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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帖全本] 【欲海神龙】【全】作者:天外一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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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十一章南北争雄

  一个月后,徐州城上。自林玉成以下,南下的主力集团的所有将领都来到了
徐州城上,举目南望。

  那里是一望无际的平原,青翠的绿草在春风里舒展着身姿,仿佛可以听见生
命在春天里的歌唱。

  天很高,很蓝,是那种清澈的海水才具有的湛蓝。白云如雪、如絮,在天空
中轻轻的飘动,不断变换着形状。

  风,不停地吹着,所过处压低了一片片的青草,如大海的波涛,起伏不定,
直到天边无尽的远处。

  徐州城下,四万铁骑阵列于前,鸦雀无声。只是在那肃杀之中,却带着热切
的期盼;所有的目光,都望向了遥远的南方。

  城里,无数的平民百姓们心情复杂,或惶恐的藏于家中,或激动的到城门窥
望。

  因为,今天,就是建文帝麾下的四十万北伐军的主力到来的日子。

  林玉成站在军队的最前方,站在迎面而来的风中,眺望着南方。平原上的风,
不停的吹来,令他的战袍轻轻的飘动。在他的身后,是一排排肃立的将领们。

  那一片蓝天平原相交的地平线上,低沉的脚步声似乎在冥冥中响了一下。与
此同时,城下的四万铁骑一阵骚动。

  缓缓的,在那视线的尽处,平原的远方,出现了一片黑点。那低沉的战鼓声
逐渐密集起来,好似敲在每个人的心头,令人不由自主地心跳加快。这鼓声,透
露着悲凉豪壮的气概,让人热血沸腾。

  那一片黑点越来越近,逐渐的清晰了起来,而在他们身后,则是更多的,无
数的人潮涌来,几乎淹没了地平线。

  战鼓声中,那潮水般而来的北伐大军,带着汹涌澎湃的气势,缓慢而坚决地
走着。

  「咚!」,忽地,鼓声中窜起了一个高音,令整个平原及城上城下的众人心
头都是一跳,然后,又陷入了一片寂静。所有的人都安静了下来,停止了脚步。
这突然而来的寂静,令人们几乎听见了自己的心跳。

  林玉成缓缓的举起了手中的长剑,上面刺目的寒芒直指苍穹,锋利的剑刃在
阳光的照耀下闪闪发光。

  「全军后撤!」他仰首长呼。

  他的军队,跟随着他的脚步,整齐地向后退出一步。那时,那一刻,仿佛整
个平原都在颤抖。随即,前后队互调,后军变作了前军,雷鸣般的蹄声次第升起,
传遍了整个广袤的平原。

  「咚!」,战鼓声再起,如惊雷响处,风云动荡。不再有人顾盼,不在有人
思考,平原之上,建文帝北伐的四十万大军踏着整齐的步伐,迎风而进,昂首嚣
叫。

                ※※※

  清晨,临淄城。

  站在城墙上的士兵张大了嘴,望着从前方晨间的浓雾中出现的燕军军队。很
快的,有人通报了临淄城守军的主将宋维明将军。

  宋维明是在这个城市里土生土长的人,身材不高但很壮实,以忠诚可靠闻名
乡里。他一听到这个消息,立刻从床上蹦了起来,三下两下就穿上了盔甲,冲上
了城墙,二话不说就下令全城戒严,全军准备决战,然后才开始观察起城外军队
的动向。

  然而,在他仔细的确认了燕军的动向之后,他也象那些普通的士兵一样张大
了嘴。

  在临淄城城墙上全副武装的五万守军的注视下,燕军居然好象没看到这座城
市和这支武装力量的存在似的,非但没有做出包围攻城的样子,反而一直保持着
行军的阵型,一条长长的队伍,蜿蜒而行,在弓箭的射程之外,他们走得那么的
嚣张。

  逐渐的,一股莫名的情绪在城墙之上传播了开来。士兵们都在窃窃私语,谈
论着燕军到底想干什么?

  作为主将的宋维明,更是陷入了苦苦的思考中,而与此同时,他也感觉到了
无数普通士兵的目光正向他看来,看着他这个主将如何的决断。

  「他们为什么不攻城?」宋维明百思不得其解。

  在燕军到来之前,他已经做好了一切的准备,甚至也做好了不惜与燕军血战
到底,城破人亡的思想准备;但就是没想过会遇到这种情况。

  城外的燕军依旧向前行进着,路很宽,他们仍然在弓箭的射程之外行进着,
前锋部队已走过了临淄城,向着前方继续的前进着。

  宋维明的汗一下子就下来了。该怎么办?该死的,难道燕军的将领不知道吗?
只要他们在前面作战,那么后方临淄城的这五万军队就会成为他们的心腹之患,
就是阻断他们粮道的一把利刃。

  可是,宋维明心里还是很清楚,在临淄城的后面,只怕是没有什么象样的抵
抗力量了。由于建文帝的征召令,所有的兵力都已经被调往徐州与燕军南下的主
力决战去了,整个山东已经没有什么多余的力量了。他所要做的本是要凭借临淄
城坚固的城墙,顶住燕军东进的行动,以等待徐州会战的结果。

  可是,真是见鬼了,他们怎么会不来攻城?

  清晨,浓雾中的某处,六万铁骑在临淄城守军的视线之外潜伏着。

  李铭和谢云山并排而立,望着浓雾中临淄城那模糊的影子,忽然道:「将军,
你看我们的计划会成功吗?」

  谢云山深深的吸了一口冬天的早晨,那冰冷但新鲜的空气,淡淡的道:「成
不成功,其实都无所谓。」

  李铭一惊,道:「这是为什么?」

  谢云山道:「我军目前这种行军阵形,表面上看来是最易遭到突击。若敌军
出城突击我们,则我们六万铁骑组成的伏兵就正好对付他们了。」

  李铭道:「他们的将领怎么会不知道这其中的厉害关系,而且他们人数上还
少于我们,纵然我军的阵型容易被突击,相信他们也不会轻易的出城。」

  谢云山点头道:「不错,但你不要忘了,我军前进的方向上已经没有什么象
样的防御力量了,临淄城的守军是不是敢冒这个险,任由我军深入空虚的后方,
还是一个问题!」

  李铭沉默了一会,道:「但若我是对方,就决不出城冒险。只要守住此城,
我们就始终不能全心进攻,因为有它在一日,就等于切断了我们的粮道。」

  「是啊,有它在一日,就切断了我军的粮道。」谢云山淡淡地说道,「但若
我们根本就不想从这里输送给养,那又有什么关系呢?」

  李铭大吃一惊,忙道:「将军,难道…?」

  谢云山挥手阻止了他继续说下去,沉默了一会,道:「其实,因粮于敌本就
是兵家惯用的手法。」

  冬季清晨的浓雾中,城上城下的两只军队,就这样对峙着。空气中,仿佛有
什么东西在微微的发抖。

  城外燕军的部队仍然在缓慢的行进着,远远的似乎还听得到他们高声的谈笑,
仿佛在他们的眼底,这座临淄城是那么的不屑一顾。

  宋维明的脸色越发的难看,在这种需要做出决断的关头,他心乱如麻。

  清晨的雾如那雪白的薄纱,丝丝缕缕的飘浮着。在那远处,是那嚣张的敌人。
要怎么选择才是正确的呢?宋维明汗如雨下。

  谢云山忽然笑了笑,再不说话,只看着那座雾中的城池,仿佛有些出神。李
铭从身旁看着他,也不再说话。

  城墙之上,所有的士兵都在偷偷看着宋维明,所有的人都在等着他的一个决
定。

  宋维明向东看去,那里的浓雾背后,仿佛是乡亲们那一张张苍老的脸。城墙
下,则是那一队队长长的毫无防备的敌人。

  冲出去?还是就这样袖手旁观!

  他深深地喘息着!然后,握紧了配剑。

  过了那么一会,冬天的太阳似乎刚刚醒来,露出了一点点的头,但它微弱的
力量还没有能力驱散那浓浓的雾。

  在雾中,临淄的城门打开了。

  「杀呀!…」

  宋维明亲自率领着数万精兵,势不可挡的冲向了燕军那毫无防备的队伍。震
耳的嘶喊声,划破了冬季早晨的宁静,象一支利箭般,撕开了那片浓雾。

  然而,随后那片散开的浓雾又从后边悄无声息的围上来,把他们轻轻的包围
起来。

  燕军的阵型大乱,士兵们丢盔弃甲,四散而逃。宋维明大喜过望,长剑一挥,
身后的数万大军席卷而上,如秋风扫落叶一般,痛打着落水狗。

  一阵又一阵的冲杀,宋维明品尝着显得有些轻易的胜利果实,不由得有些得
意。看来这些燕军竟真的以为凭他们数量上的优势就足以让我龟缩不出,呵呵,
今天叫你们知道我宋维明的厉害。

  他不由得在马上哈哈大笑。

  笑声中,他的心脏不知怎么跳了一下,象是听到了一阵隐隐传来的马蹄声,。
宋维明皱了皱眉,回头望了望,临淄那高耸的城墙在浓雾中远远的看去不知怎么
竟有些陌生了。

  那由远而近的马蹄声渐渐清晰了,他脸上的笑意也渐渐消失了。隐约中,浓
雾里竟仿佛有狰狞的野兽在那里嘶吼,轰鸣的马蹄声竟似是踩在了心头。他的心
头一跳,听到了那第一声的惨叫,接着那冰冷的锋刃刺入了身体。

  一场血的宴会,又开始了。

  仿佛一下子从四面八方涌出来的燕军铁骑,截断了宋维明退往临淄城的路,
包围了惊惶中的士兵,然后,开始屠杀。

  只用了不到一个时辰,战争就结束了。鲜血洒遍了大地,空气中满是熟悉的,
却依旧令人作呕的血腥味。

  宋维明在临死前望着东方,艰难地吐出了最后一口气,在他最后的知觉中,
他看到那一个象魔神般的人从他的胸口拔出了铁枪,然后踩过了他的身体,向着
他的城市走去。在他身后的,是无边无际的燕军士兵。

                ※※※

  站在山峰上,望着下面十余万的大军蜿蜒前行,有如一条铁血的洪流,顺着
山谷流向前方。

  天终于黑下去了,十余万的大军点起了无数的火把,好似一条盘旋在山谷里
的火龙。

  空中闪过一道巨大的闪电,有如一条张牙舞爪的银龙,撕开了黑色的天幕,
照亮了整片的天空。

  一滴水落到他的头上,接着一阵巨雷在他的头上滚过。

  「怎么回事?」

  朱棣疑惑的抬起头来,又是一滴水落在他的脸上,接着又是一道可怕的闪电
掠过天际。瞬间,暴雨倾盆而下!酝酿已久的大雷暴彻底爆发,天空好像是被什
么人击穿了一个破洞,雨水在此刻尽情的宣泄了出来!

  刹那间,天地又恢复了无有穷尽的黑暗,十余万军队手持的火把瞬间就全部
被浇灭了。

  随着又一道雪亮的闪电掠过,朱棣大声喝道:「全军就地扎营,待天亮之后
再走。」

  随后命人找来月心蕊,吩咐她准备一下,跟随自己,先行探路,以便进袭广
安城。


[ 本帖最后由 shinyuu1988 于 2010-1-12 02:58 编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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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十二章武陵春色

  西南川蜀之地,山险水恶,多凶兽猛禽,恶瘴毒物,亦多蛮族夷民,茹毛饮
血,人迹罕至。更有自古相传,洪荒遗种,残存于人世,藏于深山密谷,寿逾万
年,却是无人得见。

  武陵山脉巍峨高耸,虎踞龙磐,有重镇广安城,扼出川之咽喉,地理位置十
分重要。

  武陵山连绵千里,峰峦起伏,最高之峰,耸峙入云,平日里只见白云环绕在
山腰,难识峰顶真容。武陵山山林密布,飞瀑奇岩,珍禽异兽,在所多有,景色
幽险奇峻,天下闻名。

  这一日,天色阴沉,乌云低垂,苍穹如墨,环盖着大地。无边的乌云压顶,
雨丝从天空落下,细细密密,冷风吹来,点点滴滴,打在脸上,寒到了心里,让
人有股喘不过气来的感觉,而那巍峨的武陵山更是直插天际,奇峰怪岩,隐隐带
了一丝狰狞。

  朱棣带着月心蕊一直向东进发,经过一天的时间,竟来到了一个湖边,天色
终于放晴,只见长天远波,放眼皆碧,苍峰翠林,挺立于数千顷波涛之畔。尤其
在经历过风雨之后,更显得气势磅礴,风光无限,令人有一种心旷神怡的感觉。
此时此刻,月心蕊的芳心早已陶醉了起来,娇躯更温柔地伏在了朱棣的胸膛上,
双手也搂住了他的脖子,于是朱棣牵着月心蕊的手走进了一个森林之中,此时已
是日落西山的时候,一轮新月浮挂在半空,在雀鸟和昆虫的鸣叫之下,昏暗的林
中更显得阴森诡异,两人只得借助着树叶缝隙间散落的微光,才能勉强看得清道
路。

  朱棣与月心蕊在密林中走了许久,最后在一个小山坳间,望见了下面的一条
小溪,毕竟走了整日,不免有些疲惫,两人便落了下去。

  这条小溪蜿蜒流淌在古老森林中,清浅又清澈,溪水中有许多圆圆的鹅卵石,
随着清澈水波荡漾的微光,很是漂亮。溪水两旁除了一些沙石浅滩,更远些的地
方,便又是茂密的森林,一眼看去,这森林彷彿无穷无尽一般。

