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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创全本] 【紫屋魔恋作品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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浪情侠女(全) 作者:紫恋

                (3)

  在胡家里窝了七八日,养复了身子的秦梦芸才终于告辞离开,行囊里还多加
了好几件胡玉倩硬要塞给她的薄纱小衣,一想到这几件衣裳,她心里可就回味无
穷了。

  秦梦芸这几天的生活,可真是夜夜春宵,内中妙况实不足为外人道啊!每个
晚上,换上了透明轻纱,半裸的她都含羞带怯地被带到胡玉倩或吕家玲房内,亲
眼欣赏到巴人岳大展所长、尽逞淫威,先将二女搞的神魂颠倒、乐不可支,再把
看的酥酸绵软、情热难抑的秦梦芸抱到床上,在她的嫩穴之中尽情抽送,干的她
舒服无比,耳边还有着胡玉倩和吕家玲不时的解释,告诉她要如何扭腰迎臀、搂
抱旋转,才能展现万种风情,和男人共享极乐。

  巴人岳正当青春年少,颇能熬战,即使是夜夜二女,也能撑住,再加上胡玉
倩和吕家玲熟知此道,又知道真正令巴人岳心痒难搔的对象是床边那裸披轻纱、
正看的心神荡漾、眉黛含春的秦梦芸,对上她们时的声情动作,都是为了挑逗那
含苞初放的美艳侠女,因此表面上尽情缠绵迎合、极尽狂野媚姿,好将旁观的秦
梦芸逗得浑身如虫行蚁走,欲火一发不可收拾。

  实际上她们却是高高举起、轻轻放下,没有真个销魂,好让巴人岳将实力尽
情展现在秦梦芸身上,每回都把秦梦芸干到爽不可言,直至泄阴。

  不过说也奇怪,巴人岳每次可都想尽贾余勇,将秦梦芸玩个两三次的,可是
只要他入的秦梦芸泄阴之时,那媚穴美妙的含夹挤吸,总是令他如上云霄,情不
自禁的精元尽泄,爽的腰酸骨软,从没有一晚能再展雄风的。

  到了最后一夜,他索性不先和胡玉倩或吕家玲爽了,晚饭后便抱着娇羞无伦
的秦梦芸直入寝床,将她那美妙的少女胴体肆意爱抚把玩之后,再加侵犯,却仍
是一发不可收拾,还是没能再来一回,反倒让秦梦芸多了半夜好睡。

  不过才七八天而已,巴人岳已感到骨髓皆虚、疲累不已,似乎快被这美若天
仙的人儿搞到脱阳似的,不由得收敛了不少,否则以他性子,怎可能容到口的肥
肉如此轻易溜走呢?

  也不知道该上哪儿去才好,秦梦芸漫步走着,破身之后的她更是美的撩人,
沿路上也难免打发些许见色起意的贼头,做几件行侠仗义之事,若不是她谨记师
父教训,处事低调,只怕侠名早不迳而走。

     ***    ***    ***    ***

  这一天秦梦芸来到了汉阳府,才进城便感受到,这总绾长江水运的都会有多
么繁华,光看着街头巷尾的人潮就晓得了,和她原先经过的小街坊、小村镇,可
真是不能同日而语。

  找个小店儿打了尖,付帐之后,秦梦芸一察囊中,芳心里不禁微微发愁,她
甫出江湖,不太了解经济之道,用起银钱来难免不知节制,加上偶尔还接济些贫
户,师父原给她的银子已经花的七七八八了。

  功力方面虽算的上绝世高手,但她所会的确实也只有武功而已,理财开源方
面,真是一窍不通,碰到这么大的问题,可真不知该如何是好,若不是她跟着师
父,不只是打扮成个美道姑,实际上的作风也算得上半个道门中人,偶尔还找得
到道观借宿,省下些许费用,这问题怕早就绷出来了。

  正当此时,秦梦芸的灵耳忽地听到隔桌的几句话。原本这些闲话,她都不想
听入耳的,一路走来,听到的闲话十句有八九句是对她的姿色品头论足,听着难
受,能不听就不听,但才进到小店里,秦梦芸就发现,这儿待着的大部分都是武
林人士,有几个武功还不低,看到她道服背剑,闲话虽是难免,却也没什么人上
前攀话。

  秦梦芸原以为是他们不愿多找麻烦,但听到旁人言语之后才晓得,原来是城
中大户吕员外正办了擂台,打算找几个武功高明的保镖,护着一家子人到北京去
探为官的儿子。

  吕员外家财万贯,为人也算大方,当他的保镖,不仅薪资富厚,还不时有打
赏,加上汉阳府的府尹是他儿子的旧属,早接到消息,为了防患未然,城里增加
了不少防备,街上兵丁显而可见,因此一堆武林人物都准备要到擂台上之后,才
一展身手,在外头店里自然就没有多少冲突。

  「请问几位大哥,」秦梦芸走到隔壁桌边打了个问讯,淡淡一笑,海棠初破
般的娇美令那桌的几个人看得发呆,差点儿回不了神,「吕员外的擂台在哪儿?
该怎么走?」

  「喔……喔,姑娘问擂台啊!」那桌一个背剑后生醒了一醒,忙向秦梦芸回
礼,「那就在前头广场上头,出店往右走,过个街口再转弯就到了。姑娘也要参
加比武吗?吕员外是没限保镖非男不可,只是敢上台的人武功都不弱……」

  「多谢兄台指教了。」秦梦芸拱手为礼,辞了出去。这保镖倒是个好主意,
不但可打发时间,又能赚上一笔,该可以试试。

  擂台虽说距离不远,可汉阳府却是个大城邑,加上难得有比武擂台之类的奇
事,还没走到转弯处,就已经是人山人海,人挨着人,一片黑压压的,若不是秦
梦芸身材修长高挑,又靠墙借力轻纵,可以居高临下,只怕连擂台在那儿都看不
到呢!

  如果不是师父训戒,要她平日别太显武功,更别显得因为会武而骄气凌人,
从人家的头上飞过去,像这等距离,秦梦芸若是以轻功飞纵,没两步就到了。

  挨着簇拥的人群,一步一步地走向广场当中的擂台去,秦梦芸被挤的好生难
受,天候又渐进暑间,加上一般名门正派对子弟走镖多有禁令,会来这儿观斗和
上台比武的,大半都不是名门正派出身,品质难免良莠不齐,有些专注着观战,
和准备上台比试的倒也罢了,大多只是看热闹的人,难得碰上这大好机会,哪会
不趁着挤挤碰碰的当儿,对这美女道姑施加轻薄呢?

  若非人多口杂,秦梦芸又一心想早点挨到擂台边上去,只怕她早忍不住要出
手惩戒了。话虽如此,但在胡大娘家破身之后,秦梦芸对男女间事着实看开了不
少,连数女共侍一男的风流阵仗都搞过了,这点小小的挨挨碰碰、挤挤摸摸,算
得了什么呢?

  时间一时一刻地过去,等到给挤的浑身燥热、香汗淋漓的秦梦芸终于挨到擂
台边上时,四个方方正正的擂台上头,已有三个停止了争斗,台上人正好整以暇
地或是休息,或是看着这边的战况,只剩她眼前这座擂台上还有人在高呼待战。

  秦梦芸原先还弄不清楚状况,直到看清擂台的规矩才明白:这回吕员外选保
镖,共要选取四人,分成四个擂台,每个擂台各选一人,只要那人在擂台上连胜
个十场,便是台主,有资格做吕员外的保镖,再由四个台主中比武较艺,选出一
个头领来。其余三个擂台,已经分别打出了台主,只有眼前这擂台上的人才累积
了八胜,还在等人挑战呢!

  「在下秦梦芸,还请指教。」微一提气,秦梦芸轻身上台,打了个问讯。

  「哎呀!这儿可是比武擂台,不是小姑娘该来的地方。你若真想,待会儿咱
们找间上房,再来好好玩玩,这么猴急要干什么呢?」

  那人裸着黑亮发光的胸口,露出了几绺黑毛,身高膀阔,样貌是个颇具豪气
的山东大汉,连胜几场后都没人上台,早等得不耐烦了,好不容易看到人跃上台
来,偏是一个纤纤弱质的小道姑,又是貌美如仙,还香汗微沁、娇喘吁吁的,格
外娇俏,一副弱不禁风的模样儿,不由得嘴上轻薄了几句,连个礼都不回,一只
蒲扇般的大手便朝秦梦芸胸前抓了过来。

  给挤得浑身发热,虽然不觉得那算什么,但秦梦芸心头难免有火,加上这山
东大汉一不通名道姓,二不举手回礼,竟就出手攻人,还一出手就抓女孩子的前
胸,惹得秦梦芸芳心不禁微愠,她身子微微一飘,施出师门迷踪步法,身影左右
微闪,轻而易举地闪了过去。

  那山东大汉只觉眼前一花,秦梦芸身影忽左忽右,瞬息之间已失去了对手身
影,只听得背心微有风动,正知不妙,想使个金刚坠定住身形,却哪儿来得及?
只觉背上一阵大力传来,双腿登时拿椿不定,身子已咕嘟咕嘟地滚下台来。

  这还是因为秦梦芸虽恨他言语轻薄、动作下流,却还留几分余地,否则以她
天资之颖,加上受名师倾囊相授,内家真力远胜这大汉,举手轻推时若再加几分
内力,这大汉早已身负内伤了。

  旁观众人只见眼前一闪,胜负已分,先前八面威风,出手刚猛悍恶,无人是
他三十招之敌的山东大汉,才一招便已经狼狈不堪地落下台来,干净俐落,比之
先前比武不知快上了多少倍,不由得喝彩声四起。

  那大汉虽是败的狼狈不堪,简直是面子扫地,不过他也算识货的,只一交手
便知自己和那道姑功夫差得太远,就算自己再上台去,也只是自讨没趣,加上秦
梦芸纤手合十,对着已下台的他谦逊了几句,心头的火气不由得消了大半,施礼
之后便退了开去。

  胜了一场之后,秦梦芸调匀呼吸,俏立台上,准备接受下一回挑战,她知道
保镖这一圈子中的人物,虽说多半不是名门正派出身,武功一般而言并不高明到
哪儿去,但风尘之中异人所在多有,难保其中有高手在,加上擂台上头已斗了大
半天,不知自量之辈多半已给淘汰出局,接下来上台的人功夫只可能愈来愈高,
绝不能有半点闪失。

  但也不知是台上诸人已失去了兴趣,还是她方才那一手实在太过漂亮,震慑
了在场众人,竟没有人接下来上台的。

  想也想象不到会有这情形,俏立台上的秦梦芸真不知该怎么办才好。

  这时旁边擂台上一个台主突地出声,引得闭目敛息的秦梦芸也转过了脸去,
这才看得清楚,那台主也是个高壮汉子,一身黄衫,手中持着一条长长的软鞭,
样貌却比方才被她打下去那人温和顺眼得多,而坐在中央,正看着比试结果的吕
员外,则是五绺长须、看似温和的渐老先生,不过那眼光却跟着秦梦芸身上滴溜
溜地乱转,加上他身后妻妾成群。

  秦梦芸别过脸去,避过吕员外的目光,心中不禁要暗啐一口,显然这吕员外
也是个好色之人,外表虽看不出来,但在秦梦芸眼中,却仍能看出修炼内功的痕
迹,只是症候怪异,看来不像是名门正派的内功路子。

  「现在日近西山,已入申时末了,或许不会再有人上台挑战了,秦姑娘方才
出手,无论招式手法,都是一流高手风范,与其泥着规矩,硬要等人上台挑战,
凑满十人之数,还不如就算秦姑娘胜出如何?依在下认为,以秦姑娘身手,要做
台主必能胜任,还请吕员外示下。」

  「啊……这……这当然好了,」吕员外站起身来,向四周团团一揖,「今日
日已近晚,比试将要结束,如若再没有人上台挑战,台上四位未败的侠士侠女,
便是本擂台的台主了。至于这头领一位嘛……」

  「这有什么难的?」另一个台主,看样儿比方才被打下台那山东大汉还粗豪
几分,连声音都带着嘶哑,「我们三师兄弟中,以大师兄武功最高,等他和小姑
娘斗过之后,便知道谁是头领了,省事事省嘛!」

  看吕员外和众人没什么疑问,只见黄衫汉子身形一动,虽说台间相距近丈,
却是一跨步间已走到了秦梦芸所在的擂台上来。

  秦梦芸容色不变,心中却暗自惊诧,她武功天分极高,虽说限于阅历不足,
但眼光仍是有的,那黄衫汉子的两个师弟,所用的分别是锁链和九节鞭,武功显
见以刚猛为主,但眼前此人用的却是一条软鞭,武功又在侪辈之上,显然武功已
由刚转柔,若他真能以软鞭发出刚力,那此人实力只怕不弱。

  「在下姓赵名嘉,这二位师弟分别是魏增和韩安,请姑娘指教了。」

  「赵少侠请。」

  两人几乎是同时出招,都是以快打快,但赵嘉鞭中夹掌,鞭风虎虎中夹带掌
力无声无息,阴阳皆备,果然威力十足;秦梦芸出剑却是柔软婉转,颇合道家以
柔克刚之义,再配上师门迷踪步法,身影左右不定,幻的人眼也花了,魏增和韩
安对师兄虽是信心十足,但眼见秦梦芸剑法如此高明、身法如此快捷,两人手心
也不禁捏了把冷汗。

  两人斗了数招,秦梦芸虽还未占上风,心已经逐渐放了下来,赵嘉虽是鞭法
纯熟,掌风也阴柔软折,颇有相辅相成之妙,但阴阳力道却仍未调和,在鞭掌配
合上,若不是苦功不足,就是新学乍练,限于时日,功夫未成,对她还不至于构
成威胁。

  看来要学的果然还很多,秦梦芸才放下心来,戒心一懈,手上登时一软,赵
嘉突地变招,长鞭一转,环向秦梦芸腰际,左手掌化成爪,已疾抓而上,正待扣
住秦梦芸肩头,秦梦芸纤腰一转,急待退时已是不及,加上她身形一转、纤腰一
折,带着上身向后侧微退。

  赵嘉紧随而上,使了招通臂拳的手法,身形未变,前伸的手爪却似突然间长
了半寸,由扣化推,爪风已拂到了秦梦芸腰上,这一爪几乎就要抓到她那腾腾玉
峰上头来。

  秦梦芸脸上一红,也不遑细思,师门秘传的救命绝招疾使而出,右手一弹,
长剑如白虹贯日,疾向赵嘉前胸射去,只掌胸前交错,疾斩赵嘉手臂,这一招若
是赵嘉挨上了,不只是臂骨要被这一错掌击断,再加上左臂被秦梦芸只掌交错扣
住,胸前更难逃长剑贯胸之厄,这招是聆暮真人所传的救命绝招,几乎已是以命
换命的狠击,秋山大师出于佛门,便传授不出这等夺命绝学。

  狠招式才刚出,秦梦芸已发觉不对,当聆暮真人传她这一招的时候,可是千
叮万嘱,不到生死相搏的最后关头,绝不许发出这等绝招,而现在擂台上只是比
武较艺,她怎就忘了这点,竟将这绝招施了出来?

  心念电转之间,秦梦芸连忙变招,左手击处不改,右手则由斩化弹,一缕指
风在剑柄处点了一下,让长剑转了方向,原本前刺的长剑登时弹高,阻去了前击
速度,秦梦芸上身一弓,右手已握住了剑柄,从穿胸之祸变成了剑锋横抵赵嘉颈
上。

  也算赵嘉命大,当他发现抓得不对处所时,左爪连忙改直进为横扫,身子也
随之半转,虽说秦梦芸一时情急,没能掌握力道,他单靠左爪,无法完全化去她
发出的内家真力,指头给震得疼痛欲折,但总算是免去了长剑穿胸之厄。

  高手较艺,胜负一瞬,当感觉到长剑横颈时,赵嘉身子一窒,恰好秦梦芸也
没再进招,旁人只见两人出手快捷,斗得正凶处突然由动转静,赵嘉右手斜指,
长鞭点地,左臂被隔在外门,看似麻的再举不起来,秦梦芸长剑正横在他颈上。

  胜败已分,台下众人不由得大声叫好起来,尤其是吕员外的掌声更大,他是
个好色之人,难得见到秦梦芸这等绝色,真是心飘魂荡,原就希望秦梦芸获胜,
如今好愿得偿,岂有不乐之理?

     ***    ***    ***    ***

  大约还要在这儿休息上半个月,等家当都收拾好了,才护着吕员外一家踏上
旅程,秦梦芸轻吁了口气,在椅上轻轻啜了口茶,看着窗外的花儿。

  光从她的居所来看,就知道吕员外对她另眼相待,这房间无论家俱视野都是
第一流的,内里还有浴池,只要她想,随时都有热腾腾的水可供沐浴,连每日的
餐点都似好得太过,虽算不上山珍海味,也是道道佳肴。

  虽说赵嘉等人沾了她的光,连伙食都变得极佳,但秦梦芸一想到吕员外的那
眼光,就忍不住心头微颤,连话都少了,加上擂台战后,赵嘉似是为了指头被震
伤,变得深居简出,即使在出来大夥共餐之时,也是闲话都不多说一句,加上两
个师弟魏增和韩安老是跟在身边。

  原本高傲的他们,在碰上秦梦芸时却是毕恭毕敬地让道而行,像是给她的高
明身手给慑住了,弄得她连点说话的机会儿都没有,想到当日擂台上头赵嘉出言
相护,让她能下得了台,自己却在较艺时失了分寸,施出狠招,差点让赵嘉身受
重伤,秦梦芸心中就好生有愧,偏偏又没什么机会,好让她能跟赵嘉道歉,叫秦
梦芸心下惴惴,真不知该怎么办才好。

  眼前一亮,赵嘉的身影恰从远处掠去,看来像是要往东厕一行般,身边一个
人也没有,秦梦芸连忙拔身而起,连门都不开了,竟从窗上便钻了过去,这么好
的机会,可非得好好把握不可,否则真不知道她还要为此伤神多久。

  远远看着赵嘉的身影消失在树丛间,秦梦芸虽是轻功超卓,却也花了不少时
间才追上,才转过一棵树,秦梦芸一声轻噫,忙不迭地缩回身去,只听得身后赵
嘉手忙脚乱地整衣,好一会儿才敢出声唤她。

  「秦……秦姑娘……」

  「叫……叫我梦芸好了……」

  「是……梦芸小姐!」赵嘉深呼吸了一口气,仍是满脸尴尬,他指伤初愈,
昨晚和两个师弟喝了点酒,有些宿醉,以致今天较晚起身,一起床,小喝一杯解
酒之后就尿急想登厕,没想到还来不及走到东厕,已是急不可耐,迫不得已地找
个树丛便解裤尿将起来,怎么也没想到秦梦芸会突然出现,要说尴尬还真是尴尬
到家了。

  「不……不好意思……昨夜喝了些……忍不住……」

  「没……没关系……」感觉到芳心小鹿乱撞,秦梦芸连声音也颤了,离开胡
家之后,她只是随处走着,有机会便行侠仗义一番,然后就是擂台比武之事,接
下来则是对赵嘉心生歉意,一直都把在巴人岳床上知道的美味儿放在一旁,偏偏
方才一转过身子,映入眼帘的便是赵嘉那肉棒,长而有力地将尿射得远远的,心
头真不由得乱跳起来。

  赵嘉虽不算十分英俊,但言语温和,魅力比起巴人岳可多上几倍呢!

  「赵……赵兄……伤好点了吗?」

  「已经好了,多谢梦芸小姐关心……」听秦梦芸像是不以为意,只是关心他
指上的伤,赵嘉七上八下的心这才放了下来,也至此才注意到秦梦芸含羞带怯、
柔言悄语,大不同于以往,娇美的诱人心跳。

  「这样……就好……」秦梦芸转过身来,看赵嘉仍尴尬地立在那儿,一副呆
鸟样子,不由得娇滴滴地笑了起来,垫足举手,轻轻拂去他肩上的叶子,「那天
梦芸孟浪了,出手没有分寸,险些伤了赵兄,心里真是过意不去。」

  「比武较艺哪能没个伤痛?」赵嘉微微一笑,「而且梦芸小姐最后那一招,
还是临时变招,饶了赵嘉一手,赵嘉还该多谢你呢!」

  「没……没伤就好,梦芸……梦芸好心疼呢!」声音小的像是虫鸣蚁声,秦
梦芸低下了头去,羞的脸红过耳,连声音都软化了。

  她原是个刚尝过滋味的少女,这些天来四处奔走,把这事儿扔在一旁,现在
好不容易才在吕员外这儿安定下来,加上又亲眼看到赵嘉硬直喷水的肉棒,男女
之事的渴想又在她心头燃了起来,不过她只被巴人岳引诱过,从来还不曾在别的
男子面前主动出言诱惑,虽是突然起意,想以送上门的方式挑逗赵嘉,偏是难掩
娇羞,连话都不知道有没有说清楚呢,脸蛋儿就垂了下去。

  「心……心疼?」一时没听清楚,赵嘉微微一顿,没有接话。

  倒是羞怯的秦梦芸先忍不住了,声音小小的,又甜又软,「前些日子,赵兄
的师弟们都一直在侧,梦芸虽是心疼着紧,却也……也没敢说话……现在知道赵
兄无恙……真好……」

  这下赵嘉可明白过来了,他虽然貌相较为温雅,出口也是柔言缓语,但论起
好色一道,却也不输师弟多少,床上功夫甚至也是师兄弟中出色当行的。

  只是他虽不算名门正派,却也不走黑道的路子,有需要时最多到窑子里找姑
娘发泄,像秦梦芸这般绝色美女,他可也是头一次见到,虽也想将床上功夫用在
她身上,但秦梦芸武功远高于他,因此赵嘉虽是心头渴想,却也不敢下手,就算
在师弟面前也不敢提话头,倒是魏增和韩安明着对秦梦芸毕恭毕敬,连手都不敢
乱放,暗地里却是淫语不断,搔得赵嘉心痒痒的。

  如今这怀春少女,竟在自己身前娇羞带怯,一副主动送上门却又含羞不敢的
模样儿,让他的胆子登时大了起来,只眼也开始不安分,火辣辣地观赏起一身道
装的秦梦芸来。

  「别……别这样看嘛……挺怕人的,梦芸……梦芸原还以为你老实……」

  佳人虽是语带嗔怨,却没有回避他的目光,藉着微微的酒意,赵嘉的色胆不
由得更大了,「只是看看而已,梦芸怎么知道我不老实?」

  含羞娇怯之中,秦梦芸竟没听出来,赵嘉对她已换了更亲密的称呼,同时也
走得更近了,「看眼睛嘛!你老是在人家身上看着,不就看出来了嘛!」

  「梦芸真是聪明极了,」赵嘉打蛇随棍上,又慢慢靠近了些,「赵嘉早为了
你的天姿国色而倾倒了,眼睛自然是没那么老实。何况……唔……好香,梦芸小
姐真是仙子下凡,不只是美若天仙,连身体都是这么香……」

  这回秦梦芸可是听清楚了,加上赵嘉又已走到了声气可闻的近处,她几乎可
以闻到他身上那微微的酒气,不由得少女芳心娇羞不已,她连忙退了几步,像受
了惊的小鸟般,忙不迭地转身落慌而逃,到了远处才娇羞地撇了一眼,抛下了一
句话,「哎……别说了,有什么事……等晚上……房里再说吧!」

  终……终于说出来了!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逃回房里来的,关上门后的秦梦
芸直喘着气,方才跑着时还没感觉到,现在一停下来,只觉脸颊像是刚被火烤过
一般,又热又烫,浑身上下也燥燥地发着汗,敏感纤细的肌肤黏黏湿湿的,好不
舒服。

  忽地若有所觉,秦梦芸轻吸了一口气,颤抖的腿根处轻轻地磨了几下,原本
还没有那么热的耳根子一瞬间也烧透了,真的就像她害怕的一样,秦梦芸又羞又
喜地发现,自己的小穴儿已经湿了,磨动之间一层薄薄的淫水已渐渐透了出来,
内中还有些麻痒酥酥的,一股强烈的空虚感登时传上身来。

  自己竟大胆到主动约了赵嘉,要赵嘉在晚上到她房里面来,甚至在言谈之间
穴里已经润湿起来,她的肉体怎么会这么敏感呢?

  秦梦芸羞的两颊飞红,娇羞之下,连方才那没走得多远的双腿都觉一阵酥软
无力,整个人差点要软到地上去了。

  扶着墙壁,靠到床边,勉强让自己站定,秦梦芸娇羞地回想着,虽然说她对
外表壮实、言语温和的赵嘉颇有好感,但方才她竟主动去约赵嘉,还约在晚上,
这样送上门会不会太急了?他会不会觉得自己外表冰清玉洁,对男人连话都不多
说,实际上却像吕家玲说的,是个小骚娘呢?

  但她甚至还想不到这儿,脑子里便跳到刚刚,她竟阴错阳差地亲眼见识到,
赵嘉那货色绝对不弱于巴人岳,就不知道他的色胆,和床上的功夫如何……

  想着想着,秦梦芸的纤腰又软了,整个人微微一歪,就倒到了床上去,芳心
里思绪心猿意马,溜回到了和巴人岳在床上云雨的那七八天,和男人做那种事滋
味可真美呀!不过巴人岳言语粗俗多了,同时和胡大娘她们一起,每次都是荒淫
的翻云覆雨,二个女人共一个男人,想着想着就令秦梦芸芳心狂跳,以她少的可
怜的经验来说,最好还是一次一个的好。

  想着想着,秦梦芸突地猛省,自己的双手不知何时,已经滑进了衣内,正温
柔地玩弄着那高挺的香峰,把玩着那两朵蓓蕾,穴里的水更是难止难遏,她不禁
要苦笑了,想来这就是胡大娘所说的,自己的身体特别的敏感,只要一想到那回
事,就会忍不住嫩穴酸痒。

  这段日子因为行走道路、行侠仗义,算是将那事放在一边,偏偏方才和赵嘉
说话,又看见了他长长的男性象征,那股心火又熊熊地烧了起来,不过……听他
方才那微带挑逗的言语,还大胆地偷偷靠近自己,看来赵嘉对自己也是有心的。

  轻轻地挺起了身子,秦梦芸娇羞地伸手去摸,看着指间的淫水,那种水还真
是不同其他,黏黏滑滑的,摸起的感觉就是不同。她忽地想起,现在还是大白天
呢!而且她是保镖的头领,要是东家现在找她说话,这样儿可怎么见人?不如先
去沐浴一番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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浪情侠女(全) 作者:紫恋

                (4)
  这边厢,赵嘉直到回房,还是半迷糊的,那天仙般的美佳人,竟会主动来和
自己攀话,还一幅主动送上门来,任君采撷的娇俏模样,加上秦梦芸临走前那一
眼,媚汪汪的,几乎把他的魂都勾走了,自己似还有酒未醒,莫不是醉昏了吧?

  猛地张口灌入一大口茶,憋着不让茶水入喉,逼那味儿回荡在脑子里,让那
酽酽的茶香随着呼吸流出体外,把酒气也带了出去,这是赵嘉师门秘传的醒酒奇
招,无论再怎么宿醉头疼,都能将精神唤起来。

  如此弄了几回,赵嘉的脑子登时清醒多了,旁顾四周,两个师弟都不知道溜
到了哪儿去,想了半天才想起来,昨儿个他们似乎提过,要出去晃晃汉阳府这大
府城,找个好窑子熬他个一整天,免得待在这儿,眼前尽是娇艳如仙的秦梦芸身
影,偏又明知武功差距太大,此女绝碰不得,搞得一肚子火。

  在房中来回踱了几步,脑子里尽是方才秦梦芸娇柔羞怯的少女模样,赵嘉想
的口干舌燥,不由得又多喝了几口茶。凡男人都是好色的,对送上门来的美女不
要白不要,更何况秦梦芸原就有倾国倾城的姿色。

  其实当日在擂台上,赵嘉一见秦梦芸便为之惊艳,偏偏秦梦芸只一举手,擂
台上那原先耀武扬威的大汉子,便难堪地滚下台来,旁人多半连看都看不清楚,
武功之高明、出手之干净俐落,都是第一流境界,尤其是静守待敌时那冷若冰霜
的泰然自若,更慑得人不由得不收起色心,赵嘉虽是心头火烈,却也不敢轻举妄
动,只能先出口相助,为她解围。

  之后争头领的时候,两位师弟的合作,就好像知道他心里想的一般,真是令
赵嘉不由得不喜,但他怎么也没想到,两人的武功差距,比他所想的还远,他原
想趁着近身相搏时一试轻薄,没想到秦梦芸绝招突出,赵嘉虽是武功不如,却也
看得出来,如果不是秦梦芸突地收招,有意相让,只怕他现在已是重伤卧床了。

  那时候他可真的是吓出了一身冷汗,不只是为了长剑横颈,更以为自己心头
那轻薄之意已经被秦梦芸发觉,若是撕破了脸,就算两个师弟和自己联手,能不
能全身而退还是问题呢!那一吓不只把赵嘉的色心吓跑了七八成,更慑的他心惊
胆战,逼得赵嘉除了用餐外,根本就不敢随便往外跑,深怕那天一个不小心,给
秦梦芸逮到机会狠狠教训一下,面子上可真是难看透顶了。

  赵嘉真是怎么也没想到,那外表看来冰清玉洁、冷艳如霜,连攀话的机会都
不给人的绝色美道姑,竟也有少女般娇怯的一面。

  多灌了几口茶,让脑筋清醒了点,赵嘉这才想到,如果这是个陷阱怎么办?

  如果这是秦梦芸想找机会整治自己,今晚他偷偷溜进秦梦芸房内,岂不给她
当场逮到?随即又推翻了这想法,首先秦梦芸武功远高于他,就算想对付自己,
也不必花费偌大心力,何况她方才那娇羞柔媚的模样儿,也全然不似做作,连撞
见他在小便,也没有连羞带气的拿剑砍他。

  看来,这小道姑是真的思春了,虽说主动送上门来多半没有好货,这娇姿绝
艳的美道姑大概早给人开了苞,但不说这个,光是想到能把这般武功高强的绝色
侠女压在身下,好好和她云雨欢合,那滋味便美的令人光想而已,裤子里就顶起
了帐蓬。

  突地,赵嘉想到一事,虽说两人约在今晚,师弟们不在,算是天赐良机,但
秦梦芸临走时,可没说好是什么时间,若是去得晚了,引发佳人嗔怨,他可未必
经受得了啊!不如趁着天色尚早,到秦梦芸房内走一遭,一来问个清楚,二来也
再探探秦梦芸的反应,毕竟陷阱这方面可是不能不防啊!

     ***    ***    ***    ***

  低声唤了两声,没人回应,赵嘉轻轻一推,房门应手而开。

  他连忙闪身入内,随手将门带上,直到带上了门才开始愁,这美道姑大概不
在,要是秦梦芸从外头回来,发现他躲在里面,不知她会不会恼羞成怒?生气还
是小事,若是惹翻了佳人,到口的美食又逃掉了,那才叫不值得呢!

  突然间,一阵轻巧柔软的脚步声传来,赵嘉忙隐在暗里,举目一望时,眼前
的美景登时令他血气上冲,好像整个头都胀满了血般,那美景让赵嘉连眼珠子都
快跳出来了,他仔仔细细地看着,努力地将眼前这般美景一网打尽,一寸也不遗
漏,永远都不忘记。

  轻盈地步出浴池,感觉全身上下都洗得干干净净,再没有一点点污垢留在身
上,秦梦芸轻吁了口气,拭净了身子,这才发觉,自己边想着赵嘉,一边情迷意
乱的就进来洗了,竟连换洗的衣物都没带进来。她轻叹了口气,将浴巾向架子上
一丢,拨了拨半干的秀发,就这样赤着身子走了出来,慢慢地走到床边,翻开了
行囊,低头专心找起衣服来。

  突然间,仿佛感觉到旁人的呼吸声,秦梦芸微一偏头,这才发觉赵嘉站在一
旁,一双眼睛定定地盯在她身上,正细细观赏着她娇媚的裸胴,她忙不迭地举手
捂住胸前那轻颤的香峰,玉腿紧紧夹住,一边娇嗔着,「你……你进来干嘛?」

  像是没听到秦梦芸的问话,赵嘉吞了吞口水,看得更仔细了,出浴之后,秦
梦芸一身欺霜赛雪、软玉凝脂般的肌肤,显得更是晶莹剔透,白的像是半透明一
般;她那纤细秀长、光可鉴人的秀发,半湿半干地披垂在肩上,衬得雪般的香肩
更是莹然生光。

  即使用双手捂着香峰,遮住了那对粉嫩微红的蓓蕾,也遮不住精雕玉琢的鼓
鼓玉球,加上双峰轻捂,更显得那纤细的柳腰不堪一折、柔若无骨;那只雪白的
玉腿虽是夹着,却掩不住腿根处那纤细幼秀、比秀发还要媚人的软毛,尤其羞赧
之下,秦梦芸浑身发热,一股微微的血色在白玉般的肌肤衬托之下,真正除了美
以外,再找不出另外一个形容词了。

  「唔……梦芸小姐……你这一身……真的美……美极了……」眼前的美景差
点勾去了赵嘉的魂魄,他猛吸了口气,几乎是拼了命,才把魂儿拉回来。

  「过……过分……怎么连个声音都不出来……」

  听到这句话,赵嘉犹如醍醐灌顶一般,整个人都轻了几分。连身体这样赤裸
裸地被看到,秦梦芸也忘了找东西遮着,只是埋怨怎么不出声,这小道姑的确还
是个雏儿,今晚绝对不是陷阱,果然是可以大快朵颐了。

  看赵嘉看得发呆,连话儿都不回答,秦梦芸羞得浑身更热,偏又明知道他是
为了自己的美而呆然,也不好埋怨他了。她原也想赶赵嘉出去,可是才刚刚跟他
说过晚上有约,现在却又赶人,是不是有点儿说不过去?好不容易主动送上门的
娇羞动作也白做了。

  看秦梦芸也没赶人,赵嘉色胆登时大壮,他走上前去,一把抱住了秦梦芸便
往床上送。

  秦梦芸只觉芳心一荡,他的手已搂上身来,轻柔地拂去了她遮胸的双手,随
即一条温热的舌头便吮上了她的香峰,滋味是那么的美妙,与巴人岳的嘴法可说
是各有千秋,酥的秦梦芸似没了骨头,浑忘了反抗,任得赵嘉的手慢慢滑到了腰
上,温柔地按住了秦梦芸的胴体,舌头慢慢地向下滑去,香峰上转用单手轻揉慢
捻,揉得秦梦芸连声音都发着颤。

  「那……那里不行……」感觉到赵嘉那火热的嘴,已经渐渐吻到了脐下,慢
慢接近了嫩穴外头那柔媚的软毛,秦梦芸连忙推拒着赵嘉,「现在还是白天……
不可以……哎……赵兄……等……等晚上再来好不好……」

  虽说色胆包天,其实赵嘉心里也在怕,秦梦芸的居处虽是幽静,但是大白天
的难免人来人往,女孩子又怕羞,更何况秦梦芸现在一丝不挂,如果再这样亲下
去,他难免要浑然忘我,非要真干了她才罢休。

  慢慢地离开了秦梦芸撩人的胴体,看着秦梦芸忙不迭地取衣穿上,赵嘉心里
真有些后悔,如果自己再早点儿过来,只怕能看到美人出浴的美景呢!

