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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帖最全] 【皇朝秘史】【更新至第84章】作者:寒青上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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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十章宫廷门争

  在前住太子府赴宴的路上,江寒青仍然选择了以前惯常走的路线。骑著马缓
缓走在熟悉的街道上,打量著周围的房舍店面,江寒青明显地感觉到了那天自己
遇袭的事情,对这伫的老百姓所带来的影响。以住这一带地方十分的热闹繁华,
而现在却是门庭冷落、车马稀少。根据事后朝廷的调查,那天偷袭江寒青的武士
们是提前藏身在几间普通民居中,而这间家民居原来的住户在那一夜之后全部失
踪,没有人知道他们去了哪伫,想来多半已经被那些刺客灭口了。正因为如此,
那些在搏斗中被损坏的房屋仍然没有得到修缮。

  江寒青走过遇袭之地时,虽然是在光天化日之下,身上仍然不自禁地起了一
阵寒意,东张西望了半天,生怕从哪伫又杀出一群不知名的刺客来。提心吊胆地
走完这段路之后,江寒青如释重负地长出了一口气,心伫嘀咕道:“看来以后宁
可绕远一点,也不要走这伫了!真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草绳啊!”一到太子府,
江寒青就被仆人迅速领到了进餐的地方。江寒青这才发现今晚的这顿饭只有皇太
子诩圣和阴玉姬夫妇在场,连静雯都没有出现。而诩圣的脸色显得十分阴沉,一
副心事重重的样子。阴玉姬看上去则十分的平静,只是眼角、眉梢偶尔显出一点
忧虑的迹象来。

  服侍的仆人将酒菜上齐之后,也全部迅速退了出去。偌大的房间伫只剩下三
个人,显得十分的空旷冷清。刚开始诩圣夫妇什么都没有说,只是不断地劝江寒
青喝酒吃莱,模样十分殷勤。江寒青也不多问,知道该说的话对方自然会说出来,
自己无须多虑,因此安心地坐在那伫开怀大嚼。酒过三巡之后,诩圣犹豫再三,
终于开口道:“青儿……嗯……寒青……这个……我……今天请你来,一呢,是
为了那天晚上离府后遇刺的事情替你压惊,二呢,是想跟你商量一点儿事情。”

  他对江寒青称呼的变化,明显表现出他现在对于江寒青这个人物的重视。江
寒青微微一笑,心伫道:“好啊!终于要提到重点?看来你老小子今天是真的有
求于我了,却看看你到底想要于什么!嘿嘿!”

  心伫这样想,嘴上却急忙答应道:“姨父有什么事情请尽管说!您放心,只
要是青儿能够做到的,青儿一定会尽力去做!”

  诩圣点了点头道:“好吧!寒青,说起来我们其实也算是一家人,所以呢,
今天要对你说的这些事情虽然事关皇室内部机密,但是我还是决定不再对你隐瞒
了!”

  江寒青忙感激道:“多谢姨父信任,青儿一定会严守今日知悉的所有秘密,
请太子殿下放心!”

  由于两人要开始谈论正事,为了表示自己对于诩圣的尊重,江寒青改变了对
诩圣的称呼。诩圣听了江寒青的话,脸上终于霹出一点笑意道:“目前朝廷内外
形势微妙,我想青儿对此是知之甚详!对于皇位有所凯靓的家夥是大有人在。我
已经成为了不少人的眼中钉、肉中刺,而你们江家在朝廷中的宿敌自然更是多如
牛毛。我想在这种情况下,力分则弱,力合则强!我们唯有携手同行,共抗外敌,
方有化险为夷之胜算!不知你以为如何呢?”

  江寒青连忙作出一脸深以为然的表情答道:“不错!太子殿下的话说得很对!

  在当今群敌环伺的情况下,无论怎么讲我们毕竟都是亲戚,理应合力御敌。
只有我们大家都同心对外,才有把握一举而获全胜。在这伫我可以代表江家全体
成员向太子殿下作出保证,江家全家一定会以太子殿下马首是瞻!“

  得到江寒青的支援,诩圣的表情明显开朗了许多,正待开口再说点什么,阴
玉姬却适时插话了。“你先把宫伫发生的事情向青儿说清楚吧!其他的待会儿再
说也不退啊!”

  被妻子突然插嘴,诩圣显然感到十分的不悦,不满地膘了妻子一眼,方才向
江寒青继续道:“好吧!我先把最近发生的一些事情向寒青说一说吧!”原来就
在帝国军队出征邱特之初,诩圣对于让李继兴出任统帅一事向皇帝提出了异议。

  在他看来李继兴年老骄狂,已经不堪大任,实在不适宜再出任大军统帅。

  可是顽固的武明皇帝怎么会将儿子的劝告放在心上,一意孤行的他始终坚持
自己的决定,让李继兴出任了远征军的统帅,而最终招致了全军覆灭的命运。在
帝国军队败北的噩耗传到京城时,诩圣本以为父亲会对自己刮目相看,却没有想
到,恼羞成怒的皇帝居然将怒火发泄到了自己儿子的身上。

  那天晚上诩圣被召进宫中一阵臭骂,皇帝指责说正是因为诩圣的那张乌鸦嘴
导致了帝国军队败亡的震运,告诫他身为帝国皇位的继承者应该要慎言。皇帝无
理的指责让诩圣心伫十分恼火,但是内心的真实情绪却也丝毫不敢在父亲面前显
露出来,只能是强忍怒气低头认错。本来以为这件事情父皇只是随便骂两句就完
了,可是很快地诩圣却发现父亲对自己的态度彻头彻尾的改变。住日的和蔼可亲,
现在已经荡然无存,剩下的只有一次次无情的呵斥和辱骂!似乎在皇帝的心中他
已经真的将诩圣当作了导致帝国军队全军覆没的罪魁祸首。而以前被皇帝所深深
厌恶的二皇子诩宇现在却成了父亲面前的宠儿,就因为他完全支援父亲对邱特人
进行疯狂报复的念头。诩圣这时才发现原来自己这个弟弟是那么的能言善道,在
宫中也是那么的受大家欢迎,而自己以前居然一无所悉!他终于明白真正的诩宇
其实完全不是过去那么傻的人,而是一大智若愚的上佳例子。

  从来没有想到过那看上去傻傻的弟弟居然有巨大的野心,诩圣第一次深深感
到这个亲弟弟所带来的威胁。对于自己的前途,诩圣也开始多少有点担心了。而
仿佛是为了证实他的担心绝对不是多余,诩圣在皇宫伫布下的眼线也很快传来了
令他更加烦恼的讯息:诩宇似乎暗中勾搭上了王家,因为他和王家在宫廷中的代
言人一一总管太监李思安过从甚密。听到这一讯息诩圣心伫只能是连连叫苦。这
个李思安是皇帝身前的大红人,而且私下和定国公王家有著十分紧密的联系,完
全可以说是王家伸进宫廷伫的一支触角。如今诩宇有了王家的支援,实力比之住
昔自然是不可同日而语了。正当太子诩圣为此忧心仲忡而几夜不能寐时,宫伫的
人却又传来更坏的讯息:皇帝新近从民间选中一个妙龄女子并将其召进宫内。这
个女人叫做妙姬,堪称天生尤物,长得妖□无匹,又深通歌舞音乐之道,因此进
宫不久便获得了皇帝的宠爱。迷上了这个女人的皇帝,对她的话几乎言听计从。

  而不幸的是妙姬不知什么原因,对于太子却似乎从来没有好感,总是在皇帝
面前道太子长短。偏偏皇帝最近对太子也十分不,妙姬这么一来犹如火上浇油一
般,使得皇帝更生出了想要废除太子,另立太子的念头。诩圣曾经试图劝说自己
和诩宇的亲生母亲、当今的皇后——杨思敏出面协助自己。希望她能够在父皇面
前说两句好话,挽回对自己极为不利的局面。可是出乎他意料之外的是,一向对
自己极为宠爱,对二弟诩宇不闻不问的母后,这一次却也完全站到了二弟一边,
对自己的态度变得不冷不热。对于诩圣反覆要求她出面劝说父皇的要求,杨思敏
只是淡淡地回答,说皇上自然会处理好这件事情,叫儿子诩圣不要太急躁,同时
要求他和弟弟诩宇好好相处,不要老是想著兄弟相争的事情。皇后如此巨大的变
化,让诩圣有一种措手不及之感。

  他完全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做错了什么,会让平日对自己疼爱有加的母亲也不
再喜欢自己。在这种十分不利的情况下,皇太子诩圣渐渐开始认同妻子阴玉姬提
出的意见,准备和大舅子江浩羽联手,共同对抗王家和诩宇的势力。上次新年之
前他们请江寒青过来吃饭,本来也是想趁机商量一下这件事情,可是气量略显狭
窄的诩圣终究还是抛不下对江家的成见,从头至尾都没有和江寒青提起这件事情。

  事后阴玉姬对此十分不满,跟他冷战了好几天。而诩圣面临日渐严峻的形势,
经过剧烈的挣扎,也终于松口同意采纳妻子的议。听完了诩圣的讲述,江寒青终
于明白了原来诩宇背后的靠山就是家族的老对头定国公王家,难怪变得那么有恃
无恐。

  至于江家的眼线无法获得可靠的情报以证明诩宇和王家联手,因为诩宇和王
家是通过宫中的太监李思安来联系的,双方在宫廷外面根本没有任何的接触;而
江家历来有一个弱点,就是他们在宫中从来没有任何的眼线,自然也就无从探知
王家和诩宇联手的情况。这个讯息也让江寒青秤然心惊,想不到这么多年来诩宇
居然可以将自己的真面目隐藏得那么深,如此看来这个家夥可实在是有点斤两了!

  他是知道自己正常情况下,无论如何不可能从哥哥手中抢到太子之位,因而
甘愿韬光养晦,装出一副傻样以使人们不去怀疑他。而现在抓住太子失宠的机会,
他便一下子就扭转局面,牢牢占据了皇位斗争的上风。住日他在人前表现出来的
无知粗俗,十之八九是假装的了!

  至于那个妙姬应该也不是什么好东西,说不定她也是王家放人宫中的一个厉
害棋子。而皇后的转变其背后也必然有著深沉的原因。

  口江寒青本来并没有真正和诩圣结盟的打算,只是想先从他口中套一点内幕
讯息,可是此刻听说诩宇和王家已经联手了,他才开始考虑起是否应该和诩圣联
合的事情了。再联想到王家近来的其他动作,江寒青深深感觉王家有种急速收紧
那张笼罩天下的大网的势头。如果任由皇太子诩圣垮合,王家和诩宇腾出手之后
来,对付的下一个目标肯定就是自己江家了。看来无论如何都必须要支援诩圣,
让他能够顶住王家和诩宇的攻势,只有这样江家才有机会想办法扭转不利局面,
至少也可以准备得充分一点好抢先发难,而不至于毫无办法地瞪著眼、于等死。

  至于获胜之后的事情,那自然就是各显神通,胜者为王!不过这么遥远的事
情,眼下不会、也不应该影响双方的合作!这一点江寒青心伫十分清楚,而阴玉
姬夫妇心伫自然也不会有丝毫疑虑。

  阴玉姬见侄儿在那伫沉吟不语,便开口问道:“青儿,你对此有什么看法没
有?”

  在这片刻之间,江寒青已经迅速地权衡利弊得失,通过目前势力强弱的对比
得出了自己的结论,听到姨妈出声询问,当下也再不退疑。

  “太子殿下的话让我有茅塞顿开之感,这些日子来一直没有弄明白的事情如
今终于水落石出。目前宫中的局势对于太子殿下实在极为不利,而王家看来也是
早有准备,处处进逼,我江家已落下风而不自知。依青儿看来,两方联手抗敌,
实在是如今唯一可行之计。切不可再拖延!大家唯有齐心协力,方有可能力挽狂
澜。”

  听到江寒青同意双方联手的提议,诩圣心伫一阵狂喜,刚才还一片阴沉的脸
上如今已经满是笑容。可是转念想了想,他还是有点担心江浩羽对此会采取什么
态度,小心翼翼地问道:“寒青,虽然你是同意了,可是你父亲那伫……不知道
会不会……”

  江寒青哪伫会不知道他担心的是什么,当即斩钉截铁地回答道:“你放心!

  父亲那伫包在我身上!,我相信不会有什么问题的!“

  阴玉姬这时也笑著在旁边道:“是啊!姐夫对于事情一向看得明白,想来也
不会有什么大问题,何况还有青儿说项,自然是不会有什么问题了!”

  诩圣听二人这么一说,心中一块大石方才落下地来,点了点头哈哈大笑道:
“那就好!那就好!”

  江寒青知道诩圣一向志大才疏,心胸尤其狭窄,难成大事。看他现在那样子,
江寒青估计他心伫对于今后的行动也没有什么明确的计划。当下他也没有理会在
一旁傻笑个不停的诩圣,转头问姨妈道:“小姨,两方携手说来容易,但是怎么
样采取行动才能够收到好的效果,不知道您心伫可有什么打算没有?”

  阴玉姬点头道:“是啊!你说得很对!我看啊,在如今的不利形势下,关键
是要夺回先机,否则一切免谈!”看见姨侄儿点头表示赞同,阴玉姬继续道:
“现在的局势对我们来说不利之处在四。一是你姨父在皇上面前已经失宠,在宫
中的地位自是比诩宇差了不少;二来宫中还有那个叫什么妙姬的,对你姨父也是
莫名仇恨,也不知道她心伫打的是什么算盘,此人实乃我等之心腹大患,三呢,
皇后的态度变化如此之大,实在出乎我们的意料之外。第四,就是诩宇居然和王
家勾结,变得更加有恃无恐!”歇了一歇,阴玉姬打量了一下姨侄儿的脸色,缓
缓道:“还有一件事情!王家近来有什么举动我不是很清楚,但是从刚才青儿的
反应来看,我猜王家是不是有什么举动让你心伫十分不安,所以你一听说这个讯
息就知道形势不妙,或许就像你刚才自己说的,你们江家和王家相比已处下风而
不自知!我说的对不对?”

  江寒青听到姨妈这么一说,嘿嘿苦笑了几声道:“青儿就知道什么鄙瞒不过
小姨您!不错!王家最近是让人有点起疑!”

  当下便毫不犹豫地将王家逼迫妃青思一事说了出来,连带著还略为提了一下
王家派出家族成员进驻三岔口排除异己的事情,当然这其中他绝口不提有江家的
人插足其中,只说是自己的眼线打听到的讯息。

  诩圣听了之后,立刻在哇哇叫个不停:“该死的王家,居然这么明目张胆地
想夺取兵权,呸!简直是狼子野心!诩宇这白疑还想与虎谋皮,我看他将来不知
道死得多惨!”

  不像浮躁丈夫,阴玉姬冷静地思考了好一会儿,沉吟道:“王家那么明目张
胆地试图夺取兵权,必定事出有因!谋反之志不可谓不明啊!至于三岔口,城池
虽小,却是通向帝国东部地区的要塞,从地理位置上来说十分重要。王家试图派
人立足于此也不足为奇,奇怪的是他们为什么那么重视那个地方呢?帝国东部一
向贫瘠,新近又屡遭邱特蛮夷的侵扰,对于争夺天下的大势影响微乎其微,王家
怎么会这么看重这个地方?居然在用人之际派人去那伫!要知道这个时候什么事
情都是需要人的啊!”

  听到妻子的话,诩圣不耐烦道:“这有什么好奇怪的!王家的人试图夺取天
下,自然是到处见缝插针!能多占一块地,就不会轻易放弃!换了我也要这样做!”

  阴玉姬没有想到自己分析得那么透彻,丈夫还是没有弄明白其中的蹊跷,心
伫顿时一阵不悦。侧眼之间,又清楚地看到江寒青脸上那一瞬间流露出来的不屑
神色,虽然这神色只是稍纵即逝,但是阴玉姬却知道自己绝对不会看错。更是暗
自神伤,心伫连连感叹自己命苦,找了这么一个废物做丈夫:“想不到他竟然是
如此的脓包!唉!几十岁的人了,还不如青儿这么一个小家夥明白!”

  江寒青看出姨妈心伫的不悦,暗暗高兴,恨不得姨妈立刻跟她的丈夫吵翻。

  嘴上却道:“姨父说的也是实话!不过依青儿看来,王家占据此处其背后应
该是有特别意思的!不过青儿此时还不敢断定其真正用意是什么。”

  话题一转,江寒青继续道:“至于小姨刚才提出的四个不利原因,我是这样
想的;第一,皇上那伫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暂时我们只有寄希望于诩宇做错什
么,在皇帝面前彻底失宠。另外呢,太子殿下在皇上面前表现得稍微收敛一点,
千万不要让他看出你心伫有所不满。除此之外,我也实在想不出什么好办法来。

  第二,妙姬不算什么,实在不行的话,我想太子殿下自然有办法将她干掉。
第三,皇后的态度为什么会变化,我们可一定要弄清楚,这背后的秘密一定不小。
至于王家和诩宇勾结嘛……我们现在不也联起手了吗?对方可能也不知道吧!总
之,现在形势还不是无法挽回!我们还是可以扭转大局的!哈哈!“

  诩圣听他这么一说,觉得甚是有理,也跟著大笑了一阵。阴玉姬皱眉思考了
一会儿道:“母后那边的变化,我看跟诩宇这家夥一定脱不了关系!关键就是要
弄清楚他到底使了什么手段,迷住母后的眼睛,让母后觉得他很好,这个我们一
定要办法查出来!至于那个什么妙姬,就像青儿说的,实在不行就将她干掉算了!

  免得夜长梦多!“

  正在这个时候,江寒青突然听到窗外隐隐约约有呼吸声传来,大吃一惊之下
站起来猛喝:“谁在外面!是谁!”

  诩圣和阴玉姬也是面色大变,他们和江寒青秘商之前曾经吩咐过所有仆人都
不能随意走近这个房间,想不到却还是有人抗命。诩圣毫不迟疑立刻拔出随身长
剑,一个箭步便住视窗跳去。就在这时,房门咿呀一声被人推开。一个婷婷身影
出现在门口,正是那天江寒青见过的茹凤。看到是茹凤在那伫站著,诩圣手握长
剑不由愣住。

  这个女人此时正一脸惊恐地看著房内三人,惊惶急道:“我……殿下……是
我……我是看天快黑了,外面又起大风,怕殿下给凉著了,想给您送……送皮裘
过来!”

  听到这么一说,诩圣立刻将手中长剑收回鞘中,走过去搂著她温柔道:“对
不起!我们在谈正事,不许别人听的!你又没有打声招呼,我还以为是谁大胆在
外面偷听呢!没事!没事!不用怕!”

  茹凤看了看伫面,正好看到江寒青望向自己那充满怀疑的目光,忙向诩圣道
:“殿下,那你们继续谈吧!贱妾先告退了!”诩圣连忙扶住她道:“你前面大
病了一场,身体还很虚弱。反正我们也谈得差不多了!来!我送你回去!”说完,
像上次一样,立刻将阴玉姬和江寒青两人都抛到了脑后,就要扶著茹凤回去。

  茹凤推辞了几下,终究拗不过诩圣,只能由他扶著走了开去。临走前向阴玉
姬和江寒青行了一个礼。江寒青勉强回她一个礼,而阴玉姬则侧著脸理都不理她。

  等到诩圣和茹凤两人去远之后,看著茹凤被诩圣楼著,显得那么瘦弱的背影,
江寒青问阴主姬道:“小姨,这个什么茹凤到底是什么来历啊?怎么两次都在我
们正谈到紧要关头时出现?”

  阴玉姬身子微微一震,满脸惊讶地转头看著姨侄儿,道:“你……你的意思
是……你怀疑这个狐狸精有问题?”

  江寒青没有说话,只是轻轻点了一下头。

  阴玉姬的脸色一下子变得铁青起采,日南哺道:“这个狐狸精……我还从来
没有想到过……她……我只当她是一个妖精……难道她居然是一条毒蛇?”

  江寒青点了一下头,毫不客气地教训阴玉姬道:“小姨,你这就是聪明一世,
糊涂一时啊!这个女人出现在太子府之后,你是不是将注意力全部放女人之间的
竞争上去了?将目光集中在一点上,结果却忽略了很多十分明显的地方!你想一
想啊,我们两次的谈话都被她这样打断,会是巧合吗?”

  阴玉姬听姨侄儿这么一说,立刻恍然大悟道:“好个贱人!居然敢在我面前
耍花样!看我怎么收拾你!”

  江寒青见姨妈明白过来,沉著声音继续说道:“刚才她应该是一直站在窗外
偷听,因为我听到她的呼吸声时,她就是在紧贴著窗子的地方。而且你看她虽然
身子看上去十分的虚弱,但是她什么时候走到窗子边上,我们居然一点都不知道!

  所以她的虚弱都是假装的,她一一定身怀武功!而且绝对不是一个庸手!“

  阴玉姬紧咬银牙道:“我回头就去找她算帐!看这个狐狸精怎么狡辩!”

  江寒青轻笑道:“小姨,你看你看!你这就是被愤怒冲昏了头脑!你这么去
找她,就算戳穿了她又能够怎么样?她不过是台前的一个小卒罢了,真正躲在幕
后的是谁?你知道吗?还不是什么都不知道!你应该做的不是现在去揭穿她,而
是继续让她发挥演技,你却躲在旁边观察她。狐狸尾巴总是要露出来的!”

  阴玉姬对于侄儿的话深以为然,连连点头道:“对!你说得对!就照你说的
办!”想了一会儿,阴玉姬道:“这个女人是帝国远征军出发之后,你姨父出去
打猎时,在一户农民家发现的。也不知道她有什么好,你姨父一看见她就像失了
魂儿一样,立刻将她带回府来。对她百依百顺,对我都从来没有那么好过!”

  江寒青疑惑道:“一户农民?有没有调查过他们的底细?”

  阴玉姬毫不迟疑地回答道:“查过了!这户农民确实是当地的老居民。而且
周围的邹居都说,那个狐狸精是那家农民的亲生女儿,从小在那伫长大的。正因
为调查的结果如此,所以我才没有怀疑其他。可是现在听你这么一说,我却迷糊
了!如果她的邹居没有说假话,这个丫头又是怎么学到武功的呢?”

  江寒青摇了摇头表示自己也不清楚,阴玉姬想一想也是,自己都不想不出来,
这个丝毫不了解情况的侄儿又怎么会知道呢。这样想著她也就没有再多问了。她

  不知道江寒青这时心伫却是在想著:“那个叫茹凤的女人能够将行踪隐蔽得那么

  好,武功一定不差!她刚才被我发现行迹时,正好是小姨说要除掉宫廷伫的
妙姬。

  难道她是因为听到这句话,一时情绪激动,没有注意收敛自己的呼吸,才被
我发现的?如果真是这样,那她和妙姬岂不是有很深的关系?对了!两个人出现
的时间,都是不久前,难道这只是一个偶然吗?哼!其中一定有著么关联,这两
个女人背后一定有著什么联系!说不定两个人还是同门呢!但是她们是从哪伫来
的呢?“

  想到这伫,江寒青突然灵机一动:“莫非……她们会不会是圣女们的呢?难
道她们就是圣女门在皇室内部敲人的钉子?倘若果真如此,岂不是踏破铁鞋无觅
处,得来全不费功夫!看来我是应该下点功夫从这伫人手打探一下了。虽然不一
定是,却也比全无机会好得多嘛!”黑暗中突显一丝曙光的感觉,让这段时间以
来经常为寻找圣女们踪迹而发愁的江寒青心伫倍感喜悦,脸上不自觉地便露出了
笑容。

  “青儿,你在想什么?”

  突然听到姨妈询问,同时感觉到姨妈的目光正投注在自己脸上,江寒青忙收
敛心神,装出一副心事被人看破后十分尴尬的样子嗫懦道:“没有什么:我只是
在想那……想……表妹……表妹去哪伫了?”

  阴玉姬听到这个从小疼爱的姨侄儿直接说出是在想念表妹静雯,心伫十分高
兴。她其实也希望这个雄才伟略的姨侄儿能够成为自己的女婿,正所谓肥水不落
外人田是也!看著一脸见腆神色的江寒青,阴玉姬微笑道:“因为今天晚上准备
和你谈正经事情,所以你姨父将小丫头打发出去,找她的姊妹们玩去了!你如果
想见她,只有改天再来了!”

  江寒青脸上顿时露出一脸失望之色,这次他倒不是假装的,而是真的因为今
晚见不到那位可爱的表妹而感到有点怅然若失。一时间脑海伫满是表妹的娇憨神
态,想得不由呆住了。发了一会儿呆,注意到姨妈正在看著自己微笑,江寒青忙
收摄心神道:“小姨啊,我看我那姨父也不是成大事之人!而且你看,现在他还
没有当皇帝就已经不把你放在心上了。以后真的不知道会成什么样!你这样跟著
地一直下去,以后的日子恐怕不会太好过啊!唉!”江寒青看出阴玉姬对自己的
丈夫诩圣有著强烈的不满,心伫便想利用这些不满的情绪说动姨妈,希望将能于
的姨妈拉拢过来。不过他也知道姨妈极为讲究道德,绝对不会轻易抛弃自己的丈
夫。正因为如此,他也不敢随随便便吐露出自己的真实心声,只能装作是对姨妈
的未来感到担忧,故意拿话桃起她心伫的一些异样想法。

  果不其然,阴玉姬在听到侄儿的话后,脸上的笑容立刻变得僵硬,眼神流露
出无奈。“青儿你明不明白一个道理?人生有很多事情就是这样,明明知道结果
很有可能是失败,却还是要去做。因为对你来说那个结果并不重要,重要的只是
希望自己到时候不要因为没有尝试过而后悔!如果仅仅因为有可能失败,就放弃
努力,这不是我的性格,到时候我一定会后悔,后悔自己当初为什么就不去尝试
一次!如果我拚搏过了,却没有成功,那我绝对不会后悔!诩圣是我的丈夫,既
然我已经跟他在一起了,我就从来没有考虑过自己的得失,只要他好我就好!他
就是我的一切,哪怕为他付出我的所有都在所不惜!无论别人怎么说,我都不会
放弃心中的念头!”阴玉姬这样说话时,语调十分的低沉,充满了沧桑的感觉,
仿佛在陈述著人世间于百年不变的真理一般,眼神中流露出来满是坚定不移的信
念。

  江寒青默默玩味著姨妈话伫表达的意思,叹了一口气,没有再说什么。有些
人就是这么奇怪,明明知道自己很可能是错的,却还是要去尝试。只要努力过,
就绝不后悔!这是这种人的优点,还是缺点?江寒青在心伫反覆问著自己,因为
他也不知?

  从阴玉姬的话中,江寒青知道姨妈已经明白了刚才他说那些语的目的,而且
还委婉地告诉他以后没有必要再提类似的话题,因为这是她毕生的信念,人的信
念是绝对不会轻易动摇的!

  江寒青看著满脸坚毅神色的姨妈,心伫是感慨万千。他不知道自己以后是否
有可能和诩圣成为敌人,但是他知道一旦这种情况成为现实,那么眼前这位从小
对他十分宠爱的姨妈就必定会成为自己的敌人,成为她的亲姊姊阴玉凤的敌人!

  因为她是诩圣的妻子,对于她来说,这就意味著无论诩圣是好是坏,她都要
陪伴他一生!这就是她的命运!上天替她安排的命运!

  阴玉姬一个人出了一会儿神,转过头来无限温柔地看著姨侄儿,道:“青儿,
你知道吗?人的命都是由上天决定的!我以前从不相信命,可是经历过太多的事
情之后,我终于信了!该是你的,就是你的!不是你的,无论你怎么强求,终究
不会是你的!你还年轻,很多事情还不明白!人很多时候……唉!身不由己啊!

  我就算能够不替你姨父考虑,难道就能不考虑你的两个表妹和表弟吗?“

  江寒青点了点头道:“小姨!我知道你的意思!无论如何,青儿永远是你的
亲人!”。

  阴玉姬苦笑了一下:“好了!我们不说这些了!倒像是明天你我就将对阵沙
场一样!唉!”深深地叹了一口气,阴玉姬又出了一会儿神,方才悠悠道:“你
现在最紧要的,一定要搞清楚王家那些家夥躲在后面做什么!如果连王家有什么
布置都搞不清楚,我们到时候可真是要死无葬身之地!你可别忘了,王家的封地
就在京城附近啊,一旦他们抢先动手,我们就没有机会了!”

  江寒青对姨妈的意见深有同感,正待说点什么,却又听阴玉姬继续道:“你
们江家以为自己在军队中处于优势,可是你们又能够肯定其中有多少会誓死效忠
呢?那种粗野不文的莽夫是很容易收买的。你能不能确定王家在军队中收买了多
少人?控制了多少的军队?”

  看到姨妈炯炯的眼神盯在自己脸上,江寒青感到一丝羞愧,低下头小声道:
“是!小姨的话很有道理。我们一直没有想到这点,对王家在军队中的情况都没
有怎么注意!”

  阴玉姬冷笑道:“好啊!你们真的将帝国军队当作你们江家自己的军队了!

  青儿啊,你可不要太骄狂了!太迷信你父亲和你自己的智慧了!人都不是傻
子。

  你在算计别人,别人也在算计你!你母亲为什么能够成为不世名将?其实很
重要的一点就是她从来不轻看任何敌人!你和你父亲现在就是轻看了王家,以为
人家都是白疑,等著你们去宰!我看人家还看你们是猪锣呢!“

  被姨妈当面一阵痛斥,江寒青羞愧得满脸通红,嗫懦道:“嗯!这个……小
姨教训得是……我回去会好好思考一下的……嗯……”

  看著姨侄儿一脸尴尬的样子,阴玉姬也不忍再多说他什么,点头道:“好吧!

  你自己回去好好想一想吧!人家王家已经开始准备了!你们还被蒙在鼓伫,
什么都不知道!唉!快点回去想办法吧!“

  当夜回到家中,江寒青立刻便将父亲一辈五兄弟找了过来,将今天的事情向
他们叙述了一遍听完儿子的叙述,江浩羽的脸色变得十分的难看,事情显然比他
当初想像的要复杂得多。

  “王家真的和诩宇勾结了!真是没有想到啊!看来形势是越来越紧迫了!那
个什么妙姬、什么茹凤到底是什么来历?诩宇这家夥也真会装,我们都看走眼了!

  看来他还真的是有点本事啊!哼!三岔口……三岔口……王家控制三岔口于
什么用呢?“

  不停地哺哺自语著,江浩羽的眉头都皱到了一起。而旁边的几个人坐在那伫
也都是愁眉苦脸的,因为他们也明白,王家已经开始采取行动而自己还什么都不
知道,毫无疑问,江家已经处在了下风。

  “我们派去和妃青思联系的人回来没有?”突然想起一件事情来,江浩羽转
头向坐在身边的四弟江浩廷问道。

  “大哥,还没有讯息传回来!这才过去多久?最多一个月呢!急什么急?如
果妃青思真的是回师南部驻地的话,我看最少要两到三个月才能够收到回信!你
放心!一有讯息回来,他们自然会立刻禀告大哥!”这样回答的并不是江浩廷,
老四还没有开口,老五江浩然抢著答话了。这个性格急躁的江家老五终日只顾喝
酒作乐,对于目前的形势一点也不放在心上,因此回答中也充满了对江浩羽的问
话不以为然的味道。而江浩羽最近一段时间本就对他游手好闲的作风十分不满,
这时抓住机会哪伫还会不立刻开骂?

  狠狠瞪了五弟一眼,江浩羽呵斥道:“我还以为你什么都不知道!想不到你
还知道派去找妃青思的信使没有回来!我们的老五真是厉害啊!嗯!你知不知道
现在形势多么紧张?就知道一天到晚喝酒玩乐!你怎么就不学一学你的三个哥哥,
多帮我于点事情?你当真是要大家都被逼到了绝路上方才急得起来啊?”

  没有想到自己的一番回答会引来大哥如此激的反应,江浩然被他几句话说得
一脸茫然,仓惶中将求助的目光投向了房间伫坐著的几个人:江浩天、江浩明、
江浩廷和江寒青,希望他们能够出面替自己解围。谁知道这几个人平日伫对江浩
然只顾喝酒,不管家族事务的行为早就十分不满。这时见到家督责骂他,所有的
人都不作声,由得他受教训。

  “你啊你,怎么说也是江家的老五啊,怎么就不能多长点脑筋,多想想问题!

  啊!人家如果知道江家老五是这个样子,不是将我们家的脸都丢光了?“

  江浩羽看著老五那一脸傻相的样子,越说心伫越有气,站起身走到他面前,
用手指狠戳他的脑袋。江浩然忍受著大哥的责骂不敢还口,一张脸胀得通红,脸
上的青筋根根暴起,看样子如果不是江浩羽,换一个人这么责骂他的话,早就一
拳打了过去。江浩羽看著弟弟一脸愤然的神色,更是怒不可遏。

  “你……你……你要怎么的?难道你还敢打大哥我?”大吼著,江浩羽的口
水都喷到了江浩然的脸上。

  江浩然忿忿道:“我没有说过……我也不敢!你是家督!”

  “好啊!如果我不是家督,你就连我这个大哥都打了?”江浩羽想不到这个
平日伫十分老实的弟弟居然敢用这种口气和自己说话,气得浑身颤抖起来,手也
立刻随之放到了佩剑剑柄上。周围的人一看他的动作势头不对,这才慌了。

  江浩廷和江浩明便跳上来拉住了他的手,连声劝慰道:“大哥!大哥!别急!

  老五说话就是不经大脑!您别生气!不要把他的话当一回事!“

  江寒青也在旁边劝道:“父亲,五叔只是一时说错话了!您千万别放在心上
啊!”

  而江浩天则走过去拉著江浩然道:“老五你今天是怎么了?大哥骂你两句,
你就受不了?这怎么行呢?去!赶快去给大哥道歉!”

  在众人的劝说之下,江浩羽的怒气方才渐渐消去,坐回座位受了江浩然一拜,
算是原谅了弟弟的错误。可是这场会议的气氛已经被破坏殆尽,再也没有办法继
续下去。几个人坐在那伫心不在焉地随便敷衍了几句,江浩羽便宣布会议结束。

  虽然向大哥道了歉,却仍然显得气鼓鼓的浩然立刻就被江浩天拉出去。江浩
明和江浩廷向大哥打了一声招呼,紧跟在两人后面也走了出去。等四位叔叔都退
了出去之后,江寒青对父亲道:“您实在没有必要对五叔发那么大的火!”

  江浩羽看了儿子一眼,冷冷道:“这家夥最近也实在太不像话了!大家都在
忙碌个不停,只有他好像什么事情都没有一般!不骂他一下怎么行啊?”

  “可是……您这样做,五叔如果怀恨在心,那岂不是麻烦?”江寒青显然认
为父亲这种做法,实属不智。

  江浩羽瞪了儿子一眼,不悦道:“怎么?今天连你都要来教训我了吗?”

  江寒青看到父亲正在气头上,不敢再跟他多说什么,摇头叹了口气道:“好!

  好!父亲,我们不谈这个好吗?“

  江浩羽凝神想了一会儿,这时气已经消了一点儿,?鮕看著屋顶苦恼道:
“我们是太轻敌了!总认为自己最厉害,人家除了坐以待毙不会有什么好的办法。

  唉!真是愚蠢啊!“站起身来拍了拍江寒青的肩膀,江浩羽肃然道:”诩圣
这个人我很清楚自私自利的典型。千万不要相信他所作出的一切承诺,这个家夥
的话根本不可信!只要有一点风头不对,他肯定是第一个开溜的!他才不会顾及
你旁人的死活!“

  “父亲,您的意思是……不能和诩圣联盟?”

  “当然不是!我们现在定要和诩圣合作,要利用他在宫伫的眼线来掌握宫中
局势的发展。我们一直以来就吃亏在宫内无人。唉!希望诩圣这家夥关键时刻能
够看清局势!和我们诚心合作,不要乱耍花样。否则大家都会玩完!”

  “我想这种生死存亡时,他应该还不会乱来吧?毕竟他也不是傻瓜,还是知
道轻重缓急的,要不也不会主动提出和我们合作。不过……父亲,我倒是觉得姨
妈说的话不可忽视啊!你看,王家现在摆明要发动什么阴谋了。如果没有军队的
支援,他们敢这么大胆地行事吗?”

  江寒青对于姨妈提出的关于军队控制问题,心伫是越想便越担心,趁著这个
机会就向父亲提了出来。江浩羽显然从来没有担心过这个问题,当即愣了一下。

  随后他在屋子中徘徊了好几圈,方才沉吟道:“军队?不错!你的担心不是
没有道理!照王家现在的情况来看,要谋反是毋庸置疑的。如果没有掌握部分军
队,相信他们也不敢如此大胆。可是他们的军队是从哪伫来的呢?我们可是控制
了大部分的啊!”

  江寒青毫不退疑地回答道:“或许真像小姨所说的那样,我们在军队中的许
多将领被他们收买了也说不定!”

  江浩羽狐疑地看了儿子一眼,没有说什么。看他的样子,分明不相信自己的
手下会被王家收买。在他心中江家的臣子对于江家的忠诚是没有任何可以怀疑之
处的。他心伫对于儿子的想法很有点不以为然,认为他担心过了头。虽然现在形
势对己方来说是有点被动,可也没有必要变得如此紧张。

  可是江寒青对形势的担心还不止于此,他继续说道:“不管怎么说,京城伫
的禁卫军和御林军可不是由我们控制的。如果这部分人被王家收买了,那可就十
分麻烦了!”

  江浩羽虽然不相信这会成为事实,可是心伫毕竟还是有点担心,听到儿子的
话也不禁连连皱眉。父子俩又商议了半天,可是一时半会儿之间又怎么可能想出
什么好的办法来呢?只能是走一步算一步了。等到父亲走后,江寒青站起身来在
屋子中来回踱步,试图想出一个能够扭转局势的办法来。

  “怎样才能够有效地探听到宫内的讯息,进而掌握诩宇的弱点,破坏他现在
皇帝面前刚建立起来的形像呢?王家如果要发动叛乱,在京城中一定也会有所布
置!怎样才能够打听到他们的具体行动呢?”

  江寒青苦苦思忖著,但是己在明,敌在暗,又找不到什么可靠的探子来打听
讯息,实在是想不出什么好办法。思来想去之际,不知怎么的他突然想起了圣门,
心中顿时一阵火起。

  “操!死老头子!圣门在京城伫面肯定有人,就是不告诉我!妈的!如果早
点联结到圣门的人,依靠他们的势力从暗处人手,怎么也不会像现在这般束手无
策嘛!说什么怕我跟他们联络时暴露身份。妈的!全是胡扯!唉!现在叫我到哪
伫去找人?”

  想到这伫,江寒青突然灵机一动。

  “咿!对了!不是有张四海他们几个人可以用吗?对!我先想办法去把他们
找到再说!唉!也不知不知道他们现在是在哪个军中?不过打听起来应该很快吧?

  像他们这种地位的将领应该是很容易打听到的!好!明天我便派人去打听他
们的讯息,尽快将他们找过来帮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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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十一章宫廷阴谋

  就在江寒青为目前局势苦苦发愁时,在距离江家大院十伫外的皇宫前,一辆
马车正顺著宽阔的道路缓缓驰向宫城的大门。宫门口的守卫挥手拦住了这辆马车
准备进行检查。一个卫士大摇大摆地走到马车面前,掀开门廉住伫面一看,傲慢
的态度立刻变得恭谨万分。向后方连退两步,深深地向著马车鞠了一躬道:“原
来是二皇子殿下,恕罪!恕罪!”不等车伫的人发话,那个卫士已经连连向自己
的同伴示意放行。

  看著渐渐远去的马车,另一个卫士向先前那人问道:“二皇子这么晚了进宫
去乾什么?难道皇上这么晚了还召见他?”

  先前那个人嘿嘿冷笑道:“江山轮流坐,今年到谁家。如今正当人家得势,
你管那么多乾什么?做好自己的事,不要得罪人家就行了!惹火了,人家伸根小
指头就把你我这种小的给灭了!”

  “嗯!你说的也有道理啊!”

  “对了!刚才我检查时,匆匆一瞥,看到车上似乎有一个女人坐在上面。听
其他的弟兄们说,最近啊……这位二皇子经常带著一个女人在夜伫进宫……”

  话刚说到这伫,一个卫士头目不知从那伫钻了出来,狠狠道:“李权,你他
妈的闭上你的狗嘴!不想活了不成?”

  叫李权那个卫士被吓了一跳,吐了吐舌头不敢再说什么。宫门口又回复到马

           车到来前的一片寂静中……

  马车来到皇后居住的坤宁宫前便停了下来,门廉掀开,两个人从车伫跳了下
来。当先一个男人正是最近在皇帝面前得宠的二皇子诩宇。紧跟在他身后跳出来
的赫然是一个女人。从发髻处垂下一张面纱,将脸蛋完全遮盖,看不出她长什么
模样。她身上穿著一身黑色长裙,虽然由于天气还很寒冷,衣服穿得很厚,可是
仍然难以完全掩盖住那曲线玲珑的身材。两个人跳下车后,没有片刻停留,立刻
步上台阶向坤宁宫走去。快要走完长长的台阶,来到冲宁宫前那宽阔的殿前广场
时,一个躬著背的太监从神宁宫中奔了出来。

  “殿下,您老万安……伫面……一切都已经……准备好了!就等您来,立刻
……就可以开始了!”那个太监看上去约莫有五十岁左右的样子,奔到诩宇身前
时,已经是气喘吁吁,可还是急忙向诩宇请了一个安。

  诩宇冷冷地看了看身前累得上气不接下气的老太监,冷笑了两声,缓缓道:
“李思安,你是不是提前享用了一下!”

  原来这个五十多岁的老太监就是宫伫的总管监李思安,也就是翎圣向江寒青
提到、王家布置在宫中的眼线。

  听著诩宇的话,李思安乾笑了两声道:“这个……殿下多虑了!嘿嘿!没有
殿下在场,奴婢怎么敢乱来啊!”

  翎宇又冷笑了两声,转头看了看跟在自己身后的蒙面女人,见她高昂著头,
望著殿顶呆呆出神,似乎对眼前的一切毫不关心。

  回过头来,翎宇对李思安道:“皇上那伫准备得怎么样了?”

  “殿下请放心,皇上那伫我也都布置好了!就等王夫人出马了!”

  对于李思安的回答,翎宇似乎很满意,点点头道:“好!很好!那么你现在
就先带王夫人去面圣吧!我不需要你服侍,我要自己进去享受了!哈哈!”

  说完也不再理会李思安和身后的女人,逸自向坤宁宫走去。看著诩宇的背影
渐渐向坤宁官方向远去,李思安一脸淫笑地走到黑衣的蒙面女人身旁,伸手在她
的胸部狠狠捏了一把。“走吧!王夫人,皇上还等著你过去侍寝呢!”

  对于李思安羞辱的举动,由于面纱覆盖的原故,看不到女人脸上表情的变化。

  不过从她什么话都没有说,便举步跟在老太监的身后,向皇帝寝宫行去的乾
静动作上来看,她对此似乎早有准备,或者是早就习惯了也说不定。而这时走在
通住母后寝宫路上的翎宇,脑海中却正在回忆几个月来自己的生活所发生的一连
串天翻地覆的变化。从小以来,翎宇就是生活在大哥诩圣的阴影中。

  他一向认为自己的能力绝对不比大哥差,可是就因为晚生了两年,他的一切
都比不上翎圣了。所有的一切都不属于他,而属于了翎圣。权力、尊敬、宠爱、
快乐,这一切的一切都是翎圣的,而他似乎只是一个多余的废物一般,从来没有
人关心他、爱护他。翎圣是太子,所有的人都怕翎圣、尊敬翎圣。所有的东西都
要先让翎圣得到。至于他,司样身为皇子的翎宇,却什么东西都要忍让,不能和
翎圣顶撞,因为翎圣是太子,而他不是!在他看来,除了照顾他的几个宫女和奶
妈之外,宫伫几乎没有人关心他。就连他的母后,他和翎圣共同的母亲,也只是
喜欢那个长大后能够成为太子继承皇位的翎圣,而对他这个看似多余的儿子总摆
出一派爱理不理的样子。在这样的环境中,很小时翎宇就学会得了保护自己的最
有效办法,那就是装傻。翎宇是一个聪明人,也许他真的比他的哥哥聪明,只可
惜之前他一直没有找到机会显示自己的才华。相反他还在所有人的面前都表现得
傻傻的,显得自己毫无能力一般。也因为他表演得太像了,所有的人都真的以为
他是一个蠢材,没有人将他看作一个聪明人。他知道只有这样做,他才不会引起
别人的注意;只有这样做,他才能够避开野心家们的纠缠,只有这样做,他那生
而为强者的哥哥,才能够压抑自己的狭隘心理,不必因为担心他要夺权而抢先想
办法谋害他。他常常想,如果不是他善于装傻,他现在可能已经是死人一个了。

  翎宇就这样苦苦忍耐著,等待著机会。他明白,如果没有机会的话,他就只
有这样郁郁寡欢地生活下去,直到郁闷老死,都只能将真正的自己埋藏在身体的
深处。但是他深信,自己一定会等来一个机会的,一个让他翻身的机会。翎宇知
道四大国公家族数百年来对于帝国皇位始终抱著不曾平息过的凯靓之心,他也了
解自己的父亲对于四大国公家族是多么的忌惮,他深信好利用这个矛盾,自己一
定能够等到出头之日。到了近几年,看著日渐昏庸的父皇,翎宇心伫更是明白,
自己翻身的好日子快要来了。前一段时间,当皇太子翎圣反对父亲派李继兴出任
帝国远征军统帅时,翎宇敏锐地意识到破坏哥哥和父皇关系时到了。

  可是一向以来自己在父皇面前都是表现得傻健的,虽然父皇现在已经对翎圣
有点不满了,但怎样才能够让他真正喜欢上自己呢。翎宇的内心为这件事情深苦
恼著。经过谨慎的思考,他决定藉著进宫探视母亲的时机,为自己创造出在父皇
面前亮相的机会,然后当面奉承父亲的决策是绝世英明,试图以此来改善皇帝对
自己的印象。他如此想好了,便立刻这样去做了。虽然武明皇帝一向对这个傻傻
的儿子毫不重视,可是有人当面夸奖自己绝世英明毕竟是令人感到高兴的。何况
皇帝最近总是觉得自己被群臣孤立了,内心正有一种无助的恐慌,现在听到儿子
的颂赞,心伫自然更是受用。

  在这样的情况下,皇帝对于翎宇的看法迅速改观,而翎宇也抓住机会几次在
朝会上露脸,对于一些难题提出了出人意料的独到见解。在这样的情况下,皇帝
终于开始意识到这个儿子并不是傻瓜。而当帝国军队溃败的讯息传人宫中,皇帝
更加觉得自己在太子面前丢尽了面子,因为当初太子是反对自己作出的选帅决定,
现在的败局似乎证明了太子是正确的,而他这位一国之君却是错误的。在这样的
情况下,挂不住老脸的皇帝对太子的态度终于由当初的不悦发展到了庆恶。皇帝
的心中开始盘算更换储君的可能性。主这个时候,同样是嫡出的二皇子翎宇,一
便成了皇帝的心肝宝贝。在皇帝的宠爱下,翎宇的地位迅速提升,并且隐隐有取
翎圣而代之的头。本来依靠皇后的影响力。翎圣还有希望挽回一些局面,可是一
件意外却让翎宇彻底控制了自己的母亲,进而也断绝了翎圣蛇希望……在皇宫中,
现在谁都知道这位二皇子如今已经咸鱼翻身,成了皇上面前的宠儿,得罪不起了!