  春雨刚过,泉水淙淙。女儿家爱美之心复起,在几株枝叶相连的参天古树下
刚找到了一处隐蔽的所在,月心蕊已经迫不及待地跑到方才经过的小溪旁梳洗起
来。

  朱棣也脱下了肮脏的罩甲,赤裸着上身,毕竟是四月小阳春,即便是晚上,
也不觉得有多少寒意了。

  四下打量了一番,心中暗自苦笑,这里虽然有古树遮蔽,地上也不像别处那
么泥泞,却仍是相当潮湿。

  月心蕊突然叫了一声,朱棣转头向她看去,却是月心蕊洗脸洗了一半,发现
了溪水中一个极漂亮的石子,探手拿了出来,喜孜孜地转头向朱棣道:「这个石
子漂亮吗?」

  朱棣向那石子看了一眼,见这石子不过拇指大小,上边却有三色石纹,大致
整齐地围绕其上,如缎带一般,真的是颇为漂亮。当下笑了笑,抬头向月心蕊看
去,正要回答,忽地却微微张口,说不出话来。

  那一张美丽的脸庞,微笑着望着他。刚才洗脸时清澈的溪水还未拭去,晶莹
的水珠轻布在她白皙的脸上,不时看见,那水珠带着温柔,从她的肌肤滑下,掠
过脸畔,在她光滑柔和的唇下,却依然留恋不去,最后终於带着一丝动人的婉约,
轻轻滴落。

  而那一双明亮清净的明眸上,长长的睫毛边,也有几颗水珠凝结其上,彷彿
如泪,却又像雨后的白色梨花般,那样清艳动人。

  生起篝火,将顺手打来的两只山鸡开膛破腹,里里外外糊上泥巴架在火上烧
烤;又砍下两节嫩竹,放入水米,也用泥巴封好,一并扔进了火里。

  小溪那儿传来几声嬉笑,竟惹得朱棣春心大动。循声而去,一具妙相万千的
娇躯映入眼帘,月心蕊已是近乎全裸,身上只剩下一件遮不住春光的肚兜和胯间
的一块遮羞布,尤其是那块遮羞布,只是一条窄带系在腰间的一根细绳上,兜起
来遮掩住私处,竟是异常的撩人。

  好一会儿朱棣才明白那是什么,想来她是经期绵长,经常淋漓不断,故此才
用这种垫衬的棉布,以承接溢流的经水。

  「小心着凉了。」

  虽然朱棣胯下的独角龙王早就奋然勃发,可朱棣知道还不是上了月心蕊的最
佳时机,只好把罩甲扔了过去,只是心里却倏地一动,经期里的女子不比平常,
每每有些特异之处,时常充溢着一些特别的欲望。

  听到朱棣的动静,月心蕊惊叫了一声,身子倏地一转,前面倒是看不见了,
却把如缎子般光滑的后背和圆润挺翘的小屁股齐齐暴露给了朱棣。

  朱棣转身朝小溪的下游走去,脑子里却不由浮现出将月心蕊按倒在床上大肆
挞伐的情景。

  等朱棣洗盥完毕回到宿营地,月心蕊已经坐在了火堆旁,脸上仍带着羞容,
见朱棣依旧赤裸着上身,目光更是躲躲闪闪的,默默地躲在一旁烤着罩甲,全然
没有了往昔的心如止水,那样子倒像是陷入了初恋中的少女一般。

  月心蕊翻了一下火上的山鸡,羞笑道:「王爷,真是怪事呢,你在王府里不
是从来都不沾鲍厨的吗?如何学会这叫化子鸡和竹筒饭了呢?」

  「等你嫁过来就知道了。」

  「瞎扯!」

  月心蕊晕生双颊,轻啐了一口,从火中取出皮已经烧得焦黑的竹筒,放在一
块清洗干净的石头上,用刀背敲了几圈,浇上一捧溪水,然后剥去竹皮,包着白
色竹瓤的米饭便出现在眼前。

  挑开竹囊,一股清雅的竹香随着腾腾的热气扑鼻而来,那米粒更是个个晶莹
剔透,惹人喜爱。

  「王爷好手艺耶!」

  月心蕊飞快地削出了一双筷子递给朱棣,自己忍不住先尝了一口,笑道:
「嗯,跟人家在苗疆吃过的竹筒饭差不多啦!」

  「要差也是这武陵山上的竹子比不过苗疆的香竹‘埋考澜’。」朱棣笑道。

  「咦,王爷你怎么会知道‘埋考澜’?」

  月心蕊大奇,随即恍然道:「啊,人家知道了,王爷曾在苗疆驻守了三年,
定是那时知道的。」

  「算你聪明,」朱棣搂过月心蕊,亲了亲她的香腮,火光映照着她洗去铅华
的脸,那仿佛吹弹得破的肌肤愈发显得细腻如脂,朱棣忍不住将她往怀里带了带,
她索性就坐在了朱棣怀里。

  月心蕊轻咬了一下嘴唇,这细微的动作细微的几乎察觉不出来,可却瞒不过
留了一半心思在她身上的朱棣,有意将手在月心蕊小腹上缓缓游动,月心蕊胸前
的起伏果然有了变化。

  朱棣翻出食盐等调味品熟练地抹在鸡上,扑鼻的香气竟引来了几只胆大的松
鼠,月心蕊到底是少女心性,见猎心喜,施展轻功,不一会儿便捉住两只抱在怀
里逗弄起来。

  美美享用了一番山野风味,叫化子鸡和竹筒饭自然是被一扫而空。

  接着两个人沿着这条小溪,又走了半个时辰。一路之上,月心蕊神情轻松,
四处张望,朱棣则跟在她的身后。

  这条小溪看似不大,但长度居然不短,走了这么许久,居然还不见源头。眼
看着前边又是一座小山,其上拐弯处有个山涧,小溪便是从那里流出。

  二人很快走到那山涧的拐弯处,向里一看,却是吃了一惊。原来前头岩壁之
后,却是个极大的洞穴,看着足足有十来丈高,这条小溪便是从这山洞里流淌而
出的。因为岩壁挡住了视线,便是站在附近稍远些,也是看不到这个洞穴的,倒
是十分的隐秘。

  山洞不算很深,仅仅是在洞口处略微转折,让人无法从外面直接看到洞内而
已,山洞内还有着一层厚厚的稻草,可见以前定然是有人在此处歇息过。

  「哎呀!不要抱得人家这麽紧啊!」,声音突然中断,月心蕊已像没了骨头
一般软在了朱棣的怀里。身子火热,一呼一吸间的鼻息更是灼人,就算隔着罩甲,
朱棣都能清晰地感觉到。

  「王爷…!」

  近在咫尺,月心蕊的娇颜已是一览无余,双波漫冶,莲花初绽,横生媚态自
是大异于往日,朱唇微启,腻人的呓语带着口脂香气轻吐而出,愈加妩媚。

  朱棣托起她的俏脸,发现她嫩滑的面颊上已经是一片湿迹,他不由得轻吻着
她的俏脸,柔声道:「心蕊,哭什么呢?」

  月心蕊羞得无地自容,下意识的合闭上了大腿,但没想到两条修长的玉腿之
间却是夹上了一件异物,原来朱棣的手掌已经快速的下移,伸到了她的两腿之间,
当她紧闭大腿的时候,恰好把他的魔手夹在了中间。

  月心蕊惊呼一声,略微把两条大腿松开了些,但旋又紧紧的闭上,不过如此
一来,却也让朱棣的魔手向里面推进了不少。

  感受着手掌触碰的四周的肌肤的滑腻,在这狭小有限的空间内,朱棣的手开
始活动了起来,指尖轻点着月心蕊的大腿,那份柔软的感觉顿时令他赞叹不已。

  并不急于立刻分开她紧闭的双腿,朱棣的另一只手顺着她身体的曲线下滑,
渐渐的放到了她的玉臀上,而朱棣整个人也蹲坐了下来,将脸贴在了月心蕊的身
后。

  「啊!你……你要……做……做什么?」月心蕊忍不住轻呼一声,但略微放
松的双腿间立刻被进人得更深的手掌弄的她无遐分神去理会朱棣在做些什么了。

  「啊……!」月心蕊惊呼起来,她感觉到朱棣把脸紧紧的贴在她的玉臀上,
不但来回摩挲着,而且随后一只可恶的大手也开始隔着衣物,在那处敏感的后花
蕾抚摸起来。

  随着朱棣的手指在她的臀缝间来回的抚摸,月心蕊轻叹了一声,声音中充满
了喜悦和羞涩,她缓缓的松开了一直紧闭着的双腿。

  朱棣几乎要沉醉在她的体香中了,好一会儿才知道抱紧她的双腿,在静默中,
两人似乎都听到了对方的心跳和心底的情怀。

  朱棣整个人忽地靠在了山洞的内壁上,双眼上下扫视着月心蕊的全身。

  「心蕊,慢慢地把全身的衣物都脱掉!」朱棣此时的语气说不出的温柔,但
其内容却是足以让月心蕊羞涩到极点。

  月心蕊含羞咬牙,双手放在了衣襟的前方,缓缓的解开了第一个扣子。

  朱棣忽地觉得眼前美丽的少女有着说不出的美丽和妩媚,成熟的风情和清纯
的气息混而为一,成就了一种独特的魁力,而她此时的动作更是诱惑之极,随着
再一粒扣子的解开,不但雪滑白腻的玉颈显露了出来,就连那微露的香肩和小半
边水蓝色的肚兜,都看得一清二楚。

  还没有看到什么重点的东西,下体就已经被刺激的高挺不已了,朱棣连忙收
敛心神,眼观鼻、鼻通心的做起道貌岸然的老僧来。

  解开了上身的衣扣,不但两条白皙的玉臂袒露了出来,那水蓝色的肚兜下的
坚挺饱满的双乳,也是呼之欲出。

  眼见月心蕊开始褪去下身的长裙,这让他禁不住呻吟一声。事情完全出乎意
料,月心蕊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简简单单的动作中却蕴藏着说不尽的妩媚,引得
朱棣险些要狂性大发。她轻巧的解开了裙带,缓缓的让长裙顺着修长的玉腿滑落
了下来。朱棣的目光也恰到好处的追寻着长裙下落的方向,看着那逐渐露出的腻
滑肌肤。

  同样是淡蓝色的亵裤首先显露出来,不等朱棣的双眼享受够美景的时候,大
段的雪滑玉腿也随之慢慢露出,接下来是纤巧合度的小腿和柔滑的足踝。

  朱棣的双手微张,像是在拿捏着并不存在的玉乳。直到羞答答的月心蕊低声
叫了句「王爷」,他才回过神来。

  「再脱!」朱棣发布着命令,「我要看到你那美丽的身体上不留一丝一毫的
衣物!」

  月心蕊微微咬牙,伸手到背后,随着一阵细微的声音响起,那件水蓝色肚兜
慢慢的从她的身体上飘落了下来,不过期待中的酥胸并没有出现在朱棣的面前,
因为月心蕊的两条玉臂紧紧的抱在胸前,恰好挡住了她胸前的美景。

  朱棣用灼热的目光紧盯着月心蕊,月心蕊浑身泛起了一层淡淡的晕红,雪腻
的玉体上像是涂抹了一层淡淡的胭脂,妩媚动人至极点,她缓缓的放开了抱在胸
前的手臂,露出了高挺的玉乳。

  朱棣深吸口气,目光下移。

  月心蕊如期响应,这次倒没有显得过分的羞涩,而是弯腰抬腿,褪去了下体
多余的内裤。一瞬间,一具光华雪白的肉体完全暴露在朱棣的眼内。

  月心蕊的身体微微的颤抖着,不是因为感觉到冷,而是朱棣那灼热的目光。

  朱棣慢条斯理的一件件褪去了自己身上的衣物,还不时的观察着月心蕊的反
应。

  终于,朱棣褪去了身体上最后一丝的束缚,笔直精壮的身体站到了离月心蕊
不到一步的距离,两人都可以感觉到对方的温度和气息。

  朱棣抬起了她的俏脸,从侧面望去,月心蕊的耳根和玉颈全部都烧成了粉红
色。

  朱棣的双手下滑到了她细细的纤腰处,略微停留之后,又到了翘挺的玉臀上,
并且就停在了那里。

  「心蕊,我会把你逗得很难过,然后直到你那里流出东西来的。」听到朱棣
的低语,月心蕊忍不住身体颤抖了一下,下意识的略微侧了过去。

  朱棣心知有异,不理会月心蕊的阻拦,强行扳过了她的身子。只见月心蕊两
条顺滑的大腿之间,那块迷人的方寸之地上,一缕晶亮的液体分外的惹人注意。

  朱棣恍然大悟,调笑道:「原来心蕊如此敏感,还未挑逗,便是已经忍不住
流出水来了!」

  月心蕊照着他的肩头一记粉拳捶出,最终却落在了他的胸口。

  一只手掌抓住她酥胸上弹跳不已的玉乳,而另一只手则继续放在她的玉臀上,
只不过这次不再是停留不动,而是四处的抚摸起来,顺着玉臀的臀缝向下抚摸,
从后面模上了她的私处。

  月心蕊欲拒还迎,微微的挺起了玉臀。

  「哎呀!好痛…!你快出来!」月心蕊虽然已经合紧了双腿,但根本就阻止
不了从背後来的侵袭。

  朱棣当然不会听话的停下来,手指的动作反而更激烈了。月心蕊的啼叫渐渐
软弱,最终变成了无意识的呻吟。

  「看你,嘴里说不要,下面却在滴著口水。」

  「哎…不要…很痛呀…!」月心蕊断断续续的挣扎着,只是根本起不了什麽
作用。

  「心蕊!」朱棣抚摸着她光滑的肉体,一边轻声赞叹着,一面道:「等到日
后仗打完了,给我生一大堆的孩子好吗?」

  月心蕊嘴唇轻动,却没说出来什么,只是下体向内紧缩一下,夹紧了侵人其
中的手指。

  朱棣只觉得层层的嫩肉包裹住手指,实在是舒服得不得了,幸亏这只是根手
指,如果现在插人体内的是分身的话,被月心蕊这么一夹,说不定就要精关不稳,
当场泄出来了。

  外面的风声依旧,但在这山洞里却感觉不到半点,只有那化不开的浓情与春
意弥漫在这有限的空间里。

  朱棣托起月心蕊的玉臀,让她那两条修长的玉腿缠在自己的腰上,巨大而炽
热的凶器兵临城下,粗大的分身在湿漉漉的花阜上好整以暇的胡乱顶戳著,等待
著那直捣黄龙的破宫一击!

