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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帖最全] 【覆雨大唐之无限风流(覆雨大唐)】(未删节1-890章)作者:八方极乐{2014/04/07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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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覆雨大唐之无限风流】(701-750)作者:八方极乐

覆雨大唐之无限风流



作者:八方极乐
字数:19W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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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700章

  韩星跳了起来,要追出房去。

  盈散花一肚子气抓到了发作的对象,冷哼一声,袖内射出一条比蜘蛛线粗不
了多少的白色细索,缠往韩星腰间,运劲一扯,把他带得转着往她处跌回来。

  芳心一懔,为何这么容易得手?难道这小子不知这「冰蚕丝」的厉害,纤手
抖了三下,藉冰蚕丝送出上一股内劲,侵往对方经脉去。只要真的制着韩星,今
次还不算她大获全胜?

  韩星闷哼一声,被她拉到椅旁,只不过侵入他体内的内劲却被完全挡在体外,
不能入侵他体内分毫。就在盈散花要加强内劲时,韩星忽地嘻嘻一笑,伸手在她
嫩滑的脸蛋捏了一把后,使出风神腿的步法,旋风般逆转开去,「飕!」

  一声破而去,传声回来道:「姑奶奶!麻烦你给为夫结账!我袋一个子儿也
没有。还有……小心我们的心乖乖……」

  声音由近而远,至不可闻。

  盈散花措手不及下,看着对方在眼前转回来转出去,一点办法也没有,气得
俏脸发白,美目寒光暴闪。

  半响后又伸手抚着脸蛋遭轻薄处,回忆起两次被韩星碰触身体时,心中那股
颤动的感觉,这实在太不寻常了。盈散花的百合倾向并不是那种后天刺激,又或
者像绾绾那种被韩星以魔气偶然形成的,而是天生如此。

  她打从小时候起就特反感被男人碰触,除了亲生父亲外,根本不让男人碰触
她的身体,因那会让她有种恶心的感觉。然而两次被韩星碰触身体,却都没有这
种反感恶心的感觉,反而有种芳心颤动的感觉。这种异样的感觉,既新鲜又美妙,
而且是连跟秀色假凤虚凰也给不了她的感觉。

  这时邻房诸男发觉不妥,涌了过来,齐声询问。

  盈散花扫了他们一眼,忽然「噗哧」一笑,玉容消解,露出甜甜的笑意,像
回味着什么似的,向众人道:「棋逢敌手,将遇良材,散花终于找到个好对手,
你们不为散花高兴吗?」

  ※※※※※※※※※※※※※※※※※※※※※※※※※※※※韩星在酒家
门口处追上了纪惜惜,和她并肩走到街上,朝官船停泊的码头跑去。

  韩星想拉纪惜惜的手,发觉对方面色冷然,有种不可触碰的态度,当即明白
她心情不是太好。韩星当然能不顾一切霸气地强拉她的小手,只不过那好像太失
风度了点,而且她正气头上,强拉她的话,可能会让她更加生气。但是若一直不
去理她的话,一个不好也会让她更加生气。

  想到这里,韩星忽然心生一计,伸出手装作想要牵她的手,然后每次轻轻碰
到后又犹豫一下缩了回来。这个过程韩星当然不会忘记暗中观察纪惜惜的表情,
果不其然,如此反复几次后纪惜惜便玉容消解,嘴角间还隐隐露出笑意,使韩星
知道危急正式过去。心中松了口气之余,韩星又想到:女人还真麻烦呢,不过为
了下半身的性福,也只好这样了。

  两人步伐虽不大,速度却非常迅快,转眼来到码头旁,众守卫看到是专使大
人,忙恭敬施礼。

  到了船上时,纪惜惜回头对韩星甜甜一笑,主动拉起韩星的手,和他进入舱
厅。

  韩星装作现在才松了口气道:「皇天有眼!我尚以为惜惜姐因吃醋而恼我呢。」

  纪惜惜微嗔道:「谁会吃你的醋,刚刚不过是为摆脱盈散花而做的戏而已。」

  韩星不置可否的道:「是吗?我倒觉得假中有三分真。」

  纪惜惜道:「你说什么?」

  感觉到纪惜惜那股强劲的气场,韩星忙赔笑道:「没,没什么。」

  纪惜惜满意的道:「没有就好。」

  顿了顿又装作不在意的提醒道:「小星啊,你若如此见一个调戏一个,将来
怕你会有很多烦恼呢。」

  「还说不吃醋呢。」

  韩星心中暗忖着,不过这次没说出口。

  这时两人登上了往上舱去的楼梯,韩星一把扯着地,拉起了她另一只柔荑,
把她逼入梯壁的暗处,叹了口气道:「惜惜姐说的是,小弟现在就为不知该如何
调戏惜惜姐而烦恼呢。」

  说着身体往纪惜惜压去,把她动人的肉体紧压壁上。

  纪惜惜不堪肉体的接触,一声娇吟,浑软乏力,心中喑叹自己作茧自缚,勉
强睁眼道:「小星啊!若给人撞见我给你这样摆布,姐姐会恨死你的。」

  韩星毅然离开她的身体,认真地道:「若在房内或无人看见的地方,惜惜姐
不可以另找借口拒绝和我亲热了。」

  纪惜惜见他这样有自制力,欣喜地道:「傻孩子!姐姐不能跟你亲热实有些
不得已的理由。」

  韩星晒道:「可别说是因为你不爱我,那种理由我才不会信呢。我早想清楚
了,若你不爱我是绝对不会跟做那么亲热的事,甚至连后庭都让我采了。」

  「噢!别再提那件事了。」

  纪惜惜满面羞赧的道,那次在糊里糊涂中给韩星采了后庭,实是她最为失策,
也最为害羞的事。

  韩星苦着面的道:「那你就告诉我是什么理由嘛,说出来看我能不能帮忙解
决。」

  就在这时候,范良极那讨厌的声音由上面传下来道:「是否专使大人回来了,
我还怕你又发神经跑了呢,还不上来让本侍卫长揍一顿给你治病。」

  韩星听出范良极声音中有种急躁的味道,叹了口气,看着纪惜惜道:「下次
你一定要告诉我。」

  然后便放开纪惜惜,走了上去。

  楼梯尽处,范良极黑着面的看着韩星,招了招手示意他到房间里谈。韩星不
置可否地跟他走入房间。

  范良极看了看房间外无人后,便气急败坏的骂道:「臭小子,连你的义姐浪
翻云的遗孀也敢出手,你再好色也有个好歹吧。」

  韩星本来以为范良极是为自己又外出的事而生气,没想到竟然是为纪惜惜,
不置可否的道:「为什么我不能对惜惜姐出手?我跟惜惜姐只是义姐弟,并没有
血缘关系,这个根本不成问题。至于遗孀,诗姐不也是寡妇吗?为什么你赞成我
对诗姐出手,却不许我对惜惜姐出手。」

  范良极道:「那怎么一样,左诗的丈夫是个无名之辈,你收她别人不会当一
回事。但浪翻云乃鼎鼎大名的黑道高手,黑道白道都有不少人视他为榜样,他刚
死你就对他的遗孀出手,若被人知道了都不知道会惹起多少人的反感。」

  韩星不耐烦的道:「我才不在意白道那群虚伪的家伙怎么看我。」

  范良极叹了口气道:「白道那群家伙你当然可以不理,但黑道呢?最主要是
怒姣帮的人你也可以不在乎他们吗?远的不说,就说范豹他们,若他们知道你跟
纪姑娘的事,他们会怎么看你们。你面皮后也在乎,但纪姑娘可以吗?」

  韩星不由想起纪惜惜刚刚不想被船上的人看到他们亲热的样子,其中的原因
除了害羞之外,怕也有范良极说的这种顾忌。不止是纪惜惜,就连楚素秋也要求
过他不许张扬他们的关系,她顾忌的也是这个原因。但若是因这样的原因就不对
纪惜惜出手,那他就不是韩星了。

  韩星叹了口气道:「但问题是,浪大叔跟惜惜姐根本就是假夫妻。」

  为了说服范良极,他只好把这个秘密爆出来了。

  范良极果然吃了一惊道:「你说什么?」

  韩星道:「具体缘由我也不知道,但惜惜姐直到现在都尚是处女,所以我肯
定浪大叔跟惜惜姐根本就是假夫妻。」

  范良极经过短暂的震惊后,沉吟道:「你这么一说,我也觉得她的气质真的
跟正常的有夫之妇不太一样。」

  「后知后觉。」

  韩星翻了翻白眼,对范良极这种马后炮很是不屑。然后又道:「再说了,就
算他们不是假夫妻,可我惜惜姐还那么年轻貌美,而且连儿女都还没有,难道你
就要她就这么浪费大好人生不成?你当初要我追朝霞不也是因为不想她浪费大好
青春吗?」

  「这个……」

  范良极沉吟了一会后,颓然地叹了口气道:「算你对,不过你也实在太心急
了,浪翻云刚死你就对纪惜惜出手,这种事传了出去绝对会惹人反感。毕竟浪翻
云跟纪惜惜是假夫妻的事,外人根本不知道。你也别说不在乎别人怎样的了,现
在这种危急关头最紧要的便是团结,否则若连你跟怒姣帮的关系也搞砸的话,最
终便宜的也只会是方夜雨那班人。」

  韩星也知道范良极这话在理,他答应楚素秋尽量不让外人知道他们的关系,
也是出于这种考虑。但仍然是那句,要他为此放弃纪惜惜那是绝无可能。于是抿
抿嘴道:「那你想怎样,先说好了,我可绝对不会放弃惜惜姐的。」

  范良极翻了翻白眼道:「我可不是那种食古不化的老顽固,只不过人一死你
就对别人的遗孀出手,也太过分了点。你要追求纪姑娘我不反对,不过你得在私
下进行,不能让别人知道,尤其是范豹他们。至于你那些女人,你若能让她们保
守秘密的话,让她们知道也没关系。等过了两三年后,事情丢淡了,再说出来,
相信怒姣帮的人也不是不能接受。至于白道……他们爱怎样就怎样吧。」

  韩星本来就不是太在乎名分这种问题,他的计划是等处理完这里的事后,就
找个理想的世界将众女转移过去居住,对于那样的世界名分什么的根本就不重要。
只不过现在还没到那个时候,实不宜将这么惊世骇俗的事告诉众女,但又怕要她
们没名没分跟着自己会感到委屈,才胡乱许下些名分。

  而且纪惜惜也不像会在乎名分的人,关键只是要得到她的身心就没问题。至
于瞒着范豹和陈令方等,这应该不是问题,只要不当着他们的面跟纪惜惜亲热就
行,再说了,纪惜惜本来就低调不太出现在他们面前。

               第701章

  韩星本来就不是太在乎名分这种问题,他的计划是等处理完这里的事后,就
找个理想的世界将众女转移过去居住,对于那样的世界名分什么的根本就不重要。
只不过现在还没到那个时候,实不宜将这么惊世骇俗的事告诉众女,但又怕要她
们没名没分跟着自己会感到委屈,才胡乱许下些名分。

  而且纪惜惜也不像会在乎名分的人,关键只是要得到她的身心就没问题。至
于瞒着范豹和陈令方等,这应该不是问题,只要不当着他们的面跟纪惜惜亲热就
行,再说了,纪惜惜本来就低调不太出现在他们面前。既然如此答应范良极也没
什么关系。

  范良极见韩星同意他的要求后,又嘿嘿笑道:「等你把纪姑娘弄上手后,能
不能让她认我做义兄?」

  韩星无语的道:「你这收义妹的怪癖就不能改改吗?」

  范良极道:「纪惜惜可曾是天下闻名的名妓,还是卖艺不卖身的那种,连朱
元璋都不能收她入后宫,我若能收她做义妹,传出去多有面子啊。」

  「别人都是恨不得把那些天下闻名的美女收入房中,这家伙却净想着怎么收
为义妹,这是怎么回事啊?该不会是他明知道自己肯定没本事收她们入房,才干
脆转而收为义妹,以填补心中的遗憾吧。」

  韩星心里很是无语的猜测着,然后又想起刚刚遇到盈散花的事,暗忖虽然不
太想跟范良极谈,不过这事跟专使团息息相关,还是该告诉他一下的。于是将他
遇到盈散花,还有一问一答都全盘托出。

  范良极听完后直瞪着他。

  韩星大感不自在,举手在他眼前扫了几下,皱眉道:「怎么了?别用那么诡
异的眼神看我。」

  范良极伸手搭在韩柏肩上,语气出奇地温和道:「难怪我能和你这小子胡混
了这么久,因为你这淫棍对付女人确有一手。你不知在我跟踪盈散花那几个月里,
见到只有男人给他像扯线木偶般摆布得神魂颠倒,什么机密都透露给她知道,只
有你这淫棍一开始就以乱七八糟的鬼话糊弄过去,第二次面更略占上风,不过此
女极是好胜,定会有厉害的反击手段。还有一点不要怪我不提醒你,千万不要误
以为她爱上了你,因为你若见过她对男人反脸无情的样儿,包保你明白我不是胡
诌。」

  韩星翻了翻白眼道:「你这老小子就不要自抬身价了,能跟我这唯一能挑战
庞斑的年轻高手混是你的荣幸。」

  范良极轻哼道:「你可不要为这名声得意了,你可知道你这唯一能挑战庞斑
的高手的传言是什么人传出的?」

  韩星道:「最开始应该是双修之战后,由双修府传出,我们当时是想借那一
战来打击方夜雨他们的声势。」

  范良极道:「那你们有没有主动传出过你已经有威胁庞斑的武功,继浪翻云
后最有资格挑战庞斑的人,这类传言。」

  韩星摇头道:「没,我这人虽然算不上谦虚,但那种传言我可没那么厚面皮
乱传。」

  顿了顿又皱眉问道:「难道这些传言不是那些好事之徒,借我在双修府的战
绩以讹传讹乱传出来的吗?」

  范良极摇头道:「起初我也以为是,但这段时间等你无聊,稍微追查了一下
这些传言,发现这些传闻其实是由白道八派传出来的,嗯,最主要是那个长白派
传出来。尤其是浪翻云战败后,更是传得厉害。以你的头脑应该不会想不到长白
派这样做的目的吧。」

  韩星想了一会后,不屑地道:「那不老神仙真的又怕死又爱惜名声,自己不
敢挑战庞斑,怕别人说他胆小,干脆把我抬出来顶住压力。」

  长白派的不老神仙地位超然,与少林派圣僧无想并列为白道两大宗师,是八
派联盟最厉害的两个人之一,是白道泰山北斗。

  不老神仙与无想僧两人,多年来一直执著白道武林牛耳,是声势仅次于『魔
师』庞斑和『覆雨剑』浪翻云两人。

  只不过无想僧曾两次挑战庞斑,虽然两次皆输,却无人敢看轻无想僧。反觉
得无想僧有种,于绝戒大师死在庞斑手下后,仍敢昂然向这天下第一魔君挑战。
反而对一直避免与庞斑交手的长白不老神仙,生出微言。

  这次庞斑时隔二十年出山,浪翻云公然对抗庞斑,而庞斑也显然对浪翻云更
有兴趣,正式约定了决战,这才将视线转移了过去,使不老神仙暂时免去了挑战
庞斑的压力。

  八派之中,让浪翻云跟庞斑斗个两败俱伤的声音,叫得最大声的就是长白派,
其目的也是为了转移视线好置身事外。现在浪翻云输了,本来应该由无想僧和不
老神仙顶上,无想僧敢挑战庞斑,但不老神仙却不敢。

  幸好这时有韩星这个能打败域外三大宗师的年轻高手冒了出来,于是不老神
仙便顺水推舟指示长白派把韩星推了出来,让这个年轻高手顶住庞斑的压力。

  其实想想就知道,韩星虽然击败了域外三大宗师中的年怜丹,但终究还是年
轻了点,而且年怜丹又是域外三大宗师中声望最差的。韩星虽然击败了年怜丹,
但论起声势应该怎么都及不上积威多年的无想僧和不老神仙,却在短短一个月不
到的时间内,声势被吹到无想僧和不老神仙之上。这里只要仔细计较一下就知道
里面肯定有问题。

  韩星又叹了口气道:「算了,那长白派的行为虽然让人不爽,不过就由着他
吧。反正就算没有他们的小动作,我迟早也得跟庞斑对上。再说了,他们把我的
声势吹得那么高,我泡起妞来也更加得心应手。」

  范良极吃了一惊道:「你真打算挑战庞斑?」

  「嗯」韩星点点道:「不错,我确实有意跟他再打一场,再说了,就算我不
去找他,他也不会放过我。因为那长白派那些传言却恰巧说中了事实。」

  范良极差点想敲他的脑袋,气恼道:「说你拽你还真拽上了,你凭什么认为
你能对付庞斑,就凭你击败了三大宗师里心境最差的年怜丹?我告诉你,就年怜
丹那种货色,三个加起来都不是庞斑的对手。」

  韩星道:「我知道,我凭借的其实是……我跟他是千百年来仅有的两个练成
道心种魔大法的高手。你想啊,庞斑收山二十年,所期待的不就是这二十年能出
一个让他放手一战的高手么?现在厉若海和浪翻云都没了,他不期待我这个跟他
练成同一种功法的高手能期待谁?」

  韩星这样说着,但心中却有点疑问:庞斑经我那番搅局,现在算练成了道心
种魔吗?不过,他的可怕本来就跟道心种魔关系不大。

  在原著中,庞斑的道心种魔也是练得不伦不类的。原著之中,他就因鹰缘活
佛的的搅局,而使大法差一着而未竟完功,然后生出许多负面情绪。不过他痛定
思痛,从这么多负面情绪中超脱出来,使他一口气摆脱所有因练魔功而生出的负
面情绪,由魔入道,才突破天人之境。而他这个由魔入道,实际上已经跟道心种
魔原来所追求的那种由魔入道有点不同,起码成因不同。

  道心种魔本来是通过吸收道心坚定的炉鼎的元精,再籍着这份纯净的元精感
悟道胎奥秘,再由魔入道。但庞斑尽管吸了风行烈不少元精,却根本吸不全,那
份元精也就不够完整。庞斑能由魔入道实际上全靠自己的智能和感悟,所以说他
其实并没练成道心种魔,但偏偏他的大功告成又跟道心种魔有千丝万缕的关系,
所以韩星才会觉得他的道心种魔不伦不类。

  而现在,庞斑更连半点元精都没吸到,只不过因他的死气曾进入韩星身体,
貌似也被他窥探到些许玄虚。

  范良极可不知道韩星心里想什么,而是道:「他能期待谁?他就不能期待无
想和不老吗?」

  韩星不屑的道:「你这是睁眼说瞎话,无想虽然有种,两次战败都没能让他
产生精神破绽,但两战两败,再来第三战估计也不可能出意外情况。至于那不老
神仙,不是我小看他,就他那种怯敌畏战的心境,不要说庞斑了,就算里赤媚他
都打不赢。」

  范良极也知韩星所言在理,他只是不想韩星真的跟庞斑对上,毕竟庞斑积威
太深,现在连浪翻云这么厉害的剑手都不是他对手。一想到韩星要是战败身死,
那些让范良极打心底里痛惜的女人,便要为韩星伤心落泪,范良极就心生不忍。
叹了口气道:「那你到底有没有胜算?」

  韩星摸了摸下巴道:「若我现在的情况,光明正大的比试下,我只有一两成
把握。别急!我只说现在的情况,若我能解决由魔入道的问题,嗯,这个问题你
就别问了,里面的问题很麻烦,不是你这种货色能帮得上忙的。总之要是我能解
决由魔入道的问题,那就算在光明正大下比试,我也起码有四成把握。」

  范良极不满道:「那也只有四成而已。」

  韩星翻了翻白眼道:「庞斑的武功已经达到人体的极致,我练到极限也不可
能比他更强了,也就是说无论我怎么练,五五之数已经是极限了。」

  范良极点了点头,又问道:「你两次说到光明正大是什么意思,难道你还能
暗算他不成?我可不相信庞斑纵横天下六十多年,还有什么手段能暗算他。」

  韩星摇头道:「算不上暗算,只不过若我不顾颜面,不惜一切手段的话,就
算现在我也有九成以上把握能收拾他。」

  「嘶……」

  范良极倒吸一口凉气道:「什么手段那么厉害?那你处理好那个什么由魔入
道的问题,是不是就有十成把握能收拾庞斑?」

  韩星摇头道:「不是,就算我能解决由魔入道的问题,那几率也就九成多点。」

               第702章

  范良极点了点头,又问道:「你两次说到光明正大是什么意思,难道你还能
暗算他不成?我可不相信庞斑纵横天下六十多年,还有什么手段能暗算他。」

  韩星摇头道:「算不上暗算,只不过若我不顾颜面,不惜一切手段的话,就
算现在我也有九成以上把握能收拾他。」

  「嘶……」

  范良极倒吸一口凉气道:「什么手段那么厉害?那你处理好那个什么由魔入
道的问题,是不是就有十成把握能收拾庞斑?」

  韩星摇头道:「不是,就算我能解决由魔入道的问题,那几率也就九成多点。
毕竟那个方法跟我的武功高下已经关系不大了……」

  韩星说的方法,其实就是使用铁碎牙,使用铁碎牙的『风之伤』的话,那种
速度快、威力大、攻击面积广的招式,要收拾庞斑几乎是妥妥的事。毕竟这件武
器来自实力等级完全不同的世界观,对于这个世界来说几乎就是作弊器一样的存
在。

  韩星说只有九成把握只是因他本身不喜欢把话说满,且考虑到以庞斑的绝世
轻功有可能避开那么几下,到时就要韩星以自身武功周旋,但韩星的武功本来就
不弱,加上这件兵器几乎是必胜的。

  问题是他实在不想用这件兵器,早在他在双修府可以使出天妖附身的时候,
其实就已经可以使用铁碎牙了,只不过却故意没有使用。

  若他在双修府之战中使用铁碎牙的话,那一战肯定会赢得非常轻松,但问题
是韩星的心境已经逐渐变化了。若他还是现代人刚刚穿越过来的心境,那他会毫
不犹豫地使用这件作弊器碾压过去,但他现在的心境已经不同了。

  韩星现在已经拥有一身堪称绝世的武功,凭着这身绝世的武功,生活上已经
很少有能难倒他的事情。这除了意味着他生活上的顺利外,也意味着没趣。因想
要的一切来得太过简单而显得没趣。

  这就像一个简单得有点没趣的游戏,好不容易出现一个有点难度的BOSS,
这种情况下谁还会用作弊器。而且韩星对于像里赤媚和庞斑这样的敌人,除了有
敌意外,心中还有几分敬意。对于这样的敌人,韩星实在希望能在公平的情况下
取胜,而不是用铁碎牙这样的作弊器。

  范良极很好奇韩星说的是什么方法,问道:「看你的样子,你是不打算使用
那个手段了,那个方法很卑鄙吗?你该不会是想利用冰云……」

  「怎么可能!」

  韩星翻着白眼打断了范良极的话,然后补充道:「我的那个方法倒算不上卑
鄙,就是有点无赖,至于是什么方法你就别打听了,反正我不打算用。至于冰云,
我怎么可能会利用她做这种事。」

  心中又加了一句:「要利用也利用言静庵。」

  范良极松了口气道:「这样就好,若你想利用冰云的话,我现在就下手杀了
你。」

  韩星轻蔑的看了他一眼,对他说下手杀自己的话很是不屑。

  范良极厚着面皮受了他一眼,然后叹道:「这些方法你都不肯用,万一你真
被庞斑打死了那该怎么办?你死了无所谓,连累冰云她们伤心可就是大问题。」

  韩星道:「放心好了,庞斑一时半刻是不会找我的。我现在虽然有挑战他的
资格,但胜算渺茫。以庞斑的个性,肯定不舍得就这么过来杀我,想来他也在等
待我的魔种大成吧。」

  顿了顿又道:「再说了,我还有秘密武器,就算我真输了,我也有绝对把握
不会丢掉性命。」

  心中又补充道:「准确来说是就算死了也能活过来,只要在战前找个机会将
『天生牙』的用法教给冰云,不对,这事不能交给冰云来做。要是她知道天生牙
的用法,肯定会联想到我救言静庵的时候花了那么多时间,以她的智慧相信不难
推断出我当时对言静庵做了什么。」

  范良极知道韩星肯定不会把他那个『秘密武器』拿出来,叹了口气道:「你
这家伙整天神神秘秘的,算了,既然你那么有把握就好。」

  说完便推开房门,走了出去。

  韩星跟着来到廊里。

  陈令方听得两人声音,开门探头出来道:「侍卫长大人!要不要来一局棋?」

  范良极犹豫了片晌,摇头道:「不!我下棋时定要吸住烟脑筋才灵光,这家
伙又吝啬得紧,每次只给我十来跟雪茄,吸完了,以后日子怎么过?」

  韩星低声问道:「怎么回事?看你好像很苦恼的样子。」

  范良极叹道:「还不是给这棋圣陈弄的,这段时间跟他下棋打发时间,下了
那么多局一局都没赢过,说到底还是怪你,一走就那么多天。」

  陈令方笑道:「你听过」醉烟「没有?」

  范良极动容道:「是否大别山的醉草!」

  陈令方点头道:「正是此草,我特别嘱咐属下送了三斤来,给你顶瘾!」

  范良极欢呼一声,冲进房去。

  「砰!」

  门关上,留下韩星孤独一人站在长廊里。

  韩星也考虑起今晚怎么过。

  陈范两人下棋去了,嗯,就算他们不下棋,韩星也不会去找他们。冰云现在
只怕已经被绾绾弄上床玩百合了吧,而纪惜惜应该已经回自己的房里歇息了吧。

  虽然参与绾绾跟冰云的百合游戏,和夜袭纪惜惜都是个不错的选择,只不过
韩星考虑回来后到除了将雯雯交给左诗外,跟其他女人都没好好聚过,所以决定
将今晚的时间全用在慰妻上。

  不过这里跟上次在跃鲤渡不同,这艘船上还有别的男人,使韩星没办法召集
众女到大厅胡混,于是只好一间一间房找过去,而一晚的时间就这么不知不觉的
过去了。

  到天亮时,韩星把众女都喂饱后,想起只有冰云因有绾绾相陪的缘故,还没
接受自己的恩宠,于是满怀期待地向冰云的房房门前,轻轻一推,竟推不开来,
原来在里面栓上了门关。

  韩星怎会给个木栓难倒,内劲轻吐,一声轻响,木栓断成两截。

  韩星推门入内,再把门关上,然后留心一听,帐内传来两把轻柔的呼吸声。
看来两女还在熟睡中。

  韩星生起一种偷女人的刺激感,轻手轻脚的走到了床前,战战兢兢拢起纱帐,
一看下立刻吞了下口水。

  帐内有一对玉人儿并肩作海棠春睡,不是绾绾和冰云这两个名列十大美人第
二和第三的大美人是谁。

  绾绾向墙侧卧,睡在内边的美丽胴体在被内起伏有致;冰云俏脸仰起,被子
轻起轻伏,使他不由幻想着被内诱人的情景。

  两女本来就是人间绝色级别的美女,此时一副全无防备的样子,就更是分外
诱人。

  而更为诱人的是,被子只盖到她们臂上,把香肩露了出来,而露出来的部分
一点衣物都没有。

  「被子下面该不会是全裸的吧。」

  韩星这样想着,吞着口水的掀开盖着两具动人胴体的被子。

  果不其然,被子轻轻掀开一角后,立刻把冰云那赤裸着的上半身和绾绾的裸
背暴露出来。

  绾绾的裸背虽然美好,但怎都不及冰云上半身的裸体有冲击力。韩星看着冰
云那雪白得耀眼的上半身,不觉间竟入了迷,一时间竟忘了把被子全拉下来。

  看着如此一具雪白诱人的胴体,韩星要是不品尝一下他就不是韩星了,所以
经过短暂的入迷后,韩星便俯下头去,来到冰云的乳峰上,伸出舌头在那顶尖的
红梅上轻轻一舔。

  雪白的肌肤虽然诱人,但在这雪白的映衬下,那两点嫣红就显得格外诱人。
这就像草莓奶油蛋糕上,香滑的奶油虽然美味,但奶油上的草莓却显得更有存在
感。于是韩星便第一时间袭击这颗嫣红的草莓。

  「嗯」就在韩星伸出舌头轻舔那甜美的草莓时,冰云竟发出了一声可爱到极
点的媚哼。

  原来冰云早就已醒了过来,只不过因害羞而继续装睡,当韩星忽然袭击她胸
前的敏感处后,那忽如其来的刺激便让她禁不住发出这声媚哼。

  韩星听到媚哼,抬头一看,见冰云仍禁闭着眼睛,又突有所觉,眼尾馀光一
扫,见到冰云露在被旁的玉手掀紧被边,轻轻颤抖着。

  韩星心中暗笑道:「都这样了还装睡吗?也好,这样才有趣。」

  他又望向了旁边侧卧着,露出无限美好的裸背的绾绾,她的反应虽然没冰云
那么明显,但韩星也看出了她正在装睡。韩星稍一推想就知道是他掀被子时把两
女惊醒的。

  冰云会装睡是因为害羞,而绾绾恐怕是觉得这样很有趣才在装的吧。

  韩星又看了看床上那些残留的痕迹,低声道:「居然这么多湿痕,还溅到周
围都是,你们两个昨晚到底玩得有多疯啊?我还以为冰云只有在我胯下才会这样
哩。」

  冰云哪会听不到韩星的话,羞得俏脸开始红了起来,不一会连耳根也红了。

  至于在里面的绾绾则明显在偷笑,看来她对昨晚的战绩颇为自豪。

  而韩星也觉得甚是有趣,俯下头去,在冰云两边脸蛋各香一大口,低叫道:
「冰云,我让你再疯一次吧。」

  靳冰云全身呈现一阵强烈的颤抖,被子都掩藏不了,还见朝着他的酥胸正急
剧起伏,樱桃小口张了开来,不住喘气,却怎也不肯把秀目睁开。

  韩星看得欲火狂燃,一手将被子拿掉,然后一口吸住一颗樱桃,另一边则用
大手揉捏那只雪白的大白兔。空出来的手则往下攻城掠地,不多时便侵占了极具
战略意义的神秘幽谷,并弄得那里溪水直流。

  靳冰云在他的挑逗下抖震扭动,喉头咿唔作声,小嘴不住发出些可爱的媚哼。
韩星那里还忍得住,凑上去,痛吻她那微张的红唇。靳冰云没有任何抗拒,反而
热烈反应着,紧贴韩星嘴巴,丁香小舌展卷翻腾,教韩星这色鬼魂为之消。

               第703章

  韩星俯下头去,在冰云两边脸蛋各香一大口,低叫道:「冰云,我让你再疯
一次吧。」

  靳冰云全身呈现一阵强烈的颤抖,被子都掩藏不了,还见朝着他的酥胸正急
剧起伏,樱桃小口张了开来,不住喘气,却怎也不肯把秀目睁开。

  韩星看得欲火狂燃,一手将被子拿掉,然后一口吸住一颗樱桃,另一边则用
大手揉捏那只雪白的大白兔。空出来的手则往下攻城掠地,不多时便侵占了极具
战略意义的神秘幽谷,并弄得那里溪水直流。

  靳冰云在他的挑逗下抖震扭动,喉头咿唔作声,小嘴不住发出些可爱的媚哼。
韩星那里还忍得住,凑上去,痛吻她那微张的红唇。靳冰云没有任何抗拒,反而
热烈反应着,紧贴韩星嘴巴,丁香小舌展卷翻腾,教韩星这色鬼魂为之消。

  唇分,靳冰云终于睁开双眼。

  韩星与之对视一眼后,目光不由从她的俏脸移往她在这角度下,胸前的无限
春光里,吞了一口涎沫道:「冰云的酥胸真是仙界极品,那两点嫣红我这一生都
不会有片刻忘记。」

  靳冰云听他调笑自己,羞怒的想要推开他,却反给魔性大发的韩星俯前搂着,
大嘴吻在她玉颈处,还一直沿下吻去。

  靳冰云登时被他吻得全身发软,想要给他点好看,偏又情迷意乱,眼看给这
小子一路吻下去,在两座雪山上蹂躏一番后,再次往下吻去,不一会便来到她最
神秘的幽谷。

  这时,敲门声忽然响起。

  范良极的声音传入道:「韩星,麻烦来了。」

  韩星放开满脸红晕的靳冰云,迅速多吻了两口,又给二女重新披上被子,才
依依不舍往房门走去。

  韩星推门外出,见到范良极正笑嘻嘻望着他登时无名火起,满面森然地道:
「范老鬼,你是不是觉得活得太久,想要到另一个世界报到了?是的话,我马上
就送你过去。」

  范良极被韩星那有若实质的杀气吓了一跳,忙解析道:「要不是实在有麻烦
我才不会来打扰你。」

  韩星见他说得认真,火气稍降,但仍没给他好面色,轻哼道:「若你是骗我
出来,我定不放过你。」

  范良极见韩星面色好了点,心中松了口气,想道:「这杀气真可怕,看来他
说能挑战庞斑还真不是靠吹的。」

  然后才嘿然道:「你算什么东西?我那有闲来骗你。看!」

  伸手在他眼前迅快扬了一扬,又收到身后去。

  韩星眼力何等锐利,看到是个粉红色的信封,上面似写着「朴文正大人专启」
等字样,大奇道:「怎会有人寄信给我,这处是四边不着岸的大江吧!」

  范良极将信塞进他手里,同时道:「有人从一只快艇上用强弓把信缚在箭上
射来,还插正你专使的房间,显示了对船上情况的熟悉,唉,你说这是否麻烦?」

  韩星好奇心大起,那起信封,见早给人撕开了封口,愕然道:「这是指名道
姓给我的私人信件,谁那么没有私德先拆开了来看?」

  看向范良极,分明就是在说他。

  范良极羞怒道:「不要给你半点颜色便当是大红大紫,你这朴文正只不过是
我恩赐与你的身分,我这专使制做者才最有资格拆这封信,再抗议就宰了你来酿
酒。」

  韩星鄙视的看了他一眼,失笑道:「你这老混蛋!不吹牛皮会死啊?」

  把信笺从对内抽出。

  一阵淡淡的清香钻进鼻孔里去。

  信上写道:「文正我郎,散花今晚在安庆府候驾,乘船共赴京师,双飞比翼。
切记。否则一切后果自负。」

  韩星一看后,撇撇嘴道:「不用理她,若她见我们受她威胁,定会得寸进尺。
反正我已经提前布下谣言,一旦她宣扬我们是假冒的,那立刻就会让人联想到我
们之前布下的谣言,而那则是朱元璋和那群把持朝政的酸儒所不能接受的。」

  范良极叹了口气道:「话虽如此,但要是谣言传得太盛,朱元璋还有那些官
员就算肯替我们压下,但也肯定会加深对我们的敌意,等到了京城,我怕我们寸
步难行。」

  韩星沉声道:「这叫权衡轻重,若让这妞儿到船上来,不但等于承认了我们
是假货,说不定还会给她发觉惜惜姐在这里,嗯,不止惜惜姐那里有问题。朱元
璋一直迷恋言静庵,冰云气质跟言静庵俏似,怕也会惹起麻烦。妈的,朱元璋那
老淫虫,明明都不行了……总之,若给盈散花上船,那我们很可能会被她牵着鼻
子走,我还问题不大,但你这老贼头要是被她弄得受尽屈辱,怕是受不了吧。所
以宁愿任她造谣,不过若她是聪明人,这样损人不利己的行为,怕亦有点踌躇吧!」

  范良极想起要是自己被盈散花弄得到处吃瘪,那自己这种老面该往那里搁,
于是点头道:「她昨天跟你交过手,应知你武功远在她之上,应该坏了我们的事,
绝不会有好日子过。」

  吱呀!靳冰云推门而出,俏脸回复了平时的恬静飘逸,清澈澄明的眼神扫过
二人,淡然一笑道:「你们太不明白女人了,当她们感到受辱时,什么疯狂的行
为都可以做出来,完全不会像男人般去思索那后果。」

  绾绾也跟着走了出来,点头道:「虽然不太清楚怎么回事,不过确如冰云说
的一样,当我们受辱后,第一件要做的事是先报复回来。至于后果什么的,可不
会想那么多。」

  范良极见到绾绾,就像老鼠见到了猫,立即肃然立正,点头道:「绾姑娘说
的是。」

  韩星则看着绾绾笑道:「不知道为什么,这话由你口中说出来,特别有说服
力。」

  惹得绾绾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后,又笑嘻嘻地道:「来,趁还有时间,我们
回房再续前缘吧。」

  这回轮到靳冰云白了他一眼,反倒绾绾双目发亮显得很有兴趣的样子。

  韩星不顾冰云的反对道:「出嫁从夫,你们都得听我的。」

  双手分别按在她们柔软的小腹上,把她们推回房中。

  范良极急忙道:「喂!你先说好我们要否在安庆泊岸停船?」

  韩星回头高深莫测一笑道:「随便吧,我自有应付这女飞贼的办法。」

  看着他雄伟的背影,范良极喃喃道:「这小子还真有点道行。」

  韩星再次关上房门。范良极这毫无私德,热衷于打探私隐,八卦之心比女人
还要火热的大贼,怎会放过这偷听隐私的大好机会。

  韩星刚关上门,就见范良极耳朵微动,运起他那傲绝于世的盗耳,偷听起房
中秘事。韩星甫一关上门后,范良极就听到窸窸窣窣的衣服摩挲的声音,然后便
是绾绾和冰云的娇喘。

  冰云更是娇嗔道:「坏蛋,我们才刚穿好衣服,你又要脱下来了?绾,绾姐
姐你也不说说他?」

  范良极还想再听,却忽然什么声音都听不到了。原来韩星终于想起这个变态
大盗在外面,于是使出了天魔场隔绝了声音。范良极见偷听不到隐私,只好没趣
的走开了。

  韩星感觉到范良极走后,松了口气之余,心中暗骂一声:「老变态!」

  然后便将精神全部集中到两女动人的肉体上,双手左右开弓,从后抱着她们,
又穿过她们腋下,抓住她们那娇柔高耸的玉乳,也感受着它们的差别。

  绾绾一边娇喘一边娇笑道:「这可不行,姐姐早就想要了,再说了姐姐也想
看看冰云被这家伙逗弄的样子,跟被我逗弄的样子有什么差别。」

  韩星闻言满意的在绾绾脸蛋上亲了一口,然后放开抱住绾绾的打手,改为全
力挑逗冰云,道:「现在连你绾姐姐都不帮你了,来,我现在就帮你脱衣服,哦
呵呵……」

  笑了一会后又对绾绾道:「我帮她脱,你帮我脱。」

  绾绾本来看得极有兴致,听到韩星的话后,白了他一眼,似乎在怪他还要自
己服侍,但随即便脱下自己的衣服,然后走到韩星身后替他宽衣。

  当绾绾将韩星的上衣脱下后,便以自己那高耸挺拔的双峰压了过去,又伸出
香舌在韩星颈脖间轻轻舔弄着,然后又用纤手摸入韩星裤裆内,握住那庞然大物
套弄几下后,轻声道:「来吧,让我看看你能让小冰云弄得多疯?」

  韩星被绾绾逗得心中荡漾不已,差点连冰云都忘了,就想转过身先将她正法,
不过听到她的话后才放弃这个想法,将面前的冰云脱了个精光,压了上去。

  而绾绾竟非常配合地用手帮韩星对准那幽穴,韩星连手都不用动便进入了冰
云的身体。

  靳冰云久未享鱼水之欢的性爱欲求,昨晚虽说跟绾绾有过一场假凤虚凰,然
后得到些许满足后,对真正的男女结合反而更加期待。如今在韩星的侵袭骚扰之
下眉目含春,媚眼如丝,更是诱惑非常!

  「啊!」

  靳冰云咬住韩星的耳朵压抑着呻吟一声,因为韩星紧紧搂住她的柳腰,本来
顶住她的沟壑幽谷肆意研磨的庞然大物朝着绽放的甬道猛然挺进,一下子就顶到
胴体的最深处,又硬又热的庞然大物让靳冰云再也按耐不住身心的渴求,忘情娇
吟。原本以为庞然大物会长驱直入,贯穿她的身体,出乎意料地,粗壮的东西却
骤然停止。

  「好久没跟你做了,冰云,让我想感受一下你的温暖吧……」

  韩星舐着靳冰云的耳垂,轻声说道。

  勾动女体的庞然大物深浅交错,在湿热的甬道中缓缓进出,目的不在于满足
自己的淫欲,更要挑动靳冰云的郁积的欲望,轻挑慢捻的动作不能满足女性的官
能,奇妙的瘙痒从深处蔓延开来。

  「不行了……喔喔,韩郎求求你……」

  靳冰云婉转的娇啼迴荡在韩星耳里,娇羞而动情,呻吟有着少女般的羞涩,
哼声彷彿忍受着极大的痛楚,却又充满着结合的欢愉。如果这是靳冰云发自本能
的反应,那她绝对是可以满足任何男人征服感的尤物。

  韩星固执的深耕在紧密的花径间来回刮弄,不断翻动几乎融化的蜜肉,冰云
撑起几乎折断的细腰,疯狂的迎合着激烈的抽插,任狂潮迭起拍打着她娇贵的身
躯。

  一阵火热的冲击席卷而来,冰云只感觉到他在她胴体深处在急剧的膨胀,在
来回的伸缩,在快速的律动,搞得她的甬道在收缩,在抽搐,在痉挛,久违的熟
悉的美妙快感一波又一波地冲击着她的身心。

  冰云感觉玉体酸麻酥软,玉腿绵软,双手紧紧搂抱住韩星的虎背熊腰,吐气
如兰的樱桃小口咬啮着韩星的耳垂压抑着呻吟低声喃喃道:「韩郎,人家不行了!
人家要飞了!啊!」

  她不可遏抑地在胴体深处痉挛、收缩、紧夹、吮吸着韩星的庞然大物,然后
喷薄泛滥,春水潺潺,任凭韩星纵情肆虐,通过龙枪吸收着冰云的春水。

  他们俩此时什么也不管了,只想彼此的占有对方的身体,她的身体随着韩星
的吻不停的扭动着,嘴巴不停的「嗯……」

  此时韩星已不管得那么多了,就重重的吻上她的嘴唇,用舌头挠开冰云的牙
齿,舌头在口腔里搅拌着,冰云火热的回应着。韩星吸吮着冰云甜美滑腻的舌头,
龙枪斗志不减地顶在冰云的蜜穴中,她兴奋扭动着下腹配合着。

  冰云经不起韩星的猛插猛顶,全身一阵颤抖,小穴嫩肉在痉挛着,不断吮吻
着韩星的龙头。突然,阵阵春水又汹涌而出,浇得韩星无限舒畅,深深感到那插
入冰云甬道的庞然大物就像被三明治夹着的香肠般无限的美妙。一再泻了身的冰
云酥软软的瘫在他身上,韩星正插得无比舒畅,对准冰云的小穴用力一插到底,
毫不留情的猛插猛抽更使得她娇躯颤抖。韩星不时将臀部摇摆几下,使大龙头在
花心深处磨擦一番。冰云食髓知味,久别重逢,鸳梦重温,如今再次享受如此粗
长壮硕庞然大物、如此销魂的技巧,被韩星这阵阵的猛插猛抽,冰云直爽得粉脸
狂摆,秀发乱飞,娇喘吁吁,嘤咛声声,呻吟连连,浑身颤抖却压抑着自己不敢
放声浪叫。

  「冰云,我要干死你!」

  清丽娴雅的冰云如此的放浪媚态使韩星更卖力抽插,似乎要插穿那诱人的熟
美小穴才甘心。她被插得欲仙欲死,披头散发,娇喘连连,媚眼如丝,全身舒畅
无比。

  「我要死了!啊!韩郎,再用力一些……要丢了……」

  冰云一阵痉挛,紧紧地抱住韩星的腰背,热烫的春水又是一泻如注。感到龙
头酥麻无比,韩星终于也忍不住将岩浆急射而出,痛快地射入冰云的花心深处。
他们俩同时到达了高潮,双双紧紧的搂抱着,享受激情后的快感余韵。

  韩星细细品味着如兰甘之如饴的美味,冰云那高潮后瘫软无力任君采撷的模
样,让韩星骄傲满足中雄风再起,庞然大物又微微抬起了头。冰云软弱地感觉到
韩星的庞然大物仍在自己穴中,并且在轻微勃动,似有涨起变粗之意,心中涌起
一阵惊惧。

  韩星再次插入冰云的蜜穴,只是刚刚插了不到十几下,冰云就又高潮晕过去。

  韩星见状,马上对绾绾说:「绾绾,冰云顶不住了,你快些上来补上……」

  绾绾自然不会拒绝韩星,甚至非常欢迎,尤其是看了一场活春宫后。绾绾柔
软的肉体刚靠入韩星怀中,便觉得下身一疼,已经被韩星刺了进去,不适的感觉
弄得她浑身一颤,道:「坏蛋,你倒是轻点啊!」

  韩星呵呵笑道:「还不是因为你那里有弹性,明明每次都插得变松了,但转
过头又变回这么紧窄。」

  绾绾一边轻吟着,一边白了他一眼,任由韩星肆意玩弄着自己赤裸光滑的玉
体,韩星一边奋力动作,一边咬着她的耳朵说:「绾丫头,有时我真恨不得每天
都插你几遍。」

  绾绾微笑道:「你想插就插吧,嗯,啊……人家又不是不让你,嗯……无论
你什么时候想要人家都可以。」

  对男人来说大概没有被这更动人的话了,韩星温柔地用手指托起她下巴,凝
望住绾绾的娇颜,发觉眼前这个揉合了清纯和媚艳两种迥异气质的美女,竟是越
看越感娇花照水,明艳动人,禁不住低头下去,在她脸上亲来吻去,惹得绾绾不
住地张口呻吟。

  一轮柔情蜜意的挑逗,二人已感欲火窜升,韩星不安分的大手,终于移至她
乳房,不徐不疾的捏弄起来,那种手感,简直美得难以形容,遂低语道:「啊!
把你的乳房握在手里抚玩,这种感觉真好,简直让我舍不得放手啊!」

  绾绾听的又是害羞又是得意,但从乳房传来的阵阵快感,却又令她畅美非常,
一如韩星所说,她也不愿意韩星放手。随觉韩星贪婪的手指,除了把整只乳房握
在手里挤捏外,还不时以双指捻捻乳峰上的玉豆,害得她全身不住地颤抖,伏在
他怀中求饶道:「坏蛋,人家受不了,不要再摸好么?」

  韩星微笑道:「我就是要你受不住,你也可以摸还我呀。乖!握住我下面,
好好给我玩一下。」

  将那湿漉漉肉棒从她的小穴抽出来。

  绾绾低头望去,见那根沾满黏液的庞然大物早贴腹直竖,样子凶猛异常,便
伸出玉手,圈住他滑上滑落,为他套弄起来,但觉手中之物,今次比刚才更硬更
热,还不时微微跳动,便晓得韩星现在是何等兴奋。

  绾绾不由玩得春心荡漾,暗自想道:「他有这根大东西在,确实不是假凤虚
凰能比得上的。」

  便在她想着之际,韩星在她耳边道:「绾丫头,你趴到我身上来好么,我现
在便想要你。」

  绾绾早就被他弄得淫兴大动,无从遏止,这回听见他这样说,再也顾不得害
羞了,便将身子一挪,骑到韩星身上,双手同时攀住他双肩。

  韩星一手扶住她纤腰,一手握往自己的庞然大物,已把龙头抵紧花穴,并在
外面磨来蹭去,却又不马上投进去,一时把绾绾弄得美臀颇摇,眉皱气喘,最终
还是抵受不住这磨人的煎熬,娇喘吁吁,嘤咛娇嗔道:「坏蛋,不要……不要这
样,太难受了!」

  「你想我怎样,只要你肯说出来,我必定依从你!」

  韩星脸现微笑,盯着她好整以暇地调笑道。

  大龙头已猛闯而入,被她的紧窄玉门牢牢包容住。

  「好美啊!你下面小嘴被水一激,真的好紧,光被你含住那个龙头,已爽得
我要死了,绾绾你呢,舒服么?」

  韩星坏笑着,不停地用言语挑逗她。

  绾绾那有气力答他,只是用力抱住韩星的身体。岂料韩星有意揶揄她一番,
庞然大物始终不肯继续深入,只在门口徐缓抽插。绾绾只觉满腔难耐,用力咬紧
牙关,死念强忍,可惜任她如何苦忍,体内的空虚感却越来越是厉害,只得把嘴
贴住韩星耳边,娇喘吁吁,嘤咛哀求道:「坏蛋,求你了……再入深一些好么?」

  韩星坏笑道:「绾丫头,你想要为何不自己坐下来呢?」

  绾绾春心勃发,春情荡漾,春潮泛滥,终究忍无可忍,便用力往下坐去,一
根火热的庞然大物,立时撑满她整个幽谷,同时龙头猛地刺向她柔嫩的花蕊。

  这下深入,让绾绾美得「啊」一声叫了出来,双手把韩星的脑袋使劲抱紧,
把他的头压进自己雪白深邃的乳沟。

  韩星当然不会错过这机会,张口便向她丰满的乳房咬去,直把绾绾弄得淫火
高烧,美臀也开始疯狂地抛动起落,只想尽情享受爱郎这根消火棒。

  绾绾的动作越来越激烈,打拍得水花四溅,而韩星一面把玩她雪白饱满的玉
乳,一面配合她动作,往上狠命地耸动戳刺。

  数百下之后,绾绾终于全身紧绷,幽谷猛地剧烈收缩,一大股春水汩汩而出,
直浇向韩星的龙头。

  绾绾泄精完毕,身子立时一软,伏倒下来,攀住韩星不住价喘气。

  韩星虽见她丢身,但仍是不舍得停下来,双手把她拥紧入怀,挺着庞然大物
狂抽狠插。

  绾绾还没回过气来,又再给他弄得淫兴萌生,丰臀摇曳:「啊!坏蛋……人
家真的受……受不住了!」

  韩星捧起她俏脸,紧紧盯着她,喘道:「再忍多一会,我也快要射出来了!
想让我的精液射满你的小穴吗?」

  「想,你快射进来吧……嗯!」

  刚说完,绾绾便觉一道热烘烘的阳精直射进子宫,一发连着一发,绾绾受不
住这股美快,子宫又是一麻,再次丢了出来。

               第704章

  韩星从绾绾的娇体内退了出来,看着两女媚眼如丝,娇喘吁吁的样子,心中
一阵志得意满。在两女脸蛋上各香一口后,披上衣服走出房外。

  韩星暗暗感受起自己的经脉状况,感受到自己因得到两女极为旺盛的元阴的
缘故,一身精气神正处于最佳状态。如此理想的状态,正好适合对乘胜追击对纪
惜惜出手。

  就在韩星缓步走向纪惜惜的房间时,给范良极在后面推着他背心,到了长廊
的另一端,进入他范良极房内。

  韩星不满的道:「你又有什么事?还是说你想了一会后,真的想看看另一个
世界的景色,想我出手送你过去了?」

  范良极没有理会韩星的威胁,面色出奇凝重,叹道:「收到妖女第二封飞箭
传书,你看!」

  韩星『哦』的一声,接过信函打开一看,只见函中写道:「文正我郎,若你
负心,不顾而去,贱妾将广告天下,就说杨奉和鹰刀都是藏在贵船之上,还请三
思。」

  韩星叹道:「这妞儿也够厉害的,竟像在旁边听着我说话那样。」

  范良极有点兴奋她道:「我早说妖女够姣够辣的,跟这样的人斗才有意思。」

  韩星不置可否地道:「还不错吧。怎么样?要不要索性弄她上船来大斗一场。」

  范良极呆看了他一会后道:「她信上这么写,显是不会随便揭破我们的身分,
又或知道即使揭穿我们,别人也可能不信,为何你反要向她就范呢?」

  韩星笑道:「你这老鬼平时不是自诩多计的吗?你自己想想吧。」

  范良极听出韩星讥讽的意味,心想要是我真看不出,岂不真给他小看了?于
是专心一想,立时想出了几个问题。

  假若他们真的是来自高句丽的使节团,这个威胁自然不能对他们生出作用,
甚至他们应对「杨奉」和「鹰刀」是什么一回事也不该知道。

  所以若他们接受威胁,只是换了另一种形式承认自己是假冒的。

  但这可是非常奇怪,为何盈散花仍要测试他们的真假?

  唯一的解释是在她作了调查后,得悉了那晚宴会所发生的事,见连楞严亦不
怀疑他们,所以动摇了信心,才再以此信试探他们。

  想到这里,心中一震道:「糟了!妖女可能猜到你和纪姑娘的身份。」

  韩星眼中闪过赞实之色,道:「算你不太蠢,不过我想盈散花应该早就怀疑
到我的身份,至于惜惜姐的身份应该是刚猜到不久。不过这妞儿的消息还真灵通,
居然通过我跟怒姣帮和浪大叔的关系猜到惜惜姐由我在照顾。」

  顿了顿又道:「这先后两封情书,看来毫不相关,其实都是同一用意,不过
更使我们知道她有威胁我们的本钱,教我们不得不屈服。」

  范良极透出一口凉气道:「那现在怎办才好?」

  韩星轻蔑的瞥了他一眼道:「你刚刚不还说得有个好对手,一副跃跃欲试的
样子吗?怎么现在又怂了?」

  范良极两眼闪过精光,冷哼道:「她不仁我不义,我刚才也想过离船上岸和
她大斗一场,看看她如何厉害,若收服不了她,索性由我们联手把她干掉算了,
没有了她,纵使其他人奉她之命造谣生事,应付起来亦容易得多了。」

  韩星道:「首先,我这人一向怜香惜玉,绝不会对这样的美人儿痛下杀手,
所以休想我跟你同流合污。你的武功虽然还不错,但跟盈散花也就伯仲之间,没
有我帮手,你绝对杀不了盈散花,更何况她还有秀色这个好帮手联手合击,一个
不好,你杀不了她反被她杀了都有可能。」

  范良极气道:「到了这种情况你还想着怜香惜玉?」

  韩星道:「你先听我说完嘛。若在接到这第二封信前,你的方法倒还算是个
好方法,不过若」谣言「里点明这使节团是由你偷儿和我这绝世高手,又有曾为
天下第一名妓的惜惜姐在船上,我就绝不敢带惜惜姐进京。而且就算我安排绾绾
或者冰云保护惜惜姐离开专使团,我们也绝不容易过关,这专使团恐怕也就装不
下去了。我倒没什么所谓,但你跟陈令方这段时间以来费了这么多心力,现在一
番辛苦努力尽岸东流,你们舍得吗?这妞儿厉害处正在于此,就是教我们不能对
她动粗。」

  范良极愕然半晌,皱眉道:「既不能动粗,我便动柔,看这妖女如何应付?
最大不了便暂时装作受她威胁,先稳住她。」

  韩星点头道:「这是没有办法中的办法。」

  接着又道:「其实你也没必要这么担心,对付这妞儿我已经有了必胜的方法。」

  范良极早感到韩星有种自信在,此时听他终于肯说出计划的样子,不由双目
一亮道:「你有什么好方法?」

  韩星道:「首先,虽然这妞儿掌握了我们的秘密,但我也知道她绝不敢公之
于世的秘密。等她上船后,我会找个合适的机会跟她漏漏底,到时看她还敢不敢
那么嚣张。」

  对于韩星这说法,范良极嗤之以鼻的道:「我跟了她们好几个月都不知道她
们有什么死穴,你能知道什么?别告诉我你要把她们是飞贼的事来要挟她们。我
告诉你,那样的谣言就算传播了出去,也没人会信。那些吃过她们亏的男人,就
算察觉到东西是她们偷的,也绝不会印证我们的传言。那么丢脸的事谁会认啊?」

  韩星道:「我能这么胸有成竹当然不是因为掌握这个秘密,至于是什么秘密
你就先别问了。另外,我还有一个对付盈散花的最适合的人选,我保证由她出手,
盈散花绝对会输得一塌糊涂。」

  范良极愕然问道:「谁?」

  韩星露出了一个高深莫测的笑容,轻轻道:「绾绾。」

  范良极一震道:「你知道她那个秘密?」

  韩星『嗯』的一声点了点头,道:「看你的样子,你也知道了?」

  范良极点头道:「不错,那是我在跟踪她们的时候,无意中发觉的。你说知
道她们绝不敢公之于世的秘密,看来是真的。可我就想不明白你到底什么时候知
道的。从你的反应看来,你那次外出巧遇她们应该是第一次见到她们,我怎么想
你都没那个时间去查清这些事。」

  韩星暗忖我是看书知道的,用得着查吗,要不要忽悠他一下呢?

  想到这里,韩星便又装出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道:「其实就在第一次见面的
时候,我就察觉她们的关系了。」

  范良极惊呼道:「什么?」

  竟然只一次见面就察觉她们的关系,这也太可怕了吧。

  韩星见他吃惊的样子,心中更觉有趣,然后装出一副回忆的样子道:「那天
我们第一次见面,秀色在知道我的身份后,还对我非常凶恶,而且还有种妒忌和
担心的味道。那时我就察觉到她是怕我抢走了她的」情郎「或」情妇「」

  范良极点头道:「秀色是姹女派传人,自然对你的魔种生出感应,知道你是
唯一有能力改变盈散花这不爱男人、只爱女色的生理习惯的人。」

  他生出一种韩星的推测很合理的感觉,口中虽然不说,但心中却对韩星的智
慧佩服到极点。

  只不过这其实是知道真相后,再反推她们的行为,自然能合理解析。但要从
她们的行为,推出这样的真相却绝无可能。

  因为第一次见面时,秀色对韩星的态度,除了凶恶外根本看不出妒忌和担心,
只不过韩星在知道真相后,才品味出在这凶恶背后的心态。否则韩星怎都想不出
她对自己的态度为何如此恶劣,毕竟这里的可能性太多。

  而且男人要看穿一个女人的想法,实在是件非常困难的事。毕竟男人的思维
偏理性,而女人的思维偏感性,要以理性去理解感性实在太困难了。

  范良极忽然皱眉道:「让绾姑娘去对付盈散花虽然是妙计,但她愿意吗?这
可是让她去色诱一个好女色的女人。你让她去做这种事,她不生气吗?」

  韩星哈哈笑道:「这你就不懂了,绾绾她虽然深爱着我,但同时对女色也颇
有几分喜好,我敢说只要我一提她就会抢着接受这个任务。」

  范良极一拍大腿道:「难怪你会说她是最适合对付盈妖女的人,果然没错。」

  韩星得意的道:「我这招就叫百合女对百合女。」

  范良极见船上有这么一个盈散花的天敌在,心中松了口气之余,又生起几分
龌蹉之心,笑嘻嘻的问道:「你的女人跟别的女人这样,你心里不介意吗?」

  韩星笑道:「你觉得我有有必要介意吗?若她跟别的男人的话,保证我会立
刻动刀子杀人,但女人的话我赞成还来不及。」

  范良极皱眉道:「虽说女人跟女人是没那么难接受,不过也没必要赞成吧。」

  韩星摇头道:「像你这种没女人喜欢的人是不会懂我这种命犯桃花的男人的
烦恼的。唉,你也不想想我有多少女人了,虽然我有魔种的金刚不坏身护体,可
以夜御百女而不倒。但我也总不能一天十二个时辰全待在床上满足她们吧。所以
在我的女人里有几个像绾绾那样的,我就减轻很多压力。事实上,绾绾会养成这
种癖好还是我推波助澜的结果。」

  范良极听得目瞪口呆,无语地道:「你要是那么烦恼的话,干脆别招惹那么
多女人不就得了?」

  韩星断然道:「这可不行!追求美女乃是我的天性,这不只是肉体上的享受,
更是视觉上和精神上的追求。唉,像你这种没女人喜欢的男人恐怕一辈子都没机
会知道,当两个或以上的女人,白花花的身体扭在一起的场景是多么动人,多么
美丽。」

  范良极不悦道:「你别一而再再而三的强调我没女人喜欢,信不信重新立起
追云清的心,不让你对她出手?」

               第705章

  范良极听得目瞪口呆,无语地道:「你要是那么烦恼的话,干脆别招惹那么
多女人不就得了?」

  韩星断然道:「这可不行!追求美女乃是我的天性,这不只是肉体上的享受,
更是视觉上和精神上的追求。唉,像你这种没女人喜欢的男人恐怕一辈子都没机
会知道,当两个或以上的女人,白花花的身体扭在一起的场景是多么动人,多么
美丽。」

  范良极不悦道:「你别一而再再而三的强调我没女人喜欢,信不信重新立起
追云清的心,不让你对她出手?」

  韩星暗忖着,其实范良极之前追云清的手段非常有效,已经让云清颇有好感,
只不过被自己误导才自以为追求无望,放弃了追求,若他重燃起追求云清的心思,
搞不好自己还真赢不过他,这可不能让他看出来。

  于是淡然道:「你要重燃追求云清的心思也不是不可以,不过我可不会放弃
对她出手,嗯,不如我们来个公平竞争吧。」

  范良极叹了口气,颓然道:「那还是算了,谁赢得过你,我可不想给自己找
不痛快。」

  韩星暗笑一声笨蛋,然后又道:「说回正题吧。盈散花和秀色最大的失算,
就是不知道我们已经深悉她们两人间的秘密,只要针对这点,我们就很有可能扭
转整个形势,真的把她们收个贴服,乖乖听话。」

  范良极点点头道:「所以现在最好的方法应该是任由她们到船上来,再由你
和绾姑娘分别击破她们。」

  韩星点点补充道:「不过在此我要先离岸,行点非常手段。」

  范良极愕然问道:「什么非常手段?」

  韩星道:「没什么,我只是要把秀色奸了而已。」

  范良极惊呼道:「什么!有必要这样吗?」

  韩星点头道:「不错,等她们上船后,我便会以我所知道的秘密对她们发起
攻心之术,到时我怕她们会吓到不顾而逃。」

  范良极恍然道:「所以你就想到用魔种直接刺激秀色的媚功,使秀色不可自
控的对你产生爱意。盈散花为了要留住爱人,必然会想办法将你从秀色的芳心驱
逐出去,为此她们就只能硬着头皮留下来跟我们周旋。」

  见韩星点头后,又皱眉道:「但真的非要强奸秀色不可吗?」

  韩星点头道:「强奸秀色是无法避免的,就算等她上到船来,我要在短时间
内收服她也只能用强奸。你也知道秀色爱的是盈散花,似她这种将心思摆在女人
身上的女人,我要在短时间内取得她的芳心谈何容易,最关键的是我们也时间无
多了,所以只能出此下策。唉,若她跟一般修炼采补之术的女人那样轻易跟男人
上床,那我倒不必如此下作,直接等她主动勾引我到床上决战就是,但你也说了
她骗男人的时候只使用幻术,不轻易与男人上床,我最终也只好用强了。」

  范良极点点头,又问道:「那为何不选择盈散花呢?强奸盈散花效果不也一
样吗?」

  韩星道:「首先,盈散花的武功要高一点,要对她用强也困难一些。其次,
也是最重要的一点,那就是盈散花是处女。而秀色虽然不肯轻易跟男人上床,但
我可以看得出她已不是处女。女人的第一次是很重要的,所以我实在不太希望对
第一次有太多糟糕的回忆。」

  他倒不是没试过对处女用强,但每次都先将对方挑逗到主动求欢才夺取她们
的红丸,也是出于这种想法。

  而这一次作战势必不能有那么多空闲时间去慢慢挑逗她,且盈散花的处女之
身实关系到她的最大阴谋的最大关键,所以韩星就更不想这么强夺她的红丸,怕
她会为自己这样强毁她的计划而怀恨在心。

  范良极点了点头算是认同了韩星的想法,韩星又道:「待会我到岸上一趟,
活动一下筋骨,你们就在安庆等着我凯旋而归吧!」

  话完步出房外,往冰云和绾绾卧房走去。

  推门而入,不顾两女的目光便脱起衣服,吓得冰云以为他又想干坏事,谁知
韩星又自顾自的穿起了一身道袍,弄得冰云和绾绾都一头雾水。

  韩星自然不敢当着她们的面,放肆地说他要去强奸一个女人,只笼统地说要
离岸对付盈散花。然后又向绾绾道:「绾丫头,等我这一去后,相信盈散花很快
就要上船了,到时由你来对付她吧。」

  绾绾努努嘴道:「还说不把我当成保镖打手哩。」

  韩星笑道:「好啦,对付是对付,却不需要你用武功,我是想让你引她到床
上对付她。」

  绾绾双目一亮,随即又皱眉道:「这盈散花我也已经听说过了,虽然是个美
女不过也太放荡了。」

  韩星愕然道:「你不喜欢放荡的女人?」

  绾绾道:「当然,一想到她的身体随意跟很多男人接触过就让我感到不舒服。
唉,你别以为我们阴癸派主修媚术就真的对这种事半点感觉都没有。」

  碍于冰云在场,绾绾并没有没说下去,她想说的是:跟不喜欢的男人上床,
对那个女人来说都是件痛苦的事。只不过修炼媚术的人,为了练功而刻意让自己
忘记这些,时间一长,倒有不少人真的感觉不到痛苦。但那实际上也只是藏得更
深,深得连自己都察觉不到而已,证据就是一旦真的爱上某个男人后,那种羞耻
痛苦的感觉便会再次回来。「

  韩星不想将话题弄得太沉重,「对于这事你大可以放心得了,那盈散花的风
流事迹都是她故意弄出来的烟幕,她实际上还是个处女,而且她还是只喜欢女人
不喜欢男人,所以由你来对付她最适合不过。」

  顿了顿又补充道:「不过,你玩归玩,可千万记得把她的红丸留给我。」

  绾绾轻哼道:「凭什么要留给你,再说了,你不也说过她只喜欢女人不喜欢
男人吗?你打算怎样取她的红丸?」

  韩星笑道:「我自然有我的办法。」

  「噢!天啊!你干什么?」

  就在这时冰云忽然惊呼起来,原来韩星一对大手已探进了她的衣服里,隔着
雪白的内衣,在她胸前双丸一阵摸索。

  「嘶啦!」

  韩星略一用力,将她的内衣撕下一截出来,然后递给娇喘不已的靳冰云微笑
道:「来!给我蒙在脸上。」

  靳冰云深吸一口气,似嗔似喜地白了这刚刚肆无忌惮轻薄了她神圣酥胸的男
子一眼,接过他从她内衣撕出来仍带着她体温和香气的布条,扎在他头上,把他
的鼻子以下的头脸全遮盖了,柔声道:「你若用我的衣服蒙脸,小心不要掉失了。」

  接着又低声道:「快点回来,不要让人家挂心了。」

  韩星欣悦地道:「和冰云相处真是痛快,不用说出来你已知我想干什么了。」

  包扎好头脸后,两女退后两步,打量他的模样,绾绾「噗哧」一笑道:「我
虽然没见过那盈散花,但想来武功应是不差,否则也不可能让你们如此头痛。不
过,你若想以这样的装扮骗过盈散花。只怕要白费心机了,谁也可从你的气度把
你认出是谁来。」

  「我本来就没想过能一直瞒住她,只不过不想她一下子就认出,心生戒备不
好下手而已。」

  韩星看着两女婷婷的女儿家神态,四下流盼明媚明亮的眼睐,禁不住想起了
她们衣服内那似象牙般光滑的胴体,她的红唇杏舌、婉转娇姿,差点又「魔心」
失守将她们就地正法,不自觉的运起长生诀的道家法门,立时一念不起,合什道
了一声佛号,肃容道:「女施主,贫道有东西给你看。」

  两女见他整个人似忽然变化了气质,芳心一颤,知道他在利用魔种那千变万
化的特质。

  要知魔与道实是两个完全相反的极端。

  魔功于死,道功于生:魔主千变万化,道主专一无二。

  韩星现在忽然变成不折不扣的正派道士,正因他能发魔种的特性。更重要的
是,他未得魔种前在道家心法上就已取得极大成就,对道魔都有着极深刻的理解。

  靳冰云脱口道:「有什么好看的。」

  韩星的眼神忽变得深邃难测,微微一笑后,关始解开襟前的衣服。靳冰云和
绾绾心中一颤,难道这小子竟又要当着她们脱光衣服,以他的裸体来引诱她们?

  韩星现在装出一副正派道士的样子,来做这样的事,给两女的感觉确是肥肠
有新鲜感。两女虽然虽然不懂怎么说,但这其实就是角色扮演的刺激感。男人会
女人装扮成各种职业的样子脱衣服而感到另类的兴奋,而女人的芳心暗处其实一
样有这种的感觉,只不过没男人那么明显而已。

  韩星再笑了一笑,吐气埸声,一把掀开身上那身道袍,露出里边一身肌肉。
只看他肩阔腰细,身形完美无伦,形态威武之极,摄人的男性魅力直迫两女而来。
两女从未试过这样被一个男性的身体吸引着,呆看着他,一时忘了说话。

  韩星忽然笑道:「两位女施主,想侵犯贫道的就尽管来吧。今日贫道便舍身
饲虎。」

  两女同时『噗哧』一笑,绾绾忍不住道:「不笑的时候还好,一笑就原形毕
露了。」

  韩星叹道:「本来还想给你们占点便宜的,任你们享用我的肉体,唉,不要
就算了。」

  逗得两女又是一阵娇笑,韩星走到她们中间,左右各香一口,深情地道:
「你们乖乖地在船上待我回来,今晚我还要再吃你们一次。」

  绾绾在他面上轻吻一下,道:「好啊,我等你。」

  冰云则娇嗔道:「刚刚还没给你要够吗?」

  「对于你们,我想永远都要不够。」

  韩星说着在她唇上轻吻一口,又道:「我要去对付盈散花了,嗯,还得向范
老鬼要一件东西才行,我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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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706章

  韩星全速沿岸奔驰,并全神注意江上的船只。

  盈散花和秀色会在那里呢?

