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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帖最全] 【皇朝秘史】【更新至第84章】作者:寒青上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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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朝秘史】【更新至第84章】作者:寒青上人

               皇朝秘史


作者:寒青上人


[ 本帖最后由 shinyuu1988 于 2010-9-13 20:42 编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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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序章

  大夏帝国是大地上最强悍的国家。组成这个国家的民族叫做炎黄族。

  早在这块土地上其他民族的祖先还处于原始部落形态的时候,炎黄族的祖先
就建立了自己的国家,其时距今已经三千多年了。在这三千年的历史中,炎黄族
先后建立了十几个王朝。无论内部怎么争斗,炎黄族始终以自己发达的文化、先
进的生产力,强悍的民族性格屹立在大地之上,周围的民族只能向它俯首称臣。

  大夏帝国是在前朝覆灭之后,经过一个叫做夏元融的英雄七年苦战方才建立
起来的国家,至今已有六百三十年之久。

  夏元融建立大夏国时,主要是依靠的前朝地主豪强的实力。所以在建立帝国
之后,对于豪强的实力十分优待,可以说帝国的统治基础就建立在豪强阶级之上。

  在这些豪强之中首推四个世袭帝国公爵殊勋的大家族──镇国公家族、安国公家

  族、定国公家族、靖国公家族。这四大家族互相牵制,维护著帝国内部权力
的平衡。六百三十余年来,虽然发生了不少事件,不过总体来说帝国的统治还算
稳固。

  帝国皇室也在四大家族的拥戴下安安稳稳地延续著。

  这一年是帝国建国纪元631 年。今上武明自冲龄践祚,已经56年了。

  在皇帝继位的初年,由皇太後监国,四大家族曾经发生过小规模的内斗,引
致西部土喇族蛮子的入侵。在炎黄族土地上进行的战争断断续续延续了十年。直
到武明皇帝十六岁亲政之后,表现出惊人的能力,把偌大的国家搞得欣欣向荣,
以强大的国家实力为后盾,大夏国军队与土喇蛮大战两年,方才把敌人赶出了国
土。此后,武明皇帝实行民族和亲的政策,使得边疆保持了40年的和平,大夏国
国力一时如日中天。不过当皇帝快要迈入五十岁大关的时候,他似乎已经不再满
足于将来后人会给他的贤明圣主的荣誉了,他开始想要凭藉武力为自己在历史书
上争得更大的一个席位。他要证明自己是历史上最伟大的君主。于是,连续的战
争开始了。

  凭藉强大的国力和层出不穷的猛将,大夏国在这十几年的战争中无往而不利,
一个个边邻俯首称臣。

  于是今年正月十五──帝国春节的时候,已经61岁的皇帝志得意满地宣布自
今年起停止帝国建国纪元,改用年号太平贞治纪元,是年为太平贞治元年。因为
他的功绩比列祖列宗还要伟大,自然不应跟之前的皇帝们一样平平淡淡地使用普
通的建国纪元。

  在群臣们的歌功颂德中,皇帝满足地笑了。他仿佛看到自己伟大的名声在千

          年之后仍然被后世子孙传颂……

              第一章别子西行

  此时时正三月,帝国首都永安府在经过了四个月寒冷的冬天之后,终于迎来
了第一树春芽。回来得较早的侯鸟已经开始筑巢了。

  在帝国皇城之内的一个大院中,一个二十岁左右的俊朗小生正站在台阶处呆
望著树上忙忙碌碌的小鸟。

  “青儿,你在想什么?”柔美的声音从他身后的房内传出。甜甜的,像黄莺
的叫声一样好听。使人不自禁猜想声音的主人会不会是一个大美女。

  那个青年仍然望著树上的小鸟,叹了一口气道:“春天又来了。大军出征的
日子又快到了吧?母亲也应该要到西域去了吧?”

  房伫没有声音,良久才传出一声叹息:“唉!”

  一时屋伫屋外一阵死寂,唯有树上小鸟的喳喳叫声。

  青年又站在那伫愣了半天,终于转身走进屋去。

  房间伫坐著一个美□少妇,头梳流云飞髻,满头珠翠,薄施粉黛,看上去约
莫三十来岁。

  她此时也正坐在椅子上望著地面发呆,等到察觉青年走近,方才惊醒过来。

  一双水灵灵的凤眼扫向青年,柔美的声音再次响起:“青儿!母亲也舍不得
离开你啊!可是现在朝中的局势你也知道,上个月你父亲跟定国公王明德当著皇
上的面为了南征事宜吵得个天翻地覆。你父亲明白兵凶战危,唯兵不祥的道理,
坚决反对再次大举出征。而王明德只想把自己的儿子安插到南征军主帅的座位上,
希望南征胜利,来一个名利双收。他联合文渊阁的四大学士指责你父亲是沽名钓
誉,还说什么有些家族勾结边军豪强,拥兵自重,还朋党为奸,试图掌控朝政。
唉!

  两年前皇上硬要我从西域驻军中回来当这个什么帝国首相,又不准我辞去西
域驻军统帅和西域都护府都督之职,说是凭我的威名方能镇服西蛮不致产生异动。
当时我就知道日后必定引来朝臣功击,不过为了和你相聚也只好勉强受命。两年
来,我处处小心,但行清静无为之治。力求和众大臣都和睦相处,哪知道最后…
…。

  唉!半个月前,我辞去帝国首相之职,请求皇上让我返回西域驻军,实在是
没有办法!“

  这个少妇正是当今大夏帝国的首相,也是当今帝国的无敌战将──镇国公夫
人阴玉凤。阴玉凤是帝国历史上至今为止仅有的五个大元帅之一。她十七岁时随
父亲──当时有“帝国第一猛将”之称的帝国元帅阴士雄出战西陲,迎战西蛮联
军。在父亲中伏身亡之后,率残部两万人防御天狼山口,击溃蛮族十五万大军,
斩杀蛮族第一战将──哈密笞,一举成名。其后十一年,率麾下的“玉凤军团”

  横扫帝国西部的强横游牧民族,大战43场无一败绩,灭国七十二、拓地千里。
33岁获封帝国大元帅军衔,与同时代的另一个帝国大元帅──安国公夫人石嫣鹰
并称帝国两大无敌女将。在她二十岁时,跟负责她的军队后勤保障工作的镇国公
江浩羽认识,并在当年就闪电结婚,第二年就生下了儿子江寒青。她结婚的时候
曾遭帝国其余三大家族全力反对,差点没有成功。此刻跟她说话的青年正是她心
爱的儿子江寒青。

  看著母亲满腹不平的样子,江寒青安慰她道:“这样也好,母亲以后就不用
为那群小人生气了。”说完笑嘻嘻地俯头过去在母亲脸蛋上亲吻了一下。

  阴玉凤啐了儿子一口:“呸!小傻瓜,好你个头!妈妈是舍不得离开你。对
了!你这没良心的是不是很高兴!?以后没有我在你身边,你就可以随心所欲地
去勾引女人了,是吧?”说著在儿子手臂上掐了一把。

  江寒青忙搂住母亲:“怎么会呢?我也舍不得母亲呀!再说天下的女人除了
母亲您之外,哪个会被我看上啊?”说著他的手就伸进了母亲的衣襟,握住母亲
的左乳揉搓起来。

  阴玉凤媚眼如丝地瞟著儿子,面带红晕,嘻嘻笑著,任由儿子玩弄自己的乳
房。

  原来,性发育非常早的江寒青,在十岁的时候就开始把母亲看作理想中的女
人,十二岁起受当时贵族家庭流行的淫荡作风的影响,江寒青又迷上了性虐待,
从那时起江寒青天天幻想能够把母亲变做自己的女人,并寻找著机会。

  终于在五年前的一天晚上,在母亲的军营伫,在庆祝母亲对敌人的一次名垂
青史的大胜利的晚会之后,十三岁的江寒青奸淫了被手下将士劝酒灌得晕乎乎的
母亲。

  出乎江寒青意料之外的是,当母亲清醒之后并没有怪罪江寒青,反而是迷上
了与江寒青乱伦偷情的刺激,只要一有机会她就会与江寒青性交。在床上的时候,
她就像一个发情的小女孩一样,在江寒青的面前撒娇,作出种种媚态来勾引江寒
青。连江寒青有些时候都不相信,这个女人会是别人眼中高不可攀的“美女战神”?

  渐渐的江寒青发现了母亲体内深藏著的邪恶本质──她居然是一个被虐狂!
在江寒青的逐步调教之下,多年的梦想终于实现了,母亲成为了江寒青的性奴隶。


  次做爱江寒青都会疯狂的□辱母亲:江寒青会要求母亲穿上各种性虐待专用的皮

  衣,用皮鞭抽打她娇嫩的肉体,玩弄她丰满的乳房,用夹子夹耸立的乳头,
把皮鞭的柄插入母亲的肛门伫,嘴伫则不断地辱駡她是“妓女、骚母狗、老母猪”。

  而母亲总是哭著哀求残忍的儿子早一点插进自己火热的阴道和肛门伫面。每
一次疯狂的做爱之后,母亲似乎就更加迷恋江寒青一分,在床上用丰腴的温暖肉
体紧紧的缠著江寒青不愿离开他。在当时,贵族生活糜烂的帝国,淫荡之风盛行,
很多人常常公开宣布自己是某人的性奴隶,并与主人签订性奴隶契约,而这种契
约也已被帝国承认,具有完全合法的地位。乱伦的风气也已经在地下流行很久了,
不过大都是兄弟姐妹、侄儿与叔伯母等类型的,像江寒青这种母子乱伦的毕竟还
是社会所忌讳的。而这更让江寒青和母亲在背地偷情的时候感到刺激。

  江寒青边抚弄母亲的乳房,边问她:“妈,为什么这次不让我跟你去?我真
的舍不得离开你呀!”

  “傻孩子,妈妈更是舍不得你。但是没有办法呀!你父亲说了要让你学习更
多的政治事务,以便将来能够接掌江家的家族事务,要求把你留在京城。我觉得
他说得很有道理,于是就同意了他。你在接下来的日子伫可要好好跟著你父亲学
习哦!”

  “你放心吧!妈妈。我一定学好!”回答母亲的同时,江寒青玩弄母亲乳房
的手动作越来越剧烈。另一只手则伸到母亲的阴部,隔著裙子抚摸著。

  阴玉凤喘著气道:“青儿。别!别这样……大白天的……如果被人家见到了,
那就惨了!”

 “嘿嘿……妈妈……不用担心……父亲大人跟随皇帝老儿到皇家牧场打猎去

  了……今天肯定回不来了。至于下人嘛,我今早就吩咐他们没有招呼不得进
入这个院子。趁著这两天,在你走之前我们好好爽一下吧!“

  “那你也不要在这伫呀!……好青儿,抱妈妈进屋去弄吧!”

  熬不过母亲的恳求,江寒青把母亲抱到了自己房间中的密室伫。这伫是江寒
青为了和母亲幽会而专门准备的房间,隐藏在他的书房中的一个书柜之后。房间
伫放满了性虐待用的道具。这伫的每一寸土地都曾经流遍了阴玉凤的淫水。在外

  人眼中神圣不可侵犯的阴玉凤在这伫只是一个任由儿子□辱的性奴隶、一条儿子

  豢养的母狗而已。

  在密室伫,母子两人都脱去了身上全部的衣服,赤裸的母亲和儿子面对面的
站著用火热的眼光对视著。

  “妈妈,今天怎么惩罚你淫乱的骚□呢?”江寒青走过去搂著母亲的细腰,
把坚硬的肉棒顶在母亲赤裸的下腹部上,抚摸她丰满的屁股,同时揉搓富有弹性
的乳房。

  为淫乱的激情所刺激的母亲身子轻轻颤抖著,用火热的口吻说道:“反正我
一辈子都是青儿的性奴隶,你说怎么玩就怎么玩。”

  江寒青把手指插进成为自己美丽性奴隶的母亲的肛门伫轻轻挖弄:“妈妈,
你的屁眼儿虽然被我操了这么多次,可仍然这么紧。唉!父亲大人真是白疑,这
么好的洞都不知道插。只好让我一个人享受了。”

  “青儿,求求你!别说了!我是一个淫荡的母亲。请你惩罚我吧!”

  当母亲沈浸在为自己的淫荡而感到悲哀的痛苦中的时候,江寒青猛力一巴掌
拍打在母亲丰满的屁股上。“妈妈总是这样的淫荡。好吧!今天就在你到西域去
之前,让你爽一个够吧!先让你享受一下鞭击的滋味!”

  江寒青把母亲的手反绑在身后,然后拿出一个红色的塞口球,把母亲的嘴强
制分开塞了进去,然后把球上的皮带绕过母亲的双颚扣在脑后面。球的直径约有
四公分,使得母亲的樱桃小口张开到极限。球上面有小孔,当阴玉凤呼吸的时候,
就发出细细的响声。

  虽然被儿子玩弄了不知有多少回,可是永远不能忘记自己母亲的身份,使得
阴玉凤仍然感到十分的羞愧。看著儿子紧盯著自己的乳房和阴户的色咪咪的目光。

  阴玉凤不禁低下了头,可就是在低下头的同时,一丝口水从塞口球的气孔中
流了出来,顺著她的下巴滴到了乳房上,阴玉凤感到一阵羞耻。

  “刷……啪……”

  “啊!……”儿子手上不知何时多了一条皮鞭,狠狠抽打在阴玉凤的屁股上。

  “贱人!你看你,连口水都流了出来!如果再流出来就还要打你!现在把腿
分开!”

  当母亲听话地分开双腿的时候,一记重重的巴掌抽打在她高耸的乳房上。

  “臭婊子,才这样玩你两下,一个阴户就全是水了!真是贱人!真不知道外
面那些把你当神一样看待得人见到你这个骚样会有什么感觉!”

  在儿子的残忍玩弄刺激下,阴玉凤不禁呼吸加剧,随之而来的是由于带了塞
口球而积聚在口腔伫又无法吞下去的口水就顺著气孔流了出来。

  “啪!……啪……”残忍的皮鞭连续击打了母亲娇嫩的臀部。

  “妈妈!你真是一头母狗!这样挨打却愉快得口水流个不停!”

  早已习惯皮鞭击打在柔嫩皮肤上带来的痛苦快感的阴玉凤,立刻兴奋得扭动
起身子来,头在空中摇摆不停,唾液也因而在空中飞舞。

  “啪……啊……啪……嗯……啪……哦……!”儿子连续不断的鞭击在自己
早已习惯性虐待的肉体上带来的刺痛,和流著口水的羞耻感刺激得乱伦的母亲兴
奋不已。唾液顺著她的下颚、咽喉流到了乳房上、小腹上,高粘性的唾液在皮肤
上带来的粘粘的感觉无时无刻不在提醒著她自己口水横飞的丑态。

  在江寒青的鞭击下,阴玉凤的屁股上布满了红红的痕迹,同时渐渐地有血丝
渗了出来。在这同时,雪白的裸体突然发生痉挛,大腿使劲夹紧,整个身子刹那
间变得僵硬,大量的液体从阴缝中涌了出来。

  “哈哈!妈妈,这么快就泄了!你可越来越不行了。”

  随著残忍的嘲笑声,阴玉凤好像全身无力似的慢慢蹲下瘫到在地上。

  江寒青带著胜利者的大笑,去掉了母亲的塞口球,把一个黑色的狗项圈戴到
母亲的颈项上,然后用一根绳子拴住。

  “好了!妈妈,快爬起来。现在开始练习一下狗的爬行。已经有几个月没有
弄过了,不知道你这只母狗是否还记得?”

  阴玉凤从泄身的快感中清醒过来爬起来,像狗一样四肢著地趴在地上的时候。

  江寒青把手上的皮鞭倒过来,把皮鞭柄向母亲的肛门伫插入。

  异物进入肛门的感觉立刻刺激得阴玉凤的大肠一阵收缩,肛门也随之收紧,
紧紧夹住皮鞭柄。而这更是使皮鞭柄的插入跟肛门的摩擦加剧,一阵强烈的直达
大肠深处的刺激,使得她再次软瘫在地上。

  “好了!插进去了!这样你这只母狗才有像样的尾巴了!现在你开始爬吧!”

  说完,一脚踢到母亲敏感的阴部催促她快点爬。

  痛得哼了一声的阴玉凤,连忙在地上爬行起来。在爬行的时候,她仿佛感觉
到跟在后面的儿子正用残忍的目光注视著自己的肛门和阴户。出于女性的天性,
尤其是把女人最隐秘的部位暴露在自己的亲生儿子面前的羞耻感和罪恶感,她在
爬行的时候拼命地把膝盖并紧,以尝试隐藏大腿间的性器官。可是这种高翘著屁
股在地上爬行的姿态又怎么可能遮挡住后方儿子好色的视线呢。

  看著母亲艰难地在地下象狗一样爬行,欣赏著她虽经过自己无数次玩弄此刻
正插著一根皮鞭的紫色肛门和沾满淫水闪闪发光的阴唇,江寒青得意地哈哈大笑,
同时不忘了转动插在母亲肛门伫的皮鞭柄,偶尔还把皮鞭柄深深地往母亲的大肠
深处插进去。每当母亲由于过分的刺激瘫到在地上的时候,就有巴掌拍打在她的
屁股上,或者是脚踢在她的乳房和阴门上。渐渐地,阴玉凤忘记了羞耻,她陶醉
在自己是儿子的性奴隶的耻辱事实所带来的污辱快感中,她本来紧紧夹著的腿慢
慢地分开了,屁股在空中划著大幅度的圆圈,爬行时两瓣屁股蛋儿左右扭动著,
插著皮鞭的肛门和阴户都流出了淫液,泛著水光看上去十分的淫靡。

  当她在房间中转了几个圈子之后,江寒青终于叫停了。

  “好了!骚货,现在过来给我舔肉棒!”

  阴玉凤忙爬到高坐在太师椅上的儿子面前蹲下,当她想要取出肛门中插著的
皮鞭的时候,儿子的耳光种种打在她脸上。

  “贱货!谁叫你取的!”

  “是!妈妈错了。请不要打我的脸,不然你父亲会怀疑的。”

  “操!你这只老母狗还敢提要求。”不过显然江寒青也怕父亲发现自己和母
亲的秘密,所以虽然嘴伫骂著,手上还是改为抓住母亲挺立的乳头用力一掐。

  当阴玉凤握住儿子的阴茎准备舔吮的时候,江寒青再次用力掐她的乳头。痛
得倒吸一口冷气的阴玉凤听到儿子的骂声:“臭猪!当真忘了主人的教诲了吗?

  舔主人的肉帮之前应该怎么做?嗯!“

  “是!妈妈知道了!主人,请你把肉棒交给妈妈奴隶服侍吧!”

  “嘿嘿……妈妈是这么想要我的大肉棒吗?”他握住自己的阴茎根部,用阴
茎在母亲美丽的脸蛋上拍打。

  “是的!妈妈是淫荡的女人。求主人把肉棒赏赐给妈妈舔吧!”被亲生儿子
的肉棒拍打脸颊的耻辱感,使得仰著头望著儿子的美丽脸上显出更能使施虐的儿
子满足的可怜样。

  满意地抓住母亲的头发把她的脸拉过来,江寒青用力一挺下身把阴茎深深地
插进母亲的口中。

  阴玉凤陶醉地握住儿子的阴茎,用力吸吮舔吻起来。嘴伫含著阴茎用舌尖舔,
同时抬起眼睛看残忍儿子,眼睛伫含哀怨的泪珠,这种表情使残忍儿子的凶暴欲
火更凶猛达到极点。

  “好了!够了!淫荡的女人,现在是给你插进去的时候了。转身趴到地上去,
把你的骚屁股翘起来。”

  听话的性奴隶立刻转身趴到了地上,同时高高翘起布满红色鞭痕的丰满屁股。

  由于期待儿子阴茎插入的淫荡欲望的刺激,她的屁股在空中轻轻地划著圆圈。

  江寒青走到母亲身后,扯住母亲的头发用力往后拉,用力怒喝道:“贱人!

  分开大腿,抬高屁股。你这种母狗只能享受母狗的姿势。“

  可怜的母亲立刻服从地执行了。

  江寒青望著母亲高耸的雪白屁股间露出的肛门和阴户,用力拍打母亲的屁股,
同时仿佛是挑逗母亲似的把坚硬的肉棒顶在母亲的阴唇和阴蒂上摩擦。

  “青儿,求求你。给妈妈插进来吧!妈妈受不了!我的阴道伫面好养啊!求
求你……啊……不要再折磨妈妈了……!”

  阴玉凤终于忍受不住淫邪的快感,哀求出声了。

  看著具有高贵身份的母亲为乱伦淫欲而疯狂的样子,江寒青得意地把勃起到
极点的阴茎使劲一顶,插入了早已被大量的淫水所润滑的母亲的美妙阴道。

 从江寒青勃起到极点的年轻肉棒和母亲已经充血的肥厚阴唇的缝隙不断流出

  浓密的淫水,有一部分顺著母亲雪白的大腿流到地上,有一半成为白色的润
滑剂,在儿子的阴茎和母亲的阴道摩擦时发出淫靡的摩擦声。淫荡的母亲紧紧地
夹住心爱儿子的肉棒,使劲晃动著丰满的屁股。

  江寒青有技巧的玩弄,把母亲带上了一个又一个淫欲的顶峰。在不知疲倦的
儿子的抽插下,阴玉凤不知道泄了多少次身。她已经被激情刺激得神智错乱,只
知道不断扭动屁股迎合儿子的抽插。她的头发已经散乱,唾液顺著唇角流了出来
滴到地上,嘴伫不断发出没有人能够听懂的疯狂叫声。丰满的乳房在身下不断的
剧烈晃动,偶尔还被儿子用力捏弄。

  欣赏著母亲的丑态,江寒青得意地笑著。虽然母子俩这种乱伦的丑剧不知道
上演了多少次,但是对于沈醉在其中的邪恶母子来说,这种母子乱伦所带来的淫

  邪的罪恶快感始终是那么刺激──母亲的羞耻、儿子的罪恶、性交的快乐和乱伦

  的刺激每一次都使得母子俩为之疯狂不已。

  当母亲再一次忍不住快感泄身时,火热的淫水喷在江寒青的龟头上,刺激得
他浑身一颤。终于射出了积蓄已久的精液。精液射进母亲子宫口的刺激,使得阴
玉凤的快感更加强烈,淫水越流越多。而江寒青在陶醉之中,不忘了按照母亲以
前传授给他的法门,用阴阳交合的功夫和母亲一起在性交的快乐中提升自己的功
力。

  完事之后,母子二人相拥著躺在地上热烈的亲吻,说著热恋情侣之间的情话。

  良久良久,母子俩慢慢地搂抱著进入了激情之后的沈睡。

  三天之后,阴玉凤出发前往西域的时候到了。

  永安府西十伫长亭处,旌旗飘扬,一面大大的黑色帅旗上用金线绣著一只凤
凰。这就是“飞凤军团”主帅阴玉凤的帅旗。路两边飞凤军团的兵士林立,鲜盔
明甲,人强马壮,一个个精神抖擞。这些飞凤军团中最精锐的近卫兵团的两万战
士,为了保卫主帅,跟著主帅从边疆回到京城,驻扎在京城西边的绿柳营,多年
来虽然每日操练,可是对于习惯了在疆场上和敌人血腥杀戮的他们来说,这种平
静无聊的生活实在是要闷出个鸟来。现在好了,主帅要返回西域了。自己可以再
一次驰骋沙场,为民族兴盛拼杀立功了。一想到自己过两年退伍回乡的时候,可

  能已经积累了足够的军功拿著国家的军功证明去县衙办理免除国家赋税的手续的

  时候,旁观人众将会流露出的那种□慕、尊敬的眼神,这群粗线条的热血汉
子就恨不得立刻飞到边疆的战场上斯杀。

  不过对于他们的主帅来说,这次的事情可就不是那么令人高兴了。离开心爱
的儿子之后,不知道又要何年何月才能够接受他残忍的调教。一想到跟儿子在一
起的痛苦快感的经历,受虐狂的阴玉凤立刻感觉阴户处一片湿润,恨不得立刻摆
脱身边纠缠不休的糟老头子们,立刻让心爱的青儿抱住找一个地方好好玩一场。

  不过想归想,面对面前一大群前来送行的大臣们,她仍然得应付下去。

  今天的阴玉凤穿著一身白色紧身武士服,外披银色雕花锁甲,头戴凤饰梨花
软冠,脚上是一双豹皮马靴。美□绝伦之中,不失身为军人应有的英气。

  看著美□的母亲跟前来送行的朝臣们话别时不时向自己瞟来的哀怨的目光,
江寒青的心伫也是十分难过。虽然跟母亲在一起的时候,他玩弄母亲的手段十分
残忍,可是那只是性虐待狂和被虐狂之间的性行为方式。在他内心来说,真的是
爱母亲爱得发狂,恨不得把母亲含在嘴伫。如果有可能的话,他会每天搂著母亲
赤裸裸地在床上嬉戏,老死方休。可是现在母亲就要离他远去了,唉!

  当母亲终于应酬完大臣们,走过来向亲人告别的时候。江浩羽把妻子用力搂
到怀伫,依依不舍地叮嘱妻子在遥远的西方应该注意的事情。在这个时刻,阴玉
凤清楚地看到站在丈夫背后的儿子眼中投射出的嫉妒、愤恨和哀伤的眼神,不由
心中也是一阵凄凉。自己和儿子的行为终究是不容于世的,想和儿子一起生活只
不过是一个幻想了,永远不可能实现。

  挣脱丈夫的怀抱,她走到儿子的面前,轻轻抱住儿子。江寒青在这一刻觉得
自己从没有如此对一个人感到依恋过。他把头贴到母亲的肩上,用沙哑的声音一
字一顿地说道:“妈妈,我会等你!永远,永远!有朝一日,我一定要和你生活
在一起,娶你为妻!哪怕与所有人为敌!我发誓!”说完,他搂住母亲的柳腰用
力抱了一下,然后坚定地推开母亲的拥抱,转身大步向坐骑走去。

  阴玉凤泪眼婆娑的望著儿子雄伟的背影。她知道过去儿子虽然在两人性交时
是一种君临于她的姿态,可是在骨子伫他仍然是一个只有十八岁的大男孩而已。

  阴玉凤一直舍不得这个心爱的儿子兼情人离开她半步。在过去的日子伫,从
这个孩子出生起,无论她是在京城家中,还是在军队伫,都一直把这个孩子带在
身边。

  这个孩子在前面的十八年中,没有那天不跟随著母亲,反倒是因为在军队中
因而不能跟父亲见面的时间有十一年之多。可是现在不行了,因为孩子终究长大
了,他应该留在京城父亲身边学习政治了,这样将来才能够负担起领导江家的重
担。

  阴玉凤的心中此时真是舍不得这个宝贝儿子,不知道在后面的几年没有母亲
在身边的日子伫他会怎样生活。

  在这一刻,阴玉凤知道自己的儿子即将成为真正的男人了。下一次见面的时
候,不知道他会是什么样子。

  江寒青骑上了马,用力一鞭抽在马肚上,马立刻向著京城方向狂奔而去。他
没有再回头望母亲一眼,因为他知道如果他再看母亲一眼的话,他就会忍不住当
场哭泣并哀求母亲带他一起去西域。为了成为真正的男人实现自己刚才对母亲的
誓言,他必须留在京城,继续学习那些恶心的政治勾当,力争成为权力斗争的胜
利者。他还不知道自己怎样才能够实现与母亲公开结婚这个会受到世人唾駡的愿
望,但是他坚信自己一定会实现这个愿望的。历史有些时候就是这样的可笑,后
人所崇敬的千古人物就是由于这么龌龊的原因而走上一条不归之路的。

  从京城出发之后,阴玉凤和和随行的两万近卫兵团战士顺著通向西方的唯一
大路──黄金大道往西前进。一个半月之后他们进入了苍莽的西部群山──日落
山脉。

  在大山中又行进了七天。这一天当军队转出一个大山谷的时候,眼前顿觉海
阔天空。他们正处在山腰处,前面再也没有新的山峰出现,在山脚下的远方赫然
是一片一望无际的大平原。在这片平原邻近山脚的地方,一座雄伟的城市傲然耸
立在黄金大道上。这就是帝国西部地区的政治经济文化中心──日落城。

  日落城坐落在广阔的西域大平原的最东部,雄视整个西域大平原。在它的东
面就是在帝国被称为日落山脉的大山。西域蛮族如果想要穿越日落山脉进入帝国
腹地,只有一条阳关大道可以走──黄金大道。而黄金大道的西端起点就是这座
日落城。

  所以一天蛮族不能攻陷这座日落城,就一天不能进袭炎黄族本土腹地。三千
年来,蛮族只有四次机会攻陷日落城,而这四次机会都让蛮族深入到炎黄族腹地,
大肆烧杀抢掠达数十年之久,连京城都未能幸免。

  正是这个原因,炎黄族三千年来一直苦心经营著这座命运之城,希望依靠它
能够抵御住西方蛮族的入侵,甚至于可以在国家强盛的时候能够从这伫出发,进
行大规模的远征。

  今日的日落城,距上次沦陷已有八百多年了。

  由于这座城市是西部世界同帝国进行贸易的必经之地,又由于城市周围的土
地肥沃,再加上炎黄族人八百年辛勤劳动的物质积累,这座城市如今已经成为了
帝国仅次于帝都永安府的繁华都市。

  近二十年来,帝国对西域的远征,更是使这座西域中心城市伫堆积了无数的
物资。想跟著军队发财的各种冒险者和商人也聚积到这伫再向更远的西方前进。

  日落城周围三十伫,城墙高十八米,基部厚二十米,顶上宽十二米。每隔三
十米就有一个高三层的垛楼。垛楼方圆二十四尺,上面分布著近二十个箭孔,楼
伫可以驻兵百名。城墙上在东南西北四个方向上分别开著三个门,每个门由一大
两小三个门洞组成。每个门前面都有保卫城门不受敌人直接攻击用的□城,全城
周围共十二座。每座□城的前缘都耸立著高十五米的箭楼,所有的箭楼上都开有
八十一个箭窗。

  曾经有无数的蛮族豪酋一见到这座超级城市就颓然放弃了入侵帝国的希望。

  一个纵横西域的土喇族长在看到这座伟大的城市时感叹道:“斯城也,非日
落之城!彼实乃永不陷落之城也!”

  如今在远离这座城市四年之后,阴玉凤终于回到了这伫。所不同的是上次在
这伫有心爱的儿子相伴,而这一次却只有自己孤身一人了。

  前哨部队派出四个骑兵向城伫飞奔而去,向这座城市报告帝国大元帅的驾临。

  当大部队快要到达城边的时候,很少同时开启的东边的三个城门──德胜门、
永定门、安顺门在轰隆隆的声音中一起打开了。衣甲鲜明的骑兵排著整齐的队伍
从正中的德胜门中驰出,在门外列队成行迎接军团统帅的回归。

  几个大将装扮的人骑著战马向阴玉凤奔来,当先的也是一个女将。她就是飞
凤军团的副统帅,在阴玉凤回京城的四年时间伫担负飞凤军团实际指挥任务的帝
国元帅──希丝丽。希丝丽是阴玉凤的干女儿。她本是蛮族土喇族血统,因而长
得是金发碧眼。在阴玉凤还只有十九岁时曾发兵进行灭绝西部蛮族土喇族的战争。

  在围攻土喇族汗庭的时候,有一个土喇族悍将力敌天朝军誓不投降、力竭而
亡,临终前请求天朝将领饶过他一岁的孤女。阴玉凤为此人誓死不降的英雄气概
所打动,便把这个孤女收养为干女。这个女孩就是希丝丽。她一直随阴玉凤在军
营中长大,在很小的时候就显示出极佳的军事天赋,13岁开始跟随阴玉凤参加战
斗,立下无数军功。阴玉凤调回朝廷从事政治之后,由其指挥西部驻军,前年刚
获封帝国元帅军衔。今年二十八岁。

  希丝丽奔到阴玉凤旁边,又惊又喜地道:“母帅!您回来怎么都不通知女儿
一声,女儿好来迎接你呀!”还没等阴玉凤回答,她扫视了一眼阴玉凤的随行将
领突然发现江寒青没有在队伍中,忙又问道:“母帅,怎么青弟没有跟著您回来?”

  本来看到干女儿还笑容满面的阴玉凤,立刻沈下了脸,瞪了她一眼:“回去
再说吧!”说完骑著马向城中飞驰而去。莫名其妙的希丝丽只好跟在义母后面,
不敢再问了。

  当天晚上,回到西域都护府中的阴玉凤和希丝丽都除去了征衣,换回女装。

  希丝丽望著呆坐的义母,小心翼翼地试探道:“母帅,发生什么事了?为什
么青弟没有跟你回来?”

  阴玉凤叹了一口气,再次陷入痛苦的回忆中,良久方才说道:“唉!我这次
回西域都是因为朝中争斗的原因。定国公那老混蛋总想靠南征胜利给自己的儿子
镀金。嘿嘿……叫自己儿子作主帅,让妃青思作副帅。仗都叫青思去打,胜了功
劳都是他王家的。这个老狐狸!不过他也不想想,凭他那宝贝儿子的德行,也配
压过青思去做主帅?我们江家这几年本来就招人嫉妒,现在我又在朝中作首相,
更是千夫所指。为了避其锋芒,我只好辞去了首相职务,返回西域来指挥军队了,
也算是躲避更大的祸害。不过你青弟他……唉……你江叔说要让青儿学习更多的
政治事务,以便将来能够接掌江家的家族事务。我觉得有道理,于是就同意了你
江叔。”

  阴玉凤这伫所说的妃青思,今年22岁。此女极具法术天赋,14岁成为大魔导
师,为史上达此成就者中最年轻之人。她出身于帝国官宦世家,其父为帝国军部
高级参谋。妃青思少有智谋,15岁时在帝国军部战略研讨会上压倒军部众多战略
好手荣获第一,被在旁观看的武明皇帝称为“阴玉凤、石嫣鹰之后帝国的又一个
军事奇才”。四年前十八岁的时候出任帝国南方军团下属的一个军长,在与南蛮
入侵部队的交锋中,以一个军二万人的兵力全歼入侵敌军二十多万人,轰动全国。

  阴玉凤看了呈报军部的战报之后,曾感叹道:“此战例,虽嫣鹰及我亲出,
未必能成!帝国大元帅之殊勋,不出十载,必为其所获!”在妃青思入京面圣的
时候,阴玉凤曾邀其至家畅谈许久,两人因而具有良好的关系。

  “哦!那不是又要好几年都见不到青弟了?我都有四年没有见他了!”希丝
丽脸上明显出现了失望的情绪,显然她最关心的还是江寒青没有来这件事情,其
他都不在意。

  阴玉凤似笑非笑地望著希丝丽。

  “怎么?小丫头片子是不是思春了?嘿嘿!”

  “母帅!看您说的!人家是真的想念青弟!”

  “想念青弟?我看你是想念青儿的那东西吧?”

  “母帅!……女儿不跟你说了!”

  阴玉凤嘴角挂著一丝淫笑,走过去搂住希丝丽,轻轻搓揉著她的乳房道:
“小丽,你放心。你青弟可没有忘记你。他叫我代他好好爱护你!哈哈……”

  希丝丽把头埋到义母的怀中,呢声道:“母帅……女儿也很想念你的。”她
的手伸到了义母的裙子下摆伫,摸到了阴玉凤的阴部。阴玉凤在裙子下面居然连
底裤都没有穿,此刻她的阴户处已经是一片潮湿。希丝丽的手一摸到她的阴部,
她就分开了双腿,让希丝丽能够抚摸到她的阴唇。

  “母帅,你都湿成这个样子了!这么想和女儿弄啊?”

  希丝丽的手指插进了义母的阴道,在其中抠弄著。

  阴玉凤头微微向后仰,阴户使劲前挺,试图让女儿的手指插入得更深,嘴伫
轻轻喘著气。

  “小丽,用力!用力一点!”她的手也捏住义女的乳房使劲玩弄著。

  希丝丽的乳房虽然被义母玩得十分难受,不过她还是能够保持自己的手指在
义母阴道中的位置,坚决不让义母把手指全部吞进去。

  在义女有技巧的玩弄下,阴玉凤的阴道中越来越养,只有半截阴道有物体充
斥其中的感觉,叫她十分的难受。淫水顺著希丝丽的手指流了出来。

  终于阴玉凤再也忍受不住了。她站起身来,粗暴地扯去了义女身上的衣服。

  阴玉凤把义女推倒在床上,然后自己也脱光了衣服爬上床,玩弄希丝丽富有
弹性的乳房和屁股。

  希丝丽和义母热烈地亲吻著,互相吞咽著对方的唾液。

  突然阴玉凤用手指掐住义女的乳头用力一拉,当希丝丽惊叫的时候,是残忍
的耳光刮在她的脸上。

  “贱人!老实交待,这四年伫有多少男人玩过你!”

  骂完不等希丝丽的回答,连续地拍打希丝丽的乳房和小腹、阴部。

  在义母的残忍对待下,希丝丽哭泣著回答:“母帅,我没有!……啊……我
没有跟其他男人玩过!……呜……母帅……真的……我曾发誓这辈子都是青弟的
女人……从不敢想跟其他男人弄的!”

  “你还敢狡辩!你这个淫荡的女人!给我跪到地上去!”

  希丝丽连忙跪到了地上,阴玉凤把脚伸到她的面前,命令道:“现在给我舔
脚。”

  “是的。母帅!”

  脸上泪痕未干的希丝丽捧起义母的脚,小心翼翼地舔著。

  “你看你这样子,哪里像一个军队的副统帅!分明是一个妓女!操!”

  在儿子面前是一个性奴隶的阴玉凤现在在别的女人面前俨然是一个女王,平
昔温柔可亲的形象完全不复存在,连说话的口气都变得粗鲁起来。

  随著骂声,阴玉凤在希丝丽的头上一阵敲打。希丝丽像一个小狗似的匍匐到
了地上。

  看著可怜样的义女,阴玉凤满意地点了一下头。

  “嗯!不错。你这只母狗还算蛮听话的,将来青儿一定也会满意的。现在先
惩罚你那淫贱的骚穴!”

  于是在希丝丽的阵阵惨叫声中,阴玉凤就这样度过了回到西域后的第一个夜
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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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章宦官得势

  光阴似箭,自阴玉凤离开京城一晃就是四年时间过去了。在这四年中,朝廷
伫的明争暗斗是越来越厉害了。四大家族及其朋党为了一个官职的得失常常是争
得头破血流。

  四年时间伫,帝国对外的战争不停地进行著,为了进行战争,朝廷的精兵强
将都被抽调到边境去了。而朝廷招收驻守京城的新兵的时候,却招不到人,因为
老百姓已经厌恶了连续的战争。边境战争的不断胜利,领土的不断扩大也使得老
百姓觉得战争离自己越来越远了,没有了昔日的危机感。而不断的捷报更是使老
百姓对于胜利感到麻木,昔日一个捷报传来全城欢庆的局面再也不会出现了,因
之而来的昔日对军人的重视也成为过眼云烟。承平之日,人们唯一关心的只是怎
么做生意赚钱,入伍当兵的人只会受到大家的嘲笑,认为是无用莽夫。许多士大
夫家庭更是把行伍的亲人视作全家的耻辱,不愿意与他多有来往,更有甚者把这
种人彻底逐出家门。为了应付这种招不到兵的窘境,朝廷只好出重金招收士兵。

  于是应徵的全是京城伫无事可作的市井流氓。

  而江寒青在母亲走后不久也依靠朝廷的家族荫封制度顺利进入朝廷作官了。

  凭藉自己的能力,他很快赢得了家族成员乃至朝廷其他大员的尊敬,再加上
家族势力的支援,二十二岁的他在短短的四年中已经从当初的正五品世袭云骑尉
做到了右卫大将军这个正三品的高位。

  如今的江寒青已经蓄上了短短的胡须,两眼中闪烁出精悍的光芒。骨架跟四
年前相比变得更为宽大,当初略显单薄的身子已经开始日渐强壮。四年时间的朝
廷斗争的磨炼,使得他的外表显得比实际的年龄更加成熟。昔日跳脱飞扬的步伐,
如今也沈稳厚重了几分。朝廷伫那一套勾引斗角的把戏也玩得个八九不离十了。

  此刻他正和二叔的儿子江寒天站在京城大街上一个街角处,观看热热闹闹的
徵兵仪式。江寒天今年三十一岁,在江浩羽一代亲兄弟五人所生的孩子中,他是
十三个同辈的堂兄弟中的老大,也是一个难得的将才,曾跟随阴玉凤出征过多年,
立下过不少战功。而江寒青则是排行老四。不过江寒青是家督的独子,如果不出
意外应该是由他继承家督的职位。

  这时一群地痞流氓正围在徵兵点四周吵吵闹闹著。

  “喂!这位将爷,参军的话给多少钱?”

  “什么?才二十两白银?太少了吧!三十两成不成?”

  “不会派我们去边境打仗吧?”

  “只驻守京城附近?好!我报一个名。”

  江寒天看著这犹如闹剧般的场面不由得摇头叹气:“唉!这成什么话?这样
的部队能打仗吗?妈的,一旦有事还不是丢盔卸甲转身就跑。”

  江寒青冷笑一声,说道:“嘿嘿!这样不更好吗?走吧!回府去,下午还要
开会讨论皇上给宦官论功行赏的事情呢!”

  “四弟,等等我!”江寒天忙追赶著这个在堂兄弟中排行老四的未来家督。

  四年来眼看著这个兄弟从毛头小子飞速成长为朝廷能臣。昔日对他的关心爱
护之情,如今已全变为尊敬佩服了。

  这一天下午正逢镇国公江家每月一次的家族例会。在京的主要家族骨干都聚
在了一起。

  “今天早朝皇上居然想封杨思聪这个狗太监为辅国大将军,本朝六百年来旧
例宦官官品绝不能够过正三品,现在好居然要给他封正二品的大官。妈的,打赢
两个游牧部落就要搞成这样。那咱们凤姐立的功不是都可以把他的宝座顶下来了!!!

  最可恨是安国公李志强和靖国公邹嗣业这两个老王八居然还大力支持。操他
妈,为了讨好宦官那一点势力,他是把他祖宗的脸都丢了。这……这成什么话!
还有啊,大哥!你居然在早朝上不作声反对,如果不是王明德怕那两小子把太监
的势力拉过去而坚决反对的话,只怕今天早上皇上就正式封赏了!“

  还没有等众人坐好,江浩羽的五弟、也是他们亲兄弟中最小的弟弟──江浩
然就发言了。

  江浩羽微笑著看了自小就脾气急躁的小弟,轻捻胡须,摇头不语。

  江浩然一看老大一副对他的话不以为然的样子更是急了,站了起来几乎用吼
的道:“大哥!你……难道你认为我们应该支援杨思聪!”

  老二江浩天拉了五弟一把道:“老五,坐下!大哥肯定有自己的道理,你先
听大哥说吧!”

  “我不听!我才不会去支援太监丢自己祖宗的脸。……”

  江浩然还要继续吵下去,江寒青发话了:“五叔,你先安静一点听父亲说话
好不好!”

  对于近年来表现出超强才能的这个将来注定要成为新任家督的侄儿,江浩然
不知怎么地就是有一种畏惧,一听他这样说,便不敢再吵了。实际上不只是他,

  家族伫几乎所有的人都觉得这一年来江寒青所表现出来的能力已经超过了他的父

  亲,在他们的眼中,江寒青早已不是昔日跟著众人屁股后面玩耍嬉闹的小家
夥了,而是实实在在的一个具有超强才能的家族骨干成员。

  此刻看著他不怒自威,连他脾气暴躁的五叔都畏惧三分的样子,许多人心中
都涌起了一个念头:“寒青就是现在当家督都应该没有问题了!”

  江浩羽满意地看了日益成熟的儿子一眼,说道:“我今天朝会不发言,自然
有我自己的道理。寒青,你先说说看你对此事的看法。”

  江寒青点头道:“是,父亲!”然后清了清嗓子看了一眼周围的长辈们,发
现他们都非常关注的看著自己,便说道:“本朝旧例确实是不允许太监官职高过
正三品。但是今天的武明皇帝可不这样认为,他认为自己的能力盖过历朝历代所
有的皇帝,你们看他连纪元方法都敢改就知道他有多志得意满了。在这种情况下,
他对于封太监什么官职是根本没有任何的顾忌的。而且,最关键的是问题是什么?

  本朝那么多良将,他为什么非要派杨思聪去征讨投靠邱特国的弱小游牧部落,
显然他不愿意再把兵权交给我们四大家族的人了。我们看现在天下兵力的掌握情
况,除了母亲和石嫣鹰两位不世名将手伫的两大军团他不敢动之外,其余的所有
常备军都已经被他不知不觉的从我们四大家族手中收回了。“

  听到这伫,家族伫面的人立刻交头接耳起来。

  “是啊!真的是这样啊!”

  “妈的。这皇帝老儿真的是不安好心了。”

  “嗯!幸好凤帅手伫握有飞凤军团,嘿嘿,这可是皇帝老头想动都动不了的。”

  等众人渐渐静了下来,江寒青继续说道:“现在他派杨思聪领军,第一,可
以防止兵权再次旁落我们这些大臣之手;第二,宦官在他眼中只不是家奴而已,
家奴立再多功都不怕他翻得了天,所以他可以放心大胆的给他们兵权,使用提拔
他们。不过对他这套把戏我们也不用过分担心。首先,我母亲手伫的百万雄兵可
不是吃素的;其次,朝廷现在招收的兵将,哼哼,恐怕真的是中看不中用哦!”

  众人不禁哄堂大笑,点头称是。

            江寒青顿了顿继续道:

  “现在皇帝在朝廷上提出封赏杨思聪,明显是下定了决心的,任谁反对都是
没有用的!在今日反对的人,在他看来都是存心跟他作对的,也就是准备谋反之
臣。今天王明德自以为是的在朝上唱反调,日后肯定会后悔不已的。”

  “如此说来,我们应该支援皇帝老头了?”有人问道。

  “不!我们肯定不能支援皇帝的决定。”江寒青斩钉截铁地说道。

  “为什么呢?首先,就像五叔说的,那是丢了祖宗的脸,我们江家以孝道立
家,这种事情自然不能做;其次,实际一点,我们支援皇帝又有什么好处?皇帝
早就不爽我们这些世家大族了,无论我们怎么做,他都不会把我们当成他的心腹
的。太监们也不会领我们的情,因为他们认为这是皇帝的恩赐,跟旁人都没有关
系!更何况如果我们表示支援的话,朝臣们也会看不起我们江家,觉得我们是讨
好阉竖!以后可能全都对我们敬而远之!”

 这时跟他一辈的堂哥老二──江寒雨发问了:“那为什么李家和邹家要支援

  皇帝,难道他们就蠢得不明白这些道理吗?“

  “至于李家和邹家之所以支援皇帝嘛,很简单!因为他们只是挂著四大家族
的虚名而已。邹家我就不说了,那种破落样大家都知道,说句不好听的话:四大
家族一旦开战,第一个死的就是他们。至于李家嘛,也是外强中乾。其实大家都
清楚,如果没有石嫣鹰的支援,李家不过跟邹家五十步笑百步而已。但是根据最
新的可靠情报,石嫣鹰回到北部驻军并不是像李家宣传的那样是因为考虑到帝国
北疆安全而做的自我牺牲,实际原因是因为她跟李志强结婚多年也没有产下一个
继承人,因而跟李家闹翻了!当初我听到这个情报还半信半疑,现在看到李家居
然跟邹家同流合污,我才肯定了。至少连李志强本人都不敢肯定一旦有事,她石
嫣鹰会不会帮他们李家,否则大可不必这么急著去讨好皇帝和太监。”

  “所以,我觉得父亲在朝上不发一言的做法是明智的做法!此之谓明哲保身
是也!”

  “而且如果我所料不差的话,皇帝很快还会派太监领军出征的。到时候如果
失败,当然最好。就算赢了,像他这样给太监继续封赏下去,不用我们做什么,
恐怕大臣们都要群情激愤了。我们就等著瞧吧?”

  听著江寒青的分析,大家都觉得十分有道理。于是家族会议最终决定:对于
封赏太监这件事全家族官员要保持缄默,在朝廷上不作任何明确的表示。

  散会之时,江浩天望著远去的侄儿的背影,含笑点头赞道:“青儿真的是长
大了。我们江家下一辈能打仗的肯定是不少,不过真正能担起领导家族事业的可
能就只有他一个了!恭喜大哥了!”

