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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创全本] 【紫屋魔恋作品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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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回天阙 第二十四章 幸遇故人

  好不容易走到了天门的总堂口所在,即便连一心要保持低调的赵平予,在见
到了天门总堂的地势之后,也不由得要出口赞叹一声,此处不只风光明媚、动人
心魄而已,形势当真险绝!

  怪不得以此为基的天门,十几年来威震蜀地,从无外敌可以近此处,光择地
一项,便颇得天险之利。

  天门的总堂位于蜀东山中,长江正由此处出蜀入鄂,犹如刀刃般将此处切割
开来,不只景色瑰丽,兼且地形深险,尤其天门总堂所在之处,简直就是一个陆
上孤岛!

  它四面均是深深的断崖,只东西南三面有桥对外通联,甚至无须高手把守桥
头,只要普通数百个身强体壮的士卒,便足可扼守此处,千军万马不能飞越。

  加上这陆上孤岛腹地广大,光从他们进来这面南大桥走到总堂所在,便要两
个多时辰,显必有粮库等的设置。只要积粮足够、水源不缺,再加上没有内应相
助,别说是正道的各大门派了,便是郑平亚率朝廷十万大军前来,要攻破天门,
怕也是难比登天。

  运宝大队走到了天门总堂之前,只见天门总堂前一字排开,数十人整整齐齐
的,全不闻一点嘈杂之声,显是训练精良、纪律严谨。

  虽说赵平予胆敢深入敌后窃听机密,绝非胆怯之人,但看到此地处处天险,
加上经营稳固,颇尽人事,也不由得心中七上八下。

  再看到天门中人出迎的阵仗,足见人马精良、实力雄厚,不由得在赵平予心
中,对郑平亚消灭天门的大业存有担忧之意。

  虽没有人介绍,但赵平予光用眼看,也一眼便看出来那个是『一柱擎天』杨
干,那不只是因为此人就立在众人之前,更非因为与他面目相似的杨逖虽为堂主
之尊,也只侍立身侧。

  虽只是普普通通地站在那儿而已,但光是那站相就已慑人心目,稳的像是生
了根一般,站得竟像比一支枪矛还要笔直,虽是眉目慈和、嘴角含笑,毫无睁眉
怒目之态,但却有一股不怒而威的慑人气魄。

  那不怒而威的英气,对心中全无准备的赵平予来说,真的是满吓人的。

  赵平予以往也曾在道旁看过几次官家出巡,还不只是县令刺史之类,甚至眼
见过节度使之类的高官显要,但那些人虽是前呼后拥,光侍从仪杖都多的教人数
不清,气魄教没见过世面的人不由自主地心中畏惧,忍不住要跪地磕头,但和眼
前的杨干那迫人气势相较之下,却是远为俗气,简直不能比拟于万一。

  看到杨干虽未作态,却是直捣心胸的慑人气势扑面而来,心中有鬼的赵平予
竟承受不住那压力,忍不住缩了一缩。

  幸好杨干旁边的人注意力都放在『芸萝花』上,而杨干眼角也不望向那异宝
一眼,只是亲切地将出马护宝的四位堂主迎了进去,全没半分架子;和自己一同
来的运宝队伍呢?则是小心翼翼的将『芸萝花』放下,生怕弄伤了一丝一毫,混
乱中竟没人注意到他的异样。

  一边和众人一同动作,在这总堂之前慢慢砌上巨坛,好将这『芸萝花』高高
地供起来,活像是个祭天之宝一般,给杨干吓了一下的赵平予表面上低首垂眉,
和众人一起动手砌坛,实则暗自提起勇气,趁众人不注意时偷眼打量着四周,将
立在杨干周边的高手人物一个不放地收入眼内。

  除了那前次才被他吓过一回,连着两次到口的天鹅肉都飞掉的杨逖之外,最
惹人眼目的人物,就是立在杨干身旁的老者。

  生的瘦瘦长长的,连脸庞都有点凹陷下去,年纪虽像和杨干差不多,发丝眉
毛和胡须当中,却已颇有斑白之色。

  密密接连着差点儿连眉间都快看不出来的浓眉之下,一双眼儿亮亮地打量着
众人,勾鼻下有力地撇着八字胡子,嘴唇微微勾着,毫没半分笑意,透出一股精
明倔强和倨傲不下人的风骨,活像是无论发生什么喜事,都惹不起他半分高兴一
般。

  无论从他那惹人注目的异相,和众堂主们向他行礼时那高傲的像根本不想理
人,只面对白宁枫时才微微颔首的神态,都让赵平予清楚了解,此人必是天门的
第二把交椅,也就是天门副门主、杨干的师弟,以精明细密着称的杨巨初了。

  在杨干的另外一边,还有一个小女孩儿,十七八岁的年纪,虽也算得美人胚
子,但和赵平予曾见过的美女如蓝洁芸等人相较,也就平平而已,只她那眼神精
精灵灵的,显是个聪明的小姑娘。

  加上也不知怎么搞的,随着众人慢慢走近,那小姑娘一副跃跃欲试想跳出来
的模样,却又不敢乱了规矩,不觉间向杨逖那儿一靠,不只杨逖,连杨巨初都似
触电般本能地退开半步,竟似怕了她般,教赵平予实难索解。

  这小姑娘虽位站得近,显是在天门内地位极高,表面上却没什么特出之处,
何以不只杨逖,连杨巨初这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天门副门主,竟都似对她有三
分忌惮?

  手上忙着砌坛,听得身边吱吱喳喳,众佣工们出身低下,为了天门出的高额
雇金才离乡背景,大热天地长途赶路之下,一到此处竟连休息都没休息,马上又
要投入筑坛的工作。

  若非昨天下午在桥头前宿营,又是早早便入睡,过桥后又特意放慢了速度,
虽已过未时可今儿其实没走上多少的路,大伙儿仍是活力十足,怕这样连着赶路
上工下来,里头难免会有人要喊吃不消了。

  偶尔应和个一两句,赵平予手上不停,暗地里却运起功力,偷偷听着总堂里
头众人的对话。那大厅处离此没有多远,加上他们原先筛选佣工时,特意选择不
会武功的人,让赵平予混入时还着实费了一番工夫,照说总堂中人该不会以为大
厅里关起门来讨论的机密,可能被这些佣工偷听,放松戒心之下,在此偷听的赵
平予,所能得到的情报恐怕比原先在季韶附近偷听到的还多呢!

  才刚集中注意力,赵平予的耳边就听到了大厅当中,传来了白宁枫又急又快
的声音,他将路上遇上了不知名的人物拦路,而代表众人发言的阴京常竟连来人
身份都不确认一下,就将对方所求的『芸萝花』叶双手奉上,季韶等人也毫不阻
止,大庭广众之下大失天门威仪之事禀告上去。

  「这……这未免太过份了。」

  白宁枫话声刚歇,杨巨初的声音便响了起来,光听声音就可以想象得到,他
必是一副眉头深锁,紧瞪着阴京常的表情。

  「本门崛起江湖已有二十年,无论走到何处,江湖同道谁敢不给本门三分面
子?此人竟拦路要宝,行径可恶至极。而你们呢?真不晓得你们这些堂主是怎么
做的?连打都不打一下,就把人家要的东西双手奉上,胆子怎么这么小?这事儿
要是传了出去,江湖中人人将传为笑柄,教本门中人日后在江湖上如何抬得起头
来?你们说啊!」

  「还请副门主先行息怒。」

  季韶的声音慢条斯理,显然这质问早在算中:「虽不曾通名,但那人气势强
悍,加上兵器虽不示人,但从外貌形相来看,这人该是汉中派的文掌门无疑。」

  「是……是文仲宣?」

  声音之中颇含凝重,似乎光是听到这个名字,连武功高强、见识丰富的杨干
也要忍不住倒抽一口冷气。连原本咄咄逼人,猛地似想将季韶等关系人全吞下去
的杨巨初,一听到这个名字也噎了口气,这人的威名当真有这么大的效果,让人
不得不静下心来重新整理思绪,一点不敢大意。

  「虽……虽是如此。」

  凝了好一会儿,杨巨初的声音才跑了出来,却已没有方才那等迫人之态,声
音简直像有点外强中干似的。

  「但一仗不打就把宝物双手奉上,也未免太……太离谱了……」

  「这倒不离谱。」

  轻声地吁了口气,杨干的声音响了起来,也不知是否赵平予太过敏感,竟似
在声音中听到了一丝笑意。

  「天底下没几人敢冒文仲宣的名头行事。何况若真是文仲宣,连本座都未必
敢轻易动手,何况这些孩子们?你们能好好的回来,已是上上大吉了。说句实在
话,那文仲宣向来是出名的软硬不吃,搞到别人连外号都不敢帮他取,最是难打
交道的一个人,送掉几片叶子有什么大不了?你们能在他眼前把『芸萝花』护送
回来,兼且一人不伤,已不算失职。」

  「而那时出言相犯,这一点倒是你的不是了,宁枫啊!」

  杨干的声音淡淡的,倒不像真在指责白宁枫,只是由此接下话头而已。

  「风云录的十人之中,除了幻影邪尊的武功实在太高,而柳凝霜柳掌门的功
夫还逊余人一筹之外,其余八人,虽有名次上下之别,真实武功其实不相上下,
尤其文仲宣武功之高,连本座都不敢言必胜,若非他签运不佳,竟对上了幻影邪
尊,风云录上他的排名多半还会赢我呢!这等人物岂可轻易得罪?宁枫你的修养
确实还要多磨一磨,知道吗?」

  「关于此事,季韶还有下情上禀。」

  听门主这么说,知道事情总算是揭过了,杨巨初再怎么吹毛求疵,也不能再
就此事大做文章,季韶不由得暗吐了一口气,随即将事后阴京常与文仲宣之间的
交谈仔细地禀告门主。

  此事极为重要,阴京常那时虽是说得轻描淡写,但这刀枪不入、软硬不吃的
文仲宣,终于要破天荒地来此和门主会谈,此事可关系本门将来向北的发展,绝
不能小觑,偏白宁枫说得天花乱坠、口沫横飞,却故意把这事漏掉,也真不知道
这家伙心中是怎么想的。

  「这样啊?干得好!」

  原本话中的笑意还只是隐隐约约,但听到季韶接下来的话,杨干的高兴可再
掩不住了,连武林白道之首的少林派都请不动的文仲宣大驾,竟能来此和自己共
赏明月,这面子比之『芸萝花』的几片叶儿,简直不能相提并论!

  「巨初,你看这事儿该怎么处置?」

  「这嘛?首先我们也要确定,那是不是文仲宣本人。」

  心思细密如发的杨巨初,也听得出来门主话中的兴奋之意,只他向来细心,
做事总要先安排的妥妥当当的。

  「这事既是京常弄出来的首尾,就由他前往汉中派,和文仲宣磋商一下,以
免到时候出了岔子,那可不成啊!对了,京常。」

  硬是把话题转了过来,杨巨初的锋头一下又对准了阴京常:「那边的事情怎
么样了?」

  「京常上禀副门主。」

  阴京常的声音仍是淡淡的,像是并不把才才杨干的赞许之意放在心上,但不
知怎么着,在赵平予听来总觉得有点儿中气不足,与前次在玄元门山下偶遇时相
较,竟似虚弱了不少。

  这还真令人有点难以想象,虽说奔波路途极长,压在阴京常肩上的工作又不
少,但以他身为天门五大堂主之一的功力,也不该会累成这样。

  「那位前辈并不想再涉江湖,因此……」

  「你事情是怎么办的?」

  才听到第一句话,手掌在桌案上重重一拍,杨巨初的怒喝声已冲出了口。

  「那可是江湖中武功一等一的高手啊!本座好不容易和他套上了交情,带他
由间道上峨嵋干事,弄好了彼此关系,这才让你去劝他加入本门,本来是水到渠
成、毫不费心的事儿,你竟连这等小事儿都做不好!我虽知你对黄榜中人印象不
好,却不知道你竟因此而公私不分……」

  「京常有下情回禀。」

  微微吸了一口气,好不容易等到杨巨初的话声一断,阴京常才接上了口。

  「事情有变。当京常上得那位前辈洞府,竟发觉那位前辈身边多了位红粉知
己……」

  「什……什么?」

  虽说没看到实况,但光听声音中的转折,赵平予几如目见,这一句话只听得
杨巨初张口结舌,连原本源源不断的怒骂声都似无柴之火,再烧不起来。

  这也难怪杨巨初惊诧,他与『淫杀千里命七天』交情虽算不上深,却也知道
他的恶名来由,绝无女子在与他缠绵之后,还能活过七日,这种人竟会有红粉知
己?真是打死他也不肯相信。

  「你……你不是看错了吧?」

  「京常该是没有看错,而且更怪异的是,那女子竟……竟是……」

  心里也知道这事太过玄奇,实在是令人难以相信,但杨巨初既问出了口,要
隐瞒也是不行的。

  「若京常没有看错,那女子该是峨嵋派的前掌门雪青仪。光看两人的神态,
便知那前辈雄心已老,再不可能重出江湖。」

  「这……这怎么可能?」

  「此事难说。」

  听到阴京常的话,话头插了进来的季韶虽是力持镇定,但他语音中仍微有发
颤。

  「那日季韶上峨嵋派吊丧,雪青仪的……的尸身除再无气息之外,几与常人
无异,兼且幽香缭绕、馥而不散,峨嵋派的『慈航诀』奇功确是神奥难言,若是
『慈航诀』中有什么特别法门,能令死者复苏也不奇怪。『慈航诀』奇功之下,
恐怕……恐怕倒是那位前辈被复生的雪青仪所伏……」

  「这……这倒也难说……」

  虽是不曾亲眼见过,但峨嵋派『慈航诀』的神异,杨巨初倒也是听说过的,
如果雪青仪因修习『慈航诀』有成,因而复生,又在交接之间消去『淫杀千里命
七天』的恶性,要把他弄得服服贴贴,再不肯出江湖,也不入天门,这倒不是不
可能发生的事。

  「那……那京常你怎么处?你总不会连人事也不尽,职责也不管,二话不说
地就乖乖拍拍屁股离开吧?」

  「京常知已无能为力,因此请那位前辈修书一封,送到峨嵋,就说他『愿赌
服输』,看在『雪掌门』的面子上,只要峨嵋派不入江湖、不大张旗鼓地参与江
湖中事,也不去找他的麻烦,那位前辈就不再出山。并请那前辈将信放在峨嵋玄
天殿的大佛手上,听说峨嵋已因此封山了。」

  「原来如此,干的不错。」

  杨干笑了笑,他老于江湖,又久处天门之首,见识自是较杨巨初高明许多,
一听便猜得出来阴京常的策谋,确是不费一兵一卒,便牵制住了峨嵋派不能对天
门动手。

  这作法对『淫杀千里命七天』也算是人尽其用,反正峨嵋已然封山,再不过
问江湖事了,在天门看来,这和灭了峨嵋派也差不了好多,总归天门尔后发展上
头,她们是成不了后顾之忧了。

  「既是如此,那我们就赶快看要如何对付青城吧,我宁枫愿为先锋,一战立
威,让天下人都看清我天门的实力之强。」

  见阴京常连番得了彩头,连师父都拿他没法,白宁枫赶忙站了出来,他可不
想什么功劳都给这沉默是金的家伙拿去。

  「无须总堂派人支援,只我席云堂的人手足矣。」

  「不行。」

  「又怎么了?」

  听阴京常出声阻止,话声斩钉截铁,毫无反驳的余地,白宁枫不由得心中有
气,马上就爆了出来。

  赵平予虽无法亲眼看到,但也猜得到,其余人必是惊讶无比地看着阴京常,
连他自己都不由得为阴京常担心,为什么这样毫不犹豫地把别人立功的机会给封
掉?尤其在自己连着被夸奖之后,这话出口可是会引火烧身的。

  「你以为只有你能立功,别人就都不行吗……」

  「不是。」

  截住了白宁枫的话,不让他更难听的话儿出口,阴京常的声音仍是一副不疾
不徐的样子。

  「不是谁能不能够立功的问题,而是现在还不是对付青城的时候,绝不可妄
动。」

  「怎么说?」

  杨干问出了口,他武功虽高,对青城派的一代宗师『春秋剑』穆豪德却不能
没有三分忌惮,也知道若光是白宁枫动手,绝吞不下青城,但听阴京常的话意,
他之所以出言阻止白宁枫的出击,却不光是『春秋剑』穆豪德单独一人的问题,
而是后头有更深奥的计算。

  「青城的实力虽远不如本门,但终是武林一脉,传承久远。本门若对青城出
手,胜为必然,但事后却必会引起白道各门派的注目,成为众矢之的。何况京常
和老五这回出去,在闽州一带遭受伏击,『流云剑圣』尚光弘等人对本门的敌意
已很明显,京常认为此刻绝非本门树敌的时候。」

  话虽简略,但其中意思非常明白,一是若此时出击,虽能一举覆灭青城,却
要引来各大门派的注目,不论他们是主动联合围剿,还是暗中联手俟机而动,对
天门而言都不划算。

  二是尚光弘等人已明白摆出了架势,要与天门为敌,这几人都是与杨干共登
风云录的高手,武功均属高明,若此时妄动,正好让他们有借口和白道各大门派
联手,纵是天门实力精强,也要吃不消。

  现今武林,正道诸门派大至可分儒道释三脉:儒以华山派为首,以地近关中
之利,和朝廷来往密切,不少藩王子女都在华山习艺。

  释则以少林为尊,一来当今天下佛寺众多,二来本朝开国之时,少林当年又
有觉远为首的僧兵义助,事后众僧虽不受敕封,少林派却更受朝廷尊重,威名远
在众派之上。

  而道门则因始祖老子与本朝同姓,道门各系均为朝廷所重。若非三脉表面和
睦,暗中则是势力倾轧、相持不下,怕天门这些黑道门派也没有空隙发展茁壮,
直至今日称雄一方。

  以现今局势之暗潮汹涌,虽以天门声威之盛,却也不能妄动,三脉中人虽是
暗自较劲,表面上仍是彼此和睦,尤其对势力逐渐强大的天门,更未稍减戒备之
心。

  若天门一有异举,给这些门派有借口联手,以寡敌众之下,天门虽依地利足
可据守,对方要胜也是难上加难,但若之后还要再向外发展,在正道戒备下却也
不易了,杨干等人都是打滚许久的老江湖,那会不知其中利害?

  这还只是三脉联合的问题而已,若再加上尚光弘等人,状况还会更为复杂:
三脉虽各自都对天门颇多戒备,但一来天门行事低调,他们也找不到碴子,二来
三脉彼此之间心结不小,彼此之间互不信任,若没有人出面整合,便是联军也是
一盘散沙。

  但若天门轻举妄动,让尚光弘等人有借口出面整合正道各派,以他们在风云
录中名列前茅的威望,足可压下各派间的矛盾。

  「虽是如此,可本门的威望却不能轻堕。」

  听阴京常点出了问题所在,白宁枫似也知道不好再坚持下去,可心中的愤愤
不平,却不是这么容易消除的。

  「去年宁枫去排帮交涉,要他们每年多交黄金千斤,以资使用,他们新出的
那个女帮主就不住耍赖,硬是弄得宁枫无话可说;今年宁枫再去,排帮的接待款
儿比去年还小;还有……还有这回本门的运宝队伍,就是在衡岳一带遇上文仲宣
的,排帮这地头蛇竟一点消息都不报!显见本门若再不露点威风,连排帮都不甩
本门了。」

  「排帮啊?这可不好办……」

  杨巨初的声音缓缓响了起来,显是沉吟许久才出的口。

  排帮虽属江湖帮派,和以身家传统自重的各大门派之间关系并不太好,但终
也是传承许久的大帮,与化子遍全国的丐帮、专跑运河商务的漕帮顶足而三,虽
是江湖帮派,难免龙蛇混杂、成份不齐,但其中高手却也不少,和名门正派相较
下,名声虽有不如,但真要说到实力,却也不弱上多少。

  幸好自二十年前天门大破衡州湘园山庄之后,天门出手大方,将洞庭湖支流
一带的航运全移给排帮,自己经营长江本流,共享江运之利,只每年向他们分享
大笔金银,这一笔乃是天门的重要财源。

  若天门向排帮施压过了份,逼走了这个老盟友,恐怕后果比直接对付青城或
峨嵋,引起正道围剿还要严重,杨巨初虽说向来对阴京常不存好感,但事关本门
前途,却也不能不小心。

  「排帮是吗?」

  阴京常虽是说的声轻,但总堂中众人都沉默了下来,在外头的赵平予凝神之
下,仍是听得清清楚楚。

  「我倒有个构想,只是现在还没成形,请门主稍待数日,等京常筹谋成熟之
时再行禀告。」

  「若是要威压的话,也不用我们动手了,光老三你的『阴风六识』出手,就
够排帮那些人受得了,」

  白宁枫冷哼一声:「宁枫这回在闽州可是开了眼,以尚光弘、梁虹琦和骆飞
鹰等人联手的实力,甚至打脱不了阴风六识排出来的阵形。看来以你手下的阴风
三卫、阴风六识,加上个『阴风十八军』的实力,要横扫天下怕都够了吧?又何
必要宁枫等人动手或筹谋,多此一举?」

  听到此处,赵平予的心不由提了起来,差点连手都不由得慢下来。

  他也曾听蓝洁芸提起过,阴风堂的实力最是晦莫如深,其中关节就在于阴风
堂主阴京常手下的亲军阴风十八军。

  虽说极少对外出击,但惟因其没有出名战绩,无人知其底细,反而更显神秘
莫测。

  据说阴京常随身的阴风六识不只是阴京常的护卫,也是阴风十八军的统领,
只是这消息从无人能予证实。好不容易在此听到这支神秘实力的消息,赵平予自
是将注意力提到了顶点,生怕错漏过任何一点可能的情报。

  「幸好那时他们是三人联手,若只有一或两人,怕六识中已有死伤了吧?」

  似是完全没把白宁枫话中露骨的挑拨意味放在心上,阴京常的话声一如平时
柔和。

  「别说尚光弘他们三人分别动手了,若是门主亲自出手试招,六识的阵形也
拦门主不下,这根本不是人多人少的问题……」

  「那又是什么问题?」

  听阴京常的话意,连杨干都来了兴趣,竟并不把白宁枫话中的暗意,指阴京
常秘练私兵,恐有篡位之想的可能性放在心上。人多总比人少有利,这已是不言
而明之事,杨干倒真是难以想象,为什么阴京常会说『幸好』对方是三人联手,
阴风六识才能保得不失?

  「门主一想就明白了。」

  听那声音,阴京常像是用指头在桌上指点勾画,只是声音并不大,加上赵平
予虽是内力深厚,在受林克尔之助,经脉巩固之后,内力运用更是得心应手,足
将厅中的声音一毫不漏。

  但若要以耳代目,『看』清楚阴京常在桌上指画些什么,只怕连神仙都未必
做得到吧?

  「那三位虽武功高强,但从未练过联手合击,又一开始就被六识困在阵中,
他们的招式又是大开大阖,彼此间互相干扰,十分心倒有七分是放在小心出手,
别伤到自己人上头……」

  「原来如此。」

  见识高明如杨干,与当日亲眼看到那景象的赵平予,给他一点之下,都想到
了其中关键:便是三人武功再高,若没真花心思在联手出击上头,只是急就章的
联手战斗,对上对方熟习而流的布阵相战,便是彼此武功差距再多,也可能被默
契的优势给抵销。

  何况三人的武功都走大开大阖的路子,便是以一敌众,也比三人困在一个小
圈子里挥洒得开,只不知当日吃亏之后,这三位前辈是否痛下针砭,处理这个问
题了呢?将来和天门交战,这问题恐怕逃不掉啊!

  「既然公事了了,你们就好好休息吧!」

  似是拍了拍什么人的肩膀,厅中的众人都站了起来,慢慢向外走出。

  「走了这么远的路,你们也都辛苦了。京常你也休息几天,再上汉中派去;

  哦,对了,宁枫,你恐怕休息不了多久,下个月初建康那边陆家小姐的婚宴
得由你去,知道吗?」

  「是。」

  听到众人慢慢走出厅来,赵平予连忙埋头专注自己手边的工作,只耳边却又
听到了季韶和杨逖的几句话。

  「老四,这是路上帮你买的药,你拿去好生补补,腿上好多了吧?」

  「已经全好了,多谢大师兄。」

  「不要怪老三,你又不是不知道他的性子……」

  还没来得及回答季韶,另一边阴京常已举手招了杨逖过去:「老四,我有事
找你。别溜,包你有好处的。」

  听得满头雾水,本还想继续偷听下去,可赵平予眼角一瞄,差点吓得想转身
逃掉。

  不知何时,有两个女子已漫步经过附近,若非她们向杨干见礼,那黄莺一般
的声音太过美妙,怕也引不起赵平予的注意力。

  可他怎么也难以想象,竟会在此遇上旧识!项家姐妹虽是没什么好脸色给杨
逖瞧,对杨干仍是礼貌周到,显见当日被杨逖暗算的事,八成已揭了过去。

  现在『雪岭红梅』柳凝霜和杨干之间的关系,仍是亲蜜一同以往,否则怎会
遣这两名女徒来助天门一臂之力呢?

  更麻烦的是,项明雪虽仍一如以往,正眼也不瞧男人一眼,但老天爷却全没
答理赵平予心中紧张至极的暗自祷祝,项明玉的眼光竟飘了过来,在一群辛苦劳
动的佣工身上飘了一会,差点让赵平予以为自己被发现了呢!

  虽说他的容颜与当日已差得很远,但轮廓却没变多少,阴京常和杨逖一个是
十多年不见,又是成长最快、变得最多的时期,一个则是没见几次,印象不深,
可项家姐妹被他助过一次,印象比较深刻,女孩子又较男人细心,赵平予还真怕
自己会被她给认出来。

     ***    ***    ***    ***

  趁着夜深,爬上了这可以俯视面南大桥的高地上头,虽只爬到山腰上头,但
这儿足可俯瞰整座面向南边的连接桥段,视野算是相当不错的了。

  赵平予暗自计算,天门总堂处与外界连接的三座桥当中,以这面南的桥规模
最大,若到时候当真要对天门下手,最重要的就是占据这座桥梁。

  本来当他初次见到天门总堂的险峻之处时,也曾想过或许不要硬攻,而是采
取将三座桥梁的桥头处占领,封住天门对外通道的办法,饿也把天门中的高手们
饿降。

  但一来天门总堂这陆上孤岛腹地阔大,水源无缺,加上天门总堂大厅的地下
建有地库,其中粮食足供一年之用。

  二来赵平予虽无法深入探查,但以天门众人的诡智,怎可能这般轻易将自己
陷入进退不得的窘境?

  此处必有秘密的对外信道,但这信道关乎天门存亡,必是秘中之秘,一时间
赵平予怎可能调查得出来?

  何况赵平予胆子虽不小,可才进这天门总堂,他的心就不由得凉了下来。

  本来赵平予当初的计划是混在天门中数月,等到将其中内情探出个大概时,
才想办法混出去,回郑平亚那儿报讯,没想到天门形势如此险绝,无论进出都检
查严格,三座桥梁两端都有岗哨,虽说夜深时哨兵的注意力难免有些不集中,但
岗哨间彼此监视,毫无死角,连只耗子想混出去,可都是难比登天。

  加上在天门当中卧底,可不是那么轻易的任务。

  一来和赵平予照过面的就有阴京常、杨逖、项明雪和项明玉四人,阴京常、
杨逖等虽不至于注意到佣工中的一个小人物,项明雪也向来不甩男人,可项明玉
不知怎么着,这两天老是四处转悠,尤其爱靠近『芸萝花』的花坛,害得他原已
七上八下的心更加提心吊胆,生怕什么时候会给她逮着把柄。

  若非她生得极美,佣工之中又没几个好出身的,这美女一出现便招惹不少眼
光和谈论,掩护了他一些,怕赵平予早要露出马脚了。

  加上杨巨初也不知是生性劳碌还是怎么,贵为天门副门主的他,竟活像闲不
下来似的,动不动就四处逡巡,连佣工聚集之处也不避忌,就算没什么事也要四
处晃来晃去,无论到那一处都可挑得出毛病。

  他身份又高,嘴上又毫不留德,不仅唠叨还爱生气,弄得人人精神紧张,一
看到他身影就浑身上下不对劲儿,尤其赵平予心中有鬼,给这人这样搞来搞去,
更是一日长如三秋。

  好不容易拗了三四日,赵平予终于忍耐不住了。

  其实也不只是他,有不少佣工们都受不了杨巨初那种无聊透顶的盯梢和鸡蛋
里挑骨头的找碴方式,私底下互相多有怨叹;只是天门出的雇金极高,诱惑力太
大,既已明言在花坛完工后工钱一次付清,绝不延欠,众人也只有认命的份儿,
反正杨巨初带来的精神压力虽大,但此处管吃管住,饭菜也好,多等一等总没坏
处。

  只像赵平予这样身负特殊任务的人,却是非逃不可,不然就算没被拆穿,迟
早也给那内外交煎的压力搞疯。

  也幸好对天门中的各项机密,虽是没什么法儿下手窃取,但至少在他手上,
已有两项该会有用的情报:

  一是白宁枫年轻艺高,行事积极,却老被阴京常压制,出不了头,心中怨气
不少,该有可趁之机。

  二是阴京常手中那神秘无比的『阴风十八军』,对其组织与实力他虽仍探不
出什么头绪,但几日夜里偷到各处窃听之下,却也听说其训练之地,乃是襄阳附
近山中的叠云塔,至少也算有点因头了,至于更深入的情报,就等出去再看郑平
亚他们要怎么处置吧!

  仔细观察着大桥两边的岗哨,却是一点儿空隙都没有,他已不是第一天来此
窃视,却是根本没有足以逃出去,不为哨兵察觉的空隙。难不成得当真动手打出
去吗?

  一年来在武夷山中的训练,武功已可算不错,加上数日前的奇遇,在林克尔
的丹药协助之下,经脉较前巩固,对体内的内力愈趋应用自如。

  赵平予虽有把握,以他的武功要解决桥梁两边的哨兵绝不成问题,但若打草
惊蛇,天晓得会不会暴露出尚光弘和郑平亚等人暗中图谋天门的机密?天门当中
卧虎藏龙,可绝不能掉以轻心的。

  将全部的注意力都放在桥梁两边的哨兵身上,专注地似乎连他们呼吸间身体
的微动都感觉得到,两边的哨兵其实都不算专注,却也没有那么放松,想找出空
隙真是难上加难。

  正当赵平予不耐烦,怎么也找不出他们的破绽,只好硬来破关的时候,突然
之间,肩膀上却被人轻拍了一下。

  这一下轻拍,虽是一点力道都没用上,简直就像是好友相见时互相示好的动
作,在赵平予心头,却不啻为天雷劈顶一般。

  一来他心中有鬼,在佣工群中显得极为沉默,和旁边一堆吱吱喳喳的家伙犹
如天壤之别,并没交上什么友人。

  二来他身负任务,绝不可露馅,可在天门当中,却不乏认识他的人,这样被
人在肩上拍了一下,对赵平予而言简直就像是被人当场揭穿身份般尴尬。

  连想都没想,赵平予一个旋身,已如饿虎扑羊般向来人扑了上去,左手虎爪
袭敌胸前,右手鹰喙击敌咽喉,瞄的全是对方要害,这左右两招出手虽不带丝毫
风声,手上威力却是直逼来人胸臆,这两招可是赵平予全身功力所聚,乃他所学
中最强悍的两击,可说是竭尽生平之力。

  威力之猛、出手之狠,别说常人了,怕连杨干这名登风云录的高手,也难行
若无事地接下来。

  这也难怪赵平予下手狠辣,入天门做卧底,竟给人看穿了身份,以现在的情
况,赵平予最担心的就是露出声息,一旦事情叼登得大发了,天门精锐集结,他
武功虽不弱,想逃出此险地却是难比登天。

  因此他一出手便全是狠到极点的绝招,丝毫不留余地,不只要一击毙命,还
务求对方一声都叫不出来,以天门中人的警醒,一旦来人死前发出了声音,就等
于敲响了他的丧钟。

  招式才出到一半,赵平予陡然发觉不对,映入眼帘中的竟是项明玉那娇俏妩
媚的瓜子脸儿,像是完全没预料到这一轻拍,竟会惹得赵平予出手攻击,而且两
边都是杀手,直要一击毙命。

  她虽武功高强,内力或不及赵平予,可招式运用和身法都不在赵平予之下,
但被赵平予这凶神恶煞的模样儿一吓,简直就像三魂吓走了两魂、七魄只留下一
魄般,登时整个人都呆了,吓的连叫都叫不出声来,赵平予的狠招虽已递到了跟
前,项明玉竟吓得全不知举手招架,只楞着待死。

  也不知是因为到了这个时候还心怀仁善,不想辣手摧花,还是因为发现项明
玉的反应不对,事情必有蹊跷,招式虽已使出,左爪右指都快要击中对方了,赵
平予竟赶忙收了招。

  若非他在武夷山中得到大量功力,为了避免体内内力运转过甚伤及经脉,在
蓝洁芸的协助下,对控制体内力道着实下了一番苦功,功力收发较一般武林高手
犹胜一筹,以两人相距之近,怕非伤到她不可。

  只是赵平予功力收是收住了,双手也及时撑开,没击中她身上要害,但这一
扑可使出了全力,力道太大,他光收住内力不至误伤项明玉便已竭尽全力,根本
不可能再施力定住身形,身体撞到她时赵平予一个立足不住,竟反射性地搂着项
明玉滚倒在地上。

  抱着项明玉滚了一圈,待得发觉时赵平予才知不妙,此时他正压在项明玉身
上,制得她手足都动弹不得。

  时日正近夏季,即便是山中夜里,仍颇有点暑热,两人衣衫都不厚实,这姿
势之下两人贴得如此之近,赵平予只觉一股清氛馥郁的处女幽香扑鼻而来,撩人
心魄。

  尤其胸前磨擦之间,传来一股软热又有弹性的触感,赵平予甚至不知自己是
什么时候从『抬起身』变成『压下身』去挤压,好享受那丰挺弹性在胸前不住弹
跳的火热快感,舒服到令他数日来的紧绷都松弛了。

  何况赵平予正是血气方刚的年龄,虽说性格向来矜持,可体内那年轻人火热
的血液却是毫无抑制地沸腾着,尤其一年来和『雪莲香』蓝洁芸夜夜春宵,尝过
那人世间最美妙的快乐之后,直是一日不可无此。

  这些日子以来因为要混入天门之中,没和蓝洁芸相伴,修练道门武功、最重
阴阳相合的赵平予一直压抑着本能的要求,此刻一将这艳色不弱于蓝洁芸的美女
压在身下,竟也不管这是什么时候,情不自禁地冲动起来,连吁在项明玉脸颊上
的气息,都显得那般火热和粗浊。

  再加上也不知是怎么回事,被赵平予这般轻薄的项明玉明明贴身地感觉到了
他男性的冲动,火热地直顶着她玉腿上头,可项明玉一没出力挣扎,二没高声叫
人,甚至连纤手的推拒都显得那般无力,简直像是欲迎还拒般鼓励着他的侵犯。

  被那体内的烈火烧的眼中都泛起了红丝,赵平予睁目再看时,只见项明玉俏
脸偏在一边,玉颊生霞、面红耳赤,连呼吸都散着热,娇躯在他的压制下变得酥
软,只胸前那美妙的弹跳,在他重体压揩之下,反变得更加柔软地推撑着他的胸
口。

  她的动作还不只如此,随着赵平予的身躯本能地步步进迫,隔衣磨搓着她敏
感的胴体,项明玉活像是欢迎之至地轻扭纤腰,给予他更多进犯的空间,只鼻间
透出一丝无意义的呻吟,虽是无言相邀,却像是正需求着他的袭击一般。

  见项明玉一不推拒、二不叫唤,只是微弱无比的娇声嘤嘤,一双勾魂媚眼半
睁半闭,面上神情又似荏弱又似需求,娇滴滴地晕红双颊,活像是已承受不住赵
平予这般直截了当的进迫。

  在这样的强迫之下竟被勾起了强烈的春情般,那又似含羞又似渴望的媚态,
更撩得赵平予差点心神失守。

  尤其时处深夜,地点又是野外,还要小心别让下头的哨兵发现这边的情况,
虽是时地不宜,但对赵平予而言,却有一股异样的刺激感,差点想在她身上狠狠
发泄一下压抑已久的欲望。

  也不知费了多大的忍耐力,咬的舌头和唇皮都痛了,赵平予好不容易才压抑
下心头那股强烈的需求,双手撑在项明玉耳边,将身体撑了起来,慢慢地离开了
她。

  也不知是羞还是喜,当失去了赵平予身体压迫的当儿,项明玉竟悄声轻吁了
口气,小嘴微呶,活像是正失望着一般。

  待得赵平予撑起身子,缓缓跌坐在她身畔,渐渐平复着呼吸的时候,项明玉
也没睁眼起身,修长的娇躯仍挨在地上,像是失去了力气一般,再无法靠自己爬
起身来。

  慢慢平复了自己的呼吸,总算平静下来的赵平予转头望了她一眼,连忙回过
头来,心跳却又忍不住加速不少。

  没想到项明玉到现在还没起身,修长高挑的娇躯失了力般瘫在草地上头,雪
白如玉的嫩颊上晕红未褪,眉宇之间艳色犹着,尤其方才在赵平予的挤压之下,
她的前襟颇有些散乱。

  他的眼光竟不自觉地钻向她衣内,依稀可见内里莹白如雪的肌肤和粉红色抹
胸的花边,再配上项明玉那仿佛正欢迎着男人侵犯的娇羞意态,撩的赵平予心头
不住乱跳,逼得他赶忙去想正在玄元门中苦苦等待着自己,离别时那强忍泪珠的
蓝洁芸,才能缓解体内本能的汹涌澎湃。

  为了抵抗方才压在项明玉身上时,那无比香艳旖旎的记忆,赵平予好不容易
才将心思转回到刚刚被她轻拍肩头的时候。

  以他此时的功力,照说不该待项明玉到了身后还浑然未觉。

  项明玉武功虽高,但若纯论内力,较他还差了一截,就算再收束声息,也不
可能瞒得过他的耳目。

  惟一的可能就是自己太过专注于桥头哨所的哨兵,才没注意到屏气凝息,走
到身后的项明玉。

  也幸好她大概对自己无甚敌意,否则只要娇呼一声,光这『窥伺机密』的罪
名,马上便可送了自己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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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回天阙 第二十五章 流毒难解

  「项……项二姑娘……」屏息许久,听身后的项明玉还没有起身,赵平予好
不容易才说出话来,打破了凝结的气氛。

  「……嗯……」听到了赵平予的声音,项明玉这才像是回了魂般,轻轻地应
了一声,声音中还带着些许软颤,透出露骨的诱惑之意,仿佛还没从方才的状况
下完全回复过来。

  听到身后项明玉起身理衣的声音,赵平予差点又要想入非非,好久都说不出
话来,倒是项明玉先说话了。

  「果然……果然是赵少侠……」理好了衣裳,坐到了赵平予身边,项明玉嘴
角浮起了一丝笑意,雪颊上虽还有些酡红未消,但神态却已经回复了常态,「前
几天明玉见到时,还以为是自己看错了呢!赵少侠的脸真的变了好多,比以前好
看多了,若非轮廓未变,明玉还不敢认你呢!啊,赵少侠放心,这儿看似距桥那
边近,其实高下有别,这儿话说得再大声,那边也是听不到的。」

  「方才……真是对不起……刚刚是平予孟浪了。还……还请二姑娘见谅。」

  「没……没关系的……」听赵平予说到「刚刚」二字,项明玉脸上似也浮起
一丝红霞,「明玉只是吓了一跳,没想到你……你竟连应都不应一声就动手了,
差点没把明玉给活活吓死。赵少侠的武功比当日进步了好多哟!刚刚那两招若赵
少侠没收手,明玉只怕……只怕非身受重伤不可……」

  甫听到「没关系」这三个字,赵平予差点没吓得跳起来,当日初见之时,项
明玉除了帮他接骨外,话都不敢多说一句,只向姐姐背后钻,一副涉世未深的小
女孩模样,他怎么也想象不到,经过方才那般无礼的亲蜜接触之后,竟会在她口
中听到「没关系」这句话。

  但到了后来,听她把事情扯到方才自己向她动手上头,赵平予的心才松了下
来,暗自感谢项明玉冰雪聪明,藉方才动手揭过了此事,若又扯回方才的羞人事
情,连想道歉他可都不知该怎么对这美女说出口才好呢!

  「对……对不起,方才是平予……是平予的错,不该不弄清楚就动手,平予
在此谢罪了。」

  不答赵平予的说话,项明玉探出了身子,看了看桥头,良久话才迸出了口,
「赵少侠是在……是在看能不能出去吗?若是此事,或许明玉还能帮上点忙,他
们还不敢拦我……」见赵平予不答话,项明玉微微一笑,知他是心中犯疑,不知
自己会不会冒出什么刁钻的条件交换,「赵少侠千万放心,明玉没什么条件的,
谁教……谁教你这人好心,这般尊重明玉,连方才那样……那样情形之下,也没
对明玉动手动脚,若换了是杨逖他们,明玉非但不帮忙,还非得出手见个真章不
可。」

  「这……」赵平予不由陷入了沉吟。有人帮忙过桥的确是好,但项明玉虽对
他无恶意,可因师门交情,她终究是站在天门这一边,连上次的事都没能把「雪
岭红梅」柳凝霜逼离天门,实是大异寻常,他倒真想问清楚这事儿;二来彼此相
处虽然不多,可这小姑娘性子还算温和良善,若因此而让她背上责任,赵平予心
下倒也过意不去,「平予有一事请教,还请……还请二姑娘示下。」

  「若是天门机密,就恕明玉不能透露了,还请见谅。」项明玉深深地叹了口
气。

  「或许可能是吧?」听项明玉的口气,这冰雪聪明的小姑娘似已看出了赵平
予此来目的,上次还可说是江湖人路见不平拔刀相助,才管上杨逖的闲事;这回
竟然还偷偷摸摸地来,赵平予的立场和天门必然是敌非友,这事看来她还颇不能
接受,语气之中颇带踌躇,不过话既已问出了口,就算懊悔也已来不及了,赵平
予索性打破砂锅问到底,把事情通通都弄个清楚明白。

  「经过上次之事,天山派怎么还和天门一……一道?难不成令师竟如此偏向
杨逖?甚至于……甚至于……」

  知赵平予话中收敛,不愿辱及项明玉师门,硬是把「一丘之貉」这几个字吞
回了肚里,项明玉微微一笑,「当日家师知道此事后确实震怒,立刻掉头回转天
山,但后来杨门主带杨逖千里迢迢亲自上门请罪,在姐姐和师父面前,亲手把杨
逖的两腿都打折了,还纡尊降贵亲向我姐妹道歉。我和姐姐的气也出了,师父自
没因此和杨门主翻脸之理,才命我们前来助杨门主把守这高地……」

  「原来如此。」赵平予倒没想到,其中还有这许多曲折,尤其杨逖是杨干独
生爱子,他竟舍得下这重手,别说是项家姐妹了,就连身为敌人的他,也不由得
钦佩杨干处事公正,无论他这样做是为了保住天山派这强援,还是因为推知到时
候亲身观刑时,看不下去的柳凝霜必会提供天山的续骨秘药「玉蟾续筋散」以续
杨逖腿骨,必不至残废。

  可光想到杨干这样做一举两得,既不得罪天山,又能一振天门纲纪,不愧一
方霸主之威,果是不同凡响,他不由得要为郑平亚担心,这敌手可比想象中还要
难以对付哪!

  「即便日后仍要为敌,但当日赵少侠相助之情,明玉仍是无限感激。其实姐
姐也是,她那时只是一时放不下面子,事后也好生后悔,不该那样不辞而别,此
事还……还请少侠原谅。」

  「这……这倒没什么,」想了又想,赵平予实在不愿想象自己和项家姐妹动
手分生死的模样,「如果可以,平予实在希望不用和两位姑娘动手,只我们都各
为其主,实是身不由己。若到时候你我都能安然渡过,今日二姑娘相助之事平予
必会上报,不令玉石俱焚,绝不伤及天山派。」

  「这……这就多谢少侠了。」

  提心吊胆地,两人好不容易通过了岗哨,幸好项明玉是天山来的援手,虽见
她带个陌生人过关,那些哨兵心中难免有疑,但知此女乃是门主的贵宾,倒也不
敢留难。

  只是项明玉终是年轻,还没经过世面,一过了哨悬起的心一落,差点就瘫了
下来,只看得站在旁边的赵平予心中发急。

  两人虽通过了哨所的检查,可人还在哨兵关防之内,危局还未全过,就这样
放心瘫下来怎么得了?

  虽已晓男女之事,可赵平予性子较矜,本不想太过靠近项明玉的,但看她松
心之后如此不济事,险些就要露馅,见两个哨兵已露狐疑之色,情急之下也顾不
得许多,凑在项明玉晶莹的小耳边低语,「还没过关,当心点!若惹他们起疑,
那就功亏一篑了。」

  偏偏不知怎么着,给赵平予在耳边这样轻声提点,项明玉反更动弹不得了,
只见她颊上一红,星眸微眯,竟似醉倒了一般呆在当地,娇躯摇摇晃晃的,连站
都站不稳。

  原还躬身在后的赵平予见这样不行,也顾不得要守礼了,连忙伸手搀住了摇
摇欲坠的项明玉,半扶半推地走了过去;也算是两人的运气,现下夜已深沉、视
线不清,加上向来无事,虽是守哨责任重大,但这卫哨的两人也没战时如临大敌
那般专注,若换了小心点的杨巨初在此,怕早看出了项明玉的异样。

  好不容易待到转过弯,哨兵眼界再利,也看不到此处,赵平予才松了口气,
身边被他半推半扶的项明玉更似腿也软了般,若非赵平予手快扶住了她,怕差点
就要倒了下去。

  慢慢地将项明玉扶到了一边大石上坐下,看她虽还有些痴然,神色却已回复
了些,赵平予好不容易才敢出口,「二姑娘忒也胆小的,竟吓成那个样儿,平予
差点要顾不得掩饰出手了呢!」

  「一半……一半也是你害的,」伸手轻摸着刚才被赵平予口中的热气烘热了
的小耳,面上神色也不知是不舍还是娇羞,项明玉垂下的脸蛋儿仍是红扑扑的,
似可勾魂慑魄的眼儿,羞得不敢向他瞧上一瞧,「明玉本来胆子就不大,一过了
关口心放了下来,登时只觉腿软走不动路,偏偏赵少侠你却……却在明玉耳边呼
气,弄得明玉心痒痒的,连脚都软了,自然……自然更加走不了了……」

  「不……不会吧……」这话只听得赵平予吓了一跳。有了和蓝洁芸之间的经
验,他自知道耳根子是女体要害,尤其在有情男女之间,女孩子的小耳可最受不
得男性别有用意的挑弄,只没想到项明玉竟会如此敏感,光这样轻呼几口气,就
弄得她举步维艰。「对……对不住,平予没想到会……」

  「赵少侠放心,应该不是你的问题,」娇滴滴地轻吁了口气,项明玉抬起了
头,飘了赵平予一眼,「恐怕是那日杨逖弄出来的后遗症。那日被赵少侠以『拔
毒』之法抽出体内毒素,明玉只觉身子绵软,颇有些不好施力,本以为只是暂时
情状,没想到后来却落下这症候,身子特别敏感……刚刚在林子里的时候也是一
样,不小心给赵少侠……压到,明玉整个人都软了,力气都使不出来……」

  见赵平予听得瞠目结舌,项明玉娇娇地一笑,拍了拍他的肩头,算是安抚,
「看来这该是杨逖弄出来的余毒未清吧!既不伤身,明玉也不当回事。只是姐姐
那时中毒较深,体内余毒未清的情形还比较麻烦,这些日子以来她睡都睡不好,
特别容易脸红,睡床上偶尔还和明玉……和明玉……」

  看项明玉嗫嚅地有些说不下去,赵平予知恐怕事涉少女间闺阁之事,也不敢
多问,心想这事也难怪她,总不好直接问当事的杨逖吧?

  他对医理方面其实也一知半解,倒是「雪莲香」蓝洁芸习武较久,恐怕对这
医药之事,涉猎还比较深刻,回头问她或许还会有解答,「这个……关于此事平
予也不知该怎么办,等回头平予问过朋友,再通知二姑娘结果如何?此事平予既
已涉入,就无袖手之理,二姑娘尽管放心,无论如何平予也会寻出个解方出来,
为两位姑娘去此不适。」

  「那就多谢了,」脸上微微一红,项明玉站起身来,拍了拍衣裳,她到这时
才发现,方才在林子里和赵平予翻滚在草地上头,自己和赵平予身上都沾了些草
根泥沙,虽是不甚显眼,却也没那么容易漏掉,若是这事儿落入了那几个哨兵眼
中,可真是不好解释了,「明玉情形还好,倒是姐姐……姐姐比较难受,若赵少
侠真寻着解方,还望助姐姐一把,明玉……明玉在此先谢谢你了……」

  「这个……」难关刚过,本该心中欢然,便有什么事情,也可待回玄元门与
郑平亚等人会合之后再说,但赵平予心中却跳起了事,想说出口来,偏话到了嘴
边,又忍不住吞下一半,吞吞吐吐的,连项明玉都发觉了赵平予的神情不对。

  此时他才终于出了口,「承蒙二姑娘帮了平予一把,平予心下感激。但二人
出一人回,项姑娘恐怕不好交代,平予是否有什么可以帮忙的地方?」

  「早知你这人心地好的,」听出了赵平予话中的关心,项明玉嫩颊微红,月
下尤显娇柔甜美,「放心吧,明玉在这儿算是客卿,卫哨这边的人还不怎么敢管
我。赵少侠这般关心,明玉很开心呢!

  「你比天门这几个人都好心得多了,杨逖一天到晚都色眯眯的,那个白宁枫
则老一副看不起人的样子,其它人也……哎,明玉讲到什么地方去了?真是。总
之……总之明玉很感谢你的关心……赵少侠的手臂还好吧?江湖行走难免需要,
明玉身上正好带着本门的『玉蟾续筋散』……」

  「谢二姑娘关心,平予手臂已全好了。」见项明玉笑吟吟地从怀中取出个绿
色的小玉瓶,光看那玉瓶质地如此轻润柔滑,便可知价值不菲,更别说里头的良
药了,赵平予虽不耽心项明玉可能给自己假药,却耽起了另一个心:这小姑娘对
自己如此之好,不只帮助自己逃出天门,连师门珍奇的秘药都想送给自己,总不
会……总不会是这小姑娘见人不多,竟会「没眼光」到对自己有意吧?

  原本赵平予自知貌丑,便是胡思乱想也不会想到这上面去,但自从与蓝洁芸
配合之后,面相上的斑点疤痕少去了大半,虽算不上帅气,倒也好看许多,他虽
有自知之明,以自身的条件绝不会像郑平亚那般英挺年少,有招蜂引蝶的本钱,
但见项明玉对自己如此温柔,没有半分忌讳,心中却难免会想到这上头去。

  他倒不是不喜欢项明玉这般美女,但自己心中早已有了个蓝洁芸,蓝洁芸对
自己是如此的情深意重,赵平予无论如何也不愿意背叛她,而去寻找其它的红粉
知己。

  「此药如此珍奇,恰好平予与内人同入江湖,平予在此就代内人多谢了。」

  「内……内人……」听到了赵平予的话,项明玉娇躯陡地一震,嫩颊一阵泛
白,「赵少侠已有……已有妻室了?」

  「是……」

  「那……那就……」将药瓶交给了赵平予,他虽感到她的手在颤抖,却不敢
出言安慰,若是自己一个不慎,惹下了情孽,对两方都算不得好事,「那就算明
玉和……和姐姐送赵少侠的礼好了……」

     ***    ***    ***    ***

  和赵平予回到房中,一路上蓝洁芸看着赵平予眉头紧皱,本想问他却是怎么
也出不了口。

  直到回到房中,关起了门来,看赵平予虽落了座,却连赶路上难免沾染尘埃
的衣服也不换下来,神情依旧郁郁不喜,却不像是因方才的事受了委屈,倒像有
什么话儿噎在心口出不来似的,蓝洁芸看在眼中可真是疼在心头,轻手细脚地走
到赵平予身后,纤手轻按在他肩上,温柔地按摩起来。

  「啊,我不要紧的,洁芸姐姐……」像是直到她的纤手按上肩来,才发觉到
蓝洁芸到了身后,赵平予伸手按住了蓝洁芸纤细的玉手,装出了一点笑意,「平
予其实没什么事,真的……」

  「没事才怪,只不过不是为了刚刚的事,对不?」少年夫妻,加上小别胜新
婚,光只是赵平予的手轻按着她的素手,蓝洁芸便觉身上一阵电殛般麻酥酥的,
禁不住伏在他肩后,一个温柔的吻轻巧地落在他的颈后,「别想瞒着洁芸,究竟
发生了什么事?让平予这么郁郁难安的?」

  「我觉得……师兄太小觑天门了,」赵平予叹了口气,微一回身,将蓝洁芸
抱入怀中。

  他回到玄元门时已过申时,一进来便直接落座用餐,饮食之间向郑平亚等人
报告此行成果,现在正是夜深,便怎么温存也没人管得着,「天门总堂不只地势
险绝、易守难攻,门主杨干也非泛泛之辈,几个堂主中除了杨逖好色贪花外,其
余个个都是人中之雄,其实这一仗可不好打,但二师兄却一点谨慎也没有,若不
是背后还有尚世伯主持此事,这一仗掉以轻心的二师兄非输掉不可。」

  「那……也是没办法的事,」温柔地依在赵平予怀中,蓝洁芸只觉胸中小鹿
乱撞,偏偏日夜牵挂的他终于回来,就想矜持也矜持不起来啊!

