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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创全本] 【LKK作品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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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发少女  作者:LKK

            第五章 危险的儿童套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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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就不能去了吗?」

  星期六晚上……

  在晚餐的餐桌上,奈奈突然狂叫了起来。果林拿着筷子的手停住了,吓得噎
到了的修作,慌张得伸手找茶喝。

  今晚的菜色是奶油炸丸子。这炸丸子当然可不是一般市面上卖的冷冻食品,
而是小百合亲手做的。货真价实的白色奶油酱调制而成,比起那些只是外表好看
的料理可要麻烦多了。

  和炸丸子一起放在盘子上的还有丰富的蔬菜,餐桌中央则是墨鱼、青芋和扁
豆的炖锅。

  每天喝也喝不厌的味增汤有豆腐皮和白萝卜。

  料理已大致被大家一扫而空,用餐也差不多到了应该要结束的时候了。餐桌
上坐着的除了小百合、果林和奈奈三姊妹外,还有寄住在家中的修作。

  长方形的餐桌上,较长的一边坐的是小百合,旁边是果林,果林的正面是奈
奈,旁边……亦即小百合的正面则是修作。

  这并不是出自谁的决定,而是自修作住进夏川家之后,每当晚餐时就固定这
么坐下来了。

  面对嘟着嘴的奈奈,小百合一脸抱歉地说明着。

  「对不起嘛,我一不留神就……」

  「讨厌!」奈奈不高兴地嘟起嘴巴。

  奈奈平日最喜欢看的少女漫画杂志的彩页上,记载着最近即将上映的电影消
息。电影名称是「小兔的冒险」。内容是以离开双亲的小兔子为主角的,也就是
说,这是一部所谓的动物影片。

  读完报导后,最后写着「抽选出一百组二百名可免费参加试映会」。别说是
小兔子,举凡小猫或是小狐狸等毛茸茸的小动物都来者不拒的奈奈,马上就参加
了抽奖。没想到运气不错竟然抽中了,约一个月后,试映会的招待通知明信片便
寄来了。

  试映会上,招待明信片一张可以有两人参加。于是,奈奈便和小百合星期天
要一起去看。但是,做人太好又是傻大姐型的小百合,却似乎完全忘了和奈奈有
约这回事。

  她居然接受了隔壁那对年轻夫妇的请托,明天一天帮他们照顾小孩子。然而
这么一来,一个人又不能分成两半,所以只好爽了奈奈的约了。

  「明明就约好要一起去的。」面对着喋喋不休的奈奈,果林冷冷地说:「那
也没办法呀,邻居间的关系也很重要啊!」

  果林这种冷淡的说话语调,似乎强调着,去不成又有什么关系的意味。

  「不过,好不容易才要到的票……奈奈一直很期待的……」

  像是真的盼了好久似地,奈奈很难一下子就放弃。

  「那么想去的话,一个人自己去不就得了,你也已经不是小孩子了。」

  每当被果林当小孩子看待时,总要回嘴说「我已经不是小孩子了」的奈奈,
这下也只好闭上嘴巴了。

  「唔!」

  她鼓起双颊,一脸的不服气。

  就此打住也就罢了,果林偏偏又乘胜追击地说:「不会是连电车都不知道怎
么坐吧!」

  会这么针对着奈奈,或许是因为小时候最喜欢的妈妈和姊姊都被妹妹独占的
报复意识作祟吧。

  自从奈奈一出生,小小的果林便必须将姊姊和妈妈分给这不知从哪来的,叫
做「妹妹」的这种生物。

  不,或许对当时的果林来说,那简直就像把以往只贯注在自己身上的家人的
关心,一下子全给连根拔起般夺取掉一样。所以觉得很不是滋味。

  那是在果林四岁的时候。而且,这个爱撒娇的妹妹如今也都是个国中生了,
却还每天黏着小百合,而小百合竟也毫不在意似地。

  果林就是看不惯这点。真是的,一辈子都是个长不大的小毛头。果林在心中
暗骂道。但是,如此嫉妒着妹妹的自己,其实这样的心境也是个小孩子的作为,
当然她并未察觉到。

  「百合姊……」奈奈撒娇般地,死命地求着小百合。

  「奈奈好喜欢和百合姊去看电影,都已经约好了却不带我去,好过份喔!」

  「那是没错啦……」

  「隔壁的小孩不能换个人来看吗?」

  「虽然没错,但我都已经答应人家了……」

  形状漂亮的眉毛一皱,小百合单手托着腮梆子,一脸相当为难的表情。

  果林瞄着姐姐那样子,心里想着真需要如此为难吗?不能去就不能去,讲清
楚不就得了。要是自己也被这么耍赖时,大概就是这么说了。

  总之,都是姊姊太宠奈奈了。而且不只姊姊,连爸爸、妈妈也是。只不过因
为她是老么……

  是姊妹中最后一个出生的,为什么这样就得这么宠她呢?真是气人!果林的
心中,对妹妹的不满情绪,越升越高。

  「鏮!」

  喝完茶的果林,为了吸引其他人的注意,用力地将茶杯往桌上一放。

  「电影?说是要看电影,其实你真正目的是看完电影后的「小栗屋」吧!」

  所谓的「小栗屋」,指的是闹区里一间,很受上班女郎和女大学生欢迎的蛋
糕店。只要点了一千二百日圆的特别餐,便附上一壶免费红茶,还可以随意取用
小蛋糕。

  每回上百货公司或是看电影时,回家前顺道往那坐一坐,喝喝茶什么地。这
是夏川家不可少的节目。

  「不、不是这样的。」

  似乎被猜中了真正的企图,奈奈贪吃甜食的用心全表现在慌张的眼神之中。

  「嘿……是吗?」

  果林不怀好意地望着低头看着自己碗盘的奈奈,清脆地咬下筷子上挟着的腌
萝卜干。就像是想解开目前两个妹妹的紧张情势似地,小百合只是慌张地说着。

  「真是的,怎么办好呢……」

  这个时候,一直保持沉默听着三姊妹对话的修作,突然向小百合说道。

  「这个,若是不介意的话,我跟奈奈去看电影好了?」

  「耶,真的?」

  垂头丧气的奈奈一听,脸上马上现出一片光彩。

  「哎,可是,对你真是抱歉啊!」

  对着小百合不放心的表情,修作只是轻轻地挥了挥手。

  「啊,没关系的。反正我明天没什么事……」

  「但是,还是……」

  像是故意要盖住小百合客套的谈话似地,奈奈不禁高兴地大叫出声来。

  「哇!好棒!」

  接下来,一把抱住邻座的修作。

  「最喜欢哥哥了。」

  奈奈乐得大喊。

  「哇,干嘛呀……」

  修作被这突如其来的举动给吓得惊惶失措的,但对被抱住这件事似乎不怎么
讨厌。

  至少,在果林眼中是这么感觉的。果林端着碗的手不自觉地使上了力。

  欢天喜地的奈奈。

  事件得以圆满解决而高兴万分的小百合。

  以及那个被奈奈一把抱住,但是对这举动看起来却不怎么讨厌的修作……

  「哼!」

  这样一来,果林倒觉得好像只有自己一个人在扮演恶人,而感到无趣极了。
察觉到果林感觉的奈奈,一心只想报复刚刚的事,便故意嘻闹了起来。

  「能和哥哥一起出去,好像约会一样喔!」奈奈觉得很开心。

  果林将碗内剩下的三分之一的白饭,加上了一些茶水,迅速地拨进嘴巴。

  「我吃饱了。」

  摆明了一脸的不高兴,说完便站起身来。把碗筷送到厨房后,不等小百合开
口挽留,便迅速地退回自己房间里。

  「锵!」

  果林打开自己房间的门,靠着走廊射进的灯光,将手伸向入口旁的开关,打
开房间的灯。约六坪大的房间,一下子便充满了光亮。

  一踏进浴室,她马上打开窗口,把凉爽宜人的淡淡秋夜送进了室内来。

  「嗯!舒服呀!」

  稍带点凉意的夜风,吹得刚泡完澡的肌肤好舒服。

  时间已过了十一点钟。因为晚餐的那件事,果林不想和奈奈及修作碰头,于
是选择了最后一个洗澡。心里头还是不大高兴。

  骄纵的妹妹……

  讨厌的修作……

  包裹着不穿内衣也引不起遐思的平坦身体的,是一件直线条纹的男用睡衣。
少年般的短发,经吹风机轻轻一吹,便已经干得差不多了。一站到窗边,脸颊上
的火热急速地退掉。

  感受到一股寒意的果林关上窗子,拉下窗帘。为了避免受寒,特地在睡衣上
再添加了件毛衣。

  若是平常,早该是上床睡觉的时间了。但是,由于明天是星期天,不用如往
常早起,所以稍微晚睡一点也没关系的。

  果林坐在旋转椅,拿起桌上一本漫画杂志。但是,才翻了没几页,便随即盖
上书。现在即使看漫画也笑不出来了。晚餐时所发生的事,就像是哽在喉头的鱼
刺般地叫人难受。

  谁叫他们两人合起来一起护着奈奈。无论碰上任何事,总是妹妹受到百般的
呵护,虽然不怎么高兴,但也不会特别的生气。现在会这么难受的原因,应该是
不同于以前的。为什么呢?

  「最喜欢哥哥了。」

  脑海中浮现出说着这话,一把抱住修作的奈奈。就是这个。那家伙实在是和
修作太亲热了,虽然也不是什么坏事,但总是叫人一肚子火。

  一般来说,这种感情便称为是「嫉妒」。只是果林本身并无此自觉。不,应
该说是故意装做不知道的。

  说起来,奈奈会称修作叫「哥哥」这件事本身就很怪。而且,修作还一脸害
羞才真是有问题。最近这些日子,胸口总觉得一直都在闷烧,甚而还似乎看得到
火苗闪烁。血气一下子就升上头来。

  真是看不惯,就是觉得一肚子火。不只是那骄纵成性的奈奈,还有放纵这种
妹妹的小百合,以及修作……

  真叫人生气。动起肝火来的果林,拿起手中的漫画杂志,便要往地板上用力
地一丢。但是,就在往下丢的前一瞬间,高高举起的手却像是被切断操作线的木
偶一样,缓缓地垂放下来。

  她将漫画杂志放回桌上,深深地叹了口气。

  「啊……」

  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呢?很快地,和修作的同居生活已过了三个礼拜。

  青梅竹马的修作会寄住到家里来,这是果林怎么也想不到的事,简直像是作
梦一样。若是在十年前,或许会高兴一番吧。绝对是高兴、非常高兴、高兴得不
得了的。但是,现在一切都变了。完全不觉得高兴。

  虽是住在同一个屋檐下,但却无法和修作自然地交谈。虽然上同一间学校,
但上学却是各上各的。若是说会好好碰个面的,也就只有吃饭的时候吧!

  也不是没想过要温柔一点,像普通人般的相处。但是,一开始就反对他的寄
住,现在说什么都不能像翻书一样地,和他说说笑笑在一起。而且,要是不这么
冷淡的话,那一段用自己的手切断对「小修」的思念之情似乎又会复活过来。

  生活在和小修两个人的家里。这个自小怀抱的梦想,竟是以这样的形态实现
了,果林不禁要感叹起命运的作弄。

  要是真有神的存在。那肯定是一个喜欢戏弄人的神。两肘撑在桌上,托着下
巴的果林,脑海想起和修作相隔了十年的重逢。

  对着因突然再会而说不出话来,只能呆站着的果林,修作也只能这么说了。

  「好久不见……」

  为什么要摆出那副好像没发生过什么事的态度呢?

  果林和修作,并不只是一般的儿时玩伴啊。虽然说是小时候的事,但两人都
已经到了约定结婚的地步了啊。但是,最后却是以那么令人心碎的方式分开,十
年来不曾再见一面。

  想说的,难以开口的,但却是非说不可的话……

  这些话,应该是很多才对的。就是因为太多,以致于果林卡在喉头说也说不
出口。但是,修作却不一样。

  从修作口中所说出的,就像是暑假过后,对再碰头的同班同学的一句不在意
的「好久不见」。

  对修作来说,和果林之间的记忆,无论是好的、坏的、快乐的、悲伤的……

  所有的一切都一起成为古老旧有的记忆了吧!但是,至少对果林来说,那绝
对不只是记忆。

  那痛苦别离的回忆,表面看来像是早已痊愈。但是只要一碰触到,却是个马
上会喷出悲痛万分的苦楚鲜血的伤口呀。

  小修……

  还在生戒指的气吗?一定是还在生气着。再怎么说,这是失掉了最重要的妈
妈遗物的戒指呀。不生气的话,那才真是奇怪。但是从十年后再会的修作身上,
却一点也感受不到任何的蛛丝马迹。

  因为是小时候的事而原谅我了吗?还是,因为时间太久,早已忘了这么一回
事了呢?

  对果林而言,目前最让她挂心的,也就是这件事。但是,她就是提不起勇气
去和修作面对面,将这件事情给说个明白。

  要是这样,倒不如一碰面就被指责遗失戒指的事,或许还来得舒服吧。这样
一来……这样一来……我也可以顺势道歉了呀。

  道歉?不知何时起,撑在桌面的双肘松开来,整个上半身趴贴在桌面上的果
林,突然挺直了身子。

  对了,现在也还不晚。戒指的事,我得向小修道歉。好好地道个歉的话,一
定会得到他的谅解的。反正,再怎么样都比现在这种悬在半空中的感觉来得好。

  站起身来的果林,只留下一盏书桌上的台灯,她将房间所有的灯都关掉了。
黑暗之中,只有书桌周边显得特别突出。

  像是怕发出「嘎吱嘎吱」声响似地,慢慢地在旋转椅上坐下,取出抽屉最里
边放着的,再也发不出声音的音乐盒。这是母亲加代子送给自己的东西,果林把
它当作放宝物的小盒子用。

  小盒子有手掌般大,除去底层不算的其他五个面上,都各画有朴素的花样。
其图案是描绘在原野上嬉戏的白兔,喜欢可爱事物的奈奈一见到,一定会吵着要
的吧。真的已经好久都不曾开启这盒子了。果林迟疑了一下,缓缓打开小盒子的
盖子。

  长方形盖子较长的一边附有合叶,里头镶有一面小镜子。装有演奏音乐的组
织结构,盒中是十足的悬空底。因此,铺上酒红色绒布,可以放东西的空间,比
外观所见的要小得多了。

  盒中放的有外国的钱币、珍贵的邮票、奶奶给的旧一百元纸钞等,塞满了众
多的「宝物」。而其中最叫人难忘的,最宝贝着的,就是小修送给自己的,红色
发饰的生日礼物。

  这个礼物是和小修一起渡过的。幼时幸福回忆的总集合体。而旁边所放的,
则是将美梦般的幼年时期,给结束掉的那枚钻石戒指。

  把房间的灯全部关掉。只是对在萤光橙的明亮之下,看自己当年所犯错的证
据有所顾忌罢了。果林往盒中一望。将视线停留在戒指上头。

  接收到橘红色柔和光线一照而闪闪发光的钻石。虽然说是钻石,但也只有米
粒般大小而己,并不是什么高价位的东西。只是,事不关价位,这对小修来说,
永远都是妈妈遗留下来最珍贵的东西。

  虽说是小时候犯下的过错,但果林所做的,明显就是一种犯罪的行为。

  窃盗。

  小偷。

  顺手牵羊。

  不诚实的孩子。

  果林的心中浮现出一连串的可憎字眼。

  她不断地责备着自己。花上十年的时间,想要遗忘这个疮痂。但是好不容易
才封盖住的伤口,却因修作的登场,一下子全给掀开来了。好好地道歉的话,一
定会得到谅解的吧。

  「修作会原谅我吗?」

  口中像是祈祷般地念念有辞,果林伸手欲取出盒中的戒指。食指和拇指抓住
了银色的纤细指环。透过指尖传来的冰硬触感,就像是碰触到自己所犯的过错一
样,叫人不寒而栗。

  或许修作真会原谅了戒指丢掉的事吧。但是,这并不是单纯的过失,要是让
他知道了动机,明白了故意隐藏的实情后,又会变成如何呢?

  即使这样,修作仍会原谅自己吗?当然,这件事若继续这样地瞒下去也是可
以的。但是,只是徒增自己的罪过罢了。

  不行。我还是做不到。果林把即将拿出的戒指放开来。接着,却拿出了那个
红色发饰。

  这个珍藏多年的发饰,是由红色塑胶材质的圆珠子,和深蓝色橡皮绳所构成
的。有一个地方的橡皮绳的深蓝色外皮已经剥落,隐约可看到里头的橡皮。果林
只留下发饰,便把盒子盖上放回原来的抽屉里。只要把犯罪的证据拿离自己的视
线,那么一切便都和以前一样了……她这么想着。

  「要跟小修道歉」的这种想法,这并不是第一次。刚上小学的时候,一星期
里都要想上个好几回,看着盒中的戒指便要烦恼了半天。在不知如何是好,以及
在迟疑和各种考量下,便让自己陷入极度的悲痛中。

  而为了安慰自己,就会在此时拿出发结来观看,然后沉浸在快乐的昔日时光
中。每一次总想着这次一定要做到,结果总是又回到原点。而这一次同样地也逃
离不了相同的结局。

     ***    ***    ***    ***

  小修送给我的红色发饰……

  看着这发饰,和小修相处过的那往日的点点滴滴,便宛如昨日的事一样鲜明
地呈现出来。

  透过「回忆」这个过滤器所看到的,比实际上的更快乐、更美,有着叫人忍
不住要流下泪来的怀念情怀。

  在神社里头俩人的秘密地方,为我編著发辫的小修。

  我最喜欢的小修……

  小修在沙堆游戏时的山洞挖掘最拿手。当其他男孩子都在玩官兵游戏时,他
总是会陪我玩家家酒。送给他三叶草编成的花圈以做为折纸撒手剑的回礼时,他
也会非常高兴地接受。

  一起在家里庭院的塑胶游泳池中照的相片有好几张。记忆中,好像还有让刚
上国中的姊姊拉着手,三人一起去夜市玩的事。在热闹的街道上一面走着,一面
和小修两个人分吃着软绵绵的绵花糖的事,不知为什么总是难以忘怀。

  全身趴贴在桌上的果林,一沉浸在深深的回忆之中,便索性闭起眼睛将讨厌
的现实驱逐出境。此时,她指尖所感触到的,是将回忆封锁在其中的圆珠子那光
滑的表面。

  小修……小修……

  果林嘴角带着淡淡的微笑。不知不觉中陷入深沉的睡眼之中。

  沙……

  窗帘被粗暴的扯拉开,从窗口射入的晨光,将房间中的黑暗全数驱除。

  「嗯……」靠墙边的床上,传出极为不悦的呻吟声。

  只将头露出在棉被外的果林,阳光直射到脸上来,因过于刺眼的光线使得整
个脸都扭曲了。

  好刺眼啊。

  天亮了。

  我是躺在床上的。

  还踏在梦的领域中,她用着不是很清醒的脑袋极力地回想着。但是,果林对
自己是何时上床的,却是毫无记忆。大概是昨晚趴在书桌上睡着后,到了清晨感
到有点凉,所以自己爬上床的吧。

  其证据就在于她身上还披着毛衣,而一直开着的书桌台灯,还在桌上发着微
弱的亮光。拉开窗帘,把「早晨」带进这房间的正是奈奈。

  无视于渐有凉意的深秋气候,她还不怕冷地穿着露出双脚的高腰迷你裙。圆
领的白色衬衫上加了件设计雅致的短上衣。搭配着拉到膝盖的白色长袜上的苹果
装饰,衬着她的脸蛋,显得可爱极了。全身外出打扮的奈奈,站在姊姊的床边。

  「林姊,你要睡到什么时候啊?已经早上了喔。百合姊要你快点起床。」

  「嗯……呀……」

  果林呻吟着,眉间皱成一团。

  「快起来啊,林姊。大家都已经吃过早餐了,剩下林姊你一个人而已喔!」

  「知道了啦……嗯、知道了。」

  不耐烦地回着话,果林翻个身往墙壁一靠,背对着站在枕头边的奈奈。露在
棉被外的后脑勺,明明白白地写着「啰唆死了,快滚出去吧」。

  「喂!」特地好心来叫你的,什么态度嘛!讨了个没趣的奈奈,对着棉被里
头那只「睡猪」,用高八度声音叫喊了起来。

  「林姊!」

  果林一把将棉被往头上拉来回应这一声。看来她一点也没有要起床的意思。

  「真是的,拿你没办法……」奈奈手插腰,叹了口气。

  怎么看都和这小女生不相称,学姊姊也学得太过火了。

  对奈奈来说,果林只不过是因长她四岁就成了「姊姊」而自己却是不管到了
几岁,都变不成「姊姊」的这件事,感到非常地不满。所以,一逮到机会,总不
忘来扮扮姊姊干过瘾。

  「奈奈可是来叫过你了喔。不起来可是林姊自己的错。」

  留下这句话,便准备走出房间的奈奈,无意中撇见桌上放着的红色塑胶圆珠
子,用橡皮绳串连起来的发饰。这是和剪短了头发、常被误认为小男生的果林,
非常不适合的东西。

  耶?

  奈奈停在书桌前,从两个发结中取走一个。林姊又没有需要整理的头发,为
什么会带着这种东西?感到奇怪的奈奈,来回反覆地看着这发饰。

  这东西不仅看起来俗气,橡皮绳上的深蓝颜色也都摩掉了,似乎是好久前的
东西了。

  奇怪……

  她口中念念有辞地。本想放下发饰的手却停了下来。一时之间,奈奈心血来
潮,突然想到要将那发饰拿来绑自己的头发。

  「唔!」

  她悄悄地往床那边看了一下,果林还窝在棉被里头,完全呈现着虫蛹状态。
那样子似乎等太阳再高点,她就要羽化的样子。现在正是好机会。

  奈奈解开右边头发上的发带,换上果林的红色发饰,绑上自己蓬松的头发。
接着,又在桌旁的长镜前反覆地比较着左右两边绑起来的头发。如酸浆果般艳红
的塑胶珠子,和褐色的头发特别搭配。

  嗯,还不错嘛。难得可以和哥哥一起出去,不妨换换气氛吧。这么一来,一
旦决定之后,奈奈索性连左边的发带也解开,换上果林的发饰。

  哥哥察觉得到吧?

  再一次站在镜前确认自己可爱的姿态后,奈奈蹑手蹑脚地走下楼来。

     ***    ***    ***    ***

  「那么,修作。奈奈就拜托你了。」特地来到玄关前的小百合,目送着修作
和奈奈出了门。

  深秋的天空一片晴朗。或许是因为空气特别地清澈晴朗,抬头一看,天空似
乎比平常更高了。

  和打扮得标漂亮亮的奈奈正好完全相反,修作的衣着就显得相当地平淡。褪
色的牛仔裤加上金黄色的圆领衫,上头再罩了件薄薄的夹克。鞋子也是穿旧了的
运动鞋,右手拿着个提篮。因为没办法一起去,所以小百合便为他们做了便当。

  虽然很想说声谢谢,但这不像是要去看电影,倒像极了要去野餐似地。和修
作并肩而走的奈奈,从肩上挂着只小白兔的填充娃娃。为什么会带这种东西?