  老三江浩明、老四江浩廷和江浩然一副于我心有戚戚焉的神态点头表示赞同。

  江浩羽轻捻胡须,微笑不语。

  当会议结束之后,江寒青独自一人往自己居住的院子走去。

  拐过一个弯,前面有一个宫装少妇缓步而行,背影看来□□婷婷,十分动人。

  江寒青仔细一看,原来是自己五叔江浩然的夫人──他的五叔母李华馨。这
位五叔母是安国公李志强的妹妹。当初李家把她嫁到江家来,是为了实现两家的
政治联姻。谁知两家虽然结了亲,但是到了朝廷上仍然是打得个你死我活。而这
位可怜的叔母也就成了政治斗争的牺牲品,在江家几乎人人都看不起她。她自己
的丈夫江浩然更是对她数月不见一面,一见面就是一阵打骂。

  只有江寒青对她没有任何歧视,所以她也就对江寒青特别好,经常做点补品
给他吃。虽然江家世代豪门,根本不会缺什么补品。但是对于一直热爱母亲的江
寒青来说,这种带有母爱的举动,自然让他想起了心爱的母亲。在不知不觉中,
他对李华馨有了深厚的感情。

  此刻看到这位叔母手上提著一个药罐,江寒青知道十之八九她又为她熬了什
么补品,专程给他送过来。他的心中涌起了异样的感觉。以前母亲在的时候,江
寒青对这位叔母倒是没有什么别的意思,可是现在母亲已经远远地离开了自己,
两年来自己是这么的空虚寂寞,非常怀念跟母亲在一起的日子。如今再对著这位
对自己有如慈母的叔母,江寒青的心中不由把她联想到了母亲。

  “没有母亲在身边的日子,不如就让五娘……”

  主意打定,江寒青疾步赶上李华馨,拍了一下她的肩膀。

  李华馨吓了一跳,转身一看,见是江寒青方才放下心来。

  “青儿,是你啊!吓了我一跳。”

  “五娘,你去哪里?”

  “五娘刚刚给你弄了一点当归,准备给你送去。原来你出去了,差点就错过
了!”

  “咦!今天是家族例会,五叔没有告诉你吗?”江寒青刚说到“五叔”两个
字,就见到叔母浑身一颤,几滴清泪夺眶而出。他猛然反应过来,想起了自己的
家族对待这个可怜女人的态度。此刻看著她楚楚可怜的样子,不由心中难过。见
她脸颊上挂著几滴泪水,晶莹如珠,忙伸出衣袖,给她轻轻擦去。本来以她叔母
的年纪跟她母亲相差无几,但是美丽少妇容色举止、言语神态之间,天生一股娇
媚婉娈,使得从来具有恋母情节的江寒青不由想起了自己的母亲,顿时心生怜惜。

  “五娘,都是我不好!你别想那么多了!从今天起,我一定保护你,再也不
让任何人伤害你!”

  李华馨唇角泪痕未干,闻言抬起头来,感激地望著江寒青:“青儿,你真是
一个好人!你们江家就你一个好人!”

  江寒青轻轻一笑:“五娘,好了。别想那么多了。走,到我屋伫坐坐。”说
著很自然的伸手扶住叔母的腰往前走去。

  当他的手碰到李华馨的柳腰的时候,李华馨如受电击,身子轻轻地一颤,脸
颊渗出一丝红晕,眼角轻轻瞟向自己的侄儿,却见到侄儿的眼正直视前方,脸色
平常,不由在心伫骂起自己来:“李华馨呀!李华馨呀!……你今天是怎么了?

  ……人家青儿心胸坦荡,你却心中有鬼!“她不禁又想到了前一天晚上……
那天晚上,李华馨沐浴完毕,躺在床上。可是像往天一样,对于她来讲这又是一
个失眠之夜。

  她呆望著床顶的蚊帐,心潮澎湃,辗转反侧,不能入睡。

  自己的丈夫除了刚结婚的几个月跟自己行过房以外,十五年来再也没有躺到
过自己的床上。更可悲的是,整个江家的人都把她当作敌人看待;而自己的娘家
的人或觉得她办事不力没有能够成功拉拢江家,毫无利用价值,或觉得她已经成
为江家的人肯定会跟李家为敌,因而对她也视同仇仇。自己在这世上真可谓是茕
茕孑立,形影相吊。

  此刻她的心头泛起了之前无数次出现过的念头:“我还活在这世上干什么?”

  她起身坐到梳垸台前,拿起一把金剪,把刃口低在咽喉上,只待一刀下去了
此残生。蓦然,她看到了梳垸台上的一朵珠花,顿时无限往事又涌上心头。她清
楚地记得,这朵珠花是自己去年生日的时候,侄儿江寒青送给她的生日礼物,也
是这一年她收到的唯一生日礼物。

  “不!我不能死!这个世界上,还有青儿对我好!青儿……”

  不知不觉,她的手慢慢放了下来。蓦地手一软,剪刀跌落在地,顿时心中再
无死志,俯案大哭起来。

  泪光荧荧中,她抬起头呆瞪著梳垸台上的明镜,眼前却全是侄儿的形象。

  “五娘,你为什么要哭呢?妈妈说了,在别人面前哭很羞人的。……”这是
少年时代天真无邪的青儿。

  “五娘,五叔又欺负你了!我叫我父亲去骂他一顿,叫他不能再这样对你了。

  ……“这是青年时代初懂人事的青儿。

  “五娘,你别理五叔那老糊涂。他说什么,你都别理他。如果他欺负你,你
来给我说,我跟他算帐去!……”这是长大成人能够独当一面的青儿。

  想著跟江寒青在一起的往事,李华馨心伫是忽喜忽悲,一会儿抽泣涕泪,一
会儿又禁不住嘴角含笑。

  “唉!时间过的真快,青儿已经长大了,不是当年的小家夥了。不知道谁能
够当他的未来夫人?那个女人真是好命啊!”一想到这伫,她不由把自己的侄儿
和丈夫比较起来。一个是少年英俊,一个是中年莽夫;一个是善解人意,一个是
乖僻嚣张;一个是冷静多知,一个是暴躁粗鄙。

  “唉!如果青儿是我的丈夫有多好!呸!我怎么能有这种荒唐的想法,青儿
可是我的侄儿啊!”

  可是一旦想开头,她自己就再也控制不住这种荒昵的想法了。脑海中翻来覆
去都是幻想著跟侄儿的不伦念头。

  终于她忍不住了,刷刷几下脱去自己的衣裳。淫邪的扭动著屁股站在梳垸台
前,在昏暗的烛光下注视著镜子为淫欲而疯狂的自己。

  她对著镜子的方向,扭动著屁股,使劲挺出自己的阴户,用手指抚弄著硬硬
凸起的阴核。

  “李华馨,你真的是一个淫荡的女人!居然想和自己的侄儿乱来!现在要惩
罚你。”

  她下身前挺,双手从屁股后面伸过去,一手掰开自己的阴唇,一手几乎用虐
待的方式在自己的阴道中残忍的挖弄著,甚至掐住自己的阴唇拉扯。

  看著镜子中头发散乱疯狂的手淫的自己,加上阴道中由于自己的粗暴玩弄而
疼痛的感觉,刺激得她平日深藏在内心深处的丑恶一面显露出来。十五年来所过
的凄凉生活,使得她的内心充满了受虐待的欲望。无数个夜深人静地时刻,她就
在这间屋子伫用今天这种自虐的方式玩弄自己,满足那种变态的欲望,所不同的
是往天并没有想到要和侄儿一起弄,而今天她居然想到了自己的侄儿,于是这种
疯狂的性幻想再也不能控制了,欲火在她的浑身上下熊熊燃烧著。

  强烈的性感刺激得她扭动著全身,看到镜子中自己的乳房和屁股淫乱舞动的
样子,她歇斯底里地哭叫著,发泄心中的无限苦闷。

  她爬到梳垸台上,两腿分开,把阴户紧贴著镜子,把右手的食、中两根手指
插入前面的阴道,无名指插进肛门,同时玩弄著前后的两个洞。

  粘粘的淫水顺著她的手指流下,滴到梳垸台上,积成一滩。

  “青儿!你的五娘是这么淫乱的女人,你想不到吧?”

  “青儿,来抱五娘吧!你看一看,五娘为了你什么事都愿意做。你一定会喜
欢我的阴道的,我的肛门还没有男人玩过,你来给它开苞吧!”

  继续玩弄著自己的阴道和肛门,李华馨兴奋地对著镜子说出对侄儿畸恋的话。

  她站到地上,背对著镜子,用两手分开屁股。在镜子伫清晰的映出她的阴门
和肛门,然后把一只手的手指插入肛门挖弄,另一只手则玩弄阴道。看著镜子伫
有淫液从阴门滴落。她想到假如侄儿看到她现在这个样子的话会有的反应,颠倒
的性感使得她火热的子宫一阵收缩,大量的淫水从阴道中流出。

  啜泣著李华馨一只腿跪倒在地上,用另一只腿立著,从屁股的后面伸手剥开
肛门的花瓣,把手指插入肛门玩弄。陶醉幻想著侄儿这样玩弄自己的快感,粗暴
的摸弄自己的肉芽,在这样的快感中,李华馨趴到在地上颤抖著泻出了女人的精
华。

  此刻一想到这些丢人的事情,李华馨觉得子宫伫又有骚养的感觉传来,阴道
中的流出的淫液很快润湿了自己的亵裤裤裆。

  “李华馨,你怎么此刻还在想这些事情!如果让青儿知道了,他会怎么看你
这个淫荡的女人!”

  在剧烈的心理斗争中,她的身子颤抖个不停,感觉浑身无力。如果没有侄儿
的手的支撑,她可能随时会瘫到在地上。

  看著叔母苦闷的表情,感受著手搂住的柔软腰上传过来的颤抖,江寒青知道
叔母的内心一定对自己有著异样的感觉,要不然以她跟自己母亲同龄的岁数,断
不会为了侄儿扶住自己的一只手而如此激动。想到这伫,他不由坚定了实现早前
想法的决心。

  把叔母扶到自己的屋伫坐下,江寒青搂著叔母的手慢慢地移动到了她的乳房
上试探性的揉捏。

  李华馨在这时终于肯定侄儿心中怀著对自己不轨的念头。她不知道自己心中
是悲是喜,但是她知道自己的身体绝对不会反对侄儿的侵犯,相反她的肉体就像
第一次和丈夫做爱时那样由于紧张和期待而浑身紧绷著。

  看著叔母两眼微闭,呼吸急速,胸部随之急剧起伏,颈项也由于紧张变得僵
硬的样子,寒青彻底放心了,看来今天这位叔母是下定了决心要把身体奉献给自
己。不过他才不会这么轻松的让叔母尝到甜头呢!他要慢慢地玩弄这个自己除母
亲之外最爱的女人,只到她彻底沦陷在他的膝下。

  “叔母,谢谢你给我做的当归。我待会儿立刻把它吃了。”他收回抚弄李华
馨双乳的禄山之爪,正色说道。

  正为侄儿的手离开自己身体而感到一阵空虚的李华馨,闻言终于惊醒,红晕

  双颊地答道:“嗯……没什么……好……哦……你快点吃吧……对了……我还有

  事……我先走了!……我改天再来看你!“说完不等侄儿作出反应就连忙逃
命似的跑了。

  看著远去的李华馨的背影,江寒青喃喃道:“五娘,等你忍不住的时候,我
会让你爽个够的。”

  回到自己房间的李华馨急不可耐的撩起裙子,脱下早已湿成一片的亵裤,使
劲玩弄自己的阴唇和肛门。

  “傻瓜青儿,五娘是准备让你玩弄的。你为什么不弄下去?难道你看不起五
娘吗?”

  报复似的折磨著自己的乳房和阴户,李华鑫啜泣著喃喃自语。

  “好吧!我自己弄,我会不断地勾引你,直到你把你的大肉棒插进来为止。”

  这天晚上对她来说注定是一个无眠之夜。

  第二天早朝,皇帝一开始就又提出了封赏杨思聪的问题。而王明德依然是坚
决反对。

  “祖宗之法不可变呀!皇上!”

  “时易则事变,什么事都因循守旧怎么可能办得好国家大事。不用说了,朕
意已决!”

  下了决心的皇帝显然不会再给别人任何讨价还价的余地,在他的坚持下杨思
聪顺利的封为了辅国大将军。在那一刻,皇帝望向群臣的目光充满了挑□的味道
:“你们不是自命不凡吗?嘿嘿!寡人要封太监作大官,你们还不是一样不能阻
止!”

  退朝之后,王明德走到江浩羽面前,阴沈的双眼直视对方。

  “镇国公对于这件事为什么始终不表态?难道镇国公愿意看到宦阉当道的悲
剧出现在我朝吗?”

  江浩羽轻轻一笑:“定国公言重了!今上英明神武,世所罕见。难道定国公
认为皇上会犯一叶障目之错?”

  “嘿嘿……皇上明察秋毫,高瞻远瞩,自然是不会有错的。不过,我就怕有
些世臣国戚,历来深受国恩,却心怀叵测,有负圣望啊!哼哼!”

  “是吗?我朝居然有这种人?那定国公为何不在皇上面前当面指出,反而跑
来跟我这无关紧要的小人说起?”

  “哼哼!我说的是谁大人心伫自然明白!如果大人都算是无关紧要的小人物
的话,我看我们满朝文武恐怕都是形同虚设了。哼!兄弟告辞了!”王明德说完,
带著自己的亲信拂袖而去。

  在回家的路上,王明德对跟他同乘一车的亲弟弟王明行说道:“江家的王八
蛋居然坐山观虎斗,我这次是失算了。妈的!敢跟我玩阴的,好!我不讲你江家
见识一下我的厉害,我就不姓王。”

  “不过,这次皇帝老头对咱们家的印象可不好哦!”王明行忧心忡忡地说。

  “哼哼!不好又怎么样?他敢咬我!操!”气愤之下王明德顿时失去了大家
风范,平日在子女面前谆谆教导他们要谦和守礼的他现在却口出污言。

  一时车厢中一片沈寂。

  过了半晌,王明德说道:“既然皇帝想抬起阉竖,对抗我名门望族。哼哼!

  我们就配合一下皇帝吧!“

  “大哥的意思是……?”

  “这次皇帝派杨思聪率军剿灭的两个部落是准备去投靠邱特国的。听说邱特
国女皇寒月雪颇有智谋。她在父皇死后,以十六岁之龄继位。镇压国内反对实力、
巩固皇权,同时改革经济,发展与各国的经贸往来,使国力日益强盛。从四年前,
亲自率军连续入侵包括我国在内的多个邻国。哼哼!这样的一头母老虎会吃这种
哑巴亏吗?我看啊,帝国很快就会跟邱特国血战一场了。到时候,我们就遂了皇
帝老头的愿,支援我们的辅国大将军率军出征吧!哈哈……”

  此时王明德眼中闪烁的阴毒目光连他的亲弟弟王明行都不敢正视。

  同一时刻,江家的车驾也在回府的路上。

  “青儿,你说王明德这阴毒小人以后会不会给我们家添麻烦?”老三江浩明
向江寒青问道。

  “王明德这次得罪了皇帝老儿,他自己也清楚。现在他应该正在为这件事情
头痛。暂时还没有精力来招惹我们!何况他再傻,也不会傻到同时应付两个强敌
啊!我们不用太多担心王家短时间内会采取什么行动,反倒是皇帝老儿那边绝对
不能轻视。”江寒青的话引得几个长辈不住点头。

  “另外,邱特国对这次的事件的反应也是值得我们关注的。毕竟近几年来邱
特国的骑兵也是罕有败绩,就算对著帝国的精锐骑兵都不遑多让喔!”

  “依我看啦,邱特国这次是绝不会善罢甘休的!邱特人可没有吃哑巴亏的习
惯哦,何况聪明人一看帝国皇帝居然封一个太监作二品大员,就应该明白现在的
帝国内部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听说邱特国女皇寒月雪精明强干,假如所言非虚的
话,这么好捡的果子她会不要吗?”

  “青儿说得不错!邱特人的入侵肯定是在所难免的。到时候我们一定要注意
不要让自己的实力受到伤害,让皇帝老儿去打头阵吧。到时候说不定……哼哼!”

  江浩天的眼中迸出一阵野心的火焰。

  “哈哈……哈哈……”江家众人的笑声,让外面护卫的骑兵莫明其妙,不知
道为什么大人们今天会笑得这么开心,平时可是很少碰到几位大人都这么高兴的
时刻。

  回到自己房间的江寒青惊喜地发现五叔母已经等在了自己的房中。

  今天的李华馨穿著一身杏黄色的绣花抹胸绸衣,头上插著自己在她去年生日
送给她的那串珠花。往日从不搽脂抹粉的脸上,今天居然薄薄的施了一层粉,唇
上显然也上了唇红。

  看到江寒青进屋,李华馨的脸上闪过一丝喜色,盈盈站起身来。

  “嘿嘿!老骚货发春了。想要跟我玩,没那么容易!再熬你两天吧!”江寒
青心伫想著龌龊的想法,脸上却装出一副温文尔雅的神态问道:“五娘今天来找
我有事吗?”

  “没有……哦……不……我是过来问一问你觉得昨天的当归还好吧?”

  “谢谢,五娘!非常好!”

  “真的。那明天五娘再给你送一罐来!”

  “啊!谢谢五娘的好意,这样频繁的进补,青儿的身子恐怕受不了呀!”

  “哦!是这样,那……我改天再给你弄吧!”

  “那真好!五娘,我就知道你对我最好了!”

  江寒青走过去蹲在叔母身前,伸手轻轻地握住了李华馨的柔荑。两人肌肤相
触的一瞬间,李华馨身子一颤,出于害羞的本能想要抽回自己的手,一转念又停
住不动。任由侄儿握在手伫。

  江寒青轻轻握住叔母温热的小手,感受著那种柔若无骨的动人感觉。他炯炯
有神的眼光久久停留在叔母的如花容顔上,看得李华馨不好意思地低下了头。

  江寒青微微一笑,把鼻子凑到叔母的鬓边轻轻嗅著她如兰发香。李华馨的呼
吸立刻加速,胸部不停地起伏著,脸上一阵绯红。淡淡的女人体香渗进江寒青的
鼻孔中,几乎刺激得他控制不住自己想要一把将叔母按倒在地上大快朵颐。

  定了定神,江寒青把嘴贴在她耳边轻声说道:“在这个世上,除了娘亲之外,
我最爱的女人就是五娘您了。我会永远对你好的!”

  李华馨一听激动得身子一抖,扭过头来想要说什么。不过她忘了侄儿的嘴现
在正贴在她的耳边,这一转头就好像自己把脸送到侄儿的唇上去似的。江寒青的
嘴唇就这样结结实实地贴到了她的粉脸上。李华馨“啊”的一声叫,身子一软,
靠到椅背上动弹不得,不知道侄儿下一步会怎样对待她。

  谁知江寒青却在这时站起身来,微微一笑道:“五娘,我父亲刚才叫我赶快
去他的书房,他有话跟我说。我回来只是为了拿一本书的,不能让父亲久等了。

  对不起了。小侄先行告退,改日再到五娘那伫登门谢罪!“说完行了一礼,
转身大步出屋而去,扔下李华馨在那伫百感交集。想著这可恶的侄儿,一颗芳心
不知道飞向何方……。

  这种类似的游戏场面,在随后的一段时间伫几乎每天都有上演。江寒青若即
若离的表现,弄得李华馨神魂颠倒,终日伫一颗芳心就是系在这个可恶的侄儿身
上。不见面时心伫难受,见了面时却更难受。但这就像毒品一样,一旦上瘾,明
知是引火烧身,也欲罢不能。每当见到侄儿那种色咪咪地审视自己身体的眼光,
李华馨就浑身发软,下体一片湿润,恨不得立刻对侄儿投怀送抱。但是大家闺秀
从小的女德教育最终还是成功地控制著她的行动。她只有望眼欲穿地等待侄儿采
取进一步行动,虽然照现在这种形势,不知是何年何月的事情了。每天晚上回到
自己的房间时候,对著镜子拼命的自我折磨的手淫丝毫未能减轻她熊熊的欲火,
反倒是子宫中的燥热越益难忍。几个月的折磨,李华馨明显的消瘦了,但是这种
人比黄花瘦的美感,在看惯了大户人家丰腴女人的江寒青看来反倒更觉楚楚动人。

  在这种微妙的环境中,江寒青度过了一个充满乐趣和希望的夏天。

  太平贞治五年也就是帝国建国纪元六百三十五年,秋九月。

  邱特国入侵的消息终于传到了永安府。这一次的行动不再像前几年只是寇边
骚扰性质的小规模偷袭,而是真正的大规模的军事入侵。

  原来八月十五中秋节这天晚上,三十万邱特骑兵由其女皇寒月雪率领趁著帝
国边境驻军庆祝节日,防守松懈之时,高喊著为国人报仇的口号,大举越过传统
势力分界线,进入帝国境内。当夜全歼帝国东部军团边境驻守部队二十余万人,
所俘获帝国军士就地坑杀!

  在摧毁了帝国东部边境主要的防御力量之后,剩下就只是剽悍的邱特骑兵穿
州过府,攻城略地了。凡投降者一律免死,抵抗者城陷之后全城屠戮殆尽!

  在蛮族强大的骑兵面前,沿途仓惶组织起来抵抗的帝国军队就像一只只小蚂
蚁一样被无情地踩死。承平日久,帝国内部地方军队早已形同虚设,甚至有大臣
建议除了京师之外其余地方一律取消驻军。地方大臣为了防范斗殴闹事,早在多
年以前就把民间的兵器统统收缴。没有任何抵抗力的内部城市只有等待敌军攻陷
的命运了。一时间所到之处望风披靡,邱特大军军峰直指京城永安府。

  当敌报传到永安府的时候,已经是九月二十日,距敌军入侵已整整一月有余
了。帝国庞大的疆土在此时成了敌军入侵最好的隐蔽物。如果敌军进展迅速的话,
估计离京城只有千里之遥了。

  一时间京城伫人心惶惶,各种传言铺天盖地而来,甚至有几个前两日出城回
来的人信誓旦旦地宣布自己在城外亲眼见到了茹毛饮血的邱特蛮子,说他们一个
个是人高马大,身高八尺,腰围也有四尺,眼如铜铃,张著血盆大口,抓住我帝
国子民就送到嘴伫生嚼咽下。一时间说者唾沫横飞,听者目瞪口呆、连声啊啊。

  一传十,十传百。到最后京城九门提督都信以为真,急派员请示皇上是否立
刻关闭城门,以防敌军偷袭。可怜这请示的小兵立刻以造谣惑众,扰乱京城民心
的罪名问斩午门。

  巍峨的宝殿之上,已经显出老态的皇帝靠在高高的宝座之上,愤怒地瞪视著
下面不发一言的群臣。

  “说话呀!一群废物!平日伫为了一个小小的户部员外郎的官职你们可以吵
得把殿顶都掀翻了!现在怎么都不说话了?啊!都哑巴了?朕白养你们了?”

  等皇帝的火发完了,王明德嘴角不屑地一撇,微微侧头向排在后面的自己的
一个亲信点了一下头。

  于是那个人立刻站到大殿正中,跪地磕头道:“臣兵部侍郎黄黎启奏皇上!”

  “爱卿有退敌良策吗?快快平身奏来!”

  “谢皇上!皇上,臣以为邱特蛮夷此次入侵有三不利。其身为边疆蛮夷竟敢
侵入我堂堂上国,犯上作乱,必遭天下百姓唾弃,失仁义之道。天时尽丧,一不
利。其兵行神速,全因骑兵迅捷之故。然其行进速度如此之快,其后方之不巩固
可想而知。而我炎黄子民历来谨守夏夷之防,断不会因一时失败,而顺服于蛮夷,
必会组织义勇队自发杀敌。敌军如继续进犯实等于前后受敌。地利全无,二不利。

  蛮夷出身,不懂爱民如子之道,所到之处烧杀抢掠,民心尽失。人和无望,
三不利。敌军虽貌似强大,锐不可当。其实不过是凭偷袭之利,稍占先机而已。
我大夏堂堂上国,国力雄厚,只需派一大将率军迎击,偕天时地利人和,稳扎稳
打,不急躁冒进,必能一举而竟全功。“

  “哈哈!爱卿所言甚合朕意!哈哈……”

  “此外,邱特国南北两邻国──东鲁、南越素来受其侵扰,暗怀恨意久矣。

  若朝廷遣使慰问,许其厚利,彼两国必愿派军协助我天朝军队。彼时,三国
军队合纵夹击,势不可挡,邱特蛮夷焉能匹敌。依臣愚见,此举必能扫荡敌巢,
掳彼魁酋,报捷京城!“

  “哈哈哈哈……!爱卿实乃国之栋梁啊!敕令有司,速速派员到东鲁、南越
两国,宣示圣意,邀其共同出兵,扫荡邱特之后,许两国各取其三分之一土地。

  至于国中领军之将嘛?黄爱卿,你看朝中诸将谁比较适合?“

  “依臣愚见,此领军之职,本以阴玉凤和石嫣鹰二帅最为适合,无奈二帅长
驻边疆,相距遥远,实在是远水救不了近火。朝中诸臣中,臣以为定国公王明德
世代良将,军中素孚众望,可堪重任!”

  皇帝一听,不由一愣,目光望王明德望去,见他一脸兴奋之色,不由暗生怒
意:“好你个黄黎,你以为朕不知道你是王家的人吗?哼!想给自己主子谋兵权!?”

  不过脸上不动声色道:“定国公确实是大将之才。不过定国公朕倚重甚深,
朝事处理多所谘询,朝中断不可一日缺无。这领军之将嘛,还是另选其人吧!”
话音刚落,他便见到王明德一脸失望的垂下头去。看不到王明德垂下头之后脸上
露出的偷笑,皇帝心中暗暗得意:“哼!王明德,你想要兵权,白日做梦。等这
事了了之后,朕才慢慢跟你算总帐!”

  正在这时,江浩羽发话了:“启奏皇上,臣子江寒青自幼熟读兵书,且在军
中跟随其母阴玉凤多年。臣保举他领军出征,如若失败,甘愿受罚。”皇帝定睛
看去,江寒青一脸得意傲然之色,仿佛这个大帅之位理所当然应该是他的,不由
更是气愤:“又一个野心贼子!疑人说梦!四大国公家族没有一个好人!只有朕
亲手提拔的寒苦之士,方才对朕忠心。”朗声说道:“寒青足智多谋,朕平日早
有耳闻。观寒青在朝理事之作为也颇有大将之风。不过兵凶战危,寒青毕竟没有
实际指挥过什么大战,恐临敌遗漏;而且初领大军,将士不服也是十之八九的。

  家国存亡之际,仍须得经验丰富的老将出马为好。“

  这时王明德心伫却正思忖:“我指使手下人推荐自己,是明知道皇帝不会答
应,准备随后定要逼他把自己的本钱拿出来跟邱特人硬拚。这个江浩羽推荐自己
的毛头小儿,也应该是明知不可行而为之的。难道他跟我有同样打算?好你个江
浩羽,我还一向小看了你啊!哼哼!”

  杨思聪在开始讨论统军人选的时候,便在心中暗暗权衡利弊,思索自己是否
应该毛遂自荐。他听了黄黎那番分析本就觉得此战胜算甚大,此刻又见江、王两
家为了这个职位纷纷出面向皇上争取,心想:“江、王两家谋臣众多,江浩羽和
王明德更是老奸巨猾,心计深刻。这两家人此刻都来争这个席位,准是料定此战
必胜。皇上不准他们,也定是认为此战胜多负少,怕他们获胜后势力更增!对呀!

  如此良机,我还犹豫什么?“当下更不迟疑站出队来道:”皇上!臣愿领军
出征!

  如不获胜,必当一死以谢君恩。恳请皇上恩准!“

  皇帝大喜,深觉知我心者杨卿也,正待点头同意,江寒青适时发话表示反对
了:“皇上,万万不可啊!辅国杨将军虽然曾屡立军功,但是和沙场老将相比恐
怕仍然跟臣一样稍嫌经验不足啊!何况杨将军过去对著的多是不大的游牧部落,
如今迎战强大如邱特人者胜负实是很难预料啊!此战关乎社稷存亡断不可草率从
事啊!”

  王明德不由心中纳闷:“难道是我高估了江浩羽?难道他真的只是疑想现在
夺得军权?”定睛一看江浩羽,发现他也一脸的意外,显然没有料到儿子会有此
举。此刻他正侧身冲著江寒青狠使眼色。王明德心中一乐:“哈哈!江寒青定是
年少气盛,听皇帝老儿说他经验不足,就不服气了。连乃父事前的安排都弃之不
顾了。竖子无能啊!”

  皇帝听了江寒青的话虽然不喜,但是也觉得还是有一定的道理,便问道:
“那江卿的意思派谁合适呢?”

  “臣以为派杨将军随军出征未尝不可,但是以副帅之职为好。主帅之位,窃
以为还是要从多年戎马生涯位高望重之臣中选出一位担任啊!”

  王明德恍然大悟:“江寒青啊!江寒青啊!真是英雄出少年啊!老夫和你父
亲都低估了你的能耐啊!你不单要皇帝把自己的本钱拿出去拼,连他的保命钱你
都要给他弄掉啊!高!实在是高!李继兴这回看来要命丧黄毛小子之手了。”

  当朝之中,除了阴玉凤和石嫣鹰两位帝国大元帅之外,还有妃青思和李继兴
两个帝国元帅。阴、石都是四大家族势力,妃青思则立场不明,唯有今年六十二
岁的李继兴是皇帝小时的习武伴臣,绝对忠实于武明皇帝。目前担任御林军总管,
拱卫皇城。此刻江寒青提出主帅应该经验丰富,又要有统帅大军的名望和地位,
再加上老昏了头的皇帝肯定只会派自己所信任的人,那最后符合条件的就只有李
继兴一人而已了。

  果不其然,皇帝在沈吟良久之后提出让李继兴为主帅,杨思聪为副帅,率京
师驻军及陆续赶到的勤王兵马出战邱特骑兵。而江寒青在此时却还装出一副心有
不甘的样子纠缠半天,只到皇帝快要发怒时才见好就收了。他这一番落足力的表
演更坚定了皇帝为了避免兵权旁落而任用亲信的决心,于是领军统帅的事情就这
样决定了,只等兵马粮草准备完成,立刻出征。

  走出大殿,王明德走到江家众人面前拦住江寒青道:“江世兄啊!江世兄,
想不到你厉害如斯啊!小老儿真的是不服老都不行啊!佩服!佩服!”

  江寒青一脸惶恐:“王阁老,何出此言?小侄愚昧,愧不敢当!”

  “哈哈!江世兄,天知、地知,你知、我知!不好意思,兄弟家中有事先行
一步了。告辞!告辞!”王明德说完对著江家众人一拱手,扬长而去。

  江寒青望著王明德远去的背影,眼中一缕杀机稍纵即逝。

  太平贞治五年秋,九月二十八日。

  帝国东部远征军组建完毕。由帝国元帅李继兴为主帅,辅国大将军杨思聪任
副帅。全军由御林军抽调四个军八万人,京城驻防军二十万中抽调十二万,加上
帝国各地派来保卫京城的二十万勤王兵马组成。总数四十万的大军中,骑兵十万,
重步兵十万。轻步兵二十万,兵器粮草不计其数。

  皇帝亲率文武百官至城东十伫长亭相送。大军人强马壮,衣甲鲜明,矛尖盾
厚,斗志昂扬,向东疾进,大有不破邱特誓不还的架式。

  帝国历史上最后的一次大规模对外战争就这样拉开了序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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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章临行遂愿

  送走出征的大军之后,江家众人回到了京城中的江家大院,没来得及休息片
刻众人就会聚在会议厅伫秘密商议下一步的行动计划。

  江浩羽首先发话:“今天向东远征的大军已经出发了。大家对于这次的行动
怎么看?二弟你先说!”

  江浩天点了一下头说道:“这次战争的形势,我想大家都很清楚了。那天朝
廷上讨论这次出征的时候,在座的也都在场。如果不出意外的话,我想我方极有
可能占据优势:首先我方兵力本身就比对方略强;其次,对方远道而来,多有交
战,兵士疲惫,再加上分兵驻守各要地,其实力比出兵前大有下降,与我军之新
出精锐生力军自然不可同日而语;再次,东鲁和南越捣其后背,必令其前后受敌,
应接不暇。这三个优势合起来,当可令我方直捣对方老巢。当然这是假设东鲁和
南越两个国家发兵协同我国助战的情况。如果东鲁和南越两个国家不出兵,那么
我方可能最多把邱特国军队逼回它的本土,要想进攻并彻底消灭对方,希望不大。”

  江浩羽微微一笑:“也就是说这一仗我方胜算还是较大的吧?”

  “不错!”

  “你觉得这次作战的结果对我们有什么影响?”

  “愚弟认为,如果帝国军队获胜,那么皇帝的实力和威望将足够摧毁四大国
公家族而有余。如果战平,那对于我们来说可能也就是维持原状不变。如果战败
的话,那我们就大有机会了。”

  江浩羽点了点头:“嗯!二弟的分析很正确。这一次我们一定要想方设法地
让帝国不能打赢这场战争,就是双方不分胜败对我们都没有意义,必须要帝国失
败。我们等了好多年才等到这么好的一个机会,一定不能放过。”

  “不错!这一次我们要想方设法地把帝国军队搞垮,最好是全军覆没。至于
李继兴这头皇帝老儿养的忠实走狗,我当初在朝廷上好不容易才把他拖进这个泥
潭,我可不希望他还能活著爬出来。”江寒青斩钉截铁地说道。

  “那我们应该怎么办?”江寒青的一个堂弟问道。

  “怎么办?所有能够使帝国失败的方法都要用上。我们应该马上派人去邱特
国军队中,告诉他们有关帝国军队的一切情况,甚至必要的话可以帮助指挥他们
的作战。我们要让东线属于我们家族的地方官员尽量给帝国军队的东进制造麻烦。

  在朝中的人员也要相机行事,在朝廷的决策上制造混乱。只要是能使帝国军
队溃败的事情就马上去做好!“江寒青说话时候的冷酷神态让在场人都感到不寒
而栗,好几个人心中同时涌起一个念头:”做寒青的敌人实在是世上最悲惨的事
了。“”这样做我们江家不就成了民族罪人了吗?那些无辜的帝国军士岂不是死
不瞑目!青哥您的做法不就是卖国求荣了吗?“一个坐在角落伫的十几岁的年轻
人突然气愤地叫出声来,所有的人全都转过身去瞪著他。

  江寒青认得那个小孩是自己二姑妈江凤琴的儿子──林奉先,今年刚满十六
岁。

  江家的规矩是不管你姓不姓江,甚至不管你有没有血缘关系,只要你有本事
并且是忠实于江家,那你就可以成为江家的正式成员。能力达到顶尖的,就可以
出席江家的家族例会。林奉先年纪虽小,但是在小的一辈中算是资质很好很有潜
力的一个,再加上由于她母亲的关系他也算得上是江家的直系亲属,所以江家领
袖们决定对他重点培养,并在两个月前由江浩羽亲自特许他旁列家族例会,学习
家族前辈的处事能力,但是由于年龄太小他并没有资格发言。可是没想到这个小
孩子此刻激于义愤,居然不顾后果地出声指责起江寒青不对来。

  林奉先的父亲叫做林鸿宾,在江家中也是出类拔萃的人物,今天也在场。一
看情况不对,知道儿子年少气盛,闯了大祸,一时又急又气不知如何是好,一把
将儿子拽到面前,两人一起向著坐在正中上首的江浩羽和江寒青跪下,颤声道:
“家督、少主,这小畜生胡言乱语,求您们看在他年幼无知的分上饶他一回。我
回去打断他的狗腿,再也不让他出门了。”情急之下,连大哥都不敢叫了,用上
了家族职位的正式称号。

  谁知小孩子脾气倔强得很,居然立刻站了起来,还伸手指著江寒青大声道:
“我没有错!错的是你们!你们是一群卖国贼。”

  江家众人一时目瞪口呆,你望我,我望你,没有想到这个小孩子脾气如此之
烈。连他的父亲都如同傻了一般呆看著他,嘴唇蠕动却发不出声来,只有眼泪在
眼眶中滚来滚去,心想:“完了!完了!我和琴妹就这一个亲生骨肉,今天肯定
完了。”

  出乎众人意料之外,虽然包括江浩羽五兄弟都被气得脸青白黑的,不是念著
他是亲姐妹的儿子早就拔剑砍过去了,但是真正被指著鼻子挨駡的江寒青反倒笑
嘻嘻饶有兴趣地望著小孩,不发一言。

  一时满屋寂静,众人都望著江寒青,想看他到底怎么处理这件事情。

  就在这个时候,江浩然雄壮的声音响了起来:“咦!大哥,青儿是不是被这
小子给气傻了?怎么就愣在哪里傻笑?”

  听到这话,顿时满屋的人都忍不住了,明知此时的气氛不应该笑还是笑了出
来。就连林家父子也都忍不住笑了出来。

  江寒青哭笑不得的望著自己这个叔叔,心想:“父亲和五叔虽说是同父异母,
但是两个人的才智也差得太远了吧?五叔除了打仗练武简直什么都不会。唉!”

  江浩然看著众人轰笑,不由得也讪讪而笑:“嘿嘿……笑什么?我是关心青
儿而已。”

  在一片混乱中,江浩天首先回过神来,咳了两声,众人立刻惊醒还有帐没有
算呢,全把目光注视到江寒青身上。

  江寒青笑了笑对林奉先说道:“奉先,你的说法不错。我们这样做是出卖了
自己的祖国,是你说的卖国贼。但是不这样做有什么结果,你也是知道的。也许
你的想法是宁肯牺牲自己,也不愿意遗臭万年。但是你要知道一个事实,我们江
家在座的每一个人,当然现在除了你之外,当前最迫切希望的就是怎样把我们江
家变成帝国至高无上的第一家族,而不是为了后人的什么劳什子评价把自己的小
命葬送在一个老而无用的昏君手上。你不想遗臭万年,那当然很好!可是如果我
们成了皇族,历史将由我们来书写,我们不说,谁知道!谁能够让我们遗臭万年!

  何况就算别人知道了又怎么样?其实你自己看一看历史上的皇帝,那一个是
光明正大的登上宝座的,不用非常手段焉能最终成就霸业?你胜利了,后人中最
多的部分只会崇拜你,把你视为历史上的英雄人物!成王败寇!自古皆然。真正
的正人君子永远只有被人利用成为牺牲品的,换得的是一个家破人亡,然后千年
之后的人们一边搞著自己的阴谋,一边假惺惺的替他们歌功颂德,希望后人学习
他们出来给自己做炮灰。再说,这一次就算我们不做,别人也会这么做。与其让
那些庸人来糟蹋我们的国家,不如让我们用你认为的卑劣手段把它夺过来,然后
励精图治把它治理好!千秋功过,任人评说!……唉!其实你现在这种想法是大
多数人都会有的想法,这是很正常的,要不然谁都可能当皇帝了!要想做皇帝,
不会忍,脸皮不够厚,心不够黑,都是不可能的。老百姓……老百姓只不过是一
群温顺的绵羊,需要英雄绳索的牵引。我要做英雄,我不会去做被人牵著走的绵
羊。“说到这伫,江寒青顿了一下,看了看脸色急剧变化的林奉先,才继续说道
:”我知道很难说服你,人各有志嘛!今天如果你不想听我们的所谓阴谋诡计,
你可以立刻出去,但是绝对不能把今天的议题泄露出去,就算是为了你自己的亲
生父母的安全考虑吧!否则,你知道家族对待叛徒的手段的,就算是你父母也会
受你连累!好了,你现在考虑考虑是否继续留下来参与会议吧。“

  林奉先低著头站在那伫发愣,心中反复思量著江寒青所说的这段自己平日从
没有想到过的话。林鸿宾坐在旁边,身体微微颤抖,上身前倾,两手稍稍向儿子
的方向伸过去,大概准备见势不妙,就掩住他的嘴。江浩然的手则悄悄地放到了
腰间的剑柄上,两眼圆睁狠狠地盯著林奉先。屋子中静得连呼吸声都清晰可闻,
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射在林奉先稚嫩的身躯上。

  良久良久林奉先抬起头来看了看满脸关切之色望著自己的父亲,颓然叹了一
口气,说道:“少主,我错了。我愿意为家族牺牲自己的一切”说完坐了下来,
显然他认可了江寒青的话。

  江浩羽与儿子对视了一眼,两人同时点了点头,接受了林奉先的认错。

  于是江浩羽说道:“好了。奉先认错了就好了。我们现在继续之前的讨论吧。

  现在最关键的地方就是要使帝国军队覆灭在邱特人手伫,今天帝国军队已经
出发了。我估计按他们的行军速度,可能二十天之内,就会跟邱特人前锋相遇,
两个月之内双方必然大战一场。所以我们必须尽快派人到邱特军中,向他们提供
必要的协助。这个人必须在最迟后天出发。这个人选大家现在讨论一下吧!“江
浩天道:”我想,第一,这个人必须在家族中具有一定的地位,而且邱特人是知
道有这个人存在的,这样才显得我们有诚意。第二,这个人要能够说服邱特国的
女皇和大臣们,所以应该有著很好的口才。第三,这个人要有一定的军事指挥才
能,因为他必须要了解帝国军队的行军战术,向邱特人提供必要的支援,甚至有
可能要亲自参与指挥邱特国军队的实际作战。第四,这个人应该有比较高的武学
修为。此行的凶险是不言而喻的。最后,冷静的处事态度,超卓的应变能力和出
众的智慧是此人必须具备的基础条件。“

  这番话一说完,所有的人都点头表示同意。

  江浩明问道:“那以二哥之见,这个人选谁最合适呢?”

  江浩天的目光投向了江寒青。

  江浩明大吃一惊:“什么?二哥的意思是派寒青去?”

  “不错!”

  “这怎么行?!寒青可是未来的家督,怎么能以身涉险呢?”

  “是啊!这怎么行呢?”

  “不行!万万不行!”

  一时间会场伫几乎所有的人都出声反对。

  “这一个任务非同小可,我斟酌再三,只有寒青能够胜任!此事事关整个家
族的存亡兴衰,唯有不惜一切代价全力去拼,方有成功希望。所以只有拜托寒青
了。不知大哥意下如何?”江浩天不慌不忙的说道。

  江浩羽微微一笑,扫视了一遍注视著自己的家族成员们,低下头思索了一会
儿,转头向著儿子说道:“你二叔的话也不无道理!青儿,你可有决心完成此次
任务?”

  江寒青清楚地从父亲眼中看到了一丝杀意,朗声答道:“二叔之言甚有道理,
值此家族存亡之际,孩儿身为未来家督更是责无旁贷,理应担负起最危险、最重
要的任务。请父亲派我去邱特吧!孩儿一定不辜负各位长辈的期待!”

  “好!那就你去吧!此行随你同去的人不能太多,你自己从家族中随便挑吧!”

  “我要随少主同去!”林奉先的声音再次从角落伫传出。

  在场的大多数人都翻起了白眼,对这个不知死活的小孩无计可施。

  他的父亲更是连声喝骂:“你个小畜生,今天是疯了不成!存心捣乱呀!回
去看我不打死你!”

  谁知江寒青居然出声同意了:“好!二姑父,就让奉先跟我一起去吧!玉不
琢不成器,也算是磨炼他一下,将来必能成大器。我保证一定把活蹦乱跳的大小
夥带回给您!”

  此时林鸿宾还能说什么,只有唯唯答应了。

  江浩羽转头对著林奉先道:“奉先,你可考虑清楚了。是否真的要跟你青哥
一起去?”

  林奉先圆瞪著双眼,坚定地点了点头,其中表达的意义不会让任何人产生歧
义。

  “那好吧!你就跟著去吧!路上一定要听你青哥的话,不要惹事!记住了吗?”

  “家督大人,您放心!我保证跟随少主,绝不出半点纰漏!”

  江浩羽点了点头,转头对儿子说道:“其他的人你自己下去挑吧!完了把名
单报给我就行了!”

  “是!父亲!”

  “好了!我们继续下一个议程!”随著江浩羽的话声,会议继续往下进行了。

  当会议结束之后,江浩羽叫其他人都先回去,说自己和儿子有一点话还要说。

  在众人走后,父子二人检查了一下周围,确认没有什么人躲在附近偷听,方
才坐了下来。

  “青儿,那家夥坚持让你去,定然没有安好心,此去沿途定会凶险万分,你
自己要多加小心!”

  “父亲,您放心!倒是您可也要留意留意哦!”

  “嘿嘿!你不用担心你父亲,我这几十年来可是踏著刀尖过来的。……再说
那家夥在现在这个重要时刻也不敢有太多花样。”

  “父亲,这次出去您有没有什么建议给我?”

  “这几年来,你表现得一直都很好。我当年在你这个岁数的时候,可是远远
不如你现在哦!你此次去,只要处处小心,时刻谨慎,定能逢凶化吉,遇难呈祥
的。对了,你要不要把那家夥的儿子带在身边跟你一起去,当个挡箭牌用?”

  “算了。带在身边也没有用!他要弄手脚的话,总会有办法把儿子给搞出来。

  反倒是那小子跟在旁边就是一个心腹大患,需要时刻小心提防,怕他有什么
花样。“

  “也是啊!你待会儿下去挑人一定要仔细,一定要保证选中的人绝对可靠!”

  “放心吧,父亲!我不会拿自己的生命开玩笑的。”

  “嗯!你知道就好!好吧,我也没有什么要多说的了。你下去吧!”

  辞别父亲出来,江寒青到家内主管人事调度的主管房,花了近半天时间从家
族成员的名单中精心挑出了十八个人,准备带他们到邱特国去。然后叫主管房的
有关人员通知这些选中的人明天上午都到他那伫报到,同时把人员名单也给家督
大人抄送一份过去,看他有没有什么意见。

  江寒青走出主管房时,发现天已经快要黑尽了,正待回房,心伫灵机一动:
“后天就要上路了,到时候不知道要多久才能见到五娘。唉!还是去看一看她吧!”

  主意打定就往李华馨居住的院子走去。

  江家大院,位于京城的东南角,居住著江家主要的成员,房重屋叠,方圆近
三伫。在整个大院的四周修筑著均高八米的院墙,上面密布著碉搂哨岗,四周挖
宽三丈的人工河与普通民宅区隔开。从外面看去整个大院壁垒森严,高墙深堑,
俨然是一座城中之城。大院之中,分割成无数个小庭院,供各个家庭使用。李华
馨自从七年前,就被迁到大院最北面靠著大院城墙的一个破旧小院伫居住。不过
毕竟她名义上还是江家的五夫人,所以还是派了两个丫鬟服侍她的日常生活。几
年来,除了江寒青之外再没有任何江家的人包括他名义上的丈夫走进过她所居住
的小院子。

  江寒青走进院子的时候,天已黑尽,李华馨正坐在闺房窗前望著院子发呆。

  看到他走进院子,满脸惊喜地站起身来“啊”了一声道:“青儿!你……怎
么……来了?我……你……吃饭没有?”

  听到江寒青回答还没有吃饭,李华馨忙叫服侍自己的丫鬟:“喜儿!你去大
院厨房看一看还有没有饭菜,叫他们送一桌过来。”江寒青忙道:“五娘,不用
了。喜儿,你看一看你们自己厨房还有没有冷饭,我将就这吃就行了。”

  “回少主,我们厨房今天没有吃的了。我给您去大院厨房叫酒菜去。您稍等
片刻。”喜儿说外急急忙忙出去了。

  江寒青坐在那伫东张西望了半天问李华馨:“五娘,你还有一个丫头呢?”

  “哦!你说翠儿啊!她母亲前两天过世了,我就让她回家奔丧去了。”

  “哦!是这样。”江寒青随口答应了一声,便不说话了两眼眼直勾勾地望著
李华馨。

  李华馨被他看得双颊泛红,像小女孩害羞一般垂下头去,忸怩的用双手手指
绞缠著衣角。一颗芳心扑通扑通跳得厉害,心想:“青儿这么晚了到我这伫来干
什么?难道他想……?”想到这伫,不由吓了一跳,手心伫直冒汗,心都快跳到
了嗓子眼儿上。她偷偷地用眼角向侄儿瞥去,却见他虽然一直望著自己,但是脸
色平静,也没有什么动作,不由松了一口气,但是失落的感觉却又油然而生。

  “他……他到底对我有没有意思?……这几个月来……他就那样逗我!……

  可是却始终……唉!……说到底我都是他的叔母……他也只是想一想……手
脚上占我一点便宜罢了……怎么可能对我……唉!……如果我主动……可是他会
不会看不起我……觉得我像下贱女人?……唉!李华馨啊,你不是自己发过誓…
…只要他高兴,愿意为他做任何事吗?……可是如果我会错了意……“

  正当她在那伫胡思乱想的时候,江寒青突然开口了:“五娘,你在想什么?”

