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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帖全本] 【睡着的武神】【全】作者:陈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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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八集 烈古狂潮 第五章 来访者

  「打扰了!严族长,别来无恙?」

  风长明笑得像外面八月的灿阳,一双如烈日般的眼睛盯着对方,给对方造成
一种压倒性的心理压力,此刻坐在他对面的是一个四十多岁的优雅男子,其人身
高一百八十公分,清瘦,披长黑发,显得脸也瘦长,但这瘦长的脸看起来文雅而
有风度,鼻挺而高直,双眼却如鹰眸有神。

  此人正是原栗族族长,被良士击败后,成为栗族四领主之一,后又被铂琊把
他的势击全部地击溃,就此隐居于栗族与拉沙族的交界的沙栗镇,这是栗族境内
的一个大镇,因近拉沙,在几次战斗中,都没有受到多大的波及,镇内的民众生
活比较安稳。

  严复自从败兵而走,便在这里置了一片土地,过起了平民的日子。不料两日
前,也即是八月十二日,他的两个儿子和三个女儿都离奇失踪,正当他着手寻人
之时,「冰旗」霸主求见,他当时拒绝了,然而仆人传达了风长明的一句话:
「我想和你们的家主谈谈他的儿女们的未来!」

  严复面对着仇敌的儿子,冷言道:「有屁快放!」

  风长明笑道:「啊,严族长,看不出你人斯斯文文的,怎么就喜欢放屁?我
说,这放太多屁了可不好哦,有可能屁太响会把你的儿女震得没命回来见你了。
嘿嘿,我说,来者是客,你至少总得给我上一杯茶水吧?我请你的儿女喝茶去了,
你也应该请我喝茶的,除非你想让你的儿女喝别的东西,比如毒药——」

  「来人,上茶!」

  严复喝道。

  站在风长明两旁的营格米和骞卢差点要笑出来,心中却暗惊风长明的手腕,
这种笑里藏刀是最难应付的,他们两人由此才知道风长明不仅有着他的狂妄自大
以及睡不完的觉,但真正做起事来,他几乎与他的后父铂琊没什么区别,或许比
铂琊还要狠辣!他们庆幸没有与雅芬搞上关系……

  茶水摆上,风长明举杯道:「严族长,我以水代酒敬你一杯!」

  言罢,仰首喝尽一杯茶,赞道:「好茶!」

  严复手握着茶杯,道:「你不怕我在茶里放毒?」

  他握着茶杯的手有些微的颤抖,他知道茶里没有毒,因此才更加地感到不安
——从风长明表现出来的魄度,他感到风长明的可怕之处。他面前这个巨高的强
壮的粗犷男人,不但在体形上给人造就一种强势的压力,且自从与风长明相见以
来,风长明的一举一动、一言一语都给他的心灵造成无形的压力,几乎令他自己
透不过气。

  风长明笑道:「我看严族长这么斯文,应该不会那么毒吧?」

  严复此刻有种很无奈的感觉,道:「人不能只看外表。说吧,你的目的是什
么?」

  风长明放下茶杯,自己动手取过茶壶,一边倒茶一边道:「我想请族长帮一
个忙!」

  他放下茶壶,双眼凝视严复,只见严复的双眼划过一丝慌乱。

  严复道:「我不会答应的。」

  他似乎已经猜测到风长明未言之事,举起茶杯,喝了一口茶,接着道:「我
早已经不是栗族的族长,因此,这个忙我绝不能帮。」

  风长明道:「但你仍然有责任让栗族的子民过得好些……」

  「我不觉得在一个傀儡族长的领导下,他们能够过得心安理得。」

  严复痛苦地道:「我严复是栗族的罪人,已经没脸再面对栗族的子民,旗主
请回吧!」

  风长明紧紧地盯着严复,平静地道:「假如我的最终目的是海之眼的帝王呢?」

  严复身躯陡震,伸手去握茶杯,杯晃茶溅,他喝完一杯茶,又继续倒了一杯,
直至喝尽第三杯茶水之后,他才道:「请出示你的诚意。」

  「骞卢,把族长的儿女请回来!」

  风长明道,他提起了茶壶,骞卢已经转身离去,他替严复倒了一杯茶,然后
举杯邀请道:「可以干一杯了吧?」

  严复举起茶杯,和风长明的茶杯撞在一起,两人喝尽一杯茶,风长明才道:
「以茶为盟,我在眠栗等候族长的归来。」

  风长明言罢,骞卢已经回来,随他进来的是严复的五个儿女,严复看见他们
毫发未伤,心下大安,转眼凝视风长明,突然手托桌底,轻喝一声,把整张桌子
掀飞,他双膝跪下,道:「严复领命!」

  「哈哈……族长请起!」

  风长明站了起来,双手扶起严复,继续道:「我还得回去睡觉,先告辞了。」

  严复听他说到「睡觉」心里惊诧,「白明」身为「冰旗」的旗主,已经轰动
了海之眼,为何却在此种时节把「睡觉」挂在嘴上?实在奇怪。

  风长明转身走了两三步,忽然回头道:「族长的三个女儿有意中人没有?我
很喜欢她们,哈哈……」

  他狂笑着出去,营格米和骞卢紧跟在他们背后。

  「你们没事吧?」

  风长明三人离去后,严复关切地问道。

  五人点点头,他的大女儿严道:「爹,他们没对我们怎么样,只是把我们软
禁了两天,说什么让我们借一些时间给他们,原来是用我们威胁爹做不愿意做的
事情?」

  「不,爹是愿意的。」

  「为什么?」

  五人异口同声惊道。

  严复有些激动地道:「因为他的目的是海之眼。」

  ※※※「少主,我有些事情不明白,那严复小子本来是死不答应的,为何你
一说到海之眼的帝王才是你的目的时候,他就很干脆地跪下了?」

  骞卢摸了摸他聪明的秃头,却问出不什么聪明的话。

  风长明懒得跟他解释,便道:「营格大帅哥,你来开导一下他。」

  营格米耸耸肩,作出很潇洒的样子,吹了吹口哨,不屑地道:「我也懒得跟
这老头说。」

  「营格小子,你说不说?否则别怪我的斧头太锋利!」

  骞卢吹胡子瞪老眼地威胁,手中的巨斧还向着营格米招摇,营格米则踹一脚,
骞卢躲闪开了,营格米才道:「好吧,看在你斧头很锋利的份上,我就为难地给
你解释一下。」

  「严复祖孙三代都为栗族族长,如果让他以傀儡的身份出任族长,即使灭他
全族,他也不会干的。然而我们的目的是海之眼的帝王的话,则性质便有所不同,
他也不再是一个傀儡,而是率领栗族跟随我们征战海之眼的战将!在海之眼,每
个民族都以战斗为荣,能够在战斗中建立本族的辉煌历史,哪怕为此牺牲无数生
命,民众也会给予霸主绝对的支持!」

  「我们若以海之眼为目的,我们的利益与他们的利益就没有多大冲突,相反,
有着紧密的联系。我们此刻身处几面重围中,布族也有向栗族出兵的大举动,与
布族开战是势在必行,而这战斗的根本则是栗族,如果栗族不相助于我们,则他
们的损失或许比参战更多,若果我们兵败,烈古旗进入栗族,栗族又将再度易主,
其结果比让我们统辖更为不理想,而如果我们与烈古进行持久战的话,栗族便处
于长久的战乱中,民众的生命以及财产将不可能得到任何保证。这对栗族来说,
是比亡族还要惨重的灾难!」

  「海之眼是个征战荣耀的世界!强者都为荣誉而战,而强者代表的就是一个
族的声誉。严复宁死不愿当傀儡族长,就是守着他最后的名誉。但是,当我们摆
明征战海之眼,不论是为了栗族的荣誉还是为了他自己的名誉,他都会义无反顾
地率领栗族跟随我们战斗到底,把他带给栗族的耻辱洗刷。在此过程中,无论我
们失败还是胜利,都是他以及栗族最好的选择,也是严复最后的选择。除此之外,
他只能选择背负耻辱而死亡和灭族!」

  骞卢听罢营格米的说话,叹道:「我怎么就想不到呢?如果我们少主成了海
之眼的帝王,栗族就仍然是海之眼帝王统治下的一个独立的种族,而他严复就是
救族的族长,避免了被别族侵并的可能。退一步说,我们失败了,他们的族仍然
可以得到喘息,一时不会被其他的族融合。这小子倒是挺会算的,怪不得答应得
那么干脆了。」

  营格米笑道:「看来你头发掉得有点价值,哈哈……」

  「营格米——」

  风长明低声沉喝,「正东方向,五百米!」

  营格米一愣,忽然身化云烟,瞬间消失,骞卢惊道:「哇,营格米的身法还
挺厉害的。」

  「在帝都的强者大赛中,我就知道营格帅哥有这种技能,好像叫『随意刀?;
流云变』,是我见过的最快的身法。」

  他一边说着,一边掠飞,迅速地到达目的地,只见营格米已经提刀挡在一男
一女的面前,这一男一女都长得特别矮,女的身高估计只有一百五十二公分,男
的比女的高出四公分左右,风长明在他们身后停了下来,骞卢挥斧占据另一侧,
三人呈品字型把这两人包围在其中。

  风长明道:「你们不该靠我太近,你们身上的气息太明显了,和烈冰那臭丫
头一样的讨厌,哈哈……」

  风长明的狂笑使得两人的心里也感震畏,他们在那时也感到了风长明身上与
他们相对的气息,正想悄然离去之时,却被营格米挡住了去路,而顷刻之间,便
被三人包围,此时欲脱身离去已经为时太迟,长老曾经对他们说过,面对耸天古
族的人时,本族的力量会大增,然而对着耸天之外的族人,就只能靠真正的力量
去击败敌人,他们明显地感觉到骞卢和营格米的力量在他们之上。

  两人转身面对着风长明,在看到巨无霸般的风长明的那刻,不禁想起他们的
长辈的话:「耸天古族,被喻为海之眼史上最骄傲的种族,不仅因为他们曾经是
海之眼的王者之族,更因为他们的族人身高都高人一等,从体形和力量以及历史
的辉煌来说,都体现他们不可一世的骄傲,但这骄傲却最终被我们的祖先推毁
……」

  他们此刻终于明白,为何长辈们都说耸天古族的人骄傲中带着蔑视一切的狂
妄,因为当他们感受到风长明的气息之时,便被他本源的狂傲所震慑,这种狂傲
侵入他们的心灵,就如同是对他们本身的一种蔑视,自然而然地刺激着他们心底
的恐惧和自卑,而这种恐惧和自卑被风长明的狂傲压得往里尽缩,转化成真实的
憎恨和极力的反抗,凝结成古心族特有的心灵斗劲——他们正是乔野派过来调查
风长明的,是古心从吻海醒来之后的第五代(和烈冰同代)乔野之所以选中他们,
因为他们两人是古心族里的变异,他们的身高是现有的古心族三十四名族人中最
高的,更因他们是族人里力量最弱的,因此古心的气息也相对地弱,不易被耸天
古族所感应,他们杂在人群中,和民众们无多大区别,适合于在栗族进行暗访。

  「可是他们把我惹恼了!」

  风长明很肯定地说,骞卢和营格米不明白为何风长明看起来如此恼怒,这一
男一女并没有对他做出什么举动吧?他没理由发怒的,可他此刻真的很生气,一
者因为与古心的对立存在,二者更因为这两人让他想起了烈冰,他道:「你们是
烈冰派来的吧?」

  男的道:「你心里明白,何必再问?」

  「烈古旗?」

  风长明又问道。

  两人不说话,男的突然抓住少女的手,两人同时闭眼,风长明心中暗叫不好,
只觉得五脏六腑突然被重拳轰了一下,身体倒飞出去,同时张嘴喷血道:「营格
米,他们善于从心灵力量攻击,无可防守!」

  话罢,庞大的身躯摔跌落地,体内血液沸腾……

  在他落地之时,古心的两人已经同时朝骞卢和营格米发动攻击,风长明的话
迟了一步,只是这种攻击对于骞卢和营格米来说并不严重,这对男女欲图在施以
袭击之后逃跑,不料仍然被营格米的随意刀挡退而回,两人所牵着的手被营格米
的刀分开,心灵力量大减。

  他们两人加起来的心灵力量,本来就不及烈冰,此刻两人的力量无法联结,
更是弱之,对上骞卢和营格米等级的强手,根本无还手之力,只靠着以心灵力量
推动的神奇飘闪躲过刀和斧的强势攻击,但这种力量无法维持多久,当风长明从
地上摇晃着站起来之时,他们的力量已经消耗得差不多了。

  男的没几下就被营格米的刀劲劈飞,跌落地上无力爬起,与此同时,骞卢的
一把巨斧当空砍落女的天灵盖,少女慌叫,闭眼待死,斧头却近在她的额顶定住
了,骞卢道:「这么漂亮的小女孩真是下不了手啊,少主,这斧头如此举着总觉
得太重了些,要不要我拿开?」

  风长明看局势已定,便道:「把他们提到我面前来,我没力气走了。」

  他刚才所受的一击,虽不致命,却也不轻,此刻胸口还剧痛万分,他就不明
白,为何骞卢和营格米两人都好像没事一般,而且轻易地就摆平了这两个「矮家
伙」他却被他们轰得要死要活的?

  他越想越气,越想越不明白;其实,两人的心灵力量轰击在他身上,就变得
比平常的量重了十倍,而这种攻击又是突然的、直接的,因此,他才会有这种结
局。

  营格米和骞卢也觉得奇怪,按理说,这两个袭击的人,根本不堪一击,可武
技比他们还好的风长明怎么就莫名其妙地被轰出去,还被轰得满胸染血?

  两人把一男一女丢到风长明的脚下,风长明虽身受重伤,可耸天对上古心的
变态的狂妄,令他产生一种变态的要践踏一切的心理,他一只脚提起来踩在男的
头上,狂笑道:「想要我的命吗?哈哈……你想要我的命……哈哈……」

  狂笑之中,嘴角渗血,呈现一种狰狞和残酷,令营格米和骞卢看了也感心惊
胆跳!

  「撤走你的臭脚!」

  少女怒叱,爬到少男的身旁,抱住风长明的巨脚,使劲地扯,嘴里哭咽道:
「别用你的脚踩他……」

  风长明心中的恼怒更盛,脚上使劲,把少女甩抛出去——古心族以心灵术为
主,族人本身的体力并不强,因此,当她们的心灵力量消耗尽,他们就变得比一
般人还要脆弱,除了少数几个心灵和体技同修的古心的长者之外,年轻者都以修
炼心灵术为基础,到达一定程度才兼修体技,因此,少女此时根本无力与风长明
对抗……

  「想杀我吧?很想杀我吧?」

  风长明又在少男身上踩了几脚,少男痛叫连天,他听到少男的屈辱的声音,
心里潜藏的狂妄残暴心态终于得到释然,转身朝着地上的少女走去,边走边地冷
酷命令道:「骞卢,砍了他!」

  骞卢惊道:「少主,为何又是我?」

  「因为你的斧头够锋利!」

  营格米紧跟着风长明,他察觉到风长明的异常,似乎对上这种心灵术的人时,
风长明会变得特别的弱……

  但他的担心是多余的,少女因刚才的战斗,已经把心灵力量消耗,要恢复原
有的力量,起码得十天八天之久,风长明俯身提起少女,扛她在肩上,道:「有
一个美丽俘虏就足够了,惹人恼的家伙不需要太多!」

  他说话之时,骞卢的巨斧已经抡挥而起,随着少男的绝望的呐喊和少女悲痛
的呼叫之声,血洒四方,一颗头颅离体而飞……


[ 本帖最后由 shinyuu1988 于 2010-10-27 03:05 编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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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八集 烈古狂潮 第六章 野兽和美少女

  风长明把少女交给了几个女兵,并且吩咐她们把少女洗得白白净净,他们来
到沙栗镇己经有四天,除了他和营格米、骞卢,还有一百多士兵这些士兵中自然
少不了女降,营格米和骞卢访两个家伙当然是很喜欢和女兵亲热的,但风长明因
为在眠栗时不得好睡,这一路就睡个不停,直到两天前,骞卢和营格米打点好一
切,骞卢踢醒他正准备邀功,被他一脚就踹出去了,他说两天后再叫醒他,接着
又睡了两天。

  营格米和骞卢以为风长明交代女兵替少女洗澡,猜测他待会定会对少女进行
一翻「真情告白」,不料,他还是睡了,他的伤势有点重,必须通过睡眠让他体
内的潜在力量修复他的身体,这是他所特有的。他们也情楚这一点便不敢踢醒他,
两人张罗好一切,便把风长明装到特制的马车里,顺便把那少女绑紧也丢到马车
上,然后就率兵护着所谓「香车美女」踏上了回程。

  白日赶路时,少女与风长明同处一车厢;晚上歇息,女兵们又把她搬到风长
明的寝室或营帐。这些士兵都是以前跟随风长明捣了骞卢老窝的那三百新兵里精
选出来的,不但是精英,且绝对的忠于风长明。

  风长明曾向她们说明:睡觉之事不得与人提及。

  少女虽然长得美妙无比,但没有得到风长明的允许,营骞两人看着流口水也
不敢去碰她。

  头两三天,少女一直都在哭泣,悲痛欲绝,使得两人猜测被杀死的少男就是
她的情人。哭了几天之后,声音也哑了,泪也流得差不多了,她就开始默然。其
实正如他们所猜测的,被骞卢砍死的少男正是少女的青梅竹马的情人。

  少女是古心族三十四名族人(死了一个,如今应为三十三人)里年龄最小的,
刚满十六岁,但却有着异干古心族的身高。古心族的女性,能够高出一百四十五
公分的,少之又少,而男性能够高了一百五十公分的也为数不多,她和死去的少
男,却都有一百五十多公分,是古心族里最高的两个人,其余族人,除了少数几
个男性达到一百五十公分左右,都在一百四十五公分以下。

  死去少男不仅是她的情人,且还是她的未婚夫,他比她大九岁,因了两人身
高的关系,两人被配成古心族特异的一对情侣,本来他们准备过两年,便可以完
婚,却不料生死离别,且她仍然还在敌人的手里一直以来,她都是个骄傲的女人,
她的美貌在古心族仅有的十一位女性中,除了女王之外,她排第二,而她更有着
古心族女性所没有的「超高身段」,这就使得她从心里感到一种骄傲和优越。古
心族,无论男女,论面貌,都比其他种族要俊秀或美丽。仅存的十一位古心女性,
每个都具有非常的姿色,而她可以被族人喻为女王之外的第二美人,其美色,自
是貌倾城海。

  然而,当她遇见风长明,她心里的骄傲在瞬间突变为无尽的自卑,她归根结
底是古心的人,遇到来自耸天古族的风长明,无论她多骄傲,也避免不了两族之
间深远的联系,她自卑的同时、也害怕、憎恨,因为她感到风长明那来自心底的
厌烦以及对她们的狂妄践踏,就像她眼看着风长明践踏她的情人一般,那种莫名
升起的感觉是那么的真实,她也同时明白了乔野的一句话:耸天古族的人很特别,
会给我们造成一种永世不变的压力和畏惧,一旦你们从白明身上感受到此种感觉,
你们必须离去;只要他是耸天古族的人,不需要我事前的任何解说,你们会第一
时间感受到的。她的确是感受到了,可是她却无法离开。她们当时心里虽不想离
去,但她们记得乔野的话,因此强压住心里的恨意准备离去时,营格米己经挡住
她们的去路乔野派他们过来诚然是错误的,他以为他们身上古心的力量最弱,因
此与耸天的感应并非很强烈,在一定的距离之外,若非特别地注意,是很难令人
察觉心中那点微弱的感应的。

  可是,风长明乃是吸取了十多个耸天古族野人精气的怪胎,其感应能力等同
于十多个耸天古族的感应能力,且自从被烈冰击败之后,古心族的气息被他紧紧
地记在心里,因此,少女和她的情人没感应到风长明身上的气息时,风长明己经
准确地捕捉到他们的具体位置了。

  这却是乔野没预料到的,也非少女所了解。

  但有点却令少女觉得奇怪,就是自从她被软禁之后,都与风长明同处,可风
长明却只顾长睡,且己经连续睡了几天几夜了,依然未醒。更加奇隆的是,他睡
着以后,她竟然无法感应到他的耸天气息:这怎么可能呢?难道说,只有他醒着
的时候,他才具有耸天的气息呜?

  她这点猜想虽是误打误撞,却无疑是正确的。

  作为耸天古族最后的血脉,由沪澌大帝的血源传承再加上耸天最后的十多个
人的精气所造就的他,的确是耸天力量最强的集合体,然而他吸收了的无限的地
火以及冰晶力量在他沉睡时自动流转、渗透、融合、提升、凝结这种难以估计的
强大力量,就把耸天的传奇力量给压制下去:更且,他在母胎时就具备的吞吸能
力,会把体内的力量以及气息全部盘吞在体内,不让力量和特质气息外泄。她才
会天法感应。若不是因为这些复杂的力量本体都跟着他一样在沉睡,其结果将无
法想象或者,连神,也要惧怕于他:因了不能感应到风长明的特别的气息,少女
也没有变得异常,和一般人一样,情人的死,令她悲痛欲绝,更使她对风长明的
痛恨与日俱增,她把眼泪也哭干了,让心也伤碎了,心里只余对风长明的恨,时
刻思谋着击杀风长明。

  只要力量有一点点恢复,她就会去推动心灵力量对风长明进行攻击,可奇怪
的现象又出现了,这种攻击如石沉大海。这是因为风长明沉睡时,他的身体不但
是无法击伤的,且拥有如同他在母胎时的吸力一般,可以把任何力量体的攻击吸
为己有也就是说,他沉睡时,除了脚对屁股的攻击之外,任何攻击都几乎无效。
要杀他或是伤他,只能是在他醒着的时候;睡着的他,是最强的但却不能做出任
何攻击:她这般做,图然是把她的心灵力量消耗,虽然己经过了好多天,力量却
一点也没恢复。

  直到进入眠栗城的前一晚,营格米才把风长明踢醒。那时己经是凌晨时分,
离城还有一个时辰的路,营格米觉得今晚即使能够讲城,也回不到依丝墓了,于
是干脆停下来在野外扎营露宿:夜空星稀,深夜的天气仍然有些微热,很多士兵
都选择不搭营帐。

  暗夜的野外,响荡着男兵的呼喝、飘浮着女兵的欢吟。在海之眼,无论去在
哪里,男人都不缺女人,这是世代战乱所造成的结果,也因此,女兵在军队里占
的比率越来越高。而一旦脱离战斗,他们就单纯是男人和女人而己。营格米特意
在比较偏的地方,搭一个大帐,然后他负责踢醒风长明,说一句:「我让她们把
那少女带到河里去沐浴了」,他就走出营帐会合骞卢找相好的去了。风长明掀帐
出来,看看天色,知道离天明还有一段很长的时间,又想回帐大睡可看看周围的
野鸳鸯,心思一动,嘴角在暗夜悄悄地拉扯出一丝冷酷的笑。

  少女被四个女兵押送回来。她逐渐习惯了这种生活,白日被放置马车里,晚
上就在那死人「一般」的耸天古族的男人身旁睡觉,只有某些特别的时候(比如
拉尿等等好羞人哦:才可以离开他,而每晚入睡前都会被女兵带去洗澡,开始时
她很惊慌,可是每次洗澡回来,也没有发生任何事情,因为那人都是熟睡不醒的,
因此,她心里的惊慌和警惕也就渐渐地消失了。

  风长明的沉睡,即使尽在身旁,她也不能感到耸天那相对对的气息,但她恨
他,是他命令那老头用头砍掉她的未婚夫的,只是她仍然得跟他相处在一起,因
为她自己无法没什么,但到了晚上,却是与风长明躺在同一张床或同一张毯子上
的。

  她不知道为何这些人要这样对她,既不杀她,也没审问她,只是把她当作物
品一样放置在某个「死人」的身旁,他们葫芦里到底卖什么药?她不是很情楚,
却也己经不是很害怕了,只是仍然百分之一百地恨那死人「。

  据说,那死人「叫白明,可她有时听到营格米和骞卢谈话时,又把」死人
「称为」长明「,到底是」白明「还是」长明「这个念头在她脑里只是一闪而过,
事后她就不怎么在意,她时常想着的就是杀死风长明,而后觉悟凭自己的能力无
法做得到,她就又想着逃离,然而,她不曾发现任何机会。

  己经是后半夜了,星稀,夜迷暗。忽然地,她感到了耸天的气息,她心中一
惊,那种张狂的、仿佛是要践踏她的、藐视她的感觉,令她全身发冷,此刻的她
没有多少心灵力量,无法进行压缩和反抗,只能是彻底地承受这种强大得令她窒
息的、寒颤的感觉。在酷热的八月,即使是夜深,温度仍然是不见多少凉爽的,
可此时的她,竟如处冰窖;这种感觉太熟悉了,她知道那死人「己经醒了,她却
完全无力抵抗他。

  果然,她看见了风长明站在营帐前,在夜色中,那高大如鬼魅的黑影,莫名
地朝她的心灵伸压过来,她的双腿也开始打颤,但两个高大的女兵一左一右地扶
着她,她的身体由她们扶持着向她所仇恨的黑影移动,她感到了一种与以往不同
的气息,是那么的邪恶,和冷。

  「后面的两个可以去找你们的情人了,留两个下来陪我:」风长明很自然地
道,透过营帐射出来的光亮,把他的身影拉长,这影子又把面前的三个女人笼罩
了,扶着少女的两个女兵听了风长明的话,楞了一会才懂得欢呼:「耶,我们终
于可以陪旗主了,旗主万岁。」

  而跟在后面的两个女兵却后悔之极,恨不得刚才扶押少女的角色替换过来,
但风长明有言,她们只得默默离开,去找暗夜里的雄性动物了。

  风长明道:「把她扶到营帐里面,真是令人生气的家伙,即使是美女,也不
能原谅。」

  「绝对不能原谅,竟敢刺杀我们的旗主。」

  两个女兵附和道,风长明在黑夜里笑笑,道:「小河在哪个方向?」「西边。」
「你们带她进去在里面等着,我一会就回来:」风长明吩咐了,消失在黑夜里,
很快就回来了,当他赤裸着上身进入帐篷时,两个女兵欢呼了起来:「哇,好强
壮的身体,好性感的胸毛啊,天下间只有我们的旗主。」少女却一脸的惊怯,她
多少预料到会发生什么事情了,她垂下脸紧咬着双唇,心中此时想的却不是什么
仇恨了,而是关干某些方面的,耸天古族与古心族?

