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印

[原创全本] 【石砚作品集】

0

女侠(全) 作者:石砚

                女 侠


作者:石砚


  马老汉担着一担柴走在去黄花镇的山路上。

  三年前的春天,就是在这条路中间的白沙峪中,三个小蝥贼持刀拦住马老汉
要买路钱,当时他刚刚从镇上刘占山刘老爷家借了两吊印子钱准备回家给生病的
妻子抓药,怎么舍得送人,那三个蝥贼便要行凶杀人。

  正在千钧一发的时候,救星从天而降,一匹黑马飞驰而来,马上端坐一位十
七、八岁的美貌少女,一身黑色短打箭袖,腰扎黑色板带,黑漆一般乌亮的头发
梳成一条长长的大辫子,背后背着宝剑,手里提着黑色的马鞭,只有那一双纤纤
玉手和花一般艳的脸蛋是白的,头绳和剑穗是红的,那一种美艳,那一种风情,
把抢人的和被抢的都看得痴了,全然忘记了各自的身份。

  那姑娘飞马来到切近,才发现面前有三个拿刀的,忙把马勒住:「哎,你们
三个拿刀弄杖的是干什么?」

  为拿的那个蝥贼一拱手:「这位姑娘,老子们早上刚碰上这桩买卖,偏偏这
老东西不识相,要钱不要命,咱们兄弟正要动手呢,你就来了。看姑娘象是道上
的人,俗话说得好,见面分一半,要多少姑娘请吩咐。」

  「呸!把姑娘当成什么人了?我不要钱,只要你们把人放了。」

  「姑娘这话不在理,俗话说光棍不挡人财路,姑娘有事请先走,改日兄弟请
姑娘用茶。」这绿林道上混的得长眼,那打头的蝥贼一眼就看出姑娘是江湖人,
所以用江湖方式搭话。

  「什么在理不在理,他一个老人家,老老实实的,会有钱么?就算有钱也是
家里救急用的,怎么忍心抢了他的去,还要害他的性命。请三位看在我的面子上,
放他一马。」

  「这老头可与姑娘有亲?」

  「非亲。」

  「有故?」

  「非故。」

  「非亲非故,姑娘何苦淌这一趟混水?」

  「别说那么多,这老人家可怜巴巴的,本姑娘既然看见了就想管,请三位高
抬贵手,放他一马。」

  「好说,放他可以,姑娘拿什么谢我?」

  「你要什么?」

  那为首的睁着一双色迷迷的眼睛说:「要姑娘陪咱们兄弟过一夜,兄弟当即
放人。」

  「大胆狂徒,敢在我一枝莲面前无礼,要你们好看!」说完,只听一声清脆
的暴响,三个蝥贼每人脸上多了一道长长的鞭痕,血立刻就流了出来。

  「一枝莲」是近年来绿林中新成名的一位独行女侠,武艺高强,嫉恶如仇,
出道以来仗着一口宝剑已经杀了十来个臭名昭着的大盗和土豪劣绅,这三个小蝥
贼怎是她的对手。

  俗话说得好:「人的名,树的影」,只一听她报出名来,三个蝥贼立刻麻了
爪儿,也不敢抹脸上的血,扑通一声跪在地上,磕头如捣蒜般地求起饶来:「不
知是一枝莲大侠在此,小的们有眼无珠,冒犯了大侠。您大人大量,饶我们一条
命,下辈子作牛作马也要报答您的活命之恩……」

  「你们也不是什么有名的大盗,姑奶奶才懒得杀你们。快滚吧!记着,下次
别再让我碰见你们剪径,不然的话……哼!」

  「不敢了,以后不敢了!」说完,三人扔了刀,抱头鼠窜而去。

  「一枝莲」将马老汉好生安慰了一番,还给了他一锭银子让他回去给老婆看
病,老汉自然是千恩万谢,回来后把遇上女侠的事逢人便讲,大家都好生羡慕他。

  从那次以后,马老汉每次走在这条路上都会想起「一枝莲」,也不知她现在
怎么样了。听说前些时候刘占山刘老爷的小舅子强抢民女的时候被「一枝莲」杀
了,刘老爷发誓要找「一枝莲」报仇。刘老爷在这一带的势力很大,连府台大人
都同他称兄道弟,官府的势力庞大,一个独行侠怕不是对手,马老汉不由替女侠
担起心来。

  看看黄花镇就在眼前了,马老汉好生奇怪。今天本是大集,镇里镇外的街上
应该早早就摆满了大大小小的摊子,怎么今天空空荡荡地一个人也没有,这柴可
怎么卖呀?走到镇口的集萃楼前,见一个小伙计站在门口张望,马老汉赶忙过去
搭话:「小哥儿,劳驾打听一下,今天的集不开了?」

  「开,晚一点儿。」

  「晚一点儿?为什么?」

  「刘老爷昨晚抓到了一枝莲,今天要把她杀了替小舅子报仇,这不是,大伙
都看热闹去了。」

  「谁?一枝莲?」

  「对呀,是一枝莲。」

  「就是那个独行女侠一枝莲?」

  「就是她。」

  「不会吧,她武艺高强,谁抓得住她?」

  「不是抓的,是自己送上门来的。刘老爷不知怎么打听出一枝莲有个六十岁
的瞎眼老娘,就派人给抓了回来,说是要用大锅煮了。一枝莲是个孝女,所以从
百里外赶来自投罗网的。昨天傍晌午以后就从这儿骑着马进镇里去的。

  「我见了,黑衣黑裤骑黑马,二十啷当岁儿,漂亮极了,比刘老爷新娶的七
姨太还美。唉,可惜了。听刘府的家丁说,昨天晚上刘老爷带着十来个家丁把她
串了半宿被窝(轮奸),才知道她敢情还是个黄花闺女呢。」

  「那她现在人在哪儿?」

  「刚刚捆到镇西桦树坪去了。唉,可惜好生生一个大美人儿!要不是我要在
这儿看堆儿,真想去看看……」小伙计兀自说着,马老汉已经听不下去了,拱着
手道了声谢,丢了柴担便往镇西头跑。

  才到了镇口,便见成群的女人红着脸往回走,嘴里还都嘟囔着:「呸!呸!
呸!杀人就杀人吧,还要弄这个,真下流。」

  老汉见是些个女流,也不好问,只顾向前紧跑。

  看看快到桦树坪了,足有五、七百人乱哄哄地围在那里,嗷嗷地叫着好,人
群里则传出老女人的哭喊和年轻女人的叫骂声。

  马老汉不算老,才只四十二岁,只是因为长期生活重担的压迫,所以头发白
得早。人太多,又都是些年轻力壮的小伙子,马老汉可不想费力气往里挤,自己
久在山上砍柴、挖参、打猎,登山爬树比一般人利落,觑见旁边生着众多白桦树,
便寻近处的三两下爬上去,再在树头上倒了几把,就到了人群最里层。找个低处
的粗树岔子坐了,低着头望下看。

  见人群中有四四方方一块空地,被几十个刘府的家丁圈着,刘老爷坐在圈子
里靠树林一侧的一张太师椅上抽着水烟袋,身后站着两个穿对襟短打的保镖。在
他对面五、六尺远的地方,一个满头白发的瞎眼老太太跪在地上哭着向刘老爷哀
告。

  而圈子正中,放着一张一尺宽,三尺长,通常是木匠干活用的大板凳,一个
女人仰面朝天躺在那板凳上,两手两脚朝后绑在四条凳腿上。由于离得很近,马
老汉看得清楚,果然是当年见过的那个女子,除了腰间没有了板带,脚上没有了
鞋袜,仍然穿的是那身黑衣裤,梳着那条长长的大辫子。

  不过,女大十八变,与三年前相比,「一枝莲」还是有很大不同。当年的一
枝莲刚刚发育成形,脸是尖尖的,人是瘦瘦的,带着一脸稚气,如今的女侠已经
完全成熟了,脸也圆润了,胸脯也挺得高了,本来细细的大腿也丰满了,益发显
得曲线玲珑,加上那一身合体的黑衣,更加惹火,象一只熟透了的水蜜桃。

  马老汉的位置在她的侧后方,由于她的头仰在另一端正对着刘老爷,所以看
不见她的脸,只能听见她不停地尖声叫骂。

  在「一枝莲」的四周,围着五、六个年轻的乞丐,黑黢黢的脸,黑黢黢的手,
肮脏不堪的破烂衣服,有的蹲在地上握住她的一双白嫩嫩的脚玩弄,间或在她丰
满的大腿捏上一把,有的猫腰站在她左右,隔着衣服揉弄她胸前挺挺的山峰,更
有一个一手按着她小肚子下面那个小丘,另一手拿着讨饭用的打狗棍顶在她的裤
裆里,一会儿上上下下地乱弄,一会儿又一下一下地捅,把她的身子弄得不时地
抽搐一下。围观的人群见女人们都走了,放肆地起着哄叫好。

  一般男人六十岁左右才会丧失能力,马老汉不老,自然也不会不被那种场面
所影响,立刻感到自己的下面硬硬地挺了起来。他发现以后吓了一跳,心里暗骂
自己没出息,人家「一枝莲」可是救过自己性命的大恩人,现在人家有难,自己
没能耐出手相救也就罢了,怎么还能有这种丢脸的念头。

  可骂归骂,自己的身体偏就不听支使,该硬的照样硬,死活不肯低头。也是,
眼前这般一个万里挑一的美人儿,哪个男人心里没有那种念头,想想总不犯法,
特别是一想到「一枝莲」昨晚上让人家刘老爷给「串被窝」的情景,这身体的反
应就更强烈,谁让他是个男人呢。人就是这样,太容易原谅自己,于是,马老汉
心中释然,反而开始期待着他们下面会对「一枝莲」怎样。

  怎样?只要看看那几个乞丐现在的行为就知道后面的发展。一想到后面的发
展,马老汉就感到多少有些窒息,这种感觉只有在妻子还年轻的时候才有过。果
然,几个乞丐已经不再满足于这种隔靴搔痒式的玩弄,反正刘老爷叫他们来就是
让他们享受的。站着弄奶的两个乞丐之一首先抓住了「一枝莲」的领口,在她身
体的拚命扭动中一把衣裳撕开了。

  「一枝莲」的衣裳里面没有穿肚兜儿,衣裳一撕开,两颗嫩笋般的小奶子便
「脱」地跳了出来,顶着两颗新剥的花生豆儿在胸脯上乱颤,肉皮儿那个白呀,
奶头儿那个红啊,滟滟的,让什么样的男人都受不了,场中立刻响起了一片低声
的惊呼。除了哺乳期和穷得一小块儿红布都卖不起的,很少有女人会不穿肚兜儿,
这也让马老汉相信,昨天晚间她确实曾经被人家剥光过身子。

  以后马老汉才知道,在昨晚刘老爷以瞎老娘的性命相要胁的情况下,「一枝
莲」是自己在刘老爷家的后院里当众脱光了身子,自己投在刘老爷怀里让他「串
被窝儿」的。为了泄愤,刘老爷让十来个家丁在长工住的厢房的大坑上等着,自
己把「一枝莲」玩儿过以后,就让十来个男人围着她玩儿了半宿,事后只让她穿
上外面的衣服后绑来了桦树坪。

  两个乞丐一见那尖尖挺挺的奶子,早已忍不住伸手握住,大把大把地的揉了
起来。那个拿棍子捅下身儿的乞丐也停下来,扯开了一枝莲的红裤带,然后抓着
裤腰尽力一扯,活活把个裤子从裤裆里扯作两半。

  「一枝莲」的皮肤很白,小肚子下的毛却很黑很浓,但也很集中,从那圆圆
的肉丘上向两腿间延伸了一寸左右便没了,使得那肥厚的两片肉唇毫无遮挡地暴
露着。她的阴唇不象一般女人的那样颜色深深的,本来同周围的肌肤没有什么差
别,但半宿的轮奸把那地方摩得红红的,微微肿着。

  紧挨着板凳面的两块白白嫩嫩的屁股蛋儿紧夹在一起,看不见肛门,但却见
一根粗木头棍子插在屁股蛋儿之间,显然是被人家先塞了屁眼儿才押出来的。杀
人不过头点地,「一枝莲」当初杀刘老爷小舅子的时候也就是一剑断喉,十分痛
快,而她自己却遭这等羞辱,这刘老爷也忒狠了。

  不过,对于周围的观众来说,似乎更希望她有这种悲惨的结局,否则能有什
么看头,他们不是什么大英雄大侠客,他们就是普通老百姓,他们没读过书,也
不懂什么理,只要有漂亮女人的光屁股看就行了,才不管她是侠还是匪。

  几个乞丐都很年轻,早晨刘老爷又管了一顿白面馒头和猪肉炖粉条子。俗话
说:「饱暖思淫欲」,肚子里有了食儿,身上就有了劲儿,那欲望也就来了,何
况眼前这个女侠还是这般一个美人儿。衣裳一剥,几个乞丐就有些控制不住,再
也顾不上什么观赏啊,抚弄啊什么的,早腾身而上,多少年都没洗过的肮脏肉枪
一竿子捅进去,抱着她雪白的屁股,拉开架势就猛干起来。

  乞丐们都是久不沾女人的,最多就是偶而同丑陋不堪的乞丐婆鬼混上一宿,
如何受用得了这般美妙一个女人的身子,多是上去二、三十枪就拉了稀,紧顶着
花芯儿射完了,就蹲到一边儿哆嗦着喘去了。

  原来,刘老爷对「一枝莲」恨之入骨,定要让她死前受尽污辱,而自己和家
丁都是体面人,不能当众宣淫,于是就让家人找来了几个年轻,阳物也粗大的乞
丐来作这件事。

  女人有三怕,一怕虫,二怕蛇,三怕脏,象「一枝莲」这样从不缺银子花的
女侠尤其怕脏,以她这等高强的武艺被刘老爷等人「串被窝」已经够让她难过的
了,竟然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让几条肮脏得看不出本色的肉枪给插了个够,那就
不光是羞辱了,心里一恶心,嗓子眼一酸,一口黄绿色的胆汁就从口鼻中喷了出
来,好在她从昨天早晨到现在就没吃过饭,加上头部位置低,否则只怕当时就被
自己的呕吐物给呛死了,即使如此,她仍然被呛得猛烈地咳嗽起来。

  刘老爷看看差不多了,站起来走到那条赤裸的身体前面,一只手按住胸前的
玉峰,另一只手伸在她腿裆里,一边抠弄一边说:「一枝莲,本老爷本想让全镇
的乞丐都来过过欢喜节,不过我可没有那么多闲功夫花在你身上,所以现在就送
你上路。记着,下辈子别再得罪我!」

  「呸!刘占山,你不是人!十八年以后,姑奶奶再来取你的性命!」

  「好!有胆气!本老爷一定好好活着等着你,不过,下辈子你除非不再作女
人,否则再让我遇上,还让你串被窝儿。今儿个,看在你是个孝女的份上,老子
就给你个痛快的。」

  说完头一摆,过来几个家丁,把「一枝莲」手脚从板凳上解下来,将仍缠在
胳膊上和脚上的烂衣服彻底剥下去,然后四个人捉着四肢把她光着腚拎起来,走
向空地一侧的一棵白桦树。

  马老汉这才注意到那棵白桦树与众不同,那是一棵有成年男人小腿粗的小白
桦树,削去了枝枝岔岔,树梢削成尖尖的锥形,并被拉得象弓一样弯下来,用好
几道粗绳子在梢部附近拴住固定在地面的一块巨大的石头上,那尖尖的树梢离地
面高约二尺。

  大家一看就知道是怎么回事。这里的「杆子」们对犯了山规的人经常用这种
刑法。本地盛产白桦树,这种树的特点是高而且直。直接用树作刑具的杀人方法
主要有两种,一种是将相邻两棵树的树梢拉到一起用绳子捆住,再将人的两脚分
别绑在两棵树上倒吊起来,砍断绳子以后,靠两棵树的弹力将人一撕两半;

  另一种是将一棵树去掉枝枝岔岔,拉弯成弓形,树梢直弯到地上,削尖了树
梢,将要杀的人脱光了捆起来,将树梢的尖端塞进他们屁眼儿里,如果要杀的是
女人,那树梢当然是要捅进她们女人的洞穴里,然后砍断或烧断绳子,小树往起
一弹,就将人抛上半空,落下来摔个稀烂。

  前一种方法表面上看被杀的人会当场死亡,其实不然,因为每个人的身体左
右都不是完全对称,所以被小树向两边拉扯的时候,通常不是正好一撕两半,而
只是扯掉一条腿,当然裤裆里的软组织多半会撕烂,但也只是把肠子肚子流出来
而已,人一时半会儿还死不了,倒挂在树梢上痛苦异常;而后一种方法在人刚被
挑起来的时候,那树会直接穿进人的肚子,捅烂心肝,再加上一摔,所以通常是
瞬间死亡。

  一看是弯了一棵树,大伙就知道刘老爷打算用后一种方法将「一枝莲」杀死,
想到这么漂亮的一个大姑娘临到死了还要被插那个地方,现场又是一片欲望的呻
吟声。

  虽说这种刑法犯人死得很快,可能根本来不及感到疼,但那种在人心理上产
生的恐惧感却比千刀万剐还要强烈得多,甚至于看别人受刑比自己受刑还难受,
受这种刑的,无论是男是女,无论什么样的大英雄,几乎没有不吓得尿裤子的。

  「一枝莲」也是人,也不是没有恐惧心,所以一见那弯成弓形的白桦树就不
由自主地尖叫着挣扎起来,可此时手脚就被人家抓着,自己一点反抗余地都没有。

  与大家想象中不同的是,他们并没有把「一枝莲」的屁眼儿套在那树梢上,
而是把她反绑起双手,两腿分开跨在那树梢两边,然后把两脚捆住,这大家才明
白,原来并不是要把「一枝莲」抛上半空,而是要用那小树把她从裆里活劈了。

  「一枝莲」捆在那里,强烈的恐惧使她拚命扭动着,尖叫着想挣脱那绳索的
束缚,躲开那可怕的树梢,但根本无法作到,一股尿液顺着丰腴的大腿流到地上,
那扭动的裸体令所有在场的男人都更加兴奋起来,现场哼成一片。

  家丁将一盆事先准备好的炭火倒在了牵着那树梢的绳子底下。很快,那绳子
就烧了起来,马老汉感到两腿间的硬棒棒开始慢慢地跳动起来,等那绳子完全被
点着,高高的火苗把绳子包围在当中的时候,一热流无法控制地从会阴部位直透
阳物的顶端冲了出来,他开始大口大口地喘气,把那所有的东西都释放出来。

  放完了,马老汉渐渐平静下来,实际上,在场的人中有多一半与马老汉有着
同样的经历。但那白桦树依然弯弯地绷那里,那个美妙的裸女也依然在那里扭动
着,尖叫着。足有一袋烟的功夫,才听到绳子断开的「嘭」地一声响,那小桦树
瞬间便恢复了直立的状态。

  随着那一声响,「一枝莲」惨叫了一声,尖尖的树梢从腿裆中切进去,把姑
娘整个儿豁开了,树梢最后击中了她的下巴,硬是把她的脖子拉断,一颗美丽的
人头拖着长长的大辫子飞上了半空。肠子被树梢从肚子里拖了出来,在半空中扯
断,象皮筋一样弹回去「啪」地抽打在肚皮上,又呼噜一下子流了下来。血淋淋
地拖挂在两腿之间。

  现场突然一片寂静,只有那颗人头下落时穿过树叶的「哗啦」声和掉在地上
的「嘭」的一声。无头女尸并没有立刻垮下去,象是走丢了的孩子一样不知所措
地站在当地好一会儿,才软软地双膝跪下去,又一后仰倒在地上不动了。

  过了许久,人群「轰」地一下四散跑开,没有人再敢回头看一眼。只有马老
汉、刘老爷一行、「一枝莲」的老娘和另外一些爬到树上看热闹的走得慢些,但
随后也都走了,只剩下马老汉和那个瞎眼婆。

  马老汉将「一枝莲」移到自己家附近安葬,并将瞎眼婆养老送终。

  「一枝莲」死后两个月,马老汉久病的老婆也死了,续娶了一个年轻的逃荒
孤女,不久一胎生了两儿一女。马老汉将长子和女儿记在「一枝莲」名下,算是
报答她当年的救命之恩。

  女儿五岁的时候突然失踪,十五岁上又突然骑着马,背着宝剑回了家,马老
汉竟然发现她活脱脱就和当年「一枝莲」救自己的时候一模一样。听女儿说,她
是被一个让自己称她为师祖的老尼姑带去山上学艺了。

  又是一年,女儿跑出去当了兵,还全身戎装地带着队伍杀进黄花镇,灭了刘
老爷满门,然后便跟着队伍走了,再没有回来过。

                【完】

TOP

0

那一刀的温柔(全) 作者:石砚

              那一刀的温柔


作者:石砚


  沙子洲握着手中的刀,看着跪在面前的姑娘,心里象打翻了五味瓶,酸甜苦
辣说不清是什么滋味。

  他和邹小玉原本是师兄妹,小玉小他两岁,都是孤儿,从小在师父家长大,
可以说是青梅竹马。半年前,师父命他二人下山投在岳元帅营中,为国效力。岳
元帅秘密接见了他们,一是欢迎他们参军保国,同时又交给他们一项任务,叫他
们去金营作卧底,因为岳帅身边的将领都早已为金兵所熟悉,无法卧底。

  两人十分痛快地答应了下来,并保证完成使命。为了避免万一失手而相互牵
连,兄妹两人分开,前后相隔月余分别投入了金营。

  两个月过去了,兀术同宋军又一次交手了,鏖战正酣之际,子洲将金兵布署
写成秘报,暗中找到小玉,让她速往宋营报告,自己仍留金营继续卧底。兄妹两
人暗入中军帐,盗了金牌令箭,由小玉拿着,赶回宋营。这一仗,兀术又一次大
败亏输,气得他暴跳如雷。他知道是营中宋营的卧底向宋军报的信,所以一定要
查出卧底之人。

  沙子洲入营较晚,自然成了首要的怀疑对象,好在子洲一向机智,每次试探
都被他巧妙地应付过去,终于没有暴露,但他也知道,兀术对他的怀疑并未完全
消除。

  天不遂人愿,正当子洲暗自庆幸没有暴露之时,兀术却设下了一条毒计。他
暗命宋营中的金国卧底调查小玉的习惯,并派了一支小部队去策应,终于在邹小
玉带着四、五个随从巡营的途中,用绊马索绊倒战马把她擒住,绑回了金营。

  这一切沙子洲都毫不知情,那一天清早,当他赶到中军帐应卯的时候,在帐
外看见了绑在木桩上只穿着内衣的邹小玉。沙子洲吃了一惊,心里扑通通打起鼓
来。

  却说当日点完卯,兀术走出帐外,来到小玉跟前:「你这贱人,可知道作奸
细的下场吗?」

  「知道,要杀要剐随你挑,姑奶奶哼一声不算英雄!」

  「好豪气,本太子喜欢这样的。我不想杀你,只要你说出还有谁是宋营的卧
底,我就饶你不死。」

  「你杀吧,这金营中卧底的只有我一个。」

  「看来你是不肯说了,你看我这军中,有的是拷问的刑具,管叫你求生不得,
求死不能。」

  「有什么就来吧,姑奶奶不怕这个!」

  「好,给我拶起来。」

  当着满营众将,小玉被拶起来,连收了几收,痛彻心肺,豆大的汗珠子顺着
脸颊往下流,湿透了的薄薄上衫贴在身上,显露出里面玲珑的玉体,可是她居然
一声不吭,一直到昏死过去。行刑的刀斧手用冷水将小玉泼醒,继续用刑,直到
连冷水也失去作用为止。

  子洲看着心爱的姑娘忍受酷刑的煎熬,那拶子就象拶在自己的心上,他真想
冲上去把她救下来,让自己去顶替她受罪,但为了国家的大业,他不得不强咽下
泪水,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那天以后,听说兀术没有再打她,反而给她好吃好
喝,好药将养,还亲自设宴款待,还发誓说只要她说出同伙的名字,他会送她和
同伙一同离开金营,返回大宋。邹小玉可是会上这种当的?!

