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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创全本] 【石砚作品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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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将军(全) 作者:石砚

               (十一)

  除了闺房之乐,小三口儿没事就在一起切磋武功。

  三小姐的功夫是跟张巡抚学的,比花管带是差得多,但同一般练武人比还是
强不少。

  平时三小姐学功夫的时候,紫嫣也在一边跟着练,虽然没有三小姐功夫深,
可也有了相当的功底,加上她脑筋灵活,喜欢琢磨,根据自己身体柔软的特点,
练成了一些特别的怪招。

  这花管带是祖传的功夫,后来又拜过不少名师,不光自己武艺好,还是个不
错的老师,根据三小姐和紫嫣的身体条件和武功特点随时指点一下。

  借着指点之机,在一妻一妾的腰儿臀儿,乃至于前胸裆下,这里摸一把,那
里捏一下,摸得兴起,便挟回屋去好生风流快活一番,比起一般房事又多了几分
乐趣。

  三小姐在女人中属于有力气的,所以特别喜欢用棍,但花管带说她毕竟是女
人,再怎么练,在力量上也不可能超过男人,仍以柔韧灵活为上,所以先把她的
齐眉棍改成花枪,又让她下功夫练软剑。

  紫嫣原本用的是娥眉刺,花管带觉得这还比较适合她,就没让她改。

  三小姐还有一桩祖传的绝技柳叶飞镖,这飞镖与众不同,一般飞镖的一头带
尖,后面有一块红绸子用来保证镖尖在前,三小姐的镖两头带尖,没有红绸布,
打出去是旋转的,全靠出手时手上的控制保证其命中时镖尖在前。

  由于没有红绸布兜风,这镖比普通镖打得更远,而且目标也小,更难防范,
只是练起来要难得多了。

  紫嫣本来没有练暗器,但花管带觉着女人天生是弱者,应该有一样防身保命
的绝活儿才行,再说紫嫣的娥眉刺攻近不攻远,也需要一样长兵器补充一下,可
这练暗器需要花费的时间比较长。

  三小姐的镖是从小练的,紫嫣临时抱佛脚,急切之间却不容易练出来,所以
花管带根据她身体柔软的特点,教了她一桩相对好练一些的东西,便是独门麻药
炼过的鸡爪飞抓。

  花管带还根据自己三口子的武功特点,独创了一种联手攻防的阵法,可以使
三人武功的威力大增。

  经花管带一指点,两女的功夫是突飞猛进,很快就挤入了一流高手之列,成
了他后来建功立业的好帮手。

  学会了功夫不用,那可是件让人难受的事儿,所以三小姐和紫嫣自己觉着功
夫练得差不多了,每天都想找人比试比试,最好是真刀真枪地拼上一拼,所以两
个人比花管带还想立功,刚听说省城出了一个女飞贼「白菊花」,便迫不及待地
让花管带去张巡抚处讨令破案。

  这「白菊花」何许人也?

  不知道,只知道她出道时间不长,从武功上判断是个本地失踪多年的老飞贼
的弟子。

  她的轻功十分高超,几丈高的城墙一步便可纵上去,使一口乌黑的单刀,穿
一身黑色短打,见过的人都说她十分年轻,身材窈窕,但总是以黑纱遮面,所以
无人见过她的真面目。

  「白菊花」一出道,便偷了省城里最有钱的「何记当铺」老板何百万的家,
盗去价值五千两白银的一颗宝珠,那可是一位过路的珠宝商托当的东西,人家还
要来赎当呢。

  二一出儿,偷了古董商焦老爷子的蟠龙玉环,也值个万儿八千的。

  三一回,偷的是退休在家的御使胡老爷子的御赐端砚,如果不是张巡抚的老
父亲与胡老爷子是过命的交情,胡老爷子都不敢说自己被人偷了,因为御赐之物
被盗,那可是关乎人命的大罪过。

  这「白菊花」出手三件案子,件件都是惊天动地的大案子。

  张巡抚是官场老手,也对绿林道颇为了解。

  这失窃的三件宝贝虽然都价值不菲,但目标太大,不可能随便销赃,或者说
根本不会销赃,实际上,飞贼的目的不在钱财,而是为了扬名立万儿。

  正因如此,破案难度很大,因按一般规律,这飞贼在一地作案不超过三起,
所以几乎不可能再在此地找到她,花管带是自己的爱婿,可不愿意让他去接这没
机会的案子。

  而花管带却有他的想法。

  他说:「白菊花作案的目的既然是为了扬名立万儿,达不到目的是不肯罢休
的,案子出来以后,头两家虽然报了官,但官府并未公开案子的情况,而第三起
案子胡老爷子又没有报官,所以仍有机会让她再次作案。她是个新手,虽然功夫
不浅,但难免心浮气躁,利用她急于扬名的心理,是有机会抓到她的。依我看,
不如如此这般……」

  果然,第二天,省城四门贴出了巡抚衙门通缉女飞贼「白菊花」的告示,这
是官方第一次证实「白菊花」的存在。

  不过,对于她的功劳,写的却是:连续入室盗窃十余起,窃得赃物铜钱三百
余吊,另有银酒壶、银戒指等财物若干,杀死老妇一名,溺杀幼童两人。

  这张告示,表面上是说「白菊花」罪大恶极,骨子里却是说她不过是个偷鸡
摸狗的小鳖贼。

  您想啊,神偷怎会去偷那些臭了街的铜钱呢?而且,有道是「盗亦有道」,
讲究是「留财不留命」,杀人可就不是神偷该干的事儿,这会激起武林共愤的。

  所以,告示贴出来没几个时辰,巡抚告示上就被人贴上了一张「白菊花」的
宣战书,在上面对官府篡改事实的事儿骂了个狗血喷头,并且对巡抚衙门提出挑
战,要张巡抚划下道儿来。

  张巡抚那么大的官儿,怎么可能划下道来同一个女飞贼赌什么胜负呢,不过
这不等于官府中的人不能同「白菊花」赌胜,于是,在白菊花的挑战书旁又贴上
了新的帖子,上面写明要在南市的「得月楼」顶上放一枚夜明珠,叫「白菊花」
三日内来取。

  若「白菊花」得手,则当众给她磕三个响头,请她送回以前盗走的财物,并
以夜明珠为赌胜的彩物相赠,若「白菊花」失手,要将她千刀万剐。

  落款是「掐花手」花敏。

  这绰号可是花管带自己起的,写这么一个绰号的目的只有一个,进一步激怒
「白菊花」,使她不能不应战。

  真放颗夜明珠?真放!巡抚大人家里有这么个东西,给花管带借来了,价值
连城啊!谁不心动?!

  夜明珠是当着众人的面儿大中午放上去的,放好后花管带和两房妻妾在「得
月楼」上吃酒,楼下全是看热闹的人,一直坚持到半夜才散。

  这三天里,三夫妻就住在「得月楼」,每天晚上有一个人坐在楼顶守着,白
天则在楼中的客房休息。

  两天两夜过后还没动静,第三夜是花管带自己上去守着,一直到了天亮,也
没见「白菊花」的人影儿。

  天光大亮,人们又在楼下聚拢起来看热闹,三小姐和紫嫣也起了身到楼前空
地往上看,却见那夜明珠仍然好好地放在楼顶的一个玉杯里,花管带站在旁边,
显得有些着急。

  三个人并不怕那「白菊花」来偷,怕的是她不来,就算她再强,来了至少可
以知道她是谁,以后还有机会拿她,她要是不露面,那就一切都白费。


               (十二)

  看看日上三竿,从夜明珠放上去快有三十六个时辰了,待午时三刻一到,赌
胜的时间就过了,如果「白菊花」不来,她就输了,可花管带也没机会抓她。

  花管带有一点儿恼怒地向着楼下的一妻一妾说:「看来这白菊花徒有虚名,
不过是个鼠窍狗偷的小贼,算了吧,咱们该回了,让巡抚衙门的差役们来把夜明
珠拿走。」

  三小姐听了答道:「既然如此,我们且去楼中吃了饭再走。」

  「也罢。」花管带答应一声,看着一妻一妾纵身上了二楼,赢得下面观众一
片喝彩。他自己仿佛恋恋不舍地走到屋檐上,众人瞪大了眼睛,想看他如何从房
顶上面进到楼里。

  花管带仿佛想给众人作一个表演似地,身子向下一栽,以脚为轴翻向下面。

  在人们的想法中,他会借这一翻从窗户蹿进楼里,这已经够令人惊讶了,然
而更令人惊讶的事情发生了,人已经几乎翻下屋檐的花管带不知怎么来了个突然
刹车,而且又翻回去了,不光如此,借着这往回翻的势头,他的人突然跃起,腾
空飞向那枚夜明珠。

  人群惊呼了一声,这才看见从屋檐的另一头,已经有一个快得几乎无法看清
的黑影飘向了夜明珠。

  两个人影在空中相遇,「叭」地一声暴响,那个黑影便突然止住,变成一个
黑衣女人的身影从楼顶飞落楼下,而花管带也顺手抄起夜明珠飘回到房檐边。

  那黑衣女人在空中喊了一声:「好厉害!」

  头朝下直撞下楼来,快要落地的时候突然一个鹞子翻身掉转身子变成头上脚
下的姿态,脚刚一着地,便又腾身而起,就想从人群的脑袋顶上飞出去逃走。

  但已经晚了,迎面遇上了花管带的姨太太紫嫣,手舞娥眉刺拦住了去路。

  女贼不敢恋战,转身又朝另一个向逃走。

  「哪里走?!」三小姐张梦鸾使软剑站在那里。

  这夫妻三人的配合实在是默契。

  原来,从那颗夜明珠一放到楼顶上,花管带就已经盯上了混在人群中看热闹
的女飞贼「白菊花」,原因是她的眼神与众不同。不过,花管带不能因为她眼神
怪异就去抓她,他必须人赃具获,所以一直在等今天。

  一般人认为,女飞贼动手一定要选夜深人静的时候,白天人多的时候不大可
能作案。

  花管带却不这么认为,因这样一个专业女飞贼的功夫不是一般小鳖贼可比,
越是不可能的时候越有可能作案,所以,当他自己值夜的时候,实际上却是在睡
觉,不过两个眼睛是睁着的,他早已感觉到了女飞贼埋伏在楼后,所以早晨天一
亮,他便通过事先约定的信号通知了自己的妻妾,让她们配合自己擒贼。

  借着守夜的机会,他悄悄将一根极细的天蚕丝绳一头拴在楼脊上,另一头夹
在手指缝里,靠着自己的绝好轻功和借着丝绳的这一点点力,他完成了几乎不可
能的空中刹车回翻的动作,正好在女贼的手触到夜明珠前拦住了她。

  女飞贼的轻功确实不错,但内功和力量就差远了,两人空中一对掌,「白菊
花」就落了下风,被击落楼下。

  女贼知道这一男两女的武功一定不善,三个人围住自己,想要毫发无损地逃
跑几乎是不可能的。便干脆站下来,从背后拔出了那口乌黑的单刀。

  为什么是乌黑的?因为刀的表面用东西练过,乌黑的刀在夜间不会反光,便
于隐蔽,其实刀刃还是磨得飞快的。

  「呔!大胆女贼,你赌胜负已经输了,还不把刀放下,束手就擒。」

  花管带把夜明珠在身上收好,从楼顶上跳下来,腰间也抽出一口软剑来。

  「束手就擒?」女贼心里说:「帖子上写得明白,那就得千刀万剐,管他什
么赌胜,我还是保命要紧。」

  她要早明白这些,管他什么赌胜,来个打死不出头,也不至于落入圈套,到
了这步田地,后悔也晚了。

  「呸,说什么束手就擒,有本事来抓我!」一边说,一边用余光向四周扫视,
看看哪一边的防御力量最弱,可以给自己提供逃脱的机会。

  「好,既然你不见黄河不死心,本大人就让你知道知道厉害。看剑!」说完,
把剑一抖,带着一阵啸音,一阵风一样向「白菊花」杀来。

  「来得好!」女贼叫一声,把刀一摆,看似要招架刺来的软剑,人却横着飘
出去五、六步远,直接飘到紫嫣跟前,她早就看好了,这个小妇人在三个人中功
夫最差,而且使的又是短兵器,应该是三个人中的软肋,所以便来一个声东击西,
企图从这里突破。

  等刀斜肩带背往紫嫣头上劈下来,才知道人家的功夫也许不如她,但并不像
她想象中的那么弱,因为紫嫣有着十分怪异的功夫,见刀过来也不挡,细细的小
腰一扭,整个上身竟然以女贼根本无法想象的幅度一摆就躲过了她的刀。

  连续三刀,被紫嫣轻易躲过,第四刀直上直下劈下来,紫嫣的脚才动了动,
不过这一动,可就随手还攻了一招,两支娥眉刺一支直指咽喉,另一支刺向她的
肚脐眼儿。

  来的方向十分怪异,女贼的刀使老了,无法回防,吓了一机灵,急忙向后一
跃,退出一丈多远,随手架过三小姐攻来的一剑,来不及转身迎敌,只得又向侧
面跃出五、六尺远,脚下好像踢到了一块石头,身体失去了平衡,一歪就跌进了
一个人的怀里。

  持刀的右手被人抓住,一只有力的臂膀从左腰间揽过来,直捂向右胸前。

  直觉中,「白菊花」感到那搂住自己的是那个男的,一阵强烈的羞耻感使她
的左手及时地挡在自己的胸前,才没有被人家吃了豆腐。

  那男人的手劲真大,只一捏,「白菊花」就感到右手像被铁钳夹住,痛入心
脾,老老实实松手扔了刀。

  那男人真坏,竟松开右手,也绕过自己的腰间揽向自己的下腹,迫使她把自
己的右手也只能收回来捂住下阴,虽然没有用绳子,自己却像一根棍子一样束手
束脚,老老实实地让人家搂着。

  她感到那男人用力把自己的身子搂紧,自己的屁股被迫贴紧了人家的下腹,
一根硬撅撅的大家伙顶在了自己的屁股下面,那强烈的屈羞感使她不由自主地落
下泪来,真后悔为什么要向人家下帖子赌胜。

  周围看热闹的人群哄地叫起好来,这种场面可真难得一见。

  三小姐两个看了心里酸溜溜的,脸上却一副没什么的表情。


               (十三)

  花管带没带绳子,也没打算用绳子,他有许多比捆绑更有效的办法让这女贼
老老实实,眼前这种办法就十分管用。

  他两臂一用力,把那女贼抱离地面,左手按住女贼自己捂胸的左手,右手腕
压过女贼捂住自己下阴的右手背,紧按着她的左大腿根,让她的整个身子向左边
倾斜过去,就那样头高脚低,斜叉叉地搂着往巡抚衙门走。

  一路上围观的人们又笑又骂,把个女贼羞得恨不得找条地缝儿钻进去。

  她也想过反抗,自己的力量没有那男人大,但也许能够侥幸挣脱,可一想到
自己的手一离开,人家的手就要伸进自己那些碰不得的地方,她便气馁了,只有
一个劲儿地骂花管带下流,可人家花管带这时候脾气好得很,听着她骂,也不急
也不恼,还十分开心地笑。

  三小姐和紫嫣跟在花管带后面,本来见自己的男人把别的女人搂得紧紧的心
里很不是滋味,听到女贼骂,自己的脸上也有些发烧,不过等听到围观的人们的
议论,都是赞成老公的作为的,想法便慢慢改变了。

  男人嘛,寻个机会吃豆腐是天性,否则就不是男人了,再说,这女贼也确实
该这般修理一下儿,要不然都去当神偷,那还了得!听说自己的老爹爹对付女犯
人比这还让人脸红,相比之下,自己的老公已经算是柳下惠了。

  到了巡抚衙门前,那老班头出来说,张大人已经知道女贼就擒的事情,花管
带是七品武官,这女贼的案子就交给他审,不必送巡抚衙门了。

  花管带知道,这是故意要让他把这女贼继续这么搂着游街示众,一是要显一
显他花管带的功劳,二也是起到对匪类的震慑作用,便叫三小姐两个先回府,自
己把那女贼从其他的街道游着街转到天色黄昏,这才回到绥靖营。

  对于一般人来说,抱着一个大活人遛一下午那可受不了,不过,对于功夫在
身的花管带来说,这简直象吹糖人儿一样容易。

  倒霉的是那个女贼,整整半天都在满街筒子人的嘲笑羞辱中渡过,心里的滋
味该是个什么样了,让人想得出可说不出。

  尤其是,她早就听说过从前有个押寨夫人在处死之前,就是在这个花管带的
营中象娼妓一样失了贞节,吓得她哭个不住。

  到得营中,花管带把女贼交给手下,钉了镣铐,关在那木笼子里,自己回到
府中,与一妻一妾摆酒庆功。

  两个女人对自己今天没得着机会多试试手感到有些遗憾,花管带答应她们,
以后再有这种事儿就让她们打够了自己再上,两个女人这才满心欢喜起来。

  花管带告诉她们姐妹,明天自己要亲自审这女贼,要逼出那三件赃物,这女
贼不会轻易吐口,所以可能要给她动刑,问两人用什么刑法最好。

  三小姐心里明镜儿一样,知道他想什么,呸了一声道:「你们男人就想那些,
还用问,把我爹爹的三件宝用上不就行了。」

  然后又想起什么来:「哎,让我们姐妹去给她动刑好不好?」

  「为什么?」

  「用那些办法审女犯虽然管用,但让你们男人动手说出去总不大好听,我们
是女人,就不妨事,到时候,只要你让周围的人退下,我们动手,你在旁边看着
不就行啦?」

  其实更重要的意义是,三小姐过去意使气指地惯了,自打那次挨了花管带的
屁板儿,便再不敢胡来,在家里,虽然自己是女主人,但为了收拢人心,也不能
随便冲着家人仆妇撒气,所以憋着火有些难受,现在有了机会发泄一下,可不是
个好事儿吗。

  正因为如此,三小姐才主动要求当打手,防备老公玩儿女犯人倒在其次,从
此以后,凡是花管带审女犯的时候,必定是三小姐和紫嫣在场。

  却说第二天吃过早饭,夫妻三个来到营中,花管带在桌子后面坐定,命把那
女贼提来。

  虽然此前花管带也见过这女贼,但她是化过装的,看不真切,昨天捉她的时
候,脸上一直蒙着黑纱,为了向人们证明女贼确实是「白菊花」,所以也没有给
她取下来,加上回营时天色已晚,自己又急着回家同妻妾庆功,并没有仔细看过
这女贼长得什么模样,此时自己完全控制了局面,便可仔细欣赏了。

  那女贼中等个儿,比例均匀,十分苗条,穿着一身黑色夜行衣,用黑绸子束
着腰,益发显得胸脯高耸,腰肢细柔,美臀高翘。

  脚下一双黑色牛皮软靴,顶着两颗黑绒球。腿儿在全身的比例中显得很长,
怪道有如此轻功。她的头上用一方黑巾束发,另有一条黑纱遮面,从黑纱上露出
来的眼睛和额头看,她应当是个生得不错的女人。

  花管带叫手下把她脸上的黑纱取下来,果然是个十分标致的女人。

  只见她年龄大概比花管带大个一两岁,白白净净一张瓜子脸,大大的眼睛,
细细的眉毛,高高的鼻梁多少有点儿鹰钩,小嘴红红的,虽不敢说比三小姐漂亮,
至少也能说是半斤八两。你看她扭着个头,斜着个眼睛,一脸的不服气。

  花管带见她钉着镣铐,叫兵丁给她摘了,手下有些犹豫。

  花管带说:「不妨,她跑不了的。」

  于是,两旁兵丁过去给她去了刑具。那女人自然是想跑,不过一看三小姐和
紫嫣在门口站着,知道没戏,所以也就暂时断了这个念头。

  花管带这是第一次审案子,不过从戏文里还有说书的那儿听过不少大老爷升
堂的事儿,再者说,他这儿也不是什么衙门,用不着那么麻烦。

  「咄,下面可是白菊花么?」

  「知道还问!」

  嘿,胆子还不小。

  「见了本将爷,为何不跪?」

  「俺跪天、跪地、跪父母、跪师父、单不跪狗官。」

  两旁兵卒过来,往她膝弯儿里猛地一脚踹过去,一般人马上就得跪下,这女
贼只晃了晃,仍然站着。

  三小姐两个看见,知道她身上有功夫,一般人奈何她不得,便想自己动手,
花管带使个了眼色,示意不用她们。

  「犯人在我面前从来不敢站着回话,你这女贼如此大胆,就该受些教训。来
呀,把她裤子给我脱了,什么时候跪下什么时候给她穿上。」


               (十四)

  「喳!」答应一声,两边兵丁呼啦就往上拥,那女贼一听,双手把裤腰抓住,
大声骂起来。

  这群兵丁倒是没有女贼力气大,使劲掰她的手也掰不开,不过人多呀,倒是
把她扯倒了,虽然脱不了裤子,那手可不管好歹,在她那圆圆的肥臀上摸起来。

  花管带可不是怕骂的,他笑着看着:「骂吧,骂吧,骂得老子高兴了,叫他
们给你在裤裆里夹上一杆枪。」

  女贼没有办法,使劲儿团起身子,怕人家急了直接把裤子撕烂,这屁股照样
还是得露出来,这一来可好,几个兵丁把她一拎一按,刚好是跪着放在地上。

  「你到底还是跪了。」花管带脸上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浅笑,摆了一下头,
让两旁士兵躲开,那女贼没再站起来,就那么跪着,别着脑袋,本来白白的脸儿
被那一折腾羞得通红。

  「我问你,你姓甚名谁,多少年纪,哪方人氏,与我从实招来。」

  「哼!」她小脸儿一扭,来个懒得回答。

  「我看你这裤子系得挺紧,不知道好脱不好脱,咱们还是再试试吧。」

  「吴小芸,虚岁二十二,杭州人,怎么样?」没等两旁兵丁再动手,她就出
声了,虽然声音中充满了英雄气概,可到底还是招了。

  三小姐和紫嫣两个在门口听着,一开始听见说要脱那女飞贼的裤子,两个人
都羞得脸红脖子粗的,后来见女贼也跪了,也招了,又不由得窃笑。

  想一想,老公这招虽损点儿,可确实管用,要是自己当了飞贼落在他手里,
碰上要脱裤子的时候,也得招,反正要的是口供,管他用什么方法呢。

  「吴小芸,我且问你,你一共作了多少起案子,窃得赃物多少,放在哪里,
谁是你的同伙,给我一一招来。」

  「我乃是安善良民,不知老爷问的是什么案子,又哪里来的什么赃物。」

  「哈哈!玲牙利齿啊!好,不知道是吗?那我问你,何记当铺的宝珠可是你
偷的?」

  「老爷,抓贼要抓赃,没有赃证,怎可诬良为盗?」

  「说得好,老子正要问你赃证何在,既然你不肯说,老子只好让你尝尝咱三
宝的厉害。」

  女贼一听,就知道这位爷不可理喻,俗话说,秀才遇见兵,有理说不清。你
不是要赃证吗,我要你自己说,说不出来就上刑。

  「老爷,律条上写得明白,没有人证物证,你不能给我用刑。」

  「啊,是吗?!可惜老子这里是兵营,不是衙门,律条只管文官,不管武将
的。老子现在就是想让你自己把赃证拿出来帮老子给你定罪。我劝你还是老老实
实招了吧,免得受苦。」

  「我没犯事,让我招什么?」

  「好硬的嘴!你们都下去吧。」

  花管带使了个眼色,让兵丁们都出去,这些兵丁似乎知道是怎么回事,一个
个暗笑着退了出去,只留下花管带三口子和那个女贼。

  「吴小芸,知道本省的三宝吗?」

  「不知道!」

  其实哪能不知道呢。

  「尝过就知道了。娘子,紫嫣,帮这女贼想想赃证在哪儿。」

  三小姐早就迫不及待了,同紫嫣两个一左一右向女贼走过来,吴小芸知道这
一关是过不去了,不如拼了命,打出去吧。

  于是,就在两女离她已经够上步数的时候,她突然发难,一转身,左脚向紫
嫣面门一撩,人却飘向右边,直扑三小姐而去。

  这次她攻击的是三小姐,因为上一次她把紫嫣当成对方的弱点进行袭击未成
功,所以这次希望三小姐是真正的弱点。

  谁知人家两个看上去面无表情,其实心里早有准备,正想同她交交手呢,这
可找到了机会。

  女贼本想借突然袭击撕开一道缺口冲出去逃跑,可一动上手,才知道人家的
功夫不比自己差,她马上就被三小姐纠缠住,完全没有逃跑的机会,而且,那男
人从上面走下来,好整似遐地走到了门口看热闹,其实是把她逃走的路给彻底封
死了。

  女贼感到了绝望,她现在唯一想的,就是拼一个够本,拼俩赚一个,所以这
一场打得十分热闹。

  三小姐自小习武,这还是头一次与人性命相搏,心里特别兴奋,把看家的本
领都使出来了。

  吴小芸是已将生死置之度外,顾不上自己会受伤,用的都是拼命的打法,所
以虽然三小姐功夫比她强一点儿,两人还是只打了一个平手。

  看看打了一百余个回合,不分胜负,紫嫣看得手痒,在一旁叫道:「小姐,
你下来歇歇,让我上去试试手。」

  三小姐打得有些累了,便「托」地跳出圈子说:「你来吧。」

  吴小芸的武功比三小姐稍差,却比紫嫣强一点儿,先同紫嫣交手还会有赢上
一局的机会,先同三小姐动手可就没戏了。

  因为在同三小姐的拼斗中,她的体力已经消耗了大半,而紫嫣却是个生力军,
所以交上手没多久,吴小芸就感觉有些顶不住了,手上没了力气,脚下也不稳当
了。

  心里说:「完了。」

  才想到这儿,紫嫣一腿便扫到了她的脚脖子上,吴小芸「扑通」一声趴在地
上,被紫嫣上去用膝盖在后腰上一压,没再起来。


               (十五)

  「你们诬良为盗,该当何罪?」这是吴小芸最后的一点挣扎。

  三小姐可不管她那一套,过去扭住她的两手,同紫嫣一起两个人把吴小芸拖
起来,由紫嫣把吴小芸的腰间绸带解了,再剥了上衣,只剩个肚兜儿,把她两手
并在身前,用绳子捆了,再把两脚也捆住,吴小芸便有天大本领也使不出来了。

  然后,她们把吴小芸拖到院子里,那里还有十几个等着听招呼的兵丁,花管
带本想把他们也轰走。

  三小姐却说:「不必了,等会儿让他们看热闹,需要的时候也好帮帮忙。」

  三小姐两个把吴小芸吊着两手捆在西厢房的廊下,使她只能踮着脚尖站着,
然后叫军卒去寻些饴糖和一只洗澡的大木桶来。

  士兵们很愿意跑这种腿儿,不一会就找来一大碗饴糖和一只大浴桶,三小姐
叫把糖放在一边的地上,大浴桶放在吴小芸旁边,灌上满满一桶冷水。

  自己同紫嫣两个却过去一边一个,把手在那女贼穿着红肚兜儿的胸乳上拍了
拍:「怎么样?想不想说?」

  「你们怎么可以污辱良家妇女?!」吴小芸拼命扭着身子。

  「我们是女的,想污辱你也污辱不了哇。」三小姐十分恶毒地笑着说。

  「你们还算是女人?下流!」

  「下流不下流不是你说了算,我们再下流也是从一而终。你呢?一会当着这
营中兄弟的面脱了裤子,你说谁下流哇?」说着,把手指捏住肚兜带子的绳头,
那里系的是活扣,一扯便开,女贼惊恐地扭着身子。

  「混蛋,放开我,放开我。」

  「招了就放开你。」

  「没什么可招的。」

  「好。」

  三小姐一扯,那女贼「啊」地尖叫一声,肚兜儿就开了,变成一个红绸片松
松地垂在身前,从两腋处露出两块雪也似的肉球,不过还好,至少还有肚兜儿的
颈带吊着。

  「有招吗?」

  「无招。」

  颈带也被扯断了,高耸的两颗玉乳露了出来,挺着两只红红的乳尖。

  「有招吗?」

  「无,无招。」

  鞋袜被剥去,露出一双纤纤玉足,又解开捆着的双脚,然后裤带一松,女贼
带着哭腔尖叫了一声,便露出了滚圆的大屁股和小腹下那黑茸茸的三角地。

  这女贼的主要武艺在于轻功,轻功是靠下肢的,所以她的两条腿十分强壮,
肌肉疙瘩十分明显,屁股也是圆滚滚的,肉皮紧绷在肌肉上,就像现在的体操运
动员。

  女贼的阴毛很浓,漆黑如墨,在汉白玉一样的皮肤映衬下显得特别诱人。

  花将军的下面硬了,那十来个兵丁更是忍不住哼将起来。

  「怎么样,想不想让这些弟兄们看看你腿子中间的样子?不想就赶紧招。」

  「混蛋!贱人!我就是死了,也不与你干休。」吴小芸的眼泪终于下来了。

  「不干休又怎么样,在这边打不过我,到那边就更打不过我,你认命吧。」

  「贱人!贱人!」吴小芸现在除了骂,再没有什么别的本事了。

  「骂吧,一会我让你想骂都骂不出来。」转头又冲着紫嫣:「咱们先给她来
哪一种刑法?」

  「就来黑芝麻拌豆腐吧。」

  「好,就依你。把饴糖拿过来。」

  一个士卒屁颠屁颠地把那碗饴糖递给三小姐,三小姐用拿指沾了一些,然后
伸进吴小芸的毛丛当中,只见吴小芸突然全身紧张起来,小嘴张着想喊却强忍着
没喊出来。

  「怎么样?舒服吗,过一会儿还更舒服呢。」三小姐说完,然后把手抽回来
又沾了些饴糖,再伸进去,前后折腾了三、五次,又把些饴糖从吴小芸的毛丛里
面顺两腿的内侧一直到大脚趾抹了一长条。

  「小贱人。」三小姐骂道:「过一会你自己就会分开腿子让人看春宫。紫嫣,
把东西拿出来。」

  「哎。」紫嫣幸灾乐祸地答应一声,到屋里去拿了一个大肚坛子出来放在吴
小芸的脚前头。

  「贱人,想看看吗?」紫嫣问道。

  「混蛋,放开我。」吴小芸显然猜到里面的东西,身子扭得绞股糖一样。

  「那就快招。」

  「我没干什么,叫我怎么招?」

  「那可就别怪我们不客气了。」

  三小姐过去亲自掀起了坛子盖,然后站过一边。吴小芸惊恐地扭动着身子,
不停地说:「放开我,快放开我。」

  那坛子开始并没有什么动静,但突然之间,从里面爬出了一群黑黑的大山蚂
蚁。

  张巡抚是练武之人,这蚂蚁是非常好的补益品,经常叫人去乡下收购来吃,
三小姐也是从小就吃这个,并不觉得有什么怪异。

  但那女贼可就不一样了,一是女人天生害怕这些虫虫蚁蚁的东西,二是一想
到那东西闻到饴糖的甜味就会往那个地方爬,这心里头就发麻发痒,登时起了一
身鸡皮疙瘩。

  看着那大群的蚂蚁浩浩荡荡奔自己的脚下爬过来,吴小芸便顾不上骂了,吱
吱哇哇地尖声哭叫起来,两脚乱踩,生怕那东西沾到自己身上,可惜的是,那蚂
蚁不是一只两只,而是成千上万。

  哪里躲得开呀,眼看着下面已经没了站脚的地方,吴小芸只得把腿蜷起来,
让脚离开地面。

  那些蚂蚁也煞作怪,那么大一个院子,偏偏就聚在吴小芸的下方,团成脸盆
大小,足有半寸厚的一个大圆饼就是不走。

  吴小芸现在就靠着捆住两手的绳子吊在半空,两腿蜷着在半空摆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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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将军(全) 作者:石砚

               (十六)

  「想明白了吗?有招无招哇?」

  「我没什么可招的,放开我。」

  「这些蚂蚁会告诉你有没有可招的。」

  吴小芸这样一种状态实在是坚持不了多久的,一般的人一盏茶的时间都坚持
不住,吴小芸撑了足有小半个时辰已经算是十分难得的了,可是人家有的是时间
和耐心,可以无限期地等下去,吴小芸却没有能力继续撑下去。

  眼看着那两只脚一寸一寸地向地面上落下去,她绝望地摇着头,扭动着细细
的小腰,哭叫着:「求求你们杀了我吧。」

  「不行,你还没招呢,怎么给你定罪呀?」

  吴小芸的大脚趾终于在那蚂蚁堆上以极短的时间碰了一下,可就这一下,几
只大山蚂蚁就顺着那白白的脚丫儿爬了上来。

  吴小芸急用两条腿相互磨擦了半天,才好不容易把那几只紧蚁弄掉,自己已
是急出了一身汗,一种强烈的恐惧使她的身上开始出现一片一片红色的荨麻疹。

  终于无法继续抵抗下去,当第二次脚趾触到蚁群的时候,她已经没有力量很
快收回来了,几十只蚂蚁趁机爬上了她那雪白的双腿。

  这次两腿蹭也不管用了,她发出了一种令人心里打颤的尖嚎,身体乱扭,可
这样一来,脚便又伸进了蚁群,更多的蚂蚁爬上了她的粉腿,以极快的速度冲向
了她那黑色的毛丛。

  用了最后的努力骂了一声,吴小芸妥协了:「我招!我什么都招!」

  三小姐叫兵丁们爬凳子上去,把屋檐上的绳子解开,自己则同紫嫣架着吴小
芸的胳肢窝把她拎起来,扔进木桶里。

  木桶的水很凉,吴小芸一下去就打了一个冷站,不过身上的蚂蚁倒是马上就
都飘到了水面上。三小姐把吴小芸往水底下一按,那一桶水向四周一溢,便将蚂
蚁全冲到桶外的地上去了。

  吴小芸从水中被拎起来的时候,已像只落汤鸡一样,一头秀发全沾在身上,
不住打着冷战。

  「招吧。」

  吴小芸没再低赖,十分痛快地把花管带想知道的都说了。

     ***    ***    ***    ***

  吴小芸是个孤儿,从小被师父收养。

  师父姓吴,曾经是这一带知名的女神偷,出道四十余年,从未失过手,后来
老了,便金盆洗手,回家过安闲的日子。

  那时候吴小芸还只有五岁,后来师父又捡回了一个女孩子,起名叫吴佩佩,
就成了小芸的师妹。

  师父把自己压箱底的功夫都掏出来教给了吴小芸姐妹,还教导她们江湖道上
的各种规矩。

  半年前,已经年过古稀的师父一病不起,临死前把小芸姐妹叫到病床前,告
诉她们,今后的生活要靠她们自己去奔,出去后一定要遵守道上的规矩,少惹是
非,将来寻个好男人嫁了,也好延续本门香火。

  姐妹两个安葬了师父,便分手各奔前程。小芸觉得这省城离得最近,又有诸
多大户,适合作大买卖,扬名立万儿容易,便选了这里作为自己出山的第一站,
不想却栽在花管带手里。

     ***    ***    ***    ***

  花管带听完,把脸一沉:「既然如此,你因何偷窃胡老御使的御赐宝物,不
知道要杀头吗?」

  反正自己这次栽了这么大个跟头,还让那么多陌生的男人看了光身子,以后
也没法在江湖上混了,也没脸再见人了,吴小芸也就不打算活了。

  「杀头就杀头,有什么大不了的?姑娘从没把这放在眼里。」

  花管带把案子审清楚了,叫三小姐两个给吴小芸解开绳子,让她自己穿上衣
服,然后重新捆上,自己亲自带着她去起赃。

  赃物起回来,花管带便去巡抚衙门老丈人处报告,张巡抚挺高兴,把吴小芸
的口供叫师爷立了卷,然后又设家宴庆功。

  这花管带是看上吴小芸的美貌,而且功夫也不错,若收在身边,同三小姐两
人一样会是个好帮手。

  但三小姐也看出来了,她可不想让别人夺了自己所爱,便到老爹爹面前旁敲
侧击地说吴小芸怎么怎么不好,张巡抚明白女儿的意思,所以也没同花管带商量,
就给吴小芸判了个斩首示众,并把案卷直接报上去了。

  花管带知道后,想改也改不了,只得作罢。

  三小姐知道花管带可能因此对自己不满意,便又求张巡抚,让他把吴小芸赏
给绥靖营玩儿过了再杀,张巡抚本来也有这念头,自然照样去办了。

  这一天,花管带对两房妻妾说营中有事,需要他歇在营中,三小姐知道他去
干什么,便笑一笑道:「我们早知道你有什么要事了,这却不会拦着你,只是当
心,一定要自己先上,免得你那些手下万一哪一个有些暗疾过给你。」

  花管带听完脸腾地红了,讪讪地说道:「你说哪里话来,我不过同手下弟兄
们庆庆功,吃上几杯而已。」

  「好啦,别辩了,我们姐妹也不是妒妇,还能拦着丈夫去吃花酒,以后逮着
女飞贼女响马的,管带爷只管去用,她们本来也不是什么良家女子,给老爷用用
也算她们没白来世上一回。不过,管带爷不要去窑子里吃花酒才好。」

  花管带看着三小姐,不知道她吃了什么药。三小姐笑了一笑说:「去吧,老
实告诉你,这是我向爹爹说起,要把那女飞贼赏你们的,你还想瞒我么?」

  花管带吃惊地张大了嘴,没想到这位三小姐还有这种心计,现在见三小姐什
么都知道,心里十分不好意思。

  三小姐在他身上推了一把:「别愣着啦,这么俊俏的女贼,就那么杀了实在
可惜,还是快去吧。」

  「那,多谢贤妻美意,我去啦?」

  「去吧。」

  这吴小芸乃是个黄花处子,与那个早破了身子的押寨夫人完全不同,首先是
挣扎反抗得十分厉害,其次是又哭又骂,不过这些对花管带都不起任何作用,反
而是她那捆得结结实实,扭动挣扎着的美妙胴体使花管带异常兴奋。

  他用身体把吴小芸压在身下,一边用自己的胸膛摩擦着小芸那坚挺的酥乳,
一边用手把吴小芸毛茸茸的地方抠得淫水横流。

  玩得良久,才奋起神勇,把肉枪一摆,一个怪蟒翻身,便给她插在嫩穴里,
又千抽万插,杀得她眼睛瞪得直直的,小嘴张得大大的,怪叫不止。

  吴小芸年轻貌美,身段窈窕,加上处子紧衬的阴户,把个花管带爽得一塌糊
涂,真想把吴小芸胸贴胸捆在自己身上,走到哪里都能插在她洞子里。

  花管带自己玩儿过了,自然没忘记自己的弟兄们,他将那已经剥得赤条条的
吴小芸拎在手里,一只手拎着她一只纤巧的脚丫,亮出那毛茸茸的嫩穴,往院子
里一站。

  「那个想来试试?」

  愣小子们自然十分踊跃,就又把这吴小芸弄成了个人尽可夫的烂女,然后是
法场一刀,尸分两处。


               (十七)

  斩了「白菊花」,花管带自然又得了赏赐,仍任管带,却换了六品的顶子。

  不多久,附近山上又出了一伙儿土匪,杀人越货,无所不为,花管带奉命围
剿。

  这伙土匪虽凶,却是一群乌合之众,匪首也不过是个胸无点墨的粗人,功夫
又差,碰上花管带和他的手下,那就叫牛刀杀鸡,只一战,匪穴便被绥靖营翻了
个底儿朝天,三十来个土匪死的死,降的降,花管带又立一功。

  虽然立功,花管带却不高兴,为什么,太容易了,没有一点成就感,还有,
就是这伙土匪中虽然有个女匪,却不是什么首犯,而且是早早就投降了,花管带
想收拾她都没有借口,只得回去把一肚子气撒在自己的妻妾身上。

  当然不会对三小姐两个上刑,不过捆起来狠插一顿是免不了的。

  日子慢慢过去,转眼又是一年,这一天花管带因为太闲在而感到闷得慌,便
在后面小院儿里同两房妻妾玩儿起游戏来,玩的自然是有文有武的游戏,花管带
扮官兵,两房妻妾自然扮女匪,三口子在院子里斗了半日,两个「女匪」自然是
被「官兵」捉住了。