  满脑子疑问的修作,一开口问奈奈,才知道那小白兔的脖子后头有拉炼。原
来是个袖珍型背包。

  「很可爱吧!」说着便展示自己的小白兔背包给修作看的奈奈,走起路来是
那么地轻盈。

  当然,败部复活的电影试映观赏是原因之一,再加上可以和哥哥一起外出,
叫少女的心情兴奋不已。

  这样,好像是约会喔……

  奈奈虽然这么想着,但从旁观者来说,怎么看都像是保护者和被保护者的组
合。

  当然,修作也是这种想法。

  从最近的私铁车站只晃了三十分的电车,便到了市中心的闹区。举办试映会
的地方,离车站很近。在入口处,交给招待员明信片之后,便通过厚重的大门直
往大厅走去。

  或许离开放映还有点时间,到场的客人只有三成左右。选了正中央稍前的位
子,奈奈和修作肩并肩地坐下来。

  时间刚过了下午一点,趁现在来吃午饭吧,修作打开搁在膝盖上的提篮。要
是速食那也还好,像这样把野餐似的便当摊开来,实在有点夸张,总觉得挺丢脸
的。

  小百合为他们准备的便当内容是三明治。火腿、蛋、起司、蔬菜,真是丰富
又营养。而像拌有碎肉的煎蛋加上美乃滋般的奇怪组合又出现了。只是,让修作
觉得有点遗憾的是,所有的三明治为了迎合奈奈的口味,全省去了芥茉酱。即使
如此,不愧是出自手艺高明的小百合之手。

  虽然只是牛刀小试,但吃过后可能就不会想买便利商店里的三明治了。在大
厅的自动贩卖机买了罐装咖啡配着三明治吃完后,把装入容器的水果和奈奈各分
了一半。

  这时慢慢地,座位开始坐进人,接近开演时间时,差不多已全坐满了。

  大部份都是父母带着子女。或许是因为大多是小孩子,所以虽然上映的通知
蜂鸣器一叫,照明也暗了下来,场中依旧是骚动不已。

  因为是试映会,所以一些使用老套宣传用语的广告,以及那些电影预告都被
省略掉,一开场便是要看的影片。

  故事内容讲的是离开父母的小兔子,经历了许多困难后,最后得以和母兔重
逢之类的老套剧情。

  说穿了只是靠主角的小兔子的可爱在卖钱,而顶着感动巨著的头衔赚人热泪
的一部戏罢了。

  若再说得正确一点,那只是一部日本电影的落日期的代表作品罢了。修作是
以理智的角度在看着片子,但是奈奈可是很认真地融入其中呢!

  「呜!」在令人感动的结尾时,奈奈那双大眼睛里还盛满了泪水呢。

  电影看完时,片尾字幕也没看,便早早穿越过人群,两人走出了大厅。眼睛
哭得红红肿肿的奈奈,一手拿着手帕,不断窸窸嗦嗦地擤着鼻子。出来了以后,
修作对着正把擦过泪水的手帕收入小白兔背包中的奈奈。

  「那么,回家吧!」

  「……」

  奈奈像要说些什么似地,抬头望着修作。

  「不过,回去之前先喝杯茶吧?」

  「耶……」

  「是叫什么「小栗屋」的吧?那家咖啡厅……」

  「但是,奈奈……」

  不等修作说完,奈奈马上说着。

  「可是钱……」

  为免她再继续讲下去,修作笑一笑。

  「不要紧的,我已经从小百合小姐那拿到零用钱了。」

  其实不用那么特意地说出来。只要稍微地装模作样一下,说出「我请客」之
类的话,那不是很帅吗?但对笨拙的修作来说,那或许有点勉强。

  「小栗屋」的场所奈奈清楚的很,就像是久未被带出来散步的小狗一样,蹦
跳着在前面带路。和古色古香的店名完全不同地,这家店是一间以黑色为基调的
现代建筑。越过自动门进入店内,马上就有侍者迎上前来,把两人带到靠窗边的
位子。

  「嗯,我要……」奈奈似乎常来这里,毫不迟疑地便点了特别餐,修作也顺
便点了同样的东西。

  首先是一壶红茶被送了上来,接着侍者推著有银色托盘的手推车过来。托盘
上排列有近二十种各式小蛋糕。只要用手指选出自己想要的,侍者便会将你所选
的蛋糕放到盘子上来。当然,因为是随意吃到饱,所以可以反覆吃完再点。

  「这个和那个,还有这个和这个,啊,这个也要……」奈奈一下子便从托盘
上选出了五种蛋糕来。

  耶,这么会吃啊?

  虽然嘴巴不说,修作内心可是暗暗吃惊。随意点用的小蛋糕确实是比一般的
蛋糕来得小,但一次来五个也未免太多了。但是,这种程度看来似乎很平常,分
蛋糕的侍者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

  修作并不太喜欢甜食。但是既然是吃到饱的形式,便也稍微多点了些,他一
共拿了三个蛋糕。

     ***    ***    ***    ***

  分配完毕后,望着离去的侍者背影突然发现到,这家店的制服的裙子还真是
短。可悲的男性的性趣,也只不过是推着推车而稍微突出的屁股,修作便这么一
路盯下去。

  「怎么了,哥哥?」

  被奈奈这么一叫,他慌慌张张地调回了视线。

  「呀!」

  才一会儿工夫不见,奈奈盘中顶着颗糖浆栗子的勃朗峰蛋糕已消失了踪影。

  「哇!这……」

  简直像是在变魔术一样。

  以刚刚看过的电影感想为中心。

  在两人不着边际的谈话中,奈奈又依序地解决盘中的蛋糕,终于轮到最后一
个了。

  修作以前常常听别人说,其实女孩子们吃饭和吃甜点的胃各有一个呢!看过
了奈奈的吃相后,修作确信这个传说绝对不假。到底那么多的蛋糕,都装到这小
小身体的哪里去了?

  修作心想,莫非在奈奈身体的某一个地方,有一个不同于胃,就像是超人片
里出场的怪兽一样,有个类似「蛋糕袋」的器官,好让她装蛋糕吧。

  「真是太厉害了。」修作佩服地说道。

  若真是如此,那肯定如同小叮当口袋一样,直接通向另一个异次元空间的。

  另一方面的修作……

  第一个……

  第二个也好不容易塞进胃里头去了……

  第三个的巧克力蛋糕,则只是用叉子切下一角,送往口中之后,他便再也提
不起吃蛋糕的兴致了。

  修作用不加糖和牛奶的红茶冲刷了口中的甜味时,已经解决完自己盘子里的
蛋糕的奈奈,用叉子指着那吃了一口的巧克力蛋糕。

  「不吃了吗?」

  「耶,嗯,是啊……」

  「那……」

  抵不过她那殷切的眼神,修作把自己盘子往奈奈那边推。

  「啊,想吃的话就吃了吧!」

  「耶,可以吗?」

  「当然可以呀!」

  被那样的眼神看着,他也只有说是的份了。修作一面苦笑一面点头,于是奈
奈便把修作盘中的蛋糕移到自己盘中来。

  「哇!谢谢!」

  看她那高兴的模样,连自己都觉得快乐了起来。奈奈早已将刚才被切的一小
角又挖深了下去,将茶褐色蛋糕往嘴巴里送。

  「嗯、嗯、咕噜……」

  一吞进口中的东西,奈奈便往修作这里探出了身。

  「哥哥,这算间接接吻吗?」奈奈天真的问道。

  「!」

  修作差点将口中的红茶给喷了出来。

  「胡、胡说些什么啊!我又不是用咬的,什么间、间接接……不是的,这根
本就是八竿子打不着的关系嘛!」他急忙的说明。

  「好讨厌喔,哥哥的脸都红了……」「我……」

  看见惊慌失措的修作,奈奈发出胜利者般的声调。

  「好可爱喔……」奈奈还是不放过他。

  「……」

  被这么个黄毛丫头说「可爱」,真是有点受不了。

  「吃这么多,晚饭可要吃不下了。」

  「嗯!没有关系啦!」

  「可是奈奈……」

  无视于修作的忠告,奈奈又点了其他的蛋糕。盘子上的三个中,才一转眼的
工夫,瞬间便去掉了两个,她正要伸手拿最后一个。但是,就在连一口都还没开
始吃时,少女忽然搁下叉子。

  她的表情变得有点怪怪的,像是在忍耐着什么似地,紧紧地咬着嘴唇。这时
修作感到情形有点不对。

  「怎么了,奈奈?」

  被他这么一问,奈奈一副快哭出来的表情。

  「觉得有点恶心……」

  「啊?」

  「想吐……」

  她看起来好像真的很不舒服。

  「耶!」

  虽然是惊讶的表情,但奇怪的是,修作反而能够体会她不舒服这种事。蛋糕
吃这么多,想吐也是理所当然的。就是因为吃了那么多蛋糕,才会……

  现在说什么都无济于事,修作从椅子上站了起来。要是吐在这里可就槽了,
不快点带到洗手间去不行。

  「奈奈,稍微忍耐一下。」

  「嗯……」

  修作的手绕过奈奈的腋下,以半抱起的姿态,带她到店里头的洗手间去。两
人不寻常的样子,引起一部份客人的注意。但是,现在不是在意这种事的时候。

  这家店的洗手间只有一间男女共用的。好在里面没有半个人,修作压下杠杆
状的门钮,打开涂上黑漆的木门。进去后右手边是洗手台,里面则还有一扇门,
洗手间就在那里头。

  修作依照判断,认为与其吐在洗手台,还不如吐到马桶里边,清理起来也容
易多了。于是当下把奈奈带进里头去。只能容纳一人的厕所很狭窄,修作半个身
体被挤出门外。看起来厕所有彻底地扫除过,所以一点也没有肮脏、恶臭的恶心
感觉。

  嗯,还蛮干净的。

  修作用单手撑着少女的身体,另一只手把马桶盖给掀开来。

  「来,奈奈……」

  面向下朝着马桶的奈奈,从喉头深处发出「恶、恶……」的声音,却丝毫没
有呕吐的样子。

  修作一面用手在她背部抚摸着,一面关心地问。「怎么了?吐不出来吗?用
手指头去催吐吧?」

  「……」

  奈奈只是低着头,左右摇个不停。之后便脚软了,当场精疲力尽。修作赶忙
将马桶盖盖上,让奈奈坐在上头。

  「奈奈,没关系吧?」

  「……」

  奈奈沉默地点了点头,就一直这么低着头。

  修作从旁边往上看。

  「虽然难过,还是吐一吐比较好喔。在这里吐不出来的话,我们到洗手台去
吧?」

  奈奈又摇摇头。

  「肚子痛……」

  她用虚弱的声音说着,并抬头看着站在马桶旁的修作。

  「帮我摸摸肚子。」

  「哦!」

  修作马上蹲下去,手隔着衣服贴在奈奈的肚子上。少女的腹部平坦得叫人不
敢相信,他真不敢相信,她怎么能装进那么多的蛋糕?

  「这里?」奈奈指示他。

  「再下面点。」

  修作温柔地摸着奈奈的下腹部。

  「这里吗?」

  「不对啦。再下面点……」

  奈奈用自己的心手贴在修作的手上,更往下面拉去。

  现在,修作手所碰触到的,早已不是「肚子」的地,方而是一个叫「胯下」
之处。透过短裙和内裤的两块布料,她私处的温度传到手中来。

  「等、等一下,奈奈……」

  修作觉得有点不对劲。

  「那、那里好难受呀。摸我,哥哥……」

  「但是,这未免太……」

  被强力拉扯下来的修作的手,被奈奈连同裙子夹在大腿内侧,一点也没有放
松的意思。手指朝下的手掌,被包围在柔软的嫩肉里。

  「奈奈,那地方好热呀。实在好难受啊……」

  修作因为蹲着的关系,两人的脸靠得好近。或许是因为吃了一大堆的蛋糕,
少女吹出的气息中含有甜甜的奶油香。

  「所以,用哥哥的手让我舒服点吧!」

  「可是……」修作犹豫不决。

  「快点啦!」

  到此为止,奈奈的企图已经是再明白不过了。她所说的「恶心不舒服」,只
不过是要将修作骗进洗手间的手段罢了。

  早熟少女精彩的演技,天真的修作完全被骗得团团转。奈奈的举动倒让修作
吓一跳。

  「不、不行的,这种事……」说着,修作把手从奈奈的胯下抽出。因为大腿
夹得太紧,短裙的裙摆有点乱。

  在抽出的手掌里,还清清楚楚地残留有少女肌肤的温度。

  「哥哥……」

  和刚刚没气力的样子完全不同,奈奈居然一下子就从马桶上站了起来。

  「奈、奈奈……」

  对着欲往后退出的修作,奈奈猛扑了上去。

  「哇!」

  几乎快要摔倒的修作,撞上了涂上黑漆的木门,发出了一声的巨响。靠着门
站着的修作身上,让少女身体的重量有了一个可以倚靠的地方。

  「那、那个……」

  「那个星期天……」

  为了堵住修作想说的话,奈奈不停地说着。少女半张脸全埋进修作的胸口,
视线则落在地板上。

  「不是和奈奈、百合姊三人一起做了吗?」

  「……」

  修作的脸僵硬了起来。上个星期天在客厅中展开的奇怪3P记忆,一下子全
在他的脑海中复苏了。

  身上只有一件围裙,仰躺在沙发上的奈奈。还有趴覆在那上头的修作。

  少女稚嫩的秘穴,勃起分身的前端全陷在里头。

  用着惧怕和好奇心混合的复杂表情,奈奈专注地仰望着修作这个「哥哥」。

  死命地抑止住自己想要将硬直深深插入少女蜜壶的冲动的修作。

  绕到两人后头的小百合。

  她的脸凑近浅浅的结合部,从长柄的内侧、根部的玉袋,甚至连菊花眼都舔
吮了一遍……

  奈奈的话唤醒了那时的淫秽记忆,只这么些片断,就足以叫那沸点低的年轻
血潮沸腾了起来。

  「那时,哥哥的宝贝稍微进了奈奈里面了吧!」

  当时包住肿胀到极点的分身前端,桃花源里的湿暖触感涌上了他的心头。

  「奈奈,曾经将手指和原子笔塞进去过,那么粗的东西倒是头一次,是有点
怕怕的,但是,哥哥的宝贝一进来,那里一下子就宽多了……这使得奈奈感到好
兴奋喔……」

  这么说着过去的事情。奈奈目前似乎真的「感到好兴奋」。她那可爱的脸颊
泛上了两朵红晕,其声音也带有一点点懒洋洋的声调。

  「那里头滑黏的地方经宝贝前端那么一摩擦,比奈奈一个人弄得,更加舒服
啊……」

  「嗯!」

  比起做这种大胆告白的奈奈,修作倒是先羞红了脸。两个人的身体贴得紧紧
地,彼此的温度掺杂着,叫人感到有点燥热。

  「哥哥颤了一下时,从宝贝那里流出好多的灼热黏液喔,要是那些全部都灌
进奈奈的那地方,奈奈肯定也是会很舒服的……」

  奈奈一点也不会觉得不好意思。想起了灼热的岩浆灌到处女花瓣中心时,所
带动的那瞬间的事了吗?奈奈更加抱紧修作。少女小巧的手,紧紧得揪住修作的
圆领衫。

  「从那天起,奈奈每天都要自慰才行。想起和哥哥做的事奈奈便无法忍耐,
所以每天都自己一个人在做着。」

  这么说来,在最近的一星期来,修作睡觉的房间,隔着一片墙壁的地方,每
晚奈奈都在那里独自沉浸在淫秽的手指游戏中。而且,那还是和修作的假想「行
为」呢……

  「奈奈忘不了哥哥的宝贝,那时虽然只有前端而已,要是全部插入一定更舒
服吧,白浊液全数灌到里头去,又会是个怎么样的感觉呢,我想了好多喔……」

  手指爬在只有一条直线的秘穴上,随着天马行空的淫荡思绪。一个人卷曲着
身体,躺在床上的奈奈身影,此刻浮现在修作的脑海中。紧身裤中的海绵体里,
淫乱的血液冲流了进来,体积正在急速增大中。

  「因为,容易流汗,所以通常都是在洗澡而做,但是,要是洗完澡后又想做
时,一天便要做上好几回……这么好色的女孩,或许哥哥会讨厌,也说不定,但
是,就是停不下来啊……」

  已经完全处于发情状态的奈奈,看起来立刻就想当场来一场自慰似地。而当
然地,修作本身也不管是否是自己的意思,胯下的分身可也是「性」致满满的。

  「但是,不管做了多少次,手指还是不行的……非得哥哥的宝贝才行……好
想再一次让它在奈奈的那地方放出大量的白浊液来……」

  难分难舍的气氛一升高,奈奈的声音几乎要听不见了。而且,还用那热切的
双眼望着修作。

  「哥哥,再吃一次奈奈的甜点。」

  奈奈语气中充满请求。

  咕噜……

  修作的喉间,响起了下流的声响。

  急速勃起的分身,将牛仔裤前端给整面撑起,并压迫到少女的下腹部。

  俗话说「送到嘴边的不吃,是男人的耻辱」,这「儿童套餐」要是吃下去,
可是不怎么好吃的。

  再加上场所也不太对呀。况且,在「儿童套餐」享用到一半时,要是被人撞
见,可是不得了的。要是运气较差一点的,很有可能会被抓起来送警察局也不一
定,这真的有些冒险。

  哈得要死的十七岁,拼命地想要自制住。

  「不行的,奈奈,我不能做这种事的……」

  「为什么?为什么不行?」

  「这个……」

  修作面有难色。

  「哥哥……」

  不等到他回答,奈奈便把自己的下腹部,人剌剌地往修作胯下的隆起贴近。
撑起牛仔布的年轻分身,陷入少女的柔软处中。

  「哥哥,宝贝变得好大……」

  奈奈感受到那强烈欲求而颤抖着的秘密之境稍微往上处,比自己年长的少年
有着和自己一样的情欲。

  「哥哥不是也和奈奈一起兴奋起来了吗?你其实也想要做吧!不是吗?」

  「……」

  被一连串不停歇的问题,问得答不出口的修作。自己的分身都已经有所表示
了,总不能睁眼说瞎话吧。

  没办法的修作,只好想出别的理由。

  「但是,还是不行呀。在这种地方,我做不来的。被撞见了可是不得了。」

  「那么,只要让别人进不来就行了吗?」奈奈天真的说。

  「咦……」

  修作一脸狐疑。

  奈奈往修作靠着的门锁伸过手去。

  喀锵。

  少女的手往门把旁的旋转钮转过锁上。这下子,任谁也进不了这间房了。

  「这样可以了吧?」

  「……」

  修作知道自己非得说些什么话不可,但是口中却干得连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拜托你,哥哥。快点来吃奈奈的甜点。否则奈奈会感觉越来越奇怪……」

  奈奈似乎很饥渴。

  「可是……」

  也不知是要升高修作的「性」致,或是自己忍耐不住了的无意识行为……

  奈奈妖烧地扭动着她那少女体态的腰枝,让下腹部直往那胯下的鼓起摩擦。
这种透过布料的按摩,使得早已胀得难受勃起的分身,更增强了硬度。已经无法
被压制在狭窄内裤中的勃起,像是诉求着要到外面来的自由。

  「哥……哥……」

  变得越来越奇怪的,反倒是我这边啊……

  能镇住高涨欲求的理性箍儿。现在也似乎要完全弹掉了。虽然想要拼死抵抗
着,但对一个血气方刚的少年来说,忍耐可是有限度的。但是,比起修作,奈奈
那边倒是先抵达忍耐的临界点了。

  都已经这么恳求了,却一点也不肯转,于是,对哥哥终于失去了耐性。停止
了甜美还带点挑逗性的腰枝扭动,奈奈当场蹲了下来。然后,脸的部位刚好凑到
修作胯下的前方,正对着快胀破的隆起小火山。刚刚下腹部所感触到的膀下,如
今近在眼前,奈奈不禁又张大了眼睛。

  「好厉害……哥哥的这里,好有精袖呢……」奈奈似乎颇欣赏他的分身。

  「……」

  因为害羞,修作一下子红到了耳根。年轻的勃起特别有精神,即使是穿着牛
仔裤,照样可以明显地鼓起一个勃起的轮廓。

  奈奈的脸朝着那地方慢慢靠近。

  「而且,还好硬喔……」

  她一面念着,一面怜爱似地将脸颊贴近摩擦。

  「嗯……」已濒临崩溃状态的分身经这可爱小脸一摩擦,修作不由得从喉头
深处呻吟出声。

  最前端的裂缝处和最前端的滴汁,一下子全渗了出来。

  「奈奈,不行的。不能做这事……」

  「唔……」嘴巴这么叫着,修作却未积极地去抵抗。

  他只是任由奈奈摆弄着。当然,脑袋里确实是想着「非阻止不可」,但身体
却像是别人的一样,完全不听从指挥。

  「不是说了不行的嘛……」

  无视于这气弱的制止之声,从修作胯下抬起头来的奈奈,拉下了牛仔裤的拉
炼。看来,奈奈是因为修作不愿吃自己的「甜点」,所以就反过来,由自己主动
去吃修作的分身了。

  拉炼一拉下,勃起便往弹性良好的内裤一弹,褪了色的牛仔裤胯下鼓起白色
的帐篷。而在这帐蓬的顶端处,有着从内侧渗出的卡巴氏腺液所造成的小污点。

  看见这样子,奈奈又轻声地念着。「哥哥也湿了……」

  由这句「哥哥也……」可以猜知,她用下腹部去摩擦修作胯下的时候,奈奈
的那地方早已氾滥成灾了。从秘穴的深处渗流而出的爱液,在粉红色的可爱内裤
底面形成了污渍。

  耶……

  对没穿过男生内裤的少女来说,男性内裤前端的开口是个奇妙的设计。再加
上硬直的分身不好捉摸,奈奈为了取出想要的东西可真是花了点工夫。把双层布
料往左右一开,再慢慢地将灼热脉动着的男性勃起给引出来。

  「呜!」

  此时,几根耻毛被扯住,修作微微皱起了眉头。

  「咻……」

  从狭隘的内裤中解放出来的勃起,急剧地高高翘起。面对着像是往着这边飞
奔而来的雄性器官的强势,奈奈不禁发出赞叹之声。

  「哇……」

  修作的分身,被跪在脚边的少女看到内侧,前端直指着额头,对由下往上看
的奈奈来说,更是大了许多。想着自己那小小的地方,要容入这硬直巨根的些微
恐怖感,那地方却因期待而更加兴奋地颤动起来。

  哥哥的分身正在膨胀,越来越有精神。奈奈看见勃起的分身,这已第三次。
每次看见修作的那东西,奈奈都会打从心里头觉得「男人真是好棒啊」。

  要是被问到哪里好棒时,或许自己也不知道。但心里头就是这么感觉的。明
明平常都乖顺得藏在内裤里的,一旦有了奇怪的念头便会产生急剧的变化,完全
无法掌控地胀大。

  光是这样便够吓人的了。而在做各种淫秽的事时,还会从前面咻地流出像可
尔必思般的东西来。但是,最不可思议的,则是只这么地望着它,居然就可以理
得那么兴奋。

  在腹部最深处,突然这么一紧,从秘穴里渗出爱液来。不必用手指去触摸,
奈奈的那地方却早已湿漉漉的。

  被少女专注的视线这么一刺激,已经胀到了极限的分身,突然间一弹。挣脱
了原先要包覆住的表皮,雁首更加弹跳了出去。粉红色的分身前端这下子颜色更
加深。

  「咦?」

  到底那肿胀的分身里头究竟是装填了些什么啊?