  若是一般人,自会猜她们应早一步到安庆去,待他们的船到来,立时上岸。

  可是韩星知道盈散花绝不会这么做。因为若是如此,行踪将全落到他掌握里,
要对付她们实是易如反掌。

  而更有可能的是她们根本不会登船,那两封信有可能只是要看看他们的反应,
探测他们受威胁的程度。

  然后再设下一步对付他们的计策。

  黑道人物都知道,凡事最难是开始,只要成功地把对方屈服了一次,再作威
胁时便容易多了。

  想到这里,韩星再不分神去找寻盈散花二女的行踪,把速度提至极限,往安
庆掠去。

  他默运功法体内魔功源源不绝,来回往返,生生不息,是精神无比凝聚,远
近所有人事没有半点能漏过他的灵觉。

  此时早日落西山,天色转黑,他虽是沿岸狂奔,亦不怕惊世骇俗。

  但以正事要紧,便不敢再胡思乱想,集中精神探测江上往安庆去的船只。

  一个时辰后,他终抵达安庆,却始终找不到两女的芳踪。

  韩星毫不气馁,环目四顾,只见两岸虽是灯火点点,但码头一带却没有民居,
最近的房舍亦在半里之外,实在没有藏身的好地方。

  想到这里,一拍额头,望往对岸,暗忖最好观察他们的地方,自是对岸无疑。

  那还犹豫,就近取了些粗树枝,掷往江上,借着那点浮力,横越江面,迅速
掠往对岸。

  同时运转魔功,施起缩骨之术,硬是把身体减低了两寸的程度。

  尚未上岸时,心中便生出感应,知道正有两对明眸,在一个小石岗上,灼灼
地对他作着监视。

  韩星心中暗笑,跃上岸后,取出又靳冰云内衣撕下那香艳小布,蒙着脸孔。

  韩星身形毫不停滞,没进岸旁一个疏林里去,又待了半响后,才由另一方往
那小石岗潜过去。

  来到岗顶,两女踪影渺渺,只有从大江上拂过来的夜风,带着这两日子来亲
切熟悉的江水气味。

  韩星见不到她们,丝毫不以为异,仰头望天。

  「飕!」

  身后破空声骤响。

  韩星抛开杂念,暗运道家心法,心内正大平和,手往后拂,曲指一弹。

  「噗!」

  的一声,向他激射而来的小石子立时化成碎粉,而他仍是背对着敌人。

  盈散花和秀色的惊咦声同时叫起来。

  风声飘响。香气袭来。

  两女分由后方左右两侧攻来。

  韩星有心假扮道门中人,两手摆出一道门法印,倏地转秀色的两把短刃化作
一片光网,反映着天上月色,就像无数星点,以惊人的速度,照着他头脸罩过来,
寒气迫人。

  韩星想不到她这使双刃绝技竟也不错,能发出如此惊人的威力,跟绾绾的天
魔双斩自然是没法比,但跟同样使一双短人的云清却过之无不及,心下多了几分
凛然,轻敌之心稍去。

  另一边的盈散花并不像秀色的玉脸生寒,仍是那副意态慵懒,巧笑倩兮、风
流娇俏的诱人样儿,兼之在江风里逆掠而至,一身白衣飞扬飘舞,那种绰约动人
的风姿,看得韩星的心都痒了起来。暗忖这女人在原著中会被排在十大美人榜末,
现在更因绾绾的出现和惜惜姐尚在人世而被挤出榜外,究其原因只是她名声太差
的缘故。真论姿色绝不逊与榜内的许多美女。

  甚至连她攻过来幻出漫天掌影的一对玉掌都是那么好看,半点杀意都没有,
就像要来温柔地为他宽衣解带似的。

  韩星这时才明白范良极为何对此女如此忌惮,因为她的功力已臻先天之境,
才能生出这种使人意乱神迷的感觉。面对如此功力,韩星倒也还能轻松应对,但
让范良极独自面对确实有些勉强。

  当日在酒楼自己轻易就能拧了她的脸蛋,不用说也是她蓄意向他隐藏起真正
实力,好让自己低估了她。

  这对好柏档,一出手便是惊天动地的攻势。

  韩星倏地移前,两手探出。

  「叮叮当当」和「蓬蓬」之声不绝于耳。

  三道人影兔起鹘落,穿插纠缠,在窄小的空间内此移彼至,眨眼间交手了十
多招。

  无论秀色的一对短剑以何种速度角度向韩星刺去,他总能在最后关头曲指击
中刀锋,把短剑以气劲震开。而盈散花则在无可奈何里,被迫和他拼斗十多掌。

  三条人影分了开来,成品字形立着。

  秀色和盈散花美目寒光闪烁,狠狠盯着韩星。

  韩星像道门高人一般,摆出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

  盈散花一阵娇笑道:「道长如此高明,当不会是无名之辈,请报出道号。」

  韩星功聚咽喉,改变了喉结的形状,以低沉无比,但又充满男性磁力的声音
道:「盈小姐不须知迫我是何人,只须知道我对你们的图谋了如指掌便可以了。」

  他确已从种种足迹联想起原著剧情,也想起两女的图谋,说起这话来倒也理
直气壮得紧,把两女都弄得糊里糊涂。

  秀色一双短剑遥指着他,冷哼道:「想不到以道长的武功,仍甘心做那朴文
正的走狗,你最好回去告诉他,若以为杀人灭口,就可遂他之意,实是妄想,就
算我们死了,也有方法把他的身分揭露出来。」

  盈散花笑吟吟道:「何况凭你的武功,仍未能杀死我们,所以你最好叫他亲
自来见我们,或者事情还有得商量。」

  韩星暗忖我若全力出手,秀色绝对接不了我三招,对着盈散花也大概只需十
招左右便可分出胜负。若以一人对着这合作惯了的两女,恐怕就要五十招开外了。
不过我现在不能使出魔门绝技,则比较麻烦一点,而最主要是大爷这次来可不是
为了杀你们的,这么漂亮的妞儿我可下不了毒手。现在先糊弄她们一下吧。

  韩星口气平淡地道:「两位姑娘真是大祸临头也不知,我并不是道长,也跟
那什么朴文正什么关系都没有,只是奉了密令来调查两位,自三年前使一直吊在
两位身后,只不过你们武功低微,未能觉察吧?」

  秀色一呆道:「密令?」

  韩星见她神气,显是对「密令」这名词非常敏感,心中一动,暗忖这胡诌一
番,竟无意中得到如此有用的线索。毕竟韩星虽从原著中,想起她们的目的,和
大致来历,但很多事还是不太清楚,甚至连原著亦没有详细交代。

  盈散花叱道:「不要听他胡说,让我们干掉他,不是一了百了吗?我才不信
他不是朴文正的人。」

  韩星叹道:「我对两位实是一片好心,所以曾向盈小姐作出警告,希望两位
能知难而退,岂知盈小姐无动于中,使本人好生为难,不知应否将实情回报上去。」

  这次轮到盈散花奇道:「什么警告?」

  韩星心中暗笑,探入怀里,取出范艮极由她身上偷来的贴身玉佩,向着盈散
花扬了一扬,又迅快收入怀里。

  盈散花看得全身一震,失声道:「原来是你偷的。」

  秀色一声娇叱,便要出手。

  盈散花喝停了她,眼中射出前所未有的寒光,俏脸煞白道:「你既一直跟着
我们,为何不干脆把我们杀了。」

  韩星心中叫苦,他只是想她们相信自己与「朴文正」没有关系,至于为何不
杀死她们的理由,却还没想到,难道说闲着无聊,爱跟着她们玩儿吗?惟有再以
一声长叹,希望胡混过去。

  黑暗里,盈散花的手微动了一下。

  韩星知道不妙,凌空跃起,几不可察的冰蚕丝在下面掠过,若给这连刀刃都
斩不断的冰丝缠上双足,那恐怕就要暴露出真本事才能挣脱出来了。

  韩星落回地上。

  盈散花收回冰蚕丝,点头道:「你能避我宝丝,显然真的一直在旁观察我们,
快说出你是谁?为何不对忖我们?谁指示你来跟踪我们的?」

  「你要对付的是什么人,就是那什么人派我来的。」

  韩星给出个模棱两可的答案,然后又沉声道:「至于我为何会对你们怜香惜
玉,唉!真是冤孽,因为我爱上了你们其中一个,竟至不能自拔,违抗了命令。」

  两人齐齐一愕,交换了个眼色。

  从对方的话来,他应该来自清规戒律十分严谨的道家门派,大概跟和尚一样
是不能婚娶的。偏是这样,才能使她们更相信若这样的人动了真情,会比普通人
更疯狂得难以自制。

  那专使团的官船终于驶抵安庆,缓缓泊往码头处。

  三人不敢分神看视,只是全神贯注对方身上。

  韩星心中一动,淡然道:「两位等的船到了,不过本人可奉劝两位一句,不
要迫我把你们的事报上去,到了皇宫你们更是无路可逃。」

  秀色怒叱道:「你这走狗,看我取你狗命!」

  韩星心中暗笑,知道她们已对他的身分没有怀疑。

  盈散花向他露出个动人笑容,柔声道:「大师好意,散花非常感激,只是…
…」

  韩星知她说得虽好听,其实却是心怀杀机,随时出手,本想顺着她的话说下
去,但心里忽然闪过几分恶作剧的念头,忙道:「盈小姐误会了,我爱上的是秀
色姑娘。」

  盈散花不能置信地尖叫道:「什么?」

  面上不由得露出几分尴尬的神色,自作多情确实挺丢人的。

  韩星看着她那尴尬的样子,差点笑了出来,强忍着笑意,喟然道:「秀色姑
娘很像本人出……噢!不!很像我以前暗恋的女子,不过比她动人多了,贫……
噢!」

  盈散花趁他分神「往事」冰蚕丝再离手无声无息飞去,缠上他左脚。

  韩星这次是故意让她缠上,其实左脚早横移了少许,只给黏在脚上,没绕个
结实。

  内劲透丝而至。

  韩星故作惊惶,当内劲透脚而上时,以强大的先天真气吸纳着然后化去,不
让那可怕的内劲窜入重要的经脉内,表面上却诈作禁受不起,一声惨哼,往秀色
方向跄踉跌去。

               第707章

  盈散花趁韩星分神「往事」冰蚕丝再离手无声无息飞去,缠上他左脚。

  韩星这次是故意让她缠上,其实左脚早横移了少许,只给黏在脚上,没绕个
结实。

  内劲透丝而至。

  韩星故作惊惶,当内劲透脚而上时,以强大的先天真气吸纳着然后化去,不
让那可怕的内劲窜入重要的经脉内,表面上却诈作禁受不起,一声惨哼,往秀色
方向跄踉跌去。

  冰丝收回盈散花手里。

  盈散花如影附形,追击过来。

  秀色的短剑由另一方分刺他颈侧和腰际,绝不因被他爱上而有丝毫留手,不
如说反因此而多更增几分杀心,而且若不杀死这知悉她们「秘密」的人,什么大
计都不用提了。

  韩星装作手忙脚乱,两手向秀色的手腕拂去。

  秀色见盈散花的一对玉掌眼看要印实他背上,暗忖我才不信你不躲避,猛一
咬牙,略变刃势,改往他的手掌削去。

  岂知韩星浑然不理盈散花的玉掌,双手似缓实快,轻巧地避开秀色的短剑,
然后在秀色的手腕上轻轻一拨。

  让秀色惊奇的是,这一拨虽有着沉重的力量,是她短剑的方向不得不改变,
但内劲却很好地控制在对方手上,完全没有攻入她体内的意思。难道他真因爱上
我而手下留情?这样的话何愁杀不了你。

  韩星借着推开秀色的反作用力,倏地横移,轻轻地避过盈散花一双玉掌,同
时右手改拨为抓,抓着秀色的手腕,以太极的法门使秀色无可抗拒的将她的短剑
引向了盈散花一双玉掌。

  两女吃了一惊,同时叫道:「秀色(花姐)小心!」

  「蓬蓬!」

  双掌打中双剑,两女虽同时收了七成力气,但仍打得一阵气血不畅。

  而这时韩星已掠至秀色身侧,秀色匆忙下只能一肘击向他脸颊。

  韩星一声长笑,已欺到秀色身后,避过了仓猝打来的一肘,同时拍上秀色背
心三处要穴。

  环手一抱,把她搂个结实,迅速退走。

  盈散花惊叱一声,全速追去。

  韩星再一阵长笑,把美丽的女俘虏托在肩上,放开脚步,以比盈散花快上半
筹的速度,没进树下的密林里。

  秀色的帽子掉到地上,乌亮的长发垂了下来。

  韩星撄她的纤腰,暗忖这秀色平时穿起男装还不怎样,可是现在回复秀发垂
肩的女儿模样,原来竟是如此艳丽。

  尤其这时他搂她疾奔而行,作极种亲密的接触,更感到她正绝不逊色于盈散
花的尤物,只不过平时她故意以男装掩盖了艳色吧了!

  而事实上盈散花有一半的艳名是赖她赚回来的。

  例如她的腰身是如此纤细但又弹力十足,真似仅盈一握,可以想象和她在床
上颠鸾倒凤时的滋味,难怪能成为每代只传一人的「咤女派」传人。

  他搂秀色最少跑了二十多里路,在山野密林里不住兜兜转转,却始终甩不脱
那女飞贼,心中苦恼之极。

  盈散花的轻功虽没韩星所练的那么有名,但也绝对不弱。而韩星要隐瞒身份,
且他最快的轻功『风神腿』,由于在人前人后多次使用,现在自然不能使用了。

  事实上,韩星现在所用的是『九阴真经』中记载的『螺旋九影』,虽然也比
盈散花的轻功要高明上一点。但由于杠着个拖油瓶,而使速度打了个折扣。便就
这样怎么都甩不下盈散花。

  韩星忽地停下,将秀色搂个满怀。

  秀色冷冷地瞪着他,眼中传出清楚的讯息:就是你定逃不掉。

  韩星却从她冷厉的眼神中,隐隐察觉到一丝惊恐。这妞身负「咤女派」绝学,
这点韩星已经确认无误,这样一个靠采补提升功力的女人,怎会怕男人怕成这样。
难道是未来的我为了不让她跟其他男人上床,而做了什么阴损的事,让她得了恐
男症?这样的话看来我有必要给她治一治才行,反正我这次本来的目的就是为了
强暴她。

  想到这里,韩星不怀好意她笑了笑,同时想起他在怒姣岛欺骗雅寒清那招。

  秀色当然看不到丝巾下的笑容,但却由他眼里看到这有某种吸引她的魅力的
神秘男子,有不轨的企图。

  「嗤!」

  秀色上身的衣服,给他撕了一幅下来,露出雪白粉嫩的玉臂和精绣的抹胸。

  韩星并不就此打住,还撕下她的裤子,把她修长的美腿全露了出来。

  秀色又是惊慌又是不解,暗忖这人被花姐追得像丧冢之犬,这种情况下他还
有机会侵犯自己的闲情吗?

  韩星把她的破衣随意掷在地上,然后把她也放在地上。

  嘻嘻一笑,忽地横掠开去。

  「劈劈啪啪」声里,也不知他撞断了多少横枝。

  好一会后,韩星凌空跃来,拦腰把她抱起,纵身一跃,升高三丈有多,落在
丈许外一株大树的横桠处,又再逢树过树,不一会藏身在浓密的枝叶里,离地约
两丈许处。

  秀色给他以最气人的男女交合姿势,紧搂怀里,感觉对方的热力和强壮有力
的肌肉紧迫着她,惊慌之余,心中忽地升起奇怪的直觉。

  这是个年青的男子。

  难道是个年青的道士?

  风声在刚两人停留处响起。

  盈散花停了下来,显然在检视韩星从秀色身上撕下来的碎布。

  盈散花怒叱一声,骂道:「死道士!」

  她的心中急得不行,因她知道秀色对男人的抗拒,比她更加为厉害,若那道
士真对秀色坐下那等禽兽之事,真不知道会对秀色做成多大伤害。

  风声再起,伊人远去。

  这正是韩星期待的反应。

  他要利用的正是盈散花和秃色间畸情的爱恋关系。

  盈散花眼见「爱侣」受辱,无可避免急怒攻心,失去狡智,无暇细想便循痕
迹追去。

  他当初就是用这招骗了雅寒清,然后趁那点时间将甄夫人吃个通透的,现在
盈散花也中招被骗了。

  韩星毫不客气,一把撕掉秀色的亵衣裤,又给自已松解裤带。

  秀色见他铁了心要强奸自己,双目射出无比惊恐之色,小嘴不住开合,似乎
想要求饶,不过却被韩星点了哑穴,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韩星有点好奇她想说什么,想起反正已经展开了天魔场,也不怕她叫喊会人
来盈散花,于是解开了她的哑穴。

  「不要!嗯?」

  秀色蓦地发现能说话了,呆了一呆后,聪明的没有大声叫喊,因她想到对方
既有把握解开她的哑穴,摆明不怕她叫喊。于是乖乖求饶道:「求求你放过我吧。」

  韩星想起自己先前编的谎话,叹了口气道:「秀色姑娘,非是贫道蓄意伤害
你,只是在见到你后,让贫道不自觉地想起这件未出家前最渴望的事。如今已经
成为贫道最大的心障,你就让贫道一尝夙愿吧。嗯,正好你又是『咤女派』传人,
最不会拒绝男人的侵犯,这事也不会对你造成什么心理伤害,贫道就算强行侵犯
了你,也不用背上心理负担。」

  秀色完全没了先前的狠辣,很惊慌的道:「会的,会对我造成伤害的,所以
求道长放礼物我吧。我会劝花姐收手的,嗯,其实我早劝过她多次了。」

  韩星摇摇头道:「放心吧秀色姑娘,贫道心中挚爱着你,不会伤害你的,即
使现在控制不住要侵犯你,但我也会温柔,不会弄痛你的。噗……事后也会安全
地放你离开。」

  差点笑了出来。

  秀色被气得差点哭了出来,「不是说这个伤害,而是,一旦被你强奸了,师
傅,师傅就不会再要秀色了。」

  「师傅?」

  韩星听得一呆,但随即反应过来,这师傅恐怕就是自己。一想通这点,韩星
的心不由得火热起来,从这情况看来,破了这妞童身肯定就是自己了。而她那身
媚术,恐怕就是自己所传授,那传授的过程肯定非常香艳。

  秀色见他发呆,想起正道人士极重人伦道德,对于师徒乱伦这种事肯定非常
看不过去。或许可以利用自己跟师傅的关系,引起他的恶心,从而放过自己,就
算他杀了自己,也比被他侵犯好。于是大声说道:「不错,就是师傅,秀色的身
体只属于师傅。」

  她却不知道韩星已经猜到自己就是她口中的师傅,所以她这番话落到韩星耳
中就相当于:「秀色的身体只属于你。」

  男人有那个受得了这种话的,所以韩星听了这句话后,更加坚定了要侵犯她
的决心,「既然这样我就不……哦,那我绑住你双眼,你就把我幻想成你心中所
爱的男人吧。」

  听了韩星的话,秀色不由得一呆。

  韩星已经不由分说的扯下腰带,绑住了她的眼睛,然后便扯下面巾,他要绑
住她的眼睛其实只是想扯下面巾,好好地用嘴亲吻秀色。干女人的时候,不能用
嘴巴好好亲吻对方的身体实在是件憾事。

  而秀色则仍然在发呆:「怎么会这样?一般男人会这样吗?听到自己所爱的
女人爱着别的男人,而且还是跟自己的师傅乱伦,不是应该会很生气吗?为什么
他一点生气的迹象都没有,还那么冷静温柔地绑住我双眼,让我想象所爱的男人
的样子?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难道他要侵犯我根本就不是因为爱我,而只是单纯
的好色?」

  就在秀色还在发呆的时候,韩星已经迫不及待的发起进攻,口手并用不一会
便逗得秀色娇喘吁吁。

  「不要,求你放过我吧。」

  秀色不住求饶,但心中却暗叫厉害,同时也更肯定自己的猜测。暗忖这人挑
逗女人的功夫如此纯熟厉害,肯定不是第一次干女人,果然是个淫道士吗?不过
他的手法怎么那么熟悉?

  尽管秀色一生从未被第二个男人干过,但也知道每个男人在床上的挑逗习惯
都略有不同,然而这道士却给她一种非常熟悉的感觉。

  韩星听着秀色那求饶的声音,心中泛起一种强奸的刺激感,嗯,事实上他确
实在强奸,只不过因他猜出来龙去脉,所以心中连半点负罪感都没有。

               第708章

  秀色不住求饶,但心中却暗叫厉害,同时也更肯定自己的猜测。暗忖这人挑
逗女人的功夫如此纯熟厉害,肯定不是第一次干女人,果然是个yin道士吗?
不过他的手法怎么那么熟悉?

  尽管秀色一生从未被第二个男人干过,但也知道每个男人在床上的挑逗习惯
都略有不同,然而这道士却给她一种非常熟悉的感觉。

  韩星听着秀色那求饶的声音,心中泛起一种强奸的刺激感,嗯,事实上他确
实在强奸,只不过因他猜出来龙去脉,所以心中连半点负罪感都没有。

  秀色绝望地感受到对方的粗大闯入体内,心中充满绝望之余,却又对方强悍
的能力所震惊。

  韩星为了不给秀色留下太大的心理阴影,并要让她的芳心留下自己的影子,
加上也有心要留下一些『线索』给她们追寻到自己身上,当下施展浑身解数,务
要让秀色沉迷至忘记被强奸的痛苦感觉。

  而秀色也确实逐渐地沉沦至忘记自己正被强暴的事实。这种无与伦比的至美
快感,是盈散花给不了她的,只有她的师傅才曾经给过她。难道只要是男人都这
么厉害?不,绝对不可能,虽然她没有跟其他男人结合的经验,但非常清楚绝对
不是什么男人都有这种能让女人忘记一切的能力。这么说来,就是说这个男人有
着能媲美自己师傅的能力了。

  秀色虽精擅男女之术,但失去师傅后,就再没机会锻炼这本事,再加上穴道
被制,根本没有能力全面催发咤女心功,不片响已大感吃不消,被蒙着的双眼此
时充满情欲,隐隐地配合起韩星的动作,并把元阴逐渐向韩星输放,任君尽情采
纳。

  这个时候若是进行采阴补阳的话,绝对会取得最佳效果,要是狠心点的话将
秀色元阴里那点真阳采过来都没问题。但韩星已经出于瓶颈,再怎么采补也增加
不了什么功力,而且即使采了秀色的真阳也突破不了,还会害了秀色性命,他怎
会这样做呢?

  作为对『吓』到秀色的补偿,韩星吸收了一点元阴后,借着这点元阴的刺激,
以加倍的元阳射入她体内。秀色虽被他搞得心智迷失,但她修炼的咤女心功却自
行运转,将这元阳尽数吸纳运转,转化为元阴。

  这样的过程看似是韩星在吃亏,但实质上他的功力并没有消耗,反而使他有
点受益。每一个循环,都使他体内真气凝聚起来,灵台更趋清明。

  那种舒畅甜美,教两人趋于至乐。

  秀色在失去她的师傅后,终于再次享受到这种美妙无伦的滋味。

  破空声由远而近。

  盈散花急怒的声首在下面叫道:「我知你在上面,还不给我滚下来。」

  韩星叹了一口气,拉好裤子,凑到秀色耳旁道:「我知你还是未够,我亦未
够,迟些我再来找你。」

  重新蒙上丝巾。

  风声响起,盈散花扑了上来,见到秀色被蒙住双眼,心中暗骂一声『变态』,
出招也更加狠辣,两掌翻飞,往韩星攻来。

  一时枝叶碎飞激溅,声势惊人。

  韩星搂着秀色使了个千斤坠,往下沉去。盈散花娇叱一声,冰蚕丝射出,往
两人卷去。

  韩星隔着丝巾重重在秀色香唇吻了一口,解开蒙住她双眼的腰带,不敢看她
令人心颤的眼神,将秀色赤裸的娇躯送出,任由冰蚕丝把她绕个结实,他则往后
疾退,迅速没进黑暗里。

  盈散花盯着着韩星的背影恨恨地看了一会后,关心的回望落入她怀里的秀色,
却惊奇的发现秀色正痴痴地看着韩星的背影,完全没有盈散花想象中的被强暴后
的痛苦和绝望。

  盈散花不由得再次望下韩星的背影,心想:「这人到底是谁?竟然只通过毫
无感情基础的男女交合就把秀色征服了?」

  ※※※※※※※※※※※※※※※※※※※※※※※※※※※※※泊在长江
旁安庆府码头的官船上。

  专使房内。

  范良极听得拍腿叫绝,怪叫道:「我真想目睹当你说爱上了秀色而不是盈妖
女时,那女贼脸上的尴尬表情。这妖女玩弄得男人多了,你真的为我们男人出了
一口气,不愧天下第一淫棍。」

  敲门声起,左诗在门外不耐烦道:「大哥!我们可以进来了吗?」

  范良极皱眉道:「可以进来我自然会唤你们,妹子们给多点耐性吧!我们男
人间还有些密事要商讨。」

  韩星知道自己离开了一个下午,他的女人们又开始想他了。韩星心里其实也
不太想搭理范良极,而去跟他的女人们多温存一下,尤其是纪惜惜。果然还是没
得到手的东西才是最好的。

  范良极阴笑道:「你猜秀色会否因此爱上了男人,对盈妖女再没有兴趣呢?」

  韩星春风得意道:「那还用说嘛!刚开始还叫着不要,后来她不知多么合作
哩!这亦是我要盈散花不得不来,来了也走不了的手段。」

  顿了顿又道:「我敢肯定,时间越久秀色就会越控制不住地想念我。试问盈
散花怎么眼睁睁看在自己的情郎,哦,情妇离她而去呢?所以她必定带秀色来找
我,并给秀色支招怎样将我从秀色的芳心驱逐出去。修炼媚术的女人嘛,所能想
到的唯一方法,恐怕就是在床上将我打败,使我成为欲望的奴隶,从而使得秀色
从心底看不起我。嘿,不过我韩星最不怕的就是床上决战,到时我绝对会让她们
赔个精光。」

  范良极沉吟道:「问题是你在这过程中装得那么好,她们会不会完全没发现
你就是韩星,到处在岸上找你假扮的yin道士,反而不来找我们了。不过那倒
也能让我们清静一会,就是不知道会不会留下后患。」

  韩星耸耸肩道:「那也没办法,若我装得太差的话,给她们看出我们的目的
就又会落入被动。不过我想盈散花应该能找到我。

  要知道,虽然我在打斗的过程中一直使用道家武学,但在干秀色的时候,却
因为太过爽快而『不经意』的漏了点魔门技巧。而且能在男女交合的时候,将一
个只爱女人不爱男人的媚女征服,除了身负魔种的我之外还能有谁。

  想来以盈散花的狡智,冷静下来后应该能从种种迹象而联想到我。嘿,这是
不是叫聪明反被聪明误呢?「

  范良极又问道:「那我们现在该怎样做?」

  韩星想了想道:「什么都不用做,干脆就在这留上一晚,就像不想在晚间行
船那样,教她们摸不透我们。」

  范良极越想越好笑,叹道:「我真想跟在她们身旁,看看她们会怎样说你假
扮的道士呢。」

  韩星没好气道:「你这爱偷听被人说话的癖好怕是这辈子都治不好的。」

  范良极大义凛然的道:「这是好习惯有什么好治的。」

  韩星叹道:「随便你吧。我去诗姐她们了。除非盈散花找来了,否则不要来
烦我。」

  他刚出门,便遇到一面兴致勃勃的绾绾,于是干脆带上她去找他的妻妾们。

  韩星本来还想撩拨一下纪惜惜,岂知跟着绾绾到处窜门,不知不觉便到了天
明。也就韩星身具魔种,且功力通天,否则光连续两晚没睡就足以让人疲惫的,
更何况他这些天来一直在女人的肚皮上打滚。

  范良极和陈令方可不止一次暗中腹诽他迟早死在女人肚皮上。

  韩星左抱朝霞,右抱柔柔,绾绾则直接躺在他身上,把他当作肉垫子。韩星
看着三具白花花的肉体,心中不住感叹:这才是生活啊。

  便在这时,范良极那爱打扰人雅兴的老鬼又来拍门。

  这老鬼怎么每次都那么准确的找到我在的房间?我可是一直都有打开天魔场,
该不会每次我转移阵营时都被他监听着吧。这死老鬼!真想找个机会打聋他的耳
朵,叫他还怎么以一双盗耳自豪。

  韩星不耐烦的摸出门外,范良极神色凝重道:「盈妖女和秀色来找你!」

  韩星双目一亮道:「终于来了吗?」

  范良极叹道:「虽然早知她们会找来,但想不到会这么快,看她们的样子应
该很早就注意到你留下的线索,只不过因天未亮不适合过来。唉,这女人虽然是
聪明反被聪明误,但那狡智还真让人禁不住佩服。对了,你真有能威胁她们的秘
密?若是没有可真会吃她们的大亏哦。」

  韩星没好气的道:「当然有了,难道我会为了骗你就故意惹她们吗?你就在
隔壁房看着好了。对了,让陈令方也去吧。等我借陈令方的高丽知识吓唬吓唬她
们也好。」

  ※※※※※※※※※※※※※※※※※※※※※※※※※※※※※范良极和
陈令方两人进入专使房旁的邻房里,另一边就是左诗的房间。

  陈令方看范良极取出一枝锥子,在板墙钻了个小洞后,忙移到小洞前,试对
小洞说了一句话后,回头向范良极怀疑地道:「要不要大声一点?」

  范良极道:「低声点才对。」

  伸掌按在陈令方背上,内力源源输出。

  陈令方的耳目,甚至皮肤都灵敏起来,听到三个人的步声由远而近,接着隔
邻专使房的门被推了开来。

  范豹的声音道:「两位小姐请坐一会,专使立即来了。」

  接着他便关门离去。

  房中响起一女坐进椅内的声音,另一人则步至窗前。

  陈令方大感有趣,虽说是借了范良极的功力,仍是能一尝当上高手的滋味,
完成了毕生憧憬的其中一个梦想。

  韩星这时推门而入。

  秀色回复女装,垂头坐在靠窗的椅子里,艳丽无伦,竟一点不比盈散花逊色。

  盈散花则曲一膝跪在椅上,两手按椅背,背他凝视窗外岸旁的景色。

  韩星先低头审视秀色,双目一亮,然后由衷赞道:「原来你不扮男人时是这
么漂亮的。」

               第709章

  韩星推门而入。

  见秀色回复女装,垂头坐在靠窗的椅子里,艳丽无伦,竟一点不比盈散花逊
色。

  盈散花则曲一膝跪在椅上,两手按椅背,背他凝视窗外岸旁的景色。

  韩星先低头审视秀色,双目一亮,然后由衷赞道:「原来你不扮男人时是这
么漂亮的。」

  秀色俏脸一红,却没有抬头看他。

  韩星暗暗得意,看来这妞真的爱上自己了。但转过头一想,她爱的本来就是
『我』,那不等于我自己撬了自己墙脚吗?这感觉真别扭,难怪我那高叔祖叫我
不要胡乱穿越时空,搞得乱七八糟的。

  盈散花看似在观看窗外的景色,实质暗暗观察着韩星的反应,见他露出几分
得意的模样,不由得暗觉奇怪。心中想道:「以这假专使的智慧,当可从秀色的
反应中,感觉到我们已经猜出昨夜强奸秀色的人就是他。为什么他一点慌乱都没
有,反而好像有几分得意的样子。只是因为能让秀色娇羞了就得意吗?连欺瞒我
们的计划被识穿了也不在乎了?还是说他根本不在乎我们来找到他,甚至希望我
们过来,嗯,这应该不会吧。要不是秀色跟他结合时,从直觉上感到他身怀魔门
绝技,我们绝对会被他骗倒,而四处找他假扮的淫道士。」

  若韩星知道自己只因些许『不正常』的反应,盈散花便想到这么多,必定会
为盈散花的机敏狡智而深感佩服。

  虽然心中隐隐感觉到韩星是有心引她们过来,但盈散花也是个自负之人,绝
不会为这点猜测就落荒而逃。她回过身来,发出银铃般悦耳劲听的笑声,好一会
后才道:「专使大人为何不在楼下的大厅接见我们,却要我们到这里来会你?是
否想杀人灭口呢?」

  韩星耸肩适:「姑奶奶要见我,自然要牺性色相,让我占占便宜,在大厅怎
及房内方便,这处起码多了张大床。」

  言罢走到床旁,坐了下来,身后正是范良极钻出来的小洞。

  盈散花笑吟吟坐了下来,看了垂头的秀色一眼,淡淡道:「韩公子打算怎样
安置我们姐妹?」

  韩星心中一动,暗忖这妞果然猜出我的身份了,虽说是我故意留下的线索,
但这反应也太快了。他表面仍能不动声色,愕然道:「你唤我什么?」

  盈散花见他眼中明显闪过几分异色,才故作愕然,心中反而放心下来,因这
才像被发现秘密但故作镇定的样子。却没想到韩星眼中闪过的异色,实是出于对
她们才智的感叹。

  盈散花袅袅婷婷,来至他旁按他亲热地坐下,两手交迭按在他的宽肩上,又
把娇俏的下颔枕在手背上,脉脉含情看他道:「韩星不用骗散花了,那天和你在
一起的绝色美女定是纪惜惜,昨晚的淫道士亦必是你这无情浪子,散花心悦诚服
你装神扮鬼的本领,不过你却犯了个最大的错误,就是借强奸秀色来刺激我对你
假扮的淫道士来分散我们的注意力。这本也是着妙棋,秀色受辱,确可使我失去
冷静,不顾一切的追杀那个子虚乌有的淫道士。可惜啊,你们男人一到了床上,
哦,那时候没床,不过也差不多啦,反正一干起那事时就难免会有个坏习惯,那
就是太喜欢对女人卖弄本事,想要让女人臣服在你们胯下,结果卖弄得太落力,
竟就这么把秀色给征服了。」

  「花姐。」

  秀色俏脸微红,娇嗔道。似是不满盈散花说得这么露骨。

  盈散花笑了笑,继续道:「天下间只有身具魔种的人才有征服秀色的能力,
庞斑自然不会那么无聊,那么就只有你韩星了。何况你不觉得在这时间找上我们
是太巧了点吗?几方面拼起上来,你还不承认是韩星吗?」

  韩星暗忖现在就认输顺着她们的意让她们进来,对她们来说太过容易,恐怕
反会引起她们的警惕,还是再挣扎一下吧。转脸往盈散花望去,两人的嘴相隔不
及一寸,气息可闻,那种引诱力使他一阵心旌摇曳。

  他呆了一会,才皱眉道:「我真不知你在弄什么鬼?谁是韩星?」

  盈散花其实并非那么肯定他是韩星,尤其知道纪惜惜以往的品行,应不会在
丈夫刚死不久,就跟自己的义弟那么毫不避男女之嫌,只是在秀色坚持下,才姑
且一试,但当然亦不会如此轻易死心,浅笑道:「好!既然你不认,那你是谁?
不要再给我说你是来自高句丽但又不懂高句丽话的专使。」

  韩星叹了一口气,瞎扯道:「姑奶奶有所不知了,当日我们来中原前,我王
会有严令,要我们入乡随俗,不准说敝国的话,所以才跟姑奶奶开个玩笑。」

  韩星叹道:「你先到椅子处坐好,我才告诉你。否则我会受不住你的身子引
诱,把你按在床上吻个痛快了。」

  盈散花眼中闪过惊惧之色,吓得跳了起来,乖乖走到仍垂头的秀色身旁站好。

  韩星故作惊奇地瞧她道:「你又唤我作什么文正我郎,原来竟然如此害怕被
我吻你。你是根本就很讨厌男人呢?还是怕会被我的魅力征服,从此沦陷而不能
自拔呢?」

  心里又补充了一句:「还是两样都有呢?」

  盈散花给看穿了秘密,玉脸一寒道:「不要胡扯,快翻译给我听。」

  韩星一阵长笑,掩饰从小洞传过来陈令方的声音,悠然道:「那有何难?你
在骂我是混蛋,根本不值得秀色爱我,还说我是个臭不可闻的大淫虫,见一个女
人喜欢一个。妈的,你这也骂得太狠了吧。这种话你也骂得出口。」

  最后三句却与翻译无关,是他出自肺腑的有感之言。不过隔壁房内的陈令方
和范良极却无比同意盈散花的话。

  盈散花和秀色同时一震,不能置信地往他望来。

  秀色和他目光一触,射出无限幽怨之色,又横他一眼,才再垂下头去。

  盈散花呆望他,好一会后不忿地又说了一番高句丽话。

  韩星听后面陈令方的提示,自是应付有余,答完后,摊手道:「盈小姐既说
出了对我这臭男人的真正心意,我们亦无谓瞎缠在一起,从今以后,你我恩消义
绝,各不相干,若给我再见到你,定必脱光你衣服大打屁股,你自己考虑一下吧!」

  盈散花俏脸阵红阵白,忽地一跺脚,招呼都没向秀色打一个,旋风般推门去
了。

  范良极焦急的声音传入韩星耳中道:「你就这么把她赶走,那之前所做的有
什么意义?」

  韩星将手放到嘴边,遮住了嘴唇的微动,向范良极传音道:「放心,这妞儿
要是那么容易就认输,就不会让你范老鬼那么头痛。没看到秀色还在么,那盈散
花也还留在门外。安心看看她们还有什么招儿吧。」

  没有出乎韩星所料,秀色沉默了一会后,站了起来,缓缓来到韩星身前,看
他道:「告诉秀色,你是否也要和我恩消义绝,以后各不相干呢?」

  韩星还有藏在隔壁的二人一听这话,那会不知道秀色想打感情牌,不过纵使
知道,韩星也大叫高明。因秀色虽然想从感情上引他掉下陷阱,但自身也确实对
韩星动了真心。试问就算韩星真有心想赶她们下船,也不可能对秀色说出绝情的
话儿。不过还好,韩星本来就有心留下一线,让她们留在船上,将她们一口气吃
干喝净。

  韩星忙站了起来,把秀色拥入怀里,先来一个长吻,才道:「我怎么舍得,
那两句话只送给盈散花,与你半点关系都没有。」

  秀色驯若羔羊地道:「韩星!秀色以后都是你的了,再不会和别的男人鬼混,
唉!我要走了,希望再见时,你并没有变心,就算是骗秀色,亦要一直骗下去。」

  韩星暗忖你本来就没跟别的男人鬼混,还把那些可怜的家伙骗得团团转,还
以为自己占了大便宜呢。

  秀色按住他的嘴唇,幽幽道:「不要说话,秀色要静静离开,你若说话,我
定忍不住留下来,那花姐就看穿你是谁了。」

  说毕缓缓离开了他。

  韩星当然知道她是以退为进,也感到这应该就是她们最后的办法了,再不中
招恐怕她们就真的只能离开了,到时两个美人儿往那里找?于是韩星一把又将她
抱紧,故作感激地道:「你没有怪我昨晚那样不经你同意便占有了你吗?」

  秀色悄然道:「当然怪你,看不到人家连眼也哭肿了吗?」

  韩星奇道:「你的眼一点也没有哭过的样子啊?」

  秀色忽地娇笑起来,笑得花枝乱颤,与刚那样儿真是判若两人。

  韩星暗叫一声果然。

  「砰!」

  房门打开。

  盈散花去而复返,两手各提一件行李,笑道:「星郎啊!我们姐妹睡在那里
呢?」

  韩星没好气地望向秀色,暗忖还好我早有准备,不然还真成了天下第一大笨
蛋。

  秀色反手把他搂紧,不让他离开,笑嘻嘻地道:「放心吧!若花姐想害你,
我也不肯放过她,有了我们,对你们京师之行实是有利无害。」

  盈散花喘气笑道:「星郎啊!你有你的张良计,姑奶奶亦自有她的过墙梯,
大家互骗一次,两下扯平。」

  范良极的传音进入韩星耳内道:「差不多是时候了,把你知道的秘密透露点
给她们吧,不然还真给她们小看了。」

  盈散花掩嘴笑道:「隔邻的是否大贼头范良极,我在这里也可以嗅到他从那
小洞传过来的臭烟味。」

  范良极的愤怒声音传来道:「莫忘了你是在我的船上,看我把你这女妖贼治
个半死。」

  同时再次用传音催促韩星行动。

  虽说现在一切都在按计划行事,但盈散花嘲笑得那么厉害,范良极是个爱面
子的人,怎受得了。

  盈散花哈哈笑道:「同行三分亲,包保你很快便对我爱护也惟恐不及,说不
定还会爱上我呢!」

  韩星叹了口气道:「好啦,这局就算我们输吧,公主殿下……」

               第710章

  盈散花掩嘴笑道:「隔邻的是否大贼头范良极,我在这里也可以嗅到他从那
小洞传过来的臭烟味。」

  范良极的愤怒声音传来道:「莫忘了你是在我的船上,看我把你这女妖贼治
个半死。」

  同时再次用传音催促韩星行动。

  虽说现在一切都在按计划行事,但盈散花嘲笑得那么厉害,范良极是个爱面
子的人,怎受得了。

  盈散花哈哈笑道:「同行三分亲,包保你很快便对我爱护也惟恐不及,说不
定还会爱上我呢!」

  韩星叹了口气道:「好啦,这局就算我们输吧,公主殿下……」

  盈散花的笑声戛然而止,沉声问道:「你刚刚唤我什么?」

  表面上虽然能勉强保持平静,但双目止不住的投射出震惊的神色。

  这倒不能怪她镇定功夫及不上韩星,毕竟韩星早就预料到会被人识穿,但盈
散花却根本不认为有人能识穿她的真实身份,起码现阶段不会有。

  韩星愕然道:「盈小姐为何这般吃惊?在我家乡对宠溺的女性,又或者调侃
的时候,就会叫她公主殿下。」

  原来是家乡习俗。

  盈散花刚松了口气,准备为自己刚刚的异常表现编理由的时候,韩星忽然露
出恶作剧的坏笑道:「不过你倒是个确确实实公主。」

  盈散花哪还不知道这家伙在戏耍自己,心中暗恨下,沉声问道:「说,你到
底知道些什么,为什么要叫我公主?」

  「还不肯承认吗?」

  韩星笑了笑道:「高句丽虽然是小国,无花王也已经被夺位正德篡了王位,
连性命都丢了,不过把他的女儿称作公主倒也不算什么过错。」

  盈散花竭力按住心中的震惊,沉声问道:「你有什么证据?」

  韩星耸耸肩道:「没有证据,不过……」

  看了看怀中的秀色,继续道:「只看秀色现在全身肌肉绷紧,且明显出了层
细汗,我就能确定我的猜测。」

  盈散花轻哼道:「既无确实证据,你以为凭此就能威胁得了我吗?」

  韩星笑道:「有没有证据都无所谓,只要把这消息散布出去,以你的目标的
谨慎,这不可能不引起他的警惕,毕竟『散花』这两字本身就已经暗含无花王朝
消散之意。到时你的大计将再无实施的可能。」

  盈散花强压着震惊,『哦』的一声,故作轻松的问道:「你知道我的目标是
谁?」

  韩星笑道:「这不难推测出来,本来嘛冤有头债有主,身为无花王的后代,
应该找篡位的正德报复才对。但那次宫廷之变所以能成功,全赖燕王派出手下助
阵,也可以说只要燕王一天当权,正德的地位便稳如泰山。你作为无花王的后代,
要报复首先找的自然就是燕王了。燕王身边的高手众多,你要行刺他,想来是打
算以艳名勾引他上床,然后在床上行刺他。」

  然后不顾众人的震惊,自言自语道:「不过据我所知,燕王此人虽然好色,
但对女人却防范甚严,和女人欢好时,必以手法制着她的穴道内功,想在床上行
刺他,根本是没有可能的。你那样做只会赔了夫人又折兵,我劝你还是打消那个
念头比较好。」

  最后一句颇有几分关心劝诫之意。

  盈散花暗暗松了口气,暗忖他还不知道自己的最大杀招,现在只要先稳住他
的话,还有实施计划的机会。

  就在盈散花刚刚松了口气的时候,韩星忽然皱眉道:「看你的样子,似乎没
有放弃计划的意思,而且有种松了口气的意思。难道我有什么地方猜错了?」

  盈散花见因误会而质疑起自己的猜测,心中一松,轻笑道:「这我可就不知
道了。韩公子自己想吧。」

  韩星沉吟了一会后,摇摇头道:「你的身份和目的我肯定没弄错,这么说就
是你肯定有什么厉害杀招可以在那样的情况下对付燕王。」

  接着又开始自言自语道:「你的武功路数,我没猜错的话应该就是高句丽的
媚心术,与秀色的闽北的姹女派同出一源。姹女大法源自西藏的欢喜密法和部分
魔门绝学,百年前以败于传鹰之手的白莲钰最是有名,为开派的宗师,魔师宫护
法花解语便是这一派系的杰出弟子。当年白莲钰有两个婢女,都学到了她的姹女
术,一为汉人,另一个便是高句丽的女子,两婢分别创立了闽北的姹女派和高句
丽的媚心术。你跟秀色不用说就是这两派的后人。要说姹女派的绝学之中,能在
穴道内功被制的情况下还能施展的必杀绝技……哦……我终于知道你借秀色的幻
术为你制造出荡女艳名的最大目的了。」

  盈散花已经惊得快说不出话,心中盘算着要不要立刻出手将韩星击杀,若是
韩星怀中的秀色肯跟她联手的话,未必不能成功。

  只不过盈散花很快便放弃这个打算,因为她秀色虽能硬起心肠骗了韩星一次,
但实质上却真的对韩星动了真情,此时的她绝不肯做威胁韩星性命的事。而且,
盈散花还知道韩星看似随意,实质始终保持着最高警惕,即使刚刚自言自语的时
候,也没有露出半点破绽,不然她早趁机下手了。

  更何况,盈散花也明白自己被韩星一番推理和攻心之术,弄得气散神驰,斗
志全失。反观韩星因正确推断出她的所有秘密,而信心大增,状态绝佳。她的武
功本来就差了韩星一筹,再经此消彼长下,哪还有半分胜利算。

  于是盈散花只得强撑道:「哦?你倒是我这么做有什么目的?」

  韩星听得出盈散花的语气之中已经有种认输的味道,她这个问题只不过是想
听听自己的猜测到底正不正确。

  对此,韩星当然不能让她失望了,笑着道:「要说你制造出荡女艳名的目的,
首先得从你要对付燕王的杀招说起。姹女派的绝学中,能在穴道内功被制的情况
下还能施展的必杀绝技,只有一种,那就是诧女蛊术。只不过诧女蛊术只能由具
有处女元阴的女子施展。」

  顿了顿续道:「燕王的武功乃鬼王虚若无所教,而虚若无学究天人,自然知
道一些诧女蛊术的玄虚。由此不难想象燕王从虚若无那里知道诧女蛊术的秘密。
燕王雄才伟略,且极具野心,这样的人都有个共同特点,那就是惜命。也正是因
为这个原因,燕王才会对女人如此防范,哼,甚至都有点畏首畏尾。」

  一面不屑的样子,显然对燕王上女人的时候还要点了穴道才敢上的行为非常
不屑。韩星在强奸女人的时候也会点人穴道,但那是为了强奸的过程能顺利完成,
却不是担心自己会被女人趁机杀了。

  「以燕王的惜命和对女人的防范,当然不会不防范这么阴险诡秘的诧女蛊术,
所以他对处女肯定会多加留意。如此一来你借秀色的幻术为你制造出荡女艳名的
目的就很清晰了,那就是为了让燕王放松警惕。」

  盈散花此时对韩星的智能实在是惊叹佩服得五体投地,却不知道这些完全是
韩星装出来的。韩星会知道这些完全是因为看过原著留下印象,并通过盈散花出
现才刺激起他想起这些内容。至于那些自言自语,从极小的线索中抽丝剥茧的推
理,其实完全是装出来的,用个粗俗点的说法就是『装逼』。

  韩星这么装逼的目的很简单,就是为了用『才智』使盈散花慑服,也是为了
泡她所做的准备。要知道他这么一番推理和攻心之术后,盈散花虽然会感到害怕
和惊惧,但冷静过来后必然会为他的才智深感佩服,而好感度就是这么积累的。
不说盈散花了,韩星怀里的秀色就已经被误中副车,面上虽然有几分被识破秘密
的惧意,但更多的是由衷的佩服,两只眼睛差不多都快变成心形了。

  尽管韩星已经打算使用『稍微』强硬和无赖的手段得到盈散花,但在此之前
多积累点好感度还是有必要的,最起码事后能使她更加心悦诚服。而且征服的过
程也会顺利一点。

  盈散花因自己的大计被识破,确实感到非常紧张和害怕,她能清晰地感觉到
自己身上多了一层细汗,好半响,才叹了口气拍了几下手掌,由衷赞道:「不愧
是继浪翻云后,最有资格挑战庞斑的人,竟能从我的来历和那么少的线索就推断
出我的目的和准备的手法。」

  韩星连道不敢,而隔壁的范良极和陈令方不由得暗赞盈散花颇有几分风度,
要是她被说到这份上还硬撑不狡辩就实在有失风度了。

  盈散花忽然叹了口气道:「可惜我到现在都不知道到底是那里漏出破绽,让
你看出我的来历。该不会只从『散花』这两个字就猜出来吧。」

  韩星知道装逼的机会又来了,一面淡然道:「主要是你那口比陈老还要熟练
的高句丽语,我敢说汉人之中没有高句丽语说得比陈老还好的,因此使我断定你
是个高句丽人。否则光是『散花』这两个字,我绝对联想不到这么多东西。」

  盈散花又问道:「可是即使知道我是高句丽人,也未必立刻就能从我的名字
联想都这么多东西。」

  韩星继续装逼道:「不错,其实我最开始怀疑你是燕王的人。」

  盈散花点头道:「你会这样想也合理。毕竟现在高句丽是正德当权,高句丽
自然绝大部分都是正德的人,而正德又靠着燕王在背后撑腰。所以你会怀疑我是
正德派来中原,帮助燕王夺取位,倒也合情合理。那你到底是怎样看出我不是燕
王的人?」

  韩星意味深长(依然是在装逼)的道:「因为不合理,太不合理了。」

  不等盈散花发问便道:「我要是正德,有你这样的才貌双全的美女,舍不舍
得放出去帮助燕王还是两说,就算要放出去那不如直接献给燕王来得干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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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711章

  盈散花点头道:「你会这样想也合理。毕竟现在高句丽是正德当权,高句丽
自然绝大部分都是正德的人,而正德又靠着燕王在背后撑腰。所以你会怀疑我是
正德派来中原,帮助燕王夺取位,倒也合情合理。那你到底是怎样看出我不是燕
王的人?」

  韩星意味深长(依然是在装逼)的道:「因为不合理,太不合理了。」

  不等盈散花发问便道:「我要是正德,有你这样的才貌双全的美女,舍不舍
得放出去帮助燕王还是两说,就算要放出去那不如直接献给燕王来得干脆。一来
燕王好色,献美女可以最直接讨好燕王。二来你如此聪明,直接放在燕王身边,
为他出谋划策不是更直接吗?也可以近距离影响燕王。」

  盈散花大概是感觉不到韩星的敌意,也渐渐放松了精神,轻声道:「那也有
可能正德将我献给燕王后,燕王再把我放出来,帮助他完成『某个计划』。」

  「不可能。」

  韩星摇头道:「以你的美丽和燕王的好色,在正德将你献给他后,恐怕第一
时间就会把你吃了,不会任你保持着处子之身。」

  盈散花叹道:「原来问题还是出在我的处子之身,只不过我观察过无数风流
女子的言行,自信一言一行装得很好。就算在最爱流连青楼,精擅观女术的男人
面前,也完全看不出来。你是怎样看出来的?」

  范良极的声音从隔壁传过来道:「不错,以你的演技就算十天八天确实很难
看出来,但我整整跟踪了你们三个多月,又见过你们作案的手法,足以确定这点。」

  声音明显有几分得意。

  韩星道:「就算范老鬼没有跟踪你们三个月,但等你上船后一样会露出马脚,
因为我这船上有这方面的专家。她的眼力可比范老鬼厉害多了。」

  范良极咕噜不明的声音传来,但却出奇地没有反驳韩星的话,使盈散花和秀
色知道韩星所说的专家的眼力确实非常高明,使范良极这好胜的老头也无法反驳。

  韩星继续道:「在确认你不是燕王和正德的人后,其实我也迷惘了好一段时
间,毕竟我对高句丽的情况并不熟悉。直到陈老为了让我们这专使团装得更像,
而给我们上课的时候讲到高句丽那场政变,我立刻福至心灵地将你的名字和无花
王联想起来。」

  隔壁的范良极疑惑地望向陈令方,陈令方愕然摇头,示意他没给韩星讲过这
些。

  盈散花皱眉道:「可这不完全是个猜测吗?」

  韩星点头道:「不错,确实只是个猜测,但我从这个猜测推断出你的目的,
然后再联想你的行为,立刻有种阔然开朗的感觉,一切的谜团都得到合理解析,
于是我确定这个猜测。不过,虽然只是个猜测,但只要透露出去,也足以毁掉你
们的计划了。」

  盈散花道:「我承认你确实掌握了我们的死穴,但别忘了我们也掌握你们的
死穴,打不了一拍两散。」

  韩星摆手道:「这专使团绝对不是我们的死穴,即使被你们毁了这专使团,
我们还是可以以别的身份入京,就是没有用这个身份那么方便而已。最大的损失
也就是让陈老前途尽毁而已,不过保他性命安排他做个乡下富翁还是没问题的。」

  盈散花娇嗔道:「那你想怎样,要以这个秘密敢我们姐妹下船,甚至要我们
帮你做牛做马?」

  韩星暗叫厉害,这妞儿见威胁没效,又要使美人计了,这娇嗲的声音光听听
都让人骨头轻了几两。嘿然道:「别说得那么委屈啊,姑奶奶,这可是你们找我
们麻烦在先。说起来该委屈的还是我们哩。虽然我早已经掌握了你们的死穴,不
过一直都没想过管你们的破事,倒是你从第一次见面就一直想着威胁我。这次上
船,恐怕还有找机会杀了我的意思吧。虽然我不是不能理解你想要除掉我的原因,
但也不能就这么算了吧。」

  盈散花皱眉道:「你是不是那里想错了?」

  韩星翻了翻白眼,没好气道:「还装?我的魔种天生对媚术有克制作用,你
的媚蛊自然不能例外。即使你成功将媚蛊种入燕王体内,但只要我愿意,一样能
帮燕王将他的蛊毒驱除。媚蛊的厉害之处,就是利用阴阳相吸之理,把与处- 女
元阴结合后细若微尘的蛊虫由对方的精气吸入血脉里,遍布全身,无形无影。就
算明知体内被种了媚蛊,也一样没办法将之驱除。但我的魔种就不同了,只要我
将魔功打入燕王体内,立刻可以将蛊虫引到一处,那燕王就可以自行将之驱除。」

  盈散花:「这……」

  韩星看着她那震惊的模样,不似乎作假,一呆道:「额,你们该不会还没想
到这点吧?」

  盈散花道:「这倒真是韩郎想差了,我在来之前都没能完全肯定你就是韩星,
那里想到这么多。不过你这话倒是提醒了我。」

  韩星心中暗叹:「看来我是被原著误导了,还以为盈散花他们一早就想到这
点,没想到她是后来才想到这些。」

  「哈哈……小子,这次轮到你聪明反被聪明误了。」

  就在这时范良极嘲笑的声音传了过来。

  韩星没好气地骂道:「范老鬼你给我闭嘴!就算我这次没提醒她,她将来也
一样会想到。」

  然后才望向盈散花道:「那你上我们的船到底是为什么?」

  盈散花叹道:「事到如今我也没什么好瞒你了。我们上船的目的有两个,第
一、借专使团的名义,比较好行事,也更容易接近燕王。第二、我们确实需要万
年参。」

  韩星一呆道:「你们两个女人要那壮阳万年参做什么?」

  盈散花翻了翻白眼道:「万年参的最著名作用是壮阳,但只要以别的药材调
配,一样能发挥其他功效。」

  接着幽幽一叹道:「想来以韩郎之博学,当知道施展媚蛊的代价。」

  韩星点点头道:「不错,养蛊者必须以本身元阴精血喂饲蛊虫,且因施术时
须以精气驱蛊,损耗极大,所以施术后绝不能活过百天之数。说起来,我本来还
想找机会劝劝你,不要使用这种同归于尽的方法。」

  盈散花道:「其实有一法可使我在施术后仍能保住性命。你已经猜到了吧。
那就是使用万年参作为主药,再附上几样名贵药材,便可恢复一部分损耗的精气,
再静养一段时间就有可能保存性命。只不过功力还是会大幅减退而已。」

  韩星暗忖看来原著真有很多事情没写出来,盈散花这时候应该还没死志,还
想着靠万年参续命,只不过后来秀色死了,使她觉得生无可恋,才没向韩柏他们
求取万年参。不过即使秀色没死,以她的骄傲,三番四次谋害韩柏后,也绝不可
能再拉下面皮向韩柏他们要东西。

  盈散花道:「现在我的事都被你们知道了,要怎样处置我们?」

  韩星没好气道:「都说别一副可怜兮兮的委屈样子了,放心吧。我不会赶你
们下船,之前我就已经说过,这场算我们输。我告诉你那些,并不是想威胁你们
做什么,只是想让你们老实一点,别弄得大家都不愉快。」

  盈散花道:「但现在你是我实施计划的最大威胁,你就不怕我会找机会偷袭
你?」

  韩星哈哈一笑,傲然道:「你尽管试一试,我保证就算你失败了,也不杀你
就是。」

  秀色看到他这狂傲不羁的样子,自然芳心狂跳。就连盈散花这百合女也看得
一呆,心想这男人即使舍去魔种的魅力,也非常有吸引女人的本钱。

  想到这里,盈散花不由看向秀色,见她在韩星怀里一副痴痴的样子,心中冒
起一阵复杂的妒意,皱眉道:「你还要抱他多久!」

  秀色的吻雨点般落到韩星脸上,在韩星耳边轻声问道:「星郎会不会恼秀色
刚刚骗你一次?」

  韩星知她在施展媚术,不过却不在意,低声回道:「当然恼了,作为惩罚,
我一定会弄得你下不了床的。」

  暧昧的语气弄得秀色芳心一阵发颤,才向盈散花道:「万年参在范老鬼那,
你想要就试着偷偷看吧。不过我警告你,不是人人都像我那么大人有大量,你要
是偷东西失手了,范老鬼要对付你,我也没立场帮你。」

  范良极愤怒的声音传来道:「臭小子,别说得我胸襟不如你一样,哼,我也
答应你们,就算你们偷东西被我抓获了,也不会伤你们性命就是。」

  盈散花向韩星露出个意味深长的笑容,道:「多谢韩郎为散花解去性命之忧。」

  换了旁人肯定会奇怪盈散花此时不谢范良极,反而谢韩星。但韩星何其聪明,
立刻就暗叫不妙。

  果不其然,范良极愤怒的声音再次传来道:「好你个有异性没人性臭小子,
原来居然故意让我答应下那种条件。」

  韩星回道:「你最多不就损失条万年参而已,反正你扣下那么多,损失一条
有什么打紧。」

  然后望向盈散花,没好气地回道:「你自己知道就算了,为什么要说出来,
哦,你是故意阴我的,你也太把良心当狗肺了吧。」

  盈散花嘻嘻一笑道:「谁叫韩郎刚刚逼得散花连气都喘不过来,不过散花现
在总算掌握了你们的最大弱点了。」

  韩星先是一呆,随即叹了口气道:「算我再输一局吧。」

  推门出去。

  看着韩星关门离去,又听到隔壁的范良极和陈令方离去后,盈散花才像松了
口气般,跌坐到椅子上。

  秀色吓了一跳,走到她身边,关心地道:「花姐你怎么了?」

  盈散花摇摇头,颓然地道:「我没什么,只是这一次我们实在输得太彻底了。」

  秀色道:「可你最后不是扳回一局了吗?」

  盈散花摇头道:「是扳回一局,不过却是他们有心相让下,被我不顾风度抢
回一局……」

               第712章

  看着韩星关门离去,又听到隔壁的范良极和陈令方离去后,盈散花才像松了
口气般,跌坐到椅子上。

  秀色吓了一跳,走到她身边,关心地道:「花姐你怎么了?」

  盈散花摇摇头,颓然地道:「我没什么,只是这一次我们实在输得太彻底了。」

  秀色道:「可你最后不是扳回一局了吗?」

  盈散花摇头道:「是扳回一局,不过却是韩星有心关照下,被我不顾风度抢
回一局,相比之下他们就有风度得多了。不过也托这个的福,让我知道他们的最
大弱点。」

  秀色道:「是指他们心软吗?」

  盈散花道:「不错,而且还很大男人主义,看不起女人。哼,我们是真的想
要加害他们,而他们大概只当这是个有趣的游戏。实在太看不起人了,想想都让
人生气。」

  接着又颓然一叹道:「不过也难怪他们这么自负,他们拿捏住我们的是我们
的致命弱点,轻易就能将我们至于万劫不复的境地;而我们只能拿捏住的弱点,
只能在我们做事不算过分的情况下,他们不会认真对付我们。」

  有些事韩星没有明说出来,但盈散花却明白,若她们要行刺韩星或者偷范良
极的万年参,这些『不算过分』的事,韩星和范良极都不会下狠心肠对付她们。
但若她们真的完全不顾风度,对船上其他一些不会武功,或者武功很差的人出手,
那韩星和范良极也不会再讲风度。这些韩星没有特意警告她们,因为他知道她们
是聪明人,不会做这种蠢事。

  盈散花又道:「秀色,你成功骗了韩星一次,而我也利用他的好心阴了他一
回。相信能让他对自己的魅力的信心有所动摇,虽然跟我们原来重挫他信心的计
划有所出入,但这恐怕已经是最大机会了。」

  盈散花和秀色虽然不是很懂『道心种魔大法』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但却明白
『道心种魔大法』既然还属魔门功法,就肯定还有魔门功法的最大弱点,那就是
不稳定性。

  其实普天之下所有武功都不是完全稳定的,当修炼者的功力上升到一个境界
后,并不是说他的功力就永远不会低于这个境界。而是会随着心情状态的变化,
而有所起伏。不过相对而言道家的功法要稳定一点,而魔门功法的起伏则更明显
一点,信心一旦受挫,功力减退的情况会非常明显。而这就是盈散花所说的机会
了。

  盈散花再一叹道:「这个韩星确实可怕,时间一长,他的信心必然会回复,
所以你得把握好这最大机会。不然我们连唯一胜算都失去了,知道了吗?秀色。」

  秀色点了点头,但表情却有几分犹豫。

  盈散花身为秀色的爱侣,岂会注意不到,但她也不知该怎样劝说秀色。因她
心里也因那股复杂的妒意而显得颇为烦躁,怕一出口就控制不住情绪,到时反而
弄巧成拙。只得在心中叹了口气,故作轻松的道:「不过在行动前,我们分别去
观察一下他魔功退减的情况再作定计吧。」

  看着秀色离开房间后,盈散花不由得用手按住自己的心口,心中一阵焦躁和
无数想法:这股妒意是怎么回事?那天在酒楼内遇见韩星和纪惜惜一起时,也有
这种感觉,我是在妒忌韩星很可能会夺走秀色,且能得到纪惜惜这么出众的美女
的倾心吗?是有这种感觉,但好像又不止,难道我在妒忌韩星得到纪惜惜和秀色
的倾心的同时,好像也在妒忌纪惜惜和秀色能得到韩星的爱宠?不,这绝对不可
能……

  ※※※※※※※※※※※※※※※※※※※※※※※※※※※※※韩星被盈
散花临尾反阴一回,既不爽又郁闷的推门走出他的专使房,留下盈散花和秀色这
两个妖女在他房中庆祝胜利,才走了两步,便给范良极拉着进另一间空房去。陈
令方跟了进来,道:「专使大人虽然在最后关头被扳回一局,但其实我们已经拿
捏住两个妖女的致命弱点,所以我们仍占有绝对的优势,专使大人实在无需如此
郁闷。」

  韩星道:「问题是要是我不表现的郁闷点,盈散花绝对不敢让秀色跟我上-
床。」

  陈令方满面疑惑道:「什么意思?」

  完全搞不懂韩星这么跳跃性的发言。毕竟他没有参与韩星跟范良极的两场讨
论,不知道韩星的第一个目的是将秀色弄上- 床,然后彻底征服。

  不过,就算他知道,恐怕也搞不懂韩星郁不郁闷,跟盈散花敢不敢让秀色跟
韩星上- 床有什么关系。

  韩星见陈令方满面疑惑,对范良极道:「你给他解析一下吧。」

  范良极虽有『独行盗』的外号,但跟韩星和陈令方他们相处多了,渐渐爱上
了热闹,也多了爱卖弄见识的恶习。欣喜地接下解析的任务,先将他们的计划简
短地说了一次,然后道:「陈兄不是练武之人,自然不太明白。我们练武之人的
功力,虽然靠着日积月累的修行,总体上会处于进步趋势。但在具体的时间上,
却会受心情影响而有所起伏。而这家伙的魔功就更是如此,若他一副精神奕奕自
信满满的样子,那功力不用说肯定会处于较高的状态,到时盈散花畏惧于他高深
的魔功,生怕秀色到了床- 上不是他对手,收拾他不成反被彻底征服。」

  韩星见陈令方仍是一头雾水的样子,便道:「其实这情况也不是练武之人所
独有的,陈老也听过『人逢喜事精神爽』的俗话吧。陈老应可曾有过顺利解决一
件本以为很困难的问题,然后在一段时间内充满自信和干劲,脑筋也显得比平时
灵活一点。」

  陈令方点头道:「不错!就比如这次,我因得罪京中权贵,这次奉命上京复
职,本来是怀着相当忐忑的心情。但先后遇到浪大侠和你们,使我再无后顾之忧,
做起事来特别有冲劲。要不是这样的话,前段时间也无法顺利熬过。」

  韩星道:「虽然实际上稍有不同,但大体上也就这么一回事。而我现在的问
题是,我本来就比秀色厉害,要是我还处于最佳状态,那盈散花怎敢让秀色来找
我到床上决斗。」

  忽然叹了口气道:「说起来也怪我,刚刚一时得意,进攻得太猛,使她们差
点气都喘不过来。幸好我最后回过神来,故意卖了个破绽,让她们抽住扳回一局,
挽回些许信心。不然吓得她们畏缩不出,那我要征服秀色,就只能用强硬手段了。
但问题是我不想强间秀色第二次了。」

  范良极满面疑惑地看着韩星道:「你最后被盈妖女反阴一局,真的是完全故
意的?」

  韩星打了个哈哈道:「当然了,不然以我的智慧怎会让盈散花这么轻易扳回
一局。」

  他装得一副运筹帷幄的样子,但实质心中却暗暗郁闷,他有意阴范良极一回,
让范良极许下那个承诺是没假。但那是为了让盈散花心生感激,乃至生出好感,
岂知盈散花不止不感激,反而抓紧机会反阴他一回。这确实让韩星颇感郁闷和不
爽。

  陈今方献计道:「其实也不必这么麻烦。所谓无毒不丈夫,不如干脆把她们
两人杀了,至于她们另外还寸什么杀手锏,那时才再兵来将挡,凭我们鼎盛的人
才,有什么会应付不了。」

  范良极「呸呸」连声道:「还自号惜花,居然如此心狠手辣,要摧花灭口。」

  陈令方若无其事道:「老夫又未见过她们,怎知是否应惜之花?」

  范良极重新打量着陈今方,恍然道:「我明白了!原来陈兄心动了,想见见
那两个妖女,看看女妖精究竟是如何诱- 人。」

  顿了顿道:「不过你是白费心机了,我们是绝不可能对她们下毒手的。可别
忘了我跟这家伙许下过什么诺言,这家伙虽然整天偷奸耍滑没句真话,但实际跟
我一样都不会轻易毁诺。所以除非她们做了什么过分的事,否则我们绝不会动杀
手。说起来还得怪你这小子,居然让我许下那种诺言。哼,偷东西失败也不追究,
这不等于鼓励她们来偷我的东西吗?那盈妖女虽然差我一点,但一身盗术已是上
佳,一个不小心的话搞不好我还真会被她们得手。到时这副老面都不知道该往那
里搁了。」

  「少来。」

  韩星没好气道:「就算我没让你许下那个承诺,你也一样不会为难她们。别
以为我看不出来,你对她们早已没了敌意,不如说反而有点怜惜的意思。」

  范良极叹了口气道:「就知道瞒不过你,唉,刚刚我们听你说起那盈妖女的
来历后,陈兄也给我说了些那场政变的事。唉,亲族近五千人尽被诛戮,想想都
叫人痛心,你叫我还怎样对她保持敌意。」

  韩星叹道:「现在我真有点担心你会保不住那些万年参了。」

  范良极道:「少来,我虽然已对她们没了敌意,但也不是让她们想偷就偷得
了的。但凡擅盗者必擅防盗,我乃盗中之王,自然也是世间最懂防盗的人。」

  韩星道:「万一她们不偷呢?而是认你做义兄,央你送一株万年参给她们呢?」

  「这……」

  范良极经韩星这么一提,想起那种可能性,怕还真央不过她们。但他再往深
一点想后,立刻摇头道:「不,她们若认我做义兄,我更加不会给她们万年参。」

  「哦?」

  韩星和陈令方均是一呆。

  范良极解释道:「因那等若鼓励她们用媚蛊对付燕王,而我绝对不想她们采
用那种手段。」

  陈令方道:「看来范兄真对她们起了怜惜之心哩。」

  范良极点头道:「不错。」

  接着叹道:「虽然盈散花说起正德燕王时,并没有太大的情绪波动,但她不
惜使用这种手段也要杀死燕王,足以证明她心里有多恨燕王……」

               第713章

  范良极经韩星这么一提,想起那种可能性,怕还真央不过她们。但他再往深
一点想后,立刻摇头道:「不,她们若认我做义兄,我更加不会给她们万年参。」

  「哦?」

  韩星和陈令方均是一呆。

  范良极解释道:「因那等若鼓励她们用媚蛊对付燕王,而我绝对不想她们采
用那种手段。」

  陈令方道:「看来范兄真对她们起了怜惜之心哩。」

  范良极点头道:「不错。」

  接着叹道:「虽然盈散花说起正德燕王时,并没有太大的情绪波动,但她不
惜使用这种手段也要杀死燕王,足以证明她心里有多恨燕王。再加上她本来就不
喜欢男人,可以想象她到时要面对怎样的痛苦,唉,真是想想都让人痛心。」

  韩星道:「但她也有可能不顾后果去暗算燕王,到时恐怕你这真正的『惜花
老』会主动送上万年参吧。」

  陈令方听得一面尴尬,不过稍一细想便觉得范良极确实比他更适合『惜花』
这个称号,而且最难得的是范良极的惜花之意中,并不含任何色心在内。

  「『惜花』这两个字我确实担当得起,但能不能不要老是强调我老,我那火
热的心可是非常年轻的。」

  大概是没指望韩星能改正过来,范良极只是不满的咕噜几句,便叹了口气道:
「你说的我也不是没想过,所以我现在全力支持你对付她们,最好在进京前破了
她的童身,使她死了那份心思。你这家伙虽然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但怎么也比燕
王强上一点,而且你可能是唯一能使她改变,不爱男人只爱女人这奇怪癖好的男
人。」

  韩星道:「别说得勉强,正因为她也喜欢美女,所以她要是跟了我,绝对是
她的福气。」

  范良极想了想点头道:「这倒也是。或许你真是她最好的选择也说不定。哦,
对了,虽然我支持拿下她的红丸,但你绝对不可使用暴力,否则看我怎么对付你。」

  韩星皱眉道:「你这可有点为难人,就这么点时间,使一个只爱女人不爱男
人的对女对我投怀送抱?就算我这个情圣也没把握。」

  范良极也知道自己的要求确实比较困难,想了想后将限制下调,道:「反正
你绝对不可伤她,过程也不能让她太痛苦太委屈了。我可是会听着的。」

  韩星暗叫汗颜,没好气道:「放心吧。我死也不会让你听到的。」

  「吱呀!」

  门给推了开来。

  秀色探头进来道:「小姐着我来问三位大爷,那间房是给我们的?」

  眼光深注在韩星脸上,若有所思。

  韩星福至心灵,直觉地感觉到她应是来查探自己的状况,于是奋力想起盈散
花不领自己好心,反而趁机阴自己一回的郁闷感觉,装作勉强的给了秀色一个苦
笑。

  秀色看到他这有气无力的样子,感觉到他对自己的吸引力果然差了一点,刚
刚在专使房内充满自信地侃侃而谈时,那种能把自己吸引得芳心发颤的魔力也弱
了许多。

  而陈令方一看下色授魂与,呆了一会后,走了过去道:「这个让我来安排一
下,我隔邻那间房应可空出来的。」

  范良极看着房门关上,听着两人离去的足音,拍了韩星的肩膀一下,赞道:
「你这小子演技还真是一流,刚刚那没点精神的鸟样,看得我差点看不过去,要
教训你一顿。」

  等被韩星没好气地看了一眼后,又道:「现在陈令方也走了,你也该老老实
实给我交代了吧。」

  韩星一呆道:「交代什么?」

  范良极道:「当然是你怎样查到盈散花的身世的事了。」

  韩星故作不解道:「我刚刚在专使房不是全说了吗?我刚刚可没故意隐藏声
音,以你的听力不可能没听到啊。该不会是年纪大了,功力下降了?」

  范良极道:「什么年纪大功力下降,老子的听力天下第一,你刚刚在专使房
的话我全部都听得清清楚楚。哼,你少给我转移视线,刚刚陈令方跟我说过了,
他根本没给你说过高句丽政变的事。至于你那些推理,虽然也算合情合理,但只
有那么少的线索,就能推测出这么多东西,怎么想都觉得太厉害了点。」

  韩星叹道:「这就是智慧了,我知道你比较缺,但没关系,只要跟我一起多
了,耳濡目染下,总能让你聪明几分。至于高丽政变的事,我从那里听来根本就
不重要,重要的是我确实知道有这么一回事,并且能肯定我对盈散花的猜测就成。」

  因这事实在无法解析,韩星也不想在这个话题上多谈,逐道:「好了,若我
没有猜错,盈散花她们肯定会再次试探我,趁现在还有点时间,我去调戏一下惜
惜姐。」

  范良极没好气道:「我看你去吃瘪还差不多。」

  韩星耸耸肩道:「吃点瘪也好,那样我没信心的样子更真,盈散花中计的机
会更高。」

  范良极道:「你就不怕真的让功力退减,到了床上输给秀色吗?」

  韩星像是听到什么好笑的话似的,哈哈一笑,潇洒地推门出去。

  范良极摇了摇头,暗忖盈散花她们想挫伤这家伙的信心,简直是痴人说梦。
这家伙打心底里就完全相信着自己能征服她们,如此强大的自信,哪是盈散花她
们挫伤得了的?不过要是连这点自信都没有,谈何对付庞斑。

  韩星来到纪惜惜的房门前,想起这义姐的诱人之处,心中一热,把盈散花和
秀色都丢到脑后,门都不敲便推门进去。

  「吱呀」纪惜惜正观看着窗外的景色,忽然听到推门声,立刻不满地怒瞪过
去,见进来的是韩星,双目一亮,那股不满立刻烟消云散,但表面上仍装作不悦
道:「怎么连门都不敲?」

  韩星嘻嘻笑道:「你我姐弟有什么好见外的,再说了,就算惜惜姐没穿衣服
也没关系,我又不是没看过。」

  纪惜惜俏面一红,瞪了他一眼后,才道:「怎么有时间来找我,你不是要对
付那两个女人吗?」

  韩星关上门,靠了过去,嘿然道:「原来惜惜姐是吃醋,怪我昨天一整天都
没来找惜惜姐说说话儿。」

  纪惜惜横了他一眼,没好气道:「谁有闲心吃你的醋。」

  韩星忽地从后抱住了她,在她颈脖间深吸了口香气,满面陶醉的道:「真香。」

  然后便毫不客气地坐到纪惜惜后面,前身紧贴着她的后背。

  他做得如此明显,纪惜惜怎会不知道他在闻自己的体香,俏面再次发红,心
中又是害羞又是不满。

  羞意占了九分,不满只占一分:这家伙真的对自己越来越放肆了。

  韩星不想在纪惜惜面前说盈散花和秀色的事,便道:「惜惜姐现在可以回答
我那个问题了吗?」

  纪惜惜一呆道:「什么问题?噢!」

  原来韩星闻着纪惜惜身上的幽香,不自觉地产生了生理变化。纪惜惜岂会感
觉不到那紧贴着她那紧致的翘臀上,迅速变大的火热。

  韩星没有理会纪惜惜的惊呼,道:「就是前天晚上那个问题。惜惜姐心里明
明是爱着我的,为何却始终都不肯跟我欢好?」

  纪惜惜道:「姐姐不是说了吗。姐姐有不得已的理由。」

  韩星道:「那你就把理由说出来吧。就这样看着姐姐就在身旁,明明都可以
这么亲近了,却始终不能吃到肚子里,我都快疯掉了。真怕哪天会忍不住不顾惜
惜姐的意思,把惜惜姐奸了。」

  纪惜惜羞嗔地道:「小坏蛋,你这是在威胁姐姐吗?」

  韩星道:「惜惜姐就快把理由告诉我吧,兴许我能解决呢?」

  纪惜惜沉吟片刻后,叹了口气道:「也罢,就告诉你吧。理由有两个,第一、
姐姐很喜欢我们的姐弟关系,若我们欢好后,我就再也做不了你姐姐了。」

  韩星一呆道:「这算什么理由啊?做情侣夫妻不是比做姐弟还亲密吗?而且
可以做的事也更多,嘿,起码能把惜惜姐的小肚子弄大。」

  大手在纪惜惜柔软的小腹上摩挲起来。

  纪惜惜给他摩得一阵发软,嗔道:「坏蛋,你这家伙除了想把我弄到床上,
弄大我的肚子外就没有别的想法了吗?」

  不等他回答便道:「你这小坏蛋那么多情人,多我一个不多,但姐姐就只有
我一个……」

  韩星失笑道:「我们做了那么多事,连惜惜姐的后庭都进过了。」

  在纪惜惜的一番娇嗔后,继续道:「我们已经没办法再像以前那样做对纯粹
的姐弟了,所以这理由不算理由。」

  纪惜惜点点头道:「其实我也不是不明白,所以最大的问题是第二个理由,
噢!你到底要不要听啊?」

  原来韩星在她说话的时候,忽然亲吻起她敏感细致的颈脖。

  韩星一边把手探入她衣内,一边道:「你说我听着哩。」

  大手不断活动,不一会便把纪惜惜弄得袒胸露乳,见到纪惜惜那对白嫩高耸
的双峰后,韩星便更加兴奋地揉弄着那对高耸。

  纪惜惜娇喘吁吁地道:「你这样弄人家,叫人家怎么说啊……哼,你要不想
听就算了。」

  最后一句已经明显有点生气了。

  韩星这才把双手的动作放轻一点,但仍在她小腹上活动,嘴唇也不住在她颈
脖、香肩、裸背上轻吻。

  纪惜惜虽然仍被他挑逗着,但总算能说得出话来,「第二个理由,是姐姐仍
不确定对你的爱意。」

  韩星一呆道:「这话什么意思?你明明就是爱着我的,为什么又不确定对我
的爱意?」

  纪惜惜道:「怪我没说清楚。我对你虽然确实有喜欢的感情,但却是因别的
男人而生。」

  韩星愕然道:「这我就更不懂了,不过你说的喜欢是爱情那种喜欢吧?」

  见纪惜惜『嗯』的一声点头后,继续道:「这不就得了,虽然不知道你是因
为哪个好心人的话而爱上我,但只要你是真的爱我不就得了?」

  纪惜惜道:「噢,你误会了,我不是这个意思。」

               第714章

  纪惜惜道:「怪我没说清楚。我对你虽然确实有喜欢的感情,但却是因别的
男人而生。」

  韩星愕然道:「这我就更不懂了,不过你说的喜欢是爱情那种喜欢吧?」

  得到纪惜惜肯定的回答后,继续道:「这不就得了,虽然不知道你是因为哪
个好心人的话而爱上我,但只要你是真的爱我不就得了?」

  纪惜惜道:「噢,你误会了,我不是这个意思。」

  于是韩星更加疑惑,「那到底是什么意思?」

  纪惜惜叹道:「我曾经喜欢过一个人,他跟你长得很像,这也使我对你分外
有好感,所以到了现在我都不知道我喜欢的是你还是他。」

  「这……」

  韩星默然无语,心中暗叹:「该不会是……」

  纪惜惜见他默然,便自顾自的道:「那是在认识翻云之前的事了。唉,其实
我根本不知道那个人叫什么名字,甚至跟他连半句话都没说过,只是在偶然间见
过他一面,岂知自那一面后,我便无时无刻不在想他。

  之后,我便遇到了皇上,皇上因自负和怕被我讨厌,而不愿用强权使我屈服,
但我第一眼便看出他的身份,并且感觉到他是个占有欲极强的人。若我对他不假
颜色,使他知道绝无可能得到我的心,他必定会不顾我的意愿以强权强纳我进后
宫。我心里想着的是那个人,根本没有半分入宫为妃的意思。为求自保,我只好
对他稍加颜色,比别的男人稍好一点,他便也没有急于使用强权纳我为妃。

  只不过纵使如此,我还是感觉到他对我越发强烈的占有欲,也使我越发不安。
就在这个时候我遇到了翻云,便求他将我带离京城,之后的事相信以你的智能应
该猜测得到。「

  韩星点了点头,纪惜惜又微叹了口气道:「其实翻云是个不错的人,对女人
也很有吸引力,跟他在一起的日子虽然没有爱情,但却是我一生最平淡的日子。
若我没有遇上那个人的话,说不定真会爱上他。」

  韩星皱眉道:「那惜惜姐第一次遇到我的时候,是不是就因我跟那人长得像
而喜欢上我了?」

  纪惜惜摇头道:「不,我跟你第一次见面时,你还小,跟他只有几分相像。
这使我对你有点好奇,而有心与你相交。那时候你人还不错……」

  韩星没好气地打断道:「什么那时候还不错,我现在也很好吧。」

  纪惜惜轻哼道:「那时候你可比现在乖多了,也可爱多了。我那时是真的喜
欢你,却不是现在这种喜欢,只是真心把你当作痛爱的弟弟。岂知你越长大就越
像那个人,尤其是得到魔种传承后,更是跟那个人一样,充满了那种无比吸引我
的魔力。也就在那个时候,我在你的央求下,糊里糊涂的让你做下了那事。」

  韩星不由想起那次初尝纪惜惜后庭的滋味,心中又是一阵火热。

  纪惜惜那会感受不到他贴体的欲- 望,且马上猜到他在想起什么,微嗔道:
「你这坏蛋又在想坏事了。」

  韩星嘿嘿一笑道:「看来惜惜姐也跟我想到同一件事了。」

  纪惜惜俏面一红,打岔道:「你怎么好像一点都没有不开心,我还以为这怎
都会让你有点吃醋和生气,至少也会不开心哩。」

  韩星暗忖我有什么好生气的,自己吃自己醋吗?