  「你……你好坏……怎么……怎么偷偷到梦芸房里来……」整好了衣裳,秦
梦芸纤手轻扬,将秀发拂到了身后,软绵绵的细语这才倾出,「你……一定没存
好心……」

  「是……是没存好心……」赵嘉微微一笑,「我原只是来找你,没想到正撞
见了一幅出浴美人的画面,偏又美的让人不想走……」

  「坏、坏死了……」低着头,心思好像又回到他方才舔舐的手段上头,秦梦
芸声音软绵绵的,柔的像是可以滴出水来,「梦芸原、原以为你是个老实人……
没想到……没想到你这么坏,想必你一定弄过很多女孩子了?」

  「不……不多……」赵嘉笑着,「而且没有一个比得上你……梦芸小姐,你
的身子真的好美,我虽没看过仙女,不过想来也不会比你更漂亮了……」

  「讨……讨厌……」没有一个女孩子不喜欢听赞美的话,何况眼前的又是意
中人,秦梦芸也不计较他的轻薄了。

  「何况,我对你早有此心了,只是怕你不高兴,你武功那么高,轻轻松松就
可以制得我哭爹叫娘的,你若一翻脸,我岂不糟糕?」

  听赵嘉愈说愈不像样,羞得发烫的秦梦芸轻轻在他胸前搥了一下,「怎么会
呢……」

  看娇羞的秦梦芸如此妩媚,赵嘉色心又起,若不是明知道现在不行,秦梦芸
的武功又远高于他,只怕他早把面前这娇羞的美女抱上床去,大干特干了,「现
在别说这些了,晚上我什么时候好来你这儿?」

  「等……等晚餐后吧!」秦梦芸轻轻地将赵嘉向门外推,她可不是不明白,
赵嘉眼里的火烧的那么旺,如果还待在这儿,只怕大白天的就要被弄上床去了,
「你现在回去好好睡一觉,到酉末戌初的时候再来……」

     ***    ***    ***    ***

  感觉芳心一直激烈地跳动着,直到月上树梢,人都已经洗浴干净,披着一件
半透明的诱人薄纱,尽显女体风情的秦梦芸坐在床沿,仍有些如梦似幻般不实际
的感觉,也不知道时间是怎么过的,主动出言邀约赵嘉、还有给他看到自己出浴
之后的模样,都好像是刚刚才发生的事情一般。

  秦梦芸娇躯微颤,纤手忍不住托上了自己一对娇嫩耸挺的香峰,就好像在回
味着被赵嘉吸吮揉捻着的滋味儿一般,那记忆中的美妙差点让秦梦芸娇吟出声,
尤其破瓜之后,也不知是因为阳精的滋润呢?还是被抚玩的次数增加了呢?秦梦
芸一对香峰不只更为敏感、更为娇嫩诱人,甚至也变得丰腴了不少,才不过纤指
轻托,滋味已妙的秦梦芸差点忍耐不住了。

  这些日子以来,白天还不明显,一到夜里孤枕清寂,秦梦芸总有些觉得胸前
暖暖胀胀的,似有若无间好像有些什么东西想爆发出来,现在那感觉更强烈了,
还直接连到了嫩穴里头,害得秦梦芸非得玉腿紧夹、倚墙侧坐不可,否则给赵嘉
看到她已湿到了腿上,可要怎么做人才好?

  听到了门外轻叩之声,秦梦芸原已悬着的芳心更紧张了。

  「哪……哪位?」

  「梦芸小姐,是赵嘉来了。」

  「来……来了……」反射性地想起身去开门,但上身才一动,秦梦芸便感觉
到腿间一阵润湿,嫩穴里头淫液竟如此汹涌,她才一不注意,已泛到了腿上来,
逼得秦梦芸不得不坐了回去,「赵……赵兄,自己进来吧!」

  门儿开了条缝,赵嘉影子一般钻了进来,火速关上了门,紧张的就好像防贼
一般,他虽也算好色,但多半是在窑子里打发,这样偷入姑娘家香闺,犹如偷香
窃玉一般的经验,赵嘉可真是未曾有过,这样偷鸡摸狗的感觉,虽是紧张透骨,
偏又是刺激无伦,弄得色胆包天的赵嘉也禁不住蹑手蹑脚起来。

  把打儿关得紧紧的,好不容易吁出口气的赵嘉才一转身看到床上的秦梦芸,
连魂儿都给勾走了,张着嘴儿直盯盯地望着眼前美景,再也说不出一句话儿来。

  原本心中演练了无数遍,一进房要怎么潇洒地向秦梦芸示爱,要怎么和她共
登床褟,要如何挑逗、爱抚那撩人心魄的冰肌玉骨,偏偏一见到秦梦芸那仅披薄
纱、若隐若现的玉体,艳丽之中隐着几分娇怯,尽显女体嬝娜娇姿的媚态,原已
背了不知多少次的话儿,就好像一瞬间飞到了九霄云外。

  看赵嘉这般无礼,连话儿都不说一句,竟只是眼儿定定地看紧了她,秦梦芸
芳心非但不恼,反而是半羞半喜,小镇中夜夜春宵,已令她知道自己的胴体多有
吸引力,足以使任何男人都为之失魂落魄。

  赵嘉看得这样投入,其实也不难想象。

  只是秦梦芸的经验终究并不很多,虽说早有准备要和他共效于飞,但给他这
样只看不动,秦梦芸也难免有些受不住他灼灼目光,忍不住垂下了羞红透了的脸
蛋儿。

  才一垂下头,秦梦芸原只是微带娇羞,登时变成羞红过耳,连脑子里都烧透
了,她这才知道赵嘉目不转睛的缘故:她原将薄纱衣罩得实实的,只靠着那半透
光的材质,令裸胴若隐若现,没想到方才想起身应门时又坐了下来,纤腰挺动之
间将纱衣带了开来,不只是玉球半裸,香峰间那曼妙的乳沟尽显人前,已沾染上
爱液的玉腿竟也暴露了出来,映着烛光的模样儿真个媚态万千。

  羞的秦梦芸忙不迭地伸手掩住,天香国色的脸儿却已完完全全给那半是羞怯
半是情欲的酡红给占有了。

  看到佳人的动作,赵嘉的魂魄总算是归了位,心中不由大喜,少女心最是难
测,他原先还怕,若是秦梦芸临阵退缩,让他吃了闭门羹,或是保持那天仙一般
的娇贵优雅,装着一副什么事都没有的样儿,以他远不如她的武功,就算是吃了
亏也无处诉,却没想到一进来,眼前便是一幅艳丽到无法想象的景色。

  虽说秦梦芸还有遮掩,但半透光的薄纱衣袍能遮得多少?加上秦梦芸衣襟半
开,他虽没能眼见那对娇媚粉嫩的蓓蕾,但光是半露香峰,便已令人心醉,加上
随着他眼光到处,那修长圆润的玉腿也映入眼帘,光看那微带湿意的冰肌雪肤,
便足见秦梦芸情欲已然燃起,今夜必可一亲芳泽。

  加上秦梦芸虽然作势掩盖,但眉黛含春、秋水莹然,肌肤更染满了灼热的欲
色,仙子一般皎洁清雅的姿容,配上无比火辣淫冶狐艳的衣着,在她举动间那一
丝蕴涵着的清纯娇羞意态,更增秦梦芸绝色妩媚,看得赵嘉下身登时如火山爆发
一般,血液猛灌而入,肉棒一瞬间便涨到了最高点,在赵嘉裤内撑起了半边天。

  看着赵嘉裤里的反应,秦梦芸俏脸更红,樱唇中一声娇细软柔的轻吟。

  「讨……讨厌……怎么……怎么这样……」嘴里这么说,但水汪汪的美眸却
不由自主地盯了上去,看得赵嘉淫欲更炽,他深吸了口气,稳固那满涨到差点爆
发的精关,非但没有意图遮掩,反而是大大方方,连遮都不遮一下的,就在秦梦
芸眼前解衣褪裤起来。

  若非秦梦芸也不是第一次看到男人在面前解衣,那羞意真会令这含羞带怯的
少女忍不住想钻到地里面去,虽说被体内那泛滥的火烧的好热好热,灼的她的眼
儿再也离不开赵嘉,但当赵嘉那昂首高挺的肉棒跳入秦梦芸眼内时,这美道姑仍
忍不住倒抽了口气,那肉棒比起巴人岳,真是大了好多啊!

  随着赵嘉爬到床上来,秦梦芸难免瑟缩,但赵嘉动作飞快,很快秦梦芸已落
入了他怀中,天鹅般修长细致的脖颈,终于尝到了男人舌头的滋味,那好久不见
的火热舔舐,弄得秦梦芸娇躯一颤、樱唇一张,连原压在纱衣下摆,不给他那么
容易脱下的纤手都似软了,甜美的嗯哼声音立刻美妙地轻响起来。

  「梦芸小姐……你真的好美喔……」看这绝色美女还在娇羞万分,赵嘉放开
了吻着她颈子的口,大胆地赞了她一句。

  「骗……骗人……赵兄……唔……别……」

  「是真的!」轻轻啣住秦梦芸烧的滚烫的小耳,赵嘉伸出舌头,轻轻地舔弄
着,舐的秦梦芸浑身酸痒,血脉里像被熔岩充满了似的,又热又火辣辣的,敏感
的肌肤好似从里面麻痒起来,犹如虫行蚁走一般,一阵阵又难受又是甜美无比感
觉,正快乐地袭卷着她,何况赵嘉虽是在她耳边轻语,火热的声音却像能直接透
入她心坎里一般,灼的秦梦芸更加酥麻了。

  「你的脸蛋儿好像仙女下凡一般,你的肌肤跟丝缎一样,又柔软又温顺,还
有你的香味……真的像是染上了薰香一样,弄的人都心痒痒的呢……别叫我赵兄
了……叫声好听的吧!」

  「讨……讨厌……唔……啊……」在赵嘉那一波接着一波,仿似无穷无尽,
连绵不断的赞美声中,被勾起了情韵连绵的娇媚呻吟,秦梦芸浑然不觉,她仅余
的蔽体薄纱,早已经从那泛着火热的娇躯滑下了床去,现在的她已是赤裸裸的,
完完整整地暴露在赵嘉手下,正一点一点地承受着这男人的亲密抚爱。

  「啊!不……那里不、不要……唔……别、别光是那儿……唔……别……」
秦梦芸又似享受又似难过地闭上了眼儿,美妙的娇吟声陡地高了起来,赵嘉埋下
了头,舌尖犹似带着火一般,在秦梦芸的乳沟里头来回游动着,一双手轻撑在秦
梦芸背后,让她再退不下去,只能挺胸承受男人那火热的舌头,另一手则已落到
秦梦芸裸露的玉腿上头,轻巧地来回抚摸着。

  赵嘉的动作虽是极尽温柔,但给秦梦芸的感觉,却是如此深入,他那撑在背
心的手,就好像顶着她的芳心一般,让秦梦芸再没有任何阻碍、任何防御地迎向
他的温存;那滑到她大腿上的手虽是已近重地,不住抚揉着秦梦芸结实嫩滑的玉
腿,连指尖都已勾挑上了她泛出的蜜液,但此刻的秦梦芸如何挡得住呢?

  一旦引发了体内的激情,女子的胴体可是无一处不敏感的,秦梦芸的乳沟虽
不算怎样特出的敏感地带,但在赵嘉的舌头撩拨之下,却也被勾起了一丝丝的火
苗,加上来回舔吸之间,赵嘉那也已经滚热的脸颊,不断地在秦梦芸敏感娇挺的
香峰上摩挲,给那短短的胡根轻刺缓拂,加上他口鼻呼出的热气,暖呼呼地滋润
着她娇软柔嫩的肌理,那滋味的确美的秦梦芸是难舍难离。

  原先在等待赵嘉光临的时候,春心难禁的秦梦芸已沉浸在回忆和想象当中,
弄得自己浑身发热、欲火难抒,给赵嘉这样火热的撩弄之下更酥的她畅快无比,
偏偏赵嘉好似在吊她胃口似的,竟放过她一对敏感娇美的香峰,只是专心地舔弄
着她的乳沟,秦梦芸的敏感处就近在咫尺,偏只感受得到间接的刺激,早已绽放
的蓓蕾娇媚地挺了出来,芳心中满溢着又期待又渴望的感觉。

  那滋味儿搞得秦梦芸差点想要把羞怯丢掉,大声地娇叫出来,想要告诉正轻
薄着她的男人,她是多么地渴望着他直接攻陷她的敏感处啊!

  「哎……嘉哥哥……你……唔……别吊梦芸胃口……哎……求求你……嘉、
嘉哥哥……别……别光是弄那里……梦芸……唔……梦芸受不了了……」不知何
时开始,难耐肉欲渴求的秦梦芸已经情不自禁地在赵嘉身下扭动起来,却不是为
了躲开赵嘉的侵犯,而是更强烈、更渴望地将身子迎上他,好让那被男人挑逗的
感觉,能更深入地袭入她的体内,灼遍她的娇躯,将秦梦芸逗的更加忘形。

  虽说身处情浓蜜意之中,但连嘉哥哥这么亲密的话儿都脱口而出,听到自己
口里那冶媚语声的秦梦芸真羞的要死啦!

  全都是赵嘉不好,既把她弄上床了,却不向她的敏感地带动手,专在外围挑
来弄去,存心要耍弄她,偏偏那手段也蛮有效果的,秦梦芸此时春心荡漾,桃源
之中更是蜜水涔涔而落,樱唇里轻喷的莺声更加狐媚了。

  「哎……嘉、嘉哥哥……你、你就别……别再逗梦芸了……唔……梦芸……
哎……梦芸受不了了……你快……快加点油吧……梦芸想……想要你……想要你
搞梦芸……唔……别……别温吞水了……哎……嘉哥哥……算梦芸求你啦……」

  才一听到秦梦芸的娇媚的渴求声,赵嘉如同听到圣旨一般,忙不迭地大嘴一
张,罩住了秦梦芸香峰,舌尖甜美而火辣地刮在秦梦芸饱挺的蓓蕾上,手指更是
迫不及待地分开了秦梦芸含羞轻夹、又似阻挡又似引诱的玉腿,直接探入了她的
桃源胜境。

  他原也是个急色的,看到半裸的秦梦芸那含羞带怯的妖娆意态,肉棒更是火
热难搔,偏偏秦梦芸实在太美,他在来此的路上不只在想着要怎么挑逗撩弄这绝
色女体,更是千百次告诫自己,一开始绝对不能直捣禁区,否则以秦梦芸那令人
心荡神摇的美,那无比强烈的刺激恐怕会让他无法自制,否则他怎可能这样强抑
着,自努力地撩弄她的春心呢?

  但一经秦梦芸软语相求,赵嘉什么都忘了,他激烈地吮吸着她的香峰,另一
手也紧罩住另一颗玉球,火辣辣地捏揉起来,滑入秦梦芸嫩穴里头的指尖,更是
前扣后挑、左刮右搔,无所不至地尽情动作,享受着秦梦芸甜美嫩穴的紧吸和柔
嫩。

  这样强烈的逗弄虽说有些许疼痛,却是效果强烈无比,对原已经欲火焚身的
秦梦芸来说,更如火上加油一般,狂烈的情欲再也无法忍耐了,她快乐的嘶叫出
声,双手抓在赵嘉背上,一双修长的玉腿更缠到了赵嘉腰间,将那对他肉棒侵犯
的强烈渴望表露无遗,乐的像是只要插进来就要高潮了一般。

  「啊……好……好热……好大啊……」尽力分开玉腿,樱唇里喷出一声又似
满足又似难受的呻吟,一双纤手轻抵着赵嘉的腰,又像是要推拒又像是鼓励他一
般,秦梦芸娇媚哀怨地瞥了赵嘉一眼,一双似要滴出水来的媚眼儿半睁半闭,微
透出来的艳光无比销魂。

  练武之人和常人在这方面的确不同,赵嘉的肉棒可比巴人岳要硬挺得多啦!
加上秦梦芸的确是天赋异禀,那桃源远比一般女子要紧窄的多,才一被肉棒迫入
体内,穴内便似层层叠叠,本能地紧紧吸附缠绕上去,那滋味可真是深刻无比,
爽的赵嘉一阵舒畅感直抵背脊,美的差点要当场喷射出来。

  他忙不迭地紧急停止,先暗地里深吸口气,稳定精关,一方面让肉棒贴紧桃
源,泡在那暖热的蜜液当中,感觉那美滋滋的啜吸,一方面也让秦梦芸去体会那
滋味。

  破身还不太久,加上体质特异,秦梦芸的桃源比起处女之时并没一点松弛,
被插入时的感觉反而像是更强烈了,虽说她也给巴人岳插过了七、八次,该已习
惯那感觉了,但给赵嘉那肉棒插入之时,竟仍有些许痛楚传上身来,却不减其淫
乐,酥软畅快的秦梦芸也不知该怪赵嘉太急呢?还是该怪自己竟仍那么紧呢?

  但因赵嘉按兵不动,只是享受那被她紧夹吸啜的感觉,秦梦芸也放下心来,
全心全意地去体会被插入、被充实的酥软快乐。

  很快的,光只是紧夹着肉棒,已不能满足秦梦芸的需求了,贴紧肉棒的地方
虽是烫的又酥又麻、快活已极,但其他地方却惨遭冷落,在快感的冲刺下,那空
虚反而更是强烈了。

  已给他插了进来,嘴上虽不好要他抽动,但秦梦芸的肢体语言,却是比任何
言语更能鼓舞赵嘉的欲火。眼看着这绝美少女颊红眼媚,一副美翻了心的模样,
纤腰微不可见地轻扭着,玉臀更是愈夹愈紧,一边要让空虚的地带去刮上他男性
的火热,好一寸寸地褪去她的饥渴,一方面却又夹得更紧,不让他再有一点点逃
离和吊胃口的空间。

  给美人儿这般无言的要求,如果还有保留,那能算得上是男人吗?秦梦芸那
娇羞中涵带着火热欲求的荡样儿,惹得赵嘉欲火大盛,也不管三七二十一,腰间
一挺就大干特干起来。

  只见赵嘉伏在秦梦芸身上,张口吻紧了秦梦芸一边香峰,加紧舔舐轻咬,紧
黏着像是怎么也不肯分开,下半身却是大起大落,愈插愈是用力,混着蜜液被泵
出的唧唧声响,猛的像是想整个人都送入秦梦芸的桃源里似的。

  随着赵嘉的猛力抽送,秦梦芸的快乐也愈形涨大,桃源被插的又红又热、蜜
液狂喷、艳的撩人,滋味更是美妙难言,爽的秦梦芸再管不住自己,竟舒服地大
声呻吟出来,声声如糖似蜜,甜美的像是可以吃似的。

  「唔……啊……好……好嘉哥哥……你……哎……你太、太猛了……唔……
好……好棒……美……啊……美死梦芸了……怎么……怎么会这么美……哎……
你干、干的这么用力……唔……好……好美……美到……美到梦芸心坎里了……
啊……好、好舒服……唔……你……啊……你好猛……要……要弄死梦芸了……
哎……好……好棒啊……啊……嘉哥哥……你……你搞……搞得梦芸好……好舒
服啊……」

  从早上初约赵嘉开始,秦梦芸一整天似都被欲火袭着不安分,到现在给赵嘉
插了进来,又是狂抽猛送,完全不留一点儿力气,那强烈的动作很快就将秦梦芸
送上高潮美境,体内压抑的欲火火山一般地狂喷出来,畅畅快快的阴精大泄,爽
的直打哆嗦,舒服到不知所以,桃源之中更是美妙狂野地夹紧着他、狠吸着他。

  插着这样娇美的女子,加上秦梦芸的反应这般疯狂,桃源之中,更是连吸带
啜,全不留一点空间。赵嘉原本已被那美滋味直冲背脊,强忍着才不至于一泄如
注,现在给秦梦芸的阴精美滋滋地一淋,美妙的高潮快感登时也令他受不了了。

  只见赵嘉喉中唔唔连声,腰部一挺,肉棒紧紧地抵进了秦梦芸体内,紧接着
一阵畅快感袭上身来,绞紧了他全身肌肉,赵嘉只觉肉棒像是被张吸力十足的美
妙小嘴紧啜着狂饮一般,精液再也收藏不住,热力无比地狂放出来,那火烫的滋
味爽的秦梦芸又是一声娇吟。

  「美……美吗……梦芸……」

  「嗯……美……美死我了……唔……」

  「你真是厉害……」看秦梦芸软绵绵地,已是满足的瘫了,承接雨露之后的
她更是美的惊人,原本还想再振雄风的赵嘉腰部暗挺了几下,终是无力再举,只
好心痛地放弃再战之念,只能举手轻抚那汗湿的美妙曲线,「赵嘉也……也舒服
到家了……」

  「梦、梦芸也是……」眼儿仍飘飘茫茫的,秦梦芸的声音无比醉人,「明、
明儿个……赵兄还……还能再来吗……」

  「当然了……赵嘉一定到……」一边说着,赵嘉一边暗忖,明儿可要好好表
现才成,看来自己得趁白天出去看看,这儿是否有好一点的壮阳药了。

[ 本帖最后由 地球使者 于 2008-11-10 08:45 编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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浪情侠女(全) 作者:紫恋

                (5)

  月儿亮亮地从窗口窥伺着,好似看得呆了似的,动也不动一下,但床上正爽
着的高壮汉子和赤裸美女哪管得了这么多呢?

  只见高壮汉子好整以暇地坐在床沿,手轻扣着正坐在她怀中那美女的纤腰,
协助着那已情热到极点的美女的挺送扭动,还不时挺了挺腰,好顶得更深些,逗
得那美女更加情浓难抑。

  而另外这边呢?

  一丝不挂的绝色美女像是已完全被欲火所支配了,一边努力地挺动纤腰,好
让嫩穴里能更深刻地承受着那肉棒的冲击,一边还用那春葱般的纤纤玉指,火热
地揉弄着胸前一双娇挺美饱的玉峰,那凝脂软玉般的肌肤,此刻已完完全全被欲
火催成了冶艳无比的艳丽酡红,随着她大动作泛出的香汗,更将她少女的体香淋
漓尽致地散放出来,令得一室皆香,情景艳媚诱人异常。

  「啊……太、太美了……嘉……嘉哥哥……你……唔……你好棒……好……
大又……好厉害……弄得……弄得梦芸好舒服……唔……梦芸要被你弄……弄死
了……哎……就、就是那儿……再……再用力一点……别……别不动啊……再、
再用力……唔……」

  舒服的像是全身毛孔都开了,娇躯像是完全被欲火抱得紧紧的,秦梦芸已是
痛快至极,芳心之中却又有些含羞带气。

  再过个四五天,吕员外一家人就要启程北上了,为了全力保镖,秦梦芸早和
赵嘉商议好,从明晚开始,就不要来找她了,至少两人都有三个晚上好睡,谁叫
这几天来赵嘉鞠躬尽瘁,也不知是服食了什么药物,床第之间勇力大增,服侍的
秦梦芸舒畅至极。

  虽说那药物也没能让赵嘉增加耐力,肉棒仍是在秦梦芸泄身时便被挤吸的一
泄如注,再也挺不起来,但秦梦芸所承受的快感,却也是舒服的前所未见,在男
人阳精的滋润之下,这美道姑增加了不少成熟风韵,出落的更加娇美诱人了。

  不过这么强力的药物,其副作用的确不小,几夜下来赵嘉虽仍勇猛如昔,身
子却是瘦了不少,看得秦梦芸好生怜惜。

  虽说是忍不住心生怜惜,想让他好好休息,但今天的赵嘉可真是坏透了,叫
秦梦芸真的是又好气又想笑,偏是拿他没什么办法。才一进门,当渴待的秦梦芸
情不自禁地搂上去时,赵嘉不仅是急色地动手剥她衣裳,大展魔手,更在秦梦芸
婉转娇痴承欢逢迎之间,硬灌了她一颗药丸。

  秦梦芸还来不及抗议,那入口即化的丸子已落入了腹内,丹田之中登时情火
狂升,烧化了她的身心,令秦梦芸再也忍受不住那欲火的摧发,加上药力驱策之
下,娇躯敏感倍增,赵嘉的手一沾到身上,那劲道都似增加了几成,搞的秦梦芸
饥渴的像是要疯了似的。

  偏偏赵嘉又不像以往,猛地将秦梦芸压在床上,再对她大施挞伐,反而是好
整以暇地坐在床沿,让秦梦芸跨坐在他身上,主动将那天仙一般的胴体献上,一
开始甚至动都不动一下,竟是坐看着情热难耐的秦梦芸在他身上扭摇取乐。

  那药力实在是太强烈了,烧的原已情迷意乱的秦梦芸更加动情,甚至没想到
要问赵嘉那到底是什么药物,连这首次尝试的体位,秦梦芸也听话地顺着赵嘉的
指导,被体内情欲的摧动之下,很快她已忘形其中,麻酥酥地套弄起来,那感觉
如此美妙,爽的秦梦芸差点是一感觉到嫩穴里的充实就要丢精了。

  偏偏那药力似也抑住了她高潮的感觉,反让秦梦芸发疯似地套弄起来,嫩穴
里的紧夹吸吮变得更强烈了,如果不是这体位不花赵嘉一点力气,他又是咬牙紧
忍的样儿,连嘴都不动一下,只怕这前所未有的感觉,已叫他精元尽出了。

  「哎……不要……嘉……嘉哥哥……你好坏……别……别沾那里……脏……
唔……不要啦……你……你动一动嘛……梦芸……梦芸要忍不住了……」

  虽是爽的浑身皆酥,整个人儿就好像要高潮了一般,但靠着药力的摧动,秦
梦芸的娇躯变得更加敏感了,她甚至感觉得到赵嘉的一双手已偷渡到了她臀后,
正轻轻巧巧地顺着她股沟滑下探入,当他直扣秦梦芸菊花穴的当儿,一股完全不
同的麻颤感觉,又染遍了秦梦芸周身。

  偏偏此刻的赵嘉却一反常态,不但腰吝于一动,甚至搂着秦梦芸的纤腰,阻
着她继续套弄,只是靠着手指沾着秦梦芸奔放的蜜液在她的菊花穴上连搓带揉,
一边将火热的呼吸吐在秦梦芸敏感的耳穴里头,再差一步就爽了的秦梦芸虽是大
发娇嗔,但浑身酥软,却也着实没法,只能在口头上不住轻语娇吟着。

  感觉原也被欲火袭得酥软无比的菊花穴,在赵嘉的扣弄下更加柔软,秦梦芸
陡地一醒,不由得花容失色,莫不是赵嘉趁着今夜将要小别,连春药都用上了,
准备开了秦梦芸的后庭吧?那地方被插的滋味她可从未曾承受过呢!

  羞便羞,气还气,偏偏嫩穴里面却是酸痒更甚,胴体虽是本能地缠紧了他,
里头却好像还有更多地方没能满足,勾的秦梦芸春心荡漾,混着就要被攻入菊穴
的畏惧,那滋味可真是难耐啊!

  春药的药力好像已经游遍了她全身经脉,绷的紧紧的菊花穴怎逃得过此劫?

  很快秦梦芸的后庭已经软了下来,而又怕又羞的她,此刻也再忍受不住体内
那本能的渴求了,娇媚无比的秦梦芸软语呻吟,声音又酥又荡。

  「唔……别、别再逗梦芸了……嘉哥哥……用……用点力吧……梦芸想……
想要你插、插得梦芸死去活来……唔……梦芸想得快疯啦……求求你……要……
唔……你要梦芸怎么样都行……都好啊……求……唔……求求你……快……快用
力插嘛……」

  「要……要梦芸做什么都行吗?」

  「当、当然……」已被药力催得将要疯狂,秦梦芸伏下了千娇百媚的脸蛋,
在赵嘉的肩上重重吻了一大口,「怎……怎样都……都可以……只……只要嘉哥
哥高兴……怎么样都……怎么样都行……啊……就算……就连后面也……也给你
开了……唔……求求你……梦芸……梦芸忍不住了啦……」

  「那好吧……这可是你说的喔……」

  听到身后门响,吓的秦梦芸差点连欲火都丢到了九霄云外,只想有多么远逃
多么远,若不是体内药力作怪,加上早被干的酣畅淋漓,肢酸骨软,又给赵嘉把
她搂得紧紧的,秦梦芸早已溜啦!偏偏身后的声音,却是这般肆无忌惮地响了起
来。

  「真……真是漂亮……光看到棒子就硬了,好师兄啊,你真是不够意思,原
来你这几天都和这美姑娘搞上了,怪不得都不管我们呢!」

  「可不是吗?光看这个小蛮腰就行了,小安你看看,窑子里有那个姑娘有这
么美、这么细的腰啊?皮肤又这么白、这么嫩,屁股也又圆又翘,一双腿子更是
又长又直又美……还有还有,这对奶子这么挺,这么漂亮……光看着都硬啦!」

  「可不是吗?大师兄你真厉害,梦芸小姐平日话都不多说,高贵的像个仙女
下凡一般儿,竟然也给你插上了,真好难得哩!」

  「别光是说了,你们两个,」生怕师弟们说得太过分,要是让秦梦芸气到,
以内力硬是压下了药力,他们三人可讨不了好去,赵嘉紧咬着牙关,声音勉强出
口,他的肉棒在秦梦芸穴里被又吸又啜着,若不是今儿个全不用力,只怕早受不
了泄了,但咬紧牙关之下,声音听来难免有些怪异,「难得的机会,好不容易才
让梦芸小姐说出一句怎么样都可以,赶快上来吧!冷待了人家,要是梦芸小姐反
悔,你们可就后悔莫及啦!」

  心中几千几万个想要逃开,偏是药力作怪,把秦梦芸弄得腰软骨酥,完全忘
了自己的高洁侠女身份,忘了这三人全非自己对手,只能拼命地扭动着,但这么
柔弱的动作,如何逃得开三个如狼似虎的大男人呢?何况其中一个,已经深深地
插入了她,秦梦芸才刚想躲,赵嘉便轻轻顶了她一下,顶得秦梦芸一声娇哼,欲
火竟似又涌了上来,烧化了她全身。

  天……天哪!一下被三个男人逗弄,加上朦胧之间她不禁感觉到,好像还有
其他人在看一样,秦梦芸原以为,自己在极度畏羞之下,该不会有什么反应的,
没想到赵嘉、魏增和韩安三人,像是早已习惯了分进合击一般,动作之间非但没
半分间隙,更是相辅相成,每一下抚触的刺激,都像是增幅数倍似的。

  赵嘉俯下头来,啣住了秦梦芸娇挺的香峰,在她敏感的蓓蕾上轻吮浅咬,舌
头更是爱怜地舐弄着她敏感的玉乳;魏增只掌力道十足地在她分开的高挺圆臀上
猛揉重捏,粗糙的手指头还不时勾弄着秦梦芸的菊花,将那儿逗弄得更加柔软,
显然是对秦梦芸处女的菊花穴极感兴趣。

  至于韩安呢?他可也没闲着,一双手轻缓自在地推拿着秦梦芸赤裸的粉背,
不时偷袭着被赵嘉空下来的一边玉乳,嘴唇更是火辣辣地在秦梦芸的耳后、香肩
及颊上,落下了一个又一个的热吻。

  虽然十分想刻意压制,但秦梦芸还是头一次遇上这三管齐下的攻势,加上体
内又有药力在作怪,即便是三贞九烈的烈女也受不了,何况秦梦芸性子风流,现
在又正给赵嘉深插着,春心更是荡漾如波呢?

  不一会儿,秦梦芸已沉醉在那泛滥的肉欲激情冲击之下,浑身上下都滚热起
来,紧闭的樱唇已经启开,娇媚的呻吟声不住透出,纤手忙不迭地动着,前搂赵
嘉、后拥魏增,还不时勾住韩安的头,方便他热吻着她媚若彩霞的脸蛋儿,来回
忙着不休,迷糊之间纤腰更是轻摇缓摆,令嫩穴里的感觉更是深刻强烈。

  被药力摧的浑身酥软,加上他们分进合击的奇妙手段逗的秦梦芸春情荡漾、
欲火焚身,既然已是三人囊中之物了,又何必抗拒呢?芳心之中已经软了下来,
秦梦芸再也没有反抗的心力,她终于忍不住开口投降了。

  「好、好美……求……唔……不要……别……别那么……唔……求求你……
求求你们……嘉哥哥……别……别再逗梦芸了……」

  「不可以光要师兄啊!还有我们呢!叫好听点吧!」

  「唔……别、别再逗了……嘉哥哥……增、增哥哥……还有……安……安哥
哥……别、别再逗梦芸了……梦芸真的……真的受不了了……求求你们吧……」

  「求我们什么?」

  「求……求你们干……干梦芸……那里都行……唔……」

  终于得到了这梦中仙子的首肯,三人好不容易才放下了悬着的心,眼色交换
之下,三人已是熟练无比地换了位置,而秦梦芸呢?欲火焚身的她更是只有任凭
摆布的份儿了。

  「哎……痛……」一声软绵绵的、似含着无比娇羞的呻吟响起,随即消了下
去,床上赤裸裸的秦梦芸已再没有挣扎和推拒的空间了,赵嘉和魏增一前一后地
夹住了她,秦梦芸娇羞万端地发现,也不知是赵嘉和魏增的手段,令她的菊花穴
已经褪去羞怯,能够舒舒服服地承受了呢?还是自己原就淫媚过人,连小菊花都
爱恋着被插的感觉呢?

  菊花被破的时候,她虽是难免痛楚,但那痛楚却是那么的微不足道,加上已
占有她嫩穴的赵嘉仍是没有动作,只是双手紧紧箍着秦梦芸不堪一握的纤腰,似
是要她专心去品尝菊花被插的感觉,于是秦梦芸再也不挣扎了,她乖乖地放松隆
臀,好让魏增慢慢动作,逐步逐步地将他的肉棒全盘送入秦梦芸的菊花穴内。

  说句实在话,菊花穴传来的快感虽不似嫩穴那般强烈,却另有一番滋味,加
上更深处那胀胀的满足感,温热酥麻的感觉,好像直接烧进了脏腑一般,果然销
魂,舒服的秦梦芸不由得松弛了紧皱的眉头,发出了满足的呻吟声,在韩安肉棒
上套弄着的纤手动得更加柔媚了。

  看秦梦芸虽忍着不眉花眼笑,但眉宇之间已泛起了娇艳的桃红艳彩,肌肤更
是光泽晶莹,媚的似是有火流动一般,赵嘉三人岂有不知她情动之理?

  秦梦芸咿唔之间,三人又开始了动作,而且是强烈的大动作,只见赵嘉和魏
增配合无间,默契十足地抽插着秦梦芸前后两穴,挑的她仿佛置身仙境一般,若
不是韩安已忍不住她纤手的套弄,硬是将肉棒探入秦梦芸娇羞微启的樱唇当中,
塞的她嘴儿也满满的,只怕秦梦芸已忍不住大声呻吟出来了。

  偏偏她虽然叫不出声,但从鼻里透出的嗯哼声响,撩人处竟全不逊于软语娇
吟,叫三人更是欲火狂升,烧的只知道挺腰大干,再不知何谓收敛了。

  天哪!秦梦芸原先真不知道,这么多重的攻势,原来竟是这么爽的!光说魏
增的下下抽动,他的肚子次次都重重撞击在秦梦芸敏感娇挺的圆臀上,每次带给
她的感觉都是那么饱胀、那么新鲜,加上两股受到这么强烈的刺激,每一下似都
打进了肉里头,美妙处着实难挡,加上赵嘉终于开始动作,每一下都倾力深入,
直探她还没被巴人岳开发的敏感深处。

  两人前后抽动的默契极其契合,隔着一层薄皮,那强烈的抽送好像能够互相
震撼一般,比起单一的攻势,滋味可真是不一样。

  何况秦梦芸所经验的,还不只是前后同时受袭而已,她的樱唇也被韩安的肉
棒充的满满的。极端羞耻之下,秦梦芸原不想理会口中那棒子的,但体内的高潮
实在太过强烈,冲击的她再也无法保持理智,不知不觉之间,耳边传来韩安的声
音,在狂野的震撼之中,已经控制了秦梦芸的口舌,令秦梦芸不由自主地香舌轻
伸,不住舐吸着,如食仙果一般,津津有味。

  原在窥伺当中,韩安已被秦梦芸在赵嘉身上的浪劲摧的欲火如焚,加上方才
秦梦芸初尝肛交滋味之时,纤手在赵嘉的摆布之下,温柔又娇媚地不住套弄着他
的肉棒,早弄得韩安血气狂升,肉棒又涨又硬,如今再给秦梦芸这般甜蜜吮吸之
下,更是百脉俱通,整个人都舒服的轻飘飘了。

  虽说是头一次舔吸肉棒,但生性风流的秦梦芸在这方面,确实是天生奇才,
不过几个呼吸之间,她已掌握到了诀窍,樱唇含着肉棒不动,香舌则在韩安敏感
的棒头根处轻刮浅吸,还不时在韩安肉棒口上那条缝刮弄几下,动作虽轻浅,却
是威力无穷,一股甜美的吸力仿佛从肉棒直袭背脊,爽的韩安背脊都酥麻起来。

  极端酥爽之下的韩安忍不住唔嗯喘息起来,眼角撇处,赵嘉和魏增的神态也
似已达到极限了,而承受着他们三人联合攻势的秦梦芸呢?此刻的她眉抒眼媚、
波光盈盈、香峰高鼓、蓓蕾尽开,雪白的冰肌玉肤尽是情欲艳色,比之平日那高
洁无比的仙女样儿,娇艳何只万倍?