  昨天,子洲在中军帐前再次见到了小玉,她仍然那样绑在木桩上,手上的刑
伤已经好了,除了有点憔悴外,仍然美艳如初。点卯过后,兀术再度走出帐外,
来到小玉面前:「邹将军,本太子想得到的就一定要得到,既然你不肯说,我就
要不客气了。」

  「来呀!杀呀!看你姑奶奶可皱一皱眉头?」小玉胸脯一挺,头一扬,毫无
惧色。

  「杀你,想得美,我要你到死都后悔作女人。」

  「你想干什么?」小玉的脸突然变得有些发黄。

  「你看我这营中数百战将,让他们每人都来侍候你,让你好好当一回女人。」

  「你敢!」

  「只要你敢不说!」

  「呸!恶棍,你算不算人,你妈你妹不是女人哪?!你不得好死……」小玉
骂着,扭动着身子企图挣脱绳索的束缚,但她现在是笼中鸟,网中鱼。

  兀术不顾她的叫骂,亲手撕去了她的亵衣亵裤,露出精赤条条一个少女的身
体。她才十八岁,那身子嫩得能掐出水来,所有人看见了都不由一腔欲火蹿上心
头。

  子洲心里快气炸了,却不能表现出来,只能眼睁睁看着兀术的两只大手一只
攀上了小玉胸前那勃勃挺立的酥乳,另一只则强行插入拚命夹紧的两条少女秀腿
之间。小玉嘴里骂着,眼泪却止不住流了出来。

  「说不说?」

  没有回答,只是坚决地摇了摇头。

  兀术的大手从下向上触到了那一丛少女的羞毛,小玉的身子向上挺了一下,
显然是被触到了敏感的地方。

  「还不说?」

  摇头!

  兀术回头使了一个眼色,两个刀斧手过来,把小玉的双腿抬起来,用绳子捆
住膝盖,拴在木桩顶上,一个年轻的女将,就这样被捆在那里。

  同师妹一起耳鬓厮摩了许多年,沙子洲还是头一次看见师妹的身体,更是第
一次看到女人的下体,那雪白的大腿之间,两列浓密的黑毛从小腹下那个圆圆的
小丘向后延伸,终止在两片厚厚的肉唇的中部,那肉唇颜色微深,紧紧夹着,遮
挡着处女最后的秘密。

  兀术慢慢地解开衣服,亮出自己的家伙,然后向小玉走过去。小玉拚命摇着
头,哭骂着,挣扎着,但他还是贴上了她美妙的裸体。子洲看到小玉的头一抬,
身子向上一挺,知道她处女的关口被人攻破了。

  小玉不再骂,只是低声啜泣着,任凭兀术在她的身上施暴,然后是另一个金
将,又是第三个……

  子洲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来到小玉面前的,只知道后面的金将说:「该你了。」

  他问自己:「我能做吗?」

  他又告诉自己:「我必须做!」

  他犹豫着来到小玉面前,慢慢地解着自己的衣服,不敢看小玉的脸,他怕看
见她的眼睛,那里面会是什么?是恨?是爱?

  直到他把自己紧紧贴住她身体的时候,他才听到从她仿佛是被迫埋在自己胸
前的嘴里发出的细小声音:「师兄,我对不起你,忘了我吧。」

  在周围人的一片催促声中,子洲把自己插进了她温暖的肉洞里,她挺了一下
身,用别人无法查觉的小声音哼了一声,子洲知道,那是专门为他而发的。他用
自己全部的激情一次又一次地在她的下体抽插着,一边低声告诉她,只要自己有
一只气,就要把她当作自己明媒正娶的妻子葬入沙家祖茔。她用颤抖来回答他的
抽插,用低声的啜泣回答她的话语。

  沙子洲不知道自己这一天是怎么过去的。中军帐那边吵了一整夜,那是还没
有轮上的金将继续着他们的暴行。

  沙子游再次来到中军帐的时候,轮奸刚刚结束,两个刀斧手正用清水清洗小
玉下体的污迹。

  邹小玉看上去累极了,美丽的头斜斜地靠着木桩,眼睛睁得大大地望着蓝蓝
的天空。那目光中充满了憧憬,充满了幻想,充满了希望,那么清澈,那么明亮。
如果不是那洁白肉体上横七竖八的绳子,如果不是那少女羞处红肿的阴唇,谁也
不会想到这目光竟是出自于这种境况。

  兀术从帐里走出来,象只斗败的公鸡,无精打采地看着这个赤裸的少女:「
你行!你狠!」

  然后,他转头看着已经在小玉身上发泄过性欲的手下:「哪位将军愿替本太
子将这贱人斩首示众?」

  尽管所有人都应了声,子洲却比他们都早了半拍。

  大帐到辕门只有一箭之地,但已经被玩儿得站都站不起来的小玉却被两个刀
斧手架着走了很久,子洲寸步不离地跟在后面,用最后的机会看着小玉那款款摆
动的柳腰玉臀。

  辕门那里已经围了不少中军营的兵勇,刀斧手把小玉按跪在他们面前,不知
谁从哪里找了两块长条的卵石递给刀斧手,刀斧手把小玉的屁股抬起来,将那两
块石头给她在后窍和牝户中各塞了一块。

  子洲和小玉都没有出声,甚至小玉也没有回头看子洲一眼,但两人仍能感觉
到对方向自己传递来的温情。他们都希望最后的一刻快些来到,他们不愿再继续
受那种难言的折磨,但追魂炮却响得那么慢,那么迟。

  当第三通炮响起了时候,子洲终于舒了一口气,拎起了手中那口鬼头大刀。

  与此同时,邹小玉也跪直了赤裸的身子,把雪白的脖子伸得长长的。

  子洲举起了刀,把全部的爱都灌注在了刀上,看着那漂亮的长脖子,用力斩
了下去。

  风吹着军营的旗帜呼啦啦地作响,吹着旗竿顶上一颗美丽的女人头微微地摇
摆,更吹着那拴着一只脚倒挂在旗竿半腰的无头女裸尸慢慢地打着转。子洲独自
站在自己的帐前,默默地遥望着那远处的人头和女尸,良久,良久……

                【完】

TOP

0

刺客(全) 作者:石砚

                刺 客


作者:石砚


  我是个万人恨的杀手,从小就在师父身边学艺。对我们来说,道德、正义什
么都不是,我们只认识两样东西——金和银。我们也不管什么江湖规矩,向来不
当面下手,在我们的字典里只有两个字——成功。我们出手的结果也只有两个:
生或死。

  自从师父死后,师兄弟们各自寻求自己的发展,我也不例外,这些年杀了些
个不知名的小角色,赚了几文酒钱,虽然没有饿肚子,但看着别人大把大把的花
金子,使银子,心中总是不甘,就盼着有朝一日接下个大买卖,赚上一笔一辈子
都花不完的钱。

  这机会终于来了,有人答应我一笔足以买下半个京城的钱,并预付了一半订
金,要买前宋军正印先锋官,女将萧赛红的人头。

  萧赛红可是个尽人皆知的名字,除了女元帅穆桂英,还有谁的名气比她更响
亮呢。她年轻貌美,武艺高强,心思缜密,功勋卓着,为什么还有人会要她的命
呢?管他呢,对我来说,她的命很值钱,只这理由就足够了。

  话虽如此说,要杀萧赛红可不容易,单说武艺,辽邦众将无人与之相敌,大
宋国朝也只有曾作过元帅的浑天侯穆桂英和大刀王怀女与其不相上下而已,我一
个小小杀手,更不可能是其对手,能杀得了她吗?对于这一点,我还是很有信心
的,否则也不会接下这烫手的山芋,因为我是个好杀手,我有别人所不具备的优
势,足以抵消武功上的不足。

  我的优势是什么呢?

  一是空间——我们向来是从背后下手,她在明我在暗,只要我不动,她就永
远不会知道谁是想杀她的人;二是时间——俗话说:「不怕贼偷,怕贼惦记」,
动手的时间在我掌握之中,她只能被动地等待。

  有了这两种优势,还怕杀不了她吗?

  不过,话说回来了,就算这样,要她的命仍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以她的武
功,一般人百步开外就已经被她发现,就算我这样已经可以列入一流高手的人,
在用上龟息术的时候,即使连眼睛都不眨,最近也只能藏身在离她十步左右的距
离,这个距离用来偷袭一个高手还是太远了点儿。她是个女将,决不允许任何陌
生人靠近她的身体,更不用说是一个陌生的男人,所以,也不可能扮作什么人靠
近她。难道就没有办法了吗?

  别忘了,杀手最重要的武器就是时间和耐心,这一点我是不缺乏的。趁她不
在,我已经数度出入她的住宅,仔细了解了那里的所有通道和防卫力量。虽然她
家护院的人不少,但只要不是萧赛红本人,以别人的能耐是不可能发现我的踪迹
的,所以,出入萧家对我来说并非难事,只要杀得了她,全身离开也不算什么,
一切关键都还是一个:怎么靠近她?

  我观察了她很久,对她的生活起居已然十分了解。她是个警惕性很高的女人,
她居住的内宅除了老管家以外,没有命令,任何男人都不允许跨进一步,就算是
她的女亲兵也都各守其位,离开八尺之外,睡觉时更只有最贴身的两名女亲兵守
在房中侍候。我当然可以躲过那些女亲兵靠近她的卧房,但决不可以太近,否则
就会被她发现。看来,这一条路又不通。

  且慢,我突然脑中灵光一闪,这看起来不通的路却是最好的路。

  萧赛红是个勤奋的武将,每天鸡鸣便起,习练武功,然后,去校场看部下操
练,饭在校场吃,一直到晚饭后才回来。回来的第一件事情就是沐浴更衣,洗去
白天的一身臭汗,然后看一会儿兵书,准时入睡。

  沐浴更衣时就是我动手的最佳时机。

  第一,那个时候她会把贴身女亲兵也打发出去,独自一人呆在房里,如果我
出手快,完全能够在不惊动别人的情况下行刺成功;第二,她是个女人,而且小
姑未嫁,当她裸身面对一个男人时,我猜她第一个反应不是反抗或反击,而是设
法遮羞,这就给了我从十步以外偷袭的时间;第三,即使她发现有人行刺,也不
会喊叫求助,因为对她来说,被人知道曾当着男人的面暴露身体的耻辱比死更可
怕。

  当然,她也许会聪明到先痛下狠手,杀了我再掩盖自己曝光的事实,对此我
也准备了万全之策。对于所有杀手来说,逃跑的本事都是最好的,所以,一击不
中,跑掉还是不成问题的。我可以逃到室外,再大叫:「我看见了萧赛红的光屁
股!」这同我手中的刀一样锋利,一般的女人也许会含垢偷生,而萧赛红是一定
会蒙羞自尽的。

  我看好了这个机会,便趁她不在的时候预先作了布置。首先在她堂屋后窗上
事先戳了几个小洞,并用一根极细的丝绳拴住,试好了长度。当我隐身于屋后大
树上的时候,就可以看到房内的情况。我的眼睛是经过严格训练的,比一般人要
强许多倍,透过那不大的小洞可以看清房内的一切。我已经在这里观察了好几天,
恰好可以看到萧赛红每天脱衣服的太师椅。

  军人的优点是严格守时,这也同样是她的缺点。就如我算好的一样,萧赛红
一刻不差地回来了,在女亲兵帮助下去了盔甲,也一刻不变地叫女亲兵准备好了
洗澡水,然后独自一人,锁上房门准备沐浴。

  她一成不变地站在那太师椅前,开始脱衣服,虽然窗纸上有洞,我也无法看
清她的身体,只能从那小洞中看到一点点肉色的光斑摇曳着,证明她在那里活动,
而真正用来了解她的动作的是听觉,这也是我们杀手特有的功夫。我听到她脱了
上衣,去了肚兜儿,解下罗裙,然后弯腰将亵裤向下一褪。这是最好的时机,亵
裤缠在脚上的时候她迈不开腿,就难以躲闪。

  我从树上一跃而起,挺弯刀象箭一般射向后窗,那根丝绳的另一端绕过树岔
就抓在我手上,当我的头靠近窗口时,绳子被拉紧,将窗户打开,正好让我穿窗
而入。

  象我预料的一样,正准备将亵裤从脚腕上除去的萧赛红听到动静直起身来两
手拉开对敌的架式,突然意识到自己身上寸缕无着,强烈的羞耻感使她失去了武
将应有的反应。她不知所措地看着我和我手中的刀,本来举起来准备搏斗的手突
然收回去,一只手横在胸前遮住双乳,另一只手下伸捂住了私处。

  她没有躲闪,脚腕上缠着亵裤也无法躲闪;她也没有反击,因为那就意味着
她要主动将女人的部位暴露在异性面前;她更没有呼救,那会有更多的男人看到
她的裸体。她选择了死,看着我的刀切过来,她抬起头,闭上美丽的眼睛。

  我的弯刀在她雪白的颈部轻轻划了一下,刀很锋利,只这轻轻一划,便切入
她的咽喉一寸五分,这就足够了,她的气管、食道和血管都被割断,剩下的就是
等待死亡的最终降临。

  她猛地睁开眼睛,仍然一动不动地站着,愣愣地看着我,胸脯迅速地起伏着,
随着那起伏,从颈部切断的刀口中发出呼噜呼噜的排气声。血喷着泡沫从伤口出
冒出来,流过细长的脖颈,在颈窝处略顿一下,又向下流入深深的乳沟中,再从
下面流出来,绕过深凹的肚脐,一直流到捂住下体的玉手上,然后顺着两条修长
的玉腿流入地上的亵裤中。

  过了一会儿,她那红红的小嘴微微张开,仿佛要说什么,但没有说出来,一
丝鲜血却顺着嘴角流下来。她的眼睛里充满了复杂的表情,是羞辱?是悔恨?是
不甘?还是其他什么?但有一点是肯定的,那就是乞求。

  难道对一个杀她的人还要乞求吗?是的,我明白,她是在求我赶快走,不要
让人看到,她不愿意别人知道她是光着身子死在一个男人面前的。但我不会走,
我还要等着取她的人头呢。

  看出我没有离开的意思,她绝望地将眼睛垂下,两颗晶莹的泪珠流出了眼眶。
她的身子慢慢地变矮了,因为她的双腿弯了下去。她先跪在地上,然后坐在自己
的脚上,再弯腰团成一团,最后侧倒下去,她在尽最大的努力让自己在死去的时
候羞处仍在有效的遮掩中。我看到她仍然用那种眼光看着我,然后那美丽的眼睛
便失去了原有的光彩。

  这个时候,她那蜷曲的秀腿突然蹬踢了起来,缓慢、有力而漫无目的的在半
空中划着圈儿,象一只垂死的母鸡,把缠在脚腕上的亵裤彻底弄离了身体。大约
蹬了七、八下,两脚开始尽力绷直,腿却又慢慢蜷缩回去,整条腿象筛糠一样抖
动着,最后终于完全停止了挣扎。

  直到这时,我才张开握得出汗的左手,平静了一下狂跳的心脏,然后走过去
准备取下她的首级,这时,我感到身体发生了反应。

  这个女人我已经不是第一次看到,她冷艳,性感,每次看到我都有一种占有
的冲动,特别是戎装在身的她,更有一种一般女子所不具备的特殊媚力。但那时
候,她是正印先锋官,我却是不敢见天日的冷血杀手,虽有欲心,却没有机会。

  行刺的时候,她虽然赤身露体,但彼时的我所能想的就是能否成功,甚至当
她已经中刀以后,我仍然担心她会不会死前作一次可怕的反击,所以并没有注意
到裸体的萧赛红有多美,多迷人。

  现在,一切都按我预想的实现了,甚至没有惊动就站在屋外廊下的两名女亲
兵,我清楚,我现在想对她作什么,都不再需要担心什么,那一份色欲之心便不
由自主地袭上心头。

  我在她身边停住脚步,站在上面向下仔细观看。她比一般女子高,甚至比一
般男子都高一些,这使她的双腿显得异常修长美丽,一双弯弯的金莲瘦瘦的,纤
细小巧,令人不敢相信那竟是长在一个这般高大的女人身上。

  她赤条条地倒在地上,蜷缩的身体泛着白色的肉光,她的腰肢细细的,柳枝
般柔若无骨,使浑圆的臀部更加曲线玲珑。她上面的手横在胸前,遮掩着一对酥
乳,下面的手从前面伸在两腿之间,紧捂着女性的秘处。

  我感到十分冲动,蹲下身去用手抚摸着她光滑的皮肤。她的身体很白,很细
腻,象抹了一层蜡,油腻腻的感觉十分美妙。两条臂膀比我见过的这个年龄的女
人要粗一些,那是因为练武的原因,但也显得更加性感。那脚很小巧,摸上去软
软的,让人爱不释手。

  我在她的脚和腰之间来回抚摸着她的身体侧面,用心感觉着她的曼妙曲线。

  然后我想要看看她的那些地方。她的屁股圆圆的,捏上去柔软而富有弹性。
随着我的抓握,肥白的臀肉之间露出浅褐色的小小菊门,我用手捅了捅,放在鼻
子边嗅了嗅,原来这么知名的女将军屁眼儿也是臭的。

  我还想进一步观察,她的手却把那些地方挡住了,我抓着她的手指想把她的
手从那地方拉开,感到十分费力,也许是她的腿把手夹住了。我把她翻过来,让
她仰面躺在地上,她的两手居然还牢牢地挡在那三个地方,这女人的自我控制能
力该有多强!但她毕竟已经死了。

  先把她横在胸前的手用力拉开,露出两颗挺拔的乳峰,她的乳头本来是红红
的,现在因为血液的大量流失而变得略有些发白,不过这丝毫也不影响她乳房的
诱惑力,使我情不自禁地抓住她们揉搓了半天。

  我把她的两条长腿分开,然后用抓着她伸在两腿间的手指用力一掰,终于让
他离开了那个令我迫不及待想看到的私处。她的阴阜不算太高,但圆圆的,生着
不疏不密的卷曲黑毛,那黑毛一直向下分布,并逐渐稀疏下去,到阴唇的中间就
完全消失了。两腿间最诱人的地方就是那两片紧夹在一起的肥厚阴唇,和它们之
间肉缝中的一切。

  我用手指轻轻地将阴唇分开,里面的皮肤粉红的,两片薄薄的小阴唇半掩着
中间的孔窍,小阴唇后面的联合处湿湿的,我用手沾了些液体到鼻子边闻了闻,
那不是尿,而是女人的阴精,是在她临死的时候因强烈的刺激而分泌出来的。

  我的手指加了些力,把她的阴唇分开得更大些,从她阴道口那完整的半月形
皮膜便知道她真的还是个黄花姑娘。

  我感到一种强烈的欲望袭上心头,也顾不得她已经是个没有生命的尸体,抓
住手脚将她拎起来走向浴桶。我把她泡在水里,仔细把她身上的血污洗净,然后
又把她抱出来,让她的两腿垂在桶边,上身则扎在水中。我分开她的臀肉,重新
露出那女人的神秘地方,然后自己褪下衣服,露出我那早已硬得象铁棒一般的阳
具,从她的后面插了进去。

  她的里面仍然保持着身体的温度,仍然保持着十足的弹性,虽然我并不是第
一次干女人,但从没有象今天这样爽的感觉。她已经死了,用不着考虑让她享受
快感,所以我只管按自己的需要用力捅刺着,每次都深及底部,小腹撞在她富于
弹性的屁股上发出啪啪的声音。我越弄越重,越弄越快,直到我自己终于控制不
住地喷射起来。

  完事之后,我用她的大手巾把自己擦干净,没有用水,因为水中已经满是血
污。现在我要的都有了,应该离开这里了。我重新拿起刀,把她那颗美丽的头割
下来,用她的罗裙包裹起来。开始也曾想过把她的下身儿割下来带走作个纪念,
后来就放弃了。

  女人被别人的男人干了总是怕被人知道,而男人干了别人的女人则唯恐别人
不知道。特别是萧赛红这样的知名女人,玩儿过她是个十分值得夸耀的事情,所
以,我决定留下她那带着我精液的羞处,那样当人们发现她的尸体的时候就知道
她已经被杀她的人占有了。

  我把那颗曾经美丽动人的人头挂在腰间丝绦上,把刀拿在手里,然后重新越
窗而出,按事先探好的路线飞跃数道高墙来到街上,几个腾跃已经来到城边。爬
城对我这样的一流高手来说太容易了。我翻过城墙,拔脚如飞,一眨眼已是数十
里之外。