  花管带把「女匪大头目」张梦鸾面朝下按趴在地上,用自己的大屁股坐在她
的小屁股上压住,然后把一同被擒的「二头目」紫嫣反扭双臂扯在自己身前按跪
在地上,三扯两扯剥了上衣,使根绳子捆了,然后铺上她自己的衣裳,把她拖倒
在衣服上,去了裤子,将她的一双脚同双手在背后捆在一起,这叫作「四马倒躜
蹄」。

  然后他站起身,不容三小姐挣扎着爬起来,便也将她一把按住,脱干净了捆
好,然后一手一个,把两个光裸的肉体拎进花厅中。

  家里人都知道这位管带爷的习惯,所以除非主人召唤,否则不论白天黑夜,
男仆们是决不敢靠近后宅半步的,就是丫环们也只能在院子外面侍候着,而且,
管带爷夫妻三个都是武林高手,大白天能听见百步外的蚊子叫,所以不必担心两
位如意夫人曝光。

  花厅是花管带三个经常作游戏的地方,所以专门做了一张比床还大的雕花大
塌。

  这位管带爷把两个「女匪头目」脸朝下往塌上一放,自己坐在她们中间,左
手是「大头目」张梦鸾的圆屁股,右手是「二头目」紫嫣的瘦屁股,轻轻一拍。

  「大胆蟊贼,见了本将军,因何不跪。」

  「爷,小女子捆住了手脚,只能趴着,跪不起来呀。」

  「那便罢了,本将军问你们,你们知罪吗?」

  「将爷,小女乃是安善良民,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哪里能犯什么罪呀。」

  「咄!大胆!没犯事儿本将军能抓你们吗?」花管带大手「啪」地在那两块
粉臀儿上一拍。

  「将爷,小女子真的没犯什么事儿,您一定是搞错了。」

  「既然如此,刚才为什么拒捕?」

  「将爷又没说自己是官军,小女子还以为您是杆子呢。」

  「大胆蟊贼,真个是伶牙利齿,敢说本将军是杆子,不动大刑,如何肯招,
来呀,大刑侍候。」

  「将爷,小女子冤枉啊!」

  「冤不冤,等用过刑便知。」花管带说着,一双大手已把两个雪白的屁股大
把抓起来,三揉两揉,再将两女翻过来,往那一圆一尖两对肉山上一按,握了几
握,便将自己胯下的水火棍给理直了。

  「本将军再说你们,如罪吗?」

  「小女子无罪。」

  「好!再看本将军的杖刑。」

  花管带把「大头目」三小姐脚上的绳子解了,然后将她翻过来,跪在塌上。

  由于双手捆在背后,所以只能用肩膀和两膝支撑着身体,那满月一般的大白
屁股撅得高高的。花管带且把她两腿子分开了,自己跪在她屁股后面,自己解了
衣裳,亮出那个大家伙。

  左手掰开「大头目」的肉唇,露出红红的洞口,右手却扶着自己的二先生,
望三小姐那颗小豌豆上一下一下地敲打起来。

  这一下儿,三小姐可受不了了,开始大呼小叫地呻吟起来,打了有三、四十
下,三小姐的小妹妹就被折磨得掉下了泪水。

  不过,她可是个女中「豪杰」不能轻易服输,所以仍然不肯招供。花管带看
「大头目」很能「挺刑」,便又去给「二头目」施棒刑,把个「二头目」也打得
泪水横流。

  「大胆蟊贼,你们倒是挺能挺刑啊,好!看本将军的大刑侍候你们。」

  说着,自己去跪在三小姐后面,巨杵一顶,问一声:「有招无招?」

  「无招!」

  「用刑!」

  一根肉棒便杵进去半截儿,三小姐仿佛十分痛苦地「嗷」了一声。

  「再问一遍,有招无招?」

  「无招!」

  「收!」

  刑杖整个儿便杵了进去,三小姐又是「嗷」地一声。

  这花管带一边问,一边将那条大棒往来穿梭,在三小姐的玉门里乱打,把个
三小姐折腾得哀叫不止,吓得一旁的「二头目」紫嫣一边看,一边下面不停地流
水。

  这一顿狠刑足足打了五、七百下,「大头目」再也熬不住了,浑身的肌肉一
阵抽搐,嘴里大声喊叫了几声,然后便浑身一软。

  「小女子愿招。」

  「愿招?」

  「愿招!」

  「你不怕死吗?」

  「再不招,会被将爷乱棍打死了。」

  「好,识实务者为俊杰,既然如此,本将军有好生之德,饶你这一遭儿。」

  花管带把肉枪从三小姐的玉门里抽出来,却又找上了紫嫣,此时的紫嫣早已
吓得泪流成河,未等那刑具上来,早已吓得尖声喊叫起来。

  花管带也不理她,只管将巨杵往她那嫩嫩的小穴里一插,便横冲直撞地扫荡
起来,不过三百来下儿,这位「二头目」便熬刑不过,连喊「愿招」了。

  花管带见两个女匪都招了,十分高兴:「既然招了,本将军也不为难你们。
不过,张梦鸾,你乃是她们的大头目,死罪饶过,活罪却不能免,看棍!」

  说着,人已经转到三小姐的后面,大枪一摆,又给她插了进去,这一回不过
百十下儿就解决了战斗。

  原来,花管带明白母以子贵的道理,为防以后子女们因嫡庶不同而闹矛盾,
所以每次都尽量把精液射在三小姐的体内,这种情况一直到三小姐两年后生了个
大胖儿子为止。

  花管带给两个女人把绳子解了,两女脸儿红扑扑的,羞态动人,引得花管带
又搂着她们的光身子每人亲了一遍,这才叫她们自己出去取衣服穿。

  花管带非常喜欢看这两房娇妻美妾的肉身子,所以每次完了事儿,都叫她们
自己去穿衣服,自己好借机欣赏。

  花管带看着两个女人摆动着纤腰,扭着屁股出去,自己也扯过衣服来穿,却
听见紫嫣和三小姐在外面惊呼了一声,然后两人一手捂着胸,另一手捂着下身,
急忙忙跑回了花厅。

  「怎么了?」

  「我们的衣服被人拿走了。」


               (十八)

  花管带一听,急忙起身,衣服也不及穿好,便急急忙忙往屋外走。

  这可是件大麻烦,衣服虽然都是上好的绫罗绸缎,上好的做工,但对于花管
带来讲却并不值什么。

  关键在于,以花管带这样的武林高手,能让人家欺近到二十来步的距离而没
有发觉,对方必须得有一流的轻功才行;还有,人家什么都不拿,专拿女人的衣
裳,说明目的不在钱财,这是敌是友就难以预料;第三就是,既然衣服被拿走,
说明自己同两房妻妾之间的事情都落在人家眼里。

  要是对方是个女人还则罢了,若是男人,自己的两房妻妾被人家看到身体,
那两个女人可就得死了。

  三小姐和紫嫣也同花管带有一样的想法,所以当时一见衣服丢了,急迷了心
窍,根本没有注意到人家还给留了一张纸。

  花管带把那张纸拿起来看了一眼,心里的石头放下来一半,因为从那娟秀的
字体和落款看就知道留书人是女的,至少三小姐两个用不着因为走光而自杀了。

  那纸上写的是:「今日取汝亵裳,明日索尔狗头,三朵银花留。」

  下面还有一个小印章,没有印文,而是三朵小小的金银花。

  这「三朵银花」是什么人?同自己有什么这不去的?

  花管带回到屋里,把留书交给三小姐,自己且用轻功悄悄去三小姐房里给她
们两个另取了一身衣服。

  两个女人穿戴好,回到后宅的住处,仔细研究那封留书,大家都不得其解。

  因花管带出道时间不长,接触的人有数的那么几个,想不出得罪过什么人,
更想不出得罪了什么女人,非要取他们性命不可,看这三个女人的轻功,已达化
境,花管带接触过的人里面,除了张巡抚以外,便没有武功拿得出来的,无论如
何也同这件事沾不上边儿啊!

  光是想没用,究竟事情会怎样发展下去,三个人全没主意,因为自己在明,
人家在暗,不光不知道对方的实力,也不明白对方的目的。

  为今之计,只有等待,等待对方再次下手。

  从留书上看得出来,对方这一次只不过是投石问路,打一个招呼,下一次,
人家可能就真要取性命了。

  有了这件事,夫妻三人晚上再没心思行那床上之乐,花管带自己一个人拿着
那字柬去书房冥思苦想,三小姐和紫嫣则在卧室密谋商谈。

  干嘛不在一块儿商量?因为各有各的念头。花管带总觉得那书柬中似乎藏有
某种秘密,所以想一个人静静地思考一下。

  而花小姐两个呢,则想背着花管带单独去会那杀手。

  为什么?尽管从书柬上看对方是女子,但对方有三个人,谁知道其中不会有
一个男人?!自己两个的光身子给人家看了个通透,对女人来说那就叫失节,要
真是如此,就算花管带碍于巡抚大人的面子不会逼自己自尽,可还会像过去那样
对自己好吗?恐怕再难上自己的床了。

  所以,两个女人就在一起私下商量,要尽快找到这三朵银花,抢在别人知道
之前把他们杀了,尸体一藏,就不会有人知道自己被陌生的男人看过。

  两女正在商量,三小姐突然向紫嫣使了个眼色,紫嫣会意,两人突然抽出腰
间兵器,一从前门,一从后窗,鱼跃而出,然后纵上房顶。

  只见一条黑影蹿房越脊直向城外飞跑,看身影象是个女人。

  三小姐两个哪肯放过,急忙运起轻功,在后面急追。

  那女人身法甚是轻灵,以三小姐这样的功夫,竟然无法追上,不过也没有被
她甩脱,三个人始终保持着十丈左右的距离,转眼就到了城外。

  对方跑进山里,这里到处是茂密的小树林,三小姐担心对方钻进树林一藏,
就再也无法赶上,所以益发赶得急了。

  可对方仿佛是故意同三小姐作对似的,也不躲也不藏,照样跑在三小姐的视
线中,速度上则是随着三小姐的变化,你追得急,她跑得快,你缓一缓,她就慢
一慢,两人的距离始终不变。

  紫嫣的轻功是同三小姐一块练的,两人实力相差不大,所以三个人就象拴在
一起似的,一直跑出了二十多里,那身影突然往旁边树林中一闪,不见了。

  那树林中全是小树,长得也不算密,除了地上的蒿草长起半人深,再想不出
什么地方可以藏人,可偏偏就是把人给追丢了。

  三小姐和紫嫣急得直跺脚,两人聚在一处,低声商量,然后左右分开,相互
间保持三丈左右的距离,这样万一一方被偷袭,另一个可以及时援助,同时又可
以防止对方使暗器的时候两人一块遭殃。

  两个女人在树林中转了半天,对方足迹皆无,甚至连小蛇小鸟都没有一只,
恐怕人家早跑了。

  看看天已经是后半夜,三小姐叫紫嫣:「咱们先回去吧,不然老爷回来找不
见咱们该着急了。」

  两人想循原路往回走,可转了半天,却发现又回到了原地。

  「糟糕,碰上鬼打墙了!」


               (十九)

  一张嘴难说两头事,咱们回过来再说花管带。

  他坐在书房的灯下,把那书柬反反复复看了一遍又一遍,也看不出个所以然
来。

  小风从敞开的窗子吹进来,身上微感有些凉意,花管带起身关了窗,时间已
经过了子时,一股睡意涌上来,花管带坐在椅子上,向后靠着,眼皮控制不住地
往一快儿粘。

  他打了一下盹,因为不习惯坐着睡,所以马上又醒了,强打着精神往那纸上
看一眼,眼皮又开始打架。

  朦朦胧胧的,那三朵银花的印记在眼前晃了一下,不知是梦还是什么,那三
朵小花仿佛变成三只小手往他脸上打来。他猛地一惊,睡意全无,再一看那三朵
小花,突然一股灵光显现,仿佛一切都明白了。

  花管带一下子跳起来,兴冲冲地向后宅跑,等进了卧室,却发现两个套间里
的床帐都好好地敞着,没有睡过人的迹象,而一双妻妾却不在屋。

  去哪儿了?

  花管带出来在院子里转了一圈儿,不见两人踪影,出来问问左右家人,都没
见三小姐她们出来。这可奇了,花管带回到屋里,摸摸床榻,摸摸椅垫,都是凉
的,桌上的茶也都凉透了,看来两人离开已经至少一个时辰以上了。

  她们到底去哪儿了?怎么也不同自己打招呼?是被人掳走了吗?不像,以她
们两人的武功,就是一流高手也不可能无声无息地同时把两个人制报,而且也没
有发现被人下药的迹象。

  那就是发现了什么线索,来不及知会一声就自己追出去了。可这么久了,无
论追不追得到人,也总该有个结果了。

  花管带这里着了半宿急,天大亮了,两人也没有回来。

  白天花管带自己化了装,去到各处茶馆酒肆打探,也没有什么消息,甚至没
有人知道花管带家中出过什么事,看来对方并不想把自己被袭的事广泛传扬。

  花管带中午没回家,就在一家酒楼用饭,然后下午继续打探。约么未时末,
看见几个自己的家丁匆匆忙忙在街上乱蹿,知道是在找自己,看来是三小姐她们
回来了,便现身于一个家丁面前。

  「花安,你们乱跑什么?」

  「呀!是老爷,我们找了您半天了。」

  「什么事?」

  「不知道,是老管家叫我们出来找您的,说有性命交关的大事,让你赶快回
去。」

  一听「性命交关」四个字,花管带心里「机灵」一下子,怕不是三小姐她们
遇了害吧?

  他也顾不得许多了,一边让那家丁去招回其他人,一边运起轻功,直接蹿上
旁边的房顶,抄近路奔回家去。

  老管家一见花管带,急忙迎出来:「老爷您可回来了,我们都急坏了。」

  「什么事?」

  「有人在我房门口留刀寄柬,叫您去救二位夫人,说是晚了就没命了。」

  「柬在哪儿?」

  「在这儿。」老管家递过来一张纸条,同上回那个用的纸一样,字也是同一
个人写的,同样印着那枚印章。

  字条上写的是:

  「狗官,申末前单独到城西葫芦顶受死,来晚一刻,要你妻妾狗命!」

  看来三小姐她们没死,花管带把心放回去,急忙回房打整利落,带上杆棒,
佩了宝剑。

  写了一封信交给老管家,告诉他,如果自己明天早晨未归,就把信交给张巡
抚,然后将身一纵,上得房去,一溜烟儿望城西而去。

  葫芦顶离城有二十几里山路,一般人紧赶慢赶也得一个多时辰,花管带可用
不了,申正时分就已经到了山脚下。

  葫芦顶的山确实像一个葫芦,根本没有路,大概从前也没人上去过,不过这
难不倒花管带,他三蹿两蹦,不多久就攀上了山顶。

  「花管带的功夫真是名不虚传,佩服佩服。」一个穿鹅黄劲装,腰佩宝剑,
黄纱蒙面的女子早已候在山顶。

  她的身高同三小姐相差无几,不过略微单薄一些,看来是比较年轻,可能与
紫嫣岁数差不多,两只有神的大眼睛,长长的睫毛,雪一样白白的玉手,看上去
应该是个万里挑一个美人儿。

  花管带二话没说,来了个先发制人,一步蹿过去,就用剑尖指住了女子的咽
喉。

  「快说,人在哪里?不然我要你的命。」

  那女人看着锋利的剑尖,手不动,身不摇,没有躲闪,而且脸不变色,甚至
眼睛都没眨一眨,只是微微冷笑。

  「别那么横的,你是不敢杀我,否则,我死了,你那两个美人儿的命也就完
了。」

  「我不会让你死,我会用刑逼你说出来的。」

  「那就试试吧。用不了太久,我只要挺过半日,就算告诉你她们的下落也已
经晚了,你觉得我能不能挺过半日啊?」

  「……」花管带的手有微些颤抖。

  「再说,你不杀我,我还可以自己找死嘛,只要我自己往前一迈步,这剑就
可以穿喉而过,那你就是一剑杀了三个高手,可以自吹武功盖世了。」

  花管带没了辙,只得把剑撤回来,万一她真来这一手儿,三小姐两个可真的
就算完蛋了。

  「你究竟想怎样?划下道儿来,花某自己接着,与我家人无关。」

  「怎说无关,你们三个狗男女个个有份。我自知武功不济,如果凭我的武功
力拼,不是你的对手,但我意在报仇,所以说不得得用些心机。」

  「我与你何仇何恨,你必要我一家三口儿的性命!」

  「待你授首之时,自会知晓。」

  「那好,姑娘请说,你想要怎样?」

  「我设下一阵,你那两个妻妾就困在阵中,如果你破得了阵,人能救走自不
必说,小女子永不寻仇,破不了阵,你们三个就作黄泉夫妻,也免得她们自己在
那边孤单。你看如何。」

  「既然姑娘已经划出道来,花某接着就是,若我侥幸破阵,要与姑娘化敌为
友。」

  「我不与你寻仇已是过分,化敌为友?做梦!」

  「也罢,阵在哪里,前面带路。」

  「跟我来。」话音未落,那女子已经飘然坠下山去,花管带在后面紧紧追赶。

  还别说,这女子的轻功真正了得,就算是花管带这样的高手,如果人家想跑
啊,他还真追不上。

  这一气就跑下去十数里,大山深处现出一片空地,在山坡上看下去,空地上
杂草丛生,到处都是一堆一堆的乱石,空地正中,搭着一个小草棚。

  那女子停在一处平台上,回头看着赶上来的花管带:「看见那草棚了吗?你
那两个贱女人就困在里边,如果能进到那里,其阵自解,否则,只怕断送了性命。
想好了吗?」

  「想好了,她们是我的女人,龙潭虎穴花某也要闯一闯,不然,枉为七尺男
儿!」

  「看不出你还真是个人物,那就不多说了,等你困在阵中,本姑娘再来取你
性命。请吧!」

  花管带出自武林世家,自然知道那些石头就是布阵的门户。

  别小看这些石头,走对了,它们不过是一堆堆乱石,错一步,它们就会变成
万仞高山,难以逾越。

  花管带对阵法颇有研究,这阵看上去是从普通的八卦阵变化来的,似乎并不
难破,所以他寻得生门,大踏步跨入阵中。

  破阵?说起来简单,做起来可就不是那么一回事了。

  也多亏花管带对阵法甚有研究,要是一般人,一进阵就会被各种幻象所迷,
找不到东西南北了。

  就算如此,花管带也发现这女子的阵法确实高妙。

  说起布阵,离不了九宫八卦之数,不过一样的数术,不一样的用法,破解起
来也没那么容易。再说,阵法也有不变的阵法和变化的阵法各不相同。

  一般阵法都是不变的,只要懂得奇门遁甲之术,人人都能进得去,出得来,
高明一些的阵法则会随着时辰的不同而发生相应的变化,更高明的,是在实景的
变化中又加入了幻景,这就不是一般人都布得出,也不是一般人能解得了的。

  花管带在阵外,只看见阵中是一堆堆的乱石而已,等一进了阵,就看见四下
尽是高耸入云的山峰,草丛中也林立着刀兵,便知道对方布的是有幻象的阵法,
心中不由起了敬佩之心。

  好在花管带也是个中高手,知道破阵的窍门,便默默掐算时刻,左右试了几
试,便将其中的变化规律猜了个八九不离十,找到规律,下一步破阵就容易了。

  在一每一处路口,都有好几个方向供选择,找对了路,那些草丛中的兵刃便
不过是幻象,其实真正的路只是一个正确的方位,根本就不是路,可要是万一走
错了,路便不是路,看上去平静石壁上也许就会飞出成束的箭矢。

  饶是花管带猜出了其中的规律,但还是十分小心谨慎,花了半个时辰才深入
阵至阵胆。

  阵胆就是阵式的中心,一般机关、埋伏的总开关都在这里,所以只要到了阵
胆,就可以控制阵中的所有埋伏和机关,阵也就算是破了。

  这座阵的阵胆就是花管带在山坡那个小平台上看到的小草棚,绕过各种的障
碍。

  看到那小草棚的时候,花管带这气儿可就大了,怎么?因为他看见了被困在
草棚里的三小姐和紫嫣的惨相。


               (二十)

  却说三小姐和紫嫣两个在林中迷了路,左转右围转不出去,算计着时间已经
是第二天的上午了,怎么天还这么黑呀,一定是碰上鬼狐了。

  她们哪里知道,其实自己坠入了人家设计的阵法当中,所看到的一切都是幻
象而已,其实周围不过就是一堆堆乱石了几棵小树而已,两个人折腾了好几个时
辰,所走过的范围也不过只有三、五十丈而已,尽管如此,就这么一直不停地走
下去也累呀。

  两个人知道碰上高人了,就这么漫无目的地走下去什么时候是个头哇?于是
她们干脆停下来,打算商量一下对策,却不知人家就在阵眼处看着呢。

  前面人家只不过发动了大阵的幻象功能,还没用机关埋伏呢。猫抓住耗子总
是要把它们玩儿够了再吃,这位对头也不例外,故意要把两个女人耍够了再收拾
她们,见两人累了,不愿意继续走了,便把阵法完全发动起来。

  两个女人才说停下来歇会儿,突然,四周的一切都动了起来,那些大树围成
了一道篱笆,把两人团团围在当中,完全像一张大网,把两人困在当中。

  两个女人哪见过这阵式,被吓毛了,紧握兵刃背朝背站在一起,随时准备抵
抗无法预知的攻击。

  不过,没有人攻击她们,只是周围的一切都转起来,而且越转越快,把两个
人转得头昏眼花,差一点儿就吐了。

  还是三小姐聪明:「紫嫣,这不是鬼狐,这是一种阵法,不能看,一看就晕,
咱们两个闭上眼睛坐下,用耳朵听。」

  眼视六路,耳听八方,一流高手应该有能力靠听觉来判断附近的人或事,三
小姐和紫嫣都是一流高手,自然都有听风辨器之能,于是,两人背靠背坐下来,
谁知闭着眼睛脑袋也晕,而且越晕越厉害。

  「不好,咱们中毒了。」三小姐话没说完,两个人便一齐歪倒在地上。

  三小姐醒来的时候已经在一个小草棚里,浑身的衣裳都叫人家给脱下来了,
用树枝子挑在草棚外面。草棚里埋着几根粗木桩,上面打着孔,横七竖八穿着一
根根小腿粗的圆木。

  这些圆木显然是经过精心布置的,纵横交错的圆木中间形成的空当刚好将容
下两个女人站着,那姿势很轻松,四肢也都有很好的活动余地,不会让她们感到
太累。

  不过,四周的圆木正好布置在她们两臂的反关节处,使她们只能双臂下垂在
身体两侧有限的范围内,除非有人从上面把她们拖出去,否则单凭她们自己的力
量,根本无法从中解脱出来。

  更难过的还不是这些,两个人的樱桃小口中各塞着一根小棒槌粗的圆木棍,
并用小绳固定在脑后,使她们只能用鼻子哼哼,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在她们面前站着的,是一个身穿鹅黄劲装的女子,看上去与紫嫣相当,不过
用黄纱蒙面,看不出究竟长得是什么模样,只有那水汪汪一双大眼睛里透着仇与
恨。

  三小姐和紫嫣不知道这女人同自己究竟有什么仇?什么怨?为什么要把自己
诳到这里来?为什么要暗算自己?又为什么要把自己剥成这个样子?她还有同伙
吗?

  一想到她可能还有男同伙,剥光了自己可能是给男同伙看的,说不定……

  三小姐起了一身鸡皮疙瘩,要真是那样的话,就算人家不杀自己,自己也没
脸再活在世上了。

  三小姐拼命摇着头,用鼻子发出一阵阵的哼声想引起那女子的注意,希望她
能把自己嘴里的东西拿掉,告诉自己这一切都是为什么?可那女子好像并没有发
现她已经醒过来似的,径自摆弄着手里的东西。

  那是两根野丝瓜,已经是长熟了的,比大拇指粗些,长有一尺左右。那女子
用尖尖的指甲在那丝瓜的表皮从头到尾划开一道深深的口子,然后向两个俘虏走
来。

  我的天,她想干什么?看着那女子木然的表情,两个女俘仿佛看见一座山向
自己压过来,不由自主地扭动着身子挣扎起来。

  那女子走到三小姐跟前,上上下下打量了一下这位一丝不挂的大小姐,把一
条野丝瓜放在身边的木桩顶上,拿着另一条蹲下身去。

  三小姐预感到她想做的,羞耻与恐惧同时袭来,拼命夹起两条玉腿,鼻子哼
着,小腰扭着,要的男人在场,一定会感受到那种色艳的气息。

  那女子并不着急,只是用一只玉手十分温柔地轻轻摸着三小姐的双腿,那种
麻痒的感觉使她不时倒抽着凉气,然后,三小姐感到那女子的小手移到了自己的
小腹下,开始抚弄自己的毛丛,那种熟悉的奇妙感觉一下子传遍全身,三小姐就
觉着乳房涨起来,下面也湿了。

  「真淫贱,真无耻。」那女子掏了一把三小姐湿漉漉的下体,用十分好听的
声音骂道,「既然你这么喜欢被人玩儿,就成全你吧。」

  三小姐知道她想干什么,急忙拼命哼着,摇着头,扭着腰,夹着腿,不过那
是毫无用途的,自己落在人家手里,连死都没机会,还能避免受刑吗?

  她只感觉到那女子的力气很大,不过,即使不大也没关系,人家不会使家伙
吗?所以实际上三小姐也没有运起武功来抗拒,只不过是象征性地表示一下自己
的不情愿而已。

  三小姐感到自己两腿被人家强行分开,一根粗不粗,细不细的东西塞进自己
那专门为花管带的肉枪准备的洞里。接着,那女人又对紫嫣做了同样的事情,然
后从草棚的墙上摘下一柄剑来,转身向外走。

  她是不是去招呼男同伙来看自己的春宫表演?三小姐害怕极了,使劲哼叫,
希望她放过自己。

  那女子走到门口,停下脚步,转过身,慢慢地说:「别急,我不喜欢杀人,
你们在这儿乖乖地享受,等我去捉了花敏来,再把你们这三个狗男女光着身子捆
了扔到巡抚衙门门口,让你们好好丢一回人,现一回眼,我这恨也就算解了。」

  天!不喜欢杀人?这不比杀人厉害!三小姐两个浑身的毛发都立起来,只感
到一阵阵地发冷。

  眼看着人家不紧不慢地走了,就算想求饶都没了机会。两个女人你看看我,
我看看你,欲哭无泪,欲泣无声。

  就这么干耗着,半个时辰可就过去了,此时,两个女人才发现,那女子可真
是用刑的高手。

  怎么呢?原来插在自己阴门儿里的这两条野丝瓜都是熟透的,瓤子里面是干
的,可往穴子里头这么一插,自己的淫水就从被人家用指甲划破的表皮渗进去,
瓜瓤子一见水,立刻就开始胀大起来,本来比大拇指粗不了多少的丝瓜就胀得像
花管带的老二一样粗了。

  你想,这两个女人都不是黄花大闺女了,那么粗的东西把里面充得满满的,
哪受得了这种刺激,早给弄得脸红耳热,两腿乱夹,下面的淫水也越流越多,还
连带着尿了一地。

  这淫水流得越多,那野丝瓜就胀得越粗,越粗越流,越流越粗,成了一种恶
性循环,把两个女人折磨得求生不得,求死不能,除了盼着有人来救,就盼着人
家回来了赶快求饶。

  耗着耗着,就把花管带给耗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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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将军(全) 作者:石砚

               (二十一)

  花管带没看见两个女人腿子中间夹的那两根野丝瓜,只不过看见自己两房妻
妾光溜溜儿的被困在那里,四只眼睛透露出渴望拯救的泪光。

  花管带此时气愤填膺,那还顾得了别的,一丛身便向草棚中冲进去。离草棚
不到一丈远,地上突然暴起一股轻烟,把花管带罩在其中,等那轻烟散去,花管
带已经倒在地上,一动也不动了。

  三小姐两个在草棚中看见,急得眼泪哗啦啦流了出来,这一次她们可真的是
没了指望。

  时间不久,那黄衣女子飘然出现,离倒在地上的花管带还有五丈远,便隔空
向他点了几指,显然是制了他的穴道,这才放心地过来,一把把花管带拎起来,
走进草棚扔在地上,然后取出一个小瓷瓶,放在花管带鼻子底下晃一晃,把他熏
醒。

  「任你三头六臂,到头来,还是喝了你姑娘的洗脚水!等到今天晚上,姑娘
就把你们这三个狗男女光着屁股扔到省城的大街上去,叫你们丢人现眼!」她得
意地笑着,然后一剑割断了绑住三小姐和紫嫣塞口的木棍的小绳,又轻轻一挑,
把那木棒给挑出来。「现在,本姑娘给你们夫妻机会多说几句吧。」

  三小姐说话了,可不是对着花管带,而是对着那黄衣女子:「你究竟是什么
人?我们与你何仇何恨?为什么要这么对我们?」

  「不用问了,我知道她是谁。」花管带接过话茬,然后在三小姐两人惊谔的
目光下站了起来,而那个黄衣女子呢,除了不甘与疑惑地瞪着他,竟然没有任何
动作。

  三小姐明白了,花管带一定是制了这女子的穴道。

  「老爷,快把我们放出来。」两个女人这回知道自己躲过了一劫,迫不及待
地叫花管带救她们。

  花管带看了一眼那困人的装置,这难不住他。他随手抽掉了两根圆木,三小
姐她们便自己脱困出来了。

  两个女人要做的第一件事当然是把那野丝瓜给弄出来,她们半蹲着,自己抓
着那在体外露着半截儿的丝瓜,用力往外一拔,足足有半茶盏淫水随着那丝瓜呼
地流了出来。

  接着,两个女人便气冲冲地扑向那黄衣女子,被花管带给拦住了。

  「两位娘子暂且息怒,先穿了衣裳再说。」

  两个女人这才想起自己还光着屁股,急忙到草棚外寻到自己的衣服,穿戴整
齐了,然后重新回到草棚里。

  见花管带已将那女子用她自己设计的刑具给困了起来,脸上的黄纱也揭了,
露出一张闭月羞花的俊脸儿。

  那是一张连三小姐地不由不嫉妒的瓜子脸,白中透粉,细润如同羊脂美玉一
般,两只杏核眼,一个悬胆鼻,再加上那一张红红的小嘴,说是西施貂婵再生也
有人信。

  不过,这女子再美,也难以压住三小姐的气愤。

  三小姐从小到大,除了花管带敢把她扒光了打屁股外,还没受过这等委屈,
如何不气,看见那女子已经被制住,完全失去了反抗能力,便想冲上把自己所受
过的一切都还给那女子。

  花管带伸手把她拦住:「贤妻不必着急,她现在已经是瓮中之鳖,有什么气
还嫌没时间撒吗。」

  「老爷,你可得给为妻等做主,别让她死得太快了。」

  「贤妻放心,咱总得审审她呀。」

  「好!贱人,你姓甚名谁?家住哪里?同伙是谁?给老娘快快从实招来!」

  「哼!」那女子已经被花管带解开了被制的穴道,此时能说话,也能动弹了。

  「这倒不必问她,为夫已经猜出个八九不离十了。」花管带接过话茬来。

  「啊?你猜出来了?那你快说。」

  「还记得咱们在得月楼逮住的那个女飞贼吗?」

  「白菊花?怎么不记得?」

  「还记得那白菊花说她有个师妹吗?」

  「吴佩佩?」

  「对,这就是吴佩佩!」

  「狗官!你怎么知道?」那女贱搭话了,被人这么轻易地揭穿了底牌,怎不
叫人惊异呢?

  「闭上你的臭嘴!」三小姐恨不得把那女子撒成碎片。

  「贤妻不必发怒。就是死,咱也得让她死个明白呀。贱人!想知道本官是如
何知道你的底牌的是吗?你听清楚了,都是你那方小印章泄的底。别人起绰号都
叫个什么菊花、莲花、兰花之类,少有用这么不起眼的小花作外号的,这决不是
为了一时心血来潮。本官为此琢磨了半宿,终于给我参透了其中的奥秘。」

  原来,那朵金银花的五个花瓣是四个并在一起,另一个单独在一起,可不是
像一只人手吗,这三朵银花的寓意其实就是『三只手』,而不是三个花一样的女
人。

  「三只手是什么,就是空空门,作贼的。所以我断定,留柬之人一定是个飞
贼。与我花某人有仇的空空门中人只可能有一个,因为同我有关的空空门中人只
有一个,便是那白菊花。白菊花曾经说过,自己在这世上只有一个小师妹算是亲
近的,所以,也只有白菊花的师妹吴佩佩才可能来寻仇,你说对吗?」

  「狗官,算你聪明!不错,我就是吴佩佩,怎么样?要杀要剐你就来吧!」
吴佩佩咬牙切齿地说。

  「怎么样?老爷,把这贱人交给我们姐妹吧,我要把她加在我们身上的都一
分不少地还给她。」说着,三小姐和紫嫣两个早已跃跃欲试了。

  「两位娘子且慢。」花管带用手势制止了两房妻妾,然后自己走到吴佩佩跟
前。

  「惹论国法,你虽然有罪,但不过是鼠窃狗偷而已,还够不上死罪,但一顿
板子是免不了的。」

  「对,老爷,把她扒光了在大街上打屁股!」两个女人在后面紧着出主意。

  「不要!杀了我吧!」那吴佩佩惊恐地瑟缩起来。

  「若论私愤,你数次欺辱我的妻妾,还用这等邪恶手段对付她们,就该把你
碎尸万段!」

  「对,老爷先开了她的苞儿,再交给绥靖营的弟兄们玩儿上一个月,最后交
给我们姐妹,一定叫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二十二)

  「不要!狗官,不要羞辱我,快杀了我吧!」

  「别急,究竟怎样消遣你,本官还未想好,且等我们商议了再说。」

  花管带先解了阵中的总机关,然后使了个眼色,竟自走出草棚,两个女人急
忙跟了出来。

  离开草棚一段距离,估计那吴佩佩是听不到他们谈话的了,三小姐迫不及待
地发话了。

  「商量什么,杀了她就是了。」她实在是气愤难平。

  「贤妻不要着急,听我说。若是报官,以这女子的罪名,最多不过是小偷小
摸而已,连大牢都用不着坐,打二十板子就得放了,再说,咱们也没办法报官,
说她偷什么,偷你们两位的衣服?(那肯定是不行,那不等于告诉全世界的人,
花管带是怎样玩儿三小姐、紫嫣的吗?)那告她什么?绑架?(也不行,到时候
人家在大堂上一招:我把三小姐两个脱光了屁股,私处塞上野丝瓜,乐得她们淫
水横流,那不是给人家留话把儿吗?)」

  「那就不报官呗。干脆杀了她算了。」

  「为夫乃是堂堂管带,朝廷命官,怎可随意杀人?」

  「别让人知道哇。」

  「天底下,没有不透风的墙,就是咱们自己的家人,也不敢保证他们的嘴风
就那么严,只要这事儿漏出一点儿风声来,不光为夫的前程有误,就是岳父大人
也难免不受牵连。」

  「那你说怎么办?」

  「放了她。」

  「放了她?我们与她有仇,她还会找我们麻烦的。」

  「凭咱们的武功,还怕她找麻烦吗?」

  「既然见过面,也知道她就会那点儿阵法,就没什么可怕了,可是,我们姐
妹被她这番羞辱,就这么放了她,心有不甘!」

  「人爱越是得罪你,你就越是宽容,要不说你是大人大量呢!」

  「老爷别夸我了,我听你的就是。」心里却说:「哼!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心
里想什么!」

  三个人回到草棚,吴佩佩正在那一堆横七竖八的圆木中间挣扎,显然,无论
花管带选择了报官还是私刑处置,她都无法避免受辱的结局,师姐吴小芸就是个
例子,所以,花管带三个一进来,吴佩佩的脸就一下子涨红了,眼睛里透着恐惧
的光。

  「吴佩佩!我们已经商议好了,你猜我们会把你怎样?」

  「无非是三刀六洞,再不然就是千刀万剐,姑娘不怕。」

  还在充英雄!

  「要是……我们不杀你呢?」

  「你们想怎么样?」

  她的声音中开始有然颤抖,显然活罪比死罪还可怕,会把自己怎么样?不会
是把自己废了武功,剥光了衣裳送在妓院里吧?

  黑道中人可经常用这种办法处置女仇家的,一个曾经能够掌握别人生杀大权
的女人,被当成妓女一样千人骑,万人跨,那可比死还不如哇!