  在一阵拙重的呻吟当中,四人几乎是同时达到高潮的,爽的腰酸骨软的三人
同时射精,秦梦芸只觉口里、嫩穴里和菊花穴深处同时遭三股灼热的精水淋上,
酥的她从体内深处涌起一股强烈的颤抖,美的她骨子似都软了,射精之后分开的
三人只见秦梦芸软绵绵地瘫痪在床上,腿根处一片湿泞,白白的精水从前后两穴
里缓缓淌出,加上喉里不自觉地轻咳,樱红的嘴角边也沾上了白白的精水。

  此刻的秦梦芸已舒服的茫茫然,对三人火辣辣的眼光完全没一点遮挡,那模
样真的是淫媚诱人至极,勾的任何男人都要再振雄风,再度将她搞到蚀骨销魂,
偏偏方才干过秦梦芸,她的胴体犹如拥有魔力一般,将三人的精力完全吸去,搞
的三人无力行动,此刻真是想再硬一分也难了。

     ***    ***    ***    ***

  大车在石板路上缓缓前进,微微地揭起了窗帘,秦梦芸向外看去,北京城那
巍峨壮观的城墙已经在望,虽还远在城外大道,大概还有个三五里路才到城门,
但人车来往已是热闹无比。

  吕员外僱的那几辆大车,出汉阳府时还极领风光,令路人为之侧目,但还没
进北京城呢!在路人眼中已是平常一般,一点儿都不显眼。

  放下了窗帘,秦梦芸盘坐着,眼观鼻、鼻观心,修饰精洁的道装完全没有一
点脏污皱起,显得秦梦芸的绝世姿容更加皎洁出尘。

  其实,秦梦芸原先并不想坐在大车里的,坐在车里头,迎着吕员外那灼灼的
目光,可也是颇为难熬的呢!虽说保镖这行一般而言少有女子,但当日擂台上大
显神威,就算秦梦芸要走在外头,赵嘉他们三人和其他原来的护院可也不敢多说
话,秦梦芸自己本也想乘马随大车而行,但一路上难免尘沙,日头又辣,还没上
路,吕员外已数次劝她干脆坐到车里好了。

  但让秦梦芸下定决心的,还是离开汉阳府前,被赵嘉暗算的那一夜,她竟完
全无法抵抗的,被赵嘉三个师兄弟一同搞上,连菊花穴都陷落了,甚至还有人射
在她嘴里,那夜当秦梦芸清醒过来时,赵嘉等人早已逃得一个不剩,一直到后面
行程上这一个月,赵嘉三师兄弟都尽量躲着她,生怕她恼羞成怒,举剑砍来,三
个人武功不及,真要和秦梦芸打起来,就算他们师兄弟合力,可也是吃不消呢!

  而秦梦芸呢?那夜清醒之后,她忙不迭地逃入后室的浴池当中,一点都没漏
的将自己晶莹娇嫩的胴体擦洗干净,一丝痕迹都不留,一边儿却忍不住脸红耳赤
起来。

  她倒不是怨怪赵嘉他们,毕竟,那高潮滋味着实不坏,加上泄阴前的快感犹
存,美妙的滋味儿似幻似真,秦梦芸虽浸在热水里头,却也忍不住回味起来,连
甫开的菊花穴口那纵欲之后的麻痛火辣也不怪魏增半分,从菊花穴射进来那股热
力,热烘烘地直烧进了脏腑,感觉上虽不如嫩穴里的快感,却也别有风味呢!

  但秦梦芸虽性子风流,经验终是极少,偏在赵嘉计算之下,事先连点征兆儿
也没有,一次就和三个男子同时行房,还被弄得舒爽无比,事后回想起来,叫秦
梦芸真羞的想在地上打个洞钻进去,女孩子家的面皮薄嫩,叫人也真不知该拿什
么脸去面对赵嘉他们才好。

  正好隔日吕员外仍不死心,又来劝说。

  虽然明知吕员外是藉此想要饱餐秀色,但权衡之下,秦梦芸还是藉此躲进车
里,避免相见尴尬。

  虽说免去了尴尬,但整日躲在车内,可也没舒服到哪儿去,吕员外的眼光,
真的就像是苍蝇一般,绕着秦梦芸再不肯放,逼得秦梦芸动不动就向车外看,算
是怕了他的眼睛,幸好这一路上根本就没发生什么事,偶尔有几个翦径小贼,也
靠着赵嘉等人就打发了,路上她总共才出过一次手,将一批规模大些的山贼吓得
魂不附体,连动手都不敢就逃了,这趟行程可真是一点都不刺激。

  虽说如此,秦梦芸心中的狐疑却完全没解开来:当日在汉阳府初上擂台时,
秦梦芸便发现,吕员外身具内功,修为不浅,绝非外貌上的一个普通富户,但这
些日子同居一车,以秦梦芸的观察,吕员外举手投足之间,完全不像练过武功的
模样,即便是她暗中试探,也探不出一点练过武功的反应,这可真是奇怪呢!

  管他的,等到把吕员外送到他儿子府上,这事儿就了了。

  好不容易进了城,听着车外人声,一边想着这件事,秦梦芸一边又忍不住揭
开窗帘,好避开吕员外那灼灼目光,这京城繁华果然非同一般,秦梦芸原先进汉
阳府时,已惊诧其繁华,但如今到了北京一看,人来人往、声气此起彼落,比起
来汉阳府根本就不能望其项背。

  放下了窗帘,秦梦芸转过身来,迎上了吕员外的目光,但就在吕员外正要开
口说话的当儿,秦梦芸像是突地想起了什么,犹如闪电一般再度回身揭开窗帘,
吓得吕员外一句到口的话又吞回了肚里,一口气掌不住,当场咳了出来。

  其实秦梦芸原也不想这么突兀的动作,但方才放下窗帘时,她已敏感地觉得
有什么地方不对,好像有什么异样的事儿,钻进了她眼中,秦梦芸原以为是自己
多心了,但忍不住又揭帘一观,这回才看出来发生了什么事。

  方才她向外观看的当儿,车子正好经过几个乞丐前头,其中一个乞丐看到她
脸儿的时候,明显的大惊失色,原先秦梦芸的注意力放在街上热闹的人群,还没
有怎么在意,但再度向外看的时候,却只能看到那老丐急匆匆地钻进巷弄里头的
背影,甚至连托着的空碗都落在地下。

  「吕爷,到这儿该没事了,」秦梦芸转过身来,原先放在一边的长剑已滑入
了她手中,「梦芸有些事儿要办,成了再回去拜望吕爷。」

  「啊……」吕员外吓了一跳,「这……这样也好……我儿子就住在铁头狮胡
同,梦芸小姐若是事儿一天办不完,我那儿可是极欢迎梦芸小姐暂宿的。」

     ***    ***    ***    ***

  一边追着那乞丐的背影,秦梦芸心下可是又惊又喜,原先她还怕是自己看错
了,但跟了这么一会儿下来,那人的轻功身法已全入她眼中,那身法秦梦芸自己
虽没练过,却也看过聆暮真人演练,乃是秦梦芸生母周玉绢所修的轻功身法,此
人必和周玉绢同门,加上一看到她的脸就逃之夭夭,想必是因秦梦芸肖似生母,
他一看之下心里有鬼,这下可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废工夫了。

  看着那人狂冲的身影急停,跌坐在一间偏僻简陋的小木屋前,大口喘着气,
满头汗水涔涔而下,随着身子急颤而抖落地上,屋前正踱着步子的两只鸡被他吓
得一边咕咕大叫一边拍翅乱跳,忙不迭地四下逃窜。隐住身形的秦梦芸屏住了气
息,抑压着想制人问供的焦急心意,偷偷地换了位置,想见识见识此人的模样。

  直到转到另一面的树后,秦梦芸才发觉,这乞丐其实并不甚老,只是形容憔
悴,皱纹不少,发丝里头也是白的比黑的多,若光看他的脸,也不过才五十多岁
而已吧!

  才刚想要现身,秦梦芸心中突地暗警,微伸出来的身子又缩回了树后,只见
小木屋后转出了一个年轻人,二十来岁年纪,风神俊朗,衣着精细,面容英挺,
却是满目恨意。

  「齐师叔,你可终于露馅了。」

  举首看着年轻人,那「齐师叔」似想开口,却是什么也说不出来,瘫坐地上
的身子好像也再站不起来似的,良久良久,他才终于挤出来了一句,「唉,该来
的总是躲不过,我齐建的日子也到头了。」

  「你知道就好,」那年轻人声寒如冰,握紧拳头的双手微微颤着,「杀父之
仇不共戴天,我等了十五年,十五年了!今天楚心非报杀父之仇不可!」

  「你不要搞不清楚了,小鬼头,」齐建哼了一声,冷冷地撇了楚心一眼,忍
不住转头望向身后的眼神却是那么害怕,「二师兄的死可跟我无关。」

  似是被这句话哽得一怔,楚心眼中那股恨意却是一点未褪,只拳颤得更明显
了,「那你说,你为什么躲着我?为什么一直不肯承认你的身份?为什么宁可乞
讨度日,任人踢打欺凌,也不露半点武功?」

  「为了躲人啊!」齐建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躲人?躲谁?」

  「这就要讲到以前了,」齐建看似委顿,声音却仍是悠长,显见功力不弱,
「当年我做错了一件事和二师兄楚园一起,事后被千里追杀,二师兄当场毕命,
而我呢?为了苟求一条命,逼得我躲到北京来,装成一个不会武功的老乞丐,就
算被人欺凌也不敢动武。十五年,十五年了!十五年来我生不如死啊……」

  「那你……到底是做错了什么事情呢?」

  当秦梦芸习艺之时,两位师父也曾帮自己打听过,当年项枫、楚园、眼前这
齐建和她生母周玉绢四人,都是羽叶上人的得意弟子,都曾闻名一时,但十九年
前周玉绢遇劫身亡,遗下了秦梦芸一人,之后不久项枫自立君羽山庄,又过数年
之后楚园和齐建却神秘失踪,江湖上再也不闻他俩半点形迹。

  想到齐建不过是一撇之间,见到自己的脸蛋,便慌张失措的神情,甚至怕到
什么都忘了,连久藏的轻功身法都用了出来,秦梦芸敏感的觉得,这齐建所做错
的事情,恐怕和自己大有相关,她终于忍耐不住,她缓缓自树后步出,慢慢地走
到了齐建身前来。

  「哇!鬼……鬼呀!师妹……不……不要来缠我啊……」看到秦梦芸走了出
来,齐建连声音都颤抖了起来,他似想要转身逃离,却吓得连腰都软了,爬都爬
不起来,瘫在地上只能爬着后退,一直到躲到了楚心身后,那惊颤的语不成声的
话才勉强让人听得清楚。

  「不……不要……别靠近我……求求你……那……那个时候想……真想害你
的,只有大师兄……我们、我们只是受大师兄所命而已……真的!是真的啊!」

  「是吗?」心中一颤,秦梦芸事先可真的全没有想到,自己的运气竟有这么
好,下山不到三个月,人才刚到北京,母仇的线索已自己找上了门来,以齐建的
反应来看,他的说词便有塞责,却该当没有虚伪之处。

  秦梦芸心中已猜到了大概,想必当年害她母亲的,便是项枫指使,而实际动
手的,多半就是眼前的齐建和被灭口的楚园了吧?

  「站出来吧,齐师伯。当年先母的帐,我们该算一算了。」

  听到先母一词,齐建吓得半死的心总算落了一半,他此时也看清了,面前这
人脚底有影子,绝非鬼魅虚幻,眼前这美女的模样轮廓虽是肖似当年的师妹周玉
绢,却是更为年轻,远较当年那美师妹还要清丽妩媚得多,当时他和楚园灭了听
雨庄,追杀庄主夫人周玉绢直到岷江附近,却迷失在密林当中,没能见尸,那时
周玉绢的确已经有孕在身了,看来眼前这鲜花般盛放的美道姑,该就是周玉绢的
遗腹女了吧?

  「你……你不是玉绢师妹?」

  「不是,」秦梦芸摇了摇头,视线却连一点都没有离开地上的齐建,深怕又
给他逃了,「先母逝世久矣,秦梦芸习艺十余载,为复母仇下山,总算皇天不负
苦心人,终是给我找到了。师伯,别再逃避了,把当年为虎作伥的事情全说出来
吧!如果你真只是受人利用,梦芸或许还可以饶你一命……你说是不是,楚心师
兄?」

  「是……是,你说的没错……」被突如其来的绝艳姿色所慑,楚心原有的涛
天恨意和满腹疑惑,都好像飞到了三十三天外,连躲在身后,直拉着他裤脚的齐
建也不管,一双眼儿直怔怔地望着秦梦芸,直到秦梦芸向他发了话,才呐呐连声
地醒了过来,忙不迭地点头称是。

  「是……是该让齐师叔把话说清楚……没错……」

  看楚心也发了话,齐建无助地向四周望了望。秦梦芸的眼光却似盯紧了他,
镇的齐建心惊胆颤,好像无论他往哪个方向逃,秦梦芸都能后发先至地拦下来。

  齐建武功虽是不弱,内力修为也没比当年弱,但多少年没动手了,手脚终究
不十分灵便,加上潜藏了十多年,武功初成时的雄心壮志早不知藏到了那儿去,
加上秦梦芸武功修为虽不知高低,但楚心一直为复仇之心所驱策,又正当年轻力
壮,光他一个的实力便不可小视,现在的他如果要以一敌二,只怕真的是自找死
路呢!

  放弃似地叹了口气,齐建索性连站都不站起来了,他坐在地上,抬头望着天
空,一声也不知藏在心中多久的叹息声终于奔出了口。

  「都……都快二十年了啊!」

  「就在二十多年前,当时大师兄、二师兄、我和玉绢师妹终于艺成下山,本
想闯一番事业,但玉绢师妹下山之后不久,便和「飞羽燕」秦邦结为连理,继承
了听雨山庄,财大势大,在江湖中成为一方之霸……我和二师兄虽说武功不错,
但却没有后台,更不像大师兄那么多谋善断、广结人缘,闯来闯去,始终闯不出
个名头来。

  后来有一天,大师兄把我俩找了去,和我们商议里应外合,暗算秦邦和玉绢
师妹,一口气吞掉听雨山庄。我原来还不肯的,但在师门之时,大师兄的武功就
远在我们之上,我们一向都最服他的武功才智,加上二师兄一开始就颇为意动,
我也拗不过他们……」

  「胡……胡说八道!」听齐建说到这儿,魂儿早给秦梦芸勾走的楚心才似回
到了现实,他激烈的脸都胀红了,当他年幼的时候,父亲是那么道貌岸然,一直
都教他要嫉恶如仇,仿佛武林正义的化身一般,这样伟大的父亲,怎么可能会对
暗算同门师妹、侵吞他人产业这么卑鄙的手段意动呢?

  「你……你完全是胡说八道一通!我爹怎么会……怎么可能会做这种事?绝
对……绝对是你歪曲事实!想把过错全推到我爹身上!你好无耻!」

  「我可没有胡说!」虽说被秦梦芸惊吓的痕迹未退,脸孔仍是苍白无血色,
但对上楚心的时候,齐建的言语间可不像面对秦梦芸的时候那么的战战兢兢了,

  「二师兄是什么样人我最清楚,他虽然不像大师兄那么有头脑,邪门外道的
手段可多了,又从不压抑自己的邪心,当年在师父门下习艺的时候,他就常犯师
门严规,师父好几次想逐他出师门,若不是大师兄拦阻,那轮得到他艺成下山?
你若不信就去问问你娘,当日计议之事虽瞒着他,可二师兄以前的行径,她可也
是一清二楚的。」

  「你……」气的几乎想当场动手,把齐建的脑袋给摘下来,但秦梦芸却及时
制止了他,「楚心师兄,万事都等齐师伯讲完当年之事再谈,好么?」

  看楚心被秦梦芸一阻,连句话也说不出来了,只能负气般地点点头,齐建这
才说了下去。

  「那时候大师兄已在听雨山庄干了几年总管,算得上是秦邦的亲信,加上秦
邦向来不爱管事,所有事情几乎都交给大师兄去办,听雨山庄内早给大师兄全盘
换上了自己的势力。

  结果当我和二师兄趁夜突袭听雨山庄的时候,交游广阔的秦邦事先连个信儿
也没得到,庄内的人手更是一个也不见。不过秦邦武功远在我们之上,虽说要护
着有身孕的玉绢师妹,却还是游刃有余,我和二师兄原还讨不了好,只能拼个平
手,直到大师兄这援兵到来,秦邦才刚缓了口气,却给大师兄背后一招就坏了一
双手。

  说句实在话,如果不是秦邦负了伤还能拼死苦战,硬是拖住了我们,当时已
经身怀六甲的玉绢师妹也跑不掉……」

  「然、然后呢?」听到当年父母惨死的真相,秦梦芸只觉怒火攻心,娇躯发
颤,差点儿就掌不住自己,与其说她不明白,为什么为项枫立了大功的齐建会沦
落至此,还不如说她的问题,只是为了让齐建说下去,好让自己慢慢平静下来,
免得气急败坏之下,她会忍不住破坏自己才刚说出来的话,一出手就杀了全是自
得之色的齐建,为母亲报仇。

  「然后?」齐建冷冷地笑了一声,「然后我就和二师兄一起投入听雨山庄,
干个执事,后来大师兄将听雨山庄改名君羽山庄,我们更是排名一二的总管,原
想着能共享富贵,就算闯不出个名头来,至少后半生衣食无虞,没想到大师兄却
没能忍得了多久,等君羽山庄的基业定了下来,他的第一件事就是杀人灭口。

  十五年前的一个晚上,他蒙面暗算我们,亲手击毙了二师兄,幸亏我一向什
么也不会,没二师兄的鬼手段那么多,所以他才把目标放在二师兄身上,我也才
勉强逃过一劫,不过我也知道,他是绝不会放过我的,才千里迢迢的逃来北京,
一躲就是十五年……没想到,竟还是给你们追到了。

  不过光看你这小鬼头还在,还能把武功练起来,我就知道了,二师兄虽是利
欲薰心,却也不是一味草包,他大概早把你和你娘安顿好了,否则以大师兄的心
狠手辣,怎可能放着你们不管?」

  看身旁的楚心虽是气满胸膛,像是随时都想打断他的话头似的,但对于齐建
的最后一句话却是不置可否。

  看着像是仍然对当年自己的所作所为得意不已的齐建,秦梦芸虽也是又怒又
恨,靠着把眼光移到一旁的楚心身上,才不致于含忿出手杀人,但她却也猜测得
到,齐建至少对楚园的作法是说对了,否则以楚心对父孺慕之切,怎么可能会不
出口反驳呢?由此可见,齐建今天所言多半是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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浪情侠女(全) 作者:紫恋

                (6)

  缓缓地叹了口气,秦梦芸将脸转向了仍面红耳赤,偏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的
楚心,「梦芸想,齐师伯所说的,多半该是真的了。梦芸也听师父说过,当年听
雨山庄一夕巨变,梦芸的爹娘都因而丧命,之后由总管项枫复兴听雨山庄,却因
为再找不到后继人选,才自立为庄主,然后才改为君羽山庄……」

  看楚心仍气恨恨地捏紧拳头,满含怒火的眼光直瞪着坐在地上的齐建,秦梦
芸轻轻地吁了一口气,放柔了声音,「当日之事,看来全是由项枫所为,令尊不
过是受人利用而已,冤有头、债有主,虽说父债子还乃千古定理,但令尊已经过
世,这笔帐我就不再找楚师兄负责了。而且梦芸算是小辈,自然不会传扬有伤前
辈英名之事……至于应当如何保存令尊英名,就看楚师兄想要怎么做了。」

  听到秦梦芸的言语,原半已放下了半颗心的齐建登时大惊,这小道姑美貌无
双,比其母更见娇媚,神态圣洁的像是下凡仙子一般,心地却是忒狠,你这话岂
不是暗示楚心杀人灭口吗?

  齐建着地一滚,也不管地上脏污,散乱着稻草和鸡屎,只想有多么远逃多么
远。

  可惜他快楚心更快,加上齐建的武功实在搁下太久了,身形虽快,却是破绽
百出,更来不及运功护体,加上他身子才一动,秦梦芸不知何时已掩在他面前,
挡住了齐建去路,在他还没来得及转向之前,楚心的脚已经踢了过来,重重点在
齐建背心,痛的齐建一声惨叫,口中鲜血狂喷,太阳穴上再挨楚心一脚之后,便
呜呼哀哉了。

  两人合力埋好了齐建,走到了屋内想看看有没有什么其他的线索,却是一无
所获,楚心望着窗边迎风轻拂鬓边秀发,风姿嫣然的秦梦芸,原想要说的话偏又
哽了回去,好久好久才终于说了出来。

  「秦……秦师妹……」

  「直呼我梦芸吧,师兄!」秦梦芸轻轻叹了口气,虽说不是她亲手所杀,但
这也是头一回有人死在她眼前,偏又是自己的仇人,秦梦芸心中难免有些感触。

  「呃,好,梦……梦芸师妹,」深深地呼吸了几口气,楚心好不容易才能把
话说得清楚,不带颤音,「多谢师妹对先父不加追究当年之事,又让楚心有机会
保全先父令名,大恩大德楚心永铭五内……」

  「既是师兄妹相称,又何必说这些呢?」秦梦芸轻轻拭去了眼角的泪,波光
荡漾的眼儿轻轻勾着楚心的眼光,「梦芸自幼蒙师父收留传艺,虽非孤苦,但还
是、还是一个亲人也没有……楚师兄你、你可是梦芸现存惟一的亲人了啊……」

  胸前一热,楚心原本强压下来的体温,立刻又升高了不少,难以相信自己的
好运,当秦梦芸偎在他胸前的当儿,楚心可真的呆了,好久好久他才回过神来,
伸出手将软玉温香抱个满怀,轻轻地抚拍着她的背,任秦梦芸在怀中轻泣。

  像是被楚心的热度给感染了,秦梦芸的身子也似暖了起来,加上她刚刚才出
力埋齐建的尸首,微微的香汗在他暖热的怀抱里慢慢沁出,带着秦梦芸那清淡馥
郁的淡淡少女幽香,惹得楚心真是难以自制。

  随着怀中秦梦芸轻轻地抽泣,楚心登时涌起一股以前从来没有想过的感觉,
他觉得自己必须强大起来,必须成为怀中这道装美师妹的依靠,绝对不能有半点
的示弱,那强烈的感觉让楚心愈来愈是忍不住冲动起来。

  也不知这样抱她抱了多久,体内那强烈的冲动终于让楚心开始动作起来。

  一开始还只是慢慢的动作,楚心俯下头去,将鼻子埋入秦梦芸泛着淡淡香气
的秀发之中,一边轻呼着气,一边双手慢慢地在秦梦芸背上滑动抚摸起来。

  而秦梦芸呢?虽已停止了抽泣,但仍偎着不肯离开楚心的怀抱,对他的动作
也只是开始时的微微一震,不但没有出言阻止,甚至连推拒的动作也没有一点。

  看秦梦芸完全没有反应,楚心的胆子渐渐大了起来,他双手微微用力,轻轻
箍着秦梦芸的纤腰,将她柔若无骨的胴体轻抱起来,在秦梦芸昂首轻吁的当儿,
轻轻地吻在她的鬓边,然后慢慢地滑动着,一点一点地移向秦梦芸纤细的小耳,
将那属于男人情欲盎然的热气,一口一口地吹入她敏感的耳中。

  一方面是因为刚报了一点儿仇,加上初开杀戒,心中难免激荡,一方面也是
因为一个月都没有碰男人了,加上最后的一次,又是一口气服侍三个男人,虽是
想及仍畏羞不已,但那滋味却也是强烈美妙到无以复加,秦梦芸难免有点本能的
需求,加上楚心又生得英挺,不由得令秦梦芸动了春心,娇滴滴地偎紧在楚心怀
中,好让他有机会来「安慰」她。

  好不容易一直不敢动的楚心才有所行动,秦梦芸又怎可能出言推阻呢?

  随着楚心温热的气息鼓入耳内,好像是一股火般,迅速地延烧起来,秦梦芸
只觉娇躯急速地发热,好像浑身都烧软了,不由自主地嗯哼出声,娇躯也难耐春
情地微微扭了起来,轻轻地揩着楚心火热的肉体,光是那触感就舒服的让秦梦芸
像是要瘫了一般。

  看秦梦芸媚的像是没了骨头,此刻的她已完全没有了反抗的念头,眉梢眼角
已烧起了娇红的媚色,水汪汪的媚眼艳色无伦,菱般的樱唇微微蹶着,那娇柔的
轻呓更是若有似无地在屋内轻吟着,楚心就算再呆,也知道这天仙下凡一般的绝
色美女已经动了情,他这才大着胆子,微微抖着的嘴轻轻揩着秦梦芸吹弹得破的
嫩颊,双手慢慢地在秦梦芸玲珑有致的胴体上滑动着,感受着她热切的需求。

  随着秦梦芸或高或低、性感迷人的嗯哼声,不住从他胸前透出,楚心感觉到
心跳愈来愈快,体内那股狂烈的冲动,也愈来愈难以忍耐了,他缓缓地攫住了她
的檀口,轻柔地吸吮着秦梦芸丰润的樱唇,感觉到怀中美女的哼声愈来愈柔软、
愈来愈娇媚。

  少女的口气是那么的温热湿润,惹得楚心更加心猿意马起来,他将秦梦芸软
到快站不住脚的娇躯压到了墙上,惹得她一声轻哼,一面加紧吻吮着秦梦芸的樱
唇,双手更带着微微的颤抖,慢慢地卸去了秦梦芸的道装。

  当他的手顺着秦梦芸曼妙的曲线,滑上了秦梦芸胸前,轻轻解开秦梦芸衣襟
的刹那,秦梦芸娇躯一颤,一双柔若无骨的纤手轻推着楚心的胸前,欲拒还迎地
推拒起来,但楚心的冲动是那么热切、那么无法抗拒,加上秦梦芸原就只是为了
故示娇羞。

  当楚心更进一步地动作的当儿,秦梦芸不只没再推拒,反而娇躯轻挪,尽量
给予楚心的手方便,让他能以最令她舒服的方式,将她的衣裳和羞怯一件件地剥
去。

  才不过一会儿的时间,秦梦芸和楚心已是裸裎相见,一丝不挂地磨擦着楚心
那年轻的肌肉,火热的感觉让秦梦芸更管不住自己的嘴了,娇媚性感的呻吟不住
涌出,少女那清淡的体香更是愈发浓甜,像春药一般将楚心已烧到极点的欲火推
向了另一个高峰。

  经验不算太多的楚心怀抱着如此热情如火的美女,此刻已是箭在弦上,不得
不发,加上怀中的秦梦芸扭得那般娇娆,软玉温香的娇躯灼的像团火一般,更令
楚心无法再忍耐了,他双手箍上了秦梦芸不盈一握的纤腰,在她的轻呓中,将秦
梦芸举了起来,秦梦芸还来不及说话,她的玉腿已屈服在楚心的火热之下,给彻
底分了开来。

  随着楚心虎腰一挺,秦梦芸闭上了眼儿,柳眉微蹙、娇躯轻颤,发出了微带
痛楚的美妙呻吟声。虽说一见到楚心那年轻英挺的俊容,媚骨风流的秦梦芸已经
忍不住穴里润湿、春意盎然,但楚心的经验实在是不够多,更不晓得在交合之前
好生温存。

  秦梦芸虽是欲火如焚,但穴里可还没有完全准备好,穴口虽已湿滑却还不够
柔软,便挨了楚心肉棒的重重插入,加上插入时的角度也没有对好,当嫩穴被破
时秦梦芸只觉穴口痛的好像擦伤了一般,窄紧的嫩穴虽是本能地黏紧了肉棒,本
能地享受他的灼热,但遭狠狠插入时那些微的痛楚,却仍令秦梦芸经受不起,忍
不住呻吟出来。

  「唔……痛……痛着呢……师兄……别……别那么用力……梦芸……唔……
梦芸受不起……啊……师、师兄……饶……饶了梦芸……小……小力些吧……」

  原先虽对秦梦芸火般的春情和半主动的献身难免疑惑,但现在看着秦梦芸娇
羞不胜、弱不禁风,不住呼痛叫疼的羞怯模样儿,楚心不由得大喜,还以为自己
已得到了秦梦芸的初夜呢!

  他一手搂住了秦梦芸泛着香汗的纤腰,一手滑上了她紧翘的圆臀,指尖顶进
了她火热的股沟,好将秦梦芸的嫩穴固定着,让她再逃不脱自己的手,楚心非但
没听秦梦芸的话儿收力,反而腰部深顶猛收,插得更有力了。

  没一会儿,秦梦芸已适应了楚心的抽送动作,那年轻的灼热肉棒不住熨贴着
秦梦芸敏感的穴肉,惹得秦梦芸又叫了出来,春情难抑的美妙娇吟声音,在简陋
的小屋中不住回荡着。

  「哎……师兄……唔……你、你好……好厉害……入、入的梦芸……唔……
好……好舒服……哎……梦芸受……啊……受不了……天……天啊……不……不
要……别……嗯……哎呀……太、太美了……太美妙了……师兄……我……求、
求求你……别……不要……啊……嗯……就……就是那里……哎……好……求求
你……用力……用力呀……唔……」

  一半是因为滋味着实不坏,一半也是因为要逢迎正抽插着自己的楚心,半真
半假之间,秦梦芸呻吟的像是爽的快死了一般,嫩穴更是本能地绞紧了楚心的肉
棒,像是穴里头生了几十几百张嘴一般连吮带吸,美的楚心也忍不住低声轻呼起
来。

  本来他在这方面经验就不够,加上秦梦芸使尽浑身解数,尽情迎合,让楚心
的定力很快就崩溃了,他只觉一阵甜美无比的感觉,从肉棒处直升脑际,背脊处
一阵美妙的酥麻,阳精已忍不住激射而出,直捣秦梦芸穴心深处,让她也舒服的
软瘫下来。

     ***    ***    ***    ***

  看着月上柳梢,缓缓走向吕员外家的秦梦芸停下脚步,轻声吁了口气,纤手
轻轻拨理着秀发和衣裳,注意着不露半点痕迹,前一刻和楚心行云布雨的感觉,
好像还在心底一般,到现在肉体仍有些感觉呢!

  倚着路旁的垂柳,秦梦芸闭上了眼,轻轻地吐出了一口气来,方才云雨欢合
之后,眼角瞄到秦梦芸穴口伤处滴出的血滴,误以为那是秦梦芸落红,得意到差
点忘形的楚心滔滔不绝,口中尽是要如何纠合武林正道势力,好大举攻入君羽山
庄,将项枫碎尸万断的计划。

  但不知为什么,秦梦芸心中却颇为烦燥,怎么也集中不了注意力去听他说,
到现在她也才记清楚一句话而已,楚心要纠合武林正道势力,所需时间大概还要
两个多月,因此希望她能在两个月后,和他在执正道牛耳,也是楚心练功之处的
少林寺山下会合。

  想到师父也告诉自己,该要再多累积点经验,才能去找项枫报仇,秦梦芸厌
烦地摇了摇头,心中有一股再也压抑不了的冲动,怎么样她都想现在就生出翅膀
飞到君羽山庄,飞到项枫的眼前去,将项枫给五马分尸!

  深呼吸了几回,秦梦芸摇了摇头,随即伸手整好发丝,慢慢地将心底的冲动
给压了下去,无论如何,现在的她都只听到齐建的一面之词,怎么说都该给项枫
一个机会辩说,正好吕员外那边的保镖事了,原先秦梦芸还想先回到吕员外家,
挨个十天半月后再离开北京,去过她游历江湖的日子。

  现在看来,这倒也是个契机,她正好可以先去吕员外家,收了这回保镖的酬
劳,再休息个一天,等到消除了旅途疲劳之后,立刻就上君羽山庄去,先和项枫
兜个话儿,看清楚这是个什么样的人再说。

  慢慢地走着走着,虽然已经入夜,但北京果然不愧为天下第一的繁荣都会,
四处仍是灯红酒绿,街上醉酒的公子哥儿来往不绝,不时传来酒言醉语,完全没
有一点因夜而歇的模样。缓缓走着走着,对四周飘着的轻薄言语仿若听而不闻,
秦梦芸身形如影轻飘,似有若无地避过几个酒醉而言语轻浮的登徒子,完全不给
人一亲芳泽的机会。

  如果换了刚下山,只怕秦梦芸还会想动手修理人吧!但入江湖虽是不久,秦
梦芸也已历练了些,意气早收敛了不少,何况一来这儿是京都重地,来往的年轻
酒徒虽是颇讨人厌,让人真恨不得好好教训一番,但人在此处,这些家伙多半都
有些身份或后台,对这些人秦梦芸虽是不放在心上,但她现在仍是吕员外的保镖
身份,若是惹了事,连累吕员外可不好。

  二来随着这些轻薄话儿入耳,秦梦芸的芳心不由主地向回飘着,飘回了初尝
云雨至乐的那一夜,白天当她英风凛凛地教训巴人岳的当儿,可万万没有想到,
就在那个晚上,她会一丝不挂地落入巴人岳和胡玉倩的风流阵仗当中,任凭他俩
摆布逗弄,到最后处女身都半推半拒地给他破了。

  人世间的事儿可真是难以预测,回想的脸红耳赤的秦梦芸不禁要想,若是当
日的事在这儿重演,这回碰上的人儿恐怕不会像巴人岳那么怜香惜玉了呢!

  若是自己轻易出手得罪了人,到了床上真不知会被玩弄成什么模样,也不知
道那样会不会更舒服呢?