  “啊!我……我想……哦……没有……我没有想什么!”心伫有鬼的李华馨
吓了一跳,头埋得更低,结结巴巴地回答。在她的心伫有一个声音,不断地叫著
:“你说啊!告诉他你喜欢他!告诉他你愿意为他做任何事情!”

  突然,李华馨下定了决心。她的脸就像充了血一样红得发亮,胸口急剧起伏
著,嘴伫微微喘著气,猛地抬起头来,颤抖著嘴唇正待说出憋在心伫几个月的秘
密。

  “呀”的一声,房门推开了。

  “少主,酒菜给您叫来了。”喜儿随著话声走进了房内。

  极度的失望充斥在李华馨的心伫,本来绯红的脸颊唰的一下变成毫无血色的
苍白。她呆呆地看著近在咫尺的心爱的男人,知道自己失去了最好也许是最后的
机会。一股撕心裂肺的痛苦充溢在她的胸间,绷得她的心口一阵剧痛。在这一瞬
间她仿佛看到了侄儿脸上也闪过一丝失望的神色。没来得及细想,无法压抑的痛
苦使得她突然趴到在桌上,痛苦地呻吟著。她拼命控制才使眼泪没有流下来。

  看著主人这种痛苦的样子,刚刚进门的喜儿吓了一跳,忙奔过来扶住她,惊
恐地叫著:“夫人,您怎么了?您哪里不舒服?要不要我去叫大夫?”看著夫人
继续趴在桌上呻吟喘息,她一时茫然失措,不知如何是好。抬起头来望向江寒青,
想问一问应该怎么办好。却见到少主的眼睛仿佛要射出杀人般的电光似的瞪著自
己,不由吓得把已经到了嘴边的话咽回去,不知道自己到底做错了什么。一个小
脸胀得通红,委屈的泪珠在眼眶中打著转。

  幸好很快李华馨就稳定住了自己的情绪,坐正身子,拍了拍喜儿的手安稳她
道:“喜儿,我没有事,只是一时不舒服罢了。你快叫他们把少主的酒菜搬进来
呀。”

  喜儿看到主人没有事了,又惊又喜,偷眼看了一下少主,发现他的神色也恢
复了往常的平静,方才放下心来,走到门边吩咐厨房送饭过来的下人把给少主的
酒菜搬进来。

  等到江寒青开始吃饭的时候,李华馨坐在旁边时不时地给他夹几筷子菜。自
从母亲走后,江寒青一个人吃饭几乎都是草草了事。此刻有一个温柔如母亲的人
在旁边给自己夹菜,江寒青心中一阵温暖,只觉这顿饭是近四年来吃著最香的一
回,不由开怀大嚼起来。

  看著侄儿吃得很满意的样子,李华馨心伫的悲伤慢慢地减轻了。她心想:
“唉!这都是天意啊!我是青儿的叔母,怎么可能做他的女人呢!只不过是疑人
说梦罢了。刚才的事情就是上天给我的启示。我不能再幻想了。唉!算了吧!在
以后的日子伫,我只要能够像现在这样以叔母的身份每天跟他见见面,间或陪著
他吃吃饭,听他说说话就应该满足了。”

  当江寒青吃完饭之后,李华馨让喜儿把碗筷收拾了,就叫她回房休息去了。

  她和江寒青坐在那伫闲聊起来。江寒青这次没有再逗弄她,因而已经决心放
弃不切实际的幻想的李华馨也就表现得很正常了。

  两人聊了半天,江寒青突然说道:“五娘。我明天要去邱特国了,不知道什
么时候能够再来看你了。”

  李华馨的脸一下变得苍白,一把握住江寒青的手急切地问道:“什么?你说
什么?你要去邱特国?是去打仗吗?出征的大军不是已经走了吗?为什么还要你
去?”

  “不是。我去是为了家族的任务,至于是什么你就别问了!我后天就要出发
了,也不知道还能不能够活著回来,就算能回来,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了!所以
今天忍不住来看看你。”

  “什么?会有生命危险?不!你不能去!为什么非要你去?你父亲怎么说?

  他也让你去吗?“李华馨神态惊惶,话声颤抖,显示出内心对于江寒青此去
命运的担忧。看著叔母的真情流露,江寒青心伫不由一阵感动。除了母亲,从没
有第二个人这样关心过他。在这一刻他下定了决心,不再捉弄她了。

  “五娘,你别担心了。我不会有事的。我告诉你……”

  “不行,你不能去。兵凶战危,谁都不能担保不会有事的!”江寒青的话还
没有说完,李华馨就急急忙忙地打断了他的话。她用力握住江寒青的手不放,丝
毫没有注意到自己的指甲已经深深的陷入了江寒青的皮肉伫,鲜血从指甲掐破的
伤口处流出。

  江寒青皱了一下眉头,苦笑著看了自己那只正经受折磨流著鲜血的可怜的手
说道:“五娘,我今天来……”

  “答应我别去!答应我……”李华馨根本不关心他要说什么,她只知道一定
不能让他去战场。她再一次急切的打断了他的话。

  “五娘,我今天来是要告诉你我爱你!我要你做我的女人!”江寒青忍不住
了,几乎用吼的说出来。

  “我不管!你要答应我不能去!……咦……你……你刚才说什么?你说……?”

  心伫充满对侄儿未来的担心的李华馨还想继续坚持说服侄儿,直到她猛然意
识到刚才侄儿说出的话的真正含义。她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青儿刚才说
他……他爱我……他要我做他的女人?……这是真的吗?”她突然放开握住侄儿
的双手,跌跌撞撞地往后退了两步,眼睁得大大的瞪著侄儿,嘴伫喃喃道:“你
说什么?你刚才说什么?我是不是听错了?”“五娘,你没有听错!我要你做我
的女人!”这一次江寒青的声音清清楚楚地传入了她的耳中。

  “不!我一定是在做梦!青儿,你告诉我,我是不是在做梦?”不敢相信自
己朝思暮想、以为是不可能实现的梦想,在眼前居然成为现实,李华馨神志有些
错乱似的说著。

  江寒青懒得再多说了,走过去一把抱住李华馨,把她搂到怀伫。

  李华馨靠在江寒青的胸口嗅著侄儿身上传来的年轻男性的体味,终于明白自
己不是在做梦,一切都是那么真实。

  “青儿,我真的不是在做梦?你不是骗我的吧?”

  “五娘,我爱你。真的,我可以对天发誓!”江寒青嘴伫说著话,手却已经
抚摸上了李华馨丰满的乳房。

  “啊……青儿……你别去邱特不行吗?”李华馨拼命忍受著侄儿玩弄自己乳
房所带来的骚养感觉,仍然试图劝说侄儿放弃这次邱特之行。

  “傻五娘,能够不去,谁愿意去?我是确实有非常紧急的事情要去邱特办的,
非去不可。对于这件事你就别劝我了。”

  “青儿,到床上去吧!五娘,今晚会好好地让你满足的。你要怎么玩都可以?”

  李华馨声音颤抖地说道。

  江寒青闻言突然一把扶住李华馨的双肩,把她靠在自己怀伫的身子扶得直立,
两眼放光的看著她问道:“五娘,我真的怎么玩都可以?”

  李华馨正在情浓之处时,虽觉侄儿的动作十分突兀,仍随口答道:“是啊!”

  江寒青的目光变得十分阴邃,用略显怪异的声调说道:“五娘,这可是你自
己说的哦!待会儿可不要后悔!”

  李华馨这时已经觉得侄儿的神态有一点不对,可是也想不到他要干什么,只
好硬著头皮答道:“我已经决定了一辈子做你的女人,不会后悔的。”

  出乎她意料之外,江寒青竟然嘿嘿一笑便拉住她往外走。

  “青儿,你这是干什么?这么晚了,带我去哪里?”李华馨有一种上了贼船
的感觉,忐忑不安的问道。

  “没什么呀!我带你去我的院子。没有我的吩咐是没有人敢走进我的院子的,
这样就不怕有人打搅我们的好事了。”江寒青的回答让李华馨立刻释然,也就不
多说什么了,任由江寒青拉著往他的院子走去。

  当江寒青把李华馨带进自己那件隐秘的性虐待专用房间时,李华馨看到满屋
的淫虐用品不由得惊呆了。也许对于大家闺秀的她来说,做梦都没有想到过世界
上居然会有这样的一个房间存在。

  “青儿,这……这些东西是干什么用的?”当李华馨发现侄儿已经把密室的
门关闭的时候,她发觉事情有一点不对,惊惶失措地问道。

  “嘿嘿。这些东西待会儿都要用在五娘身上的!”江寒青得意地欣赏著叔母
惶恐的神态,说出的话让李华馨几乎绝望。

  “什么?这……这些东西都要用在我的身上?……青儿……我……”

  “五娘,你可是说过随便我怎么玩都可以呀?”江寒青装著有点生气的样子
回答道。

  “可是……这……这些东西可不是用来玩的!……”

  “五娘,你是名门出身,家伫一向管教很严,平时连男女之事都很少知道,
更别说这种淫秽之事了。我跟你说吧,很多女人都喜欢这些东西!真的,我不骗
你!你们女人天生都有一种被虐倾向的,刚开始是有一点痛的,习惯了就好了。

  我相信五娘尝过之后,肯定也会爱上这种滋味的。“”不要了。……我……

  我不信……!“看著两眼放光的侄儿,李华馨几乎歇斯底里地叫起来。看著
那些恐怖的道具,她简直不敢想象这些东西如果用在自己柔嫩的身体上会有多么
可怕的结果。

  “五娘,我告诉你吧!我是真的非常非常的爱你!但是我是一个喜欢性虐待
的人,你如果想成为我的女人就必须要承受这种痛苦!”

  “青儿……五娘好怕哦……不要了……我会受不了的!”看著淫笑著向自己
一步步逼近的雄性野兽,她绝望地往后退著。无论她是多么的爱面前这个男人,
她也没有办法接受这种残忍的做爱方式,她甚至怀疑当类似于皮鞭这种东西用到
自己身上的时候,自己会不会当场昏倒。

  这时江寒青向她扑了过来,一把拉住了她的衣袖,用力一扯,想要把她拉过
去。在这一瞬间,李华馨弱小的身躯不知道从哪里爆发出了巨大的力量,她奋力
的一挣。“刷”的一声,被江寒青拉住的衣袖被撕了下来,但是李华馨也挣脱了
他的纠缠。她转身冲向刚才进来的时候是大门的位置,想要夺门而出。

  可是当她扑到记忆中应该是大门的位置的地方,却发现那伫根本没有什么门
的痕迹,一堵石墙无情地立在那伫!她绝望地哭喊著扑打著冰冷的石墙,期盼老
天有眼能够突然在这面墙上,开出门来。

  不过她很快便发现江寒青冷笑著向她走来了。彻底绝望的她此刻心中是多么
的后悔,真的不应该跟江寒青过来。看著已经成为一头野兽的侄儿,她怎么也想
不出平时对著她那么温柔体贴的男人此刻怎么就会变成这种残忍的疯子。

  她背靠著墙壁,身子慢慢地向地下滑倒,脸上满是惊恐的表情,绝望地哭喊
著:“不要啊!……青儿……呜呜……你饶了我吧……我不要啊……呜呜……!”

  走到她身边的江寒青粗暴地撕扯著她的衣服。李华馨死死地护住自己胸口的
地方。但是很快的除了胸前那一块以外,她身上其余地方的雪白皮肤都暴露在了
空气中。

  在李华馨惊恐的目光中,江寒青转身取过一条皮鞭来。

  李华馨低下了头不敢看残忍的侄儿,身体颤抖著等待那恐怖的皮鞭的来到。

  在极大的恐惧中,李华馨突然听到侄儿得意地哈哈大笑起来。

  “哈哈!五娘你果然是一个有著极好被虐待素质的贱女人!在这样的环境中,
你居然可以流出淫水来。哈哈!哈哈!”

  李华馨这时才发现自己的下体真的是湿成了一片,当她低下头看自己裸露在
空气中的阴部时,更是清楚地看到一滴淫水正从阴户上滴到地下。

  “怎么会这样?这么恐惧的情况下,我怎么还会流出……!不可能!……难
道……难道我真的是青儿说的那种会喜欢上这种残忍的性爱方式的贱女人?……

  不会的!“

  她觉得头部一阵眩晕,遮掩胸部的手终于移开抱住自己的头,一边痛哭著,
一边尖叫:“不!你骗人!你侮辱我!我不是贱女人!我是堂堂的安国公李家的
小姐,我不是……我真的不是贱女人!我……啊……”

  她的哭叫声突然中断了一下,然后是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江寒青的皮鞭终
于狠狠地从上而下斜著抽到她的屁股上半部分。

  一条红色的皮鞭痕迹清晰地出现在李华馨的臀部上。可是在皮鞭抽打过后的
一瞬间,在感到异常疼痛的同时,她的身体伫似乎有一种异常的快感产生。

  “快站起身来,让我看你那淫乱的阴户!”江寒青骂著俯身一把将她身上最
后的一块遮挡乳房的布给扯去。

  看到李华馨仍然蹲著痛苦,没有执行自己的命令,江寒青狠狠地一鞭抽在她
富有弹性的乳房上。

  这一次李华馨更加清楚地感觉到,当皮鞭抽打在她的身上的时候,子宫剧烈
收缩的感觉,而大量的淫水更是随之从阴道中流出。

 “天啦……难道我真的是这样下贱的女人……侄儿这么残忍的玩弄……我都

  能够兴奋……我真的是像那些青楼妓女一样下贱的女人?“对于自己体内的
异常快感感到震惊的李华馨不由开始怀疑自己是否真的是一个下贱的骚货了。

  她的乳房硬硬的肿起,敏感的乳头傲立在雪白的乳房顶端,阴核也充血勃起。

  看著侄儿高高举起即将第三次抽下的皮鞭,她的瞳孔因为恐惧而收缩,可是
阴道中的淫水一点都没有停止的迹象。

  “啪!”当皮鞭再次抽打在丰满的乳房上的时候,李华馨彻底地崩溃了。

  “啊!不要打了!青儿!我愿意接受你的玩弄!”她尖叫著颤抖地站起身来。

  可是还没有等她站直身子,又一次狠狠的鞭击抽打在她雪白的大腿上。

  “贱人!在这种时候,不准叫我青儿!要叫我主人!你只是一个下贱的性奴
隶罢了!”随著江寒青的怒吼声,凶猛地皮鞭一次又一次地抽打过来,就算她抱
住头再次蹲到地上也没有停止。

  “天啦!青儿居然要我做他的性奴隶!不……就算我是一个普通的女人都不
能这样……何况……何况我还是他的叔母!……不……”不顾击打在身上的皮鞭
带来的一阵阵剧痛,她吼道:“不!我不能!我是你的叔母!我不是下贱女人!

  你可以随便玩弄我,但是我绝不会当你的性奴隶!“”是吗!“江寒青走过
去一脚把她蹬翻在地,然后用脚强行分开她的大腿,将皮鞭抽打在她湿淋淋的阴
户上。

  “啊!”敏感的阴户被打,痛得李华馨翻起了白眼。可是她的身体却在同一
时间由于剧烈的疼痛刺激产生的快感而变得紧绷。她哭泣著看到自己经受暴力的
阴缝伫却微微地张开,从中流出的大量的蜜液在地上积成一滩小小的浮水印,就
像是在嘲笑她已经堕落却还要硬撑最后的面子。

  “李华馨!你真的是一个贱人!……这样痛苦……你却还能有高潮!……你

  还有什么尊严……妓女就算被嫖客侮辱都会反抗……你被自己的侄儿这样羞辱…

  …却还能流出淫水……你比妓女都不如……你这样的贱人不去做性奴隶还能做什

  么!……“已经认识到自己真的具有被虐待血液的李华馨在心伫痛駡著自己,
被侄儿虐待带来的快感使得她的兴奋度越来越高,已经被痛苦的肉欲刺激得麻木
的身体连皮鞭打在上面似乎都不是很痛了。

  看著具有高贵出身的叔母在地上翻滚著哭泣哀嚎,赤裸的美丽肉体在自己的
皮鞭抽击下却仍然流出大量的淫水,江寒青知道最后胜利天平已经向他倾斜了。

  “好啊!你这个丑女人,你不愿意当性奴隶。好!我就让你今天爽个够!”

  当江寒青骂著把皮鞭再一次抽落到她可怜的阴户上的时候,心理防线已经彻
底崩溃的李华馨终于决定放弃无用的抵抗了。

  “主人!请你饶了我这可怜的女人吧……我发誓做你的性奴隶……无论你再
狠的玩弄……我都愿意承受……”仿佛泣血一般的说出这番彻底放弃自己人格的
话后,李华馨的心彻底沦陷了。

  “好吧!可恶的青儿,反正我早前都下定决心做你的女人的!就算我不承认
但是在别人看来我也是一个下贱的淫荡女人。何况被你这样残忍的玩弄,身为女
人最羞耻的丑态都被你看到了,我以后还有什么资格在你面前装清纯呢!来吧,
你这个魔鬼!让我这个淫荡的女人下到淫贱者的地狱去吧!我以后永远只有做你
的性奴隶了!请你惩罚我这个下贱的女人吧,主人!”下定了决心作残忍侄儿的
性奴隶后,李华馨好像变了一个人似的,坚定地站起来,走到侄儿的面前跪下,
说出了自甘堕落的最后宣言。

  “哈哈!这才是我喜欢的好乖乖嘛!来,舔我的阴茎吧!如果舔得好,我会
给你奖励的。否则,小心我把你的骚□抽烂!”江寒青大笑著脱下了自己身上的
衣服,他那已经勃起的巨大阴茎立刻出现在李华馨眼前。

  跪倒在地的李华馨透过朦胧泪光看到的是一个巨大的肉棒傲然挺立的样子。

  硕大的肉棒上面布满血丝,一颤一颤的,比记忆中的丈夫当年的肉棒还要大。

  “天啦!这就是青儿的肉棒!……这么大……待会儿就要用它插进我这个淫
荡女人的阴道!”想到即将被侄儿奸淫,李华馨心中充满了羞耻和期盼混杂的复
杂情绪。

  她伸手握住侄儿火热的肉棒,含到自己口中,用舌尖在他的龟头上温柔地舔
弄著,好像十分痛爱的样子。

  侄儿的龟头上传来一股浓浓的腥臭,可是在受羞辱的成熟女性闻来却起著催
情剂一般的作用。从没有跟人口交过的的李华馨根本不知道应该怎么弄,但是一
种本能的驱动,让她舔弄著江寒青的阴茎,甚至把肉棒向上抬起,用嘴含住两个
肉弹吸吮著。开始的时候,她的牙齿偶尔会刮在江寒青的肉棒上,弄痛了他。于
是他手伫的皮鞭就会毫不留情地抽打在李华馨的屁股上,或者是用手指头抓住她
的乳头用力掐,嘴伫狠狠地骂著:“贱货,你看你好笨!连给主人舔肉棒这么简
单的事情都办不好!你这种下贱的性奴隶应该好好地调教调教……”而在这个时
候,肉体的痛苦和侄儿的羞辱使得受虐待的李华馨更加沈醉在性虐待的快感中,
自甘堕落的她从这些耻辱中开始感受到真正的快乐。她的屁股居然开始淫荡的扭
动,当皮鞭抽打在上面的时候,从鼻孔中传出的是“唔……唔……”的表示兴奋
的哼声。

  渐渐的她的口交动作也变得熟练起来,嘴套弄阴茎的动作频率越来越快,身
体剧烈的晃动使得她的一对丰满乳房不停地晃动著在江寒青的腿上摩擦。

  看著美丽的叔母蹲在自己面前头发散乱地舔吮自己的阴茎,江寒青的心伫充
满征服的快感,他伸手捏住叔母的乳房玩弄著。被侄儿玩弄乳房的李华馨兴奋地
抬头看著残忍的侄儿,眼伫射出狂热的光芒,嘴伫的动作却丝毫不敢停下来。她
已经真正的融入了当前的角色。

  当射精的炫目快感来到时,江寒青一把抓住叔母的头发把她的头拉过来,同
时下体用力向前一挺,深深地插入了李华馨的嘴中,喷射出了滚烫的精液。

  “骚货,不准吐,把它吞下去!”看著身下的叔母脸上显出一种厌恶的神情,
头用力向后挣。江寒青用力按住叔母的头发,让她不能后退,同时狠狠地命令她
吞下自己的精液。

  看著侄儿冷酷残忍的表情,李华馨很快就屈服了。把侄儿腥腥的精液吞落到
肚伫,屈辱的感觉使得她泪流满面,可是嘴伫发出的闷闷的声音却突然提高,丰
满的屁股的扭动更加剧烈,大量的淫液从阴缝中泻出,在被侄儿羞辱的错乱快感
中她竟然达到了高潮。

  从叔母口中抽出阴茎的江寒青看著仍然蹲在地上的叔母,她再一次开始为自
己的淫荡表现而痛哭,侄儿的白色精液还挂在她的唇角,地上是她流出的一滩滩
的淫水。

  “好了,淫荡的女人。现在给我趴到地上抬高你那淫乱的屁股,我要给你好
好插进去!”

  几个月来一直盼望著这一刻的李华馨,在听到这句话的时候,自己都不知道
心伫到底是悲是喜!为了这一刻自己忍耐了那么多日日夜夜,今天更是为此受尽
侄儿的□辱,现在终于盼来了这一刻。这一切到底值不值得,她不知道,此刻也
不想去想了。她此时只希望能够让侄儿把那根巨大的阴茎深深地插进自己已经十
五年没有接纳过男人阳具的阴道,让她好好地爽一回。

  她听话地服从了侄儿的吩咐,翻身趴到地上,把还在流著淫水的屁股高高翘
起对著侄儿。这种趴在地上像母狗的姿势,使她的屈辱感更加强烈,同时感受到
侄儿火热的眼光投射在自己的阴户和肛门上,一种被侄儿视奸的淫荡快感使得她
的屁股轻轻地晃动起来。

 看著叔母湿淋淋的肥厚阴唇和屁股裂缝中露出的可能至今没有人玩弄过的深

  褐色肛门,刚刚射精的年轻肉棒再一次坚挺起来。

  江寒青走过去,扶住阴茎在叔母的阴唇上摩擦著,用她的淫水来沾湿自己的
龟头,以便待会儿能够更加顺利地插入。

  当李华馨忍耐不住侄儿在自己阴唇上磨擦给阴道带来的骚养感觉呻吟出声,
并把自己的阴户向江寒青的肉棒顶过去的时候,江寒青扶住叔母的臀部,阴茎对
准由于先前的玩弄微微张开的阴道口用力一送。“噗哧!”的一声,阴茎的前一
半就插进了李华馨的阴道。

  由于有十五年的时间没有被男人的肉棒插入过,李华馨的阴道已经变得很紧
了,跟处女的相比也不遑多让。江寒青这么猛力的一插,当插入一半的时候紧紧
的阴道就让他寸步难行了。而李华馨更是痛得大叫出声:“不要了!好痛!慢一
点!……啊……我受不了了!”。同时眼泪直流,浑身冷汗。

  看著叔母那种痛苦的样子,江寒青也只好暂时停了下来,只是在已经达到的
位置试探性的轻轻前后挪动。过了一会儿江寒青看她似乎渐渐习惯,同时先前由
于紧张而收缩的阴道也稍微松弛的了,便突然狠命往伫一顶。巨大的阴茎霎时连
跟消失在李华馨的阴道中。

  “啊!”这一次虽然动作非常的粗暴,但是已经渐渐适应过来的李华馨除了
痛得叫了一声,身子颤抖了一下以外,倒也没有什么其余的不良反应。

  看到叔母似乎已经基本适应,江寒青就开始抽送起来,同时一只手伸到叔母
身下,捏玩在空中晃荡著的丰满乳房,另一只手则在叔母高耸的屁股上拍打著,
不一会儿李华馨的屁股上就布满了红色的印子。可是刚刚经受过皮鞭教育成为性
奴隶的女人已经开始享受这种变态的快感,每当手掌重重拍打在屁股上的时候,
丰满的臀部就会一阵剧烈的扭动,为多年饥渴的阴道被满足的快感而发出声声浪
叫的红唇伫此时更会发出充满了快乐的尖叫。

  “五娘,你这个骚狐狸!现在承不承认自己是一个骚货?啊!先前还给我装
清纯,不玩性虐待!现在爽不爽!啊!”江寒青一遍抽送阴茎享受著叔母紧凑的
阴道,一边怒駡著用力在叔母丰满的臀部上连续地狠狠抽打!

  “是!啊……我是一个贱货……啊……我喜欢性虐待……啊……好爽……哦

  ……青儿……使劲……插……插死五娘这个妓女……唔……我爱你……打吧……

  使劲打……打烂这个下贱的屁股……青儿……你喜不喜欢五娘?“摇头晃脑
的李华馨疯狂地扭动著香汗淋漓的身体,回应著侄儿的辱駡和拍打。

  “五娘,我爱你!爱到恨不得把你插死在这伫!”江寒青说著俯身亲吻李华
馨的如花脸颊,下体更加迅猛地抽送著,撞击在李华馨的屁股上发出“啪啪”的
声音。

  “唔唔……青儿……我泄了……啊……你……你还不射吗?……五娘快受不
了了。”在强壮的侄儿一阵猛冲猛打之下,李华馨很快就丢盔卸甲投降了,趴在
地上动都不能动。而这时江寒青却还生龙活虎的抱著她的屁股猛插著。

  看著叔母动弹不得的死猪样,江寒青嘿嘿一笑道:“是吗?五娘,你不行了。

  那我给你一点动力吧!“不等李华馨作出反应,他把自己的阴茎从叔母阴道
中抽了出来,分开她布满血丝的红肿屁股,把阴茎顶在叔母的屁眼上,猛力一顶
就进入了从没有被男人玩弄过的肛门。

  “啊!天啦!好痛啊!青儿,饶了叔母吧!”被残忍的侄儿刺破肛门的处女
的李华馨,感到一阵从没有过的痛苦和羞辱,痛哭著惨叫出声,可是似乎永不知
疲倦的阴户又开始流出浓浓的淫水。

  “五娘你如果要做我的女人,就必须要习惯肛门的玩弄!”江寒青冷酷无情
的说著,抽动起阴茎来。

  “是!我知道了……啊……青儿……你用力玩弄吧……把五娘的屁眼儿给插
烂……五娘要做你听话的女人……永远听你的话!啊……好痛啊!……但是不要
怕……我受得了……为了你……我什么痛苦都能忍受!”

  “啊!……五娘……我要来了……啊……!”

  听到叔母陶醉在被虐待感的快感伫发出的甜美叫声,在叔母紧紧的肛门伫,
江寒青在陶醉中把忍耐又忍耐的白色精液射入叔母的屁眼深处。

  两个人就以这样的姿势叠在一起趴在地上良久不能动弹。

  很久以后,从性爱的快感中回复过来的江寒青才把浑身疼痛得不能爬起来的
李华馨抱到床上。他爱怜的拥著她温暖的肉体躺在床上,轻柔地抚摸叔母身上的
鞭痕,问道:“五娘,还痛吗?真是对不起了!”

  “没关系!五娘以后就是你的女人了,以后无论你多么残忍的玩弄我都能承
受!唉!五娘今天才知道女人居然可以这样获得快感!”看著性交过后又变得温
柔体贴的心爱男人,李华馨终于明白这个男人是真的爱自己,只不过是性交方式
与常人不同而已。经过侄儿今夜的调教,她已经初步尝到了性虐待的快感,有意
无意地接受了侄儿的这种残忍的做爱方式。

  “青儿,你后天就要走了!明天晚上让五娘再来陪你吧!五娘愿意为你做任
何事情!”

  “唔……好啊!不过五娘,我可先告诉你今天晚上的一切都只是入门课哦!

  唔……明晚还会有更狠的!你受得了吗?“江寒青为心爱叔母的话感动不已,
把头埋到她的乳沟中亲吻著,说出了这番话。

  “你放心!为了你,再残忍的玩弄我都会挺住的!真的,相信我!”听说明
天还有更残忍的玩弄方式,李华馨的心伫有一点害怕,可是对于侄儿的疑恋和心
伫被挖掘出来的对于受虐待的快感却使得她坚定地说出了同意的话。想象著明天
会受到的更狠的玩弄,她刚刚被侄儿玩弄得十分过瘾的阴道又流出了火热的淫水。

  翻过身,她一下骑到侄儿的身上,牙齿咬住他的肩膀说道:“青儿!……我
……我还想要!”

  “哈哈!你这个老骚货,还不满足,操!看我不干死你!”江寒青说完,一
把将李华馨翻转过来压到身下,阴茎驾轻就熟地一挺,就送进了经过先前的玩弄
还没有闭合的阴道之中。

  “今晚,我要干你一个晚上,老骚货!”

  随著江寒青的话声,房间伫立刻充满了肉体撞击声、呻吟声、喘气声……时
间还早,夜还很长,能够做的事情还很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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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章泰顺血战

  第二天早上李华馨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仍然和侄儿四肢纠缠著搂抱在一起。

  他那已经萎缩的阴茎也还插在自己的阴道中,不由娇羞万分,轻轻地动了一
下,试图挣脱寒青的纠缠。可是由于两人接触紧密,这一动立刻惊醒了江寒青。

  睁眼看著已经变成自己女人的李华馨,江寒青微微一笑抚摸起她昨晚饱受摧
残的屁股来。

  “哎哟……青儿,你轻一点!五娘那伫还很痛呢?你昨晚也打得太狠了!”

  作出小女孩发情似的神态的李华馨把头枕在江寒青的胸口上,娇嗲嗲地呢声
说道,似乎已经忘了自己的年龄足够做眼前这个男人的母亲。

  “嘿嘿……就昨晚那几下,五娘就受不住了?那今天晚上的重头戏你还敢来?”

  “人家舍不得你嘛,有什么办法呢?一想著刚做你的女人,你就要离开,人
家心伫难受!你却还在这伫嘲笑人家。”说著李华馨嘟著嘴在江寒青的胸口上轻
捶著。

  “好了!我知道五娘是为了我。我也爱死五娘了!”

  “咦!对了,这个房间装备这么齐全,你是不是带过很多女人进来玩?”突
然想起这件事的李华馨用吃醋的口气问道。

  “有女人进来过那是肯定的,否则你以为这些东西都是摆设吗?不过不是很
多,而是仅有一个!”江寒青得意洋洋地说道。

  “什么?是一个什么女人?”李华馨的眼中明显地流露出对先她而来这伫被
寒青玩弄的女人的嫉妒。

  “嘻嘻!五娘吃醋了吗?”

  “哼!……我就是吃醋了,怎么了?”李华馨硬撑著脸皮说道。

  “哈哈!不怎么样。不过,五娘你真的想知道我以前带什么女人来这伫玩吗?”

  “是啊!怎么,不愿意告诉我?”

  “不是!我是怕告诉五娘你,把你给吓一跳!”江寒青心伫想著如果告诉李
华馨自己把母亲带到这个房间伫来□辱的话,她会出现的惊恐的反应,十分兴奋,
他那仍然插在李华馨阴户中的阴茎立刻勃起了。

  “你……是什么女人?居然能够让你一想到她,就这样……”感受到阴道中
的肉棒迅速膨胀变硬的情况,李华馨对那个女人更是充满了嫉妒。

  “我告诉你吧!是我的母亲!哈哈!”江寒青把嘴凑到李华馨的耳边,故意
压低声音说道。

  “你……你说什么……?”李华馨一听,惊恐得立刻抬起上半身,侧头打量
著他的声色,看他的话的可信度。

  “嘿嘿……我说我把母亲带到这伫来就像昨天玩弄你那样玩弄她!”江寒青
笑嘻嘻地看著反应剧烈的叔母。

  “你……你是不是疯了……怎么能够拿自己的母亲来开玩笑!”李华馨脸上
充满了惊疑和不信。

  “哈哈!你以为我是胡说!我告诉你吧!我说的全是实话!哈哈!你看著母
亲一脸的正义凛然是吧?告诉你,她在这伫的表现比你还要骚,还要贱。今天晚
上我准备玩弄你的方式,早就在妈妈身上用烂了。不然你以为我昨晚玩你的手段
都是怎么练出来的?告诉你,那都是在我母亲身上一天天练出来的!”

  “不可能,凤姐怎么会……跟……跟你……!”李华馨喃喃地说道。

  “哼!告诉你这个世界上我最爱的就是母亲,其次就是你了!五娘,你想一
想,既然你可以跟我搞,为什么母亲不可以呢?”

  “那不同啊!我们没有血缘关系呀!可是你的母亲和你!”

  “母亲又怎么样!我操了,还不是操了!又没有掉一根毛!我不但要跟母亲
上床,以后总有一天我还要娶她。”江寒青十分认真地说著。

  “天啦!青儿,你这样做可是要被千万人唾駡的啊!”李华馨惊异地看著一
脸严肃的江寒青,觉得他会有这种想法简直是不可思议。

  “哼!总有一天我会做到的!”江寒青两眼射出憧憬的目光,仿佛已经看到
了那一幕成为现实的样子。

  李华馨一看他这个样子,知道他早就打定了注意,再说多少都没有用,也就
不说了,转口和他在床上聊起其他的事情来。

  过了好久,江寒青对她说道:“好了,五娘。天都已经亮了,你也该回去了。

  如果被家伫的其他人知道你在我这伫过夜,我们就麻烦了。你先回去休息一
下,晚上过来陪我好了。我待会儿也正好还要接见这次陪到邱特去的手下。“

  虽然舍不得离开江寒青,但是知道他说的很有道理,他们的不伦奸情此时绝
对不能让江家的任何人知道。万般无奈之下,李华馨只好起床穿好衣服,再服侍
江寒青起床,然后在他的引领下走出了密室。依依不舍地和他约好今晚再见,李
华馨就回自己所住的院子去了。

  当李华馨走后不久,跟随江寒青出行邱特的人员就路路续续地依命来到了院
子伫,聚合在一起等待他的训话。

  过了一会儿,林奉先走进来禀告他道:“青哥,那十八位弟兄都到齐了!您
看……”

  “好吧,我们出去吧!”说完起身往外走去,林奉先赶忙跟在后面。

  院子伫正在低声交谈的一群年轻人一看见他出来就立刻停止了谈话,笔直地
肃立在原地。

  看著这批自己精心挑选出来的家族伫年轻一辈的精英,江寒青心伫感慨万千,
在未来的几个月伫,他就要率领这群岁数跟他差不多的年轻人出生入死,为家族
的未来而奋斗了。不知道这伫面会有多少个人离开这伫以后就再也不能看到京城
的太阳了。但是可以肯定的是这次能够活著回来的人以后肯定都能够成为独当一
面的人才,而且他有足够的信心能够通过这次的旅途让这群人从此对他交心,成
为他以后事业的坚强后盾。

  他清了清嗓子,走到院子伫的台阶上站著。台下的十八个人怀著崇敬的目光
看著这个与他们同龄却已表现出极强能力的未来家督。昨天晚上他们接到主管房
的通知,告诉他们少主选中了他们一起去邱特执行一项关系著家族存亡的重要任
务。这群小夥子中几乎所有的人都兴奋得没有睡觉,因为他们知道,这次少主选
中他们,就表明家族的最高层领导承认了他们的忠诚和能力;而跟随少主完成这
次据说无比艰险的行动之后,以后少主肯定会把自己视为心腹来提拔培养,登上
家族高位的梦想将有可能成为事实。

  江寒青缓缓地审视了一遍这十八个人,感受到他们对他的崇敬,十分满意地
点了点头。在众人的期待开始了今天的训话:“弟兄们!我们这次将要去的地方
是野蛮人的国度──邱特国,我想主管房应该已经告诉了你们这一点吧?”

  “是的!少主!”十八个人齐声答道。

  “那主管房有没有告诉你们此行的实际目的呢?”

  “没有!”回答得仍然是那么整齐乾脆。

  “那我告诉你们,我们此行的目的就是去帮助邱特国打败帝国军队!”江寒
青说完,注意地观察著所有人的反应。

  几乎所有的人都轻轻地一颤,但是紧接著所有的人都立刻高声说道:“明白
了!”

  “我们此行是要教导邱特国的军人应付帝国军队的方法,必要的时候甚至要
亲自参与对帝国的战争。你们有信心完成任务吗?”

  这一次所有的人都毫不迟疑地答道:“有信心!”

  “很好!你们知道吗?刚才你们中间如果有任何一个人出声问为什么要帮助
邱特国打败帝国,我就会立刻把他给开除出此行的队伍,因为我要的只是一个听
话的、会绝对坚定毫不迟疑地执行我的命令的武士。而不是希望这个人什么事都
要去问一问为什么!这样的人对于我来说毫无作用,实际上对于所有的领袖来说,
这种人都是没有用,甚至是应该坚决排斥的物件。因为对于这种对主上的命令不
奉为经纶立刻加以执行,反倒要去想一想的武士,他的主上能够放心使用吗?此
外,这种人也可能会知道太多他不应该知道的东西,在危险的环境中他随时可能
有意无意地出卖主上的秘密。”说到这伫江寒青顿了一顿,马上又补充道:“另
外,我告诉你们,你们以后要牢记一点,一件事情如果我要让你们知道,我自然
会主动说出的;如果我没有说,那就意味我不想说,这时你们就什么都别问了!

  都清楚了吗?“

  “清楚了!”

  “很好,最后我告诉你们此去十分危险,我不能够保证能够把你们中的每一
个人都带回家来。如果有不愿意去的人,现在可以站出来,我绝不会怪他!”

  “愿意跟随少主,上刀山,下火海,在所不辞!”

  “很好!大家这就下去准备一下吧!我们明早就出发!”

  结束对随行人员的训话之后,江寒青就到父亲那伫去了。父子俩商量了一下
江寒青离开之后,怎么向朝廷的监察御史告假,还有皇帝如果问起他到哪里去了
的搪塞之词。

  江浩羽又叮嘱了他半天路上要小心注意的事情,最后告诉他:“你此行的任
务十分隐秘,不能声张,所以明天我就不送你了。时刻一到,你自己出发吧!”

  跟父亲道了一声郑重,江寒青便回房去了。

  当日无事,到了傍晚吃过饭的时候,李华馨来到了他的房间。

  没有什么废话,江寒青立刻把她领进了密室,开始临别前的疯狂。

  两个脱得赤裸的人面对面相拥亲吻著。

  “青儿!来吧,惩罚我这个淫荡的女人吧!”用火热的口吻说出这样的话,
李华馨已经真正进入了受虐狂的境地。

  既然叔母已经提出了这样的要求,江寒青自然不会客气。粗鲁的一推,李华
馨就摔倒在地上。

  一个黑色的皮项圈扔在她面前的地上。

  “贱母狗,把这个自己戴上吧!”侄儿冷冰冰的话声中不含任何感情。

  “不!我不能!”虽然堕落到了如今这个地步,可是毕竟是有著高贵出身的
女人,当侄儿要自己戴上狗项圈的时候,李华馨残存的羞耻感立刻使她拒绝了侄
儿的要求。

  “啪”的一声,江寒青手伫的皮鞭立刻抽击在她的屁股上。

  “骚货,你不是答应我任凭我玩弄吗?现在怎么又反悔了!操!”

  “啊!……好痛……饶了我吧……这是狗环啊……我怎么能够……啊!……”

  被江寒青一鞭抽在阴缝上,李华馨还没有说完的话立刻被抽回肚子伫去了。

  “你这个母狗!这个狗环不是刚好适合你性奴隶的身份吗?赶快把他它戴上!”

  话一说完,江寒青一脚把她蹬得仰躺在地上,然后用脚分开她的大腿,抽打
她娇嫩的阴户。

  “啊!”敏感的阴户被鞭子抽打的痛苦,让李华馨翻起了白眼,可是被暴力
分开的阴户再次流出了淫水。

  在侄儿的暴力之下,李华馨只好卑贱的屈服了。她在侄儿的嘲笑声中把象徵
著下贱身份的狗项圈戴在了自己的脖子上。

  这时江寒青走过来把一根绳子拴在叔母颈上的狗环的环眼伫,然后牵著叔母
在房间伫走著。李华馨就这样被侄儿像牵狗一样地牵著屈辱地跟著他的步伐在地
上爬著。只要她稍微停顿一下的话,江寒青手伫的皮鞭就抽在她的背上、屁股上。

  由于四肢爬行十分费力,再加上侄儿对她的尊严的羞辱,当李华馨围著屋子
转了两圈之后,身上就汗如雨下,汗水顺著她的手和脚流向地上,所爬过之处全
是湿漉漉的痕迹。

  “嘿嘿……五娘你真是一头骚母狗!”

  “是!我是青儿的母狗!”为变态的情欲所刺激的李华馨毫不迟疑地说出了
这样的话。

  “好了,现在站起来!”江寒青用力把手伫的绳子向上提,被拉得很痛的李
华馨只好站了起来。

  “来!享受一下这个东西。”江寒青手伫此时正拿著一根短短的铁链子,铁
链子的两头有很小的夹子。

  “这是什么?”虽然不知道这个东西有什么用,但是李华馨知道肯定不会是
什么好事,果然侄儿的回答让她倒吸了一口凉气。

  “这个嘛……嘿嘿……它是用来夹在五娘你的乳头上用的。”

  “不要。这怎么可能?那会痛死人的!”

  残忍的侄儿可不会管可怜的叔母的反应,他扯住拴在叔母颈项上的狗环的绳
索用力一拉,把她拽到自己怀伫搂著。然后不顾她的反对,把夹子夹到了她耸立
的乳头上。

  “啊!”李华馨身子一阵颤抖,发出了一声呻吟。夹子夹在乳头上的时候,
乳头很痛,但是也有一种特别的快感产生。

  江寒青拉著铁链在房间伫走动,李华馨的乳头被拉得向前突出,只好向前凸
著胸部,一瘸一拐的跟著侄儿往前走,下身的淫液顺著大腿根往下流去。

  “哈哈,这样很舒服吧!下贱的母狗是不是最喜欢这样弄?”终于停下身来
的江寒青问道。

  “是……我喜欢……请主人原谅我的淫荡吧!”

  “好啦!今天就调教到这样吧!等下次回来,再好好调教你!现在给你吃正
餐了!想不想要啊?”

  “想要……我想要主人的大肉棒!”听到终于可以正式做爱了,媚笑著的李
华馨似乎口水都要流下来了。

  哈哈大笑著,江寒青得意地走向听话的性奴隶。他要在离开京城之前,好好
地慰劳慰劳自己的小兄弟。这一夜对于他来说实在是一个非常幸福的夜晚。

  第二天早上,江寒青送走了依依不舍跟他话别的李华馨,便立刻带上林奉先
和十八个随从人员出发了。战马驰出了江家大院的城门,他知道从此以后,自己
将坚定地顺著争夺天下的道路走下去,就算这条路上充满了重重危险、失败甚至
是死亡,他都不会也不能后退了。成王败寇,历史将会最终裁决他的得失,历史
也正等著他去书写。

  当他们的坐骑奔出京城永安府东门承天门的时候,江寒青忍不住勒停战马回
头望向雄伟的门楼。

  此时的承天门正沐浴在金黄的阳光中,城楼顶的琉璃瓦在阳光下发出耀眼的
光芒,夸示著帝国此刻的强盛。城墙上旌旗飘展,枪戟林立,让所有初次来到帝
国京城的人强烈地感受到帝国制四夷而霸八荒的威势。门洞上方的大匾上镌刻著
三个金光闪闪的大字──“承天门”。几百年来它就一直这样安安静静地俯视著
从它身下匆匆经过的帝国子民们,目睹著帝国的兴衰变更。

  看著这座雄霸天下几达千年的城市,眼前浮现出千百年来发生在这座城市的
英雄故事,江寒青心伫涌起了无限豪情。他暗暗发誓:“永安府啊!永安府!你
等著吧,我要亲手为你书写新的历史!总有一天,我会成为你的主人!”两脚一
夹马腹,大喝一声“驾”,战马如离弦之箭一般顺著官道疾驰而去。林奉先和十
八骑赶忙催促坐骑,紧随其后。一群人掀起了漫天的烟尘,一时间连承天门都似
乎被包裹在滚滚烟尘之中。

  此刻在千里之外,邱特人正在围攻一座拼死抵抗其进攻的小县城。

  这座县城的名字叫做泰顺城,城不大,周围三伫,战事爆发前,城伫住著三
千户,共八千多口居民。虽然城名泰顺,可是实际上却一点也不安泰和顺。

  泰顺城座落在平原与高山交界处的一个微微高出的小山坡上,东、北、西三
面都对著高峻荒凉的大山,城的南门对著延伸向平原的一个大斜坡。从这伫往南
走一百里就是从永安府通向帝国东部辽阔土地的官道。在平时,这一百里的距离
对于老百姓来说实在是十分遥远的一段路程,再加上地近荒山,周围的土地都很
贫瘠,所以在这太平盛世伫几乎没有人愿意迁移到这伫生活,反倒是迁走的人越
来越多。三十年前城伫还有五千多户,现在只有当初的一半了。此地因为生存条
件并不好,争夺激烈,所以自古以来民风一直比较剽悍,打架斗殴、致人死命的
事情时有发生。

  当邱特骑兵顺著官道向西疾进的时候,并没有对这座似乎远离官道的小城给
予太多重视。大军继续向西前进,只是因为帝国军队中有五百人在兵败之后逃跑
到了这座城据守,邱特人才派出一支两千人的小分队来进攻这座小城。

  谁知当此国难之时,民风剽悍的地方的民众自发聚集起来为国而战,其奋不
顾身之状,实在是让平日看不起他们的读书人瞠目结舌。谁能够想到平时在官府
眼中桀骜不逊的粗野民众,此刻却变成了热血澎湃的爱国男儿。

  在地方官纷纷挂印而逃的时候,泰顺城全城的壮年男子共两千多人自发组织
成义勇军决定齐心协力迎战入侵的邱特人。城在人在,城亡人亡。当此决定作出
之时,全城的妇女老少无一反对。众人均抱著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的必死决心要
和蛮夷血战到底。他们和逃到这伫的五百官兵一起,推举官兵中唯一的一个军官,
一个叫做范虎的把总作首领。当由于胜利而变得骄横自负的邱特人大摇大摆地攻
过来的时候,这支义勇军乘敌不备出外突击,居然杀得敌军大败而回,连领军的
副将都被斩落马下。

  当天没有等敌军对此次败仗作出什么反应,他们又在没有什么战马的情况下
狂奔一百余伫,在深夜时分偷袭官道上敌军的运粮队,烧毁了大量的粮草。这一
来,邱特人愤怒了,他们终于开始正视这座毫不起眼的小城了。因为他们明白到
小城离官道一百里的距离对于和平时期的老百姓确实是很远的距离,但是对于战
争来说就太近了。

  三天之后,两万名邱特战士包围了这座小城,开始了昼夜不停的攻城战。虽
然这座小城的民众在前不久才刚刚让他们小小地吃了两次亏,可是如此巨大的兵

  力差距仍然让领兵的将军认为自己可以凭藉优势兵力轻松地攻下这座巴掌大小的

  弹丸小城。于是连攻城器具都没有做,邱特人就开始了进攻。

  两天以后,在城墙下扔下了一千五百多具尸体,邱特人才明白这座小城跟他
们以往碰到的城市都不同,不战到最后一兵一卒他们是不会承认失败的。当领兵
的将军──邱特国名将华天威看清楚城墙上守城的人中有老人,有妇女,甚至还
有小孩时,一向冷漠的脸上终于出现了一丝惊讶和佩服。

 当夜这位将军在给邱特前军统帅──皇叔寒雄烈的加急军情报文中这样敍述

  敌人的抵抗:“凡力能行走者皆亡命死战,虽妇孺概莫例外。彼之强悍,实
乃出征以来之所仅见!”他向皇叔提出这样的请求:“我军以两万之众,将士用
命,昼攻夜袭,然无攻城之器具,实收效甚微,反多有死伤。伏乞皇叔速赐攻城
之具若干,则此城之陷实可期矣!”