  我飞快地走着,心里充满了自豪感,我杀了别人杀不了的武林高手,玩儿了
别人不敢玩儿的冷美人,这是多么值得夸耀的事情?!我得赶快去告诉雇用我的
人,用萧赛红的人头去换那剩下的一半钱,我就可以痛快地大把花钱了。不过我
知道,从此后,我再也不可能遇见如此令我兴奋的女人。

                【完】

TOP

0

号令(全) 作者:石砚

                号 令


作者:石砚


***********************************
  注:古时军中将斩获敌将首级或尸体悬于辕门高竿之上示众称为「号令」。
***********************************

  「推出去,斩!」

  萧太后一声将令,四个刀斧手一拥而上,扭住姜北平向帐外便走,姜北平面
无惧色,破口大骂。

  姜北平,在辽营化名姜翠萍,原是中原名将后代,其父早年在同辽兵的战斗
中阵亡,当时北平正在山中随师父习武,萧太后知其武艺超群,为将其收服,派
人在北平面前诬陷老令公杨继业暗算北平父母,北平乃投奔辽邦,并改名翠萍。

  后经当年北平父亲的老友揭开真象,北平乃认祖归宗,并许杨宗英为妻,但
仍隐身辽营作卧底。此番,为营救另一个卧底辽营多年的宋将及其家人,北平主
动暴露了身份,并自投罗网。萧太后最初还想劝其回心转意辅佐辽邦,被北平严
辞拒绝,太后大怒,便命将其斩首号令。

  到得帐外,刀斧手们将北平的盔甲解了,露出翠绿的罗衫罗裙。在传统丝织
品中,绫和罗是比较薄的,透过那薄薄的衫裙,可以隐约看到里面的胸围子和亵
裤。刀斧手们现在多少有些为难,扭头看着跟出来的监斩官。

  「怎么了,还不绑了?」监斩官问。

  「回将爷,这衣裳……」其中一个刀斧手犹豫着回答。原来,斩首向来有一
个不成文的规矩,便是为了避免行刑时衣物碍事,无论男女,总是要将上衣剥去。
象北平这样年不过二旬,容貌俊美,身段窈窕的女将,刀斧手们当然巴不得亲手
剥了她的衣裳,仔细欣赏她的奶子,可惜传令行刑的不是元帅萧天佐,而是萧太
后。太后自己就是个女人,所以,不知她到底是个什么想法。

  「这个……」监斩官一时也有些为难。说起来这姜北平是宋军的奸细,自无
赦免之理,自己同刀斧手们一样也希望看看她的肉身。有心进帐去问,自己官阶
太低,除非太后主动叫他回话,否则是不能进帐的。既然如此……

  「管他呢,你们就按老规矩办,反正太后她老人家也不会出来看,再说,她
也没说不让去衣呀,咱就来个装不知道,办完了再说。」

  「那我们就干啦?」

  「干!」

  正说着,帐中有旗牌官出来传话:「奉太后旨,按军中规矩行刑!」

  「军中规矩,这意思是……」

  「还用问?太后知道姜北平是女子,怕你们为难,特地吩咐去衣用刑。」

  「喳!」监斩官和刀斧手们简直乐得要跳起来了。

  听到他们的对话,北平惊得小嘴张得老大,半天都闭不上。她并非不懂行刑
规矩,既然作了卧底,就作好了死的准备,当然也准备好接受各种处死的方法,
但这对自己充满污辱的命令竟出自同是女人的萧太后之口,却实在令她惊讶和愤
怒,以至于她更加起劲地骂起萧太后来:「萧太后,老畜生,你也算女人?!姑
娘今天一死全忠义,到了那边,再来索你的狗命!你个老畜生……」

  刀斧手们可不管她惊讶不惊讶,立刻动起手来,两个仍扭着她的胳膊,另两
个一个从背后抓住她的罗衫领子用力一扯,随着「滋啦滋啦」的裂帛之声,那薄
薄的衫儿被撕得粉粉碎,露出了里面的白绫胸围子。过去没有乳罩,一般女人都
戴一件小红肚兜儿用来遮掩和保护乳房,武林女子因为常要作剧烈的运动,肚兜
儿已起不到保护的作用,所以她们都是用一尺宽的白绫子把胸部缠起来,北平就
是这样用白绫束胸的。

  刀斧手们用黄丝绳(因为她是被太后下令处死的钦犯,所以用象征皇命的黄
色法绳)把北平五花大绑紧紧捆了,然后八只手迫不及待地在北平光裸的肩头和
腰部抚弄起来,虽然感到耻辱,北平却没有感到奇怪,因为她知道,女人被男人
剥了衣裳却不玩弄那才是一件十分奇怪的事。

  玩儿了一阵,四个刀斧手又将她的白绫拉开。她羞耻地扭动起身体想反抗,
却被牢牢地抓住,束胸被一圈圈地解了开去,两颗白如雪,润如玉,芳香四溢的
奶子象果冻般地跳了出来,奶尖象两颗红樱桃般在那肉峰上跳动。

  北平被架起来推到辕门前。辕门是中军营的第二道门,用两根三丈高的粗木
桿子埋在地上作门柱,半空横架一根横梁。辕门并不是门,它的作用就是张挂榜
文,宣示军令。有犯禁的兵将挨军棍、砍脑袋都在这里进行,被斩的犯人首级就
挂在辕门的立柱顶上示众,称为号令全军。有时候也会把阵上斩获的敌将首级张
挂此处用来鼓舞士气。

  北平被刀斧手推推搡搡地押到辕门,背靠一侧立柱跪着绑好,等待三声追魂
炮响,开刀问斩。三通炮响需要一段时间,刀斧手们趁这机会围住北平,把那一
对玉乳摸了又摸,玩儿了又玩儿。

  军中传令主要靠声音,声音有三种,鼓、金(锣)和炮。聚将用鼓,进兵用
鼓,鼓舞士气用鼓;后撤用锣,收兵用锣;炮声则是让埋伏的部队展开攻击,而
大营中的炮声则表示要执行军法。

  「通!」炮响一通,各营兵丁全都听到了,纷纷向这边张望,不在哨上的中
军营士兵也被允许到辕门附近围观。见到精赤着上身被捆在那里遭四个男人玩弄
的女将,不明就里的士兵们纷纷议论:「哟,那不是姜翠萍吗?犯了什么事儿,
怎么要杀她?」

  这消息一传出去,聚拢来的士兵越来越多。因为这姜翠萍的武艺在辽营中算
是上上等,可以排在第三位,太后和萧天佐仰仗之处颇多,要杀这么重要的大将
可是不得了的大事,再者说,她在辽营艳名远播,哪个男人不想看看她的肉体,
为了这,那些有勤务不能来的士兵急得直跺脚。

  北平也知道远远围拢着的一群人是抱着什么目的来的,她此时真想找个地缝
鉆进去,但身不由已,反而感到自己两颗奶子给玩儿得鼓胀了起来,硬硬的更加
挺拔了。

  她还没有完全适应这羞辱的场面,那旗牌官再次传来了太后懿旨:「奉太后
旨,姜北平身为宋营奸细,罪在不赦,太后本有劝善之心。奈何其不思悔过,反
而当众辱骂太后,实属罪大恶极,着刀斧手任意施刑,勿令速死。行刑后,悬尸
辕门号令全军。」

  原来,这萧太后令将北平斩首后,仍然怒气不减,又追加命令将北平去衣行
刑。北平在帐外的叫骂她听得一清二楚,越加着恼,便问左右:「军中最重的刑
罚是什么?」

  有掌令官回道:「军中最重便是斩首。」

  萧太后觉得将北平斩首难消心中怒气,又问能否加重惩罚,手下答道,可以
加刑,但军令中没有规定,如果主将明示行刑方法,说明如何行刑,则是可以的。

  这萧太后自己没杀过人,也想不出什么更好的办法,便传旨让刀斧手自己想
办法处置姜北平,要求就是让她慢慢的死,再悬尸示众以示羞辱,因为军中示众
一般只挂首级,悬尸便有羞辱之意,女人悬尸更是羞辱中的羞辱,这也正是萧太
后要达到的目的。

  对于萧太后的这个旨意,刀斧手们可就是心领神会了,这不正是他们所希望
的吗!四个人加上监斩官顶着脑袋一凑,便想出了要多损有多损的坏招儿。监斩
官去围观的人群中找了几个士兵去准备东西,不大一会就拿来了:一张大席、一
大堆绳子和四根去了枪头的枪杆,并将席子铺在地上。

  北平听到了传令,也看到了他们准备的东西,不知要搞什么鬼,不过,那肯
定是要多痛苦有多痛苦的事,心里紧张得「扑通通」直跳,而四个刀斧手又向她
走来。

  「干什么,你们想把我怎么样?」

  「怎么样?小娘们儿。我们要把你的衣裳都脱干净了,露出你的小嫩屁股,
让全营的人都看看你的阴门儿,再用一根枪杆把你从屄眼子穿了,用别的枪杆把
你张起来,挂在这高竿之上示众。我想,宋营里也能看得见,让你那个心上人杨
宗英气得发疯。」

  这一回姜北平可真有些怕了,当着成群男人的面露出乳房已经够让她脸红的
了,再让人家脱个精光更是奇耻大辱,加上木头棍子往那里一捅,这不就是活活
的让人家强奸了吗,而且到死,都要挂在高竿上让人家看自己那地方捅着木棍。

  作为一个久经沙场的战将,死倒算不了什么,但作为女人,受辱的污迹却是
死都无法洗净的!还有宗英,他会怎样对自己,一个被人奸了的女人,谁还会认
作已妇,葬入祖茔,自己将尸埋何处哇!

  姜北平哭了,流着眼泪更加大声地骂起萧太后来,把她的九祖十八宗都骂遍
了,同时也想寻个自尽。但这些都是徒劳的。

  刀斧手们把她拖起来,站着重新绑在柱子上,脱了她的牛皮小战靴和白布袜
子,露出一双纤细的小脚丫儿,再解开罗裙,露出里面同样是翠绿色的亵裤。那
亵裤很短,只到她的膝盖,也很合身,把下体的曲线勾勒得十分清楚。

  他们没有急于脱她的亵裤,反而先去玩弄她已经露出来的小腿和脚。女人的
脚是最性感的部位之一,有的伊斯兰国家就赤足视作淫秽,所以,男人们热衷于
玩儿她的脚也就不奇怪了。他们知道如何让她痛苦,真正的痛苦并不在受辱的时
候,而在于最终受辱之前的等待和准备过程中。她明知道他们最终会动她那里,
却希望那不会发生,那种复杂的感觉让任何人都难以承受。

  他们终于开始攻击她最后的堡垒,先是隔着亵裤抚摸她的大腿和臀部,然后
硬是分开她的腿。她感到男人的手隔着衣服捅到了自己最神圣最隐秘的地方,呼
吸都快停止了,只在心中乞求着:不要再继续了。

  亵裤最终被撸了下来,年轻女将黑色的三角暴露了出来,在白艳艳的肉光衬
托下,显得更加诱人。

  他们把北平从柱子上解下来,面朝下按趴在那张大席上,一个人按住她的上
身,另外的人则去分开她的双腿。她面朝下无法看到身后的事情,只感到两腿被
人粗暴地分开,她拚命将腿合拢,又被分开,又合拢。反复几次后,对方显然恼
了,她感到自己的肛门被一只手四指并拢猛戳了一下。肛门是人体的一个要穴,
一种无法抗拒的疼痛传遍了全身,使她半天都没有喘过气来,为了忍痛,她身体
的挣扎暂时停止了,当双腿再被人分开时,也没有精力再合拢了。

  既然太后说要他们任意施刑,刀斧手们自然无所不用其极,如果不是大帐前
行淫不吉利,他们也会毫不犹豫地干了她,不过,玩儿玩儿总还是可以的。这个
年方二九的小美人儿,平时身为将军,让他们不敢仰视,如今成了阶下囚,欲望
合着报复心一齐涌上来,八只手不由自主就伸向了姑娘那最神秘的部位。

  她又下意识地夹了一下两腿,尽管苍白无力,但总算有所表示。一只手顺着
屁股插入两腿之间,越过生殖器插入腹下,向上一拎,将她的臀部提离地面,成
为跪伏的姿势,这种姿势展示阴户是最清晰的,因此也是羞辱以极的。

  她终于哭着哀求道:「不要,快杀了我吧,千刀万剐也行啊!」

  但他们丝毫不以为意,已经用手扒开了她的屁股蛋儿,有的手抠摸她的小小
菊门,有的便直奔阴户而来。

  这种姿势面积太小,容不开八只手,于是,他们又把她仰面放倒,把两腿扯
成斜朝半空的「V」字形,这一回他们都各得其所了,有的攀上了高耸的肉峰,
有的揉弄着白白的屁股,更有的分开了她紧夹着的阴唇。

  「嗬,看那,还真是个黄花闺女呢!」

  八只眼立刻全都聚焦到了那门户大开的阴道口儿上。北平终于失去了反抗的
意识,死亡的临近使他由咒骂萧太后变为了对心上人的忏悔:「杨将军,宗英,
我对不起你,别怪我!」她直勾勾地望着天空,眼泪都快流干了。

  「通!」第三声炮响了,监斩官手持令箭喝道:「时辰已到,行刑!」

  刀斧手们已经在北平身上揩足了油水,答应一声,取过三根枪杆,扎成一个
三角架,然后将北平的两脚分别拴在三角架的两角上,颈后的绑绳拴在第三个角
上,整个人被紧紧地张成一个巨大的「人」字,第四根枪杆取过来了,一头顶在
了北平的阴户。

  北平感到那硬硬的木棍慢慢突破了她的身体,插进了她为杨宗英准备的洞穴
中,羞愤伴着疼痛一同向她袭来。她又骂又喊,却没有怎么挣扎。随着那木棍的
继续深入,阴道被拉长,挤开肠子进入到肚脐附近。她知道就要突破了,强烈的
恐惧使她发出了最后的尖声哭喊,同时身体也完全失去了控制,一截粪便从本来
紧闭的菊门中挤了出来,热乎乎的尿也随即流了出来。

  当她感到阴道突然破裂,象橡皮筋一样弹回原来的长度后,哭声便突然停止
了,代之以一种无所顾忌的大笑和痛骂:「萧太后,老畜生,你不得好死,你男
盗女娼……你……杨家军会替我报仇的,你等着吧,等把你抓住的时候,杨家军
全营奸你,再把你的光屁股剁碎了喂狗,哈哈……」

  枪杆从她的颈窝里捅了出来,然后他们用绳子拴着三角架的顶角把她高高地
悬挂在辕门的木柱项上。她在上面活了两天,笑了两天,骂了两天,嗓子哑了,
还在骂,那声音糁人呐,听过的人好几天都睡不着觉。

  萧太后到底是女人,虽然当时一时气愤命人羞辱了北平,过后总觉得心里十
分别扭。北平死后,她命人把她放下来,打算厚葬,临时又改变了主意,命人将
准备下的丰厚的陪葬装在车上,却将北平依然那样用枪杆穿着,赤条条地一齐送
到宋营。按她的想法,这样既可令杨家军蒙羞,也可打击宋军士气,还能震摄杨
门众女将,送陪葬更可标榜自己的仁义,可谓一石四鸟。

  不过,送尸体的使者回来报告,杨家众将见到北平受尽凌辱的尸体后义愤填
膺,纷纷要出战报仇,全营将士同仇忾慨,士气更旺。只有佘老太君和元帅穆桂
英非常平静。老太君当即便让人将北平的尸体好生装殓,然后命宗英与北平灵牌
拜天地成亲,令宗英立下誓言,从今往后,宗英只有北平一人为妻,只纳妾,不
续弦,如有长男,归于北平名下。老太君还亲自扶椁三里,命人将北平送回老家
葬于杨氏祖茔。

  听了使者的奏报,萧太后对佘太君十分佩服,宋朝有这样的武将为帅,辽国
大业难成啊!同时心中也十分懊悔,自己一石四鸟之计却给了杨家收买人心,激
发斗志的机会。反而是自己以女流的身份,竟命人羞辱其他女人,成了天大的笑
柄。

  果然,杨门女将不久就奋起神威,大破了天门阵,倒是辽国天庆王的几个公
主,本来在辽国武将中算得上是姣姣者,萧太后却再不敢让她们上阵拚杀,生怕
让人家捉了去替北平报仇。北平不过是杨家没过门儿的媳妇,再能耐也是臣子,
这几个可是辽国公主,真让人家象姜北平那样弄死,那丢的可是她这个大辽国太
后的脸。这样一来,无形之中,辽邦将领不足,后面的仗也就越打越糟糕了。

                【完】

TOP

0

腰斩(全) 作者:石砚

                腰 斩


作者:石砚


  刘占福坐在马车上,心里不用提有多美了。堂嫂张氏和堂侄女小娥要被处腰
斩之刑,他要去现场观刑,还要替她们收尸。

  「可恨这张氏不识抬举,老子想收她做续弦,竟不肯答应。今天要你看看和
我作对有什么好下场。」

     ***     ***     ***     ***

  刘占福的爷爷一共生了两个儿子,这两个儿子都是单传,长房长孙便是张氏
的丈夫刘占魁。刘占魁和刘占福堂兄弟两个都没有在乡下种地。占魁自幼聪颖,
被一位老中医收为门徒,老中医死后,他继承衣钵在县城行医,很快就远近知名
了;而刘占福则学了一身裁缝手艺,也在县城开了间作坊。早几年闹瘟疫,占魁
和占福的父母都先后过世,这堂兄弟俩就成了最近的亲戚。

  占魁的原配早些年死了,留下一个七、八岁的小女儿。为了完成传宗接代的
大业,他又续娶了城中开药铺的张家的独女,并继承了张家的财产。占魁害头疼
病有些年头了,两个月前突然严重发作,不治身亡。由于续弦张氏过门后没有生
养,他家中便只剩下了孤女寡妻两个人。

  张氏今年二十七岁了,由于生活优越,又没有生育过,所以仍然身材窈窕、
细皮嫩肉,是这县城中知了名的美人。而占福的妻子去年病故,便有鸠占鹊巢之
心。

  他时不时地往药铺子里遛遛,问寒问暖,借故亲近张氏。不想张氏过门后与
占魁感情甚笃,又是个知书达礼之人,要为丈夫守节,不肯下嫁。

  软的不行,占福便想来硬的,一日瞥见侄女不在,便溜进她家企图强奸。张
氏可不是个好相与的,抄起一把剪子便与占福拚命,吓得他一溜烟儿逃将出去,
心中恨恨不平。

  也是张氏命犯煞星,偏有一事被占福发觉,断送了她一条性命。

  原来,占魁行医多年,于医道甚是痴迷。自己的头疼病也寻过许多名医,未
能诊出个究竟,故临死之前,他嘱咐妻女,在身故之后劈开他的头,查明病因,
以告后来医者。张氏母女便依嘱执行。

  当时占福正巧外出数月未归,回来的时候占魁已经下葬,所以他并不知道。

  正在占福被张氏赶出来不久,一个当时帮忙装殓占魁的邻居无意中透露了此
事。

  占福一听,如获至宝,第二天便再去张氏家中,以此相要挟。张氏以为自己
是按丈夫遗嘱行事,并没有认为是什么祸事,就把占福叱出。

  占福怀恨在心,便回村去找老族长七叔公,要上衙门告状。因为这等事向来
是民不告官不究,而且也只有死者的族人才有资格告状。他知道七叔公是个老色
鬼,便在他面前故意说那张氏是如何如何美貌。七叔公被说动了,亲自去找张氏
为占福提亲,暗中却想趁机捞些便宜,不想也碰了一鼻子灰。于是,张氏终于被
七叔公和占福告上了公堂。

  案情是再清楚明了不过的,没有什么可审的,张氏母女也的确是遵嘱行事。

  但国法之中却明明写着,戳尸乃大逆之罪,合当腰斩。

  县太爷也很为难,便在刘张之间进行周旋。因为只要刘家撤诉,张氏便可免
罪。但刘家得不到张氏的肉体,怎肯干休。张氏拚了一死,也决不肯对不起死去
的占魁。结果便终于无可挽回,连十六岁的小娥也一并被判了腰斩。但知县知道
张氏其情可悯,法外开恩,便下令:

  一、免公开行刑,就在占魁坟前秘密执行,除县令自己和行刑必要的捆绑手、
刽子手外,只允许与占魁亲缘最近的占福和族长七叔公在场;

  二、刑后占福必须将张氏母女的尸体好好装殓掩埋,不得再示于他人;

  三、刑前给二人灌下迷魂汤,以使其免受痛苦。

  占福对这三道命令十分不情愿,本想再与知县理论,等看到县太爷瞪着他的
那犀利的目光,便没敢再吭气儿。

     ***     ***     ***     ***

  县太爷一行到达刘占魁坟地的时候,被命令先行设祭的七叔公和刘占福已经
恭候多时了。县太爷没有张扬,一行人是坐着三辆十分普通的有篷马车来的。下
车后,四个刽子手打扮的大汉从最后一辆车上小心地抬下来两个白布缝成的大口
袋。占福知道,里面装的一定是今天的人犯。果然,在坟旁设好公案,大人坐定
后,刽子手们打开了布口袋,把已经五花大绑起来的张氏和小娥露了出来。

  刘占福快要窒息了。只见两个年轻的女人都半裸着身体,上身只穿着一件小
红肚兜儿,露着雪白的脊背,绑绳紧紧地勒在肉中,更显得性感异常,下身儿是
赤褐色的囚裙,光着纤细的玉足。占福以前只见过把身体裹得严严实实的张氏,
那就已经让他魂不守舍了,现在看见她赤露的身体,由不得他下面不硬硬地挺将
起来。

  知县大人命将犯人带过来,问她们还有什么话说。张氏十分平静,摇摇头表
示认命,只有十六岁的小姑娘小娥则哭着问刘占福,为什么连自己的侄女都要害。
县令知道此时即使刘家同意撤诉也晚了,只得向两人摆了摆手说:「如此,就先
向你们的丈夫和父亲叩头吧。」

  坟前已经摆好了四色祭礼,知县命刘占福替两女点上香,然后刽子手扶着她
们在坟前拜了三拜。

  这县令对刘家如此不通情理十分不快,所以两女祭过父亲夫君后,又让将香
案移向一侧,让两女站在香案后,命刘氏族人为她们行生祭之礼。七叔公和占福
不敢违抗,只得跪下给两人也拜了三拜。

  县令这才命令开始行刑程序。两旁刽子手取出事先准备好的药葫芦,给两人
每人灌了几大口。药劲很足,才喝下去不到一盏茶的时间,两女便歪倒在事先铺
好的竹席上。县令命将人犯衣服除去,这是腰斩必须的程序,为得是行刑方便。

  刽子手们也知道张氏死得有些冤,便不愿自己动手辱她们的身体,扭头看着
刘家人:「这是你们族中的媳妇和女儿,外人不便动手,还是你们来吧。」

  虽然听出刽子手们没有好气儿,刘占福和七叔公还是十分乐意去执行这一命
令。刘占福心痒难捱,表面却装着无所谓的样子走向曲屈着侧卧在席上的张氏。

  他故意把自己的后背朝向县爷等人,以免他们看到自己那贪婪的目光。

  这是他第一次触到堂嫂的身体,那肌肤如新采的莲藕般光洁白嫩,摸上去软
软的,温温的,滑腻腻又富有弹性。他从她侧卧着的背后解开肚兜儿的带子,慢
慢从捆绑着她身体的绳子底下把带子抽出去,堂嫂胸前一对大小适中的乳房露了
出来。那对奶子真美,象两只新鲜的鸡头米般怒挺着,顶上两颗粉红色的尖尖乳
头让他这个久在烟花中混的男人也无法不说上一个好字。

  他接着抽去她的腰间丝绦,轻轻地捏着她的裙腰向脚的方向拉过去。那时除
了大户人家,还很少有人穿裤子,张氏自然也不例外,裙子一被拉开,她的下身
儿便一览无余了。她的臀部很白,是那种只有成熟女人才有的浑圆的半球形,肥
腻腻的,让人看了就想摸,她的双腿洁白修长,两只脚也是同样的滑嫩可人。

  他非常想好好摸上一摸,但忽然听到县太爷的咳嗽声,把他从痴醉中惊醒过
来。那么多并不友善的官人在旁边,怎敢当着人家的面作出那种不智的举动。他
没敢动手,赶快回过头装着若无其事地向县令禀报:「禀大人,张氏的衣服已经
除去。」

  几乎同时,七叔公也把小娥的衣裳脱了,席子上横陈了两个赤裸的玉体。知
县提起朱笔,在两个亡令招牌上匆匆一勾,便丢将过来说:「行刑!」

  刘占福赶快拾起写着张氏的那一块招牌,回头蹲下来插在张氏背后的绑绳中
间,然后在刽子手们的喝叱下不情愿地站起来退在一旁。

  地上的席子铺了足有两间屋子大的一片,在远离两女倒卧处的席子另一头摆
着一口雪亮的大铡刀,两个刽子手站在铡刀旁,扶着已经高高扬起的刀柄。喝叱
刘占福的另两个刽子手过来先把张氏翻成面朝下的俯卧状态,然后每人把手伸进
她的一侧腋窝,把她的上体抬起来从席子上拖向铡刀。

  那美丽的双腿在地上拖着,随着刽子手的脚步轻轻地左右摆动着微微分开了,
刘占福立刻兴奋地睁大眼睛向她美妙的两臀之间望去,然后他突然泄了气。

  因为他没有从那里看到她的私处甚至肛门,在那个部位夹着几根羽毛样的东
西,恰到好处地把她最重要的部分给遮住了。他什么也看不到!