  「总之是尽人事听天命了。何况平予这回至少弄出了白宁枫的行踪,尚前辈
他们倾巢而出,务要将他生擒。依平予的看法,这人年轻气盛,对位列在前的几
个堂主颇有不满,若尚前辈他们能成功降服此人,天门有什么机密大概也逃不出
去。何况他主掌情报搜集,若能服他之心,等于废掉了天门的耳目,尚前辈他们
的胜望也要大的多……」

  「如果真能这样就是最好了,」赵平予叹了口气,伏身在蓝洁芸胸前,以脸
颊去感觉着她的丰挺柔软,只偎的蓝洁芸浑身发热,偏又舍不得推开他。

  她也知道阴京常是赵平予授业师尊,若真能避免,赵平予可是最不希望和他
交手的。「可师尊见事深微、一叶知秋,也不知会不会……」

  「希望没那么厉害吧?」知道赵平予心中烦乱,蓝洁芸半哄着他,一边伸手
轻抚着他背心。

  方才席间在见猎心喜的郑平亚提议先擒离开天门的白宁枫,一方面问出天门
机密,一方面也断绝天门耳目之时,赵平予就当头泼了兴高彩烈的他一桶冷水:
若白宁枫仍依原定计划离开天门也还好,但天门之中卧虎藏龙,若因事后察觉有
间谍侵入的痕迹,因此让他改变路线,谨慎从事,也非不可能之事。

  本来料敌从宽,何况此事关乎对抗天门的成败,小心一点总不算多的,只这
冷水泼的实不是时候,本已喜翻了心的郑平亚自受不了赵平予的话,当场就讽刺
他长他人志气、灭自己的威风。

  看赵平予仍似积郁于心的样儿,蓝洁芸知道不能不改变话题了,天门的事儿
只有愈说愈郁结难受。「对了,听说平予的师姐也要从排帮回来了,排帮像是也
做下了决定,要参与此事。」

  「排帮……是绛仙师姐吗?」嘴角微微一笑,赵平予也不由要想,早半年前
他可真想不到,绛仙师姐这顽皮的小姑娘,因缘际会之下,竟会成为排帮帮主!

  真不晓得顽皮如她,会把排帮引领成什么样儿呢?想到此处,原来松弛软伏
着的赵平予突地挺起身来,可吓了蓝洁芸一大跳。

  「怎么了?」

  「我差点忘了,」赵平予啧了几声,眉头微锁,似正暗骂自己糊涂,差点就
要站起身来,绕室彷徨,「那时我在天门中偷听他们的说话,白宁枫似已感觉到
排帮人心有变,他们正计议着要对付排帮,只因为排帮势大,天门那时又还不想
太露锋芒,不致兵戎相见,因此我原没放在心上。但若绛仙师姐在此刻离开,帮
中无主之下,却不知师尊他们会对排帮使出什么手段来?哎,我也是笨到家了,
回来时一路从长江顺江而下,怎就没想到要先给绛仙师姐捎个信呢?」

  「平予放心吧!」蓝洁芸微微一笑,藕臂轻舒,搂住了赵平予的颈子,送上
了香吻,「若你师姐知道你这么为她着想,一定会很高兴的。其实她虽然亲身来
此,可四大长老都留在排帮,他们行事老练,加上你师姐的行程又保密到家,天
门根本不可能知道此事的,绝对不用担心。」

  「或……或许是平予多虑了吧?」其实仔细一想后,赵平予也想象得到,自
己实不须对绛仙担这么多心,排帮可不像玄元门这般人丁稀少,他们久据洞庭、
传承久远,帮中高手智士不少,必有其自保之道,若连这么点小事都处理不好,
只怕排帮早给天门那些家伙给吞下肚里去了。

  只是赵平予更担心的,却是绛仙本人。

  本来他对自己的拔毒取毒之技,虽没十分但也有八九成把握,但这回在天门
偶遇项明玉,她身上的状况却对赵平予的自信颇有打击,虽说薄弱,却活像是中
了淫毒后的反应,难不成自己的秘技失效了吗?还是另有蹊跷?绛仙和绛雪两位
师姐也曾被他使这秘技救过,不知会不会有一样的反应?偏这事儿关系女孩子家
清白,虽说江湖中人对此种事不是那么重视,可是赵平予却不好直接向蓝洁芸启
口,不问偏又抑着难受,真是左右为难。

  这样怔了一会,等到赵平予清醒过来时,只见蓝洁芸偏过头去,目中竟似有
泪光滚动。

  「洁芸姐姐,怎……怎么了……是不是平予得罪你了,对不起、对不起嘛!

  别哭了好不好?」

  看到赵平予一见她哭,立时便闹了个手足无措,那窘样儿登时令蓝洁芸不由
得破涕为笑,只是她还不想这么快就放松他,只紧抑着嘴角不肯放松表情,「平
予……你有什么事瞒着我,对不对?」

  「这……这个……」对蓝洁芸向来是又爱又敬,几不当她是妻子,而是个柔
和的大姐姐,赵平予为难了半晌,还是只得把心中的事情和盘托出,只隐去了绛
仙、绛雪等人的姓名。

  「是……是这样吗?」想了半晌,蓝洁芸柳眉微皱,竟像不愿出口的样儿,
「平予,这下可麻烦了。」

  「什……什么?那……」

  「放心,倒不是那种麻烦。」知道赵平予想得左了,蓝洁芸轻轻拍了拍他的
肩背,先让他安静下来,「你那拔毒取毒的秘技,只能将毒拔个大概,是不是?

  普通的毒这样拔取,余毒不足致命,随时间排出体外,自是无碍;可淫毒之
属非是如此,其毒在于对人体的刺激,使人……使人情欲狂放难收,烈者甚至会
因刺激太过而伤及本元。即便以秘技拔取大概,一时间似是药性已退,但残留体
内的余毒仍不断刺激人体,而且由疾变缓,逐步改变体质,虽不会丧命,却会…
…」

  「我……我知道了……」听到会有这后果,赵平予不由得头都痛了起来。若
照蓝洁芸这样说,淫毒虽已拔除,余毒却会慢慢改变中毒者的体质,令她愈发敏
感,比一般女子更易动情、更受不得男人的挑逗,难怪项明玉那样娇羞的女子,
被他一挤一压之后,竟会情热难抑,诱的他差点忍不住要和她共赴巫山。这麻烦
可比天还大,足足刺激了一整年,真不晓得该怎么救才好?

  看到赵平予的表情,知道善良敦厚的他,对自己习艺不精,竟可能误害女子
一生的事颇难接受,蓝洁芸忍不住想出言安慰,「其实淫毒种类繁多,洁芸也不
过是就常理推论而已;何况其中或有不同之处,洁芸只是空言猜测,但也可能弄
错。嗯,多半是洁芸弄错了,等到时候遇到本人,再把脉确认好不好?现在就这
样自责,洁芸看了可会……可会很心疼的……」

  「嗯……」

  看赵平予这般消沉,蓝洁芸一来想安慰他,二来相别许久,情窦初开的本能
也着实难挨。本来她还想赵平予一路风尘仆仆,该先休息几日再行男女之事,可
事情一到临了头,竟是想忍也忍耐不住,反正两人都还年轻,赵平予体内又是阳
气充盈,便是一时放纵情欲,该也不成大害吧?

  感觉一个温暖柔软的触感贴到嘴上,原还被自责之念弄得头昏脑胀的赵平予
这才发现暖玉温香正抱满怀,偎在怀中的胴体是如此的火热,在他的怀抱内不住
揩擦磨弄,显见这些日子冷落了蓝洁芸,此刻的她情怀已动,夜深人静下仿佛回
到了那人迹罕至的山中,正渴望着自己的抚慰。

  本来事情都是如此,本已上了瘾儿的事,一旦直忍下去便没事,若中途破了
戒,再要回复先前的自若便是难上加难。

  赵平予千里迢迢地赶路回来,难免疲累,又兼一回到玄元门就遇上不顺心的
事儿,原本没有心情和蓝洁芸共赴巫山;只他身具「九阳脉」,阳气向来炽盛,
这回又巧遇林克尔,给他以异邦丹药巩固脉络,再不必担心功力运行过盛会伤及
自身,阳气更是旺若烈焰。

  何况那时在天门山上,巧合之下竟给项明玉撩发了火,那时赵平予虽硬是忍
了下来,没当场就和项明玉野合,但体内本能的需求既已挑起,可没那般容易平
复,这一路上他坐着船,省了脚力,夜里头却是睡梦难安,颇有些心火燥郁难安
的念头,这下子给蓝洁芸含羞带媚地撩拨之下,体内欲火熊熊燃起,登时他已不
再多想什么了,只觉眼前这美女的诱惑力如此强大,体内又有股烈火想要发泄出
来,也不管师父和尚光弘等人随时可能找自己商量事情,现在他只想做了再说!

  两人均已欲火中烧,自是一拍即合,没一会儿床榻已是摇晃不已,只见床上
两人已裸裎相见,赵平予盘坐床上,胯下的肉棒翘得老高,正向着蓝洁芸张牙舞
爪;而蓝洁芸呢?

  此刻的她玉手轻按在赵平予肩上,分在赵平物腿侧的两腿微弯,银牙轻咬、
樱唇微呶之间,那泛着汨汨春泉的幽谷口,正若即若离地在棒顶轻磨他的火热。

  两人身上都已涌出了汗水,屋内一时异香满布。

  本来「雪莲香」蓝洁芸生来娇贵,即便是与赵平予成婚以来夜夜欢合,到后
来甚至被调弄得连那不堪入耳的淫声,都主动地在他耳边娇啼婉转,声音之甜蜜
犹胜一般淫妇浪娃,但要她这样主动以幽谷就男人肉棒,还要若即若离地轻轻磨
动,令自身的敏感处不住被那热力袭击的娇颤不已,幽谷中的蜜液一点一点地黏
上他的火热,蓝洁芸可真做不出来,而赵平予向来爱惜这娇妻,虽说心中难免偶
尔拿她和楼子里的妓女相较,但千般爱怜之下,却也不愿强她这般施为。

  但近月小别,蓝洁芸可真是牵肠挂肚,好不容易盼到赵平予终于平安脱险,
回到了自己身边,当用餐时的她一见到赵平予进来,蓝洁芸竟不由呆住,嘤咛声
中她的娇躯已扑入了赵平予怀中,也不管桌边有好几个人看着,其中还不乏前辈
高手,那泪水竟是再也禁制不住。元真子等人还好,蓝洁茵和蓝玉萍与她一家子
人,几曾看过向来落落大方的蓝洁芸如此失态?连眼都呆了。

  一回过神来,蓝洁芸虽是羞得浑身发热,偏偏赵平予久违的怀抱那么温暖,
令她脑里想挣开,手上却不愿使力,整个人更似黏紧了他,再不愿分开来,那时
的蓝洁芸已经发现,自己竟像是发情的牝兽一般,才冲进了他怀抱中,幽谷之中
已若有若无地有些湿意,自己竟有一股羞人而不敢言喻的梦想,渴望着他连饭也
不吃,当场就和她行云布雨,连餐桌边有旁人在都不想管了。

  好不容易等到了现在,情热如火的蓝洁芸可再不想等下去了,若不是她深知
赵平予那肉棒着实不小,自己的幽谷又是窄狭,虽已欲火满胸,但旷了月余的身
子可没那么快适应,若不先好生温存一下,自己绝受不了他的勇猛,怕已然情热
如火,只渴求着那既羞人又畅美的满足快感的她根本不想这样磨,早已狠狠一坐
而下,将自己敏感的幽谷全盘奉送给他,任赵平予大逞雄风了。

  见到蓝洁芸嫩颊嫣红、星眸半闭,微呶的樱唇不住轻吁,脸上已慢慢泛汗,
一副既想狠狠坐下,享受那样充实的快乐,又得压制着这冲动,做出这从没想象
过会被自己做出来的羞人动作,努力撩拨着两人的欲火,又羞又爱又舍不得,那
冲动又有点儿压不住的媚样儿,赵平予不由得庆幸,若非他在天门那儿被项明玉
逗发了火,虽没真干也算是暖过了身,要令肉棒坚挺如昔恐要一点功夫,两人若
无法同步,他自己还可忍受,对这心中又敬又爱的美娇妻,可真是苦楚呀!

  哎,好不容易回来了,又和蓝洁芸在床上待战,可不能再想别的女人啊!一
边伸出双手扶住蓝洁芸的纤腰,边协助边指导她稚嫩的扭动轻揩,一边指尖或轻
或重地挑弄着她敏感的穴位,诱发蓝洁芸的肉欲本能,赵平予只觉肉棒顶上被蓝
洁芸幽谷中涌出的蜜汁浸的好生舒服,仿佛又大了一围般,冲动愈发炽烈,若不
是他太爱惜这美女,怕早已挺腰猛攻,干的她再无法自拔了。

  「好……好洁芸姐姐……可以了吗?平予受不了了……你的身子好……好香
啊……好好闻……我一路上都在想你……尤其到夜里头更是……连梦都梦到和洁
芸这样松放……其它什么也不管了……」

  「坏……坏蛋……」差点想啐他一口,一边控着她的腰,让她想坐下去也不
行,想起身也没法,敏感的谷口被他那火热处不住轻描淡写地揩擦着,汲出滴滴
滑润;一边厢他的手还在她腰间轻轻戳点,勾挑的都是自己敏感难挨的地方,力
道控制得恰到好处,逗的蓝洁芸在阴精将丢未丢的点上又舒服又难受,表面上自
己主动,其实自己的肉体全控制在他手上,他嘴上竟还敢问她「可以不可以」!

  偏偏那前戏的过程实在太过美妙,若非她已尝过后头的滋味更美,怕还真无
法自拔于他的魔手抚爱哩!「你想要……就要洁芸吧……洁芸也要你……唔……

  好平予……洁芸等你好……好久了……」

  娇吟未已,蓝洁芸陡地「啊!」的一声尖叫,渴待他许久的幽谷,终于被寻
幽客钻了进来。虽说赵平予只是微一挺腰,仅肉棒顶端处挺了进去,大部份还在
外头,但那粗大的点击如此刺激,一触之下登时麻进了蓝洁芸心窝,电的她再难
动弹,若非靠着赵平予双手拱住,怕早给麻的浑身无力,软软地坐倒下来,将那
朝思暮想的美物一口吞下。

  也不知是旷了太久,还是自己太过热情,那肉棒顶端竟似比以前大了半圈,
一股火猛烧她全身,弄得蓝洁芸想再挺身逗他都不成。

  「坏……坏蛋……这么急的……」感觉到光只是幽谷口已被侵入,那热力已
是直薄心田,连点阻隔都没有,蓝洁芸纤手搂住了他的颈项,将赵平予的脸抱着
紧贴胀挺的玉峰,好像要让他直接吮吸一般,一边在口中娇滴滴地嗔着他,「也
不管洁芸里头……里头还没准备好就……就硬来……你……哎……你要弄死洁芸
么……这样硬上……洁芸可受不住你呀……一点……一点都不懂怜惜洁芸……」

  虽是听蓝洁芸嘴上娇嗔不休,但两人贴得如此亲蜜,赵平予切身感觉到她娇
躯的火热和幽谷当中的柔软湿润,加上蓝洁芸说的虽似气似怨,但语音当中娇柔
软媚,全没当真气恼,早知道这不过是蓝洁芸久旱逢甘霖时难耐娇羞的反应。

  他非但没当真退出,反而小挺腰身更深进了一点,双手却控住了蓝洁芸的纤
腰,不让她这般容易就被深入,一边张口啜住了蓝洁芸的玉峰,温柔又贪婪地吸
吮起来,啜的蓝洁芸一时间连嗔都嗔不出声,只能不住呻吟,出口不能成言。

  「哎……坏……平予你……哎呀……坏死了……这……这样玩弄洁芸……却
又……却又不深进来……」幽谷中被他又深入了点,但赵平予非但没有一口气深
入,将蓝洁芸的空虚填满填饱,反是紧控着她的腰,让肉棒那火烫的顶端不住揩
拭着幽谷口处,只是不探入她的渴望,偏那火热像是会传染般,热气直冲幽谷中
心,却始终没真的进来,加上赵平予的口舌正占据着蓝洁芸敏感的所在,令她忍
不住娇哼出声。

  「把洁芸放着……放了这么久……又这样欺负洁芸……哎……是否要……要
熬死洁芸才罢……」

  听蓝洁芸的哼声愈发软媚,口中的蓓蕾愈来愈是涨硬,即便不抬头看,赵平
予也猜想得到,此刻蓝洁芸的脸蛋儿,已被体内强烈的欲火烧成了什么模样。

  一边加紧舔吸着那愈发涨大的玉峰,一边口中模糊不清地出声,蓝洁芸只觉
娇躯在爱人的挑逗之下,愈来愈火热难挨,「唔……洁芸好像……好像又大了一
点……真是好棒的奶子……愈吸愈甜呢……滋味这么美,教平予怎放得开来?」

  「哎……坏死了……」纤手抓在他的背后,蓝洁芸不住娇喘,欲火难耐地扭
动玉体,偏生那满足始终不肯进来,「洁芸整个……整个人都是你的……你还这
么损……损人……那儿……那儿是因为……哎……」

  「因为什么……好洁芸说嘛……让平予听一听……」

  要说出口实是羞人,偏偏赵平予又拗在这儿,一副你不说出来我就不真干的
坏样儿。

  蓝洁芸实受不住那欲火的侵袭,只得微不可闻地轻吟出声,「洁芸的……洁
芸的奶子是……是因为晚上想你……想你都是这样玩弄洁芸才……才不由自主地
边想你边……边自己揉……才揉大了的……你喜欢不喜欢……哎……全……全都
是你坏……竟然……竟然逼着洁芸说……说出这么丢人的话……要……要羞死洁
芸了啦……」

  「愈丢人不是……不是愈好?」感觉口中的玉峰愈发涨大,果然比分离前要
大上少许,赵平予一边爱怜无比地享受着那柔软无比的弹性,一边空出一只手,
滑到了蓝洁芸的腿间,将那黏滑的分泌轻轻抹在她的腿上,手到处只觉佳人娇躯
不住轻颤,随着那湿润的浸染不住发烫,「洁芸不是愈来愈湿了……唔……这感
觉真棒……好洁芸姐姐……平予爱你爱到心里了……平予也在想你……」

  听爱人这般轻语细诉,蓝洁芸只觉心中甜蜜得快要涨开来似的,原还想将心
中满溢的蜜语以还,偏偏赵平予的手却开始了动作,缓慢而温柔地带着蓝洁芸的
娇躯不住下沉,让这空虚了好久的幽谷慢慢承受着久违的肉棒的进犯,一点一点
地将她送上快乐的顶峰,此刻的蓝洁芸那还说得出话来?

  她一边娇吟不止,一边搂得他更加紧了,满身的火热带得她愈发香汗淋漓,
贴着两人的身体愈发湿滑,体香更似被那热意冲发,弥漫不去,只嗅得赵平予愈
发情热,再不肯放过她了。

  「唔……好平予弟弟……你……唔……你好厉害……怎么……又……又更长
了……哎……点的……点的洁芸好……好美……好棒……啊……」终于坐到了极
限,蓝洁芸只觉得一股火热直抵幽谷深处,一阵强烈无比的酥麻快感,竟是直捣
心窝,乐得她不由得喘叫出声。

  差点以为自己弄错了,但纤腰不过地轻轻旋了一下,甚至还称不上扭动,不
过微微一颤而已,就有一股甜蜜无比的快感猛袭身心,将她涨得满满的,蓝洁芸
不由得不相信,赵平予的肉棒竟又大有成长,今儿个她还未达到顶峰,那只有在
女体情热已极时才会暴露出来,娇嫩已极的花心,竟已落入他肉棒的掌握当中!

  那滋味只美的蓝洁芸体内的欲火瞬间暴升,满溢得再也无法忍耐,美的蓝洁
芸紧紧拥住了他,口中不住娇吟出声,句句都是对他的感谢和化不开的爱恋情浓


  「哎……美死洁芸了……啊……好平予……好予弟……唔……洁芸的……的
亲亲丈夫……洁芸的宝贝相公……洁芸爱……爱死你了……你……喔……你太厉
害……太棒了……洁芸被……被你弄得好深……唔……弄得好舒服……哎……洁
芸爱你啊……你……唔……你又……又顶住洁芸的心里了……真……真弄得洁芸
要……要成仙了……好……唔……好美妙……啊……好弟弟……洁芸的……洁芸
的什么都是你的……通通都是你的……唔……美啊……」

  一边听着蓝洁芸酥透了心、娇媚无伦的软语呻吟,仿佛已酥爽到了极处,赵
平予心中也是涨得满满的,一小半是为了自己能让这美女如此销魂、如此放浪的
征服和满足感,大半却是因为自己心爱的蓝洁芸竟能如此舒畅的享受,令他不由
得感同身受,仿佛自己也享受着和她完全相同、若合符节的快乐般。能让自己心
爱的女子如此快活和享受,还有什么比这更令人高兴的呢?

  慢慢放松了动作,让情迷意乱的蓝洁芸也渐渐放松下来,当蓝洁芸发觉的时
候,那双修长优美的纤滑玉腿已本能地盘住了他的腰,夹得如此美妙,既没轻到
会感觉不到他的身体,又不会重到影响他的动作,同时双手也缠上了他的背,紧
紧地搂住了他。

  而此刻的赵平予呢?他不知何时已放开了蓝洁芸的玉峰,不再低头去吸,而
是吻住了蓝洁芸的樱唇,交换着蜜蜜甜甜的汁液。

  柔顺地承受着他的舌头的翻江搅海,一边娇躯不住轻扭,倒不是为了想让花
心处承受更美妙的刺激,而是为了让他的胸口能更亲蜜、更贴身地感受着她柔软
肉球的贲张。

  蓝洁芸只觉虽说两人现在都没有大的动作,但光这样亲蜜相偎相依,竟都有
一种平静的欢愉,对他安危的担心、许久不见的本能要求,和心中那绵绵密密的
热爱,此刻都像有了个出口,可以尽情宣泄在他身上。

  蜜蜜相接的唇分了开来,两人在对方的眼中除了浓密的情爱热恋之外,都再
不及其它,偏偏赵平予性子矜持,蓝洁芸更是出名娇贵的侠女,虽对对方有满腹
的话要说,但在云雨正酣时倒是出口成章、句句热爱浓情,可一平静下来,爱怜
一点的话儿却都不好出口,只拣些没相干的话来说,却是愈说愈爱说,话语虽是
平淡,可两人却都感受到对方对自己那分离不得的爱惜。

  表面上没有什么动作,但自武夷山中结成夫妻以来,对那山壁上头的阴阳双
修功夫却已颇具规模,自然而然的言谈之间,体内阴阳气息不住交流。

  慢慢地,两人都感觉到了体内那亲蜜无间的融合,花心正被他亲蜜衔住的蓝
洁芸更是不济,竟没怎么动作已玉颊生霞,花心处一阵酸麻之下,阴精已哗然泄
出,却是浑身都脱了力,再无法控制体内气息,若非赵平予及时行功,止住了她
的泄势,一股暖融融的精液刷的她神魂颠倒,只怕她直丢精丢到虚脱也无法自拔
了。

  满足的喘息声是如此轻细,蓝洁芸软绵绵地伏在赵平予的身上,纤手温柔地
勾着他的肩膀,发丝散在他的胸口,眼儿都快睁不开来,仿佛还沉醉其中似的。

  而赵平予呢?积了许久的爱恋全盘释出,方才虽没怎么动作,但现在的他竟
也觉得浑身汗湿酥软,动也不想动,只想就这样挨在床上,感受着怀中佳人对他
的无比热爱,间中在她耳边轻诉着几句甜言蜜语,只觉其乐融融。

  「哎……好平予……」也不知这样倒了多久,蓝洁芸的神智终于恢复过来,
只听得她一声轻吟,将脸儿埋在他的胸前,又娇又甜地吻着他的汗珠,声音是如
此的柔黏软腻,仿佛还用不上力气般,「你怎么……怎么又更大了?也……也热
了好多……才进去就……就抵到洁芸的……的花心里头……弄得洁芸整个人都酥
掉了,甚至……甚至忘了要跟你阴阳双修……你的功力好像……好像又进步很多
了呢!」

  「是这样啦……」本在奇怪蓝洁芸怎么这般不济事,赵平予原还以为自己冷
落了她太久,才致蓝洁芸床笫之间的功夫「生疏」了,他用的力道还不过以往四
五成,便已弄的她娇吟难挨,没几下就已瘫了,现在看来,竟是自己功力又有进
步。

  赵平予这才想到,那时林克尔以药力助自己凝经固脉之后,第一句问的就是
他有妻室没有,那时他不明其意,现在想来,该不会是那药中有助兴成份,让他
在床笫之间更加勇猛吧?

  听赵平予慢条斯理地把那时巧遇幻影邪尊与林克尔激战的情形说了出口,他
虽尽力把事后林克尔一口气将功力全送入他体内,比之重重一掌还要直接地击入
他脏腑当中的过程巧言带过,但蓝洁芸久历江湖,何等武功见识,怎会不知其中
凶险?

  一边听着,蓝洁芸只觉纤指仿佛失血般愈来愈凉,不知不觉间竟已紧紧掐在
赵平予肉上,只为寻求一点爱郎身上的温暖,确定他还在这。

  「没事的,真的没事,好洁芸姐姐,平予不是好好的在这儿吗?」感觉得到
蓝洁芸的紧张和害怕,赵平予心中一甜,臂上被她掐出的痛楚,比较起来是那么
微不足道,他轻轻地吻了蓝洁芸发白的樱唇一口,故意用最轻佻的语气在她耳边
轻语,好减除她的紧张,「而且若不是平予巧有遇合,也不致于这么厉害,洁芸
姐姐才刚亲身试过,滋味该不坏吧?这痛总不是白挨的。」

  「坏透了你,平予……明知洁芸担心,还这样……这样逗洁芸……」也不知
是气是爱,蓝洁芸只觉羞不可抑,故意地在他胸口咬了一下,惹的赵平予夸张地
喊疼,「这趟天门之行已是险差,你还……还这样生事,也不知洁芸在这里多么
担心你……要是那林克尔竟趁机出手伤你怎么办?」

  「不会的,以后不会了,我跟洁芸姐姐保证,平予会照看自己,绝不让洁芸
姐姐担心的……」看自己这般做作,也没能让蓝洁芸破涕为笑,赵平予不由得整
了容,温柔地埋首在蓝洁芸发间,嗅着她发丝中的芳香,「所以洁芸姐姐不要难
过了,好吗?你如果难过,平予也会难过的……」

  「好……好吧……」蓝洁芸抬起脸来,眼角虽还有泪,但迎向赵平予的笑脸
却是那般温柔,全不带一丝阴霾。

  突地,也不知蓝洁芸想到了什么事,只见她脸色阵红阵白,神情似忧似怨,
一时间竟似陷入了沉思当中,弄的赵平予也不由得紧张了起来,良久良久才终于
听得蓝洁芸轻吁了一口气,像是正做着什么重大决定般,轻轻抿着嘴儿,也不知
是说好还是不说好,呆呆地怔在那儿。

  「怎么了,洁芸姐姐?」

  「看来……还真是没办法……」伸手轻抚着赵平予的脸,纤指轻轻整着他汗
湿散乱的头发,蓝洁芸脸上的表情很难形容,眼角竟似盈盈欲泪,看得赵平予也
不由得紧张了起来,心中一阵跳。

  「平予方才不是正担心,你没把那位姑娘所中的淫毒吸净,以致有后遗症,
缠得那姑娘不好受吗?」蓝洁芸轻轻地吁了口气,「洁芸本来也不知该怎么办,
后来……总算是想到了办法……」

  「是什么办法,好洁芸姐姐快告诉我,我……我好通知那位姑娘!」

  看赵平予闻言立时便喜翻了心的模样,蓝洁芸嘴上微微一笑,眼眶中的泪水
却泛出了一丝,「身子不好受还在其次,这问题关乎人家姑娘的终身,最麻烦的
问题在她的夫家,这残存淫毒留在体内,必会将她的体质改变,变成对床笫之事
极为热衷,一般男子恐怕会吃不消,而且也怕会对她有坏观感……平予现在这么
厉害,光只洁芸一人,在床上恐怕服侍不了你,若她也愿意,你就娶进门来,以
你体内阳气之盛,阴阳双修功夫也不弱,就算再多几个女孩子,你也应该受得了
的……」

  「那……那怎么行……」嘟着嘴儿,仿佛在怪蓝洁芸怎么出这么个馊主意,
赵平予轻柔地拭去她溢出的泪水,深情地凝望着她,「平予只要有洁芸姐姐一个
妻子就行,其它的女孩子全部都不要,如果平予……」

  伸手轻轻压住了赵平予的嘴,深怕他情急之下,当真开口罚什么誓,逼急了
不好再说话,那可就难堪了,蓝洁芸听他对自己如此深爱,芳心中登时又一阵甜
丝丝的,「别这么说,平予你对洁芸的心,洁芸最清楚了。可是对男人而言,三
妻四妾绝对不是问题,现在平予在……在床上又……又是愈来愈厉害,洁芸虽然
爱你,却也……却也有点儿吃不消;何况天门事了之后,洁芸迟早要为你生孩子
的,到时候就没法子在床上侍候你了,如果能……能多个人帮洁芸的忙,总是好
的……」

  「再加上……那位姑娘身体里头的余毒,终是平予疏忽之过,」见赵平予还
要出口辩驳,蓝洁芸赶忙接了下去,她也知赵平予的性子,若不利用他的自责之
心,要劝服这外柔内刚的家伙,可真是难比登天,「平予若只挂心着你我之间的
爱恋,疏忽了那位姑娘的将来,到时候若她因此而找不到夫家,一生幸福因此断
送,平予你于心何忍?洁芸又怎受得了良心日日夜夜的苛责?」

  「这……这个……」听到蓝洁芸大条道理压了下来,赵平予倒也不好出言反
驳,别说项明雪项明玉姐妹都有倾城之貌,黄彩兰也是女中凤凰,即便是绛仙或
绛雪两位师姐,他以往也未尝没有好逑之心,但现在他已有蓝洁芸了,自己虽已
不像以往那般疤痕满面、丑的不堪入目,但与郑平亚那般俊雅容貌相较,仍是其
貌不扬,连配蓝洁芸都让他有些自惭形秽了,他又怎能说服自己,就因为这「余
毒未清」的原因,坐拥好几位美女呢?那实在是趁人之危,赵平予实在不想这样
啊!

  但也总不能因此就和心爱的洁芸姐姐辩驳,憋了许久,赵平予脸都红了,好
不容易才说出口,「这……这也要看人家姑娘愿不愿意,不是平予能够操持的,
洁芸姐姐先别管这事儿,待……待以后若有机缘,能遇上她的时候,再和那姑娘
谈谈,看她是否愿意接受这种处理方式吧?」

  「这……这样也好,」知道能逼的赵平予说出这句话,已算是让步了,蓝洁
芸也不为己甚,说到心里她虽非妒妇,但要让自己丈夫另置妻妾,心中也难免绞
痛,「那就先别说这个了,平予你赶了这么远的路,好不容易才回到门里头,让
洁芸服侍你好好休息吧!什么都等明天再说……」

  「我不要洁芸姐姐服侍……」调皮地一笑,仿佛整张脸都年轻了十岁,赵平
予紧紧拥住了她,在床上滚了半圈,压得蓝洁芸酥软的娇躯再挣扎不得,「我只
要和洁芸姐姐一起睡就好,有洁芸姐姐和平予一起入梦,就比什么都好了……」

  「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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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回天阙 第二十六章 抚慰师姐

  山路上头,一对男女正慢慢地走着,任山风吹掠着衣带,两人却都出奇的一
语不发,竟连句交谈的话儿也没有。

  尚光弘和郑平亚等人都到了建康,准备伏袭前往陆家参加婚宴的白宁枫,其
他尚光弘、梁虹琦和骆飞鹰飞函相邀的人却已到了部份。

  本来玄元门中人手不足,该是赵平予和绛仙这些小辈大忙的时候,只是绛仙
年齿虽幼,却已是排帮帮主,虽在玄元门中算是小辈,但若要她行小辈之礼,江
湖中人实在也没几个人敢受;何况正主儿还没回来,也谈不上讨论对付天门的计
画,斟茶跑腿等的事儿既了,颇觉无聊的绛仙便和赵平予溜了出来,没目的地随
意逛着,重温旧景。

  本来以绛仙的性子,虽说绛雪仍留在排帮,但她和赵平予也该有不少话儿可
讲;但这回不知怎么着,绛仙才一回到山上,不只是看着她长大的元真子和玉真
子,连赵平予都看出了状况不对,这段日子的江湖路,竟似让绛仙变了性子般,
不仅私下也不叫不闹,整个人仿佛长大了不少。

  若只这样,玉真子心想绛仙既任排帮帮主,身膺重任之下,难免要因而成熟
许多,但绛仙不只行止有变,连眉宇之间,竟似都透出了几许郁意,像是有什么
难以索解的事儿缠绕心头,怎么也挥不去般。

  心中也不知缠了多少问题想问,偏生来到玄元门中的人物有不少都是武林一
方高手,尚光弘等人既然不在,元真子和玉真子身为主人,就得负起接待之责,
这几日简直忙的昏天暗地,也没这闲功夫去询问小女儿家的心事。幸好赵平予还
在,一来他行事稳健,不会口不关风,二来他是绛仙师弟,两人在山上时相处的
不错,玉真子倒也放心让他去听绛仙吐苦水,聊胜于无。

  本来对以往的赵平予而言,要撩起绛仙的话头,让她在自然而然之间,将心
事全盘吐露出来,该不是难事,偏偏前几天他才和蓝洁芸谈到拔毒取毒这方面的
事儿,蓝洁芸竟要他去「接收」体内还有「余毒未清」的女子为妻为妾!若要说
起这档子事,第一个跃入赵平予心头的就是绛仙!现在一看到她,赵平予的心竟
不争气地乱跳起来,别说出言问她了,就是讲句话儿也难啊!

  加上绛仙心中的问题,看来竟也不小,此刻的她一反往常情态,虽是玩赏山
景,神情却不像多乐在其中,反而更是心头郁结的样儿。她既没有开口,赵平予
更不敢说话,两人之间沉默了下来,虽是并肩游赏山景,这情境却比任何时候都
要沉郁,完全不像两个年轻人的模样儿。

  「师……师姐……」闷了好久,赵平予总算鼓起了勇气打破沉默,出口的却
是八竿子打不着边的话题,「平予这回到天门卧底,听到他们说起白宁枫去贵帮
时受到的处遇,听说他们似将对贵帮有所行动……师姐是不是要回个信儿给绛雪
师姐,让她当心一点儿?依平予看,这回天门和贵帮虽不至于兵戎相见,但却不
知道天门会使出什么手段,这……这个……先做下准备……总是好的……」

  话一出口,赵平予自己都差点苦笑出来,连对方会使出什么手段都不知道,
叫绛仙怎么做下准备?自己这句话着实不通;偏偏此时此刻,自己的心里也是一
盘乱,竟找不到其它话题好说。

  「我知道了……」绛仙微微一笑,其实这事她虽不知道,但心中并非全无预
备,白宁枫年轻气盛,虽身居天门堂主高位,修养可没老成到喜怒不形于色,光
看他两次到排帮来时的脸上神情,连江湖经验缺乏如绛仙,都看得出来白宁枫心
怀不满,更何况是管桓等老得不能再老的老江湖?「多谢师弟提醒,回头我就写
信给留守的几位长老,他们经验丰富,会好好处理这件事的。」

  话才刚说完,绛仙陡地停下了步子,脸上的表情也不知该如何形容,同时停
下步的赵平予登时也怔了,竟是一句话也接不下口。

  两人不知何时已拐入了小径,眼前这树丛如此熟悉,竟就是当日绛仙和绛雪
在内大泡温泉驱寒,一时不慎竟闹到身中「金带围」蛇咬和「优谷昙」的花粉,
造成体内媚毒冲激,让赵平予为两人拔毒的所在。

  赵平予一见到此处,和蓝洁芸的对话马上就浮上心头,偏偏这话又怎么对绛
仙说出口来?一时竟闹了个噤声无语;而绛仙呢?

  今日一回玄元门,原本压制在心底的对郑平亚的相思之意,竟像沸腾般鼓荡
出来,一见到此处,心思更是回到了当日给赵平予「拔毒」的上头,随即想到了
自己之后下山不幸连续失身的经过,心中更是思绪潮涌,一时竟怔着动弹不得。

  呆了半晌,正当赵平予想到该开口说话,打破这沉默的当儿,他突地发觉,
怔在那儿的绛仙竟似不知想到了什么,两行泪水已流了下来。

  也不知是感觉到身旁有赵平予在,还是此刻心中的情绪已到了满堤的当儿,
赵平予一声「师姐……」才刚叫出了口来,绛仙已似撑持不住般,将脸搭在赵平
予的肩上,开始哭泣起来。一开始还是安静地,然后才发出声音哭,肩膀一抽一
抽地,激烈的完全像是没有终止的时候般。

  本还想出口安慰,但赵平予想了想,决定还是先别胡乱插口的好。他虽不知
是什么令绛仙哭得如此激烈,但却也感觉得出来,在绛仙心中积压的难过必是不
少。

  她虽然荣膺排帮帮主之位,年纪差距却不小,在帮中多半是没什么说得来的
人;绛雪虽和她亲近,但就是太亲近了,有些事反而感觉上更不好出口,这般压
力在心头积累之下,也难怪她会郁结于心。也不管袖子已被她的泪水湿了好一大
片,赵平予伸出手来,轻轻地半扶半按着她的肩膀,让绛仙更尽情痛快的哭。

  痛快的哭过之后,绛仙似乎总算是平静了些。

  「抱……抱歉……弄湿了……」

  「没关系,很快就会干了……」好不容易等到绛仙离开了肩膀,赵平予这才
暗地里吁了口气,紧张的心这才放了下来。

  本来绛仙和绛雪姐妹都调皮得紧,相处之下他倒不怎么避讳这般接触;只是
那时给蓝洁芸一提醒之后,心中不由得打了个结,给绛仙这般猛哭之下,他虽不
忍推开她,抱着她哭得一抽一抽的肩膀时,心中却忍不住七上八下,也不知怎么
着竟紧张了起来。

  「平予……」微微咬了咬牙,绛仙破涕为笑,赵平予只觉胸中一紧,感到绛
仙望向自己的眼神很不一样,令他胸中猛地一抽,顿时竟不知该如何反应,「帮
绛仙护个法……看一下门户,好吗?好久没回来了,绛仙想进去洗个温泉,放松
一下,算是……算是庆祝自己终于回家来了……」

  「师姐……」

  「你放心好了,」难得看他竟有这种反应不过来的表情,被那呆然的样子逗
的忍不住噗哧一笑,绛仙轻轻地拍了拍他的肩膀,「绛仙这回会先有预备,不会
再挨『金带围』的咬了。」

  呆呆地看着绛仙苗条秀美的身影一飘一转,溜进了树丛之中,赵平予好一会
儿才反应过来,他突地想到不妙:绛仙虽是小心不挨「金带围」的蛇咬,可是那
「优谷昙」却生在温泉池正上方的岩壁上头,花粉自然而然地散入了池中,里头
的泉水虽是温热舒适,长久以来却被那花粉步步融入,虽说「优谷昙」的花粉并
无毒性,但长久融合之下,这池水摧发情欲的效果却是极强,恐怕比一般媚毒还
要厉害得多,若绛仙在里头长久浸浴、药力沾身……那后果可就当真不好处理了
呀!

  本想赶快冲进去阻止绛仙,但赵平予的脚步才冲到一半,硬生生地给煞了下
来。

  虽是声音不大,但光听里头那窸窸窣窣的声音,便可想见绛仙必在其中宽衣
解带,树丛之中的空间必是春光旖旎,自己如果真就这样胡冲乱闯,一来太过唐
突,二来赵平予知自家事,自己身具「九阳脉」极阳之气,本就特别受不住女阴
之体的媚惑,加上受林克尔那域外奇药护经固脉之后,阳刚更盛,连蓝洁芸在床
上都有些承受不住,若真见绛仙春光外泄,可不晓得自己会搞出什么事来哩!

  「师姐,那泉水浸不得!」脚下虽是停步,但赵平予可没放弃,连忙喊住了
绛仙,心中不由得暗恨,绛仙的记性怎么这么差!上回就在里头吃了点亏,竟还
不知小心谨慎。

  「那泉水本身原无问题,但上头却生了『优谷昙』,在『优谷昙』花粉浸淫
之下,那泉水可……可很有鬼的……」

  「放心,我知道的……」似乎早知赵平予必有此言,虽是听到赵平予的脚步
声和紧急煞住的声响,绛仙却像毫无讶意,声音幽幽地从里头传了出来,也不知
怎地,在赵平予听来,她的声音当中竟颇有些凄然之意,「平予,你不是想要问
绛仙,究竟在绛仙身上发生了什么事吗?」

  「是……」

  「那就……好好听着吧……」

  听到绛仙柔软的声音,一字一句地将她下山之后,连番遭人奸淫的景况款款
细诉,赵平予只觉胸中纠成一团,也不知是痛楚还是难受,双拳不自禁地紧握起
来,指甲都差点嵌进肉里去了。

  「师……师姐……那……平予也……也有错……」听完绛仙的话,赵平予的
声音发着颤,抖的连他自己都不敢相信,这竟会是自己发出来的声音,「是平予
那时……那时没想清楚……没想到拔毒取毒之术有其破绽,才……才造成……余
毒不断在体内刺激,把……把体质改变了……所以……所以才会……」

  听赵平予发着颤的声音,把他和蓝洁芸研讨后,以为可能的状况说明清楚,
树丛中的绛仙反倒是松了口气。

  那时在遭到男人玷污的状态下,自己虽是不情不愿,肉体却本能地反应着,
甚至连那时被单则等人下的媚毒已去后,身体的本能反应仍激烈如身中媚毒,原
有些自怨自艾的绛仙本以为自己身体当真淫荡,又兼练了媚功,两相交乘之下,
肉体才会对男女之事有这么强烈的反应,现在这答案终于真相大白,虽已无补于
事,长久以来抑在心中的积郁总算放下了一些。

  「原来……原来如此……那么……」连声音都似泛出了一点笑意,绛仙甚至
有点想笑出来的感觉,「这样算来算去,问题该当……该当回到平予身上。原来
这么多的事情,通通……通通都是你的错,害得绛仙这么难过,平予啊,你要怎
么赔偿师姐我呢?」

  「我……我……」给绛仙这一问之下,犹如被点了穴道般,赵平予当场呆住
了,一时间呐呐连声,竟是句囫囵话儿也说不出来了。

  原本当他将那可能性和盘托出的当儿,一来是为了稍稍安抚一下绛仙,二来
也是迂回地试探着,想把话题带到绛仙的终身去,这事儿他虽并不太想扯上去,
但长痛不如短痛,总要先说明白才好,绛仙是答应是拒绝也有个数儿。只是赵平
予怎么也没想到,绛仙反应竟如此明快,马上就带到了他想说却又不敢出口的方
面上去,这叫赵平予可要怎么答?

  听着里头的绛仙娇俏的笑声,赵平予心中真是一团混乱,也不知该说什么才
好。

  其实以往在山上时,赵平予早该习惯被绛仙这般耍弄了,只是那时他心平气
和,还能不当一回事儿,这回却是关乎绛仙终身之事,和自己又有切身关系,平
日的沉着都飞到了九霄云外,紧张莫名的赵平予一时间怎么也反应不过来,喉中
更似噎到了一般,别说答绛仙的话了,连声音竟都发不出来呢!

  「哎……」

  正在混乱当中的赵平予还想不到该如何回答绛仙这么刁的问话,突地里头传
来了水声,只听得绛仙一声惊呼,竟像是滑了一跤般。

  给这惊呼声一吓,心中原已乱成一团的赵平予顿时不知如何是好,忙乱间竟
也忘了要先问清里头是发生什么事,身形一动,本能地便穿进了树丛里去。

  才一进树丛中那别有洞天,赵平予登时怔在当地,双脚犹似钉住了般,再也
动不了了。

  只见眼前水池之中春光无限,微带蓝光的泉水如此透明,一点儿遮蔽也没有
地衬托着那美景更加动人,一位娇美无伦的少女娇弱不胜地趴伏水中,侧身对着
出口,像是刚不小心失足跌入水中般。

  在这角度下更显得身段健美修长,胸前一对酥乳娇挺高耸,隆臀更是丰圆挺
翘,加上中间那杨柳般的纤腰,在一身光滑温润、雪白晶莹的肌肤衬托之下,更
加娇媚动人;尤其那长可及腰的秀发散乱地映着水光,软柔地服贴着她的娇躯,
更像在诱引他的眼光随之流动般令人心荡。

  也不知是因为年来养尊处优,还是尝过男人的滋味后变得成熟了,绛仙的胴
体较少女时丰腴了少许,曲线体态尤其惹人遐思,这诱人心跳的娇躯已毫无半分
少女稚幼的青涩,波光掩映之中透出一股成熟的媚意,直像正欲迎还拒地勾动男
人最原始的本能。

  池中的绛仙媚眼桃花、似嗔似怨,对赵平予的闯入竟连句娇声呼骂也没有,
只娇躯一侧,坐倒水中,变成了半面对着赵平予,双手虽象征性地遮住了乳上那
粉嫩嫣红的蓓蕾,却更衬着那纤细如柳的纤腰不堪一握,尤其泉水随着她娇躯的
颤动不住轻扬,玉腿竟似闭不起来般,腿间那诱人的乌黑,在透明的泉水中更是
若隐若现地飘动着,与其说是怕羞,还不如说是正挑逗着他。

  若换了以往的赵平予,可能还能忍耐得住,但他的心原就正挣扎在是否要向
绛仙说清楚自己和蓝洁芸讨论的结果,也就是自己究竟要不要娶她进门,亲身负
责那「拔毒」未清的后果,绮念原已暗生。

  加上方才也不知怎么搞的,绛仙竟将连续被奸污的过程说的活灵活现,描述
的淋漓尽致,知道师姐受害的赵平予虽心中忍不住难受,但却也忍不住被绛仙那
像是在眼前画出过程的详细说明惹得心火荡漾,几乎是难以自拔地想到了男女之
事去,又怎承受得住如此诱人的挑逗?

  「还……还没看过瘾吗?」看赵平予毫无反应,竟似怔了般呆在那儿,绛仙
娇滴滴地嗔了他几句,藕臂微微抬起,似是要赵平予扶她起身一般,纤腰微不可
见地轻扭着,带着池水又波动起涟漪,盈盈的水光将她一丝不挂的胴体映得更加
光莹如玉。

  「坏蛋……别看了,还不扶绛仙起来?」

  满腹欲火和理智在心中不住争斗,欲火绮念乃男女本能,加上他天赋异禀,
体内阳气特盛,多有奇遇之下欲火更旺,眼见如此娇美成熟的胴体展露无移,赵
平予心中的挣扎本已难捱,理智几乎已到了崩溃的边缘,偏偏绛仙此时又甜甜地
嗔着他。

  赵平予所受的诱惑还不只此,池中的绛仙藕臂微抬,反将他的眼光导向她那
娇耸圆润的玉峰,尤其在这动作之下,绛仙的纤手竟似不自觉地轻压着蓓蕾,带
的那玉峰颤巍巍地轻抖着,就像是正被人大力揉搓着一般,教人如何忍受?

  也不知理智是什么时候消失无踪的,转眼间赵平予已扑入了池中,将绛仙紧
紧搂住,再不让她有半点逃脱之机,埋首在绛仙胸前大口吮啜着绛仙的玉峰,一
手环上绛仙的纤腰,将她带着更向自己贴紧了,另一手则强硬地分开了绛仙湿淋
淋的双腿,手指不住寻幽探胜,探索着绛仙那湿润的源头。

  虽说欲火焚身,动作凶猛的如同野兽,幸好赵平予还有点怜香惜玉的心,外
观看似猛烈,急色般箍的她紧紧的,触着绛仙时的动作却极其轻柔,完全没有伤
到绛仙娇嫩的胴体半分。

  「哎」的一声轻吟,绛仙甚至来不及叫出声来,已落入赵平予的掌握当中,
但那貌似凶猛狠恶实则轻缓温柔的动作,让她放下了心来。

  对赵平予那急色侵犯的动作,绛仙非但没有推拒,反而连呻吟都似软了,她
脸儿昂起,秀发披散,一边将玉峰尽力向前挺出,好让他能更方便地在她敏感的
乳上印下一个个的深吻浅吮,一边纤手环抱赵平予,手忙脚乱地褪着他的衣物,
口中不住发出一句句柔软甜蜜的呻吟,娇躯轻颤着,仿佛正享受着赵平予看似粗
暴实则温柔的侵犯。

  一边脱着赵平予的衣服,绛仙的手一边发着软,娇颤的竟像是无法遂意动作
一般。

  赵平予的动作是那么有效,将绛仙体内贲张的情欲一波波地推高起来,加上
绛仙进入排帮之后,已「循规蹈矩」了一整年,体内昂扬的情欲绝对需要一个发
泄的出口,方才浸着那温热柔润的泉水时,绛仙已感到一股股的火,从她纤指带
领下侵入幽谷中的泉水里鼓进身来,此刻那火竟像从绛仙的腹下升起,融入了血
脉之中,在绛仙的体内不住奔涌着,将那美妙的热力不住地传到绛仙周身。

  等到赵平予的衣物也全盘脱离,变成和绛仙一般一丝不挂的时候,绛仙整个
人已全软掉了,体内的情欲是如此澎湃,将她的感官完完全全占领。

  从回忆失身时的几番云雨时,芳心虽是痛楚难耐,但绛仙体内那强烈的火,
却已没来由地涌了上来,加上那泉水温润柔滑地浸透了周身,却一点儿灭火的功
用都没有,反而像是火上加油般,不住诱的绛仙娇躯更是灼热得酥软难挨。

  何况赵平予挑情的功夫可也不是假的,虽说表面上凶猛的像是要把绛仙撕开
一般,着手时动作却是温柔轻巧,绛仙只觉体内的火像是被他的手带领着一般,
他想让自己那儿难受,那火就被他引到那儿,令绛仙的娇躯一处接着一处地鼓胀
发热,连原本没那么敏感的地方,在赵平予的抚爱之下,竟都令她激动无比;加
上彼此赤裸相亲,随着他的猛扑之势犹若猛兽,赵平予的体臭竟也如猛兽般充斥
鼻头,夹着汗味虽不好闻,却更有一种令女子为之兴奋发热的冲动。

  更教绛仙难以承受的是,随着赵平予双手到处,她的玉腿原已敞开,任由他
的手指热辣的逗弄,此时他的手更是不住地刮搔着绛仙敏感至极那幽谷口处的小
蒂,勾得原已情热难挨的绛仙谷中更是春泉泛滥,偏是在他手下想夹都夹不住,
只能任他的手指一把把地刮发了谷中情液。

  突地,赵平予的手一抽,手指竟已离开了被他搓弄的水滑淋漓的幽谷,时机
把握的真是恰到好处,正舒服到快泄出来的绛仙猛地一凉,那将近快感巅峰却又
达不到绝顶的感觉真是难受到了极点,偏偏她的腿儿已被赵平予魔手的勾挑弄得
酥软了,想夹紧幽谷,磨擦一下稍解欲火都没办法,只能任由自己软挂在他的身
上,此刻的绛仙完完全全是只待宰的羔羊,只待他肉棒的蹂躏。

  「啊……好……好美……啊……」被绛仙这般挑逗许久,逗得赵平予什么都
忘了,只余体内那本能的冲动支使着躯体,尤其在被绛仙脱光之后,他整个人都
贴紧了她,绛仙娇躯仍黏附的泉水那烈火般的摧情功用,令他体内的火烧得更旺
了,才一抽手让绛仙软瘫下来,他马上调整了角度,一口衔住了绛仙肿硬了的蓓
蕾,一边支使绛仙玉腿大开,分挂在自己腰上,腰身重重地一挺,将绛仙的幽谷
充的满满的,那充实满足的感觉,令绛仙再也忍耐不住,娇柔甜蜜的哼叫马上出
了口。

  与前面几次的经验相较之下,这回的绛仙心存享乐,比较放得开来,既不想
逃也不觉得羞怒,芳心和肉体完全沉溺在被男人攻陷时的肉体快感当中;何况赵
平予的肉棒,可比那几人还要厉害哩!

  才一开始被他插入,还没怎么动作,绛仙便感觉到了他的厉害,无论长度和
粗壮都比她曾经受的大上不少,加上也不知是赵平予体内的「九阳脉」作祟,还
是他的功力又有长进了,他身子的热力竟如此炽烈,那肉棒在感觉上,竟是如此
火烫,才一贴上就令绛仙酥了三分。

  何况欲火焚身的赵平予虽没用上什么手段,只是重重地、深深地插入,犁庭
扫穴般直捣黄龙,彻彻底底地充实着绛仙的空虚,然后再长长地拔了出来,待得
退到了底,只留下那火热的棒端烧灼着绛仙的幽谷口时,再重重挺入。

  这简单而毫无花巧的动作,反更凸显了他粗壮雄长的优势,绛仙只觉他的肉
棒像是火棒一般,一插入便深深地抵入了她的心窝,烙的她幽谷当中没一寸嫩肉
能逃过此劫,那强烈的欲火焚的她全身都鲜活了起来,爽的如此酣畅淋漓,当真
痛快之至!