  他此时已经可以肯定纪惜惜口中的『那个人』就是自己,样子像可以是巧合。
但纪惜惜不是一般女子,她品味的是一个男人内涵和气质,否则在原著中也不会
爱上相貌甚丑的浪翻云,即使现在对浪翻云也评价甚高,甚至有点对他颇为亏欠
的感觉。这就说明『那个人』真正打动她的是气质,而韩星能让她再次心动的也
是那种相似的气质。

  人的气质是跟一个人的学识和经历息息相关,别的人的气质或许会出现相似
的情况。但韩星却绝无可能,会有人跟他有相似的气质。以韩星那样绝无仅有的
经历,他的气质也几乎是独一无二的。事实上,他那迥异常人的气质,也是吸引
众多女人的关键。

  「我现在还没有穿越时空的能力,我那高叔祖也不太靠谱,也就是说我暂时
是无法向惜惜姐证明我就是那个人,说了她也不会信,还是先忽悠过去吧。」

  韩星心里打定了主意,不答纪惜惜的话,反而道:「那个人跟我真的那么像
吗?」

  纪惜惜点头道:「确实很像,起初只有几分相像,但你得到魔种传承后就变
得非常相像,你从双修府回来后,又更像了。」

  韩星暗忖我这是越来越接近未来的自己,当然会越来越像了。

  纪惜惜看了韩星乌黑的头发,又道:「现在只差一点点就一模一样了。」

  韩星没有注意到纪惜惜那看向自己头发的一眼,暗忖着自己终究还不是未来
的自己,经历还没到那程度当然还有些许不同。

  韩星叹了口气道:「现在的情况,其实跟我和姿仙在一起的时候有点像,我
跟姿仙欢好的时候,就会时不时想起惜惜姐。」

  纪惜惜面红嗔道:「你跟姿仙做那事的时候,不许想我。」

  顿了顿又道:「而且你千万别让姿仙知道这事,否则她一定会很伤心。」

  韩星点头道:「惜惜姐放心吧。我一向隐藏得很好,虽然我在跟姿仙欢好的
时候,经常会有正在干惜惜姐的想法,但从来都没说出来。」

  纪惜惜哪还不知道他是故意借谷姿仙跟自己俏似的事,对自己发起进攻,使
自己感到娇羞。但偏偏又拿他没办法,因她与谷姿仙确实非常相象,韩星在跟谷
姿仙欢好时,不自觉地想起自己也是没办法的事。

  纪惜惜唯有令自己不去想这让人害羞的联系,道:「情况大概就是这样。你
可以在想起我的时候,跟姿仙亲热。但我却绝对做不到,因这对你太不公平。」

  韩星很想说『不介意』『无所谓』『我没关系』之类的话,但这绝对会让纪
惜惜误会,惹她伤心生气。韩星觉得无所谓是因为他知道纪惜惜心里想的其实还
是自己,没什么好吃醋介怀的,但那样的话落到纪惜惜耳中,必定会误会他根本
不爱她,才不在意她心里想的是谁,只是单纯的色心发作想要得到她的身体。要
是真让纪惜惜产生这误会,那绝对会伤透她的心,韩星怎么说得出口。

  纪惜惜见他不说话,便又道:「你也不想在跟一个女人欢好的时候,她的脑
海里想的却是别的男人吧。」

  韩星苦笑道:「那得看是不是真心喜欢她吧。要是真心爱着的女人,自然很
难接受她想着别的男人。若只是出于好色,心里并不爱她,只想得到她的身体发
泄的话,自然不会介意她心里想的是谁。」

  纪惜惜白了他一眼道:「那你对我是怎样?若你不介意我心里想着其他男人
的话,那我也可以成全你,现在就让你得到我的身体。」

  韩星轻哼道:「骗鬼,我要真敢那么说,你才不会给我好果子吃。更不会把
身体给我。」

  纪惜惜吃吃一笑,道:「这你倒真的想错了,若你真敢那么说的话,我确实
会把身体交给你,任你胡来。但事后我必定会离开,再也不见你。」

  韩星没好气道:「那还不一样吗?我想要的是永久地占有惜惜姐,而不是只
跟惜惜姐一夜风流。」

  顿了顿又道:「那现在该怎样,总不能就一直保持这样的关系吧。那不是急
死我吗?」

  纪惜惜吃吃地笑道:「这是不是叫越得不到的越想要。呵呵,让你一直都想
着我,这好像也不错。」

  韩星对这喜欢作弄自己的姐姐很没办法,装作可怜道:「这可不行啊,惜惜
姐,那会让我憋死的。」

  纪惜惜见他这可怜兮兮的样子,也不再作弄他,转过身,捧着他的脸,爱怜
地道:「现在唯一的办法是,你要让我更加爱你,当我爱得看着你的时候,完全
只想着你而不是那个人。唉,其实姐姐也很希望你能成功,因只有那样才能使姐
姐彻底摆脱那绝对没有结果的苦恋。」

  见韩星仍一副没什么斗志的样子,便鼓励道:「好啦,别那么没精神了,告
诉你吧。其实……其实姐姐已经很喜欢你了,你不在的时候也大多在想着你。只
不过你跟那个人实在太像,让我看着你的时候,总会时不时地出现他的影子,这
才让我不敢将身子交给你。只要你再加把劲的话,姐姐一定会如你所愿的。」

  ※※※※※※※※※※※※※※※※※※※※※※※※※※※※※韩星垂头
丧气地推门走出纪惜惜的房间,这次不是装的,而是确实提不起精神。纪惜惜说
的唯一办法看似已经很接近目标了,但韩星知道根本不可能。随着时间的推移,
他只会越来越像纪惜惜口中的『那个人』,也会越来越容易让纪惜惜想起那个人。

  若到床- 上真个销魂的话,韩星倒是有把握能让她快乐得忘记『那个人』,
不止能让她忘记『那个人』,把其他的一切都忘了都没问题。但偏偏纪惜惜虽然
不介意跟他有点亲热行为,但却不肯跟他真个销魂。而韩星也硬不起心肠在纪惜
惜不同意的情况下,强夺她的红丸。

  「唉!自己撬自己墙角,世上还有什么比这更麻烦的事呢?」

  韩星心中叹息着。

  他此时也没什么心情找其他女人了,只想一个人待一会,考虑真正能解决纪
惜惜的麻烦的方法。

  然后便想起盈散花和秀色应该都去了陈令方给她们准备的房间,于是便回到
自己的专使房。

  韩星心情低落,没注意到自他离开纪惜惜的房后,范良极便一直注意着他。

  范良极见他垂头丧气的回到专使房,一反平时无女不欢的样子,一个人呆着,
眼中闪过几分担忧,心想:「魔种虽然天生克制各种媚术,韩星对此也充满自信,
但以他现在的状态,搞不好真会出岔子。」

               第715章

  韩星没什么心情找其他女人了,只想一个人待一会,考虑真正能解决纪惜惜
的麻烦的方法。

  然后便想起盈散花和秀色应该都去了陈令方给她们准备的房间,于是便回到
自己的专使房。

  他心情低落,没注意到自他离开纪惜惜的房后,范良极便一直注意着他。

  范良极见他垂头丧气的回到专使房,一反平时无女不欢的样子,一个人呆着,
眼中闪过几分担忧,心想:「魔种虽然天生克制各种媚术,韩星对此也充满自信,
但以他现在的状态,搞不好真会出岔子。还是想想办法帮他恢复一下自信吧。」

  想到这里,范良极忽地计上心来,身形一闪往柔柔的房间走去。

  韩星一人独自在专使房内思考着,怎么想都觉得自己只会越来越像未来的自
己,只会越来越容易勾起纪惜惜的记忆,也就是说纪惜惜所说的方法根本行不通。

  「难道就这么一直上不了本垒吗?明明都已经可以轻松上三垒了,不,不止
三垒了,而是三垒半了,就差最后一击。啊……超想上本垒,越是不能上就越想
吗?唉!我没事穿越过去让惜惜姐一见钟情干什么?不对,要是不让惜惜姐一见
钟情,那她就会接受浪大叔的追求,这么说我最终还是得穿越过去,让惜惜姐一
见钟情吗?」

  韩星经过一番胡思乱想后,叹了口气,自言自语道:「现在想来,最有效的
方法是等我有了穿越时空的能力后,使惜惜姐察觉到我就是她爱的那个人,那她
自然不会再有任何拒绝的理由了,这么说来我最终还是能上惜惜姐的本垒的。只
不过……要好久啊,要等我打败庞斑之后吗?」

  「吖!」

  门给推了开来。

  韩星早听到脚步声,所以并不惊讶,将目光投了过去。只见柔柔、左诗、朝
霞推门而入,关切地围了上来,分两边挽着他手臂。

  就在韩星正要询问的时候,柔柔不忿道:「范大哥把整件事告诉我们了,哼!
这两个妖女真是卑鄙,不领夫君的好心不止,反而恩将仇报。」

  一向善良怕事的朝霞亦忿忿不平地道:「这两个妖女如此可恶,看看老天爷
将来怎样整治她们。」

  左诗纤手缠上韩星的脖子,身体主动贴上去,更吻了韩星一口,无限爱怜地
道:「韩郎,我们愿为你做任何事,只要能使你回复信心和斗志。」

  韩星此时哪还不知道怎么回事,暗怪范良极多事和小看自己,他是在纪惜惜
那里受了点打击,但岂会因小小打击就不济到收拾不了秀色,哪用得着范良极这
么急急忙忙找人来替他恢复信心。

  韩星不是韩柏,原著的韩柏完全是靠赤尊信的魔种传承,自身根本没经过任
何艰苦的修行,所以意志非常薄弱,加上魔种本身的不稳定性,一受打击就容易
一蹶不振,直到后期才稍好一点。但韩星却切切实实地经过十多年苦修的锤炼,
心志除了色心难忍外(主要还是因为觉得没必要忍)其他方面都相当坚定,即使
现在处于道与魔不稳定的临界点,也绝不会像韩柏那么不济。

  而且韩星在纪惜惜那里受到的打击,也并非因为纪惜惜不爱他,相反韩星知
道自己将来能让纪惜惜一见钟情到那种地步,其实隐隐的有几分得意,只不过却
为不能立刻吃掉纪惜惜而有点烦恼而已。

  可以说,范良极找来三女为韩星恢复信心的行为其实很没必要。

  不过嘛,既然三个丰满性感的御姐型美女已经主动送上门了,韩星也没有不
吃之理。而且三女误以为他大受打击,出于爱怜和鼓励,必然会比平时更加热情。
所以尽管韩星心里埋怨着范良极多事,但却不阻碍他享受着三位御姐美女的可以
奉承。两手左右伸展,按着柔柔和朝霞的蛮腰,深感艳福无边之乐。

  三女见他默言不语,暗自吃惊。以为他真的颓废得不能,交换了个眼色后,
左诗道:「韩郎,不若上床休息一下,又或浸个热水浴,再让我们为你槌骨松筋
好吗?」

  韩星一听大喜,却故意不露在脸上,故意愁眉苦脸道:「一个人睡觉有什么
味儿?」

  左诗柔声道:「怎会是一个人睡,我们三姐妹一起陪你。难道还会要你受冷
落吗。」

  韩星试探道:「真的不会受冷落吗?」

  三女终听出他语里的深意,反欢喜起来,无论他如何使坏,总好过垂头丧气
的颓样儿。

  柔柔「噗嗤」笑道:「你想我们怎样,即管说出来吧!现在谁敢不迁就你?」

  朝霞道:「不要整天借故打击范大哥了,他对你不知多么好呢。千叮万叮要
我们哄你高兴,所以我们全听你的了。」

  韩星『哦』的一声道:「你叫他大哥,真认他做义兄了?」

  朝霞点头道:「范大哥是真心关心我们的,而且没有你那种不良动机,认他
做义兄又有什么打紧。」

  韩星不在意的耸耸肩道:「随便你们喜欢吧。对了,你们真的全听我的是吗?
那诗姐,你先脱清光给我看看,然后是朝霞和柔柔。记住要一个一个来,我要慢
慢欣赏你们脱衣服的动人样子。」

  左诗俏脸飞红,俏脸埋在他肩膀处,含羞道:「到帐内人家才脱可以吗?求
求你吧!好夫君。」

  韩星哈哈大笑,无比地享受这种气氛,正要继续迫左诗。好看她欲拒退迎的
羞态。

  敲门声响起。

  盈散花的声音传入来道:「专使大人是否在房里?」

  三女俏脸只得寒若冰雪。

  韩星见三女对盈散花如此态度,又想起她们之前说的话,暗忖想来并没有在
范良极那里知道事情的全部,也不知道自己所受的挫折是来自惜惜姐,而非盈散
花和秀色。不过范老鬼这样隐瞒也不是没道理的。盈散花的身世和真实目的,确
实不宜让太多人知道,尤其是这三个武功较差甚至不通武功的美人儿,那只会让
三女徒增性命之忧。至于惜惜姐的事,范老鬼不知道自己想怎样处理,自然不会
轻易透露。只不过范老鬼这样说,不怕将来盈散花被我收入房中后,会跟三女关
系不好吗?他对盈散花和三女都甚为怜惜,应该不会想她们关系搞僵吧。

  柔柔见韩星没有说话,于是便冷冷道:「专使大人确在这里,但却没有时间
去理没有关系的闲人。」

  盈散花娇笑道:「这位姐姐凶得很呢。定是对散花有所误解了,散花可否进
来赌个不是,恭聆姐姐的训诲。」

  左诗听得气涌心头,怒道:「谁有空教你怎样做好人,若想见我们的大君,
先给我们打一顿吧!」

  盈散花幽幽道:「散花的身子弱得很,姐姐可否将就点,只用戒尺打打手心
算了。」

  三女脸脸相觑,这才明白遇上了个女无赖。

  韩星知道斗起嘴来,三女联手也不是盈散花的对手,失笑道:「姑奶奶不要
扮可怜兮兮了,有事就进来,没屁就不要放了。」

  盈散花推门而入,同三女盈盈一福,恭谨地道:「三位姐姐在上,请受小妹
一礼。」

  韩星放开三女,笑骂道:「还不快给三位姐姐和本专使斟茶认错。」

  左诗冷哼道:「这杯茶休想我喝!」

  不满地瞪了韩星一眼。

  盈散花甜甜一笑,向韩星道:「待三位姐姐气消了,散花再斟茶赔礼吧!」

  三女虽对她全无好感,可是见地生得貌美如花,笑意盈盈,兼又执礼甚恭,
亦很难生出恶感。

  韩星也终于明白,为何范良极不怕盈散花与三女关系搞僵。范良极一路跟踪
过她们三个月,怎会不明白盈散花这种本事。

  还是柔柔深懂斗争之道:「你人都进来了,还装什么神弄什么鬼,有事便说
出来吧!」

  盈散花风情万种横了韩星一眼,道:「现在这条船顺风顺水,我看明天午后
便可抵达京师,所以特来找大人商量一下,看看给我们两姐妹安排个什么身份,
以免到时交待不了。」

  韩星直觉地感到盈散花真正的目的肯定不是谈这事,她跟秀色分别前来无非
是想观察我魔功减退的程度,所以我若能骗得她们认为我的魔功再无威胁,秀色
恐怕就会主动在床上和我再斗一场,若能反制我的心坤,我对她的心锁便自动瓦
解,她亦可回复「姹女心功」现在正是骗她们的关键。

  韩星福至心灵,眼中故意露出颓然无奈之色,装作仍为她不理自己好心,反
咬自己一口的事感到郁闷,苦笑道:「那你们想做什么身份?」

  一直没有作声的朝霞寒着脸道:「你们休想做她的夫人,假的也不行。」

  盈散花笑道:「我们姐妹哪敢有此奢望,不若这样吧。就把我们当作是高句
丽来的女子,是高句丽皇献给朱元璋作妃子的礼物。」

  范良极的声音在韩星耳内响起道:「她们该不会觉得杀燕王不成,改为想刺
杀朱元璋吧。」

  韩星心中一凛,却不是因为范良极的话,而是想起他之前因为纪惜惜的事而
分神,没有提防范良极那变态偷听癖,他们之前的闺房密语搞不好就被范良极这
死变态偷听了。还好他们只谈了一回,便因盈散花的到来打断了他们亲热,不然
真什么都给范良极偷听了去。

  不过,现在并不是责备范良极的时候,韩星断然道:「不行!兰致远等早知
道我们遣使节团有多少礼物,并开列了清单,怎会忽地多了两件出来,所以万不
可以。」

  盈散花深望他一眼。

  韩星装作没好气的回望她一眼。

  盈散花得意地一阵娇笑道:「任何事情总有解决的方法。现在还有一天半的
时间,专使好好的想想吧。散花不敢打扰专使和三位夫人了。」

  韩星露出不耐烦之色,挥手道:「好了,没事就给我滚吧!」

  盈散花不以为忤,千娇百媚一笑后,才从容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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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716章

  韩星断然道:「不行!兰致远等早知道我们遣使节团有多少礼物,并开列了
清单,怎会忽地多了两件出来,所以万不可以。」

  盈散花深望他一眼。

  韩星装作没好气的回望她一眼。

  盈散花得意地一阵娇笑道:「任何事情总有解决的方法。现在还有一天半的
时间,专使好好的想想吧。散花不敢打扰专使和三位夫人了。」

  韩星露出不耐烦之色,挥手道:「好了,没事就给我滚吧!」

  盈散花不以为忤,千娇百媚一笑后,才从容离去。

  盈散花甫一离开,韩星立刻向范良极传音骂道:「范老鬼!你要再给偷听我
墙跟,信不信我立刻跑过去打聋你那对盗耳。」

  三女见韩星嘴唇不住开合,却没有发出半点声音,也知道韩星在跟范良极传
音商量,很乖巧的没有出声。

  范良极没将韩星的威胁放在心上,嘻嘻一笑回道:「不还没听到什么吗?不
过你这小子也真懂享受,居然要她们一个个脱衣服给你看。」

  韩星心中一阵恼火,却拿他没办法,总不能为了这点事就真的打聋他吧。唯
一警惕自己以后要小心一点,每次上床都记得施展天魔场。

  范良极笑过后,便沉声道:「你对她们身世的猜测会不会有误,万一她们的
真正目的其实是想行刺朱元璋,那可就教人头痛了。」

  韩星没好气地回道:「我看你是老糊涂了,人家说什么你就信吗?以盈散花
的狡智,怎会开出我们完全不可接受的条件,且目的那么明显的要求,所以这只
是她试图迷惑我们的障眼法。」

  范良极恍然道:「她这手法是漫天索价,落地还钱,迟点若另有没那么过分
的提议,那我们就很难再拒绝了。」

  韩星回道:「总算你没蠢到家,这可是市井中常用的招数,真搞不懂以你这
样的老江湖,居然要我提点才想得到。」

  范良极一阵语塞,然后盗耳忽然就再也听不到韩星房里的动静,哪还不知道
韩星又施展起他那能隔绝声音的招数。心中不由暗暗后悔,刚刚为何要出言提醒
韩星,这小子之精明确实超过了自己,根本不需要自己提醒。唉,自己没起到提
醒的帮助,反受韩星奚落之余,还让韩星警醒自己正在偷听。

  韩星可没那么多闲情理会范良极的郁闷,展开天魔场后,便立刻变了个人似
的跳到左诗面前,伸手便为她解衣,兴高采烈道:「快!趁秀色来找我前,我们
先快活一番!」

  左诗见他迫不及待的脱自己衣服,心中虽感害羞,却也没有出言阻止。

  反倒是朝霞问道:「韩郎,你跟范大哥谈完话了吗?」

  韩星没好气道:「别提那老变态了。」

  放开了左诗,将特别丰满的朝霞搂入怀中,调笑道:「你这里真大。」

  一手解开朝霞胸前的衣襟,在朝霞的呻吟下将那对丰满豪硕的双峰抓住,竟
无法一手掌控,叹道:「这嫩得,好像用力点就能挤出奶似的。」

  虽然三女的规模都不小,但确以朝霞的双峰为最,跟花解语差不多。不过花
解语懂得媚术,一呼一吸间,胸脯起伏得分外诱人,所以显得比朝霞的胸部迷人。

  韩星抓着朝霞丰满的胸脯不住把玩揉弄的时候,却不料左右分别娇哼一声,
两个柔软的身体挤了过来,「韩郎……」

  韩星见柔柔和左诗有些醋意,连忙将两只手分袭两女,将她们的高挺握住,
道:「亲亲,你们的也不小啊,夫君我一样喜欢。」

  两女这才满意,浑身酥软的倒过来。韩星大嘴一伸,结结实实的堵住了左诗
那躲避不及的小嘴,同时手臂圈转,将她的纤腰牢牢的抱住,让她根本无法躲避,
只能专心致志的接受着霸道的热吻。

  左诗扭动了几下,轻呜了几声,便淹没在爱的潮水中,韩星专心的逗弄着她
的小香舌,虽然她的动作显得分外的生涩,不过却更能挑起他的欲火和怜惜之心,
细心的以他的舌教导着她的舌,不到片刻工夫就把左诗弄得咿咿呀呀,低哼个不
停。

  一记吻毕。

  左诗俏脸火红,滚烫的温度不知道是因为真的很热,还是由于娇羞,心跳得
很快,快得连她自己都不敢相信,不过此时她却无暇这些,她正被幸福的感觉所
包围着,韩星那些霸道而又不失温柔的熟练手法是其中一部分原因,而更大的原
因,是她感觉得到韩星对她的那份爱恋,其中可能或许有怜惜之情,今天晚上从
今刻起,她的心必将和韩星一起跳动,她知道自己马上就要接受一场暴风雨的洗
涤。

  看到怀中娇妻的羞态,映衬着欲说还羞的熟妇艳色,竟让韩星有了种眩晕的
感觉,他现在最想做的,就是立刻让爱妻尝一尝身为自己的女人最大的快乐,让
左诗那如火如潮般的情感彻底的爆发出来。左诗深深的凝视着韩星的双眼,虽然
没有言语,但千言万语尽在美目中,只可意会,不可言传的曼妙感觉在两人间流
淌着。

  韩星垂下头,解开衣服,紧紧握住那一对柔软,又开始下一波热吻。

  谁料柔柔看的眼气,轻轻拉了韩星一把,小声道:「夫君,柔柔也要!」

  韩星转过头笑道:「怎么这么急,真怕夫君会漏了你吗?」

  柔柔缠住韩星手臂道:「谁让你们这样撩人呢,看得我骨头都酥了。」

  说着抓起韩星的手,放到自己胸上,韩星隔着粉红色的丝绸肚兜,揉弄着柔
柔丰满的酥胸,但另只手禁不住摸到朝霞她腻滑的大腿中央,轻吻左诗的朱唇一
口,道:「乖乖,原来都等不及了,夫君这就安抚你。人人都有份,都不要急,
没等到的也可以姐妹间玩点小游戏,就像绾丫头跟你们玩的那样,呵呵……」

  说着,甩开衣服,抱住柔柔纤细的腰身,快活起来。

  一边享受着身下娇妻的温顺,还要照顾着床下面另外两位娇妻的热情,韩星
忙得不可开交,下面的魔手,从柔柔的膝盖开始抚摩,再顺着曲线在修长的大腿
上来回奔波。虽然是隔着衣衫,但依旧可以感觉到她玉腿上肌肤的滑腻,柔柔武
功虽然不甚高明,但也算自幼习武,大腿上的肌肉显得分外结实,充满了弹性,
但却并不是那种硬邦邦的感觉,而是非常的具有韧性。经由韩星的这么刺激,她
像是被抽掉了浑身的骨头,整个玉体变得软绵绵的没有了半点的力气,娇躯软得
像一滩泥,马上就要坚守不住了……

  收拾完柔柔,韩星将重点放在朝霞身上。

  一阵高歌猛进之后,朝霞似乎已经接近死亡,韩星一边粗鲁的动作,一边用
手掌从她的颈项处开始,沿着雪白的修长脖颈慢慢下滑,而随着双方的气息渐重,
韩星用力的握住那两只柔软的雪峰,放肆大胆的亲吻雪峰上的红梅。

  朝霞虽然出身青楼,但却出奇的是三女中最害羞的,即使是在韩星百般挑逗,
欲火焚身的当口,朝霞仍是压抑着自己不发出太大声音,她只是紧咬着樱唇,不
时从喉咙间发出一两声低哼,声音虽然低,但却显得荡气回肠,对韩星的诱惑力
丝毫不下于那种放声浪叫。

  左诗正埋首于柔柔下身,吮吸着韩星射入柔柔幽谷内的精华,直到听到原本
一直压抑着呻吟的朝霞,忽然高吟起来,然后颤抖着昏死过去,赶紧怕打韩星的
肩头,道:「朝霞不行了,韩郎!」

  韩星哪会不懂美人心意,转过身,将已经不着寸缕的娇妻抱过来,仔细打量
着这个天生具备媚骨的女人,雯雯那上佳的媚骨就是她遗传的吧。绾绾也曾在见
过左诗后,感叹过她身为雯雯的母亲,媚骨绝不比雯雯差,不能让她从小接受媚
术训练实在可惜了这份天赋。

  无论如何,她送了自己这么一个可爱,暂时还不能干的女儿,可得好好答谢
她才行。韩星两手在两团高挺的美乳上又揉又捏,他几乎是使上了十足的力气,
并不是不怜香惜玉,而是这样成熟的女人就是要给予她如此的刺激。

  左诗全身白腻的肌肤都泛起了淡淡的粉红色,看起来是格外的诱人。韩星轻
巧而温柔的分开她的双腿,以肩做碍支起一只玉腿,让她在无法合拢过来,然后
全力的进入了她的身体。左诗马上欢快的叫了起来:「韩郎,妾身要啊,能不能
用力些,你就让妾身飞吧。」

  她全身彷彿通了电流似的麻痒酥骚,颤抖不停,这番媚像,韩星实在是坚守
不住,咬着牙冲锋了一刻,趁着左诗的泻身,也将能量释放了出来。

  三女虽然都有点媚骨,但只有左诗有生育经历,所以以她的耐力最佳。经过
韩星略带粗暴的冲击泻身后,并没有向柔柔和朝霞那般晕了过去,只是将丰满柔
软的玉体躺在韩星,不住喘息。而韩星的巨大则仍深深地留在她体内韩星轻抚着
她光滑的背臀,忽然道:「我这段时间一直忙东忙西的,都没看过雯雯,她在这
里过得还开心吗?」

  「嗯」左诗轻轻点头道:「姐妹们都很喜欢她,我都怕她会不会被宠坏了,
而且绾妹妹也时不时抽时间指导她练功。」

  韩星道:「绾绾的来历你也知道一些了吧。我让雯雯跟她学媚术,你不会生
气吧。」

  左诗摇头道:「怎么会,我知道你这样安排肯定是为雯雯好。而且我们怒姣
帮身为黑道,可不像白道那么多偏见。再说了,你这做爹爹的修炼魔门武功,那
她做女儿的练点魔门武功又算得了什么。」

  韩星又怎会看不出她其实仍有点不安,安慰道:「放心吧。雯雯修炼的是玄
门正宗的内功心法,绾绾教的只是些能让她长大后更有女性魅力的步姿仪态,不
会成为靠采阳补阴来增强功力的媚女。」

               第717章

  韩星道:「绾绾的来历你也知道一些了吧。我让雯雯跟她学媚术,你不会生
气吧。」

  左诗摇头道:「怎么会,我知道你这样安排肯定是为雯雯好。而且我们怒姣
帮身为黑道,可不像白道那么多偏见。再说了,你这做爹爹的修炼魔门武功,那
她做女儿的练点魔门武功又算得了什么。」

  韩星又怎会看不出她其实仍有点不安,安慰道:「放心吧。雯雯修炼的是玄
门正宗的内功心法,绾绾教的只是些能让她长大后更有女性魅力的步姿仪态,不
会成为靠采阳补阴来增强功力的媚女。」

  听了韩星的话,左诗果然心中一舒,扭了扭身子,道:「韩郎,要不再来一
次吧。」

  分- 身因左诗的扭动而产生的摩擦,不由自主的再次坚硬起来,于是韩星恶
狠狠地抓过那具活色生香的娇躯,再次展开了粗暴的侵略,左诗发出满足的低吟,
韩星从未这样蹂躏过她,可这一次,韩星却分外兴奋丝毫不会怜香惜玉,他发誓
今天晚上要将自己的女人再一次彻底征服。

  终于将三女彻底弄昏睡后,韩星舒适地挨枕而坐。

  三女睡被内,熟睡的脸容带着甜蜜满足的笑意,看来正做着美梦。

  韩星知道秀色应很快就会来找他『决战』了,便什么都不做,静待着她的到
来。不过,等了一会还没等到秀色,反而先等到纪惜惜。

  纪惜惜的声音在门外响起道:「小星,姐姐可以进来吗?」

  韩星惊喜地跳了起来,揭怅下床,才发现自己身无寸缕,暗忖惜惜姐迟早都
是我的女人,这有什么大不了,昂然拉开门栓,把门敞开。

  纪惜惜俏立门外,还没看清楚,给他一把搂个满怀,再抱了起来。

  韩星后脚一仰,踢得房门「碰」一声关上。又顺手下了门栓,才抱着似是驯
服的纪惜惜到靠窗的椅子坐下。让她坐在腿上。

  纪惜惜白他一眼,伸手搭着他的脖子,依然是那个恬静消雅的样儿。

  韩星见她竟如此听话,得寸进尺,有恃无恐地嘟起嘴道:「你的小嘴呢。」

  纪惜惜看着随意丢在地上的衣物,又看见帐内三女烟笼雾锁般的睡姿,韩星
的赤- 裸身体和他正在自己背上爱- 抚着手掌更不斯传来烫人的灼热感,终于俏
脸一红,送上香吻。

  韩星像久旱逢甘露般吸着,一对大手忍不住由纪惜惜的玉背移到身前。

  纪惜惜勉力振起意志,推开了他的脸,让四片嘴唇分了开来,却没有阻止他
不肯罢休的轻薄,红着脸轻轻叹息道:「你停一停可以吗?」

  韩星一手搂着她,另一手按在她腿上,微笑道:「也该是时候说说为什么特
意过来便宜我了。」

  纪惜惜瞪了他一眼,道:「事情我已经从范前辈那里听说了,知道你在我那
里受了打击,可能会影响你们对付盈散花的计划,所以特意过来,看看有什么能
帮得了你。除了不能真个欢好,姐姐什么都愿意为你做。」

  韩星心里虽然觉得范良极实在太杞人忧天,而且偷听的行为也非常讨厌,但
此刻仍禁不住感谢他叫来了纪惜惜。既然纪惜惜都这样说了,韩星那里还有客气
的道理,一边痛吻着她的樱唇,一边快速解开她的衣服。

  当韩星不住地舔吻自己的敏感玉颈时,纪惜惜一边娇喘,一边不无担心地道:
「她们三个会不会突然醒过来的,我暂时还不想她们知道我们的事。」

  韩星得意地道:「放心吧,她们不会那么快就醒过来的。要是你跟我真正欢
好过的话,就会知道她们现在睡得有多熟,嘿嘿……姐,真的除了不能插到你的
小- 穴外,什么都能做吗?」

  又埋首到她的颈脖和双- 峰之间。

  纪惜惜点头道:「嗯,我实在不想把身子献给你的时候,心里有第二个男人,
噢!小星,别那么激烈,我会受不了的。」

  韩星听了她的话,便将她放到桌子上,然后便埋首到她双腿之间,位于神秘
森林下方的桃园秘洞,如痴如狂地品尝着那里的美味。

  我真傻,上次品尝这里的时候,怎么就没发现惜惜姐还是处- 女呢?不过也
是,光用舌头舔,那能分清这些嫩肉是不是那层膜。不行了,越舔越想真个插进
去尝尝这名器的真正滋味。

  最敏感的地方被韩星如此激烈地挑- 逗着,纪惜惜只觉得快美上天了,虽然
感觉到韩星越来越炙热的欲- 火,但她已经提不起心提防韩星会不会失去理性,
不顾自己他们的约定,夺了自己的红丸。那样的话,事后纪惜惜也很难硬起心肠
怪韩星没遵守诺言,而离开他。

  韩星并不知道这正是夺去纪惜惜红丸的机会,用嘴把纪惜惜弄至高- 潮后,
便强行忍住了越发炙热的欲- 望,双手撑在纪惜惜左右,粗喘着气道:「惜惜姐,
我快受不了,快用嘴帮我弄一次吧。」

  纪惜惜闻言,迅速从高- 潮的迷醉中清醒过来,露出几分欣慰的笑容后,故
作不满的白了韩星一眼,微嗔道:「小坏蛋,就懂占姐姐便宜。」

  话虽然有点嗔怪的意思,但行动上却连半点抗拒的意思都没有,反而非常温
柔地将韩星推坐到椅子上,然后跪伏到韩星身下,张开小嘴将韩星的巨物纳入口
中。

  韩星倒吸一口凉气后,便一面陶醉的享受纪惜惜的服务,看着纪惜惜跪在自
己面前,如此听话的为自己服务着,心中充满了一种满足感。

  「这味道真重,是因为他刚刚在左诗她们三个里面进出过,所以味道才特别
重吗?不行,身体又热起来了吗?呜,为什么每次在小星面前,我都会变得特别
yin荡。小坏蛋,都怪你老是撩拨我。现在就算那个男人出现,我也离不开你
这小坏蛋了。小星啊,你知道姐姐有多希望你能尽快让姐姐忘记那个男人,然后
全身心做你的女人吗?」

  纪惜惜心中闪过无数想法,一边为韩星服务着,不知不觉的便弄得韩星一声
呻- 吟,将滚烫的粘液射入她嘴中。

  韩星粗喘着气道:「姐,快吞掉,然后转过身去吧。」

  纪惜惜听话的将那有些难喝的白色粘液咽下,却没有转过身去,而是面红娇
嗔道:「你这小坏蛋,姐姐都这样帮你了,还想做坏事?」

  韩星嘿嘿笑道:「又是惜惜姐自己说,除了不能做最后一步外,其他都可以
的。」

  纪惜惜对韩星的得寸进尺一阵恼怒,但一些轻微的脚步声传入她耳中后,失
笑道:「看来是没有时间了。」

  韩星一震醒来,眼中奇光暴射,颓然地点头道:「是的,秀色正往这里来,
让我去应付她。唉,她就不能让我品尝过惜惜姐的后庭再来吗?」

  然后轻吻了纪惜惜的脸蛋,在她耳旁道:「等我收拾完秀色后,再来采姐姐
的后庭。」

  纪惜惜回吻了他,微笑地道:「我只答应这次任你施为,过了这次后,可别
想我那么便宜你,你还是加紧努力吧。等姐姐忘了那个人后,你想怎样要姐姐都
可以。」

  韩星叹了口气,道:「等我将秀色引到别的房间后,你就去通知绾绾,告诉
她可以行动了。」

  然后便穿回自己的衣服。

  秀色来到韩星所在的房门的门前,正要敲门。

  韩星推门而出,一副无精打彩的模样。

  秀色心中一片惘然。

  她是否真要依从花姐的话,把这个无比吸引她的男子以姹女心法彻底毁掉,
使他永远沉沦欲海呢。他是除了自己的师傅外,第一个使她生出爱意的男人,而
且还仅是肉- 体交- 合,就让自己沉醉不已。秀色觉得这可能是,唯一能使她忘
记对师傅的苦恋,并且回归到正常男女爱恋的机会。

  唉!韩星装作魔功减退至连她到了门外都不知道的地步,愣了一愣道:「你
……你在等我吗?」

  秀色一咬银牙,幽怨地白了他一眼,轻轻道:「人家是特地过来找你,你这
负心人为何迟迟理也不理秀色。」

  韩星目光溜过她的酥- 胸蛮腰长腿,由于情- 欲被纪惜惜挑起后,还没能得
到彻底的发泄,所以不用装假也射出意乱情迷的神色,吞了口涎沫,暗忖这秀色
不扮男装时,直比得上盈散花,和她上- 床确是人间乐事。

  秀色见他色迷迷的样子,心中一阵憎厌,暗道:「罢了,这只不过是另一只
色鬼,我怎会拿他跟师傅相比呢?没有师傅的话,我只要花姐就够了,不需要第
二个男人。」

  脸上露出个甜蜜的笑容,嗔道:「你在看什么?」

  她表面上叫对方不要看,其实却更提醒对方可大饱眼福。

  韩星感到她身体轻轻摆动了两下,胸- 脯的起伏更急促了,登时欲- 火上冲,
知道对方正全力向自己施展姹女心功,暗下好笑,谁才是猎物,到最后方可见分
晓呢。口上却忿然道:「你之前可是狠狠地骗了我一次,让我看一下又有什么关
系。」

  秀色两眼采芒闪闪,挂出个幽怨不胜的表情,然后垂头道:「人家是想跟在
你身旁,这才不得已和花姐合作,揭破你的身份,人家的心是全向着你的。」

  这几句话真真假假,天衣无缝,若非韩星心里早知道她们打什么主意,定会
信以为真。

  韩星心中暗暗惊叹,这妖女每一个表情,都是那么扣人心弦,功力虽然低了
点,但媚术却一点都不差,等下可得好好品尝她全力施展的媚术才行。

  这时长廊静悄无人,有关人等都故意避了起来,让这对敌友与爱恨难分的男
女以最奇异的方式一决雄雌。

  韩星装作急色地一把拉起她的手,往纪惜惜的房间走去。之所以特意挑纪惜
惜的房间,一来纪惜惜的房间正空着,二来在纪惜惜床- 上做那事一定别有情趣,
三来留下的痕迹好娇羞一下纪惜惜。韩星现在就已期待着,当纪惜惜看到自己跟
秀色留在她床- 上的痕迹的时候,会是什么样子了。

               第718章

  长廊静悄无人,有关人等都故意避了起来,让这对敌友与爱恨难分的男女以
最奇异的方式一决雄雌。

  韩星装作急色地一把拉起她的手,往纪惜惜的房间走去。之所以特意挑纪惜
惜的房间,一来纪惜惜的房间正空着,二来在纪惜惜床上做那事一定别有情趣,
三来留下的痕迹好娇羞一下纪惜惜。韩星现在就已期待着,当纪惜惜看到自己跟
秀色留在她床上的痕迹的时候,会是什么样子了。

  秀色惊叫道:「不!」

  韩星暗笑她的造作,猛力一拉,扯得她差点撞到他身上。

  他推门拥了她进去,关上门栓,一把将她抱了起来,往床上抛去。

  秀色一声娇呼,跌在床上,就那样仰卧着,闭上美目,一腿屈起,两手软弱
地放在两侧,使急剧起伏的胸脯更为诱人。

  韩星看着她脸上的潮红,暗忖这确是媚骨天生的尤物,确实非常适宜修炼闽
北姹女大法的媚术。

  韩星拉起秀色的玉手,握在掌心里微笑道:「告诉我,假设我征服了你,是
否会对你做成伤害?」

  秀色一震,在床上把俏脸转往韩星,睁开美目,骇然道:「你刚才原来是故
意扮作魔功大减来骗我和花姐的。」

  韩星对她的敏锐大感讶异,点头道:「姹女大法,果然厉害,乖乖的快告诉
我答案。」

  秀色闭上美目,眼角泄出了一滴晶莹的泪珠,轻轻道:「若我告诉你会破去
我的姹女心功,你是否肯放过我呢?」

  韩星心知肚明她正向他施展姹女心功,却不揭破,微微一叹道:「只看见那
颗泪珠,我便肯为你做任何事了。」

  他此番的目的不止为了征服秀色的肉体,还要征服她的芳心,自然要表现得
温柔大度一点。

  秀色欢喜地坐了起来,挨到他身旁,伸手楼着他的宽肩,把头枕在他肩上,
道:「想不到世上有你这种好人。告诉秀色,为何你肯这样待我?」

  韩星淡然道:「因为当你刚才睁眼肴到我像变了另一个人似的那刹那,我感
到你心中真挚的欣喜,才知道你原来确已爱上了我,所以才会因我功力减退而失
落,因我复元而雀跃。」

  秀色剧震了一下,倘脸神色欢喜后才叹道:「我败了,也把自己彻底输了给
你,教我如何向花姐交代呢?」

  韩星心道你那有败了,你正不住运转姹女心功来对付我,还以为我的魔种感
应不到,哼!我定要教你彻底投降。

  他奇兵突出地一笑道:「胜败未分,何须交代,来!让我先吻一口,看你小
小的姹女心法,能否胜过魔门至高无上。当今之世甚或古往今来,只有我和庞斑
才练成了的道心种魔大法。」

  他这是要借种魔大法和姹女大法的功力级数的差距,打击秀色信心的攻心之
术。

  果不其然,秀色闻言不由沉思起来。

  是的!无论姹女大法如何厉害,只是魔门大道里一个小支流,比起连魔门里
历代出类拔萃之辈除他韩星和庞斑二人外从无人练成的种魔大法,可说是太阳舆
萤光之比,自己能凭什么胜过功力完好后的韩星,而且自己先被征服了一吹,否
则现在也不会缚手缚脚,陷于完全被动的境地里。明知敌强己弱,却还是不得不
硬着头皮留在这里。

  韩星的每一句话都今她感到招架乏力。

  明知对方蓄意摧毁自己的意志和信心,亦全无方法扭转遣局势。

  她和盈散花都低估了对方。

  亦是因韩星之前太过凌厉的攻势逼得她们喘不过气来,然后抓着韩星有意无
意间留下的唯一胜机,就失了理智的发起进攻。

  她忽地生出愿意投降的感觉。韩星反搂着她,踢掉鞋子,将她压倒床上,温
柔地吻着它的朱唇,一对手轻轻为她解带宽衣。

  韩星离开了它的香唇,细意欣赏着身下的美女,但见她轮廓秀丽、眉目如画,
真的是绝色的美人胚子,不过她最动人的地方,并非她的俏脸,而是她藏在骨子
里的骚动和媚态。

  她的姹女心法虽比不上天魔大法,但亦非常高明,否则大唐世界的白清儿就
不会成为仅次与绾绾的阴癸弟子。这姹女心法施展起来,丝毫不使人感到淫秽,
但往往一些不经意的小动作,却能使人心神全被她俘虏过去。

  秀色最懂利用那对白嫩纤美的玉手,例如轻抚胸口。又或像现在般紧抓着床
褥,那种诱惑性感使人难以抵挡。

  不过韩星身具魔种,情欲只会助长他的功力,根本无须学那些清修之士般加
以挡拒,反可以因这些刺激使魔功大增,故可任意享用,而非压抑。

  这亦正是魔道之别。

  道家讲求精修,贞元被视为最宝贵的东西,故要戒绝六欲七情,用尽一切方
法保持元气,方能练精化气,练气化神,练神还虚。所谓「顺出生人,逆回成仙」
练武者虽不是个个要成仙,但内功与人的精气有关,却是个千古不移的道理。所
以白道中人对男女采补之道最是深痛恶绝,因为那全是魔门损人利己之法。

  道心种魔大法却是魔门的最高心法,姹女术的损人利己对他全不派上用场。
所以连比秀色更高明的花解语最后亦得向韩星投降。就是因为先天上种魔大法根
本不怕任何魔门功法。

  花解语向韩星投降时,韩星的功力远不及现在。现在韩星功力远胜往昔,而
秀色又明显不及花解语,这场床上大战,其实还没开始就已经分出胜负。

  这亦是韩星觉得范良极的担心完全是多余的原因。秀色和盈散花非常认真谨
慎的制定种种计划对付韩星,但韩星由始至终都只将秀色当成待宰的羔羊。

  秀色檀口微张,有少许紧张地呼吸着。那种诱惑力,绝非任何笔墨能形容其
万一,这时她心中想到的,不是如何去战胜韩星,而是自己飘零的身世。

  记起了当年父亲把她母女抛弃,后来母亲病死街头,就在自己差点给恶棍强
暴,幸好被『师傅』及时相救。她永远都忘记不了她的师傅,像救世主一般出现,
将那恶棍打倒的情形。之后『师傅』就问她:「我可以传你武功媚术,但你练成
后必须做我的女人,你愿意吗?」

  老实说,听到这样的话,秀色心里对这个刚刚救了自己的男人的印象立刻打
了个折扣。只不过她那时无依无靠,确实非常渴望练成武功自保,而且这个男人
虽然目的赤裸一点,但总算没太讨厌。秀色考虑一下后就答应了。

  再之后的发展,是完全符合斯德哥尔摩综合症产生的剧情,秀色对『师傅』
产生了无与伦比的依恋,打心底里喜欢着『师傅』的媚术调教。甚至在调教的过
程中,主动诱惑『师傅』,没有在最适合的时机失去了童贞,这亦是造成她功力
偏低的最大原因。不过秀色并没有后悔,有『师傅』的庇护下,她并不需要靠武
功自保,所以武功的高低她并不在乎。

  这样的日子一直持续到『师傅』命令她接触并帮助盈散花,然后便神秘消失。
那段时间是秀色人生中最痛苦的经历,不过她谨记『师傅』临走前说过的一些奇
怪的话:只要她一直跟着盈散花,迟早都会再次遇上自己。

  于是秀色便来到盈散花身边,并与她相恋,心中的伤痛才稍减。自那之后,
秀色便蓄意淡忘这些往事,生怕一想起『师傅』就会再次伤心欲绝。跟盈散花同
性相恋,虽然稍减她部分伤痛,但最爱的依然是那个『师傅』。

  「师傅啊,你不是说过绝对不许秀色跟其他男人一起,不是说过那会让你妒
忌得发狂,不是说过除你之外再没有其他男人能征服秀色的吗?可是秀色现在不
止被这个男人强暴了一次,现在连身心都快被他征服了。若你知道秀色会跟其他
男人欢好,甚至打心底里喜欢上另一个男人,你会不会妒忌,会不会后悔抛弃秀
色呢?」

  秀色心里因爱成恨的想着。

  韩星正坐了起来,脱掉最后一件衣物,忽见秀色热泪满脸,讶然道:「为何
你会忽然动了真倩呢?这比之任何姹女心法更使我心动。」

  秀色凄然道:「但愿我能知道自己正干着什么蠢事。」

  一指戳在韩星胁下。

  韩星身子一软,反被秀色的裸体压在身下。

  心中暗暗疑惑,她这是胜利无望,下狠心要杀我吗?不过看她真情流露的样
子,绝对下不了杀手的。反正我随时都能解开她的禁制,就看看她耍什么把戏吧。

  秀色的手指雨点般落到他身上,指尖把一道道令人酥麻的真气传进他体内,
好半晌才软了下来,额角隐见汗珠,可知刚才的指法极耗她的真元。

  她从他身上翻了下来,变成由身侧搂着他,在他身旁轻柔地道:「我来前曾
在花姐前立下毒誓,要全力对付你,把你置于我们控制下,所以我虽然动了真情,
亦不得不对你施展最后的手段,若仍败了给你,花姐亦无话可说了。」

  心中又叫道:「师傅啊!这也是我对你的爱的最后挣扎了,若还是对付不了
这个男人,那秀色身心一起背叛你,你也无话可说吧。」

  韩星忽又回复活动的能力,坐了起来奇道:「你究竟对我施了什么手法?」

  他手里虽然掌握着天下武功的秘籍,但只看了百分之一不到。之所以后来能
传秀色媚术,也是后来真有需要,才慢慢钻研的,有很大一部分更是直接把书丢
给秀色,让她自学的。所以确实不清楚秀色对自己施展了什么媚术。

  秀色陪着他坐了起来,伸了个懒腰,往后微仰,把玲珑浮突的曲线表露无逍,
甜甜一笑道:「我最少懂得数十种厉害之极的催情手法,但都及不上刚才的『仙
心动』厉害,你试过便明的了。」

  韩星大喜道:「是什么有趣的手法,快让我尝尝个中滋味。」

               第719章

  秀色陪着他坐了起来,伸了个懒腰,往后微仰,把玲珑浮突的曲线表露无逍,
甜甜一笑道:「我最少懂得数十种厉害之极的催情手法,但都及不上刚才的『仙
心动』厉害,你试过便明的了。」

  韩星大喜道:「是什么有趣的手法,快让我尝尝个中滋味。」

  秀色大感愕然,本以为韩星会勃然大怒,岂知却是如此反应。

  原来这「仙心动」催情法,乃姹女门里最高明的催倩功法,诡异非常,并不
宜接催动对方的情欲,而是「借情生欲」只要对方动气或动情,不论是发怒、忧
伤又或怜悯都会转化成欲火,但只限于负面的情绪,若是像韩星现在的欣喜,只
能喜上添喜,不会产生催情作用的。

  其实若换了任何一个正常一点的男人,给秀色如此制着施法,必然会震怒非
常,于是便堕入谷中,像韩星眼前如此反应,确是千古未有。嗯,也不算千古未
有,起码秀色就觉得此番景象似曾相识。记得她每次学到新的媚术,那『师傅』
来尝试,『师傅』也是每次都这么跃跃欲试的样子。

  这是因为韩星跟『师傅』都对自己那么有信心,完全不相信世上有能害得了
自己的媚术,所以才能忽视媚术让人抗拒不喜的一面,完全享受着媚术带给男人
的欢愉。

  「这个男人就是因为有着与『师傅』许多相似的特质,才会总是让我情不自
禁想起那些往事吗?」

  秀色心中想着。

  韩星搂着她香了一口脸蛋,催促道:「快让我来一尝滋味。」

  打断了秀色的思绪。

  秀色娥眉道:「我如此暗算你,你不恼秀色吗?」

  韩星道:「这么好的玩意,为何要恼你,不过看来这指法也不见得怎样,我
虽有情欲的要求,却没有不能自制的情况出现。」

  秀色叹了一口气道:「其实我一点不爱你,才狠心对你施展这手法,说是催
情手法,只是骗你罢了。这指法真正作用是使你以后雄风难振,而秀色亦能从你
的魔掌脱身出来,回复自由。」

  韩星失声道:「什么?」

  又惊又怒,一股怒火刚升起来,忽地浑浑荡荡,欲火熊熊烧起。

  任何男人听到会被人暗算至雄风难振,都会禁不住生出惊怒的情绪。本来以
韩星的智能,经过一刹那的惊怒后,立刻就能察觉到那里不对,也绝不会相信秀
色一点都不爱他的话。但偏偏他之前中了秀色的「仙心动」这一惊怒的情绪刚刚
出现,还没来得及平复,立刻就因「仙心动」的发生而转化成熊熊欲火。

  负面的情绪涌来,欲火「轰」的一声冲上脑际。

  迷糊中被秀色按倒床上,秀被盖在身上,光滑灼热的身体,钻入被窝里,把
他搂个结实。

  被内的气温立时剧升。

  姹女心法里最厉害的武器自然就是施法者动人的肉体。

  现在秀色对付韩星的方法,是姹女「私房秘术」里「六法八式」中的第一法
「被浪藏春」利用被窝里密封的空间,由皮肤放出媚气,渗入对方身内,就算铁
石心肠的人也抵不住那引诱。

  滑腻香软的肉体不住在温热的被窝里对韩星摩擦。

  韩星本已是情欲高涨,那堪刺激,一声狂嘶,翻身把这美女压在身下。

  秀色的俏脸作出各式各样欲仙欲死的表情,每一种模样,都像火上添油般,
使韩星不住往亢奋的极峰攀上去。

  韩星到此刻才真正感受到秀色的魔力,明白到什么才是颠倒众生的惹火尤物,
床上的秀色,比之床外的她要迷人上千百倍。

  秀色嘘气如兰,娇吟急喘,像是情动之极。

  两人忘情热吻着。

  秀色这时的热情有一半是假装出来的,暗自奇怪,为何韩星已兴奋至接近爆
炸的地步,却仍能克制着,不立即剑及履及,侵占自己呢?韩星却是另一番光景。

  开始时他确因秀色的催情手法弄得欲火焚身,但这异常的情欲,立刻使他体
内的魔种生出反应,转眼间欲火转化成精气,使全身充满了劲道,灵台亦逐渐回
复清明。

  这正是魔种的妙处,不像玄门之士,若动了情欲,神智和灵台就变得不灵光,
失去对元阳控制力,再被施以采补之法,所有精修功夫便尽付东流。

  此时韩星逐渐回复灵智,直觉地感应到秀色绝不像表现得那么热情,这份狂
热起码有一半是装出来的。这一发现深深地刺激到他身为男人的自尊。

  「我韩星哪需要你装出热情,要弄便要真的把你弄得如癫如狂才行。」

  在这一想法下,魔种立刻被韩星运到了巅峰。

  秀色娇躯与他赤裸紧贴着,那里感应不到韩星的变化,虽还没进入她的身体,
但已感觉到韩星每一下的爱抚都有迥异于之前的美妙感觉,使她的理智逐渐崩溃。
修炼媚术的媚女,一旦失去理智,还谈何使用媚术,直接就跟只待宰的羔羊似的。

  韩星低吼一声,将盖在身上的秀被丢在地上,露出他强壮的身体,还示威的
将下身那狰狞的雄壮在秀色面前扬了扬。

  那雄枪茁壮挺拔,玉柱一般浑然通亮,秀色本来就被他弄得情欲翻腾,乍然
间看到如此雄壮之物,哪还不看得芳心迷乱,那张光华绝代的脸上带着一分惊喜,
眼中闪过一丝妩媚,韩星伸出玉手将她搂在怀中、头埋在她柔软的酥胸间,嗅着
她身上发出的淡淡的体香,感受着她身体无可抵挡的诱惑。

  秀色挪了挪身子,酥胸微微挺起,那高耸的双峰更与韩星完美融合,浓烈的
乳香传入鼻中,韩星双手不由都攀上她的酥胸,握住那两只大手覆盖不了的玉峰
轻轻的揉弄,那滑腻柔软的手感带给韩星至高无上的享受。在韩星的爱抚下,娇
艳的脸上不由浮现起一丝红晕,更显艳丽动人,扣人心弦,然而美目却闪过一丝
清澈澄明,心中幽幽叹道:「看来是输定了,花姐我已经尽力了。」

  感觉到对方认输的意思,韩星更加得意地挑逗着。

  感受到韩星火一样的热情,秀色全身不由一颤,抚弄她酥胸的大手是那样有
力。让她一下子忘记了自己和韩星敌友难分关系,韩星大力的捏了一下她的玉峰,
笑着说道:「秀色,我尝过你的招式了,现在该让你尝尝我的招式了。」

  说着便吻上了她那带着致命诱惑的粉艳香唇,双手也在她的双峰上活动起来。

  长舌滑进秀色的小嘴吮吸着她那比仙汁玉液还要甜美的香津,时而用牙齿轻
轻的啮着她那小巧的舌头,在她酥胸上的大手也越来越是有力。双峰在韩星手中
变幻着各种形状,乳波阵阵,令人心荡神摇。秀色那足以让任何男人疯狂身子,
即使没有刻意使用媚术,也逐寸逐寸的撩拨着韩星的欲望,让韩星的火焰不停的
高涨,鼻中的呼吸也逐渐变得凝重,大嘴贪婪的追逐着她的香舌,在她檀口中肆
意搅动,像是非要弄得天翻地覆一般。

  那张美艳不可方物的俏脸上不由泛起一丝轻微的涟漪,搂着韩星脖子的双手
不由也紧了紧,美目直视着韩星的眼睛,幽幽道:「韩郎,征服秀色吧。」

  她说到这里,不由轻轻的笑了笑,螓首向前略微伸出,小嘴在韩星脸颊上轻
轻一点,如蜻蜓点水一般,然后又缩了回去。

  韩星伸手抚摸着她吻过的痕迹,闭上眼睛享受着那残留的温暖,脸上浮现起
一丝满足的微笑,「放心好了,我的会让你舒服到脑子什么都不想了。」

  韩星看着她,抚了下她耳鬓散乱的发丝,将头抬到她的面前,再一次吻上她
那娇艳欲滴的樱桃小嘴,寻觅着那诱人的芬芳。停在她腰间的大手用力的捏了一
把她丰满滑腻的美臀,疼得秀色不由发出一声娇哼,重重的吻了一口她娇艳欲滴
的樱唇,轻轻的咬了一下她的嘴唇才离开她的柔软。

  秀色千娇百媚的白了韩星一眼,螓首微微向后仰了一下,那高耸的双峰更是
突兀。顶端那两粒樱桃大小的凸起骄傲的挺着,傲然挺立于那饱满玉峰的正中央。
那勾魂摄魄的身子微微弓曲,使那身段的弧线更为曼妙。束在头上的发丝,艳丽
的娇颜,雪白的粉颈,丰满浑圆的酥胸,平坦的小腹,以及那修长的玉腿,无一
不散发出勾人心魄的魅力。

  这是媚术的惯用姿态,但秀色此时摆出这幅媚术姿态,却不再是为了对付韩
星,而是长期修炼媚术下意识为之,也是为了讨好情郎。其实发自内心的讨好心
爱的情郎,才是媚术的最高境界,也只有在这种心态下施展出来的媚术,才最让
男人心动。秀色以前讨好『师傅』时,曾经达到过这一境界,现在她再次达到这
个境界。

  身上仅余的纱衣掩盖着她的身子,却藏不住那曼妙的曲线,而那掩掩藏藏的
隐约和若有若无的朦胧更容易让人浮想联翩、心荡神摇。看着她白纱掩映间的玉
腿,感到玉人真心的讨好,韩星心中欲念绮生,恨不得马上分开她的玉腿,将勃
起的雄枪插进去,直捣她小腹里的花心。

  看到韩星贪婪得似要喷出火来的目光,秀色娇媚的看了韩星一眼,贝齿轻轻
的咬着下唇,轻声道:「韩郎,快点进来吧。」

  听到她这话韩星不由一阵兴奋,男人大多受不了这样的话。此时就算韩星感
觉不到秀色的真心,就算那双腿间的诱惑是专门用来对付他的龙潭虎穴,估计他
也会不顾一切的闯上一闯。敢闯龙潭虎穴的才是真男人。

  秀色一见韩星那灼热的眼神,马上将眼睛移开,俏脸一片陀红。那娇羞的神
色让韩星小腹涌起一股强烈的热流,那暧昧的话语更强烈的冲击着韩星的神经,
挑逗着韩星欲望的极限。真是迷死人的妖精!

               第720章

  盈散花在房内不安地来回渡步,从秀色去找韩星的时候,她就像范良极一般,
暗中监听着两人在走廊的对话。直到韩星将秀色拉入房间,然后便忽然什么都听
不到了。

  之前就说过,轻功越好的人听力也越好,盈散花身为女飞贼,一身轻功听力
虽比不上范良极,但也差不到那里。忽然间竟什么都听不到,这让她心里充满了
不安的感觉。

  盈散花没有韩星那么强的占有欲,所以不介意秀色跟韩星上床,她在乎的是
秀色的心,但是从秀色被韩星拉入房间后,她心里就充满了不安的感觉,好像要
失去什么似的。

  终于,她受不了这样被不安折磨的感觉,打算到甲板上吹吹风,放松一下绷
紧的精神。

  「丫」盈散花刚推门出去,忽然一个白色的身影出现在面前,盈散花由于心
神恍惚,竟躲避不及,与那白色的身影撞在一起。

  「啊!」

  「哎呀!」

  盈散花和那白色身影发出一声娇呼,然后便感觉到一些热乎乎的东西掉在身
上。

  盈散花定睛一看,原来是些热食掉在身上了,暗忖看来我真的太心神恍惚了,
居然连有人来到房外都没发现。然后才望向那个白色身影,一看之下竟是看呆了。

  好美!世上竟有如此国色天香、气质动人的美女?