  他们把她面朝下放在那儿,柔细的腰肢搁在铡刀的刀床上。她的身子软软地
伏在席子上,由于腹部被刀床垫高,使她白白的屁股和大腿之间出现了一个不太
大的角度,两腿间的东西露出来,虽然远远地瞧不清是什么,但那确实不是她自
己身体上长的。他有些困惑,用目光向还倒在近处的小娥看去,那女孩赤裸的两
腿之间果然也夹着东西,肯定是用羽毛做的。

  「可恨!」他心里暗骂着,眼睛却一眨不眨地盯着趴在刀床上的张氏。

  两个操刀的刽子手看了一眼知县大人,又看了看刘家人,然后互相使了个眼
色,便叫着号子把刀柄向下一压。

  只听「霍」地一声,血花飞溅,那个美妙的裸体便拦腰断成了两截儿,分别
落在刀床两侧的席子上。内脏从断口涌了出来,在席子上流了两小堆儿,鲜血先
在尸体附近迅速向四周扩展,力尽后则顺着席子的编织结构慢慢地渗透着扩散开
去。

  刘占福被那景象吓得心中怦怦直跳,身旁的七叔则干脆撂挑子不干,一下子
瘫倒在地上。县令命来时赶车的衙役把老头子抬回家去,刽子手们则继续把小娥
拖上铡刀。同样的一声响,两段女人的上体并排落在一侧,两段女人的下体则并
排落在了另一侧。

  县令站起来,看着手下收拾起东西,然后盯着刘占福道:「这回你该满意了
吧?本县限你一个时辰内把你堂嫂和侄女的尸体洗净、缝合、装殓起来,一个时
辰后会命人来查。若有半点差池,有你这狗才好看。」然后便带人恨恨地走了。

  刘占福看着县令一行人登车离去,便迫不及待地冲向那四段女人的身体。他
把张氏那俯卧在席上的上半身儿翻过来,胸下的断口处还在呼呼地冒着血,那对
挺立着的乳房上早已沾满了鲜血,有她自己的,也有继女小娥的。

  他已经事先按县太爷的吩咐用马车拉来了两只大瓮,并灌满了清水,此时赶
快取了一只大木盆,把女人的尸段放进去,解开绳子,然后拎过一木桶水,一边
用瓢舀着水往那身体上浇,一边用手不住地抚摸着那一对让他向往了很久的小奶
子。身体表面洗得干净了,因为还在冒血,却不敢捞出来,只得暂时泡在红红的
血水中。然后他便走向堂嫂的下半截儿身子。

  没有第二只木盆,而且知道她身体下面一定也满是鲜血,所以他没有把她翻
过来。他双手急不可待地按在了那肥美的屁股上,那是一种从未有过的刺激的感
觉,他从来没有抚摸过这么光滑、这么白嫩细腻的屁股,她是那么诱惑,他的下
体胀得快要爆开了。

  他一下子分开她的两腿,想看看那里到底是怎么回事。只见许多片扎在一起
的细软鹅茸紧紧地糊在她两腿间的肉体上。他用手捏住一片一扯,才终于明白里
面的机关。

  原来,县令为了顾全两女的脸面,特地允许她们设法不用衣服而把自己的私
处遮住。两人怎么想得出办法,还是负责给两人验贞的稳婆(这是女死刑犯刑前
必备的程序)给她们出了个主意。她回家将鹅茸用鳔胶沾在四根两寸长的圆木棒
的一头,在县衙来提人之前赶到大牢,让她们撩起裙子,她帮着把那四根木棍分
别插进她们的肛门和阴户中,这样,既可以遮住羞处,又不会违反朝廷的律条。

  刘占福气得黑眼珠儿都泛白了:「他妈的,为了不让我看她活着时候的骚眼
子,她竟把自己的屁眼子都插上木棍子。我让你插!我让你插!」

  他发疯一样把那东西从她的下面拔出来,然后用自己的手指插进去一下又一
下地捅着泄愤。他忽然发现那洞穴中还是温热的,湿湿的仿佛还有淫液分泌。

  「他妈的,就算是死了,老子也要得到你。」想到这儿,他急火火地撩起自
己的袍子,把那早已挺得铁杠子般的滚烫的肉棒掏出来,然后抓住大腿把她向自
己拖过来,从她那已经微微泛出灰白色的阴户深深地捅了进去。

  他发现她仍象活着的少女那样紧紧地裹着他,让他几乎无法控制自己。他慢
慢地挺动身体,让自己的肉棒大范围地插进抽出。每次插进去,他都抓着髋骨把
她的屁股贴在自己的小腹上,让自己感觉她玉臀的温软;每次拔出,他都用眼睛
紧盯着她那淡褐色的菊门和被自己的肉棒带着向外翻出的阴户,越看越兴奋,越
看越无法控制自己。

  他开始加快自己的动作,但她的屁股很重,他提了十几下就提不动了,只好
把她放下,自己用手撑着地面,伏下身子用自己的小腹压住她圆润的屁股,然后
一阵忘乎所以地猛插。

  「大胆狂徒,竟敢奸尸,理当问罪,快与我拿下!」

  就在他即将喷射出来的时候,一声断喝惊得他几乎跳了起来。回头一看,只
见县令带着几个刽子手正站在他身后不远的地方。原来,县令对这个必欲致堂嫂
和侄女于死地的刘占福十分不满,可又没有理由制他的罪,但他知道刘占福是因
得不到张氏才挟怨报复,如果给他机会,他一定不会放过张氏的尸体,所以才故
意让他负责为她们收尸,以便引他上钩。他果然上当了。

  他终于开始射精了,一股热浪冲向张氏的子宫,虽然她早就感觉不到了。

  那热浪开始后就一直没有停下来,因为正在高潮的时候被人喝住,那突然的
惊吓导致了医学上极罕见的脱阳症,就象当年的西门庆,一直泄精不断,无法停
止。当刽子手把他从张氏的身体中拖出来时,从他阳具前面喷出的已经是鲜红的
血了,他根本没有来得及活到官府制罪。

                【完】

TOP

0

压寨夫人(全) 作者:石砚

               压寨夫人


作者:石砚


                (一)

  王氏被从牢里拖了出来,她的脸上露着从容不迫的笑容。在大牢的前厅里,
她看见了被五花大绑的丈夫,他那黑灿灿的脸上长满了络腮胡子,赤裸的上身现
出十几条长长短短的刀疤,那是他二十年寨主生涯的写照。看见王氏,他咧开大
嘴笑了。

  「夫人,没想到咱们还能死在一处,黄泉路上却不孤单。」

  「当家的,十八年后,为妻再来寻你,咱们还作夫妻。」

  「正是正是,只要有你,这脑袋就再砍个十回八回也不在乎,哈哈哈哈!」
丈夫豪爽地笑了。

  来提人的是一位把总,见这两夫妻旁若无人地说笑,心中颇为不快:「贼男
女,死到临头还有这么多鸟话!」

  「嘿嘿,当官的,砍个脑袋斗大个疤,十八年后还是一条好汉。老子当寨主
便是图个快活,便是死也需快快活活地死,不象你们这些当官的,又要防备我们
这些响马,又要防备别人倾轧,一辈子没得几天快活。哈哈哈哈。」

  把总知道他说的不错,但心里却益发不忿,自己堂堂一个朝廷命官,过得还
不如一对要死的囚犯轻松,不免生出许多怨气来。

  「快活?本官倒要看看你们怎么快活。来呀,先将这犯妇去了刑具,褫衣上
绑!」

  「喳!」几个绑缚手答应一声,便将王氏拖翻在地,把那十五斤的木枷去掉
了,准备剥了上身了衣服上绑。

  「弟兄们,你们手下照应着点儿,好叫她快活。」把总说道。

  「您瞧好吧!」绑缚手对上司的意图领会甚深,立刻便知他想干什么,两个
人便把王氏仰面拖倒在地上,又过来一个,两腿往地上一跪,便把王氏的脑袋夹
在自己的两腿之间。

  那时候并没有什么三角裤之类的衣服,男人平时便是穿袍子大褂儿,女人穿
裙子,里面却是空心儿。王氏的头往人家两腿间一夹,那裤裆里一条又黑又粗的
肉棒和两个晃晃荡荡的蛋蛋便只在她眼前。

  王氏是个只有二十二、三岁的少妇,虽说压寨夫人当了四、五年,房中之事
却都是让丈夫黑着灯干,几曾似这般看着男人的那东西,立刻羞得满脸通红。她
想逃开,但那男人反而一抱她的后脑,硬生生把她的头提得高了些,鼻子尖正碰
到那两颗肉蛋上,把她恶心得差一点儿吐了。

  「怎么样啊美人儿,老子的兄弟大不大呀?想不想尝尝啊?」

  「乖儿子,这玩意儿刚长出个人模样就在娘面前比划,比你爹差远了!」王
氏虽然感到心「咚咚」的狂跳,山大王狂放不羁的气概却是不可以丢掉。

  「说的是,夫人,没想到咱们成亲这些年,还真生出个这么大的儿子来。」
丈夫马上接过话茬儿。

  「嘿!行啊,还真敢说!」绑缚手们调侃道:「既然如此,就把奶掏出来让
老子们尝尝吧!」

  「行啊,当娘的还能不喂自己的儿子。」王氏接口道,她知道,自己的这对
奶子,那是别想守秘的,但凡砍脑袋,女犯的上身儿是一定要剥得干净,不把屁
股给你露出来就算对得起你,既然左右是那么回事,何必不在嘴上讨些便宜呢。

  讨便宜归讨便宜,自家的脑袋夹在人家裤裆里却是十分的不舒服,不过那也
没有办法,谁让自己的两条胳膊被人家扯在两边动弹不了呢?很快,罪衣的纽子
便被人家一个个解开了,反正是死囚,里面也用不着穿什么肚兜儿之类的东西,
上裳一去,便把两颗不大不小的奶子露将出来,却是好生白嫩的一条肉身子,那
肉皮儿如粉抟的,吹弹可破。

  绑缚手们早爱得不行,七、八只手一齐攀了上去,你一把我一把捞将起来。

  「乖儿子们,别抢,老娘不偏不倚,全叫你们吃上奶,饿不着你们。」王氏
嘴里喊着,眼睛却闭着,好在人家都在看她的胸脯儿,没有谁关心她的脸儿红是
不红。

  不多时,一群人已经把两个奶子都揉搓过了,王氏只觉着两颗奶头儿一齐被
人家捏住提起来,揪得生疼,她骂着:「混帐儿子,疼死你娘了」,奶头的根部
却感到有点儿勒得慌,她知道,那是人家在把什么东西给她拴在奶头上。这也是
惯例,两颗小铜铃铛往奶头儿上一拴,游街的时候「叮当」乱响,便将围观者的
视线都吸引到那上面,却是诱惑得很。

  直到这时,王氏的脑袋才让人家给放开,接着便被拖着坐起来,三下五除二
捆了个五花大绑,那绳子勒得紧紧的,都嵌在肉里,两条玉臂一分一毫也动弹不
得。

  「儿呀,太紧了。」

  「不紧?一会砍脑袋的时候你一乱动,一刀砍不下来,你不怕受罪?」

  「你娘哪有那么没出息?!给老娘松松!」

  「你呀,还是忍忍吧,多不过两个时辰,就再觉不出紧了。」

  「我怎么养了你们这么一帮不孝儿孙呢?!」王氏「唉」地叹声气。


                (二)

  王氏坐在地上,绑缚手们把鞋和袜子给她脱了下来,露出两只玉笋也似脚丫
儿。

  她预感到他们会更进一步的糟塌她,那时候女囚并不穿内衣,下身便只有一
条刑裙。砍头都是在市曹执行,人一死,尸首必然倒卧尘埃,只要风一吹,那薄
薄的刑裙难保不会被掀起来,女犯的一切秘密便都无法保守了。

  所以,若如果官家对女犯开恩,便会叫人用绳子把女犯的两条腿连裙子都捆
上,虽然人被捆绑得棍子一样十分难受,但却可以免了那露羞之辱,这种时候,
一般是不会脱女犯的鞋袜的。

  王氏果然没有猜错,鞋袜一脱下来,绑缚手们便一声喝彩,一双双手齐向那
弯弯的玉弓而来。给人家握住一双脚,王氏感到又痒又羞,莲足乃是女人最性感
的部位之一,所以戏莲与戏乳的差别并大不到哪里去。而且这也不算完,那双脚
被摸着摸着,渐渐的便被抬高,王氏两臂给捆在后面,无法扶地,所以脚一抬,
人向后便倒,王氏羞容满面,两条粉腿同时从刑裙中露出多半截儿。

  「混帐儿孙们,你们怎么什么都敢干呢?」王氏只能骂着,她知道除此之外
她也没有什么更好的办法。看这个意思,自己裤裆里那两片子肉是守不住了,不
骂又能干什么。

  王氏偷眼看着丈夫,丈夫的脸黑黑的,看不出变化,不过那双眼睛却都冒着
火,使劲儿盯着自己的身子看。她当然明白他此时的感受,如果自己被这羞辱给
搁倒了,他比自己更受不了打击,所以,当绑缚手们真的把自己的刑裙从腰间褪
下去的时候,她笑着骂道:「臭小子们,看什么呀,你们都是从那里生出来的,
还想再钻回去呀?」

  王氏的坚强给了丈夫勇气,虽然看到妻子终是给人家脱光了下身儿,也没有
暴跳如雷。

  两夫妻用了同一辆车游街,算是对他们不恭敬的惩罚,那车上有一根立柱,
丈夫背靠立柱坐着绑在上面,王氏则叉着两腿骑在他的头顶上方。一根粗木棍一
头插在丈夫的嘴里,一端插在王氏的阴户里。

  丈夫只得仰着头,在这样切近的地方看着王氏的生殖器。那木棍的长度正好
使他的嘴唇与她保持一寸间距,可怜他面对如此美景,却不得受用,裤裆里帐篷
支得高高的,令满街的人笑得前仰后合。

  王氏更是苦不堪言,满街的人想怎么看就怎么看不说,还有那群坏小子们,
有的拿着细竹竿,很下流地笑着去拨弄她的乳头,有的则用鸡毛掸子轻掸她的肚
皮,还有那更坏的,竟用细藤条插进她的屁眼儿里,一边捻一边捅,那滋味怪异
难过,可她除了羞怒地骂着街,却一动也不敢动。

  只因为自己阴户里那根木棍很长,她只能把两腿挺得直直的,稍一弯,那木
棍不是捅自己的子宫,便是捅丈夫的嗓子眼儿。你说这帮衙役损是不损!

  等到了市曹,丈夫的脖子已经累得动也动不了了,只能那么一直仰着跪在高
台上,王氏呢,自然是累得浑身香汗淋漓,却是直挺挺地站着,跪也跪不下去。

  好容易捱到午时三刻,丈夫喊一声:「夫人,我先去了」,便被一刀砍掉了
脑袋,若大一个身子咣当一下子趴在台上便不动了。

  王氏这般一个尤物,绘子手们自然不愿意让她就这么轻易死了。当着这么多
人不便强奸,玩儿一玩儿总不成问题。你看他们,把王氏那娇小的身子撅巴撅巴
按跪在地上,两个绑缚手一边一个,抓住她的胳膊,刽子手过来一揪她的头发,
一下子便把她的头塞进自己的裤裆里,用腿夹住。

  那两个扭胳膊的蹲下去摸她那两颗垂着的小乳,又过来两个绑缚手,每人拿
着一根藤条,这可是从那帮无赖手里学来的坏招儿,他们把那藤条一根捅进屁眼
儿里,另一根捅进阴道里,向上一提,王氏便不得不随着那藤条把个屁股翘到半
空中。

  玩儿乳房的绑缚手开始轻轻拍打她那雪白的屁股,而两条细藤条则不住地抽
动。藤条的前端不是圆头,这一捅便不住地刮弄着穴子里面的嫩肉,又疼又麻又
痒,王氏嘴里吭吭哧哧地呻吟,又不断地怒骂,却也难以忍受那种折磨,不久,
那微微张开的生殖道中便流出了白色的液体。

  「行了,宰了她吧!」王氏听见这话比什么都高兴。

  刽子手放开她的头,他们把她拖到靠近台边的地方,让她背朝人群跪坐着,
绑缚手拿来一块厚木板,放在她的前面。

  「趴在上面别动,不然一刀砍不下脑袋来,连着半边脖子,又难看又疼,那
可别怪我。」刽子手说道,王氏知道那只是表面文章,其实砍脑袋的时候什么也
不用垫,之所以要放这么一块木板,完全是为了让她用尽可能淫秽的姿势去死。

  不过,经历了这么长时间的糟塌,她还有什么不能受的呢?!她听话地伏下
身去,把头放在那木板上,白嫩的大屁股向着人群高高地翘起着,两根藤条还插
在里面,也随着她的屁股一起指向半空。

  「梆」,这一刀的声音很响,因为刀重重地落在木板上。王氏那颗漂亮的脑
袋滚出去几尺远,白花花的光身子跳了一下,「扑通」一下直挺挺地趴在台上,
那纤纤玉指还在慢慢抓挠着,仿佛想捞住什么东西一样。

  两个绑缚手抓住她那嫩嫩的玉足,尽量向两边分开去。她没有反抗,就那么
毫无怨言地露出所有要紧的地方,在那黑毛下面的地上,湿了一大片,那是她弥
留之际失禁的产物。

  她和他的头被拴在一起,高高地挑在旗竿上,她的眼睛仍然睁得大大的,不
解地望着那些围在旗竿下的人群。也许她在奇怪,为什么自己这么漂亮的脸蛋挂
在如此显着的地方都没有人看,反而低着头去看那没了头的尸首,难道人死了,
就真变得那么丑吗?