  这一直是奈奈心中的疑惑。

  是那黏糊糊的白浊液呢?

  还是其他别的东西呢?

  早熟少女对「大人」这东西想知道的,还有很多呢!但是,想知道是脑子方
面的事,身体需求的则就是男性这东西本身。

  奈奈把嘴凑近分身,往充满力量的根部一亲。就这样从嘴巴伸出舌尖,沿着
浮现着静脉的躯干舔过。

  「嗯……」

  有点碱味。但是,叫人心跳得好快呀。奈奈只动颈部以上,从长柄的根部也
只舔到一半的地方。不、她在舔的时候控制着舌尖的方向,或许用「唇在追寻」
的形容来得更恰当些。

  事实上,分身所接触到的面积,唇比舌头要多多了。只涂了护唇膏的娇嫩嘴
唇。还有,从其间隐隐约约露出的淡桃色舌尖,在分身下半部的短短距离间来回
地搜寻着。

  修作往下一看到这样的光景,心想不得了了。但是,只是这么想着,对奈奈
笨拙的舌技却未出声制止。在这里一打断,上半身是无所谓,腰部以下可是不会
原谅的。现在,只能够在内心祈求着,不要让人撞见自己在洗手间里干这档事才
好。

  「啾噜……」

  或许是越来越熟练了,奈奈的舌头越来越大胆。像是在舔吮着冰棒的伸着舌
尖,往长柄内侧涂抹着唾液。舌头表面沙粒般的搔痒感,使得隐藏在内裤中的御
袋发硬起来。痒痒的,好舒服啊。但是,分身的根部和躯干,比起极度敏感的前
端来,却显得有些迟钝。

  少女的舌尖,只在离最敏感部位还有几公分的地方,来来回回地滑行着。心
头一慌,就在想要给奈奈一些建言时,却怎么也说不出「再激烈点」、「再往前
舔一些」之类的催促话语来。

  但是,就在这种焦虑情绪下的另一面,想要得到刺激的地方得不到满足的焦
虑,却使得修作胸口升起一种极度的痛苦。

  藉由那份焦急感所积聚的欲求,比起一味地追求射精快感的手淫时,来得更
大更猛烈。

  这种欲求透过前端所流出的大量卡巴氏腺液,逐渐转变为透明的露珠。接着
又因超越表面张力的界线,顺着长柄往下流。沿着躯干而下前端的玉露,滴落到
舔吮着分身的奈奈的鼻尖,再滑入口中。终于熟悉了雄性滋味的舌尖上,一股浓
烈的男人味道散了开来。

  奈奈似乎把它当做是修作无言的催促。

  她沿着蜗牛爬过的痕迹般的往上而去,舌头最后停在分身前端的里侧。

  「嗤噜……」

  这一舔可是早已等得不耐烦,但在舌尖碰触到敏感部位的瞬间,还是忍不住
要叫出声来。

  「嗯!」

  修作咬紧下唇,拼命忍着不发出这种丢脸的声音。但是,分身前端在舌尖的
轻抚拨弄下,还是不小心地发出呻吟声起来。

  「嗯……咕……呼……」

  对于自己舌头的些微动作居然使得这个少年有如此过敏的反应,奈奈觉得有
趣极了。于是她更勤快地卷起舌尖像蚂蚁般地上下爬行着。

  卡巴氏腺液的分泌一下子达到最高点。被自己所吐出来的黏液,弄得浑身黏
糊糊的分身,像枝溶化了的冰棒。透明的汁液流过十七岁少年的长柄,在前面的
开叉处隐入了内裤之中。嘴巴离开了散发着情色气息的勃起后,奈奈抬头望着修
作艳红色的脸庞。

  「哥哥,奈奈舔得你很舒服吗?」

  「耶……」

  修作不知该说些什么。

  「很舒服吧?因为哥哥的宝贝流出了好多黏液。」

  被奈奈天真地指出来。再否定都已无济于事。但站在修作的立场上来说,又
不能坦白地说「真是舒服」,只好含糊地带过。

  「啊,嗯,耶……」

  「那么,我再让你舒服点喔!」

  说着,奈奈便把呈现着透明血色,有着漂亮颜色的分身前端一口含住。

  「啊!」

  修作压抑着不让声音流泄出来,只是回荡在喉头间。快胀裂掉的分身前端破
口内黏膜一包,雁首的纤细部位让柔软的嘴唇给圈住。

  「呼呼!」

  少女口中的暖意和湿润一下子朝少年袭击过来,修作差点喘不过气来。气氛
高涨到最高点,总算可以获得发泄。另一方面,衔着分身前端的奈奈,却在此停
止了动作。满嘴的腥膻臭味吓坏了她。

  哇……

  这味道之浓可真不是刚刚顺着长柄流过来的那种所能比的。口交在前些时候
的3P时,也曾经做过一次,但现在却比当时的更加的腥臭。

  怎么回事啊?

  难道是性欲愈强,味道便会愈浓烈吗?

  要是这样的话,哥哥现在比起星期天和百合姊三人一起做时更兴奋啰?

  若真是如此,那就太棒了……

  奈奈突然感到很高兴。

  「分身的口水」看起来就跟水一样地透明,也没什么味道。浓稠的时候,就
像是放入冰咖啡里的糖浆一样。透明却有强烈的味道这点也挺类似。

  不同的地方,只在它并不如糖浆那么甜美。前端的水滴,也不会有什么好味
道。但是,有一种叫人想入非非的气味。这味道只要让舌头一舔,包准那地方爱
液氾滥。

  似乎从嘴巴喝进的黏液,就这么从下面的嘴巴出来了。虽然不用去舔,但是
自己裂缝所流出来的黏液,应该也是这种味道吧。奈奈一面想着这些事,一面将
衔着的分身吞得更深,头部缓缓往前进。

  但是,似乎角度抓得不对。翘得老高的长柄,若是从侧面去含住的话,前端
一定会先抵住了喉头。

  要用手调整一下角度呢?

  还是要换个角度,由上而下来呢?

  还不习惯口交的少女有点搞不清状况。

  「嗯……」

  分身塞住了喉头,奈奈从鼻子发出微弱的声音。口中被哥哥的宝贝塞得满满
的……

  少女的嘴巴小,肉柱都还进不去一半。跳浮着静脉的长柄,大半都露在嘴巴
外面。

  「啊……」

  俯看这般光景,修作吞了一大口口水。刚刚还天真地吃着蛋糕的小嘴巴里,
露出那勃起分身的样子,散发着一种违背道德的气息,十分地淫秽。

  「嗯……」

  像是喘不过气来似地,奈奈语气模糊地呻吟着,头也不禁微微地颤动着。分
身前端上方跟光滑的上颚内侧互相摩擦着,快感的微波爬上修作的背脊。

  「啊呼!」

  想要抑制也抑制不了的声音终于喊了出来。反射性地腰部一弹,被硬直的前
端直截喉头底部的奈奈,像是抗议似地发出鼻音。

  「嗯……」

  其实要是在平常肯定要被念上几句的,当然在这种状态下是讲不出话来的。
接下来,要干什么呢?前些时候,还有小百合所做的示范,这次就只有自己和修
作。

  要如何取悦哥哥呢?

  一切只有靠自己了。总之,现在分身塞满了整张嘴,舌头也动弹不得,先把
嘴返到雁首的地方吧。

  这样一来,呼吸顺畅了些,舌头也稍微能动了。奈奈只用鼻子呼吸着,并开
始舔起了口中的分身。分身的最前头,像是剥了皮的荔枝一样滑嫩嫩的,这种触
感并不会令人讨厌。

  好好地尝过这里的滋味后,少女的舌尖探寻着先端的细缝,来回地舔弄着。
那地方是「分身的口水」流出来的地方,所以味道更是浓厚。

  只是,或许已经习惯了,连卡巴氏腺液特有的腥膻味也都不再那么在意了。
讨厌的红萝卜吃再多次还是喜欢不了。但分身舔个一会儿竟就可以习惯了,奈奈
觉得真是有点不可思议。

  「啾噗、啾、啾噜……」

  「啊啊!」

  一面缓缓地动着舌头,一面偷偷地往上瞄,修作正死命地咬紧嘴唇,脸部一
片潮红。

  那模样,简直就像是泡了热水澡一样。在分身前端上舔吮了一会儿,嘴巴中
积了些混着体液的唾液。奈奈就这么衔着分身,把它吸了起来。嘴巴噘起,发出
了淫荡的声响。

  「咕……」

  脸颊的内侧强力地压迫着分身前端,修作脸都扭曲了。没错,百合姊就是这
感觉。奈奈一面回想起姊姊巧妙的舌尖技巧,头一面往前后不断地晃动着。

  成了O字型的嘴形,正用唾液将长柄给沾湿。不习惯是当然的,口内和勃起
的角度又抓得不好,奈奈做得挺辛苦的。分身是以向上突起的角度插入口中下斜
的角度。因此一开头便卡住了,分身前端的内侧偶尔会和下面的牙齿对个正着。
结果,奈奈的口交就只能集中在前端部位。

  虽然不能像小百合的技巧,享用到不只胯下的分身,全身都像是被湿暖感所
包住的那种飘飘欲仙的感觉。但在狭隘口中被压迫的感觉,却另有一番快感。

  光是舔着未免难过。奈奈双手扶住修作的大腿。配合著头部慢慢的动作,红
色发结分开固定好的褐发在两腿间晃动着。

  进行爱抚的奈奈似乎比被爱抚的修作显得更兴奋,小小的鼻子里流泄出的气
息是灼热的。

  「嗯……嗯……嗯……」

  被比自己年纪小的少女这么舔吮下,修作的分身被逼到无路可退的地步。预
备放出欲望的勃起根部聚积了精力,御袋根缘一带涌出大量的灼热。嗯,要出来
了……

  「啊啊啊!」

  焦急的爱抚接下来的界限,竟是叫人阻止不了、即将压迫而来的射精。

  「奈奈,已、已经不行了……再下去的话,我可要出来了。」

  收到这个惊告,奈奈乖乖地马上将嘴巴移开分身。

  「啾噗……」被强力吸吮而更增殷红的分身前端,沾满了唾液,像是浸了糖
浆的水果般地。

  奈奈吞下积在口中的唾液,呼地喘了口气。老实说白浊液的味道并不好受。
又苦又不好吃,还会堵在喉头。

  脸上被喷满白浊液的经验。还真的是名符其实的「有苦难言」,但这任性的
少女居然都能忍下去。所以,若是白浊液想要出来,还是用下面的嘴巴去接可能
比较好一点。

  奈奈的嘴巴周边沾满了黏糊糊的唾液。或许是因混有前端的体液,看来比一
般的要浓上好几倍。站起身来的奈奈,用手抹去嘴角的黏稠液体。

  「接下来换哥哥了吧!」

  和修作面对面站着的奈奈开口说,慢慢地张开双腿。意味着要交换舔吮的对
象。

  「你看……」

  奈奈轻易地掀起自己的迷你裙。淡粉红色的内裤上面的污渍,因为刚才舔吮
了勃起的关系,面积更形扩大。轻薄质料吸收不了的爱液沿着大腿内侧流下。沾
湿掉的内裤和耻丘紧密地贴合著,连下方的稚嫩细缝都看得清清楚楚。

  「都是哥哥……都是哥哥的错啦。奈奈是因为舔了哥哥的分身,才流出这么
一大堆可耻的黏液,连那地方也变得那么……」

  一举涌上的兴奋感,让奈奈说不出话来。

  她不自觉地「咕」地吞了口唾液,用着一种极细小又尖的声调轻轻的喊。

  「哥哥也要舔奈奈的那个。」奈奈撒娇地说。

  「……」

  修作不发一言地跪在奈奈的脚旁。

  奈奈的下面,真的氾滥了……

  修作就像是扑向灯火的飞虫一样,将脸凑向奈奈的两腿间。奈奈短裙下的汗
水味,以及女性分泌液的气味,一股脑地直扑向修作的鼻腔。

  哥哥的脸就在奈奈的那里……

  奈奈单薄的胸部剧烈地跳动着。

  「脱掉内裤……」

  修作伸手抓住奈奈的内裤,把它拉到膝盖上。露出了渗流着透明黏液的秘穴。
无毛耻丘上覆着一层脂肪,像是刚蒸熟的鸡蛋糕般地鼓起。

  花瓣紧密地合著,在这狭隘的裂缝里,单要插入前端就有点问题,更别提是
整个勃起的分身了。

  「呼……」

  敏感的部位经修作气息一拂,奈奈整个身子便发抖。

  接着,修作开始了他的下一个动作,便是慢慢地舔起了少女的秘密洞穴。

  「啾。」

  「啊……」最重要的地方被施压时的唇和舌的触感,奈奈双手紧紧抓住翻起
的裙摆。

  耻丘上明显的直线条纹,修作伸出舌头舔了起来。口中顿时充满了少女爱液
的味道。

  「啊呜!」

  为了报答刚刚的辛苦,他不间断地吸吮着秘穴,不一会儿,嘴边便沾满了黏
稠的透明液体。

  扭曲着身子的奈奈,嘴哀发出爱娇的叫声。

  他像被这种反应给弄得更兴奋了似的,修作将舌头更加深入到秘穴中。使舌
头在穴中探索着,翻弄着柔软的花瓣。

  「啊啊!」

  讨厌!哥哥的舌头在奈奈的那里头……

  纤细的四肢一紧张,裸露出来的小屁股便跟着紧缩。

  「哈哈!呜!」

  淫秽的黏着声不断,修作的舌在少女里面优游着。

  双膝跪在洗手间的瓷砖地板上,少年胯下突起的是已经蓄势待发的分身。为
了要更深入去尝尝少女秘穴的滋味,修作索性用大拇指扳住花瓣,像拨开苹果般
地将初绽放的秘穴左右张开。

  「哇!」

  沾满爱液的花朵,完全曝露在修作的视线之下。

  那属于原始雌性的气息,一下子全飘进少年的鼻腔。

  树叶形状的黏膜正中央下方一点点的地方,连一根手指头都难以过关的蜜壶
口,正强烈索求般地颤动着。

  从那上头,受液源源不断地流出,沿着柔软肉瓣往秘穴口直流了下来。

  「嗯嗯!」

  面对着被强行扳开的花朵,修作感到目眩般的兴奋。分身的内侧,渗出了透
明的液体。修作将嘴凑近,吸吮起蜜壶中溢出的蜜浆。

  「啾、啾、啾……」

  往两腿间里头钻的修作的鼻脸,每每和耻丘贴个正着。但是少年却一点也不
在意,反而将舌头越往黏膜细缝里伸,在里头翻弄着。

  「嗯、啊、不要,舌头怎么可以……怎么可以这么深入……」

  太舒服了,舒服得站都站不起来。就像刚泡完热水澡一样,全身软趴趴的。

  「嗯嗯!」

  这回可不是先前假装肚子痛时的演技,而是奈奈真的感到太舒服而脚软了。

  「哇!」

  面对突然倒下的奈奈,修作慌慌张张地由上面一把抱住。她将自己全身的重
量都放在修作的手腕和胸口上。

  双膝跪着的修作,右手腕插入奈奈的左腋下,左手腕则绕过奈奈的右腕,将
她的细腰揽住。

  「哥哥……」

  奈奈心脏的跳动声相当地剧烈。身体已经感到精疲力尽,但是心情却舒服得
像要飞起来般地轻飘飘的。所以,我想要更紧的拥抱。

  小小的胸口塞满的是色情念头,不知为什么好想哭出来。奈奈的小脸蛋继续
埋在修作的右肩口上,奈奈伸出右手往少年的胯下去。

  她用手把摸索到的勃起握住,温柔地抚摸着脉动的长柄。奈奈在修作的耳边
轻轻呢喃着。

  「我想要这个……哥哥的分身,奈奈想要……」

  「奈奈……」

  勃起的躯干被手指这么一缠,从铃口一下子喷出了大量的卡巴氏腺液。

  「拜托啦,把分身放到奈奈里头去……」

  「嗯……」

  修作也很想这么做,不巧的是场所不对,总不可能要两人往地板上滚吧!

  正当修作一脸不知如何是好时,奈奈从修作怀中站起身子,摇摇晃晃地往洗
面台去。

  奈奈将手放到洗面台上,小屁股高高翘起。

  「从后面……从后面来吧!」

  「啊!你……」

  奈奈炽热的视线透过自己的肩口望向修作。

  「就像前些时候,和百合姊做的那样,把分身从后面……」

  这「前些时候」指的当然是上个星期天,和小百合一起做3P时的这回事。

  那时的修作和奈奈的摹拟游戏结束之后,接受了两人间充当辅助的心百合的
邀请,以后面的体位进行。

  这事却被早已卧躺在沙发上,还沉浸在高潮余韵的奈奈给发现,当时还以一
种羡慕的眼光看着。也正因为如此,她现在才会一下子就想到这种「站着,从后
面做」的办法吧。但也或许是因为任何事都要学姊姊的老么,想要有样学样才想
出来的机会吧。

  「快、快点……」

  或许真是忍不住了,奈奈摇晃着屁股哀求着。那把浑圆小屁股遮得忽隐忽现
的迷你裙裙摆,也在修作的面前微微地晃着。

  「哥哥,快点啦!」

  奈奈似乎等不及了。

  修作在牛仔裤中突出的勃起,往奈奈身后靠近。经过片刻的迟疑,他突然将
裙摆全翻了起来。面向镜子的奈奈直盯着镜中的修作。背部和肩膀的线条僵硬,
一眼便知道相当的紧张。

  就连对这档事最积极的早熟少女,也难掩不安之情。特别是这种姿势,没能
直接看到行为的现场,叫人徒增不安的情绪。

  对往后这即将开始的未知体验的胆怯,再加上被单方面的注视所引起的羞耻
感,把这裸露出可爱小屁股的少女背姿衬托得更舔艳色、更惹人怜爱。平常奈奈
身上看不到的娇弱胆怯,这会儿把修作里头的雄性因素全引了出来。奈奈虽然说
了「插入」的字眼,但可不能说做就做的。那终究只是模仿罢了。

  站在少女身后的修作,手扶着分身。接着,他将腰给挺出去,被体液弄湿的
分身前端,对着奈奈的菊花眼而去。

  「嗯!」

  镜中的奈奈紧张得紧闭着眼。因为紧张屁股整个紧缩了起来。也因为如此,
本来就很害羞的菊花眼,也一下子藏到隐密的谷间深处去了。

  修作慢慢地把腰送入。托爱液所助,勃起得以畅行无阻。

  「呀!」

  奈奈发出惹人怜爱的悲鸣。虽说是「插入感」,但如果正确说来,只不过是
分身被夹在大腿间罢了。

  「啊!」

  长柄摩擦到敏感部位的感觉,被少女误认为是「插入了什么东西」似地。

  「进去了,哥哥的分身进到奈奈的那里去了……」

  黏答答的分身前端碰触到了短裙里布。为了不弄脏裙子,修作将裙摆全部翻
起。修作胯下的位置要比奈奈高了点,长柄当然会陷入秘穴中,分身的根部也因
此省了不少力。

  「奈奈,我要动啰!」

  「嗯!」

  修作一出声,镜中的奈奈重重地点了点头。修作为避免待会屁股往前溜走,
便从翻起的裙摆上一把抓住少女的纤纤细腰。这样一来,以前和小百合从背后插
入时的要领记忆,便可以慢慢复苏。

  现在差不多可以开始动腰了。

  「咻、咻、咻……」

  接触面一抹上润滑液,原先不灵活的腰部抽动,也就慢慢地顺畅起来。

  若纯粹只是比较感触的话,这样实在是有点单调无味。但是,在彼此互相摩
擦的行为上,却带点变态的乐趣,这使修作产生一种异样的兴奋感。

  此外,在咖啡店的洗手间做这种淫荡的事所产生的刺激感,也是增加「性」
趣的原因之一。

  才刚要攀上通往高潮之顶的奈奈嘴里,不断地发出令人爱怜的喘息声。

  「啊……呼……啊啊呀……嗯呼……」

  「奈奈,不行哟。不可以太大声喔。要是被外面听到了,就要曝光了。」

  虽然是锁上了门,但在外面的人们安安静静地喝着茶。要是让他们知道了现
在这里边正在做些什么事,肯定得要闹翻天了。

  「但……但是,分身和奈奈的那里碰在一起,使得那里变得黏糊糊地……奈
奈,感到好舒服……啊呼!」

  勃起一擦过那稚嫩的秘穴时,便有一阵酸甜麻痹的感觉爬上背脊,忍不住地
要叫出声来。

  「啊啊!」

  以后再回想起这个,一定又要自慰起来了。

  滋啾、滋啾、滋啾……

  经过了暖身动作,长柄已经完全上了轨道。修作的腰动得更加迅速。

  少年单手扶在台面上,上半身往前倾,从背后趴覆在奈奈娇小的身躯上。上
半身这么一固定,便能使腰部的动作更加地剧烈。

  「啊、啊、啊……」

  热切的气息吹过奈奈的颈部。

  「唔!」

  讨厌,真的好厉害呀……

  猛烈的快感让膝盖没了知觉,好像随时都要倒下来似地。膝盖已经没有了力
气,长柄撑起了全身的重量,对秘穴的进攻更加费力。

  「啊……啊……」

  奈奈倾诉着快感的娇喘声,已濒临悲鸣的嘶叫。

  全身贴向洗面台,大腿越夹越紧。她拼命地撑着摇摇欲坠的身子。结果却使
得来回抽动的长柄动更加地艰难。

  「嗯、呜!」

  沸腾的白浊液直往雁口压来。

  「啊啊!」

  再也无法克制了!