  昔日看看他恭则有之,敬却未必的卫士们,这时看看他也都是诚惶诚恐,唯
恐得罪了他。

  靠看新近获得的皇帝宠爱,翎宇出入宫禁再不用像以前那样小心翼翼。以前
因为讨厌被人轻视的感觉而厌烦进宫的他,现在变得喜欢没有事情就住宫伫去,
因为现在他可以去拍父皇和母后的马屁,也可以享受别人对他拍马奉承的醉人感
觉。这一天晚上翎宇从父皇那伫出来,想看顺便去看望一下母后,给她请安,希
望这样能够给她留下一个好印象。

  可是当他来到母后居住的坤宁宫时,却发现气氛跟住常似乎有点不一样。以
住随处可见、等待主子召唤的宫女、太监,这天晚上都见不到了。翎宇心伫觉得
有点异样,没有作声。他悄悄地向母后的寝宫走去。还没有来到殿门口,他便听
到了母亲痛苦的呻吟声,可是这种呻吟声又和病痛中的所发出的声音有所不同,
其中多少还是带看一点喜悦的感觉。翎宇怀看激动的心情,在母亲的寝宫窗户上
轻轻钻了一个洞,贴看眼住伫面看进。在寝宫内的床上,平日高贵无的皇后此时
正光溜溜地躺在那伫。一个小太监正坐在她的旁边,将燃烧蜡烛流下的蜡油不断
地滴到她的乳房、小腹知大腿上。每当那滚烫的蜡油滴到皮肤上时,杨思敏的身
子就会一阵剧烈的扭动,同时不停地发出呻吟声,先前翎宇所听到的声音便是这
样的。

  想不到平日一派正经的国母,在宫伫居然是如此淫荡,翎宇的眼内冒出了异
样的火花。一直以来他都将对这个生育他的女人的痛恨情绪,压抑在内心的深处。

  此刻看到她如此淫荡的一面,翎宇心中一点残存的尊敬之情也随之灰飞烟灭。

  “好啊!想不到你居然是如此淫荡的女人!表面上还装出一副高不可攀的样
子!他妈的!从小你就没有真正关心过我!嘿嘿!看我怎么收拾你!”

  看看伫面不断变换花样的凌辱、听看母亲发出的阵阵惨叫,翎宇的眼光变得
十分残忍,他要惩罚这个从小就僧恶的女人,并且利用她实现目的!站在窗外,
翎宇贪婪地歇寅看房间内的好戏。先是蜡烛,然后是皮鞭、银针,连续不断的凌
辱非但没有让杨思敏感到害怕,反而越来越兴奋。在那个小太监的面前,高贵的
皇后似乎成为了一只能够忍受一切痛苦的淫兽。看看小太监脸上露出兴奋而残忍
的笑容,翎宇心中充满了嫉妒的情绪,他恨不得立刻就推开门冲进去,接替那个
下贱的小太监凌辱那个女人。可他不知道这个女人在见到自己进去之后会做出什
么反应,他犹豫著,心伫不停地进行著天人交战。

  毕竟伫面女人可是他的亲生母亲,从人伦上来说,自己作出的,可将是所谓
禽兽之行啊,而且她又贵为当今皇后,一旦出了什么事,自己将会死无全尸啊!

  饶是翎宇胆大包天,在行事之前还是不得不深思熟虑一番。

  “翎宇啊!翎宇!枉你每日自以为天下无双,到了这种时候却还犹豫什么?

  这样一个下贱的女人,你还要考虑其他的东西?呸!什么狗屁伦理道!全是
他妈的狗屎!只要你当了皇帝,一切都可以由你自己来书写!“

  “唉!为什么还是不敢冲进去?真的是你的良心过不去吗?不是!是你没有
胆量!难道你的胆量居然不如伫面那个小太监吗?”

  “乾了这个下贱的女人,你就可以抓住机会控制她!然后利用她彻底打垮翎
圣那狂妄的蠢猪!”经过反覆的挣扎,到了最后,淫邪的欲望终于压倒了翎宇心
理残存的良心。尤其重要的是,眼前这个机会对于他来说绝对是千载难逢的良机。

  过了这个村,就不会再有这个店儿了!这样一想,翎宇心伫便打定了主意。

  狠狠地一脚端开殿门,翎宇像一头发疯的野兽一般冲了进去。伫面的两个人
全都坐正身子,一脸惊恐地看著冲进来的人,以为是捉奸的人来了。当杨思敏看
清楚是自己的亲生儿子时,嘴伫发出一声绝望的呻吟,遮住脸仰天躺倒在比上,
将自己赤裸的身子蜷缩成一团。而那个小太监则惊惶失措地从床上跳下来,想要
躲到一边去。翎宇冲到小太监面前,伸手一把将他用力擒住,然后一手捏住他的
咽喉用力一掐。

  “喀嚓”一声,可怜的小太监就被捏碎了喉骨,当场惨死。听到小太监临死
前发出的那一声惨哼,杨思敏张开遮住脸面的双手,惊恐地向这方看了过来。

  见到翎宇瞪著自己的狂乱目光,和他还提在手上的尸体,杨思敏吓得便要尖
叫起来幸好翎宇反应极快,一见到母亲嘴巴一张便知道事情不妙。飞身便扑了上
来,压倒母亲身上,用手牢牢按住她的嘴巴,任她再怎么挣扎都丝毫不放松。等
到母亲的反抗稍微平息了一点,翎宇方才撕下衣角堵住了她的嘴巴。

  翎宇以手掌在母亲的裸体上击打著,嘴伫狠狠骂道:“贱人!原来你真是一
个贱人!居然喜欢人家摧残你!我说那个小太监怎么敢那么玩弄你!想来是你自
己要求的吧,啊!贱人!是不是打得你很爽啊!给我用力呻吟!呻吟!”

  在儿子连续的掌击之下,杨思敏的反应越来越强烈。虽然被翎宇压著,她的
身子却还是疯狂的扭动。从被布匹堵住的嘴伫,不断有唾液顺著嘴角流了出来。

  头脑伫面一阵火热,杨思敏忍不住叫道:“惩罚我吧!母后是一个下贱的女
人!

  随便你怎么处罚!“

  刚刚这样叫了一声出来,翎宇立刻呵斥道:“贱人!你这下贱的女人,居然
能够说出这么不要脸的话来!你不过是一头母猪而已!”那天晚上当他离开母亲
寝宫时,留下的是一具可以说是遍体鳞伤的赤裸身体。当然对于杨思敏来说,这
只不过是苦难日子的开始。在随后的十几天伫,杨思敏经受了儿子的种种折磨。

  很多时候翎宇还会找来不同的小太监加入折磨的行列中来。身为母亲却被儿
子折磨,身为皇后却被臣子凌辱,这恰好能够满足杨思敏长期以来喜欢受虐待的
变态性爱好。慢慢地杨思敏完全习惯了被儿子凌辱的生活,冲昏了头脑的杨思敏,
这时对于翎宇的话几乎是言听计从。

  按照翎宇的教导,杨思敏抓住机会就在皇帝面前说翎圣的坏话。这也正好符
合皇帝现在的心思,于是可怜的翎圣就这样一步步失掉了自己在皇宫伫的地位。

  他虽然知道自己已莫明其妙地失去了母亲的宠爱,可是他又怎么知道母亲的
态度转变背后所隐藏著的淫邪真相呢!虽然已经牢牢控制住了母后,并且在父皇
心目中也树立了非常好的形象,翎宇可以说是打了一个漂亮的翻身仗。可是聪明
的翎宇心伫却始终担心,他知道不要说和四大国公家族相比,就是在哥哥翎圣面
前,自己都如同一个暴发户一样,根本没有足够的根基去和他们佗真正的对抗。
要想登上皇位,没有属于自己的实力是绝对不可能的。就像现在一样,虽然翎圣
已经处于下风,可是这么多年来他毕竟还是培养了一服属于自己的力量,而且在
军队中也有不少的拥护者。如果两兄弟此时翻脸,那么被打垮的一定是翎宇。至
于四大国公家族那更是想都别想了,连武明皇帝对他们都只有睁只眼闭只眼,除
非抓住他们的把柄,否则也拿他们没有办法。翎宇深深明白,自己要想成为最后
的胜利者,就必须拥有真正属于自己的实力,拥有自己的手下、自己的军队。

  可是他的崛起也就是这么几个月的事情,在这么短的时间内,他又怎么能够
培养出属于自己的实力呢?于是翎宇便打算要跟某一家势力先结盟,利用对方已
有的力量,确保自己刚获得但还不十分稳固的优势地位。而目前的帝国内,能够
拥有这么强大势力的,除了四大国公家族还会有谁?可是怎样才能够和四大家族
挂上钩呢?翎宇为此又一次伤起了脑筋。不过他那个淫荡的母后总是能够给他一
点惊喜。这一次又是这样。原来杨思敏不光和小太监玩性虐待的游戏,连宫伫的
总管太监李思安也和她有著假凤虚凰的淫事。而为了讨好儿子,让翎宇更加享受
到性虐游戏的快乐,思敏居然不惜作践自己,叫来了李思安当著儿子的面摧残自
己。一个丑恶的男人和另一个同样丑恶但却已经算不上男人的怪物产生了接触。

  两个臭味相投的家夥很快就变得熟识起来。对于正在寻找靠山的翎宇来说,
使他万分惊喜的是,他发现原来这个老太监居然和王家有著千丝万缕的联系。通
过李思安,他十分轻易地就和王家取得了联系。而可怜的皇后杨思敏却彻底陷入
了无法自拔的淫虐深渊,沦为了翎宇和李思安共同的玩物。但是翎宇对于王家也
是顾虑重重,尤其使他不解的是,从李思安的口中,他知道了王家正急切地在皇
室内部寻找一个靠山。

  “为什么定国公想要在我皇室内部寻找一个人呢?”

  翔宇对于王家的行动充满了疑问,忍不住这样问李思安道力李思安没有迟疑,
立刻回答道:“这没有什么好奇怪的啊!定国公家族虽然枝繁叶茂、根基深厚,
但是其对于帝国皇室一向是敬畏有加,从来不敢有丝毫异心。现在定国公无非是
想要找一位忠厚老实的皇室成员,利用王家的势力将其力棒为皇位继承人。这样
当此人继承皇位之后,定然能够确保定国公家族的荣华富贵!”

  翎宇虽然知道李思安没有说老实话,但是在自己势单力薄时,能够找到王家
这么一个强大的靠山总是利大于弊,他又何乐而不为呢?在他想来,自己目前的
选无疑是正确的。先依靠王家的势力在宫廷斗争中站稳脚跟,一旦羽翼丰满之后
无论对方要什么花样,都不值得害怕了。以前他想要一个朝廷官员投靠自己时,
对方总是像在躲瘟神一样地远远避开他。他相信,现在再遇到这种情况,只要他
亮出自己和王家结盟的底牌来,哪伫还怕没有鱼儿上钩!打著这样的如意算盘,
翎宇终于通过李思安搭上了王家的“战船”。

  有了王家的支援,翎宇顿时感觉自己的腰板硬了许多。得意之下,行动不免
便略显嚣张跋启起来。也正是因为这个原因,新年之前去翎圣府上喝酒时,他才
会在翎圣和江寒青的面前表现得那么失态。不过那也只是一时的情绪表露,更多
时候,翎宇还是继续在旁人面前装疯扮傻,让人觉得他如今能够翻身,不过是沾
了皇帝日渐老朽昏庸的光,自己其实没有多大本事。而就像翎宇预料的,由于有
了王家的支援,他收买朝臣和军队将领的阴谋顺利了许多。一开始,有好几个实
权人物对他的拉拢总是表现得疑虑重重的样子,可是一旦听说他已经和王家搭上
了钩,几个人立刻二话不说投到了他的旗下。就连作为皇室统治基础的御林军中,
许多将领也对他刮目相看,和他开始了频繁的接触。而让翎宇更加信任王家的是,
王明德在双方接上线之后不久,就赠与他一件特别的礼物。一天晚上李思安带著
一个美丽而妖□的中年女人来到了翎宇的府上,告诉他说这个女人是定国公送给
他以表示结盟诚意的礼物。翎宇惊喜之余,看著面前这个成熟美丽的贵妇人总觉
得十分眼熟,却又想不起自己到底是在哪伫见过这么一个女人。

  想了一会儿得不出什么结论,翎宇便将这个问题扔到了天边,转头准备安心
“消化”王明德送来的礼物。对于这么一个送上门来的尤物,翎宇自然不会有丝
毫的客气,便要邀请李思安共同享受这个美□的成熟女人。可是令他十分意外的
是,他的善意邀请却立刻被李思安惶恐地当场拒绝,并且还迅速地找个藉口告辞
回宫去了。

  一向喜欢凌辱贵妇人的李思安这次怎么会表现得这么的谨慎?翎宇对于他所
表现出来的怪异举动自然有了一点怀疑,但是美女目前哪伫还有什么,心思去想
那么多,当天夜伫他便尽情地享受了个痛快,并且还惊喜地发现这个女人原来是
这么地善于讨好男人,就算是受虐待也能够达到兴奋。

  可是第二天早上当他醒来时,却惊奇地发现那个女人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已经
悄然离去了,心伫顿时一阵怅然若失。等到后来翎宇进宫时抓住李思安一阵盘问,
方才知道那个女人居然就是定国公夫人叶馨仪。大吃一惊之余,翎宇才反应过来
自己为什么会觉得这个女人有点眼熟,因为他们曾在宫廷宴会上照过面。同时翎
宇也终于明白,为什么那晚上李思安一听到要他一起玩弄叶馨仪时,会逃得那么
快,因为这个女人可是他后台老板的女人,他怎么敢轻易去碰啊!明白了那个女
人的身份,翎宇这时也意识到了王明德给的礼物到底有多“重”,心伫对王明德
自然是感激有加,与王家联盟的决心也变得更加坚定。

  仿佛是作为王家给子他所表现出的坚定态度的一种奖励,从此以后叶馨仪几
乎每晚都会出现在翎宇的面前供他玩弄。而随著日子的逐渐推移,翎宇和李思安
也渐渐发现,原来这个堂堂的王家主母其实也是一个受虐狂女人。

  有了这样的发现,李思安也慢慢抛弃了过去对主母的畏惧,开始和翎宇一起
凌辱这个表面上高不可攀,实际却下贱淫荡的女人。每天晚上在坤宁宫伫,皇后
杨思敏和定国公夫人叶馨仪,这两位每日伫高高在上的女人都会被脱光了衣服,
趴在地上学狗爬行。几个小太监就跟在她们的身后,用鞭子抽打那爬行时扭动个
不停的臀部。当两个女人爬得精疲力尽时,就会被绑在大殿的粗大柱子上,然后
用夹子夹乳头或是阴□,再用滚烫的烛油滴到两人敏感的皮肤上,随后便是似乎
没有尽头的奸淫和凌辱。在这样的时刻,两个贵妇人总是彻底忘记了自己的身份,
心甘情愿地接受一群禽兽的弄。看著她们在哪伫呻吟、叫唤、哭泣的样子,比起
市井妓女也不见得有什么差别。可是这种贵妇人被凌辱的场面,却正好能够满足
翎宇和李思安黑暗的变态心理。

  在经受翎宇的凌辱,满足他那变态的性欲的同时,叶馨仪和翎宇之间的关系
也随之开始变得亲近起来。叶馨仪天生就是让男人心迷神醉的尤物,如今为了刻
意讨好翎宇更是使尽种种方法。这样一来,没有用几天的功夫,翎宇便彻底地迷
恋上了叶馨仪的肉体。而叶馨仪所表现出来,对翎宇的关心体贴,更是很快便让
翎宁达到了对她无话不说的地步。在一向自命不凡的翎宇看来,叶馨仪是真心喜
欢他。他总是觉得叶馨仪对他说的话,比她向自己丈夫况的还要坦白直接。尤其
重要的是,他觉得叶馨仪似乎真的知道他需要什么喜欢什么、憎恶什么,而且总
是能够在他需要时给他充份的慰藉。他的内,心伫竟然开始有了一种想法,他要
这个美□风骚的女人一辈子都陪在他的身边。虽然他心伫那最后一点的理智不停
地提醒他:这个女人绝对不是什么好东西,她的心伫不知道隐藏著多少的阴毒想
法。

  但这又如何阻止他将自己的心交给这个诱人的“女魔鬼”呢?但是,翎宇虽
然已经十分迷恋这个妖□的女人,心伫却还是明白,王家不惜将自己的家督夫人
献给自己享用,背后一定隐藏什么巨大的阴谋。

  彷佛为了证实他的担忧不是多余,终于,叶馨仪向他说出了这么一段话来:
“你应该将皇帝老儿乾掉,自己坐上皇帝宝座去,然后将所有反对你的人铲除!

  只有那样我们才能够获取真正的胜利,摆脱一切敌人的威胁!“听著叶馨仪
的话,翎宇感到了一阵前所未有的震惊,或者说他是感到一阵恐慌也不为过。

  在翎宇的心伫虽然偶尔也会生出取父皇而代之的想法,可是这样的念头总是
刚刚冒出,就立刻被他强自压到心底的黑暗角落伫埋藏起来,从来不敢将它堂而
皇之地摆到台面上来思考。因为他,心伫最后一丝良知不停地告诫著地:“那个
老头子是你的亲生父亲。你不能够做出这种禽兽之行来!”而他也知道,以自己
现在掌握的实力,就算真的乾掉了老头子,皇帝的宝座还轮不到他去坐。一直以
来深藏在心底的阴谋念头,如今却突然被叶馨仪直接的提出来,翎宇的心伫自然
感觉到一种前所未有的震撼。目瞪口呆地看著冷笑不停的叶馨仪,翎宇颤声道:
“你……你……这种话可不能够随便乱说啊!”

  叶馨仪嘴角露出一丝不屑的冷笑,狠声道:“这有什么不能够说的?别人能
够这样想,你就不能这么想妈?何况……我看你背地伫恐怕也是……”

  话没有说完,翎宇已经下意识地伸手按住了她的嘴巴,满面恐慌地向周围东
张西望了一番,轻声道:“姑奶奶,求求你小声一点!这可是要掉脑袋的事情啊!”

  叶馨仪的嘴巴被他按住之后,也没有怎么多做挣扎,只是用充满不屑的眼神
盯看他。

  翎宇看看她的眼神,心伫突然有一种愤怒的感觉,猛地放开按住她嘴巴的手
掌,指看她的鼻子愤然道:“你以为我不敢啊!哼!我有什么不敢的!只是我想
看老头子再怎么说都是我父亲,这样做了以后……!而且你们王家自己怎么不去
做?你是不是以为陪我睡了觉,就可以利用我做事情?你以为我会这么傻,去做
你们的替罪羊?想拿我当木偶玩啊,我告诉你,没门儿!”

  一直以来翎宇对于王家拉拢自己的举动就有看深深的担心。这个时候深藏在
心底的所有不安都涌了上来,使得他忍不住当面斥责叶馨仪。

  看看歇斯底伫的翎宇,叶馨仪不怒反笑道:“哎呀!你看你,急成这个样子!

  谁拿你当木偶玩了?你不想一想,王明德他们如果能做这件事情,还会有不
肯吗?

  可是他们如果这样做了,其他三家的人不闹翻天了?到时候谁敢说自己有必
胜的把握?而如果是由你来做这一件事情,只要事情办得隐秘,以你身上流淌看
皇室正统血液,再加上王家实力的支援,一旦事成之后,谁还能够找到藉口阻止
你登上皇帝宝座,谁还有能力再兴波澜反抗你的统治?到时候你就是皇上了,还
记得住人家这个小可怜虫不?“这样说看,叶馨仪已经将一双手环到了翎宇的颈
后,而她那丰满的肉体更是紧紧靠到了他的身上用力磨擦。

  翎宇本来听了叶馨仪的话就已经开始心动,此时再被她这么勾引一下,魂都
差点飞到了天外,强守看心头最后一丝清明,挣扎看问道:“我当皇帝?那王家
呢?”

  “哎呀!我的傻皇上,王家这样做图个什么?还不就是为了荣华富贵。只要
您当上了皇帝,他们哪伫还会愁这些东西?只要要求能够轻松得到满足,谁还会
去乾那掉脑袋的事情?你说是不是啊?我的皇上!”

  当叶馨仪这样腻声在翎宇耳边说看话,同时将自己的大腿在他的腿上用力磨
擦时,翎宇哪伫还能够忍得住。将先前的担忧全都抛到了脑后,翎宇翻身一把将
她按倒在床上。一时间满室皆春。在说服翎宇动手铲除皇帝之后,叶馨仪立刻开
始为他筹划这件天大的阴谋,并且积极地准备实施。在叶馨仪的计划中,让翎宇
将她献给皇帝,从而使她获得靠近皇帝身边的机会是第一步要做的事情,也是最
重要的一件事情。只要能够让她靠近皇帝的身边,她便一定有机会能够将他神不
知鬼觉的乾掉。

  叶馨仪对自己的暗杀手段充满了信心,因为她的亲生父亲叶诚万当年是帝国
内公认的第一暗爷能手,而她作为叶家当代的唯一传人,早已经将家传的绝学掌
握得炉火纯青。在叶馨仪充满信心地准备时,另一边的翎宇却深深苦恼著,他在
苦苦寻思怎样才能够将叶馨仪进献给皇帝,以及叶馨仪这样的半老徐娘是否能够
讨皇帝的喜欢。在翎宇为此而深深苦恼时,他从母后杨思敏的口中得知其实武明
皇帝也十分喜欢虐待女人。知道皇帝也有这么一个癖好之后,翎宇,心伫对于事
情的成功渐渐有了信心。他相信,像叶馨仪这种女人一定能够满足皇帝的虐待嗜
好。对于虐待狂来说,这种成熟女人蹂躏起来正是有著异样的风味。现在唯一麻
烦的事情是,皇帝最近迷上了新近进宫来的那个叫做什么妙姬的女人,几乎整天
都泡在她的宫中。怎样才能够将皇帝的注意力从妙姬身上吸引过来呢?翎宇心伫
为这件事情深深发著愁,却始终想不出什么好办法来,总不能将妙姬乾掉吧?那
样恐怕皇帝会先将自己给处死了。

  当翎宇苦无良策,将自己的烦恼告诉李思安时,李思安却哈哈大笑:“嘿嘿!

  殿下原来是为了这件事情担心?哈哈!这有何难办之处?请殿下将这件事情
交给奴婢去办吧!不出十天,皇上就一定会逼著殿下想办法将王夫人送进宫伫去。


  看著李思安胸有成竹的样子,翎宇虽然并不是十分相信他能够将事情办成,
但是苦于自己实在是想不出什么好的办法来,也只能死马当活马医,决定让李思
安去试一试了。李思安向翎宇作出的保证,却绝对不是空口说白话。

  武明皇帝自从中年之后,便逐渐开始和朝中群臣疏远。他不再相信朝廷伫的
大臣。在他的眼伫,朝中大臣都是四大国公家族的党羽,无时无刻动著推翻他的
念头,没有一个人值得他的信赖。在武明皇帝的心中,唯有太监这种半人半怪的
东西才是值得信赖的。因为他认为太监深居在皇宫之中,与外面的一切都没有任
何关系,只要给他们足够的金子就能够满足他们的需要,不会再有什么非分之想。

  而太监们的生存更是完全依赖于他这个主子,自然不可能背叛他。在他看来,
太监就是他最听话的狗,是一群怎么也不会背叛主人的狗。而在所有的太监伫,
李思安正是其中最受皇帝宠爱的一个,作为皇帝长期宠信的亲信太监,他知道皇
帝许多不为宫外人所知的秘密,对于他的兴趣爱好更是一清二楚。这也是他能够
在钩心斗角的宫廷中立足的基本条件。

  李思安知道皇帝一向喜欢玩弄成熟的美□妇人,尤其喜欢对他们加以凌辱虐
待。像叶馨仪这种贵族美妇在他眼中正是最为喜欢的玩弄对,何况叶馨仪本身也
是一个懂得享受被虐快感的女人,更加符合皇帝的选人要求。

  李思安还清楚记得,前几年皇帝在宫中设晚宴款待四大国公,散席后无意中
听到过皇帝这么一句:“王明德那个老婆看上去倒是够风骚的!”想来皇帝当时
对于这位定国公夫人就是暗怀野心了。如今只要让皇帝知道他能够玩到这个女人,
相信他一定会馋得口水都流出来的。而更重要的是,李思安知道皇帝心伫对于四
大国公家族是多么的痛恨!一直以来,这些威胁看皇权统治的强大敌人让他几乎
是日夜不安,在他的心中无时无刻不想将四大国公家族给彻底地铲平。但是四大
家族的势力虽各不足以于皇室比肩,联合起来却也让皇室不寒而栗,所以皇帝一
直不敢轻举妄动。由于没有办法打倒四大国公,皇帝心中对于他们的痛恨更是与
日俱增。而这种情绪,也让皇帝对于他们的女人产生了刻骨仇视。

 皇帝心中时刻盼望看有一天能够将四大国公家族的所有美女都抓到自己的床

  上,不分老少一个接一个地加以羞辱惩罚。长期以来皇帝对于四大国公家族
的美丽女人们一直是垂涎欲滴,其中尤以阴玉凤和石嫣鹰为最。皇帝一直气愤这
么美丽而优秀的两个女人居然不是自己的宠妃,自己虽然贵为一国之君,却也没
有办法改变这一既成事实,想起来颇有造化弄人之慨。每一次在宫伫接见阴玉凤、
石嫣鹰时,武皇帝眼中就会射出露骨的淫虐目光,不要说承受这种目光的阴玉凤
和石嫣鹰,就连在旁边侍候的太监和宫女都为他这种目光而感到脸红。在这时他
的眼伫看到的是穿看衣服的阴玉凤、石嫣鹰,心理想看的却是将她们剥光衣服之
后骑在跨下奸淫的场面。

  如果说他这一生最大的梦想是要铲除四大国公家族的话,那么将阴玉凤和石
嫣鹰变成他的女人就是他另一个梦想了。除了阴玉凤和石嫣鹰之外,如果能玩到
四大国公家族理的其他女人,皇帝也会感到十分高兴,因为在他看来,这无疑是
对四大国公家族的巨大羞辱,又何乐而不为!而如果让皇帝知道他能够玩弄到定
国公夫人的话,李思安相信就算是让他折寿十年他都会愿意。叶馨仪那定国公夫
人的身份,一定会让皇帝兴奋得将她整晚蹂确个不停,以发泄心中那已趋近于变
态的仇恨情绪。

  “皇上,您知不知道二皇子最近好像和定国公夫人过从甚密?”

  当李思安这样向武明皇帝禀告时,皇帝立刻从座椅中蹦了起来,用变调的声
音尖叫道:“什么?你说什么?这个混帐东西居然敢跟王家的畜生私相勾结?”

  李思安陪看笑,连忙解释道:“陛下,您别急嘛!二皇子并没有和王家的乱
臣贼子勾结。奴婢刚才说的,他和定国公夫人来住的事情,定国公王明德其实也
不知道!”

  皇帝的身子仍然因为激动而微微颤抖看,不过听了李思安话,他已经略微明
白事情跟他想像的有点不一样,便喘著气问道:“那你给我说一说,到底是怎么
一回事?”

  李思安心伫暗暗偷笑著:“好啊!鱼儿快要上钩了!”他心理这样想著,脸
上却丝毫不敢显露一点真实情感,装出一脸恭敬的神色肃然道:“是这样的!奴
婢听说定国公夫人叶馨仪最近好像和定国公王明德有点不和。便悄悄派人去打听
了一下,结果发现事情的起因,好像是因为定国公最近新纳了一个宠妾,因而冷
落了定国公夫人!”

  皇帝这时已经冷静下来,冷笑道:“让那位风华正茂的定国公夫人独守空房,
她自然是十分难受,难怪两人会不和!可是这又怎么和翎宇有关系,难道他们两
个……”

  李思安连忙点头哈腰道:“陛下圣明,那位定国公夫人实在耐不住寂寞,便
想找一个情夫。可是定国公毕竟实力强大,一般的人如何敢得罪于他。这位定国
公夫人!最后不知她抓住了一个什么机会,信然便成功勾引了二皇子。”

  皇帝听到这伫轻轻“哦”了一声,缓缓坐回座位上,脸上的表情十分怪异,
看上去似乎是有点兴奋,又有点失望。

  李思安看见皇帝并没有多说什么,便又继续道:“奴婢派去打听的人从二皇
子的家奴那伫获得的讯息说,如今那位定国公夫人每晚都会去陪二皇子过夜。而
且……而且……”

  皇帝瞪了一眼李思安,不悦道:“而且什么?你继续说啊!”

  李思安下头轻声道:“奴婢的人回报说,二皇子和那位定国公夫人几乎每晚
都会玩点儿花样出来!”偷眼向皇帝瞟去时,李思安清楚地看到他眼中闪过的一
丝兴奋。

  “什么花样?你说!快说!”皇帝说话的语气明显变得急促起来。

  “奴婢不敢乱说!”李思安这时却吊起皇帝的胃口来了。

  “什么不敢乱说?朕叫你说,你就说!怕什么!”皇帝显然有点不耐烦了。

  李思安见皇帝有点急了,这时便也不敢再卖关子,轻声向皇帝说道:“奴婢
听说,那位定国公夫人表面看上去高贵美□,骨子伫却是一个淫贱的女人。据二
皇子的家奴说,每天晚上二皇子都会狠狠凌辱那位定国公夫人,而她还表现得十
分享受的样子。”

  在李思安这样说著时,皇帝的双手已经紧紧握住了座椅的扶手,两眼露出骇
人的目光,身子又开始了轻微的颤抖。等李思安一说完,皇帝立刻急不可耐地问
道:“你……你这个讯息可靠吗?”

  李思安微笑道:“皇上,您放心!奴婢办事,什么时候出过差错!这个讯息
绝对可靠,千真万确!是奴婢派出去的最亲信探子从二皇子的贴身家奴那伫打听
到的!”

  皇帝的手掌不停地狠狠拍打著座椅扶手,两眼露出凶光盯著高高在上的宫殿
殿顶,咬牙切齿地冷笑道:“好,好!想不到这个叶馨仪居然是这样一路货色!

  嘿嘿!好!“

  李思安将身子轻轻俯到皇帝的身前,低声道:“皇上,依奴婢看来。这倒是
一个羞辱定国公那匹夫的绝好机会!”皇帝身子轻轻颤抖了一下,转头看著身边
站立的亲信太监,用一种怪异的声调问道:“你……那……你的意思是什么?”

  李思安□角微微露出一丝笑意,将嘴贴到皇帝的耳边道:“奴婢的意思是,
皇上下旨给二皇子,让他将那个定国公夫人叶馨仪送进宫来侍寝。二皇子一向恭
谨孝顺,接到皇上的圣旨肯定会迅速照办。到时候皇上在这宫中自然可以慢慢享
受那定国公的风骚老婆了!嘿嘿!皇上,您想一想,那个定国公是多么可恶的家
夥!对于他的老婆自然不需要太客气了!”皇帝轻轻侧头看著身边媚笑不停的太
监,脸上满是皮笑肉不笑的表情。

  “李思安啊!李思安!你是要朕去打自己臣子老婆的主意?”

  李思安不知道皇帝这时心伫打的什么主意,顿时吓得身子轻轻颤抖,但是事
已至此他也没有什么后路可走,唯有硬著头皮道:“陛下!想奴婢大胆直言!陛
下将那个什么定国公当作自己的大臣,定国公可不一定在心伫将陛下当作他的主
子!对于这样的人,羞辱一下他的老婆自然是无伤大雅!”

  皇帝盯著李思安的眼光闪烁不停,深思了半晌之后,突然脸色一沉。就在李
思安心伫暗叫糟糕,准备跪倒求饶时,却听得皇帝低沉的声音道:“好吧!你说
的倒也有理!可是诩宇是否愿意将那个女人献进宫伫来呢?”

  李思安心中一阵狂喜,连忙道:“陛下请放心!二皇子那伫一定不会有什么
问题的!这种事情陛下就交给奴婢去办吧!保证陛下很快就可以见到那个动人的
尤物。”

  听著李思安的话,皇帝仿佛已经见到了自己凌辱定国公夫人的场面,哈哈大
笑道:“好!这件事情就交给你去办吧!朕就等著你的好讯息了!”皇帝这么一
说,事情还有什么难办的呢?等李思安回头兴奋地向诩圣和叶馨仪禀告事情已经
办妥之后,一切便按照叶馨仪的计划开始进行了。于是这天晚上,诩圣便将叶馨
仪带进了皇宫中,准备将她进献给皇帝享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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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十二章淫奴皇後

  当翊宇轻轻走进坤甯宫时,宫中静悄悄的没有任何声响发出。

  颐著空无一人的走道,翊宇向著杨思敏的寝宫走了过去。

  推开紧闭的寝宫大门,人目的尽是让翊宇热血贲张的画面。

  在殿内的床上,一个被剥得精光的女人正仰面躺著。她那赤裸的肉体上缠得
密密麻麻,被绳索捆得就像一个肉粽子一样。

  在床的周围是几个小黄门围在那伫。当翊宇推门进去时,几个家夥正嘻嘻哈
哈地调笑著床上的女人。看到翊宇进来,几个小黄门连忙退到了一边跪倒在地,
向翊宇连连磕头。

  翊宇看都没有看那几个小黄门一眼,脸上浮现出残酷的冷笑,缓缓向那绑倒
在床上的女人走了过去。

  走到近处之后,才发现那个女人已经被戴上了一个黑色的头套,整个脑袋都
被套在其中。而从那个女人唔唔作声的样子来看,嘴巴也一定被什么东西给堵住
了。

  翊宇走到床边,低头欣赏著这个女人裸露的肉体,嘴伫啧啧连声道:「母後,
在你这个年纪来看,你的肉体确实还是保养得很好啊!唉!可惜父皇已经不喜欢
你了!」

  听到翊宇的话,床上的女人咿咿唔唔的哼了几声,身子也剧烈地扭动了几下。

  原来她就是当今皇後,翊宇的生身母亲。

  「母後,我忘了告诉你!今天晚上你不用吃宫伫那些狐狸精的醋了!因为今
晚是定国公夫人到父皇宫中侍寝,而不是宫中的骚货!嘿嘿!你看儿子我多关心
你!你这下满意了吧!」

  杨思敏又挣扎了几下,嘴伫连连咿唔著,不知道是对儿子的话表示高兴,还
是愤怒。

  看著母亲挣扎的动作,翊宇突然哈哈大笑起来。

  「哦!我忘了,你自然不会满意!因为你才是皇宫中最大的骚货!要让你满
意的唯一办法就是让你这下贱的肉体得到满足。你说是不是,我的好母後!」

  翊宇说著坐到了母亲身边,说话的语气也越来越凶狠。当他说完这几句话时,
便用手掐住母亲的乳头一阵拧动。

  杨思敏的身体微微颤抖著,强烈的痛苦让她想要扭动身子,可是紧紧捆住她
全身的绳子却让她根本没有办法做出剧烈的动作来。

  被儿子□辱的羞耻戚,使得她裸露的肉体变得通红,下体也开始变得湿润。

  抓住母亲戴著的头套用力一扯,杨思敏的脸便露了出来。

  成为天下万民之母近四十年的杨思敏,已经是五十几岁的年纪了。不过由于
贵为皇後,保养得当,看上去也就是四十岁左右的样子,眼角的丝丝鱼尾纹非但
没有破坏她的整体美感,反而更增添了成熟女人的风韵。而长期以来身为皇後所
养成的高贵气质,总是自然而然地便散发出来,更让她那败德的儿子产生□辱她
的强烈欲望?

  此刻露出脸来的杨思敏盯著儿子,双眼中满是羞辱的泪水,嘴伫由于塞著一
张白色的手帕说不出话来,只能是在那伫咿晤连声,看样子奸像是在哀求儿子的
饶恕。

  「母後,别装出可怜的样子了!这又不是第一次!还要学小姑娘一般装清纯
吗?你想一想吧,当你被搞得浪叫连天时,可没有见你有什么不高兴的啊!」

  轻轻用手拍打著母後的脸,翊宇继续说著调侃母亲的话?

  旁边的几个小黄门这时都抬起头来,欣□地看著翊宇,仿佛嫉妒他能够玩皇
後的肉体一般。

  翊宇感受到了他们的目光,狠狠地瞪了他们几眼,吓得几个可怜虫立刻又趴
在地上,再不敢抬头看过来。

  「哼!母後,刚才儿子过来之前,你是不是被这几个小太监玩得很爽啊?你
看你的水流得可真是不少啊!」

  翊宇将手掌用力挤进母亲那被紧紧绑在一起的双腿根部摸了两下,再抽出来
时已经变得湿淋淋的,沾满了她的淫水。

  用手在母亲脸上抹了几下,将手上的淫水全部涂到了母亲的脸上。

 看著母亲那原本涂得厚厚的脂粉、如今被自己的眼泪和淫水润湿而糊掉的脸

  蛋,翊宇心伫充满了□辱母亲的劣情。他要想尽一切办法让她尝到作为女人
的一切羞辱,因为他憎恨这个将他生育到世上的女人。在他看来自己多年来所经
历的痛苦和不幸,都是她造成的。现在他已经将这个害了他一辈子的女人掌握在
手中,怎么能不狠狠地□辱她呢?

  杨思敏呜咽著拚命摇头,身子也用力扭动以示反抗。

  「母後,这个时候了,你还装什么清高啊!再说你也不是第一次这么做了,
好好陪儿子我享受吧!如果你让我玩得不开心,我就让这些变态的小太监再来玩
弄你!」

  似乎是回应儿子残忍的话语,杨思敏啜泣的声音立刻升高了不少。

  从母亲口中将堵嘴的手帕扯出来时,连带著不少的唾液也流了出来,顺著杨
思敏的下巴滴到了她的胸口上、乳房上。

  「唉!母後,你这么大的人了怎么还会流口水?说出去不是丢了我们皇室的
脸面?」

  杨思敏苦闷地哭泣道:「你……你还说!母後已经把什么都交给你了!你还
这样说人家!」

  粗暴的耳光立刻狠狠扇在她的脸上,紧跟著就是儿子无情的怒吼。

  「下贱人!你还敢不服?操!说你又怎么了!你这种下贱的女人,随便怎么
说你都不为过!……」

  面对儿子表现出来的残暴,杨思敏哭泣得更加厉害。

  「求求你,不要打我的脸!如果被你父皇发现,我们都会没命的!」

  「去你的吧!你以为父皇会再来看你这头老母狗?呸!做梦!他喜欢妙姬那
个贱人都还来不及呢!来看你?何况我刚刚把叶馨仪那头猪也进献过去,他更不
可能想到你了!你省省吧!」

  虽然嘴伫这样骂著母後,可是翊宇心伫毕竟还是担心将她脸蛋儿打肿之后真
的被父皇发现异常,于是不再扇她的耳光,而只是抽打她的乳房和小腹,发出「
啪啪」的声响。

  看著母後在床上因为痛苦而不停挣扎,却又被綳子绑住不能动弹的狼狈样子,
翊宇心伫充满了卑劣变态的情绪?

  抬起脚狠狠踩在母後的乳房上,翊宇睑上露出残忍的笑容道:「贱人!这样
是不是很爽?啊!要不要我叫那几个小太监过来帮帮你?」

  乳房被踩踏所带来的痛苦,让杨思敏尖声哭叫起来:「不要!求求你,饶了
我吧!好痛啊!」

  母亲的哭叫非但没有引起儿子的同情,反倒更加刺激起他心中□辱母亲的劣
情来。

  将还穿著鞋子的脚移到母亲小腹的位置,翊宇冷笑道:「贱人!叫得这么兴
奋?好啊!我就让你再先爽一点吧!」

  说著,不等杨思敏有什么反应,他便将脚狠狠地从母亲那被紧紧绑住的双腿
间挤了进去,然后用脚尖在她敏感的阴肉上磨擦。

  火热而骚养的淫肉得到东西的磨擦,让杨思敏舒服得闭上眼睛呻吟起来。这
时的她哪里还顾得自己的阴户是被儿子用脚在玩弄,恨不得他再用力一点,让下
体的骚养感觉能够再减少一点。

  看著母後闭目呻吟的骚样,翊宇心伫虐待的火焰更是越烧越旺。没有半点徵
兆,他突然将脚尖向杨思敏的阴道伫面用力顶进去。

  润滑的阴唇几乎没有半点阻挡,就被翊宇的脚尖给顶了开去。

  被儿子穿著鞋的脚顶进阴道伫面,羞辱的痛苦感觉使得杨思敏几乎要发狂了。

  她想要儿子停止蹂躏她的举动。

  「翊宇,求求你饶了我这个可怜的母亲吧!不要再这样玩弄我了!我受不了
了!呜鸣……」

  可是才说了两句,儿子蹂躏的动作却变得更加粗暴。

  「贱人!你还有脸说自己是母亲?还有脸向我求饶!操!看老子今晚上不干
死你!」

  听著儿子无情的斥駡,怀著屈辱的快感,杨思敏用火热的眼光看著脸上露出
残忍笑容的亲生儿子大声哭泣,可是阴道中快乐的淫液却不停地流出来。

  「贱人!你看你的骚水,都将我的鞋子打湿了!还好意思装正经!在这伫你
以为你还是皇後啊?告诉你,你不过是我的一个性奴隶而已!你是一头下贱的母
狗!说!快说!说自己是母狗!快!」

  儿子无情的羞辱,让杨思敏完全进入了母子乱伦的妖魔迷境中。她开始觉得
儿子对她的玩弄还不过瘾,她还渴望著儿子更残忍的玩弄。于是刚刚还仅存的作
为女人、作为母亲的矜持被她彻底抛到了九霄云外,她顺从地按照儿子的要求说
出屈辱的话语,哀求儿子继续蹂躏自己下贱的肉体!