  「哎……平予……好师弟……唔……好弟弟……你……啊……你好棒……你
好厉害……哎……就是那儿……再……唔……再狠一点……哎呀……你……你真
是好……好粗……好长……哟……你……哎……你好烫……唔……这么烫……弄
得绛仙……唔……快……快烫酥了……哎……好……好厉害……美……美死绛仙
了……哎哟……」

  「好……好平予……你……你呀……怎……怎么会……这么长……插……插
的好深……喔……你……你这么强……要……要弄死绛仙了……唔……真……真
厉害的棒子……哎……好平予……你……你呀……真……真看不出来……你这么
坏……坏蛋的……哎……绛仙怎……怎受得了你……这么强悍的……猛的要玩死
人一样……啊……好……好……好猛……美……美死绛仙了……你别轻……别轻
手……唔……再重一点……让……让绛仙爽……啊……又……又要美了……」

  原本绛仙还不想叫出声来,此处虽人迹罕至,就算叫破了喉咙也没人理的,
她又是那么想一口气把所有的郁结全排泄出来,才藉这「优谷昙」的花粉诱发淫
荡的本能,但身为师姐,便是不想也有一丝最后的矜持,绝不愿意放怀呼叫。

  没想到赵平予床笫功夫如此厉害,一触之下她竟是再无抗力,只有任凭宰割
的份儿,就连想要保留也有所不能,再加上原本她就已压抑了够久,此刻一旦解
除禁制,肉体竟浪到连她自己都难以想象,句句不堪入耳的淫言浪语,竟像背熟
了般脱口而出,而且是一发不可收拾!

  尤其是声行相辅,随着绛仙娇声愈发骚浪,水蛇般缠在赵平予腰间的玉腿也
缠得更亲蜜,纤腰不住娇颤扭挺,迎合着他的动作,开放着让他更深入,尤其是
幽谷当中更似自己有意识般,将赵平予的肉棒愈吮愈紧、愈吸愈深,简直是缠紧
了不愿松上半分!而那放浪当中带来的绝顶欢乐,一波又一波地袭上身来,更令
绛仙的矜持着着败退,樱唇中媚态横生的浪声更加荡漾难收了。

  何况赵平予所带来的快乐,还不只是幽谷当中而已,他的大嘴犹似初生婴儿
一般,吸紧了绛仙那丰挺媚耸的玉乳,吸得绛仙酥透周身,虽没生育过竟都像要
被他强力的吸吮给吸出了奶汁来。

  贪婪的他更不肯放过绛仙,一边吸完了便换另外一边,左右来回之下,只吸
得绛仙胸中爱意满怀,胀得像要爆开似的,一双丰挺的娇乳竟似比以往更加饱满
了,此刻她的心中只渴想着他怎不生出两张嘴来,那他大力吸吮她一边玉乳、咂
咂有声的时候,另一边就不用被凉待了呀!

  给赵平予这般插了一会儿,绛仙只觉娇躯慵然欲泄,一身媚功对他竟没半点
用处,仿佛给他一插,浑身上下的经脉就要散架了似的,那练了不久的媚功更在
他的攻势下全然崩溃,再使不出半点来。

  本来绛仙也不想用媚功来对付赵平予,最多是想稍稍用上一点儿,好带给彼
此更美妙的享受,没想到赵平予的厉害处远超她想象之外,被他抽插之下,绛仙
只觉自己美的快要崩溃,不由自主地运起媚功,就算撑不住他那勇猛的攻势,至
少也可多拖上一点时候,不要丢精丢的那么快。

  没想到他的肉棒如此厉害,绛仙的媚功根本运不起来,整个娇躯都像是无法
控制般,只有随着他的行动翩翩起舞,他想让自己爽自己便爽上了天,他想让自
己空虚自己便无法满足,真正只有任他全盘操控的份儿。

  尤其一试之下,绛仙方知不妙,赵平予深深顶入之下,不只令她美的神魂颠
倒,连那谷底花心,竟也被他一步一步地侵犯到了,在那强烈的刺激之下,只舒
服的绛仙阴精怦然欲泄,美到再也禁制不住精关,那高潮一波波地将她灭顶,弄
得绛仙几是飘飘欲仙。

  也幸好这般本能推送,纯依肉欲本能,大违双修之道,赵平予抽送虽凶,采
补之技却只有护身之功,没有吸精之能,否则以两人内力相距之大,绛仙又已爽
的再无禁制之力,连花心要害都已陷入对方的冲击刺激而不可自拔,精关早临崩
溃边缘,若换了一个想用采补之术的人,绛仙纵没被采到精枯阴竭而亡,功力也
要大受损伤。

  而现在呢?两人欲火交融,阴阳气息自然而然的相吸之下,绛仙纵是被情欲
灭顶,最多也只是欢娱之后难免的腰酸骨软而已,绝不至大伤。

  虽是如此,但绛仙花心已然暴露,赵平予虽无采补之意,肉棒抽送之间,对
绛仙的刺激却是锦上添花,那前所未有的高潮快感,令绛仙精关终于大开,阴精
尽情欢泄,愈泄愈爽、愈爽愈泄,那一波波的阴精只淋的赵平予的肉棒也是麻的
直透背心,既没运上阴阳双修之术,那肉棒在撑了几回的阴精浇灌之后,终于也
登上了巅峰,一泡灼热的精液,深深地打的绛仙更加欢叫起来……

     ***    ***    ***    ***

  软绵绵地偎在赵平予的怀抱之中,绛仙娇柔的喘息声犹未宁定,她酥软地挨
在他的胸前,任由那美妙的余韵继续游走周身。

  一来尽情欢乐之后,娇躯仍酥软的不想动,二来她虽是主动挑逗于他,但赵
平予在这方面的实力之强,当真厉害到绛仙无法想象,方才两人云雨欢合之际,
她的体力消耗极大,现在纤腰仍是酸麻无力,别说起身了,就连离开他的怀抱都
是那般艰难。

  整个人都软绵绵的,连根指头都无法动弹,被男人「征服」之后的绛仙犹然
酥软,娇弱地甚至连腿都夹不住了,在温热的水中一双玉腿柔弱地轻分,任由那
一丝丝混着精液的余沥黏在腿间,那柔弱娇慵的淫艳媚姿,实是诱人之至,也在
在显示出绛仙方才所受的,必是极峰欢娱。

  虽说仍卧在他的怀中,但高潮后的肌肤感觉何等敏锐?光从他体温的高低,
绛仙几都可想见他的神情变化,连眼儿都不敢望向他一眼,只能软在他怀中,任
泉水波光磷磷,时间慢慢流过。

  虽说年纪还轻,但绛仙可不是笨蛋,她原就是心思灵巧的女孩,加上这一年
来的帮主经历,虽说限于年岁仍不成熟,但察颜观色的本事倒是进步了不少,才
一上得山来,第一个看见的,就是赵平予和蓝洁芸那浓得化不开的甜蜜。

  这回诱赵平予交欢,一来是因为绛仙「睹物思人」,一见到此处景观,就想
到了当日被赵平予所救时的景象,一时淫欲大起;二来也是受那小俩口的甜蜜所
刺激,闷了许久的芳心不由得暗想,若当日这师弟没考虑那么多,用什么听都没
听过的拔毒密技,而是大逞淫威,将自己和绛雪一同占有,自己后来也不会承受
到那么恐怖的经验。

  虽知这样想不啻迁怒,但一想到自己一年前那恶梦般的经验,在排帮中偏又
得要强忍体内那本能的欲火高烧,夜夜都不得安宁,看到赵平予和蓝洁芸如此甜
蜜,绛仙的心中就不由得一股火在跳,那强欲忘却的经历,又不住在心中翻江倒
海,这才下定决心,不顾一切地诱赵平予野合,一来缓解情欲的交逼,二来也出
了心中之气。

  但心中那没来由的妒火,随着无比强烈欢乐的高潮过后,与那夜夜煎熬着她
的欲焰全盘泄出,整个人犹似脱胎换骨一般,一回复理智,绛仙心中就不由得升
起了一丝不忍,自己这样任性而为,舒服是够舒服了,可被她所诱的赵平予呢?

  以他那死性格,这样对蓝洁芸不忠,天晓得他会怎生自责?若只是因为自己
一时之快,让他和蓝洁芸闺房勃溪,自己岂不害苦了这师弟?

  「对……对不起……」

  「不……师姐……是平予的错……平予一时忍不住……竟然……」

  「不是的……」伸手按住了赵平予的嘴,绛仙抬起头来,眼波盈盈,竟是泫
然欲泪,「你也知道,那时候的余毒……还留在绛仙身子里头,才……才改变了
绛仙的体质。这段日子在排帮里,绛仙可不像表面上那么好过,这种事又不好和
绛雪商量……所以……所以好不容易回山上来,又回到这儿,想到那时候的事,
绛仙才忍不住主动……主动诱惑平予……哎,总之你别责怪自己就是了……」

  「关……关于这件事……」看绛仙还很无力地瘫在自己怀中,随着呼吸和泉
水的波动,娇嫩温热的肌肤在自己身上不住轻磨,完完全全是一副毫无防备任由
侵犯的媚态,若非自己才刚发泄过,怕又要忍不住翻身大搞她一轮了,绛仙的姿
色虽逊蓝洁芸三分,但这成熟的媚态却教人尤为心动。

  嗫嚅了半晌,赵平予心中的话才断断续续地说了出口,「洁芸她……她跟我
说过,若有机缘巧遇,能再遇到你,平予该……该当负起责任,若……若蒙师姐
不弃……平予愿……愿意娶师姐过门……」

  一边说着,赵平予的心中一边痛了起来,原本自己只想忠于蓝洁芸,虽希望
见识过人的她能为自己拿出意,但对这种广纳美女,助人解毒实如猎艳的手段,
本心却是并不赞同;没想到自己表面上说要忠于蓝洁芸,一副对收纳妻妾绝不愿
意的样儿,私下却……却先背叛了她,而且还不是要纳人为妻,竟是连问都没有
问过她的意见,便难耐情欲地强奸了绛仙,这好师姐虽是谅解自己一时糊涂,把
事情全揽到自己身上,对他并不怪责,但自己竟打蛇随棍上,在强奸了师姐后才
说要娶她,这和淫贼的先奸后娶,看似负责实则好色,只是大饱色心而已,又有
什么不同呢?

  「还是……还是别了吧……」轻轻推了赵平予一把,绛仙倚壁坐起,将散在
池壁边上,一部份还浸在水中的赵平予的衣物全送到了外面,幸好在脱衣时她有
所注意,欲火尽泄后两人又是相偎已久,他的衣物已干了大半,否则衣履尽湿,
到时候可要怎么见人?

  「绛仙知道师弟是好人,也知道你其实不是见色起意而已,但是绛仙……绛
仙实在还……还不想嫁人……等以后再说,好不好?」

  「可……可是……」

  「这次没关系的……」肢体犹是乏力,离开了他的怀抱时,竟似连手都举不
起来了,绛仙不由惊诧于赵平予的床功之强,竟连以媚功吸死了沙图等人的自己
都承受不住,若自己真能嫁给他,尔后夜夜欢爱,滋味岂不美哉?那被征服时的
绝顶快乐,真教人死了也愿意。

  但无论如何,她虽知赵平予绝不像郑平亚一般可能会在乎她已非处子,但绛
仙却还不愿这样嫁他,「就当是……就当是你赔绛仙一次,让绛仙胸中的烦闷暂
解,至于……至于这件事……等到以后再说好不好?」

  「这……」

  看赵平予还在沉吟,绛仙知道自己非下决断不可,若自己不表现干脆一点,
再让赵平予这样考虑下去,只会愈拖愈麻烦,「够了,这次就算你赔绛仙一夜,
如果……如果你觉得赔得绛仙不够,以后找时间我们再来。至于婚姻之事,现在
先别说了,等到此次天门事了之后,我们再研讨看看吧!我们也该回去了,出来
了这么久,也不知道你的……啊,也不知道师父会不会担心呢?」

  勉强把「你的洁芸姐姐」这半挖苦半逗人的话儿收了起来,绛仙暗叫好险,
方才好不容易移开了话题,总算没让赵平予继续沉浸在「背叛了蓝洁芸」的想法
当中,若自己竟不晓事地提醒了他,天知道这死性子的师弟又会自怨自艾到什么
程度了?若非赵平予深爱着蓝洁芸,怎么也不敢去面对自己背叛妻子的事实,恐
怕她这样的拖延之计,还真没办法拖住赵平予哩!

     ***    ***    ***    ***

  虽是勉强将事情拖了过去,但心中藏着事的感觉,还真是难受到难以想象,
幸好没两天郑平亚他们就押着白宁枫回来了。

  玄元门中的众人都雀跃于大计将成,连本对此事不甚热衷的蓝洁芸,都为了
此事而尽心竭力,没注意到赵平予和绛仙神态中难免的异样,倒让赵平予松了一
口气。

  也幸好白宁枫年轻艺高、自视极重,虽对师父忠心耿耿,但对于天门中那几
个武功智识不如自己,却排名在自己之前的堂主们却颇有不满,尤其是那个阴京
常,平日什么事也不管,什么力也不出,武功也那么差,可到了外头,遇事时自
己还要受他指挥,教他年轻的心中实难服气。

  百般言说、威胁利诱之下,白宁枫终于松口,说出只要郑平亚等人同意他的
条件,白宁枫便心甘情愿地为郑平亚一方作事,成为郑平亚一方伏在天门当中的
一颗棋子,与攻进天门总堂时的内应。

  不过这松口也不是毫无条件的,白宁枫虽是身陷敌手,但他在天门当中掌理
一堂,天门对外的情报搜集全由他负责,地位当真重要,若是能得他相助,破灭
天门可说是举日可待,因此他们也不得不考虑他所提出来的条件,也就是诛杀杨
干等人之后,由白宁枫与其师杨巨初重整天门。

  本来郑平亚对这条件连想都不愿想,别说答应了,连讨价还价都不愿意。首
先天门与他关系不同,尚光弘等人只是忌杨干一人而已,他对天门却是不共戴天
的深仇大恨;再说这回擒下白宁枫之役,尚光弘三人只为他们掠阵,由郑平亚、
蓝洁茵和蓝玉萍三人出手拿人,这手下败将竟还敢提出条件,胸中不由得恨火猛
升,气得差点想先将这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痛打一顿再说。

  自上次铩羽而归之后,郑平亚等人自知不足,不仅用功更深,在赵平予入天
门查探消息的时候,他们也特意研究联手之术,功力深进不说,对尚光弘等人所
传的绝世武功招式也愈加熟习,连名列风云录的三位师父,都不由得对他们刮目
相看,虽仅相隔月余,但就算单打独斗,白宁枫要胜也要费一番功夫,何况是研
习联手合击之术后的三人联手?

  原本心存轻敌之意的他,待得知道对手已非吴下阿蒙时,为时已晚,又兼外
围有三大高手分守,绝无逃出之路,在一阵剧战之后,终为三人所擒。

  那时毫无花巧,乃是真功夫动手,白宁枫照说该是无话可说,偏到这个地步
还眼高于顶,提出一些有的没的条件,教郑平亚真是腹里有气。若非赵平予出言
暗示,认为答应白宁枫的条件,至少可以从内部分裂天门,征讨之事事半功倍,
便是征伐不成,至少也可以重创天门声威,借力使力令天门内部自相残杀,尚光
弘等人自是力赞此议,大条道理之下,郑平亚想要反对都难。

  大厅之上,众人正当议论纷纷之时,想到当日家破人亡的悲惨,心中火起的
郑平亚竟顾不得众人环视之下,连桌案都翻了,直冲到了白宁枫眼前,大声戟指
怒喝:「白宁枫你……你倒真有这厚脸皮,连这种条件都说得出口!当日你天门
灭我湘园山庄之时,杀的我郑家鸡犬不留,你以为我还要留你天门的后路?别想
得美了!你若想降就降,不想降就得死,扯这些条件都是废话!」

  「湘园山庄?」看郑平亚冲着自己怒骂,白宁枫虽有些恼羞成怒,若非穴道
受制,还真想和这人当真见个输赢,若是一对一的决战,他才不会输这小子!只
是他也不愿背这黑锅,事情总要先说明清楚再打。

  说来白宁枫还真有点佩服自己,在这状况之下,自己竟还能如此沉着应付,
果然不愧是天门的后起之秀,「湘园山庄郑家一案,可不关我事,姓郑的你可别
怪错人了。」

  「阿弥陀佛。」一声佛号从身边响起,本想一巴掌打下去的郑平亚陡觉身边
一阵风过,一只手掌已祥和地阻住了自己。

  只见身边一个须发皆白的老和尚慈眉善目地对自己行了一礼,认得是少林的
空灵大师,郑平亚忙不迭地缩手回了礼,这空灵大师与名登风云录的空明大师同
辈,乃少林寺中的前辈高僧,极受尚光弘等人敬重,郑平亚自不敢无礼,只是还
想问清他为何要阻止自己,这白宁枫真不是个东西,竟到了此时还空言应付,想
把事情推得一干二净,教人不由怒发。

  「平亚失礼了,不知大师有何赐教?」

  「这位白施主所言不差,」空灵大师淡淡一笑,「二十年前武林大会当中,
传来了郑家灭门惨案,当时天门才是初创,声势尚弱。待得湘园山庄之事在武林
中传开后,天门趁势招兵买马,杨巨初施主也是那个时候,才携徒加入天门的,
此事在场诸位大多知道,非老衲胡言乱语。」

  「师……先回来吧!」一句师兄差点出了口,赵平予慢慢将被郑平亚推翻的
桌案摆正,一边招郑平亚回来。

  两人虽说原是师兄弟,但自郑平亚投入尚光弘门下后,这师兄师弟的称呼倒
也不好用了,只他一时改不过来,私下还是这般称呼郑平亚,但现在大庭广众之
下,这称呼上头倒不能出错,否则脸面可丢得不小哩!「他也不过三十出头,湘
园山庄出事距今已有二十年了,那时候恐怕他才只是十来岁的小伙子,连武功都
怕还没练好呢,湘园山庄之事,自非他亲手所为……」

  「哼!」虽不敢对空灵大师无礼,但对赵平予他可没那么多顾忌了,郑平亚
冷哼一声,回到了自己的座位,「那么……当时的事,究竟是何人所为?还请大
师惠予告知,平亚不胜感激。」

  「当日武林大会,」空灵大师闭上了眼睛,像是坠入了回忆之中,「杨干老
施主与他两位徒弟均有参与,那时杨逖小施主和这位白施主也是差不多的年纪,
筹谋那次惨案的,据老衲所想,该是杨老施主的其它弟子吧?」

  「我也不知道,」吐了一口气,白宁枫偏过了头,看也不看郑平亚一眼,一
副看你能奈我何的样子,那神态真让正气满胸膛的郑平亚差点想再去揍他,若非
空灵大师还未回位,他真不晓得自己能否忍住,「我是之后才入的天门。何况天
门里的老人们,对当日之事都讳莫如深,宁枫连想问都问不到人。不过既然门主
和季韶他们都去了武林大会,干这事的多半是阴京常没错了。」

  「当日武林大会,本来郑老施主也要参与,听说路都已经走到一半了,才得
到有人趁虚进攻湘园山庄的消息……」空灵大师叹了口气,摇了摇头,「那时天
门和湘园山庄争斗正烈,双方争持不下,武林大会本也想解决这问题,杨老施主
甚至为此早到,老衲与掌门师兄本以为可以和平收场,没想到……哎,没想到杨
老施主虽早到十来日,连天门大队也带来了,却是调虎离山之计……」

  「那时郑老施主也是得到了杨老施主亲到少林,连天门的大队人马也随之驻
在少林山下的消息,才率队前来,却没想到中途得讯折返后,从此便……便消失
了音讯,随后便是郑家灭门消息传来。郑老施主向来豪迈,为一方之主,没想到
一家竟就此湮灭,还幸有郑施主承继门墙。」

  听空灵大师娓娓诉说往事,郑平亚已是热泪盈眶,只强忍着不肯放声,一边
的蓝玉萍忙安抚着他,将他劝回座上,其余几位也曾参与当日少林寺武林大会,
德高望重的武林耆宿,也像是随着空灵大师的回忆想到了当日之事,一时大厅之
中一片寂静,竟没人再敢发出半点声音来。

  一边听着空灵大师诉说往事,冷眼旁观的赵平予却融不进那哀凄当中。

  他一边坐在那儿,似是无话可说,心里却推敲着天门那一战的用兵之道。其
实杨干亲自率队前往少林参与武林大会,还连季韶等两大弟子都带去了,还一早
就把消息透露出来,根本是特意展现出来的姿态,虽只是旁听,可赵平予也猜得
出来,这招多半是调虎离山之计--以杨干的大队引开郑家人的目光,阴京常好
趁机突袭只存老弱残兵留守的湘园山庄,再在郑家人马回程路上设伏,一举歼灭
郑家势力。

  这计策本身其实简单得紧,并不难猜,郑家长辈在离庄赴少林时,多半也猜
到了有这个可能性,不过惟一教郑家的长辈错估情势的,该就是天门的真正实力
了。

  从空灵大师所言听来,那时不只是杨干自己,连季韶和费清瑜也带去少林,
天门部属更是前呼后拥,留下来仅余阴京常和部份人马可以自由行动,多半湘园
山庄也是因为如此才放松了戒备,致使一失足成千古恨。

  阴京常虽会用计,不过这还不是最教赵平予戒慎恐惧的一点,更令人惊讶的
是,那时阴京常竟隐藏了如此强大的实力,不仅一举摧破湘园山庄,连郑家长辈
所率的归师,也是一网打尽。

  那可是二十年前啊!天门的实力大举扩张,乃是湘园山庄事后和杨巨初等人
合并,再加逐步扩展的结果,二十年前的天门实力虽也不弱,但说要一方面大队
人马上少林去,一方面又能一举击破湘园山庄的营垒,和郑家的大批人马,却是
在所难能,阴京常究竟凭什么办到这么不可能的任务?

  「二十年前,师……阴京常究竟是如何设谋对付湘园山庄,白兄总不可能一
点都不知道吧?」

  心中千回百转,怎么也想象不出当日阴京常究竟使出了什么手段,才能旋干
转坤,一举将那时实力绝不弱于天门的湘园山庄摧毁于一旦,赵平予也不管回座
后的郑平亚看出他并不因湘园山庄之事而有半分难过,连普通的客套话都不安慰
一句,正冷冷地瞪着他,寻思之间,这问题已忍不住问出了口。

  也幸好赵平予念头转得快,师尊二字没真的出口,否则一让阴京常与他曾有
师徒之缘的事儿暴露出来给郑平亚知道,别说是对付天门了,只怕现在在这里就
要先出大乱子。

  「别问我,我可真不知道。」一脸气鼓鼓的,却不是对着郑平亚或赵平予,
反而像是对着不在此处的阴京常一样,看得出白宁枫身为天门五大堂主之一,对
当日之事却是一无所知,这事实在极伤他的自尊,「入天门后我也曾问过,但阴
老三死就是不肯松口,连师父都问不出个所以然来,加上那时随他动手的人也受
他严令,不肯透露,这事根本变成了个秘密,谁都不知道。」

  知道多半没法从白宁枫这儿套出更多当日的事情,郑平亚不快地瞪了赵平予
一眼,暗骂他多事。只是心中虽对赵平予全不把他家门深仇放在心上仍有怨怼,
却没那么怒火勃发了,一来自己现在仍要仗他出力对付天门,不好和这个自己人
太过冲突,二来他之所以分心,听来也是为了自己的大仇,才要推算清楚敌方的
手段,郑平亚心中虽仍难以释怀,总没有大发雷霆的理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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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回天阙 第二十七章 魔高一丈

  答应了白宁枫的条件之后,郑平亚等人可没那么容易就放他走人。一来兹事
体大,在没能弄清此人是否出于真心之前,若纵虎归山可是一大败笔;二来前次
赵平予虽潜入天门打探消息,但天门防守严谨,他又为了要把消息传递出来,没
过四五日就逃了出来,所得并不甚丰,如今有这么大一个情报来源在此,便是年
轻的郑平亚忽略了,老经验如尚光弘等人又怎肯轻易放过他?

  因此众人将白宁枫留在山上盘桓了半个多月,尽量从他口中套取情报,并与
赵平予所探的片断资讯对照。

  而白宁枫也真是干脆,既确定了要投入郑平亚这边,对于天门的机密可是知
无不言、言无不尽,简直就把天门的事务说明的干干净净、无所遗漏,让勉强答
应他重建天门的条件时,心中难免忿忿不平的郑平亚,到后来也不禁转了向,心
中不由暗叹此行不虚,光从现在所探得的情报来看,逮着这人所花费的精神和力
气,和之前的废寝忘食修练武功,可都是值得的。

  这一日,正当众人还在堂上磨审白宁枫的当儿,突地外头一阵脚步声传来,
郑平亚抬头看处,只见一个仪容俊美的中年文士,随着守在外头的少林弟子快步
而入,原该在女子面前尽显风采仪容的俊挺面容,此刻,却是尘沙满面、神情惶
急,一进来便东张西望地寻人,显见是赶着来此。

  「风长老,怎么回事?帮里出事了么?」见是风采旬来了,绛仙柳眉微蹙,
一边让他落了座,一边着急地问着。光从名列四大长老中的他,竟不守在排帮,
跑到玄元门来寻找自己,她心中就没来由的发急,看来帮里真的是出了大事,恐
怕还是赵平予所说,天门里头的阴京常对本帮下手了,否则以管桓之老成持重,
非十万火急之事,怎会派出像风采旬名位这么高的人来报讯?

  「不……不是帮里……」好不容易喘过了一口气,风采旬举手拭了拭面,一
边扫去扑面尘沙,一边向绛仙报告着,生性爱洁又性好风流的他,光这样弄得身
上脏污,对风采旬而言都是难以忍受的不快。

  「鄱阳那边传来的消息,三日之前天门阴京常和杨逖两位堂主率人偷袭,一
口气将鄱阳三凤在鄱阳湖一带的势力给连根拔起,鄱阳三凤全被生擒,正解回天
门,现在鄱阳湖的航运已完全落入天门吉州分堂之手。事关重大,管长老特派采
旬前来通知帮主,请示帮主是否回帮处置?」

  「什……什么?」听到鄱阳三凤被擒,郑平亚可真吓了一跳,也不只是他,
厅中众人顿时议论纷纷,吵得再也静不下来。

  当日在入武夷山的路上投宿之时,郑平亚和赵平予巧遇之下,曾在天门堂主
杨逖的手中,救过鄱阳三凤之首的『金衣凤凰』黄彩兰一回,加上鄱阳三凤原就
和天门互不投机,双方算得上颇有缘份,乃己方头一个盟友。

  若非知道长江航运乃是天门命脉,鄱阳三凤又是这航路上惟一不服天门的势
力,必在天门的严密监视之下,只要鄱阳三凤一有异动,必会引发天门的警觉,
若因此而暴露实力,便是功亏一篑,以郑平亚的性子,对付天门的联军,怕第一
个就会找鄱阳三凤合作。

  虽说鄱阳三凤只是据地为王的普通势力,武功不算顶高,又是自行结帮,与
各大门派毫无渊源,和少林等名门正派的关系并不好,但据地结党,财力却是不
弱,郑平亚一方虽因尚光弘等人身为风云录高手的名望,可以招徕各大门派组成
联军,但要应付远征天门的财源,筹措经费方面却是大为不易,也因此鄱阳三凤
的掩护和财力的协助,对郑平亚而言实是计划中极重要的一项。

  不过也幸好郑平亚一方是由老经验的尚光弘主事,不敢轻举妄动,虽先派人
和「金衣凤凰」黄彩兰打了招呼,要她准备支应远征天门的大队人马,却没泄漏
己方的计划,她也只知自己打算和天门动手一事而已,其余事项全盘不知,黄彩
兰虽是落败遭擒,对自己一方的打击还算不上致命,只支撑的财源方面要另寻管
道,这倒不是对经济之道一无所知的郑平亚等人所能搞定的了。

  不过最麻烦的是,从白宁枫身上得知天门的机密,对付天门的大队人马正打
算在数日之中开拔入蜀,而天门竟选在这么个好时间出手,一举歼灭鄱阳三凤的
势力,断去郑平亚一方的重要支持,难不成天门已经发觉了自己一方的行动,这
才突然下手,好给郑平亚一个重重的下马威吗?

  「白宁枫……你……」

  看郑平亚气的眼中都要冒出火来,被这消息震的目瞪口呆的白宁枫忙不迭的
摇头,紧张到令人难以想象的地步,「不……不是我……我之前根本不知道有这
回事,真的……」

  「你怎么可能会不知道!」气得踏前了两步,若非梁虹琦见机得快,及时阻
止了郑平亚,怕他早已揪住白宁枫的衣领,要和他见个真章了。

  这也难怪郑平亚怒火填膺了。在尚光弘一开始的计划当中,他们从玄元门出
发,然后取道吉州,在蓝家与鄱阳三凤会合,得其供应财货之后,再走山路入衡
州,在湘园山庄故址与其余应邀而来的高手会合,做最后的休息之后,才越山入
蜀,直捣天门总堂所在。

  这一段走的全是山路,虽是绕了个大圈,沿路偏僻,距离又远得多,却可以
躲过天门的哨探,达成出其不意、攻其无备的目的,虽说比起水路来辛苦得多,
但若能瞒过天门的警戒,这么点付出该也是值得的。

  但在擒得白宁枫,得他归降之后,尚光弘和郑平亚等人商议之下,决定改采
水路。

  反正有白宁枫归顺于己,在他的协助之下,足可掩住天门耳目,众人大可以
先与鄱阳三凤会合,再逆江而上,从水路入蜀,一来距离短,行程也较为轻松,
众人能够保持战力,二来有白宁枫掩住天门耳目,再加上地头蛇的排帮与鄱阳三
凤的掩护,应该也可瞒过杨干等人,无声无息地攻抵天门。

  没想到此时此刻,竟传来鄱阳三凤被天门所擒的消息,鄱阳一带变成由天门
直接控制,若走此处消息绝难保密,这下子非得弃水路走陆路不可,一想到要从
山路长途跋涉,到时候光偷抵天门就要多费上多少时间精力,怕走到天门总堂时
大家都已累得无力一战了,教郑平亚如何不恼?

  不过郑平亚也不单纯是将气出在白宁枫身上而已。

  鄱阳三凤虽然只是据地为王,三女武功并非高手,别说尚光弘等风云录高手
了,比起郑平亚都差了好大一级,但总归是雄据一方的豪强势力,天门两大堂主
要对之动手,主掌情报搜集的白宁枫事前竟丝毫不知,这也未免太离谱了吧?

  「我……我是真的不知道啊!」看郑平亚的表情毫无容让之处,其余人对他
也一脸怀疑的神态,仿佛随时都想出手杀他,白宁枫登时汗流浃背,双手直摇,
连连辩解,「如果我知道的话,早就跟你们说了。相信我,这件事我事先真的毫
不知情,连一点相关的消息都不知道,真的!」

  「我想,他说的应该是真的没错。」乍听消息下,一时间也惊得心慌意乱,
虽也猜得到鄱阳三凤这般美女,落入杨逖虎口之中,便不伤命也贞操难保,三女
和自己究有一面之缘,他还救过黄彩兰一回,虽无男女之私总有些悬心。

  但此刻可不是自己继续心慌下去的时候,赵平予深深吸了好几口气,好不容
易才把混乱的心情镇定了下来,出来为白宁枫辩护,「如果他事先知道此事,应
该早就说出来了,否则就会想办法逃走,难不成还留在这儿,等事泄后被我们杀
了吗?」

  「这……这倒也说得是……」若是别人说还好,给赵平予点出关键,郑平亚
不知怎么着就是想出言驳斥,若非尚光弘在眼不可见处轻轻扯了扯他的衣袖暗中
示意,郑平亚原本还想大骂出来哩!

  其实尚光弘也不是真信了赵平予的说词,只是才一见到赵平予眼光示意,他
便心领神会。此时何时?此际何际?

  鄱阳三凤此时被擒,对众人的士气而言已是一大损害,而弥补损伤的方式,
绝对不只是杀人泄愤而已,一来要鼓舞士气,二来不能自乱阵脚,再加上好不容
易有这眼见就能打入天门,为他们遮掩天门耳目的白宁枫在,一旦在此诛除白宁
枫,痛快是痛快了,但对自己这一方而言,少了白宁枫的内应,却绝对是弊多于
利。权衡轻重之下,可也非保住白宁枫不可。

  被这消息一下打得众人如当头挨了盆冷水,原本的兴高采烈登时烟消云散,
连尚光弘这等老手,一时间也找不出鼓舞士气的良方。

  没扯得几句话,众人已散了场,只剩下尚光弘、梁虹琦、元真子、郑平亚、
赵平予、蓝家三女、绛仙和喘息犹然未定的风采旬留在大厅之中,连骆飞鹰都托
言回房休息了,一时间你眼望我眼,厅中完全陷入了沉默当中,没一人敢出言打
破这沉默。

  「启……启禀帮主,采旬还有下言上禀。」

  「你……你就说吧。」

  看进来之后便坐在椅上直喘着大气,到现在才调匀气息的风采旬终于说话,
绛仙心中暗叹,连声音都显得有气无力。虽说事不关己,但她的芳心原系在郑平
亚身上,虽因白璧染垢,郑平亚又和蓝洁茵蓝玉萍二女有了婚约,两人已无配合
可能,但对他的事总还悬在心上。

  真没想到人马集结已毕,事成已然在即,竟会突然传来这么严重的坏消息,
打的大家原本高昂的士气,一时间竟一泄千里,犹如蔫了一般,也不知道风采旬
还要传什么坏消息出来。

  「是。咦?」伸袖一阵抹,总算将面上的尘沙全都抹净,放松地吐了口气,
风采旬抬头正要说话,却像是突然发现了什么怪事一般,咦的一声之后,后头的
话竟再也接不下去了。

  原本听到这么大一个坏消息之后,绛仙的心情自不会好到那里去,看风采旬
张目结舌,眼睛直瞪着座上的蓝家三女,绛仙不由得在心中鼓气,早知这家伙风
流好色,却没想到这么见不得美女,蓝洁芸、蓝洁茵和蓝玉萍确实各有各的俏丽
明艳,己所不及,但这家伙竟会当众出丑,完全不顾自己身为排帮长老之尊,众
人面前被美色震的连话都说不下去,也未免……未免太过份了吧?

  当绛仙心中一阵怒火,正打算出言说这全无长老风范家伙几句的当儿,蓝洁
芸也察觉了不对,只她看到的和绛仙却是大有不同,蓝家处于吉州一带,位处在
鄱阳湖南方,虽然和鄱阳三凤一样和天门不对盘,但蓝家传承久远,和鄱阳三凤
这新起的势力也是互不相善,彼此的小冲突比和天门都多,若非有天门这威胁存
在,逼得两边都不敢妄动,生怕给天门趁虚而入之机,怕早已大打出手了。

  看风采旬见到她们三人的面孔,竟是连话都不敢出口,这回天门突袭鄱阳三
凤,虽不大可能顺道对蓝家下手,但看风采旬的神情,难不成……难不成这回的
事,连蓝家也牵涉了进去吗?

  正当蓝洁芸看出情形不对,打算带着蓝洁茵和蓝玉萍托词先行离开,好让风
采旬没有顾忌的说话的当儿,赵平予却伸手阻住了她,先发制人,「洁芸小姐已
嫁给平予,蓝家的两位小姐和郑少侠也已有白首之约,和绛仙师姐也算得上是一
家人,我想她们若留在此处,该不会有什么妨碍吧?你说是不是,郑少侠?」

  「嗯?没错啊,怎么可能有什么妨碍?」听赵平予这话说的莫名其妙、没头
没脑的,若不是郑平亚心中正混乱着,也不知天门对付鄱阳三凤的行动,只是普
通平常的对外出征,还是针对着他们一方的下马威。若是后者的情况,自己一方
又要有什么处置,以免击灭天门一事功败垂成,脑中正一片浑沌,以他的性子,
光听到赵平予说话,恐怕连想都不想,反驳的话已冲出了口去。

  「没错,」给赵平予这么一点,绛仙也惊醒过来,这小师弟说的的确没错,
仔细一看,风采旬看到蓝洁芸时的表情,与其说是见色动心,还不如说是惊慌失
措来得正确。

  她心中怒火虽消,取而代之的却是一个个疑问,究竟发生了什么事,让向来
风流自喜,对女子特别有一套的风采旬竟惊呆了?她本想是不是风采旬竟和蓝家
的女子有瓜葛,才会在看到蓝洁芸时惊慌失措,不过看起来又不像啊!「有什么
话就直说吧!别吞吞吐吐的,风长老,我们都正洗耳恭听呢!」

  「是……是。」风采旬低下了头,不只声音变小,连说话时都谨慎了不少,
生怕说错了似的,「据管长老探知,天门两位堂主在夺下鄱阳三凤基业之后,除
了长江本流一带的航运交吉州分堂掌理外,往东的部份送给了建康陆家,鄱阳湖
各个分流的航运之利,则全交割给了吉……吉州蓝家。另外从长江上游过来,以
前本帮和鄱阳三凤曾有航利冲突的地方,也已通知本帮派员接收……」

  「什……什么!」不只是尚光弘和郑平亚,连一向自矜遇事镇定的赵平予,
都被这句话震的脑中直发响。

  本来当第一次听到天门对鄱阳三凤出手的当儿,他们还可当那和他们的计划
全盘无关,只是天门对外扩展的一步棋而已;但现在听到风采旬的报告,众人心
下登时一凉,阴京常这一手漂亮之至,不只解决了据有鄱阳一带的敌方势力,让
己方的吉州分堂势力大增,不但立威,还能对排帮形成夹击之势,逼使排帮更与
其亲近,顺带还能结好建康陆家和吉州蓝家。

  那陆家向与天门相善,也还罢了,吉州蓝家和天门向不对盘,竟也凭空获得
这么大一笔利益,若是蓝洁芸当家,权衡轻重之下或许还可以抗拒这笔利益的诱
惑,蓝元清也该有此见识,但现在却是蓝元清的两个弟弟当家主政,以蓝元素和
蓝元权的为人,见到这么大利益上门,和郑平亚一方合作又未必能一举歼灭天门
这么大的势力,那有不立即弃郑平亚一方而投向天门的道理?

  阴京常这一下直截了当地将蓝家拉了过去,硬是在他们之中狠狠下了一刀,
蓝洁芸已嫁赵平予,蓝洁茵和蓝玉萍又和郑平亚订下婚约,夹在敌对双方当中的
她们难做人还是小事,若此事传了开去,众人不对她们的立场有所疑惑才怪!赵
平予还可抽身事外,但事关郑平亚家门深仇,妻家却变成了天门的盟友,这下子
教郑平亚还怎么领袖众人去对付天门?真是想想也头痛了。

  「这……这个……我想……」整颗心都慌了起来,尤其当他撇见蓝洁芸那发
白的脸色时,赵平予的心中更是绞在一起,一阵阵强烈的痛楚传了上来,连想说
话都变成了结结巴巴,辞不达意。

  搞到了这个地步,阴京常都已擒下鄱阳三凤,用鄱阳航利来结好蓝家,简直
就像是已知道了他们的敌意,才若无其事地来了这一招下马威,逼的他们非得先
安定内部才行。赵平予便想安慰郑平亚,认为阴京常这下只是错有错着,才对他
们造成这么大的影响,但这话头却是怎么也提不起来。

  原本赵平予虽是行事沉稳,但绝非心思如此缜密之人,动脑筋其实该是蓝洁
芸的工作,她经事的多,对形势的发展和控制,比起赵平予来她还较有经验。

  但是自从知道阴京常是站在天门一方之后,赵平予也只能逼着自己尽量动脑
筋了,以往阴京常虽和他只有百余日的相处,教导自己的也不过是些最基本的东
西,但对这人的才智,赵平予却忍不住要佩服到极点;如今他变成自己的敌人,
己方虽不缺高手,但天门实力也不弱,若自己还想把握胜机,就非得小心翼翼不
可。

  看到厅中的众人一下子都安静了下来,那沉默的压力比原先还要强烈,连在
江南一带向是最出名宁定沉着的『雪莲香』蓝洁芸,竟都有点儿坐不住的样子,
风采旬不由得暗自佩服管桓的远见,这老家伙的日子果然不是白活的。「启禀帮
主,属下尚有下情上禀,是管长老的分析。」

  「嗯……你说……」

  「在得到消息之后,管长老考虑良久,才做出决定要采旬转告帮主,」望了
众人一眼,确定全部人都在注意自己,风采旬清了清嗓子,放大了声音:

  「管长老说这次天门出手,一来是杨逖立功心切,二来是想以此立威,震慑
本帮,顺道结好……结好长江一带各个势力,应该和郑少侠无关。由此推知,天
门对郑少侠的计划该仍瞒在鼓里,诸位大可放心,只是为兹万全,入蜀路线最好
是重新设定,长江本流一带现在几乎都已在天门俯视之下,若走水路入蜀,必无
密可保。」

  「对……是这样没错,」听到风采旬转述管桓的话,赵平予差点高兴地跳起
来。

  倒不是他真信得那么实,天门对郑平亚的计划仍是一无所知,而是现在最重
要的,便是鼓舞己方士气,减少阴京常这一击对己方的损害。若能让大伙相信,
天门对己方仍是一无所知,此次对付鄱阳三凤,也非针对他们而来,劳师袭远仍
有取胜机会,这一仗才有办法打下去,否则若众人这样消沉,未出师便可未卜先
知必败无疑,还不如取消这次的计划算了。

  「我已向绛仙师姐报告过了,天门里头确在商议如何不战而能威慑贵帮,只
没想到天门会使出这种手段来,你说是不是,师姐?」

  「嗯,没错,平予你是这么说过。」虽不知赵平予葫芦里究竟在卖什么药,
但绛仙何等心思灵动之人,一看厅中众人闻言之后的神情,虽不致大喜,却也有
些解脱之感,和方才的窒闷直如天壤,便知管桓和赵平予的剖析必是深中要诀,
虽还不甚了然其中关键,现下却也只能随着他的话头扯下去,总好过众人继续这
样消沉。

  听绛仙也这么说,郑平亚脸上的阴霾总算散了不少,只他虽信得及蓝洁茵和
蓝玉萍绝对站在自己这一方,不会和蓝元素他们一样变成天门的盟友,但吉州蓝
家别说是走到了天门一方,便是严守中立,不协助自己这一边,少了他们和鄱阳
三凤的财务援助,自己该伤的脑筋可还不少哩!

  「关于蓝家之事,郑少侠也可放心,」看到郑平亚的表情变换,赵平予大致
也猜得到他在担心什么,他虽不怎么想为他排纷解忧,但此事关系到蓝洁芸,他
就不能不出面说话了,「虽说新得了鄱阳湖各支流的航运之利,但蓝家和天门关
系本来并不甚好,不会这么快就变得融洽无间,我们倒不必担心蓝家会扯我们的
后腿。至于此番远征所需财力嘛……不知排帮能不能加以协助?」

  「这个……」望了绛仙一眼,风采旬踌躇了一会,才回答了这个问题,「本
帮历年受天门苛索,财源方面并不充裕……但这次各位系为维护武林正义,决定
对天门动手,义行受武林景仰,也为本帮除去一大桎梏,本帮自应倾力相助。至
于能出多少嘛……此事关乎本帮兄弟生计,还要重新估算许多财力上的配置,恐
怕……恐怕要请帮主回帮后和管长老商议才能决定,请帮主英断。」

  「若……若真能这样就好,平亚在此先谢过帮主了。」

  郑平亚轻吁了一口气,站了起来,财源的问题虽解决了些,但身上的重任犹
在,他还得先去和其余人解释,不让蓝洁茵和蓝玉萍的角色变得太尴尬呢!

  蓝元素和蓝元权竟如此不知好歹,实在教人生气,偏又是妻家长辈,想骂也
骂不出口,他只能在口中嘟嚷着,「都是天门不好,堂堂一个大门派,竟是如此
欺善怕恶,专挑弱小之辈下手,大一点的门派就连碰都不敢碰了,如此畏首畏尾
的小人行径,实为武林同道之耻……」

  看着郑平亚出去的背影,尚光弘眉头微皱,原先收这徒弟的时候,他一来见
郑平亚资质极佳,乃是个可以造就之材,二来郑平亚报仇心切,那番心意也着实
令他感动。但郑平亚实在太过年轻,遇事又没有细想,在他的倾囊相授之下,郑
平亚武功虽已有所成,在见识方面终究要吃亏,竟到此时也只当天门是欺善怕恶
之辈,却看不出天门在这行动之中,所隐藏的高明意图。

  本来鄱阳三凤虽只是地方势力,和各个武林名门正派也没多少渊源,即便天
门将其歼灭,本来倒也不用顾忌其它门派的干预。但鄱阳三凤久据鄱阳湖,又兼
时当大乱之后,朝廷极为倚重东南财赋供应,简直以之为生存命脉,不只是经营
北向运河的漕帮,连掌握鄱阳湖这长江流经之地的鄱阳三凤,也让人看高一线,
便不重其武林地位和威名,也不敢轻视其所掌握的财赋。

  天门以长江航运为其重要经济来源,对长江一带的势力向来最为重视,十余
年经营之下,除了鄱阳三凤以外,洞庭一带的排帮和长江下游的建康陆家,均与
天门相善,特别和天门不合的鄱阳三凤自是天门的眼中之钉、肉中之刺,必拔而
后快;与其相较之下,吉州蓝家非位于长江本流,天门和蓝家的关系虽不算好,
比起其与鄱阳三凤的关系更差,但蓝家倒不是他们的首要目标。

  本来鄱阳三凤也非笨人,自知以己之力,绝对不足与天门长期对抗,因此长
久以来都在尽力寻找能与天门抗衡的势力作为外援,是以若天门轻举妄动,势必
成为不少地方门派的众矢之的。

  但阴京常简简单单的一个手段,便将这危机排除在外。攻灭鄱阳三凤之后,
其原有的势力范围,除了长江本流一带分由排帮、天门与陆家三分外,最精华、
也最有利益的鄱阳湖各个分流,全划给了与天门向有夙怨的吉州蓝家。

  表面上天门吃了点亏,但这下子天门对付鄱阳三凤的行动,从本门大举变成
了和排帮、陆家与蓝家的联合行动,原与鄱阳三凤相善的几个地方型的小门派实
力都不强,想与这四派联合相对抗,实是痴人说梦,便连想要出手干预,怕都没
了理由。

  不但如此,阴京常这一仗下来,一来和原本与天门相善的陆家关系更佳,二
来也能震慑有离心之势的排帮,教排帮中人不敢不亲附于天门,最重要的就是原
本和天门关系不佳的吉州蓝家,在这么大的利益诱惑之下,便是不变成天门的盟
友,至少也不可能再与天门为敌。去一劲敌增一友方,这利益恐怕比解决鄱阳三
凤,使长江本流变成全和天门相善的势力掌握这点还要大哩!

  因地利之便,对付鄱阳三凤之役绝非普通武林争夺,而牵涉到这么错综复杂
的关系,他却只一个分割地盘的小手段,便将全盘情势转而对天门有利,尚光弘
细思之下,不由得不对阴京常改变观点,至少此人绝非白宁枫所言,只是个消极
保守,任事不作的自了汉而已。

  表面上看来,阴京常舍难取易,只对可以轻松取胜的鄱阳三凤下手,置排帮
和蓝家于不理,绝无赫赫之功,看似欺善怕恶,实则在出击之前,他便已筹备好
了诸般后续措置,战胜之后天门不但可保胜果,还能顺带解除排帮中人隐伏的不
满之险,和将吉州蓝家化敌为友,这人的手段只能以高明二字形容,颇有兵法所
云「胜兵先胜,而后求战」之义。

  偏偏郑平亚虽是报仇心切,一心只想早日歼灭天门,却不去细思天门高手的
诸般行事手段,只把重点摆在武功上头,这徒弟虽是文武双全,才智天资都非泛
泛之辈,但在眼界一项,却是差得远了,别说天门这些老奸巨猾之辈,恐怕连后
进如赵平予都比不上呢!

  偏偏这缺点现在想重新矫正却也来不及了,尚光弘只能希望这回奇袭能够成
功,先覆灭天门这个强敌,至于这方面的小小瑕疵,就待以后再想办法吧!这回
有自己主事,只要消息不外泄,该当不会出什么问题的。

  看了尚光弘的表情,赵平予嘴上不说,心下却也清楚,他必是想到了和自己
正想着一样的东西,但赵平予曾为阴京常之徒,虽说没获传武功,但在心智的锻
炼上却也不弱,如今大事临头,只要走错一步路便可能一败涂地,逼的赵平予非
小心猜估情势不可,他所想到的东西,可能比尚光弘还要深入一点。

  从目前的状况看来,阴京常这一下大概当真是错有错着,阴错阳差间才重击
到己方的士气,不然以他的才智之精明,一知道身为排帮帮主的绛仙,竟和郑平
亚原有师兄妹关系,即便以航运之利拉拢排帮帮众,也未必能将排帮从郑平亚这
边拉回去,他便不全力先歼排帮,给郑平亚一个重重的下马威,至少也要大军压
境,逼的排帮改立帮主,怎可能对绛仙的帮主之位全无干涉?

  本来他还不把阴京常对排帮的图谋放在心上,一来阴京常行事持重,未必会
因此就对排帮大举动兵,二来据白宁枫所说,以前就天门未来的发展上,杨巨初
和阴京常各持异见,杨巨初主张先全力攻破排帮,待长江一带全归本门之手,再
论中原;阴京常却主张只要和排帮等长江沿岸势力保持良好关系,最差也只要不
致相犯即可,天门的重心应该摆在北进汉中,直接面对中原各派的势力。

  依此判断,阴京常此次对鄱阳三凤下手,应该只是恫吓排帮或谈和蓝家的性
质居多。

  不过阴京常的心意着实难测,天门内部关系更是诡谲,虽心下直以为这绝不
可能,但赵平予却不由自主地想到,若阴京常这次安抚排帮的行动只是表面,实
则是杨巨初在背后操控,依东进论调行事,对排帮至今仍未动手,只是为了松懈
绛仙之心,打算等她毫无戒备地回到排帮,与几位长老会合之后,再一口气解决
排帮这强大的势力……

  想是这么想,偏偏赵平予自己也知道,光这么毫无证据地和绛仙师姐提起,
恐怕只会打草惊蛇,何况绛仙虽也是个聪明姑娘,终是年轻识浅,知道此事后神
情上头绝隐瞒不住,若因此造成己方心理上的混乱,那才是因小失大哩!