  望着从独角怪兽撑开的蜜唇边流下的一丝晶莹丝线,体会着身下人儿的羞怯
与躲闪,这样的景象让朱棣无法不激动起来。

  朱棣促狭地一笑,从背后轻带了一下月心蕊,她的身子便不由自主地向前探
去,原本只有头冠被含在花瓣之间的分身,此时有一半顿时被吃了进去,进入了
一个炽热潮湿的空间里。

  月心蕊「哇」的一声痛叫起来,指甲深深的陷入了朱棣的手臂肌肉中,眼泪
飞溅开来。朱棣感觉到冲进了一处极度紧逼的陌生空间,分身的尖端被强力的挤
压著,连自己也感觉到了痛楚,相信月心蕊一定是更加痛不欲生。

  月心蕊猛的在呼痛声中叫朱棣赶快退出来。但已尝肉味的朱棣,却抑止不住
往前冲的欲念,仍然不断的持续用力。

  月心蕊的肉洞实在太紧了,但朱棣虽然遇到了强力的反抗,但是仍然悍勇无
比的直往前冲。

  朱棣察觉到了月心蕊的满面泪痕,低头看著仍然连接著的下身,破瓜的血丝
在她白皙的大腿上显得分外的触目惊心。朱棣充满悔意的向她道歉,又指天誓日
的保证自己会负责。她却伸手抿著朱棣的嘴,用灼热的红唇回应着。

  月心蕊不住的呼痛,朱棣好几次不得不停下来让她歇息。到两人终於紧紧的
合成一体,中间再没有丝毫的距离时,她才呢喃着哭了起来。

  伴随着朱棣的不断冲刺,月心蕊开始觉得自己身体里面的疼痛中逐渐布满了
充实的感觉,越来越酥麻了起来。不由得双臂紧抱住了朱棣的脖子,一对高挺饱
满的玉乳不停的在他胸前研磨,引得朱棣心猿意马,战意高昂。

  朱棣毫不客气的双手托着她的圆臀,胯下分身笔直的高高竖起,随着双手上
下的移动,月心蕊的秀发猛地前后甩动起来,显然是朱棣的分身以这样的姿势和
角度进入她的身体,颇令她感到有些难以招架。

  朱棣却是像寻到了宝藏一般的欢喜,他忽然发现,以这样的角度进人月心蕊
的身体,不但能因为她的双臀的绷紧而让蜜穴四壁挤压侵人她体中的分身,而且
分身也能够进人得更深更猛,分身前端处,几乎是陷入到了一团软柔之中。

  知道那就是月心蕊最为敏感的花心最深处,朱棣却没有立刻就施以大力的挺
动,而是放缓了抱着她玉臀上下的动作。

  尽管如此,每当他的分身顶到那团软肉上的时候,月心蕊都会不由自主的张
大小嘴,发出一声声动听的呻吟。

  那两团一直在他胸前不住研磨的肉球,早已经随着月心蕊上身的极力后仰而
告离开。从她蜜穴处传来的刺激,让她的全身都随着朱棣分身的每一次插人而颤
抖不已,两团坚挺的乳峰也不住的弹跳出了曼妙的曲线。

  朱棣立刻把大嘴凑了上去,制止住她的玉乳的肆意抖动,他用牙齿咬住玉乳、
舌头卷上奶头的动作把她们固定了下来,而月心蕊同时经受着两方面的刺激,小
嘴里流出的呻吟也变成了一声声的娇哼。

  忽地朱棣放开她的玉乳,低声道:「把腿夹紧了!」

  当月心蕊下意识的依言把两条玉腿紧紧的夹住他的腰的时候,朱棣也开始加
快了手上的速度,同时,他的腰肢也开始用力,卖力的前后挺动起来,分身以比
先前快一倍有余的速度运动了起来。

  月心蕊蜜穴周壁受到这样的刺激,开始不断的有黏稠的蜜汁渗出,而她此时
则是连娇哼都无法发出了,只能是大张着小嘴剧烈的喘着粗气。

  朱棣觉得分身前端略微一轻,那巨大的分身竟然是完全陷入到了她花心深处,
不但他感到一陈酥软的感觉传来,月心蕊同时也有一阵强烈到极点的酸麻感,她
猛然一口咬在了朱棣的肩上,以抗拒那种令她又爱又怕的感觉。

  深深的吸口气调节着体内的真气,朱棣不再让分身在她的蜜穴内进出,他把
住她的两团圆臀,挺动腰力,单纯的只是让分身在她的蜜穴内左右旋转着。

  看似简单的举动给月心蕊带来了更大的刺激,酥软酸麻各种各样的感觉纷纷
而来,她花心深处剧烈的向内收缩,紧束着朱棣分身的前端。同时,刺激的感觉
也传到了她最远的足尖处,让她的玉足上的脚趾都有些发红了,并且还不停的极
力伸展着。

  朱棣猛然把真气运行到分身上,顿时这本来就已经粗长得有些惊人的大家伙
更加的壮硕粗硬了,而月心蕊则陷人到了更大的狂乱中。

  本来就几乎已经顶到尽头的分身又向前前进了一点,那种充实到极点、仿佛
要把小肚子顶穿的刺激让月心蕊陷人到了神智不清的状态中。她的身体无意识的
轻轻摆动着,平日里总是散发着温柔明亮眼波的美目也变得无神起来,甚至在朱
棣坏心的再一次挺动腰干的时候,她翻起了白眼。

  知道月心蕊已经达到了高潮的顶点,再挑逗下去可能就会对她的身子造成损
害,朱棣蓦地松了口气,分身前端一顶一收。月心蕊忽地尖叫了一声,不但蜜穴
的四周,连带她的整个身子都不住的颤抖着,眼看丰沛的阴气即将泄出。

  朱棣催动功力,不再刻意的紧锁精关,顿时分身连颤数下,前端一股猛烈而
又灼热之极的阳精射出,直接注人到了月心蕊的花心深处。而她的花心深处随着
呼应而出的,则是略带着丝丝凉意的元阴真精。朱棣连忙催动功力,吸收着这些
宝贵的精气。

  冷热不断的交替着,而朱棣的真气则混合著月心蕊的阴气不断的在两人的经
脉内流转着。月心蕊的俏脸和玉体上也浮现出了艳红的肤色,不但有着高潮过后
的快乐,还有着朱棣阳精滋润后的舒爽。


[ 本帖最后由 shinyuu1988 于 2010-1-12 02:59 编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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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十三章夺占广安

  当广安城中的约二万步骑精锐,倾巢而出,直扑离广安只有二十余里的青峰
岭时,朱棣的部队已经开始在青峰岭的数个山头间布障设陷,忙个不休了。

  胜败之间,往往只是一着之差。

  广安的二万人马兵分三路,由两队五千人组成的先锋军,从左右两翼往青峰
岭推进,而中军一万人则从正面直扑而来。

  曙光初现,宿鸟惊飞,平林山野雾气深浓,天地苍茫一片。

  左右两支先锋部队,首先抵达了林区的边沿,林外则是广达两里,阔达十余
里的长草原。

  朱棣四万铁骑依计隐伏不动,静待敌方中军的到达。

  敌人的旗帜和骑队,开始在山头涌现,而中军的一万人马此时则分作了三组,
布列在平原之上,队形整齐划一,仿如一个有机的生命体。

  朱棣的部队见到对方已是布阵展开,人人莫不是战意昂扬,摩拳擦掌,跃跃
欲试。

  朱棣看得点头赞许不已。

  己方数万大军养精蓄锐已久,士气如虹,若耽搁时间,只会令气势衰竭减弱,
所以趁敌人此际阵脚未稳之时,挥军强攻,正是兵法要旨所在。

  就在敌军的弓箭手和盾牌手尚未摆好阵势之时,朱棣已是纵声长笑着下令:
「全军突击。」

  万蹄齐发,轰鸣震天,喊杀声弥漫了整个战场,由三组各一万三千人组成的
突击部队,朝着山丘上的敌人掩杀了过去。

  前面数排的骑兵均是一手持长盾,一手持长枪,后方的骑兵则弯弓搭箭,直
射进敌阵之内,以掩护前方的战友破入敌阵之中。

  八万步军紧随于后,徐徐推进,以支持强攻的前锋锐骑。数百面大鼓,敲得
隆隆作响,更添了全军突击的威势。

  士气如虹下,兼之敌方阵脚未稳,突击前进的三队人马,像三条长蛇般疾如
锐矢,快如雷电,狂如风雨的奔上山坡,破进敌阵。

  广安城的精锐在自己的帅旗尚未竖好之际,便得冲下斜坡拦截,以希望顶住
第一轮的冲锋,以便重整阵脚。

  天上箭矢飞射下,两方的骑兵就在长达数里的丘坡中段相遇,近身厮杀起来,
一时间天昏地暗,日月无光。

  朱棣指挥着在他身后的旗手不断以不同的手法打出各色旗号,调动着参战的
各部队纵横驰骋,穿插突击。

  遭受攻击的敌军慌乱地东奔西驰,人喊马嘶,瞬间就已乱得像末日来临。

  山的另一边喊杀声再度漫天轰响,同时伴随着一声令下,被发射出去的火龙
枪,在空中划出数万道美丽灿烂得像元宵烟花般的红芒,横过十多丈的上空,往
敌军阵营中飞去。

  林叶丛中,劈啪火起,烈焰奔腾,浓烟冲霄而起。

  敌人仓促间已被猛烈的攻击打的乱成了一团,溃不成军。

  数万铁骑势如破竹的杀入敌阵,把迎上来的敌军冲得支离破碎。同时更趁着
敌人四散奔逃之际,四处放火,把战场变的像火场一般,情况混乱惨烈至极点。
只十多息的时间,即已攻入敌军的中心地带。

  策马在朱棣左旁的唐灵、月心蕊、苏静月尚是首次参与战场上两军对垒的血
战,且是胜败皆速的纯骑兵战,不由的为其惨烈的气氛所慑,深感在这种千军万
马的情况下,无论身手如何高明,真正要倚赖的却只有群体合作的力量。

  朱棣双目精光闪闪的瞧着鏖战的战场,向身边的诸女及峨嵋弟子道:「骑兵
又名离合之兵,因其能离能合,速散速聚,百里为期,千里以赴,出入无间,急
疾捷奔,所以为决胜之兵。今趟我方若非全以利于邀击奔趋的骑兵进行突击,对
方二万精锐何用狼狈至此。」

  战鼓轰鸣,朱棣最精锐的近卫骑兵,终于投入了战场,拉开了全面决战的帷
幕。

  广安城的二万步骑精锐中残余的人马,终于朝朱棣的中军冲杀过来,希望能
挽狂澜于既倒。

  只可惜自古以来从没有一处地方比战场更现实和更冷酷,败局一旦形成,即
使孙武复生,孔明再世,也是回天乏力。

  朱棣领着一队五百多人的近卫骑兵,势如破竹的迎了上去。

  每枪击出,或挑或刺,扫打格卸,螺旋劲都像山洪暴发般把挡者冲击得拋毙
堕马,无一幸免,尤其是因为只须对付前方冲过来的敌人,所以更是把长枪这种
攻坚的远击武器的特性,发挥得淋漓尽致。

  在这锋刃相对的时刻,不是你死就是我亡,仁慈根本没有容身之所。

  朱棣一声长啸,手中长枪幻出千万道枪影,气芒嗤嗤,有如狂风巨浪般席卷
而去。

  以朱棣、唐灵、月心蕊、苏静月及一众峨嵋弟子为首的五百多近卫骑兵由散
归聚,像一把利刃般直刺进敌人的军中。

  当他们杀上了漫长的丘坡时,敌军已被冲击的往两旁散避开来,大大增长了
他们的突击威势。

  敌军已进入像瘟疫蔓延传播般的恐慌里,再难以组织有效的抵抗。

  朱棣等冲散了一个阻截他们的骑兵群后,终于抵达了山头。

  只见漫山遍野都是四散逃窜的敌军,而激烈的战斗则分别在丘坡中段和两边
山头进行,一些突破了敌人防线的部队,则在溃不成军的敌阵内左冲右突,纵横
来去。

  丘坡上死伤密布,充份的显示出战争的冷酷无情,鲜血把草丛和坡地染成了
一片片的血红,触目惊心。

  敌军最后仅余的一点斗志,终于土崩瓦解,四散奔逃,而逃走的敌人不住的
扩阔了战场,使战事蔓延往山坡下的长草原和疏林区去了。

  混战变成了追逐战,一气追杀了二十多里,顺势袭取了广安城。

  随后,朱棣留下了五百人打扫战场,自己则率领大部队出了广安城,走了一
段之后,便埋伏在大道的两边。

  不到两个时辰的功夫,前方的大道上扬起了漫天的烟尘,接着黑压压的队伍
出现在朱棣的视野之中。

  正是在得到了朱棣散布的以一万轻骑偷袭广安的消息之后,从荆州赶来增援
广安的队伍。

  等到这支部队过去了一大半,朱棣便下令全军出击,从侧后方向他们发动了
攻势。这一次,朱棣用上了重骑兵的阵容,以手中最精锐的重装骑兵,冲击这些
长途奔波,体力和斗志都处于疲惫状态的步兵,取胜简直就是易如反掌。