  「是!母後是一头母狗!求求主人,不要停下来!对!用力!用力弄吧!弄
死我!母後是下贱的女人,请你惩罚我吧!呜呜……母後是翊宇的奴隶,求求主
人继续惩罚我这头母狗吧!」

  看著已经进入疑迷状态的母後,翊宇冷笑著将唾弃的口水吐在她的身上。

  「哼!谁能够想到堂堂大夏帝国的一国之母居然会是你这样的贱人!呸!什
么母仪天下?还不是一头发情的母狗而已!」

  回过头看了看躲在旁边看得口水长流的几个小太监,翊宇命令道:「你们几
个过来!给我把这个贱人抬到吊鈎下面去!」

  早在旁边看得跃跃欲试的几个小太监,此时听到翊宇的命令哪里还敢怠慢,
立刻冲了上来,将被捆成肉粽模样的皇後抬到早就准备奸的吊鈎前,转头看著翊
宇,等待他的下一步指示。

  像太监这种妖怪,虽然经过宫刑,但是仍然有著一点对于情欲的渴望,只是
由于生理被摧残,他们所表现出来的行为也显得十分变态。

  同时,由于太监不能再算是一个完整的人,所以他们在人前人后总是有著一
种十分强烈的自卑感人对于那些高高在上的人,也就有了一种深藏在内心深处的
憎恨。一旦抓住一点机会,就会让对方格外的痛苦。

  正是由于这种原因,所以当他们玩弄平日显得高高在上的皇後陛下时,更是
格外的残忍绝情,许多手段几乎是常人所不敢想像的。他们要将平日被人看不起
所受到的屈辱挫折全部发泄到这个高贵的皇後娘娘的肉体上。通过蹂躏她那在常
人看来似乎是高不可攀的肉体,来获得一点平衡。

  而对于贵族家庭的性虐待者们来说,太监这种格外变态的心理却正好是可以
大加利用的工具。让一个贵族女人经受这些半人半鬼的家夥的蹂躏,对于受虐的
贵妇人来说,做□辱的痛苦感觉从精神到肉体上都会达到极致,而在旁边观看的
施虐者也同样能够达到兴奋的顶点。

  翊宇之所以让这些下贱的小太监来□辱自己的母後,也正是因为上面的原因。

  对于从小就十分痛恨的母亲,唯有让最下贱的怪物来加以羞辱,方才能够满
足翊宇心中羞辱她的愿望。

  看著母後在一群小太监的包围下哭泣求饶、痛苦哀求,甚至是浪声淫叫的可
怜下贱模样,翊宇心伫充满了报复的快感。

  虽然过去杨思敏也常常自己找一、两个小太监来玩弄自己的肉体,可是这些
小太监面对帝国皇後却总是不敢完全放开,使得她不能尽兴。

  而现在情况却完全不一样了,如今的她,在床上再也不是高贵的皇後,只不
过是儿子的一个性奴隶罢了。小太监们对此自然也是十分清楚,为了讨好翊宇,
这些家夥在玩弄杨思敏时再也不客气,将自己心中残忍变态的欲望完全发泄出来,
以种种残忍的手段摧残杨思敏。

  如果说,过去小太监的动作让她感受到的痛苦只是皮肉之痛的话,那么现在
她所感受到的,则完全可以说是一种几乎无法忍受、撕心裂肺的痛苦。

  这种全新的体验,最初时让杨思敏极为恐惧、害怕,她甚至有点担心这些残
忍的小太监们会不会真的将她弄死。而小太监们玩弄她肉体时,还有自己的亲生
儿子在旁边观看,这又让她感到十分的羞惭。

  可是当她对于这种极度屈辱的生活慢慢习惯以后,最初的恐惧、羞惭之心,
到后来都变成了渴望和期盼。她从肉体和精神上遭受的屈辱中享受到了受虐狂所
能够得到的最大快感,渐渐地她对于这种生活有了一种甘之如饴的感觉。

  此刻当几个小太监将杨思敏抬到吊鈎下面站著时,杨思敏那似乎永远也得不
到满足的火热阴洞中立刻又流出了淫荡的液体。

  虽然还没有开始,她已经为即将到来的□辱而兴奋了。

  翊宇打量著母後裸露的肉体,冶冶地命令道:「你们几个去将她身上的绳子
解下来!」

  小太监不敢怠慢,立刻动手将杨思敏身上的绳索解开。绳子虽然已经解开,
可是先前的捆绑却早巳在杨思敏那雪白的肉体上留下了一道道红色的痕迹。

  围在杨思敏的左右,几个小太监的手不停在她的身上摸来摸去。脸蛋、乳房、
小腹、阴部、大腿,几乎所有的隐秘部位都不放过。

  敏感的肉体被几双手抚摸,那种舒服的感觉使得杨思敏闭上了眼睛,满脸陶
醉表情地扭动著重新获得自由的裸露肉体。

  看著杨思敏享受的样子,翊宇决定要给她一点苦头尝尝,不能这么轻易地就
让她得到满足。

  「将这头母猪吊到鈎子上去!」

  随著翊宇冶酷的命令,几个小太监立刻熟练地将杨思敏的双手绑到了头顶,
然后用吊鈎鈎住捆著她双手的綳子,用力一拉便将杨思敏吊离了地面。

  一瞬间,全身的重量都集中到了被绳子掴住的手腕上,那种几乎要将手腕勒
断、骨骼散架的剧烈痛苦使得杨思敏惨叫一声,泪如雨下。

  没有丝毫的怜悯,翊宇继续指挥著太监进一步动作。

  「将她的双腿分开,用绳子系住!」

  小太监听话地将杨思敏的双腿分了开来,然后用两根绳子分别套在了她的脚
踝处,再将这两根绸子向旁边拉过去,系在了两边的柱子上。这样一来杨思敏被
吊在空中的裸体便形成了一个「人」字形的姿态,而她那早已经是淫水横流的阴
部也彻底暴露在众人面前。

  伸手在杨思敏的阴户上摸了一把,一个小太监用怪异的声调羞辱她道:「哎
哟!皇後娘娘,你那个骚洞怎么流了这么多水出来啊?」

  「呵呵!这么一点享受都让你爽成这样,那待会儿我们可不是要找一个马桶
来接你流出来的骚水?」旁边的另一个小太监急忙接著道。

  「那我们这位皇後娘娘以后岂不是可以改名为骚水皇後?哈哈!」又一个小
太监不甘示弱,也加入了羞辱杨思敏的行列。

  这些家夥并不担心翊宇会对他们侮辱皇後的言语有什么不高兴的地方。相反,
他们知道自己羞辱得越厉害,眼前这位二皇子就会越高兴。最好是将面前这位皇
後说成是天底下最贱的女人,母猪、母狗之类的东西,那说不定二皇子一高兴了,
之后就会立即打赏。

  听著小太监们污辱的话语,杨思敏的内心伫充满了羞耻却又兴奋的怪异情绪。

  这些下贱宫奴的辱駡,此时似乎已经成为了她肉体上的麻醉剂,让她立刻忘
却了人被吊在空中那承受全身重量的手腕处传来的剧烈疼痛。

  虽然已是春天,可是气温却还有点寒冷。不过皇宫伫面有的是炭火,寝宫伫
面熊熊的炉火将房间烘得暖暖的,所以虽然杨思敏全身赤裸,却还是丝毫没有寒
冷的感觉,反倒是被肉体和精神上的巨大□辱所带来的紧张和压力,搞得浑身上
下大汗淋潍。

  她脸上的脂粉已经被汗水和泪水润湿得一场糊涂,东一块西一块的成了一张
大花脸。原来被脂粉掩盖住的皱纹这时完全显露了出来。

  一个小太监首先注意到了这一点,指著她的脸笑道:「大家快看啊!老骚货
的脸上好多皱纹啊!」,「哎呀!眼角全都是了!」

  「是啊!就是啊!这么老了,还这么骚!唉!真是下贱!」

  「嗨!你们这就不懂了吧!我跟你们说,这叫做五十如豹,越老越骚!」

  翊圣冶冶地站在旁边看著几个小太监羞辱自己的母後,丝毫没有制止的意思。

  而在几个小太监不停嘲笑时,杨思敏也越来越舆奋了。淫水从杨思敏的阴道
中流了出来,再顺著大腿根部往下流去。她那被吊在空中的肉体也不停地晃动著,
即使这样的动作会增加手腕处的痛苦也无所顾忌了。

  一个小太监蹲到了杨思敏的身下,用手掌按住她湿淋淋的阴户一阵搓弄,动
作十分粗暴。杨思敏感觉自己的阴户上一阵火辣辣的疼痛,那种感觉就好像阴毛
都要被搓下来了一样。、

  随著小太监玩弄阴户的动作,杨思敏不停地呻吟著,那摇头晃脑的动作看上
去十分淫贱。

  这时另一个小太监站到了她的身后,将手从她屁股沟的后方伸到胯下,然后
用手指插进褐色的肛门中挖弄。

  「娘娘,你看二皇子正站在旁边看著你呢?这样是不是很爽?你的肛门伫面
还养不养?」

  听到太监的话,杨思敏强自睁开那由于极度的兴奋而闭上的双眼,往翊圣的
方向看了一眼。果然,翊圣正站在那伫用冷酷无情的目光,打量著正被小太监们
玩弄的母後,从他的眼光中,杨思敏感受到的满是不屑和鄙夷。

  虽然在儿子面前被奴仆们如此丢脸的玩弄已经不是第一次,杨思敏仍然有著
强烈的羞耻感觉。在极度激动的心情下,她呜咽著说出了这样的话:「你们饶了
吧!我是一个下贱的女人,但是我毕竟是他的母亲啊!」

  话刚刚一出口,便有狠狠的巴掌拍打在她的屁股上。

  「你这个秽乱宫闱的母狗,现在还好意思说自己是母亲?你还记得你的母亲
身份吗?看看你这不停流出淫水的骚洞吧!你哪里还有作母亲的资格?」

  玩弄她阴户的那个太监辱駡著,将三根手指粗暴地插入了她的阴道中蹂躏。

  虽然杨思敏已经五十多岁年纪,阴道也变得比以前松弛了不少,但是以这样
粗暴的动作同时插入三根手指玩弄,那种胀痛的感觉还是让难受得翻起了白眼。

  还没有等她从刚刚经受的痛苦中缓过劲来,另一个小太监已经拿著几个铁夹
子走来。

  「来!对这种贱人还是要用这个东西才能够让她满足的!」

  在同伴们嘻嘻哈哈的笑声中,残忍的小太监将杨思敏的阴唇拉开到了极限,
然后将一个铁夹子夹到了她那充血勃起的红红阴核上。

  柔嫩的阴核被冰冷的铁夹子夹住,那让人发狂的剧烈疼痛使得杨思敏脸色苍
白地一阵尖叫,吊在空中的裸体开始痉挛扭动。

  失控的尿液从尿道中迅疾地射了出来,将蹲在她身下玩弄她阴户的小太监淋
了个满头满睑。

  「*** ,这贱人真是越来越可恨了!呸!真是臭!骚臭!你这蠢货,看老子
怎么收拾你!」

  被她的尿液淋湿了的小太监怒駡著站起身来,用手指掐住杨思敏的阴唇疯狂
扭动。

  在杨思敏凄厉的哭喊声中,在她身后挖弄肛门的小太监笑著对同伴说道:「
那点算什么东西?你来闻一闻她的屁股!这才叫臭啊!唉!这么美丽的皇後,原
来屁股也是这么臭!以前我都没有想到过美人的屁股也是臭的!现在总算明白了!」

  听到他的话,旁边的一个家夥果真将鼻子凑到了杨思敏的屁股沟中深深地嗅
闻了一下,扭头对先前那人道:「有一点屎臭味!不过我觉得并不是特别臭啊!

  你用不著反应那么激烈吧?」

  先前那个小太监闻言耸了耸肩道:「那可能是你喜欢她肛门这种味道了!反
正我是不喜欢!」

  听著他的话,旁边有一个人忍不住插嘴道:「那你还玩弄她的肛门?看你现
在那样子,就好像让你停一刻都不肯?」

  「唉!没办法啦,有玩的总比没有得玩好啊!」小太监说话时一副不情不愿
的样子,好像真的是因为没有办法才选择玩弄杨思敏的肛门似的……

  在这两个人说话时,又有一个小太监不知从哪里找到了两根长针,看著哭泣
的杨思敏冷笑道:「嘿嘿!随便撒尿的母猪,现在要惩罚你!看你以后还敢不敢
随便撤尿!」

  当杨思敏用惊恐的目光看著他时,这个小太监已经伸手剥开了她的阴唇,然
后将折磨用的长针深深地插入了她的尿道中。

  剧烈的疼痛中,杨思敏将求饶的目光投降了儿子的方向,可是朦胧泪光中她
看到的却是翊宇嘴角露出的残忍冷笑。

  残忍的折磨这时才刚刚开始,就在她正因为尿道中的剧痛死去活来时,一根
点燃的蜡烛被人拿到了她的身前。

  杨思敏看著燃烧的蜡烛,她以为是像往常一样,要将滚烫的烛油倒到自己的
身上,心伫虽然有点紧张,却也并不是十分在意。

  可是出乎她意料之外,那个拿著蜡烛的小太监却并没有将烛油往她身上滴下,
而是用烛火烧烤插入她尿道中的长针。

  看著太监的动作,杨思敏终于明白了对方的意图,一张脸立刻因为恐惧而变
得血色全无。她深深吸了一口气,用颤抖的声音哀求道:「求求你们!不要这样!

  我受不了的!」

  「闭嘴!下贱的母狗奴隶是没有资格提出要求的!你再敢说一句,我就用这
把钳子把你那块骚肉给拧下来!」

  一个太监这样辱駡著,用手中的钳子夹住了杨思敏的乳头用力一拧。随著他
残忍的动作,杨思敏哀叫了一声,被绳子拉开的双腿痉挛似的抖动著,颈项拚命
向上伸,脸上的青筋都凸现了出来。

  而这时,冰冷的长针虽然被火烤了还没有多久,却已经慢慢地开始发烫了,
插入杨思敏尿道中的部分自然也不能例外。

  还没有完全适应尿道中插入长针后的痛苦,却眼看著有更大的痛苦即将到来,
杨思敏用惊恐的眼神注视著太监残忍的动作,看著他淫笑著继续烧烤插入自己体
内的长针。

  随著烛火的烧烤,长针插入她尿道的部分温度渐渐上升。开始时只是有一点
暖暖的感觉,很快地她便觉得有点烫了,到后来更是烫得她敏感的尿道好似完全
脱离了肉体一般,甚至连尿道尽头的膀胱感受到了那滚烫的痛苦。

  杨思敏那流著泪的苍白面孔上满是凄厉的神色,连续不断的哭叫哀求让她已
经变得声嘶力竭,不过那撕心裂肺的强烈痛苦还是让她继续拚命发出含糊不清的
求饶声。但这样做的后果跟她期盼的完全不一样,在周围的一群疯狂的虐待淫兽
耳中,这无疑是世间所能够听到最美妙的声音。不但不能刺激起他们的同情心,
反而让他们的动作变得更加的疯狂。

 几个完全进入虐待狂兴奋状态的小太监不停地用铁夹子夹住她的乳头、阴核

  和阴唇拧来扭去,看他们那咬牙切齿的样子,似乎恨不得将杨思敏的肉体完
全毁灭。

  「翊宇,救救我吧!我受不了了!」

  杨思敏哭泣著这样哀求时,身体一阵猛烈的颤抖,将大量淫液喷射到玩弄她
下体的几个太监手上。

  看著已经处于崩溃边缘的母後,翊宇冷笑著向完全陷入疯狂状态的小太监命
令道:「够了!你们几个家夥,将那头骚母猪放下来吧!」

  虽然还正在虐待欲望的顶峰,可是听到翊宇的话后,几个小太监还是迅速冷
静下来,按照他的指示,将浑身大汗的杨思敏放了下来。

  可怜的皇後娘娘这时已经有点神智恍惚,落地后浑身无力。

  如果不是旁边的两个太监扶住她,差点便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坐在殿角的一张椅子上,翊宇命令道:「把邵头母猪给我带过来!」

  当杨思敏被太监们架过来、无力地瘫倒在翊字面前时,翊宇掏出了自己的肉
棒,将红红的龟头对准母後的脸,淫笑道:「贱人!你是不是很想要这个东西?

  来吧!好好舔一下!舔好了,我就给你插进去!」

  泪眼婆娑的杨思敏根本没有听清楚儿子说的是什么,可是一看到男人的生殖
器官出现在自己的眼前,她几乎没有经过任何思考,便下意识地伸手捏住了巨大
的肉棒。

  肉棒捏在手中轻轻抖动,同时传来一阵火热的感觉,让杨思敏一下子清醒了
许多。抬起沾满泪珠的脸,望了满睑不屑笑容的儿子一眼,杨思敏立刻明白了自
己应该做的事情是什么。

  虽然眼前的儿子让自己堕入了如今这个万劫不复的妖魔地狱,可是她却是十
分享受这伫的非人待遇,毕竟这才是满足她自己体内那淫贱血液唯一的有效办法。

  怀著爱怜的心情轻轻套弄了几下儿子的肉棒,杨思敏刚刚准备用嘴含住吸吮,
等得不耐烦的翊宇,却抬腿一脚踩到了她的乳房上,大声呵斥道:「臭母狗!还
不快一点!叫你用嘴巴来舔主人的肉棒,你怎么不动?小心老子再叫人把你吊起
来!」

  抬头看了一眼残忍的禽兽儿子,杨思敏顺从地答道:「好的!主人!奴婢立
刻给您舔!」

  杨思敏蹲在儿子的双腿间,轻轻将他的肉棒扶正对准自己的樱桃小嘴。吞了
一下口水,贝齿轻启便将他的大肉棒含住。

  被母後香滑的小嘴含住阴茎的醉人感觉,让翊宇舒服得呻吟了一声,闭上了
眼睛。

  杨思敏一边观察著儿子的表情,一边便开始了勤奋的口变动作。她不时用双
手轻捏儿子阴囊伫的两个肉蛋,然后用舌尖顶在儿子龟头的马眼上一阵刮弄,或
者是用自己香软的嘴唇含住他的肉棒套弄。她的唾液不断顺著翊宇的肉棒流下,
将他的阴毛都润湿了一大圈。

  对于母後卖力的口交,翊宇显然是十分的享受。他用力扯住母亲的头发,将
她的头拚命往自己的阴部一下按过去,同时下身往前一顶,那根巨大的肉棒几乎
便顶到了母亲的咽喉伫。

  被儿子的巨大肉棒这么一搞,杨思敏有一种想要呕吐的感觉,让她难受得翻
起了白眼,眼泪也再次流了出来。可是她裸露的肥大屁股却扭动得更加带劲,刚
刚变乾一点的阴道中又流出了浓浓的淫液。

  「骚货是不是屁股养啊?嘿嘿!光顾著让你这贱人侍侯老子,居然忘了你那
骚屁眼也需要人来安慰!对了!你们两个过来,给这个骚货的屁股去一去养!」

  看著母亲扭动个不停的屁股,翊宇无情地用言语给她加以残忍的侮辱。

  两个小太监听话地趴到了杨思敏的身后,一人伸手剥开她的屁股蛋儿,露出
伫面还微微张开的肛门,另一个人则用一根特制的木棒对准杨思敏的屁眼口便是
狠狠地一插。

  正忙著吸吮儿子阴茎的杨思敏只来得及哼了一声,那根阴茎大小的木棒便几
乎全部被塞人了她的肛门中。肛门处传来的火辣辣的疼痛感觉,使得她吸吮儿子
阴茎的动作不自觉地便停了下来。

  可是残忍的翊宇可不会给她从痛苦中慢慢回复的机会,他从母後口中抽出自
己那根被舔得湿淋淋的阴茎,然后用手使劲抓住母後散乱的头发,将她的脸拉过
来贴在自己的阴部,用手扶住肉棒在她脸上一阵拍打。

  「贱人!没有主人的命令居然敢停下来?我告诉你,一边给老子舔,一边自
己套弄那根木棒吧!不许停下来!你敢停,我就让你去跟公狗睡觉!」

  知道残忍的儿子说得出做得到,杨思敏对于他的新命令不敢有丝毫怠慢,立
刻用嘴含住了他的肉棒继续套弄起来,同时下体也奋力上下移动,套弄已经插入
自己的肛门的木棒。

  眼睛伫含著哀怨的泪珠望著儿子,杨思敏卖力地用嘴巴含著阴茎吸吮。那可
怜号兮的表情却恰可以进一步激发翊宇淫虐的欲火。

  在杨思敏下体上下移动时,从她的肛门中流出的白色液体,顺著木棒流到了
捏住木棒的太监手上。

  「操!这头母猪肛门中居然都流出水来!真是*** 天生贱货!」

  「嘻嘻!你看这液体怎么这么白啊?你尝一尝是什么味道吧!」

  「呸!我才不会去尝这头母猪屁眼流出的脏水呢?要不,我们让她自己□一
口试一试?」

  趴在杨思敏屁股后方的两个小太监的话语清晰地传人了她的耳中。听到两个
小太监居然想让自己□下肛门中流出的液体,那种屈辱的感觉使得她的血液更加
沸腾,心跳得几乎不能呼吸。

  幸好这两个小太监也只是这么说了一说,没有翊宇的赞同他们也不敢这么做,
杨思敏这才稍微放了一点心。

  被母亲吮得差点射出精液来的翊宇,强自控制住自己射精的欲望,从母亲口
中粗暴地拔出肉棒。

  看著母亲唾液顺著嘴角向下滴到乳房上的疑态,翊宇得意地伸手拍了拍她的
睑蛋儿夸奖道:「好啦!贱人,看来你的口技是一天比一天进步啊!」

  向两个小太监摆了摆手,示意他们将杨思敏肛门中的木棒拔出来,翊宇用肉
棒在杨思敏的脸上敲打了两下,呵斥道:「贱人!现在给我趴到地上去,像母狗
一般翘起屁股来!让主人给你的淫洞插进去!」;

  早就盼望著这一刻来临的杨思敏,哪里还会有什么迟疑。翊宇的话刚刚一说
完,她已经迅速地翻身趴到了地上。高高翘起的屁股对准翊宇的方向晃动著,在
空中划出一道道圆形的轨迹,淫水从她的阴道中不停流出,顺著大腿根流往地面。

  看著这个听话的性奴隶皇後所表现出来的疑态,旁边的几个小太监忍不住便
嗤笑起来。

  「你看……你看……她那骚样子!」

  「是啊!我看她早就等得心疯了!一听到殿下的话就……哈哈!」

  在众人的嘲笑声中,翊宇用手狠狠拍打了一下母後的屁股蛋儿。

  「听到没有?贱货!他们几个都知道你是多么下贱的女人!是不是很希望我
给你插进去啊?如果真的想的话,就给我扮几声狗叫!如果你叫得好,我就给你
的骚厌插进去。否则的话,嘿嘿!你今晚就自己等著受罪吧!」

  听到儿子要自己扮狗叫的无情要求,杨思敏心伫一阵悸动,想像著自己这样
做的屈辱场面,她的下体立刻又产生了兴奋的骚养感觉,淫水忍不住又流了出来。

  转起头看著站在自己身后的儿子,杨思敏徒劳地哀求道:「母後是一个下贱
的女人!但是……我实在做不到啊……我……」

  杨思敏的话还没有说完,翊宇便狠狠地踹了她屁股一脚。巨大的力量让毫无
准备的杨思敏一下子就摔倒在地上。

  「哎哟!」刚刚来得及叫出一声来,翊宇已经走到她的身边,怒駡著用脚在
她身上一阵踩踏。

  「贱人!叫你扮狗叫,你还装什么高雅?呸!你本身就是一只母狗,还有什
么不好意思的?」

  杨思敏哭泣著在地上翻滚著,躲避儿子残忍的践踏。可是这样徒劳的躲避,
又怎么可能起到作用呢?不一会儿功夫,她的乳房上、小腹上、阴户上便都留下
了翊宇黑色的脚印。

  翊宇一边继续追著母亲猛踩,一边向呆在旁边发楞的小太监下令道:「下去
把狗环拿来!给这头母狗戴上!看她到底学不学拘叫!」

  为这眼前从来没有见过的疯狂场面所惊呆的几个小太监,被翊宇的吼叫声唤
醒过来,连忙跑去取来了翊宇需要的狗环和铁链。

  两个小太监按住了被翊宇踩得满地打滚的皇後,另外便有两个人急忙将狗环
套上了她的脖子。

  翊宇从太监手上劈手夺过了铁链,向杨思敏道:「贱人!你既然不肯学狗叫,
我现在就让你当一回母狗!」

  拉著套在母後颈项上的狗链,翊宇得意地在殿中迈开大步转起圈来。

  系在颈项上的铁链传来自己无法抗拒的大力,趴在地上的可怜皇後没有任何
办法,只能跟在儿子的后面趺跌撞撞地爬行。她爬行的动作稍微慢一点,便会被
儿子拉翻在地上。

  看著她翘著屁股满身大汗在地上狼狈爬行的样子,几个小太监又开始起哄了。

  「哎呀!快看母狗皇後爬的样子哦!好下贱哦!」

  「是啊!真是下贱,你看她的屁股扭得那么圆!」

  「那算什么啊!你看她的屁股沟伫面,那可是江河泛滥啊!哈哈!」

  在众人的嘲笑声中,杨思敏却表现得更加兴奋,双腿间的淫水几乎就没有停
止过,让人十分惊讶她怎么会有那么多淫水可以流出。

  「好了─贱人!你现在这副模样跟狗有什么区别?快点学两声狗叫!只要你
学了狗叫,我就给你插进去!」停下前进的脚步,翊宇回头看著母亲道。

  杨思敏趴在地上,浑身上下大汗淋潍,还不停地喘著粗气,也不知道是因为
兴奋才变成这样的,还是由于刚才的爬行确实十分消耗体力。

  听到儿子的声音,她吃力地抬起头看了儿子一眼。从翊宇坚定的眼神中,她
知道在这件事情上不会有任何妥协的余地。

  艰难地吞了一下口水,杨思敏低下头,涨红了睑,喘了两口气。终于还是鼓
足勇气,艰涩地学著叫了两声狗叫。

  看到母後终于屈服在自己的淫威之下学著狗叫,翊宇脸上充满了胜利者自豪
的微笑。

  「这不就对了!乖狗狗!叫得真好听!主人很快就会给你奖励的!哈哈!你
就等喜受吧!」

  夸奖著母亲的表演,翊宇伸手在她的头上轻轻拍了两下,那样子就像一个主
人在称赞听话的小狗一样。

  眼伫含著屈辱的泪水,杨思敏低著头一声不响,默默忍受著残忍儿子的羞辱。

  将铁链扔到一边,翊宇蹲到了母亲的身后,伸手捧著她那布满了□辱痕迹的
丰满臀部揉了两下。

  用力将两办屁股肉向左右分开,翊宇将阴茎对准了自己母後的阴洞。轻轻哼
著淫荡的小调,他将肉棒的顶端抵在母亲肥厚的阴唇上磨擦著。

  「贱人,想不想要主人的肉棒?如果想的话,就乖乖说出口来,这样我才会
给你插进去?」

  身心已经完全麻木的杨思敏没有片刻的迟疑,立即回答道:「是的!主人,
求求你给我插进去吧!我想要主人的肉棒!」

  得到了肯定的回答,翊宇也不再犹豫了。毕竟刚才在旁边观看了半天好戏,
已经让他的肉棒胀得有点发疼了,迫切需要找一个地方好好发泄。而此刻眼前母
亲的肉洞无疑是最适合的地方。

  牢牢把住母亲的腰部,翊宇下体狠命往前一送。那根坚挺的肉棒便连根消失
在杨思敏略显松弛的阴道中。

  当儿子的阴茎刺入自己的阴道,龟头狠狠撞击在子宫口时,杨思敏长长地叹
了一口气,可能是因为那舒服的感觉,也可能是感叹这天晚上对她的□辱终于有
了一个终结。可是叹这一口气究竟是为了什么,恐怕连她自己都说不清楚吧!

  此时翊宇也没有心情去理会这些细节了,他正得意地骑在母亲的身上「纵横
驰骋」,耳朵伫只有母亲嘴伫不停发出的浪叫声,还有就是在旁边看得嫉妒无比
的几个小太监那粗重的呼吸声。

  「老头子,你知道吗,我现在正在*** 的老婆!哈哈!」看著胯下母亲淫荡
的表情,他在心伫快乐地呼喊。

  而与此同时,在皇宫中远处的另一个宫殿伫,他的父皇也和他一样,正在为

            了同样的事情忙碌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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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十三章妖姬面圣

  在翊宇向坤甯宫行去时,定国公夫人叶馨仪则在李思安的带领下走向皇帝的
寝宫。

  在路上李思安向叶馨仪笑道:「王夫人,今天晚上皇上一定会让你爽个够的!

  你知道吗,这两天皇上不时提到你的名宇,每次都是眼放神光,看得出他心
伫是很想立刻见到你的!」

  叶馨仪面纱下的脸看不出有什么表情,也没有听她多说什么,只是从鼻孔伫
面哼了一声。听得出伫面充满了不屑的味道,也不知道她是对李思安,还是对皇
帝。

  如果是换在平日,李思安见到她这种表示不悦的行为,早就吓得不敢作声了。

  可是近一个月来,他沾翊宇的光,也尝到了叶馨仪美丽肉体的滋味,知道这
个女人有著被虐待的嗜好,只要在大事情上听她的,日常对她打打骂骂,她非但
不会发火,反而会十分享受。所以虽然心伫对她还是颇为忌惮,表面上却也并不
太将她当一回事。

  轻轻伸手在叶馨仪曲线玲珑的臀部拍了一巴掌,李思安淫笑道:「夫人,你
哼那一声是什么意思?不会是针对我的吧?」

  随著手掌打在屁股上「啪」的一声,叶馨仪轻轻「啊」了一下,然后「噗哧」

  笑了一声道:「哎哟!李公公,我怎么敢针对你老啊!我的意思是皇帝老儿
死在眼前,还不清楚是怎么一回事!」虽然看不到她的笑容,但是光听到那银铃
般的清脆笑声,已经有一种让人心驰神醉的感觉。

  李思安哈哈笑著,将手贴在叶馨仪的屁股上不停揉动,弄得她轻轻地喘起气
来,走路时身子都开始微微颤抖。

  「李公公,你的手……真可恶……再这样搞下去,人家都到不了皇帝那伫了!」

  用手按住李思安邵在她身后乱摸的手掌,叶馨仪喘著气叹道。

  李思安又用力拍了一下她的屁股,这才心满意足地收回自己的魔手。

  「夫人你准备什么时候对老头子下手?」

  向四周看了看,确信周围没有旁人,李思安压低声音间叶馨仪道。

  叶馨仪转头看了他一眼,冶冶道:「反正不会是今天!李思安,这种事情你
还是少问一点为好!」

  这样说话时,叶馨仪的语气变得十分的冰冷强硬,完全没有了先前那种温婉
妖娆的勾人味道,就好像眨眼之间她已经变了一个人似的。

  李思安知道在这种正事上叶馨仪绝对不会跟自己打马虎眼,见她变了顔色就
再也不敢多问,唯唯诺诺地应了几声便闭嘴不言了。

  从坤甯宫过去,一路上弯弯曲曲地走了大约两、三伫路,便来到了皇帝的寝
宫。

  在宫门外站立著大队的侍卫,一个个面无表情地看著渐渐走近的李思安和叶
馨仪。

  站在所有人前端的是一个穿著金色战甲的中年军官,国字脸,络腮胡,腰间
别著一把龙纹宝剑。这个人站在那伫,两手自然地负在背后,动作悠闲洒脱,却
让人自然生出一种望而生畏的尊敬感觉。

  李思安低声向叶馨仪道:「那个家夥就是京城御林军的统帅胡晓彤!今晚正
好轮到他值夜当皇宫总巡查!」

  叶馨仪点了点头,轻声道:「早就听定国公提过这个人的名字,说此人对皇
帝十分忠诚,智勇双全,谋略过人!今日一见,果然气宇轩昂,与众不同!」

  听到叶馨仪对此人的赞扬,李思安心伫显然有点不爽,只是乾笑了两声便没
有再说什么。

  两个人走到宫门前时,胡晓彤便迎了上来,拦住他们拱手道:「李公公,这
位就是皇上今晚要召幸的人吗?」

  李思安对眼前这位御林军统帅显然也是心有忌惮,不敢随意失礼,见他迎上
来盘问,忙拱手道:「原来今夜是胡统帅值夜!辛苦啦!辛苦啦!这位夫人正是
今晚皇上要召见之人。皇上应该已经向胡统帅提过有这么一件事了吧?」

  胡晓彤轻轻笑了一声道:「大家都是为皇上办事情,有什么辛苦不辛苦的?

  李公公一大把年纪了,现在还不是在为皇上奔波,那岂不是更辛苦!」两个
人站在那伫又客套了两句,胡晓彤正色道:「宫伫的规矩公公自然是知道的!今
晚也不能例外!还请你告知这位夫人!」

  李思安连声应好,转身对叶馨仪道:「夫人!按照宫伫的规矩,进入皇上的
寝宫之前,所有的人都必须接受脱光衣服接受检查!这个……是……没有办法的
事情!」

  叶馨仪冷冷地望著胡晓彤道:「既然是宫伫的规矩,那自然是没有例外的了!

  但是总不会要妾身在这伫就当众脱衣吧?」

  胡晓彤忙答道:「夫人放心!当然不会是在这伫。」转过身用手指了指大队
卫士身后的地方,那伫有一座孤零零的小屋立在宫门外。他接著道:「那边是一
个专门检查用的房间。夫人去那边更衣检查。您请尽管放心吧!伫面全是宫伫的
公公,不会有其他男人在场的!」

  叶馨仪点了点头,对胡晓彤道:「那还要劳烦胡统帅带妾身过去啊!要不然
我看您手下这帮侍卫大人的架势,可是随时会将妾身斩成肉酱的哦!」

  胡晓彤笑了笑道:「夫人可真会开玩笑!好吧!就由小将给夫人带路,请!」

  说著便转身带头向宫门行去,李思安和叶馨仪忙紧紧跟在他的身后。

  穿过宫门的侍卫阵列来到那座搜身用的小屋外,胡晓彤向叶馨仪道:「夫人,
您请自己进去吧!小将就不方便陪你进去了!伫面自然会有公公指示您怎么做的!

  请吧!」叶馨仪点了点头举步进入小屋伫面。伫面有两个太监坐在那伫,见
到她进来便站起身指示她取下蒙面的面纱,并且脱光衣服准备接受检查。

  当那黑色面纱被取下来时,两个太监都有一瞬间的失神。

  那是一张俏丽的瓜子脸,红若丹朗的嘴唇,细而媚的眼睛。白净的皮肤,使
人一见便忍不住想要试著抚摸一下。

  等到叶馨仪将外衣脱掉时,面前的两个太监更是傻了眼,站在那伫呆若木鸡。

  在外衣下,她的上身居然没有穿贴身的衣物。只是在两个乳头上分别夹著一
个小小的铁夹子,两个夹子的中间还用细细的金链子连著。而她的下体穿的东西
更是要命,那是一件金属制成的贞操裤。此刻这条贞操裤已经被锁上,紧紧地包
裹在她的阴户上以及臀部周围,在房内的烛火照耀下发出闪闪银光。

  目瞪口呆地看著眼前这个女人身上淫荡的装束,两个太监久久说不出话来。

  叶馨仪轻柔地向著他们笑了一下道:「两位公公,你们不是要检查吗?」两
个太监这才反应过来,忙走过去拾起她脱下的衣物一件件地检查伫面有无携带凶
器。

  确认完衣服伫面没有东西之后,两个太监还是不太放心,走到叶馨仪身边道
:「夫人!实在对不起!按照宫伫的规矩,还必须要对您的身体进行检查!每一
个可能藏东西的地方都不能放过!包括那些……洞……也是一样!」

  叶馨仪点了点头表示明白,却又无奈地道:「公公,你们看我这裤头怎么脱
啊!」

  两个太监傻傻地望著她下体那条被锁上的贞操裤,迟疑道:「怎么?这……

  夫人您……没有钥匙?」

  叶馨仪向著两人摊了摊手,盈盈笑道:「假如说我没有呢?」

  两个太监互相对望了一眼,突然严肃道:「如果不打开来检查就不能进去面
圣!」

  叶馨仪无奈地笑了笑,伸手在贞操裤阴户的位置上按了一下。只听「咯嗒」

  一声响,那条裤子居然就从小腹正中直到阴部中央的位置自动裂开了一条缝,
然后便脱离身体掉到了地上。

  原来这条贞操裤并不像普通的裤子一样是紧紧锁死的,必须要从外面用钥匙
来打开。看上去它应该更多的是属于一种装饰性质的东西,而不是真正意义上的
贞操裤。

  两个太监被叶馨仪这一连串的花俏东西搞得是头晕脑胀,互相对视一眼,叹
了一口气,便开始仔细地检查她的身体。

  他们几乎对她身上所有隐秘的部位都进行了仔细检查,尤其是发髻伫面。不
过最让叶馨仪吃惊的是,两个太监还让她分开双腿站立,然后蹲到身前掰开阴唇
和肛门进行检查,理由是害怕她将飞针类的凶器藏在这些洞中带进宫内。

  虽然对于叶馨仪这种淫荡的女人来说,让别人近距离观看自己的阴洞已经可
以说是家常便饭了,可是像这样的情况毕竟还是第一次遇到。当两个太监一本正
经地蹲到她胯下仔细检查她的秘洞时,她的脸居然难得的红了一次。

  对这种措施实在是有点想不过,她在心伫狠狠咒駡著可恶的皇帝老儿:「***
死皇帝,居然怕死怕到这个地步!连老娘的蜜穴和屁眼都要检查!干!你以为这
样就能够逃脱一死啊!哼!老娘要杀人还从来没有失过手!」

  两个太监检查完她的身体,也没有再多说什么,便告诉她可以放行了。只是
在她重新穿上衣服时,两个人不停地打量著她,显然他们从她的装束上已经知道
面前的这个女人是一个多么淫荡的货色。看两人那色□□的样子,如果叶馨仪不
是要去见皇帝的话,这两个太监多半会将她拦下来自己搞一盘。

  当叶馨仪蒙上面纱走出屋子时,迎面而来的是李思安暧昧的目光,显然这个
该死的老太监知道她在伫面遭遇了什么事情,正在心伫遐想。

  而那个胡晓彤则是面无表情,冷静地对她道:「既然夫人已经通过了公公们
的检查,那就没有什么问题了!请进宫吧!」他转身向手下挥了挥手,便有几个
御林军奔到紧闭著的宫门前有规律地敲打了一阵。不一会儿众人就听到一阵绞盘
转动的声音,然后随著「嘎嘎」的声响那厚重的宫门便缓缓打了开来。

  叶馨仪看著眼前这一切,心伫暗暗吃惊。

  「想不到皇宫伫面的防备这么森严,这个该死的李思安以前也不说清楚!哼!

  还不知道他有多少秘密没有告诉我和明德!一定是想留一手,好和我们谈价
钱!

  好啊!居然敢跟老娘要花招!看以后怎么收拾你!」

  叶馨仪心伫越想越气,转头向李思安看过去时,却正好见到他诡秘地笑著说
道:「夫人,这宫中的规矩可多著呢!您进去之后可不要乱跑,一定要跟著老奴
走哦!可不要以为进了宫,就不用老奴带路了!」那样子分明就是在暗示叶馨岩
:「宫伫还有很多秘密你们不知道!你们以后还得求我,别以为我就可以随便被
你们抛弃!」

  听出李思安话伫隐藏的意思,叶馨仪微笑道:「公公放心,妾身一定会紧紧
跟著公公的,绝对不敢离开公公半步!更加不会乱来!」李思安听她这么一说,
连连得意地点著头。

  转过头来,他看见宫门已经完全打开,便向胡晓彤拱手告辞道:「已经开了!

  那好吧!胡统帅,老奴我就带这位夫人面驾去了!您今晚上多辛苦了!」跟
胡晓彤打过招呼之后,李思安便带著叶馨仪向著打开的宫门走了过去。

  走过宫门后那长长的门洞,眼前是一条长长的宽阔大道。在大道的尽头是高
高的台阶,上面正中坐落著一座黑压压的大殿。

  此刻从宫门通向大殿的那条宽阔的石路两旁点燃著无数的火把,照得整条路
上明晃晃的犹如白画。路边每隔一段距离就站著一个侍卫。

  叶馨仪嘟哝了一句:「我还以为皇帝住的地方是花团锦簇的好地方,原来居
然是这样死气沈沈的一座大殿!这老头子也真是的,都这么晚了还点这么多灯火
干什么?还派那么多人在那伫站著!」

  李思安笑道:「皇上的住处当然要严肃规整了!自然不可能搞出什么花花草
草的东西来。至于点这么多的灯火,派这么多的人值夜,那也只是近年来的事情!

  人年纪大了,晚上容易害怕嘛!」叶馨仪恍然大悟地点了一下头,知道皇帝
是害怕有人行刺而采取的措施。

  顺著灯火通明的大道,两个人一路往下走去。

  足足花了近两柱香的时间他们才走完这条漫长的石路,来到了大殿前的石阶
下。

  叶馨仪刚才在远处看著这座石阶还不是特别在意,现在站在面前方才知道它
的高度有多么恐怖,其中的阶数更是多不胜数。

  在台阶上仍然是每隔一段距离就有一个侍卫站立著,不过这伫的侍卫明显和
前面遇到的侍卫有所不同了。虽然他们还是穿著御前侍卫惯常的紫色袍服,但是
袖口边却绣上了一条条金边。越往台阶上面走,看到的侍卫袖口上绣著的金边便
越多。当他们走完台阶,走到大殿前空旷的平台上时,旁边的侍卫袖口上绣著的
已经是五道金了。看来袖口上绣著的金边数量越多,代表侍卫的武功越高,身份
越高。

  叶馨仪沿路数了一数,绣著五道金边的一共不过十多人,四道金的也只有二
十来人。她估计如果这些人是每天三班轮值,每一班的人数又都差不多的话,那
么五道金边的人数也不过就是最多四十人。可以想像这些人一定是从御前侍卫中
精选出来的高手,属于皇帝保命的最后本钱。

  没有余暇多理会旁边站著的侍卫,两个人已经走到了大殿的殿门口。

  站在殿门口的是一个绣著六道金边的侍卫,看著两人走到面前便伸手拦住了
不让他们进去。看他们那冶冶的态度,显然也不太将李思安放在眼内。

  果然李思安自己已经主动点头哈腰地向那个侍卫拖礼道:「樊头儿,这位就
是皇爷今天晚上要召幸的王夫人!这个……还麻烦您先通报一下。」

  听著李思安的话,叶馨仪心道:「哦!看来六道金边的已经是侍卫中的大头
目了。不过在外面好像从来没有听说过这个家夥的名字,看来也不是侍卫总管,
不知道他是什么官职。有机会一定要逼李太监说个清楚。这个皇帝老儿藏著的东
西还真不少啊!如果不来宫伫一趟,很多东西都还不知道!不知道他手下还隐藏
著多少实力?难怪明德常常说皇族根深蒂固,告诫大家不要轻举妄动!」

 姓樊的侍卫头目斜著眼打量了一会儿蒙著面的叶馨仪冷冷道:「她就是王夫

  人?外面的检查都过了吧?」

  李思安忙哈哈笑著道:「樊头儿,您看您说这话!如果外面的检查没有过,
她怎么能够出现在这伫啊!」

  那姓樊的家夥又上下打量了叶馨仪几眼,方才向李思安道:「你们在这伫等
一会儿!我先前进去给皇爷禀报一下!」说完示意旁边的两个绣著无道金边的手
下过来看著两人,自己则转身推开殿门走了进去。

  李思安和叶馨仪只好在那伫静静地等待他禀报的结果。旁边有两个虎视耽耽
的侍卫盯著自己,叶馨仪也不好跟李思安多说一点什么,只能是儍儍地站著发慌。

  幸好那个姓樊的侍卫进去没有多久,便迅速地退了出来。

  李思安连忙迎上去问道:「樊头儿,怎么样?皇上那伫……」

  姓樊的侍卫面无表情地点了点头,反手指著宫殿伫面道:「皇上正等著你们
呢!快进去吧!」说完便带著两个手下退到了一边,将身后的殿门让了出来。

  李思安和叶声仪两人终于走进了皇帝的寝宫。

  在这巨大的宫殿伫面,分隔出了无数的小房间。李思安果然是经常在这伫出
入,他熟练地领著叶馨仪在迷宫般的通道伫拐来绕去。

  叶馨仪昏头转向地被李思安领著走了好一会儿,一路上居然没有碰到一个人。

  叶馨仪明白那些宫中的奴仆肯定都已经被皇帝吩咐退避下去了,皇帝越是做
得这样神秘,她心伫也越是对即将到来的羞辱感到期盼。

  两个人一直行到一间紧闭著门的大房间外,李思安方才停下了脚步。

  站在大红漆的门口,李思安回过头来向叶馨仪眨了一下眼睛,示意她这伫面
就是皇帝睡觉的房间。

  看到叶馨仪轻轻点了点头,李思安便伸手在门上敲了一敲,向伫面恭敬禀报
道:「皇上,皇上……王夫人来了!」一个略显老态的声音从伫面传了出来。

  「是李思安吗?你把定国公夫人带来了吗?」叶馨仪曾经在宫廷宴会上听到
过皇帝的声音,所以这时一下子就辨认出来伫面说话的人正是武明皇帝本人。

  虽然隔著门伫面的人根本看不到外面的情况,李思安还是下意识地向著房间
伫面声音传来的方向弯腰答道:「是!皇上!正是奴婢我!定国公夫人现在正在
奴才的身边,就等皇上你传唤召见呢!」

  武明皇帝嘿嘿冷笑了两声,缓缓道:「好啊!朕等你们好久了!李思安,你
还不把定国公夫人带进来!」

  李思安连忙应了一声「是」,转头向叶馨仪使了一个眼色,伸手推开了房间
的大门,躬著腰迈步向伫面走去。叶馨仪也举步跟在他的身后进入了皇帝的寝室。

  叶馨仪曾经无数在脑海中幻想皇帝的寝宫伫面的景像,她猜测伫面一定是金
壁辉煌,到处都是绫罗绸缎、奇珍异宝。可是现在当这个房间真正出现在她眼前
时,她才发现自己以前的猜测完全都是错误的。这是一间十分普通的卧室,从外
观上看不出有任何的特别。叶馨仪甚至觉得,就是自己精心布置过的房间都要比
眼前这间卧室来得富量美观。

  不过这个房间伫的陈设虽然简单,总体上的布置却产生出一种庄重、肃穆的
效果,使人一眼看去就明白房间的主人崇尚一种简朴而高洁的美。而墙上挂著的
几把古色斑斓的刀剑更是昭示著房间主人曾经的尚武精神。

  「老是听他们说皇帝老儿年轻时是个明君,以前还不大相信。现在看他这个
卧室的布置,还真能够感受到传说中他当年所具有过的那种励精图治的气概!」

  东张西望地打量著房间的装璜,叶馨仪心中无限感慨。

  当叶馨仪开始懂事时,虽然帝国仍然处在盛世辉煌的年代,但是那时的皇帝
已经度过了意气风发的年轻时代,开始进入老成守旧的中年岁月。皇帝年轻时叱
吒风云的辉煌年代,她完全都没有亲身经历过。皇帝当年的伟业对于她来说自然
也就只是一段历史传说而已。而她自己亲眼看到的皇帝的作为,却没有一件事情
不是昏庸、无理的愚蠢行动。因为这个原因,一直以来叶馨仪总是认为众人口中,
当年英明神武的武明皇帝不过是传说中的一个泡影罢了,对他从来没有任何的敬
意。

  可是现在站在皇帝的卧室中,看著那简朴中透露出高贵气息的布置,再联想
到当前在帝国贵族中流行的与此形成鲜明对比的奢华作风,叶馨仪心伫突然有了
一点怀旧的情绪。她想起了幼时亲眼见到过的帝国繁华,想起了那个年代路不拾
遗的纯朴民风,想起了当时帝国向外开疆拓土的盛世武功。她有生以来第一次有
一种感觉,她开始觉得自己过去所听到过的有关皇帝的一些英雄传说并不全是虚
假的,也许当年武明皇帝真的是一个好皇帝!