  「那怎么可能?」她歇斯底里地喊叫出来,使得监控她的两个兵惊讶不己,
眼睛都停留在她的身上。

  「有什么不可能的?我去洗了一个澡,这胸毛湿亮亮的,自然性感无比,哈
哈!与刚遇到你的那时候比起来,你现在可爱多了,至少你没有了那时的反抗意
识,我,讨厌你们心中的那种反抗,我绝不允许你反抗我。」

  他面对着古心族时的狂妄心态再度发作,却不了解为何会如此。

  他之所以感觉不到少妇心中的反抗,是因为那反抗来自古心族异常的心灵压
缩力量,而少女的心灵力量至今未恢复,他才会感觉不到,只是那种面对着古心
时,所特有的狂妄、骄傲以及要践踏一切的心理,仍然是存在的。

  「你很怕我?我能清晰地感觉到你的害怕,然而没有了以前的那种反抗我的
令我火大的感觉,你很怕我哈哈,我忽然好喜欢这种感觉」像你这般柔弱的人,
就应该服从我,让我践踏「风长明立于少女的面前,狂笑着,他越是笑得狂,少
女心中的畏怯就越强,以前那么骄傲的她,在风长明的面前却不敢抬一下头,她
是那么的软弱,如同她的族人,在某段长久的历史里,面对着耸天古族时,都呈
现一种绝对的软弱、自卑和畏缩。

  「抬起你的脸:小女人,看着我:」风长明喝吼道,然而少女还是无法把头
抬起来,如颤抖的小身躯如同赤身晋于寒冷的野外少女不敢抬头,风长明又道:
「你们,过来。把我的湿裤子脱了,我懒得自己动手」「是。」两个女兵异口同
声地应道,不约而同地爬到风长明的脚下,跪着替风长明解裤,那少女垂着脸、
抖着身、颤着声音道:「你脱裤子要干什么?

  「我要让你知道,你那个弱小的男人有多差劲:」「不要说了:」少女挣扎
道,即使是喝叱的话,从她嘴里喊出来仍然是很小声的。

  「哇,好粗巨的宝贝咦,好奇怪?怎么会长有这么可爱的小粒粒?旗主,我
可以摸摸呜?」两个女兵在解开风长明的被子时,看见了风长明的「七星强棒」
简直是「惊为天棒」了,迫不及待地探究,风长明笑道:「把你们留下来,我就
己经允许你们暂时地宠爱它了,己经很久没和女兵胡搞了,回去的时候你们可得
保密」我们一定保密的,绝不会对外人说,我们对旗主忠诚可以用我们的身体来
保证「」我操,你们的身体能保证什么?过了今晚,不也就找别的男人了?去去,
把那小女人的脸抬起来,我还没认真看过她的脸「风长明不耐烦地道。两个女兵
立即爬回去,少女却转身就往后爬,仿佛要爬出营帐离开这个令她窒息的地方,
可下一刻她就被两个强壮的女兵抓住了一双小巧的脚踝,她挣扎不脱,两个女兵
己经把她的娇小柔软的身体扳转过来,并且用手把她的脸托起来,让她面对着风
长明,当她看见风长明的一刻,她惊叫了出来这一声惊叫,不但有着她的恒久的
怯怕,且还有着她少女的羞涩,她闭上了双眼,因为她的这双眼睛看到了她想象
以外的东西:一个强悍的男人,以及强悍的生殖器!

  她的思想,一时无法接纳如此变态的物事风长明感受到她心里极度的害怕这
是他喜欢的,只要不存在古心族心灵能量的反击,他都不会感到愤怒;至于她心
里的恨,也同样的浓,但这种恨不是因她的情人被杀而产生的,这是长久以来的
传承,风长明也只能感应到传承里的东西:畏惧、憎恨和反抗,而后天所造就的
感情,是风长明感应不到的。

  风长明喜欢她的害怕,却不喜欢她对他的憎恨,这种憎恨让他觉得有点烦。

  而他所给少女的却是:耸天的骄傲、狂妄、藐视以及践踏。

  「为何不睁开双眼?你如此害怕我,怎么又敢憎恨我?别忘了,就是我下令
杀死你的小男人的,你难道不敢看清你的仇人吗?」风长明冷笑道,虽说少女的
心里不存存了「反抗的力量」,可面对着古心族时,风长明都会变得异常的暴躁,
血液里的狂妄和践踏一切的传承,就会提升在顶点:少女的身体一直抖个不停,
即使她多么地恨这个杀了她未婚夫的男人,她也无法睁开双眼面对他,她做不到。
此刻的她,除了传承里的恨及怯,心里就只有羞了,关干因情人被杀所带来的仇
恨,似乎己经暂时被遗忘,若非风长明提起她是不会醒觉这点的。哪怕记起情人
的仇,她还是不敢直面她的仇人,毕竟,这己经不再是单纯的对立,而是传承里
不曾出现过的状况……

  在曾经的历吏里,耸天和古心的对立是绝对的,耸天作为海少眼最骄傲的种
族,且为海之眼的王者之族,向来把矮小的古心族看成最低等的动物,耸天古族
认为古心族即使连奴隶的资格也没有,因此,古心族在海之眼没有任何地位,到
了哪里都会被各族的人欺压,也正因为如此,古心击败耸天之后,其他各族也同
样遭到古心的报复。

  且说现在的这种情况,一个耸天古族的男人和一个古心族的女人所发生的性
关系,在两族的历吏上,应该是不曾有的。耸天古族有着不成文的传统,天论男
女,只要与古心族发生性关系,则是那人的最大耻辱,而耸天古族的入都是天比
骄傲的,维不能让耻辱降临在自己身上。与此相对,古心族有明文规定,凡古心
族的人如果与耸天古族的人发生亲密关系,则必灭之!因此两族之间,普遍能够
保持血统的纯正。从这点上看,风长明的血统是有些不纯正的——他的而管里,
还流淌着芭丝的血。

  但是,耸天的血,在他的体内也是无法磨灭的。

  他冷笑着向少女走去,少女听到脚步声,抖动的娇体开始挣扎,却不能够挣
脱她两旁的强壮的女兵,她绝望地喊道:「不要过来,不要,长老,救救我,救
救芳儿」风长明走到她面前,第一次听到她喊出自己的小名,才意识到自己直到
现在还没知道她的名字,他弯下腰来,伸出一只巨手,托捏着她柔软的下巴,少
女的娇体抖动得更厉害,但仍然没有睁开双眼。

  她的双眼紧闭着,还未曾干的披散长发因脸庞的被托起而垂落肩背,发色和
烈冰的略略不同,烈冰是太阳色的,她却是棕黄,脸上的肌肤嫩色如乳汁,额头
光亮而圆滑,眉长而贴,鼻如五琼吊挂,从眉间升起、至鼻尖时弯圆成五珠,别
致而有风情,嘴儿紧紧抿着,是一张适中的感性的嘴,红唇不厚,却也不薄,情
艳中留存着肉感,令人看了极想品尝一下。

  两颊呈一个圆润地平面,而又呈现自然的柔和及弧度,使得她在直感的美中
添一丝的圆敏的天真。

  风长明叹道:「虽然有时你们这些人很令人生气,但不得不承认,你们都长
得很养眼。正因为如此,我更迫不及待地要蹂躏你」,他俯首下去,粗鲁地压在
少女的檀嘴;狠劲地咬含着她的嫩唇。

  「呀呀,领主好有魄力啊:」两个女兵不忘在一旁淫喊助威,还伸出各自的
一只手去套弄风长明那半软半硬的肉色武器,早己经被风长明超有魅力的男性躯
体迷得淫性大发了。

  少女那在光照下仍然显苍白的脸,因风长明突如其来的吻而红了,这是她从
来没有经历过的,虽然她己经有未婚夫,但那是族人公认而己,她的年龄是族人
中最小的,且古心族有规定,女性未成婚之前,是不能失贞的。

  在乔野醒来的百多年里,因女性少,为了增加族人,而对祖先的规文有了一
些修改,但这条却是没有修改的。从古心族讲入布族之后,因女性少于男性,乔
野允许现存的男性与别族的女性结合,但女性却必须与本族的成员结合……

  风长明以为这少女既然有了情人,自不可能保持其处女之身;但他无疑是错
了。这少女的初吻也是被他夺去的,因为她的挣扎和抵抗,他才没有察觉到少女
对「吻」的陌生程度。

  在激烈得如同粗暴的强吻中,少女终于瞪开了双眼,这一双水亮的眼眸,在
泪光中,同样闪耀着惊俱、羞涩、憎恨和无助……

  「你终于愿意睁眼了。」

  风长明抬起脸,舔了舔嘴唇,道:「虽然有时你很令人烦,但滋味还不错,
挺甜的,哈哈,你的男人一定没有给过你这么有力量的吻吧?」

  少女忘了说话,因为她的眼睛己经定格,两个女兵早己经放开她了,此刻正
跪在风长明两旁玩弄他那超大的宝贝,坚挺的阳物比刚才更为粗长可怕,她己经
被吓得忘了刚才被强吻之事了,映入眼幕的这根闪耀着七彩珠光的紫黑的物体让
她的思想也定格,她此时脑中一片空白……

  「喂,你说个话好不?你真的就这么害怕?」风长明得不到少女的回答,心
中莫名的火又升了起来,两个女兵别他的喝喊吓了一跳,握着他的阳具不敢动作;
而少女也被他的喝喊震醒,她的眼睛急忙逃离风长明的胯间巨物,仰首看着风长
明,她竟然发觉,自己心中的害怕不似刚才那般强烈了。

  这是她不能理解的,就像当初风长明与烈冰初次相遇时,因曾救了烈冰之事,
而缓冲了两人之间那种超然的对立感应,使得双方产生一种好感,这种好感令烈
冰强制住她的心灵,风长明也因此喜爱上烈冰些许,那是一次奇特的相遇,却也
是唯一的一次在无意中让两颗对立的心灵结合的奇迹。

  其实,耸天和古心虽是传承里的对立,也有着传承的敌对感应,但是,这种
感应,并不是说,相遇就相斗的。这主要取决于古心族这方,若古心的人可以忍
住耸天的狂态和藐视,耸天古族的人绝不会向古心族的人攻击,因为他们喜欢古
心族在他们面前那种弱小的姿态。

  当初风长明和烈冰初遇时,其奇迹的产生,完全是因为风长明作为一个善良
的救援者出现在她的面前,即使他误杀了她心爱的雪箭,烈冰也知道他是为了保
护她,所以她强忍住了心中异样的感受,风长明当时虽感应到她心中的害怕和轻
微的憎恨,但以为她是因为他杀了雪箭才有的憎恨,那当然是正常之极的,而且
她心中的害怕加上她的天仙般的美丽,使得他的狂妄演化为一种保护的欲望然而
在风长明和烈冰的第二次相遇,因烈冰以为他不是她的「雪箭弟弟」而变得失落,
便没有控制她的心灵,再加上风长明的语言激起她的愤怒,使得敌对状态在刹那
间炽热化,两人没头没脑地就打斗起来;因这场打斗的失败,风长明对这种感应
变得非常敏感,才会在遇见这对少男少女之时,愤怒异常,也就造就了现在的这
种局面。

  如今少女的心灵反抗力量己经消失,而古心族异常的美丽和脆弱,无疑是风
长明喜欢的,面对着少女时,虽然仍然想蹂躏她以满足自己,可是己经不是那种
残忍的狂妄了。与之相应,少女在此情此景,也几乎忘了她的原来的情人,因为
羞怯和惊惧占据了她所有的思维,但风长明的一吻,却是她有生以来的第一次,
这种肌肤的亲密接触,无疑会是打开人心底的防线的第一步,哪怕是强迫的,也
是一种真实的,对一个少女来说,这是惊憾性的深刻瞬间。

  「你叫什么名字?」风长明又问道。

  此时,两个女兵己经站了起来自动地褪除她们身上的衣物了,她们都是比较
高大强壮的女人,姿色还可以,身材也及格,有着超大的屁股和更大的乳房,待
她们脱个精光后,又继续跪在风长明的脚下作出各种淫糜的动作……

  「我在问你叫什么名字,你没听到吗?」风长明强调道,他确实有些烦躁了。

  少女怯怯地道:「我我叫斯耶芳。」「斯耶芳?」少女连忙点头,可是立即
看见那高挺的奇异巨物,她又把脸仰得高高的,不去看风长明的下半身,就此刻
而言,他的下半身比他的上半身恐惧一百倍,虽然他的粗犷的脸膛和毛绒绒的胸
的确够恐怖的。

  「嗯,只要你乖乖的,听话,我就不会那么生气。」风长明很满意少女的表
现,又继续道:「如果你回答我以下的问题,我也许可以放你离开。」「真的?」
少女惊喜道。

  风长明不屑地道:「我没理由对一个弱得不能再弱的小女人说谎:」斯耶芳
的心中又充塞了强烈的被藐视的感觉「你来自哪里?为何要跟踪我?你和烈冰又
是什么关系?你们又是什么人,为何与我有着莫名的联系?烈冰是否烈古族的旗
主?」风长明一口气提出了他心中的疑问,这些疑问有一些是他无法解答的,他
必须找机会弄个明白,「你回答了这些问颗,我可以立刻放你走。」斯耶芳不说
话,风长明道:「你不愿意回答?噢,你们两个,弄得我好爽噢噢……斯耶芳,
你如果再不回答,我就又恼了。」斯耶芳看着他的表情瞬间变化,他嘴里喊爽的
时候一付淫乐之态,说恼之时脸庞又寒了起来,她不明白这男人怎么了:只是他
所问的问题,她是清楚的,但她却绝不会向他说,哪怕她死,她也不打算就这样
说出来。

  「你是真的不说了?」风长明冷言道,他俯视着火光中的斯耶芳,她的泪光
依然闪烁不停,如此的楚楚可怜,因距离的关系,他所看到的她的脸,己经不是
白嫩,而是被铺上了昏黄的光彩,加之她脸上未褪的绯红,呈现在风长明眼中的
就是一张娇嫩的桃红中带昏黄的珠幻的俏脸儿,是极具诱惑力的。

  他的阳具在两女的手中震动了几下,欲望陡升,喝道:「那就很遗憾了,你
们去把她的衣服撕了,穿着这么宽长的衣服,实在与她很不合身。」两女领命,
回头按住挣扎的斯耶芳,果然很听话地「撕」她身上的衣物,斯耶芳绝望地喊道:
「不要……不要撕我的衣服,你们都不是人,我什么也不知道……什么也不知道
……不要啊……求求你们了。」

  「切,小女人,装什么纯洁,不也有男人吗?可惜被骞老头一抡斧砍了,叫
也没用,除非回答我的问题,哼哼」风长明像个恶魔一般耸耸肩,然后就看着无
助的少女被两头「狼似的女人」撕扯,风长明看着斯耶芳身上的衣物渐少、她却
仍然闭口不说,心里的欲望和怒火就越是迅速提升、蔓延至他的全身,令他身上
的肌肉也紧绷起来。

  斯耶芳上半身的衣物已经全部被撕掉,零落的碎布有些飘贴在她的胸脯,那
胸脯青稚之极,因昏黄的火光,嫩白的肌肤染上了迷黄色彩,鲜红的小乳头在光
中呈现暗红,蝶型的小椒乳像未曾开放的花蕾、含苞待放,虽不丰满的身体却是
天生的柔嫩之体,这种青稚之态,无疑能够刺激男人心中蹂躏的心态……

  她已经在拼命地哭喊:「不……不要再撕……你们放开我……」

  她的泪流落在紧掩胸脯的小手上,这显然是奇怪的,两女兵正在脱她的裤子,
她不去拉紧裤头却用手掩胸部,其实说来很简单,一般的女性,都是哪里失陷,
就保护哪里的,如今上半身的重要部位暴露,她自然而然地就双手掩胸了。

  两个女兵很轻易地把她的裤子脱除,她转而双手护住她的私处,于是又忘了
她胸前可怜的蓓蕾,嘴里哭叫道:「我不说的,你怎么样,我也不会说……我
……你不要过来……」

  她看见风长明向前走一步,于是惊喊出来,而风长明仍然继续蹲跪下来,突
然地,他的手伸出右手捏抓住她的脸颊,冷言道:「想死,也不是那么容易的。」

  他及时地阻止了斯耶芳欲咬舌自尽的计划,左手在她毛绒绒的私处轻掏了一
下,「要死,也得等我享受了你这里再死!」

  左手离开她的私处,在她旁边拿起一块碎布,他把碎布揉成一团,直接塞入
她的嘴里,然后冷笑道:「这么喜欢咬东西,我就让你咬个够,看你是否能够咬
断?本来想品尝你的嘴儿的,不过想到你这小女人竟然敢咬自己的舌头,难免不
会咬我的舌头,所以……嘿嘿,我也没那份心情了。」

  斯耶芳此时是欲哭无声、欲呼无门了,只能让眼泪从她那双无助的美眸里拼
命地流……

  风长明搂过右边的女兵,对左边的女兵道:「你代我把她的骚穴弄湿,她如
此憎恨我,我恼火的紧,没空陪她玩柔情游戏,看来他要的也不是我的柔情,哈
哈……我本来就准备尽情地践踏、蹂躏这小女人的!」

  他狂笑起来,把怀中的女兵压到了地毯上,另外一个女兵立即趴伏在斯耶芳
的私处,用嘴唇舔着斯耶芳那小小的嫩穴……

  斯耶芳哪曾有过这种经历,而且竟然是女人给她的?对方那同样柔嫩湿润的
灵舌舔吻在她的私处,产生一种奇妙的感觉,而她的心灵却由此而感耻辱,她极
力抵抗这种奇异的骚痒。

  可是,对方也是一个女人,当然清楚女人身上最敏感、最经不起挑逗的地方,
以及最无法抵抗的是什么,女兵在她的私穴上吻舔了一阵,斯耶芳竟轻易地渗出
了体液,她紧夹着双腿,女兵抬起脸来,双手分开她的双腿,一根食指刺入了她
的蜜道,斯耶芳口不能言,臀部却不停地摆动,女兵忽然朝一边的风长明道:
「旗……旗主,她、她还是……」

  「别打扰我,块些湿润她的骚穴,动作慢点,我就赶你出去!」

  风长明闷喝道。

  女兵慌忙道:「旗主,很快地,她现在已经湿润了……」

  「先借你的骚穴润滑一下我的武器!」

  风长明对深下的女兵说着,粗巨无比的阳物已经插入女兵湿润的骚穴,即使
女兵高大强壮,可风长明的粗巨也是超异的,她被胀痛得呼叫出来,汗水劲渗!

  「啊啊啊……旗主,你好强啊,挺得人家又痛又舒服,除了处女那晚,这是
我第二次感到痛哩!旗主的东西好奇怪,给人家无法表达的美好,噢啊……好舒
服……」

  在斯耶芳身上的女兵听到那女兵的淫叫,真是身心骚痒,因此她更怕风长明
赶她离帐,所以努力地用嘴挑逗斯耶芳,而斯耶芳侧脸看到风长明那根比她的手
臂还粗的东西,竟然挺入了女兵的身体里,想到待会他可能就是用那根东西挺入
自己的身体,她就怕得心跳快要停止!

  她看着那根东西还有大半截留在女兵的体内,那女兵比她高大很多,还在不
停地痛叫,好像被什么东西撕裂一样,他怎么可以与女兵相比呢?怎么能够承受
他的进入?她现在已经忘了耻辱,内心全被恐惧填满,而也就在此时,风长明有
所行动了。

  「啊啊啊……噢旗主,你……你要去哪里……我……好要啊……」

  风长明已经从女兵身上抽身出来,推开在斯耶芳身上的女兵,他立即压到斯
耶芳身上,双手抓住她的双腿,斯耶芳终于可以活动双手了,她却不去取口中的
塞布,而用双手去推风长明。

  风长明喝道:「你们按住她的双手!」

  两个女兵又一左一右按住斯耶芳,风长明分开斯耶芳的双腿,左手撑地,右
手握着巨物向斯耶芳的双腿间压顶下去……

  两个女兵助阵地喊道:「旗主加油,用旗主的大家伙插爆她的小骚穴……旗
主,插死她、插死她……」

  不料斯耶芳不但体形小,连那里也比别族的女人婆小一些,他一时无法挺入,
斯耶芳的双腿踢动不停,臀部也剧烈地扭动,加上私处的外唇被体液润滑了,每
次顶进去的时候,不是被她扭动的臀部甩开、就是阳物滑到她的股沟下,他一时
火大了,喝道:「把她的双腿分开,按住,别管她的手了,要死就叫她死吧!妈
的,生个这么小洞儿,把老子惹恼了!」

  其实,斯耶芳的私处在古心族的处女中已经算比较宽大的了,毕竟她是古心
族最高的女性,但还是比他族女性狭小,如果是古心族的其他处女,以风长明的
尺寸,根本不可能进去。

  两个女兵放开斯耶芳的双手,然后一人抱住她的一只腿,把她的双腿向两旁
极大限度地分开,斯耶芳的上半身获得自由,仰首起来推身上的风长明,却怎么
也推不动,风长明仍然埋头提枪在她的小穴里乱挺,肉冠不停地在她的肉缝里撕
磨、挤压,把她肥嫩的外唇带同体毛挤往两旁,经过一阵努力和僵持,他的阳物
终于刺入斯耶芳的缝道里,那一瞬间,斯耶芳的身体似乎受到重击一般,双腿的
肌肤抽搐,整个人不动了,眼睛像死了般地定定地盯着风长明的脸……

  「噢噢噢,旗主插进去了,大家伙插进去了!旗主好厉害哦,这么大的家伙,
竟然能够插入她那小小的骚穴……噢噢,旗主加油,全部顶进去,刺穿她的肚子!
啧啧,看着好兴奋……」

  风长明的半个肉冠进入了缝道,感受到里面特有的温润、以及从未有过的紧
凑感,那是比他所碰过的任何女子都要细狭的蜜穴口,紧紧咬着他的半个肉冠,
似乎企图阻挡着不让他进去,他不及思考,欲火膨胀的他,也顾不及是否会伤害
到她,就在斯耶芳绝望的瞬间,他又全力一挺,巨物艰难地突挺了进去,一种被
撕裂的感觉传透斯耶芳的身体,几乎令她当场昏死过去,这种撕裂,不但是处女
膜的撕毁,且伴着阴道的损伤,那剧痛岂是她所能忍受的?

  「啊啊啊……好痛啊……」

  两个女兵淫叫道:「噢噢,旗主全部插进去了,旗主,强悍的旗主,禽死她
……」

  斯耶芳的双腿根痛得抽搐起来,娇体也强烈地颤动,最后无力地倒躺在地毯
上,一双泪眼无神地凝视风长明,风长明却顾不得许多了。

  从未遇到过的细狭蜜道,夹得他的阳物异常兴奋,他全力冲刺,粗长的阳物
猛烈地在她的细道里抽挺,处女的鲜血染红了他的下体,他却仍然未觉,他把进
入时所遇到的阻碍,当作是她的细小而造成的,然而她毕竟容纳了他的东西,虽
然不能容纳全部,却吞纳了一半,每一次撞击,都顶到了她的最深处,那痛苦自
是无法言喻的。

  当痛觉造成的短暂麻木让头脑空白过去,斯耶芳的双手开始动作,这次她似
乎记起了什么,把嘴里的布塞拿掉了。风长明同时狂喝道:「死吧,小女人,在
我身上死去,是你的光荣!」

  斯耶芳没有咬舌自尽,而是在取开塞布的瞬间,拼命地痛哭:「啊啊啊…
…好痛呀……好痛……呜呜……」

  「叫什么叫?要怪就怪你那里生的太小……」

  「不……你的大!好痛……啊呜呜……」

  斯耶芳无力挣扎,只剩下哭叫,「不要插了……好深……我的肚子好痛…
…啊啊,我的身体要裂开了,痛啊……求你,停……停止!」

  风长明冷笑道:「我说过要你后悔,别以为老子像你那个弱小的男人,我叫
你知道比初夜还要痛的滋味!」

  他边喝喊着,一边继续猛烈抽插,在他的体下,斯耶芳的鲜嫩的肉唇不停地
抽拉出来……

  「我……没有过男人……好痛啊……我这是初……初次……」

  斯耶芳哭泣道,被这个男人施以粗暴,而对方竟然不知道这是她的初次,她
不但憎恨,而且委屈!

  两个女兵此时正在抚弄着斯耶芳的小乳房,淫叫道:「哦,处女的小乳房,
好令人怀念哦……」

  「什么?」

  风长明惊叫起来,突然抽身出来,看了看她的血淋淋的私处,以及自己下体
沾满的鲜血,然后又惊讶地看着斯耶芳痛苦万分的脸,问道:「那……那个小男
人不是你的奸夫吗?」

  「他从来没有……碰过我……我还小……所以……」

  斯耶芳惊奇自己为何回答风长明的这些问题,突然不接着说下去,可是就在
此时,她闻到了一种奇怪的香味,其他的两个女兵也同时闻到了——经过了一段
时间的欢爱,风长明体内的性欲之兰香渐渐地从他的毛孔里渗飘出来,悄悄地弥
漫了整个营帐。

  「你的确很小,可是我很喜欢!」

  风长明持枪欲进,斯耶芳哭叫道:「不要……不要再进来了……」

  风长明看着她却怕的可怜样,道:「可以,但你必须把我的问题回答了!」

  斯耶芳保持沉默,风长明道:「那我也没有办法了!」

  他力持物事,再次挺入斯耶芳的嫩穴,因已经有一段时间的进入,进入时并
不费多少力气,然而仍然超乎想像的紧凑,风长明舒服得闷哼,空出一只手去爪
旁边女兵豪大的乳房,那女兵被他抓捏得直叫舒服,淫态纷呈。

  斯耶芳却被挺顶得直叫痛,她不时看着风长明的右手,因为那只右手正抓扯
着某个女人的巨大乳房……

  不知为何,虽然因为这个男人害死了她的情人,她变得更恨他,可是,一旦
肉体上有了联结,来自古心族对耸天的感应,虽没有变化,但她竟然可以控制,
使得对风长明的害怕相传承的憎恨莫明地减少。

  这是异常的,她本来应该更恨他的!是他,杀死了她的情人;是他,毁去了
她的贞操……可他,为何在这种时候玩弄那超大的乳房?