  慢慢地绕了一会,秦梦芸可终于找到了铁头狮胡同,看来这里头住的多半是
官宦人家,气氛幽静,完全听不到外头喧嚣不说,每户人家大门前都悬着灯笼,
或多或少有几个看门人,建筑物也颇有气派。

  慢慢地走着,秦梦芸纤手轻拨,仿佛要把外头的吵闹喧嚣全都拂去一般,她
还没找着吕员外公子的府邸呢,别人的声音已经找上了她。

  「啊!是梦芸小姐吗?」

  微移螓首,看着一个守门人毕恭毕敬地小跑步过来,对着自己躬腰作揖,秦
梦芸微微点了点头算是回答,一边打量着眼前这人,他光衣着方面都和其他人家
的守门人不同,不像是习于守门通报之人,多半是总管或管家之流人物,看来吕
员外可真的在等着自己呢!吕府灯火通明不说,连下人都已经吩咐好了。

  「梦芸小姐,这边请!老爷子设了筵,说是要为梦芸小姐洗尘呢!」

  光是看筵席上的陈设,秦梦芸就知道,这吕员外可真是落足本钱,务要令她
开心了,她虽然见识不广,但也不是无知之辈,那菜色之好,可不是才到京半日
的一家子人可以做得出来的呢!加上不只其他的护院保镖一个不见,连吕员外的
儿子都是稍斟即退,除了她以外,席中全是吕员外的家眷,更没其他男子。

  筵席之中,吕员外频频劝酒,秦梦芸虽因他眼儿色眯眯的不太喜欢,但一路
上吕员外守礼如仪,言语当中全没有半点失礼之处,让秦梦芸也不禁放松了原本
悬到极点的戒心。

  一方面因为刚知道父母仇人,难免有点儿想藉酒浇愁,二来吕员外所送上来
的酒,可不是中土常见的酒品,不是辣就是冲,而是外洋所产的美酒,色泽润红
透光,犹若宝玉,饮来更是清醇甘美,香氛直达体入深处,温醇美妙令人喜爱,
叫秦梦芸一饮之下着实难舍,不由得豪气大起,酒到杯干起来。

  不过这酒的后劲似乎颇强,仅是数杯而已,秦梦芸已是浑身发热,脑子昏茫
茫的,只听着眼前吕员外的家眷们一个接一个离了席,只留下她和吕员外两人,
她虽酒量不宏,以前却没有这么容易倒呀!秦梦芸才觉不对,脑子已热的像是一
股火儿爆开一般,摧的她浑身酸软,靠着桌沿才不至于倒下来,偏偏脑子里那股
火却是熊熊地燃着,完全没有一点儿停止的趋势,转瞬间已烧遍了秦梦芸全身。

  秦梦芸只觉得全身有一股热气在游走,不断在她体内爆发着,经脉肢体都好
像是火烘着一般,完全无法控制,烧的她一阵软语嘤咛,发热的娇躯已经再掌不
住,软绵绵地挨入上来扶着她的吕员外身上。

  明明知道酒里多半有鬼,恐怕吕员外已在酒中下了春药,力道虽不似当晚赵
嘉灌她的那么强烈,却也能在瞬间烧的她香躯火热,情浓不能自抑。

  手边虽是没有兵刃,但以她功夫,秦梦芸若要反抗,吕员外可还吃不消呢!
但一来秦梦芸下午才和楚心缠绵过,他太过年轻,不晓得控制自己,秦梦芸虽是
舒服,却不够满足,二来方才外头街道上的喧嚣热闹当中,引得秦梦芸回想当日
在胡玉倩家中的种种情景,她的春心早被自己给诱发起来,正渴望着男女之间的
翻云覆雨。

  虽是着了道儿,芳心之中难免怨怼,但情欲的渴求却已远超一切,心中一旦
放松,绮念登时升起,性欲本就是与生俱来,一旦引发就难以压制,不知不觉间
秦梦芸已感到嫩穴里有股难耐的骚痒,犹如暴风雨一般,弄得她连声音都软了。

  「员……员外……你……你在酒里……下了什么……」

  「当然是好东西了……」看秦梦芸这么歪歪倒倒的模样,显然酒力和药力已
一起发作起来,吕员外原本忐忑不安的心这才放了下来,他拥住了秦梦芸香软的
胴体,细赏着怀中美女。

  白皙洁净犹如粉雕玉琢般的肌肤,被药力摧的染上了情欲的酡红丽色,一双
媚眼儿水汪汪的,强烈的欲火似要喷发出来一般,天仙一般的脸蛋儿微微地扭曲
着,像是强忍着理智正被体内那旺盛的火焰一点点地摧破一般,那娇姿媚态真的
诱人无比。

  「太……别太过分……」

  「一点也不过分……」看秦梦芸好像还能强忍着,吕员外这才施出了杀手,
「你跟赵嘉他们不是干的很愉快吗?」

  「你……」真的被这句话吓了一大跳,其实当日她模模糊糊当中,的确也感
觉到有其他人存在,只是被赵嘉等人搞得太过舒服、太过激烈,事后弄得她直到
早上都是晕乎乎的,连追究都忘了,没想到却是吕员外在偷窥,看来他可真是蓄
谋久矣了。

  「不要怕嘛!」一面温柔地嗅着秦梦芸清新的发香,吕员外一边轻笑着,双
手温柔地褪去了秦梦芸的道装,忍不住已吻上了秦梦芸雪凝似的香肩,「我不会
拿这件事威胁你,只是想求一夜之欢,事后一拍两散,好不好?」

  「唔……」或许是因为药力的摧动,或许是因为之前已有些春心荡漾了,虽
是勉强避过了脸,让吕员外的吻落在肩上。

  但秦梦芸怎么也没想到,光是香肩受袭,已令体内的火热犹如火上加油一般
热腾腾地滚烫起来,白里透红的香肌雪肤艳色更炽,加上吕员外虽该算是色中老
手,但秦梦芸天香绝色,美的犹如仙女下凡般,如今娇躯半裸地挨在自己怀中,
惹得他差点要忍不住了,胯下那根肉棒已经强硬无比地挺了起来,虽隔着两人衣
裤,也灼的秦梦芸娇羞地轻挪纤腰,磨擦之下更令他魂销意荡。

  吕员外的吻很快就滑上了秦梦芸的胸口那一对遮着内衣也难掩诱惑魔力的香
峰,隔着薄薄的内衣便连吻带吸起来,另一只手更早已轻拨开秦梦芸的衣带,手
指纤巧地托住了秦梦芸随着呼吸轻抖着的香峰,温柔地托抚起来。

  吕员外虽不急着褪去秦梦芸的内衣,解放她已经娇羞挺起的香峰,攻陷秦梦
芸娇挺的蓓蕾,但秦梦芸早被酒中的春药药力摧动了欲火,诱发了风流情性,何
况秘密又被他知道,若只是一夜风流,秦梦芸其实不放在心上。

  这样想着的秦梦芸芳心里绮念风起云涌,早失去了抗拒的本能,她微微挺直
了背,好让酥胸更挺,更深刻地感觉男人火热的爱抚,轻推着吕员外肩头的纤手
是那么的软,无力地欲迎还拒。

  「就……就只是一夜……一夜而已……」

  听到秦梦芸酥软的声音,知道怀中这绝色女子已然答允,吕员外可真是喜翻
了心,他虽是色胆包天,只要是稍具姿色的美女都想一亲芳泽,甚至纳为妻妾,
更别说是秦梦芸这等绝艳了。

  但一来秦梦芸武功极高,吕员外虽不会武功,但光看当日赵嘉被整得惨兮兮
事后躲着好几天都不敢正眼瞧她,也知道对此女绝不可妄动,二来江湖中人都有
些怪性子,光靠着财势金银,只怕非但不能让她就范,反而会造成反效果。

  因此他特别小心,即使发现了秦梦芸和赵嘉间的秘密也不敢吐露半点,一路
上完全不敢稍露色心,直到一家人到了北京,估量着秦梦芸的戒心也该放下来了
他才准备了下了春药的美酒,还特意选了外洋红酒,就怕中土产的酒她曾喝过,
会喝出酒味儿不对。

  「哎……讨……讨厌……唔……怎……怎么这样……」

  秦梦芸的呻吟声,突地高升起来,整个人都被烧的快昏了,没有一寸肌肤不
沐浴在肉欲的烈火之下。

  在得秦梦芸允准之后,吕员外色胆大张,动作更不收敛,很快秦梦芸的内衣
已滑落在脚边,那赤裸的香峰落在吕员外嘴里,正含羞在他的口舌之间贲张着,
另一边的蓓蕾也落在吕员外手中,在他轻柔的搓揉当中愈发娇绽。

  美妙而温柔的滋味弄得秦梦芸更加火热难忍,染上红晕的肌肤又浮起了一层
薄薄的香汗,不只更加眩目,连少女香气也愈发馥然。那感官上美妙无比的刺激
让吕员外的手愈动愈快,口舌之间虽是愈发小心,以免咬痛了她,但轻啣猛舔之
下,也令秦梦芸欲火狂炽,一发不可收拾。

  「唔……不……不要……你……哎……你弄得……弄得好热……梦芸……梦
芸受不了……啊……别……求求你……求求你别再亲了……唔……好、好热……
好棒……美、美死梦芸了……啊……不可以……不可以那样吸啦……哎……你、
你这样会、会害梦芸流、流出来的……唔……你的手……怎么……哎……对……
对了……就是那里……再、再边一点……唔……力、力道好棒……哎……好……
好像揉、揉到里面去了啦……啊……唔……好……美……美到梦芸心里头了……
啊……」

  一对敏感娇挺的香峰被吕员外熟练的口手齐施,服侍的舒服透顶,加上吕员
外完全没堵着她的嘴,就好像等着听她软语呢喃似的,在这样内外交煎之下,秦
梦芸只觉欲火都快把脑子给烧化掉了,那娇媚的呻吟更加高昂,更加无所忌惮。

  「哎……好……好棒……美……美到……美到梦芸心坎里了……唔……怎、
怎么会这样……吕……啊……这滋味……这么棒……呀……哎……别……别再逗
梦芸了……不要……啊……」

  听秦梦芸这般甜蜜的呻吟喘息声音,感觉她已忍不住凑向自己,赤裸的肌肤
光磨擦的感觉都是那么不同,强忍着直捣黄龙的心直到现在,吕员外觉得自己好
像快要爆炸了,他终于再也忍不住,双手轻扶在秦梦芸腰间,让她双足点地。

  闭上双眼,被体内欲火烧的昏昏沉沉,只知偎依着他的秦梦芸只觉一股清凉
感传到腿上,吕员外快手快脚地,已将秦梦芸的衣裳彻底剥去,只听得秦梦芸娇
呓连连。原还怕自己会不会太急色,唐突了佳人的吕员外这才发现,秦梦芸的臀
腿之间已是一片湿黏泥泞,津液一波一波地往外溢出,染的她嫩穴处更是美不胜
收,看来秦梦芸比自己还要急色呢!

  迷蒙之中,感觉到自己柔若无骨的胴体,又轻如鸿毛般被吕员外抱回了腿上
去,臀上的感觉令秦梦芸一声轻吟,脸儿更羞红了,她已感觉到,赤裸的圆臀触
着了一颗火热的棒头,吕员外也已是箭在弦上,她虽羞的不敢睁眼去看,但光凭
臀上的感觉,吕员外的肉棒其硬挺比之赵嘉只怕还有过之而无不及呢!

  秦梦芸这才似有若无地明白,为什么吕员外不会武功,却有不浅的内力修为
了,那只怕是专用在床第房事上的内功路子,练来滋阴补阳、长保坚挺,是富贵
中人才会多所关心的房中术法,虽和练武之人的内功颇有不同,也少有健体强身
之效,但外观上却分不太出来哩!

  明知秦梦芸的胴体已完全被欲火充满,嫩穴里头湿淋淋的,正渴求着男人的
滋润。

  但吕员外似要吊秦梦芸胃口似的,虽然两人都已一丝不挂,而秦梦芸轻盈柔
软的胴体也已完全任他摆布,只待他的占有了,但吕员外偏就不顶腰插入,反而
用双手扶着秦梦芸的纤腰,微微地浮起打着圈儿,让秦梦芸湿泞的嫩穴口儿若即
若离地触在他火热的棒头上,不住轻刮轻措着,弄得秦梦芸欲火更炽,津液更加
汹涌无匹。

  「哎……讨……讨厌啦……怎……怎么这么逗梦芸的……别……别让梦芸半
天吊……唔……坏、你坏死了……哎呀……别这么……这么悬着嘛……啊……」

  听秦梦芸终于开口求他,吕员外的忍耐也到了顶点,双手箍着秦梦芸纤腰处
微一用力,只听着秦梦芸一阵满足的哼声,她感觉到自己的嫩穴已被吕员外深深
地顶入了,那肉棒顶的之深,酥的她连呼吸都热了起来。看秦梦芸舒服的美眸半
开半闭、满脸红潮、媚眼如丝、樱唇微张,美的吕员外的色欲直冲脑际。

  他双手顺着秦梦芸薄薄的汗水滑下,从纤腰溜到她的圆臀上,双手撑着秦梦
芸的臀后,用力将她抬起少许,随即重重的放下,美的秦梦芸差点就哭了出来,
心中直叫着我的天啊!

  她的娇躯重量加上他的力气,使肉棒插的更深入,产生一股股惊心动魄的快
感,如闪电般击着秦梦芸每一寸神经,比刚才那充实感更强烈,更刺激,秦梦芸
几曾尝过这种滋味?她美的声甜音软,娇吟声中纤腰不住扭送,比方才等着被干
时更是妖冶绝伦,少女的香氛犹如爆发般地喷发出来,登时满室皆春。

  感觉到穴里头涨得满满热热的,下午和楚心交合时那些许的不满足,仿佛化
为性欲的渴求般又回到了身上,秦梦芸不只是柔顺地任凭吕员外的手动作,嫩穴
上下套弄着吕员外的肉棒,还在套动之间愈来愈大力地扭腰旋臀起来。

  随着秦梦芸忘形的动作,她那窄紧的嫩穴亲热地箍住吕员外的肉棒,仿佛从
前后左右无休无止的冲击,不断地将快感导入吕员外的肉棒当中,让他的快乐也
愈来愈高。

  怀中正干着的是武功高强的绝色美女,为性欲所驱策的她已完全褪去了冰霜
一般冷淡的外表,动作和浪言呓语都是无比的狂野放荡、扣人心弦,嫩穴里头更
是机关重重,令他的肉棒犹如陷入了迷魂阵中般快感连连,若非吕员外也是床第
老将,经验丰富无比,加上肉棒上修炼的神功也是实力过人,换了个冲动的年轻
男人,怕早在秦梦芸娇媚婉转的呻吟浪啼和狂野放浪的扭摇套弄当中弃甲曳兵、
一败涂地了。

  虽是强撑着一口气,不让自己的冲动那么快就发泄出来,但怀中的秦梦芸委
实太过诱人了,嫩穴里头的吸吮滋味更是前所未见,舒爽畅快的感觉犹如地震般
直荡的吕员外背脊发麻,重重快感直冲脑门,眼看就要忍不住爆发了。

  原本还想保留实力,在椅上爽过一番之后,再将云雨后的秦梦芸抱上床去,
大干特干的吕员外不得不放弃第二次的可能性,野兽般的喘息从他喉中发出,也
已是汗流浃背的吕员外抓了个空档,将秦梦芸压到旁边的太师椅上,令她双腿大
开,挂在扶手上头,一边鼓其余勇,对着秦梦芸的嫩穴狂抽猛送起来。

  那滋味是如此狂野、如此纵情,浪的秦梦芸又娇声呼喊起来。

  「啊……吕……啊……员外你……啊……干……干的好猛……哎……美……
太……太美妙了……哎呀……唔……弄得……弄得梦芸……快活死了……你……
你……插死我了……嗯……嗯……干呀……快……快一点……用劲点……」

  这姿势原较适合身强力壮的年轻人来干,吕员外虽练了点内功,身体也颇有
保养,颇有不输年轻人的豪气,但终究是老了,虽说事先服了药物,勉强是压抑
着没有那么快泄,但这绝色美女不只是穴里头厉害,犹如千百张嘴般吸吮不已,
不把他吸干绝不罢休,秦梦芸那扣人心弦的娇声浪吟,比之任何事物都让人无法
克制自己,媚的吕员外舒服的浑然忘我,只知大干特干,插得愈来愈猛。

  等到他终于再忍不住,将肉棒抵紧秦梦芸的嫩穴,精液一波接着一波毫不停
息地射进秦梦芸的嫩穴里头后,吕员外只觉浑身酸软,瘫回了椅上只知道喘息而
已,连动也动不了了。

  秦梦芸更似连骨头都瘫了一般,赤裸裸地瘫在太师椅上,保持着玉腿大开的
淫媚姿态,良久良久都无法动弹,只能任津液混着他的阳精,慢慢地从穴内溢出
来,看的吕员外不由得大起征服之乐,虽说搞这美女比玩其他十几个女人还累,
大泄之后感觉比连战数夜后还虚,但那全是值得的,秦梦芸嫩穴的滋味之美,爽
的让他犹如登仙一般,岂是其他女子所能比之于万一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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浪情侠女(全) 作者:紫恋

                (7)

  眼看着不远处君羽山庄的外墙已然在望,伫立道旁的秦梦芸深吸了一口气,
将心头那波涛汹涌的鼓荡给硬是压了下去。这里还真是偏远哪!在山谷之中别有
洞天,怪不得当年父母会在此处避世,光是走进来的山路便弯弯曲曲,足足绕上
了快两天,别说是山贼了,就算是存心找蹅的武林豪客,光是走到这儿来也要累
个半死。

  据说山庄背后的丛林之中,有几条小路可以直通山外县城,比起山庄前面的
山路可要快上许多,只是山高林密,又兼道路险狭,极易迷途,若非山庄中人指
点,就算知道里头有路也没有几个人敢走,县城中的人更不会有人敢轻易进入那
密林当中,现在的君羽山庄可真是易守难攻啊!

  秦梦芸不禁要在心中暗叹,真不知道三个月后楚心和她究竟能不能顺利地一
举攻进山庄,好为父母报仇呢?

  什么样的人就会做出什么样的居所,反过来看,光从一个人的住家环境,就
可以看出这个人的性格和作风,秦梦芸还记得,当年秋山大师曾说过的话,据说
以前的听雨山庄是个大庄院,青山为墙,绿水为郭,环境清幽无比,四周还住着
几十户乡农,外貌上一点都看不出是个武林重地,若非知情之人,还以为那是那
家附庸风雅的富户隐居之所。

  但她现在所看到的君羽山庄,却像个占山为王的山寨一般,四周围墙高峻、
警戒森严不说,墙外数步之处甚至有环墙的河流,一看便知是人造的护城河,墙
头不时人来人往,那警戒森严的模样,与其说是江湖豪客的住处,还不如说是个
驻兵无数的大军营来的像。

  才刚走近君羽山庄的大门,突地从里头飞出了三个人来,软软地倒在地下,
负伤都不轻的样儿,模样看来不过是普通的江湖中人,后头赶出来了两个大汉,
一身庄丁打扮,追了上来连踢带踹,光从踹踢的力道来看,武功可还不如被踢出
来的两人呢!秦梦芸一望便知,多半这几个江湖人是上君羽山庄踢馆来的,虽是
打进了庄门口,却在里头吃了大亏,被打的再没招架之力后才给踢出来。

  虽说事不关己,秦梦芸也知道这种事江湖上每天发生的不到一千也有八百,
武功不够又不自量力的人,给人家打的不省人事、断手断脚也是常有的事,但看
着那几个没甚武功的庄丁根本不管这三人身上的伤势,反而愈踢愈用力,嘴上污
言不断,一副打落水狗、狐假虎威的样儿,秦梦芸也不禁心头有气。

  她身影微动,似若无力地在两个庄丁肩上一推,让他们退了几步,随即扶起
了地上的三个人。

  「什么人?竟敢……啊,对不起,对不起,不知姑娘高姓大名?来到君羽山
庄有何贵事?」将浮到嘴边的骂给硬是吞了下去,看门的两个大汉装出了笑脸,
搓着两手,客客气气地招呼着秦梦芸,还谄着动手帮忙扶着地上的三人,方才那
狰狞的嘴脸全不复见。

  秦梦芸心中微叹了口气,她其实也猜得到,若非看自己长的美貌娇姿、艳色
慑人,又一副有事上门的样儿,或许和山庄中人有什么关系,否则这两个狐假虎
威的家伙,怎么可能这般客气呢?

  轻轻地拍了拍扶起那人身上的灰土,秦梦芸心中一凛,倒不是因为被扶起来
的人身上有什么异样,而是墙头上突然出现的人影,注视着门前秦梦芸的眼光凌
厉强猛,显见功力高深,绝非秦梦芸以前打发的对手那么简单,事先她可真没想
到,君羽山庄里头传讯的效率有这么快,她才刚动手扶人,已有人通报了里头的
高手出来注意,现在的君羽山庄,看来绝非她和楚心事先所想那么简单呢!

  等到三人都被移到道边,转过身来的秦梦芸才开了口,「在下姓秦名梦芸,
此来是找项庄主请教几件事,烦请二位大哥通报一声。」

  一边说着一边娇柔微笑,美的犹如百花齐放,娇艳不可方物,被秦梦芸嘴角
微微的笑意勾的魂儿都飞了,那两个庄丁还没来得及开口,身后庄门已经大开,
大队庄丁奔了出来,分列排开,站的整整齐齐,一个龙精虎猛,看似六十出头的
雄壮大汉,龙行虎步,在众人的前呼后拥当中走了出来。

  那大汉身上衣着虽不华丽,乍看之下也不精致,却别有一番强悍气息,配上
那人五官都较常人大上不少,虽算不上英俊挺拔,却是气势慑人的面孔,前额虽
已半秃,眼角的皱纹也难掩老态,却显得更加沉稳练达;尤其是那一双虽稍嫌细
长,却是眸光凛凛的眼睛,格外迫人。

  虽是第一次见面,但秦梦芸感觉得出来那就是方才在墙头注视着她的目光,
如今见到本人,秦梦芸不由得留上了神,此人虽是一副精悍威猛的模样,令人一
望以为必是外家硬功好手,一双比常人大上不少的巨掌,指头虽也算得上粗大,
却显得相当细致。

  光从指间那手茧的位置,秦梦芸就看得出来,这人外表威猛,活像是专修外
家横练硬功的横霸莽夫,实际上主用的却是暗器,而且是左右手皆宜。

  「老夫就是项枫,」推开了想阻止他动作的侧近,那大汉走近了秦梦芸的身
边,像是长辈遇上晚辈般,爱惜地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脸上透出了怜爱之意,
「看姑娘的模样,莫非是老夫师妹周玉绢的后人么?」

  「是……晚辈秦梦芸,周……周玉绢正是先母……」被项枫这样先发制人,
秦梦芸原先已想过不知多少次的问题,竟就这样子堵在喉间,再也吐不出来,身
子再不由自主,只能任项枫带着向庄里头走去。

  「老夫师门中人星流云散,走的一个不见,只留下老夫一人寂寞,好不容易
师妹有了后人,哎!怎么会这样……」举起袖子揩了揩眼睛,项枫虽没怎么提高
声音,那雄狮巨吼般的声响却仍响得全部人都听得见,「来人,把酒菜端上来,
老夫要为远道而来的侄女洗尘!难得这么高兴,老夫今天要痛饮一醉,你们也一
样,今儿不醉不归!」

     ***    ***    ***    ***

  在君羽山庄一住就是快一个月,虽是行动自由,全没有半点阻碍,偏偏秦梦
芸却是什么线索都没找着。

  外头原本和听雨山庄比邻而居的几十户农家,十多年来搬得一户不留,所有
的田地全都给项枫买了下来,君羽山庄扩建的规模愈来愈大,听雨山庄的旧人也
一个一个地被淘汰,现在留下来的人,都是十几年来招募的新血,连对当日听雨
山庄的印象都没留存多少,更别说是当日秦邦和周玉绢的血案了。

  看到这个状况,秦梦芸原本还有些怀疑项枫的,但才刚见面时项枫便热情无
比地邀入了她,洗尘宴摆的人尽皆知,还挽留风尘仆仆的她住下,对她这师侄女
的怜爱之情溢于言表,完完全全是个令人尊敬有加的师门长辈样儿,在他的训令
之下,庄子里头其他人对她更是毕恭毕敬、有问必答,更不敢有丝毫无礼,要让
秦梦芸就像在自己家里头一般,完全没有半点隔阂。

  对习于山居的秦梦芸而言,这万般礼敬的样儿不仅没使她轻松下来,反而拘
住了她,弄得秦梦芸原先想好要逼问项枫的话头都不好出口了,仿佛只要一升起
项枫是灭家仇人这念头,都对不起他似的。

  虽是如此,但秦梦芸初出江湖,难免年轻气盛,加上事涉家门大仇,更是难
以忍耐着暗中寻访线索,几天前终是憋不住话,技巧性地避开了楚心和齐建的存
在,在项枫面前仿佛无意间提起了当年之事。

  但项枫的表现却毫没有半点做作,对楚园和齐建的「突然失踪」,直到如今
还找不到半点消息,为之唏嘘不已,全没将他们和秦邦与周玉绢遇害之事想在一
起,直到秦梦芸忍不住点醒他,周玉绢是伤在师门的血叶镖之下,项枫才终于变
色。

  直到现在,项枫的神情秦梦芸还历历在目……

  「你、你说什么……」打翻了手中的茶杯,项枫弹了起来,原本不动如山,
仿佛山崩地裂也无法令他震动半分的庄主,像是变了一个人一般,连手被茶杯破
片割破了也不管,眼睛瞪的大大的,就像是要把眼前的秦梦芸给吃下去一般。

  「不!这……这不可能啊……绝……绝对不会的……梦芸……会不会是你师
父弄错了?」

  「绝、绝对不会……」被项枫的反应吓得从椅上弹了出来,连退了好几步,
秦梦芸此刻才终于站定了,「大师父法号秋山,二师父名讳上聆下暮,虽然久不
出武林,但都是一代高人,绝不会有妄言……」

  「可……可恶……」一拳之下,整个桌子都崩成了碎粉,项枫笨重地坐了下
来。

  听到秋山大师和聆暮真人的名头,项枫不由得不信,这两人虽已退隐三十年
了,但当年也是威震武林的角色,直到现在,仍没有后生小子敢对他俩的名头不
敬。

  看项枫抱着头不言语,两行泪水不断地滑了下来,秦梦芸不由得升起羞愧之
念,自己到现在竟还怀疑着如此性情中人的师伯,是不是太过分了?他对自己没
有半点无礼,反而真的像一家人一般温柔,令她如沐春风,全然不像一个凶手该
有的作风。她走近项枫,轻轻地拍了拍项枫宽厚的肩膀,「师伯……」

  「可恨啊!」双手放了下来,项枫的模样令秦梦芸又吓退了几步,方才那几
句话,仿佛利刃一般将项枫宽厚柔和的外皮给剥了下来,他现在看来就像一只发
狂的猛狮一般,怒的脸红耳赤,吼声如雷贯耳,眼中血丝迸现,紧握的只拳之中
连血丝都似被掐住一般,只能微微地现在指缝当中,流都流不出来。

  「我……我还以为你们是我的好师弟,还以为你们是以师门情分为重,为了
追捕真凶,才在江湖中失去音讯,十几年来都不和我联络,亏我还千辛万苦地找
你们,要让你们安定下来,和你们共享这一切,十几年来从来没忘记你们一天,
没想到……没想到……没想到师妹竟就是你们害的!」

  「师……师伯……」真的吓了好大一跳,秦梦芸怎么也没想到,项枫的反应
竟会是如此激烈凶猛,如果楚园和齐建现在出现在他眼前,怕会当场被他给碎尸
万段吧?秦梦芸不得不搜索枯肠,想先让他冷静下来,「依……依梦芸想……光
只是这样,其实还不能确定真凶是谁,是不是?凶手所用虽是血叶镖,但……但
是,也有可能是师门的其他传人,是不是?而且、而且齐师叔胆子好像也不大,
应该不会是主谋的……」

  「不管谁是主谋?」项枫转过身来,双手紧箍在秦梦芸的肩上,力道之强之
猛,痛的秦梦芸虽不想刺激他,却也忍不住运功抗衡,以免那劲道十足的力道直
透骨髓,她那娇嫩如春花拂柳一般的娇躯怎承受得起?

  「我项枫立誓,一定要把他揪出来,把他碎尸万段!楚园和齐建也是,齐建
一向胆子小,最多是为虎作伥;楚园却是一肚子坏水,这事有七八成就是他搞的
鬼!梦芸,你在山庄里等着,我一定会揪出这两个家伙,把他们挖心掏肺,祭你
母亲在天之灵!绝不让他们有机会逃掉。」

  「师……师伯……」感觉肩上仿佛套上了两个愈收愈紧的铁箍,虽是运功相
抗,但项枫愤激之下,双手指力强极,好像仇人就在眼前,正被他紧紧地掐着一
般,痛的秦梦芸再也忍耐不住,好像骨头都快被掐断一般,连声音都浮着泪光,
除了开苞和菊花穴被破的时候外,她可还没被人弄得这么痛过。

  「啊,好侄女,对不住,师伯一时忘了……」听到秦梦芸声中带哭,猛地惊
醒的项枫这才发觉抓痛了她,忙不迭地松了手,只见秦梦芸强忍着眼泪,痛的连
举手拭泪都没法子似的,肩头已是血迹斑斑,「你……你的肩膀,怎么搞的?伤
得这么重!来人!快来人啊!拿伤药过来,快点!还磨蹭什么!」

  「梦……梦芸没事,」肩上的铁箍褪去,秦梦芸这才松了口气,她肩头虽痛
入骨髓,但因受名师所传,内家功力并不弱于项枫,及时运功相抗的结果,项枫
的指力并没真能伤到她,那血迹该是项枫原先割到的伤口染上来的,「梦芸身上
没有伤到半点,倒是师伯你……你的手,才真伤的好重呢!」

  给秦梦芸这一提醒,项枫这才发觉,自己的掌心已是血流如注,杯子破片割
破的伤口,加上愤激之下铁拳紧握,指尖都似扣进手里似的,直到现在才发觉掌
心火辣辣的疼,项枫伸手在衣上抹了抹,对着秦梦芸安慰似的笑了笑。

  「不用担心,师伯没事的,这点小伤而已,师伯以前闯荡江湖的时候,受也
不知受过了多少次,即使现在年岁大了,也还是不当一回事,过个一两天就又生
龙活虎一样了。」

  「那……那就好……」

  「别说我了,你真的没事吧?痛的话要说一声,师伯一定找最好的大夫,用
最好的药帮你治,绝不留下半点疤。」

  「梦芸……梦芸真的没事……」看项枫的眼神紧紧盯着自己,仿佛在观察自
己是不是好面子才强撑着不喊疼,秦梦芸心头一阵感动,她刻意地挥了挥手,表
现出什么伤痛都没有的样儿,好让项枫放心。

  ……想到这儿,秦梦芸心头真是烦燥不已,想要出门走走,顺便探探消息,
偏又知道八成和以往一样,什么都探不到,心烦意乱的她在屋里来回踱了几趟,
将桌上的茶喝的干干净净,却是怎么也静不下来。

  突然之间,秦梦芸身形微动,曼妙无比的身影转瞬间已出现在房外,躲在屋
角的那小厮想逃都来不及。

  「又是你啊!」秦梦芸看清来人,不由得微微一笑。

  这人她可是很有印象的,当日席散之后,秦梦芸住进了项枫安排的客房,一
转身就抓到了他,谁叫这小子一双色眼紧盯着秦梦芸不放,看得呆了头,连侍候
都忘了呢?原本项枫火气不小,颇想治这小厮以慢客之罪,那大吼的声音到现在
还像是在秦梦芸耳边一般。

  「梦芸是老夫的客人,是山庄里请也请不到的贵客,大家都要像敬老夫般敬
她,你这小子不但不恭敬侍候,还在这边偷看,摆明色心难抑,看老夫不拆了你
的骨头才怪!」

  那个时候,庄中的人都被吓得不敢噤声,若不是秦梦芸早惯了色心难抑的眼
光,还肯出头帮那小厮说话,让项枫「看在贵客的面子上」饶了他,只怕这人早
给项枫煎皮拆骨了。

  「梦……梦芸小姐……」大概是当日的三十大板还痛在心头,一到秦梦芸跟
前,这小厮连话都说不轮转了,「庄主有令,请……请梦芸小姐到前堂去。庄主
的两位门徒昨日回来,庄主说要请梦芸小姐指教指教他们的武功……」

  「这……好吧!」淡淡一笑,秦梦芸心头轻舒了一口气,她师出名门,项枫
老早就想请她指导那些护院的武功了,若非秦梦芸行事低调,一向不想夸耀,即
便是对贵为师伯项枫仍婉拒了几次,以她受名师十余载栽培的武功身手,若她真
的出手,这些人对她不只是敬,还要加怕呢!

  不过这几日来她烦燥难挨,感觉全身都热热的,夜间更是心猿意马,娇躯火
热如焚,大概是尝到甜头之后,太久没男人了,体内的欲火反扑了上来吧?连打
坐运功都无法自静,秦梦芸的确也颇想动动筋骨,何况难得遇上项枫的徒儿,她
的确也想试试他们的实力。

  「你去回禀师伯,说梦芸整理一下,马上就到。」

     ***    ***    ***    ***

  好不容易装的没事人儿似的回到了房内,秦梦芸才刚坐到椅上,整个人便似
软了下来,再也动弹不得了。

  原先,当她前去演武厅的路上,秦梦芸还在猜想,项枫的两个门徒中,居长
的是他的独子项英,另一个则是二徒燕召,她还不知道这两个年轻人长什么样子
呢?

  不过才一进大厅,她一眼就看出来谁是项英、谁是燕召了,项英和他父亲简
直是一个模子铸出来的,不只五官神似,躯体肥瘦也是一模一样,甚至连前额微
秃这部分都遗传到了,除了眉间毛发浓黑,间距较密,加上脸色也较黝黑外,父
子两人根本长的一模一样,若不是在白昼厅内,换了个较黑暗的所在,她还真分
不清楚谁是谁呢?

  不过比试之后可就累了,项枫的两个徒弟武功虽没她那般了得,但确实也是
江湖上一流的身手,尤其是比较年轻的燕召,表面上功底似乎弱于项英,举手投
足之间破绽不少,无论功力或身手都似弱上项英不只一筹,但秦梦芸武功较这两
人可要高明得多了,才一动手她就试了出来,燕召可真是深藏不露,表面上看来
不怎么样,实际上此人现在的实力,早已远远超越项英,不弱于项枫多少了。

  虽说两人武功都比不上她,但也不知怎么着,一动手起来,秦梦芸便感到体
内一阵阵火热涌起,虽说不到一发不可收拾的地步,却也烧的她脑中不由得有些
晕茫茫的,出手间准头迷失不少,深厚的内力也有点儿发不出来,或许是这个月
她懒了些,不只是早上晏起,连每日必行的运功练功也常有漏忘,武功一道也如
逆水行舟,不进则退,看来这个月一懒下来,她的功力的确退步了不少。

  不过说句实在话,秦梦芸可还一点都不担心,虽说她功力弱了不少,但方才
在正厅里头,仍能让项英和燕召在三百招后认输停手,累的满头大汗,而秦梦芸
还能沉住一口气,汗都不流一滴,表现的若无其事、挥洒自如,完全没弱了两位
恩师的名头,看的项枫啧啧称奇,连败下去的两人都无话可说。

  只是这样硬沉住气,憋着一口气不示弱,事后疲惫的反扑更烈,否则以她功
力,怎可能光是这样动手个几百招,就懒洋洋地软倒了下来,动也动不了呢?

  娇躯热融融的像是要软瘫下来,秦梦芸挨在桌上,撑在桌面上的玉手轻顶着
嫩颊,清秀妩媚的脸蛋儿灼的红红的,脑子都快烧化了,那感觉就好像、好像和
男人在一起时的舒畅一般。秦梦芸原以为有人暗中下手,自己是否是着了道儿?

  但后来细细一想,这一月来自己和项枫食则同桌,好客的项枫三日一小宴、
五日一大宴,宾客之中虽难免混入闲杂人等,但若说被暗算了,其他人也该有同
样的症候啊!

  突然之间,秦梦芸似想到了什么,原本已半眯的秀眸更加水汪汪的,衬着整
个人儿更加娇媚无匹。她可想到了原因,只是真没想到竟会是这么回事──

  原先在山上的时候,聆暮真人并不禁她涉猎房中术书,秦梦芸虽只是看过便
算,没有真正去练,但其中某些适用于女子的阴功法门,却难免深植心中,在秦
梦芸不知不觉间,内力自然而然随之运行,体内已有了些媚功的底子,加上破身
之后经过几次欢爱,云雨之中媚功更是自然运转,逐步加深,慢慢地在体内生了
根。

  而一个月来全没和男人欢爱缠绵,体内逐步形成的媚功就好像缺了饵食般,
平时犹可,一旦和人动手之后,内力消耗之下,媚功趁机反噬,也怪不得胴体会
火热难耐了,偏偏在君羽山庄之中,她又不好随便找人发泄,项枫终是长辈,更
是此间主人,一旦事机不密,传到了他耳中,秦梦芸可真不知要拿什么脸去见他
了。

  这样下去不行啊!秦梦芸前思后想,看来还是得先离开君羽山庄再说,何况
和楚心约定的时间也快要到了,这项枫看来是个正经长辈,她虽不认为逼命无常
之下,齐建还能编得出一整篇谎来,但项枫的态度大出她意料之外,当日之事或
许另有文章,还是该早早和楚心见面,再看看如何找出真相才是。

     ***    ***    ***    ***

  慢慢地走在林间小道上头,秦梦芸回身望了望,虽说已经有好一段距离了,
但茂密的林叶掩映之间,君羽山庄高耸的牌楼还隐约可见,只是这条路虽是项枫
亲自指点,到最近县城的大路,却是渺无人烟,静的像是深山一般,若非秦梦芸
艺高人胆大,别说是女子了,就算是单身客人,若没个几手功夫,怕都不敢走这
条路。

  拭了拭额上的汗,秦梦芸轻吁了口气,娇躯轻轻靠上了路边一棵大树上头,
胸口急遽起伏,竟是一步也动不了了,就这样挨着树坐了下来。

  虽仍讶于自己的体力如此不济,但说真的,秦梦芸的心中可是暗自庆幸自己
幸好是早早别了项枫,离开了君羽山庄,光看才走了这么段路,体内气血翻涌,
自己浑身如入滚炉、娇躯酥软发烫,几乎是再也走不下去了,显然媚功反噬情形
不轻,若再留在山庄里头,只怕真会像术书里头说的一样,在难以忍耐之下,忍
不住要找男人发泄,在这大道上便胡天胡地呢!

  昨天回房之后,她打坐良久,总算是赶在晚餐前将眉宇间那撩人的丽色压了
下去,没在席间出丑。

  但当她散席后告诉项枫要离开时,才真正遇上了问题,项枫眉头紧皱,原已
狭长的眼睛眯的更是只见一条缝,任秦梦芸如何解释,仍是拼命想将她留下来,
神情一点不见舒展,加上一旁的项英脸色也愈来愈不好看,将近紧连的只眉中间
原本就没多少空隙,一皱起来眉毛更是紧紧黏起,活像是一整条粗黑墨线般。

  到后来燕召甚至出面跪地请罪,言语之中就好像秦梦芸之所以想要离开,是
因为他们师兄弟白天演武之时,不小心惹恼了她一般,害的秦梦芸还得要花心思
百般譬喻解说,好不容易才劝的项枫点头,搞到最后,秦梦芸回房收拾行李的时
候,比白天大厅较艺之时还要累得多呢!否则以她的内力修为,就算刚中了剧毒
也能强压下去,岂容得体内有媚功反噬的情况发生呢?

  一思及此,秦梦芸不由得吐了吐舌头,暗自一笑。看来等她出了这片丛林,
到了县城之后,除了找到客栈住房,洗去一身热汗之外,最重要的就是得扮扮采
花贼,找找有没有俊雅英挺的路过书生,好压一压体内这股难以启口的热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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浪情侠女(全) 作者:紫恋

                (8)

  突地心生警觉,秦梦芸偏首望向前方,一只柔荑已贴上了腰间长剑剑柄,虽
还看不清来人模样,只能模模糊糊地听到他的脚步声,但那步声沉稳镇定,光是
听到脚步声,她便感觉得到,此人武功绝非泛泛,偏生是向着她的方向直走,莫
非又是那边的江湖客人,要去君羽山庄生事吗?

  直到看清了前路来人,秦梦芸才放下了心来出声招呼,不过心中也生出了疑
惑,几个时辰前他才在君羽山庄门口为自己送行,现在的他怎么会在自己的前方
出现呢?