  「你猜。」

  「不……不知道。不过,你们要是想羞辱我,我就咬舌自尽,决不让你们如
意。」

  「要是我们放了你呢?」

  「什么?」吴佩佩真的是吃惊不小。

  「你们有什么阴谋?」

  「阴谋?放你离开,还有什么阴谋?」

  「我把她们……你们不想报仇?」

  「报仇?我们之间是有些误会,说到仇恨,那可差得太远。你师姐自己犯下
滔天大罪,官家只判了个斩刑,已是十分宽容。说到本官,绥靖地方,抓捕罪犯
本是我的职责所在,你师姐既然犯在我手上,我不抓她,我自己也难以保全,何
况还是你师姐自己要向我们挑衅,此事须怨不得我们。」

  「可是你却坏了她的贞操!」

  「她盗窃御用之物,本该凌迟处死,官家有好生之德,只判她个斩首,也已
经是法外施恩了。论起凌迟女犯,便该受此辱,这也是惯例,又不是我家老爷的
发明,怨他何来?」三小姐抢过话头儿,没好气儿地说。

  「别以为我不知道,都是你这贱人使的坏。」女人和女人之间,永远无法和
平共处。

  「你……」三小姐又要急,花管带拦住了她。

  「姑娘,冤冤想报何时了?本官并不想与你结怨,也不想讨好你。之所以要
放了你,是因为我们并未查出你身上还有什么其他案子,不愿为私仇而坏了国家
的法度,你走吧。」说完,花管带随手抽去一根圆木,吴佩佩便自己脱了困。

  「真放我走?」吴佩佩不相信地问。

  「你已经脱困了。」

  「你们想等我走的时候,再说我拒捕,然后把我杀了,是也不是?」

  「要想杀你,用不着那种借口。」

  「你不怕我再来找你的麻烦?」

  「不怕,只要你不作犯法的事,再抓住你,本官还放了你,一直到你不再找
麻烦为止。」

  「我要是得手,决不会放过你,你得了手却要放过我,那不是太吃亏了?」

  「我自信不会让你得手。」

  「我知道,我的武功不如你,我不会同你明斗的。」

  「我是男,你是女,江湖上有规矩,男女对决,对女人没有限制,有什么招
数你尽可以用,本官接着就是。不过,下次不要再对我的家人动手,我会告诉她
们,你不惹她们,就不许她们出手。如果你不听我的,再去招惹她们,她们也是
女人,也会不受限制的。」

  「冤有头,债有主。那我,真的走了?」

  「请!」花管带把她的剑扔给她。

  吴佩佩抽出剑,拉开架势,十分小心地倒退着走向门口,一直离开草棚三丈
远,这才转过身,刚要施展轻功离开,三小姐在后面喊了声:「等等。」

  「怎么?后悔了?」吴佩佩停下脚步,转过身,警惕地看着走过来的三小姐。

  「我家老爷说过的话,决不会食言。本夫人只是有话问你,你成亲了吗?」

  「师父和师姐都死了,本姑娘孑然一身,你问这个干嘛?」

  「姑娘你的武艺高强,人品出众,如果不是对头,倒是真想与你作个同床姐
妹。」

  吴佩佩愣了一下,不由得看了一眼稳坐于草棚中的花管带,脸又红了。

  「这个……咱们现在还是对头。」说完,一扭身,转眼就没了踪影。


               (二十三)

  「你们刚才说了些什么?」花管带问从外面进来的三小姐。

  「为老爷你牵线搭桥哇。」

  「牵什么线,搭什么桥?」

  「牵红线,搭鹊桥呗。」

  「夫人说笑了,为夫有你们姐妹二人足矣。」

  「算了吧,老爷!哪个猫儿不吃腥?老爷是男中之龙,我们两姐妹哪够塞你
牙缝儿的,以后遇上合适的,老爷只管讨了来,只是别忘记我们姐妹就行了。」

  花管带还要说什么,三小姐给拦住了:「老爷不必再说了,这事儿就这么定
了,以后再有机会,为妻一定帮你把人留下。哎,对了,刚才我们明明看到你被
药毒倒了,怎么这么快就醒了?」

  「我根本就没有被药迷倒,装着中毒,是为了诱她靠近,好把她擒住。进阵
之前,我同吴佩佩照过面,我见她的轻功已达化境,如果她要跑,就是为夫也追
不上她。如果看到我破了阵,她一定会迅速跑掉,以后再寻机会,那样还会有新
的麻烦,所以,我就假装看见你们被困一时恼怒失了理智,中毒倒地,引诱她进
阵。她隔空点我穴道时,我用移穴功把要穴挪了挪地方,使她未能得逞。」

  「是这样!老爷你真行!不光武功好,还会破阵。」紫嫣也把花管带佩服得
五体投地。

  「那是家传的,阵法是兵家所必修,为夫也只是略通皮毛而已。你们两个是
怎么着了她道儿的。」

  「我们是先被阵式困住,然后中毒被擒的。」

  「那毒是一股白烟,你们的武功,不至于中毒哇。」

  「我们两个被这阵式转得天错地暗,只得闭上眼睛,所以看不见毒烟。」

  「这就是了,看来为夫得教教你们摆阵和破阵,免得以后再遇上这种事儿,
干让人家整治,没有反抗能力。」

  听见花管带说「干让人家整治」,两个突然想起自己被吴佩佩困在圆木中间
的样子,脸上感到发起烧来,下面那个被塞过野丝瓜的洞子立刻就湿了。

  「老爷,为妻被那吴佩佩困在这些木头中间,实在是累了,咱们先在这棚子
里歇歇吧。」那眼神中流露出的,可不是疲劳的样子。

  花管带岂能看不出来,再说,想起两个女人刚才的样子,也实在让他兴奋,
马上就说: 「就依贤妻。」

  他看看棚中,这里显然也是吴佩佩在这些天的栖身之所,有地铺,有被褥,
于是,左手揽着三小姐,右手揽起紫嫣,坐在地铺上,先是这边亲了那边亲,然
后是这边摸了那边摸,玩儿得两个女人哼哼起来。

  接着,花管带左一扯,右一拽,将两女丝绦解开,且将紫嫣放在一边,将三
小姐抱在自己腿上,一边亲着,一边把她衣裳剥个干净,让她坐在地铺里边,又
照样儿将紫嫣也剥了。

  自己仰躺下来,叫紫嫣跪在自己脑袋上方,两只手抓着她一对小奶,舌头伸
进她的两片肉唇之间这么一揉一舔,紫嫣立刻怪叫起来。

  三小姐也不闲着,蹲在花管带髋部,把那一条巨杵套在自己的阴门儿里,两
手撑着地铺,早一上一下地套弄起来。

  暂时解决了吴佩佩的麻烦,花管带十分兴奋,这阳物挺得又粗又硬,那三小
姐被野丝瓜胀得下面麻痒难耐,偏那东西不会动,让她无法达到高潮,此时遇上
花管带的肉杵,如何肯放过。

  这一气儿就套了五、七百下儿,爽得她尖叫着,两腿间的括约肌一阵紧似一
阵地收缩,一直到自己瘫软在一边,花管带那里兀自立着。三小姐连叫:「紫嫣,
你快来接着,姐姐不行了。」

  紫嫣应了一声,才站起来,花管带已经坐起来,一把搂住她的双膝一拖,紫
嫣怕摔着,急忙坐下来,被花管带一翻身就面朝下压倒在地铺上。

  三小姐一旁帮着把紫嫣的腿子拉开,叫花管带的腿切入到紫嫣两腿之间,小
腹压住那雪白的屁股,肉枪越过菊门,直捣牝户,把紫嫣插得娇躯一挺,「嗷」
地一声浪叫。

  花管带不管好歹,只顾把一条枪在紫嫣窄小的巷子里出出入入,肚子有节奏
地撞在她屁股上,发出「啪啪」的脆响。

  一直把紫嫣插得带着哭腔喊了「饶命」,花管带才放过她,却又把三小姐拖
起来,让她跪着,然后从后面又干了三、五百下,这才吼叫着射入三小姐的花心
深入。

  夫妻三个完了事儿,天也黑了,在地铺上作一堆躺着歇了,听到山里的野公
鸡叫了头遍,各自起身,穿戴整齐。

  花管带把阵中机关都给毁了,免得别人误入阵中发生危险,然后带着两个女
人出了阵,爬上昨天观阵的那个小平台,借着微微的晨光,花管带给两个人略略
介绍了一下眼前的阵式。

  突然想起昨天给张巡抚留下的书信,不敢耽误,急忙下去推倒了几堆乱石,
把阵式彻底打破,然后三个人运轻功赶回省城,径至巡抚府,把事情经过向张巡
抚报告了一遍,此事就暂时揭过。

  此后的近半年时间里,花管带似乎已经把这件事给忘了,但三小姐可一直记
着要设法帮花管带纳妾呢。

  众位可能会觉着有些奇怪,这位三小姐竟不光不嫉妒吴佩佩的美貌,还主动
要让她与自己同事一夫,是不是太大度了点儿。

  其实也没有什么可奇怪的,三小姐这种念头来自于灵机一动之间,不过事后
越想,越觉得这事情该做,当然并非出自于私心。

  首先是三小姐看得出花管带对这位吴佩佩本来就有些意思,花管带决不像他
自己说的那样害怕杀人而被追究,那只不过是饶过吴佩佩的借口而已,三小姐深
知,想让丈夫喜欢自己,就得多做让他喜欢的事儿,替花管带完成心愿就是一个
最好的方法。

  第二是三小姐被人家给那样收拾了一顿,这口气还没有出,如果就这么让她
走了,心中总是不甘,所以,如果能把这吴佩佩给花管带娶回来,自己这个大老
婆总能找到她一点错处,那就可以名正言顺地教训教训她,自己才能出出这一口
恶气。

  第三是三小姐发现这吴佩佩比她更会整人,那野丝瓜就是一例,想想自己那
时候被野丝瓜折磨得直想求饶,就知道这刑法其实不比自己的「黑芝麻拌豆腐」
差。如果把吴佩佩娶进家来化敌为友,说不定能设计出更有效的刑法,那时候自
己岂不是更有得玩儿了吗。

  功夫不负有心人,这位吴佩佩还真就给她访着了。


               (二十四)

  原来,吴佩佩那天离开后并没有走远,而是在省城中买了一处小宅子住了下
来,大概是想离得近些,好随时找机会寻仇罢。

  自住进去后,吴佩佩整天闭门不出,很少有人知道她的情况,不过,管带府
的夫人那是什么角色,巡抚大人的千金又是什么角色,只要吴佩佩在城里,藏得
再深,也难逃过她的眼睛。

  当然,三小姐并不会主动去向吴佩佩挑衅,因为吴佩佩不出手,花管带就决
不会喜欢自己的妻妾去招惹她。而这种时候,如果被吴佩佩知道她的住处已经不
是秘密,她一定会马上搬家的,那时候可能更加难找了。

  三小姐有得是钱,她回娘家向父亲借了几个家丁,让他们扮作兄弟,把吴佩
佩住宅对面的一个烧饼铺子买下来,以便就近监视吴佩佩的动静。每天晚上,这
些家丁都会设法把吴佩佩的活动报告给三小姐。

  不过,吴佩佩看来真的是想过田园生活了,除了卖些菜蔬和针头线脑,从不
见她出门。三小姐也觉得奇怪,不出门做买卖,她靠什么生活呢?

  有一天,三小姐实在在家里坐不住了,便化了装,亲自来到烧饼铺子,觑见
街上无人,出门绕过吴佩佩院子,来到后街,一纵身上墙进了院子。

  见院子不大,一共两进,后院是个小花园,转到前院,一共是四间正房,两
间厢房。

  三小姐悄悄纵上屋顶,趴在房上仔细听,发现只有东套间里有人,正在酣醒
未醒,三小姐不敢靠近,因为对方也有着绝好的武功,太近了会惊动她。

  三小姐只得又悄悄上了东厢房,用一根小绳拴上柳叶镖把那东套间的窗纸点
破,远远地向里面一看,果然是吴佩佩在床上睡觉。

  奇怪,她不会懒到这种程度吧?要知道练武之人都是夏练三伏,冬练三九,
可没听说大白天睡觉的。

  不过,人家真真实实地是在睡觉。三小姐心中怀疑,不甘心就这么走了,于
是就在东厢房上一直趴着,想看看对方是不是在耍什么把戏。

  一直等到中午,对方才起身,出去买了些吃食回来吃了,便又接着睡。

  三小姐越发好奇,连着几天都跑来亲自监视吴佩佩的动静,竟发现她每天都
在睡觉。

  「谁会这么个睡觉法儿,一定是她在晚上才出去活动。」三小姐这么想了,
便要夜探吴宅。

  三小姐本来并不想把自己监视吴佩佩的事儿告诉花管带,不过,一个女人,
深更半夜离家外出那可是犯忌的事儿,所以,这一次她也只好向花管带全盘托出
了。

  花管带一听,也觉好奇,心想这吴佩佩一定是在搞什么阴谋,便决定带着两
个妻妾夜探吴家宅。

  当晚天还没黑,三个人就扎束停当,悄悄上了房,从屋顶上一路望吴佩佩的
小院奔去。到了后院,三个人上了墙,借一棵树冠的遮挡隐住身形,等着监视吴
佩佩的行动。

  果然,天交二鼓,一条矫健的身影自前院纵上房顶,左右看了看,然后向西
而去。

  花管带一摆手,三个人悄悄跟在后边。前面吴佩佩并未发现有人跟踪,只顾
自己一气急奔,转眼就到了城西,已经快到城墙,她才停下脚步,然后悄悄地趴
在一个院子的屋顶上。

  花管带因三小姐两人的轻功功力有限,怕惊动吴佩佩,便叫两人就地隐身,
自己只身绕到吴佩佩侧后,也趴在那院子另一间房子的顶上,往下一看,原来是
个大赌场,幺五喝六嚷嚷得正凶,一张又一张赌台上已经堆满了各式筹码。

  花管带正奇怪那吴佩佩到赌场来干什么,却发现自己并不是唯一注意吴佩佩
的人。就在吴佩佩侧后仅一丈远的屋檐地,另有一个黑影已经猫了多时。

  吴佩佩并没有注意到这些,而那个藏在屋檐下的黑影倒是也没发现管带。

  吴佩佩在屋顶上趴了良久,才从怀里取出一只飞抓,慢慢挪到兑换筹码的拒
台上方。把屋瓦掀开一块,飞抓顺着那个洞放了下去。

  花管带明白了,这吴佩佩孤身一个,自然要靠这空空妙手维持生活,而且,
她这个目标也找得不错,这赌场发的本就是不义之财,吃它一些倒也无妨。

  不过,人家会那么宽容地任你偷吗,现在身后趴着的可不就是人家的人吗?

  管他呢,兴你偷人家东西,就兴人家抓你。

  借着月亮,花管带看吴佩佩已经把飞抓收上来了,抓上有好几串珠宝,吴佩
佩歪了一下身子,把东西藏进衣服里,才要起身。

  花管带看见躲在吴佩佩背后的那个人手指一弹,吴佩佩便头一低,趴在那儿
不动了,显然是着了人家的道。花管带心中一笑,这女贼也该受些教训,不然总
想偷东西哪成呢?

  只见那人站起来,把吴佩佩抓着腰间丝绦一提,象拎着一只小鸡子一样拎在
手里,一跃跳下后院,趴在一个亮着灯的窗前低声说:「逮着了,开门。」


               (二十五)

  门开了,一个灰白头发的老人走了出来。

  「真的逮住了?」

  「你自己看,这是你们柜上丢的东西吧?」

  「还真是。哟!怎么是个母的?」

  「这有什么好奇怪,空空门多得是女子,她们做买卖不容易引起人怀疑。」

  「这倒是。这些日子以来,我这柜上丢了不下几千两银子的东西,谁知竟是
个弱女子所为。」

  「弱?她可不弱,要不是我在,你们养的那些饭桶就甭想把她抓住。」

  「那是,那是,多谢壮士拔刀相助。您且少待,在下叫伙计去取谢仪。」

  「行侠仗义乃是练武人的本份,这些许小事,怎敢言谢?在下是分文不会取
的。」

  「这怎么好意思?如此就请屋内奉茶。」

  「这也不必,在下还有事,这便告辞。」

  「你看这,嗨!不知壮士高姓大名?」

  「在下舒仲芳,江湖绰号铁面金刀。」

  「原来是舒大侠,今后但有用得着在下的地方只管言语,但有只字片纸,定
当不负所托。」

  「这便罢了,在下告辞。」

  「慢着。壮士,这女贼你要如何处置?是否交给在下,明日一早送官?」

  「不用。习武之人,宽大为怀,不过窃金小过,不足送官治罪。若老局主同
意,将她交在下带回去,训诫一番,放了她也就算了。」

  「壮士大人大量,小老儿敢不从命?」

  「如此,人我就带走了?」

  「壮士请便。」

  花管带在暗处听着,心中对这个夜行人暗自赞成。

  不过心中搜索一番,从未听说过有铁面金刀这么个人哪?可看他的轻功,分
明已达化境,不像是个无名之辈?莫非是武林中的后起之秀?我且跟他去住处,
看他如何训戒这吴佩佩,顺便也可结交一个侠义中人。

  想到此,花管带便向暗藏在远处的三小姐两个作个手势,让她们先回家,自
己则暗暗跟在那夜行人的后面。

  你看那舒仲芳,腋下挟着一个人,仍然大步如飞在屋项上飞奔,脚步轻灵,
无声无息,端的是好轻功。

  出了南城门向西拐,大约四、五里的样子,夜行人越墙进了一个孤零零的院
子。

  花管带跟进去一看,若大一个院子里,种满了各式各样的花草,还有小桥流
水,不过却只有一处四、五间房子的建筑,看来应该是哪个大户人家的花园子。

  那舒仲芳挟着吴佩佩进了那片建筑的正房,随手打着火褶子点上蜡烛,然后
把那吴佩佩放在八仙桌旁的一张太师椅上。然后在她身上点了几点,那吴佩佩便
从昏睡中醒了过来。

  一睁眼,她诧异地望望四周,又看看眼前的这个男人。

  「我这是在哪儿?怎么会到这儿来?」

  「这是城里侯员外家的私人花园,你是我点了穴道捉到这里的。」

  「捉?」吴佩佩想了想,有点儿明白了。

  「是你在宝局屋顶上暗算了我?你算什么英雄好汉,暗箭伤人?!」

  「暗箭伤人?你偷人家的珠宝又算什么光明正大?」

  「少废话!快把姑奶奶的穴道都解开,今日之事,本姑娘不再追究,不然的
话……」

  「不然的话,你敢把我玉面银枪怎样呢?」那人调侃地问。

  「你说你是谁?」吴佩佩的声音突然大了一倍,而且充满了极度的恐惧。

  「玉面银枪房中书,怎么样?听说过吗?」

  「你……」吴佩佩登时语塞,花管带在外面也吓了一跳。

  「谁?房中书?原来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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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将军(全) 作者:石砚

               (二十六)

  房中书何许人也,能让花管带和吴佩佩两个人都闻之色变?原来,这房中书
乃是天下武林共知的武林败类,一个专门奸杀武林女子的采花大盗。

  一听面前的人是玉面银枪房中书,吴佩佩的脸都吓绿了,因为一个武林女子
落在房中书的手里会是怎样的结局她是非常清楚的。

  「你……」

  「我什么?知道我是干什么的了是吗?那我就不必罗嗦了,过会儿保证让你
爽个够。」

  「你敢?」吴佩佩尽量瞪起了两只漂亮的眼睛,想以此来吓阻房中书。

  「有什么不敢,你自信比南海女仙赵贞贞武艺如何?」

  「你杀了我吧!」

  「杀是自然要杀的。你应该知道我处置猎物的原则,就是决不放一个喘气的
出去。不过,那得等老子先把你这美妙的肉身子尝过了再说。」

  「不要,求求你,快杀了我吧,不要辱我。」

  「老子偏不!你这样美艳绝仑的女孩子,如果杀之前没尝尝味儿,那该有多
令人遗憾?姑娘少待,老子来了。」

  说完,房中书一个箭步上去,就要霸王硬上弓。

  吴佩佩吓得杀猪也似尖叫起「救命」来。

  房中两人的对话,花管带也都听见了,没想到这个刚才在宝局一副道貌岸然
的侠义形象的夜行人,竟然是天下武林共愤的采花高手。

  花管带也顾不得许多,大喝一声:「大胆淫贼!安敢在此作恶!快快出来受
死!」

  房中书听到外面的喊声,顾不得太师椅上被制了穴道的吴佩佩,随手从背后
抽出自己的单刀来,虎虎生风地舞着刀花便蹿出了厅房。

  「大胆狂徒,怎敢坏了爷好事,我与你不共戴天,快将首级予爷献来,免得
污了爷的手。」

  花管带在院里站着,看着从屋里冲出的房中书,见他果然生了一张又白又嫩
的脸,那肉皮儿真格的像个女人,真可说是不让宋玉、潘安。再往身上看,身材
不高不矮,大至在六尺上下,穿了一件黑色的锦缎袍子,手里提着一口单刀。

  难道这便是那个着名的淫贼吗?不错,这个人便是房中书。

     ***    ***    ***    ***

  房中书原本是一对武林侠侣的独生子,在他出生不足一月的时候,一群寻仇
的黑道人物血洗了房家庄,将他一家老小尽数杀光。碰巧当然有一位不知名的老
和尚从房家庄路过,硬从强盗的手上救下了他,并收他为徒。

  老和尚从面相上看出,房中书日后不走正路,所以并没有把自己全部的武艺
都传授给他。

  那一年房中书十三岁,开始了每个男孩子都会有的青春期,不久,老和尚就
看出了他身体的特异之处。

  原来,房中书的那话儿发育得特别大,足有尺半长短。

  老和尚发现之后,不由叹道:「善哉,善哉,此乃天意,奈人力何?」

  从此老僧闭关自修,再不肯传授武艺,而且在圆寂之前,还特地叮嘱他,一
定要作正道君子,不可堕入旁门。

  数年后,房中书十八岁,开始下山寻仇。经过一年多的查访,房中书将当年
灭自己一门的黑道人物杀了个干干净净,最惨烈的一战,也是寻仇路上的最后一
战,房中书连挑黑道一十一名高手,并将他们全部送入了地狱。

  仇报了,但新的仇人又找上门来。

  当年屠戳房家的黑道首领「毒砂掌」曹瑞有个十八岁的独生女曹颖,知道父
亲被杀的消息找上门来,要报杀父之仇。

  这曹颖也是自幼被世外高人领上山去的高手,武艺比她老爸可强多了,房中
书与她交手百十个回合,堪堪战平。

  房中书便有些不耐,急忙祭起了自己的法宝。

  老僧圆寂之时,房中书只有十五岁,无论如何也不会有人想到,他竟然聪明
到能够利用自己身体的特质自创武功。数年后,房中书练成了一种绝世之功,可
以将自己那超长的阳具收发由心,并且变成了犀利的武器。

  他那阳具可以用自己的意念勃起,且勃起之时,粗可有寸半,长可达脚踝,
真正成了第三条腿。这还不算,如此一个家伙,竟然强韧无比,运功之时,硬如
钢鞭。

  房中书与曹颖酣斗多时,趁她双掌使一招「双风贯耳」向自己头部两侧打来
的时候,自己双手十字架自她两手间向上穿出,向两边一分,化解了自己一场危
机,同时两手一翻腕,便抓住了曹颖两只玉手。

  下面却运功一挺,一条半尺长,死蛇般藏在袍子里的阳具突然变成了第三条
腿,直撅撅自曹颖两腿间捣了进去。

  本来练武的人十分忌讳用手抓住对方身体的,因为这样就等于自己限制了自
己的攻击和防御能力,所以曹颖并不在乎对方抓自己,但她再也想不到人家会比
一般人多了一条腿,因此糊里糊涂着了道。

  房中书的阳具是练出来的,硬如镔铁杵,所以直接就把曹颖的裤裆戳漏,插
入曹颖的牝户之中。

  曹颖还是个黄花大姑娘,被人家往那个地方一插,立刻傻了,不知所措地站
在原地,两眼直愣愣地看着面前的房中书,忘了自己正在同他性命相搏,只是张
着一张樱桃小口,喃喃自语道:「这是怎么了?这是怎么了……」

  房中书一击得中,突然间发现对手是那么美丽,那么迷人,下面插进了的那
个洞穴是那么窄小,那么温暖,那么充满了诱惑,他不由自主地将下边那条肉枪
插拔了起来。

  曹颖被弄懵了,莫名其妙地被人家插在最要紧的地方一通抽动,她只是傻傻
地念叨着,任人家爽了个够,然后,一股热流直冲阴道底部,紧接着就是猛地一
阵剧痛。

  房中书这是第一次玩儿女人的阴户,所以难以抵抗那种诱惑,才不过三、五
十下,就自己扛不住泄了。

  等精液自那又粗又大的家伙一冲出去,房中书突然回过味儿来,不等射精,
就猛一挺身,那巨型肉炮便一下子穿透阴道底部,直没至根部。

  将近三尺长的一个大家伙齐根插入一个大姑娘的阴道,那还不把她扎穿了,
所以,曹颖疼得闷哼一声,眼睛直勾勾看着面前这个与自己年纪差不多的男人,
然后慢慢软了下去。

  房中书将自己从曹颖的身体中抽出来,也不管倒在地上抽搐的少女,径自扬
长而去,而曹颖呢,由于那话儿是个圆头,内脏所受的伤害有限,所以她在地上
挣扎翻滚了两个时辰才死。

  杀曹颖,这是房中书第一次杀女人,肉棒插在少女阴户中的那种奇妙感受刺
激了他,使他从此沉溺于再次享受那种感觉的渴望中。

  老实说,杀过曹颖以后,房中书还真想隐居山林,过上一辈子清净的生活,
可惜江湖之路乃是一条无法回头的路。他藏了不足半年,就被一位女侠给找到。

  这位女侠叫「南海女仙」赵贞贞,年纪二十五、六,貌如鲜花,身材窈窕,
而且武艺奇高,是当时的武林女状元。

  她是听到别人说,曹颖是被人奸死的,于是她就充当起了武林的卫道士,要
铲除房中书这个「淫贼」。不过,知已知彼才能百战百胜,她赵贞贞虽在女性高
手中堪拔头筹,不过女人毕竟是女人,同男性高手比起来,总还是有那么一点儿
差距。

  于是,她便在第三十二招上被房中书击败并擒获,于是,房中书便反扭住她
的双手,让她像鹰一样反展着双臂,撅起浑圆的美臀,房中书从她的屁股后面一
枪捅破她的裤裆,破了她的处女之身;这个美丽的女侠就像曹颖一样,被一个男
人的阳具上下戳穿了,耻辱而痛苦地死去。


               (二十七)

  赵贞贞的死进一步刺激了房中书的欲望,他终于永远放弃了隐居生活,放弃
了原来打算的行侠生活,从此永坠魔道。

  从此,江湖上接连不断地发生奸杀大案,有三十余起,死的不是黑道女魁,
便是白道侠女。

  除了鲜花一样的年龄、天仙一样的容貌、魔鬼般的身材之外,这些被害女子
个个都是各武林门派中的姣姣者。

  她们都死了,被人奸过以后杀死的,身上没有伤痕,而是被开了膛,而且伤
口粗糙不堪,都是被铁钩之类的东西从阴户弄进去硬把肚子给撕开的。

  在她们赤裸出来的大腿上,都留下了一个小小的印记,写的是四个字「玉面
银枪」。

     ***    ***    ***    ***

  房中书是个美男子,一张白净面皮,浓眉朗目,可以说是赛过潘安,不让宋
玉,因此,一看到他,花管带便觉得这「玉面」二字用得十分恰当;但一看他手
中的单刀,却觉得这「银枪」二字有些古怪,莫非他还藏有秘密武器不成吗?

  花管带当然不会知道房中书的两腿之间还有那么一件神秘的兵器。

  房中书呢?这还是第一次作案被人发现,第一次被人看到他的真面目,也是
第一次放下猎物同一个男性交手。他发现对手的武功比自己强得多,而且自己根
本就没有机会运用自己的绝门武功,因为对手用的是一件独门软兵器,自己根本
就没有机会靠近。

  三十六计走为上,打不赢就跑,决不硬碰硬,这是房中书的人生哲学,于是
他一步跳出圈子,手一指:「哎,对面,报个万儿上来。」

  「绥靖营管带花敏是也。」

  「果然好功夫,房某打不过你。不过,青山常在,绿水横流,你我还有再见
之日,到时定会取尔性命,房某告辞了。」说声去,房中书竟倒蹿上房。

  花管带哪里肯放,叫一声:「淫贼休走!」也随后急追。

  等追出去才知道,论武艺这房中书不是自己的对手,可逃走的手艺却是一流
的,自己想追,却是力不从心。

  再说那边还有一个被人制住穴道的吴佩佩呢,万一被别的不良之徒给发现了
怎么办?于是,花管带在追出三、四里之后停下脚步,返回了那花园,解开了吴
佩佩的穴道。

  吴佩佩见是花管带救了自己,这心里头像打翻了五味瓶,不知是谢好,还是
不谢好,站在那里发愣,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花管带知道她此时的尴尬处境,所以便什么也没有说,自顾走了。

  第二天一早,吴佩佩登门求见花夫人。

  花将军回来后,已经对三小姐说了事情的来龙去脉,所以听说吴佩佩前来,
三小姐急忙叫请。

  一见面,三小姐见吴佩佩梳了两个丫髻,完全象个富人家里的小丫环,不过
可比一般的丫环俏多了。

  吴佩佩看见三小姐,急忙跪倒:「夫人,佩佩受大人的救命之恩,终生难报,
请愿给大人和夫人作牛作马,服侍一生。」

  「妹妹说哪里话。」三小姐急忙同紫嫣把吴佩佩搀扶起来。

  「你我同在武林,怎敢以下人相待。姐姐那天说过了,如果妹妹不嫌弃,愿
与妹妹作个同床姐妹,只怕妹妹因白菊花之故不肯同意。」

  「佩佩被大人义释之时,知大人是个君子,已是心有所属。但白菊花之死虽
然是罪有应得,她毕竟是我师姐,所以确因师门之故,进退两难。如今大人于我
又有救命大恩,就如重生一般,怎敢再提师门之仇。只是,不知佩佩贱质,能得
大人垂顾否?」

  「妹妹只管放心,老爷纳妾之事,姐姐作得多一半的主,凡我所荐,老爷决
不会拒绝,再说,以妹妹这般花朵一样的美人儿,就是姐姐我也不由得不动心,
老爷还能有什么可挑的,就这么定了。」

  果然,不出数日,三小姐便选了个黄道吉日,把花管带同吴佩佩送入东配房
中圆房。

  花管带对三小姐送给他的这样一件厚礼,怎敢拒绝,又怎么舍得拒绝?

  于是,花管带把这个妙龄美少女一个大字放倒在大床上,脱了红上衫,除下
红肚兜儿,又解了大红罗裙,现出羊脂般白嫩嫩一个光身子来。

  他先上下其手,把个吴佩佩摸得个臻首轻摇;又用一张大嘴,亲了樱口亲乳
头,亲过大腿亲羞处,弄得吴佩佩忘记了羞怯,芳心乱跳,美臀儿乱扭。

  最后,花管带把自己诺大的身体盖在吴佩佩那纤柔的娇躯上,挺一挺肉枪,
刺破了那处子的门户。

  吴佩佩只说得一句:「噢,老爷太粗了,疼。」便抑制不住地呻吟起来。

  几天后,吴佩佩去上房给三小姐请安,三小姐叫她过来,在她耳边低声说了
些什么,把个吴佩佩的小脸羞得通红。

  「不会吧?」

  「真的!骗你干嘛?我和紫嫣常这么干,你也不是不知道。」说着,三小姐
想起自己同紫嫣被吴佩佩偷走衣服的事,脸也不由得红了。

  佩佩听了三小姐的话,也正好想起那天自己看到的事情,心里扑通通直跳,
又害羞,又不由得想试试。

  晚上,花管带进了东配房,见床帐紧闭,悄然无声,不知出了什么事,轻轻
叫了一声,却听见床里面像是被人捂住嘴的那种哼哼声。

  花管带吃了一惊,以为吴佩佩被人怎么样了,急忙掀开帐帘一看。

  只见吴佩佩被脱得像只大白羊似的,一个四马倒躜蹄捆着,嘴里塞着白布。

  花管带把那嘴里的布给她拿掉问:「什么人把你弄成这样?」

  他以为吴佩佩是被人采花了呢。

  「是,是夫人。」佩佩红着脸说。

  一听是夫人,花管带就明白是怎么回事了。来者不拒,花管带又随手把那白
布给吴佩佩塞回嘴里,然后来个霸王硬上弓。

  花管事最是喜欢玩儿像这样绑着的女人,所以这一场厮杀异常猛烈,花管带
玩儿得连叫「过瘾」。

  吴佩佩呢,原来花管带玩儿她的时候,她总是用手脚的动作来缓解花管带给
她的强烈刺激,现在这么一捆,两手两脚无法动弹,除了婉转娇啼,只能任那男
人抽插,那种刺激强烈地冲击着她的神经。

  结果呢,才不过五、六十下,她就已经激动地泄起身来,等花管带心满意足
地解开她身上的绳子,她早就浑身瘫软得没了力气,活像害了一场大病。

  这时她才知道,三小姐说的果然不假,从此便也爱上了这一款儿。


               (二十八)

  收了吴佩佩,三小姐的计划成功了一半儿,剩下的一半就是个机会问题了,
比较有意思的是,吴佩佩自己也在想同样的问题,那就是,什么时候三小姐会报
当初在阵胆里那一箭之仇。

  俗话说得好:不怕贼偷,怕贼惦记着。又有俗话说: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明白了这一点,吴佩佩便决定早了早好。

  于是寻了一天,花管带去会朋友,晚上不回家,吴佩佩事先采好了野丝瓜,
自己找上门来要偿还当日欠下的旧债,弄得三小姐且反而不好意思了。

  还是在吴佩佩的一再要求下,三小姐叫紫嫣把吴佩佩跣剥干净,然后用吴佩
佩发明的那种圆木阵将吴佩佩困住。

  这圆木阵是三小姐被花管带救回来后仿着吴佩佩的原件制作的,安装在花园
中一间小房子里,就等着有一天能派上用场呢,这回用在吴佩佩身上,可以叫做
「以其人之道,还制其人之身」吧。

  这吴佩佩的身材可也真不是盖的,上身瘦瘦的,两乳尖而挺,腰细如柳,臀
圆似月,两腿间那黑漆一般的羞毛浓而透亮,那种美难画难描。

  紫嫣把那嫩丝瓜给她塞进去,然后就同三小姐一起坐在旁边喝茶,一边喝,
一边聊,尽量用语言去刺激吴佩佩。

  吴佩佩实在想不到,自己发明的这种刑法竟然是那么残酷,才不过是顿饭之
时,人就已经坚持不住了。

  那野丝瓜实在是一件好宝贝,塞在里面越来越粗,越来越紧,但偏偏光是涨
满,却不动弹,加上三小姐两个在旁边推波助澜也乱讲,就把个吴佩佩刺激得浑
身乱扭,只想着用两条腿使劲儿夹一夹,或者那东西能在里面抽上几抽。

  可惜的是,自己的两腿被隔在两边,无法夹紧,而那丝瓜则完全是靠她自己
阴户的张力夹着,掉不下来,也没有办法抽插,把她急得张着个小嘴不停哼哼,
同时浑身的肌肉都跟着使劲儿,想要那东西把她弄上几弄,就算杀了她都行。

  三小姐两个在旁边看着吴佩佩那个样子,可不是同自己那一天的表现一模一
样吗?一想到自己那天的感受,下面就不由得濡湿了一片。

  过了两个时辰,吴佩佩实在受不了了,淫水顺着露在外面的半截儿丝瓜滴滴
嗒嗒地流下来,在地上汪了一小片,她不得不向三小姐求起情来,心里想,如果
有什么事儿,在大堂上给我用这种刑法,我一定会招供。

  三小姐呢?没理她,却让紫嫣她找块手巾把嘴给她堵上。吴佩佩这个惨呐,
连求饶都没有办法,只得强忍着任那丝瓜折磨着自己的神经。

  总算三小姐是个有节制的人,算计着差不多相当于她们两个当初受这种刑法
的时间了,便叫紫嫣先去把那丝瓜在吴佩佩的阴户里进进出出地插拔了几十下。

  早就等着这一刻的吴佩佩只是大声地呻吟了一会儿,便身子一挺,两腿间的
括约肌一阵一阵强烈地收缩起来。

  等吴佩佩平静下来,三小姐才叫紫嫣把她放下,吴佩佩软得站着都勉强了。

  不过,这并不算完,其实三个女人都发现这刑法虽然折磨人,但事后却让她
们感到十分满足。

  于是,此后花管带不在家时,这三个人就经常凑在一起玩儿这种游戏,不过
每次都是两个人受刑,一个人施刑罢了。

  过了也就是一年光景,花管带接到了成立绥靖营以来的第一次调防。

  这一次调防不太远,只不过二百里之途。

  巡抚衙门所在地叫何州,离何州百余百另有一因山取名的柯州。柯山上有个
羊角寨,原来的大当家叫何秀山,是个甚有口杯的强盗头儿,一向以来只要钱不
要命,对穷人决不打扰,富家也是索之有限,所以立寨二十余年,无人到官府报
案,与地方一直是相安无事。

  去年秋天开始,听说羊角寨换了当家的,何秀山得暴病死了,由原来的二当
家「独角虎」柴琨作了山寨之主,柴琨的妻子「恶厨娘」马凤姑作了二当家,而
何秀山的女儿「赛梨花」何香姐则成了三当家。

  自从柴琨当上寨主就全不一样,打家劫舍,强抢民女,杀人害命无恶不作。

  苦主儿屡屡到州县告状,柯州知州也请当地驻军进山剿匪,但这山上的三个
寨主个个武艺高强,带兵的把总不是对手。

  那二寨主马凤姑更是诡计多端,往往是官军去了东村,土匪就抄了西寨,同
官军在山里捉迷藏。

  土匪的山寨所选的地方是非常讲究的,一般来说,如果不是地势险绝,就是
位置秘密,而羊角寨则是既险且秘,官府在当地折腾了半年多,也没找到土匪的
老窝,无耐,只得向上峰求助。

  剿匪是绥靖营的主要任务,所以花管带自然是当仁不让,不过,他更愿意去
的原因是这一座山寨就有两个女寨主。那个什么「恶厨娘」马凤姑,一听这绰号
这名字,就知道一定是个人高马大,相貌凶恶的糙婆娘,不会让人有兴趣。

  而那个「赛梨花」,一听就知道是个象当年的樊梨花一样武艺高强的年少美
女,而且据说她从没滥杀过一人,如果她愿意投降,完全可以免罪收入自己的囊
中。

  此时,三小姐已经怀孕六个多月了,不便随军,紫嫣原来又是三小姐的帖身
丫环,花管带便把她两个留在何州,自己只带着吴佩佩随营行动。

  虽是山路,但二百来里路对于平时训练有素的绥靖营来说完全是小菜一碟,
只两天就到了。

  柯州知州及州以下大小官员都到州城外迎接。

  花管带对升官的兴趣并不大,不过这钱财倒是来者不拒,再说,绥靖营的弟
兄们跟着自己出来一趟,不得点儿好处也不成啊。

  当然,人家柯州的大小官员也都不是不知颜色的人,谁还不知道这位花管带
是巡抚大人的女婿呀,这份孝敬自然是少不了的。

  花管带自然也不会忘了自己来柯州的主要目的,所以一经安顿下来,就马上
询问这伙土匪的情况。

  花管带自己是武林人,对江湖的情况比较了解,吴佩佩也是江湖中人,所以
两人不像一般文武官员那样只会按条条框框办事。

  他们知道这土匪一向不同官府正面交手,总是要同你兜圈子,绕弯子。他们
能够生存靠的是什么?地形熟悉,眼线众多,只要不能找到土匪的老窝,或者堵
住对方的眼睛和耳朵,你用再多的人马也是白搭。

  绥靖营中有一个二、三十人的斥侯队,是花管带精心挑选出来的,经过非常
严格的训练,而且熟悉江湖中的各种规矩、暗语、黑话等,专门负责暗查。

  早在绥靖营大队人马出发之前,这个斥侯队的人就已经化妆成小商、小贩等
各色人等先一步来到柯州暗查,等大队人马一到,这些人便同花管带迅速接上了
头儿。


               (二十九)

  绥靖营在柯州一住半月,纹丝未动,而土匪却在周边各县连续打劫,弄得柯
州知州天天来营中摧花管带出兵。

  花管带只是笑笑安慰他:「知州大人放心,末将一月之内,定将羊角寨踏平,
如果到时候不能成功,末将自请免官,您看如何?」

  知州见他话说得饱满,不免将信将疑,却也不好再摧他。

  第十六天早上,花管带领全营人马自城东门出去,下午却由城西门回来。晚
上听说,土匪又在城西抢了一个庄子,官军赶到时,土匪已经跑了,又扑了一个
空。

  知州自然坐不住了,又到营中来见花管带,花管带神秘地一笑:「知州大人
请放宽心,明天给你看好东西。」

  转天,花管带又带兵出西城,只半个时辰就又回来了,然后请知州大人营中
一叙。知州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来见,花管带叫奉上香茶,与他闲聊。

  中午未到,有兵丁来报:「丁三把货办来了。」

  一会又报:「甲四把货办来了。」

  连着报了四、五回,花管带都说:「知道了,先放库房里。」

  直到一个小校模样的人进来报:「货都办齐了。」

  花管带才说:「知州大人,请随末将去看货。」

  知州一头雾水地跟着花管带从他的客厅出来,来到后面的一处房中,一看:
原来是一个临时的刑房,烧着炭火盆,墙上挂着各色刑具。墙根底下一溜儿蹲着
十来个人,有男有女,都给捆着手脚。

  知州不解地看着花管带,花管带一笑:「这里面有羊角寨暗藏在州城的眼线,
有来同他们接头的探子,都是人赃俱获,这叫先挖狗眼,再打瞎狗。」

  知州这才明白花管带这些天按兵不动的原因,原来的疑惑马上就没有了,立
刻眉开眼笑,连连说高。

  「还不光这些。」花管带接着说,「我还叫他们放过了一对儿,派人跟着那
个来接头的进山,估计不久就能找到土匪的巢穴了。」

  知州这回可真的是服了。

  花管带先来到两个拴在一起的男女面前,两个人都在三十岁上下,一脸的不
在乎。

  花管带问身边的兵丁:「谁逮的?」

  「是小的和辛九。」一个军卒急忙过来。

  「谁是眼线?」

  「这个女的,是对面包子铺的老扳娘,见咱们一出兵,就急忙关了铺子,跑
到城东关同这个货郎接头,被我们逮住了。」

  「有物证吗?」

  「有,这是他们暗传的线报。」军卒递过一张小纸条儿。

  「你们两个有什么可说的吗?」花管带问那两个男女。

  「没有,要杀要剐随便。」

  「你们想活吗?」

  「傻瓜才不想活呢。」

  「那好,告诉我羊角寨在什么地方。」

  「我们不知道。」

  花管带逐一问过那些眼线和探子的情况,面对铁证,这些人也没有什么好说
的。

  然后,花管带叫人拖过那对男女:「我再问一遍,羊角寨在什么地方?」

  「不知道。」

  「真不知道?」

  「不知道,知道还能不告诉你,谁有活路不走哇?」

  「哼哼。」花管带冷笑一声。

  「有人就是有活路不走。你们以为我像知州大人那样好说话是吗?别忘了,
本官可是个武将,不懂得什么问案呀,刑不过三之类的律条。你们都是山上响马
的眼线,想要好呢,老老实实地有什么说什么,老子保他不伤半根毫毛,不然的
话……别忘了,你们犯下的是掉脑袋的罪,老子不用你们的口供也能要你们的命,
更不用说上刑了。怎么样啊?有想说什么的吗?」