  她觉得是一种耻辱,当她适应了痛觉的冲撞,她的耻辱之心首先复活起来,
面对着风长明,本已经把她根性的自卑引发,此刻又看着那比她大许多的巨乳,
她的自卑就变成了愤怒,哪怕双腿根多么地疼痛,在两个女兵已经放开她的双腿
之后,她猛然屈起左膝,撞在风长明右边女兵的下乳部,女兵痛呼出声,骂道:
「臭婊子,你不想活了?」

  斯耶芳咬着双唇道:「我就是不想活了,你杀了我吧!」

  女兵吃吃地笑了起来,道:「我为何要杀你?我们旗主会不高兴的……就让
旗主超大的家伙摧残你至死……」

  「啊啊啊……我痛……」

  斯耶芳又是一阵痛哭,风长明道:「你要死,现在可以咬舌自尽了,没人阻
止你的。」

  他狠劲地推顶了上百次,斯耶芳更是软弱无力了,她的下体几乎痛到麻木,
她感觉阴道已经烂成湿泥了,那粗巨的东西,每次进入,都好像带着七把镰刀一
般割刮着她的肉壁,她说不出是什么感觉,只知道痛,比其他一切的感觉都要浓
……

  「啊呜呜……」

  斯耶芳听了风长明的话,没有咬舌自尽,却大哭出声,双腿拼命踹踢,风长
明喊道:「再动,你再动,我插死你……」

  「插死我吧,插死我吧!耸天混蛋……说什么讨厌我们,却干这种事情…
…」

  风长明冷笑道:「就是讨厌,才要践踏!」

  他变态地把巨物紧紧地抵在她的蜜穴最深处的嫩肉之上,忽然又道:「刚才
你说我是什么混蛋?」

  斯耶芳其实也不知道自己说过什么,迷香已经渐渐把她的神志迷糊,她的眼
神有些飘忽,见风长明问话,只回答四个字:「就是混蛋……」

  两旁的女兵也被迷香弄得情欲横流,用丰硕的身体靠压风长明强壮的身躯,
风长明在迷糊的斯耶芳身上一阵抽插,斯耶芳因了迷香的原因,痛觉慢慢消失,
随之升起本能的情欲,嘴里的呼叫开始变化:「啊啊啊……好……好舒服……」

  「旗主,我也要……噢噢……旗主,我忍不住了……」

  两个女兵不住地淫叫,风长明从迷糊的斯耶芳身上抽身出来,直接插入右边
女兵的骚穴,把那女兵胀痛得轻呼一声,然后随迷香的作用,和风长明强烈的抽
动,那奇异的七星强棒带给女兵从未有过的美好感觉,持续的强劲抽插把她弄得
软弱无力,直至高潮的巅峰,终于迷昏在地毯上。

  风长明继而进入另一个女兵,抽插了一阵之后,迷糊了的斯耶芳睁开春情洋
溢的双眸,朝风长明道:「芳儿,也……还要……给芳儿……」

  「你要,老子偏不给,哈哈……」

  他继续在女兵的屁股后面挺动,半刻钟后,女兵趴倒在地毯上直呼:「噢噢
……旗主,不行了,你要挺死我了……」

  接着就昏睡过去了。

  风长明离开她,又插入另一个女兵还未乾湿的穴道,那女兵转醒过来,又是
一番恶战之后,女兵承受不住,而风长明的第一波极度高潮也来了,随着一阵无
比剧烈的抽插,汹涌的阳精喷射入女兵的骚穴深处,女兵受阳精激喷,顿时又昏
死过去了。

  风长明趴在女兵的肉体上,让阳具留在她的体内,他瞧了瞧斯耶芳,只见她
仍然迷糊着,似乎不曾清醒,他在女兵蜜穴里的阳物立即又硬了起来,可他却不
想继续动作了,就让物事冲塞在女兵的骚穴里……

  时间渐渐过去,风长明一直凝视着斯耶芳,想到许多不明白的事情,想着想
着就睡着了。


[ 本帖最后由 shinyuu1988 于 2010-10-27 03:05 编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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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八集 烈古狂潮 第七章 也许,这也是一种温存

  因迷香渐渐散飘,斯耶芳也渐渐地清醒过来,当下体的痛令她完全清醒之时,
她却看见风长明,她一时不知哪来的劲儿,移动了一下身体,侧起脚儿就使劲地
踢在风长明的屁股上。

  她其实不知道风长明踢屁股就醒这事,只是她见到他那东西插在女兵的身体
里,她就恨不得朝他屁股踢过去,就是想要把他踢离女兵的身体,风长明被她踢
醒,立即破口大骂道:「妈的,你踢什么踢?有劲不会逃跑吗?」风长明一醒,
斯耶芳又有了那种惧怕和憎恨,风长明又升起要践踏她的感觉,可是,忽然间,
他感到她心里的憎恨减少了许多,似乎是极力压抑住,那种惧怕也变得薄弱,他
奇道:「咦,你不怎么怕我了?」他离开女兵的身体,爬到她的身旁,看着他,
口里喃喃自语道:「怎么可能?你本来就莫名其妙地恨我的?后来我又命人杀了
你的小情人,现在又强暴了你,你心里的恨怎么就减少了?怎么会这么奇怪?」
他抓了抓头,这种动作,完全不像他刚才的恶魔行径,斯耶芳看在眼里,似乎隐
约明白一些什么,但她心里又理不出个头绪。

  她道:「我天生就恨你,你杀了我未婚夫,我更恨你,你对我做出这种事我
恨不得把你碎尸万段」可你嘴里这么说,心里却不是这样,真他妈的邪门,「风
长明越来越糊涂了斯耶芳喝道:」我天生就恨你,你杀了我未婚夫「」狗屁未婚
夫,你他妈的与那短命的小男人没半点关系,别在我面前乱叫一通,有种你叫他
活过来,我再叫骞老头砍他一次:妈的,好好的偏要惹老子生气。「风长明喝喊
起来。

  斯耶芳心里的害怕又在增加,她吱唔道:「我将来要和他结婚的,都是你」
你说够没有?给我闭嘴,为何一不害怕我,就与我烦?再惹我恼火,我就把你丢
出去,给外面那些男兵。反正恨老子的女人,也不必留在我身边。嗯,就这么决
定,否则哪天你莫名其妙的闭上眼睛在我心里弄把剑出来,我就无法活了。我想
了想,两次对上你们,都很邪门,连骞卢那老头都可以轻易击败你们,可我对上
你们,就总是吃暗亏「」唔,是不能留你在身边。骞卢,骞卢「他突然喊叫起来,
斯耶芳听了脸色大变,知道面前这个巨人般的家伙绝不是开玩笑,她竭力爬坐起
来,扑倒在风长明身上就哭道:」你杀了我吧,杀了我吧……我不要活了。「风
长明要推开她,她却死抱着风长明不放,天论她心里多么惧怕多么憎恨风长明可
她此刻要抱住他的强烈冲动覆盖住她心里其他一切感情,她不明白为何会这样,
更不会花时间去思考,她只知道她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抱紧这个耸天的男人,
哪怕死,也要抱住不放。

  一想到骞卢那付模样,她就觉得那比任何事物都恐怖。

  风长明见她如此,便道:「为什么要我杀了你?你不会自己去死吗?」「我
……」斯耶芳泪眼汪汪地仰视着他,支吾了许久,终于软弱地道:「我,不想死,
我还要活下去……」活下去,就来杀我?「风长明反问道。

  「恩……不,我以后不杀你,不要杀你,行吗?你不要把我交给那个骞卢」
她可怜兮兮地道。

  风长明恍然道:「原来是你觉得骞老头老丑了些,那好,营格米年轻又帅,
就交给他,反正你呆在我身边,我总是不放心的。」斯耶芳傻呆了似的,盯着风
长明那看似很认真的脸,她道:「我谁也不要!」「那你还是要你的死情人了?」
风长明想起她的情人就火大。

  「我不……不要他了,都不要了,你把我杀了吧」斯耶芳哀求道。……他长
叹道:「我原来是想杀你的,可是,你现在的心里好像有许多变化,这种变化,
让我狠不下心来杀了你,但我又怕你会对我不利」「不。我可以发誓,我不会攻
击你了。她果你还担心的话,你把我关在离你比较远的地方,这样,我们就不会
有什么感应,我也不能够攻击你了。」斯耶芳建议道。

  风长明用一种奇怪的眼神看着她,捏抓着她的蓓蕾的手微微用劲,她似乎被
捏痛了,却不敢喊出声,他好奇地道:「你为何不叫我放了你?」斯耶芳垂脸道:
「我知道你不会放我的,因为你并不是一个善良的人。」风长明狂笑起来,道:
「我的确不是一个善良的人,也没打算要放你,除非你回答我的问题,或许可以
作为你自由的条件。」斯耶芳忽然道:「为何你不用骞卢来威胁我回答你的提问?」
风长明一楞,惊道:「这倒是个不错的主意,哈哈……骞……」声音突然中止,
原来是被斯耶芳吻住了,她的双手抱着风长明,但又不能让风长明喊叫,只好以
自己的小嘴作为代价,堵塞住风长明的呼喊,风长明回吻了她,发觉她着实没有
半点接吻技巧,有些生气地离开她的小嘴,道:「你现在是什么意思?」斯耶芳
垂脸道:「我是不会回答问题的,即使你让骞卢来,我也不会说的,如果你真的
那样做,我虽不想死,但也会在你面前自杀。我,我己经没有任何活着的理由了,
没有了……呜呜!」她轻声悲哭起来,风长明不耐烦地道:「好了,你哭得人心
烦,比你以前更叫人心烦,我不叫骞卢来了,但你要答应我一伴事情。

  斯耶芳点点头,风长明就道:「我现在觉得你好像是能控制你心里的那些其
妙的东西的,一旦你心里没有那些莫名其妙的东西,我就不会恼气,也就是说,
你别惹我,就什么事也没有了,懂吗?」斯耶芳又是点点头,风长明再道:「你
懂就好,不管你多么不愿意,现在假装愿意和我作爱,就这一次,她果你能够做
到绝对的服从我,我可能就会高兴,即使不放了你,我也不会把你丢给骞未头。
老实说,你这般美,给了骞未头,天也不容我的。」

  斯耶芳咬了咬唇,低首道:「嗯,我……我答应你……你说话算话吗?」

  风长明耸耸肩,道:「你可以不相信我的,我没有强迫你相信我。」「我
……我相信你。」斯耶芳颤着哭音道,双手仍然不放开风长明,而他的一只手己
经悄悄地摸索到她伤势怪重的血穴,她轻呼一声「痛」风长明就道「痛也得忍的。
我有个问题,我想这问题你不拒绝回答。你为何宁愿被我这个杀死未婚夫的家伙
侵犯,也不想要别的男人来玩弄你?」斯耶芳沉吟了一会道「因为无论你是谁,
你都是我第一个男人,与其让许多男人污辱我的身体,不如让你蹂躏个够,然后
让我恨你个长久,恨……你一辈子!我生来也许就是要恨你的,无论距离多远,
都要恨的那种!也许……冰女……她也是生来要恨你的,毕竟她也遇见了你,可
我知道她以前也遇见过那个种族的一个男孩,这是族中的长者无意中对我说起的。」
她的胡言乱语中,多少泄露了一些秘密,可风长明听了却更是糊涂,问也问不出
个所以然来,虽然她乖乖地偎依在他的怀饱,像一个可爱的惊慌的小宠物一般,
可并不见得她真会听从风长明所有的话的。……只要风长明的手一碰触到她的小
穴,她就皱着眉头低声呼痛,娇体微微颤抖,但却忍受着这种耻辱。她说的没错,
与其让一大堆男人践踏自己,还是让一个男人践踏的比较好。

  她的因情人而死的恨,以及因被强暴而产生的恨,即使再强烈,风长明也不
能感应,而她的血液传承里对耸天古族无区别的憎恨,却在逐渐地减弱那一种对
耸天古族恒久的惧怕也开始变淡,她独立的骄傲慢慢地复活。当风长明感应到这
些的时候,他对她的感观也开始在变,而她的美丽与柔弱渐渐地起到了作用,使
得风长明此刻能够比较地平静地面对她。

  她对风长明的恨,应该可以分为两种:一为种族根源的,一为她自己的。

  风长明可以感应到种族根源的恨,却不能感应到属于她自己心中的仇恨,他
当然也不会在乎这些,只要无法感应到的,对他来说,就是不存在的。

  他也从来没打算要让这个美丽的小女人因他的强暴而爱上自己,那诚然也有
些不可能,别说他对她做出这等的凌辱,就早凭他曾经下令砍死她原来的情人,
她就不可能轻易地在心灵上接纳他。

  即使那个小男人与她没有发生个任何切实关系,可曾经与她,应该也是有很
深的感情的吧?l这些风长明不是很清楚,也懒得去揣摩,他要的,只是她的服
从,她的娇嫩的肉体、小小的美妙的蜜穴,是的,他要的,仅这些而己,他一点
一点地把她的身体蹂躏、一次又一次践踏她的灵魂。

  她的自卑、她的无助、她的恐惧、她的绝望都是令风长明喜欢的,都叫他发
狂,可是,现在,他突然不愿意像刚才那般对待她了,也许是某些东西有了变改。

  他要把斯耶芳放在地毯上,斯耶芳反射性地紧抱他,他失笑道:「我不会把
你丢出去了,你可以放开我,别让人以为你很喜欢我、舍得不离开我的样子。」
斯耶芳的小脸儿在昏黄的亮光里,渐渐变红,放开一双小手,让自己稚嫩的胸脯
离开他的手绒绒的宽阔胸膛——这样的胸膛,是古心族的男性所没有的,她想。

  风长明轻轻地把她推倒在柔软的轻薄的地毯上,她又一度紧张起来、心中有
着不能抑止的惧怕,风长明道:「恨,你总有理由。可为何总是怕我?我现在己
经不算很凶恶了,至少我觉得比刚才好了许多,刚才我无法控制自己……」斯耶
芳知道他说的实话,耸天与古心相遇,双方一般很难控制自己心灵突发的绞结而
对立的情绪。

  他趴伏在她娇小稚嫩的身躯,超常的体重压得斯耶芳喘不过气,可她的小心
灵,又对着这种重压有着莫名的轻喜,这种把她的身体压得窒息的感觉,给人真
实的肌肤接触的深刻感!

  她因承受了太多的重力和他胸膛的热度,艰难地轻吟,风长明在她的渗着香
汗的额头上吻落,吻舔她的双眼、吻至她的鼻尖,然后微抬脸,看见她闭着双眼,
他没有继续吻,斯耶芳感到奇怪,就睁开了她那双迷朦的、惊却不定的美眸,风
长明道:「不喜欢被吻?」斯耶芳回答不上来,风长明的右手按在她的小椒乳上,
抓按了一会,身体向左微侧,右手抚捏着她的硬挺挺、滑溜溜的乳头儿,她被弄
得骚痒难当,上身蠕动,嘴儿微启、两颗稍大的漂亮门牙之间挤出极轻柔的呻吟,
风长明很满意她此时的表现,埋脸下去含着她的小嘴,舌头轻吐、顶舔她的牙关,
感觉她的牙关一紧、接着又缓缓地松开,小嘴启动,最终让她的舌头捣进了柔润
甜滑的口腔里,他的巨舌卷着她的香丁,她笨拙地回应……

  两人她此缠绵了一会,风长明依依不舍地离开她的香嘴儿,她开始急速地喘
氯,鼻尖的汗珠儿在光亮中闪闪发亮。

  风长明道:「就应该这样顺从我,我才不会生气,你也不必受太多的苦,为
何以前一定要反抗我?」他说得很自然,似乎她在他面前,是绝对不能反抗的,
只能是害怕、顺从。

  可事实并非他想的那么简单……

  他的一只手继续按在她的蓓蕾之上:「嗯……嗯……」

  斯耶芳闭着双眼、咬紧牙关,想让自己不呻吟,可是,仍然不能控制地呻吟
出来了,营帐里仍然留存有风长明的挑情体香,此刻他欲火又升,体香继续从扩
张的毛孔里渗透出来,也渐渐地加浓了帐篷里的迷香,斯耶芳吸入的体香越来越
多,也就越不能控制自己的情欲、语言和动作。

  风长明的体味,比许多浓烈的春药都要有效!

  风长明的吻又落至她粉嫩的胸脯、吻着她略显青稚的蓓蕾、轻咬她鲜红的小
乳头、舔着她淡红的乳晕,由此一直吻舔,从乳房、小腹、最后到达她的三角地
带,他的脸已经在斯耶芳的下体近处了,他依着黄光,仔细观赏着这嫩小的私穴,
一双均匀有肉的腿之间,生长着一滩柔密亮白、杂染着鲜血的绒。

  风长明很惊奇,她的身体其他部分都似没怎么发育的,但这体毛却发育得很
好、也很性感,而且竟然和她的发色是不相同的……

  白色的体绒覆于她那隆胀的阴阜,因体液的流渗,体毛早已经润湿湿的,阴
阜之上的体毛,整齐地贴着她的嫩肉,由阴阜下来,微微地裂出一道纹沟,白草
儿就往两旁倒铺,紧贴在她的双腿之间两旁柔软的嫩肉;毛与毛之间、排列出女
性特有的裂缝,因光亮的不足,她的那道裂缝看起来有些暗褐,而白色体毛所铺
贴的外唇是无比的白嫩,那里少受持久的充血和摩擦,呈现一种原始的乳白,隆
起的美丽乳白厚唇夹排成一道神秘的缝隙,这缝隙比风长明以前在别的女人下身
看到的要短一些、也紧密了许多。

  他深处左手,手指按压在她肥嫩的外唇和柔脆湿润的体毛上,轻轻地把她的
肉唇向两旁撑开,见到了闪着血般鲜红彩芒的水嫩花瓣,而斯耶芳轻轻地喊出了
痛,他不顾她的痛,继续分开她的花瓣,看见了里面粉红嫩白的花蕊……

  「嗯噢……我痛……你弄通我了,好……好痒……」

  斯耶芳的臀部和双腿微微扭动,看得出她难受之极。

  风长明又把脸靠近了一些,才真正发觉她的私穴还留存着血液,且蜜穴除了
有着异样的红肿之外,有些地方还轻微的擦伤,他知道这是他刚才的粗暴造成的,
也许她的里面也有撕伤,只是他看不到罢了。

  他道:「真的很痛?」

  「嗯,我刚才受伤了……你的太大,我很痛……」

  斯耶芳此时说来,有些委屈。

  风长明道:「看来这样进入的话,你很快会痛得就昏过去,我也就没什么好
玩的了,让我想个办法……嗯,有了。」

  风长明嘴里欢呼,右手食指迅速凝结成一根冰棒,此冰棒比他的阳具小很多
也短许多,和一般男人的尺寸是差不多的,而且更为奇怪的是,那形状竟然如同
男人的阳物一般,看上去就像一根冰雪雕刻的男性生殖器。

  斯耶芳看了,羞怯得喊叫起来。风长明狂笑道:「如何?是否很完美?我用
这根雪棒插入你的里面,不但可以起到湿润的作用,还可以用冰冷替你疗伤,让
你的痛楚减轻,而且冰冻会让你的感觉变得迟钝、甚至麻木,你就不会觉得那么
痛了,我也可以纵情发泄,哈哈……」

  斯耶芳又羞又怯,颤着声音道:「你……你要用你手中的那根……冰……给
我?」

  风长明认真地道:「没错,冰雕阳具,没试过吧?」

  斯耶芳的脸忽地全红了,躺在地毯上,仿似娇瞠地道:「谁要试那种东西?」

  她心里有些怨恨,她除了试过他的那根东西,哪还试过什么?即使是这冰雕,
也是他弄出来的……

  「哈哈……没试过,现在试试!」

  风长明狂笑,把食指的冰棒在她的胸脯一滑,她惊呼一下,他又把冰棒到她
私穴,还未碰到斯耶芳的嫩肤时,她就感到寒气逼入,当那冰冷的雪冰之棒碰到
嫩唇的时候,她打了个颤冷,双腿一缩,臀部自然地向后,躲开冰棒的碰触,
「好冷……」

  风长明抬眼盯着她,道:「我说过要你绝对服从的……」

  斯耶芳一愣,心中的耻辱和委屈同时迸发,眼泪有流了出来,低声道:「我
……觉得冷,所以才躲……我不躲了,你别生气,你生气了,我觉得好……好害
怕……」

  「害怕不要紧,别反抗我就行了。」

  风长明冷冷地道。

  斯耶芳道:「我现在没有力量反抗你的,我的力量都用完了,但是,以后
……可能会,那是我无法控制的……我们本来不想惹你生气……」

  她说的话,和烈冰是相似,烈冰曾经也说过这样的话,风长明不可能忘记烈
冰所带给他的一切,他从来没有败得那么莫名其妙。想到轻易地就被他们击败,
他心里的怒火微明,冰棒在斯耶芳的私穴周围一阵摩擦,左右分开她的缝门,把
冰棒推了进去,斯耶芳被这冰冷冲击,浑身发抖,呻吟道:「痛……冷……」

  但她还是忍受着,不敢再躲避,那冰棒因风长明的冰性力量凝结着而变得不
可融化,然而冰雪的表面滑润,使得冰棒可以很顺畅地抽拉,风长明挥使着冰棒
进出她的小蜜穴,那冰冻虽让她无法忍受,可她也只好尽力去适应。

  她此时不敢违抗风长明的意思,她怕风长明把她送给那些男兵或者骞老头。

  冰棒的冰冻,令她下体的痛减轻了许多,有着麻冷麻冷的感觉,这种麻冷令
他最敏感的私处变得迟钝而有些麻木了……

  风长明故意让冰棒的冰雪融化,与她本来的体液融在一起,然后抽出冰棒,
随手一甩,冰棒奇异地刺入一个女兵的蜜穴里,女兵立即性转,见到自己的私处
夹着一根冰雪之棍棒,大惊道:「呀呀……旗主,你怎么把这东西挺入人家这里?
好羞人哦……可是好新奇,想不到旗主除了天生的强悍之外,还有这样有趣的玩
法……」

  「废话少说,出去找一套比较合适她穿的衣服过来!」

  风长明不耐烦地道,女兵有些不舍地取出体内的冰棒,开始穿衣。

  风长明回头对斯耶芳道:「现在你应该感觉不到痛了!」

  斯耶芳知道他那超大、超长的东西就好进来了,心灵一阵紧张,怕他再次把
她的小穴撕烂了,这可是耸天和古心最不可能发生的交流啊!

  风长明在斯耶芳身上,朝她的下体压顶进去,斯耶芳只觉阵阵肿痛,但痛觉
果然减少了许多,只是她忽然觉得他那根东西的热度高了几倍,进入她的体内,
像一把燃烧的火棍!

  她顺从地任由风长明抽挺着,间隔地呻吟一两声……

  「旗主是我遇见最强壮迷人的男人,我以后会为旗主战斗至死的!」

  那女兵穿好衣物后看着与斯耶芳性交的风长明,略有感叹地道,言罢,掀帐
出去了。

  帐篷里欢爱的两人继续着,迷香渐浓,汗水渗透了风长明的全身,斯耶芳的
脑袋开始迷糊,而此时下体的感觉又在恢复,即使清晰地感到破瓜后的剧痛,但
情欲也把这些痛覆盖了,如同春药一般的兰香体味使得她开始像荡妇一般呻吟、
扭动……

  「喔喔喔……好深!舒……舒服……」

  被情欲淹没的斯耶芳,表现出处女不该有的淫态,更表现出与仇敌做爱所不
应该呈现的妩媚春情,娇小青稚的嫩体在风长明的狂汉摧花下,愉悦地摆扭,蜜
穴包夹着耸天巨硕的男根,作为古心族的女性,她也许是第一个承受耸天之根的
幸运儿。

  风长明也特别地溺爱她蜜道的狭小和紧凑,那种如同被温润、柔嫩的肌肉紧
紧地握抓住的快感,在每一次的抽拉中,都刺激着他的阳具,使得他异常兴奋,
阳具变得更坚硬无比、达到了最大限度的尺寸,也因此多次撕裂那娇嫩无比的花
道……

  「喔喔……好舒服……白明……长明……我可以不恨你吗?可以吗……」

  在她的潜意识里风长明是有两个名字的,而她的潜意识也不想恨任何一个人,
只是古心对耸天传承的恨,才致使这样的局面出现。

  她的双手已经伸了起来,紧紧地抱住风长明的腰身,精致圆滑的臀部不停的
在地毯上磨动,嘴很自然地半启,两片红唇因情欲的燃烧而变得干燥,额头和鼻
尖的汗珠悄然闪烁,呼吸一直保持着最大限度的急速,一双眼睛不像一般女人在
高潮时紧逼,她的眼睛是睁大的,迷茫而凝注。

  但她却看不到任何东西,眼睛所看见的和她的脑子一样空白,只有潜意识的
呻吟,以及时刻想抬脸起来,把她的嘴儿递送上来,似乎寻找风长明的吻,然而
疯狂中的风长明不懂得温柔地去吻她的干燥的小嘴。

  风长明引颈抽送了半个小时,斯耶芳已经面临全部情欲崩溃的边缘,身心都
得到了最大的满足,风长明那根七珠滚擦的强劲肉棒,即使是初次的她,也能感
受到无尽的美妙和快感,春药似的体味更是掩埋了痛,她完完全全地得到了性爱
的欢乐和冲激,身体的每一道神经似乎都被春情所洗涤,狂野的呻吟由她纯洁嘴
里叫出来。

  「啊啊啊……」

  因她的青稚激起风长明视觉变态的快感,而她狭小的蜜道更是每秒都令他情
欲狂涨,他把她的身体扳转过来,她已经软如像一条失去力气的美人蛇,趴伏在
地毯上喘息而无力趴跪起来。

  风长明强有力的双手抓住她那极小的弹性之腰,强硬地把她的臀部拉起来,
巨棒再度推送入伤势累累的小嫩穴里,快速抽动着。

  「好深啊……」

  被体液润滑的小屁股,在油灯的光照下,闪闪发亮,风长明忍不住狠狠地拍
打了几下,「啪啪啪……」

  她的蛇腰扭动,嘴里呼叫:「好痛……不要打了……啊啊……」

  她一双手腕铺压在地毯,却已经无力撑起她的上半身,那美丽的脸压着地毯,
风长明的每一次抽送,她的脸都很有节奏地在地毯上移动,小嘴紧紧地咬着薄薄
的地毯……

  「不行了……我真的不行了……我坚持不住了,你放过我吧!啊啊啊……嗯
要死了哩……」

  风长明也到了紧要关头,抽送得越来越快,忽地,他把异物从她的蜜道里抽
出,塞顶在她的小菊花穴上,挺顶了一会,无法进入,可斯耶芳已经不停地在叫
喊了。

  「啊啊啊,好痛呀——不要插那里,不要插……」

  他满头大汗、极为泄气地道:「妈的,为何总是进不去?是否太粗大了?」

  他又把巨物顶入斯耶芳的蜜穴,狂野地推送,直把斯耶芳的身体推挺得像狂
潮中的小叶船,摇啊摇的……

  一股浓精喷射而出,一滴不剩地射入斯耶芳的最深处,与此同时,斯耶芳昏
睡过去,风长明继续抽插一阵,退出来,放开她的娇体,她那软如烂泥的小小嫩
躯整个跌撞在地毯上,一动也不动了。

  风长明站了起来,踢了还在死睡的女兵一脚,女兵醒来,怕怕地道:「旗主,
你还要和我……我撑不住了,旗主太强悍了。」风长明笑道:「你的肉体还不能
够令我迷恋到一晚搞你几次,待会衣服来的时候,你们帮她穿上衣服,然后把她
弄醒」说罢,他披上一件长薄的蓝色睡衣,在腰间打结一下,掀帐而出,看看天
色,再过一段时间,应该就天亮了吧?