  「师伯,您老人家怎么在这儿?」

  「自然是来找你啊!」身边难得的一个从人也没有,项枫缓缓走近了偎在树
旁的秦梦芸,伸手便过来搀她,秦梦芸一看是他,原还有的几分戒心不由得放了
下来。这个月来午夜梦回,秦梦芸也不知千百次暗怪自己,竟会怀疑这么个待人
亲切豪爽的师伯,只要一想到他的笑貌,心里便一绞一绞的痛,刚入君羽山庄时
的戒心早如春雪般融化无踪了。

  勉力压制着腹内那股一跳一跳的火,现在的秦梦芸只是含羞,师伯会不会发
现自己的异样呢?

  一双大手才刚刚触到秦梦芸的衣襟,秦梦芸陡觉不对。

  项枫初伸手时仍是轻缓,接近她时却忍不住透出真气,显见手上可是贯足了
力道,偏偏说时迟那时快,加上她体内那诡异的热力,拖慢了秦梦芸原先快如电
光火石的反应速度,当她想抗御时已是不及,只见项枫出手如电,一瞬间已点住
了秦梦芸数处大穴,而且下手极重,点穴手法更是奇诡,即便以秦梦芸的眼光,
也识不穿是什么手法,更遑论运功解穴了。

  「师伯,你……」

  秦梦芸话还没出口,项枫已出手在她的下颔一卸,秦梦芸只觉被他捏脱了关
节,喉中只能啊啊连声,连句话儿都说不出口了。感觉到秦梦芸的眼光中充满了
不解、疑惑、愤怒和几分了然,项枫冷冷一笑,半秃的额上泛着的油光,衬着那
诡邪的笑意,更增邪气。

  左手揽住了秦梦芸的纤腰,把她带进了路旁的林中,项枫伸出了右手,带汗
的掌心轻轻抚在秦梦芸吹弹得破的脸颊上头。

  「果然是个美人胚子,」虽然秦梦芸愤恨的眼光,好像利刃般直钉在项枫脸
上,但项枫非但不以为意,反而更透出了得意的笑脸,「比起当年的玉绢师妹,
你可还要美得多了。若不是看她美成那样,心痒痒的实在受不了,光看秦邦的武
功,就算听雨山庄再财大势大,老子我可也不敢铤而走险,定计去解决他。当时
千算万算,竟还是给玉绢师妹逃了,没能一亲芳泽,老子本以为将是终身之憾,
没想到你竟还会送上门来,老天待我项枫真是不薄啊!」

  芳心之中万般混乱,秦梦芸真是想都没有想到,当日家仇竟真是这表面豪爽
亲切、暗地里心怀鬼胎的师伯下的手,亏他还能在自己面前演的那般逼真,骗的
她死心塌地,还真以为他是无辜的!

  从秦梦芸的嫩颊上滑下,顺着她曼妙起伏的曲线缓缓移动,项枫的右手突然
重重地在秦梦芸的酥胸上捏了一把,原已被体内怒焰烤的饱胀耸挺的香峰,怎经
受得起如此强烈的突袭?既痛且酸连酥带麻的快感,强烈无比地冲到了秦梦芸的
脑门里去,偏偏下颔给卸了下来,秦梦芸连叫都叫不出来,只能啊啊连声,逼出
了几滴清泪来。

  「不要在老子前面装无辜!」右手突地发狠,连撕带抓,只听得耳边嘶嘶风
响,不一会儿秦梦芸的衣裳已尽化为碎布,散在四周地上,她绝望地闭上了眼,
耳边却听到项枫邪笑的声音。

  「老子可不是笨蛋一个,光听到楚心在少林兴风作浪,老早就猜到是冲着老
子来的,加上你这探子来的巧,老子早在看到你的时候就知道,多半是齐师弟那
老不死的露了馅,你就是冲着当年的事来的。不过你也来的刚好,正好先让老子
享受享受,老子倒要看看楚心带来的一堆少林和尚,比起两年前的点苍三剑能强
上多少?当年老子能让点苍门下铩羽而归,这次更能轻轻松松解决他们,哼!」

  看秦梦芸闭着眼儿,虽是让不争气的泪水滑了出来,脸却是偏在一旁,一副
虽无法咬紧牙关,却仍是强忍着,不让自己对他的手产生应有反应的倔强样儿,
冷笑之中他的右手仍在秦梦芸香峰上揉搓摸捏,力道愈发强猛,左手更乘势滑入
秦梦芸双腿之中,硬是将她勉力夹紧的玉腿分了开来,手指探入的时候只觉手上
一片湿滑黏稠,项枫的声音更加得意了起来。

  「别忍了,你怎么样也忍不住的……从你进山庄开始,老子就天天在你的茶
中下药,『荡魂散』无色无臭,药力虽然不强,光一服两服一点用都没有,不过
经过了十五天后,药力会慢慢渗进你的经脉骨骼当中,慢慢让你春心荡漾、无法
自主,连内力都运不上来,叫你想逼都逼不掉,连药力也压不下去。

  不过你的内力修为倒真不错,竟然逼到了一个月还没出现异样,如果不是昨
天大厅练武,老子还真担心药是不是太久失效了呢?不过这样也好,老子也练过
采阴补阳,看老子一点一点把你的内力采出来,到时候老子的内力一日千里,怕
他少林个鸟!」

  虽然强忍住口中啊啊的声音,拼命不想示弱,但那荡魂散的药力当真不凡,
加上在体内蕴积已久,当真如干柴遇火一般,一发不可收拾,加上项枫让她无力
的裸体瘫在碎布上头,一手仍爱不释手地揉抓着她的香峰不放,另一手更肆无忌
惮地直捣禁区,粗大的手指头滑进了她窄紧的嫩穴内,顺着她水滑潺潺的激流,
不住前扣后挑,一寸一寸地探索着秦梦芸的敏感点。

  秦梦芸虽想强忍,但体内药力催逼,几日来早已是欲火如焚,难以自制,加
上项枫又强烈霸道地对她一丝不挂的裸胴肆意玩弄挑逗,年轻风流的胴体如何忍
耐得了呢?

  秦梦芸虽忍住了出声,却忍不住浑身上下无止无尽的火热,皙白娇嫩的肌肤
早已染满了肉欲的酡红艳色,那对贲张娇挺的香峰上头,一双蓓蕾更如灌饱了般
又硬又胀,热的秦梦芸又舒服又带点儿微疼,就好像有股力道想从香峰顶上炸开
来一般。

  一股强烈无比的快感,如同利刃一般地袭上身来,转瞬间打的秦梦芸的神智
散乱飘零,也不知项枫用了什么怪异手法,秦梦芸只觉嫩穴和菊穴同时遭他粗大
的指头侵入,在一阵抚弄之后突地一压一扣,扣弄的动作虽轻,她身上的感觉却
是再强烈不过,好像整个人都麻掉了一般,就连她当日被赵嘉等人同时蹂躏前后
两穴的当儿,怕也没有这般刺激。

  酥的秦梦芸全身一阵抽搐,喉间再忍不住地哼出了声来,嫩穴里头的肌肉情
不自禁地夹紧了项枫的手指,那黏滑的津液犹如山洪暴发般泄了出来,虽然不像
被干到泄身时那般爽快,却有着另外一种全然不逊的快感,那感觉不但没有给秦
梦芸任何满足,反而更诱发了秦梦芸体内肉欲的空虚,弄得她喉间荷荷连声,差
点要忍不住向项枫投降。

  感觉到秦梦芸穴内如沛雨般溢流的津液,项枫嘿嘿阴笑,在秦梦芸柔嫩的耳
上轻轻咬着,舌头轻舐着她敏感的耳珠,将一股股催情的热气吹入她耳内,以他
的经验,这招对女子可是极有效的,「嗯,比我想的还快,看来你已经忍不住了
嘛!真是个生性淫荡的小骚娘儿,一下子就流的这么多了,我还以为你内力真那
么深厚,还可以忍很久呢!」

  被这几句话儿气的心中发苦,加上怎么也想不到,自己的肉体竟是这么易动
情,连被这禽兽不如的家伙抚弄,也会引起反应,而且还反应的那么激烈,又酸
又气的感觉直捣秦梦芸的芳心,令她忍不住珠泪涟涟。偏偏项枫像是带着魔法的
手指头又恶意地扣弄了起来,力道虽然不重,威力却有若千钧一般,一下又一下
重击着秦梦芸的心房,将她的理智一次又一次的击溃。

  每次发力,都令秦梦芸软瘫的胴体不能自主地抽搐着,津液奔流着,销魂的
单音更是再禁不住地从秦梦芸的喉中发了出来。

  虽然知道光是靠手上那「胭脂扣」的手法,秦梦芸已是经受不住,但项枫可
没有这么易与,他将空出的手移到身后,秦梦芸只觉眼前光芒一闪,也不知他拿
了什么东西,迳自洒在她赤裸的胸口,一阵强烈的燥热便灼了进来,感觉上虽是
汁液之类,却是一触着她的肌肤便深深地烙了进去,热辣辣的火烫直透心窝,全
没一点留在皮上。

  那汁液非但没有熄灭半点她身上的火,反而像火上加油般,使得她体内的欲
火烧的更为疯狂,那刺激之强烈狂猛,竟比他留在她穴内的手指还要厉害,灼的
秦梦芸原已瘫软的胴体陡地挺起纤腰,那对娇挺的香峰情不自禁地一阵颤抖,带
着峰顶那对贲张肿挺的蓓蕾一阵阵翩翩起舞,真是诱人至极。

  随即又是一阵潮湿的热力传上身来,同样的感觉竟从嫩穴直灼而上,弄得想
软瘫回去的秦梦芸再承受不住体内那烈火的烘烤了,一对香峰竟主动向上拱起,
送进了项枫火热的大嘴里去,香峰之上那敏感无比的仙肌玉肤只觉被项枫牙齿轻
咬慢磨、舌头连卷带舔,这老色狼竟是半点也不放过可以让秦梦芸疯狂的手段,
完全不给她一点点缓过气来的空隙。

  那强烈的刺激,将秦梦芸的防线无情地打碎,烧的她再也无法忍耐,明知是
示弱也只能任动情的哼声不住传送,娇躯更是再也无法抵挡地迎向项枫邪恶的挑
逗玩弄,再也不存在任何一点的矜持和抗拒。

  也不知被项枫这样玩弄了多久,浑身上下的肌肉阵阵抽搐,累的活像要抽筋
了一般,突然之间,秦梦芸只觉一阵阵的酥酸,火辣辣地直抵丹田,一种像是要
爆炸般的感觉陡地冲入脑中,炸的她浑身软瘫,眼前直冒金星,虽是叫不出来却
是哼声不断,再也动弹不得了。

  这种感觉是如此熟悉,秦梦芸已尝过了好多次,当她在男女尽情的欢爱当中
登峰造极、畅快舒泄时,就有这样销魂的感觉,但这次却不是她所乐意的男人,
还是个恨之入骨的仇人,偏偏他还没真干,就已经令她阴精大丢特丢,爽的再动
不了了。

  也不知是因为心头的恼恨呢?还是因为没真的被男人干,连一点阳精又收不
到呢?秦梦芸非但没有以往那种狂欢纵欲之后,彻底舒泄的快感,反而更觉空虚
难耐,嫩穴不由自主地紧夹起来,虽是泄的浑身无力,茫茫然眼冒金星,甚至看
不到东西了,双腿却仍是不能自抑的轻磨着,嫩穴更似带着吸力一般,紧紧啜着
项枫还没有拔出去的粗大手指。

  她虽知道这样的举动再示弱也没有了,偏偏就是无法控制,更无法压抑体内
那空虚渴求的反应啊!

  「这么快就丢啦!看来你这小骚娘儿蛮喜欢被男人玩的嘛!」

  项枫嘿嘿邪笑,非但没将手抽出来,反而是一用力,将手掌也探了下去,整
个掌心都覆在她的穴上,深了进去的指头在她穴内一阵轻搔重刮,刮的秦梦芸原
已狂泄的津液更加不可遏抑。

  换了另一只手挑弄秦梦芸汁水淋漓的嫩穴,半故意地将另一只指间沾黏润腻
的手举在秦梦芸眼前,近到让秦梦芸甚至可以闻到那甜美的味道,与其说他想挑
动秦梦芸火热的欲念,还不如说项枫是想用言语折磨眼前这目中仍恨火难消的小
道姑。

  「哼哼哼,不出我所料,你已经浪的泛滥成灾了,还装什么贞女啊?你听,
你里面还在滋滋作响呢,有那么爽吗?你蛮喜欢这样弄的嘛!」

  带着一手湿黏,项枫索性对着秦梦芸晕红未消的肌肤便抹了下去,秦梦芸虽
强忍着转头不去看,但刚泄过的肉体敏感备增,加上那味道更是强烈无比地刺激
着,嗅觉加上触觉的只重冲击,令秦梦芸原已酡红的脸蛋儿更形艳丽,肌肤更是
红润的像是可掐出水来,一双玉腿更是夹不起来了,股间的潺潺流水非但没被项
枫刮干,反而是愈发汹涌,她空虚的嫩穴可还不可告人的渴求着他再次侵犯呢!

  箍住秦梦芸的纤腰,让她双手撑在地上,纤腰向上挺起,无力抗拒的秦梦芸
只觉重心向前一滑,一双玉腿已被他架跪起来,后头门户大开,汨汨流泉的嫩穴
再无半分遮挡地暴露在项枫那贪婪的眼前。

  虽说在药力和他的手法弄出的高潮之下,秦梦芸体内气血翻涌,急遽运行,
早已冲开被项枫封住了的穴道,但久旷之后的肉体特别难挨挑逗,加上体内药力
冲激,此刻的她已泄的软绵绵了,虽说芳心里头是又气又怒,恨不得翻过身来一
剑杀了他,或是干脆咬舌自尽算了,偏偏浑身一点儿力气也没有,秦梦芸心中纵
有千层仇、万分恨,现在的她也只有任凭项枫尽情玩弄的份儿了。

  项枫挺腰插入的势子是那么的狠、那么的猛,力道绝对不输年轻小夥子,全
然不像已逾天命之龄的人,秦梦芸虽是强忍着不出声,事实上下颔被卸下的她也
说不出话来,但鼻内的性感哼声却根本压抑不住,加上刚才才被搞的软绵绵,窄
紧的嫩穴全然违背主人心意地空虚无比,才被插入便紧紧地吸啜住项枫的肉棒。

  方才的空虚感是那么强烈,以致于现在的快感也更形充实,狂猛的像是刚插
入就要将秦梦芸拱上了天去,弄得她嗯哼不止,偏偏心头满含的愤激之意却无法
破去,反随着项枫的冲击更加深入了,重重的复杂冲击只逼的秦梦芸珠泪如雨,
嫩颊上泪混着汗,发际早湿的一蹋糊涂。

  虽然看不到秦梦芸的脸蛋,但她的哼声是如此娇媚性感,有着无比强烈的诱
惑力,令人一听便魂为之销,加上才一插进秦梦芸的嫩穴,除了极度酥麻的窄紧
之外,她的嫩穴竟是本能地绞紧了,层层叠叠的吸附缠绕,就像穴里头长了几千
几百张樱桃小口,正爱欲情浓地紧吸紧啜着肉棒一般,那享受是如此强烈美味,
爽的他差点就要泄了出来。

  警醒的项枫忙在舌上微微一咬,勉力煞住了车,他可不要那么快就缴械啊!

  「唔……有、有够紧的,好、好棒的穴……吸的我爽死了……唔……小骚娘
儿……你的穴……好……可真是个宝贝……够紧够力……还吸的这么舒服……怪
不得你这么骚、这么媚,真是……你真是天生要被干到爽干到爆的小淫妇……」

  一边享受着被紧紧啜吸,那重重舒爽快感直捣心窝深处,酥透了脊骨的快乐
真是罕有,爽的仿佛整个人都轻了七八成,飘飘然如欲登天成仙一般,这种感觉
可真正是前所未有的,项枫乐的淫笑连声,像是连声音都被挤的断断续续,却仍
是赞不绝口。

  「好……好舒服……唔……好棒……好厉害……哎……好个美穴啊……小骚
娘,你的穴可真是宝穴一个……唔……连窑子里的女人都、都没这么棒……」

  深吸了口气,项槐虽抓紧了秦梦芸不盈一握的纤腰,制的她再也动弹不得,
可是日头还在,林荫里虽较阴凉,但秦梦芸被荡魂散激的浑身发烫,犹如火燎一
般,再加上才刚被项枫逗弄到泄身,娇躯早已是香汗淋漓、湿滑无比,虽说给项
枫毫无怜惜之意地紧紧扣住,皙滑娇嫩的肌肤早扣出了红痕,却仍是湿滑溜手,
加上纤腰虽给制住。

  但秦梦芸的嫩穴好似有自己的生命力一般,仍是紧紧吸啜贴附着他的肉棒,
而且是愈黏愈紧,若非秦梦芸的穴里津液潺潺,那狭窄的通道又是弹性十足,只
怕他都要给夹痛了呢!

  抓住了秦梦芸的纤腰,力道强到令她差点要昂首哭叫出声,项枫再也沉不住
气,狠狠冲刺起来,每一下都使足了力,像是要把娇嫩如花的秦梦芸干穿一般。

  他原先也想先慢慢来,用上九浅一深的招式,等到撩的秦梦芸再受不了的时
候才开始大干特干,再加上秦梦芸体内春药的力道,保证她阴精再也无法自守,
一插起来没几下就会大泄特泄,任凭他采阴补阳。

  孰料,秦梦芸嫩穴的滋味之美,远超他想象之外,才一动手,那穴里的挤压
力道直透脑门和脊背,舒爽到令他再也无法忍耐,挺腰抽腰的每一下都贯足了力
气,在和她圆臀相撞的啪啪声响当中,将秦梦芸干的汁水泛滥,股间湿黏片片,
火热淫媚无比。

  虽说是久旷之后,滋味特别深刻,加上项枫在这方面实力也不弱,光凭腰力
便足够征服任何一个饥渴的女人,但在肉体的欢快持续冲击当中,秦梦芸虽给干
的嗯哼连声,充满了欲火满足的心头却是更形愤恨。

  这是她头一次在完完全全不愿意的情形之下被男人侵犯,加上他又是不共戴
天的仇人,更将她骗的团团转,偏偏又是下下强而有力地充实了她肉体淫荡的渴
求,秦梦芸一边嗯哼承受,一边泪流满面,首次在心中恨着自己的胴体,为什么
会这么容易动情,为什么会这么经不起挑逗?连恨到极点的仇人都能如此轻易地
挑起她的欲火,将她弄的服服贴贴?

  或许是因为心头这股恨火吧?项枫的冲击虽是深入,腰力更是惊人,一干就
是几百下,而且全然不留余力,但那肉体的快乐始终无法驱走心头的伤痛,让快
感冲击中的秦梦芸还能忍着不出声,穴里本能的啜吸虽是无法遏制,却还能自抑
着不扭腰挺臀相应,而愈干愈是舒服的项枫也似忘了形般。

  其实在来此之时,项枫原本想着,在他的攻势和荡魂散的强烈药效之下,这
美女道姑非但能够手到擒来,他还能以诸般手法,令她虽是恨怨满心,却也要被
玩弄的欲火焚身,被他搞到爽的尖叫不已,事后他再以此切入,将秦梦芸的反抗
意念彻底打碎,这绝色侠女岂不变成了他独享的尤物?

  但秦梦芸的恨意实在太深,虽压不下体内贲张的欲火,却没有舒服到浑然忘
我的地步,那眼光之狠之恨,完全看不出有半点可能被征服的意思,搞到项枫连
玩了她的时候,也不敢合上她的下巴,深怕她烈性发作,索性咬舌自尽,那尔后
可就少了一个玩物。

  明知这样搞法,听不到女孩子在心神恍惚间那美妙的娇啼,必将大失兴味,
但现在的项枫也顾不了这许多了,可他一点也没想到,搞了这么久,虽说已让秦
梦芸再控制不了体内的渴求,她却还能强撑着不扭腰挺臀以迎,这女人可真是硬
挺!

  但她的滋味实在太妙,弄的项枫爽快欲狂,在抽插之中连侮辱秦梦芸的话儿
都忘了出口,专注无比地抽送着,享受着秦梦芸嫩穴里头本能的吸吮和绞紧,那
种快感的确是百年难遇,令项枫浑然忘我,口中呼呼连声,喘息声愈来愈强烈,
却丝毫不肯放松腰间冲击的动作。

  心头恨火虽烈,但女子的体力始终不及男人,加上她已被体内药力弄得好几
天都睡不好了,体力自然更差,被项枫的狂抽猛送弄得头昏眼花,秦梦芸撑地的
手一阵酸软,终于再也撑持不住,整个上身都瘫到了地上。

  此时的项枫也顾不得要她撑好了,秦梦芸的嫩穴享用起来是这么动人,快感
前所未有,层层快感直捣心窝,他的背脊早不知被那麻酸感冲击了几次,都靠着
意志力才不至于一泄如注,而今秦梦芸上身软倒,嫩穴里角度一变,一拗之下紧
磨的感觉更加醉人。

  项枫只觉一阵强烈至无可抗御的快感,瞬间便充斥身心,背心的酥麻感再也
忍受不住,不由得紧紧扣住秦梦芸汗湿的纤腰,肉棒狠狠一入,将炽热的阳精一
滴不漏地全送入了秦梦芸体内的最深处,整个人跪在秦梦芸身后,好久好久都动
弹不得了。

     ***    ***    ***    ***

  好不容易将秦梦芸给搬到了密室里头,把她放倒在特制的逍遥床上,将她的
双手双脚都扣的紧紧的,四肢大开,连嘴里都安上了机关,让秦梦芸即便是功力
已复,却连想要咬舌自尽都没有办法。才刚弄完项枫突地脚下一滑,虽是拿稳了
椿子,没一下子就滑倒在地,却也只能撑着慢慢坐下去,好一阵子都挺不起腰来
了。

  拭了拭额上的汗,项枫喘了口大气,捶了捶腰,又吁了口气,虽只有壁上的
夜明珠的光亮照映,却也看得出他神态既似满足又似气恼。当年的小师妹周玉绢
便是个出众的美人胚子,让他们师兄弟看的牙痒痒的,若非师父管教极严,只怕
早就向她下了手,若非开出事后大家可以一同分享周玉绢肉体的条件,只怕楚园
和齐建还不敢冒犯武林赫赫有名的秦邦的虎威呢!

  秦梦芸五官虽肖似其母,容貌却只有比周玉绢更胜数筹,足称绝色,令项枫
一见魂销,只是他怎么也没想到,秦梦芸不只是人美如花,胴体更是出色,加上
嫩穴里头反应绝佳,吸的他差点崩溃,连原先想要采补她内力的念头都忘的一干
二净,到后来只知一插再插,愈干愈深,这般浑然忘我的滋味,他可是从没尝到
过呢!

  爽虽然是爽到了天上去,但尝到了这般曼妙到难以形容的美味,代价也着实
高昂。

  项枫虽已是有些年纪的人了,又位高体贵、养尊处优惯了,但他武功精深,
底子更是扎实无匹,加上功夫全没搁下过,无论精力体力各方面,都全然不输给
二十岁上下的年轻人。

  以往光是搬个人这样走,就算一口气走上几十里也不至于累倒下来,但秦梦
芸的胴体如有魔力一般,吸的他爽到浑然忘我,体力的消耗远出意料之外,光是
把秦梦芸一丝不挂、轻盈纤细的娇躯搬到此处,已累的他头昏眼花、步履惟艰,
连腰都挺不起来了。

  原本他还想靠着荡魂散的药力,加上他以往夜御数女的实力,一干再干,直
到把秦梦芸干到身心尽皆臣服,心甘情愿地任他发泄为止,顺便还可大采她的阴
元,使自己的功力更上一层楼,没想到竟是一发之后便难以为继。

  若非他对自己的下手极有信心,加上荡魂散的药力已完全发挥,确定秦梦芸
体内真气滞碍,再难提运内力,否则光看他现在累成这模样儿,连内力都好像随
着方才疯狂的发泄耗去不少,项枫还以为自己着了道儿,秦梦芸真修了什么采阴
补阳的媚功呢?

  用力过度的腰仍是酸痛难当,原本还想转回头去,把林荫当中狂欢纵欲后的
痕迹处理一下,顺便搜搜秦梦芸包袱的项枫不由得打消了主意,人真的不能不服
老,以他现在的状态,若是强撑着要走绵延数里的地道,回到方才把秦梦芸弄的
死去活来的林地上头,只怕随时都要瘫掉,累的走不动路哩!

  爱怜地看了看床上秦梦芸一丝不挂、四肢大张,尽显女体妙姿,肉欲酡红仍
未消褪的娇媚裸胴,项枫轻叹了口气,也不管秦梦芸还狠瞪着他,慢腾腾地走了
出去,他现在只想回到山庄里头,好好的休息一下,回头再找找有没有什么助战
的良药,让他明儿个再重振雄风,把这小姑娘治的欲死欲仙。

  到时候他不只是准备充分,还加上此间密室当中收存的大量旁人想都想象不
到的淫具助阵,即便是再三贞九烈的贞女烈妇,也能弄到她们春心荡漾,任凭摆
布,保证能把秦梦芸彻底征服,让她乖乖臣服项枫胯下,到时候再好好逼问这女
细作,保证能把楚心那一方的内幕挖个一干二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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浪情侠女(全) 作者:紫恋

                (9)

  看项枫走了出去,原还逞强瞪着他的秦梦芸终于松了口气,只觉浑身酸痛,
撑地的双手和膝都似磨破了皮,方才被他十指紧扣的腰际尤其痛入骨髓,混着荡
魂散如骨附蛆、弥漫不散的药力,此刻她体内的感觉真是难以形容。

  但无论如何,最痛的还是秦梦芸那颗芳心,当在大都遇上了齐建的当儿,她
的心中充满了仇恨的火焰,恨不得胁生只翅,一下就飞到君羽山庄来杀了项枫,
偏生出自名门,宅心仁厚,总难免想给他一个辩明的机会。没想到人到了君羽山
庄,项枫却是热情款待,对她完全没表现出一点猜忌、防备和敌意,活脱脱是一
位豪爽英武的江湖豪侠,亲切温和的一位师门尊长。

  秦梦芸为父母报仇雪恨的心虽不曾淡过半分,却也不由得怀疑起齐建的话中
真实性,虽是没有自觉,其实她芳心中早不把项枫当成仇人了。

  偏偏到了一个月之后,当她心中已觉得当年事有蹊跷,正想和楚心联络,暂
停行动,好对当年之事重新调查的当儿,铁一般的事实却证明了,这外貌仁义温
厚、内里豺狼心性的项枫的的确确就是当年杀害父母的主谋!

  心存仁厚的她只是被骗的团团转的笨蛋一个!惨遭恶徒染指的愤恨甚至没有
被背叛的怒火来的高烧,秦梦芸虽是气恨填膺,贲张的恨火几乎要从体内爆发出
来,偏偏四肢束的极紧,动弹不得,任她怎样挣扎也挣扎不动,连咬舌自尽都做
不到,惟一能做的,只有狠撞枕头而已,气的她两行泪下,真恨不得天降雷鸣,
把她这笨蛋生生殛死算了!

  虽说心里恨不得给老天打死,但秦梦芸根基虽浅,自幼培养的沉静功夫却消
不断,她到现在才搞清楚,当她在密林当中,顺着项枫指点的路子绕来绕去,好
半天都浪费掉的当儿,项枫多半就是靠着这条地道,才能赶到她前面去,若秦梦
芸能解开手足困缚,多半就能顺地道逃出项枫的控制范围,重得生天。

  偏偏这才是最困难的地方,她穴道虽解、功力虽复,但体内药力狂张难抑,
使得她内力未能运用自如,加上困缚手脚的也不知是什么东西,虽是柔软却是极
其强韧,从方才项枫坐着喘气,眼光离开她身上开始,她已不知使了多少次劲,
偏偏这束缚虽看似不厚实,却是怎么也挣不开来,结结实实地将她的手足全捆的
紧紧的,甚至连摆脱这四肢大张的羞人姿态都没办法。

  突地,秦梦芸耳边一响,一缕微不可闻的步声,从远而近缓缓而来,听的她
连忙本能地闭上眼装成昏晕过去。

  虽说中了荡魂散的毒,内力运使艰难,加上甫经项枫狂暴蹂躏之后,娇躯仍
是酸软乏力,但她内力修为终究十分精深,感官远较常人更为灵敏,再加上这密
室深处地下,与地面全然不通声气,没旁的杂音干扰之下,耳朵能听到的位置比
平常更远得多,虽说来人轻手轻脚的,尽量努力将步声收束起来,但仍逃不过秦
梦芸的灵耳。

  一边装晕一边努力想着,该怎样利用这个机会逃出去,秦梦芸努力平静下来
一颗怒火未消、起伏不定的心,让自己的心跳脉搏都渐渐平稳下来,加上闭上了
眼睛,松开了原先紧握的双拳,从外观来看完完全全是个熟睡的模样儿。这步声
蹑手蹑脚,听来像想瞒人的耳目,加上步履之际颇有踌躇,显见来人并不熟悉地
道内的环境,更不是被项枫找来的,说不定还是个可以利用的机会呢!

  虽然是失陷在大仇人手中,再加上惨遭淫辱,差一点点就被肉体的欢快给征
服,但秦梦芸恨火满胸,虽说身处高潮后的晕眩当中,却还是勉强保持着警省。

  从地道的秘密出口到此石室的路子,途中的岔道虽不少,但走过的路她可是
努力记的清清楚楚,却也不禁为这秘道的复杂而惊心,而且来人不但走的很慢,
脚步声听起来又是左闪右躲的,听的秦梦芸不禁担心起来,要是他走错了路,没
走到这密室里来怎么办?

  可是来人晃了半天,却还是准准地走到了石室外头,惊喜交加的秦梦芸微觉
奇怪,忍不住趁来人还在考虑要进不进的当儿,偷偷向那石门望去。

  不望还好,一望之下秦梦芸登地脸红耳赤,羞的差点儿要什么也不顾,打个
洞把自己埋起来算了。

  从门那儿蜿蜒到床边,那一条半湿半干、细长不断的痕迹,还映出微微的波
光,看来就像是湿黏软腻的一线汁水,不是她泄了之后,从嫩穴里顺着玉腿流出
来的津液还有什么?怪不得她腿上还是感觉怪怪的,又湿又黏不太舒服,想必外
头那人也是顺着津液的痕迹,才得发现这密道的入口,从而进入一观的。

  外头那人虽是寻思良久,让床上的秦梦芸差点儿都要怕他竟转念离开,但门
儿终究还是打了开来。闭上眼的秦梦芸微启了一条缝,这才发现,来人是个一身
劲装的汉子,整个头脸都蒙起来的蒙面巾内,只看得到一对精光闪闪的眼睛。

  只见来人先朝四周望了望,眼光掠过床上秦梦芸散发出无限魅力的胴体时,
狠狠地盯了一眼,眼光犹如实质一般在秦梦芸娇躯上游了一遍,虽吓的秦梦芸闭
上了眼,她心中却仍明镜似地「看」到,那人蒙面巾下的喉核上下滚动了几下,
一大口口水好不容易才吞了下去。

  勉力将眼光从秦梦芸足可将任何男人迷的神魂颠倒的胴体上移开,那人回过
身去,谨慎地关上了石门,先不管床上赤裸裸的绝色美女,在石室四周贴壁听了
听,又小力地敲了敲石壁,等到确定无人,也没有机关的当儿,才吁了口大气,
似是总算松了口气一般,缓缓地走到了秦梦芸身边。

  虽说勉力装睡,但一想到自己正一丝不挂地暴露在这连是谁也不知的来人眼
前,还是刚遭项枫染指过,淫的连水都流下来了,极羞当中却有着一丝难以言喻
的火热拂过周身。

  那羞意转瞬间便烧遍了全身,差点让秦梦芸再装不下去,若非她情急生智,
装作梦呓般轻轻摇头,将脸儿转了过来,还特意将耸挺的香峰挺弹了几下,像极
了在梦中回味着方才的滋味一般,光那白皙肌肤上未褪的晕红,就足以让来人发
现她正清醒着呢!

  睡穴上突地一麻,力道十分强烈,即便是秦梦芸生怕来人非是善类,早将功
力凝在各个穴位上头,光这凝力一指,差点就够让她睡上老半天了。她微微睁开
了一条缝,看着来人似放心下来地微侧过身,慢条斯理地脱起衣服来,这才看清
此人竟然是燕召!

  微微地喘了一口气,燕召暗自感谢自己的幸运。说句实在话,当秦梦芸初至
君羽山庄时,他和项英之所以不在庄内,为的就是奉了项枫的密令,在武林中打
探消息,正好就发觉了楚心密地以少林为首,正组织武林正道势力,加上两年前
败于君羽山庄的点苍派掌门也到了,显见是要对君羽山庄不利,这才结束行程,
忙不迭地返回庄内。

  少林为首的武林正道势力虽是强旺,但楚心还是初出武林,号召力并不大,
项枫行事低调,君羽山庄也不是武林中人注意的对象,就算加上点苍的鼓舞,能
搞出来的实力也未必能胜君羽山庄多少,加上项枫背后还有强援,原先燕召还不
怎么担心;但一回到庄内,立刻就听项枫之令,和来到山庄一个月的秦梦芸演练
武功,这一下可把燕召吓到了。

  秦梦芸虽是女流,又兼外貌娇媚无匹、弱质纤纤,全然不像武功高手样儿,
但举手投足间却是实力惊人,虽说他和项英受了项枫密令,交手时掩藏了不少实
力,但高下之别却是十分清楚,就算真正动手,以他的武功也远远不及秦梦芸的
十分之一。

  虽是输给了女流之辈,但两人的表现可是完全不同。项英虽是项枫亲子,却
是个莽汉,全没遗传到其父的深沉机敏,所有的气只能勉强掩到秦梦芸离开,便
一口气爆发出来,让他的亲信家丁吃足了苦头儿。但他燕召可不同,虽也难免气
怨,更难免有点儿见色起意,仍能压下心头火,多所思索。

  在此关键时刻,秦梦芸出现在庄里,听下人说她又常常四处跑动、问东问西
的,又在他和项英回来后就赶着要走,显然就是楚心埋下的奸细,偏生武功又这
么高!问清了师承,原来她身后还有名震武林的聆暮道人支撑着,虽说聆暮退隐
已久,也没听到他再出江湖的消息,但有他在后头运筹帷幄,这回的强敌不比前
阵,就算君羽山庄地势险要,项枫背后又有强援,只怕也是输面居多。

  权衡轻重之下,与其和项枫一道走入死处,还不如另觅生机,他非得为自己
找条出路不可,否则燕召也不会在大夥儿送走了秦梦芸后,好不容易才捱到项枫
回房休息,其他人也散的差不多了,原先想找自己叙叙的人也打发走了,这才找
到机会顺着秦梦芸离开的路子追下去,想要弃暗投明。

  出发之前还得搞好一大堆琐事,以免事机不密,加上还得预留找不到秦梦芸
或为她所拒时,躲回山庄内的余地,等到燕召走进密林的时候,距离秦梦芸离开
已经过了大半天。

  心急如焚的燕召愈走愈快,却是一点儿秦梦芸的足迹也没找到。

  愈走愈远,却是没有半点痕迹,正当燕召刚起放弃念头的当儿,他突然发觉
道旁枝叶散落,有人急忙冲入林荫的痕迹。

  反正事已至此,无可无不可了,燕召索性也顺着痕迹走了进去。才刚找到个
空地,眼前顿时一亮:地上散落着片片衣裳,破碎不堪,正是秦梦芸离开时身着
的道装,还有她的包袱也落在一旁,加上破碎的衣裳上头汁水散溢,遍地零乱痕
迹,再加上这未散去的扑鼻味儿,任谁也想得到方才到底发生了什么香艳情事。

  虽说心下一惊,但燕召随即大喜,猜到了发生什么事情:这丛林平日极少有
人,加上以秦梦芸的武功,就算遇上采花贼也不会失风,更不可能连衣裳都给撕
的破碎不堪。由此看来,多半是项枫抄了小路,赶在秦梦芸前头,趁她不注意的
当儿制住了她,忍不住在这林间幕天席地,当场就玩上了。

  以项枫的性子,完事后秦梦芸极可能给他控制住了,多半还困在那儿的密室
当中享用。如果他能救出落入虎口的秦梦芸出来,别说是弃暗投明了,或许自己
还能得正道中人的赏识,其他人不说,若是给聆暮真人看上了,无论是赞赏几句
也好,或者更甚地教他两手武功,将来行走江湖可增加了多少方便,这可真是个
大大卖恩情给秦梦芸的好机会呢!