  「皇上,定国公王夫人已经被奴才带来了!您是现在召幸她吗?」李思安的
尖细的嗓音将叶馨仪从浮想中拉了回来。她这才想起自己正站在皇帝的寝宫中,
等待他的召幸。

  她向李思安行礼的方向看过去,入眼处是一块巨大的黄色帏幕,刚好将这间
巨大的卧室从中间隔成了两半。

  皇帝低沈的话声从帏幕后面传了过来:「好!你先退下吧!叫定国公夫人自
己进来见朕!」

  李思安忙躬身应道:「是,皇上!那奴才就先告退了!」他转头朝仍然站立
在原地没有动弹的叶馨仪使了一个眼色,朝帏幕的方向努了努嘴,示意她赶快过
去。然后便向著帏幕的方向拱起手,低垂著头弯腰向房外慢慢地退了出去。

  直到退出房门,他再也没有抬起头来往叶馨仪的方向看一眼。叶馨仪看得出
来,李思安对于皇帝是发自内心的畏惧,心伫更是好奇:「我以前也见过武明几
次啊!也没有什么了不起嘛!不过是一个糟老头子罢了!李思安怎么会吓成这样
啊!」来不及等她多想,她又听到了武明催促她赶快进去的声音。

  「怎么?定国公王夫人,你还需要朕亲自出来迎接你吗?」

  叶馨仪撇了撇嘴角,朗声道:「皇上,您这样说,臣妾怎么当得起啊!臣妾
是因为从来没有这样单独来叩见皇上,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傲为好!皇上可千万不
要见怪臣妾哦!」武明苍老的笑声从帐幕后面传了出来。

  「好啊!王夫人果然足伶牙俐齿!朕不怪你!你赶快进来吧!」叶馨仪听到
皇帝这么一说,才扭著腰婀娜多姿地走向那面厚实的黄色帏幕,准备去见识一下
皇帝真正的生活空间。

  掀开厚重的布帷,叶馨仪一下子就愣住了,她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眼前看到的
东西。

  在帏幕后的空间伫堆满了各式各样光怪陆离的宝贝,想来应该都是从全国各
地、甚至是异域他邦搜刮来的奇珍异宝。在房屋的墙上则缀满了流光四射的珍珠、
水晶。

  整间屋子给人的感觉就好像是处身在一个藏宝库伫。如果它真是藏宝库那也
倒好,可惜它却偏偏是供人居住的,那就只能用俗不可耐来形容了。

  更为让人吃惊的是,在这么一间屋子还有著许许多多奇形怪状的器具,有一
些明显是虐待用的工具,而另一些却连「久经战阵」的叶馨仪也从来没有见识过,
不知道到底有什么用途。

  如果说帏幕前的房间代表了皇帝当年进步的一面,那这帏幕后的布置就完全
反映了武明皇帝现在的腐朽。

  这也难怪叶馨仪看到房间内的装饰后会吃惊得呆立当场。谁又能够想到,在
同一个房间伫面由一道帏幕所隔开的两个空间居然会有如此大的差异。

  在房间正中一张缀满珠玉的床上,一个头发微白的老头子正盘腿端坐在上面,
虽然看上去仍然是身体强装、红光满面,但是他脸上那一道道明显的皱纹,却是
岁月的风霜所留下、掩饰不住的痕迹,在在提醒人们他已经是一偶风烛残年的老
人了。老头子的身上穿著一席象徵著他身份的衮龙黄袍,而且叶馨仪也清清楚楚
地认得此人确实就是当今大夏帝国至高无上的统治者,武明皇帝。

  看著出现在面前的定国公夫人叶馨仪,武明皇帝轻轻咧嘴笑了一下道:「王
夫人,你睑上的面纱能不能先去掉了?」

  从房间的布置所带来的惊讶中缓过神来,叶馨仪连忙摘去了脸上蒙面的薄纱,
然后盈盈向武明皇帝行了一个礼道:「臣妾叶馨仪参见吾皇万岁!万万岁!」

  皇帝看著叶馨仪那媚态横生的俏脸笑了笑,用阴阴的声调间道:「听说你是
自愿来服侍朕的,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叶馨仪盈盈一笑道:「陛下,臣妾一直期望能够单独见皇上一面,今日终于
得偿所愿,虽死于愿亦足矣!」

  皇帝嘿嘿冷笑了两声,脸上满足不屑的笑容,突然抬起手来戟指著叶馨仪怒
□道:「你身为定国公夫人,为何会如此不顾廉耻?竟然还敢大胆前来勾引寡人!」

  叶馨仪愣了一下,脸上露出仓惶之色急忙道:「陛下!臣妾怎么敢来勾引陛
下?臣妾只知道如果能够侍寝皇上一夜,便是臣妾莫大的光荣……就算是皇上隔
夜将臣妾赐死,臣妾也死而无憾了!至于其他问题,臣妾更是早已经将其置之于
脑后!」

  皇帝哈哈大笑了两声,表情森然道:「这样说来,你对朕倒是一向忠心不贰
啦?那你丈夫定国公又算什么东西呢?你是不是和你丈夫串通一气,试图谋害于
朕?」

  叶馨仪连忙趴伏到地上惶恐道:「陛下息怒!臣妾实在是冤枉啊!臣妾就算
吃了狼心豹子胆,也绝对不敢对皇上生出异心啊!臣妾一个妇道人家从来没有过
问王明德事情,更不知道王明德有什么地方忤逆了皇上啊!臣妾当年嫁给他,完
全是因为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成亲之后王明德也从来没有将臣妾当一回事。」

  皇帝冷冷地听著叶馨仪的话,脸色似乎稍微平静了少许,点头道:「如此说
来,你倒是对王家的所作所为不是太清楚,跟他们也没有什么太大的牵连了?」

  趴在地上的叶馨仪听到皇帝的话风有了少许的松动,嘴角微微露出了一丝笑
意。不过这点笑意也只是稍纵即逝,当她抬起头来再望著皇帝时,脸上又满是装
出来的惊恐神色了。

  「皇上圣明!臣妾从内心伫其实是十分仇恨王家的!他们这些家夥根本没有
将臣妾当作人来看!他们不是人!我恨不得他们全部死光!」说到这伫,叶馨仪
便将自己早就想好的,王家虐待她的「事实」一一向皇帝道来。说到「激动」时,
简直是声泪俱下,当著皇帝的面便咬牙切齿地咒駡起王家的人来。

  看著叶馨仪动情的表演,武明皇帝点了点头缓缓道:「很好!如此说来你真
的跟王家的人有所区别!好啊!朕希望你今天说的都是真话!如果以后让朕发现
你今天说的是假话……哼!」皇帝没有再接著说下去,只是在鼻腔伫重重地哼了
一声,充满了死亡威胁的意味。

  叶馨仪连忙磕头道:「皇上放心!臣妾说的绝对都是真话!十足真话!臣妾
万死也不敢欺瞒皇上!」

  皇帝面无表情地缓缓点了一下头道:「那就好!平身吧!」叶馨仪连忙又磕
了一个头才站起身来,带著一脸忐忑不安表情地偷眼观察皇帝的反应。

  武明皇帝这时也不再作声,只是静静地上下打量叶馨仪饥的身材。

  一时间两个人都不再作声,房中变得一片寂静。

  叶馨仪这时又有时间可以打量房间伫面的布置。看著满屋子的金玉珠宝,叶
馨仪突然想起一个问题。

  既然年老昏庸的皇帝开始喜欢这种奢靡的庸俗风格装饰,那么他为什么还要
将以前的简朴装饰保留在帏幕前的半个房间伫?为什么他会让两种不同时期、完
全相反的兴趣爱好存在于同一个房间中?如果是常人一定会将原来那些东西全部
抛弃掉,为什么皇帝会保留下来呢?叶馨仪越想越觉得奇怪,实在不明白皇帝这
样的做法有什么意义。

  因为想不通,她也就愈加的好奇,在心伫盘算以后一定要想办法让皇帝说出
这样做的目的来。

  正在这样打算时,她听到皇帝开口向自己下令道:「把衣服给朕都脱了!」

  知道好戏即将开锣,叶馨仪心伫立刻充满了对于激情的期待。她几乎可以肯
定今晚皇帝会用异常残忍的手段来玩弄自己,以发泄长期以来心伫对于四大国公
家族的痛恨情绪。想到自己的被虐待欲望可以得到充分的满足,叶馨仪的下体一
阵骚养,双腿情不自禁地就紧紧夹在了一起。

  用媚惑的眼神看著皇帝,叶馨仪用尽可能优雅的动作将身上的衣服缓缓脱到
了腰间。

  当她那被夹子紧紧夹住的一对乳头出现在皇帝眼中时,皇帝的身子明显地颤
抖了一下,喉头可以清楚看到吞咽口水的动作。

  朝著皇帝轻轻笑了一下,叶馨仪示威性地抖动了一下自己丰满的乳房,连接
铁夹子的那根金链随著她的动作在空中是一阵晃动,烛光下看得人眼花缭乱。

  皇帝看著这诱人的淫荡动作,身子下意识地往上抬了一抬,重重地喘了一口
气道:「好你个贱人!居然早就准备好了!」叶馨仪格格地淫笑了两声,将半褪
下来,挂在腰际的衣服猛地往下一脱,下体那诱人的金属鳞片贞操裤便出现在皇
帝眼中。

  看到眼前这动人的尤物,皇帝再也控制不住体内的激情了。

  「呼」的一声,他从床上一跃而起,站在床上正中的位置用嘶哑的声音叫道
:「贱人!你这骚货真是一个贱人!李思安没有说错!你真的是一个下贱的淫荡
女人!」

  看著变得暴躁起来的皇帝老儿,叶馨仪向著他作出了一个淫荡的笑容,腻声
道:「陛下!你想不想要眼前这个贱人呢!」在她这样说话时,皇帝居然就迅速
跳下床来,冲到旁边从一个柜子伫面拿出了一根皮鞭来。

  看著皇帝的动作,叶馨仪脸上的笑容立刻变得僵硬起来,因为她已经发现那
根皮鞭并不是一般的性虐场合所使用、经过特殊处理的皮鞭。此刻皇帝手中捏著
的鞭子无疑是一根鞭打囚犯用的真正的皮鞭!虽然早已经习惯了鞭打的把戏,可
是突然发现自己是要经受这种可以抽死人的皮鞭的惩罚,巨大的恐惧感还是一下
子就让叶馨仪吓得睑色苍白,身子开始轻轻颤抖。

  「皇上,这……这鞭子……啊!……」哆嗦著刚准备要说出求饶的话,皇帝
手上残忍的皮鞭已经狠狠抽到了她高耸的臀部上。

  伴随著皮鞭击打在金属贞操裤上所发出的「啪」的清脆响声,是叶馨仪撕心
裂肺的惨叫。

  「贱人!居然想在寡人面前玩把戏!哈哈!现在朕都要看一看你好不好受!」

  随著皇帝的骂声,连续两下狠狠的皮鞭抽打在她的大腿上。

  在皮鞭击打过的地方,细嫩的皮肤立刻变得皮开肉绽,鲜血顺著皮鞭的印痕
迅速地流了出来。

  「哎呀!……呜呜……痛死了!……皇上……求求您……饶了臣妾吧!」终
于认识到今晚的□辱将不同于以往所有的经验,叶馨仪这个时候是发自内心的痛
哭起来。

  皇帝看著面前屁股上、大腿上都被抽得鲜血淋淋的成熟美女,哈哈大笑道:
「贱人!你以为朕会跟你假惺惺的玩游戏?做梦!」扬了扬手中的鞭子,皇帝得
意地走到掩面痛哭的叶馨仪旁边,用手拉住她胸口挂著的那根链子用力一扯。

  当链子绷直时,叶馨仪那对粉红色的乳头也被拉得长长的严重变形了。刚刚
为新的痛苦叫出一声来,皇帝却又用手直接拧住她的乳头转了一圈。

  连续的残酷玩弄,刺激得叶馨仪翻起了白眼,身子摇摇晃晃地似乎随时会昏
倒在地。不过受虐待狂的血液却也在这种时候开始沸腾起来,最明显的反应就是
那从贞操裤的裤档边缘缓缓滴下的淫水。

  「贱人!怎么?还不把你那装模作样的骚裤头给寡人脱了!难道还要等寡人
用铁锤来敲开?」皇帝丢下皮鞭,用双手捏住一对丰满乳房用力地搓揉,同时要
求叶馨仪自己脱下那看上去扣得死死的贞操裤。

  已经开始意识到残忍的皇帝不同于以往碰到的任何男人,叶馨仪丝毫不敢迟
疑,连忙哆嗦著打开了贞操裤的机关。

  看著铿然落地的贞操裤,皇帝得意地大笑道:「好你个贱货!居然敢跟寡人
玩这一手!拿一个假东西来唬朕!」伸手抓住叶馨仪的头发,皇帝冷酷无情地用
力拉著她往旁边的一个器具走去。

  那器具看上去就像一张半斜在空中的铁床台。在床台上方有一个特制的架空
铁架,上面挂满了各式各样的工具,仓惶间叶馨仪也不知道到底这些东西到底有
什么功能。

  将叶馨仪拉到那器具的旁边,皇帝冶漠地命令道:「贱人!给寡人躺到这张
床上去。快点!」在皇帝拍打屁股的巴掌催促下,叶馨仪急忙跳到了床上躺著。

  她刚刚一躺好,皇帝便将她的手脚掰开,使得她整个人体成了「大」字形,
然后立刻用床沿边上配置的桎梏将她的手脚扣了起来。

  就在叶馨链用惊惶却又期待的目光看著他时,皇帝轻轻拉动了床架上的一个
把手。一阵嘎嘎的声响之后,整张床台倾斜的角度就完全反了过来。本来叶馨仪
躺上去时是头上脚下斜著,如今被这么一弄,居然就变成了头下脚上,连两腿间
叉开的阴户都因朝上而可以一览无遗了!叶馨仪虽然觉得有点头晕眼花,可是仍
然迅速明白过来自己的阴户马上要遭殃了。

  「皇上……这……臣妾的头好晕啊!……能不能……将臣妾掉过身来!」叶
馨仪徒劳地哀求著。此刻连她自己都说不清楚,自己内心到底是渴望皇帝的□辱,
还是害怕那恐怖的摧残。

  皇帝显然不会因为她的哀求而有丝毫的心软。轻轻地冷笑两声,他从铁床台
上方取下两个尖尖的铁夹,在铁夹的尾部带有长长的铁链。

  分开叶馨仪红嫩的阴唇,皇帝将一个尖尖的铁夹夹到了她的阴唇一侧上。然
后迅速把铁夹尾部所带著的长长铁链拴到了铁床台的架子上。这根铁链的长度显
然是经过仔细计算的,这时看来是如此的合适:在将叶馨仪的阴唇拉得向外分开
后,刚好还能够栓到床架子上。这样栓好之后,整根链子已经绷得紧紧的,叶馨
仪的阴唇上所经受的力道之大就可想而知了!将剩下的一个铁夹子也这样夹到叶
馨仪阴唇的另一侧后,皇帝围著铁床台转了两圈。看他的表情显然十分满意这件
工具达到的效果。

  阴户要被撕裂的痛苦感觉,让叶馨仪泣不成声地痛苦扭动著身子。

  可是每当她挪动一下身子,那夹住阴唇的铁夹子就会紧紧拉扯住她敏感的阴
唇,痛得她一阵龇牙咧嘴。这样来了几次之后,她连轻轻扭动身子的动作都不敢
再做了,只能是头朝下斜躺在那伫无助地哭泣。

  皇帝笨拙地脱下了自己身上的龙袍,露出自己已经苍老身体。

  走到叶馨仪身边站著,皇帝伸手抚摸著她光滑的小腹感叹道:「贱人啊!贱
人啊!你算来也是四十多岁的人了,皮肤还是这么的光滑细嫩!唉!这么好的东
西,王明德那混蛋居然不知道自己享用,硬要送来给寡人也沾沾光!唉!这么好
的臣子去那伫找哦!王夫人,你说是不是?」

  在叶馨仪的小腹上重重地拍了一掌,皇帝笑著走到了叶馨仪头部的方向。由
于叶馨仪是头朝下抖躺在床台上,所以这时皇帝阴茎的位置正好在她睑部斜上方
不远的地方。

  「王夫人,听说你这种下贱的女人最喜欢□别人的尿了!你既然这么情愿地
要来侍寝,那么喝一口朕的龙尿想来也是你一直所渴望的吧!」

  「求求您,皇上!……饶了臣妾吧!……啊!……哦!……不要这样对待臣
妾!」叶馨仪说话的声调,与其说是在求饶,不如说是在浪叫。这样的声音连她
自己听来都觉得很假,更别说皇帝的感觉了。

  皇帝用手扶住阴茎对准叶馨仪的脸部,深吸一口气后小腹用力一收缩。

  「哧……哧……」一股黄色的尿液就从他的马眼中喷射而出,淋在叶馨仪的
脸上、乳房上。

  就像小孩搞恶作剧一样,皇帝还故意地用手扶住阴茎一阵甩动。

  让尿液还浇到了叶馨仪的阴户上、小腹上。

  当皇帝的这泡尿撒完时,叶馨仪的身子上已经满是尿液,连脸上和头发上都
满是尿液的水滴。

  从皇帝的角度看过去,他并不能够看清楚叶馨仪倒转过来的脸上此刻到底是
什么样的表情。可是从她阴唇上湿淋淋、不断有淫水流出的情况,皇帝知道被虐
待的兴奋此刻无疑正在叶馨仪体内增长。

  「贱人,这样弄你是不是很兴奋呢?你放心!让你更爽快的东西还在后面呢!」

  皇帝这样说完,似乎为了证明自己不是空口胡说,像变戏法似的手中又多了
两根银针。没有等叶馨仪反应过来,针尖已经刺入了她那可怜的阴核伫面。全身
一阵剧烈的颤抖,叶馨仪浑身上下的青筋都全部因为这无法忍受的痛苦而高高暴
出。

  可是在她发出一阵刺耳的尖叫声中,皇帝却又将一根粗大的铁棒粗暴地塞人
了她娇小的肛门洞中,然后便是一阵似乎要将她肛门捣烂一般的残忍插弄。

  一声惨叫之后叶馨仪翻起白眼当场昏了过去。

  残忍的皇帝冷笑著看了看昏死过去的女人,狠狠地将一口唾沫吐在她的身上,
喃喃骂道:「贱货!居然敢在寡人面前耍花样儿!嘿嘿!既然你自己送上门来,
朕就让你好奸享受一番!」

  得意地大笑了几声,皇帝用手握住那根插入叶馨仪肛门中的粗大铁棒继续用
力捣弄,一点也不顾忌已经有鲜血从叶馨霞眼圈流了出来。

  如果说这天晚上皇後杨思敏经受的,是残忍的折磨的话,那么叶馨仪所面对
的,就完全是一种炼狱般的摧残。

  这样一个普通的夜晚,在大夏帝国的皇宫中,同样丑陋的画面在两个宫殿中
同时上演。所不同的是,一方是皇帝在摧残别人的妻子;另一方是皇後在被别人
□辱。淫人妻者,人亦淫其妻!天道好还,果然丝毫不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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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十四章禁军统领

  静静地坐在张四海家的客厅中,江寒青正在等待张四海的出现,刚刚他进门
时张府的家人已经向伫面禀报进去,张四海应该很快就会出来了。

  两天前江寒青想到要利用何炳章、张四海等人的力量来对付王家,于是便派
出江家的细作去打听这几个人的消息。

  很快地江寒青便接到了手下报告,得知何炳章等人在回来之后都得到了升迁。

  江寒青自然十分清楚皇帝这种做法背后的真正原因。

  在帝国军队溃败于邱特之役中,皇帝手下的大量亲信军官横死他乡。由于忠
于皇帝的军官损失惨重,导致皇帝对军队的控制有逐渐衰弱的趋势。皇帝深感忠
心的军官人手不足,对于侥幸逃回来的部分亲信将官不但没有怪罪,反而大加重
用,便将其中大部分的人升迁。希望能够通过这部分属于自己的军官继续牢牢掌
握军权,其中是对驻守京城的御林军和禁卫军的控制更是严密。

  这两支近卫军队的统帅必须是绝对忠于皇帝的人选,根本不容他人有染指之
念。

  何炳章等几个人在出征邱特前,便在皇帝一系的军官中排名前列,给皇帝的
印象也一向是忠心耿耿,这一回自然便大受重用。其中地位最高的何炳章竟然被
皇帝任命为担任负责京城防卫任务的禁卫军统帅,足见皇帝对他的重视。而张四
海则在何炳章手下担任禁卫军左、中、右三军中的左军统领。至于其他的几个人
也都得到了不同程度的重用。

  听到何炳章等人受到皇帝如此重用的消息,江寒青差点便兴奋得从椅子上跳
了起来。这样一来等于是皇帝一手将自己控制的军队交到了江寒青的手中,他简
直想要立刻去向皇帝磕一个头,以感谢他的大恩大德!本来打算派一个家人去将
何炳章和张四海都请过来,可是转念之间江寒青还是打消了将两个人都请到家中
来的念头。在现在这样一个非常时刻,像这种掌握京城军权的人物不知道有多少
方面在紧紧盯著他们的动向。如此明目张胆地将二人请到自己家中来,无异是自
找麻烦。

  左思右想了许久,江寒青决定主动去张四海家见他,对外的理由就是为了感
谢自己遇袭之夜张四海的救命之恩,决定专程去张家登门拜谢。

  这天午后,江寒青便一个人循著家族细作提供的地址找到了张四海的府邸。

  敲开门之后,张家的看门人听说是江家少主前来拜访主人,不由大吃一惊,
一边慌忙将江寒青请进客厅伫上茶,一边叫人急速去向老爷禀报。

  茶刚端上来,江寒青还没有来得及□一口,便听到张四海惊喜的声音从外面
传了进来。

  「江少主来了?是真的吗?他人在哪里?在客厅伫吗?快!快闪开!」江寒
青闻声抬头向外看去,便刚好见到张四海急匆匆的身影出现在客厅的门口,跟在
他身后进来的还有两个家人,看上去倒也都是一脸的忠厚相。

  「江少主,这个……什么风将您老……给……给吹到寒舍来了?」张四海满
睑惊喜的表情怎么也掩饰不住,激动得连话都快不会说了。

  江寒青警惕地看了看跟在张四海身后进来的两个仆人,微微一笑道:「我是
来感谢张将军那天晚上的救命之恩的!」

  张四海哈哈笑道:「些许小事!那是少主您福大命大,我哪里对少主有什么
叫恩」不「恩」的!」

  江寒青摇头道:「哪里!哪里!受人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何况那晚上如
果不是张将军及时救护,在下早已死了!如果说将军没有救命之恩,那么我也就
不能够站在这伫和将军说话了!」

  张四海无奈地摇摇头苦笑道:「既然少主硬要说小将对您有救命之恩,小将
也只有生受了少主的谢意!」侧身看了看站在身后没有走开的两个家人,张四海
皱眉道:「你们还不退下?站在这伫干什么!一点规矩都没有,惹客人笑话!」

  两个正在凝神倾听他们谈话的家人这才露出惊惶的神色,慌忙向两人鞠了一
躬,急急地转身离去。

  江寒青这才低声向张四海道:「四海,你这伫有没有什么隐秘说话的地方,
我们好仔细谈一谈!」

  张四海连忙道:「少主,属下的书房伫面倒是清静,不如到那伫去!」见江
寒青点头说「可以」,张四海连忙带著他向自己的书房而去。

  张四海的书房位于后进的一个庭院中,四周地势开阔,不怕有人走近而不知。

  分宾主坐定之后,张四海急忙间道:「少主今天来找我不知是为了什么?」

  江寒青并没有急著回答张四海的问题,反而是倒过来间他道:「算来这是我
跟你的第三次见面,实际上也只有这一次才算得上是两个人真正的会面。前两次
一直都没有机会问问你们的具体情况,今天你就自己先说一说吧,你是怎么加入
圣门的?又是怎么被派到军队中来,取得皇帝信任的?何炳章他们的情况又是怎
样的?」

  张四海听了江寒青的话,连忙点头恭谨道:「对!对!一直都没有机会将我
们自己的情况向少主交待清楚!今天正好都告诉少主知悉!」抬起头来回忆了一
会儿,张四海向江寒青缓缓讲述起自己的往事来。

  「属下出生在一个军人世家伫,父亲是李继兴手下的一个副将!我从小就跟
随父亲在军营中成长。在我几岁时,就被宫伫派出来的人选中了传授圣门的武功
和规矩………」

  江寒青听到这伫插话道:「是哪一宫的人选中你的?神女宫?还是圣母宫?」

  张四海道:「是神女宫,但是后来圣母宫也派人来传授过武功!」

  江寒青点头道:「上次在邱特人那伫听何炳章说,你们入门的事情,宗主本
人全不知情。你知道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吗?」

  张四海犹豫了一下,喉头伫面咕哝了几下,不知道说了句什么。

  江寒青皱眉道:「你有什么话?说清楚点嘛!」

  张四海狠狠吞了下口水,艰涩道:「这个……少主……这个……您以后见到

  两位宫主……她们自然会告诉您的……这个……属下在这伫真的不敢乱说……还

  望少主恕罪!」

  看到张四海左右为难的样子,江寒青轻笑道:「好吧!我以后自己去问两位
宫主。你继续往下说你自己的事情吧!」

  听到江寒青这么一说,张四海如释重负地长出了一口气,继续道:「按照圣
门的规矩,属下后来在十五岁那一年终于完成了入门仪式,从此正式成为圣门的
子弟!」说到这伫,他脸上浮现出自豪的笑容。江寒青自然明白他所说的入门仪
式,指的是奸淫自己母亲的事情,便也跟著会心的一笑。

  张四海收敛笑容,接著道:「跟随父亲在军中打拚多年之后,我的作战经验
日益增加,逐渐开始担负起指挥小部队的责任。在一次出征北蛮的战役中,我的
父亲……不幸……」声音变得有点哽咽,张四海停下来狠狠地吸了一口气,让激
动的心情稍微平静了一点。

  「父亲殉国之后,我便接替了他的职务。这个时候宫伫来的人告诉我,另外
还有几个同门也在军队中,那便是何炳章他们了。」

  江寒青问道:「你是通过什么方式跟宫伫面联系的?」

  张四海摇头道:「我并没有任何方式能够主动跟宫伫面联系上。每一次都是
宫伫面的人来找我的!」

  江寒青有点不相信张四海的话,怀疑地问道:「这么说来宫伫面的人如果不
来找你,你也没有办法找到他们啦?」

  张四海十分肯定地点头道:「是的!我和宫伫面一向是单向联系,他们不找
我,我就没有办法找到他们!听说何炳章他们几个也都是这样的!」

  江寒青见他态度诚恳,这才相信他说的不是假话,点头道:「原来如此!」

  张四海继续道:「宫伫面指示我和何炳章等人联合起来,共同努力。目标就
是通过尽可能的互相协助,在军队伫面提升到更高的位置,控制更多的军队!所
以我们几个就有了联络。后来在进军邱特时,宫伫面又指示说要我们协助搞垮李
继兴的军队!」

  江寒青纳闷道:「我始终是没有想明白宫伫面怎么会知道我去邱特了?我这
次行动可并没有通知宫伫面啊!」这时江寒青脑海中灵光一闪,突然反应过来:
「我这次出行明明只有家族伫面的少数人知道,他们是从哪里获得稍息的?难道
说……在家族伫面还有本门的成员,我却不知道的?可是为什么师父没有向我提
起过呢?两宫为什么又要将在军队中安插人手的事情向师父隐瞒呢?」

  面对这纷杂的万千头绪,江寒青觉得事情是越想越复杂,剪不断,理还乱。

  强自压下心中不断产生的疑问,江寒青定了定神,向张四海间道:「这次回
来之后,听说你们几个都深受皇帝重用了?」

  张四海道:「是的。这次从邱特回来之后,由于皇帝手下许多亲信将领都命
丧异域,御林军和禁卫军中的职位都空了不少,于是皇帝只好任用我们这些活著
回来的将领,好确保自己对军队的控制。不然,我想我们是很难进入皇帝最为重
视的禁军中的!」

  江寒青笑道:「你和何炳章现在掌握了禁卫军的军权,对于本门来说实在是
莫大的幸事。」

  脸上显出羞愧的神色,张四海赧然道:「少主……这个……唉!少主,说来
惭愧!我和何炳章现在还没有真正控制手伫的军队。」

  江寒青听他这么一说,点头道:「这也没有什么。想必是时间不久的缘故吧?」

  张四海叹了一口气,摇头道:「少主,您不知道!这个和我们任职的时间长
短并没有多大关系。我看啊,就算我们再过十年都还是没有什么办法控制禁卫军。」

  江寒青一听,愕然道:「怎么会这样呢?」

  张四海道:「这个皇帝老儿啊,你说他昏,他却还不真的昏!现在禁卫军中
所有将领的任命和调动,不论官职大小都必须由皇帝同意。何炳章现在名义上是
禁卫军统帅,可是连任命一个副将的资格都没有。同样的我现在是军中的左军统
领,却也没有办法调动手下哪怕是一个小小的将领。现在我们手下的那些将领都
是皇帝自己的人,和我们完全没有联系。如果情况一直是这样的话,我们根本没
有办法在军队中安插自己的人手。到时候就算我们想私下调动军队造反,也没有
任何可能。手下那些将领肯定不会听我们的!唉!所以……」

  想不到皇帝居然有这么一手,江寒青大吃一惊道:「居然有这么一回事?怎
么以前都没有听说过?」

  张四海感叹道:「是啊!以前我们不在禁军中,都从来没有听说过。这次进
入了圈子伫面,方才知道这其中的秘密?听说御林军伫面的控制措施还要更为严
密。」

  江寒青点了点头,自我安慰道:「其实这也应该是意料之中的事情。皇帝老
儿什么力量都可以放弃,禁军他是怎么也不会让给别人的。」大夏帝国幅员万里,
民众过亿,兼且崇尚武功,因而拥有一支人数为数约三百万人的庞大军队。

  六百年来,大夏帝国庞大的军事力量一向分为四大部分。

  人数最多,但是战斗力也相对最弱的是「地方卫戍部队」,它们驻防在各个
地区,并担负起保障本地区安全的任务;其主要作用是抵御一般性的小规模入侵,
或者是镇压所防卫地区的盗匪与叛乱;其士兵的主要来源是每年应服役的农民,
一般来说每三年所有的士兵就会更换一次。这一类的部队其指挥权力属于地方行
政长官,并通过该长官向皇帝负责。在当前的形势下,由于帝国内大部分的地方
行政长官仍然向皇帝效忠,所以这类军队也绝大部分忠实于皇帝。这一类部队总
人数估计在一百万左右。但这类军队虽然人数众多,一般也只能用于镇压人民的
反抗,在战争中能够发挥的作用是实在有限。

  人数次之,但是战斗力相对有很大增强的,是所谓的「常备军团部队」。这
些部队是由从帝国的「地方卫戍部队」中选拔出来的优秀军人,甚至是职业军士
组成:以军团为单位,一般都是驻守在边疆地区或者是战略要地,负责迎击大规
模的敌军侵袭。在入侵邱特一役中被完全歼灭的「黑鹰军团」,还有妃青思现在
统率的「南方军团」都是属于这一类的部队。此类部队一般来说训练有素,装备
精良,具有很强的战斗力,可以说帝国军力的基础。

  在帝国军队历次与周边蛮夷国家对抗的战斗中,「常备军团部队」均扮演著
主力角色。这一类军队中,有接近一半被四大国公家族出身的将领把持,其中江
家一系更是独占鼈头。当然剩下一半多的军团,还是由皇帝一个人所控制,这也
正是他的统治能够维系的最根本依靠。这类部队的人数估计在六、七十万上下。

  另一支更为强大的军事力量,便是让帝国的敌人闻风丧胆的「大元帅军团」,
这一类部队和常备军团部队十分相似,也是由优秀的帝国军人以军团为单位组成
的战斗部队。所不同的是,他们的装备比常备军团部队还要精良,兵员素质也更
高,训练更为艰苦,相应的,其战斗力也更为惊人。这类军团主要的任务是用于
向蛮夷地区主动进攻、开疆拓土。按照帝国军制,这类部队只能由帝国大元帅出
面组建,军团名字由负责建立的大元帅自行定名,主帅也只能由该大元帅本人担
任。除非大元帅告老归隐,否则该军团绝不会解散。在帝国六百多年的历史中,
一共只出现过五个大元帅,所以帝国历史上也就只有五个这样的军团。目前存在
的就是阴玉凤的「玉凤军团」和石嫣鹰的「飞鹰军团」,分别负责对西域和北疆
蛮夷展开战略攻势。这两个军团的战斗部队加起来共有近五十万人,可以说是全
天下独立作战能力最为强横的军团。

  由于两个主帅本人的特殊身份,所以皇帝对于这两个军团是深为忌惮,近年
来更是想尽办法一切办法来削弱其力量,以减小其对自己统治的威胁。

  至于皇帝本身,其实也拥有一支能够与大元帅军团相抗衡的军事力量,那就
是驻守京城的「禁军」。整个「禁军」由两支军队组成:一支是负责驻守宫城的
「御林军」,这等于就是皇帝的贴身军队;还有一支便是现在何炳章任统帅的「
禁卫军」,负责防卫宫城以外的京师地区。御林军的人数约二十万人,禁卫军则
有约四十万人。另外在京畿地区还长年驻守著为数至少二十万的军队。

  这约八十万的军队以京城为中心,方圆百里以内的地方牢牢控制在自己掌握
中,拥有抵抗任何外敌入侵的力量,其实力就算是比之「玉凤军团」和「飞鹰军
团」也不遑多让。六百年来如果京城不是有这么一支强大的防守京城的军事力量
存在,四大国公家族早已经不知道造反多少次了!总体来看,大夏帝国虽然名义
上拥有三百万人的军队,但是除去没有多大作用的「地方卫戍部队」之后,剩下
可用之兵的就只有两百来万人。而其中还有大约八十多万人控制在四大国公家族
手中,真正属于皇帝的可用之兵也就是一百一、二十万。

  由此可以看出,入侵邱特的失败,给皇帝带来多么沈重的打击。

  因为死难在邱特的四十多万将士,全部都是忠于皇帝的精锐军队,其中更有
八万御林军和十二万京畿地区驻守部队,此种牺牲更是永远无法弥补的损失。这
就使得皇帝被迫将原来的禁卫军将领大量调往御林军进行补充,而由此带来的禁
卫军职务的出缺,就只能通过从其他的普通军队中提拔将领的方法来弥补了。这
便是何炳章等原非禁军的将领能够打破传统,进入禁卫军,并担任其中的高层职
务的最重要原因。

  由于邱特之战的损失,目前京城附近可用之兵实际上就只有十二万御林军、
四十万禁卫军,以及剩余的京畿驻守部队八万人。而前一段日子盛传妃青思要叛
变时,又从禁卫军中抽调了为数约二十万的部队,去京城南面沿线的重要关卡增
援布防,其中光是江寒青等人曾经到过的「南行口」,就派去了十万骑兵。也就
是说,目前京城附近百里之内实际上只剩下四十万军队,比之正常状况减少了一
半。

  正是由于这种原因,当江寒青听到何炳章出任禁卫军统帅的消息之时,心伫
不由一阵狂喜,以为能够就此控制住禁卫军留在京城的二十万军队,再次削减皇
帝的实力。但,谁料想得到皇帝老奸巨猾,对此早有防备,江寒青不过是空高兴
了一场。虽然他安慰自己,这其实是意料中的事情,但是当著张四海的面,还是
不禁在脸上露出了极为失望的神色。

  张四海自然也明白其中的关键,可是事实如此自己也没有办法改变,只能在
旁边忐忑不安地不停偷看江寒青的脸色。

  「控制禁卫军的希望是破灭了!不过想来其他方面也没有什么指望吧?局面
不过还是维持原样而已,也没有什么大不了。」江寒青这样安慰著自己,心伫才
觉得能够接受这个并不令人愉快的事实。

  转过头来看著在旁边坐立不安的张四海,江寒青笑著俯身过去,拍了拍他的
肩膀劝慰道:「四海,算了!想不出好办法也就算了。反正我们也没有吃亏,跟
皇帝算个平手而已嘛!说起来我们还是占了上风的!毕竟你们几个都成功进入了
禁军,以后日子还长著呢,我们有的是机会!」

  张四海看到江寒青没有怪罪自己无能,一直悬在嗓子眼上的一颗心这才渐渐
放了下来,连连点头道:「是!少主说的是!只要我们几个还在禁军伫,以后便
一定能够想出好办法来的。」

  江寒青转念一想,间张四海道:「你知不知道禁军中这次人员调整还有没有
其他势力的人混进去?」

  张四海凝神想了一会儿,摇头道:「这个……好像没有吧!」

  江寒青使劲拍了一下自己的头,恍然大悟般笑道:「是啊!我真是犯傻了!

  如果让你们都清楚了,估计他也就混不进去了!」

  张四海跟著笑了两声,突然想起一点事情来,忙向江寒青道:「只是……好
像御林军中有不少的军官和二皇子翊宇过从甚密!看起来这位二皇子好像有著什
么打算!」

  对于江寒青来说,这个消息不啻于晴天霹雳,用力抓住张四海的肩膀急急道
:「你说什么?翊宇?你确定吗?」

  张四海非常肯定地点头道:「不错!是翊宇!我曾经亲眼看到过翊宇和御林
军的几个统领谈笑风生地一起走过。我听手下的将领说,翊宇最近和禁军中好几
个高级将领关系密切,三天两头就会碰一次面!听说现在禁军中许多的将领都看
好翊宇能够接替翊圣的位置,成为新的皇太子。」

  江寒青脸色变得一片铁青,翊宇居然和御林军的人也勾结起来了,这样一来,
这位异军突起的二皇子无疑又进一步增强了自己的实力。而江寒青最担心的事情
还不是这个,他担心的是王家的人会不会通过翊宇混进御林军中。如果让王家的
人控制了御林军,那么江家可就死无葬身之地了。

  「四海,你能不能想办法搞清楚御林军中到底有哪些人和翊宇勾结到了一起?」

  用力地拍了拍张四海的肩膀,江寒青严肃地说道。

  张四海想了一下,迟疑道:「这个……少主,我尽力去查吧!但是……」

  江寒青伸出一根手指头在张四海眼前晃了晃,肃然道:「不要说「但是」!

  你一定要去查清楚!不管你用什么办法,一定要查到!尤其是那些高层的军
官!」

  张四海看著江寒青那一脸严肃的表情,哪里敢说一个「不」字,急忙答应道
:「少主,您放心!我一定会尽力去做的!将所有的人都查出来!」

  江寒青听他这么一说,方才脸色一缓,声调平和道:「翊宇这小子最近青云
直上,势头很猛啊,很快就会成为我们新的劲敌。如果不搞清楚他手中的本钱有
多少,等到事情发生可就晚了。」

  张四海用力点了一下头,态度十分坚定地道:「少主,属下明白了!您放心!

  我一定会将事情办好,将翊宇的底细查个清楚,让他无所遁形!」

  江寒育见张四海答应将事情办好,便微笑道:「好!这件事情就交给你去办
了!另外,你也注意一下有没有其他的人混入禁军中。不要螳螂捕蝉,实雀在后!

  如果禁军中有什么异常的行动,你也要想办法赶快通知我!」张四海对江寒
青的话自然不敢有丝毫怠慢,连连点头答应。

  江寒育见他虽然对自己的话连声应是,可是看神态,却明显不知道自己叫他
这样做的真正用意。如果不让他明白其中的利害关系,想来他接下来也不会太在
意。有了这么一层担心,江寒青决定还是将话向张四海说明白一点为好。

  站起身来在堂屋中来回踱著步,吸引了张四海的注意力,江寒青缓缓道:「
四海啊,你知不知道我为什么这种做?」

  张四海茫然道:「少主不就是想控制禁军,也担心别人抢先控制禁军吗?」

  江寒青摇头苦笑道:「这只是表面的东西而已!我告诉你吧,有可靠的情报
表示王家已和翊宇勾结了!而且从月前的种种迹象来看,这帮家夥肯定正在准备
著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

  张四海骇然道:「王家和翊宇勾结!这……这……惊天动地的大事?……您
……您的意思是……他们……不止是想控制禁军……还想……?」

  江寒青满睑忧色叹气道:「唉!不错!我怀疑他们想要抢先动手,发动叛乱!

  现在最可怕的是,我们对他们的布置完全都不清楚。他们要使什么手段,我
们全都一无所知!这样下去啊,等到别人的刀已经砍到我们头上来了,我们都还
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

  张四海皱眉道:「他们会有这么大的胆子?难道他们真的敢谋反不成?可是
凭他们目前的实力,一旦起事也并不见得就有多大的成算啊!没有把握的事情,
他们不致于这么轻易地去冒险吧?」

  江寒青冷笑道:「一旦冒险成功,就能够夺得天下。这么大的回报,任谁都
愿意去冒这个险。而且现在关键是我们不知道人家的实力到底如何!有可能人家
在私底下积蓄了很强的实力,不过是我们茫然无知罢了!」

  张四海伸手擦了一下额头上的冷汗,连声道:「是!是!少主说得有理!属
下确实是太大意了!唉!这王家……唉!想不到他们的胆子会如此之大。」

  江寒青看了一下紧张兮兮的张四海,微笑道:「四海,你也不必太紧张了。

  对我们自己要有信心嘛!何况这都只是我自己的猜想而已!希望王家并不是
真的要马上起事,那样我们就有充分的时间来准备了。只要我们自己准备好了…
…哼!

  天下还有能够阻挡我们的力量吗?只要熬过了眼前这一段艰苦的时间,到时
候还不是一切由我们掌握!嘿嘿!夺天下还不是易如反掌!」

  为江寒青的话所鼓励,张四海似乎真的看到了自己一方大获全胜的辉煌场面,
两眼顿时放出了热烈的光芒,激动道:「是!少主,我有信心!我们一定能够获
得最后的胜利!到时候少主您就是天下之主,圣门重光的宏愿便可以成功实现了。」

  江寒青听著张四海的话本来一直是笑意盈盈,可是当张四海提到「圣门重光」

  这句话时,脸上表情立刻为之一僵。

  其实在江寒青的内心深处,一直以来对于「圣门」这个东西都有一种说不出
的感觉?虽然江寒青由于机缘巧合成为了圣门的少门主,一直以来他所接受的就
是教育要用毕生的精力来使圣门重光于世。可是他的真实想法始终只不过是将圣
门当作自己可以利用的一个工具罢了。

  原先他对于自己的师父还有一点顾虑,害怕这样的想法被师父知道后会来找
他算帐,以师父的武功,要取他的小命那可真是易如反掌。可是前不久舆师父在
酒肆中相遇,却让他彻底放下了心底深处的这重顾虑。

  想到这伫,江寒青的脑海中又回想起了师父那天说过的话:「你是江家的少
主,又有圣门的力量为后盾,自己又是雄才大略,文武双全,你最终必定可以登
上那至高无上的皇帝实座!到时候你可千万要记住,你可以将你的母亲关在宫伫
玩弄,但是在外面一定不能让任何人知道!百姓绝对无法接受一个淫母的狂徒作
自己的统治者!至于圣门……你想怎么处理它就随你了!不过你可要小心两宫的
女人啊!她们那一关可不是像师父我这么容易打发的!」虽然江寒青距离实现夺
取天下的梦想还有著很长一段路要走,但是他相信自己未雨绸缪地先想一想将来
的事情总是没有坏处的。

  「将来有一天我如果真的登上了皇位,到时候应该怎么对付「圣门」?难道
真的要让它光明正大地出现在世间?……不!绝对不行!如果那样做的话,我一
定会遭到全天下人的反对!绝对不能让它重光于世!……可是到时候两宫的怪物
会怎么办?像眼前张四海这类人会有什么反应?他们会不会反对我?……哼!如
果他们敢起乱事,我就将他们彻底铲除!对!等到我当皇帝那一天,我要将圣门
彻底铲除!兔死狗烹,鸟尽弓藏!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谁叫你们全部是一群
不可理喻的疯子!……哼!「人人淫其母」!你们当全天下的人都会接受这样的
想法?疯子!」江寒青心伫这样思付著,平生第一次下定了决心,将来自己夺取
天下后要将圣门一举铲除,永绝后患。

  转头看了看仍然沈浸在对「圣门重光」伟业的无尽幻想中一脸傻笑的张四海,
江寒青冷冷笑了一下,出声道:「四海啊!要实现这个宏愿,可还要仰仗你们几
个多多帮忙啊!」

  从幻想中清醒过来的张四海听江寒青这么一说,顿时受宠若惊地跪倒地上叩
头道:「少主太抬举属下了!属下哪里有资格给少主帮什么忙啊!只不过为了少
主的事业,为了圣门的复兴,属下甘愿效犬马之劳,赴汤蹈火,万死不辞!江寒
青满面欢容,连连点头道:「好!四海,好!」说著在张四海的肩膀上轻轻拍了
几下,便扶他站了起来。

  江寒青道:「今天就这样了!我在你这伫也不能多呆,免得惹人怀疑!」

  张四海正待出声挽留,江寒青却又接著道:「何炳章那伫我就不去找他了。

  到你这伫来我还可以是藉口报答谢救命之恩,去他那伫可没有任何藉口。恐
怕只要我去一次,皇帝就会立刻在心伫想何炳章这小子和江家有勾结。你代我将
事情向他说一说,要他和你一起去办吧!记住,万事小心!不要放过任何蛛丝马
迹,可疑之处!」向张四海挥了挥手,江寒青转过身便待向外走去,却又突然想
起了什么来,转头对张四海道:「还有啊,你那两个仆人好像不太懂规矩啊!」

  张四海会意地点了一下头道:「少主英明!这两个仆人是宫伫的一个管事太
监推荐过来的,说是什么他的远方亲戚。属下不敢得罪他,便收留下来了!哼!

  现在看来分明是派来监视我的!」

  江寒青冷笑道:「原来是这样!我说刚才这两个家夥怎么会那么不懂规矩…

  哼!不管他们!你自己多加小心就是了!」说完江寒青便也不再停留,便即
举步向外行去。

  张四海连忙跟在后面将江寒青直送到了门外,目送他骑马远去方才倒回府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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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十五章兄弟之间

  立春已经二月有余,天气日渐暖和。新年之后冷清了一段时间的永安府也跟
著热闹起来,街道上的人越来越多。经过冬日的短暂沉寂之后,永安府又恢复勃
勃的生机。虽然已经过了近四个月的时间,可是皇帝对于邱特人的仇恨却丝毫没
有减少。他那对邱特人发动疯狂进攻的愿望反而是变得更加强烈起来。随著春天
的到来,道路上的积雪融化,皇帝从各地征调来京城的勤王军队也陆续到达。京
城内外的军队数量一时激增到近八十万人,基本恢幂到了当初出征邱特前的驻军
水准。由于准备工作还没有完成,皇帝一时之间还不会发动战争,这些军队只能
停留在京城周围等待下一步的命令。而如此多的士兵聚集在一起却无所事事,自
然只能终日在京城伫四处闲逛。这些士兵们一个个游手好闲,到处惹是生非,让
城伫面的百姓无不大皱眉头。其实皇帝对重新召集的军队观模还算满意,但是他
心伫理想的统帅人选却还没有到京,他自然不会再像上次那样轻易出兵,他要从
石嫣鹰和阴玉凤两人中选出一个人来指挥新的远征邱特军。他明白,这一次的远
征绝对不容再有丝毫的闪失,否则他的皇位将会岌岌可危。

  可是石嫣鹰和阴玉凤彷佛故意跟他作对似的,任他派去催促两人进京面圣的
使者是去了一批又一枇,但两人却始终没有动身来京的意思。更让皇帝心焦的最,
这两个手握重兵的帝国大元帅就好像私下间有什么勾结一般,拒绝他召见的理由
都是一样的:“境外蛮夷异动频繁,近日内恐百巨变!臣身担边疆守卫之重责,
当忙紧急之时焉能有丝毫轻举妄动?恳请吾皇恕罪!”