                【完】

TOP

0

野岭孤寺(全) 作者:石砚

               野岭孤寺


作者:石砚


                (一)

  这是一座野岭,曾有人烟,又无人烟。

  这是一座孤寺,曾有香火,又无香火。

  荒山野岭人迹稀少,又正值日落黄昏,更无人光顾。早已破败的山神庙里,
却有一人正在忙活着,他就是乞儿土狗子。土狗子本在城中行乞,为什么这么晚
了,却一个人呆在这荒山古庙?这得从昨日说起。

  昨天,土狗子无意中探听到刘镇的王员外家娶亲,这是乞儿们最喜欢的事。

  于是,他便偷偷摸摸一个人从栖身的破窑里出来,急火火直奔刘镇。

  王员外家有的是钱,不会在乎多一个吃客,何况这种大喜的日子,最不能得
罪乞丐,所以,土狗子不光讨到了吃喝,因为得着信儿的乞丐不多,王员外还特
地赏下了酒来。这不是,本来肚子里就没食,怎么禁得起半斤烧酒,一来二去就
喝多了,躺在刘镇外边一棵大树底下一觉就睡到了今天中午。

  醒来一看,日头已在头顶,问一问,足足睡了一圈儿。看到家家户户都在买
肉,突然想起今天立秋,急忙爬起来就往城里跑。干什么,因为早几天就得着消
息,今天要杀胡家寨的三名响马。

  对于吃了上顿没下顿的乞丐来说,怎么还有心思看杀人呢?这话本来不假,
如果是杀别人,土狗子也许不关心,但要杀这三个响马,他可就不能不关心了。

  因为这三个人他都见过,人家还赏过他银子,而且那位三当家的还是个十七、
八岁的大姑娘。

  那姑娘生得要多美有多美,白净净的一张脸,瘦溜溜的身子,挺挺的胸,翘
翘的臀,还有细细的小腰儿,土狗子在乞丐里差是年轻力壮的,一看见那姑娘,
这心里就痒痒。自从那次见过,土狗子每天都在幻想着把这女响马娶来作他的乞
丐婆。

  三个响马被官军破寨擒获是不久前的事,一听说这事儿,土狗子就每天琢磨
着那个美丽的女响马,不知衙门里会怎样判她。一方面,他不希望她死,那么一
个美人坯子,死了真是太可惜了;另一方面,他又盼着她死,因为只有砍头的时
候,他才能再看见她。

  「我真混!」土狗子一边跑,一边打自己的嘴巴子,早就知道今天要杀这女
响马,早就憋着这一天早早在法场占个靠前的位置,好再看一看那让他魂牵梦绕
的姑娘。可怎么偏偏是今天,自己被一壶马尿给灌懵了,直到这时才醒,按照时
间算,此时恐怕已经人头落地了。

  土狗子急火火跑到城门口,见成群的人在往城外涌,心里说:「完了,真的
晚了。」再看城楼上,几个兵丁正将一颗人头挂上旗竿。仔细观瞧,那人头虽然
已失了血色,却还能看出柔和的轮廓和秀丽的眉眼,可不正是那个女响马,两年
不见,应该已经是二十岁上下的女人了,也不知嫁人了没有,也不知没了头的尸
身在哪里?

  土狗子心里懊悔不已,急忙拦住了一个老者:「老伯,借问一下儿,人杀完
了?」

  「杀完了。」

  「尸首呢?」

  「在法场呗!怎么,你同他们有亲?」

  「不是。」

  「那问尸首干什么?想给他们收尸?就凭您这家底儿?」老者看着土狗子的
一身破烂衣裳,怎么可能有钱替死者收尸呢,再说,那是响马,避之犹恐不及,
谁敢替他们收尸哪?

  土狗子也懒得同他多说,道了一声谢,头也不回地往城里走。他知道,法场
一般都设在南城的闹市口,所以进了城就急急忙忙往南城跑。到了闹市口,人早
就走光了,除了当街地上那三大滩血之外,已经没有任何迹象说明这里刚刚杀过
人。

  「唉!晚了晚了!」土狗子心里不住骂自己这不争气的谗嘴。活了这么大,
还是头一次遇上杀女人,而且还是那样年轻漂亮的黄花闺女,自己盼了好多天,
怎么就偏偏今天喝得酩酊大醉!真他妈的!!!

  土狗子仍不死心,找了个正在附近乞讨的同行,一打听,尸首已经被杠铺的
用车拉着往城南走了。

  土狗子知道,这是把尸首拉到城南乱葬岗子去了。重罪死囚不准收尸,都拉
去乱葬岗扔掉。城的四周各有一个乱葬岗子,相距最近的也有二十来里。一般砍
头的把脑袋扔到城北,尸首扔在城南,或者一个城东一个城西。而凌迟的则把人
头、内脏、躯干和四肢各抛一方,目的就是要让犯人尸首不全。

  土狗子鬼使神差,连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就快步往城南追,一直追出城外
二里多路,才远远看见那辆拉着尸体的毛驴车。土狗子追到离那车十来丈远的地
方,怕别人注意,便放慢了脚步,装作若无其事地缀在后边。

  毛驴车不紧不慢地走着,车前头坐着两个四、五十岁的人,那一定是杠铺的
伙计。车上边头前脚后顺着三具尸体,各用一张旧苇席卷着,从后面可以看见死
尸的脚。其中一具尸体的脚明显比另两个的小,而且穿着绿色绸裤和同样颜色的
绣花鞋,鞋上还带着绒珠,一看就知道是个女的。

  这条路比较萧条,只有稀稀拉拉的不多行人,那些女人和胆小的男人看见尸
车,都远远地躲着,只有少数胆大些的才站下来,看着驴车从身边走过,分明也
是对那两只女人的脚感兴趣。

  又走了二、三里,驴车拐上了去黄土岗的路,因为黄土岗是专门丢弃犯人尸
体的地方,没有人会到这里来,因此根本就没有路,驴车几乎是在一人深的蒿草
中艰难行进。土狗子怕被车上的人发现,不敢跟得太近,只得顺着被驴车压倒的
荒草远远跟着,一直跟到那片乱葬岗子上。

  所谓乱葬,根本就算不得葬,只是把尸体往那儿一扔,连埋都懒得埋。这里
有成群的野狗,只要活人一走,立刻就蜂拥齐上,用不了一袋烟的功夫,死尸就
会被啃得只剩下骨头了。

  土狗子躲在草里看着两个杠铺伙计把那三具死尸一个个从车上搬下来,在一
堆一堆的白骨中间找个空地摆成一排,然后上车原路返回。听着声音渐渐远去,
那群野狗却还在远处站着不肯过来。土狗子知道,野狗的鼻子和耳朵都很灵,自
己躲在这里,杠铺的伙计没有发现,却瞒不过野狗。

  这些野狗是靠吃死尸活着的,害怕活人。不过,这么多的野狗在一旁守着,
土狗子还是有些恐惧,所以,他右手拿着打狗棍,胡乱舞动着,迅速向那三领破
席靠近。

  到了跟前往下一蹲,眼睛紧盯着那些虎视耽耽的野狗,空着的左手一抓那捆
席的绳子,向上一拎,就把那女尸连席子扛在肩上,然后急忙往旁边西侧的小土
坡上走。头也不回地爬上坡的半腰,听到坡下吵成一团的狗叫声,知道野狗们都
去抢着啃那两具尸首,并没有追赶自己,这才停下来略歇了歇脚,想了一想,然
后继续向西翻过土坡,再走出两里来地,就到了这座破山神庙。


                (二)

  破庙已经不知荒废了多少年,不光神像看不出个样子,就连门窗的框子都朽
了,糟烂的木头烧火都点不着。庙前的小路也已经很久没有人走,满是乱草。

  土狗子从庙后墙上倒塌的缺口进去,来到后院,把苇席筒往大殿后的墙下一
放,自己也坐倒在墙边,呼哧呼哧地喘着粗气。稍微缓过一点儿劲儿来,扭头往
那席子里面一看,正看见那两只绣花鞋。

  那鞋虽然沾了不少土,但还是有八成新,要是卖了怎么也能换几天窝头吃。

  狗子凑过去,一手握住那女尸一只细细的脚腕,一手把鞋脱下一只揣在怀里,
见里面是一只白色的罗袜,这东西卖是卖不出去,不过洗一洗拿去送给那个十六、
七岁的小女乞儿,说不定能让自己摸摸她的屁股也不一定呢。想到此,顺手把那
袜子脱下来,却露出了一只纤巧的小脚儿。

  那时候民间并不强迫女人裹小脚,练武的就更不用说了,这女人脚虽然小,
到底还是一双天足,所以,尽管不是三寸金莲,但赤裸了却白白嫩嫩的,比三寸
金莲更好看。

  土狗子一阵冲动上来,也顾不得那脚洗没洗过,臭是不臭,把两边的鞋袜都
给她脱了,捧在脸前头就是一阵猛舔。舔过半时,自己起来跪坐在地上,把那脚
放在自己膝头,一手扶着,另一手往上撸那绿绸裤的裤腿儿,见那小腿圆圆的,
滑滑的,看得他不停地乱摸。

  然后,土狗子爬到席筒那头儿往里看。脑袋自然是没有了,席子里面露出个
瘦瘦的肩膀,只剩个血糊糊的脖腔子,脖子两侧各有一股麻绳呈前后方向平行勒
过肩膀。那肉雪一样白,羊指一般细,多少还能看见一点儿乳房的边缘。

  土狗子从小生在乞丐堆儿里,看见的就是两手黑炭,一脚污泥,哪里见过这
等阵仗?心立刻扑腾腾狂跳起来,脑袋瓜子嗡嗡直响,也顾不上扛着一个人走出
三、四里的疲劳,一轱辘爬起来,去解那捆席的两道绳子。

  因为是死囚,吝啬的杠铺想多省点,只用了很短的绳子,所以系的是死扣,
并不曾想过这里还有人打算给解开。土狗子费了半天劲,指甲都快抠断了,也不
行,便从腰里拔出一把刀来割。

  一个乞丐还有刀?那当然,别看乞丐穷,可吃饭的家伙得有,不过那可不是
什么正经八百的刀,是他从人家讨来一块锈铁片,自己在河边石头上磨的,本身
没有钢,自然锋利不到哪里去。割了几下,还是不行。

  土狗子只得趴在席筒子上,用牙啃那绳扣,也不成。最后,他爬起来,把那
绳子往席筒两头一撸,十分容易地就把绳子弄掉了,你说他傻是不傻?!

  绳子一去,那席子就靠本身的弹性张开了,露出里面那一具无头的女尸。这
一次土狗子可看真了,那女人光着上身儿,露着半截雪白的肉,反剪着双手,胖
胖的胳膊被那绳子一勒,一段一段跟那藕节似的。瘦瘦的上体,细细的小腰,胸
前挺着两只勃勃的奶子,铜钱大的乳晕,尖尖的奶头,泛着淡淡的灰褐色。

  土狗子迫不及待地扑上去,一把就抓住了那姑娘两只奶子,一揉,一攥,软
软的,瑟瑟地抖动。狗子的心都快从腔子里跳出来了,脑袋晕晕的,不住地摇着
头,用力眨着眼睛,好让自己清醒一点儿。

  可是,越是想控制自己,就越是控制不住,土狗子只感到脸红耳热,下面胀
得象铁棍子一样,不由自主地就扯了自己身上那块破麻袋片,身子一歪倒在那席
子上,把个冰凉的女人揽在怀里,一边使劲儿用自己的胸脯贴着她的奶子,一边
用手搂住她细细的小腰儿,顺势向下滑到她的屁股上。

  女人穿着薄薄的绸裤,又滑又软,透过那薄薄的织物,传递过新死女人那富
有弹性的肌肉的感觉,土狗子用力摸着,把手从后面伸进她的裤裆里,用手指探
索着她后面那个洞穴的柔软感觉。他又趴起来,急火火地扯开她那红裤带,三拽
两拽,就把那绿绸裤给扒了下来。

  那个时候还没有发明三角裤,都是空心穿裤子,所以裤子一脱,姑娘就完全
被解除了武装,变得一丝不挂了。那姑娘比普通女子略高些,两腿修长,因为练
武,所以两条大腿圆滚滚的,既结实又丰满,带着女人特有的脂肪的感觉。扁平
的小腹下那三角地带生着一丛黑色的卷毛,半掩着两片厚实的肉唇。

  土狗子早已按捺不住,急忙分开那两条玉腿,把脑袋钻进去,用手指分开她
两片蚌肉往里看。

  土狗子年纪不大,也没有玩儿过女人,甚至连乞丐妹都没有动过,自然也没
有见过女人的这个地方,所以,他对那个地方十分感兴趣,把脸凑近了仔细看。

  只见两片厚厚的、颜色微暗的蚌肉外侧稀稀拉拉地长着卷毛,内侧紧连着颜
色更深的另两片小一些的肉褶,肉褶前面的联合处生着一个豌豆大小的凸起,而
肉褶内则是微有些潮湿的深深的洞穴。那地方虽说色彩并不鲜艳,但象花一样十
分诱人。

  土狗子没学过肏人,肏猫肏狗可常见,虽说他笨,这种事倒还十分聪明,就
知道这女响马的那个洞穴是给男人肏的。于是,土狗子抖擞起精神,自己跪在那
姑娘的腿子中间,三整两整就把自己给整进去了。

  你还别说,虽然这女尸四肢已经凉透了,可这阴户里边却还保持着相当的温
度,不过是干干的,土狗子也不懂得弄些唾沫润滑,就那么干着插,居然也肏了
二、三百下,然后,他就觉着下身儿一阵过电的感觉,一股热流直冲了下去,全
身的毛孔都张开了。

  俗话说得好,同房十里病,十里同房死,这土狗子从城西赶到城里,又从城
里赶到城南,还杠着七、八十斤的一个人走了四、五里山路,在这种情况下发泄
一通,不死也得脱层皮,也就是他还年轻,那也累得把一个身子趴在那姑娘赤条
条的胸前喘,半天没爬起来。

  一直这样趴了一个时辰,天已黄昏,这才感觉缓过一点儿劲儿来,肚子里开
始咕噜噜乱叫。你想啊,从头天中午到现在,连水都还没喝上一口,不饿才怪,
可让哪儿找吃的去呀?!这荒山野岭的,离城得有七、八里,就是离最近的村子
怕也得三、五里吧,土狗子此时体力严重透支,站起来都打晃,怕是没力气走去
讨吃的了。

  土狗子看看身下已经僵硬的姑娘心里想,她要是个窝头多好,吃了她就有力
气了。这么一想,突然就发现这是个不错的念头,从前坐在茶馆外头讨吃食的时
候听里边说书的讲《水虎》,那个什么孙二娘就卖过人肉馒头,听说是当黄牛肉
馒头卖的,味道应该不错,这小女响马生得这般标致,肉应该也不错,只是……

  管他呢,填饱肚子要紧!

  土狗子也不管三七二十一,强打精神爬起来,找出自己那把铁片儿刀,在石
头上蹭了蹭,用手指头试试,快了不少,然后便觑着那女人的尸首琢磨,不知该
从哪儿下手。

  想来想去,还是觉着那两块溜儿圆的大屁股肉厚,便将她搬着翻过来,自己
坐在她腰上,将那铁片儿刀往她屁股蛋子同大腿间那条褶皱处一捅,三下两下就
把姑娘的半边屁股给割下来了。

  且把割下的肉放在席子上,左右划拉了些落在地上的枯树枝子,寻来自己东
讨西要弄来的半个火镰和一小块燧石的头儿,搓一点儿火绒子打了半晌,天都快
黑了才把火点着。

  就着那火,把一块女人的臀肉架起来烘烤,听着人油滋滋的乱响,土狗子觉
得那简直是仙乐,闻着人肉的焦味,土狗子也把它当成了龙肝凤髓,逗得他馋虫
乱动,也不管火候够不够,生生歪歪地就啃着吃了。

  吃了这块肉,就觉着有了力气,可是意犹未尽,又把女响马那半边屁股也割
下来烤熟吃了,还觉不过瘾,想再把那两条大腿上的肉吃了,可肚子怎么也盛不
下。

  虽说这女响马不胖,可再怎么说,臀大肌也是身上最大的两块肉,连脂肪加
起来,怎么也有三、四斤呢,一顿都给吃了,还能不饱?土狗子撑得站起来都费
劲,勉强扶着墙起来,腆着个肚子连夜下了山。

  第二天土狗子听见人说,城南的山神庙里发现一具无头女尸,被人奸了,还
割了屁股,地保已经到衙门里报官去了。土狗子知道是那个女响马被人发现了,
心里吓得直发慌。

  奸尸可是犯法的,土狗子不敢在城里呆了,跑到城北十来里的胡家镇。后来
听说衙门里去了那山神庙查勘,从裹尸的席子和捆绑的手法上看是在法场上被斩
首的女犯,叫牢里负责剥衣服捆人的牢头们来认,认出死尸是被斩首的女响马。

  你想啊,这么年轻美貌的一个小妞儿,亲手剥了她的衣裳捆绑,还能不仔仔
细细地把那光溜溜的身子看个够,什么斑呀、痣的,别人不知道,扒衣裳的还能
看不清么?!

  从现场的痕迹上看是个乞丐干的。查案的老爷说,这女贼丢在乱葬岗子上是
让野狗吃,同被乞丐吃没什么两样。她是女响马,不算人,要是能因此救活一条
人命,也算她到死为别人做了一件善事,说不定就不用坠十八层地狱,还有脱生
成人的机会呢。

  土狗子知道,这件事儿这么着就算过去了,便又回到了城里乞讨。等日子久
了,才敢把那女贼的罗袜拿出来送给那女乞丐,果然就得她睡了一夜。又过了些
日子,土狗子把那绿绸裤和绣花鞋又拿出来卖,却被人抓住,说是他偷了人家的
东西,给送了官。

  大堂上,县大老爷惊堂木一拍,土狗子也顾不得丑,忙把一切都招了。老爷
就是那个在山神庙查勘的官儿,听土狗子这么一招,赶紧把当时行刑前负责剥衣
裳捆人的衙役叫来一认,果然是那女响马的东西。土狗子也没看出老爷是怒还是
笑,只是叫人把那东西往土狗子眼前一扔,说了句:「让他滚吧!」便退了堂。

  这件事大家都知道了,那死人的裤子和绣鞋就没有人敢买,乞丐们也都拿这
事儿当话把儿取笑土狗子。不过那个女乞丐却觉着土狗子挺不错,敢吃人肉,那
可是「凉山坡英雄」式的勇敢行为,何况他还上过堂,见过县太爷呢?于是,女
乞丐就公然穿上了女响马的鞋袜和裤子,成了土狗子的乞丐婆。

  后来平西将军出征,土狗子投名参了军,出去打了两年仗,全须全尾地回来
了,竟然有了钱,买了几亩薄田。因为作过乞丐,所以脸皮厚,只要能赚钱,什
么都不在乎,很快成了本地一个大户。他同那乞丐婆生了一个土狗崽子,土狗崽
子后来出了海,又生了崽子,那个有名的扁扁就是土狗子的玄孙。虽然有脸皮的
厚的传统,也怕人家提起当年他祖宗的那件丑事,所以一直不敢回来。

                【完】

TOP

0

被活剥皮的女义军首领(全) 作者:石砚

            被活剥皮的女义军首领


作者:石砚


  刘二狗坐在木制高台底下的小板凳上,熟练地摆弄着手中的细竹条。他是这
城里最好的竹篾匠人,名字不怎么样,手艺却十分好。无论哪一家有丧事,纸人
纸马都从他这里买,他也扎风筝,作灯笼,反正凡是用竹子扎的活他都干,而且
样样都作得好。

  他把竹条儿破成一根根一毫米粗细的细竹丝,在身边堆了一小堆儿。身旁一
只大木盆,里面泡着一堆雪白的皮革,那皮子软软的,雪白透亮,如果不是在近
处看,和刚剥下来的猪皮没什么两样,但如果你到了跟前,就会大吃一惊,因为
那并不是猪皮,也不是羊皮,而是一张人皮!

  那最大的一块皮子上拥有两颗尖尖的奶头,下面还有一丛浓黑的毛丛,毛丛
中间还有两个大大的圆孔,分明属于一个女人!

  那的确是一个女人,而且是一个只有二十岁,曾经非常美丽,也非常有名的
女人。现在这张皮的主人还没有死,仍然在高台上的架子上挂着,被好几个刽子
手用盐水一点点地在没了皮的肉体上淋洒着,发出一阵阵母兽一般的嚎叫。

  在她的左右,还有好几个木架子,让面也绑了人,不过是男人,而且都快死
了,浑身的肌肉都割碎了,扔得行刑的高台上到处都是,只剩了白森森的骨头架
子还人挂在架子上。

  刘二狗一边干着活,一不住地嗟叹:「唉,好端端的,当什么娘娘,造什么
反?可惜了这么好的肉皮儿。」想着法场上的情景,心中仍然充满着一阵阵的悸
动。

  胡永儿是天没亮就被提出大牢的。被擒的时候,她正同丈夫王则在床上翻云
覆雨,断想不到敌人竟能直接把地洞从城外挖到她的房门外,所以听到动静,还
来不及反应,每人只扯了一条亵裤穿上了,就被撞开房门冲进来的官兵按倒在床
上,使绳子捆了,还被兜头浇了一盆黑狗血,到现在,她的秀发还被狗血沾得一
缕一缕的。

  作为义军的首倡者,胡永儿知道自己的结果,她面无惧色,昂着因裸露胸膛
而羞红的俊脸,被官兵架出房门,自地洞里押回城外大营,起义就此失败。

  象历史上所有的起义一样,失败的结果就是血腥的大屠杀。好在负责指挥镇
压的文彦博听了包拯的话,只将被俘的义军首领处决,没有对普通义军下手,否
则,还不知有多少人最后被杀。

  胡永儿戴着枷被拖到大牢的前厅时,见丈夫王则和其他几个被俘义军首领已
经被五花大绑起来,背后插着剐标。他们都光着身子,男人的那话儿在两腿间的
毛丛中轻轻地摆动。看见胡永儿进来,一个个不由自主地就挺立起来。

  胡永儿看见,羞得别过头去。她知道,自己一个年轻的女人,只穿着一条亵
裤,男人们怎么能不受诱惑,其实她还不完全了解,那些首领们不光是因为看见
了她挺挺的胸乳才失去控制,而是因为他们知道,这个年轻美貌的娘娘也将同他
们一样,一丝不挂地走在一起,一想到她两腿中间那个地方露出来的样子,便无
法不让自己动心。

  前厅里还有一大群衙役和官军士卒,以及招讨使文彦博和几个军官,更显眼
的是一个四十来岁的道士,胡永儿认得,他便是文彦博手下的诸葛遂智。

  且说牢子们把胡永儿拖进厅里,向文彦博交令,文彦博坐在公案后,喝一声
道:「褫衣上绑!」

  旁边过来几个绑缚手,捉住胡永儿手脚,打去木枷,先把亵裤扯了去,露出
白花花一副美臀,毛茸茸一丛墨草,然后也五花大绑捆了。文彦博用朱笔勾了剐
标,然后叫:「推出去游街!」

  一旁一个军官过来道:「招讨,看这妖女一身狗血,一丝儿也不见肉色,却
不有违游街本意,须是洗净了方好。」

  「说得有理,只是这妖女一身妖法,这狗血本是破她法术之物如何去得?」

  「不妨。不妨。彼时两军阵前,离得太远,贫道的道法难以奏效,此时有贫
道在,妖女便有法术也难以施展。招讨且请移驾歇息,贫道自有办法。」

  「如此,就托与道长。」说完,文彦博领了几名手下亲随离座而去。

  这边道士叫人寻了一张硬木矮榻来,铺上两床褥子,又找来木桶和温水,还
有朱笔和黄裱纸。道士用黄裱纸写了许多道符,左手掐抉,右手仗剑,就作起法
来,嘴里念念有辞。

  末了,取一半符叫人贴在四周墙上,又将一半符烧化了,将灰一部分放在木
桶中,另一部分和在碗里制成符水,用手指蘸了弹在胡永儿身上,这才叫军卒们
将胡永儿抬起来,放在木桶里,使些皂角将身上狗血洗净,恢复了白白净净一个
女儿身。