  这支部队很快就被杀了个人仰马翻,士兵们向四面八方奔逃,仓猝间敌我不
分,有些甚至自相残杀起来。

  等他们逃到了广安城墙的下面,迎接他们的却是一阵从城头射下来的密集的
箭雨。

  见到如此情况,这支荆州援军只好继续奔逃,绕过了广安城,直接奔入了丛
林之中,溃散而灭。

  朱棣也不为己甚,在追杀了一阵之后,便收兵返回广安。

  至此,十二万大军出川东进的道路完全敞开了。

                ※※※

  金陵(今南京)建文帝的皇城之中,曼舞轻歌,肴佳酒美,丝竹瑶琴之音相
伴,仙乐悠悠,极尽奢靡之能事。

  皇城内逍遥殿的顶上,到处镶满了各种颜色的宝石,一眼望去仿佛那天上璀
璨的星星;地面铺满了柔软珍稀的皮毛,无数琳琅满目的珠宝玉器随处可见;整
个大殿富丽堂皇,极尽奢华。殿内隐隐传来欢笑之声,管弦丝竹声中,透出燕语
莺声,一片热闹景象,却又丝毫不觉喧哗,显示着这里面的女子素质相当的高。

  空气中飘荡着一股沁人心扉的香味,整个大殿最让人惊叹的就是大殿中央那
张异常宽大的床。粉红色的帐惟散发出暧昧的感觉,让人心生旖念。殿内布置清
雅,显然出于高手的设计,以截然相反的格调,给予人感官上巨大的刺激。

  粉红色的帐惟中,慵懒躺着的四,五个绝色少女;她们无一例外都精通书画
音律,非是一般女子可比,她们手中的书画题字,功力也都是颇为不俗,很有一
番功底。

  透过如烟如雾般的帐惟看过去,个个都是青春年华,容貌秀美,最让人喷血
的是她们身上穿着几乎透明的衣裙,让人想入菲菲。这些美女们眉梢眼角的醉人
风情,使人心中极自然的兴起温柔乡处是吾家的欲望。

  环顾四周,周围除了几个俏丽的侍女以外,再没有其他碍眼的物事了。血气
方刚的建文帝再也顾不了那么多了,几步冲到大床之前,一把撕开粉红色的帐惟,
淫亵的命令道:「小李子没告诉你们该怎么伺候朕吗?还楞着干什么!」

  「快过来。」命令一个叫婷婷的少女来到身前,没有经过任何前戏,探手把
她的身子翻了过来,采取背后式,令她跪趴在床上,这是建文帝比较喜欢的姿势
之一。女孩的双膝跪在床上,上半身前倾,手掌支撑着身体,臀部高抬了起来,
撅起了嫩白的两瓣玉臀,建文帝用右手把她的左腿架了起来,托着她的屁股。这
时她的阴户整个露了出来,稍微蹲了蹲身,下身坚硬的毒龙一挺,阳具便没进去
了大半根,然后迅速的抽插起来。

  这种姿势能产生很大的摩擦,非常的刺激,但也很容易让人泄身。但建文帝
身为皇帝,对房中之术自是素有研究,故而反是最喜欢这种姿势。婷婷没几下便
发出了娇喘,忘形的呻吟了起来,让建文帝十分的得意,动作便更加卖力起来。

  「你也过来,到这里看着点。」建文帝边干边把旁边的另一个宫女倩倩叫了
过来,让她看着两人的交合处。那里,随着每一次的外抽,阴唇都被带的翻出一
部分来,而下一次再插入时,又被阳具送了进去;两颗睾丸,随着每次的抽送,
都晃动着碰撞到阴埠。大量的淫水随着抽送的加剧被带了出来,同时伴随着「噗
哧,噗哧」的声音。倩倩的脸马上红了,想转过脸去,却又不敢违逆皇帝的命令,
尴尬羞臊之极。

  数息后,婷婷的腿脚便软了,全靠建文帝的扶持才能勉强支持,脸色红的赛
过胭脂,额头上渗出了细细的香汗,喘得上气不接下气,发出了高亢而尖锐的叫
床声。突然,她的臀部剧烈的前后摆动起来,与建文帝的撞击紧密配合,在一声
低沉的鼻音嘶喊之后,全身终于软了下来。建文帝抱起她,放在了一边。

  「倩倩,还不快过来!」建文帝看着躲在一边,怯微微的倩倩,喊了一声。

  叫倩倩的女孩哆嗦了一下,挪了过来。

  建文帝搂住她,轻柔的将她脱去了下衣。这丫头任其施为着,而眼睛里则是
水汪汪的,春意盎然。果然,脱下下衣一看,内裤已湿透大片。建文帝将她放倒
在床边,与婷婷并排躺着,然后轻轻分开了她的双腿细看,黄豆大的阴蒂已涨得
发紫,蜜穴里已是汪洋一片,阴水顺着会阴流了出来。

  是时候了!建文帝将阳具对准洞口,轻轻磨了磨,让龟头粘满了阴液,慢慢
的顶了进去。龟头刚进去小半,倩倩便嘤嘤喊痛起来,建文帝也感到龟头顶到了
一片薄膜,这丫头还是处女。处女当然要珍惜,建文帝让旁边的宫女玉琴拿了条
白绫纱巾过来,垫在了倩倩的身下,然后将龟头在她的肉洞口磨了半天,直到她
筋酥骨软,完全放开之后,才趁她不注意,猛的刺了进去。那层薄薄的肉膜根本
没对建文帝造成任何的阻碍,就被其势如破竹的一插到底。倩倩发出了一声闷哼,
搂在建文帝后背上的手死死的抱住了建文帝的身子,过了数息又猛然放开。

  建文帝低头看去,这丫头并没有任何的特别痛苦的表情,只是仍在喘息不已
罢了。

  「疼吗?」建文帝轻轻的问道。

  「有一点,不碍事的,奴婢受的了。」这丫头眼都不睁的答道。

  那还等什么,建文帝由慢及快,由轻及重的抽插起来。

  随着动作的持续,建文帝发现倩倩这丫头的阴道不但紧,而且特短,也就六
七指的深度,戳到最底部后,自己的阳具还留了小半在外面,很容易在外抽的时
候,整根滑出来,是以动作的幅度不能太大,但却可以加大频率;一般情况下,
建文帝每息大约抽插二三下,现在则要加大到四五下,被她的肉洞箍得紧紧的肉
棒传来一阵阵快感。也就只干了千余下,倩倩就已支持不住了,急促的嘶喊了几
下,就在一阵哆嗦中泄了身子。

  建文帝又轻轻的抽插了一阵,才慢慢的抽出了阳具。往白绫上看去,七八点
殷红的血点象是绽开的梅花般,洒布在上面,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多血。

  「轮到玉琴了吧!」建文帝向婷婷和倩倩使了个眼色,让她们帮着来。

  接着顺手把玉琴的下衣脱到了脚腕,眼睛则不由自主的被她的下体迷住了。
她的下体还没怎么发育,两扇鼓鼓的大阴唇,呈现出粉嫩的肉红色,小小的阴蒂
躲在狭缝的角落,薄薄的小阴唇只露出了浅浅的边沿,已经涨了开来,露出包裹
着的小肉洞。几滴晶莹的露珠在洞口滚动,一股少女的清香夹杂着淡淡的臊味,
竟然十分的好闻。

  建文帝被诱的色心大动,口水都要流出来了,顾不得其他,大嘴一张,吻了
上去。当建文帝的舌头舔到她阴唇的一瞬间,满脑子都被肉欲占领了。

  建文帝拼命的吸吮着她的阴部,舌头不停的扫过她的阴唇,阴蒂,旋又伸进
了散发着热气的肉洞里,在那里旋转搅动。玉琴忘乎所以,双手按在建文帝的头
上,使劲的压着,似乎想把建文帝的脑袋整个按进去。建文帝的舌头顶到了薄薄
的一层膜,就在肉洞的浅处,中间有几个小洞,随着建文帝舌尖的顶动,似乎在
慢慢的扩大。大量的汁液随着建文帝的搅动喷薄而出,被建文帝吮吸进口里,吞
了下去。建文帝感觉胯下的阳物涨到了极点,如果再得不到适当的爱抚,似乎马
上就要爆裂开来,它急切的想要进入一个温暖的所在。

  建文帝猛的站了起来,探手握住阳物,狂野的冲进了那个企盼已久的舒爽的
地方。这一下冲的是如此之猛,势如破竹的顶入了肉洞的底部,余势不止,又接
着冲开了一道狭隘的关口,进入了一个狭小的空间里面。

  「啊!」玉琴发出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嚎,双手使劲的想要把建文帝推开。建
文帝这才意识到,这一下子竟然穿透了阴道,捅进了子宫里面,难怪她叫得如此
之惨。建文帝忙将阳物退了出来,俯下身查看她下体的伤势。其他几人也都挪了
过来关心的问她。

  「啊…呀…,陛下,奴婢的肚子好痛啊。」这丫头缓过神来,竟然说出了这
样一句话。

  建文帝往她的下体瞄了瞄,只有几片血渍随着阳物的拔出被带了出来,洞口
里却再没有红色显现出来,建文帝长出了一口气。

  「玉琴,不要紧吧。」建文帝问道。

  「奴婢没事,就是陛下您刚才那一下子,让奴婢感觉都被弄到了这儿,」拿
手在胸口比了比,羞涩的说道。

  「陛下,您继续宠幸奴婢吧!奴婢受得了。」

  看来刚才的冲击并没对她造成严重的伤害,精神刚一恢复,马上又充满了活
力,而且,初次的破瓜也没引起她特别的不适,可能是她的处女膜特别的薄吧,
所以流血也很少。「建文帝想道。

  「你还想来啊,不嫌痛啊!」婷婷和倩倩喝问她。

  「现在不痛了啊,人家还想伺候陛下嘛!」玉琴晃动着身体,向建文帝撒着
娇。

  「没事就好,咱们就接着来。」建文帝的阳具又昂首挺胸的翘了起来。

  这次建文帝小心的缓缓插入,以细细的体味内中的滋味。可能由于年龄较小
的缘故,玉琴的阴道非常的紧密,就象一双小手,紧紧的握住了建文帝的分身,
每一下轻轻的抽动,都带来强烈的快感,建文帝的动作不知不觉的快了起来。

  玉琴随着建文帝的耸动挺身配合着。

  建文帝将阳物顶到阴道的底部,再一使劲,果然又顶开了子宫颈口,进到了
子宫里面。子宫颈口的肌肉紧紧的卡住了冠状沟,一股强烈的快感猛烈的袭来,
建文帝的动作不由的粗鲁起来,每一下都尽根而没,顶进她的子宫里面,而玉琴
却很是享受,呻吟声不断的从小巧的瑶鼻中飘出来。

  又插戳了八九百下,建文帝开始感觉到会阴处传来了一丝淡淡的尿意,全身
飘飘然,似乎要飞了起来,将要泄身的感觉越来越强烈。

  建文帝沉浸在快感中,准备享受这一次的高潮。而玉琴早就不行了,阴道一
缩一缩的,能感觉到少量的滚热的液体浇在了龟头的马眼上,更带给建文帝空前
的刺激。

  终于,强烈的快感由会阴急冲而出,沿阳物的下缘往马眼漫延。建文帝忙急
送了两下,在快感来临的瞬间,将龟头猛的顶进了她的子宫里,接着打了个寒战,
大股大股的精液喷射在了她的最深处,然后伏在她身上,再不想起来。

  「陛下,留不留?」倩倩又惊又喜,受过侍寝训导的她当然知道,承纳皇帝
的精水,是后宫佳丽梦寐以求的事情,可是她以处子之身,忍痛侍寝,却没能让
建文帝泄身,没想到建文帝竟然在玉琴体内泄出了精水,虽然不是自己,但还是
替玉琴高兴,在得到了‘留’的答复后,忙起身盛水来帮建文帝擦洗身子。

  建文帝从极度酥爽的境况中清醒过来,看看身下,玉琴还在迷迷糊糊的喘息
着,红潮未退。然后才感觉到,已经萎缩的下体还在她身体里嵌着,龟头被她的
子宫颈口紧紧的束住,前端浸在刚射出的粘滑的精液里,酥软的感觉慢慢退去。
建文帝忙将龟头拔了出来,否则过一会儿,等玉琴的高潮完全退去,子宫口和阴
道收紧之后,拔不出来就麻烦了。