  没有人答腔,花管带点了点头。

  「来呀,把这个接头的探子给我码到架子上,把他屌子上的皮一块一块地割
下来,割完了还不说,就把他的屌子也割下来。至于这个婆娘么,模样也还说得
过去。先脱光了用拴狗绳拴了游街,然后给我捆到市曹里,叫上二、三十个要饭
的乞丐,越脏越臭越好,就在市曹中间给我好生肏这婆娘,要是还不招,且带回
来,明天一早骑木驴,然后千刀万剐。」

  「喳!」兵丁们答应得可痛快了。

  那女人听见花管带要如此消遣她,先时的英雄气概就没了一半,虽然嘴里骂
着花管带是混蛋,兵丁们来扯她时却打着「千斤坠儿」不肯走。

  花管带并不知道,那两个人原来是两口子,先时那男的听说要割他的屌子,
兀自硬挺着要充英雄,等一听要叫他戴上几十顶绿帽子,这心里就扛不住了,最
开始也是骂花管带什么断子绝孙啦之类的脏话,等那几个兵丁把他老婆的上衣扣
子解开两个,露出一抹儿雪白的酥胸,他就再也扛不住了:「住手!放开她,我
说。」

  「这就对了。」花管带看着他。

  「说吧,说对了本官保证不叫你们受罪,等剿灭了山寨后,就让你们具结释
放。其实既然已经找到了下山探信的人,跟着他们就能找到贼窝,老子这是在想
办法给你们开脱,你们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

  然后,花管带叫把那几对眼线分别拉到不同的地方去单独审问,只留那一对
夫妻在跟前亲自问话。

  不出两刻钟,兵丁们把审问的结果都给花管带拿来了,一对口供,果然没有
人敢隐瞒什么。

  花管带又叫把他们都带来,然后对知州说:「这几个贼人就暂借大人的牢房
关押关押,等平了山寨把他们放了,您看如何?」

  那知州是个酸儒,此时才真正从心眼儿里服气,只管不住地点头。

  「哪里,哪里,全依花管带。」

  花管带款待知州用过午饭,然后叫人把人犯都送到州衙的大牢里去,那些人
见真的不杀他们,才知道这位花管带是个守信用的人,以后他们被放出去,成了
花管带的免费宣传员,此是后话不提。


               (三十)

  却说花管带得了口供,知道了山寨的位置和防御情况,也了解到羊角寨地势
险要,不便强攻。

  花管带是个爱兵如子的人,可不愿自己的手下无辜送命,所以决定尽可能避
免伤亡,先行着手准备智取。

  捕捉土匪眼线后的第三天,花管带第一次带全营人马进了柯山。

  州城离羊角寨不过三十余里,转眼就到了,远远看见了山寨的寨门,花管带
命选了一块开阔地列开阵式,叫几个军卒过去叫阵。

  时候不大,一阵铜锣声响,一群土匪乱哄哄从寨中出来,于对面也列开了阵
式,旗门开处,现出一男二女三个寨主来。

  当中一个男的,年约三十四、五岁,手擎一口九环大刀,豹头环眼,脸黑如
漆,额头上长一个肉瘤,这大概就是柴琨绰号「独角虎」的原因。

  左手边一个女的,年纪约在二十四、五的样子,左手一把菜刀,右手一把炒
菜用的马勺,中等身材,胸挺臀翘,短瓜子脸,宽额头,高鼻梁,浓眉大眼,一
看她手中的家伙事儿,就知道一定是「恶厨娘」马凤姑。

  右手边那个女寨主,年纪也就是十六、七岁,手提一杆花枪。

  她身材修长,面白如玉,长圆脸,尖下颌,柳叶眉,杏核眼,悬胆鼻,樱桃
口,冷面含嗔,真是貌美如花,冷艳若霜。不用问了,这一个定是「赛梨花」何
香姐。

  花管带看得心里头有些痒,不光是对何香姐,也是对那马凤姑。

  没想到,这个无论是绰号还是名字都叫人起一身鸡皮疙瘩的女人,虽然棱角
鲜明,不像人们想像中的美女那样温柔可人儿,却也居然是个有十二分人才的绝
色女子,无论如何也难以把她同那个令人不寒而栗的绰号联系起来。

  不过,人不可貌相,花管带非常明白,于是自己走出阵前,高声叫道:「对
面可是柴琨么?」

  「不错,正是你家寨主爷,你想必是什么花管带了?」

  「正是本官!柴琨,你啸聚山林,杀人越货,罪大恶极,本官到此,还不趁
早弃寨投降,求朝廷宽大为怀,饶尔等不死?」

  「哈哈哈哈!花敏,莫说大话,就凭你一个小小的管带,百八十人儿,就想
平了老子的山寨,也不掂掂自己的斤两够不够。我劝你放下刀枪,给爷磕上三个
响头,爷叫你作我山上的第四把金交椅,岂不逍遥自在。」

  「大胆贼人,敢在本官面前胡说八道,有胆量,出阵一战,定叫你死无葬身
之地。」

  「好大口气,待本寨主来会你。」

  说着,一摆手中刀,便要前来,一旁何香姐抢前一步说道:「大寨主,杀鸡
焉用牛刀,待小妹会他。」

  说完,一抖手中枪,便迎上前来。

  花管带身后吴佩佩发了话:「老爷,让妾身去会她。」

  花管带向后一撤步,重回阵中,说一声:「小心了。」

  吴佩佩已经挺剑而出。

  两个女人互通了姓名,也不多说,各摆兵器打在一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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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将军(全) 作者:石砚

               (三十一)

  花管带在阵中看着,见两个人一用枪,一用剑,都是走的轻灵的路子,论轻
功和灵活性,吴佩佩占优,可论兵刃,自然是使长兵器的占便宜,因此,两个人
堪堪打了一个平手。

  吴佩佩原出空空门中,以小巧功夫见长,真打实凿的功夫就要差一些,主要
是实战经验不足,花管带看出这一点,有心帮她,便用传声入密的功夫不时给吴
佩佩指点一下,这一指点,吴佩佩的攻击力大增,何香姐立刻就有了不支之相,
堪堪要败。

  花管带看着对面,见柴琨和马凤姑两个不仅无意相帮,脸上反而露出一丝不
易查觉的得意之色,仿佛他们更希望何香姐死似的。

  花管带知道个中原因,便又支了吴佩佩一招,这一支招,吴佩佩的剑就从何
香姐的枪花中突了进去,直奔咽侯。

  何香姐见势不妙,抽枪防守已是不及,急忙向旁边一闪,横着蹿出一丈远,
但左肩头上还是中了一剑。

  何香姐右手丢了枪,捂住伤口,急忙回归本阵,却是十分恼怒地瞪了柴琨夫
妇一眼。

  这边花管带暗中传话,不叫佩佩穷追猛打,只叫她继续向柴琨叫阵。

  这一回是马凤姑出阵了。

  花管带远远看着那马凤姑的兵器,见那镔铁马勺比一般马勺长了些,约有二
尺半左右,勺头儿也比一般的大,而且比较厚度,勺口有白亮的一圈,像是磨过
刃的,知道这女人较普通人力气大,而且使用独门兵器,武功也一定另走一路。

  便暗嘱吴佩佩不可莽撞,先设法保持距离,让马凤姑把她的武艺尽量施展出
来再说。

  果不其然,这马凤姑的功底并不怎么样,但两件兵器一长一短,一走轻灵,
一走刚猛,相互结合,还真有些道道儿,吴佩佩一柄剑在旁边游走,看着马凤姑
就像看着一只蜷成一团的刺猬,不知如何下嘴。

  看了十几招,花管带便找出了马凤姑的破绽,暗中给吴佩佩支招儿,佩佩是
个十分聪明的人,马上就明白了个中窍门,觑个冷子便攻了一招,这一招就切入
那马勺构成的铁幕中,直刺马凤姑的咽喉。

  马凤姑见那剑来得奇险,想用左手的菜刀格挡已经来不及了,只得抽身向后
纵退,才躲开了这致命的一击,吓得心中怦怦乱跳,不得不加起小心,再不敢像
开始时那样只攻不守。

  吴佩佩见一击奏效,信心大增,两只眼睛紧盯着马凤姑的眼睛,瞅不冷子就
来一剑,攻一剑就退回来再等机会,她是拿马凤姑练起手来了。

  马凤姑可就惨了,自己两件兵器舞动起来,一刻也不敢停,生怕人家一攻,
自己不知如何防守,而人家是以逸待劳,攻守全掌握在人家手里,这不是等着挨
宰吗?这样一来,鼻尖上就见了汗,手脚也不那么灵活了。

  看看再打下去,自己的老婆非断送在人家手里不可,柴琨急忙一摆九环刀,
从阵中跳了出来。

  「夫人且退下歇息,待为夫会她。」

  马凤姑一听,像是捞着一根救命的稻草一样,急忙跳出圈子退回阵中。

  吴佩佩见柴琨出来,不敢追赶败落的马凤姑,仗剑立一个门户,等着对手来
攻。

  花管带正想叫吴佩佩历练历练,所以暗嘱她小心应付,自己并不急着出手。

  这柴琨的功夫可比他老婆高多了,他使刀,走的是刚猛的路子,尽管吴佩佩
小心防备,还是险象环生,幸亏佩佩轻功一流,否则就可能伤在柴琨手里。

  花管带且不着急,让吴佩佩同柴琨游斗了有近五十个回合,见佩佩的剑法慢
下来,脸上也有了汗,知道差不多了,便也托地跳进圈子里,叫一声:「佩佩退
下,待本官擒他。」

  柴琨见花管带出马,叫了一声:「来得好!」便当面一刀劈来。

  花管带虽然绝活儿是杆棒,但不到要紧的时候是不肯轻易使用的,所以他用
的也是一口刀,而且是一口轻便的朴刀,也叫双手带。

  你看他,会家不忙,艺高人胆大,从从容容便将柴琨接住,而且方才已经看
过柴琨同吴佩佩的拼斗,对他的武功已经有了了解,所以上手就是一阵急攻。

  这武功之道是一点儿也马虎不得的,俗话说:「文无第一,武无第二」。

  花管带的功夫比柴琨强出何止一倍,三招两式,柴琨是只有招架之功,全无
还手之力,勉强斗了三、五回合,抽身跳出圈子,拔腿便跑,一边跑一边喊:「
风紧,扯乎!」

  你看一声「扯乎」,众喽兵便扔下旗帜,没命地往山上跑。

  花管带怎肯轻易放过,招呼一声:「追!」自己当先向山上追去。

  土匪们性命相关,跑得比兔子都快,饶是花管带追得紧,还是一窝蜂给他撤
了回去,寨门一关,花管带只差一步没能赶上,寨墙上留下守寨的喽罗们已是箭
如飞蝗般射将下来。

  花管带虽然武功高强,也不愿意轻易涉险,更怕自己的手下多受伤损,所以
见乱箭射来,便急忙退回,绥靖营还是有几个跑在前面的被箭所伤,好在他们平
日训练有素,没有伤着要害。

  花管带知道这里是出寨的唯一通道,便命退回到那块开阔地上,扎下营寨,
埋锅造饭,吃饱了再说。

  吃过了午饭,又吃晚饭,吃过晚饭,花管带便与吴佩佩闲扯,并不见有任何
举动。

  众军兵都是下属,非常相信自己上司的才能,所以只管按吩咐吃饭、守营。

  吴佩佩可有点儿坐不住,因为她早看出了花管带的心思。

  说起今天这一仗,斗三阵胜三阵,虽说土匪们退回了寨中,可要论起自己和
花管带的武功,完全可以运用轻功跃上寨墙,再夺门而入,即使军兵有些伤亡,
上阵么,杀敌一万,自损八千,哪有不伤毫毛的,所以根本用不着这么费事。吴
佩佩知道,花管带的心只在那个何香姐身上。

  这何香姐是个小美人儿,武功也可圈可点,花管带是个怜香惜玉的人,看上
她也是正常的,何况这何香姐身上并无命案,如果想替她解脱,还是有机会的。

  只是,如何让她自愿投诚,立功赎过才是正理,花管带今天不攻寨,保护手
下减少伤亡固然是目的,但给何香姐一个机会才是真正的目的。

  吴佩佩猜出这一点,心里不免酸酸的。

  女人少有不嫉妒的,三小姐如此,紫嫣如此,佩佩又怎能免俗。不过,上行
下效,三小姐都能够克服嫉妒心而替丈夫留下一个好助手,吴佩佩又何乐而不为
呢?

  再者说,花管带下边那宝贝也实在是太粗太硬太厉害,哪个女人也难以独自
接下,所以,心里再酸,也不得不听凭他去花,去风流,还得帮他实现愿望。

  「老爷,妾身有句话不知当不当问?」

  「什么?」

  「老爷可是想替那何香姐开脱?」

  「是啊,佩佩。她和你当初一样,不过是暂时误入歧途而已,多年来,她从
未滥杀一人,足见她也是善心不泯。这样的一个女孩子,要是因为作过土匪而年
纪轻轻就法场餐刀,你们于心何忍。不过,如果她自己不能觉悟,我想替她开脱
也没有用啊!所以我正为这个事儿犯愁呢。」

  「老爷若有此意,妾身想替老爷去寨中走一趟,说服她向官府投诚,擒柴琨
以消罪过。」

  「佩佩若有此心,为夫甚是欣慰,只是,你独自一人深入险境,叫我放心不
下。」

  「老爷请放宽心,佩佩武艺也许平常,轻身功夫还自认不弱,若是想跑还是
游刃有余的。」

  「还是小心为妙。」

  是夜,花管带亲自帮吴佩佩穿了夜行衣,带上百宝囊,千叮咛,万嘱咐,叫
她小心谨慎,见势头不妙,要早作打算,佩佩十分感动。

  佩佩离了军营,自旁边峭壁纵跃而上,直接绕过寨门进了羊角寨,制服一名
小喽罗,问出寨中各寨主的住处,然后把他点了穴道,藏在灌木丛中,径向何香
姐的住处寻来。

  何香姐是个单身女子,自己同几个女喽兵住在一处独门小院中,此时天晚,
小院儿已经上了锁。吴佩佩绕到院后,运轻功纵上院墙,然后来到屋顶,至后檐
处一个倒挂金钩,舔破窗纸往里面看。

  见何香姐独自盘腿坐在床边,上衣和鞋袜已经脱了,只穿着个小红肚兜儿和
绿色的亵裤在那里发楞。

  她的左肩上包着白布,那是日间阵上被佩佩所伤,佩佩不免有些过意不去。

  看了许久,见何香姐从床上下来,穿上一双拖鞋,慢慢来到桌边,喝了一口
水,拿起桌上的一块玉佩,轻轻抚摸着,叹了口气,眼中现出一丝泪光。

  佩佩知她心事,知道自己此番探营可能会有收获,便故意弄出一点动静。

  「谁?」

  何香姐一步蹿到墙边,伸手去抽墙上的剑。

  「是我,吴佩佩。」

  听见佩佩的声音,何香姐把手从剑上抽回来,却去床边取了自己的上衣来穿
上。

  「在那上面不冷么,请入室一叙。」


               (三十二)

  「吴姑娘胆子不小哇,单身到此,不怕我把你抓起来吗?」

  「佩佩敢于前来,就是知道何寨主不会对我不利。」

  「你这么自信?」

  「不是佩佩自信,是我家老爷自信。」

  「你家老爷?」

  「就是日间斗败柴琨的花管带,佩佩不过是他的一房小妾而已。」

  「姑娘说笑了,以姑娘这等本领,怎肯做人家的小妾?」

  「女人的终身之事岂能说笑,我家老爷的本领高强,佩佩的功夫在他面前不
过是三岁顽童而已,我是三姨太,家中还有夫人和二姨太未随我家老爷前来,她
们的武艺也强过佩佩甚多。」

  「你家老爷有这等本领?」

  「日间交锋何寨主想必看到了,佩佩武艺本不及寨主甚多,都是我家老爷暗
中指点,佩佩才侥幸得胜。」

  「这就是了。」何香姐不由得点点头。

  「姑娘前来,可是受你家老爷差遣?」

  「正是。」

  「是来劝降?」

  「不,是来招安。」

  「招安?」

  「对,招安何寨主和令尊的手下。」

  「我要是不从呢?」

  「那你现在就把我杀了,我决不反抗。」

  「你为什么这么自信?」

  「我家老爷说了,何寨主是羊角寨老寨主的女儿,老寨主在世时,于地方并
无过犯,何寨主也从未滥杀一人,可见是颇具善心,不过一时走错了路而已。何
寨主既有善根,自然不会不知苦海无边,回头是岸的道理。」

  何香姐没有说话,沉吟了半晌,才说:「为什么来找我?柴寨主才是山寨之
主。」

  「我家老爷说,柴琨和马凤姑居心险恶,祸害地方,恕无可恕,自不在招安
之列。」

  「同一山寨,何分上下?」

  「同寨落草,何用投毒,又为什么见死不救?」

  何香姐顿时语塞。

  原来,这正是何香姐心中之疼。

  何香姐的父亲作这羊角寨的寨主已经二十多年了,他建寨以来,收容无家可
归的穷人入伙,向来以仁义为本,不肯杀生。

  山寨中自己有土地,只有当不敷已用时才下山取财,而且,羊角寨取财都是
事先给那些巨富发下帖子,言明何时取钱粮若干,因为所求甚少,所以被索者大
都心甘情愿地放粮放钱。

  有时候碰上灾荒,山寨还会直接下帖子,叫那些富户们用钱粮若干直接赈济
灾民,并不取回山寨,所以也颇得百姓称赞。

  可是,前些年,柴琨和马凤姑来山寨要求收留,老寨主看他们武功不错,就
让他们作了二寨主和三寨主。

  不想这两个家伙原本是恶人,总是想方设法强取毫夺。老寨主数次训诫,这
两夫妻表面一套,背后一套,暗中招兵买马,收了些顽劣之众上山,妄图夺权。

  去年,他们终于给老寨主酒中下了毒,并慌称老寨主是暴病而死。

  他们利用亲信扶自己上台作了大寨主,并把原来老寨主的老人儿一个个都排
挤下去,自此把持了山寨的一切事务,使山寨变成了一个真正的土匪窝儿。

  老寨主虽然死了,何香姐却依然是他们的眼中钉肉中刺,必欲图之而后快,
所以,上阵之时,虽然看出香姐已处下风,他们既不传迅收兵,也不上前助阵,
就是想让香姐战死阵前。

  这些事情何香姐并非不知道,但现在山寨的一切已经都被柴琨夫妇把持,自
己人单势孤,力不从心,只得隐忍待机。

  吴佩佩一说,香姐被人把自己的心事说穿,所以半天没有答上话来。

  「何寨主,老寨主之仇不能不报,现在正是你的机会。何况,大军平寨只是
时间的问题,寨中还有追随老寨主多年的老弟兄,你怎忍让他们受柴琨等人的连
累而被当成土匪玉石俱焚呢?」

  「……」

  「我家老爷说了,如果姑娘同意招安,定要报请朝廷重加封赏,凡追随姑娘
招安者,愿留者收入官军,不愿留者发给盘缠银两,放归田园。」

  「……」

  「何寨主,这是一个最好的机会,也是最后的机会,如果不抓住,到时候玉
石俱焚,怎么对得起老寨主在天之灵。难道寨主还有什么难处么?」

  「这……香姐也知机不可失,吴姑娘一番话,正是香姐心中所想。只是,我
现在孤苦零丁一个单身女子,招了安,没有山寨,没有了家,没有了安身立命之
地,要那些封赏何用?到时候,我也只好寻个草庵,永伴青灯,了此一生了。」

  「何寨主何须为此事烦忧,以何寨主的人品、武功,还怕找不到好的归宿?
其实,佩佩眼前便有一个好去处,只是怕何寨主不肯屈就。」

  「香姐一个落草山寇,能有立足之地已是心满意足了,若有这样好去处,怎
敢挑剔?」

  「我家老爷,论武功,不敢说天下无敌,谅也不下于何寨主,论品貌,也不
辱没了何寨主。只是家中还有夫人和二姨太,若寨主不愿意,佩佩也是不敢相求
的。」

  「吴姑娘说哪里话来。能有你家老爷这样的英雄相护,能有吴姑娘作同床姐
妹,想来家中的夫人也必是通情达理的人,何香姐夫复何求。只是,香姐陋质,
怎敢高攀?亦不知你家老爷夫人肯收留否?」

  「何寨主放心,佩佩此来便是奉了我家老爷之命,我家老爷既有相救之心,
怎会不肯收留。我家夫人更是天下第一通情达理的奇女子,二姨太和佩佩都是夫
人亲自做主收留的,此事何寨主尽可放心,如果真有不肯收留之事,佩佩愿将自
己的位置相让,你看如何?」

  「吴姑娘不必如此,香姐相信你就是。既然你家老爷如此看得起我,无论如
何不能辜负了他的一番信任,说吧,要我做什么?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三十三)

  吴佩佩回来,把向何香姐游说的情况向花管带说,花管带连连夸奖吴佩佩,
说她立下大功一件。

  此后的几个白天,花管带依然在营前列开阵式,并派兵丁去寨门前骂战,羊
角寨是紧闭寨门,坚守不出。

  晚上呢,则是吴佩佩溜入寨中与何香姐接头。在吴佩佩游说何香姐成功的第
二天晚上,花管带就托佩佩带了他自己的一封亲笔信给何香姐,并附自己的玉佩
一块,作为同香姐定亲的信物。

  香姐得了花管带的保证,自然更加卖力。不几天,她就把原来何秀山的老兄
弟们都联络好了,只等花管带一声令下,便将柴琨夫妇擒下。

  有话则长,无话则短。

  这一日初更,吴佩佩再度潜入羊角寨,向何香姐传达花管带动手的命令,花
管带则组织好人马,悄悄摸到离寨门一箭之地的地方,等待何香姐的手下夺下寨
门,放大军进寨。

  却说吴佩佩见到何香姐,转述花管带的将令,香姐急忙把几个亲近的手下召
来,布置接应官军事宜。一切布置停当,静等着三更一到,便一齐发动。

  因有了同床姐妹的关系,佩佩也不叫香姐寨主了,香姐也不叫佩佩姑娘了,
两个人就以姐妹相称,同在香姐的住处用茶,一边闲聊,一边等候发动的信号。

  看看已是二更末刻,两人站起身,拿了兵器并肩往外走,刚出院门,一张大
网突然从天而降,将两人罩在中间,何香姐的几个女喽兵见事头不好,忙来相救
时,却被暗中埋伏的一群人乱刀齐下搠翻在地。

  事情来得突然,两人又毫无防备,纵然吴佩佩一身好轻功,也终不能逃脱。

  「哈哈哈哈!」

  从暗中闪出的是柴琨和马凤姑。

  「三寨主,吴姑娘。有道是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自来投。我道这几晚
三寨主的小院怎么这么热闹呢,原来是同吴姑娘商讨献寨之事。三寨主,你与我
柴琨本是一家人,怎么今日却伙同外人对付我?」

  「呸!一家人?你们两个狗男女狼狈为奸,用毒药害死我爹爹,别以为我不
知道。」

  「哦……这一定是这位吴姑娘告诉你的吧,无非是想挑拨你我的关系呀,你
怎么能相信她的话呢?」

  「算了吧,柴琨。你们用毒害人的事情,全寨的人都知道,用不着要谁告诉
我,一年以来,我一直在寻找机会报仇。可惜,天不佑我!」

  「好吧,既然你已经知道了,我也没有什么可说的了,不过现在你们在我手
里,要死要活不过是我一句话而已。」

  「哼!生何欢,死何惧?!」

  「好,两位真是英雄,柴某佩服之至。既然你们想当英雄,就成全你们,来
呀,给我带到聚义厅去。」

  到了聚义厅,柴琨叫手下把两人捆在廊前两边的柱子上,然后说道:「三寨
主,吴姑娘,别怪我柴琨心狠手辣,今天我就送你们上西天,然后再引诱那花敏
进寨,我在寨门内布下伏兵,定要将那花敏一鼓成擒,到时候,我叫他亲眼看看
你们两个的下场。哼哼!」

  「别做梦了,柴琨,我家老爷武艺高强,用兵如神,岂会被你擒获?你还是
乖乖地把我们放了,随我们去投案自首吧,说不定你跪下磕上几十个响头,我家
老爷饶了你也不一定呢。」

  「好,说得好。你家老爷?噢,我忘了,你是花敏的小老婆。不错,那花敏
确实武艺高强,也许还很狡猾,不过,柴某人将计就计,那花敏就一定会上当。
现在,还是先想想你们自己的事情吧。」

  「你想把我们怎么样?」

  「怎么样?当然是杀了你们。不过,你们两个一个是花敏的小老婆,一个准
备给花敏当小老婆,杀之前,老子得先给那花敏多戴上几顶绿帽子,然后让他亲
眼看看你们两个的光屁股尸首,最后再送他上路。」

  「狗贼你敢!」

  「你们两个现在是老子砧板上的鱼肉,有什么不敢的。」

  「我们就是死了,也决不让你得逞。」

  「别说死啊死的。老子有个绝门秘方,可以叫你们活得好好的,挨上一千个
男人肏也不会死。」

  「你……」

  两个人话没说出来,便被柴琨点了头上的几处穴道,使她们只能微张着嘴,
这样她们就无法咬舌自尽。

  「你们两个不要急,等一会儿寨门那儿一点炮,就能听见官军喊杀之声,那
就是花敏来了,那时候,老子再来收拾你们。」

  不一时,三更鼓响,寨门处突然传来一片喊杀之声,柴琨的脸上露出了一股
残忍的笑容,正要动手,一旁的「恶厨娘」马凤姑走了过来。

  「夫人,你可有话对她们说?」

  「有。两位妹妹,别怪姐姐我心狠手辣。咱们黑道上混的,无非就是一个利
字。如今你们同我我们利害相关,说不得只好得罪了。等下我叫这两厢的弟兄们
把你们姐儿两个侍候得好好的,一定叫你们享尽人间大乐,然后姐姐亲自动手,
用姐姐的马勺挖下你们的奶子,捅了你们的骚穴,再用这菜刀替你们割开肚子,
好生洗净你们肠子里的屎,再把你们一块块割了,下在大锅里炖了,给弟兄们打
打牙祭。」

  吴佩佩两个心里这个骂呀,但事到如今,自己被人家捆得结结实实,无法反
抗,想一死免辱吧,嘴也被制住了,只能眼睁睁看着人家奸污自己。

  马凤姑看到了两女眼中的羞愤之色,十分得意,回头对两旁站立的二十几个
亲信喽罗说:「这两个妞儿赏你们了,也尝尝朝廷大官儿的小老婆是个什么滋味。
上!」


               (三十四)

  听到一声「上」,两个被绑的女人眼睛一闭,心里说:「完喽!」

  柴琨本想亲自玩一玩儿这两个天仙一般的美人,却被马凤姑半路里截了去,
只好退而求其次,看着手下玩儿,心里把自己的老婆「醋坛子,醋罐子」的骂个
不住。

  听到马凤姑说「上」时,他把两只眼睛瞪得包子一样,静等着看那两个小美
人儿被剥得两条大白羊一般的光身子,心里头猜测着两个人的奶头儿是个什么些
子,腿子中间的毛儿是密是稀。可惜等了半天,不见有人动手。

  「这群贼养的,平时说起玩儿女人来,眼睛都放绿光,怎么见着这么漂亮的
女人,倒拿捏起来了?真他吗废物!」

  柴琨心里骂了几句,忽然觉得不对劲,见那些手下个个儿都像泥塑的一样,
一言不发,一动不动,除了眼睛会转,整个儿就是一群木头,他知道是着了一家
的道儿。

  「夫人,事儿有点儿不大对。」话一出口,就发现老婆也有点儿不对劲,怎
么歪着个脖子在地上打转儿呢?

  正在狐疑之间,听得脑后风声,急忙一个就地十八滚,没有被打中,仔细看
时却是小指甲盖儿大小的一块碎瓦。

  「什么人,胆敢暗算你家柴爷爷。」

  柴琨狼狈不堪地站起来,一把将刀抄在手里,站在院子当中往那碎瓦打来的
方向乱找,可惜什么也没找到,却听见背后又传来风声,回头一看,见一条黑影
像大鹏展翅般飘落聚义厅前,只一刀便割断了捆住两个女人的绳子,又解了她们
被制的穴道。

  「啊,老爷,你怎么来了?妾身差一点儿就见不到你了。」吴佩佩一边说着,
已是泪如雨下。

  何香姐同花管带之间已经有了那一重关系,见了花管带是又惊又喜,又不知
如何是好,只是在一边陪着落泪。

  「你们且把这贼婆娘捆了,退在一边,看本官生擒这柴琨恶贼。」

  柴琨见是花管带,就知道自己的计策全都泡汤了,想一想,寨门那里虽然喊
声震天,却听不见放箭的梆子响,看来自己派去埋伏的人早都被人家解决了,这
喊声只不过是人家装装样子让自己上当而已。

  现在的情况看,今天赢是没门儿了,跑吧。想到这儿,柴琨叫一声:「夫人,
为夫顾不了那么多了,我去也。」

  说着,人一转身,拔腿便跑。

  此时花管带怎么还能放他逃走,三步并两步,几个纵跃便赶到了柴琨前面把
他拦住。

  「柴琨,哪里走?」

  柴琨见跑也跑不了,只得硬起头皮,挥刀来斗。

  他是没了退路,所以使出拼命的招数,只攻不守,倒还真的坚持了二、三十
招,然后便完全丧失信心,把刀一丢,扑通跪在地上,磕头如捣蒜般求起饶来。

  花管带最看不得软骨头,十分不屑地斜了他一眼,随手点了他穴道,用手抓
住他腰带拎着,回到聚义厅前。两个女人已经把那马凤姑四马倒躜蹄,捆得江米
粽子一般。

  见花管带回来,又帮着把柴琨也捆了。

  见大事已定,一切都安全了,吴佩佩一下子扑上来,扎进花管带怀里呜呜地
哭了起来。

  何香姐在一旁默默流着泪,此时此刻,她多想象佩佩那样扎在一个男人怀里
痛痛快快哭上一场,但却心怀忐忑,踟躇不前。

  花管带一边哄着吴佩佩,一边向何香姐伸出一只手,轻轻叫道:「香姐,过
来。」

  这一声把何香姐叫得心里一块石头落了地,低着头慢慢走着跟前,突然一下
投入花管带的怀抱。

  花管带知道两人方才所面临的凶险,所以任她们在自己怀中哭了个够,然后
让她们起来,把眼泪擦干,还有许多事情要干呢。

  三个人从聚义厅出来,有几个喽兵正在院门口候着,何香姐认得是自己父亲
手下的老人儿,便问道:「你们怎么在这里?」

  「是我叫他们在这儿等着的。」花管带接过来说。

  「你们快去,按我事先吩咐你们的传令,还有,叫上些人,把院儿里那些被
我制了穴道的都捆起来,等着我发落。」

  喽罗们答应一声,转身而去。

  「老爷,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吴佩佩不解地问道。

  「你离开之后,我总觉着有些不放心,就叫副管带替我指挥绥靖营作好攻寨
准备,然后亲自到寨中来看看。来到聚义厅,正巧看见柴琨两口子也在布置用计
赚我们,原来你们这几天安排大事的时候,香姐那儿来往的人太多,引起了柴琨
的怀疑,所以他就派人暗中监视,发现了你们的计划。我悄悄跟上柴琨派出去的
人,把他们一个个都制服了。然后我设法找到香姐派出来管事儿的那个什么刘大
头,叫他如此这般,先联络了绥靖营暗中入寨,把柴琨手下那些恶棍都拿下。然
后我回去找柴琨,却发现你们两个已经被抓住了。我就在聚义厅前的墙上藏好,
揭了一块瓦捏成碎块,把那些小喽罗全都打穴制住,又制住那贼婆娘,没想到这
柴琨还真有两下子,竟然躲过了我用暗器手法打出的碎瓦。」

  「原来是这样。老爷你真行。」吴佩佩不由得赞道。

  「都怪我,实在太不小心了。」

  「不,这事怪我。」香姐接过来说。

  「不怪你们,你们两个江湖历练还不够,也是这两个贼人心计太深。以后你
们遇事多加小心也就是了。」

  闲话少说,花管带未损一兵一卒,便将羊角寨拿下。

  老寨主原来的手下大多已经年纪不小了,花管带叫地方出钱给他们寻个好去
处安家立业,少数年轻的则收入官军,那些柴琨后来招在旗下的恶棍五、六十人
通通捆了,串在一起送当地州府制罪,单只把匪首柴琨和他老婆马凤姑留在绥靖
营,亲自处置。

  花管带见了当地知州,拟了给兵、刑二部的折子,其中,花管带把剿山的主
要功劳都给了知州和各县官员,那知州怎能不受宠若惊,也拟了一道折子给刑、
吏二部替花管带和绥靖营报功,从此对花管带是言听计从。

  不几日,兵部、刑部和吏部的联合批文一同下来。

  吏部批示为:柯州知州并所属各县大小官吏俱受嘉奖一次,各有升赏。

  兵部批示为:花管带立功一次,着升为从六品副都统,仍任绥靖营管带。

  刑部批示为:匪首两名柴琨、马凤姑罪大恶极,着就地正法,以儆效尤。

  羊角寨所俘顽劣恶匪,俱脊仗八十,站木笼十日示众,有人命者,斩立决;
何香姐等以下诸人,虽有从贼之过,但未杀伤人命,亦未祸害乡里,且从官府招
安,亦有协助剿山之功,着免一切罪过,有功者依功劳大小给赏,年轻者许其从
军,年迈者发给田地银两,各应安居乐业,再勿从恶。

  这边大小官员各得封赏,大宴庆功。柯州知州知道花管带要收何香姐作四姨
太,与各级官员充为娘家人,各备厚礼给香姐作嫁资,当晚便送花管带与何香姐
圆房。


               (三十五)

  进了洞房,何香姐才知道花家的女人为什么不妒,原来谁也没本事单独接下
花管带的进攻。

  那花管带一条大枪如怪蟒一般,又粗双硬,何香姐一个黄花处女,如何消受
得了,三下两下便求起饶来。

  花管带怕她受伤,所以见她泄了便不再整她,自己抽出来,在她那尖尖的两
峰之间磨上一阵儿,又在她那白白的臀儿之间磨上一阵儿,折腾了半夜,才将香
喷喷的粘液射在香姐的肚子上。

  连着三天都是如此,到了第四天,香姐便把吴佩佩拉来,两个人一同服侍花
管带,这才勉强得以过关。

  这几日,那「恶厨娘」马凤姑也没闲着。

  绥靖营对女响马一向是来者不拒的,何况这柴琨恶棍平日里抢男霸女,也该
尝尝戴绿帽子的滋味儿。

  兵丁们把柴琨使铁笼子装了放在旁边,叫他看着把那蛇蝎美女解了上衣,脱
了裤子,肚兜儿鞋袜剥得干净,露出雪白的脊梁、丰腴的大腿、半球形两只大奶
子,还有乱蓬蓬一丛阴毛,反剪了双臂,按在一张大席上。

  你看他们这个摸了那个压,一会儿让她仰着,扯开两腿插她的阴户,一会让
她撇开两腿趴着,从后面干她的屁眼儿,又侧着身子扯起一条腿子,让柴琨看着
男人的大鸟怎么寨在他老婆的洞子里,气得他暴跳如雷,却毫无办法。

  倒是人家马凤姑,想起柴琨撇下她自己逃走的情形,从心眼儿里头生气,挨
肏的时候竟然一不哭喊,二不挣扎,反而像是十分解气似的看着柴琨骂:「你这
软骨头,不管老婆的死活自己逃走,临了儿还向人家磕头求饶,天下响马的脸都
让你丢尽了。活该你今天戴绿帽子,老娘要好好活着,多活一天,就多让你戴一
顶,叫你柴家十八代祖宗在阴曹地府也没脸见人。」

  过得十天半月,柴琨手下那些恶匪已经十成有五成站木笼站死了,活着的又
砍了多一半,还剩了十几个也被木笼折腾掉了半条命,不死也成了残废。然后花
管带才着手收拾柴琨夫妇。

  柴琨现在是真不想要这个被人家快玩儿成破烂儿的老婆了,可现在写休书也
没用了。

  兵丁们知道如何对付这位昔日的大寨主,把他关上木笼放在柯州小校场上,
然后在他的木笼前边放上一条一尺宽的大板凳,大板凳上立一根婴儿胳膊粗的木
橛子。

  将那马凤姑脱得光光的绑了来,阴门儿套上那木橛子骑在扳凳上。

  那木橛子挺高,马凤姑也不敢真的坐下去,只能那么半蹲半站地呆着,任人
看那插在木橛子上的羞处。

  还将一块白布上写了「柴琨之妻犯妇马氏」八个字,用小丝拴着两个上角系
在她的乳头上。

  看着成群的百姓围着自己老婆的光屁股又看又摸又骂,柴琨气得气都快背过
去了,不住地说:「我家没有这样不要脸的老婆。」

  偏偏那马凤姑故意气他,不停地大声向围着玩儿他的人群说:「笼子里那个
就是我的男人,武艺不怎么样,下边那话儿也不管用,害得老娘只好到处打野食
儿。老娘现在已经被一千多个男人肏过啦,你们谁还想玩儿,趁着我没死,快点
儿玩我呀,你们越玩儿我,他们柴家的祖宗越高兴啊。」

  花管带听后回去告诉吴佩佩和何香姐,两个人也止不住涨红着脸笑出声来。

  在校场示众三天,又把他们弄回来缓了三天的劲儿,好让他们恢复体力接受
死刑的折磨。

  这柴琨两口子自登上寨主宝座以来,祸害了不少百姓,所以花管带叫把法场
设在州城外一片河滩地上,这样就可以容纳更多的观刑者。

  天还没亮,那些受害百姓就把亲人的牌位都搬到河滩上的法场两侧,设下各
色祭品、香、烛,静等着拿两个匪首祭奠亡灵。

  不过阵式最大的却不是老百姓,而是羊角寨寨主何秀山的老弟兄们和他的亲
生女儿何香姐,足足上百人,在行刑的高台边占了好大一块地方。

  本来这种场面女人是不便到场的,特别是其中还要剐一个马凤姑,但何香姐
是受害人的独生女,因此就顾不了那么多了,考虑到祭灵之时,孝女难免放声大
哭,花管带也就特地派吴佩佩陪香姐前来。

  其实佩佩和香姐是满心希望找个理由到场的,主要原因是她们差一点儿就叫
柴琨夫妇给糟蹋了,还有那马凤姑想原施加在她们姐妹身上的酷刑,都要一点儿
不差地叫她马凤姑自己尝尝。

  花管带也真会想主意,没有顾刽子手,也没有亲自动手,而把行刑的任务交
给了十几个羊角寨招安来的年轻兵丁,而香姐就把自己要如何折磨那两个匪首的
想法告诉了他们。

  这些兵丁早就对柴琨两口子的倒行逆施恨得牙根疼,得了这么一个任务,那
还不好好表现一下,不用说也知道这柴琨两口子该如何倒霉了。

  午时初刻前后,绥靖营的兵丁们把两个匪首给押来了,那模样也够看。

  两口子都给脱得精精光,柴琨在前面囚车上钉了木笼,面朝后垂头丧气地站
着,马凤姑则在后边骑了头木驴。

  那木笼上绑了一根小竹棍,棍头上绑着一个羊皮圈,车一颠一晃,那羊皮圈
就在柴琨的屌子上套来套去,这柴琨的屌子还真是不顶用,就这么折腾,楞是硬
不起来。

  再看马凤姑,可到是十分得意的样子,骑在高高的木驴上,两个奶子上拴着
铜铃,被一条粗粗的木橛子在毛丛之中乱顶,爽得她挺着两个高耸的大奶子,一
边嗷嗷地浪叫,一边不停地摇动着肥美的大屁股,还不时喊上句:「我就是这个
大废物柴琨的老婆。」

  其实这木驴并不真的那么爽,干巴巴的木橛子插进去挺疼的,马凤姑也本不
是个不知廉耻的淫妇,她这么做一是要逞英雄,二也是故意做出一副淫浪之态报
复柴琨的无情。

  她确实达到目的了,柴琨面对这么一个女人,真是又气又无奈,偏偏阳痿又
是男人最无法面对的心病,所以他现在只有低着头,闭着眼,连骂都骂不出来。

  不过,倒是便宜了围观的老百姓,不花钱看了一场最高水平的春宫表演,有
些胆子大,脸皮厚的半大小子则瞅不冷子就凑过去,在那「恶厨娘」的屁股上摸
上一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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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将军(全) 作者:石砚

               (三十六)

  押送死囚的队伍缓缓进入法场,两旁等着祭奠亡灵的苦主家属纷纷挤过来挥
着手,咬牙切齿地叫骂,有的则把些个臭鸡蛋烂瓜果往两个死囚的身上乱扔。

  等负责行刑的小伙子们把两个人犯绑在法场的刑架上的时候,那满身的臭味
儿弄得他们直恶心,只得用木桶去河里打些冷水来,把两人身上的脏东西冲掉。

  那柴琨自然是绑在一个「丫」字形的树桩上,马凤姑则一个「火」字捆在两
根相距三尺远的立柱上。

  刽子手们用一块鸭蛋大的卵石塞在柴琨的屁眼儿里,对马凤姑则特殊照顾,
使两根同样粗细的圆木棍子,一根塞了屁眼儿,一根塞了阴门儿。

  你看那马凤姑,白花花一条肉身子,该高的高,该低的低,该白的白,该黑
的黑,玉面如花,曲线玲珑,就是窑子里的红姑娘也没有那般诱惑,两条雪白的
大腿中间,两根木杵露出半尺来长,肥白的两块大屁股不时夹上两下,浓密的乱
草也偶尔抖动几次,那景色,那风光,谁见了都会赞叹不已。

  等两个犯人在法场上绑好了,花管带的马和知州的轿子才并着膀儿到来。

  知州是个文官,自做官以来还是头一次看凌迟犯人,剐女犯更是从没有过的
事,看着台子上那个赤条条的年轻女人,不由得就在官袍上支起了一个小帐蓬,
不过他倒是没有太在意,因为他知道自己不是唯一一个支帐蓬的男人,这种场面
下不硬的才真不是男人呢!