  这白衣女子虽然跟盈散花一样,身上的衣服被热食弄脏了,但丝毫无损她动
人的气质。

  这个白色的身影,不用说,自然就是听了纪惜惜的话后,展开行动的绾绾。
要不是绾绾的绝世轻功,以盈散花的听力,就算是心神恍惚下,也绝对不会听不
到有人接近房门。

  绾绾见盈散花看自己看得发呆,心中暗暗为自己的姿色得意,又见盈散花也
是人间少有的绝色,心中又是惊喜有事恼怒。

  惊喜的自然是遇到这么一个人间绝色,恼怒的是要帮韩星收复这个美女,想
想就让她感到不忿。不过无论如何不忿,作为一个百合女的她,无论如何都不会
放过盈散花这个美人儿。

  绾绾道:「妹妹没事吧。」

  然后看了看掉在盈散花身上的食物,皱眉道:「听到船上来了客人,于是送
些食物过来,没想到会弄脏了妹妹的衣服。」

  盈散花终于从呆鄂中反应过来,忙道歉起来,「不关姐姐的事,是散花不好,
难得姐姐为散花特意送来热食,都怪散花没注意,全糟蹋了,还弄脏了姐姐的衣
服。」

  绾绾忙道:「没关系。」

  然后看了看自己被弄脏的衣服,提议道:「我们的衣服都弄脏了,不如一起
洗个澡,换件干净衣服吧。」

  盈散花眼中闪过一丝前所未有的光彩,兴奋得有点木讷的道:「一起洗澡吗?」

  绾绾故意将她的表现误认为是不好意思,微笑道:「大家都是女人,一起洗
个澡有什么关系?」

  「嗯」盈散花点了点头,她那里还猜不到这个白衣美女肯定是韩星的女人,
心中想着要是等下在沐浴的时候,难免会有些亲密接触,要是能趁机施法让这个
美女爱上自己,那绝对能对韩星造成最大的打击。

  她因秀色的事,弄得心神恍惚,才智本就不及平时三成。又被绾绾趁她状态
不佳时暗施媚术,才智再下一层。完全没想到,要是她能有使爱上韩星的女人移
情别恋的能力,那里还需要那么辛苦,设计让秀色跟韩星来一场床上决战。

  ※※※※※※※※※※※※※※※※※※※※※※※※※※※※※看到韩星
贪婪得似要喷出火来的目光,秀色娇媚的看了韩星一眼,贝齿轻轻的咬着下唇,
轻声道:「韩郎,快点进来吧。」

  听到她这话韩星不由一阵兴奋,男人大多受不了这样的话。此时就算韩星感
觉不到秀色的真心,就算那双腿间的诱惑是专门用来对付他的龙潭虎穴,估计他
也会不顾一切的闯上一闯。敢闯龙潭虎穴的才是真男人。

  秀色一见韩星那灼热的眼神,马上将眼睛移开,俏脸一片陀红。那娇羞的神
色让韩星小腹涌起一股强烈的热流,那暧昧的话语更强烈的冲击着韩星的神经,
挑逗着韩星欲望的极限。真是迷死人的妖精!

  韩星迫不及待的放下她的身子,将她搂在怀中。低下头去,正看到她的脸庞
斜仰着,柳眉轻挑、凤眼微闭、朱唇湿亮、脸颊泛红,看得我既爱又怜,情不自
禁的头一低,便往她的樱唇印上去了。秀色的嘴唇感到一阵轻压,又仿佛有一条
湿软灵活的东西在挑着牙门,还有韩星那几天没有刮的胡须拂着自已嫩嫩的脸颊,
一种搔痒趐软的感觉涌上心头。她不禁张开贝齿,让韩星的舌头更深入她的芳唇,
手指也在韩星背上划着一个又一个的圆圈,挑逗着韩星的欲望。忘情的拥吻,身
体的挤压,不一会两人就像要融为一体。

  「秀色,我的秀色。」

  韩星无意识的轻轻的呼唤着她的名字,大手已滑进她的衣襟,搓揉着她那紧
紧挤压在自己胸膛的玉峰,坚挺的雄枪更在她小腹上轻轻的磨蹭。

  「韩郎!」

  秀色美目微闭,檀口发出一声声娇喘,轻轻的扭动着身子,想要贴得更加紧
密,而她的玉手也不甘寂寞的反击着,摸索到雄枪,轻轻的套弄。她的一双玉腿
紧紧的盘在韩星的腰间,玉腿略高,臀部略低,紫罗薄裙垂落臀下,修长雪白的
玉腿和腿间那白色丝质亵裤露了出来。韩星抱着她的丰臀,伸手解开她最后一层
衣裳,秀色轻轻的扭动身体,好让韩星顺利的脱下她的衣服。

  眼前是秀色如玉似瓷的肉体,丰满的双峰托出美丽雪白的深沟,饱满诱人的
双峰高高挺起,顶着一粒樱桃熟透般的殷红樱桃。平坦的小腹,浑圆的臀部,在
那既丰满又白嫩的大腿交界处,便是白丝隐藏着的黑色神秘地带!韩星贪婪地望
着她雪白如凝般的肌肤,微透着红晕的丰腴白嫩的胴体,有还有那美妙无比的曲
线。

  她的肉体就像雕像般的匀称,没有一点暇疵。韩星不由伸手在她丰满浑圆的
乳房上温柔的抚摸着。当韩星的手毫无间隔的碰触到秀色的玉峰时,她的身体轻
轻的颤抖了一下,继而闭上眼睛享受这毫无间隔的直接亲热。

  火热的手传来温柔的感觉,从她的酥胸慢慢的向全身扩散开来,让她的全身
都产生淡淡的甜美感。韩星低下头去吮吸她那殷红的樱桃,另一边则用手指夹住
因刺激而突出的樱桃,整个手掌压在半球型丰满的玉峰上旋转抚摸。

  此时的韩星,虽然没有刻意运功,但魔种也运到了极致。全身肌肤受魔种影
响,当与秀色的肌肤相触时,立刻生出一股吸力,加剧了对秀色的刺激。受到这
种刺激,秀色只觉得大脑麻痹,不禁开始呻吟起来,她的身体不由自主的扭动着,
私处也开始流出湿润的溪水,浸湿了那薄薄的亵裤,使那隐藏在白丝下的黑丝更
加明显,「韩郎,别逗了,你快要逗死我了!」

  韩星拔下她的亵裤,手指钻入她湿热的私处时,秀色感觉她像是要融化了一
般,那强烈的欢悦让她私处的嫩肉急剧的收缩、痉挛。看到秀色欢愉的表情,韩
星再也按耐不住自己的欲火,那坚挺的雄枪也慢慢移到了她的腿间,灼热的枪头
不时接触到她玉腿内侧。那微妙的触碰,让秀色显得更为兴奋,激情而快感的波
涛,让她浑身颤抖,不由自主的拚命抬起臀部,渴望着那更深入、更刺激的接触。

  「韩郎,快点插秀色的小骚穴来啊!」

  随着那声轻呼,韩星臀部用力一挺,雄枪冲破层层柔软深入了最里面,秀色
紧紧的咬着牙关,那一瞬间撕心的疼痛让她从云端跌落,尽管她并不是处子,但
是从未尝过这样粗大的雄枪,还是忍不住叫了出来。「啊!好大,比上次还大。」

  韩星停下来,嘿嘿笑道:「小宝贝,不会弄坏你吧?」

  「我没事!」

  秀色喘了口气,轻轻的瞪了韩星一眼,竟慢慢的扭动着臀部,逐寸吞噬着韩
星的坚挺雄枪,「快来吧。狠狠地弄秀色。」

  韩星也知道她过去曾被『自己』调教,没有需要太过怜惜,狠狠地征伐起来。

  果不其然,秀色很快便适应了这种异样的美妙感觉,一阵说不出的酥、麻、
酸、痒,从下体扩散到全身,这是她离开『师傅』以来,再一次感到被填满的感
觉。这是盈散花无论如何努力都给不了她的快感。上一次被韩星强暴,由于种种
原因没能好好的享受这股美感,现在她只想全身心享受这种感觉。她的脸色渐渐
舒展开来,喘息也从最初的娇啼转为畅快,丰臀的扭动也越来越激烈。

  韩星不由轻轻的一笑,她的表现韩星都看在眼里,那淫荡的娇姿美态更刺激
得韩星强烈的欲望忍无可忍。再也顾不得温柔体贴,怜香惜玉,紧压着她那丰满
的胴体,捧起她的丰臀开始纵横捭阖。秀色的呼吸越来越不规则,最后就只带着
的急剧的粗喘。韩星的每一次冲击都让她腹部有着强烈的刺激与快感,并随着时
间的持续不断的攀升,浑然忘我。

  韩星将她的双腿尽量的分开,企图更加深入。几乎每一下都使秀色觉得要抵
达内脏,带着莫大的充实,全身有如触电一般。她只有张着嘴,全身激烈颤抖,
不停发出声声的呻吟,给自己的心爱的男人加油助威。

  突然她全身僵直的挺了起来,粉红的脸孔朝后仰起,沾满汗水的双峰不停的
抖动着。

  韩星知道她高潮了,又是用力向前一撞,秀色顿时啊的一声,娇躯一颤,幽
谷洪流如注,人也昏死过去。

  但是韩星绝对不给她喘息之机,对待秀色这种淫荡到骨子里的女人,要么放
弃,要么彻底征服。

  韩星换了个姿势,抱起她的身体翻转过来,从后面雄枪挺入玉门,疯狂的抽
插,每一下都抵达她身体的最深处。

  「啊!你,别,韩郎,啊,秀色不行啦。」

  秀色只感到韩星这一次比方才要猛烈得多,她只感到她的私处随着他的进出
不停的翻动,他的每一下仿佛都要撕裂自己身体一般,那一股股难以言语的快感
中伴随着一股股撕裂的疼痛,越到后来那疼痛感越是强烈,她只感到自己的身体
仿佛不再是自己的一般,渐渐变得麻木,而韩星却一点也没停下来的迹象。

  她不由扭过身子,却见韩星双眼赤红,仿佛根本就没听见自己的话。他低着
头,双手大力的搓揉着自己的玉臀,赤红的眼睛眨也不眨的贪婪的看着自己的幽
谷急速的挺动,好像他此刻需要的只是最原始的发泄,看着那坚挺的雄枪,进出
自己的娇嫩洞府,秀色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欲,依依呀呀再次叫了起来。

  只感到自己的灵魂像是脱离了身体一般,看到秀色在自己身下快乐的扭动,
她越来越兴奋,韩星挺动的下身竟又加大了力气,秀色看到韩星越来越兴奋,她
用尽所有的心神感受着他浑身的力量,只觉他的雄枪膨胀像是要炸裂开来,那滚
烫的火热像是要把自己的私处煮成沸水。

  她芳心不由大骇,这种感觉太熟悉了,被师傅征服的时候就是这种感觉,连
体内内力失控的感觉都那么相像。她苦苦忍着,努力控制自己不能叫出『师傅』
这两个字,因为她知道那绝对会惹起韩星的不快,她的心已经被韩星征服了,所
以不想伤害韩星,更害怕惹韩星不快,而被韩星抛弃。

  韩星见她苦苦咬着嘴唇,疑惑道:「不用忍着,我喜欢听你那骚浪的叫床声。
尽情的叫吧。」

  握住秀色的双腿左右分开,雄枪抵住笑穴,握住留在她体外的棒身,慢慢往
里面挤去。秀色皱眉娇哼,腰肢挺了起来。韩星将雄枪送到最深处,摆动下身抽
送起来。秀色轻轻颤抖,双腿缠住韩星的腰肢。韩星俯下身去含住她的小嘴,一
手抱着她的后颈,一手搂住她的腰肢,屁股大起大落,让雄枪狂猛出入。秀色喉
间随韩星的抽插发出闷哼,似是不堪重击。韩星松开她的小嘴,笑道:「秀色,
舒服吗?」

  秀色哼叫道:「韩郎,秀色真的很快活…啊…的小骚穴被…啊…被韩郎的大
枪插翻了!」

  韩星嘿嘿奸笑一声,不再言语,只是片刻也不停地大力挺动,秀色在自己身
下花开花谢,花谢花开,又泄了两次出来,双腿再无力缠住韩星,懒懒的搭在两
旁。韩星雄枪一刺到底,顶住了花蕊研磨,一面笑道:「秀色,怎么了?」

  秀色腻声道:「韩郎,秀色快活得快要昏过去了…」

  韩星挺动着下身,喘息道:「今我可不会轻易放过你,你好好伺候着……」

  秀色扭腰顺应着韩星的动作,尖声道:「我快活着呢,韩郎不要管我…」

  韩星嘿嘿一笑,将她的大腿分成一字型,紫红粗壮的雄枪在鲜红夺目的宝蛤
口进进出出,秀色口中的呼叫高亢起来,既有不堪的痛苦,又包含了极度的快乐。

  韩星混体舒泰,一面笑道:「秀色,幸好我抽送间也能舒爽,若只是最后一
刻才有快感,那我可真是在做苦力了!」

  秀色双目紧闭,秀美的双眉皱成了一团,喉间的娇吟荡人魂魄,蜜壶里蠕动
收缩,突然叫道:「韩郎,我又要了…啊…要死了…」

  突然间蜜壶内抽搐旋动,柔软温润的蜜肉将雄枪紧紧包裹吮吸舔弄,阵阵动
人心脾的快感沿棒身传了过来,雄枪在她体内似乎被紧紧握住,再难抽送丝毫,
柔软的花蕊抱住龙头阵阵吮吸,突然喷出股股滚烫的蜜液,浇洒在敏感的龙头,
韩星不由浑身激颤。秀色似乎要昏了过去,鼻尖上全是小小的汗粒,娇艳的红唇
也失去了血色,眉目间似乎痛苦万分,韩星连忙吻上她小嘴,渡过真气,她才哼
了出来。韩星静守片刻,秀色睁开眼来,见韩星笑吟吟地看着自己,娇羞不已,
将头埋到韩星颈旁呢声道:「韩郎,秀色实在不是你的对手……」

  韩星让玉茎在她体内跳动了两下,秀色娇吟出声,却紧紧抱住了韩星,韩星
微笑道:「秀色,你还真是谦虚,你可是姹女大法的传人,那有那么容易就不行。」

  秀色天生媚骨,且修炼上乘媚术,又经『师傅』调教的她,确实还能接受韩
星的进攻。但问题是被韩星征服的感觉,实在跟被『师傅』征服的感觉太像了,
她刚刚很艰难才控制得住自己没叫出『师傅』这两个字,再被韩星这么征伐下去,
她可不敢保证能控制得住。要是一个不小心叫了出来的话,不止会伤害韩星,更
严重的是万一惹韩星不快,而被韩星抛弃的话,那可不是她能承受的。

  韩星可不知道秀色心里这么多顾虑,迫不及待的便又征伐起来,秀色在韩星
的魔种的吸引挑逗下,情火无法控制地重燃起来,在韩星的征伐下,又再浪叫起
来。

  ※※※※※※※※※※※※※※※※※※※※※※※※※※※※※盈散花坐
到浴桶上,看着这个叫绾绾的美女的动人肉体,尤其是那秀美挺拔的胸脯,心中
涌起一股无法控制的兴奋。其实绾绾的胸脯虽然也当得起『丰满』这两个字,但
也并没有多大,甚至还比秀色小上一圈,但却不知为何给盈散花一种,秀色无法
比拟的完美感觉。有种大一分太大,小一分太小的感觉。不止是大小,就是形状
也是完美的。

  绾绾见盈散花盯着自己的胸脯看,不止没有害羞的缩起来,反而微微一挺上
身,让她看得更清楚一点。然后笑问道:「妹妹盯着姐姐这里看,是姐姐这里有
什么问题吗?」

  双手抓着自己的胸脯轻轻地抓了抓,这动作要是给男人看到,绝对会让人发
狂的扑上去的。

  「没!」

  盈散花急忙摇头,道:「散花只是觉得姐姐的胸脯很好看,啊!姐姐你怎么
……」

  绾绾伸手抓着了盈散花的胸脯,然后道:「也没有啊,我跟妹妹的胸脯也差
不多大而已。」

  又装作觉得有趣的抓了抓,暗暗用上韩星在她身上施展过,又被她拿去对诸
女实验过的手法。

  盈散花给绾绾学自韩星的厉害手法弄得全身发软,艰难地摇头道:「不是大
小的问题,而是姐姐的胸脯的形状很好看,给人一种很完美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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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721章

  盈散花急忙摇头,道:「散花只是觉得姐姐的胸脯很好看,啊!姐姐你怎么
……」

  绾绾伸手抓着了盈散花的胸脯,然后道:「也没有啊,我跟妹妹的胸脯也差
不多大而已。」

  又装作觉得有趣的抓了抓,暗暗用上韩星在她身上施展过,又被她拿去对诸
女实验过的手法。

  盈散花给绾绾学自韩星的厉害手法弄得全身发软,艰难地摇头道:「不是大
小的问题,而是姐姐的胸脯的形状很好看,给人一种很完美的感觉。」

  绾绾呵呵地掩嘴娇笑道:「妹妹太会哄人。」

  盈散花嗔道:「散花说的都是真话,不是哄姐姐的。」

  像是为了证明自己的话似的,双手抓住了绾绾柔软而有弹性的双乳。

  「噢!」

  双乳受袭,惹得绾绾一声娇呼,同时暗暗用上天魔惑音。那动听的娇呼和媚
哼,更是把盈散花的理智进一步摧毁,小嘴微张将绾绾雪峰顶上的樱桃吸入嘴中,
贪婪的吮吸起来。

  「嗯……妹妹怎么…吸起来了……噢!别舔……」

  绾绾不住地使用天魔惑音发出一声声娇哼呻吟,虽然口中在拒绝对方,但怎
么听怎么像引诱对方似的。

  绾绾的反应虽然大部分都是假装的,但也被盈散花逗弄出几分真感觉,暗忖
着以往都是我对姐妹主动,被人这么主动挑逗,除了韩星那家伙外,还真是第一
次哩。这感觉虽然比不上被韩星挑逗,但也挺有新鲜感的。

  她弓起身子往后微仰装着被挑逗得承受不了的样子,一边将纤手摸到了盈散
花的腰间,随着后仰一路沿着盈散花滑腻的后背往上一滑。

  这动作弄得盈散花全身一颤,麻痒的感觉直窜脑际,松开含在嘴中的樱桃,
看到绾绾一副抵受不住的娇媚样子,心中的色心更是难以控制,尤其是小嘴微张
不住轻喘的样子,怎么都像是在诱惑她去亲吻去品尝一样。

  绾绾像是反应过来一般,往下一看,与正看着自己的盈散花四目相对。

  盈散花本来有点心虚,不敢跟绾绾眼神接触的,但见绾绾媚眼如丝,半点责
怪的意思都没有,那里还忍得住樱唇对了上去。

  盈散花主动伸出香舌,而绾绾的香舌也立刻反应过来,与侵犯的敌人纠缠起
来,同时暗暗用上从韩星那里学会的方法,运气刺激她舌底的穴道。

  不片晌,盈散花纤手主动缠上绾绾的玉颈,玉掌摩擦着她的后颈,展开还击
的手段。

  两具赤条条的雪白肉体,便在浴桶上一直纠缠,不知什么时候纠缠到床上。
绾绾有心相让下,让盈散花骑到自己身上,一边呻吟着一边任由盈散花用她雪白
丰满的身体,不住摩擦自己。

  幽谷的互相摩擦终于让两女渐渐攀上了快乐的巅峰,盈散花一声呻吟后,泄
身软倒在绾绾柔软的身体上。绾绾主动送上慰劳的香吻。

  盈散花与绾绾一番香吻后,低声问道:「姐姐,散花弄得你舒服吗?」

  绾绾『嗯』的一声点点头道:「这感觉还不错呢。」

  盈散花得到绾绾肯定的答复,心中一阵激动道:「既然我们女人自己就能找
乐子,不如姐姐以后就跟散花在一起,不要理那个根本不值得你爱,见一个女人
喜欢一个的大淫虫。」

  绾绾虽然心中有几分同意盈散花对韩星的评价,但仍摇摇头道:「我看妹妹
还是处子,应该没试过男人的滋味吧。女人和女人的滋味虽然不错,但怎么都代
替不了男人的。男人虽然较女人粗鲁一点,但那种好像要被对方弄坏的感觉,却
怎么都让人割舍不下。」

  忽然翻身坐了起来,继续道:「就像现在,要是刚刚弄我的是韩星那坏蛋的
话,我现在肯定已经舒服得全身发软,连动都动不了,那种感觉是女人代替不了
的。嗯,我就不多说了,等妹妹以后找到喜欢的男子,就会明白我说的话了。」

  说完便下床,穿好衣服推门出去了,只留下怅然若失的盈散花一个人发呆。

  盈散花本来还以为自己已经将绾绾征服了,没想到绾绾的反应却只像做了件
有趣的游戏似的,根本没怎么将这事放在心上。这个打击对盈散花来说不可谓不
大。

  ※※※※※※※※※※※※※※※※※※※※※※※※※※※※※纪惜惜的
房间内,韩星和秀色也在激烈地纠缠着。秀色在韩星的冲刺下,只觉得韩星跟自
己的师傅的身影不断重合,终于控制不住的高声呻吟起来:「师傅!秀色不行了!」

  一声狂嘶后,秀色烂泥巴般瘫软下来,伏到韩星肩颈处,不住娇喘,而韩星
则仍深深地留在她的娇体里。

  余韵渐渐退却后,韩星心满意足的退出了秀色的娇体。而秀色也反应过来,
自己最后竟对韩星叫出了『师傅』两个字,下意识的认为韩星肯定很生气,才会
不声不响的退出自己的身体,慌忙解释道:「韩郎,对不起,秀色不是故意叫你
师傅的。」

  「哈?」

  韩星听得一呆,其实他根本没生气,秀色叫他师傅,他是注意到的,但并没
放在心上。因为他心里非常肯定秀色的师傅就是自己,那她在欢好的时候,情不
自禁叫了自己一声师傅,自然没什么好生气,相反还觉得挺刺激的。

  换了一般人,即使知道其中缘由,但对方在欢好中忽然叫自己师傅,也肯定
会觉得怪怪的。但韩星绝对不是一般人,独孤凤跟他做的时候就会叫他师傅,小
鹤儿跟他做的时候,有时也会这样叫。所以韩星在欢好中,被人叫成师傅,一点
都不会感到奇怪,相反还为此而感到兴奋。

  秀色可不会想到韩星根本不介意,在她的常识中,自己的欢好对象在欢好中
叫出另一个人的名字,是绝对令人生气的一件事。继续解释道:「我也不知道是
怎么回事,我刚刚心里一直都是想着师傅的,哦,不是,我是一直都想着韩郎的,
根本没想过师傅,可是真不知道为什么总是把你教成师傅?」

  韩星见她急得都快哭了,忙温言道:「放心吧,我没有生气。」

  秀色哪里肯信他,只觉得他心软不想伤害自己,才刻意压下心中不满来安慰
自己,于是心中更加内疚。

  韩星见她这幅样子心中也很不是滋味,这事对秀色来说其实很不公平,因为
她心里爱着的两个人其实都是自己,所以她其实完全没有内疚的需要。反倒是韩
星觉得像是自己弄了两个身份出来,玩弄了秀色感情一样。尽管他的目的并不是
为了玩弄她的感情。

  「不行!得想办法让秀色知道我就是她的师傅才行,不能让她一直为了这事
内疚。这对她太不公平了。」

  韩星心里暗下决定,离开她的身体,来到床旁,捡起衣服,一边穿衣服一边
想到:「可这么一来,又跟惜惜姐的情况一样了,我现在根本无法证明自己。这
可怎么办呢?有什么办法才能让秀色察觉到我其实就是她的师傅呢?」

  「秀色,我有点事情要一个人想想。」

  韩星说着就要起床。

  秀色娇躯不能自制地剧烈颤抖起来,呻吟道:「韩郎,你恨我吗?」

  韩星一呆,知道秀色又想多了,忙安慰道:「没有,你别想那么多了。有些
事情我不知道该怎样向你解释,反正你相信我没有生气就是。」

  好劝歹劝,好不容易才劝住秀色,使她看起来稍微放心了点。但直到韩星离
开,她心里都仍觉得是自己的话弄得韩星意兴阑珊。

  韩星带着满脑子烦恼离开秀色,刚踏出房门,范良极扑了上来。

  范良极一看韩星的表情,心中打了个咯噔,问道:「你小子怎么这幅表情,
该不会是输了吧?」

  韩星翻了翻白眼,没好气道:「我要是在床上输了的话,肯定会被秀色的美
色迷得混得昏了头,你看我这样子像是被美色迷得痴痴呆呆的吗?」

  范良极上下打量了韩星一下,摇头道:「确实不像,但你的样子也不像胜利
的样子,以你的性格,若你胜利了肯定是一副志得意满的样子。哪会像现在这样
满脸心事?」

  韩星傲然道:「我确实赢了,而且赢得非常彻底,只不过事情又有点变化,
使我多了一件麻烦必须解决。」

  范良极来了兴趣,问道:「什么麻烦的事?说来听听,也许我能帮你解决。」

  韩星摇头道:「你帮不了我的,这事只有我才能解决,而且这事跟专使团没
什么关系,是我个人的私事。」

  他这么一说,范良极就更有兴趣的,毕竟偷听别人的隐私,乃是范良极的最
大爱好。

  「唉!你不说怎么知道我帮不了你。」

  范良极搭着韩星肩膊道,硬是要将韩星拉到他的房间。

  韩星没好气道:「不说我也知道你帮不了我。」

  盈散花平静的声音在背后传来道:「两位慢走一步。」

  两人愕然转身。

  盈散花推开房门,走了出来,换了一身素黄绸服,千姿绰约,步至两人身前,
乌亮的眸子在两人身上打了个转,最后落在韩星脸上,浅浅一笑道:「只看你这
幅样子,便知你赢了漂亮的一仗,看来我们都低估了你。」

  两人想不到她如此坦白直接,反不知如何应付。

  范良极着一对贼眼,打量了她好一会后道:「没有了秀色那神奇的幻术,等
若断去了你的右臂,你还要谁去帮你应付男人?」

  盈散花也想不到这老贼头这般语不留情,神色不自然起来,跺脚嗔道:「你
们是否想拉倒,这样吧!立即泊岸让我们下船,至于后果如何?你们有脑袋的便
好好想想吧!哼!你们口中虽然说得这专使团如何不重要,但实际上仍非常在乎
这专使团,否则就不会那么花力气跟我们争斗。」

  韩星打量了一下她那身刚换上素黄绸服,立刻知道自己在跟秀色忙的时候,
绾绾也没有闲着。盈散花之所以会换衣服,肯定跟绾绾有关。

               第722章

  盈散花也想不到这老贼头这般语不留情,神色不自然起来,跺脚嗔道:「你
们是否想拉倒,这样吧!立即泊岸让我们下船,至于后果如何?你们有脑袋的便
好好想想吧!哼!你们口中虽然说得这专使团如何不重要,但实际上仍非常在乎
这专使团,否则就不会那么花力气跟我们争斗。」

  韩星打量了一下她那身刚换上素黄绸服,立刻知道自己在跟秀色忙的时候,
绾绾也没有闲着。盈散花之所以会换衣服,肯定跟绾绾有关。

  他当然不会认为绾绾会输给盈散花,所以他便猜到盈散花是先在绾绾那里受
了一次打击,然后又知道秀色的失败,令她阵脚大乱,所以才向他们摊牌,硬迫
他们答应她的要求,嘻嘻一笑道:「不是你们,而是你,秀色再不会跟着你了。」

  盈散花脸色微变,仍强硬地道:「有她没她有何分别,仅我一个人,足可使
你们假扮专使的诡计尽付东流。」

  韩星眼中爆起精芒,淡然道:「秀色早告诉了我一切,整件事只有你两人知
道,所以我们若把你留下,当不虞会露我们的秘密。」

  他这几句话纯属试探,以测虚实。

  盈散花终于色变,怒道:「秀色真的说了?」

  房门推开,秀色脸容平静走了出来,身上只披着一件外袍,美妙的身材显露
无遗。淡淡道:「花姐你给他骗了,我什么都没有说。」

  盈散花稍平复下来,转过身去低声问道:「你既一直在旁听我们说话,为何
不提醒我。」

  秀色道:「有两个原因,首先我想看看你对我的信心,其次我不想破坏韩郎
的事。」

  盈散花怒道:「那你岂非背叛了我吗?」

  秀色手一翻,多了把锋利的匕首,反指着心高道:「不!我并没有背叛你。
不信可以问韩星。」

  接着向韩星道:「韩郎,我只要你一句话,究竟肯不肯帮助我们两姐妹?」

  韩范两人大感头痛,均知道若韩星说个「不」字,秀色就是匕首贯胸的结局,
任谁都可从她平静的脸容看到她的决心。

  韩星心中暗叹,看来自己刚刚的劝慰根本没用,秀色还是认为自己对她有了
厌恶的心情,才会伤心到生出求死的决心。

  但让他帮她们对付燕王,韩星又感到非常为难,他倒不介意得罪燕王什么的。
但让他将盈散花送给燕王,然后让她在床- 上害燕王,这却是怎么也办不到,他
早将盈散花视作禁脔,给绾绾享用一下没问题,给燕王却怎么都不行。

  那么夸下海口答应帮她们刺杀燕王?这任务虽然困难点,但以韩星的能力也
不是办不到。他若真要出手,除非燕王请到庞斑又或者朱元璋身边那批影子太监
来做保镖,否则他都有信心将燕王刺杀掉。但问题是要是他杀了燕王,那朱元璋
死后,到底该让谁做皇帝呢?

  无论在历史上,还是这个书中的世界观里,燕王都明显比那个建文更适合成
为做皇帝的人。中国历史上,藩王造反的例子不少,但唯独只有一个燕王成功了。
这除了确实是燕王比较雄才伟略外,跟建文的愚蠢是分不开的。

  韩星也不是没想过收服建文背后的天命教,然后借此从背后控制建文,但问
题是韩星没这份闲心管那么多事啊。

  而且,还有一个问题,那就是秀色虽然爱上了韩星,但明显对盈散花还有很
深的姐妹情。韩星无法排除这可能是秀色另一条巧计,利用他对女人比较心软的
性格,帮盈散花最后一次。

  盈散花颤声道:「不要这样傻,他们不合作就算了。」

  慢慢向秀色移去。

  没有人比她更了解秀色了。她现在正陷进在自己和韩星间取舍矛盾中,所以
才宁愿以死来解决。

  秀色冷冷道:「花姐你再走前一步,我就死给你看。」

  韩星一边将气运到手指上,准备随时用一阳指打掉秀色的匕首,一边塔前两
步,到了盈散花旁,伸手搂着她香肩,死性不改趁她心神不属时,在她脸蛋香了
一口道:「除了把你们送给燕王外,什么条件我也答应。」

  秀色心中一震。

  盈散花虽给韩星搂着香肩,又给吻了一口,竟然只是俏睑微红并没有把他推
开。

  秀色震惊的原因,是因为盈散花对男人的讨厌是与生俱来的,连男人的半个
指头都受不了,为何会有此反常的情况呢?

  盈散花亦是心中模糊。

  当韩星伸手搂在她的肩膀时,一种奇异无比,说不出究竟是快乐还是讨厌的
感觉流遍全身,使她颤栗刺激得无法做出任何「正常」的反应,所以任由对方吻
了。

  这感觉并非第一次发生。

  那天在酒家韩星离去前拧她脸蛋时,她亦有这种从未曾从任何其它男人身上
得到新鲜的感受,使她没法把他忘掉。

  范良极哪知三人间微妙的情况,来到韩星另一边,一肘挫在韩星手臂处,嘿
然道:「若她们开出我们完全接受不了的条件,例如让我们帮忙刺杀燕王什么的,
我们又要遵守诺言,那岂非自讨苦吃?」

  韩星叹道:「谁叫我们就吃这一招呢。」

  然后看向匕首指胸的秀色道:「不过我韩星也不是那么好骗的,上次给你骗
了一次,还是我为了引你们上船的故意中计的,不信可以问问范老鬼。今次我便
以专使大人的身分,再押他一把。若秀色全不考虑我们的处境,亦即并不爱我,
开出我们不能接受的条件,我便把这劳什子使节团解散了,大家一拍两散,好了!
说吧!你们两个究竟想怎样?」

  这次连范良极亦心中叫好,大刀阔斧把事情解决,总胜过如此纠缠不清。

  盈散花给他越搂越紧,半边娇躯全贴在他身上,鼻里满是他强烈的男性气息,
却生不起以前对男人的恶感。

  秀色看着眼前三人,忽地涌起荒谬绝伦的感觉,「噗哧」笑了出来,收起匕
首。先看了盈散花一眼,然后又狠狠盯了韩星一眼,像没有发生过任何事般道:
「花姐你自己说罢,我两边谁都不帮了。」

  迳自转身,往她刚刚跟韩星欢好的纪惜惜的房内走回去。

  门关上后,三人愣在当场。

  韩星看了看范良极,又看了看像给点了穴般的盈散花,才想大笑,范良极早
先他一步捧腹大笑,步履跄踉地回到自己的房里。

  韩星这时反笑不出来,往盈散花看去。

  盈散花正冷冷瞪着他,脸容冰冷道:「你占够了我的便宜没有?」

  韩星深望她一眼后洒脱笑道:「我当初假装中秀色的计,就是为了引你们上
船,然后好占你们的便宜。」

  盈散花轻哼道:「马后炮,谁知道你是真中计还是假中计。」

  韩星耸耸肩道:「要不是我刻意施为的话,那便是上天注定你给我占便宜的,
否则不会如此送上门来。」

  松开了手,来到秀色所在的房间里,伸手贴在门沿处,一瞬不瞬盯着盈散花
道:「你和秀色都是好女子,只不过未曾遇上我这样的好男人吧了!」

  推门进去了。盈散花静立不动,俏目神色数变,最后露出一丝甜甜的笑容,
往自己的房间悠然走去,有放开了一切提防和戒备的轻盈潇洒,使她看来更是绰
约动人了。

  韩星关上门,来到俏立窗前,凝望着对岸景色的秀色后,抓着她香肩,把她
扭转过来。

  秀色脸容出奇地安详宁静,一言不发深深地瞧着他。

  韩星的手探进了她披在身上唯一的外袍里,在她赤- 裸的背部有力地爱- 抚。

  秀色立刻生出反应,一对美目闭了起来,小嘴不住张阖喘气。

  韩星爱怜地道:「我们忘掉那些不高兴的,再欢好一次吧。」

  秀色双目张开,深注韩星脸庞,幽幽地道:「你不怕我又把你叫成师傅,弄
坏你的兴致吗?」

  韩星心中一叹,知道无论自己怎么说秀色都不会真的相信,自己真不介意被
她叫成师傅。

  于是他想了想道:「这样吧。我韩星今天就收你秀色为徒弟,这样你叫我师
傅也就理所当然了吧。」

  秀色双目一亮,闪出感动的神色,忽然『噗哧』一笑,微嗔道:「你这坏蛋
是觉得师徒乱- 伦很刺激才要受我做徒弟吧。」

  韩星耸耸肩道:「随便你怎么想。」

  秀色低头沉思了一会后,摇头道:「秀色今天被你要了那么多次,已经不行
了,你就先饶秀色一回吧。」

  韩星哪会不知道秀色只是还无法释然才找借口推托,不过他今天也确实非常
满足了,自然不会勉强秀色。

  秀色想了想又道:「不过你若真那么想要秀色,人家也可以用嘴服侍你一回。」

  韩星心中一叹,看来秀色真的爱极了自己,否则就不会如此迁就自己的欲-
望。叹了口气道:「那快来吧。吸的话大力点也没关系,咬的话记得要轻一点。」

  秀色没好气地白了韩星一眼,然后乖巧地转身,跪伏到韩星胯- 下,温柔地
替韩星解开裤子,张开小嘴将韩星的巨大吞入口中,那听话恭顺的样子确可满足
男人的征服欲得到最大满足。

  ※※※※※※※※※※※※※※※※※※※※※※※※※※※※※韩星在秀
色的小嘴里喷了一发,志得意满的走出房门,却遇到满面嗔意的靳冰云。不用想
肯定是自己拈花惹草惹她不满了。

  韩星掠了过去,搂住她的纤腰,不由分说地在她脸蛋上香了一口,然后拉着
她往房里面引。

  靳冰云立定身子,不让他就这么拉入房间,娇嗔道:「小坏蛋,才跟那么多
女人要了这么多次,还想占人家便宜,也不担心身子会不会受不了。」

  韩星一呆,他倒没担心自己身体受不受得了的问题,而是想起自己对女色的
渴求真是永无止境。就在刚刚他从秀色那里出来后,其实已经很满足,并没打算
再找女人了,谁知道一见冰云马上又想女人了。

  靳冰云知道他身怀魔种,也没真的担心他身体会吃不消,「人家可不像你整
天想干坏事,不过倒有一个人,现在等着你去找她。」

               第723章

  靳冰云立定身子,不让他就这么拉入房间,娇嗔道:「小坏蛋,才跟那么多
女人要了这么多次,还想占人家便宜,也不担心身子会不会受不了。」

  韩星一呆,他倒没担心自己身体受不受得了的问题,而是想起自己对女色的
渴求真是永无止境。就在刚刚他从秀色那里出来后,其实已经很满足,并没打算
再找女人了,谁知道一见冰云马上又想女人了。

  靳冰云知道他身怀魔种,也没真的担心他身体会吃不消,「人家可不像你整
天想干坏事,不过倒有一个人,现在等着你去找她。」

  「哦?」

  韩星双目一亮,「谁等着我去救火?」

  对于救火这件事,他一向非常热衷。

  靳冰云道:「绾绾。」

  韩星一呆道:「她不是刚刚跟盈散花……哦!……」

  恍然大悟,然后嘿嘿一笑道:「你也一起去嘛,绾绾那丫头一定欢迎得紧。」

  靳冰云白了他一眼道:「人家才没你们那么需索无度。」

  转身离去。

  韩星也知道靳冰云虽然身怀媚骨,但在性事上确实需求不大,即使现在已经
被韩星破了她十多年的清修,也还是两三天喂一次就非常满足。

  得到靳冰云的提示后,韩星找那些怒姣帮帮徒假扮的侍卫问明了绾绾所在的
房间,便溜了过去。刚到了绾绾的房间,然后灵敏的听觉立刻听到滴滴答答的水
声。

  韩星听得一怔,暗道:「难道绾绾正在洗澡?她不是刚跟盈散花洗过了?算
了,管他呢。偷看一下才是王道。」

  放弃了直接推门而入的打算。

  韩星展开了他早已超越了范良极的绝顶轻功,几个闪身已来到绾绾的房窗外,
往房内看了过去。这是一个布置得颇为别致的房间,房间左边摆放着一具香气四
溢的秀榻,不过此时最吸引人的却是那道薄纱后那曼妙的身影,随着主人的起伏
显得婀娜迷人。

  正在沐浴,那美妙绝伦的雪玉娇躯在朦胧的水汽中有如凌波仙子,那哗哗的
水声似也组成了一道华丽的乐章。浴盆里兰汤明净,氲氤水汽袅袅上升,弥漫了
整个房间,有如初冬的薄岚,玲珑的玉体在水雾里若隐若现,就像一位缥缈云端
的仙子,又像是一朵婀娜柔美的出水芙蓉。一瓢水从头淋下,一头如丝的秀发好
似被风吹的黑云一般,湿漉漉的散乱在她圆润光洁的香肩上,有几缕漂在水面,
如轻柔的柳丝侧垂湖面。白净的肌- 肤就像是用晶莹白洁的羊脂白玉凝成,像柳
条一样柔软的腰肢,修长匀称的玉- 腿让人心荡神摇。「恩」美人发出一丝若有
若无的呻- 吟,雪白的玉- 峰略微后仰,使身形更显挺拔健美。不知何时,那娇
美的玉- 峰上竟多出一双手来,攀上那两高峰峭壁,捻动着正中的一粒嫣红。

  韩星心道:「果然不出我所料,绾绾跟盈散花玩过百合后,被撩起了欲- 火
却没能得到畅快的发泄。现在难耐寂寞了,嘿嘿!看来百合虽好,却始终都比不
上跟我来一发。」

  工夫不大,绾绾便披了一件乳白色透明浴袍走了出来,然后坐到了梳妆台前,
对着韩星给的玻璃镜子仔细的端量着自己的沉鱼落雁之容,有点孤芳自赏起来。

  镜子中的女人,真美!

  她眉如春山,眼若秋水,清丽明媚,冰肌玉骨,皮肤晶莹剔透,艳光照人,
宛如明珠美玉,纯洁无暇。一洗平时的活泼,举动沉静,外表矜持,举手投足间
流露出高贵的绝世风华,一张优美雅致的脸宜喜宜嗔,嫩滑的肌- 肤白里透红,
一双黑白分明却蒙上一层水雾的动人秀眸,尽管韩星已经看过很多次,但还是为
之心颤。一件乳白色轻薄纱裙,透视出娇好的身材和玲珑起伏的腰身,韩星看得
连连点头。

  云状的秀发挽成高高的盘龙髻,横着一支白玉钗子,刚刚沐浴的原因,阵阵
迷人的幽香从她身上发出,弥漫在韩星鼻间。那美艳绝伦的玉靥,精雕细琢的秀
美轮廓,秀美雪白的玉颈,刀削似的香肩,微微隆起的酥- 胸,盈盈一握的柳腰,
修长的大- 腿,构成了一幅完美的曲线。

  绾绾忽地摘下头上的白玉钗,将一头青丝垂落下来,兰花纤指根根如玉,轻
轻拂过绝美的脸庞,伴着一声叹息,她走向香榻。

  光线从窗外照射到她俏丽的娇颜,益发增添晶莹如玉的感觉,使她更增一股
清丽,一丝脱俗,一份神秘。绾绾的呻- 吟声,也随之传过来,那双纤纤玉手,
顺着洁白高隆的酥- 胸,一路向下,一直深入到那神秘的幽谷。

  跟盈散花百合的时候,虽然是泄过身了,但那种百合游戏始终都无法给她最
大满足。更何况,绾绾这次因为不能引起盈散花的警惕,故意落在了被动的位置,
无法像以往那般主动取乐。

  「韩星,你个大坏蛋,快些,给我!」

  韩星阴阴一笑,脱了衣服,直接朝着自- 慰中的绾绾走了上去。

  绾绾看了一眼韩星一眼,娇嗔道:「大坏蛋,舍得现身了吗?我还以为你要
看我一个人做完才肯出现哩。」

  韩星一呆道:「你早知道我在?」

  绾绾白了他一眼道:「当然啦,呼吸那么粗还以为我会听不到吗?哼,要不
是感觉到是你,我早把人杀了。」

  韩星一想也是,绾绾的武功并不比自己差多少,之所以没有任何战胜自己的
机会,全是因为自己的魔种天生克制着她。她能感觉到自己接近也是理所当然的。

  绾绾又嗔道:「你现在还要人家弄点东西给你看才肯上来吗?」

  韩星嘿嘿一笑:「不用不用,有我在哪需要你那样自- 慰取乐。」

  上前抱住绾绾那温软柔滑的娇躯。望着那两泓秋水,早已被隐现的情- 火激
扬得乱闪,春意无边了。经过一阵疯狂恣意的热吻,大手在绾绾那玉洁冰清,光
滑细腻的身体尽情游走。

  绾绾的一双玉- 峰高耸无比,虽比秀色稍小一点,但也不是一手可以掌握的,
摸在手里,感觉分外美丽纤细。红润的樱桃,傲然突起,咬在嘴里,弹性特佳。
平坦的小腹下是一片乌黑的丛林,殷红娇嫩的肉片一目了然,在韩星的触摸与挑
弄之下,更加开合有致。那颗粉圆般的红豆豆,也伴随着颤抖,看得韩星目瞪口
呆,神魂颠倒,好一处活色生香的桃源禁地。

  柔和的光芒倾洒在绾绾的身上,让韩星更得以看个清楚她那的媚态。春- 情
- 荡- 漾的脸庞、光滑美丽的肩头、摇曳生姿的、柔若无骨的腰枝、白嫩丰硕的
香- 臀、修长匀称的,当然最吸引韩星的仍是那鲜艳欲滴的桃源洞了。绾绾温驯
地靠在韩星怀中,任韩星的手指游移于她的敏感地带,静静地享受韩星那刁钻灵
活的唇舌,兴奋地撩拨与舔咬。缕缕不绝的快- 感,使得她时而低哼急喘,时而
振臂踢腿,双颊绯红,美目紧闭,似乎已沉醉于极度的舒爽与欢愉之中。

  韩星的下体早已胀大,一经她的触碰,马上抖动不已。绾绾羞怯而大胆地握
着它,慢慢地牵引到自己粉嫩的幽谷,龙枪更形炽热坚硬粗长。韩星赶紧翻个身,
将她压在下面。

  激情的缠绵带给两人无尽的畅快,汗流全身。那般两情相悦,无比的欢愉与
舒爽,却已一层高过一层,终于飘升至顶端。韩星急速地以粗壮的龙枪撞击绾绾
早已泛滥成灾的玉洞,她的娇喘与浪叫也几近声嘶力竭。

  忽然一股股汨汨的,滚烫的花蜜,直冲了出来,绾绾酥痒已至最高点,两人
互相环抱,紧紧的接合成一体,拥抱着彼此的,同时获致至高无上的满足。

  韩星抱着绾绾娇弱无力、香汗淋漓的身躯欣赏她的玉- 体。从她的玉兔上,
看着晶莹的水珠,由红枣上滑落,冲向漂亮的肚脐,流过平坦的小腹,最后滋润
了乌亮的春草。抚弄着一双修长丰润傲视群雌的,光洁坚固,弧度,白里透红的,
完美无瑕的曲线。乌黑卷曲的丛林己被淋湿,鲜艳欲滴殷红的花瓣,仍紧紧的包
住龙枪。

  绾绾玉女洞内的软滑湿热紧缩,让韩星感觉到一种无比舒适、爽快、欢愉、
喜悦的滋味。

  将自己的龙枪抵在那一团湿滑的紧窄玉门之外,韩星又一次为之热血沸腾,
仔细地看了一眼这个因自己而改变命运,甚至跟着自己来到这个世界的女人,韩
星满意的向前送入,再一次进入那温暖紧窄的湿滑洞府后,韩星快乐的耕耘,速
度越来越快,「不愧是我最想得到的女人,就算重来多少次,我都会让你成为我
的女人。」

  两人同时达到快乐的巅峰后,韩星一个转身,让绾绾舒服的躺在自己身上。
听着她的娇喘,摸着她身上那层细汗,韩星感到分外满足,这是一种精神上的满
足。

  绾绾经过一番温存后,娇喘逐渐平复,「坏蛋,你要怎么谢我?」

  韩星一呆道:「谢你?」

  绾绾娇哼道:「人家为了你,可是让那盈散花占足了便宜。」

  韩星不由得狂翻白眼,「是她在占你便宜,还是你占她便宜啊,大姐。」

  绾绾不满地道:「别叫我大姐,人家没你大。」

  韩星没好气道:「冰云不也比你大吗?你还不硬逼着她叫你姐姐。我还担心
这么下去,你会不会硬逼着惜惜姐叫你姐姐哩。」

  绾绾咯咯一笑,没在这问题上多作纠缠,继续道:「不过你确实该谢人家,
帮你打击了盈散花,而且我跟她欢好过后特意提起过跟你欢好更加舒服。相信会
引起她对跟你欢好的好奇心。」

  韩星奇道:「我刚刚见她的时候,倒没感觉到她对我有什么不同。」

  绾绾没好气道:「你那么好色的家伙都懂在女人面前隐藏自己的色心,明明
心里比谁都龌龊,还整天在外面的女人面前扮作只是欣赏的样子,把色心藏得比
谁都深。」

  韩星被她说得很是尴尬,「我那不是迎合你们女人的口味嘛……」

               第724章

  韩星没好气道:「冰云不也比你大吗?你还不硬逼着她叫你姐姐。我还担心
这么下去,你会不会硬逼着惜惜姐叫你姐姐哩。」

  绾绾咯咯一笑,没在这问题上多作纠缠,继续道:「不过你确实该谢人家,
帮你打击了盈散花,而且我跟她欢好过后特意提起过跟你欢好更加舒服。相信会
引起她对跟你欢好的好奇心。」

  韩星奇道:「我刚刚见她的时候,倒没感觉到她对我有什么不同。」

  绾绾没好气道:「你那么好色的家伙都懂在女人面前隐藏自己的色心,明明
心里比谁都龌龊,还整天在外面的女人面前扮作只是欣赏的样子,把色心藏得比
谁都深。」

  韩星被她说得很是尴尬,「我那不是迎合你们女人的口味嘛,你们女人不就
是喜欢这个调调吗?你想想,要是我刚认识你的时候就将自己的色心全部表现出
来,不立刻惹你讨厌才怪,哪有机会把你追到手。」

  「那倒是。」

  绾绾点点头,又笑问道:「这么说来,你第一次见我的时候,就对我起了色
心了?」

  韩星抓起了绾绾的玉足,一边把玩一边道:「看到那么漂亮的女孩子,要是
不起色心,那个男人可以阉了自己当太监了。」

  绾绾咯咯一下,嗔道:「你就会哄人。」

  明显对韩星的恭维很受用。

  韩星又道:「好了,还是说盈散花吧。你是说她对我产生好奇心了?」

  绾绾纠正道:「准确来说,是对跟你欢好的感觉产生好奇。而且由于你又征
服了她的伴侣,再加上被我这么一说,想来她会非常不服气,搞不好她会生出跟
你试一试那种感觉的想法。」

  韩星皱眉道:「有那么容易吗?她的贞元可是关系到她的复仇大计,会因为
不服气就跟我上床?」

  绾绾没好气道:「之前不是跟你说过了吗?女人很多时候不会像你们男人那
样先想好后果才做。当然,复仇这件事在她心里的地位不低,所以你得尽可能地
挑发她那种不服气的感觉,并且想办法摧毁她的理智,只要她稍有片刻暂时忘记
复仇的事,她就会情不自禁要跟你上床一战。等到了床上,你要是征服还不了她
的话,那就别怪我不让你上我的床了。」

  韩星嘿嘿一笑道:「跟我上床的滋味你又不是没尝过,你觉得我能征服她吗?」

  绾绾轻哼一声,不接他的话,转而道:「人家帮了你这么多,你要怎样谢我?」

  韩星道:「你想我怎样谢你?」

  绾绾沉吟道:「人家还想要一次,不过这次我要在上面。」

  不由分说地坐到韩星的小腹上。

  韩星点头道:「行!还有什么要求?」

  绾绾道:「你还要给我唱歌。」

  韩星一呆道:「唱歌?唱什么歌?」

  绾绾笑道:「就唱你上次教我唱的那首『征服』。」

  韩星:「呃……丫头!别太过分啊!」

  一翻身将绾绾压到身下。

  绾绾娇嗔道:「说好让我在上面的。」

  韩星嘿嘿淫笑道:「这就是你乱提要求的后果了。」

  将她的玉腿分开,道:「现在,你是要还是不要?」

  韩星坏坏的用分身研磨着绾绾,绾绾本来就有点情动,而且身怀绝世媚骨,
最受不了魔种的挑逗,被韩星这样一弄,顿时把持不住,哎呀一声,叫了出来。
更情不自禁的伸出藕臂,将韩星紧紧抱住,娇嗔道:「人家说不要,你肯放过人
家吗?」

  韩星嘿嘿两声,道:「绾丫头,如此良辰美景,如此天伦之乐,我若还放过
你,那我都不用做男人了。」

  绾绾咬着嘴唇,哼哼两声,嘴上虽然很不服气,不过下身却是拼命迎合起来,
韩星也不再多说,绾绾不胜娇羞,遂渐渐轻轻迎合,韩星觉其意遂始用力动作,
雄枪在神仙玉洞包裹之下往来穿梭于其中,好不舒适,韩星尽情轻抽缓插,绾绾
的媚骨媚功最受不了魔种的刺激,被韩星这么一弄哪能经住,不禁香汗如雨婉转
娇啼:「……喔……坏蛋……人家要……啊……不行了。」

  「……丫头……这才刚刚……我会让你……哈哈哈……我的小美人儿……你
怎么这么美。」

  韩星此时望着绾绾真是越看越爱,一时间恨不得将她吞下去,渐渐目露凶光,
上吮其樱唇,下杵其花谷,左手拉起其,右手揉住玉乳,韩星突然猛一用力竟然
将绾绾弄得双腿一颤,急着收臀无奈被韩星紧紧抱住动弹不得,此时韩星又抽送
几下,绾绾禁不住喊出来:「……啊……啊……你……好狠呐……噢……噢……
简直是要……哦……要人家的命……啊……好夫君轻一点儿……喔……喔……绾
儿受不了的。」

  韩星当然懂得怜香惜玉,岂能忍心辣手摧花,遂使雄枪轻抽慢送令绾绾无有
痛感,绾绾感觉自己的穴内一阵充实,只觉得韩星的小腹不断的撞击着自己的发
出一阵悦耳的「……啪啪……啪啪……啪啪……」

  之声,遂已渐入佳境,不觉忘情的呻吟起来:「……唔唔……啊……」

  由于韩星每一下必尽力向前冲刺,使得绾绾的被插得一下一下地向前,渐渐
地竟显出一付姿浪态,简直迷死人,只怕谁看见了都会情火骤燃。

  玩得兴起,韩星让绾绾掉转过身子,改为后入式。

  韩星插得越来越用力,而由于这一招是从后面插入,所以即便紧贴臀入也不
能入到最深处,只能使绾绾的体内越来越痒,绾绾忍不住娇吟道:「……啊……
噢……这么痒啊?」

  而韩星不急不慢地抱住绾绾的美臀一下一下弄着,从后面欣赏着这具活色生
香的床上极品人间,蛮腰款摆,肥臀紧紧贴住自己的,韩星眼前这两瓣雪白肥硕
的丰臀正越来越有力的向后猛抛起来。绾绾花谷中越来越骚痒不止,周身已香汗
淋漓,却依然肥臀向后狂抛不止,抵死缠绵。

  韩星挺臀狂插,最后索性将绾绾另一只手也抓住拉起,使绾绾上身没有支撑,
胸前那两团肉也越发显得尖挺无比,吊在身前一前一后的晃动,绾绾此时已被搞
得无法自制,不禁辗转娇啼:「……噢……噢……噢……韩星……快啊……人家
里面……啊……好痒啊……夫君噢不不……韩郎……绾儿不行了……」

  韩星听着这一声声春声浪语,简直爽得要命,心想:此女果然是不可多得的
床上极品。于是双手齐撒,绾绾冷不防被抛在榻上,「哦」的一声,韩星也索性
跪于其后,一手由其内侧伸入用劲一提使绾绾侧卧于榻上丰臀尽收眼底,美不胜
收。

  「……坏蛋……你到底要干什么?……你……你好坏啊……你……方才差点
……要了绾儿的命啊……人家……差点受不了啦……好哥哥……你怎么……人家
刚才好舒……」

  说到这儿绾绾已经喘息得说不下去了。韩星也快憋不住了,又不忍心再逗她,
只想着马上来享用这惹火的人间,彻底的征服这床第极品。

  施展浑身本事,将绾绾又带入高潮。

  ※※※※※※※※※※※※※※※※※※※※※※※※※※※※韩星和左诗、
柔柔、朝霞三女站在舱顶的看台上,神清气爽地浏览两岸不住变化的景色。

  三女知道他等下会去陪水柔晶和云裳她们,都趁机跟这位花心夫君多说说闲
话儿。

  范良极这时走了上来道:「谢廷石要求今晚和我们共进晚膳,我找不到推却
的理由,代你答应他了。」

  韩星叹道:「这种应酬最无聊了,有那个时间还不如陪三位姐姐说些闲话来
得有趣。」

  三女听见情郎如此说,都喜得俏脸含春。

  范良极不满道:「你都不知道你在这的时候,我跟陈令方替你应付了多少这
种应酬,这次你可得好好体会一下我跟陈令方的滋味。」

  韩星道:「行!我陪你们出席行了吧。对了,她们怎样了?」

  范良极知道『她们』是指盈散花和秀色,摇头道:「散花和秀色关起门来不
知在做什么?」

  左诗讶然道:「你为何不叫她们作妖女了?」

  范良极想起曾对三女隐瞒了部分事实,赧然道:「现在我又觉得她们不那么
坏了。」

  柔柔向韩星警告道:「你若因和她们鬼混疏忽了我们,我们一定不会放过你
的。」

  朝霞也道:「我看见她们就觉得呕心。」

  范良极暗忖让她们继续误会下去可不行,于是道:「你们不用这样,其实她
们也是好女子,而且其实上次我有些事没告诉你们的。噢!秀色来了。」

  三女别转了睑,故意不去看秀色。

  秀色出现在楼梯处,往他们走过来,看到三女别过脸去。眼中掠过黯然之色,
向范良极施礼后,又向三女恭谨请安。

  三女终是软心肠的人,勉强和她打个招呼后,联群结队到了较远的角落,自
顾自私语着。

  秀色望向韩星,眼中带着难言的忧思,低声道:「花姐有事和你说。」

  韩柏星望向范良极。

  范良极打个眼色。示意他放心去见盈散花,三女自有他来应付。事实上,他
也想趁这个机会好好向三女补充一下,他对三女刻意隐瞒的部分事实,希望能化
解她们对盈散花和秀色产生的误会。

  韩星和秀色并肩走到下舱去。

  才踏进楼梯里,韩星伸手搂着秀色仅盈一握的纤腰,嗅着她发鬓的香气道:
「为何这么不快乐的模样?」

  秀色轻轻一叹,挨到他身上,幽幽道:「假设我和别的男人上床。韩郎会怎
样看待我,是否以后都不理我了。」

  韩星心中起了个突儿,暗忖为何她忽然会问这个问题,坦然道:「不知不会
不理你,而且会把你抓回来好好惩罚,例如打你屁股一顿,又或者把你逗到快高
潮的时候忽然放手,让你不上不下。」

  秀色全身一震,勉强平静下来道:「你自己有那么多妻妾,还任意跟其他女
人欢好,却要求女人为他守贞节,这是多么不公平啊!」

  韩星耸耸肩道:「这个世界何曾有过真正的公平?再说了,我是不允许我的
女人跟其他男人鬼混,但她们也跟我一样,可以任意跟其他女人欢好。我一向不
禁止她们这方面的兴趣,所以你大可以一如既往地跟你的花姐欢好,我不会有半
点不介意的。要是可以的话,让我也参与进去就再好不过了。」

  秀色全身再一震,情不自禁地惊叹道:「天啊,为什么你说的话跟师傅那么
像?」

  韩星暗忖我就是你师傅,虽然『他』的经历会比我多一些,某些想法可能会
产生些许变化,但这种大原则却不可能会变。

  韩星问道:「为何你忽然问这个问题,是不是盈散花她逼你跟别的男人上床,
借此来达成她要见燕王的目的?」

  秀色凄然道:「花姐在我失去师傅,最伤心的时候,一直陪着我度过那段最
痛苦的日子,现在正是她需要我帮忙,我不能在这个时候舍弃她。不过你放心好
了,我并不需要真的跟那些男人上床,所以你其实也没必要那么介怀。」

  韩星道:「不会有任何肉体接触?」

  秀色摇头道:「不会,我跟花姐一样,其实都很讨厌跟男人碰触,连碰半个
指头都受不了,只不过花姐是天生如此,而我是后来养成的……」

  韩星打断她的话道:「精神洁癖么?」

  秀色一呆道:「你怎么知道这个词,这个词我只从师傅那里听过,噢!对不
起,我不是有心一而再再而三在你面前提师傅的。」

  韩星心中一叹,他当然知道自己总让秀色想起『师傅』的原因了,为了不让
她继续为这个问题感到内疚,便道:「你还是继续说下去吧。」

  秀色松了口气道:「我跟花姐都是受不了跟男人任何身体接触,当然韩郎是
例外的,嗯,我看花姐好像也不太抗拒跟韩郎接触。但为了花姐的计划,我们不
得不对男人假以颜色,唉,还好我的师傅……」

  小心翼翼地看了韩星一眼,才继续道:「还好我的师傅曾传授我一种神奇的
幻术,使我面对那些功力不如我的,且意志不够坚定的男人时,可以使用幻术暂
时控制他们,使他们产生幻觉以为真的跟花姐欢好了。」

  韩星听到幻术这两个字的时候,心中一动,生出一个很模糊的想法,随意问
道:「那面对功力比你高的呢?」

  秀色解释道:「其实幻术看的主要还是意志,只不过练武之人一般功力越高,
意志也越高才没那么好下手,一些有道高僧即使功力比他高,也未必能成功。不
过只要让那个男人动了色心,一般都会比较容易成功。」

               第725章

  韩星听到幻术这两个字的时候,心中一动,生出一个很模糊的想法,随意问
道:「那面对功力比你高的呢?」

  秀色解释道:「其实幻术看的主要还是意志,只不过练武之人一般功力越高,
意志也越高才没那么好下手,一些有道高僧即使功力比他高,也未必能成功。不
过只要让那个男人动了色心,一般都会比较容易成功。不过像韩郎那么厉害的,
即使动了色心也不是那么容易成功的。」

  韩星并没有听秀色的话,对幻术的了解他自己就非常清楚,他只是在想到:
「以秀色对我的感情,我要对她使用幻术想来她也不会抗拒,我要不要趁机对秀
色下『我就是她师傅』的暗示呢?总觉得这样做不是太好。嗯,好像也没这个必
要,秀色的幻术是我亲传的,那要是我使出同样的幻术,能不能使她联想到我跟
她的师傅的关系呢?虽然未必能成功,不过有一试的价值。」

  于是道:「秀色,其实我也会一门幻术,你试一试我的幻术跟你的幻术有什
么分别?」

  秀色惊讶道:「韩郎也会幻术?」

  「嗯」韩星点点头,道:「你的幻术既然是你师傅亲传的,想来他教你的时
候,也让你尝过你那一门幻术的滋味吧。我就想你亲自体会一下,是我的幻术高
明,还是你那一门幻术高明。」

  秀色犹豫了一会后,还是点了点头。

  被人施展幻术是件很危险的事,因为你不知道对方会不会趁机对你什么事。
意志差不多的话,最多让你看些奇怪的幻像,但像韩星精神力那么强且又是秀色
出于自愿的情况下,他还可以趁机下些奇怪的暗示。举个极端点的例子,就算韩
星趁此机会让秀色做他的母狗也是可以的。这也是秀色会犹豫的原因,但她最后
还是相信了韩星。

  韩星满意的笑了笑道:「那你等下想看什么幻觉,跟我欢好的幻觉吗?」

  秀色想了想,吃吃地笑道:「就看韩郎跟我还有花姐一起欢好的幻觉好了。」

  韩星听得心中一荡,暗忖总一天要跟她们在现实中来个三人行,嗯,也许那
一天也不远了。

  秀色像知道他在想什么似的,吃吃的笑道:「韩郎,人家可是非常期待这件
事能在实际上发生的哦。」

  韩星笑了笑后,双目一凝直视秀色眼睛,秀色被他这么一看后,立刻便有点
迷糊和精神恍惚。韩星暗叫一声『得了』准备给秀色施放幻术的时候,秀色原本
恍惚的眼神忽地暴射出两束精芒,然后呆呆地看着韩星。

  韩星不知道为什么会忽然生出这种变故,正要相询时,秀色忽地娇呼一声
『师傅』便扑入韩星怀里。弄得韩星一阵迷茫,这就成功了?我还没使出真正的
幻术了哩,她怎么就忽然认定我是她的师傅了?