  修作的腰激烈地舞动着。

  「奈奈,要出去啰……可以吗?」

  「啊……哈……嗯啊……」

  飘飘欲仙的快感,让奈奈说不出话来。她配合著身体的节奏,头部前后地摇
晃着,似乎相当陶醉其中的样子。

  「啊,出来了!」

  修作发出喘息声。就在此时,濒至临界的勃起,直往爱液氾滥的双腿夹缝间
猛力的冲进。

  「啊!」

  完全曝露的分身前端一下子鼓胀起来。修作体内已经蠢蠢欲动、且准备冲出
的白浊液,一举往内侧不断地涌去。

  「咻……」

  拖着长长尾巴的第一炮,往正面的水龙头直冲。蓄势待发的第二炮,紧追在
后,似乎是受到其威力所引,白浊液不断地喷出。

  「啊……哈……啊……」

  被强烈的快感所冲击,修作的身子剧烈地颤抖着。在分身喷出白浊液时,嵌
入激烈脉动着的长柄秘穴同样感受到那份快感。看着夹在两腿间的勃起所喷出的
白浊液,奈奈不由得产生了自己在射精的错觉。

  出来了……量好多……从奈奈的那地方,喷出白浊液来了。

  「嗯!」

  那瞬间,她两眼中闪着亮光。啊,好爽!脑中一片空白,纤细的肢体不住地
抖动着。

  「呀!」

  随着尖锐的叫声,奈奈的意识一下子便不知去向。在数秒后,才终于恢复意
识,眼前出现个小小的银色圆盘。那是洗手台的排水口盖。受到白浊液冲击,支
撑上半身的手腕一下子便瘫了,奈奈的脸往洗手台一倒。

  哇。

  洗手台中四散纷飞的白浊液中,散发着青草般的味道。

  好棒……心情好舒服……

  「啊啊!」

  在浓烈的白浊液气息中,奈奈全身沉浸在如暴风雨过后的欢愉快感中。而趴
在少女背后的修作,也已经是全身精疲力尽,大口大口地喘息着。

  「啊啊啊……」

  意识模糊的修作,对于奈奈褐色头发上绑着的旧发饰,一点也没有察觉那是
自己小时候送给青梅竹马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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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发少女  作者:LKK

            第六章 喜极而泣的泪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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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料到会在咖啡店待了这么久,修作和奈奈回到家时已过了下午五点。

  「我回来了。」

  说着奈奈便打开了门。迎门而来的,是果林从二楼下来的急促脚步声。

  「跶跶跶……」

  好可怕的脸色。两眼就像被吊起来似地,怒气冲天地瞪视着。那眼神似乎燃
烧着愤恨的怒火。

  今早,或应该说是过午才醒过来的果林,察觉到最重要的发饰不见了。

  刚刚她还在家裹头发疯似地搜寻着。

  「我、我回来……」

  修作一面惊讶于果林狼狈不堪的样子,一面还是朝她怯怯的打了声招呼。但
是,果林看也不看他一眼,只是用着锐利的眼神看着一旁的妹妹。

  「啊!果然……」

  我的发饰……果林认出奈奈头上绑的,正是自己最宝贝、最珍视的发饰,迅
速地举起右手。连让修作阻止的时间也没有便往下一甩,奈奈的脸颊起了响亮的
声音。

  「啪!」

  由于事出突然,连被重重甩了一巴掌的人,都还搞不清发生了什么事。过了
一会儿,奈奈才会过神来,瞬间两眼盈满了泪水,放声大哭了起来。

  「呜……哇!」

  被这突发事件吓呆了的修作,被哭声叫回了神。他对着情绪激动得抖动着双
肩的果林,大声叫着。

  「你干什么啊!」

  像要护着被打的奈奈一样,修作踏上前去。这举动使得果林更是怒火上升。

  如同昔日从幼小的我那里夺走妈妈和姊姊一样,这个「妹妹」现在又要把我
最喜欢的「小修」给抢走了。

  真的是太过份了、太过份了。听到吵闹声而跑出来的小百合,一看到哭得肝
肠寸断的奈奈,不禁吓了一跳。

  「怎么了?奈奈。」

  「嗯,姊……」

  奈奈早已泣不成声。

  小百合又来回看着果林和修作的脸。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啊,这个……」

  果林挡住了正要做说明的修作。

  「发饰……我的发饰,奈奈竟然自做主张拿去用了。随便把我的发饰……」

  因为情绪过于激动,连话都讲不清楚了。想要像平常一样地讲话,但是只要
嘴巴一开,却叫涌到喉头的激动情绪所阻。口中尽说出些自己都不清楚的句子片
断。

  发饰?

  直到这时候,修作才发觉到奈奈头上绑的并不是平常的缎带,而是个有着红
色小珠的发饰。但他却还没认清这是他小时候送给果林的东西。他只是觉的很奇
怪,果林为什么会因为这种小事而出手打自己的妹妹呢?

  「这有什么关系,只是个发饰罢了……」

  「!」

  果林呆住了。她紧咬着唇,像要盖住涌上来的情绪,低着头让前面的浏海盖
住了眼睛。

  「……」

  果林肩头微微地抖动着,垂在两旁的手紧紧地握着拳。

  「大家究竟是怎么回事呀?」

  看着抱着胡乱踢掉鞋子,一面哭着跑过来的奈奈,小百合询问着大家。

  「……」

  但是,没有人可以回答她。突然间,果林抬起头来,朝修作瞪一眼。那眼睛
里头,闪着淡淡的泪光。视线一闪而过。果林走出玄关,穿上拖鞋,撞开像根木
头杵在那的修作,飞快地狂奔出去。

  「啊,果林!」

  「果林你要去哪里?」甩开小百合的阻止叫声,果林往被夕阳染成橘红色的
街道,头也不回地奔去。

  留下的是啜泣着的奈奈。

  一脸莫名奇妙的小百合。

  还有,胸前沾着果林泪水的修作。

     ***    ***    ***    ***

  「滴答滴答……」

  平常不曾在意过的时钟秒针声,现在听来却是特别地清晰,感觉时间也过得
特别的慢。自从果林跑出去后,已经过了一小时。秋天的白天短暂,窗外开始暗
了下来。

  「果林怎么还没回来呢?」

  身为大姊的小百合担心的直看时钟。因为被隔壁的年轻夫妇委托照顾小孩,
所以小百合没有时间准备晚餐。故大家今天的晚餐是火锅。

  其实这只要准备些材料和锅子就一切就绪了。桌子正中央摆着小瓦斯炉,旁
边的塑胶盘上并排有鱼、肉、面条和豆腐等。季节外的春菊和洋葱则盛在钵中,
冰箱里还有新鲜的松阪牛肉等着上桌。

  火锅已经准备好了。接下来就差大家聚过来,点起瓦斯炉火而已。但是,却
还不见果林的影子。当初只认为她在外面平了怒气后,便会自己回来的,然而,
已经过了一小时。

  时间快六点了。

  果林现在是高中二年级。又不是三岁小孩。

  虽然天色暗了下来,但倒也不须担心,只是对她刚刚离家的样子有点挂心罢
了。而且,现在又是个早晚渐凉的季节。她突然地飞奔出去,身上只有圆领衫加
上牛仔裙在外面乱晃,真怕她会受凉了。

  「……」

  彼此都不知要说什么。

  三人围在饭桌前,就等着果林一回来,便可以开动了。每个人都坐在自己的
位置上,等着那空着的椅子被填上。飘散在周遭的洋葱味,闻得令人刺鼻。三人
中最年长的小百合,最是坐立难安。

  「好慢呀。果林到底跑哪去了?」

  每过三分就看一下时间,一会儿站起来,一会儿又坐下。要是这样,还不如
多准备点菜色的好。或许还可以分散点注意力。瘫坐在椅子上的奈奈,眼睛红肿
地毫无生气。

  桌上所放着的,就是事件原因所在的发饰,只等着果林回来要直接还给她。
奈奈那头总是绑得整整齐齐的蓬松褐发,现在则将头发,放下披在肩头上。而修
作,可说是三人中等得最难受的人。

  果林飞奔出去后,听着奈奈抽噎着说明整件事的来龙去脉后,修作才猛然想
起……

  那发饰正是自己送结果林的东西。

  原来,果林一直都那么珍惜着那个发饰……

  看见自己和奈奈回到家时果林那副狼狈的模样,便可以知道她是如何地珍惜
着那个发饰。那也就明显地说明着,她是多么重视着和自己的回忆了。她居然还
一直保留着。

  然而,我却……

  喀跶.

  已经没办法再等下去了,修作用力推开椅子站了起来。

  「我去把她找回来。」

  「可是……」小百合话说到一半,抬头望着修作。

  她一脸的疑惑,表情好像是要问他,是否他知道要去哪里找果林呢。

  「嗯!」

  耐不住的修作,肯定地点了点头,便穿上椅背上的夹克,往外飞奔而去。果
林现在会在哪里,修作心里头有了底。果林,一直都那么重视着自己送给她的发
饰。

  即使十年的岁月流逝,身高长高,头发削短了,「果林」还是以前的那个青
梅竹马的「小果林」。

  还是他之前所认识的果林。那么,被修作不经意的一句话所伤的果林能去的
地方,就只有那里了。神社里头那个只属于两个人的秘密之地……

  有着俩人小时候回忆的地方。而现在能去接她的,就只有自己了。修作这么
想着。除了自己没有别人有这个资格。

     ***    ***    ***    ***

  小镇上已完全笼罩在夜色中。渐为夜色所侵,染成深紫色的东方天际里星光
闪烁着。修作一冲出家门前的街道,街灯正好亮起。街灯正好把去路照个通亮。
走着走着,更深切地感受到这小镇的变化。

  经过多年的时光冲刷,小镇大部份已改头换面。通道变宽,路面也都铺上了
柏油。而昔日的空地盖起了一栋栋的大楼公寓,街角小酒店也换成了便利商店。
靠着记忆走了一会儿,就是找不到要去的神社。

  修作感到很奇怪。以小孩子的脚程每天来回的场所,应该没有这么远的。停
下脚步稍做思考……

  他这才知道走反了方向。天色太暗看不清楚路,再加上,周遭的样子变得太
多,才将方向给弄反了。

  「唉呀!」于是他急忙转头,按着脑海中仅存的一点点对小镇的记忆,寻着
往神社的路。总算在透过一整排房舍的那里头,望见了记忆中神社里那棵耸立的
大树。

  正确来说,应是那往天空伸展的枝叶遮避了即将消逝的斜阳,而成了飘浮在
夜空中的黑影才是。

  修作循着那黑影,终于到达了神社前。暂且不管神社变得如何,他倒是对里
头的树林被铲平了的事感到难过。

  往石阶上一看,神社后头是和那时同样的景致。幸运的是,最里面的树林躲
过了这波开发的浩劫。修作认为那是神明们的保佑,使得他和果林的共同回忆得
以被留存下来。

  和模样不同于以往的镇上相比,神社仍是记忆中的样子。冲上石阶通过红漆
剥落的古老门户,感觉就好像是回到了十年前一样。绕过树林茂盛的社殿里边,
登上红土的斜坡。

  记忆中应是更陡的斜坡,实际上却只不过是个土堆罢了。想也知道,这当然
不是坡度变小了,而是因为经过这些年,修作长大了。修作走上斜坡,感受到不
只是小镇变了样,连自己都已不再是昔日的自己。

  十七岁的修作,走过斜坡,踏进了小树林。林中早已是黄叶处处可见,柔软
的土地上,积了一层层薄薄的落叶。树木与树木的空隙间,是个罩在夜色中的广
场。

     ***    ***    ***    ***

  有了。

  找到了!

  果林就坐在四周都是树木的广场正中央的岩石上。或许是因为果林垂着肩的
关系吧,使得单薄的身子,看来更添一股寒意。

  「沙……」

  听到鞋子踏在枯叶上的声响,果林猛然抬起头来。因为太暗了,而看不见她
脸上的表情,但是隐约可以感觉到她的紧张。

  「果然是在这里……」说完修作便往广场走过来。

  修作到了正中央的岩石前,此时果林也站了起来,两人尴尬的面对着面。不
知如何是好的一瞬间……

  「刚刚,真、真是抱歉!」

  「嗯!」

  不知要说些什么。

  修作便先道了个歉。

  「果林,还是先回家吧。小百合小姐很担心呢。奈奈她已经认错了……」

  「……」

  「果林!」修作又唤了一声。

  「……」

  果林还是没有回话。听着修作的话,垂着的肩膀绷了起来,两个拳头握得紧
紧的。

  「你这样子会感冒……」修作关心的说。

  「笨蛋!」果林愤怒地叫着。

  「现在才……现在才来已经太晚了……」

  「耶?」修作一脸的疑惑。

  「要来的话……要来的话,为什么那时候不来呢?」

  她像是在哭泣着,声音有点发抖。

  「那时候?」

  可怜的修作还是一头雾水。

  「别装傻!搬家前一天的事啊!」绷着肩膀,果林喊着。

  接着,视线一转。

  「那个,戒指……戒指掉了的事很对不起啦。但是……但是……」

  视线落在脚边,声音也低得快听不见了。

  果林她在哭……

  或许是眼睛已经习惯了,修作透过淡淡的夜色,看到了果林微微颤动着的双
肩。

  「果林……」

  修作想要说些什么,果林却突然抬起了头。

  「一直……我一直都在这里等着。虽然刚吵过架,但我相信你一定会来见我
最后一面的……想跟你道歉戒指的事,我一直等着……可是,你却什么都不说地
走了……」

  果林呜咽着,话也说不下去了。

  「那么,那时候,果林一直都在这里等着……」

  「是啊,当然。还有其他地方可以等吗?」

  干嘛呀,还装傻……想到这,果林不禁怒吼着。

  是吗?是这样啊……

  在黑暗中,果林什么也看不清楚,但修作此刻的表情是无法形容的复杂。

  短暂的沉默……

  终于,修作不好意思地说。

  「那个,前一天……啊,不,是那时候的前一天,我们,那个、不是结婚了
吗?」

  「?」

  他这个突来的话题,果林满眼泪水地征了一下。

  「结了婚后,蜜月旅行约好要去后山的……还有,道别的地方也不是这里,
是在后山山脚才对呀……果林,忘记了吗?」

  不记得。忘记了。但是,现在全部想起来了。

  「小修,这是结婚喔!」

  被最喜欢的「小修」套上戒指,高兴得不得了的「小果林」。突然听到结婚
这个字眼,原先还有点不知所措的「小修」,也一下子就马上热衷起这个结婚游
戏了。

  两个人不时地窝在一起谈论著「新婚生活」的种种事情。而且,确实两人也
曾约定过,蜜月旅行时要到后上去。两个人还能在一起玩的最后一天,为了留个
美好回忆而决定的蜜月旅行。

  约好见面的地方,当然就是在后山的山脚下。

  只是,那天夜里,「小果林」在床上一直想着要如何才能把心爱的「小修」
给留住,所以把那个约定忘得一干二净。

  潜藏在记忆深处的往事,现在慢慢地浮现出来了。但是已经迟了,太迟了。
想起这个约定时,已经是十年后了。

  在这十年中,果林一直认为自己是个「上当的呆瓜」。和「小修」心碎的离
别,是导因于被最喜欢的人骗所造成的伤痛。但是,事实上,要说是「上当的呆
瓜」,还不如说是「健忘的呆瓜」,连自己都觉得哭笑不得的呆。

  「所以,我那时一直在后山山脚下等着。」

  就像果林在这广场中顶着一头被秋风吹乱的头发,苦苦等着修作一样,修作
也在人迹罕见的山脚下,任由夕阳洒在身上,一个人痴痴地等着果林。

  「要是这样,为什么从来不联络呢?只要写封信或打个电话,也不会……」

  只要好好解释的话,也不会造成这样的误会了。

  「我想,在最后一起玩的那时候,跟果林说了那么过份的话,一定是被讨厌
了。所以电话也不敢打了。要是真被讨厌了,不知道要怎么办才好,而且……」

  我也是这么想的。好怕被说讨厌。因此,电话也不敢打,信也不敢写了。

  「那么……」

  想问他刚见面时的事,但果林还是忍住了。她想起自己对拼命想和解的修作
所采取的态度。被那样对待后,谁还敢要试图去解释误会呢?

  真是天大的笑话!

  自己弄错了约定地点,却一直认定是自己被讨厌了,在这十年中,她一直努
力要使自己忘掉最喜欢的「小修」。到最后甚至不惜剪掉那一头会让自己回想起
快乐时光,记起思念的人的长发。

  果林笑了。无声地,只是嘴角微翘起地笑着。我真是个笨蛋。就在这时候,
果林像决堤般地哭了起来。

  「呜哇……」

  「果、果林……」

  果林一面哭一面扑向不知所措的修作胸前。

  「不是这样的……不是这样的。我还一直以为小修已经不喜欢我了,所以拼
命地想忘掉小修的事,也不想再留长发,可是……可是……」

  好长的一段时间,一直极力忍着的话一下子全宣泄开来。

  果林把脸埋在修作胸前。

  「那么一来,我简直就像是个白痴……」

  的确如此。果林在这十年间,都在扮演着一部不好看剧集中的主角。结果,
只能算是个「白痴」。只是这个喜剧对主演的当事人来说,应该说是个悲剧啊。

  「真的……真的好像白痴一样……」

  接下来已经不知所云了。

  泪水无法停下来地流着,连同鼻水一起染湿了修作的衣服。

  「果林……」

  修作伸手往哭泣中的果林的肩膀一揽,像小时候一样温柔地抱住那冰冷的身
躯。

     ***    ***    ***    ***

  「叩叩叩……」

  在敲门前不知退缩了多少次,带点迟疑的敲门声。

  「请进!」

  修作一出声,门被开了个缝,像是在窥探着里头的情景似地,果林露出脸。

  「我可以进来吗?」

  「啊,嗯……」

  没什么事做,仰躺在床上的修作坐起了身。门被打开,怯生生的果林走了进
来。像是才洗完澡似地,穿着一件直条纹的男性睡衣,上面再套了件白色开襟毛
衣。

  修作也是差不多的装扮,只是颜色有点不同。时间已过了十一点。修作坐在
床边,脸上露出疑惑的表情,果林往他面前一站。

  仔细一看,她的左脸颊有点红。

  那是在修作的陪伴下回到家时,被噙着泪水,生气地说着「不知道大家很担
心吗?」的小百合打的一巴掌。

  平常一向温柔可人的小百合竟有如此严厉的时候,修作真是被吓到了。

  同时,也对三姊妹的双亲为何如此放心地将家交给她,而安心出游的决定感
到认同了。

  乍看之下柔弱的小百合,其实内在非常的坚强,双亲应该早已非常清楚。

  「怎么了?这个时间……」

  修作故作镇静地问。但是,果林无法回答。直挺挺地站在修作面前,她伸出
右手。

  「?」

  修作一脸的莫名奇妙。果林张开手,只见掌心上躺着一枚戒指。是修作妈妈
留下来的戒指。

  「这个,还给你!」

  果林的声音像蚊子般小声。脸上是一种宛如被老师斥责过的小学生的表情。
修作拿起果林手中的戒指,挪到自己面前静静地看着。他知道这是什么,只是,
暂时无法相信它还有回到自己手中的一天。

  修作眼睛盯着戒指。

  「这是,妈咪的……」

  都已经不小了,还称呼「妈咪」是有点奇怪,但对从小就失去母亲的修作而
言,只存在回忆中的母亲永远都是小时候的「妈咪」,是不会理成「妈妈」的。

  因这意想不到的东西而呆掉的修作,果林说明了一切。

  本来这戒指就没有丢掉过,丢掉这个谎言只不过是为了想留住要搬家的修作
所制造出来的,这十年间,果林一直都想道歉的……

  事情的真相只留在果林的心中。因此,只要说以为去了,以后却又找到了之
类的话,想必一定可以说得过的。只是,像这样不顾一切地坦白了,说不定跟好
不容易才解除误会的修作之间,又要造出一条鸿沟来也说不定。

  而且,现在回想起来,想要留住修作之类的借口未免太幼稚,不太可能被采
信的。搞不好,还可能被认为是想要这戒指所捏造出来的借口呢。

  但是,果林已经不想再对修作做任何隐瞒了。隔了十年,好不容易才和好的
两人。就因为如此,两人之间才更不可以有任何秘密的存在。

  与其要继续欺骗自己最喜欢的「小修」,还不如全部说清楚后被讨厌的好。

  「这个,我一直、一直都想跟你道歉的,但是……」

  说着说着,果林的眼眶里又渗出泪水。都已经下定决心,宁愿被讨厌也不愿
再说谎的,但一想到真的会被讨厌,仍忍不住地伤心起来。

  将一切都说清楚了的果林,擦干泪水,一面窥视着坐在前面的修作的表情。

  真要被说「讨厌」了吧?要被轻视「说谎」的举动吧?还是,会被更严厉地
指责呢?