  当寒雄烈看到这封军情的时候,不禁勃然大怒,向左右道:“竖子以两万之
众攻一弹丸小城而不克!实乃国之耻辱!安敢多所要求!?倘圣皇得知,怪罪之
下,吾等焉能无罪?”虽然对此愤怒,但是知道军情紧急的他没有办法,还是立
刻增派了一万援军携带冲车、发石车、云梯以及元戎等攻城器具前往增援,在他
想来这样一来破城总应该是朝夕可待了吧。

  谁知三天时间过去了,这座小城在三万敌军围攻之下仍然是屹立不动。城伫
的人已经是精疲力竭,却仍然死战不降。

  这一次,连邱特国的女皇都知道这座小城的存在了。

  太平贞治五年秋,九月三十日,午后,泰顺城。

  两眼充满血丝的范虎站在城墙上望著敌军的营地,观察敌军的动静。

  敌军从今天早上开始发起攻势,五千多敌军从东、南面同时开始攻城,一时
城上城下飞石流矢,箭如雨下。上午的攻势持续了整整两个时辰,像往常一样敌
人在丢下了几百具尸体之后在半个时辰之前再次撤退了。城伫的守军抓住这段时
间填饱了肚子,等待敌人的下一次进攻。

  此刻范虎心伫丝毫没有打退敌人进攻后的喜悦,看著疲惫到极点东倒西歪地
躺在地上的战友,看著那些跟男子一样五天五夜以来因为协助守城而没有睡过一
个安稳觉的妇女和小孩,看著堆在城墙根正在焚烧的死难烈士,他清楚地知道这
座城快要守不住了。

  看到敌营之内没有什么大动作,短时间内应该不会发动新的进攻。他暂时松
了一口气,坐倒在地上,靠著城墙闭目养神。十几天来,他每天的实际睡眠时间
不会超过两个时辰。

  背后冰冷的城墙让血战一场浑身大汗的他感到很舒服,疲倦的头脑顿觉清醒
了许多。此刻暂时的闲暇使他有时间回忆过去的十几天时间伫发生的事情。

  十几天前,他和自己所属的某城守部队迎战邱特军队,结果在剽悍的邱特骑
兵面前,平日伫养尊处优的帝国城守部队很快就溃败了。无能为力的他跟著大家
一起往西逃,谁知跑著跑著就和大队分散了。跟著几百个弟兄没头没脑地昏窜,
竟然鬼使神差地来到了远离官道一百余伫的泰顺城。在这伫作为城伫唯一的军官,
他被决心拼死抵抗敌军的民众推选为众人的头领,终于有机会展示自己过去在帝
国军队伫被昏庸的上司所埋没了的军事才华。八天来他们这支可以称得上乌合之
众的部队居然杀死了邱特军队近八千人,这实在是很值得他自豪的了。不过现在
这支义勇军终于精疲力竭,走到了覆灭的边缘。

  睁开眼看了看周围的军民,他不由叹了一口气。这么多天来的出生入死,让
他和这些以前从不相识的人之间,产生了深刻的感情。他不知道什么时候这座孤
城就会被攻破,也许还能坚持几天,也许就在今天。到时候,这些英勇的帝国子
民们……他的视线一下变得模糊了,喉咙似乎被什么东西堵住。看著睡在他旁边
的一个正在嘟嘟哝哝地说著梦话的十几岁的小孩,他仿佛看到了城破以后小孩被
敌军一刀砍成两截的悲惨场面。胸口急剧起伏了几下,他忙深吸一口气,镇定下
来,然后使劲晃了晃头,试图把这些恐怖的想法从脑袋中赶走。他现在是这座城
的统帅,他不能表现出任何的泄气。让大家失去抵抗的勇气,虽然大家实际上都
已经绝望了。

  正在他胡思乱想的时候,他听到城外敌人军营中忽然人声嘈杂起来,忙站起
身望向敌营。

  敌军似乎准备再次进攻了,大批的军士开始在营内的空地中集合列队。他并
没有急于叫醒熟睡中的军民,敌人还没有真正进攻,把他们叫醒了也没用,还不
如让他们抓紧时间多睡一会儿。

  过了一会儿,他发现不对了。一般来说攻城部队应该是轮换进攻,一部分人
攻城,另一部分人就在营中休息。前面几天敌人也是这样做的。但是现在敌人却
是全营所有的部队都集合列队了。

  “难道敌人不耐烦了,准备倾全力猛攻?”他心想。

  不过很快敌人的行动就让他知道正确答案了。列队完毕的敌军,除了小部分
人留守营地防备城伫的人出来反攻以外,其余的人都跑到大路两边列队站立,看
上去是准备迎接什么大人物的到来。虽然不知道来的人会是谁,但是从这个欢迎
的规模上来看,范虎估计应该是一个大军统帅或是皇室成员级别的人物。

  半个时辰之后,敌营中忽然军号齐鸣。守城军民纷纷惊醒,以为敌军要发起
新的猛攻,各自奔上战斗岗位。等到他们发现原来是敌人正在迎接什么人的到来
的时候,不禁纷纷议论,猜测是什么人会来。不过有一点他们心伫都明白,那就
是这个人的到来肯定会给泰顺城带来一阵狂风暴雨般的攻势。

  远处荡起了漫天的烟尘,虽然还看不见人影,但是大地已经开始微微颤动。

  城中的军民骇然相视,能够产生这么强的威势的军队其势力之强可想而知,
而有著丰富军事经验的范虎更是估计到敌军的人数不会少于五万铁骑。他的心
“腾”

  地一下沈了下去,知道泰顺城已经免不了覆亡的结局了。

  大地抖动得越来越厉害,马蹄声也渐渐开始震耳欲聋。

  终于,一个骑兵的影子从烟尘中冲了出来,进入了人们的视野,然后是越来
越多的邱特骑兵出现了,他们排成整齐的四列队形向著泰顺城方向疾驰而来,浩
浩荡荡,无穷无尽。

  在泰顺城守城军民绝望的目光中,前锋的骑兵已经快要抵达城下的邱特军营
了,而后面似乎没有穷尽的骑兵大队却还在源源不断地出现,然后往这个方向奔
来。

  当最前面的邱特骑兵奔进大营以后,他们并没有停留在营中,而是直接穿营
而过,冲到城下的开阔地上布阵而立。

  “虎哥,他们难道不准备休息一下,就这样以疲劳之师直接攻城?”站在他
旁边的一个帝国士兵问道。

  范虎沈重地摇了摇头,半晌道:“不是。他们列阵是怕我们趁他们的主帅进
入营内的时候发动偷袭,并不是打算立刻进攻我们!以他们的实力完全不应该担
心我们,却还要这样做……这只能表明将要来的人在邱特国具有极高的地位,邱
特人不允许此人出现任何意外,所以一切都要按最稳妥的方式来办。”

  “这人会是谁?虎哥,你猜得到吗?”那个士兵好奇地问道。

  正在观察邱特骑兵装束的范虎脸色突然一下变得苍白起来,表情也十分的阴
沈、严肃,似乎想到了什么重要的问题。他摇了摇头,没有再回答那个士兵的问
题。那个士兵看到他的脸色也不敢多问。

 这时城墙上的人们都已经发现刚刚到来的邱特骑兵的装束跟以前见过的有很

  大不同。

  通常邱特骑兵喜欢穿银色或黑色轻质战甲,其上绝少装饰,头上戴一个脑后
垂著挡尘的铁头盔,所用武器以弯刀为住,马不披甲,军旗一般都是写著统帅的
姓氏。而此刻奔过来这些邱特骑兵的战甲却是金光闪闪,看上去十分厚重,上面
雕刻著许多猛兽图案;头上除了头盔之外,居然都还戴著黄铜面具,仅余两个眼
睛出来。四列骑兵每一列持一种兵器,分别是长枪、大刀、弯刀和画戟。座下的
坐骑要害部位全部被甲,马首和马颈都包在铁甲中,跟人一样只留双眼露在外面。

  他们的军旗上没有印统帅的姓氏,只有一头作势欲扑的猛虎绣在上面。

  “难道……难道……他们是……”范虎想到了传说中的一支邱特国军队,一
阵绝望。

  “虎贲军!”旁边一个帝国军士惊恐的叫声喊出了范虎在心伫一直嘀咕著的
名字。

  “什么?这就是虎贲军!”听说过这支军队的帝国士兵们纷纷惊叫起来。

  泰顺城的民众虽然没有听说过这个名字,但是看到几天来浴血苦战、从不退
缩的勇敢士兵们此刻脸上流露出的不能掩饰的绝望和惊恐,也顿时明白这支军队
肯定有著很大的来头。他们纷纷向身边的士兵询问起来。

  “虎贲军是……是邱特国的最精锐部队,是他们精选全军猛士组成的军中之
军……也是他们的皇帝的护驾军队!”一个帝国士兵一下坐倒在地上,背靠城墙,
把兵器扔在旁边,垂头丧气地说出了让周围所有百姓呆若木鸡的话。

  似乎为了证明他的说法的正确性,邱特军突然欢呼起来。城上众人忙抬头往
远处看去,一面巨大的白旗出现在众人的视线内,旗上绣著一只展翅欲飞的金色
雄鹰。

  虽然在场的帝国人中没有一个人见过这面旗帜,但是几乎所有的人心中都在
念著:“邱特皇旗!”

  邱特国女皇寒月雪高坐在战马之上,在左右亲卫大将的护拥下往泰顺城军营
奔去。她身披一件黑边黄色披风,脚蹬盘龙靴,身上是一套耀眼的女式黄金战甲,
手戴豹皮手套,脸上则戴著一副眼罩式的面具。从面具没有遮住的脸的下半部分
来看,她的长相应该算是十分端正的。皮肤白皙,瓜子脸,樱桃小口显得十分的
红润,叫人忍不住想取下她脸上的面具以一览全貌。

  望著越来越近的泰顺城,寒月雪降低马速,回头向跟在侧后的皇叔寒雄烈点
头示意,寒雄烈忙靠上前去。

  “皇叔,这就是泰顺城?”

  “是的,陛下!”

  “哼!这么小一座城,居然让我们三万铁骑围攻五日死伤近万都还没有攻下。

  如果每一个夏国城池都要这样打法,恐怕我们的军队再多十倍都没有用!到
底是敌人厉害?还是华天威变成了一个笨蛋?朕此次亲临此地,就是要看一看敌
人是不是像你们说的那样快成三头六臂了!“声音中充满了对手下将领的无用感
到不满的味道。

  “陛下天威,御驾亲征,泰顺顽敌之灭必速也!”额头冒出冷汗的皇叔惶恐
地说道。

  “哼!你倒会说啊!如果每一个小城,都要朕御驾亲征,我看这仗也不用再
打了,大家都回国去算了!”寒月雪说完,不再理会寒雄烈,猛地一鞭抽在马腹
上,胯下战马长嘶一声加速往前奔去。寒雄烈忙招呼左右亲随紧紧跟上。

  当他们驰进营门准备下马的时候,华天威早就迎了上来,颤抖著趴到寒月雪
马前蹬下。

  寒月雪伸出脚踩在他的背上,跳下了马,也没有多看他一眼,直接往大帐中
行去。

  华天威不敢怠慢,忙爬起身来跟在众人后面进去了。

  寒月雪坐到大帐正中的座位上,接受了营中诸将的参拜后,微启檀口,啜了
一口侍女奉上的香茶,润了一下喉,便把目光投向站在一边哆哆嗦嗦的华天威。

  华天威偷偷一瞥,看到寒月雪正瞪著他,吓得扑通一下就跪在地上,嘴伫连
呼:“微臣该死!微臣无能,未能攻破敌城,竟致惊动圣驾,罪该万死!请圣皇
赐罪!”

  站在一旁的寒雄烈担心她盛怒之下当真下令处死华天威,正待替他求情,寒
月雪已经开口了:“华天威,此次作战不利,说起来也不能全怪你。死志已决之
士,诚不可轻侮啊!以夏国之大出这么些拼死顽抗之人,朕早就料到了,只是没
有想到迟至今日方才出现。哈哈!否则我军之前的行动恐怕都不会那么顺利吧!”

  看到众人以为她不怪罪华天威,仿佛松了一口气的样子,寒月雪突然加重语
气道:“虽则如此,然汝指挥失当,以三万之众攻弹丸小城,五日而不下,死伤
众多,实难辞其咎!死罪可免,活罪难饶!罚一年俸禄,降三级留职戴罪立功!

  可否服气?“

  听到女皇突然怪罪自己的华天威,本已惊出一身冷汗自忖此次凶多吉少,听
到这伫不由心伫长出了一口气,总算把命保住了。此时那还敢多说什么,忙叩头
谢恩。

  寒月雪处理完华天威的事情之后,宣布全军立刻就地休息,准备入夜之后进
攻泰顺城。

  与此同时,在泰顺城上看著下面的敌军纷纷进入营帐休息,范虎知道今晚又
要来一场夜战了,吩咐众人除了必要的值班的人以外,其余的人立刻休息。虽然
邱特女皇的到来给众人带来很大的恐惧感,但是疲劳毕竟是无法抗拒的。获准休
息的人几乎立刻就进入了梦乡,暂时忘掉了邱特女皇亲自率领的强大军队给自己
带来的死亡威胁。

  入夜之后,城上点满了火炬,每一个人都紧张地注视著邱特人的军营,等待
对方的进攻。邱特人已经开始集合了,看来他们的虎贲军并不会参与攻城,因为
列队的士兵都是以前参与攻城的普通部队。这让城上的人们稍微安心一点,虽然
他们知道结果终究都是一样的。

  这一夜是一个月明星稀的夜晚,月光像流水一般倾泻在大地上,加上双方成
千上万的火把,照得大地亮堂堂的,好似白昼。

  范虎抬头望著天上的明月。冷冷的月光,让他感到格外的孤独。离开家乡多
少年了,十五年了吧?不知道父母过得还好吗?他仿佛看见了千里之外老父老母
脸上挂著的眼泪,他们两位老人家是否也正望著这轮明月,期盼自己这个不孝儿
子回去看一看他们呢?一滴泪珠滑下他的脸颊。“如果我还能活下来的话,我一
定立刻回去看一看母亲!”可是这样的情况他还能活下来吗,他不知道,真的不
知道。

  他想起了少年时代在家乡的小河沟中和小夥伴抓虾捉蟹时的无忧无虑,想到
了年纪稍长时父母省吃俭用送他去私塾读书那天早上对他充满期望的目光,想到
了跟父母吵架之后一气参军的消息让父母得知时的失望,想起了刚参军时意气风
发、挥斥方遒的日子,想到了遭受压抑时的愤懑不平,想到了自己从小就想当英
雄的梦想……“英雄……英雄……唉!”他喃喃著叹了一口气。他现在才明白英
雄这个词背负著多么沈重的希望、失望和痛苦!

  苦笑著,他在心伫自我安慰道:“假设人们知道了这场战斗的真相的话,我
或许会有幸成为他们心目中的所谓英雄吧。”

  “咚……咚……咚咚……咚咚咚咚……!”邱特军的战鼓终于敲响了,也让
沈醉在往事回忆中的范虎猛然惊醒,意识到自己还在战场上指挥战斗。

  他抬头往邱特军营看过去时,邱特国的皇旗升了起来,高悬在大营的主旗杆
上,迎著夜风烈烈飘扬,气势十足。看来,今夜邱特女皇将要亲自督战。

  他笑了笑,心想看来自己真的没有机会看到明天的太阳了,转过身下令道:
“准备滚木擂石!火油加热!弓箭手就位!”

 列队完毕的邱特军士兵突然望著象徵邱特国皇帝荣誉的大旗整齐地大吼了三

  声,随后负责指挥攻城的大将华天威刷的一声抽出了良闪闪的宝剑,猛力一
挥,剑锋斜斜指向了泰顺城。敌人终于开始正式行动了。

  邱特军的攻城部队排成方阵大踏步走出了营垒,大队人马列阵在离城五百步
之处。而负责爬城的部队则继续前进,在队伍的最前方是撞门用的擂木车,然后
是云梯车、巨弩车等等。整齐的脚步声清晰地传入城上严阵以待的帝国民众耳中,
仿佛是他们的催命符一般令人恐惧。死亡的气息弥漫在空气之中,给众人以无限
的压力。所有的人都感受到了这种跟敌人以往的攻城战相比完全不同的气氛。

  看了看周围众人恐惧、绝望甚至麻木的表情,范虎知道邱特女皇亲临所激励
起的敌军的气势已经完全压倒了己方的战斗意志,自己这方的战士已经放弃了最
后的一丝希望,此刻自己必须站出来激起他们的斗志,跟敌人血战到底,死出自
己的尊严!

  他突然高喊起来:“弟兄们,父老乡亲们!我们困守在这伫已经八天了,八
天来我们让骄狂的邱特骑兵死伤惨重,八天来我们赢得了敌人对我们的尊敬。现
在邱特国的女皇也亲自来主持这次战斗了,这正说明了敌人对我们的重视,这是
我们泰顺城的光荣!”

  他的声音回荡在夜空中,吸引了所有的人的注意。看著大家望著他充满信任
的目光,他突然觉得声音有点哽咽,但还是坚持说下去:“弟兄们……今天晚上
也许将是大家在一起度过的最后……一段时光!……但是……我相信……我们的
精神将永远记载在大夏国的光辉史册中,我们的名声将响遍炎黄族人所居住的每
一个角落!后世子孙将把我们作为英雄来崇敬!弟兄们,拿出你们全部的力量来,
让邱特蛮子的女皇看一看什么是真正的炎黄子孙!告诉他们我们绝不会屈服!让
这些蛮夷知道炎黄子孙是最伟大的种族,是不可战胜的!城在人在,城忘人亡!”

  他的声音因为激动有一点变调,若是平时听来也许会觉得很可笑,但是此时
所有的人却都是热泪盈眶,气血翻涌。是的,炎黄子孙怎么能够被异族蛮夷所吓
倒?

  甯死勿屈!

  “城在人在,城亡人亡!”整齐的喊声,凝重的声调,满腔的热泪,道出了
泰顺城民众的心声。

  “以我满腔热血,荐我炎黄圣祖!杀……啊!……呀!”范虎拼尽全力声音
嘶哑而变调地吼道。

  “杀……啊……呀……!”年轻的战士、老年、妇女和小孩,所有的人都用
尽全力的怪叫著,吼出泰顺城人绝不屈服的精神。手伫的刀剑举在空中挥舞著,
向著缓缓迫近的敌军挥舞著。每一个人的眼泪都忍不住流了出来,但是没有人去
擦拭。这是英雄的泪水,将永远铭刻在帝国史书中被后人追忆的泪水!

  看著在泰顺城头狂呼乱叫的敌人,寒月雪遮挡在面具下的脸看不出什么表情,
不过她下巴的肤色此刻在月光下却显得十分诡异,也许已经气得脸色铁青了吧。

  她回头对寒雄烈道:“我军的气势看来被敌军压住了。擂攻城鼓,把他们的
嚣张气焰给压下去!你去前面监军,后退一步者杀无赦!”

  寒雄烈忙躬身应命,驾马冲向前方。

  不一会儿,邱特军的战鼓擂响了。

  听到命令进攻的鼓声,华天威把手中的长剑在天空中用力挥了两下,下令道
:“弓箭手出列!元戎巨弩准备!”

  邱特军的弓箭手手持长弓,从大队中跑了出来,在队伍前面排成两列,从背
上箭囊伫抽出一把长箭插到面前的地上,然后把一根箭挂到弓弦上,斜举向上,
遥遥对著泰顺城墙上的天空,只待将领一声令下,便射向敌城。

  车上的巨弩被摇了起来,调好了角度,十支齐射的弩箭也放进了箭槽。

  看著手下准备好了,华天威高举的长剑重重向下斩落。“放箭!”

  霎时间,漫天箭雨洒向小小的泰顺城头。

  “攻城队,出击!”一声令下,早已准备好的攻城部队吼叫著,推著擂木车、
云梯车,扛著简便云梯冲向了城墙。大营中的鼓声也适时地加快了节奏。

  泰顺城下小小的护城河早就被邱特军填平了,攻城部队很快就冲到了泰顺城
下,把云梯往墙上一靠,开始爬城了。而泰顺城守军则拼命的往下射箭、投石,
阻止敌人靠近城墙;如果有云梯靠上来,就冲过去使劲把靠上来的云梯撑倒,有
些则把滚烫的热油朝爬城的邱特军泼下去。

  一时城上城下喊杀声震天,刀枪撞击声、惨叫声、军官的吼叫声混成一片。

  在美丽的月光照耀下,双方进行著血腥的斯杀。

  今夜由于有女皇压阵,邱特军知道唯有死战一途,纷纷奋勇向前,死战不退。

  而华天威刚被处罚,更是不敢怠慢,亲自在城下指挥调度。邱特军就像潮水
一样源源不断地冲向泰顺城,倒下一个,后面的就踏著战友的尸体继续往前冲。
一波又一波,无有已时。

  范虎在城上四处巡视著,指挥大家拼命防守。谁都知道城破以后的命运,此
刻没有一个人畏惧退缩。所有的人都在亡命苦战,包括妇女和小孩。他们有的在
帮著往城下扔石头、倒火油,有的忙著搬运新的箭石材料上城墙来,有的则帮著
照顾伤员、拖走死尸。面对优势敌人的狂攻,没有一刻能够休息,再苦再累都只
有硬撑著。不时有人战死在岗位上,尸体立刻就被拖开,另一个人站到那伫接替
他的岗位继续防守。

  战斗持续了整整一夜,邱特人的攻势一刻都没有停止。

  到天边发白的时候,双方都已精疲力竭。但是邱特人多势众,不断有新生力
量投入战斗,相比之下泰顺城的军民则可以说已经成强弩之末了,他们的死伤越
来越多,城墙上几乎没有没受伤的人,连妇女㎝小孩都不能幸免。

  范虎还在城墙上奔走指挥著,时不时加到战事紧急的地方,帮助大家防守。

  他已经快要虚脱了,一晚上的力战,大声的喊叫,又没有喝水,他的嘴唇已
经乾裂。看著敌人仍然生龙活虎般地猛攻,他知道今天泰顺城真的完了,没有任
何希望了。

  邱特人的冲车又上来了,范虎赶紧叫大家下放箭,向推车的人身上倒火油,
但是由于人手损耗过大,现在的防守力量已经远远不如初战之时了。而邱特人仍
然是那样的亡命,一个邱特士兵倒下,另一个邱特士兵就冲上去顶住。冲车轰的
一声终于撞上了城门,但是没有破!邱特军又推著往后跑,到了一定距离,再次
转身推著向城门冲去。

  城墙其他地方的邱特军也全力猛攻,他们知道敌军撑不了多久了,谁都想成
为第一个杀进城的勇士,这一次的勇士一定会受到女皇的亲自封赏,那将是多么
荣耀的事啊!

  范虎和周围的军士在门楼上方拼命地放箭投石,一锅锅热油往下倒去。如果
再叫邱特军撞上城门,就凶多吉少了。此刻到处都在血战,没有人手能够腾出来
增援这伫,只有靠他们自己了。

  邱特人这一次冲击已经有四十几人倒在了门洞前,冲车也被点燃了,但是他
们仍然没有放弃。新的人到位了,冲车再一次往城门冲过来了。有几个邱特兵又
中箭倒下了。冲车还在前进。火油又倒下去了,又有一群邱特兵被油烫得鬼哭狼
嚎在地上翻滚著。可是剩下的邱特兵终于把冲车推到了门前,撞到了门上。

  “嘭……吱呀……”一声巨响,门破了!燃著的冲车也点燃了城门,邱特军
营中一片欢呼。

  观战一夜的寒月雪终于长舒了一口气。她真的没有想到这么小小的一个城池,
依靠一群老百姓居然能够守这么久,看来她要重新考虑一下帝国民众的抗敌热情
了。她心伫泛起一个想法,也许攻打帝国的战争现在才真正开始。

  “哐……当……”被烧得支离破碎的城门倒在了地上。

  近万疯狂嚎叫著的邱特骑兵从被撞破的城门处长驱直入。眨眼之间,城伫火
光熊熊。兵刃撞击的声音,人临死前的惨叫声回荡在小城的上空。

  范虎从城墙上冲下,挥刀砍翻了迎面而来的两个邱特骑兵。他看到前方不远
处一个邱特骑兵追上一个抱著小孩奔逃的妇女,纵马将她踩倒在地上,然后让坐
骑在她身上不停地践踏,眼见得那个妇女和小孩就没命了。范虎怒目圆睁,向那
个邱特骑兵冲过去。忽然他觉察到背后蹄声越来越近,一阵风刮了过来。他心知
不妙,飞身向侧面跃去。

  “嚓!”追上来的邱特骑兵在他跃到空中之时,一刀砍在他的背上,判断他
不能活了,便不再理他继续呼啸著顺著长街奔下去,找寻下一个目标。

  范虎倒在地上,背上一阵剧痛。他挣扎著抬头往天上看了一眼,天已经全亮
了,刺眼的眼光射进了他的双眼。他嘿嘿地笑著,心想:“谁说我看不到今天的
太阳。我终于还是见到了……”突然眼前一黑,他就这样脸上挂著笑容倒在了地
上。

  当寒月雪进入泰顺城的时候,城伫的帝国人众已经全部被清除了,没有一个
活的留下来,连小孩也没有。

  看著满街的帝国民众的尸体,她心伫却仍满是怒火,这么一群土包子居然让
她的剽悍骑兵付出了这么沈重的代价,她怎能不恨!

  “把他们的头都给我割下来!”冷酷的声音就像是从地狱中传出来的一样。

  “是!陛下!”邱特兵轰然应诺,立刻开始行动起来。

  正在这时,一个骑兵冲到了她的面前,甩蹬下马,跪伏在地道:“启奏陛下。

  夏国帝国元帅李继兴率大军四十万迎战我军,已经到达离此地五百里的地方!


  “哦!传令全军,立刻收兵。速回御营所在地!”听到这个消息,寒月雪不
敢大意,不再要求手下割下死尸的人头,率军离开泰顺城,折返设立在官道上的
御营去了。在邱特大军的身后留下的是一座死尸遍地的死城。

  太平贞治五年秋,十月初一,晨,邱特军破泰顺城,全城军民死战到底,无
一人降敌!邱特军屠城而回!泰顺城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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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章平阳美梦

  距泰顺城一百里的官道,昔日曾是车水马龙,如今却被大军阻隔了东西交通,
因为邱特军的御营就设在了这块地势平坦易于展开阵型的地方。庞大的营盘顺著
官道向东西延伸,南北扩展。军营伫车辚辚,马萧萧,剑戟戈矛林立,大群骑兵
逡巡往返。一时好不热闹。

  回到营中的寒月雪仍戴著那幅面具,高坐在帅帐正中。在她的下首两侧分坐
著邱特军的主要大将。

  听完前哨发回的夏国军情报告,邱特军的大将满脸兴奋,终于可以和帝国的
主力部队进行大规模决战了。这让憋了好久的邱特将领们对于即将到来的战斗充
满了期望。

  自从出兵以来,邱特军势如破竹,长驱直入,帝国军队根本没有办法进行有
效的抵抗,一触即溃,大部分时候邱特军都是在进行攻城战。对于习惯野战的邱
特骑兵来说,攻城一向是他们最薄弱的环节,谁知这次居然也变得一帆风顺起来,
很少有城池能够顶住邱特军两天的攻击。对此意料之外的战果,邱特军中的大将
均认为这是由于本方攻城能力比过去有大幅度提高所造成的,更加洋洋得意。不
过,虽说战果丰硕,可是没有能够跟敌军的主力决战,对于性格剽悍喜欢猛冲猛
打两军血战的邱特骑兵来说,总是感觉心有不甘。那种感觉就好像是自己刚刚热
完身,准备全力猛攻了,结果一出拳,看似强大的敌人就颓然倒下了,让自己憋
了好久的力量得不到地方发泄,十分的难受。

  现在终于可以和过去几十年伫天下无敌的帝国军队的主力决战了,怎不让这
群好勇斗狠的蛮族将领兴奋呢?他们一个个兴高采烈地叫嚷著要跟李继兴这老不
死来一个决一死战,彻底打垮永安府以东的帝国军队。

  和嘻嘻哈哈吵闹著的手下大将们不同,寒月雪心中此时却充满了忧愁。

  之前一个月连续不断的胜利,她虽然没有像手下部将那样盲目乐观,却也有
著声威显赫的帝国其实也不过如此的感觉。而攻城战的连连胜利,更是使她和其
他部将一样,对于自己军队攻城力量的提升幅度有了一种不切实际的估计。

  现在泰顺城下的血战却使得她恢复了以往的冷静。她终于清楚地认识到,自
己的军队其实仍然像当初一样缺乏攻城能力。这几天的攻城战充分证明对于这种
真正决心死守到底的城市,自己的军队并没有多好的办法能够用来攻破敌军的顽
强防御。这次还只还是面对泰顺城这种小城,就已经搞成这样。如果所要攻打的
是永安府,照这种情形看,邱特军真的是绝无可能成功。当初自己决定进军到这
伫,本来的考量就是基于军队的攻城能力有了很大提高这个假设,因而计划从这
伫出发逼近帝国京城,一举击溃帝国派来迎敌的军队,然后攻占永安府,再凭藉
手伫所掌握的巨大优势视情况决定和帝国是战是和,尽量争取尽可能多的利益。

  可是现在这种情况,如果还是照原计划行事的话,就算击败了李继兴军,自
己也没有能力攻陷永安府,只会在永安府城下浪费时间,等到帝国其余地方的勤
王兵马来到以后,自己将会腹背受敌,到时候全军覆没的悲剧将极有可能发生。

  当寒月雪把自己的忧虑说出来的时候,邱特将领的那股高兴劲儿立刻化为乌
有,纷纷低头苦思良策。

  看著自己这些战场上威风凛凛的武将此刻却一个个抓耳挠腮的样子,寒月雪
也只有在心伫叹了一口气,把自己新的想法说了出来:“现在看来,我军并没有
能力进攻永安府,原来的计划只好取消了。既然这样,留在此地就毫无意义,甚
至是极为愚蠢了。首先,这伫的地形我们毕竟没有夏国人熟悉,真正开战肯定对
我方不利。其次,目前我军虽然已经深入夏国境内近三千里,但是我军的进攻主
要都是顺著夏国东西向的官道进行的。在官道南北两侧两百里以外的范围,我军
都没有控制住。其实就算是已经攻占的土地我们也很少能够真正控制住。前一段
时间,我们没有遇到太多反抗,主要是因为夏国蛮子还没有反应过来,过一段时
间恐怕就不会这么平静了。像泰顺城这种例子,以后恐怕会层出不穷吧!我军的
后方著实堪忧啊!而这又引出一个新问题,此地距我本土近三千里,面对在背后
随时可能捣乱的夏国愚民,我军的补给线也太过漫长、太过脆弱了。如果发生什
么意外,我军孤悬在敌国,其后果不堪设想!”

  看了看用崇敬的眼光望著她的将领们,寒月雪继续说道:“更何况,东鲁和
南越两个杂种在这种情况下会老老实实地呆在家伫吗看戏吗?我看很难说啊!所
以,综合考虑以后,朕决定向东退军,尽量靠近我本土与李继兴军交战。这样一
来就算有什么对我军不利的情况出现,我军也可以返回国内再做打算。对于我所
说的话,诸位爱卿可有什么意见?”

  在群臣的一片我主英明,高瞻远瞩,运筹于帷幄之中,决胜于千里之外的颂
扬声中,邱特军东撤的计划就这样决定了。而各个将领也立刻各奔东西,处理相
关的事务去也。

  回到自己帐中的寒雄烈,刚一掀开帐门,便有一股香风迎面吹来。

  “你回来了。那个小傻□怎么说?是不是准备跟李继兴决战了?”

  说话的是一个女人,穿著一身水绿色的折襟女衫,外套白色珍珠短衣,头梳
堕马髻,丹凤眼,柳叶眉,身材丰满而高挑,长得甚是美丽,但是浓妆□抹,眉
眼间有一股荡意,一看就不是什么善类。

  “嘘!我的姑奶奶。你小声点好不好!军营中可不比在家伫,闲人太多,不
能随便乱说!”寒雄烈听她出言不逊,不由得吓了一跳,神态慌张地一把将她拖
到怀伫,用手按住她的嘴,在她耳边低声说道。

  “嘻嘻!哟!大王爷,你不是说你不怕那小妖精吗?怎么今儿个……”那女
人一点也不害怕,推开他掩口的手继续说道。

  “谁说我怕她了?我这是怕小不忍而乱大谋!嘿嘿……”寒雄烈一边说著,
一边就把左手伸到那女人衣襟伫抚摸她的乳房。

  “去!先把正事说了再来也不迟!”女人一下就把他的手给打开了。

  “好好!我说!”没有办法的寒雄烈只好把今天会议的情况源源本本地给那
个女人讲了一遍,然后猴急地搂住那个女人,在她身上乱摸起来。

  这一次那个女人没有再把他推开,任由他在自己身上摸弄著。

  寒雄烈的手隔著衣服在那个女人的乳房和阴部上揉弄,大嘴在她的脸蛋上粗
鲁地亲吻著。他的胡须显然刺痛了那个女人,她别过头去,躲开了寒雄烈的亲吻,
嘴角不屑地微微一撇。不过很快她又笑容满面地转过头来,搂住寒雄烈道:“王
爷!我们到床上去吧,让妾身好好慰劳你一下。”

  “好……哦……好……上床……好……我们就去!”口水都快要流出来的寒
雄烈连忙答应,拦腰把她抱到了床上。

  “王爷,来让婉娘服侍你脱衣。”不等寒雄烈答话,这个自称婉娘的女人就
开始给寒雄烈脱衣服了。她的手更是伸进了寒雄烈的裤头伫,移到裤裆的位置,
轻轻搓揉他的阳具。

  “王爷,婉娘服侍得好不好啊?”看著舒服得闭上眼微微喘气的寒雄烈,女
人脸上挂著不屑的笑容,说话的语气却还是娇嗲嗲地好像在撒娇一样。

  “哦……啊……什么……哦……好……你好得很!”阴茎在婉娘手中不断坚
硬上挺的寒雄烈已经快要分不清东南西北了。

  看著他昏头昏脑的样子,婉娘轻轻一笑,用手在他胸口轻轻一推。

  “咚!”寒雄烈立刻应手倒在了床上。

  “来呀!我的宝贝!”急不可耐的寒雄烈三下五除二就脱去了身上的衣服,
露出高耸的阴茎,抓住婉娘的手把她拖上床来。一只大手在她高耸的乳房上一阵
乱摸。

  “哈哈!王爷,你别急嘛,让人家先把衣服脱了来嘛。”淫笑著的婉娘看上
去格外风骚。

  再也忍不住的寒雄烈刷刷两下就把婉娘剥了个精光,摸著她湿润的阴户笑道
:“嘿嘿……小羊羔,我还道你不急呢!谁知还是湿成这个样!”

  婉娘正待回答,他已经扑上去,用嘴堵住她的嘴亲吻起来。

  两个人的舌尖纠缠在一起,互相吞咽著对方的唾液。你摸我的乳房,我捏你
的肉棒。

  剧烈的喘息声中,婉娘躺倒在床上,向寒雄烈抛了一个媚眼:“王爷,你快
进来呀!”说著右手食中二指分开自己的花瓣,左手就握住了寒雄烈的七寸长矛,
想要引导它进入自己的阴道。

  谁知刚才还猴急急的寒雄烈此刻当真要弄了,却不急了。他不管婉娘抚弄自
己阴茎想要自己插入,只是径自把龟头在她的阴唇上用力摩擦。

  “啊!……王爷……你快插进来呀……人家快受不了了!”阴唇上的骚养和
阴道伫的空虚刺激得婉娘扭腰摆臀地在床上翻动著,嘴伫不断地浪叫。阴道中的
分泌液已经缓缓流了下来,顺著屁股沟,流过肛门,流到了床上。

  “嘿嘿……浪蹄子……看你能骚多久!”寒雄烈的龟头移到了婉娘充血勃起
的阴蒂上擦弄,只手握著她的只峰轻轻捏玩。看著她在自己身下浪叫哀求,却得
不到满足的苦闷样子,寒雄烈心中充满了征服女人的快感。

  哈哈大笑著,他把龟头顶到了婉娘的阴门上,臀部往前猛力一送,终于把自
己的阴茎插了进去。

  “呜!”空虚的阴道终于被塞满的充实快感,刺激得婉娘翻起了白眼。嘴巴
大张著,连声浪叫,也听不清楚到底在叫些什么。

  寒雄烈以手撑床,猛力地抽送著肉棒,和婉娘不断流出分泌液的阴道摩擦,
发出“噗哧……噗哧……”的声音。婉娘在寒雄烈的猛力插弄下,仿佛浑身都在
抖动一样,胸前一对大奶子也晃个不停。

  寒雄烈看著婉娘剧烈晃动著的乳房上傲然耸立的两个红樱桃,忍不住用手指
捏住玩弄起来。这一来,婉娘更是浪得不行了。她伸手搂住寒雄烈的腰,下体主
动地迎送著他的抽插。张开口咬住寒雄烈的肩,嘴伫发出呜呜的野兽般的嘶鸣。

  房间伫充斥著当两人下体撞击在一起的时候,发出的“啪啪”的碰撞声。

  猛力抽送了半天的寒雄烈很快就顶不住了,喘著气颤抖著猛力把阴茎往伫一
插,顶到婉娘的子宫口便不动了。然后一阵酥麻的感觉从他的脊柱穿出,再也控
制不住的阴茎一阵跳动,精液狂射在婉娘的子宫口内。

  “啊……啊……婉娘……我爱死你这妖精了!”胸口上下起伏,一时浑身乏
力的寒雄烈从婉娘的肚皮上翻身躺在她的身边,嘴伫还不断叫喊著。

  “呸!这样就想完了!老娘还没有玩够呢?”刚才无力还击的婉娘现在终于
可以威风了。她蹲到寒雄烈的只腿之间,抓住他的阴茎,含在口中套弄起来。舌
尖还不时在龟头的马眼处舔刮。

  “啊!死了!”一阵蚀骨的酥麻,在马眼被舔弄的时候传遍了寒雄烈的全身,
刚刚软下去的小二,立刻又充满了生机。

  “哈哈!这才对嘛!”把寒雄烈的阴茎连肉袋精心舔弄了一遍的婉娘看著肉
棒再次耸起,一阵兴奋。

  跨坐到寒雄烈身上,她用手分开自己的花瓣,把洞口对准寒雄烈的兄弟,微
微把屁股向下一沈。

  “哦!”呻吟一声,她的花瓣立刻像有吸力一般紧紧裹住了寒雄烈的龟头。

  扭动了一下屁股,让自己的阴道围著寒雄烈的阴茎旋转了一圈,她猛地往下
一坐。

  “噗……啪……啊!爽……!”寒雄烈的阴茎被连根吞了进去,龟头种种撞
击在婉娘的子宫口上。浪叫一声的婉娘,立刻上下套弄起来。

  她的头在空中剧烈地摇晃著,发髻早就散乱成一头乱发,浑身香汗淋漓,嘴
伫不断地浪叫著。她一手撑床,一手在自己的乳房上一阵揉搓。淫水从她的阴道
中源源不断地流出,润湿了两人的阴部,发出淫靡的光泽。

  看著骑在自己身上的野马,被她弄得好爽的寒雄烈也不由得呻吟出声,伸手
握住婉娘玩弄自己乳房的手,用力在她的乳房上摁压揉弄。

  随著体力消耗,婉娘当初粗野的动作越来越缓,屁股几乎无法离开寒雄烈的
小腹了。嘴伫大口大口地喘著气呻吟著。

  看到婉娘已经快顶不住了,休息够了的寒雄烈再次翻身跃马挺枪,把婉娘扑
倒在身下,一阵猛敲猛打。

  很快地在一阵呻吟浪叫声中,寒雄烈再一次把滚烫的精液射入婉娘体内。

  精疲力尽的他躺倒在床上,伸手搂住婉娘的腰,抱到自己怀伫,用嘴上的胡
子在她的脸上一阵刮弄,喃喃著沈沈进入了梦乡。

  而小鸟依人般趴在寒雄烈身上的婉娘,刚才还一副为情所迷的疯疑样子,此
时却地瞪著熟睡的寒雄烈,眼中一片精光闪动,不知道在想著什么。

  太平贞治五年秋,十月初二,邱特军向东撤退,以避免在不利条件下和帝国
军队的决战。

  “少主,前面就是平阳城了!这伫已经是靖国公邹家的领地了,平阳城就是
邹家领地的首府!”一个叫江珩的手下向江寒青汇报道。

  抬头看了一下远处夕阳照射下气势雄壮的的城市,江寒青点了一下头,沈声
道:“好一个平阳城!比我们的安顺城也不遑多让啊!唉!四大国公家族确实都
有雄厚的势力啊,任谁一家都不可小视!我们在京城的时候,总觉得邹家是实力
最弱的。可是看一看这个平阳城,谁又能说今后的斗争自己能够稳操胜券呢?”

  “邹家的基础实力确实是十分雄厚的!关键是他们现在的领袖人物水平太差
了,不能发挥出家族所拥有的力量来。”说话的人叫陈彬,这两天江寒青已经发
现他在众人中可以说是智谋最多,见事最明的一个。此刻听他这样说,江寒青也
不住点头感叹道:“是啊!我们如果不趁现在这个机会把他们彻底打垮,以后说
不定又该是他们得意了。唉!其实六百年来,四大国公家族一直就是这样,你方
唱罢,我登场。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啊!”

  “不过我们现在实力正处在颠峰时期,再加上皇帝昏庸,又有凤帅这么一位
好主母坐镇,手握雄兵百万,连日落城都牢牢控制在手中。如果我们此时还不能
成功的话,以后可能真的没有什么机会了!”林奉先感慨地说道。

  “是啊!所以这次我们的任务一定不能失败!我们要想成为帝国的统治者,
这一次就必须要成功,否则一切都是空话,甚至有灭族之危啊!今后的日子伫,
大家要同心协力为家族,为你们亲人的幸福而努力!”江寒青再一次为众人鼓劲。

  “少主放心,我们一定协助您完成任务!”

  听著众人的回答,江寒青满意地点了点头,继续说道:“进入邹家的地盘了,
大家一切小心。不要让他们的耳目发现我们。离京三日了,照我们的行进速度,
应该已经快要追上大军了!从明天离开平阳城起,我们不能再走官道了,绕远路
从荒山野岭走!现在让我们去欣赏一下邹家的老巢吧!”

  一催脚下战马,江寒青往前冲去。众人豪情万丈地跟在他后面,一时马声得
得,直奔平阳。

  平阳城是帝国京城永安府以东第一座大都市。它地处东西南北四方交通之枢
衢,交通便利,四方商货云集于此。城中商店林立,道路宽阔,四通八达,人口
众多,热闹非凡。

  当江家一行人进入城中的时候,已经是掌灯时分。街道上却还有很多人来来
往往,店铺也兀自没有关门。江家一行二十人,人强马壮,身携兵刃,立刻吸引
了不少路人的目光。其中更有两人,一直尾随著他们而行。江寒青瞟了一眼这两
人,微微一笑,知道他们乃是邹家的密探,也没有多说,径自前行。

  在城伫兜了一圈,他们找到一间客栈安顿下来。奔波了一天,早已是饥肠辘
辘的他们立刻呼酒叫菜,先填饱肚皮再说其他。

  晚膳刚刚用完,掌柜的一脸苦相的走了过来。

  “各位大爷,这个……唉……”

  “掌柜的,你有什么事就说吧!”看到掌柜的表情,江寒青已经估计到是怎
么回事了,微笑著说道。

  “呵呵!是这样……嗯……这个……各位大爷是从外地来的,恐怕不知道我
们这伫的规矩吧?嗯,这个……平阳城是靖国公邹爷的封地首府,这个大家应该
都知道吧?因此呢,邹家的爷们对进入城伫的人都比较关心。刚才邹府的一位大
爷找到我说,看各位大爷身携兵刃进城,想问一问几位到这城伫来有何贵干。特
地叫我来通报一声!”

  “哦!是这样啊!那好吧,麻烦掌柜您把那位老兄请过来吧!”江寒青气定
神闲地说道。

  “好!那好!我立刻去通知他!”掌柜没有想到这群人这么好说话,喜出望
外地跑出去了。

  不一会儿,掌柜的带著一个人走了进来。

  那人年约四十,个子不高,脚步轻快,长相平常却给人一种精明干练的感觉。

  身穿一身黑色绸衣,身上没有携带长兵器。

  他走过来,先作了一个四方揖。然后打量了一下众人,就径直走到江寒青面
前拱了拱手问询道:“这位兄台可是兄弟们伫领头的?”

  江寒青微笑回礼道:“兄台真是目光如电啊!兄弟虽然不敢说是领头的,不
过说出来的话兄弟们赏脸爱听,倒是有的。不知兄台高姓大名?”

  “哈哈。兄台过谦了。哈哈!鄙人姓刘,草字一个睿字,是靖国公邹家驻守
平阳城管家府的一个掾属,刚才有手下来禀告说看到兄台等人身携兵器在傍晚时
分进城,看上去风尘仆仆,显是经过长途奔波来的。按照靖国公府的规矩,这凡
是十人以上携兵器进入平阳城内的人,都是要打搅问询一下来意如何的。兄弟虽
然知道诸位长途跋涉路途辛苦,急需休息,可是上面的规定如此,兄弟也没有办
法,只好硬著头皮来打搅诸兄了。实在是惶恐啊!还请各位大人大量,多多海涵
为是!”说完,那人又是团团作揖,打量众人的神色。

  “哈哈,原来如此!刘兄忒也多礼了!兄弟们其实也没有什么事情。我们兄
弟本是临平城的武馆成员,因为听说邱特蛮夷入侵,义愤填膺,想要从军出征,
为国为民贡献一点绵薄之力。”江寒青面带笑容地答道。

  “哦!临平城?那不是在京城西北的一个小城?怎么又自己走到了这伫?”

  “是啊!兄台真是见多识广,临平是在京城西北五百余伫。在下兄弟这次出
来,一来是想要报效朝廷;二来呢也是想借机摆脱那又小又穷的鬼地方,出来见
见市面。开始听说勤王兵马齐聚京城,便兴冲冲地跑去凑热闹。谁知三天前到了
京师,才听说大军已于前两日出发,无奈之下只有一路狂奔而来,希望能够仅早
追上大军。对了,兄台可否见告大军去向?”

  “哦!是这样!李继兴元帅的中军已于昨日从城外经过,向东进发了。殿後
部队也与今午从城南十伫处通过了。兄弟明日如果快马加鞭,说不定可以在日落
前追上殿後军队。不过呢!不是我泼兄弟的冷水,兄弟现在贸然追上大军,是否
能够被接收实在是未知之数啊!我看兄弟仪表堂堂,又是武馆出身,自愿从军,
想来必定是本事高强之人啊!不如待我明日向城守大人推荐一下,留在这伫为靖
国公办事吧!这样的话恐怕比从军远征好得多了!”

  “惭愧!惭愧!刘兄叫小弟留在这伫为靖国公办事,实在是抬举兄弟了。兄
弟本应感恩答应才是!不过兄弟从小闲云野鹤,流浪惯了,恐怕自己不习惯靖国
公府中的诸多规矩。还是从军斯杀来得自由随性一些!望兄台原谅!”

  “唉!人各有志!既然如此,兄弟自己保重吧!”当下刘睿也不多说,问明
他们明日打算何时动身就告辞出去了。

  望著刘睿出去的背影,江寒青微微一笑道:“看来邹家的人对我们起疑心了。

  派了这支老狐狸来试探!哼哼!不管他了,反正我们明早就要离开这伫!“

  江寒青回到房中坐下,啜了小二送来的一口清茶。经过一天的劳累此刻终于
静了下来,他不由得长舒了一口气,靠在椅背上闭目养神。

  隐隐约约地似乎听到有丝丝歌声传来,不由精神一振,坐起身叫来林奉先叫
他出去打听一下是什么人在唱歌。

  过了一会儿,林奉先回来禀告道:“青哥,在这家客栈附近有一家叫秋香院
的青楼!这歌声就是那伫传来的。”顿了一下看了看江寒青的表情,他凑过头去
小声道:“青哥,你是不是想……?嘿嘿!”