  「师傅,师傅……」

  秀色依恋地低喊道,脑袋在韩星怀里一直噌。

  韩星皱着眉,将秀色轻轻推开,问道:「秀色到底怎么回事,你刚刚明明被
我迷惑了,怎么忽然就像被什么刺激得清醒过来一样?」

  秀色摇摇头道:「我不知道该怎样向韩郎解释,但我可以肯定韩郎就是秀色
的师傅,我知道这很难让人接受,但这绝对是事实。」

  韩星笑着逗她:「我当然是你师傅了,我昨天才收你为徒哩。」

  秀色摇头道:「不是这样的,而是韩郎就是秀色原来的师傅,从小教秀色武
功和媚术,并且取走秀色的红丸的师傅。」

  韩星情不自禁地分神想到,夺走秀色红丸的哪一插肯定非常过瘾,然后又问
道:「那你是怎么忽然会认为我是你的师傅?」

  秀色低头想了想道:「我想应该是精神吧。秀色对很多男人施展过幻术,知
道每个人的精神都会有差异。秀色在跟师傅学幻术的时候就接触过师傅的精神,
而刚刚被韩郎迷惑的时候,我立刻就察觉到韩郎跟师傅的精神非常接近,所以才
会惊醒过来。」

  韩星知道这样的结果是最好的,但还是忍不住的有点犯贱地问道:「只是非
常接近,又不是一样,你怎么断定我就是你师傅?」

  秀色摇头道:「不!韩郎绝对就是秀色的师傅,人的精神不可能那么接近,
再说了人在不同状态精神都会有微细差别,对!韩郎跟师傅的精神差别肯定就是
这个原因。而且师傅说过只要我一直跟着花姐,总会有一天跟他重逢的,而我跟
着花姐遇到的就是韩郎,所以韩郎肯定就是师傅。」

  说到后面都有点自言自语了,不过韩星也明白,肯定是因为自己两个身份对
她造成太大的心理压力的缘故。这让韩星多少感到有点内疚,但问题是他知道等
他掌握穿越时间的能力后,还是会这样做。

  「说到底我就是这样自私的人吗?嘿,我不是早就知道这点了么?罢了,还
是想办法弥补她一下更有意义。」

  韩星一边想着,一边将秀色带到楼梯下的暗处,重重地封住她的樱唇,直到
秀色被他吻得快喘不过气来,才放开了她。

  秀色边喘着气边问道:「韩郎,你忽然的做什么?」

  韩星纠正道:「叫师傅,为了庆祝我们试图重逢,当然应该亲热一下了。」

  秀色犹豫道:「现在?可是花姐还等着我们呢。」

  韩星不耐烦的道:「先别管你花姐,放她一阵也没关系。」

  大手滑入秀色的衣服内不住挑逗。

  「噢!不要。」

  秀色虽被他逗出几分感觉,但看了看周围的环境道:「就在这里吗?万一被
人看到该怎么办?要不秀色给韩……给师傅用嘴服侍一次就算了吧。」

  韩星这次本来是想补偿她一下的,但见她盛意拳拳地要服侍自己,也不好拒
绝。于是很干脆的靠到墙上。

  秀色跪伏到韩星面前,一边为韩星解开裤子,一边道:「韩郎果然就是师傅,
都那么喜欢秀色给你用嘴弄。」

  韩星暗忖这世界大概没有男人会讨厌一个美女给自己咬吧。噢!秀色的口技
被我调教得真不错哩。

  他一边倒吸着凉气地享受着秀色的服务,一边问道:「秀色,说说你跟你师
……应该是跟我的事,我是怎样教你媚术的?」

  秀色一边吞吐着韩星的分身,一边抽空道:「师傅最色了,第一次见面救起
秀色后,那天晚上就要秀色跟你一起洗澡,然后便开始教秀色怎么用嘴服侍男人。」

  韩星一呆道:「那我是怎样教你的?」

  「怎样教?」

  秀色道:「还能怎样教,当然拿出这东西让秀色弄,然后再一边指点秀色。
说实在的,那时候秀色恨死师傅了,逼人家吃那么难吃的东西,不过后来不知道
为什么反而越来越喜欢吃了。」

  韩星又道:「呃……那时候你多大?」

  秀色想了想道:「十岁还是十一岁?我自己也早忘了自己有多少岁了?唔…
…唔……」

  韩星暗骂自己一声:「我太过分了。」

  然后又问道:「那我又是什么时候取走你的红丸的?」

  秀色道:「唔……十三、四岁吧。」

  韩星暗道:「这还好一点,起码在这个世界女人也大概就这个岁数成亲。」

  秀色忽然吃吃地笑道:「那天可有趣了,师傅虽然跟我早什么都做过后,可
就是最后一步始终不肯跟人家做。人家把心一横,跟师傅用嘴做的时候,每次都
把师傅弄到快泄身后,忽然停手,师傅才终于忍不住把秀色吃了。咯咯……唔…
…」

  韩星:「呃……对了,你是说你有两三年时间跟着我,每次最多都只用小嘴,
但始终没有剑及覆及吗?那段时间我恐怕不太好受吧。」

  他非常清楚自己,虽然被女人,哦,是被萝莉用嘴弄虽然很过瘾,但始终没
有真正的欢好,还是无法得到最彻底的满足。

  「唔……唔……」

  秀色像知道他想什么似的,吐出嘴中之物答道:「那时候每次做完后,师傅
都会消失一段时间,哼,都不知道便宜哪个女人了。」

  韩星暗忖看来我是回我的后宫发泄了。然后又问道:「秀色你确定我就是你
的师傅,那你就没想过样子的问题吗?」

  「嘘……嘘……」

  秀色停下动作,摇头道:「我不记得师傅的样子了,在师傅离开我后,我曾
极力忘记师傅,等心情逐渐平复过来后,我就发现怎么都想不起师傅的样子,我
知道肯定是师傅干的,虽然我不知道这是为什么。」

  韩星道:「既然我就是他的话,总有一天我会知道的,到时再告诉你吧。」

  「嗯」秀色点点头,然后努力地工作着,直到韩星『嘶』的倒吸了口气后,
『咕噜』一声咽下嘴中的浓稠的液体,道:「好了,我们立刻去见花姐吧。」

  韩星嘿嘿笑道:「这么急着见她做什么,我们正事都还没做完。」

  把秀色揪了起身,又压到墙上。

  秀色刚吞服完韩星射出的液体,也被那浓浓的味道弄得非常情动,娇嫩的香
腮微露晕红,唇边那抹淡淡的笑意,韩星邪邪地一笑,右手轻轻地环上了她的颈
后,左手却慢条斯理地开始解起秀色的裙带来,秀色满面通红的阻止道:「师傅,
放过秀色吧。」

  韩星认真地道:「我若真放过你,到头来怨我的还是你。」

  秀色心里是不怎么放得开的,可身体又抗拒不了韩星,尤其自心底哪儿,升
起一团滚烫,让她半推半就被韩星解开了外衣。

  韩星见她嫩颊泛红、面泛桃花,任自己施为,心中大喜,他灵巧的左手半解
秀色粉红色的裙带,急不可抑地滑入了葱绿色肚兜,刚开始的动作虽快,但进去
之后却缓慢了下来,在那一片柔软的酥胸之上,流连忘返。韩星的手慢慢地动着,
秀色的脸蛋儿一下子涨红了,在韩星怀中稍微地颤抖着,仅有的一点儿反抗,被
韩星生硬地制止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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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726章

  秀色心里是不怎么放得开的,可身体又抗拒不了韩星,尤其自心底哪儿,升
起一团滚烫,让她半推半就被韩星解开了外衣。

  韩星见她嫩颊泛红、面泛桃花,任自己施为,心中大喜,他灵巧的左手半解
秀色粉红色的裙带,急不可抑地滑入了葱绿色肚兜,刚开始的动作虽快,但进去
之后却缓慢了下来,在那一片柔软的酥胸之上,流连忘返。韩星的手慢慢地动着,
秀色的脸蛋儿一下子涨红了,在韩星怀中稍微地颤抖着,仅有的一点儿反抗,被
韩星生硬地制止住。

  秀色已被逗得情思荡漾、浑身酥软,娇羞的道:「师傅不要这样,不行啊!
刚刚那样就算了,要是脱光衣服被人看到了怎么办?」

  韩星嘿嘿笑道:「放心吧,这里这么隐蔽没人会看到的,而且你要是肯配合
点的话,我们就能快点完事,被人发现的几率也会降低。」

  秀色红着脸不说话,这一会儿她的反应已经开始迟钝,韩星问的话,她要想
一阵子才知道该怎样回答,身体深处那一团邪恶的火焰时时刻刻困扰着她,引诱
着她,这异样的火热感,烧遍全身每一寸肌肤,完全毁掉她的自制力。

  韩星趁机剥下她的裙子,细细的抚摸那一双修长笔直的玉腿的同时,又将火
热的双唇凑上去,开始吮吸秀色的胸前。伴着双手的紧密揉搓,秀色已经彻底的
软化了下来,韩星热热的掌心更是瞬间便烧的秀色浑身欲焰熊熊,他的手掌温柔
地爱抚着她的酥胸,又急色又贪婪地轻揉重捻,秀色娇声喘息起来,双手无意识
地撕扯着韩星的衣服……

  韩星狂野地亲吻住秀色的樱桃小口,迅速突破她的贝齿,勾引着她柔软滑腻
的香舌纠缠着交织着翻转着吮吸着咬啮着,几乎刹那间就通过唇舌摧毁了秀色的
防线。其实,秀色不但美貌出色,而且身体从非常稚嫩的时候就被韩星开发,身
材顶呱呱的好,乳峰丰腴浑圆,裂衣欲出,丰满性感修长曼妙的身材,更厉害的
是端庄贤惠文静贤淑的俏脸,却透出一丝忧郁幽怨的眼神,更加让人我见犹怜,
心神皆醉。

  她感觉韩星的粗大的手掌按在她的小腹上火热地炙烤着她的腹部,一丝浑身
酸麻的反应,情不自禁地冲击着她的芳心和胴体深处。韩郎一定就是师傅,天啊,
他的挑逗习惯跟师傅简直一模一样,对,他一定就是师傅。我没有背叛师傅,也
没有伤害韩郎,啊,他的挑逗好有感觉,比花姐厉害多了。

  韩星的手抚摸着她结实的小腿,丰满浑圆的大腿,啊,他的手伸进了她丰腴
滚圆的屁股下面,隔着丝绸的亵裤,抚摸揉搓着她的丰满的美臀,天啊,他连喜
欢在一些奇怪的地方欢好也跟师傅一样。

  韩星兴奋地抚摸揉搓着秀色丰满的美腿,光滑细腻的美臀,丰腴浑圆,柔软
性感,弹性十足。韩星身体几乎贴上秀色那成熟丰满的娇躯。让她顿时惊呼道:
「韩郎求你了,到房里吧。到了房里你想怎么要秀色都可以。」

  韩星凑到她那圆润的小耳朵旁,轻声说道:「在房间里,哪比得上在这里有
趣。来,配合点的话,我们还能快点完事。」

  说罢便突然把她搂入怀中,再次狂吻起来。

  秀色立刻咿咿呀呀的挣扎起来,但似乎并没多少力度,那丰满的身子扭来扭
去,却更让韩星兴奋不已。其实她虽然非常害怕被看到,但身具媚骨且又修炼媚
术的她,根本抵挡不了身具魔种的韩星的挑逗,所以尽管她的意识在拒绝,但身
体却非常配合。

  秀色勉力取回身体的控制权,用力把韩星推开一点,满面潮红娇喘吁吁的道:
「不要了……我……就算在这里不会被人看到……可我叫起来的话……一样,一
样会惹人注意的啊……」

  韩星在她那秀挺的大奶上捏了一下,让她顿时啊的一声淫叫出声,说不出话
来。韩星邪笑着道:「嘿嘿,你不用担心。没人会听到任何声音的,所以你等下
尽情叫尽管呻吟吧,我喜欢听你的呻吟。」

  这已经娇喘吁吁嘤咛声声全身颤抖的秀色摇着头,还想说些什么,却被韩星
一下子吻住了小嘴,要说的话全变成了嗯嗯的呻吟。韩星的手也没闲着,缓缓的
往下探,潜入了她的亵裤之中,一把按在那神秘的花房上。她火热的私处已经溢
满了涓涓的细流,韩星伸出中指轻轻一扣,让她立刻全身一颤,软倒在韩星的怀
里,再也说不出反对的话儿了。

  时机已经成熟,韩星也不再客气,双手齐动剥落她的衬衣套裙。秀色像是个
害羞的小女孩般双手捂面,不时似乎抗议般娇吟一两声,却也没有真的反抗,任
由韩星折腾着。

  很快她那完美的裸体便暴露在韩星的眼底,雪白丰满的玉腿和丰腴滚圆的翘
股,简直就是欲望之神精心创造的艺术品,拥有着让男人为之疯狂的摄人魅力。
这美女乳峰最为丰硕饱满,既能散发出成熟美妇的迷人风情,又有未婚少女的娇
羞妩媚,每寸肌肤都充满弹性与热力,可以说是毫无瑕疵。

  韩星很快也释放出来自己的坚挺雄枪,粗长的庞然大物已经硬挺起来,蠢蠢
欲动,跃跃欲试,还一下一下不停的脉动着。韩星扶着秀色的蛇腰,雄枪抵着她
那湿润的小穴,便要准备进入了。

  秀色张开凤目,双目精光一闪,惶急的道:「韩郎……不行的,不……我们
不能对不起……还是不要……求求你啊!这一次真的不行啊。」

  秀色越是表现得不愿意,就越让韩星兴致盎然。他嘿嘿笑着,把手探到她那
早已湿透的花房,用手指沾起一些淫液,轻轻一拉便拉出一道晶莹的丝线,并且
示威似的把手指头放到秀色面前扬了扬,让她立刻满面羞红说不出话来。

  韩星一手玩弄着她那秀挺的丰乳,嫣红的奶头已经勃起,骄傲的挺立在韩星
的视线下;一手则伸到她花房处,食指与中指插进她那火热的小穴里快速的抽插,
一会让面前这美女再也忍受不住忘情的呻吟起来。

  「啊……啊……不要……啊……啊……不……不行了……韩郎啊!求求你了!
……」

  只见她娇喘吁吁,嘤咛声声,呻吟连连,全身泛红,不时如遭电击似的抖动
一两下,随着韩星手指的抽动大量的淫水流得到处都是。

  韩星也兴奋起来,凑到她那小耳朵旁一边呵气一边道:「秀色,你的小穴真
是又湿又热,是不是想要我的大棒棒了,是不是想让我操死你这淫荡的浪妇啊?」

  秀色一听到这些粗俗的语言更是兴奋莫明,嗯的叫了一声,娇声道:「你坏
死了,尽管取笑人家吧,人家……人家都快要羞死了……你还不快点来插我……」

  这时韩星已把硕大的龙头捅进她的小穴中了,闻言又抽了出来,促狭的笑道:
「既然秀色不想要,那我就不来了。」

  秀色立刻勾起双脚缠着韩星的腰,娇喘吁吁,嘤咛声声,呻吟连连摇着头道:
「不要……不要玩弄人家了……人家什么都不理了……坏师傅……自从你走后人
家夜里经常梦见你……人家受不了了……快来啊……快点干我吧……师傅……」

  韩星顺着她的话,邪笑道:「梦见师傅了?你肯定是一边想着师傅的雄枪一
边自慰,直到梦里也想着师傅的大家伙。是不是啊?」

  秀色的娇躯兴奋的颤了颤,一脸浪荡的道:「你走了以后,人家……人家每
天早上醒来下面都是湿湿的……人家真是被你变成不知廉耻的淫妇了……花姐根
本没办法满足我……好师傅,求你快点吧……」

  说到这里她横了韩星娇媚的一眼,用风骚入骨的声音道:「你快来操人家吧
……用你的……人家啊……」

  听到她这句话让韩星兴奋得差点射了出来,韩星勉强收摄心神,低吼道:
「好秀色,师傅进来了啊!」

  说完腰部猛的一挺,粗长的雄枪在润滑的帮助下一下子就干进了秀色火热的
小穴里。

  她「啊」的一声尖叫出来,双手双脚紧缠着韩星,语无伦次的道:「啊……
好大……好热……爽死人家了……啊……」

  韩星没有答话,埋头苦干起来。双手用力捏着她浑圆雪白的翘股,感受着那
诱人的弹力。庞然大物则像装了马达似的高速运动,重重地撞击着她那迷人的花
径,弄得淫水四溅。

  或许韩星火力开得太猛,秀色居然一会儿便被韩星干得泄身了,只见她「啊」
的尖叫一声,身子剧烈的颤动,甬道内壁一阵富有节律的紧缩痉挛,竟就这样高
潮了。

  韩星轻轻的玩弄着她美丽丰硕的豪乳,凑到她耳边道:「宝贝儿,泄身了吗。
我们换个姿势,来,你转过身去。」

  娇喘不已的秀色听话的点点头,转过身去像母狗般趴在墙上面,抬起丰满的
屁股,还不时左右晃动一下,一副请君入瓮的媚态。韩星赞叹的俯视着她背股完
美的曲线,双手抚摸着她肉色透明水晶丝袜包裹着的雪白柔嫩的大腿和丰腴滚圆
的臀瓣,雄枪从后顶着她的穴口。

  韩星用龙头在她小穴的红豆上研磨着,接口道:「秀色,好肥美的小穴啊!
好滚圆的屁股啊!分开你的花瓣让我进去吧,好吗?秀色?」

  她似乎不堪刺激的嗯了有一声,嘟起小嘴白了韩星一眼,潮红的俏脸露出一
丝哀怨娇羞的神情,伸出玉手探到自己的小穴上,用中指与食指把那美丽的花瓣
分开,这淫糜的样儿便呈现在韩星的眼前。

  韩星自己也忍不住了,用力扶着她的纤腰,庞然大物从后直捅进去,让秀色
立刻兴奋得全身发软伏倒在墙上,只有力气往后抬屁股迎合韩星的抽插了。

  韩星一边干一边抚弄着那对前后晃动的大奶,韩星的抽动越来越快,便打趣
的道:「秀色你真够淫荡啊,喜欢后入式吗?」

  秀色双手紧紧抓着墙壁,呻吟着道:「好舒服,但……但……怎么……怎么
回事……为什么……为什么这么干……那里都会觉得快活……啊……都是师傅太
坏了!」

  韩星闻言大受鼓舞,猛烈抽动,粗暴撞击,边说边加快速度,对着小穴狂干
起来。

  「啊……啊……啊!又丢了……师傅又操秀色了……啊!……」

  秀色全身颤抖,再次高潮。韩星也到了极限,大量的精液噗噗的射进她的美
穴里。

  「哈、哈……」

  「哈、哈……」……

  两人喘息了好久,逐渐从高潮的余韵中回复过来,然后从对方的眼中感觉到
对方的满足,他们相视一笑,又忍不住的亲吻起来。

  唇分。

  秀色忽然娇呼道:「糟了,花姐还等着我们。」

  然后便穿起被韩星剥落的衣服。而韩星倒没那么麻烦,他的衣服只是被秀色
撕扯得有点凌乱而言,稍微整理一下就可以。

  秀色穿好衣服后,将韩星带到盈散花的房门前,道:「你一个人进去吧。」

  韩星看着秀色欢爱后酡红的面色,福至心灵地想起了绾绾的建议,道:「不,
你跟我一起进去吧。要是你花姐想跟我单独说话的话,再出来也不迟。」

  秀色一怔,随即双目闪过一丝明悟,推开门与韩星一同走进房间。

  房间内的盈散花听到推门声,不耐烦的道:「怎么到现在才来,你们……」

  秀色眉眼间充盈着风雨后慵懒满足的动人风情,看得盈散花呆了一呆。

  韩星听到盈散花那充满了不耐烦的声音,暗叫一声真是歪打正着,他跟秀色
因为偷欢,而大大延迟了见盈散花的时间,令盈散花如此不耐烦,这自然会影响
她的心智了。再看她被秀色欢好的风情弄得一呆后,眼中闪过的不忿和妒忌,搞
不好今天就是他把盈散花弄上床的日子。

  「我先出去了。」

  秀色向盈散花说了一声后,才离开房间,又给韩星抛了个媚眼后,才把门拉
上。

  韩星差点拍案叫绝,看来秀色是真的有心窜合他和盈散花,否则就不会故意
刺激盈散花。

  他偷看了盈散花一眼,发现她见到秀色抛给他的媚眼后,眼中果然又一丝复
杂的神色。

  半响,盈散花才压下心中那股焦躁的情绪,离座而起,来到他身前,平静地
道:「韩星!我们今晚要走了,现在是向你辞行。」

  韩星愕然道:「什么?」

  他可是计划着近一两天内把盈散花推倒的,盈散花走了他还推个屁啊。

  盈散花深深凝视着他,好半晌后才道:「放心吧!我们会对你的事守口如瓶,
绝不会出半点秘密。」

  韩星心里是真的不太在意专使团的事,所以对她说的并不怎么放在心上,皱
眉道:「你们不是要藉我们的掩护进行你们的计划吗?为何又半途而废呢?」

  盈散花叹了一口气道:「因为秀色不肯作任何损害你的事,我这做姐姐的唯
有答应了,噢!你干什么?」

  原来韩星两手一探,一手搂颈,另一手搂腰,使两个身体毫无隔阂地紧贴在
一起。

  韩星蜻蜓点水般吻了她的香唇,看着她的眼睛柔声道:「姑奶奶不要再骗我
了,你是怕和我相对久了,会情不自禁爱上了我,所以才急急逃走,我说得对吗?」

  盈散花一点不让他,和他对视着,冷然道:「韩星你自视太高了。」

  韩星微微一笑,充满信心道:「无论你的小甜嘴说得多硬,但你的身体却告
诉我你爱给我这样抱着,若我现在要占有你,保证可轻易办到。」

  盈散花要离开的决定刺激了他,使他暗下决心,要用点强硬点的手段。

  盈散花一震想到了一旦被韩星占有,她的计划将付诸东流,哀求道:「韩星
求你高抬贵手吧!我自认斗不过你了,不要再迫我好嘛!唔……」

  韩星对着了她的香唇,热烈痛吻着。

  盈散花像冰山般溶解下来,狂野地回应着,玉手水蛇般搂着他的脖子。

  唇分后,韩星的吻再次雨点般落到她的脸蛋、眼睛、鼻子、耳朵和香嫩的粉
颈上。

  盈散花不能自制地抖颤和呻吟,玉脸泛起娇声夺目的艳瑰红色。

  当韩星停止攻势时,盈散花早娇柔无力,呻吟着道:「韩星!知道吗?你是
散花第一个肯让你这样轻薄她的男人。我从没想过会容许任何男人这样对我的。」

  韩星道:「那你还要走吗?」

  盈散花点头道:「是的,我更要走。当是散花求你吧!我们的计划定要付诸
实行的。」

  韩星叹道:「就算你真杀了燕王,让正德失了大靠山,但你也一样占不到便
宜。我不知是蓝玉还是胡惟庸请你来的,但他们也同时请来了水月大宗来帮手,
条件肯定是以高句丽的领土作报酬,你根本没可能恢复无花王朝。更何况你的万
年参也还没拿到手呢,噢!你是打算牺牲生命也要杀了燕王?你到底有多恨他啊?」

               第727章

  韩星叹道:「就算你真杀了燕王,让正德失了大靠山,但你也一样占不到便
宜。我不知是蓝玉还是胡惟庸请你来的,但他们也同时请来了水月大宗来帮手,
条件肯定是以高句丽的领土作报酬,你根本没可能恢复无花王朝。更何况你的万
年参也还没拿到手呢,噢!你是打算牺牲生命也要杀了燕王?你到底有多恨他啊?」

  「是的。」

  盈散花点头道:「散花打从一开始就没那么大野心,要恢复无花王朝,散花
的族人早被杀光,一旦恢复无花王朝就必须散花来处理国事,散花那里有那份心
思。」

  韩星叹道:「其实你也用不着死吧。范老鬼那家伙对女人非常心软,而且有
认义妹的怪癖,你只要认他做义兄,根本不用偷求,只要他一下立刻就会把万年
参奉上。」

  盈散花点点头,淡淡地道:「我会照你的话试试的。」

  韩星自然可以看出盈散花的态度冷淡,心中暗暗奇怪,她之前还非常想要万
年参,但才过了一天多点就忽然对万年参这么冷淡。

  她想要万年参无非是想执行完计划后,能继续活下去,现在不想要万年参了,
分明是生出一死了之的想法。是什么让她生出死志呢?是因为知道秀色移情别恋,
迟早都会离开她,使她觉得生无可恋吗?还是因为别的……

  「不过无论如何一定要阻止她干这种傻事才行,我可不想看到燕王夺走她的
红丸,更不想看她烟消玉损。既然如此,只好强夺她的红丸,强行破坏她那个蠢
计划吧。就算她会因此恨我,我只要努力将那点恨变成爱就是了。」

  韩星一边想着,将手伸进了她的衣服下,隔着那丝薄纱,轻轻地按在她最敏
感的地方。

  「他想干什么?」

  犹如晴天霹雳,盈散花感觉到韩星蓦然变得强硬的态度,小脸刷的一下猛然
变色,下意识的挣扎了一下,玉兔却被他一握,触电一般的激起一阵难以用言语
表达的快感。

  「你放开我!」盈散花又羞又急,羞的是她可是第一次被男人如此轻薄,急
的是照这么发展下去,她的红丸今天就要交代在这里,那还怎么执行计划?想到
这里她差点就要哭出来了,可是却只能用蚊蝇一般的轻吟求诉。

  「这可是你自己让我进来的……!」韩星轻轻地翻过身,搂住这个象受惊白
兔一样显得孤助无援的女人,强壮的身体压在了轻轻哆嗦的女人身上,那膨胀地
欲望告诉他,不能忍了。

  「求求你……!」盈散花泣咽道,她能感觉这男人的凶悍和坚硬,可是不知
道为什么,身体却一直在扭动,下身也开始分泌出了羞人的湿润,花蕾也渐渐发
硬起来,他的手触不到的地方,好像全都抗议起来,让她无比难受。

  「不用求,我会很配合的!」韩星已经双目赤红,即使不考虑破坏她计划的
事,可是她的身体对自己却有着致命的吸引力。粉嫩滑腻的肌肤,绵软硕大的香
乳,两片浑圆雪白的肥臀结实有力,弹性十足,即使是隔着一层面料,他都能感
觉得到女人身体的灼热和泛滥开来的春情。

  「不要……!」没有震撼力的语言,却只能带给兽性渐起的男人更大的制服
欲,他将她硬拖到床上,用手揭开了她的外衣,抚摸在了那雪白粉嫩的玉兔上,
肆意搓揉,嘴唇也贴到了她那香嫩滑润的嘴唇上,舌头顶开了她的嘴,轻轻地挑
逗着她的情欲。

  「呜……」

  盈散花象水蛇一般的扭动起来,她怕这个男人,也恨自己为什么要跟他单独
相处,遭到这样的凌辱,可是她的身体此刻却不属于她,那芬芳小舌在男人有节
奏的挑逗下开始纠缠在了一起。玉兔被男人一紧一松地握着搓揉磨蹭,下身早已
泥泞不堪。她恨自己的软弱无耻,为什么在这样的情况下,自己的身体却像一个
荡妇一般的索求起来?我不是只对女人有感觉吗?我不是被男人碰一下都感到恶
心吗?为什么只有他不一样?为什么被他挑逗的感觉这么舒服?这比跟秀色互相
挑逗的感觉舒服多了,秀色和绾姐姐被他挑逗时也是这种感觉吗?所以我才会一
败涂地?

  「不……!」愤怒的吼叫只响了半句就被她自己咽回了肚子里,男人好像有
点惊讶,因为自己刚刚成功的将舌头抽了出来,可是没等她反应过来,韩星却又
一次压了上来,嘴唇凑在她粉嫩的耳垂下轻轻摩挲,大手却粗鲁的挤进自己的小
裤头,尽管自己死命拉住那条水绿色的丝质内裤,可是手却渐渐无力的松开,内
心好像总有东西在呐喊着什么,弥补一下自己从未享受过的真正的欢好。

  真正的欢好?盈散花心里呻吟了一句,身体象一条蛇一样的扭动起来,男人
的手在自己的小腹上摩挲,带来一阵阵难以形容的舒适和渴望。下意识的舔舔嘴
唇,那讨厌的大舌头又趁虑而入,侵占了自己的香舌,疯狂的吸舔着自己的津液,
嘴里传来的麻痒带到了全身,一阵抽搐,那只大手伸进了自己的内裤里……巨大
的电流感让她禁不住大声的呻吟一句,却被那该死的舌头堵了回去。

  韩星狂咽口水,天啊,这个女人的身体是如此的香腻滑润,她没有拒绝自己
的侵袭,任凭自己挑逗,身体的反应强烈,春情泛滥开来了。

  唇分,韩星慢慢的躬下腰,今天一定要上了她,即使不为破坏她的蠢计划也
要上了她。她还占了绾绾和秀色的便宜啊,我当然要还回来。

  躬下身,韩星顺着女人轻轻颤抖的身体一路抚摸,一路亲吻,满口香腻粉滑,
诱人的体香让他根本控制不住情欲,有点粗鲁的扳开女人挡在最后那遮掩物上的
小手,双手顺着她那肥美的香臀将那小巧可爱的丝质内裤拉下,女人呻吟了一下,
有害怕,有期盼,其中还掺杂着一丝恐惧和好奇。

  韩星笑了笑,身体直起竖立,手弯到美人的后身,轻轻的压了上去。盈散花
那羞红燥热的脸看起来好美好艳,忍不住亲了一口,却不料她反口咬在了自己的
耳朵上。

  「韩星,求求你,不要这样!人家会恨你的!」盈散花在做最后的挣扎,可
是起身的她双手却搂在男人的脖子上,那修长的美腿也自然的缠绕在他身后,姿
势很暖昧,语言听起来却更像在勾引男人的情话。

  「恨吧!从我夺走秀色的心的时候,你就在恨我!恨多也就习惯了。」

  韩星轻轻的说了一句,舌头一伸,舔在她那粉嫩的脖子上,盈散花触电般的
一阵抽搐后,忽然发现自己的大腿已经被这男人分开,那火热的气息逼在了自己
身体中最嫩的门户之上。

  恐惧带来的不止是心慌意乱,还有一丝被虐的情趣和饥渴的麻痒似乎需要那
一根火热来遏止。

  「呜……!」盈散花还想说些什么,就感觉到那根炙热轻易的撑开了小许自
己泥泞不堪的门户,被微微撑开的门户,使门后的甬道更感空虚难耐,让她欲哭
无泪。

  「你这是强奸!是犯罪。」

  感觉到那撑开的美妙诱惑,她在用最后的一丝努力来避免那可怕的事。虽然
这样很舒服,很有期盼的感觉。

  「强奸么?行!我也不欺负你,除非出声求我进,否则我绝不进去夺走你的
红丸。」

  韩星坏笑着说道,尽管心里恨不得立刻狂冲进去肆虐一番,但他还是下定决
心要全力摧毁她的理智,让她亲自点头才进去探险。

  下身不住研磨着门扉,时不时地叩门一下,紧紧的温热湿润,每一步伸入,
带来的都是无法形容的舒爽,使韩星越发地想冲进去享受更深入的柔软和温湿。
但韩星还是以极其强大的意志,控制住了这种冲动,始终没有弄出鲜血。这是一
场比赛,一场意志的角力,到底是他忍不住先冲进去呢?还是盈散花先忍不住开
口邀他进门呢?不过,无论是那个结果盈散花都不可能再保住贞元了。

  为了加大胜机,韩星的双手从她的腰滑到肥臀上,再轻轻的扳开那雪白的大
腿,玉门被轻轻扣开的感觉依旧,没有一丝松动,轻轻地挑动几下,身体下的佳
人yin荡的呻吟了一声,面色潮红。尽管小嘴很硬气的禁闭着,但身体的反应
却非常诚实,尤其是纤腰很配合的扭动,挪移了一下肥臀,好让那空虚尽快得到
充实,隐有主动将那火热的巨大纳入其中的倾向。

  为了表示一下自己的「矜持」盈散花还是硬着头皮呢喃一声:「韩星,放开
我,这是你最后的机会!」「嘿嘿,对啊!」

  韩星沉着气缓缓推进,爽快无比的道:「不能错过这样的机会,我不会怪你
的!」「你……」

  欲哭无泪的盈散花压低声音:「你个无赖!」韩星嘿嘿一笑,意昧深长的吸
了口气道:「男人不坏,女人不爱!况且你真不想试一试这种感觉吗?绾绾和秀
色可都是对这种感觉喜欢得不得了。」

  他表面上虽然轻松,但心里其实承受着极大的压力,所以变着法子引诱盈散
花。

  盈散花听到这句话的瞬间,只觉得天昏地暗地眼前一黑,一股巨大的羞耻感
袭来,浑身一软,感觉到身体被这个男人又深入了小许,恍然间睁开眼,呢喃一
声道:「绾姐姐跟秀色都和你做过,她们幸福吗?」

  没等韩星回答,她像自言自语的道:「是什么让她们沉迷其中不可自拔,女
人和男人欢好就那么幸福吗?难道这样不是很肮脏吗?」

  韩星犹豫着该怎样回答,火热轻轻地退了出来,弄得盈散花一阵苍然若失,
呻吟了一声不等韩星开口,她那绵薄红润的小嘴里吐出几个让男人狂性大发的字
眼:「我也想体会一下这样的感觉……!」韩星那里还敢迟疑,轻轻地向前一挺,
却不想因为曾深入挑逗,那门户湿润过头,竟轻轻地滑了过去。

  这一滑弄得盈散花又一声呻吟,她还以为韩星是故意的,委屈地道:「坏蛋,
人家都说到这份上了,还要作弄人家,你是非要人家求你才肯进来吗?」

  男人都是好面子的,尤其到了床上,韩星可不想告诉她是自己一时失误,嘿
嘿笑道:「我只是有点好奇,你心里明明还有小许理智,怎么就认输了?我还以
为要彻底把你得理智摧毁才能让你认输了。」

  盈散花娇嗔道:「你当人家看不出你是怎么都不肯放过人家么?既然怎样都
是一个结局,人家还为什么要遭这份罪。不过你若真想要人家开口求你进去,那
是休想。」

  韩星连道不敢,便调整位置,他可不想再失败了,双手紧紧的捧着盈散花的
肥美的香臀,采用最传统的姿势进入……

  韩星进入的时候是轻柔而缓慢的,坚挺雄枪缓缓的进入到了一个紧密而润滑
的温暖世界中,韩星全身的血液为之沸腾,这就是盈散花的小穴啊。沸腾的血液
汹涌澎湃,不断的充血,在不断的膨胀,变得更硬,更灼热,将盈散花那神圣小
穴细密的甬道给完完全全的塞满了!

  盈散花一阵阵颤栗后,终于轻嗯了几声,微微张开了双腿。她气喘吁吁地扭
动,双腿张得更开。双手温柔地抚着韩星的头发,随着韩星指尖的轻重缓急扭动
着,发出不由自主的咿唔声。韩星欢欣地鉴赏着盈散花含苞凝露、生香软玉般盛
开的桃花源,引着曼妙柔软的花瓣花蕊,渐趋潮润火烫紧紧裹裹着自己坚挺的雄
枪。

  「散花,我要全部进去了。」

  盈散花恩了一声,双手紧紧抓着韩星的肩膀,星目饱含渴望和一丝胆怯,
「韩星,你的那里好粗,你要轻一点啊,我有点害怕。」

  韩星再也忍不住了,雄枪全力的一挺!坚挺的雄枪,贯穿了盈散花的小穴
「啊……」

  盈散花痛苦的一声大叫,她原本略显红晕的脸上更增一层娇羞。

  落红。处子之血,顺着坚挺的雄枪慭慭流出来。

  一阵疼痛加上全身的爽麻,盈散花简直难受得要命。处子之血如桃花片片的
洒落的洁白的床单之上。

  「韩郎……散花好痛!」

  盈散花接着轻呼一声。

  韩星向前看去,盈散花微张双唇,鼻孔一张一合剧烈的喘息着,白嫩的双乳
也随着起伏的胸腔抖动,形成一波波的浪潮。

  「散花,忍一下,很快就好了!」

  盈散花点点头,双手抱住韩星的头,「你只管进来吧。」

  盈散花紧紧闭的眼帘不住的颤动,面对人生的第一次稍微有些紧张。

  「散花,不要怕,我不会让你痛很久的。」

  韩星轻轻在盈散花的耳边吹着气,身体一挺,温柔的冲到她身体最深处。

  「啊……」

  盈散花皱着眉头,全身肌肉紧绷了起来。

  韩星吻着盈散花的眉间、耳垂、双唇,双手缓缓的在她双乳上,大腿内侧来
回摩挲着。隔了一会儿,盈散花缓缓舒了口气,全身也放松下来,她主动的吻着
韩星说:「韩郎,人家没关系了……你尽管来吧。」

  韩星温柔的吸着盈散花小蛇似的舌头,轻轻柔柔的继续向前挺进。

  「散花,你里面真妙!好紧!不愧是小穴啊」韩星一边抽动一边在心里赞道,
他不禁加快了自己的速度。

  盈散花舒爽无比,双腿自然分得更开,高高举起夹在韩星的腰间,紧紧地勾
住韩星的背部,媚波荡漾,眼露爱意,骚浪淫媚,风情万千,这种迷人的姿态,
摄人心魂的眼神,不管是哪个男人看了都要心醉呀!韩星叠在盈散花丰腴而富有
弹性的肉体上,双手享受着抚摸乳房的触觉,插在温暖濡湿而紧窄的小穴里,真
有说不出的舒服畅美,还有那如兰似麝的体香,缕缕不绝地飘入他的鼻孔之中,
更是使他心荡。

  在韩星坚挺的雄枪的强烈撞击中,盈散花迎来了人生第一次高潮,「啊,韩
郎,是这样的吗?我要飞了……」

  得知心爱的盈散花,被自己送入快乐的巅峰,韩星更加卖力气地抽动着。

  盈散花此刻己经汗流浃背,娇挺地玉峰剧烈的起伏着,伴随着一颗颗晶莹的
汗珠徐徐的滚落,光滑玉嫩的美腿此刻已经蒙上了一层汗水。在交相辉映的是韩
星那粗壮的雄枪下一阵汗淋淋的床单。感觉到身下盈散花的虚弱,韩星不由放慢
了速度,盈散花一急,主动求欢,卖力地扭动着身体,她要的是淋漓尽致地欢爱,
她不想给韩星任何不快的感觉。

  「韩郎,爱我吧。我要你用力爱我。」

  盈散花的身体在疯狂扭动着。玉臀顶在韩星的雄枪下疯狂地摇曳,香汗淋漓
的她不敢放肆地大叫。韩星得到盈散花的允许,就开始猛烈进攻……

  不可言状、强烈至极的重击将盈散花冲击的美不胜收,俏脸晕红、秀眉紧蹙
间的娇软一阵阵轻颤、僵直,芳心娇羞万分地感觉到花径更湿了……神秘花径层
层叠叠的膣壁嫩肉火热地缠卷着,将强大的侵略者吞纳没入……虽说早已知道自
己身下的盈散花是身怀名器之女,但血脉贲张的雄枪还是被传来的紧迫压力感到
有点吃不消。姐姐的幽谷太紧窄了吧?韩星暗暗凛神,倒吸了一口凉气。

  「嗯!」

  盈散花的纤纤十指猛地深深抓进韩星臂膀上的肌肉里,一声凄婉妩媚的娇哼
透鼻而出……炙热的神龙向自己体内深处的侵略,没有带来意想中难捺的刺痛,
反而将一种酸酥难言的充实、紧胀感传入盈散花的芳心深处……那种令人浑身骨
软筋酥、全身冰肌玉骨莫名轻颤的酥麻酸痒,随着越来越充实、紧胀的感觉更加
强烈。

  在一阵阵强烈至极的刺激中,盈散花又被韩星雄枪刺晕,在那令人头晕目眩
的强烈刺激下,她急促地娇喘,含羞无奈地娇啼婉转:「啊……嗯……嗯……嗯
……啊……」

  韩星在盈散花那娇嫩的身体上快速耸动着,坚挺的雄枪在盈散花那异常紧窄
娇小的花径内卖力的抽动着,盈散花在韩星身下娇羞无奈地蠕动着、如玉的美丽,
欲拒还迎,娇艳的微张着,地、嘤嘤娇喘……韩星俯身含住盈散花的一粒因而硬
挺、娇小嫣红的,用舌头轻轻卷住盈散花那娇羞怯怯的柔嫩一阵狂吮,他一只手
握住另一只颤巍巍娇挺柔软的豪乳揉搓起来。

  在韩星的疯狂蹂躏玩弄中,盈散花情难自地蠕动、娇喘回应着,一双娇滑、
秀美的时而轻举、时而平放……不知不觉中,那双优美的雪腿又盘在了韩星的腰
后,并随着他的每一下抽动而羞羞答答地紧夹、轻抬。

  韩星的雄枪在盈散花那娇小的花径中进进出出,「嗯……啊……嗯……啊…
…」

  盈散花微张,娇啼婉转、狂喘着。

  她俏脸娇晕如火,芳心娇羞万般,一双柔软的如藕玉臂羞羞答答地紧紧抱住
韩星宽阔的双肩,如葱般的秀美可爱的如玉小手紧紧地抠进他的肌肉里。让韩星
感觉更加刺激,动作更加快了,极度的舒爽很快遍布全身。

  韩星用坚挺的雄枪,把身下盈散花的芳心都逐渐推向那蚀骨的肉欲,盈散花
那平滑的小腹也开始由颤抖、蠕动逐渐变成娇羞地挺送、迎合……娇羞无限地发
现雄枪完全充实、胀满着她紧窄花径的巨大越来越深入她的里面,带给她越来越
强烈的……一阵火热的耸动之后,盈散花发觉越来越湿润、濡滑,她用身体配合
着正骑在她上激烈耸动着的韩星的每一次冲击,她迷醉在那一阵阵强烈至极的抽
动所带来的中,并随着韩星的每一下进入、退出地热烈回应着、迎合着,芳心中
仅剩下一阵阵的羞涩、迷醉。

  随着韩星越来越、深入地抽动,盈散花忘我的着,发出一声声天使与魔鬼混
合的荡声,更是刺激的韩星越战越猛,速度也是越来越快!一阵令人魂飞魄散的
揉动,一阵火热地娇喘:「啊……啊……啊……我要飞了……」

  盈散花那柔若无骨、纤滑娇软的全身冰肌玉骨一阵阵情难自的、抽搐……更
是死死地缠绕在那深深插入的雄枪,一阵不能自制火热地收缩、紧夹。

  「啊……啊……啊……啊……」

  盈散花经韩星一个时辰的冲刺,终于忍不住了,只见她娇躯剧震,一双雪臂
紧箍住韩星的双肩,一双柔美纤长的雪滑紧紧夹住他的腰身,一阵阵难言而美妙
地剧烈、抽搐……「啊……飞,飞了……」

  盈散花美得上了天,仿佛飘在云端,语带颤音,跌宕起伏,荡出大片肉浪乳
波,迷人眼球。

  韩星整个人趴在盈散花娇躯之上,胸腹紧贴盈散花冰脊雪椎,徐徐放缓抽动
的速度,双手顺着纤若无骨的细腰前移,握住晃荡不停的一双豪乳,用力捏揉挤
压,肆意改换着形状。

  韩星时而快,时而慢,时而轻,时而重,技巧高超的刺激更加催促盈散花像
扑火的飞蛾般,义无反顾的向着无边无际的汪洋欲海奔去。欲海横流方显英雄本
色,纵横驰骋才振男人雄风。

  在韩星双重夹击下的快美舒爽中,盈散花理混智浊,完全迷失了自我,沉溺
在六弟带给自己的强猛中。

  韩星轻轻把头枕在盈散花光滑的颈项,含着她玲珑秀巧的耳垂低声轻语道:
「散花,美吗?」

  「啊……」

  如此羞人的感受怎么能用言语来描述,更何况,即使能描述,脸嫩的盈散花
又哪里说的出口?不知道自己到底怎么了?韩星的眼神、拥抱、亲吻无不使她意
乱情迷,神魂颠倒……

  「怎么不说话呢?我弄得姑奶奶不舒服吗?」

  韩星伸出舌尖,在盈散花的小耳垂上来回舔舐,酥麻绵软的颤栗感觉让盈散
花浑身颤抖。

  盈散花俏脸频摇,秀发飞舞,用仅余的理智回答道:「没……韩郎,人家是
太舒服了,现在没有力气了。」

  「额?嘿嘿,看来我还要更努力才行。」

  韩星说着,看着已经露出娇羞妩媚的盈散花一眼,随后若无其事的把湿滑的
舌尖移至她的脖颈,双手不断捏挤着胸前的豪乳,直至那殷红的现呈出娇艳欲滴
的红紫。樱红的如雪梅怒绽,盈散花像开在暗夜中的天山雪莲,引诱着登攀山峰
的冒险者奋不顾身地往险地探索,寻幽探秘……「啊……嗯……」

  盈散花逸出连自己听着都脸红的娇吟声,一浪高过一浪的强烈不断侵蚀她的
四肢百骸,似乎只有那不绝于耳的喘息声能藉以抒发心中的激情。

  「散花,舒服吗。」

  韩星轻声在盈散花耳边说着,嘴角勾出一丝戏谑的微笑。

  「嗯……好舒服。」

  盈散花俏脸轻摇,韩星以强悍霸道,高高在上的姿态操控着她的身体,火热
昂扬的频率极慢的侵蚀她身体最敏感的地带,但就是不愿深入,不肯填满盈散花
体内的虚空,抚慰她心底的痒骚。

  得不到满足的失落,达不到的羞恼不断焚烧着盈散花的神志,她本能地弓腰
耸,仰起俏脸,喃喃道:「要,人家要……好郎君,全部给我吧!」

  「我爱你。」

  韩星得意的笑了一声,徐徐退兵,再重振旗鼓,腰身用力,雄枪使劲一顶。

  整个贯穿,完全填满,盈散花感觉自己温暖的花径被彻底充实慰抚,不由自
主地抬耸翘,想让自己与心爱六弟更加紧密的结合为一体。深情凝视着被点燃的
盈散花,韩星心中充满征服的巨大成就感,神龙终露峥嵘,毫不留情地大起大落,
贯穿她炙热的……

  「快,快点……美……啊……好美……」

  盈散花呻吟连连,忍不住扭动纤腰,挺耸臀部,配合迎逢。

  「亲亲宝贝,我不会让你失望的。」

  韩星在盈散花耳边轻柔软语,双手紧握她颤抖的腰肢,疯狂地摆腰动胯,加
重一进一出的力道,直到盈散花四肢无力、双腿大张,让他予取予求。

  无法抑制的浪荡声自盈散花丰润的逸出,体内激昂的完全暴发。

  「啊……」

  受不住韩星这般龙精虎猛,不依不饶的强烈冲击,盈散花带电的和感官承受
无限的快乐和激情,很快盈散花就开始,惊呼尖叫。

  在一次次撞击中,贪婪终于降临,盈散花花径喷洒灼热的岩浆,与韩星射出
的白浊合而为一,他们双双攀上了欢愉的巅峰,体内也存下彼此对温暖的记忆…
…当盈散花快乐的尖叫着软倒在韩星怀中时,爆发了一股岩浆,比被韩星用气息
还要猛烈,还要刺激,身体感受更加舒服。

  「啊……啊……好郎君快点……我不行了……啊……」

  「啊……」

  韩星终于后腰一挺,然后颤抖着趴在盈散花身上,细细体会着生命精华尽泄
时的爽美。

               第728章

  梅花帐里笑相从,兴逸难当屡折冲。百媚生春魂自乱,三峰前采骨都融。

  犹如一缕回荡在天际的空灵之音,断断续续欲罢不能,春色怡然也有狂风暴
雨,韩星纵情驰骋,驾驭着身下这一匹桀鹜不驯的小母马,一会雷霆万钧,一会
和风细雨,好不快乐。

  身下妙人儿也放浪地发出一丝丝憋着呼吸的呻吟,一时痛呼,一时亢奋地嗷
叫。春色弥漫,香艳旖旎的美景渲染了整个房间。

  无法形容盈散花给自己带来的快感,湿腻紧凑,层层叠嶂的摩挲,香腻肌肤
与她那动人的绵绵呻吟,差点让韩星一再缴械。女人的豪放和缠绵,女人的主动
与不满,都直接刺激着他的生理,不知道是她的哀求还是索要,两人奋力搏杀,
牙床疯狂摇曳发出刺耳的声音,直到女人最后那一声歇斯底里的颤音,一切又回
到了最初。

  盈散花回过神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蜷缩在这痞笑男人的怀里,他的手还在抚
摸着自己的玉兔,凝脂白玉竹笋在他手里不断地变换形状,可是这样让她很舒服,
他另一只手也在自己的玉股上滑溜不停,不断地摸索勾挑,让自己全身都处在一
个难于启齿的肉欲里,而他那火热的却还停留在自己体内,丝毫不见停火的迹象。
面目一凄,盈散花咬着唇,轻轻地颤动了一下。立刻引起了那凶器的狰狞。

  「呜……你骗人的,好疼,一点都不舒服!」盈散花平时的强势和自信此时
早已不知去向,剩下地只有无助和彷徨。身体浮出一层薄薄香汗的她,轻轻地哭
泣,可是却没有一点眼泪。

  「那刚刚是谁在叫舒服,一边叫着郎君,一边抱着我不肯撒手!」这女人说
谎都不眨眼的,韩星又好气又好笑地想到。

  「那是你的幻觉……!」象一只小绵羊一样伸出手推向韩星,可是却被他霸
道地搂住,下身又是一阵胀痛,还没反应过来,她就被这个男人翻过身。正面压
了上来,无力地大腿被他放在了肩上,毫不留情地又一次折磨起自己,虽然想要
极力反抗,可是,盈散花却在那火热深入的瞬间迷失了。

  反倒是韩星因怜惜她是第一次没有继续深入。盈散花见他没有下一步动作,
迷失的神智又恢复过来,眼中闪过一丝失望的神色。

  韩星道:「你的红丸已经被我夺取了,贞元已失,你体内的媚蛊刚刚也被我
引出,然后全弄成精气返回你体内,你只要闭关一段时间必定会功力大增。无论
如何,你的以媚蛊暗算燕王的计划已经失败了,这下肯乖乖留在我身边了吗?」

  盈散花呆了一呆,似乎现在才想起自己的刺杀计划,面色惨然一变,根本没
听韩星后面的话,凄楚的哭喊道:「坏蛋,人家恨死你了,强奸了人家不止,还
把人家精心设计了八年的计划破坏了。」

  韩星没好气道:「这可是你情我愿的事?怎么说强奸,大家都满足了!还…
…还是你要老子干你的!」「你……!」盈散花美目一凄,可怜地落泪哀呜一声:
「什么叫你情我愿?你情我愿会不理人家的意愿,硬把那东西塞到人家那里磨来
磨去,磨到人家什么理智都没的吗?你若就那么要了人家的红丸就算了,偏偏还
要人家服软才肯进去,才最教人可恨。哼!可恨的大色狼!大坏蛋!」

  韩星想了想也觉得刚刚那个过程,确实很难称得上你情我愿,语气软化道:
「好吧,我承认是我强奸你,行了吧。那你想怎样,要我怎样补偿你?」

  盈散花想不到韩星这么容易服软,一时间反而不知道该怎样,想了想后,有
点害羞的道:「人家才不要你补偿什么,就想……你情我愿的再做一次。」

  「妖精!真他妈的是个妖精!」

  韩星心里大喊着,听到盈散花这个要求,不答应她的就不是男人了。他身体
往后一退,轻轻地从盈散花的娇体内退了出来。

  盈散花感觉到那火热的离开,心中涌起一阵不舍和空虚的感觉,还以为韩星
不愿意与自己欢好,委屈的道:「你不愿意吗?」

  韩星知她误会,忙安慰道:「小宝贝别哭,不是你说要你情我愿的吗?那自
然要从你情我愿的挑逗开始,嘿嘿……」

  盈散花闻言与他双目相对,只见一双深邃漆黑,散发着迷人光芒的双瞳正盯
在自己身上,仿佛要将自己一口吞下去,盈散花儿倏然感觉心儿猛然跳颤不休。
韩星嘴角间那坏坏的笑意,更使她又害羞又不安,暗忖自己是不是提了个很糟糕
的要求呢?

  韩星那双使人沉沦的双眼有若实质一般的目光扫在自己身上,盈散花感觉身
体正被一根毛羽在自己乳形完美的豪乳上抹过,轻轻地,柔柔地抚弄那两颗娇艳
的粉色,丝丝绵痒的感觉由一直延伸到了光洁平坦的小腹,一股湿润温暖的热流
犹如一条游蛇从令人羞耻的地方滑出。

  浑身燥热的盈散花情不自地抿嘴哼出一声媚哼,放浪形骸,没有任何廉耻,
完全是被一种原始的所驱使,不能自已。

  竭力抑制住娇躯扭动的冲动,压抑喉间荡漾的颤抖。

  「坏蛋,不许这样色迷迷看着我。」

  盈散花不明白为什么自己这么害羞,明明是自己在清醒下主动提出的要求,
可是被韩星充满侵略的目光看着,她就是感到害羞。

  韩星终于收回目光,盈散花只觉得浑身一松,她「嗯哼」一声,那张光洁的
脸庞上浮现出略显羞怯的笑容,低垂着红透俏脸,韩星道:「好老婆,你真美!」

  如今的韩星简直是厚颜无耻的典范,当之无愧。

  「坏蛋,人家只是跟你欢好,可没答应当你的妻子。欠打!」

  盈散花举起粉拳。

  见韩星目光直直盯在自己羞人的花径,盈散花俏脸染红霞,眉目晕红,妩媚
的横了他一眼,毕竟是个女人就喜欢别人赞美。

  韩星抓住盈散花的小手,随后猛地一下将她带进自己怀中,然后低头在她耳
边轻轻道:「小宝贝,不想当我的妻子,那就当我的情人好了,嗯,专属情人。」

  「色狼!」

  盈散花低碎一口,害羞地想要挣,却是有心拒敌,无力回天,在韩星热力十
足的热吻之下,她再也没有丝毫反抗余地。

  韩星的舌尖迅快地溜进盈散花的微分的,勾出她的小香舌,不停地抽插、搅
动、纠缠、咬添,吞津饮液,好不快活,盈散花被韩星逗弄得芳心迷醉、神志迷
失。

  好不容易熬到韩星鸣金收兵,火辣狂热的湿吻刚刚结束,几乎窒息的盈散花
连忙娇声急喘起来,一丝晶莹的银线牵连在两人的唇瓣之间。

  韩星越来越用力的吮吸激吻,使得盈散花娇躯频频颤抖,微微虚合的樱桃小
嘴,不时向外吐出着香甜的灼热气息,「啊!」

  她动情地娇呼一声,芳心震颤,娇躯紧绷,瘙痒难止,俏脸似火,仿佛要烧
着了般。

  韩星的脸颊在她粉腻高耸的雪峰处肆意磨擦,双手如珍似宝地捧住两团的玉
峰,随其心念,任意将之捏揉变化成各种无比的形状。

  盈散花娇嫩的冰肌玉肤在韩星的侵犯下,似乎每一寸都变得敏感无比,所触
之处无不泛起一阵可爱的鸡皮疙瘩,而透溢着丝丝灼热气息的花径更是泛流出丝
丝湿滑黏液,汁如浆。

  韩星大口一张,轻吸着那粉红的樱桃,双手则自上而下,抚弄粉颈、玉背,
直滑到肥美腿,换来了盈散花一声声心跳的。

  看着盈散花俏脸颊泛红、媚眼漾春,迫不及待献身的媚样儿时,韩星心中得
意,一种征服的感觉由然而生。

  韩星猛的吻住盈散花微分轻启的,热吻如火,炽烈缠绵,吻的她气喘吁吁,
柳腰急扭,抖颤不休。

  看着盈散花高涨的动情模样,韩星向她耳中吹了一口热气,很无耻的笑道:
「小宝贝,你是不是又想要了?想要就说嘛,你不说小弟怎么知道呢?你老公不
知道又怎么满足你呢?」

  俏脸羞红的盈散花死死咬紧牙关不说话,她的确是想要,心中也千百个愿意
将自己交给韩星,希望韩星那坚挺火热的雄枪再一次贯穿自己。但是却羞涩难言,
尽管在之前才把自己的交给他,但在这方面还是不敢太主动的。她有点后悔,后
悔不该这样纵容韩星来娇羞自己。

  看你能忍多久,韩星却不知道盈散花心中挣扎苦楚,不断上下其手,脸上带
着邪邪的笑容,道:「小宝贝,你快说啊!」

  「嗯……」

  盈散花咬紧银牙,抵抗着韩星的逗弄,一股酥麻酸软的感觉龙卷风般席卷全
身,「啊……啊……嗯……啊……」

  盈散花不想要挣出韩星充满邪意魅力的宽实温暖的胸膛,但她已被调戏的浑
身酥软酸麻,哪里还有多余的力气逃离魔爪呢?退一万步说,即使有力气,她也
不会逃,毕竟那种舒服的感觉实在太让人着迷了。

  韩星的话似带着魔鬼般令人不得不遵从的魔力,盈散花连开口说话的力气都
没有了,芳心娇不胜羞,心中想说的哪里是什么不要,在重重冲击之下,难以掩
饰的欢声乐语。

  韩星熟练而刺激地在盈散花身上搓抚,她小嘴微张,轻柔地喘息着,双手搂
住韩星的脖子。

  盈散花的防卫已完全崩溃,双腿分张,露出神迷的花径,现在的她就好像一
朵初放的春天花蕊,正待心爱人的采撷怜爱。

  同时伴着撩人的春吟:「……啊……坏蛋……不要逗人家了……给……给我
……」

  美人有命,焉能不从?韩星立刻直奔主题,室内粗沉的鼻息和悦耳的呻吟此
起彼落,不断的呻吟声越来越高昂……韩星灼热的亲吻不断落在盈散花玲珑的耳
垂,光洁的,色手着盈散花骄傲挺拔得豪乳。一只手完全无法握住,揉、搓、挤、
挤、捏,同时用腿轻轻迫分入她双腿之间,用雄枪顶着盈散花的神秘花径,上下
摩擦,就在暧昧的气氛越演越炽,即将天雷勾动地火,一发不可收拾之际,盈散
花娇躯一颤,韩星停止了动作,看着娇羞的盈散花,她那柔滑细嫩,成熟动人的
躯体,丰润魅人;修长的大腿,圆润匀称;浑圆的翘臀,耸翘白嫩,对自己实在
是充满了诱惑。

  盈散花也从激情中缓过气来,悄悄抬头望了一下,正好对上韩星火一样的眼
神,吓的再次低下头去发嗲地说道「坏蛋……看什么看……快点放进去……」

  盈散花有些害羞对着韩星说道。

  韩星望着那娇艳欲滴的丰润双乳,忍不住轻轻啄了一口,接着便一发不可收
拾,喷吐着灼热气息的唇不住在盈散花娇嫩的颈项、脸颊、胸前流动,连吻带吮,
加上轻轻咬啮,弄得盈散花混身发颤,情火狂炽,荡漾,纤纤藕臂紧紧搂着韩星
的脖子,热情献媚。

  韩星搂着盈散花玉背的大手顺着光滑白嫩,仿佛能掐出汁来的背部逐步逐步
向下移去,动作轻柔而缓慢,最终落在的雪白柔腻滚圆的翘臀,又圆又翘,肥嫩
润挺,世间少有,把玩了一阵娇俏圆润的玉臀,韩星的色手又绕到前方,向最神
秘的花径进犯,不过紧闭一双死命夹紧闭隆的美腿却挡住了肆无忌惮的手。

  这个时候的盈散花已完全沉陷在的汪洋中,望着她荡漾的媚眼,饥渴难耐的
神情,湿腻丰润的珠唇,韩星在她豪乳上不断动作的手得更用力了。

  腻柔的乳肉仿佛要从韩星手中挤出似的,带起盈散花一阵娇颤,不过那种微
疼的感觉却在转瞬就被更强烈的刺激冲淡转化,变为酥痒的快乐感觉,双腿也不
由自主的分张开来。

  香唇瑶鼻中不时溢出没有意识的娇哼,粗糙的急喘,蚀骨的呻吟。

  韩星脸上露出一个戏谑的笑容,大手没有任何阻碍的探入地,抓住她娇嫩的
内壁轻轻向外分开,调整位置,认准那湿润微开的花径,雄枪挺进。

  此时此刻,完全臣服迷失的盈散花已是急不可耐的花径大开大门,纳客迎主,
将那叩关的雄枪迎进自己体内。

  在现在这种姿势和状况的刺激下,感觉分外的敏感强烈,盈散花感到一股被
彻底充实填满的满足感直冲天庭,连带着原本就紧窄温润花径也更加有力的裹挟
收缩。

  盈散花娇躯最敏感的部位同时受到猛烈刺激,终于忍不住一声闷哼,两手死
命的抓着韩星的肩头,一双美腿更是紧紧的夹缠着他的熊腰。

  盈散花急遽抖颤,花径嫩肉一阵强力的收缩夹紧,深处花蕊更是生出一股莫
名吸力,扯得韩星浑身急抖,真是说不出的酥爽,而后一道热滚滚的岩浆自花径
深处急涌而出。

  韩星差点就舒服得起来,疯狂地抽动,雄枪一挺,紧紧抵住盈散花花径深处,
双手捧住翘臀一阵磨转,将一股浓烫的岩浆射入盈散花体内。

  盈散花全身的力气彷佛被抽空似的,整个人瘫在韩星怀中,哪里还能动弹半
分。

  她光洁的玉面泛着一股妖艳的的红晕,星眸紧闭,长长的睫毛不停的颤抖着,
鼻中娇哼喃呢,迷人的红唇轻启微分,阵阵如榔麝的香气不断吐出,整个人还沉
醉在刚才泄身的中。随着盈散花第三次高昂穿空的尖叫,韩星才泄出心中的欲望,
然后静静地搂着她,爱不释手地四处抚摸着。

  盈散花保持双手紧紧搂着韩星腰身的姿势,娇喘吁吁的享受高潮后的余韵。

               第729章

  韩星让盈散花枕在自己身上温存着,盈散花的声音在怀里晌起道:「韩星!」

  韩星微微一愣,盈散花快速第在他肩头狠狠咬了一口。韩星痛得叫了起来。

  盈散花眼中闪过一丝顽皮的得意神色,然后幽幽地道:「韩星,人家爱你,
又恨你。你现在把人家也征服了,得意了吧?」

  韩星摸了摸被她要出血的肩头,叹道:「有什么好得意的,我本来是打算将
你征服得再也离不开我的,谁知道你到现在都还想离开。」

  盈散花幽幽地道:「被你看出来了?」

  韩星点点头,不耐烦的道:「其实事到如今,你大可以求我出手帮你们对付
燕王,现在的情况你们要是求我的话,我就算没对付燕王的心,也肯定会答应你
们的。」

  盈散花摇头道:「人家没被你坏了清白前就提不出这样的要求,人家现在身
心都被你征服,那还能提出会危害你的要求。你也不要擅自许下诺言要替散花对
付燕王,那只会让散花更加急于在你之前对付燕王。」

  韩星叹道:「你这是要挟我?」

  盈散花吃吃地笑道:「人家是女人嘛,你就让让人家吧。你要是不服的话,
就像散花刚刚咬你那样,在散花身上咬回一口吧。说实在的,散花很想韩郎在人
家身体上留下点印记,以后看到印记,我就会记起你来。」

  韩星忍不住调笑道:「我刚刚给你的印记还不够吗?」

  下意识地看了看那被他多番征伐的桃园。

  盈散花被他看得俏面一红,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待要说话时,韩星又道:
「咬就不必了,我要留在你身上留下印记有更好的方法。例如把你强留在船上,
天天来强暴你,直到你怀上我的孩子为止。」

  盈散花全身一震,暗忖若韩星真那样对付她的话,她那里还有心思报仇?就
算不永远留在韩星身边,也只能找个安静的地方好好抚育他们的孩子。想到这里,
盈散花不由得一愣,发现自己好像并不讨厌那样的生活。

  只不过这个发现让她离开韩星的决心更加坚决,因她越发地感到再不能留在
韩星身边了,不然真永远都离不开了。

  盈散花的声音再次响起道:「韩郎就不要吓散花了,散花知道以你的骄傲才
不会用到这种手法。」

  韩星道:「我确实不喜欢用这种手段,这种手段最没意思了,不过偏偏有种
不得不用在你身上的感觉。从你对万年参的态度忽然变得那么冷淡起,我就越来
越有这种感觉。我本来以为等我要了你的身子后,你就不会这样,谁知道你到现
在都还有这种想法。呐,该告诉我你为什么忽然生出死志了吧。」

  盈散花低声咕噜道:「你不都猜到了吗?还要问我。」

  韩星道:「我只猜到个大概,根本不能肯定。若你不告诉我,休想我放你离
开的。」

  盈散花道:「说到底还不是因为你这个怀家伙昨天那样轻薄人家。」

  韩星一呆道:「这有关系吗?我轻薄你一下就要死?」

  盈散花摇头道:「问题不在你轻薄我……唉,想来你也从秀色那里知道人家
是天生不喜欢男人的,平常被男人碰一下都觉得难受。可是几次被你轻薄,人家
都没有半点那种抗拒的感觉,人家昨晚想了一天,终于明白了原因。」

  韩星嘿笑着打断她的话道:「用得着想那么久吗?原因不就是你爱上我了。」

  盈散花见不得他这得意的模样,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然后破不服气的点头
道:「正如你所说的那样,人家爱上你了。你也知道人家本来的计划,就是拼着
没了清白之躯也要杀了燕王。唉,本来这虽然让我感到恶心难受一点,但忍忍还
是过得去的。但当我发现自己已经爱上了你,却偏偏不能将清白之躯交给你,反
而要交给自己一直讨厌仇恨的人,人家就感到怎么都接受不了,然后就想着不如
就干脆这么死了算了。」

  韩星叹道:「但现在你原来的计划已经不可能执行了,没必要……」

  盈散花摇头道:「我们一族上下五千人的血仇不能不报,但要杀燕王谈何容
易,散花要报仇不抱着玉石俱焚的觉悟,是不可能成功。韩郎的好意散花心领,
但这个仇散花不想也不能假借韩郎之手去完成。」

  然后哀求道:「韩郎你就放散花出去吧。要是你担心秀色的话,散花也可以
让她就这么留在韩郎身边。」

  忽然苦笑起来,「不过韩郎现在要留秀色,根本不需要散花的话。」

  韩星也知道无论自己怎么说,盈散花也不可能答应让自己替她报仇,而他又
不能真的用锁链锁住盈散花。只得叹气道:「要我放你也可以,但你得答应我几
个要求。」

  不等盈散花点头便道:「第一、你原本的计划已经被我破坏,所以你必须重
新制定计划,绝不能鲁莽行事。第二、现在局势未明,我也不清楚跟燕王会成怎
样的关系。不过相信到了京师我们还有再见的机会,要是那时我跟燕王已经成为
敌对关系,你不能再拒绝我出手相助。第三、你必须带着秀色在身边。我会嘱咐
她监督以上两点。唉,你现在这样整天抱着跟燕王玉石俱焚的想法,随时会做傻
事的样子,我怎么可能任你一个人乱来。」

  然后对门外喊道:「秀色进来吧。」

  「吱呀」一声,秀色推门而入。

  她一点都不惊讶韩星和盈散花会赤裸地坐在床上,而是笑着对盈散花道:
「花姐,你第一次就做这么久,身体吃得消吗?韩郎那东西可大着呢。」

  盈散花俏面一红,白了她一眼,韩星则对秀色叹道:「她坚持要离开,我是
说什么都放心不下的,秀色你给我跟着她吧。要是她真打算做什么蠢事,你立刻
给我打晕她,送到我身边,我干脆把她锁起来算了。」

  秀色点头道:「放心吧,我一定看着花姐,不会让她做傻事的。对了,要是
我真要把花姐送回来,要不要让秀色先把花姐的衣服脱光?」

  韩星认真的想了想道:「不用了,脱衣服是件很有情趣的事,还是交给我来
办吧。」

  盈散花见他们合作耍宝,没好气地横了他们一眼,然后才幽幽的道:「韩郎,
今晚舶抵宁国府郊的码头时,我们会悄悄离船上岸,你千万不要来送我们,那会
使我们更感痛苦,答应我好吗?」

  顿了顿又道:「散花和秀色现在都心中有你,只要还有性命,始终还是会忍
不住来找你的。」

  韩星淡淡道:「那你可就得小心点了,下次我未必还有这么好风度放你离开,
无论你是否愿意,我都会将你强留在身边。」

  盈散花嗔道:「你这么强要了人家身子还叫有风度吗?」

  韩星哈哈笑道:「我只是随便挑逗你一下,你的身子可是你求着我要的。这
还不算有风度?」

  一番打骂,总算吹淡了几分离愁别绪。

  ※※※※※※※※※※※※※※※※※※※※※※※※※※※※※「叮!」

  四个酒杯碰在一起。

  在舱厅里,韩星,范良极、陈令方和谢廷石四人围坐小桌,举杯互贺。

  韩星一边应酬着谢廷石,一边向范良极传音抱怨道:「这就是你帮我忘记盈
散花和秀色的办法?」

  范良极传音回道:「让新的郁闷代替旧的郁闷,不正是好办法吗?好了,别
那么多废话,让谢廷石察觉到就不好了。」

  韩星暗暗腹诽,这种应酬说的大部分就是废话。不过总算没再想范良极传音
抱怨什么。

  酒过三巡,肴上数度后,侍席的婢女退出厅外,只剩下四人在空广的舱里。

  谢廷石向韩星道:「专使大人,朝廷今次对专使来京,非常重视,皇上曾几
次问起专使的情况,显是关心得很。」

  韩星正想着刚才透窗看着盈散花和秀色上岸离去的忧愁情景,闻言「嗯」了
一声,心神一时仍未转回来。

  范良极道:「贵皇关心的怕是那八株灵参吧?」

  谢廷石干笑两声,忽压低声音道:「本官想问一个问题,纯是好奇而已。」

  陈令方笑道:「现在是自家人了,谢大人请畅所欲言。」

  谢廷石脸上掠过不自然的神色,道:「下官想知道万年灵参对延年益寿,是
否真的有奇效。」

  陈今方与范良极对望一眼,均想到这两句话是谢廷石为燕王朱棣问的,这亦
可看出燕王朱棣此人对皇位确有觊觎之心,因为他必须等朱元璋死后,才有机会
争夺皇位,所以他肯定是最关心朱元璋寿命的人。

  倒是韩星对历史和原著都有几分认识,早明白燕王朱棣的野心,所以没感到
什么意外。他见谢廷石的眼光只向着自己,收回对盈秀两女的遐思,顺口胡诌道:
「当然是功效神奇,吃了后连秃头亦可长出发来,白发可以变黑,男的会雄风大
振,女的回复青春,总之好处多多,难以尽述。」

  谢廷石呆了一呆,道:「难怪贵国正德王年过七十,仍这么龙精虎猛,原来
是得灵参之力。」

  范陈两人猛地出了一身冷汗,事因他们对高句丽正德王的近况一无所知,幸
好给韩星撞对了,唯有唯唯诺诺,搪塞过去。

  只有韩星仍一副不冷不热的样子,他因盈散花的缘故,已经对还没见过面的
朱棣生出几分敌意,对朱棣的手下自然也没什么好感。

  谢廷石得知灵参的「功效」后,显是添了心事,倒没注意三人有异的态度,
喝了两口酒后才道:「楞大统领和白芳华那晚前来赴宴,都大不寻常,故我以飞
鸽传书,嘱京中朋友加以调查,总算有了点眉目。」

  韩星对楞严和白芳华的底细都知之甚详,并没什么特别反应。

  不过范陈两人却齐齐动容,谢廷石的京中友人,不用说就是燕王棣,以他的
身份,在朝中深具影响力,得到的消息自然有一定的斤两。

               第730章

  范良极也已经知道楞严就是庞斑的大弟子,对楞严的情况也不是太关心,倒
是很想知道让自己看走眼,还累自己输了一次的白芳华很在意,问道:「那白芳
华究竟与朝中何人关系密切呢?」

  谢廷石大有深意的看着韩星,笑道:「专使大人的风流手段,下官真要向你
学习学习,不但白姑娘对你另眼相看,又有两位绝色美女上船陪了专使一夜,据
闻除几位夫人外,最近又多了一位美若天仙的姑娘,真的教下官艳羡不已。」

  三人见他离说得轻描淡写,但都知道他在探听盈散花、秀色和绾绾的底细。

  范良极嘿嘿一笑道:「刚才离去那两位姑娘,是主婢关系,那小姐更是贵国
江湖上的著名美女,叫『花花艳后』盈散花,她到船上来,并非什么好事,只是
在打灵参的主意,后来见专使和我武功高强,才知难而退,给我们赶了下船,这
等小事,原本并不打算让大人担心的。」

  谢廷石其实早知两女中有个是盈散花,与他同来的四名手下。都是出身江湖
的好手,由燕王朱棣调来助他应付此行任务,对江湖的事自然了若括掌。

  盈散花如此著名的美女,怎瞒得过他们的耳目。范良极如此坦白道来,反释
了他心中的怀疑。由此亦可看出范良极身为老江湖的老到。

  至于绾绾虽然不似靳冰云和纪惜惜那般低调,但也不想管太多这个世界的事,
也不想给韩星麻烦,一向行踪飘忽,除了韩星和韩星的女人外很少接触其他人。
让谢廷石那四名手下都摸不清她是谁。

  尤其绾绾已到了精华内敛的境界,除了韩星庞斑之辈,凭外表观察,谁都看
不出这素衣雅淡,似是弱质纤纤的绝世美女,竟是天下有数的高手。当初方泽滔
就被她骗得死死的,还以为她是个半点武功都不会的弱质女子。

  范良极当然知道谢廷石想韩星亲自答他,却怕韩星说错话,神秘一笑道:
「我们专使今次到贵国来,当然为修好邦交,但还有另一使命。嘿,因为朴专使
的尊父大人朴老爹,最欢喜中原女子,所以千叮万嘱专使最紧要搜寻十个八个贵
国美女回去。嘻!请大人明白啦。」

  话虽说了一大番,却避过了直接谈及绾绾。

  谢廷石恍然道:「难怪专使和侍卫长不时到岸上去,原来有此目的。」

  陈令方尽管知道白芳华已经跟韩星有了亲密关系,肯定没自己的份儿,但作
为色狼关注美女的天性,还是让他忍不住催问道:「谢大人还未说白姑娘的事呵!」

  谢廷石向陈令方道:「陈公离京大久。所以连这人尽皆知的事也不知道。」

  再转向韩星道:「与白姑娘关系密切的人是敝国开国大臣,现被封为威义王
的虚若无。江湖中人都称他作鬼王,他的威义王府就是鬼王府,这名字有点恐怖
吧!」

  范陈两人心中一震,想不到白芳华竟是鬼王虚若无的人,难怪要和楞严作对。

  只有韩星想到更深一层的关系,白芳华只是表面上是虚若无的人,实质上是
天命教留在虚若无身边的卧底。

  谢廷石放低声音道:「若我们没有看错,白芳华乃威义王的情- 妇,这事非
常秘密,知道的人没有多少个。」

  谢廷石故意点出白芳华和虚若无的关系,完全是一番好意。不愿韩星节外生
枝,成为虚若无这名臣领袖的情敌,那可不是闹着玩的一回事。

  不过韩星并没放在心上,他知道无论原著还是这个已经逐渐扭曲的世界,白
芳华跟虚若无都没有那种关系。但范陈两人心里就有点摸不准了,韩星并没有将
天命教的事告诉他们,他们只知道白芳华是以处子之身与韩星欢好的,所以有点
摸不准白芳华和虚若无的关系。

  陈令方又问道:「楞大统领为何又会特来赴宴呢?」

  谢廷石道:「大统领离京来此,主要是和胡节将军商议对付黑道强徒的事。
那晚来赴宴可能是顺带的吧:应没有什么特别的目的。」

  三人一听,都安下心来,因为谢廷石若知楞严是因怀疑他们的身份,特来试
探,说不定会心中起疑。

  气氛至此大为融洽。

  又敬了两巡酒后,谢廷石诚恳地道:「三位莫要笑我,下官一生在官场打滚。
从来都是尔虞我诈,不知如何与专使和侍卫长长两位大人却一见如故,生出肝胆
相照的感觉,这不但因为两位大人救了下官的性命,最主要是两位全无官场的架
子和习气。使下官生出结交之心。」

  又向陈令方道:「像陈公也像变了另一个人般,和我以前认识的他截然不同,
陈公请恕我直言。」

  两人心内都大感尴尬,因为事实上他们一直在瞒骗对方。只有韩星因着盈散
花的关系,对他的话不大放在心上。

  陈令方迫出笑声,呵呵道:「谢大人的眼光真锐利,老夫和专使及侍卫长相
处后,确是变了很多,来!让我们喝一杯,预祝合作成功。」

  气氛转趋真诚热烈下,四只杯子又在一起。

  范良极取出烟竿,咕噜吸着,向谢廷石道:「今次我们到京师去见贵皇上,
除了献上灵参,更为了敝国的防务问题,谢大人熟悉朝中情况,可否提点一二,
使我们有些许心理准备。」

  谢廷石拍胸道:「下官自会尽吐所知,不过眼下我有个提议……嘿!」

  陈令方见他欲言又止,道:「谢大人有话请说。」

  范韩两人均奇怪地瞧着他,不知他有何提议。

  谢廷石干咳一声,看了陈令方一眼,才向斡范两人道:「我这大胆的想法是
因刚才陈公一句」自家人「而起,又见专使和侍卫长两位大人亲若兄弟,忽发奇
想,不若我们四人结拜为兄弟,岂非天大美事。」

  三人都不是笨蛋,立刻恍然大悟。

  罢刚才还为骗了这和他们「肝胆相照」的谢廷石而不安,岂知不一会这人立
即露出狐狸尾巴,原来只为了招纳他们,才大说好话。好使他们与他站在燕王朱
棣的同一阵线上。

  事实上谢廷石身为边疆大臣,身份显赫,绝非「高攀」他们。而他亦看出陈
令方已变成无党无派的人,自然成了燕王朱棣想结纳的人选。

  至于韩范两人当得来华使节,自是在高句丽大有影响力之人,与他们结成兄
弟,对他谢廷石实有百利而无一害。

  韩星正要拒绝,给范良极在台底踢了一脚后,忙呵呵笑道:「这提议好极了!」

  韩星半点都不想跟这三个家伙结拜,哪怕明知道是假的也不愿意,立刻借口
找香烛离开了一会,找来了范豹。然后当着几人的面对谢廷石施展移魂大法,再
次让他误以为范豹才是专使,让范豹替自己完成了结拜的任务。

  对于韩星的做法,范豹没有半点不满,却让范良极和陈令方很是无奈,尤其
是陈令方。

  范豹身为江湖中人,本身不太鸟身为朝廷命官的谢廷石和陈令方。但范良极
身为黑榜高手,江湖地位摆在那里,范豹跟范良极结拜实在有点高攀了。

  而陈令方,对跟韩星结拜这事可是相当有兴趣,现在谁都知道韩星是庞斑的
最有力挑战者。跟韩星结拜,他想想都觉得有面子,所以才一力支持谢廷石结拜
的提议,谁知道韩星竟用这方法脱了身。

  至于范良极,他身为黑榜高手的自傲,并不认为跟韩星结拜是高攀了韩星,
但也认为韩星是这里唯一有资格跟他结拜的人。现在这唯一有资格的人走了,让
他觉得硬生生的把自己的身份拉低了一线。