  风有了些许凉爽,他伸伸了腰,道:「真舒服:睡了这么久,醒来还进行了
一翻有意义的运动:早知用上,性爱敌对领域,或者可以提升一下我的力量,不
过,她果那小女人也跟着提升力量,对我大大不利,还是和蒂檬老师比较好嗯,
不久又可以见到老师了,还有老师迷人的肉体,哈哈」他一阵自言自语,接着又
是狂笑,野外的一些士兵被他无度的笑声惊醒,于是醒了的他们,又开始也身边
的伴儿共赴欲海风长明在野外无目的走了一段路,看见欢爱中的士兵,他当作没
见到,或者说一句「继续,别管我」,散步中,他想起那张小河来了,心中生趣,
便立即回营帐,彼时两个女兵己经替期耶芳穿上了衣服,虽然还是长大了些,但
勉强合身吧,她看见风长明回来,脸儿莫名地红了,心中又是一却,恨意却不浓。

  「我带你到河里去沐浴:」风长明道,抱起了惊慌的斯耶芳,两个女兵欢呼
道:「旗主,我们也去!」风长明拒绝道:「她果你们跟来,以后别想我再宠爱
你们!」两个女兵急忙道:「我们不跟去了,你以后可要记得我们,只要旗主召
唤,我们随传随到的……嘻嘻……」

  「别忘了,战斗的时候,也要像做爱一般拼命:」风长明说罢,抱着斯耶芳
出了营帐。

  两个女兵在他走后议论道:「我们的旗主可真是强劲,以前十多个男人也无
法把我弄得瘫痪,他却把我们弄得昏死过去了,从来没见过那么粗长的家伙,还
生长着七粒漂亮的七色肉珠,旗主真是个有魅力的男人,海之眼的男人太少,有
魅力的男人更是难得一见……

  「旗主万岁!」

  两个女兵可谓真情流露,癫了似的在帐篷里呼喊……

     ***    ***    ***    ***

  撕空的黑暗,铺满天。暗是无度的,有时也柔韧。

  「我一直想弄明白,为何我和你们有着那种对立的联系?你这般怕,却又没
理由地恨我、要反抗我……我讨厌这些,这些东西,让我感到恼怒!但你现在很
好,有点儿怕我,也有点儿恨我,就是没有半点反抗我的意思……」

  风长明抱着斯耶芳,穿越黑暗,朝西边的小河流走去。

  「我可以问问你叫什么名字吗?大家都知道你是『冰旗』的旗主白明,可你
不跟你的父亲铂琊同姓,这些天,我又听他们听到营格米和骞卢称你为『长明』,
你到底叫什么名字?」

  斯耶芳把她心中的疑问说出来,风长明的眼睛一瞪她,也就又有些害怕地道:
「如果你不愿意说,可以不说的。」

  「风长明才是我的真名。」

  他说得很干脆,「但知道我这名字的人只是少数几个将领,一般人以为我叫
『白明』,这也算我的一个名字,是我的后父给我起的。」

  「你的后父?」

  「铂琊。」

  斯耶芳忽然觉得有些害怕,道:「为何……你要和我说这些?你不怕我说出
去?」

  风长明失笑道:「就因为我相信你啊,小女人!虽然你一开始就害怕我、憎
恨我、要杀我,后来我又叫人杀了你那小情人,但是,无论你怎么害怕和仇恨我,
我相信你都不会把我们之间的秘密说出去的,我有这种直觉,也相信我的直觉。」

  斯耶芳沉默了一阵,估计是呆愣引起的,一会才道:「我……我是很恨你,
因为你杀了他、也毁了我!可是,一开始的那种恨,不是我想的,我……我也没
办法,好像我们是被神诅咒了,相遇,就是要相恨的,但神让我们害怕你们,却
让你们遇到我们的时候就想践踏我们……这也许是神的旨意,我觉得是这样的,
因为长者们也无法解释。」

  风长明道:「可你原来的那种害怕和憎恨,却在和我……嘿嘿那个之后减弱
了,你感应得到吗?」

  「嗯,但是,我自己的恨,却更多……」

  「那我可不管,不要惹得我火大就好。你要恨就恨,反正我就是砍了你的情
人的头,毁了你的贞操,你也有个恨的理由,不像以前那般来得叫人生气……嗯,
我想到一个问题,你那小情人吻过你的嘴儿吗?」

  斯耶芳羞怯地道:「没……没吻过。」

  风长明晒道:「连吻都没有吻过,还说什么情人?干,没道理!」

  「我……我们是心灵上的……不……不像你那样……」

  「我怎么了?」

  风长明听得有些不爽了。

  斯耶芳很害怕,可是还是鼓起勇气道:「你……你像野兽……啊!」

  话没说完,风长明就放开了她,她跌到地上痛呼了起来,「你干嘛突然放开
我?好痛……」

  风长明不爽地道:「自己走,妈的,把一个没任何关系的死人当情人,把老
子当野兽看待了,什么东西,我还抱哩!」

  斯耶芳挣扎站站起来,走了一步,下体剧痛,「哎呀」一声,又跌坐在柔软
的草地上,她望着黑夜里的风长明高大无比的背影,莫名的委屈涌上脆弱的心灵,
轻声哭泣起来。

  风长明掉头回来,道:「呀,你又在哭?你这样可不行,你得为你死去的情
人坚强地活下去,然后替他报仇,动不动就哭,怎么能报得了仇呢?」

  斯耶芳哭泣道:「我……我……呜呜,我那里很痛!」

  她鼓起勇气说了出来,同时在心里暗暗地加了一句:都是你害的。

  风长明故意道:「那你要我怎么样?抱你吗?」

  斯耶芳说不出话了,要她求他抱自己,是她很难说出口的。

  黑夜里,她看不到风长明在偷笑,只是感应到自己的心里害怕又增加了,只
听风长明又道:「那我自己走了,留你在这里,我也不把你关起来了,让你自由
好了。」

  「不……我不要一个人在这里,我很害怕。」

  斯耶芳诚实地道。

  风长明当作没听到,继续往前走,她心里一急,就喊道:「抱……抱我!」

  「成了!」

  风长明心里欢呼,掉转头走到她面前,问道:「那你说说你心里有多恨我?
因为你那种恨,我无法感应得到,所以我想听你说出来。

  斯耶芳一下子糊了,这到底要她怎么表达?她也是说不上来的啊,反正就是
有点……恨。

  她心急如焚,想不到表达的方式,于是爬到他的脚下,挣扎着站起来,踞起
双脚张嘴隔着衣服咬住他的毛胸,咬得用力极了,风长明痛呼道:「哇好痛,再
不松口,我就踢飞你!」

  斯耶芳松了口,才道:「这,就是我的恨,我说不出来,就想咬你!」

  风长明头都大了,道:「你说不出来,就说你说不出来好了,何必咬我?还
咬我性感的胸膛。瞧你矮冬瓜似的,竟然也咬我的胸膛,唉,这次一定扯掉我几
根性感的胸毛了,蒂檬老师知道,会鞭了你的。」

  「蒂檬老师是谁?」

  「关你屁事!」

  风长明粗鲁地道。

  斯耶芳又感怯怕,风长明己经把她横抱起来,她心儿一惊,又充斥了淡淡的
喜悦,就听风长明道:「忘了你那死鬼情人,他和你也没什么关系,什么心灵,
你他妈的那么小,懂什么爱情!」

  「我十六岁了。」

  「我还以为你只有十三岁,那个烈冰,就好像十一岁……说你们不是一起的,
这简直不可能,老子下次遇到烈冰那小娘们,我就——」

  「你就什么?难道你要像对待我一样对待女……她?」

  斯耶芳紧张地打断风长明的话,风长明就喝道:「你让我说完好不好?烈冰
可不像你这样好对付,她比你和你那死鬼情人强多了。我下次遇见她,就躲得远
远的,远远的就放冷箭,让她不能靠近我,她也奈何不了我,这主意不错吧?哈
哈!对付你们,就要先下手为强,否则死的人就是我!回去得好好练练拓朴的
『死亡战箭』了,我想,你们应该也快入侵布族了吧?」

  斯耶芳道:「暂时还不会……」

  风长明突然道:「等你们的消息?」

  「你怎么知道的?」

  斯耶芳惊叫了。

  「我猜的,你们靠近我,不可能没有目的,而烈古旗的大兵压我境,却没有
进一步的意思,应该是在等待某个时机,以便下决策,我想,你们的探查结果就
是这个决策的关键,我没说错吧?」

  「嗯。」

  斯耶芳无奈地承认。

  「可惜啊,一个死了,一个被我抱着,他们又会怎么样呢?」

  斯耶芳道:「如果我们在预定的时间内还没回去,则证明我们己经死亡或被
俘虏,长老他仍然会对布族发动总攻,我只能说这些了。」

  「你们两个有那么重要吗?」

  风长明惊疑地道,「就为你们两人,烈古旗会发动战争?」

  斯耶芳气道:「比你重要。」

  风长明叹道:「早知放了你们,为了你们两个,我又不能好好睡觉了。唉,
这样也好,我和烈冰之间也可结算一下了。」

  「你赢不了的。」

  斯耶芳肯定地道。

  风长明道:「我没说过我一定要赢,每次都赢的话,就没什么好玩的了,在
我醒着的时候不能活得太无趣了,睡着了倒什么也无所谓。」

  斯耶芳好奇地道:「为何你那么能睡的?」

  「你也知道我很能睡?」

  斯耶芳有些难以启口地道:「这些天,你都睡在我身边,晚上睡觉的时候还
是和你一起……一起睡的。」

  「是谁让你在我旁边睡的?」

  风长明怒喝,斯耶芳怯怯地道:「他们把我绑着,放到你身边的。」

  「还好没有被你杀死,营格米和骞老头,把你放在我身边,明摆着是想让我
没法活嘛!你是不是在那时候暗中杀我很多次,啊?」

  风长明把脸凑她的耳边,问道。

  斯耶芳道:「我……我……」

  风长明道:「是不是杀我不着?哈哈……跟你说个秘密,我在睡着的时候,
是不死之身,睡着的我,是世界上最强的,任何攻击对我无效,除了……嘿嘿!」

  除了屁股——这事暂时不能跟她说的。

  原来如此!斯耶芳心中暗叹,怪不得那时候她的攻击都像石沉大海,纯粹浪
费自己的力量而己,这真是一个奇怪的人。耸天古族的人,都像他这般奇怪吗?

  其实他们古心族的人也是很奇怪的……

  「我再说一次,把你的死鬼情人忘了!你以后就是我的小性奴,一切得听从
我,管你多恨我,都得乖乖听话,否则我生气起来把你丢到军营里去。」

  风长明继续刚才的话题,斯耶芳听了,久久才道:「你不是说只要我顺从一
次,以后就不会为难我了吗?」

  「哇呀,你敢和我讨价还价?算了,反正有时间我也会选择睡觉的,你别太
担心,基本上,我有很多女人,而且需要女人的时候,任何地点任何时间,我都
不会缺乏。在海之眼,有点权势有些钱的男人,都不会缺女人的。小河己经到了,
听到河水声没有?我们洗个澡之后,天也亮了。……清凉的河水,流过两人的身
体。风长明在河边擦拭着斯耶芳娇嫩的小身子,斯耶芳想不到此时的他如此温柔,
她心中虽有些害怕,可仍然觉得某种幸福,这虽然不可理喻,却是很真实的感觉。
——如同当初烈冰对风长明说的那句」因为冰儿靠着你的心「一样的真实……

  而此时,斯耶芳却想到另一个问题:长老,也快要发动对『冰旗』的战争了
吧?

  河水的悄然,流过两个相对的身体、两颗不同的心,像是从古老的传承里流
潺的己知的、未知的传说;这传说是必须要用另一种很浓的水——血,延续和洗
涤的……


[ 本帖最后由 shinyuu1988 于 2010-10-27 03:08 编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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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八集 烈古狂潮 第八章 等待·祈祷

  祈祷八月的酷热,使得人的身体各部分都紧张得流汗。

  西大陆也呈现出这种紧张和持热,仿佛只要有着一点点的磨擦,便会起火
……

  布族与栗族的边界,驻扎了两族的兵力。

  随着烈古与冰旗的僵持,北大陆的各霸主亦蠢蠢欲动,与此同时,帝都的一
个强大的军队向北大陆的铙族进发……

  烈古旗自八月开始,便倾全军而出,驻军于布族东面边境,与那席里、党刑
的驻守军相峙。

  这对布族构成一个极大的威胁,人们再度陷入战乱和死亡的恐怖里,许多权
贵和民众开始进行大逃亡,弃故土而去:法通、苛拿、蒂金紧张地进行布署,而
风长明睡醒之后莫名其妙地带着营格米和骞卢出游了,这更令他们感到有些绝望,
蒂金和苛拿率眠栗的三万多士兵支援那席里,至此,冰旗八万多兵众与烈古旗十
三万大军相持于两族边境,战争一触即发。

  法通令多能寻找风长明,因为风长明是偷偷地溜跑的,他只能期待在战争爆
发之前,风长明能够回来主持局面,这是他对风长明最后的信任和期待。

  另一边,烈古旗也处于最后等待和挣扎时期,因猜测烈冰所遇到的男人乃是
耸天古族的后人,乔野起兵压境,柳燕和北狼不赞成,他们毕竟是布族霸主,即
使降于烈古旗,也因烈古旗是布族的。

  他们不知道烈古旗的所有高级人员,都是来自传说里的古心族,若他们知道
这点他们当初绝不会投降。每个霸主,不管他多么地软弱多么地自私,但在保护
领土的决心上都是一致的,不到迫不得己的时候,绝不会放弃自己的领土和族人。

  然而乔野发兵征战栗族,便是无视布族所存在的危机:布族的背后,有着强
大的炽族的威胁。虽然炽族一般不向外发动战争,但布族的空虚,炽族的两个霸
主不可能不清楚,要是他们其中之一趁虚入侵布族,则布族两面受敌,必落入炽
族手里。

  炽族最强的霸主就是天侍,同时他也是海之眼着名的终极强者,身为炽族族
长的他,也许不会觑视布族,可他的弟弟天魂,向来不甘于被他的哥哥的阴影笼
罩,一直欲往外发展自己的领土。

  这是北狼、柳燕、海山都清楚的,但海山为报败军之仇,却糊涂地支持乔野
征战布族。

  另一个令人担忧的事实是,拉沙族的族长之妹拉沙公主,乃天侍之妻,而拉
沙族长蒂金此刻是冰旗的同盟军,到时若蒂金求援于天侍,则无疑把海之眼现今
最强的种族牵扯到这场战争中,布族必面临亡族之灾:而且,乔野战于冰旗,身
为旗主的烈冰并没有给他们一个恰当的理由。

  八月二十日,烈古旗主帐里为此展开激烈的争论战。

  柳燕和北狼这两个本来水火不相容的栗族霸主站在同一阵线上反对与冰旗开
战「要征战布族,必须与炽族取得结盟杯,否则谁也别想让我北狼参战,我绝对
不赞成把我族带入灭亡之险境中:」北狼是个矮小精干的中年人,年龄应该在三
十五岁左右,外貌不出众,留着一头长发,使得他那本来很瘦的脸变得更瘦,但
那双如狼似虎的眼睛却显示他的力量的可怕:海山道:「那是不可能的,炽族一
向不与别族结盟,即使当初沪澌大帝,也是作为炽族芭茸的一个将领而战,我们
怎么可能取得炽族的结盟杯?你别白日做梦了!」他比北狼高大些,布族的人种
普遍矮小,是除了古心族之外,海之眼历史上最矮小的种族,但这种矮小不像古
心族那般突出,布族的普遍身高都在一百六十公分以上。海山的身高在布族算是
高大的,他有一百七十六公分,体胖面圆,额头宽亮,一双眼睛时常眯着,在看
着别人之时,给人一种藐视的感觉。

  北狼怒道:「胖子,你那点可耻的复仇心也该醒醒了,你好歹也曾是一族之
长,对本族就没有半点责任心了?我们平时虽然互有交战,可谁胜谁败,都是本
族内事,谁不是为了本族的利益的?没有我族的利益,哪有我们的利益?」海山
不屑地道:「我就是为了本族的利益,才支持向外扩张,要率领布族征战海之眼,
成为海之眼最荣耀的民族:」「你他妈的才是白日做梦l」偌大的营帐里响起女
入的喝叱,此女下是布族三大霸主中唯一的女性燕。

  她真实年龄也有三十四五岁了,可脸面白嫩艳美之极,看似就二十七八岁的
少女,一双媚眼如春水,时刻流露着妖冶,此时却粉面含怒,「凭我们能够征战
海之眼?人要懂得知足,保守自己的领土就好,别忘了你就是败于栗族的。说白
了,你就是死要面子,被他们打败,族长的位置没了,你就想趁虚取得栗族,惹
上了冰旗,惨败而回,还不是又得请他们帮忙?我虽投降于他们,也是看在大家
都是布族的份上,但现在他们要把我族处于绝境之中,你难道就不明白?你长得
像猪,也长了一付猪脑了是不?」海山脸也白了,喝道:「你这只淫荡的狐狸,
别在我面前发骚,你也不见得好到哪里去:」「对,我是淫荡,那又怎么了?这
是我自己的事,我自己的身体,随便我怎么使用:但我至少懂得维护我族的安全
和利益,你这死猪,你懂什么?跟他们一同起哄?他们不顾我族的命运,我们却
不能无视之:」柳燕激动得黑色的秀发飘散,站起来欲离帐而出。

  「你给我坐下来:」坐在正位的烈冰冷言道,「如果你要守护布族的命运,
你最好的选择就是听从我的指令。」「听从你的指令?」柳燕冷笑道:「你多大
了?」弄野大怒,噶道:「吏球,惩罚她:」「好的。」一个一百四十公分的,
看似四十多岁的胖冬瓜应道,随着他的说话,他的心灵力量挥出两把念力之剑,
在柳燕的胸前划了两剑,她的胸部衣服随之掉落,两颗西瓜似的巨乳爆跳而出,
在胸前荡来荡去的,营帐里一片惊呼,史球搔搔头道:「对不起长老,这是失误。」
柳燕居然不像平常女子那般羞得双手掩胸,反而是指着史球骂道:「你小子是不
是想操老娘?如果想操老娘的话,老娘可以当场把衣服脱了让你操个够,但是,
你那小鸡巴见得光呜?老娘的阴毛也比你的鸡巴粗一点」「闭嘴:」烈冰又是一
阵怒叱,只见她那小天使般的美脸粉红一片,她仍然继续道:「如果你们不愿意,
可以不参与这一战,但是,有件事我得跟你们说,五天后,我就决定是否真的进
兵,如果那时我决定了,则便不可更改。若我从布族败兵,冰旗必举军讨伐栗族,
到时栗族会灭亡得更快:你们只有一个选择,就是阻止我侵战栗族,然而,你们
没有这个能力。与不与我们一起战斗,你们好自为之:散会」众将散去,离帐而
出。帐里只留下乔野和烈冰,乔野道:「冰儿,你果然成长了许多。」烈冰淡淡
地道:「我答应过你,我会全心去战斗,但你别逼我和谁成婚,我心里有个人,
如果我找到他后我就跟他走,到时若全族不赞成,则你们便杀了我吧」你真的要
和耸天那孩子?「乔野无奈地问道。

  「寻偏海少眼,也要找到他!耸天又如何?古心又如何?我只要我的心」
「白明不是那孩子?」「如果是,他不会不记得我的,我从来没有变过。」乔野
道:「好吧,我们只好等待影明和斯耶芳回来,如果他们确定冰旗的旗主白明就
是你在吻海冰峰遇到的耸天男人白明,则我们就进兵,如果不是,我们就退兵,
而如果五天后他们还没回来,则证明他们己经死亡,不管冰旗霸主是不是耸天古
族的人,这仇,是必报不可的:」说罢,他告辞离去,留下烈冰独自在大帐里,
烈冰喃喃自语地道:「谁是耸天古族的人,我都不在乎,我只在乎一个人,不管
他是什么人,冰儿曾经贴着他的心,他说,再回来时,会把冰儿带走的」风长明
回到眠栗时,已是八月二十日。法通第一时间找上他,责问他去了哪里,他说陪
严复喝茶去了,法通恍然大悟,接着把边境之紧急状况向他回报了,他听了只是
笑笑,然后拍拍法诵的宽肩说「放心,我们还有时间的。」

  翌日,严复至眠栗,风长明把严复带领到法通面前,对法通说:「法老,当
务之急,请向栗族子民宣告栗族族长的回归,并与我冰旗结盟,抵杭布族的入侵。

  法通惊喜万分,风长明对严复说了句「请族长尽力相助于我」,然后就离开
了把诸多的事交给法通和严复去打理。

  风长明从法通处出来,便见到迎面而来的参潜儿和漠伽,风长明愉快地笑了,
张开双臂道:「来来,让我抱抱,」就快步向她们走过去,一手抱了参潜儿,一
手就想楼漠伽,漠伽飞退躲避。

  参潜少嗔道:「大笨象,你好坏哦,以为只想抱潜儿,原来还想抱伽伽耶,
可伽伽如不给你抱哩?」「为什么不给我抱?」风长明笑问道。

  「因为……」

  「潜儿」漠伽叱止参潜儿,她怕参潜儿一个不小心就把事清全部抖出来,她
知道参潜儿糊里糊涂的个性,这她比谁都要清楚的。

  「因为大笨象太坏了,悄悄地离开也不和我们说一声,姬雅姐姐很生气,每
天都追着潜儿跑,可捉迷藏是潜儿最喜欢的,她都找我不着,但是,我也找不着
大笨象」说到最后,她有些失落,语无伦次的。

  风长明失笑道:「我这不是出现在你眼前了,都不用你找,开心吧?」「嗯,
开心哩。我刚才去见蒂檬老师了,我问她,你去了哪里,她说你带回来一个很漂
亮的女孩,可能去找那女孩了。大笨象,那女孩真的很漂亮吗?有没有潜儿漂亮?」
参潜儿对自己有着极大的信心,或许应该说是天真的无知。

  风长明由衷地道:「你比她漂亮多了。」参潜儿叹道:「可是大笨象为何总
不要人家的初夜」「什什么」风长明和漠伽几乎是异口同声地惊道,他们料不到
参潜儿会说出这句话来,更加令他们惊愕的是参潜儿继续道:「姬雅姐姐总是期
负我,就因为她和大笨象有了初夜,她就骂我和大笨象没有什么关系,所以我就
想和大笨象有关系,让她以后承认我哩,姬雅姐姐不知道大笨象就是她的……唔
嗯」「风长明以闪电的速度把她的嘴吻住,如果让她继续说下去,天下就大乱了,
这糊涂虫,真是不能守什么秘密的,当初相信她,实在是一个错误:参潜儿被吻
得面红耳赤,双手紧紧地勾住风长明的脖子,掂起双脚不知疲倦地回吻着风长明,
全然不记得漠伽也在旁边了。

  「你你们,够了吧?」漠伽忍不住跺脚嗔道,如果是以前,她会当作什么也
没看到,可是此时的她情知面前吻参潜儿的男人就是她的「爱睡叔叔」,她哪能
忍受得住?

  参潜儿听到漠伽的气话,一双小手猛推风长明的胸膛,风长明放过了她,她
喘着气道:「伽伽生气了,潜儿不能让你亲了。你要亲潜儿,为何不先跟我说?」
风长明心想:给你时间,早就把什么都说出来。

  「跟你说了,还行么?」风长明别有深意地道,参潜儿却以为他是问她可不
可以的问题,她开心地道:「行啊,跟潜儿说了,潜儿也让你亲,潜儿早就不向
爹告状了,也喜欢让你亲了。」「嗯,我知道了。我现在还有些事情要办,你和
漠伽玩去吧,我以后再找你玩。」风长明轻搂着她的腰,柔声道。

  参潜儿好奇地道:「要办什么事情?」风长明很自然地道:「战争的事,要
杀很多人的。」「你不是说在潜儿面前少杀人吗?」「所以我不决定带着你去哈
哈:」风长明放开她,继续往前走,参潜儿回头道:「大笨象,你要去哪里?」
「我现在回房,找蒂檬老师。」参潜儿看着他的背影,怨嗔道:「又是找蒂檬老
师,每晚都也老师睡在一起还不够,未师也真是的,把大笨象霸占了,伽伽,你
还是把大笨象抢回来吧?」漠伽气道:「谁像你那么爱抢东西?」参潜儿一呆,
圆脸儿一低,委屈地道「我也不想抢伽伽的爱睡叔叔,可他是潜儿的大笨象:」
她竟然不糊涂了,嘿嘿,漠伽拿她没办法,伸出手牵住她的手儿,笑道:「潜儿
别生气,伽伽只是逗你的,我们去哪里玩呢?

  风长明进人寝室——蒂檬早就与他同床共寝,在众多与她有瓜葛的女子中,
就只有蒂檬获得这个权利,也因此,许多女人心中对蒂檬多少有些偏见,就连她
以前的学生都觉得她太过份了……

  寝室里,多了蒂檬的闺中好友宁馨,风长明对宁馨有点感冒,他很希望与她
再续前缘、很怀念她那迷人的身体,可她毕竟是那席里的媳妇,和她发生的那一
次也缘起于承诺,后来的对他的种种也呈现一种迷离。

  宁馨虽在他之前己为人妇,但无疑是极纯清、坚贞的一个女人,且从她笨拙
的床上表现,可以得出一个结论:她曾经的丈夫,只是把她的处女膜毁去,却没
有教导她如何演变为一个成熟的妇人,某种程度上,她和处女天疑。两女见风长
明回来,停止了笑闹,宁馨立即表现出常有的婉静。

  蒂檬道:「你不是去找那个女孩了吗?」风长明走到她身旁,道:「你先站
起来。」「为什么?」蒂檬虽不明白,却很顺从地从椅子上站起来,风长明一屁
股坐了下去,然后双手楼压她下来,让她坐在他的双腿之上,宁馨看了,脸面淡
红,急忙低头捉弄着衣角。

  风长明接着道:「我现在哪有空去找她?而且,我也有点怕靠近她,她像那
个烈冰一样,都善长一些莫名其妙的东西,一不小心把我给弄死了,或者她又要
后悔了。」蒂檬道:「我昨晚不是说让你学拓朴的死亡战箭吗?你向法诵要了秘
诀没有」哦,这事我忘了。「风长明捏着蒂檬的脸蛋,色淫淫地道:」唔,让我
亲一个「去,别闹,宁馨还在这里!」蒂檬出手挡住他的大嘴,不好意思地看了
看宁馨却发觉她比他们更尴尬,她道:「从吻海回来后,我悄悄问过法通,他跟
我说了死亡战箭的事情,他说,死亡战箭需要火之力量发动,而你身具的却是冰
性的力量,不可能习得『死亡战箭』,因此他暂时不传你『死亡战箭』。」风长
明惊道:「那我不是任由烈冰那小丫头嚣张了?」蒂檬笑道:「你也不用担心,
终有一天你会习得的,而且会比拓朴更能发挥,死亡战箭,的威力,因为你的身
体里有着无穷无尽的火」「是呀,我的身体有着无穷无尽的火,可那是欲火啊:
美人儿老师,你替我消消火吧?」风长明爹声爹气地撒娇道。

  蒂檬被他弄得心儿一酥,宁馨己经垂着脸起身,羞涩地道:「我我先出去了。」
「为什么不敢看我?」风长明突然轻喝,宁馨的娇躯微震,抬起脸来,那秀美无
比的脸保留着三分的冷艳,而现七分的忧伤,她水迷离的双眸里泪欲滴却未落,
风长明楼着蒂檬起身,命令式地道:「过来:」宁馨方寸大失,缓缓地移步,至
风长明身前,风长明伸出空着的右手把她楼在怀里,她仰起脸儿,微微挣扎,风
长明叹道:「不会伤害你的,你们陪我去看看小美女吧?相信你们会同情她的,
她想反抗我,所以我被我狠狠地修理了一翻,直到今日还无法好好地行走……嘿
嘿,宁馨,你不是也想反抗我吧?」「不。」宁馨清楚他口中所谓的「修理到是
指什么,她当然不会蠢得现在说反抗他了。

  「那我们就去看看我的小性奴,未师,以后你招架不住了,就把她召使过来
哈哈」斯耶芳被关在东院的特制软禁房里,这种牢房在许多权贵的府上都有,是
用来关一些特别的人的,比她性奴等等。房的外观也和府上其他的房间没有什么
区别,只是在这房里还有着一些小房间。这种小房间很像一个放大了的铁笼子,
在铁杆围成的四方空间里,可以摆设一张床、桌、椅、或者其他一些准备品。这
些必备品,就看所被软禁的人是什么类型而定设的。

  在这些房里,自然有着许多人手监控小房子里的卫兵,斯耶芳就被许多女兵
看守着。

  她有什么需要,都可以通过女兵可以解决,但要逃出这里,是不可能的。

  她也不想逃。

  风长明搂着两女进来时,她是躺在豪华的床上的,只是她也没有睡着。风长
明来了,她能感觉得到,她还是有些害怕以及憎恨这是属于传承的感应的,很快
地,室内响起一些骚动,她没有睁开双眼,风长明到了铁门前,笑道:「哟,我
的小美人在睡觉哩,嘿嘿。」蒂檬看着床上的人儿,惊叹于此女的美丽,虽不及
烈冰那无瑕可寻的美,但天疑也是万中无一的。她道:「果然是很美哩,怪不得
你舍不得杀她了:」斯耶芳听到蒂檬的声音,猛然睁开双眼,她看贝风长明搂着
两个绝美的女性娇体发抖,不知是害怕还是憎恨了?