  无论怎么走都可能会造成大败的后果,赵平予一时当真不知该怎么办才好,
偏他太过年轻,在郑平亚这一方人众当中没什么地位,郑平亚也不信靠自己,若
是直接向因家门之谊而对自己颇有照拂的尚光弘商量。

  一来两人年纪差太多,他着实不太敢面对这长辈,二来他又怕郑平亚会以为
自己找师父压他,原在心中的芥蒂更深,日后要怎么合作对付天门啊?看来这回
自己只有将事情压在心中,只能期待老天保佑,我们这方保密功夫够,千万让阴
京常别知道相关消息才好。

     ***    ***    ***    ***

  鄱阳湖岸的一处港口上头,几艘大船正装载着货物,准备航行,而当中一个
形制特别巨大、装饰特别豪华,一见便知是船队旗舰的大型楼船甲板上头,杨逖
和阴京常正看着部属们忙进忙出地将此战所获大举装船。

  两人来的时候是率祥云堂高手自山路昼伏夜行,为了隐藏形迹,不给鄱阳三
凤一点点警觉,当真用上不少心力,大获全胜之后,所带来的虽无一不是高手,
却也疲惫难兴,回程自该走轻松点的水路,虽是溯江而上,但吉州分堂这边的人
久居江岸,熟识水性,这点小事也难不倒他们。

  只是吉州分堂的副堂主傅钦霖自去年神秘失踪之后,到现在还不见下落,人
事上虽找得到人接位,但他和杨逖兴趣相投,向是一丘之貉,这回大胜却不能和
他分享,杨逖心中自有一股难言的萧索之意。

  加上这回是依足了阴京常的计划,奇兵突出、一举克敌,照阴京常的谋画,
众人不能在吉州待得太久,因此杨逖等人一天也不在此休息,等阴京常交代了些
和陆家、蓝家与排帮交涉的事项之后,便直接上船回蜀。这样也好,也省得杨逖
在此难受,携美游江倒也是一大快事。

  「老四,腿上没事吧?」

  「没事没事,」杨逖哈哈一笑,「都已经这么久了,加上还有天山的『玉蟾
续筋散』相助,小逖的腿早好了,这不是?三师兄你看,这回走了这么远来到鄱
阳,小逖可没叫上半声疼的。」

  偷偷瞅了瞅阴京常的神情,杨逖暗吞一口气,想想这事还是得由自己出口,
先撇清了前次的嫌隙,两人以后才好相处,「三师兄放心,上回的事情是小逖的
错,小逖领罚领的心甘情愿,绝不会因此见怪三师兄的。何况这次……」

  想到此处,又正看到正被押上船来的鄱阳三凤,杨逖脸上的淫邪笑意再也隐
藏不住,「这次小逖建功还是其次,鄱阳三凤终于落在我手里,我倒要看看黄彩
兰还能逃到那儿去?小逖倒要谢谢三师兄给小逖这机会出口气,那里还会对往事
纠缠不清呢?」

  「你也不用话里藏话,」阴京常笑笑,杨逖虽是好色,但却不是心胸狭窄的
记恨之辈,这他倒是信得过。

  而去年那次也是杨逖搞的太过份了,谁不好下媚药?竟下在杨干老友柳凝霜
的两个爱徒身上,听到消息时只气的杨干五官错位,但杨逖乃他独生爱子,依违
于老友与爱子之间,杨干本还不愿重罚,但阴京常却绝不放松,坚持要杨干依门
规处置,因此才有带杨逖上天山请罪之事。

  那次杨干在柳凝霜的面前,把杨逖的两腿都打折了,弄得杨逖这年来足不出
户,最爱玩的他硬被留在总堂静养,憋都快憋出气来了。

  「门规虽严令不能轻犯淫戒,但鄱阳三凤是本门敌人,又不牵涉其它门派,
既然已经生擒,对她们下手天公地道,门规也不会因此责罚你的,放心吧!」

  「有三师兄的保证就好,」杨逖扮了个鬼脸,「如果再那样打折两条腿,小
逖可受不了。」

  「讲到这儿,」阴京常望了望已经被押上船来,五花大绑的鄱阳三凤,此刻
缆绳已解,两人只觉脚下微震,楼船已经进入湖中,「黄彩兰和范婉香两个人归
你,那白欣玉留给我如何?」

  「什……什么!」

  听到阴京常仿若随意提起的这句话,杨逖一时间目瞪口呆,活像听到了什么
怪事一般,霎时连话都说不出来了。

  这倒不是他善财难舍,鄱阳三凤虽都是美女,容姿各有千秋,但白欣玉倒也
不比两位姐姐更美上一点,再说这仗用的虽都是他本堂人马,但用兵画策全由阴
京常负责,连事后对门主交代和与其它门派的关系,也都由阴京常一手包揽,他
只分一个美女过去,说实在话也是公道得很了。

  但真正教杨逖难以相信的是,阴京常向来不搞女人,至今连妻子都未娶,只
收了个义女左冷芸,虽然年幼却甚是精灵古怪,武功还不行,头脑方面却已颇得
阴京常真传,杨逖虽也曾见色起意,但那次非但没有偷香窃玉成功,反被左冷芸
整得哭笑不得,弄到后来他一见到左冷芸,便无法自制地先退避三舍再说。这样
一个阴京常竟也会向他要美女?杨逖当真难以相信自己的耳朵。

  「别呆了。给不给?」

  「给……当然给……」杨逖好不容易才回复了一向的神情,「三师兄既然要
美女,小逖自是双手奉上,只是……只是小逖没有想到,三师兄竟也对美女有兴
趣……」

  「不对美女有兴趣,难不成要对男人有兴趣?」阴京常笑了笑,推了杨逖一
把,「我只是因为不喜欢被女人束缚住,才不想娶妻而已,光一个芸儿就够我头
痛的了,你又不是不知道……」

  「是……是……」

  眼见天色已经向晚,江上夕阳正缓缓落水,想到入夜之后,去年没弄上手的
黄彩兰就要任由自己玩弄了,杨逖心中当真是迫不及待,那有心思留在这儿听阴
京常那一开了匣就不知何时会止的女儿经?

  「那我就先拿这两个去泄泄火了,三师兄也请便吧!」

     ***    ***    ***    ***

  抱着黄彩兰进了自己的舱房,将她放在床上,杨逖一边剔亮了灯,一边细赏
着这美女那凹凸有致的玲珑体态,看得心都热了起来,忍不住伸手过去,快手快
脚地将黄彩兰身上的衣物和缚着她的绳索全盘解去,只听得房内一阵窸窸窣窣声
响,转瞬之间黄彩兰已被剥的一丝不挂,处女胴体完全暴露在这色狼的眼前。

  她虽想要抗拒,奈何手脚无力,又使不出武功,一双小手再努力也只能遮得
胸前重点,再加玉腿紧夹,其余部位仍是难以抗拒他眼神的轻薄,只羞的黄彩兰
嫩颊泛红,整个人都热了起来,连明明紧紧夹住的腿间,竟都似泛起了些许湿润
的感觉,着实羞人。

  本来以黄彩兰的武功,虽尚不及杨逖,却也没有这般无力地任人轻薄之理,
只是在就擒时,杨逖也不知从那弄来的药物,粉红色的小丸,三姊妹一人一粒,
一人都没漏掉。被迫吞下药物的黄彩兰本以为那是媚药,反正落入杨逖这淫贼之
手,她早知贞操必然不保,便是服了媚药也不打紧。

  但黄彩兰却没想到,那药物入口之后,竟没半分中了媚药的当然反应,却是
浑身酥软无力,一丝内力都提不起来,全身功力仿佛都被化得干干净净,虽有武
功却是一点也使不出来。

  看了黄彩兰的反应,杨逖嘿嘿直笑,他淫女无数,对这方面要求自是严格,
女子无论是被点死穴道,或被绳索缚紧,在床上玩起来虽是方便,不虞她反抗,
但少了女子情欲如焚、欲仙欲死的本能反应,那趣味却也损失不少。

  因此,他从域外千辛万苦求来这「凝芬散功丹」的方子,专只对女子阴体有
效,只要一丸,便可令女子体内气脉阻滞不顺,有多深内力都使不出来,手脚动
作却是不妨,虽无法运功伤人,但在床上迎合欢好的力气,还是有的,简直是为
他而配的良方。

  只是这散功丹虽有药方,也毋须什么特殊药草,极易配制,但是效果却是间
断的,每十日便要再加一丸,若逾期未加,药效便会逐渐减退,十五日内药力便
袪,因此倒也算不得什么奇毒;加上它一来只对女体有效,二来从服下到毒发颇
须一点时间,只要中毒之人及时觉察,有一定内功程度之人便可运功排出,因此
别说使用了,在中原一带连听说过这「凝芬散功丹」的人都很少。

  本来三女中了此毒,药效又已行开,根本无须再加这绳索了,只是杨逖心中
清楚,阴京常表面上任事不管,实则最是小心谨慎的一个人,虽不像师叔杨巨初
那般无分巨细靡遗全都要管,却也不是那般好唬弄过去的,他虽对自己的药物也
颇有信心,但小心起见,杨逖还是先捆了再说。

  其实以黄彩兰的高傲,就算动武,对付不了杨逖和阴京常,为免受辱而自尽
也非难事,但杨逖肚子里的坏水太多了,竟以其余二女的性命来威胁于她,若黄
彩兰不乖乖就范,只怕范婉香和白欣玉两人都性命难保。虽知他多半也是这样告
知范婉香和白欣玉,这手段只是用以威胁居多,但黄彩兰和两位结义妹子情同手
足,与亲生姊妹并无二致,在此情形下,也只能任由淫辱了。

  看黄彩兰虽是眼中满布恨火,却也不敢造次,连骂都不敢骂一句,赤裸的胴
体只能蜷缩床上,尽量减少被他目光轻薄之处,杨逖这才确定,此女虽是心不甘
情不愿,但对自己却已再无抗力,接下来就要看自己的手段,能不能把这美女降
服的服服贴贴了。

  他倒不急于下手,反正长夜漫漫,也不必急在此刻,何况黄彩兰形貌艳丽,
灯光之下更显得佳人眉目如画、肤若凝脂,在上手之前杨逖倒也乐得就着灯火,
好生『观览』一番。

  黄彩兰虽是全力遮掩,但纤手如此小巧,又掩得住多少?但见灯光之下,佳
人一身肌肤如霜雪凝就般雪白无瑕,虽有纤手遮挡,却也看得出胸前双峰甚是丰
隆,加上长年习武,骨肉亭匀,腰身纤细如柳,隆臀浑圆上翘,玉腿修长娇润,
线条之优美当真属人间尤物,若非面上神色恨怒交加,贬损了些许丽色,在灯光
下看来,这黄彩兰十足风华绝代,光这样看着都令人魂为之销。

  不过更教杨逖又惊又喜的是,在黄彩兰嫩如凝脂的藕臂上头,端端正正点着
一颗亮眼的朱砂红点,分明是处女方有的守宫砂。

  他原本以为前次对黄彩兰下手,却因他人横加干预,因而错失良机,恐怕这
头筹已给人占了去,那时的两人一俊一丑,那俊的武功比丑的更高十倍,为解体
内淫毒,黄彩兰的贞操多半会丧在他身上,却没想到现在解衣一看,黄彩兰臂上
守宫朱红未褪,竟还保持着处女之身,一直等待着自己为她开苞,自己这下子可
真是「皇天不负苦心人」哪!

  将自己的衣裳慢条斯理地脱了,在黄彩兰那极力遮掩,却仍是春光外泄的艳
色诱惑之下,杨逖胯下的淫棍早已是一柱擎天,乍看之下的黄彩兰虽仍是羞愤交
加的神色,杨逖却从她眼中看到了一丝隐而不显的期待,显然对很快就要失身一
事,并非表面上的全盘不喜。

  若非杨逖看得出黄彩兰臂上的守宫砂绝无虚假,还真要以为上次那得尝黄彩
兰处女之躯的男人表面上英俊挺拔,实际上却是个银样蜡枪头,没法完全解除黄
彩兰被淫毒诱发的渴望,这才让她一直空虚到现在哩!

  原本想要对杨逖赤身裸体的丑态来个视若无睹,甚至闭目不看,但不知怎么
着,芳心深处竟有一丝难以明言的渴望,把那就要失身贼人的愤怨和心痛全压了
下去,令黄彩兰的眼儿再也闭不起来、移不开去,竟眼睁睁地瞧着他愈走愈近。

  那肉棒愈发长大地对自己张牙舞爪,愈看愈觉得心中有一股冲动正在萌芽,
紧夹的玉腿不由轻颤,里头那黏腻不去的潮湿感觉更加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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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回天阙 第二十八章 初试云雨

  其实从一年多前那次被赵平予拔去体内淫毒之后,黄彩兰虽免了淫毒未解、
内阴自焚之厄,内力虽颇有消耗,但数日静养后也恢复了过来,加上在郑赵两人
离开之前,两位妹子已赶了过来,力聚则强,也不用担心杨逖反扑了,但黄彩兰
却怎么也没想到,接下来的日子才难捱哩!

  随着日子愈过愈多,黄彩兰的夜晚也愈发难熬,原来还只是中夜不眠,浑身
上下似有一股奇异的洪流四窜,但到后来,那股洪流愈来愈是明显,夜里虽是清
凉,但那洪流却似本身带着一股奇异热力,在黄彩兰周身缠绵不去,弄的她浑身
发热,汗湿重衣,却又不像受了风寒的感觉。

  尤其更教黄彩兰难受的,却是股间那女子最私密的所在,从那事之后便变得
非常敏感,起初在夜间多梦之时,怀春少女难免情思入怀,令幽谷缓缓濡湿,这
倒还可忍受。

  但到了后来,那黏腻的湿润感,却不只发生在美梦之后了,光只是沐浴之间
不小心探到,都要令她浑身酥酸个老半天,夜中醒来之时,往往自己的手也已滑
到了股间那羞人的谷口处,勾出了一丝丝沾粘;尤其从几个月前开始,那情况更
是严重,往往不到入夜,光只是和异性言谈,或是鼻尖嗅到了男人的味儿,整个
人就已经开始不对劲,心神恍惚,严重点时连自己也禁制不住幽谷当中的春水涔
涔。

  这情况如此严重,几乎已到了使黄彩兰无法忍耐的当儿,偏偏这事儿又是如
此羞人,黄彩兰虽有两个好结义妹子,但这般丢人的事儿,又教她怎开得了口求
救呢?

  以黄彩兰的冰雪聪明,早知此事必与当日拔毒之后,留存体内的残毒有关,
偏媚毒之事关乎男女之私,黄彩兰表面上英风飒爽,行事豪气,实则也是个女儿
家,便想找人询问实也开不了口,也只能这样拖着了。

  本来这残毒细水长流,虽对黄彩兰而言颇是个困扰,以她的自制力倒勉强还
克制得住,不至于日常生活中失态,没想到这回自己竟遭杨逖所擒,前次勉强救
下来的处女之躯,眼看着仍逃不过这恶狼的采撷。

  一有了这想头,黄彩兰的自制力在无形中逐渐消失,体内的余毒慢慢开始蠢
蠢欲动,待得自己一丝不挂地暴露在杨逖眼前,任他贪婪的观赏着自己含苞未放
的胴体时,体内的洪流更加无加遏抑,她甚至无法将眼光从杨逖胯下那坚挺的肉
棒处移开,芳心更不由自主地开始想象起自己被这恶贼开苞之后,在他的淫棍下
辗转呻吟、无助地任由他享受的种种淫秽景象。

  见黄彩兰虽是羞愤交加,仿佛气的随时都想咬舌自尽的模样,但眼儿却怎么
也离不开他高昂的淫棍,水汪汪的眼中透露出一丝无助和渴望,一方面为自己即
将破身而羞耻,一方面却情不自禁地渴望着男人的侵犯,玉腿虽想要尽力紧夹,
不让他将幽谷美景一览而尽,但那白皙如玉的腿根处,却已若隐若现地透出了水
光,显见谷间已是春水潺潺,早已准备承受男人粗暴的开发。

  原没想到黄彩兰竟还保着处子之身,更没想到她表情虽羞忿欲死,肉体却有
着欲迎还拒的热情反应,真看不出她的本性竟是如此淫荡!杨逖心中虽有不少疑
团,但那些都不重要,此刻的黄彩兰已再无防备可言,只待他一伸手,便可将她
手到擒来。

  杨逖不由得欲火高烧,也管不了这许多了,他爬到了床上,一腿压住黄彩兰
侧并着的玉腿,手肘撑在黄彩兰藕臂两侧,魔手轻轻一拨,已将黄彩兰的玉手拨
开,令她那鼓胀浑圆的玉乳跳出束缚,随着呼吸,在他眼前不住地轻颤。

  「唔,彩兰温柔多情,果然不错,连一双玉乳都这般饱满,惹人遐思。」看
着那白嫩丰挺犹如玉石雕就的美乳,在他眼前饱挺丰盈,随着黄彩兰愈来愈急促
的呼吸不住娇颤,乳尖那泛着深红艳色的蓓蕾,已热情地完全绽放挺出,在那迷
人美乳颤抖带动之下,正在他眼中美妙地舞动着,抖出一波又一波诱人的乳浪,
教他着实口干舌躁,真想一口吞之。

  「告诉我吧,彩兰,那个时候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怎么你毒性解了,却仍保
有着处女之身?我可怎么想都想不到呢!」

  听到了杨逖的问话,黄彩兰不禁想到了当日之事,又想到了那时赵平予为自
己拔毒,她虽失了些许功力,仍是力保元红未失,想不到那日的努力,却变成为
这淫贼而紧守贞操,真是够不值得的了!

  她咬紧牙关,偏过头去,摆出一副完全不想理他的格局,胸前那娇颤着的美
乳,却不由自主地抖得更急更媚,股间幽谷之处,更不知怎么着泉水愈发汹涌难
制,弄得她灼热如入火炉。

  见黄彩兰撇首不答,杨逖也不生气,他邪邪一笑,伸舌在黄彩兰乳上舔了一
口,只觉入口香甜,这女子一身香汗正泛,乳上汗珠更似吸收了女体之香,光舔
都有一种奇妙的快感。

  尤其杨逖这一舔距那诱人蓓蕾还有数分之遥,但黄彩兰却已承受不住这样的
挑逗,鼻尖已透出了一丝似有若无的诱人轻哼,只听的杨逖心中大定,你连距敏
感处这般远的地带都如此受不住爱抚,待我功夫下去,那不由得你欲仙欲死?就
是心中问题再多,到时候再问,也保证能弄的她言无不尽。

  「哎……唔……不要……求……求求你……不要……不要那样……」一方面
自己已落入他手中,再来也是为了两位结义妹子的性命安危着想,黄彩兰早知失
身难免,本想就任他轻薄玩弄便了。

  没想到杨逖的舌头如此厉害,才舔上身来,便如一股火冒入体内,体内原已
无法自制的那股洪流,此刻竟像是和他的攻势呼应,从洪水化成了延烧的烈火,
在体内烧得如此旺盛,烧的原想闭口任他施为的黄彩兰,竟只被杨逖一口下去,
已忍不住出言求饶了,「哎……好……好难过……求求你……不要……」

  「怎么可以不要呢?」见黄彩兰嘴上虽硬,叫的活像是全没一点舒服快感似
的,娇躯的本能反应却背叛了她,光从那美乳的娇颤盈盈、蓓蕾的肿胀发硬,以
及她已忍不住挺起酥胸,追求着他更深入的吻吮,便可知黄彩兰心中那真切的渴
望了,教他怎忍得住不好生「抚慰」这热情如火的美人儿呢?

  「别装了,看彩兰玉乳如此满涨,就知道你实在爱这样干了,又何必装着矜
持呢?好好放松,让我们都享受那欲仙欲死的快活吧!今夜我会让你飘飘欲仙,
日后还想要的……」

  「不……不要……啊……」媚眼儿扫了他似怨似怒的一记,嘴上虽仍喊着不
要不要的,但黄彩兰一颗跃动不已的芳心,早被杨逖的言语挑弄得浮动难安。

  他的舌头是如此厉害,每一下都像是可以把她弄得更舒服般,加上此刻的杨
逖已加紧了速度,将她敏感的蓓蕾衔在口中,灵巧的舌头在美乳的敏感顶端处不
住刮扫,那滋味奇美,教黄彩兰浑身发烧,连双腿都似慢慢酥软了。现在的她只
怨杨逖为何没生两张嘴,光只一边乳上被他侵犯,另一边的美乳蓓蕾可还空置着
没人怜惜啊!

  恰似回应着黄彩兰内心的呼唤,杨逖大口吮吸,犹似小儿吸乳一般,将她那
迷人的美乳吸的愈发骄挺耸立,吮的黄彩兰娇吟连连,连乳头的蓓蕾都立起来之
后,那原空着的美乳也受到了杨逖的爱怜,只见杨逖一来一回忙个不休,吮的黄
彩兰双乳上头波光磷磷,似是抹了一层油般晶光滑亮,那两颗已不知被吮了多少
次的蓓蕾,已肿胀成了诱人的玫瑰红色,在那玉白冰肌的衬托及乳上水光掩映之
下,实是诱人已极。

  此刻不只是杨逖胸中欲火更炽,再难有所遏抑,敏感的美乳被老于此道的杨
逖如此爱抚,黄彩兰也已是神思飘荡、无法自主,他那灵巧口舌的每一下动作,
都击在她最脆弱的点上,摧破了黄彩兰理性的防御,那力道像是直冲脑际,火上
加油般将她体内原已贲张难制的欲火,更进一步地烧旺着。

  此刻的黄彩兰再难保持神智清明了,她玉面生霞、媚眼如丝、娇喘吁吁,幽
谷中更是泉水泛滥不止,被杨逖压制的侧并在床的玉腿不住挣扎,却不是想挣脱
他的压制,而是想让玉腿自由开放,让他亲眼看到自己幽谷中爱液横流的美态,
好彻底地向他投降,任杨逖大快朵颐。

  偏偏杨逖却是可恶,明知她欲火如焚,只是女儿家的矜持作祟,逼的黄彩兰
不敢亲口承认自己那难耐欲火,只想任由宰割的本能,却还用腿压着她玉腿,不
接受黄彩兰的降服,只空出了一手又大力又火热地抓捏着黄彩兰被肉欲涨得胀鼓
丰盈的美乳,连嘴都覆上了黄彩兰的小口,尽兴地享受着她细滑香肌的触感,与
那侵犯美女时独有的快意,硬是不让她有半分表示投降的机会。

  杨逖的舌头如此厉害,当乳上被他的舌头淫邪地侵犯时,黄彩兰已知这人必
是色中好手,光用舌头便舔的黄彩兰神魂颠倒,差点连魂都飞了,没想到他的口
舌侵入自己檀口当中,既粗暴又温柔的侵犯,让黄彩兰差点无法呼吸,那强烈攻
势所带来的感觉,却远比方才的侵犯更加火热。

  原先黄彩兰还有一点矜持,紧闭银牙不让他轻松侵入,但杨逖却不因此而放
松,他的口舌湿润地轻扫着黄彩兰的贝齿,从旁侵入黄彩兰的檀口,只扫的黄彩
兰一阵阵闷哼,她可真没想到,这样紧咬牙关,竟也受不住他的侵犯,他舌头从
齿边滑入,轻扫颊边,口舌到处又一阵火热快感传上,简直像是直接亲到满布红
霞的脸蛋儿一般,那美妙滋味教黄彩兰如此吃得消?

  没一会儿她已受不住他口舌奇技的刮搔了,银牙轻分之下,香舌随即吐出,
代表着一种完完全全的臣服。

  虽是樱唇已张,完全无力反抗地任他侵入,但黄彩兰却仍是连点声音都出不
来,杨逖的嘴如此火热,将她的声音全盘吸住,舌头更是灵巧地诱惑着她的丁香
小舌,勾的黄彩兰暗香轻吐,随着他舌头的带动,在两人口中甜蜜地缠绕着、舔
舐着,简直像已不是自己的一般。

  加上杨逖的手用力虽大,但对现在体内欲火高烧的黄彩兰而言,那滋味儿反
比之前甜美轻细的爱抚,更要来得热烈,像是要将她的一切全挤出来一般,令黄
彩兰纤腰不住扭转,热情无比地将美乳全盘奉上。

  等到杨逖的口舌稍有满足,终于将她的樱唇释放开来,让黄彩兰能再吸到新
鲜空气的时候,满足地看着她欲火难挨的媚模样,可怜的黄彩兰已是嘤啼婉转,
媚眸若茫,娇躯再无半丝力气,连求饶的声音都如此娇弱,活像是已被他那一轮
淫邪的侵犯给吸干了力气般。

  这样怎么行呢?看着她的反应,杨逖暗自淫笑,还没真的上手,几乎还没有
使出力气,你已经是一副被干到酥弱欲死的模样儿,待我当真使出手段,将你收
得服服贴贴的当儿,那到你不死心塌地地臣服于我?

  「求……求求你……」再也受不了了,黄彩兰只觉胸中心跳加速,快的活像
要跳出口来一般,她的胴体已被杨逖所挑起来的烈火所包裹,敏感中含带着无限
空虚,绝对承受不了他再一回的挑弄,现在的黄彩兰只想要一个痛快--一个既
痛且快的经历,她虽知破身之疼难忍,尤其要面对的又是杨逖那坚挺的淫棍,但
她也知道,在杨逖的魔手之下,自己一痛之后,快感必是层层叠叠,教她沉沦其
中,无法自拔,完全任由这淫贼宰割,「给……给彩兰吧……彩兰……彩兰受不
了了……唔……」

  压着她的腿微不可见地一提一压,感觉到黄彩兰玉腿那渴求的反应,一张一
合之间,紧夹的腿间又泛出了更美妙的水花,显见方才的抚弄又令她更湿润了,
杨逖知道黄彩兰所说的毫无半分虚假,她的头脑和肉体已完全受欲望所驱使,只
一心一意地想要享受快感,现在逼供正是时候。

  「给你?彩兰想要什么呢?」一边品着那泛着香汗的美乳,杨逖一边明知故
问,一边整个人已压上了黄彩兰正渴求着异性慰藉的胴体,压的黄彩兰便是想献
身,却因为玉腿一开始矜持地侧并着,想张开玉腿、含羞带怯地将自己的胴体献
上,竟也有所不能。

  摩挲之间杨逖的魔手已顺着黄彩兰的纤腰缓缓滑下,溜到了黄彩兰浑圆翘挺
的玉臀上头,轻巧地钻探着,指尖若有还无地勾动着黄彩兰泄出的汁水,弄得她
款款娇吟,想任他扣挖谷内却是伸展不开,真是既难过又快活。

  「彩兰……啊……彩兰想……想要你……唔……求求你……给……给彩兰你
的……你的……」

  知道这淫贼正千方百计地挑弄起自己的春情,奈何体内残毒未去,敏感的胴
体那受得住杨逖的轻薄爱抚?尤其杨逖这样一压,他那坚挺灼热的淫棍,已贴上
了她的纤腰,让她亲身体验到他的强大和火热,此刻黄彩兰已完完全全地被挑发
了淫欲的本能,再顾不得什么侠女风范了,现在的她已被淫欲所操控,芳心所想
的只有他的侵犯和占有,以及随之而来的痛快和满足。

  「哎……你的手……唔……太厉害了……」

  「好彩兰……只想要我的手吗?」

  「不……求求你……给……给彩兰你的……你的……」那羞人无比的话儿塞
在口中,怎么也吐不出来,偏偏杨逖也不加重手法,只是那般若即若离地挑弄着
她的芳心,万般无奈下,那不堪入耳的话儿,终于还是从黄彩兰的檀口中迸出,
「给彩兰你的……你的大肉棒……唔……彩兰要……要你……啊……」

  「那就……先把话说清楚吧……」一边将黄彩兰从美乳蜿蜒而上到樱唇嫩颊
的香嫩肌肤全盘舐遍,只吻的黄彩兰娇喘呻吟,体内的欲火化成了燎原之势,杨
逖一边双手齐施,连点在她腰上的淫棍都在她香肌上头轻磨力揩,让黄彩兰的芳
心完全感受到了那逼人的欲望。

  从「肉棒」这般不堪入耳的话儿出口之时,黄彩兰体内的火已烧得更猛了一
层,她只觉自己的身子似已融化,在杨逖的怀中化成了一滩水,在他的抚爱之间
荡漾飘摇,偏偏杨逖只刺激着她的感官,却不让她满足,让黄彩兰犹似已近上钩
的鱼儿一般,明知一咬下去就要被钓上,偏又无法阻止自己本能的渴求。

  「我……唔……我说……我说就是……啊……」知道杨逖想要的是什么,也
感觉到杨逖之所以还不下手,就是为了从她这儿迫出答案,黄彩兰只觉得呼吸加
速,体内的欲火在杨逖的推送下不住攀升,话头一开竟不由自主地倾泄而出,再
无法保留。

  「那时候……那时候他用外域的手法,把……把彩兰所中的媚毒给……给拔
掉了大半……所……所以彩兰才能除内阴自焚之苦……就……就是这样了……」

  「他真的……完全没有碰你?」

  「真的……连碰都没碰到彩兰……哎……求求你……快点……彩兰的身子还
是……清清白白的……真的……」

  「真的……真的是清白的吗?」

  看到杨逖满脸淫笑,与其说是问话,话中更多的却是挑逗诱引之意,黄彩兰
心中一动,反正什么话儿都出了口,还装着什么?今夜自己失身必矣,幸好在他
的爱抚之下,现在的自己已完全沉沦欲海,胴体早已做好了行云布雨的准备,又
何必再假作矜持呢?顺着杨逖的说话,黄彩兰娇滴滴地回应着:「本来……本来
是清白的……今夜……今夜献给你之后……就……就不清白了……」话才出口,
只羞的她脸也红透了,浑身上下更是滚烫如焚,幽谷当中甚至又渗出了一抹酥麻
的泉水来。

  「那么……我就来接收彩兰的清白吧!」

  见黄彩兰已完全臣服,杨逖邪邪一笑,双腿向后一撑,只见黄彩兰重获自由
的玉腿第一个动作不是伸展开来,腰身竟是如斯响应般一弹而起,玉腿迅疾地环
上了杨逖的腰,若非杨逖的手还控着她的纤腰,差点黄彩兰就要主动挺腰以迎,
将那淫棍结结实实地没入幽谷当中。

  房中烛光明亮,杨逖眼睛又利,在黄彩兰一弹一跃的动作之中,只见那谷口
大张的幽谷一阵颤动,一潭香波已飞洒出来,浸透了床单,显见黄彩兰还未真个
销魂,谷中已是春泉滚滚,竟能这样淫媚地喷洒而出,那模样当真是既淫荡又诱
人,看的他不由得啧啧称奇,「彩兰不只生就的貌美多情,胴体这般美艳玲珑,
竟连水都喷了这么多,实是颠倒众生的绝代尤物,真是棒啊……」

  「这尤物……已经是你的了……啊……」黄彩兰的话儿还没说完,只觉幽谷
处一阵火烫感传来,杨逖腰身一压,那淫棍已顺着滚滚春泉,一举突入了她的幽
谷。

  娇吟声中,黄彩兰只觉幽谷中传来一股前所未有的充实感,里头未被充实的
部份,在对比下显得如此空虚,偏偏杨逖却在此时悬崖勒马不再深进,只在谷口
处徘徊揩擦,享受着被她泛滥的春泉浸淫的快感,还制着她的腰,让黄彩兰就连
想将腰挺上,主动吞下他的淫棍,竟是有所不能,「求求你……哎……给……给
彩兰吧……」

  原本还想放松动作,慢慢突入,但耳听黄彩兰这般哀恳,显已再难等待,杨
逖将心一横,反正你仍受媚毒所制,又在自己的手段之下弄得欲火焚身,再难压
制体内贲张的欲火,便是不怜香惜玉,看来你一痛之后也承受得住,我又何必小
心翼翼?

  他微一挺腰,将淫棍又探入了少许,感觉到黄彩兰初开的幽谷正甜蜜地吸紧
了自己,里头泉水潺潺,已是润滑无比,根本无须再多加轻探了,这才将腰狠狠
一沉,拚命使力,一瞬间便将淫棍重重插进黄彩兰的幽谷当中,一点不留。

  本还以为在那余毒恣意妄为地冲击之下,便是破瓜之疼,多半也会混在那快
感当中,再无所觉,黄彩兰真没想到,在媚毒的影响之下,自己竟似对那破身的
痛楚感觉更加强烈,那一股痛犹如要将她撕裂开来一般,偏加上被杨逖全盘突入
的充实火热涨满感,起初痛仍是痛、舒服仍是舒服,但很快的这两者都混在了一
起,感觉上却仍是泾渭分明,黄彩兰虽还能感到那痛楚的鲜烈和那快感的美妙,
但却无法将它们分开,那痛和快完全混杂在一起的感觉,真是笔墨难以形容。

  「哎……不……不要……不要再用力了……这……唔……这太强烈了……不
要动……啊……痛……」

  「彩兰你不喜欢痛吗?」终于占有了黄彩兰的身子,杨逖不由得喘息起来,
她的幽谷是那般的窄紧,被她紧吸住的快感是如此的令人陶醉,光是把黄彩兰弄
到手,这一战所花费的死伤和付出就没有白费。

  杨逖低下头在她的美乳上一阵吮吸,淫棍抽送的动作却没有丝毫缓减,「多
搞个几次,彩兰就会只知道爽、不知道痛了……到时候你才知道,被男人干才是
女人真正的幸福……」

  见黄彩兰柳眉微蹙,疼的像是快流出泪来,连幽谷中都似抽紧了少许,将他
的淫棍紧紧地吸住,杨逖虽是向来怜香惜玉,但也不知怎么着,看到了黄彩兰那
苦不堪言的神情,以往的侠女风骨早已飞出了九霄云外,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娇嫩
柔弱,令人既想好好呵护,又忍不住想尽情侵犯的模样,反令杨逖胸中涌起了一
股强烈至无可遏抑的冲动。

  他一手贴在黄彩兰背心,使她骄人的乳挺得更高,另一手则顶住了她臀后,
令她再无法逃离自己的抽送,幽谷反更向着他挺出,下身的淫棍则是时而温柔、
时而勇猛地前后抽动着,将黄彩兰的点点落红尽情泼洒在床褥之上。

  承受着前所未有的冲击,杨逖的每一击力道虽有不同,但在正身受着淫棍抽
送的黄彩兰感觉上,每一下带来的感官震动,却都强烈得可打进心窝深处,偏偏
随着他时轻时重的动作,带来的感觉却是有时舒服酥麻、有时痛楚难言,真是笔
墨难以形容,此时的黄彩兰虽然已慢慢习惯了那难免的痛楚,但在快感的冲激之
下,芳心几已陷入了麻痹,只知自己正被他恣意地翻动和操控着。

  也不知是杨逖的功夫太好,还是黄彩兰被体内的余毒所驱,对淫欲的挑逗已
完全无法抗拒,虽是那般强烈的破瓜痛楚,但在身上的杨逖抽插了好一会之后,
强烈的痛苦却和美妙的快感逐渐融合,形成了一种痛中有快、快中有痛的特别感
受。

  黄彩兰只觉自己被他插的幽谷发胀发热,里头泉水如山洪暴发般狂涌着,不
知何时开始她的双臂已搂紧了身上正动作着的杨逖,浑圆紧翘的隆臀顺着他的节
奏上下挺动,迎合他的攻势,口中更不时发出娇媚的声音,鼓舞着他的侵犯。

  「哎……好……好棒……唔……求求你……哎……真的……不痛了……一点
都不痛……唔……好……好丢脸……彩兰……彩兰不会说……怎么会……怎么会
这么……这么舒服的……哎……就……就是那里……再弄重一点……啊……」

  「怎么会丢脸呢?」看黄彩兰已完全沉醉于快乐当中,什么都不管了,那情
不自禁发出的娇媚言语,虽不像楼子里的姑娘那般熟练和诱人,但其含羞带怯,
才更像黄彩兰神魂颠倒间不能自制的喘息。

  「看……看彩兰你浪成这样……玉乳这般鼓、乳头也硬起来了,叫的又这么
好听……连下面都流了这么多水……这样爽才像个女人。要叫大声点、叫得更爽
更淫一点……这样会更舒服的……」

  「是……是……哎……哎哟……你……唔……好……好哥哥……你……你好
厉害……每……每次都……都插到彩兰……插到彩兰心坎儿里了……」

  也不知是这金衣凤凰本性如此淫荡,还是杨逖的诱导奏效,黄彩兰忍着那愈
来愈削弱的微疼,纤腰缓缓旋动起来,她发觉这样可以让幽谷和杨逖的淫棍接触
更多、磨擦更多,滋味也更美妙,那酥爽令她的呻吟声更无法抑制了,连肉麻至
极的哥哥相公话儿都出了口。

  「唔……好哥哥……好相公……啊……你好棒……唔……你没骗彩兰……干
得彩兰舒……舒服死了……真……真是太美妙了……啊啊……彩兰以前……以前
实在太傻了……早知道……有这么痛快……彩兰那时候……也就不会……不会拒
绝了……」

  「对啊……这么舒服的滋味……偏偏彩兰你害我……害我多等了一年……到
现在才干到你……」

  一边喘息着,一边回应着黄彩兰的娇吟,杨逖额上已滴出了汗水,神情却是
无比愉悦,在黄彩兰身上挺动得更加猛了,同时他的嘴也不闲着,一边说话一边
品尝黄彩兰欲火贲张时美乳的滋味,品的黄彩兰更加舒畅,娇躯迎送更疾,「白
白浪费了一整年的时间,彩兰你……唔……你要怎么赔我?」

  「哎……好……好哥哥……亲亲相公……就……就是那儿……再……再用力
点……唔……你弄得好深……啊……弄死彩兰了……」

  仿佛想要把一年来夜夜受余毒所迫的难受,全都在今夜在杨逖的冲击下抒发
开来,黄彩兰吟声更媚,纤腰旋扭更疾,若非胯下床褥已在她毫不收敛的动作之
下淫雨落红遍布,实难想象黄彩兰在上床前还是处女之身,「彩兰都……都已经
把清白身子……整个赔给你了……还不够吗……」

  「不够……还不够……」

  「那……哎……那就……那就更勇一点……」感觉到一种前所未有的顶点即
将来到,尤其杨逖接下来的动作愈来愈强烈,像是也快到达顶点,黄彩兰虽不知
那就是高潮的感觉,却可依本能测知,那翻越顶点时的感觉,必是美妙至极,不
由得愈发情怀荡漾,「狠狠地……狠狠地把彩兰送上天去……啊……多……多干
几次……想几次都行……彩……彩兰无不奉陪……一定……一定侍候得你……你
舒服为止……」

  在房中一阵接一阵的呻吟,与床上肉体交接的美妙音乐合鸣当中,终于两人
都体力耗尽,在最后那甜美的舒泄之后,完全瘫了下来,不只黄彩兰再发不出声
音,连身经百战的杨逖,此刻也已无力动作,甚至连轻薄这美女的话儿都说不出
来了,只能与她偎在床上,任喘息慢慢抚平……

     ***    ***    ***    ***

  杨逖和黄彩兰狂欢之后,已是雨散云收,但隔房之中旁听着的「银翼凤凰」

  范婉香可就惨了,她虽不像黄彩兰那般,有未完全清除的淫毒留存身上,以
致欲火上身便无法自制。

  但前半夜只听隔房云雨之声狂野难歇,加上亲如姐妹的黄彩兰被杨逖蹂躏之
时的娇喘呻吟毫无止息之时,到后来呼声愈形柔媚温顺,像是黄彩兰侠骨已酥,
心甘情愿服侍于他,连事后那无力的绵软喘气,声音都像是正响在耳边般清楚,
原已心中诸事缠身,又被这魔音穿脑,教范婉香如何睡得着觉?

  其实这倒不是范婉香太过敏感,而是因为杨逖在这个房中暗藏机关,表面上
看不出来有什么问题,但隔房床上和这边床上其实有铜管相通,隔房床上发出什
么声响,都可在此监听,再轻细的谈话声音都逃不过这床上人的耳去,更何况是
云雨正浓当中,黄彩兰那竭力嘶叫的声音?

  虽不知杨逖的机关,但光从杨逖打量两人时的淫邪神态,加上他不肯假手他
人,亲自将两人抱入这两间房内,搂搂抱抱当中魔手毫不规矩,那样儿简直明显
的像是写在脸上,这淫贼就是要她和黄彩兰的身子!也怪不得他要将自己置在此
处,让范婉香亲耳听到黄彩兰情不自禁时的欢喘呻吟之声,用以挑逗于她,这淫
贼果非善类,光从他使用的下流手段,便可知杨逖的为人。

  本来既陷身于天门掌中,杨逖又生性淫恶,这种事情本难避免,范婉香江湖
儿女,行事大方,对贞节之事本不怎么放在心上。但也不知是黄彩兰为救她和白
欣玉,才竭力取悦于杨逖,还是杨逖当真有这么厉害,竟以床笫淫术,将黄彩兰
的敌意完全消除,使这江湖侠女心甘情愿地成为他床上的玩物。

  一想到自己不只要被杨逖奸淫,还有可能步上黄彩兰后尘,在杨逖面前做出
那般不堪目睹的动作,发出那样淫荡羞人的语音,光想象而已,都令范婉香浑身
发热、难受至极。

  想到这儿她又不由得想到另一个妹子,白欣玉落入了阴京常手中,阴京常虽
在同船,房间却距得远了,加上范婉香又被杨逖的「凝芬散功丹」散去功力,耳
目灵聪大受影响,便想偷听阴京常房中动静,这平日聚精会神之下,或能勉强达
到之事,现在却光只是试试而已,都有所不能。

  罢了,罢了!范婉香暗中叹了口气,该来的避不了,得不到的想也没用,自
己的处子之身也不知什么时候会丧在杨逖之手,那有心思去耽心白欣玉呢?现在
的范婉香只希望,自己这毫无经验的处子娇躯,能承受住杨逖凶猛的蹂躏……

  也不知杨逖在黄彩兰身上做了什么事,才会让她白璧蒙垢之时,竟会呻吟的
那般舒服,好像那过程并不讨厌难过,反而像是美妙的令人心动一般,另一边的
白欣玉美色不逊于黄彩兰,现在她会不会也正承受着阴京常一模一样的怜惜呢?

  想到这儿,范婉香不由得暗羞,自己怎么也想到了这方面的脏事上去?虽然
那早晚都要来的,而且听黄彩兰的声音,好像还很舒服,可自己怎么现在就开始
向往了呢?无论那滋味是好是坏,总也该等到事到临头的时候再去想吧!

  她闭上了眼睛,心中却不由得小鹿乱撞,也不知那滋味什么时候才会轮到自
己头上来?虽心中想着快睡,但她却知道,自己今晚必然又要做些怪梦了……

     ***    ***    ***    ***

  入蜀之后,众人改走陆路。一来阴京常得顺道上汉中派,与文仲宣约定入天
门赏月的时间,得离众先行,只留杨逖一人押队;二来蜀境虽算是天门的地头,
杨逖与蜀地节度使也颇有交情,一路走来地方官府倒也不太干涉,但无论如何,
这样大队人马走着,还押着好几位美女,想不惹人注目都不行。大队人马的全部
责任都得由自己负担,杨逖倒也规规矩矩,不敢太过放浪形骸。

  只江山易改、本性难移,何况杨逖连改都不想改,不过是在人前装模作样而
已,乖也没乖得了多久,才过了人烟密集之地,进到了几可直达天门面南大桥的
山路上头,杨逖已经再难忍耐。他招过了副堂主唐公亮,把队伍交给了他,自己
则带上了两匹马,一匹由他抱着黄彩兰骑上,一匹则将范婉香放在上头,竟大大
方方地携美离队而去,走到了另外一条人迹罕至的山路上头。

  虽是两人共骑一乘,男女有别,实在羞人,但黄彩兰竟似很享受般,在杨逖
的怀中不住磨蹭,才刚从少女变成少妇的脸蛋儿上头娇笑不歇,仿佛光这改走陆
路两天的凉待,已让恋奸情热的她难以忍受般,完全不管范婉香也在旁边,竟是
光天化日之下,便不住向杨逖索吻,活似个刚出嫁的小妇人,只泥在丈夫怀抱当
中,享那新婚情浓之乐,身外事物竟是一点儿都不管了。

  好不容易有肌肤相亲的机会,黄彩兰看来是快活,一旁的范婉香可是直打瞌
睡、没精打采。

  在楼船溯江而上的途中,范婉香总算是见识到了杨逖的坏手段,他虽一路上
只泥着黄彩兰,连碰都没碰范婉香一下,但光是每夜那断云零雨之声在她耳边的
交响,已弄得范婉香连睡都睡不好了,她每夜不是睁着眼听隔房传来黄彩兰那骚
媚入骨、犹似销魂已极的呻吟,就是闭上眼来不由自主地想象着姐姐正承受着的
玷辱,连梦里竟都不能摆脱那云雨之念的摆布,教犹是处子的她如何受得?

  连续几夜都没有办法好好睡上一觉,连走陆路的这两天,也像有着后遗症,
便是夜间无声,范婉香的心头也总回荡着那诡异奇怪的声响,挥之不去,弄得原
本精神奕奕的范婉香,到现在竟连骑在马上时都显不出精神,浑身上下都似涨满
着一种惹人怜惜的娇慵无力,眼角浮着微不可见的晕黑,眼下也有微凸的眼袋,
仿佛落入敌手才不过是几天工夫,范婉香竟已因此消瘦了不少。

  加上黄彩兰在失身之后,竟也像是完全被杨逖征服身心一般,夜夜都和他交
欢缠绵,只白天偶尔来陪着她,张口闭口却都离不开床笫间事的奇妙与美味。

  落入杨逖这淫贼手中,又是夜夜被那声音环绕不休,范婉香虽也知道自家破
身之日不远,黄彩兰一来是初尝美味,所以要找这妹子倾吐心声,二来也是为了
洗刷范婉香对此事的厌恶,让她能放开心胸,承受杨逖的淫邪手段,即便破身时
也不会太多痛楚,事后更能享受其中滋味,只她实是受不了这样的淫语侵袭啊!

  想到这儿,范婉香差点觉得腹下又升起了那诡异的火热。

  也不知是杨逖在饮食中下了异药,还是夜夜被那云雨欢合之声影响,范婉香
近来只要想到男女之事,就不自主的浑身发热,严重时腹内还像升起了火一般,
一股诡异奇幻的热力不住涌出,令范婉香浑身酸酥、难以自制;偏偏从白天见到
黄彩兰时那模样来看,她虽是失去贞操,换来的却是难以笔墨形容的美妙滋味,
光看她那笑容,就令范婉香难以自抑,真恨不得杨逖马上来侵犯自己,好亲身尝
试那奇异的感觉。

  一思及此,范婉香猛力地摇了摇头,她可不是那么随便的女人,即便是无法
逃脱,处子之躯丧在杨逖手上,也是因为女子娇弱,力不能拒才因而失身,便是
和黄彩兰一般,撑不住杨逖淫邪手法的诱惑,在事后身心都被他征服,却也绝不
可能事前就对此后果心生向往,绝对不可能的!

  一方面姐妹情深,一方面也想赶快摆脱这丢人的想法,范婉香不由得想到另
一位姐妹的身上去,白欣玉落入阴京常之手也有好几天了,虽说同为天门堂主,
位高势大,不过阴京常的作风似乎和杨逖大不相同。

  相较于黄彩兰落入杨逖之手,他急色的连一天都不愿等,当夜在船上就把黄
彩兰破了身子,夜夜与她缠绵;但另一边的白欣玉,遭遇却全不一样,范婉香今
早虽是几天来头一次见到她,却也看得出来,白欣玉仍保着处子之躯,看来阴京
常恐怕是准备慢慢来玩她吧?

  正百无聊赖、想东想西地骑在马上,反正这马辔绳与杨逖的马相系,功力又
仍受药力所制,她纵想要驱马而逃,也逃不掉的,只能想着一些有的没的东西打
发时间,范婉香突地一惊,平日夜里听到的声音,竟像已跟定了她一般,连现在
大白天的,竟也在她耳边响了起来,只那声音在光天化日之下,四旁无人的原野
当中听到,竟格外有一种令人想入非非、心跳加速的意味。

  回过头来,范婉香显得疲惫、没多少血色的脸蛋儿陡地一红,忙不迭地别开
脸去,只觉满脸发烧。

  虽只是一撇而已,却看到了不该看的东西,范婉香虽闭上了眼拚命想忘掉,
但入眼虽只一瞬,所看到的那副香艳景象,却似牢牢地刻印在她芳心当中,竟是
怎么也挥不开了。

  范婉香本想策马远离,至少也避到远一点去,但两马系得极近,她竟连想不
听他们的声音都做不到啊!

  「哎……都……都是你坏……看……把婉香妹妹弄得多么难堪……唔……讨
……讨厌……」

  黄彩兰娇甜的声音,混在衣裳滑脱的窸窣声中,格外有种惹人心动的诱惑;

  尤其从黄彩兰的声音听来,她竟不怎么厌恶杨逖在这光天化日之下的原野上
便对她轻薄,只不想让范婉香难堪罢了,而且连这坚持,仿佛都慢慢在杨逖的魔
手下融化,「哎……别这么……这么大声……婉香妹妹都听到了……不好啦……


  「有什么不好?」亲吻的声音啧啧响起,在范婉香听来仿佛近到像在耳边,
如雷轰电闪般直冲耳膜,范婉香虽极力想撇开那香艳的一眼,偏偏杨逖却和她对
着来干,故意将黄彩兰弄得娇声不休,光那声音的挑逗,就似在提醒着范婉香,
姐姐黄彩兰现在正承受着什么样的轻薄,「迟早也要轮到她的,何况……嗯,好
香……何况这几天都没宠你,彩兰难道想等到回到家再干吗?」

  「怎……唔……怎么可能……」原本对杨逖的魔手还有点挣扎,毕竟这可不
是船里的舱房,而是光天化日下的马背上啊!即便黄彩兰的矜持和娇羞,已在夜
夜不止的肉欲挞伐中崩溃殆尽,娇躯的情欲本能已完全被他开发,从高洁的武林
侠女堕落成任由杨逖摆布的淫妇,但要她在妹子范婉香面前承欢,还在这随时可
能有其它人打扰的状况下,黄彩兰可没那么容易适应他的猛攻。

  只是杨逖也是言之有理,夜夜欢好不休,偏在这几天全旷着自己,诱发了火
的黄彩兰也着实有本能的需要,在杨逖的魔手来回爱抚之下,怎容得黄彩兰拒绝
呢?

  范婉香虽闭上了眼睛,但眼前竟然浮起了一幅画,那是方才一撇之下的香艳
景观:杨逖怀中的黄彩兰已软了,钗横鬓乱、玉面生霞不说,杨逖的手不知何时
已滑入了她衣内,魔手在黄彩兰乳上的戏玩,透过那薄薄的衣裳,每根指头的动
作,范婉香都看得清清楚楚,光看都不由得心旌荡漾,何况正承受着的黄彩兰?

  只听得耳边窸窣声响,虽不愿眼见,但那香艳缠绵景象,却在范婉香的脑中
绘得清清楚楚:此刻的黄彩兰已是衣不蔽体,一边美乳已弹出衣外,正柔顺地任
杨逖搓揉爱抚,口中一边娇喘呻吟,仿佛这揉搓弄得她极为美妙,连乳尖的蓓蕾
都已硬挺,美如白玉中的一颗红蒂。

  而杨逖并不满足于此,他一手轻握着黄彩兰的美乳,一手滑到她腰后,慢慢
地解着黄彩兰的裙带,不一会儿黄彩兰长裙已然松脱,夹在娇躯和鞍辔之间,那
浑圆挺翘的美臀,已若隐若现地暴露了出来。

  「别……别把裙子弄掉了……」躯体相贴,黄彩兰那感觉不到杨逖硬挺的需
求?既是在劫难逃,她也不再推拒,纤手轻抱马颈,好将姿势调整到杨逖最好进
攻的位子,一边娇声地嗔着他,「弄上一番自然是好,只是……只是后面还要见
人,别……别把裙子搞掉到地上,那……可要羞死人呢……」

  「彩兰放心,我知道的,你好好挨一回吧!」见黄彩兰已是娇躯酥软,才旷
了几日已像深闺怨妇一般,将他的轻薄手段全盘接收,连看都不用看她脸蛋儿红
若朝霞、丽比春花,光从幽谷中泉水已涌,连鞍子都感到了湿气,便知此刻的黄
彩兰春心荡漾,已再不管时地不宜,还有别人在旁看着,她的芳心里满满的都是
需求,正渴望着他强烈的攻势。

  杨逖也不多加挑弄了,他微褪裤带,掏出已硬挺勃起的淫棍,将黄彩兰裙子
再褪下一点,抱起她轻盈绵软的娇躯,寻到位置向自己怀中一坐,范婉香只听黄
彩兰一声既甜又娇、酥媚入骨的轻吁,淫棍已尽没于幽谷当中。

  本来虽将黄彩兰和范婉香带来此处,杨逖原只是想寻个僻静去处以解欲火,
和已对他心悦诚服的黄彩兰再好好地狂欢一番,顺道给范婉香开苞,尽展淫邪手
段,将这「银翼凤凰」也收得服服贴贴,便是白欣玉逃过了他的手,鄱阳三凤中
自己也占了两凤。

  杨逖倒没想到破身之后的黄彩兰,竟如此受不住诱引,魔手才抚得几下,已
将她的欲火尽情点燃,纤腰轻扭、娇吟时作,显是欲火焚身、再难忍耐,弄得假
正经了几日的杨逖一时间竟也禁制不住,干脆在马上就上了她。

  不过这奇遇也确有其好处,杨逖本不习惯在这崎岖不平之处与女欢好,只在
马背上听任马儿动得几下,他也尝到了其中滋味。

  即便他腰身毫无动作,光只靠着双脚夹马,控制着马儿时疾时徐地跑着,感
觉便已如此奇妙:当行得疾时,马上急速颠簸,带动着他的淫棍不住又深又重地
顶撞着黄彩兰谷中深处;当马儿缓行之际,淫棍动作虽小,却在黄彩兰谷中轻磨
盘旋,那时疾时徐、时重时轻,连深击带揩磨的攻势,教正贪欢的黄彩兰那里忍
得住不随着他的动作顶挺旋磨?