  那也是当然的。自己做的是那种被「小修」骂得多惨都不足为过的「……」

  修作沉默了一会儿,突然抓起正摒息等待宣判的果林的右手。同时,毫不迟
疑地和那时候……十年前,在小果林的小指头上套上戒指一样地,在同样的中指
上套上母亲所留下的这枚戒指。

  「!」

  这意料之外的判决叫果林惊讶不已。接着,昔日和修作在一起的欢乐时光的
鲜明记忆,一下子全涌上心头。

  他全都记得的……

  惊讶、困惑和喜悦全混在一起,一时之间不知如何是好。只是,即使在如此
混乱之下,心底仍浮现出一个问题。

  为什么要把戒指套在我手上……

  猜测着修作的意图,果林一脸疑惑地开口问道。

  「小修,这是……」

  「这个戒指是要给果林的。」

  给我?这……

  修作说的就像是给颗糖果那么容易,但这戒指可是他妈妈遗留下来的重要东
西。

  啊。

  「但是,这个是最重要的东西啊!」

  「嗯!」

  修作慢慢地点了点头。

  「就因为是最重要的……」

  说着便看着果林的脸。

  「所以希望送给最重要的人。」

  小修的语气带着无限深情。

  「小修……」

  话还没说完,果林的声音便开始哽咽起来。积在眼角的泪水涌了上来,直滑
下脸庞。修作抱住呆站在那儿,掩脸而泣的果林的纤细肩头,让她在自己旁边坐
下。然后望着泪流满面的青梅竹马。

  「怎么了?这戒指给你添麻烦了吗?」

  果林依然低着头,只是用力地摇着头。

  「那么,为什么?」

  修作感到很奇怪。

  「因为、因为太高兴了嘛!」不知不觉中,果林穿越过十年的时光,又再度
回到小时候那个「小果林」了。而相同地,修作也一起回到了过去,两人的言行
都变得跟小孩子一样。

  「因为高兴才哭,好奇怪哟。如果高兴的话,就应该笑才是啊!对不对?」

  「嗯……」

  果林面向着修作,试着要做出笑脸来。但是,没办法。只是嘴角往上一牵,
完全看不到笑脸。

  一看到带着一脸担忧又温柔的表情往这边望的「小修」,眼泪就不听话地流
了下来。

  这时候的果林才第一次知道,原来真心欢喜的时候也会让人泪流不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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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发少女  作者:LKK

             尾声 再见了——小修


  这之后,又过了近六年的时光。虽然有过许许多多的事,但最大的变化则是
我和修作都进了大学。

  我上的是可以通学的本地大学,而小修则是东京的私立大学。

  修作就近在学校附近租了房子,而我和小修的同居生活也画上了休止符。虽
说是不得已,但在家里头举行送别会的时候,还是哭得跟泪人儿似地。虽然只有
一年的同居生活,但我还是因为可以填满我们分开十年的空白时光,而十分高兴
地渡过「和小修在一个屋檐下生活」的日子。

  在考试的压力下,还是偷闲在高三时一起到海边去。现在回想起来,还真是
庆幸可以上得了大学。

  海边、电影、野餐、夜晚的公园等这些琐碎的事说也说不尽,总之,这些都
为我们已经所剩无几的高中生活,增添了不少色彩。特别是在记忆中所渡过的最
后一个夏天。

  就因为如此,离别时的苦楚也更加深刻。

  就这样,从那年的春天起,我和小修便开始了各自的生活。住的地方虽然又
隔远了,但两人的心意却从未远离过。

  确实,一起的时间是减少了,但却也因为距离的关系,而更清楚了彼此的重
要性。

  其实每个月都有两次会约在某处见面的。

  但是,还是有着想见却没办法立刻见到的不便性,此外,也曾因意见不合吵
过几次架,还曾有过认为「已经完了」的时候。但是,由于渡过这些危机,也使
我自己更加确信了对小修的感情。

  那年的年底,调派期间结束,小修的父亲从澳洲回国了。

  那般正经的感觉还是跟记忆中的一样,只是像刚打完高尔夫球的黝黑皮肤,
看起来比以往健康多了。隔年的夏天,爸爸妈妈从非洲回国,就像是安排好的一
样,姊姊也要结婚了。

  对方是当地公立小学的一位男老师,和姊姊似乎是同年。是个身材高,人又
和善的帅哥,想法也和傻大姐的姊姊很相配。两个人站在一起还蛮登对的。

  这位即将成为姊夫的人,竟是以前常来家里游玩的「宪一」,我真是惊讶得
讲不出话来。知道后再看看他,果然还留着昔日的模样。

  姊姊和「宪一」的结婚典礼,是在十月的一个晴朗日子里举行的。

  穿着纯白结婚礼服的姊姊,真的是好漂亮。这一天的来临充满了喜悦,化为
柔和幸福的钟声,将美丽的姊姊团团包围住。

  而和姊姊的新娘姿态一样记忆深刻的,便是婚礼中爸爸的那张脸了。被称做
「大胡子不倒翁」的爸爸,有着大胡子的脸变得红通通的,拼命忍着快哭出来的
表情,让我实在想要笑出来,但又想到,若是我要结婚,爸爸也是同样的一张脸
时,便又忍不住地红了眼眶。

  相较之下,妈妈就显得没那么难过,她一直说:「好在可以,在三十岁前嫁
掉」,也三不五时地对我念道:「你也快点准备,好报答一下父母吧」之类的玩
笑话。

  不过,即便是精明的妈妈,可能也不知道我早已决定了「出路对象」,只不
过在等机会公开罢了。

  结果,等到两人都大学毕业,和姊姊差了三年的时间,我和青梅竹马的「小
修」高梨修作结婚了。只是,我们两人只去登记结婚,并没有举行婚礼。因为,
我和小修的结婚典礼,已经在以前的神社那个秘密场所举行过了,而且,总觉得
光是形式这种表面的东西,会破坏掉那时候两人纯真无邪的心意。

  但是关于这件事,姊姊却很反对。她认为结婚是一生一次的大事,还是要举
行典礼较好。姊姊似乎对她结婚时,全身穿着纯白的新娘服感受很深似的,因此
希望妹妹也能体验看看。

  而妈妈却认为只要我们高兴就行了,因而对我们的决定毫无意见。但是她却
直嚷着要把省下来的钱拿去吃些好东西。

  争论的焦点最后放在婚礼的举行与否,对于我结婚这件事很想提出看法的爸
爸,却因始终插不上嘴而一个人生着闷气。再加上妈妈似真似假地说着:「再等
奈奈也嫁出去了,我们俩干脆就到非洲永久居住算了」,更是叫他浮现出一脸无
法言喻的复杂表情。

  经过些许的意见争执后,最后还是如我们所愿,不再举行典礼了。于是,我
和小修一起向户政机构提出结婚证明。

  现在的我于休息室忙着做准备的工作。一看时间,是下午两点零五分。已稍
微过了预定的开场时间。

  我现在身穿的是一件纯白长礼服。

  我实在不适合穿这种像是公主模样的礼服,这让我不禁感到有点别扭,因此
直到时间快到时才开始准备。

  爸爸和妈妈早已先前往会场了。静静地坐在化妆台前的我,任由姊姊为我梳
理着一头垂肩的黑发。最后,由姊姊为我梳齐了前额的浏海。

  「这模样感觉如何?」

  确认过镜中她为我整理的发型后,我点点头说:「嗯,OK!」便从椅子上
起身。

  「果林,真的好漂亮喔……」

  我往镜中一看。

  嗯,美人、美人。小修会喜欢上也不是没道理的,是吧……

  一切准备都已经就绪,不快点不行了。

  会场上被招待的宾客们,一定都在等着主角的登场了。

  对着往门口走的我,姊姊搓着两只手说道:「真的这样就好吗?一生只有一
次而已,还是好好举行个典礼较好,不是吗?」

  姊姊也真是的……

  从今早开始便一直重复着这些话,真是耳朵都要长茧了。

  我轻轻叹了口气,转身面向姊姊。

  「果林……」

  「这样就好了。我和小修的婚礼老早就举行过了。」

  「但是……」

  就在姊姊又想说些什么时,房门被打开了,是奈奈。

  奈奈今年也十九岁了。身高稍微长高了些,脸庞也少了点孩子气。

  奈奈用着卡通人物的语调说着。「林姊,准备好了吗?大家都在等着喔!」

  大概是看我还不出现,被妈妈叫来看看情形的吧。

  真是碰巧了。

  刚好可以藉机结束和姊姊的对话。虽是个任性、自以为是又不可爱的妹妹,
但有时候还是有派上用场的好处。

  「嗯,现在就出去了。」说完,我走过站在房门旁的奈奈身边时,奈奈目光
停在我的右手上。右手中指上,充满了回忆的戒指正闪闪发着亮光。

  「欸?」

  「什么?」

  对着停下脚步的我,奈奈一脸更像笨蛋地说:「好奇怪喔。结婚戒指不是都
该戴在左手的无名指上吗?」

  要是在平常,我一定会捏住她那张自以为是的小嘴,但今天我只是用自信满
满的笑容回敬她。

  「这样就行了。」

  「欸?什么?为什么?」

  这是我和小修重要的秘密。才不要浪费唇舌去跟奈奈说呢。

  「小孩子不懂的啦!」

  「欸?说什么啊!又把我当小孩子看了……」对小孩子,当然用对待小孩子
的方式啰。

  丢下噘着嘴的奈奈,我从旅馆的走廊往宴会会场前进着。穿着不太习惯的高
跟鞋和长礼服,走起来还真是吃力。

  会场就在下一楼。要等着不知何时才要来的电梯,不如走楼梯比较快。

  本来应该是要在姊姊的陪同下,缓缓地步入会场才是,但一等准备完毕,我
便等不及要以新娘的姿态和小修见面了,而我的脚步也在不知不觉中变成了小跑
步。

  下了楼梯,一直往走廊走去,便看到了位于前方的宴会会场。门口立着「高
梨。夏川两家结婚宴会」的牌子。似乎所有的宾客都已到齐了,桌面上铺着白布
的招待处上,看不见一个人影。就在要打开大门时,因使用电梯而反倒慢了的姊
姊和奈奈,终于追了上来。

  「慢点,果林……」

  不理会制止我的姊姊,我走进会场之中。察觉到主角登场的几个人开始鼓起
掌来,不一会儿,会场中便充满了欢迎我的掌声。

  真是盛大,不过这让我感到有点害羞。

  会场之中,有许多都是认识的面孔。

  姊姊的先生宪一,因工作关系住大阪的小修父亲,国中时的导师,高中的同
班同学,大学社团的前辈们……

  当然,还有一些完全不认识的人。大概是小修东京大学里的朋友或远房亲戚
之类的吧。

  会场的人群中,我搜寻着另一位主角。

  在那里……

  西式礼服装扮的小修,正在高中同班同学的包围下背对着这边。经其中一人
的提醒,小修才转身面向我,浅浅地微笑着。

  一看到小修,我便不顾一切地跑了过去。

  「再见了,小修……」

  和「青梅竹马的小修」,在此要说再见了。过了今天,高梨修作不再是「我
的儿时玩伴」,而是「我的另一半」了。

  面对着飞奔入怀的我,小修……不,我的另一半,温柔地把我抱起。

  再见,小修。以后请多指教了,我的另一半。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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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日雨潇潇(之一)  作者:LKK

             昨日雨潇潇(之一)


作者:LKK
来源:巨豆情色网

           (一)隔房窥春色士子动心

***********************************

  何芳,十九岁,这年高中毕业,因大专联考失败,羞见父母,乃留书离家,
决意在台北市自行谋职,半工半读,准备明年再度参加联考,非考上大专,决不
返家。

  他每天看报纸上的人事栏,去应征多处,结果都失望了,后来只好屈就一家
小文具店里当店具,月入仅有四百元,膳宿自理。

  他租了一间小阁楼,每月一百元,早晨九时上班,夜里九时回家,生活异常
刻苦,但夜里他还要温习功课,以备来年参加联考。

  阁楼下住着一对夫妇,丈夫是一家大饭店乐队的乐师,姓张,人都叫小张;
太太是教芭蕾舞的舞师,两口子收入有限,但用钱挥霍惯了,以致到处欠债,为
了现实生活所迫,现在也只好租住这一间只有三个榻榻米大小的地方来。

  小张每晚至少要到一点多钟才回家,上午却蒙头睡大觉。太太白天上班,教
小女孩跳芭蕾舞,夜里回家。她原是舞女出身,因为小张是个小白脸,所以她爱
他,两人搭得火热,便实行姘居,虽然小张月入不丰,她却甘心跟他吃苦。

  但,她原是个淫荡的女人,自从何芳也租住这家屋子,见他长得十分清俊,
比小张还要美得多,身体也棒得多,便对他十分倾心!

  有一次,何芳在洗澡,她无意中从外面经过,见有一线灯光外射,忽然动起
淫心,正如一般男人喜欢看女人的裸浴一样,她偷偷地向里面窥视一下,谁知不
看犹可,一看之下,她简直身子都酥了。

  原来何芳在校时喜爱体育,因此功课虽然差,身体却锻炼得非常棒!宽肩厚
背,大腿又圆又大,这时浑身都是肥皂的泡沫,那两胯间一根粗壮的阳具正坚挺
着,周围黑黑的阴毛也濡湿着许多泡沫。

  何芳正在用手抹擦那根粗大的阳具,忽而抹擦龟头,忽而用力搓那阳具,动
一下,那东西挺一下,只看得这小妇人身子发麻,两足发软,简直人都要软瘫下
去。

  这时有人走近,她恐怕被人发现羞死人,急忙强自镇定着走回房去。

  她躺在床上,不免胡思乱想起来,心忖何芳不但人比小张俊俏得多,那东西
更料不到有那么粗大,竟比小张粗大了三分之一以上,如果把那东西插在自己的
阴户里去,那自己真够销魂的!想到此,不觉淫液渐渐由阴户里涌出,下面湿黏
黏一片,用手抵着阴户,尽力摩擦一会,才把淫兴强行抑住。

  从那晚起,她简直把何芳想得要死,一颗向小张的心全移向何芳身上去了,
只是何芳丝毫都不晓得,他因为这次联考失败,甚感失志,所以发愤读书,日里
上班,夜里还要苦读到深夜,对于别人很少注意,全不晓得自己已经被一个妖娆
的女人看上了,正在打他的主意呢!

  那个淫荡的小妇人决心想要勾搭何芳,每当何芳上班下班时,总刻意的打扮
着向他飞眼送媚,可是何芳以为她已经是人家的太太了,所以并未认为她是在向
他调情;虽然都是房客,熟了,难免彼此相遇时点头表示招呼,但他总是一派正
经的,使得小妇人深感十分懊恼!

  她想:确道自己现在已失去狐媚的能力,诱惑不了男人?她从镜子里照照自
己的容颜,她想仍然发着青春的光彩;脱去衣衫,只见镜子里浑圆白嫩的臂腿,
胸前两块高耸的乳峰,全身曲线玲珑,十足具有对男人的诱惑力,为什么竟不能
勾动那心上的人?她深思不解。

  然而,她是个自信力很强的女人,她相信只要她略施手段,没有一个男人会
不上勾的。她想定了一个主意,即使是一个金刚罗汉也要为她动情的。

  自此以后,每夜小张和她性交时,她总故意娇声浪谑,而且声浪愈来愈高,
在她的心意,要藉此勾动何芳的淫心,而在小张呢?他听到太太如此娇声浪谑,
这正表示性爱的高潮,情感与性欲已达到奈何天的境界,也正以表示他的性能力
的高强,因此更加十分卖力,不顾命的用劲抽送,藉以博得太太的欢心。

  有天夜里,何芳因尿急深夜醒来,忽听到一种奇异的声浪传入耳鼓,不由得
注意细听,一听之下,已经知道是什么回事了,心想一定是楼下那一对夫妇正在
敦伦,他原想下楼去小便,正起床来,见地板上漏出一线灯光,心想从灯光处看
下去,一定可以发现奇景。

  于是便蹑手蹑脚的下床来,将身子伏在地板上向灯光射出之处向下窥视,刚
好正看到小张夫妇在玩着把戏,只见两夫妇都脱得一丝不挂,小妇人仰卧在塌塌
米上,屁股上用两只枕头垫得高高的,小张跪着,用两只手摩挲着张太太像羊脂
白玉般的双股,然后用手指摩弄阴户,左右手指分开那润湿的大阴唇,似乎要窥
探那阴户有多深!

  何芳从没有见过女人的阴户,这回能够看得清清楚楚,不由一阵迷惘,跃跃
欲试的自己的阳具不觉也勃挺起来,硬梆梆的。

  他再注意窥探下面的动作,只见小张在恣意摩弄了桃源洞之后,又用手指塞
到里面去一进一出地揉擦着。

  小妇人嗲声嗲气地娇喊着说:「够了吧!你看了半天,到底看些什么,每回
每次都要看,难道还看不够!」

  小张低声地说:「心肝,这是你自己看不到的缘故,里面奇景真是人世间罕
见的哩!我真奇怪你里面好像有一种磁力会吸吮我那个东西,我总想看个究竟,
那是怎样构造的?洞里的幽秘,俗眼看不出,只有像我这样的慧眼,才能窥悉其
中的奥秘,那真是妙不可言的东西,每一个人都要生在这洞里,死在这洞里,这
是生死的大道,不但百看不厌,而且要穷生命之力来研究它才行哩!」

  只听那小妇人气咻咻的说道:「你这吹喇叭的,只懂得瞎吹,你又不是哲学
家,吹什么生死的大道,我不要什么大道不大道,只要你那根又粗又壮的东西塞
在我那里面,使我快活,我就感激你、爱你,情愿把心肝都给你了。」

  原来小妇人的话是对着何芳说的。

  她从那次发现至实似的偷看到他那根大鸡巴后,决心要撩拨他,所以每次性
交都浪声娇谑,并且注意上面的动静。她是有心人,而且是仰卧着,所以即使何
芳是蹑手蹑脚地伏在地板上,她已经觉察到了。

  但是小张以为太太是欣赏他那根鸡巴,心里很觉高兴!

  他却故意的卖弄说:「心肝,你既然不顾意听我所说的生死大道,你只要我
这根大鸡巴,我只有请我的大鸡巴将军跟你讲大道理了。」说着,小张把他的阳
物亮出来,用两手摩弄一下,犹如一尊高射炮般向上方架着。

  何芳在上面一看,觉得那家伙虽不及自己壮大,却也坚挺有力。

  只听那小张说:「现在你来摸摸看,它够不够跟你讲大道理?」说着,拉着
太太的纤手来摩弄它。

  小妇人的纤手握着那坚硬的阳具,摩挲一会,不经意地说:「你这家伙虽然
不错,却也只够讲些小道理,讲大道理还不够资格呢!」

  「好吧,你不要嘴硬,等会看你叫死叫活的,那时侯你才认识我这宝贝是够
资格的哩。」

  他不服气的说着,接着,他把她的双腿向上一推,把身子压在小妇人身上,
小妇人的两只脚便自动的勾起来,然后小张把那坚挺的阳具对正小妇人的阴户,
他却卖关子似的故意不插进去,双手摩弄着小妇人高耸的乳峰,和她接吻,吮吸
她的舌头,直吸得小妇人透不过气来。

  然后又吮吸那红红的一点乳头,使得小妇人骚劲大发,淫水直流,娇嗔浪气
地骂道:「你这捉狭鬼,为什么不快点,却故意撩拨我难挨难忍,你不快点把它
插进去,我就要咬你了!」

  小张眼看小妇人真的难熬难忍了,便讨好地说:「心肝、宝贝、女王,你的
命令我一定遵从,只是我那家伙极为愚蠢,你却要原谅它的放肆啊!」

  说着,用手分开她的大阴唇,那根坚挺有力、蓄劲待发的阳物,「喀嚓」一
声,一下通到底去,直抵花心,只听妇人嗳啊一声,不禁娇声浪谑起来,小张也
就紧着极力抽送,一抽一送,啧啧有声,那妇人把两只脚举的更高,屁股也更跷
起来,下面淫液横溢……

  小张气喘吁吁地:「心肝,你快活不!」

  那小妇人也气促而且断断续续地说道:「你……还……不……错……倒……
把……我……弄得……很……很……快活……」

  小张一听小妇人这样赞美他,更加卖劲地尽力抽送,然后又喘息如牛地说:
「心肝,你现在……承认……我……那……家伙,有……资格……跟……你……
讲……大……道……理了吗?……」

  那小妇人确也够受用了,但是淫心正炽,还需要小张继续为她卖力,自然不
能给他最高的赞赏,何况她心里还在记挂上面那一位,她要把最高的赞美留给将
来的心上人,所以虽然小张很卖力,她却只是气吁吁地说:「我的……好人……
哪……我……承认……你……那……东西……够……资格……讲……一些……小
道里……啦……」

  那小张听她还只承认他有资格讲小道理,不觉恼羞成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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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日雨潇潇(之一)  作者:LKK

            (二)凤求凰红杏意绵绵

***********************************

  次日上午,何芳起来洗脸,正遇到小妇人也到水道边来取水。

  若在往日只是各洗各的,但今早何芳不免多看她几眼,虽则她还未梳洗,却
仍感姿色十分迷人,想起昨夜的所见,下面那东西不觉又翘了起来。

  正在这时,恰好那小妇人挨着他身边走过,她屁股正好碰了一下他的龟头,
那小妇人却缓缓地回过头来向他瞟了一眼,又狐媚地一笑,真使何芳为之回肠荡
气,暗想这妇人分明是有意向他献媚,否则换一个女人,屁股撞到人家硬梆梆的
阳物上,恐怕羞也羞得抬不起头,而她却有意地回眸一笑,这不是有意调情吗?
下次自己得胆大一些了。

  谁知那妇人也正抱着同样想法,她明知道他昨晚曾经窥探她和丈夫的一场春
戏,而今天他的阳物竟无缘无故的这样坚挺,分明他对自己已动了情,只要再施
展一些手段,不怕鱼儿不上钓了。

  她心里又在想,这年轻人向来老实,可能还是个童男子,所以他总是不敢采
取主动,看来非自己采主动不行。她想来想去,终于想出了个办法,等到夜里她
假意请他代她写封信,这样她就可以到阁楼上去找他,那时略施狐媚,不怕他不
动情了。

  主意一定,到了晚间,她加意的修饰一番,又用些最好的香水洒在发际,和
胸前腋下等处,另又预备了一条新的毛巾,以便揩拭淫水之用。一切准备妥当,
专等着何芳回来。

  九点过,何芳骑着脚踏车回来,上楼以后,就拿着毛巾、浴盆等下楼来准备
洗澡,适值后面无人,那小妇人故意也到后面拿开水去,正好见到何芳要走进浴
室,她便故意轻盈地一笑,对何芳说:「何先生,今晚上有空吗?是否可以麻烦
你代我写封信,因为这封信很重要,今晚就要用限时发出去的。」

  何芳一听,要拜托他写信,真是喜出望外,便满口应承说:「好的,我洗过
澡后就替你写好了。」

  那小妇人见他已经答应,料来事情已有八九分了,自己暂时还是避些嫌疑,
免得房东进来看见疑心,因此一看他走进浴室,便也就回到自己房里去。

  等到何芳浴毕回房,她就紧跟着到他的阁楼上来。

  何芳也早已设计好,故意把一张合椅放在门后,当那妇人走进来后,他就藉
着拿门后那张合椅给她坐,顺势就把房门掩上,以免顾虑房东夫妇的窥探。

  电灯下,何芳看那小妇人打扮得更加娇艳,更撩人欲火,她只穿着一条白色
红点碎花的短裤,裸露浑圆雪白的大腿,上衣的衣领开得低低的,露出深陷的一
条乳沟,更显得双峰高耸迷人,尤其她那阵阵发香,薰人欲醉,已经使何芳禁不
住情火欲燃了。

  「啊,好香!」何芳故意赞美说。

  「什么好香?」小妇人明知故问的说。

  「我不知道什么香,是你身上带来的香味。」

  「我又不是香妃,身上那会发香?」她故意这样说,又向何芳深情地一笑。

  「是你身上的香,我只要闻闻看,就知道是你身上哪里发出来的香。」他说
着,就用双手轻捉着她的双臂,用鼻子在她头发上额上,颈际闻香,两只手不断
摩挲她的双臂……

  试想他原是一个从未与女性接触过的处男,又怎禁得接触这小妇人白嫩滑润
的皮肤?这时他只感到浑身像触了电似的,顿时血液奔腾心跳加速,下面的阳物
也已勃挺起来。

  那小妇人想不到这少男竟是这样的知情识趣,一下子便投怀送抱,就势倾倒
在何芳怀里一任他摩挲身体……

  何芳见她温顺如绵羊般地倒在他的怀里,已知用不到顾虑什么了,便疯狂地
吻她的双颊,然后吻她的朱唇,她那灵巧的小舌头便也伸出来让他的舌头卷住吮
吸,两个人都如醉如痴,到了昏迷状感的高峰。

  这时何芳已欲火如焚,便把她一把抱住向他的床上放倒,用手脱她的衣裤,
他慌里慌张地竟不知道怎样去脱她的三角裤,小妇人淫荡地一笑,轻轻拍他一下
说:「傻子,等我自己来吧。」然后她很快的便把三角裤脱光,露出那迷人的丰
肌肥臀,以及那芳草凄迷的阴户来。