  「原来你是在装睡:」「放我出去:」风长明失笑道:「你学得有可能吗?」
斯耶芳沉默,她不料自己说出这么幼稚的话,虽然自己的确很小,可她从来不觉
得自己幼稚的。

  宁馨道:「这女孩挺可怜的,你对人家那样还要关着她?」风长明道:「是
她自找的。」斯耶芳浑身颤动,起身下床,赤着脚儿走到铁门前,道:「她们是
谁?」「没必要告诉你:」风长明说罢,斯耶芳就从铁栏里伸出小手去抓他,他
搂着两女跳后一步,继续道:「我来只是要告诉你,我会打败你们:」斯耶芳抓
住他,猛摇着铁条,喊叫道:「你是不可能打败我们的,下次你进来的时候我的
力量恢复了,我就杀了你:」「哇,小女人,你反悔?你说过不向我动手的,现
在又说要杀我?」「女人本来就反复无常:」斯耶芳气嘟嘟地道,眼睛却不停地
在蒂檬和宁馨身上打转,根本没看风长明,蒂檬忽然笑道:「我看,她好像是在
吃醋:」听了这句,就连宁馨也忍禁不住地轻笑,而斯耶芳气得无话可说,风长
明道:「你杀不了我的,至多我以后不进这里,离你远远的,你奈何不了我,哈
哈等我把烈冰活擒回来,也把她关到里面去。」他又笑了一阵,忽然停止,脸呈
正色,语气很认真地道:「其实,无论谁胜谁败,我死还是他们死,这场战争对
你都很重要的。我在战前来见你一面,真正要告诉你的是:我要战斗了。」说罢,
他放开两女,转身走了出去,斯耶芳傻了似地看着他的背影,渐渐地眼泪迷茫,
从她那双清亮的美眸里流了下来,蒂檬伸手入铁栏,抚摸她的脸,被蒂檬碰触到
脸部,她惊醒过来,转眼看着蒂檬,问道:「你是什么人?」「我叫蒂檬,你真
柔弱,我跟他说说,让他放了你吧:」「我不走,我没地方可去:」「为什么?」
这次是宁馨发问了。

  斯耶芳含泪解释道:「我们和他是不相容的,因此我绝不能和他发生任何关
系,可是他己经把我……我回去之后,也一样会被杀死:可我,可我想死在他的
身边,或者守在他身边,我不知道何时有这种想法的,我以前觉得我自己很爱影
明哥哥的,他把影明哥哥杀了,为何不把我也一起杀了呢?」蒂檬道:「这,你
就要自己问他了。但是,我可以告诉你一件事,他有个父亲叫铂耶,是海之眼以
残忍着称的战争狂,因此,他多多少少像他这个父亲:他要杀一个人,必定有他
的目的,而不杀一个人,也有他的理由。我想,他不杀你的理由,或许是很荒唐
的。你就在这里多等一会时间吧,我很了解他,他会回来的。宁馨,我们也该出
去了。」斯耶芳看着他们离开,心中却想:「等吗?族人也在等我们回去吧?可
我们回不去了,他就要和她的族人战斗了!」是的,等,再痛苦,她现在也只剩
下等待了,连希望也没有……

  她只能默黑地祈祷:让神别再继续诅咒:她也风长明之间,古心族和耸天古
族的传承之间的一切,在她天奈的心灵都是一种诅咒:她没有别的解释……

  让神,解开这千百年的谓咒吧,她一遍又一遍地祈祷,眼泪像是献给神的最
诚挚的请求,可神,会收下她的眼泪么?

  她不了解海之眼的历史也传说,她果她能够了解,她会明白:神,喜欢的是
血,以血来解开一切,就是神的祈祷。

              【第八集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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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九集 九月论战

          

               本集简介

  巴罗蕊发兵北大陆,让海之眼战事再添变数,而在这敏感的时刻,巴罗渺与
巴罗影竟也来到冰旗;巴罗金放任女儿离开帝都,是太过自信,抑或挑起战争的
预谋?

  不论是与风长明或白明有纠葛的女人,全聚集在一处,风长明能够逃过女人
的第六感,继续隐瞒真实身分吗?妙龄少女投怀送抱,风长明竟要巴罗影、蒂檬
与他同枕共眠!昔日师徒,今夕却将共事一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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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九集 九月论战 第一章 猜度

  巴洛十九年,六月二十三日,凌雨从西大陆回来。其实她早己经清楚地知道
「白明」就是「风长明」她本可以不必前往西大陆去确认,只是不知为何,她去
了!她突然很想看看毁了她的贞操的恶魔……也许她本身也着了魔!她到眠栗时,
风长明己经前往雪城,她见不到风长明,心里升起不该有的失落,在眠栗逗留了
三天,便折转回来……回到帝城的第一件事,无疑是向巴洛蕊报告她的「调查结
果」见到巴洛蕊之时,巴洛蕊正与帝宫首席医药师媸银在倾谈,说来奇怪,巴洛
蕊与谁都很少说话,即使与她的母亲伊芝(巴洛蕊一直把伊芝当成自己的亲生母
亲)也是极少言语的,凌雨却在后来发现,她很爱与媸银相处。

  媸银是五十多岁的老妇,身为一国的医药师,她并不懂得保养自己,或许是
因为思虑太多,她看起来比她实际年龄要老一些,满头的发都白了一一她年轻的
时候是黑发的,老瘦的脸也布满了皱纹,眼睛迷陷下去,却仍然精芒闪闪!她的
老,令她看起来很是慈祥。

  巴洛蕊喜欢她,也许就基于她是一位很善良的老奶奶吧。

  凌雨进入媸银的练药房时,两人的谈话突然中止,凌雨心中感到尴尬,她不
喜欢打扰巴洛蕊和媸银的相处,因为只有在这种时候,巴洛蕊才会现出难得一见
的笑容;这种笑容,即使她不能看到,她也能感受到的,就如同从冰中取出一点
火苗一一也许不见得很温暖,但至少有了火的姿态。

  而巴洛蕊,在凌雨的想象中,也就还是一个还懂得如何笑的女孩……

  「你回来了。」

  巴洛蕊恢复她的冷静,己经不是在媸银面前的那个小女孩了,媸银也清楚她
在别人面前在会瞬间变得冷冰冰的,其实她全身上下给人的感觉都是:冷。

  凌雨看了看媸银,欲言又止。

  巴洛蕊道:「你说吧。」

  言语之中,并不怕媸银知道,凌雨放下心,便道:「也许白明就是公主要找
的风长明……铂琊一生,无子无女,却在三年前突然多了一个儿子,就是白明。」

  「三年前?」

  巴洛蕊回忆起风长明也是三年前从雪城失踪的。

  「据说,这白明很爱睡觉……」

  凌雨所知道的这些,凡是帝都的人都知道风妖的儿子风长明是极爱睡觉的。

  巴洛蕊一双美眸冷芒逼射,凝视凌雨,突然道:「他是否失忆了?」

  「啊?」

  凌雨满口的惊讶。

  巴洛蕊冷芒收回,微叹道:「看来你也不是很清楚,你可以出去了。」

  凌雨急道:「三公主,我那事儿……」

  「你没必要借兵了。」

  凌雨心头大震,慌道:「三公主——」

  巴洛蕊冷冷地道:「我要率兵亲征血灵,你觉得还有必要借你兵吗?」

  凌雨又是一阵强烈的惊喜,她实在想不通这个巴洛蕊,说话总是叫人感到意
外——不但意外,几乎把她半条命也吓瘫痪了。她喜极而泣,举手拭了拭眼睛,
感激地道:「谢谢三公主,这次血灵她不敢不交出我大哥了。」

  她说罢,施礼告退而出。

  弥漫着药味的屋里,又只剩下媸银和巴洛蕊了,媸银问道:「三公主,你为
何要找风妖那没用的儿子风长明?」

  凌雨的离去,令巴洛蕊的神情大缓,室内的空气也为之一暖,她的脸上微露
着难得一见的笑意,这笑意仿佛在雪冬的寒夜闪烁的一点莹火。

  「对他,我有很多不明白的事情。」

  巴洛蕊感叹道。

  媸银的眉头微皱,额上的皱纹更深,她道:「不明白的事情?三公主,你和
风长明有关系?我记得他原是你姐姐的未婚夫,只是大帝单方面把这婚约解除了。
你姐姐应该也很讨厌他吧?」

  「媸奶奶,你错了,我姐她很爱风长明,而且我觉得她这辈子,都不会忘记
风长明……」

  巴洛蕊道。

  媸银感到疑惑,问道:「三公主,老奴糊涂了,可以让老奴明白吗?」

  巴洛蕊沉吟了一会,继而把风长明在雪城时救巴洛渺以及从失城失踪之事叙
述了,媸银听了,感叹道:「帝都的上流社会都取笑风妖,说他是个没了种的男
人,更说他的儿子是个比他还没用的人,却不料这家伙如此有能力、还如此地有
男人的气魄,也怪不得大公主会深爱他了……三公主,你、你是否也喜欢他了?」

  巴洛蕊淡然道:「也不是喜欢,只是对他有着太多的疑惑。他并不像正常人,
正常人不会像他那样不喝不吃,只是睡觉,也能活下去的。还有,他以前能够发
出七彩的光芒,而每次发出这种光芒,只要他不是离我很远,我都能够感应得到,
且在那一瞬间迷失自己,做出一些自己也不清楚的事情……」

  媸银惊道:「你是说,你和他有着莫名的感应?」

  「嗯,我想应该是的。」

  巴洛蕊沉吟道,她对与风长明有着感应这事,并非在雪城的时候发现的。在
她很小的时候,常常会在瞬间迷失自己,当她清醒醒过来的时候,却到了风长明
的面前,她一直想不明白这些事情,然而到了雪城,她那次意外地救了风长明之
后,她才惊觉,是风长明把她召唤过去的……

  媸银仿佛陷入回忆,巴洛蕊凝视着她,没有出言打扰。

  「我记起来了。」

  媸银突然道,「你出世不久,大帝让大家把孩子都带过来,那时风妖抱风长
明进来的时候,你突然哭闹,可是,风妖怀里的小东西突然发出七色的光芒,然
后你就不哭了……后来因为帝后觉得风长明奇怪,便要抱,接着便因大帝的一句
戏话,把大公主许配给了他。

  巴洛蕊轻举右手,撩了撩垂落下来的发丝,冰雕似的趋近完美的玉白的脸,
闪过一丝幽怨,她道:「你所说的是真的?」

  媸银肯定地道:「我虽然己经老了,但这事却记得很清楚的。」

  「媸奶奶……你说,他会不会是父王的儿子?」

  巴洛蕊语出惊人,媸银听了,大惊道:「这怎么可能?」

  巴洛蕊长叹,道:「我也觉得很可笑,可是,风长明真的一点也不像风妖,
他的身高几乎达到父王的高度,在海之眼,除了父王,也许就数他最高了,而且,
他给我一种感觉,他身体和灵魂里,有一些东西,是和父王很相像的。」

  媸银老眼看着巴洛蕊,问道:「他,有多高?」

  「估计有两百二十多分分。」

  巴洛蕊答道,「如果风妖的妻妾中,曾有人陪过父王,或许就有可能……我
的直觉告诉我,风长明与风妖带受有半点血缘关系!」

  媸银道:「或许不是巴洛大帝……」

  不知为何,她突然想到泸澌,然而她又觉得不大可能,泸澌极爱芭丝,除了
芭丝,不曾碰过别的女人,更不会碰风妖的女人了,难道风长明真的有可能是巴
洛金的儿子?

  但仅这些也是有着无数疑问的,她曾经从芭丝帝后的口中得知,泸澌、泸径、
巴洛金来自一个神秘的种族,据芭丝的猜测,那个种族极有可能就是传说中的耸
天古族,而芭丝曾说,他们三人中,除了泸澌有着极渺小的生育能力,泸径和巴
洛金是绝对没有生育能力的。

  然而,巴洛金却有了四个儿女,她不知道巴洛金是怎么让她们怀孕的,只是
这四个儿女没有一个长得像巴洛金……也许别人会把他们认为是巴洛金的种,媸
银却不相信这个事实。

  她二十八岁开始,一直跟随在芭丝身边,而芭丝直到最后时刻才怀孕,就可
以证明芭丝所说的话是真的,即使巴洛金也有着生育能力,他也不可能在短短的
时间内令四个女人同个时期怀孕吧?因此,无疑的,巴洛金的四个儿女并非他的
骨肉!继而,她想到风妖曾去过渤徊森林,而风长明就是风妖从渤徊回来时才突
然出现的,她以前一直没注意到这些,只是巴洛蕊说到风长明非风妖之子时,她
才想起其中联系。风妖的另一个儿子,是雅芬亲自求她医治的,但为时己迟,她
也无法救活,之后,风长明就被风妖抱回来了,她后来从雅芬的口中得知是风妖
的私生子之说,她当时也觉得这是很正常的,因为以风妖的风流个性,自然免不
了一两个私生子。

  只是,为何偏偏是从渤徊回来之后呢?

  芭丝所逃亡的方向,也是渤徊森林;世间除了她知道芭丝怀孕之外,就没有
别人知道了,而另一个不为人知的事实是:媸银同样了解芭丝逃亡的目的地。

  在芭丝最后的逃亡里,媸银见过芭丝最后一面,当时她欲跟随芭丝,可芭丝
却不想连累她,她答应芭丝好好地活下去,可她也要求芭丝答应她一个条件——
她要芭丝告诉她即将去哪里,芭丝当时跟她了这么一句话:整个海之眼,也许只
有渤徊能够容得下我们母子……

  媸银与芭丝分别后,就回到了帝宫,转眼就是十九年,这平静的十九年,她
的生活几乎都没有变,只是帝宫易了主……帝宫主人的更换,在海之眼是很平常
的,也许,过不了多久,这巴洛金又被谁替代了也是未可知的事情,她到时,或
许还活着哩。

  媸银不恨巴洛金,她明白海之眼的战争,胜者为王,败者只有死或逃亡,她
只是觉得愧疚,芭丝对她很好,只是在芭丝有难时,她却不能帮上忙;媸银也不
喜欢巴洛金,她更多的是喜欢沪渐,只是沪渐爱的是芭丝,有时候她也妒忌芭丝
的。当一切过去,在她年老的现在,她更多的是想起芭丝的好。

  她曾经有过丈夫,只是丈夫在战乱时被乱兵杀了,她在逃亡时,遇到芭丝,
从而获救,凭着她祖传的医术,她就一直留在芭丝身边……

  「媸奶奶,你想什么?」

  巴洛蕊轻然的声音,把她惊醒,她摇了摇头,以便清醒,道:「没想什么,
只是觉得三公主说得也是理。

  巴洛蕊离奇地微笑,道:「这是我心中的话,我只对奶奶说的,如今说出来
了,心里感到舒服很多了。过几天,我可能要到北大陆去,奶奶跟我去吗?」

  媸银担心道:「其实三公主不必亲自去的——」

  「不,我要亲自去一趟。」

  媸银道:「三公主一定有什么原由吧?」

  「就奶奶懂蕊儿的心!」

  巴洛蕊撒娇似地道,接着恢复她惯有的冰冷神气,以冷然的语气道:「锐族
与西大陆最相近,锐族过去便是白明的领地,对于某些缠绕了我多年的迷团,必
须要我亲自去解开!」

  「嗯,我也有些多年的迷团要解开……」

  媸银深深地长叹,她的一双精芒闪烁的老眼,凝视巴洛蕊那惊天夺地的美艳,
心中却想起了芭丝——她突然觉得,巴洛蕊很像当年的芭丝,她们都拥有惊世的
美丽、绝对的自信、以及超越女性的勇气和强悍!

  风妖想不到媸银会来找他,他一直没有与媸银有任何接触,媸银的突然来访,
令他的心里有些恐慌!「可以到密室一聚吗?」

  媸银开门见山地道。

  风妖一想:啊,这老婆姨的想和他在密室搞啥?他可没那个能力和她乱搞的
……

  两人进入风妖的寝室——风妖不会傻得真把她带到自己的密室里去,既然为
密室,当是不为人知的,他怎么可能随便就带她进去呢?

  「这里可以了,没人进来的,而且五百步之内,若谁进来,我会有所感觉的。」

  风妖道,「如果你是来找雅芬的——」

  「我不是来找她的,我这次来专程找你。」

  媸银打断了风妖的话,她觉得这风妖比女人还要缪嗦。

  风妖脸色一正,恢复他霸主的气势,道:「什么事!」

  媸银也直接进入正题:「关于你儿子风长明的。」

  「我的宝贝儿子?他己经失踪了三年了。」

  风妖说着,装出一付悲伤的表情,恨不得从双眼中挤出两滴眼泪,可就是挤
不出来,真是难为他了。

  媸银呼道:「你别装了,你的儿子活得好好的,他现在是西大陆『冰旗』霸
主白明,是吧?」

  风妖心中一惊,双眼神芒逼射,与此同时,媸银感到他心中强烈的杀意,她
急忙道:「你如果杀我,你会后悔一辈子!」

  风妖双眼中的冷芒收敛,冷然道:「你从哪里得知的?」

  「巴洛蕊!」

  「三……三公主?」

  风妖吃惊,「她是怎么知道的?」

  室内的气氛缓了许多,媸银找了张椅子坐了下来,风妖也就坐在她的旁,侧
眼盯着她,她沉吟了一会,才道:「我先问你一个问题,也就是在三公主出生的
那天,你家那小子有什么特别的情形?」

  风妖陷入回忆,想起巴洛蕊出生那天,风长明身泛七色光彩,把个小小的风
姬雅吻得情欲大动,这事他不可能忘得了,于是便与媸银说了,媸银听了更是暗
惊,她道:「他们之间果然有着与众不同的感应!我记得你带风长明出现在她面
前的时候,她突然哭起来,而那时风长明双眼射出两道七色彩芒,她立即就不哭
了。多年以来,我一直为这事感到奇怪,而之后,她自己也多次受到风长明的感
应。也因此,她才肯定白明就是你的儿子!」

  风妖惊叫道:「这怎么可能?我儿子和大帝的女儿有感应?」

  媸银双眼笼定风妖,道:「这是事实。」

  风妖站了起来,踱了几圈步,道:「你来这里,不是为了告诉我这些的吧?」

  媸银忽然笑道:「你不想杀我灭口了?」

  风妖转身,凝视她,道:「你如果怀有恶意,你不会与我说的。」

  媸银道:「我的确没有任何恶意,但对你,也没有任何善意。」

  风妖突然摆着一个迷人的微笑,弯身伏于媸银的耳旁,讨好地道:「媸银大
姐,算我求你了,到底要和我说什么,别老是吊小弟的胃口。」

  媸银扭脸看着风妖的虽不英俊却极具中性魅力的脸,想到当年的风妖乃是花
丛中的高手,实为不虚!他此刻从刚刚的要杀她,顷刻便转性似地哄她、讨好她,
让她有点难以适应,可他做起来却是那么的自然,令人叹为观止。

  「你刚才不是想杀我吗?

  「哪有?」

  风妖否认道,「大姐啊,这事你问了我两遍了,你不烦吗?我可是帝都里有
名的脾气好的人,怎么可能动不动就想杀人?想不到你这么年轻,就胡思乱想—
—」

  「停!」

  媸银眉头更皱了,道:「你去给我倒杯茶,说什么我年轻,哼!我可是天天
有照镜子的,我还没到老眼昏花、老年痴呆那份上!想不到你这人到现在还不忘
哄女人的那套……」

  风妖笑笑,他好像一点也不觉得难为情似的,他转身去取了茶壶和两个茶杯,
然后倒了两杯茶,双手把一杯茶递给了媸银,笑道:「大姐,这茶也给你倒了,
你要是喝了,喉咙一顺,就把你要说的话全部吐出来,别弊在心里,那会挺难受
的。」

  「难受的是你吧?」

  媸银白了风妖一眼。

  风妖道:「我哪会难受?我有幸能够陪大姐喝茶,喝到天黑也不会难受,最
好喝个三天三夜……」

  「可我难受!」

  媸银把喝到嘴里的茶啧了出来,咳了两下,道:「如果再听你说下去,我会
难受得死,雅芬怎么就会为你这种人死心塌地?」

  提到雅芬,风妖的心情就立即改变了,他脸上的滥笑猛然一收,举起手中的
茶杯,把茶往喉咙里直灌,媸银担心道:「你别咽着。」

  风妖重重地放下茶杯,泄气地道:「像我这种没用的男人,咽死就算了。」

  「那也不是你的过错……」

  媸银安慰道。

  「不,那是我的错的,我当时不应该对芭丝帝后那般……她从来没有对不起
我,只有我愧对她。

  媸银叹道:「如果没有你,芭丝帝后也逃不出帝宫……不管你愿不愿意,你
毕竟也间接地帮了她,你己经没有对不起她的了。」

  风妖双眼注视着媸银,久久才道:「你知道芭丝帝后的行踪?」

  「是的,我知道。」

  媸银平静地道。

  「她……她在哪里?

  媸银道:「你想报仇?」

  风妖右手握拳,左手紧紧地握着茶杯,道:「我……我想赎罪。」

  媸银凝视他,好一会,她道:「渤徊森林。」

  「渤徊森林?」

  风妖惊呼,左手突然爆劲,一只铜杯在他手里变了形,他继续道:「你是说
芭丝逃到了那个恐怖的渤徊森林?」

  媸银冷笑道:「除了渤徊,海之眼还有她容身之地吗?」

  「她为何不逃往炽族?」

  「因为她是芭丝帝后!」

  媸银绝对地道,「她绝不会连累任何人的。」

  风妖叹息,道:「芭丝……的确是这样的女人。」

  「我下面的问题,请你按实回答我!」

  媸银双眼精芒闪烁,一字一字地道:「风长明,到底是不是你的亲生儿子?」

  风妖正欲启嘴,媸银摆手让他停止,她则继续道:「我知道你说出来的一定
是谎言,所以你先听我说。」

  「芭丝曾经和我提过,泸澌兄弟和巴洛金其实来自同一个种族,虽然泸澌从
来没有与芭丝提过他们来自哪个种族,但芭丝猜测他们来自耸天古族,而泸澌曾
经告诉过芭丝,他们三人之中,除了泸澌要人有着渺小的生育机率,泸径和巴洛
金是绝对无生育能力的,奇怪的是,巴洛金竟然有了四个儿女?我想,这些内幕
你是清楚的吧?」

  风妖点点头,道:「他们三人的确来自传说中的耸天古族,只是,现在除了
巴洛金和失踪的泸径之外,耸天古族的人己经全部灭亡了,这是我到渤徊的长明
谷里亲自确认的。巴洛金曾经告诉过我们,他们的族人己经没有任何生育能力—
—」

  「为何他还有四个儿女?」

  「巴洛金曾让军中优秀的男人与他的三个女人睡觉,因此有了巴洛耸、巴洛
渺和巴洛影,但是,巴洛蕊,我可以百分之一百的肯定是巴洛金的亲生女儿,就
论她的身高,她也是流着耸天的血统的。这点我无法解释,我当时从长明欲里带
回来的耸天的最后一个女人,她追随巴洛金,而巴洛金怕她麻烦,一直把她关着,
时不时地去找她发泄,意外地得到巴洛蕊,这也是当初巴洛蕊出生时,他要向全
世界炫耀的原因:就因为巴洛蕊是他亲生的。」

  媸银道:「也就是说,巴洛金也是有生育能力的?」

  「按理说,这有点不可能——」

  「但这是完全有可能的,因为芭丝帝后也怀孕了。

  「啊?」

  风妖身体一直,惊道:「你说芭丝帝后怀孕?是什么时候的事情?」

  媸银回忆道:「就是巴洛金背叛的同一天,芭丝帝后让我替她把脉,我当时
得知她己经怀孕两个月,她当时惊喜地让芭娅去把庆宴中的泸澌叫回来……之后
的事情,你比我更清楚。」

  风妖呆愣住了,媸银继续道:「巴洛蕊说起风长明之事时,我初时想到风长
明可能是巴洛金和你的女人生下来的孩子,继而又想到是泸澌和你的女人的,因
为只有同为耸天的血统或是兄妹之间,才有着某种联系和感应的。但是,我最后
想到你去过渤徊,而芭丝逃亡的方向就是渤徊,你从渤徊回来之后就多了风长明,
却好风长明的年龄和芭丝胎中的孩子年月是相仿的……如呆按传说里的,耸天古
族存在于渤徊森林,则有可能就是耸天古族的人救生了芭丝,从而让她怀里的孩
子顺利生产。

  「——风妖,我再认真地问你一次,风长明是不是你的亲生儿子?」

  风妖沉默了许久,最终泄气道:「他是我从长明谷抱回来的。」

  「长明谷就是耸天古族隐藏的秘居吧?」

  风妖道:「唉是这样的。只是我去到的时候,长明谷里只有一个发骚的处女
以及一个奇怪的男婴,我就顺便把他们都带回来了,本来我想把婴儿也给了巴洛
金的,可是我那儿子刚死了,我没个种,我就留了下来,一直当自己的儿子看待
……现在,我己经不能没有他了,他是我一切的传承和希望!」

  媸银道:「如此的话,巴洛蕊和风长明之间的感应,便可以得到一些起码的
解释了,因为可以肯定他们都是耸天古族的血统——」

  「问题是,耸天古族己经没有女性,而且他们的男性也是无生育能力的。」

  风妖反驳道。

  媸银同时反驳:「按你这么说,巴洛金为何有巴洛蕊?泸澌怎么让芭丝怀孕?
你带回来的那个女人难道就不是女性了?她为何就生出巴洛蕊了?」

  风妖吱唔道:「我……我就不知道了,以前巴洛金是和我们这么说的,可现
在想想,好像又不是道理……啊,是了,我家长明,长得和泸澌一模一样的。」

  「你是说他长得像泸澌大帝?」

  「嗯,没错,像极了泸澌大帝。」

  风妖肯定地道。

  媸银立即问道:「风妖,你再想想,你当时所处的环境还有一些什么?在此
我可以肯定地告诉你,芭丝帝后曾经亲口对我说过,她要在渤徊森林存活下来,
把沪渐和她的孩子生养……」