  到诸事都收拾好,已是大半个时辰后了。倩倩和玉琴这时才感觉到了下身的
疼痛,走路也一瘸一拐起来。

  突然,兵部尚书黄子澄的声音在殿外响起:「陛下,前方有重要军情回报!
急等陛下的御览。」

  「什么事啊,说来听听。」建文帝躺在床上,懒洋洋的说道。

  「广安失守,西南半壁江山尽丧,燕王的兵锋直指荆州啊!」

  「什么!」建文帝‘腾’的一下蹦了起来,大惊失色。

  「不过,我军前锋已到丰台,距北平不足百里了!」黄子澄道。

  建文帝大喘了口气,定了定神,方道:「黄爱卿啊,快替朕想办法啊!北平
一定要尽快拿下,荆州也一定要守住了!不容有失啊!否则,金陵难保啊!」

  喘了口气,续道:「赶快召集六部的阁老们,快去!快去!」

  说完,自己也急急忙忙的披上衣衫,奔了出去。


[ 本帖最后由 shinyuu1988 于 2010-1-12 03:00 编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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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十四章丰台决战

  二十万人的燕军,由站在最前线的林玉成指挥着,不断的变换着整个军队的
阵型,最终摆成了一个不规则的方阵,面对着前方远处的北伐军。?北伐军方面,
则分出了五万人严密监视着燕军的一举一动,以防受到突如其来的袭击,而其余
的部队,则是骑兵阵摆在前列,步兵阵夹杂其中,很明显的是个攻击阵势。?北
伐军以正规战法,充分利用了自己的兵力优势,在决战一开始,便摆出了攻击姿
态。?两军阵前,一片寂静,全无人声,只有偶尔传来的几声马匹的嘶鸣。?铁
灵真人侧身问道:「林将军,你要怎样对付这种全攻型的阵势呢?」

  看着远处正在翻滚着的沙尘,林玉成道:「如果兵力相当的话,我会用剑与
盾的策略,一手持剑一手执盾。把兵团拆分为五队,两队为盾,吸引和阻隔骑兵
的冲击,并把他们的速度减低。三队为剑,以反包围的战术由一侧合力出击,以
局部的优势兵力把对方的骑兵一队队消灭。」

  「但目前我军兵力仅为对方的一半,因此我把兵团组成六队方阵,纵深为六
排,连环弩和火龙枪以梯队部署在各分队进行齐射,当敌骑靠近时则全体后撤。
接着让步兵向后阵散布开来,吸引敌骑兵轻易冲破第一阵,然后当他们冲击第二
排时,以重装甲步兵正面抵抗,再集中所有弩机对他们进行漫射,直至第二阵支
持不了为止。」

  「同样的做法直至他们破入第三阵。不过,如果我猜测正确的话,当他们突
破第四阵后骑兵的冲击力已被减至最低,而且他们也因为怎么也杀不完的敌人和
对骑兵伤害极大的弩箭的漫射而士气低落下去。所以在第五阵前,我会集中所有
步兵把进入阵中的骑兵包围压缩在中央,而弩机则置于外层实施劲射。」

  「被全面压缩的骑兵失去了优势的高速和冲击力,就会如同待宰的羔羊一般,
除了投降就只有被杀。这种布阵并不需要十分好的配合和多变的队形,因此可以
迅速散开,让出我军骑兵突击的路径。」

  「好战法!」铁灵真人的眼中泛起了光芒,「如果我没有估错的话,此战我
军已是赢定了!」

  「实际上,南军不善骑射,如果以步军为主,骑兵压阵,以盾牌举于头顶成
龟甲之阵,遮蔽箭雨,徐徐推进,在当前其兵力处于绝对优势的状况下,我军除
了后撤,别无他法!而今南军以短击长,其败亡可期,无悬念可言!」林玉成徐
徐言道。

                ※※※

  北伐军阵前,战马开始躁动,无形肃杀的气氛,一瞬间便弥漫于天地间。?
忽地,低沉震耳的号角声响起,响彻天地!

  那是进攻的号角。

  血液开始沸腾,肌肉开始绷紧,从灵魂深处爆出了那一声嘶吼:杀!

  漫山遍野的北伐军向前冲去,红了眼,喘着气,如狂怒的猛兽般,扑向了敌
人。?无数的刀刃在空中挥舞,雪亮的刀锋映着狰狞的面容,他们跑在生死的边
缘,冲向前去!

  那一种气势,排山倒海,尽管身在远处,依然扑面而来。

  北伐军的第一次攻击性的冲锋,便投入了四万骑兵,六万步兵,相当于燕军
的一半兵力。?很快的,北伐军的骑兵突到了前端,逐渐接近了燕军的阵地。?
就在这时,燕军阵前原本高举着盾牌的步兵,突然收起兵器向后退去,露出了身
后的战友。?那是两万人的弩机部队。?「诤!」?机括迸发的声音,听来竟如
悦耳的铃声,拨动心弦,震撼灵魂!

  漫天的箭羽,遮蔽了天日,发出了密集的啸风声,回荡在天地之间。?一马
当先的骑兵,还未来得及感觉疼痛,就已被射穿了身体,向后倒去,在他落地的
那一刻,在鲜血模糊的那一秒,他看见自己的战马,兀自勇敢地向前冲去。?然
后,在如暴雨般密集的箭雨中,成了刺猬。?似乎早已料到了这个局面,燕军弩
机部队的目标,完全针对着北伐军的骑兵部队,而北伐军的骑兵猝不及防,片刻
间就冲进了燕军弩机射程之内,损失了大半的人马。?燕军的士兵们欢声雷动。
然而,还没等他们的笑声消失,北伐军已做出了反应。?硬生生勒住了马头,北
伐军的残余骑兵竟能够迅速地向后退去,直退到射程之外,然后重整队型,用仇
恨的目光盯着敌人,等待着步兵部队跟上来。?六万人的步兵迅速跟了上来,片
刻之后已把骑兵部队包在中间。接着,随着多个军官的呼喊,这个巨大的步兵阵
齐刷刷的同时举起了盾牌,然后向前开始推进。?看着这庞大的、躲在坚固盾牌
之后的战阵,林玉成突然笑了一下,居然不无幽默地道:「你说这像不像一只乌
龟呢,道长?」?盾牌挡住了大部份的弩箭,北伐军缓慢但坚实地前进着。燕军
很快也做出了反应,弩机部队收起了连环弩,向后退去。?逐渐的,只见战场之
上,北伐军已然接近了燕军的阵地,随着前线军官一声令下,所有步兵放下盾牌,
散了开去,露出了中间的一条大道给骑兵部队。

  紧接着,所有的北伐军士兵,骑兵和步兵,都冲向了敌阵。

  杀声震天!

  无数的敌人从前方冲来,雪亮的刀锋几乎映花了眼睛,但燕军阵脚却丝毫不
乱。

  仿佛,在这战场上,在这生死的边缘,这些士兵失去了感情,只有那温和的
春天的阳光,照着这片人海,带来了一丝温暖。?北伐军的骑兵部队沿着正中间
步兵部队为他们让出的通道,铁蹄翻飞,快若狂风,以风卷残云之势,排山倒海
般的发动了攻击。?那一刻,世界也似乎屏住了呼吸!

  林玉成看着越来越近的敌人,身上的肌肉一点一点绷紧,衬着他冰冷的目光,
发出了如死神般的冷笑!?「放!」他抬首狂吼!

  数十万枝火龙枪点火时的啸鸣声,震撼了整个战场。?马匹惊立而起,骑士
好不容易控制住它,抬头看时,却只见那天际的一片血红。

  拖着烈焰的火龙枪,仿佛从冥冥九幽而来,在晴朗的天空中划过了一道道淡
淡的火痕,破空而至。?「咔!」低沉的一声闷响,连人带马,竟被那贯注了巨
大冲击力的铁枪定在了地上。?那时,在北伐军骑兵的眼中,在他们屏住呼吸的
时刻,在他们失去生命的时候,天空暗了下来!

  数十万枝火龙枪,发出破空的尖啸声,遮天蔽日而来。

  那一刻,贯穿身体之声不绝于耳,巨大的力量把无数北伐军的骑兵整排整排
的定在了地上。

  就连天空,也似乎被鲜血模糊了!

  只在一瞬间,精锐的北伐军骑兵已遭到了近乎毁灭性的打击!

  还未等其反应过来,随着林玉成的一个手势,燕军的骑兵部队出现在了步兵
的后面。伴随着步兵向骑兵部队的后面退去的同时,燕军的骑兵部队冲向了惊魂
未定的北伐军。?地面响起了轰鸣声,穿着黑色铠甲的骑士们带着滚滚的沙尘奔
腾而来。狂风的旋绕,充满精力的怒号,和地面的震动声形成了死亡的合音。

  「前进!」伴随着一声号令,北伐军的两万重装甲步兵迅速排列出了一个巨
型的方阵,缓缓的向前推进起来,他们身后是由四万名混合配置的士兵组成的圆
形主阵。

  重装甲步兵的防御力是各兵种中最佳的。那些士兵全身被坚厚的铁锁连甲覆
盖着,全身仅露出双眼和握着长矛的手腕。他们的另一只手上更持有一面半人高
的长盾。这种步兵使用的长盾呈菱形,上半部的双翼向两侧外展,能使步兵整个
身体躲于盾后,下半部尖细窄长,能深插入土地,以便抵抗骑兵突击时涌来的强
大冲击力。

  「停步!稳固战阵!」在全军前进了二百步后,主阵中升起蓝黄相间的令旗,
并以军用旗语指挥布阵。传令兵飞奔于各线喝令道:「稳固战阵,准备抵挡敌骑
兵冲击!」

  「前锋排,蹲下!」重甲步兵们手中的长盾「噗」的一声深深扎实在泥土中。
士兵们把特制的枪矛的粗大末端抵着地面,枪尖向前,单膝跪地弯腰迎敌。

  「后排上前,布抗冲击阵!」第二列的士兵跨步前进至第一列士兵的身后排
成密集阵,枪矛架在前排的肩上。矛尖处折射出来的冷冷光芒顿时闪耀了整个平
原。

  这些特地为重装甲步兵而制的枪矛比标枪稍显粗壮。长度有近六米,顶端是
简单的枪尖,下面有十公分长的铁制护托,以免枪尖折掉或被砍断。而这种由重
装甲步兵组成的具有强大防御力的密集战阵可以有效地阻止骑兵的突击。

  远方传来如闷雷轰击大地般的马蹄声,大地在颤颤的抖动着。一片墨如雷雨
云般的敌群在极速接近着,仿如远海上翻腾着的巨浪,又似翻天覆地的妖兽。那
股势不可挡的钢铁洪流,也越来越真切。那黑光闪烁的前锋尖端,簇拥着泛滥着
杀气的长枪。骑兵就如同一阵暴风袭来,那能横扫、摧毁一切的冲击使阵中的步
兵心颤胆怯。

  「稳住了!等敌人靠近了就给我好好的杀!」骑在马上的督战队分布在步兵
身后,明晃晃的箭矢对着前列的步兵,压住阵脚。

  骑兵以惊人的速度分散,转变成由两侧突击的冲击阵。两队轻骑兵由主阵中
央向两侧延伸出去,连接两翼的主阵则由重甲骠骑构成。这是骑兵对步兵作战中
最常用的进攻阵势。

  那仿佛像一股迎面而来的刀涛枪潮,整齐密集的黑甲骑兵仿佛是一面发散着
死亡气息的钢铁墙壁,以不可抗拒的势头向着重装甲步兵的前锋阵地扑了过来。

  「弓箭手齐射!」早已蓄势待发的弓箭手松开了手中的弓弦,一排箭雨划空
而过,叮叮当当地钉在正面冲来的重甲骑兵们的盔甲上。

  利箭不足以穿透骑兵们身上的铁甲,而大部份的箭矢更被高速前冲的骑兵方
阵远远抛到了身后,没能造成任何伤害。

  前沿阵地中响起「碰!」「啪!」数十起沉闷的重物坠地声。前锋线的重装
甲步兵手中的长盾被震得四分五裂,沉重的身体被巨大的冲力撞得高高弹起,带
着一团血雾坠落在战阵的后方。同时间亦有重甲骑兵的战马被锋利的枪矛刺入下
腹,骑兵从高大的马背上被活活摔下来,甚至来不及呻吟就已毙命。在如此高速
下摔落的血肉之躯撞击大地的同时,死神就已经降临了。

  重装甲步兵在第一轮的冲击中倒下了一大片,前锋线上第一排的士兵几乎个
个都被骑兵的战马撞得全身骨折,瘫倒了一地。

  「后排补位,快!」军官们对阵地上重伤哭号着的士兵视若无睹,沉静地下
令道:「上去给我把那些混蛋挑下来!」

  第二排的重装甲步兵在命令下达的同时迅速踏进攻击位置,锋锐尖长的枪矛
向着阵前的敌重装骑兵疾刺而去。

  重甲骑兵第一次的突击虽然对重装甲步兵的前锋排造成了巨大的伤害,但骑
兵们的猛烈冲击势头亦被阻了下来。当骑兵失去了引以为豪的冲刺力之后,在已
结成了密集阵型的重装甲步兵一声声「刺!」「杀!」的怒吼中,大批的骑兵被
挑翻下马,有的更是连人带马被刺死当场,伏尸阵上。

  燕军的骑兵都是身经百战,在战场上的反应自然是一等一的快。手持钢枪的
骑兵们向两翼后退,而后阵中执着青光闪闪的斩马刀的重甲骑兵则向中间汇集,
瞬即排好阵型冲了上去,与重装甲步兵撕杀在一起。

  刀骑兵的冲击力比起枪骑兵当然有所不及,但近战时的攻击力却是胜出一倍
不止。骑兵手中的长柄马刀使用起来灵活轻盈,锋锐的刀刃在人身上轻轻一拉便
能切出深长的创口。即使是在厚重的连身甲保护下的重装甲步兵在极近距离内亦
难以抵受马刀的奋力一砍,大量鲜血从伤口迸射而出,数息间便可致人死命。