  喜的燕召差点乐翻了,忙不迭地随着汁水的痕迹,慢慢地找到了地道入口。

  虽说光明万丈的前程正等着自己,但一走入地道,生性谨慎的燕召一颗心也
不禁悬到了喉咙口,跳的连自己都似听的到声音。

  项枫是什么样人?表面上只是安居一方的江湖豪侠,似是满足于君羽山庄的
基业,全盘不想向外发展,但暗地里项枫积蓄实力,广所交游,若是君羽山庄生
事,他可以号召的实力绝不在正道这几派之下,若非项英实在不成材,不少大事
项枫还得交他去做,恐怕亲信如燕召也不知道,项枫的实力竟这般雄厚!

  虽是如此,但项枫的力量来自于他自身的广阔交游,绝非徒弟或儿子所可以
轻易承继的,何况他也上了年纪,燕召虽是信心满满,项英绝对没那个能力承继
父业,这君羽山庄的基业自己日后必能占得,但若项枫故去,他所能得到的,最
多也只有山庄这有形的资产而已,山庄外的助力可说是一点也收不到。

  加上项枫精明无比,也不知何时会看出他胸中野心,或者他会为了偏亲生儿
子,做下把自己解决掉的决定,这疑惑在他心中横亘已久,否则以他此刻地位,
怎可能会叛项枫而去呢?

  但即使是要救出秦梦芸,也非得小心翼翼不可,虽说心雄万夫,但燕召一向
掩饰的很好,一点迹象都不敢露,只在暗中观察着项枫和项英两人。

  项英心粗,习武不够专心,根本就不是他的对手,但燕召可绝不敢小觑项枫
的武功修为,如果一个不小心,在救出秦梦芸的时候就和项枫碰上了,以他目下
的武功而论,要救秦梦芸又要逃离这陌生地道,绝对没有全身而退的可能,加上
谁也不知道,这密道中项枫会不会安下什么机关。

  燕召的每一步都不敢走快,全身鼓满了精气内力,每一步下去都要踩得稳稳
的,才敢走出下一步,生怕一步走错便是死路一条,再没有翻身的机会。

  怀着一颗忐忑不安的心,燕召好不容易,才摸到了石室入口,只见一扇大门
挡在眼前。知道自己的将来是明是暗,就注定在接下来的动作了,但这抉择之巨
大,让燕召踌躇再三,虽是耳朵贴紧了大门,努力听着室内动静,但燕召的心中
却真是大不平静啊!

  无论是进是退,走那条路都似有光明无比的未来,也是大有风险,若非他听
壁良久,确定里头只有秦梦芸一人轻细的呼吸声,四周完全没有项枫那沉重长缓
的独门呼息,光只是心里的重大压力,已足以令他望而却步,一去不回头了。

  在只有夜明珠微光映照的石室之内,根本不知道过了多少时候,加上燕召心
中紧张无比,更觉时光流得快了,光只是考虑,就好像花了好久好久的时间,紧
张到像是项枫随时可能出现似的。

  好不容易下定了决心,燕召深吸一口气,猛的一推石门,闪身入内,虽想强
制自己四周看看清楚状况,可床上那一丝不挂、四肢大张,正在海棠春睡的娇媚
裸体,却似磁铁一般吸紧了他的眼光,那美艳样儿让燕召顿时痴迷了,喉中猛吞
口水,眼睛根本就移不开来。

  但见床上美女玉体横陈,美目紧闭,似已坠入了梦乡,一双勾人心魄的香峰
随着她轻细纤长的呼吸缓缓沉浮弹动,那美态真叫人心醉无比。

  也不知看了多久,燕召心下猛省,狠地咬了一口舌尖,那股剧痛好不容易才
把他拉回了现实,现在是什么时候?那容得他就这样呆看着?虽说搞上了这娇媚
无匹的绝世美女,项枫就算功底深厚,但看林荫中搞的那般激烈,他大概也虚脱
了不少,多半不会太快回来,但这可是要命的事儿,绝容不得半点分心啊!

  转过身去关上了石门,又尽力勉强自己不转头去看床上那展露无比魅力的裸
女胴体,燕召虽是装得镇静无比,在四周壁边走来走去,附耳上去听着附近的动
静,还不时轻轻地在石壁上敲上几下,好确定没有什么机关陷阱,但他心头可是
激荡难止啊!

  自己就要走上一条原先想也想不到的康庄大道不说,床上这武功高强的秦梦
芸,平日自己绝不得染指,但此时此刻的她已睡晕了过去,加上四肢又紧紧地缚
着,对自己完全没有半点抵抗能力,不在此时搞上一搞,狠狠地和她云雨一番,
等她清醒之后,只怕是再没有机会了。

  转过身来,强抑着七上八下的心,光是走到床边的这几步,都好像是悬在空
中一般,踏不到实地,完全没有一点点正常的感觉,偏偏秦梦芸什么时候不动,
偏就在他走到床边的时候,像是做了梦般地挺了挺胸,将脸儿转了个方向,若非
嘴上卡住了,一句话都说不出来,怕梦呓声已脱口而出,吓得燕召背心一凉,差
点以为她要醒过来了呢!

  等到在秦梦芸睡穴上重重一指,确定她该已完全睡昏过去,不到穴道解了绝
对醒不过来,燕召那悬到了喉咙口的心才算是放了下来。他轻吁了一口气,慢慢
地开始宽衣解带,露出了那自从看到秦梦芸胴体开始,便已经强硬挺拔,再也压
伏不下去的耸直肉棒,似是解放了一般地弹跳了几下。

  其实此时此刻,燕召也不怪自己色心大动,就算床上躺着的只是中人姿色的
女子,光是这样赤条条的,加上四肢受缚,想挣也挣不脱,全然只有任凭男人鱼
肉的份儿,就足够令正常的男人为之食指大动,鼓起强烈的征服欲望,恨不得立
刻趴上去狂抽猛送一番;何况现在裸卧床上的,可是天香国色的秦梦芸哪!

  别说她现在可是一丝不挂,完美的胴体彻底暴露出来,就算她还穿着衣服,
只要想到她武功之高,平常自己连想在她手下撑上三百招都很困难,现在却沦落
到全然无法反抗,这样四肢大张地被缚在床上,又是睡的迷迷糊糊,完事后完全
没有记忆,也够让任何男人色欲攻心,升起想要侵犯她的无比勇气了。

  将自己脱的光光的,燕召走到了床沿,他原先也想着不能花费太多时间,要
速战速决的,但机会只有这一次,何况床上的秦梦芸美的真像是艺术品一般,令
人光看便为之陶醉不已,把燕召的注意力全然吸了过去,半晌间他真只有呆呆地
看着的份儿,被那画面诱的魂儿飘飘,完全忘记了要动手侵犯她。

  只见床上的秦梦芸犹如芙蓉出水、鲜花怒放,秀发写意地披垂下来,乌亮生
光,衬着白皙透明的肌肤更加晶莹剔透,尤其是欺霜赛雪的嫩肤上,微微地浮现
着娇媚无匹的媚红色泽,更是诱人心动。

  她的美眸紧闭,长长的睫毛边上挂着几滴清泪,似是才刚哭过,加上樱唇被
强迫地分了开来,口中卡的紧紧的,秀丽清逸如天仙下凡的脸蛋儿被扭曲着,充
分地表现出刚遭侵犯时芳心的无奈,那模样更是弱不禁风,惹人怜爱。

  将眼光顺着秦梦芸还透着香汗润泽的肌肤婉转而下,纤细娇俏、秾纤合度的
身段儿宛如天成,修长的玉颈如粉雕玉琢一般,优美纤长,与娇躯浑然一体。

  一对随着呼吸轻颤不已的娇美香峰,毫无掩饰地高挺娇立,丰腴圆润,虽然
不算太大,在纤细腰身的衬托下,却是丰美动人,加上峰顶的一双蓓蕾,如同雪
中红梅般娇挺绽放,活生生是激情之后的痕迹;那纤细不盈一握的腰间,吹弹即
破的玉肌仙体上头,透出了几丝骇人的红痕,望之令人心生痛楚。

  深深吸了一口气,燕召将眼光慢慢滑下,流到了秦梦芸那被迫大开的臀腿之
间,那处显然经过一番挣扎,仍看得出秦梦芸虽欲闭住玉腿,奈何强不过足上束
缚,只能勉力玉腿微曲,显得欲拒还迎,肌体晶莹光润,犹如白玉雕成一般,嫩
穴口处那柔滑纤长的乌润,像是刚浸透过水一般,仍是光艳艳的,尤其诱人,也
不知是乌润处衬出玉肌晶莹,还是雪肤映出乌毛光艳。

  而那秦梦芸想掩也掩不住的羞人嫩穴呢?如今仍是艳红未褪,穴中汁水流溢
的状况虽正慢慢缓解,但光看穴口处强烈磨擦导致的红润,和透着艳光的汁水仍
在泄出,便令人忍不住要遐想,这娇媚香甜的玉女嫩穴,究竟才刚刚遭到何等强
烈的淫辱,而此刻娇躯裸裎、香汗未干的秦梦芸,又尝到了何等狂烈的摧残呢?

  尤其这张床设计的极为高明,托着臀腿处不像是床,反而接近是个岔开了的
八字架子,秦梦芸的双腿几乎是半悬空地被撑了开来,那空际刚好够让一个男人
立身腿间,挺枪狂抽狠送。

  原本从大厅演武开始,秦梦芸便感觉到了,项英那好色的眼光,不住在自己
身上逡巡不去,看的她好生不舒服,燕召的眼睛虽正一点,却也是有一下没一下
地向自己胴体上飘,其实这种色眯眯的眼光,秦梦芸从下山开始,便已经受过了
不知多少次。

  原本因着武林侠女的矜持,对这些急色目光她还有些不喜,但从胡玉倩家失
身之后,秦梦芸骨子里的风流习性,像是除去了阻碍般喷发出来,加上心中也知
那是因为自己姿色过人,才会招蜂引蝶,对这种眼光便不再那么重视了。

  那几日虽是难以安寝,为着这急色眼光差点撩起了秦梦芸的火气,但总归是
在师伯家里,对上的又是师伯爱子爱徒,秦梦芸也不好发作,但心中也有了底。
尤其当燕召一指点上她睡穴的当儿,秦梦芸更是心中了然,这人表面上道学先儿
似的,实际上对自己也有染指之心,反正她现在有求于他,更何况若没有燕召,
她只怕连脱离这儿都难,说不得也只好和他云雨一番。

  秦梦芸半放弃地在口中咕哝几声,装睡地扭了扭腰,原已活色生香的绝艳胴
体,在她特意的摆弄之下,更显风情撩人。

  看闭目熟睡的秦梦芸似正陷入梦境一般,不住地轻扭纤腰,莹白如玉的冰肌
上更渐渐浮上甜美的红晕,甚至连嫩穴里的津液都慢慢泛滥出来,染的臀腿处美
不胜收,看的燕召口干舌躁,原已挺立的肉棒更加爆涨了。

  开路先锋的手指头小心翼翼地试了试,燕召只觉一股难以想象的快感传上身
来,这秦梦芸不只容颜娇美如仙、娇躯毫无瑕疵,竟连嫩穴里头的感触都是那般
不同,光只是手指头探入而已,里头的嫩肌已重重叠叠地挤吸上来,情不自禁地
吸紧了他的手指头。

  起初燕召惊多于喜,还怕着不敢妄动,良久良久他才放大了胆子,缓缓抽动
起手指头来,这才发现秦梦芸的嫩穴里头竟是吸得那么紧,连细如手指都似被樱
桃小嘴紧吸狂啜般难以抽动,一想到待会儿用肉棒插时,那敏感处传上身来的快
感,光只是想已令燕召好似已经开始狂抽猛送一般,爽的眼冒金星,差点儿连下
一步都忘了。

  虽是闭眼装睡,心中更已说服了自己,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儿,但当燕召的手
指头滑入水潺潺的嫩穴里时,难免紧张的秦梦芸穴里仍是情不自禁地抽紧了,穴
里的嫩壁竟似背叛了主人的思考一般,紧紧地贴吸着那侵入的手指头,似已舒服
的不肯放了。

  那种情动难抑的感觉,叫秦梦芸的芳心中又抽痛起来,体内药力虽仍缠绵不
去,但却有着另一种诡异的感觉,好像就要从五脏六腑中滚动出来似的,一副要
吐不吐的感觉,逼的秦梦芸勉力强压下去,差点连装睡都装不成了,若是功亏一
篑,天才知道这急色到连项枫都不理,竟偷偷溜进来的燕召会有什么反应。

  感觉到燕召的手指虽已开始轻轻抽动,在嫩穴中却是寸步难行,也不知他是
故意的,还是真的没法子动,那手指头竟是停着不走了,反倒是轻曲起指节,似
想抽出更似欲突入般地轻轻刮动起来。

  多半是因着体内荡魂散的力道,在脏腑间缠绵胶结,方才被项枫搞上的高潮
效力,竟似忘了回家般在她体内留了下来,再加上燕召的指节轻刮,秦梦芸那原
先的津液还没流干的嫩穴里头,竟又滑出了新的汁水,润的燕召的手指湿湿滑滑
的。

  好一阵子没经燕召新的动作,心中犹似十五个吊筒七上八下,羞意、狐疑和
畏惧不住纠结心中,再忍不住的秦梦芸偷偷开了一缝,目中的燕召正闭着眼睛,
身体好像微微的颤抖一般,面上的表情又似满足又似难受似的,好像正在享受她
的嫩穴里头缠绵难解的触感,看的秦梦芸心中又喜又羞,她还真怕燕召临阵退缩
呢!

  也不知这样「享受」了多久,等到沉睡中的秦梦芸喉中又是一声轻吟时,燕
召才像是被唤醒般回过神来,不由得暗叫好险,这秦梦芸真正是个绝色尤物,原
先道装时已难掩清丽脱俗,如今一丝不挂,那充满了撩人风情的性感胴体,更是
令人想入非非、浑然忘我,让他差点忘了此处非是久留之地。

  肉棒已不知胀挺了多久,回过神来的燕召甚至已经感到棒内充血过度的疼痛
了,他当机立断,忙不迭地将快给浸软了的手指抽出,顺着被泵出的汁水,那硬
挺的肉棒已如顺流小舟般,轻快迅猛地插进了秦梦芸的嫩穴当中。

  唔!天哪!这……这滋味儿……可真是笔墨难以形容了,燕召心中暗叫,虽
是努力咬紧牙关,以免发出声响,但腰部竟似离开了他的控制般,自顾自地抽动
起来,而且是愈抽愈大力,随着水流不止干的啪啪作响,感觉上肉棒仿佛不是在
干穴,而是被一张张甜蜜的小甜嘴儿吮吸一般。

  才一插入便舒服到燕召背脊发酸,透心凉的快感直达浑身每一寸毛孔,美的
差点要立刻爆发开来。

  原先他虽也在遐想,真干这绝色侠女时会有多巨大的快感,却怎么也想象不
到,这滋味竟然是如此强烈。虽说燕召原先便打算速战速决,发泄过一回就好,
但秦梦芸穴里的滋味之美,才刚插进去强烈的快感直冲云霄,没几下他已舒服地
似欲泄精。

  可那快感反而让燕召鼓起了男性的雄风,硬是憋着一口气不肯泄,原只是贴
在秦梦芸玉腿上的双手不知何时已顺着秦梦芸汗的软嫩无比、滑不溜丢的肌肤,
变成托住她的玉臀,好让秦梦芸能更配合他的角度,迎上他一下接一下的抽送。

  那机关重重的嫩穴,插起来的感觉真让人美的如欲登仙一般,不知何时起燕
召已舒服的浑然忘我,甚至忘了闭口,强烈犹如野兽般的呼息声,不断从口中迸
出,托住玉臀的手更是愈来愈用力,若非秦梦芸的圆臀结实有肉,丰腴到受得住
用力箍抓,只怕又要受伤了。

  芳心里的起伏、嫩穴里的快感,和脏腑里头那不舒服的呕吐感,在秦梦芸的
体内不住交战,完全没一刻止歇,加上身上的燕召愈干愈爽,手上抓的愈来愈用
力,若非抓的是臀上多肉的地方,那狠抓的痛楚反不如涌上的感觉,再加上口里
被卡着,声音极难发出来,光从肉体的本能反应,秦梦芸差点都装睡不下去了。

  原先心中已够紧张,偏偏秦梦芸穴里又是机关重重,足够令功底不够的男人
一触便一泄千里,燕召虽是努力忍住,却还是撑不了多久,不过插上了百余下,
背脊的酥酸已爽到令他无法忍耐。

  只听燕召口中一声沉哼,一股火热滚烫的阳精,已重重地洒上了秦梦芸的穴
里,爽的秦梦芸娇躯剧颤,穴里头的吸力反而更紧的,就像是犹未餍足一般,仍
贪婪地渴求着精液,吸的燕召闷哼连连,立时又射了一回。

  唔!我的天哪!事先完全没料想到,秦梦芸的肉体竟有如此魔力,吸的他差
点儿连魂儿都飞了。

  射了之后的燕召只觉腿脚酸软、浑身上下再施不出半丝力气,差点儿连椿都
掌不住,无力的身躯险些就要压到秦梦芸身上。

  拼命地勉强自己向后倒,整个人半瘫地倒坐在地上,燕召有好半晌不只连汗
都无力拭擦,更遑论起身了。

  虽然身在梦中,但秦梦芸嫩穴里头的迎合如此强烈,就好像她正清醒着、快
乐地承受着他的挞伐一般,若非燕召倒下来之前望了望,秦梦芸确实没睁开眼,
多半还在睡梦中,他真要以为秦梦芸已给他搞醒了呢!

  好不容易等到体力回复了大半,燕召这才站起身来,先在秦梦芸睡穴上头又
点了保险的一指,这才开始飞快地收拾残局,偏偏云雨之后,秦梦芸原已艳若仙
子的胴体更加娇艳撩人,让燕召差点儿忍不住欲火,其他的不说,光是要耐着火
拭擦秦梦芸下身,不让她事后看出自己又给侵犯了,那滋味儿可真是折磨人呢!

  燕召只觉双手颤抖不已,尤其当手靠近她那才被他狠狠干过,连穴口处嫩肉
都给插到翻了出来,无比媚红骚浪的嫩穴时,燕召只觉心儿又悬了起来,若非他
才刚重重发泄过,此刻真是要再挺上半分也是力不从心,眼前的裸女是如此撩人
心魄,怕他真会忍不住想再来一发呢!

  好不容易将秦梦芸下身拭擦过一遍,连臀下的床沿都不敢放过,方才风流的
痕迹全给抹的干干净净的,好不容易积起来的力气又似流了出去,累的活像是才
刚和一大堆高手动手过招一般,燕召拭了拭额上的汗水,在秦梦芸的包袱里找到
了替换用的道装,将她整个人盖得紧紧的,这才敢下手解开秦梦芸的睡穴。

  「唔……唔……」小瑶鼻里轻哼了几声,装睡好久的秦梦芸这才「醒」了过
来,张眼望向床边的燕召。

  「嘘……」将手指竖在嘴前,燕召放低了声音,脸儿凑近了她,「别叫,梦
芸师妹,燕召是来救你的。」

  看到秦梦芸微微颔首,算是回答,燕召这才从怀中取出惯用的血叶镖,用锐
利的叶沿轻手轻脚地割断秦梦芸的手足束缚,还有卡在她口中的木舌。

  听着身后窸窸窣窣的着衣声音,人虽是转过了头去,燕召的心中却忍不住已
回到了方才,重温在秦梦芸那完美无比的胴体上纵欲的情形,那滋味儿真妙,只
可惜机会不再,他强抑着自己急色的心,自己以后的命运,可说就操在自己待会
儿和秦梦芸的交谈之间,影响之重大,以燕召的深沉也要为之心惊胆跳。

  「多……多谢燕师兄了……」秦梦芸哑哑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其实从燕召背
过身去,好让她穿上衣裳的当儿,秦梦芸心中也是天人交战,眼前这人方才竟趁
着自己晕睡的当儿,又将她淫辱过一遍,显见好人有限,她可真想一掌下去,即
便体内药力未褪、功力未复,以她的武功,要杀燕召可也不必花费太多功夫。

  但转念一想,这一掌可就下不去了,倒不是因为有过一回肌肤之亲,会留下
些许情愫,而是只要想到项枫的沉狠阴毒,秦梦芸恨火难抑之余,也忍不住为之
骇惧,天晓得项枫背后到底还藏了多少东西?眼前这人做项枫徒弟这么久,对他
的实力至少也该有些许认识,加上他可是趁着项枫不在的当儿,才敢摸到此处,
显见心里有鬼,若能将燕召拉到自己这一方来,对付项枫可又多了一分把握。

  转过身去,下意识地不敢正对着秦梦芸盈盈含泪的眼光,燕召将手中的包袱
递了过去,一边走近了门边,谨慎地听了听外头的声响,等确定无人在外头,才
小小心心地打开了石门。

  「什么都别说,快走吧!先到外头再说,迟了恐怕师父又会转回头来。」

  在地道里头走了好久,加上出地道后又给燕召带着左转右转的,绕了好几条
小径,等到好不容易出了密林,再见天日之时,东方已是濛濛亮了。

  「若不是燕师兄搭救,梦芸此次恐难逃出生天……」秦梦芸对着燕召一揖,
「梦芸在此多多谢过燕师兄了。」

  「都是自家人,别说这种客气话了。」向秦梦芸回了一礼,燕召吁了口气,
自己这下总算逃出项枫掌握之中了。那丛林之中的路子他虽已习惯钻捷径,但无
论怎么走,也都是弯来弯去的路,远不如地道的路来的直截快速,偏偏地道中的
路子他又不熟,除了才刚钻过的地方外,其余的路他可是一步也不敢碰,再加上
之前又在秦梦芸身上耗了不少时刻,他可真怕项枫随时随地会赶上来呢!

  知道接下来该是见真章的时候了,燕召深深地吸了口气,「唉!燕召原听师
父没把路交代清楚,只是想赶上师妹,好把事情说个明白,怎么也没想到……师
父竟会如此……真是……叫燕召该怎么说才好呢?」

  轻声地吁了一口气,秦梦芸心中暗喜,她原还不知道该怎么撩燕召的话,没
想到燕召自己就开了话头,「梦芸原先也……也没想到项师伯竟是这样的人。楚
心师兄原先对项师伯有些误会,梦芸本想着靠师门一点余荫,可以插进来做个和
事佬,却怎么也……也想不到师伯竟会如此……竟是如此的行事作风……」

  「这也是没法儿的事,师妹就别再如此浩叹了。」听秦梦芸的话意,她和楚
心那边果然有联络,燕召心中不禁大喜过望,看来自己这一注可压对了,「师父
竟做出这种事来,燕召本来……本来也不想如此,可是依现在的情况来看,若让
师父再这样下去,对武林是祸非福,燕召非得大义灭亲不可了。」

  「也辛苦燕师兄了,」秦梦芸似想呼出胸中浊气一般,重重叹了出声,「梦
芸本身事小,也不想再追究了,但听项师伯的话意,他对先母早有企图,当年先
父母的惨案,便是他所主导的,想必楚心师兄的父仇,他也多半离不了干系。这
是师门大仇,梦芸再怎么不肖,也非得报这血仇不可!」

  「若要报仇,必须计议而行,」燕召摇了摇头,他这可是第一次听到,原来
秦梦芸、楚心与项枫之间,还有这一段纠葛,「师父行事低调,其实背后还暗藏
实力,绝不只君羽山庄表面上的力量。若是楚心师弟年轻妄进,恐怕还会堕入师
父的陷阱之中。师父身后的实力我虽略知一二,可我和楚心师弟不熟……」

  「这倒没有关系,等待会儿到了镇上,梦芸修书一封,让燕师兄带上嵩山,
楚师兄看过信之后,便不会对燕师兄多疑了。关于师伯……梦芸倒还有一事请教
燕师兄,还望燕师兄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这是当然,不知师妹要问的是什么事?」

  「是师伯……在梦芸体内下了荡魂散之毒。山上师父也曾授梦芸药经之学,
但这荡魂散的名称梦芸却是闻所未闻……」

  「若是荡魂散就麻烦了,」燕召沉吟着,「倒不是燕召有意隐瞒,不想为师
妹解毒,实则这荡魂散嘛……其实不只是我,就连师父也没办法解的,我方才说
师父身后实力不弱,就是因为有一位高人撑腰,否则别说师妹你了,光两年前的
点苍派上门挑衅,山庄便差点撑不下去,这荡魂散就是那位高人送交师父的,却
没留下解药,就算师父也是只会下不会解,连药方师父都没法子研究出个所以然
来。」

  「那就……算了,」秦梦芸轻叹了口气,「我们还是快点到镇上,好让梦芸
修书给燕师兄吧!此处终非久留之地。」

  「师妹不一起上嵩山么?」取出了随身的纸笔交给秦梦芸,看着秦梦芸就地
行书,燕召一边关心地问着,一边仔细看着秦梦芸手书的内容。他可也是真怕,
若秦梦芸真不一起上去,信中又没写清楚,难保楚心会不分青红皂白,当他是项
枫所派的细作,索性拿他立威祭旗,到时候可真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梦芸还有些旁事缠身,得先处理了才能上嵩山少林,」将写好的书信交给
燕召,秦梦芸淡淡一笑,「楚师兄预定在一个多月后出师,燕师兄可要赶急一些
才能和楚师兄好生商议。还请燕师兄带句话给楚师兄,说半个月后,梦芸处理了
身旁杂事,就会上嵩山与师兄会合,和两位师兄一同除奸。」

  看着燕召的身影消失在薄雾之中,秦梦芸慢慢转过了树后,坐了下来,望着
眼前不过数步的小溪,一股难过涌上心来,泪水不知何时已盈满眼中,突地胸中
一阵急剧翻涌,那势子来的之快,竟全没办法阻住,秦梦芸甚至还来不及站起,
身子向前一倾,就地便呕了出来。

  胸口急剧起伏着,只觉全身力气似都同眼前那块黄白之物一起吐出了体外,
秦梦芸甚至连站都站不起来了。口中喉间无比酸苦,难过无比的秦梦芸此时再不
管什么仪态了,靠着双手撑在地上,像狗一般地爬向溪边,只不过数步之距的小
溪,此刻竟是那么遥远,那么的遥不可及。

  等到秦梦芸好不容易漱净了口时,整个人都似瘫了似的,若非她靠着臂上最
后一点力气,勉力让自己向旁边倒去,怕整个人都要坠进溪里去了。

  该吐的都吐光了,整个人也再没一丝力气,只能这样毫不雅观地瘫倒着,体
内虽仍是翻涌难安,却是什么也再呕不出来。口里的酸苦虽已随溪水远去,心中
的苦痛却反而更加浓烈,更加挥之不去,相形之下,身体的感觉就好像换了人一
般,好像这不是自己的身体一样,几乎是什么都感觉不到了。

  心中的伤怒百感交集,叫秦梦芸甚至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原先当她知道杀
母弑父的仇人时,秦梦芸只道心中那股似要破体爆发的怒火,就是世上最难撑持
的感觉了。

  那一次真气的她再也无法自持,只觉体内气火怒流,几乎无法控制,真气差
点都要走岔了,理智急忙将她拉了回来,索性和楚心一结露水之缘,算是发泄了
一些儿,之后更是半推半就的,和自己原先怎么看怎么不大顺眼的吕员外来了一
场云雨之欢。

  没想到自己现在的心情,却是百万倍于当时的愤恨,甚至还掺杂了太多其他
的感觉,秦梦芸甚至无法形容,自己心里到底是怒、是怨、是愤或是其他。此刻
的她甚至无法去感觉体内的真气,整个身体死气沉沉的,真的就好像她已经死了
一般,留下来的只有心头那弥漫无穷的异感。

  事先秦梦芸可完全没有想到,一向被自己认为是发泄用、是取乐用,更甚是
只为了舒服松弛的性爱之乐,在她全然不情愿,更是愤火满胸的状况下,会变得
如此难受,对同样的滋味不仅一点舒服感都没有,甚至连熬着都变成了苦差,完
全没有之前的乐趣。

  那种感觉还不只被项枫侵犯的时候而已,连后来装睡当中,给燕召一逞淫欲
的当儿,在秦梦芸心中都是苦多于乐,身体的快感虽仍一如往常,整体上的感觉
却是完完全全的不同,也真不知该如何形容是好,总之就是讨厌那感觉就是了。

  不光只是被欺骗、被侵犯的难过而已,秦梦芸甚至连自己都恨上了,为什么
她是这么无力,练了一身武功,不只对付不了项枫,被他侵犯也就罢了,竟还要
和燕召这样虚以委蛇,心里明知被他玩了还要假着不吭声,装做不知情,事后还
要敷衍着燕召,特意笼络着他,生怕被他看出了什么破绽,自己怎么会变得这么
虚伪的!

  几乎就想要干脆这样好了,就这样让自己慢慢地过,就像是死了一样,再也
不要动上一动,不要管其他事情了,这样睡死在这儿,就像师父以前所教的,让
自己如世间事物般枯化,沉寂若死,慢慢散化于天地之间……

  但也不知怎么着,秦梦芸就是无法甘心,芳心深处始终有一个模糊不清的声
音,在呼唤着她,在鼓动着她,在维持着她那不灭的一点生机,不让她就这样放
弃般地睡死在这儿。

  也不知过了有多久,秦梦芸突觉脸上一凉,一股微风拂处,半干的泪水只沾
的脸蛋儿湿湿凉凉的。她慢慢地坐了起来,整理了一下衣着,颤抖的手慢慢地挖
着土,将方才吐出来的那一片黄白恶心全给埋了起来。

  呕出来的脏污之物埋是埋了,还特意埋得好深好深,外面甚至连自己都看不
出痕迹来,但秦梦芸表面无事,心里头的阴影却是愈来愈挥之不去,在山里她不
只学到了道门的采补之术,也学到了书中习术女子避免怀孕的诸般手法。

  原先这方面的事,秦梦芸还不怎么放在心上,反正是习而不用,看过就算了
的;但从胡玉倩家里失身之后,她可先绕道去了南嶽,在那儿的书院里找到了相
关的药方,自此之后在她的行囊里永远留存着几粒丸药,只要按时服用,无论床
第之间玩的多么疯狂,无论和几个男人玩过,秦梦芸都不可能受怀孕之累。

  明白虽是明白,但秦梦芸此刻的心中却难免出现了一个结,她所习之术都只
是从书上学来的,连问都没问过师父,原本对这些她还信心十足,但从被项枫狠
狠地骗过一次,差点连逃都逃不出来之后,秦梦芸的信心大受打击,连带着也开
始怀疑起来,自己这一吐,会不会真的就因为丸药失效,已经怀了胎呢?

  尤其是她那一次和赵嘉他们搞的那么狠,甚至一次和三个人玩上,也不知会
不会激烈到让药丸失效;再加上这个月来,体内被项枫下了荡魂散,也不知这药
的威力究竟如何,若是药力有所冲撞,她的丸药会不会真的因此失了避孕之效?

  无意间纤手轻挥,也不知怎么的就撞到了树头,微微的痛楚将秦梦芸拉回了
现实。

  她轻轻地舐着纤手上的伤痕,吹弹即破的肌肤上幸好只擦出了淡淡的血痕,
虽然心头阴影仍是徘徊不去,但这儿是什么地方?若她不赶快离开,要是项枫发
现她被燕召所救,率领庄丁们追了上来,单打独斗上秦梦芸内力虽是不输,但此
刻体内药力未袪,绝对不适合动手,加上项枫诡计多端,天知道他又会安下什么
陷阱来对付自己?

  无论如何现在的首要之务也该是先逃远一些,万事都等到了安全地带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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浪情侠女(全) 作者:紫恋

               (10)

  一边喘息着,一边拭着额上的冷汗,秦梦芸坐在床上,手足冰凉,一颗心犹
如陷入了冰窖当中。

  原本当她拖着疲累的身躯,离开丛林走到镇上时,心中虽是忐忑不安,却勉
强还能撑持住,不致于慌乱溢于言表-虽说步入武林还不太久,但经验的事情太
多太深,其实她也算是半个老江湖了-单身女子出门在外,极是引人侧目,若再
行事慌乱无节,让人以为有隙,等惹事上身时想摆脱都难。

  虽说她道装背剑,显然是江湖中人,一些普通的小地痞流氓还不至于敢对她
无礼,但秦梦芸姿容实在太美太娇,加上分心留意着体内荡魂散的药力,模样儿
显得不太精神,步履间神色有些茫然,格外惹人注意,在东下河南这一路上,秦
梦芸明里暗里,已不知打发了多少起趁夜偷袭的贼子。

  其实,秦梦芸生性风流,对自己容貌身体的性感撩人向来也颇为自喜,若光
只是结个露水之缘,只要对像不是太难看、太猥琐,她原先并不排斥的;但自从
君羽山庄之事后,也不知怎么着,对这方面她实在是提不起兴致来,甚至连路上
难以避免地得和客栈夥计、船家说起话来,都觉得有点难以自制的抗拒之心,人
愈离愈远、话愈说愈少,只想快快说完便是,显得有些冰山美人似的不近人情。

  和平常的自己几乎是全然不同,仿佛换了个人似的,秦梦芸并非没有自省,
但每次只要和男子靠得近些,那没来由的抗拒感,便犹如附骨之蛆般徘徊不去;
加上或许是荡魂散的效力吧!

  秦梦芸只觉愈来愈不好睡,无时无刻丹田中总是有股烈火,若有似无地烧烤
着她,那感觉真的是相当不舒服,令秦梦芸愈来愈是烦躁,甚至连每晚习惯的打
坐练功都显得难以专注,让她的脾气性格愈来愈糟,连自己都愈来愈难以控制自
己。若非她幼受名师倾心培育,内力根基深厚无匹,虽是备受煎熬,仍能勉强自
己清心,抑压着自己像要爆发的性子,只怕这一路上的过路客人都要倒上大楣。

  不过,体内的药力倒不是秦梦芸最伤脑筋的事儿,比较起来,那日在林外溪
边的大呕特呕,才真的令她挂心。秦梦芸一个单身女子,又是身着道装,装扮成
个方外之人,不能太过明目张胆地寻医切脉,若真的有孕给大夫看出来,只怕会
搞成喧然大波,所以一直没能寻医确定。

  那呕吐虽是自离开林子后便不再犯,差点让她以为那不过是偶尔有之的体内
不适,但心中既悬了事,不解决便难以沉着应对,虽说以秦梦芸的功力,只要还
能自行练功运气,对体内的状况该是最了解的,有什么特别情形该当瞒不过她自
己,但这方面的经验她全然缺乏,即便真有状况,只怕现在的她也是闻若未闻、
见如不见。

  偏偏就算从出君羽山庄起算,到现在也不过才半个月而已,秦梦芸虽是心急
如焚,生怕自己一个不小心,当真怀了孩子,但光只有这么短的时间,肉体上的
变化根本就不可能明显到她自己都看得出来。

  本来说算如此,秦梦芸也还能压在心里,不致于惊慌,但今天她终于到了嵩
山山脚下,进城寻到了落脚之处,好不容易歇下来的当儿,或许是因为荡魂散的
药力压抑过久了吧!丹田处的火气又狠狠冒了上来,秦梦芸不过是一个不注意,
浑身上下顿时已热如火燎,尤其是嫩穴当中,汁水泛滥,瞬时便突破了紧夹的玉
腿,浸湿了底衣。

  若非她见机得快,令客栈小二送来热水,赶着好好洗浴了一番,只怕真会当
场出丑呢!

  整个人浸入了热水中,浑身的疲劳好像都在浸浴当中流出了体外,偏偏就是
丹田处那满溢的火气,怎么浸怎么洗,硬就是无法袪掉半点,弄到秦梦芸穴里黏
湿难去,不敢出水,甚至连内衣都带进来一起洗了,晾到了旁边去,体内的火仍
没有半点抑压下来。

  看来也是没办法了,秦梦芸叹了一口气,湿淋淋地站了起来,匆匆拭干身子
后披上了道袍,体内这股欲火看来是非得发泄发泄不可了。

  幸好这儿虽是嵩山山脚下,楚心又在少林寺等着想要合作对抗君羽山庄的武
林人士相会,但时节不错,正好是河南士子准备赶考的时候,城里的客栈到处都
住满了年轻士子,她可是靠着好运才找到空房的呢!