  等从桶里捞出来,把一圈男人看得无法自持,不由得一个个儿喘息起来。

  那个建议把胡永儿洗净的军官此时忙问道士:「道长,你在这里布下阵式,
这妖女自然无法作怪,只是出得门去,没了这些符咒她作起法来却如何是好?」

  「不妨。贫道与她上用符,下用印,镇住了百会、会阴二穴,她便再不能作
怪。」

  「这百会穴可将符纸结在头发里,会阴穴毛短,如何用印。」

  「童男子的阳精,便是制这等妖女的法器。」

  「这却无处可寻,莫不是要把这几个妖人那话儿割下来?」

  「非也!这些妖人,虽生男相,实为女身,都属阴物,不能用。」

  「这却如何是好?这里只有道长是童身,只怕要劳动道长了。」

  「将军说笑。贫道出家人,怎可如此。」

  「那……」

  「贫道已看得清楚,在场官兵衙役,都是盛阳男子,虽不是童身,但用了我
的符水,再轮流作法,加在一起抵一个童男有余。」

  这边王则和胡永儿听得明白,不由得又羞又气。

  古时的人都比较迷信,非常相信什么法术之类的东西,只有两种人不信,一
种是西门豹那样天不怕地不怕的人,还有一种就是自称有法术的人。

  古时农民起义,多靠迷信,特别是女性领袖,大都自称仙姑圣母,胡永儿自
然不会例外。不过,她自己也非常清楚自己根本没有什么撒豆成兵的法术,全是
些骗人的障眼法。正因为她自己知道法术都是骗人的,所以对诸葛遂智的目的十
分明白。

  虽然她一被捉就知道难免受辱,但对被强奸还没有想到,更没有想到被那么
多男人轮流强奸,她想骂,但骂不出来,因为那样就等于承认自己是妖言惑众,
连过去相信自己的人都会唾弃自己,没想到自己用来收聚人心的骗术,竟成了葬
送自己贞操的最好理由。

  王则呢,亲眼看着自己的老婆在眼皮子底下被奸,那感受就不用我说了,可
同胡永儿一样,他也同样骂不出来。

  在场的衙役官兵有十来个,听见这话,心里的高兴无法形容。

  这胡永儿生得一张俊脸,美若天仙。身材不高不矮,不胖不瘦,两条玉臂水
葱儿一般,一双长腿白如玉笋,胸前挺两只新剥鸡头,腰下翘一个如玉雪臀,加
上两只弯弯的金莲,两腿间黑茸茸的三角,任是谁都无法不心血如潮。

  那军官早按捺不住,迎上前去,伸手搂住胡永儿那一握细腰,便一下子把她
当胸揽在怀中。胡永儿没有挣扎,眼睛睁得大大地望着天花板,象泥一样软软的,
任那军官把她抱起来扔在矮榻上,然后上上下下乱摸乱舔起来,末了,还把她的
两腿分开,把头钻在里面,用舌头分开阴唇,直捣龙门。胡永儿被舔得两脚一会
儿绷紧,一会儿又钩起,脚趾乱抓,浑身乱颤。

  诸葛遂智见差不多了,便让那军官起来,脱了衣裳,将些符水弹在他胯下阳
具之上,又叫两个衙役去把胡永儿两腿白花花的腿子捉住抬起来,呈「V」字形
分开,又每人伸一只手把她雪白的屁股和阴唇扒开,露出那浅褐色的肛门和鲜嫩
的牝门儿。那军官近前来,用手握住自己挺得硬硬的大枪,仔细顶在胡永儿的洞
口,然后一用力,胡永儿哼了一声,身子挺了挺,那肉枪便齐根没入。

  剩下的就简单了,那军官伏在这光屁股女犯的身上,大屁股一撅一撅地,猛
插了四、五百下,等他终于忍不住泄了,便换一个人来。胡永儿一声不吭,任人
宰割,房中只听到男人「呼哧呼哧」的狂喘,「哼哼唧唧」的用力,再有就是阳
具在胡永儿阴门儿里抽插时发出「扑哧扑哧」的满气声。王则此时是欲哭无泪,
只能眼睁睁看着,毫无办法。

  轮奸进行了近一个时辰才结束,诸葛遂智又叫人寻了两根擀面棍来,淋了符
水,给胡永儿前后两窍都插上一根,又叫人把一张符纸给她压在顶门,这才让把
人犯一齐押出大厅。

  此时的胡永儿已经给玩儿得腹痛不止,自己站不起来,被两个人架着才得出
门。外面有刑车等候,由于文彦博想让胡永儿多活一时,多受些罪,所以没有用
木驴押送,而是用普通毛驴车押送。

  不过也没有饶过她,在木驴车的前面架了一根横木,让胡永儿分开腿跪在车
上,用绳子固定住腿足,然后将两臂的绳子解开,向两边伸直捆在那横木上。那
横木的高度只到胡永儿的腰间,所以这样一捆,胡永儿就只得撅起浑圆的大白屁
股,把那插着擀面棍的肛门和阴户向后露出来,这份羞臊一点儿也不比木驴差。

  游过街,自然就是法场行刑。胡永儿虽是女性,却被定为首犯,文彦博命先
对胡永儿行刑。

  游街过后,在法场上,绑缚手们把几个男犯捆在行刑的桩子上,竟又完全解
开胡永儿的绳子,把她从头到脚乱摸乱揉,目的是把她被绳子勒出的痕迹能多少
恢复一些。胡永儿作娘娘靠的是迷信,并不会武功,所以根本没有可能逃出好几
个绑缚手的手掌心,只得任他们作为。

  午时一过,行刑开始了。胡永儿被几个绑缚手拖到专门为她准备的两根木桩
前,按着她跪下,两臂拉开。一个刽子手拿了一把两寸长,半寸宽,前面有尖,
两面有刃,飞薄锋利的小刀,在胡永儿肩头三角肌的上沿下刀,环切至腋下,割
了一分深的一圈儿。

  然后另一个刽子手来帮忙,把那切开的肉皮向手的方向撸起,先前那个刽子
手则用小刀从那肉皮下面一点点儿把皮肤同下面的组织分离开。他们干得很慢,
很小心,那女人的皮肤就象一只长筒手套一样,被剥离下来。胡永儿疼得浑身乱
颤,尖声哀嚎,却无法挣脱绑缚手的控制。

  两条臂膀上的人皮剥了足足一个时辰,连每个手指都仔细剥净了。然后,他
们拖胡永儿站起来,从两根木桩的顶端拉各拉下一只肉铺用的铁钩,从胡永儿手
腕处尺骨和挠骨间的缝隙钩进去,将胡永儿「丫」字形的吊起来,只能用足尖着
地。血顺着她雪白的躯体流下来,滴在台子上,来得人心惊胆战。

  刽子手又贴着胡永儿的头在脖子上环割了一圈,然后从刀割处沿肩脊向两个
肩头分别割了一刀,这时,另一个刽子手也来凑热闹,两人一前一后,用小刀慢
慢剥开胡永儿的人皮。

  他们翻下已经离体的人皮来套住胡永儿玲珑的玉体,剥得很认真,尽量不让
脂肪和肉留在剥下的皮上,只是到了胸前,由于不知道如何处理胡永儿的奶头,
才连肉整个切下来,留在那人皮上。新鲜的人皮弹性十足,就连那细细腰肢上的
皮都可以轻易地套到女人的骨盆上。

  不过,等剥到生殖器的时候就有些困难了,因为人皮套在胡永儿的大腿上,
迫使她的两腿只能紧紧并拢在一起,这样就没有办法剥离她私处的皮了。

  没有办法,刽子手们只能先阴阜和把大腿上的皮剥下来一些,尽量向下卷着
那人皮,然后取了一把宝剑,平着刃口,紧贴着耻骨下沿稍斜向上方捅进去,一
直捅到尾骨,再稍事调整,使剑尖贴着女人的尾骨从后面捅出来,此时人皮已经
剥过了尾骨,所以没有被弄破。

  之后,剑身左一拧,右一拧,把胡永儿女人的地方,连同大腿内侧的部分肌
肉一齐剜下来。虽然胡永儿的羞处被挖去了半截,却保证的人皮的完整。

  天擦黑的时候,胡永儿的人皮终于象一条现代的紧身衣一样被彻底剥下来。
胡永儿此时好象已经不知道疼了,只是愕然地看着刽子手把自己的皮从台上丢下
去。

  台下接人皮的是城里皮草行的两个胆大的伙计,他们把人皮接过去,拿到台
子底下,先用清水洗去血污,然后放在碱水里浸着,一边用锋利的小刀一点点把
皮上还连着的肌肉和脂肪仔细刮掉。他们都惊异于刽子手们的手艺,经过这两个
伙计鞣制的裘皮不知有多少,原始皮料都没有这张人皮剔得这样干净,除了奶头
和阴部,其他部位几乎用不着他们再加工。

  两个人把刮净的人皮浸在溶有皮硝的水里泡着,第二天一早交给刘二狗作最
后的加工。

  刘二狗看了剥皮的整个过程,那血淋淋的女体,凄厉的惨嚎,让他有些心惊
肉跳。直到皮草行的伙计把人皮交给他时,他才刚刚恢复过来。

  二狗劈完了竹丝,然后从硝水里捞起那块连着下肢和躯干的人皮,人皮在被
剥下的时候就已经成了里面朝外的状态,这也方便的刮洗和二狗的作业。

  他先用布把人皮上的水擦干,然后将一团团的棉花塞进那人皮的脚趾,直到
把两只脚都充满,完全恢复成原来的样子,从外面看,仿佛是一只真正的女人金
莲,依然那么润,那么性感。然后,刘二狗开始把那些细竹丝一点儿一点儿地盘
在胡永儿的腿部人皮里,让它们依靠自己的弹性把人皮撑起来。

  当两条腿处理完的时候,刘二狗开始观察胡永儿阴部的皮肤。皮草行的伙计
处理得非常好,把肌肉和脂肪刮得十分干净,却非常恰当地保留下一小截直肠和
一小段阴道。大阴唇上的阴毛仍然好好地长在那里,使那个地方看上去仍然象活
人的私处一般无二。

  二狗从身边的褡裢里拿出两个圆柱状木环,内径都在一寸上下,高、宽各有
三分,外表面有一道一分宽的沟槽。二狗把那木环放在人皮的肛门口,然后小心
地把胡永儿的肛门套在那木环上,肛门括约肌正好嵌在槽里,又用同样的办法把
另一只木环扣在胡永儿的阴门儿里,就象是镶了两个镶圈一样。

  二狗继续用细竹丝把人皮的躯干部分也撑起来,又撑好两臂的人皮,并把它
们同躯干的人皮缝合起来,恢复在人体上的位置关系。二狗将一只带有长长提手
的铜蜡台从人皮的颈部放进人皮形成的腔体中,并调整好高低位置后将提手同颈
部的人皮缝合在一起,一张女人皮就处理完了。

  此时,天已经渐渐黑了下来,二狗将一只牛油大蜡放在铜蜡台里固定好,然
后点燃了蜡烛,胡永儿的人皮竟然被制成了一盏灯笼。

  二狗加工人皮的时候,胡永儿象一只剥了皮的田鸡一样挂在高台的木桩上,
看着刽子手把另外几个男犯剐成肉馅,而她自己却仍然活着。人的神经末稍大部
分集中在真皮外层,所以,剥了皮以后,几乎全部神经末稍暴露在空气中。

  其结果是,胡永儿经历了比几个男人更剧烈的疼痛,甚至连一丝微风,都象
钢针一样刺在她的心头。而刽子手们并没有放过她,他们不时将一些盐水弹在她
的身上,使她疼得「嗷嗷」地惨叫。

  胡永儿终于死了,看着自己的人皮灯被高高挂在法场的高竿上,她长叹了一
声,然后垂下了头。

  夜,是那么安静,没有了喝彩,没有了惨叫,只有那漂亮的人皮灯在夜空中
随风摆动,向人们讲诉着一人曾经名噪一时的美女的故事。

                【完】

***********************************
  各位同好,许久不见了。因为前些时出外冒险,差一点儿送命,所以未与大
家见面,今日团聚,十分欣慰。特献新作一篇,因为没有校对,难免错误百出,
敬企见谅。
***********************************

TOP

0

牺牲(全) 作者:石砚

                牺 牲


作者:石砚


                (一)

  海滩上,数十只战舰静静地停泊在岸边,船上站满整装待发的战士,他们目
不转睛地看着岸边那座最高的山顶,默默地等待着战神的祝福。

  山顶上,一个用石头堆起的祭坛,高高地矗立着,周围摆放着鲜花、牛酯和
橄榄油,健壮的国王阿瑞忒斯跪在祭坛边,默默地看着大祭司领着女祭司们在祈
祷。

  通往山路的大路边,盔甲鲜明的勇士们吹响了号角,八名武士用肩膀抬着一
块巨大的长方形厚木板,缓缓向山顶走来,木板上堆满了鲜花,花丛中端坐着一
位年轻的姑娘。

  姑娘的年龄不超过二十岁,灰色的眼睛,高而直的鼻梁,美丽的容貌光彩照
人,脸上带着神圣而幸福的表情。棕色的头发盘在脑后,头上戴着美丽的珠冠,
她的身上裹着一袭白色的丝质长袍,一条洁白的玉臂和一个圆润的肩膀在朝阳的
照射下发出迷人的光。

  路边的勇士们纷纷跪下,用最华丽的语言赞美那被抬着的姑娘:「高贵的阿
瑞忒斯的女儿,战神阿瑞斯的女祭司,圣洁的阿塞迪翁啊!你的美貌就像天上的
月亮,你的品德就像圣山上的清泉,在你面前,任何赞美的语言都太贫乏!请你
把我们的敬仰转达给强大的战神阿瑞斯,把胜利带给你忠实的仆人。」

  姑娘默默地注视着每一个勇士,衷心地接受他们的赞美,并用目光把祝福送
给他们。

  木板被抬上山顶,端放在祭台的正中央,国王走向前去,亲吻着姑娘的脸,
她是他的小女儿,也是他最衷爱和最美丽的女儿,从她出生的时候,他就得到神
谕,说她将会拯救千万人的生命,于是他便按神谕把她送到战神阿瑞斯的神殿去
作他的女祭司。

  如今,希腊的一个盟国,受到了野蛮民族的侵略,他们向希腊伸出了求援之
手,全希腊的所有国家都将派出最英勇的战士组成联军去帮助他们的盟国,国王
于是召募了全国数千名的贵族子弟组成军队,准备亲自率领他们出征。

  但在神殿占卜的结果却让国王感到了深深的悲哀,因为神谕告诉他们,此战
将没有人能活着回来,除非他们能把一个高贵而美丽的处女作为献给阿瑞斯的祭
品。

  就在国王一筹莫展的时候,美丽的女祭司,国王的女儿阿塞迪翁来到了他的
面前:「伟大的国王,我的父亲阿瑞忒斯啊,请不要闷闷不乐,神谕是不可违背
的,为了你和数千名勇士能平安的回来,还是快去寻找适合的祭礼吧。」

  「但是,女儿啊,我到哪里才能找到一个高贵而美丽的处女呢?」

  「亲爱的父王,难道您忘记了您的女儿了吗?您忘记了当年的神谕吗?也许
我正是战神阿瑞斯所看中的牺牲呢。」

  「这怎么可能呢?」

  「我是这个国家的公主,又是神的女祭司,不正是最高贵的处女吗?难道我
不是全国最美丽的女人吗?」

  「你说的是,这个国家还有谁比得上公主高贵,还有谁比得上我的女儿美丽
呢?但是,你是我最钟爱的女儿,我怎么能舍得你离开呢?」

  「亲爱的父王,难道我们不都是神的仆人吗?难道奉献给神不是最幸运的事
情吗?」

  于是,美丽的阿塞迪翁自愿成为了供献给战神阿瑞斯的祭品,她在山腰的温
泉里用浸着鲜花的水沐浴,浑身涂抹了用鲜花挤出的汁液,还有橄榄油和香膏,
然后坐在献祭用的木板上,来到山顶的祭台。

  国王亲吻了女儿的脸,然后从大祭司的手里接过一根橄榄枝,沾着洒满玫瑰
花瓣的清水,淋在公主的头上和身上,他跪下来,虔诚地亲吻她那双纤细柔软的
脚,从现在起,她便不再单纯是他的女儿,而成为了一个神,她摸着他的头顶,
为他和他的战士们祈祷和祝福,祝福他们早日凯旋。

  国王被大祭司礼送下山,在半山腰的平台上等待着神的旨意。

  八名武士和女祭司们跪在祭台边,等待着大祭司主持向战神献祭。

  公主面向初升的旭日,慢慢举起她的双臂:「伟大的战神阿瑞斯啊,我,虔
诚的国王你的忠实仆人阿瑞忒斯的女儿,阿塞迪翁在这里了,如果我是你中意的
那一个,就请你派你的使者把我接到你那里去罢,请赐给这个国家的国王和他的
战士们以福气,让他们带着胜利者的荣耀回到他们的家人身边,因为那就是你的
荣耀,请接受你仆人献给你的祭礼吧!」

  大祭司站在祭台边,手里举着战神赐给他的法器,领着女祭司们向神祈祷:
「伟大的战神阿瑞斯啊,除了发雷霆者之外,没人能把你击倒,你是战争之神,
你主宰着战争的胜利,请把这胜利赐给你的臣民吧,你的仆人把他们最美好的祭
礼献在你面前。请看看吧,这是国王阿瑞忒斯最钟爱的女儿,也是这个国家最高
贵最纯洁的处女,她的容貌像天仙一样美丽,她的皮肤像黄油一样细腻……」

  公主慢慢解开了长袍的带子,让它从她的身上滑落下去,露出洁白如玉的身
体。

  「她的乳房像中国的玉碗,她的乳头像新采的珍珠,她的腰肢像风中的橄榄
枝一样柔软,她的臀部像满月一样浑圆,她的四肢是那么匀称,她的手脚是如此
绵软。战神啊,你愚笨的仆人们再也找不出比她更美丽的,如果她正是你所中意
的,请接受她吧,请给我们一个神谕吧!」


                (二)

  人们翘首而望,天空是那么蓝,只有几片淡淡的白云,没有一丝微风。

  「伟大的神啊!难道我不是你想要的献祭吗?」公主有些失落。

  「不!伟大的战神阿瑞斯啊,你的神谕到了!」一个女祭司,惊喜地喊叫起
来。

  在蓝蓝的天空中,忽然出现了一个几乎看不到的黑点儿,接着是第二个,第
三个,它们慢慢地在高高的天空中盘旋着,慢慢地,越来越低,越来越清楚,那
是几只鹫鸟,最有效的食腐动物。

  「战神啊,我看见了。」公主喜极而泣,能成为战神所衷爱的新娘,谁能不
为此而骄傲呢?