  何芳此际已经神魂飘荡,急挺着那粗壮的阳具,就向小妇人的阴门上乱冲乱
撞,可是不得其门而入,因为这是他生平的第一遭哩。

  那小妇人见他半天弄不进去,知道他没有经验,笑着低声地说:「别慌!让
我来引导它进去。」她说着,就用她的纤手去摸他的阳具。这时虽然被他压在身
上,看不到他的阳具,但是她已经见过,知道他的阳具比她丈夫的粗壮得多,等
到她一摸到的时候,不觉「咦呀」的惊叫一声,原来他的那话儿不但粗大异常,
而且又硬又热,热得烫手,她不禁暗里欢喜,便用纤手把那东西引导至阴门口。

  那何芳知道已经被引进到了地头,便想用力一下把它插进去。原来小妇人虽
然已经不止接触过好几个男人,但那些男人的阳具没有一个有何芳这么粗,大她
究竟还未生过孩子,阴门仍然窄小,那禁得起他那般粗大的阳物一下就闯进去,
所以不觉皱眉喊痛说:「嗳呀,你轻点,慢点吧!你那东西太大了,我承受不起
啊!」

  何芳见她呼痛,便也不敢十分莽撞,便用手把她的阴唇向左右拨开,然后把
他那根火热的阳具徐徐挺进,几度用力,才渐渐到底,直抵花心。把阴户塞得满
满的,这时小妇人不觉闭上眼睛,十分满足,只觉得浑身百脉调畅,骨软筋酥,
她有生以来还没有被这样粗大的阳物操过,这时万分窝心,不觉赞美道:「你这
人真奇怪,脸面生得这么俊俏,而这话儿却会长得这么粗壮雄伟!」

  何芳把阳具一直送到底后,只觉得她那里面又软润,又湿热,使他觉得周身
通畅,这时听得她的赞美,更助长他的淫兴,便用力抽送起来,他的一次抽送,
小妇人便一声「嗳唷」,不过这时已不是痛楚,而是快活。

  何芳不管她是痛楚还是快活,他只觉得她的哼声只有增加他的淫兴,所以只
管不断的抽送,直操得小妇人哼声不住,何芳只怕被房东听见,叫她浪声稍为小
些,那小妇人经他一提醒,声音也就低了下来。

  可是不一会儿她又禁不住哼声浪叫起来,而且不断地喊道:「心肝,你真把
我操得快活死了,我要丢啦……」

  何芳不懂什么叫做丢,只晓得她快活得快要发昏,而他也感到了无比的乐趣
与快感。当快感达到巅峰状态时,他就暂时停止猛力的抽送,而改变方式把阳具
放在花心里左右挨擦着,磨旋着。

  这使小妇人哼声也跟着抑低下来,眼睛闭得紧紧地,享受一种美妙的佳境,
使何芳感到龟头被一种神秘的吸力吮吸着,就在里面打磨回旋,那种快感似乎比
猛力抽送时,更加美妙!更加销魂……

  双方暂时进入胶着状态,何芳便用手摩挲她的胴体,只觉得这女人肌肤滑润
异常,弹性的乳峰尤其可爱,他不断摩挲着,用嘴吮吸她的乳头,真享尽了人间
的艳福与乐趣。

  少顷,小妇人用纤手轻轻抚摸着他的背部说:「心肝,你真是天下第一等的
男人,我枉嫁了丈夫,从来我就没有享受过像今晚这样的快感,从今后我要全心
全意的爱你,我把我的身体和这颗心全交给你了。」

  何芳听她这话,心里十分快活,他用手轻揉她的秀发,一面欣赏她脸上充满
了温柔和爱意的情态,觉得她真可爱极了!因而说:「我的心肝,我的小宝贝,
你到底叫什么名字还没告诉我,我真不愿叫你做张太太呢!」

  「为什么?」她奇异地问道。

  「你既然说你把身体和你的心全都交给我了,那么你就是我的人了!我怎么
要叫你张太太呢?」

  「唉唷!」她微笑地用纤手拧了他一下说:「才奸了人家的太太,一下子又
吃起醋来了!你真是不知足。我告诉你,我原姓黄,叫玉英,你以后就叫我名字
就好了。」

  「我的小心肝,你说我不知足,你现在已经知足了么?」

  「我……」玉英一摆柳腰,撒娇地轻轻拧他一下,没有答话。

  何芳知道这小妇人性欲旺盛,还未满足,想到昨晚小张精力不继,被她埋怨
的情形,自己第一次交锋,总要给她个下马威才行。主意一定,下面战火复炽,
上面他紧衔着小妇人的舌尖,下面将那粗壮的阳具用劲的猛力抽送,操得小妇人
嗳嗳直叫,连床板也吱吱的响起来,何芳只顾施展威风,想一举使小妇人芳心彻
底降服,除非小妇人讨饶,决不中止,所以不管小妇人哼哼唧唧的乱叫,他只一
味的狂抽猛送。

  小妇人被何芳一阵猛操,快感万分!但因连床板吱吱的响动,她究竟是个女
人,深怕会让别人听见,但何芳却只管疯狂地狠操,丝毫没有顾忌。

  这时她心里面实在矛盾已极!在快感上来说,她真乐意让何芳如此疯狂的抽
送,她宁愿被他操死也不后悔;但在另一方面,这样毫无顾忌地猛抽让床板吱吱
的响动,假使这时房东夫妇经过楼下走廊到厨房去,对这不寻常的响声,一定会
引起怀疑的。

  再一想倘若事情败露,让她丈夫知道,她知道小张原是个寻花问柳好吃好玩
的小流氓,从前时常跟人白刀子进,红刀子出的。她想还是多加小心些,因此她
哼哼唧唧的叫着,却也断断续续的说道:「嗳呀!……我的……好人……你……
停一停……吧……别人……人……听见……啦……」

  「你满足了么?我一定要叫你满足才行啦!」何芳仍然不肯停止,还继续不
断的猛力抽送,因为她深知道这小妇人性欲极强,非一次让她心服口服不可。

  但小妇人已经获得了前所未有的快感,看他仍自不停,知道他有意逞能,便
带着讨饶的口气说道:「好啦……我的好……人……我……已经……知道了……
你的……本事……我……满足了……停吧……或者……你索性……也丢吧……」

  何芳兄她显然这样说了,自己实也已达到了快感的最忘峰,便决心痛快的一
泄,因此最后竟极用力的猛抽数下,最后一下,他把那根七寸的大阳物,猛力的
往她阴户里一送,送到极深之处,小妇人竟不觉失声的叫一声「嗳」——下面连
「呀」字都叫不出,只紧紧地抱着何芳的腰。

  此时何芳的阳物送到极深处时,只觉那龟头一阵快感,直达到顶心,就此精
液像喷水般向小妇人的花心一下一下的射出,那小妇人的痛快,简直使她昏迷过
去了。

  在他射完了精之后,小妇人用手轻抚着他的背部,十分温柔地说:「好人,
你从前跟别的女人像这这样干过没有?」

  「我干的第一个女人就是你。」他仍伏在她身上疲倦地答道。

  「你第一次为什么就有这样好的技术,好人?」

  「这也有技术吗?我不知道,我只晓得看到你那迷人的屄就想操你,你真的
已经感到满足了么?我真怕你也埋怨我本事有限哩。」

  小妇人一听到「本事有限」四字,知道昨晚她埋怨丈夫的话,他全听到了,
便拧了他一下胳膊说:「你这坏东西,昨晚一定偷听了我们的说话。」

  何芳笑说:「我不但全听到,而且全看到了,你的一身白肉和骚声浪叫的淫
态,真使我一夜睡不着,鸡巴一直硬到天亮,今晚才得发泄呢。」

  「怪不得今早碰到你那东西,硬梆梆的,真撩得我难受,现在把它拔出来,
我把它擦拭一下。」

  于是何芳就把那东西拔出来,小妇人正想用带来的毛巾擦它,何芳说:「我
有卫生纸,用卫生纸擦好了。」

  小妇人用卫生纸把它擦净后,又用小毛巾轻轻的揉擦它,但不数下,那软垂
的阳物又昂扬起来。

  何芳笑着说:「真奇怪,自我自己擦它无所谓,一经你的手摸弄两下,它就
又硬起来,好像总不愿向女人示弱一样。」

  小妇人用纤指一弹那蠢蠢欲动的阳物,造作地恨声说:「这东西专门欺负女
人,真正可恶!」

  那东西经小妇人纤指一弹,似乎更加愤怒起来,青筋暴涨,昂首逞威,好像
又要上阵冲锋似的。

  何芳笑笑,对小妇人说:「我这东西最没有涵养,你稍一撩拨它,它就暴怒
起来,向你示威,你要原谅它的无礼才好。」

  那小妇人犹有余兴,只是恐怕床板吱吱的响,未能尽兴,就对何芳说:「我
看你这床铺很不好,今晚你好好休息一下,明晚还是到我楼下去好些,我那里是
塌塌米,随你怎样弄,也不会响。」

  何芳点头,看她把三角裤及衣服穿上,仍是恋恋不舍的两只手抚遍了她的全
身。那小妇人见他这样多情,心里自是喜慰不胜,便对他说:「我俩既然相爱,
以后日子尽多,让我们早些睡觉,准备明晚好好的痛快一场吧!」

  何芳见说得有理,便给她最后一吻,送她下楼去。幸好夜深,果然大家都睡
了,无人知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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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羞煞爱煞竟是昂然巨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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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次日起来,小妇人早已上班去,何芳走过她的房门,从门帘空隙处望进去,
只见小张犹自好睡,不知他昨晚几时才回来,大概前晚他才讨了没趣,昨晚不会
再去撩拨她吧?他这时虽带着一点胜利的骄傲,然而奸淫了人家的太太,心里总
也不免有几分歉咎似的。

  夜里,小妇人洗过澡后,看看时钟已经走过九点半,何芳还没回来,心里正
急,再过了十多分钟,才听到外面脚踏车声音,果然是何芳回来了。他一回来,
拿着换洗衣裤就到洗澡间去。

  小妇人在房里又特意修饰一番,她知道何芳喜闻香味,便在身上各处多洒了
一些香水,又准备了一盆热水,准备事后擦洗之用。

  何芳洗过澡后,巴不得房东早些睡觉,以便他摸到玉美房里去干好事。他知
道小妇人已在下面等他,两人真是望眼欲穿,好容易才听到房东夫妇关房门的声
音,他就跟着蹑手蹑脚摸到楼下小妇人门首,轻轻把门一堆,只见小妇人已在门
后站着微笑。两人赶快便把房门关上了。

  何芳一闻到小妇人身上浓烈的香味,十分欢喜,便搂着她在身上各处闻香,
先隔着衣服抚摸了一阵,然后叫她把衣服脱光,他自己也很快的就脱得精赤条条
的。

  小妇人一看他脱下裤子,露出那壮大的阳具来,又羞又爱地便用纤手去摸弄
它。那东西在何芳进来与她调情时,已经昂举起来,禁不得小妇人纤手又把它一
阵摩挲,更坚挺得犹如一条铁棍一般黑黝黝地昂首吐吞。

  小妇人用纤手握着那大阳具,不觉嗳唷一声:「你这家伙,怎么弄的,又粗
大,又坚强,你用什么方法使它养得这样好,我的丈夫也算得不错了,可是比起
你来,实在差得多了!」

  何芳一面摸弄着她那高耸的乳峰,一面回答说:「这是父母生成的嘛,我怎
么晓得它怎么会长得这么大呢!」说着,便把她按倒在塌塌米上。

  小妇人握着他的阳具,爱不忍释地说:「这样说来,我该感谢你的父母,替
你生成个这么好的宝贝,而且第一个就给我享用。」

  何芳一手摸着她的乳峰,一手摸着她的嫩白肥臀,说:「那么我也得感谢你
的父母了,他们替你生成这样丰满而又高耸的乳峰,腰肢又细,腿又圆,屁股又
大,简直是精心的杰作!」

  小妇人娇嗔着说:「我不许你说我的父母,我这身体是我自己鍜炼出来的。
我们学芭蕾舞的,因为脚尖须用力,所以全身要用劲,不但腰肢会自然瘦小,臀
部肥大,乳峰也会长得高耸挺拔的。」

  「怪不得你有这么好的身段,可惜以前都是被别人享用,以后我要独占你的
身体才甘心。」何芳说着,把一只手探到她那隆起的阴门,觉得下面已经有些润
湿,他知道在性交以前,先行抚摸调情,不但可增进彼此快感与淫欲,而且还使
阴道滑润些,免得干涩生痛。尤其像这样粗大的阳具,没有淫液的湿润就很难插
进去,女人阴户是动物肉体上最柔软的东西,实在经不起摩擦的。

  小妇人因为昨晚干事勿忙,让他一下就把阳物插进阴道,好生疼痛,今晚虽
然淫情已经大动,还不敢急急的催他操进去,先充份享受他的爱抚,只觉得何芳
手指所抚摸之处,身上的电流就滚到那处,等到何芳摸遍了她的全身,她的全身
好似都通了电流,血液沸腾,人好像饮了醇醪醉了。

  这时阴户里淫液已越来越多,摸着何芳像火般热的粗巨阳物,实在已不能再
等了,里面麻痒痒的,急须这阳物进去磨擦磨擦,因此催着何芳说:「好人,你
赶快上来吧,我需要你了。」

  何芳一摸小妇人胯底下,只觉得湿黏黏的淫液已濡湿到阴户外面,便腾身而
上,伏在小妇人身上,先把她的两股分开,再用手拨开她的阴唇,把阳具对准阴
门,然后用力挺一下,只听「嗤」的一声,那根粗大的阳物已尽没入屄中,把个
小妇人舒服得直透脑门,不禁「唉唷」连声。

  那何芳一见那东西一进去,就使她快活得紧紧地把自己抱着,晓得妇人快活
透顶,他接着又用力抽送起来。那妇人这时已自动的把两腿高高举起来,屁股也
自然翘起来,阴户更正对着那巨阳,让那条巨阳蛮冲直撞,一下!两下!三下!
她也就一声、一声叫「妈呀!」「嗳呀!」不住的骚声浪叫。

  不一会,她已经香汗淋漓,娇喘呼呼,她不知道何芳那来的精力,犹自勇往
直前不断的抽送,使她觉得上气接不上下气,只好叫道:「心肝,宝贝,你暂停
一下吧!我的气都喘不过来了。」

  何芳见她这样一喊,也就听话暂时停止了抽送,让阳物塞在屄内听她里面自
然的动作,把那阳物吮吸着,磨旋着。

  这时小妇人因为汗水蒸发的关系,身上喷洒的香水更是发着阵阵的浓香,而
且肌肤更显得滑腻异常!何芳抱着她的娇躯,不胜爱惜地一再狂吻,享受着她遍
体透出来的阵阵幽香抚摩她的乳部和丰满的臀部……

  他不知道下面到底成什么状态,很想看一看,于是便用两手贴着塌塌米,把
上身腾起,下视那根粗壮的阳具正插在她的阴户内,只露着一点根部在外面,那
两片暗红色的阴唇把它密密地包围着,他把阳具轻轻的向外一抽,只见半根阳具
湿淋淋地尽染了黏黏的淫液。

  小妇人正感到十分受用,忽被他把阳物抽出了一半,里面顿有成为真空的感
觉,麻痒痒地,很不好受,便轻摆柳腰,表示不耐。

  何芳只是好奇,看看把阳具拔出后她的反应,现在看她这样,知道她还需要
他给她操,为了要使她获得最高的满足,于是他故意撩拨她,把阳物全拔出来,
然后用手轻揉着她的阴核,一面不断接吻,猛力吮吸着她的舌尖。

  要知舌尖和阴核都是人身上极敏感的部位,最易剌激性的冲动,小妇人被他
一再撩拨着性欲,阴户内没有那东西塞着,好不难受,禁不住低低地轻唤,「来
吧!心肝,赶快给我操吧!」

  何芳知道她又是忍熬不住了,于是就把那粗壮的阳物,故意的在阴门外徘徊
挨擦,迟迟不进,这使小妇人更加难忍,禁不住连声催促,「我的好人,决操进
去吧!我实在熬不住了,快点操吧!猛力操吧!」

  何芳这才把那根又烫又坚强的阳物像凶神恶煞般「嚓」一声,一操到底,把
个小妇人像本能的反应以的,猛一声「嗳唷!」同时把两脚迅速翘起来放在何芳
肩上,把阴户挺得高高地一任何芳疯狂地的猛力抽送,她紧闭双目,享受着最高
的快感。

  谁知这次何芳抽得更凶,一连好几百下的猛力抽送,不管小妇人浪声浪叫的
喊着什么,他充耳不闻地只顾逞他自己的快意,把小妇人紧紧抱住用劲的狠抽猛
送,阵阵如狂涛冲激,下下都直抵花心……

  小妇人何曾有过这样的酣战,这一场真不知已经丢了若干次了,下面淫水滔
滔,已把底下垫着的一条毛巾湿成一大片,那巨大的阳物进进出出时,又带着啧
啧的声响,更刺激了何芳的淫兴,一发用劲再一连好几百下的猛抽,真把小妇人
操得发昏。

  小妇人本可称为一个淫荡的女人,尤其正值青春年少,淫欲极强,她向来没
遇到精力这样充沛的男人,能够一口气猛操近千下,把她操得要死要活,起初她
还会浪声浪叫,到后来竟迷迷糊糊的,不知口里发着什么声音,她几近乎昏迷的
状态了。

  这样继续了一会,然后何芳才像喷泉般把他的精液向她的花心深处一阵一阵
的射出……

  这时小妇人已经娇弱不胜,快感已达于恍恍荡荡的缥缈境界,等到何芳射精
完毕,她自然地把双脚放下,各部神经也恢复了松驰,只眼睛紧闭着领略余兴,
而这时何芳也已感到神疲气耗,就拥抱小妇人娇躯昏然睡去了。

  十多分钟后,两人都已清醒过来,小妇人十分满足地说道:「昨晚上虽然我
说已经满足,其实还不算是十分的满足,因为我怕床铺吱吱的响被人听到,今晚
我才真正感到心满意足了。只是你似乎不怎样的疼我,只管自己痛快,把我千操
万操的,都不想看我能禁得起你这样的疯狂不?我真是恨你!」说着,把他的大
腿拧了一下,其实她嘴里说恨,实在是表示他真可爱极了!

  何芳哎了一声说:「你这人真是要命!把你操得不够,你埋怨人家,就好像
欠你三世的债似的;把你操够了,你又要拧人家,难怪孔老夫子也说,「唯女子
与小人难养也」。你说恨我,我才真正恨你哩!你父母生你,本来是为了要给我
操的,结果你竟让那小鸡巴的先操了几年,叫我气不气嘛!我现在只想把你操死
才甘心呢!你还好意思拧我。」

  小妇人嗲声嗲气地说道:「你要操,尽管你操就是了,还算什么老账,以前
我又不认识你,我嫁给别人那能算我的错,我嫁人时,你恐怕还是个萝葡头在国
民学校读书呢!」

  何芳说道:「你也不过大我几岁,怎么会说你嫁人时我还是个萝葡头呢?」

  小妇人问道:「怎么不呢?你今年几岁了?」

  「十九岁,你呢?」

  「我廿三岁,大你四岁,我十五岁就已经嫁人,那时你才十一岁,怎么你不
是个萝葡头呢?」

  「什么?你十五岁就嫁人?」何芳惊异地问。

  小妇人不觉黯然神伤地说:「你不知道我是个苦命人,我的母亲早死了,我
父亲是个穷人,因此从小把我抱给人家做养女。我的养母很不好,在我十五岁那
年,她就把我卖给一家咖啡馆里,咖啡馆女主人强迫我接客人,我死也不肯,可
恨那女主人十分凶狠,有一晚,他叫一个身体十分肥胖的男人,大约有四、五十
岁,她帮他把我裤子脱了,绑在床上让那个臭男人奸污我,我哭喊也没有人能听
到,只有让那个男人为所欲为了。」

  「那你是被人强奸了的,当然错不在你,坏的是那个臭男人和那咖啡馆女老
板,尤其你那个丧心的养母,简直要拿来千刀万剐。」何芳也不觉恨恨地道。

  「可是,我更怨我的爸爸,他不该把我给人做养女,在我所认识的养女中,
十个有九个都是这样的不幸,虽然情形彼此不同,被迫卖淫,大抵都难逃这样恶
运的。」

  何芳心里嗟叹着,这时忽然好奇地问说:「你当时被那个臭男人强奸时也有
快感吗?」

  「你这个坏人,人家不幸,你还问这样的话来!」小妇人不觉又用纤手拧了
他一下说。

  何方连忙陪笑说道:「不,不是!我绝对不是说着玩来,因为我是在研究一
个问题。」

  「什么问题?」

  「因为我听人说过,强奸是很难成立的罪名,据说即使最强壮的男人强奸最
娇弱的女人,只要这女人不合作,即使身体被压得不能动弹,双手被捉牢不能活
动,而她只要稍为转动下体,或者稍为挣扎一下,那阳物就绝对无法进去,尤其
是处女,更不可能。」

  小妇人听了,不觉愤愤地说道:「这样说,你还认为我自愿被那个臭男人奸
淫了!」她说着,就要把他推下去,自己要挣扎着起来,显然她真的生气了。

  何芳用蛮力压着她,不让她挣扎,然后却细声向她陪罪说:「我绝对没有那
个意思,我认为你是不懂得这个道理,自认是无法抵抗,所以只好让他任所作为
了。」

  「天报应你将来也被人强奸了,看你说是强奸的,还是自愿的。」小妇人不
觉愤怒地说。

  何芳见她真的动气了,恐怕再说下去,真影响到感情决裂,只好再三地陪小
心,不谈这话题,把话题引到现在的问题去。他说:「心肝,我真正爱你,连日
间做事也不时想着你,你不但三围长得好,搞起那事情来,你更是迷人,你简直
使我发狂,恨不得把我的阳物永远塞在你那里面,我们永不分离。」

  女人是最爱男人奉承的,小妇人经他这样一说,便又回嗔作喜,说:「我也
是这样,恨不得你永远和我住一起,不要分开。」

  「最要紧的是我那话儿要永远塞在你的阴户里,我们就像连体婴的一般,可
惜上帝造人时,没想到这点。」他忽然异想天开的说。

  「要是这样,我们哪能见得人?」小妇人不觉噗嗤笑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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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四)春色无边俏村姑痴情生妒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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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妇人玉美自从结识了何芳以后,两人男贪女爱,夜夜交欢,真可算得享尽
了人间乐趣。

  但她因为每晚应付何芳,而他的性能力亦强旺,每次被他弄过后,虽然快感
达到极点,但也弄得心神交疲,而且往往何芳走了不久,她丈夫又回来了。

  而这时小张根本不知道太太已经被人弄过,还接着向她求欢,小妇人不但没
精神应付,而且对他已不感兴趣,所以总是借故推辞,不是说经水来,就是说身
子不适,偶而有时为了怕小张见疑,不得不应付一回半回。

  但是古语说得好:「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她自从被何芳弄
过后,只觉得小张既没何芳仪表漂亮,那话儿又比不上何芳的粗大坚强,至于持
久力更是差得远了,因此小张可说是情冷意灰。

  小张由于过去嫖妓过多,和小妇人姘居后,生活又苦,而她的性欲又特别旺
盛,每次他都勉强曲意承欢,所以他的身体日趋虚弱,本已渐感无法应付太太性
的要求,更何况小妇人的阴户已经尝过了异味,对他不但深感无味,且感憎厌!