  虽已和杨逖云雨数度,被余毒改变的体质,加上杨逖奇奥玄妙的手法,次次
都令黄彩兰神魂颠倒,娇躯不由自主地享受着杨逖的挑弄奸淫,芳心只怨当日为
何郑平亚和赵平予要那般多事,让她迟了一年才享受到如此美事。

  但这样的交合场所,连身经百战的杨逖都是头一次经历,备觉新奇,更何况
是破身不久的黄彩兰?从未受过这种刺激的黄彩兰只觉杨逖坚挺的淫棍在幽谷当
中疾速挺动,勇猛进出,次次插进幽谷深处,那种酥麻的感觉实在难以忍受,不
由得连连惊叫。

  「哎……哎呀……好……好美呀……美……美死彩兰了……唔……你……哎
哟……你太……太厉害了……好哥哥……怎……怎么这样干……你把……把彩兰
顶的舒服……舒服透了……呀……好……好棒……你的……你的大棒子打……打
进彩兰最里面了……嗯……太……太棒了……你……你干得好深啊……喔……又
要……美……又要干穿彩兰了……唔……怎……怎么会这样美的……再……再骑
快点……顶深些……唔……彩兰要……要丢了啦……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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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回天阙 第二十九章 马上上马

  听黄彩兰娇吟不休,愈叫愈是甜蜜,显然整个人都已经陷入了那绝顶快感当
中,檀口中的呼声既淫荡又娇媚,比以往几次淫她都要快乐销魂,杨逖不由大起
满足之感,只见他一手搓揉黄彩兰弹出衣外的美乳,大加捻揉,一手捏住黄彩兰
的下颔,将她酡红妩媚的脸蛋儿转向自己,亲蜜无比地吻了上去,享受她那小舌
似想将自己完全献上给他的吻吮舐吸。

  腰部则随着马儿的颠簸尽情冲击她的幽谷,只靠双脚策马,搞得黄彩兰既想
大声呼叫,把心中的酥爽快乐全都叫出口来,又想任他的舌头在口中尽情吮吸,
享受水乳交融时的美妙,一时间当真舒服到不知如何是好了。

  见黄彩兰淫呻艳吟,娇躯水蛇般地弓在他怀中缠绕摩挲,幽谷中更是力道绝
妙地挤吸啜夹着他的淫棍,如丝媚眸中透着无比浓情蜜意,在马儿奔驰当中,不
知何时黄彩兰竟已舒服地泄了精,那畅美快感令她一时间连叫也叫不出来,只能
软绵绵地瘫软在杨逖怀中,媚眼迷离、含情脉脉地望着他,完完全全是个身心均
被征服、胴体任由宰割的诱人样儿。

  偏偏这样依着马颠簸之势猛干黄彩兰,杨逖自身的体力一点儿都不必用上,
比以往还坚持得久,待得倍觉新奇,舒爽无比的杨逖终于高潮来临,在幽谷当中
精液尽情喷射。

  待得她再次欢叫时,杨逖只觉随着马儿续行奔跑,淫棍儿在黄彩兰幽谷中颠
簸几许,便刺激得雄风又起,再次在黄彩兰幽谷中寻欢揽胜,也幸好有马相助,
黄彩兰自己不必用力也能尽情享乐,否则她体内药力未去,仍无半分内力护身,
光这样迎合杨逖的动作,怕也要把黄彩兰给累得腰折骨酥了。

  好不容易等到杨逖再次射精,心满意足,终于伸手抓住缰绳,将马儿勒停下
来,也停下了对黄彩兰的侵犯时,可怜的黄彩兰已是浑身瘫软,衣裳也给香汗浸
得透了,湿透的衣裳紧紧地服贴着她曼妙的身材,又兼原已被杨逖侵犯的衣衫不
整,连整理的力气都没有,只能伏在马背上吁吁气喘,不知泄了多少回身子,马
鞍上一片湿滑,顺着两人的臀腿,黏液不住的滴到地上……

  「好……好哥哥……你……你把彩兰弄得……弄得快舒服死了……」

  「这样不是很棒吗?」一边低下头去,温柔地吻去黄彩兰颊上的香汗,杨逖
一边淫笑着,他原也没有想到,这在马背上搞出来的花样,竟有如此意趣,又兼
省力,到现在自己腰间仍无一丝半毫酸痛之感,轻松地仿佛还未干她之时,足可
再战一轮,教人真想多试几回,「既让彩兰又美又舒服的欲仙欲死,我也好好地
爽上一回,真舒服的到家了。等回山以后,我们再找个机会出来『走马看花』如
何?」

  「哎……都……都是你坏……」光听自己此刻连呻吟声都如此软弱,酥的仿
佛再没一点儿力气,黄彩兰不由大羞,偏又喜上眉梢,这般美妙的享乐,当真是
前所未有,若非自己落入了杨逖这般厉害的大淫贼手上,怕再多修个几辈子都享
受不到,「弄得彩兰这么软,还笑话彩兰……哎,『走马看花』,多美的词呀!

  用来形容这样子……这样子新奇的搞法,真的……真的是适合得紧呢……」

  头一次尝试这般连续泄的神魂颠倒,一时间黄彩兰真是爽得浑身无力,微张
的眼儿一片茫然,根本弄不清楚四周的环境,待得杨逖轻咬着她细致的小耳,在
黄彩兰耳边轻声提醒,她这才发现亲如姐妹的范婉香就在身边,登时羞的浑身发
烫,连脸蛋儿都红透了,幽谷当中更因强烈的羞意而紧紧抽搐,吸的还未和她分
开的杨逖一阵舒爽,本已射精软化的淫棍,竟又勇猛挺立起来!

  「哎……美……美死彩兰了……唔……求求你……好哥哥亲丈夫……彩兰真
的……真的受不了了……」感觉到杨逖竟再度硬挺,那火热的淫棍仿佛一根烧热
的铁棒般直抵幽谷深处,酥的黄彩兰顿时浑身发麻,才刚狠狠发泄过的她虽知那
滋味极尽妍美,令人留连忘返,但自己才泄过好几次,体内只觉无限虚弱,才刚
被采过的鲜花那堪再度攀折?

  偏偏妹子范婉香就在身畔,黄彩兰含羞之下,竟连哀求的声音都差点发不出
来了,「先……先放过彩兰吧……等晚上……等晚上彩兰再服侍你可好……」

  「好吧,这可是彩兰你说的……」故意在黄彩兰耳边轻咬几下,咬的黄彩兰
酥麻透骨,神情娇柔无比,娇哼声音比方才愈发软了,杨逖这才放松了她,在黄
彩兰耳边低声吩咐了几句,只听得黄彩兰脸儿一红,又似羡又似妒地飘了范婉香
一眼,对着杨逖娇羞而坚定地点了点头。

  「好婉香……过来彩兰身边……」

  听到黄彩兰的招呼,范婉香一时竟没反应过来,只呆呆地挨在马背上。

  方才杨逖一时兴发下策马奔驰,时快时慢,两匹马儿系在一起,连带着范婉
香座下的马儿也被带着时跑时停。原没怎么骑过马,又兼范婉香被药力所迫,浑
身犹然酥软乏力,她原还深怕一个不小心会掉下马去,偏又不能出言打扰乐在其
中的杨逖和黄彩兰,范婉香也只有紧紧抱住马颈,任由杨逖驰骋不休。

  这样任人摆布的感觉原已使范婉香极为难受,偏偏眼前和耳边传来的景象声
光,又在在那般不堪入目,范婉香原打算闭目不看,只双手抱紧马背,想塞耳勿
听却是没法了。

  偏偏黄彩兰似要挑战她的矜持一般,在杨逖的挞伐下竟是声声句句地软语媚
吟,仿佛整个人都沉醉了似的乐在其中,混着那肉体交合时禁不住的厮磨声响,
以及随着马儿急驰时汁液飞溅落地的声音,更像是巨锤般声声打入范婉香的心坎
里,将她的矜持和自制一片片地打破打碎,打的她心跳愈来愈快,脸儿也愈来愈
是酡红发烫。

  待得范婉香发觉之时,她已睁开了眼睛,将杨逖和黄彩兰在马背上尽情交合
的淫模浪态全收眼底,专注地像是想将两人的每个动作、每个声音,都记得清清
楚楚一般。

  偏生黄彩兰的身心全盘沉醉在云雨当中,根本没管范婉香正在身边看着,呻
吟的语音无比淫荡,随着每次高潮泄身,那甜美的声音就像又被推高了一阶,勾
的范婉香芳心更是想入非非,看直了的眼儿更被吸的再无法移开目光,心中只想
将那正在姐姐幽谷中进出的淫棍看得更清楚更明白,再也难想其它。

  边看边觉得浑身发热,杨逖抚摸黄彩兰的每一手,都像抚在自己身上一般,
黄彩兰每一声甜蜜的呼唤呻吟,都像是要喊进自己的心底一样,连黄彩兰被他吻
住的时候,范婉香都情不自尽地樱唇发热,就好像……好像是自己正被他吻着。

  等到杨逖二次劲射,将已爽的失魂落魄的黄彩兰弄得尖叫一声,娇嘘气喘之
时,范婉香竟也像自己到了高潮般酥了下来,她到此时才发觉到,不知何时自己
的幽谷当中竟也已是泉水泛动,虽没黄彩兰那般汹涌,那湿润却再瞒不了自己。

  也因此,虽知已泄得娇声求饶的黄彩兰,在听杨逖摆布几句之后,脸红耳赤
地招自己过去,多半没有好事,说不定……说不定就是轮到自己的身子要给杨逖
糟蹋了,偏生范婉香也不知是已放弃了脱身之望,才乖乖听话,亦或是她已被杨
逖和黄彩兰那般情投意合的云雨之欢诱发了情兴,正渴望着杨逖占有自己呢?

  嫩颊晕红的范婉香二话不说,乖乖策马走近黄彩兰身边,听凭吩咐。

  见范婉香乖乖地过来了,又兼脸红耳赤、神情既羞且媚,在娇躯发热之下,
那处女幽香更是娇馥无比地散在身畔,光闻嗅就令人为之销魂,黄彩兰自知自己
方才毫无保留的狂欢淫浪媚姿,已完全被范婉香收入眼中,才将这白纸般纯洁的
二妹弄得这般羞人模样,连腿间擦着马鞍处都似正泛着浓郁的女体馨香,光想那
景况就令人羞不可抑,偏偏自己接下来要说的话,才更羞人呢!

  「好……好婉香……把彩兰……把彩兰抱到你的马上吧……」

  听到姐姐声音微发着颤抖,却不是因为害怕,而是体内充满了无比的满足,
和舒泄后的娇柔的自然反应,范婉香脸儿更红,探出的双手虽听话地扶着黄彩兰
汗湿的娇躯,却怎么也使不出力气,把这刚在男人身上爽过,到现在还娇慵无力
的美姐姐抱到自己的马上来。

  折腾了好一阵子,靠着等不下去的杨逖出手相助,好不容易黄彩兰无力的胴
体才转到了范婉香的身前,只是她终于离开杨逖淫棍时,那轻不可闻的「波」的
一声,加上幽谷空虚之后泉水再无半点抑制地流泄出来,黄彩兰的娇躯不由得异
香环绕,玉腿上头那流上的汁液反光,真艳的令人眼儿发直,那感官上强烈的刺
激,差点令范婉香纤手发软,连扶都扶不住黄彩兰的身体了。

  才让黄彩兰坐好,范婉香突地轻哼一声,只觉腰间一紧,杨逖的魔手不知何
时已环上身来,一把就将她抱到了自己的怀中。

  时值炎夏,范婉香的裙子本薄,又兼被方才黄彩兰承欢时的媚态挑逗,幽谷
当中已是湿润无比,给黄彩兰留在鞍上的湿滑黏腻香气一蒸,登时酥的范婉香仿
佛薄裙都消失了一般,连玉腿都无力夹住,幽谷中的汁液登时涌了出来,浸湿了
他的身体,简直就像在提醒着杨逖这大淫贼,范婉香正被逗弄的欲火烧身,对他
的侵犯再没任何一点点抗拒之意了。

  「现在……可轮到婉香你了……」杨逖嘴上邪笑,手上也不含糊,虽没急色
地褪去范婉香的衣裳,但两人既贴体而坐,他的手自是乐其所望地一边一个,将
范婉香那胜似行将盛放花蕾的美乳给握在手中,表面上虽未用力,但光靠掌心处
肌肉的摩挲搓揉,滋味已是难当。

  他也知在船上时范婉香夜夜都「旁听」着他和黄彩兰的肉欲交接,两人的呼
声和喘息声声句句都逃不过她的耳去,再加上方才眼见黄彩兰放浪的模样,此刻
的范婉香春心荡漾,绝对是无法抵抗他的挑逗的。

  从被他抱入怀中的那一刻,不,应该说是见到他在马上轻薄黄彩兰的那一刻
开始,范婉香的芳心便不由得忐忑狂跳,在见到黄彩兰和杨逖的尽情狂欢,听到
那爱欲情浓的娇呼时,她更是不由自主地呼吸急促、脸红耳赤,不劳杨逖动手已
是情动非常。

  此刻的范婉香已再不管杨逖乃淫贼一名,还是姐妹们的大敌,此刻的她那理
性的反抗已全被欲火抹消,一心只向往着和黄彩兰一样,在杨逖的淫棍之下享尽
艳福,被他征服的神魂颠倒,再不想也不愿离不开这淫贼的魔手了。

  「等很久了吗?」

  听杨逖在耳边轻吟,就像是在提醒范婉香她已情热如火,处子之躯只待男人
的侵犯占有,范婉香浑身一震,理智醒了一醒,偏偏此刻手足兀自酸软,便想逃
也逃不出他的手;加上杨逖可没把她像黄彩兰那般掌握,现在的范婉香正面面对
着他,一双酥胸全在杨逖的掌握当中,被他轻揩慢磨,竟连双手都不知何处放,
害羞到极点的脸蛋儿也再离不开他灼灼的目光,满腔欲焰在这言语挑弄之中更见
炽热,只羞的范婉香娇不可抑地垂下头去,竟不由自主「嗯」地应了他一声。

  「那么……现在就让杨逖干你好吗,我的好婉香?」见范婉香再无任何抗拒
之力,对他这无礼至极的问话,竟也只能娇羞地回应一声,显对即将来到的命运
已存心接受,杨逖不由大乐,天下还有什么,比让原对自己不屑一顾的女子,在
自己的手段下,变得对自己百依百顺,任由自己采摘还要快乐的呢?

  「婉香想自己脱衣裳,还是由我代劳?」

  娇滴滴地撇了杨逖一眼,范婉香虽是害羞地低下头去,发着颤的纤手却已慢
慢开始了动作。

  随着范婉香玉手到处,她那一身薄薄的衣裙,一件件地减少,飘雪一般地落
到了马儿身侧,到最里头的贴身内衣时,范婉香的手虽更加颤动不休,连解扣都
费了好长时间,却仍是大胆地继续动作,不一会儿范婉香已一丝不挂地裸露在他
眼前,神色既羞且媚,满怀春色全任他一览无遗。

  见范婉香竟如此大胆,真令人想象不到,杨逖差点为之呆然,黄彩兰对他的
挑逗无法抗拒他还有法理解,那是因为她体内余毒未去,留存在娇躯当中不断刺
激着黄彩兰的春情,因而对男人的爱抚特别照单全收,极容易被诱发春情。

  但没想到范婉香不过被他摆布着旁听了好几晚黄彩兰的淫呻媚吟、眼见她沉
醉性爱时的妖媚入骨,竟就变得如此合作,任凭摆布,看来她的意志比自己所想
的还要薄弱,光这几下手段,已令范婉香春心大动,对本能的渴求再没任何防御
可言了。

  缓缓探出双手,将范婉香一双美乳纳入掌握之中,杨逖不过揉弄得几下,已
惹得范婉香娇躯不住发颤,虽是强忍着没有放声,双手却已按上了他的肩头,好
支撑着随着可能发软倒下地上的胴体。

  这也难怪范婉香软弱,一来她欲火已炽,二来方才被杨逖爱抚双峰时还隔着
衣裳,现在却是赤裸裸的接触,感觉自然更是强烈,范婉香只觉自己在他的玩弄
之下,娇躯不住发颤轻扭,脸儿更是媚红火烫,诱人至极点,表情充满了情思难
禁的媚荡爱意,在杨逖的把玩之下尽显风情。

  「现在……轮到婉香了,」见范婉香如此神态,以杨逖的经验,那还不知此
女春情勃发,亟需男人的满足和慰藉?

  但杨逖可没这么容易满意,范婉香之美丝毫不下于黄彩兰,他可要好好玩她
一玩,绝不满足于范婉香被动的投降,他要再加手段,把她逗弄至欲火焚身,完
全去了羞耻之心,再将她的身心完全占有,这才心满意足,「该轮婉香为小逖宽
衣了。慢慢来,千万别急哟!」

  听杨逖竟劝自己「别急」,范婉香娇躯一阵火热,胸前被他掌握的蓓蕾处传
来一股股男性的阳刚气息,亲蜜已极地灼入她的美乳之中,马上便蔓延到全身,
刺激的范婉香差点要叫出声来。

  她虽也知道今日自己破身难免,一颗心也早已沉醉在那美妙的遐想当中,但
要她为男子宽衣解带,这可真是教范婉香难以接受;偏偏范婉香体内欲火已旺,
杨逖又在发言的当儿对她的美乳大加侵犯,轻揉慢捻、连抹带挑,只弄的范婉香
脑中一片昏茫,香肌炽热难安,一阵难以言喻的冲动当中,她的手已不能自主地
伸了出去,触上了杨逖也已汗湿的衣裳,虽是颤抖,却再离不开了。

  感觉到杨逖手上传来的快感愈加,范婉香一时之间只觉口干舌躁,也真不知
该怎么办才好,现在的她只想赶快有点儿动作,好把心思转开,一点点都好,总
比这样僵着任他玩好吧!

  不知不觉间范婉香的纤手已娇颤地动作起来,虽然快不了,却是毫不退缩地
脱着杨逖的衣裳。一来范婉香头一回为男人宽衣,动作难免稚拙生硬;二来杨逖
的手也不规矩,一边口里发声,教导范婉香的玉手该在那儿多用点力,该在那儿
解扣轻扯,一边魔手却在已情热如火的范婉香那敏感至极的美乳上爱抚留连、搓
弄不休,弄得范婉香腹中似有燎原之火,烧的她神智迷茫,娇躯颤抖更甚。

  也不知过了多久,好不容易等到两人终于裸裎相见的当儿,初次这样赤裸裸
地被男人爱抚挑逗的范婉香早已克制不住,雪白无瑕的肌肤泛起了肉欲的酡红,
在他双掌之中美乳尖端的蓓蕾,更已被体内的强烈欲火烧成了诱人无比的玫瑰红
色。

  杨逖只见眼前的美女雪颊晕红、神态娇羞,虽仍含羞带怯地不敢放声呻吟,
只在鼻间透着微不可闻的轻哼,但一双玉腿却已背叛了她的意志,主动跨到了杨
逖的大腿上,那大开的幽谷当中泉水泛溢,温热的汁水早润上了他的肌肤。

  虽还不敢主动将双手按到他肩上,将那处子娇嫩之躯尽送予他硬挺的淫棍,
但光看范婉香双手后撑马颈,将热情的娇躯挺到他眼前,让那幽谷当中犹如黄河
泛滥般的汁液倾倒在他身上,杨逖也知范婉香真心的渴望了,他本还想多玩她一
会,待得范婉香欲火焚身、春心荡漾,处女元阴全然展泄难收之际,再狠狠地采
补她一番,好保持自己的体力,足以夜夜征战,将两女送上仙境,使她们完全变
成自己的禁娈,但看范婉香此刻那娇羞中的热情竟如此诱人,教人如何忍耐?

  将心一横,杨逖也顾不得那许多了,此刻的范婉香身心全被欲火所占领,一
心只渴望着他布施甘霖,身为男子汉大丈夫,那能令她如此渴待而不予满足呢?

  他双臂抱住范婉香玉腿,大手托住了范婉香挺翘的圆臀,调整着姿势,将范
婉香那泛着娇羞艳光的幽谷口紧贴着淫棍顶端,犹如旋磨儿般摩弄起来,一边俯
身去吮含着范婉香的美乳。

  美乳落入他的口中,被他的舌头灵巧地玩弄着,感觉可比双手更加厉害,已
烧起欲火的范婉香本已无力抗拒,何况敏感无比的幽谷处,竟被他的淫棍这般火
辣辣的摩擦着,范婉香体内情欲更是贲张难收。再加上……再加上他已用上了那
令姐姐爱不释手的宝贝儿来玩弄自己,显然自己的处子身很快就要丧在他手中,
芳心被这不着痕迹的轻薄弄得一阵乱,范婉香的哼声不由更媚了。

  「求……求求你……啊……别……别再玩了……」不知何时,范婉香已不能
满足于被动地任杨逖爱抚,她的双手已搂住了杨逖的头,纤巧的玉指插入了他汗
湿的发中,一双美乳更贴紧了他的嘴儿,享受他更深入的吻吮;若非一双腿儿被
他把住,再难自由动弹,怕情热无比的范婉香早忍耐不住,要主动沉坐下去,让
那幽谷被他的淫棍给充实,好亲身体验黄彩兰也曾体验过的快感。

  「求……求求你……婉香受……受不住了……婉香想要你……想要你……真
的……婉香要你啊……给……给婉香个痛快吧……」

  「这么想要啊?」听范婉香终于忍耐不住,主动开口向他索求,又挺胸向他
脸上摩弄,显已情热难耐,杨逖心中大爽,一张嘴在她乳上吮吸更急,鼻子也更
贪婪地吸取着她的乳香,「说个清楚吧!好婉香……你想要什么?叫大声一点、
淫荡一点、亲蜜一点,不然……可就不给你哟!」

  「是……好相公……好哥哥……婉香想要……你的大棒子……插……插到婉
香的穴里头……尽情干婉香……毁掉婉香的纯洁……占有婉香的处子之躯……让
婉香变成女人……啊……求求你……把婉香搞成淫妇吧……」

  本来这种淫荡话语,就是打死范婉香她也是说不出口的,就连刚被杨逖所擒
的那一天,范婉香也着实无法想象,这般不堪入耳,连妓女怕都说不出来的话,
竟会从自己的樱桃小口中激喊出来。但连着几夜都在杨逖和黄彩兰的云雨之声中
入睡,睡梦里也都是缠绵春梦,这羞人无比的言语,她光听都听黄彩兰叫的声嘶
力竭,那时虽为之羞意大增,却没想到夜夜聆听下来,已似刻石一般深入人心,
在杨逖的引诱之下,范婉香竟不由自主地娇呼出声,比黄彩兰所言还要淫荡。

  话一入耳,范婉香差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她微微一惊,见杨逖也露出了
惊讶的神情,身边的黄彩兰更是一副吓得目瞪口呆的模样,仿佛不敢相信这话会
从她口中出来般。

  本来给这一顿,范婉香该可以恢复些许神智的,怎奈杨逖闻言大喜,仿佛真
将她当成了妓女般再度口手齐施地大玩特玩;加上话方出口,范婉香心中仿佛有
什么断了线一般,什么理智、什么矜持,竟像一下都被这话儿给打烂了,虽是羞
煞,但却有一种放松般的轻快感从心中升起,让范婉香一时间整个人都松弛了,
不经意间口中更是娇语连绵,连声音都甜的似可滴出蜜来,更别说那脸蛋儿了。

  「求……求求你……婉香想……想要你干……要你插……啊……真的……是
真的啦……求求你……好……好哥哥……好丈夫……亲亲丈夫……求你快……快
点占有婉香吧……婉香等……等不及了……你看……你看婉香下面都……都这么
湿了……拜托你……婉香好……婉香好热……好想要你进来……哎……婉香最爱
的好哥哥……快给婉香吧……婉香什么都给你了……求求你……别……别让婉香
一直等……哎……婉香都……都流这么多水了……啊……」

  被范婉香那娇婉柔媚的呻吟弄的心痒难搔,杨逖只觉口干舌躁,腹中也似烧
起了一团火,那淫棍在范婉香香甜的汁水浇灌之下,早硬挺地生疼,杨逖自己都
快要忍耐不住了,那经受得起范婉香这般销魂的软语相求?

  他双手控住范婉香香汗淋漓的纤腰圆臀,腰身一挺,早已蓄势待发的淫棍一
口气便突入了范婉香的幽谷,狠狠地完全没入,充的满满实实,竟一点儿也没留
在外头!

  随着杨逖的挺腰抽动,范婉香娇躯不由自主地娇颤起来,在他怀中不住扭腰
挺臀,好更深切地承受他淫棍的抽送挺拔。

  也不知是情热已达极点,还是方才那淫荡至极的呻吟作祟,虽说才破身便遭
这般勇猛地插入,但范婉香竟从开始就连幽谷中的痛楚都感受不到,异常兴奋的
她在幽谷初次陷落的那一刹那,便已被快感所吞没,陷入了极乐当中,落红和快
感的汁液,在杨逖的深深抽送中一波波地被抽出,不只是马背和鞍辔被染了色,
连抛到了马下的衣物都无法幸免于难。

  双手半抱半抓着杨逖的背,范婉香只觉体内的快感,随着杨逖挺腰抽送而愈
发狂野,娇躯在那快感的推送下不由得抱着抓着他更紧,指甲不知何时已深深陷
入了杨逖的背肌。

  背心的痛楚在这挺腰抽送的快感当中,是那般的微不足道,对杨逖而言一点
儿阻碍也没有,反而更加深了他的快感,让杨逖愈干愈深、愈刺愈猛,干的范婉
香的娇哼呻吟,逐渐变成了无法自拔的娇吟高喊。

  「哎……好美……啊……要美……美死婉香了……唔……啊……好……好哥
哥……你的大棒子……真……真的是太厉害了……唔……干到婉香最里面了……

  啊……好……好热……啊……好舒服……啊……嗯……啊……好……好哥哥
……

  你……你太厉害……唔……你要……要插死婉香了……给我死吧……啊……
我泄了……好哥哥……好丈夫……求求你饶……了……啊……啊……婉香死了…
…要死了……我……啊……嗯……好厉害……你……好棒……好亲亲……啊……
好哥哥……啊……嗯……婉香要……爽死了……好丈夫哥哥……给我吧……啊…
…死了……死了……啊……呜……啊……」

  在纤腰轻旋、挺臀挨插当中,范婉香突觉得颈后软软热热,一股温暖柔软的
感觉传了上来。

  在被杨逖抽送的极端快感当中,范婉香好不容易才能抽身,一边回应着他的
动作,一边努力让自己回头去看,只见黄彩兰不知何时已来到身旁,脸儿发热、
媚眼如丝,动作虽仍酥软的像是没了骨头,可那娇媚之态恐也不差自己多少。加
上黄彩兰也不知那儿来的力气,一见到范婉香回头,樱唇竟已吻了上去,顿时将
范婉香呻吟不绝的小嘴儿堵的严严实实,一句话儿都说不出来了。

  耳边一时没了范婉香的淫语回应,杨逖腰身虽没停止动作,淫棍更在范婉香
谷中大肆开采,却也不由得抬头去看,没想到却正见两个正陷情欲当中的美女唇
舌交缠,吻的甜甜蜜蜜的情景。

  杨逖何等经验?一看便知是黄彩兰虽才刚在自己棍下舒泄过几回,到现在仍
没多少力气,但眼看他和范婉香如此热情如火,一时难耐之下竟也凑了上来。眼
前这情景如此妩媚,加上两女都已被自己占有,杨逖倒也不想阻止她们,只想一
边干的范婉香神魂颠倒,一边看她俩上演的好戏。

  如此可就苦了范婉香,她既舍不得松开抱住杨逖的手,又舍不得姐姐那唇舌
间美好的吻吮,偏前后的来势一样凶猛,教她怎能兼顾?一边随着杨逖的挺动而
扭腰相迎,一边销魂地投入在黄彩兰唇舌的诱引当中,范婉香只觉自己幸福到了
家,整个人都被那满满的饱足感占有,舒服畅美充满了全身,这样子两头烧的姿
势动作虽不好反应,但对她来说,这么点辛苦又算得了什么呢?

  也不知这样弄了多久,黄彩兰突觉口中范婉香的香舌微一抽搐,本来缠绕着
她舌头尽情品味的动作也顿时停息,知道是范婉香的高潮到了,双手连忙环过了
范婉香娇躯,绕到杨逖的背上,两人一前一后,将范婉香夹的透不过气来,只听
得范婉香一阵发不出声的美妙娇吟,夹在两人当中的汗湿胴体一阵甜美地轻颤,
整个人登时垮了下来,浑身上下都充满了泄精后犹然沉醉其中的艳丽桃红光泽,
显是已尝到生平头一次泄阴快感,舒服的连喘息声都似化入了蜜汁般甘甜……

     ***    ***    ***    ***

  虽因鄱阳三凤出事,致使正道联军士气大挫,但也因此使得众人更加清楚,
若不早解决天门问题,下一个倒霉的就不知是那个门派了,故各派均捐弃成见,
一切以军发天门为先。

  虽说时值夏季,盛夏兴兵未得天时,行军之间最是艰难,又为了及早到达天
门,众人奔行极速,一日便行了两日路途,待得众人进入天门所在山区之时,人
马均已疲惫不堪,连报仇心盛的郑平亚都得先好生休息再说。如果不是有职司天
门耳目的白宁枫掩护,使天门得不到他们进犯的消息,以他们现下的疲累,别说
击破天门了,若消息外泄,惨遭天门急袭,怕全军覆没的可能性都是有的呢!

  以郑平亚原先的看法,我方实力远较天门坚强,又有白宁枫做内应,白宁枫
的席云堂驻守天门总堂的西向大桥,虽不若面南大桥那般坚固宽阔,但若要将全
军送过去,不管面南大桥的季韶和费清瑜两堂人马,以及东向大桥的阴风堂阴京
常所部,直捣天门总堂,擒贼先擒王,先解决杨干和杨逖等人,在天门中人毫无
防备,又有白宁枫照拂的情形之下,该不是毫无可能的。

  这计策表面上有些急进,若是白宁枫临时动摇,又或者他掌控不住所属,席
云堂内有人暗向总堂告变,让杨干及时抽调季韶或阴京常部属回援,恐怕胜负难
定,几可说是冒上极大风险。但说实在话,不只各派中的少壮人马,连向来稳沉
的赵平予都蛮赞成这一招,一来我专敌分,容易见功,二来一举摧敌首脑,总堂
既破,任季韶、费清瑜和阴京常再有能为,也无回天之力,说不定还能劝降三人
归伏于白宁枫麾下,收不战而屈人之兵的效果,己方的损失也可大幅减少。

  但这计划一提出来,却马上给尚光弘和梁虹琦否决了,竟连向来对赵平予百
依百顺的蓝洁芸,都没发话支援赵平予,余人更不敢拂逆这几位年高德邵的前辈
意旨。反正己方已神不知鬼不觉地探到了天门近处,在白宁枫的掩护下,全没给
杨干等人发觉形迹,又何必冒此奇险孤军深入?

  依尚光弘和少林空灵大师彻夜研商的看法,我方可分兵三路,各走一桥,一
口气将天门联外的道路全盘封闭,然后三路大军齐发,在天门总堂处会师,那威
势光吓都可以把天门中人吓死一半,到时候我众敌寡,失了三桥后天门气势又再
难提振,杨干虽有盖世武功,又岂能与我方争锋?

  这个计划虽较为万全,一来天门对我方仍无半分戒备,季韶所部实力虽强,
在奇袭之下我方却是可保必胜,二来己方势力强盛,白宁枫又已和原属其下的阴
风堂副堂主沈世珍通了气,着他在阴京常与我方大战时里应外合,内外受敌下阴
京常势必难支,只要占了天门联外三座桥梁,足以保持进可攻、退可守的道路,
我方已可算是胜券在握,实不必孤注一掷、险中求胜。

  但赵平予却是怎么也不想赞成,其实他也知道,这样坚持实则为了自己的私
心,赵平予绝不希望正面和阴京常冲突,更不希望在激战中迫得要和天山派的项
家姐妹动手,但无论如何他就是松不了口。

  听赵平予和尚光弘等人辩论着开战方略,本该为自己的想法辩护的郑平亚却
在此时沉默了,等到赵平予一番话说完,这才不阴不阳地开了口,「师父和大师
所言思虑深远、计划缜密,远非平亚初出茅庐所及,平亚自应依从。平予啊,你
就别硬撑了,这样孤军深入急进那能成功呢?」

  听郑平亚这话,等于把提出急进论的策略责任全推到了赵平予身上,赵平予
便修养再好,也不由气恼,我这番激辩,可是在帮你的想法说话,你却在此时拆
我的后台,还指自己愚鲁硬撑,实在是……心中也不知该如何形容,赵平予气的
满脸通红,若非蓝洁芸偷偷地扯了扯他的衣袖,着他先坐下来,怕赵平予的怒气
真忍不住要当场爆发。

  见赵平予虽坐了下来,脸上神情仍是气鼓鼓的,蓝洁芸纤手不由得轻轻按住
了他的手。

  「对不起……」

  「没……没关系……」虽是一肚子火,但无论如何,赵平予也不会向蓝洁芸
生气的,只要平心静气一想就知道,她是真的为自己着想,赵平予虽曾是郑平亚
师弟,又和尚光弘通家之好,终究只是武林中的年轻小辈,若在此时因怒失态,
一来传扬出去对赵平予的将来绝非好事,二来郑平亚对他的不满已溢于言表,若
非忌着尚光弘和赵平予的关系,怕早已寻事发作,此时绝不是赵平予可以使性子
耍脾气,让尚光弘也闹得没脸的时候。

  「我知道……是平予失态,平予会忍着点的……」

  「不只是什么失态的问题,」附耳在赵平予耳边,蓝洁芸的声音放得极轻,
一点儿都不想让第三人听到,「其实是因为你刚刚的一句话,让郑平亚改变了主
意,所以他才支持缓进的。」

  「我说的话?怎么会?」听得眉头一皱,赵平予仔细回想,却是怎么也想不
出来,自己到底说了什么奇怪的话,让郑平亚改变了主意,竟让自己变成孤军奋
战,差点和尚光弘起了冲突。

  「就是平予你说,『一口气摧敌首脑,总堂既破,任季韶等人再有能为,也
无回天之力,说不定还能劝降三人归伏于白宁枫麾下,收到不战而屈人之兵的效
果。』的这句话。」

  见赵平予仍挠首苦思,怎么也想不透其中关键,蓝洁芸柔柔一笑,安慰地拍
了拍他的手,「郑平亚对天门恨入骨髓,因为破敌事大,才勉强答应白宁枫的条
件,让日后以他和杨巨初为中心重整天门。他既如此深恨天门,又岂容得白宁枫
兵不血刃地收降三大堂主,重整天门势力?尚前辈和空灵大师也看出了此点,为
了减少日后又一个强大天门的可能性,才要缓缓而进,逐步将天门势力歼灭。」

  「原……原来如此。」原本绷起的肩膀松了下来,赵平予点了点头,他也不
得不承认,蓝洁芸的看法其实有其道理,尚光弘的战法虽可造成我方较多死伤,
却是为了日后打算,郑平亚的想法感觉上虽有些因私害公,却也是正正当当的,
只这想法绝不能公开言明就是了,尤其不能让白宁枫知道,「洁芸还是比平予聪
明,平予怎么想还是身在庐山,完全猜不到其中关键。」

  身为与天门最深仇大恨的郑平亚既转了向,少壮派的急进论登时失了声音,
立时便从战法的选择进入了工作分配的阶段,只没想到在这儿又出了状况。

  原本在尚光弘的老谋深算当中,白宁枫算是己方的人,西向大桥该不用分配
多少兵力;天门的实力以面南大桥这边最强,五大堂主中的季韶与费清瑜两堂人
马皆驻守于此,故己方该把主力放在面南大桥这边,趁敌人对我方潜入之事尚不
知情的时候,于卫哨守兵戒心最懈的凌晨时分发动突袭,一口气解决季韶主力;

  东向大桥那边的阴京常属下有副堂主之尊的沈世珍作内应,只要动手之时沈
世珍没有临时胆怯,战胜应是举手之劳,因此阴京常这边不用摆上尚光弘这般名
列风云录的高手,只要多放几个派门,看来兵多将广、威仪盛壮,便可使沈世珍
不致于临阵退却。

  只他却没有想到,本想将华山、终南和衡山三派人马放在东路的计划,竟会
遭到华山派掌门长孙宗的反对。在长孙宗以为,东路这边阴风堂人马并不多,阴
京常武功又是五大堂主之末,对付他根本不必放置太多兵力,便是沈世珍临阵退
缩,敌方的实力也不够看,只要华山派的战力就足以控制情势,处置阴京常等人
而有余;至于终南和衡山两派的人马,就不用参与东路之战了,让他们参与面南
大桥这硬碰硬的突破,增加己方惟一一场硬战方面的实力,才是当务之急。

  心中暗骂长孙宗此议未免太过轻敌,但尚光弘其实也知道长孙宗意在争功,
又不想付出太多门人损伤的代价,才想一肩担起对付阴风堂的任务,反正有沈世
珍卧底,阴风堂战力又弱,若交战之中沈世珍能一举袭杀阴京常,继统阴风堂人
众,华山派占领这座桥梁的任务可就轻松多了,或许还能兵不血刃,一举破敌,
可远比面南大桥这一路以少林派为主的激战容易建功。

  本来阴风堂中还有个阴风十八军的建制,可阴京常虽没明白表示,但那神神
秘秘的阴风十八军,据白宁枫所说,根本只是瞒骗外人的名目而已,实际上根本
没这支战力的存在。

  光从阴京常口中所说阴风十八军的训练地叠云塔,白宁枫便曾暗地里亲自去
探过,只见塔中机关满布,却没半个人影儿,更没一点儿有人出入之迹,显见这
阴风十八军恐怕仅有名目,纯是用以欺骗外人而已,只是阴京常处事小心,竟连
自己人也瞒着,口头上怎也不肯承认这「虚张声势」之计。

  不过华山派向为各儒家宗派之首,又兼地近关中,和朝廷来往密切,不少藩
王子女都在华山习艺,朝廷威严虽在几十年前的大乱中丧失不少,地方上全由节
度使当家,但百足之虫、死而不僵,虽已衰微但朝廷仍有些影响力,财力上支持
不缺,华山派的声威也仍是武林一方之霸,绝不可轻易得罪,反正阴风堂的实力
不强,实不足入众人法眼,让华山派满足于这头功也就罢了。

  更重要的是,连终南和衡山两派,竟也赞成华山此议。这原教郑平亚着实吃
惊,阴风堂那边人马最弱,又有人里应外合,照理说是最好立功的地方,听到长
孙宗之意时,他原本还在担心两派会出言反对,没想到两派竟是异口同声,宁可
担负面南大桥这边最为危险的攻坚任务,弄得尚光弘和郑平亚就算想要反对,还
想增兵此路,最后也只有妥协,让华山派独当此任。

  其实仔细想想,倒也不难想出端倪,华山派向来自恃甚高,虽在联军之中,
言谈行动之中还是摆着架子,还不只是掌门长孙宗而已,连其余弟子也是一副眼
高于顶的骄傲样子,想必华山恃有朝廷这雄厚的后盾,和其余各派处得并不好,
连少林这佛门之首,受过策封的天下第一大派都不怎么放在眼内,其余各派更是
一路受气,若非尚光弘等人从中斡旋,调停争端,怕早有萧墙之忧,怪不得终南
和衡山两派宁可选择较有损伤的任务,也不愿占这好处,和华山派一同出手。

  换了是郑平亚也不想和华山一道,若非此次联军太过浩大,虽是尽量行事低
调,仍不免惹人猜疑,如果不把和朝廷关系较好的华山派拉进来,好安抚朝廷方
面,一旦给他们误会联军并非要对付天门,而是群集造反,意图争夺大唐天下,
那时要收拾残局可就难了,最惨的还可能消息外漏给天门知道,到时候可就偷鸡
不着蚀把米,权衡之下也只有和这惹人烦厌的华山派一路,订立计划之时还得特
别当心,不但要把首功让给华山派,还要小心不让他们受创太重呢!

     ***    ***    ***    ***

  时已入夜,正值戌时中,一条纤细的人影儿犹似化成了一缕轻烟,神不知鬼
不觉地溜入了阴风堂中。

  一来那人影轻功极其高明,二来阴风堂这一边所处较为偏僻,卫哨的戒心也
不高,再加上今夜乃新月之夜,顶上只有几粒星光在闪,厅堂灯光之外几已是一
片黑暗,最利武林高手伺机而动,除非心有定见、特意警备,否则光只靠肉眼做
平常的巡视,根本看不出有人偷入的痕迹。

  沾地的手足轻若狸猫,一点儿声音也没有发出来,加上阴风堂中的警备也太
差,要道处连个哨兵也没有,比起来桥梁两头那打瞌睡的哨卒还算有点警觉哩!

  那黑影左窜右绕,没花多久时间,已找着了阴风堂主的书房,只见案上烛火
如豆,一个貌不惊人的中年男子就着烛光看着手中的帛书,时而皱眉时而沉吟,
也不知正考虑着什么。虽说双方没有通名道姓,但光就这地点来看,那黑影便猜
得出来,这貌不惊人的汉子,必是天门五大堂主中的阴风堂主阴京常无疑了。

  倒不急于打草惊蛇,伏在窗下的那黑影微微竖起耳朵,监听着房中的动静,
除了阴京常外,隔邻房内还有一个轻柔平稳的呼吸,听似曼长调匀,内中却有点
儿被压抑的感觉,时有促急之象。

  这种呼吸方式前所未闻,那黑影偏首想了半晌,才猜到其中可能:想必隔邻
房中是个被阴京常擒下的人,功力虽是不弱,但却被他用特殊手法制住功力,才
会时有呼吸促急之象,若非那人睡得正沉,怕连呼吸都不会像这般曼长调匀呢!

  那人恐怕就是被天门所擒的鄱阳三凤之一吧!

  那黑影暗暗一笑,鄱阳三凤乃江湖草莽,与自己这来自名门华山派的高手相
较,可说有着天壤之别,无论武功家世、品学才貌,都不可以道里计,自己根本
不必为了救她们而暴露形迹。

  何况自己此来非为救人,乃是为了华山派明日进击阴风堂,先来搜集情报,
观察此间地形,若是交上好运,说不定还能乘人不备刺杀阴京常,到时候群龙无
首,沈世珍也只有乖乖听凭华山派摆布的份儿,这一仗华山派非但占了头功,还
能兵不血刃,功劳也不让阴风堂的降卒夺了去,此役之后,看少林派还敢不敢不
奉本门为正派之首?

  想到这儿,他差点忍不住要在面罩之下嗤嗤一笑,心中还真不禁要感佩师父
长孙宗的智慧,竟能想出如此轻松见效的方式,一举见功。

  想到此处不由心中一阵得意,那黑影微微抬头,这一回却是大惊失色,眼前
的书房当中烛火依旧,但阴京常却已消失无踪,竟连一点儿声音也没发出来!

  他连忙定下心来,仔细瞧了瞧房中,或许只是自己大惊小怪而已,他恐怕只
是伏到案下找个什么,又或是伸伸懒腰,以自己的角度一时看不到人罢了。阴京
常武功在天门七大高手中最弱,自己又自幼受名师调训,说起武功都未必会输给
他,更何况己暗敌明,他又非生就过人耳目,怎可能知道我正躲在这观察他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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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回天阙 第三十章 妖法迫供

  才刚想到此处,将悬起的一颗心放了下来,那黑影本想再探头看看,说不定
再探出去一点,就可以发现阴京常的位置了,这样探头出去,虽说会增加被发现
的危险,但自己何等武功,又岂惧阴京常一人?大不了双方开打,自己直接割了
阴京常首级,再和沈世珍联络上,教他提早发动,我方最多是提早出手而已,尚
光弘无门无派,就算武功再高,谅他也不敢找华山派的碴子。

  突地颈后一紧,那黑影想动手却已迟了,颈后大椎穴这要害已落入人手,浑
身上下登时酸软无力,连运气都没办法,更遑论出手伤人了,甚至连转头过去,
看看究竟是谁抓住了自己这般简单的动作都办不到。

  将那黑影重重地扔到了地上,幸好地上软垫铺得颇厚实,就连花瓶跌了都破
不了,那黑影身上倒是没受到什么伤害,只碰撞的力道疼的他直哼,心中暗暗咬
牙切齿。本想就此出手,将这人五马分尸,偏生背后那人一掷之中,力道竟是直
透筋骨,那黑影只觉浑身上下筋脉酸麻,也不知被他使了什么手段,竟是连一点
儿力道也使不上来,只能恨恨地瞪视着他,满眼都是怒火。

  只见阴京常右手一挥,那黑影蒙面的面罩已飞了开去,露出一张俏秀无伦的
脸蛋儿,洁白滑腻的颈项修长优美,一双顾盼生辉的凤目媚细纤长,眸光清亮,
只可惜眼中满是将要迸射而出的怒火,加上原应皙白娇嫩的丰颊,正气的红鼓鼓
的,透出了一股骄横高傲之气,即便是华山这等名门正派,有这般骄傲自恣气质
之人恐也不多,那可绝对是名门皇家出身者才有的高傲气质。

  便不看她这毫无假借的骄傲之气,光是动手抑她内力的接触,阴京常也感觉
得出来,此女体内功力走的是华山派的路子,恐怕是自幼拜在华山门下的那位藩
王郡主吧?发觉此事的阴京常心中微惊,近月来江湖中太过平静,对他攻破鄱阳
三凤之役,各大门派竟连一点儿该有反应也没有,显是外弛内张,他已敏觉其中
必有隐情,偏偏白宁枫那边,却是什么异动的消息都没有。

  本来阴京常还半信半疑,不知是自己太过敏感,还是各大门派真的迟钝到这
个地步,竟连一点儿反应都没有,还亏自己多方筹谋,利用这机会把蓝家、陆家
和排帮都扯了进来,不但趁机修好,还可分散各大门派的目标,弄成个「法不制
众」之局,便想追究,却只是各个势力利之所趋而已,怎么也扯不到天门本身的
单独扩张,偏他们动也不动,弄得阴京常都不知道,自己是否只是白费心思。

  但今夜竟有华山派的人前来本堂行刺,表面上虽只是件小事,却正好证实了
阴京常心中的想法,世间事无独有偶,事事皆隐有关联存在,此女前来行刺绝非
偶然,必有大变将生!

  若照平常情形,华山派中人个个身娇肉贵,所谓「千金之子,坐不垂堂」,
绝不会有这个胆子,竟有人单枪匹马,越过文仲宣的汉中派驻地,远到天门所在
的蜀地来下手,其后必有大队人马随行押阵,说不定还与其它门派联合行动,摆
明针对天门而来。

  而以白宁枫麾下席云堂的情报网之宽阔、侦搜技术之熟娴,更不可能让华山
派的大军都近到了此处,甚至探子溜进本门重地而毫无察觉,这次状况看来可不
小,说不定还有内变,而要得到情报,看来就在眼前此女身上。

  见到那女子故作不屑地偏过头去,连眼都不愿朝他飘上一下,阴京常也不打
话,双手齐施,在那紧贴人身,将黑衣女子玲珑浮凸的胴体曲线全盘暴露的劲装
上头一阵抚弄,摸索着那劲装的衣钮。虽是一句话也不说,但光从阴京常的行动
看来,任谁也知他正见色起意,反正这女子一副硬骨头样子闭口不言,阴京常索
性什么都不问了,先把这女子剥了个光,狠狠地玩了她再说!

  本打定主意任他怎么逼问都不开口,但那女子生就的锦衣玉食,不只府里,
连华山派内也都人人当她如珠如宝,那受得住阴京常如此急色的抚弄?一方面他
力道够,直透入贴身劲装之中,威力直捣她从未被人抚触过的胴体,一方面也因
为头一回被这般无礼的对待,那女子连耳根子都红透了,只气的脸颊胀鼓鼓的,
眸中隐隐含泪。

  偏偏阴京常竟似毫无半点怜香惜玉之心一般,见那女子如此情态,他却下手
更疾,没一会儿已寻着了那女子贴身劲装的衣钮,慢慢解将起来。

  「你……你想干什么?」原本还死撑着不打算开口,没想到阴京常竟是二话
不说就开始脱她衣服,眼见衣钮已落入了他手中,给他尝试了几下,那钮扣已解
了开来,心中不由一阵羞怒交加,那女子忙出声娇喝,偏又不敢大声,生怕一大
声便引了其它人过来,当众受辱可更教人难堪!

  听那女子低声喝问,阴京常一句话也不回,只邪邪地向她笑了一笑,吐舌舐
了舐下唇,一副美味当前正待品尝的样儿,烛光之下那笑容简直邪恶已极,让看
到的人忍不住要打个寒噤,便没听他说话,她也知阴京常色欲烧身,正打算拿自
己来打牙祭。

  没想到身为华山门下的轻功高手,本打算前来此处盗取机密,并俟机暗算阴
京常,抢下这天门之役的头功,现在自己却落入了这淫贼手中,十年练就的一身
内力,竟连一丝丝都运不起来,只能无力地等待着羊入虎口的一刻。

  「你……无论你想做什么都给我停手!」感觉阴京常魔手动作更快,自己那
贴体的劲装已迅速地滑脱下来,柔若无骨、纤细白皙的肌肤,眼见就快要落在他
那邪恶的眼中了,那女子也顾不了什么颜面,忙不迭地低声喝骂,「我可是璐王
之女李月嫦,堂堂的朝廷郡主!阴京常你……你竟胆敢这等无礼,也不去翻翻大
唐律,胆敢对郡主施加轻薄危行者,可是死罪一条,绝无宽赦!」

  「哦……好吓人喔……」

  听到李月嫦的话,阴京常非但没有停手,剥她衣裳的动作可更快了,还一边
凑上脸去,李月嫦无力逃脱,虽是及时转开了发热的脸儿,但耳珠仍被他重重地
咬了一下,那诡异的感觉令李月嫦娇躯一软,若非正被阴京常抱着,差点就要软
倒地上,眼眸里的怒火竟似被淋了水般,飘出了些许盈盈波光,芳心一阵骚乱,
只能听阴京常若无其事地在耳边轻语。

  「听说强奸郡主的罪,好像还更重吧?不过如果干饱了你李月嫦,把个朝廷
郡主变成了淫妇一个,让你夜夜都离不开男人,心甘情愿地喜欢被男人玩,变成
乐在其中,大概就变成有功无罪啦!」

  「你……」

  听阴京常这话,自己朝廷郡主的身份非但没有一点儿吓阻的效力,反而像更
引发了他的征服欲望,笑得一脸邪毒,仿佛正渴望着享受那奸淫一位身分高尚、
金枝玉叶的郡主的滋味。

  李月嫦心中一乱,娇躯愈发酥软无力,加上不知那阴京常在自己身上施了什
么手段,李月嫦一边感觉着心中气怒交加,一边却发觉自己娇躯愈来愈热、愈来
愈软,胸中更有一股无法言喻的冲动,双腿间那不堪闻问的处所,更已浮出了愈
来愈明显的空虚感,其中竟似有点儿潮腻黏滑。

  感觉娇躯愈来愈热、手足愈来愈软,李月嫦心中慌乱愈甚,好不容易才狠下
心来,贝齿在舌尖上头用力一咬,让那剧痛拉回了几分理智,这才发觉自己虽想
警醒却已慢了。

  此时的她娇躯已赤裸在阴京常眼下,连那绵软的双峰都已被体内那羞不可抑
的冲动弄得丰挺起来,尤其阴京常的手正在那上头搓揉着,指尖轻轻夹起峰顶上
的蓓蕾,也不知怎地那发红发肿的蓓蕾,竟比平日还敏感许多,连被他掐夹着的
痛楚,都抵不过其中那微妙的滋味,腿间竟不觉更加湿润腻滑了。

  也不知那儿来的力气,体内正被那异感弄得纷乱骚动、再难自制的李月嫦,
竟挣脱了阴京常的魔手,此时的李月嫦也顾不得朝廷郡主的身份,还有名门弟子
的架子了,她四肢着地,像狗一般的爬动着,只想早一点逃脱阴京常的魔手。

  偏一抬头李月嫦就发现,不知何时阴京常已经将一面铜镜放到了身前丈许之
处,烛光下映得若隐若现,镜中她身后的阴京常正打量着她赤裸爬行的姿态,一
边慢条斯理地为自己宽衣解带,胯下那不可见人的大棒竟如此硬挺坚实,貌相着
实丑恶!

  连自己的衣裳都来不及抄,甚至忘了有武功可用,此时的李月嫦比之寻常女
子还要软弱,赤裸裸地便直向房门爬去,甚至忘了遮住身子,脑里竟没想到阴京
常只是在玩猫捉老鼠的游戏,等她爬累了才加玩弄,否则李月嫦现下无力运功,
以阴京常武功之佳,那能任她这样挣脱开去?

  「啊……」才爬得几步,李月嫦只觉腿上一紧,身后的阴京常竟握住了她的
足踝,只轻轻地向后一拉,李月嫦已再无力向前爬动,整个人都软了下来,胸前
双峰在地上一撞,若非地上软垫铺得颇厚,虽是撞得颇重,胸前那娇嫩的双峰也
不致当真受伤。

  只是当蓓蕾在毛毡上一擦之下,一股奇异的酥软感登时传上,身体里的力气
都不知给搔得那儿去了,尤其她一双纤足落入了阴京常的手中,被阴京常轻轻地
在足心处搔着,那麻痒感酥入人心,让李月嫦更没法用力挣扎了。

  不敢回头去看阴京常的神情,李月嫦微一昂首,却见眼前镜中的阴京常嘴挂
淫笑,一双手正顺着自己的玉腿缓缓揉弄,一步步地走了上来。也不知阴京常用
了什么法子,李月嫦只觉玉腿被他魔手搓揉之处阵阵软热,那混杂着舒服和一种
难以想象的松弛的快感,令李月嫦差点忍不住要呻吟出声,幸好她及时咬紧牙关
忍住。

  自己是怎么了?明明是被这淫贼所掳,现在一心只想逃离他的魔掌,为什么
会对他那双手搓揉的感觉乐在其中,甚至……甚至有点儿不想挣扎,任由玩弄?