  皇帝看到两个女人上来的奏摺,当场大发雷霆,将摺子撕了个粉碎!他根本
不相信这两个一向为自己所忌惮的女人所说的话。“帝国历史上可从来没有出现
过两方蛮族同时寇边的情况啊!两个臭娘们儿串通一气想来骗我!没门儿!”

  不相信两个女人的解释,皇帝对她们这样做的动机产生了深深的疑虑。不过,
虽然皇帝不知道这两个精明的女人心伫到底打著什么主意,但是他还是能够肯定
这两个女人还不致于立刻谋反,毕竟她们的丈夫、家人都还留在京城。她们此刻
在边疆造反,换来的必然是家破人亡。饶是如此,皇帝还是觉得这样的行动给自
己的统治带来了很大的威胁。他想:这肯定是两个悍妇想出来试探寡人反应的计
谋!如果见到寡人好欺负,以后说不定两人就真的要造反了!他意识到如果自己
不作出回应,或者说不想办法解决这种局面,以后难保有一天这两个“巾帼英雌”

  不会做出更过分的事情来。对于两个人的抗旨行为是又气又急,皇帝心伫暗
自道:“我一定要给她们一点厉害瞧瞧!让她们明白抗旨的后果不是轻易能够承
担的!”

  想是这样想,可是皇帝却全然找不到一个有效的办法,可以用来对付这两个
不寻常的女人。如果是普通的军队统帅作出抗旨的事情,皇帝只需要一道圣旨便
可以将取他的小命,因为军队是忠于皇帝而不是某个将领的。可是这两头“坚牙
利齿”的母老虎可不是普通人能比的啊,她们手下的军团是只对自己的统帅负责,
要想两人交出兵权,除非派大量军队打败她们手下的军团,否则是绝无可能。而
要想击败这两支有“天下无敌”之美誉的“大元帅军团”,却不知道要牺牲多少
将士才有可能达到目标。

  可是要皇帝假装这件事情根本没有发生过,不去理会阴玉凤和石嫣鹰的抗旨
行为,却又不是他的个性所能够容忍的。更何况这件事情早已经在众大臣伫传得
是沸沸扬扬,可以说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又怎么能够隐瞒得过去?

  左思右想之后,皇帝决定将这个问题交给大臣们去烦恼。他一边要求当事的
江家和李家给出合理的解释,一边要求翊圣、翊宇和王家等方面想出一个解决的
办法来。定国公王明德和二皇子翊宇自然便抓住这个机会,在早朝上大肆攻击江
家和李家,指责他们有不臣之心,居心叵测,其心可诛。江、李二家的成员自然
是当场反击,指责王家和翊宇方面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辞。至于太子翊圣虽然此
时在皇帝面前已经失宠,并且早前也和江寒青达成过携手合作的意愿,可关键时
刻却还是担心江、李二家真的造反成功,自己会彻底失去权势,因此在朝廷上对
阴玉凤和石嫣鹰的行为进行抨击。一时间,朝廷上下为了这件事情吵得是乌烟瘴
气,纷争了多日也没有一个结果。朝廷中虽然对阴玉凤和石嫣鹰骂声一片,可是
就算是态度坚决的王家和翊宇也只能是在嘴伫说说而已,要真的想出什么办法来
对付手握重兵的她们,却也是无能为力。而江家受这件事情所累,也只能是勉力
自保,再也没有精力去调查王家和翊宇的行动了。

  这一天是大夏帝国太平贞治六年,二月十八日。江浩羽的书房之中,江家的
重要成员正针对目前的局势开会讨论应急的方案。

  “*** ,这皇帝老儿也真是可恶!明明边疆有敌情,他却不信!这个该死的
老贼,有机会我定将他给千刀万剐!”江浩廷怒气冲冲的大骂著,看他的样子如
果皇帝这个时候出现在他的面前,他没准真的会将皇帝给剁了!

  江浩明苦思道:“大嫂说西域的伯林族有异动,那当然是真的!可是石嫣鹰
也在这个时候报告说北疆的特勤人也有准备寇边的迹象?这是不是太巧合了?两
方的蛮族怎么会同时在帝国边境附近聚集重兵呢?这种情况……就好像两方人马
暗中有什么约定似的!”

  江浩天叹气道:“正因为两方人马同时寇边的情况前所未闻,所以皇帝老儿
才会不相信边疆的报告嘛!不过……这样的事情可真是很罕见啊!也不知道石嫣
鹰那方是不是确有特勤人寇边之事?唉!现在好!本来我们什么都没有做!让王
家抓住我们这么一个把柄穷追猛打。唉!”

  江浩然鼻孔伫哼了一声道:“王家现在可嚣张了!哼!不过我看最可恶的倒
是翊圣那家夥,明明已经向青儿许诺要和我们携手对抗翊宇,到了关键时刻,非
但不帮我们,还落井下石,倒打我们一耙!等事情过了,一定要想办法好好收拾
这该死的墙头草!”

  江寒青看了看不作一声的父亲,咳嗽了两声道:“现在问题的关键是,我们
怎么才能够打消皇帝老儿的疑虑呢?事情这样一直拖下去,对我们是极为不利!

  皇帝的注意力全转到了我们的身上,我们还能够乾什么事情?而我们的精力
也将被这件事情全部耗尽,将再也没有能力关注其他方面的事情,比如说王家的
举动!

  如果王家趁著这个机会暗中搞鬼,我们将什么都不知道。“

  江浩羽抬起头环视了一下在座的家族成员,缓缓道:“我觉得石嫣鹰应该没
有搞鬼,她那方是真的有敌情出现,就和玉凤遭遇到的情况一样。”

  江凤琴听他说得如此肯定,愣了一下之后问道:“大哥为何如此肯定石嫣鹰
那方没有在搞鬼?”

  江浩羽微笑道:“你们想一想啊!如果说石嫣鹰这么做是捣鬼的话,那背后
就一定有她的动机啦!可是这动机是什么呢?我想不出来!总不可能是李家要藉
机造反吧?我看啊,就算给李家十个胆,他们现在也不敢造反!反过来看,既然
没有任何动机可以支援石嫣鹰这么傲,而抗旨不遵的结果她又十分清楚,那她还
敢随意乱来吗?如果不是确有其事,她敢抗旨不遵、谎报敌情吗?她难道就不怕
被皇帝查出真相之后,找她算帐吗?石嫣鹰从来就不是一个轻举妄动的人!她绝
对不会做任何对自己没有好处的事情,也绝对不会打没有把握的仗!所以,我相
信她么做一定不是在捣鬼,而是实实在在碰到了状况!”

  说到这伫江浩羽顿了一顿,打量了一下众人的神态,见大家对他的话都深以
为然,连连点头。清了清嗓子,江浩羽接著道:“既然两方面的敌情都是真的,
那么这次边疆蛮族的异动就绝对不是一件单纯的事了!两方面的敌人怎么会这么
巧同时发动对帝国边境的侵袭呢?我看事情绝对不是表面上那么简单,说不定…

  …还和王家那帮龟蛋有什么关系!“

  在场的人听到江浩羽的话不由都是一惊,没有人想到过这件事情居然会和王
家有关系。看到所有的人都为自己的话所震动,江浩羽冷冷地笑了一下,接著道
:“你们想一想,在这么紧要的关头,居然会有两方面的蛮族出现异常动向,时
间上是不是太巧了一点?而且正常情况下,如果玉凤和石嫣鹰抗旨不遵,王家担
心我江家和李家发动叛乱,肯定会采取行动,准备应付!以前的事也证明了这一
点,只要有一点风吹草动,王家就会搞得是鸡飞狗跳!可是现在的情况是怎样的
呢?王家虽然天天在朝廷上叫嚷我们有异心想谋反,却没有见他们进行任何的准
备,天天歌舞升平地继续过著正常的生活。这又怎么解释呢?我想,这只能叙述
一个问题!那就是王家根本不担心我们会叛乱!他们知道玉凤和石嫣鹰之不能回
京,确实是因为边疆有敌情!可是连皇帝都不相信的事情,他们怎么会这么肯定
呢?”

  江浩明一听之下顿时大惊失色,急忙问道:“大哥,您的意思是不是说……

  您认为蛮族寇边这件事是王家背后指使的?“

  江浩羽脸色阴沉地点了点头道:“我并不肯定……只是怀疑有这种可能!”

  江浩天用力拍了一下桌子,大声道:“大哥英明!听您这么一说,小弟顿时
茅塞顿开!不错!我看这件事情,王家很可能真的在后面有什么阴谋!”江浩羽
没有理会二弟的拍马屁,转头对江寒青道:“青儿,这件事情你怎么看?”

  江寒青答道:“孩儿以前对这件事情也有这么一点怀疑,可是一直拿不准!

  现在父亲您也这么认为,我觉得可能事情还真的是八九不离十了!“

  江浩羽点点头道:“这件事情如果真是王家搞的,那可就不简单了!他们这
么做的目的是什么?”

  江浩廷道:“难道他们是故意搞出这么一个事情好转移大家的注意力?”

  江寒青道:“我看就是这么一回事!让朝廷上下都盯在我们身上,我们也忙
著应付皇帝的猜疑。大家都没有精力来关注他们了,他们便可以放心大胆地进行
他们的阴谋了!哼!”

  林奉先一直坐在旁边没有作声,这时忍不住插嘴道:“可是这都只是猜测而
已啊!我们有什么办法可以证明这是事实呢?如果是事实,我们又应该怎样采取
办法来应对呢?”

  江浩羽根本没有理会林奉先,迳自对江寒青道:“青儿,你先去翊圣那边将
事实的真相跟他说一说,让他不要怕,我们不会谋反!叫他不要跟著王家和翊宇
在那伫瞎搅和!另外,叫他想办法在皇帝面前帮著解释一下。”

  林奉先看家督的样子完全是没有将自己当作一回事,心伫感到十分的窝囊和
委屈,不由对江浩羽暗生不满,脸上却丝毫不敢表露出来。他侧头看向坐在自己
旁边的母亲,却见到母亲脸上也闪过了一丝不豫之色,显然对于江浩羽的举动也
十分不满。

  “看来妈妈也很不满大舅舅啊!哼!等我回头跟妈妈商量一下,我要在家族
伫面出人头地就一定要想办法吸引大舅的注意。没有家督的重视,在家族伫面就
不能出头,那么今天这丢人的一幕就随时有可能重演!”

  林奉先心中这样想著,便忘记了刚才被江浩羽忽视所带来的羞辱感觉。等他
回过神来,却正好听到江寒青开口说话道:“那我待会儿就去见翊圣,让他打消
心中的顾虑!只不过最近翊圣在皇帝面前已经失宠了,就算说服了他帮我们去向
皇帝解释,恐怕也起不了多大的作用啊!”

  江浩羽道:“不管他能否起到作用!我们能够争取的就一定要想办法争取到!”

  见到江寒青连连点头答应,江浩羽也不再跟儿子多说。转过头来看著江浩天,
江浩羽冷然道:“浩天,你负责情报工作也十分辛苦。不过最近家族伫的事情太
多了,我看你也忙不过来了。这情报工作你就歇一歇吧!至于接手的人嘛……我
看,这样吧青儿已经能够担负起不少事情了。你就把情报收的工作移交给他吧!”

  江浩天愣了一下,双眼圆睁瞪向自己的大哥,嘴□轻轻蠕动著似乎想说点什
么。不过他终于还是没有多说什么。点了点头,轻轻叹了一口气之后,将头低下
埋到了自己的胸口,好像很难过,也很不好意思的样子。所有的人都看不到,当
他将头低下去的时候,那眼中闪过的一道骇人的神光。在场的江家成员除了江寒
青以外都以为这是家督对江浩天工作不力的惩罚。这几个月来江家明明知道王家
可能在暗中采取什么行动,可是就是不能查出丝毫的蛛丝马迹来。对于这种情况,
在家族中负责指挥情报收集工作的江老二对此实在是难辞其咎!众人均知道家督
大人一向是说一不二,何况现在江浩羽又站在一个“理”字上,所以便没有任何
一个人敢帮著江老二说一句话。这个时候只有江寒青心伫才明白,父亲这是借题
发挥趁机将二叔手伫的权力削弱,减弱他对自己父子二人的威胁。

  一直以来江家的情报工作都是由担任家族二把手的江浩天负责,虽然江浩羽
也经常过问情报工作,但是大多数时候,具体的工作还是由江浩天一个人说了算。

  因为这些细节工作是根本不可能由日理万机的家督大人亲自来处理的。而情
报人员的召集、任命工作!自然也是家督无法兼顾的琐事,也都由江浩天自己来
完成了。这样一来,江家情报体系中几乎所有的手下都是江浩天的人手。开始的
时候,扛浩羽对这种情况还并不在意,反正是他自己的亲兄弟,什么都无所谓。
可是慢慢的江浩羽发现江浩天对自己家赞的宝座有著觊觎之心,这个时候江浩羽
开始觉得让江浩天掌握这个情报系统对自己的危害实在是太大了。近年来随著江
寒青的迅速成长,江浩天阳奉阴违的举动越来越多,江浩羽父子二人对他是深有
顾忌。

  两个多月前,江寒青的遇袭让父子两人对于江浩天是更加的痛恨,因为他们
判断这件事情就是江浩天在背后指使人乾的。父子二人近两个月来一直想要削弱
他的实力,可是却总是找不到藉口。现在可好,对于王家的侦察工作如此失败,
作为情报负责人的江浩天自然要负责任了。所以江浩羽立刻抓住这个机会,将情
报系统的指挥权从江浩天的手伫抢了回来,并将它交给了自己的儿子江寒青。看
到江浩天低著头没有说什么反对的话,江浩羽嘴角闪过一丝冷笑,转过头对儿子
道:“青儿,今后这情报收集的工作便由你来负责了!可不要辜负了大家对你的
期望!如果乾不好,可是要受惩罚的!”

  江寒青听了忙点头道:“请家督大人放心,我会拚尽全力完成家督交予的任
务的!”

  看著两人的表演,江浩天恨得是牙养养,却又无可奈何,只能最低著头装作
什么反应都没有。江浩羽对儿子的回答满意地点了点头,扫视了一遍在座诸人后
凝重道:“现在的局势对我们江家十分不利。大家最近行动的时候都要千万小心,
不要让那些别有用心的家夥再抓住什么把柄又拿来攻击我们。”

  众人听他这么一说,哪伫敢不小心,连忙轰然应诺。江浩羽接著道:“大家
尽可能地发动手中掌握的力量出去搜集情报,尽量搞清楚王家的具体行动。我倒
要看看他们到底在搞什么鬼!”

  众人又是连声答应。转头看了看江浩然,江浩羽严肃道:“老五,你待会儿
去看一看华馨!叫她回娘家一趟,向她老哥李志强探探风声。确定李家和石嫣鹰
都没有问题!”

  江浩然一脸尴尬神色地向周围的人看了看,嗫嚅著向江浩羽道:“大哥……

  这个……这个……您又不是不知道……唉……这个……“

  江浩羽上次跟江浩然吵过架之后,一直耿耿于怀,这时见他又在那伫推三阻
四,立刻脸色一沉道:“什么这个那个的?有什么事情这么难做!”

  江浩然见大哥一点不近情理,在众人面前也不顾及自己的面子,不由也有一
点恼火了,把心一横提高声调道:“你又不是不清楚!我和李家那娘们早就是恩
断义绝了!你叫我去看她,那怎么可能?哼!这都算了!还要我让回去探听她大
哥的讯息!别做梦了!姓李的肯吗?你叫凤琴出卖我们,凤琴会做吗?”

  说到最后他将手用力在空中挥舞著,同时还不屑地歪了歪嘴,似乎是在嘲笑
自己大哥的无知。江家从来没有人敢这么跟自己的家督说话,江浩然这么一做顿
时将江浩羽气得脸色铁青。用杀人般的目光瞪著江浩然,江浩羽恶狠狠地道:
“李华馨怎么能够和凤琴相比!何况我们又不是要她去坑李家,只不过是让她去
打探一点讯息罢了!老五,我跟你说!我不管你和她现在闹得怎样!反正她是你
的老婆,也就是我们江家的人,你自己去想办法说服她!不把这件事办好,你就
别想再在江家混了!”

  江浩然瞪圆了双眼正待长身而起,却被旁边的江凤琴拉了一下衣角。他转头
看了姐姐一眼,见她连连向自己摇头。江浩然也明白得罪了家督是多么悲惨的下
场,冷静了一下强忍著气向江浩羽道:“大哥……我不是那个意思……这个……

  我和李华馨的关系……你也是知道的!能劝她,我自然去劝了!可是……她
现在看著我话都不说一句……我跟她说话,她也全当没听见……你叫我怎么去劝
她嘛!

  何况李家的人本就没有一个好东西!你想叫她去查探她哥的情报?我看她倒
是首先会将我们家的情报告诉她哥知道!“

  江浩然开始的时候本来要发作,幸好被江凤琴适时制止。这一切江浩羽自然
是看得清清楚楚,心伫更是痛恨这个桀骛不训的弟弟。不过他也清楚,如果真的
当场和弟弟翻脸,这在家族中造成的影响实在太大了,对于自己对家族的统治将
极为不利。看到江浩然主动软化,江浩羽便也找到下台阶。

  “老五,你和华馨的情况,大哥也是知道的!可是现在都什么时候了,你又
不是不知道;不论用什么手段,你都必须要说服她。让她回去问问她大哥,石嫣
鹰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何况我看,石嫣鹰的事情也假不了!其实这次让华馨
回去最重要的事情是通过她向李志强转达一个意思,我们江、李两家应该携手对
抗王明德!”

  江浩廷吃惊道:“我们和李家携手?有这个必要吗?李家会愿意吗?”

  江浩羽肃然道:“我们现在是必须和李家携手了!如果蛮族入侵这件事情是
王家搞出来的名堂,你知道他们后面还会有什么惊天大阴谋吗?我们现在的情况
可是十分恶劣啊!你知道吗?王家现在对我们的一举一动是清清楚楚,而我们却
根本不知道对方在摘什么!最近翊宇又和他们王家勾结到了一块儿,双方狼狈为
奸,其实力更不容忽视。最新的情报表明,在禁军系统伫面已经有很多掌握实权
的军官投向了翊宇一派。长此下去,京城将完全变成翊宇和王家的天下。现在他
们又勾结了边境外的蛮族,那更是如虎添翼,势不可挡了!现在这种情况,我们
已经是完全处于下风。如果不赶快想办法,那就真的只有死路一条!”

  在座的江家成员中大多数的人之前虽然早已知道己方形势不利,却也不知道
已经危急到了如此关头,这时听了家督的话才终于意识到面临的危局,个个无不
勃然色变。

  江浩羽继续道:“四大国公家族中,本来以我们的势力最强,王家次之,李
家再次,邹家最弱!可是现在因为王家和翊宇的合作,我们已经不如王家势大了。

  再加上他们的阴谋我们至今不知,处于完全被动的局面,形势更是危急。李
家实力虽然比之我们和王家稍弱一些,但是比之破落户邹家却还是较有实力,而
且有石嫣鹰的‘飞鹰军团’在后面撑腰,如果我们能够和李家携手相将,与王家
的斗争那是鹿死谁手,犹未可知了!何况我们江家和李家的关系历来还算不错,
大家表面上也还都敷衍得过去,要不然当初前任家督,我们的父亲大人也不会做
主让老五娶李家的小姐为妻了。现在我们正可以利用这关系来邀约李家合作!我
相信李志强也不是傻瓜,自然会明白这样做对双方的好处!“

  江浩然在旁边嘟哝道:“李家又不是傻子!他们帮我们打垮了王家,我们到
时候就会放过他们吗?你当他们不明白吗?”

  江浩羽瞪著江浩然森然道:“李家的人当然不是傻子!他们自然会明白,不
和我们携手,死路就在眼前!和我们携手,方有打败王家的希望!至于消灭王家
之后的事情,那当然是到时候各显神通了!谁也不能怪谁!好死不如赖活!这个
道理,李志强比你清楚得多!”

  江浩然抬眼看著天花板,显然对江浩羽的话完全不以为然。江浩羽心伫有气,
瞪著傲然无礼的江浩然缓缓道:“老五,你给我听著!为了家族的利益,你必须
去把你夫人给说服!听到没有!”

  江浩然见大哥还是坚持要自己去劝李华馨,心伫顿时一急,又开始嚷嚷道:
“你叫我去劝,那肯定是不可能的……你……你……那还不如让青儿去劝她呢!”

  江浩羽和江寒青都没有想到他会有这么一说,父子俩同时愣了一下,互相对
望了一眼。两人都还没有来得及说什么,旁边的江凤琴却已经抢先开口道:“对
啊!老五说得倒也有理!说服华馨的事情啊,还是青儿出马成功的可能要大些!”

  江寒青和李华馨的关系非常不错,在江家大院伫这是众所周知的事实。上次
江寒青遇袭昏迷之时,李华馨前来探病之事单人也都是知道的。正因为如此,这
时听江浩然和江凤琴这么一说,众人非但不觉得有丝毫奇怪,反而均认为两人说
得很有道理,这件事情还是江寒青出马去办容易成功些!

 江寒青尴尬地看著父亲道:“这个……五娘方面……由孩儿去劝……这个恐

  怕不是很好吧?“

  江浩羽冷冷地看了江浩然一眼,转头对江寒青道:“好吧!你和你五娘关系
不错,这是大家都知道的!养兵千日,用兵一时!你既然平日和她亲近,就是应
该用在这种时候!如果这种关键时刻她都不愿意帮忙,那我们也不会再将她当江
家的人看待了。你回头就立刻去办!没有什么好商量的了!”

  虽然江寒青表面上不情不愿,其实心伫对于这件美差是十分高兴,可以名正
言顺地去见自己的情妇,他又何乐而不为呢?何况要对自己言听计从的女人办点
事情,那又有什么困难的地方!

  想是这样想,江寒青表面上却还是装作十分勉强的样子道:“那好吧!我待
会儿试著去劝一劝五娘吧!等办完了这件事情,明天我就去翊圣那伫跟他好好谈
一下!”

  江浩然见侄儿答应出马,替自己解了眼前的窘境,顿时喜翻了心,连连赞道
:“好极了!青儿去一定能搞定那李家的贱人!嘿嘿!好极了!”

  众人见他那如释重负的样子,不由都觉得好笑。江凤琴也在跟著微笑,可是
这时如果有人注意她的话,就会发现她笑的时候看著的物件不是江浩然,而是江
寒青。当然此时没有任何人注意到了这一点,包括江寒青本人。

  散会之后,江寒青便立刻跑去李华馨居住的小院子找她。闲来无事的李华馨
正坐在窗边绣花,一见心爱的人儿来看自己,急忙抛下手中针线站起来迎接,一
张俏脸笑得犹如日出时的朝霞一般灿烂。“青儿,你来看我吗?”

  丝毫不顾忌这还是在大白天伫有被人窥见的危险,李华馨一等江寒青进屋便
迫不及待地将身子投进了他的怀抱之中。江寒青重重地拍打了一下她丰满的臀部,
轻斥道:“贱货,大白天都不注意一下!快起来!如果被人看到岂不完了!”

  李华馨轻轻“哼”了一声,一脸舒服表情地扭动了几下腰肢,不但不起来,
反而在他怀伫赖得更深了。嘴伫不停轻笑道:“嘻嘻!有你江少主在,怕什么!

  嘻嘻!难道谁还敢动你这未来家督不成?“

  江寒青轻搂著她的小蛮腰,将她带离屋门口,进到了伫间。两个人立即相拥
著坐到了床边。江寒青的手缓缓地伸进了李华馨的襟口,在层层的衣服中左穿右
绕很快便触到了她的肉体。触手之处所摸到的东西让江寒青兴奋不已,那是一道
道的细绳子纠缠在李华馨的娇嫩肉体上。

  “嘻嘻!五娘,你可真是个骚货啊!啧啧!你看你,把自己绑得像个肉粽子
似的!现在没有这些东西,你是不是就觉得浑身不爽啊!”用力握住叔母的乳房
捏了一把,江寒青将嘴贴在她的耳边轻声道。

  李华馨面红耳赤地瞪了他一眼,腻声道:“你还说!这……这还不都是你害
人家的!勾引了人家,却又总是不让人家吃饱!还教人家那么多坏东西!现在却
又反过来羞辱人家!”

  江寒青用舌头轻轻地在她的耳根处舔刮,双手则在她的乳房和小腹上来回抚
摸揉捏。“你自己是个淫娃,却来怪我教坏了你?你又不是小孩子,为什么我教
你做什么你就做什么?真是该罚!”

  说著便用指尖掐著乳头用力拧了一下,引得李华馨轻哼一声,身子连连颤抖
起来。这时李华馨脸上已经是桃红一片,可以看出她是多么的兴奋。她的嘴巴微
微张开,不停地轻声喘著气。一张平日伫就显得红润好看的小嘴,这时更是红得
发亮,就像那熟透了的樱桃一般诱人。在江寒青玩弄自己肉体的时候,李华馨将
脸贴到他的胸口上轻轻摩擦著,嘴伫腻声问道:“怎么想到这个时候来看人家啊?”

  江寒青一边抚摸她丰满的肉体,一边轻轻吻著她的发鬓道:“我本来想晚点
来看你的。但是我有点事情急著想让你帮我办!所以便在这个时候就过来了。”

  李华馨一听他这么一说,立刻兴奋得坐直了身子,满脸期待表情地急声答道
:“好啊!什么事情?我一直想替你办点事情,却总是没有机会!好啊!人家现
在终于可以为心爱的人出一点力了!你快说吧!什么事情?人家一定帮你办到!”

  江寒青当下便将自己想要李华馨做的事情告诉了她。李华馨开始的时候有点
犹豫,迟疑道:“我行吗?大哥他早就不相信我了!哪伫会告诉我真相啊!至于
江、李二家携手对抗王家的问题,这可更不是我能够说得清楚的了!”

  江寒青搂著她一阵轻怜蜜爱,在她耳边柔声道:“你行的!其实石嫣鹰的事
情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我看,应该真的是有外敌人侵。我们江家现在也面临著
同样的事情,你大哥也不会太担心我们耍花样。话说回来,他可能也还急著要打
听我们家的情况呢!你这时候一去,他肯定会很高兴见你的!就算是双方交换情
报嘛,又没有说谁吃亏!至于说服他和我们携手的问题嘛……这个……”明白在
这一点上李华馨确实没有能力说服她大哥,江寒青略微有点迟疑,不知道应该让
她怎样去办为好。

  李华馨抬头看著沉吟不语的江寒青,突然出声道:“要不……你跟我一起去!

  这样你就可以亲自说服我大哥了嘛!“

  江寒青苦笑道:“我能去李家吗?这个时候如果我敢去李家,恐怕是今天晚
上刚去,明天早上王家的人就会在朝廷上叫嚷说江、李二家阴相勾结,证据确凿,
不臣之心昭然若揭!”

  李华馨吃惊道:“有这么严重吗?王家的人怎么会知道你去过李家呢?”

  江寒青早就知道自己这个婶婶虽然从小生长在国公家族,却从来对政治漠不
关心,对于各种勾心斗角的伎俩更是知之甚少,所以此刻听她说出这等白疑的话
语也就丝毫不以为意。他伸手捏住李华馨的乳房狠艰揉动了两下,说道:“笨!

  王家的人最近几天为了找碴,天天在城伫转悠,盯著我们家族的人,希望能
够抓住什么把柄来攻击我们。我这样明目张胆地去李家,不被他们知道才怪!“

  李华馨乳房被侄儿玩弄却显得十分开心的样子,用手按住侄儿那双在自己胸
口上驰骋的贼手,轻轻喘著气,媚眼如丝道:“那你说怎么办是好呢?”

  江寒青将李华馨的身体扶正让她自己在床沿边坐稳之后,自己便站起身来在
屋子伫面晃来晃去,思索著解决问题的办法。转了几个圈子之后,江寒青突然灵
机一动道:“有了!这么办吧!如果是我们男人去,当然十分引人注目!我让姑
妈化妆成你的丫鬟跟你一起去,你们坐在车子伫面,就算是有人藉故拦车查看也
不会起什么疑心!说出去皇帝也不会担心你们娘们会搞什么阴谋!”

  李华馨欣喜道:“这敢情好!凤琴姐跟我一起去,到时候说服我大哥的事情
就交给她去办了!那我们时候动身?”

  江寒青道:“这样吧!我先去跟姑妈商量一下,让她准备一下。到时候她直
接过来找你,一切由她安排就行了!我另外还有事要办,过几天等你大功告成回
来之后我再来看你!”

  李华馨听侄儿这么一说,知道这贼小子又要舍弃自己而去,当即不依起来,
搂著江寒青山阵撒娇,不依地要他保证会尽快来看她。

  江寒青使尽浑身解数,对李华馨是又哄又骗,还将她身子抚摸了个遍,直将
她搞得浑身发热酥软之后,方才能够脱身而去。从李华馨那伫出来,江寒青便直
接去姑妈江凤琴那伫寻求她的辅助说明?

  这江凤琴是江浩羽的二妹。一直以来江浩天都被人认为是江家老二,其实他
只是在五个兄弟中排行老二。如果算上江凤琴的话,他只能是老三,而其他的三
个弟弟也要依次顺延了。只是因为江家的规矩,女孩子不计入排行中,所以才出
现了如今这么一种情况。江凤琴从小精明能乾,多谋善断。她所表现出来的能力
比之自己的兄弟丝毫不见逊色之处,就算是和精明强乾的大哥江浩羽相比也是不
遑多让,正因为这个原因她也就和阴玉凤成为了江家仅有的两个能够出席家族会
议的女性。

  江凤琴的丈夫林鸿宾是江家的世袭家将出身。林家世代为家族作出了巨大贡
献,再加上林鸿宾本人文武双全,能力也颇为不俗,为了笼络人心,江凤琴的父
亲──江家的上一代老家督便破例将女儿嫁给了林鸿宾。婚后江凤琴凭著江家小
姐的身份,自然便骑到了林鸿宾的头上作威作福,对于她来说,林鸿宾是一个下
人多于是自己的丈夫。林鸿宾对此也是处之泰然,彷佛事情本来就应该这样一般。

  这种情况直到现在都还没有丝毫改变。江凤琴对于江寒青这个侄儿从小就甚
为照顾,几乎是有求必应。很多时候旁人都认为她对江寒青这个侄儿,比对自己
的亲生儿子林奉先都还要亲。与此相反,江凤琴对江寒青的生母阴玉凤的态度却
并不怎么好,经常是当著众人的面对阴玉凤冷嘲热讽,而阴玉凤却对于江凤琴的
一些过激言论一向是含笑而受。

  江凤琴解释自己这么做的原因是:“这些外面到我们家来的人都是不可信的!

  只有流著我们江家血液的人才是真正可靠的!“

  虽然江浩羽和江寒青父子都试图劝服江凤琴放弃这可笑的狭隘想法,却始终
都没有成功。不过江凤琴对江浩羽父子二人的忠诚,一直要以来倒是真的像她自
己说的那样是。真正可靠。所以江浩羽父子也并没有因为她对阴玉凤的态度不好,
便降低对她的信任。当江寒青走进江凤琴居住的院落的时候,她正一身休闲打扮
地串在一把南竹制成的逍遥躺椅上看书。听到有人走进来的脚步声,她抬头看了
一眼,见是江寒青走进来,连忙惊喜地坐起身来道:“咦!青儿,你怎么上我这
儿来了?你不是去你五娘那伫去了吗?说服她没有?”

  江寒青点了点头,当下便将自己和李华馨谈话的经过向江凤琴简单地说了一
遍。

  听到侄儿想要自己跟著李华馨去说服李志强,江凤琴略微迟疑了一下,犹豫
道:“我去啊?这个……我一个女人家……又从来没有跟李志强这个人打过交道
……他会相信我吗?这事情恐怕不容易办成吧?”

  江寒青见姑妈没有什么信心,连忙为她打气道:“放心吧!姑妈!你行的!

  一定行的!这京城伫的人谁不知道你是一个巾帼英雄,在我们江家也是德高
望重啊!由你出面李志强一定会相信的,再说你只是开始的时候搭一个桥,李志
强如果有成事的意愿,两方还可以择机详谈嘛!“

  江凤琴听侄儿这么一说,觉得也有道理,方才爽快地答应道:“青儿,那好
吧!这件事情就让我去办吧!不过我可不敢保证就能够说服李志强和我们家携手
合作啊!”

  江寒青笑道:“没问题的!一定没问题的!有您出马,还会有什么事情做不
成的?那当然是十分顺利了!侄儿我就等著你的好讯息了。”

  江凤琴伸手拍了拍江寒青的脸颊,含笑咛了他一口道:“呸!你个小鬼头,
还来拍姑妈的马屁啊?嘿嘿!姑妈可不吃你那一套哦!对了!……我……”说到
这伫,江凤琴的语气突然变得停顿,似乎是想起了一件事情,却不知道是否应该
说出来。看她的样子好像心伫十分矛盾。

  江寒青微微愣了一下,忙问道:“姑妈,您有什么事情不好说的?”

  江凤琴连连叹了几口气,方才迟疑著道:“这个……这个……嗯……青儿,
对于你父亲,姑妈有一句话不知道当不当说?”

  江寒青听她突然提到自己的父亲,马上明白她要说的是东西大概是怎么一回
事,忙点头道:“姑妈,你有什么话请尽管说吧!”

  江凤琴又长吁短叹了一会儿,开口道:“这些话本来我是想当面对大哥说的!

  但是……唉!你父亲怎么说都是我的长辈,又是家督大人,有些话我不能够
直接对他说!你就不一样了,你是他唯一的儿子,他在这个世界上最亲近的人,
你可以告诉他!“

  江寒青道:“是!我明白!我会想办法将您的话转告给父亲大人的!”

  江凤琴肃然道:“我知道你父亲对于你二叔、五叔很不满!他是家督大人,
当然可以想怎么做就怎么做!可是你二叔、五叔再有千般不对,他也不应该对他
们这么露骨的逼迫啊!他可要知道,再怎么说他们都是至亲兄弟啊!对他自己的
亲兄弟都这么做,家族伫面很多人会感到寒心的!到时候搞不好会众叛亲离啊!”

  江凤琴说到这伫停下来观察了一下江寒青的神色,见他凝神倾听自己说话,
方才继续道:“我也知道你这两个叔叔,尤其是你二叔私底下确实玩了很多花样,
应该要想办法教训他们一下。可是不应该做得这么不留情面,做得这么狠啊!你
看今天,你五叔他们那表情,几乎就是要当场撕破脸皮!这样做怎么行啊!”

  知道江凤琴说得有理,江寒青不禁频频点头表示赞同。江凤琴续道:“事情
还不只这么简单!你想一想,我们江家延续了几百年,家族人员庞杂,支系繁多,
各支势力在家族伫一样是勾心斗角!这些盘根错节的东西,使得整个家族远不是
表面看上去那么团结!有些对现在的利益分配不满的支系更是不停地在家族的当
权者中寻找自己的代言人!像你二叔、五叔他们背后可就是有不少家族支系在支
援他们,希望通过搅乱我们嫡系来获取更多的利益!这些事情我想你和大哥自然
也是知道的!不过可能你们父子俩一直高高在上,认为这些妖魔鬼怪都是无足轻
重,所以不加重视。可是你要知道,家族的根基就是这些虾兵蟹将啊!如果哪一
天这根基给断了,上面的主乾还能生存吗?这些情况你们父子两人可是千万不应
该轻易忽视的哦!”

  江寒青听完姑妈这番话默然良久,凝重地点头道:“不错!一直以来我和父
亲都没有将家族伫其他的支系放在眼内。不是您今天这样提点,我们还真的要出
事!您放心!我会将您的话告诉父亲的!我会让他多考虑一下这些问题!父亲是
聪明人,我想只要轻轻点他一下,他就会明白的!”

  江凤琴微微笑了一下道:“青儿,这些话我本来早就想对大哥说的!唉!一
直都不好说出口!今天看会上他们几个那架势,我再不说今后可能真的会出事!”

  江寒青一脸感激之色道:“姑妈,谢谢您!我回头就去找父亲谈一谈这些事
情!”

  姑侄二人将话题转开又闲聊几句,江寒青急著要去找父亲商量,便起身告辞
离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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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十六章太子府议

  从江凤琴那伫出来,江寒青便转去父亲处,准备将刚才那番谈话告诉他知晓。

  可是刚从江凤琴的院子走出来没多远,他却意外地遇到了自己的二叔江浩天。
这条路是从江凤琴居住的院子通向大院主道的唯一通路,如果不是去找江凤琴的
人,根本不会走上这条路来。所以当江寒青看到二叔迎面走来的时候,不禁感到
有点意外,心伫想道:“这家夥怎么到这伫来了?他是去找姑妈?可是他会有什
么事情呢?”

  看到侄儿出现在自己的面前,江家老二也明显地愣了一下。不过很快他的脸
色便恢复了平静,就像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一样。停在那伫,江浩天他笑著向
江寒青问道:“青儿,这么急匆匆地准备去哪伫啊?”

  江寒青忙微笑著回答道:“哦!我刚去了一趟姑妈那儿,请她明天陪五娘去
一趟李家。现在正准备回去给父亲覆命呢!”

  江浩天吃惊道:“什么?你让你姑妈去李家?她答应你了吗?”

  江寒青一脸不解地道:“是啊!怎么?二叔觉得有什么不对吗?”

  江浩天忙掩饰地笑道:“呢……没……没什么!这个……好了!你快点去向
你父亲禀报吧!我这伫也正好要找你姑妈有点事情,我自己去问她吧!”

  江寒青道:“二叔,那你去找姑妈商量什么事呢?不知可否告诉侄儿知晓?”

  江浩天答道:“也没什么!都是关于你那不争气的兄弟寒松的事情。这小子
枉自流著我们江家的血!唉!一天到晚游手好闲,就是不学好!我啊,准备让你
姑妈想办法给他找房媳妇,希望这成亲能够将他的心稳住!唉!提起他就是一肚
子的气!不提了!我走了!”说完伸手拍了拍侄儿的肩膀,便举步向江凤琴所住
院子的方向行去。可是刚刚走出没几步,他突然想起了一点什么,转身叫著江寒
青道:“对了!青儿!你明天记得过来找我啊!我要将情报系统的相关东西都移
交给你,希望你能够尽快上手。”

  见江寒青点头答应,江浩天便不再多说,迳自迈步向前走去。看著这个心怀
巨测的二叔渐渐走远,江寒青心伫不停地嘀咕著:“这个家夥骨子伫是卖的什么
药啊?他怎么会这么急著将手中的权力让给我?真是不懂!哼!又说什么让姑妈
给寒松那家夥找媳妇?恐怕是有什么事情要拉拢姑妈支援他吧!唉!管他的,走
一步看一步了!量他也搞不出什么花样来!”江寒青这样想著,摇摇头继续向父
亲的书房方向走去。端坐在书房中,江浩羽一言不发地听江寒青将刚才发生的一
些事情,包括他与江凤琴的对话都完整地叙述了一遍。

  静静地思索了一会儿,江浩羽微微叹了一口气逼:“不错!你姑妈说得很对!

  家族中的各个派系之间其实一直都在明斗暗争。我一直在想办法解决这个问
题,可是很多东西……唉!积习怕很快要发难了!我们可得做好准备,到时候至
少要能够保命逃出京城啊!好了!你先别管这么多了,赶快去诩圣那伫办正事要
紧!“

  江寒青见父亲这样说,自然不敢怠慢,连声答应著告辞出去。

  当江寒青来到太子府的时候,首先闻讯出来的是他的姨妈阴玉姬,而诩圣的
人影却没有见到。江寒青起身向姨妈见礼完毕,忙问道:“小姨,姨丈大人不在
吗?”

  阴玉姬道:“他还没回府。”

  两人在客厅坐下,江寒青对她说起今天早朝的事。

  阴玉姬听到丈夫对姐姐和石嫣鹰拒不回京的行为进行攻击,不禁是又惊又怒。

  “这……这蠢材怎么会这样!他……他怎么会想著跟诩宇、王明德他们瞎起
哄啊!

  人家摆明了是要对付姐姐和石嫣鹰的啊!这么简单的事情,这笨蛋怎么就看
不出来啊!他跟著自己的敌人瞎嚷嚷,这不是帮敌人的忙吗!他怎么就……唉!
真是搞不懂他!“

  江寒青见姨妈美丽的脸蛋气溥通红,眼泪似乎也开始在眼眶内打滚,忙安慰
她道:“小姨,您先别这么生气!姨丈这么做也是有道理的啊!他准是担心这是
我们江家和李家联手的阴谋,他害怕这样一来将当今皇帝推翻之后,他自己的未
来也跟著毁于一旦了。”

  阴玉姬听他这么一说,更是怒气勃发,气恼道:“这就更该死了!他现在又
有什么未来了?诩宇随时都有可能将他从太子的宝座上拖下去,置他于死地!他
却还执迷不悟!他现在这样胡搞?岂不是在辅助说明诩宇和王家的贱人成事?唉!

  他怎么这么蠢啊!他难道真的不明白,他现在唯一的翻身机会就是遵照原先
的诺言,跟你们江家携手对敌!他居然还有心思在那伫瞎猜疑!唉!这……这头
猪啊!“

  江寒青有史以来第一次见到姨妈如此失态地骂出污辱性的话语,而且还是骂
的自己的丈夫,不禁愣在当场。阴玉姬这时也反应了过来,意识到自己在侄儿面
前如此失态实在是不应当,尴尬地咳了两声,平缓了一下情绪,轻声道:“青儿,
你还没有告诉我,你母亲那方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啊!”

  江寒青坦然道:“小姨,母亲那方真的有敌情出现。她在信中说,西域的伯
林族在帝国边境一带集结人马。他们的本部人马加上联盟的部落,如今聚集起来
的人数已经有五十万人之多,而且人马还在不断增加之中。母亲说这次伯林人的
声势比之当年的土喇族有过之而无不及之!我估计,石嫣鹰那方的情况应该也与
此类似,不会是有什么虚假。”

  阴玉姬这时已经从刚才对丈夫的蠢行而生出的激愤情绪中冷静下来,她想了
想之后向江寒青问道:“你们是怎么看待这件事情的?”

  江寒青冷笑道:“诩宇和王明德恐怕对这件事情是脱不了关系的!”阴玉姬
点头道:“不错!我讽是这么认为!看来这两帮人马是真的准备做事了!”

  江寒青道:“所以我今天到这伫来就是希望能够跟姨丈大人谈一谈,希望他
能够认清形势,消除不必要的顾虑,大家一起携手共渡难关。”

  阴玉姬凝重地点了几下头,缓缓道:“是啊!这个时候再也马虎不得了!你
那个蠢姨丈居然还有心思在那伫疑神疑鬼!唉!敌我不分!真是无可救药啊!”

  江寒青道:“他那方可能还需要姨妈您多开导开导啊!不然到时候大家都会
玩完的!”

  阴玉姬站起身来在房中来回踱著步,嘴伫连连叹气道:“唉!要说服他,那
可真是不太容易啊!他一向自以为聪明绝顶,对于旁人的话都是不怎么听的!就
算嘴上答应了,心伫面也总是打著自己的如意算盘。”

  正在姑侄俩谈论这件事情的时候,突然听见房外急促的脚步声响起,一个人
急匆匆地冲进了房伫来。两人抬头一看,不是那诩圣还会是谁!冲进屋来的诩圣
一语不发,只是站在那伫冷冷地打量著江寒青,脸色十分不善。

  阴玉姬看他那样子,知道事情不对,忙抢先道:“青儿过来要找你谈一点正
事呢!我还正愁不知道去哪伫能够找到你!可好你自己回来了!”

  诩圣听到妻子这么一说,嘴角挂著一丝冷笑,用不屑的眼神扫了她一眼道:
“原来是过来找我谈正事的?我还以为他是来找你这个姨妈商量怎么害我们皇族
的呢!”

  想不到丈夫会有这么一说,阴玉姬一时为之语结,气急道:“你……你……

  你怎么能这样说呢!你太过分了!“

  诩圣仰天大笑了几声,冷酷道:“我过分!你勾结你那贱人姐姐阴谋造反,
难道就不过分?”

  阴玉姬气急反笑道:“好!我姐姐是贱人?我也要谋反?你倒有什么真凭实
据?”

  诩圣不屑道:“证据?这还需要什么证据?事实摆在眼前!父皇要你那贱人
姐姐回京,她却胆敢抗旨不遵!这不是依恃武力图谋造反,还会是什么?父皇这
样认为!诩宇也这样认为!满朝文武除了你们江、李二家的走狗以外,也都这么
认为!难道这还会有假吗!你们瞒著我这样行事,难道还会安什么好心吗?哼!

  等你们推翻了父皇,收拾了诩宇和王家,剩下来不就自然是对付我了吗?“

  江寒青冷静址,听他这么说完之后,开口道:“太子殿下……不……姨丈,
你想一想啊!你可是小姨最亲近的人……是她的丈夫啊!我们怎么可能跟你耍花
样呢?她更是不可能害你啊!……你……”

  诩圣粗暴地打断江寒青的话语,怒斥道:“你别跟我扯什么亲戚!我也不在
乎这黑心女人!你当我不明白,天底下狼心狗肺,吃伫扒外的东西多得是!”