  「让我想想,让我想想……夜明珠、焚尸、婴儿、闷骚女……闷骚女、婴儿、
焚尸……焚尸……焚尸脖子上的宝石项链——」

  「等等,宝石项链?风妖,你记得是什么模样的吗?」

  媸银急问道。

  风妖道:「那东西很好记,心型的,泛着海蓝色的蓝宝石,大小嘛像三个手
指并宽……」

  「这是芭丝帝后的祖传的海洋之石——心之力量啊!」

  媸银惊叹道,「那被焚烧了的尸体必定就是芭丝帝后了,果然……芭丝帝后
逃亡时,就只有我知道,当时她一切都舍去了,却求我帮忙最后一件事,就是回
帝宫把她藏在帝王寝室里的『心之力量』取回来给她,当时帝王寝室己经塌了,
但我根据芭丝帝后的指示很快就找到了『心之力量』……」

  「长明真的是泸澌和芭丝的儿子?」

  两人异口同声地道。

  媸银注视着风妖,风妖同样注视着媸银。

  媸银道:「这是唯一的可能性。」

  风妖忽然道:「除了你,还有谁知道芭丝怀孕的事情?」

  「芭娅。」

  「她现在对巴洛金是恨还是爱?」

  媸银道:「女人,也许两种都有……你想杀她灭口?」

  「如果有必要的话——」

  「我想不必了,她也是个可怜的女人,她深爱泸澌,却被巴洛金强暴,而后
成为巴洛金的宠奴,若她要说的话,早就己经说了,或许她己经把这事忘了,也
把芭丝和泸澌忘掉了。自从那件事之后,她就从以前活泼的小女孩变成了沉静的
女人,我总觉得现在的她只是一具没有灵魂的美丽躯壳。

  风妖失笑道:「你说的也是,她要说的话早就说了。但是,我希望这件事,
你也得保密,长明现在是我的儿子,我风妖的亲生儿子,谁都不能改变这个事实,
若谁想改变的话,我风妖必定改变她的命运,从生到死的过程!」

  「我忠于芭丝!」

  风妖冷言道:「老太婆,你别逼我!」

  媸银忽地一笑,脸上皱纹大绽,指着风妖道:「你瞧瞧,你刚才不是说我年
轻吗?我是忠于芭丝,所以我才会紧张她的儿子——不,现在是你风妖的儿子!
但是,我有一个请求,就是,让你们的儿子把你们的骄傲重拾,让他,把巴洛金
打倒!为了泸澌、为了芭丝、也为了你风妖的尊严,让他成为海之眼新一代帝王!
我媸银在帝宫等着他的到来,否则我死不螟目。」

  「哦,大姐,我突然又发现你变得很年轻了,呵呵……」

  风妖这次笑得有点尴尬,笑过之后,他正色道:「我想寻得机会,我与长明
再回一趟长明谷。」

  「唔?」

  媸银疑问道。

  「我必须做最后一次求证,顺便让长明磕拜他的母亲——如果那真是他的母
亲的话。」


[ 本帖最后由 shinyuu1988 于 2010-10-27 03:09 编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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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九集 九月论战 第二章 三姐妹

  「父王,我要领兵前往北大陆!」

  六月二十五日,巴洛蕊向巴洛金正式提出请求,巴洛金当时正与伊芝、芭娅
在一起——芭娅自从沪王朝灭亡后,就一直跟随伊芝。

  伊芝和芭娅倍感惊讶,巴洛蕊虽非伊芝所出,却归于伊芝名下,是喝伊芝的
奶而长大的,而对于芭娅来说,巴洛蕊却是芭娅一手抱大的。

  巴洛蕊向巴洛金提出这样的请求,出乎她们的意料,伊芝首先发言道:「蕊
儿,这是为何?」

  巴洛蕊平静地道:「为了实践一句承诺。」

  「承诺?」

  伊芝讶异地道。

  「我曾答应过凌雨,把龙径从血灵手中救出来。」

  巴洛蕊解释。

  伊芝道:「血灵,北大陆七霸主之一,可龙径又是谁?」

  巴洛金笑道:「看来你在帝宫待久了,不大了解海之眼的情祝。原北大陆七
霸主只存四个,血灵、沙丘、多罗灭、谭淇,五年前,新起的百春合、乌错、裂
锐击败另外三个霸主,晋升为七霸主,而这龙径则是在一年前挑战血灵时,被血
灵所击败的新生代霸主,听说是个挺不错的家伙,呵呵!」

  伊芝叹道:「我己经远离战争了,你也许很喜欢战争,可我深心里,却讨厌
战争的,但为了你,我做了许多我不喜欢做的事情……」

  「女人本来就不适合战争,但在这海之眼,女人被迫上战场,这己经成为一
种时尚。我很喜欢海之眼,并非因为我们所认知的世界只有这海岛,而是,我的
身体里流着征服的欲望,不管我去到哪里,我都热衷于征服的过程。你,伊芝,
就是神赐给我的、战争以及战后的最好礼物!我之所以能够呆在这帝都如此长的
时间,是因为整个海之眼,还没有任何一个霸主挑起我征服的欲望,也没有任何
一个霸主敢于挑战我的威严,但我期待有这么一个人出现,因为我体内的战斗之
血,又开始沸腾了!」

  「我的女儿,她的身体必定也流着我的战斗之血!」

  巴洛金自豪地看着巴洛蕊,她是他最骄傲的女儿,在他的四个儿女中,只有
巴洛蕊的体内,才流着耸天古族的血统,且是绝对纯正的耸天那傲世的王者之血!
「源自他巴洛金与阿强的……

  巴洛金以为:巴洛蕊无疑是耸天最后的血脉!是他巴洛金所创造的奇迹——
也只有他巴洛金,才能创造这等奇迹!伊芝呼道:「你很以此为荣吗?

  「在海之眼,谁不以战为荣?」

  「是谁?」

  芭娅突然出言,其余三人惊奇地看往她,因她极少发言的,她的沉默像巴洛
蕊和巴洛渺,但巴洛蕊是是冰冷的、巴洛渺是温婉的、而她是孤寂的,她的沉默,
归于她的长久的孤独;巴洛金虽占有了她,却从未了解她。

  「令海之眼成为一个永久的战场的?」

  芭娅在三双眼睛的注视下继续说出了她心里的迷惑。

  三人听了同时一呆,巴洛金突然狂笑道:「芭娅小宠物,让海之眼成为战争
的,当然是你的男人,伟大的巴洛大帝!」

  「不是你。」

  芭娅淡然道,「为何一定要以战为荣?难道就不能是和平吗?和平,从未出
现在海之眼,从我出生以来,海之眼里充塞着战争,不是这里,便是那里,不管
大小战,几乎都没有停止过……难道战争真的给人以荣耀?杀戮是人生的目的?
为杀戮而存在的生命真的是一件值得高兴的事吗?这种可怕的思想,是从什么时
候开始的?」

  她的声音很低,却击入人心的最深处去了,伊芝和巴洛蕊随她语言而沉思,
巴洛金却只是冷笑。

  「每一个弱者,都会提出你这样的问题,因为弱者害怕战争,在战争中,他
们得到的只是耻辱和被践踏、被屠杀……而你,芭娅小宠物,无疑就是这样的一
个弱者!弱者是不懂荣耀的,更不会懂得强者的荣耀就是建立在弱者的生命和耻
辱之上!所以弱者总是要问原因,而强者是不需要任何原因的。这就是我给你的
回答——海之眼绝对的强者巴洛大帝的回答!」

  巴洛金傲然喝喊,不管如何变更,耸天古族的狂傲的血液是不会变的。

  芭娅眼中露出怯色,不敢直视巴洛金,头微垂下来,轻言道:「是这样吗?」

  伊芝叹道:「芭娅,不要听他胡说,他什么也不懂……」

  若是别人说出此句,巴洛金绝对会抓狂,但出自伊芝之口,巴洛金也无可奈
何,他傻笑着站了起来,道:「我什么都懂,就是我太疼爱你了!伊芝乖乖,昨
天我买了三个女奴,我先去验证一下她们的品质如何,晚上回来再陪你弄清楚我
到底懂多少,哈哈……」

  「父王……」

  巴洛蕊喊道,她未及把话说完,巴洛金就道:「我的女儿,绝对要赢!」

  「嗯。」

  巴洛蕊轻声应道,脸上的表情依旧未变,巴洛金饱含慈爱的双眼凝视巴洛蕊,
缓缓地张开怀抱,巴洛蕊踏前一步,靠在他的胸膛,他在巴洛蕊耳边道:「你是
我最骄傲的女儿,无论你做什么,我都支持你!即使因你与血灵之战,而挑起与
北大陆七霸主的抗衡,我巴洛金也不惧他们,去吧!带着你父亲骄傲的血液,征
战于海之战,让海之眼再度成为一个绝对的战场,从而让我们的荣耀,在血与汗
所铺就的土地,踏印我们的足迹!」

  「我也去……可以吗?」

  芭娅突然抬脸,咬唇道。

  巴洛金扭头看着芭娅,伊芝道:「芭娅,你要跟蕊儿前往北大陆?」

  芭娅点点头,巴洛金笑道:「老实说,我想你陪在我身边。」

  芭娅了一阵失望,巴洛蕊道:「父王,让芭娅阿姨跟我去吧,从我懂事习未,
我从未看见过她踏出帝宫,但她曾经抱我的时候,说过她的梦想……她想回故乡
看看!」

  「故乡?她的故乡不是临海城吗?跑去北大陆干嘛?」

  巴洛金讶异地道。

  巴洛蕊道:「我可以转战西大陆。」

  「嗯,不错的战略,从北大陆至西大陆,可以让世上知道我的女儿的强大。
芭娅,你就跟蕊儿去看看强者所走过的路吧,但是,要记得别被敌人俘虏了,那
样可能又会被强暴。这就是弱者需要注意的,哈哈……」

  巴洛金放开他的女儿,狂笑着出去了。

  伊芝无奈地叹道:「这家伙,那个性,一百年都不会变,还好蕊儿你不像他
……」

     ***    ***    ***    ***

  泽古草原的绿,与原上的烈日一般,浓。

  巴洛蕊与凌雨并骑飞奔于泽古,一骑在她们后面紧追,似是不远的距离,却
追了很长的时间,终于赶上两女的座骑,那追的人赫然是田鹏。

  「三公主,你要出兵北大陆?」

  巴洛蕊勒停马,回眼冷冷地看了田鹏,没有回答。

  田鹏知道她的个性,也不在意她的冷摸,驱马至她的另一边,与两女并驱而
行。

  「你为何跟来?」

  巴洛蕊道。

  田鹏很自然地道:「你知道的,无论你去哪里,我都愿意跟随的。」

  凌雨对田鹏的话没有意外,这段日子以来,她了解田鹏钟情于巴洛蕊,然而
巴洛蕊对他却是冷冰冰的,她当然不会知道,田鹏除了钟情巴洛蕊之外,还迷恋
过蒂檬……

  巴洛蕊神情不动,那脸,何时都如同冰的雕刻!三人默默无语,骑马共走了
一段路。

  草原上的轻风不敌烈日的无遮,也许会令人感到酷热,但凌雨却从巴洛蕊的
身上感到冰寒。

  「三公主,你也长大了,我决定叫我爹向巴洛大帝提亲!」

  田鹏扭脸逼视巴洛蕊,凌雨惊讶地看了两人,她道:「我先回去了。」

  巴洛蕊道:「我并没有叫你离开。」

  凌雨掉转的马头,又掉转回来……

  田鹏惊喜地道:「你同意了?」

  巴洛蕊没有看他,只是望着远方亮白的绿,道:「那是你和你爹以及我爹的
事情,你并没有问我任何意见。」

  「这……」

  田鹏心中大惊,他的确弄反了一件事情,也就是,她的求婚的对象是巴洛蕊,
而不是巴洛金,他补救道:「蕊儿,嫁给我吧!」

  凌雨觉得自己不但有点多余,而且处于明显的尴尬境地,她极不想留在此地,
但巴洛蕊没有让她离开,她也只得硬着头皮观看田鹏的「求婚记」她为田鹏感到
悲哀:在巴洛蕊的心中,隐藏着另一个男人。

  巴洛蕊也许是个不懂感情的女人,但巴洛蕊却对某个男人有着兴趣;这是凌
雨所确知的。

  「蕊儿,嫁给我吧,我会照顾你一生的!」

  「你觉得我很需要男人的照顾吗?」

  「我、我……」

  田鹏哑口无言,虽与巴洛蕊同在雪城生活了好多年,他还是无法适应巴洛蕊
的摸然。

  巴洛蕊叹道:「这些事,你莫问我,问我父王去吧。」

  她似乎给了田鹏一个下台阶,然后对凌雨道:「马儿走得太慢,太阳就见热
了,我们继续奔跑吧!」

  「嗯。」

  凌雨应着,鞭赶马儿追巴洛蕊去了,田鹏望着奔驰在草原上的轻骑,极有信
心地道:「巴洛蕊,不管你心中多冷摸,我都会融化你!海之眼,除了我田鹏,
还有谁配得上你?即使不通过父母,我仍然可以得到你。你不像蒂檬,我可以轻
易地舍弃檬檬,却绝不会让你成为别人的女人——你是我田鹏的。」

  「三妹,你什么时候发兵北方?」

  巴洛渺和巴洛影走入巴洛蕊的闺房,她们三姐妹,虽在人前话并不多,但却
有着根深蒂固的感情—毕竟,在她们心中,她们是亲姐妹的。只是她们的性格,
都表现得比较漠然,除了巴洛影平时带着一丝仿似忧郁的矛盾的笑之外,其余两
女,很少笑。

  「坐吧!」

  巴洛蕊请她的两个姐姐坐下,巴洛渺看了看四周,道:「我们到里面去,我
们姐妹已经很久没在一起闲聊了。」

  巴洛蕊点点头,三女同往内室,在床沿上坐了,巴洛影却手枕着头仰躺了下
去,那半掩着的发散在床褥上,露出她整个美好的脸,缺了那特有的风情,而在
忧郁中,多了一丝天真与活力,慵懒的躺姿撩人心扉。

  她躺于巴洛蕊的左侧,巴洛渺坐于右侧,巴洛蕊道:「七月吧。」

  巴洛影道:「三妹,你能否带我离开帝都?」

  「你要找白明?」

  「嗯。没个理由,父王是不让我离开帝都的,更且白明是西境之敌,也即是
父王之敌,如果我公然提出要前往西大陆,他不会允许我去。若是我说跟你同往
北方,他是会答应的。你能够帮我这个忙吗?」

  巴洛渺回眼侧看着巴洛影,道:「你明知他是我们的敌人,为何你还要记着
他?你当初就不应该随随便便地就把身子给了他—」

  「我不是随随便便的,我有我的理由。」

  巴洛渺哂道:「你有理由?你有何理由了?你和他才见过几次面,你就做出
不能后悔的决定。」

  「我不需要后悔,也绝不会后悔。」

  巴洛影坚定地道,她右手托起半边脸,继续道:「他是我最恒久的生日礼物,
大姐,你懂吗?」

  「唉,我说不过你,总之,你和他是一个错误,一个没有结局的错误。那个
男人,和我们不会有交接点的。你还是把他忘了,另找一个更好的男人吧!」

  巴洛渺感叹。

  「我不曾想过自己爱他,但也不曾想过会找另一个男人,这些我都不曾想过,
就连献身于他,我也从来没有想是为了什么,我只是觉得,那种感觉很好,我的
心情没有任何负担,也许这一切都是缘?」

  她有些迷惑,几缕黑发落至她的嘴间,她微吹一缕气,双眼凝视巴洛渺,问
道:「大姐,为何你不能忘了风长明?」

  巴洛渺一愣,道:「他是我的未婚夫。」

  巴洛影笑道:「白明也是我的男人,既然你不忘你的男人,为何要我忘记我
的男人?我即使不爱他,也可以选择记着他。」

  「你不爱他,为何又要去寻他?」

  巴洛蕊突然问道。

  「啊?」

  巴洛影被巴洛蕊这么一问,有些诧然,她想了好一会,双眼半闭,道:「我
其实……不知道。但他说他疼我,这世间,就他一人疼我。」

  巴洛蕊弯腰下去,提着巴洛影的脚儿,替她把鞋脱了,巴洛影立即缩脚上床,
此时巴洛蕊和巴洛渺也除鞋坐于床边,巴洛影头朝外,枕于巴洛蕊盘起的双腿上,
巴洛蕊冰冷的神情此时变得与巴洛渺同样的柔婉,她抚摩着巴洛影的秀发,叹道:
「有时候,我觉得你比我小很多,可你还是我二姐。」

  巴洛渺道:「有时候想想,生在帝王之家,未必是一件好事情,外面的人从
来没有了解我们的寂寞,就连我们姐妹之间,也是那般的陌生。只是,二妹,你
是我们之中,最容易了解的。三妹,还记得当初在雪城时,我让你救他的事情吗?
我那时,很担心你会拒绝我这个姐姐的请求的,有些时候,我从内心惧怕你!」

  「姐,为何要这么说?」

  巴洛蕊伸手握住巴洛渺的手,道:「我知道是我不好,可我生来就是这样,
我真希望能够像她们一样笑、一样的玩,可是我的灵魂又拒绝这种生活姿态。姐,
风长明,真的对你那么重要吗?」

  巴洛影道:「三妹,大姐以前也不喜欢风长明,可那小子抓狂之后,同时也
把她的心也抓去了。」

  巴洛蕊在心中暗道:「你不也是被他夺去了身心?」

  巴洛渺道:「二妹,并非因为他当时守护我,而是因为他从开始时就是我的
未婚夫,我只是恨他一直不争气,还恨他与漠伽……」

  「大姐,漠伽、风姬雅和参潜,怎么同时往西大陆了?」

  巴洛影疑问道。

  巴洛渺把背往床栏轻轻一靠,道:「她们一伙在雪城的时候算是比较要好的,
可能因为风姬雅的关系,漠伽和参潜儿也跟着去了吧,别忘了那两个妮子是最爱
玩的。」

  巴洛影眼神一黯,道:「你也觉得风姬雅是找白明的?」

  「嗯,你也知道,风姬雅和白明的关系,和你是不相上下的。」

  巴洛渺说吧,巴洛蕊的身躯微颤,她想起了白明和风姬雅更深一层的关系:
姐弟。

  这细微的动作,未能瞒过巴洛渺的细心,她关切地问道:「三妹,你怎么了?
是否身体不舒服?」

  巴洛蕊微微一笑,脸如冰山解封,她道:「没什么,只是二姐搔得有点痒。」

  巴洛渺一看,只见巴洛影的手儿在巴洛蕊的腰间轻划,她笑骂道:「二妹,
你要让三妹发笑,也别弄这种小动作,真是幼稚极了。」

  巴洛影反驳道:「谁说我幼稚的?这里就我是个真正的女人。」

  「真正的女人?」

  巴洛渺疑问道,恍然醒悟是何意思了,脸一红,随手在巴洛影的大腿上掐了
一记,巴洛影眉头轻皱,轻呼一声:「啊痛的姐!」

  「痛,你还知道痛?你在泽古草原和那巨汉就不痛……」

  话没说罢,她的脸更红,而巴洛影的脸儿也与她的姐姐一般红了,只有巴洛
蕊冰静的神情依旧。

  「姐,你也忘了风长明吧。」

  巴洛渺惊讶地看着巴洛蕊道:「为何?」

  巴洛蕊叹道:「你和他是没有结局的。」

  巴洛渺道:「你是指他失踪之事吗?」

  巴洛蕊无法解释,她也不想解释,只轻应道:「嗯。」

  「若是在雪城之前,我可以忘记,但自雪城之后,我不可能忘记。因为我是
在那时候,有了关于他的记忆,耻笑的、悲痛的、感动的、快乐的,都是他给予
我的。我能够忘记雪城的雪,却不能忘记雪城的火!」

  巴洛渺有些哀伤,但哀伤中带有一种坚心。

  巴洛影突然道:「姐,田蓝其实也不错,他一直都很迷恋你。」

  巴洛渺冷笑道:「田蓝吗?他太天真了。」

  「姐,你跟二姐一同去西大陆吧。」

  巴洛蕊道。

  巴洛渺问道:「我为何要去西陆?」

  「在白明和我们的战争拉开之前,把风姬雅她们带回拉,而且二姐一个人去,
我不放心,有姐在,我就放心很多了。」

  巴洛渺想了想,道:「我不去。」

  巴洛蕊叹道:「姐,你记得当初是因何而求我救风长明?」

  「我……因为她们说你能够救风长明,后来我发觉,你和风长明有着莫名的
联系,你和他—」

  「姐,你想说的我都知道。我以前一直都安慰你,风长明还活着,但是此刻
我必须告诉你,风长明也许在西陆,我隐约感觉得到的。」

  巴洛渺道:「三妹,你说的是真的?」

  「我不能肯定,这需要你去证实,如果你与他真的有缘,总会相遇的。」

  「我见到他,我定杀了他。」

  巴洛渺恨意满满地道。

  巴洛影道:「为什么啊,大姐,你不是一直都想着他吗?」

  巴洛渺紧抓着一双粉拳,道:「他把我给忘了……」

  巴洛蕊在心里道:「他所忘记的,何止你?」

  「我知道大姐很不喜欢漠伽,但你也绝对不会让漠伽受到伤害吧?因为漠伽
的身上,有着他的回忆的。风姬雅却是他的姐姐,大姐难道放任她们在西陆吗?
参潜儿就不说了,那小东西一直不知自己在做什么的,糊里糊涂的,比我还难理
解。」

  巴洛影也道:「姐,你就和我去吧。二姐(三妹)说风长明在西大陆,应该
不会错的,也许你能找回你的男人哩。」

  「你们两个,唉—我把你们带出帝都,之后,你们要往何方,你们自己决定
吧。」

  巴洛影道:「不去西大陆也可以的,我只想出外面散散心。」

  巴洛渺却道:「我决定去西大陆,我很不放心她们三个,白明并非善辈,那
个家伙胆大妄为的个性,什么事都做得出来。二妹,如果情况所迫,我会选择杀
了他!」

  巴洛影不答话,巴洛蕊道:「他最终是我们的敌人,杀了也罢。」

  言止,三女沉默,片刻之后,巴洛蕊感到腿上的凉意,明白巴洛影的眼泪已
经渐渐地润湿了自己的玉腿……

  她想到,仅仅是一个男人,却同时烦扰着她们三个姐妹。

  风长明,她大姐的未婚夫,却是二姐的第一个男人,而她,又与他有着奇异
的联系。她每次想到风长明,心里的感觉不是痛也不是欢乐,而是迷茫。

  而这个给予她无穷尽迷惑的男人,在西大陆,又掀起了怎样的风云呢?北陆
饶族与栗族之间,只隔一个苛铬族……


[ 本帖最后由 shinyuu1988 于 2010-10-27 03:09 编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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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九集 九月论战 第三章 两个女人的献赠

  「哇,老师,好痛啊!」

  巴洛十九年,八月二十五日清晨。风长明被蒂檬踢醒,睁开双眼就大喊大叫;
他从关着斯耶芳的特殊笼子里出来之后,交代了一些事清,便开始睡,按他的意
思就是战斗之前他必须睡得充足,而按他的习喷,在睡前当然少不了和蒂檬战个
天昏地暗的……

  蒂檬为了掩饰他的爱睡习性,不得不拒绝风姬雅等女进来,她这种霸道行为,
多少令风姬雅和漠伽感到不爽,参潜儿却是例外的——蒂檬特别允许参潜儿进来,
这无疑把参潜儿害惨了,每次从风长明的寝室出去,几乎都被风姬雅追问,而追
问的结果,往往变成「追杀」蒂檬叹道:「我宁愿你一睡不醒。」

  风长明把她压在床上,笑道:「我善良的小檬檬,有时真难想象你是拉沙最
强的女人。你的提议很不错,睡觉是我最喜欢的,而且在你身边睡觉,我感到最
安全。」

  蒂檬双手揽着他的腰背,道:「从你的老师,变成你的保镖,我是不是很傻?」

  「应该是很傻的,不过,我喜欢,女人笨笨的才可爱,越是强大的女人越笨
的话,就越可爱了!要不要现在做爱?」

  风长明微笑着道。

  「我很累,而且你今天应该很多事情要办,他们都在外面等着你。」

  「呀,那些家伙就不能检点些?一群偷窥狂!」

  他在蒂檬的额头轻吻一下,下床着衣,边穿衣边道:「老师,这三天她们没
来这里吵吧?」

  蒂檬道:「除了参潜儿,还有谁来吵的?」

  风长明笑道:「那小家伙每天都来?」

  「嗯,我每次都让她进来了,她在床前守着你,也不打扰你睡觉,有时候看
着她那痴呆样,我心里也有点酸,你何时才结束她的幻想?」

  「结束吗?」

  蒂檬无奈地道:「参赞和漠九都是巴洛金阵营里的老将,让她们跟在我们身
边,不但害了她们,且还会害了她们的全家。我很难理解巴洛金,『冰旗』明着
与西境为敌,他却视而不见,似乎并不想处我们于死地。而她们的行踪,应该是
巴洛金所确知的,可他竟然也没有采取任何行动。但我想,义父绝不会高枕无忧
的,我不想害了义父,除了各为其主之外,义父他的心并不坏。」

  「老师!」

  风长明深情地呼唤蒂檬,继而饱含深意地道:「在海之眼,说谁坏谁好,其
实都是没必要的。战争,本来没有所谓的好坏,只有胜败,这是我的后父所教我
的。战无罪,血若不能奔腾,则只有停止流动!在以战为荣的海之眼,世代的战
争,都是一种证明力量的延续。胜者无罪,败者亦不耻,只有那些不敢于战斗的
弱者,才是令人耻笑的。在战斗中,被杀、被征服,都是一种正常的体现,若不
如此,便是自己本身被他人所杀、被征服。按后父的言论,在战争中,战越是残
酷,将越能体现一个战者的意念和荣耀。」

  「老师,你不需要了解这些,但是,我!必须了解后父和他的坚持,并且为
之战斗到底。而任何时候,我都会保护你,尽管你比我强大,但男人保护女人,
这是根源于我血液里的。我的后父没有教我关于男人要如何对待女人,因为他的
一生,为战而存在,哪怕败亡几十年后,仍然东山再起,这就是他的人生!我既
然被他所造就,当沿着他的路走下去,以他所教给我的一切,创造一个令他感到
骄傲的人生,让他在天国,流下欣慰的泪雨——而不是遗憾的冰泪。」

  蒂檬的美眸凝视风长明,叹息道:「或者不是铂琊教了你什么,而是你的血
液里,流着比铂琊还要狂的战斗之血,只是,你无疑又是最懒的。老师感到安慰
的是,你的运气比别人都好些,如同你的睡眠一般,你的好运也是长久的。」