  从高处往下俯视,只见战场上的一个骑兵方阵与一个步兵方阵在寸土必争地
反复冲杀着。在这样的攻防战中,双方都把大量的士兵推到阵型的前线,密密麻
麻地挤在那里互相劈砍着。而只要前方有人倒下,后面的战士们立刻上前补位,
以确保己方的阵型完整无缺。

  前沿阵地的战事已进入对持消耗战的状态,无数重甲骑兵和重装甲步兵的尸
体堆栈于平原上,血流成河。战场上到处都是受了伤的战马,它们发狂般地跳着
踢着,直至血流尽了,方才倒毙地上。

  士兵们疯狂地把面前素不相识的人砍成肉酱血浆。最后连自己也被对方的兵
器刺入体内,看着体内的血液如喷泉般从创口处射出,感受着死亡前的寒冷与悲
绝,慢慢瘫软在地上,意志也慢慢离去。年轻士兵的双眼仍圆睁着直视前方,带
着战士的光荣,带着对未来的憧憬,生命却已离去,只留下一具血肉模糊的残尸。

  燕军骑兵一直刻意堕后的两翼突然加快了速度,战马在骑士的抽打下避过了
前锋线上的重装甲步兵,向着圆阵中的步兵狂奔过去。那些首当其冲的士兵被这
种迅猛的冲击所震慑,原本还算紧密的队形突然起了一阵骚动。

  骑兵的队形在一瞬间突变为六个冲击阵,两队骑兵绕到了敌人的主阵之后发
动了袭击,其余四队则在两侧发动了猛攻。

  四队轻甲骑兵以惊人的高速杀入圆阵之中,把已显散乱的阵型撕得粉碎。血
雾从人群中升起,挟带着无数人狂乱的嘶叫。

  「不许跑,谁跑就杀谁!」几个看看势头不对便想走人的兵士,才转身跨出
几步,身后的督战军便乱箭齐发,将其射成插满了利箭的刺猬。

  其余的士兵们再不敢妄动,无奈地保持着阵势,在队长的喝令下抵抗着轻骑
兵的又一次冲锋。

  轻骑兵以令人叹为观止的高速掉头,返身又再次冲向圆阵。震耳欲聋的喊杀
声从骑兵们口中同声叫出,伴随着大地的轰鸣,如决堤的洪流冲了过去。

  这些未见过世面的南军士兵那曾想到过骑兵拥有的强大突破力,一个个吓得
不知所措,只是胡乱地举起手中的兵器盲目地向着高速而来的骑兵挥击过去。然
而在骑兵的突击下,缺少训练的他们一个个被砍倒在地,阵中开始出现混乱。

  轻骑兵由侧翼突破,利用骑兵的优势和威慑把敌方阵型全数打乱。他们有如
六枝利箭,在敌军中穿插横行,往往如入无人之境般从一翼穿透到另一翼。北伐
军的军旗纷纷倒下,哀号在军中响起,并像瘟疫般漫延开去。

  至此为止,圆阵已被轻骑兵切割分散,阵中的步兵被整群地打散,大批扔下
了武器的士兵惊惶地哭叫着没命地往后跑。轻骑兵无情地砍杀着,驱赶着他们。
跑得慢的就被身后狂奔而来的铁蹄踩成肉泥。

  轻骑兵向后阵的纵深继续突击,以扩大战果。在轻骑兵身后的战场上布满了
北伐军的尸骸,燕军轻骑兵的凌厉攻势如同千年积雪在瞬间崩塌下来似的,没有
任何人能阻止。

  北伐军开始不分东西南北地乱跑起来,同时发出恐怖的尖叫,「快逃啊!骑
兵杀过来了!」这些北伐军大部份是由未经训练的农民组成,如果出师得利时还
能勇敢作战,现在阵型被骑兵迅猛撒裂,一个个便露出了贪生怕死的人性本色,
士气尽丧。而更令北伐军的军官们气愤的是,这帮家伙在逃亡时不但丢盔弃甲,
更对着挡在他们面前的部队高喊「骑兵杀了很多人啊,不跑就没命啦!」,「我
们完啦,现在走还来得及!」

  前方的逃兵把后阵冲得落花流水,一个个坚固整齐的圆阵被冲得肢离破碎。
原来训练有素的一些士兵也被败退下来的农民兵所感染,纷纷趁着混乱加入了逃
兵的洪流中。

  战场在片刻间就变成了狂野的杀戮!一场杀戮,如春天的挽歌,悲壮地吟唱
着!?那一把把的利刃,在空中挥舞着眩目的光芒,争夺着一条条健康的生命。

  死神在战场的高空无声地狂笑,贪婪地接收着礼物。

  这个世界,仿佛已经疯狂!

  挥手如刀,军令如山,指向了北伐军。

  燕军所有的前线军团瞬间发动,杀戮的狂流不止不休,死亡的呼喊这般熟悉,
无尽的血腥就在眼前。?狂流,从林玉成身边分流冲过,再合二为一,势如破竹,
声若惊雷,片刻间从北伐大军的前锋直插进去,一路之上,血雨翻飞,号哭惨叫
声不绝于耳。?遍地惨红,满天白骨。?一场流血的盛宴,一场末世的屠杀,轰
然上演。

  北伐军军心大乱,前锋军转眼间已被击溃,中军处被挤压成团,燕军铁骑扬
刀跃马,直刺入北伐军的心脏。?无数北伐军的士兵试图冲上阻挡,但他们却仿
佛是撞上礁石的浪花,豁然弹开,同时粉碎,失去生命。

  苍天下,却只见一支几乎疯狂的军队,不停杀戮。这支军团里的每一个人,
被战场上的疯狂所感染,竟都像那狰狞的狂魔一般,不可遏制地屠杀着。

  鲜红的血,汇聚成河!

  随着林玉成‘阵变锋矢,全军突击!’这一沉稳有力的命令的下达,作为预
备队的最后八万燕军铁骑有如三道划破大地的利剑,以三个十分巧妙的弧度迅猛
无比的刺进了北伐军已经混乱的阵势之中。

  庞大的北伐军团令人难以置信的被彻底切割开来,那种情形,就像是三把热
刀切开整块黄油一般,毫无阻碍,也毫无困难,骑兵的突进刚好是混乱的阵势之
中令人难以察觉的空隙所在之处。

  燕军以数十名骑兵为一个箭头,顶盔带甲,胸前佩着明亮的掩心镜,双臂则
是铁护套、皮质手套,手中所持的均是厚重的斩马刀,这种带着一点弧度的斩马
刀,砍中人身之后,不会被骨肉卡住,因此能真正发挥出骑兵近战时的冲击力。

  人仰马翻,血肉横飞。

  因为前锋骑兵座下的战马都披上了皮甲,所以冲撞起来更加肆无忌惮,很多
北伐军的士兵还没有清楚是怎么回事,便已经被高速奔驰的战马撞得飞了起来。

  伴随着燕军将士狂野迅猛的冲杀,是北伐军将士惊慌忙乱的喊叫声。

  等到北伐军的将官们意识到是敌人骑兵的全面突击时,他们的阵势已经被燕
军的骑兵分割开来,那样子真是令人无法想像,整整四十万人的阵势居然会被八
万骑兵在其中自如的切割、自由的驰骋,阵形的混乱就像是雪崩一般的不断扩大,
原本已经混乱的队伍变成了相互完全不能够呼应的散沙。

  刀光一闪,人头飞起,血柱冲天。

  战马飞驰如电,往往一个北伐军的士兵刚刚架住骑兵的一次斩击,但随后跟
进的下一个骑兵已经冲到了他的跟前,白光一闪,血光冲天。

  有些幸运的士兵,虽然避开了骑兵手中马刀的斩击,却逃不过随之而来的战
马的冲撞和践踏。劲风扑面,整个人随即被撞的抛飞起来,然后重重的砸在身后
同伴的身上。

  「镇定……稳住……」。

  北伐军的各级长官、将领声嘶力竭的吼叫在他们那些混乱的士兵之中,显得
那么的无助、那么的渺小。

  战阵上的搏杀,讲究的是整体的配合、团队的实力,而单个士兵的战力即便
强悍也是无济于事。

  因此,即便是有些士兵听到了他们将领的吼叫,试图稳下自己的阵脚,但由
于得不到同伴的帮助,他们的武勇也只是昙花一现,很快就被淹没在汹涌而来的
燕军骑兵的刀山枪林之中。

  从前,北伐军的将士只是在自己人的口中,知道燕王麾下的军队的厉害,而
且这也是他们曾经引以为傲的。

  但是现在,燕军骑兵的可怕战力成为了他们一生之中的恶梦。

  燕军的骑兵战力之强悍、冲击力之强大、整体配合之协调,就像是一部精密
无比的机器,每一个齿轮的运转都是那么的恰到好处,此刻的情形,只能用当者
披靡、望风而逃来形容。

  不过,对于燕军的骑兵来说,他们也不可能真的把北伐军的四十万队伍消灭
殆尽,毕竟他们在人数上是绝对的劣势,要想以二十万之众完全歼灭四十万的部
队,那只是一种美好的希望而已。

  他们要做的,只是尽可能的打乱北伐军的阵势,让他们的士兵陷入无法自拔
的混乱之中,这样一来,才能够将对手击溃。

  因此,燕军的骑兵充分发挥了骑兵的高速机动性和可怕的冲击力,他们在林
玉成的统领指挥之下,自如的穿行在北伐军阵势的空隙之间,所有挡在前面的敌
军士兵就像是暴风雨前的芦苇,成片成批的倒下去。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站在高处指挥的齐泰有些目瞪口呆。可以说,行军打仗这么多年来,他还是
第一次看到这样的情形,虽然自己的队伍在人数上占据了绝对的优势,一眼望去,
满山遍野的北伐军将士,就像是钢铁的海洋。

  但奇怪的是,那三支在燕军战旗指引下的骑兵队伍却是能够在如此密集的阵
势之中冲杀得游刃有余。

  凡是和燕军的骑兵接触到的阵势,无不像是阳光照射下的雪花,很快消失得
无影无踪。

  「真是像沸水倒在雪地上啊!」

  身边的随军参谋禁不住喃喃自语,声音虽然不是很大,但听在齐泰的耳朵里
面却是令他脸色铁青。

  其实现在战场上的北伐军将士已经陷入一种毫无头绪的混乱之中,各部人马
无不像一只只无头的苍蝇,有的士兵要向前,有的士兵却想后退,有的士兵要列
队,有的士兵却是想逃离,于是最终的结果就是大家乱哄哄的挤成一团。

  「全军撤退!」

  眼看自己的部队在燕军骑兵的冲击下几乎就要自相残杀起来了,齐泰强压心
头的恼怒,暗暗的一咬牙,转首对身边的传令兵喝道。

  士气低落、疲惫不堪、风声鹤唳的北伐军将士再也没有了什么抵抗,纷纷丢
弃武器,四散而逃。

  战马奔驰,利刃如风。

  燕军的骑兵呐喊着,不断的挥舞着手中的武器,在北伐军的阵地里面纵横驰
骋。

  寒光一闪,血柱飞腾,北伐军的士兵扑倒在地;跟进的第二骑战马踏着敌人
的尸身,在战马上做了一个漂亮的俯冲,寒光连闪,血肉横飞,火焰冲天。

  说惨也真惨,被打得没有还手之力的北伐军,连一次像样的抵抗都没有组织
起来,就陷入了无可挽救的地步。

  丢盔弃甲,溃不成军,四十万人马随着撤退的命令,瞬间变成了一盘散沙,
很多部署在后阵的士兵甚至连燕军的骑兵都还没有看到,便选择了逃跑。

  身在中军大旗下的齐泰和他的幕僚们,在燕军的骑兵终于突入了自己的中军
阵地的时候,就知道败局已定了。

  丰台决战结束之后,除了齐泰带着中军的五千人马杀出了一条血路,向南逃
去之外,四十万北伐的军队则完全在燕军骑兵的凌厉的攻击下溃散了。


[ 本帖最后由 shinyuu1988 于 2010-1-12 03:00 编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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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十五章侵掠如火

  荒村落日,艳丽血腥,漫天的大火腾起的炽烈红光映红了天空。云霞飘浮,
像冒着热气的鲜血之河般,漫过山峰向北方流淌。接踵而至的灰暗的暮色从四面
涌来,朦胧的阴影笼罩了这个表面幽静的小村。

  浓烈的血腥味萦绕在村庄之内,随着傍晚的薄雾向林间深处飘移。村内每一
分土地都沾染了鲜血,数百具血肉模糊的尸首以各异的姿势伏倒在地上。

  村子内的男女老幼已被悉数杀绝,而士兵们正在逐家逐户搜索粮食和一切有
价值的东西。

  林玉成将指挥权交由副将,南宫世家的南宫飞羽暂代,而自己则独自一人策
马缓缓的在村子里走动,巡视着这个江淮平原上的小村子。

  由于村民的反抗,村子已经被惨无人性的屠灭了。村民反抗的原因则是林玉
成现在想搞清楚的事,不过据他猜想,很可能与村子里很多人参加了北伐军有关,
而这些人现在生还的可能是很渺茫的。