  因此她有时甚至故意使刁,使他早泄,然后又埋怨他无能,使得小张自觉惭
愧,却丝毫不疑太太有外遇,以为太太对性的冷感,主要是由于自已的性无能,
因此夫妇俩的情感日渐冷淡下去。

  这家房东夫妇,最近又在他俩夫妇房间旁边空地上搭盖了一间小房出租,这
天有一单身女人来租住,这女人是从乡下逃婚来的,名叫阿珠,因为她父亲贪钱
要把她嫁给一个满脸大麻子的屠夫,她不愿意,所以才逃来台北。

  她在一家工厂做工,但有时也做夜工。今年已经二十岁了,却真正还是个处
女哩。

  但是,自从她来台北做工后,染上了都市的风习,不但喜爱装束,也极爱听
其他女工门谈男人经,因为来台北不久,一时还没男朋友,不过夜里想男人想得
异常厉害!

  有天夜里,她想起来小便,忽听得房里有「叽叽唧唧」的声音,有灯光从裂
缝中漏出,她为了好奇,就从缝隙中向隔房窥探,只见一对男女精赤条条地紧抱
在一起,那女的把两只腿举得高高的,男的紧抱着女的屁股一颠一颠地用力操那
女人,女的不断的发出骚声浪叫,「哎唷,哎唷,你真要把我操死啦……我……
真快活……死……啦……」

  要知阿珠是乡下的女孩子,虽然懂得男女之事,但何曾见过这样情形,她虽
然看不到那男的是什么样子,但她晓得隔壁是住着一对夫妻,一定是他俩夫妻在
行房。她想不到自已有这种眼福,尽情的饱览春光,直看得她的阴户痒得难熬,
淫冰泛滥,三角裤已经濡湿了。

  使阿珠最感兴趣的,她一直想看一看那男的阳物究竟生的是什么样子,但是
那男的一直背向着她,那阳具一直紧抵在那妇人阴户内,使她无法看得见。而在
他最后把那东西拔出来时,他又背着身在向一面盆里洗濯,使她始终无法看到,
使她感到深深的抱撼。

  当阿珠看完那一幕令她销魂荡魄的活春宫后,她只觉得两颊发烧,阴户内麻
痒难熬,自个儿悄悄地躺在塌塌米上在冥思幻想,回味着刚才所看到的一幕。这
时她的阴户内实在已痒极难熬,她只有用自己的手指伸向阴户内磨磨捣捣。

  然而那究竟难以满足欲望,她幻想着此时如有一个俊俏的少年郎把她紧紧地
抱住,也照着刚才所看到那样,把男人特有的东西塞到她阴里去,那将是多么的
快感啊!想到这里,不觉脸上一阵热似一阵……

  忽然她又把念头转到阁楼上住的那位单身少年身上去,那少年不但人生得俊
俏已极,且样子诚实,看来一定还没有女朋友,自己如果能够配上这样俊俏的郎
君,生活再苦也心甘情愿的!

  她又想到自己面貌也还不差,近水楼台,如果能侥幸被他垂青,有朝一日他
也像隔壁这对夫妻一样把她拥抱着亲亲热热地睡在一起,那她对这人生也再无所
求了。

  她这样胡思乱想着,不觉渐渐昏然入了梦乡。

  次日,因为她今晚要值夜班,所以早上要多睡一会,但是翻来覆去总是睡不
着,不免又想起昨晚所见的那一幕。谁知不想刚已,一想又不觉春情荡漾起来,
淫水自阴户内不断出来,只觉得阵阵难熬,只得用老方法用手指伸入阴户内暂且
磨磨痒,有时又用手磨擦阴核,藉以聊慰春情……

  这时隔房小妇人早已上班去,只有小张一个人睡着。昨晚他因较早回来,所
以今早也醒的早,想起最近太太对自己的冷淡,心里十分难过!

  正想着,忽觉隔房有些微声响,想起最近好像搬来一个单身女房客,她这时
为什么还不出去呢?难道她也是过夜生活的人?

  他为好奇心的驱使,忽想窥望一下看那女的在房里做什么?于是他悄悄的站
起来搜寻看壁上有否漏缝,果然被他发现有一处小小的洞,他就从洞里偷窥隔房
的动静。谁想不看犹可,一看起来,不禁淫欲冲动,下面阳物立时勃起,淫兴大
发。原来他这时正看到隔壁新来的女房客仰卧在塌塌米上,松下三角裤,正用自
己的手在手淫。

  那女的阴部高高隆起,屁股又白又嫩。他愈看,下面的阳物愈坚挺起来,不
觉坐了下来,用两手轻轻搓着,愈搓愈硬,愈是想找女人泄火,可惜太太这时已
经上班了,想到隔壁女人,可惜才来不熟,只好摩弄自己的阳物过瘾。

  这边女的因为忽听到隔壁似有声音,好奇心又起,心想:难道两夫妇还未起
来,或者白天也在干那事也说不定,倘真的这样,这回可要看清楚些,那男人的
阳物究竟生得是什么样子……

  想着,她又起来找着昨晚窥探的那个小洞。这一看,真被她看着了。虽然张
太太已经走了,只有小张一个人在里面,但小张却一个人脱光了裤子在摩弄着坚
挺挺的阳具。

  阿珠一看那东西像一条香蕉似的,红中带紫。直挺挺,亮光光的从黑黑的一
丛阴毛里钻出来,看来使她又兴奋,又羞惭!不禁淫心大动……

  这小张自己摩弄着阳具,究竟有过太太的人了,手淫不过瘾,不免又想到隔
壁的女人来,他不知道她是否还继续着在手淫,于是站了起来,向那板壁走去。

  这边阿珠看见小张忽然站起,心里一惊,但看他站起来时。下面阳物却颤抖
着,又昂扬着,像是一门高射炮,使她又舍不得不看。

  真是无巧不成书,不想小张一站起来,也到那小洞上向隔壁望去,四目在那
小洞上相遇,两人齐穿破了彼此的秘密,这时小张倒喜出望外的一直窥视对方,
但女的却羞得无地自容,急忙将身体离开那小洞,让板壁遮蔽着,赶快把衣裤穿
上。她惟恐小张找上门来,芳心不住的在忐忑跳动,幸而过了好久,对方迄无动
静,才略略的安了心。

  她急着想离家,希望暂时冲淡这羞愧的心情,但不能不梳洗就出去,她匆匆
地到厨下盥洗去。

  谁知小张业已想好了妙策,当她到厨房里去盥洗时,他却乘机潜入了她的房
内,等到她回来时,他一把便把她抱住,向她求欢。

  阿珠大大吃了一惊,一时慌得不知所措,又怕房东发觉,只好低声怪责说:
「你怎么这样乱来!你已经是有太太的人了!」

  小张不让她再说下去,低声附耳对她说:「不要怕!我太太和房东他们都早
已经上班,房东太太也已经买菜去了。道屋子里只有你我两个人,我们都不要欺
瞒,你我都需要性的满足,为什么我们不互相安慰?你可以干万个放心!我是个
至诚君子,我是真正的爱你!」

  说着,便紧紧地抱着阿珠,先用手探她的胸前双峰,接着把她按倒在塌塌米
上,另一只手便脱她底下的裤子……

  阿珠还想说话,但她的舌头已经被他的舌头吮住,下面一根又烫又硬的东西
已经抵住她的阴门,要挣扎,已感不能。

  小张一看阿珠已经失了抗拒的意志,便放心干起来,他把阳物用力向她阴户
直捣,可是她究竟还是一个处女,虽然手淫时已经把处女膜弄破,但膣口仍然窄
小,他的阳物一时无法插入,只好用唾沫涂在龟头上以增加滑润。然而他的阳物
与膣口大小悬殊,使他不得不用强力插入,这使阿珠大感不胜,痛楚得不自觉的
用手推他紧压着的身躯,微微呻吟着。

  小张原先见她手淫,以为她早非完壁,虽知她仍是个黄花闺女,大喜过望,
倒不免有点怜惜之意,因而低声道:「你勉强忍耐些吧!先痛苦,后快乐,只要
东西进入之后,你就会觉得浑身通畅,快感无比了。」

  阿珠勉强忍着痛楚,总算让龟头进入了三分之一了。然后小张想设法增进她
的淫欲,便用手摩弄她丰满的乳房,尤其那一点红晕色的乳头:果然处女的乳峰
大不相同,不但丰满有弹性,而且乳头异常坚实,愈摸愈硬朗,愈能动人淫兴。

  另一方面,他又不断吮吸她的舌头,须知舌头与乳峰是女人身上最为敏感之
处,也最能刺激性欲。经小张一再挑拨,果然使阿珠淫兴太动,不但不再用手迎
拒,而且还自动用手拨开左右阴唇,顺势握住小张的阳具使它进入。

  当她摸着小张的阳物时,只觉火辣辣地一根坚硬的肉柱,不觉微微呻吟道:
「怎么这样大!弄得人家好痛!」

  小张经她纤手一握阳物,益使他那话儿更加坚硬,尤其听到她痛楚呻吟声和
埋怨他的话儿粗大,更增加了他男性的骄傲与性的冲动,竟大奋雄威,用力一下
猛操,几乎尽根操入,直痛得阿珠紧皱眉头,宛转呻吟地埋怨他,说:「哎……
唷……痛死人啦!你怎么这么粗鲁,不顾人家是否承受得起……轻一点啦……」

  「好、好,以后我轻一点就是。」小张细声安慰她,并轻轻抚摸她的乳房和
丰美的臀部各处,不敢再过于粗鲁。

  但是他还留有一部份阳物在阴户外面,总感到不称意,于是把她两腿抬得高
高地放在他的肩上,慢慢地把那条阳具尽根送了到底,轻轻地向里磨旋一下。

  「哎……」阿珠当他把阳物尽根没入时,不禁又起了呻吟,但哎字才出口,
那龟头直顶花心时所生的快感,使她下面的那个「啊」字也停止发不出声来。这
时她才深深地领略了两性交媾的快感,不由得抱紧了小张,好让他用劲操她。

  小张此刻已经体会到她已渐入佳境,于是接着轻轻的抽送起来。

  然而小张把那阳物送到底时使她所生的快感,因小张继续开始抽送,使她又
觉得有些痛楚,她要求小张不要动,但小张这时性欲正炽,哪里肯听她的话,竟
不断的狂抽狂送起来。

  男人往往性欲冲动时无法自制,小张开始还因阿珠是个处女,所以还稍加怜
惜,徐徐的操入,以减轻她的痛楚……及至他阳物已尽根直抵花心后,里面处女
柔软的温热的花瓣紧紧地包圈他龟头,使他快感无比,又兼之默察到阿珠已经开
始尝到了快感的滋味,因此他便不复顾虑,竟狂纵他的性欲冲动,开始猛力抽送
起来。

  接着的是,阿珠连续发出宛转不胜的呻吟,更助长了他的淫兴,使他在太太
那里所失去的威风均在阿珠身上施展出来。

  一方面阿珠皱着眉头,不住的哼哼唧唧,「哎唷!哎唷……妈呀!啊……痛
啊……哎唷……轻一点……慢一点……啊……」

  她这样娇声喘叫,小张哪里会管她,他只顾逞他的兽欲,狠命的抽,猛力的
送,似乎在补偿他在太太那里所受的冷淡。

  阿珠所发的宛转不胜的娇喘愈急促,只有使他愈要逞狂的横冲直撞,把阿珠
抱得紧紧地,不让她挣扎,不让她透气,简直像发了狂一般。

  最后,他终于达到快感的最高潮,开始向花心处射精,此际阿珠虽然呼痛,
但在射精这一阶段,却也紧紧地抱着小张,让她那含苞待放的花蕊,承受甘露的
津润,同时也达到了快感的极峰。

  云雨已毕,小张把阳物拔出来,阿珠则开始埋怨小张没半点体恤,她第一次
怎禁得起这样风狂雨骤使她痛楚不堪……

  小张歉然地抱着她狂吻着,一面说:「心肝,请原谅我,我因为实在太爱你
了,所以竟情不自禁地弄你,我想你虽然第一次难免痛,但你所承受的快感也很
够吧!」

  他正在极力温存着阿珠,外面有足步声传来,似乎是房东太太买菜回来了,
两人都怕事泄,赶忙起来穿了衣裤,小张临走,还把阿珠抱着吻了一回,又约定
下次幽会的时间,才依依不舍地溜回自己房里去。

  从此,小张上半夜让太太给别人弄,他自己总在早晨太太去上班之后,溜往
阿珠房里弄阿珠。只偶然一次半次的和他太太干上一场,但是那好像一场没有锣
鼓管弦的清唱,太太只是勉强的应付,他也是有气无力地瞎演一场,彼此同床异
梦,各怀鬼胎。

  却说小妇人自从有了何芳以后,心满意足,根本不关心小张,也不知小张与
隔壁女工有染。只有阿珠虽然与小张打得火热,心里却得陇望蜀,暗里却又在爱
慕何芳,因为她感到不仅是小张已有太太,他们之间只算是露水姻缘,而且不免
还担心事情被小张太太发觉。何况何芳既比小张生得俊美,又未结婚,正是未婚
少女寤寐以求之的理想对象。

  因此,她每次遇到何芳,总是装做狐媚之态,向他飞媚眼,存心勾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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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五)春光满庭园两露均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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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再说何芳自从与小妇人弄上之后,对于女人比较了解了些。阿珠向他飞眼送
媚,他自然懂得她的心意,他是个多情种子,对于一个少女的含情脉脉,岂有置
诸不顾之理,自也难免跟她眉目传情,彼此心心相印。

  这真叫做郎情妾意,使阿珠心花为之怒放,她想她一定能够达到她的愿望,
他既然对她有情,终久他会对她主动的调情勾搭。

  可是,何芳虽亦有意一尝异味,但他在小妇人监视之下,根本没有时间,因
为小妇人淫欲甚旺,几乎每晚都要他弄,即使不干事,也要何芳与她睡一觉,与
她温存一番,她才甘心睡觉。因此,何芳一直没法分身。

  阿珠久等着何芳向她主动勾搭,但他迟迟没有行动,使她颇感不耐,她除了
向他眉目传情之外,究竟还是个少女,不管怎样爱他,也不能用行动去乞求他来
弄她啊!因此,她的愿望一直总不能获偿。

  也是恰当有事,有一天晚上下雨,她的房间有些漏水,她起来用面盆承拉。
忽听到隔房有调笑之声,她从被小张弄上之后,亲自体验过性交的乐趣,自然就
不大愿意偷窥他和他太太的行房,因为看是无味的,只有徒然引起性欲冲动而又
不能解决,所以她就一直根本不知道隔房演戏的男主角原来还是她的意中人。

  然而今晚因屋中漏起雨来,一时睡不着,忽想再看一次张太太被她丈夫弄的
时候,和小张究竟是怎样的情形。

  她在缝隙里窥探着,只见隔房两人精赤条条地在塌塌米上躺着,两人并不性
交,只侧身互相拥抱着,男的用口吮吸着女的乳头,另一只手在抚摸女的全身,
女的妖气十足地紧闭着眼睛,在尽情享受着男的爱抚。

  这时房里只装着一个绿色小灯泡,灯光黯淡,初看不大十分清楚,继而她忽
发现男的倒有点像何芳,不像小张,这使她十分疑惑起来。一定要看个究竟,假
如那男的真是何芳,那她真要发疯,因为她一直以他为未来的理想丈夫哩。

  不一会,那男的一只手摸到女的腰肢时,故意轻轻捏了一把,女的因怕痒,
竟格格地笑起来,用一只纤手抓男的耳朵,娇嗔着说:「耳朵总不听话,叫你不
要捏人家的腰肢,你偏要捏,捏出笑声让人发觉,可怎么好?」

  两人一直调情着,后来那男的忽转过脸来,她才看清楚,原来那男的竟确是
何芳。

  这一气,非同小可,她觉得何芳是在骗她的感情,他一面向自己眉目传情,
暗里却勾搭上了小张太太,怪不得他一直没有用行动向自己求爱,心里一阵气,
又一阵酸溜溜的,真是妒恨交加,既恨何芳假情假意,又妒小妇人独占春风,夺
了她未来的理想丈夫。

  女人往往如此,她自己与小张勾搭,人家真正是夫妇一对,而她对于何芳,
只是一种幻想,把他当做她未来的丈夫,不说自己不该与有妇之夫通奸,却怪人
家勾引她的未来丈夫。

  这时忽又听得张太太的声音说:「今晚让我们再来一个「倒浇蜡烛」吧!」
说着,她要何芳仰面躺着,面向上面的天花板,而自己竟爬在何芳的身上来……

  当何芳将身转正,小妇人翻身上腾之际,阿珠看到了何芳下体的部份,只因
灯光暗淡,只看到黑黑的一团影子,似乎很结实,心里不由得又妒、又恨、又羡
慕!跟着不觉淫兴也动了起来……

  她忽然心里一动,不如趁机要胁他们,至少也让自己平分春色,然后再设法
争取何芳,与她成为正式夫妻,并与张太太斩断情缘……

  主意一定,她立刻就摸到隔房来敲门,这时里面小妇人正与何芳弄得兴浓,
忽听门外敲门,以为小张半夜回家,不由慌了起来。

  继而只听得外面一声冷笑,说道:「请开门啦!不是你丈夫回来,不要慌!
我是你的邻居啦。」

  两人听是女人的声音,心上一块石头落地,小妇人便先开口答道:「请问有
什么事吗?」

  「没什么,请你开开门借一件东西。」

  「借什么东西呀?」

  「我房里漏雨,电灯又坏了看不见,想跟你们借一根蜡烛。」

  这语分明是要胁,他俩知道事情已经败露,不免窃窃私议应如何应付,但接
着外面阿珠又催着说:「请快开门啦!不要叫我再等吧!」

  小妇人被催得急,便搪塞说:「我这里也没有蜡烛啊,真对不起!」

  只听得外面一声冷笑说:「我才听见你要倒浇蜡烛,怎么现在又说没有了,
哼!你要是舍不得,我就在这里等你先先回来好了。」

  里面两人听她的话,知道奸情已经泄露,要强强不得,只好软下来,小妇人
带着唉求的声调说:「好妹妹,请留点情面,我就把他借给你吧!但是一定要还
给我。」

  阿珠听说,知道他俩竟不经吓,既然肯借也就罢了,便说:「放心,我总会
留你的份,不过说句公道的话,你享用了这么久,也该让我一星期才好。」

  小妇人听阿珠这种敲诈的语气,直把她恨得咬牙切齿,心想:「亏她还是没
嫁人的姑娘,竟这样不识羞耻,看来也不是好货,只怨自己命运不好,撞着这种
无耻的女人。」

  便低声对何芳道:「这骚货不是好东西,今晚没奈何只得把你让给她,你可
不要用全副精力对付她,不要忘了我。」说着,连吻何芳,又禁不得用手抚摸那
根令她销魂荡魄的大蜡烛,恋恋不舍。

  何芳那话儿经过这一场虚惊后,本已软下来,但经小妇人纤手一摸弄,不觉
又蠢动起来。

  外面阿珠又在敲门催促,两人难舍难分,何芳摸着小妇人的双乳恋恋不舍地
说:「心肝,我一定不会忘了你,你比她可爱的多!她用这种卑鄙手段对付我,
我不会爱她的,你放心!」

  阿珠在外等急了,催着说:「你们不要故意挨磨时间,等你丈夫回来时,我
也就不要了哩。」

  小妇人慌忙答说:「妹妹不要急,我就开门给你了。」

  门开了,何芳暗中摸索到门外,阿珠喜不自禁地挽着他的手回到她的房里。

  俩人一进房,阿珠吻着何芳说:「你真是薄情人,天天对我眉目传情,暗中
却偷那种女人,她已经是有丈夫的了,今天幸好遇到我,要是别人,嚷了起来,
你还有脸做人么?」说着,竟拉着他的手放在她的胸前,身子紧紧靠着他。

  何芳因自己被她俩当做货物似的出让,心里本不痛快,但他的手一接触到阿
珠的胸前,就有一种异样的感觉,由手掌心起一股热流,迅速地通过全身,贯注
在他下面那根宝贝上去,顿时那东西又坚举起来,似乎要对阿珠给予惩罚似的。

  阿珠为了要挑逗他,又牵着他的手引导到她下体部份来,以激动他的淫兴。
果然,何旁的手一接触到她的阴部,一颗心几乎跳动起来。原来阿珠阴部特别隆
起,那证明她的性器发育异常发达,这种阴部最易使男人动情的。

  何芳手摸着阿珠那种丰润异常的阴阜,不觉淫情大动,下面那东西更坚举得
像铁棍般,急于要钻进阴洞里去,因而自己便把裤子脱下来,而这时阿珠也已把
三角裤解了。

  何芳更等待不得,急腾身而上,把阿珠两腿分开举起然后听由阿珠用纤手引
导他的阳具进抵她的阴道口……

  当阿珠一撞到何芳那根像铁棍般大阳物时,不由失惊道:「啊!……你……
你……」

  「怎么了?」何芳诧异地问什么缘故?