  「我并不想结束她的幻想,我可以对很多人残忍,唯独不能对她残忍。」

  风长明微叹,「另外,我最好的运气的表现,就是得到了老师,啊哈哈…
…」

  他迈步而行,出到门外,呆然看见法通、骞卢、营格米、严复和苛羽己等候
他多时,他道:「你们以后若再敢在我门前守侯,我绝对毫不犹豫地踢飞你们!」

  骞卢道:「长明,不是我老头愿意这样做的,是苛羽——」

  「骞卢!」

  苛羽喝斥,骞卢猛然闭口,法通道:「少主,我们怕你会继续睡,因此,过
来请求蒂檬把你唤醒了。」

  风长明点点头,道:「你们决定什么时候?」

  法通道:「明天。骞风长明道:」

  那就明天吧。「苛羽不满地道:」你就不问问情况?不问问准备得如何吗?
「风长明弯腰注视苛羽,久久的凝视,令苛羽的脸略红、她不经意地低垂下脸,
他却突然道:」苛羽,抬起头,看着我!「

  「你……」

  苛羽抬脸,欲语无言,她看见了风长明的双眼闪烁着火般的炽热,她的心儿
突跳不止。

  「我相信你们!」

  风长明扫视了五人,坚定地说道。

     ***    ***    ***    ***

  「营格帅哥,什么时候把苛羽娶回去吧!」

  众人离去后,营格米和骞卢留下来陪风长明,某种程度上讲,这两个家伙无
疑成为风长明的贴身保镖,问题是,他们很多时候都得风长明保护他们。

  营格米笑道:「我都不急,你急什么」「我操,营格帅哥,别自以为你的魅
力无穷,哪时候被我抢了先机,那时我可不会跟你客气。」

  风长明火爆之极,这也怨不得他,他曾经欲夺得苛羽,后来苛羽成为营格米
的未婚妻,而营格米竟然是他的部下兼朋友,这本来简单的事情便变得复杂了许
多。

  营格米很自信地道:「你可以试试看!」

  风长明道:「我不觉这是个很好的建议——」

  「那让我来试!」

  骞卢抢话,此时三人正并排而行,骞卢居右、营格米在左,占中的风长明突
然向前急走两步,营格米瑞起一脚就踢在骞卢的臀部,恰好风长明笑骂道:「老
头,你就免了吧,你惹上苛羽,小合她刺杀了你!」

  骞卢举斧向着营格米,喝道:「营格小子,是否要决斗?」

  营格米笑骂道:「我怕你老头没人送终!」

  此话伤到骞卢心中的痛,他女人好歹也有十几个的,就是没有一个替他下蛋,
他吹了吹短硬的胡须,道:「营格小子,你说这是出在我身上还是那些女人根本
没蛋?」

  营格米晒道:「别他妈的装出一付冤枉相,你心知肚明,你老头一辈子所碰
的女人没有一百,也有八十了罢,难道个个女人都无蛋?切,还敢问出来!」

  骞卢无力地垂下斧头,仰天长喝道:「谁借个种给我啊!」

  营格米道:「我的女人比你多十倍,我都没有种,你急什么?」

  骞卢翻白眼道:「你小子毛没长齐,当然不急,却急煞老头了。」

  他附到营格米耳边细语了一阵,营格米大叫道:「不行,我不喜欢你那些女
人,向我借种,门都没有。」

  骞卢望向风长明,只听风长明道:「我也不喜欢,你自己多多播种吧,机率
如果不是零,一万次中总有一次中标的。」

  「如果我死了,你们两个家伙替我送终!」

  骞卢说罢,心里暗爽:嘿,你们一答应,我就多了两个儿子。

  风长明和营格米异口同声道:「勉强帮你收尸!」

  骞卢泄气道:「冷血动物……啊,少主,来找你的。」

  他看见漠伽和参潜儿迎面走来的同时,营格米和风长明也看见了,营格米道:
「骞卢我们还有事情要办,是吧?」

  骞卢不识相地道:「应该没有什么了,一切都准备妥当了。」

  「格米哥哥,你也在这里啊!」

  参潜儿己经欢叫起来,营格米只得应道:「潜儿啊,你越来越漂亮了。」

  「是吗?我看看!」

  出乎意料的是,参潜儿竟然从口袋里取出一片小铜镜,自顾自地照起镜子来
了,漠伽皱了皱眉,径直走到风长明面前,问道:「我有点东西要交给你。」

  「嗯,是什么?」

  漠伽道:「你跟我去取,自然知道。」

  她转身回走,风长明接着跟上,走过参潜儿的身旁,斜眼看了看照镜照得入
迷的参潜儿,心中暗叹,想起蒂檬的话,也许根本不用他去结束参潜儿对他的幻
想——因为她可能对他本就无幻想的。

  她的幻想,像她的人一样,整个的迷糊……

  风长明和漠伽走远,营格米走到参潜儿面前,小声道:「潜儿——」

  「啊,格米哥哥,你在叫我吗?刚才你说潜儿变得更漂亮了,我照了照镜子,
自己也觉比以前漂亮了好多,大笨象应该会更喜欢我吧?咦,大笨象和伽伽呢?」

  她的小脑袋四处地晃,刚好风长明和漠伽出了一个门、拐了个弯,她看不见
他们了。

  营格米道:「旗主跟漠伽走了。」

  参潜儿紧张地道:「他们去哪里了?为何不跟潜儿说一声?」

  骞卢失笑道:「好像那小姑娘要把什么东西交给我们少主,呵呵!」

  「伽伽有什么要交给大笨象呢?」

  参潜儿略作沉思状,突然跳起来,转身就跑,「不好了,伽伽要把初夜交给
大笨象……」

  骞卢看着她的俏丽的身影消失,道:「真是个可爱有趣的小姑娘,听说她以
前迷恋你?」

  营格米道:「她从来没有迷恋过我,只是觉得我好看罢了,要说迷恋,她所
迷恋的应该是长明的胸膛。」

  「你小子还挺自大的,没见过像你这样自夸帅哥的。」

  「我也没见过公然向别人借种的老头!」

  「营格米,吃我一斧!」

  骞卢的斧头又一次有力地举了起来……

     ***    ***    ***    ***

  「伽伽,你怎么可以自己带着大笨象就离开?」

  参潜儿埋怨道,此时三人正行至漠伽门前,其实漠伽与参潜儿同住,且风姬
雅等人的房间亦是相邻的,刚巧风姬雅从邻房走出,看见风长明,撇脸向一边,
当听得门响,又急忙转脸过来,想也没想,就跟着走入了两女的寝室。

  参潜儿回头道:「咦,姬雅姐姐,我以为你讨厌我们哩。」

  风姬雅道:「我就是讨厌你,怎么样?」

  参潜儿有点害怕,急走了一步,挽住风长明的手臂,告状似地道:「大笨象,
姬雅姐姐好凶。」

  「啊啊啊?」

  风长明一对上风姬雅也感吃力,他「啊」了几声,才道:「那你就不要惹她
生气。」

  参潜儿嘟起小嘴,不服气地道:「我哪有惹她生气?潜儿是很少惹人生气的,
这是姬雅姐姐不好,她一点也不可爱,凭着力气大就斯负潜儿。」

  风姬雅不再理会参潜儿,问道:「白明,你进来这里干什么?」

  风长明看了看漠伽,道:「她叫我进来的。」

  风姬雅大惊,道:「伽伽,你叫他进来?」

  漠伽淡然道:「我有点东西要给他。」

  「是啊,伽伽要把初夜给大笨象——」

  浑!三人听了,目瞪口呆,漠伽脸红耳赤地叱道:「潜儿,你胡说。」

  参潜儿察觉三人的反应,懦懦地问道:「不……不是吗?那你要交给大笨象
的是什么?」

  漠伽急走入内室,从里面捧出一只长而细的褐黄长细木匣,要递给风长明,
道:「这是宁馨给你的。」

  「什么东西?」

  「一把枪!」

  「枪?」

  风长明惊讶之极,道:「她给我枪干嘛?我啥时候用枪的?」

  「你本来就是——」

  漠伽突然不语,她差点把心中的话说出来,平静了心儿,再次道:「这是她
在离开帝都的时候交给我的,让我交给你,后来我忘记了,所以我才跟潜儿来到
这里,为的就是要把它交于你手。」

  风长明道:「原来如此,可你为何现在才交给我?」

  漠伽脸儿一抬,圆眸一瞪,怒道:「我喜欢什么时候交给你,就什么时候给
你,你再罗嗦,我就收回。」

  风长明无所谓地道:「那你收回吧,反正我也不是用枪的。」

  风姬雅从漠伽手中抢过长木箱,塞到风长明手里,道:「你用不用那是你的
事情,别总让伽伽抱着,你不要就拿回去给那女人。」

  风长明把木箱放于桌上,打开箱盖,室内爆起一片蓝谨之光,风姬雅和参潜
儿惊呼起来,参潜儿俯身下去,欢叫道:「好漂亮的长枪,潜儿从来没见过耶,
像一根蓝色的长水晶儿,大笨象,你不要的话,可以送给潜儿吗?」

  漠伽道:「宁馨说,这枪名为『冰魄』,是她祖传之枪。」

  「冰魄?」

  风姬雅伸手去触摸枪杆,觉得丝丝寒意由指尖渗入,叹道:「如果我弟没有
失踪,也许他会喜欢这把枪。」

  「你弟……他是用枪的?」

  风长明惊道,他转眼盯着漠伽,漠伽垂下脸,他俯身过去,在她耳边轻语道:
「漠伽,刚才你想说什么来着?」

  漠伽急道:「没……没什么,我就是想把这枪送给你。」

  风长明又道:「不是因为宁馨的托付?」

  「不是……是的。」

  漠伽有些语无伦次,她依稀觉得风长明似乎看透了什么,此时正逼迫她。

  风姬雅不满地道:「你别靠伽伽太近。」

  「是。」

  风长明急忙直起高壮的身躯,右手握起「冰魄」仔细地看了看,然后又放入
木匣里,合上盖子,对风姬雅道:「这枪我留着。」

  参潜儿失望地道:「你不送给我了?」

  「嗯,这是两个女人献赠给我的礼物,不能够轻易地送人的。如果潜儿送给
我一个礼物,我却把这礼物送给别人,潜儿会高兴吗?」

  参潜儿肯定地道:「不会。」

  风长明笑道:「所以我也不能把枪送给你。」

  「可是,这枪只是宁馨送给你的,为何你说是两个女人送的?」

  「傻瓜,因为这枪上附着另一个女人的心意。」

  说罢,他瞄了漠伽一眼,漠伽感到脸上火烧的烫,极不自然地道:「你拿了
东西,就走吧!」

  风长明却转身朝她走过去,漠伽一步一步往后退,眼神复杂之极,风姬雅喊
道:「白明,你要干什么?如果你敢对漠伽……我就……我就……」

  她气得无话可说,参潜儿却清楚风长明和漠伽的关系的,因此一点紧张感也
没有。

  不知不觉间,漠伽退到墙壁,无路可退,此过程中,她却一句话也没说。

  风长明双手撑着墙壁,把她困在墙壁与他的胸膛之间,他的脸几乎要靠近漠
伽的脸,漠伽缓缓地闭上双眼,此刻她蓦然想起在雪城时风长明沉睡一年之后醒
来的情景……

  「长明叔叔……」

  她在心里轻轻地呼唤着,从风长明嘴里呼出的热气像火一般啧在她的脸上,
烧得她的心也呼热。

  「白明,你气死我了!」

  风姬雅爆喝起来,随着她的喝喊,一把椅子降落在风长明的头盖,椅子被砸
碎了,风长明摸摸头壳,转头道:「姬雅,你别砸得太重,很痛的。」

  漠伽睁开了双眼,参潜儿也跑过来关切地道:「大笨象,你有没有受伤?」

  风长明看着面前的怒气冲冲的风姬雅,苦笑道:「我的脑袋还不至于那么脆
弱,受伤的是椅子,不是我的头,嘿嘿。」

  「你笑什么?伽伽是我弟弟的,你别打她的主意,否则我跟你没完没了,哼!」

  风姬雅双手叉腰——椅子砸出去了,手不知放哪里,习惯性地就放到了她的
腰间了。

  「你这么气干嘛?又不是你的!」

  风长明拉开怀里的参潜儿,踏前一步,搂过风姬雅——他虽明知风姬雅是他
的姐姐,但很多时候他都不能控制这种亲密的动作的实施,或许,风姬雅在他的
心中,除了姐姐,还扮演着另外的角色——风姬雅略作挣扎,风长明己经吻落她
的秀发……

  参潜儿和漠伽双眼瞪大:风长明既知风姬雅是他的姐姐,为何还要这般做?

  也许正因为是姐姐,因此才更加用心地去爱护吧!「明天我赴战场了,为我
祝福好吗?」

  风长明在放开风姬雅之时,笑道。

  风姬雅呆愣了好一会,道:「我为什么要替你祝福?」

  风长明朝参潜儿挤了挤眼,然后对漠伽道:「你收着『冰魄』吧,我不用枪
的,待你找到姬雅的弟弟的时候,给他好了。」

  言罢,他离开了。

  屋里只剩下三女,风姬雅埋怨道:「伽伽,你刚才是怎么了?为何不把他踢
飞?难道你喜欢上他了?如果是这样,我以后就不替我那不争气的弟弟强出头了,
由得你去!」

  漠伽脸上的红潮未褪,低着脸,细声道:「姬雅阿姨,不是这样的。」

  「不要叫我阿姨!」

  风姬雅在瞬间抓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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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九集 九月论战 第四章 烈冰的决心

  巴洛十九年,八月二十七日。

  乔野进入烈冰的营帐,烈冰当头就问道:「他们还没有会来吗?」

  乔野道:「按当初约好的,无论他们探查的结果如何,必须赶在今日之前回
来,若今日他们没有回来,则证明他们已经死亡,我们不需要在等了。」

  烈冰叹道:「也不必再等了,结束战争,我想回吻海……」

  乔野道:「海之眼的战争,是不会结束的,我活了五百多年,也许不能见证
海之眼所有的历史,但这五百年来,这战争,仍然无休止地进行。」

  「那是海之眼的事情,不是我烈冰的责任,可是,吻海是宁静的,海之眼的
战争,与吻海无缘,那是海之眼唯一的净土!我们,为何要从吻海走出来?能够
感受阳光的地方,难道就必须有血的炽热?」

  烈冰无法明白,乔野也无法解释。

  乔野了解烈冰,他清楚烈冰喜欢宁静、喜欢吻海的冰寂,只是在她的血液里
流着的是烈蚶蜞的血脉,当然也有着烈氏一族的沸腾的战斗之血……

  「大家都在等你,我们过去吧?」

  乔野说道。

  烈冰与乔野离帐而出,进入烈古旗的议事大帐,众将都到齐了,就连反对此
战的柳燕和北狼也在,烈冰就主位坐好,然后平静地道:「今日谁若出言阻挠战
事,言者必斩!」

  北狼、柳燕心中暗惊,柳燕暗中咬了咬牙,出言道:「我……」

  「你在说话之前,最好想清楚。」

  烈冰打断柳燕的话,帐内的空气为之一冷,柳燕沉默了一会,终于道:「我
需要一个理由,哪怕是一个很荒唐的理由。」

  帐内一人吼道:「我儿子死于栗族!」

  柳燕转眼看去,此人乃是烈古旗的大将之一,名为影杀,生的俊美之极,只
是矮了些,大概一百五十多公分,但她不知道,这种高度,对于古心族的人来说,
已经算得上「高人一等」了。

  柳燕思维飞转,随即道:「影明为何死于栗族?」

  影杀厉喝道:「我没必要向你解释!」

  一人又道:「我女儿也死于栗族……」

  柳燕一看此人,生的虽矮,脸面却英挺中带着野性,正是与影杀有着同等地
位的斯雷,而他口中的女儿,则是斯耶芳。

  「若我要踏遍栗族的领土,只要这个理由就够了!柳燕,你若再刺激老子,
我立即宰了你这娘们!」

  斯雷怒喝起来,两只如虎似狼的眼睛定格于柳燕那淫艳的脸庞,柳燕不敢与
他直视,转眼看向北狼,似是向北狼求救。

  北狼心中举棋不定,只要他说错半句话,他的人头就得落地,在帐内的人,
除了布族原三大霸主,其余皆为烈古的本旗大将,他不明白为何烈古旗的原将领
都生得及其的矮小,只是经过交战,他清楚这些矮小的人,个个强大无比,姑且
不论烈冰的身份,就面前的影杀和斯雷的个人实力亦是他北狼惹不起的。但他此
时与柳燕站在同一阵盟,若继续沉默,只能证明自己的胆怯……

  「仅仅因为你们的儿女的性命,而把战士的性命以及布族的命运推到战争上?」

  北狼冷言道。

  海山却在此时反驳道:「我想是你弄错了,出兵栗族,仍是为了征服栗族,
从而令我族得到更大的利益,不是——」

  「肥猪,你给我闭嘴!归根结底,这事情是你挑起的,以为栗族四霸主被冰
旗所灭,而冰旗败于西境,你欲乘虚而入,企图称霸于栗族,不料被冰旗反噬,
你实在是丢脸到家了。海之眼各族内的战争,及其常见,但各族之间,虽常有摩
擦,战事却往往能够抑止。从上次各族大战,泸澌征服海之眼各族,成为海之眼
新的王,直到苛铬族与拉沙族的那席里联盟侵战栗族,族与族之间的战事才又一
次点燃。然而白金邪是西境原主铂琊,则他当初的本意就不是征服栗族那么简单。
栗族的败亡,只因栗族的良士的靠山就是伊芝城的隆志。铂琊要征战西境,就必
须先灭良士,而要灭良士,无疑的就与整个栗族为敌。栗族被铂琊挑起内战之时,
它就注定被铂琊所征服了!」

  「而你!」

  柳燕指着海山,继续道:「就是挑起冰旗与布族之战的罪魁祸首!你这猪脑
袋,你以为冰旗败于伊芝城,就率兵入侵栗族,简直是白痴!栗族虽不认同冰旗,
但冰旗实为拉沙族和苛铬族的联军,其残余势力,也是你惹不起的。你的鲁莽,
害我族被你拖下水,你觉得很光荣了?老娘身为一个女人,什么都可以随便,但
作为布族的霸主之时,老娘也有原则!」

  海山无言以对,即使他多么愤怒,他仍然能够理解,只是这错误已经造成,
并且在势在必行的局面下,他选择坚持到底——即使错,他也不会承认的,因为
他是骄傲的海山!

  乔野道:「如果战争的结果,是我方胜出,你又作何感想?」

  柳燕道:「如果能够胜利,老娘也喜欢,只是这种族之间战非族内之战,若
败了,则我族便沦入他族的附依,而我等人则沦为丧族之奴。栗族四大霸主已死
其三,老娘可不想沦落到他们的地步。」

  烈冰冷冷地道:「也就是说你欲阻止我们出战了?」

  柳燕倒抽了一口气,道:「我不阻止你们,但我也不打算支持你们。」

  乔野道:「你在等结果?」

  柳燕冷笑道:「没错,我要看形势,若你们持胜算,我便率兵支援,若你们
呈败势,莫怪我无情,我会举布族的各名誉与冰旗挟攻于你们。」

  「你以为这行得通吗?」

  「有何行不通的?冰旗久经战争,本就兵疲力竭,若再与你等大战一场,即
使胜,也离亡不远矣,且西境乃至巴洛王朝的威胁、再加北方各霸主的虎视之下,
有老娘守着布族,冰旗决不再继续侵战,而老娘把叛族之名加于你们头上,同与
他们剿灭你等,也给了他们一个台阶。况且,他们不一定真的欲侵我土,这战争
无疑是你们先挑起的,他们在无力再战之时,寻到下台阶,自然顺势退兵。冰旗
的主要目的乃沙拉的西境,并非我布族土地。若果其退兵后再度入侵我族,则证
明野心在整个海之眼,彼时海之眼各霸主都会以他为目标,他当不会傻得犯众怒!」

  烈冰道:「我并不需要你相助,只要你不拖我后腿,我可以无视你的存在。」

  北狼道:「我亦退出这战争,所持意见,于柳燕相同。」

  帐内一阵沉默,北狼和柳燕感到自己的生命存亡只在一瞬之间。

  柳燕凛然道:「我即敢明说,便无惧一切,老娘豁出去了!」

  海山突然道:「这淫妇,不能杀!」

  帐内的人把目光投注在他身上,他不自然地启动肥嘴,说出一句话:「我曾
经是布族的……族长!」

  乔野心中暗惊,若布族的三大霸主同时在此刻反烈古,则烈古便会失去海山
的两万兵、柳燕的三万兵以及北狼的两万兵,此时与冰旗的战争势在必行,他们
若不顾一切倒戈相向,则烈古必败无疑。

  如果令柳燕和北狼退至二线,也许可以达到坚守后方的目的,且此两人言明
若见胜势,便出兵相助,虽然他们的退出,使得烈古旗与冰旗的兵力相仿,但明
显地,现今的冰旗斗力以及各种补给都不足,他有绝对的信心能够战胜冰旗,从
而获得两个顽固的家伙的支持。

  与其说他们为布族的利益,倒不如说他们是依自己的利益而行事,这点乔野
非常的清楚。

  他道:「你是怕我们战败吧?」

  柳燕道:「并非仅仅如此。如果北方的霸主趁此侵入苛铬,我就无任何担忧,
但据说,巴洛金的三女儿巴洛蕊率兵至北大陆铙族,欲讨伐血灵,此举必引起北
方未知的战争,我初步估计北方也许无暇顾及西大陆,则冰旗的背面受敌的威胁
度大大的降低,冰旗本身对我们的威胁就相对地提高了。身为一个从战争中混出
来的女人,我若连各方面都未想及,就鲁莽地跟随你们乱来,这绝不是我的风格,
我宁愿回去找几十个男人陪我造爱。」

  乔野看着烈冰,帐内的人也把视线转到这精美的小女孩身上,却见她不动神
色,乔野道:「女王,我们等待着你的答案。」

  烈冰沉吟了半晌,道:「战事再推迟!」

  影杀喝道:「为何?」

  烈冰道:「北方的战争若开战,也就是西境战争开始之时!让整个海之眼处
于战乱中,从而建立一个新的王朝,不是你们最期待的吗?」

  帐内所有人的眼睛都射出惊讶之色,斯雷忍不住道:「可是,冰旗大军压境
……」

  「那不碍事的,冰旗比我们更需要时间,且无意在此时与我们发生战争,我
们不动,他们也只会采取守势罢了。」

  乔野解释道,刚才烈冰所说的话,间接地刺激了他留存在心里五百多年的野
心——古心的荣耀之芒,再度映照他老迈的心房!

  影杀不服气地道:「我们根本没必要再等,只要一出兵,必能把冰旗灭掉,
为我儿报仇!」

  「你是否觉得我的命令不惧任何效用?」

  烈冰冷然盯着影杀,叱道:「那你们就不要让我当这个女王!」

  她说罢,众人从她的一双美眸里隐约看到了雪似的泪光……

  影杀垂脸道:「一切,听从女王的命令。」

  烈冰缓了缓语气,转眼看了北狼和柳燕,道:「我此次不与你们计较,但请
你们下次讲话的时候别太自以为是,我好话说在前头,我不期待你们能相助于我,
如果我们若果不幸败退,你也可以按你的计划袭击我们,这事你的自由,然而请
你们记住一点,任何时候,我们都可以把你们从海之眼铲除!最重要的一点是,
我们烈古是不会败于冰旗的,我们有着久远的骄傲……话至此,我累了,你们继
续!」

  烈冰说着,无视众人,起身离去。

  ※※※烈冰回到自己的帐内,蓦然想起一件事,唤了守再外面的女兵进来,
让女兵把乔野请过来,女兵出去一会,乔野很快就来到。

  「冰儿,什么事?」

  乔野柔声问道。

  烈冰轻声问道:「长老,你怪冰儿吗?」

  乔野道:「老奴不敢责怪女王!女王的决定是正确的,此时发动战争,并非
最好时机……」

  「我不是指这事,我是指,我要把海之眼变成战场的事情,你怪我么?」

  乔野微愣,走过来,抚摸着烈冰的柔发,道:「海之眼本来就是战场!我当
初无意争雄海之眼,只求一个平静的生活空间,然而,……也许真不该离开吻海
冰封啊,整个海之眼,也许只有吻海冰封是能够令人平静的。战场!从你的口中
说出来,激动了我族每个人的血液,既然我族在海之眼重生,是应该取回我族的
王朝霸位了,让曾经把族埋葬在吻海的种族,再次高高地仰视我们。冰儿,我不
但不责怪你,反而很欣喜你能够有这种认知和决心,你将会成为海之眼有史以来
第一个女王的!」

  烈冰心中感叹:「我只想成为他怀里的小女孩……雪熊弟弟……」

  「冰儿,想什么?」

  「我想,在这段时间里,尽量拖延冰旗的行动,我不敢肯定冰旗会否按兵不
动,或者也有可能他们先发制人,虽然我们根本无惧于他们,但突然的发兵进攻
我们,也是一件令人头痛的事情,是吧?」

  乔野笑道:「冰儿果然长大了!其实我一早就想到了,但让我族的人接近冰
旗的旗主白明的话,是绝对不可能的,也许影明和斯耶芳就被白明所杀。我族的
心灵术虽是耸天的天敌之技,但若耸天的人力量太大,我族反受其害,由此可知
白明的力量比我们想像中要大许多。」

  乔野真是高估了风长明……

  烈冰怀疑道:「可是,若他真是我在吻海里所遇的人,我觉得,他的力量虽
大,还不足以致他们两人于死地的。」

  乔野道:「你是说他们两人还活着?」

  「也有可能的,只是为何不按约定的日期回来?希望他们都活着。」

  乔野无奈地道:「愿望与现实相较起来,现实总是残酷的。冰儿,战争总有
死亡,这里不是吻海冰封,你既然已经下定决心了,便准备牺牲一切,只为了最
终的胜利。」

  烈冰转身,背对着乔野,道:「你是否又想让我与族中的某一人成婚了?」

  乔野无言,算是一种默认。

  「我曾和你说过,如果参与战斗,以女王的身份率领我族征战海之眼,你就
不要管我的私事。」

  「女王,你的婚事并非私事,你是属于整个古心族的。」

  「不!我属于我自己,我什么都可以牺牲,就是不能牺牲我的真心!」

  她猛然转身,泪眼看着乔野,哀求道:「长老,你别逼我好吗?冰儿会疯的
……」

  乔野老心一痛,叹道:「我也不想逼你的,都怪当初相遇了耸天的那个怪物。
冰儿,你不必担忧,此战我们必胜的。我打点去了,你好好休息,不要想太多,
一切都会变好的。」

  乔野出去,烈冰无力地跌在地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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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九集 九月论战 第五章 群芳入帐

  巴洛十九年,八月二十八日,风长明到达战线前方。只留下多能和严复留守
依丝墓,虽说在此之前,己经向整个栗族宣布了严复就职族长之位,名义上给了
栗族一个生存的空间,且在实际上,许多栗族的内部事情交给了严复打理,但一
些将领还是极担心;严复为此坚持让他的四个儿女跟随风长明身边,他只留下小
女儿严雯……