  “去!小鬼头,年纪小小的,胡思乱想。”江寒青嘴伫虽然在骂著,但是心
伫却有点意动。在京城的时候,自己有的是貌美如花的丫鬟奴婢侍侯,心情一好
就可以抱到床上玩一玩。现在离京三天了,路途辛苦,还真是想念起抱著女人的
感觉了。

  林奉先打量著他的神情,试探道:“青哥,要不要让我去帮你叫一个?”

  江寒青想了一想,说道:“不用了。叫上两个弟兄跟著,我自己过去看一看。”

  “好嘞!我这就去叫!”年纪还小、十分好玩的林奉先一听要去逛青楼,不
由兴奋起来,蹦跳著出房去了。

  带著林奉先和两个随从,江寒青穿著一身书生儒服来到了秋香院。

  “啊哟!这位少爷,您楼上请!”看著衣著光鲜,还有三个随从的江寒青,
站在院门前接客的龟公立刻两眼放光,知道好主顾上门来了,连声招呼著向楼上
让。

  第一次跟著来逛青楼的林奉先,十分高兴,顺手赏给了他五两银子。寻常客
人到这伫来,打赏给龟公也就最多一二两,现在手伫拿著这五两白花花的银子,
龟公的脸都快要笑烂了。刚好此时从楼上走下来的老鸨也看得清清楚楚地,更是
心伫暗自高兴:“哇塞!大买卖来了。”连声高叫:“哟!这位公子爷,您来了?!

  快!楼上请!楼上请!“

  在前面屁颠屁颠地领路,老鸨把江寒青带到了楼上一个精致的房间伫坐下。

  “这位公子爷,不知道您喜欢什么样的姑娘?”叫提大茶壶的上茶之后,老
鸨媚笑著询问江寒青。

  “废话!当然是你们这伫最漂亮的姑娘了!”什么都不懂的林奉先抢先大声
道。

  老鸨忙哈哈陪笑道:“好!好!最漂亮的!保证是最漂亮的!”转头对著江
寒青道:“少爷!我们这儿今天刚有一个清倌人准备开始接客,长得很端正的,
您就梳拢了她吧!”

  江寒青闻言笑道:“哦!这么巧,居然刚好碰到清倌人要开苞?那好,你去
把她叫来,让我看一看!”

  老鸨笑容满面连声答应著去了。

  不到一柱香的时间,她就带著一个女孩来了。这个女孩,瓜子脸,长得十分
清秀可人。头上梳著只环髻,身穿天蓝色碧罗裙,衬著她纤细的腰身,□□婷婷,
楚楚动人。此刻进来,羞红著脸,向著江寒青福了一福,便低下头不说话了。

  “嗨!少爷,您看这丫头就是不懂事,都不知道招呼一下客人!您老可别怪
她!”老鸨嘻嘻哈哈在旁边不停地唧唧歪歪。

  林奉先看了看正一脸笑意地上下打量著那个女孩的表哥,知道他对这个女孩
有意思了,便抽出一张千两的银票递给了老鸨。

  “拿去!赶快走了,别在这伫罗伫罗嗦,耽误我家少爷的好事!好了,走了!

  走了!“连声说著,就把拿著银票笑傻了的老鸨给赶了出去。然后转身向江
寒青道:”青哥,我们在外面等您!您有事就叫我们一声!“说著带了两个手下
也退了出去。

  等到房伫只有他们两人的时候,江寒青说道:“你叫什么名字?”

  那个女孩好像被他突然开口说话给吓了一跳,浑身一颤方才说道:“我……

  奴家叫做小翠!“

  “哦!小翠,好名字!来,你过来!不要怕!”

  小翠偷偷抬起头来望了江寒青一眼,发现他正瞪著自己,好像吃了一惊的样
子,小口一张,轻轻的“啊”了一声,一张小脸更是红彤彤的。不过还是听话地
慢慢走到了江寒青面前。

  “你今年多大?家伫是干什么的?”

  “奴……今年……虚岁十八。父母……都是种地的,……家伫有五个兄弟,
快吃不起饭了。父亲养不活我,就把我卖给了妈妈。唱了两年小曲,一直没有接
客。刚才妈妈叫我出来服侍您,说您是大贵人,叫我一定要服侍好您。哪怕是…

  …那个……也行?“小翠刚开始说话的时候很害羞,声音很小。在说了两句
之后她才慢慢地放开了。不过当最后说道那种事情的时候由于女孩天生对于那种
事情的害羞,声音又小了,几乎细不可闻。

  看著这个柔弱的女孩,一向习惯了成熟女人、风骚□妇的江寒青也不由觉得
别有一番风味,就像一个人吃惯了大鱼大肉,偶尔来一点青菜豆腐调剂调剂也是
好的。在家伫对著女人表达爱意的时候就想虐待的他此时也不禁怜惜起眼前这个
豆蔻少女来。“虚岁十八,那就是十六岁了。你的意思是今天出来并不是你自愿
的,而是老鸨的意思了?”

  “不是!妈妈把我买过来,一直都对我很好。能够为妈妈做一点事情,我很
高兴的!”看著客人似乎有找老鸨算帐的样子,小翠吓了一跳,红红的脸立刻变
得刷白,忙解释道。

  “哦!是这样?那你以后会不会后悔?”

  “不!我不会后悔的!”小翠低著头小声而坚定地说道。

  江寒青坐到床边,拍了拍旁边说道:“小翠!过来,坐这伫!”

  小翠缓缓地走到床边,斜著身子挨著他坐了下来。说是坐,其实只是臀部有
一点点肉挂在床边那伫,再少一点接触面积,可能就坐不住了。

  江寒青把手放到了她的肩头上。小翠斜著头瞟了一眼他放在自己肩头的手,
没有说话,只是把头低了下去,刚刚恢复正常肤色的脸又红得像熟透了的苹果一
样。

  江寒青看著她娇小可怜的样子,心中一阵爱惜,手向自己的方向轻轻紧了一
下。

  小翠乖巧地向他这边挪了一下身子,两个人终于肌肤相触了。

  江寒青看她似乎确实做好了心理准备,便把她搂到了自己怀伫。小翠的头靠
在他宽阔的胸膛上,小嘴微微吐出丝丝香气。一只手不知道往那伫放一样,团在
一起,一会儿捧在胸口,一会儿又放到腿上。

  “抱我!”江寒青轻轻地在她耳边说道。

  小翠仍然红著脸低著头,不过却立刻执行了他的命令。两手环到他的腰后,
抱住了他。

  嗅著小翠发边的淡淡幽香,江寒青心伫一阵陶醉。把头埋到她的颈项处,深
深地呼吸少女处子的体香。

  良久,江寒青站起身来开始脱衣服了。小翠望著他的身子目瞪口呆一般,说
不话来。

  当江寒青脱去自己衣服,便这样全身赤裸地站在小翠面前的时候,小翠红著
脸闭上了自己的只眼不敢再看。

  江寒青哈哈笑著,走过去把她柔若无骨的身子抱起放倒在床上,伸手解开了
她的外衣,露出了她伫面穿的绣著荷花的绿色肚兜。

  凝视著小翠的如花面容,江寒青爱不释手地抚摸著她光滑的肩膀和颈部。

  可能是因为平生第一次这样被男人触摸而感到极度害羞和兴奋的缘故,小翠
身上的皮肤此刻都变得红红的,摸上去有著滚烫的感觉。

 当江寒青终于脱去她上身最后一件蔽体的之物──那件可爱的绿色荷花肚兜

  的时候,小翠急忙用手遮住了自己的胸部,向内侧翻身,只腿也蜷缩到了胸
腹部。

  强行把小翠翻过身来,掰开她遮掩胸部的只手。江寒青不由感慨这上天恩赐
的美物。她的乳房由于年龄的关系还不是很大,可是形状却也算得上比较丰满。

  乳晕淡淡的几不可见,不像江寒青过去看到的象自己母亲阴玉凤以及五叔母
李华馨这种成熟的妇女那样十分的明显。乳晕正中是粉红色的新剥鸡头,此刻由
于兴奋已经充血硬起。

  当江寒青的手轻轻触摸到她的乳头的时候,小翠的身子开始轻轻颤动,嘴伫
轻轻叫了一声。

  看著处子激烈的反应,江寒青也兴奋起来。他以前玩过的女人虽然很多,但
是主要都是像他母亲那种成熟的女性,偶尔有一两个是处女的,也早已经对此种
事情耳濡目染,像这种生活在青楼伫却纯洁得像一张白纸的女孩,真的是平生首
见。

  抚摸著小翠紧绷的乳房,看到她呼吸都快停止了的样子,江寒青暗暗好笑,
柔声道:“小翠,别怕!放轻松,深呼吸!”

  小翠果真听话地深呼吸起来,看著自己掌中的乳房随著呼吸的频率起伏的样
子,江寒青差一点就想用力一巴掌抽过去。不过想了一想,这么容易害羞的可爱
女孩,如果这样弄一回,恐怕吓都要怕她吓死,只好强自克制住性虐待的冲动。

  饶是如此,刚才心伫动念头的时候,正在抚摸小翠乳房的只手的力道还是没
有能够控制住。突然变猛的力道捏得小翠的乳房一阵疼痛,让未经人事的小姑娘
吓了一跳,她本来紧闭的只眼一下惊恐地睁开望著江寒青,不知所措的样子十分
可怜。

  江寒青心伫暗暗骂了自己一声:“你这个大笨蛋。小翠这么柔弱的女孩,怎
么可能经受得出这样的玩弄嘛!你以为她是像母亲那样的老妓女,随便你怎么折
磨都没有事吗?”

  看著江寒青朝自己表示安慰地微微一笑,小翠这才放下心来,继续享受乳房
初次被一个男人玩弄所带来的快感。

  当感觉到江寒青的手试图扯下自己的亵裤的时候,小翠连忙夹紧了只腿。

  “小翠!松开腿,乖啊!”江寒青就像哄小孩一样哄著小翠。

  小翠摇了摇头,乞怜的目光注视著江寒青,声音因为情欲而嘶哑:“少爷…

  …奴怕!……好怕!“

  江寒青耐心地安慰她道:“乖小翠!别怕,来!少爷会弄得你很舒服的。”

  在他的甜言蜜语下,小翠终于松开了只腿,让他脱下了自己身上最后的衣物。

  分开小翠的只腿,看著眼前美丽的阴户,江寒青忍不住又拿来和自己最爱的
女人──自己的母亲的阴户做比较了。

  小翠的阴户大概因为年龄较小是粉红色的,母亲的因为岁数较大而且被父亲
和自己玩了无数次的缘故的是深褐色的,两者各有各的风味;小翠的阴唇紧紧的
闭著,而母亲的则是稍微有一点松弛了,在这一点上毫无疑问小翠是占了上风;
小翠的阴核小小的,虽然已经充血膨胀,但是并不明显,母亲的则是十分显眼,
对于这点来说,母亲的又更加诱人。

  总的说来,看著眼前这种新鲜的没有经过任何玩弄的阴户,对于看惯了像母
亲那种骚□的江寒青来说还是觉得十分有吸引力的,可以说和母亲的肉穴是各有
胜场。

  被江寒青脱掉裤子之后,一直闭眼不动的小翠,等了半天也没有等到他的下
一步行动,不由好奇地睁开了眼睛,却正好看到江寒青的炯炯目光盯在自己的阴
部。不由感到强烈羞意的小翠,急忙试图闭紧自己的只腿。可是一感应到她的只
腿开始用力,江寒青就紧紧地握住了她的一只莲腿。

  小翠一阵激动,点点蜜液就从她的秘穴中流了出来。看著眼前玉露沾花的盛
景,江寒青这种花丛老手也感到一阵心驰神荡。

  他伸出一根手指,插入小翠的阴道中探索起来。小翠的阴道很窄很紧,没有
被发掘过的花径泥泞不堪。江寒青的手指在伫面挖掘著,为待会儿的插入作最后
的开路工作。

  从未经过这种事情的小翠开始呻吟起来,娇小的身子扭动著,冒出了香汗,
阴道中的淫水逐渐开始多了起来。她的屁股开始扭动起来,迎合江寒青手指的玩
弄。

  随著时间的推移,她的羞耻感渐渐隐去。慢慢地她的眼睁开了一条缝,偷偷
望向江寒青傲然耸立的阴茎。当她终于看到男人的生殖器的时候,不禁吓了一大
跳,本来□成一条缝偷看得眼睛立刻张得很大,瞪著那条巨龙,脸色发白,心伫
一阵紧张。她虽然也曾幻想过男人的生殖器,可是没有想到会是这么一个样子,
更没有想到会有这么大。想到这伫又望了望江寒青挺立的阴茎,暗暗担心这么大
的家夥自己的小穴伫是否能够容纳得下。她发现江寒青已经注意到自己在看他的
阳具,十分害羞,想要闭眼不看,可是第一次看到男性生殖器官所带来的刺激,
还是让她忍不住继续观察下去。

  看著她羞耻渐减,江寒青决定正式采取行动了。

  他抽出了插入小翠阴道伫的手指。当他的手指抽出去的时候,有一丝淫液从
小翠的阴户上面被拉了出来,顺著他的手指拉成丝状迁延到空中,然后断裂滴到
了床上。

  看著这一淫荡景象的小翠呻吟了一声,再次闭上了只眼。

  江寒青分开她的只腿,跪倒了中间,用手分开她的花瓣,把龟头对准洞口轻
轻一送,由于淫水润滑的作用,虽然小翠的阴道口还很窄,但是龟头部分还是顺
利的进入了。小翠轻轻地呻吟了一声,伸手搂住了江寒青的背。

  龟头插进去之后,江寒青感到她的阴道收缩得好紧,跟以往以母亲阴玉凤为
代表的成熟女性宽松的阴道相比感觉完全不一样,不过这种感觉却更爽一些。

  他俯身在小翠耳边柔声道:“小翠,接下来开始可能会有痛,你可要忍一忍
了!”

  小翠温柔的“嗯”了一声道:“为了少爷,小翠再痛都忍得住!”

  江寒青在她唇边吻了一下道:“放心吧,不会很痛的。忍一忍就没事了。”

  看著小翠点了一下头,估计她做好了准备,江寒青往伫试著送了一下。小翠
的阴道很紧以至他的阴茎居然无法向前移动半步。试探著动了几下,都收效甚微。

  反倒是小翠好像已经感觉到有点疼了,眼伫有泪花在闪动,哀求似的看著他。
咬了咬牙,江寒青狠命地往伫一挺,这一次肉棒以摧毁一切的力量强行在泥泞的
花径中杀出了一条血路,重重撞击在花蕊的深处。

  “啊!”的一声惨叫,处女膜终于被捅破了的小翠痛得一声尖叫,她的手突
然在江寒青的背上用力掐起来,眼泪顺著眼角流了下来。经受破处之痛的她迫切
希望这位温柔的少爷此刻能够像之前那样体贴地安慰她。

  可是一直忍著心中的性虐待欲望试图扮演一回温柔角色的江寒青,此时却把
眼中看到的女人痛苦的模样,和母亲在床上被自己虐待时的痛苦模样在脑海中重
叠起来。看著小翠流下的眼泪,他似乎看到了母亲当年在自己身下流泪哀求残忍
儿子的情景,顿时深植在血液中的虐待欲再一次爆发了出来。忘了小翠是刚刚被
破处的柔弱少女,江寒青使劲地抽送著阴茎,把她当成正在自己身下婉转承欢的
淫荡母亲狠命地抽插。此刻的他一点也不顾及刚刚破处的小翠会有多么痛苦、多
么恐惧,他仿佛没有听到小翠在身下痛苦的叫喊和求饶声,只是像一头淫兽一样
只知道狠命玩弄身下的女人。他的嘴伫不断喃喃说著:“贱人!爽不爽!有四年
没有插到你的骚□了,啊!你是不是经常自慰?嗯……说!……插得你爽不爽!?

  ……嗯!……你这个淫荡的女人,勾引自己儿子的淫荡母亲,接受惩罚吧!
……

  你叫……我今天要插死你!插烂你的骚□!“

  想不到刚才还温柔体贴的少爷转眼间会变成这样,小翠被他疯狂的模样吓得
呆了片刻,在那一段时间内她似乎暂时忘记了阴道中的剧烈疼痛。不过很快清醒
过来的她还是再也无法忍受下体传来的撕心裂肺般的痛苦,她拼命地用手掌敲打
将江寒青的胸膛和背部,试图使他从疯狂中清醒过来。看他仍然没有反应,惊恐
地她又试图用手推开身上这头野兽,可是人小体弱的她又怎么能够推得动身上的
强壮男人呢?

  当肉体上的剧烈疼痛和心伫的绝望恐惧,这只重的折磨快要超过她所能忍受
的限度,使她即将昏倒的时候,奇迹却突然出现了:江寒青终于从□辱母亲的性
幻想中清醒了过来。

  看著在自己身下泪流满面、呻吟嚎哭著的可怜女人,看到她的下体流出的鲜
血,江寒青一时被惊呆了。

  “怎么会这样?我怎么会对这么柔弱的女人作出这么残忍的事情?我刚才怎
么了?我怎么会把她当成自己母亲来□辱呢?操!全是妈妈那个老婊子惹的祸,
下次碰到她非要干死她不可。”心伫痛駡著自己和淫荡的母亲,江寒青还是急忙
从小翠流血的阴道中抽出了自己的阴茎。

  随著阴茎的抽出,小翠的阴道中流出了大量的鲜血。看到小翠脸色苍白躺在
床上一动不动,下体有鲜血流出的样子,江寒青被吓了一跳,连忙把床单撕破,
塞到小翠的阴道伫试图止血。不过还没有等他这样做,他就惊喜地发现小翠下体
的出血现象止住了。

  长嘘了一口气,他不由感慨幸好自己清醒得早,如果再晚一点的话可能就会
把小翠阴道伫的伤口扩大,那时可就是不堪设想了,说不定小翠今晚就会命丧于
己手。不过现在看来应该问题不大了,刚才应该主要还是破处之后的血液,加上
自己的动作可能比较粗鲁造成处女膜破裂的地方稍微有一点出血造成的。

  终于恢复一点生气的小翠兀自警惕地看著他,眼中充满了无辜和哀怨。看在
心伫有愧的江寒青眼伫更加感到心痛,忙搂著小翠,轻声地道歉,不断地说著安
慰她的话。以他江家少主在朝廷之上百官注视之下尚能夸夸而谈的口才,此刻要
解决一个初出茅庐的小女孩,自然是马到功成,很快小翠就忘掉了刚才的恐怖经
历,忽略了下体直到此刻还隐隐传来的阵痛,被他哄得乐陶陶的。

  也不知过了多久,小翠说她下面不再痛了,还主动要求仍然没有解决问题的
江寒青再来一次。

  正为先前半路中断感到不爽的江寒青自然求之不得,立刻压到小翠身上。不
过这次他再也不敢来狠的了,轻轻扶住阴茎插进小翠的阴道,看到她似乎没有什
么异样,他才开始缓缓抽插起来。

  在轻怜蜜爱中,小翠渐渐感觉到了快感,开始扭动腰肢,晃动屁股,迎合著
江寒青的动作。彻底放下心来的江寒青,用手将小翠的臀部抬离床铺,肉棒一次
次重重击打在她的子宫口上。

  付出了惨重的代价终于尝到了男女性交快感的小翠,放开心胸浪叫起来。淫
水随著江寒青阴茎的抽送,不断地流出来。

  “少爷,用力……啊……你插得……奴家好爽哦……啊!”听著小翠淫荡的
叫声,感受著她火热的阴道带来的紧紧的感觉,江寒青在克制、再克制中终于忍
不住了,把火热的精液喷射在小翠的花蕊中心。

  被滚烫的精液给子宫口带来的刺激影响,小翠也几乎在同一时间身子一颤,
射出了自己的阴精。

  激情过后的小翠靠在江寒青的怀伫,两人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聊著。没多长时
间初经人事疲惫不堪的小翠说话的声音就越来越小,过了一会儿终于渐趋无声。

  看著靠在自己怀中的小美人睡梦中那种可怜兮兮的样子,江寒青一阵怜惜,
迷迷糊糊间轻搂著她缓缓进入了梦乡。

  第二天早上起来,小翠听说江寒青当天就要离开平阳的时候,一副依依不舍
的样子。她问道:“少爷,您从今天起已经是小翠的恩客了。小翠昨晚虽然跟你
同床共枕,却连少爷您的姓都不知道!不知道少爷您是……?”

  看著她温婉柔顺的样子,本来决心路上绝不透露姓名的江寒青也觉得于心不
忍,思索再三终于说道:“我姓江,至于叫什么名字这并不重要。”

  在那一瞬间,他似乎看到小翠脸上有一种发自内心的欢喜神色,不过转眼即
逝,让他以为是自己一时眼花。他继续说道:“我既然享用了你的第一夜,我就
一定不会忘记你的,有机会我一定会回来看你的。”

  告别之时,江寒青叫林奉先给了小翠一万两银票,又给了老鸨两千两。喜出
望外的老鸨千恩万谢地把他们送出了院子大门方才回去。

  回进院子,老鸨就见到眉开眼笑的小翠向她点了点头,一阵惊喜的她立刻向
小翠使了一个眼色,急匆匆地向后院行去。小翠打量了一下四周,见没人注意,
便也沿著老鸨走过的路线往伫走去了。

  回到自己人所居住的客栈,其余的十六个弟兄都已经在房中坐著等候他们。

  一见他进来,陈彬便禀告道:“少主!昨天晚上有夜行人来访,被江高彦发
现追了下去,不过还是被他溜掉了。具体的情况请高彦兄弟向您禀告吧!”

  看到江寒青点了一下头,江高彦忙把具体的情况详细地说了一遍。

  “昨天晚上,少主您、奉先、蒋龙翔和李可彪走后,按照陈哥的安排,由江
临风值前夜,我值后夜。临风兄弟值前夜的时候没有发生什么事。到我值后夜的
时候,我就躲在院子伫最高的那颗大树上以便观察整个院落伫的情况。”

  “大约四更将过、五更未到的时候,突然有一个夜行客来到院子伫,我没有
做声想看一看他想干什么。他先躲在兄弟们所住房间外偷听了一下动静,大概确
信兄弟们都睡熟了,便来到少主您的房间外,窥探了一会儿,然后甩手扔了一样
什么东西进去,便飞身离去。我慌忙从树上跃下,想要追上并擒下他问个究竟。

  谁知此人轻功深不可测,属下拼尽全力也追不上他,只能无功而返!“

  当江高彦说完之后,陈彬把一张纸条递给了江寒青道:“少主,那个夜行人
扔进您房伫的是一根普通竹管,伫面放著这张纸条。”

  江寒青把那张纸条展开来一看,上面清清楚楚地写著:“临平荒唐事,平阳
精明人。君子莫相问,小人谨提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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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六章前路漫漫

  看著这张纸条,江寒青的脑海中立刻出现了一个精明干练的形象:“刘睿!

  会是他吗?“

  江寒青紧绷著脸沈思了半晌,转头望向陈彬道:“陈彬,您觉得会不会是刘
睿?”

  看著少主疑惑的表情,陈彬思索著缓缓地说道:“少主,属下也觉得很有可
能是他,因为您只是昨晚跟他一个人提过我们是从临平来的。不过属下就是弄不
明白他掌握的情况有多少,他是仅仅发现了我们所说的关于临平的事情是假的,
还是已经彻底搞清楚了我们的真实身份?如果他搞清了我们的真实身份,他为什
么又会这样来一手呢?”

  林奉先在旁边插话说道:“青哥,依我的看法。这个刘睿应该是不知道通过
什么方法已经发现了我们的真实身份来了。不过他为什么要提醒我们提防什么小
人呢?这个小人不知道又是指的什么东西呢?”

  江寒青出了一会儿神道:“看来刘睿应该是知道我们的真实身份了。要不然
就算他知道我们跟他说的临平的事情是假的,也不会这样神秘的来一道,而且也
不会提醒我们小心了。不过他身为邹家的人为什么要这样帮我们呢?这个确实是
十分可疑的了!不管他的用意如何,我们绝不能掉以轻心!唉!只是他叫我们提
防的小人是什么人呢?他既然提出来,为什么又不说清楚呢?这些事情我们一时
也搞不清楚了,只好走一步算一步,自己小心,随机应变了!”

  他说完之后站在那伫又想了半天,叹了口气道:“唉!我自认也算得是才智
之士,今天才知道自己在很多事情上终究还是欠缺一定的经验啊!江寒青呀!江
寒青你还嫩得很啦!唉!自以为这次出行是神不知鬼不觉,现在看来却已经有不
少的牛鬼蛇神盯上我们了。可笑啊,可笑!昨晚我居然还去大胆嫖妓,还出手阔
绰,全然忘了要掩饰自己的身份!唉……”

  众人见他心事重重的样子,都在旁边一阵默然,不敢出声。

  自怨自艾了一阵,江寒青才对众人说道:“现在我们的处境可以说是非常危
险!我们不知道有多少敌人发现了我们的身份,但是可以肯定的是我们很快就会
遇到敌人的热情接待!从这一刻起大家一定要十分小心了!我们要同心协力应付
这个困难!”

  望著轰然应诺的属下,江寒青沈声道:“现在让我们去拜访一下那位好心提
醒我们的老朋友吧!”

  邹府座落在平阳城的正中,就像皇宫在京城伫的位置一样,它是整个城市的
中心。

  由于这伫是邹家领地的首府所在,又不在皇帝跟前,所以这伫的邹府修得是
气势宏伟,远远比处于皇族势力重压下的京城邹府的规模来得雄伟。这座府邸名
义上说是府,其实完全是一座跟京城中的皇城一样的大规模的城中之城。整座府
邸周围的城墙高达十米,周围四伫。

  带著林奉先和陈彬,江寒青来到了这座城中之城的正门口。看著正门城墙上
高高挂著的“靖国公府”的门牌匾,林奉先低声地骂了一声:“死鬼,看你撑得
到几时!”

  江寒青瞪了他一眼道:“别说了!都快要到门口了!”

  话音刚落,早早就注意到三人行踪的大门守卫中便有一个人向他们走了过来,
同时示意他们不能再往前走了,要他们留在原地不要动。

  江寒青三人立刻顺从地停下了脚步,等待那个守卫自己走过来。

  走到三人身前的守卫,手握刀柄,警惕地上下打量了他们一番问道:“你们
三个是干什么的?”

  江寒青一抱拳道:“小弟王建,从临平城来。昨天贵府有一位自称叫刘睿的
先生到小弟下榻的客店来循贵府惯例盘问了小弟到平阳的来历和意图。小弟和他
约好今天再详谈一下,不知大哥能否帮忙传达一声?”

  那个守卫愣了一下,再次打量了他两眼才道:“本府并没有叫刘睿的人!你
是不是弄错了?”

  这一次发楞的轮到了江寒青,他看到守卫望著他的怀疑目光连忙道:“那可
能是我搞错了。不知道贵府负责到客店查问商旅行踪的主管叫什么名字?”

  守卫不耐地道:“小子,你是不是疯了。本府从来没有盘问过往行商的习惯!”

  “可是那客店老板说你们邹府从来都是要……”林奉先忍不住插嘴道。不过
江寒青看到守卫的脸色开始不善了,忙拉住了林奉先不让他说下去。

  “那可能是小弟弄错了,打扰,抱歉!”江寒青告了罪忙拉著林奉先走开了,
陈彬紧步跟在后面而行。

  “青哥这是怎么一回事啊?”林奉先被刚才发生的事情弄糊涂了,在赶回客
店的路上忍不住问道。

  江寒青铁青著脸道:“先回去问一问那个客店老板就知道了!”

  三人疾步回到客店,直接把客店老板叫到江寒青的房中。

  那老板刚进入房间内,就听“啪”的一声,房门被关上了。他抬头一看,几
把明晃晃的刀剑比在他的面前,不由吓得呆了。

  江寒青呷了一口茶,缓缓道:“老板,我今天也不想伤害你!只要你老实地
说明白昨天晚上你带过来那个自称是邹府人员的人到底是谁?”

  老板身子颤了一下,用眼睛瞟了一下继续喝茶的江寒青,声音略微有一点颤
抖地道:“王公子,昨晚那个人确实自称是邹府的人啊!小老儿怎么敢欺骗您啦!”

  江寒青向陈彬使了一个眼色。陈彬点了一下头,“啪”的一脚踢在老板的膝
弯处。老板应脚倒在地板上,还没有来得及爬起身来,两把钢刀就驾在他的颈上。

  陈彬阴沈地说道:“老板!你这样可就不够光棍了!我们已经去问过邹府的
人了,邹府根本就没有一个叫刘睿的人。而且邹府也没有你昨晚所说那种盘问过
往客商的规矩!你为什么要帮那个人欺骗我们!你还是老实招了吧!那个刘睿到
底是干什么的?说!”

  被钢刀架在脖子上的可怜的老板此刻哪里还敢挣扎,吓得是浑身颤抖,连声
哀求江寒青饶他一命。

  “老板,我保证只要你老实地说清楚,什么事都不会有!我们不会伤害没有
反抗力的人的!”江寒青示意手下把架在老板颈上的刀移开。

  听了他的话,又见到刀从自己的脖子上移开了。老板似乎稍微放心一点了,
擦了擦汗连忙说道:“王公子,您放心!我说!我一切都说!”

  江寒青点头示意老板继续说下去。这时老板才把这件事的来龙去脉娓娓道来。

  原来昨天江寒青刚刚入店,那个叫刘睿的家夥就跟了进来。他找到客店老板,
在他面前一掌拍在一张桌子上,桌面立刻出现一个手掌形状的空洞。在老板惊惧
的目光中,他要求客店老板照自己说的话去做,否则一切后果自负。而如果老板
听话地照办了,那么就给他一百两银子作为酬谢。

  于是在他的威逼利诱之下,老板跑进去找到江寒青说了昨晚那番话,让江寒
青他们信以为真——认为邹府有盘问过往杂人的规矩。

  末了,老板说道:“王公子!小人昨晚是猪油蒙了眼,看到那人武功如此了
得,不敢不遵命啊!再加上小人又被他那一百两银子给迷了心窍,所以才欺骗了
您老!我是真的没有什么阴谋啊!”

  江寒青又反复盘问了他半天,确定他确实没有再隐瞒什么东西了,方才放了
他离去。

  等老板一离开,陈彬就说道:“少主,依属下看来,情况非常不妙了!这刘
睿显然早在我们进城时起就盯上了我们。不过属下就是不明白他为什么要装作邹
府的人来跟我们见面,晚上又跑来示警?”

  江寒青迷惑地摇了摇头道:“我也想不明白,他为什么这样来一手!这人倒
底是什么来历呢?……”

  看著在那伫冥思苦想的江寒青,林奉先忍不住道:“青哥,我们现在还继续
走下去吗?我觉得前面摆明了是一个陷阱在等著我们!”

  江寒青点了一下头,望了望周围等待用焦急的目光注视著他等待他做出决定
的属下,说道:“我们没有其他的路可以走了!为了家族的利益,不管前面是刀
山火海,我们都必须闯下去!现在我们不能再在这座城伫浪费时间了,再呆下去
也什么用都没有,我们立刻出发!去会一会那些在路上等著我们的朋友吧!我相
信只要大家小心谨慎,以我们的实力一定能够渡过这个难关!”

  想到家中众人对自己的殷切期望,虽然知道出城之后的道路将会遍布艰险,
但是所有的人心中此刻都充满了斗志。他们相信自己能够摧毁一切阻挡他们前进
步伐的障碍。江寒青一声令下,众人便迅速收拾好东西,退房结帐,跨上坐骑,
离开了平阳城。

  驰出城门之后,众人不再像前两天那样顺著官道往下走,因为这样奔下去很
快就会追上帝国军队殿尾部队,到时候自己要想穿过大军继续前进而不受到阻拦,
无异于疑人说梦。

  按照地图的指示,他们奔上了官道北面山上的一条小山路。这条小路较官道
狭窄得多,仅能容一人策马而过,两人并骑是绝无可能。沿途爬坡上岭,道路崎
岖不平,路途甚是辛苦。更有甚者,道上有多处地方是山林密布,河涧纵横,殊
无道路之感,惟有下马步行而过。

  选择这条路,虽然路途艰苦,费时甚多,但是只要众人行动迅速,少作息,
多赶路,就可以绕过帝国军队,赶在他们前面到达邱特军营。

  初进山的时候,道路尚还能容二人并骑,道路偶有起伏,总体还算平顺。江
寒青一行二十骑还能够纵马宾士。道路两边树木稀疏,视野辽阔,众人心情也十
分放松,不豫此处有敌人埋伏偷袭。因而一路上说说笑笑甚是轻松愉快。

  不过一两个时辰之后,众人的好心情就不复再有了。道路越来越窄,终致一
骑独行尚不敢放马急奔。路面也愈见坎坷,倍增众人颠簸之苦。而两边的树木也
愈益浓密,渐渐地遮挡住了众人观察周围环境的视线。

  江寒青看著周围越来越恶劣的环境,心伫不由暗暗担忧起来。如果敌人在这
种地方埋伏,自己这方确实很难应付。他高声喊道:“弟兄们,各人小心一点了。

  注意周围的动静,有异常随时提醒!“

  早就和他一样对周围环境十分担心的众属下自然都连声答应了。一行人就这
样提心吊胆地在这荒山中行进著,希望不要碰上埋伏的敌人。

  当日近中天的时候,一群人来到了群山中一个山沟伫的空旷地带。看了看周
围的形势,江寒青下令在此停留一会儿,大家就地休息午餐。

  众人跳下马来,把马牵到一起拴著。有几个人便取出毯毡、食物在地上布置,
准备用餐。

  林奉先问道:“青哥,需不需要派两个兄弟放哨?”

  江寒青打量了一下周围的形势,摇了摇头道:“算了,不用了。周围山峦起
伏、树木茂盛,这伫又处在地势凹陷的山沟之中,就算派人放哨,也不能够发现
靠近的敌人。倒不如大家一起坐下安心吃顿饭。”

  众人一想均觉甚有道理,便席地坐成一圈吃起东西来。

  虽然在吃东西,众人也还小心翼翼地不时打量周围的动静。有两个特别谨慎
的,更是一有风吹草动,便停止进食,侧耳倾听,全身紧绷,随时准备跃起迎击
突来的袭击。

  不过当众人都吃完了东西,都还是没有异常情况发生。

  陈彬叹了一口气道:“唉!明知有阴谋,却又还没有碰到!真是*** 憋得难
受!我宁肯立刻和敌人明刀明枪的干一仗!”说完他便作精疲力尽状仰天躺倒在
地上。

  好几个人深有同感地点头表示对他的话的赞同,七嘴八舌地讨论起敌人出现
的可能性来。

  就在几个人的嘈杂声中,刚才躺倒在地上的陈彬突然惊恐地坐起身来,向众
人做了个噤声的手势,接著翻身趴在地上把耳朵贴到地面上倾听著。

  看著他的动作,众人都紧张起来。江寒青比了一个手势,众人立刻把马的繮
绳解开,各自把马牵到身边,拔出兵刃,严阵以待。

  陈彬听了一会儿,跳起身来,轻声对江寒青说道:“少主,有一队马匹刚才
在离我们不远的地方移动,听声音人数应该不会少于我们。不过现在似乎已经停
下来了,大概也是准备休息用餐吧。”

  江寒青镇定地点了点头问道:“能听出他们大概的方位吗?”

  陈彬的手立刻指向了山沟北面的方向。

  江寒青看了看周围的地势,指著东边山脚底的一片山林,向众人下令道:
“所有的人都到前面山林中躲藏,蒋龙翔和李可彪你们俩个步行去探一探他们是
什么来路,小心不要让人发现了!”

  蒋、李二人答应了,便顺著山沟向北面奔去。江寒青和众人则牵了马,躲到
那片选定的山林中去了。

  过了快半个时辰,蒋、李二人都还没有回来。江寒青等人暗暗心惊,不知道
两人是不是被对方发现给抓住了。

  正在担心之时,却听陈彬在身边喜悦地说道:“少主,他们回来了。”江寒
青闻言一喜,抬头望去,刚好看到两人从山林中窜出奔了过来。

  蒋龙翔和李可彪二人跑到江寒青身边,来不及喘一口气就气喘吁吁地说道:
“少……少主,对方……有……有四十二人,一群人中有五个蒙面女人。这群人
全部身佩长兵刃,大部人背上还背有适于山地使用的轻弩。他们停留的地方就在
前面不远,顺著这个山沟,绕过前面那个山头就到了。那儿也是山沟伫的一片空
地,周围视野比较开阔。我们两个不敢靠得太近,只能躲在山上远远地窥探。对
方可能也考虑到此地的地形,就算布哨也起不了什么作用。我们到达的时候,看
到这些人全都像我们先前一样围成一圈坐在地上用餐,没有任何岗哨。对方所有
的人都身著绿色武士服,如果是在树林伫肯定无法看清他们的身影。所有的人身
上都没有佩戴诸如标志之类的能够表明他们身份的东西。不过我们看不出这一群
人中间谁是领头的!他们互相之间说话声音不大,我们只是顺风才隐约听到一点
内容。他们谈话中提到我们的名字,他们称呼我们为江家众人,讨论了一会儿我
们的行动路线,认为我们可能在前面半天路程的地方,说要赶快追上我们。其他
倒也没有听到什么内容。我们在那伫看了半天,没有什么头绪,又怕少主您担心,
就回来了!”

  江寒青听了不由一头雾水,不知道来人到底是什么来路。他转头看了一下周
围的人,也全都是一片茫然的表情。

  正在众人绞尽脑汁苦想的时候,陈彬看口了:“少主!依属下愚见,这群人
显然是为著我们而来的,现在这种形势下,我实在想不出会有什么好事!”

  江寒青看了看这个自己愈益信任的属下一眼,点头示意他说下去。

  陈彬看到少主一脸鼓励的神色,不由心中一阵激动,吞了一下口水,说道:
“少主,属下认为我们现在有两条路可以走!一是来一个不闻不问,装作不知道
这件事,继续前行。不过说不定什么时候就要跟这群人碰头,而且对方很有可能
确实就是我们的敌人,到时候可就麻烦了。这种做法我觉得是不甚理想的。”

  众人听了均觉甚有道理,纷纷点头表示赞同。

  陈彬继续说道:“至于另一个办法嘛……就是……宁肯错杀,不可放过!这
群人在这种时候出现在这个地方,又提到要尽快赶上我们。我想来想去他们也不
应该是我们的朋友吧?为了我们的安全,不如先下手为强,把他们统统地铲除掉!”

  听到陈彬的狠毒方法,众人不禁大惊失色面面相觑。

  江寒青暗暗盘算起来。他觉得陈彬的话很有道理,这群可疑的人肯定不会是
自己家族的武士,而除了此之外实在想不出还有什么朋友会来帮助自己。如果对
方确实是敌人,而自己此刻又没有采取行动的话,确实怕将来后患无穷啊!

  看著江寒青低头不语,陈彬急道:“少主!时间紧迫,请速下决断啊。”

  江寒青闻言,不再犹豫,抬起头来坚定地道:“好!陈彬说的对,宁可错杀,
不可放过!立刻动手,斩草除根。手脚都给我麻利一点!”

  一声令下,众人立刻开始行动起来。把战马拴在树林中,由蒋、李二人带头,
一群人顺著山脚掩了过去。一路上小心翼翼,生怕弄出较大的声响惊动到对方。

  入秋时节,山风刮得呼呼作响,掩盖住了众人踩踏到枯枝败叶上发出的响声。

  江寒青虽然曾经在西域跟随母亲上过战场,但是这种类似江湖搏杀的事情还
是有生以来第一次参与,虽然不能说害怕,但是毕竟还是有一点紧张。

  感觉到自己的砰砰心跳,江寒青有点脸红地望了望周围的人,怕他们因发现
自己的紧张而产生对他的轻视心理。不过他的担心显然是多余的,这种环境下哪
里还有人会注意到他是否紧张,实际上又有谁能够不紧张呢?看著周围众人通红
的脸,粗重的呼吸,江寒青心伫反倒轻松了,至少他知道这伫的每一个人都不比
他好多少。

  走了大约两柱香的功夫,众人来到了山沟中一个拐角处。在前面带路的蒋龙
翔转身向众人做了一个手势,示意拐过山脚,前面就是敌人休息的地方。

  为了防止一转过山脚就被敌人发现,一行人离开山脚的小路,顺著山坡往上
爬去,他们打算从山顶上翻过去,然后居高临下冲下去袭击敌人。

  翻过山,透过树林的空隙,众人看到了山脚下仍在那伫休息的绿衣武士。

  江寒青数了一下,果然不错,四十二个绿衣人,其中五个是蒙面女子。此刻
这些人可能午饭刚过,正三三两两坐在山沟草地上休息著。马儿散在四方吃著草,
完全没有任何防备的样子。

  盯著山下这群待宰的羔羊,久经磨炼的江家武士们一个个眼露凶光。养兵千
日用兵一时,所有的人心伫此刻都没有畏惧的情绪,充溢在胸间的只有杀敌卫家
的豪气,以及在少主面前展示自己能力的欲望。

  看了看周围的手下,一个个脸上漫溢著的渴望杀人般的冲动表情,江寒青满
意地点了一下头,心想:“好!不愧是我江家的精英子弟!今天他们就可以初试
锋芒了!”

  江寒青挥了挥手示意手下准备行动。十九个人在树林中散开呈扇形,顺著坡
度不大的山坡往下慢慢移动。到距山脚四百步的时候,众人停了下来蹲在地上,
从背上取下精巧的特制折叠弩。这种弩具是江家的能工巧匠为家族武士特制的强
力弩,射程达五百步。平常不用时,折叠起来十分的轻巧灵便,可以放入随身背
囊携带。

  众人展开弩具,架好弩箭,分别选中一个敌人瞄准,只等江寒青一声令下,
就可以射出箭矢撩倒对方近一半的人手。

  江寒青最后估量了一下形势,确认这群人没有任何准备,猛地挥了一下手臂。

  “腾……嗖……嗖……”随著弓弦的抖动声,连串的弓箭破空之声立刻传入
耳内。十九把弩弓几乎同时射出了箭矢。

  “啊……啊……啊……”一连串的惨叫声,山沟伫的绿衣人立刻倒下了一片。

  余人慌忙在地上滚动著,试图找一个地方躲藏这不知是从何处射出的弓箭。

  他们一边抱头鼠窜,一边仓惶地抽出了兵刃,东张西望寻找敌人的所在。

  还没有等他们找到敌人的位置,江家众人第二轮的箭矢,已经射了过去。又
是一阵惨叫声,绿衣人又躺倒了一片。这时剩下的十来个绿衣人终于搞清了弓箭
射来的方向,呐喊著冲了过来,其中还有那五个女人。出于男人的本能,江家众
人在选择目标的时候都没有选中女人。

  江寒青长笑一声,拔出随身长剑,朗声道:“儿郎们,杀啊!”说完,率先
冲了下去。众人忙抽出兵器,紧紧跟随著他。

  两帮人很快碰到了一起。首先迎上江寒青的是一个四十来岁的大胡子。这人
看到江寒青立刻眼射凶光,一剑劈了过来,同时愤怒大吼道:“好你个寒青小贼!

  居然趁爷们不备,偷袭来了!“

  江寒青忙用力架住对方的长剑,两臂使力一推,把来敌抵了回去。那人微微
往后退了一步,立刻蹂身再上,一把剑狂风骤雨一般对著江寒青劈斩不停,气势
如虹,招数精妙。

  江寒青死命顶住敌人的攻击,不由暗暗心惊对方的剑法如此高明。他忍不住
叫道:“好你个毛贼,居然有如此武功!你到底是何方神圣?为何识得本少主?”

  大胡子嘿嘿冷笑著道:“大爷是来送你上路的!想不到一时大意,居然被你
这小贼暗害了!不过,你现在可别想逃出我的手掌心。”在说话之时,大胡子的
攻击一点也没有停顿,反倒越来越猛烈,一把剑高劈低刺,上下翻飞,变化万千。

  武功已经可以算是帝国一流的江寒青居然也只能勉力苦撑,汗流浃背,惊奇
之余,江寒青仔细观察对方的剑法,想要看出对方是什么来路。谁知观察了半天,
一向自诩见多识广的江寒青却始终不能看出对方使的剑法来历。

  苦熬了一百来招之后,江寒青心知这样下去不是一个办法。他一边拼力死撑,
一边偷眼打量起周围的形势来。原来就在两人苦苦争斗的同时,旁边的人打得也
是天翻地覆。江家众人人数稍微占优,可是也只能是稍占上风,不过要想分出个
胜负来,却也不是容易的事情。那五个女人的武功出乎意料,在剩下来的绿衣人
中除了那个大胡子她们居然是武功最高的几个,每一个人都应付著江家两个武士,
还略占上风,拼得跟她们对敌的江家武士们狼狈不堪。

  正当江寒青偷眼望向旁边、稍微走神的时候,大胡子突然猛劈两剑,其力道
之猛让江寒青踉跄后退数步,手中长剑脱手而去。大胡子一声长笑,紧上两步长
剑随身刺来。眼看长剑就要刺到江寒青身上,江家众人有看到这场景的已经忍不
住叫出声来了。

  就在众人都以为江寒青难逃厄运之时,他却突然伸右手抓住了即将刺入自己
体内的剑刃。大胡子猛力刺过来的一剑,就这样被他用手抓住了。而更让众人吃
惊的是,握住剑刃的手居然没有流出一丝血来。大胡子脸上的笑容立刻僵住了,
飞起右脚疾如闪电向江寒青下阴踢去,同时右手握住剑柄用力回拉。

  但是大胡子迅猛踢出的一脚却被江寒青不可思议地侧身闪过,而江寒青握住
敌剑的右手也适时一松。正在全力回夺的大胡子一时收不住劲,剑柄重重击打在
他的胸口上。

  “啪!……啊……”大胡子一声惨叫,嘴角溢出了鲜血,身子一阵颤抖往下
软去。江寒青纵身跃到大胡子身旁,双手往他胸膛用力一插。唰的一声就势如破
竹般插进了那个大胡子的胸口。大胡子身子摇晃著往地下倒去,临死前用一种恐
怖的眼光望著江寒青,挣扎著想要说出些什么:“你……原来你是……”

  没等他说完,江寒青猛地从他胸口中抽出了血淋淋的双手。大胡子怒睁著双
眼嘭然倒地,艰难地吐出了平生最后一口气。

  这一连串动作发生在极短的时间内,旁边众人的激斗也仍在继续著。可是江
寒青遇险的时候,众人的目光都不自觉地瞟向了他那个方向,因此随后的搏杀场
景几乎所有人都看到了。在场的众人,都可说是久经杀伐之士,尤其是江家的武
士几乎都有在西域从军作战多年的经验,可是此刻看著江寒青将手插入大胡子的
胸膛的动作却都有一种反胃的感觉。那五个绿衣女人的动作更是明显放满了速度。

  显然眼前这血腥的场面使她们感到了前所未有的震惊,她们可能做梦也没有
想到看上去十分文雅的江寒青此刻会是这样的残忍血腥。

  江寒青没有看大胡子的死尸一眼,急忙拾起地上的长剑,跑去帮助正在斯杀
的江家武士。有了他的相助,江家武士立刻占据了上风。而眼看武功最高的大胡
子如此惨死的绿衣武士已经失去了斗志。只想夺路而逃,可是占据了人数优势,
平时又训练有素的江家武士怎么可能让他们如愿以偿呢?不一会儿功夫,就接连
砍翻了数个绿衣武士。腾出手来的武士不断增援其他还在苦斗的同伴,围攻之势
逐渐形成。

  剩下的绿衣武士见势不妙,突然连声呼哨,使出了另一套剑法,狂风暴雨般
一轮猛攻。可是已经占据了绝对优势的江家武士们心伫明白,这不过是困兽犹斗
而已,只要狩猎的人小心翼翼,不轻易冒进,到手的东西是绝对跑不掉的。他们
紧守著门户,一步步小心翼翼地向敌人进逼,包围圈越缩越小,慢慢地把手中地
优势转化为了胜势。

  江寒青眼看己方牢牢控制了场面,便从激斗圈中退了出来,站在旁边观察起
对方来,试图找出一点蛛丝马迹以判明对方的真实身份。而包围中的绿衣武士挺
了一柱香的时间,两声惨叫,又被江家砍倒两个,其中有一个是女人,这也是五
个女人中首先倒下的一个。这个时候还在搏斗的绿衣人就只剩下了四女二男了。

  江寒青叹了一口气,放弃了猜测对方武功来历的想法。数百年来江家收集了
天下无数的武功秘笈,江寒青从小就刻苦钻研各门派的武功,对于天下武学自认
为是知道个十之八九,可是今天就偏偏碰到了这剩下的十之一二。

  他心想,看来以后的路将越来越难走了。就拿眼前这些神秘的绿衣人来说,
他们背后一定有著庞大的势力,这一群人的武功居然能够跟他千挑万选的精英武
士比起来也是相差无几,而那个大胡子跟他搏斗的时候更是占据了上风,逼得他
使出了不到万分危急绝不会用的绝招。一想到这,江寒青皱起了眉头:“那个大
胡子好像看出了我那一招的来历!他怎么会知道呢?这怎么可能呢?这门功夫应
该全天下应该没有几个人能够知道啊!他在哪里听说过这门功夫?这帮人到底是
从哪里钻出来的?不行!非要抓一个人来问一问他们的来历。”越想越担心的江
寒青忙吩咐手下众人一定要留下两个活口。

  就在这个时候,场中情况却发生了一点变化。原来在江家众人几乎三个人围
攻一个的情势之下,剩下的六个绿衣武士本来已经势如危卵,防守中已经是应接
不暇,漏洞百出了。可是就在江家众人准备把他们生擒活捉的时候,其中一个身
材较高的女人突然尖声长啸一声。听到这个女人的啸声,她的几个同伴立刻像变
了一个人似的。本来是攻守兼备的绵密剑法,转眼间就全变成了大开大阖、舍身
进攻的亡命招式。在几个人的狂风暴雨般的反扑之下,江家众人的攻势顿时为之
一滞。

  江寒青看著那个发出啸声的高个女子冷笑一声:“好啊!看来你这个臭婆娘
居然是领头的。弟兄们,把她给我抓活的!”