  「伟大的阿瑞斯啊,我们看见了,那是你派来的使者,我们看见了,请让他
们把你的祭品带走吧!把胜利和荣耀交给你的仆人们。」大祭司同在场的女祭司
以及武士们都激动了。

  「大祭司啊,看,神的使者来了,请送我去吧。」公主平静地说,她的脸上
满是神圣的光芒,她站起身,把落在木板上的长袍拿起来,放在一名女祭司手里
的托盘中,她的裸体在红色的晨光中显得那么窈窕美丽。

  大祭司拿起一只银制的盛器来到公主的身边,那里面是一种秘制的药水,人
喝下去,就会不知道疼痛。

  「不,我的大祭司。我是国王阿瑞忒斯的女儿,是战神阿瑞斯的女祭司,把
我自己献给神是我的荣耀,只有亲身感受到那种疼痛,才是最高贵的人所应该作
的。」

  「听见了吧,伟大的战神阿瑞斯,这是最高贵的阿塞迪翁公主的话,只有她
才能配得上你的英名。」

  公主缓缓仰卧在木板上,把自己的四肢摊开,呈一个巨大的「X」形。八名
武士走了过来,他们跪在祭坛边,轻轻地吻着她的手和脚。

  她的手脚都是那么洁白柔软,用鲜花的水洗过后,散发着清新的芬芳气味。

  她的手腕和脚踝都是那么纤细,像婴儿一样让人爱怜。

  用牛皮制成的绳子拿在武士们的手里,他们敬仰地把那美妙的手足向四方拉
紧,然后捆绑在木板四角的铁环上。

  公主的呼吸均匀,满面红光,她那洁白的乳房挺立在胸前,随着呼吸而慢慢
起伏。由于仰卧的缘故,她那略微圆滑的腹部变得扁平,两个髋骨的角显得特别
突出。她的两条玉腿分开呈直角,光洁的臀部紧紧夹着,把她的肛门藏匿其中,
却把她的阴部展示出来。

  她的阴毛是金色的,浓密而集中,两片厚厚的阴唇上光秃秃的,而且同周围
皮肤的颜色没有区别。她的阴唇紧紧夹在一起,中间只留着一条窄窄的缝隙,还
有浅褐色的小阴唇的边缘。

  大祭司把一根包着生牛皮的橄榄枝拿到她的头边,这一次她没有拒绝,张开
了那红润的小嘴,让大祭司把树枝横着放进她的嘴里,然后她用一口整齐的银牙
咬住。

  武士和女祭司们从祭台上退下来,跪在周围,开始整齐地唱起赞美的曲调,
歌声优美动听,直传向广阔的天空。

  大祭司站在祭台边,把浸着花瓣的清水淋在公主那洁白的裸体上,冰凉的水
落在身上,公主的身子颤动了一下,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水珠在鲜嫩的肌肤上,
使那玉体看起来更加润泽与性感。

  大祭司拿起一根橡木制的圆棒,它比人的中指长不了多少,粗细也差不多,
一端膨大,像一颗小洋葱,他用油膏涂抹在圆棒上,然后走到她的两腿间。

  公主感到一只手触到了自己的臀部,并把两块屁股蛋儿分开了,肛门处有一
种冰凉和失控的感觉。她知道,尽管自己在沐浴前已经排空了大便,但作为献祭
给战神的牺牲,是不能允许有一点儿污秽的东西的,所以,他们必须把自己的肛
门塞住。

  公主深深吸了一口气,用力咬紧牙齿间的那根橄榄枝,然后把自己收紧的肛
门放松开来,好让那木棒顺利地进来。

  大祭司左手分着公主的屁股,露出她那浅粉色的肛门,那肛门就像一朵小小
的花朵,时而收缩,时而松开,不停地抽动着。

  他感到自己的呼吸有些急促,急忙闭上眼睛,默默地向战神请罪。然后他把
右手中的木棒的大头放在她的菊洞处,公主很配合,那菊门忽然大大地张开了,
像要排便一样,大祭司趁势向进里一推,那粗大的葱头便进去了一小半。

  他用力地推着,在公主的配合下,那圆头最粗的地方慢慢通过了她的洞口,
很快,她的肛门便迅速地把那膨大的葱头完全包住了,只留下两公分左右的一小
截在外面。那圆头很大,大祭司用了很大的力气才塞进去,用公主自己的力量是
不可能把它便出来的,这样就能保证她身体的洁净。

  大祭司又取了一只纯银的盆放在公主的两腿间,公主努力地控制着自己的羞
耻感,让一股清清的尿液从阴唇中间「哗哗」地喷射出来,虽然她已经在山下排
过尿了,但这一段时间的仪式,还是在她的膀胱中又增加了一些。

  大祭司用清水把公主的阴部清洗了一遍,不让她的身上小染一点儿尿液。然
后他又把她那洁净的阴唇分开,露出里面粉色的前庭,拿起一根细细的银棒,把
几个小面团一个个塞进了她的尿道。

  公主紧咬着橄榄枝,嗓子里发出一阵几乎听不见的吭哧声,捅尿道还是很疼
的,但为了献给神一个干净的身子,她愿意承受一切。

  「伟大的战神啊,你都看见了,你的祭品现在是如此洁净,不沾一丝污秽,
请你放心地享用吧,她会是让你最满意的献礼。」大祭司向天空赞美着他面前的
圣女。


                (三)

  武士和女祭司们的歌声变得辉煌,那是神圣的婚礼的赞美诗。

  大祭司走下台来,将一个女祭司捧着的银盒打开,里面是一根银制的阴茎。

  那东西有一码长,像婴儿的手臂一样粗,只有战神本人才能有这样巨大而高
贵的男性象征,女祭司们的心开始狂跳起来。

  那是一件古老的法器,在战神的圣殿修建之前就已经传了许多代,除非神谕
向这个国家索取圣女,否则任何人都不能把银匣打开,不过圣殿建成几百年来,
也只有四位高贵的圣女得到过他的恩赐。

  「伟大的战神啊,感谢你给我机会,为你开启这位高贵圣女纯洁的门户。」

  大祭司把那阴茎捧到公主的面前,公主看着那物件,心里开始扑通通地跳,
呼吸也变得急促而深沉,她的脸羞红着,脸上透露出无比的幸福之色。

  大祭司握着那阴茎的后部,把巨大的龟头放在公主的面前,她含情脉脉地用
嘴吻着那男性的象征,并轻轻地舔舐。

  大祭司把那物件从她的朱唇移开,向下经过她的脖子滑向酥胸,她感到了战
神的抚摸,像对小情人儿一样的爱怜的抚摸,公主的阴部开始轻轻地抽搐起来,
她眯起了美丽的眼睛,不让已经高高升起的太阳晃了自己的眼睛。

  银制的阴茎滑到她的胸前,围着那两颗半球形的乳房的底部划了一个「8」
字,然后慢慢爬上玉峰,轻轻地碾压着公主的乳头。

  公主的心醉了,她开始轻轻地呻吟,能让神这样轻抚自己的身体,那该是多
么快意的事啊!

  阴茎划过她的肚脐,向旁边移开,绕过她的髋骨,在她的臀部旁边划过,顺
着大腿的外侧划到脚趾,又从脚趾绕到脚弓的内侧,并慢慢地沿着玉腿的内侧向
着她女人的领地进发。

  公主感到自己快要失控,她好快活,她感到了神的温存,神用他那巨大的男
性物把玩着她的身体,能让神享用,真是幸福无边。

  「神」来到了她的大腿根部,轻轻触动她的屁股,然后又深入屁股中间,细
细把玩着她的菊门,那阴茎轻轻敲在塞在肛门中的木棒上,把一阵阵麻痒和颤栗
传到她的全身。

  公主陶醉了,她的阴唇间流出了晶莹的液体。

  「伟大的战神阿瑞斯啊,看到了吧,只有你,才能让这位美丽圣洁的处女充
满爱意,她在等待着你,请你接受她。」

  圣歌的声音,开始慢慢上行,当那高潮来到的时候,公主感到一阵撕裂的剧
痛。她用力哼叫了一声,那是给战神听的,因为他拥有了她的贞操。

  大祭司没有想到公主那窄小的阴户真的能够容纳战神如此巨大的阴茎,一丝
鲜血从公主被撑开的阴唇后面流下来,流过会阴,流到那塞住肛门的木棒上。

  大祭司用一块洁白的丝巾,沾上公主的血,然后举在空中:「伟大的战神和
你的使者啊,请看吧,国王献给你的,是一位真正的处女,这鲜血就是她圣洁的
明证,现在,请你继续吧,她永远属于你,伟大的神。」

  大祭司双手握住那粗大而沉重的银棒,慢慢地,但是深深地在公主的身体里
抽动,越来越快。公主的脸上露出享受的笑容,嗓子里发出阵阵颤抖着的呻吟,
她现在已经不再感到疼痛,只感到那巨大的神的身体所带给她的兴奋与快乐。没
有人为她的淫荡而感到羞愧,因为那是由于神的温存和爱抚,只有最圣洁的女人
才能得到这样的爱抚,女祭司们都感到了一丝女人特有的嫉妒。

  公主的呻吟随着大祭司动作的加快而越来越快,越来越强烈,她的声音中已
经带着无法控制的哭腔,直到她终于发出一声长长的哼叫,阴户开始强烈地抽搐
起来。

  「神啊!看你是多么伟大,只有你才能让这位高尚的处女如此欢娱,我们是
如此的赞美你的伟大,愿你用同样的神力,把胜利带给国王和他的勇士吧!现在
我们把公主的身体交给你的使者,请他们把她带给你吧,伟大的神!」

  大祭司来到公主的头边,她还没有从刚才的快乐中恢复过来,腮边还带着羞
怯的红霞。

  「公主,你确定不需要那药吗?」

  公主睁开微眯的眼睛看着关切的大祭司,然后坚定地摇摇头,表示不需要。

  大祭司走下祭台,歌声暂停了。

  女祭司把带着公主处女之血的银阴茎接过来,放在一只银制的匣中,直到下
一位圣女出现,都不会再有人打开这只银匣。另一个女祭司则把那块带血的丝巾
接过来,放在火把上烧化。

  大祭司又从一位女祭司的托盘里拿起一把短剑,那锋利的剑刃上闪耀着摄人
的寒光。

  他慢慢走上祭台,把短剑高高地举在手中。

  「啊……」女祭司和武士们再次喊起了辉煌的歌,一位女祭司点燃了山崖边
的一小堆篝火,白色的浓烟升起在空中,山下很快便响起了与女祭司们一样的圣
歌,战士们知道,公主就要到战神那里去了。

  大祭司使了一个眼色,一位女祭司走上台来,把一把油膏厚厚地涂在公主的
身体上。

  「啊,伟大的战神啊,请把高贵的阿塞迪翁公主带走吧,把祝福赐给你的仆
人们!」

  公主听着大祭司的话,眼睛望着天空,脸上再次透出了圣洁的红光。


                (四)

  大祭司把右手中的剑刃朝下握着,左手轻轻按住了公主的下腹,公主深吸了
一口气,捆在台边的玉手紧紧地攥成了拳头。

  短剑的尖锋轻轻落在了公主那生着金色阴毛的小丘上缘,公主的身子抖了一
下,修长的大腿上显露出几条清晰的肌肉的痕迹。

  短剑慢慢刺进了公主鲜嫩的肌肤,刀口立刻向两边翻开,鲜红的血从里面渗
出来,流过浓浓的毛丛,从阴唇和大腿的交接处流下去,在她屁股下面的木板上
汇成一小滩,并慢慢地扩大。

  公主的嘴里发出一阵轻微的吱吱声,那是她紧咬牛皮时发出的声音,她的脸
上冒出了晶莹的汗珠,但她并没有呻吟。

  「神啊,看看这位高贵女人的血吧,这血是那样鲜红,这是圣洁的人才有的
血啊,她值得你衷爱。」

  大祭司向着天空赞美道,然后,他把短剑横着拉过来,切到了公主的腹股沟
处,再沿着髋骨向上一直割到她的肋骨,然后从另一侧落剑,把公主的腹壁完整
地切开。公主默默忍受着剧痛,血开始把她的洁白肉体染成了红色。

  两位武士走了上来,他们手里拿着锋切的钢剪。大祭司把公主的肚皮向上掀
起来,肚皮下露出了少女湿而软的小肠和内脏。

  武士们一左一右站在公主的身旁,从腹腔把钢剪伸进胸廓中,用力剪断她的
第一对肋骨。

  公主很低地「嗯」了一声,身体哆嗦着,汗珠开始成串地从脸上流下来。

  当公主的肋骨被条条剪断时,她感到身上已经没有任何包袱,因为没有了胸
廓,她的呼吸变得无力,所以也根本没有可能喊叫了。

  公主被整个切下的正面被恭恭敬敬地摆放在她的旁边,那上面有她美妙的乳
房。

  她静静地看着天空,眼中泛起迷离的光芒。

  大祭司望着天空,最后一次向战神祈求:「伟大的战神啊,请你看看吧,这
位高尚的公主承受着怎样的疼痛,她的痛苦和鲜血,足经证明她的圣洁与虔诚,
请把她带走吧!」

  祭司和武士们熄灭了山项的火把和篝火,捧着那装有粘满了公主鲜血的短剑
和银阴茎的两只银匣走下了山顶,来到国王的面前。

  「勇敢的国王阿瑞忒斯啊,你的女儿已经蒙伟大的战神阿瑞斯所眷顾,她是
位真正贞洁的处女,美丽而高尚的公主,也是位勇敢的勇士,她没有饮下迷魂的
药酒,也没有喊过一声疼痛,让我们在这里,等待着神的使者把她带走吧!」

  人们跪在地上,仰望着高高的山峰,等着战神使者的光临。

  公主独自一人,静静地躺在山顶上,她的内脏毫无保留地暴露在空气中,她
没有死去,一颗心脏还在扑扑地跳动着。她的眼睛渴求地望着天空,等待着神的
到来。

  几只兀鹫在很低的地方盘旋了很久,接着是更多的兀鹫,把山顶的天空遮住
了一半。

  「神的使者啊,快来把我接走吧!」她在心中祈祷着,努力保持着自己的清
醒,她要亲眼看着战神的使者把自己的身体带到天上去。

  一只兀鹫终于落了下来,远远地站着,静静地观察了很久,然后才试探着慢
慢地靠近,其他鸟儿则继续在天上盘旋,看看究竟有没有危险。

  第一只兀鹫终于来到祭台上,看到公主的眼睛,它吓了一跳,把翅膀伸开,
作了一下准备飞走的姿势,见公主并没有任何动作,便又收回了翅膀,然后慢慢
地同她对视着。

  良久,它才试探着把啄伸到她的肚子里碰了一下。公主那本来已经跳动得很
艰难的心脏激动地又加速起来,她感到神真的要接受她了。

  当那只兀鹫终于下定决心,一口衔起了她的小肠时,她的眼睛再次被激动的
热泪模糊了。

  看到第一只兀鹫安全地开始享用美食,其他大鸟便一窝蜂般地扑了下来,纷
纷从公主的肚子里拖起一块内脏来。

  当公主还在跳动的心脏被一只兀鹫啄起之前,她感到了鸟儿的钩嘴从自己的
阴阜处啄了下来,并很快就把下体从身体上撕扯了下去,她现在已经不感到什么
疼痛了,张开了自己的小嘴,幸福地在心里说道:「伟大的战神阿瑞斯啊,感谢
你接受我这凡间的女子,能作你的新娘,我真幸运啊!」

  山腰和战船上的人们都在看着山顶那一片黑压压的影子,那是神的使者来接
他们高贵的公主殿下。

  人们欢呼着,他们知道,神将要眷顾他所保护的每一个信徒。

  兀鹫们的工作进行得迅速而彻底,当它们离去后,大祭司带领着国王来到了
山顶,一块块吃得干干净净的白骨散落在山顶的各处,美丽的公主已经不见了足
迹,祭坛上只留下片片血迹。

  女祭司们帮着收集起山顶的每一块骸骨,放在一只陶制的罐子里,恭敬地掩
埋在山顶上。

  在那用作祭坛的木板上,片片血泊里粘着少量毛发,那金黄的卷曲毛发是公
主的阴毛,祭司们小心地把能找到的每一根阴毛收集起来,装进一只小水晶盒,
那小水晶盒要被带回到圣殿里,与所有曾经献祭给战神的圣女们的阴毛和装着战
神阴茎的银匣放在一起,共同接受信徒们的瞻仰。

  所能够找到的公主的长发则被装里一只大水晶盒里,交给了她的父亲作为永
久的纪念。

  本来平静的空气中忽然起了一阵轻风,然后这风变得越来越猛,吹得国王的
袍子猎猎作响。

  大祭司把双手举向天空,高声叫着:「国王啊,你看吧,这就是战神给你的
神谕,他让你登上你的战船,率领你的勇士们出征,伟大的战神将会保佑你们,
让你们带着胜利和荣耀回到故乡。」

  山上山下响起阵阵欢呼声,欢呼高贵的阿塞迪翁公主给他们带来的好运。

  欢呼声在山谷和大海上震响,为一个圣女用鲜血完成的婚礼祝福。

                【完】

TOP

0

先知岛(全) 作者:石砚

                先知岛


作者:石砚


                (一)

  纽约。

  「哈罗!您找哪一位?方!是你!好长时间不见了,真高兴听到你的声音,
我还以为你把我忘了呢。怎么想起给我打电话了?什么?好,我赶下午的飞机过
来。」

  正在健身馆教授跆拳道的申智慧挂断了手机,兴高采烈地飞身跃起,把一块
吊在一人多高的空中的西瓜踢碎,汤汤水水弄了一身,学员们「哗」地一下鼓起
掌来。

     ***     ***     ***     ***

  迈阿密。

  成人浴场的沙滩上,一项遮阳伞下,一个身材修长,曲线玲珑,皮肤晒成浅
棕色的金发女郎正赤条条地躺在躺椅上闭目养神,丝毫也不在意四围那些色迷迷
的眼睛和偷拍的相机。

  手机的铃声响了,她摸起手机,连眼睛都没有睁一下,懒洋洋地说道:「哈
罗!黛安娜。谁?噢!方!你好!什么?太棒了!我马上出发!」

     ***     ***     ***     ***

  科罗拉多狭谷中的一处小木屋,赤着一双脚,只在身上围着一块兽皮的艾玛
一手拿着长长的吹标管,一手拎着一只漂亮的稚科大鸟走了进来,她放下手里的
东西,按了一下录音电话的按纽,里面传来清晰的对话声:「哈罗,这里是艾玛
的家,我现在不在家,听到『嘟』的一声请留言。」

  「嘟!」(电话蜂鸣器的声音)

  「你好艾玛,我是方,请尽快回话,咱们又有事儿干了。」

     ***     ***     ***     ***

  法国。

  刚刚结束了一场时装表演的玛莎正坐在化妆间里卸妆,手机响了。

  「嗨!方!我知道是你,怎么样还好吗?是不是又有事儿干了?太好了,天
天走猫步,一点儿也不刺激,总算又盼到你的电话了。好,我乘最近的航班赶过
来。」

     ***     ***     ***     ***

  落杉矶,方亚丽的私人侦探所。

  「怎么样?方。是什么买卖?」姑娘们迫不及待地问道。她们已经有很长时
间没有在一起共事了。

  「是这样。我们的委托人是一位英裔印度贵族,他的二十岁的女儿丽达在美
国留学已经有两年了,上个月放暑假,她向同学们说要到落杉矶来渡假,结果就
再没回到学校去,她的父亲委托我们寻找她的下落,这是她的资料。」

  资料中的有丽达的照片,她是个非常漂亮的女孩儿,身材高挑,体态庸容。

  「有什么线索吗?」玛莎问道。

  「通过我在落杉矶调查,发现她确实到过这里,但两个星期后她从宾馆结了
帐,然后就再没有人看见过她。不过,我发现了一个重要的线索。」

  「什么?」

  「在失踪之前,她曾经到一个叫莫瓦尔的星探家里去过。」

  「那又怎样?」

  「根据我在警察局的朋友提供的线索,落杉矶发生了多起少女失踪的案件,
这些姑娘大都是来落杉矶旅游或找工作的外国人,我的抽查证明,他们失踪前不
久都接触过莫瓦尔。」

  「那么,你是怀疑莫瓦尔绑架或者杀害了这些姑娘?」

  「可能,但是我们没有证据。而且,如果真是莫瓦尔干的,我们也不知道动
机。」

  「那你的意思是?」

  「落杉矶的每个人几乎都认识我,所以,我想让你四个以外国人的身份去设
法接触莫瓦尔,弄清他同这件事到底有没有关系。」

  「噢,我以为这回又有刺激了呢。没劲。」玛莎立刻失去了兴致。

  「不错,看来是不够刺激,不过,委托人出手大方,如果能找到他女儿的下
落,起码可以够我们五个人舒舒服服地过两年了,而且,至少我们五个又在一起
了。」

  「哦,好吧,至少为了那几个臭钱,我愿意干。」

  「也算我一个吧。」

  「我也是。」

  「算上我。」

  「那么,全票通过了?」方亚丽高兴地问道。


                (二)

  莫瓦尔是个典型的拉丁后裔,也同样具备拉丁人的艺术眼光。他每天的工作
就是出没于人流汇集的地方,等待着眼前一亮,然后向自己看中的目标递上一张
名片。

  一天之内竟有四个让他印象深刻的女孩子出现在视野中,这实在令他兴奋不
已。

  当晚,一身性感晚装的黛安娜便出现在莫瓦尔的工作室。

  「很高兴见到你,史密斯小姐。」史密斯是黛安娜的姓。

  「很高兴,叫我黛安娜吧。」史密斯很有礼貌地说,接着便在不经意间流露
了一个极富挑逗意味的目光,虽然很短也很暧昧,却已让莫瓦尔神魂颠倒。

  「好……吧,黛安娜。请进。」

     ***     ***     ***     ***

  「看得出你很放松,以前试过镜吗?」莫瓦尔一边摆弄着手中的照相机,一
边问着。

  「没有,只参加过一次健身比赛,不过没有进入复赛。」黛安娜早已经脱了
晚装,只穿着一套键美比赛用的那种比基尼泳装和高跟凉鞋,在背景布前摆着各
种极性感和富于挑逗性的姿势,那修长的身材,健康的浅棕色皮肤让莫瓦尔想发
疯。

  「你很上镜,而且你很大胆,应该得到一个机会。我会向我的客户尽力推荐
你的。不知道,你会不会在意……」

  「什么?」

  「如果有客人需要在他的广告片中出现一个健康的女性裸体……」

  「没有问题。」

  「那么,你是否在意今天拍一些这样的样片,以便提供给客户。」

  「这个嘛……」

  「不必担心!我会把照片和底片都交给你,由你自己拿着去交给客户。我会
同你签协议,让这些照片处在绝对控制中。我保证不会复制它们或流传到互联网
上的。」

  「如果是这样,可以考虑。」

  「太好了,这是协议文本,你可以先看一下。」

     ***     ***     ***     ***

  十五分钟之后,黛安娜的比基尼已经不知去向,只剩下脚上的高跟鞋。黛安
娜是那种极度开放的女孩儿,她从来都是裸身进行日光浴,所以,身上没有普通
健康型女孩子那种黑白分明的泳装印。她有一对丰满的豪乳,沉甸甸地垂挂在胸
前,屁股滚圆挺翘,扁平的小腹下生着一丛金黄色的阴毛,又长又密,形成一个
名符实的「金」三角。

  莫瓦尔「咔咔嚓嚓」地不停按动着快门,他发现这个女孩子自己摆着各种各
样优美而诱人的姿势,根本用不着他的任何指点,给她拍照真是一件轻松的事,
可又是一件困难的事,因为他的那个东西一直在裤裆里直立着,怎么也无法让他
安分起来。

  「我们明天上午看样片,我保证把它们连同底片一起交给你。」莫瓦尔终于
从那欲火的折磨中逃脱出来,把一件浴袍递了过去。

  黛安娜接过浴袍来披在身上,然后笑着说:「我怎么知道你不会先把照片复
制出来一份再给我看呢?」

  「那怎么办?」莫瓦尔感到自己被拆穿了,脸微有些红。

  「难道今晚我不能看着你冲洗样片吗?」

  「当……当然,哦,好……好吧。」莫瓦尔有些语无仑次。

  站在彩印机的出片口旁边,莫瓦尔作贼心虚地看着从机器里一张张吐出的照
片。

  前面的几百张穿衣服的并没有什么。不过,后面那十几个胶卷的内容却让他
感到很没面子,尽管黛安娜在摆姿势的时候十分自然,莫瓦尔的相机却并不那么
老实,有三分之二的照片都是从很近的距离和很低的位置向上拍摄的,黛安娜金
色毛丛下那深深的裂谷清晰可见,甚至可以看见那收紧的菊门和小阴唇间狭长的
洞口,那可不像是一个艺术摄影家的作品。

  莫瓦尔背向黛安娜站着,看着那一张张露着毛的裸女照片,一边忍受下边胀
满的痛苦,一边心里怦怦地跳着,生怕身后的黛安娜会发起火儿来。

  他感到背后那个热乎乎的身体靠了过来,吓得心里扑通通乱跳,不知道她手
里是不是拎着一根棒球棍准备砸在自己脑袋上。两个软软的东西碰到了自己的后
背,一股浓烈的香水味直冲他的大脑,他感到自己快要爆炸了。