  正在搜集粮食的重装甲步兵突然传来几声叫喊:「这里还有一个!」

  「哈,还是个女的!」

  重装甲步兵的领军偏将郑彪兴奋的叫声传了过来:「好漂亮的娘们,你们都
给老子让开!到一旁看着老子先干一炮!」

  一阵哄笑也随即响起:「老总,每次等你干完后人都半死不活了,我们对尸
体可没有什么兴趣啊。」

  林玉成冷哼了一声,转过马头向郑彪身处的地方奔去。

  今天杀的人已经够多了,林玉成已是感到非常的厌倦,厌倦得不愿再嗅到多
一分的血腥了。

  骑在马上,远远便看到了那名被数十名士兵包围着的女孩,被郑彪拽扯着拉
到了空地上,她不停挣扎着,嫩滑的肌肤从被撕裂的衣服里露了出来。

  随着战马的奔驰,渐渐的看清楚了那女孩的样貌。郑彪说她漂亮,也不为过。
她穿着一身寻常的村民服饰,纤纤的细腰,平坦的小腹,衬托出胸部几近完美的
曲线。水嫩的肌肤,红润而充满性格的小嘴,挺直的鼻子,乌黑闪亮的大眼睛和
淡雅简朴的装束,更突出了她浑然不施脂粉的脸庞,散发着灼热的青春活力和令
人艳羡的健康气息。

  好一个初初长成的农家可人儿!竟是清丽脱俗,似那刚从夜里醒来的百合。
一截雪白的颈子旁垂下了几缕漆黑的发丝,微微地卷曲着,成了最美丽的点缀,
只有那脸上的神情还是依稀带着几分的沉静,几分的野气。

  林玉成的到来使郑彪和他手下一众士兵感到了异常的震恐。林玉成慢慢转过
头来,看到那名瑟瑟颤抖着的少女也怔怔地看着自己,看着这个唯一可以救她的
希望。她那对美眸深邃难测,沾上了泪光的浓密的眼睫毛更为她平添了楚楚可怜
的神态。

  林玉成面无表情地扫视了众人一眼,最后把目光停在了郑彪面上,道:「把
她放开。」

  重重哼了一声,接着说道:「现在强敌环顾,我军兵临敌方腹地,稍有差池
就会有覆灭之险,作为领军的大将,该干什么,不该干什么,你不知道吗?」

  随着士兵们逐步散开,林玉成高声命令道:「刚才的事我权当没有发生过,
所有人继续收集粮食,今晚在此过夜。」

  村庄内的空地上火光熊熊,十支粗大的火把分散地插在四周,到处可见士兵
们忙碌的身影。

  辎重大队已经把军中的粮食辎重放在了木板推车上,只等一声令下便可出发。
各队长则不停催促士兵整理营地,已经集结完毕的士兵则以小队为单位围坐在地
上,享用着晚饭。

                ※※※

  村内的男人,幼儿,老人都已经被杀得干干净净,现在这里剩下的仅是数十
名年轻的村妇和少女,供士兵们发泻着兽欲。在士兵们的眼内,她们仅仅是一件
泄欲的工具,不能算是人了。

  南宫飞羽听着从村内一间木屋中传出的女人痛叫声和男人急促的喘气声,在
林玉成旁边道:「将军,是您下令让士兵们自由活动的吗?」

  林玉成轻轻的哼了一声,扔掉了手上的鸡骨头,「我只下过让两个骑兵小队
在村外放哨,另外派出了一队斥候到三里外侦察的命令,同时命令传令兵通知后
方百里外的铁灵道长尽快率领二十万主力向我们靠拢而已。」

  南宫飞羽看着林玉成冷漠的面色,恍然大悟道:「是郑彪那家伙!」

  看见林玉成轻轻点了点头,南宫飞羽不由得叹了一口气。

  现在士兵们虽然屠杀了几乎全村的人,又在疯狂的轮奸着数十名村妇,但他
们却不认为这是罪行,因为之前村民的反抗令他们失去了数十名战友。

  战争,永远都是胜的一方代表着正义,败的一方代表着邪恶,而不论胜的一
方到底干了什么。这千古不变的道理,林玉成和南宫飞羽都知道得很清楚。

  交代南宫飞羽注意警戒之后,林玉成慢悠悠的往设在村子中央的小广场上的
自己的寝帐走去。

  侧方的破屋中突然传来一阵桌椅倒地的声音,一个声音粗鲁地骂道:「妈的,
都已经到这地步了,你这小骚货还他妈的不肯老老实实的!不过越辣就越合老子
的胃口!给我按住了!现在先别乱动,呆会再让你好好的动!」

  一阵隐隐约约的呜咽和哭泣声从屋中传了出来,显然是一个年轻女子,从声
音来看,还被堵住了嘴。这声音传到林玉成的耳朵里,他面上不由得浮起了一层
淫虐的笑意,然后举步向破损的大门踱去。

  待看清屋内的形势,林玉成的小兄弟当下就不断的跳动了起来。

  屋内的少女披头散发,两只手上各绑了一条白色的布带。布带绕过房粱,两
端分别执在两个士兵的手中。

  两人不断的拉紧和放松手中的布带,少女又在始终不屈不挠的挣扎着。这就
使少女那白的令人炫目的躯体就如同一条被吊出水的鱼,弹跳扭动着。

  一团白布塞进了少女的嘴巴里,而她左侧的面颊上还有一个红色的掌印,身
上的衣服全被撕成了一条一条的,显然是有意为之。

  少女身躯扭动之下,饱满的胸脯和雪白的大腿时隐时现,看得屋内外的男人
们欲火高涨。

  屋内除了郑彪外,还有三四个士兵围在四周,而郑彪则站在少女的面前,他
一手握住少女的腰身,另一手正用力抬高少女那雪白赤裸的大腿,试图架到自己
的肩上。

  他的衣甲已经脱到了一边,胯下丑陋的阳物高高挺起,正试图钻进少女那温
暖柔嫩的身体里。

  少女出人意料的没有流泪,一双眼睛盯着面前的男人,拼足了全力挣扎着。

  执着布带两端的士兵,面孔扭曲着,狞笑着,不断的拉紧着布带。

  少女的身躯被越拉越高,挣扎的余地也越来越小。

  当郑彪将裙子从少女的腰部拽掉时,少女浑圆结实的臀部当即就暴露在了他
的眼前。他随即腾出了一只手,将少女的内裤猛地拉到了膝间,随后用手揉捏起
那缝隙中的诱惑。

  少女无力地垂挂着,身体已经不能保持先前挣扎的姿态了。

  这时候的少女已经有些失神,但是她终究还未经历过人事,因此下身凉飕飕
的感觉,便立刻让她惊醒了过来,接着就看到了郑彪胯下的凶器,在向她直视。

  立时间,羞愤、惊慌、忙乱、恐惧、吃惊等等情绪,同时涌入了脑海,如此
的混乱反而让她不知道该做出什麽反应了。

  郑彪看着少女大张著的双腿间,那粉嫩鲜红的蓓蕾,以著另一种诱惑在向他
洞开著。立刻就扑了上去,将少女的双腿高高拽起,然後他的虎腰一沉,巨大的
凶器便开始攻击起那紧闭的城门。

  少女已经清醒过来,只是双腿被拽在空中,根本无力挣扎。她的双手推拒著
郑彪,却丝毫撼动不了那肆意侵略的强猛。她想大叫,结果颈部因为顶著後面的
柜壁,而使她的声音压抑憋闷,听起来仿佛是少女另样的哽咽呻吟。

  直到一股巨大的刺痛突入体内,她才惨然尖叫一声,将惊恐和痛楚彻底释放
出来。

  「不要啊…大爷!」少女哭泣着说道。

  郑彪胯间的巨物随着臀部的动作,顶住了她那紧窄的肉门,抵在了她的穴门
口,喊道:「给老子闭嘴!」

  粗长的物件猛然闯入了少女的体内,撕裂般的疼痛令她痛喊出声:「不要啊,
混蛋,我痛呀!你停下来,停下来吧。」

  郑彪在刚进入少女身体的时候就已经感觉到了那个柔韧的障碍,但他的肉辊
毫不停留的象铁钻一样无情的刺穿了那个障碍,直达少女的花心尽处,在那一瞬
间,伴随着他的巨大闯入少女的深处,令得少女痛叫出声,牙齿也被咬得格格价
响,冷汗直冒到鼻尖上。

  少女痛喊起来,双腿僵硬,臀部上抬,脸部的肌肉颤动,显是痛苦之极,她
痛呼道:「爷…,好疼啊,停下来啊…。」

  郑彪停止了动作,看了一下她的私处,血渍正从那里流出来,但他知道,少
女的甬道并没有破裂,这血,是来自她被撕毁的处女膜。

  郑彪进入少女的那一刻,感到她的穴道特别细小,他感到她的嫩肉紧紧地包
容着他、挤压着他,这种无比紧凑的感觉令他呻吟出声。

  他不理少女的抗议,缓缓地律动着,同时道:「丫头,别哭了,难免有些痛
的,下次就不会了。」

  少女的娇躯扭动着,郑彪并没有把动作缓慢下来,而是越来越猛烈,她那紧
窄的通道令他兴奋不已。他野兽般的肉欲,此刻在少女身上爆发了出来,狂热的
情景可想而知!

  郑彪猛然抽身,阳根再度增大了几分,然后迅速突闯进去。

  少女惨呼一声,扭过脸瞪着郑彪,哭道:「你不是人!呜…呜…,痛死了啊!
呀唔,求你、轻、轻一点啊!」

  郑彪喝喊出声,臀部不停地耸动着,阳根剧烈的在少女的甬道里进出,挥杀
出一种淫靡的声响。

  少女泪流满面,她睁眼瞪着身上强悍无比的男人,他就像一头发情的野兽侵
犯着她的身体。

  她突然哭喊道:「你这禽兽不如的猪,我咬死你!」少女愤怒地咬着郑彪,
她心里恨死了这个男人。

  郑彪也任由她咬着,只是下体的动作更猛烈,这种暴烈的冲击,使得饱受蹂
躏的少女在遭受疼痛煎熬的同时,双手迷迷糊糊间在郑彪的背上抓出了一道道的
血痕,嘴儿则渐渐松了开来。

  郑彪得意之极,雄根一次次的冲击着嫩穴,在少女体内左冲右突,如同钻井
般,从她的肉壁间抽汲出一股股溪流,沿着两人的下体,直流至地上。

  少女娇躯狂摇,不堪承受郑彪猛烈冲击的她,在下一刻便已陷入了疯狂的昏
迷中。

  和以往一样,随着少女的昏迷,郑彪的终极高潮也相跟着来临,一股浓热的
阳精射入少女的体内,而在她体内的阳根依然坚挺无比。

  「挺过瘾吧!」林玉成道。

  「将军,」郑彪边提着裤子边靠了过来,在林玉成的耳边道:「我和几个弟
兄在村子里发现了几名容貌俏丽的女子,全都是货真价实的处女。」他淫笑着说
道:「弟兄们自知没福份享用,所以大家商量过后觉得将军终日为弟兄们操劳奔
波,费尽心力,那几个女子正好给大人作婢女,也好在平时照顾大人的起居饮食。」

  林玉成笑了笑,低声道:「只怕有了她们之后,我日后就要更加的操劳,更
加的疲于奔命啦。」

  「哈哈哈…。」与郑彪暧昧地对望了一眼,两人相顾大笑。这是属于男人间
的交流,已是完全脱出了上下级的关系。

  林玉成兀然道:「有今天那个少女吗?」

  郑彪涎着脸道:「大人喜好之物,属下当然要尽心尽力为大人找来。大人,
我还特地令人带那美女到河边洗净了身子,就等大人享用了。」他把嘴靠到林玉
成的耳边,邪笑道:「大人,依我看这小妮子还是一个处子呢。」

  林玉成用力在他手臂上拍了一记,「好,等会我就查查你所言是否属实,送
到我的帐里去吧!」

  「是。」郑彪朝门外喊道:「把人给将军带过去!」

  ※※※剧烈挣扎着的少女,被两名士兵推进了帐来。

  林玉成点了点头,郑彪会意地退了出去,临走前还不忘把帐门重重关上。

  经过了打扮的少女唇红齿白,目如秋水,眉若弯月,长发披散在腰间,光洁
的皮肤晶莹剔透,更增添了一种超凡的脱俗之态。美好的身段,浅黄色的短袖上
衣,露出了一截白得慑人心魄的藕臂,配上及膝的短裙下那纤细的美腿,亭亭玉
立。一时把林玉成给看得目不转睛。

  少女好像没有了刚进来时的惊惶失措,一双清灵透彻的眼睛不时轻轻眨动,
好奇地盯着林玉成。

  林玉成微微一笑,「你不怕我吗?」

  她摇了摇头,「你刚才救了我,不怕。」

  林玉成不禁哑然失笑,「但这里的人都是听我的命令。」

  说完这一句话后,林玉成不觉有点后愧。这样一来就等于向她承认自己是屠
杀了全村五百多口的凶手。

  她不易为人察觉地轻轻摇了摇头,表情像是说,「也不见得吧。」

  「你叫什么名字?」

  「林欣柔」,她红着脸瞧了林玉成一眼,说道。

  林玉成稍微侧了下身子,看着窗外无尽的黑暗,黯然道:「你…你的亲人…。」
林玉成偷偷看了她的俏脸一眼,低声道:「都被杀死了吧。」

  事实上,林玉成也对自己为什么这样问感到突兀。但有一点却是清楚的,那
就是,今天的大屠杀和村民们疯狂的抵抗已经在自己的心中留下了深刻的烙印。

  林欣柔轻声道:「我的家人住在三十里外的一个小镇上,今天我是随一个表
兄来这儿为父亲的木材店收买杉木的。」

  「原来你不是这里的住民。」林玉成轻轻叹息道。

  现在终于可以证实,这条村的住民已被杀绝,没有一个活口了。

  「你…你恨我吗?」源于某种似乎是冥冥中注定不可解释的原因,这个陌生
的少女有着一种温暖的亲人般的感觉,在她的面前,一直以来的冷酷无情,不择
手段的指挥官形象顷刻间冰消瓦解,。

  「我是应该恨你的,」少女轻轻搓着自己的衣角,道:「不过…我…好像没
有恨你。」

  烛火的柔弱光芒影射在少女的俏脸上,把娇嫩的双颊照得似三月的桃花般粉
红,红馥馥的俏丽的小脸上没有施一点的脂粉,却显得更为俏丽可人。

  林欣柔抬起头看了林玉成一眼,却发现林玉成也正与她对望,不禁大窘,低
下了头,小声道:「我不恨你。或者是因为…」,在不觉间,艳红得令任何男人
都会砰然心动的颜色悄悄映上了她的面庞,「是因为你刚才在那个坏蛋手中救了
我…。」

  林玉成的心暗地一动,但随即苦笑着摇了摇头,「欣柔啊,那时我并不是特
意要救你的。」

  林玉成说的是真话。哈,竟然说了真话!