  想到身后这人是个黑道淫贼,又见眼前镜中的自己已是完全赤裸,一件衣裳
也没留在身上,虽因趴伏在地,镜中未见峰峦胜景,但光那被轻薄的脸红耳赤的
媚态,已让李月嫦忍不住心跳加速,尤其那「淫贼」二字一在心头浮起,娇躯竟
不由得起了一阵难以克制的悸动,偏偏李月嫦自己知道,那绝不是害怕的颤抖,
而是另一种诡异而奇妙的感觉,一点点地缓缓拨弄着她的心弦。

  天哪!自己是怎么了?明明身为华山高手,又是生就的金枝玉叶,为什么在
这无论人品修养,以往都令自己不屑一顾的黑道强徒手中,娇躯竟会涌起一阵接
着一阵无法自抑的冲动?李月嫦一边细细品味着这头一回接触的奇妙感觉,一边
在心中暗骂自己不够矜持,偏偏骂归骂,无论身心却都一点一点地陷溺其中,被
阴京常拨动的愈来愈舒服,那怪异的感觉,当真令人难以自拔。

  「啊……不……不要……不可以!停……停手……你……你给我……住……

  住手……啊……绝……绝对不行……那里……那里不可以……你……你住手
……

  不可以再……不可以再继续下去了……听到了没有……唔……不可以啊……


  也不知是因为裸裎相对,所以肌肤特别敏感,还是阴京常在自己身上使了什
么法术,李月嫦只觉一身肌肤感觉格外敏锐,不只对他一双魔手在自己腿上逐步
上移时带来的感觉全盘接收,连娇躯忍不住扭动时,敏感的肌肤在毡毛上轻揩摩
挲时引起的快意,竟然也一丝不漏地收入心中。

  李月嫦虽在心中对阴京常恨入骨髓,连带也恨对他的手法无法抗拒的自己,
但此时此刻,她已无法再对他的手挣扎了,现在的李月嫦只能轻声哼吟,无力而
无望地反抗着他的逐步轻薄。

  「绝……绝对不行……那里……那里不可以摸……连……唔……嗯……连碰
都……都不能碰……你……啊……不可以……我……我一定上……上奏父王……

  把你这……这恶贼给……啊……不要啊……我要把你碎……碎尸万段……五
马分尸……啊……不可以……那里会……会……不要……不能碰那里啦……啊…
…不要……不可以……住手……住手啊……」

  将脸儿埋在毛毡里头,再不敢抬头,李月嫦知道自己一抬头,必会看到镜中
那正爱抚把玩着自己从未被男人看过娇贵肉体的阴京常淫邪的模样,偏偏一闭上
眼睛,浑身上下的感官便像是更敏锐了许多,她可以真真切切地感觉到,他的手
是怎样在自己腿上轻揉缓捏、爱抚搓弄。

  诱发的快感将李月嫦心中的抗拒一点点地剥除,现在李月嫦才真正明白,这
恶贼为什么敢夸口能将自己征服,让她从高高在上的郡主,沦落成夜夜都离不开
男人的淫妇,这人确实有他淫恶的一套。

  愈想及此李月嫦愈是怒火勃升,简直和体内的欲火一般狂热了,自己堂堂一
个郡主,竟然会抵受不住这样一个黑道强徒的挑逗玩弄,简直丢脸丢到家了。

  偏偏想归想,那烧心的怒火却完全无法抵过体内贲张的欲焰带来的影响,李
月嫦现在连对着阴京常喝骂的声音都慢慢变软了,与其说是喝骂,还不如说是呻
吟喘息,除了口中还不肯示弱,还没有向他讨饶之外,其它一切的一切,包括肉
体的反应、生理的冲动,在在都和一般落入贼手的、娇柔无力的弱女子全没个两
样。

  「啊……不行……那里……那里不可以……啊……真的……真的不行啦……

  别……别再弄那里了……月嫦不要……啊……」

  声音突地高了起来,随即变成了无力的娇喘,李月嫦差点忍不住要开口向他
求饶了,这阴京常确实过份,滑到李月嫦那没一丝赘肉的大腿上的魔手,在一阵
轻挑慢捻之后,竟微一用力便将李月嫦的双腿撑开,幽谷暴露出来,女子最珍密
的部位全落入他的眼中,怎不由李月嫦哀吟?

  加上凌辱还不只此,光从方才被他那样轻薄时带起的浑身酥痒酸麻,幽谷当
中不知何时已慢慢涌出了春泉,只李月嫦双腿紧夹着还没出丑,现在玉腿给他一
分,那汨汨春泉再没个阻拦,立时便流了出来,湿的简直像在他眼前小解一般,
当真羞的李月嫦面红过耳,真想赶快打个洞钻进去,再也不敢出来见人了。

  这景象简直像在告诉他,自己对他的挑弄已有了肉体最直接的反应,嘴上虽
还没投降,肉体却已经准备了迎接他的攻击,这感觉教身娇肉贵的李月嫦如何承
受得了?

  偏偏阴京常的过份之处还不如此而已,一边把玩着李月嫦那结实紧致、弹性
十足的玉腿,还不时伸手去扣弄着李月嫦已是泉水涔涔而下的幽谷,他竟还伏在
李月嫦背上,用他那硬挺坚实的火热大棒揩弄着李月嫦紧翘的圆臀,让她亲身体
验他的火热,甚至一边舐她耳珠,一边在她耳边轻语着:

  「装什么不要嘛!看你这么喜欢的样子,乳头都硬起来啦!里头愈来愈湿了
哟,屁股眼儿也在抽动着,难不成你不只前面想要,连后面都在想被男人玩吗?

  真不愧是个淫荡的郡主。」

  「好好听吧!你的喘息声愈来愈可爱了哦!里头都这么湿了,早就准备好要
男人了吧!想到要被侵犯都开始兴奋了,你怎么会这么淫荡啊?身材这么好,叫
声又这么淫荡,你以为别人会受得了吗?好好准备乐吧!让我看看朝廷的名郡主
在床上是个什么模样?你不会让我失望吧?」

  不,我怎么会这样?李月嫦的心中有一千一万句想出口反驳的话,但身体在
他的摆弄之下,感觉上却是愈来愈奇怪,嘴上虽仍在反抗,身体却老老实实地表
现出热情的反应,纤细白皙的肌肤透出了肉欲的酡红,眼儿媚汪汪地似要滴出水
来,幽谷口处更是不时抽搐着,似正渴望着、等待着男人的攻陷。

  一想到自己被淫贼这样玩弄之下,竟会兴奋地期待着被他奸淫,肌肤愈来愈
有那种感觉,已引发的冲动再也歇不下来,体内的快感一点一滴地聚集,正把李
月嫦的身心一步步地推向那情欲的高峰,向上推动的力量愈来愈强大,甚至连李
月嫦自己,都再也无法停止呻吟了。

  「啊……不要……痛……啊……」

  圆臀情不自禁地向后高高挺起,双腿大开,把那处女幽谷完全暴露出来,被
阴京常双手箍住纤腰,腰部轻轻地一挺,那大棒不像插入,倒像被渴望着肉棒临
幸的幽谷一点点地吸入般,慢慢地突破,滑进了她的最深处,李月嫦被那混着痛
楚和快乐的感觉冲得一阵紧绷,娇躯登时弓了起来,秀发飞散,在空中漫舞着波
光,连香汗都在秀发飞舞中泼洒开来。

  这感觉又痛又舒服、如此的诡异,加上李月嫦芳心边享受着那乐趣,边骂着
自己生性淫荡,竟享受着淫贼的奸淫,此起彼落的强烈感觉涨得心中满满的,再
也容不下其它任何一点东西,待得阴京常深入到她体内的大棒突地由炽热转为冰
寒,狠狠地麻进李月嫦的芳心当中时,那感觉上无比强烈的变换,登时令李月嫦
一阵眩晕,芳心犹似炸了开来般,在一阵娇吟后便人事不知了……

     ***    ***    ***    ***

  在梦中像是听到了姐姐的声音,她猛地惊醒了过来,只觉浑身衣裳都被冷汗
湿透,娇躯在被内不由得缩了缩。身秉江南灵秀之气,「白羽凤凰」白欣玉那原
就娇小玲珑的身段,因着梦中景象的惊吓,夏夜山中虽算不得寒冷,她却整个人
都缩成了一团,躲在被中再不敢探出头来。也不知这样缩了多久,确定无事,白
欣玉才算松了口气,在被中展了展娇躯,让被褥慢慢吸干汗水。

  其实从月余前被天门阴京常和杨逖所擒开始,白欣玉便豁了开去,反正已经
是羊入虎口,再怎么挣扎也难逃出两人魔掌,原本武功便难敌天门这两大堂主,
又兼内力难运,她早已不存奢望,想到杨逖出名的淫恶手段,她早有了失身的准
备,反正身为江湖儿女,倒也没把这当一回事。

  没想到事到临头,却是阴京常把自己给拿了去,也不知这人是怎么想的,白
欣玉虽被阴京常安置在邻房,摆出个只要那天高兴,就把她拿来玩玩的模样,一
路上却连碰都不碰一下自己,神情冷冷的,也不像是以礼相待,倒像是已落入自
己掌握之中的白欣玉这美女完全不存在那样。

  鄱阳三凤各有各的美色,虽算不上绝色天人,令人望而惊艳,美名却也是江
湖驰名,尤其白欣玉虽运不起内力,耳目之聪敏却不比平常差上多少,何况心中
对两位姐姐难免关心,楼船上头阴京常的住房距杨逖那边虽远,但夜里黄彩兰那
婉转逢迎的莺声燕语、情迷意乱的娇喘呻吟,却是声声句句都逃不过白欣玉的耳
朵。

  范婉香还没失身,显是因为杨逖正着迷于大姐黄彩兰的青春胴体,无暇分身
动她,才算幸免,但自己却被阴京常这样晾着,简直不把她的美色放在眼内。

  本以为他只是一时不想动手,时候一到仍会将自己的纯洁给破去,但一段时
间下来,阴京常仍没有对自己动手的打算,白欣玉心中虽仍不存侥幸之想,但却
不由得慢慢平静下来,对阴京常的恨意竟也慢慢消失掉了,取而代之的是一股奇
异的迷惑,甚至有点好奇,他到底打算拿自己怎么办呢?

  这回下手擒鄱阳三凤,可说全是阴京常拿的主意,照说像三姐妹这般美丽的
「战利品」,他得的该当最多,偏是只分她一个,还晾着不肯动她,教白欣玉心
中不由得迷惘起来。

  本来心中早知自己处女之身难保,加上杨逖也不知是得意凯旋,心中兴奋难
当,还是黄彩兰的婉转逢迎真有那么大的魔力,他竟是夜夜都不放过黄彩兰,云
雨之声愈来愈响,弄得全船都听到了。

  每夜每夜白欣玉都在黄彩兰的娇喘声中入睡,睡中也常常梦见黄彩兰惨遭蹂
躏的景象,只清醒时黄彩兰那享受的声音,让白欣玉完全无法想象她厌恶床笫之
事,连在梦中任凭杨逖奸淫玩弄的她,竟也是一副乐在其中的美样儿,勾的原本
无意的白欣玉都慢慢对男女之事有点向往了。

  偏偏白欣玉向往归向往,阴京常仍是动都不动自己,也不像对个俘虏,在房
中行动都自由着,就好像只要软禁着白欣玉,不让她逃出就行,搞的白欣玉行动
虽自由,心中却有鬼,连逃都忘了要逃。

  白欣玉心中的迷惑直到得胜之师回转了天门,才算解开了一小半,阴京常嘴
上虽是不说什么,却把她交给了义女左冷芸看管,偏这小姑娘精精灵灵地极惹人
爱,和天门里头的人物牵扯又不深,很快就和白欣玉成了朋友。

  若非怕自己一走了之,会害左冷芸不好应付,又想多加尝试着看看能不能解
救两位姐姐,白欣玉早不知有多少机会可以逃出天门。不过这样看来,阴京常收
下自己,竟是为了给义女找个伴儿,这种事便传出去都没人信,偏白欣玉又实在
是找不到其它的解释。

  一边在心中想着,一边缩在被内,好一会儿白欣玉才猛然惊醒,刚刚不是自
己听错,也不是梦里的声音仍回荡在耳中,是真的有人在叫着!而且声音极近,
竟像是就在旁边一般。吓了一跳的白欣玉忙转过了身子,发颤的纤手轻轻地将床
褥一角掀开,就着那小小的洞中微光,偷偷望向隔壁阴京常的书房,眼前的景象
却让她差点吓得叫出声来!

  那一路上连碰都不碰白欣玉一下,搞的白欣玉疑神疑鬼,甚至不由得偷偷猜
想,难不成他竟身有隐疾,对女人不行的阴京常,此刻竟是剥的赤条条的,按着
个一样一丝不挂的女子,大行周公之礼,而且还……还面对着一面铜镜,边行那
周公之事边看着镜中淫态,真不知这是不是阴京常的癖好?

  虽说阴京常和那女子是背对着自己,铜镜却正面对自己这边,活像早安排好
的,影像远观虽颇为模糊,但以白欣玉的眼力,镜中的映射仍是清清楚楚地收在
眼中,一点儿都没能逃掉。

  镜中的那女子脸蛋俏秀无伦,柳目媚细纤长,姿色绝不在白欣玉之下,只虽
在淫乐之中,五官间仍透出了一股骄气,与其说是练武之人,还不如说像是官家
女子,加上房内地下散落着黑色的劲装,看来也不知是那个官府派来这女子探查
情报,却落入阴京常手中,任他尽兴淫玩,也不知这女子有什么地方比自己好?

  竟让对毫无反抗能力的自己碰都不碰的阴京常大起淫兴!

  看着看着,白欣玉心中竟不由得起了一丝异感,有点儿酸楚也有点儿难受,
真不知是怒气还是妒意。

  心中虽在乱想,但白欣玉的眼睛,却不由自主地从那女子泛红的脸蛋上头缓
缓移下,她那幽谷当中,此刻正被阴京常的大棒深插浅抽,一下接着一下不住勇
猛地冲击着,皙白无瑕的粉肌玉股上头,被阴京常的大动作一波一波抽出来的汁
液混着血丝,不住地污染着,看的白欣玉心中一荡,心跳竟不觉有些加速,脸上
也慢慢发热起来,比之听到夜里黄彩兰的呻吟声时还令人心动。

  突然之间,白欣玉似是被什么吸住了目光,脸上的晕红竟慢慢地泛白了,她
揉了揉眼,又重看了一遍,才确定绝对不是自己看错,镜中的阴京常突地停下了
动作,眼中射出了一股令人心寒的绿光,在镜中尤显狰狞。

  而那女子呢?也不知阴京常在她体内施了什么手段,她缓缓睁开的眼儿,竟
显得无比呆滞,也不知是已被干的昏了过去,还是那滋味实在太爽,令她全神贯
注在那大棒的进出,和阴京常与她之间肉欲交融的抽送动作,好挺身迎合,让他
下下着实,已恍了神呢?

  被那绿光慑的芳心狂跳,白欣玉差点儿以为他已发现了自己在旁偷窥他行事
呢!只那强烈的好奇心,让白欣玉并未在被子缩起身子蒙头发抖,而是继续看了
下去。

  但那正被阴京常奸着的女子状况却是不妙了,镜中的她娇躯慢慢开始加大动
作,不住前后款摆,迎合着阴京常的冲击,汁液徐溢,口中的呻吟更从一开始只
有「不要,不可以」之类的声音,变得愈来愈娇媚、愈来愈淫荡,令白欣玉都有
些听不下去了。

  原本看来那女子还在抗拒着阴京常的侵犯,但在阴京常眸射绿光之后,却慢
慢变得软化,所有的矜持竟似慢慢消失,就好像……就好像被阴京常给控制了一
般。

  愈看愈怕,偏愈怕愈不敢移开目光,室中景象虽是香艳莫名,白欣玉却看的
心惊肉颤,不一会阴京常终于开了口,语声中却没有半点的怜香惜玉,而是连珠
炮般地发问,问的那女子边娇吟边回答,间中还夹着几句渴望男人爱怜的媚吟,
竟像是才破身便已爽上了天,再无法自制了。

  虽是愈听愈觉得心跳加速,难以自制,但白欣玉却没有躲开,心中反而不由
得起了遐思:若那天阴京常心血来潮,也在自己身上来这一套,自己到时候会变
成什么样子呢?会不会也和面前这女子一样,一边被奸得落红遍洒,一边软语呻
吟谄媚,任淫态全落镜中,再没一点闺秀矜持?这想头实在太过香艳,也太难想
像了,偏偏却紧黏在白欣玉的心中,怎么也挥之不去啊!

  阴京常问的深入,而那女子一边扭摆迎合,一边呓语应和,间中虽夹着不堪
入耳的淫猥之声,令人闻之脸红耳烧,但旁听了半晌,白欣玉好不容易也弄清了
状况,听那名为李月嫦的华山高手的说法,年前偶遇的那位郑平亚郑公子,现正
带着大军直捣天门,在白宁枫的内应之下,打算一举将天门歼灭。

  阴京常虽愈听愈是神色凝重,腰身在李月嫦谷中进出的势子却没丝毫软弱,
也不因李月嫦的扭摆顶挺而加速半分,就好像心里想归想,身体的动作全不受心
思影响一般。

  阴京常虽是动作如常,一边在心中考虑着什么,好像并不把心思放在正被自
己干的婉转娇啼、淫语连绵的李月嫦身上,但那看似已着迷于其中的李月嫦却已
有些承受不住,她甫破身便被这般厉害的搞法玩弄,到现在早已神魂飘荡、无法
自主,又岂受得住阴京常那一下接着一下的大举进出呢?

  不一会儿李月嫦的迎送已然势弱,连娇吟声音都酥软了,肌肤上浮起的酡红
媚光却是愈发亮眼,显已被阴京常的动作推上了快乐无比的境界,很快便崩溃似
地软瘫下来,伏在地上只知娇喘嘘嘘,任那混着落红的白腻淫渍,不住从幽谷中
轻吐而出,竟似已累的再也无法起身了。

  见他轻轻地拍了拍李月嫦的裸肩,白欣玉这才发现,虽已淫欲尽泄,她的眼
神竟还是呆滞的,只那呆滞之气却不怎么明显,若非白欣玉刚被她那失神的模样
吓了一跳,观察颇为用心,怕还看不出来哩!

  这可不只是男女云雨之后,身心仍沉浸在那高潮余韵当中,犹未清醒之时才
显得有些迷茫,阴京常方才必是用上了什么诡异功法,才把李月嫦弄成这么个模
样,连被男人强行奸淫都如此酥爽快活,甚至有问必答,把郑平亚等人来袭的军
机全盘献上,细节一点儿都没漏掉。

  只听阴京常轻轻说了几句,李月嫦竟乖乖地抹拭自己身上的云雨痕迹,对失
身毫不在意似地穿回了衣裳,脚步当中微带踉跄地离开房内,间中还对着阴京常
献媚几句,神态语气竟像是极想再回来和他爽上一回般。

  且不说这白道颇有名声的侠女竟全无任何被强奸破身者的反应,光是被阴京
常如唤小儿般地摆布,白欣玉便猜得出来,此刻的李月嫦心神已失,全被阴京常
控制,虽还能自己行动,言语行为看不出有什么问题,其实她的魂儿已经不知何
往,和个傀儡全没两样了。

     ***    ***    ***    ***

  见李月嫦已走了出去,阴京常迅速穿回衣服,连望也不望白欣玉这边,立刻
便走了出去。

  若换了早上一个月,白欣玉该很欢迎郑平亚等人竟冒着与天门这般强豪为敌
之险,来援救自己;但现在大姐黄彩兰已失身在杨逖手里,前些日子刚到天门的
时候,白欣玉又见到被杨逖带了开来,因而姗姗来迟的二姐范婉香,不只神态异
样、娇羞无伦,连行动间也似有些阻碍,显然处子纯洁也已被杨逖给接收了,白
欣玉自己又和左冷芸交上了朋友,她虽心知这样想不好,颇有舍己助敌之势,却
不禁希望郑平亚别胜的太轻松,至少……至少要给左冷芸一点逃离的机会啊!

  轻手轻脚地穿上了衣裳,白欣玉快步奔出,才出书房门口便吓了一跳,阴京
常竟就在面前十余步之遥,和堂中一位素以轻功闻名的护法密斟。也不敢靠近偷
听,躲在门边的白欣玉只见阴京常低声说话,愈说愈快,那护法不住点头聆听,
好一会儿才拜别阴京常,向堂外飞奔出去。

  那护法身形才刚消失,阴京常的步子又加快了,还一边吸了一口气,低啸出
声。白欣玉虽然不敢抬头,但她这些日子倒也不是白待的,一听便知阴京常的啸
声,是招呼全堂高手集合的信号,显然大敌当前,阴京常也顾不得把大伙从梦中
吵醒了,竟用上了这非大事不用的紧急集合讯号,趁夜先做下准备,白欣玉心知
方才那人显然就是阴京常所派回总堂,向杨干等人告变的信使。

  心知接下来阴京常所做的,多半是救亡图存的紧急手段,自己非天门中人,
只不过是个俘虏,若给他发现自己在旁偷听,为图保密之下,恐怕阴京常也顾不
得左冷芸的难过,非一刀斩了自己不可。

  但不知怎么着,白欣玉心中那股冲动却是怎也按捺不住,竟跟着阴京常去,
眼见他走进了阴风堂集合的大厅当中,其余部属虽还未至,但阴风六识与那三位
号称「阴风三卫」的黑衣蒙面人却已等在那儿了,连左冷芸也一副刚被吵醒,还
是睡眼惺忪的模样立在旁边。

  不敢靠得太近,白欣玉只躲在门角处,相距既远,阴京常的吩咐声音又低,
她自是一句实话也听不清楚,不过光只远观,也看得出阴京常的打算绝非等闲,
连一向对他听话已极的左冷芸,闻言竟然都急的泪水盈眶,仿佛随时可能会失声
大哭,弄得那阴风三卫也摆不住向来冷漠地似是任事不动心的模样,轮流安抚着
她,好不容易才把左冷芸已逼上眼眶的眼泪给停了下来。

  才刚想着要不要等后面左冷芸心情平静一下,再想办法安慰她几句,偏自己
仍算是外人,此事又多半属于机密,自己实也不知该如何劝她才好,白欣玉突地
背心一麻,待得她发现之时,阴风三卫中的一人已经将她自颈后拎了起来,迅若
行风般地把她带到众人圈中。

  白欣玉只感到耳边风声虎虎,竟连自己是何时被发现、何时被逮住的都不知
道,才一出手就将武功也不算太差的白欣玉制住,光这一手就强的出奇,恐怕连
杨逖都及不上,真不晓得这阴风三卫到底是什么来头?

  「爹……」

  「放心,」见左冷芸又是急得一脸要哭出来的样儿,阴京常微微一笑,伸手
爱怜地抚了抚这义女的脸颊,「我不会伤她。这回她和你一道走,等出去之后看
你要怎么样都行。不过芸儿你一定要记住,除非义父自己出来招你,否则绝不要
轻易露面。芸儿的事就要麻烦三位了。」

  「阿弥陀佛。」阴风三卫中的一人双手合十,念了句佛号,声音清越雄浑,
隐动人心,白欣玉虽看不到他的脸,却也感觉此人必是个有道高僧。

  「生生死死,爱恨因缘,莫非前定,无可挂怀。还请阴施主小心,本派……

  唉,老衲的那些师兄弟们,可都不是好惹的。虽说老衲称雄江湖雄心已死,
但和阴施主再次较艺之心,却是从未停歇过,阴施主还请保重,老衲先行告退。


  「大师也请当心,」阴京常回了一礼,嘴上却浮起了一丝苦笑,「京常知所
进退,若能和平解决,京常绝不会妄动干戈,这回众人成败生死,就看……就看
老天爷到底肯不肯帮忙了。」

  见众人已从后门离去,听着外头沈世珍整好的队伍中难免的骚乱声音,阴京
常轻轻地叹了口气,转身走了出去。

     ***    ***    ***    ***

  身形迅速地在山路上奔行,赵平予的表情却还没从阴霾中恢复过来,身边的
蓝洁芸虽颇想出言安慰,一时间却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只能沉默地和他一同飞
奔,直向山头飞去。

  也难怪赵平予一点都没办法高兴。本来众人的计划周详,三路同时大举,东
路那边有沈世珍为内应,华山派虽只一派之力,但对上实力最弱的阴风堂,该也
稳操胜券,赵平予心中虽对久别的师尊既是担心又难免有点儿忌惮,却也绝难想
像阴京常能有回天之力;西路兵力由白宁枫带入,亦是十拿九稳。

  面南一路夺桥之战,对上的是季韶与费清瑜两堂,实力最为雄厚,纵是郑平
亚信心满满,对这两人也不敢小觑,联军的主力都放在此处,欺敌方对联军大举
进攻之事全无防备,打算硬碰硬地一举歼灭两堂。两堂俱破,三桥均失,则杨干
总堂无援可待,只有束手就缚了。

  本来攻桥之战,计划的是十拿九稳,今夜乃新月之夜,夜空不见月光,众人
又趁着卯时未至,夜已过日未升,最是黑暗的一刻进击,此时时近天光,又是长
夜刚过,正是守备之人最是困倦、也最是掉以轻心的时刻,又兼白宁枫掩护下,
塞住了天门耳目,季韶两人对己方势力强大的精锐可说是一无所悉,守桥的两堂
人员虽众,却是毫无准备,这场奇袭之战,未战便可制必胜。

  没想到尚光弘、郑平亚等人同联军精锐攻入两堂驻地时,厅堂当中却是一个
人也没有,连两厢的卧房中都空空的,敌方竟不像尚光弘等人原先所想的睡眼惺
忪、犹未醒觉,反倒是早已撤走,摆了个空城计,也不知是否布下了什么陷阱,
那空空的厅堂里头,平静中竟似埋藏了杀机,令众人不由提高戒备,兵刃上手,
每个人都提心吊胆,生怕中伏,打算一听到异声就先打再说。

  众人正当惊疑不定之时,突听到堂外足音传来,那行走声音虽是不大,但众
人的心都提到了顶,虽因全无月星之光,奇袭之人又不敢举火,全是睁目如盲,
但此次前来之人均是各派精英,武功造诣均有一定水准,靠着听觉全力搜索着四
周情况。

  耳朵正是平生最为精明警觉之际,前来之人夜行间虽是小心翼翼,尽量将声
音减到了最小,在众人耳中仍是听得清清楚楚,光靠听着都知来人不少,与众人
取的是完全相反的来向,且是个个都带有兵刃,一副谨慎备战的模样。

  虽只是慢慢靠近,尚无动作,但光从方向来看,便知来人必非留守桥梁另一
侧的己方援兵,显然季韶和费清瑜两人不知从何处听到了有人来袭的消息,及时
将两堂战力带了出去,正率着伏兵在外埋伏,准备趁众人奇袭不成,士气大降、
心中惊疑不定的当儿,寻机伏袭,好重创我方。

  虽是听出了伏兵前来,但尚光弘的脸色可一点也不见好,在他身边的赵平予
虽是看不到,也知道不只尚光弘,恐怕另一边的郑平亚表情必也相当难看。依尚
光弘原本的计划,该在这儿一举歼灭季韶和费清瑜两堂的主力,加上白宁枫弃暗
投明,阴京常又抵不住内有沈世珍、外有华山派的夹击,这样一来杨干只剩总堂
与杨逖所部人马,双方战力差距太大,不用开打也知胜败如何。

  但现在季韶和费清瑜的人马却完全撤了出去,虽有伏兵在外,但尚光弘何等
耳力?光听也听得出来,在外头伏兵的人数不过一堂之数,显然季韶老谋深算,
只用一部份战力埋伏于此,牵制联军,使他们一方面不能快速深进,一方面也在
连遭伏击中士气再挫,季韶等人的主力大队则回援总堂。

  这样下去,待得我方联军攻到天门总堂之时,疲累程度必非原先所计初战告
捷、士气大振时可比,到时杨干手中有季韶、杨逖与总堂战力,以逸待劳,双方
胜负之分可就难以预估了。

  这样搞下去可不行啊!尚光弘把牙一咬,做下了决定,挥手令两个己方的轻
功高手分别向西向和面南两座桥梁那儿去传令,一边领着众人,轻手轻脚地伏在
厅中,准备待对方伏兵再走近一点儿时,如猛虎出柙般给予重击,最好是并力一
击,在这儿就一口气将敌军的伏兵全都解决掉。

  原本基于安全起见,在攻陷大桥,向天门总堂进军之时,尚光弘还留了不少
人守在桥梁两端,确保退路、以防万一;本来这是压箱底的本钱,若非必要绝不
能撤走确保归路的战力,否则退路都失了,更何能一战?偏偏现在形势突变,眼
下己方士气已挫,便是击退了这支伏兵,可对方主力已然回援,也不知获得消息
后,阴风堂那边华山派能否得手。

  料敌从宽,若是阴风堂的实力也脱离华山派的攻势,回援总堂,沈世珍根本
来不及袭杀阴京常,那时己消彼长之下,此战胜败可就难讲了,此时已非确保退
路为重,看来他非得把原本预定守住归路的人力用上不可。

  原本好好的计划,此刻竟出了这么大的纰漏,怎不教尚光弘心中发急?偏他
身为联军领袖,便是心中焦急慌乱,也不能表现在脸上,光事出意外已令己方士
气为之一挫,若尚光弘再不镇定下来,让己方的人看出了他心中发急,慌乱当中
人心最难掌握,恐怕这战已是未战先败了。

  原先计划虽是不成,但我方总还占了人多的优势,只要静下心来,重新掌握
情势,以小胜先振己方士气,这一战联军一方也未必就注定输给天门了,最重要
的是先把眼前敌方的伏兵解决了再说。

  虽是奇袭不成,声势较原先夺桥之时冷却不少,但前来者都是各派精挑细选
的高手,多半均知先取小胜,振奋士气的重要,因此,对来此的伏兵加以猛击之
时,可个个都用上看家本领,虽在暗夜当中看不到彼此,赵平予却也可以想见,
我方众人所使的必都是惊世绝学,为各门各派的绝妙招式,只可惜天还未亮,眼
儿再亮也看不清各人动手过招,那必是精彩至极的一回事。

  联军这边虽是占了主动出击之利,但对方的伏兵乃为攻击而来,也早有激战
的准备,见众人猛扑而来时虽颇出意料,似有点儿阵形散乱,但很快就恢复了过
来。

  虽是人数较少,又被尚光弘指挥下的联军迅速围定,一个都不放掉,但这批
人却不愧是精练之师,在这般危急的情形之下,行动也没有半分散乱。激战很快
就变成了敌我难分的混战,彼此均是使出了压箱底的本领,招来招往绝无失手。

  混战虽短暂却激烈,等到太阳终于出了头时,场中已是死伤沉藉,联军一方
虽均为各派精锐,死伤却已不少,伏兵一方以寡击众,损失更是惨重,几已只剩
下十来人仍在苦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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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回天阙 第三十一章 姐妹情深

  但当日出东山,双方都看清了对方身影之时,却发生了变化,伏兵中一个身
着副堂主服色,看样子是伏兵指挥的人看到梁虹琦与骆飞鹰分执「百斤定山戟」

  与「七两薄斧」两样绝不可能弄错的宝器,登时呆了一呆,连忙喊叫停手。

  另一边的联军虽是初计不成,又在与伏兵的激战当中损失不少,连尚光弘这
等修养之人都正自气恼,但见对方那副堂主神情惶急,竟在此时呼叫停手,还不
时说什么「弄错了」的话,也不由犯疑,反正对方已无多少人有再战之力,我方
大可待援兵赶到再战,尚光弘便先扬手令己方众人暂停,打算听听对方那副堂主
究竟有什么说词。

  「这位请问是否尚光弘尚前辈?」

  「不错,」见那人未开言先行拱手为礼,尚光弘心中便再有火,但身为一代
宗师,总不能失了礼数,「老夫正是尚光弘,这两位是老夫的把弟,梁虹琦与骆
飞鹰。请问问下有何话说?」

  「在下沉世珍。」那副堂主微一咬牙,「原受白堂主之命与华山派合流,没
想到……」

  「你……你说什么?」便是天上雷霆,也不会让尚光弘如此惊诧,联军众人
更是交头接耳,秩序顿时一阵大乱。

  就连身边的赵平予,事先也是怎么都没想到,这场激烈无比的暗夜之战,己
方面对的竟是白宁枫原本的班底,早已准备好呼应白宁枫的沈世珍所部,几乎可
算是友军!

  一怔之下,尚光弘虽已猜得,这必是阴京常从中搞鬼,但任他想破脑袋,怎
么也想不到,这阴京常到底是怎么弄出来的把戏,竟令联军自相残杀,战力和士
气都是大损?

  「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听到沈世珍的报告,众人不由得面面相觑,一时间场中静的声息可闻,连呼
吸声都不敢放重一点。

  原来阴京常昨夜紧急集合,告诉沈世珍与众人他临时得到消息,有强敌来袭
天门,并命沈世珍率阴风堂大部份的实力往援季韶等人,他自己则与阴风三卫、
阴风六识等人留守原地,即便战死也要阻止华山派夺桥,至于总堂那边,他已派
了位轻功最称高明的护法前往通知。

  听到此事的沈世珍登时心中一乱,连表情都变了,还以为计划外泄,但看阴
京常的神态却又不像,而且他将阴风堂的主力都交给了自己,对自己「因听闻巨
变而变色」的饰词也全盘接收,显是对自己仍信任有加,对己方的计划大概只是
知道了皮毛而已,原已悬起的心终于放了下来。

  虽说沈世珍任副堂主不久,但白宁枫与阴京常向来彼此就不对盘,阴京常又
向来闲闲的任事不管,事务全交给副堂主处置,暗中白宁枫早已有计划地利用沈
世珍前几任的副堂主,将自己的嫡系人马转入阴风堂中,掌握了大部份人力。

  除阴风六识乃阴京常亲卫,那阴风三卫向来只听阴京常一人调遣,光顾着护
住阴京常命根子的义女左冷芸,连杨干那边的指令都不太听外,阴风堂的人马当
中,有五六成都是白宁枫的旧部,沈世珍率领他们可说是如鱼得水,一点阻滞都
没有。

  至于阴京常的旧有部属呢?

  这几年来阴风堂中人马轮换最快,规模也大,阴京常的旧部星流云散,都分
到了各个分堂,表面上他们是荣升了,实际上光看任地,便知是不升反降。

  白宁枫的旧部分到外任的,全都是江南或中原这般胜地,而阴京常那边呢?

  除了少数与白宁枫一系相善,在白宁枫的照拂下调到肥美之地者外,大多集
中到诸如雍凉、灵武、幽燕和恒山这几个分堂去。

  这几个地方都是边远之地,尤其数十年前的大乱之后,连繁华如关中都颇有
破毁,直到近几年才有恢复之象,更别说是边远之地了。

  晋北恒山和陕中灵武都是小城,没点油水好捞;雍凉虽因地处西域入中原的
要地,乃丝路枢纽,经济上还好一点,但一般人民却颇贫困,城内全不像中原之
地的繁荣,便是有钱也没地方摆款儿。

  加上三地均处边陲,胡人不少,塞外强悍的民风也传到了这些地方,想安宁
都安宁不起,便是高手也不好受。既有阴风堂中人去送死,白宁枫自也乐得不管
这些险地,也不知阴京常是怎么想的,部属都送到这种死地了,他仍是一点儿也
不阻止。

  幽燕分堂处的情况则又有不同,此处虽也属于边塞,出城百余里便是靺鞨族
的震国国界,但震国自大柞荣受封立国以来已近五十年,幽燕往北的土地亦肥沃
适宜农耕,其生活型态早与塞外诸族大有不同,比起来还较像中原之地。

  本来这儿虽未完全开发,倒也是块惹人垂涎的善地,但阴京常至少也是五大
堂主之一,把他的部属全丢到死地里去也未免太过份了,将幽燕分堂算作阴京常
的势力范围,倒也少了人来啰噪,也算是件好事,是以白宁枫也不管他,控制江
南与中原一带的各个分堂,好坐地分肥,掌握其中大部份的人力与财源,对白宁
枫而言才是更重要的呢!

  虽说堂中人马多半都在自己控制之下,可那终究是自己以「阴风堂副堂主」

  之名来带领的,要他们叛出天门,解决阴京常,和华山派等人共袭总堂,这
话可很难说出口。

  沈世珍原本的打算是在与华山派的交战之中突然出手袭杀阴京常,到时外有
华山派之助,内有自己压制,阴风堂的人力泰半是白宁枫旧属,小半纵有异心,
但形势逼人之下,又那能脱离自己的掌握?

  阴风六识乃阴京常亲卫,自己的人向来打不进那圈子,到时候自应与阴京常
同生共死,而那阴风三卫是阴京常的私人朋友,虽挂个「阴风」之名,却连天门
门主的话都不太买帐,贵如杨巨初和白宁枫都不知受了几次气,更遑论是自己这
新上任的副堂主。

  沈世珍对他们早心中有火,恨不得早日与华山派联手杀了他们才算痛快,这
等杀心沈世珍自不敢和下属或亲信商量。

  就因如此,他事先并不太敢透风给亲信部属,阴京常既将他调离。

  沈世珍原也以为事情有变,但要他立刻出马反了阴京常,没有华山派翼护,
沈世珍却也不敢妄动;加上他也知联军计划,对面南大桥一战事关紧要,因此沈
世珍改变主意,率全部人马往面南大桥而来,与联军主力前后夹击,一口气把季
韶等人歼灭,到时候形势分明,面对武林正派的联军,堂中何人敢有异议?

  至于阴京常等人,就交给华山派对付,双方实力悬殊,便加上阴京常的义女
左冷芸,也不过十人出头,华山派威震关中,门人弟子不少,加上前来的都是精
锐,区区十人那放在华山派的眼内?到时两边都顾到了,自己岂不是大功一件?

  却没想到他冒夜率军急行赶至,却非但没成功和联军夹击,反而变成了和联
军主力自相残杀,阴风堂战力损折殆尽,联军一方也负了不少伤亡。

  听到了沈世珍的说明,尚光弘心下了然。

  联军一方与沈世珍所部自相残杀之事绝非巧合,乃是阴京常狡计得逞,也不
知是华山派中有人贪功,还是长孙宗连一晚时间都按捺不住,竟派人提前偷入阴
风堂,想暗算阴京常反被他所擒,致使阴京常得知我方计划,因此阴京常才得以
先通知季韶与费清瑜两人趁夜行动,将全部战力带返天门总堂,使得尚光弘等人
扑了个空。

  此人的狡计还不只此,为了耗损联军一方的实力与士气,他竟利用沈世珍初
投联军,立功之心正盛,与沈世珍与尚光弘等人并非熟识,和联军之联系得要透
过白宁枫这两大弱点,令他率部往援面南大桥一方,一来少人掣肘,可以全力对
付华山派,二来又可设下陷阱来对付联军。

  一来南大桥处为己方最重视的战场,联军主力全聚于此,沈世珍为立首功,
必会全力往攻,意图与联军夹击季韶,将天门最强大的一支实力歼灭,再加上此
刻白宁枫必是留在面西桥梁那儿,准备引部分联军进来,沈世珍所部急行来此,
时间绝不足通知联军。

  加上也无人居中联系,沈世珍可说是完全无法和联军一方联络上,在两堂驻
地扑了个空的联军正当惊疑万状,生怕中了天门的陷阱,心慌意乱之际,发现有
一队人马洋洋前来,个个备战,岂有不痛下杀手之理?

  又兼联军预定的出袭时间,正好是月落日未升,最显阴暗之时,见有敌来时
以联军心中惊疑的心态,必是先下杀手,绝不会有确定身份的闲暇,是以竟给他
计算成功,不费天门一兵一卒,就令联军蒙受不少伤亡。

  想通阴京常狡计的尚光弘不禁气的咬牙切齿,偏偏事情已经发生,后悔都没
有用了,此刻的阴京常大概正想着联军一方知道上当后的神情,笑的肚子都痛了
呢!

  「可……可恶!」听身边尚光弘低低地怒骂了一声。

  赵平予瞄了瞄另一边的郑平亚,却见他面色不过三分薄怒,却无半分懊恼之
色,呼喊众人整理行装,准备进袭天门总堂的声音仍有朝气,显然他还以为这不
过是己方联络上的一时失误,造成自相残杀,全没想到中了阴京常的设计,说不
定郑平亚的心中还在暗笑,此战获胜之后,白宁枫所能掌握的实力又小了些呢!

  突地,赵平予心中一动,猛地想到了一个可能性,他吞了吞口水,连表情都
凝重起来,但无证据之下,却不敢主动说出口。

  「怎么,你想到什么了?」

  「是……是华山派那边……」

  尚光弘既已问了出口,赵平予也再隐瞒不得,他皱起了眉头,看着众人在郑
平亚等人的鼓舞呼喊之下,慢慢又重整了队伍,准备出发。

  「若我是……是阴京常,就不会在大桥那边硬撼华山派,索性先将桥毁了,
再带着身边的人力回总堂去。此处天险,桥梁若是毁了,华山派除非身上生翅,
否则绝飞不过来,想绕到另外两座桥这边与我们会合,至少要多费三四个时辰,
这段时间天门大可养精蓄锐、以逸待劳,在总堂好整以暇地等我们赶过去……」

  「你说的不错,的确有可能这样!」

  听到赵平予的话,尚光弘猛地一省。

  现在的确不是在这儿跳脚痛恨阴京常的时候,就算阴京常没想到要毁了那座
桥,让华山派无法和己方会合,断联军一臂,光他早一步让季韶等人撤回总堂,
就代表此去还有一番硬战,联军一来损伤不轻。

  二来中了敌方计策,竟自相残杀起来,锐气已挫,若再给予季韶那队人马赶
回总堂后喘息的时间,让杨干等人在总堂处从容备战,轻松悠闲地等待着己方疲
累不堪地赶到天门总堂赴战,光看彼此劳逸之别,这仗真的连打都不用打了。

  「各位,先起来吧!」

  心知己方正值激战之后,又刚发觉误击友军,心中正当忙乱,绝非可驱之前
敌的好时候,但若再在此处耽搁时间,之后战况只会更差,权衡之下,尚光弘也
只有先驱这支疲兵往攻天门总堂了。

  「老夫先已传令,让我们原驻守桥头的人马前来支援,再过片刻就到;现在
我们该迅速行动,追击正撤退回天门总堂的季韶等人,在路上就把他们解决掉,
千万别让他们和杨干等人会流,败退之下,季韶所部必无战力可言,我们此去可
操必胜,大家听到了吗?」

  ……

  那时尚光弘虽竭力鼓舞众人士气,但联军一来刚经大战,疲累未复,二来又
知晓中了奸人之计,激战中所付出的努力非但无用,反变成了阴京常暗中嘲笑的
材料,士气怎也提振不起来。

  若非联军中亦不乏才智之士,知道初战失利虽是可惜,但若坐待天门全军会
合,养复实力之后,此战胜败便更难定论,非得趁季韶与杨干还未会合之时歼灭
其中之一,否则必会陷入苦战之局,在阴京常的诡计多端之下,说不定还会吃下
败仗,这下非得振作不可,这才勉强整队前进.

  一想到那时场中的情景,众人虽是勉强振作,仍是个个面上都有灰心黯淡之
态,任尚光弘、梁虹琦及空灵大师等领袖人物如何鼓励,怎也回复不了初出师时
那朝气蓬勃的模样。

  赵平予不由得自责,除白宁枫外,联军当中他该是最知道阴京常根底的人,
事到临头却是一点忙也帮不上,仍是让联军中了他的计,真不晓得自己当初是怎
么应承大师兄要尽力协助郑平亚攻破天门的,这样下去,联军战败事小,就连到
了九泉之下,他自个儿都不晓得该拿什么脸去面对杜平殷呢?

  「不用太过自责了,平予……」

  见赵平予仍是面色严肃,表情紧绷,全没一点儿松弛之态,蓝洁芸也知这样
下去不行。一来因郑平亚不想让他立功,二来赵平予自己也不希望直接面对阴京
常,是以赵平予并未随众人向天门总堂前进,而是与蓝洁芸上此山来,牵制住项
家姐妹,不让她们前去援助杨干,郑平亚倒不把她们当回事,但一个天门就够瞧
了,尚光弘老谋深算,可绝不想格外多立天山派这等劲敌。

  「……虽是初战失利,但双方实力差距未变,我方仍是声势浩大,该能凯旋
而归。只是……只是令师牵涉当年湘园山庄之事太深,再加上这回事,恐怕郑少
侠饶不得他……」

  「放心吧,洁芸姐姐……」

  轻声地叹了口气,像是要把沉积胸中的郁闷都吐出来,赵平予看了看蓝洁芸
担心的神色,勉强装出了一丝笑意,但心中的负担实在太沉重,赵平予又非郑平
亚那般容色出众的俊美侠士,勉强装出的笑容可没比哭脸好看到那儿去。

  「我倒不担心师尊,师尊自有自保之道。但是……虽说来不及调兵遣将,外
头各分堂的实力调不回来,天门实力单薄,算我们着了先鞭,可师尊既知有强敌
来犯,却不可能这般轻易认输,真不知他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那……那也只能看尚前辈怎么做了……」

  知道赵平予所虑不差,阴京常虽来不及将各分堂的实力调回,但光看他得知
外敌侵入的消息后便当机立断,立刻将季韶等人的实力调回总堂,集中力量,准
备一战,甚至还利用沈世珍急于立功的弱点,设计令联军自相残杀,不伤一兵一
卒便令联军实力受损,蓝洁芸也不由得感佩,这一向低调、不惹人注目的阴风堂
主,其实力恐怕远在自己所想之上,竟连自己先前都看走了眼。

  「……我们也只能照步行步,先把我们的工作做好再说。」

  「我……我知道了……」

  见赵平予神情仍愀然不喜,像在考虑着什么,蓝洁芸柳眉微皱,她也知道赵
平予虽说偶尔认真的过了份,有点儿钻牛角尖,不是那么放得开来,但阴京常的
事实非他所能插手,又有新的工作要做,他就是再担心也飞不过去呀!

  「怎么了,看你还闷闷不乐的?还有什么问题吗?」

  「是方才那段谷道……」

  「是吗?……」

  听到赵平予说,蓝洁芸这才想起来。

  过了季韶等两堂的驻地之后,再行里许,越过了两人所在此山后,便是两条
岔路,一条是山路、一条是夹于两山之间的谷道,若要直袭天门总堂,走谷道较
走山路可快上一个多时辰。

  联军自不想浪费这么长的时间,可这谷道中暗藏机关,还是阴京常亲自指导
高手匠人布置。这是天门的极高机密,除杨干、杨巨初和阴京常外,连堂主之尊
如白宁枫都不知其中机关分布,季韶等人向来进出都走山路,看现在的痕迹也是
这样。

  「……可……可是……」

  虽知那谷道中的机关为阴京常所指导,绝非轻易可破,但联军中也颇有机关
学的好手,总不会连个机关都对付不了吧?何况方才走到谷道入口处时,尚光弘
和赵平予就已先试了一下,突破这谷道该当只是时间的问题罢了。

  「……你和尚前辈不是都……不是都试过了?」

  「没错,」咬了咬牙,赵平予边走边想,「那谷中地上遍布着深浅两色的砖
块,我和尚前辈趁众人未到之前,已在入谷处的砖块上先试过了一下,该是深色
的砖块有问题,脚步点上去时有少许浮动的感觉,其下必有机关。可是……」

  「可是怎么样?」

  「可是设机关的是师尊啊!……」

  愈讲眉头愈皱得深了,若非还有蓝洁芸在旁,怕心中烦乱难安的赵平予连走
都走不下去,非得找块地方坐下来好好想想,直到想通了其中关键才肯继续走下
去。

  「……师尊曾言,无论机关军阵、术数理算,只要与人相关的学问,均是心
战第一,诡变次之,其余均是小道。我就怕师尊的机关中还设了什么别的问题,
众位前辈前头已经失了头筹,若再在机关上头吃了亏,伤亡倒是小事,可士气损
折更重,就不知道后头总堂那边能不能占优了。」

  「再想也没用的,……」

  双手一摊,蓝洁芸索性摆出了个任其所往的模样,做了这许久的夫妻,她也
知他的性子,绝劝服不了赵平予,此时还是找件事转移他的注意力才好,「……

  我们又不能分身飞过去,也只能希望那几位熟习机关学的前辈能及时发挥,
让大家安全通过谷道就是。你我现下还有更重要的工作,听尚前辈的话意,这边
的事绝非徒逞勇力能够达成,得要以和为贵,和天山派那两位姑娘能不打就别打
了。

  平予你和她们较熟,倒想想有什么方法能安然过关吧?」

  「这……这个嘛……」

  本来在接到这任务的时候,赵平予已在苦思和平解决的方法。

  尚光弘之所以让他担负此任,一来因为联军当中只他和项家姐妹有过往来,
因缘际会之下还救过她们一次,二来也是因为赵平予性情温和,受得住气,联军
当中武功胜项家姐妹之人,虽说不上多如过江之鲗,却也有的是,但能与对手平
心静气地谈论,化干戈为玉帛之人,在任性使气、宁可丢命不可受辱的武林人物
当中,还真是绝无仅有,恐怕也只有与项家姐妹有私交的赵平予可当此任了。

  虽说心中也不希望和项家姐妹交手,只望能和平解决,但这回的事情关系天
门与天山派上一代以来的交情,恐怕不只是他和项家姐妹的私交可比,要和平解
决可不容易;何况项明玉温柔腼腆,又似对他有情,还好说话,那项明雪生就的
冷艳如霜,美眸顾盼之间,颇有一种令人不敢亵渎的美。

  那次救助两姐妹的时候,那清冷的明眸确令赵平予印象深刻,简直像是一眼
就可以看穿到心底,将隐在心中的念头看得清清楚楚,一点都藏不住,除非像杨
逖那种嗜色如命之人,还敢对她动手暗算,一般小淫贼恐怕光吃她那清眸一飘一
瞪,心里的歪念头就不由得自行打消了。

  虽说以前没当过说客,但赵平予也在社会上打滚过,虽说江湖中仍是藉藉无
名,但要说到江湖经验,赵平予比之一般的武林人怕是只高不低。

  这样冷若冰霜的人,其实是最难打交道的,说好嘛她已习惯于旁人的奉承,
未必肯理你;说歹嘛怕只会让心高气傲的她性气更升,原本不想打的也要打了,
这样的人,别说要说服她了,连要她理你都未必容易,若让她误以为联军恃势凌
人,引发了她的火气,原本可以好好说明白的事,就会变成先打上一阵再说,那
时就难以了局了。

  不过赵平予既接下了这任务,倒也早有准备,即便是冰冷如项明雪,妹子在
她心上仍占了很大的位置,若自己能先和项明玉沟通好了,得她同意让此事和平
了局,有项明玉在旁帮忙,说不定还能让项明雪点头;何况他此来的工作,也不
全是和天山派和谈。

  以尚光弘的预计,最差的情况,说不通大不了当真动手,以赵平予和蓝洁芸
的武功,便是胜不得至少也能阻得两女,只要不让她们加入天门这场战局,待大
势已定之时,项明雪就想坚持动手,也已是来不及了,而事后他也好说话,联军
再怎么说也是武林正道的联合,阵中多德高望重之辈,总不好欺侮两个小女孩。

  才想到此处,突然赵平予奔行的速度缓了下来。

  轻功一道,短程中虽看个人悟性与身法高下,这样较长程的奔驰,就要视内
力高低而定。

  蓝洁芸的武功虽说无论招式变化、对敌经验都在赵平予之上,但要说到内力
上头,在离开武夷时已及不上他,加上这回赵平予义助林克尔后,巧合之下体内
阴阳气息大增,内力进步更为可观,相较之下蓝洁芸的内力修为,可就更瞠乎其
后了。

  虽说表面上还摆出轻松样儿,实则蓝洁芸得要拚尽全力才能跟上赵平予的脚
步,还是因为赵平予并未拿出全力,边行边等着她。但也因此,他一减缓速度,
表面上虽没什么异样,可身在其中的蓝洁芸却是第一个感觉到的,她也停下了脚
步,忍不住喘了口气:「怎……怎么了,平予?」

  一手凌空虚按,示意蓝洁芸噤声,赵平予闭上了眼,似是专心在听着什么声
音般,见赵平予连表情都变得凝重了不少,蓝洁芸心知他必是听到了什么异声,
不由得也闭目专心聆听起来。

  不听还好,一听之下蓝洁芸的脸当场便红了起来。那声音虽是微弱到几不可
闻,但蓝洁芸亦是一方高手,若是专心聆听,山间的声音有那一声逃得过她的耳
朵?

  声音虽细,但听在蓝洁芸耳内,不啻雷鸣一般,她也是过来人,一听便知那
声音既非言谈亦非乐音,而是女子沉醉情欲当中时,那种想忍也忍不住、情意绵
绵的喘息呻吟。这样的声音她也曾在床笫间于赵平予身下软语轻吟,但那至少是
夜中夫妻闺阁之间的情投意合,怎想得到竟在这种光天化日之下听到这等声响?

  虽说相距仍远,但蓝洁芸内功精深,耳目聪慧也自不弱,虽听得脸红耳赤,
但此地乃天门境内,正当兵凶战危之刻,在这仅有项家姐妹的小山顶上,怎会有
男女欢合之声出现?

  此事虽透着蹊跷,却不由得蓝洁芸敢不全心聆听。

  细听之下,她也听得出那声音极其细致,就好像忍不住发出声音的女子也对
此着实害羞,一边任由抚爱,一边以被或什么的掩住檀口,不敢放声。

  偏蓝洁芸自己也曾受过这种煎熬,她岂会不知?这样的爱抚令女子陶醉,芳
心中既害羞又快活,满溢着都是美妙,虽羞到只想掩着掖着,可那充实周身的陶
醉和畅快,又岂是那点羞意所能遮掩的?加上那掩不住的声音透着几许风情,尤
显娇柔软媚,教旁听之人更是心跳加速,体内火热难以遏抑。

  虽是事不关己,但蓝洁芸也有这方面的经验,听到这种似喜似羞、犹拒还迎
的呻吟,便知那正承受着情挑的女子此刻正迷惘于体内勃发的情欲和女性的矜持
冲击当中,也不知是该继续苦苦撑持、不要忘形,还是该忠实于体内情欲那最迷
人的本能,将所有的矜持完全开放,任由对方大逞所欲,将身心完完全全地交他
控制,以情欲那既温柔又粗暴的手段,畅快地将自己送上高潮。

  声音中的迷惘是那么惹人怜爱,入耳令人魂为之销,蓝洁芸差点想出声告诉
她,就把一切放掉,任他处置吧!只有在这种完全开放的情形下,女方才能享受
到云雨那无比欢娱的甜美,只要任何一点怕羞和闪躲,其滋味都会减去几分……

  哎,自己怎么想到这种地方来了?