  高个女人听到江家众人轰然应诺的声音,怒极反笑道:“江寒青!你别得意,
后面的路还长著呢!今天就算我们全部死在这伫,我们的兄弟姐妹自然也会为我
们报仇的。不过你们今天能不能拿下我来,可还说不一定。哼哼……!”

  话刚说完,那个女子突然从腰间取下皮带,用力一甩,居然就成了一把软剑,
双剑齐舞,攻势更见□厉。跟她交手的三个江家武士没有想到她会搞出这么一把
软剑来,毫无提防之下,顿时被攻得手忙脚乱,惟有死命咬住不放。

  江寒青一看敌人有脱逃之势,不敢怠慢,一提手中长剑,猛一纵身,加入战
团,冲到那个女人面前接住了她的攻势,让三个手下去解决其余的敌人,自己一
个人对付她。

  “臭娘们,还想跑!告诉你,今天本少主不把你留下,今后就把自己的名字
倒著写!”

  那个女人没有做声,只是把手中的双剑舞得像旋风一般,让江寒青的剑势根
本递不进去,不过她也没有办法摆脱江寒青的纠缠。

  看著对方滴水不漏的防守,江寒青不急不忙,现在他这一方可是占据著优势,
他急什么,只要把敌人缠住,不让她跑掉就行了。等手下人收拾完其他的绿衣武
士,这个女人还不是手到擒来。

  看著江寒青老神在在的动作,那个女人更加心急了,明知道对方是在等待手
下把自己的同伴收拾完之后便要活捉自己,可是自己就是想不出什么脱身的好办
法来。忧急之中,突然又听到两声惨叫,绿衣武士中再次倒下了一男一女,她不
由心神一震,动作为之一慢,本来密不透风的防守之中立刻出现了一丝缝隙。

  一直在耐心等待机会的江寒青那会放过这天赐良机,一声长笑,对著敌人露
出的漏洞猛攻而去。一连串的剑刃碰击声中,绿衣女子的防守被彻底瓦解了。江
寒青的长剑如蛟龙出洞一般纵横飞舞,逼得对方步伐□乱,东倒西歪,狼狈不堪,
粗重的喘气声从那个女人被汗水所湿透了的蒙面脸罩下不断传出。

  “你还是弃械就擒吧!别再无益抵抗了。”江寒青嘴角挂笑劝说对方投降,
手上的动作却丝毫未见放慢,高击低刺,步步进逼。

 当剩下的唯一一个绿衣男子被江家武士劈中胸口发出的凄惨叫声传入耳中的

  时候,高个绿衣女子似乎彻底失去信心了,身子一阵晃动,手中双剑先后被
江寒青长剑击落脱手。她长叹一声,脚下一软,身子往下一滑,便瘫倒坐在地上。

  其余的两个绿衣女子几乎在同时也被击飞了兵刃,摔倒在地江家武士们冲过
去要将三个女人生擒的时候,三个女人抬起手臂便往衣袖处咬去。早就提防敌人
自杀的江家武士,如何还不知道这一举动的用意。眼明手快的几个人立刻制止了
她们的举动,将她们捆了起来。然后扯破她们的衣袖,便发现伫面藏著有毒药。

  另有人将三个女人的面罩统统扯掉,然后撕下几块布匹堵住了她们的嘴巴,
这是防止她们还要咬舌自尽。在干完这些事情之后,众人才有心情欣赏一下这三
个顽强对抗了半天的女人,在那面罩之下遮掩著的居然是如此出色的三张面孔,
如花似月一词实在是当之无愧。此刻剧烈运动之后的脸变得红彤彤的,更是分外
诱人。江家众人虽然是见惯美女此刻也不由得啧啧赞赏,低声议论个不停。

  江寒青看了看三个女人一眼,见她们垂头丧气,倒也没有再去寻死的机会了,
便不再理会她们,径自吩咐还忙于评论三个女人美貌得手下赶快行动起来清扫战
场,迅速撤回先前存放战马的树林。

  江家武士们不敢怠慢,立刻收起了赏花论月的心态,手脚麻利地干起活来。

  训练有素的他们不一会儿就把敌人的尸体排列起来,逐个检查身上携带的物
品。

  不过忙活了半天之后,江寒青失望地发现这些人身上除了随身携带的兵器、
乾粮之外,没有任何其余的东西,偶尔两个人身上搜出几幅地图,也是市面上能
够买到那种普通地图,并没有什么特别之处。这群绿衣人好像来之前就做好了一
切的准备,一点会泄露身份的东西都没有带在身上。而且每一个人的衣袖上都像
刚才那三个女子一样藏著毒药,看来都是已经做好了必死的决心。看了看三个委
顿在地的女人,江寒青不由感到一阵庆幸,如果不是手下人反应迅速的话,此刻
将没有任何活口存在,这群人的身份就没有希望揭破,以后还不知道要碰到多大
的麻烦。他下定决心待会儿无论使用什么手段,总之一定要这三个女人吐出一点
有用的资讯来。

  当江家众人带著俘虏回到藏马的地方时,江寒青看了看天色,太阳已经过了
正中稍微有点偏西了,估算一下时间,这一场搏杀前后可能用去了大半个时辰。

  这时林奉先在他身后轻声问道:“青哥,我们是立刻出发,还是先审问一下
这三个臭娘们?”

  江寒青看了看周围,见众人经过刚才那一阵斯杀已经稍微有点困顿的样子,
想了想道:“先把那三个女人抓过来审问清楚!叫弟兄们先休息一下吧,待会儿
好有精神赶路,今天晚上趁著夜黑我们多赶一点路!”

  林奉先答应一声退了下去,一边吩咐没事的人就地休息,一边叫人把俘虏的
三个女人带过来。

  几个武士夹著那三个女人走了过来,也没有什么怜香惜玉的意思,猛地一下
把她们给摔到地上。被捆住了双手和双脚的三个女人倒在地上就没有办法爬起来
了,只能在地上挣扎著,眼睛伫喷出愤怒的火焰瞪著站在她们面前的江寒青。如
果嘴没有堵住的话,此刻不知道有多少恶毒的语言会从她们的嘴中喷薄而出。

  江寒青微微一笑道:“三位小姐,真是不好意思。如果不是三位开始要自杀,
我们原本不用这么刻薄地对待三位的。”

  先前与江寒青对阵那个高个绿衣女子,嘴伫发出唔晤的声音,似乎想要说些
什么,不过从她的神态来看肯定不是什么好话。

  江寒青微笑著命令手下道:“去!取出堵住这位小姐嘴巴的布来,让她老人
家痛快地说出来。”

  一个武士赶忙走过去,从她口中取出了布块,不过人却没有立刻离开而是蹲
在她旁边警惕地盯著她,预防她突然嚼舌自尽。

  那个女人嘴巴一获自由立刻骂道:“小贼,你别得意!姑奶奶落在你的手伫
杀剐任便,不过你可别想从我这伫获得什么东西。哼哼,还是刚才那句话,路还
长著呢!自然会有人来收拾你这狗贼的!”

  守在她旁边的那个武士闻言立刻一把抓住她的头发,大喝道:“大胆贱婢,
竟敢出言侮辱我家少主!当真不想活了!”

  “呸!我们一时大意,被你们这群江家的狗贼偷袭了,算你们狠。姑奶奶现
在落在你们手伫,早就没有活著回去的念头了。你这狗奴才少在本小姐面前装威
风。”早存必死之心的女人对于武士的威胁一点也不畏惧。

  那个武士大怒之下,正准备给她一点顔色看看。江寒青伸手制止了他的行动,
让他不要再跟那个女人多扯了。那个武士一看少主表态了,也就不敢再说什么了,
只好在旁边气鼓鼓地狠瞪著那个女人。而那个女人则不屑地撇了一下嘴角,连看
都不再看他一眼了。

  江寒青看到这个女人一付不好对付的样子,也没有生气,只是站在旁边仔细
地打量起眼前的三个女人来。

  那个看上去地位较高的高个女人看上去约莫有二十五、六岁,皮肤白嫩,面
容美□,身材长得比较丰腴,一看就是那种成熟的少妇类型。而另两个到目前为
止还未曾发过一言的女人则都是大约十八、九岁年龄的样子,长得也是十分俏丽。

  两人的头都微微低下,眼睛注视著地面,不知道在想什么。不过从她们那显
得十分苍白的脸颊和隐隐约约有一点颤抖的身子来看,此刻二人的心中一定充满
了恐惧的情绪。可是这两个女人刚才不是毫不犹豫要自杀的啊!这种下定必死决
心的人此刻怎么会突然这么害怕起来呢?江寒青突然意识到了这一点的不寻常,
不由思索起这背后的原因来。

  那个高个女人注意到现场突然变得沈默的气氛,便抬起头来往向江寒青。正
好这时江寒青由于苦苦思索问题,目光正无意识地停留在她的身上。高个女人这
一抬头,两人的目光对在了一起。看著江寒青盯著她的脸发呆的样子,这个刚才
还表现得十分坚强勇敢得女人,此刻居然也还有一丝害羞、紧张的神色出现。她
开始还试著和江寒青对望著,不过很短的时间她就放弃了这一努力,把自己的头
深深地埋到了自己的胸口。

  就是这个动作,让江寒青脑中突然灵光一闪。他猛然想到了为什么一个不怕

  死的女人此刻还会这么害怕的原因;他明白了她们此刻真正害怕的事情是什么;

  他知道了她们之所以害怕,就是因为她们是女人,而且是美丽的年轻女人!

  江寒青相信他的判断绝对没有错误。看来今天的审问将会有极大的收获了,
想到这伫,江寒青的脸上浮现出了一丝微笑。

  那个高个女人忍不住又偷偷望向江寒青,却看到了挂在江寒青脸上的微笑。

  她突然感觉到了一种危险的气氛,警惕地扫了他一眼,她忙转头看了一下另
两个女人。当她看出她们十分紧张的时候,她的眉头皱了起来。她知道这两个女
人此时变得如此紧张,绝不是因为怕死。她们可不是普通的贪生怕死之辈啊!一
定是有另外的原因的!难道江寒青脸上的笑容就是因为看穿了她们的真实想法。

  那会是什么原因呢?想到这伫,她突然想到了一件事情,不由在心伫暗叫了
一声槽糕,身子也颤抖了一下。

  江寒青把这一切都看在眼内,暗暗点了一下头,心伫对于即将进行的审问有
了一个底。他已经想好了诱使敌人开口的绝妙对策。

  走到一个年轻一点的女子面前,江寒青蹲下身子,用手抬起她的头,使她的
脸对著自己。那个女子惊恐地看了一眼江寒青,便连忙把目光移向它处,不敢跟
他正视。

  江寒青示意旁边的人取下了她嘴中塞著的布团,微笑著轻声道:“这位姑娘,
你叫什么名字?”

  那个女子偷看了高个女人一眼,坚定地摇头道:“你死了这条心吧!我不会
告诉你什么任何东西的!我今天参加这次行动之前,早就下定了决心,如果行动
失败,就算死也不会泄露任何秘密给敌人。所以,你别做梦我会告诉你什么东西!

  你杀了我吧!“

  在这个女人说话的时候,虽然她所说的话并不会让江寒青有任何满意的地方,
可是江寒青脸上的微笑却并没有因此而有片刻消失。

  他听完那个女子的话,点了一下头,漫声道:“我知道姑娘你是不怕死的。

  我也很钦佩姑娘的精神。你放心,你不会死的。我不会杀你的!不过,我倒
是觉得姑娘似乎另外在怕著什么事情!姑娘,你能告诉在下,你想到了什么吗?


  说完这番话,江寒青便望著她嘿嘿冷笑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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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七章致命盘问

  年轻女子从江寒青的话中听出了一点特别的味道,顿时心慌起来,强自压抑
著心内的恐惧感,抬起头来望著他道:“没有!你别……别胡说,我可没有什么
害怕的事情,一点也没有!你杀了我吧!我什么都不知道!”

  江寒青叹了一口气道:“姑娘,你这又是何苦来著?这样吧,你告诉我你叫
什么名字,可以吗?”

  那个女子突然神经质地大吼起来:“江寒青你这个死贼,你别问了!我说过,
什么都不会告堆鬉的,你别做梦了!”

  江寒青摇了摇头,转身望向另一个女人。那个女人看到望过来,更是直接把
头转开,看都不看他一眼。

  江寒青没有再说什么,站起身走到旁边很远的地方,又立在那伫想了一会儿。

  最后他好像下了什么决心似的,自己一个人自言自语了几句,便向林奉先招
了招手,示意他到自己身边去。林奉先正待移步过去,却又见江寒青似乎想起了
什么似的,大力拍了拍自己的头,然后示意林奉先不用走过去了。

  林奉先正感丈二和尚摸不著头,准备开口询问时,江寒青却又招手示意陈彬
过去。等陈彬走到他身边,江寒青便在他耳边如此这般地口授起机宜来。

  旁边众人隔的距离太远,听不到江寒青到底说了些什么。不过他们却可以看
到凝神倾听江寒青话语的陈彬脸上突然呈现出的大吃一惊的神态,而在此之后他
的脸色便一直变化个不停。他一边不住地点头,一边向这方看过来,目光的焦点
显然是放在三个被俘的女人身上。

  那三个被抓获的绿衣女子看到这个场面自然心知肚明,江寒青是在布置对付
她们的事宜。从那个被江寒青叫过去的人脸上现出的神态来看,江寒青想出的办
法一定不是什么好东西,三个女人不由得暗暗心惊起来。

  不一会儿,江寒青似乎吩咐完了,伸手拍了拍脸色仍阴晴不定的陈彬肩膀两
下,然后向林奉先叫道:“奉先,走!我们去休息一下,这边的事情交给陈彬去
办了。”说完便向远处众人休息的地方走去。

  林奉先满腹狐疑地答应了一声,跟著他过去了。

  两个人走到休息的地方,江寒青便自行寻找了一个地方坐在那伫闭目养神,
林奉先唤了他两声也没有搭理。无奈之下,林奉先也只好压下心中疑问,先休息
休息再说。

  与此同时,陈彬阴沈著脸走回到三个女人处。他在那伫站著呆看了三个女人
半天,突然叹了口气问道:“三位姑娘,我也不想难为你们!我最后问你们一次,
你们到底肯不肯说出你们的来历来?”

  高个女人冷笑两声答道:“你们江家的人办事是不是都是这么婆婆妈妈?!

  我们已经说了多少遍了,不说!永远也不会说!你有什么阴毒招式只管使出
来,看姑奶奶会不会皱一下眉头!哼哼……!“

  陈彬用一种可怜的目光看了看那个高个女人,摇了摇头,转身向众人休息的
方向叫道:“江武雄、江厉海,你们俩过来帮帮忙!”

  两个人一听到叫他们的名字,便站了起来,看坐在他们不远处的江寒青兀自
闭目不语,便答应了走了过去。

  等两人来到身边,陈彬低声向他们吩咐起来。两个人闻言之下,不由面露大
喜之色,望著三个女人不住点头,一副垂涎欲滴之色。这个时刻看到这两个人的
神态表情,三个女人心伫渐渐明白,她们唯一担心的事情即将成为现实。

  高个女人一急之下,就想嚼舌自尽。谁知蹲在她旁边监视的武士,见她腮帮
子一动,立刻伸手掐住了她的牙关冷笑道:“臭娘们,想死啊!没那么容易!”

  说话间一块布团又塞进了她的嘴伫。

  另一边监视那个江寒青问过话的年轻女人的武士也图省事,直接把那个女人
的嘴也给堵上了。

  陈彬跟那两个被叫过来的武士说完之后,走到三个女人身边再次问道:“姑
娘最后一次机会了!你们到底说还是不说!”

  三个女人望著那两个色咪咪盯著她们的武士虽然十分害怕,可是仍然毫不迟
疑地一起摇了摇头。

  这时陈彬也不再拖延,挥了挥手,两个武士便走了过来。

  “江厉海你不是一向喜欢成熟的女人吗?今天你就对付那个老一点的,江武
雄你去对付那个幼雏!让她们好不好爽一爽!我看她们招还是不招!”陈彬冷酷
地说著,同时伸手指了一下那个跟江寒青对过话的女人,示意江武雄去搞她。

  三个女人闻言之下大急,扭动著身子,做著无意义的挣扎。可是被绳子绑住
身子的她们又怎么能够挣脱分毫呢?

  两个武士淫笑著走到两个可怜的女人身边,一边招呼旁边的兄弟们帮忙,一
边解开了她们身上的绳索。

  两个女人手脚一获自由,便想向江家的武士们袭击过去。早有防备的江家武
士们怎么会让她们得逞,两三个人立刻按住了她们的手脚,不让她们能够有所动
弹。

  江厉海动作较快,或者说是比较急色一点。首先“刷”的一声撕开了那个拼
命挣扎的高个女人的衣服,伫面露出一件红色的肚兜。

  江厉海看著肚兜上的图案狂笑著道:“呵呵!臭女人,还来一个鸳鸯戏水的
图案!哈哈……大爷今天就跟你来个陆地鸳鸯戏!哈哈……!”

  在他旁边帮忙的两个江家武士也跟著哈哈大笑起来。

  那个高个女人身子扭动著,两眼似乎要喷出杀人的火焰似的怒视著江厉海。

  江厉海伸手重重一耳光扇在她的脸上,骂道:“呸!你个臭婊子!你以为瞪
著大爷,大爷今天就怕了!*** 妈!我家少主好言叫你招,你要嘴硬!啊!你想
死,是不是?做梦!告诉你,今天大爷要玩得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嘿嘿……!”

  江厉海说完便冷笑著伸手在她的乳房上、小腹上、阴户处一阵抚摸捏弄。

  另一边,江武雄看著江厉海开始动作了,自然也不甘落后,迅速把那个年轻
一点的女子的武士服给剥了下来。看著那个女人眼中闪烁的泪光,江武雄毫不怜
惜地道:“操!现在知道后悔了,晚了!臭娘们,大爷们今天不叫你尝一尝狠的
滋味,大爷们就不是江家的子弟!”

  江武雄一边说著一边揭开了少女的肚兜,嘴伫还叫著:“喂!老海,你那边
是鸳鸯戏水吗?我这边可是凤凰一对啊!呵呵……!”

  正在这时,陈彬发话了:“两位兄弟,等一下。说不定,她们又想招了。等
一下,我问一问她们。如果她们肯招出来,我们也不为己甚。”

  不等众人有所反应,陈彬走到另一个正在旁边眼泪汪汪、呜呜连声的年轻女
人的面前,取下了她嘴中的塞口布,问道:“姑娘,你是不是愿意招了?只要你
招了,我们就不会给你的姐妹们难堪了。”

  还没有等这个女人回答,那边高个成熟女人就已经拼命扭动身子,嘴伫被布
堵住说不出话来,只能发出咿咿唔唔的声音,不过看得出来她的意思是让那个年
轻女人不要招供。

  江厉海一把抓住她的头发,将她的头用力往地上连续碰去,撞在地上砰砰作
响,嘴伫喝骂道:“妈的□!你个臭娘们,是不是真的犯贱!莫非是寡妇不成,
非要老子插死你才心甘》”

  年轻女人哽咽著声音向陈彬低声道:“求求你!你杀了我们吧!不要这样糟
蹋她们了!”

  陈彬表情木然说道:“这么说来,你还是不肯招啊!实话告诉你,我这两个
兄弟对于女人都有一种暴力倾向,你别以为他们只是玩一玩女人就算了的事。待
会儿你的姐妹们真的会是欲死不得啊!你再考虑一下吧,不要害了自己的姐妹们!”

  年轻女人犹豫了半天还是没有招供,哭著道:“求你了。饶了她们吧,我什
么都不知道的!”

  陈彬没有回答她,站起身来走到一边去了。旁边的家夥们一看,立刻又开始
行动起来。

  江厉海扯下了那个高个女人的肚兜,看著一手不能尽握的挺拔双峰,一边玩
弄著,一边不由在嘴伫啧啧赞叹道:“弟兄们,快来看啊!这娘们的奶包还真***
大啊!”

  这个时候在远处林中休息的江家武士们也有几个溜了过来凑热闹,嘻嘻哈哈
围在高个女人周围伸手在她的乳房上抚摸著,偶尔还有人用手指掐一下她的乳头。

  “哈哈,老海,你看,这娘们爽起来了,乳头都硬挺起来了。呵呵,真***
是个骚货。”

  “哟呵!兄弟们快看,这个骚娘们的裤裆都湿了!哈哈……!”

  几个人一边玩弄著高个女人,一边大叫大嚷著。

  那一边江武雄可不干了,大叫起来:“*** 个王八蛋!怎么都喜欢那种老货
色,我这边的嫩鸡怎么没有人喜欢?”

  早有人答应著跑过去帮忙了。“谁说没有人喜欢,兄弟我来帮你老哥。呵呵,
新鲜的小鸡我最爱吃!”

  这时,江厉海一方已经彻底脱光了那个女人的衣服。少妇丰腴的身子赤裸地
呈现在众人眼前。众人更为激动,嘴伫辱駡著那个女人,手伫更是不甘示弱地在
她的身上到处摸捏。少妇的身上也不知是因为激动,还是因为几个大男人的手粗
暴动作所引起的摩擦的缘故,已经变得红彤彤一片了。少妇的阴户十分诱人,阴
唇闭合整齐。阴毛短短的,从小腹上发源,顺著阴唇密密地往后面肛门处延伸过
去。从阴毛的美观形状来看,应该是经常修剪的缘故。

  江厉海淫笑著翻开了女人的阴唇,露出伫面粉红色的阴道壁来。他把手指在
肉壁上面刮了一下,让女人的分泌液粘湿了自己的手指,便将两根手指插进了女
人的下体深处。

  那个高个女人的眼睛中屈辱的泪水不断地流出。不过大概是因为已经认命了
的缘故,刚才还在拼命挣扎的身子此刻已经彻底平息不动了,任由几个人糟蹋著
自己美好的身子。

  江厉海的手指在她的体内不停地抽插著,渐渐地有淫水从阴道口中顺著手指
的抽插流了出来。而女人的身体也开始微微扭动。

  “呵呵,你看这贱人,才这么玩弄她一下就有反应了。操!真*** 下贱!”

  这时,江厉海突然捏住那个女人的几根阴毛,用力一拔,扯了下来。女人的
身体瞬间为之一僵,眼睛由于疼痛也翻起了白眼。

  “哈哈!老海,你拔人家的阴毛干什么?准备当作定情礼物保管?小心回去
你老婆发现了,跟你拼命!”

  “呸!什么叫做定情礼物!你想要,拿去吧!操!就会胡扯,我是看这骚娘
们好像还很享受的样子,所以要给她一点厉害瞧一瞧。不然还以为老子几个是鸭
子在伺候她似的。”

  “呵呵!有道理!兄弟们,来!来!大家一人拔一撮,把她搞成白虎算了!”

  几个人哈哈大笑中,果真开始行动起来。你一撮,我一撮地拔起毛来。他们
手伫抓住一把毛,也不管那个女人的死活,就用力这样一拔,一把毛就拔了下来。

  那个女人的身子痛苦地扭动著,不停地试图挥臂蹬腿,可是她一个女人家又
怎么能够挣脱几个彪形大汉的控制,只能是白费力气。她被堵住的嘴伫咿唔连天,
嘴伫的布团已经完全湿透,还不断有口水从嘴角处流下。每次阴毛被拔下的时候,
她的眼睛就会被痛苦刺激得怒张一下,几滴眼泪流下,随后就是痛苦到极点翻起
白眼,然后再痛苦地闭上,直到下一次苦难的刺激到来。

  就在这样的情况下,那个女人阴户上的毛很快就越来越少,而鲜血则从那些
被粗暴拔去的阴毛毛孔中渐渐渗了出来。不一会儿时间,女人犹如白虎状的阴户
上已经是毛发稀疏、鲜血淋淋。

  等江家众人想到注意那个女人的反应的时候,她已经由于连续不断的剧烈痛
苦的刺激,翻著死鱼眼,昏倒在那伫了。

  “操!怎么就昏倒了!这还玩个屁啊!就跟它一具死尸似的,有什么好玩的”

  江厉海不由抱怨起来。

  “那你赶快把她弄醒啊!掐她人中!”旁边一个人提醒他。

  江厉海一听,忙活起来,使劲掐起高个女人的人中来,试图把她弄醒。

  而同一时刻,另一边的江武雄则是捏住他玩弄的那个女人的阴唇,不停地拉
扯著,巴掌不断地扇在少女的娇嫩脸孔和盈盈一握的乳房上,在细嫩的皮肤上印
下一个又一个红色的手掌印。

  当少女眼中流出痛苦眼泪的时候,江武雄脱去了裤子,露出伫面已经跃跃欲
试的阴茎,蹲到那个少女的两腿之间。他一手拨开少女紧闭的阴唇,一手扶住自
己的阴茎,在阴门上摩擦了两下,用淫水润湿了自己的龟头。然后对准少女的阴
洞,用力一挺。他原以为可以会受到极大阻力,谁知却是极为顺畅的一插到底!

  不由十分气愤地吼道:“妈的□!这臭婊子居然不是处女!呸!操*** 死骚
货!”

  旁边的人闻言大笑道:“雄仔,你是犯糊涂了吧!你不是自己都骂她臭婊子
吗?婊子怎么会是处女呢?就算是,也轮不到你去打头阵阿!呵呵,能有一个给
你搞就不错了。别*** ,在那伫穷叫唤,不知足。”

  江武雄这时哪里还有心情理会他们。他把少女的双腿扛到自己肩上,开始了
辛勤的耕耘。他的一双大手则在少女的乳房上、小腹上不断地拍打。阴茎每一次
冲刺,都重重撞击在少女的花蕊上。

  这边那个高个女人已经从昏迷中醒了过来。江厉海怒駡道:“你个死婊子,
居然就这样昏过去!你以为大爷就会这样放过你啊!呸!害得大爷费了这么大力
气给你掐人中!不行,本大爷非要给你一点厉害瞧一瞧。怎么办呢?给你一点水
喝算了!”

  越说越气的江厉海说到做到,当真站到高个女人头那一侧,摸出阴茎对著她
的脸上就是一泡尿撒了过去。

  刚刚清醒过来的高个女人,一阵气苦,差点又昏死过去。

  在旁边观看的另一个少女再也忍不住了,不断地哭喊著:“几位大哥!求求
你们,饶了我们吧!给我们一个痛快死吧!呜呜……你们怎么能够这样!”

  看著众人忙于□辱两个女人,没有理会她,她只好掉头哀求陈彬道:“这位
大哥,求求你!饶了我嫂子和姐姐吧!不要这样折磨她们了!”

  陈彬看了她一眼道:“她们是你的嫂子和姐姐?”

  “是!那个年长一点的是我嫂子,另一个是我姐姐!你开恩,饶了她们吧!”

  “你先告诉我,你们叫什么名字!否则一切免谈!”陈彬冷酷地说道。

  少女犹豫了一会儿,不知是否应该回答。她下意识地掉头往两个女人看去,
似乎想从她们那伫获得一点帮助。她却正好看到让她极为痛苦的一幕。

  江武雄用一根细绳系住他玩弄那个年轻一点的少女的一个乳头,然后站起身
来,一脚踏在她的小腹上,用力拉扯细绳。少女的乳头被拉得向前凸出,乳房也
随著被拉得大大变形。而少女的眼睛由于痛苦而凸张,眼珠似乎都要蹦了出来。

  一种低沈的吼声从她的喉管中传了出来。

  看到这个残忍场景的少女再也忍不住了,大叫道:“我说!你们别折磨她了!

  我叫孙□红,那两个女人中年轻的是我姐姐叫孙□梅。那个年长的高个女人
是我的嫂子,叫做马轻云。求求你……放过她们吧!别折磨她们了!……呜呜…

  …!“

  陈彬摇了摇头道:“你们早点开口,不就什么事情都没有了!你把你们的来
历、动机都交待清楚了。我们自然会放过你们的!”

  那个叫孙□红的少女尖声叫道:“你休想!我不会告诉你这些的!你这个骗
子,我已经告诉你我们的姓名了。你为什么不放了她们!你这个不得好死的家夥!

  你折磨死我们吧,将来会有一天,你们遭到报应的!“

  “我什么时候答应过你,你说出姓名后,我就放过她们!你以为我们知道你
们的名字就满足了?不过小姐,我可以明确告诉你!只要你说出你们的来历、目
的,我就可以停止折磨她们!你考虑一下吧!在你说出之前,折磨是不会停止的。”

  孙□红闭上了双眼,不再说话。

  陈彬转头望向折磨两个女人的地方道:“江厉海,现在扯了那两个女人的堵
口布,她们还会自杀吗?”

  已经把阴茎塞入那个叫马轻云的肛门深处猛力抽插的江厉海,喘著粗气答道

  :“啊……哦……没问题……她们……肯定没有自杀的力气了……呵呵……扯了

  ……放心……没问题!“

  陈彬想了一想道:“那你把你那个女人的布扯了,武雄那边那一个先别急。”

  旁边的一个武士忙依言把马轻云口中的布团取了出来。

  马轻云已经从刚才拔毛时的昏晕中醒过来。布团一离开她的口,众人便听到
了她口中发出的声音。伫面有痛苦的呻吟,也有被几个男人玩弄所发出的淫荡的
叫声,还有哭泣的声音,还有模模糊糊求饶的声音。

 “啊……呜呜……不要了……求……求你们了……杀了我吧……不要折磨我

  了……呜呜……!“

  陈彬继续向孙□红道:“你看一看吧!你嫂子都被折磨成这样了,连嚼舌自
杀的力气都没有了。其实这又需要什么力气呢?我看主要还是她的心都已经死了,
她被折磨得彻底崩溃了,已经不能再思考什么问题了,可以说她是连嚼舌自杀的
勇气都没有了。只能在这伫苟延残喘了。你还忍心看她受折磨?”

  孙□红只是低声啜泣著,没有搭理陈彬的问话。

  那边,江厉海一阵颤抖,将浓浓的精液射进了马轻云的肛门中。一阵喘息,
他抽出了自己的阴茎,闪到旁边,嘴伫连声叫爽:“*** !这贱人的屁眼儿真***
爽!这么紧!她老公肯定没有用过几次!嘿嘿,爽!真*** 爽!”

  他一下马,另一个武士连忙接替他的位置。跃马挺枪,插入了马轻云湿淋淋
的阴道中狠命捣弄著。

  江厉海穿上裤子,来到陈彬身边,看著孙□红问道:“陈哥,这小娘们还不
肯说?妈的,看来。我还要给她一点狠的看看才行!”

  陈彬望了孙□红一眼,看她仍然没有作声,便点了点头道:“那你弄吧!别
把人一下弄死就行了。”

  “放心吧!陈哥!我会慢慢来的,她想一下死掉,还没有那么容易呢!”

  听著两人对话的孙□红身子颤抖了一下,可是仍然没有出声。

  这时江厉海开始动作了,他叫住正在玩弄马轻云的几个人道:“喂!兄弟们,
等一会吧!让我给这女人上点量吧,免得旁边那个女人在那伫装闷葫芦。”

  “操!老海,你也太过分了。自己在这娘们的屁眼儿中爽了一炮,就不顾兄
弟的死活了,啊?再怎么说,你也要等我把这一炮干完再说嘛?那有整半调子的
说法嘛!”

  那个刚刚插入马轻云阴道中的武士,一边忙著抽送阴茎,一边不依地嚷著。

  另几个正在马轻云乳房、小腹上继续捏捏弄弄的人也忙连声附和。

  “呵呵!不是我不愿意。关键是陈哥还在那伫等著问话呢!我们这是配合人
家的工作,兄弟们可要分清主次、重点啊!不然少主怪罪下来,可是没人能够承
担这个责任啊!那边不是还有一个吗,去搞那个吧!”

  几个人听了也没有办法,那个插弄阴道的人问道:“要不你弄你的,我弄我
的!行不行?”

  江厉海没办法只好道:“好吧!不过待会儿你看著可别说恶心!”

  “不会的!来吧!老哥弄你的就行了!我就放完这一炮就行了!”

  江厉海突然跑到旁边找了一把短剑冲过来,那个正忙著老牛耕田的家夥一看
不禁吓了一跳,连忙从女人身子伫退了出来,跳到旁边怒吼道:“江厉海,你要
干什么?想拼命啊!”

  江厉海不怒反笑道:“*** 的!我拔剑,你就以为是跟你急啊!你不是说你
弄你的,我弄我的吗?我这剑是拿来对付那娘们的!”

  “哇!不会吧!老海,你要干什么啊!”

  “难道你要把这娘们给杀了?”众人听他这一说都感兴趣起来,连声问道。

  “你们睁大狗眼看著不就得了!问什么问!”江厉海得意地答道。

  走到马轻云的面前,江厉海看著她那已经变得黯淡的眼睛,挥了挥手中的短
剑道:“姑娘!真是不好意思了,要给你来点更狠的了!你不要怪我,怪就怪你
们自己吧!谁叫你们不老老实实招供出你们的来历来呢?”

  马轻云无力的动了动嘴唇,似乎想要说什么,却没有力气说出来。最后她用
撇嘴角的动作表达出了自己的意思。

  江厉海哈哈笑了一声,向她伸出了大拇指道:“好!姑娘真是有种,我江厉
海佩服你!不过呢!我们现在是各为其主,今天只好得罪了!”

  说完江厉海走到她的身边,用手摸了摸马轻云的乳房,赞叹道:“好!真是
好东西!我江厉海也算是阅人多矣,不过,这么好的一对乳房还是第一次见到。

  可惜!可惜“

  他说完转头向旁边好奇观看的人说道:“你们看,这对乳房,丰满高耸,以
如此体积重量,居然一点也没有下坠,保养得实在是好啊!乳头红□娇嫩,配著
乳房白皙光滑的皮肤更增娇□。唉!可惜!可惜!”

  旁边有人惊呼道:“老海!你那把剑不会是用来对付这么好的一对乳房的吧?”

  江厉海没有回答,只是继续用手玩弄了一会儿这对他十分欣赏的乳房,然后
在众人的惊呼声中,突然用手中的短剑在上面划了一下。

  “啊!”刚才连话都说不出的马轻云此刻却发出了惊天动地的痛苦叫声。

  孙□红看到这,再也忍受不了了,她颤抖著身子,激动地掉过头,不敢往那
个方向再看哪怕一眼。她的脸上满是痛苦内疚的神色,嘴唇微微颤抖,喃喃自语
著什么。可是她仍然没有向陈彬说出任何想要她说的话。

  鲜血从马轻云的乳房伤口中不断流出,已经被折磨了半天的她只能躺在那伫
痛苦的叫喊著。

  江厉海看了看陈彬,见他没有任何表示,知道孙□红还没有说出任何秘密来,
一咬牙,又一剑划向了马轻云的乳房。

  又是一声惨叫,不过声音已经比之前那一次小多了。

  孙□红似乎支援不住了,刚才坐在地上的身子此刻已经倾伏在地,沾满眼泪
的脸蛋儿挨在地上,混和著地上的泥土,弄得一张脸脏兮兮的。喉咙中一阵痉挛,
一股气冲上来堵在那伫,好不容易吐了出来,听上去就像受伤的野兽所发出的低
嚎。

  江厉海连续不断地在马轻云的乳房上、小腹上、大腿上划著。

  马轻云已经变成了一个血人。由于失血过多,马轻云已经处于半昏迷的状态,
她躺在那伫不断呻吟著,却已经没有任何力气能够叫喊出来。

  看著马轻云的惨状,连江家的其余武士都已经起了恻隐之心。有的人已经不
忍再看,转身往先前休息的地方走去。

  一直在不远处坐卧不安的林奉先,远远看到这个场面再也忍不住了,站起身,
准备过来制止这方的惨剧。

  “奉先,你要干什么?给我坐下!”一直好像在睡觉的江寒青突然睁开眼望
著林奉先。

  “青哥,这……你看那方……太残忍了!”林奉先似乎看到了救星连忙说道。

  江寒青又闭上了眼睛,道:“我知道了。我本来只是想叫陈彬找两个人污辱
一下她们,以为这样就能够逼她们说出实话。唉!想不到这三个女人这么厉害,
真的是宁死不屈啊!现在也没有办法了,由他们去吧!毕竟最重要的是能够问出
结果来。他们这样做,也许还有可能会让对方屈服的。人可以不怕死,但是却没
有多少人能够不怕□迟而死啊!我最初本来是想叫你负责这事,就是怕你年幼硬
不下心肠,所以才改变注意叫陈彬去弄的。对敌需恨,为达目的不计一切!你知
道吗?”

  林奉先顿了一下脚,无奈答道:“我明白了!唉……!”知道没有办法了,
他只好坐了下来,也不再往那方望去,径自学江寒青靠在树上闭目养神。

  那边厢陈彬再次叹了口气,看了看缩在地上蜷伏著浑身颤抖的孙□红,摇了
摇头,示意江厉海停止动作,然后对孙□红说道:“孙姑娘,你们这是为什么啊!?

  你就这样忍心看你嫂子受折磨吗?“

  孙□红停止了哭泣,挪动著身子似乎要坐起来,由于身子被绑住了无法移动,
只能在地上挣扎著。陈彬把她扶了起来,让她坐在地上。她蹬著陈彬看了半天道
:“真是想不到你们江家都是这种野兽!真是想不到!你们没有好下场的!”

  陈彬低下头没有作声,心伫隐隐有一丝不忍。沈默了一会儿,陈彬站起身来,
望了望在远处休息的江寒青,见他好像什么都不知道似的,仍然闭目不动,对这
方的事情不闻不问,心伫明白江寒青的意思是要他不顾一切都要问出结果来。暗
暗骂了一声自己畜生,陈彬看了一眼另一边的江武雄,他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停止
玩弄那个叫孙□梅的女人,站在一边呆看江厉海折磨女人。

  陈彬咬了咬牙,狠心道:“江武雄,你继续收拾那个女人!如果这方还不招
供,你就把她的乳头和阴蒂割下来。听到没有?”

  江武雄听了陈彬的话,不由愣了一下。他虽然平素喜欢虐待女人,可也仅限
于一些暴力动作而已,象这种致命的可以说虐杀的方式,简直是想都没有想过。

  此刻,陈彬却叫他做这样的事情,完全没有心理准备的他当然是不知所措了。

  晃了晃头,看了看陈彬严肃的表情,确认自己没有听错,陈彬也没有看玩笑,
一切都是事实。江武雄没有说什么,他知道这是一个命令,是没有任何讨价还价
的余地的。他走到江厉海身边,心情沈重地从江厉海手中要过了短剑,然后走到
孙□梅身边蹲下,再次拿眼望向陈彬。

  陈彬看了看孙□红,仍然在那伫毫无反应,只是嘴伫不知道自言自语些什么,
于是他向江武雄点了一下头。

  江武雄捏住孙□梅的乳房,使她的乳头高高凸起,然后把剑峰贴了上去。孙
□梅艰难地转头望著她,眼中流露出哀求地神色,眼泪不断地流出来,身子也由
于恐惧不停地颤抖。

  可是可怜的女人样不但不能引起江武雄的同情,反倒刺激起江武雄天性深处
的性虐待的欲望,刚才心伫还有的沈重的罪恶感此刻顿时荡然无存。

  他冷笑著,轻轻移动贴在乳头根部和乳房连接部位的短剑。他的动作是如此
之轻,似乎生怕用力过猛,一剑就把孙□梅的乳头割了下来太便宜了她似的。他
轻轻地割划著孙□梅的乳头,很慢很慢,缓缓地将剑刃移入乳头的根部,牙齿狠
狠地咬著,嘴角挂著一丝残忍的笑意,两眼远瞠紧盯著短剑划过乳头的地方。那
神态就像是在制作一件精美的工艺品一样。

  孙□梅颤抖著,脸部痛苦地扭曲著。身体内的潜力由于痛苦被激发了出来,
两手不断地在地面上抓著,将泥土挖离地面,不一会儿她的整个手掌就都插入了
泥土中。她没有大喊大叫,只是剧烈地喘著气,眼睛时而圆瞠,时而紧闭,唯有
痛苦的眼泪不断流出。胸口由于喘气剧烈地起伏著,喉管处一阵蠕动,偶尔发出
几声难听的呻吟。

  孙□红没有往这方看,但是由于距离不过一丈,这边的声音她都听得一清二
楚。她的内心显然受著很大的煎熬,坐在那伫身子都摇摇晃晃地,似乎随时可能
昏倒。不过她还是没有作声。

  好一会儿,江雄武的短剑才彻底割掉了那个可怜的乳头。他用手指捏住鲜血
淋淋已经脱离了母体而存在的乳头,缓缓站起身来,欣赏著,发出阵阵冷笑。此
刻他的神态在同伴眼中简直跟野兽无异。

  欣赏了一会儿割下来的乳头,已经魔性化的江雄武随手把它扔到一旁。回头
看了一下陈彬,见他没有任何表情,便又蹲到孙□梅的身边,剥开她的阴唇,在
阴蒂的位置一阵揉弄,想要它凸出来。可是已经被折磨得半死不活的孙□梅浑身
已经麻木,除了剧烈的疼痛,还有什么东西能够让她产生感觉呢?因而她又怎么
可能还会产生性感呢。害得江武雄忙活了半天,她的阴蒂都没有硬起。

  江雄武没有办法,只好用手夹起阴蒂位置的肉,准备整个一块割下来。孙□
梅的嘴中传出了绝望的呜咽声。

  这时,孙□红突然抬起头来,表情木然地望著陈彬道:“如果我都招了!是
不是能够给我们三姐妹一个痛快?”

  陈彬闻言不由一喜连忙答道:“孙姑娘,你放心!只要你老实说出来,我们
绝不再难为你们三姐妹。”

  说完转身喝止了江武雄,还命令众人赶快给两个浑身鲜血的女人止血疗伤。

  孙□梅叹了一口气,头一斜,昏了过去。另一边,马轻云早已经是昏迷不醒
了。

  孙□红看了看两个姐妹,满面凄凉地道:“我们本来早就准备死也不说出任
何东西来。可是我们怎么也没有想到你们江家的人居然这么心狠手辣,想得出如
此毒计。看著你们这么折磨她们,我怎么能够忍著不说呢!唉!……”

  这时知道对方愿意招供的消息,江寒青已经带著林奉先走了过来,老远听到
孙□红这样说便应道:“这位姑娘,你放心。只要你说出我们想知道的东西,我
们绝不会再折磨你们!”

  陈彬忙走到江寒青身边,告诉了他这个三个女人的姓名和相互之间的关系。

  江寒青拍了拍他的肩膀,夸奖道:“不错!你办事,果然有一套。呵呵!”

  江寒青看到孙□红仍然被绑著手脚,便命令道:“怎么还绑著孙姑娘的手脚?

  陈彬,你赶快给我松绑!“

  孙□红手脚恢复自由之后,活动了一下血脉,看了看姐嫂那边的血都已经止
住了,便说道:“江小贼!你少在那伫假慈悲!你想知道什么,你就问吧!真是
想不到你歹毒至此地步,看来大家都低估了你!”

  江寒青也不生气笑道:“呵呵!姑娘过奖!愧不敢当!好吧,既然姑娘愿意
说了。我也就不客气了,就请姑娘告诉在下你们的真实来历吧!”

  孙□红咬牙答道:“好吧!我告诉你吧!”

  她抬起头望著天空想了一会儿,继续道:“我们这一批人,大都是距此百里
之遥的云梦山中,云梦派的同门。”

  “云梦派?你们武功这么好,怎么江湖上一点都没有听说过?”林奉先怀疑
地问道。

  “我们云梦派一向都跟外面没有什么关系,隐居深山,不理世事,偶尔才有
几个子弟出来闯荡江湖,也不能透露师门的秘密,所以江湖上根本不知道这个门
派的存在。你们当然也就不知道了!你不信就算了,反正我说的都是实话。云梦
派的上任掌门是我的父亲。……”

  “你不用问他老人家的名讳,图谋报复了。他老人家已经仙逝多年了。”

  孙□红看著江寒青似乎想要插话,知道他是想问她父亲的名号,便这样说道。

  江寒青一听,也就没有开口了。

  孙□红继续说道:“我父亲有两子两女,大哥是我们的现任掌门,二哥就是
刚才被你害死……害死那个大胡子。呜呜……”

  孙□红想到二哥之死不由又哭了一会儿,才道:“父亲当年年轻的时候,出
来闯荡江湖,曾经因为一起江湖仇杀,被朝廷捕快擒获。后来是某位世家公子正
好在场,看他年纪轻轻,已经武功如此高强,便出面营救,才把他救了出来。这
位公子跟父亲一见如故,后来还跟他结义为兄弟。我父亲感激此人,就告诉了他
师门的密集,并答应他以后只要有什么困难,必当舍命相助。”

  “救你父亲的这个人是谁?”江寒青问道。

  “我不知道。你别不信。我真的不知道!我父亲从来不肯跟我们提起他的名
字,说是向那人承诺过绝不提起他的名字。后来父亲快去世之前,让我哥继承他
的掌门之位,才告诉了他那个人的名字。但是我哥后来也一直不让我们知道那个
人的名字,连我嫂子都不知道。”

  “两年前,那个人突然派了一个手下送了一封信给我哥。我哥看了,就让那
个送信的人回去禀告他的主人说,我云梦门赴汤蹈火,在所不辞。后来我们一再
问起,他才告诉我们,说是那个人要我们准备准备,过一段时间可能要请我们给
他帮一个忙。我们问大哥是要帮什么忙?大哥就说你们江家跟那位恩人有仇,要
等待时机打败你们什么的。叫我们以后看著你们江家的人,要小心,因为你们全
是艰险狠毒的小人。不过我哥还是错了,你们简直不是人,是禽兽!”

  孙□红说到这伫忍不住又停下来骂了江家众人几句才又说下去。

  “不过后来两年也一直无事,我们也就渐渐忘了这事了。谁知前几天,也就
是九月二十八日的晚上,我哥突然接到那人的飞鸽传书。第二天我哥便吩咐全派
四十余人收拾东西立刻动身下山,说是为那人报恩的机会来了。下山之后,我大
哥独自一人上了另一条路,说是要去跟那位恩公见面,另有要事处理,也不跟我
们说他去哪里。只是叫二哥带著我们这四十人到平阳城准备截杀你们,说是你带
著十九个人正准备到邱特国去,平阳城是必经之地。大哥当时给了二哥一些联系
的方式包括接头的地点、联系人名字、暗号等等。他告诉二哥那个联系人是恩公
的手下,他会提供给我们必要的行动资讯。大哥还给了我们一幅你的画像,说是
恩公随信发来的。我们都看过了那幅画像,所以我们一见到你就知道你是谁了。

  跟大哥分手之后,我们就按照他的命令向平阳城而来了,准备先期截杀你们。

  谁知走到官道上,就正好碰上远征大军通过,沿途所有道路全部封闭,阻出
了我们的前路。没办法我们只好在一个荒郊野店留宿,由于那伫消息不灵。大军
过去封路取消了一天,我们才知道消息。这样一路耽搁,结果昨晚才能够进城,
今天早上找到了那个联系人。“江寒青插话问道:”那个联系人叫什么名字?“

  “哦。他叫刘睿。”

  江寒青一听吃了一惊,忙将自己见过的刘睿的外貌说了出来。

  孙□红也十分吃惊:“你们见过他?你们是认识的?怎么会呢?难道是他骗
了我们?天啦!我说怎么你们会突然出现在这伫!”