  两人在台上专门设置的公案后就坐,杀人这等事,武将在行,所以,知州大
人就力请花管带亲自主持。花管带也不推辞,命人当众宣布的两犯的罪状,然后
冲着台上的两个犯人喊:「哎,你们两个贼死囚,哪一个先死啊?」

  那马凤姑当仁不让:「老娘先死。」

  「为什么?」台下一阵起哄似的喊叫声。

  「老娘是女的,当然应该占先,再说这个废物关键时刻撇下老婆逃跑,就该
让他亲眼看着自己的老婆怎么让人家玩儿死。」她倒是还没忘了报复。

  「好,那就让她先死。她不是叫恶厨娘吗?就用她的家伙把她做道大菜!」

  答应一声,临时充用刽子手的一群年轻军卒围拢上去,其中一个人从地上的
一个布套里取出两件家伙来。

  对于头一次见到马凤姑的人来说,这两件兵器也是第一次看见。

  大马勺是镔铁打制的,黑乎乎,长有二尺五,勺把有成年男子的手指粗细,
勺头直径三寸,勺口仔细磨过,有着锋利的刃口,这东西在马凤姑手中,可以用
勺头的底部砸,也可用勺口挖肉,是一件十分古怪但又十分有效的兵器。

  马凤姑用的菜刀也与众不同,其基本形状是前头带尖,弧形刀刃的厨刀,但
比一般这种形状的厨刀也大一号,而且刀背也有三分厚,拿在手里十分压手,更
像是一把剁骨头的砍刀。

  刽子手拿那大厨刀平着在马凤姑高耸的乳房上挨了一下,钢铁冰凉的感受让
马凤姑倒抽了一口凉气,四肢的肌肉抽搐着,身子慢慢扭动起来。

  照说马凤姑能这样,已经算是十分英雄了,一般人要是知道人家要碎割了自
己,早吓得屎尿横流了,要不怎么把她的屁眼儿给堵上呢。

  不过,再英雄豪气,那毕竟是要割肉,能不吓得哭爹喊妈就不错了,还不兴
人家作作忍疼的准备吗。

  刽子手把刀举起来,作势要向那乳房上割下去,马凤姑扭过头,一闭眼,刽
子手却把刀收了回去。

  「二当家的,你虽然是十恶不赦,到底还是十分英雄,倒是你那男人实在差
劲,就这么让你受罪死了也太便宜那厮,我看,就先割他一刀,让他疼着,再来
杀你。」

  说着,那刽子手果然放下马凤姑不管,又来到柴琨跟前。

  柴琨一见那口磨得雪亮的大菜刀,浑身起了一身鸡皮疙瘩,不由自主地喊起
来:「求求你们,杀了我,快杀了我吧!」

  台底下一片不屑的起哄声:「杀你?你那着什么急呢。你一个大男人,看着
自己老婆在受罪,就应该求我们让你自己替她,怎么还替自己求饶?真她妈没人
味儿,老子们更要叫你多受苦。」

  然后,他把刀端在手里,却把眼睛往那柴琨的肚子底下看,柴琨感到不妙,
更是吓坏了。

  「不要!我,我不是人,我不是英雄好汉,我猪狗不如,我是条小虫好么,
求你快杀了我吧,不要割那里,求求你,不要。」

  「不要什么,老子就是要割那里,你一个大男人,看着老婆的大光屁股这么
多天都挺不起来,要它何用啊?不如老子替你把这废物给摘了去。」

  「啊!不要!求你,你是我爷!不要割,你看,它还能用,它挺起来了。」

  刽子低头一看,可不是吗,一直死蛇一样耷拉了好几天的那话儿居然真的直
撅撅地站了起来,虽然比一般人小了一些,但毕竟算得上是根硬棒棒了。

  刽子手看了,更是笑骂起来:「他妈的狗东西,看见女人你不挺,看见刀了
你倒是站起来,分明是喜欢和刀亲热,那更该割它一刀了。」

  说完,把手中的马勺递给旁边的人,刀换右手,把左手去握那柴琨的屌子。

  柴琨那东西本来就是因为害怕给吓硬了的,现在想让它缩回去,却偏偏说什
么也不成。

  他哀求,挣扎,但无论如何也无法摆脱刽子手,终下吓得一脬热尿蹿出来,
浇了刽子手一手。

  「他妈的!到处撒尿,你还算不算人?」

  「我不是人,我是狗行么?求求你,求求你,不要,啊,不要,呜……」

  旁边有人把一块布给柴琨塞进嘴里,这是怕他因为疼痛而咬掉自己的舌头。

  刽子手可不管他愿不愿意,只管一刀割下去,三件儿全落,像个小榔头一样
拿在手里,却转过马凤姑这边来。

  「看看,谁说你家男人是废物,这不是挺得硬硬的吗?分明是你在床上太过
凶恶,叫他提不起兴致来,可惜,现在他挺起来了,你也没机会了。」

  这位敢情是两头儿说便宜话。


               (三十七)

  那马凤姑不愧人称「恶厨娘」,见刽子手拿着那个物件,竟然说道:「既然
临死还能硬一次,浪费了却不可惜。我们怎么也是夫妻一场,何不让我这当老婆
的尝尝?」

  刽子手听了,便过去要拔她阴道里的木杵,想换成这个物件,马凤姑却说:
「不是那里,这东西一割下来还能硬吗?老娘要吃了它。」

  「吃了它?」

  没想到马凤姑还喜欢口交这个款儿,刽子手就把那东西替她递到嘴边,不成
想她竟然一口咬住,从刽子手手里夺过来,三口两口生生给嚼嚼吞下去了,看得
那刽子手浑身直发冷。

  台下一片喝彩声,谁也想不到这柴琨有其名无其实,而这个年轻美艳的女人
才真正算得上是悍匪,算得上是绿林豪杰。

  刽子手叫身边的人把一块布给马凤姑擦净嘴边的血迹,然后把嘴给她堵上,
她知道那是为什么,仗着自己的一点儿豪情,她说什么也不肯,声称自己不怕痛
苦,决不会咬舌自杀,刽子手也只好作罢。

  刽子手把手里的菜刀换回了那把大马勺,用勺头在马凤姑两腿间那半戴儿木
棒头上横着轻轻敲击。

  木棒的振动传入毛丛之中,一阵麻痒令马凤姑不由自主地挺直了身子,张开
一张性感的大嘴轻轻地吭哧起来,看样子这刺激比挨上两鞭子还难以消受。

  敲得时间长了,马凤姑感到有些受不了,开始请求刽子手放过她,这么大一
个女豪杰,千刀万剐都不怕,却因为这轻轻的一敲而求告,可见对女人的处罚并
不一定是要她们疼的。

  刽子手随后围着马三姑转了一圈,看看在哪里更适合下手。

  他先把马凤姑的两条臂膀从手腕到肩头捏了一遍,摇头摇,肉太少了,又捏
捏她白嫩的光板儿脊梁,摸了摸弯弯的一握小腰,还是嫌太瘦,握了一把圆滚滚
的大屁股,点点头,看来这里不错,然后转过前面,摸了摸她的小肚子,再捏捏
两颗坚挺的大奶子,最后终于下了决心。

  他把那把大马勺举起来,扣在女匪的胸前,那马勺的尺寸刚好把马凤姑一颗
大好的乳房包住。马凤姑的四肢绷直了,嘴唇紧闭,银牙紧咬,静等着挨宰。

  刽子手手上稍用力一按,往怀中一拖,马勺的边缘是开了刃的,十分锋利,
只听马凤姑闷哼一声,娇躯乱颤,胸脯子上就留下一个大血窟窿。

  刽子手把勺子一翻,那奶子正好盛了一勺,嘟噜嘟噜的,象一块刚凝好的猪
血豆腐。

  马勺在那木桩上横着一敲,一团红红白白的肉便飞出去一丈多远,叭嗒一声
掉在地上,依然拴在那尖尖的小奶头上的铜铃发出了「当啷」一声脆响。

  旁边一个助手随手将一小碗盐水哗地泼在马凤姑那血肉模糊的胸前。

  这种剧痛可不是一般人能忍受的,饶是马凤姑如此英雄,也不由得惨人地惨
哼一声,浑身的肌肉抽成一团,身子几乎反着弯成了一张弓,一脬热尿再也控制
不住,从她两腿间那毛丛中箭一样喷射出来,冲在地上溅起一片水雾。

  看见女人放尿,围观的人群一齐喝起彩来。

  刽子手再接着用马勺将马凤姑另一只乳房也刮下来,依样泼了盐水。然后转
到身后,一马勺就把那雪白的屁股挖下一块,一共挖了四马勺,那女人的腰肢下
面就只剩了两个大窟窿。

  待几碗盐水一泼,那女匪便抖作一堆儿,胸脯急速地起伏着,却连哼的力气
都没有了。

  接下来,刽子手换上马凤姑那把大厨刀,来到她的面前。

  女匪此时脸色惨白,一头长发像水洗的一样,剧烈的疼痛使她满口银牙都咬
活动了,顺着嘴角流血,却依然硬挺着不肯喊叫,倒也着实让人佩服得紧。

  马勺和菜刀本是马凤姑的成名兵器,平日里也不知用它们挖下多少人的肉,
砍过多少人的脖子,再不想今天却用来挖自己的肉。

  这也算是玩儿火自焚吧。

  刽子手又用刀面敲了敲下面那根木棒,但此时的马凤姑已经根本感觉不到那
种振颤带来的麻痒。

  刽子手见她没有反应,便把刀面放平,从下向上在那木棒上尽力一下,马凤
姑身子痛苦地一挺,那木棒齐根没入她的毛丛之中。

  刽子手把刀从她下面抽出来,然后用刀尖对准她的胸骨下沿,向前一顶,向
下一划,刀尖切入肌肤一寸深,一直割入了女人的阴唇中间。

  切口的肉哗地一下翻开了,起初还是白的,接着就渗出了点点血迹,血迹渐
渐扩散,很快,整个切口就变成了红色,并从女人腹下的黑毛中滴落到地上。

  接着,刽子手的刀又从原来的刀口切进去把肚皮完全捅穿,然后一边用手向
两边扒着切口的皮肉,一边继续向下豁开,直到那本来插在女人阴户中的木棒随
着一大团肠子从切开的肚皮中掉出来。

  软软的粉白的肠子湿乎乎的,上面散布着条条红的或蓝的小血管。

  刽子手把那肠子从女人肚子里扒出来,从腔子里切断直肠,又切断食道,连
着胰脏、肝、胆一齐摘下来,先从肠子肚子中取下马凤姑的肝脏,又割开胃取出
那被咬成几个大块的柴琨的阳具,然后把剩下的扔进旁边的一个破竹筐里。

  助手往马凤姑的肚子里又浇了一大桶盐水,而此时的女匪首却连哼都没了力
气。

  一个助手走到台前,向下高喊:「大人有令,凡家中有亲人被害的苦主,每
家派一人上来,各取一块女贼的肉祭奠亡魂。」

  话声未落,几十个早已等在台下的年轻力壮的小伙子拿着大大小小各种刀子
争相扑上台来。

  最快的一个拿着一把牛耳尖刀,径直来到那「恶厨娘」面前,也不管好歹,
左手捏住女匪腿裆子里的那两片肉,右手刀左一下,右一下,便顺着两侧的大腿
根把她腿裆子里的器宫都割了下来,用手握住插在她肛门里的那根木棒,像举着
两只毛茸茸的兔子耳朵一般,一路招摇着下台而去,那马凤姑可就再也不算是个
女人了。

  跑在第二的人本来也是打算取那女匪生殖器的,只慢得一步便没了戏,只好
退而求其次,不想回头一看,扔在地上的两颗大奶子和四块屁股肉早让自知腿慢
的六个人拾了去,他可是什么也没捞着,不禁懊悔不已,无奈何,只得在那马凤
姑最靠近私处的大腿内侧割了两块肉,算作是自己的战利品吧。

  看他们你一刀我一刀,等各自取了所需要的下得台去,木桩上就只剩下血淋
淋的一副骨头架子,马凤姑的四肢完全没了肉,失去了肌肉联系的四肢骨自动离
断,在木桩下的地上落了一小堆儿,躯干上的肉也被割没了,只剩下一颗拴着头
发挂在半空的女人头和只由肋骨围着的胸腔,以及脊椎和骨盆。

  人们甚至抢走了女匪的两只玉手和一双弓足,偏偏她还没有完全断气,兀自
紧闭着嘴,硬撑着充英雄,只有两只大眼睛缓慢地移动着,疑惑地看着周围的一
切。

  刽子手用马勺从马凤姑那只剩肋骨的胸廓下向上伸进去一挖一拧,等马勺出
来时,那勺子里已经有了一颗还在跳动的心脏。

  刽子手把脖子一刀割断,血淋淋的躯干骨掉在地上,顿时摔作几段。

  可怜一个只有二十四、五岁的美貌女匪,化作了一堆血淋淋的烂肉。


               (三十八)

  刽子手们在让柴琨亲眼看着自己老婆被人割碎后,也把他千刀万剐了。

  柴琨可就没有他老婆那般英雄,剐的时候狼嚎鬼叫,哭爹喊妈,让在场的人
十分不屑。

  行刑之后,各家苦主把割来的两犯皮肉在各家死者的灵前供祭了,然后各自
拿到远离州城的地方扔掉,残碎的人骨由柯州下属各县派人取去丢在荒野之中,
只有两颗人头在城墙上挂了三日示众。

  何香姐近水楼台,官家事先已经知会了苦主,把两犯的心肝留给羊角寨的人
祭奠了何老寨主。

  这次剿匪之役,花管带又大获全胜,还带回一个美貌的何香姐来。

  三小姐此时一心都在儿子身上,那种事儿就没了兴趣,更没了闲心去管花管
带的性事。

  花管带也不是那种没心计的人,白天只要不升堂,就在三小姐房里守着老婆
儿子,晚上才去吴佩佩和香姐处厮混。

  三小姐也颇知如何拉拢人,每到晚上儿子睡下,叫花管带把紫嫣带走,也好
让她沾些雨露之恩,直到一年以后,三小姐才重又加入了同花管带肉捕的战团。

  转眼花管带的儿子便三岁了,三小姐又怀上了。

  一家人日子过得尚好,可惜太过平淡,先开始几年,省城里还不断有些个飞
贼行窃,都叫花管带给逮住了。

  这些年,飞贼们大概是怕了,都跑到别处去了,花管带没了买卖,平淡得每
天都为此而唉声叹气,时不常就去街上遛遛,总想找点儿事做,哪怕看人打架吵
嘴都行。

  这一天花管带闲得难受,便带上小厮花安,一起去街上走走,到得四喜楼,
两人上得楼去,大吃大喝了一番,等吃完了,花管带却发现自己的银子不见了。

  花管带并不是忘记带银子了,他不是个欺压百姓的人,所以无论买什么都付
钱,平素出门身上总有个四、五十两碎银子,有时还带些银票。

  今天出门时也仔细检查过,确实装了不少银子在身上,怎么会没有了呢,一
定是被人偷了,什么人这么大胆,竟然偷到自己身上来了?

  花管带冥思苦想了半天,这才多少有点明白。

  原来在大街上走的时候,与一个身材矮小的书生走了个对面,不知怎的,那
书生突然绊了一下,一跤往花管带面前摔过来,花管带赶上一步扶了他一把。

  当时也没太在意,现在想一想,那分明就是个假书生,目的就在自己的腰包
呢。

  花管带本身是个大官,商人们巴结还巴结不过来呢,所以,他吃顿饭不给钱
本来也不算什么,哪个酒楼的老板也不敢向他要,可问题不在这里,问题是这让
他很没面子,而且心里还「咯登」一下子,冒出一头冷汗来。

  因为什么?花管带是个一流高手,一般人轻易近不得他的身,现在竟然有人
从他的身上偷东西,这可是好说不好听,还有,如果人家能神不知鬼不觉地从他
身上掏东西,那么如果换成行刺,那不就是一件非常容易的事情吗?!

  究竟这小偷知不知道自己的身份?自己出门害怕招摇,一身武生公子打扮,
所以对方可以只是个外在的小贼,不知道自己是谁,如果真是这样还则罢了,如
果对方知道自己是谁,那么又是什么目的呢?

  花管带这一天苦思冥思,不得其妙,回到家,连自己可爱的小儿子都没心思
抱了,把自己关在书房里,一天一夜没出来。

  四房妻妾见他不快,也都急得不得了。

  第二天,花管带从书房出来,又恢复了往日的模样,他想:「如果那小贼不
知道自己是谁,那只不过是破点儿小财,没什么大不了的。如果对方目的是自己,
那么他们一定还会再找自己的麻烦。不怕他们不动手,就怕他们蛰伏起来,自己
可就没抓挠处了。」

  于是,他没事儿人儿似地把关切地等在书房外的四个大小老婆安慰了一番,
叫小厮再给他准备些银两,照常上街去乱逛。

  当然,头天去过的地方还要再去,万一碰巧遇上昨天那个小贼呢,也好顺手
抓来。

  在街上转上一天,没发生什么,转过天来,花管带刚要出门,老管家来报,
本地知县刘大人求见。

  一见面,两人互致寒暄后,花管带忙问:「刘大人到此,不知有何见教?」

  「岂敢,下官此来,确是有一件奇怪的事情求教。」

  「什么事?」

  「花大人请看。」

  刘知县从袖筒里掏出一张黄裱纸递过来。花管带接过来一看,上面用一笔小
巧娟秀的字写着:「今借去白银五百两,改日当面奉还,绥靖营管带花敏拜上。」

  花管带弄得一头雾水:「刘大人,这是……」

  「噢,花大人别误会,这是今天一早有人给下官留在书房桌案上的,下官一
查,书桌柜子里的银子果然少了一封,共是五百两。下官知道,经花大人这等身
份,自然是不可能做那梁上君子之事的,不过,这窃贼留下书柬,似是与大人有
什么怨恨也未可知。」

  「必是如此,不瞒刘大人说,前天在下也被人偷了银两,在下正在调查,不
想又出了这等事,看来,下手之人目的不在银两,似是故意为难在下。」

  「那,花大人打算怎么办呢?」

  「刘大人放心,既然与花某有关,所失银两,花某一定如数给大人补上。」

  「嗬嗬嗬嗬,花大人误会了,五百两银子在寻常百姓不算个小数,可在咱们
为官的里算得什么?那些贼人目的既在大人,这区区五百两银子在他们眼里只怕
也只是小钱而已。下官是说,如果大人有什么打算,用得着下官的地方,只管知
会一声,下官一定鼎力相互。」

  「如此就多谢刘大人,既然他目的在我,我也决不与他干休。刘大人,可否
带花某至府上书房一看,花某想知道这贼人行窃用的是什么手法。」

  「那是自然,咱们这就走吧。」


               (三十九)

  两人起身刚要走,老管家又来了。

  「老爷,汲古阁的王老板求见。」

  「我们正要出门,就到大门处见他。」

  花管带同着刘知县一到门口,就见王老板毕恭毕敬地站在门口外面,一见花
管带,急忙过来施礼。

  「罢了,王老板有什么事吗?」

  「那两幅画虽然年代久些,可也不是什么名家之作,最多不过百两之数,大
人想要只管拿去,还说什么还呐?小人特来将借据奉还,就当那东西是孝敬大人
的。」

  说着,把一张黄裱纸双手递了过来。

  「什么画?什么借据,和本官有什么关系?」

  花管带说着,把那张纸拿过来一看,上写着:「今借去古画两幅,改日当面
奉还,绥靖营管带花敏留字。」

  「你店里昨晚丢了东西?」

  「不是丢,大人要用……」

  「胡说,本官要你几张破画干什么?这是飞贼所留,目的是想嫁祸于本官,
你且随我和刘大人同去县衙,写一张失单送在衙门里,等本官破案之后,原物追
还就是了。」

  「是是是。」

  王老板还在点头哈腰地说话,知州的轿子又到了,甭问,又是借金留据,一
连气就是四、五起儿,而且遍布省城各处,最远的相距七、八里。

  虽然大家都相信不是花管带干的,可也把花管带鼻子差一点儿气歪了。

  什么人竟能在一夜之间偷遍省城东西南北四方?而且还都留下同样的字柬?

  花管带感到这人来头不小,便叫老管家:「去叫你家三姨太准备准备,和我
一同去现场查看一番。」

  为什么要找三姨太,因为吴佩佩是空空门中弟子,所以对这里面的道道儿要
比花管带清楚。

  被偷的有两家是地方官,按道理这窃案他们也有责任查办,所以都跟着一起
到各家去查勘。

  这四、五家被盗的都有一个共同特点:

  第一是放东西的地方都上着锁,却没有把锁破坏;

  第二是偷的都是失主放最宝贝的东西的地方,而丢的东西却都不算值钱,县
官的五百两已经是最多的了;

  第三是门窗完好;

  第四是屋里整齐如故,没有乱翻的迹象,一看就知道人家早有目标。

  综合了这几处的特点,花管带感到,应该不是一个人干的,一是因为一夜之
间偷遍四城已经十分困难,而且每一处又都是轻车熟路也不大可能,还有一点,
就是所留字柬虽然口吻相似,却非出于一人手笔,看来这群人是故意来与花管带
为难的。

  「既然他们找上花某,花某一定让他们满意。」花管带恨恨地说着,回头看
看佩佩,却见佩佩一脸轻松,仿佛同她没什么关系似的,花管带心中着恼,憋着
一肚子气回了家。

  三小姐早听老管家把事情说了,同着另外两个侍妾在后宅候着,见花管带气
冲冲地回来,急忙上前来询问情况。

  「没什么,这群人是冲着我来的,老子接下就是。」说完,白了吴佩佩一眼。

  佩佩赶紧过来:「老爷,消消气儿,让妾身给您弄碗茶喝。」

  「不敢劳你大驾!」

  「老爷,这点小事用不着生这么大气嘛。」三小姐不明就里,过来相劝。

  「这群小贼怎么值得我生气,我气的是,老子叫人捉弄,家里人倒象没事儿
人儿似的。」

  「谁?我们?」三小姐一听,敢情是因为这个。

  「老爷并没告诉我们呀。」

  「不是说你们。」

  「那说谁呀?」

  几个人的眼睛都转到了佩佩身上,却看见吴佩佩在那里笑。

  「你呀!太没个体统!」三小姐明白了,立刻拿起大太太的架子,骂起人来。

  「老爷有事,你不帮着解决,还在这里笑,当心家法。」

  「夫人,我不是笑别的,我是笑,老爷的桃花运又到了。」

  「胡说!」花管带真的恼了。

  「老子这边的事儿还没整完,桃花运?桃什么屁花?讨打就说一声!」三小
姐可听明白了。

  「老爷,别生气,佩佩这么聪明,哪能是那不知好歹的人?我看哪,她是知
道这伙人的来历。」

  「嗯,但愿如此。」花管带的气儿还没消。

  「佩佩,你是不是看出什么来了?」

  「猜个八、九不离十吧。」

  「是谁?」

  「我不认识。」

  「别卖关子,快说是谁。」

  「不是卖关子,我只是听说过这么一伙人,和我还算有点渊源,只是没有过
什么联系,也不曾见过面。」

  「究竟是什么人?快说,急死人了!」

  「别问她了,她什么也不知道。」花管带没好气儿地说。

  「谁说我不知道?!」


               (四十)

  佩佩被花管带将了一军,好胜的小脸腾地红了。

  「我师父在的时候,曾经说过我有一个同门师叔,也金盆洗手在家教徒弟,
听说她手下有四个徒弟,也都是和我岁数差不太多的女孩子,个个聪明貌美,虽
然入门比我晚,出道可比我早了两年,在江南一带早早就闯出了名,号称是空空
门中四朵花。我师父死后,我也曾奉师命去看望师叔,没想到她也死了,而那个
时候我这四个师门姐妹正在外面闯荡,所以也没机会见面。昨晚这几起案子,一
般小贼干不了这么漂亮,所以我猜一定是她们干的。」

  「为什么要在这儿干?又为什么要留借据害咱家老爷?」

  「人的名儿,树的影儿,树大招风嘛。咱家老家在这何州地面儿上抓了无数
飞贼,人家都叫他飞贼克星,我想这名声已经传到外边去了。武林中人哪个不是
为了名利赴汤蹈火的,空空门中人哪能容下这世界上还有个飞贼克星,所以她们
这是故意跟咱们老爷找麻烦,目的无非是想同老爷斗斗法。要是她们赢了呢,老
爷自然没脸再叫这个飞贼克星了。」

  「那要是她们输了呢?」

  「人见利不见害,鸟见食不见网,交手之前,哪个认为自己会输?」

  「老爷,您看佩佩说的有可能吗?」三小姐忙问。

  「嗯。」花管带的气儿顺了点儿。

  「很有可能,那天偷我腰包的书生,生得十分瘦小,现在想想,很可能是女
扮男妆。」

  「那一定是老四蔡美玉,她专门喜欢穿扮男妆做买卖。」

  「那你知道她们的长相吗?」

  「我没见过,只是听师父说起过。老大玉钟儿,比我还大一岁,同我的身材
差不多,瓜子脸,喜欢使娥眉刺;老二葛三娘,和我同年,但生日比我小,身高
大概和我相仿,不过听说比我瘦一些,也是瓜子脸,喜欢用剑;老三钟七姐,比
我小一岁,听说比我还能高出半头,长圆脸儿,喜欢用剑;老四蔡美玉,今年应
该是十七岁,长得是小巧玲珑,嘴角这儿有一颗美人痣,喜欢用匕首。」

  「那便不错了,我记得那书生嘴角上确实有个小黑痣。」

  「老爷,那您说咱们应该怎么办?」三小姐问。

  「我一时也拿不出主意来,不过既然知道她们是谁了,想找她们就好办。」

  「老爷,我倒有个主意,不知行不行?」佩佩说。

  「说。」

  「这事若是经了官府,将来把她们抓住了,或杀或关,却于我这同门脸面上
不好看。所以,我们不如私了。」

  「怎么个私了?」

  「县令不是立案了吗?老爷派人拿个帖子去,先把案子消了,然后我去设法
找到她们,说服她们化敌为友,把偷去的东西一还,不是就大家无事了吗?」

  「你能找到她们吗?」

  「老爷不是同丐帮在此地的分坛主相识吗?除非人走了,否则托丐帮去找,
一定能找到。」

  「老爷,我看行。」三小姐接过来。

  「要是她们不肯呢?」

  「老爷就亲自出马,给她们点儿教训,让她们知道天外有天,人外有人。她
们败了,还能不老老实实?」佩佩说。

  「嗯,我看这是个主意,就这么办吧。」

  丐帮找人的本领果然不可小觑,只多半天的时间,就有了回信,说前些日子
确实有吴佩佩形容的这么四个年轻女人买了城南的一处老宅子,从装束上看是武
林中人,不过谁也不知道她们的来历。

  吴佩佩一听,便急不可待地要去,谁知到那宅子一看,一个人也没有。

  佩佩回来一说,花管带一笑:「你是一阵聪明一阵糊涂,现在是什么时候?
傍黑了,她们一定是出去做买卖了,明天早晨看吧,准又有好几家找上门来。」

  果然第二天一早,就又有四、五家失主找到管带府,自然又是盗金留帖。

  这回花管带实实在在,丢了钱的就直接替她们还了,丢了东西的许他们不日
奉还,这才叫吴佩佩去那宅子里与她们会面。

  不过,佩佩再回来的时候,却没的带回花管带希望的息事宁人的答复。

  「她们说,自古官匪不两立,哪有没失手就认输的,她们一定要同你赌个输
赢。我问:你们赢了怎么样?她们说:让他从此不再叫飞贼克星这个绰号,还要
给我们磕三个响头。我说:你们要是输了呢?她们说:任他处置。我就说:既然
你们一意孤行,作师姐的也没办法,你家姐夫的能耐高出你们不是一星半点儿,
这才一天,就找到了你们藏身之地,就算你们每天换住处,不出三日,定叫你们
一鼓成擒。到时候也不叫你们磕什么响头,我家老爷是个风流情种,只把你们一
个个梳弄了,给他再添四个姨太太。」

  「胡说。」花管带对这个吴佩佩是又气又笑。

  「老爷,我看这是个不错的主意,四个高手不正是老爷的助力吗?」三小姐
说。

  「那她们怎么说?」花管带问。

  「她们说,要是真给逮住了,还不是人家想怎么整怎么整,要是老爷真有这
个心,她们就算不想当你的姨太太也不行啊。」

  「那她们一定又搬家了。」

  「那是,她们把那宅子都送给了我,这是她们这几日弄来的东西,也都交给
我,要我替他们还给失主,从今天起,三天之内,您抓到她们当中的一个,她们
就认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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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将军(全) 作者:石砚

               (四十一)

  花管带笑了,有丐帮帮忙,还怕找不到她们?

  谁知仔细一想,也不那么简单,她们要是跑到城外什么地方一藏,那到哪儿
去找哇?

  当然,她们不会这么做,因为她们都是空空门的弟子,不是小偷小摸的小扒
手,不会做那种让人耻笑的事,她们敢这么说,一定有别的什么招数让自己打不
到。

  什么办法呢?还是去问问丐帮吧。

  丐帮的黄堂主同花管带是老相识,自然肯帮这个忙,一听花管带的话,他告
诉花管带,要想让丐帮都找不到,只有一个办法,就是不停地运动,根本就不落
店,不留宿,让丐帮来不及传信。

  果然,黄堂主吩咐下去不多时,弟子们就开始陆续回报,一会儿说在东边,
一会说在西边,人是没出城,可就是没准地儿。

  花管带心里想,她们这样,能坚持多长时间不休息?三天?不可能,到了晚
上,她们必须得睡觉哇,那么,在哪里睡觉才能既躲过丐帮的眼睛,又十分安全
呢?

  第二天,丐帮的人来传信儿,人失踪了,看来真的是找地方睡觉去了。自己
在这里找得辛苦,人家却躲在什么地方睡觉,花管带这个气呀,等逮住她们,一
定要她们好看。

  眼看就到晚上了,丐帮还没信。能在丐帮眼皮子底下消失,看来这四个黄毛
丫头还真有点子道行。

  花管带一个人在书房里冥思苦想了半宿,突然多少明白点儿了:丐帮也有丐
帮的盲点,这些盲点在哪里呢,自然是丐帮去不了的地方?什么地方?官衙、人
家的宅院。

  这四个丫头都不是一般人儿,决不可能住在穷人的家里,所以最有可能的是
官衙和富人的宅院,而这些地方哪里是最安全的呢?

  当然自己的家……花宅!!!

  她们就在自己的家里,在什么地方偷偷笑呢。花管带想到此,急忙把四个妻
妾叫起来,让她们穿好衣服,到屋顶上去把着,然后自己把老管家叫来,问哪个
地方长年不住人?

  老管家说,前院两边的厢房共六间,一般作为是客房,平时没有人住。

  花管带便叫老管家跟着,来到前院,到两边厢房前看了一看,见地上十分干
净。花管带便问老管家:「这房子每天有人打扫吗?」

  「回老爷,有客人到访的时候,都是让到东厢房待茶,等老爷传出话来,才
请客人进到里面,所以东厢房平时每天都有人打扫,西厢房一般只有有留宿的客
人的时候才用,所以平时并不打扫。」

  「那这几天有留宿客人吗?」

  「没有。」

  「那么,这屋子这几日并无人打扫了?」

  「正是。」

  花管带正在问着,突然就一纵身上了西厢房的屋顶,转眼就跃过屋脊到了房
后,把老管家吓了一跳。

  还没等他醒过梦来,已经听见房后一声年轻女人的惊呼。

  这声音三小姐等人也听见了,纷纷赶了过来,等到了西厢房上往下一看,只
见花管带正站在墙外的地上,面对着一条黑乎乎的人影。

  正是望月之日,一轮冰盘把一切都照得通亮,三小姐等人急忙跃下屋顶,各
站一方,把花管带和那三个人影围在核心。

  「师妹们,事到如今,还不认输么?」

  吴佩佩眼尖,见花管带身后的地上还躺着一个,分明已经让他制住了,虽然
看不清是谁,但一定是那四个中的一个没错。

  「不认输。」这是老二葛三娘的声音。

  「这是他突施暗算,才抓住四妹,我要把她救出来。」

  「什么叫暗算?」花管带笑着说。

  「就凭你们两个,还用得着本官暗算。就算我把她放开,叫你们两个联手,
不出十招,我定将你们一勺烩了。」

  「大言不惭!」

  「不信就试试,不给你们点儿教训,将来还不知怎样不遵教诲,来吧。」

  说着,花管带一摆手,地上躺着那一位便翻身站了起来,看来是花管带给她
解开了穴道。

  「她们不许上手。」玉钟儿指着周围的四个女人。

  「听见啦?她们不要你们上手。」

  「是,全凭老爷吩咐,我们只作壁上观。不过,要是她们想跑,那我们可就
要出手了。」

  「好了,来吧。」

  花管带随手取出自己的杆棒,这家伙可是只在同三小姐比武招亲的时候才用
过,现在对着两个武艺高强的女子,又不便伤了她们,说不得也只好用用。

  那两个姑娘站在花管带前后,各抽兵器,眼睛看着他,等待时机出手一搏。

  三个人默默地站了好半天,安静得出奇,一颗针掉在地上都能听见。

  忽然,花管带干咳了一下,就像是发动了机关一样,两个姑娘几乎同时娇喝
一声,一齐朝向花管带扑了过来。

  不过,来得快,结束得也快,花管带不知怎么一让,就闪过从后面袭来的蔡
美玉到了她的身后,然后杆棒一抖,白蛇吐信一样疾射而出,只听几乎是同时发
出的两声娇哼,两个姑娘被那杆棒拦腰带手缠住,一动也动不了了。

  花管带的四个妻妾走过来一看,葛三娘和蔡美玉被那杆棒缠得结实,兵器早
掉在地上,苦苦挣扎着想摆脱那杆棒的束缚。

  其实这两姐妹的武功也没那么不济事,只可惜碰上了花管带,再有就是两个
人被花管带轻易找到已经乱了方寸,加上天黑,根本就没搞清楚花管带用的是什
么兵器,所以被人家一击得中。

  花管带叫紫嫣:「去,给我找几条绳子去,老子要教训教训这两个不知天高
地厚的丫头。」

  「老爷,您手下留情啊!」吴佩佩关切地说。

  「这事不用你管,今天不收拾她们一顿,他们日后一定不知道谁是这家里的
天。」看来他已经打算把这两个丫头收归自己名下了。


               (四十二)

  不一时,紫嫣拿来了一堆油麻绳,花管带先把缠在杆棒里的两个放出来,不
容她们反抗便点了一个的穴道,然后把那蔡美玉捉住。

  捉美玉的手法简直土得掉渣,就是把她两手拧在背后,按跪着,然后自己单
腿跪地,把她的肚子按在自己前面呈弓步状的膝盖上,那小姑娘自然又喊又叫,
不停地挣扎。

  但偏偏人家的两手像铁钳一样,这么简单的拿法,她竟然就挣脱不掉。

  三小姐且等人看见了,偷偷笑起来,想想自己也经常这样让老公捆绑,又不
由得涨红了脸。

  花管带把美玉的两只小手交叉着在她小小的屁股上一按,左手抓着,右手扯
过一条绳子,三两绕就给捆住,然后把她往地上一放,扯过一只脚腕来就和两手
捆在一处,却放着另一只脚不捆,来了个三马躜蹄,这捆法也是头一遭用。

  别看这蔡美玉在武林中也算得上是一流,在花管带手里就是这样不堪一击。

  花管带把她扔在一边,又扯过老二娘来,先起解了被制的穴道,然后硬是那
样老鹰捉小鸡一般捆了,不过捆的是另一只脚。

  花管带把两个姑娘捆好了,对自己四个妻妾说:「你们都回去歇了吧,我去
后花园花厅里教训她们三天,叫那些丫环仆妇们别去碍事。」

  说完把两个女人翻过来一手一个,抓住美玉和三娘的腰间丝绦,往起一拎,
象提着两个大包袱一样飞身上房,直奔后花园而去。

  三小姐她们知道他去做什么,相视一笑,心里又不免酸酸的。

  进了花厅,花管带把两个姑娘往当屋一放,然后将葛三娘拎进了里间屋。

  美玉在外面被捆得一动也动不了,只能靠耳朵听着里间屋的动静,只听见她
的二师姐在里面先是说:「不要,不准这样,不然我就咬舌自尽。」

  「咬吧,老子一个大男人,还能让一个丫头片子给吓住,不过咬掉了舌头,
那可是疼得很,而且还不一定能死,要不然怎么会有割舌刑呢?」

  「不要,求求你,放开我。」

  「好吧,放开你。」

  「啊!不要!吭吭吭吭!不要!求求你了。」

  「认输啦?」

  「不认输又能怎么样?」

  「那还求我干什么,事先说好的,你们输了就任我处置,现在怎么出尔反而
尔了?」

  「没说要这么处置,要是知道,我们也不会答应。」

  「可现在你们已经答应了,再想反悔可就不行了,不光不行,你们惹得我很
生气,所以今天一定要教训教训你们,让你们知道老爷我的厉害。」

  「啊……不要……不行……别这样弄……求求你!我再也不敢了……别……
哦……别……不要,啊,啊,啊,啊……」

  「怎么样?服不服?」

  「服了……别再折磨我了……放过我吧……哦……」

  美玉这边听得怪怪的,不知这花管带对二师姐用了什么办法,要知道她们可
是都受过挺刑的训练的,什么刑法能让她这么几下子就服软了呢?那一定是一件
极为可怕的事。

  过一会儿,美管带出来又把美玉拎了起来,美玉听着里面姐姐的哀求,心里
已经投降了,只想现在就对花管带说:「求你,放过我吧,我认输了。」

  可进到里面一看,乖乖!太可怕了!