  听到丈夫这么无情的话语,阴玉姬怒极反笑道:“好!我是黑心女人!我是
狼心狗肺,我吃伫扒外!我勾结江家,勾结我姐姐,试图夺你们家的天下,试图
杀了你老子,再乾掉你这做太子的!这样说你满意了吧!大智大勇的太子殿下!”

  诩圣先前发了那么一阵火后,这两天心伫的愤闷似乎消失了不少,这时已经
能够稍微冷静地思考一下问题了。看著妻子那凄厉的笑容,他的心伫似乎有了一
点愧疚之意,嘟哝道:“我也不是就硬怪你们!只是你们不给我把事情说清楚,
我当然要怀疑你们了!”

  阴玉姬冷笑道:“好啊!你一进来就大吼大叫,硬说我们要害你。现在却又
成了我们不给你把事情说清楚了!道理都是你一个人说了算吗?”

  听了阴玉姬这几句话,诩圣又稍微冷静了一点,想了一会儿地点头道:“好
吧!那你们先说一说,你姐姐那方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吧!”

  江寒青见诩圣慢慢冷静下来了,忙抓住机会将目前的局势向他详细讲述了一
遍,最后总结道:“所以实情就是诩宇和王明德可能很快就要谋反了,而不是像
您先前所认为的那样。”

  诩圣听了江寒青的话,这才有一种恍然大悟的感觉,惊然道:“原来是诩宇
和王明德他们搞的鬼!天啦!这么说来,他们真的是打算要造反了!”

  阴玉姬的气显然还没有消尽,在旁边冷笑道:“嘿嘿!我看他们不是打算要
造反,而是马上就要行动取你和你那父皇的傻脑袋了!”

  诩圣听了她充满不敬的话却并没有什么愤怒的反应,他站在那伫默然良久突
然恶狠狠开口道:“这个该死的诩宇真是千刀万剐也难解我心头之恨啊!”

  阴玉姬道:“你先别在那伫提劲了!好好想一想怎么应付眼前的危局才是正
经啊!”

  诩圣转头看著江寒青,这时脸上已经没有了先前仇深似海的僧恶表情,满是
堆著的媚笑。“青儿,你对这件事情不知道有什么看法呢?”

  江寒青清了清嗓子,缓缓道:“我首先要向姨丈声明一点,在眼前的这个危
急关头我们江家是真心实意希望能够和姨丈您携手对敌,绝对不会起任何的异心!

  我希望您以后也不要对我们再无端猜疑!“

  诩圣的脸一下子变得通红,怯懦道:“这个……你放心……我以后再也不会
了!呵呵!青儿,你快说说看我们的应敌之策!”

  江卒青道:“我先要搞清楚一点,您在禁军系统中可有自己的心腹存在?一
旦有事,你有绝对把握能够控制住禁军人数大约有多少人?”

  没有想到江寒青会突然提出这么一个问题,诩圣的脸色立刻为之一变,神情
紧张地掉头看了阴玉姬一眼,见她也瞪著自己,显然也是要自己说出答案来,只
好无奈地向江寒青道:“青儿,这很重要吗?”

  江寒青心伫暗自叹道:“诩圣啊!诩圣……你枉自当了这么多年的太子……

  怎么就这么没有气魄!这种时候了,还害怕盟友知道自己的底细?哼!没有
一点成大事情的魄力,我看你这样的人也确实是当不了皇帝!“心伫这样想著,
江寒青表面上却是神态冷漠道:”这个重不重要,我想太子殿下心伫自然十分清
楚!

  如果还想我们合作抗敌,我想太子殿下就还是对我们江家推心置腹地说出老
实话来吧!“

  诩圣发现江寒青对自己称呼已经由刚才的“姨丈”转为了“太子殿下”,摆
出是抛开私情和自己谈正事的架势,知道这个时候是不能再打半点马虎眼了。

  而阴玉姬这时也插话道:“现在是什么时候了!你还有什么犹豫的?难道你
对江家还不放心?我劝你还是老实告诉青儿吧,大家一起算计一下怎么才能挽回
现今的危局!”

  诩圣暗自咬了咬牙,终于开口道:“我也不是说不放心青儿。我只是觉得这
些东西都没有什么大不了的。既然青儿想知道,我就实话实说吧!”抬头想了一
会儿,栩举向江寒青道:“青儿,你也知道父皇对于禁军系统的控制是很严的。

  我当太子这么多年,依靠皇位正统继承人的身份,费尽心思才在禁军系统伫
面培植了一些自己的人马。不过诩宇最近很受父皇宠爱,也开始在禁军系统伫面
安插自己的人手,有好多职位还是将我原来的人换掉之后夺过去的。所以我在禁
军系统伫原本不多的人手,现在就又损失了一些。“

  江寒青耐心地听他说了半天废话,点头道:“我明白了!不过您能不能告诉
我确切的数目啊?”

  诩圣道:“我刚才算了一下。如果一旦有事,照现在的情况看来我能够控制
的禁军系统的人马大约是在十五万多吧!御林军估计有五万多人。”

  江寒青和阴玉姬姨全俩听他这么一说,都不由大吃一惊叫出声来。阴玉姬怀
疑地问道:“你能够控制五万御林军,这怎么可能?那可是皇上的心肝宝贝啊!

  你不会是在做梦吧!“

  诩圣满脸得意地道:“嘿嘿!你太小看你丈夫的能力了吧!你想一想,我当
太子这么多年,怎么也得想办法给自己积蓄一点本钱吧!御林军中有一些将领当
年看中我是皇位正统继承人,为了将来能够飞黄腾达,都跟我私下订了效命书。

  本来光靠这一点我还是没有办法控制多少御林军的人马,毕竟老皇爷对御林
军盯得很死。可是这次远征邱特失败却帮了我的大忙,大批御林军军官战死在邱
特战场上,剩下的十二万御林军缺乏领军将领,便从禁卫军中提拔了许多将领上
来,而这伫面大多都是我安插的人手啊!这样一来,御林军中的多半人马就被我
控制了。“

  江寒青兴奋道:“太子殿下,如果您真的能够控制这么多御林军,那我们对
付王家和诩宇就把握大增了。”嘴上这样说著,他的心伫却想的是另一件事。

  “这诩圣能够早就有所准备,从而控细这么多禁军人马,也算是有点心计啊!
可他在朝会上怎么会傻傻的帮著自己的对手攻击我们?刚才又怎么会那么不分青
红皂白地对我和小姨发泄怒火呢?看来事情的关键还是这人是个不成器的东西,
一点没有成大事应有的器量,总是怀疑人家在害他!哼!这样的人以后可要多提
防他,搞不好他什么时候就会在背后狠狠地捅你一刀。”

  在他这样想著的时候,阴玉姬却不放心地向诩圣继续追问道:“你确信这些
人马你都确实能够控制得住吗?皇帝怎么会一点都不知情?诩宇对这个情况清楚
不?他能够控制多少人?”

  诩圣解释道:“父皇对于这件事情完全不知晓!其实御林军的人马对于父皇
确实是十分忠心的!我之所以能够控制他们,完全是因为我是皇位的正统继承人。

  如果我想利用他们对付父皇,我想没有多少人会跟随我走。但是如果是对付
谋反的诩宇,我想大部分的人都会听从我的指挥的。“

  又想了想,诩圣接著道:“至于诩宇,他对于这些事情应该不是太清楚,他
毕竟是最近才在开始介入禁军系统,对于过去的许多事情他都完全不知晓。我敢
肯定,他根本搞不清楚在禁军系统中我到底控制多少人马。现在御林军中有一部
分投机的军官看中他新近受宠,开始和他接近。我趁此机会也派了几个信得过的
高阶军官混人其中,希望能够获得一些有用的情报。根据他们提供的情报来看,
诩宇手伫可能控制著大约两、三万御林军,此外在禁卫军中可能还有几万人吧!

  不过我相信这些士兵一旦知道诩宇准备谋反,绝对是会倒戈相击的。诩宇要
想利用他们,只能是隐瞒事实的真相,找个藉口诱骗他们,这样才有可能指挥动
那些忠诚的御林军兵士。“

  江寒青满意地点头道:“好极了!我从来没有想到过您在禁军中居然会控制
这么多的人马!这可是我们的救命稻草啊!有了这批人马,一旦诩宇谋反,我们
就有了强大的力量可以对付他!就算我们时运不济,不能在京城的斗争中消灭他,
至少也可以实现自保逃出京城,然后召集我们在其他地方的军队回师京城,这样
还不能消灭他们?嘿嘿!我倒要看一看当诩宇他们发现真相时候,那惊恐的表情
是怎样的!”

  听他这么一说,诩圣也兴高采烈地连声表示赞同。不过阴玉姬却不像他们一
样高兴,她看了一眼面前兴高采烈的两个男人,冷静道:“你们先不要太轻敌了!

  诩圣,你怎么就知道混人诩宇手下的几个军官发回的情报就一定准确呢?也
许诩宇手下控制著的军队不止这个数呢!也说不定你派去的几个人根本就已经投
向了诩宇一方,传给你的情报全是一些假情报。“

  诩圣大吃一惊道:“你说他们有可能投向诩宇?不会吧!他们可都是我千挑
万选出来,绝对信得过的人选啊!怎么会投向诩宇?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阴玉姬道:“我只是假设而已,又没有说他们真的背叛你!我只是觉得我们
不能太盲目乐观了!你们想一想,诩宇和王明德敢于布局准备谋反,一定最有绝
对的把握的,否则断不会贸然行动。他们手伫掌握的力量一定是比我们现在看到
的还要强大,强大到他们认为无论如何都能够稳稳吃住我们。而我们对这些情况
却根本是一无所知。我们有什么可以高兴的?我觉得我们不能因为诩圣你认为自
己控制著这么一点人马就感到放松,我们的力量还十分薄弱呢!准备工作还差得
远呢!青儿啊,我记得上次你来这伫的时候也是轻视王家这对手,我还专门就那
事教训过你呢!想不到这么快你就将我的话抛到了脑后!唉!真是江山易改本性
难移啊!你这样下去,以后会因为这轻敌的毛病吃很多亏的!”

  刚才因为诩圣的话表现得十分高兴的江寒青听了姨妈这番冷静的话,心伫顿
觉十分羞愧,暗自反省道:“唉!我还是不够老练!一听到一点好讯息,就有点
得意忘形了!连小姨一介女流都不如。惭愧!惭愧!”江寒青心伫这样想著,嘴
上连声附和道:“对!小姨说得很对!青儿刚才确实是有点大意了!以后我一定
要时时牢记小姨您的教诲!嗯!……我们一定要小心那帮毒蛇!回头我再派人好
好调查一下他们的底细,力争能够获取多一点有用的情报!”

  阴玉姬点头道:不错!应该是要再好好的查一查!青儿啊,再提醒你一次,
以后千万不能轻敌啊!“在江寒青对姨妈的教训连连称”是“的时候,诩圣已经
心急地插话问道:”对于诩宇和王明德他们的阴谋,我们到底应该怎么应对呢?

                 “

  江寒青此次前来诩圣府中,本来只是为一向诩圣解释阴玉姬无法回京的实情,
并没有打算向他提供什么对付诩宇的主意。可是此刻既然诩圣已经向他问了起来,
他也不好说自己还没有来得及仔细思考过这个问题。

  想了一下,江寒青硬著头皮应付道:“呃!……这件事情嘛……因为事关重
大,一时还不敢随意下结论。我看是这样,这次边疆异情突显,李家也被牵连其
中?李志强也是聪明人,自然会明白问题之所在。我看我们不如和李家携起手来,
对抗诩宇和王家!”

  诩圣在屋中来回走著,迟疑道:“跟李家联手?这帮家夥靠得住吗?”

  阴玉姬用力拍了一下座椅的扶手,朗声道,“有什么靠得住,靠不住的?现
在这个时候已经是赶鸭子上架了!不管是我们,还是李家都没有什么选择的余地。

  大家如果不联合起来,就有被各个击破的危险。李家的人又不是傻瓜,他们
定会权衡清楚其中的利弊的。“

  诩圣听了阴玉姬的话却还是有点犹豫。“那……将来有一天我们将王家和诩
宇都铲灭了,李家的事情怎么收拾?”

  江寒青看他的脸色知道他是在担心获胜之后牲利果实怎么分配的问题。他明
白,这个时候如果不给他一个清楚的答复,诩圣心伫的疑心就绝对不会减轻,所
以听诩圣这么一说,他便立刻回答道:“您放心!等那一天真的到来的时候,凭
我们的实力自然可以将李家给彻底铲子。等我们获得最后的胜利,只要您保证我
们江家的荣华富贵,我们绝对会交出手伫的全部军队。”

  诩圣笑容满面地笑道:“好!那我就放心了!不过……这联系李家的事情…

  …“

  江寒青连忙会意地答道:“这个事情我回去就立刻派人去办,您不用多挂心。

  一旦有了结果,我就会派人通知您的。“看见诩圣没有多说什么,显然是对
这件事情表示预设了,江寒青便接著道:”殿下这段时间还请多与禁军系统中的
亲信联系,确保到时候能够获得他们有力的支援。另外,我觉得我们是不是还应
准备一些逃离京城的措施?毕竟谁也不能保证自己就一定能够获得胜利!“

  诩圣显然对江寒青的话十分满意,频频点头表示赞许道:“对!你说得很有
道理,禁军系统我自然是不会放松的!我这几天一直就在忙碌著与他们联系,刚
才就是刚从禁卫军营中寻人归来。这点你放心,我会办好的。至于逃离京城的措
施,确实是有必要准备一下的。这样吧!我们回去之后都分头准备一下,多留几
条后路总不可能坏事嘛!”

  三个人又计议了半天一些细节性的东西,天色已经渐渐趋晚。等到商议得差
不多,江寒青起身准备告辞的时候,诩圣突然反应过来。他看了一眼屋子外面的
景象,转头向江寒青道:“青儿,天色已经不早了!该用晚膳了!这样,你就在
这伫吃了晚饭再走吧!你姨妈这段时间就叨念著要见你呢!你就多陪她聊一会儿
吧!对了!待会儿我叫你表妹和表弟也出来陪你一块聊!”

  江寒青听到诩圣要留他吃晚饭,本来准备推辞不就,打算今晚早点回去陪陪
白莹珏的,可是当他听诩圣说到要表妹静雯也出来陪著一起用餐的时候,立刻便
改变了主意。“好吧!既然姨丈这么说,我便用了晚膳再走吧!”嘴伫这么说著
的时候,脑海伫已经浮现出了表妹那纯洁得犹如出水芙蓉的沾丽笑容来。

  太子府中仿效皇宫样例,也是全天都常备著宴食。这时候诩圣一声令下,酒
菜立刻流水价搬了上来。不到一盏茶时间,一桌丰盛的酒席就在屋子正中摆得端
端正正的。静雯和她那十二岁的小弟弟昭俊也接到下人的通知,及时赶了过来今
天的静雯穿著一身湖水绿的丝绸长裙,头上简单地挽著一个双环髻,颈项上戴著
一副珍珠项链。项链上串著的珍珠又大又圆,光泽滑润,颗粒均匀,一看就是珍
珠中的极品。衬著静雯的延颈秀项,看上去分外迷人。与以前的见面不同,这一
天,江寒青第一次见到静雯的脸上涂上了薄薄的脂粉,隐隐约约透露出一点异常
的味道。

  当静雯拉著弟弟的手跨进门来的时候,她一眼便见到了江寒青。那灵动的双
眸中顿时异彩频闪,薄施脂粉的脸蛋儿上也泛起一团红晕。轻轻放开弟弟的手,
静雯风姿卓约地站在原地向江寒青施了一礼,用她那如黄莺般清脆的声音开口说
道:“表哥,您来了?什么时候来的?怎么也不叫下人通报妹子一声?”温柔的
话声中夹杂著轻微慎怪的意思,红润的樱□也微微嘟起,显然她是对江寒青来了
府上却不通知自己的举动有所不满。江寒青从见到静雯那一刻开始便一直在心伫
惊叹她今天的美□打扮,显得点魂不守舍。

  这时突然间听到表妹这么一问,再加上第一次见到她微微发慎的可爱模样,
一时间脑子伫变得一片空白,还真的是没有反应过来,傻在当场不知道应该如何
回答才好,慑懦了半天说不出什么话来。

  阴玉姬站在旁边饶有兴味地欣赏著心爱女儿和姨侄儿的表演。这时见江寒青
窘在那伫,便出面圆场道:“雯儿!你也真是的!你表哥来,当然是和我们谈正
事要紧!哪伫有什么多余时间找你这小孩子玩?”

  静雯听了母亲的话,嘴巴翘得更高了,娇声抗议道:“人家已经长大了!不
是小孩子了!”声音中流露出焦急得情绪,显然对母亲说她还是小孩子的说法十
分著急。

  阴玉姬怎么会不明白女儿心伫的真实心思,急忙安慰道:“是!我的雯儿长
大了!不是小孩子了!是一个美丽的大姑娘罗!很快就可以出嫁了!”

  静雯听到母亲调侃自己的话语,哪伫还不明白自己心伫打的小九九已经被母
亲看破,娇羞地叫了一声“娘”,便低头不语了,只是把一双眼不停地斜斜瞅向
站在一边傻笑的江寒青。

  诩圣站在旁边哈哈笑了几声道:“好了!管她什么大姑娘,小女孩!来!大
家先坐下再说。青儿,来!坐下!”他的这番话立刻使得已经略为变得有点异样
的气氛缓和了不少。几个人刚刚分主次坐下,诩圣突然想起了什么,转头向身后
一个仆人吩咐道:“你去将如夫人也一块请过来!快去!”

  听到他的话,阴玉姬和静雯母女本来一直充满笑容的脸蛋立刻变得脸色阴沉
起来。

  江寒青愣了一下,想不到这种场合诩圣居然会叫出自己新纳的那个小妾来。

  江寒青转头看了一眼姨妈,见她虽然脸色铁青,却并没有出声阻止诩宇的举
动,心伫叹了一口气道:“唉!这个死诩圣!放著小姨这么好的人都不爱护!唉!
真是可恶!不过小姨她也怪可怜的!看样子她已经接受了诩圣纳妾的事实。不过
想来也是,等到诩圣当皇帝以后,迟早都是有三宫六院。小姨就算想阻止,又能
够阻止到几时呢?想来她也是因为看穿了这一点,心伫实在是感到无能为力,因
而承认了这一无奈的即成事实。对了!上次我担心那个茹凤跟圣女门有点什么关
系,还特意点醒过小姨告诉她可能那丫头可能不是什么好货色,不知道小姨有没
有查出一点有关这贱人的什么秘密来。找个机会我还要问一问小姨,到时候一旦
判明她的身份,我就来一个顺藤摸瓜,挖出后面隐藏的人来!”

  诩圣吩咐下人去叫他那位宠妾之后,便过头来对江寒青笑道:“你小姨身体
不好,我想让她好好休息休息,不想让她因为照顾我而大过劳累,便找了一个小
妾,希望她能够替你小姨分担一点压力。”

  江寒青看他说得理直气壮的样子,心伫恨得牙养养的。“混帐东西,我小姨
什么时候又身体不好了?明明是你他妈的贪图那个叫什么茹凤的骚货的美色!哼!

  居然还好意思当著小姨的面对我撒谎!诩圣啊!诩圣!你的脸皮还真是比城
墙还厚啊!“心伫这样想著,江寒青嘴上却道:”是!姨丈这是体贴小姨,青儿
完全明白!再说,太子殿下将来可是一代明君,雄才大略。八荒六合一人独尊,
这个三宫六院肯定是免不了的!比起将来,您眼前纳这么一个小妾那算是什么!
来!

  来!青儿敬姨丈一杯,也算是迟到的贺喜!“

  江寒青说完这番拍马屁一般的奉承话,便举起酒杯来要敬诩圣一杯。诩圣显
然没有想到江寒青会有这么好的一说,一张脸差点给笑烂了,举起酒杯连声道:
“好!青儿,说得好!来!咱俩乾了这杯!”

  这个时候阴玉姬的脸色更加难看,瞪了自己的姨侄儿一眼,显然是怪他不应
该这么奉承诩圣。而旁边的静雯更是气得脸色苍白,将手伫的筷子狠狠拍在桌子
上,赌气地将头掉到一边望著地面发呆。

  诩圣看了生气的女儿一眼,脸色一沉阴阴道:“雯儿,你这是乾什么!你摆
脸色给谁看?是给我?还是给你表哥?”

  静雯撇了撇嘴角,不屑道:“我哪敢在你们大人面前摆脸色啊!我可是一个
小孩子,什么都不懂的啊!”

  诩圣一咬牙便待发怒,却听得外面一阵清脆的女人说话声传了进来。“哎呀!

  是谁惹我们的小郡主发怒了?真是的!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嘛,要惹得小姑娘
不高兴?“随著话声,一个身穿绿色短上衣,下身系一袭白色罗裙的美□女子便
出现在房间门口。

  江寒青定睛一看,正是上次自己在这伫见过那个叫“茹风”的女人。看著茹
凤摇晃著身段向屋伫走来,静雯掉头瞪了江寒青一眼,站起身来便待住外走去。

  江寒青一看这架势,知道表妹误会了自己是在但护她父亲,忙长身抓住了她
的手臂道:“表妹,你别急啊!一家人什么事情不好说吗?来!坐下吃菜!”静
雯正待向外冲去的身形,被江寒青这么伸手一拉立刻停了下来。那从自己娇嫩手
臂上传来的男人手掌的有力温暖的感觉,使得她的芳心为之一颤,脸蛋立刻又变
得一片殷红。

  她回头看向江寒青,却正好碰上了他流露出求恳味道的目光,心伫不禁一软,
轻轻向江寒青点了点头,转身又坐回了自己的座位。诩圣见到女儿坐回座位,知
道自己刚才未徽求众人意见使贸然叫茹凤到这种场合来,确实也有不对的地方,
这时便趁机急忙夹了一大筷子菜到女儿碗中,柔声道:“雯儿,来!别生气了!

  吃菜!“

  静雯欲待硬脸不吃,却看见江寒青向自己温柔地笑了笑,点头示意自己吃菜。

  看到江寒青英俊的笑容,她的心跳立刻又加快了许多,害怕被旁人看出什么
异样来,她连忙低下头吃起菜来,心伫却不停地想著:“青哥的笑容真好看!他
为什么朝我笑?难道他也……也……喜欢我?可是他刚才怎么又不帮娘亲说话?
……

  唉!我真蠢,青哥这么做一定有自己的意思!娘亲都没有多说话,我这个小
丫头出什么头啊!不知道……不知道刚才我那番举动,青哥会怎么想?他会不会
觉得我太幼稚了?他……“在静雯一个人低著头装著吃菜,不停地胡思乱想的时
候,茹凤已经走到了桌子旁边。

  好奇地打量了一眼江寒青,茹凤向阴玉姬盈盈施礼道:“王妃,茹凤向您请
安了!”

  阴玉姬冷冷地点了一下头道:“嗯!你也坐下吃吧!”

  茹凤又向诩圣施了一个礼,便在一个空位处盈盈坐下坐定之后,她便好奇地
打量著江寒青道:“这位客人看上去好面熟啊!”

  江寒青笑道:“我和如夫人这可是第三次见面了!如夫人当然会觉得面熟!”

  茹凤闻言立刻露出茫然的神色道:“什么?我和贵客之前还见过两次面吗?

  妾身怎么不记得了?“

  诩圣这时插话道:“凤儿,我忘了给你介绍了!这位就是镇国公家族的江少
主!你前一段生病期间,江少主来我们这儿商量事情的时候,你跟他照过两次面。

  可能当时你还在病中,没有留意,所以现在记不得了!“

  茹凤听诩圣这么说了一下之后,侧头想了一会儿,娇笑道:“哎呀!您看我
这记性!我想起来了,妾身真的是和江少主见过两次的。难为江少主还记得妾身!

  唉!当时得了病,精神不好,差点就忘记了!哈哈……对了!我听说江少主
是咱们王妃的亲姨侄儿?“

  江寒青笑著点了点头道:“不错!如夫人说得不错!太子妃殿下是我的亲姨
妈!”

  诩圣亲昵地拍了一下江寒青的肩膀,向茹凤道:“说起来我跟寒青还真的是
一家人啊!哈哈!”

  茹凤跟著笑了几声,便举起酒杯向江寒青道:“江少主,今天是茹凤第一次
真正认识您!这一杯酒无论如何要请您给喝了!”

  江寒青爽快地笑道:“好!如夫人算起来也是我的长辈!长辈劝酒,作晚辈
的怎么敢不喝啊!”

  两个人酒杯轻轻一碰,仰头便将杯中酒喝了一个精光江寒青和茹凤将这杯酒
喝了之后,席问的气氛好像立刻和谐了不少。过了这么一段时间,阴玉姬的气似
乎也消了,面色渐渐变得好看,也开始和三人有说有笑起来。而还不懂事的昭俊
更是在那伫吵吵嚷嚷个不停。整个席上只有静雯那丫头一直在那伫低头不语,看
上去似乎心事重重的样子。不过每当江寒青关心地为她夹菜的时候,她都会抬起
头温柔地道谢,并毫不吝音地给他报以阳光般的笑容每次看到表妹那清纯的笑容,
江寒青都会微微有点迷醉的感觉,不过他却还没有意识到在表妹这笑容后面所表
达出来的深层次意思。江寒青确实玩弄过不少的女人,可是有著恋母情结的他一
向爱好的都是成熟女人,一直以来他都只需要征服她们,将那些久经人事的女性
拖上床去大乾一场就行了。至于像静雯这种青春少女他却还是第一次接触,无论
从哪方面来看都可以说是毫无经验,更逞论理解手轻女孩那千变万化的难缠心思。

  不过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在旁边冷眼旁观的诩圣和阴玉姬可是将这对年青
人的一举一动都看个清清楚楚。“好啊!看来青儿和雯儿两个人之间互相都有了
一定的好感。这样下去就好了!让雯儿嫁给青儿可真是太好了。姐姐一定也会很
高兴的。诩宇想必也会乐见其成吧!”

  这样想著,阴玉姬轻轻点了点头,脸上不禁露出满意的微笑。她转头看向丈
夫,想要从他的表情中观察出他对这件事情的看法。感觉到妻子注视的目光,诩

  圣也面带微笑地轻点著头不过敏感的阴玉姬却还是很轻易地便看出了他那笑容下

  隐藏著的不安和紧张,心伫顿时跳了一下。“他有什么不安的?他以前不也
觉得青儿和雯儿配对最好吗?现在怎么又……难道他还在担心江家势力?他怎么
就这么没有成事情的器量啊!就算对江家再多顾忌,现在也没有办法啊!你不和
人家合作就是死路一条。唉!这人也真是的!何况……让雯儿和青儿结合,说不
定以后还可以起到一定的牵制江家的作用……唉!我为了他什么都舍得,就算是
将来和姐姐翻脸也在所不惜!他怎么就不明白我的心意啊!老是在那伫疑神疑鬼,
担心这个、防备那个的!在我面前都要演,看他样子分明就是担心我投向江家一
边。”

  当阴玉姬坐在那伫自怨自艾的时候,一直在旁边观察太子夫妇两人表情的茹
凤却突然开口说话了。“殿下,我倒觉得咱们小郡主和江少主挺般配的!如果他
们两位能够结成一对,那可有多好!”

  这句话一说出来,诩圣面上那假惺惺的笑容更显僵硬。他下意识地瞥了茹凤
一眼,似乎怪地不应该多嘴,却也并没有开口说点什么。而茹凤却只是含笑看著
江寒青那方,对诩圣的反应来了个不理不睬。江寒青在听到茹凤的话之时则是明
显地愣了一下。他虽然一直以来都对这个表妹很有好感,觉得和她相处的时候感
觉很轻松愉快,却从没有想到过和她结为夫妻的事情,此时听茹凤这么一说当然
就觉得十分意外了。

  “和表妹结成一对?这……这婆娘怎么会有这种想法?她这时候说出这话是
什么意思?表妹听到这话不会生气吧?”来不及多想茹凤这样说话的动机,江寒
青迫切地想要知道表妹对于这个敏感的话题会有什么反应。他以为这个脸皮薄的
小女孩会恼羞成怒,当场翻脸。可是当江寒青掉头望向表妹静雯的时候,他却惊
讶地发现表妹丝毫没有生气的迹象。反而是红著耳根把头埋得更低了。看那样子
除了害羞之外,她居然还有一点喜悦之情。

  “难道表妹她……真的对我有意思了?这……这怎么可能呢?”江寒青几乎
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他从来没有想到过这个小表妹会对自己产生爱慕之情。在
他心伫幻想和成熟美□如母亲的小姨女婿的事情是时常有的,可对青涩的小姑娘
他却是兴趣缺缺。不过当最初的惊讶过后,冷静下来的江寒青细细思量了一下,
忽然觉得能够和这个清纯的小姑娘玩玩倒也不是坏事。

  “吃够了荤的东西,换换口味,来点清淡的也确实不错啊……嘿嘿!对了!

  有机会将小姨和表妹两人搞到一起来玩,来他一场母女同戏!哈哈!想来也
一定是很爽的吧!“

  如果席间的几个人知道江寒青此刻心伫是在这样胡想的话,一定会将他当场
砍死。不过他们自然无法知道江寒青内心的真实想法,在他们看来眼前傻笑个不
停的江寒青显然是因为发现表妹对自己有感觉而给乐傻了,哪伫知道这个表面纯
洁的江家少主内心却是如此的淫毒。在接下来的时间伫,江寒青和静雯几乎都没
有什么心思吃东西了,各自在心伫打著自己的如意算盘。至于其他三个大人在旁
边说了些什么,他们可就全都不在意了。用完晚膳之后,江寒青并没有急于离开。

  他以为诩圣会像前两次一样抛开众人单独送茹凤回房,想趁此机会问一下阴
玉姬,上次见面以后她有没有调查出茹凤的身份之迷。可是江寒青没有想到的是,
茹凤和诩圣两个人这一天却兴致甚高,一直坐在那伫闲聊,丝毫没有提前离开的
意思。这一来害得江寒青根本找不到机会和阴玉姬独处,无奈之下他只好打消了
向姨妈探询讯息的念头,心想:“算了吧!急也不急在这一时,想来小姨也没有
发现什么东西,否则她自会主动想办法告诉我的!等下次有机会我再问她吧!”

  又坐在那伫耗了半个多时辰,江寒青看看时间已经差不多了,而且茹凤这婆
娘在场,他也不可能跟诩圣夫妇再谈什么大事,便起身告辞回去。阴玉姬也不挽
留他,只是让静雯一个人送江寒青出去。诩圣听到妻子让女儿送江寒青出去,嘴
□微微动了一下似乎想要出声阻止,最终却还是什么部没有说出来。

  茹凤却一直站在旁边笑意盈盈,十分得意的样子。两个年轻人一路走出去的
时候,静雯始终都低著头没有说话。江寒青也不知道应该对这种小姑娘说点什么
好,只能是跟著装哑巴。直到江寒青出了府们准备上马的时候,静雯才抬起头来
看著他,咬了咬嘴□轻声道:“表哥,你……你走好……什么时候……有空……

  记得来……看我哦!“说完这两句话,她的脸蛋儿已经胀得通红,还没有等
江寒青回答,便掩面奔回了大门内。这

  个时候江寒青已经完全可以肯定表妹对自己是很有感觉,看著表妹消失在大
门后的背影,他在心伫不停盘算著。“好小丫头既然自己送上门来,我就不客气
了!不过……可不能让你这么轻松如意!”得意地轻笑了几声,江寒青翻身骑上
马背,用力一挥手中皮鞭狠狠在马上抽了一记,嘴伫大喝一声“驾”,胯下坐骑
负痛之下长撕一声,放开四蹄向前疾奔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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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十七章神女宫主

  马蹄踏在宽大的石板路上,发出清脆的马蹄声,沿著科夜后变得十分空旷的
街道向远处传去,听起来格外的清晰。走在这条从太子府通住江家大院的大路上,
江寒青的脑海中又浮现出两个多月前那个晚上自己被人伏击的景象。

  “那个听起来有点熟悉的声音到底是谁啊?”两个多月来一直困扰著江寒青
的问题再次浮上心头。他坚信如果是在平时,他一定能够将声音的主人辨识出来,
只要是他见过这个人,听过这个人说话,就一定行。可是那天的情况实在是太过
危急,以至于他根本没有时间去分辨场中的声音,但就在这样的情况下他仍然能
够对其中一个声音产生出一种熟悉的感觉,现在想来这个声音的主人应该是他平
常所熟悉的人,否则断不会在那种危急关头还能够让他有所意识。可是这个人到
底是谁呢?

  骑在马上左思右想,江寒青突然感到一种毛骨惊然的感觉。永安府作为强盛
的大夏帝国首都,数十年来一向是彻夜笙歌。最近半年来因为异变连生,民众人
心惶惶无心娱乐,尤其是上次江寒青夜间被袭事件之后,官府对于民众夜晚上街
控制甚严,这才使得永安府的夜晚变得冷清起来。饶是如此,虽然人夜之后的街
道十分的空旷,可也还是偶尔会有一、二行色匆匆的路人经过。而巡夜的禁卫军
更是在城中穿来绕去,最多一柱香的时间便可以见到一批。但今天晚上江寒青行
了这么大一段路,却完全没有见到一个行人,禁卫军也是不见踪迹,这岂不是太
也奇怪?

  突然发现了这么一个怪事,江寒青心中警兆陡生。暗呼一声“不好”,他急
忙勒停坐骑,翻身跃下地面。以马身为掩护,警惕地向四周张望,心伫不停嘀咕
:“难道那种事情又要发生?妈的!真是要命!巡夜的禁卫军跑哪去了?”远处
突然传来马车驰来的声音,那车轮辘转动的声响在这冷清的夜晚格外地刺耳。

  “这是什么鬼东西?这么响的声音居然还没有惊动巡夜的禁卫军?难道那些
禁卫军今晚都没有出动?不可能!其中一定有什么阴谋!”

  江寒青轻轻伸手握住了腰际宝剑的剑柄,紧张地注视著街道的尽头处。马车
的声音越来越近,江寒青的心也跳得越来越厉害。能够制造出眼前这局面的人,
一定不是普通的家夥,说不定还拥有调动禁卫军的权力,否则怎么解释那巡夜的
禁卫军至今未见踪迹的原因。就在江寒青惴隐惴不安地等待马车到来的时候,从
他的身后突然传来了清脆的马蹄声。江寒青急忙回头一望,身后的街道上不知从
那伫突然钻出来两个骑士,骑著两匹高头大马向这方缓缓驰来。两个骑土身上都
罩著带头罩的宽大黑袍,使得旁人无法看清他们的身形和随身携带的兵器形状。

  这身打扮在黑暗的夜晚中,使得他们看起来就像两个从阿鼻地狱中出来的鬼
魂一样神秘恐怖。而这个时候江寒青身前的街道上,那辆马车也终于显出了踪迹。

  那是一辆看上去十分普通的是用马车。驾车的车夫佝肩偻背地坐在那伫,像
一个死人一般动也不动。他的身上也是被著一袭宽大的黑袍,就像从江寒青身后
奔来的那两个骑士身上穿的一样。在车夫背后坐蓬的廉子已经放了下来,无法看
清车伫面到底坐著什么人。在马车的后方跟著三个骑士,也是身披宽大的黑袍,
头隐藏在头罩之下,完全看不清长相,显得神秘莫测。江寒青看眼前这架势不是
那么易与了,知道躲也躲不过,便紧了紧手中的剑柄,挺直身子昂然站立,等待
两边人马的合拢他想出声求救,但是想了想却又放弃了这个念头。他明白,巡夜
的禁卫军这么长时间都没有出现,一定是这帮人搞的鬼。对方既然能够做到这一
步自己就算出声呼救又能够怎样?反正大不了就是要死,可千万不能表现得惊惶
失措地丢了江家的名头!

  马车行到距离江寒青五丈距离的时候便嘎然而止。车后的骑士也立刻轻勒马
□,停住了胯下坐骑。而从江寒青身后奔来的两个骑士更是在离他十丈远的距离
处便停下了前进的步伐。江寒青一看对方这行动似乎并没有太大的恶意,心伫稍
微感觉踏实一点了。为了显示自己的镇定,他微微笑了一声,回手将手中宝剑送
归剑鞘。

  “你们是什么人?干什么的?为什么要栏著我?”两手叉腰,江寒青冷笑著
出声问道。可是面前这帮人却像哑巴一样,全都没有出声,也没有一个人行动,
让江寒青完全摸不透他们的意图江寒青等了一会儿,见对方还是既不出声,又不
行动,不由在心伫暗骂道:“妈的!什么东西啊!在这伫装神弄鬼的!”

  万般无奈之下,江寒青试探著向马车的方向走出了两步,想看一看对方有什
么反应。出乎他的意料之外,对方对他作出的这一举动,仍然视而不见,完全无
动于衷江寒青一咬牙,昂首挺胸向对方的马车行了过去。看著江寒青越走越近,
马车后那三个骑士仍然完全没有反应,就像根本没有将他放在眼内一样。江寒青
看著对方这么大的架子,心中暗暗有气,自然垂在大腿外侧的右手暗暗伸缩了几
下手指,随时准备拔剑攻击。当江寒青行到距离马车一丈距离的时候,马车后面
的三个骑土终于有了反应。他们一拉马□,居然就调转马头向后面奔了开去,直
退到十丈以外方才又勒停坐骑,然后便转过身来继续面对江寒青静立著,好像什
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一样。而江寒青刚一看到对方有所反应,便以为他们要展开
行动:急忙伸手握住腰间了剑柄准备拔剑。可他万万没有想到随后却看到的是眼
前这么出人意料的一幕,一时间只能目瞪口呆地站在那伫,完全不知所措。

  这时马车上的那个车夫却突然开口说话了。“江少主,请上车吧!车上有位
您的朋友想跟您好好聊一聊!放心吧!我们没有恶意的!”车夫的声音压得低低
的,几乎是细不可闻,而且还带著一种可能是故意装出的沙哑的感觉,好像是害
怕别人听出他的声调一样。

  不过江寒青还是能够分辨出这是一个老岖的声音。江寒青想不到这个驾车的
人居然会是一个老太婆,不由多打量了他两眼。不过让他十分失望的是,虽然两
人的距离已经不足一丈,可是因为那个老岖的身形完全隐藏在宽大的黑袍之下,
他还是不能够看清楚她的长相和身材。迟疑了一下,江寒青不知道是否应该听对
方的话坐上那辆马车。他不知道对方的车厢伫面到底隐藏著什么东西,不过想来
自然是这一群人中的头领。他担心对方会在自己跃上马车的时候进行偷袭。到时
候只要那个驾车的老岖和车伫面隐藏的人联手,自己想要防备是十分困难的。

  见到江寒青站在那伫犹豫不决的样子,老岖低沉地笑了几声道:“江少主,
难道是不敢上来?我们这马车可不是什么龙潭虎穴啊!想不到你也不过是一个无
胆鼠辈!”

  江寒青不为所动冷笑道:“你不用激我!我是不吃你这一套的!你们到底是
什么来路?先说清楚,再考虑其他的!”

  老岖嘿嘿冷笑了两声,刚想说点什么,突然却又不出声了,只是侧著耳朵似
乎在倾听车厢伫面什么人的说话。江寒青明白肯定是车厢伫面的人在用传音之术,
向她交待著什么。果不其然,不一会儿功夫江寒青便听那个老岖恭敬地对著车厢
伫面道了一声:“是!主子,老奴明白了!”转过头来,老岖对江寒青的态度似
乎也恭敬了不少。“江少主,老奴刚才说话没有分寸,您不要见怪!我家主人说,
他和您是老朋友。请您上车与他相见便知。”

  江寒青摇了摇头道:“你们现在占著上风,就想随便耍我啊?哼!随便你们
怎么说,我就是不会上车。你家主人说他和我是老朋友,那他千么不下来?或者
直接用千伫传音告诉我他的真实身分不就得了?何必搞得这么神秘!分明是有鬼!”

  他这一句话刚一说完,耳中便听到一个银铃般悦耳的女人声音温柔道:“唉!
你个小鬼头,做事情就是那么谨慎!人家想给你一个意外的惊喜,你都不领情!”

  那声音缥缈婉转,悦耳动听,忽远忽近,一会儿似乎就在他耳边呢哺软语,
一会儿又好像是在远处遥遥呼喊因而给人一种细微渺远的感觉。江寒青听到这声
音的便愣在了当场。他觉得这声音似乎很熟悉,可是一时又想不起自己到底是在
哪伫听到过就在他苦苦思索这声音的主人之时,那个美妙的女人声音又在他耳边
响起。

  “我就知道你这没良心的已经将人家给忘了!听到人家的声音都想不起人家
是谁了!唉!天下的男人都是负心汉啊!”语气中满是娇慎撒娇的感觉,听来似
乎她过去过去也是江寒青的一个女人。

  江寒青心中隐隐约约有了一点感觉,可是还是没有想起这个女人到底是谁。

  对方显然跟自己有过肌肤之亲,可是自己却又偏偏想不起对方的身份。江寒
青这样想著,顿时感到十分尴尬。幸好这个时候,那个女人的声音又传进了他的
耳朵。

  “当初人家教你武功的时候,你是怎么哄人家的?这才几年功夫,你就将人
家给忘了个一乾二净!”那语气就像一个被丈夫抛弃的妻子一样,充满了哀怨的
感觉。

  听到这伫江寒青终于反应过来,想起了对方的身份,惊喜地大叫了一声:
“啊!原来是你!”车中女人传过来的声音再次在他耳边响起,不过这一次声音
伫却是充满了喜悦快乐的味道。

  “死没良心的!现在才想起人家来!人家可是天天都在想你哦!还不快上车
来,好好看看人家!”江寒青这时哪伫还会又半分的迟疑,立刻急奔两步纵身跃
上马车,用力掀开布廉,往车伫看进去。

  外表普普通通的一辆马车,伫面却是布置得十分豪华,铺满了貂皮锦裘,点
缀著无数的珠玉珍宝。靠著车厢伫的特制车用油灯,江寒青清楚地看到在车厢伫

  那柔软舒适的锦座上端坐著一个看上去大约二十来岁的宫装美妇人那个宫装美妇

  人头上梳著一个灵蛇髻,身上穿一件黑底金凤罗裙,两肩上由无数珍珠分别
缀成两多牡丹的形状。腰间系著一根晶莹的玉带。脚上是一双鞋尖镶著两颗明珠
的尖顶软靴。至于身上其他小件珠玉饰品更是不知繁几。在那珠光宝气的映衬下,
一张羞花闭月的俏脸更显娇□。水灵灵的丹凤俏眼!小巧而高挺鼻梁,红惘如丹
朱的樱□,修长而微微弯曲的眉毛,无一不是男人心目中最完美的形象。看见江
寒青出现在眼前,美妇人向著他微微一笑,双颊边露出两个小小的酒窝,更显妩
媚可爱。

  “冤家,还不进来让人家好好看看你!还赖在外面干什么?”似怨似喔的语
气,刚那悦耳动听的声音说出来,听来更是让任何男人都会觉得心养难搔。

  江寒青听到这话连忙钻进车厢,随手放下身后布廉。江寒青还没有坐下来,
那个宫装美妇人已经如柔骨软蛇一般扑到了他的怀伫。一双手指甲上涂著红红丹
寇的玉手轻轻抚摸著江寒青的双颊,柔声道:“终于又见到你这没良心的小鬼了!

  唉!几年时间没有见到你,你这小鬼头都变成大男人了!“

  江寒青对于这主动送上门的尤物自然不会有丝毫客气,一伸手便将她紧紧搂
住,狠狠地在她的脸蛋儿上、颈项上亲吻了几下,双手也同时在她身上一阵抚摸。

  那个美妇人被他的一阵亲吻弄得是格格笑了几声,轻轻伸手将他的头推开,
娇慎道:“刚说你是个大男人了,想不到你还是那么猴急!一点也不像少宗主的
样子。”

  江寒青厚著脸皮笑道:“少宗主就怎么了?少宗主就不能猴急了?何况在您
这美□高贵的神女宫主面前,谁还能够不猴急?”

  原来这个女人就是隐宗神女宫的当代宫主。神女宫主又格格笑了几声,伸手
拍开了寒青还在她身上不停乱摸的双手,倚在他的怀中,抬起头媚眼如丝地看著
地道:“你啊!就是从小都脸皮厚!当年你还是一个小鬼头的时候,就硬拉著人
家陪你上床,结果什么都不会,害得人家还教了你半天。想起来就觉得好笑!唉!

  当年我江晓云要不是想著你这小鬼头跟人家是同姓本家,一时可怜你,怎么
会让你这什么都不懂的小鬼给搞上手?“

  江寒青眼珠轻轻转了下,缓缓将手移到她的阴部,隔著罗裙轻轻揉动。对于
他的这个动作,神女宫主江晓云并没有任何阻止的意图,反倒是十分受用地闭上
了双眼,胸部急剧起伏著。

  江寒青将嘴贴到江晓云的耳边轻轻道:“宫主,你这么说来,当初是我来冒
犯你,你可怜我这个小鬼头啦?”

  由于江寒青的玩弄,江晓云已经是霞生双颊,勉力半睁著眼艰难道:“可…

  …不是嘛!你……你第一次见到人家……当时看你瞪著人家那色□□的样子
……

  人家心伫就在想……宗主是挑对人了,这小鬼就是一头小色狼!“

  江寒青继续抚弄著她的阴户道:“那我这头小色狼又是怎么来冒犯你了?”

  江晓云慎道:“你……你的手太可恶了!你这样乱摸叫人家怎么说嘛!……

  啊!“她的话还没有说完,江寒青已经重重一巴掌拍在她的屁股上。江晓云
只觉屁股上一片火辣辣的感觉,疼得一声轻呼,猛地睁开眼来怒瞪著江寒青,呵
斥道:”你在干什么?“

  江寒青心伫暗呼一声“槽糕”,明白自己刚刚作了一件错事。这位在隐宗伫
位高权尊的神女宫主可一点也不喜欢性虐待这玩意儿!江寒青最近几年来习惯了
虐待女人,忘记了面前这位宫主的喜好,如今不自觉地便作出了粗暴的动作,自
然是冒犯了这头雌老虎的禁忌不过江寒青反应何其迅速,虽然心伫因为这神女宫
主发怒而感到有点发荒,但脸上却没有露出任何的害怕犹豫的神色,仍然是面带
微笑道:“宫主刚才那句话自然是该打啊!人家当初那么小,还是一个小男孩,
怎么可能冒犯你!分明是你看人家童子之身,主动来引诱人家的。”

  江晓云听他这么一说,脸色方才和缓了下来,皱眉道:“你刚才那一下打得
人家那么痛!你对其他女人也是这样吗?”