  对这些未来的官人,连武林人物都不愿轻易招惹,一两个不会武功的穷士子
他们是不放在眼里,但如果得罪的人将来中了举、成了官,惹上官场的结果可不
是好受的,就算是天不怕、地不怕的武林人也不敢轻易犯险,因此此处虽近少林
寺,但在这个时节,城中各个客栈却多是进考士子,武林人物是少之又少,以秦
梦芸的武功,若只是要制倒一两个年轻士子,图个一夜之欢,好生发泄一下,该
当不是难事。

  偏偏就在这该当轻而易举的寻欢当中出了岔儿。秦梦芸倒是轻松地就定了个
对象,是个英俊的年轻人,衣着不贫不贵,该是个中等人家出身的,还挑灯夜读
着呢!而且一点武功都没有,连给窗外窥伺的秦梦芸暗地里打灭了烛火,都还以
为是烛火自动熄了,是老天垂怜,要他早睡,甚至连她的影子没看到,就已经被
秦梦芸制晕了,偏偏就在秦梦芸要扶他上床的当儿,手才一碰到他的人,体内一
股翻腾的难过便涌了上来。

  原以为是自己避男人避得久了,一时的不适应而已,一手压在嘴上,秦梦芸
硬是抑住了体内那翻腾不已的感觉,袖风一拂,便将那年轻人送到了床上,接着
几下挥袖,香风如刀,转瞬间已将那年轻人的衣裳给除了个净尽;偏生才一看到
那未举的肉棒,体内又是一阵翻涌,弄的她难过至极。

  而正当秦梦芸强抑娇羞之意,做出下山前绝无法想象的举动,纤手轻拂,玉
手在他肉棒上轻轻套弄几下,主动将那年轻的肉棒套弄到硬挺起来的当儿,一股
从来没有过的强烈呕吐感,竟直冲秦梦芸喉间而来,那不适感是如此强烈,好像
瞬息间便满溢心窝,让人再也无法忍耐,逼得秦梦芸差点又当场呕了出来,吓的
秦梦芸连「偷香」都不管了,忙不迭地逃回了自己房里,浑身上下直冒冷汗。

  看来,自己身体里的问题的确不小了、该解决了,但秦梦芸愁思百转,就是
想不到什么好主意。

  要说觅医求诊嘛!自己一个单身女儿家,这种事真是难以启口,加上人又已
到了嵩山,要在山下闹将起来,消息多半瞒不过楚心,她可真不想让他联想到那
些有的没的;若是置之不理嘛!天晓得之后身体又会搞出什么状况来,偏偏她之
前仓促间没想到这回事,竟透过燕召告诉楚心她会如期上嵩山,和他们会合;以
楚心年轻冲动的性子,原本就不可能多相信燕召了,如果她到时失了约,只怕燕
召真会死在暴怒的楚心手上。

  现下总还算是自己人,燕召虽也趁她「昏迷」之际侵犯过她,人品不佳,死
不足惜,但如燕召一死,他所知道那些项枫的暗中力量就无法探知了,君羽山庄
之役若是因此功败垂成,那才叫冤枉哪!

  想着想着,秦梦芸心中陡地一震,不由得暗骂自己糊涂,怎么会把这么重要
的事情忘掉!以项枫这等奸人,天晓得他会使出什么阴险招数出来,偏偏自己那
时不小心,竟会落在他手中,还在光天化日之下给他侵犯了,若是两方对阵的时
候,他会不会对自己大放厥辞,把当日之事加油添醋地扯了出来,好狠狠地打压
己方士气?有没有效事小,若他真说出口了,到时候自己可要怎么做人?

  看来那一场对仗她真是非得退避三舍不可,就算逃避也行,至少不能留给项
枫藉题发挥的机会。燕召倒是还好,他终究想归属正道,虽说知道当日之事,多
半不会敢抖出来,万一燕召敢漏口风,她也可以拿燕召当日趁她假晕时侵犯她的
事情作文章,弄个两败俱伤,相信其中轻重燕召该是知道的。

  想着想着,原已埋藏起来的疲惫又慢慢浮上,秦梦芸长吁了一口气,躺了下
来,反正才半个月而已,听说若真的怀孕,至少也要到三个月才会有脉象上的征
候,期间内多半还不会有什么状况出来。就先这样好了,等明儿上了嵩山,和楚
心燕召等人讨论出个所以然之后,再寻个理由暂时离开吧!虽说这样下去,自己
多半无法手刃亲仇,但无论如何,总比出了事情事后再补救要来的好啊!

     ***    ***    ***    ***

  「梦芸师妹,你总算来了,楚心担心得很呢!」听到秦梦芸来了,楚心忙不
迭地奔了出来,人还没出门声音已先到了,那急样儿只惹得一路上的年轻小僧埋
头偷笑。少林山门之处,只见数位僧人把守森严,一位道装少女在门外小亭中婷
婷玉立,眼光直飘向一旁绿林,直到楚心奔到近处,才转过身来。

  看到转身过来的秦梦芸,怔在当场的楚心一时间差点说不出话来,眼前佳人
虽说花容玉貌一如昨日,但也不知怎么搞的,整个人看起来就有那么一丁点儿不
同。

  或许是暗中监视君羽山庄,挖出了一个了解内幕的燕召反正,还要避免被项
枫发觉的辛劳吧?比起北京初遇之时,现下的秦梦芸看来颇经历了些风霜,憔悴
多了,眉宇之间透出了一点淡淡的、脉脉含愁的神色,比之当日的神采奕奕,现
在的她就好像小女孩长大了一般,透出了不少诱人心动的味儿。

  尤其她那一双眼儿从原先的晶亮透澈,变成了微显慵懒茫然,透出些许女儿
家的软弱,那带些娇弱的模样儿,看起来更加的惹人怜爱了。若不是楚心虽身属
俗家弟子,在少林的辈分却高,在下辈这一大群徒子徒孙面前须得沉稳端严,不
能失态,以楚心的真心,他可真想将这比当日更诱人百倍的美女师妹搂入怀中,
好生怜惜一番。

  「……快进来吧!方丈师叔和点苍、华山两派掌门已经聚在殿内,准备讨论
该怎么对付项枫了,大家都在等你哪!」

  虽说被满心的怜惜熬的心痒痒的,真想先爱怜她一会儿,但感觉到众人的眼
光飘来,猛醒的楚心也知道现在绝不能忘形,加上大殿中众人都等着,现在可不
是追询秦梦芸近况的时候。

  领着秦梦芸向门内走去,楚心才转过头来,把守僧中一个黑色僧衣,无论年
纪气魄都像是领头的僧人微微皱了皱眉,阻住了他,「小师叔,一直以来,少林
寺规从来不许女子入寺,是否请这位女施主先在寺外等会儿……」

  「没事的,」楚心微微一笑,在那黑衣僧手上拍了拍,「我已经先向方丈师
叔报备过,方丈说梦芸师妹既是秋山大师高徒,乃是佛门传人,加上当年秋山大
师和少林颇有渊源,不能以寻常女子视之,可以随意进出寺门,凡本门弟子均应
加礼敬,不得有误。」

  「这样就好,」轻轻咳了一声,将其他把守僧被秦梦芸紧吸去的眼光拉了回
来,那黑衣僧让开了路,「小师叔、梦芸小姐,请!」

  其实该说的也都差不多了,之前秦梦芸前往君羽山庄的时候,楚心等人也不
是都窝着睡大头觉的,几年前点苍派就和君羽山庄结下了梁子,当日点苍派就曾
经大举进攻过君羽山庄,对其内幕也有一定的了解。

  当时点苍派原以为这个久藏山中的小小山庄,自秦邦死后便行事低调,武林
中并无多少威名,就算里头庄丁人多,新庄主项枫等人的武功也未必能高到那儿
去,那里斗得过一方之雄、势力不弱的点苍这等名门正派,大队人马一到,还不
是手到擒来?

  没想到那时候却闹了个灰头土脸、大败而归,当时的掌门李牟也因此抑郁而
终,这段武林轶事并不是秘密,就连秦梦芸都知道个大概。只是点苍虽是大败,
终还是武林中一方之雄,不是旁人可以随便逼问的,加上不论君羽山庄或点苍派
都下了严令,门下弟子对当日之事守口如瓶,旁人对当日之事纵有疑惑,也无法
可知。

  「我才去君羽山庄探过,」等到大家把一些情报交换完,秦梦芸才慢慢地开
口,「项枫武功虽高,却远不如各位前辈,这方面不成问题;倒是阴谋诡计多了
些,不可不防,不过既有燕师兄弃暗投明,对他的手段该也有些认识。」

  「他武功不及诸位前辈,能弄出的阴谋手段其实也不多,只要随机应变,不
掉以轻心,该不会着了道儿;庄里头人虽不少,但他教徒时留手太多,武功上的
了台盘的没有几个,除了庄主和我之外,最多再加上他儿子项英;整个山庄形势
虽是易守难攻,对高来高去的武林中人而言,其实也不构成什么威胁。」

  燕召沉吟了一会,「不过项枫那儿最麻烦的,是项庄主背后暗藏的实力,一
旦山庄有难,一呼即至,这才真是最可怕的一点。」

  「没错!」点苍掌门李含点了点头,「当日本门和君羽山庄论武,项枫已入
败境,若不是……若不是那个人出面干涉,那轮得到项枫此刻逍遥自在?」

  来回望了望燕召和李含,连有些神思不属的秦梦芸也知道他们所说是同一个
人,不由得好奇心起,点苍行事一向低调,终是一方之雄,源远流长,从无人敢
轻视其实力,当日李牟和号为点苍三剑的三位长老,名声虽不太显着,武功却已
臻武林第一流高手境界,较之项枫不知高明了多少,李含口中的「那个人」到底
是谁,竟能让点苍派一败涂地?

  看了看旁边,显然不只是秦梦芸一人,连修养深厚、不为外物所动的少林掌
门悟聪大师,和儒雅自持的华山掌门白素平,这两位老一派的高手也被引起了好
奇心,更遑论是与会的两派其余高手了。

  偏偏原已发了话的李含却在此时沉默下来,好像在心里头想着什么似的,嘴
紧紧地抿着,好像再不肯让当日之事从他口中露出任何一点口风似的,而恰坐在
他身旁的点苍三剑呢?也是抚须的抚须、喝茶的喝茶、转头的转头,连看都不愿
看向燕召等人,三个老者虽然行动不一,却都不约而同的「沉默是金」,再不多
说一句话。

  「其实那个人燕召也不知其名,只知他看来有近三十岁,作秀士打扮,喜穿
白衣,浑身上下没一点江湖气,外表根本看不出来是武林中人,」看李含的口像
是被缝了起来,再不漏半句话,燕召暗中摇了摇头,接了下去。

  「后来他虽在庄内住了近一年,但一直以来庄主也不曾提过他姓名来历,一
直都以香公子称之,只说这香公子,原是庄主师父的旧友之后。后来燕召虽曾着
意打听,却也不知他身份来历,只知道他住在山庄东侧的山里头,那处是山庄禁
区,庄主一直不准任何人靠近,违者绝不宽贷,就连和那人的联络一向都由庄主
亲往,如非他事相扰,绝不假手他人,燕召也只曾奉命去送过一次信而已。」

  「那这人的武功呢?走的什么路子?」楚心问道。

  「完全看不出来。」燕召叹了口气,双手一摊,摇了摇头,「他出手招式平
凡至极,事先却没有半分征兆,完全看不出一点点的来历,好像是因为他老是能
挑到对手的破绽弱点,外观来看赢的并不困难,从外表根本看不出来他是什么家
派……」

  看着李含微微颔首示意,在他身旁,曾和那神秘人交手的三位老剑客虽是一
言不发,各有各的作派,却也无人反驳,显见燕召说的并无假造之处。众人不由
得一怔,君羽山庄坐落险要、难以群攻,这点已经算得上是个不小的麻烦,若再
加上背后一个神秘到连名字门派都不知道的高手坐镇,楚心要报仇可真是难上加
难了。

  「那……除此之外,项枫还有什么后援?」若非要保持名门风范,心头烦躁
不已的楚心差点要起身来回踱步。

  「有是有,不过都不成气候……」燕召想了想,「庄主交游虽广,能称得上
一流高手的却没几个,多半都只是些武功还不如他的角色,像『百手枪』恒冲、
『飞天鼠』郑火、『追星蝶』劳天罡之类,对各位前辈根本算不上什么威胁。不
过那香公子手底下的确实力惊人,如果这个问题不解决,此仗实不乐观。」

  「不如我去对付他好了,」秦梦芸声音轻淡,尽量不透出心中所想,其实能
不能对付这神秘高手尚在其次,只要不必亲身面对项枫,就算达到目的了,从入
嵩山以来,她的心里其实一直都环绕在这问题上打转,也怪不得旁人看来,她总
像是茫茫然的,「以梦芸武功,就算打他不过,也有办法牵制住他,不让此人及
时应援项枫方面……倒不知此人的住处何在?如果能有条小路前往,不致打草惊
蛇,惊动项枫,那就是最好了。」

  「这……」虽知道秦梦芸艺出名师,秋山大师及聆暮真人乃是佛道两方顶尖
的前辈高手,武功之高绝非等闲,但那神秘高手的实力,除燕召和李含寥寥数人
外,余人从未得见,对于面前这娇柔美丽的绝色美女,能不能成功牵制住这神秘
莫测的香公子,不让他赴援君羽山庄,众人心中其实都是问号。

  「这样不太好吧……」最关心她的楚心实在藏不住话,他虽也知道没其他适
合人选了:对上一个小小的君羽山庄,少林这般大门派不可能由掌门亲往,其他
悟字辈高手也不会出手,一定是由他率队;白素平儒雅名士,向来爱惜羽毛,这
种胜败各半,又不可能出名出头的任务,也不可能交他;点苍派的高手们看来对
这香公子忌惮非常,也不敢轻易动手,除秦梦芸外还真没其他人能出这趟差。

  「没有关系的,」秦梦芸微微一笑,「即便梦芸武功不敌,若不求必胜,光
只是要牵制此人也非难事,何况……总有人要去对付他的。」

  众人虽说心下存疑,但除她之外,实在也没人适合这任务,何况秦梦芸受名
师倾囊相授,武功之高在座众人无人敢予轻视,加上秦梦芸心意甚坚,众人拗她
不过,只得由燕召画了幅地图,交她前往。

     ***    ***    ***    ***

  就算没有燕召的说明也看得出来此人在项枫心中的分量,秦梦芸如此想着,
将身形隐在树后,又避开了一拨君羽山庄的巡查。

  看得出来,自她和燕召无故失踪后,项枫也觉大难临头,君羽山庄四周的巡
查,无论人数和时间密度都加强了,整个山庄如临大敌,连向着那香公子居处的
小径口处也是守的紧紧的,完全是一幅水泄不通的架势。

  若非秦梦芸武功之高,与这些巡查庄丁实有天壤之别,换个武功较次的,只
怕早不知被发现了多少次。而且,据她暗中窃听这些巡查庄丁路上的对话,看来
项枫这回可小心了,山庄中戒备森严不说,所有和他有交往的狐群狗党全给找了
来,山庄里头现下可真是热闹非凡,听的秦梦芸心头有火,真想一不做二不休,
干脆拔剑杀进君羽山庄去,把项枫连同他的狐群狗党全杀的一干二净。

  一来是不愿打草惊蛇,二来现在秦梦芸心中也是忐忑不安,体内的荡魂散药
力缠绵脏腑、消不掉化不去,是她一块心病,全然不知该如何处置才好,偏又是
隐而不显,平常完全看不出状况,天知道什么时候才会爆发开来。

  说句实在话,那沉在心头隐隐不安的思绪,反比一般毒性强烈、速发速散的
药物,更加令人无法安下心来,搞的秦梦芸心头一直是七上八下,硬就是定不下
来;虽说即便在此时此处露了形迹,这批庄丁她丝毫不惧,就算再碰上项枫和他
的党徒,她也未必会输在他们手下,即便是不敌人多势众,以秦梦芸的武功,要
全身而退也是轻而易举,但多一事总不如少一事,还是小心为上才是。

  照着燕召绘出来的小径,秦梦芸绕过了巡查,钻进了那条小径,一路走来果
然是寂无人烟,一直到走到了那小小庄园外头,才听得里头人声。

  先不急着进去,反正里头的人,除了项枫和那香公子外,绝不可能有其他人
了,不如先探查一下状况吧!听到仇人的声音,秦梦芸虽是好想好想就此杀入,
把这大仇人的首级给拿下来,但里头那香公子的实力她一无所知,可不能轻举妄
动,要是坏了事可不成,这回可没有再一个燕召来救自己了。

  小心翼翼地掩住身形,不露半点痕迹地在四周巡了一遍,不由得为之惊诧,
这庄园虽小,但位置极佳,视野开阔无比,原先在君羽山庄里还不知道,在这儿
竟可轻易俯瞰山庄。秦梦芸不由得要后悔,若自己不是单枪匹马,而是找了三派
中的随便几位好手,一旦攻占这儿,居高临下,要拿下君羽山庄真可说是反掌之
易。

  想归想,秦梦芸心头也隐隐感觉出来,这香公子必有过人之处,而且还是个
项枫绝对不敢轻易招惹的人物。

  换了她是项枫,怎么也不可能容如此重地落在别人手中,非要亲自镇守才会
安心,但这香公子非但住的好好的,看小径上的痕迹,连项枫也不会常常过来,
显然一方面他对这香公子极其放心,二来项枫大概是觉得,以自己和君羽山庄的
实力,多半也对付不了这香公子,与其硬要自守此处,和他撕破脸,索性任他占
住这形胜之地算了。

  趁着香公子和项枫在前堂说话,秦梦芸偷偷溜入了后室,埋伏在门后。就算
不听他们的谈话,秦梦芸也猜得到,项枫是来干什么的,如果说他不是为了楚心
要大举进犯的消息,来向香公子求救兵,秦梦芸是怎么也不会相信的。

  勉强抑住了心中的紧张,秦梦芸在门后隐住了身形,慢慢地将呼吸舒缓了下
来,手中长剑一声不响地滑出了剑鞘。

  虽说秦梦芸出身正派,讲究的是正大光明之道,若在平常,以她的性子不会
也不愿暗算他人,但这回的状况全然不同,不是比武较艺又或声名之搏,而是为
报不共戴天的父母大仇;再加上这香公子实在太过神秘,秦梦芸虽对自己的武功
有绝对的信心,但前些日子连着受项枫和燕召淫辱,性子风流的她虽不怎么放在
心上,但对这批奸狡小人的心计之诡,却也不禁心惊,连带着对自己的信心也挫
折不少。

  何况事先对这香公子一无所知,只是听燕召悄悄透露,原来她身上所中的荡
魂散,到现在还不知该怎么处置才是的药物,便是这香公子弄出的好东西!这人
神神秘秘的,天才晓得他还有什么鬼技俩?

  透过项枫这方面,她已经狠狠地吃过了一次亏,秦梦芸这下子可学乖了,不
只是要隐在门后,屏气凝息地做好准备,等到这香公子进门时,才狠狠地突袭他
一招。秦梦芸可是连退路都准备好了,若是一击不中,她第一件事要做的就是提
气轻身、全力远遁,绝不容香公子有使出鬼祟手段的机会。

  一边等着,秦梦芸一边调匀呼吸,将气息放缓下来,不让前屋的两人听出她
的存在,一方面她还竖起了耳朵,监视着前屋两人的动静。那香公子说话不多,
几乎是全然在听项枫在讲,偶尔才应个几声儿。

  虽然两人交谈不多,大半是听到项枫自弹自唱,但以秦梦芸敏锐的感觉,也
听得出来这香公子并不怎么喜欢项枫的作风,他说来说去一直坚守着立场,言辞
虽是彬彬有礼,却绝不多退一步,除非君羽山庄遇敌,否则他绝不下山应援;而
且无论如何,他都是自来自往,绝不会听从项枫调度。

  或许是因为此人来头颇大吧?项枫也不敢多说,原先一直想请他先行下山,
和项枫等人共商战守之计的想法,也不得不打消了。

  隐身内院的秦梦芸只听到项枫的雄辩渐渐少了,听到香公子起身送客,听到
两人慢慢走了出去,听到项枫独身下山,而那香公子却是慢慢地晃啊晃的,在前
厅又摸了一阵子,才走向内堂来。

  听到那香公子的脚步声,慢慢地走到门前,秦梦芸蓄势以待,心头却忍不住
那一阵阵的紧张。若不是因为燕召对此人多所赞誉,加上点苍派显然在他手下吃
过亏,光听他的脚步声,可完全听不出来这香公子,竟会是个武功如此高明的人
物。

  以秦梦芸的武功修养,换了旁人只要走上几步,她就可以听出来此人的内力
造诣如何,但这香公子却是例外,从脚步声中全然听不出他的武功深浅,功力显
然已臻收发自如、反璞归真之境,这等实力派人物除了两位师父和师兄,还有师
父们的几位方外之交外,秦梦芸可还是头一次碰上,不由得她不心中暗懔,更坚
定了暗算之心。

  燕召说的没错,此人果然不是凡品,绝不是可以掉以轻心的对手。

  「咿呀」一声,木门已经打了开来,香公子颀长的身影慢慢投进门来。趁着
门声刚响,说时迟,那时快,秦梦芸只足紧贴,纤腰一弹,长剑带动人势,向下
投去,整个人画了个圆圈般转了过来,长剑连一点风声也不带,直刺来人心口。

  虽说以前从来没有暗算别人的经验,但秦梦芸这回可是小心翼翼,从位置到
出手后的退路可都是精心设想过的。若她只是隐在门后,等香公子进门关门后再
动手,一来被门挡住了视线,看不清目标;二来这香公子也是个老经验的武林中
人,即使是居家之时,戒心也未必会放下,若她像个普通人一般躲在门后,这么
平凡的手段只怕未必能够得手。

  因此秦梦芸整个人蜷屈在门楣上头,只足紧贴房顶,一直蓄势以待,一旦香
公子开门入内,她只足便运功吸住房顶,纤腰使力,整个人一瞬间如拉紧的弓弦
般弹出来,由香公子前上方一剑刺去,不但出人意表,这样蓄力之下,一剑之威
也足以洞穿金石。

  就算他戒心森严,身上穿了什么护身宝甲,给秦梦芸这不留后力、全力出手
的一击之下,也要当场毙命,连出声喊叫都来不及,更别说是高声呼叫已在山径
上的项枫了。

  就算香公子反应机灵及时摆出个铁板桥的势子,避过了秦梦芸雷霆万钧的一
击,她也来得及双足一撑房顶,顺势弹出身子,在香公子来得及反应前冲出去,
无论香公子反应如何迅捷,手段如何厉害,也来不及追得上蓄意逃离的秦梦芸。

  这……这是怎么回事?秦梦芸连吃惊的念头都来不及起来,长剑已经刺了个
空,整个人空转了半圈。这怎么可能?她明明瞄得准准的,绝无半分违失,长剑
也如风驰电掣般刺了出去,眼看就要洞穿香公子心口,眼前的香公子却似在瞬间
闪了一闪般,转瞬间她连人带剑划了个半弧,长剑已冲到了他背后,秦梦芸只觉
眼前一花,根本就看不清楚他是怎么躲开这一剑的。

  紧接着就在秦梦芸知道事已不谐,正要只足用力,好弹出身子、逃之夭夭的
当儿,秦梦芸只觉胸口一窒,一股诡异的酸麻感登时传遍周身,浑身的力气顿时
像是消失了一般,连吸紧房顶的双脚都乏力般瘫了,整个人立刻就落了下来,茫
然中秦梦芸只觉自己倒入了别人怀中,便晕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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浪情侠女(全) 作者:紫恋

               (11)

  怎……怎么回事?闭目晕厥的秦梦芸只觉腹中火烧,脏腑之中全是一团火焰
狂燃着,四肢都空荡荡的,使不出力来。闭上双目,秦梦芸试着想要运功,但内
脏经脉处全是一片燎原般的火烫,别说是内息了,才一将心思放到脏腑上头,那
股火便一窜一窜地跳了上来,把她的想头给弹了开去。

  放弃了再提内力,秦梦芸的心思在空中转啊转着,好不容易才想起来,方才
当她躲在门楣上头,下手剑刺香公子的那一刹,香公子不仅是轻描淡写地避了开
去,甚至没像她所想的得要使出个铁板桥势来,身子仍然立的好好的,好像当方
才刺来的这一剑全不存在般,不只身形,连眉毛都没动得一下。

  秦梦芸虽然早已准备好了,一击不中之下,她已经运力双足,打算要远遁千
里,但那一剑失手,她的胸腹要害全盘暴露,偏偏那香公子像是早知她躲在门楣
后门一般,转眼间胜负之势已然易主,那时的她只觉胸口被他一指点中,顿时浑
身无力,瘫晕过去,现下她显然已经落入香公子的手中。

  一想到这儿,秦梦芸才发觉不妙,腹中那股火的感觉如此熟悉,而且比原先
感觉到时更要火热数倍,加上四肢像不是自己的一般,全然没有半分感觉,显然
这香公子擒下她后,已看出了秦梦芸身中荡魂散,正下手诱发她体内那隐藏许久
的药力,可见此人见色起心,自己今番大概又要惨遭狼吻了。

  才一想及此,秦梦芸陡地发觉颈间一凉,她睁开了眼,目光斜扫望去,只见
香公子正立在床前,右手提着自己的长剑,正顶在她颈间。

  幸好是以剑脊抵着她,若是换了剑锋,光刚才她清醒时的微动,只怕颈间已
经受伤了。

  知道他是要自己不可妄动,秦梦芸闭上了眼睛,负气地别过脸去,身体却是
听话地动都不敢动一下,连呼吸都放缓了。

  这有什么法子?自己既落入了他手中,又提不起功力,甚至连颈间都被长剑
抵着,现在的她真正是完完全全无法抵抗,只能任他大施手段,用药力将她体内
的欲火全盘点燃。

  那烈火是如此的旺盛,烧的秦梦芸娇躯都慢慢热了起来,偏偏不知道他用了
什么法子,那火热只燃在胸腹之间,其余部位一点感觉也没有,不只是那股火,
竟似连普通的感觉都不存在似的,显然他是将药力集中,准备一口气摧破秦梦芸
理性的堤防,让她被烧到欲火焚身、丑态毕露之后,再来恣意玩弄她。

  被欲火煎熬的难受极了,甚至觉得一双香峰已充满了火,就算不去看也感觉
得到,那一双美艳耸挺的香峰上头,那对殷红蓓蕾早已贲张怒放,强烈的欲望几
乎都要爆发出来了,烧的她差点忍不住要示弱出声,恳求他蹂躏自己。

  虽是勉力闭上了眼睛,两行泪水却还是忍不住流了下来,秦梦芸只觉芳心痛
楚难挨,只要一想到待会自己要在药力的摧逼下完全崩溃,任凭体内肉欲操控,
任他为所欲为,就觉得好不甘心;尤其是体内的火比那时被项枫侵犯还要热烈百
倍,显然这香公子的手段比项枫还要高明,待会儿她崩溃的当儿,恐怕比当日还
要淫浪百倍,那景象她实在不敢去想。

  而且这次不比前次,这儿连项枫都不敢多上来,更别说会有旁人来救了,难
不成她的复仇大业就此完蛋了吗?

  恐怕还会更惨,天知道这香公子在纵欲之后,会如何处置她?白道侠女落入
黑道淫徒手中,多半都难逃生天,若只是废了她的武功,收在此处作为禁脔,那
还算好的。

  秦梦芸还曾听说过,有位华山派的女侠,也是名闻遐迩的女神捕一个不慎,
落入了淫贼手中,不只是当场破瓜失身,惨遭淫贼尽情凌辱,事后那淫贼甚至将
原先被那女神捕所擒的无耻匪类召集起来,春药邪术齐下,将那女神捕轮番蹂躏
奸淫,把她搞到脱阴而亡之后,还把她的尸身摆布得丑态毕露,在光天化日之下
示众,行径嚣张难制。

  原先听说时秦梦芸还只是义愤填膺,对这批无耻恶贼恨之入骨,却从未想过
自己竟有一天也会沦落到如此境地。

  正当秦梦芸愈想愈怕,差点要不顾侠女身份,大声哭出来的当儿,那人突然
开始行动,秦梦芸只觉他一掌轻轻按到她胸腹之间,正当她在怀疑他要用什么手
段对付自己的时候,一股诡异的力道透体而入,脑子里似炸了开来般,原在腹间
乳内狂烧的火焰,猛地窜到了她头脸上头,顿时令秦梦芸脸如火燎,脑中也被烧
的空空荡荡,好像浑身上下都烧透了。

  一股强烈的冲动涌了上来,连脸上的窍穴中都似烧起了火,脑中陡地一热,
秦梦芸只觉自己再也忍受不住了,也不知他用的是什么手段,不只是喉间耳内,
连鼻中和眼里竟都似烧起了火一般,灼的她忍不住张开眼来,眼前竟已弥漫着一
片红光,看出去连房顶都像火烧般的一片诡异红色,那诡怖无比的情状,加上喉
间被热气搔得痒痒的,秦梦芸竟是再也自制不住,狠狠地呛咳起来。

  也不知这样咳了有多久,秦梦芸只觉难过到眼泪都流出来了,眼前的红光才
慢慢散去,她这才发现,一团红雾在她眼前不断弥漫散发,一丝一丝的红气正从
自己口鼻间冒出,这下秦梦芸可真的吓到了,完全不知道自己身上发生了什么事
儿,只是呆瞪着眼,看着眼前上升的红丝气息慢慢淡化,那吓人的红雾也慢慢地
散去。

  「唔……大功告成,这下子总算好了。」看着那红雾全盘散去,那人轻吁了
一口气,随手一扔,也不见他手怎么动作,原架在秦梦芸颈中的长剑已经滑飞出
去,灵蛇入洞般恰到好处地溜回了扔在墙角的鞘内。

  正想转头过去看的秦梦芸,只觉身上一阵微风拂过,几个穴道上一松,这才
发觉,在她怔怔地看着他表现的当儿,那人的左手已轻快地拂过了自己的几处穴
道,四肢的感觉这才慢慢地开始恢复。

  「怎……怎么回事?」喉间灼烧感未褪,加上方才咳的太过厉害,秦梦芸只
觉自己的声音好生沙哑,差点儿连话都说不清楚了。

  「荡魂散的药力已去,」香公子嘴角微微牵动,看似在笑,却是一点儿笑意
也没有,「只是药力缠黏已久,脏腑均受创伤,至少要休息个三五日,不能够全
力出手,否则若力道反攻脏腑,创伤加深,对身体没有好处。」

  「你……为什么……」想要起身,但浑身上下都似没了气力,竟是完完全全
动弹不得,不过其实也还好,光从他为自己解除体内毒患,以及没继续制住她穴
道两点看来,这香公子对自己其实并无歹意,才放下心瘫回了床上去。

  放下心来,慢慢运功,秦梦芸只觉体内一片清静柔和,再没有半点荡魂散的
异状,突然之间,秦梦芸脸红过耳,她到现在才发觉,荡魂散的药力虽已退去,
但方才药力在体内狂烧的当儿,早已灼的她欲火难挨,香峰上头蓓蕾尽情绽放还
有衣裳遮着,外表上看不出来,但股间却早已经汁水泛滥,感觉上连裤子都湿透
了,羞的秦梦芸连忙夹紧双腿,别过了脸去,不让他看到自己的窘状。

  不答秦梦芸的问题,那香公子慢慢地离开床边,打开了窗户,好让屋里犹存
的毒气散了开去,秦梦芸这才发觉,窗外已是月色蒙蒙,看来自己已晕去了好一
段时间。

  悬着的心既放了下来,体内已半熄的欲火,也在秦梦芸功力运行之下慢慢消
去,惊心既去,秦梦芸的心思便慢慢回复了灵动,松弛的芳心顿时涌起了一个接
着一个的问题,大量的疑问纷至沓来,也不知该问那一个才好。

  看着香公子慢腾腾地踱了回来,好像时间也放慢了脚步,秦梦芸不禁想着,
这种情景似曾相识,当她在山上习艺的时候,时间也像现在这样,流的慢慢的。

  冷不防地,香公子一个问题丢了过来。

  「怎么只有你一个人过来,秦姑娘?这一回打算要对付项枫和君羽山庄的人
不是还有一大堆吗?」

  被这突如其来的问题吓了好大一跳,秦梦芸瞠目结舌,呆看着他,好一阵子
连话都说不出口,若非四肢仍是酸软乏力,只怕真会惊的从床上跳起来。当日在
少林寺内商议大局时,与会之人都是三派的核心人物,绝对不可能有泄密情况,
可听他的话意,却像是早知道自己会过来暗算他似的,怎么可能呢?难道……难
道燕召竟是内奸?

  想了一想,秦梦芸不由得摇了摇头,将这念头排出了体外。她对燕召的人品
绝无好感,但当日燕召既已叛离君羽山庄,还将自己救了出来,照理说燕召和项
枫已经决裂,他该是只有和楚心与自己合作一条路好走的。

  何况嵩山离此已远,山上两人私自相处时,楚心言谈之中也曾透露出来,他
并不信任燕召,不仅让燕召住在少林寺中,时时刻刻身边都有人名为相伴、实则
监视,他绝对不可能有机会对外透风啊!

  也不知想了有多久,秦梦芸脸儿一红,她竟忘了香公子便坐在床前椅上,正
好整以暇地等她回答呢!微微心虚地望了他一眼,秦梦芸心中好生奇怪,还涌起
了一丝丝酸意,虽然不曾说出口,但秦梦芸女孩子家,对自己那闭月羞心、沉鱼
落雁的美貌,确实极有自信。

  光走在路上都会吸来大量目光,少林寺中虽多是出家僧人,但除了几位年高
德邵,早已修到超然物外的老僧,能以纯净眼光看她以外,其余僧众表面守戒,
私下却是偷偷地挤来挤去,拼命地想偷看她一眼,更别说是华山与点苍两派的弟
子了,若不是因为身在讲究戒律与男女之防的寺院之中,只怕言谈眼光骚扰她的
人真会趋之若骛,赶也赶不走呢!

  但眼前的香公子却是不然,一开始秦梦芸还以为他把心思放在被驱出的荡魂
散药力上头,是以不怎么注意她;可是现在看来,香公子却是很明显地在躲着秦
梦芸,他的目光凝在空中,全然不向秦梦芸的绝世姿容瞄上一眼。

  「你……你怎么知道我……我的身份?又……又怎么知道我……我是为了项
枫的事情来找你的?」拗了好久,也不知该说什么、该怎么说才好,偏偏香公子
又不主动开口,只是好整以暇地等着,眼角也不望她一眼,憋了好久的秦梦芸终
忍不住,还是主动开口问了。

  「荡魂散之毒为我所配,不在武林流传,没有多少人有这方子,所以说,会
身中此毒的人也就不多。」

  香公子淡淡地说着,秦梦芸这才仔细打量着他。这香公子面目并不惊人,虽
说也算俊雅清秀,却也是极其常有的那种俊彦,如果换了大庭广众之下,她绝不
会对这样的人有所注意,偏偏燕召的话在耳边挥之不去,加上方才暗算不成,连
怎么被他擒下的都不知道,秦梦芸可是亲身体验到,此人武功之高,的确是自己
生平仅见。

  「既然猜到了你是秦姑娘,又怎会不知你是为了项枫的事来的?此时此刻,
燕召又岂会隐瞒我的存在?」

  「你……」

  「如果你想留下来养复功体,就在这儿好好待着,三餐饮食,我自会按时送
来,」香公子站了起来,转身向外走去,「如果你想走,就自己找到时间;不过
若你打算再对我出手,这一回我就不会留手了。」

  「等……等一下……」虽是出声阻住了他,但一时之间,秦梦芸还真不知道
该说些什么才好,良久良久她才迸出了话,「你……你为什么要帮项枫?」

  「因为先师和项枫的师父颇有交情,」踱到窗边,看着窗外明亮的月色,香
公子连头都不回,声音还是一样平淡,「我自己和他是没什么关系,只是为了师
门交谊,他若有难,我也该帮他渡过难关。」

  「师、门、交、谊?」不听还好,一听之下气不打一处来,秦梦芸的声音陡
地尖起,变得锐利慑人,「你就为了这个帮他?凭项枫这种人也配谈师门交谊?
你可知道他自己是怎么对自己的师弟妹的……」

  「不知道,不过也猜的出来,」打断了秦梦芸的话,香公子深吸了一口入夜
的清凉空气,声音之中没有情绪,有的只是指出事实的那种淡然,平淡的就像是
这是众人皆知的事情一般,全然不当是件秘密,「至少当年秦邦与周玉绢之死,
项枫就脱不了干系,而楚园齐建二人,恐怕就是他的帮凶,是不是?」

  「你……你怎么知道?」又是一波难以想象的惊骇涌上心头,烧的狂烈无比
的火顿时灭了,原本气的五官错位,眼中几乎要喷出火来的秦梦芸登时气窒,已
涨上胸口的怒火一瞬间全缩回了肚子里头,呐呐地差点说不出话来,好久才终于
并出了一句话。

  秦梦芸真的是难以相信竟会在他口中听到这句话,也不知怎么的机缘巧合,
她好不容易才遇上齐建,和楚心一起了解到当日的经过,又花了一个月在君羽山
庄,连自己身子都赔了进去,这才敢确定项枫是当年凶手。

  而这香公子明明是一个局外人,与当日之事全无关系,可是她和楚心花了好
久才做出的结论,他竟如话家常般随口道出,好像当日之事全盘了然在心;偏偏
以他的年纪,又绝不可能知道当日之事,何况项枫连自己家人和下人都瞒的紧紧
的,连一点声气都不露,更不可能主动告知此人,那香公子又是从何而知?