  只见二师姐是一丝不挂地躺在一张大床上,五花大绑着,油麻绳把雪白的乳
房勒得异常突出,一只脚腕被绳子捆着,向上吊在屋梁上,她们姐妹四个都是处
女,所以虽然因为捆成这种怪异的样子两条腿分得那么开。

  但葛三娘两腿间的那个地方却依然夹得紧紧的,象一颗生着长长黑毛的水蜜
桃。

  稀薄的液体混着红红的血丝从那蜜桃的缝隙下方流下来,越过会阴、绕过充
分暴露着的小小菊门流到床上。

  美玉才十七岁,哪见过这阵式,立刻就觉得浑身发软,呼吸急促起来,没等
花管带怎么样她,已经告起饶来。

  花管带才不管她怕是不怕,现在她就是服软也晚了。

  花管带把美玉越那床上一撂,几下子就把绳子解开了,美玉此时没有跑的念
头,也早没了战斗的勇气,只是把娇小的身子蜷成一团,一边啊啊地叫着一边讨
饶。

  花管带把她推成仰面朝天的姿势,硬把她抱着自己双膝的手扯开,然后用自
己的身体一压,就把个蜷缩着的小姑娘压直了。

  他用双腿把她的两条美腿一夹,然后爬起身,跪坐在她的下腹部位,压住她
的双腿,两只手侧按住她的两手,让她呈一个十字仰着,他就这样用两只色迷迷
的眼睛盯着她的胸脯。

  她越发慌张,蛇一样扭动着性感的身躯,哀求着希望他放过她,他当然不会
放过她。

  他看了一会儿,然后把她的两手合拢,放在她的头顶上方,用一只手按着,
另一只手腾出来去解她的丝绦。她惊恐扭动着,扭过头看着精赤条条的葛三娘。

  「二师姐……」她是想求助,可惜葛三娘是泥菩萨过河,自己已经下了水,
哪里救得了她。

  他解开她的丝绦,然后又解开她上衣的扣子,把衣襟向两边扒开,露出水红
的薄绸肚兜儿和洁白如玉的两个肩膀。

  他把她的手拉下来,硬碰硬地捉住她把上衣从她胳膊上捋下来,然后把胳膊
重新推到头顶上按住。

  依然一只手按住她的小手,另一只手捏了捏她的脸蛋儿,捏了捏她的耳垂,
然后顺着细长的脖子滑下来,滑到香喷喷的肩膀上,慢慢抚摸着。

  她开始喘息起来,漂亮的眼睛可怜巴巴地看着花管带,依稀有一点潮湿。

  花管带的手顺着她的肩头滑下来,摸了摸她瘦瘦的两肋,然后跪起来,一抓
她胯部的裤子一拎,轻易地就把她翻了个身。

  他跪坐在她软软的小屁股上,把她的两只小手扯到背后交一只手抓住,然后
用另一只手捏住肚兜带子的活结一扯,便把肚兜给她摘了。


               (四十三)

  他放开她的手,看着她用两手撑着床想爬起来。

  他压着她的下身儿,她的努力全是白费,反倒是方便了他用双手尽情地抚摸
着她那光裸的脊背和柔软的小腰,直到享受够了,才顺手拿过一根绳子,往她颈
后一搭,两手一拢她的双臂,只轻轻一拖就给反扭过来,三、两下就把她捆得象
她的师姐一样了。

  他这才从她屁股上离开,坐在旁边,一手抓着她背后的绳子,一手隔着裤子
轻轻拍了拍她的屁股,然后顺着屁股的弧细切入她的两腿之间,再返回来,再切
入……

  她浑身颤抖起来,嗓子眼儿里发出她的师姐曾经发出过的那种哼哼声,她这
才知道,原来师姐也都照这个样子让人家摸过。

  她不知道这样会是什么结果,不过这对于一个女孩子来说就同那个什么贞节
有关了。这叫什么?强奸吗?应该不是,人家这是把自己当小老婆了。

  凭自己的容貌,这样的武功,怎么会去给人家当小老婆?蔡美玉想不通,但
当初自己姐妹四个可是答应过佩佩师姐,为什么要答应她,要是早知道当小老婆
要叫人家扒光了乱摸,自己一定不会答应的,可是现在一切都晚了,想挣脱是不
可能的,只能求他别那样干,多羞人哪?

  花管带看出她已经认命了,便顺手脱掉她的软底快靴,褪去了罗袜,露出那
一双纤柔白嫩的小脚丫来,握在手里把玩着,然后重新跪在她的两腿上方,把两
手从她腰际掏进她的肚皮底下。

  在她一片「不要!不要!」的求饶声中,扯开了她的裤带,然后抓住她的裤
腰。

  美玉吓得「妈呀」一声尖叫,裤子就给人家扒了下来,圆滚滚的小屁股就暴
露在人家眼皮子底下了。

  与姐姐们相比,美玉还只是个小姑娘,身体要长开没长开,乳儿已经挺挺,
腰儿也细细,只是那小屁股虽然又圆又结实,却还紧紧夹在一起,腋下还只有细
细的绒毛,不过,就这也足够让花管带喜欢的了。

  他把两只大手往那雪白的屁股蛋子上一按,就开始乱摸起来。

  美玉趴着,自己的屁股让人家又捏又柔,使屁股蛋儿不时地分开,屁眼儿上
感到股股凉意,分明人家就在自己的屁股后面盯着那儿看呢!那太羞人了,所以
虽然面朝下俯卧着,美玉也还是羞得闭上了眼睛,只在嘴里轻轻地说:「我认输
了,求求你别看了……」

  「不看?这么漂亮的屁眼儿不看还行,你现在就是老爷的五姨太了,老爷想
看哪儿就看哪儿,不光要看,老爷我还要摸呢!」

  说完,起身把她翻过来,把两只眼睛只往她小腹下那一撮黑黑的卷毛上看,
看得她赶紧把两腿蜷起来,却被花管带抓住脚腕一抬,就把她两条细长的玉腿朝
天举了起来。

  在花管带面前,美玉感到自己连个三岁的孩子都不如,都说胳膊拧不过大腿
的,可自己两只细细的脚踝被人家用一只手抓住,自己居然挣脱不开,只感到这
个强壮的男人一只大手从自己小小的脚丫上直摸到屁股,然后人家两手抓住自己
脚腕轻轻一分,自己两腿中间的一切就都暴露在人家眼前。

  「不要!」她的心里用最后的力气挣扎着,但人家的身体已经欺近了自己的
下体,两条大腿被对方的身体隔在两边,想不让人家看也不行了。

  就这样人家还不依不饶,一根粗大的手指顺着自己的大腿内侧向那个地方滑
过来,轻轻碰一下那厚厚的阴唇,再向前移到那长着耻毛的小丘上,然后移到另
一侧,就这样来回摸着,美玉是又怕人家的手伸进那里去,又希望人家早点儿伸
进去,好赶快结束这种心理上的折磨。

  那男人的手指终于从阴阜正中向下滑了过去,指尖紧压着美玉身体的中线,
慢慢挤进那温热的缝隙中,美玉的两只小脚绷直了,不再求饶,小嘴微微张着,
轻轻地呻吟起来。

  她感到自己那里的什么地方被人家揉弄着,一股无法抗拒的感觉刺激着自己
的神经,使她的浑身肌肉都抽搐起来,她怕那种感觉,可又觉得自己似乎非常需
要那种感觉,她轻轻哼叫着,很快就感到一股湿湿的液体从自己的那个地方流了
出来。

  「嗯,不错!现在该给你上大刑了。」花管带赞了一声,美玉偷偷睁眼一看。

  「我的妈呀!」她不由得叫出声来。

  只见花管带敞开了自己的夹袍,露出满是肌肉疙瘩的身体,只见下面那一纵
浓浓的黑毛中直挺挺地站着一个硕大无朋的家伙,足有小孩儿的胳膊粗,将近一
尺长,红红的一个大圆头,正好对着她的腿裆。

  她猜出那东西是干什么用的了,也明白师姐的那里为什么会流血,这么粗的
东西怎么能放进一个女孩子的尿眼儿里,她吓坏了,尖叫着挣扎起来,想要逃避
那东西对她的惩罚。

  不过,人家怎么会让她逃掉呢?

  花管带双手把她的两胯一掐,就把她的下身牢牢固定住了,她只能惊恐地尖
叫着,眼睁睁看着那东西伸进了自己的两腿之间,然后她便感到了那像铁棍一样
硬的大家伙开始压迫自己尿尿的地方。

  她感到那么粗的东西顶进自己窄小的尿眼儿一定疼极了,所以紧紧咬住银牙
忍刑,谁知那东西竟然非常顺利地就滑入了自己的身体,虽然自己的洞口处有一
点儿轻微的撕裂的疼痛,但随着那东西在自己的身体里的反复抽动,那疼痛很快
就消失了,代之以一种难言的刺激和快感。

  男人起劲儿地插着,美玉此时已经忘记了羞耻,忘记了自己现在是在让人家
强暴,全身僵直,秀丽的一双眼睛发出迷离的光芒,红红的小嘴哼叫着,完全成
了人家的俘虏。

  说不清让人家插了多少,美玉只知道自己已经无法控制,私处的肌肉一阵紧
似一阵地收缩起来,把那男人的家伙包得更紧,也使自己的刺激感更强,很快,
自己下身儿的肌肉便失去控制地抽搐起来,一股股液体从阴道深处冲了出来,然
后她便感到全身累得象散了回子似的,浑身无力,瘫在床上。

  花管带起身,用一根绳把她的一只脚向上拴在房梁上,那姿势和她二师姐一
模一样。

  然后,他把她丢在一边,又扯过二师姐葛三娘来:「你刚才表现不错,不过
现在你妹子已经顶不住了,轮到你。」

  美玉看见二师姐脸胀得通红,被花管带解开捆脚的绳子,用手象刚才玩儿自
己一样玩儿下身儿,然后用那大肉桩子插进了两腿之间。


               (四十四)

  既然是教训,花管带当然不会只让两个女人享受,所以,当他自己满足了之
后,并没有解开她们的绳子,而是继续那么捆着,自己坐在旁边开始审问:「告
诉老爷,你们那两个丫头片子跑到哪儿去了?」

  「不知道。」两个人没好气儿地说,虽然现在除了做人家小老婆外,再没有
别的选择了,可让人家这样霸王硬上弓地玩儿,还是让她们憋了一肚子气。

  「嗯?」

  「不知道。」

  「佩佩有没有告诉你们老爷家的家法呀?」

  「没有。」

  「那老爷就告诉你们。第一,你们要时时刻刻听老爷我的话,要时时刻刻让
老爷我高兴,要是惹恼了老爷,就要受惩罚;第二,要尊敬太太和你们的几个姐
姐,要是对她们不恭敬,也要受惩罚;第三,不许对老爷说谎,老爷我问什么,
你们就答什么,打一个磕巴,也要受惩罚。听清楚了?」

  「……」

  其实这是任何一个家庭里小老婆都应该遵守的条款,不过两个人都还没明白
自己现在的处境,仍在使性子。

  「再问一遍,听清楚了没有?」

  「……」

  「没有人敢让老爷一件事儿问三遍,念在你们从小惯坏了,今天本老爷破例
一次,再问第三遍,要是还不回答,老爷可就要生气了。最后一遍,听清楚了没
有?」

  「听清楚了。」美玉从没有感到过从一个男人身上传递给她的巨大压力,就
像一个小孩子面对自己严厉的父亲时的那种感觉,她妥协了。

  「我听见你说了,不过声音不够大,大点儿声!」

  「听见了!」

  「那么大声干什么?怎么?敢根老爷我闹大小姐脾气?再说一遍!」

  「听见了。」

  「嗯,这回乖多了,老爷今天且饶过你。记住,下一次老爷一个问题不会问
第三遍,回答的时候要像个小妾的样子,不然的话,老爷不会吓唬你,直接就给
你用家法,听见了没有?」

  「听见了。」美玉这回知道怎么做人家小老婆了,不过,小泪珠可就含在眼
睛里,差一点儿流出来。

  花管带捆美玉的绳子解开,却不让她穿衣裳,光着个娇嫩的身子跪在床上,
看着自己收拾那葛三娘。

  「小贱人,敢在老爷面前使性子,你胆子不小哇!不让你知道知道老爷的手
段,以后你还不爬到老爷头顶上去!」

  「……」

  葛三娘倔强地冲着花管带格愣眼睛,那是佞小子挨老爹捧时的那种不服气的
眼神。

  「好,你行!」花管带去外间拿了一只干燥的斗笔,然后坐在葛三娘旁边。

  「你这小奶子上落了土了,老爷我替你刷刷干净。」说完,他拿那笔峰轻轻
在三娘那新鲜花生米一样的小奶头上一刷,葛三娘的身子就是一挣,嗓子里发出
十分好听的一声娇哼,花管带连着刷起来,葛三娘用头和脚顶着床,把一条瘦瘦
的裸身反拱着,不停地发出无法控制的呻吟声。

  女人没有不怕痒的,美玉不用试就知道那一定痒得让人受不了,所以一想到
葛三娘的那种感受,就觉得浑身发冷,不由自主就打了一个寒战。

  花管带可不管那个,刷完了奶头刷脚心,刷完了脚心又刷阴蒂,他是轻轻松
松,葛三娘可是难过得要命,不住抽搐着,挣扎着,尖叫着,弄得浑身是汗。

  这滋味可是真难受,葛三娘坚持了足有半个时辰,终于还是投降了:「求求
老爷饶了我吧,妾身再也不敢了。」

  花管带停了手,然后问:「知错了?」

  「知错了。」

  「那告诉老爷,你那两个师姐妹藏在哪里?」

  「妾身不知道。」

  「讨打!」

  「真不知道。」

  「看来,不用大刑你怎么肯招。」

  「老爷千万别再动刑了,妾身真的不知道。」

  「还敢不招!」

  花管带又要动手,美玉在旁边忙跪过来:「老爷饶了我二姐吧,我们真的不
知道。」

  「你们不是在一起吗?怎么会不知道?」

  「那天佩佩姐走了以后,我大师姐就带着我们从那宅子里搬出来了。大师姐
说:那姓花的武艺高强,咱们谁也打不过他,想要赢下这场赌博,唯一的办法就
是让他没办法在三天内找到咱们,所以,咱们四个分开走,免得万一哪一个失了
风让人家一锅端了。所以,我们就四人分四处,分开走了。」

  「那你们两个怎么会走到一起了呢?」

  「我们两个都想到了你这里,因为这里离你最近,所以你最不可能想到我们
会藏在这儿。二姐是先到的,然后我也到了,进了屋才发现走到一块儿来了。」

  「哦。看来你们两个没撒谎,这次饶了你们,今后再敢不听话,看我怎么收
拾你们。」

  「再不敢了。」


               (四十五)

  「你们两个丫头片子,给老子滚出来。」第二天半夜,花管带叫上自己的六
个妻妾再次来到在前院的西厢房,让三小姐她们四个守住后窗,自己领着新收来
的两个姑娘站在前门外大声命令。

  「老爷,大师姐她们没在里面。」美玉说。

  「你们怎么知道?」

  「我们在里面呆了两个晚上,没见过她们哪。」

  「你们呆在哪儿?」

  「在里间屋的床上。」

  「你们没睡在梁上?」

  「有床还睡梁干什么?」

  「你大师姐比你们来得早,也比你们精,明明看见你们进来却不打招呼,还
故意躲开你们。」

  「为什么?」

  「不想让老子一锅端呐。」

  「真的?我不信。」美玉摇摇头。

  「等等你就信了。别藏了,老老实实自己走出来投降,不然让老子找到了,
那可要受惩罚的。」

  「哼,姓花的,算你厉害。」

  声音未落,厢房的窗户已经开了,一条修长苗条的身影穿窗而出,手持长剑
落在院中,拉开架式防了一个门户。

  「三姐,是你么。」

  「是我,怎么样?二姐,四妹,你们已经投降了?」

  「不投降又怎么样?江湖人一言九鼎,输了就得认输。」

  「我可不想就这么认输,一定要他打败了我才行。」

  「你想打?那好,我就给你机会,一招之内,擒不住你就算老爷我输了,老
爷许你自己决定自己的去处。不过,要让我逮住了可要受惩罚。」

  「你就那么自信?」

  「实力如此。」

  「那好,看剑!」说着便一剑望花管带咽喉刺来。

  如果说花管带能在一招之内擒住她,并不是随口胡说,昨晚花管带一招擒住
葛三娘和蔡美玉两个人,钟七姐已经听见了,所以她相信对方有这个实力,不过
终究还是不想做人家的小老婆,特别是不想让人家挟迫她当小老婆。

  但要想赢对方可没那么容易,正好花管带说要一招擒她,给了她一个投机取
巧的机会,所以不等花管带取兵器,她就抢先一剑刺来。

  花管带见剑到眼前,举左手便要用两个手指去夹那剑身,却见钟七姐捏成钩
手的左手一扬。

  「看镖!」劈面打来。

  其实七姐的左手中什么也没有,她就是故意要用这种办法来扰乱花管带的心
神,如果他在此时退一步,或闪一闪,便不能夹住自己的剑,而自己抽身一退,
就可以耍赖说一招过了,花管带是个大男人,怎么好意思同一个姑娘家在这种事
情上争论。

  想得是不错,但就像让人家都算计到了似的,花管带既不躲,也不闪,根本
没答理她的茬儿,左手仍然捏住了剑尖。

  钟七姐以为他下一步就是夺剑,所以抢先往回一抽剑,想抢在他用力之前先
把剑夺回来再出招,却不知道人家不是想夺剑,而是想送剑,这一抽一送,钟七
姐就着了道儿,剑柄正回撞在自己的乳尖上,疼得她一呲牙,一家的右手两指却
悄悄地从她剑身的下面伸过来点在了她两乳正中,钟七姐立刻浑身发麻,一动也
动不了了。

  「怎么样?才半招。」

  「你使诈。」

  「我使什么诈?」

  「反正你使诈。」

  「老爷懒得同你多费口舌,三娘,美玉,把她弄到花厅去,脱光了衣裳捆起
来,等着我来收拾她。」

  「老爷……」两个丫头正想说什么,花管带「嗯?」了一声,两个人便不敢
再说。

  「你们敢,咱们可是同门姐妹。」看见三娘和美玉过来,七姐喊了起来。

  「姐姐别怪我们,我们现在都是老爷的人了,女子出嫁从夫,自然不能再讲
同门之谊,何况你输了阵,也算是老爷的新人,老爷要我们对你作什么,我们就
得听命于他。」

  美玉毕竟还觉得有些不好意思,七姐此时也没有什么话可说,只有由他去。

  葛蔡两个把钟七姐一抬,才要走,七姐又对花管带说:「你不用找大师姐了?
她不在这儿。」

  「谁说的,她就在这儿,昨天晚上我只注意了这两个小丫头,所以没太注意
你们,让你们多混了一天,现在可就别想蒙混过关了。出来吧,我听见你在南套
间的床底下,虽然闭住了气,可你的心跳得太响了。」

  还是没人应声。

  「姓花的,你失算了,想诈出我师姐来,没那么容易,她不在这儿。」

  「住嘴,现在老爷要逮那个什么钟儿丫头,没功夫同你瞎扯,还是想想你一
会儿怎么受罚吧,等我捉了那钟儿丫头,把你们两个作一处梳。」

  三个女人还是不信玉钟儿会在这儿,凭花管带这么说,也不见动静,足见花
管带是在使诈,但又十分好奇,所以就没有马上走,反而停住脚步想看看结果。

  花管带见没动静,冷笑一声道:「你倒是真沉得住气,不怪能在她们当中作
老大,不过你碰见我了,什么花招也没用。」

  说完,他开门进了屋,直奔南套间,到了床前,伸手在床底下一捞,捞出一
对娥眉刺来,又伸手一捞,床底下「哎呀」一声。

  外面的三个丫头听见了,心里暗自佩取花管带的本领。

  却说花管带二次去床下捞出一声尖叫来,然后那声音便说:「住手,让我自
己出去。」

  「你像个小老鼠一样藏在里面,还是让老子抓你出来吧。」说完,手一拖,
便把玉钟儿从床底下掏了出来。

  也就是只有花管带和她两个人在场,否则的话,玉钟儿只怕要羞得钻进地缝
儿里去,只见花管带那只手正抓住玉钟儿黑色夜行衣的裤裆,玉钟儿羞得满脸通
红,两只小手紧抓住花管带那只手往外推着,丝毫也不敢放松。

  原来,玉钟儿也听见花管带在外面所说过的话,暗暗佩服花管带的心思,自
然芳心暗许,可仍然想再拖一拖,要是自己找上门去要求他明媒正娶地娶自己,
那自己以后的地位就不会单纯一个小老婆了。所以她还是想赢他一阵,好提高自
己在他心目中的地位。

  刚才花管带把手在床下捞第一把的时候,玉钟儿就把那两只娥眉刺轻轻往他
手里一送,为什么轻轻地送,一是因猜到他听风辨器的本领很高,自己一用力,
必然会发出声音,让他判断出自己的姿态,进而被擒获,二是如果自己用力,把
他的手剌穿了却是麻烦,所以她只是轻轻迎着他伸进来的手一送。

  却不料那刺尖要挨上没挨上的时候,那手突然翻腕,就把两根娥眉刺同时抓
住夺了出去。

  那手再次进来的时候,动作飞快,玉钟儿还没反应过来,那手已经抓住了自
己的裤裆,吓得她尖叫一声,赶紧双手抓住他的手,生怕他的手指会隔着裤子抠
自己一把,连往外拽她的时候也不敢反抗,老老实实让人家给拖了出来。

  后面的事儿不用多讲,花管带叫三小姐她们四个回去休息,又让三娘和美玉
抬着七姐,自己揪着钟儿的耳朵,把两个人带到花厅中,解了两个的穴道,然后
吩咐三娘她们把新擒来的两个丫头脱光了捆起来。

  两个人现在已经完全服气了,只管求饶,不敢反抗,任人家把自己剥得干干
净净,丢在床上。

  花管事自然是又演绎了一曲《大乐赋》,先七姐,后钟儿,把这两个都给弄
得狂泄一番后,又叫先收的两个自己脱了衣服上床,然后把她们四个都给推上顶
峰,这才满意地射进蔡美玉那窄窄的洞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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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将军(全) 作者:石砚

               (四十六)

  完了事,花管带让钟儿和七姐两个仍然那样捆着躺在床上,自己坐在两个人
中间,一手一个抠弄着她们濡湿的羞处,然后给她们训话:「你们两个丫头片子
听清楚了,在这个家里,本老爷我就是天,你们要乖乖听话,不许有一丝怠慢,
听见没有?」

  「嗯。」这两个倒是知道三从四德。

  「这还不错。还有,长幼有序,你们要对先进门的姐姐们恭恭敬敬,要懂得
自己的身份,知道吗?」

  「知道。」

  「我不管谁是师姐,谁是师妹,谁岁数大,谁岁数小,在这个家里,先进门
的为大,所以以后你们要叫三娘作五姐,叫美玉六姐,钟儿虽然是大师姐,可是
老爷我最后一个开苞的,所以只能是小幺妹,都得叫她们作姐姐,听见没有?」

  「……」

  这可有些作难,钟儿已经二十出头了,美玉才十七岁,却让她毕恭毕敬地叫
美玉一声姐姐,那怎么好意思。

  「老爷,还是让我叫她们师姐吧。」美玉也觉得有些怪怪的。

  「谁让你多嘴?讨打!」花管带一瞪眼。

  「谁叫她们自作聪明,要是她们老老实实自己出来投降,老爷我自然按你们
的年纪依次给你们开苞,这也是给她们的惩罚。你们去,叫她们七妹、幺妹,都
给我叫应喽。」

  美玉和三娘可是知道花管利害的,哪敢再多说话,老老实实过去叫:「七妹、
幺妹。」

  这两个哪肯答应,花管带又让她们叫三娘和美玉五姐、六姐,更是没门了,
于是,花管带便自己下了床,穿上身服坐在对面,叫三娘两个:「你们去取了毛
笔来,给这两个丫头片子用刑,让她们知道知道长幼有序的道理。」

  三娘和美玉不敢不遵,忙去外间取了毛笔,在那里细细地刷那两个女人的身
体,这滋味怎么样当然不用讲,最终两个不得不求饶,乖乖叫起姐姐才算罢了。

  「老爷我告诉你们,以后你们四个谁要是叫错了称呼,老爷听见了,就要狠
狠罚她,听见没有?」花管带最后恶狠狠地说。

  从此以后,花管带的家中就有了八个女人,花管带自然还是每天指点她们的
武功,使她们的本领得到了迅速提高。

  现在,花管带可以把八个女人分成两组,先进门的四个一组,后来的四个一
组,轮流服侍他就寝。

  花管带本身十分能干,一宿四个,夜夜不空,竟还能应付自如,不光如此,
遇上高兴的时候,还把八个女人弄到一起打通关,一家人是其乐也融融。

  一晃又是半年有余,因为四个女飞贼的被擒而平静了一段时间的生活又开始
起了波澜,先是听说柯州连续发生了两起命案,死的都是知县,而且都是被武林
人所杀。

  上峰已经严翕命柯州知州缉拿凶手,另一个扰动了平静生活的就是淫贼「玉
面银枪」房中书的下落。

  原来,自从上次房中书擒住吴佩佩采花未成,被花管带打跑之后,花管带就
根据自己所见,叫人画影图形,让巡抚大人广发所辖各州县缉拿。

  这「玉面银枪」在江湖上恶名昭彰,黑白两道的人与他都有仇怨,但谁也没
见过他,不知道他长得什么模样,而有了这画影图形,江湖各派便有了根据,四
外寻找这恶贼房中书,只可惜这厮狡猾异常,谁也摸不透他底细和下落,所以至
今未获,反而又叫他作下了二、三十起案子。

  近来听有人说起,这房中书又回了何州,不知猫在何处。

  柯州离何州有一段距离,虽说花管带去过那里剿匪,但一是作为军人,没有
上命,他不能带兵前去,二是这杀官之事本是文官衙门的事,人家不邀请,他武
将是不便主动插手的。

  但花管带是武林中人,而且通缉房中书的告示是巡抚衙门发的,所以,花管
带就把主要精力放在了缉拿房中书上。

  不提房中书,也还罢了,一提房中书,这葛三娘四个人就想起来了。

  她们在外地做买卖的时候,就曾经亲眼见过一个被房中书奸杀的女侠,那女
侠二十二、三岁的样子,生得十分美貌,被人奸后剖腹杀死,赤条条地摆在一个
县城的主要街口上,肠子流了一地,大腿内侧靠近女人器官的地方有一方小小印
章,写着「玉面银枪」。

  听说那女侠是个峨嵋派的弟子,她的师姐就是被淫贼奸杀的,所以专为追踪
「玉面银枪」而来,不想,师姐的仇没报了,自己反而送掉了贞操和性命。

  一听说要拿淫贼,这四个姐妹就想立个功给花管带看看,所以主动请缨要去
寻找「玉面银枪」的下落。

  花管带一听,摇摇头说:「你们不行,我与那淫贼交过手,他虽然不及我的
武功高,可与你们相比就差多了,如果面对面交手,你们接不下他十招,如果被
他发现了暗中向你们下手后果不堪设想。」

  「哪有那么厉害?」玉钟儿显然不相信。

  「问问佩佩就知道了。再说,你们的武功和我比怎么样?」

  玉钟儿便不再犟嘴:「可是,我们能比老爷更容易找到他。」

  「你们还能比得上丐帮的耳目?」

  「那当然比不上,不过,丐帮如果肯帮忙,哪能找不到他。」

  「你是说丐帮不肯帮忙?」

  「当然。整个武林谁不知道丐帮的耳目最灵,想抓淫贼的人能不找他们帮忙
吗?」

  「丐帮为什么不肯帮忙?」

  「具体怎么回事不知道,因为丐帮的人不肯说明,不过,他们曾经对八大门
派的人透露过,说是这淫贼刚出道的时候曾经有大恩于丐帮,所以无论如何,丐
帮决不能出卖他。」

  「原来如此。」

  花管带知道,江湖中人一向是恩怨分明,所以丐帮不肯出卖恩人,谁也不能
逼他们。

  「不过,如果丐帮的人不出马,你们又怎么能找到他呢?」

  「因为我们知道一个江湖通,这个人于江湖道的消息最是灵通,没有她不知
道的人,没有她不知道的事。」

  「谁?告诉老爷,我自己去寻她不就是了吗?」

  「这个人不轻易见客,她见客的条件,一是熟脸,二是银子。」

  「我知道你说的是谁了,凤凰三点头?」佩佩接过来说。

  「正是,姐姐知道?」

  「听师父说过,这凤凰三点头与咱家夫人同庚,是武林中人,却不会武功,
专门搜集各种武林人的消息,只要在江湖上有个字号的,没有她不知道的。」

  「我也是武林中人,怎么没听说过这个人?」花管带问。

  「那您听说过雁过拔毛白大钧吗?」

  「这个人倒是听说过,专卖武林消息。」

  「正是,凤凰三点头白媚儿是白大钧的独生女儿,白大钧前些年生病死了,
把家业都交给了白媚儿,白媚儿现在仍是小姑独处,继续干她父亲的老本行,所
以,如果老爷想找玉面银枪,便只在这个人身上。」

  「如此我这便去见她。」

  「老爷,你自己去不行。」吴佩佩说。

  「为什么?」

  「因为白媚儿不会武功,白大钧怕她遭人报复,所以生前遗言让她只卖消息
给熟客,您从没见过她,她如何肯卖,还有,就是要钱。」

  「这要钱好办,老爷给她,只是,本老爷确实没见过她,如之奈何?」

  「老爷,要不怎么说得我出马呢?我师父同那白大钧有过交易,那次师父是
带我去的,所以同白媚儿也的一面之缘,您去没用。」

  「那就好办,我们便一同去,你们姐妹也好一齐出去散散心。」

  「太好了!」

  听说要出门,已经被关在家里半年多的女人们都十分高兴。三小姐有孩子得
照顾,再说又怀了孕,所以依然同紫嫣留在家里,花管带则带上其实六个侍妾上
了路。


               (四十七)

  白媚儿的家在柯阳郡,离何州有三百多里,也属张巡抚的辖地。

  一路风尘不必细说,七个人一边欣赏着路上的景色,一边天南地北地闲扯,
走了好几天才到。

  有玉钟儿的面子,白媚儿总算出来见客。

  这白媚儿年纪已经是二十三、四岁了,圆圆的脸,眉清目秀,不下于花管带
的八房妻妾,中等个儿,苗条而又不失丰满的身材,一言一笑之间都十分得体,
俨然有大家女子的风范。

  不过,花管带却失望了,因为白媚儿说,虽然知道「玉面银枪」犯的事儿,
却并不知道他的下落,还说八大门派的人已经找过她很多次了,也都失望而归。

  花管带总是感到什么地方不对劲儿,可又说不出什么来,只好悻悻而归。

  一行人从白媚儿的家出来,天色已经不早,急急赶到一个小镇落了店,第二
天一早,七个人继续赶路。

  近中午,七个人已经走三十余里,四姨太何香姐憋不住了,说要方便一下。

  这条路是沟通东西两地的必由之路,十分热闹,香姐是女子,不能像男人一
样,何况她还要出大恭,只得远远地跑到百步之外的一个小土丘后面去。

  这边六个人等了很久也没等到她回来,花管带发觉不对,急忙带着剩下的五
个女人赶过去一看,却是惨也,何香姐早已不见了踪影,只有地上几截新鲜的大
便呈一条直线分布在地上,两端相距有几尺远。

  女人无论发现了什么大事,都不会一边拉屎一边跑,所以一看就知道,何香
姐是正在大便的时候被偷袭了,一边被人拎着走,还在一边排泄。

  谁?为什么偷袭她?花管带立刻想到了「玉面银枪」房中书,脸上的汗刷地
一下子就冒了出来。

  他纵到小丘顶上,四下望去,什么也没有看见,他早已见识过房中书的轻功
了,知道这么长的时间,房中书早就跑没影儿了,如果不知道他逃走的方向,根
本就不可能追到他。

  花管带沮丧地从小丘上走下来,半天没说话。几个女人问他,他只是摇着头
说:「但愿不是他……」

  再有五、六里就是柯阳郡的州城,一行人继续往前走,寻了一个店,包下后
面一处僻静的小院暂落脚,让几个女人在店中等着,不见他回来不准出去,也不
准分开。

  然后,他独自出了店,往大街上寻来,想找个丐帮的人问问消息。

  走出不远,便见一辆惊了的马车飞奔而来,赶车的在车上大叫:「快闪开,
马惊了!」

  人们潮水一样向两边闪去,只有一个两、三岁大的孩子站在路中间,似是被
吓傻了,一动不动地看着那车,半步也挪不动。

  「不好!」花管带暗叫一声,一个箭步抢上去,便把那孩子抢在怀里,往左
腋下一挟,腾出右手打算去拦那惊马。

  却见一条矫键的身影抢在他前面抓住了那马的辔头,只一扯,那马就象撞在
墙上一样一动也动不了了。

  车把式没有防备,一下子飞了起来,从马背上方掠过,直往马前头的地上跌
落,却见那人又伸出一只脚,离着老远就钩住了那车把式的身子,轻轻一挑,那
把式就由大头朝下变成了头上脚下,轻轻落在地上,没有受伤。

  「好!」周围的人一齐喝起彩来。

  花管带心中也不由得赞了一声好,这惊马跑起来有千钧冲力,能缓几步拦住
已是不易,凭这人的身手,却同自己不相上下。

  花管带举目看去,却惊讶地发现拦马的人是个二十四、五岁的年轻女子。

  只见她,瓜子脸,尖下颌,一双凤目,两道剑眉,直直的通关鼻梁,红红的
樱桃小嘴,白中透粉的一张俊脸带着一股摄人的冷艳。

  她的身高与吴佩佩差不多,穿一身翠绿劲装,背一口宝剑,那剑柄比一般的
宝剑要长,剑鞘也比一般的宝剑要宽一倍,一看就知道主人是个很有力气的人。

  她有着瘦瘦的上身,高耸的胸脯,细细的腰肢,圆滑的腿胯,两条又长又直
的美腿,一双纤柔小巧的天足,浑身上下都带着一种让人不敢仰视的高贵气质。

  「姑娘好功夫!」等了结了惊车之事,花管带赞道。

  「先生也好身手!」姑娘也赞道。

  「在下花敏,敢问姑娘芳名。」

  「山野村姑,不问也罢。」那女子听到花管带的名号楞了一下,然后淡淡一
笑。

  「习武之人,遇见身手不凡者,便有结交之心,姑娘莫怪。」

  「先生乃是朝廷命官,小女子只是个山野村姑,只怕与先生难成同道。今日
就此别过,日后有缘,自会再见。」说完,手一拱,一阵风似地,径自去了,只
留下一股奇异的幽香。花管带向着她去的方向痴痴地看着,嘴里啧啧赞叹,差一
点儿忘了香姐的事儿。

  花管带在街上寻到一个丐帮的人,叫他领着去见此地丐帮的香堂主。

  花管带同丐帮的人关系甚好,这里的丐帮人也知道他,一听此事,忙说愿意
帮忙,这就撒下人去找,找到了就给花管带回话。

  花管带回到客栈,焦急地等了半日一宿,也没有消息,第二天一早,却见一
个丐帮的人火急火燎地闯了进来。

  「花大人,我家香堂主请您快去西闹市口看看。」

  「怎么样?」

  「您去看了便知。」


               (四十八)

  花管带也顾不得自己的形象,站起来就走。五个侍妾也替香姐着急,不等吩
咐,便亦步亦趋地跟在后面。

  还没到闹市口,就看见那里密密层层地全是人,只听见人群中有人喊:「各
位听着,这是丐帮的私事,请诸位离开百步之外,否则,别怪丐帮不客气。」

  于是,人群便向后退出几十步,却犹不肯离去。

  花管带等人穿过人群,只见路口正中的地上有一张大席,下面分明盖着一个
人,这场面花管带见过,那一定是具尸体。花管带的心悚地抽紧了。

  「花大人,人我们已经让帮里的女人给用席盖上了,我们不大方便,您请自
己过去认认。」这是本地丐帮分堂主在等他。

  「有劳了。」花管带同着五个女人走过去,见席子旁边的地上有一小汪鲜血,
还有不少血迹漓漓拉拉地出去有十几丈远。

  花管带蹲下身,正好从席子的一头儿看见两只相互离开有两尺远的小巧的女
人赤脚。

  练武的女子不能缠脚,那是一双天足,却只有花管带的一揸长短,脚上的皮
肤白白的,足弓弯弯的,小小的脚趾头象粒粒豌豆,光看这双脚,就能让大部分
男人兴奋起来。

  花管带已经不只一次握着这双脚把玩,焉能不识,他的心怦怦跳着,只希望
那不是她。

  怀着十分复杂的心情,花管带轻轻掀开了席子,不是何香姐还能是谁?

  只见她寸缕未着,仰面朝天躺着,露着雪白粉嫩的身子,两只酥软的乳房摊
在胸前,乳尖朝天挺着,铜钱大的乳晕已经由粉色变成了淡灰色。

  她那张美丽的小脸朝天仰着,一双眼睛大大地睁着,直勾勾地看着天空,仿
佛在向苍天发问:「这是为什么?」

  她两条修长的玉腿大大地分开着,雪白的肚皮从胸骨下方豁开到肛门,肠子
肚子从破洞中被掏出来,从身体的侧面拖到地上,使她两腿间的部分毫无遮挡地
暴露着。

  带着稀疏阴毛的私处显然是被清洗过或仔细擦过,除了被从正中剖开到屁眼
儿的切面外,不见有多少血,一根两寸长的细木棍在她的阴唇中间撑着,使被剖
开的生殖器充分分开,非常方便人们研究她生殖器的细节。

  在她那大腿的内侧,紧挨着厚厚的大阴唇的地方,各有一方小小印章,是用
她自己的血作印泥印上去的,印文是四个篆字:「玉面银枪。」

  在尸体的旁边,还用石头压着一张黄裱纸,上面写着:

  「花敏狗官:

  快快滚回柯州去,查老子一次,就肏死你一个女人。

  玉面银枪书」

  把个花管带气的,差一点儿背过气去。

  不为别的,这房中书欺人太甚,这何香姐摆明了是被他奸过以后杀的,还要
放在大街上示众,而且还下帖子威胁他。

  花管带一个堂堂朝廷命官,让人家给这样戴了绿帽子,如果不把房中书抓住
碎尸万段的话,怎么丢得起这个人?