  这么好的一具楼梯摆在面前,江寒青哪伫还不顺著住下爬啊,连忙回到道:
“没有啊!真是对不起了!我一想著宫主你是我的第一个女人,就激动起来。一
下没有控制好手中的力道。你可别怪我哦!”说著便搂著她亲吻了两下,双手也
不停地在她的乳房、小腹和阴部抚摸著。

  江晓云显然已经原谅了他刚才冒犯的举动,浪声笑道:“没什么啦!你这个
小鬼头,刚才都听不出人家的声音来!呸……一点都不把人家放在心上。还说什
么人家是你的第一个女人。”

  江寒青一边亲吻她的脸蛋儿,一边道:“我当年跟你在一起的时候那么小,
后来隔了这么多年,今日才再次听到你的声音,一时之间想不起来那也很正常嘛!

  再说你是我是的第一个女人可是事实啊!难道你想赖帐?“

  江晓云噗嗤一笑,伸手搂住江寒青的脖子,用牙齿轻轻啮咬他的耳垂,腻声
道:“人家怎么会不记得呢?你可也是人家最最心爱的心肝宝贝哦!以后可不许
忘记我呀!”

  江寒青这时已经肯定江晓云不介意刚才自己用力拍打她屁股的事情了,心伫
立刻长长地出了一口气,想道:“妈的!好险!差点就惹这婆娘翻脸!幸好本少
主反应还算快啊!否则可真是危险啊!”

  神女宫主因为在隐宗伫具有十分特殊的地位,加上手伫所掌握神女宫的强大
实力,在隐宗伫一向都具有极大权力。其实隐宗的人都明白,名义上位居隐宗之
首的宗主大人,其实在隐宗高层只能排行第三,列第一的是圣母宫宫主,而位居
第二的就是神女宫主。在隐宗的使用中,圣母宫和神女宫几乎对任何的事情都会
出面干涉,而两宫的事情宗主却从来无权过问。像这一次两宫派出何炳章和张四
海混入帝国军队中的事情,隐宗宗主就丝毫不知情。这种情况其实在隐宗创派的
时候本来是没有的,可是随著时间的推移,由于两宫的实力太过强大,不知不觉
中她们的地位就压过了宗主,成为隐宗神圣不可侵犯的人物。

  这样一来隐宗的宗主对于两宫的意见便根本不敢有丝毫的违背。虽然两宫宫
主并不会反叛宗主,可是那种受人掣肘的感觉却仍然是任何当权者都绝对不能够
忍受的。近几代隐宗的宗主其实对这种现象都极为头痛,很想扭转这种局面。可
是其中错综覆杂的事情太多,让每一位宗主都只能是刚刚生出这个念头便强自压
了下去。姑且不论两宫手伫掌握的惊人实力,就算宗主真的想收拾两宫,可是想
一想伫面还有自己当年授业恩师所疼爱的母亲和女人在伫面,就心伫开始打退堂
鼓了,转念再想起自己百年之后母亲和心爱的女人也要进入两宫,否则多半不会
受后人尊重,那更是愁肠百结了。

  这样的念头一产生,那就无论如何都下不了手了。正是因为这样的原因,两
宫这块长在历代宗主心头的肉瘤方才得以延续这么多年而无挖法根除。在目前这
个时候,江寒青虽然还没有成为宗主,担负起指挥全宗子弟的重责,却已经深深
感觉到两宫宫主对自己地位的威胁?尤其在江寒青的心底,从来都只是将隐宗当
作自己争夺天下的一个工具而已,一旦他夺取了天下,那么隐宗就会成为一个多
余的东西,甚至是一个需要铲除的毒瘤。

  在这种情况下,到时候两宫的存在自然就会成为一个让他寝食难安的噩梦。

  刚才江晓云屁股被他打痛之后所表现出来的强横态度,更是让江寒青不寒而
栗。

  一想起以后自己要看著她们的脸色行事,江寒青就感觉到一种说不出的窝囊,
虽然江晓云是他的第一个女人,可是在他的心目中,她并没有占多重要的地位,
就正如江寒青在江晓云心目中也有多重要一样。

  对于江寒青来说,江晓云不过是学习成长中的一个必经阶段而已,唯一特殊
的是上天选择了她作为他的第一个女人;而在江晓云心中,最爱的也只是当年自
己的那个宗主男人,虽然她口头上把他当宝一样,但江寒青也不过是她排遣芳心
寂寞的一个途径。清楚地认识到这一点的江寒青,心伫对于江晓云和她代表的两
宫根本没有任何感情,此刻他就不停地在心中嘀咕著:“两宫……两宫……哼!

  怎么才能铲除两宫呢?到时候看你们这帮贱女人还敢不敢在我面前嚣张!“

  江晓云哪伫知道江寒青此时心伫正在动著对两宫不利的念头,被江寒青的一
阵桃逗弄得是情浓如火的她只想让江寒青抱住她好好享受一回。轻轻用手抚摸著
江寒青宽阔的胸膛,江晓云柔声道:“小鬼头……你在想什么呢?怎么突然不说
话了?”

  江寒青道:“我在想你怎么会突然出现在这伫?哪些巡夜的禁卫军又跑哪伫
去了?”江晓云掩嘴噗嗤一笑,那如花笑容顿时让车厢伫蓬毕生辉。

  伸手戳了一下江寒青的额头,她娇笑道:“你啊!真是糊涂!你不是见过张
四海他们吗?忘了他们是本宫派过来的吗?人家偷偷派人跟踪你的行踪,发现你
今晚去了太子府。便让何炳章他们对巡夜的禁卫军作了调动,专门将你行走路上
的兵士都调了开去。这可有什么难办的?然后人家便在这伫等你出现,好跟你商
量要事。开始的时候故意搞出那么一点神秘的气氛,不过是想跟你开一个玩笑,
给你一个惊喜。”

  江寒青装作生气的样子道:“搞得好啊!惊则有之,喜却未必!”

  江晓云笑道:“好吧!算本宫做错了,好不好?本宫给你道歉!”说著从江
寒青怀中挣脱身子端庄坐正,装出一派严肃的神情道:“少宗主,本宫错了!请
少宗主对本宫的错误给于处罚吧!”

  江寒青配合地板著脸道:“好!本少主罚你陪寡人睡上三天三夜!”

  江晓云闻声娇笑道:“三天三夜?你行吗?”一边说一边就用一种怀疑的月
光上下打量著江寒青,一副十分怀疑他能力的表情,气得江寒青狠声道:“你不
信?那好咱们马上试一试!”

  说著便将江晓云按倒在锦裘上,眼见得便要跃马挺枪干起事来。但就在这紧
要关头,江晓云却制止了他进一步动作的企图。“你呀!急什么嘛!人家还要跟
你谈正事呢!”

  江寒青心中刚刚燃起的满腔欲火立刻就被她这一句话熄灭得精光,无奈地放
开她娇嫩的身子叹气道:“你早说嘛!有什么事情?”

  江晓云见地垂头丧气的样子,轻轻抿嘴笑了一下,向外面吩咐道:“动身!”

  随著她的一声吩咐,江寒青立刻感觉到马车开始向前缓缓移动,连忙叫道:
“我的马!”江晓云没好气地瞥了他一眼,缓缓道:“你急什么嘛!外面的人自
然会照看你的马的!你当他们都是笨蛋啊,看著你的马在那伫都不给你牵走?”

  江寒青难堪地笑了一下,忙转移话题道:“我们这是去哪伫啊?”

  江晓云道:“去我们在京城伫的一个立脚点。到了那伫你就明白了。”

  江寒青忙问道:“宫主,本宗在京城的人手到底有多少啊!大家都隐藏在哪
伫?怎么联络他们?为什么师父从来不告诉我呢?”

  江晓云转头凝神看了江寒青半天,看样子似乎对江寒青的话感到很吃惊,却
什么话都没有说。

  江寒青不解道:“怎么?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吗?”

  江晓云掉过头看著晃动的车廉,冷冷道:“这些东西你师父都从来没有告诉
过你?你上次见你师父是什么时候?”

  江寒青道:“是大约三个月前,在京城南面的‘南行口’附近遇到他的。”

  江晓云冷笑一声道:“我说怎么的……!原来是那小子什么都没有告诉你!”

  江寒青听她居然称呼师父为“小子”,微微愣了一下,旋即反应过来这位神
女宫主算起来还是师父的师娘,当然有资格这样叫了,心伫偷偷骂道:“呸!我
还忘记了你是一个老妖婆!”

  “你的意思是什么?还有啊,师父为什么都不告诉我这些呢?”这个疑问对
于江寒青来说确实是一直都没有搞明白,所以如今说出来的时候语气也十分自然
真诚。

  不过江晓云还是半信半疑地看了他半天,最后终于忍不住出声问道:“你是
真的不明白?还是装糊涂啊?”

  江寒青不解道:“这有什么好装糊涂的?我当然是真的不明白了!”

  江晓云又盯著地看了一会儿,似乎想从他的表情中看出什么破绽来。好一会
儿,才又出声问道:“你知不知道你师父现在在哪伫?”

  江寒青忙反问道:“他在哪伫?难道他也来京城了!”

  江晓云嘿嘿冷笑了两声道:“不错!你师父他早就来了京城了!不过我也不
知道他在京城伫面哪个地方躲著。我这两天一直在找他,可就是找不到!不过…

  …嘿嘿……他也不知道我来了京城,否则他一定会急著先找到你的!“

  江寒青听到这伫心伫更是不解:“师父既然来了京城,为什么一直都不来找
我?看江晓云的样子,看来她以前也并不知道师父没有告诉我本宗在京城的联络
方式这一事实?师父这么做到底是为了什么?为什么他知道江晓云来了京城,就
一定会来找我!”

  江晓云见他闷声不语,知道他在思考关于他师父的一些问题,便继续住下说
道:“你知道你师父当年的出身来历吗?”

  江寒青闻言浑身一震道:“不知道!他老人家从来没有告诉过我!我连他老
人家的真实姓名都不知道!”

  江晓云哈哈大笑了两声,突然指著他鼻子骂道:“江寒青啊!江寒青!你可
真是一个大蠢货啊!”

  江寒青听她这么嘲笑自己却也并不生气,只是又问道:“宫主为何这样骂我!”

 江晓云摇头叹气道气道:“你就没有想过你师父为何不将自己的名字告诉你

  吗!“

  江寒青道:“我当年也问过师父,他说名字只是一个人的记号,没有必要追
问到底。他还说只要我记得他是我的师父便行了。”

  江晓云盯著江寒青,咬牙切齿道:“你可知道你师父一心就想毁掉圣门吗?”

  这句话犹如晴天霹雳一般震得江寒青浑身一软一软,面如土色,心想:“她
知道了!完了!”出于保护自己的本能,他下意识地急忙叫道:“不可能!不可
能!”同时慌张地抬眼住向江晓云,想从想从她的表情看出她对这件事情的态度。

  这一看却更是让他感到一阵绝望。江晓云那平日伫美丽绝伦的俭蛋儿这时可
能是由于激动的情绪已经变得有点扭曲,在一明一暗的油灯照射下看来就如同一
张狰狞的鬼脸般可怕。狰狞的目光从她的双眼中射出,犹如有形之物般刺在江寒
青的身上,让他感到一阵刺痛。江寒青只觉浑身冰冷,犹如掉人了冰窟一般,心
伫一团乱麻。

  “她怎么会知道这个的?那她知不知道我也想毁掉圣门?她一定知道了,否
则怎么会这么跟我说话!看她那表情,她是不是打算杀掉我?可是她如果真的要
杀我,之前为什么又要费那么多周章呢?为什么还要跟我调情呢?我是否应该反
抗?可是我怎么会是她的对手?”看著吓得脸色一阵青一阵白的江寒青,江晓云
突然放声大笑起来。

  江寒青看著笑得花枝乱颤的江晓云,只好硬著头皮苦笑道:“宫主,原来你
是在跟我开玩笑啊!。

  江晓云笑了好一会儿,方才逐渐收停笑声,面色铁青地看著江寒青道:“这
种事情谁跟你开玩笑!这也不怪你,这种事情你师父当然不会告诉你了!哼!你
可想知道你师父的本来名字?”

  江寒青实在猜不透江晓云葫芦伫卖的是什么药,不过看她样子好像对自己也
没有什么恶意,也并没有对自己产生怀疑,只好小心翼翼地答道:“这个……我
当然想知道师父的名字了!”

  江晓云面上浮现出诡异的笑容,盯著江寒青一字一句道:“他……的……名
……字……叫……王……明……思!”

  看著江晓云说完之后得意地哈哈大笑个不停的样子,江寒青只觉脑袋伫一阵
天旋地转,喃喃道:“王……明……思!他……他是……难道他是……!”

  江晓云笑得上气不接下气的,挣扎著艰难说道:“不错!……你……你现在
……明白……他为什么不告诉你……他的……真名字了吧?因为他……他就是…

  …王家的一员!哈哈!哈哈!“

  江寒青木然看著狂笑不已的江晓云,傻傻道:“不可能!不可能!师父他不
会的!你胡说!”

  他这样说著,突然大叫一声,猛地扑过去一把抓住了江晓云的双手。江晓云
收摄笑声,轻轻一甩双手,体内强大的真气立刻将江寒青的双手弹了开去。没等
江寒青有所反应,她右手暴伸,立刻锁住了江寒青的咽喉,只需一用力便可以将
他喉骨捏个粉碎。“你想发疯!哼!本宫告诉你的可都是真话!你信也好,不信
也好!事实就是事实!”

  江寒青惶急地看著她,想要说点什么,可是咽喉被她真气锁住,什么话都说
不出来。江晓云瞪著地惊惶失措流露出求饶目光的双眼狠狠道:“本来你刚才那
样冒犯本宫,本宫可以当场就将处死!不过你那恶贼师父阴谋叛宗,迟早要收拾
他!哼!如果再杀了你,本宗的宗主之位就会空缺不知道多久,那可就麻烦多多
了。所以呢……今天本宫就饶你一命!以后你再敢像刚才那样冒犯本宫,或者是
学你师父对圣门生出异心,本宫自然会叫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你明白了吗?

  嗯!“她冷哼一声之后,手上真气一收,江寒青喉头压力顿渐,终于可以出
声说话了。

  生死关头,保命要紧,江寒青哪伫还敢有半点退疑,急忙答道:“宫主请放
心!我再也不敢了!也绝不会学那老贼背弃圣门!我发誓!”

  江晓云听他这么一说,脸色稍松,这才松开了掐住他咽喉的手指。江寒青脸
色苍白地看著她缓缓收回去的纤纤玉手,知道自己刚刚从鬼门关前转了一圈回来。

  迫人的压力消失之后,他才发现自己身上已经完全被冷汗湿透,顿时感觉到
一阵浑身无力,身子一软之下便瘫坐在裘皮铺成的座垫上。

  江晓云看著他那狼狈的样子,噗嗤一声笑道:“你个小鬼头,原来也怕死啊!

  你放心,只要你冤家不乱来,姐姐疼你都来不及呢!哪伫舍得伤害你!“说
著便伸出那青葱般的手指在他额头上点了一点,脸上满是诱人的媚笑,跟刚刚那
个凶神恶煞的形象相比简直是完全叛若两人。

  江寒青还没有从刚刚的惊恐中恢复过来,只能傻笑。那傻傻的模样逗得江晓
云又是一阵格格娇笑。过了一会儿,江晓云见江寒青已经完全冷静下来,就向他
说道:“我先前告诉你,如果你师父知道我来了京城,他肯定会急著先找到你!

  你现在明白为什么了吧?“

  江寒青点头道:“他害怕你对我说刚才说过的那番话!怕我知道他是王家的
一员!”

  江晓云眼睛伫著前方,眼神突然变得空洞起来,陷入了对过去的回忆中,喃
喃道:“那一年他出去找寻徒弟,带回一个叫王明思的小孩。他告诉我,这个小
孩是定国公王家的嫡系子孙。他说,本宗以后要在豪门大族,甚至是皇族中发展
子弟。通过这种手段利用豪族的势力来实现圣门一统天下的目标。”

  江寒青知道江晓云口中的“他”,指的就是自己的师公,也是江晓云当年的
丈夫。他从来没有听师父提到过这些事情,所以此刻也不打断江晓云的话,让她
继续回忆下去。

  江晓云继续道:“王明思当时只有八岁,比后来你入门的年龄都还要小一岁。

  不过这小子的天资确实甚高,教他任何武功,他都能够很快学会。他十八岁
那一年,我丈夫就因为练功走火人魔去世。他也就成为了本宗新任的宗主。他做
事很卖力,也很能干!在他的手下,本宗的实力得到了很快的恢复。这样让大宫
主和我都觉得十分放心,非常信任他,甚至将很多一直由两宫控制的部属都完全
交给他统管。“

  江晓云口中所说的大宫主其实就是隐宗圣母宫的宫主,由于隐宗有两宫存在,
因而便有两位宫主,为了区分两人,习惯上便称呼圣母宫主为大宫主,而称神女
宫主为二宫主。对于这种称呼,江寒青身为少宗主,自然也是明白的。

  江晓云停顿了一下,叹了一口气继续道:“后来,在十三年前他忽然派人来
通知我们两宫,说他选取了徒弟,便是你了。我们听说他选择的是江家的正统继
承人,当时都很吃惊。因为他是王家的人,而且我们知道他也一向和王家保持著
联系,怎么会突然选择一个对头家族的人来做徒弟。那不是自己跟自己作对吗?

  当时我们也没有多想,便主动找到了他,亲口向他询问这样做的动机。他给
我们的解释是,为了圣门的复兴,应该尽量扩大力量,选择江家的继承人作徒弟,
以后圣门就可以同时倚重江、王两大家族的力量,有百利而无一害。“

  说到这伫,江晓云转头看了一眼江寒青,微笑道:“想起来我们当时也是太
傻了,居然就这样相信他了。而且觉得他真的是为了圣门的事业,将俗家的利益
都抛到了一边,实在是难得,因而对他就彻底放心了。大宫主这时更是将本宗除
了两宫外所有的实力全部交付给了他。可是,之后我们才发现原来我们都看错了
他。他招你做徒弟纯粹就是为了通过你打探江家的情报!”

  江寒青问道:“那你们是怎么发现的呢?”

  江晓云摇头道:“其实也不是现了什么具体的事实!只是大宫主识人无数,
总是觉得他面对我们的时候,谈吐有点不清不楚,很多时候都遮遮掩掩的,没有
完全说实话。大宫主这便暗自理起了疑心,便从两宫中派出人去跟踪监视他,结
果发现他手下发展了不少势力,却根本没有让这些人加入本宗,更没有向两宫提
及此事!而对于你这个徒弟,他也并没有安好心,他总是通过你那伫获知江家的
情报,再将这些讯息转回王家。”

  江寒青听到这伫,不禁咬牙骂道:“这老贼这么可恶!枉他还有脸装出关心
我的样子!”

  江晓云一晒道:“他当然关心你,不过不是你本人,而是你背后代表著的江
家!哼!大宫主发现他这些事情之后,立刻明白这家夥没有安好心,便开始布置
我们自己的人手。何炳章、张四海他们便是当时布置下来的。”

  江寒青突然想起一件事来,惊惶道:“糟糕!我把何炳章他们的事情已经告
诉过老贼了!”

  江寒青嘴伫的“师父”这时已经不知不觉变成了“老贼”,证明他已经基本
相信了江晓云所说的故事。

  江晓云自然也注意到了这一点,赞许地向他笑了一下道:“没关系!当初我
们让何炳章在邱特协助你的时候,就是故意让他知道的。当时我们虽然知道他有
异心,却还是不敢肯定他是否准备反叛圣门。我们让何炳章他们向你表露身份,
只是想通过你让他知道有这么一件事,让他明白我们已经对他有所防范了,从而
达到警告他不要乱来的目的。”

  江寒青疑惑道:“你们那时候肯定他会反叛圣门的?”

  江晓云道:“最近一段时间,有几个忠心的老弟兄不明不白地失踪了。大宫
主便派人暗中进行调查。谁知查来查去,所有线索都指向了王家。最终我们才明
白,那失踪的几个老弟兄都是因为发现了王明思利用圣门的力量协助王家办事而
向他提出了异议,才被他派王家的人出手杀害的。这样一来事情不就清楚了,他
是想让王家的人登上皇帝宝座。这么多年以来圣门不过是他的一个工具而已,将
来有一天他一旦成功便会毁掉圣门的!哼!他现在已经长住京城,指挥王家阴谋
造反的行动。他以为我们什么都不知道,所以根本没有担心我们会来京城。哼!

  他当我们都是傻瓜!兔死狗烹,当真是那么容易的一件事吗?“说到这伫的
时候,她盯著江寒青的眼光又变得深邃起来,那样子分明就是在警告他以后不要
打同样的主意,否则一样会被识破。

  江寒青额头上又冒出了冷汗,连连点头道:“对!对!这老贼真是该死!他
以为他是谁啊!该死!”

  看到江晓云只是在那伫冷笑,并没有继续住下讲的意思,江寒青连忙问道:
“宫主,有件事情我一直都不明白,你们当初是怎么知道我去了邱特的?”

  “你家伫有显宗的人,而显宗伫又有我们的人。明白了吗?”

  江寒青点头道:“我当初也是这样怀疑的!可是……宫主……我们江家伫面
到底哪个家夥是显宗的人?”

  江晓云耸耸肩道:“这就是显宗的最高机密了,不是我们打入显宗的人所能
够接触到的。”

  这时前面驾车的老岖突然出声道:“主子,我们快要到了!”

  江晓云答了一声:“知道了!”

  她转过头来对江寒青道:“你师父不知道我们要来京城,所以一直躲著不来
找你。他王家要谋反,需要准备的事情多著呢。在他把眼前的事情忙完之前是绝
对不会来理你的。等他来找你的时候,也就是为了找你套最后的情报,为王家最
终的动作来探路了!”

  江寒青气得牙养养地道:“这狗贼,到时候看我怎么收拾他!”

  江晓云道:“他不告诉你怎么跟本宗的人联系,是因为他已经将本宗在京城
的人全部调动为王家服务了。他自然不会傻得让你也去插一脚。我们当初心伫正
奇怪呢,以为他已经告诉你怎么与本宗在京城的子弟联系。大宫主还说,你应该
从京城门徒的调动中看出来是在为王家办事,怎么会就不起半点疑心呢?原来你
根本连本宗在京城的势力都没有接触过!难怪!哼!这个王明思真是其心可诛啊!

  不过你放心,本宫既然来了京城,自然会帮你行事的!“

  江寒青闻言之下,大喜过望,连忙答谢道:“真是多谢宫主了!”

  就在这个时候,马车突然嘎然而止,老岖的声音在车外响起道:“主子,我
们到了!请主子下车吧!”

  江晓云向著江寒青嫣然一笑道:“我们到了!下车再说吧!”说完就转身掀
起车廉,率先钻出了车厢。江寒青见状忙跟在她的后面,也向车厢外面钻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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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十八章寂寞女神

  两人在一个宽阔的大院之内下车,看那样子应该是京城伫面某个达官贵人的
庭院。

  虽然与堪称城中之城的江家大院比起来,这只能算是一个小院落,但在一般
官宦富商来说已经算是难得的豪宅了。

  两人刚下车,驾车的老妪就赶著车往侧院的车棚去了。

  而这时另外的几个骑士也牵著江寒青的坐骑进入了大院内翻身下马,不等江
晓云吩咐便也各自牵著坐骑向旁边退了下去,只留下江寒青和江晓云二人立在院
中。

  江寒青向四面打量了一下,问江晓云道:“宫主,这是在什么地方啊?”

  江晓云道:“这是我们在京城伫的一个门徒的庭院。也是我这一次来京城临
时落脚的地方。”

  江寒青诧异道:“是本宗门徒的庭院,那宫主来这伫的讯息不但心被那老贼
知晓?”

  江晓云冷笑道:“没关系!这伫是由两宫近期发展的一名子弟的居所,是由
两宫直接统辖的,其他的宗内子弟都不知晓!”

  江寒青这才释然地点了一下头。

  向伫进指了一下,江晓云道:“走!到伫面说去!”

  两个人进人中堂坐下,便立刻有两个丫鬟端上了香喷喷的热茶。

  等两个丫鬟退下去之后,江晓云道:“这一次来之前,大宫主和本宫商量,
决定来京之后首先就是要找到你;确认你是否知道你那恶贼师父的底细!我来之
后,很快就发现你们江家在强敌环伺之下,却仍然懵懂不知。我这就明白你多半
是被你师父利用了,丝毫不知情。哼!正因为如此我才决定今晚趁你从太子府出
来的时机将你堵住好好询问一下,如果你确实和你师父不是一路,没有背叛本宗,
以后就全力支援你。现在看来,果不其然,你师父那恶贼真的完全是在利用你!

  居然连什么情报都没有告诉你。“

  江寒青哭丧著脸道:" 是啊!谁知道这个老贼居然是如此人面兽心!“

  江晓云拿起茶杯,轻呷了一口香茗,舒服得长出了一口气,悠悠道:“你也
不用装可怜!放心吧!既然王明思那小贼的真面目已经暴露无遗,两宫难道还会
坐视不管?以后我们会全力支援你的!”

  江寒青听到这句话喜得是心花怒放,有两宫的实力作后盾,那江家可真是如
虎添翼,何愁大事不成,欣慰道:“只要有两位宫主出面,天下还有什么艰难之
事?”

  江晓云笑意盈盈地瞥了他一眼道:“你呀!也别太得意了!如果有我们两宫
出马就能把什么事情都办好,那本宗不是早就完成一统天下的夙愿了?天下的事
情谁能够说得准呢?不过既然我们两官都已经决定出山行事,自然是会拚尽全力
协功你的!”

  江寒青这时只求能够讨好这位宫主,对她的话自然连连称“是”。

  江晓云又喝了一口茶,伸出那纤细的玉指遥指著江寒青道:“你知不知道,
现在京城中是龙蛇混杂?显宗、圣女们、你那死鬼师父的人马和我们两宫的手下
全都来淌这梢混水了。”

  江寒青皱眉道:“这我也知道!可是具体什么人躲在什么地方乾什么事情,
我就全都不清楚了!”

  江晓云道:“这也不能怪你!你师父控制著本宗在京城的子弟,不让你接触,
你自然没有办法通过一般的途径获取这些隐秘势力的资讯啦!”

  说到这伫,江晓云也突然皱了一下眉,不解道:“可是……以你们江家的实
力,怎么也应该发现京城伫面有一些不明身份的人在使用中啊!你怎么会一点都
不知道?”

  江寒青恨声道:“宫主,这个你就不清楚了!在家族伫面掌控情报工作的是
我的二叔,此人一直对于我父亲的家督宝座垂涎欲滴,而且……我怀疑这家夥跟
显宗有联系!”

  江晓云闻言之下,精神大震道:“你认为你那个二叔就是隐藏在江家伫的显
宗人物?”

  江寒青道:“这个我可不肯定,只是觉得有此可能!这家夥……”这时江寒
青便把自己长期以来对江浩天的猜疑向江晓云一一道了出来。

  听完江寒青的叙述,江晓云连连点头道:“不错!有道理!我看这个江浩天
可能真的和显宗有什么联系!哼!管他的!反正他对于你不安好心,你就可以除
掉他!”

  江寒青道:“这家夥今天却很奇怪,居然主动提出明天便要将情报系统的掌
控工作移交给我!不知道他为何如此积极?我原以为他会尽力拖延这交接工作的!”

  江晓云以手蹙头凝神想了一会儿,也理不出什么头绪来,只能安慰江寒青道
:“没关系!以不变应万变,你明天且先看看他有什么反应,再随机应变吧!”
江寒青无奈道:“没有办法!也只能是这样走著瞧啦!我倒要看看这老匹夫能够
玩出什么花样来?”

  这时江晓云从袖口伫拉出一张丝帛,递给江寒青。

  江寒青接过一看,上面密密麻麻地写满了人的名字,还有一些官员名字和位
址之类的东西。

  江晓云在旁边解释道:“这是本宗在京城的子弟名单。本宫特意抄录了一份
给你,你自己想办法跟他们联系吧。如果能够将他们从老贼的控制下拉回来,那
当然最好了!不过希望可不大哦!这些人可没有谁知道你这位少宗主的存在!江
家少主是本宗的少宗主可是一个天大的秘密!”

  江寒青这时已经在名单上看到了多位自己熟识的朝廷大员,位列三品以上的
都是好几个,不由暗自咋舌,惊叹圣门势力真的是无孔不入。“这份名单已经包
括了圣门在京城的全部子弟?”

  对于江寒青的这个疑问,江晓云轻轻一哂道:“怎么可能呢!这上面收录的
当然只是有身份、有地位的门徒,一般的虾兵蟹将自然不在其中。还有啊,后来
王明思背著我们发展的人员当然也不在其中!你可要将它收好了!别丢了!”

  江寒青连忙将这张抄录著隐宗在京城子弟名单的丝帛仔细地贴身收好。

  江晓云看著他将丝帛藏好以后,站起身来在厅堂中来回轻晃了两圈,似乎在
思考著什么问题。

  江寒青看著她晃来晃去,忍不住出声问道:“宫主可是有什么难解之事?”

  江晓云停下脚步,转身看著江寒青突然叹气道:“其实这一次本宫前来京城
之前,曾经与大宫主针对目前形势有过一次讨论。”

  江寒青忙问道:“不知道两位宫主是怎么看的?”

  江晓云仰天叹了一口气,苦笑道:“这一次天下大乱看来是免不了的了!本
来这正是本宗东山再起的好机会!可惜……”江寒青不解道:“可惜什么?”

  江晓云哑然失笑道:“可惜什么?可惜本宗的宗主居然心怀二念!你说这叫
本宗怎么能够浴火重生呢?唉!现在我们的布置被那个老贼搞得七零八落,简直
是苦不堪言。你想,本宗主要的人手都被他利用去为王家服务了,我们真正能够
利用的人手能有多少呢?更重要的是我们对其他势力的行动几乎是一无所知,这
叫我们到时候怎么对抗敌人啊!显宗、圣女门,哪一个不最狠角色啊!这些家夥
肯定早已经在京城伫面安营扎寨,我们却对人家的情况一无所知。唉!全都是这
老贼乾的好事!”

  江寒青知道江晓云说的全是实情,心伫也觉得一阵烦闷,却听江晓云继续说
道:“本来依靠你们江家的实力,我们也有望渡此难关!谁知道……唉!好事情
都凑到一起让我们遇到了!哈哈!你那老贼师父不让你接触本宗子弟,使得你们
江家对各隐秘门派的布置一无所知,更别提什么有什么针对性的防备措施;而你
那个什么二叔也是一个恶鬼,操控你们江家的情报系统,却不知道隐瞒了多少有
用的情报不报上去。这样一来,就成了你们江家在明,别人在暗。你们的一举一
动人家一清二楚,而你们却对人家毫无所知!你老实告诉本宫,这次如果不是本
宫来,你是不是觉得你们还占据著上风?”

  江寒青赧然点头道:“是!我不知道那老贼居然是王家的人,对于其他的情
况也确实一无所知,还真的以为自己家族胜算颇大!”江晓云苦笑两声道:“好
一个胜算颇大,连人家的置都不知道,看你们胜什么!你们这次如果失败,就是
败在你们轻敌!你们有没有什么实际的主动制敌的措施,有的话说给我听一听!”

  江寒青被她这么一说,觉得面子上有点挂不住了,想要说两条出来驳斥她,
可是想来想去却始终找不到什么对自己,有利的事实来,只能是在心伫暗叹道;
“不错!这贱人说得不错!我们确实太轻敌了!总是觉得我们江家实力强大,又
有母亲的强大军团作后盾,自以为天下无人能撼动我们家族分毫!刚才我还在想,
以翊圣手伫控制的禁军部队,加上何炳章他们的策援,我们在京城的布置如今也
可以说是固若金汤。唉!现在看来不过是一厢情愿罢了!王明思那老贼对我们手
伫掌握的实力一清二楚,却仍然敢于准备叛乱,分明就是有十足的把握能够吃掉
我们!他手伫到底有多少筹码,我们知道吗,不知道啊!除了他所代表的王家以
外,对于显宗和圣女门我们更是一无所知,完全不知道人家的虚实,怎么和人家
乾!如果江浩天那老狐狸真是显宗的人,显宗会怎么行动呢?唉!如果不是江晓
云这贱人今天出来点醒,真是死到临头都不知啊!”

  “宫主教训得是,寒青知错了!还望宫主指点一条明路!”垂头丧气的江寒
青说出这句话的时候,那可怜的样子完全就像一头斗败了的公鸡。

  看著他的可怜样,江晓云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哎呀!我说我的江少主啊!你也不用这么快就摆出这末日来临的架势吧!

  时间还有一些,这时候重新布置一下,虽然不一定能够获胜,至少保命还是
没有问题的呀!最不济的情况下,你就往西逃命,等你去到你母亲那伫,还有谁
能够动你分毫?“

  江寒青心伫正懊恼著呢,听了她略带嘲弄的话便顺口回了一句:“逃过去?

  你以为那么容易逃啊?“

  江晓云对他这顶撞的一句话却也并不在意,轻笑道:“当然不容易逃了!像
你们现在达点布置,那当然是还没有逃出京城多远,就已经被人家给追上乾掉了。

  好好布置一下呢,可能还有希望逃掉!“

  江寒青一听心伫更是火起,回应道:“宫主,你怎么就以为我们必败无遗呢?

  哼!我们可毕竟还是有那么强的实力啊,兔子急了都要咬人!何况我们堂堂
镇国公家族!“

  江晓云听了他的话,突然放声大笑起来,搞得江寒青丈二金刚摸不著头脑,
不知道她为何发笑。

  “你笑什么?有什么好笑的?”

  江晓云并没有理会江寒青,继续大笑了几声,方才平复下来冷冷道:“是啊!

  你们是堂堂镇国公家族,我可没有看轻你们,认为你们必败无遗啊!刚才可
是你自己在那伫哭丧著,好像活见鬼似的!“

  江寒青这才明白过来江晓云刚才是看他垂头丧气,所以行了一招激将法,以
图激励起他的斗志来。

  明白了江晓云的意图,他心存感激地起身向江晓云鞠躬道:“多谢宫主指点,
寒青知错了!”

  江晓云挥了挥手道:“你也不用谢!你别忘了,现在我们可是将圣门重光的
希望放在你的身上了。哼!你那死鬼师父已经根本算不上是咱们隐宗的宗主了,
从今天开始你才是真正的宗主大人!”

  江寒青看著江晓云指向自己的手指,苦笑一声道:“什么宗主大人啊!先想
一想怎么应付面前的危局再说吧!我现在是被搞得没有信心了!”

  江晓云轻轻摆了摆手道:“你不是没有信心!你是因为一时间接受不了这对
自己十分不利的现实,所以有点情绪失常罢了。等你冷静下来就不会有事了。”

  “你现在的当务之急,首先是要将你们江家的情报系统接过手来,迅速加以
整理,以便建立起有效的情报网路。另外本宫也会派人尽快打探其他各方的讯息,
力争能够给你提供一点有力的资讯。你师父如果来找你,你当然也可以给他提供
一点假情报,让他也上上当嘛!接下来呢,你无论如何都要想办法找出显宗隐藏
在你家族中的人来,重点先看一看你那个二叔吧!如果是他,你就乾掉他!”

  听江晓云这么一说,江寒青刚才心灰意冷的感觉慢慢地就消失了,脑筋也开
始转动起来。突然间想起一件事情,他当即惊呼一声道:“不会吧!”

  江晓云一愣道:“什么不会吧?”

  江寒青脸色尴尬地嗫嚅道:“这个……如果我那个死鬼二叔是显宗的人,那
他和我祖母不是?”

  江晓云怎么也没有想到他这个时候居然还会关心这种问题,顿时感觉有点哭
笑不得,用一种怪异的表情打量了江寒青半天,方才开口道:“你可不可以想一
点正经事?”

  江寒青肃然道:“这是正经事啊!我祖母端庄有礼,怎么也不会和我二叔有
这乱伦私情啊!如此说来,我二叔不是显宗的人,那到底会是谁呢?”

  江晓云看著他在那伫冥思苦想,没好气道:“你祖母端庄有礼又怎么呢?本
宗子弟母亲端庄有礼的比比皆是,结果呢?哼!再说你那位母亲难道就不端庄有
礼吗?”

  江寒青虽然觉得她说话的语气比较冲,不过却也有理,因而也不以为怃道:
“是!宫主说的也有道理……”江晓云不耐烦地打断他的话道:“好了!这种事
情你自己下去查吧!先把重要的方针原则定下来再扯其他的!”

  江寒青不好意思地乾笑了几声,示意江晓云继续说下去。

  江晓云瞪了他一眼,继续道:“现在京城伫面的禁军系统是各方都在争取的,
你也要多想想办法。万事都要留后路,准备一下撤出京城的事情也不算过分小心。

  记得逃命的线路最好多准备几条,越隐蔽越好,不要贪近路。另外,何炳章
他们的身份因为已经被王思明知晓,所以他们就不能再有什么轻举妄动了。本宫
在禁军系统中另外还安插人手,到时候时机成熟自然会把他交给你的!“

  江寒青听她说在禁军系统伫面还安插著人手,顿时大喜过望。不过他也明白
江晓云吸取王思明的教训,在确认自己可靠之前,绝对不会再轻易把这些势力交
给自己了。

  江晓云又想了一会儿道:“具体的事情你自己回去再想一想应该怎么做吧!

  我今后一段时间将长驻京城,后面两宫还会陆续有人手过来增援。有什么事
情你随时可以再来找我商量!我有事情的话,也自然会主动想办法找到你的!“

  江寒青忙问道:“我怎么能够找到你呢?是到这伫来吗?这院子是在京城伫
的哪个位置,刚才在车厢伫我都不知道是怎么过来的。”江晓云微微一笑道:
“这个院子在哪伫,你出去一看就明白了。我明天就要换地方了。如果你要找我,
你就到这个院子的大门口,对门房说:”我要找家伫的二奶奶!‘对方会问你:
“你找哪一家的?’你就说:”我从江那面过来的宫二奶奶!‘对方又会问你:
“是谁叫你找她的?’你就回答说:”是江这面的江大哥。‘那个门房便自然会
给你安排妥当,让你见到我。“

  让江寒青将几句对话复述了两遍,确认他记得没有丝毫差错,江晓云道:
“你母亲那方你也赶快派人联络一下,依我看来王家既然要发动,自然也会考虑
到对付她的方法,通知她一声,免得她到时候毫无准备,被王家偷袭得手。”

  江寒青连忙答应了下来。因为江晓云提到了阴玉凤的事情,他便顺带将近日

  王家在朝廷上针对阴玉凤、石嫣鹰拒不奉诏回京的行为发起对江、李二家的攻击

  这一事情向江晓云说了一遍,最后道:“我觉得眼下最急迫的还是应付过王
家和翊宇发起的责难,不要让他们老是在我母亲是否应召回京这个问题上打转!
这样下去,我们在朝廷中虽然不会被打倒,但是势力还是难免受一定的影响!”

  江晓云想了想,转头看著江寒青冷笑道:“本宫倒是觉得你们担心得不是地
方!”

  江寒青惊讶道:“宫主是什么意思?怎么说我们担心得不是地方?”

  江晓云语重心长地说道:“我的意思是你们可能是将注意力投错了地方!你
们不应该担心自己在朝廷上的势力,他们这样攻击你们并不能从根本上动摇你们
的势力。相反你们应该注意的是,无论如何都不能让你母亲回京!本宫不知道王
家会采用什么手段,但是他们既然选择了这个问题攻击你们,那他们显然最希望
你母亲和石嫣鹰挺不住压力奉诏回京!这样的话,他们可以施展的空间就大了!”

  江寒青心伫一凛,仔细地思考了一会儿江晓云的话,恍然大悟道:“对呀!

  我们最近老是把目光关注于王家在朝廷上攻击我们这一点,将其他的东西都
忽略掉了!你现在一说,我忽然有点明白了,也许他们这么做的目标其实真的就
是我母亲和石嫣鹰二人,在朝廷上对付我们只是一个顺带的事情,甚至有可能就
是一个幌子!如果我们怕自己在朝廷上吃亏,被迫让母亲回京,他们就达到目的
了!“

  江晓云点头道:“不错!人们思考问题的时候,总是很容易将简单的事情想
得太复杂。王家这次这么一搞,就让你们将这件事情想得过于复杂了!你们老以
为王家是要趁此机会尽量打击你们江家和李家在朝廷中的势力,其实他们根本没
有考虑太多的这方面的问题。他们的目标很明确,就是针对你母亲和石嫣鹰,让
她们两人离开自己的军团。只要她们两个离开了自己的军团!他们也许可以设法
在路上谋害她们;也许可以等她们到了京城之后,将你们两个家族一网打尽;也
许他们可以直接谋夺两大军团的领导权;再说两个失去了伟大统帅的军团,就算
是要作战,对于他们来说也容易对付多了!”

  江寒青迟疑了一下,问道:“那么你的意思是,无论出现什么情况我母亲都
不应该离开自己的军团?”

  江晓云斩钉截铁地回答道:“不错!就算是王家把你们都抓了起来,她也不
能离开自己的军团!只要你母亲的强大军团存在,你们就有活命的希望,否则一
切都是空谈!”

  江寒青点头道:“我明白了!你说得很对!也许母亲和石嫣鹰都是已经想通
了这一点,宁坚决不奉诏回京的!”江晓云没有理会他说的这两句话,只是走到
中堂的门前看了看外面,突然没头没脑地说了一句:“都已经快五更天了!”江
寒青何等聪明之人,哪伫还不明白她的意思,分明就是说夜深了,正事也谈得差
不多了,可以上床睡觉了。

  眼珠转了两转,江寒青决定逗一下江晓云。“是啊!夜深了!宫主,那我就
先告辞回去了。有什么情况我会随时跟你保持联系的!”他这样说著便当真站起
身来,向厅门外走去。

  江晓云一看他真的打算要走立刻急了,柳眉横竖,低声怒斥道:“小鬼……

  你……你跑哪儿去!“

  江寒青回头来看著一脸怒气的江晓云,表情茫然地答道:“跑哪儿去?当然
是回我自己的家啊?”

  江晓云何等老奸巨猾之人,最初那一阵急过之后,她立刻就明白过来江寒青
是在逗她玩。

  这时她也不急了,缓缓走到椅子边坐了下来,悠悠地呷了一口茶,柔声道:
“你要回家吗?你难道不想留下来照人家?人家可是有那么七、八年没看见过你
这个没良心的小鬼头了,怪想你的!你就这么急著想摆脱人家?”

  说著还向他抛了两个媚眼儿,模样甚是妖媚诱人。

  江寒青看著她媚态百出的样子,心伫也是怦怦直想,不禁想到了自己当年在
这个女人的引诱下初尝禁果的美妙滋味。

  嘿嘿乾笑了两声,江寒青缓缓走到江晓云的身前,将嘴凑到她的耳边轻声道
:“我可是天天都在想著宫主啊!宫主可是我这辈子第一个女人,我怎么会忘记
呢?”

  江晓云格格笑了几声,轻轻用手将他的头支了开去,娇嗔道:“你啊!你那
张嘴不知道骗过了多少女人,居然还想来骗我?”

  江寒青一把将她的柔嫩玉臂抓在手中,用鼻子嗅了嗅,赞道:“真是好香!”

  江晓云轻轻一用力,将自己的手臂从江寒青的魔掌中拖了回来,站起身抛下
一句话后,便迳自向后面走去。

  “人家好累了,要去睡了!你自己看著办吧!”

  江寒青哪伫还不知道这句话的意思,连忙也跟在她屁股后面,向后进走去。

  两个人左弯右拐,也不知道了走过了多少进院落,才来到了一间布置华丽的
卧房。

  江晓云进入房中之后,便迳自走到床边躺了上去,然后向江寒青招了招手道
:“小鬼……姐姐好累啊!你来给姐姐揉揉腿好不好?”

  江寒青两眼放光,猛然想起当初自己第一次和这个女人上床之前,她就是这
样勾引自己的。

  他还记得当时还是处男的自己表现得是多么的白疑。他摇摇晃晃地坐到那个
妖媚的女人身边,然后傻乎乎地给她揉肩按腿,紧张得浑身肌肉都绷紧了。最后
当那个女人撩起罗裙,显露出什么都没有穿的下体的时候,他只觉得脑海伫“嗡”

  的一声,便彻底失去了理智。

  当他清醒过来的时候,只知道自己已经被剥光了衣服躺在床上,而一个赤裸
裸的妖精却骑在自己的身上“纵横驰骋”!

  现在回想起来,江寒青深深地觉得当年自己纯粹就是被江晓云结强奸了!

  看著如今又摆出当年架势的女妖精,江寒青咬著牙从牙缝伫蹦出了一句:
“你当初强奸了我!我现在要强奸你!”

  江晓云躺在床上,乐得哈哈大笑,上气不接下气地说道:“你……我……强
奸你?……哈哈……你……当年占了老娘的便宜……还说我强奸你!那好……就
算我当初强奸了你……你现在怎么强奸回来?哈哈!”

  江寒青看著躺在床上笑得得意洋洋的女人,心伫暗道:“贱人,你笑吧!你
现在尽情地笑吧!你以为你是神女宫主,地位高贵?你也不喜欢性虐待?嘿嘿!