  参潜儿要跟来,被风长明拒绝了,他对她说:「我不想你看到我杀很多人,
因为战争是必须杀人的。」

  参潜儿很好哄,被他这么一哄,便没有跟来,她既然都带受跟来,其他的众
女自然更没有理由跟随的。

  但是,风长明把斯耶芳带过来了,蒂檬问为什么,他的解释只是:「她是一
个俘虏。」

  翌日清晨,法通召开紧急会议,像往常一样,旗主风长明是最迟一个到会的
人……

  「昨日,布族发生了内哄,柳燕似不服从烈古旗,与烈古旗相斗,败退而回,
此时己撤离,而北狼也同时脱离了烈古旗,此时与我们相峙的只有烈古旗与海山
的九万兵众,大家对此有什么看法?」

  那席里道。

  骞卢抢先发言道:「这是好事,他们窝里反。」

  法通道:「事情不会那么简单的,柳燕为何要反烈古旗?而且偏偏选在这个
时候?要说反,当初就应该反了。」

  蒂金道:「据传言,柳燕和北狼不主张与栗族为敌——」

  「他们还蛮好人的嘛,呵呵!」

  骞卢笑言,被帐里的众将冷眼逼视,他张着嘴笑不出声音来了,苛拿骂道:
「我真想象不出你曾经是苛铬族的霸主,就你这脑袋,早就应该落地一百次了!」

  骞卢心里微怒,正欲大骂,营格米拍拍他的肩膀,他没有立即骂出口。

  苛拿继续道:「当初入侵栗族的其实是海山族长军,他们以及烈古旗并没有
参与,否则栗族早就沦落为他们的领土。海山败退后,烈古也只是率军与我们对
峙,双方都带受有侵入对方的明显举动。然而七月中旬开始,布族的举动有了变
化,绝对的兵力驻扎边境,而且时刻处于战备之中,其显示出来的表象很明显,
如果说是为海山复仇,这理由有点牵强,我们至今还弄不清楚为何烈古从不战到
必战的原因!」

  「这也就罢了,北狼和柳燕不主张战事,据说是因为怕战败之后布族被我们
征服……」

  「原来是胆怯啊,真是两个废物,哈哈……」

  骞卢狂笑起来,他实在忍不住了。

  苛羽叱道:「你笑什么?如果他们真是那么弄种,能成为布族的霸主吗?你
用脑袋想想吧,不是每个霸主都像你那般幸运的。」

  骞卢猪红着脸道:「我幸运?我幸运的话,就不会败在一个女人的手上!老
子是最倒霉的一个!」

  风长明道:「那么丢脸的事情,就不要大声地喊出来了,骞卢战斗之时,我
让你打前锋,让你威风一下、尽情地发泄,可以了吧?」

  骞卢喜道:「谢谢旗主,我一定砍得他们落花流水,劈开他们的头颅、剁他
们个……」

  「够了,让我知道你的决心就好,废话别说太多,说多了就是废话!」

  风长明笑道,「苛老,你继续吧,我们刚到,不大了解,请见谅。卢苛拿朝
风长明一笑,然后接着道:」

  其实北狼、柳燕、海山三人被突起的烈古归于旗下,本就不可能绝对的服从,
且他们以布族的利益出发,要反烈古,也是理之当然,只是我们不明白,他们为
何偏偏选在这时候分裂?「法通道:」若是真决裂倒是有利于我们,若是假决裂
的话,我们则得提防了。「那席里道:」无论真假,柳燕所处的位置,都对我们
构不成威胁,她和北狼退回布族的后方,可以从两方面去解释,一是为了保存自
己的实力以便收取渔翁之利,二是他们根本就是假决裂,变相地把北狼和柳燕派
回去镇守布族,以防炽族。「

  蒂金疑问道:「炽族一般不侵入别族,他们的担心是否多余?且为了要防炽
族,而演这么一场戏,很说不去。」

  那席里道:「并不多余,你的妹夫天侍也许不会,但他的弟弟天魂却很有可
能。烈古最怕的不是天魂,而天侍。」

  「他们担忧天侍会相助于我们?」

  蒂金道。

  「的确如此。」

  蒂金叹道:「那根本不可能,这个骗了我妹妹的混蛋,绝不会为我而出兵犯
布族的,那家伙特别的令人气愤,所以我从来没求过他什么,要不是因为我妹妹,
我根本就不认识他,混蛋!」

  蒂檬不满地道:「爹,你怎么这么说姑父?」

  蒂金不爽地道:「我骂他又怎么了?我就是不爽他,自从你姑姑嫁给他后,
他有来看过一次我吗?」

  蒂檬道:「你不是也没去看他?」

  「我为什么要去看他?我是他的大舅子,他应该先来看我,骗了我妹之后,
便翻脸不认人了,什么家伙,我若打得过他,我见他一次揍他一次!」

  「你们两父女别吵了。」

  法通阻止道,再让他们继续吵下去,这战事会议会演变成家庭吵架了,唉。

  蒂金脸面微红,尴尬地道:「不好意思,提起那混蛋,我就心里有气,你们
也别指望他会帮我们,更别指望我会去求他。」

  苛拿道:「不管如何,北狼和柳燕的撤退,对我们而言,暂时是有利的,但
是,虽然我们兵众与布族的兵众相仿,可我们的兵士战斗力仍然不及烈古旗,而
且,我们面临的形势比烈古要严峻许多,巴洛蕊出兵北方征战血灵,其目的不明,
现在无论是西陆还是北方,都呈战前状态,一触即发,整个海之眼,只有南方的
局势比较安定……」

  骞卢忍不住发言道:「现在为止,也许只有我们敢挑战巴洛金,嘿嘿。」

  苛羽道:「巴洛金那边倒是不必太担心,因为巴洛金的几个开朝元老的女儿
和孙女都在我们这里。」

  她说着,横了一眼风长明,风长明示威似地笑笑,她继续说:「巴洛金可以
不担心她们,但参赞和摸九却不能不担心的。而今他们都放任她们在这里,表明
巴洛金暂时没有征伐我们的意愿,巴洛蕊兵征血灵,当另有原因。只是血灵乃北
方七霸主之一,与其有盟的霸主不会袖手旁观。」

  苛拿点头,表示对女儿的赞同,他道:「原北方七霸主,助巴洛金攻陷帝都,
而后巴洛金并没有给他们多少好处,七霸主都怀恨在心,虽说原七霸主己去其三,
但其余四霸主仍然不忘这耻辱,时刻准备反巴洛金,却又无能为力。巴洛蕊兵征
血灵,这举行必引起北方霸主的恐怖,他们或许会因此而站成一线、誓死一战。」

  营格米道:「这般对我们应该是有利的,北方的战乱,令北方的霸主无瑕顾
及西陆,我们的后方便无患。」

  法通道:「如果北方霸主不敌巴洛蕊,而败退至苛铬呢?」

  苛拿道:「那倒不必担心,败兵之师,即使进入苛铬,也能轻易地赶将出去,
祝且,他们或许要寻求和我们结盟的机会。我想,最笨的霸主,也不会用自己的
残兵剩将挑战我们——除非我们被布族灭亡!」

  众将赞同苛拿的说法,法通又道:「如今的局势仍然未明,一方面应该作好
随时战斗的准备,一方面必须补充物资以及训练士兵……」

  「报告!」

  此时一个士兵走了进来,打断了法通的话,那席里问道:「什么事?」

  士兵道:「有人找旗主。」

  蒂檬问道:「什么人?」

  士兵有点为难,道:「不是很清楚……好像是一群女人!」

  「女人?」

  帐内充满疑问,风长明道:「好了,我知道了,你先出去吧。」

  士兵出去,风长明就道:「嗯,就按你们说的去办。战是必然的!胜败且到
战后再论,巴洛蕊出兵北方?整个海之眼会成为战场?嘿嘿,我闻到了血腥的味
道,希望你们也同样闻到,并且在血腥中杀出一条我们的路……我先杀出去了,
有女人在外面等着我哩,你们继续!」

  他果然跑了出去,众将还未及挽留,只好在帐内叹息。

  叹息完了,继续会议……

     ***    ***    ***    ***

  除了摸伽、参潜儿、风筝和风姬雅之外,风长明意外地看见巴洛渺姐妹,巴
洛影的到来虽突然,但并不令他感到多少惊讶,而巴洛渺着实让他大吃一惊了,
他与这女人根本无任何瓜葛,为何会突然而来呢?

  然而这两姐妹的到来,不管是善意还是恶意,起码能够证明一点:巴洛金暂
时还不会对付冰旗,否则不会让他的女儿跑来这里的。退一步讲,有时这两姐妹
也可以当人质……不过,这两个笨蛋,怎么会在这种时节找上门?

  参潜儿见到风长明,就粘了上来,她道:「大笨象,我们要直接见你,可他
们不准,说你在开会,为何你开会我们不能够见你?」

  风长明不答反问道:「你们怎么来了?我不是叫留在眠栗的吗?」

  参潜儿道:「可是大公主和二公主来找你,我们就约好一起来了。」

  「什么急事,不能等我打完仗再找我吗?」

  他这话似是对怀里的参潜儿说的,他的眼睛就望着巴洛影,巴洛影垂低脸,
没有回答。

  风长明又道:「巴洛金知道吗?」

  此话的不敬,引起巴洛渺的不满,她的脸色微怒,身旁的巴洛影扯扯她的衣
袖,低声道:「姐——」

  巴洛渺会意,按下心中的怒意,答道:「我父王不知道我们姐妹到了西大陆。」

  「他以为你们去了北方是吧?」

  风长明问道。

  「唉。」

  此次是巴洛影应话的,风长明道:「都是来找我的吧?」

  众女被问得脸有些红了,风长明狂笑,巴洛渺受不住他的妄态,便冷笑道:
「难道一定要找你?」

  「那好,你们都跟我到我的帐里喝杯茶,她就免了。」

  他指了指巴洛渺,「大公主,这是我的地盘,不是来找我的,都没人敢招待
你,你另寻地方落脚吧。」

  巴洛影怒道:「你混蛋,这么对我姐姐!」

  「我是混蛋,谁叫她比我更混蛋?我好心问她是不是来找我的,她乱放屁,
我可受不了。」

  巴洛影道:「你是不是也要赶我走?」

  「我……」

  风长明看见巴洛影的一只眼里泛了泪,心底一软,道:「都跟我过来吧,先
到我的帐里坐坐,我问你们一些事,然后再替你们安排吧!明知我和巴洛金是敌
对的,还跑来这里,我没什么意见,不代表别人没有意见,唉,这不是找我麻烦
吗?」

  「我倒不觉得你嫌麻烦,听到有女人来找,就丢下一切跑出来,还自说麻烦!」

  风长明听出此话是苛羽所说,回头一看,她竟然也出来了,他也不和她多说,
搂了参潜儿就走,「你们之中谁留下来跟苛羽对吵的,我会奖她一个吻,哈哈!」

  参潜儿道:「大笨象,我来,潜儿吵架也很厉害的。」

  「你就免了,我懒得吻你!」

  风长明逗她。

  呜呜……

  参潜儿很快地要闹哭,风长明又一路地哄她,苛羽看着他们离去,神情愤呆,
此时营格米从帐里出来,叹道:「要不要我解除婚约?」

  苛羽冷眼盯他,道:「我的事不用你管!」

  营格米耸耸肩,张腿就跑,边跑边叫喊:「那我就不管了,我找我的巴洛影
公主去,她越来越有那味道了,掩了半边脸的韵味精灵哟,即使摸着不着,看着
也觉得是一种慰藉……」

  「等等我,营格小子,塔斯战神钟爱的老头也要看年轻美女啊……」

  「三个白痴!」

  风长明注视着眼前的巴洛渺,他最初见她时,便有一种惊艳的美感。那种惊
艳,是夹杂着仿似冷艳实为婉静的奇异观感,她那清雅的、秀丽绝伦的脸庞,和
高挑纤细的身段,在群芳中,仍然令人注目异常!

  长俏而富于古典美的脸蛋,洁白无暇,同样长秀的灵黑之发,在其脑勺挽起
一个如瀑的髻发,盖主她整个后脑勺,至她的背颈陡然而成,发髻之下流落一洒
淡细的发丝,披挂于她的背肩,犹如高贵之中透出淡淡的清雅……

  刘海看似有些迷乱,却给人一种很自然的舒服感,淡黑细长的弯眉,从自然
散落的刘海之间透露出来,如两只迷幻的蜻蜓飞舞于迷茫的长空。

  一双黑色的美眸,似是不敢与风长明直视,但那一种细致,弥补了勾鼻的缺
陷,呈现一种异常的韵味,如半月的淡空多了一颗相伴的星——空灵而清幽!

  紧闭的嘴儿,是一种平衡的弧线,风长明估计在她笑的时候,这张嘴儿将绽
放迷人的媚意,但是,令他印象最深刻的,在他脑里抹不去的则是她的那一双超
长、直挺的玉腿,那是他所见过的女人中,最具震撼性的女性之腿——虽然他没
有真正见过她的裸体,然而他还是肯定地认为她的腿儿是最美的。

  他的心中突然升起这样一个幻想:把巴洛渺的衣服腿除,让她在他的面前跳
舞……

  嘿嘿,哈哈!

  「你笑什么,我姐很好笑吗?」

  风长明得意的笑被巴洛影打断,他也从他那淫秽的幻想里惊醒,看了看有点
生气的巴洛影,收住了笑,对巴洛渺道:「说吧,你找我什么事?」

  巴洛渺平静地道:「我从来没说过要找你。」

  「我换个方式问好了,你来这里的目的是什么?」

  「我要把她们都带回去!」

  「什么?」

  「你想阻止?」

  「我没说过。」

  「那你为何大喊大叫?」

  「因为……」

  风长明卖了个关子,喝了一口茶,掉够了众女的胃口,他才不紧不慢地道:
「你是个苯女人,啊哈哈!」

  众女受不了他的狂态,又莫奈他何,风姬雅站起来走到他的背后,一拳就擂
落他的头壳,他头一低、叫一声痛,回头看见是风姬雅,又骂不出口,只好问道:
「你什么时候闪到我背后了?」

  风姬雅骂道:「在你这混蛋笑得不知天地的时候,笨蛋!」

  「哇,我笑的是她,又不是你,你干嘛老爱强出头?」

  风长明喊冤道,有这样一个暴力姐姐,他想他以前得日子一定很惨……

  风姬雅弯腰至他的耳边嘶吼道:「她是我弟的未婚妻,我弟的原配夫人,你
敢笑她,我就不饶你!」

  风长明摸头道:「好像我很怕你?」

  「你不怕吗?」

  「是……有点怕。」

  风长明只得承认,他突然记起什么来了,叫道:「我想起来了,这个女人果
然是我……咳,是你弟的未婚妻,可是,她和你弟不是解除婚约了吗?」

  风姬雅一愣,道:「好像是这样,唉!我那苦命的弟弟,他人不见了,老婆
又没有了,连伽伽小情人也要快被别人骗了。」

  她一边哭喊,一边用脚不停地踢风长明的背,她踢一下,风长明就朝前移动
一下,很快地就以坐着的姿态移动到他正对面的巴洛渺的身前,巴洛渺抽了一把
剑直指前方,冷冷地道:「你可以继续往前,我无所谓。」

  风长明停止移动,不管风姬雅如何踢击,他都如山般坚定了,他本来想借此
机会靠近巴洛渺的,可是此刻一把利剑顶在胸前,即使是牛推他,他也不敢向前
移了。

  「风姬雅,你别踢了,再踢我就翻脸了!」

  风长明对他的姐姐说着狠话。

  风姬雅狠狠地踢了他一下,才道:「我恨不得踢死你!你这混蛋骗我弟的情
人,现在又想打我弟的未婚妻的主意!怎么,刚才不是被我踢得很爽吗?想借着
我的脚力亲近美人,现在为何不敢前进了?」

  「姬雅姐姐你怎么那么苯?大苯象再前进的话,大公主的剑就刺到了大苯象
了。可是,刚才你只是说大苯象骗了伽伽,又想亲近大公主,你为何不说自己的
初夜呢?你应该是为了这个才恨的——」

  「白痴,气死我了!」

  风姬雅就要把帐中的主杆拔起来,风长明急跳了起来,把她抱住,她挣扎道:
「放开我,我要敲死那个白痴!」

  风长明道:「要敲她,用手就可以了,何必动用大木柱?」

  「呜呜,大苯象竟然叫姬雅姐姐打我……我不要啊……」

  参潜儿也开始闹起来,风姬雅几乎是与她同一时间道:「我懒得用手去碰她!」

  参潜儿破涕为笑,道:「姬雅姐姐不打我了?真是太好了,我现在不想逃跑
哩。」

  风姬雅听得怒急而泄,身体一软,倒于风长明怀里——她实在是拿参潜儿没
办法了,叹道:「还好我弟弟没喜欢你。」

  参潜儿不以为意地道:「可大苯象喜欢潜儿,伽伽你说是吧?」

  漠伽竟然气道:「我不知道,别问我。」

  「乱七八糟!」

  巴洛渺回剑入鞘,扯住巴洛影的肩衣,道:「二妹,我们走,你没必要为这
种人留在这里,看着心就烦。」

  「我很令你心烦吗?」

  风长明突然的冷言,使得帐室蓦然变冷,在他怀里的风姬雅全身一颤,仰首
看他,只见他此时脸呈冷怒之色,粗野的脸孔透出浓浓的煞意,她的心也莫名的
悸动,无疑地,野性十足的她,同样会被充满野性的风长明所折服!

  巴洛渺再度抽剑,俨然起身,持剑以待!

  风筝闪身挡在风长明面前,参潜儿和漠伽虽同样站了起来,却不知该帮哪一
边,此时,巴洛影颤微微地起身,向着风长明走来,风筝的长枪刺指巴洛影,风
长明道:「风筝,她不会伤害我,你让她过来!」

  「哟,这里是怎么了?好像战场一样啊?」

  营格米和骞卢掀帐而入,骞卢立马挥斧与巴洛渺对峙,风筝收枪,巴洛影走
到风长明身前,哽咽道:「你说你会疼我的是吧?」

  风长明垂眼凝视巴洛影,她那仍然掩住半边俏脸的秀发,却掩不住她无限的
风情和淡轻的忧郁,他微微地点头,道:「嗯,那不仅仅是说的。」

  巴洛影上身前倾,脸靠于他的肩膀,风长明伸出一只手挽搂了她,被他右手
抱搂的风姬雅扭脸看了看巴洛影,离奇地没有出言。

  「骞老头,把你的斧头放下来,我们到别的女兵的营帐去吧,这里好像没什
么兵情可察的。」

  营格米道。

  「等一下!」

  在风长明怀里的巴洛影出声挽留,营格米讶然,只听她继续道:「在帝都时,
你说你喜欢我,我不知道这是真的还是假的,也不想知道,可是,我要你知道,
看到我的影子的人也许很多,但其实我的影子只有一个而已。」

  营格米笑笑,道:「我说喜欢你是真的,不过,我也有我的理由,那就是你
在我眼中特别地性感撩人……旗主,不好意思,这样说你的女人。骞老头,你磨
蹭什么!」

  骞卢右肩扛斧,走过来左手搭在营格米的右肩,笑道:「原来你小子是想跑
来跟少主抢女人,我肏,你府上百多个女人加上任人挑的女兵,你就让让我们少
主吧!说什么也不能让我们的头领在女人的数量上输于我们吧?」

  两人一唱一和走了出去,风长明看看那随风飘的帐门,忽然放开怀中的两女,
追跑上去,钻入两人中间,一手搭一个,如此并肩走了一会,风长明才道:「营
格米,影儿我不能让给你。」

  营格米叹道:「如果以前你把她让给我,我会很开心,因为那时她还未爱上
你!但是,若你现在说让给我,我绝对会揍你一顿。」

  骞卢道:「营格小子,海之眼多的是没人要的美女,你不要太伤心了,败给
少主,也不是什么丢脸的事情,要是败给我老头,你勉强还算得上丢脸的。」

  「我营格米会败给你?」

  骞卢嘿嘿笑道:「很难说哦!」

  「你省省吧,那副恶心的嘴脸!也不怕丢人现眼……我营格米乃苛铬族着名
的大帅哥,从十二岁开始便成为女性的梦幻情人,如今正值壮英之年的我,更是
魅力无穷,走到哪里,都能吸引美女们的眼球,像你这种丑陋的老头哪能比?」

  骞卢喝道:「你有什么证据?」

  营格米道:「最明显的证据,就是女兵谈话的时候,总把我当话题的主角。」

  骞卢白眼一翻,道:「这算什么,我骞卢也有时客串女兵谈话的主角的。」

  「看来不说点秘密给你听,你是不相信了,你这是逼我动真格的,你以后注
意严复那三个女儿看我营格帅哥的眼神,你就知道她们有多为我着迷!」

  「这不会是真的吧?那三个年轻的处女?严老头的女儿……」

  营格米不屑地道:「我不知道她们是不是处女,但她们迷上了我,绝对是真
的。若非我发过誓不碰处女,她们早就成为我怀里的宠爱了。」

  骞卢色迷迷地道:「她们之中有没有迷上我的?」

  风长明猛敲骞卢的头,笑道:「你可以当她们的爷爷了,还迷个屁啊!」

  骞卢的心情一落千丈,哀叹道:「少主不要落井下石嘛,好歹我年轻时也是
一代风流霸主,如今好心跟随少主,你就应该好心地安慰我。」

  「你头都秃了,要我怎么安慰你?」

  「头秃了,并不代表我老了,别忘了出世的孩子还是秃头……哼!」

  鼻子一喷,他又继续:「营格米,为何你要发誓不碰处女?处女得罪你了吗?」

  营格米笑道:「老头,你活一大把年纪了,还在乎处女不处女的?」

  「我也不在乎,可我也不抗拒,你就有点奇怪了。」

  营格米沉默一会,正色道:「我十三岁的时候,遇到我的第一个女人,她是
我的一个表姐,大我十二岁,我们相爱了,可我并不是她的第一个男人,我不在
乎,然而我的父亲和她的父母却反对,不仅仅因为我们是近亲,最主要的是因为
我们的年龄相差太大,他们从中阻挠我们……她或许累了,听从父母的劝说,背
着我悄悄地嫁了远方,我一直不知她嫁到哪里。直到我二十四岁的时候,她突然
出现在我面前,她说她这辈子最爱的就是我,但她又觉得对不起我,因为没给我
处子身,也没能陪我一生,她最恨自己的就是没有把她的纯洁交给我……我当时
搂着她疯狂地造爱、无数次地重复说我不在乎,发誓以后再也不碰处女……」

  骞卢听得眼泪都笑出来了,他笑骂道:「你他妈的真早熟,十三岁?哈哈
……不服都不行!」

  营格米道:「我十三岁的时候已经有一百七十五公分的身高了,你别小看我。」

  「所以我说你早熟嘛,我哪有小看你了?我是佩服你!」

  「长明——」

  营格米道:「巴洛影给我的感觉很像我那表姐……她们的面貌虽不相似,而
巴洛影显然也比我表姐漂亮一些,然而,第一次看见巴洛影的时候,她令我想起
了我那个表姐,你明白吗?」

  风长明点点头,营格米叹道:「我到现在还爱着她,无法忘记,虽然我的身
边总有无数女人,我也同样与她们疯狂,可很多时候,我心里想着的是我的表姐,
也许得不到的,总是最想念的吧!」

  骞卢道:「那就把她抢回来啊!」

  「她五年前回来一次之后,又消失了,来的突然,走得也突然,来得悄悄,
走得也悄悄……」

  营格米深深地感叹:「长明,我有些话必须跟你说,你还记得铂琊叫你不让
苛羽伤心的事吗?」

  「嗯。」

  「我也曾说过,我会给你一个公平竞争的机会,你也还记得吗?」

  风长明尴尬地道:「这个……这个……嘿嘿!」

  营格米笑笑,道:「其实除了我那个表姐,我从来没有在意过别的女人——」

  「等等,营格米,我爹那四个女人怎么办?」

  这次轮到营格米和骞卢尴尬了,营格米学着风长明道:「这个……这个…
…」

  风长明道:「我后来从我娘的口中得知,我爹遇那事之后,便把她们都归于
我的名下,也就是她们其实应该是我的女人。」

  「妈的,可恶的芜族!」

  骞卢和营格米同声骂道。

  风长明也骂道:「你们两个家伙还敢骂我本族?哼,明跟你们说,我不会接
纳她们的,这件事情由你们背,你们爱怎么就怎么,就是不得往我头上推!」

  两人苦着脸道:「长明,你就当多养几个娘吧!」

  「我绝不干!」

  营格米道:「其实你爹的女人都很有一套的,在床上的表现比一般的女人要
好几十倍哩,你不想试试吗?」

  风长明断然道:「别诱惑我,我绝不负责,从头到尾都不干我的事,还好当
初在帝都时我没跟你去混,否则老子亏大了,现在已经够亏了,你们还想要我怎
么样?我爹的女人好,他也用不着了,你们就留着吧,听好,要负责的。」

  「我们很少负责的,为何要逼我们?」

  「我不逼你们,到时我的事情败露,她们就会逼我。」

  「这的确很难办了,嘿嘿,既然如此,我们就照单全收了,多么叫人迷恋的
成熟妇人啊,你竟然不懂得享受!」

  风长明白了他们一眼,道:「还有,你们最好别做得太嚣张,否则我捉奸在
床的话,我让你们三个月起不了床!」

  两人悲呼道:「这又是什么道理?」

  「妈的,我跟你们讲情面,可我老爹的面子还得撑着,以后若让大家知道其
实那是我的女人,我的面子也要跟着撑破了,你们再敢明目张胆地乱来,也别怪
我不给你们面子!」

  骞卢尴尬地道:「年轻人,别这么冲动嘛!」

  营格米也附和道:「长明,你该回去了,你帐里还有一群女人等待的,我们
也有很多事情要做,现在可是战争期间——」

  「知道就好,我回去摆平那几个女人,莫名其妙的怎么巴洛金那边的人都跑
到我身边来了,怪!」

  风长明掉头就跑,两人看着他的背影,骞卢道:「营格米,这次事情弄大了,
风妖的女人变成了少主的女人,我们这次玩惨了。」

  营格米道:「大是大了点,不过还没有多复杂,如果在帝都的时候把长明拉
过去了,那才叫惨!看来得早点跟苛羽解除婚约了。」

  「为什么?」

  「就当和他交换吧,一个换四个,我不亏的。」

  「哇,苛羽可是正点的处女啊!」

  营格米晒道:「你老头嘴里老是处女来处女去的,你烦不烦?走,我们还有
正事要办,别把事情搞砸了,别人踏过来,我们命都没了。」

  「嗯,也是,党邢那家伙看来也训练不出什么好兵,我去训练我的斧头兵,
一上战场,一把斧头抡过去,少少七八颗人头落地!」

  「你别吹牛了,党邢所训练出来的骑兵,比你的斧头兵强很多,别忘了你就
是败在苛铬骑兵铁蹄之下的!」

  「营格小子,你吃我一斧!」


[ 本帖最后由 shinyuu1988 于 2010-10-27 03:10 编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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