  花管带重新用席把香姐的尸体盖上,叫吴佩佩她们在旁边守着,自己来到那
丐帮香堂主面前。

  「何堂主,本官认过了,不知你报官了没有?」

  「刚刚派人去了,今天一清早,帮里的弟兄们就发现人在这里躺着,因为事
先已有吩咐,所以他们没敢细看,一边赶快叫了几个女帮众给找席子盖上,然后
在周围拦住行人。他们知道这事不可外传,所以只对别人说是我们帮里的事情,
不会有人知道那是令如夫人。这凶杀之事,不得不惊动官府,但我想这是您的家
人,一定不希望官家的仵作查验,所以直到您来了,我才派人去报官。」

  「多谢堂主了,只是,这恶贼的目的就是要向本官示威,不出一日,一定会
到处发帖子张扬此事,这秘密是保不住的,你们丐帮也不必替我兜着了。」

  「是,全凭大人吩咐。」

  「能不能问一句,贵帮究竟为什么对他如此相护?」

  「大人,这房中书作恶多端,日后自有报应。我们也知道,为了替他保守秘
密,丐帮已经得罪了不少江湖朋友。但江湖人恩怨分明,他于我帮有恩无怨,无
论如何,我们决不能说出他的藏身之地。」

  「请问他于贵帮有什么恩义?」

  「房中书的父母生前曾救过我们帮主三次性命,房中书本人出道之初也曾舍
命救过我们帮两位长老。救命之恩,无以为报,所以,我们帮主有令,任何人不
得泄露房中书的藏身地。大人,本帮确实知道房中书下落,但决不会说出去,为
了这个,已经有数十名帮众被黑道中的寻仇人用酷刑折磨至死,但都没有吐口,
大人如果要相强,小民说不得只要由您了。」

  「哪里,堂主误会了,本官只是不解,丐帮在江湖上一向嫉恶如仇,怎么会
帮助这样一个恶贼呢。堂主这么一说,本官就明白了。既有救命之恩,便当有所
报答,本官怎会怪你们,罢了,本官自己去寻他便了。」

  「多谢大人见谅。不过,房中书积恶太多,丐帮毕竟是侠义道,不会助恶,
所以帮主也吩咐,但有江湖人向房中书寻仇,丐帮不得插手相救,所以,只要大
人自己找得到他,无论对他作什么,都与丐帮无关。」

  「明白了。」


               (四十九)

  不多时,本地知州就接到信儿赶来了。与花管带见过礼,花管带告诉他,死
者是自己的小妾,是被淫贼房中书奸杀的,有留帖为证,不必验尸了。

  过去凡涉女尸案件,除非死者的家属有重大嫌疑,否则苦主有权拒绝仵作验
尸。

  既然死者的丈夫已经自己承认,小妾是被人奸杀的,又有留帖为证,说明尸
体一定是赤裸下体,不便被男人查验,因此这尸也就不必验了,直接发还尸主收
殓。

  这边丐帮派女帮众帮着吴佩佩姐妹五个把香姐的内脏塞回腹中,盖上一块大
白布,用门板抬到丐帮的分堂所在地,把香姐被剖开的肚子用羊肠线缝好,仔细
洗净了身子,换上新衣服,买上好的棺木盛殓。

  花管带顾不得替香姐操办后事,他要寻房中书替香姐报仇。

  花管带求丐帮派人将香姐送回何州家中,并附上书信给三小姐,叫她将香姐
的灵柩暂停家祠,等自己捉了恶贼房中书,再给香姐下葬。

  这边花管带且留柯阳郡,就与五个小妾住在店中。

  他想,如果房中书杀害香姐只是偶然起意,那么他现在可能已经跑到其他地
方去了,想找也难,如果是针对自己的,来查他的底细而下手,那说明他就藏身
附近,否则怎么能知道自己是来查他的呢?

  想到此,他突然觉得「凤凰三点头」白媚儿可能会有危险,便赶快叫佩佩五
人收拾停当,随他再去白府。

  花管带再见到白媚儿的时候,她对他们的再次到访感到十分惊讶:「你们怎
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她的眼睛微有些红肿,仿佛刚刚哭过,但花管带当时并没有太在意。

  「我们来是想告诉你,房中书已经知道我们来找你买消息的事,所以可能会
对你不利。」

  「怎么会?他怎么知道你们来我这儿。」

  「不瞒你说,我们刚从你这里离开时间不长,我的四姨太就被这贼人……」
花管带有些哽咽,「这淫贼还给我留柬,威胁我不准再打探他的消息,所以,我
知道他一直在附近监视我们,也一定知道我们来了你这里,我想,你现在的处境
实在是太危险了。」

  白媚儿对香姐的死感到十分震惊,在向花管带表示了遗憾后又对花管带说:
「放心,我不会有危险的。我父亲从小就不准我学武功,说武林中的规矩,不能
向不会武功的人下手。他既然也是武林中人,应该不会对我下手的。」

  「不。」花管带摇摇头。

  「现在你是唯一可能知道他行踪的人,所以,你也就是他最想灭口的人。我
想,最好的办法是我们留在这里保护你,或者你跟我们走,否则,后果可能不堪
设想。」

  「不妨,不妨,我不怕。如果他真想向我下手,你们能保护我一辈子吗?我
不会走的,我认命。媚儿一个孤女,不便久留客人,如果没有什么别的事,几位
就请吧。」

  花管带见说不动她,也没有办法,只得告辞而出。

  一路上,大家都心事重重,谁也没有心说笑,甚至一句话都不说。

  有了香姐的教训,花管带不敢让自己的女人离开自己的视线,当她们要方便
的时候,就大家一起离开大路,寻找背静地方,然后花管带在场守护。

  回到州城的客店,花管带还在左思右想,到底什么地方不对劲儿呢?

  由于担心再出事,花管带让本来分住在五个屋中的女人们集中起来,都在自
己的房中吃住,就是大小便在都在屋子里用马桶解决。

  一晃就是四、五天,什么动静也没有,什么消息也没有,花管带心急如火,
食不甘味,寝不安席。

  虽然守着五个如花似玉的美妾,却说什么也提不起兴趣来。

  这一晚,花管带同五房小妾在房中用晚餐,大家都静静地吃,谁也不说话。

  忽然,花管带丢下饭碗,一纵身便跃出房间,直接蹿上屋顶,见一条黑影正
向西北方向飞逃,那背影正是房中书,花管带喊了一声:「哪里走!」

  随后便追。追出去七、八里,黑影钻进一片小树林中不见了。

  前文说过,这「玉面银枪」的轻功十分不错,算不上天下第一也差不到哪里
去,所以花管带追了很远也没追上,只得沮丧地回来。

  花管带对自己的轻功十分气恼,恨不得把自己两条没用的腿给砍下来。

  五个小妾一见花管带的样子,知道人没追上,都过来安慰他。

  正在恼火之际,听见院子里有轻微的破空之声,什么暗器穿过窗纸向自己面
门飞来。

  花管带一个自然的反应伸手把那暗器接住,原来是一团包着石头之类物体的
黄裱纸,纸上还透着一股依稀有印象的香气。

  花管带把纸展开,上面用娟秀的行书写着一段话:

  「欲寻房中书,再访三点头,夫妻本一体,佯装陌路人。」

  花管带看着这张字柬,分明是指点自己寻找房中书的办法,也就是让自己再
次去找「凤凰三点头」白媚儿。

  因为白媚儿实际上知道房中书的下落,还有后面两句则说得更清楚,意思是
说房中书与白媚儿是夫妻!

  花管带立刻就明白自己在白媚儿处为什么总有一种不对劲儿的感觉,因为那
白媚儿的身上总是有一股特殊的成熟韵味,这是一种经历过男女之事的女人才有
的韵味,处女是学不来的。

  「外面是哪位大侠相助,花某这里谢过了。」

  花管带此时像是久居山洞中的人突然见到了阳光,马上兴奋起来,起身就要
走,五个小妾把他拦住了。

  吴佩佩说:「老爷,何必急于这一时,如果这么去了,一定会惊了那贼人,
他要是跑了,或者咱们去的时候他正巧不在,咱们怎么证明那白媚儿是他老婆?
咱们得想个好办法,趁他在家的时候把他堵在窝儿里才行。」

  花管带一听,说得有理,不好意思地说:「看我,都是让这恶贼气糊涂了,
就想着早早给香姐报仇,就失了理智。你说得对,咱们得把他堵在窝儿里才行。」

  白天,花管带又去了丐帮,暗中请丐帮替他给家里送个信儿,把自己的绥靖
营调来相助,然后自己便亲自带着五个小妾到白媚儿家附近的山上暗暗监视。

  果然,第二天一早,他们看见一条人影运轻功从远处而来,先在离白宅近一
里的地方隐住身形四下观望了许久,这才从后墙外蹿进了白宅,看那高绝的轻功
和熟悉的身影,便知道是房中书没错。

  仇人见面,分外眼红,花管带差一点儿就冲出去了,但最后还是平静下来,
继续监视着,却发现另有一条身影从房中书来的方向接近了白宅,然后也寻个地
方藏了下来。

  花管带眼睛尖,老远就看出那身影是个女人,再一看她背后的剑,花管带突
然想起来了,这不是那天在大街上拦惊马的那个女侠吗?原来是她给自己传的信
儿,难怪那字柬上有一股香味,那是吸收了她身上的香味儿。

  看这女侠的功夫不弱,有她相助,捉这房中书便指日可待了。过了不到两个
时辰,又见那房中书从后墙跃出,如飞而去,而那女侠也随后跟踪而去。

  第二天下午,房中书又回来一次,又是不足两个时辰便走,再回来的时候又
是下午,这一次在家呆得时间长些,后半夜便又走了。

  连着数日都是如此,房中书每天必回,但时间不定,每每都在远处先观望许
久,这才进宅子里去,过不了两三个时辰便走。

  幸亏那天有五个如夫人拦着,否则如果贸然闯宅,只怕会惊了这恶贼。

  又过了两天,丐帮派人领着花管带的副手找来了,他随身带着张巡抚调兵的
手令和兵符。

  「大人,抚台大人命我把绥靖营的人都带来听您调遣,人马化妆分散前来,
现在正在城东四十里集结,请问示下。」

  这时候房中书正在外面没回来,花管带命令副手去集结地,让人马仍然分散
前来,悄悄集中在白宅南北两面的小山后面,再等命令。

  第当天夜里,绥靖营五百多人悄悄进入了集结点待命,这个时候房中书刚刚
离开,花管带召副手过来,让他把人马如此这般布置,不准出声,不准移动,不
准动火,惊了人犯,军法处置。


               (五十)

  白媚儿真的是房中书的妻子吗?不错。

  这可是武林中人很少有人知道的秘密。

  原来,房中书刚出道的时候本是个侠义中人,也曾除暴安良,作了些好事,
否则丐帮又怎么会帮他呢。

  这白媚儿的父亲因为出卖消息给房中书而得罪了房中书的仇人,结果人家打
上门来,却赶上房中书及时赶到救了他一家,老头儿觉得这后生不错,便把女儿
许了他。

  谁知道他后来竟然干起采花的勾当来,老头子觉得对不起女儿,活活儿给气
死了。

  俗话说嫁鸡随鸡,嫁狗随狗,白媚儿虽然知道房中书不是个好人,但她又能
怎么办呢,她只能不断地劝说他放下屠刀,立地成佛,只要他不再干了,便与他
隐姓埋名,过那平静的生活。

  但房中书嘴上说「下不为例,下不为例」,却一而再,再而三地在外面采花
作案。

  白媚儿说得多了,他便烦了,往往每天只回家一两个时辰便走,白媚儿也只
能以泪水洗面,暗叹自己时运不济,嫁了个猪狗不如的东西。

  那天花管带领着六个女人前来,房中书正巧在家。白媚儿身为人妻,自然不
肯把丈夫交出去,房中书却悄悄跟上了花管带一行。

  他同花管带交过手,知道对方比自己手段高明,自己占不了便宜,便把目标
转向了花管带的女人们,也是何香姐命该如此,偏偏在那样一个地方要找地方出
恭。

  女人大便自然是想把自己躲得越隐蔽越好,而花管带也没有想到自己被人跟
踪,这就给房中书提供了一个极好的机会。

  他悄悄地来到何香姐选定的小丘后,看着背冲自己的何香姐褪下裤子,露出
那一个满月般圆滚滚的屁股,然后蹲下来排便。

  何香姐也不曾想到身后正有一人在贪婪地觊觎着她的美色。她刚刚用力把第
一截大便拉出来,便被人点中了晕穴,连喊都没来得及喊。

  房中书一击得中,不等香姐倒地,便一纵上前,右手往她腋下一掏,便将她
挟在自己身体旁边,然后飞身离去。

  何香姐大便正在最痛快的时候,人晕了,肚子并没有晕,后面的屎和着尿液
照常拉尿出来,这便是花管带在香姐被劫现场看到的景象。

  房中书自从不耐烦白媚儿的苦劝出来游荡,在附近找了许多处人迹罕至的地
方藏身。

  这次他便去了山里,顺着小溪上行十数里,到了一处深涧中,这处山涧长有
四、五里,两端像个峡口,没有轻功的人根本不可能进到里面去,在离两端大致
等距的地方,石壁上有一个数间房大的浅洞,可以容下四、五十人,外面的人根
本无法看到。

  房中书把何香姐放在地上的一堆稻草上,先解了晕穴让她清醒过来,又点了
麻穴使她动弹不得,然后淫笑着说:「好!好!花敏的女人个个美貌,老子早想
尝尝。没想到,老子没找上他,他反倒找上老子,这回,老子就先拿你开开荤,
等以后有机会,老子要把花敏的女人一个一个都弄来,让她们都尝尝我玉面银枪
的厉害,那一种爽极了。」

  何香姐是稀里糊涂被抓的,醒来时发现自己面前站着一个非常标致的男子,
而且自己的裤子还缠在小腿上,登时羞得粉脸儿通红。

  当时她还不知道面前的人是房中书,只是知道自己全身麻软无力,被这人给
制住了,但为什么偷袭自己还不太清楚,等听见对方自称是「玉面银枪」,这一
惊可就非同小可,浑身出了一层白毛汗。

  她想喊,头面部也让人家点了穴,嘴只能半张着,根本无法说话,只有嗓子
眼儿里发出一阵含浑的声音。

  房中书听见她的声音乐了:「怎么?想喊人?没用,这里方圆十里没有人踪,
而且不会武功的人也到不了这里,安全得很,你就认命吧。」

  说完,他把香姐找横抱起来来到涧水边。

  「你刚才正在拉屎,还没擦屁股,偏偏老子又没有纸,只好给你洗洗了,免
得弄脏了老子的小兄弟。」

  香姐耻辱得无地自容,想死也死不了,一行清泪顺着脸颊流了下来。

  「哭什么,等会儿你就知道,老子比你那个什么鸟管带强多了,一定叫你爽
得想死。」

  他把香姐抱在自己的膝盖上,让她的屁股浸在山涧里,湍急的涧水把她肛门
周围的污物几下子就冲掉了。

  房中书把香姐重新抱回到稻草上,让她侧躺着,半蜷着腿,然后从她雪白的
屁股后面,观赏她那朵粉色的小菊花,又扯起上边的大腿,看她那微微裂开的肉
缝,那里面有两片暗红色的肉褶,肉褶中间微微显露出深邃的嫩红洞穴。

  房中书把手指伸进那肉褶中间,缓缓地送入洞穴中,香姐的心怦怦地跳,奇
耻大辱让她想骂,想死,想找处地缝钻进去,但那男人的手指真粗,而且两个手
指一齐插进来,怎叫她消受?

  时候不大,她就觉得自己的洞子里面不像他刚抠进来的时候那样干燥,并且
慢慢流出了稀薄的液体。

  房中书把香姐的裤子重新给她提上,然后剥了她的上衣、肚兜儿和鞋袜,单
单只留下了裤子。

  「怎么?不明白吧?老子喜欢隔着裤子干,照样把你肏穿,你信不信?」

  说着,他把她仰面朝天摆成一个「大」字,然后用手慢慢揉弄着她的双峰,
一直弄得她的乳晕开始凸出来,乳尖挺挺地朝天翘起,这才站在她两腿之间,脱
去了自己的长袍。

  何香姐这才发现他是多么与从不同,在他袍服里面的裤子正中,另外有一条
与裤子同种布料的套子,套子压扁了有两寸宽,长度正好到他自己的脚背,方才
香姐也曾在他袍襟下见到这套子的末端,一直以为是个装饰用的衣带。

  套子的上端用几个纽扣同裤子系在一起,里面装着的那话儿一直垂到膝盖下
边,只这一发现,就令香姐恐惧地呻吟起来。

  「哈哈,怕了吧。这是老子杀女人的专用兵器,一会儿让你尝尝他厉害。」
说着,他解去布套,把那家伙露了出来。

  「看见了吗?老子这东西叫如意杵,老子想让它什么时候挺,他就什么时候
挺,而且和别的男人不一样,即使射了,还照样是挺着,现在老子就表演给你看
看。」说完,那东西竟然以香姐无法相信的速度硬挺了起来,一刹那间,那东西
便成了近三尺长,刀杆一样粗的巨物!

  香姐太恐惧了,恐惧得连房中书的制穴手法都差一点儿失效,竟眼看着何香
姐的腰肢微微挪动起来。

  不过,这种景象房中书见得多了,根本不以为意,只是在她两腿间跪下来,
用手抓住她的两只脚踝,向上稍微提起来,然后用自己那巨物的前端在香姐大大
分开的腿裆里去找。

  刚才给香姐穿裤子的时候,房中书有意把她的裤子提得高高的,裤裆紧紧地
兜着她的身体,此时两腿一分,从那布料上显现出鼓鼓囊囊一个半球和中间一条
明显的沟壑。

  房中书将那巨物顶在那条沟壑的下端,故意左右摇摆着,一边用这种方法刺
激香姐,一边加重她对即将到来的强奸的恐惧。

  香姐已经不是黄花处女了,对这种刺激十分敏感,加上刚才已经让房中书玩
儿了半晌,流出的液体很快便把裤裆浸透了。

  房中书十分满意自己的作品,他拉住那两只细细的脚腕,然后稍一用力,香
姐的裤裆便「嘶啦」一声被顶裂,那庞大的家伙顺势钻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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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将军(全) 作者:石砚

               (五十一)

  香姐绝望地感到自己的蜜洞被强行充满了,并且开始慢慢抽动,那东西与花
管带的粗细和硬度差不多,但每次插的深度都要大一些,直顶子宫,让她不禁担
心自己会不会被刺穿。

  其实房中书在外面采花与他这特殊尺寸的巨物有着直接的关系。

  任何一个男人有过人的性能力都唯恐知道的女人太少,何况房中书有这样一
条超级大棒,所以,随时找机会在女人面前展示一下就成了他一种心理安慰,这
是其一。

  其二,房中书最敏感的点不在龟头上,而在阴茎的根部,同白媚儿同房的时
候,因为自己的阴茎太长,怕伤着媚儿,就只能把媚儿放在床里,脚在床边露出
到脚腕,然后自己站在床下插她,这样,就可以利用床边来限制抽插的范围,可
这样一来,房中书就难以得到最大的满足。

  而采花的时候,可以在自己高兴的时候把整条肉棒都插进那些女侠的身体,
进而满足自己阴茎根部的需要。

  有了这两点理由,房中书自然难以抗拒那种欲望,四处寻找目标来行乐。

  此时的房中书就是这样。

  强奸朝廷命官,同时也是自己对手的老婆,这件事就足以让他兴奋的了,而
真正想要满足自己的欲望,那就要把自己一插到底!

  所以,他先由慢而快地用棒头那半尺左右插了香姐上千下,当感到自己兴奋
极了,就要暴发的时候,他像发了狂一样猛地一顶!

  香姐极惨地哼了一声,那巨杵竟整个进入了香姐娇嫩的身体,直插到他那两
个缩成一团的蛋蛋紧紧地挤在她的会阴部。

  房中书兴奋地吼叫着,只见那蛋蛋在香姐的私处一下一下地跳,很快,房中
书便心满意足地安静下来。

  香姐还没有死,因为那东西的头是圆的,所以没有对内脏造成伤害,她只是
感到疼痛、惊讶和屈辱,还有难以抵御的绝望。

  房中书这时才抓住香姐的裤子一扯,从裤裆撕开成两个光裤腿,然后从她的
脚上扯下来,露出她被塞满的生殖器。

  「哈哈哈哈!玩花敏的女人,痛快,痛快!你怎么样?爽不爽?」他狂笑着
看着她那满是屈辱的泪水的眼睛。

  「不爽?那好,老子让你想爽也爽不成,让你知道知道老子为什么叫做玉面
银枪。」

  他用手按住香姐美妙的骨盆,然后一挺身,何香姐感到一股无法抗拒的剧痛
从阴户传来,她惨嚎了一声,惊讶地看着房中书的肉棒竟直接向上撬了出来。

  房中书的阳物是天生的,又被他练得硬如钢铁,所以他向上一挺身,那肉棒
便把香姐的阴部整个撕裂了,而且一直豁开到了胸口下,硬硬的肉棒把姑娘的肠
子直接挑出了肚子。

  看着被挑破肚子等死的何香姐,房中书感到了极大的满足。

  他站起身,走到涧水边把自己那话儿洗干净了,然后回来戴好布套,坐在一
边,一边用手继续抚弄着何香姐两颗美妙的香乳,一边残忍地看着她慢慢死去,
那足足花了一个时辰。

  当晚,房中书趁夜用香姐的上衣兜住她的肚子,然后把她拎起来送到城里,
摆在街口上,还用湿布仔细擦净她私处的血,好让那里展示得更清晰些。

  他用这种办法来羞辱和恫吓花管带,还每天在花管带附近盯他的梢儿,准备
再次下手,不想却被花管带发现了。

  房中书不敢同花管带正面交手,便运轻功急忙逃去,以后几天都没敢靠近花
管带。

  花管带再访白宅后,白媚儿知道他竟敢去捋花管带的虎须,气得同他吵了起
来。

  房中书被老婆说得气恼,这些天每天回来的时间就更少了,而且回来也不说
话,吃点儿东西,四处随便看看,然后又走,白媚儿知道劝不住他,只有暗自落
泪。

  这个傍晚,房中书又回来了,也不到媚儿屋里,径自进了书房,叫下人给他
准备酒饭,准备吃饱喝足了,就在书房歇息,饭还没做熟,便听得宅子外面一片
声大喊:「不要走了房中书!」

  把个淫贼吓得机灵一下子,从椅子上跳起来,一纵身跳进院中,只见一个家
丁跌跌撞撞地跑了进来,而与此同时,白媚儿也急忙忙从后宅赶了过来。

  「老爷,夫人,大事不好了!」

  「出了什么事?慌慌张张的!」

  「老爷,夫人,前门来了好几百官兵,口口声声要抓老爷您呢。」

  「抓我?笑话,看我不把他们通通杀光!」

  「慢!」白媚儿道,「事到如今你还不知好歹,你武功再高,能抵挡几百官
兵吗?何况,人家官兵就是吃素的?」

  「是啊,老爷。」那家丁继续说道。

  「这帮官兵与众不同,都带着硬弩和火铳,怕不是那么好打的。」

  房中书一听这话,不敢再说出去拼命,自己武功再好,也无法同弓箭和火铳
对抗,还是另图他策吧。

  「相公,平日为妻劝你,你听不进去,如今怎么样?」

  「现在还说这些干什么?」

  「为妻拼了这条性命,也要助你逃出去,只盼相公从此痛改前非,退归山林
永不入江湖,为妻就是死也认了。」

  「走?怎么走?现在想走也走不成了。」

  「老爷,夫人,官兵只堵了前门,并没有把宅子围住,从后面能走。」

  「那是诈术,人家官兵会想不到包围我们?」

  「不过事到如今,是吉是凶也顾不得了,咱们从后花园翻墙出去。」白媚儿
说。

  「也罢,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那就走吧。」

  白媚儿把老管家叫来,纷纷他如此这般,把家中财物都送与那些家人,叫他
们各安生路,然后同房中书往后院而去,才翻过后墙,便听见前面人声鼎沸,似
是已将前门打破。

  「好险。」房中书说着,看看这边真的没有官军,便扯着白媚儿往山上跑,
不想迎面碰上了大仇家花管带和他的五个小妾。

  「淫贼,哪里走,还不赶快束手就擒。」

  花管带一摆手中杆棒拦住去路,身边的吴佩佩则放了一支响箭。这里离前门
不过几百步远,官军怎会听不到,「呼啦」一下就从后面兜了上来,并且都拿着
上了膛的铁铳。

  花管带身边的女人也迅速绕到了房中书的身后,站在围上来的官兵阵前。

  「夫人,看来今天是别想全身而退了,事到如今,拼了吧!」说完,提起手
中刀,一个纵身往花管带跟前扑来。花管带急忙使起杆棒,接架相环,两个人在
山坡上打在一处。


               (五十二)

  攻击白宅的方案是花管带作出的,遵循的是「围城必决」的兵法准则,他命
兵丁堵住前门,大喊大叫却并不急攻。原因是他知道房中书的武功甚高,自己手
下这些弟兄虽然手中掌握着致命武器,但人家拼起命来,损失也会不小。

  花管带的目的就是要把房中书从宅子里赶出来,让他在没有地形地物可以利
用的情况下同自己交战,这样自己就可以控制局势,他自然不会想到还会节外生
枝。

  房中书的武功比花管带差一些,加上杆棒的攻击距离远,房中书的那第三条
腿虽然练得像钢鞭一样,但没有机会使用,不过,拼了命的房中书还是不顾一切
地往上冲,目的不外乎是想拉个垫背的。

  花管带此时各方面都占着绝对的优势,可不愿意与他同归于尽,所以没有十
足的把握,他也不肯把招使老,这样,两个人就处在僵持状态。

  说僵持只是暂时的,因为花管带毕竟要高出他不少,所以终究给他找到了机
会。

  花管带打着打着,突然在身体左侧露出一个空门,房中书看见,不顾一切地
杀了进来,这个时候,花管带略一闪身,手中的杆棒突然中途转弯,小铜头从背
后向房中书的大锥穴打来。

  这一招,房中书根本就没有想到,他只想一刀把花管带砍伤,就算砍不死,
至少也给自己挣回点儿面子,可人家一下子闪出老远,锤头却没有改变方向,这
便是软兵器的好处。

  眼看锤头已经离房中书的后背只有一尺远了,房中书才发现,却已经无法躲
避,他一闭眼睛:「此番休矣!」

  正在这关键的时刻,仿佛傻傻地站在一旁的白媚儿突然将手中的小包袱丢出
去,正好垫在那锤头与房中书之间。

  这一下,那本来是点穴的锤头有这包袱一隔,失去了点穴的功能,只是重重
地撞在房中书的背后,将他一下子砸出去一丈多远,这一下儿,似巧非巧地正好
把他的人送出了包围圈。

  「相公快逃!」白媚儿一声大喊,房中书仿佛从梦中醒过来的,拔腿便跑,
花管带喊一声:「追!」自己当先追去。

  这群人中,吴佩佩的轻功最好,如果要赶上房中书,恐怕只有她才有这个机
会,但那个斜刺里杀出来的程咬金却从腰里抽出一柄软剑,挡在吴佩佩的面前。

  花管带追出一里多路,知道自己追不上,回头一看,一个人也没有跟上,知
道出了问题,只得原路退回,却见自己五个小妾正同白媚儿打在一处。

  事情发展的进程真是始料不及,花管带一行都以为白媚儿不会武功,所以在
围捉房中书时并没有把她放在眼里,否则五个女人早就把她缠上了,那样房中书
也不会跑掉,这就叫百密一疏,跑了最不该跑的人。

  花管带站在圈子外面,看着六个女人争斗,发现这白媚儿不光不像他想象的
那样不会武功,而且还是个不可多得的武林高手,以一敌五竟然还略占上风,这
架式,在女人中恐怕只有那个神秘的女侠能强过她了。

  房中书跑了,不能再让这个白媚儿跑掉,需要在她身上找到房中书的下落。

  想到这里,他一摆杆棒,叫一声:「你们都退下,待我擒她!」便一杆棒切
入人堆中。

  五个女人都知道花管带的能耐,所以一听招呼立刻抽身跳出战圈,而花管带
的杆棒也到了,白媚儿看见,急忙转身迎敌。

  两个人打了七、八个回合,花管带的杆棒又朝白媚儿胸前大穴而来,白媚儿
使剑尖斜着一截,想把那牛皮绳斩断。

  花管带手一送,人往前一跟,那本来绷直的皮绳就懈了,剑挨在上边根本不
着力,锤头却不轻不重地在她胸口碰了一下,白媚儿就觉着全身发麻,手脚就不
听使唤了,人也往地下瘫下去。

  花管带跟上去,一手揽住她后腰,一手又在她身体身体正面数处穴道上一通
乱点,彻底让她失去了运动能力。

  两点清泪从白媚儿眼角流了出来,以她这样的武功,这样的身家,虽然名列
黑道,但从不作违法犯禁之事。

  如果不是因为嫁错了丈夫,怎么会被人家当贼拿住,这一去,又不知道会有
什么结果,人家又怎么看自己,却不把白家祖祖辈辈的脸都给丢尽了。

  花管带想的是,怎么尽快抓住房中书这个大淫贼,一是替自己的香姐报仇,
二是为武林除害,至于白媚儿想什么他才不在乎。

  不要说他不知道白媚儿是怎么嫁了房中书,就是知道,为了免得他再去坑害
其他武林女侠,他也必须在白媚儿身上挖出他的下落。

  所以,看着白媚儿流泪,花管带丝毫也不感到同情,反而恨她在关键时刻放
跑了淫贼,定要叫她付出代价。

  花管带把那瘫软成一堆儿的白媚儿往腋下一夹,空着的手一摆:「走!」便
领着五个美妾和手下弟兄返回白宅。

  白宅的家人都还没有跑,他们都是跟了白家许多年的老人儿,忠心耿耿,见
花管带把白媚儿捉了回来,都跪在院中替自家小姐求情,说房中书之事只应由他
自己承担,白媚儿无干。

  花管带此时才知道白媚儿为什么会嫁给房中书,但他还要对天下武林负责,
不能因为一个白媚儿坏了武林大事,所以他照样把白媚儿夹进正厅,放在地上,
然后坐在太师椅上,吩咐:「叫白府管家回话。」

  白管家是年近六旬的老者,一进来就给花管带磕头。

  「大人,求您放过我家小姐吧,她与房中书的事没有关系,您大人大量,就
放过我家小姐吧,我们愿替小姐领罚。」

  「好,那我问你,房中书现在何处?」

  「小人不知。」

  「这就是了。本官捉白媚儿,不是因为她与房中书采花有什么牵连,是因为
她抗拒官兵,放跑了要犯。如果她肯说出那淫贼下落,老爷我既往不咎,自然会
放了她,否则,说不得要给她动刑,还要按窝藏罪和同谋罪判她死刑。」

  「大人,求求您,饶过我家小姐吧。」

  「那好,你去劝劝你家小姐,叫她同本官配合,捉住那房中书淫贼。」

  「小老儿这便去。」

  花管带随手解了白媚儿的哑穴,老管家赶紧过去把她扶起来,让她软软的身
子靠在自己怀里。

  「小姐,您都听见了吧,大人并不想为难您,只是想找到那贼人的下落。小
老儿是看着您长大的,怎么能眼看着您因为一个禽兽不如的畜生而受牵连呢?小
姐,快说了吧,说了大人就放了您,回家好生过日子。」

  那白媚儿看着老管家:「你们都是白家的忠仆,媚儿谢谢你们跟了我白家这
么多年,却因为这天杀的受连累,我心中十分过意不去。我已经是房中书的人,
不管他是好是坏,都是我的丈夫,妻子哪有帮官府捉自己丈夫的道理。你们都走
吧,把里的财产大家分分,各奔前程吧,别再管我了。」

  「小姐,我们哪能看您无辜受那奸人的连累不管?您就说了吧。」

  「别再劝我了。我知道,只要我说,就能保住自己一条命,但女人的一生,
都系于丈夫身上,无论是猫是狗,都只得自己受着。出卖自己的丈夫,那岂不是
像他一样禽兽不如,我怎么对得起白家的列祖列宗?再说了,我相信他这一去,
一定会痛改前非的,别人不给他机会改过自新,我作妻子的不能不给他这个机会
呀。」

  「小姐……」

  「我意已决,不要再说了。」

  「小姐,即是这样,老奴也没有什么办法。不过,小姐不说,不等于我们不
能说,小老儿这就去问问,有谁知道他的下落。」

  「不必问了,就算知道也不许说,除非你们和我恩断义绝,不再承认是我白
家的仆人。」

  「这……」

  「好了,去吧!」


               (五十三)

  「大人,放过我家小姐吧,小老儿求您了。」老管家没有办法,只得来求花
管带。

  两个人的话花管带都听见了,他现在对白媚儿也十分同情,但责任使他不得
不作出不情愿的选择,所以十分无奈地摇摇头。

  「职责所在,本官碍莫能助。看来只好给你家小姐动刑了。我本来以为,你
家小姐不会武功,谁知她竟是个武功高手,所以说不准你们当中也有人会武功,
为了免生事端,我要把你们都捆起来,然后再给你家小姐动刑,而且,既然要追
出那恶贼下落,本官只得无所不用其极,却是不能怪我。」

  说完,花管带命手下把白家一千男女三十多个仆人都捆了,男的捆在廊下柱
子上,女的反拴了双手,让她们坐在院子当中。

  这边却命吴佩佩作指导,叫绥靖营的弟兄们帮着作了一套「囚凤桩」埋在前
院里,这是花管带娶了佩佩后给这种专门禁制人的四肢,却又不伤人的刑架起的
雅号,既然专门用来禁制女人,自然就应该叫「囚凤桩」而不能叫「困龙桩」。

  花管带亲自把白媚儿的穴道重新点了一遍,只让她无法运气,却不禁制她的
运动。

  白媚儿是自愿受刑,所以也不反抗,就被佩佩带着四个同床妹妹给架进「囚
凤桩」中,困成一个大「人」字。

  白媚儿知道武将衙门里对付女人的办法,脸上泛起一阵潮红,眼睛往半空中
望着,微含着一泡泪水。

  这边花管带问道:「白媚儿,不是本官不懂得怜香惜玉,只是房中书作恶多
端,不将他拿住,无法面对天下武林。现在本官问你,房中书去哪里了?」

  白媚儿摇摇头,嘴唇微微哆嗦了几下,却不说话。

  花管带也摇摇头:「你这是何苦?来呀,脱了上衫。」

  说声脱,佩佩便过去把白媚儿的上衫扣子一个个解了,然后慢慢给她脱下,
露出雪白丰盈的后背。

  这也就是花管带还对白媚儿有所同情,才让佩佩负责脱她衣裳,否则,早就
叫手下的兵丁们干了。

  「再问一遍,说不说?」

  摇头。

  「解去肚兜儿。」

  一对酥软的玉乳弹了出来。

  那是一对属于少妇的乳房,由于同男性同房的关系,发育得比处女要充分一
些,像两只白玉茶碗,高高地耸立在胸前,却一点儿也不下坠,两只新产花生米
一样的粉色乳头顶在肉峰的前端,微微上翘,十分诱人,不光是花管带和他的那
些弟兄,就连白府的那些男性家人们也都不由不起立敬礼。

  白媚儿没有叫喊,只是闭上眼睛,让两行泪水从眼角流下来。

  花管带又问,然后又脱了她鞋袜,最后除了她的裤子,露出肥美的玉臀和那
小腹下的黑毛。

  白媚儿的阴毛是立着的,虽然不太多,但都集中生在非常靠近中线的地方,
显得特别密特别黑,由于两腿分着,而白媚儿又早已不是处女,所以她的阴毛便
随着自动分开的阴唇形成像倒生的小树一样整齐的两排。

  白媚儿识文断字,家中不缺文房四宝,所以很容易就寻来了两只干毛笔,吴
佩佩和最小的妹妹美玉每人持一只,一左一右来到白媚儿面前。

  这是花管带处罚自己女人常用的法子,羊豪毛笔的柔软笔峰在奶头上一扫,
一股奇痒便猫抓的一样直袭心头。

  白媚儿浑身的肌肉都紧张起来,两手不停地乱抓,小巧的脚趾也紧紧地勾起
来,使劲儿抓着光滑的石扳地,一张小嘴里发出一阵小孩儿吃奶似的吭哧声,腿
裆里的括约肌也跟着收缩,使那两列阴毛像蚌壳一样抽搐似地合拢又分开,合拢
又分开,看得男人们心里也是痒痒的。

  吴佩佩两个一左一右,用毛笔把白媚儿身上能够看得见的地方都刷过了,然
后蹲下来,由佩佩替白媚儿扒着阴唇,美玉却来刷阴蒂。

  这里的奇痒与乳头却又不同,白媚儿忍不住喊了起来,那声音同叫床却没有
什么差别,媚儿知道这种声音很不雅,却实在无法控制,不光无法控制,甚至下
面还慢慢渗出了液体,起先吩咐是潮湿,然后就开始滴滴答答地往地上流,让在
场的男男女女都产生了那种遐想。

  「白媚儿,说不说?」

  「哦……哦……不!哦……哦……」白媚儿一边起劲儿地呻吟着,一边咬着
牙说。

  「你们当中有没有知道房中书下落的?随便谁说出来,我就放了她。」

  「大人,我猜……」一个漂亮的俏丫环刚一开口,白媚儿就喝住了她。

  「小红,住口,不准胡说!」

  「可是小姐,看您当着这么从男人的面……我,我……」

  「这事用不着你操心,我心甘情愿的,如果你敢胡说,我就同你恩断义绝,
永远不认你是我白家的仆人。」

  那小丫环是白媚儿的贴身丫环,所以知道得内情多一些,但小姐不准她说,
她只得含着眼泪把话咽回去。

  「好哇,白媚儿,你真行啊!」花管带咬着牙说。

  「看来得让你尝尝『情海玉柱』了。」

  这是三小姐给吴佩佩的野丝瓜起的雅号,单听这名字,谁也不知道竟是这么
不雅的一件刑具。

  花管带给白媚儿用过了一天一夜「情海玉柱」,又用了「黑芝麻拌豆腐」,
白媚儿都挺过来了,甚至那大号的山蚂蚁在她雪白的玉体上爬了黑乎乎一层,吓
得她尖声喊叫,却仍不吐口,让花管带也感到十分无奈。

  「用『群龙扣关』。」

  吴佩佩把下边的圆木去了,让白媚儿的下身儿可以自由活动,又给她往两只
脚腕拴上两只大布袋子,里头装上碎石,然后叫人搬来一口大瓮,让白媚儿站进
去,那瓮的高度直没到白媚儿的乳下,瓮里灌上凉水,没到她的屁股中间最丰满
的地方。

  军卒们端来了几木盆活黄鳝,足有数百条,都立在水里,尖尖的小脑袋顶着
水皮儿。

  白媚儿是个少妇,一看就知道那东西在水里会对她怎么样,羞耻,恐惧一齐
袭上心头,没等用刑,她就已经出了一身鸡皮疙瘩,鱼一样不住地扭动着,嘴里
「啊啊」地喊着,眼睛讨饶地看着坐在太师椅上的花管带。

  花管带见她真的很怕,便又说:「如果你说出房中书的下落,可以免去这『
群龙扣关』。本官并不想杀你,就算你先前曾犯过事儿,本官也会替你开脱,只
是,你一时不开口,本官就给你用刑,直到我得到房中书的去处为止。」

  「杀了我吧,我不会说的。」

  「好吧,动手。」

  黄鳝一进到瓮中,便争着向水面钻,但数量太多,水面空间不够,自然便在
那白媚儿的裆里乱拱。那东西滑不溜丢,柔中带刚,也不问去处,只管乱挤,把
个白媚儿钻得两腿紧夹,直挺挺站着,一动也不敢动。


               (五十四)

  「点火。」

  兵丁们把一堆木炭堆在了水瓮周围,然后丢了一块烧红的火炭上去,木炭很
快就互相引燃了,冒出蒸腾的热气。

  有瓮中的凉水,白媚儿并不觉得太热,但对水温极度敏感的黄鳝可就受不了
了,纷纷离开瓮的边缘,向中间水凉的地方挤,把媚儿的玉体紧紧裹在里面。

  随着水温的不断升高,黄鳝们开始有些疯狂了,拼命摆动着细长的身躯,用
力往中间挤,有的则干脆潜入水中,从鳝群的下方切入中间,然后向上拱上来。

  白媚儿有武功不错,力气自然也比一般女人大,但功夫可没练到那个地方,
所以,饶是她再用力夹着两腿,夹着屁股,时间长了也支持不住,只感到第一条
寻到路径的黄鳝顶住了自己的肛门,坚决地挤了进来。

  那是一种强烈的便意,她使劲用力想把它拉出来,但它却越钻越深,一直顶
到了直肠的底部,还在继续乱拱,白媚儿感到自己是那么无助,眼泪刷刷地流了
下来。

  「有没有什么可说的?」

  「嗯!」

  白媚儿想说话,但一张嘴就会泄气,那下面的东西就会突破防御大举侵入,
只得用力摇摇头,身上已经香淋漓。

  「好,继续。」

  第二条黄鳝发现了第一条的成功,也顺着它的路线挤了进来,白媚儿想拦拦
不住,第三条最色的黄鳝却终于找到了正确的道路。

  原来,成熟女人的骨盆比较宽,这使得她们的两条大腿之间有一个天然的三
角形空当,除非是很肥的女人,否则无法依靠并拢双腿来消除这个空隙。

  白媚儿的身体丰腴,那也只是相对十七、八岁的少女而言,其实她身上并没
有赘肉,那个空当自然也就无法填补。

  这条色鬼黄鳝是十几条最靠近白媚儿私处的黄鳝中的一条,就是从这个空当
钻进来的,它同几条同样发现了这三角空当的黄鳝一齐争着向里顶,硬是顶开了
厚厚的阴唇,给它找到了那美妙的洞穴。