  一思及此,蓝洁芸不由得脸上发烫,她虽是尝过了那最极致的滋味,对赵平
予的情意一日多过一日,总还是一方侠女,怎会在这青天白日之下,就想到了男
女间的羞人之事?她虽知那滋味是如此地深入人心,令人绝难抗拒,却没想到潜
移默化当中,竟已将自己变成了个贪恋鱼水之趣的荡妇了吗?

  眼儿微启一丝,又想看他又怕被他发现自己心中的迷乱,稍稍睁眼的蓝洁芸
却吓了一跳,心中那点绮思登时被赵平予严肃压抑的神情冲的一干二净。

  只见赵平予微一咬牙,伸手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一手便勾住了蓝洁芸的纤
腰,将她揽在怀中,随即展开轻功,向山顶项家姐妹的居处飞奔而去,这回他竟
是一点都不保留地全力飞驰。

  蓝洁芸只听得耳边风声「呼呼」作响,四周景物向后疾驰,一开始还看得出
轮廓,到后头赵平予奔得性发,脚下犹如足不点地,一方面山风迎面而来,一方
面也因他奔行速度太快。

  蓝洁芸只觉闭起的眼皮被风刮的生疼,竟是什么也看不清楚了。

  飞快地奔到了一间小屋前头,随着赵平予停下脚步,蓝洁芸的耳朵也渐渐回
复了正常,那迷人的哼声果然是从眼前的小屋中传出来的,只不过屋内的人也未
免太急色了点,竟连窗户都没关实,给山风一吹便半敞了开来,将屋内愈叫愈是
甜蜜娇羞的迷离软语,一声声地向外吹送。

  虽说赵平予拚尽全力、奔行极速,短短时间便已到了小屋前头,但被赵平予
抱在怀中疾奔,自己一点儿力气都没用上,蓝洁芸一方面偎依在他怀中,一边也
在心中暗自盘算着他的心意。

  其实这倒也不难猜,这情迷意乱之声来得蹊跷,山上明明只有项家两姐妹,
又何来男女靡靡之音?天门当中除杨逖外,大概也没有人敢在项家姐妹身边弄这
男女之事吧!赵平予向来重情,又与项明玉有点儿交情,深知二女绝不会对杨逖
有好脸色,若这声响是项明玉落入天门那好色如命的杨逖手中,被他大逞淫欲时
发出的声音,赵平予既是适逢其会,又岂有不拔刀相助之理?

  突地,赵平予想突入屋内的身形被拉了一下,他微微偏头,疑惑地看了看怀
中的蓝洁芸。

  「别……别那么急……」

  蓝洁芸脸儿微红,也不知是因为身在爱郎怀中,还是被屋内那诱人已极的靡
靡之音逗的浑身发热,偏偏发觉失态的赵平予虽想松手,她的双手却搂住了自己
不放,娇躯更没有半点想离开自己的意思。

  「屋里头的声音……好像……好像……不太对,好像只有女孩子的声音,一
点男子的喘息声都没有。平予,我们先……先从窗子看看,等弄清楚里头的情况
再说,好不?」

  给蓝洁芸一提醒,只觉胸中有股火在烧的赵平予停了下来,才仔细去听屋里
的声音。

  的确如蓝洁芸所言,从屋中声响听来,在里面的只有两个女子而已,其中一
女软语呻吟,似已被挑弄的欲火如焚,连声音都发着颤,绵绵软软的,听来就令
人如酣饮美酒般浑身发热;而另一位女子呢?她似是正忍着什么似的,一点儿声
音都不发出来,只偶尔从鼻中漏出一点哼声,其余便连点人声也没有。

  以赵平予迭经奇遇的内力之深、暗室训练的耳目之聪,就连风云录中的高手
想瞒过他的耳目也是难上加难,更别说是杨逖了,里头确无男子,难不成屋中当
真有什么怪异不成?

  转了半圈,躲到了窗台之下,两人探头望去,不由得都红了脸,屋中竟是一
副令人心摇神荡、连眼儿都看直了的淫艳之姿!

  只见床上两条水蛇般纤巧修长的胴体缠在一起,两对酥胸不住的轻磨着,那
娇挺上头的蓓蕾硬挺深红如红豆般,似已被体内的欲望弄到敏感已极,光只是互
相轻揩便有无比快乐难以抗拒地袭上身来,令人浑身酥软,偏那滋味又是甜美无
比,那压在上头、采取主动的女子虽说藕臂似已酥麻,却仍是死命撑着只上身微
旋,让敏感的酥胸若即若离地互磨着。

  比那美女赤裸相拥,轻揩旋磨还要诱人的,是处于下边那女子的娇躯,本来
纤细莹白、犹胜珠玉的裸胴,此刻不只被体内强烈的冲动烘的晕红如火,衬着那
白嫩肌肤上头引人心动的吻痕。

  显然在赤裸相交之前,那主动一方的女子已用最灵巧的小舌在她周身爱抚过
不知多少遍,没一处敏感地带能逃过那口舌的侵犯。

  只要是过来人都知道,舌头既软又热,舐到敏感处时那感觉真舒服的无以复
加,也怪不得她会被挑弄的欲火如焚、娇躯绵软,只有任人宰割的份了。

  被那不住互相摩挲,动作之间还不时轻轻地弹跳几下,把别人的眼光全吸到
了那透着浓情蜜欲的美乳上头,赵平予忍不住吞了吞口水,眼光却已顺着两女纤
柔窈窕、增一分似肥、减一分还瘦的玲珑裸躯慢慢下滑,光只那泛着汗珠与肉欲
晕红的肌肤,便足令人魂销;加上两女玉腿交缠,将那珍密无比的幽谷掩住,若
隐若现间只能看到腿上的湿润,也不知怎么着就让人确定。

  那绝非只是两女缠绵时热出的香汗,加上股间摩动时发出的声音,光只是想
像那半掩当中不住揩擦时汁水泛涌的媚态娇姿,恐怕连入定老僧都要忍不住升起
将那玉腿掰开,好一览无遗的强烈冲动。

  待得目光在那被遮住的臀腿之间流连许久,只觉口干舌燥的赵平予好不容易
才移开了目光,床上的两女确是他曾见过的项家姐妹,只是冷艳如霜的项明雪,
此时却似暴露出了不为人知的另一面,清冷明亮的眸中满是欲火,衬的面上神情
无比冶艳,那种转变令赵平予不由吃惊。

  真没想到那冷若冰霜,似完全不把男人的一切放在眼里的项明雪,在床上竟
会有如此诱人的举动,一直操着主控权的她,虽没怎么出声,但看她神情如此享
受,泛着玫瑰红色的诱人肌肤又晶莹柔嫩的似可掐出水来,连旁观的赵平予都看
得出来,此刻项明雪体内满满充塞的欢乐,必已达到了极点。

  相较之下,床上正任姐姐大逞手足之欲的项明玉,神情看来就没项明雪那般
放怀了。

  虽也一样被欲望弄得肌红肤润、香汗如雨,还加上了不时出口的呻吟声响,
但眉宇之间除了情欲难抑的嫣红之外,还掺着几许无奈之意,偏偏被姐姐紧紧地
压住,玉腿又给迫了开来,那敏感至极的幽谷口处,正被姐姐以同样羞人的部位
轻轻磨擦着,不只是自己润湿了,连姐姐谷中的汁液,竟都似和自己体内的情欲
一同泛滥一般,正不住涌到她的腿上,让她愈来愈湿,这感觉真羞死人了。

  腿股汁水交融之间,虽是舒服无比,但看项明玉的神情,显然她并不像姐姐
那般开放,举手投足之间颇多羞涩,多半她不只没有诱惑姐姐,还是被项明雪硬
来的,只是神情当中虽有些无奈却没有抗拒。

  也不知是已被项明雪的动作挑起了少女春情,已在她的动作当中神飘魂荡、
难以自已,还是因为那日残留体内未袪的毒素,也像改变绛仙的体质一样,将项
明玉改造成了个乐在其中的小淫娃呢?

  她虽是一副放不开来的样儿,但正被挑逗当中的她,娇婉羞怯之中,却格外
有一种令人心跳的诱惑,比之看似已完全放开心胸、任由情欲推动的项明雪,还
别有一番诱惑。

  便不看两女肌柔肤艳、眸飘唇润,不听她们呻吟时起、娇喘未定,光只看床
褥如此零乱,直是已经过一场诱人无比的「激战」,便知两女必是很早便开始这
样彼此抚爱,说不定还是连床都没起,一睁眼便已交在一起。

  想到自己和尚光弘等人一早攻桥激战之时,恐怕刚起床的项明雪便一时心血
来潮,把妹妹压在床上,手足齐施之下,让才醒来的项明玉纵想抗拒也已无力,
只有任由姐姐上下其手,一点一滴地令她欲火如焚、再难遏止的过程,光想都是
那样让人难掩冲动。

  虽是被眼前两女交欢的艳姿弄得心跳加速,不住想入非非,但赵平予心中却
忍不住泛起了一丝忧意。虽说已经有了妻室,便在成亲之前,对男女之事也非无
知的雏儿,但对「女女」之事,赵平予身为男子,却是百分之百的门外汉了;不
过他心中所想的,却是另外一件事情:两女身为同胞姐妹,竟这样在床笫间尽情
缠绵,是否算是令人闻之色变、光听都觉污耳脏身的乱伦情事?

  才一想到此处,赵平予心中马上加以否定:所谓的乱伦,应该指父女母子间
的男女之事吧?辈分相隔以致紊乱伦常,是以为人所不齿;又或是兄妹姊弟之间
的行事,尤其在官家富贵之处,妻外蓄妾,常有之事,兄妹姊弟之间往往同父异
母,感觉上疏了一层,又是同生同展,是以容易弄出事来。

  但项家姐妹虽是床上同欢,两人却都是女身,最多只能做到「磨镜取乐」而
已吧?光看房中两女泛着情欲晕红的藕臂之上,仍点着一颗明显的守宫砂,便知
两女仍保着处子之身,光只因在床上这般纠结缠绵,连身子都破不了,这样就以
乱伦之罪相加,也未免……也未免太过火了。

  才想及此,突地有人拉了拉他衣角,赵平予陡地一惊,这才发现蓝洁芸已蹲
下了身去,脸上表情含羞带怯,美的无可方物。

  才刚被项家姐妹的「忘情表演」弄得心荡神摇,又见妻子神态如此娇柔,赵
平予不由心跳加速,虽说总不可能在此和她行周公之礼,但却忍不住蹲到窗下,
将蓝洁芸搂入怀中,着意抚慰许久,这才开了口,「怎么了,洁芸姐姐?你……

  你受不了了吗?」

  「不……不是……」

  美眸轻启,却是水光盈盈,蓝洁芸娇躯虽似情热已极,在赵平予的怀中娇颤
不休,眼中那蕴涵的哀伤之意,却是一点儿也掩不住,教赵平予一见之下当真心
痛,难不成自己方才看得太过火太专心了,全没顾到妻子的心情,让旁观的蓝洁
芸竟以为自己变了心吗?

  纤手轻轻推在他的胸前,见赵平予看到自己美目含泪时那不知所措的模样,
蓝洁芸凄然一笑,泪水却差点忍不住要流下来,「里头的……里头的两位姑娘,
想必都……都曾中过媚毒,被平予你以拔毒的手法救过,是不是?就是平予你那
个时候,向洁芸提过的……只没想到有两位……」

  「嗯……」心知瞒她不过,赵平予也只有点头承认的份。

  说句实在话,光看床上项家姐妹缠绵得如此激情,焚身的欲火似再也阻挡不
住,尤其是采取主动的项明雪尤甚,什么矜持和理智都抛到了九霄云外,竟像是
已变成了完全任情欲操控的发情牝兽;而那被姐姐压在身下,只有享受的份儿的
项明玉呢?她虽看似仍掌得住,没有完全堕落在情欲的深渊当中,但光听她的呻
吟愈来愈软,也知她其实已身陷其中,只没像姐姐那般投入而已。

  即便是中了剧烈媚毒,淫态怕也不外如是,绝非一时兴起可以解释,几处线
索凑在一块,以蓝洁芸的冰雪聪明,又那有猜不到之理?

  「我……我不知道有……有两个人……」

  泪水已忍不住流了下来,蓝洁芸索性将脸儿别了过去,连流泪时的模样都不
肯给他看到。

  那日当赵平予和她商议毒性未清女子的解救之方时,也不知是否云雨之后心
神荡漾,连事情都想不清楚,蓝洁芸竟建议他将那女子收入房中!事后赵平予言
语之间尽力回避此事,蓝洁芸也不放在心上,反正事情还远着呢!与其担心那种
不可预知的未来之事,眼前与天门的战斗关乎郑平亚的将来,也关系到蓝洁茵和
蓝玉萍两人,对她而言可重要多了。

  没想到今儿与赵平予到了此处,竟见到了如此香艳旖旎的情景,就连一心都
悬在山下联军战况的蓝洁芸,眼见之下竟也不由得有些心动,芳心中竟有一丝若
有若无的想头,若能把杂事全忘得一干二净,与赵平予在这无人打扰之处的附近
找个地方,尽兴地行云布雨,那可有多畅快!

  只她终究是正道侠女,这样羞人的事儿别说实行了,光只是想想而已,都觉
得无比的娇羞难堪哩!

  但蓝洁芸终究是识见过人的一方侠女,虽给那诱人无比的情态一时勾的芳心
荡漾,没恍神多久已回复了过来。

  一清醒,蓝洁芸就想到,项家姐妹她虽未曾谋面,但为谋任务成功,事前她
也与赵平予多次商议,从他口中也知项家姐妹的大概,却怎么也没想到,那冷若
冰霜的项明雪,竟会对妹妹来这么一道!

  这绝非是正常之事,若非蓝洁芸小心观察,已确认了不知多少次,这附近除
了项家姐妹和赵蓝二人外,别无他人,还真以为两女是中了谁的暗算,才会变得
如此失态呢!

  不过,一来四周无人,绝无暗算可能,二来她心思细密,光从项明玉轻咬被
角,以免娇声外泄的状况,便看出问题不小。

  那被角虽被项明玉咬的极深,就好像最后最后的一道矜持防线,芳心只知拚
命死守,怎么也不肯松口,但被褥周边却也有着或浅或深的咬痕,显然这并不是
她第一次被姐姐这样抚弄了。若非是中了缓发的媚毒,就只可能是被赵平予以拔
毒的手法救过,因此体内残毒未袪,逐渐积累至今,才会有如此强烈的爆发!

  项明雪向来高傲,先又有杨逖的事,事发之后自不可能向旁人示弱,或向杨
干要求协助,也只能假凤虚凰的弄一回,拿妹妹来发泄一下。

  项家二女均是人间绝色,不逊蓝洁芸多少,可说是各有各的娇美之处,美的
连蓝洁芸身为敌人,都不由得怦然心动。

  一想到赵平予那时竟瞒着自己真实情况,让她以为只有一女,才松口劝告赵
平予负起责任,将她收为妻妾,若二女均入赵家之门,这两美女各有各的娇艳,
怕连心如铁石之人都能诱到移情别恋,到时候若赵平予将她冷落,那凄清滋味可
要如何承受?

  蓝洁芸事前可真没有想到,要和其他女子分享自己的丈夫,光说时还不当回
事,一旦事到临头,那滋味竟如此苦涩,让她有口难言,心中犹如针扎着般一抽
一抽的,那痛楚之深,实不足为外人道。

  见蓝洁芸如此难过,虽忍着不放声,但光对着他的背都哭的一抖一抖的,赵
平予登时弄了个手忙脚乱,无论如何他可一点都不想让这垂青于他的美姐姐伤心
难过,偏他虽想将蓝洁芸搂入怀中,加意慰抚,但蓝洁芸却连肩都不给他碰,手
才摸上去娇躯便剧烈地抽动着,将他甩开,自顾自地只是抽泣。

  「对……对不起,洁芸姐姐……别哭了好不好……都是平予的错……是平予
不对……是平予没把事说清楚,所以……对不起啦……好洁芸……洁芸姐姐……

  求求你别哭了……平予看了好难过……」

  见赵平予紧张成这个样,连低声抚慰她的声音都颤着,紧张的连话都说不清
了,蓝洁芸愈觉心中委屈,偏又不肯在他面前放声示弱,只将娇躯缩得小小的,
脸儿全埋到了胸前,双手抱住头只是流泪。

  见蓝洁芸如此难过,偏还不肯放声大哭,把心中的委屈全倾吐出来,只缩在
那儿不理他,头一回见蓝洁芸如此悲泣的伤心模样,赵平予当真是手足无措。

  以往在山上时绛仙和绛雪两位小师姐虽也常闹着他玩,有时也弄哭了,可那
都是小孩子心性,安抚得几回便转愁为喜,他那知道连蓝洁芸这般温雅娴淑的美
女,竟也会哭得如此失态,一时间连安慰的话儿都说不出口了。

  也不知蓝洁芸这样饮泣了多久,好不容易等到她香肩抽动的小了些,敏感地
察觉到发泄之后的她已不像方才那般激动,赵平予忙觑准时机,将她搂入怀中,
伸手轻轻地拍着她的背。

  大概是因为已哭累了吧?蓝洁芸虽象征性地挣动了几下,这回却不像方才那
般甩开他的手了,只在赵平予怀中不住轻轻地抽搐着,脸儿埋入了他的胸前,一
双藕臂紧紧地抱住了他的腰。

  「对不起,洁芸姐姐,……」

  轻轻拍着蓝洁芸的粉背,赵平予放低了声音,直到她终于镇静下来,赵平予
的紧张这才松散了些。

  也幸好方才蓝洁芸哭的声音不大,他也没怎么放大声音,里头的项家姐妹正
行到紧要之处,不只项明玉不住喘叫,连项明雪都忍不住发出声来,像是和妹妹
比谁比较舒服、谁比较痛快般,一点都不避忌,看来现在还没发觉窗外的异状。

  「……是平予错了,平予以后会……会把全部的事都跟洁芸姐姐说清楚,一
点都不隐瞒,真的,所以……所以你别再哭了……」

  「嗯……」

  提心吊胆了许久,好不容易才听到蓝洁芸的一声回应,虽只是微不可闻的一
声,却似暮鼓晨钟般敲进了赵平予心里,让他整个人都松快了不少,蓝洁芸终于
肯理他了,想到此处赵平予的心才真的放了下来。

  「这次……这次的事,就当没讲过……」调匀声音,让自己感觉上平静了少
许,赵平予放轻声音,在蓝洁芸的耳边轻轻说着,「因为是平予的错,是平予没
说清楚,才让洁芸姐姐伤心难过。平予答应洁芸姐姐,绝不会让别的女人进门,
平予永远都是洁芸姐姐一个人的,不然的话……」

  赵平予的誓还没出口,嘴已被蓝洁芸伸手轻轻地遮住了。

  怀中的蓝洁芸缓缓抬头,眸中虽仍水光盈盈,不知何时已破涕为笑,犹如正
缓缓开放的莲花一般,皎洁又高贵,美的令人心动。

  「别乱说,」泛开了一片娇柔的笑靥,蓝洁芸的表情一点儿勉强都没有,温
柔甜美如昔,「洁芸那时候说过的,要平予你好好负责,把体内有残毒之苦的女
子都收进来。本来……本来洁芸不知道有好几个……才会……才会一时失态,现
在洁芸已经恢复了,所以平予你也别这样乱发誓……老天有眼,誓言随便乱说,
可是……可是很不好的……」

  嘴上这么说,其实心中还有话没说出来。

  原本蓝洁芸一来因发觉与人分享丈夫之事,竟已迫在眉睫,更重要的则是因
为见到二女均为绝色,其容姿竟不比自己差上多少,蓝洁芸虽对自己的姿色有绝
对的信心,更知赵平予对自己用情极深,绝不会轻易背叛,但一旦见到项家姐妹
竟都拥沉鱼落雁之貌、羞花闭月之容,心中一时难免激荡,激动的心思爆发出来
竟是如此难以收拾。

  但蓝洁芸一直掌控吉州蓝家的大权,对自己的脾气向来极有办法掌控,便是
情怀激荡,也是一发即收,光像这样哭泣许久无法自已,对她而言已是极难得的
事了。

  一旦将心收了回来,回复平日的理智,蓝洁芸仔细一想,也慢慢放下了心,
赵平予既对自己如此情深,就绝不会因收了其余妻妾而冷落于她,何况男人三妻
四妾理所当然,赵平予又是那顾虑颇多,总提不起放不下的个性,项家姐妹的难
过因他而起,以赵平予的作风,绝不可能放着不管,她又何必枉做小人?

  虽然心中仍难免刺痛,但蓝洁芸也知,眼下项家姐妹被体内余毒刺激的如此
强烈,竟是大白天的就弄出如此淫态,显见体内的余毒之嚣张,已到了将要不可
收拾的地步,若她因着自己的情爱,全不想方设法相助,牵延之下,若是淫毒反
扑伤了两女的身体,那时便是赵平予不说话,她的良心也难原谅自己,蓝洁芸眼
儿一转,已是计上心头。

  「这倒也是机缘……」见赵平予被她语气上的巨大转变弄得一个头两个大,
到现在仍如出了神般地呆看着她,那傻样难得出现在这稳重人脸上,蓝洁芸差点
忍不住笑出声来,好不容易才平复了语气,「一来平予要对她们负责,二来又要
盯着不让她们下山援助天门,本来这事还有点不太好说,不过看眼下这样……洁
芸倒是想到了个主意,只不知……只不知平予你肯不肯听从洁芸?」

  「我听、我听,我什么都听,只要是洁芸姐姐的主意,平予一定凛遵不移,
绝不打折扣。」

  好不容易等到蓝洁芸恢复以往的温柔平和,赵平予这回怎么也不想拂逆于她
了,他什么也不想、什么也不问,只听得蓝洁芸话儿出口,便急不可待地点头。

  方才蓝洁芸伤心的时候,赵平予心中也似被刀剜着一般,那痛楚不知从何而
来,痛的让赵平予难以想像,他可绝对不要再让这垂青于己的美姐姐再有一点儿
的伤心了,「只要是洁芸姐姐说的,平予绝没有二话,一定做到底!」

  「答应的这么快,可别到时候后悔了,那可就来不及啦!」

  故意扮了个鬼脸,蓝洁芸一边娇笑,一边纤指轻轻地点了点赵平予的额角,
一副明知赵平予要后悔的取笑样儿。

  「不,平予绝不后悔,无论是刀山油锅,只要洁芸姐姐要平予跳下去,平予
就跳了!」

  「放心,不要你上刀山下油锅,」蓝洁芸微微一笑,在赵平予脸上轻啄了一
口,「只是要你享享齐人之福罢了……」

  瞪大了眼的赵平予还来不及说话,蓝洁芸已先打断了他的话头,「这是最好
的办法。她们弄的这样激烈,体力消耗必多,平予趁机进去……进去偷香窃玉,
把……把生米煮成熟饭,她们才刚乐在其中,多半也没办法抵抗。到时她们一定
没有体力下山助阵,就算想生气也只能找平予你,这样一来你不但完成了任务,
成了好事后也要对她们负责,正好就此娶了回家,岂不甚好?」

  「啊……这……可……可是……」

  事先完全没想到,蓝洁芸竟会出这种下策!偏偏一时间赵平予也无言反驳,
他虽怎么都觉得这方式不好,但一来美色在前,也不由动心,二来自己才刚斩钉
截铁地说要听从蓝洁芸的主意,怎么也没有这么快就反口的道理。

  一时间,赵平予目瞪口呆,犹如被点了穴道一般,只知呆呆地望着眼前的蓝
洁芸,呐呐的连话都说不出口来,更别说是出言反对了。

  「怕什么,有洁芸帮你……帮你『采花』的……」难得把「采花」这种话说
出口来,蓝洁芸颇觉新鲜,尤其看到眼前赵平予那目瞪口呆的傻样,竟差点笑了
出来,好不容易才压住了笑意,言语间恢复了以往的理智:

  「平予,可别到这地步才反口。你也不是没看到,她们被体内的余毒……竟
然……竟然弄成那个样子,那可是绝不正常的,想必体内留存的余毒不少,对她
们伤害会很大的……」

  「这……这也是……」想到那日为两女拔毒的过程,赵平予背心不由得一阵
汗。他虽对自己的手法还算有信心,但连被他好好拔毒的绛仙,事后都被余毒弄
成那个样子,为项家姐妹拔毒前自己已一晚不好睡地为黄彩兰拔毒,耗力不少,
那日他拚命赶上二女后,又硬接了项明雪一剑,手臂都折了,内里空虚,又受外
伤,情况实在不佳。

  再加上项明雪坚持要他先为妹妹处理,待得赵平予空出手来为项明雪解毒之
时,她几已近媚毒爆发的边缘,赵平予虽勉强除去了她体内大半的毒性,但说来
那时的他已近强弩之末,项明雪体内的余毒,只怕是受他所助的女子中留存最多
的。

  「尤其是那个姐姐……」见赵平予不自禁地点了头,显已被说服了一点儿,
至少没那么反对,蓝洁芸舒了口气,接了下去:

  「就算不经把脉,连洁芸都看得出来,她体内的余毒残余极高,影响也更强
烈,光只是这样……这样『磨镜』发泄,表面上舒服了,可实际上火仍积在身体
里头,根本解决不了问题,只让体内余毒随着时间愈加生根,若你不及时施救,
再这样拖下去,只怕……只怕项姑娘体内毒性爆发,会造成内阴自焚,好好一位
姑娘竟遭毒害终生,平予你于心何忍?」

  虽说心知这样不好,齐人之福也不知会不会变成齐人非福,何况项明玉对自
己或者有意,可那项明雪冷傲惯了的人,就算她心中也知道这是为了救她而不得
不为,也不知会有什么反应。

  就算她们都收入家门好了,到时候恐怕光只是排遣她们之间彼此的磨擦,就
要令他伤透脑筋了,何况还有个绛仙呢!

  但赵平予向来不愿逆蓝洁芸的意思,加上眼见二女彼此抚慰的姿态如此艳媚
刺激,身为男人自不免有所反应,忍都快忍不住,看来就算想要反驳,这下子可
也驳不出口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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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回天阙 第三十二章 霜融雪化

  一早起来便觉得浑身滚烫,却自知绝非生病着凉,而是那日拔毒之后的后遗
症,也不知是杨逖用的媚毒太过厉害,赵平予拔之不尽呢?还是他那拔毒的手法
其中颇有瑕疵,才导致残毒留在体内,弄到现在还清爽不了呢?

  项明雪连眼儿都不想睁,只是偎在床上不肯起来,窗儿虽是开着,被子也踢
开了,山间晨风清凉,虽是夏日却也不至燥热,可昨夜梦中的景象如此羞人,她
本想忘却,偏又在脑子里头缠着不休,加上梦里诱发的烈火,竟到现在还烧着,
怎么也排除不掉。

  虽说仍云英未嫁,但项明雪出身天山,一来地近西域,派中多有胡人弟子,
难免沾染胡风,二来项明雪也常下山,并非老躲在天山里头不出门,胡乱刚过,
中原北地胡风犹盛,她虽是向来摆个冰冷高傲的模样,可那只是用来摆脱登徒子
的骚扰而已,她在心态上倒不像某些世家大族那般与胡人泾渭分明,作风虽不算
开放,对男女之事却亦是颇有了解,绝非此道雏儿。

  本来她倒不把男女之事看得多重,但从那次差点被杨逖暗算以来,项明雪行
事愈发谨慎小心,对男子的戒心更重,本已是冷若冰霜、男子难近,现下更似在
身周舞起一道剑光般,让人不由得退避三舍。

  这倒也难怪项明雪太过小心,前次是交了好运,竟有个貌相虽丑,心地却良
善如月的赵平予不但没有见色起意,趁机侵犯,反而仗义相助,虽没彻底解决问
题,至少免了当场出丑或失身之辱,但这种事情可遇而不可求,若不多加小心,
下次可不一定再有个赵平予来救啊!

  不过那日体内毒性看似已解,实则仍胶缠未袪,一开始项明雪还不觉得,最
多只以为自己吃了什么怪东西,才致浑身发热,细察下又不像生病,只能放任它
去,最多是换几项清凉退火的食物;但久而久之,那燠热不只愈发难抑,连梦里
头都不安宁,她已不知从何夜开始,睡梦之中竟都梦见自己正与男人行那云雨之
事,梦里的自己尽褪侠女外衣,把自己最柔软最脆弱的一面展现出来,一点矜持
也没有地任其宰割,其中妙况光想就令人脑子里都热了起来。

  梦里是舒服了些,可到了清醒之后,不只浑身热力未褪,连股间秘处都一点
一点地渗出湿气,而且愈来愈是严重,身体里头好像有一股强烈的渴求正在向她
抗议,愈来愈强烈地要求满足那种空虚。

  偏这事儿如此羞人,虽是难过已极,但项明雪却无人可以倾吐,到后来弄得
没法,只得向最是亲蜜的妹子求援,至此项明雪方知,妹妹体内情形竟也和自己
一般,只没自己那么严重。

  既是同病相怜,项明雪不自觉地放下了心来,也不知从何时开始,她竟索性
抱住了妹子,和她赤裸交磨,彼此探索着身上最敏感最羞怯的所在。

  体内的灾情是如此惨重,像是慢慢地改变了自己,项明雪抚爱妹妹的动作愈
来愈是熟练、愈来愈是深入,交颈摩挲中也自舒服了许多,至少没像以前那般难
堪;而项明玉开始虽是怕羞,不愿随项明雪起舞,但从被项明雪半强迫地弄过几
回之后,她也尝到了点甜头,虽不至主动求欢,仍有些半推半就的推拒,可后面
至少就顺服了。

  但随着日子一天一天经过,项明雪愈来愈是清楚,自己和妹妹这样假凤虚凰
地相爱相交,表面上是舒服解脱了些,实则对问题一点儿解决也没有,虽说每次
彼此探索亲蜜之后,总有一种前所未有的酥软快活,似是什么都解脱了,但体内
的燠热却仍是一天多过一天,她虽不愿正视体内真正的需求,可那难以言喻的空
虚,仍是夜夜袭击着她,让项明雪睡梦中的景象愈来愈是羞人。

  胸中的绮念愈生愈多,每次和妹妹在床上缠绵之后,身体里就更有一种想要
被充实的空虚浮了上来。

  自己也就罢了,弄到后头竟连明玉都沦落其中,那种贪欢虽是舒服,可终究
牵涉性爱之事,也不知是好是不好,项明雪虽不认为自己和妹妹正行乱伦之事,
连床上都小心翼翼的,不弄伤幽谷当中表征处子的那层膜。

  可每次解脱之后,她心中总有点罪恶感,以致梦里的她愈来愈放浪,没有半
点矜持和抗拒,完全成为性欲的俘虏,任由本能狂奔,像是希望自己被男人搞死
似的,只有这样彻底被男人攻陷、被男人击溃到无法自主,才能让项明雪心中稍
微好过一点点。

  偏偏连梦里头的景象,都是愈来愈难堪了,原本她在梦中只任得男人尽情蹂
躏玩弄、奸淫强暴,直至力气和气息彻底舒泄,搞的一点力气也没有为止,别说
他的脸了,连环境都没注意到。

  但也不知怎么着,随着时间流逝,那男人的脸孔竟愈来愈清晰,到后来她几
乎可以清楚地看见他的脸。不是那清俊高傲、公子哥儿一般的郑平亚,也非杨逖
那淫笑邪恶的脸,在梦中对自己施暴,一点面子都不留给她,将冷艳如雪的她完
全当作泄欲玩物摆弄的脸,竟是赵平予那张丑脸!

  偏她却在那丑脸充满情欲,全不怜香惜玉的挞伐之下,浑身上下愈来愈有感
觉,令醒来之后的项明雪当真怀疑,自己到底是发了什么疯?俊的美的不想,连
杨逖那种金玉其外、败絮其中的家伙也不想,竟会想到那个人!

  项明雪虽也知道,赵平予绝非恶人,一来对自己有救命之恩,二来她那时误
伤他手臂,连个歉都没道过,自己实负他不少,再怎么说也不该拿他当……当夜
里幻想的对象,可那种事又岂是自己能掌握的?在那罪恶感的推动之下,项明雪
只觉自己体内的冲动愈来愈是强大、愈来愈难抗拒,后来竟不管作客天门,一有
意就和妹妹滚到床上这样狎玩一番。

  今早也是一样的,尤其昨夜梦中的赵平予手段着实过份,把她玩弄到小腹里
头都似烧起了一堆火后,他竟还不动分毫,待得梦中的项明雪软语哀求之后才干
她,走的还是旱道!弄得梦里头的项明雪骂也不是、哭也不是,那种强烈的空虚
和诡异的感觉交织缠绕,差点没把她弄疯了。

  因此早上起来,项明雪竟是二话不说,一下就钻进了妹妹的被窝当中,口手
齐施、忙个不休,待得项明玉从梦中惊醒时,睡衣早飞落床下,娇躯已经一丝不
挂,被姐姐紧紧地压着,那樱桃小嘴不住在她敏感的肌肤上头,留下一个又一个
激情缠绵的吻痕,吻的项明玉既酥痒又难受,体内的欲火也慢慢给挑了起来,股
间那羞人的反应,更让她知道自己已经动情,绝逃不过此回了。

  「姐……啊……姐姐……又……又来了……」

  「没……没错……好玉儿……让姐姐来……你放心……等一有机会……姐姐
就送你去……去和你的好哥哥会合,姐姐知道你在想他……夜夜都想……想到连
梦里都在叫他的名字……」

  「姐……姐姐……」原本已被轻薄的脸红耳赤,又兼心底深处的秘密,被项
明雪一下全揭了出来,项明玉登时俏脸通红、神情娇羞,话儿堵在口里,竟是说
也说不出来,「我……我那有……」

  「还说没有呢?」嘴上微微一笑,心中却颇有些凄苦之意。光近两个月前那
个早上见项明玉失魂落魄地回来,好不容易项明雪才探出她的口风,竟是那赵平
予溜上天门来了!

  光听项明玉不只说到他就喜上眉梢,偏对他有妻室一事一提到便转乐为愁,
后来白天里不讲他,可晚上连梦中叫的都是赵平予的名字,项明雪又不是笨蛋,
怎会不知妹子已是心有所属了呢?

  一来自己其实也在想他,虽只是梦里不经意地想他,二来又听项明玉讲,赵
平予的脸与以前大有不同,虽算不上俊,却也没那般丑了,项明雪偶尔也在想,
若能寻出空隙离开此处,把妹子交托给他,那赵平予算个好人,这结果也算不错
了。

  可妹子的事解决了,自己却是无依无靠,偏生这种事……仔细想来恐怕非要
男人才办得了,偏天山门下阴盛阳衰,男弟子虽不是没有,却没人看得上眼,像
赵平予那样心地良善的人都没有,不只师父喟叹,自己也不由难过,妹子是有人
交托了,可自己终究是没有依靠啊!偏偏那次差点失态下,含羞薄怒的她走的太
急,对恩人不只没道谢,还逃亡似的溜了,一点面子都没留给赵平予,一想就气
自己,教她又怎敢去面对他呢?

  心里深藏的秘密,竟被姐姐一口揭破,神色娇羞的项明玉不由得想起了那日
不小心被他压在身下时的情景,虽说自己以含苞未放的处子之身,竟被他整个人
压住,竟似欲行非礼一般,可那羞人的景象,在事后回想时,感觉都如此醉人,
自己简直就像是很期待着被他那样挤压似的。

  那天的赵平予虽是力持镇静,一发觉不对马上就跳起身来,差点儿比她还要
害臊;但若非听到赵平予说出已有妻室,项明玉还真不由得在芳心中幻想,若他
那一天得到了自己,以他的温柔和体贴,与他行云布雨时的感觉,会不会比被姐
姐撩弄时还要舒服呢?

  可一来赵平予已是有妻室之人,他看来也不会想妻妾满堂,二来敌我分明,
这幻想永远只能是幻想而已,这念头虽令项明玉心中着实感伤,但心中却还是无
法自拔地想着他,虽然赵平予绝不算俊挺,可比之一些老像跟屁虫般追在身后,
挥也挥不去的苍蝇般的男子,赵平予那样的人可要好的太多了。

  见项明玉羞的连话都说不出来,一脸在心中猛想着情郎的样儿,那模样既娇
羞又可爱,教原已心火狂扬的项明雪怎忍得住呢?

  她埋下身去,一会儿屋里就涨满了项明玉无法停止的呻吟,已有过被姐姐摸
弄经验的她,虽马上就抓过了被子咬住被角,不让自己的声音散出去,可那声音
似火一般从腹下猛烧上来,那是被角挡得住的?加上昨夜又没把窗子关上,项明
玉虽知自己的声音必会传出去,偏又腾不出手去关窗,只能期待此处无人,没人
听到自己无力软媚的呻吟娇喘。

  见妹妹这般配合,连喘息的声音都愈来愈甜、愈来愈柔,软的似是可以捏出
水来一般,项明雪弄得愈发热烈了。只可惜随着两人激烈的动作,敏感的玉乳和
幽谷虽是拚命摩擦,一股股甜蜜美妙的快感不住袭上身来,似是有些什么从体内
不住泄出,连幽谷当中都已水滑潺潺了。

  可她虽已磨的浑身乏力,泄的好生舒服,那腹中的空虚却是一点未消,感觉
反而愈发强烈,教项明雪更为难堪,自己犹未破身,竟已有了狼虎之年般强烈的
性欲,不只和妹妹大玩磨镜之戏,还一边侵犯着妹妹,一边在心里渴望着被男人
奸淫,好满足她的空虚,这教向来冷若冰霜的她如何承认?

  才刚舒舒服服地软瘫下来,像是浑身的气力都化为汁液,从幽谷中一波一波
地流出体外,却是带不走任何一点渴望充实的感觉,项明雪闭上美目,眼中却似
牢刻着项明玉的神情,显然情况虽不若她这般严重,但妹妹的情形也愈来愈差。

  从一开始被姐姐弄上床去,玩那羞人秘戏时,原本只能被动,完全任姐姐摆
布的她,到现在虽还不敢主动求欢,可那肌理摩挲时的柔软和敏锐,却是愈来愈
厉害了,显然她也有没法满足之处,难不成真的只有男人才能帮她们解决这回事
吗?

  正想着这回事的当儿,项明雪突觉纤腰一软,一双明显属于男人的、又大又
热的手掌已袭上身来,箍住了她的纤腰,将她从妹妹的身上抱了下来,项明雪连
声喊都还来不及发出,已被翻到的床上,随即一根既火热又温暖的东西,已滑过
她玉腿内侧那被沾得湿滑黏腻的肌肤,那奇妙而温润的触感,温柔而有技巧地破
开了她玉腿的轻夹,柔软地迫近了她那泛着蜜汁的幽谷。

  「哎……」地一声娇吟忍不住脱口而出,随着那异感贴上了幽谷的开口,敏
感的小蒂似被什么包覆住一般,一股美妙的刺激传来,项明雪只觉得浑身酥麻酸
软,登时再没了阻止的力气。

  她虽然猜得出那是张习于此道的嘴,正将她因性欲积压难抒而胀起的小蒂衔
住,嘴唇和牙齿既轻柔又甜蜜地磨擦着,既深入又温柔地挑起她的欲火;而那灵
敏的舌头,更从一点一滴沁着蜜液的股间溯源而上,一边将她的甘甜吸入口中,
一边一点不漏地逐步探索着她那最敏感最私密的处所。

  虽知自己正被男人挑逗着,而且还不只此而已,她被吸吮含啜的部位,乃是
女体最羞人之处,他的口舌又是那般热辣,技巧又熟娴,显是此道高手,在那儿
的挑弄令人直接联想到男女之间热情放浪的性爱滋味,但此刻的项明雪却一点都
不想反抗,反而是玉腿轻轻贴住他的头侧,生怕阻住了他的动作,一边闭上眼儿
娇甜的呻吟。

  一直以来她和妹妹在床上缠绵之时,都是由项明雪主动,尽己所能地将妹妹
弄到高潮,什么都泄出来,如今总算轮到自己给男人这样摆布,被他以最快最有
效的手段挑起性欲,项明雪心中满怀的刺激和期待感,当真是复杂的无法形容。

  虽知现在身在天门,敢上此处的人并不多,而胆敢这样火辣辣地挑逗于她,
一点退缩也没有,手段又这般熟练,第一步就击中了她的要害,令项明雪体内欲
火狂燃,再无法自制,此人必是风月场中高手,在天门里恐怕就那好色淫邪的杨
逖有此手段。

  那张脸令项明雪一想起来就讨厌,但现在的项明雪却驯服无比,完全任凭他
上下其手,只知闭上眼儿,享受着他手段带来的快乐,和期待即将来到的激情,
简直完全不管正玩弄她宝贵胴体的到底是谁,一心只想享受性爱。

  一来她都已爽过一回,娇躯酥软无力了,而他却是生力,便是项明雪出手反
抗,但以体力而论,他便是硬来,要将浑身无力的项明雪摆平在床上大逞所欲,
绝非难事;二来现在的项明雪,与一年前刚出山的她已是大有不同,当年的她眼
高于顶,自对杨逖这样的人不屑一顾。

  可经过一年来体内余毒的折磨,令她夜夜辗转难眠,清醒和睡梦中都似在渴
望着欲念的满足,即使和妹妹的床上淫戏,也只能将体力消耗,体内那渴望男人
的空虚反而更强烈,现在的项明雪表面上虽还是和以往一样的冰山美人模样,心
中对男人的渴求,却是愈来愈强烈,再也没有办法压抑了。

  「啊……不……不要……好……好热……唔……好……好棒……你……好厉
害……啊……不可以……那里会……吸那里会……会流出来……啊……别……别
吸那么用力……啊……你……你吸到雪儿……吸进雪儿心坎里了……嗯……」

  本来在方才和妹妹的激情当中,已将体内的情火挑起了半天高,仍沉浸在那
甜蜜余韵当中的项明雪,马上又陷入了男人熟练而高明的挑逗手段当中,教她如
何忍耐得了?不一会儿项明雪体内的快乐已经爆发,令她再阻止不住那野火燎原
般的渴望延烧了。

  只见项明雪一只手伸到了脑后,拚命地抓捏着床被,另一只手则向下按着那
男人的头,嘴上虽娇吟着不要、不要的,可光看她那闭目享受的神态、眉宇间春
色缭绕的媚色,及娇躯上头那香汗不住泛出,便知项明雪的享受已达极点,口中
所言的只是些不成言的句子,纯粹只为将体内的渴望、满足和快感表达于万一。

  「你的……啊……你的舌头……真……真棒……真厉害……唔……啊……好
舒服……唔……嗯……那……那里不要……啊……不……不要吸那里……啊……

  求求你……你的舌头太……太……啊……吸得……啊……吸得雪儿……嗯…
…雪儿要……哎……又要流……又要流水了……啊……就是那里……就是那里了
……

  快……用力一点……你……你吸的雪儿好舒服……啊……不要……那里不行
……

  太……太舒服了……雪儿会……会死掉的……啊……求求你……好美啊……


  他的舌头是如此的火热、如此的厉害,很快就找上了项明雪的要害之处,每
一下吮吸、每一次舐磨,都令项明雪神魂颠倒,再加上她敏感的小蒂也落到他口
中,光只是那齿牙轻磨和唇皮的扫弄,就已将阵阵敏感畅快的感觉送入项明雪体
内,弄得项明雪浑身都畅快难当,怎么可能抗拒得了呢?

  更何况他的手也毫不闲着,一双有力的手掌轻捧着项明雪的圆臀,将她的幽
谷轻抬起来,好让口舌更好活动,可那手还不只这样而已,光只是他掌心肌肉的
鼓动,就似化成了一丝丝奇妙的力量,透臀而入,直接刺激她的幽谷一般,滋味
比之口舌的流动,竟更有一番奇妙之处。

  口中的呻吟更甜更美,伸手按住了他的头,却不是要将他推离,而是按着他
更加紧贴,好让那舌头更好动作,将她的情欲一波波地挑起,令她没顶于那美妙
的侵袭当中,便是要失身在那淫贼杨逖手中她也不管了。

  此时此刻,项明雪那冰山美人的外表早被体内强烈的欲火烧熔,那口舌的动
作似能直达芳心深处,每一次动作都令她犹如电殛般的娇躯颤抖,纤腰不住轻扭
旋磨,回应着他的动作,所有潜藏的渴望都浮了上来,她似已经沉醉于那情欲的
波涛当中,再也无法自拔。

  在项明雪甜蜜的软语要求之下,他终于忍耐不住了,闭目娇喘的项明雪只觉
他的头终于脱离了她玉手的掌控,离开了她渴求的幽谷,但随着过来的却是一根
比舌头更火热、更硬挺的东西,满盈的热力在她泛红发热的腿根处不住旋磨,似
想灼干所有她流出来的蜜汁。

  可在那敏感的接触之下,项明雪体内情欲更炽,蜜水如泉一般轻喷出来,滴
的那东西在她腿间不住抖动,却没有半分衰弱或冲动之态,反而更是灼热高挺,
光在玉腿间不住地轻触,就让项明雪心中想入非非了。

  「啊……」的一声娇喊,项明雪顿时只觉口干舌躁,体内所有的水份似都化
成了欲望,流到了幽谷当中,温柔地润着那款款轻移、缓缓而入、既缓慢却毫不
退缩地侵犯着她的热。

  她也知那是男人的肉棒,可却不知道那肉棒在张牙舞爪的当儿,竟会如此的
火热、如此的坚挺,在缓缓突入项明雪幽谷的当儿,令她活像是被根巨大的火棒
突入般,幸好男人似知她仍为处子娇柔之躯,虽是动情已极,仍受不得狂逞,动
作轻柔缓慢,否则光狠一点的重动作,怕她都承受不了哩!

  男人的动作虽是柔软轻绵,像是捧着个珍贵的瓷瓶般轻巧,一点儿大力都不
敢出,但项明雪虽也已情热无比,体内满怀的欲火只渴望着一个爆发的出口。

  但含苞初放的幽谷何等娇嫩?那庞然大物虽已极力放轻动作,款款而入的动
作,却仍将项明雪的幽谷一点一点地敞开,项明雪只觉一股美妙的满胀感从那幽
谷当中不住升起,那被撑开时的微微刺疼,是那般的微不足道,偏生他的动作好
慢好慢,幽谷被他拓入的地方虽胀的美美实实的,可里头还有更多的空虚没有满
足哩!

  随着男人腰身缓慢的动作,项明雪的幽谷一寸寸地陷落,偏偏他一点儿也不
急,虽是喘息时作,连呼吸都变得大声了,可肉棒的动作还是那么慢,似是光感
觉项明雪那窄紧又富弹性的幽谷,似欲排拒般地抵抗着他的侵入,又柔顺乏力地
逐渐向他臣服的快意,就让他乐此不疲了。

  当那肉棒兵临城下,点上了项明雪那处子的表征时,那感觉令项明雪娇躯不
由得紧绷起来,纤腰弓起,一双美乳似不堪刺激般在他眼前跳跃着,那被情欲灼
成猩红色的蓓蕾,不住在他眼中狂野的舞动,就好像要将她体内的欲火延烧的情
景,完全表达出来一般。

  半由于强烈的羞意,半由于心中的狂喜,项明雪闭起了眼儿,一缝都不敢睁
开来,生怕一亮眼那美妙的感觉便会化成梦境,她知道那人已攻入了她体内的要
害,只再微微一冲,自己的处子身就要丧在那肉棒之上,可那体内强烈的渴求,
将她的羞意化成了水烟,现在的项明雪只想仔仔细细地体会那破身的感觉,享受
男女之间狂野无边的妙趣,他到底是谁?事后会变成怎样?已完全不在她想像中
了。

  「啊……痛……」一声似要打进心田深处的娇喊,项明雪只疼的浑身抽搐,
眼角都已泛出了泪来。

  老于此道的男人虽是动作极轻极缓,可那撕裂的疼痛,夹杂在无尽的欢乐当
中,就似混在糖中的盐粒,味道一点儿都掩藏不住。若不是项明雪和妹妹早先已
畅玩了一回,方才又被他的舌头温柔地侵犯过,幽谷当中的柔软和弹性已到了极
点,恰可容纳那巨物的推入,光只这痛楚已足令她痛不欲生;现在的感觉虽一样
痛得很,但夹杂在肉欲的美妙之中,却格外有一分滋味。

  为她开苞的男人无比的温柔,就算不听项明雪的轻吟,不看她眼角沁出的泪
光,光只是肉体交接时感受到她娇躯的紧绷,也知身下这美女吃不住那痛楚的强
袭。

  他放缓了动作,肉棒再不推进半分,只停在原处不动,任项明雪的幽谷本能
地将他夹紧,感染着肉棒上头那强烈的热力,一边伸出双手,温柔地托贴抚弄着
项明雪的娇躯,一点一点地滑过她敏感的所在,拨动着项明雪紧绷的心弦,一方
面安抚她的情绪,一方面挑弄着她情欲的本能,慢慢地抹去她初次承欢的紧张。

  他是动也不动,只舒服地留在那儿,感觉着她紧窄的谷道那甜美的啜吸,可
项明雪就吃不消了,在他的安抚下柔软的肌肉慢慢地松弛下来,可那痛楚一去,
她便切身感觉到男人的功夫了。

  他的肉棒那般火热,亲蜜缠贴下令她只觉强烈的欲火从他身上不住烧灼着自
己,而且还是烧在那幽谷当中最最敏感的地方!何况他的手又似有若无地轻轻抹
着她的胴体,轻巧地拂过她那少女敏感的地带,有点酥又麻痒,那感觉真教她要
发疯,偏他却是一点力都不肯多用,只把她给晾着。

  在这方面自己只是个初尝滋味的雏儿,对方却是经验老到的高手,恐怕苞都
不知开过几回,虽知不好在这情况下采取主动,更不知在此刻要求他动,会不会
弄得更痛。

  但熬了许久,项明雪实是忍不住了,偏纤腰只是微微一扭,幽谷当中却像是
主动求欢般滑动,贴的那肉棒更紧,光那被揩磨时的快感,便有一种酥麻袭上身
来,虽还有点儿微弱的痛楚,但在那快感的强烈当中,痛楚是那么的微不足道,
全非那无边妙趣的对手,转瞬间便已化作无形,散在幽谷里的水波之中。

  「放心,别急……我就来了……」

  项明雪的幽谷中虽只是微不可见的一动,但男人正全神贯注在她幽谷那欲迎
还拒中的夹啜当中,怎会感觉不到此刻项明雪心中的要求?

  一边放轻了声音,安抚着她,男人一边将腰款款轻磨起来,带动着那硬挺的
肉棒,在项明雪的幽谷当中温柔地搅动着。正淫戏着她的男人怎会不知项明雪欲
火正旺,心中正强烈地渴望着他的攻势,愈重愈好、愈强愈爽?可她才刚破了身
子,那样勇猛的强攻猛打虽是爽利,事后对初承恩爱的女体却必有伤害,他怎能
容许这种事情发生?

  感觉到他的动作愈发轻柔,一点一点地缓缓探入,行进之间还不时地左右轻
探、上下微点,似要将她幽谷当中的美景一股脑儿全尝过一遍,虽说是头一次体
验云雨之妙,但项明雪年来受体内余毒所扰,日日夜夜地被强烈的淫欲所刺激,
比起一般女子的胃口可要大得多了,那能满足于这么轻巧的钻探尝试呢?

  若非还有一丝丝微弱的理智,抑制着她不要反客为主,把所有的主动都交给
身上的男人,放手任他施为,项明雪纵已在妹妹的身上耗了不少力气,仍想好好
地挺腰旋臀以迎,便是耗尽体力也要尝到最狂野的意趣,事后的痛楚什么的,那
会放在她的心上呢?