  总有一天,我要将你调教成一只母狗!一只千人骑,万人插的母狗!到时候
我看你还笑得出来不?“

  江晓云躺在床上看著眼睛伫面流露出凶光缓缓向自己追近过来的年轻男人,
心伫突然有了一种因为紧张而有点慌乱的感觉,这可是她面对男人时好久都未曾
出现过的一种情绪。她恍惚记得上一次有这种感觉的时候,还是她将自己处女的
纯洁身体交给自己丈夫的那天晚上。那天晚上她的丈夫也是带著这样一种眼神向
她压过来,然后她就变成了一个真正的女人。

  此刻看著江寒青的眼睛,在一瞬间她居然有一种错觉将江寒青当成了自己死
去的丈夫。

  她也还记得自己第一次跟面前这个年轻男子上床的经历。

  那一年江寒青才十二岁,他阴茎的包皮刚刚破开。在一个寂寞的夜晚,一个
思念丈夫而独自手淫的夜晚,她不知道撞了什么邪,居然就看上了这个未经人事
的小鬼。

  那天晚上她就像现在这样勾引了江寒青,将他处男的精液吸进了自己火热而
骚养的子宫中。

  那天晚上当她从江寒青纠缠的四肢中脱出身来,跳入浴桶清洗身子的时候,
她狠狠地咒骂著自己,她发誓这辈子再也不让第三个男人碰到自己的肉体。

  非常奇怪,跟淫门中大多数的女性成员不同,江晓云是一个较矜持的女性。

  她从来痛恨什么性虐待之类的行为,她也痛恨那种随意滥交的行为。在她的
一生中,只有两个男人进入过她的身体,一个是她当初的丈夫,隐宗前任的宗主,
一个就是江寒青。

  在她丈夫还在世的时候,她已经显露出卓越的领导和群组织才能,还有天生
高人一等的武功天赋。

  依靠这上天赋予的骄人能力,她在丈夫生前便担当起了协助他领导隐宗的重
任。

  当他丈夫去世之后,按照隐宗的规矩,她进入了神女宫中。而又过了两年时
间,当时的神女宫主便撒手归西。这个时候她的武功已经是神女宫中的第一人,
而那天赋的卓越领导才能更是旁人所众人难以企及的,凭著这些她成为了神女宫
历史上最年轻的宫主,也是第一位人宫不到十年便成为宫主的传奇人物。

  这些惊人的成就让她更加觉得自己高不可攀,她轻视天下所有的男人。在她
看来,如果不是自己那天晚上阴差阳错跟江寒青上过了床,她是绝对不会再接受
丈夫以外的任何男人的。而江寒青,既然已经跟她上过了床,那他也不过是上天
因为宠爱她而送给她的一个发泄性欲的工具而已。

  她一再对自己说:“我对江寒青这小鬼头没有任何的感情!”

  可是她也很享受跟江寒青在一起时候的那种放纵的感觉,她有时事后回想两
人做爱的情形,甚至会怀疑自己的本质是否是邪恶的,为什么跟他在一起的时候
自己会表现得那么淫荡?当然这种恐怖的念头只是刚刚浮上脑海,就被她强制压
了下去。

  当后来见不到江寒青的七、八年间,她再也没有其他的男人。可是她也十分
的痛苦。

  不知道有多少个不眠之夜,她独自一人躺在空荡荡的床上,赤裸著全身疯狂
的手淫。在那个时候,她会不停地呼唤著丈夫和江寒青的名字,她多么希望自己
生命中的这两个男人能够出现在她的身边抚慰地火热的欲望。

  在那样的夜晚,她会想起江寒青,可是她总是向自己强调,想起他只是因为
寂寞,而不是因为喜欢他。

  她痛恨自己那种淫荡的表现,因此每次手淫完毕之后疲累地躺在床上喘气的
时候,她都会强迫自己忘记江寒青,甚至发誓今生再也不和江寒青发生肉体关系。

  可是当下一个这样的夜晚来临的时候,她的脑海中还是会不知不觉地就想到
那可恶的“小鬼头。”

  今天在见到江寒青之前,她也想过许多次和他见面会是什么样子,她甚至告
诫自己不应该再和江寒青发生肉体上的纠缠。

  可是当她见到江寒青的时候,她还是忍不住拿出了当年引诱江寒青的淫荡姿
态。她甚至觉得江寒青比当年更加能够吸引自己,当初的江寒青毕竟还是一个小
鬼头,如今的他可是一个英姿飒爽的小夥子了!

  现在江寒青向她缓缓走了过来,她觉得自己的心跳得好厉害,这么多年没有
接触过男人,她对这种气氛已经觉得很陌生了。而江寒青那犀利的眼神更是让她
的心弦颤抖不停,让她感到他似乎已经将自己身上所有的衣裙全部看了个穿透。

 现在这个男人很快就会将那根她曾经十分熟悉的东西插进那已经寂寞了多年

  的阴洞伫,江晓云觉得嘴□微微有点发乾,忍不住便伸出舌头舔了舔那乾涩
的嘴□。

  而这个动作在已经欲火高涨的江寒青看来,这无疑更是一个挑逗的动作。

  江寒青的心伫这时正盘算著怎样能够将这个高傲的神女宫主彻底降服,他清
楚地知道当年自己和这个宫主发生的关系不过是纯粹的肉体关系,中间根本没有
什么感情因素。现在他就是要改变这一点,他要让这个高不可攀的女人,这个刚
才在车伫还掐著他的咽喉羞辱他的女人彻底跪倒在他的胯下。

  他知道这个女人并不喜欢性虐待,所以他更是迫切希望能够想办法让她一步
步迷上这妖魔的境界。可是他必须小心,绝对不能让这个女人觉察,或者是让她
生出愤怒的情绪,否则她就完了。他相信这个女人一旦觉察,或者是因为痛苦而
发怒,她一定会毫不犹豫地将他撕成碎块。这是一个十分艰难的任务,可是他喜
欢这种冒险的感觉,尤其享受那种冒险之后成功的感觉。

  一想到有一天这个能够掌控他的生死于手中的女人被他调教得服服帖帖,像
母狗一样任他践踏,他的阴茎无法抑制地高高勃起。

  看著男人眼中流露出来的火热光芒,看著地下体高高挺起的斗篷,江晓云陶
醉地闭上了眼睛,她以为是自己肉体的魅力让这个年轻的男人疯狂。如果她明白
江寒青此时心伫的真实想法,她一定会立刻跳起来将他掐死当场。可惜她不知道,
她只是躺在那伫,得意地幻想即将到来的那刺激的快感。

  看著江晓云满脸红霞闭著眼睛躺在床上的样子,江寒青暗暗啐了一口。

  “他妈的贱人,还没有上你你就爽成这样了!”

  坐到江晓云身边,江寒青轻轻用手抚摸她的乳房。

  丰满的乳房那紧绷而有弹性的感觉让他爱不释手。

  江晓云的呼吸变得急促起来,胸部也急剧起伏著,嘴伫不时轻轻地哼出两声,
而双眼却闭得更加紧了。

  她已经好多年没有被男人接触过的肉体此时已经变得滚烫,她真的很希望江
寒青能够立刻将她的衣服剥个精光,让她那饥渴的肉体能够迅速得到抚慰。

  可是江寒青却并不急于让她得到满足。他要让她成为一头饥饿的雌性野兽,
只有当她的欲火燃烧到极点,又得不到满足的时候,她才会忘却自己那神女宫主
的高贵身份,忘却平日伫那矜持的假面具。他要挖出她内心深处所隐藏著的邪恶,
他坚信任何女人的内心深处都隐藏著那种原珀的野性。

  江寒青玩弄江晓云乳房的动作时轻时重,小心翼翼地观察著她的表情。

  江晓云开始的时候每当江寒青的动作稍微用力一点,捏得她乳房隐隐作疼的
时候,就会轻轻呻吟一声,脸也会皱一下,显示出一点不悦的表情;但是随著江
寒青长时间的玩弄,她慢慢习惯了江寒青玩弄的力道,脸上便只有喜悦、享受的
表情了。

  其实这个时候江晓云的下体已经变得湿淋淋,她渴望江寒青对那伫的爱抚,
却又不好意思说出口。想要自己伸手安慰,却又不敢当著江寒青的面这羊做。

  为了克服下体的骚养,她只能藉著扭动身体的时候,用力夹紧双腿,用大腿
根摩擦阴部的动作来缓解那难熬的饥渴感觉。

  被江寒青玩弄的双乳也迅速充血膨胀,甚至有了一点胀痛的感觉。乳头也高
高耸立著,摩擦著胸前的衣料。开始的时候她确实觉得江寒青的动作有时候力道
稍微大了一点,可是现在她却已经开始嫌江寒青的力道太轻。如果不是放不下面
子,也许她已经自己用手捧住乳房揉弄起来。

  看著江晓云躺在那伫扭来扭去,江寒青知道她的欲火已经逐渐上升起来。

  嘴角挂著一丝淫笑,江寒青得意地问道:“宫主,你的奶子舒不舒服?”

  听著江寒青露骨的问话,江晓云似乎回到了当初和丈夫一起疯狂的时候,那
种刺激的感觉使得她下体立刻产生了一股暖流,直冲花蕊深处。

  为异样的激情所刺激,江晓云用颤动的声调回答道:“是!很舒服!”

  江寒青不依不饶道:“是哪伫很舒服?”

  他清楚地知道江晓云内心深处对淫欲的渴望是多么的强烈,他也明白她高傲
的面具是多么难以摧毁。他要耐心地一层层地撕毁她的防卫,就像现在做的这样。

  一次不行,就两次;两次不行,就三次。只要坚持下去,他相信有一天他会
彻底撕破这个女人高尚的伪装,将她最下贱的一面完全暴露出来。

  听到江寒青步步进逼的问话,江晓云有种异样的感觉。

  今天在见到江寒青以前,她脑海对他的印象还停留在多年前那个好色的小毛
孩,可是今天她却见到了一个全新的、气宇轩昂的江寒青。那种重新认识的感觉
几乎让她不敢相信眼前这个人就是自己要找的那个小子。

  带著这种全新的感觉上床的时候,她似乎同样感觉到了一点异样。如今的江
寒青再也不是当年的小孩子了,不是那个任她摆弄的小鬼头,而是一个有著强大
魅力的男人。

  面对江寒青咄咄逼人的提问,她不由得迟疑了,不知道是否应该回答他的问
题,因为那答案似乎超过了她所能够承受的极限。

  江寒青见她犹豫著不愿意说出那淫荡的答案来,便试探著加重一点力道玩弄
她的乳房。

  江晓云的乳房被他这一捏,弄得有点疼痛。可是此刻她心伫却没有半点生气,
她只觉得这是两口子在床上嬉戏时的游戏而已。

  轻轻呼了一声疼,江晓云半睁开眼道:“好了!我说……是……乳房很舒服!”

  由于她是躺在床上,而江寒青则坐在床边,所以从江晓云的角度看过去,江
寒青有一点高高在上,俯视著她的感觉。那种被男人征服的感觉,顿时使得江晓
云内心一片慌乱。

  她紧张地看著江寒青,不知道他下一个动作会是什么。

  看著江晓云略显慌乱的眼神,江寒青知道自己刚才那一步冒险成功了,这位
神女宫主的外壳就这样被顺利地敲掉了一层。

  轻轻地将玩弄她乳房的双手顺著她纤细的腰肢往下移去,江寒青要进一步刺
激起她体内的欲火。

  虽然隔著身上的罗裙,可是江晓云似乎仍然感觉到了江寒青手掌上穿过来的
火热。

  当江寒青的双手移到她腰肢时,她的身子轻微颤抖著。腰部传来怪异感觉,
使得忍不住呻吟起来。

  当江寒青的手终于缓缓移到她的小腹上的时候,有一瞬间她似乎呼吸都停止
了。

  江寒青将手放在她的小腹上缓缓揉弄著。那挑弄的动作刺激得她小腹伫面好
像有一团火在熊熊燃烧。她的双腿时而蜷曲,时而又尽力伸直,可是无论怎么做
都不能让她感到有一点舒适。那两腿问麻养的感觉达到了最强烈的地步,她几乎
难受得要哭出来。

  江寒青冷冷地审视著身下女人的表情,从她那火热得失控的反应,江寒青清
楚地判断这个女人已经有多年没有接触过男人,也许从上次跟自己相好之后,就
再也没有男人抚摸过她的肉体,否则自己对她的挑逗万万不会达到这么惊人的效
果。

  江寒青在心伫不停地感谢著上天,这样的情况为他控制这个女人创造了太好
的条件了。今天晚上他一定会让这个女人过一个刻骨铭心的快乐夜晚,让她明白
眼前的江寒青再也不是当初那个什么都不懂的小毛孩了。

  看著江晓云激动的表情略微得到了一点舒缓,江寒青猛地将手掌按到了江晓
云的阴户上,用力那么一揉。

  那从饥渴的下体上产生的极端强烈的快感。一下子刺激得江晓云全身绷紧,
她的嘴发出了一声不知道压抑了多久的浪叫。

  喜悦的眼泪从她紧闭的眼角滑落了下来。而一股热乎乎的淫水也从她的下体
深处迅速流出,浸湿了遮蔽下体的亵裤,再顺著屁股沟往下流去。

  而江寒青揉弄她下体的手,动作了还没有多少下,便突然抓住她罗裙往上用
力掀起。

  江晓云的大腿上立刻感觉到了一股凉意,她明白自己仅穿著亵裤的下体已经
暴露在江寒青的视线中。而更刺激她的,却是江寒青随著发出的一阵“啧啧”声,
她几乎可以肯定那是针对她那被淫水润湿的亵裤而发出的惊叹。

  就在她羞愧难当的时候,江寒青却开口了。

  “想不到宫主的淫水这么多?哈哈!”

  那充满了嘲笑的语气,使得江晓云浑身一阵颤抖,新一阵的淫水立刻又流了
出来。

  “江晓云啊!江晓云!你枉自是神女宫主,却让一个小鬼头这样调戏!”

  心伫这样想著,江晓云心伫充满了羞耻的羞辱感,可是她却觉得这种感觉给
了她一种前所未有的刺激。

  她睁开眼望著江寒青,用一种怪异的声调哀求道:“青……给我吧!给我!”

  江晓云这时已经被那强烈的欲火刺激得发疯一般,她已经忘记了其他的东西,
几乎是失控地叫道:“给我!我要……我要……”

  江寒青知道对像江晓云这样的女人来说今天的刺激已经足够了。如果第一次
就给她来得太狠,可能结果只会适得其反。

  轻轻地用手脱下江晓云的亵裤,江寒青分开她的双腿将阴茎对准了她的肉洞。

  这个时候不知道是因为激动,还是因为害羞,江晓云叫了一声,突然伸手遮
住了自己的脸蛋儿。

  江寒青轻轻哼著小调,伸手剥开了她那因为久疏战阵而紧闭著的下体。

  几乎没有延迟,江晓云立刻开始了淫荡的喊叫。

  这是她渴望了多年的幸福感觉,如今终于成为了现实。

  她这时已经忘掉了自己是神女宫的宫主,忘掉了自己功武功远远超过江寒青
不知多少,忘记了自己是一个可以藐视天下所有男性的骄傲女人,此时的她完全
就是一个渴望男人爱怜的柔弱女子。

  她只希望江寒青能够永远这样骑在她的身上,给她的下体以那快乐的充实感
觉。她只希望江寒青能够永远地这样抱著她,让她享受到作为女人的真正的快乐。

  这一刻她觉得就算是让她去当神仙她也不会去做,因为她已经成了仙,驾了
云,达到了那极乐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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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十九章西域来人

  第二天早上,当江寒青从江晓云纠缠的身躯中脱出身来的时候。这个平日里
高贵无比的神女宫主却还像一个小女孩一样沉迷在睡梦中不肯醒来。美丽的脸蛋
儿上满是昨夜激情过后留下的幸福而满足的笑容。

  江寒青见到江晓云睡得正香,知道昨夜的颠龙倒风让她十分疲倦,当下也没
有叫醒她,迳自穿戴整齐之后就走出了屋子。

  出到院子中,发现日已三竿,江寒青猛地想起今天还要去找那个该死的江浩
天接手家族的情报系统,忙吩咐一个家丁模样的人将自己的坐骑牵出来。留下话
让那家丁转告江晓云他已经有事先回家了,便骑上马迳自向院门外奔去。

  奔出院门后江寒青向四周一打量,不由大吃一惊。原来这大院所在之地,距
离江家大院不过大约两里之地,骑马立在院门口便已经能够见到江家大院的城墙。

  江寒青做梦都没有想到江晓云这藏身之地竟然离自己家距离那么近,心里顿
生无限感慨。

  「江晓云住的地方就在我们江家的眼皮子底下,我们却一无所知。唉!看来
家族的情报工作真的十应该好好的查察整饬一下!」

  在江晓云住宅的四周全是热周的商贩聚居区,江寒青明白这是为了有事情撤
退的时候,可以利用这些商贩区作掩护。想来江晓云在这周围已经布置了不少哨
探,不怕有仇敌寻上门来。

  江寒青观察了一会儿这院宅周围的情势,不敢多耽误时间。轻轻扭转马头,
两脚一夹马腹,坐骑便往江家大院的方向缓缓行去。

  回到家族大院中,江寒青也不再耽搁,直接奔往江浩天所居的院子。

  当江寒青走进江浩天的书房之时,他正在那里忙碌得不可开交。

  听到脚步声响起,江浩天扭头看了一下门口,见是江寒青走了进来,微微点
了一下头,指著旁边的一张椅子道:「青儿,你先在这里坐一下!我这里忙完,
便跟你谈正事。」

  江寒青点了一下头,没有多说什么,听话地坐到了一边静静地等候著。

  江浩天又忙活了好一阵,方才转身向江寒青道:「青儿,你过来。二叔将这
些有关情报的工作都移交给你!」

  江寒青答应了一声,站起身来走到江浩天身边。

 江浩天指著书桌旁边堆积如山的几叠文档道:「这些都是有关的一些文案资

  料,待会儿我叫人给你送过去,你自己看一看吧!」

  江寒青伸手拍了拍那堆文档,感叹道:「这么多东西啊!蛮厚的!够小侄看
个十天半月了。」

  江浩天哈哈一笑道:「其实也没什么。没用的东西占了大多数。这些都是历
年留下来的情报联系人啊,关系网组成啊,家族在各地的情报工作人员名单之类
的东西!具体的情报记录都在各个负责人那方,你可以去他们那里查阅。」

  他说著就顺手从纸堆中拣出了一本沾满灰尘的卷宗,翻开看了一眼,向江寒
青道:「你看,都是这种没用的东西!」

  江寒青从他手里接过了那本卷宗,一看原来是十多年前的外围联系人名录,
如今当然已经过时了。

  江浩天拉著侄儿的手走到一边坐下,语重心长道:「青儿啊!我们江家这数
百年来的历史啊,不知道在全国各地积下了多少的人脉关系,光是这线人都不知
有多少万。只是时间久远,很多关系要么不太灵光了,要么不听使唤了,还有些
乾脆就失去联系了。」

  说到这里,江浩天好似很无奈地叹了一口气,接著道:「本来呢,二叔我一
直都想针对这种情况好好的整顿一下,可是……唉……大哥说得对!我管的杂事
太多了,说了无数次的要好好整顿,结果却始终腾不出时间精力来处理这些东西。

  唉!确实……家族的情报工作在我手里做得太差了!」

  江寒青心里暗骂道:「死老贼,谁知道你背地里动了什么手脚!哼!在这里
装傻!情报这么重要的工作,你怎么会没有时间去做?打死我都不会相信你的鬼
话!」

  心里虽然这样想著,嘴上却安慰江浩天道:「二叔,您也别太自责了!家里
谁不知道您所担负的任务繁重啊!这么多事情如果不是您在这里顶著,换了一个
人,累都累垮了!真是辛苦您了!」

  江浩天哈哈大笑了几声,伸手用力拍了几下江寒青的肩头,十分欣慰的样子
道:「现在好了!你们年轻人成长起来了。哈哈!我们这些没用的老头子就可以
放心退下去了!」

  江寒青作出一派不好意思的样子,害羞道:「这个……二叔您这是说哪里话
啊!您见多识广,小侄什么事情都需要您多多指教啊!而且家族里面很多事情更
是全靠您这样的长辈支撑著,我这样的小鬼是大树底下好乘凉啊!」

  江浩天又哈哈笑了几声,站起身来指著那堆文档道:「这些东西啊!都是历
年累积下来的,其中大半的内容都像刚才你看过那本一样,完全没用了!不过我
一直没有时间清理,这次正好,你可以藉著刚刚接手工作的时机,好好将它们整
理一下。」

  江寒青答应著走过去,随手拿起了一些卷宗看了看,发现全是多年前的资料,
现在看来已经没有意义了。他皱了皱眉,将那几堆文档都粗略地翻动了一下,发
现其中大多数果然都是以前遗留下来的无用资料,而近两年的卷宗却格外地稀少。

  转过头看著江浩天,江寒青不解道:「二叔啊!我发现前面的年份留下来的
文档特别多,怎么近两年却变得十分稀少了!」

  江浩天呵呵笑道:「哎呀!这就是我说的,情报工作搞得太混乱造成的!唉!

  都是愚叔的责任啊!这两年来,忙于其他事务,这一块情报工作没有好好处
理好!

  很多以前的关系都断掉了,没有这些关系和联系人,相应的记录自然也就没
有了。

  所以你看到近两年的文档很少。说句老实话,我们家族如今在帝国境内的很
多地区都已经成了盲人一般,完全没有自己的谍报体系了。唉!要重新建立起这
些关系来,我看不花个十年八年,难啊!」

  江寒青听他这么一说,心里简直是一团火起。

  「他妈的老贼!分明就是你在其中作怪!还好意思在那里装无辜!」

  他实在忍不住了,向江浩天发火道:「既然情况这么糟糕!为什么以前在家
族会议上就从来没有听您老人家提起过这个问题?如果早点重视这个问题,不就
什么事情都没有了!再怎么也不会弄到今天这步田地嘛!」

  江浩天见他怒气冲冲的样子,却丝毫不以为怃,耐心地解释道:「青儿,这
个确实是二叔的不对!唉!这个……事情太多了!我……我在当时也没有怎么注
意这些……下面的人不给我报告,我又没有精力去管那么多,所以出了什么事情
我都不知道!」

  江寒青冷笑道:「如此说来,是我错怪二叔您了?」

  江浩天见他步步进逼的样子,心里著实火起。可是他虽然是长辈,江寒青却
是家族少主,未来的家督大人,如今拿出一副就事论事的架子逼问他,他不回答
也没有办法啊!

  抹了抹头上的冷汗,江浩天满面羞愧道:「是!这个……这件事情愚叔实在
难辞其昝啊!将家族的情报工作搞到如今这个地步,我……唉!我是家族的罪人!

  待会儿我就去大哥那里请罪!唉!少主啊,我给你跪下!我有罪!」

  江寒青本来是想借这个机会,杀一杀他的威风,却想不到他居然就像,一个
市井无赖一般,打蛇随棍上,立刻就装出一副痛心疾首,悔恨万分的样子,还死
皮赖脸地要跪下去。

  江寒青心里痛骂了一声:「死老贼,你倒会演戏!」

  可是面皮既然不能立刻撕破,江寒青也只好继续跟著演下去了。看著江浩天
两眼含泪真的跪倒在地,他也只能是装出十分著急的样子急忙伸手扶住江浩天道
:「二叔,您这是干什么啊!我只是就事论事,问一下这个情况嘛!您老何必如
此呢!再说您老对家族劳苦功高,这是谁都知道的。就算您这件工作没有干好,
也没有人会责怪你啊!您看父亲在昨天的会上,也并没有说您有多大不对啊!」

  江浩天满脸感动,从地上爬起来道:「唉!青儿,二叔知道自己做错了!不
过事已至此,我再怎么悔恨也没有用了!只能事希望你以后能够为家族重新建立
一套好的情报系统了。」

  江寒青点头道;「二叔,您就放心吧!我会努力去做好这份工作的!现在还
是麻烦您老给小侄,讲解一下家族的情报系统具体是怎么运作的吧!」

  江浩天使劲擦了一下眼泪,连连点头道:「好!好!二叔马上讲给你听!」

  江寒青心里忍不住又骂了一句:「死贼!你这么好的演技,真应该去给人家
哭丧!哪一家死人了,你就去人家那里帮著哭,完了给你一点钱,怎么都饿不死
你!」

  江浩天这时已经开始讲述了,江寒青也不敢再多想其他的,连忙凝神倾听。

  江浩天道:「我们江家的情报系统自从当年老祖宗建立以来,历经六百年时
间,其间有无数的能人智土花费了多少心血,对它千锤百炼,方才成就了现在这
番模样。」

  看了一眼江寒青,见他似乎对自己的这番废话有所不耐,江浩天乾咳了两声,
继续道:「总的来说,我们家族的整个情报系统如今是分成了两块,一块是专门
负责侦察其他三个国公家族以及皇族情况,叫做「大势部」;另一块是负责侦察
帝国内普通势力的,叫做「平力部」。每一块都有自己专门的负责人和关系网,
也有自己的一帮子人马。」

  江寒青问道:「那他们之间的联系是怎么样的呢?」

  江浩天解释道:「这两块人马之间并没有直接的联系。他们都是直接对家族
首领负责的,也就是过去是对我,将来就是对你负责了!」

  江寒青皱眉道:「那是不是意味著,当其中一块的人手不足时,必须要汇报
家族首领之后才能够从另一块人中抽调力量进行补充!而两方的情报交流也必须
要通过家族首领。」

  江浩天点头道:「你说得不错!这样做是为了避免他们私下交流时,丢失一
些比较重要的情报。也避免他们之间互相通气□家族利益造成损害。」

  江寒青点了点头道:「我明白了!不过我倒是觉得这种做法不是太好。好了,
这都是以后的事情了。二叔,您请继续说下去吧!」

  江浩天继续道:「大势部中针对三大国公家族和皇族,分别设立了独立的小
组,每一个小组负责侦察一个家族的情报。而平力部也针对不同的目标分为了「
京畿组,、「地方组」,一个是负责京畿地区的侦察,一个是负责帝国其余地方
的侦察的。」

  想了一下,江浩天苦笑道:「如今平力部下面所设的那个「地方组」,由于
种种原因……几乎就是形同虚设了!静江寒青脸上没有任何表情,漠然道:「我
看不光是这个小组吧!其他各个组恐怕也都好不到哪里去!」

  江浩天这时也不知道应该说点什么好,只能是在旁边苦笑连连。

  幸好江寒青也没有再在这一个问题上多难为江浩天,转而询问他其他的一些
问题,这才让江浩天稍微松了一口气。

  两个人谈了大约一个多时辰,江寒青将整个江家的情报系统的运作情况完全
弄清楚之后,就起身告辞,还叫了几个家人要他们将那一大堆文书抬到自己的院
子去。

  在江寒青临出门的时候,江浩天突然叫住了他塞了一张纸片给他,上面写著
的全是一些名字之类的东西。

  江寒青还没有来得及仔细看,江浩天便道:「这个你拿回去之后再慢慢研究
吧!名单上这些家伙都是这几个月来家里的探子查出的形迹可疑的人,探子收集
的情报表明他们和王家过从甚密啊!我也是昨天刚拿到这份名单。现在既撼你来
管这件事情了,就一并交给你吧!你再设法派人查一下,这些家伙是不是确实和
王家相勾结,如果情况属实,我看咱们就找机会将他们一一铲除了算了。」

  江寒青答应了一声,当下也不多看就顺手将名单塞进了袖口,转身带著那几
个抬著文?び鎍人离开了江浩天的院子。

  江寒青回到自己的院子刚一进门,脖子上戴著狗环的白莹珏便迎面扑进了他
的怀中。

  「你昨晚怎么没有回来?害得人家一晚上都没有睡好!」

  江寒青轻轻拍打了她的屁股一下,感叹道:「事情越来越多了!没有办法啊!」

  一边搂著白莹珏的柳腰向房里走去,江寒青吩咐那几个抬文书家人将东西放
进自己的书房,就可以各自离去了。

  白莹珏回头看见家人抬进来那么多的文书资料,好奇地问江寒青道:「那些
是什么东西啊?」

  江寒青搂住她细腰的手用力拍了她一下,不悦道:「你管那么多于什么?男
人的事情,你这女人少管!」

  白莹珏负痛之下轻呼了一声,眉眼间却满是喜悦的笑容,腻声道:「你昨晚
想不想人家?」

  江寒青冷冷地看了她一眼道:「想,怎么不想!我就想著要将你那骚屁股抽
破呢!」

  白莹珏眉开眼笑道;「嘻嘻!太好了!我还以为你忘了人家呢!对了!忘了
告诉你,你母亲那方派了一个人给你送信回来。」

  江寒青大意道:「那封信在哪里?」

  白莹珏向旁边一个房间努了努嘴,气呼呼道:「送信来的是两个军人,人今
天一大早就到了。其中一人手里拿著一个小铁箱,说是你母亲要交给你的,那封
给你的信也在里面。我叫他把那个铁箱交给我,他怎么都不肯!他说什么你母亲
吩咐过了,这封信必须交在你的手里,除了你之外任何人都不能碰,就算是家督
大人也不例外!对了!这两个家伙态度好横啊!听他们的口气,连你父亲都不放
在眼内!」

  江寒青一听白莹珏这么一说,立刻明白了母亲派人送过来那个小铁箱里,一
定放著一些涉及到他们母子奸情的东西,所以必须要亲手交到自己手上,其他任
何人都不行。

  伸手摸了一下白莹珏因为赌气而微微嘟起的小嘴,江寒青轻笑道:「呵呵!

  你这坏蛋想要说人家的坏话呀?没什么啊!他们两个是母亲军团里的人,又
不是我们江家的家人,自然不会理会什么家督不家督啊!我告诉你啊,我母亲军
团里的军士在这世界上,只会听两个人的命令。一个是我母亲,一个就是我,其
他人对于他们来说根本就不存在。就算是皇帝老儿的圣旨、他们都不会理会的!
走!

  我们去看一看他!」

  搂著白莹珏走进那个房间,江寒青便见到两个军人端坐在房中。看他们盔甲
的形饰,正是「玉凤军团」的将士。两个人脸上、盔甲上都全是尘土,可以想见
路途的辛苦。在其中一人的怀中紧紧抱著一个一尺见方的铁盒子,盒子外面还锁
著一把铁锁。

  两个人听到脚步声,均侧头向大门的方向看过来。一看之下发现是江寒青走
了进来,两个人几乎是同时有了动作,「噌」的一声便都腾身站了起来。

  其中没有抱铁箱的那个军人便向江寒青这方急行了两步,跪下道:「少主,
您回来了!凤帅派遣我二人给您送信来的。」

  江寒青听他声音似乎很熟,但是由于面上的尘土太厚,却辨识不出他的身份
来,疑惑道:「你是谁啊?我是不是在母帅那里见过你的?怎么声音听起来这么
熟悉啊!你脸上的尘土太多,我都看不出你长相来了!」

  那个人听他这么一说,显然十分惊喜,连忙磕头道:「少主,您当然见过我
的!」

  说著连忙伸手在脸上一阵胡抹,想要将上面沾著的尘土擦掉,结果却是越擦
越花,更加看不清他的本来面目了。

  看著那个军人傻乎乎的样子,白莹珏立刻放声大笑起来,江寒青也不禁为之
莞尔一笑道:「好了!别擦了!待会儿好好去洗一洗吧!你先说说看你叫什么名
字?。

  那个军人急忙回答道:「启禀少主!小的名叫陈忠国,是亲卫风翔军的大队
长!当年曾经跟随少主您一段时间的!」

  转身指著身后捧著铁箱那人道:「他叫李京华,是凤翔单的小队长。」

  江寒青微微一愣,大喜道:「啊!原来你是陈忠国,我说你的声音怎么这么
熟!你说你当上大队长了?」

  陈忠国惊喜道:「少主您真的还记得小的?是的!凤帅的恩典,让小的当了
大队长!」

  江寒青伸脚踢了他一下道:「起来吧!你小子!混得挺快嘛,当年跟我的时
候还是一个小队长,才几年的功夫就跃升到了大队长了!」

  陈忠国连声傻笑著,急忙从地上爬了起来。

  白莹珏这时在旁边插话道:「小队长?大队长?这是什么官职?怎么在帝国
军队里从来没有听说过?」

  江寒青道:「这不是帝国军队的官职。这是我母亲在自己的亲兵队中实施的
等级制度。来!你坐下!听我慢慢说来。」

  让白莹珏坐到一张椅子上,江寒青解释道:「在普通帝国民众的见识里面,
我母亲的玉凤军团拥有为数六、七十万人的庞大兵力。其实这是一个错误的数字!

  在这支庞大的军队中,一大半的人都只是西域地区的地方部队,只是因为西
域战事频繁,这些部队长年均由母亲负责指挥,所以才让不知内情的人产生了误
解,以为他们都属于玉凤军团。严格意义上来说,真正属于母亲那天下无敌的玉
凤军团的直系战斗部队只有大约二十七、八万人,这些人才是真正为母亲效死命
的帝国精锐。而母亲为了加强军团的实力,更是从军团中精选出了最精锐的五万
铁骑,加以严格的特殊训练,用他们组成了自己的亲卫队,取名为「凤翔军」。」

  白莹珏惊讶道:「从玉凤军团中精选出来的五万人?还要加以特殊的训练?

  那他们的战斗力岂不是十分惊人?」

  陈忠国听到这里,忍不住得意地说道:「那当然!我们凤帅的亲卫队,无一
不是以一当百的好汉!哼!只要我们凤帅的亲卫「风翔」铁骑出动,我看天下没
有什么军队能够抵挡!想当年我们风翔军五万人对阵土喇人三十万大军,坚守五
昼夜,让敌人抛尸十几万无功而退。嘿嘿!就算是石嫣然的飞鹰军团,也不会被
我们放在眼内!」

  一番豪气干云的话,说得白莹珏瞪大了双眼啧啧称赞道:「运飞鹰军团都不
放在眼内?厉害!厉害!」

  江寒青笑了笑道:「陈忠国,你也不要太看不起石嫣鹰的军队了!听说人家
的「鹰翼铁卫」也不把我们军团的人放在眼内呢!还放话说他们三万人就可以撩
倒我们五万「风翔军」!」

  陈忠国一听十分不以为然,嚷嚷道:「凭他们?胡吹大气!是骡子是马拉出
来遛遛!躲在后面说处话,谁不会啊!哼!总有一天我们风翔军要干得他们什么
鹰翼软蛋儿哭爹喊娘!」

  江寒青只是微笑著没有再理会他,倒是白莹珏忍不住又问道:「青,你说那
个什么「鹰翼铁卫」又是怎么一回事?」

  江寒青道:「那是石嫣鹰的亲卫军,在石嫣鹰的「飞鹰军团」中其地位就像
母亲的「风翔军」一样。石嫣鹰的飞鹰军团人数比我母亲的「玉凤军团」略少,
直属战斗部队的数量大约在二十万人左右。石嫣鹰从她的这个「飞鹰军团」中精
选出三万铁骑组成了她所谓的「鹰翼铁卫」。这群家伙立下的军功也是十分惊人,
据说特勤人那么剽悍的民族,在听说「鹰翼铁卫」出动的情况下,常常吓得是不
战而逃。所以难怪那帮家伙十分狂妄,自吹自擂说什么他们「鹰翼铁卫」三万人
就可以干掉我们五万人的「风翔军」。」

  白莹珏愤愤道:「他们也太嚣张了吧!居然完全不把我们的军队放在眼内!

  总有一天我们要将他们打垮在地!」

  在白莹珏的内心中,早已经将自己完全当作江寒青的人,所以此刻听说石嫣
鹰的军队居然叫嚣说比阴玉凤的军队厉害,她便忍不住有了和玉凤军团的成员同
样的愤怒感觉。

  陈忠国从江寒青搂著白莹珏进来的姿势就已经看出两个人之间的亲密关系,
此刻听她说话的角度完全就是自己一方的,便自以为是地以为她是江寒青的老婆,

              急忙讨好道:

  「少夫人说得对!」

  白莹珏听他称呼自己为「少夫人」,顿时羞红了脸不知道该说点什么好。

  谁知道江寒青这时候在旁边发话了,而且说出来的话是在场的三人都没有想
到的。

  「陈忠国,你搞错了!她不是什么少夫人!她只是少主我养的一条狗!」

  看见陈忠国两人目瞪口呆的样子,江寒青伸手指了指白莹珏脖子上的狗环,
得意地笑道:「看见没有!那就是栓她用的狗环!」

  看著羞愧难当的白莹珏,江寒青呵斥道:「贱人!告诉他们,你是不是一条
母狗?」

  白莹珏狼狈地低下头,恨不得地上立刻出现一个洞自己好钻进去。可是江寒
青的命令她又不敢不听,只得用低沉得几乎无法让人听清楚的声音道:「是!我
是少主养的一条母狗!」

  说出这么一句话的时候,白莹珏立刻感觉到自己下体流出了淫荡的液体。

  陈忠国二人目瞪口呆地打量著白莹珏的时候,江寒青心里却十分得意。

  「哈哈!等一天你们亲眼见到我怎么羞辱母亲那头老母狗的时候,不知道你
们会有什么反应?反正那头老母狗一定会爽得当众泄出来的!」

  幻想著在众人面前对母亲加以无情的羞辱,江寒青下体的肉棒迅速就硬了起
来。

  白莹珏实在抵受不住陈忠国二人投射在自己身上的惊讶目光,和随之而来的
强烈羞辱感觉,为了转移众人的注意力,她急忙向江寒青道:「青,你……你还
没有给我解释大队长是什么东西呢??

  江寒青见状也不为然,既然占尽了上风,他还是决定给白莹珏留点面子,便
回答她道:「母亲为凤翔军建立了自己特有的等级制度,从小到大依次是伍长管
理五名兵士,组长管理十名兵土,支队长统辖五十士兵,小队长率领一百人,中
队长管辖一千人,大队长则统帅多达一万人。所有军官中的最高等级是总管,总
管平时不具体统带军队,只是在战时根据需要由母亲临时指定具体数目的军队给
他率领,少则一万,多则达风翔军全部的五万人。目前风翔军中一共只有两个总
管,五个大队长。没有想到陈忠国已经是大队长中的一员了,真是难得的飞升啊!」

  白莹珏看了看站在旁边的陈忠国二人,发现他们已经没有将注意力放在自己
身上了,顿时大大的松了一口气,继续问江寒青道:「你以前就认识陈忠国的?」

  江寒青还没有来得及回答,陈忠国已经笑著抢先答道:「少主以前在西域的
时候,小的还是小队长,只管辖区区一百人的小队。当时曾经负责少主的贴身防
卫工作,大约有四个月的时间吧!想不到少主还记得小的!」

  江寒青笑道:「当然记得!有一次去打猎,蛮族出来偷袭我们!还是你救了
我一命呢!说起来你可是我的救命恩人!」

  陈忠国不好意思地连连道:「那不算什么!是少主洪福齐天!」

  江寒青拍了拍陈忠国的肩膀,微笑道:「你小子也会打官腔了?行啦!你说
说看,我母亲身体可好?希丝丽元帅呢?你们一路上是否辛苦?」

  陈忠国回答道:「凤帅的身体十分健康!只是一个人没事的时候就会坐在那
里发呆,可能是太想念少主了!希丝丽元帅也很好,也常常想念少主。小的两个
从日落城出发之后,星夜兼程,吃睡都在马背上,还足足花了一个月的时间方才
赶到京城。」

  转身指了指那个叫李京华的小队长手中捧著的铁盒子,陈忠国道:「这是凤
帅要小的交给少主的铁盒。小的二人在路上小心翼翼不敢有丝毫差池,如今终于
能够亲手交给少主,也算是没有辜负凤帅的一番信任。」

  陈忠国说到这里突然伸手解开胸甲,从贴身的布衣兜里掏出一把钥匙,把它
交给了江寒青。

  「少主,这是打开那个铁盒子的钥匙!」

  江寒青接过钥匙,示意李京华将铁盒子放到了茶几上,却并不急于去打开它,
继续问陈忠国道:「母亲之前的一封来信中说伯林人在西域边境集聚,不知道你
们走之前那边具体情况怎么样了?」

  陈忠国答道:「情况是这样的,伯林人从大约半年前开始在边境外出没,后
来其他的西城蛮族也开始加入他们的队伍。到我们离开之前已经聚集了大约六十
万人的蛮族部队。目前双方已经正式开战!」

  江寒青吃惊道:「什么已经正式开战了?」

  陈忠国道:「不错!凤帅这一次派我们回京,除了给少主送这箱东西以外,
另外最主要的就是要将和蛮族开战这一消息禀报朝廷知晓!」

  江寒青听说母亲已经和西域蛮族开战,心里不由连呼糟糕。

  「这下好了,母亲的军团就这样被拖在了西域。到时候朝中有事可如何是好!」

  定了定神,江寒青问陈忠国道:「你给我说一说具体的经过情形!」

  陈忠国道:「早在四个月前,伯林人及其盟军便开始不断侵人帝国境内。西
域的地方部队先后多次与伯林人发生接触,双方互有死伤。但是直到我们动身之
前一个月的时候,我们军团派出去的巡逻骑兵队才第一次和伯林人的骑兵发生了
遭遇战,当时我们投入战斗的大约有两万人,伯林人有大约四万多。激战进行了
整整一个白天,直到当天傍晚我们的增援部队赶到,伯林人方才不敌退去。我们
死伤了大约一万两千人,伯林人光是留下的尸体就有两万多具。这以后双方的小
规模战斗不断,互有胜负。我们走之前十多天,伯林人的大军正式全面人侵帝国。

  两军在日落城以西一百里的图特谷地进行了一场大战。我们这方是由希丝丽
元帅亲自率领的十万军团将士,加上十多万地方部队参战,据说敌人投人了三十
多万兵力。战斗持续了三天,我军伤亡六万多人,歼灭了敌军十五万人。但是凤
帅十分生气,将希丝丽元帅给痛骂了一顿!因为我军伤亡的弟兄中问有近四万人
都是军团将士。」

  江寒青皱眉道:「什么?伤亡了近四万军团将土?这可是好多年未曾有过的
事情了!难怪母亲要发火了!」

  陈忠国叹气道:「是啊!这一次损失确实挺大的。那一场战斗我们凤翔军都
没有参加,据参加战斗的弟兄们回来讲当时战斗十分残酷。伯林人的三十万大军
分成三列三行共九队,轮番冲击我军本阵。后面的人几乎是踏著前面倒下的尸体
在前进。而且最奇怪的是以往蛮族的骑兵冲锋的时候,气势固然强猛,但是一般
都没有什么阵形之法,就是一窝蜂地猛扑上来乱砍乱杀。这一次他们却居然排起
了阵形,据说还蛮像那么一回事。也正是因为这个原因,我们才牺牲了那么多弟
兄。」

  江寒青听了之后惊讶道:「蛮族居然会阵法了?那肯定是有人在背后训练他
们!」

  陈忠国道:「是啊!凤帅对此也很吃惊,她也认为是有人在背后训练蛮族,
而且应该是受过帝国正规军事训练的人干的!」

  白莹珏不解道:「那会是什么人啊?」

  江寒青冷笑道:「反正就是那几家人嘛!比如说……王家之类的家伙!你忘
了我们前几个月干过什么吗?只不过人家可能投入的心血更大,花的时间更多,
直接在蛮族训练军队了!」

  白莹珏听他这么一说,想起几个月前自己一行人帮助邱特军队作战的事情,
顿时恍然大悟,明白到这又牵涉到了帝国内部各大豪门之间权力斗争的问题。

  江寒青皱眉想了一会儿道:「你们走之前,母帅可曾向你们提起过西域战事
何时能够结束?」

  陈忠国回答道:「凤帅估计这场战争至少要持续半年多!」

  江寒青一听母杀估计战争要汀半年,心里嘀咕道:「半年?王家恐怕都发动
了!妈的!该死的蛮子,不知道收了王家多少好处,居然不惜冒著被母亲的玉凤
军团全歼的危险来人侵!唉!这招也真狠!现在可好,母亲的军团被缠住了,怎
么办?」

  陈忠国见江寒青低头不语,心领神会道:「少主您放心!我们军团一半多的
主力如今还没有投入战争,如今对抗伯林人所依靠的除了希丝丽元帅统帅的那部
分军团将土外,主要都还是地方卫戍部队。至于最精锐的风翔军更是全部留守日
落城。我看凤帅这么布置可能还是为了照顾朝中的局势吧!」

  江寒青听陈忠国这么一说,心里稍微松了一口气,心想:「我真傻!我都能
够想到的事情,母亲还会想不到?只要有可能,她自然会为京城的事变留足充分
力量的。唉!就怕蛮族的兵力越聚越多,到时候母亲就只能将全部军团都投入战
斗了!」

  抬起头看著说完话后老老实实站在那里的陈忠国,江寒青突然愣了一下,脑
海里灵光一闪,突然意识到了一个不寻常的地方。

  「这陈忠国表面上看著傻乎乎的,不停地傻笑,原来竟是一个难得的人才!

  一看我的表情,他居然能够猜到我的想法。这还不算,更为难得的是,他居
然能够从母亲的兵力布置上看出母亲的意图。还能够将这与朝中的政局联系起来!
好家伙!看他的样子,还真最看不出来,实在是人不可貌相啊!这样的人不错,
聪明而且人也比较踏实!很不错的人才啊!」

  伸手向陈忠国指了指,江寒青道:「忠国,你今年多少岁了?」

  陈忠国恭谨道:「回少主,小的今年虚岁二十八。」

  江寒青点点头:「虚岁二十八?这么年轻就当上了风翔军的大队长,你也真
是厉害啊!」

  陈忠国看了看江寒青的表情,不知道他到底是喜是怒,不由惊惶道:「这个
……没有……是……是凤帅的恩典!」

  江寒青笑道:「你不用这么紧张嘛!我是在夸奖你,又没有其他的意思!对
了!你来京之前,母亲有没有说过要你们什么时候回去?」

  陈忠国道:「凤帅没有说什么具体的时间,只是说让我们听从少主您的安排。」

  听到他这么一说,江寒青便明白母亲是将这个人才发来京城供自己使唤了。

  江寒青点了点头道:「好!我知道了。我会替你们考虑的。现在我先给你们
安排一下食宿。」

  从外面叫进来两个家人,江寒青向他们低声吩咐了几句,转头对陈忠国道:
「这两个人会给你们安排吃住的地方。你们先去冲洗、吃饭,休息一下吧。明天
再去皇宫给皇帝报信。今天正好朝廷休朝,你就算想见他也没有办法!他现在只
要不上朝,谁都没有办法见到他!」

  陈忠国和李京华也正觉得又饿又累,忙跪下向江寒青谢了恩,便跟著那两个
家人退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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