  这黄鳝心里说:「老子今天交了桃花运,这女人真美,能在她这宝贝里过上
一晚,却不是老天送来的美事?」

  所以它抖擞精神,奋起神勇,用尽吃奶的劲儿,冲破了白媚儿的玉门关。

  白媚儿失身在这黄鳝手里,心里一羞,嘴里禁不住「啊……」了一声,就泄
了气。

  这下可好,就像守城的失了一角,立刻全线崩溃,有机可趁的黄鳝们争先恐
后地向她前后两个城门攻将进来,她再想堵也堵不住了。

  事情就是这样,当双方僵持不下的时候,只要一方的阵角一动摇,就会发展
到全线溃败。

  白媚儿支持了半晌,终因一时的疏忽被攻破了城池,而且一发而不可收拾,
原来只是哼,现在则成了无法控制的尖叫,头扬着拼命挣扎,下面却不住有那不
甘心的还在乱挤,弄得她鼻涕眼泪一齐往外钻,惨不忍睹。

  「大人,您就饶了我家小姐吧。」

  「啊……啊……啊……不要求他……啊啊……什么都不能说……啊……啊…
…」

  过了一会儿,白媚儿的叫着渐渐弱了下来,吴佩佩一直在旁边监视,此时一
看,黄鳝们的活动变得无力了,用手试试,水已经明显发热了,急忙向花管带报
告,花管带咬着牙摇摇头,心里十分佩服这白媚儿的硬骨头。

  「罢了,撤刑。」

  佩佩操起旁边一柄大锤,「咣当」砸在水瓮之上,大瓮一下子碎成四、五个
大块,水一出来,就把炭火都浇灭了,冒起一股白色的水气,随水而出的黄鳝们
在地上躺了一大片,都在那里无力地蠕动着。

  再看白媚儿,白花花的身子依然那么美丽撩人,整个儿人已经虚弱得有些站
不住了。

  在她那乌黑的毛丛中间,几条长长的鳝尾还在半空中慢慢摇曳,扭动。

  吴佩佩拿了一只铁钳子,夹住一条黄鳝硬扯出来,白媚儿尖叫一声然后静下
来,仿佛松了一口气。

  扯出前边的扯后边的,从那白媚儿的前面洞中共扯出了七条黄鳝,从后面也
取出五条,总共是十二条一打。

  「怎么样?想不想说呀?」

  「大人,杀了我吧,无论怎样,小女子都不会说的。」

  「来呀,换瓮,换水,换黄鳝。」

  连着弄了四、五回,由黑天变成了白天,就快到正午了。白媚儿已经是精疲
力尽,但死活就是不开口。

  花管带越是用刑就越是敬佩,越是敬佩就越是用刑,折腾得自己都累了,才
发现这种刑法对她来说已经不算什么了。

  「算了,先停停手,叫白府的家人先去做饭,吃完了咱们再审。」

  吃过饭,花管带又叫给白媚儿用刑,连着又是四、五瓮,仍然没有结果。花
管带决定第二天给她用最后的刑法——「狗尾续貂」。

  天刚亮,行刑的准备工作就开始了。

  白媚儿照样放在「囚凤桩」中,吴佩佩拿来了一根用猪鬃和细铜丝拧成,两
尺多长的圆形刷子,她要把这刷子一头插进媚儿的肛门,一头插进媚儿的阴户,
然后扭转抽插。

  细而硬的猪鬃毛扎在媚儿身体的内部,那种又痛又痒的怪样子早就让花管带
想了一宿,这些天因为香姐的死,花管带一直没有找几房侍妾同房,也憋得难受
了,所以这么一想,就想自己偷偷地放了。


               (五十五)

  这边兵丁们把白府家人都在院子里捆绑停当了,花管带便问:「白媚儿,本
官佩服你是个女中英雄,不过,职责所在,不得不为,如果你说出来还则罢了,
否则,本官就这样给你一样一样刑法试来,慢慢熬着,直到你说出来为止。」

  「大人不必问了,媚儿就是无招。」

  「用刑!」

  「慢!」一个美妙而熟悉的声音从半空中传来,那个拦车的女侠出现在墙头
上。

  「姑娘来了,快请进来一叙。」

  「不必了,你我不同路,叙话就免了,我来只是要告诉你房中书的下落,但
有个条件。」

  「请讲。」

  「既然不必刑讯就知房中书的下落,这白媚儿姑娘……」

  「放!本官本来就无意折磨她,只是房中书案子事体太大,不得不为。既然
有姑娘相告,就不必再问白媚儿,佩佩,放人!」

  「是!」

  「不……这位姐姐,我虽然不知道您是谁,但我相信您确实知道他的藏身之
地,求求您不要说出来好么?媚儿宁愿为他受苦,为他去死。」

  「傻妹妹!你怎么不想想他害了多少女人?我知道,你与房中书是夫妻,不
肯说出他的下落,这也是人之常情,但你救了他,却不是要害更多的人吗?」

  「他已经答应我痛改前非了。」

  「你就那么相信他?不瞒你说,房中书才从这里逃走,还不到五十里,就又
寻了一个女镖师下手,幸亏我一直跟着他,及时出手相救,这才没有再出事。他
呀,是狗改不了吃屎!」

  「姐姐,求求你再饶过他一回吧。」

  「白媚儿,武林大义为重,个人恩怨是轻,姐姐不能答应你。大人,离此地
百里,在柯山西边有个山中湖叫『柯海』,『柯海』的湖心岛上有个小帮派『七
凤帮』,帮中主事是七个少女,分别叫作『金凤』胡明月,二十二岁;『银凤』
潘巧巧,二十一岁;『红凤』席秀娟,二十岁;『蓝凤』徐碧莲,二十岁;『黑
凤』邬巧云,十九岁;『玉凤』何娇娇,十八岁;最后一个是『彩凤』苏玉娘,
十六岁。因为当地人称『柯海』为『小洞庭』,所以这七个少女又自称『洞庭七
凤』。『七凤帮』的帮主胡明月是白媚儿的姨表妹,所以房中书早就同她认识,
还瞒着白媚儿与她有染。这次房中书逃走,小女子随后跟踪,发现他是去了『小
洞庭』。特地回来相告。」

  「房中书的武艺轻功都不错,姑娘怎能跟上他?」

  「小女子的轻功强过他,但武功不及他,所以只能跟踪,无能擒他。」

  「既然如此,姑娘可愿与本官联手除恶?」

  「小女子说了,你我不同路,说不定有一天还会成为仇家,所以,联手之事
就免谈了吧。大人现在该知道的都知道了,赶快进兵吧。」

  「姑娘闲云野鹤,不愿受束缚,本官不强求,但姑娘能否帮我办件事?」

  「什么?」

  「本官同手下这些兵马倒是不惧那房中书,但此战必求除掉这个江湖祸害,
不能再让他跑了,所以我想请广请武林门派共同围剿『小洞庭』,以使那贼人无
法再逃。此事须遍发武林帖才能邀到各派遣干练的人前来助阵。可是,本官身在
朝为官,不能算江湖人,却是不方便发帖,姑娘本身就是武林中人,如果……」

  「小女子明白,这一点不劳费心,我已经通过朋友发下了武林帖,约定五日
后『小洞庭』会齐,将军只管进兵就是了。」

  「好!本官这就进兵。」

  那女侠见事情已经安排好,打个招呼:「小女子还要去『小洞庭』监视房中
书的动向,到时还会再见。」

  说完,转身就没了踪影。

  花管带有巡抚大人的手令,所在地方提督以下尽归花管带调遣,「小洞庭」
地处柯州、柯阳交界处,所以,花管带先派副管带拿着兵符、名刺和自己的手令
急奔本地提督府和柯州提督府,各调两千精兵和两名管带随营听令。

  调兵需要一段准备时间,等本州的兵马调齐了已是第二天下午,夜里不便行
军,所以要第三天早晨才能出发。

  临走又警告白媚儿,不要去给房中书通风报信,这才离开白宅上路。

  花将军对白媚儿的担心是多余的,因为他人马还没到「小洞庭」,就有人替
他把白媚儿的嘴给堵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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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将军(全) 作者:石砚

               (五十六)

  前文书说过,房中书在江湖中采花,对象除了年轻美貌,武功高强外,并不
在乎她是白道还是黑道,所以他把黑白两道都给得罪了。

  那个拦车的女侠其实也是江湖上新近才出暂露角的年轻女侠,她叫何三春,
因为她身体上能够发出一股奇妙的异香,所以得一个绰号「茶花娘子」。

  何三春是十分偶然地遇上花管带的,也是十分偶然地发现了正在往街口扔何
香姐尸体的房中书,她跟踪房中书到城外,同他打了一场,发现自己不是对手,
便抽身跑掉了。

  何三春的轻功比房中书又强,所以房中书虽然很想把这个美貌的女侠抓住发
泄一下,却无法找到她的行踪,反倒是一直被她跟踪着。

  何三春眼看着白媚儿放跑了房中书,便一直追踪而去,发现了他同胡明月的
关系。英雄所见略同,何三春在再次给花管带通风通信之前,先找了一个江湖上
的朋友去发武林帖,然后才去白宅。

  结果,近处的一些门派就先于花管带到了「小洞庭」。

  何三春的帖子是发给白道门派的,但消息传得快,黑道的人几乎马上就知道
了,于是,另一批武林帖则在黑道中传播,其中就有三、五个受过房中书害的黑
道小帮派于何三春发帖的第二天晚上就赶到了「小洞庭」。

  与白道不同的是,黑道小帮派鱼龙混杂,乱乱哄哄,也不管好歹,便各自去
向房中书叫阵,结果,房中书同「洞庭七凤」带了一千喽罗兵,出湖一战,把这
群黑道人物打了个落花流水,四散而逃。

  等各派收拢了残兵败将一看,原来的五百多人少了七、八十个,而且还有不
少带着伤。

  其中实力最强的一派首领「毒掌鬼刀」金凤魁便把其余两帮的首领请过来,
商量合作的事。

  黑道人办事并无一定之规,看看打不过人家,就想着用其他的办法泄愤。

  正好其中有一个消息灵通的小喽罗,听说了房中书与白媚儿关系,便告诉了
金凤魁,金凤魁一听大喜:「既然咱们打不过他,就在他老婆孩子身上报仇。」

  大家一听都说好,于是便转头向白宅而来,途中与花管带的大军交错而过,
这边花管带到了「小洞庭」,那边金凤魁到了白府墙外。

  一众黑道强人在墙外猫了半宿,到子夜时分,突然发动,先围了宅子,派轻
功好的越墙进去开了大门,众强人蜂拥而入。

  杀人灭门是黑道的拿手好戏,所以进了门就开始杀人,白家人正在睡梦中,
被喊杀声惊醒,急忙起身迎敌,虽然白家人个个都练武,但寡不敌众,又是仓促
之间,被人家轻而易举地收拾了个干净,三十几个男女家人男的杀,女的捆,等
白媚儿仗剑而出时,就只剩下她孤身一人。

  见院子里灯球火把照得通明,四周四、五百号黑衣人各持刀枪,院子里倒着
四、五个男仆的尸体,还有两个三十来岁的厨娘、七、八个丫环被捆得结实押在
人群中。

  女人们穿衣打扮比较麻烦,所以遇上这种突然袭击,就显得特别忙乱,那几
个被擒女仆正在睡梦中被惊醒,根本来不及穿好衣服,就被人家冲进屋里,被迫
交手,结果个个都是半裸的就被逮住了。

  白媚儿本来也是急忙忙起身的,但外面有自己的贴身丫环小红光着脊梁拚命
抵挡了一阵,拖延了一段时间,这才得已穿上外衣出来迎战,但小红却被人家用
挠钩拖倒捉了去。

  「你们是什么人?为什么深夜来袭?」

  「我们是谁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们都与房中书有深仇大恨,所以特来报仇
的。」

  「房中书不在这里,有仇有怨去找『小洞庭』找他,来这里干什么?」

  「你不是房中书的老婆吗?俗话说父债子偿,夫债妻还,找你也是一样。」

  「既然如此,我也没什么好说的,想讨债可以,胜得了我手中这口剑,便由
你们处了置。」

  「好说,哪位兄弟与我擒下这女人?」

  一下子就有十来个应声的,这么漂亮的女人,哪个不想擒来抱上一抱。

  可惜功夫不如人,头一个一交手,七、八个回合,就让人家削了半个脑袋,
第二个也是七、八回合,一剑穿心。

  连着上了七、八个,都让人家给宰了,看得那金凤魁心惊肉跳,也不管什么
江湖规矩了,一摆手大叫:「这女人厉害,并肩子上啊!」

  你看白媚儿这口剑,上下翻飞,砍瓜切菜一般,转眼就将围上来的小匪们又
杀了十来个,但终究是双拳难敌四手,加上那金凤魁在旁边瞅冷子便攻来一刀,
令她防不胜防,所以在又杀了三十几个黑衣人后,脚下被人用挠钩钩住一拖,一
跤跌在地上,被争先恐后扑上来的四、五个黑衣牢牢按住了。

  「妈的,臭女人!还他妈真厉害。」看着地上倒着的那一边黑衣人的死尸,
金凤魁咬牙切齿地骂了起来。

  「来呀,替我把屋里的大床搬出来。」

  这种活儿是黑道贼人常干的,所以既卖力又顺手,不多时,院子里就摆了十
来张床榻。此时,白媚儿依然被一群黑衣人仰面按在地上,一动也动不了。

  金凤魁叫人把白媚儿抬起来,放在一张双人大床上,把四肢分别捆在床的四
脚,形成一个大大的「火」字。

  「弟兄们,当年玉面银枪玩儿我们帮中的女人,今天咱们就玩儿一玩儿他的
女人,这叫一报还一报。」

  「好!」不等金凤魁吩咐,那些被捉的丫环仆妇便各自都被捆在床上。

  白媚儿此时是欲哭无泪,只有仰天长叹:「报应!报应啊!」


               (五十七)

  却说金凤魁走到白媚儿的床边,白媚儿此时已经是认命了,睁着一双杏眼,
把头歪在一边,高耸的胸脯不住起伏着,薄薄的裤子裆口上顶着一个拳头大的圆
圆小丘,把个金凤魁看得痴痴地,欲火攻心,老二早忍不住敬起礼来。

  金凤魁号称「毒掌鬼刀」,自然是用刀的。仿佛想显显自己的刀法,他把自
己的薄刃快刀拿在手里,横着一挥,仿佛是刮过了一阵小风,那白媚儿薄薄的绿
绸上衫就从正中裂成两半,哗地分开了。

  由于起来的匆忙,白媚儿里面并没有穿肚兜儿,就是空心儿穿衣,所以绸衫
一裂,那雪白的肚皮和高耸的玉峰便无遮无拦地暴露在人前。

  「哇!」众黑衣人一片惊叹,这女人的乳房真美。

  大乳房的女人一般的乳房都是软软的,仰面躺下的时候,乳房就会瘫软在两
肋,而这白媚儿的乳房却依然挺立着,像两个南豆腐作的半球,每个半球上顶着
红红的两颗小樱桃。

  这群匪徒不过是山野草寇,虽然不少抢人家的女儿,不是胖,就是瘦,那乳
房也是大的软塌塌,小的扁平平,哪里见过这般女人,所以一见白媚儿的奶子便
是一阵惊呼:「哈哈!这下有得爽了!」

  金凤魁乐不可支,一手一个,把白媚儿的两乳握住,又揉又捏,抓挠了足足
半柱得的功夫,这才转到床尾,将刀上下一挥,在白媚儿裤裆里开了一道缝儿,
被迫分开两腿的媚儿两腿间就现出了那红红的洞口。

  金凤魁把刀一丢,双手齐下,先脱了媚儿的鞋袜,露出两只窄窄金莲,把玩
儿一遍之后,用手抓住裤裆上的开口用力一扯,便将裤了扯作两半,又三把两把
把裂开的衣裤撕成碎片,完全从媚儿身上脱了下来。

  白媚儿光着个身子,像是汉白玉雕成的一样白,只有胸前两点朱红,裆下一
片浓黑,美艳无比,诱人犯罪。

  「贱女人,这般一个骚身子,却怨不得老子想要玩儿你。」

  金凤魁两手齐出,把白媚儿两条玉腿从脚趾尖儿到大腿根儿,来来往往摸了
无数遍,这才用一根手指去轻轻揉弄她的阴蒂。

  白媚儿没有挣扎,也没有哭泣,只是静静地躺着,听任这男人玩亵着她的身
体。

  她不是处女,人家三揉两揉,一股淫液已经从嫩红的洞口里流了出来。

  「老大,快上啊,咱们都等不及了。」旁边的黑衣人等得有些不耐烦,开始
催促起来,金凤魁也正玩得兴起,三两把脱了自己的衣裳裤子,一下子扑在白媚
儿的身上,一枪入洞,也不管什么九浅一深,就疾风暴雨似地狂插起来。

  这边金凤魁强奸白媚儿,那边的丫环仆妇们也都被人撕烂的衣服,玩儿的玩
儿,肏的肏,闹了个不亦乐乎。

  一折腾就是半宿一天,黑衣人们也不管躺在地上同伴的尸体,只把精力放在
十几个精光的女人身上,大呼小叫,疯狂强奸,直到第二天傍晚才完事。

  白宅建在一处僻静的山脚下,离大路很远,平素也无人来访,所以一任黑衣
人在此行淫,却无人知晓。

  看看自己拿来的手下都已经爽够了,金凤魁吩咐从后面找来车马,把库房里
的金银珠宝都装上。

  白宅在武林中是以卖消息为业的,最差的消息也要几千两白银,所以富甲一
方,却因为这房中书在江湖上荒淫,这百万家产都被人家洗劫一空。

  金凤魁又吩咐把被杀黑衣人的尸体也都装上车,使青布盖好,然后看着被奸
得满屁股精液的白媚儿说:「你家丈夫采花时,都是将人家开膛破肚,如今你也
要替他还这一债。不过本老大慈悲为怀,却不叫你过于受苦,让你死得痛快些,
你也须谢俺一谢。」

  白媚儿把头扭在一边,看也不看。

  「天道循环,报应不爽,房中书作恶,却报在媚儿身上,只由你吧!」

  金凤魁把自己的刀找来,站在床尾,把刀刃朝上,刀尖对准白媚儿的红红阴
门儿一捅而入,直没至柄,那刀与众不同,两面开刃,只这一捅,就把白媚儿连
肛门带阴道一刀豁通了。

  白媚儿惨叫一声,浑身抽搐起来……

  金凤魁又将刀撬棍一样向上一撬,就把白媚儿的肚皮剖成了两半,肠子肚子
流了一床。金凤魁没有食言,见破开的白媚儿的肚子,就又用刀从破洞伸进去向
前一捅一剜,把白媚儿一颗人心剜了出来,扑扑通通兀自跳个不住。

  金凤魁吩咐:「把这几个女人也都杀了,不留活口。」

  手下答应一声,数刀齐下,那些丫环仆妇的阴户中便都插上了一把刀。

  俗话说「盗亦有道」,黑道中人固然杀人如麻,却也英雄相惜。

  丫环小红为了保护主母在白媚儿卧室前面拼死搏斗,为白媚儿争取了不少时
间,金凤魁对她十分赞许,为了让她少受痛苦,金凤魁亲自动手杀她。

  他把一口刀举在手里,对准小红身体中线尽力一刀,直接把她的肚子从心窝
儿到肛门劈开,这一刀砍开身体的同时,也把心脏劈裂,所以并没有用第二刀,
小红就死了。

  这边众强盗劫了财,劫了色,杀了人,斩草除根,然后赶着几辆大车,拉着
抢来的珠宝和同伙的尸体,出了白宅,趁夜色径回各自的老巢,留下几个人等车
去得远了,一把火把白宅一烧,也不再提寻房中书报仇的事了,这便是黑道的风
格。


               (五十八)

  白府被劫之时,花管带正在「小洞庭」边新建的营盘里躺在和行军床上琢磨
着怎么攻寨,根本不知道白媚儿的事,这也是房中书作恶太多,连累妻子受难。

  「小洞庭」是个奇特的山中湖,方圆十几里,四面都是山,只在正北有一座
不小的半岛。当时的人们并不知这湖的来历,只知道它自古就有。

  其实这里远古的时候是一块盆地,因为盆地四围的山上没有足够低的山口,
所以时间长了,雨水汇集在盆地里就形成了这个山中湖泊,盆地正北的半岛是一
座停止喷发多年的死火山,岁月的消磨已经使火山口被填满不见踪影,高度也比
开始时低了许多,变成了一个平缓的大山丘。

  过去,因为岛上有温泉,所以常有人上岛去洗澡治病,近年来岛上出住进了
七个年轻漂亮的姑娘,叫什么「七凤帮」,她们在岛上招兵买马,收拢了上千喽
罗兵,从此便不再有人敢到岛上去了。

  「小洞庭」四面的山地势各不相同,北面和西面的山基本上是陡峭的悬崖,
高有四、五十丈,除了轻功高绝的武林高手,一般人根本上不去,成为了半岛的
天然屏障,南面和东面山形较缓,却又有湖水相隔,要想上岛,乘船基本上是唯
一的方法。

  在湖的南岸,山坡下有大片的湖滩地,花管带的兵营就驻扎在这里。

  为了防止房中书再次逃走,他忍住心中强烈的报仇欲望,一边叫手下打造船
只,一边耐心地等了两天,一直等到了少林、武当等几个白道门派的高手。

  花管带见各派主要的高手基本上都到了,派副管带去请了各派主事的人到营
中商议剿匪之事,这时他才知道那个拦车的女侠名叫「茶花娘子」何三春。

  花管带请各派高手事先到东、西、北三面的山上把守,以免轻功甚佳的房中
书跑掉,这才开始同岛上的匪徒约战。

  虽然这「洞庭七凤」在岛上盘踞有年,却未曾做过什么烧杀抢劫的大案,所
以,花管带并不想不分青红皂白地一刀割净,再说,真个剿山,难保手下不会有
损失。

  所以,他先派人给「七凤」送了一封信,信的大意是说:房中书是官府缉拿
的要犯,也是武林的败类,现在大军到此,又有各派高手相助,房中书此番难逃
法网,为免玉石俱焚,望「七凤」明大义,擒淫贼以谢武林,否则,城门失火,
殃及池鱼,深为不美。

  谁知房中书在旁边以言语相激,把「七凤」激得火起,将花管带派去的信差
割了耳朵,叫他带信给花管带,声言房中书是「金凤」的夫君,六凤的姊丈,她
们负有保护房中书的责任,哪个想要房中书,就在战场上见真章。

  花管带见礼所不及,只得又下书约战,对方回书次日巳时,各带三百人于湖
滩交锋。

  第二天一早,花管带命手下早早吃了战饭,于辰末出营,离湖滩两箭之地列
阵相候。

  见几条大船带着几十只小船乘风而来,大船离湖边一箭之地,以首尾相接之
势下锚,将小船圈在当中,数百名喽罗兵乘小船上岸,面对官军列阵。花管带一
看对方这架势,还真有些道道儿,便不敢有轻敌之心。

  等阵式列好了,旗门大开,七个年轻美貌的少女自阵后走了出来。

  她们的年纪都在十几、二十岁,个个生得如花似玉,身段窈窕,身着劲装,
手中清一色的宝剑。

  当先一个穿黄衣,中等个儿,挺胸翘臀,凸凹有致,背后的将旗上横书「金
凤」,月光里写的是一个斗大的「胡」字,这是老大胡明月;

  左手边第一个,穿白衣,高挑个儿,细腰身,是老二银凤潘巧巧;

  右手边第一个,穿红衣,中等个儿,曲线玲珑,是老三红凤席秀娟;

  左手边第二个,穿蓝衣,瘦高个儿,长长的腿,是老四蓝凤徐碧莲;

  右手边第二个,穿黑衣,中等个儿,尖脸瘦身,是老五黑凤邬巧云;

  左手边第三个,穿藕禾色绸衣,苗条的身子,是老六玉凤何娇娇;

  右手边第三个,穿月白色暗花锻衣,生得小巧玲珑,一脸稚气,是老七彩凤
苏玉娘。

  花管带把对面的兵将看得仔细,一一记在心里,然后负手出阵。

  「对面来者可是『洞庭七凤』?」

  「正是你家姑娘,你可是花敏?」

  「正是本官。房中书何在?」

  「在大船上。」胡明月回头一指。

  花管带抬头望去,果然见房中书施施然站在一条大船的船舷边,手里摇着一
把折扇往这边看。

  「胡帮主,你可知房中书是什么样人?」

  「知道,不就是几十条人命吗?江湖中人,哪个手下没有几条命案?这算不
得什么。」

  「你可知他绰号『玉面银枪』?」

  「知道。」

  「可知他专一采花作案?」

  「知道,男人嘛见了漂亮女人收不住火,花管带不是也有三妻四妾的吗?」

  「胡帮主,你也是江湖人,应该知道江湖之中,采花是为大忌,何况房中书
一而再,再而三,犯下数十起奸杀大案,就是本官不管,武林中受害各派也不会
坐视不理。你且看这周围山上,各派高手早已替他布下了罗网,这一次他是插翅
难逃。本官奉劝帮主一句:贵帮自占据这『小洞庭』以来,未有劣迹,若能顺天
意交出淫贼,贵帮定可保全,天下武林也不会再找贵帮的麻烦。其实,就是房中
书的妻子白媚儿,本官也没有为难她,帮主以为如何?」

  「我要是不呢?」

  「以房中书所为,帮主以为如何?」

  「那要看他们有没有这个本事。」

  「不是本官小瞧你,小小一个『七凤帮』,在江湖上算不得什么知名门派,
在本官看来也不过草芥耳。我劝你们还是识时务,免遭鱼池之殃。」

  「说大话也不怕闪了舌头,我们姐妹既敢开山立派,就有这个份量。多说无
益,你且派将出来一战,若是赢了我们,人你带走,若是输了,快快滚出『小洞
庭』。」


               (五十九)

  花管带无奈地摇摇头:「天作孽尤可为,自作孽不可活。本官好言相劝,帮
主水火不进。本官知你与房中书有那苟且之事,这还罢了,只是你这六个姐妹与
那房中书并无恩义,你何肯把她们带入无底深渊?」

  「狗官胡说,我姐姐虽非正室,却也是是名媒正娶,说什么苟且之事?我们
与大姐师出同门,同甘共苦,生死与共,姐姐的事,就是我们的事,你不要挑拨
离间!」小姑娘「彩凤」苏玉娘站出来,一张小嘴银铃儿一般,说得倒也豪气十
足。

  花管带此时再没什么可说的,虽然对这七个少女十分怜悯,但怜悯不能代替
天理国法,于是,他再度摇摇头:「你们自己找死,却怨不得本官无情。来呀,
哪位将军替我拿下这女贼?」

  帮主成了女贼,他这话头儿可就变了。

  花管带身后站着四个管带,可一见对方是女子,都不好意思出头,还是六姨
太美玉手舞双匕首,一纵身跃入阵中。

  「老爷,让我来会她。」

  「小心些。」

  「知道。」

  一见美玉出阵,不等胡明月点将,那边七妹彩凤苏玉娘便挺剑迎了上来。

  美玉等四个师姐妹自从跟了花管带,在他的指点下,武功上大有长进,现在
早已进入一流高手的行列,同花管带也都能拆上二、三十招了,所以花管带还是
对她们颇有信心的。

  美玉身材小巧十分灵活,那苏玉娘虽然也是走的轻灵的路子,但在这一点上
却比美玉差一点,可反过来说,美玉力气小,用的是匕首,比对方的剑短了一大
截儿,一寸短一寸险,想攻进对方的圈子里也难,所以两人堪堪打了一个平手。

  这边八姨太玉钟儿见两人打得热闹,也举着两只娥眉刺出去,与对方的「黑
凤」邬巧云交手;七姨太钟七姐则同「红凤」席秀娟斗在一处。

  接着,五姨太葛三娘找上了「玉凤」何娇娇,吴佩佩则对上了「蓝凤」徐碧
莲。

  你看场中,十员女将捉对厮杀,像五对纷飞的彩蝶,刀剑清翠,娇叱连连,
看得两边的兵丁都痴了,全忘了人家这是在拼命。

  花将军在一边看着,五对女将的武艺不相上下,心里暗自庆幸没有派四个管
带上去。

  因为这四个管带练的都是横练功夫,力大身蠢,骑着马时有一定的冲击力,
没了马功夫就打了折扣,最多只能算是三流武士,同人家「七凤」相比,四个人
都不够人家一个人打的,看来只得自己上去了。

  花将军想到此,随手取出了自己的杆棒,掂在手里,准备出场向那胡明月挑
战,不想对方已经发现了自己的意图。

  原来这七姐妹师出同门,武功不相上下,胡明月听房中书说起过花管带的武
功,知道自己的手段在人家手里走不过三个回合,所以一见花管带要出场,她就
心中打鼓,急忙向场中喊了一声:「姐妹们,结阵!」

  这一声「结阵」,把花管带吓了一跳,为什么,他本人就是武林高手,家传
武学涉及面甚广,知道这阵法是互相配合,协同作战的武功技法,如果互相配合
得好,可以使武功的威力成倍提高。

  自己后来收的这四个师姐妹虽然同出一门,但并没有练过阵法,无法以阵敌
阵,所以怕是要吃亏。

  这领兵打仗,讲究的是首战不求大功,但务求必胜,因为这关乎士气,所以
花管带一见对方要结阵,怕自己的侍妾们吃亏,忙发一声喊:「鸣金收兵!」紧
跟着便自己冲了出去。

  吴佩佩自己懂得阵法,知道阵式的厉害,一听对方喊结阵,心里就有准备,
马上缠住自己的对手不让她向别人靠近,这样一来,对方的阵式就暂时没有结得
圆满,使多数姐妹们听到收兵的锣声及时退出。

  但小姑娘美玉打得兴起,一时没弄明白怎么回事,便被裹入阵中。

  原来这「七凤」的剑阵不拘人数,只要练的是同门剑法,便可以自然成阵,
所以吴佩佩虽然缠住一个使大阵未成,却成了小阵,因是吴佩佩等四人的退出,
使最靠近美玉的邬巧云得以抽出身与苏玉娘联上了手。

  这一来,美玉面对双重压力,无力抵挡,被背后的邬巧云一剑柄打在背后大
穴上,当即倒地,使邬巧去与苏玉娘两个架起来便走。

  花管带此时已经越过退回来的四个侍妾突入阵中,想要去救被擒的美玉,离
他最近的「蓝凤」徐碧莲一见,仗剑来拦。

  船上的房中书见擒了美玉,心中正喜,以为今晚又有一顿美女大餐了,但看
见徐碧莲不知死活地去阻拦花管带,心中暗叫「不好」,忍不住大喊一声:「速
退,不可交手!」

  但为时已经晚了。

  花管带正怕对方以阵式防御,争取时间把美玉带上船去,使自己投鼠忌器不
能下手,见「蓝凤」孤身一人同自己交手,心中大喜,便抖动杆棒,一个灵蛇吐
信向「蓝凤」当胸打来,同时将自己左侧的空门亮给对方。

  「蓝凤」练的是剑法,正要近身才能攻击,见那铜锤头过来,略一侧身让过
锤头,一柄剑直向花管带当胸刺来。

  花管带正要她如此,原式不变,右手一使暗劲儿,不见他手动,那锤头便突
然掉头向回飞来,「蓝凤」哪里晓得其中的危险,仍然一门心思想杀了花管带立
功呢。

  剑尖将将触到花管带的衣服,就觉得背后大穴一麻,浑身立刻就动不了了。

  这个时候,才见花管带侧了一下身,那剑斜着刺在他身上,却象刺在光滑的
铁板上一样滑了过去,而被制了大穴,收势不住的「蓝凤」仍然在向前扑,如果
没人拦着,一定是个「嘴啃泥」,却见花管带不急不慢地一伸左手,正好拦在她
的腹部,向上一拎。

  「蓝凤」被那一拦,软软的身子便像水果刀一样折了起来,又被他一拎,老
鹰捉小鸡一样就把她抓在手里,回归本阵。

  房中书气得直跺脚,煮熟的鸭子在眼皮子底下给飞了。

  这头一战,双方算打了个平手,不过,却互相摸透了对方的底细。

  花管带知道,这七个少女虽然都是一流高手,但同自己相比还相差太远,只
要不让她们结起大阵,正面交手是不会吃亏的。

  胡明月也看出了眉目了,虽然自己先擒了对方一将,但那是在两打一个情况
下,而自己的一个姐妹才一招就让人家给擒了,看来凭武功,自己这一边根本没
有胜算,只有别图他策,以固守为上。

  不过,下面的几个小妹妹却另有想法。

  这些姑娘一开始并不知道她们的所谓姐夫是个江湖上人人喊打的大淫贼,等
知道以后,却因为姐妹之情,无法抽身,心里多少总是有些不愿意。

  等今天一对阵,这六个小姑娘就对对面那个英俊的男子暗自动了芳心,「蓝
凤」被人家一招捉了去,就更加敬佩人家的武功。

  这一点,胡明月多少有些感觉,但她身处黑道,美貌心毒,所以更怕妹妹们
再见花管带,还是利用阵法机关防守吧。

  当然,这些大家都没有说出来,而几个小姑娘的想法最终也阴错阳差地没有
变成现实,反而送了卿卿性命,实在可叹。


               (六十)

  既然各擒一将,大家都无法再打下去,只得商量着走马换将。

  美玉吃了一回亏,觉得很没脸面,回来后自然是半天抬不起头来,被大家安
慰了好久。

  「蓝凤」回去后同谁也没说话,心里却总想着被花管带那腹间一拦和随手一
拎,为了回忆这种感觉,整整一宿都没睡觉。

  换过将,那胡明月说:「花管带果然好功夫,不过,你同一个弱女子交手,
也不见怎的英雄。我的大寨就在岛上,你不是有四、五千兵马吗?就放手来攻吧!」

  说完,领着六个妹妹和手下喽兵回到船上,忽哨一声,起锚而去。

  花管带听了胡明月的话,知道她不会再同自己列阵交手,这是要让自己引军
强攻,她一定还有许多其他办法。

  过了些天,船造好了,花管带领着四个管带和五房侍妾上了一条大船,叫兵
卒划着,往湖中一走。

  「小洞庭」水面七、八里,对面能够隐约看见,花管带叫把船划向北边的半
岛,走了有一、二里路,便看见水中有许多木桩,都有一尺来粗,露出水面也有
半尺左右,木桩群拦在南北湖面之间,纵深约有三、五里。

  军卒们只以为那是拦湖的木桩而已,花管带同吴佩佩却看出那是一种阵法,
如果不懂的人贸然进去,不光通不过木桩阵,只怕退也退不回来。

  花管带点点头,叫把船在阵外从这头到那头来回走了一遍,把那阵式仔细看
了一回,并叫手下军卒把那些木桩的位置一一画在图上,带回去仔细研究。

  花管带和吴佩佩都是阵中高手,把那图拿来仔细一研究,发现不过是几种基
本阵法稍稍变了变花样而已,没有什么太不了的,不过,手下的人都不懂阵法,
须得把这阵式的要点给教给他们才能。

  不一日,花管军同吴佩佩把这破阵之法一一传授给那四个管带和三娘等四个
女将,再由那四个管带去各营里传给手下兵卒。

  一应准备完毕,花管带便要带人先破这木桩水阵。

  花管带确实低估了这「洞庭七凤」的心机和本领,更不用说还有那狐狸般狡
猾的房中书呢,这一点轻敌之心,使花管带曹受了领兵以来最大的一次挫折。

  且说这一日,花管带命全营将领饱餐战饭,留一千人马留守营盘,其余人等
全体登船。花管带这一次造了八条大楼船,舢舨小船无数,依着兵书之法结成阵
式,直向湖中进发。

  到得水阵之外,花管带叫传令兵用旗语传令,自己带四条大船居中,四名管
带各带一条大船,两条在左,两条在右,呈三列纵队,分别从那木桩形成的三处
水门入阵,自己的五个小妾中,葛三娘跟着自己,吴佩佩领着美玉居左路头船,
玉钟儿和钟七姐居右路头船,以防对方的高手拦截。

  花管带对阵式的解读并没有错,如果没有意外,穿过水阵是不成问题的。但
阵式是人布置的,还得人去用,这一点他却没有料得透。

  这边船队一出,对岸的「洞庭七凤」便也发现了,也是千帆竞出,直望水阵
而来。

  双方在阵中交起手来,先是互射弓箭,这边花管带的手下都是训练有素的兵
丁,弓箭是必习的武艺,准头自不必说,就是弓的力量也比对方大,射程比对方
的远,所以这一阵对射之下,「七凤」的船上便被射翻了几十人。

  三路大军兴奋起来,齐摧战船要冲过水阵。忽然,听对方阵后梆子声响,前
头船上的贼人见弓箭射来,纷纷跳下水中不见了。

  花管带祖上就是武将,对这各种战役的事情自然知道不少,一见对方主动弃
船,感觉有异,急忙命传令兵鸣金收兵。

  但大船在阵中掉头困难,后面的小舢舨又挡住去路,一时无法撤回,使得收
兵的命令无法及时实现,除了中路自己直接指挥的各船执行命令比较快,得以全
部撤出外,眼睁睁看着另外两路的先锋船被对方水鬼凿沉了。

  这两条船上各有兵丁一百和一名管带官,还有花管带的四房侍妾也在船上。

  大船被凿漏的时候,一群人看眼看着大船沉入水中,却无法可想,左路的管
带不是何州人,原籍江苏,是水乡里长大的,见势头不好,急忙凫水逃回。

  吴佩佩轻功极佳,忙使出登萍渡水的功夫,借着布阵用的木桩纵身出阵,回
到花管带的大船上。

  剩下一名管带和蔡美玉、玉钟儿以及钟七姐全都落入水中,这四个人都是旱
鸭子,虽然武功高强,但一进水就变得懵头转向,任人宰割。

  对方水鬼早有目标,一见落水的是兵,便捅上一刀,割了耳朵回去报功,一
见是官,便上去捉了。

  不多时,花管带便看见阵对面的敌船上收拢起了凿船的水鬼,还有四个绳捆
索绑,全身水淋淋落汤鸡一样的俘虏。

  花管带虽然着急生气,却也无可奈何,自己的手下不会水,碰上这种事根本
没有还手之力。

  眼前,对方留下一半船只和全部水鬼监视,知道自己无力再次闯阵,只得收
军回营,再图良策。

  这边垂头丧气地回营,那边兴高采烈地收军,两边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花将军和吴佩佩、葛三娘三个人在营前湖边站着,看着对面半岛上锣鼓暄天,
想着自己三个受妾落入人家手里,不知生死如何,真是心乱如麻。

  对面的吵闹至晚饭时才止,到了一更天,突然又灯火通明,像炸了锅一样再
次吵闹起来,而且一折腾就是两个时辰不止,仿佛是出了什么事。

  负责值守的兵丁报给一直焦急地在大帐中踱步的花管带,花管带出来看了,
也是觉得莫名其妙。

  这时,吴佩佩来到大帐。

  「老爷,可是担心三位妹妹的安全?」

  「嗯。」

  「老爷何不运轻功从北边崖上过去,也许能救出他们呢。」

  「老爷也想如此,但我是主将,按军律不得独自离营。再说,咱们有四个人
在他们手里,轻功又不像你我这么好,她们自己根本上不了那悬崖,就算救出了
他们,怎么带他们出来呀?」

  「老爷,不如我自己去一趟,到敌营一探,也许能救得了她们。」

  「你?不不!不!虽然你的轻功够好,可你的武功与她们姐妹也只是不相上
下,如果她们用剑阵,你就只能吃亏了。我已经失去了她们三个,不能再把你搭
进去了。」

  「老爷!自佩佩被老爷收留,老爷对我恩爱有加,老爷有事,妾身自当替老
爷分忧。再说,佩佩武功虽然不济,脑筋倒还好用,我不会轻易赴险,请老爷放
心。」

  花管带正自犹豫,忽报六姨太回来了,花管带急忙出来一看,果真是蔡美玉
站在营门口。花管带大喜,急忙与佩佩把美玉接入大帐。

  「美玉,你是怎么回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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