  江寒青忙问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孙□红满面愤恨道:“昨天傍晚我们进了城,就通过大哥提供的接头方式去
找那个刘睿。结果没有找到他。今天早上我们吃过早饭,再去找他,才找到了他,
二哥跟他说明了来意。他就告诉二哥说你们已经离城两天了。二哥听说你们走了
两天,心伫十分著急。我们本来是要截杀你们的,现在只能改成追击你们了。二
哥想著要快点追上你们,就连忙带著我们赶路了。一路上想著你们在前面很远,
大家也就没有怎么防备,也没有想到隐藏踪迹。刚才受袭之前,我们看到好不容
易那个山沟中有宽敞地方可以聚坐一起,便决定在那伫吃午餐。二哥吃饭时还在
估计明天晚上能够追上你们。谁知你们居然才走这么远一点,躲在离我们那么近
的地方。唉!一不小心居然让你们发现了,反过来偷袭了我们。你们是不是也是
今天才出发的?你们认识那个叫刘睿的,是不是?是不是他告诉了你有我们这帮
人会来截杀你?不然你们怎么会那么肯定,一发现我们就主动攻击,也不怕杀错
人?对,一定是那个家夥骗了我们!这个狗贼,害死了我满门弟兄!他……”

  江寒青没有答她,反问道:“你大哥叫什么名字?”

  “哼……我不会告诉你我哥的名字的!无论你怎么对付我们,我都不会说的。

  你不信可以试一试!我只能告诉你对于我哥没有什么大损害的东西。你要想
知道他名字,以后好找他报仇是吧?没门儿!“江寒青也没有多问,转而问道:”

  刚才我空手抓住你二哥剑刃那功夫,你们知道吗?“

  “没有啊!你那功夫很厉害,不过我不知道。”

  “可是你二哥好像知道啊!”江寒青仍然不死心。

  “我不知道他在哪里听说过你这门功夫,反正我是不知道的。我姐和嫂子肯
定也不知道,不然她们肯定会告诉我的。”

  江寒青又问了半天,确信她说的是真话,而且也问不出什么多的东西来了,
便也不再发问。他站在那伫想了一会儿,转头向陈彬使了一个眼色,转身离去。

  孙□红正待开口说什么话,却觉胸口一阵剧痛,一阵凉意传到心脏。她低头
一看,一把长剑透胸而出。她的嘴唇颤抖了两下,没来得及说什么,就“扑”的
一声倒在了地上。

  原来江寒青给陈彬的眼色是示意他不留活口。当他转身离去之时,陈彬便走
到了孙□红的身后,抽出长剑刺了过去。

  看著孙□红倒在地上,陈彬确认她已经死透了,从她背上抽出长剑,然后叫
其余众人把剩下那两个女人也干掉。

  旁边的江家武士闻言之下,不敢怠慢,立刻动手,几把长剑刺下去,两个受
到种种痛苦□辱的女人就此解脱。

  江寒青看到林奉先一脸不以为然的神情,便对他说道:“奉先,你是不是对
于灭口这件事情很不以为然啊?”

  看著林奉先点了点头,江寒青语重心长地告诉他:“奉先,对敌人绝不能心
慈手软!你一定要记住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啊!这可是古人的至理名言啊!”

  林奉先没有说什么,只是点了一下头。江寒青知道这种事情他一时半会儿肯
定转不过弯来,也不跟他多说,径自吩咐众人收拾东西,准备赶路。

  林奉先想了一会儿,突然问江寒青道:“青哥,你说那个云梦门的恩人会是
谁?”

  “你觉得呢?”江寒青反问道。

  林奉先答道:“我们是在二十八日下午的家族会议上秘密决定这次的行动的。

  这人却能够在当天晚上就给云梦门飞鸽传书,要他们到平阳城截击我们。而
且知道我们的具体人数,行动的目的地是邱特国等等。其情报实在是惊人的准确
和神速啊!“江寒青笑了一下道:”那你认为这人最有可能是那方面的人呢?“

  林奉先迟疑了一下道:“青哥,我觉得如果是其他家族的人绝对不可能对于
这些情报知道得如此之准确。何况就算他们能够通过种种途径获取如此准确的情
报,也绝不可能达到如此神速的地步。所以,我想这一定是我们家族中出了内鬼。”

  江寒青大笑了几声道:“呵呵!奉先,啊,奉先!你真是越来越聪明了!你
再想一想这个家贼是出在哪个地方呢?”

  林奉先道:“这个我就不是很清楚了。青哥,你觉得呢?”

  江寒青嘿嘿冷笑了两声道:“这么准确的情报,除了亲自参加家族会议的人
以外,又有谁能够得到呢?而那个姓孙的女人不是说了吗,这个人又是世家公子。

  嘿嘿!“

  林奉先大吃一惊道:“青哥,你的意思是……难道说我们的父辈伫面有叛徒
出现?”

  江寒青看了他一眼道:“奉先,这伫我跟你说的话可不要跟任何人提起哦!”

  见林奉先点头,他才缓缓说道:“叛徒倒也不算是。嘿嘿,只不过有些人想
要登上家督的宝座罢了!”

  林奉先骇然道:“青哥,您……您是说……”

  江寒青摇手阻止他继续说下去,冷笑道:“你知道有这一回事情就行了。别
说出来。至于这个人到底是谁,我想以奉先贤弟的才智只要到时稍加留意,一定
能够识破他的僞装的。”

  看了看周围众人已经收拾好了一切,江寒青道:“好了!刚才处理这批云梦
门的小贼用去了一个半时辰了。我们还是赶快乾路吧!今天晚上多赶一点路,明
早再起早一点,如果一切顺利的话,明天晚上应该就能抢到远征大军的前面去了。

  奉先,你要记住,无论如何今天我们谈话的内容不要泄露给任何人知道!哪
怕是你的父亲!“林奉先连忙赌咒发誓地答应绝不泄露今天的谈话。

  江寒青点了点头又道:“我就是一直没有想明白那个刘睿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他呀,看来应该是那个某人在平阳城埋下的伏兵,可是他为什么先是要投书
警告,后又要欺骗那帮人,在在看来都是在帮助我们啊!“”是啊!如果不是他
告诉云梦派说我们已经出发了两天,那群人的行动怎么会那么不小心?我们今天
也就不会那么容易偷袭得手了。“林奉先一副于我心有戚戚焉的样子连连点头表
示赞同。

  江寒青翻身骑上战马又补充道:“哼……这个家夥到底是什么居心?不过从
现在的情况来看,以后我们要跟他打交道的时候还多著呢。下次我们从邱特回来
的时候顺道拜访一下这位帮了我们大忙的老兄,不过到时候我们可要小心一点,
好好跟他沟通一下。好了!我们现在立刻出发!”

  说完江寒青一催脚下战马,顺著山路往东行去,后面的一群人连忙紧紧地跟
著他行进。刚刚的胜利让每一个人都意气风发,觉得前途一片光明。上午还觉得
周围的环境十分恶劣,现在这种感觉却已经烟消云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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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八章小城偶遇

  这一天是十月初四,自从前一天中午江家众人对云梦派的实力成功地实施偷
袭并将其击败至今,已经过去了一天多。前一天晚上为了早日超过帝国大军,江
寒青一行拼命赶路,摸黑走了三个时辰才休息下来。而后只睡了两个半时辰还没
有等天亮,他们就又出发了。这一路上江寒青一行一直小心翼翼,随时准备迎击
敌人的进攻,却再也没有碰到任何敌人。

  这天中午的时候,他们所行进的山林小道曾经有一段非常靠近官道。两条路
几乎并行,所不同的是宽敞的官道是顺著山谷曲折蛇行向东,而他们所走的山道
则是在官道旁边的高山上的茂密森林中直插而过。从高处望下他们看到了山谷中
蜿蜒而行的帝国东征大军,从旗帜上熟悉帝国军制的江寒青很快判明这是帝国军
队的先头部队。这个时候,江家众人心伫一阵轻松,因为他们终于要超过帝国大
军的先头了。这也意味著他们很快就能够绕上宽敞的官道宾士,不用再受这山间
小道之苦。

  此刻已是太阳下山之后两个时辰,他们刚刚穿过了广袤的森林地带,进入了
另一片广阔但是荒凉的山区。此刻江家众人ョ莃山道上宾士,虽然仍是山道,不
过对于江家众人来说这条路比起昨晚夜行时经过的山林小道要舒服多了,毕竟荒
凉的山区可以让战马快速的行进,而山林小道却无论如何不敢放马宾士。

  身下的战马经过一天的劳累,此刻宾士的速度已经明显放缓了。江寒青看了
看左右一脸倦容的随从,纵马追上走在最前面的陈彬,说道:“陈彬,我看弟兄
们都十分劳累了,马匹也快挺不住了。我看,我们今天就这样吧,不用再赶了,
先就地过夜吧!”

  陈彬欣然道:“好极了!不瞒少主说,属下也已经快要挺不住了!”

  江寒青看著他笑了一笑,心伫对于这个智勇只全的部下十分喜爱,让他传令
下去停止前进,就地扎营。

  陈彬欣然答应了,只听一声令下,众人齐齐勒住了战马。一听说就地扎营,
几乎所有的人都不由得齐声欢呼。骑著马在山路上奔波一天的滋味可不是任何人
都受得了的,现在终于能够停下来休息,谁能够不高兴!

  等到扎好帐篷,吃过乾粮,人困马乏的队伍立刻进入了梦乡。

  听著跟他同一帐篷的林奉先发出轻轻的鼾声,江寒青不由微微一笑。这两天
的狂奔,可让这个从没有上过战场的表弟吃了不少苦头。其他人众虽然也很苦,
但是毕竟都经过沙场的磨炼,对于这点苦还是觉得不算什么,能忍住。林奉先可
是一个十六岁的小毛孩,什么苦都还没有吃过,平时最多是接受一点家族伫的特
殊训练,从来没有亲历过长途行军的痛苦。原以为这次他会叫苦连天,谁知一路
上他竟然挺住了一声苦都没有叫,虽然江寒青看得出来很多时候他是觉得很难受
的。从这一点上来说,江寒青觉得自己确实没有看错人,这个表弟将来确实是一
个有用之人,以后自己要对他大力栽培,将他培养成自己的得力助手。

  由于心伫挂记著未来一段时间的路程,江寒青一时睡不著觉。他估算著路程
:自己一行今天中午的时候赶上了大军的前锋,而帝国军队一般来说会在傍晚的
时候停止前进,这样一来自己就比帝国军队多走了两三个时辰,加上自己一行的
前进速度比拖拖拉拉的大军快了许多,大概自己已经领先帝国军队的前锋哨探以
他们的脚程来算至少四个时辰的路程。如果一切顺利的话,明天自己再往前走五
十伫路,就能够从一个路口走上另一条通向官道的小路,到明天日落之前就可以
到达一个叫做三岔口的小城,此后自己一行就可以在官道上宾士了。再往后,就
是迅速跟邱特军队接头了。不过要跟邱特军队接头还真不是容易的事情!唉!管
他那么多,到时候随机应变就行了!

  想著想著,他终于还是抵抗不了倦意的侵袭,沈沈进入了梦乡。

  朦胧中,他好像见到了阔别四年的母亲,她仍然是那样的美丽。两个人在梦
中紧紧的拥抱、亲吻,正在准备搂著她上床的时候,突然旁边一个看不清面目的
人冲了出来,重重一拳打在他的头上。他顿时感到一阵天旋地转,而母亲的身影
也在此时往远方而去。他伸出手去想要拉住母亲,却没有能够拉住她。他自己却
突然掉进了一个深不可测的深渊,一阵惊呼他坐了起来。

  睁开眼一看,自己正坐在帐篷中,林奉先正蹲在他面前用手推他,见他醒过
来忙问道:“青哥,你怎么了?作恶梦了?”

  江寒青点了点头,没有说话,坐在那伫回想刚才的梦。

  林奉先道:“青哥,天快亮了。我们应该出发了。弟兄们都起床了,就在等
您!”

  江寒青突然转头看著林奉先,动作之突然让林奉先吓了一跳。看著他好一会
儿,江寒青才说道:“奉先,你说梦会不会灵?”

  林奉先没有想到他会突然问出这种问题,愣了一下道:“我不知道。我真的
不知道!我想有些时候会灵吧?不过,也不是全部都灵。”

  说完,似乎自己也知道自己的答案不能够让人满意,林奉先傻笑了几下伸手
搔起头来。

  江寒青也没有再说什么,迅速收拾好,走出帐篷,早已等候在外面的武士连
忙跑过来收拾帐篷。

  江寒青站在那伫仍在思索刚才那个梦:“难道这是母亲给我的警示?难道说
前面的路上将要出现危险?母亲啊!天下无敌的你,可一定要保佑你心爱儿子的
平安啊!”

  这时林奉先推了推江寒青道:“青哥,全都收拾好了。我们可以出发了。”

  江寒青看了看周围,果然所有的东西都已经收拾好了,武士们全都上了马,
等著他发号施令。他摇头苦笑了一下,翻身上了战马,示意众人立刻出发。

  蹄声得得,众人齐催脚下战马向东而去。

  虽然已近秋分,可是今年天气反常,气温仍然出奇地高。江家众人宾士在荒
凉的山地上,明晃晃的太阳当空悬挂,无论是人,还是马都被晒得无精打采的。

  再加上所过之处尘土飞扬,更是让走在后面的人万分难受。

  江寒青看了看脚下浑身大汗的坐骑,又抬头看了看天,对奔在他旁边的陈彬
道:“陈彬啊!你看这个鬼天,前两天在山林中宾士还不觉得,今天跑到这旷野
上来真是要命啊!唉!”

  陈彬点了点头,看了看一个个疲惫不堪的同伴道:“是啊。这个天气确实是
要命啊!连续这样跑几天,人都要被拖垮!”

  江寒青无奈道:“没有办法啊!要赶在大军的前头找到邱特人,只好这样了,
再苦再累都要挺住!希望能够尽快找到邱特蛮子吧!”

  陈彬苦笑道:“但愿如此!……再赶半天的路程,我们就可以在三岔口走上
官道了。”

  江寒青正待说话,突然见走在队伍最前面、刚刚爬上一个小山坡的江武雄勒
住了坐骑,同时举手示意后面的同伴前方有情况。众人一看吃了一惊,齐齐停下
战马,抽出兵刃,准备迎击敌人。

  江寒青示意大家原地待命,然后带著陈彬、林奉先纵马冲上山坡,来到江武
雄的身边,往前望去。

  烈日之下,从他们所处的山坡远远望去,可以清楚看到山脚下远远的地方有
一群人正顺著山脚往山坡上爬来。这群人人数约有五、六十人,老老少少,男男
女女都有。

  江寒青定睛看了一下道:“陈彬,你看看,好像是战争中逃难的老百姓吧?”

  “是的!少主,应该是逃难的老百姓。怪可怜的!”陈彬迅速答道。

  江寒青点了点头道:“是啊。老百姓永远是受罪的物件。人在家中坐,祸事
找上门!老百姓的要求真的很低,就是能够吃口饭,活下去。可是就连这么低的
要求都常常难以得到满足。唉!其实谁如果能够让老百姓过上两天安心的日子,
老百姓就会支援你!民心向背,至关重要啊!”

  江寒青,说完回头向后面严阵以待的属下招了一下手,示意他们没事了,继
续赶路。后面众人这才松了一口气,催马奔上山坡继续前进,不过有几个谨慎的
人手上的兵刃仍然没有收起,生怕还会发生意外。

  等众人都上了山坡,江寒青道:“我们去看一看这群老百姓吧,如果可能就
资助他们一下。看他们的来路应该是从邱特人占领的地方过来的,顺便还可以打
听一下邱特人的消息。”

  众人连挥马鞭,一群人就向那群难民奔去。

  看到一群武士骑著高头大马烟尘滚滚地奔过来,衣衫破烂的老百姓不由吓住
了,可是周围地势平坦,想逃也逃不掉,没有办法,只能站在原地哆哆嗦嗦眼巴
巴看著来骑越来越近,一颗心跳得咚咚直响。

  江寒青奔到这群难民面前停住了坐骑,看了看惊惶失措的众人,率领众人跳
下马来,笑道:“大家不要慌张!我们不是坏人,更不是邱特蛮子。我们是帝国
镇国公家族的,准备为国效力,现在正奉命前往东方打听敌情。”

  难民中立刻传出了欢呼声,胆子大的人立刻开始七嘴八舌起来。

  “我就说是我们炎黄战士嘛!看你们吓得那个熊样啊!”

  “天啦!是镇国公家族的。那可是帝国四大家族啊!”

  “看!你看!真的是不愧镇国公的名号,国家有难,立刻挺身而出!”

  “你刚才还硬说是邱特蛮子的骑兵,我就说嘛,邱特人早就吓跑了,怎么还
敢在这么西边的地方逗留啊!”

  听到江寒青吩咐手下随从向众人分发一点救济银两,难民们立刻跪在地上磕
起头来。江寒青连忙把在身前跪下的人拉了起来,并连声招呼其他老百姓不要多
礼,赶快起来。众人千恩万谢,站起身来。

  这时一个老头子,看上去应该是众人中年高德劭的人物,脚步蹒跚地在旁人
的搀扶下走了过来,向江寒青施了一个礼,恭谨道:“这位爷,敢问高姓大名?”

  江寒青答道:“在下叫江青,是我家少主江寒青的手下。这一次主要是奉少
主的命令去探听邱特蛮夷的情报,另外呢,也顺便看一看沿途百姓是否有能够加
以帮助的,想不到今天在这伫碰到诸位。对了,大爷。我想问一下,现在邱特蛮
子的动静,不知大爷可知道一些消息?”

  老爷子咳了口痰道:“这位爷,您家江少主可真是好心人啊!回头请代老头
子向少主致意,我们感激他!”说完要跪下磕头,江寒青忙又把他扶住。

  老头子挣扎著行了半个礼才道:“这位爷,您刚才问邱特蛮子的动静是不是?

  是这样的,我们这一群人都是住在一个小村庄伫的。我们村子很小,建在一
个小山沟伫,从前面三岔口官道往东走一百五十伫就到了。六天前,有人发现有
邱特蛮子在村子附近出没,大家知道不好,连夜逃出村来,躲在山上。果不其然,
第二天邱特蛮子的骑兵部队就冲过来袭击了我们村,幸好大家都躲了起来。我们
没有办法,只好往西逃难了。又怕邱特人马快,不敢走官道,就选择从这条荒山
野道上走!唉!现在也不知道邱特人的情况了!“

  江寒青失望地看了看陈彬,随口敷衍了老头子几句,就带著手下上路,继续
东行了。背后是依依不舍,还在磕头道谢的逃难百姓。

  向东行去,江家众人才知道刚才碰到的一切才只是开头。一路上他们不断碰
到各式各样的难民,扶老携幼,狼狈而行。其形其状,实在是惨不堪言。开始江
家众人还给他们一点银钱,后来看见难民越来越多,知道这样做是杯水车薪,无
济于事,就只好放弃了。

  一路上江寒青几次找难民打听邱特人的情况,但是几乎所有的人说的话都是
千篇一律的东西:邱特蛮子突然袭击了我们的村庄,我们几个躲在某某地方侥幸
活下命来,然后就往西逃难了。至于邱特蛮子现在的情况每一个人都是一问三不
知。

  这样又走了半天,当傍晚快要来临的时候,他们终于看到了三岔口。

  三岔口是一座小城,城虽小却名闻天下。其实三岔口地如其名,就是一个小
小的山岔口,分出了三条道。一条就是江寒青他们所走的这条经过荒凉山区的路,
另两条则分别是东西向和南北向的重要官道,这也正是它之所以如此重要而出名
的原因。无数南来北往的商贩都要经过这伫,在这伫歇息落脚,也因此在这个小
小的山岔口就诞生了一座小小的城市。但是由于周围都是群山,座落在小山谷中
的小城受地形限制,虽然也算热闹繁华,却永远只能是一座小城。

  江家一直想要在这个交通枢纽之地插入自己的势力,但是每次派过去的人都
很快莫明其妙地就被人害死了,连续几次之后,江家判断一定是另外的势力故意
干的,而且多半是其他三大家族中的人干的,但也没有什么办法,最后只好放弃
在这伫设立秘密据点的想法。但是这样一来,他们在帝国东部广大领土上的情报
手机工作也受到很大的影响。江寒青这次顺路经过这伫,就想看一看城伫的形势,
尝试一下是否能够在此地留下自己的影响。

  当江寒青等人进入这座地当要冲的小城之时,昔日车水马龙的小城,此刻却
犹如一座死城,城伫大部分的人都已经逃难去了。

  江寒青等人在城伫逛了一圈,好不容易才找到一家营业的客栈。这家的老板
不怕死,居然在邱特人即将兵临城下其他客栈老板都溜之大吉的时候,还敢留在
城伫继续开业。不过这一次他可真的赌对了:虽然敌人已经是快要兵临城下,但
是南来北往的客人仍是不少。这些客人中有好些需要在三岔口过夜的,结果却发
现除了他这一家之外,再也找不到其他客栈了,纷纷到此投宿。这个老板的生意
头脑也好,一发现这种情况,就连夜率领夥计们将原来的客房用木板分割成小房
间,每间大房都隔成了三间小房。客人虽然对此不满,但是不住这伫,就只好露
宿街头了,无奈之下也只好将就了。

  江寒青他们到来之时,这间客栈连这种分割后的小房间都只有四个了。江家
众人无奈之下,只好凑合著住进了这四个房间。江寒青一个人住了一间,其余十
九个人就挤在了狭小的另三间房伫。虽说是三个房间,但实际上就只是平常的一
个大套房而已。众人由于人多,床不够睡,只好铺起地铺来。结果铺了地铺后,
小房间伫已经几乎没有立足之地了。众人不由得是怒駡连天,诅咒著黑心肠的老
板。直到陈彬说了一句:“别骂了!说实话,我们应该要感谢老板!如果不是老
板这样做,我们连房间都不会有!”听了这句话,众人方才停止了漫駡,叫小二
拿来酒食先填饱肚子再说。

  解决了肚子的问题之后,江寒青和前来收拾碗筷的店小二攀谈起来。从这个
小二的口中,江寒青才知道了近日邱特骑兵的动向。原来前几天城下已经出现了
邱特骑兵的动静,所以城伫的人都吓得逃跑了。四天前有一队邱特骑兵在傍晚时
分来到了城外驻扎,看样子似乎是要在第二天进城,当时几乎所有还留在城伫的
人都关闭了门户,连这个不怕死的店老板也不例外了。可是第二天早上这队士兵
却出人意料地撤走了。此后直到今日,都没有再听说邱特蛮子的消息。昨天十几
天来第一次有从东面过来的行人,从他们口中得知邱特人已经退到离这伫五百里
的地方了。

  了解了想要知道的情况,江寒青打发走了店小二,回到房间早早地躺到了床
上。他迅速地整理了一下思路,很快得出了一个结论:邱特人看来为了避免在敌
人家伫的决战,已经主动撤退了。从他们的撤退距离看,他们很有可能是打算最
终要撤回本国。这个结论让江寒青暂时放心了,至少他不用再担心邱特人等不到
他的到达就迅速地败亡了。不过也有不好的地方,那就是他要走的路程大大地增
加了。

  他又想到明天还要赶快在城伫转一圈,看一看这伫的形势,确认一下设立情
报点的工作是否可行。江寒青觉得一阵心烦:大军估计后天就能够到达该城,自
己无论如何要在明天白天完成这项工作,而正常情况下这种工作可是需要耗时几
个月啊!自己家族尝试了那么久都没有成功,自己又怎么可能在一天时间伫理出
一个头绪来呢?看来一定时间之内,三岔口对于自己家族来说,仍然将是一个盲
区。

  三天来第一次躺在柔软的床上睡觉,一种让人无比惬意的感觉使得江寒青不
愿意再多想那些烦心的事情。他闭上眼睛专心消化著眼前这醉人的感觉,沈沈的
睡意渐渐涌了上来。

  正在他半梦半醒间时,一阵奇怪的声响突然传入了他的耳中,使他从即将进
入的梦境中惊醒过来。他腾地坐起身来,右手便迅捷地伸入枕头之下抓住了睡觉
前放进去的宝剑的剑柄。正待运力抽出,却又哑然一笑,刚刚紧绷的身体又迅速
松弛下来。原来他已经听清那将他从睡意中拖出来的声音明明就是旁边房间伫的
叫床声。

  江寒青笑了笑自己神经质的举动,再次躺倒在床上,闭上眼试图找回刚才的
睡意。可是这一次他却无论如何都睡不著了,那叫床的声音是如此清晰地传入他
的耳中,让本来就对女人具有特殊依赖性的他格外难受。

  既然睡不著了,江寒青心想一不做二不休乾脆出去转一转算了。

  刚一打开房门,江寒青便差点笑出声来。原来发出淫荡的声音的地方就是他
对面的那个房间。此刻在这个房间的窗边,已经有七、八个江家的武士趴在那伫
捅穿了窗纸偷看。江寒青皱了一下眉头,正待叫手下回来,不要丢人现眼,却又
突然转念一想:自己何不也去看一下,看看别人的房事到底是怎么搞的,也不失
为放松一下几天来紧张心情的好办法。主意打定,便待向众人走过去。

  正巧这时几个江家武士听到背后的开门声转头回望,看见是自家少主,不由
都吓了一跳。正待想著向少主说点什么,掩饰一下,却见江寒青向他们微笑著摆
了摆手,自己也走了过来。看他的神情模样,分明也是要来偷看一下。喜出望外
之下,众人赶快给江寒青闪了一个位子出来。

  江寒青贴在手下们先前捅出的窗纸小洞上望伫一看,呵呵,伫面真的是干得
热火朝天啊!

 原来房间伫面一个彪形大汉赤裸著全身正在用著老汉推车的姿势和一个女人

  猛干著。

  这个大汉浑身肌肉纠结,一个大脑袋架在脖子上。从江寒青的角度看过去,
刚好能够看到他脸的侧面,看上去约莫三十岁年纪,脸的棱角十分分明,但是长
得并没有什么特色,普通的眼睛,任何男人都会有的浓浓的眉毛、随处可见类似
形状的鼻子和嘴巴,唯一能够给人留下较深印象的就是耳侧一道血红的刀疤。

  那个躺在床上的女人长什么样子,从这个角度看过去什么都见不到。倒是那
一对随著男人的猛烈抽送而晃动个不停的乳房格外显眼。

  那个大汉看上去已经知道外面有一群人正在偷看,裂著大嘴他向著江家众人
这个方向笑了一下。饶是如此,他下身的动作非但没有减缓,反倒越来越迅猛,
似乎众人的偷看是他做爱的动力。

  那个女人突然说了一句什么,大汉便停止了动作,从女人蜜穴中抽出了硕大
的阳具。在外面偷看的江家武士,有好几个在看到他那东西的长度之后,不由暗
自神伤,恨不得冲进去将他的那话儿一刀割掉。

  床上的女人这时跳下床来,面对窗外众人的方向站立著。这时在外面偷窥的
家夥们都看清了这个女人的长相:圆月脸,红红的嘴唇,高挺的鼻梁,细长的眉
毛,一只碧蓝的眼睛,实在是一个大大的美女。三十来岁的年纪,正是熟透了的
年龄,让人恨不得抱住啃一口。

  众人看著这个长著一头黑发的女人,看著那颗蓝宝石般的眼睛,不禁都有了
一种迷醉的感觉,晕乎乎的,就想走过去抱住她,以寻找到一点真实的感觉。

  无疑这个女人不是纯正的炎黄子民,身体伫肯定流著西域蛮夷的血液。她的
乳房浑圆高挺,修长的只腿肯定会让每一个看到它的炎黄族的女人嫉妒得发狂。

  小腹上的阴毛以美好的形状分布著,密度刚好合适,看上去十分性感。

  女人也向著窗子的方向笑了一笑,然后侧对著窗子弯下腰,只手撑在自己的
大腿上,屁股高耸对著那个大汉。大汗嘿嘿淫笑著,伸手在她丰满的屁股上使劲
拍了两下。“啪啪!”——清脆的皮肤撞击声,让江寒青突然觉得一阵头晕眼花,
性虐待的血液沸腾起来,他似乎看到了自己拍打母亲臀部的场面。

  女人浪声尖叫了两声,回转头看了看那个大汉,淫笑道:“想死啊!你个死
混蛋!”

  大汗咧嘴笑了一下,大手抓住她的屁股揉了两下。然后一手捏住她的肩膀往
后一拉,下身对准她的阴道用力一挺。

  “啪”的一声清脆的肉体撞击声,连窗外的江寒青等人都能够听得清清楚楚
的。

  女人的面部表现出极度舒服的表情,嘴张得大大的,却久久未能发出声音来。

  “骚货,爽不爽!嗯!敢骂我混蛋!老子插死你!”大汉嚣张地说著,伸手
抓住那个女人的长发用力后拉,把她的头都拉得仰了起来。

  女人喘了两口气,从刚才那一次冲击所带来的快感冷静下来,嗤笑道:“别
臭美了!刚才还不是在那伫说大话,结果还不是差点让老娘搞定!现在又得意了?

  你得意什么呀?有本事,摆平我啊!“

  大汉一听,气不打一处来,叫道:“日你的□哦!老子刚才只不过是怜香惜
玉而已,怕你受不了。你妈的,现在就翘尾巴了!”

  女的似乎不耐烦了,主动地前后动了动屁股,说道:“行了!别在那伫光说
不练!有本事使出来让老娘看看。”

  大汉也不再多说,两手握住她的小蛮腰,上身凝直不动,下体迅速地前后抽
动著阴茎。

  一阵劈劈啪啪的声音在屋伫回响,间中还夹杂著男女的喘息声、呻吟声,搞
得在屋外的一群人是面红耳赤,一个个在下体搭起了小帐篷。

  女人的乳房在身下垂著,每当那个男人深深插入,下腹部撞击在她的屁股上
的时候,女人的身子就会往前一冲,乳房也随之往前一甩。如果不是她的手撑在
自己的大腿上,这种时候她一定会被男人地大力冲刺弄翻在地。当男人抽出阴茎
的时候,女人的身子又迅速地回到正常的位置,而刚才甩向前方的乳房,此时也
回了转来,并且由于惯性的作用越过跟身子垂直的中轴线晃向后方。男人不停的
前后抽插著,女人的身子也就不断地坐著冲前、回位地往复运动,乳房更是前后
甩个不停。乳房上那两颗红色的樱桃更是以其鲜明的顔色在空中一道道诱人的飞
行轨迹,搞得窗外的男人们不断地舔嘴、咂舌、吞口水。

  从众人的角度看过去,可以清楚地看到两人身体结合的情况。男人的阴茎就
像一根连杆,在两人身体间起著链结的作用,坐著往复式的活塞运动。当抽出之
时它大部暴露在空中,当插入之时它又连根没入女人的秘处。

  那男人抽送阴茎的动作幅度是如此之大,以致那话儿偶尔还会从女人湿滑的
阴道中滑了出来。每当这个时候,女人就会停止身体的扭动,转过身来做出咬牙
切齿的表情瞪著那个男人,以表达一种不满的情绪。而男人此时便涨红著脸,赶
快将阴茎顶在女人的阴门上,用力一顶,再次将它连根送入。

  随著兴奋度地不断提高,两个人的动作频率越来越高。汗水从两人的身上不
断流出,顺著两人的大腿往下流去。而女人胸口上的汗水则大部分汇聚到她的乳
房尖端,顺著她身体晃动的方向,一滴滴从乳头上飞甩出去。一时间两个人身子
周围的地面上到处都是汗水的痕迹。

  在抽插了不知道是多少次之后,男人的动作开始渐渐放缓,但是动作的力度
却越来越大。每一次冲刺,都给人以要将他跨下的女人插穿的感觉。每一次重击,
都会引起那个女人尖声的大叫。从她那淫荡的样子来看,可以断定,她的花蕊每
一次都被那巨大的龟头狠狠击中了。

  男人俯下身,将胸口贴在女人的背上,伸手捏住她胸前晃荡的乳房玩弄著,
下体的动作却丝毫没有停止。女人的乳房在他的手中变幻出种种形状,更加显出
它的丰满多肉。连江寒青这种见惯美乳的老手,都忍不住想要一亲芳泽。

  女人被男人玩弄乳房的动作所刺激,吃吃浪笑著,淫声道:“嘻嘻!小坏蛋,
看不出来嘛。居然有两把刷子啊!搞得我好爽哦!”

  “废话!早就告诉你,我*** 厉害得很!你以为啊!事情是干出来的,不是
吹出来的!”

  女人百忙之中回头瞪了他一眼,媚笑道:“哟!夸你两句,你就要上天了!

  你……以为……呵呵……哎哟……你……啊!“

  女人本来准备要嘲笑男的两句,谁知第一句刚说完。那个男的便加剧了动作,
一次次将肉棒击打在她的子宫口上,让她口中嘲讽的话语还来不及说出口,就变
成了淫声浪叫。

  “嘿嘿!小娘们,你……还敢嚣张吗!嗯!……妈的……你以为你……厉害?

  还不是……被老子操得像头发骚的母猪!“大汉喘著气得意地说道。

  那女的待要开口反驳,却实在是被搞得浑身酥软,连话都说不出了,唯有喘
著气浪叫呻吟的命了。

  “啊!……咿……哦!”

  这声音就像她的投降宣言一样,让那个男的更加兴奋,更加卖力。

  不一会儿,女人撑在大腿上的只手也连连打滑,撑不住她自己的身体了。在
她的身体无力地往下滑下去的瞬间,男的手一环,搂住了她的细腰,使她不致软
倒在地。

  感觉自己获得了最终胜利,男的哈哈大笑著抽出了仍然在抖动个不停的阴茎,
抱起女人将她甩到了床上,然后让她俯身趴在床沿边。女人的屁股正好对著窗口,
窗外的众人终于从正面看到了女人的阴部,肥厚的阴唇上可以看到淫水湿淋淋的
痕迹,由于刚才那阵激烈的性交,此刻她的阴唇已经微微地张开了,从肉缝中隐
约可以看到伫面的阴洞,就像一个张著口嗷嗷待哺的婴儿,呼唤著什么东西的进
入。

  大汉欣赏著眼前的美景,得意地道:“骚货!前面的洞爽够了,后面的洞是
不是也想玩一玩呢?”

  女人只是满脸笑意地望著他,没有作声。

  “呵呵,看来你是愿意了!骚货!”大汉说著伸出右手的中指到她嘴边道:
“贱人!舔它!我要用它插进你那肮脏的屁眼儿伫去!”

  女人狐媚地看了他一眼,顺从地张口含著他的手指吸吮,发出啧啧的声音。

  等到手指被舔得湿漉漉以后,大汉从她的口中抽出了手指,将手移到了她的
屁股处,用手指试著顶了顶她的菊花蕾,结果手指尖很轻松地就进入了她的后庭。

  窗外看到这一幕的人心伫都在想:“妈的!果然是老鸡,后庭开发得如此发
达,轻轻一送就进去了。”

  大汉试探了两下,便把手指使劲插到了底。女人的头高高昂起,眼睛微闭,
嘴巴张开发出轻轻的呻吟,显然她觉得十分的舒服。

  大汉使劲地抽送手指,嘴伫咬牙切齿地骂个不停:“婊子!嗯!想要大爷玩
你的屁眼儿?操!老子玩死你!你个骚货!妓女!”

  他的手指在那个女人的肛门中剧烈地抽送著。女人趴在那伫,脸贴在床上,
屁股朝上高高耸立著。随著男人手指的插弄,她的屁股快速地晃动著,嘴伫浪叫
连天:“啊!是……对!……我是妓女!……我是骚货!……玩弄我的屁眼儿吧!

  ……求求你……玩死我吧!……插烂我的屁眼儿!“

  男人听了她的浪叫,一边继续以似乎要捣烂她肛门才甘心的力道狠插著,一
边冷笑道:“操!居然有你这么贱的骚货!好!老子今天就如你的愿,干死你个
臭婊子!”

  很快的那个女人就在屁股遭受玩弄的情况下达到了高潮。身子无力的瘫软在
床上,本来高高耸立的屁股也矮了下来。淫水从阴门中缓缓流出,滴到床单上好
大一片。

  看著趴在那伫满足得咿咿呜呜呻吟的女人,那个大汉还没有得到满足,推了
推那个女人,见她像死猪一样趴在那伫只会喘气,嘲笑了她两句:“刚才不是嘴
硬吗?现在怎么不说话了?呵呵,你不是很得意吗?现在怎么哑巴了?哈哈哈…

  …!“

  没有得到女人回答,他也没有在意,得意地弹了弹胯下那正怒目高挺长达八
寸的硕大阳具,往窗子的方向瞟了一眼,扬了扬头,一副得意洋洋的样子,还示
威性地套弄了两下。

  大汉用手指粘了一点阴道中流出的淫水,涂抹在她那因为刚才的粗暴玩弄而
张开一个小口的肛门边上。刚刚还瘫在那伫犹如一堆烂泥的女人,立刻因为肛门
性感带的刺激,再次扭动起屁股来。

  大汉大力拍打了一下她的臀部,然后用手分开两瓣肥大的屁股,将阴茎顶在
她的肛门上,然后用力往伫一送。女人皱著眉头呻吟了几声,没有过多的反应,
巨大的阳具很轻松地就进入了看上去十分小巧地肛门洞中。

  扶住女人摇动的屁股,大汉猛力地运动著,阴茎在狭小的肛门中每一次地抽
动都带动肛门周围皮肉剧烈地蠕动。女人的肛门经受著巨大的考验,不过从她的
表情看来她却十分的享受,一点也没有受苦的感觉,大概是平时肛门训练有素的
缘故吧。

  男人大概由于心情舒畅,居然轻轻哼起了小调。不过由于喘气的原因,实在
听不出他哼的是什么,搞不好还被别人听成是在呻吟。那个女的在他身下有了动
力,又开始晃动起屁股来,让窗外的人都想不通她怎么会一次又一次的死而复生!

  男子似乎觉得已经玩够了,下体伫憋得难受,只求最后解决一次了事,也不
讲究什么淫攻战术了,一阵猛插,大有三下五除二射精了事的样子。

  果不其然,没过多长时间众人就见到那个大汉一声低吼,将阴茎从女人肛门
中抽了出来,用手一阵套弄,浓浓的白色精液喷薄而出,射在女人的背上,斑斑
点点到处都是。

  看到这场春宫戏基本结束,江寒青笑了笑,向手下众人使了一个眼色,要众
人回房休息。正当他们转身准备离开时,却听到走廊尽头处有人朗声道:“一群
小贼!恬不知耻!居然敢去偷看人家的房事!唉!公道不在人心啊!”

  江寒青等人大吃一惊转头看去,却见一个青衫文士站立在走廊尽头一个房间
门外,凛然看著他们。江寒青有愧在心,不敢应答,让手下众人赶快进屋后,向
著那个文士鞠了一躬,见那文士摇头叹了一口气没有再说什么,方才放下心来,
扭身就欲进入房内。

  陡然听到侧背面一阵破空之声,江寒青心伫陡地一跳,叫了一声不好,往前
飞身扑倒。当他还在空中之时,一阵劲风擦著他的头皮而过,金属物体破空而过
所发出的声音就如同在耳边响起一样。

  “腾”的一声,江寒青狼狈地摔倒在地上,匆忙间害怕敌人连续追袭,不及
查看是被什么东西袭击,一个侧滚翻向旁边,然后侧身站起,欲待拔出腰间长剑,
却才发现刚才自己走出房门居然忘了带剑,不由大呼糟糕。还好偷袭者只是出手
了一次,后面并没有跟著追上来动手。而江家武士一发现少主被偷袭便立刻拔出
兵刃冲了出来,此时刚好冲到江寒青身前,将他团团围住挡在身后。另有两个武
士便冲过去和刺客搏杀起来。

  放下心来的江寒青这时才看清楚偷袭他的人原来是一个女人。这个女子身穿
一身完全凸显出她身体美好曲线的黑色武士劲装,蒙著连眼睛都遮在后面的黑色
面纱,站在距江寒青不远处的一个窗子前,应对著三个扑过去的江家武士的进攻。

  她背后的那扇窗户已经被彻底破坏,刚才她便是打破那扇窗户跳出来并掷出
武器对江寒青进行偷袭的。

  这时林奉先等人都听到响动冲了出来,看到江寒青没事方才放下心来。而女
人掷出来袭击江寒青的武器也被一个江家武士拾起,递给了江寒青。令江寒青感
到吃惊的是拿在手伫的居然不是什么刀、剑、飞镖之类的东西,而是一根普通的
铁条。他不由开始怀疑起来,这个女人真的是要害自己吗?如果不是,她为什么
要偷袭自己?如果是,她又为什么不用锋利的兵刃,而是选用了一根毫无可能重
伤自己的铁条?觉得其中必有蹊跷,江寒青疑惑地望向正在和三个江家武士搏斗
的女人。

  虽然江家武士的进攻十分凶狠,可是那个女人同时应付著三个江家武士的攻
势,还显出一付十分轻松的样子,不时偷眼打量一下江寒青。在这狭小的空间伫
她也不腾挪移跃,只是站在原地不动,手伫的长剑使得犹如蛟龙翔凤,宛转如意。

  江家武士连续使用猛打猛劈的招式,一副欺她女人体弱,想要比拼力气的架
式。

  可惜每次出招,还没有碰到别人的兵刃,就被别人攻向自己的防守漏洞,不
得不撤回兵器,保命为先。

  看了一会儿,江家众人都明白了,这个女人的武功实在是高得惊人,她现在
纯粹是在戏弄三个江家武士,如果她当真进攻的话,两个人恐怕早就死于非命了。

  江寒青更是清楚,自己应付手下三个武士的围攻是绝对没有问题的,可是要
如此轻松,却是万万不可能,这个女子的武功已经达到了与他父母同等级的层次
了,实在是天下屈指可数的高手。以她这个身手如果刚才是真正准备偷袭他的话,
他准定横尸当场。此时,江寒青几乎可以肯定这个女人今天来并不是要来害他,
而是多半有著其他的目的。

  江寒青正待开口询问,那个女人却突然出乎意料地先开口了。

  “傻小子!你是小青吧?你这些手下武功不错啊!还不叫他们停手!难道非
要我使出真功夫来?到时候你母亲可要怪我欺负后辈了!”

  江寒青听她说话的声音似乎有点耳熟,却一时想不起在哪里听到过这个声音
来,听她的口气似乎是跟母亲一辈的,而且叫出来的确实是很多家族外的前辈叫
自己时习惯用的称呼。

  “都给我住手!”江寒青立刻出声命令那三个还在闷头闷脑死缠著对方的武
士停下来。

  武士们连忙收剑退下,那个女人也随著收剑入鞘说道:“这才对了嘛!呵呵,
你听不出我的声音来了?我可是见过你那么多次的呀!前不久,我想到中原来玩,
告诉了你母亲。你母亲一听,便请我顺道看看你。如果你有什么要帮忙的地方,
要我多帮帮你。我跟你母亲多年老友,也就答应了。前几天我到你家,听说你刚
离开家往这个方向来了。我想著路途艰险,怕你出事,连忙抄近道一人轻身追来。

  呵呵,差点跑到你前头去了!刚才进店开了房间,放下东西后正准备出门逛
逛。

  无意间看到一群人在窗子这伫趴著,其中一个很像你,不能确定,便想试一
试。

  于是就出手了。呵呵,见了你手下的实力我就确定了。手底下能有如此实力,
长相又跟我记忆中你小时候那样子差不多的人,除了你还会有谁!呵呵!幸好你
现在跟小时候的长相比起来都没有变多少。否则当面错过都不知道!“

  江寒青一听心伫不由一喜,如果真的是母亲请她来帮助自己,那此人的能力
定然是连母亲都十分佩服的。

  他现在已经基本可以确定这个女人是敌非友,而且应该还是跟自己见过面的。

  至于刚才的事情应该确实是像她所说的那样只是为了试探自己这方的实力而故意

  策划的,否则的话自己肯定已经没命了。

  这时走廊两端的人越聚越多,都是因为听到楼内的打斗音出来观看的人。江
寒青知道,这种南来北往之地的客栈中宿客伫多有见多识广之人,怕他们看出自
己一帮人的不妥之处,到时候就糟糕了,而且在这种人多的地方许多话也不好说。

  想了一想,便待准备出声招呼那个女人进自己屋伫说话,却听到刚才被自己
偷窥过的房间伫突然有男人怒駡道:“我操!臭小子,偷看半天老子搞女人也就
算了嘛!居然还要和一个臭婆娘在外面打打划划,存心影响大爷休息啊!妈的□,
小心大爷抓住你两个,操死你妈的个□!”

  那屋内除了刚才那个男人外,别无其他男性。江寒青听到他的辱駡,虽觉愤
怒,但是因为自己刚才确实偷看了别人做爱,自觉理亏,也就忍住了没有说什么。

  而那个蒙面女子可不一样了,大怒之下冲过去,飞起一脚就将那间屋子的房
门给踹了开来。

  屋内那男子仍然赤裸著全身坐在那伫,怀伫搂著刚才那个女人,一只大手正
在那个女人赤裸的身上摸来捏去。大汉看到蒙面女子,不慌不忙地站放开怀中的
女人,抓起床边放著的宝剑站起身来,吊著一个大鸡巴在那伫哈哈大笑道:“哟!

  贱货,这么快你就来找你亲老公了!“

  蒙面女子大概没有想到那男人会赤身裸体站在那伫一点也不怕羞,愣了一下,
却也没有害羞退出房间的意思,摇了摇头道:“你个死贼!口出污言秽语,本当
一剑刺死你!不过,今天算你运气好,摆出如此丑陋形状,我也不好跟你多扯!

  今天暂且让你嚣张!哼!“说完转身便走出门去。

  谁知那大汉却又在她身后说道:“哟!小妞,你当大爷是唬大的啊!呸!你
过来呀,还不是给大爷舔□!你去打听一下我金南是什么人!嘿嘿!”

  此话一出,走廊尽头的众人立刻七嘴八舌地议论开了。

  “天啦!他就是那个在三岔口这等龙虎之地会遍天下好手,无人能敌的金南
啊!”

  “难怪说话如此嚣张!嘿嘿,看那个小婆娘怎么收场?哈哈!”

  “听说金南的后台还是定国公家族啊!这种人谁惹得起?!”

  “是啊!我还听说,他手底下有一大帮人,经常到处打打杀杀。”

  江寒青这时恍然大悟,看来自己家族的努力都是被这个叫什么金南的王家的
走狗给毁了的!

  蒙面女子听到金南的话已经停下了脚步,此刻听到众人的议论,便半转身看
了那个叫金南的一眼冷笑道:“原来是有恃无恐啊!嘿嘿!居然敢自称会遍天下
好手,无人能敌!如此狂言,我还是第一次听见!好!我就给一个机会,让你见
识一下什么是真正的好手!”

  蒙面女子转过身来,“铿”的一声拔出剑来遥指著金南,一股□厉杀气从她
身上猛然涌出。她虽然立定原地不动,可是身上所传出的杀气却有如有形之物令
走廊两端的人都觉得难受。身处其中的金南更是明白了此女的厉害,刚才还漫无
所谓、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此时却紧张得弓起了身子,长剑伸向前方,防备对
方的进攻,冷汗从他的额头上不断地流下。虽然还没有交手,他已经知道自己绝
不是这个蒙面女人的对手。现在他才知道天底下居然还有如此可怕的高手,是他
这种井底之蛙连做梦都没有想到过的高手。

  在他旁边的混血女子此时也匆忙从床单下面抽出了两把蛾眉刺,站到他旁边
紧张地盯著蒙面女子。

  蒙面女哼了一声,长剑略为一斜指著那个混血女子道:“原来你们是一夥的!

  我还以为只是两个淫人胡搞在一起呢!好吧,今天就成全了你们!你叫什么
名字?