  在韩星含着笑意的旁观下,四人各怀鬼胎的结拜为「兄弟」范良极今次想不
认老也不行,成了老大,之下是陈令方和谢廷石,最小的当然是代替韩星的范豹。

  仪式过后,韩星才解开了对谢廷石下的暗示,让范豹离开。

  四人再入座后,谢廷石道:「三位义兄义弟,为了免去外人闲言,今次我们
结拜的事还是秘密点好。」

  三人都不想将这古怪的结拜传出去,当然点头答应。

  谢廷石态度更是亲切,道:「横竖到京后难得有这样的清闲,不若让兄弟我
详述当今朝廷的形势。」

  三人交换了个眼色,都知道谢廷石和他们结拜为兄弟,内中情由大不简单,
这刻就是要大逞口舌,为某一目的说服他们。

  范良极笑道:「我有的是时间。不过四弟若不早点上去陪伴娇妻们,恐怕会
有苦头吃了。」

  韩星被他这声『四弟』叫得全身毛孔竖起,知道虽然自己借范豹和移魂大法
作了弊,但现在还是不得不承了这个称呼,点头道:「嗯,还是长话短说吧!」

  故意不称呼谢廷石为三哥。

  谢廷石道:「在懿文太子病逝前,朝廷的派系之争仍非那么明显,主要是以
胡惟庸、虚若无为中心的新旧两股势力。世子中则以秦王、晋王及燕王三藩分镇
西安、太原、北平三地最有实力。楞严的厂卫和叶素冬的禁卫军均直属皇上,独
立于新旧势力和藩镇之外。可是懿文太子一死,矛盾立时尖锐化起来。」

  顿了顿才忿忿不平闷哼道:「天下无人不知只有燕王功德最足以服众,连皇
上也有意传位燕王。燕王他雄才大略,克继大业自是理所当然,岂知胡惟庸与楞
严居心叵测,一力反对,连很多一向讨好燕王惟恐不力的无耻之徒,亦同声附和,
使皇上改了主意,立了懿文太子之子允汶这小孩儿为太于。唉!难道我大明大下,
就如此败在一孺子之手?」

  韩范两人听得有点不耐烦起来,这些事他们早知道了,何用谢廷石煞有介事
般说出来。至于他吹捧燕王的话,更是没放在心上,这世上那个说客不是把自己
的主子吹上天的。

  陈令方一看他两人的眉头暗皱,立知两人心意,向谢廷石道:「我们现在已
结成兄弟。三弟有什么心事,放胆说出来,就算我们不同意,亦不会泄露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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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731章

  韩范两人听得有点不耐烦起来,这些事他们早知道了,何用谢廷石煞有介事
般说出来。至于他吹捧燕王的话,更是没放在心上,这世上那个说客不是把自己
的主子吹上天的,真把那些话当回事的才是笨蛋。

  陈令方一看他两人的眉头暗皱,立知两人心意,向谢廷石道:「我们现在已
结成兄弟。三弟有什么心事,放胆说出来,就算我们不同意,亦不会泄露出去。」

  谢廷石老脸微红,皆因被人揭破了心事,沉吟片晌,才毅然道:「现在胡惟
庸、楞严和叶素冬三人全靠向了太子的一方,当然是为了他易于笼络控制,而且
在皇上首肯下,已部署对付以我们燕王为首的诸藩,一旦诸藩尽削,明室势将名
存实亡,那时外忧内患齐来,不但老百姓要吃苦,嘿!连大哥及四弟的高句丽亦
将永无宁日了。」

  范良极皱眉道:「有那么严重吗?」

  谢廷石慷慨陈词道:「三弟绝没有半分夸大,胡惟庸这人野心极大,我们掌
握了他私通蒙人和倭子的证据……」

  陈令方拍案道:「既是如此,为何不呈上皇上,教他身败名裂而亡,也可为
给他害死的无数忠臣义士报仇雪恨,唉!想起刘基公,我恨不得生啖其肉。」

  韩星和范良极暗暗侧目,以他们的眼力自然可以看出陈令方这话是发自肺腑,
均想到原来陈令方也并不只热衷于做官,还真懂几分大义。

  谢廷石叹道:「杀了他有何用,反使楞严和叶素冬两人势力坐大,皇上又或
培养另一个胡惟庸出来,终非长久之计。」

  韩星听得发闷,暗忖这种争权夺利,实麻烦得要死。其实以他的生死符和移
魂大法,要得权势易如反掌,甚至要颠覆明朝的江山,也不是没可能。只可惜权
势虽好,却也意味着要面对无穷公务,实不是韩星这种一心只想纵情声色的人想
做的。

  范良极吸了一口烟后,徐徐吐出道:「在这皇位的斗争里,虚若无扮演个什
么角色呢?」

  韩星立时精神一振,他关心的自然不是虚若无,而是他排名仅次于靳冰云的
女儿虚夜月。对于这曾跟他有过两次交集的美女,韩星一直都很有兴趣。

  谢廷石露出头痛的神色,叹道:「这老鬼虚虚实实,教人高深莫测,若我们
没有猜错,他对皇上已非常失望,不过可能仍未能决定怎样做,所以有点摇摆不
定。」

  韩星皱眉道:「我听说燕王的武功谋略皆是鬼王传授,鬼王可谓燕王之师,
他应该比较倾向燕王才对。」

  谢廷石叹道:「理论上应是如此,但实际上他的态度却非常暧昧,根本没明
确站在燕王同一阵线上。」

  范良极截入道:「三弟的意思是否暗示最好的方法就是干掉那允炆,好让你
的燕王能继承皇位,再一举铲除掉楞严胡惟庸等人,那就天下太平了。」

  陈令方登时色变。

  谢廷石瞪着范良极,好一会后才道:「就算允炆夭折了,皇上大可另立其它
皇孙,形势仍是丝毫不变。」

  陈今方更是脸无人色,颤声道:「三弟的意思是……」

  再说不下去。

  范良极眼中精芒一现,嘿然道:「三弟确有胆色,连朱元璋都想宰掉了。」

  谢廷石平静地道:「兄弟们请体谅廷石,我和燕王的命运已连在一起,不是
他死就是我们亡。」

  转向陈令方道:「二哥你最清楚朝廷的事,若允炆登位,首先对付的就是燕
王和我,然后再轮到你这身居六部之位的要员。」

  再转向韩范两人道:「内乱一起,蒙人乘机入侵,倭人大概不会放弃高句丽
这块肥肉,所以我们的命运是早连在一起的。」

  范良极暗忖管他高句丽的鸟事,口上却道:「你说的话大有道理,大有道理。」

  谢廷石道:「这两天来每晚我都思索至天明,终给我想了条天衣无缝的妙计
出来,大哥你们三人先回去想想其中利害关系,若觉得廷石之言无理,便当我没
有说过刚才那番话。」

  范良极第一时间站了起来,点头道:「三弟请放心,让我们回去好好思索和
商量一下,然后告诉你我们的决定吧!」

  ※※※※※※※※※※※※※※※※※※※※※※※※※※※※※韩星等告
别了他们的「兄弟」谢廷石后,回到后舱去。

  陈今方到了自己的房门前,停下脚步向范良极道:「大哥!燕王的形势必是
非常险恶,否则不会如此大逆不道的事也敢做出来。」

  韩星嘿然截入道:「子弑父,父杀子,一牵涉到皇位继承,这些事从来没有
停过。」

  范良极没听韩星的话,瞪着陈令方道:「你刚才唤我作什么?」

  陈令方昂然道:「当然是大哥!」

  没能跟韩星结拜虽然是个遗憾,但跟范良极这个黑榜高手结拜,也让陈令方
颇为高兴。

  范良极汗毛直竖,失声道:「那怎能作数?」

  陈令方嘻嘻一笑道:「大哥晚安!我要进去吞两服风散,否则今晚休想安眠。」

  推门进房去了。

  范良极多了这么一个义弟,浑身不自然起来,向在一旁偷笑的韩星望去。

  韩星瞪了他一眼道:「你休想我当你是大哥,想摆大哥派头找范豹去吧。嘿,
反正你们都姓范,搞不好五百年前是一家,现在认为就更好了。」

  范良极气得差点跳了起来,骂道:「你既有这么好的法子避过跟他们结拜,
为什么不多找一个来替我结拜?搞得我莫名其妙多了三个义弟。」

  韩星耸耸肩没有再理范良极,今夜还有大好时光,他可不愿意把宝贵的时间
浪费在范良极这个矮小猥琐的老贼头上。

  别过范良极后,韩星便开始他每晚的工作,到几女的房间巡幸。他先找了靳
冰云和绾绾,不过却被她们婉拒,理由是她们这段时间已经得到非常大的满足,
跟韩星欢好的欲望并不强。

  韩星虽然碰壁,但也不以为忤,毕竟他也知道不是所有人都像他一样是个床
上永动机。然后考虑到跟秀色决战前,才找过朝霞、左诗和柔柔三女,估计她们
的兴致也不大。

  于是便找上了云裳和玄静,把这两个白道女高手征服了一遍后,又把水柔晶
和成丽这两个性格大胆开放的域外女子弄成软泥,最后找上褚红玉和易燕媚这两
个来自黑道的侠女。

  韩星搂抱这二女,享受着狂风暴雨后的平静和温馨。暗暗想到:看来我的后
宫已经渐渐形成一个个小圈子了,还好彼此的关系还算和谐,那些小圈子只是她
们比较谈得来才聚在一起而已。

  比较让韩星意外的是,比起玄静,靳冰云似乎跟绾绾更相处得来。不过韩星
稍一细想就明白了,两女才智相若,且一个穿越异界,一个离开师门,彼此都没
了师门利益那份计较,自然会跟对方的才智共鸣。

  就在韩星胡思乱想的时候,褚红玉和易燕媚,由两侧把韩星缠个结实。

  两女都是成熟妇人,对性爱有很大的渴望和要求,但对着韩星这身具魔种的
风流浪子,亦大感吃不消,满足至顶点,真是爱得他发狂,不在床上时还好些,
到了床上则什么矜持羞涩都土崩瓦解。

  尤其是褚红玉,在得知尚亭身死后,因复杂的心情而低落了一段时间,但很
快就从郁结中走了出来,而且还隐隐有种松了口气的感觉,这之后对韩星更是热
情无比,伸手抚着他的头发,柔声道:「坏蛋!我们都给你弄得全变作放荡的女
人了。」

  韩星伸手过去在她身上一阵搓揉,笑道:「到了床上若你们仍是正正经经的,
还有什么乐儿?」

  另一侧的易燕媚呻吟着道:「你这坏蛋真是我们女人命中的克星,搞得人家
今后都再不能稍为离开你。真不知到了京师后,又有多少漂亮的女子,要被你这
坏蛋坏了贞洁。」

  韩星嘿嘿笑道:「就算被我弄上床了,她们也只会觉得心甘情愿,觉对不会
为此后悔或难过的。」

  顿了顿小心地问道:「不过,你们对我不断猎艳,会不会感到不满?」

  褚红玉与易燕媚对视一眼,才道:「按理说我们确实会感到不满才对,可是
不知道为什么,我们虽然有点妒忌,但却更加期待起你能再带一些新姐妹回来,
其他姐妹也是这个想法。」

  韩星嘿嘿笑道:「你是想我多带些美女回来,到时能跟你们磨豆腐的对象就
更多,对吧?」

  褚红玉面红嗔道:「什么磨豆腐?」

  韩星笑道:「当然是磨你们身上那些嫩豆腐了,尤其是这两块大的,嗯,真
水嫩,嘿嘿……好了,既然你们不介意,那我可不可以……」

  易燕媚吻了他一口道:「不用说了,过去找惜姐姐吧!我们只有欢喜,不会
嫉忌的。」

  褚红玉也跟着催他过去。

  韩星大喜下调笑道:「看来你们也很迫不及待想磨惜惜姐的嫩豆腐,为夫一
定加紧努力。」

  先温柔服侍两女躺好,为她们盖上被子,怜爱一番后,才悄悄房,来到纪惜
惜房内。

  纪惜惜在床上恬静地睡着,月色由窗外洒入,照亮了小半房间,说不出的温
柔宁静。

  韩星坐到床沿,借点月色细意欣赏这不食人间烟火的美仙女。终于忍不住,
轻轻掀开被子,只见她身披单薄雪白内服。

  韩星立刻功聚双目,透视纪惜惜衣内的玄虚,发现纪惜惜白衣内根本没有其
他衣服,这一透视看到纪惜惜那雪白动人,凹凸有致的美丽胴体。

  身为色中恶鬼,床上永动机的韩星那里还忍得住,那里探手进去,用略显粗
糙的大手,探索起这具有无限魅力的绝妙胴体。

  大手甫一触及那滑腻的肌肤,立刻让纪惜惜微微一颤,熟悉的触感使她立刻
知道趁她熟睡占她便宜的,正是她那整天觊觎着她的身体的义弟。

               第732章

  韩星功聚双目,透视纪惜惜衣内的玄虚,发现纪惜惜白衣内根本没有其他衣
服,这一透视看到纪惜惜那雪白动人,凹凸有致的美丽胴体。

  身为色中恶鬼,床上永动机的韩星那里还忍得住,那里探手进去,用略显粗
糙的大手,探索起这具有无限魅力的绝妙胴体。

  大手甫一触及那滑腻的肌肤,立刻让纪惜惜微微一颤,熟悉的触感使她立刻
知道趁她熟睡占她便宜的,正是她那整天觊觎着她的身体的义弟。

  不得不说,纪惜惜绝对是个疼弟弟的好姐姐,明知这好色义弟对自己的身体
图谋不轨,却还是紧闭双目任由这好色的义弟对自己轻薄。

  韩星那还不知道自己已经惊醒这美丽的义姐,但见她仍闭目默许自己的行动,
心中感动之余,更是兴奋。

  「这义姐根本就是爱自己爱得毫无保留了,否则也不会对自己如此纵容。」

  韩星一边想着,一边爬上床去,将装着熟睡的纪惜惜轻轻抱起,一手由后面
紧抱着她,另一手把她的腰带解开。

  纪惜惜心中一颤想到:「这小坏蛋真的越来越放肆了,都不理人家是不是愿
意就脱人家的衣服。」

  韩星两手抓着她襟头,把她的白衣由肩上脱下来,露出她娇挺的上半身,凝
脂白玉有若神物的至美玉体,立时尽露在这小子眼下。

  她双手紧按着只遮蔽着下身的衣物,还考虑着要不要开声责怪时,韩星的大
嘴早吻在她嫩滑的颈肤处。

  纪惜惜一声嘤咛,抖作一团,睁开双目,呻吟着道:「小星你坏死了。」

  韩星伸手抓起她一对纤手,把她拉得仰倒入他怀里,然后脱掉她的内裳。

  纪惜惜美胜天仙的肉体,终于毫无保留地尽露他眼前。

  韩星这时的成就感,比成了天下第一高手犹有过之。事实上他对天下第一高
手的宝座还真兴趣不大,挑战庞斑的觉悟,除了形势所逼外,主要还是因为他必
须打倒庞斑才能获得穿越时空的能力。只有获得这个能力,他才可以纵横时空,
肆意猎艳。

  他双手环着纪惜惜的蛮腰,咬着她的耳垂道:「惜惜姐!我真的很感激你。」

  纪惜惜秀目半闭,昵声道:「小坏蛋,吻我吧!」

  韩星见她不但不挣扎抗议,还鼓励他放肆,兴奋若狂,重重吻上她的香唇。

  一轮翻缠绵后,韩星乘机脱个精光,和纪惜惜相拥床上。

  两人侧卧而眠,肢体交缠,两脸相对。

  韩柏贪婪地嗅着纪惜惜仙体芬芳的气息,似飘然云端般细语道:「惜惜姐,
你想不嫁给我也不行了。」

  纪惜惜娇嗔地捶着他胸膛道:「谁说过不肯嫁你了。」

  韩星叹道:「惜惜姐啊,你这样纵容我,就不怕我一个忍不住,在你还没释
怀前就夺了你的红丸么?男人到了床上,可没有那么强的自制力。」

  纪惜惜笑了笑道:「人家就是相信你能忍得住,在姐姐没点头前,哪怕你这
小坏蛋占姐姐再多便宜,也绝不会坏掉姐姐的贞操。」

  心中却在叹道:「小坏蛋啊,你大概想不到,其实姐姐很想你忍不住哩。」

  现在这种关系,对两人来说都是既甜蜜又煎熬,韩星很想剑及覆及,纪惜惜
又何尝不想跟韩星一试云雨的滋味。只不过这些想法,纪惜惜不敢跟韩星说,一
旦说了就等于允许韩星侵占自己,而以她的性格又实在做不到在心里还有别人的
情况下,与韩星欢好。

  韩星可不知道纪惜惜正期待着自己不守诺言,听到纪惜惜那番话后,反而更
觉得不能辜负纪惜惜对自己的信任,暗暗下定决心无论怎样占便宜都可以,但绝
对不能一个冲动就把惜惜姐吃了。

  纪惜惜见他不说话,柔声道:「小坏蛋,忙了一整夜了,让姐姐陪你睡一觉
吧。明天到京后,你会非常忙碌呢!」

  韩星嘿嘿一笑道:「我现在这么兴奋哪睡得着?」

  挺了挺腰,故意用下身的火热顶了顶纪惜惜柔软的小腹。

  纪惜惜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嗔道:「小坏蛋,整天就想着占姐姐的便宜。」

  但还是送上香吻,纤手也摸到了韩星胯间,为他套弄起来。

  ※※※※※※※※※※※※※※※※※※※※※※※※※※※慈航静斋的一
个静室内,秦梦瑶正拿着一串佛珠,不住地念着那能使人心境平静的佛经。

  「啪!」

  捏着佛珠串的纤手硬生生的捏断了佛珠串和一颗佛珠子。

  心境混乱到不能控制手中的力度,以致连佛珠串都捏断,这在以往的秦梦瑶
身上是不可想象的,但这段时间以来,这已经不知道是她第几次捏断佛珠了。

  言静庵柔和的声音从身后传来道:「算了,梦瑶。」

  秦梦瑶转过身来,面上不知什么时候已多了两行清泪,颤声道:「梦瑶有负
师傅的期待。」

  言静庵看着自己的爱徒,爱怜地道:「这不怪梦瑶。」

  心里想起了那个无耻地强夺了自己的身子,又狠心地抛弃了自己爱徒的男人,
心道:「那男人当真狠心得连庞斑都比不上,庞斑要是有他那么狠心,只怕不需
修炼道心种魔大法便可堪破天道,破碎虚空了。偏偏那人却又连半点求道的心思
都没有。」

  秦梦瑶抽泣着道:「梦瑶的心就像被人割了一刀似的,痛得怎么都静不下来,
可梦瑶却偏偏想不起是什么让梦瑶的心这么痛?」

  言静庵爱怜地将她抱入怀内,安慰了一会,心里又责怪起那个狠心的男人:
「你以为让梦瑶失去那些记忆,就能让她忘掉那份感情吗?」

  轻轻地将秦梦瑶推开,道:「梦瑶,你身上的伤势已经被我治好了九成,但
剩下的伤势,却非我所能治好,梦瑶会怪师傅吗?」

  秦梦瑶摇头说道:「这怎么能怪师傅,梦瑶知道是因为梦瑶心境不稳,以致
影响伤势怎样都无法痊愈。」

  言静庵点头道:「你身上的伤势虽然无法痊愈,但一般高手也伤不了你,我
想让你再下山一次,看能不能找到机缘,能让你的伤势完全复原。这次下山,你
不需抱任何特定的目的,你只需随自己的想法行动便可。至于中藏之争,也随缘
吧。」

  秦梦瑶点点头,问道:「梦瑶知道自己一定是忘了什么,师傅知道是什么吗?」

  言静庵点头道:「师傅虽然知道,但这个答案必须由梦瑶自己下山寻找,好
了,你马上去收拾行装吧。」

  看着爱徒的离去,言静庵却跟上次看她离开不同,怎么都放不下心来,终于
决定了自己也要下山一趟。这个决定甫一生出,言静庵便感觉到自己的芳心,竟
充满了欢乐和期待,这份感觉又使得言静庵心中一凛,想到:「我会否只是想找
个借口去下山见他呢?」

  ※※※※※※※※※※※※※※※※※※※※※※※※※※※韩星一觉醒来。

  纪惜惜像只温驯的小猫儿般蜷睡在他怀里,那动人的睡姿,教韩星眼睛没法
离开。

  船身颤动,传来起碇开航的声音。

  韩星心中暗骂,这么急赶去京师干吗,若能不用去那就更好了。他当初答应
范良极假扮专使还觉得挺有趣,但现在却对这份差事越发地感到难耐。

  纪惜惜娇情地扭动了一下,张开眼来,与韩星四目交投,俏脸微红,柔声道:
「睡得好吗?」

  韩星笑道:「整晚在痴想着要不要趁机把惜惜姐吃了,哪还睡得着?」

  纪惜惜立时霞满玉颊,横他一眼道:「骗人!小星啊!不要大清早就和姐姐
说这种话好吗?当姐姐求你吧!」

  见他赤身裸体,毫无穿衣的意图,忍不住取起衣服,为他穿上。

  韩星看着她似小妻子的模样举止,叹道:「若以前有人告欣我惜惜姐会为我
穿着衣服,真是杀了我也不相信。」

  纪惜惜挂着甜甜的笑意,理好他的衣服后,把他推到梳妆抬的玻璃镜前坐下,
为他梳发结鬓。喜孜孜的俏模样,任谁都应知道她乐在其中。

  韩星从镜的反映欣赏着她如花玉容和在罩衣下玲珑窈窕的美好身段,又想起
始终没能真正占有这美丽到极点的身体,占有欲使他心中涌起强烈一阵肉欲渴望。

  纪惜惜怎会看不到他精神奕奕的下半身,俏面一红,装作没有看见。

  敲门声后,朝霞的声音在门外响起道:「我可以进来吗?」

  纪惜惜应道:「霞妹请进!」

  朝霞推门进来,关门后来到两人身后,先在纪惜惜身旁低声说了两句话。给
韩星偷听到是问她们有没有真个欢好?

  纪惜惜脸蛋飞起两朵红云,含羞摇头。

  朝霞经过这段时间韩星和绾绾的努力,已经引发出相当强烈的百合倾向,见
到纪惜惜这动人的模样,忍不住亲了一下她脸蛋,向韩星道:「柔柔和我现在陪
诗姐到下面去调酒,好用来浸万年参,范大哥着我告诉你,梳洗后和惜姐姐到他
的房中聚集,好商量到京城后的行动。」

  韩星不知有没有听进耳里去,叹道:「霞姐,我要亲你的小嘴!」

  朝霞向纪惜惜嫣然一笑,无奈下坐入韩星怀里,本打算让他吻一下就算了,
岂知韩星那不老实的坏手竟脱起她的衣服。

  朝霞娇嗔道:「坏蛋,你想做什么?」

  韩星嘿嘿笑道:「当然是做爱做的事了。」

  朝霞嗔道:「你等下还要去谈正事,噢!你怎么……快放开我,惜姐姐在看
着哩。」

  韩星笑道:「就因为要谈正事,才要跟你做这事,不然我现在满脑子邪思,
那有心情谈正事。惜惜姐也要给我乖乖看着,朝霞高潮时的样子最可爱了,你一
定要看看,可不许偷跑了。」

  纪惜惜知道韩星这是对自己将他弄得一身邪火,却又视而不见的惩罚,俏面
微红,乖乖地看着韩星欺负朝霞。

  朝霞虽然几女一起跟韩星欢好的经验,但问题是纪惜惜还没真正融入她们的
大家庭,所以在纪惜惜面前,让她很放不开。

  韩星却不会管她那么多,重重的吻住朝霞,前几次的浅尝则止不同,而是深
入到她的檀口里,疯狂的掠夺她口中的仙露琼浆,同时度入催人情欲的魔气。

  「唔。」

  朝霞脸红耳赤,对于韩星的热吻她已经没有一丝的抵抗力了!虽然还是有点
害怕在纪惜惜身边,但是,对于男人的爱,对于自己身体的欲火这双重的刺激却
让她沦陷了!

  韩星一见她面额通红,知道她已被挑逗起春心了,於是打铁趁热,双手按在
她的双肩上,把嘴唇从她的小嘴中解放出来,分开了自己抚摸过无数次的玉腿,
贴在她的耳边,轻轻的说道:「我要让你知道,当我女人的幸福所在!」

  韩星那巨大粗长的肉棒挤开了朝霞的那潺潺流水的蜜穴,整一根狰狞的神龙
尽根莫如了朝霞的成熟胴体之中!

  「啊——」

  朝霞浑身一抖,多次跟情郎交欢的她依然不能够一下子是硬他那巨大的尺寸!
双手紧紧地抓住身下的床单,双腿用力夹住韩星的腰部!

  韩星卖力地松动着。而朝霞除了发出一声声让韩星感到无比兴奋的娇吟以外,
她不知道自己应做些什么了。此时的她脸颊绯红,樱桃小嘴半开半合,娇喘吁吁,
小嘴中发出撩人的呻吟。温热的胴体情不自禁地开始了生涩地迎合起来。

  韩星看到被自己压在身下的美人儿在自己的强大进攻之下欲仙欲死,高潮迭
起,几乎是魂飞魄散,一股男人的征服感从心底油然而生,他的双手固定着如水
蛇半扭动的纤腰,巨龙一次次的冲撞着她的娇躯!

  看着朝霞的脸庞因性欲而泛红,更加显得诱人,湿润的嘴唇微微翘起,下唇
有两个清晰的牙印,那是她在享受情欲的时候强忍欢愉的叫声而咬下的痕迹。韩
星把唇贴在她的俏脸上,轻轻的舔着她脸上热莹汗珠,吻她湿漉漉的眼睛,滑过
挺直鼻梁,把嘴唇重重的压在了她性感的红唇上,用力吸允起来。

  「喔……用……力……」

  在朝霞那浪荡的娇尹声下,韩星尽情地晃动着腰部,让火热巨龙在她的圣道
之中一进一出地插干了起来。而朝霞在他身下也努力地扭动挺耸着她的玉臀,愉
快地张着小嘴呢喃着不堪入耳的淫声浪语,媚眼陶然地半闭着,她内心的兴奋和
激动都在急促的娇喘声中表露无遗。

  「啊……小、小坏蛋……喔……竟然……啊……我……嗯……不要啦……别、
别那么用力……哦……会、会坏掉的……啊……」

  插干的速度和力量,随着韩星渐渐升高的兴奋也越来越快了,酥麻的快感如
海潮般侵袭他们。朝霞不自禁加大了她玉臀扭摆的幅度,整个丰满的美臀贴着床
单摇个不停,温湿的圣道也一紧一松地吸咬着入侵的巨龙,无限的酥麻快感逼得
她纤腰款摆、浪臀狂扭地迎合着韩星插干的速度,小嘴娇喘不已!

  最后,神枪顶到了最深处,猛力进出数十下,接着一股热流激射而出,如流
弹般冲击着朝霞的身体。

  在这种强烈的刺激下,她全身都在剧烈地颤抖着,玉臀不停的扭动,娇吟声
似乎也变成了喊叫:「不行了……噢……」

  随着她那十分高亢的叫声,她的娇躯猛然收缩,一股热乎乎的仙露喷射而出!

  「你真是人家的克星!」

  高潮之后的朝霞简直就是是一个绝色的成熟尤物!此时她那浑身的冰肌雪肤
泛起了一朵朵红梅,娇喘吁吁,胸前的那双乳房也随之而颤抖着!

  「咕噜!」

  韩星艰难地吞下了口水,原本已经发泄过后的神龙竟然一下子变得坚硬起来,
制定在了朝霞的蜜穴之中!

  「喔……你、你怎么还这样啊!」

  朝霞满脸春意,娇羞无限地白了情郎一眼!这样下去,自己一定会死在他的
肉棒之下的!朝霞偷看了一下旁边的纪惜惜,希望她能替自己分担一下压力,却
只见纪惜惜低着头不敢看他们,只是时不时偷看一眼。

  「谁让你这么诱人呢!」

  韩星从朝霞的身体之中退了出来,走下了床,双手拉过她的身体,让她双腿
站在床下,上身趴在床上!

  「别,别这样……好羞人哦!」

  美妇人双手成在床上,屁股向后高高挺起,眼前的就是纪惜惜。此时两女的
目光对视一眼,朝霞马上觉得浑身酥麻起来!

  百合倾向已经觉醒的朝霞,隐隐感觉到被纪惜惜这么个美人儿偷看着她跟晴
朗交媾,会让她分外兴奋。

  下一刻,房间之中顿时响起了春意迥然的仙乐声!此起彼伏,就好像无穷无
尽的大海波涛一样!

  挺动间,韩星俯下身子尽情的玩弄着朝霞的一对玉乳,亲吻吮吸。在这双重
的冲击下,朝霞本能的扭动着迷人的小蛮腰,使体内的火龙不断的摩擦着玉户两
壁。

  韩星屏住呼吸,舌尖紧顶住上颚,集中精神,抚摸着她的乳房。看着朝霞的
的成熟胴体在自己眼前不停的舞动着,韩星不由加快了速度,使她完全沈醉在无
法形容的快感当中。

  「嗯……韩郎……喔……我的韩星啊……啊……羞死人啦……啊……惜惜姐
还在旁边呢……啊……」

  听到朝霞的话,韩星更加兴奋,双手抱住朝霞的小蛮腰,狰狞的肉棒每一次
进入朝霞的小穴之中时,都令他有想死在她体内的感觉。韩星将坚硬抽至接近离
开玉道,再大力的插回,粗大的火热塞满了那紧窄的通道。

  「啊……不行了……」

  在朝霞的一声高亢的呻吟声之下,身体向后靠,弓成一个弯弯的弧度,娇躯
痉挛不已,处于高潮下躯体分泌出大量的爱液,如潮水般侵袭着侵入体内的敌人。

  高潮之后的佳人依然紧闭着双眼,胸前的乳房随着她的大起大落的呼吸上下
起伏着,小嘴里更是有气无力地哼着似痛苦又像欢愉的呻吟声:「嗯……」

               第733章

  众人喝了点清溪流泉后,范良极开口叹道:「或者燕王棣说得对,朱元璋再
不是以前打天下的朱元璋,雄心壮志已不复再,现在想的只是如何长生不老,如
何巩固权力,针对他这两个弱点,我们的确可耍他一番,不过若祸根真的是他,
他便没有做皇帝的资格,须让有更贤德的人接替,问题只在于燕王棣是否合适的
人选。」

  给几人送酒的左诗听了范良极的话后,便忿忿不平的道:「这燕王连父亲侄
儿都要对付,他的贤德多极有限吧。」

  她已经从范良极那里知道盈散花的经历,对盈散花的印象大为改观,也使她
对燕王多了份敌意。

  韩星虽然对燕王也有了一份敌意,但看事物还是能保持客观和冷静的,正容
道:「禁宫之内的伦常关系,绝不能以常理论度,亲情被权位代替后,父不父子
不子,所以一般人视之为伦常惨变的悲剧,在惯于过皇宫中尔虞我诈的虚伪生活
的人来说,却是最理所当然。失去了权力,就是失去了一切。可惜皇位却只有一
个。不是你的就是别人的,若是别人的你就是任由对方鱼肉的可怜虫,在这种情
况下根本不能以常理去看待。」

  左诗一愕,脸上神色不自然起来。

  韩星知道自己的话使左诗难堪了,忙打岔道:「诗姐,你的清溪流泉比以前
更好喝了,是因着仙饮泉的泉水,还是诗姐的酒艺更上了一层楼?」

  陈令方偷看了韩星一眼,暗忖左诗才刚刚感到尴尬,这家伙就立刻反应过来,
他能得那么多女人青睐,未尝没有这方面的原因,得好好学习才行。

  众人跟着一番称赞了左诗一会,化去她的尴尬后,才转入正题。

  范良极道:「绾小姐的问题还简单,因她早到了返璞归真的境界,可轻易扮
作专使夫人。」

  韩行截入纠正道:「不是扮,而真的是韩某的夫人,只不过暂叫作专使夫人。」

  范良极艳羡的看了韩星一眼,才道:「可是纪姑娘和冰云却是个大问题,尤
其是纪姑娘,京师中认识纪姑娘的人不在小数,朱元璋对纪姑娘的痴迷也不是什
么秘密,万一惹起朱元璋的觊觎可就麻烦了。」

  纪惜惜点头道:「无论我扮作什么身份样貌,都骗不过两个人,一个是鬼王
虚若无,另一个就是楞严。所以我不打算扮什么人。」

  看了冰云一眼道:「我打算随冰云一起离船,到静斋建在京师内的隐庵暂居。」

  韩星向靳冰云问道:「你打算要离船吗?」

  靳冰云点头道:「朱元璋一向爱慕师尊,而我是师尊以心有灵犀找出来的传
人,与师尊气质俏似,我留在专使团肯定会对你们不利。」

  听了靳冰云的话后,玄静和云裳也表示希望跟冰云一起离船,玄静是因为不
喜应酬,而云裳则是因为身份尴尬。

  云裳本来是书香世家派主向清秋的夫人,向清秋死后,她也跟着失踪,江湖
上早已认为她已经身死。要是现在忽然传出她人没死,而是改嫁韩星,必然会影
响白道对韩星的好感,徒生事端。与其这样,不如继续隐姓埋名跟着韩星身边算
了,反正她也不在乎那点名声地位。

  韩星暗忖这未尝不是好办法,三女的武功都不弱,尤其是冰云身具慈航静斋
和魔师宫两家绝学,虽然韩星从未见她出手,但每每跟她交欢时,都可感觉到她
的武功跟练成十八层天魔大法的绾绾相比,也只差一筹。惜惜姐让她们照顾我也
可以放心,就是不能随时跟她们亲热,比较让人难接受。

  范良极也觉得这是个好方法,但见韩星难以决定的样子,也知道他想什么,
生怕他会拒绝,忙点头道:「这确是个好办法,你这淫贼就别为难了,以你的能
力,就算她们被藏到朱元璋的床底下都能有能力找到她们吧。」

  韩星暗忖她们真要被朱元璋藏到那里,那后果早就不堪设想了,于是没好气
道:「少来,朱元璋身边那群影子太监,可是棘手得紧。朱元璋的床底怕不比庞
斑的床底好闯。」

  范良极吃惊道:「你也知道那群影子太监?」

  韩星只是从原著中稍微了解过,生怕范良极会细问,忙推脱道:「我是从浪
大叔那里听来的,听说他年轻时曾遇到,不过详细情况就不太清楚了。看你的反
应,应该也遇到过吧。」

  范良极没有否认,嘿然道:「我现在只想知道浪翻云遇到那些影子太监的情
况。」

  将视线转到纪惜惜身上,他虽然有点搞不清纪惜惜和浪翻云的关系,但要说
对浪翻云的了解,自然莫过于跟浪翻云生活过很长一段时间的纪惜惜了。

  陈令方愕然道:「我对宫内的事虽不熟悉,总也有个耳闻,为何你们说的影
子太监我从未听过呢?」

  范良极不耐烦地截断他道:「不要打断话柄,你想知道影子太监的事,就去
冰云得了,我包保她知道。现在我更想知道老浪当年的情况。」

  韩星望向靳冰云,后者含笑点头,示意先听纪惜惜说,显然她亦想知道浪翻
云当年的经历。

  陈令方还不知道纪惜惜和浪翻云是假夫妻,暗暗奇怪为什么浪翻云才死了没
多久,他们就可以肆无忌惮地向纪惜惜追问浪翻云的事,不怕引起这未亡人伤心
么?

  纪惜惜沉吟道:「翻云确实跟我说过这件事。那是翻云遇上我之前的事了,
那时翻云还年少气盛,对朱元璋很多作为都看不过眼,于是摸进皇宫。他并没有
什么阴谋,只是想当面和他一谈,让他知道一点意见。却不想过得了禁卫,却过
不了影子太监这一关。翻云还特意提到其中一个老太监,功力之高鬼王虚若无。
以翻云一人之力,根本就很难胜过这十多个功力高绝,又肯为朱元璋牺牲性命的
太监。再说翻云又没有伤害他们的意思,惟有打消主意,立刻离去。」

  范良极欣然笑道:「连覆雨剑都闯不进去,我就不那么丢脸了,真想不到朱
元璋有这么厉害的人形影不离保护着,而他们既有这般武功,又何须当朱元璋的
影子太监,默默守护着他?」

  靳冰云道:「范大哥既不知他们是谁,为何肯定冰云会知道这件事呢?」

  范良极老脸微红,叹了一口气后道:「我三次偷进皇宫,前两次虽有惊险,
总算逃得掉,可是第三次进宫时,却被迫进死地去,眼看老命不保,那带头的老
太监竟放我逃走。事后我百思不得其解,最后才从他们惊人的武功找出线索,想
到他极可能是来自净念禅宗的人,看着我恩师凌渡虚的关系,又知道我只是手痒
想偷东西,才放过了我。这事乃生平奇耻大辱,从来没说予人知道。」

  众人这才明白为何范良极会说靳冰云应知此事,是因为慈航静斋跟净念禅院
有着极为密切的关系。

  韩星恍然道:「原来是真和尚,假太监。」

  范良极摇头道:「不!他们是真的太监,你见识浅薄我不怪你,太监的声音
身形体能都大异常人,你见过一个便明白我的话了。」

  韩星没好气道:「谁说我不知道太监的声音身形大异常人了。」

  心里想到:「不要说在电视上见过了,我都在杨广的后宫里见过真太监了。」

  范良极愕然道:「那你为什么会说出这种蠢话?」

  韩星没好气道:「你之前又没说清楚那群影子太监说话也是不阴不阳的,再
说了,太监阉了后身形体能会大为下降,自然很难想象净念禅院的和尚阉了后,
还能把武功练到跟虚若无相比的程度。又不是葵花宝典。」

  他的话不无道理,要知道修炼武功跟身体息息相关,失去了如此重要的部位,
很难想象还能正常练功。

  范良极好奇道:「那葵花宝典是怎么回事?」

  韩星道:「那是一种只能让太监修炼的绝世武功,练成后速度快若流星,非
常厉害,绝不比里赤媚天魅凝阴差。」

  顿了顿道:「这本秘籍恰好就在我身上,我是肯定不会练的,就算我要练,
她们也不肯……」

  他的话立刻惹来众女一片娇嗔。

  韩星笑了笑后,颇有深意的看了范良极一眼,继续道:「你那根老箫怕这辈
子都没机会用了,不如干脆切了,然后修炼这武功怎样?你轻功本来就好,再练
成这武功的话,我敢保证不会比里赤媚差。」

  范良极怒骂道:「去你妈的,谁说我没机会用了,退一万步来说,就算我真
没机会用,我绝不会练这鬼东西。」

  韩星笑了笑,转向陈令方道:「听说陈老昔年曾有当武林高手的梦想,不妨
一试,不需要太担心年龄的问题。这武功最难的也就切那活儿的第一关。」

  手掌化刀比划了一下,继续道:「第一关过了后,剩下的都不算难。」

  陈令方忙摆手道:「还是算了,正如大哥所说,就算那活儿真没机会再用了,
我也不会切了它的。」

  一番打趣又弄得众女一阵娇嗔,才再转入正题。

  靳冰云道:「影子太监修炼的确实是禅宗一脉的武功,一来禅宗的武功并不
需要太依赖元阳修炼;二来高手修炼到一定程度后,自然会对那种武功有着很深
刻的认识。这种情况下,若出现类似这样身体残缺的原因,而不能按正常情况继
续修炼。也未必不能凭着自己的智能,和对原来武功的认识,另辟蹊径创出功法
相似的武功,继续修炼。」

  韩星笑着向她传音道:「就像慈航剑典是以女性贞元为基础修炼的武功,但
你被我取了红丸后,还可以另辟蹊径继续与我双修修炼。」

  心里想到同样被他坏了贞操的言静庵,她也是靠另辟蹊径保持武功的吧。

  靳冰云俏面一红,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暗忖还好他还知道以传音入密之法
跟我说,不然的话真羞死人了。

               第734章

  靳冰云道:「影子太监修炼的确实是禅宗一脉的武功,一来禅宗的武功并不
需要太依赖元阳修炼;二来高手修炼到一定程度后,自然会对那种武功有着很深
刻的认识。这种情况下,若出现类似这样身体残缺的原因,而不能按正常情况继
续修炼。也未必不能凭着自己的智能,和对原来武功的认识,另辟蹊径创出功法
相似的武功,继续修炼。」

  陈令方道:「这真是意想不到,皇……嘿……朱元璋他大败陈友谅后自封吴
王时,宫中官宦已逾千,朱元璋把宫中事务全托付给他们。到建立大明朝后,设
立内监,又再因应不同宫务,分作二十四个衙门,即十二监、四司和八局。其中
以十二监中的司礼监权力最大,隐隐管辖着其它各监、司和局。严格来说,厂卫
亦受司礼监指挥,只不过朱元璋宠信楞严。司礼监才降格而为有名无实的上司,
想不到竟还有这些影子太监的存在。」

  韩星把耳朵凑到靳冰云的小嘴旁问道:「快告诉我静斋和禅院跟朱元璋究竟
有什么协议,派那么多高手跟随朱元璋不止,还真的为了他把小弟弟给切了,唉,
若换了我,是死也不会愿意的。」

  靳冰云见这小子当着范良极和陈令方前表现得如此亲热,说话还这么粗俗,
心中有气,故意嘟起可爱的小嘴不说。

  陈令方见他们打情骂俏的模样,叹道:「四弟的艳福,连后宫佳丽没有一千
亦有八百的朱元璋都要羡慕呢。」

  韩星忙打住道:「陈公还是叫我专使好了,跟你们结拜的可是范豹,跟我可
没啥关系。」

  陈令方和范良极对望一眼,齐声颓然长叹。

  范良极不想和这可恨的「二弟」瞎缠下去,向靳冰云道:「我这次让你的韩
郎扮专使上京,开始时最主要的原因是想和这个无名老太监再玩一场,但却绝无
恶意,只是因偷不到东西,非常不服气罢了。来!快告诉本大哥有关他们的事,
否则我死也难以目瞑:你不想我死后的样子会睁目突舌那么难看吧!」

  韩星叹道:「我现在越来越明白为什么你不肯当这个专使了,根本不是因为
我比你像,而是因为专使的身份太引人注目,而且一想到到了京师要对朱元璋又
跪又拜,我就觉得很不服气。」

  范良极嘿嘿一笑道:「你现在才想到?要我跪朱元璋,我也会不服气,但到
了那种情势又不跪不行。」

  韩星叹道:「我倒不是现在才想到,而是一开始我只是个江湖新秀,朱元璋
也算一代雄主,给他行行礼也不算什么。但现在我的江湖地位也算水涨船高了,
再要我跪他,会让我很不服气。你这老鬼也别偷笑,你身为我的侍卫长,难免要
在正式场合见朱元璋几次,到时见君礼还是要行的。」

  听了韩星的话,范良极奸笑着的老面立刻塌下来,似他这种黑榜高手,一向
都不太鸟朱元璋那套,所以要他跪朱元璋真比谁都不服气。忿然道:「冰云,快
告诉大哥那批令朱元璋能活到现在的家伙的底细,若不争回这一口气,你范大哥
怎能甘心!」

  秦靳冰云淡然一笑道:「这是个很长的故事。现在离京师只有两个时辰的水
路,我们有那个时间吗?」

  陈令方道:「听冰云说话,看着你轻言浅笑,已是这世上最美妙的事,其它
都可放到一旁。」

  韩星和范良极都非常同意。

  靳冰云望往窗外,恬然道:「都要由蒙人入主中国时说起了。大概的情况是
这样的,蒙人入主中原,其残暴不仁,实前所未有,俘掠我们作奴隶、禁止携带
兵器、不准汉人任要职,还任令番僧横行,官吏贪污,将士抢掠,无恶不作,我
们静斋虽一向不问世事……」

  「哼!……」

  绾绾很是不屑的哼了一声,似乎对靳冰云这个说法很是不屑。

  靳冰云知道若在这里跟绾绾争持下去,肯定会没完没了,所以只看了她一眼
便续道:「我们静斋虽一向不问世事,但亦感到有赶走元人的需要,于是在当时
反抗的群雄里,决意选择有能之士,扶之以抗元人,那人就是朱元璋。这里面可
没有你整天对静斋的恶意猜想那样,抱有什么不轨的意图。」

  最后一句话不是对绾绾,而是对韩星说的。

  尽管已经决定离开静斋,但靳冰云还是对静斋抱着很深的感情,对自己的情
郎总是恶意猜想静斋自然有些不满。

  韩星耸耸肩道:「谁叫你们总是神神秘秘的在背后操纵一切,整得跟幕后黑
手似的。」

  绾绾非常同意的点点头。

  韩星没好气的对绾绾道:「你也别点头,若阴癸派得势,情况也不会差太多,
唉,所以我才一直觉得阴癸派跟慈航静斋根本就很相似的两个组织。就是行事手
段不太一样。」

  绾绾跟靳冰云对韩星的说法都颇不服气,但还好两女都不是那种以为光耍嘴
皮子,就能让对方心服的人,所以都没说什么。

  韩星暗叹两女在大观点上明明有很大的矛盾,但为什么平时又能那么和平相
处。

  范良极见气氛有点尴尬,打岔道:「静斋就是为了让朱元璋顺利赶走元人,
才让净念禅宗派出高手,随身贴护朱元璋,但也不用真的阉了吧。这其中肯定另
有原因。我才不信就为了朱元璋担心那些高僧会给他带绿帽,就能让那些高僧答
应把自己阉了。」

  说着自己就笑了起来。

  韩星和陈令方也听得低笑起来。

  靳冰云嗔怪的看了这三个男人一眼后,等三人乖乖静下来后,眼神变得深邃
无尽,回到过去某一遥远的时间片段去,道:「真正原因恐怕要从净念禅宗和慈
航静斋成立开始说起了。净念禅宗和慈航静斋于唐初成立……」

  韩星& 绾绾:「嗯?……」

  靳冰云看了两人一眼,才叹道:「当然这是对外的说法,实质上从佛教开始
在中原得到推广起,两派祖师便在中原活动,应该说佛教的推广根本就是两派祖
师努力的结果。只不过考虑到各方面的原因,加上时代久远,外面的人也都已经
搞不清楚实质情况,也就这么对外宣扬。」

  见众人点头后,续道:「初祖天僧和地尼乃同门师兄妹,有缘却无份,可是
他们的想法都非常接近,就是不囿于一教一派。以广研天下宗教门派为己任,希
望能寻出悟破生死的大道。」

  韩星忽然问道:「那地尼跟你一样漂亮吗?」

  靳冰云愕然道:「这就是你向问的?你听到这些,就想问这个问题?」

  韩星一副理所当然的道:「这也没办法嘛,谁叫你们静斋的传人都那么漂亮,
很难让人不对你们的创派祖师有点遐想。男人都难免会比较关注这个,不信你问
问他们两个,有没有想过这个问题。」

  尽管陈令方和范良极心里确实想过这个问题,但都不想被靳冰云认为他们肤
浅,很认真地摇了摇头,摆出一副不敢苟同的样子。范良极更是道:「我只是在
感叹,慈航静斋和净念禅宗背后竟有如此崇高的理想。」

  「虚伪!」

  韩星没好气地骂了一声,才对靳冰云道:「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一向对那什
么生死大道根本没什么兴趣。」

  范良极奇道:「你怎会对这问题不屑到这程度?要知道一旦修成先天真气后,
会稍微接触到些生死的秘密,一般都难免会有些好奇吧。我虽然从来没打算要参
妍天道,但有时候静下来也会禁不住思考起这个问题。」

  韩星想了想道:「你觉得一加一等于几这个问题有趣吗?」

  范良极没好气道:「这么简单的问题那有什么趣味可言。」

  韩星没有答他的话,而是道:「修炼武功的时候,难免会遇上很多难题,克
服这些难题的感觉会很有趣很有成就感……」

  范良极点头道:「不错。」

  韩星道:「但克服完后呢?当这些难题不再是难题,而成为单调枯燥的练习
呢?还会觉得有趣吗?」

  范良极摇头道:「当然不会。你到底想说什么?」

  韩星道:「我只是想说,当难题被完全攻克后,那难题对那个人来说,都是
像一加一等于几一样简单而无聊的问题。就连生死大道的问题也一样。」

  「什么?」

  众人齐声惊叹,他们不敢想象竟会有人将生与死这么深奥的问题,与一加一
等于几这么简单的问题联系到一起。

  韩星没理众人的惊叹,继续道:「只不过生死大道的问题,比所有难题都要
难,比所有难题都深奥,比所有难题都要难得到答案,所以才会让那么多哲人为
这个问题想破了头脑。但他们都没考虑过一个问题,那就是当他们勘破这个人世
间至奥妙的问题后,人生对他们来说会变成怎样。」

  绾绾道:「即使再聪明,再有资质的人都不敢肯定自己能想通这个问题,自
然不会有人考虑想通这个问题后会怎样?」

  韩星叹道:「这就是我跟他们的区别了,即使像庞斑那样智能高绝的人都不
敢肯定自己能勘破这个问题,所以他们只需要一脑子将心思放到这个问题上就可
以了,不需要为想通之后的问题烦恼。但我不同,我已经被告知,我一定会想通
这个问题,随着时间的推移,哪怕我不想也始终会想通这个问题。」

  范良极愕然道:「谁对你这么有信心?我完全没看出你有那么聪明。」

  韩星道:「告知我这件事的人并不是因为我聪明才作出这个判断,而是因为
我有足够的时间,唉,时间长了哪怕再笨,再不去想这些问题,但终究还是会悟
通这些问题的。」

  陈令方疑惑道:「你怎么说得自己好像已经能长生不老似的。」

  韩星摇头叹道:「陈公,人不可能长生不老的,天若有情天亦老,人只要还
有感情,最终都会受不了时间的煎熬而开始变老。即使身体不会变老,心也会变
老……」

               第735章

  韩星道:「告知我这件事的人并不是因为我聪明才作出这个判断,而是因为
我有足够的时间,唉,时间长了哪怕再笨,再不去想这些问题,但终究还是会悟
通这些问题的。」

  陈令方疑惑道:「你怎么说得自己好像已经能长生不老似的。」

  韩星摇头叹道:「陈公,人不可能长生不老的,天若有情天亦老,人只要还
有感情,最终都会受不了时间的煎熬而开始变老。即使身体不会变老,心也会变
老……」

  因为韩星说得比较含糊,所以陈令方始终没搞清楚韩星能不能长生不老,但
他总觉得韩星话里隐约透露出的意思就是,他已经能做到身体不老,只是阻止不
了心会变老。只是这个推测实在太骇人听闻了点,所以陈令方也有点不敢相信。

  韩星继续道:「无论如何,反正我知道自己总有一天会悟到这些后,想象了
一下悟到后的光景,发现无论怎么想那光景都不会太让人乐观。」

  握住了靳冰云放在台底下因不安而轻颤的纤手,传音道:「放心吧。那一天
将会是很久很久之后的事,没必要为那么遥远的事担忧。」

  范良极道:「这是因为你之前说的,攻克难题后难题就会变得无趣的原因吗?」

  韩星点头道:「那些修追求天道的人最大的兴趣就是天道,其他的都不放在
眼内,然而等到他们真的攻克天道这个最大难关后,刚开始或许会觉得那种境界
很棒很玄妙。但他们很快就会发现这世上,不,甚至到了别的世界都将再没有能
让他感兴趣的事。没有任何兴趣、也就没有任何目标,这种情况下,我很难想象
那样的生活能有趣到那里去。所以我一向希望自己能活得俗一点,也不要像他们
这样。」

  众人一怔,思忖起韩星的话,都暗暗觉得有道理。

  一般求道者,抛弃凡尘俗世的一切之后,能不能成功还是两说。就算他们成
功,悟破生死之谜,有办法使自己长生不老,甚至能像韩星将来那样穿越各个世
界。然而拥有了这些能力后,他们能做什么呢?答案是:没什么好做的。

  因为他在悟破生死之前,就已经悟破所有物欲,没有欲- 望就等于没有目标,
没有目标的生命意味着无限的迷惘、寂寞和无聊。庞斑这些人之所以还能活得好
好的,就是因为他们还保有对『天道』的欲- 望,也就有这个目标,有这个目标
也就使他生活不至于陷入迷惘。

  相比之下,韩星的情况就好得多了,既能拥有长久的生命,又能保持对物欲
的喜爱,最棒的还是可以穿越各个世界享受寻常人想都无法想的物欲。

  至于沉沦物欲以致虚度人生的问题,也完全不需要担心。若只有几十年的生
命,这样的生存方式确实是虚度光阴,浪费人生。但有了长久的生命,自然也就
不怕光阴虚度。至于会不会永远沉沦的问题,也不需要担心,因为时间长了,最
终还是能从物欲中超脱出来的。就像权势虽好,譬如像朱元璋那样玩了几十年都
还没玩腻,但几百年几千年后呢?总还是会腻的,或者说是悟。

  这种情况,其实才更符合人们对长生不老的向往,人们最初想要长生不老,
无非就是长久地享受物欲。

  可惜在这个世界观中有个非常坑爹的情况就是:要想求得天道,首先就要悟
破所有物欲。

  在这样的设定下,即使在这个世界中破碎虚空不等于死,但韩星依然觉得在
这样的世界观中,追求天道是非常坑的一回事。

  因为他想来想去,求道者的结局无非两种,一种是放弃一切但还是求不到,
带着遗憾死去。另一种是总算求到了,然后发现世界再无任何值得追求的事,然
后迷惘而空虚地活着,直到那一天受不了自杀。

  靳冰云从沉思中回复过来,叹道:「或许韩星说得对,我们祖师的理想虽然
远大,但却没想过成功后面对的只是无尽的空虚。」

  话中充满了唏嘘。

  韩星不想把冰云的心情弄得这么低落,安慰道:「你也别这么急着否定你祖
师的追求,其实这世上任何的目标和追求的珍贵之处都在于过程而非结果,很多
人在实现目标和梦想后,都会在一段时间内感到空虚和迷惘。」

  心里又补充说道:「只不过一般人在实现这些目标后,往往很快就能找到新
的目标,然后继续奋进。而慈航静斋的理想实在太过终极,完成后根本不可能再
找到新的目标。」

  陈令方忽然问道:「那专使的目标又是什么?」

  韩星心中暗道:「当然泡尽天下美女,然后酒池肉林。」

  不过这个答案可不宜说出来,所以只是呵呵一笑,并不回答而是道:「话题
岔远了,还是说回原来的话题吧。那些影子太监会真的把自己阉了,跟你们的创
派祖师的理想有什么关系?」

  靳冰云沉吟道:「细节不说了,总之禅宗和静斋为免门下分心,一直严禁传
人涉足江湖和政治,俾能专注于天人之道的研究。但尽管我们非常低调,可是始
终还是引起了藏僧的注意,那是两百年前的事了。」

  她的眼神再次变得深邃,思想回到过去某一遥远的时间片段去,道:「两百
年前西藏第一高手大密宗来华,分别我上静斋第九代斋主云想真及神宗当时的禅
主虚玄,坐论经道佛法,本应是件法界盛事,可惜最后他对我们的做法,认为是
离经叛道,有辱佛法,终演成武斗。真的何苦由来!」

  韩星沉声问道:「那……你们第九代斋主云想真漂亮吗?」

  众人见他一面认真,结果还是问出这种问题,都差点为之摔倒。

  靳冰云嗔道:「你就只关心这个问题吗?」

  韩星呵呵一笑道:「见你说得这么严肃,开个玩笑轻松而已……呐,那场决
斗的结果如何?」

  靳冰云没好气地看了他一眼,才继续道:「其中比试的情况。先祖师云想真
和虚玄禅主都没有说出来。只知两大圣主均似是先后败北,大密宗立下戒誓,若
两地有人踏入江湖,藏密将绝不会坐视,由那天开始,静斋和神宗便严禁门人公
然涉足江湖。」

  韩星道:「那大密宗虽能胜过两人,怕也吃了不少亏吧。」靳冰云嘉许的看
了韩星一眼,点头道:「不错,大密宗返藏后,甫踏进布达拉宫之门,吩咐了后
事,立即倒毙,使这场诡秘莫测的斗争,变成难知胜负,也使藏密各派引为奇耻
大辱,誓要力保大密宗对两地的戒誓,若两地有人公然现身江湖,就是中藏再起
战云的时刻了。」

  范良极问道:「那贵祖师云斋主和虚玄禅主,事后如何呢?」

  靳冰云道:「虚玄禅主和云祖师于一年后的同一日内仙逝,使人更不知双方
谁胜谁负。」

  陈令方目定口呆道:「又会这么巧?」

  靳冰云道:「我早放弃思索这问题了。」

  范良极点头道:「这么玄妙的事,想都是白想,只知其中必暗含某一意义,
现在我终于明白为何和尚会变成太监,就是为了要掩人耳目,免得惹起中藏之争,
这样对朱元璋亦方便了很多。」

  靳冰云点头道:「大概情况就是这样。」

  范良极道:「这些影子太监究竟有多少人,在禅宗里是何等身份,为何武功
如此厉害?」

  靳冰云道:「他们本有十八人,领头者是当今了尽禅主的师兄了无圣僧,他
老人家已超过百岁,武功禅法,均与禅主在伯仲之间,否则亦不能为朱元璋屡屡
杀退蒙方高手的行刺。」

  范良极道:「现在他们只剩下十二人左右,可知其中争斗之烈。」

  靳冰云摇头道:「不!根据我最近所知道的现在只剩七个人,自明朝建立后,
刺杀朱元璋的事就从没停过。」

  众人皆发表了一些感慨后,陈令方道:「好了!现在我们应怎样处理谢廷石
谋朝夺位的提议呢?」

  靳冰云娇柔一笑,美目射向向韩星,轻描淡写道:「出嫁从夫,这个问题冰
云就不伤神,一切由他作主好了。」

  众女也都看向韩星,显然也是跟靳冰云一样的看法。至于绾绾虽然一向很有
主见,但对这个世界的事并不怎样关心,肯来听这个会议完全是因为好气,而且
也想了解一下这个几百年后的世界的情况。

  韩星也不矫情,开口说道:「天子之位,有道者得之,无道者去之,朱元璋
得天下前,确是个人物,初期政绩亦有可视处,可是权位使人腐化,所以今次上
京之行,将便我们有机会进一步对他加以视察。以作决定。」

  顿了顿后,继续道:「至于谢廷石那里,我们暂时拖着他。此事关系重大,
我们只听传言和谢廷石的说法,根本无法真正了解朱棣是怎样的人,要不要帮他
还是等看过情况再说吧。」

  范良极和陈令方都认同韩星的说法,均点了点头。

  陈令方颇为兴奋的道:「想不到我陈令方由一个战战兢兢,惟恐行差踏错的
奴才,变成可左右天下大局的人。真是痛快得要命。」

  范良极奇道:「陈老头你的胆子为何忽然变得这么大了?」

  陈令方欣然道:「我原来胆小是因为我自丢官后,我的面相一直乌气盖脸,
这种气息正是走衰运的征兆,哪敢不兢兢战战做人。但自从朝霞被专使大人要走
后,我面上的乌气退却,然后红光满面,嘿,这正是走好运的征兆,自然比较大
胆一点。」

  韩星是个不信命的人,对陈令方的话自然一点兴趣都没有,左右看了看,见
没什么有建设性的发言,知道会开到这里差不多也该完了。暗忖着其实这个会得
出来的计划,不外乎就是先看清楚情况再作打算,估计陈令方和范良极也一早就
是这个打算,只不过还是必须开会统一一下彼此的意见。

  韩星忽然明白后世一个道理:其实很多事情在开会之前就已经决定好了,但
会还是必须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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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736章

  韩星是个不信命的人,对陈令方的话自然一点兴趣都没有,左右看了看,见
没什么有建设性的发言,知道会开到这里差不多也该完了。暗忖着其实这个会得
出来的计划,不外乎就是先看清楚情况再作打算,估计陈令方和范良极也一早就
是这个打算,只不过还是必须开会统一一下彼此的意见。

  想到这里韩星也再无留下来陪他们的兴趣,站起来道:「姐,你跟冰云她们
是要现在就离船吧……让我送你们上岸吧。」

  范良极心中一凛,急忙道:「再过不久就要进京了,到时肯定有应酬要你这
专使应付,你可别借口又跑了。」

  韩星点头道:「行啦,保证准时回来。」

  「你的保证我可不敢相信。」

  范良极低声咕噜了一句,但也没再说什么,见还有几个时辰的时间要打发,
站起来道:「棋圣陈,不若我们来一盘棋。」

  陈令方大笑而起,当先出房,边道:「大哥有命,二弟怎敢不奉陪,不过今
次你若输了,便要称我为二弟,不要陈老头死老鬼乱叫一通,没上没下的。」

  范良极呆在当场,不知跟着去还是找个地方躲起来好。

  韩星莞尔道:「一失足成千古恨,范老鬼你好自为之了。这事我就不搀和了。」

  笑着跟冰云她们走出房间。

  ※※※※※※※※※※※※※※※※※※※※※※※※※※※※※韩星在岸
上先与云裳、玄静和靳冰云一一吻别后,才抱住纪惜惜深吻起来,而且吻得比之
前三女都要热烈。纪惜惜当然知道韩星是故意要在三女前娇羞自己,但也没有任
何拒绝和不满,而是温柔地回应着他的热吻。

  与四女别过后,韩星想起回到船上也只是无聊地等待到京师后,更无聊的应
酬,心中隐隐的不愿意立刻回船上。虽说在船上等待的时候,也可以跟众女玩些
『有趣』的游戏打发时间,但这几天已经跟众女待太长的时间了,韩星隐隐地有
点腻歪,所以终于还是决定在岸上散散心再回去。由此可见,范良极的担心不是
没有道理的。

  知道官船正往京师的方向行驶,韩星也不想离得太远,于是沿着河岸往京师
的方向慢行着。走不到几里,倏地停了下来,功聚双耳,全神倾听。

  兵刃交击声由左方远处一座小丘上传来。

  声音发出处距离韩星这里最少有七、八里之遥,若非因小丘地势高,声波扩
散不为林木所阻。真不容易听到。

  韩星被这打斗声引起了好奇心,加上他正闲着,于是想也不想便全速往兵刃
发响处掠去。

  韩星掠至山丘脚下,停了下来,暗忖应否立即不顾而去。毕竟他还记得要准
时返回船上,若因这件闲事耽误了正事可不妙。

  这时他已知这只是一般的江湖仇杀,沿途奔来时,他发现了三具体,都是一
剑致命,显示凶手是同一个人。

  谁人的剑术如此高明?而且从剑伤反推出的剑招,让韩星隐隐有几分印象,
是认识的人吗?

  上面的兵器交声声忽地沉寂下来。

  韩星心想看看也没什么大碍,往上走去。

  丘坡处另有两名武林人物尸伏草丛里,坡顶处再有一具尸体,但都不是用剑
的。

  这时韩星大概猜到了这些武林人物,因着某一原因,在此伏击围攻这持剑的
高手,不过终落得惨死当场的结局。而那位用剑高手所用的剑法是韩星见识过,
甚至领教过的,所以那位用剑高手可能是韩星认识的人,但应该不熟。

  韩星细察地上的脚印血迹,追踪到另一边山头,发现了那持剑的人。

  那人伏身地上,剑掉在一旁,还有个小包袱。

  韩星把他翻了过来,一看之下不由得一愣,这人竟是被韩星废了『作案工具』
的采花贼『俊郎君』薛明玉。

  只见薛明玉眼耳口鼻全是血渍,胸会被硬物击得碎陷下去,真是烈震北重生
都救不回来。天生牙倒是可以,但韩星完全没有用天生牙救他的意思,当初只废
他的作案工具,而没有杀他就已经是开恩了,哪还会救他性命。

  见他还有一丝气息,韩星虽无心救他性命,但对他的际遇也有几分好奇,于
是拿着他的手,输进真气,看看他是否还有什么遗言。

  所谓先失性根后生慧根,薛明玉被韩星废了老二后,应该很用心修炼过一段
时间,功力非常精纯,受了这样的重伤,可是一经输入真气,立时呻吟一声,醒
了过来,微睁双眼,带着惧意望向韩星。

  这倒不是因为薛明玉认得韩星就是那个废他老二的人,韩星此时的相貌跟当
初废他老二的时候相比,已经大不相同。薛明玉现在只是怀疑韩星是那批围攻他
的敌人。

  韩星知道薛明玉肯定已经认不得自己,也没有点破,淡然道:「我只是路经
这里,见到你还有一口气,故此把你救醒片刻,看看你还有什么说话。」

  薛明玉现出惊恐之极的神色,喉咙咯咯作响。

  韩星一指点在他后身处。

  薛明玉口中吐出一口血来,但呼吸稍畅,免去了立即窒息而死。

  薛明玉望了韩星好一会后才喘着道:「到现在我才相信你不是我的敌人,因
为以你的反应和武功,怕两个我都非你的对手,阁下高姓大名。」

  韩星心中大奇以薛明玉的伤势,为何垂死下说话仍如此有条不紊,求生的意
志如此坚强?作为一个色狼,老二被废应该生不如死才对,他没有自杀而是生存
到现在已是难得,想不到他到了这情况居然还有如此强烈的生存意志,看来肯定
有不能放下的心事,莫不是跟他那漂亮的女儿有关吧。

  想到这里,韩星微笑道:「我就是韩星!」

  他当年报上的名字是楚留香,所以完全不怕以报出本名会让他知道自己就是
他的废蛋仇人。

  薛明玉一听之下,全身剧震,眼耳口一齐涌出血丝,仗得韩星源源不绝输入
真气,暂时养着他的命。

  薛明玉奋起意志道:「原来是你,唉,我可否求你一件事。唉,假若你知道
我是『俊郎君』薛明玉,定不会答应。」

  韩星暗忖我才懒得管你是不是薛明玉,我答不答应还得看你求的是什么事,
若你求我照顾你那漂亮的女儿终身的话,就算你不说我都会去做。

  薛明玉见韩星不说话,以为韩星不信,毕竟他现在那张苍白却与俊俏绝拉不
上半玷关系的丑脸孔,确实很难让人相信他就是有『俊郎君』之称的薛明玉。

  于是薛明玉便解释道:「我知你不信,这是我的大秘密,连妻儿都不知道,
我真的面目一直隐藏在一张假睑皮下,哎!你现在明白我为何仇家遍天下,却可
以倏时踪影全消,靠的就是由百年前天下第一巧匠北胜天的妙手造出来的一张假
脸皮。唉!若非大半年前给一杀千刀的混蛋抢了我的假脸皮,这次也不会给他们
在这里藏着加以围攻,我真的不甘心呀!我一生从不求人,可是我现在真的求你
一件在你来说乃举手之劳的易事。」

  他实际已到了油尽灯枯的尽头,全赖韩星的真气养着命,才能一口气说了这
么多话。

  韩星故作正经的叹道:「若我助你完成最后愿望,岂非对所有曾被你毁了一
生的女子不公平之极。」

  薛明玉了解地点头,思索着道:「不知你信不信,开始时我虽用了强迫的手
段,但在过程里我却是非常温柔,事后则感到非常后悔,痛哭流梯,只不过隔了
一段时间,心内又生出强烈的冲动,迫得我一错再错。唉!我曾因一个女孩事后
自杀了,心中立誓不再犯淫行,为此娶了个妻子,又生下了女儿,可是平静了三
年后我忍不住偷偷出来犯案,最后给我妻子发觉了,带着女儿离我而去,那是我
一生人里最痛苦的时间了。」

  韩星心中越发地看不起薛明玉,知道他只是为自己的行为狡辩的自私鬼,暗
忖你好色忍不住要采花就算了,同样作为一个色狼的我也不是不理解你那种冲动。
但你做完色狼后,还要装作很有良知,很怜惜那些女子似的,就实在太不干脆了。
你要真怜惜那些女子,不如学我那样采了之后,干脆将她们收入房中,然后设法
让她们爱上自己,抚平她们的伤口。

  韩星一面不屑的轻哼道:「无论如何,你总害得无数妇女丧失了贞节,所以
我不答应你最后的要求,你亦无话可说。」

  薛明玉脸上露出狡猾的神色,道:「不若我们做个交易,只要你肯答应我的
要求,我就把我多年来囤积了偷来的金银宝物的收藏点告诉你,你可用之济贫,
又或用之资助你的怒蛟帮朋友抗蒙,不是挺好吗?」

  韩星耸耸肩道:「听听也没什么所谓。」

  薛明玉精神大振,急不及待地道:「你只要明天申时在京师的落花桥把包袱
里那个玉瓶交给我的乖女儿,便完成了我的心愿。唉!你不知我费了多少时间,
明查暗访,才找到我的女儿,初时她不肯认我,直到今年夏天,她才使人送信给
我,着我弄这瓶药给他,所以我无论如何都要完成这件事。唉!只可惜我的假脸
皮被那杀千刀的抢了,不然以你的身材和我相若,再带上假脸直接扮成我,替我
完成这个约定就更好了。」

  韩星饶有兴趣的道:「这是什么药?」

  薛明玉面现难色。好一会才道:「我知道瞒你不过,这是偷自南海简氏世家
的传世之宝,最后仅剩下的八粒专治不举之症的『金枪不倒丹』。」

  韩星失笑道:「看来朱元璋是真的不行了,又要万年参,又要『金枪不倒丹』,
他那支老萧要是还能举得起,我韩星两个字倒过来写。」

  薛明玉听到韩星说出了朱元璋的名字,眼睛立刻射出惊惶和不可思议的神色,
他都还没说自己女儿是什么人哩,韩星就已经知道跟朱元璋有关?