  口中唔嗯轻吟,呻吟声混着性感诱人的鼻中娇哼,格外诱人心动,熬了好一
会儿的项明雪这才知道厉害,身上的男人表面上动作轻绵缓慢,肉棒推送的如此
温柔,可那幽谷深处的满胀感,却是愈发深了,他那肉棒好似可以吸取她流出的
汁水,竟在项明雪的体内慢慢胀大。

  一开始只懂得怨他怎不用力大起大落,项明雪全没留意,待她发觉之时,男
人的肉棒已推到了极深处,胀起来时只撑的项明雪的深处被充得满满实实,再没
一分空隙,美的令她心中都似烧开了火。

  「嗯……唔……求……求求你……别……别动……别出去……雪儿想……想
你留着……啊……」本来还渴望着被他大力抽送,却没想到这般缓缓深进之后,
幽谷当中的感觉竟也会如此畅美,似是所有的空虚都被他充满了似的,幽谷当中
胀的如此美妙,充实的美感洪流般冲过了项明雪周身,击垮了她所有的防御。

  待得男人微微动作,打算慢慢抽出的时候,项明雪竟忍不住出言止住了他,
玉腿更是箍上了他的腿,只想把那肉棒深深地夹住,让他继续留在体内,给她更
美妙、更热烈的畅快。

  「好……我不出去……我留在里头……只稍微动一下……好不好?」

  听到男人的声音响在耳际,项明雪这才发觉自己的失态,才刚破了身子,她
竟已像是沉迷其中的淫娃荡妇一般,将玉腿紧挟住男人的腰,似在恳求着他的施
予。

  偏偏出口的话儿再难收回,加上身上的男人也已开始了动作,表面上虽是不
动如山,实际上那肉棒却在项明雪幽谷当中款款轻磨,那炽热的触感,只揩得项
明雪谷中汁水不住淋漓流出,尤其是那幽谷深处,以往为了怕不小心弄伤那层薄
膜,连自己弄时都不敢触及,此刻却被男人的肉棒亲蜜妥贴地擦着点着,那股只
欲火才有的炽热,深深地灼着她敏感的深处,美妙至极的感觉,令项明雪更加难
以自拔了。

  心中满溢着狂喜,体内满涨着欢愉,项明雪只觉自己就要炸开来了,那肉棒
轻缓的推送,在她的最深处扭转旋磨,用各种手法挑弄着她最敏感的地方,勾的
她愈发情动,口中不由自主地软语呻吟,娇甜已极。

  不知何时开始,一股强烈至无可遏止的快感,已占有了她的身心,项明雪只
觉娇躯一阵美妙的紧绷、抽搐,力气似都消失无踪,像是有什么东西从肉体的最
里头喷泄出来,随着那舒泄,整个人似都美到了极点,一丝力气都没有了般地瘫
了下来,再也动弹不得了。

  偏偏身上的男人还不就此罢手,那肉棒竟像是化成了一张嘴,在项明雪幽谷
的深处不住吮吸舔舐,既温柔又贪婪,活像要把项明雪喷泄出来的东西全吞下肚
去似的。

  偏偏那在最深处钻啄吮吸的滋味,比之方才的揩磨别有一番滋味,吸的项明
雪脑中一阵阵昏茫,口中一阵阵软绵绵的呻吟,爽到连玉腿都酥软了,里头竟像
不堪刺激地又狂喷了一回,直到此时那肉棒才猛地一阵抖颤,像射出了什么,火
辣辣的美感登时黏附在那射出物上冲进谷中,灼透周身,项明雪连话都来不及说
出口,便被那猛地射入的火热快感烫的浑身酥麻,脑中直冒金星,登时舒服地晕
厥了过去。

     ***    ***    ***    ***

  睡梦中迷迷糊糊地便觉全身发热,似有一股火温柔而强烈地游走于血脉间,
烧的她不住唔嗯娇吟。

  等到张开眼睛,这才发觉自己竟已一丝不挂,姐姐正压在自己身上,不只纤
手和口舌在自己敏感的胴体上头游走不休,留下了一个接一个的红痕,火上加油
般每到一处都诱发出体内无比的热力,连本还含羞轻夹的腿儿都给分了开来,二
女同样发情滚烫的谷口和小蒂,在本能地旋磨勾擦之下,早已溢出了一片汪洋,
光只是那样磨动而已,都发出了无比诱人的水声。

  这也不是她头一回被姐姐这样玩弄了,从那残留的毒性慢慢在体内开花结果
以来,那羞人的火热就夜夜缠绵在体内,本来项明玉还颇关心姐姐的情况,半被
动地任由姐姐发泄,只后来也不知是自己体内余毒发作,还是被姐姐玩弄坏了,
自己的体内竟也慢慢地浮现了那羞人的渴求。

  虽知道这样不好,和姐姐这般裸裎相向、彼此抚爱虽是舒服,每次都快活得
像要瘫掉,却绝不是正常的情形,但一来自己也有这方面的要求,二来也拗不过
姐姐,项明玉也只得任她施为了。

  再加上也不知什么缘故,从那日被赵平予拔毒之后,项明玉的心中就牢牢地
印下了他挥汗如雨、气喘嘘嘘,明显气力耗损过甚,却连断臂都来不及处理,便
急急忙忙地为姐姐拔除体内毒素的神情,虽是形貌不佳,可那专注坚毅的神态,
却不由自主地深印她的芳心。

  自己虽是被姐姐抚爱着,可一闭上眼儿,感觉上就好像身上换了一个人,是
那赵平予正温柔而妥贴地爱怜着自己,以最温柔的手段将她不住向上推送,推送
到最美妙畅快的所在,令她浑身都沐浴在那快乐当中。

  前一回在天门厅前处巧遇到他,项明玉原还没发现,只觉那一群挥汗做工的
佣工人夫,在见到自己时不由得都停下了手边的工作,开始饱览秀色的当中,竟
像是有个人全没注意到她,微一留意才发现,这人怎地好生面善?

  等到回去之后才想起,容颜虽是大有不同,但那轮廓和神情,和年前偶遇的
赵平予竟如此相似。也因着这次注意,项明玉暗自留心着那人的行动,发现他行
踪诡异,大异于平凡佣工,心下早已生疑,等到那晚差点伤到他手下时,才确定
果然是赵平予。

  在天山时项明玉就是出名安静的女孩,向来凡事都由姐姐和师父照应着,项
明玉一直都乖乖的绝不多事,连话都极少出口,好不容易遇上了他,本还想把心
中的话儿好好对他讲的,但话到了嘴边,却是一句也出不了口,若非她注意他多
日,知道赵平予最想要的就是安全通过天门岗哨,好离开此处,自己正可协助于
他,这才有办法开口,否则光怎么和他说话,就已烦煞了项明玉。

  虽说是出于误会,被他压倒在地,峰峦起伏处全和他亲蜜地接触过,但被这
般无礼之下的项明玉,心中不过两三分娇嗔薄怒,更多的却是那只有在被姐姐抚
爱时才有的欲望。

  本来那时项明玉还以为是赵平予临时起意,打算趁着夜黑风高、四周无人的
当儿,把自己弄上手呢!待赵平予离开了自己,脸红耳赤地向她道歉的时候,项
明玉竟有一点儿失望,全身都软绵绵的,差点连站都站不起来了。

  这次可没有姐姐在旁帮自己说话,何况这种事儿如此羞人,也不是姐姐能帮
自己开口的,助赵平予通过了岗哨,眼见他就要离开了,项明玉只觉浑身都紧张
起来,也不知提起了多少勇气,好不容易打算开口倾诉的当儿,却被赵平予先发
制人,明说他已有妻室。

  虽说那时赵平予的态度一如平时平和温柔,但那句话竟好像一枝利箭一般,
转眼间刺过了层层防护,刺穿了她的芳心,只疼的项明玉珠泪暗含,魂儿都不知
飞到了何方,也不知后来是怎么和他道别的。

  偏偏她虽知赵平予已有妻室,自己这相思多半注定没有结果,偏偏心中他的
影子却是愈来愈深刻,在被姐姐轻薄爱抚的当儿,闭上眼想像成他的手时,凄凉
心疼的感觉中,那肉体的欢快竟似更有着复杂的滋味,弄得她更加难舍难离。

  加上今儿一早,姐姐又那壶不开提那壶,偏提到他的名字,自己的心又不争
气,明知不可能,偏一听到他的名字便升起一丝甜意,本来还有点儿怪姐姐什么
时候不来,偏在一起床时就来弄她,可那听闻赵平予之名时心中浮现的甜意和一
丝凄苦,却让项明玉原本的怨怼都摆脱了,她发泄似地任由姐姐动作,只想藉此
把心中的一切都忘记。

  项明雪也不是头一回弄她了,怎会不知这妹子的敏感所在究竟何在?娇躯赤
裸缠绵之下,也不知过了多久,那泄尽体力的酥软感终于袭上身来,那解脱了一
切的快感,让项明玉瘫倒了,她舒服得不想睁开眼睛,不看也知道在身上喘息着
的姐姐,此刻必也沉醉在那迷人的快乐当中。

  没想到就在这个时候,姐姐的身体突然像飞一般地离开了她,原本娇躯酥软
的项明玉还没发觉异状,只沉醉在自己身体的软化当中,但没隔多久,身边的姐
姐便又开始甜蜜的呻吟,而且那种声音和以往全不一样。

  以往的项明雪在她身上都是采取主动,把项明玉挑弄的情怀荡漾,娇吟酥透
美绝,那时的项明雪虽偶而也哼个几声,但多半都是满足于听到妹妹意乱情迷的
甜吟蜜语,好像光听都比自己叫更舒服百倍,自己则只是偶尔发出娇喘声而已,
并没怎么哼叫出来过。

  但这次却不同了,身边的姐姐不只是不住哼叫,舒服得像是再也忍受不住,
宛如身陷极乐,那快乐的呻吟声不只无尽甜美,加上呻吟的内容虽是言不成句,
却是声声甘甜如蜜、媚力四射,完完全全是个女子正被男人贪婪地挑逗爱抚,搞
的意畅魂销、极尽欢愉时才会发出的娇吟声。

  发觉不对的项明玉这才睁开眼来,赫然发觉身边的姐姐肌媚肤润,一副正在
享乐的情状,加上她娇躯尽情开展,一对酥胸随着娇躯挺摇,在强烈的刺激下不
住上下飞舞弹跳,一手伸展在脑后,紧紧抓着床被,另一手则探向股间,似是代
表那儿正承受着男人的刺激。

  她的眼儿随着姐姐的玲珑曲线向下挪移,却发现姐姐玉腿轻曲,将那股间妙
况挡个正着,从她的角度来看,只能看到半头黑发在姐姐股间不住前后推送,似
是将心思全专注在那儿,好把项明雪的情欲全盘挑起。

  心知此处乃天门重地,就连那多事又爱鸡蛋里挑骨头、连温和如自己都和他
处不好的杨巨初也极少上来,敢在此时前来此处,还对姐姐大逞轻薄的男子,在
天门之中除了杨逖外不会再有第二人。

  项明玉陡地一惊,正常时的姐姐绝不会喜欢被杨逖轻薄的,她必然处于被强
迫的状况下,偏偏一来她娇躯兀自酸软,姐姐那甜美呻吟的蜜声又一句句地打入
耳内,将体内那刚平伏的欲火又挑了起来,二来自己不知何时已被旁人架住,无
力也无法挣脱,竟是想帮姐姐脱身都办不到。

  惟一令项明玉有点儿放心的,是背后那人也和自己一般赤裸,两团丰挺盈润
的香肌紧贴在自己背心,显然也是个女人,若是换了另一个男人架着自己可就糟
了。

  也不知是体内余毒作祟,还是这段时间以来被姐姐摆布出的结果,虽知身后
此人的目的是逼她看场好戏,眼睁睁地看姐姐被那好色邪淫的杨逖破瓜,等到姐
姐被他「一炮而红」之后,接下来就要轮到自己的贞操尽化落红,但项明玉的心
中除了满溢的不甘之外,竟还有微微地一丝邪恶的期待,那念头怎么都抹不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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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回天阙 第三十三章 春色无边

  眼见项明雪在那男子的挑弄之下媚态撩人,连口中的呻吟声都如此的放浪诱
人,全不像平日那冷艳如霜的模样,还亲昵地自称雪儿,若不看她臂上的守宫砂
犹在,光听她娇嫩柔媚的婉转娇吟,绝难想像项明雪现下还是清纯的处子之身。

  姐姐的呻吟虽是愈来愈甜、愈来愈腻,活像已忍不住体内情欲的冲激,也不
知多少次向他恳求了,项明玉心中却是愈发急了,她又不是不知姐姐的性子,换
了她喜欢的人还好,若这样不明不白地失身给杨逖,事后姐姐非羞愤自尽不可,
就算是师父恐怕都阻止不了她,偏偏自己兀自乏力,又被人架住,只能眼睁睁地
等着这后果发生。

  向来冷若冰霜的项明雪,如今在情欲疯狂的推送下,已完全失去了平日的清
冷矜持,变成任由男人操控的性感尤物,一心只渴望着即将到来的男性的占有,
便是鲁男子柳下惠,听到那娇甜如蜜的渴求,恐怕也要无法自制,更何况是眼前
这技巧熟娴的好色男子?

  那无止无尽的挑弄,总算暂时停止下来,眼见那人双手环住姐姐的细腰,将
她的腿大大分开,虽因着玉腿遮挡看不清楚,但项明玉几可目睹,姐姐的幽谷此
刻必是泉水外涌,正强烈地展现着对男人肉棒的渴望。

  本来急不可耐,猛力想要挣脱的项明玉突地像是泄了气,原已挣着半坐起来
的娇躯,竟又软回了背后那女子的怀抱当中。

  好不容易等到那人终于忍耐不住,昂起身子,准备用那早已硬挺的肉棒淫戏
热情如火的项明雪时,项明玉这才看明白,眼前这人那是那好色淫邪的杨逖?

  那容颜深深印在她心中,竟是赵平予在挑弄着姐姐!虽不知他为何再次偷上
天门,还把姐姐这样挑逗玩弄,很快项明雪的处子之身就要被他给得到了,但既
见是赵平予,项明玉悬起的心却放了下来,本已提起的力气又似散掉了,她脸儿
微昂,才见身后那女子神情温柔,正似笑非笑地看着自己。

  「你……哎……你必是……必是赵少侠的妻室了?」见那女子气质洁若出尘
莲花,虽与自己一般的赤裸,却没什么局促之意,显见已习惯和赵平予这般裸裎
相见,虽搂着她,注意力却多半放在正动作着的赵平予的身上,项明玉一想便猜
得到,若非是赵平予的妻子,又岂会如此?

  光看她此刻脸儿虽微漾着笑,望着赵平予的眼中却有着复杂的神色,透出了
心中烦乱的思绪,便知她必爱赵平予甚深,虽不愿反对赵平予这样挑弄姐姐,但
眼见他和别的美女淫戏,心中却难免有些难受。

  「嗯……没错,我就是蓝洁芸……」

  温柔地回应着项明玉的问题,蓝洁芸俯下身去,轻柔地在项明玉颊上亲了一
记。既做了就要做彻,自己既已决定让赵平予连夺二女元红,一来好把她们拦在
此处,无法下山参与天门之战,二来也解决了拔毒未尽的问题,蓝洁芸虽是心中
难免痛楚,仍不会因此而扯他的后腿,最多是待事了后再向他小发阵脾气。

  现在赵平予已成功地把项明雪的欲念挑了起来,只待阴阳配合,一旁的她要
做的则是挡住项明玉不令她干预,再让她看场好戏,让赵平予后面上她的时候方
便些。

  娇躯微微地一阵酥麻,蓝洁芸真不敢相信自己的感觉,眼见赵平予已大施手
段,将项明雪弄的欲火焚身,此刻已是兵临城下,项明雪就要破身的当儿,项明
玉非但没出言阻止,反回身伸手搂住了自己,温柔地回应着她方才的亲蜜,还似
反攻般地吻上了蓝洁芸的颈子,酥胸娇甜稚嫩地在她身上磨蹭着,虽不像项明雪
那般娇吟若狂,那举动却也活像是已欲火如焚、无法自制一般。

  「你……不怕吗?」虽对项明玉的反应颇有讶意,但她若不用动手体内情欲
已升,不须自己多手,对蓝洁芸而言倒方便不少,何况现在的项明玉如此娇痴,
实是惹人怜爱,弄得蓝洁芸也不由得心痒痒的,竟伸手托住了项明玉的美乳,温
柔地轻揉起来。

  不过她虽乐还有三分醒,也非不怕项明玉虚与委蛇,实则另有图谋,一边虽
轻探美乳,可蓝洁芸的另一手仍贴在项明玉腰后,若她一有异动,随时都可点住
她的穴道,保证不会打扰到赵平予偷香窃玉的大业。

  「怎……怎会怕呢?」被蓝洁芸的抚摸弄得浑身都似暖了少许,项明玉闭上
美目,很舒服似地轻吟着,蓝洁芸的动作比姐姐还要柔软,感觉上却火热许多,
点戳之间轻细的力道都似热透芳心,果然是有男女经验的人才学得到的本事。

  「赵少侠那般好的人,绝不会害我的……嗯……」她轻轻地探首咬住蓝洁芸
的耳珠,伸出小舌轻轻舐着,在项明玉的经验中,这是最令女子无法抗拒的方法
了,「蓝……蓝姑娘……你……你弄的明玉好……好舒服……明玉可以……可以
叫你姐姐吗……嗯……」

  「当……当然……」冷不防被项明玉伸舌轻舔,虽颇有点吓了一跳,但那小
舌吞吐之间,挑情的功夫虽不到家,麻酥酥地却也令人着实舒服。

  何况蓝洁芸虽有两个妹子,但蓝洁茵向来不服她,关系并不亲蜜;蓝玉萍其
实辈分要小她一辈,年龄虽近,话头却不多,她也着实喜欢有个像项明玉这般娇
痴柔甜的小妹妹,她不由得搂紧了她,任她赖在怀里头撒娇扮痴,「洁芸也喜欢
有明玉这个好妹子。至于平予嘛……他的确不会害你,不过,明玉知道……他接
下来想做什么吗?」

  「知……知道……」瞄了这新认的姐姐一眼,项明玉的笑意甜美中还含着些
羞意,「他……他已经错过了两回机会……一次是拔毒的时候,一次是那回逃出
天门的时候,他都……他都没真的占有明玉……不过这回……这回他不会再放过
明玉,等到……等到破了姐姐的身子之后,就……就轮到明玉了……」

  听项明玉软语如绵,竟似很期待着赵平予对她的侵犯,蓝洁芸嘴上微微泛着
一丝笑意,心中却颇有些郁气。

  不过现在可不是吃醋的时候,蓝洁芸拥住了项明玉纤细的娇躯,硬迫已挨紧
在她怀中的项明玉亲眼看着赵平予和项明雪的欢爱缠绵,一边轻咬着她的小耳,
一边纤手已捧住了项明玉那随着急促的呼吸不住跃动的美乳,另一只手更已滑进
了项明玉的股间,手指轻轻地分开了她才被露水沾湿的柔毛,指尖溜进了项明玉
的谷间,感觉到她那湿润之处又慢慢渗出了蜜汁。

  「没错,玉妹妹你是逃不掉了,所以……」一边在项明玉耳边娇甜的细语,
一边加重了双手的动作,蓝洁芸的动作虽是温柔,但她身为有经验的女人,比任
何人都要了解女人身上的性感带,还有挑弄女人性感的手法,教项明玉如何抵御
的住她的抚爱?

  她软绵绵地瘫在蓝洁芸怀中,眼前那男女云雨相交的景象虽是羞人,她却怎
么也没法子转过头去,加上敏感的肉体在蓝洁芸的手法下愈来愈热、愈来愈软,
那滋味真是畅快,舒服至极的项明玉更无法逃开了。

  「所以玉妹子你好好放松,让洁芸帮平予先来『验个货』……一开始会有点
儿疼,不过之后……可保证有你美的……」

  一来项明玉见自己将要被赵平予开苞,芳心之中早已情怀荡漾,二来向来冰
山般的姐姐,此刻竟是一点无法抗拒赵平予的侵犯。

  破瓜之痛虽颇难耐,但此时的她竟似已熬过了那苦楚,正随着平予的动作婉
转逢迎,赵平予虽没怎么动作,在她谷中不过轻推缓送,但光只是项明雪那情热
难挨的纤腰轻扭,就已将谷中满溢的汁液洒了出来。

  雪白的臀股之间尽是光滑的汁液痕迹,间中殷红点点,虽非身在局中,但项
明玉光看姐姐那享受至极的神态、听她对男人淫语献媚的声音如此甜蜜,也知姐
姐身受的必是言语难以形容的美妙欢乐,教她如何不为之心旌动摇?

  「姐姐……啊……你……你好厉害……唔……明玉要……要受不了了……」

  眼前的淫乐如此甜蜜,令旁观者的心儿都要飞了,加上蓝洁芸的手指正熟练
地『验货』,她那柔软灵巧的纤手不只是在检验项明玉的肉体是否纯洁而已,光
只是在项明玉敏感的裸体上头来回抚爱,便弄的她娇颤连连,那手法比之项明雪
稚嫩的手法,更有一番滋味,加上她的探索处都是项明雪所不敢深入的禁地,前
所未有的感觉只逗的项明玉不住娇吟,只自然比不过正和赵平予行云布雨的姐姐
爽的那般放荡。

  「受不了?哎……受不了了可不行……」听项明玉这般娇痴地求饶,美乳已
被欲火烧的鼓胀起来,乳尖处那蓓蕾更已灼的肿了,娇挺着犹如玉石一般,幽谷
处更是甜蜜地啜吸着她的纤指,谷中嫩肌炽热,泉水更是不住泛涌,显见情热已
极,只差一步就要高潮泄阴了,蓝洁芸不由得暗叫好险,连忙松了手,只惹得将
要达到高潮,偏给她收手硬拉下来的项明玉一阵埋怨似地娇嗔。

  本来要连破二女贞洁之躯的是赵平予,蓝洁芸不过是在旁帮忙而已,她在项
明玉身上的动作虽是激情,其实仍有所节制,只是为了在项明雪失身的时候,多
加逗她一点儿,好让她的情火更加高烧,等会儿被赵平予插入时,那破瓜的痛楚
也少上一些。

  这娇痴的女孩儿如此令人心动,当真是我见犹怜,加上听赵平予话意,她原
先对赵平予便不像姐姐那般拒人于千里之外,如果和项明玉弄的好,事后即便项
明雪坚不从他,也有她居中打圆场,至少不会把天山派变成敌人。

  本来应该是这样没错,没想到蓝洁芸见到赵平予淫戏项明雪,这冰山美人不
知是体内余毒作祟,还是方才和妹妹的抚爱之间已勾发了欲火,才刚破瓜竟便如
此畅快。

  眼见项明雪在赵平予身下婉转逢迎、似已乐在其中的媚姿淫态,蓝洁芸虽千
万遍告诉自己不要吃醋、不要难过,心中的波澜却没那般容易平复,恍神之间连
在项明玉身上动作的手都加重了力道,只弄的项明玉浑身发热,竟似等不到被赵
平予破身便已高潮。

  幸好她及时收手,否则如早让项明玉爽了,赵平予岂有下手之处?还亏她事
先已有准备,和赵平予一般赤裸裸地溜上了床,不给项明玉任何一点含羞逃脱的
空隙,若竟因自己收手不住,坏了大局,蓝洁芸可真不知要怎么责怪自己才好。

  「抱歉了,玉妹妹……洁芸一时……一时没注意……」温柔地吮着项明玉的
耳根,甜蜜地吮去她的娇嗔,待得项明玉回嗔作喜,蓝洁芸才敢松开口来,「洁
芸得让你一直憋着熬着,等到……等到你和平予相……相爱的时候,才会比较舒
服……所以……所以不能现在就让你泄……对不住了……」

  「唔……我……我知道……」伸手勾住了蓝洁芸泛着香汗的颈子,项明玉美
滋滋地吻上了她,纤手更含羞地带着她的手,重回自己那波浪泛滥的谷间,「明
玉知道……知道姐姐是为了明玉好……所以才这样欺负明玉……没关系的,明玉
会……会忍着……好到后来舒服……是不是,蓝姐姐?」

  见项明玉如此娇痴,身材虽已成熟丰盈,令人垂涎欲滴,但言语间还真像个
还没长大的小妹妹一般,蓝洁芸不由得心中一荡,心中那点积郁早不知飞到何处
去了,若非顾及赵平予采花探蕊的「大事」,她可真想一不做二不休,先把项明
玉弄到泄了再说。

  「明玉放心……那事儿是很舒服的……尤其平予……哎……如果……如果你
气洁芸欺负你……洁芸保证……以后给你欺负回来,好不好?」

  项明玉还没来得及回应蓝洁芸的话,耳边已听到了项明雪一声既尖又甜,显
是畅美已极、享受已到了最高点的娇吟声,待得两女回头看时,只见项明雪软瘫
床上,星眸半闭、四肢大张,竟已舒服的晕厥了过去,肌肤上头的酡红未褪、臀
腿与床褥上头的斑斑淫渍,以及幽谷口上那饱润的摩擦痕迹,恰似在证明着她方
才是如何的乐在其中,一点儿保留也没有地献出了自己。

  而赵平予呢?才刚在项明雪谷中射精的他已退了出来,脸上尽是意畅神舒后
的松弛神情,因着年轻,甫射精的肉棒犹未软化,上头满布着男女精水和落红的
痕迹,在在证明他方才和项明雪之间,是多么精彩痛快的一番云雨狂欢。

  不过若非射精之后,转眼便见蓝洁芸和项明玉两个一丝不挂的赤裸美女正彼
此缠绵的艳态,提醒着赵平予还有位美女等待着被他占有,怕光是在项明雪身上
大耗体力,把这美女弄得爽到晕厥过去,就足以令赵平予精气狂泄,短期内再难
重振雄风。

  「好……好赵少侠……你总算来了……」见已赵平予坐到了身边,那沾满了
姐姐落红和兴奋的流泄的肉棒,已在自己眼前,那将要献身给他的期待,令项明
玉褪去了处子的娇羞,主动地吻上了他的嘴,任他勾引着她的香舌,在樱桃小口
中一阵热舞,纤手更轻柔地为他拂拭身上的汗水,活像个温柔的小妻子般,「明
玉等……等你好久了……前两次你都……你都放过了明玉……这回……这回明玉
可不放你走了……一定要你破了明玉的身子……把明玉……把明玉搞得像姐姐那
样晕了才行……」

  「可不是吗?」故意像吃醋般在赵平予胸口重重咬了一下,虽没用力到留下
痕迹,也咬的赵平予一声轻叫,「看你把明玉妹妹弄成这样子……让她等你这么
久……你若不好好补偿她,连洁芸都看不下去了。」

  见蓝洁芸眼儿微飘,似爱似嗔地飘了自己一眼,赵平予不由得有点儿张口结
舌,看蓝洁芸的模样虽没生气,不过赵平予最懂这美姐姐了,她虽是任自己去胡
搞,其实心下的火气正忍而不发,等到两人独处的时候,若自己不把在外头和其
他女子的事交代清楚,保证有他的好受。

  话虽如此,不过现在最重要的,就是要把这看来已情热难耐,正渴望着被他
从少女变成少妇的项明玉弄上手了,赵平予双手一环,已将项明玉搂入怀中,一
双手毫不迟疑地在她的娇躯上头爱抚揉捏、无所不至,只摸的项明玉媚眸半闭、
檀口中不住娇吟,「抱歉了,明玉……刚在你姐姐身上花了太多力气,为了要快
点硬起来……只好借你一用……恐怕还……还要暂时熬你一下……」

  「没关系的,对吧,玉妹妹?」身后的蓝洁芸也凑上身来,把项明玉的娇躯
夹在自己和赵平予中间,一面亲吻项明玉敏感的颈脖,一面在她耳间轻轻吹送温
热的口气。

  亲眼看着姐姐被赵平予破瓜,在情潮欲海的侵袭之下不住灭顶,到最后甚至
爽到晕了过去,项明玉体内早已欲火难挨,加上现在又被赵平予和蓝洁芸前后夹
击,心中早知自己这回在赵平予肉棒下失身难免,身心都全在情欲煎熬当中的项
明玉那受得住如此情挑?她只能啊啊连声,软媚地回应着两人的动作。

  「唔……没……当然没关系……啊……」一对美乳上头那娇挺的蓓蕾,同时
被前后两人以完全不同的方式挑弄,加上两人的另外一只手,竟不约而同地滑过
了她敏感的玉腿,直抵那珍密的幽谷,点戳勾挑之间非但没彼此阻扰,反更显刺
激,加上敏感的背又被蓝洁芸紧紧地贴着,那被赵平予灌溉后丰盈不少的香肌,
不住在背心轻揩着,那美妙的触感只美的项明玉星目迷濛、口干舌燥,幽谷在两
人的手指勾揉之下泉水泛涌,真舒畅的不知人间何世。

  「好……啊……好棒……唔……」

  温柔地用着所有知道的手段把玩着项明玉那玲珑敏感的裸胴,只把这娇痴女
孩撩弄的媚语悠悠,连滑进她幽谷中的手指都已感觉到她的浪潮,加上眼前还不
只是项明玉露出了热情无比的痴迷娇态,连蓝洁芸竟也是一副渴求甘霖施予的模
样,房中三女若非欲火高烧,便是才刚高潮泄阴,体内都似野火拂过一般,将少
女的体香尽情喷放,室内顿时幽香燎绕,那媚态不住刺激着赵平予的身心,年轻
的肉棒很快又已硬挺了起来,在项明玉的眼前卓然耸挺,强硬地如枪似铁。

  「天……天哪……」头一回见到男人的肉棒,便看上了赵平予那耸挺硬直的
巨物,刚硬的像是无坚不摧,加上上头还沾染着一层薄薄的亮光,显是才从女人
身上满足过一回的痕迹。

  一想到那即将占有自己的宝贝,才刚刚把姐姐弄得欲仙欲死,舒服的晕了过
去,到现在还带着满足的笑意作海棠春睡,项明玉心中不由得狂跳起来,那肉棒
上头沾上的点点落红那般娇艳,等到赵平予当真得到自己的贞洁之躯时,那肉棒
上头又会沾染成什么诱人心跳的美样儿呢?

  「玉妹妹放心……」听项明玉娇柔的轻呼,蓝洁芸也知她正害怕着。

  这也难怪,比之山洞中将自己开苞之时,现在赵平予的肉棒可要强壮多了,
搞得连夜夜和他尽欢享乐的蓝洁芸后来都有点经受不住,才会容许他另寻美色,
项明玉虽受体内余毒刺激,对肉欲的需求比起一般女子强烈得多,但头一回就遇
上这样厉害的肉棒,要她不紧张可是绝不可能的事呢!

  「平予他很温柔、很体贴的,虽然一开始会很痛,不过……不过他会小心,
很快就让玉妹妹舒服……快快乐乐地享受其中乐趣,这点洁芸可以保证……日后
你一定会爱上那滋味,沉迷不可自拔的……是不是,平予?」

  「唔……赵少侠放心……明玉不是怕……」在体内强烈的欲望刺激之下,项
明玉只觉自己处子的羞赧早不翼而飞,此刻竟一心一意只想任那肉棒恣意妄为,
将自己的身心彻彻底底地占有,让自己完全成为男女淫欲的俘虏,再难禁止那在
他的胯下婉转迎合、任凭宰割的冲动,若非那肉棒实在挺的太过强硬,颇有点儿
吓人,她还真想伸出手去摸摸它呢!「只是……只是有点紧张……」

  「还叫赵少侠呢?」知道项明玉将近失身,虽说心中对赵平予早已有意,又
被两人连番而来的手段挑的欲火狂升,但那紧张感却着实难以抹灭,蓝洁芸不由
得想多逗逗她,好让这娇滴滴的小妹子能快快乐乐地享受这男女之乐,「很快就
是一家人了……要叫好听一点、亲近一点啊……」

  「咦?可……可是……哎……好姐姐……蓝姐姐你又欺负明玉……」

  听蓝洁芸附耳轻声指示,项明玉只羞的脸儿一阵热,偏赵平予和她配合的恰
到好处,蓝洁芸才离开她的小耳,赵平予已吻了上来,高超的舌技只逗的项明玉
连脑子里又似冒着烟,什么都无法去想了,只觉方才蓝洁芸那羞人的指示竟在脑
海中不住泛游,愈来愈是清晰,那浮在心中的话儿竟像脱离了她的掌握,赵平予
才刚把她的香舌挑的不住发麻,好不容易才松开她的小甜嘴,那羞人的声音已脱
口而出,「好哥哥……」

  「嗯?我没听到喔!」

  「哎……讨厌……平予哥哥……好哥哥……」被赵平予这样一逗,项明玉只
觉阵羞阵喜,前后夹攻着她娇躯的手段感觉上更加厉害许多。反正自己就要被他
弄上手了,这亲蜜的称呼比之云雨之事,又算得了什么呢?

  项明玉只觉胸中一股强烈的冲动,将那羞人的言语喷出口来,愈是说出口体
内的情欲竟似愈发升高,比之任何药物都要厉害,「求求你……明玉受……受不
了了……你都……都已经这么硬……这么粗……这么长了……怎么……怎么还不
干明玉呢……明玉已经这么湿……已经等了你好久呢……」

  见项明玉如此娇痴,宛如媚骨荡妇般的渴求,连在她幽谷中把玩的手指,都
已感觉到她温热的流泄,经验丰富的赵平予自知她已情火焚身,只待自己和她的
交合了,他一面对蓝洁芸打了个眼色,让蓝洁芸扶住项明玉的胴体,就这样和他
交欢,一边伸手去取被褥,正打算先把肉棒擦拭一下,再来好好享用项明玉充满
青春热力的胴体之时,却被项明玉发颤的纤手阻住了。

  「好……好哥哥……亲亲哥哥……在……在干明玉之前……明玉想要……想
要求你一件事……好不好?」

  「嗯?」

  「求求你……」一边在蓝洁芸的摆布之下,项明玉合作无比地撑开玉腿,将
泛着粉红艳色的幽谷处全盘暴露,只见春泉泛涌、汨汨而出,染着臀腿上头美的
似发光一般,淫艳不可方物,那羞人的媚姿,让项明玉连声音都颤了,偏那颤抖
之间似渗了蜜般,甜的令人耳目一新,「别擦……别擦掉……和着姐姐的……姐
姐的落红来干明玉……就当是……就当是和姐姐一起……一起被奸……明玉和雪
姐姐最好……要破身也要一起……好不好……明玉会……会很乖的……任平予哥
哥你……你想怎么弄都行……」

  「既然玉妹妹这么想,平予自是乐于遵命。」

  温柔地在项明玉酥胸上那已经硬起的蓓蕾处一阵轻舔,吮的她娇吟连声,赵
平予一边应着,一边将她轻轻抱起,让项明玉那春泉泛滥的幽谷对准了耸挺傲人
的肉棒,带动着她娇躯缓缓沉下,嘴上同时将她美乳纳入口中,一面享受她的丰
盈柔软,一面也转移她的注意力,不会那么紧张,口衔美乳当中,声音自是模糊
了起来。

  「那平予就这么干你……连你雪姐姐的落红一起干玉妹妹……让你和她的落
红融在一起,永远也分不开来……」

  「哎……好……好胀……你……啊……好平予哥哥……你的……哎……」一
边是乳上被他灵巧的口舌不住吸吮,不只是敏感的蓓蕾被他的舌头不住滑舐,丰
盈的香肌更被他的口唇不住轻磨力揉,另一边却是幽谷处被他一寸寸破开时,那
既饱胀又满足的感觉,上下同时被攻击的滋味,让项明玉真不知如何是好,偏那
一处的感觉,都是那么的美好啊!

  「你的舌头好厉害啊……吸得好棒……啊……你的……你的棒子也……也好
棒……这么热……嗯……又这么大……这么胀……唔……快要胀……要胀破明玉
了……」

  也不知是余毒的影响,还是方才被两人效率奇佳的手法夹攻太久,已舒服的
有点儿麻木了,项明玉竟没感觉到多少痛楚。

  她虽是明明白白地感觉到,自己那层纯洁的象征在赵平予的肉棒不住进迫下
逐渐崩溃,终于被突破时连声音都像可以听得到似的,但除了那饱足已极的美妙
胀满感和体内奔腾的快乐之外,其余的感觉竟似全都消失了一般,尤其等到赵平
予长驱直入,那肉棒抵进了她最深处的当儿,那美妙感让项明玉乐而忘形,玉臂
紧搂住他,软绵绵地紧紧磨揩着他,除了樱唇在他的胸口落下一个接一个激情的
吻外,其余的部位竟似舒服到再也动弹不得了。

  「唔……好棒……你好紧喔……好玉妹妹……」深深地抵进了她,赵平予只
觉项明玉幽谷内壁竟似鼓起了一条条的嫩肉一般,将他的肉棒紧紧地黏吸住,感
觉好像里头生了几十只纤纤玉手,正力道适度地套弄着肉棒一般,兼且随着他的
深入,那鼓起的香肌竟不住抖动,犹如鸟儿振翼般,将他的肉棒不住摩弄着,那
舒服的感觉令赵平予差点忍不住射精的冲动。

  虽是及时吸口气忍住了,可那酥入心中的快乐,却令赵平予忍不住呻吟了出
来,「又紧又会吸……还会动……哎……美死我了……」

  「嗯……好舒服……你的棒子好……好厉害……酥得明玉整个人都……都软
了……啊……好哥哥美吗……好平予哥哥……干明玉的滋味快活吗……」

  听到赵平予出声赞她幽谷里头既紧又会动,那称赞虽是羞人,但在此时此刻
的项明玉心中,却没有任何一句话比这种赞美话儿更称心的了,也已被体内的情
火冲击到神魂颠倒的她不由得出言相应,一边软绵绵地蠕动着纤腰,让幽谷处能
更适切地迎接肉棒的插入,那火热就好像能直接烧到她心里头去似的,实在舒服
极了。

  「我……我也好舒服……」

  一来心中极疼惜这娇痴热情的小姑娘,二来她的幽谷中又是机关重重,光只
是身陷其中,那滋味已是极美,赵平予倒也无须怎么压抑那强抽猛插的冲动,只
这样紧紧地深深抵入她的谷中,就似已令项明玉美的肌酸骨软。

  他一边享受着这美女幽谷中那销魂蚀骨的快感,一边温柔地吻着项明玉,交
换着口中的汁水,只吻的初尝此味的项明玉美的如升仙境,只知任由他温柔的拨
弄。

  原先已被挑的热情如火,几欲泄精,又兼被赵平予插的这般快美,幽谷中曼
妙的火热犹如燎原之火般烧遍全身,没甚经验的项明玉自抵挡不住那种强烈的快
乐,不一会儿她的娇躯已在赵平予的怀中美妙地抽搐起来,口中更发出了似泣似
喜的声音。

  而被那如泣如诉的娇声麻的心中一阵爽的赵平予,顿时觉得肉棒顶上一股麻
酥酥的快乐传来,项明玉泄出的阴精竟似有着无穷魔力,肉棒一触只觉无比美妙
的酸麻直透背心,即便在这上面称得上「身经百战」的他,竟也受不住那强烈的
刺激,背心发酸的赵平予将项明玉紧紧搂住,一边嘴对嘴地吸住了她的香舌,一
边将肉棒深深顶入,项明玉只觉谷心深处被那火热的精液一烫,登时舒服的整个
人都没力的瘫软下来。

  「喜欢吗?」温柔地搂紧了泄的迷迷糊糊的项明玉,啜住了她微启的樱唇,
度了口气过去,好不容易才把陷入了半晕茫状态的项明玉给吻醒了。

  从那畅快的余韵中醒转,见赵平予的脸儿就在眼前,回复神智的项明玉登觉
娇躯一阵凉,这才察觉到自己竟是赤裸裸地挨在赵平予的怀抱当中,情迷意乱时
还没感觉,当欲火尽抒之后,项明玉才觉羞不可抑,偏偏娇躯给赵平予抱的那般
紧,想挣也挣不脱,何况浑身都还软绵绵的,又那来力气挣脱这刚占有了自己的
男人呢?

  「喜欢……当然喜欢了……」仰起了脸儿,将樱唇主动送上了他的嘴边,香
舌婉转地任他勾引吸吮,一股甜蜜感登时充塞着她的全身,虽说羞人,但她切切
实实地感觉到他的肉体对自己的诱惑力,是那么令她满足痴缠,将原在芳心中的
他胀满周身,现在的自己再也离不开他了。

  虽说这样仰身献吻的时候牵动了腰臀,幽谷中登时一阵痛楚和不适感传来,
让她真切地感觉到自己刚将贞洁的胴体完全献给了他,但此时此刻,对心满意足
的项明玉来说,那痛楚实是太微不足道了。

  「明玉爱你……真的……爱煞你了……」虽说还是有点儿疼,但项明玉仍难
舍难离地在赵平予怀中轻磨着,光只是酥胸在他胸口磨擦时的感觉,就是那般醉
人。

  初尝男女滋味,项明玉真不知是因体内余毒肆虐,还是因为自己貌似矜持,
其实生性竟是淫荡已极,才不过尝到第一次的美味,竟就这样痴缠着他,再不肯
也不愿放手了,「明玉本就知你是好人……是个让明玉心动的人……现在……现
在又加上你那么厉害……弄的明玉……弄的明玉当真欲仙欲死……明玉再离不开
你了……」

  「谢……谢谢你……」见项明玉对他如此痴缠,赵平予心中暗暗一紧,和蓝
洁芸对望了一眼,在彼此眼中都看出了一丝歉疚之意。

  本来他并非真对项家姐妹有意,而是为了阻止她们下山援助天门,这才趁着
两女磨的畅快舒泄,爽的迷迷糊糊,完全失去抗拒能力之下,将两女破身开苞,
虽算不上淫贼手段,但若说趁人之危,却也似个十足十。项明雪冷傲如冰似雪,
倒也罢了,可项明玉如此娇柔痴心,着实令人怜惜,赵平予心中不由得对自己一
阵骂,搂的她更紧了。

  挨紧在赵平予怀中,项明玉竟似又沉浸在那云雨余韵当中,连声音都变得茫
了,「真的……真的很棒……整个人都酥软了……明玉……实在……实在太幸福
了……就算……就算只有一夕之欢……明玉也满足了……好哥哥……把明玉再抱
紧一点吧……明玉爱你……真的……真的爱煞你了……」

  「胡说……」对着蓝洁芸深深点了点头,见她颔首示意,赵平予心下一松,
低下头去,啜上了项明玉的樱唇,吸的她的话头一下子全吞回了肚里,好一会儿
才松开了她,让靠在胸前微喘的项明玉听清了他的说话。

  「那次拔毒没有拔干净,才会……才会让明玉和姐姐受到这么多折磨,弄到
要……要那样解决的地步……所以平予要负起责任,也……也趁机娶了明玉,以
后平予会好好待明玉和姐姐,绝不让你们难过,知道吗?绝对不会只一夕之欢,
我们会长长久久的……平予向你保证……」

  「可……可是……」

  「是真的……」一来这项明玉实在娇痴乖巧,令人爱煞,二来蓝洁芸爱赵平
予至深,实不愿见到他竟效淫贼之行,只将美女弄上手玩玩,厌烦之后就远飏不
归,原先虽对赵平予竟和其他女子有所暧昧而不满,但现在的蓝洁芸却只想把这
妹子好好捧在手心,生怕伤到了一点儿,「他在床上实在太……太强……洁芸实
在是……吃不消他,何况……何况明玉这般可爱……如果明玉不肯入平予家门,
洁芸姐姐会很难过的……」

  她甜甜一笑,温柔娇甜已极,看得原本美眸含泪的项明玉不由得破颜浅笑,
「洁芸绝不会吃明玉的醋,最多是吃平予的醋,若你舍得……我们就一起来对付
他,行吗?」

  「不行……明玉舍不得的……」原本在被姐姐抚弄的欲火微泄之后,身体的
火虽是消了些,心中对赵平予的相思却是更为缠绵,因此当她见到赵平予就在眼
前时,便什么也不顾地将清白身子给了他。

  一直到清醒时项明玉才想到,赵平予的家门早有个蓝洁芸,那美色自己实有
所不及,何况当日听赵平予提到她时的表情,对蓝洁芸实是爱恋情浓,两人之间
绝不容任何人插上一脚,自己便是想入他门,若蓝洁芸不愿意,赵平予和自己这
场相思,多半只有化作江水、滚滚东逝的份儿了,直到此时,连蓝洁芸都出口劝
诱,要让她进赵平予的家门,教项明玉怎不心花怒放?

  三人正当嬉玩之间,却不防身边的项明雪已悠悠醒转。才刚醒转,连眼儿都
还没睁开来,项明雪先就觉得娇躯沉重,颇有些疲累酸疼,但又有些奇异的畅快
和满足感,尤其那幽谷当中,除了她早已熟悉的湿润之外,更有一种前所未有的
感觉,胀胀的、麻麻的,在最深处更有一种热热的感觉,像是有什么在里头流动
着一般,偏是纤腰不过微微一动,甚至还没起身呢,谷中就有一股强烈的痛楚传
来,那撕裂般的痛楚如此热辣,疼的她柳眉一皱,差点要忍不住呻吟出声。

  连眼都不睁,项明雪芳心一阵思索,这才想到晕去之前的情形,在她将妹妹
弄的神魂颠倒、爱液倾泄之际,自己的心神也荡漾在那迷迷濛濛的欢娱当中,就
在那个时候,竟有个男人趁机抱过了自己,口手齐施地在她的赤裸胴体上大展淫
技,那时的项明雪犹然沉醉于高潮的余韵当中,肌肤对性欲的挑弄最是敏感,又
如何抗得住男人的淫邪手段?

  在他的魔手之下,项明雪很快便被玩弄的欲火狂升,体内充满了对男人的渴
求,竟糊里糊涂地便和他大行鱼水之欢!那人的肉棒坚挺厉害,加上手法更是出
色当行,轻轻松松地就把个甫破瓜的项明雪搞到欲仙欲死的美境。

  芳心之中满是害怕和羞耻之意,虽知那必是事实,自己不知不觉之间,已被
男人给糟蹋了清白身子,却仍有一丝丝的希冀,希望那只是个梦境而已。

  项明雪的眼儿微睁,首先就看到自己被男人奸污之后,竟一点矜持也没有地
四肢大张裸睡着,洁白如冰雪凝就的股间,此刻已完全被谷中汨汨而出的汁液弄
污了,汁水中还夹带着丝丝白液和点点殷红,显是男人爽过之后射出的精液,和
自己珍贵的落红,显然那绝非梦境,自己被男人玩弄的飘飘欲仙,乃是铁一般的
事实!

  心中一阵痛楚传来,比之娇躯上头的疼痛还要难受百倍,向来清冷自若,从
不把男人放在眼内的自己,终于还是在男人胯下尝到了连想都想像不到的滋味,
尤其难受的是痛楚之中,竟有一丝连自己都不敢承认的快感,难不成自己不只失
身,连芳心都已被男人征服了吗?

  此刻的项明雪伤怒交集,好不容易清醒的耳朵这才听到,在她自怨自怜的当
儿,身边竟有男女交谈甚欢,她连眼儿都不敢大睁,微眯一丝望了过去,那景象
比自己失身的事实,还要令她惊怒千百倍!

  只见眼前那自己向来又爱又怜,连一点点的伤害都不忍让她挨到的好妹妹,
此刻竟也赤条条地被一对同样一丝不挂的男女夹在当中,光从项明玉股间的点点
淫渍,与自己的臀腿之间相较之下毫不逊色,以及此刻那对男女再没其他动作,
只夹着妹子大施轻薄言语的模样,她也猜得到妹妹这边也已完事,显然不只是自
己,连妹妹都在今天失去了处子的纯洁,遭到了男人的蹂躏!

  虽说那男人正背对着她,一点都看不到他的脸,但项明雪何等聪明?她一想
便知,此处乃天门重地,等闲角色绝进不到此处,天门中除了杨逖那小淫贼外,
又有何人敢轻上此处,对二女施加强暴?

  与他在一起的女子娇美不在自己之下,兼且同样一丝不挂,神态看来竟是心
甘情愿地助杨逖采花,想必是杨逖此番东下鄱阳,新收到手中的鄱阳三凤之一,
在床上为杨逖所征服,食髓知味后再不知羞耻为何物,竟心甘情愿地协助杨逖采
花,还采到了自己和妹妹的头上来!

  现在妹妹完全沦为任杨逖把玩的玩物,最爱护妹妹的自己,此刻竟一点都保
护不了她,加上项明雪心中想到,若非自己一早起来便欲火难耐,将妹妹解带宽
衣大施手段,弄到两人都沉醉其中,搞到浑身酸软,一点儿力气也没有,以武功
而论两人若是联手,杨逖绝非其敌,这恶贼又怎可能这般轻易地得手呢?光只是
自己的纯洁被玷污,身心被杨逖这小淫贼征服也还罢了,竟又赔上了向来珍惜如
玉如宝的好妹妹,项明雪心中的痛楚和自责,此刻实已膨胀到了最高峰。

  「淫贼,纳命来!」只听得一声娇叱,盛怒之下的项明雪什么也不顾了,她
跃身而起,双手化爪,直向那男人背心抓去。

  虽说天山派向来阴盛阳衰,以剑法和轻功闻名武林,武功向走轻巧灵活的路
子,对项明雪而言以力为胜的掌爪指法非其所长,但怒火中烧之下,她才顾不了
这么多呢!连娇躯牵动之下,难免引发的幽谷当中那强烈的裂疼她都不管了,什
么师门交谊、尔后生死她根本都不愿去想,现在的项明雪心中只有一个想法,就
是全力以赴,在数招间结果了杨逖这恶贼!

  两声女子的惊呼在那男人身前响起,说时迟那时快,项明雪抓得虽快,那男
人避得却更快,似是光听到背后风声便开始了动作,只见他背心向前一缩,避过
爪力,纯以腰身发力,一个筋斗侧翻便跃到了床下,不过若非项明雪才刚破身,
甚至来不及清理,跃起身时胯下黏腻处一阵痛楚,将她的出手拉慢了少许,那人
绝不可能这般轻易地便避开了项明雪含带无比怨愤激怒的一招。

  见那人跃到了床下,身子一转已变成面对于她,照面之下项明雪微一发怔,
倒不是因为他竟赤条条地站在自己跟前,而是因为情况大出意料之外,眼前这人
那里是杨逖了?

  只见他相貌平凡,脸上还颇有些麻子初愈的那种斑痕,和杨逖那种俊美仪容
直差了十万八千里,不过更教项明雪奇怪的是,眼前这人的容貌她并不熟悉,但
也不知怎么着,愈看竟愈觉得有些似曾相识之感。

  但现在可不是弄清楚来人身份的时候,无论他是何派弟子,无论他身后有什
么靠山,光只是趁机玷污了项家姐妹,已是死罪一条。

  若他光上了自己也还罢了,项明雪倒还能忍受,毕竟此人虽是貌不惊人,但
方才那种如梦似幻的妙趣,仍似在项明雪心中生了根似的,怎么也抹灭不去,他
虽非俊逸,但开苞功夫如此厉害,与他行鱼水之欢绝非恶事;偏这人贼心不死,
却连项明玉也弄上了手,尤其项明雪明知妹妹心上人是那赵平予,虽说赵平予已
有妻室,但以项明玉的温柔和美貌,便委屈些与他女共事一夫,那赵平予性子平
善,倒也当得,偏这好事却被眼前此人坏了!

  也不管那人见项明雪一怔下便开口欲言,项明雪纤手连扬,连讲话的机会都
不给他,双手十指如飘雪如落梅,纷纷飘飞之下已将眼前此人罩定,竟是将雪梅
剑法化为指法,招式连绵而出,姿势虽娇美精洁如雪若梅,却是杀手连环,招招
均递向对方要害之处,出手间再不留半点余地。

  雪梅剑法为女子所创,向以灵巧轻绵为上,非以威重猛烈见功,加上从剑法
化为指法,在招式间更去了几分威力,但在项明雪招招功力贯满、式式追魂取命
之下,一招一式攻来却也是威势十足。

  见项明雪下手如此之狠,直是招招取命的杀手,赵平予原还想出言解释,偏
她招式递得急若狂风吹雪一般,本想开口的赵平予一不留神,差点挨上了一招重
的,这强烈的攻势逼得赵平予无暇解释,只能使尽全力,见招拆招,先将项明雪
那戾气十足的连绵攻势给撑过去了再说。

  不过这样撑持之下,赵平予心中却是浮出了喜色,倒不是因为项明雪急怒之
下,竟连衣裳也顾不得穿,赤裸裸地便向他递招,攻势虽猛,但举手投足之间春
光外泄,这美景不由令人口干舌燥,脑中想入非非,而是因为去年初遇项家姐妹
之时,自己的武功还远不如两女,那次因着误会接了项明雪一招,自己竟连守势
都来不及摆出来,只有挨打的份儿。

  现在项明雪含怒出手,攻势之猛比当日更不可同日而语,但自己虽采守势,
却是毫不落下风,甚至还有赏玩春光的余地,若非年来在蓝洁芸的鞭策和暗室当
中的刻苦努力之下,自己已是武功大进,那能轻松如此?

  赵平予接招之间虽说着实轻松,心下更是愈发惊喜,每次接招都像在告诉自
己,自己的武功又深进了一层,这可远比练武之后,蓝洁芸或尚光弘夸赞自己还
要来的有成就感哩!

  但在别人眼中看来,项明雪招招夺命追魂,赵平予却是只有挨打的份儿,项
明玉关心则乱,若非初尝云雨之后娇躯犹然酥软,差点就想跳下床去拉住姐姐别
再动手了,「姐姐,住……住手!求求你,那……那是赵少侠啊……蓝……蓝姐
姐……哎……别……别让他们再动手了……快……快帮忙吧……」

  「明玉放心……平予应付得来的……」观察两人交手许久,蓝洁芸皱起的眉
头总算舒了开来,温柔地搂住了怀中的项明玉,轻声安抚着她。

  一开始见两人交手之时,蓝洁芸倒也不由得心惊,只是她江湖打滚的经验丰
富多了,仔细看过就发现,项明雪攻势虽猛,招招又是使尽全力,但赵平予倒也
接得有模有样,并不落于下风,虽是只守不攻,其实只是让她而已,绝无伤损之
忧。

  加上听到项明玉的呼声之后,项明雪似也发觉自己弄错了,出手虽仍攻势连
绵,招式当中那恨不得与敌偕亡的戾气,却也已经消失无踪,只是女孩子家脸面
薄,一时之间不知该如何罢手而已。

  何况……何况蓝洁芸心中也在偷笑,无论如何赵平予总是趁乱出手,将两女
的贞操都夺了,项明玉献身献的心甘情愿,倒也还罢了,可听赵平予说项明雪向
来冷若冰霜,总是一副令男子退避三舍的冰冷模样,今天竟然不明不白的失了身
子,面子总下不去,也该让她对赵平予出口气,好好打上一架,才好把心中郁积
着的那股气发泄出来,赵平予既得了甜头,也该付出点代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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