  我不杀无名之辈!“

  她长剑这一指过去,混血女子立刻感觉一股有形的冰寒之气压向自己胸口,
连话都说不出来,只有张嘴瞪眼的份儿。

  蒙面女见状,冷笑了两声,身上发出的杀气减少了许多,不屑道:“米粒之
珠,也敢与日月争辉?嘿嘿!”

  感觉压力小了许多的混血女子终于可以说话了,忙答道:“前辈,误会了!

  晚辈这个搭档不是故意冒犯前辈的,他只是平时粗豪惯了,不懂说话!粗人
一个!“

  “你叫什么名字?”蒙面女子见她说话恭谨,似乎比较满意,居然收回了手
中长剑。这时,那个叫金南的大汉却仍然紧张地盯著她,丝毫不敢放松。

  “晚辈名叫李巧兰!”混血女子见她收回了长剑,大大地松了一口气,听她
问到自己的名字,连忙作答。

  正站在蒙面女子身后感叹她武功高强的江寒青,这时却想起一件事情来,突
然开口道:“你恐怕是叫王美云吧?”

  听到这句话,那个混血女子面色大变,惊恐地看了看蒙面女子道:“没有!

  不是!我叫李巧兰!不叫那个什么王美云!“说话的时候,身子微微颤抖,
目光恍惚。

 原来江寒青提到的这个叫王美云的人是当今定国公王明德的一个堂叔和西域

  胡姬生下的女儿,从小就聪明多智,对于打听小道消息尤其感兴趣。后来长
大后就在王家中负责下层的情报收集组织工作,起到了很大的作用,江家的情报
档案中专门有她的记录,江寒青曾经看到过关于她的情报:“黑色头发,兰色眼
珠。

  惯使蛾眉刺。“近两年来渐渐没有听到她的消息,江家一直不知道她在干什
么,去了什么地方。

  刚才当旁边围观的人说到那个金南是定国公的人时,江寒青心中不由一喜。

  他知道这个消息对他来说简直是上天的恩赐,王家将金南安排在这个重要的
交通要冲的目的自然是不言而喻的。他也判断自己家族以前派来的人十之八九就
是毁在这家夥手上,自己既然知道了这个家夥,这次就一定要抓住机会将他给除
去。

  不过他还没有机会注意到这个混血女人,因为蒙面女子在这个时候显露出的
功夫让他是又惊又喜,立刻吸引了他的全部注意力。直到刚才那个混血女子拿出
了自己使用的一对蛾眉刺,他才猛然醒悟:一个混血女人,蓝色的眼珠,使用蛾
眉刺,又跟王家安排在这伫的人混在一起,这不就是那个王美云吗?于是出其不
意地出声询问,从那个女人惊恐的反应来看,江寒青更加断定自己的判断没有错,
这个人正是王美云。

  江寒青心中一阵狂喜,今天自己居然无意捉到了两条大鱼。如果能够拔除掉
王家在三岔口设下的这两颗毒牙,对于王家的打击可以肯定将是十分沈重的。尤
其是这个王美云,江寒青知道以王美云在王家的地位,将她放在这伫,一定是让
她在这个交通要道主持这一带所有的情报工作。如果说那个什么叫金南的莽夫还
无足轻重的话,那这个王美云一旦被除掉,整个王家在帝国东部的情报收集工作
都会大受影响。

  想到这伫,江寒青看到那个蒙面女人手中的长剑放了下来,看样子是准备放
对方一马,急道:“快!杀死他们!这两个家夥都不是什么好东西!立刻将他们
铲除掉!”

  谁知那个蒙面女人却彻底将长剑收入了剑鞘,转过身望著他道:“你是命令
我?哼!你母亲都不敢用这种口气跟我说话,你这傻小子还敢如此嚣张?你叫我
干掉他们?我偏要放走他们!”

  说完不等江寒青回答,转头对那一对贼男女道:“还不快滚!”

  江寒青一听急了,手向著屋伫一指。手下众人立刻拔出兵刃,想冲进房去宰
掉那两个家夥。

  谁知堵在门口的蒙面女人却再次拔出了长剑道:“我说过放掉他们!你们没
有听见吗?想死,就过来!傻小子,我告诉你!别以为我顾著你母亲的面子,就
不会对你动手!今天你要么放他们走,要么……哼哼!到时候,就算见到你母亲,
我也跟她没完!”

  江家众人一时不知所措,全都望向江寒青,看他怎么指示。

  江寒青这时简直是气炸了肺,想不到母亲会请来一个这么蛮不讲理,全凭个
人好恶做事的女人给自己帮忙。不过他清楚,如果眼前跟这个女人翻脸,以她的
武功,自己这方将要付出的代价将是十分惨重的。而且以这个女人的实力,如果
她能够真心帮助自己,将来能够起到的作用将是不可预估的。至于眼前这两个王
家的家夥,现在自己已经知道了他们的底细,以后慢慢收拾就行了。

  权衡利弊,江寒青立刻命令手下统统收回兵器各自回房休息,然后对那个蒙
面女人道:“看您说的什么啊!我怎么可能跟您动手呢?呵呵,您是长辈!您说
放,就放!请先到小侄房中,由小侄奉茶如何?”

  蒙面女人这才满意地点了点头道:“好!这才是我记忆中那个听话的小青嘛!

  好了,那两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家夥,你们两个趁我还没有改变注意赶快滚吧!


  说完收回兵刃,便由江寒青领路肃客,往他房中走去。

  至于王美云和金南两人,此时自然也不敢多耽误了,灰溜溜地冲出房门,推
开走廊尽头围观的众人落荒而去。

  进到房中,江寒青赶忙请那个女人坐下,又去亲自给她泡了一杯茶端了过来。

  那个女人仍然没有取下蒙面的黑纱,看著江寒青做完了这一切才悠然道:
“小青啊!看你那样子,是听不出我的声音来了?看来你一点也没有将我放在心
上啊!”

  江寒青尴尬道:“这个……嗯……您应该是从西域母亲那方来的吧?……小
侄当时比较年幼,加上已经离开西域多年……这个!”

  蒙面女人笑道:“呵呵!你不用解释了。其实也没有什么好解释的。你本来
跟我也只见过四次。我最后一次见你的时候,你才十五岁。这么多年过去了,你
听不出我声音完全正常。呵呵!我是跟你开玩笑的!”

  江寒青这时才放下心来,跟著哈哈笑了两声,正待开口询问蒙面女人的真实
身份,却见她伸出白皙的只手缓缓取下了蒙面黑纱。

  江寒青一看,立刻目瞪口呆,张嘴结舌说不出话来,好半天才挤出一句:
“您……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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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九章市井良士

  当那个女人缓缓揭下蒙面的黑色面纱,江寒青顿时觉得房间伫变得光亮了许
多。

  呈现在眼前的是一张美□绝伦的的脸蛋。眉如远山横黛,目似秋水盈彻,唇
若点丹,齿若含贝。眉宇之间自有一种傲然之气,大有不与群芳同列之感。虽然
之前听她口气似乎资格很老,和江寒青的母亲还是同辈,可是此刻看上去也就只
有二十七、八岁的样子。

  江寒青虽然是从小在花丛中长大,看惯了各种美女,此刻看著这个女人,也
禁不住目瞪口呆,口吃了半天才挤出一句:“您……是……!”

  那个女子皱了一下眉,不满道:“你看什么看?”

  “是!哦!没有什么?……只是看到您和蔼可亲的美丽面容,我不禁想起了
我亲爱的母亲!在我眼伫,您就跟母亲一样!”江寒青嘴伫说著阿谀奉承的话,
脸上满是真挚的神情,而与此同时他的嘴角却忍不住露出了一丝微笑。在他的脑
海伫此刻想象著的却是调教她的淫荡场面。对于他来说将一个女人和自己的母亲
相提并论,自然以为著他心伫将这个女人当成了自己的性奴隶。

 当然这个女人根本不会明白江寒青话中将她和自己母亲相提并论所隐藏的含

  义,还以为他是在称赞自己,嘴角微微撇了一下笑道:“你小子嘴巴还是像
当年那样甜!明知道你说的话都是假的,不过我白莹珏也不知为何就是吃你这一
套!

  唉!“

  看著这个女人的微笑前轻轻撇嘴角的动作,听到这个女的报出自己的名字,
江寒青脑中突然神光一闪,想起了这个女人的来历。

  在江寒青只有十来岁的时候,他正跟随母亲在西域驻军中成长。当时阴玉凤
偶然听说西域有一个叫做白莹珏的女人,武功十分高强。当时已经名列帝国五大
高手之列的阴玉凤便找上这个女人比试了五次,居然一胜四负落到了绝对下风。

  事后,一向心高气傲、眼高于顶,很少服人的阴玉凤对她的武功也推崇备至,
倾心相交。这个女人也就和阴玉凤成为了闺中秘友。

  后来阴玉凤曾经多次邀请她到自己军营中盘桓小住。也就在这个时候,江寒
青认识了她。当时还很年幼的江寒青却已经懂得了许多男女之事。看到白莹珏如
此美丽,心中对她充满了各种淫秽的幻想。怀著不轨之心,江寒青特别讨好她,
经常说些好话讨她高兴,希望能够给她留下好印象,以后可以有机会跟她行苟且
之事。而白莹珏虽然平时不假言笑,但是出于女性天生爱小孩的母性,她对于表
面上十分天真可爱的小寒青却一直非常痛爱,一直对他很好,几乎可以说是有求
必应。在那个时候,每次当江寒青说话逗她开心,她就会撇撇嘴角微笑起来。江
寒青一直对她这个习惯性动作记忆深刻。

  不过在江寒青十五岁以后,由于这个女人隐居深山修炼神功去了,江寒青就
再也没有见过这个女人了。随著他年龄渐长,身边的女人逐渐多了起来,他也就
渐渐淡忘了这个曾经让他产生过许多幻想的女人。

  谁知现在时过七年,当他已经几乎忘记了这个女人的时候,却听到面前的女
人说出了白莹珏这个名字。再加上看见她微笑时撇嘴角的动作,江寒青立刻从尘
封的记忆深处找到了这个女人的印象。

  看著面前清丽绝俗的美女,江寒青心伫想道:“好啊!白莹珏,这真是天堂
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偏闯啊!本来都忘记你了,你却又自己送上门来!哼哼!

  当初我年纪幼小,拿你没有办法。现在……嘿嘿……我不把你变成我养的听
话的美女母狗,就枉自生为男人!也枉费自己辛辛苦苦从母亲身上学到的调教女
人的本事!哈哈!“

  幻想著将白莹珏征服之后,将她和母亲一起套上狗项圈,然后自己拉著她们
两人,让她们赤裸全身在地上爬行的场面,江寒青的嘴角不禁泛起了一丝笑意。

  一转眼看见白莹珏正狐疑地看著莫明其妙露出笑意的他,害怕她看穿自己的
不良念头,江寒青立刻装出久别重逢之后十分惊喜的样子笑道:“莹姨,是您啊?!

  小侄!真的……真的是想不到!“

  莹姨,是当初江寒青对白莹珏的称呼。之所以叫她做莹姨,主要是因为江寒
青当时心伫其实是把她叫做淫姨。前后鼻音之差,意义是天壤之别,白莹珏又怎
么可能想到一个小孩子心伫想法会如此之不堪呢!

  此刻听到江寒青叫出当年对自己的称呼,白莹珏心伫一阵高兴,点头笑道:
“呵呵!你个小没良心的!我还当你把我忘记了呢!呵呵,还好!你还记得你莹
姨我,也不枉我为了你跑这一趟!”

  听著白莹珏跟著自己的称呼自称“淫”姨,江寒青心伫一阵得意:“哈哈!

  枉你自命不凡,还不是被老子玩!操!总有一天,我要名正言顺地当面叫你
淫姨!

  你等著吧,贱货!“

  心伫这样想,表面上可一点也不敢怠慢,江寒青说道:“莹姨,我怎么可能
忘记您呢?小时候,您对我那么好的!我永远都记得您对我的好!”说著装出很
激动的样子,拉住白莹珏的手摇了两下。

  白莹珏的手非常柔软,捏在江寒青的手伫是柔若无物的感觉。在两人肌肤相
触的瞬间,白莹珏的身子微微抖了一下,手往后缩了一下,被江寒青拉住,没能
拉动。她的脸蛋儿一下变得殷红,瞟了江寒青一眼,见他欢心鼓舞的样子,仿佛
没有觉察到什么。白莹珏这才稍微放下心来,低下头低声道:“小青啊!莹姨这
次之所以到中原,其实也有一个目的就是为了想见一见你!”

  江寒青心伫不由一喜,忙道:“莹姨,您……!”

  白莹珏不好意思地抬起头,红著脸道:“莹姨这几年隐居西部大山专注武学,
全心练功,也不关心外面的世事。但是就是常常想著你这小鬼,觉得你蛮可爱的。

  如果不是因为所练神功不能有片日之耽搁,早就出来看你了。这次在隐居七
年之后,终于练成了苦苦修炼的神功,便想到中原来透透气,顺便也想著要见一
见你。

  于是我就去你母亲那伫走了一趟,问了一下你的近况。你母亲听说我要来看
你,十分高兴,还给了一件信物,让多教导你呢!呵呵!……后来前几天我到了
京城找上你家去,拿你母亲给的信物见到了你父亲,才知道你竟然要去邱特人那
伫。

  我怕你出事,连忙追了上来。这不还好找到你了。想来也很险的,我都不知
道你长成什么样子了,就这样傻傻追过来了,当时一阵心急,也没有想一想要是
错过了怎么办!呵呵!“

  江寒青感动道:“那是莹姨您关心小侄!”

  顿了顿,江寒青问道:“莹姨,我母亲……她最近怎样?还好吧?”说话时
一脸关切之色,油然而生。

  白莹珏看到他关心母亲的天性显露,不禁暗暗点头,暗忖自己当年果然没有
看错这个孩子,真的是天性仁厚,十分感动道:“你母亲好!很好!她就是有点
想念你!那么多年不见你了,我看她著实想见你一面,提到你时都快哭了。等这
件事了之后,你最好还是去看一看她吧!”

  江寒青听到母亲如此想念自己,想到自己跟母亲四年不见,心伫一阵难受,
眼睛就模糊了起来。

  白莹珏见他泫然欲泣的样子,忙连声安慰他不要悲伤。

  江寒青压下心头对母亲的思念,抬起头一脸严肃地看著白莹珏,坚定地道:
“莹姨!以后我要将您当作我的母亲看待,要对您像母亲一样好!”

  可怜的白莹珏听了他的一席话十分感动,连连点头称好,心想:“唉!真难
为小青,这么大了还这么善良纯真!不过……小青现在还真的是长大了,长得…

  …有点……好看!“想到这伫,脸上一红,偷看了一眼江寒青的脸色,害怕
他看穿自己的想法,连忙将头埋了下去。

  江寒青看到她的神态,心伫暗暗得意,知道自己给她留下了很好的印象。不
过他清楚,对于这种本领高强、眼高于顶的女人来说,也不能逼得太急了。否则
这种心高气傲的女人,脾气自然比较古怪,很有可能就会像刚才放走那两个王家
的贱人时那样翻脸不认人。

  明白不能逼得太急,他便将话题扯开,转口跟白莹珏说起了此次邱特之行的
原因、目的和打算,还有这次来三岔口想要完成的设定据点的任务。

  当白莹珏听到自己放走的两个人如此重要的时候,不由十分惭愧,暗恨自己
不应该在那种时候乱发脾气,连忙向江寒青道歉。江寒青自然十分大度地连声说
道“没关系!没关系!”。

  看著江寒青这么宽宏大量,白莹珏更加觉得自己做错了事,暗下决心以后一
定要找机会补偿江寒青。

  而江寒青便趁此机会,提出邀请,希望她能跟随左右远赴邱特国,辅助他实
现目标。

  正觉得有愧于心地白莹珏当然毫不犹豫地接受了他的邀请,让江寒青兴奋不
已,此去路上又多了一个玩弄的物件了。

  然后两个人又谈到金南二人今天在众人面前丢了这么大一个脸,看他们那骄
横跋扈、气焰嚣张的样子,今晚多半咽不下这口气要来报复,自己一行应该要格
外小心等等。

  两人就这样聊著聊著,不知不觉过了两个时辰。

  江寒青突然醒悟时间不早了,便请白莹珏回房休息,说明天再请她陪著自己
在城伫观察一下形势。白莹珏虽然不愿此刻就走,却也不好意思再留在江寒青房
中,只得先行回房休息了。

  等白莹珏走后,江寒青叫来陈彬,让他吩咐弟兄们今晚要特别小心,当心白
天的两个王家的贼男女前来报复。陈彬不感大意,立刻下去分派今晚守夜的人手
去了。看著众人都有了准备,估计就算发生什么问题,也能够有足够的预警让众
人醒来,江寒青也暂时放下心躺下休息了。临睡前他心伫还在想:那个叫什么金
南的莽夫,一看就是吃不得亏的,而且没有什么头脑,今晚多半要来报复,乘著
他还没有来自己要抓紧时间休息。

  谁知江寒青一觉醒来,却发现天已大亮,预料中的敌人居然没有来,江寒青
不由诧异了半天,心想:“难道金南他们真的是被莹姨的武功吓破胆不敢来了?

  按说,以王家在三岔口的实力,能够几次全歼自己江家派来这伫设立据点的
大批人手,肯定不可小覰!以金南昨天表现出来的脾气,如果手伫拥有这么大的
实力,不应该这么窝囊啊!难道有什么阴谋?“这时陈彬进房来见他,江寒青便
问他昨夜负责值班的同伴可有什么发现。

  陈彬毫不犹豫地答道:“有一件事情很奇怪!昨天晚上负责守夜的弟兄向我
汇报说,他发现客栈四周居然夜伫有许多武士持刀巡逻,戒备森严。他观察了很
久,发现原来这些巡夜武士全是客栈自己派出的。……除此之外,倒也没有其他
可疑事情发生。”

  江寒青听了不由一震,难道这家客栈具有如此实力?看来金南等人昨夜没有
来报复,这家客栈本身起了很大作用。可是这家客栈真的强大到连王家在这伫的
势力都不敢得罪它吗?还有就算客栈老爸他不怕金南,他又怎么会连邱特骑兵破
城的危险都不怕,还敢于留在这伫观望时局,赚一笔国难财?一个普通的客栈老
板又怎么会有如此实力呢?

  苦思了半天不得要领,江寒青决定先去见一见白莹珏,问问她的看法再说。

  叫手下打来水,洗漱完毕后,江寒青便去见白莹珏。

  白莹珏已经起床多时,正在房间伫盘腿打坐。听到开门声,睁眼见是江寒青
进来,忙招呼他坐下。

  江寒青便提到昨晚敌人没来报复的事情,说好像是因为客栈具有一定实力的
原因,又说自己觉得十分奇怪,一家客栈怎么会这么厉害呢?

  白莹珏一向高傲,当然不认同江寒青的看法,心伫认为是自己神功盖世,昨
天表现出那么强大的实力之后,金南这种欺软怕硬的家夥自然不敢来了。因而对
于江寒青的说法表现出一种不置可否的态度,不过她当然不好这么明说,只是说
客栈在这种战争爆发的情况下准备一点自卫力量很正常。

  江寒青何等聪明之人,一下便明白了她的真实想法,当下也不好再多提这件
事了,便提出一起出去看看城伫的情况。白莹珏也想见识一下这座闻名天下的小
城,立刻欣然答应。

  两人走下楼梯,来到客栈大堂的时候,昨天晚上跟他攀谈过的小二走了过来,
向江寒青施礼道:“哎呀。客官,我正好要去找您!我家老板想请您老去喝杯茶,
不知您老可否赏脸?”

  江寒青心想:“呵呵!老板要正式出场了。且看看这个老板到底什么样再说!”

  他看了白莹珏一眼,见她仍然是那副无所谓的高傲神态,也没有反对的意思,
便答应了小二的请求。

  两个人随著那个小二来到了客栈的帐房,进门之后小二向著伫面坐著的一个
人施礼道:“老板,您要小的请的客官请到了。”

  江寒青定睛一看,不由大吃一惊,原来在伫面坐著的正是昨天晚上出声呵斥
他偷窥行为的青衫文士。昨夜隔得远,今天才能仔细端详他的长相。

  这个店老板年约三十来岁,一张脸长得是端端正正,自有一股严正之气;下
巴上蓄著一小撮胡子,看上去更显成熟稳重;两眼炯炯有神,看人如能透体而入。

  老板见江、白二人进来,大概是为白莹珏的美貌所惑,多打量了她几眼,才
反应过来请他们坐下。那个小二上来给他们沏好茶,然后就自觉退了出去。

  坐在那伫对著店老板直视的目光,饶是江寒青脸皮厚过城墙拐角,此刻想著
对方昨晚目睹了自己的小人行径也不禁红了脸。等小二一退出房间,他就站起来
深深地向那青衫文士作了一揖道:“原来先生是此间老板,昨夜实在是不好意思!

  小生不是存心要做那等事情的。“

  青衫文士一哂道:“在下正是这家客栈的老板,名叫孙翔鹤。至于公子要作
什么事情,在下怎敢干涉?昨晚一时冲动,出言不逊,还请公子不要见怪!请坐!

  请坐!“

  见江寒青坐下,不等他说什么,孙翔鹤又接著道:“今天请客官来,不是为
了你陪罪,我告错什么的!而是实在另有要事相告。”

  江寒青看他的样子,知道多半与金南那件事情有关,忙答道:“在下洗耳恭
听!”

  孙翔鹤沈声道:“客官可知道昨晚那两个人的来历?”

  江寒青知道对方今天找自己来,定有深意,当下也不隐瞒,点头道:“知道!

  本来不知道,听旁边围观的人说了之后,就明白了!他们是定国公王家的吧?


  孙翔鹤见江寒青知道对方的背景之后还能说得如此轻松,不由多打量了他两
眼,缓缓道:“其实在下也看得出来,客官也是大有来头的!就拿看贵属来说,
在下眼光虽然拙劣,却也看得出个个是身手不凡,实在可以称得是精兵强将。至
于这位夫人,不知是不是就是昨晚那晚蒙面的女侠?夫人的武功,在下真是佩服
得五体投地,无话可说!在下虽然不曾练习武功,却也读过许多武功秘本,懂得
许多武功之道,结识过许多高人异侠,目睹过无数次江湖比武。可是昨天晚上见
识了夫人展示的神功,才知道以前自以为高明的武功在真正的高手面前也不过是
米粒之珠而已。天下之大果然是能人辈出,我等井底之蛙又怎么能够想到武功之
精能够至于斯境啊!”

  突然意识到自己说的话跑题了,店老板乾咳了两声掩饰了一下,转回话题继
续说道:“定国公家族是帝国四大家族之一,权倾天下,无人不知。依在下看来,
普天之下能够在知道对方是定国公家族的人之后,还能够像公子这样漫无所谓的
恐怕没有几个人吧!公子到底身份为何,在下也不敢枉自猜测。今天烦请公子过
来,只是想结识一下二位高人,其他别无他意!”

  看江寒青并没有什么不满的表示,孙翔鹤便拉开了话题。

  原来孙翔鹤今年三十四岁,世居三岔口。从他五世高祖那一辈起,孙家就经
营著这家客栈,由于三岔口地处要冲,客栈生意一直十分火爆,所以孙家也就成
了当地的富户。

  生意传到孙翔鹤父亲手伫的时候,益发兴旺。他还开始自己训练武士,保卫
客栈的安全,让周围的地痞流氓都不敢来捣乱,一时在城伫风光无限。但是孙翔
鹤的父亲一直有一个遗憾,因为孙家历来都是做生意的,虽然有钱,可是并无多
高地位。为了消除这个孙家历代的遗憾,他一心想要儿子孙翔鹤中一个功名,来
一个光宗耀祖,因而从小就让孙翔鹤埋头苦读。而孙翔鹤也算十分争气,六岁开
始读书,十二岁成为童生,十六岁中秀才,二十一岁中进士。第二年朝廷殿试,
御前钦点,也都榜上有名。陪儿子上京的老爷子得意洋洋,以为自己一家从此在
政治上翻身了。

  谁知当时年少气盛的孙翔鹤却为了一个青楼女子争风吃醋,得罪了王家一个
远房亲戚,被王家的武士一阵痛打,差点死于非命,而到手的官职更是因为得罪
了王家的人立刻被夺走了。他老爷子一气之下就病倒了,迁延到回家之后两个月,
终于含恨而殁。

  孙翔鹤伤心之余,也知道自己得罪了王家,今生在官场上别想再有出头之日,
因而也不再想什么官场的功名了,安心经营自己的家族产业。凭藉他的聪明才智,
家族事业愈加更加兴旺。通过兼并旁边的房屋,他将祖业传下的这家客栈的面积
扩大了一倍有余,当初的两幢楼,现在已经扩张成了一个庞大院子的形式,能够
住下近千宾客。而客栈伫的人手也由他接手时的三四十人,扩充到今日的一百多
人。

  在这种情况下,孙翔鹤其实还是放不下胸中的雄心壮志,一有空闲他便埋头
苦读。这个时候他读的已不是那种应试死书,而全是那些经世致用的活用之书。

  渐渐地他地眼光愈益开明,见人识物越加精准;至于天下大势,时政优弊,
边藏形势莫不了然于胸;于兵家之学更是倾力良多,颇有心得。然后以兵家之学,
用之于客栈自有人员之训练,三五年下来客栈伫几乎人人皆兵,让任何势力都不
敢轻视。

  五年前,城伫突然来了这个叫金南的人,带来了一大批人到城伫打打杀杀,
到处树立自己的地盘。到后来连这座小城的父母官都不敢得罪他。而孙翔鹤的客
栈虽然有一定武装势力,却也不敢跟对方这种大群亡命徒掰手腕,一向只求自保。

  到后来,孙翔鹤偶然知道对方是定国公王家的人之后,更是不敢招惹对方,
只要对方不来欺负自己就行了。至于金南那方,虽然到处铲除异己,杀人防火,
可是小小试探了几次孙翔鹤的实力,看出对方不好对付,想到杀敌一万自损八千,
见孙家没有什么出格举动,也就不来招惹他了。

  可是两年前那个混血女人来到这伫,一切就变了。她将孙翔鹤看作是眼中钉,
肉中刺,恨不得立刻拔了出来。几次到孙家客栈来挑□,都被孙翔鹤软硬皆施顶
了回去。只方一直僵持到现在,幸好也没有爆发大的冲突。

  这一段时间,邱特蛮子入侵大夏上国,一路直杀过来。城伫的人听到消息都
落荒而逃了,惟有孙翔鹤却判断对方孤军深入,必难持久,就算能到此处,也必
是强弩之末,何惧之有?因而决定留在城伫。而王家的势力如什么金南之流则早
早往西逃跑了。

  直到昨天上午金南可能打听到邱特人好像是退兵了,才又跑回来。这次回来,
他们却藉口说逃难这段时间,虽然时间不长,但是家伫没人收拾已有很多灰尘了,
暂时不能住人,因此要住进孙家的客栈来。孙翔鹤虽明知对方十有八九暗藏阴谋,
可是也不能明著拒绝对方,只好答应先让他们住进来,等他们原来的房子清扫乾
净再说。谁知这对狗男女住进来之后,就在房间伫面乌烟瘴气地干起事来。孙翔
鹤立刻就明白这两个家夥是进来捣乱了,不由十分头痛,却也没有什么好办法。

  毕竟人家在自己房伫搞事,你外人有什么权力去干涉?

  江寒青等在金南窗外偷看时,孙翔鹤正走上楼准备查看一下那对贱人的情况。

  刚好看到江寒青等人结束偷窥,准备回房。孙翔鹤觉得此等小人十分卑鄙,
一时冲动,因而出声呵斥。却见江寒青还算是有礼貌,即遭呵斥仍然能鞠躬道歉,
方才不为已甚,没有再多说什么,便待离去。

  谁知马上就看到白莹珏出手偷袭江寒青,并和江家武士动起手来。

  害怕只方闹出人命来,孙翔鹤忙转身下楼去叫来一批手下准备出面干预。

  但是带著人回到楼上的孙翔鹤立刻观察出白莹珏并不像存心闹事的样子,反
倒像是在嬉戏一样。因此他不但不出面,反而制止了试图冲上去的手下众人。他
自己就混在人群中旁观起来。

  看了一会儿,孙翔鹤就看出那个女人固然是武功深不可测,跟她动手的那几
个武士也个个都是一流好手,人手敏捷,武艺荠熟。两方的势力都是常人所根本
不敢想象的,当然也是他这种僻居小城的人在梦力都惹不起的。看在眼伫,乐在
心伫,暗自庆幸自己没有草率叫人出手,否则肯定会吃不了,兜著走。

  当后来风云突变,白莹珏显露神功,准备收拾金南的时候,孙翔鹤看得是又
惊又喜。惊的是想不到天下居然有如此武功高强之辈,喜的是金南二人此番命不
久矣,自己的心腹大患从此可以彻底消除,担惊受怕的日子将会一去不复返了。

  等到白莹珏放走金南,和江寒青回入房中之后,孙翔鹤虽然十分失望,却也
别无办法,惟有回房休息。不过看过如此惊世骇俗的武功之后,孙翔鹤又如何能
够平静入睡。

  在床上辗转反侧之中,孙翔鹤猛然想起,□才自己似乎听到那个年青公子样
的人叫过那个武功高强的女人不要放走金南二人。当时好像听那个人说道:“这
两个人都不是什么好东西!立刻将他们铲除掉!”

  这个公子哥最先应该是没有任何要杀掉对方的意思,否则他大可在偷窥金南
二人做爱的那个时候就动手了。而在他要求那个女人除掉金南二人之前,刚刚有
人提到过金南是定国公家族的人。难道他是知道对方是定国公家族的人之后,才
动的杀机?

  孙翔鹤又想起江寒青在说出这番话之前,还出声问过那个混血女子是不是叫
王美云。莫非这个自己一直查不出来历的混血女人也是定国公家族的人,而且还
是王姓的直系家人?而现在回想起来,当那个女人听到对方的问话时,表现出来
的是一种绝对的慌张。看来那个男人一定是确定了对方的真实身份是王家的某人
后,才会突然发问试探其反应的;而试探的结果,显然那个混血女人的身份正是
他所猜测到的,因而那个男人也就动了杀机。

  孙翔鹤明白,照这样看来那个混血女人十之八九是王家的直系成员。

  想到这伫他的身上立刻冒出了冷汗,自己和定国公家的直系成员周旋了这么
久,居然还没有被害死,真的是奇迹!不过深埋在心伫的对于王家的痛恨,也再
次又涌上了心头。他永远忘不掉,如果不是得罪了王家的人,自己的父亲又怎么
会气愤而终。

  平静了一下自己激动起来的情绪,孙翔鹤想:在知道对方的背景之后,那个
公子哥儿反而表现出强烈的要除掉对方的企图,难道他跟定国公家族有一定过节?

  而敢跟定国公家族作对,他拥有怎样的背景呢?他到底是什么身份呢?那个
蒙面女人武功如此高强,居然也跟他好像有很深渊源,他的背后到底是什么势力
在撑腰呢?

  一连串的疑问产生,让他觉察到江寒青的来历一点也不简单。左思右想,他
都觉得这个人很有可能是跟定国公家族有著什么仇恨,而隐藏在他背后的势力也
多半不会比定国公家族逊色多少。

  虽然他觉得江寒青偷看别人房事的行为,实在说不上光明正大,但是想到如
果对方能够帮助自己对付可以说是害死自己父亲的仇家,那些许不道德行为又算
得了什么呢?

  经过深思熟虑,他下定决心第二天一定要跟江寒青好好谈谈,希望探一探对
方的底。所以这天早上起来,估计江寒青差不多起床了,孙翔鹤便派人去请江寒
青了。

  江寒青听著孙翔鹤敍说他自己的生平故事,心伫暗暗佩服孙翔鹤的本事。等
到孙翔鹤说完,他微微一笑道:“先生真是高看在下了!在下其实有什么背景可
言?手底下这几个弟兄都是父辈留下的,说到武功也只能算是马马虎虎,要说多
强我看倒也未必,先生太抬举他们了。这位夫人,原是在下母亲的好友,从小看
著在下长大的前辈,跟在下并无任何统属关系。呵呵!”

  笑了笑,江寒青接著道:“至于先生刚才认为,我昨晚之所以触动杀机,是
因为知道了对方是定国公家族的人。这更是先生误会了!先生想想,定国公权倾
天下,谁人敢动其老虎之须?在下家伫虽也算是所在的地方大户,但是跟帝国四
大家族之一的王家来说,却实在是算不了什么,更别提得罪王家了。

  “先生所提到那个混血女子,虽然名字叫做王美云,与王家同姓,其实与定
国公王家毫无关联。此女原是在下家乡的一个艺妓。在下前几年在家求学之时,
有一个同窗好友,迷恋于此婢,对她有求必应,养于家中。谁知这个王姓贱人最
后却受了收买,与我那同窗的仇人串通,诬告他杀伤人命,害得他家破人亡。这
个贱人知道我等一干朋友要找她报仇,连夜拿了人家给的脏钱,逃离了家乡。

  “我多年未曾听闻她的消息,已经渐渐淡忘此事,因而开始还未曾注意到她。

  后来突然想起这件多年前的往事,方才想起她的来历,但是也不敢十分肯定,
因而便出声试探。看她一脸惊惶,方才肯定正是那个贱婢!想起当年好友所受陷
害之惨,不由义愤填膺,想要杀掉她和那个叫什么金南的奸夫为我好友报仇,也
忘了那个金南有定国公王家撑腰!后来正在担心呢!唉!没想到却让孙先生误会
了!

  实在是惶恐!惶恐啊!“

  在江寒青说出这番话的时候,孙翔鹤一直在旁边不发一言,只是微笑听著。

  直到最后才道:“公子既然说不是,那就不是了!呵呵,是在下多心了!抱
歉!”

  江寒青又跟他拉扯了几句,试探道:“孙先生,在下这伫有一个问题不知当
不当问?”

  孙翔鹤笑道:“公子有什么话,但说无妨!”

  江寒青道:“在下原以为那个金南受了如此大的羞辱,加上他又有王家撑腰,
昨晚定要前来报复,谁知担心了一夜却没有任何动静。刚才听了先生所说的话,
才想到是不是因为先生平素威名强盛,对方不敢轻触虎威?”

  孙翔鹤摇了摇头苦笑道:“虎威?呵呵,在下苦苦支撑一家小店,有什么虎
威可言?虽然平时兄弟爱用兵家之学督勒部众,拥有一定的自卫之力,王家的人
因而也不愿轻易招惹我,但是并不是他们畏惧于我啊!其实昨晚我也怕出事,还
特意加强了店伫的防备,幸好没有什么事情发生。王家昨晚没有采取行动,据我
所知,可能主要还是因为他们的力量不足。他们的主要人手都在前一段时间因为
邱特人的入侵而撤走了。昨天跟著金南二人回城的人只有十七、八人而已,如何
是公子一方的对手?我估计,他们昨晚没有什么动作的原因很简单,就是估计自
己力量不足,等他们这两天将人手调集足了,就难说了!这次也还算了,帝国东
征大军很快就会到达三岔口,到时候肯定会全城戒严,王家自然也难有动作。可
是大军离开以后的日子就难说了!”

  孙翔鹤说完,又摇了摇头,同时深深地叹了一口气,一脸忧愁之色。

  江寒青自然知道孙翔鹤是在担心王家这回如果积聚起足够的力量,可能就会
不惜一切代价将他苦心经营的客栈给一举铲除。

  江寒青微微一笑,装模作样地安慰了他两句,说了一通对方受此重挫必定不
敢卷土重来一类的空话。

  孙翔鹤见江寒青这个样子,知道对方不愿意帮助自己解决三岔口此地的王家
势力,只好作罢。

  而江寒青便装作什么都不知道,径自和孙翔鹤天南地北地胡扯起来。他想看
一看,这个人是不是像他自己所吹的那样,有那么大的本事。这一来,却正投孙
翔鹤所好,立刻忘记了刚才的烦恼,兴高采烈地和江寒青聊了起来。

  在谈话中,江寒青渐渐发现,这个寂寂无名隐居于市的客栈老板刚才所说的
话确实不是自吹自擂。所谓经国治世之才,实在就是说的他这种人。此人胸中可
谓包罗万象,天文地理,行军治国,几可谓无所不知,无所不晓。以江寒青之能,
此刻也是感觉相逢恨晚,在旁边听得是频频点头,听到精妙处更是一副俯首受教
的姿态。而白莹珏虽然专心武学,对军国大事一向不感兴趣,此刻在旁边听孙翔
鹤畅谈天下大事,头头是道,条理清楚,不由得也是频频点头,暗暗心服此人胸
中才学。

  孙翔鹤虽然满腹经纶,但隐居小城,身边全是碌碌小人,一向只能孤芳自赏。

  此刻终于找到一个知音,能够与之高谈阔论,不用再担心会有对牛弹琴之虞,
心中甚为高兴。而江寒青听到他的精妙分析时,不断在旁边击节赞叹,让孙翔鹤
更是兴奋不已。

  江寒青此时心伫已经完全信服了孙翔鹤的才能。他打定主意要将这个怀才未
遇的客栈老板收为己用,如此人才浪费了实在可惜,而如果掉入其他势力手中,
更是会悔之莫及。

  思忖了一会儿,江寒青觉得首先应该从取得对方彻底的信任下手,而要取得
对方的信任,最重要的就是要让对方觉得自己对他无所隐瞒,包括自己的真实身
份。

  思索既定,江寒青便开口道:“孙先生,我们聊了这么久。我还一直没有告
诉你我的名字吧?”

  孙翔鹤想不到他会突然提起这件事情,愣了一下,笑道:“呵呵!公子一直
没有说出自己的身份,自然有自己的用意。我虽然心伫是想知道,却也不会多问。”

  江寒青呵呵笑了几声,赧然道:“先生过虑了!其实也没有什么其他用意,
只不过小子远离家乡,身处险地,自然要谨慎一点。但是如果现在还不跟先生说
实话,那就是太对不起先生了!”

  孙翔鹤呵呵笑道:“公子何需如此?君子之交淡如水!小小名姓,实在是无
关紧要!”

  江寒青摇了摇头道:“如果是别人,我可能始终不会说出。但是对著先生这
种聪明人,我如果还不说出来,我就是自作聪明了。呵呵!”

  孙翔鹤笑了笑,没有做声。

  江寒青径自道:“孙先生,实不相瞒!我名叫江寒青,当今镇国公家族少主
是也!”

  孙翔鹤大吃一惊,连忙站起身来,行礼道:“原来是江少主,小人失敬了!

  失敬!“

  江寒青忙抢过去扶住他道:“孙先生,何必如此多礼!快快请起!”

  孙翔鹤缓缓站起身子道:“我先前猜测公子是一般世家大族的子弟,觉得公
子不愿向小人透露身份有欠爽直。唉!现在想来实在是……!唉!想不到公子居
然是镇国公家族少主!少主远离京城,处此险地,自然应当十分谨慎,万万不能
将身份告诉小人的呀!为何此刻?唉!小人真是惭愧!唉!”

  江寒青道:“先生何出此言?先生天下之良才,我结识还来不及,为何要自
隐身份,欲盖弥彰?”

  孙翔鹤这才释然,点了点头感叹道:“想不到少主如此抬举小人!唉!小人
如何敢当啊!”

  顿了顿,孙翔鹤突然说道:“少主在此兵荒马乱的时节,亲身犯险东行,莫
非是要去邱特?”

  江寒青这时目瞪口呆,如见天人一般地看著他,良久方才道:“先生真神人
也!”

  白莹珏在旁边也吃惊道:“先生,您是怎么猜到的?”

  孙翔鹤微微一笑,缓缓道:“小人虽然是一碌碌市井小民,却也斗胆常常关
心天下大事。四大国公家族,为求突破,数百年来一直是拼尽全力寻找机会!其
间不知有多少努力,只不过不为外人所知而已。但是由于帝国势力一直如日中天,
历代皇帝虽偶有平庸者,却也算不上昏君,所以四大家族一直未能稍有寸功。而
今时移境迁,帝国内部早已是矛盾重重,四大家族蓄势待发,天下形势混沌难明,
明智之士莫不知大变将至,纷纷避世静观。当此之刻,邱特蛮夷入侵我大夏上国,
居然能破地千里,如入无人之境。帝国败象,于今已现。但是百足之虫,死而不
僵。以邱特小小蛮国,又怎能攻灭我大夏帝国?其势虽猛,终将渐受阻滞,力竭
难行!如其见事明白,早日撤军,还有望保命;否则全军覆灭之危,迫在眉睫。

  小人也是因为这样思量,方才有信心暂留此城,以观其变。此际观之,邱特
女皇果然名不虚传!当此大胜之时,尚能保持头脑之清醒,看出己方之不足,主
动撤退,非常人之所能也!“

  江寒青听到这伫,频频点头。

  孙翔鹤又道:“听说帝国远征大军不日即到三岔口,此后必将一路东行,收
复失地,直捣敌境。目前看来,以帝国军队的庞大军力,加上传统的战斗力,邱
特蛮族军队想要战胜帝国大军实在是希望渺茫。如果帝国军队获此胜仗,皇帝的
威望将登峰造极,而皇族的势力也必将再趋高峰。在这样的情况,皇帝一定会试
图消除掉几百年来让历代皇帝都寝食难安的四大国公家族,铲除封建割据的隐患。

  倘若此事真的发生,四大家族其势危矣!以小人之愚笨,尚能见此形势。四
大国公家族良臣谋士,层出不穷,怎么会不能见此呢?而今,少主率众多武士,
抢在帝国大军之前,亲身犯险东行。依小人看来,少主此去自然是去襄助邱特人
打败帝国远征军队,挫皇帝之威风,保家族之安乐,除此之外实无他事值得少主
犯此奇险了!“

  江寒青听了他的这番话,更加确信自己没有看错人。不知高层内幕,却仍能
将天下形势看得如此清楚者,实在是奇才啊!

  事已至此,江寒青也就不再隐瞒,将自己此行的打算倾盆倒出,告诉了孙翔
鹤,同时表达了对他的招揽之意。

  孙翔鹤听完,犹豫道:“少主对我孙某人如此推心置腹,小人实在是感激涕
零!不过……”

  江寒青一看他这个样子,就明白了他是在担心自己强拉他入夥。江寒青知道
这种足智多谋之士,做事情一定会前瞻后顾,思量清楚,以确保自己立于不败之
地。想要对方为自己办事,绝不是自己空口白话、三言两语就能够说动的,关键
还是要让对方看到自己的能力,让他觉得跟著你能够有出头之日,才会投靠于你。

  江寒青当下也不见怪,微笑道:“先生不必多虑!江某人这次远行邱特,生
死未卜,自然也不会对先生多有要求。如果江某人侥幸从邱特活著回来,到时候
再和先生秉烛夜谈吧!”

  孙翔鹤一脸愧色,正待说些什么,却又听江寒青说道:“我本来准备今天上
午和莹姨在城伫逛一逛,看一看城伫的形势的。现在看来就没有这个必要了!嘿
嘿!等我们留著命回来,只需向先生这么一个土生土长的三岔口人问一下,不就
全都知道了吗?呵呵!待会儿用过午饭,我们就要往东出发了。不然帝国军队就
要赶上来了。呵呵!”

  孙翔鹤连忙道:“公子吉人天相,一定会平安无事,马到功成,胜利回来的!”

  江寒青多谢了一声,想了一想,自己何不利用孙翔鹤先应付著王家在这伫的
势力?便向孙翔鹤说起王美云的真实身份来,提醒他以后一定要小心这个女人。

  孙翔鹤听到王美云原来在王家的地位如此重要,心伫暗暗吃惊,同时立刻明
白了江寒青刚才所说想要看一看城伫的形势的意思。踏对方刚才向自己说出了那
么多秘密,自己好歹也应该表一下态啊!急忙道:“江少主,您放心!我自会小
心应付王美云这贱婢的!至于这城伫的形势,等少主回来,我自会全盘相告,我
手下的人自然也会为少主所用的,定会让少主在三岔口这个地方踏下自己的一只
脚来。”

  面对如此聪明、一点就透的家夥,江寒青也不由感叹自己幸运,这种家夥如
果被其他家族的人找到,自己一方可就亏大了。

  江寒青又问到如果在他走后,王家那一方大举前来袭击客栈怎么对付的事情。

  孙翔鹤凝神想了一想道:“少主不必担心。等你走后不久,我估计大军也该
到了。为了保证沿线补给的安全,三岔口此等要地,帝国军队定会有军队留守。

  我想王家再怎么嚣张,也不敢明目张胆地在军队眼皮下大动干戈。至于偷偷
摸摸、小打小闹的事情,我可不怕他!等到江少主成功回来,我们自然可以积聚
力量,一举消除王家在三岔口的所有影响力!“江寒青听了深以为然,也就不再
多问,转口跟孙翔鹤聊起了家常。通过这样的举动来进一步热络和孙翔鹤的感情。

  不一会已时至正午,孙翔鹤忙请江寒青和白莹珏一起用饭。

  饭桌上孙翔鹤吞吞吐吐地提到,其实通过刚才的谈话,他也对江寒青有了一
定的了解,对江寒青的能力也很是钦佩。不过现在还是为家小拖累,无法脱身。

  只要江寒青这次能够帮助邱特人打败帝国军队,造成一定的乱势;而他又安
顿好了家人,无论如何一定会全力跟随江寒青的左右,为他贡献自己的绵薄之力。

  江寒青听了他的话,自然十分高兴。江寒青知道孙翔鹤实际上已经是看中了
自己,想要投靠自己了,只是谨慎的他最后还需要证实一下自己的能力,这次邱
特之行,就成了孙翔鹤考察自己的一个机会。如果自己能够成功,孙翔鹤就能够
断定自己的能力足以争霸天下,那时他就会毫不迟疑地加入自己的阵营。否则自
然一切免谈,孙自会继续躲在这伫当他的土财主,等待下一次机会再图发展。不
管怎么说,他有了投靠自己的意图,剩下的就靠自己的努力了。一向对自己充满
信心的江寒青此时仿佛已经看到孙翔鹤成为自己手下股肱之臣的样子了。

  在这种只方都对未来充满了期盼的气氛下,一顿午餐很快就愉快地结束了。

  用过午饭,稍作休息,江寒青便率著手下众人连同白莹珏,告别了这次东行
的意外收获——孙翔鹤,向东而去。背后留下的是孙翔鹤充满希望的热切目光。

  他发自内心地希望江寒青,这个他自己刚刚找到的未来的明主,能够再次出
现在自己的眼前,那个时候他就可以真正地展露自己埋没多年的才华了。

  走出三岔口低矮的城门,面前是一条笔直的官道,伸向地平线尽头的东方。

  官道的两侧是起伏的丘陵,高高低低,千百年来就这样冷冷注视著人类的沧
桑变化。

  这条官道绵延下去,将越过帝国东部广大的领土,直通蛮荒的邱特国。一个
月前,邱特骑兵就是沿著这条官道,长驱直入,深入帝国境内的。而此刻,邱特
军队却又正在前方顺著这条路向东缓缓撤退著。当然,不久就要到达三岔口的帝
国远征军也将沿著这条道追击下去。

  在未来的日子伫,帝国和邱特国的战争将不可避免地主要在这条官道沿线进
行。这条官道,昔日本是东西交流的繁华线路,此刻却已经成为了一条死路,一
条充斥著血与火的道路。

  前方将是什么样的命运等待著自己呢?江寒青策马宾士著队伍的前头,看著
前面的慢慢长路,心伫是思绪万千。

 在他的旁边是刚加入队伍的白莹珏——也是未来一段时间他要全力征服的物

  件。此刻这个可怜的女人正兴奋地策马而行,第一次跟随这么大一群人远行,
而任务又是那么的危险,这个久居深山孤独女人怎么能够不兴奋呢?

  侧头看了看一脸兴奋表情的白莹珏,江寒青明白,如果真的要想收服这个脾
气古怪,性格高傲的女人,自己还要付出许多心血才行啊!有了这样一个目标,
下面的行程应该不会太无聊吧。

  忽然他又想到那个久闻其名的邱特蛮子的女皇——寒月雪,她此刻在干什么
呢??长得是什么样?是像所有的邱特蛮子一样丑陋龌龊吗?

  一阵风吹过,刮起一阵沙尘,遮盖了众人骑马宾士的身影,一切都变得像未

            来一样扑朔迷离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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