               第737章

  韩星饶有兴趣的道:「这是什么药?」

  薛明玉面现难色。好一会才道:「我知道瞒你不过,这是偷自南海简氏世家
的传世之宝,最后仅剩下的八粒专治不举之症的『金枪不倒丹』。」

  韩星失笑道:「看来朱元璋是真的不行了,又要万年参,又要『金枪不倒丹』,
他那支老萧要是还能举得起,我韩星两个字倒过来写。」

  薛明玉听到韩星说出了朱元璋的名字,眼睛立刻射出惊惶和不可思议的神色,
他都还没说自己女儿是什么人哩,韩星就已经知道跟朱元璋有关?瞪大双眼问道:
「你怎么知道这药是给朱元璋的?你知道我的女儿是谁?」

  韩星哪能告诉他真正的原因,胡诌道:「你也知道我虽然不像你那样是个采
花贼,但也是个好色之人。」

  薛明玉点了点头,他对韩星的传闻也知道一点,对于韩星承认自己是个好色
之人,也相当认同,只是不太清楚这跟韩星知道自己女儿的事有什么关系。

  韩星继续说道:「作为一个好色之人,自然比较关心天下美女的情况,尤其
是那十大美人。而且作为同样是好色之人的你,我也比较关心。我本来并不知道
你们父女的关系,只是在我深入调查你那名列十大美人的女儿,和你的情报后,
偶然中发现你们的关系。」

  韩星并没有正面回答薛明玉是怎样调查到他们父女的关系,不过薛明玉也知
道江湖中人从来都不会轻易透露自己的情报来源,再加上也觉得韩星的话解释得
通,也就没有再追问。反而有点庆幸道:「还好不是每个人都像你那么有手段,
不然若让人知道她有个像我这样禽兽不如的父亲,我真不敢想象那后果。」

  一阵气喘,咳出了几口鲜血。

  韩星见他快死的样子了,想起他的所作所为,忍不住想给他一点惩罚,于是
从怀里掏出一张人皮面具,说道:「你不是想我扮成你的样子,替你完成约定的
吗?其实这也简单得很……」

  将人皮面具套到面上,正是薛明玉那『俊郎君』的面孔。

  薛明玉双目瞪大,又惊又怒道:「你,你就是那杀千刀的?」

  当初的毁根之恨,他可是记得清清楚楚的。

  韩星呵呵笑道:「楚留香是我其中一个假名,而且这几个月我遭逢奇遇,相
貌大变,你会不认得我也属正常。哦,对了,我扮成你的样子跟你女儿完成约定
后,可以继续用你的样子强- 暴她吗?放心吧,我的床- 上功夫很好,保证能操
到她连我是什么人都不计较了。」

  「你,你……」

  薛明玉惊怒得快说不出话,总算他还有几分理智,知道自己身受重伤,连命
都还得靠韩星那精纯到极点的真气维持,只得哀求道:「求,求你放过我女儿吧。
我做的事跟我女儿无关,再说你不是不采花吗?」

  韩星暗忖我不是不采花,只是我采来的花最后都爱上我了,所以江湖上才没
有我采花的传闻。面对一个将死之人,韩星终究没能狠心让他带着恐惧死亡,冷
笑道:「这下你终于明白被你施暴的女人的家人的感受了吧。」

  薛明玉听了他的话,以为他刚刚说要强- 暴自己女儿的话,只是想吓唬自己,
报复一下自己多年来作的孽。心中暗暗松了口气。因知道自己已无力复仇,也没
心思再追究韩星的毁根之仇,叹道:「我也知道自己做了什么孽……」

  韩星打断道:「你真知道自己做了什么孽?以前的也就算了,但大半年前你
明明已经被我废掉性根,可最近这段时间又再次出现你犯案的传闻。真是的,我
都搞不懂你还能用什么犯案了。」

  薛明玉露出几分尴尬的神色道:「我还有手指……」

  我擦,这色狼对美色的追求真是坚定得,连最坚定的求道者都比不上。明明
阳根已毁,居然还能保持色心不改。这份色心,就连韩星都自问不如。

  薛明玉接着道:「唉,一人做事一人当,无论我做过什么都好,都跟我女儿
无关,希望你能放过我女儿。

  「这是不可能的。」

  韩星既诚实又残忍的道:「这跟你犯案无关,只是单纯的因为我是个好色之
人,而你女儿又是个大美人,只有着这样的关系就足以让我对她下手。」

  不过见薛明玉一面绝望的样子,又道:「你也别激动,朱元璋很明显已经不
行了,跟着这么一个糟老头,就算享有数之不尽的永华富贵又有什么快乐呢?你
作为一个采花贼,想必也知道不少闺中妇人的寂寞吧。而且朱元璋都七十了,眼
看着也活不长,他一死你女儿马上就要卷入随时送命的宫廷斗争。」

  薛明玉暗暗觉得:或许他也说得对,宫中妃嫔有那个活得快乐的。只是一想
到这个废了自己老二,恨不得将他碎尸万段的混蛋会得到自己那个漂亮的女儿,
他就觉得无法接受。只不过他也知道现在自己其实什么都做不了,只好叹道:
「她是朱元璋的爱妃,就算你能让她爱上你,那也只会让她更痛苦。」

  韩星道:「那是因为你认为我无法将她带走才会有这样的想法,若我能帮她
脱离朱元璋的控制,你还会这么想吗?你可别不信,浪翻云当年能将纪惜惜带走,
我现在也不是没有将你女儿带走的能力。」

  薛明玉想了想道:「也罢,若你能给我女儿幸福,那我们的恩怨就一笔勾销
吧。我包袱里那张藏宝图写明了藏宝位置,你若能带走我女儿,那些钱财也能保
你们生活无忧。」

  韩星暗忖你还真会抬高自己,我说这么多只是因为你是个将死之人,不想你
死不闭眼,你那些钱还有对我的怨恨,老子才没放在眼里。这般想着又道:「说
起来你还真了不起哩,受了这种必死的伤势,虽然有我的真气支持,但你能活这
么久,还说这么多话,还真是奇迹。」

  薛明玉道:「嗯,我也觉得……看来我还能再多活一阵。」

  韩星道:「看你这样不死不活的,也挺受罪的,不如让我送你一程吧。」

  抬起手就要给他一掌。

  薛明玉忙道:「慢着……」

  「啪」的一声,韩星已一掌打在他胸口上。

  薛明玉狂吐两口血道:「其实……我……还想……多活一阵……」

  两眼上翻,一口气续不过来,魂兮去矣。

  韩星摇头叹道:「你怎么不早说呢。唉……话说回来,你的生命力还真跟你
的色心一样顽强,受了这么重的伤,又受了我一掌,居然还能说完一句话才死,
害得我都有点佩服。」

  取过他的包袱,解了开来,找出他那张藏宝图,再翻了那玉瓶出来拔开嗅了
嗅,想起朱元璋那阳痿的,忍不住又笑了起来。

  韩星沉吟半晌后,扛起薛明玉的体在离开现场十里处的一个密林内和他的剑
连衣服全埋了,至于其它尸体则没有理会。等韩星泡了陈玉真后,薛明玉也算他
的便宜岳父了,韩星想到这点才肯花时间把他葬了。

  经过这事后,韩星也没闲逛的心情了,立刻反往官船与范良极他们汇合。

  ※※※※※※※※※※※※※※※※※※※※※※※※※※※※※考虑到陈
玉真的事也许会影响到专使团,甚至整个京中局势,韩星回到船后还是把这件事
告之了范良极,当然避过某些枝节。比如陈玉真和薛明玉的关系,变成了薛明玉
亲口告诉他之类的。

  「哈哈……」范良极听到韩星的奇遇后,不出所料的哈哈大笑起来。

  韩星亦笑道:「听到散花说了万年参还有别的功效后,我还想过朱元璋未必
就是那个问题,现在看来他是真的不行了,连他的妃子都替他着急了。」

  范良极笑够停下来道:「老朱也真是的,不行就不行吧,都七十岁人了,不
行也没什么奇怪,就算被人知道也不会有人笑他。可他偏偏还色心不改,非要纳
什么妃子,为了宠幸妃子还要到处找壮阳药。唉,真是笑死我了,哈哈……」

  又笑了起来。

  两人笑过后,又交谈了一阵,但现在形势还非常不明,也不知此事对他们会
有什么影响。范良极也不怕会多生事端,也就没阻止韩星完成薛明玉这份临终之
约。

  韩星别过范良极后,便一个人到看台上看风景去了。

  脚步声传来。

  韩星寻声望去,来的是谢廷石和马雄。

  谢廷石先和他交换了个亲切的眼色,道:「专使大人果然在这里,下官和马
守备有事和大人商讨。」

  韩星问道:「是什么事?」

  谢廷石说道:「刚接到消息,皇上为表示对专使大人的尊敬,由胡惟庸丞相
亲自来迎……」

  韩星心中暗凛,想不一到京立刻要和这权倾天下的奸贼交手,不知是凶是吉,
表面却若无其事道:「不若我们到厅内坐下才说,有烦守备使人找敝侍卫长来,
好让他也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马守备吩咐下去后,四人往舱厅走去。

  甫一到了内厅,谢廷石随便找了个借口,把马雄支使了开去,然后向对坐台
旁的韩星亲切地道:「四弟,对于三哥我昨天的提议,想好了没有?」

  韩星心中暗骂去你妈- 的三哥,就你这种货色有什么资格跟我称兄道弟?表
面则不得不陪笑道:「我们早商量过了,三哥的话不无道理,不过事关重大,三
哥最好安排我们和燕王见见面,谈得详细一点,将来我亦好向敝国君交待。」

  这番话合情合理,谢廷石心中暗恨,也拿他没办法,点头道:「这个当然。
燕王现已到了应天府,准备为皇上祝寿,到时自会安排和你们相见。」

  顿了顿叹了一口气道:「本来燕王为了感谢四弟在灵参一事仗义出手,帮了
我们这样的大忙,特别为你预备了些好东西,但之前见过四弟那几位国色天香的
夫人后,我怕四弟对其它女人再无兴趣,所以不知是否应说出来了。」

               第738章

  韩星一番话说得合情合理,谢廷石心中暗恨,也拿他没办法,点头道:「这
个当然。燕王现已到了应天府,准备为皇上祝寿,到时自会安排和你们相见。」

  顿了顿叹了一口气道:「本来燕王为了感谢四弟在灵参一事仗义出手,帮了
我们这样的大忙,特别为你预备了些好东西,但之前见过四弟那几位国色天香的
夫人后,我怕四弟对其它女人再无兴趣,所以不知是否应说出来了。」

  韩星听得精神一振,知道美人计来了,送女的来了,他最不怕的就是美人计,
最乐于接受的也是美人计。于是笑道:「女人都会嫌多吗?不过若只是一般货色,
就不提也罢。」

  谢廷石不知道这美人计虽正中韩星的心理弱点,但却绝无成功的可能,用美
人计对付韩星,跟肉包子打狗一样,都是白丢东西。他还在心中暗暗得意,那怕
你这色鬼不上钓,那怕炉嘴的猫儿不吃鱼,正容道:「燕王对女人的眼光绝不会
低于四弟,他可以拿出来献宝的女人,自是第一流的货色。」

  接着压低声音道:「燕王对异族美女特感兴趣,多年来一直在域外各族中搜
罗未成年的美丽处女,带回中原由专人训练。最懂服侍男人,知道我三位兄弟都
是惜花之人后,特别挑了三位最顶尖儿的美丽处女,教人送到京师来,嘿,保证
你们合意。」

  韩星对外族美女也颇感兴趣,喜上眉梢道:「那给我的人儿是什么族的人?」

  谢廷石知道鱼儿刚咬着了鱼饵,故作神秘道:「若不是燕王真的想和四弟交
友,这个美女他才舍不得送出来哩!」

  再把声音压低少许道:「她的名字叫姬典娜,乃燕王的美女珍藏里的首席美
人,是域外一个专盛产美女叫『鬼方』的游牧民族和东欧罗刹族的混血美女,凡
见过她的男人,都要拿着个大碗,接着流出来的口涎哩。嘿,三哥我曾在宴会里
看过她跳舞,直到现在亦不时在梦中重看到那情景。」

  韩星色醉仍有三分醒,皱眉道:「若她真的长得如此动人,我才不相信燕王
舍得拿来送我。」

  谢廷石听了韩星的话,才知道自己夸张得过了火,忙补救道:「由此你便可
知燕王是干大事的人,也可以说他做人实际,若取不到皇位,不但美女不保,连
他的性命都留不住,权衡轻重下,只好忍痛割爱,以向兄弟表示真正的诚意。」

  韩星暗忖,难道我这假专使真的对燕王如此重要吗?还是说他们已经识穿我
的真正身份?

  他会这样想不是没道理的,要知道韩星的真实身份的分量,可比那假专使的
身份重多了。虽然所有人心里都不认为韩星真胜得过庞斑的,但韩星被推举为中
原武林唯一能抗衡庞斑的人,这身份也足够引起燕王这样的野心家重视了。

  韩星又想起一件在意的事,忧疑地道:「她今年多少岁,是否不是处子之身
呢?」

  将己比人,他绝不会让这样的美人保持完璧,燕王亦应不会例外,说不定先
尝了后,才拿来送他作人情。

  他乃是有着一定处女情结,和极强占有欲的人。在无奈的情况下,他可以不
介意女人之前有过别的男人,但只要有可能,他还是希望他的女人是从处女之身
开始委身与他。所以一想到燕王有可能会将那美女玩完,甚至玩腻后才送他,他
就忍不住有种爆掉燕王卵子的冲动。

  谢廷石并不会知道他这送美人之举,反惹来韩星对燕王的恶感,但还是拍胸
保证道:「四弟放心,燕王乃义薄云天的豪士,绝不会作出此等不义的事。」

  又眨眨眼睛低声道:「四弟虽见惯美人,但保证未遇过这等货色,她的秀发
像太阳般金黄,皮肤比白玉还雪白晶莹,身材之惹火,连干柴也可以烧着,比你
那几位夫人都要高。唔,最多比你矮上一寸半寸,那对长腿跳舞时的迷人,要见
过方可知道,想象都想不来。」

  韩星心中暗暗不屑,金发白肤蓝眼,不就是个白人么,真当我没见识的土包
子吗?这些特点甄素善也有,我才不信她比甄素善还漂亮。

  不过,尽管韩星完全不认为,燕王要送他的这个外族美女能比甄素善漂亮,
但白妞在他的女人中,终究是稀缺货。所以韩星暗暗决定,只要那白妞的样貌有
个中上水平,他就愿意收纳。

  他心中虽仍保持着冷静,但为了不引起谢廷石的警惕,表面上却装作心痒难
熬的样子,道:「到京后是否立即可见到她呢?她的头发真是金色的吗?你可不
要骗我。」

  谢廷石心中暗笑,肃容道:「我们已是兄弟,肝胆相照,若是骗你,天上的
神明都不放过我,她在十日前由燕王的高手自顺天府护送来京,应该在这几天内
抵达,届时燕王当会作出妥当安排。」

  「砰!」

  门推了开来,范良极一脸不快,咬牙道:「你们有事商议,怎能揪开我这地
位最崇高的大哥。」

  韩星暗忖老子可不认你这个大哥,而且你始终只是个侍卫长,地位那比得上
我这个专使。

  谢廷石这番前来的主要目的是笼络韩星,现在任务已经达成,所以跟范良极
简约的交待了一番后,便告辞离开。

  等谢廷石走后,范良极不满的向韩星说教了几句后,便着人找陈令方来讨论
如何应付谢廷石这次的目的。

  ※※※※※※※※※※※※※※※※※※※※※※※※※※※※※专使房内。

  柔柔,左诗和朝霞穿上了高句丽色彩鲜艳的华服,人比花娇地笑看着范良极
义正词严地指责韩星的不是。

  令她们忍唆不住的不是韩星无奈地翻着白眼的样子,而是穿起了比他身材稍
大的官服的范良极,指手画脚时那像老猴般的有趣神情。

  陈令方坐在一旁,欲言又止,显是见范良极正在势头上,有话亦不敢说出来。

  这时范良极正唠唠叨叨骂道:「你这好色的小子,一听见别人有美女相送,
立时灵魂儿飞上了半天,也不想想若让我们身旁多了个燕王的间谍,是多么危险
的事。」

  韩星轻叹道:「你可以告诉谢奸鬼说自幼苦练童子功,难道我可以这么说吗,
若断然拒绝,不是摆明不合作吗?莫忘记我们的原则是要拖着他们。」

  这几句话有如火上添油,范良极跳了起来道:「现在是我们要靠他吗?用你
的小脑袋想想吧!拒绝就拒绝,他能奈何我们嘛?找借口还不容易,每次你想推
我,不都是有一担又一担的借口……」

  韩星暗忖他说的确实是事实,我若有心拒绝,直接说家中的母老虎已经忍受
不了我的花心,想来谢廷石也不会再硬塞美女给我。只不过要是别人主动送美女
都拒绝,那我韩星还要不要做色狼了。

  范良极继续骂道:「不如索性阉了你,变成太监专使,那以后就没有这方面
的烦恼了。」

  三女听他越说越粗都俏脸红了起来。

  韩星不怒反笑,哈哈笑道:「阉了我?你不为我着想,亦要为你几位义妹将
来的美好生活着想呀。」

  三女更是脸红耳赤。

  左诗知道两人不会有什么好说话,责道:「大哥!小星!快到京师了,你们
不好好商议待会见到胡惟庸时如何应付,却还在纠缠不清。」

  范良极对这义妹倒是言听计从,再瞪了韩星一眼后,别过头去,看到陈令方
表情古怪,喝道:「陈小子!你怎么想?」

  陈令方瞪大眼看着他。

  范良极颓然道:「二弟,你……唉!」

  韩星失声笑道:「老鬼,你那盘关系终生的棋输了吗?哈哈……」

  范良极苦笑道:「真不忿,这次只拉一子,却多了个妈的二弟。」

  三女终忍不住,笑作一团。

  陈令方吸了一口气后道:「四弟说得不错,因为他有点像我,摆明乃贪花好
色的性情,人家有女相赠,若看都不看就拒绝了,实在于理不合,我……」

  范良极阴恻恻道:「我实在不应做你的大哥,你和这yin……唉!这贪花
浪棍才是难兄难弟,配对成双。我这洁身自爱的人实不宜和你们混在一起。」

  韩星哼哼一笑道:「洁身是个事实,自爱则未必,说到底你只是受了云清一
次打击后,不敢再闯情关而已。不过,这次说不定可以成为你再闯情关的机会,
若那女人确实是燕王的间谍就算了,若不是保证你不会再遭到云清那样的打击。」

  范良极摇头道:「靠地位逼女人留在身边有个什么意思,我若要再闯情关,
肯定要以自己的本事让她心甘情愿的留在我身边。」

  韩星暗忖我可不会有这样的想法,再说了,以我韩星的本事和手段,就算那
女人原本只是迫于外在因素留在我身边,但时间久了还怕她不会对倾心吗?不过,
他也知道范良极的观念跟自己不同,也没有相劝的意思,再说了范良极若不要那
美女,搞不好还要便宜他呢。韩星怎会拒绝这样的好事。

  范良极发出一番自以为清高的发言后,又提高声音,理直气壮地道:「但更
重要的是明知这不会是好事,弄了个燕王的人在身边,你怎样处理?」

  韩星一面自信的道:「这个好说,就算那女人真是燕王的间谍,但等我弄上
手后,保证就算她不成为我们的反间谍,也绝不会做出会伤害我的事。不信,你
问问她们三个,保证她们同意我的话,嘿嘿……」

  三女一齐大发娇嗔,指骂韩星,却又说不出半句否定的话,因她们确实被韩
星弄得身心皆服。韩星现在只是跟她们开玩笑的话,她们还敢跟韩星还嘴一下,
若到了床上,保证韩星要她们摆出何等羞耻的姿势她们都会听听话话。

  陈令方亦颇为心动道:「其实就算我照单全收也没什么关系吧,横竖我不是
和你们住在一起,多了个间谍在房内也没什么问题吧?」

               第739章

  韩星一面自信的道:「这个好说,就算那女人真是燕王的间谍,但等我弄上
手后,保证就算她不成为我们的反间谍,也绝不会做出会伤害我的事。不信,你
问问她们三个,保证她们同意我的话,嘿嘿……」

  陈令方亦颇为心动道:「其实就算我照单全收也没什么关系吧,横竖我不是
和你们住在一起,多了个间谍在房内也没什么问题吧?」

  这时任谁都知道这对难兄难弟都想收纳燕王棣送出的大礼了。

  范良极不屑道:「你不怕燕王送你的是精通采补术的媚女,就你那点本钱不
用多久就会被吸成人干。就算不把你吸死,也可以用媚术把你这老淫虫控制得死
死的。」

  陈令方闻言立刻想到其中的可能性,不由得犹豫起来,他这惜花之名本来就
是假的,他真正最珍惜的还是自己的性命。

  韩星见他犹豫起来,笑道:「陈公若担心,也可以先把那女人借我几天,等
我替你验明正身了,你也就不用担心了。」

  陈令方不由得白眼一翻,暗忖借你几天?你韩星借女人跟刘备借荆州一样,
都是有去没还的。只不过他虽然想要那美女,但被范良极那么一说却又实在不太
敢接受燕王的美女了。

  范良极见到陈令方又想要又不敢要,那犹犹豫豫的怂样,想起这样的家伙居
然是自己的结拜二弟,心中一阵恼火,又对他唠叨起来。

  陈令方怕了范良极,改变话题道:「现在最头痛就如何应付燕王,他似乎早
有一套计刮,想避过我们来进行,一步步把我们迫上不能回头的路上。你们试想
想吧!燕王的封地最接近高句丽,我们又是由谢廷石陪伴到京……」

  范良极冷冷切入道:「你们又受落了他的美人儿。」

  陈令方有点尴尬地干咳一声,续道:「就算没有女人,我们亦免不了受到牵
连。你们两人或者各打一百大板,逐回高句丽算了,但我就惨了。」

  范良极也懒得追究,沉思道:「我还有个疑问,就是燕王之所以看上我们,
自然是为了那些万年参,若在其中加料,定可把朱元璋毒死,但现在要到京师了,
万年参立会被接收,为何谢廷石还好整似暇,不怕失去了下手的机会吗?」

  说完这番话,范良极不由暗赞自己思虑慎密,早早就考虑到燕王他们的计划。

  只不过韩星和陈令方两人齐往他看来,却毫无赞赏他思虑慎密的意思。

  范良极老脸一红,尴尬地道:「为什么这样看着我?难道我说错了。」

  韩星嘲讽道:「你若是朱元璋,人家送东西给你,你就想都不想便吃了吗?
我呢,虽然没去过朱元璋的皇宫,但我也知道一般皇帝吃东西前,肯定会先让人
试食。」

  陈令方不忍自己的结义大哥被韩星耍弄下去,截入道:「朱元璋身旁有几位
药物专家,再为他检验所有东西,不要说食物,连写字的纸张都不放过,想下毒
害他,真是难之又难。」

  范良极老面更红,尴尬地笑道:「也对,就算过得他们那关,也过不了那些
什么圣僧太监。」

  显示自己也不是什么都不知道,接着为了转移这让他尴尬无比的话题,向陈
令方喝道:「你最好由现在开始叫回皇上,做回你的狗奴才,否则在胡惟庸面前,
冲口叫出了朱元璋,保证你马上人头落地,那时莫怪我们和你画清界线,不认你
作兄弟。」

  陈令方脸色微变,心知肚明范良极仍不太认同自己这义弟,可是对方言之成
理,一时哑口无言。

  范良极大感惬意,待要乘胜追击,船速倏地减速。

  「砰砰膨膨!」

  一阵震耳欲聋的礼炮声,在岸旁晌起。

  接着是喧天动地的鼓乐声。

  众人心中一怔,均想到:「终于到了。」

  ※※※※※※※※※※※※※※※※※※※※※※※※※※※※※地拥金陵
势,城回江水流。

  应天府位于长江下游,东有锺山为屏障,西则长江天险,气势磅薄,有龙蟠
虎踞之胜,更握水陆交通要枢,乃古今兵家必争之地。

  远在春秋战国时代,吴王夫差派人于此城冶炼青铜器,称之为「冶城」越灭
吴后,在秦淮河边另起一座土城,称为「越城」越被楚灭后,楚威王又在清凉山
上了一座新城,取名「金凌邑」金陵的名称始于此。

  三国时代。赤壁之战后,东吴的孙权迁都金陵,改称建业,翌年在石头山金
陵邑原址城,取名石头城。依山建城,因江为池,形势险要,有「石城虎踞」之
称。

  此后东晋、宋、齐、梁、陈均在此建都。成为南北争战中决定成败的重镇。

  当年朱元璋一统天下,在定都的问题上,请来群臣商议,众臣纷陈己见,提
出洛阳、关中、汴梁等地。

  其中虚若无和刘基两人力主仍以元人首都北平为都。

  两人以元人建都于此后,因其武功之盛,版图之广,早成了天下向往之中心,
水陆交通,皆发轫于此。

  东出则山海关,至锦州速河;南出涿县、河间、达山东及东南各省;西北出
居庸关、通察哈尔、绥远及外蒙;北出古北口,至热河。实乃天下军事交通经济
无与匹敌的要塞。冠盖往来之盛,优于金陵(建业)其时为了这南北两大都会的
选择,颇有一番争论。

  虚若无更提出自古以来,每逢分裂之局,均是北必胜南,偏安南方者最后莫
不被北方所灭,屡应不爽。

  可是朱元璋久战求安,终不采纳两人之议,道:「所言皆善,惟时有不同耳!
长安,洛阳、汴梁实周、汉、唐、宋故都。但平定之初,民未苏息。若建都于彼,
供给力役,悉资江南,重劳其民;若就北平,宫室亦不无更作。建业,长江天堑,
龙蟠虎踞,足以建国。临濠前江后淮,有险可恃,有水可漕,朕欲建为中都,如
何?」

  谁是皇帝谁说了算,所以众臣唯有称善,就此以金陵为都,易名应天府,以
示上应天德,成立大明。

  北平则改名顺天府,封与军功最大的儿子燕王朱棣,北方遂落入其掌握上,
于此亦可知谢廷石实乃天下十三布政司里最有权势的边疆大臣。

  这掌握着大明命脉的古都应天府,城区面积广阔。

  长江自酉甫横穿城北,艳名著天下的秦淮河由城南入,绕城西再北流入江。

  秦淮河入江前的河段,两旁青楼林立,大多是历史悠久,国势虽有兴衰,但
这段河岸总是热闹非常,以另一种醉生梦死的方式存在着。

  江河两岸平原千里,东有宁镇山脉与富饶的长江三角洲相连,房舍连绵,名
胜古刹,说不尽的千古风流。

  这时官船正在波平如镜的秦淮河上,缓缓靠往岸旁去。

  八艘京师的水师船布防在河的两岸和前后,阻截着其它船只的接近。

  码头外远处是状如伏虎的清凉山。山上是逶迤蜿蜓,昂首挺立的峥嵘石岩和
古老墙堡,那就是石头城的遗址了。

  韩星、范良极、谢廷石、陈令方等全齐集船旁。等待着下船的时刻。

  岸上驾起了两个高达四、五丈的爆竹塔,「劈劈啪啪」火光烁跳中由下往上
烧去,送出了大量的浓烟和火屑的气味,平添了不少气氛。

  码头旁的空地上排了十多列甲胄闪闪,怒马鲜衣的禁卫军,旗帜飘扬,好不
威风,若不是见惯场面的人,只看那阵势便要心胆俱寒。

  还好众人都不是没见过场面的人,到也没什么感觉。

  隆隆声中,官船泊到码头去,自有人牵缆系船,降下跳板。

  蓦地岸上近千的御林军往前迎来,接着左穿右插,井然有序地变化出不同的
阵势,配合着飘扬的旗帜,既威风又好看。

  然后分成两组,潮水般往后退去。

  鼓乐喧天声里,两个策着特别高大骏马,装饰华丽的官儿,由禁卫军让出来
的通道,昂然往登岸处缓驰而至,气派十足。

  陈令方靠了过来道:「左边那身材瘦高,长着五柳长须的人就是胡惟庸。唉!
真不明白他为何会亲来迎接。」

  韩星暗忖我若有心,即使这个距离我也有足够的能力就此击杀此獠,只可惜
一到了这里大部分问题都成了政治问题,不能像江湖那样快意恩仇。

  范良极向韩星提点道:「看吧!老胡旁的人脸白无须,体型阴柔的人就是六
根不全的阉人。」

  韩星没好气道:「我说过我知道太监是啥样的,不需要你提醒。

  范良极呵呵一笑,又问陈令力道:「那是何人?」

  陈令方定睛一看道:「说真的,我真不明白皇上为何如此重视你们,这人是
宫中最有权势的大太监司礼监正四品的聂庆童公公,此人心胸极窄,最爱被吹捧,
须小心应付,因为说起来他还是楞严名义上的顶头上司。噢!他们下马了,我们
应下去了。」

  韩星吸了一口气,只觉心中充满信心,从容步下船去。

  范良极抢前两步,作领路状,倒亦似模似样,平添了韩星这假货不少威势。

  跟着是谢廷石和陈令方,后面绾绾等看似弱不禁风地在那几名怒蛟帮女帮众
假扮的侍女扶着,莲步款摆走下船来。

  接着是谢廷石那三名近身侍卫和范豹等捧着贡品的人,便也颇有一番使节团
来朝的气象派头。

  当韩星和范良极踏足岸上时,乐声收止,一片庄严肃穆的气氛。

  韩星按照陈令方所教的礼仪,唱了一个喏嚷道:「高句丽右辅司朴文正奉高
句丽正德王之旨向大明天子问好!」

  他照足陈今方指导,摆出官场架势,龙行虎步,胡聂两人虽嫌他嫩得可以,
但看到他的气度,却甚是顺眼,心想此子年纪轻轻,便成了高句丽的正二品高官,
除了有家势外,当有几分本领,反对他重视起来。

  官场就是这样,你越嚣张对方就越看得起你。

               第740章

  韩星按照陈令方所教的礼仪,唱了一个喏,嚷道:「高句丽右辅司朴文正奉
高句丽正德王之旨向大明天子问好!」

  他照足陈今方指导,摆出官场架势,龙行虎步,胡聂两人虽嫌他嫩得可以,
但看到他的气度,却甚是顺眼,心想此子年纪轻轻,便成了高句丽的正二品高官,
除了有家势外,当有几分本领,反对他重视起来。

  胡惟庸和聂庆童连忙还礼。

  互相客气时,韩星乘机打量这权倾天下的中书丞相。

  只见此人身材瘦削,年纪五十上下,相貌堂堂,但脸色阴沉,细长的眼神充
足,但眼珠溜转不定,可见天性奸诈险恶,满肚子坏水,使人想不明白为何朱元
璋如此雄才大略的人,会倚之为左右手。

  司礼监聂庆重讶异道:「英雄出少年,朴专使年纪轻轻却位高权重,已使人
惊奇,华语又说得这么好!」

  范良极截入道:「公公有所不知了,朴专使是我国有史以来最出色的神童,
三岁便懂得写字计数、六岁舞剑、十二岁便……嘿!懂得……嘿窈窕淑女,君子
好逑……你明啦。」

  说完用下颌朝身后几女点了点。

  胡惟庸呵呵笑了起来。

  聂庆重当然笑不出来,暗忖这像头老猴的侍卫长真不识相,明知自己没有泡
妞的本领,偏提起这方面的事。

  就连韩星和陈令方都暗骂范良极,哪壶不开提哪壶,不过跟韩星的不太在意
不同,陈令方却是真的有点担心范良极会因此得罪这爱记仇的聂公公。

  胡惟庸目光落到韩星另一方的陈令方身上,微微一笑道:「陈公你好!上次
一会,至今不觉三年了,欢迎你回来共事,同为天下众生尽一番力。」

  陈令方忙说了番谢主隆恩,又感激胡丞相提携的话。

  韩星和范良极交换了个眼色,同时想到明知这胡惟庸乃一代奸相,但这刻侃
侃言来,倒充满了慈和关怀的神气,教人很难憎恨他。可见这就是他的魅力了,
纵使笑里藏刀,亦易令人受落。

  胡惟庸又同谢廷石道:「谢大人今次护送有功,本丞必会如实报上,让皇上
知道大人的辛劳。」

  谢廷石慌忙道谢,若非韩星和范良极知道两人间势如水火的关系,真会误以
为谢廷石感激涕零。

  韩星以看猴子戏的心态,倒也觉得这官场中的虚伪也颇为有趣,但范良极却
不耐烦起来,道:「胡丞相,聂公公,今次我们带来的贡品,清单早递上贵朝,
不若我们先行点收,作好移交的手续,本卫也可放下肩上重担。」

  胡惟庸向聂庆童恭敬地道:「有劳聂公公了!」

  聂庆童显对胡惟庸恭谨的姿态甚为受落,欣然和范良极点算去了。

  胡惟庸稍为凑近韩星,眼光巡视了绾绾等两眼后,亲切地低声道:「专使大
人不但眼光独到,还手段高明,待本丞找一晚在秦淮河的花艇上摆一席酒宴,请
来天下第一名妓怜秀秀,包保大人乐得连贵国都乐而忘返了。」

  韩星正中下怀,打了个眼色,表示欢迎之极,暗想这奸人怕亦是色鬼一名,
幸好绾绾等有纱巾盖着绝世艳容,否则他向自己讨一个来玩玩,那就有麻烦了。

  韩星担心的并不是自己的女人,他有的是借口推拒,韩星担心的胡惟庸会惹
恼绾绾,到时可不知道绾绾会怎样报复胡惟庸,最后还是要韩星来善后。

  胡惟庸忽地想起了什么似的,欣然道:「为了迎接专使大人,本丞特地找人
教了我几句贵国语言,请指教。」

  接着一口气说了七、八句高句丽话。

  陈令方一听下魂飞魄散,这几句话全是颂词,赞美高句丽的文化风光,是要
命是最后两句,是希望能有机会到高句丽一游,未知韩星会否尽地主之谊。

  这是必须回应的话。

  韩星有多少斤两,他最清楚,不心惊色变才怪。暗暗想到:「韩星虽可找借
口以汉语回答,但关键是他根本不知道胡惟庸在问什么,这叫他怎样回答。」

  韩星虽惊不乱,扮出震惊的表情,回头向两人夸张地道:「难怪直海大人回
国后,对胡丞相赞不绝口,你们看吧!他不但治国了得,连语言方面亦是无可比
拟的天才,说出来比我们更好,就像仙乐般悦耳动听。」

  陈令方也是精明之人,一边附和,乘机猛点头,向韩星示意,着他表示赞同。

  韩星立刻会意向胡惟庸笑道:「蒙丞相夸赞和厚爱,小官怎敢不从。」

  表达了肯定之意,却又绝不会让对方知道他压根什么都听不懂。

  陈令方听得心悦诚服,暗叹这人胡诌乱混的功夫,确是高人一等。

  胡惟庸如此老谋深算,官场经验丰富的人,亦给他骗过,陪着笑了起来。

  此时点算完毕,移交手续完成,范良极和聂庆童两人谈笑风生地走了回来,
聂庆童明显没有了之前对范良极的不满,态度相当亲切。

  韩星和陈令方对望一眼,都知道范良极定是向聂庆重施出了「先礼后交朋友」
的无双秘技,会心微笑起来。陈令方亦放下一件心事。

  胡惟庸道:「各位舟车劳顿,明朝又要进宫见皇上,现应好好休息。」

  笑着向聂庆童点头示意。

  这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中书丞相,一举一动,都合乎礼节,风度从容,教
人不能不为之倾折,可知成功绝非幸运。

  聂庆童干咳一声,以他太监独有的尖窄嗓音道:「知道专使东来,本监特地
预备好了座落莫愁湖旁,风景优美的外宾馆,又从宫内调了侍女三十人,内侍五
十人打点起居,他们的头儿是我的得力手下右少监李直,专使有什么特别要求,
吩咐他定可办得妥妥当当。」

  胡惟庸插入道:「至于陈公和市政司大人,本丞自有安排。」

  向韩星微笑道:「专使若不介意,便和本丞共乘一车,让我送专使一程。」

  陈令方和谢廷石均感愕然,至此更无疑问,知道胡惟庸定有原因,才对韩星
如此周到。

  韩星呵呵一笑,向胡惟庸道:「小官正是求之不得。胡丞相请。」

  胡惟庸皮笑肉不笑道:「专使大人请!」

  蹄声的答,马车摇曳中,韩星透过车窗,出神地打量着这成了京师的闻名古
都。

  街道比一般城镇的宽了一半,所以当他们的队伍经过时,其它车马行人都可
轻易避到一旁去。

  虽是宅合连绵,朱楼夹道,但屋与屋间总植有树木,使人一点不感到挤塞杂
乱的压迫感。

  豪宅前的大门都摆投了镇门的石兽:天禄、麒麟、辟邪等传说中的神异猛兽,
随处可见,形形式式,但都是肥壮健美、张口吐舌、挺身昂首,神态生动之极。

  别具特色的是规模宏大的庙刹,走了不到半盏热茶功夫,韩星便看到两座,
尤其远在清凉山上的古刹,依山而建,金顶与绿树在阳光下互相辉映,更使他不
住地在心中赞道:「这城市规划得还真不错哩。」

  胡惟庸以为他对庙宇很感兴趣,低吟道:「南朝四百八十寺,多少楼台烟雨
中。」

  韩星虽不是很受他那一套,但出于应酬,还是点头道:「这确是个美丽的大
都城。」

  胡惟庸微笑介绍道:「只是应天府,便住了十六万户共一百多万人,这还不
计来做生意的商人、探亲或游玩的旅客,应是全国人口密度最高的地方。」

  顿了一顿道:「专使大人似乎对庙宇特别有兴趣,待本丞安排大人到最著名
的几间参观吧!这里不但名胜众多,工艺亦是名闻天下,只是织锦坊便有三个,
其它银、铁、弓、毡、毛等作坊更是数不胜数。又有两条习艺街,一个大市场和
六畜场,再使大人当会感到有趣。」

  韩星暗忖老子对那些地方有个毛的兴趣,有那个时间不如去泡虚夜月和庄青
霜来得实际,又或者潜入后宫找找那寂寞难耐的陈贵妃。一想到美女,韩星便悠
然神往起来。

  胡惟庸见他脸上露出向往陶醉的神色,误会了他的意思,道:「专使大人放
心,异口大人回国时,本丞可安排各行工匠随行回国,传授敝国顶尖工艺技术,
与贵国工艺互相交流。」

  韩星从白日梦里扎醒过来,虽对他说的一点兴趣都没有,但还是连声称谢。

  胡惟庸忽地压低声音道:「直海大人当年曾向本丞说及贵国的雪岭天参,功
能却除百病。延年益寿,起死回生。不知……嘿!不知大人今次带来的万年参,
是否就是这种罕世难逢的灵参呢?唉!皇上和本丞足足苦候了七年。」

  韩星心中暗笑,这老狐狸终于露出他的尾巴来,他对自己这么周到,谋的原
来是万年参,旋又想到给他以天作胆心,谅也不敢问朱元璋讨参来吃,自然是与
直海有着袖底交易,于是故作神秘凑到他耳旁道:「我本想待会无人时,才向胡
丞相说出来的,临离高句丽时,直大人早有密嘱,为此我们另带来了两株这种灵
参以孝敬丞相。此事乃最高机密,不单没有列入贡品清单内,连敝王上都不知道。
嘿!这两株参乃我特选正货,比之献给贵皇上的只好不差。哼!除了你刚才说的
功效外,最厉害的还是壮阳之效,我只不过吃了一根参须,现在等闲十多个美人
儿,都不是本使的敌手,你明白啦!」

  还用手肘轻撞了对方一下,以示亲热。

  胡惟庸听得喜上眉梢,心动之极,暗忖这专使大人比直海更识时务,当年直
海只是答应私下给他一株天参,还只能是次一等的货色,现在这专使一给就是最
优质的两株灵参。

  他却不知道韩星完全是随口说说而已,等他真找韩星要货的时候,韩星肯找
两支花旗参给他都算好了,搞不好随便挖两条树根给他就算了。

  蹄声忽起,由远而近。

  胡惟庸皱起眉头,本是慈和的脸容沉了下来,两眼射出森寒杀机。

  韩星看得大是凛然,看来这才是他冷酷沉狠的真脸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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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741章

  蹄声忽起,由远而近。

  胡惟庸皱起眉头,本是慈和的脸容沉了下来,两眼射出森寒杀机。

  韩星看得大是凛然,看来这才是他冷酷沉狠的真脸目。

  一名骑士策马来到车旁,看进车厢来道:「胡丞相安好!」

  胡惟庸一呆道:「叶统领你好!」

  韩星心中一震,暗忖难道这人就是西宁三老之一,御林军统领「灭情手」叶
素冬。随即想起叶素冬与庄青霜的关系,知道要泡庄青霜少不得要跟这人打交道,
于是忙仔细打量对方。

  这叶统领身量极高,一对眼神光摄入,显是内外兼修的高手,看上去一点不
觉「老」只像个精神奕奕的中年人,只是两鬓稍有花白,显得英俊威武,一派高
手气度。

  叶素冬微笑在马上向两人施礼后,同胡惟庸低声道:「皇上有命,请专使立
即进宫见驾。」

  韩星和胡惟庸同感错愕,均不明朱元璋为何连明天都等不及,立即传召见他
这个假专使。

  ※※※※※※※※※※※※※※※※※※※※※※※※※※※※※韩星和叶
素冬并骑而驰,衣甲鲜明的御林军在前后簇拥,沿着大街往皇宫进发。

  叶素冬微笑道:「专使大人!那边就是玄武湖,亦是我们训练水师的地方,
大人落脚的外宾驿馆在莫愁湖东的园林里,风景相当不错。噢!专使大人是初次
到应天府,所以不知道莫愁湖的故事吧!」

  韩星感到这八派中著名的元老级高手出奇地谦恭有礼,说话不徐不疾,显出
过人的修养和耐性,真怕他说起故事来亦是慢吞吞的,忙改变话题,装怂问道:
「为何贵皇上会忽然召本使入宫呢?我的心儿还在忐忑狂跳。」

  叶素冬含笑看了他一眼,心想高句丽为何会派了这么个嫩娃儿来丢人现眼,
口中惟有应道:「皇上行事从来都教人莫测高深的!看!那就是皇城了。」

  韩星往前望去,只见前面有座非常有气派的宫城,护城河环绕四周,那颗心
急剧地跳动起来。这并不是因为紧张和害怕,而是出于向往。

  作为一个色狼,见到皇宫第一时间想到的不是这里是全国政治权力中心,而
是想到后宫。然后又想到这后宫内收藏着无数佳丽,而且朱元璋那老不修早就不
举了,这些佳丽都不知道寂寞了多久,极需要男人抚慰。想到这里,韩星的心和
身体都火热起来。

  叶素冬介绍道:「皇宫是移山填燕雀湖建成的,城分内外二重,外重名『皇
城』,共有六门,内重名『宫城』,内外两城间还有两重城门,外为承天门,门
前有座外五龙桥;内为端门,亦有条内五龙桥。皇上会在内宫御书房见专使大人。」

  韩星此时也不着急问叶素冬为何朱元璋要急着见自己了,想起迟早也要摸入
这座皇宫偷香,便因着叶素冬的介绍暗暗记下路来。

  到了内五龙桥后,叶素冬便将引路之责交给了几个太监,然后便回到自己的
岗位上去。韩星便在前后各两名太监护引下,踏入皇宫。

  他很想问问身边这些脸无表情的太监还要走多久,但记起了叶素冬在内五龙
桥把他交给追些太监前,曾吩咐过他切勿和任何太监交谈,因为那是朱元璋所严
禁的,只好把话闷在心里。

  同时亦不由暗服设计建造皇宫的人,竟可创造出这种使人感到肃然生敬,自
觉渺小的建群。

  九弯十曲后,又过了三重看似没有守卫的门户,太监停了下来。

  忽然四人对着前面紧闭的大铁门跪伏地上,齐声高呼道:「高句丽专使朴文
正到!」

  大铁门无声无息地滑向两旁,两名年约五十的太监作出恭迎的姿态,请他进
去。

  在这两名太监恭身前,两对精光生辉的眼睛扫过他身上,登时使韩星生出无
法隐藏任何事物的感觉,比直接搜身还管用。只不过这招用在韩星身上,却根本
没有实际作用,因他的兵器全收在空间袋内,这两个太监根本看不到。

  韩星暗忖这两人定是那些影子太监中的两位。只不知他们的头头,原本是圣
僧,现在变了太监的老家伙是否躲在暗处盯着他。若那人根本没看着他的话也没
什么,若那人正看着他的话,武功肯定非常高明,否则绝不可能瞒过他那敏锐的
灵觉。

  韩星跟着这两名太监往前走去,终于走到朱元璋要见他的御书房。

  这御书房称为御书殿倒适当点。

  房分前后两间。

  内间被垂下的长竹所隔,隐隐约约见到灯光里一个人影正在朝南的大书桌上
据案而坐。

  那两名老太监打出手势,着他自行进内。

  穿过竹帘,宽广的密封空间呈现眼前,除了正中的大书桌外,四周全是高过
人身的大书柜,放满宗卷、文件和书籍。

  那坐在书桌的人正低头阅看着桌上的文书,想来那人就是朱元璋了。

  只不过跟韩星想象的干瘦或者肥壮的老头不同,朱元璋身材雄伟,身穿一袭
绣着九条金龙的浅绛袍服,头顶高冠,自有一种威慑众生的王者霸气。只从外表
上看,绝对让人无法想象这么一个充满霸气的人,竟是个阳痿。

  朱元璋听得足音,蓦地抬起头来,锐利如箭的眼神往他射来。

  他形相奇伟,眼耳口鼻均生得有异常人,若分开来看,每个部分都颇为怪异,
但摆到一张脸上时,却又出奇地好看和特别,充满着威严和魅力。

  韩星微微弯腰,作了个揖道:「高句丽专使朴文正参见大明天子!」

  就在他弯腰的时候,御书房内的气氛突然紧张起来,显然那些潜伏在周围的
高手都已提高了精神警觉。

  韩星知道这是因为自己只作揖,但没有下跪行礼之故,这对于首次见君来说
已是失礼。韩星也知道自己这样有点意气用事了,但作为一个现代人,要他给人
下跪又实在很难办到。

  就在韩星和那些高手都凝神屏气等待随时都有可能爆发的冲突的时候,朱元
璋离开书桌,以矫健的步履来到韩星身前,精光慑人的眼神上下打量了他一会,
呵呵一笑道:「他们没有说错,文正你果是非凡,哈哈!」

  放开韩星,走了开去,到了书桌前,一个转身,眼睛再落在他脸上。

  那紧张的气氛不知不觉间便消失无踪,既然作为皇帝的朱元璋都不追究了,
那些高手自然没有替朱元璋追究的心思。

  站了起来的朱元璋又是另一番气势。

  只见他虽年近七十,但身子仍挺得笔直,毫无衰老之态。用韩星的话来说,
就是依然无法看出这是个阳痿。

  他的手和脚都比一般人生得较长,一行一立,均有龙虎之姿,气概迫人,教
人心生惧意。

  朱元璋双目神光电射,看了他好一会后微微一笑道:「正德既派得你出使来
见我,定对我国的古今历史,非常熟悉吧!」

  韩星点了点头,心中暗道我压根就是本地人,而且历史学得不错,不止对古
今历史熟悉,就连你明朝未来的历史也知道不少。

  朱元璋伸手搭在他肩头上,亲切地道:「朕欢喜你那对眼睛。」

  韩星为之愕然,为何听来那些关于朱元璋好杀功臣贪官的事,和眼前这毫无
皇帝架子但却自具皇者之姿的朱元璋完全不同呢?忍不住奇道:「欢喜我的眼睛?」

  毕竟不是当惯官的人,稍一松懈就忘了自己的官职,竟自称为「我」朱元璋
豪气奔放地一声长笑,再从书桌移往桌旁,两手负在背后,走了开去,站定背着
他道:「那是对不嚣张不张狂,但却暗含傲气的眼睛。」

  霍地转过身来,傲然道:「朕之所以能逐走鞑子,扫平天下群雄,并非武功
谋略胜过人,而是朕有对天下无双的眼睛,绝不会看错人,正因为没有人比朕更
懂用人,所以天下才给朕得了。」

  韩星心道:「你真的不会看错人吗?胡惟庸和楞严之流又怎么计算。胡惟庸
是你刻意培养出来对付功臣的就算了,但楞严却绝对看走眼了。」

  朱元璋像看穿了他的心意一样,嘿然一笑道:「专使不用掩饰心中所想的事,
你既和谢廷石由山东绕了个大圈到朕这里来,对本朝之事必有耳闻,哼!谁忠谁
奸,朕知道得一清二楚,什么都瞒不过朕。」

  韩星愕然望去,刚捕捉到朱元璋嘴角一现即敛高深莫测的冷笑,暗忖看来楞
严也像胡惟庸一样,是他刻意培养出来打击功臣的棋子,有用完即弃的打算。只
不知楞严乃庞斑之徒这件事他知不知道。

  朱元璋又微笑道:「朕虽不清楚自己的眼神如何,但看到你的眼神,使朕能
感觉到你有点像以前的朕,充满了不甘于人下的傲气。只是欠了一样东西,那就
是野心;没有野心,休想做得成皇帝。」

  韩星下意识的道:「我又不想当皇帝,要那种野心做什么?」

  朱元璋微微一怔,打量他一下后,又笑道:「文正说得好!」

  心中却想到:「这人虽跟我一样有不甘于人下的傲气,但却没有任何野心和
权欲,这样的人应该会当个逍遥世间,游离在朝野之外的隐士才对,怎会做到那
么大的官呢?」

  随即又想到假专使的传闻,但马上又让他晒然一笑,这样的人更不会为了那
点钱财就劫了专使团。

  朱元璋忽然叹道:「要做皇帝当然是天大难事,但要长保江山则是更难事,
为帝之道,首先便是绝情绝义,凡有利的事,便须坚持去做;无利之事,则碰也
不碰。所以朕最讨厌孔孟之徒,哼!『何必曰利,只有仁义。』天下间再没有比
这更虚伪的言词了。自古以来,秦皇汉武,谁不是以法家治国,懦家的旗号,只
是打出来作个幌子而已!法家就是只讲法,不论情。」

  韩星点头道:「儒家那仁义之说,乃孔孟观察人与人之间相处所得的道理,
套用在国家大事上确实不适合了。最多只适合作为一种道德观念,作为法治的辅
助和补充。」

  朱元璋双目一亮,大笑道:「文正有此见解,果非凡人。」

               第742章

  韩星点头道:「儒家那仁义之说,乃孔孟观察人与人之间相处所得的道理,
套用在国家大事上确实不适合了。最多只适合作为一种道德观念,作为法治的辅
助和补充。」

  朱元璋双目一亮,大笑道:「文正有此见解,果非凡人。」

  又喝道:「国家大事就该以利为先。坦白告诉朕,若非我大明国势如日中天,
贵王会否遣专使万水千山,送来最珍贵的灵参,又献上贵国地图,以示臣服,说
到底还不是为了个『利』字。」

  韩柏嗫嚅道:「这个嘛!嘿……」

  朱元璋微微一笑道:「听楞卿家说,专使精通武技,不知对中原武林的事,
是否亦同样熟悉。」

  韩星随口应道:「知道一二。」

  朱元璋忽地沉默下来,好一会才道:「今天朕召专使到来,就是希望和专使
商量一下,再由专使以贵国文字挥就一书,向贵王提出警告,因为东洋倭子正蠢
蠢欲动,密谋与鞑子联手,第一个目标就是贵国。」

  韩星终于脸色剧变,担心的当然不是东洋倭子,而是他的高句丽书法。一旦
他的身份被揭穿,韩星倒不担心自己,他自信能逃脱出去,问题是到了莫愁湖的
众女将会非常危险。即使他现在出手挟持朱元璋接去当务之急,但也会让形势急
转直下。

  朱元璋见韩星脸色大变,还以为他是关心祖国,坐回书桌后的龙椅里,心中
暗赞:此人虽没有野心和权欲,但能为自己祖国如此用心,也算得上是个好官。

  韩星冷哼一声道:「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鼾睡。此事不必写什么国书,等我
回国后就会向敝国主进言。」

  说得这么大义凛然,自然只是为了不用写什么狗屁国书。

  朱元璋点头道:「专使的祖先离开中原太久了,不过你仍说得那么好,实是
非常难得。朕若非因你和朕是同种同源,亦不会邀你到这里来,共商要事。」

  顿了顿一掌拍在案头处,喝道:「朕恨不得立刻披上战袍,率领大军渡海远
征东瀛,可恨有两个原因,使朕不敢轻举妄动。」

  韩星暗忖今次若想过关,惟有以奇招制胜,壮着胆子道:「第一个原因小使
臣或可猜到,是因皇上刚新立了储君,牵一发动了全身,所以不敢遽然离京,不
过皇上手下大将如云,例如命燕王作征东的统帅,岂非可解决了很多问题吗?」

  朱元璋出神地瞧了他好一会后,平静地道:「假若燕王凯旋而归,会出现什
么后果?」

  韩星暗忖无非就是燕王在朝野和民间的声望都会大振,直接威胁继位问题而
已。于是一咬牙,死撑下去道:「皇上不是说过绝情绝义吗?看不顺眼的便杀了,
清除一切障碍,不是可安心御驾亲征吗?」

  无论是出于个人感情,还是他那高句丽专使的立场,他都有大条道理怂恿朱
元璋远征东瀛。

  朱元璋眼里闪动着笑意,忽地用手一指放在桌子对面侧摆在左端的椅子道:
「朕赐你坐到那椅子里!」

  韩星连句多谢都没有便大模大样坐到椅中,和朱元璋对视着。

  朱元璋摇头失笑道:「近十年来除了虚若无外,朕从未见过有人在朕面前坐
得像专使般安然舒适了,那感觉非常新鲜。」

  忽然叹了一口气,道:「人非草木,执能无情。朕已做得比一般皇帝好了…
…」

  抬头两眼盯着韩星道:「在这世上,有几个人是朕难以对他们绝情的,这事
朕从未向人提及,现在却有不吐不快之感,专使听后,若向任何人说出,我会不
顾一切以最残酷的极刑把你处死,即管你逃回贵国,朕亦有把握将你擒来,因为
我拥有的是天下最强大的力量。」

  韩星对他的威胁并不放在心上,随口应道:「我并不是那种会到处说人隐私
的人。」

  朱元璋眼中射出凌厉的神色,好一会后才点头道:「说得好!你果是守信用
之人,更绝非贪生怕死之徒,否则你不敢如此和朕对话。」

  再叹了一口气道:「我最怕的是朕的儿子燕王,因为在我二十六个儿子中,
朕最疼爱的就是他,才拿他没法,总觉亏欠了他似的,你明白朕的意思吗?」

  韩星暗忖我正在做是否跟燕王对立的关键时候,试探一下朱元璋对这个儿子
的态度也好,于是装傻充愣的道:「那皇上何不索性立他为太子?」

  朱元璋似忽然衰老了几年般,颓然道:「朕身为天下至尊,必须以身作则,
遵从自己定下来的规矩,依继承法行事。我的目的只有一个,就是保存明室,其
它一切都可以不顾。」

  顿了顿再叹道:「朕出身草莽,没有人比朕更清楚蚁民所受的痛苦,实不愿
见乱局再现。」

  韩星点头道:「立嫡立长而非立贤,这继承法虽然经常会选出一些昏君,但
也确实是维持国家稳定的重要规矩。当初成吉思汗就是没确立好这种继承法,所
以才会有他一死,那偌大的蒙古帝国就分裂成好几个汗国。」

  朱元璋点头道:「文正说得确实在理,朕如何不知道燕王的能力比皇太孙强,
只不过为了国家稳定,也只好弃之。」

  韩星暗忖如此看来朱元璋是真的没任何打算让朱棣继位了,起码现在是这样。
大致摸清朱元璋的心意后,韩星又追问道:「小使臣明白皇上的心意了,不知那
另几个皇上不能对之无情的人是谁?」

  朱元璋笑道:「有一人你绝对猜不到,那是朕心仪已久,只恨不能得见的超
凡人物,那就是当今武林最顶尖级的高手『魔师』庞斑,他是和朕同等级数的人,
只是在不同的领域内各领风骚罢了!本来还有个浪翻云,不过人都死了,也没什
么好说了。」

  韩星呆了呆道:「我还以为皇上最憎恶就是这两个人呢!」

  朱元璋眼中神光一闪,道:「专使真的对中原武林非常熟悉。」

  韩星心中一凛,知道朱元璋对他动了疑心,若无其事地一笑道:「陈公最爱
和江湖人物打交道,所以最爱谈江湖的事,本使不熟悉才怪哩!」

  朱元璋释去怀疑,欣然道:「专使说的是陈令方吧!这人是个难得既有才能,
亦肯为百姓着想的好官,又在家中憋了多年,办起事来会格外落力,朕正打算重
用他。」

  韩星脸上装出喜色,道:「我可否把这好消息告诉他?」

  朱元璋龙颜一寒道:「绝不可以,若你私下通知他,朕必能从他的神态看出
来,那时朕一怒下说不定会把你变成太监,教你空有几位夫人,亦只能长叹奈何。」

  说到最后,嘴角竟逸出一丝笑意来。

  韩星心中暗骂一声老变态,自己那活儿不能用了,就想别人也像你一样不能
用吗?然后才继续试探道:「既然皇上对庞斑如此重视,不知对那个目前唯一能
对抗庞斑的韩星又有什么看法呢?」

  朱元璋嗤之以鼻的道:「一黄口小儿而已,年轻人之中他或者算不错,但要
说他真能跟庞斑相比朕才不信。」

  韩星虽早知别人根本没真把自己当成能战胜庞斑的人,但见朱元璋这么一副
嗤之以鼻的样子还是感到很不服气,心里想着要不要就约庞斑到这皇宫中决战,
当着朱元璋的面打败庞斑。但随即又想到:就怕等我有信心能击败庞斑的时候,
朱元璋已经翘脚了。

  朱元璋又自顾自的道:「第三个朕不能对之无情的人就是『鬼王』虚若无,
因为他是真心对我好的朋友,朕当了二十多年皇帝,他仍只当我是以前的朱元璋,
从来不肯把朕当作皇上。」

  韩星对朱元璋跟虚若无的友情没多大兴趣,试探道:「让小使臣来猜那第四
个人吧,定是最受皇上宠幸的陈贵妃了。」

  他的实际目的自然是借此试探朱元璋和陈贵妃的关系。

  朱元璋道:「这事京城内谁人不知,猜出来亦没有什么大不了,若专使能说
出朕为何最喜欢她,朕答应无论你如何开罪了朕,亦会绕你一次。」

  韩星两眼一转,道:「以皇上的身份地位,众妃嫔自然是曲意逢迎,争取皇
上的宠爱,以皇上的英明神武,对这种虚假爱情定是毫不稀罕。陈贵妃所以能脱
颖而出,除了她是媚骨天生的尤物,定是因她不像别的妃嫔那样对皇上曲意逢迎。」

  朱元璋点头叹道:「朕虽下旨强纳她为妃,只可惜得到她的人,却没得到她
的心。」

  忽然精神一振道:「不过正因如此,才让朕生起要征服她的心的强烈欲望,
这让朕又一次感到年轻时追求爱情的感觉。」

  韩星听到『得到她的人』后,便心中一突,根本没听清楚朱元璋的话。忍不
住试探道:「小使也有不少对女人的经验,非常清楚即使一个女人原本并不喜欢,
但只要能得到她的身体,时间长了肯定会对那个得到她身体的人产生依恋的感情,
何来得不到她的心之说。」

  朱元璋露出一丝尴尬之色后,换成一面傲然之色道:「看来专使是那种习惯
先取得女人身体,再取得她的心的人,但朕不是……朕若真喜欢一个女人,首先
是要得到的就是她的芳心,然后才会要她的身体。」

  朱元璋那丝尴尬之色虽然转瞬即逝,但以韩星的眼力怎会注意不到,韩星心
中想着:「我信你才是笨蛋,你要真有那种傲然,会那么急急忙忙纳她为妃吗?
我看你还不是因为不行才一直没得到她的身体。你任由那陈贵妃与你保持着距离,
还不是因为怕太接近了,让她发现你是个阳痿,让你感到丢脸,才装出一副『要
先得到你的心再得到你的身』的样子。从你急急忙忙让高丽送些壮阳参就知道。」

  尽管心中对朱元璋的话很不屑,但韩星也不打算再在这个问题上追究了,一
来他已经得到想要的答案,二来也明白老是追问一个老阳痿的房中私事,肯定是
要得罪人,惹人反感的……

               第743章

  尽管心中对朱元璋的话很不屑,但韩星也不打算再在这个问题上追究了,一
来他已经得到想要的答案,二来也明白老是追问一个老阳痿的房中私事,肯定是
要得罪人,惹人反感的。

  韩星的心里虽然不太愿意鸟朱元璋的皇权,但还是明白现在实不宜过多地得
罪朱元璋,得到朱元璋的好感,将会让他在京师行事方便很多。

  朱元璋也怕韩星会再提起这件事,回到之前的话题道:「除了之前说得,这
天下间还有四人是朕不能对之无情的,专使再猜猜,看能猜到多少个。」

  韩星暗叫一声:这还真是好猜得紧啊。然后便道:「小使还猜到三个,那就
是慈航静斋的斋主言静庵,还有她的两个徒弟靳冰云和秦梦瑶。至于剩下一个小
使就实在想不到了。」

  朱元璋听到韩星一下子便猜到三个,不止没有赞赏的意思,反而两眼露出些
许寒芒,淡淡地道:「看来专使对朕的事也颇为了解嘛。」

  韩星哪会注意不到朱元璋的反应,心中一凛,哂然道:「我只听说皇上争天
下时,曾得言斋主支持,而言斋主又是天下闻名的美女。男人对美女嘛,自然比
较,那个,有感情一点……至于言斋主两个徒弟同样也是有名的美女,加上爱屋
及乌……」

  朱元璋一呆,随即哈哈一笑道:「不错,朕之所以对她们三个不能无情的原
因,虽然在具体上各有不同,但真归纳起来也是出于男人对美女的渴求。」

  韩星哦的一声,问道:「具体原因各有不同?」

  朱元璋点头道:「正如你所说,朕对靳冰云和秦梦瑶的感情,虽然略有不同,
但都是出于爱屋及乌。唯有对静庵的感情才是最真切的。」

  眼中射出缅怀的神色,喟然道:「那时朕还未成气候,静庵忽地找上我,陪
着朕天南地北,无所不谈,三天后离去前执着朕的手说了一句话,就是『以民为
本』,到今天朕仍不敢有片刻忘记这句话,所以朕最恨贪官和狐假虎威的太监,
必杀无赦。那三天……那三天是朕一生人最快乐的时刻。由那时开始,朕忽然得
到了整个白道武林的支持,声势大振。朕这帝位,实在是拜她所赐。若非她亲自
出马对付庞斑,我们休想把蒙人逐出中原。」

  韩星暗忖要是你知道她对付庞斑的方法,估计就不那么敬重了。

  朱元璋忽地有点意兴阑珊,挨在龙椅上道:「横竖告诉了你七个人,这最后
一个不妨一并说与你知吧,她就是浪翻云的遗孀纪惜惜。」

  韩星暗叫一声:「果然是惜惜姐。」

  其实他不是猜不到第四个就是纪惜惜,只不过朱元璋暗恋纪惜惜的事虽然不
是什么机密,但也没多少人知道。若韩星谬然说出来肯定会惹朱元璋生疑,他虽
然可以推脱到陈令方身上,但那肯定会害了陈令方。

  朱元璋沉醉在昔日的回忆里,眼中蒙上失意的哀色,平静地道:「那是朕纳
陈贵妃前的事了,朕不断找寻能使朕忘记静庵的人,即管一刻也好,在宫内找不
到,朕便微服出巡,终于遇上了纪惜惜,那时她是京师最有名的才女。以朕的权
势,想得到她实易如反掌,可是朕却舍不得用这种方式取得她,更怕的是她会恨
我和看不起我,唉!」

  韩星暗叫一声:幸好如此,不然……嗯,不然也没什么,就是等老子获得穿
越时空的能力后多花些功夫而已。

  朱元璋回到了往日的某一个梦里,柔声道:「朕为了她,努力学习诗词,好
能和她沟通,三个月内,每晚都溜出皇宫去见她,她对朕亦显得比对其它人好。」

  韩星暗忖那是你自己以为而已,老子可是听惜惜姐说了,在她眼中你跟其他
男人根本没什么分别,只不过畏惧你的权势才对你稍加颜色。

  朱元璋的眼睛忽然湿润起来,却一点不激动,哀叹道:「可是有一天朕再去
找她时,只得到她留下的一封信。这多么不公平,她只认识了浪翻云一天,便跟
他走了,朕却连她的指尖亦未碰过。只有和她在一起时,朕才能忘却静庵,但却
终失去了她。唉,我之所以急急忙忙纳玉真为贵妃,就是因为怕同样的事再发生
一次。」

  韩星暗忖让惜惜姐交给冰云照顾看来是对了,这家伙对惜惜姐明显还很有感
情,天知道他见到惜惜姐后,会不会突然发狂要得到她的。就算他的小- 弟- 弟
不行了,但也不知道他会不会对惜惜姐做什么猥琐的事,这老淫虫。

  要是朱元璋知道明明韩星自己才真的对纪惜惜做了无数猥琐的事,却反而把
他想得这么不堪,不知道会有什么想法。

  韩星心里咒骂了好一会才道:「刚才皇上说不东征倭子,有两个原因,皇上
说了一个出来,那另一个原因又是什么?」

  尽管韩风告诉过他,就算在这个世界里灭多少次日本都是无补于事,但韩星
还是想灭日本一两次玩玩。

  朱元璋从沉思里回醒过来,双目恢复了先前的冷静锐利,淡淡道:「因为倭
子仍有运气!」

  韩星失声道:「什么?」

  朱元璋道:「若非有运,百年前忽必烈派出的东征艇队为何会因海上的风暴
铩羽而返,此事使朕现在亦不敢造次。」

  韩星不由无语,居然是这个原因。

  朱元璋吐出一口气后道:「好了!专使虽有向贵王进谏的意思,但信还是要
写的。现在由朕说出信的内容,再由专使以贵国文字写出来吧。」

  韩星暗骂一声:妈- 的,说了这么多还是要写信啊。把心一横,咬牙道:
「皇上恕罪,这封信小使臣不能写。」

  朱元璋先是微一错愕,接着两眼一瞪。射出两道寒芒,语气里多了几分令人
心颤的冰冷杀机,道:「为什么?」

  韩星大是懔然,知道眼前此君喜怒无常,一个不好就会弄个鱼死网破。他虽
有信心在这么近的距离内将朱元璋挟持,化去当前危机,但现在绝不是跟朱元璋
闹翻的时候。

  眼光亦不避忌,故示坦然地迎上朱元璋的日光叹道:「唉,这是因为今次我
们起程东来时,敝国王曾有严令,要我等谨遵贵国的人乡随俗规例,不准说敝国
语言,写敝国的文字,以示对贵国的臣服敬意;若有违规,必不饶恕。唉,其实
小使臣已多次忍不住和陈公及谢大人用敝国语交谈了。嘿!」

  接又压低声音煞有介事道:「说话过不留痕,不惧敝国王知道,可是若写成
此信,那就是罪证确凿,教小使臣如何脱罪?」

  朱元璋听得啼笑皆非,暗忖中竟有如此因由,晒道:「只要正德知道专使是
奉朕之命行事,还怎会怪专使呢?」

  韩星苦脸,皱眉道:「唉:敝国王表面上或者不说什么,可是心里一定不大
舒服,责怪小使臣不听他的命令,那……我日后的日子就难过了。」

  朱元璋大有深意地瞥了他一眼,点头道:「想不到你年纪虽轻,却已如此老
谋深算,这说法不无道理。」

  沉吟片晌,通:「不过朕说出口的话,亦不收回,信定须由专使亲书,只是
用什么文字,则由专使自行决定罢!」

  韩星如释重负舒了一口气道:「小使臣遵旨,不过请皇上莫怪小使书法难看,
文意粗陋就成了。唉,小使在说的方面一点问题都没有,写就有点困难了。」

  朱元璋心道这才合情理。

  直到这刻。他仍未对韩星的身分起过半丝疑心,关键处当然和楞严犯的是同
一错误。就是谢廷石和陈令方两人如何敢冒大不讳来欺骗他,那想到其中有这等
转折情由。

  所以才会给韩星以这种非通似通的砌词搪塞过去。

  朱元璋伸出手指,在龙桌上一下一下的敲,眼神乱转,不知心里想什么问题。
忽地望向他道:「暂时不用写信了,专使先回宾馆休息吧!」

  韩星松了口气,退出御书房。出了五龙桥后,叶素冬又当起他的护卫。

  韩星由叶素冬陪伴下,沿水西街往西行,经过与落花桥遥遥相对的秦淮河桥,
朝「金陵四十景」之首,典雅幽静,湖水碧澄,充满江南园林特色的莫愁湖前进。

  自离开宫门后,一路上韩星都沉默,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

  尽管见朱元璋的时候,他一直尽可能的保持着不卑不亢的态度,但始终有种
挥不去的窝囊感。

  韩星心里思量着:是因为自己武功不如庞斑,所以面对朱元璋时才提不起心
争取以平等的地位相谈吗?不对,这并不关武功的事。说到底也是这个假专使的
身份问题,带着这个身份根本不可能跟朱元璋取得平等地位。

  想到这里,韩星不由得暗骂范良极给了他一个苦差事,以下臣的身份见朱元
璋实在是太压抑他不甘于人下的本性了。

  这时在前呼后拥的禁卫军护卫下,两人策骑进入莫愁湖的园林里,踏雨花石
镶成的石径,往湖旁的外宾馆驰去。

  叶素冬微微一笑,指波光粼粼的湖水中一座玲珑剔透的小亭道:「这就是莫
愁湖胜景之一的湖心亭,每逢雨蒙蒙之际,这小亭有若蓬莱仙境中的玉宇琼楼,
可惜专使来得不是时候,否则定能目睹其中美景。」

  韩星一震清醒过来,随便应了几句,也不知有否听进其内去。

  叶素冬乘机道:「听说大人的武功也相当不错,大人可有兴趣到敞派道场参
观?」

  韩星立时想起西宁派掌门之女,十大美人之一的庄青霜,脑筋活跃起来,呵
呵笑道:「本使最爱研玩武技,禁卫长若肯指点两手,那真是求之不得哩!」

  叶素冬神秘一笑道:「那就由未将安排时间,到时再通知大人!」

  这时众骑经过了朱红的曲廊。来到一座规模宏大,古大方的院落前。

  守在门前的侍卫迎了上来,为众人牵马下蹬。

               第744章

  韩星假惺惺的与叶素冬殷殷话别一番后,才踏进宾馆里。

  正堂布置古色古香,红木家具雕工精细。墙上挂书字画,韩星虽不识货,亦
猜到都是历代名家真迹。

  范良极大模大样地躺在一张雕龙刻风的卧椅上,连鞋子都踢掉,正衔着烟管
吞云吐雾,不亦乐乎。

  两旁各站八名太监,八名女侍,那派头比之独坐书屋的朱元璋有过之无不及。

  当下自有人迎土来,为韩星拂掉身上的尘屑,斟茶递巾,讨好连声,服侍他
这专使大人在范良极这「下属」旁坐下。

  韩星心中有气,暗忖自己受尽窝囊气,这老贼头却在这里享尽清福。

  可是碍于耳目众多,又不能发作,唯有憋一肚子气,喝闷茶。

  范良极好整以瑕,再吸了几口醉草,挥退所有侍从,眯眼斜看他道:「看你
的样子是在朱元璋那吃亏了?」

  韩星吁了口气道:「吃亏倒没有,就是一身窝囊劲让人很不爽。」

  拿出根雪茄学范良极那样吞云吐雾起来。

  「我就知道你还有货。」

  范良极骂骂咧咧地说了一句,才又笑道:「我当初就知道会这样才会让你当
起专使。」

  韩星轻哼道:「你也别得意,我已经对朱元璋说了,一路以来你范良极多次
试图偷取灵参,建议他全力通缉你。他现在正在考虑我的提议。」

  「什么?」

  范良极吃了一惊,他们这些黑榜人士虽然受到官府通缉,但由于终归算江湖
事,加上范良极的犯罪性质不强,所以官府对通缉他们一向没什么力度。范良极
虽轻功了得盗术精湛,但若被官府全力通缉一样日子难过。

  韩星哈哈一笑道:「当然是骗你的,看你怕成这样,真亏你平时还能装出一
副完全不把官府放在眼里的样子。」

  范良极低声咒骂了几句,才硬撑道:「我那不是怕,只是有点吃惊而已。」

  韩星又笑骂他一会,才叹道:「不过这样下去可不妙啊,一两次没什么所谓,
次数多了搞不好会影响我的心境,继而影响我挑战庞斑。」

  范良极也知道韩星其实有种不甘于人下的傲气,以前武功还差就算了,男子
汉大丈夫能屈能伸,加上他年纪轻辈分无形中低了一层,装装孙子也没什么。但
现在已经成为最能威胁庞斑的超级高手,再装孙子实在是委屈了。