  「你那东西怎么这样粗大!我恐怕吃不消呢!」

  何芳这时已淫兴勃发,那管她吃得消吃不消,况且是她自找的。便说:「不
会的。」一面便将他的大阳物对准她的阴门口,准备一举直捣黄龙。

  这时阿珠心里真是又惊又喜,惊的是他那根东西又硬又粗大,自己还没被这
么大的东西弄过,心里不免着慌,喜的是她被小张操时已经是那么快活,如今何
芳人比小张俊俏,那话儿更比小张威武,一定要比小张弄得她更快活更尽兴。

  于是她急用手把自己的大阴唇向左右分开,好让何芳的那话儿进门时不至牵
动阴唇都份,增加自己的痛楚。

  何芳的那话儿早已蓄劲待发,此际已由阿珠的纤手引导进入膣口,便用力向
阿珠的阴户强行闯入。

  阿珠的阴户虽经小张弄过,究竟是处女才被弄没几次,阴道尚窄,一时不易
进去。

  但何芳这时已欲火难熬,对她亦不稍加怜惜,所以并不用口水润滑就用力强
操,把那龟头部份先强塞进去,痛得阿珠直皱眉头,又不敢叫出声来,恐怕小张
太太在隔房听到见笑。因而只低声哀求何芳轻点、慢点,一面用手抵住何芳下半
身,希望减轻压力。

  何芳见龟头已闯入膣口,更不顾阿珠宛转不胜,再用劲向里一送,只听得阿
珠轻轻「哎唷」一声,阳物已经进入了三分之二。

  此时何芳不顾一切的抱紧阿珠腰肢,再一下猛送,全根已尽到底,痛得阿珠
不禁失声「哎唷」叫喊起来。

  隔壁小妇人自从何芳被阿珠邀去后,心里妒愤交并,所以一直在注意听隔房
的动静。她也想看板壁上有无洞口窥探,但阿珠她不愿自己丑态被人窥见,所以
宁愿漆黑,也不把电灯亮开。

  小妇人虽然暗中看不见,但这时听到阿珠「哎唷」喊痛的声音,心知何芳那
东西太大了,她自己早先都吃不消,何况阿珠还未破身,怎么吃得消,她想她这
下可要吃些苦头了。

  因为她十分气愤阿珠抢夺她心上的人,所以不但不丝毫同情阿珠,反而幸灾
乐祸的希望何芳不要怜惜,把她狠狠摧残一顿,好消她心头之气。

  果然何芳不管阿珠宛转不胜,他竟不顾一切地,只管逞自己的淫兴,竟大肆
抽送起来,每抽一下,阿珠即宛转呻吟一声,送一下触到花心,更是「哎」声不
绝,只听她不断地浪叫着:「哎唷……哎唷……哎唷……妈呀……轻一点……慢
一点吧……」

  一阵疯狂的猛力抽送,只把阿珠操得哼声不绝,又痛又痒!何芳见她越是宛
转不胜情,淫兴越浓,性欲越炽,那话儿也越是坚挺得如铁棍般,往她的花心直
捣……

  后来何芳见她矫喘吁吁不住呻吟,才不免有怜香惜玉之情,暂停功势;但仍
把那阳物抵住花心,让她阴户内自然的吮吸迎拒,一手为她轻抚秀发,另一只手
姿意抚摩她的遍体滑腻肌肤……

  阿珠经过何芳这一阵风狂雨暴般猛操之后,不但不责怪他粗野,反而沉醉在
他的男佳刚猛粗放的魅力下,紧闭双目享受她的爱抚。

  虽然此刻阿珠阴门犹觉隐隐的闷痛,但花心深处,被他那巨大的龟头抵住挨
擦着,磨旋着,其快感直达脑门及全身各处,不由得紧紧抱住何芳,娇声浪谑地
喊说:「好哥哥,你弄得我好痛……」

  「还痛么?」何芳不禁怜惜地说。

  「不,我说好痛快!不是好痛。」

  何芳听了,觉得她的是可人,更把她抱得紧紧地,两人低语缠绵,说不尽颠
鸾倒凤,怜我怜卿……

  小妇人在隔房起初只听得阿珠宛转不胜的求饶声气,心里一阵痛快,恨不得
教何芳捣裂她的阴门以平抑一下自己的怨气。

  再后听到阿珠哼哼唧唧的浪声浪叫,唯然声音里还带着不胜痛楚的娇喘,却
也夹杂着快感难言的意味在内,使她又妒又恨!

  她知道男性的东西有那么一种令人又疼又爱的感觉,自已曾经尝过何芳给她
的那种味道,此时不觉阴户里面麻痒痒的,十分难熬!淫水渐渐地濡湿了阴道,
愈听隔房阿珠所发的浪声,愈觉得欲火如焚,不可抑制,这时候她多么需要何芳
那粗大的阳具把她狠狠的操上几千百下,压压欲火啊……

  然而那东西就在隔房,却让别人来享用,心里真是气恼不过!后来听到阿珠
娇声滴滴地和何芳低语绵绵,知道这时何芳竟被这妖精迷住了,心里不由更加妒
恨交并!

  正当小妇人欲火如焚之时,忽听外面叫门的声音,原来是小张回来了,她只
好穿好衣裤出去开门。

  小张把雨衣挂在外面,一边说:「今晚下大雨,没生意,所以提早点回来休
息。」

  但他进房一看太太脸泛桃花,两颊热烘烘地,禁不住抱着太太亲吻说:「你
怎么了?」

  小妇人正值欲火难熬,小张刚好回来,她想就让他来杀杀自己欲火吧!因而
嗲声嗲气的故意作态说:「还不是因为想你,叫我一人在家独睡多么难熬!」同
时故意向他飞一媚眼。

  小张好久没见太太给他好眼色了,这时不免受宠若惊地一阵狂喜,赶紧把太
太抱在怀里,奉承着说:「呀,太太,真是对不住,都是为了生活,不得已每晚
让你忍受孤单,今晚我要好好的伺候你,一定要使你感到快乐!满意。」说着,
便把太太按倒在塌塌米上,顺手就替自己脱了裤……

  这时小妇人一手就把灯关熄了,因为她怕被隔壁那一对看见,不好意思。

  那晚小张极力奉承,拿出所有的本事来讨好太太欢心,总算杀了小妇人的欲
火,虽然比起何芳来,尚未能称意,然而想到小张多年情意,自己背了他和何芳
通奸,最近又冷落他,未免太难堪了他,因此也对小张曲意承欢,藉以弥补心灵
的歉咎。

  小张不意太太今晚变得如此温柔可爱,十分高兴,抱着太太遍体抚摸,觉得
自己太太究竟练有芭蕾舞的关系,三围非常标准,尤其小妇人的臀部,极易动人
情思,想起自己背着太太和阿珠相奸,实在于心有愧。

  因比,小张又刻意抚爱他太太,不断的吻她,爱抚她。两人互相带着愧歉的
心情,互相爱抚着,不觉东方已泛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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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六)露水姻缘聚散叹无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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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边阿珠被何芳弄了一夜,日里上班时,阴部犹觉疼痛,走起路来都觉得不
方便。

  到了夜晚,虽然她仍觉有余痛,然而她仍然要独占何芳,不愿让何芳到小妇
人房里去,她坚持要独占一星期,小妇人自是敢怒不敢言。

  这晚,阿珠和何芳两人都脱光身子互相拥抱着,阿珠咻咻地告诉何芳,「你
昨晚太凶了!把我弄得阴户到现在还隐隐作痛?今晚不要再弄,只要互相拥抱着
睡就好了。」说着,她把身子紧紧地靠着何芳。

  何芳一连被阿珠占据了几个晚上,小妇人心里自是恨得酸溜溜的,怪不是味
道,小心眼里总想找个机会,给这小妮子尝尝报复的滋味。

  她心里虽想报复,但恨苦无机会,心情别扭极了,同时小张虚弱的性机能,
无法满足她高度的欲望,而这几天所给与小张的殷勤亲切,完全为了要填补自己
的心虚,但事后总觉得索然无味。

  恰巧有一天,小妇人上班后不久,心里便感到闷得发昏,坐立不安,举措无
序,随即无精打彩的请了假,准备回家去休息。

  一进房中,就觉得有点异样,原来她那吹喇叭的丈夫,已经一反常例的离开
了卧房,床上空空的,棉被零乱的掀摊在那里,显见刚出去不久。

  她还以为小张解手去了,漠不关心地向床中一倒,迷迷胡胡地沉入睡乡。

  小妇人正在欲睡未睡之际,朦胧中隐约听到轻微的嘻笑声自隔壁传来。对这
种声音,小妇人知之甚详,微一思索,蓦然一惊,翻身由床中坐起,穿着一双软
底拖鞋,毫无声息地迈向门外。

  她附耳在壁上,顺着笑声的方向,慢慢步至阿珠的房门口。

  声音愈来愈大,同时还夹杂着轧轧的声响。

  由于好奇心的驱使,愈要非看个究竟不可。

  她由壁缝中朝里一望,不由吓得她怦怦心跳不已。原来这时床中两人正杀得
难解难分,欲罢不能。

  阿珠全身赤裸,仰卧床中,修长而有力的双腿,高高地勾在小张的腰背上,
臀部向上迎顶摇摆,迎合著小张的下插。樱口微张,隐隐哼出含糊的呓语。

  原来小张见小妇人神情冷淡,落漠寡欢,他一切尽量容忍,实在熬不过去的
时候,只好找阿珠来泄欲。阿珠虽然对他不生好感,但因有约在先,自然不便拒
绝,只有敷衍应付。

  今天一早小张辗转床第,欲火高烧,一俟小妇人上班去,立即滚下床来,跑
到阿珠房中。

  她们怎样也梦想不到小妇人会破例的突然返家休息,所以连帐幔也忘了放下
来,给外面看个真切。

  小妇人这一看,不由愤火中烧,醋劲大发,微加思索,心里一横,即闷声不
响的转身向外走去。

  不一刻工夫,一阵嘈杂的脚步声,小妇人带着房东太太和两位邻居,来势凶
凶地冲到楼上。

  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把正在房里巫山云梦中的二人,惊醒过来。

  只听小妇人哭哭啼啼指着门口叫骂,小张就知道是怎么回事,急忙先穿好衣
服,指示阿珠不要做声。

  阿珠究竟还是乡下初出来的女孩子,哪曾见过如此阵仗,一听门外嘈杂的声
响,早已吓得抖做一团,心里一酸,不由啜泣了起来。

  这样一来,小张也感到束手无策,瞪着眼互相呆视着。

  两人这一迟疑,门外的叫骂声愈益响亮起来。

  还是小张胆量较大,沉思了一下,对阿珠说道:「事到如今,哭有什么用,
横竖我和她也没有正式夫妻的关系,大不了吵一场大家分手,谁也管不着,只要
你不变心,我决对你负责到底!」

  阿珠想来也是无法,把衣服穿好,但心里总觉受到太大的委屈。

  房门打开之后,小妇人吵得更凶,揪着小张不肯放手。

  由于邻居的装腔做势,小张只得跟着小妇人到派出所解决善后。

  阿珠乘他们一阵风蜂拥而去之际,一溜烟躲到外面去了。

  因为大家都是露水姻缘,合来容易,离也不难,警所只是和事佬,对她俩的
关系实也无法和解。

  横竖小妇人是诚心要摆脱小张,所以纵是小张舌灿莲花,也无法挽回她的心
意。

  结果双方只是拍拍巴掌拆伙。

  大伙儿回到公寓的时候,发现阿珠已经带着随身的包裹迁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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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日雨潇潇(之一)  作者:LKK

           (七)酒浆成琼液妙用无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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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到晚上何芳回来,闻悉之余,心里不觉慨叹,想不到阿珠竟还有外遇,自
己还以为她是处女!是老实的乡下姑娘!怎知她染上了都市的恶习,竟同时爱上
两个男人,还不如小妇人的情爱来得真摰,她虽然背了丈夫偷人,却一颗心真正
只爱一个人,想起来还是小妇人可爱得多了。

  因此,他对小妇人的爱心又更深了一层。当晚,小妇人告诉他,她已经看好
一处房屋,要他搬去和她同居,他也就答应了。

  他们搬到一处,房东只有老夫妇一对,剩下一间余房分租给他俩,而且两房
相隔甚远,他俩行乐时,无需顾忌有人窥探,也不愁人听到淫声秽语,即使白昼
宣淫,尽情欢乐,也不必有丝毫顾虑的。

  次,日小妇人买了一张弹簧床回来,为的夜里干起事来特别有劲,那晚,他
俩为了纪念新生活,特意由小妇人亲手弄了一些菜,还买了一瓶酒,喝个尽兴!

  喝过酒后的何芳,性欲更加炽烈,阳具坚挺得像一根木棒,把裤子撑得高高
的,把小妇人看得身子都酥了!她斜了他一眼,说:「看你这样子,简真叫人害
怕!」

  「怕什么嘛?」何芳故意笑嘻嘻地,索性解开裤子把那家伙亮出来,只见那
家伙像凶神恶煞般从裤内跳出来,青筋暴露,怒火如焚,睁着独只怪眼,对着小
妇人示威似的卜卜欲跳的样子,似乎专爱欺侮娇弱的女性一般。

  小妇人看着,本已酥了身子,何芳又故意拉着她的纤手来摩弄它,说:「你
来安抚安抚它一下吧!」

  小妇人的纤手一经接触到那家伙时,只觉掌心发烫,又粗又硬像烧热的铁棍
般握在玉掌里,她简直整个人儿都酥了,欺倒在何芳怀里。

  「喂……唷……」她一面娇喊着,一面自觉阴户里面已经流出了淫水。

  「怎么啦?是酒喝醉了么?」

  何芳一看酒后的小妇人,玉颊生晕,双目斜盼,身子像软瘫似的欺在自己怀
里,更添了她妖媚之感,也更使他淫情大炽……

  「让我们今晚在新床上来畅快一番吧!」

  说着,他先把她上衣脱了,再把奶罩卸了下来,露出了一对浑圆坚挺的双峰
来……

  这时白热的电灯照射着小妇人的玉体,只觉肌丰胜雪,又嫩又白!他忍不住
俯身吻她洁白的颈项,肩脖等处,用手掌紧捏着动人的乳峰,恰恰盈握,不断的
搓着、揉着……

  小妇人紧闭着双目,一任他恣肆的吻她、揉她、捏她,而她的玉手也撩拨他
下面杀气腾腾欲火如焚的大阳物。然后,他的手又由她的乳峰下移到肚子上,只
见浑圆而深的一点肚脐,正凹陷在雪白的肚子中央,有如动人的阴道般,十分动
人!

  最后,他把她三角裤脱了下来,里露出整个夺人魂魄的肢体来,有如古希腊
裸女的塑像般,丰满!迷人!尤其阴部四周阴毛,性感!真实!更非任何塑像所
可及,而小妇人所表现的如痴如醉神态,则更非任何艺术家所能措摹于万一……

  然后,他把自己的衣裤也脱得精光,迅速地把小妇人抱置在新床上,先紧搂
住她的腰肢,在脸颊上狂吻了一番。柔润的樱唇,触口生津,何芳有如一只饿兽
猎获到了食物似的一阵盲目狂吻。

  因为用力过猛,紧紧吮住,差点儿把小妇人窒息得喘不过气来。

  何芳更是得寸进尺,两手更不闲着。右手按住丰满的玉峰上,尽情的捏弄抚
磨。另一只手则顺脐而下,直探阴毛茸茸的三角地带。

  小妇人经过这一番的挑逗,春情欲火渐渐地燃烧起来,不自觉地两手一圈,
反把何芳宽阔的肩膀紧紧抱住。

  何芳更是欲焰高烧,已至不能自克的程度,那能放过这到口的美味!他左手
更是忙着一伸,按在微微隆高的阴阜上面。他伸开中食两指,按住左右阴唇,微
微往左右两边一探,中指一伸,直向阴户里面深去。

  哪知道这时小妇人也已禁煞不住,淫水早已溢满了屄里,经何芳这一探,立
即顺指涌,出黏黏的液体,流得何芳满手都是。

  他欲火高烧,再也无法禁受得住,一转身坐了起来,把小妇人的两腿高举放
在自己肩上,让小妇人洁白的屁股靠在他的胯股前,这时小妇人的阴户已正好对
着他的胸前……

  那萋萋芳草中,露出小溪般红紫色的嫩肉来,分开两片小阴唇,里面像新剥
开的蚶肉般,鲜嫩红艳,在白热电灯的照耀下,看得非常真切而又动人!不由俯
下头把舌头伸进里去一阵猛舐……

  当舐到痒处时,小妇人两只大腿不由抖动起来,目臀也跟着来回摆动,口里
哼哼唧唧的,可见她畅快到极点!

  以往他还没有像今晚这样,让她全裸着在一百枝烛光电灯下给他看个饱,因
为以前怕阿珠窥视,又怕房东知道,或者小张回来。今晚可不然,不但可以让他
看个尽兴,还可给他玩个饱!

  他舐到起兴,忽然奇想天开,他想小妇人的屄异香扑人,如果把酒倒在里面
一会儿,再把它喝下去,其味必香美如玉液琼浆……

  于是他忽的伸手把桌上一酒瓶满满的倒了一杯,望阴户里倒下去。

  「你究竟玩的什么把戏呀?」

  他哄着她说:「我在一本奇书里看过,说是把酒倒在阴户里一会儿,再把它
吸下去,会使阳具暴涨一半……」

  话还没说完,小妇人吓得滚起来,不依道:「哎,天!如果你这大的鸡巴再
涨大半倍,我还有命么?我的阴道口非给你操裂不成了……」

  她这一翻,阴道里的酒竟流了出来。

  何芳觉得非常可惜地,急忙用口承接流出的酒浆,随着流到处都把它舐光,
一面笑说:「乖心肝,别怕!我是骗你的,再涨大半倍,那不变成了驴屌了?别
说你这小屄吃不消,就是斤肉不满的武则天女皇也吃不消了!」

  「什么叫做「斤肉不满」呀?」小妇人问。

  「据说武则天女皇的屄是古今第一妙品,能大小伸缩自如,她曾经叫人寻访
一个大鸡巴的奇男子,他的阳具秤起来,足足有一斤重,但是当塞到武则天的屄
里时,里面还塞不满哩!」

  「你只会胡说八道的!」小妇人向他白了一眼。

  「心肝,你现在别动!说真的,把酒漏在阴户里后再喝下去,那么这男的会
永远被这个女人迷住,永不变心!」

  「那么你快再把酒倒进去吧!」小妇人说着,自动躺下,把阴部高举等着。

  何芳心里好笑,这女人真是情痴,但却痴得可爱。于是他又重倒了一满杯倒
进小妇人屄里,用手把小阴唇闭紧,然后暂停动作,却伸手揉着她的高耸乳峰过
瘾。

  约过五分钟后,然后何芳就在小妇人屄人吮吸着酒浆,只觉异香扑鼻,真如
玉液琼浆般,真是天下第一妙味。

  随着淫兴更加勃发,他也着实无法忍耐了,便把她的双腿略放低了一些,使
她的阴道口正对着他的鸡巴。然后他分开左右阴唇,用力一顶,一条偌大的鸡巴
竟尽根没入阴穴中……

  只听小妇人轻轻嗳了一声,可知她的快感已极!

  接着,他用力抽送起来,说来真妙,因为是弹簧床,有弹性,他抽送起来,
有时借助弹簧之力,使龟头恰好顶到花心深处,快感绝顶!

  小妇人是个最灵巧的女子,约顶了十多分钟,她已经能心领意会的运用着弹
簧弹性,使动作能合著节拍迎合著,增加双方的快感!

  两人都是酒后兴浓,玩得淋漓尽致,总计何芳狂抽猛送了一两千下,小妇人
则哼哼唧唧,骚声浪叫,先后总共丢了五次,淫水泛滥了整个垫巾,顺着一沟之
隔,也流润了她的后庭,真可算是他俩从所未有的一次酣战。

  何芳愈战愈勇,但也使他感到惊异的,小妇人以往没被他操到五、六百下,
便已娇喘吁吁,喊爹喊娘的……而今晚,她被操到一两千下,犹能勉力支持着,
真也可算得有能耐的小淫妇了!

  但他从不能让女的占上风,非要操到她讨饶不可,于是他改变了长久酣战的
策略,他必需集中全力,以雷霆万钧之势,使她一败涂地,向他讨饶不可。于是
他姑且停止了抽送动作,只把阳物在她阴户内磨旋着。他则养精蓄锐,以便集中
全力攻击。

  在这期间,他的两手不停地揉搓着她的高耸乳峰,又用手指揉捏那枣红色的
乳头,又遍吻着她的玉体各处,最后用舌头猛吸她的灵舌,诸般挑逗……

  果然不久,小妇人淫兴又再度呈现了高峰……

  但此时何芳不但不顺她的意把大阳具给她一顿狠操,却偏偏把大阳具向外猛
一下抽出……而且抽出后又把那阳具紧靠着阴道口挨磨着、揉擦着,故意迟迟不
把它插进她的屄里去。

  这种欲擒故纵之法,果真使小妇人痒极难熬,终于不得不央求着说:「好哥
哥,你别再故意挨磨我吧!我真受不了你这种撩拨,我里面实在熬不住!忍不住
了!快点把它弄进去吧!」

  何芳见她果真熬不住了,便说:「好的,好的!我就给你操个痛快吧!」

  说着,他突地发起动作,把那硬梆梆的大阳具对正孔道,只听「滋」一声,
一下就尽根插入到底……

  接着,他不让小妇人喘气的机会,就猛力抽送起来。次次抽出五分之三的阳
具,下下猛操到花心深处,只一阵数十下,真把小妇人操得发昏了,口中不住地
喊着,「哎,妈呀!你快把我……我……操死……了!快把我……我操昏了……
好哥哥……你饶了你的小淫妇……」

  「我小淫妇永远……永远……倾伏你了……我实实在在吃不消了啦……」

  但是,何芳简直有虐待狂似的,对于小妇人的讨饶,充耳不闻,却只顾发着
牛性子般,一下猛一下的紧抱着小妇人的娇躯,把那铁棍般的大阳具在那小妇人
阴户里一阵风狂雨暴的猛捣,口里说着,「今晚是我们的好日子,我要给你一个
永远难忘的纪念,送佛送到西天,我非要给你快乐到了天国,总不停止哩!」

  一下猛一下的,弹簧床更帮助了他的威风……

  「哎唷!哎唷!饶了我吧……我……我……真快被你……操死了啊……」

  起初她上气不接下气的发着各种呓语,到后来听也听不清她到底说了些什么
话,而且只是有气无力的哼哼唧唧,最后只听得她几乎只有一丝游气……

  他眼看她确已竖了白旗,这才放松了一口气,决心给她补一针提神续命丹。

  只看他忽抱紧小妇人,下面奋力猛抽了十来下,两脚伸得直直的,然后把他
蓄满了的精液,像喷泉般直向她那深处的花心射去……

  一阵,又一阵的,他把精液全部射入她的屄里。

  此际,本己有气无力的她,忽然像回光返照般,忽的也把他紧紧抱住,聚精
会神的紧闭了眼睛,享受着射精时无比的快感。

  云收雨歇之后,小妇人才把高举在何芳肩上的双腿放了下来,双方都精疲力
竭地紧紧拥抱着昏然睡去。

  说实在,何芳此际也感疲劳已极,两人就精赤条条地互相拥抱着入了睡乡。

  等到次早他醒来时,时钟已正指八点半了,他勉强起来准备上班。

  他轻轻地摇醒她,告诉她已日上三竿了。小妇人睁开了惺忪的倦眼,想坐起
来,只觉得腰部有点酸,觉得疲乏不堪,便又闭上了眼睛。

  他估道昨晚太难为了她,大概弄坏了她,便不胜怜惜地在她的耳边温语抚慰
说:「今天你不要上班了,好好的在家睡一天,休养休养吧!」

  这一次,小妇人因为淫欲过度,断丧元气过甚,的确感到疲乏已极!早晨起
来,头重脚轻的,腰腿都感到有点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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