  「莫瓦尔先生,你很会选角度哇!」她的话里明显带着调侃。

  「你……你很美,真的很美!」他文不对题地咕哝着。

  「这我知道,不过,我可不喜欢被人拍这样的照片。」

  「我都会交给你的,会的。」

  「那最好。」

  他感到背后那对乳房紧紧地挤压在自己的后背,下面的小腹也挨到了自己的
屁股。

  「哦,你真美,我一定向客户重点推荐你,真的,一个星期之内,你就会接
到第一份合约,我保证。我……」

  「那就说定了,可别骗我,不然我会杀了你的。」背后的女人用胳膊搂住了
他的脖子。

  「哦不,轻点儿,轻点儿,我快喘不上气来了。」莫瓦尔用手拍打着女人的
胳膊,让她放松一些,「我……你……哦,你太美了,我受不了了。」

  莫瓦尔从没有感到这样爽过,虽然为了出名而自愿同他上床的女孩儿不计其
数,但都毫无技巧,也缺乏激情。黛安娜真是个尤物,除了她那美妙的身体和窄
小的阴道之外,她还是个作爱的高手,千变万化的姿势和不知疲倦的体能使得她
得以应付一切,莫瓦尔除了被她发了狂一样地摆弄和兴奋地喊叫之外,几乎都忘
了自己姓什么。

  黛安娜从莫瓦尔的身上站起来,窄窄的洞穴从他那巨大的龟头上抽出时发出
「波」的一声很响的爆鸣。

  莫瓦尔还在「哦哦」地叫着,没有从刚才的兴奋中解脱出来。

  黛安娜从那一大堆照片和底片中把那些极具色情意味的取出来,用打火机一
张张点燃,放在烟灰缸里。

  莫瓦尔稍稍平静了一些,伸手拿起自己的电话:「哈罗,莫奇先生吗?我找
到了一个极富激情的模特,怎么样?明天我让她去见你。好的,再见。」

     ***     ***     ***     ***

  「莫奇先生?就是那个着名的广告制作人?」方亚丽问道。

  「没错,这是莫奇先生同我签的合约,他要我作他的签约模特。」黛安娜回
答。

  「看来是个很正常的交易。」玛莎道:「莫瓦尔没再找过你。」

  「当然,他刚刚给我打了电话,约我明天吃晚饭。」

  「你是不是同他上床了?」玛莎对黛安娜十分了解。

  「他的那玩意儿真够大。」黛安娜很乐意回答这样的问题。


                (三)

  申智慧是第二个被莫瓦尔约去拍样片的,她穿着一身白色的运动装,显得十
分精干。

  在摄影棚里,莫瓦尔一边拍照一边开导着她,感到她虽然缺乏经验,但还是
很有潜质的。

  「现在,我建议你拍些泳装的照片,我的客户们有各种各样的需要,所以,
如果你多了一种能力,就多了一分机会。你看好吗?」

  「当……当然。」

  身高一米六七的申智慧,在美国绝对算不上高大,但一个跆拳道高手的身材
却毫无疑问是十分匀称的,不过,穿上只有三块小三角布片儿的比基尼站在镜头
前,还是让她感到有些不自然。

  与黛安娜的浅棕色皮肤相比,来自韩国的申智慧却有着一身东方人特有的洁
白细腻的肌肤,那是一种泛着玉石一样柔和的光芒的、几乎用不着使用柔光灯的
肌肤。

  在莫瓦尔的启发之下,申智慧很快就适应了面前的镜头,这让莫瓦尔十分高
兴。

     ***     ***     ***     ***

  「大家都说说,怎么样?」方亚丽问道。

  经过了第一次的拍样片,申智慧、艾玛和玛莎都没感到莫瓦尔有什么异常,
除了本来就有上镜经验的玛莎,他并没有要求另两位拍裸体照,而且,当玛莎对
拍裸照表示拒绝的时候,莫瓦尔立刻就平静地接受了,丝毫没有难为她的意思。

  「那他又同你们联系了吗?」

  「他同我约了看样片的时间。」

  「我也是。」

  「也许,他还需要对你们进行观察。」

  莫瓦尔看来是被黛安娜给迷住了,不停地把她向客户推荐,自然也少不了请
她吃饭喝咖啡,晚上再时不常地请她到家中坐坐,当然一坐就是一宿。黛安娜本
来也是个性欲极强,丝毫也耐不住寂寞的女人,倒是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把莫
瓦尔的大床都快折腾塌了,也没发现什么异常。

  其他三个姑娘又都分别被莫瓦尔约见去看样片,莫瓦尔对三个人的照片大加
赞赏,接着又给她们拍了其他风格的照片。

  看片的时候,他装作无意地把一个装着给其她姑娘拍的人体照的袋子掉在地
上,让三个人看到,然后大肆吹捧三个姑娘的身材远好于照片上的云云,无非就
是想引诱她们也拍些裸照罢了,三个姑娘用各自的方式婉转地回绝了他,莫瓦尔
看起来也没有在意,又同三个姑娘分别约了看片时间。

  听到说自己的裸照也出现在莫瓦尔故意掉落的照片中,而且还被莫瓦乐指着
说「你的身材比她要好得多……」之类的话。黛安娜气得直翻白眼儿,她不知道
他怎么能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复制自己的裸照,更主要的是无法容忍他说其他女
人的身材比自己好,好在面前的三个姐妹也确实有傲人的身材,而且,毕竟都是
同生共死的同伴,否则,搞不好黛安娜就会向她们挑战要求决斗了。

  虽然没有同伙伴们决斗,但在第二天晚上,黛安娜却在床上把莫瓦尔狠狠地
收拾了一顿,她把他捆在床上,自己脱得干净,屁股冲着他的脸,躺在他旁边自
慰,她故意淫浪地又扭又叫,把他弄得欲火攻心,却不让他碰到自己,就这样一
直折腾了他一宿,到天亮的时候,黛安娜穿上衣服,把他手上的绳子一解,自己
则扬长而去,弄得莫瓦尔嗷嗷乱叫,却无可奈何,算是替自己出了一口气。

  到了第二次看片,莫瓦尔再次试探着让三个人拍人体,三个人再次拒绝,于
是,莫瓦尔给三个人介绍第一个客户。

  三个人被介绍的都是同一个客户,而且同给黛安娜介绍的一样。这是一个印
度神油的广告,客户要求她们全裸拍摄,遭到拒绝后,那个广告制片人气恼地骂
着:「你们连衣服都不敢脱也想当广告明星,还是趁早滚回你的家乡去吧!」而
黛安娜自然是又赚了一笔丰厚的报酬。

     ***     ***     ***     ***

  「看来,莫瓦尔是想利用介绍客户来诱使你们拍裸照。」方亚丽判断。

  「我看也是。」其他人都同意。

  「黛安娜,我看这样,你是不是在拍广告的时候想办法了解一下那些失踪的
姑娘有没有去试过镜?」

  「好。」

  「你们几位……」方亚丽意味深长地看着其余三个人。

  「哦,不!」大家都反对。

  「她们不愿意就算了,」黛安娜说:「咱们四个人不能全一样,否则谁知道
莫瓦尔到底对什么样儿的感兴趣呢?」

  「你说的也有道理,既然这样,你们三个装得有些松动就行了,分寸你们都
会把握吧?」

  「这不用你教我。」三个人几乎同时回答。


                (四)

  黛安娜的暗查有了一点儿结果,其中一个失踪的女孩儿也曾经去一个广告公
司试镜,同样是因为不愿拍裸体镜头而被骂走了。

  玛莎第五次走进莫瓦尔工作室的时候是晚上,与往次不同的是,莫瓦尔平时
总是给三个姑娘约在同一天白天的不同时间,晚上只约黛安娜,这一次却把黛安
娜给晾在一边。

  「看来,莫瓦尔想玩点儿什么花样了。」临行前大家商议的时候都有共同的
判断。

  「会是什么呢?」

  「麻醉药?用武器威胁?找几个彪形大汉硬来?」

  「看来咱们的调查快有结果了。」

  「玛莎,你要见机行事。」方亚丽一边把一个衬衫扣子大小的窃听器递给玛
莎一边说:「我们的车就在两公里外的大路上,只要你能拖延两分钟的时间,我
们就能冲进来救你。」

  「放心,我应付得了。」玛莎把窃听器塞进自己的乳罩里。

     ***     ***     ***     ***

  看片的时候,莫瓦尔有意问起那天试镜的情况,玛莎装作气恼地把那天的事
情一说,莫瓦尔急忙好言安慰,但同时又说:「其实,现在的客户都一样,对女
模特的表演一要暴露,二要有激情,其实,你们在『T』形台上作时装展示的时
候,不是也常会穿露点的衣服吗?这是创意的需要。我看,你在这方面还是缺乏
一点儿……」

  看到玛莎没有像往日那样有强烈反对的意思,莫瓦尔有意无意地靠近了她:
「你看,要想当明星,就得作出牺牲,哪一个得过奥斯卡奖的女星不拍裸片,不
拍床上戏?要当明星就得有激情。你是个很有潜力的姑娘,如果你真想成名,我
会帮你克服掉身上的缺点的。」说着,他把手轻轻地搭在她的腰上,见她只是颤
了一下,并没有躲闪,便又继续作着开导的工作,然后若无其事地把手从腰部滑
向了她的屁股。

  玛莎动了一下,把他的手从自己的屁股上拿开。莫瓦尔不以为忤地笑了笑,
一边继续着他天花乱坠的长篇演说,一边继续试探着去接触她的重要部位。玛莎
机智地与他周旋着,看上去她既不肯放弃成名的机会,也不肯轻易放弃自己的防
线。

  莫瓦尔双手搂住了玛莎的肩膀,想去吻她的脸,玛莎躲了一下没躲开,莫瓦
尔处寸进尺地继续去吻她的嘴。

  「对不起莫瓦尔先生,不要这样。」玛莎用力把他推开了。

  「怎么了玛莎?你不想成为明星吗?如果你想,你就得接受我的帮助。你知
道有多少女明星是从我的工作室里走上奥斯卡大道的,她们都是在我的床上学会
了表演,才得以成功的。难道你不想成功吗?难道你不想走在星光灿烂的大道上
接受成千上成人的祝贺吗?如果想,你就得服从我,没有谁可以轻易成功而不付
出的。」

  说着,他扑上来,一把把她抱住,就往旁边拍照用的道具床上拖:「来吧玛
莎,我来教你怎么样表演,我来让你知道怎样表现出你的激情,人总有第一次是
吗?」

  「不!」玛莎再一次把他推开,拿起自己的手包便向外走。

  「嗨!你回来!你想就这样平平淡淡地生活下去吗?」

  玛莎头也不回地走着。

  「处女算什么?美国早就不时兴处女啦!如果你想成功,就得依靠我,没有
我,你是无法走近好莱坞的!」

  玛莎没有理他,径自走出他家的大门,走入茫茫的夜幕中,她的心里想着:
「他在干什么?是不是在用狙击步枪瞄着自己的脑袋?」

     ***     ***     ***     ***

  方亚丽等四个人坐在旅行车里,从耳机中听到了他们的对话,她们感到有事
情要发生了,急忙发动了车子,但通过望远镜观察情况的黛安娜却告诉大家,玛
莎已经安全地出来了,而莫瓦尔只是在大门口茫然地看着,然后无奈地举了一下
手就回去了。

  「看来今天不会有什么事儿了。」方亚丽失望地说。

  「她过来了。」黛安娜继续从望远镜里监视着一切。

  「开车,接她走吧,但愿轮到你们两个的时候能发生什么事。」方亚丽说。

  「等等。」黛安娜用手比了一个禁声的手势说。

  「什么?」

  「从莫瓦尔的院子里出来一辆福特,正向这边开过来。」

  「是莫瓦尔吗?他想干什么?」大家都紧张起来。

  「拿家伙,准备动手!玛莎,注意,你后面有辆车开过来,当心!」

     ***     ***     ***     ***

  玛莎听到了方亚丽的警告,耳朵支楞着,仔细听着身后汽车的声音,随时准
备闪向路旁的大树后以躲避那致命的一击。同时举起左手,装作看表的样子,通
过电镀表链的反射观察,看看车里有没有伸出一个黑洞洞的枪口。

  没有枪,玛莎心里感到踏实了一点儿。车子开得不太快,悄无声息地停在玛
莎的身边。

  玛莎站住了,车窗摇下来,坐在方向盘后的是莫瓦尔工作室年近五旬的老助
手泰勒。

  「你好霍洛金娜小姐,上车吧,我载你一段儿。」

  「不了,我坐出租车走,前面不远就是大路了。」

  「算了,上来吧,到大路至少还得走两公里呢,你穿着高跟鞋不方便。我正
好回家,捎你一段儿没问题。」

  「哦,好吧,谢谢。」玛莎走过去坐进汽车里,表面镇定,心里一直保持着
警惕。

     ***     ***     ***     ***

  「注意,跟上。」福特开上大路,从旅行车的旁边经过,方亚丽四个人急忙
开车尾随着。

     ***     ***     ***     ***

  「怎么?跟莫瓦尔先生闹翻啦?」

  「这个色鬼,他想占我的便宜。」玛莎装作气愤地说道。

  「不跟他上床他就不会认真地推荐你,所有像他这样有名的星探都一样,女
星们成名之前很少有没上过星探床的,你要是想出名,还能怎么样呢?」

  「难道所有的客户都是想拍这样镜头的吗?」

  「当然不是,但人们只会去看名女人的脸和陌生女人的屁股,所以如果你没
有出名,你就只好脱裤子,世界本来就是这样。」

  「你是说,我没有别的选择吗?」

  「怎么说呢?除非能有一个特别有声望的人推荐你。」

  「谁?」

  「比如埃米尔。」


                (五)

  「谁是埃米尔?」

  「他是好莱坞最有钱的投资人之一,也是一位伟大的慈善家和艺术鉴赏家,
他对女人特别有鉴赏力,经他推荐的女人,不是当了明星,就是入围全美选美大
赛。」

  「真的吗?我怎么才能见到他。」

  「他在太平洋里有一处私人产业,叫先知岛,他本人很少出岛,如果你想见
他,就必须设法去哪儿找他。」

  「怎么上岛?」

  「埃米尔先生不是美国公民,先知岛也不属于美国的领土,除非受到他的邀
请,否则你就只有偷渡上岛了。」

  「偷渡?那可是犯法的。」

  「没错!如果是男人靠近先知岛,搞不好要被开枪射杀,好在这位埃米尔先
生对女士非常宽容,从来不会对她们采取任何行动。」

  「您怎么知道的?」

  「也许你不清楚,布鲁克被莫瓦尔发现,但她不肯上床,所以一直得不到推
荐。后来我听别人说起埃米尔先生的事,就让她去试试。」

  「那怎么样?」

  「她在海边租了条游艇,偷偷上了先知岛,被岛上的保镖发现,送到埃米尔
先生那里。埃米尔先生看到我侄女,立刻就被她吸引了,第二天就给影业公司打
电话,把她推荐了过去。我想,布鲁克你不会不知道吧。」

  「当然。她有没有……」

  「你是说同埃米尔先生?不,埃米尔先生是位君子,也是位虔诚的穆斯林。
他完全是以一个艺术家的眼光去欣赏女人,这一点与莫瓦尔先生完全不同。」

  「如果那个女人没有那么高的水平呢?」

  「会被很礼貌地送回这边来。我想,你的容貌和身材都不错,去试试也许有
机会。」

  「好吧,谢谢你的指引。」

  「没问题,谁让我有个明星的侄女呢?」

     ***     ***     ***     ***

  「这家伙爱吹牛。」方亚丽笑着说。布鲁克先生,但并不是他推荐的,查清
这一点对于侦探社来说算不得什么事,不过,对一个初到美国的外国女孩来讲,
绝对会上当的。

  「方,这是埃米尔先生和先知岛的资料。」黛安娜说道。

  大家聚在电脑屏幕前,看着有关埃米尔的资料。

  「从资料上看,埃米尔是一位资金雄厚的投资家,没有人知道他究竟经营着
哪些资产,但好莱坞无疑是他的重要投资方向,好几部获奥斯卡最佳影片提名的
作品主要投资人都是他。他一向深居简出,长年住在先知岛上,也确实向好莱坞
和全美选美比赛推荐过一些演员选手,并且都先后出名或获奖。资料只显示先知
岛属于埃米尔的个人产业,除此之处,没有其他的资料可以查阅。」黛安娜介绍
道。

  「看来,泰勒也不全是吹牛。这个埃米尔还真的是有些道道儿。」

  「嗨,别管他啦,反正咱们也不打算真当名星。」

  「好吧,就到这儿吧,申,今晚看你的。」

  「行!」

     ***     ***     ***     ***

  「看来这事儿有点儿不简单。」方亚丽道。

  申智慧和艾玛与莫瓦尔的接触,与玛莎的遭遇如出一辙,而更令她们惊讶的
是,当三个姑娘从莫瓦尔家逃脱时,泰勒都不失时机地架车出现在她们身边,而
且都传达了同样的信息。

  「泰勒和埃米尔先生有什么关系我们不知道,不过,为什么每当有人同莫瓦
尔吵翻的时候,泰勒总是如此热衷地叫我们去找埃米尔呢?」

  「我看有问题,这样吧,我去海边租游艇的地方,调查一下,看看有没有线
索。」


                (六)

  海滩是美丽的,大片的沙滩上躺着晒日光浴的游人,浴场边的小港口里,停
泊着数百艘各式各样的大小游艇。

  方亚丽和黛安娜装作寻找自己的亲戚,拿着几张失踪少女的照片,一条船一
条船地向船主和码头上的工人打听着消息。

     ***     ***     ***     ***

  「根据我们了解的情况,这些女孩儿失踪前的确都到过这里,想要租船去先
知岛,但都没有租到船。」方亚丽向其他姑娘们介绍情况。

  「为什么?」

  「据说先知岛不准任何船只靠近,否则就会被岛上的狙击手射击,过去曾经
发生过这样的事情,还死了人,岛上有很强的防卫火力,除了大口径枪,甚至还
有火箭,所以没有人愿意去。」

  「死了人?难道没有人向警察局报案吗?」

  「当然会报案,但那里是私人产业,不受美国法律管辖,未经允许靠近或上
岛就是非法闯入,主人有权向入侵者开火。」

  「会不会是这几个女孩子不听劝阻私自登岛被射杀了?」

  「也不是没有可能,但我们没有任何证据。」

  「如果这几个女孩子真是在偷渡的过程中被射杀了,那会怎么样?」

  「那就只有自认倒霉了。」

  「那我们还要不要继续调查?」

  「当然要,我们至少应该搞清楚这几个女孩的去向,就算是在登岛时死了,
也要找到证据,否则我们怎么向客户交待呢?」

  「我同意。」

  「好吧。」

  「既然大家的意见一致,我们就派个人假扮偷渡者去租船,看看究竟有没有
人会把船租给我们。」

  「我去。」玛莎道。

     ***     ***     ***     ***

  玛莎出现在码头上,同船主们讨价还价,但船主们一听说去先知岛,便纷纷
摇起头来,再不肯把船租给她。

  问遍了整个儿码头,没有一条船愿意搭载她,玛莎最后只得离开码头。

  玛莎在在海边公路上无奈地走着,一辆破旧的雪佛兰从后面追上来停在她的
身边:「小姐,想租船吗?」车里是一个三十多岁的大胡子,看上去很象是中东
的移民。

  「不想!不想!」玛莎摆摆手,不耐烦地说道。

  「去先知岛对吗?那可是危险的航程,没有人会带你去,除了我之外。」

  玛莎站住了,转过身不相信地看着他。

  「上车,我们谈谈。」看着玛莎犹豫的目光,那人又指着自己耳朵上的一只
金环说道,「你放心,我是个同性恋,对女人没有兴趣,我只关心你腰包儿里的
钱。」

  「那好吧。」玛莎坐进了破汽车,车子向前走了不远,便拐上一条偏僻的小
路,开到稍隐蔽一点儿的地方停下来。

  「叫我艾哈迈德。我知道怎么上那个岛,可以带你去,不过,那里只有女人
能上岸,至于以后的事,你就只有自求多福了。」

  「我听说,会被开枪打死的。」

  「那是男人。如果驾着船硬闯也会被射击。」

  「那么……」

  「我不知道你游泳的技术怎么样?能不能坚持五百米?」

  「应该没有问题,我参加过游泳比赛。」

  「那就有机会了。听着,我经常去那一带钓鱼,也不止一次送偷渡的姑娘们
上岛,岛上的人都认识我的船,到时候你在我船桅上挂上你的内衣,这样他们就
不会开枪。靠这样的办法,我的船可以靠近到离岸边五百米的距离之内,再往前
就不行了。那时候你就可以下水,自己游到岸上去。女孩子们都是这么上去的,
但如果你游到半路没了力气,可是决不会有人来救你的。」

  「我会不会在水里被射杀。」

  「经我送去的女孩子还从没有出过这样的事,不过,我不敢保证这种事不会
发生在你身上。」

  「那一带有没有鲨鱼?」

  「当然有,不过都是一些小型鲨,那里没有海豹之类的大型海洋哺乳动物,
大鲨鱼不会去那里的。」

  「可是,万一……你就没有办法救我了是吗?」

  「当然,任何情况下我都不可以越过雷池一步,但是,可以考虑在身上带一
包驱鲨剂,战斗机飞行员用的那种,很有效的,我可以帮你搞到,不过要额外付
钱,很贵的。」

  「好吧。我们谈谈价钱。」

  「五千美元,驱鲨剂另付一百美元。」

  「五千一百美元?这也太贵了!」

  「小姐,除了身上的泳装和你的护照,你是不能带任何东西上岛的,所以,
只要你选择了偷渡,你就算破产了,讨价还价对你来说根本就已经没有了意义。
如果你因此而出了名,就像许多明星那样,五千美金就只是你一顿饭的花销,还
有什么关系呢?」

  「可我才到美国不久,根本就没挣到这么多钱。」

  「那好吧,请问你能出多少钱?」

  「我只有三千七百美金,这已经是全部了,而且我至少得买一身泳装吧。」

  「那好吧,三千五!」

  「这……能让我再考虑考虑吗?」

  「当然,想好了打我的手机,别告诉别人,不然警察没找到我,我就先找到
了你,明白吗?」

  「我明白。」

TOP

当前时区 GMT+8, 现在时间是 2024-6-29 09:5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