  归根究底还是身份的问题,若韩星以真实身份去见朱元璋,那朱元璋就算不
信他真能对付庞斑,也会给予很大的尊重。但那假专使的身份实在让韩星傲不起
啊,总不能一个属国使臣傲得站到宗主国主的头上吧。

  知道症结所在的范良极亦叹道:「当初谁知道你会进步得这么快,老浪又提
早与庞斑决战,还输了,结果居然弄得要你这毛头小伙抵御庞斑。」

  但他话锋一转,嘿然道:「既然如此今晚之行你一定要参加,就当散散心吧。」

  韩星皱眉道:「跟你去散心?……我不如跟绾绾约个会,然后随便找间客栈
风流快活一番来得有效。」

  心中在奇怪为何范良极似乎对他见朱元璋一事竟不再好奇追问,大违他一向
的作风。

  「话可不能这么说。」

  范良极两眉一耸,兴奋起来。从卧椅坐起了身,由怀里掏出一张发黄的纸。
摊在两人问的小几上,招韩星一同观看。

  韩星也勾起几分兴趣,低头观看起来。

  只见纸上画的是幅某处庄园的俯视图,笔功粗略,但大小均合比例,准确清
那是一座依山而的府邸,占地数百亩,广阔非常,由百多间大小不一的房屋围成
八个四合院的建群组成。高墙深院,结构宏大,建造精巧,布局隐含其一种阵法
和玄理。

  图书内注明那间是会客室,起居室、膳房、作坊、广场,阁楼、花园等,无
有道漏。

  范良极指庄园背后一片面积达四十多亩的茂密树林道:「这个楠树林,每逢
清明前后,会有上千只白鹭飞来息,那情景之壮观,没有看过的人想都想象不到。」

  看着得意万分的范良极,韩星问道:「这是那个达官贵人的府邸?」

  范良极不答反问道:「你说这幅图画得如何呢?」

  韩星老实地道:「画得很用心,不过画者看来不大识字,我这么随便看一下
就找到几个白字错字。」

  范良极勃然大怒道:「去你的娘!我费了整年工夫,进出鬼王府十多次,差
点命都去了,只换来你这儿的几句臭话?」

  韩星一怔道:「什么?」

  这就是鬼王府?接着色变低声道:「你不是要我今晚到那里去吧。恕本使不
奉陪了,我明早见完朱元璋后,下午还要跟薛明玉的女儿约会,现在我只想跟绾
绾她们温存一会就休息。」

  范良极愤然把纸图收起,纳入怀内去,冷冷道:「好吧!若我今晚不幸失手
给虚若无逮着,绝不会像你般没有义气把朋友供出来,你可安心高寝无忧跟你的
女人风流快活了。」

  韩星嘴上虽然毒点,心里还是认他这个朋友的,见见他动了真怒,笑道:
「说说笑何必那么认真。我怎会让你这样可怜兮兮的一个年青小老头去涉险?」

  范良极斜眼看他道:「这是你自己说的,不要向我几位义妹说是我迫你才好。」

  韩星知道落进这老贼的陷阱里,叹道:「你到鬼王府去究竟要干什么呢?若
是去找虚夜月的话,我倒也乐意得紧。」

  范良极没好气道:「你今晚想见虚夜月的话,估计机会比较渺茫。」

  旋又回复兴奋,笑道:「至于我要去鬼王府,当然是趁鹰刀的热闹,现在全
江湖的人都挤到那里去了,据我刚得来的消息,每天都有人被鬼王府的高手擒住,
挑伤了脚筋后掷出府外,不知多么热闹哄哄的,怎可没有我们的份儿?」

  韩星一听是要去偷鹰刀,立刻没了兴趣,淡淡道:「我倒不担心会被擒住,
但你也知道我曾经在韩府潜伏吧。我当时就知道那把刀的神异,那时我若想弄走
那把刀的话,机会没一百也有几十次。你看我像对那把刀有兴趣的吗?」

  范良极耸肩道:「我对那把刀也没什么兴趣,但这个偷刀盛宴,若没我这个
盗王参与岂不失色?再说了机会虽然渺茫点,但也不是没机会见到那大美人虚夜
月。」

  顿了顿又道:「不要说多余的话了,快随我进去见我那几位等得心焦如焚的
义妹,趁还有点时间,一边研究鬼王府的形势,一边听你说朱元璋的事吧!」

  韩星知道息不了他的热情,加上他也有几分想趁这个机会见见虚夜月,于是
耸耸肩道:「去之前也趁这个时间先发个通知函吧。」

  范良极一呆道:「通知函?什么通知函?」

  韩星解释道:「就是通知他们我们今晚会去偷东西的通知函。」

  范良极没好气地骂道:「哪有偷东西还要先发通知的?」

  韩星一面失望的道:「老鬼啊,虽然平时我老是笑你是个上不了台面的小偷,
但实际上小偷其实是个很有前途的职业。干得好得话粉丝千万也不是没可能,国
外的有鲁邦,国内的有楚留香,那个不是粉丝千万?但你这个自称的盗王,却连
半个粉丝都没有,知不知道为什么?除了因为你的外形比他们猥琐外,更重要的
就是你偷东西从来不发通知函,不发通知函如何显得你盗术高超。」

  范良极无语道:「你说的两个人我怎么一个都不认识?你可别随便瞎编两个
人出来骗我。」

  韩星知道不说点实在点的理由,是说不服这个老家伙的,叹道:「你不是说
了这段时间每天都有人都鬼王府偷东西吗?那鬼王府内的警戒肯定很森严吧。那
我发不发通知函,对形势也没什么影响吧。」

  范良极一呆道:「既然发不发通知函,那发通知函还有什么意义?」

  韩星叹道:「你这老鬼还真是一点梦想都没有啊,难怪你始终只是个上不了
台面的无聊小偷。唉,总之不发通知函我是不会去的,妈- 的,我还想过一回怪
盗瘾呢。」

  范良极没好气道:「行!你要发就发个够吧。不过总不能像送请柬一样,随
便找个下人把通知函送到鬼王府吧。」

  韩星想了想道:「让绾绾去,反正她对我见朱元璋的事肯定没什么兴趣。以
她的武功,也不用担心她会被逮到。」

  接着又叹道:「可惜时间紧迫,没时间想个有趣点的谜题。」

  于是临近黄昏之际,鬼王府收到一张奇怪的短笺,上面写着:「闻贵府上有
无数珍宝,不胜心向往之。今夜子正,我将来取走贵府上最珍贵的珍宝——怪盗
基德。」

  是夜,两白一黑三个人影,在星夜下的屋顶鬼魅般纵掠闪移,往清凉山上的
鬼王府奔去。

  不错,不是两个而是三个,多了的一个正是帮韩星送通知函的绾绾。

  绾绾的性格本来就偏好动外向,但由于她不想管这个世界的事,所以这段时
间很是违反本性的低调,已经让她很是无聊。韩星让她帮忙发通知函的时候,不
可避免地让她知道这件有趣的事,于是不顾韩星反对跟来了。

  韩星因为打算要趁机邂逅虚夜月,怕绾绾会吃醋,才会反对她来。而范良极
没有这些顾虑,所以对于绾绾这个超级高手的加入,本来是相当欢迎的,嗯,本
来是……直到她跟韩星一起穿着白衣行动。

  离鬼王府还有两个街口的时候,走在前面的范良极终于忍不住停了下来,向
后面的韩星和绾绾骂道:「你们到底知不知道偷东西该穿什么衣服的。」

  韩星点点头,煞有介事的对绾绾道:「就是,你怎么能穿平常的衣服来偷东
西?」

  绾绾微嗔道:「人家是见你穿白衣才跟着穿的。」

  范良极也骂道:「你有什么资格说她,你不也穿着一身怪模怪样的白衣和白
帽吗?」

  韩星摇头叹道:「你没见识我不怪你,我这身行头可是最专业的小偷专用套
装。」

               第745章

  带路的范良极终于忍不住停了下来,向后面的韩星和绾绾骂道:「你们到底
知不知道偷东西该穿什么衣服的。」

  韩星点点头,煞有介事的对绾绾道:「就是,你怎么能穿平常的衣服来偷东
西?」

  绾绾微嗔道:「人家是见你穿白衣才跟着穿的。」

  范良极也骂道:「你有什么资格说她,你不也穿着一身怪模怪样的白衣和白
帽吗?」

  韩星摇头叹道:「你没见识我不怪你,我这身行头可是最专业的小偷专用套
装。」

  他此时穿的其实就是怪盗基德偷东西时,惯穿的那套白色礼服。

  范良极没好气道:「我不知道你这套打扮那里专业,但就不能弄成黑色的吗?」

  韩星一呆道:「黑色?那不就成了夜礼服假面吗?我是去偷东西,又不是去
泡美少女战士,扮夜礼服假面做什么?」

  范良极无语地道:「为什么你从皇宫回来后,老是说些我听不懂的?朱元璋
对你的影响真那么大?」

  韩星没好气道:「这跟朱元璋无关,只是我的某种爱好……别说废话啦!快
带路。」

  范良极无奈地叹了口气,继续往前带路。走了一会后,又忽地停了下来,伏
身在屋顶边缘处。往前方偷看过去。

  韩星闪到他藏身处伏下低声问道:「是否见到来捉你这老盗的官差大哥?」

  绾绾亦来到了韩星身边伏下。

  范良极怒瞪他一眼。冷然道:「用你的狗眼自己看看吧!」

  韩星嘻嘻一笑,煞有介事地做仰上身,往前面望过去。

  眼前是一望无际的屋脊瓦背,直延至远方山脚的树林处。

  在这片密林的上方,隐见数点闪烁跳动的火光,像悬在虚空中的星星那样,
只不过强烈刺目多了。

  韩星细心一想,知道那是位于清凉山上的鬼王府,火光烁动正是鬼王府后院
的灯火,由这角度看去刚好隔了片楠树林,风吹树摇时。做成这诡异的视象。

  韩星一呆道:「有什么好看的?」

  范良极嘿然笑道:「对不起:我应该说用你的狗耳听听才对。」

  韩星忿然劲聚双耳,立时收到左方屋处传来夜行人掠过去远的风声。

  范良极冷冷道:「不懂用耳的人,最好不要去夜街,否则去了小命还不知道
是什么一回事。」

  韩星哪会不明白这个道理,暗忖要不是你这老东西误导,老子哪会搞错。于
是立刻反击道:「人耳当然及不上狗耳的灵锐。」

  范良极不爽的撇撇嘴,冷喝道:「不要一见人便乱吠。」

  然后又忍不住劝道:「马上就进入鬼王府的警戒范围了,你们穿这么显眼的
白色衣服,很容易被看穿的。那衣服就算了,但你那张披风,飘来飘去的,太容
易让人发现了,能不能脱了它。」

  经过几次劝告,其实他现在已经没指望韩星肯换黑色衣服了,只是忍不住还
想劝劝他们。

  可是让范良极想不到的是,韩星一面神秘的笑了笑道:「这种事你以为我会
想不到吗?」

  说完便把左手伸到背后的披风上,在披风的一角上轻轻一撕,那张仅能挡住
后背的披风立刻变成一张能裹着全身的斗篷。

  原来那张白色的披风竟然是有两层的,而且夹在内层的是跟外层的雪白完全
相反的漆黑。

  「知道我为什么要穿白色这么显眼的衣服吗?就是因为在黑夜中白色最为显
眼,给人的印象也最为深刻,等那些人开始追逐白色的身影的时候,我再趁别人
不注意时快速换成黑色,那些人就很难发现我。就像这样……」

  韩星一边解释着,左手一卷,让那披风的黑色里层把自己的身体全裹在里面,
立刻形成跟先前那雪白截然相反漆黑。然后又在那顶白色高帽上轻轻一拍,那白
色的帽子也快速变成黑色。

  整个变装过程不到一秒,便由显眼的白色快速变成隐蔽的黑色。看得范良极
和绾绾都目瞪口呆。

  范良极呆呆的道:「看不出你这套鬼东西还真有点门道。」

  韩星自得地一笑道:「我早跟你说过这是专业的小偷套装。」

  然后又对绾绾笑了笑道:「怎样,知道我没说错你了吧。」

  绾绾嘟着嘴嗔道:「谁知道你有那么多门门道道,哼,你又不早说,害我以
为你完全不担心那鬼王府的守卫。」

  她给鬼王府送通知函时,只是在府外随便往内一丢,虽然也感觉到几名高手
存在,但真没太过注意。

  韩星煞有介事的道:「你可切莫小看这鬼王府,那鬼王虚若无的武功就不会
比你师尊差,加上鬼王府内也是高手如云,还有各种机关陷阱。我们武功虽高,
但也不可能说来就来说走就走,你没穿夜行衣实在不宜跟我们一起行动,还是先
回驿馆吧。」

  绾绾此时那还不明白,韩星故意误导自己跟着他穿白衣,就是为了这一刻以
此为由赶自己回驿馆,既委屈又倔强的道:「我就不走,若因我的缘故被发现了,
大不了就由我独自引开他们。我就不信他们能捉住我,就算被捉了大不了就是被
他们挑去脚筋而已。」

  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

  这招跟范良极之前在驿馆内对韩星使出那招如出一辙,只不过这刻由绾绾使
出来,威力大了十倍不止。韩星虽不久前才吃过范良极一亏,此时明知是计,但
仍感抵受不住。尤其想到,以绾绾的美色,若真落入敌手,只怕就不是挑去脚筋
那么简单了。

  于是叹了口气道:「唉,我就是受不了你这套,先进来吧。」

  一手将绾绾拉入怀中,用斗篷把她的身影也藏住。

  绾绾哪会感受不到韩星那宠溺痛爱之意,加上被韩星强壮的身体紧抱着,心
中不由得充满幸福甜蜜的感觉,暗叫道:幸好跟他来了。

  而韩星也籍着亲密的身体接触,清晰地感应到绾绾那越发甜蜜的爱意,心中
也更加宠溺起来。这份宠溺传到绾绾身上,也使得她越发地甜蜜,然后又反馈给
韩星。两人的感情便在着暧昧的状态中不断升华。

  这对有情男女,你侬我侬的是甜蜜了,不过有一个人就不爽了。

  范良极咬牙切齿的看着韩星和绾绾,心中暗骂一声:狗男女。然后没好气的
道:「你们两个还要不要去偷东西了?或者去幽会算了,又或者干脆找间客栈风
流快活。」

  韩星和绾绾一呆,然后互看一眼,均看出对方对颇有心动之意。韩星本来就
是被范良极硬拉来,他对鹰刀压根没有半点兴趣,加上见到虚夜月的机会又小的
很,还真不太在乎这次行动。而绾绾也是因为实在无聊才跟着来的,此时更被激
起爱情的甜蜜感觉,跟韩星约会欢好的兴趣远大于到鬼王府内偷东西。

  范良极见到这奸夫淫妇般的眼神交流,那还不知道弄巧反拙,暗叫不妙下,
怒哼道:「你们居然真想撇下我去幽会?你们要不怕我这老家伙忽然出现破坏气
氛的话,那就尽管去吧。」

  心急之下,连认老都顾不得了。

  韩星被他威胁得暗翻白眼,心中暗叹:总不能因这点事就揍这老家伙吧。

  韩星虽不会跟范良极计较,但绾绾却真的动了几分嗔怒,想着等下要不要找
机会,教训一下这不会看气氛的小老头一顿。不过这怒意甫生,便感觉到韩星在
她的小屁股上轻轻地打了一下。与韩星心有灵犀的绾绾,那会不明白韩星是着她
不要生气。

  感觉到绾绾已经按下怒气后,韩星轻喝道:「好了,快带路吧。」

  被范良极这么威胁法,他的语气自然好不到那里。

  范良极也没计较,伏身前窜,箭矢般投往远处另一屋脊上。

  韩星抱起绾绾,紧追在范良极身后。转眼间,两人扑至清凉山脚下,上方的
鬼王府灯火闪耀,照亮了树林的上方。透凄迷柙秘的色彩。

  范良极见韩星压着绾绾的身子蹲在一块巨石后的草丛后,才道:「想进鬼王
府的人,都看中了这后山的楠树林,以为可神不知鬼不觉潜进鬼王府的后院去,
岂知正中鬼王的诡计。」

  韩星一呆道:「这么大片树林,除非找以千计的卫士来把守,否则怎能阻人
进去?」

  范良极指了指草丛里系着铃铛的细线,笑道:「让我指点你这小子吧,这些
线还不是厉害处,因为够闯鬼王府的都是高手,这些线绝瞒不过他们,难搞的是
宿在林内的鸟群,只要有人经过,便会突然惊飞,比任何警报更可靠。」

  韩星愕然道:「那为何你又带我到这里来,不是明玩我吗?」

  范良极胸有成竹,悠闲地挨在石上,微笑道:「小伙子,给点耐性吧!很快
就有好戏上演的了。」

  无聊的等待,加上怀中的温香软玉,使韩星的色心渐渐雀跃起来,不顾范良
极就在旁边,色手借着斗篷的遮挡,对斗篷内的绾绾挑逗起来。心里更是不住赞
道:「这丫头的身体明明有着断筋裂石的巨大力量,但摸上去却反比普通女子还
要柔软一点,那肌肤隔着衣服都能感受到那份滑腻,这样的身体光是抱着都是种
享受。」

  绾绾感受到韩星的大手越发地不安分,娇嗔地向他传音道:「坏蛋,手别乱
动。那老家伙还在呢,等没人再要人家吧。」

  韩星亦传音回道:「没关系,有斗篷遮着那老家伙看不到的。再说了,男人
摸自己的女人乃天经地义,那老东西看到也只能装聋作哑。」

  这对男女竟借着传音入密之法,旁若无人地调情起来。

  范良极本专心的监察着鬼王府内的一举一动,偶然间看见韩星的嘴唇不住开
合,却半点声音都没有传出,哪会不知道他正在用传音入密之法。再看他怀里的
绾绾也是如此,而且面红耳赤一副娇羞动人的样子,加上斗篷不住的起伏,他那
还猜不到韩星正在内里挑逗着绾绾。

  范良极心里不知第几次暗骂:奸夫淫妇。

  然而心里却又禁不住的羡慕,盘算着要不要再闯一次情关,找个贼婆回来,
学韩星那样在等待时机的时候都可以温香软玉,不怕无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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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6章

  就在范良极想着要不要警告一下韩星和绾绾时,山上的楠树林里,突然响起
马儿尖嘶和鸟儿拍翼的响声。

  接着附近所有马儿间声响应,离林而起,时林上漫漫的夜空,尽是鸟鸣鸟飞
的喧闹声。

  绾绾被韩星厉害的手法弄得魂游天外,一时没能回过神来,但韩星的注意力
从绾绾动人的肉- 体中挣扎出来,暗忖原来声势会是如此人,难怪瞒不过鬼王府
的人了。不知这次又是谁夜闯鬼王府呢?

  范良极道:「机会来了,莫要错失,无论发生了什么事。记得紧跟着我。」

  说到最后第一句时,他早掠出十丈开外。

  韩星此时才知道他在等候有人闯来惊起宿鸟时产生混乱的良机,浑水摸鱼偷
进去,心中暗觉范良极的做法颇合自己口味,抱着绾绾追去了。

  两人把速度提升至极限,无声无息穿林而过。

  范良极虽走在前面,但一对盗耳却时刻关注着后面的韩星,发现韩星虽然抱
着绾绾,但那轻功之轻巧快速一点都不比自己差,心中不由暗自折服,心想这小
子怕还真有跟庞斑一较高下的本事。

  范良极驾轻就熟,领韩星避过林内的布置,不一会穿过了茂密阴沉的楠树林,
藏身在一株可俯视整个鬼王府后院的大树茂密的枝叶里。

  后院黑压压一片,其中几间屋舍虽透出灯火,却是寂然无声。

  反之在前院某处却被火焰照得亮如白书,隐隐传来人声。

  韩星细察这宏伟府邸的一角。与范良极所绘的图样分毫不差,赞道:「你若
老得没有能力偷东西,大可转行画春图。」

  范良极低咒了几句后,道:「灯火处是正院内的练武场,看来那刚闯人来的
人颇有两手,否则鬼王府的人早轰走他了,那有闲情像现在般和他聊天。来,我
们去看看。」

  范良极双耳一阵耸动,倏地一拉韩星的斗篷,扑落后园,沿一道长廊往前奔
去,又一拉斗篷,引着韩星闪入廊舍间一个小园的假石山后。

  韩星知机不作声。

  风声响起,两道人影在长廊掠过,转往右方去了。

  范良极低声道:「这是鬼王手下二十银卫的人物,这批人当年随鬼王南征北
讨,实战经验丰富无比,即管武功比他们高的人,亦会因不够狠和辣,致败在他
们手下,你要小心了,他们都穿银衣,非常易认。好!我们走!」

  韩星心中一动从怀中掏出一小东西,轻轻放在假山上后,才跟上范良极。扑
往广场去。

  两人再避过几起巡逻的卫士,最后来到广场东侧一所无人的饭席,潜到窗台
下,一起伸头往光若白昼的广场望去。

  十多名银衣大汉。手拿火把,分立在广场的四周,隐然包围卓立广场中央的
一名吊发如银的老人。

  范良极道:「原来是他,看来无论平日怎么清高的人,都会起贪念。」

  韩星好奇道:「这人是谁?」

  范良极正想回答时,见两男一女由广场对面的屋舍悠然步出,其中一名师爷
模样的人笑道:「对不起,鬼王今晚没有兴趣见未经预约的客人,我们来打发谢
兄。」

  韩星忘了追问范良极,细心打量在那师爷旁的两个人。

  那女的年若在四十许间,长得像母夜叉般丑陋怕人,一望就知是脾气极臭。

  那男的高瘦挺直,站在两人间,自然而然使人从他的神态和气度,察觉出他
才是地位最高的领导人物。

  韩星看着那个高瘦男人,压低声音道:「这人有点面熟啊,好像是叫铁青衣
的。」

  范良极愕然道:「你认识铁青衣?」

  韩星『嗯』的一声点头道:「那是几年前的事了,他那时的武功绝无现在这
么厉害,几年不见他的武功真长进了不少啊,都进入先天秘境了。」

  范良极正要说话,外面那银发老者仰天一阵大笑,打断了范良极的说话。笑
声倏止。身子轻晃下冷冷的望铁青衣,皮肉不动地道:「阁下是否昔年曾助传鹰
大侠一臂之力的铁存义大侠的后人?」

  铁青衣微徽一笑道:「我是他的孙子铁青衣,谢兄确是博闻,只从铁某刚才
向谢兄送出的一道劲气,便推测由是我们铁门的『玉蝶功』,真不愧名震苏杭的
高手。」

  那谢姓高手眼中惊讶之色一闪即逝,显是发现了铁青衣已进入先天秘境,非
自己所能应付,收敛狂气道:「本人一向尊敬铁大侠,故绝不愿与铁兄动手,只
不知若谢某现在离去,铁兄会否拦阻。」

  他虽说得好听,但谁都知道他是怕了。

  范良极在韩星耳旁冷笑道:「现在方知怕,真是后知后觉,这铁青衣是虚夜
月的三个师傅之一。武功本来就厉害,几年前不知是不是有什么奇遇,忽然踏入
先天秘境,武功仅次于鬼王,因为一向非常低调,江湖上悉知其人者极少,我倒
要看看谢樸如何脱身。」

  韩星暗忖几年前的奇遇?该不会是我们那次见面,败在我手上后,得我传授
冰心决吧。

  一把破锣般的粗声在场中响起,原来是那丑妇在说话,只听她道:「早知如
此,何必当初,谢樸你刚才起了宿鸟,理应知难而退,不要以为诈作要见府主,
就可掩饰你闯府之罪。」

  那师爷接口道:「念在你还没有伤人,我恶讼棍霍欲泪就代你求铁老一个情,
只要你留下一指,即可离去。」

  韩星暗忖若这谢樸只一句话便乖乖留下一指,那他以后还有什么面子在江湖
混,这霍欲泪摆明要与这个什么苏杭高手过不去了。

  范良极乘机在他耳旁迅速介绍道:「这恶棍和你这淫棍最不同的地方,就是
真的使得一手好棍,和那『母夜叉』金梅都是鬼王府座下四小鬼的人物,非常不
好惹。」

  韩星心中暗骂,到了身在虎穴时,范良极才说这个如何厉害,那个如何厉害,
分明在坑他。他艺高人胆大,倒不会因这点阵势就怕了,只不过不爽范良极坑他。

  那谢樸仰天一阵长笑:「谢某再说下去,反教你以为我怕了你们,哼!我既
然敢来,就有信心离去,请了!」

  倏地后退。大鸟般往后跃起,瞬眼间没- 入黑暗里。

  韩星和范良极脸脸相觑,为何场中鬼王府的人半点追赶的意思都没有呢?

  绾绾忽然道:「他们应该还有埋伏。」

  话刚说完,面的屋脊上传来谢樸的惊叱,接着是兵器交击的声音,果然另有
鬼王府的人把他截住,只看铁青衣和那十多个持火把卫士冷静安然的表情,就知
那谢樸凶多吉少了。

  韩星心中凛然,这鬼王府确是高手如云,只是眼前这三人,便能让他也要为
之头疼一番,更何况还有个虚若无没出现。虚若无的武功跟里赤媚大致相若,对
上这样的高手,就算是韩星也不敢说稳胜。

  范良极神色变得凝重无比,凑过来道:「他们三人为何还不滚回去,留在这
处吃西北风。」

  韩星嘿然道:「大概是发现我们了吧。等下若要留下手指,你最好代为搞妥。
我跟绾绾可不愿意少根手指。」

  绾绾本也有几分凝重,听到韩星这么一说后,不由得微微一笑。

  铁青衣的声音刚好在广场中响起道:「何方高人大驾临此,何不出来一见。」

  范良极遍体生寒,心想此人若能如此发觉到他们的行踪,功力岂非骇人之极。

  要知范良极乃天下群盗之王,最擅潜踪隐匿之术,要发现他是谈何容易。韩
星更是拥有挑战庞斑的实力,当他蓄意避人耳目时,除了庞斑等绝顶高手外,谁
能如此轻易发现他的踪影?至于绾绾,更一直有韩星掩护着,加上一直紧闭气息,
更是难以发现。

  广场四周卫士持的火把猎猎作响,深秋的寒风呼呼吹响。

  韩星低声道:「不要答话,他还没搞清我们的位置。」

  范良极愕然道:「为什么你这么笃定?」

  铁青衣冷哼一声道:「敬酒不吃吃罚酒,要铁某把你迫出来就没有什么味道
了。」

  韩星半点理他的意思都没有,从怀里拿出另一张黑色斗篷递给绾绾,道:
「等下肯定要分开行动的,你轻功虽好,但白衣实在太惹人瞩目了,还是披上这
东西吧。」

  绾绾接过斗篷,嗔道:「你明明这东西,为什么现在才给我?」

  韩星嘿嘿一笑道:「我就喜欢抱着你走,不行吗?」

  一句话说得绾绾又嗔又喜,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

  范良极没好气道:「都什么时候了,你们能小打情骂俏一阵吗?」

  广场上经过一阵难堪的沉静后,铁青衣三人终于等不下去,纵身一跃跳至屋
顶,然后在范良极和绾绾吃惊的目光下,快速的冲向他们之前藏身的假山处。

  范良极吃惊道:「他们怎会冲向那里?」

  韩星自信地笑道:「我早知能瞒过这些高手,也绝瞒不过虚若无,所以刚刚
在那里留下了个扬声器。」

  扬了扬手中话筒,道:「通过这东西,我可已经将声音传到那个扬声器上,
让他们搞错我们的真是位置。」

  只见铁青衣三人到了假山后,见一个人影都没有,均吃了一惊,一洗之前那
自信的样子,露出凝重之色,吩咐手下全力搜寻潜入之人。

  范良极见此,不由叹道:「这东西真是声东击西的法宝。」

  韩星自得地一笑道:「作为一个专业的小偷,这种小道具自然是少不了的。」

  范良极不由无语,从韩星演示一番那披风的作用后,他就很想问问:到底谁
才是专业的小偷?

  韩星又道:「他们虽然被我耍了一顿,但以鬼王府的能力,全力搜寻下,我
们也藏不了多久。」

  悠然地带上一张人皮面具,边道:「丫头,你现在可是专使夫人,所以记得
蒙好面。我可不想那么快被人识穿身份。」

  绾绾没好气道:「你既然有那种面具,为什么不直接给我一张?」

               第747章

  韩星道:「他们虽然被我耍了一顿,但以鬼王府的能力,全力搜寻下,我们
也藏不了多久。」

  悠然地带上一张人皮面具,边道:「丫头,你现在可是专使夫人,所以记得
蒙好面。我可不想那么快被人识穿身份。」

  绾绾没好气道:「你既然有那种面具,为什么不直接给我一张?」

  韩星耸耸肩道:「我只有男人的面具,嘿,你的女性特征又那么明显,怎么
扮都不会像男人,还是蒙着脸算了。」

  带上标志性的单片眼镜后,又道:「等下我先现身跟他们玩上一场,范老鬼
你给我押阵,在适当时机制造点混乱,方便我们逃走。绾绾就见机行事吧,最好
暂时别乱动,等我指示。」

  范良极神色凝重道:「去吧!记得运功改变声音。」

  韩星展开身法来到正对着那假山的屋顶,然后又通过话筒,让藏在假山后的
扬声器发出声音道:「要割手指的自己来动手吧!」

  他的声音变得低沉嘶哑,却是非常好听。

  铁青衣三人听假山后再次传来声音,不由得一怔,对视一眼后,全速冲到假
山后,却依然半个人影都看不到。铁青衣等不由得心中发寒。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要知道他们本来就离假山不是太远,听到声音后立刻冲来,过程中也一直看
着假山附近,根本没看到任何人影从假山里走出来,可是假山后又确实没人。在
他们三个高手的注视中,悄无声息的离开,这种事恐怕连庞斑都做不到吧。

  韩星看着他们三个面面相觑的样子,不由得低笑起来,由于本来就有现身打
算,所以并没有蓄意压低声音。

  铁青衣等吃了一惊,循声望去,只见声音的主人身穿一身古怪而张扬的白衣
站在屋顶上,居高临下的看着他们。

  铁青衣等看到韩星那一身张扬白衣后,心中又是一惊。要知道在黑夜中穿着
这么雪白的衣服可是最扎眼的,任你轻功再高,但只要在人侧面轻轻一闪都能留
下很深刻的印象。以鬼王府的警备,这人身穿这么一身雪白的衣服,要无声无息
的潜入来简直无法想象。还是那句话,这种事就连庞斑都应办不到,这世上还有
比庞斑更厉害的人吗?那样的人用得着这么鬼鬼祟祟的潜入来吗?

  由于单片眼镜的反光作用,三人一时也没看清韩星的样子,不过三人都是高
手,功聚双目后立刻便克服微弱的反光作用,看清韩星现在样子。

  不得不说,在这个世界观内,那单片眼镜的根本没什么作用,韩星也是清楚
这点才带上人皮面具。至于非要带上单片眼镜,其实只是作为一个COS爱好者
的坚持而已。

  韩星笑道:「你们几个匆匆忙忙的,是要找本大爷吗?」

  面上的笑容自信而好看,但多少有点轻视的味道,看得铁青衣三人很是不爽。

  恶讼棍霍欲泪和「母夜叉」金梅眼中精光闪动,眼看要扑过来,那铁青衣伸
手把两人拦着,微笑道:「这位朋友,能如此有恃无恐,必有惊人艺业,就让我
们鬼王府的人见识一下罢。」

  三人此时也想清楚一点了,这世上绝没有那么可怕的武功,所以这人肯定使
了什么掩人耳目的戏法。尽管他们看不穿他的戏法,但也不会为此心生恐惧。

  韩星悠然地跨出一步,轻飘飘的落到地上,来到三人面前十多步处站定。

  由于三人都已经形成『这人正在使用他们不知的江湖戏法』的想法,所以下
意识认为韩星那违反物理规则的下落速度,肯定也是用某种戏法。却不知这次却
是韩星实实在在的轻功本事。

  韩星悠然笑道,「这里虽是王府,但鬼王始终是武林前辈,故应恪守江湖崇
高的法规,一个对一个,多半个亦算犯规。」

  顿了顿又道:「再说了,我听你们说鬼王虽然没有兴趣见未经预约的客人,
但我可是确确实实地预约好了。」

  金梅见他信口胡诌,气得差点断了气,就要抢前痛惩这蒙头臭小子一顿。

  一阵清甜娇美的声音越空而至,像一朵白云般飘下来。

  韩星对这声音颇有印象,知道是虚夜月来了,想不到真能见到虚夜月,就连
见惯美女的他,也不由得心跳加快了几分。对男人来说,见美女总是件有趣而刺
激的事。

  只见四周十多把火炬的照耀下,一位穿着紧身男装白色细银边劲服,头结男
儿髻的绝色美女,落到金梅之旁,还伸出一手似若无力地按在她肩上,神情带着
一种天生自然讨好的骄傲。她一对眸子像两泓深不见底的清潭,内里藏着数不清
的甜梦。

  她的美丽是秘不可测地动魄惊心的。

  只有虚空里的夜月才可比拟。

  虚夜月年纪应不过二十,鼻骨端正挺直,山根高超,贵秀无伦,亦显示出她
意志个性都非常坚强。

  韩星心中暗赞:在这个世界也就过了大半年而已,但她好像变得更漂亮了。

  她好奇天真地打量着韩星,像和家人说话般道:「这封短笺就是你发来的吧。
嗯,怪盗基德,这短笺上的图案虽然怪了点,倒也跟你的形象唯俏唯妙。只不过,
你该不会以为就凭一张纸,就想将我们鬼王府的东西拿走吧。唉,只看你的样子,
便知你年纪很轻,为何却不懂爱惜生命呢?对不起!本姑娘要杀死你了。」

  韩星听得一怔,以她能与天上月儿争辉的美丽,这么友善的口气,竟说出这
么可怕的话来,但却又有一种不合情理的协调,这种感受,还是第一次尝到。

  韩星一瞬不瞬地瞪着虚夜月,眼皮亦不眨半下,心中想到:「这丫头大概根
本没杀过人吧。居然还敢说出这样的话来吓人。」

  铁青衣等对韩星的发呆像司空见惯般,亦不因韩星的失态而嘲弄哂骂,因虚
夜月绝世的容色而失态,都是可以被原谅的。

  风声再起,虚夜月旁多了个虎背熊腰,非常英伟,年纪在二十五、六间的青
年,一身夜行衣,两手玩弄着一条黑色的长鞭,向虚夜月道:「师妹千金之体,
不若由为兄打发这小贼吧!」

  范良极的传音此时传来道:「这是鬼王的关门弟子,叫『小鬼王』荆城冷,
得鬼王真传,绝不能小觑。也不要以为虚夜月好惹,她除了家学外,另外还有三
个有实无名的师傅,铁青衣就是其中之一。保重了!」

  韩星暗骂范良极多事,他早就见过荆城冷,但经范良极这么解释一番后,弄
得他好像真什么都不知道似的。

  虚夜月向那小鬼王微嗔道:「刚才你带那小王爷来破坏我的清静,夜月还未
向你算账,现在又来和我抢生意吗?我可不依,何况若我总没有机会动手,迟早
会给你赶过了我。」

  她语气天真,似是个漫无机心的少女。

  可是韩星却知她实是个厉害角色,否则京城的男人怎会给她耍得团团转。只
看现在她对付师兄的手法,已教人叹服了。

  果然荆城冷叹气摇头,退开了两步后,潇洒地耸肩道:「由小至大,有那次
我是斗嬴你的。好吧!为兄在一旁为你押阵吧!这小子看到这阵势,却连手都没
颤半下,应该可以陪你玩半晌的。」

  他师兄妹间洋溢着一种真挚的兄妹之情,令人绝不会涉及遐想。

  虚夜月大喜,抽出背上长剑,举往天上,喃喃说了几句话后,平望往韩星,
剑尖一指韩星道:「你用什么兵器,只要说出来,府内又有的话,定送到你的手
上。」

  韩星搔头道:「你刚才举剑向天说什么?」

  虚夜月俏脸一红,不好意思地道:「我在为你未来的亡魂祈祷,望你死后莫
要来找我讨命。」

  范良极的声音在韩星耳旁怪笑道:「这女娃好玩得紧呢!你要努力!嘿,努
力逃命,我会为你制造机会的。还有,你的女人好像挺生气的,你好自为之吧。」

  他刚说完,绾绾的声音便传入韩星耳内道:「这女人不止美丽而且媚骨天成,
她才是你这大色狼真正的目标吧。哼,居然把人家带来看你泡妞,等离开这里后,
休想人家轻易放过你。」

  韩星听得头皮发麻,不知过后绾绾会怎么找自己麻烦,心想带绾绾来泡虚夜
月果然是个错误。面上却仍是一副淡然自信的样子,淡淡道:「鹿死谁手,但究
竟是小姐的贵手,还是本人的手,则尚未可知。给本人拿个兵器架来吧!一时我
亦不知那件趁手点!」

  铁青衣、荆城冷、金梅、霍欲泪四人这时不谋而合各站一方,防止韩星突围
逃去。

  鬼王府的人一直在战争中长大,人人悍勇无伦,即管建国以后,每有特别任
务,又或刺探江湖或外族情报之时,朱元璋都会向虚若无要人来用,所以鬼王府
差点等若官府里的官府,连朱元璋亦表面要对鬼王无比尊重。

  这亦是为何东厂大头领楞严和中书丞胡惟庸如此顾忌鬼王的原因。

  东厂和鬼王府的权力,是有重叠的地方的,使人怀疑是朱元璋蓄意如此,用
以削弱鬼王的影响力,和对鬼王府的依赖性。同时也使东厂无法控制地成为鬼王
府的对手,形成互相制约的关系。

  这时众人一见韩星像换了个人似的,悠然的气度变成慑人的气势,内敛的自
信变得张狂起来,都提高了戒备,可仍不为虚夜月担心。

  无论才智武功,她均足可应付眼前此人。

  他们会有这种想法,当然是因为韩星仍有所保留的缘故。直到这时,包括在
暗中观察着一切的虚若无在内,都还没认识到韩星的真正实力,更别说识穿韩星
的真正身份。

  虚夜月深沉如梦的眸子闪起两点星光,凝视着韩星,欣悦地道:「就凭你这
气势陡增的本领,我便如你所请。人来,给我抬一个兵器架的好家伙来,任这位
兄台挑选,每件式样都要不同的。」

               第748章

  虚夜月深沉如梦的眸子闪起两点星光,凝视着韩星,欣悦地道:「就凭你这
气势陡增的本领,我便如你所请。人来,给我抬一个兵器架的好家伙来,任这位
兄台挑选,每件式样都要不同的。」

  韩星直到这第三次会面,才第一次认真打量这美人儿,却对她真是越看越爱,
但也微微感到些许不爽。因他感到对方对他没有动半点男女之情,只是把他视为
一个好的敌手或玩物而已。不过韩星很快便释然,对对方来说,这是他们第一次
会面,自己跟她话都没多说几句,连样子都是假的,对方会对自己有男女之情才
有鬼。

  就在这时,韩星忽然生出奇异的感应,觉得有对眼睛正注在他身上。

  他愕然向左侧的屋檐望去,恰好见到一个美丽的倩影,背转身去,隐没在屋
脊的另一方。

  那种翩若惊鸿的感觉,使他心中一阵迷失。

  为何那背影如此眼熟,但绝不是白芳华。且自己敢打赌应是首次见到她,奇
怪总有种非常熟悉的感觉。

  虚夜月顺着他的眼光望去,娇笑道:「连七娘也来打量你了,看你多么大面
子,你若要逃走亦不打紧,我来和你比比轻功好了。」

  韩星心中恍然:七娘?原来她就是于抚云,难怪背影这么眼熟,原来是因为
老赤给我灌魔种时留下的印象。然后才没好气地对虚夜月道:「你好象未听过人
外有人,天外有天这句话似的。」

  虚夜月美丽的小嘴逸出一丝笑意,轻柔地道:「当然听过,也想看看你是否
天外的天,人外的人。噢!真好玩,你看他们跑得多快。」

  韩星望去,只见两名武士,抬着一个放着刀矛剑戟等十多种不同兵器,长达
丈半的大兵器架,健步如飞来到两人之前,把兵器架轻轻放在地上,又退了开去。

  韩星看得心中暗凛,只看这两个人的身法,便知已属不错的好手了,放到江
湖上应该能闯个不大不小的名头,但在鬼王府内却只能做个搬东西的。难怪走投
无路的杨奉要藏到这里来。

  虚夜月嫣然一笑道:「你要人家依江湖规矩,一个对一个,人家依足你了,
所以死后亦不可找人家算账,快拣兵器吧!」

  她一身男装打扮,外表英风照人,但浅笑轻嗔中,透露出娇秀无伦的美态,
形成奇异之极的吸引力。

  韩星哑然失笑,走到兵器架旁,随意地拿起一对流星锤,挥了两下,满意地
道:「这两个是杭州兵坊的出品,难怪握上手这么舒服。」

  又看了看其他兵器,满意地点点头道:「这些兵器都不错,只不过……」

  下意识地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衣服。

  「只不过什么?」

  虚夜月皱眉道:「你该不是找借口不跟我打吧。」

  韩星微笑道:「当然不是,我只是觉得这些兵器跟我今晚的衣服不太搭配,
你这里有西洋剑吗?」

  然后又解析比划了一下后,又叹道:「实在没有的话,随便给我一把细剑也
可以。」

  虚夜月微嗔道:「什么没有,府里恰好就有一把,人来,给他送来。哼,还
好府里有,不然等下你输了肯定要耍赖了。」

  剑很快就给韩星送来了。

  韩星拿着那把西洋剑随意比划了几下,看得荆城冷和铁青衣等暗皱眉头,只
看韩星这几下便知他是行外人,根本不会正确使用这件兵器。这人为何特意挑自
己不擅使用的兵器呢?是想隐瞒自己的武功路数吗?

  韩星比划了几下后,忽地向空处快速刺了个剑花,看得荆城冷等暗暗吃惊,
这个剑花跟之前那外行的比划不同,很熟练地发挥出西洋剑的刺击威力。

  这人是刚刚在藏拙呢?还是只用了这么一丁点时间就摸通了这种兵器的特性
和奥理呢?若是后者那就实在太骇人了。

  他们却不知道,韩星虽然放弃了赤尊信善使天下兵器的特性,但因为他经常
学奇奇怪怪的武功,对各种兵器也渐渐有了自己的理解。触类旁通下也使他很快
摸通一件新兵器的特性,加上他在后世也不是没看过西洋剑的用法,所以韩星才
能这么轻易掌握怎么使用西洋剑。

  比划完剑花后,韩星将剑放到胸前,举往天上一会后,摆出西洋剑法的架势,
剑指虚夜月道:「可以开始了。」

  虚夜月反而不急了,好奇问道:「你刚刚举剑向天是做什么,该不会也是要
为我祈祷吧?」

  韩星失笑道:「怎么会,那只是个简单的礼仪而已,我可从没想过要杀死你,
更别说要为你的亡魂祈祷。」

  虚夜月一面天真的道:「那不是对你很不公平?我可是真心想杀死你的。」

  韩星失笑道:「虚小姐就别开玩笑了,我才不信你真想杀我。哦,不要以为
我自恋,认为你不舍得杀我,我只是看出虚小姐应是从没杀过人。」

  虚夜月嗔道:「我是从没杀过人不错,但凡事都有第一次,你就是第一个死
在我剑下的人不行吗?看剑!」

  剑光倏起,忽然间漫天剑影,反映着四周点点火光,像天上的艳阳,分裂成
万千火点,来到了韩星眼前处。

  韩星心中苦笑,这差不多算偷袭了吧。手中的西洋剑轻轻一挥,轻轻打开刺
到他眼前的利剑,同时被剑上的剑气迫得后退半步。

  韩星一边应付虚夜月的攻势,一边暗暗分析着,虚夜月的剑法定是来自玄门
正宗,只不知除铁青衣外,谁还够资格做她的师傅。当下也逐渐认真起来,手中
的西洋剑刺出点点剑雨,准确地点到虚夜月的剑影上,将那凌厉杀招全部击偏,
隐隐间就要抢回主动。

  广场上各人凝神注视,默然无声。铁青衣等人已隐隐感觉到,这身穿白色怪
衣的人,非是虚夜月所能应付的,都已暗暗提升警觉。只不过由于韩星由始至终
都没露出半点杀意,甚至连敌意也是缺缺,使铁青衣等人并不担心虚夜月的安危,
才让没有出手阻止她们的比斗。

  不得不说虚夜月作为练武者的心境相当不错,而且意志也相当坚强,久攻不
下,甚至隐隐落入下风后,俏脸仍若止水般恬然。

  她的剑影突收回前胸,改为双手握剑,看似随便地再推出去,送入韩星剑雨
正中处,向前直刺,点上西洋剑。

  虚夜月这一剑已到了化腐朽为神奇的境界,看似简单,其实大巧若拙,他连
变招亦办不到,硬是给她破去正在蕴酿的反攻。

  两人在这一击硬碰中,均退了开来。

  韩星心中凛然,虚夜月虽然缺乏实战经验,更没有任何杀人的经验和杀气,
但武功确实不错,只是剑术一项,足可列入一流高手之列。由此可见鬼王对他这
宝贝女儿培养得何等用心。

  韩星一边想着一边笑道:「虚小姐,凡事也讲个循序渐进,你第一次杀人就
找上我,不觉得难度太高了吗?」

  虚夜月不为所动,轻哼道:「难度大才有意思,难度小我才不屑杀哩。」

  韩星叹道:「你这可是未学行先学走,罢了,有本事来拿我的人头吧!听说
无头鬼是最猛的鬼哩!」

  他举止潇洒从容,自具不可一世的气魄,而且还有种令人感到亲切可近的感
觉,这三种特赏合起来,形成动人的男性魅力。

  可惜虚夜月却全不为其所动,只是听到无头鬼时,蹙起了黛眉,不悦道:
「卑鄙!竟在吓人家。我不劈掉你的头不就行了吗?」

  韩星听得心痒难熬。

  这虚夜月年纪不大,加上显然得鬼王过度保护,自然地带着一种天真动人的
气质,使韩星非常心动。

  韩星暗忖无论如何,亦不可教对方看不起自己,先要胜过她的剑,然后才有
机会攫取她的芳心,此之谓循序渐进也。一摆架势,人剑送前,直指虚夜月。

  心中同时想起两名同伴,绾绾倒还在一旁用很狠的眼光盯着自己,但为何范
良极像消失了般无声无息呢?

  虚夜月神秘美丽的深黑美眸似蒙上一屑薄雾,凝神专志,忽然吟道:「梅虽
逊雪三分白,雪却输悔一段香。尝尝我这套来自『雪梅剑谱』的『青枝七节』罢。」

  言未毕手中剑化作一道长虹,激射而出。

  韩星心神进入魔道至境,瞬那间看破了对方的剑势,叫了声好,沉腰坐马,
涌出重重剑影,把虚夜月围住。

  虚夜月左挥右刺。招数严密玄奥。

  她的绝世芳容。亦随着剑招不住变化,幽怨、欢喜,不住换替,整个心神全
溶入姿态无懈可击的剑意里,任由韩星如何强攻,亦不能动摇她分毫。

  韩星越打越心惊。

  这是什么剑法?

  看来得认真点才行了,再这么下去真给她小看了。

  韩星的眼力发挥到极致,瞅准虚夜月剑法中一个经常出现的小破绽,然后从
破剑式中找出最适合的路线往那小破绽攻去。

  虚夜月这套剑法其实相当高明,这小破绽虽然时常出现,但都转眼即逝,非
熟悉这套剑法的人是很难看破的,就算看破了也不是那么好捕捉到这个机会。

  不过韩星的『独孤九剑』早已练熟,这艰难的事,却被他轻易做到。他那尖
锐的剑尖,从破绽中穿过虚夜月细密的剑网,直指虚夜月小腹。

  虚夜月剑法瞬间瓦解,骇然后退。

  以韩星的轻功,本可猛地冲前,刺穿虚夜月小腹,这种危急的形势下,铁青
衣等人也无法救援,只不过韩星伤她都舍不得,哪舍得杀她。故意装作轻功不如
对方,剑势一缓,给虚夜月趁机打开了快要刺中她小腹的剑尖。

  虚夜月身在局中,一时没看出韩星相让,但旁观的四人却看得清清楚楚,心
中更加确定此人对虚夜月绝无加害之意,隐隐对韩星多了几分好感。均想到既然
虚夜月无意中承了他这个不杀之情,那等下就故意放水让他离开吧。

  韩星为了不让虚夜月看出自己相让,马上发动下一轮猛攻,迫得虚夜月匆忙
迎接,更无暇细想刚刚那招的奥妙。

               第749章

  虚夜月身在局中,一时没看出韩星相让,但旁观的四人却看得清清楚楚,心
中更加确定此人对虚夜月绝无加害之意,隐隐对韩星多了几分好感。均想到既然
虚夜月无意中承了他这个不杀之情,那等下就故意放水让他离开吧。

  韩星为了不让虚夜月那么快看出自己相让,马上发动下一轮猛攻,迫得虚夜
月匆忙迎接,更无暇细想刚刚那招的玄虚。

  虚夜月自剑法被韩星破解后,就完全落入下风,韩星每一剑都攻敌必救,虚
夜月只能一直被动抵御,一直无法把握自己的节奏和剑法。

  旁观的四人看得心头大凛,暗暗为韩星高超的剑法吃惊。他们四个却清晰的
感觉到,韩星每一剑都有意图地将虚夜月的剑引入下他预定的轨迹当中,而又由
于早有准备,所以韩星每一剑都可以很从容地应付,然后又将虚夜月迫入下一剑
当中,继续控制这场比斗的节奏。这种感觉让四人不期然的想起下棋,高明的棋
手就是通过这样预测好之后的走向,一步步地将局势掌控入手中。

  韩星此时籍着上风那种越打越畅顺的感觉,精气神不住攀升,然则面上的表
情却越发自信和悠然,而剑上施加的内力也反而越来越弱,因为他已经不需要靠
内力压迫对方了,只是用剑法就足以让对方完全落入自己的节奏当中。

  已经掌握了整场比斗的节奏,甚至已经能取胜的韩星,并没有急着取胜,而
是抽空审视起他的对手来。此时的虚夜月虽然已经被他渐渐迫入绝境,但韩星却
在暗赞着这个美丽的对手。

  其实虚夜月大可用之前对付荆城冷那样的手段,让他停手一会,喘口气找回
自己的节奏再打过。但她却以坚韧的意志咬着牙关抗争着,还时不时施展一下几
招厉害的绝招取回些许主动。

  只可惜无论剑法还是实战经验韩星的明显胜她不止一筹,韩星根本不需以强
大的功力碾压,只凭剑术便将那失去的主动抢回来。纵然如此,韩星对虚夜月坚
韧的意志已经非常欣赏,同时亦想到:「该结束了,再欺负下去就有失风度了。」

  韩星一剑击在虚夜月的剑上,送出温柔而强大的内劲,将虚夜月震退几步。

  铁青衣看得心中一紧,待看清虚夜月半点伤都没有后,才松了口气,然后又
暗暗吃惊起来。此人在使用如此强大的内劲将虚夜月逼退,却又能控制那份已经
离体的内劲,只留在虚夜月的剑上,而不是像常理那样沿着剑攻入她的经脉使她
受伤。这样的内力控制能力实在可怕。

  就在这时一把温和好听的声音在韩星耳内响起道:「你就是当年那个小子吧。
你倒是会装神弄鬼,连我都差点给你瞒过去了。那差点要了月儿小命的一剑,就
是你在怒姣岛对付方横海那招吧。要不是那一招,我也认不出是你。」

  韩星不由得吃了一惊,他当然知道这声音是鬼王的,心中想到:「这虚若无
的眼力也太厉害了吧。都没亲眼看过独孤九剑,只凭道听途说得来的情报就认出
我那招?而且我也就那一剑用了独孤九剑的招式,之后用的都是奕剑术。」

  虚夜月满面不甘的看着韩星,韩星原本在她心里有趣的印象,此时已经变成
说不出的讨厌。她哪还看不出韩星一直相让,可她却一直都是全力,这种落差使
她有种被小看的感觉。这让她非常不甘。可偏偏对方一直表现得非常有风度,而
且整个过比斗中,都是凭自己的实力取胜,没有半点取巧,使她找不出半点可以
挑剔的地方。

  铁青衣四人互相对视一眼,均明白虚夜月不服气就这么放韩星走,只不过又
实在没能力,这个时候少不得要他们出手讨回点面子。

  岂知虚夜月刚见到他们有异动,立刻便不满道:「除非他要逃,否则不许你
们出手。」

  然后又对韩星道:「我要跟你再比一场。」

  韩星叹道:「虚小姐到现在都还不肯承认我就是人外之人吗?」

  虚夜月冷哼一声道:「我承认你的武功在我之上,不过我还是要跟你再比一
场,无论输赢我都放你走。」

  她现在的目的只是想逼韩星使出真本领,对方不用真本领就打败自己这件事,
让她怎么想都不服气。无论如何都不能让他小看了,便是她心里的最大想法。

  韩星像听到什么好笑的话似的,笑了起来道:「虚小姐似乎忘了,我这次来
的目的可不是来陪你玩游戏的,无可否认跟你玩很有趣,但我今晚来的目的可是
偷东西的。现在东西还没偷到,只陪你玩两场游戏就让我走,我可不愿意。」

  「什么?」

  铁青衣四人吃了一惊,对方见到他们这阵势都还想着偷东西?这也太张狂了
吧。心中对韩星的良好印象,马上便消失一空,取而代之的是浓浓的不满,心里
想着一定要找机会给这张狂的家伙吃点苦头才行。

  就在铁青衣等准备出手时,虚夜月再次阻止了他们,道:「行!我答应你,
要是你能再赢我一次,我就把鹰刀送给你。」

  韩星愕然道:「恕我问一句,你有权待你爹决定鹰刀的去留吗?」

  虚夜月道:「你放心好了,我们鬼王府一向一诺千金,就算我爹不答应,我
也会想办法把刀弄出来给你。我爹总不可能为了把刀就杀了我吧。」

  说到最后一句,又回复原来那天真的样子。

  韩星笑了笑道:「这么便宜我?……还有什么条件么?」

  虚夜月欣悦道:「你真聪明。这样吧,我们鬼王府的东西也不是那么好拿的,
所以你必须答应我,等下那一场不能使用内力,而且必须在百招之内胜我,否则
我可不会把鹰刀给你的。」

  韩星皱眉道:「不用内力,还必须百招之内胜你?」

  虚夜月俏面一红道:「你要觉得不公平的话,我也不用内力好了,但这样你
必须要五十招内胜我才可以。」

  韩星心中暗赞她聪明,知道她看似因不好意思才改条件,实质却是『漫天要
价落地还钱』的招数。第一次的条件自然不公平到极点,但第二次的条件其实也
好不到那里去。只不过跟第一次条件相比,显得公平了许多而已。

  大家都不用内力的条件看似公平,但韩星的功力本身就远在她之上,在这个
条件下韩星无形中就少了一个优势,再被逼要在五十招之内取胜,其实也是相当
困难的。她根本一开始就想以这样的条件进行第二场比试。

  虚夜月心里则想着:「这样的条件下,你总要使出所有全力才有机会赢我吧。
就算我真输了也不要紧,那鹰刀根本就是烫手山芋,到时把鹰刀在你手上的消息
放出去,到时有苦头给你这看不起人的家伙吃的。

  韩星虽识穿她的计谋,却也不揭破,微笑道:「能这么轻易得到鹰刀,这样
的条件倒也算公平,只不过……我不答应。」

  虚夜月一怔心想:全京城的青年男子都喜欢在我面前逞强装能,难道这人会
是个例外,量力而行,知难而退?为了激韩星与她再打一场,故意用嘲讽的语气
道:「你是怕了?」

  韩星摇头道:「不是我怕了,而是我目标本来就不是鹰刀,何苦为了一把不
在意的刀答应这么不公平的比试。」

  虚夜月一呆道:「你的目标不是鹰刀?」

  韩星点头道:「你再看一下我那张通知函,可有说过我的目标是鹰刀?」

  虚夜月取出通知函,看了一眼疑惑道:「确实没有,不过你要的鬼王府最珍
贵的珍宝到底是什么?」

  韩星正要回答的时候,耳边响起鬼王的声音道:「小子你最好乖乖陪我女儿
再玩一会,我会着人放你逃走,但却不敢包保我的七夫人会否放过你,因为她和
老赤有着化不开的仇恨。唉,真想不到你竟会成了老赤的魔种传人。」

  韩星心中暗骂:我是挺喜欢跟你女儿玩不错,但这么一来岂不显得我怕了你?
老子今天已经在朱元璋那里吃够窝囊气了,可不会再鸟你。于是传音回道:「鬼
王,我可不做你女儿的玩伴,要做当年就做了。」

  虚夜月皱眉道:「你在给谁说话,看来你还有同伴啊。」

  韩星哈哈笑道:「要是刚刚跟我说话的人是我同伴的话可就有趣了。」

  虚夜月不耐烦道:「我才不管你的同伴,我只想知道你的目标是什么?还有
肯不肯跟我再比一次。」

  韩星呵呵笑道:「说出来可就没意思了,而且我的东西可比鹰刀贵重多了,
一旦说出来,你肯定不肯用这么简单的条件便宜我。所以虚小姐还是慢慢猜吧。
至于再比一场……」

  「蓬!」

  一声巨响打断了韩星的话。

  两条人影冲破屋顶,弹上夜空,倏忽间交换了五掌。

  其中一人竟是范良极。

  另一灰衣人,亦是把头用布袋罩着,只露出精光闪闪的眼睛。

  铁青衣等愕然望去时,范良极和那灰衣人已朝相反方向逃去。

  灰衣人去的是后院楠树林,范良极却朝前院逸去。

  铁青衣一声长啸,腾空而起,往那灰衣人逃走的方向大鸟般投去,声势凌万;
那「小鬼王」荆城冷亦不示弱,只比铁青衣慢了一线,往范良极追去。

  韩星一呆后,便笑着道:「再比一场的事还是等下次吧。」

  虚夜月娇笑道:「那倒不用,我们可以比轻功呀。」

  韩星大笑道:「要比轻功当然可以,前提是你得知道该跑那个方向。」

  「蓬!」

  的一声将两个烟幕弹丢在地上,马上漫起一层浓浓的白烟。

  金梅和霍欲泪猛地扑入烟雾中,攻向韩星的身影,虚夜月则退到烟幕笼罩不
到的地方。

  混乱中,韩星「砰砰砰」的跟金梅和霍欲泪过了几招,然后便见一白色身影
冲出烟幕。

  虚夜月暗笑想到:「穿这么显眼的衣服,谁看不到你。」

  往那白影追去。

               第750章

  韩星大笑道:「要比轻功当然可以,前提是你得知道该跑那个方向。」

  「蓬!」

  的一声将两个烟幕弹丢在地上,马上漫起一层浓浓的白烟。

  金梅和霍欲泪猛地扑入烟雾中,攻向韩星的身影,虚夜月则退到烟幕笼罩不
到的地方。

  混乱中,韩星「砰砰砰」的跟金梅和霍欲泪过了几招,然后便见一白色身影
冲出烟幕。

  虚夜月暗笑想到:「穿这么显眼的衣服,谁看不到你。」

  往那白影追去。

  然而不一会她就感到不妥了,抽出夹在腰间的长鞭打向那道白影,这毫无技
巧和变化的一招竟轻松的击中白影。

  「砰」长鞭击中白影后,白影立刻爆开化作一阵烟雾和和一些纸屑。

  虚夜月那还不知道中计,猛地回望原来烟雾交手处,她本已不奢望能找到韩
星了,谁知竟看见一身披黑袍,黑袍中隐约露出一些白衣的身影于她不远处掠过。
虚夜月也不管这是不是她要找的人,抱着死马当活马医的心态追了过去。

  其实她也已感觉到这略显纤瘦的身影应该不是她要找的人,但想到对方很可
能是韩星的同伴,捉到他的话就能逼问韩星的下落,还是继续了过去。

  虚夜月此时虽被韩星挫败了一次,但对自己仍非常有信心,因她非常明白像
韩星那种人,这世上绝不会太多。再说了,这里是鬼王府内,就算对方武功比自
己高,自己撑一下等救兵赶来总是可以的。她看不到的是,那身影的主人,在感
觉到她的追踪后,面上露出一丝计谋得逞的笑容。

  ※※※※※※※※※※※※※※※※※※※※※※※※※※※※※韩星趁着
烟幕快速的切换成黑袍状态,跟金梅和霍欲泪过了几招后,利用那个基德气球引
走他们后,快速冲出了烟幕,借着黑袍的掩护,隐没于黑夜之中。然而他并没有
急着离开鬼王府,反而往鬼王所在的地方掠去。

  鬼王的隐匿术也相当高明,而且给韩星传音时也用了非常高明的技巧,一般
高手甚至是范良极那种人只怕都不能找到他的位置。但韩星可不是范良极那种货
色能比的,魔种和长生诀的双重加持,使他的灵觉敏锐得甚至有预感吉凶的神奇
后果。这么敏锐的灵觉,甚至连庞斑都瞒不过他,更何况是虚若无。

  韩星飞掠至鬼王对面十数步外,警惕地看着鬼王。

  鬼王的样子跟几年前没什么变化,脸孔瘦长,骤眼看去并不觉得有什么特别。
但看清楚点,才蓦地发觉他生得极有性格,尤其深陷的眼眶衬得高超的鹰鼻更形
突出,予人一种坚毅沉稳的深刻印象。配合着潇洒高拔的身形,专注的神态,整
个人挥散着难以形容的神秘感和魅力。

  虚夜月正继承了他这特质。

  虚若无盯了韩星好一会,才哂然笑道:「好小子,得罪我后不马上逃走,反
而主动过来找我,是不知道死字怎么写,还是被人吹捧一下就真以为自己能跟庞
斑相比了。」

  韩星耸耸肩道:「我倒没想那么多,就是一再被你强迫做那么多事,让我觉
得很不爽,忍不住想发泄一下而已。」

  虚若无欣然道:「好,就让我看看当年那个小子进步到什么程度,走吧。」

  闪了闪,往鬼王府外掠了出去。

  韩星呆了呆后,便跟了过去,心中亦暗暗佩服起虚若无的气度。要知道在鬼
王府内,虚若无有绝对优势,他那些手下就算真不出手,也能给韩星形成无形的
压力,使韩星不得不分心警戒。像之前对付虚夜月时,四个高手押阵,其实已经
对韩星形成一个不利条件。只不过鬼王显然不屑借这样的势。

  鬼王于鬼王府外若有一里的地方停下,道:「就这里吧。等他们察觉,再赶
过来后,我们也差不多打完了。」

  韩星忽然间现身鬼王旁十步许处的屋背上,将不利行动的黑色斗篷调整回白
色披风的状态,把帽子也收了起来。

  鬼王笑道:「看来你就是凭着这件有趣的披风,才能时隐时现的吧。」

  韩星笑了笑道:「一些小伎俩罢了。」

  鬼王欣然道:「虽然是小伎俩,却有大用途。好了,来吧。」

  韩星也没有多说废话,右手一拂,再化爪成拳,朝鬼王击去。

  鬼王虚若无仰天一笑道:「你果然大有长进,幸好如此,否则今晚将会非常
扫兴。」

  一步跨出,身子稍偏,单掌准确无误地劈在韩星迅快无伦的一拳上。

  「蓬!」

  的一声,两人一齐往后飘退。

  韩星掠往两丈外的虚空处,忽地凝定了半刻,眼睛变空,乌黑的头发亦瞬间
变白,然后飕的一声,笔直掠回来,往鬼王迫去。

  虚若无全身衣服无风自动,衣袂飘飞,缓缓落在另一庄院的小楼之上。

  韩星正疾掠而来,左后方是秦淮河不夜天闪烁璀璨的灯火。

  鬼王双目射出前所未有的精芒,紧盯着满头白发的韩星来临。

  他此时已经隐隐察觉到,白发状态下的速度,绝不逊于他的宿敌里赤媚。

  鬼王虚若无一声赞叹,平淡无奇的隔空一掌印去。

  手掌推至一半,一阵龙吟虎啸似的风声,随掌而生,同时劲风狂起,波汹浪
涌般往韩星卷去。

  周遭忽地变得灼热无比。

  这是鬼王著名的「鬼火十三拍」每一掌都似把地狱内所有鬼火都引了出来。

  韩星也不敢硬接这掌,叫了声「来得好」忽陀螺般急旋起来。

  灼热的掌风全给他快至身影难辨的急转带起的劲旋卸往四外。倏忽间他欺入
鬼王怀里,左肘往鬼王胸口撞去,速度之快,真的迅若鬼魅。

  鬼王虚若无微微一笑,侧身以肩头化去了他一肘。接着两人在电光石火间,
手、足、肩、臂、肘、膝、头交击了百招以上,全是以快打快,凶险处间不容发,
而他们身体的任何一部分都可作攻防之用。

  韩星忽飘飞往后,落到另一房舍之上,凝元调息。

  这种短兵相接,最耗精神功力,以他深厚的内功,亦不得不争取调元的机会。

  虚若无比他好不了多少,韩星的速度太快了,迫得他落在守势。他本以为鬼
火十三拍这遥距攻击的霸道掌法,在未使完前足可把韩星挡在远处,那知对方一
下奥妙的旋身,竟将鬼火十三拍破去,猝不及防下给对方贴身强攻,刚才只要韩
星再坚持多一会,他说不定要落败。

  韩星已气息复元,却不知虚若无情况如何,从容道:「这一下肩撞滋味如何?」

  原来鬼王中了他一招。

  虚若无点头赞道:「相当不错,看来当初你不肯做我徒弟的决定是正确的。」

  刚刚那招虽被他化去不少力度,但确实使他受伤了。这使他明白若由他来培
养韩星,是绝不可能在短短几年之内,能把韩星培养成能超越他的高手。

  韩星讨了点便宜,正想要言和之时,鬼王又道:「我这招本来是为应付里赤
媚想出来的,没想到要先给你尝尝。来吧。」

  话刚说完便出现在韩星前方虚空处,缓缓一掌拍来。

  韩星吃了一惊,原来这看似平平无奇的一掌,隐含着一种由四方八面压过来
的庞大压力,非是集中于一点。而那种压力不但既阴且柔,绵绵不绝,且具有强
韧的黏性,如此奇功,韩星还是初次遇上。

  韩星那能比拟里赤媚的轻功竟一时施展不开来。

  倏忽间,两人老老实实过了十多招。

  虚若无的掌劲越发凌厉,但速度却一式比一式缓慢,每一个姿势都是那么优
美悦目,充满闲逸的姿致。

  蓦地韩星一声狂喝,冲天而起,闪了一闪,似在空气中消失不见了。

  鬼王虚若无闪电后退,越屋过舍,往南掠过里许之远,才停了下来。

  韩星卓立对屋瓦脊上,叹道:「我是不是该说,姜还是老的辣,这一掌可真
疼呢。使我都不得不借飞遁之术争取些许疗伤时间,但切莫以为我要逃走。」

  两人分别中了对方一肩一掌,均负了伤。

  两人本来都对对方没有太大敌意,原来都只是手痒打算切磋一下就算了,但
两人都是骄傲要强之人,这一经负伤都打出了点真火。

  语音才落,韩星疾掠而来,还绕着虚若无迅速转动起来。

  鬼王虚若无闭上眼睛,往侧移出一步。

  这一步大有学问,要知无论韩星的身手如何惊人地迅快,终要受屋顶特别的
形势所限。

  鬼王忽向刚才移动的相反方向,连跨两步。

  他的步法隐含易理,每一步均针对敌手移动。

  现在实质上他只从原位移动了一步的距离。

  「飕!」

  的一声,鬼王鞭由袖口飞出,抽往韩星。

  韩星身法半点也没有慢下来,鬼王鞭似是抽在他身上,但鬼王却知这一鞭抽
空了,但他又多移了半步。

  鬼王鞭灵蛇般来出,一时由袖管或脚管钻出来,又或由襟口飞出,一击不中,
立即缩了回去,教人完全不知道他下一着由何处攻出。

  名震天下的鬼王鞭,终于出动,而韩星亦抽出了别在腰间的西洋剑,独孤九
剑中的破鞭式和破索式不住交替使用,令人知道这一战到了胜败的关键时刻。

  韩星深研究独孤九剑,知道长鞭力量最强的地方都在挥动时,产生的波峰处。
而那亦正好是鞭法的最大破绽处。韩星出剑越来越快,每一剑都准确打中波峰,
化解鞭上的力量后,打乱鞭法的轨迹。

  鬼王在如此凶险形势下,仍是那副闲逸潇的模样,手一振被韩星打乱的鞭法
便重回他的控制之中。单只用眼去瞧,谁也不知他正抵受着韩星不断收窄收紧的
压力网,几是寸步难移。

  唯一脱身之法,就是震碎瓦面,落入人家的屋子里去,不过这等若输了,因
为韩星占了先机,势将乘胜追击,制他于死地方休。

  里赤媚的速度稳定下来,成功地增至极速,可是他仍未有出手的良机,唯有
在兜圈子上出法宝,绕行的方向变化万千,时近时远,飘忽不定,只要鬼王一下
失神,他即可瓦解鬼王攻守兼备的鞭势。

  里赤媚的步法身法,越趋繁复,但又似轻松容易,且若游刀有馀,教人生出
无法测度,眼花撩乱,难以抗御的无奈感觉。

  就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刻,虚若无仰天长啸,立身处爆起万千点鞭影,再烟花
般往四下扩散。

  原来他竟把外袍和鬼王鞭震碎,往四方八面激射,就像刺把全身尖刺同时射
出。韩星一声厉叱,便撞入鞭屑布碎网中,同鬼王发动最猛烈的进击。

  两道人影乍合倏分。

  韩星退出五步后停了下来,淡然道:「这一战就到此为止吧。」

  而鬼王退到十步开外才站定,冷笑回道:「你要东西还没偷走,这么快就走
了?」

  韩星笑道:「来日放长,有的是机会。」

  说完,便没- 入远处的黑暗之中,此时就算鬼王逞强要跟韩星再打过,韩星
也不会再理他了,毕竟总不能真把虚若无杀了吧。还要不要泡他女儿了?

  鬼王看着被自己震碎外袍和鬼王鞭,也知道这一战其实是自己输了,心中暗
叹:「长江后浪推前浪真是颠扑不破的真理。」

  然后向韩星离去的方向问道:「我很好奇,你要偷的东西到底是什么?」

  韩星哈哈一笑,回道:「鬼王府是你的,你认为鬼王府内什么东西最重要,
那便是鬼王府最珍贵的珍宝。」

  鬼王虚若无一呆后,低声骂道:「臭小子,打了我一顿,还想打我宝贝女儿
的主意。」

  韩星别过鬼王后,想起绾绾不知怎样,尽管对绾绾的实力很有信心,但出于
对绾绾的关怀还是放心不下来。转了个圈后,便回到鬼王府内,将灵觉提升到极
致,在鬼王府内搜寻绾绾的踪迹,嗯,顺便也找找范良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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