  「我这可以俯视君羽山庄,当日和点苍派交手后又在山庄住了一个月……」

  慢腾腾地关上了窗户,香公子的声音轻轻淡淡的,好像在催人入眠似的。

  「山庄里头没有摆置秦邦和周玉绢的灵位,周围也没有两位先人的墓碑,清
明时节也从不见项枫出外扫墓,显然他对当日故主被害之事并不放在心上;加上
楚园和齐建先后失踪,连家人都没留在庄里头,明显是被他杀人灭口,或者知机
先遁。这原只是我的猜测,但看项枫对你下了荡魂散,我也就确定当日之事,必
是项枫主使,楚园齐建下手无疑。」

  「那……那么……」听的张口结舌,她原以为项枫老奸巨猾,当日惨案什么
线索都没留,没想到在香公子眼里,当年悬案却像是破绽百出,完全瞒不过他。

  一时之间,秦梦芸心湖剧荡,怎么也平复不下,她心中真的不是滋味,好像
自己一直在做的事情,在这香公子的眼中,完完全全只是白费工夫似的,好一会
儿,秦梦芸才接下了话头,「那么……你还要帮他?」

  看香公子一句不应,慢腾腾地就要踱出去,秦梦芸心中陡然一惊,论武功她
极少服人,但眼前此人的武功实在太过高明难测,要动武她是绝没办法阻止他援
助项枫;而说到讲理嘛!自己也未必有什么理可以说服他,毕竟香公子明知当日
之事,却还是选择了帮助项枫一方,恐怕他也并不把这种事放在心上。

  想来想去,看来自己真的只有再牺牲一次身体了,虽说他连眼角都不看自己
一眼,像是在他目中,眼前这虚瘫床上的美女,只是件死物一般,但秦梦芸确属
绝色佳丽,对上此人总不可能真的是丝毫魅力都没有吧?

  顿了一顿,秦梦芸突地拉高了声音,还特意放甜了些,「如、如果……如果
为了师门交谊,这次能不能请你帮梦芸这边?我也不要你出手相助楚师兄他们,
只要你肯袖手旁观,让楚师兄放手施为就好,好不好?」

  「也对,这终是秦姑娘你们门内之事,外人就不好插手了。」香公子步了出
去,直到说完,门才一声不响地掩住。

  「好,我答应你,这回我就袖手旁观吧!」

  看他施施然步出门去,连头都不回,甚至没看秦梦芸故意摆出的诱人媚眼和
娇艳身段。

  瘫回了床上,茫然地望着床顶,秦梦芸差点连口气都吁不出来,虽说香公子
答应了她,这回不插手项枫之事,但不知怎么着,目的虽已达成,可秦梦芸心里
却是压的沉甸甸的,一点应有的成就感也没有,就好像……就好像这回断了项枫
的助力,并不是因为她的努力才成功,而完完全全是靠着香公子的施舍似的。

  如果说他真的照秦梦芸原已想定的,要让她以身相许作为交换,秦梦芸虽不
太喜欢这种事情,却也不会像现在这样,完全没有一点成功的感觉,反而是一颗
心悬的空荡荡的,仿佛全然不着边际。

  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秦梦芸从启蒙开始,还从没见过这样的人物,不
论她先前有什么想法,遇上他总不能发挥半点,他总是不依自己的想法行动,完
完全全无法捉摸。现在的秦梦芸有一点儿了解,为什么奸狡如项枫燕召等人,会
对此人如此忌惮了。

     ***    ***    ***    ***

  「香……香公子……」

  「嗯?」听到屋内秦梦芸出声叫唤,香公子应了一句,走回了房门口。

  这几天来,秦梦芸真是乖到无以复加,他叫她留在房内养伤,让她每天就等
着香公子按三餐把饭菜送到门外,秦梦芸就真的留下来,那里也不去,最多就是
走到浴房去洗浴而已。两人就一直这样相安无事,直到今天,秦梦芸才是第一次
出声唤他。

  「我、我想请教一事……」隔了一扇门,秦梦芸的声音有点儿闷闷的,从她
的声音,香公子感觉得出来,此刻的她一定依在门上,他几乎可以「看」得到,
此时的秦梦芸纤手轻弄衣角,低下的头怎么也抬不起来,正在思考着该如何把话
说出口的娇羞模样。「如果方便……方便的话,还望……还望公子示知……」

  「你说。」

  「前……前日公子为梦芸解毒,梦芸万分感激,可……可是……」声音娇滴
滴的,又酥又嫩,全然不像江湖打滚的侠女模样,「可是当日梦芸清醒之后,公
子你……你一直没看梦芸一眼……连走出去的时候也没回头,到……到底是为什
么?」

  「这不是什么大问题吧?」香公子的声音淡淡地传了过来,光声音都有点拒
人于千里之外的味道。

  「不,这事对梦芸而言,很……很大……」

  声音变得更小了,而且还甜甜的、软软的、娇滴滴的,就好像秦梦芸不是在
问问题,而是依在情郎怀中娇嗔呻吟、软语嘤咛一般。

  「梦芸本来……本来打算,如果公子你、你还是想帮项枫,梦芸就算要……
要自荐枕席……也要求你停手。可是、可是你二话不说就……就答应要帮梦芸,
以你的头脑,应该知道……知道梦芸拿你没法子,最后只有以……以身相许这条
路可走,为……为什么你不顺水推舟,干脆要了梦芸身子……难不成……难不成
梦芸真的这般……这般不入法眼……连一点吸引力都没有吗?」

  「这件事,你别知道最好……对我最好。」

  「可……可是梦芸一定要知道……」

  鼓起了全身的勇气,她终于说了出口,不只是脸蛋,好像全身上下的肌肤都
红透了,若不是偎着房门,秦梦芸真怕自己站不住脚,会整个人滑倒在地上。虽
说面对这个难以测度的人,让秦梦芸顿时像是对自己完全没了自信,但也不知怎
么搞的,秦梦芸就是不想拔腿就走,离的这人远远的。

  香公子一直放她自由,完全不对她有所监视;而以秦梦芸现下的功力,若是
香公子不亲自出手拦她,就算她真的听从香公子的嘱咐,不全力出手,在项枫不
知自己来此的情形下,要离开此处去和楚心他们会合,敌明我暗之下也是轻而易
举,可是就因为这样不放她在眼里,秦梦芸也不知是气苦还是难受,总之就是不
想一走了之。

  这几天来,秦梦芸心里其实一直在想,究竟在香公子眼里是把她当成什么。
若说是敌手嘛!他又不制她,又不防他;若说对她有兴趣嘛!他又不动手,也不
下药,难不成在这人眼里,完全不把她当回事吗?

  偏偏就是这样若即若离的样儿,反而更让秦梦芸对他兴味浓厚,也不知是怎
么回事,就是想把事情弄清楚说明白。

  搞到后来,秦梦芸实在是不知道该怎么办,对谈之中,竟连心底深处那羞人
的想法也说了出来,话才一出口秦梦芸已是面红耳赤、浑身发烧,就好像那荡魂
散的药力又回到身上似的,气的她忍不住暗怪自己,难道她生性真的是那么荡?
连这等敌友不明之人,也对他有床第之思?

  「……好,」似是拗不过秦梦芸,香公子沉吟了半晌,才回答出来,「等你
用完餐,晚上我再告诉你情由。不过你……得有所准备,知道吗?」

  还来不及问他要准备什么,香公子的脚步声已离开了,足声虽是轻巧缓慢,
却是似缓实疾,秦梦芸反应虽快如闪电,才听完他的话,心生疑窦后,便开门想
问,香公子的人影却已不知消失到何处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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浪情侠女(全) 作者:紫恋

               (12)

  听到了香公子的脚步声,秦梦芸忙不迭地从椅上跳起来,其快无比地飞到了
门边,一边等着门那边的香公子说话,一边心跳的好快。

  像香公子这样神神秘秘的人物,秦梦芸下山之后也曾遇到几个,但那些人的
神秘没什么内容,纯粹是在美女的面前装作出来,好与一些拼命示好的人有所区
别,从另一个方向来吸引秦梦芸的注意力。

  但这香公子不同,不知怎么着秦梦芸就是知道,他非但为自己除去了附骨之
蛆,连这几天的饭菜里头,也没添加什么药物,连一直小心翼翼的秦梦芸,都觉
得自己是多心了;回头想想,以这几天的经过来看,若说他对自己有意思,从那
天为他所制之后,香公子已不知有多少个机会可以玩弄自己了。

  但他一直都没有动作,就好像眼中没有秦梦芸这个人一般,偏偏这种视若无
睹的样子,反而使得秦梦芸对这人更多疑念,无论如何都想要搞清楚再说。

  香公子的足声很慢,不只是慢,还有点儿踌躇不前的味儿。和之前的神秘莫
测完全不同,秦梦芸光只是听,就能够发觉这人心中好像在想些什么,好像有东
西在他心头盘旋不去,让他有点儿不知如此处置的味道。

  听得香公子停在门前,近的像是可以听到他的心跳声,秦梦芸只觉自己的心
跳也是愈来愈快、愈来愈无法控制。

  其实秦梦芸也想象得到,待会儿香公子要说的,必定是件关系重大的事儿,
否则他就不会这样欲言又止,而且……这件事还可能和自己有关,不然他为什么
要自己作好准备?可偏偏那件大事,在她心中就是一点儿线索都没有,那种紧张
感,让秦梦芸的心里更加的七上八下,不知怎么着已经开始口干舌躁起来,方才
等他时喝下的茶水好像都已经蒸干了一般。

  偏偏这香公子也是耐性十足,停在那儿,一句话也不说,就只是站着而已。

  也不知站了有多久,两人之间仍是一片沉默,秦梦芸那紧张的心情愈来愈是
无法抑制,紧张到她差点要听不到门前那人的心搏。

  终于,秦梦芸忍不住了,在这种情况下,就算只过了一刻半刻,感觉上也像
是一日三秋,时间好像愈来愈长,她终于打破了沉默。

  「公……公子……」

  「……」

  「梦芸……梦芸已经准备好了……」

  「那……那我就说了……」沉默终于被打破了,无声地吁了一口气,香公子
好像也贴上了门,依在门上的秦梦芸只觉门那边的心跳声如此亲近,好像能和她
的心跳同步一般,慢慢地将她的紧张也压抑了下来。

  「在几年以前,我也曾行走江湖,当然那时候我不叫香公子,而是个非常出
名的淫贼……」

  「是、是吗?」虽说听到这件事,着实令秦梦芸紧张了一下,但仔细想想,
其实这也没什么大不了的,若他不是在风月场打滚过的人,怎会弄出像荡魂散这
种令秦梦芸闻所未闻的淫药?只是秦梦芸不懂,若他只是个淫贼,那以自己的姿
色,该当能令他有所行动,而他已经不知放掉了多少次机会了。

  「那样行走江湖一段时日之后,我也有些厌了,因为每天做的都是一样的事
情,完全没点儿刺激,所以我才选择隐居此处,再不管江湖事,除了偶尔出手助
君羽山庄之外,就只是这样闲着而已,而我现在也喜欢这样。这些事恐怕连项枫
都不太清楚,因为我从到这儿之后,就不再近女色了。」

  「可……可是……」

  「先听我说完。」清了清嗓子,香公子的声音依旧淡淡地传了过来,「原本
我也是想这样子晃下去,只是修炼武功,开开心心地做自己想做的事,不再和外
头扯上关系,甚至连君羽山庄的事都不太想理。助项枫为的是师门交情,因为这
回是你们师门内部的事,所以我正好趁这机会抽身,再不管他了。」

  「是……是这样吗?」

  「我说先听我说完嘛!」打断了秦梦芸的意见,香公子轻咳了一声,这才继
续下去,「你……的确非常美,就算我采花的那几年,遇上过不少江湖侠女,也
没几个比得上你的。其实看到你的时候,我确实有点儿动心,但我实在不想打乱
自己的生活,所以才会对你视若不见,就只是这样子而已。」

  「这……这样……」听得差点连话都说不出来了,秦梦芸真的想象不到,香
公子的理由竟是这么平凡的一回事,亏她之前还千思万想。不过,若真的只是如
此,他又要自己做什么心理准备?秦梦芸脸儿一红,不肯正视心里的那个想头,
却是怎么也没法子把那念头除去:难不成他已对自己有意,准备放弃「以往的生
活」了?

  「就……就只是因为这样,所以你……你连梦芸都不看一眼吗?」心中的念
头愈来愈大,停了一会儿才说出口的话,秦梦芸只觉芳心扑扑乱跳,也不知怎么
搞的,她的身体突然难受起来,就好像自己已本能地想要男人慰抚一般。

  「不全是这样,」香公子的声音也加快了点儿,「虽说这几年不近女色,但
我当年的功夫也没搁下来,而我修炼的绝招……也是……也是更厉害了,加上你
实在太过美貌,我怕一看到你,就会忍不住破戒……」

  「光只是看就会破戒?我不信。」也不知怎么搞的,秦梦芸心中突地涌起一
阵冲动,她好想看看,这人破戒之后,会是什么样的情况呢?

  和秦梦芸有露水姻缘的男人不少,其中也不乏床第之间打滚的高手人物,但
她可真的没和淫贼干过,项枫和燕召虽是黑道中人,又是好色至极,却也不像香
公子是这方面的「专业人才」,说句实话,秦梦芸还真的很想试试。

  「不信就算了。」香公子微微一笑,离开了门,「这几天下来,你脏腑伤创
该是好了不少,就算下山也不是难事……」

  「准备赶人了吗?」

  「差不多吧?」香公子笑笑,在门上轻轻拍了一下。

  二话不说,秦梦芸陡地开了门,正面对上了香公子。说句实话,她虽对自己
的容颜胴体有绝对自信,而且秦梦芸也知道,像他这样憋了数年不近女色的人,
原先又是采花淫贼,对绝色美女更是没有抵抗力,不过再怎么说,也不会一眼都
看不了吧?

  从初见面时起,秦梦芸就已经是憋了一肚子气,好像是完完全全被香公子玩
弄于股掌之间,对上他时就好像小孩对上大人的感觉,什么都没法发挥,她这回
可是抓到了机会,要好好整回去一下。

  原先还在想着这些,但一对上香公子的眼睛,秦梦芸好像整个人都茫了、化
了,脑中一片空白,什么念头都起不了,只觉得自己好像愈来愈热,体内好像被
烘烤着一般,还有一股强烈的翻涌感,好像有什么要从体内冲出来一样。

  身子微微前移,接住了秦梦芸软瘫下来的胴体,香公子轻轻地拍了拍秦梦芸
的背,安抚了一会儿,离开他的视线的秦梦芸才稍稍地回复了正常。

  「这是……这是怎么回事?」

  「我说过了,我的采花绝招更厉害了……」香公子微微地笑了笑,扶着秦梦
芸回到了椅上,却仍半抱着她,不让秦梦芸有再接触自己目光的机会,「这就是
我练的『迷情眼』,光用看的就能勾起你体内的情欲意念,猝不及防之下,就算
功力比我还高的女子也要受制。」

  「本来我早已练到收发由心,能够自制的了,不是对什么女人都用的,但你
实在太美太漂亮,从帮你祛毒的时候开始,我就发觉功夫竟会压抑不住,这套功
夫竟然自动施展开来,全不受我所控制……如果我真的和你对视,就算我不想破
戒,欲火焚身的你也会逼我破戒,因为你会先受不了。」

  「嗯、嗯……」原本还真想反驳,但亲身经历过迷情眼的威力之后,秦梦芸
可是连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这绝招的威力真强,强到难以想象,何况秦梦芸生
性风流,对这种绝招更是全无招架之力,才不过是看了一下,她已是浑身发热、
站身不住,穴内波涛翻涌,竟连夹也夹不住了,情不自禁地流了出来。

  轻轻地扶着秦梦芸,也不知强忍了多久,香公子才感觉到秦梦芸的身体算是
回复了自主的能力,他慢慢地松了手,偏偏这回倒是秦梦芸抱住了他不肯放。

  「不……不要松手……」秦梦芸的声音软软的,就好像蜜糖融化了一般,又
黏又软,「梦芸真……真的想试试你的迷情眼……想再试一次……梦芸已经做好
准备了……这回梦芸什么都不管了,非让你破戒不可……」

  原先真不晓得秦梦芸会如此热情,香公子轻轻地吸了口秦梦芸秀发的幽香,
确定怀中这娇艳诱人的美女真的是清醒的,不由得为之咋舌,他原先可真没想到
会是这样{

  「听清楚,我可是个真淫贼,而且……而且你又这么有吸引力,如果……如
果你真试过一回,到时候我恐怕就不会放你走了,你可要搞清楚喔!」

  「那……那你就试试啊!」不只是脸蛋,好像整个人都滚热了,也不知是方
才迷情眼的效力未退,还是她真的已情热如火,秦梦芸只觉体内的渴望一波接着
一波地涌了上来,好像要把她整个人都淹没一般。

  话虽是这般说,体内也是欲火如焚,但更叫秦梦芸难受的,是身子里那股奇
怪的感觉又回来了,虽说没有那天在河边那般凄惨,但那股翻涌难当的感觉,却
仍是如此明显,偏又不愿意就此吐出来,忍得秦梦芸差点儿岔了气。

  咬紧了牙关,秦梦芸强迫自己,将心思完全放在香公子温热的拥抱当中,他
的动作其实并不急色,甚至也没有动用迷情眼,只是温吞吞地啜着秦梦芸敏感的
耳珠,轻轻地向她耳内吹着热气,鼻头轻凑在她发丝当中,仿佛光是闻着秦梦芸
秀发间的幽香,就很满足了一般,那种温柔,让秦梦芸也慢慢放松了下来。

  好像对秦梦芸体内的反应了若指掌一般,香公子一边啜吸着她的小耳,一边
轻柔地在她耳边呓语着,一手还轻轻地抚着她的背,「放心吧!荡魂散的一些副
作用,都已随着药力发散而烟消云散,只是因为你经脉还没全然复原,所以会有
些不适。放轻松些……把一切都交给我,我会让你完全舒服的……」

  真……真的吗?听到香公子的话,心下释然的秦梦芸放下了悬着的一颗心,
原来那难耐的呕吐感,是荡魂散的副作用,她原先当真还以为自己怀孕了咧!

  若真是那样,那可真难以处置,无论是谁的种,现在的秦梦芸都不想把这孩
子生下来。而以她一个单身女子,要到药铺里抓药落胎,一来以她的医药之学,
实在是开不出药方;二来她实在也不敢面对药铺伙计的怀疑目光。

  有些儿自暴自弃的秦梦芸甚至曾经想过,干脆就像书里所说的,怀孕的女子
经不起太狂烈的云雨方式,若到最后真是没有办法,自己干脆和个淫贼好上了,
给他激烈的搞个十几二十次,就算真怀了孕,大概也会被搞下来吧?

  不过听到香公子的话,她总算是放心了,而说也奇怪,一旦心结解开,那股
呕吐感虽还没有减轻,感觉上她却轻松多了,好像无论发生什么事,自己都可以
忍耐的了,那些事情根本对她无能为力。

  看到秦梦芸吁了口气,整个人都轻松了,香公子也放下心来,荡魂散是他所
配的药,他怎会不知功效如何?秦梦芸既已中毒,以项枫的性子来看,这令人垂
涎的美女岂有可能不落入他手中,给他狠狠淫辱?

  原先香公子还只是怀疑,但听昏迷时秦梦芸口中的呓语和默查她体内经脉的
反应,香公子也确定了大半,秦梦芸必是曾给项枫搞过,而且还为之气苦不已,
再加上荡魂散仍留存体内不去,那股压力在她心头缠绵不去,光看她那时虽已昏
迷,但一触到男人,身体还是会不自觉地有排斥的反应。

  不过现在看来,秦梦芸的心结既解,体内的剧烈反应也因而缓解不少,只要
再让她浑然忘我一番,那种对男人的排斥反应,应该就会逐渐化去。

  虽是情不自禁地闭上了眼睛,但大概是因为心头早溢满了解放后的欢甜,整
个身子都轻飘飘的,更能感觉到他眼中的灼灼欲火。

  就算没有正面迎上他的目光,秦梦芸整个人仍被灼的愈来愈热,肌肤更是愈
来愈敏感,好像无论何处都变成了敏感地带,光只是被他看着,都变成了难以想
象的享受。

  他的眼光就好像干柴,将秦梦芸体内的烈火全盘点燃,烧的她忍不住在他怀
抱里头娇颤着。

  正当秦梦芸芳心中痴想着,不知他会怎么样开始逗弄自己的当儿,香公子已
慢慢地开始了动作,秦梦芸只觉手心一颤,纤若春葱的玉指已滑入了他的口中。

  也不知怎么搞的,原先不怎么敏感的纤纤玉指,给他这样仔细温柔地吻吸吮
舐起来,变的竟像是比她的性感带被拨弄时还要火热。一边放松地任他施为,一
边整个人都软倒在他怀里,无言地诉说着自己强烈的需要,秦梦芸媚眼飘飞,似
怕又喜、欲拒还迎地迎上了他灼烈的眼光,声音之娇媚令秦梦芸差点错觉,自己
已经尝到了甜头呢!

  「好……唔……好公子……你……你真厉害……光只是……只是弄那里……
梦芸都已经软了……你真不愧是个最棒的淫贼了……」

  「才刚开始呢!」微微地笑着,香公子功力流转,眼中的光芒更是强烈地罩
定了她,让秦梦芸欲拒无从,只能既羞又喜地承受着他的眼光,好像光这样被看
着就浑身酸酥难耐似的,「被你害到破戒,我可没那么容易满意,你等着看吧!
我会好好的弄你,让你知道随便挑逗一个淫贼,会有什么好下场?」

  「别、别那样……」伏在他的怀中,秦梦芸只觉自己体内的渴望已经快要爆
发,一边惊于这人的迷情眼怎么这般厉害,一边却是怪他怎么还不剥自己衣服。

  心中那股沉郁终于解开,绮念顿生,旷了好久的肉体更是饥渴无比,这回秦
梦芸可真受不了了,她怎么可能等得到他尽情拨弄,直到最后才狠狠地玩她呢?

  「梦芸……梦芸真受不了了……你……你偏偏不动手……害……害梦芸直吊
着不上不下……」

  「这样更好啊!」像是火上加油般的舌头,灵巧而缓慢地移到秦梦芸的玉腕
上,似有某个莫名的穴道被刺激到了,秦梦芸身子一颤,眼儿更见娇柔软媚,连
哼声都似媚了不少,「我就是要搞到梦芸你受不了,你才会知道我的厉害……」

  「讨……讨厌啦……怎么……怎么这样逗梦芸……梦芸不管嘛……」

  「这样啊……」一边加紧舌头的活动,让秦梦芸声音更加娇软乏力,香公子
一边淫笑地轻语,「那就……给梦芸一个机会……我仍然这样逗你,不过呢!等
到我们都光溜溜的时候,我就不再多手多脚了……懂吗?」

  「嗯、嗯?嗯……讨厌……」乍听之下一点儿头绪也没有,但只微微一想,
似连脑子都烧起来的秦梦芸已猜到了他要求什么,虽是羞的她不敢说出口,但秦
梦芸也知道,现在只有照他的话去做的份儿而已了。

  这可真是个难差,随着秦梦芸羞赧的动作,香公子的迷情眼威力好像更增强
了,烧的她浑身上下更形火热,丹田处恍如熔炉,狂喷的火花让她差点儿连手脚
都软了;偏偏她还得一面承受着体内火热的冲击,一边娇羞地为他宽衣解带,还
要自己把自己的胴体剥个精光,加上一双手被他珍惜无比地捧着,又舐又吸弄得
好不痛快,只剩单手的她动作更加艰难了。

  再加上香公子可不是那种白白等着秦梦芸宽衣解带,什么都不做的人,随着
秦梦芸软玉温香的性感胴体愈来愈是暴露,香公子也是双手齐下,一面探测着秦
梦芸的性感地带,一面时轻时重、似有若无地挑弄着她、抚爱着她娇柔嫩滑的香
肌玉肤,令秦梦芸只能一边撒娇不依,一边连忙动作着。

  等到两人的衣衫好不容易全都落到了地上时,秦梦芸已酥的全身发软,媚眼
中一片茫然,差点儿已经爽到失神了;在香公子的迷情眼威力之下,她仿佛周身
全都成了性感带,只要给他一触或一吻,便是激情难祛,加上他的手轻扶着自己
汗湿的纤腰,在那儿轻揉缓滑。

  秦梦芸也不知他是不是故意触碰某些她所不知的穴道,只知道他的手每点一
下,自己就好像触电般震一下,而且是舒服的浑身发软,差点就要软了下来。

  「唔……嗯……好……好公子……求求你……梦芸……梦芸已经剥光了……
而且……而且已经这么湿了……」羞是羞到了极处,但满怀羞意当中,却有着一
点儿微弱的快感,秦梦芸差点连头都抬不起来了,她发颤的玉手轻轻地举到了香
公子眼前,手中一片湿滑黏稠,全是她方才忍不住滑入股间的手沾染到的痕迹。

  这种动作原已不是平常的秦梦芸能做出来的了,再加上香公子什么时候不好
干,偏选在这时候对着她的手发动迷情眼,比起直接看到他的眼睛时还要厉害,
秦梦芸只觉手心被看的直发烧,沾的满手的淫液好像都热了起来,变成了春药般
化入手中,体内的火更有燎原之势,炽烈到让她再也无法矜持。

  「唔……哎……好、好公子……别……别那样舔啦……梦芸……梦芸想……
想要的不是那个……」原已被情欲灼到迷蒙不已的眼儿,偏又触上了香公子那火
辣辣的目光,烧的秦梦芸差点要昏倒了,加上香公子竟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舔
舐着她沾满股间汁水的玉手。

  虽说两人还没真的交合,但沾的黏黏的手被他这样舔弄,秦梦芸只觉强烈至
无可遏制的舒服感,令眼儿都快要花了,体内更是欲火翻腾不息,那滋味就好像
自己已经被他干的死去活来了一般。

  那美妙而饥渴的欢乐,挟带着玉腿轻磨的穴内那空虚的强烈渴求,让秦梦芸
的芳心不禁坠入了绮思当中,光只是被他舔吸抚摸都已是这么爽了,若他真插入
自己,天知道会舒服成什么样儿呢?

  已经舒服地软成了一摊泥,秦梦芸一边娇媚地轻哼曼吟,一边任他摆布,不
知何时两人赤裸裸的胴体已在床上缠绵相拥了。

  轻轻地唔了一声,秦梦芸虽是闭起了眼儿,但却好像多出了眼睛似的,她完
全能感觉得到,香公子的迷情眼正色眯眯地盯着自己完美的裸胴,眼光游移之间
她就好像被不知道多少只手玩弄一般,好像连体内的血气也被他操控了一样;欲
火烧了又烧,灼的她将要晕去,却又强撑着想体会那种欢悦。

  满足地一声轻吟,秦梦芸整个人都倒入了香公子怀中,烧红的脸蛋儿正贴着
他壮实的胸口,此刻的秦梦芸已经软到要靠着他的手扶在自己纤腰上头,才能保
持坐姿,不致于倒了下去。就这样和她面对面地对坐床上,完全不需要手扶,香
公子那贲张的肉棒仿佛自己长了眼儿似的,在秦梦芸的娇吁轻吟、婉转相就中,
缓慢地滑入了她的嫩穴当中。

  虽说香公子怜香惜玉,滑进的动作极其轻缓,除非秦梦芸扭腰相迎,否则绝
不多进一步,但秦梦芸已被体内沸腾的欲火冲昏了头脑,对那侵入体内的肉棒,
完全是出于渴求地热烈欢迎,片刻间她已经感觉到嫩穴里的充实了,感觉上香公
子的肉棒虽不甚粗大,也不够长,却是热力十足、百般烫人。

  这般特别的肉棒秦梦芸可是头一回尝到,虽说理应不太适应,但先前她已被
诱发了无比的淫欲热力,才一被肉棒插入,嫩穴里头便本能地紧紧吸附,饥渴地
熨贴上他的火热。她的胴体虽热,他的肉棒上热力却更是烫如火星,烫的像是可
以把她烤干似的,偏偏那种灼烧感又是那么的美,美妙到令秦梦芸舒服地陷入了
浑然忘我之境。

  让自己喷涌的汁液美妙地泡着他的肉棒,满面又羞又喜的秦梦芸仰起了晕红
满布的脸蛋,眉梢眼角都似可以喷出火来一般,满溢着无比春情。

  「好、好棒……唔……公、公子……你……你的宝贝……唔……好烫……好
热……弄得、弄得梦芸都……都快美死了……怎么会……怎么会这么棒的……」

  「慢慢来……别着急……后头还有得你美呢……」爱怜地捧起秦梦芸沁着香
汗的脸儿,香公子温柔地吻上了她微呶的樱唇。

  温柔驯服地献上了自己的红唇,完全没有一点矜持和抗拒,秦梦芸虽不是头
一回被男人亲吻了,但香公子的技巧却是格外的不同,秦梦芸只觉得才只是一吻
上而已,他的舌头已迅快地溜了进来,勾出了自己的小香舌,带着她在唇间甜美
地舞动着,口中的汁液不住交流,那滋味简直就比得上被迷情眼挑逗的味道,弄
得秦梦芸登时芳心迷醉、咿唔连声,甚至连赞美他的言语都吐不出来了。

  「啊……」声音像是在她的心中响起,脑中好像有火花迸了开来,体内的热
力好像又增加了,而更叫秦梦芸惊讶的是,那被她紧紧吸吮、缠绵黏附的肉棒,
竟似到现在才开张,在她嫩穴里头甜蜜的啜紧挤吸之下,那肉棒竟能慢慢膨胀起
来,而且是愈来愈大、愈来愈粗、愈来愈长了。

  原本还要靠秦梦芸本能地吸紧,慢慢地已变成了他正慢慢撑大,主动贴上了
她,而秦梦芸的嫩穴也一点点地被破了开来。

  原先迷醉在深吻中的秦梦芸还以为是自己的错觉,浑然忘我地任由香公子那
火热的舌在口中恣意舞弄,香舌也美妙地配合回舞,虽说不断有汁水被她勾吸过
来,但不知怎么回事,她的喉中反而愈发焦燥了。

  偏偏就在此刻,他的肉棒火辣辣地胀开来,让秦梦芸顾得了上便顾不了下,
偏偏她被吻的死紧,又是心甘情愿地享受着深吻的滋味,被吻的神魂颠倒,竟没
办法松开嘴儿,更别说是出口问他了。

  好不容易等到香公子松了口,从长吻中透过气来的秦梦芸却只有娇声急喘的
份儿,两人的嘴儿离的不远,香唾犹如牵了条线般连起两人,那美妙无比的滋味
儿,让秦梦芸差点忘了一切,真想再狠狠地吻上去,这回她可要采取主动,把方
才给香公子教晓的口舌技巧全搬出来,试试看会有什么新味儿。

  想是这么想,但现在的她娇躯酥软,几乎已经没了贴上去的力气,加上在这
长吻之中,香公子的肉棒已巨大到想象不到的地步,那粗壮倒也罢了,最多是撑
的秦梦芸嫩穴里头的肌肤又舒服又是火辣辣的。

  但那长度却着实出乎意料,香公子虽没怎么动作,不过是技巧性地在她穴内
轻转旋刮,此刻的秦梦芸却已经受不起,那肉棒已经探到她以前从未被尝过的处
女地,一点一啄、一旋一刮,都叫秦梦芸身子娇颤,又舒爽又难过,美的浑身抽
搐,只差最后一口气就好像要丢精了一般。

  虽是知道只要松了一口气,阴精一泄,那美妙感真甜美的无以复加,称得上
是无与伦比的生平第一美味,但此刻的秦梦芸,却真的不想这么快泄,只想这么
撑着,再一下,再多享受一下就好了。

  以她的经验,秦梦芸知道,男人的肉棒就算死命想撑持,一被女人的阴精一
淋、一烫,那酥爽感也要使他们精液狂射,再也忍耐不住,尤其是秦梦芸天生异
禀,阴精特别甜美、麻人心脾,给她一泄一浇,不管男人的体力和技巧再好,那
旺盛的精元,可是打骨子里都要冲出来,再没可能有所保留。

  但这一次无论如何,秦梦芸都希望,这香公子能够再撑上久一点儿,他的技
巧如此厉害,光是舔吸吻啜都令她有飘飘然之感,肉体交合之美,更是酥的令人
如登仙境,美的让秦梦芸像是发现了一个自己以前从未经历过的新境界,她可真
的不想就此结束啊!

  虽是拼命忍着,香公子的动作也没有多大,仍是怜香惜玉地轻旋缓送着,保
持着深深交合的姿势不住轻磨,但那肉棒的火热却是再狂烈也没有地搓揉着秦梦
芸敏感的嫩肌,那火焰像是再没半分阻挡地直抵心窝,令秦梦芸体内的快感愈来
愈是强烈,冲击的秦梦芸身心俱融,每寸毛孔似都在情欲的奔腾之下被冲开了。

  突地,秦梦芸身子一阵紧抽,一声声甜蜜娇柔的呻吟忍不住从口中奔出,浑
身一阵接着一阵地哆嗦,也不知香公子那粗长的肉棒是顶到了什么部位,她只觉
体内快感陡地倍增,瞬间便充满了她的每一寸肌肤和灵肉,再没有一个地方能逃
离开去,甜美酥麻的阴精哗然狂泄,再没一点保留。

  偏偏香公子不只没被那美妙的阴精烫的一泄如注,肉棒头处不知何时开始,
已传来了一阵阵若有似无的吸力,仿佛想将秦梦芸的阴精全盘吸收似的,那前所
未有的滋味儿,美的秦梦芸更加酥软无力了。

  情不自禁地媚声娇吟不已,仿佛整个人都已经融化在那舒畅痛快当中,她虽
是头一次尝到如此美妙的滋味,美的好像以前和男人的欢爱都像是失了味儿,但
沉醉在高潮当中的秦梦芸却也不是不知道,她是什么地方被他给侵犯了,记得以
前在书里曾经提过,对于修炼媚功的女人而言,最重要的要害,便是深藏嫩穴深
处的花心了。

  对女人来说,花心非但是欢喜之源,也是极端脆弱的要害之处,功力愈深,
花心愈是敏感难挨,无论媚功如何高深、经验如何丰富的女人,一旦花心之处被
男人给探到,都要忍不住高潮迭起、遍身酥软、阴精喷出、一泄千里,爽到再也
无法自制。

  若是遇上了不会武功的人,只是偶尔不小心被他触及,一时之间爽不可支,
那还算好;如果对方也是此道高手,那花心被采的女人可就惨了,珍贵的阴精等
于和盘托出,再没有保守的份儿,轻则精元散失、功力大退,重到连当场脱阴而
亡的都有。

  只是花心一向深藏在嫩穴极深之处,绝难轻易触及,若非天赋异禀之人,就
算老于此道的采补高手,想要触到女人的花心,可也是难如登天,更遑论肉棒要
一直紧紧地含住花心、迳行采补了。

  但此刻的秦梦芸,正是花心落入了香公子采撷当中,酥软的她只觉得高潮仿
佛海浪一般,一波接着一波,不住冲刷着她的身心,令她一次又一次地落入了甜
美的深渊,现在的她真的只想任凭摆布,就这样被玩到活活爽都死都好呢!

  「美……唔……美呀……好……唔……好公子……好哥哥……梦芸……梦芸
被你干死了……唔……你好……好厉害……搞的梦芸又……哎……哎哟……又要
丢了……嗯……你……怎么会……怎么会这么厉害的……啊……好爽……梦芸整
个人都……都要飞了……哎……真……真是爽上天了……唔……好哥哥……亲亲
哥哥……你……你采到梦芸花心了……哎……采的梦芸好爽……啊……」

  外表看来完全没有激烈的动作,房内虽是一室皆春,却只见偎依在香公子怀
中的秦梦芸不住娇颤不已,香汗如雨飞洒,口中呻吟不绝,句句都充满了甜蜜的
满足,而香公子却是不动如山,只是双手扶住秦梦芸湿滑的纤腰,让她自主地挺
扭不休,女体幽甜的香气随着她的汗珠泼洒,不断地飞散出来,蒸得满屋子都是
香气。

  也不知在香公子怀中这样忘形了多久,秦梦芸只觉浑身皆酥,穴内深处又是
一阵甜美的颤抖,也就是又一波美妙的阴精美滋滋地喷了出来,前所未有的美妙
快感袭击了全身,好像每一寸肉体都充满了性爱的乐趣,再也留不下其他的东西
了。

  撑到这个时候,美到极点的秦梦芸终于再承受不住,只见秦梦芸一阵娇媚高
昂、似哭叫又似快活的呻吟,整个人一阵僵直,阴精狂泄的痛快带着无比欢乐,
降临到她身上,竟就这样瘫痪在香公子的怀中,晕睡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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