  她依然静静地坐在那儿,水汪汪的大眼睛像快要滴出水来,沉默却心不在焉
的样子更觉可爱。

  林玉成把身子转了过去,慢慢把身上的铠甲逐层卸下。

  身后伸过一双纤纤的手,帮林玉成把肩膀上的甲扣松开。手的主人更细心地
从后面林玉成够不着的地方把绳子解开,服待林玉成把甲胄脱了下来。

  林玉成背对着她,看着窗外皎洁得略带邪气的月光,沉声道:「你知道他们
让你进来作什么吗?」

  「是…是服侍大人…。」温柔的声音带着颤抖,不知是对被侵犯的害怕,还
是对期待的兴奋。

  「是服待我睡觉吗?」林玉成进一步迫问道。

  「是…。」

  自那一声「是」之后,房内突然一片死静。两人都没有再出声,没有再移动。
林玉成就这样感觉着身后不远处婷立的她,嗅着那似有还无的体息,放纵着渐渐
高升的欲望。

  似有一股火焰在胸中猛然升起,林玉成一扭身,把那如玉般冰洁的身子搂进
了怀内。

  林欣柔轻呼了一声,马上被林玉成的一张大嘴压在了她的樱桃小嘴上。当林
玉成的舌头伸进温暖的口腔时,马上感到整个人一阵天旋地转,那是一种无法言
喻的滋味,有着田园的气息,清新怡人,带着淡淡的野花清香。舌头在她的小口
内连翻搅动,从唇齿间探伸到口内深处,尽情享受着那种从未有过的清甜芳美的
迷醉滋味。

  林玉成的手同时间在她的娇躯上到处游览,尝试用肉体的接触去描绘那高耸
的云峰,连绵的山坡,平坦的原野和茂密的清幽森林。她则在林玉成的搜掠中轻
吟浅叹,颤动着慢慢变得火热的胴体。

  轻纱飞舞间,林欣柔的罗衫半解,酥胸半露。林玉成粗鲁地把大手从衣领处
强挤了进去,握住了一只温软的玉球。那温温绵绵的感觉从手掌心一直渗入心间,
更把全身肌肉刺激得绷紧。林玉成另一只手也毫不停留,一路顺流而下,力图找
出溪谷的源头。

  怀着女子的矜持,她试图用手把林玉成那只侵犯着少女最神圣的地方的恶手
驱逐,却因无意间的触碰令林玉成手底的力度加大,男人粗糙的皮肤更大大刺激
了她敏感的玉体。

  「啊,不…不可以…」,林欣柔一把抓着林玉成的手,站立的双腿像不胜重
荷般颤抖着摇摇欲坠,全身无力地倒在了林玉成的怀里,更为林玉成的爱抚提供
了莫大的方便。

  注视着面前红霞上涌,娇羞无力的美女,林玉成更无法控制心中的欲火,只
想为疯狂的发泻寻找一个缺口。我要发泻!

  林玉成手中发力,把林欣柔半解的衣杉以暴力扯去。房中的灯火似乎亮了一
亮,俏丽少女健美的玉体毫无保留地呈现在眼前,令他血脉暴胀,无穷无尽的欲
念占据了头脑的全部。

  林玉成把林欣柔逼到了窗台前,一手搓揉着可人的丰胸,一手在她纤细的玉
腰上抚摸着。借着月光的映照,少女娇嫩的肌肤比以往任何时候都更令人心动,
散发着青春气息的圆滑大腿无力地分了开来,诱人之极!

  手中那凝脂堆玉一般的肉团开始慢慢变化,少女口中也开始呻吟起来。林玉
成乘机把怀中玉人轻轻侧转,让她背对着自己把整个身子压伏在了窗台上。

  林欣柔轻喘道:「不要…不要在这儿,求求你…。」

  然而林玉成只顾寻求发泻,心中并无怜惜之意。一手抓着她的香肩,趁势用
劲,让其爬在自己的身前,挺枪直入。

  「不…呀,好痛呀,呜…,好痛,不要啊…,呜…!」

  用力的从後捉紧了这个女孩的腰部,粗大的下身结实的插入那尚未成熟的软
玉里,尽管眼前的林欣柔极力的挣扎,仍是阻挡不了那充血涨大的下身的入侵,
前端迫开并沿著窄小的软玉壁开始节节推进。

  耳闻着少女的娇呼细喘,分身已是胀硬无比,于是一手扶稳了林欣柔的美臀,
一手撩拨着她蜜汁四溢的小穴,胯下的坚硬根茎,已缓缓插入了她的身体,而那
美丽的少女,此刻则已是呻吟不断。

  林欣柔的小穴竟是无比的细窄,加之穴内甚厚的处女膜,让林玉成心中爽的
翻天。

  「呜…。痛啊…!」

  ?下身在幼嫩的软玉壁上磨擦著,使人快感连连不断,此时那会去理会眼前
林欣柔的哭叫。

  好不容易进得半寸,却见林欣柔那蜜穴的壁侧已经撕裂出血,淡淡得血丝顺
着黏液淌在她雪白的大腿上。

  林欣柔此时已是痛得浑身泛白,雪肤上汗珠浅现。

  白腻的娇靥也因承受不了那痛苦而抽搐着,玉齿咬得咯咯轻响,纤纤玉手在
帐幕上乱抓乱揉。

  俏丽的林欣柔痛吟不断,泪水从凄迷的美目中流下。

  林玉成一手轻抚着林欣柔的玉背雪臀,坚硬物体的一部分仍嵌在她的体内,
然后在腰臀间集中着全身的力量,双手箍住林欣柔的雪臀,胯下那坚挺无比的根
茎迅猛无伦的直捅入那美丽女孩的身体深处。

  「滋滋」声响中,坚硬的长枪狠狠的深深插入了蜜穴的底部,绽出不少粘粘
的泛红汁液。

  「啊…啊…呃…」林欣柔娇啼不断,弓仰起了娇好的身体。

  林欣柔的小穴既窄且浅,此刻那男性的征徽,竟还有一小半停留在体外,再
插不进去。

  而带血的黏液顺着茎杆,淌到了林玉成的身上,望着那绝美的脸蛋,林玉成
的大手轻轻的抚摸在了她的面颊上。

  舔了舔她的小鼻子,不停的吻着她的鼻子,眼睛,眉毛,额头和她的秀发,
最后停留在她尖巧的耳朵上,熟练的挑逗着她最为敏感的部位。

  渐渐的,林欣柔冰凉僵直的身体,开始瘫软了下来。

  摸到她肌肤的火热,听到她动情的呻吟,试到她体内的湿润,扶着她那又开
始扭动的柳腰,被她无比狭窄的体内禁锢已久的硬物,开始了缓缓的抽动。

  「嗯…嗯…呃…」,娇吟着的林欣柔双目紧闭,秀眉微蹙,似是仍带着点点
疼痛,但是一股更为强大得多的欲潮支撑着她,开始了生涩的配合。

  「滋咕,滋咕」的交合声中,林玉成不断的粗喘着,在林欣柔狭小的秘穴中
艰难的抽插。

  感受着震荡心弦的强烈刺激,眼前却被一片柔和的光芒所朦胧。那是烛台的
微光、圆月的银辉同时投射在林欣柔散发着光泽的背部上所发出的颜色。发乱钗
横,她的一头秀发散在了脑后,随着她的每一下剧烈的颤动而飞舞。蓬松的发质
抚摸起来的感觉妙得很,尤其是散在胸口,什么叫温柔滋味,大概不过如此吧。

  在开敞着的窗台前,在银色的月光下,一对男女紧密地结合在一起。男性的
粗犷和女性的柔弱在此时表露无遗,成了绝好的配衬。

  她的整个身子全靠窗台支撑着,苦苦地迎接着林玉成的每一下猛击。林玉成
疯狂地索求着,全然不顾林欣柔初经人事时的痛吟和求饶。那种快感,就如章鱼
的古怪触角般不断地、肆无忌惮地扭曲着,那亢奋的感觉,随着每一根神经散发
到了每一层肌肤、每一处血管,直至内脏深处。重复着激烈、窒息和恍惚的感觉。
肉体的触感又不断的把林玉成从极乐的天堂拉回这压抑着无休止渴求的现实里,
让林玉成一次又一次的持续冲击着世上最紧密的城堡,这又让林玉成多一次的享
受到了冲破要塞后的无边快感。

  在林玉成数以百下计的强力撞击之下,林欣柔终于支持不住了,「噢」的呻
吟了一声之后,整个身子向下倒伏,那双圆鼓健美的乳房重重的压在窗台上,形
成了一个扁圆的形状。

  被压迫着的玉乳变得极为敏感,每当林玉成的手从旁边轻轻触碰都会令林欣
柔浑身抖动不停,她发出的每一阵悸动都令林玉成兴奋不已,林玉成用前所末有
的激情充实着她,驾驭着她,驯服着她…。

  比前强烈百倍的快乐感觉澎摒着、攀升着,林玉成的身体已在极度亢奋的状
态中了。在暴力抽插的同时,一双大手更在温热的肉体上爱怜地抚摸游动,由胸
口直落至大腿,最后在翘起的玉臀上流连往返,那种使人血脉奔腾的感觉又更加
强烈了。

  林欣柔婉转呻吟,修长的美腿以及丰滿的粉臀因撞击的关系而震动着,在适
应了破瓜之苦后一次又一次攀上快乐的极致。

  林玉成在赤裸光滑的玉背上翻云覆雨,和身下的美女共赴巫山,整个人便像
个燃着了的洪炉,强大的热能一波又一波掠过,潮水般地在两人的身体间来回激
荡着。

  最后关头,奋起余力,尽量把自己的下身全部插入其中,重重的压迫著林欣
柔幼嫩的子宫口,一阵抽搐过后,滚烫的精水滚滚而出,全部射进了这个女孩的
子宫里。

  下身缓缓拔出,带出一丝丝的处女血渍,乳白色的精水混合着血丝从林欣柔
的软玉口缓缓滴出,流个不停。

  在连场的暴风雨过后,林玉成的理智终于回来了。把林欣柔从窗台上轻轻抱
了下来,放进了温暖的被窝中,而自己也随即倒在了她一丝不挂的玉体旁,沉沉
睡去。

  只有那香甜的女儿气息,男人的汗味以及一些不知名的液体的浓烈味道混和
在一起,作为不可磨灭的证据仍残留在这房间之中。


[ 本帖最后由 shinyuu1988 于 2010-1-12 03:01 编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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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十六章东征春色

  大明洪武历三十九年四月十九日(即建文帝登基的第二年春天),东征集团
集结完毕,从广安城出发,沿长江开始了东进的步伐,展开了进攻南方政权腹地
的军事行动。

  这次出征,朱棣以麾下的赵无忌为领军大将,近卫骑兵、重甲步兵、轻装骑
兵、弩兵部队和新组建的内河水师等五大主力军团全部在列,总兵力达十八万人
之众。?而留在广安城驻守的,则是临时从附近州县调来的老弱残兵。?那一条
长龙,从广安城里走出,向着东方,向着皇城金陵的方向,步伐稳健的前进着。

  这是晴朗的一天,春天温煦的阳光洒在身上,雄伟的山峦直刺云天,而山脚
下,一队队士气高昂的士兵,向前行进着。?在队伍的最前端,是为数一万的轻
装骑兵,担当着先锋。在轻装骑兵的后边,就是数量最多、部队规模最大的重甲
步兵,在夺取了关中、川陕等地之后,重甲步兵大幅度的补充了军力,已达到了
十万人左右,增加了足足三万人,一股澎湃的杀气,伴随着前进的脚步,仿佛在
腾腾升起。

  跟随在重甲步兵之后的,就是这次东征的队伍中战力最强悍的五万近卫骑兵。
清一色的黑色盔甲,整个队伍一片的肃静,只有不时传来的马匹的喷鼻声,在这
支队伍走过的地方回荡,带着萧瑟的肃杀之意。风静了,花落了,鸟儿也不出声
了,就连照着他们的阳光,似乎也冷了下来似的。?仿佛,他们带着的,就是地
狱里死亡的气息!?最后,则是人数最少的内河水师,而整个军队的粮草辎重部
队,则跟他们混在一起行进。?

                ※※※

  阳光明媚,春暖花开,暧昧的阳光让人浑身充满了兴奋和力量。一张堂皇的
八抬大轿走在宽阔的官道上,前后还跟了十几个抬着行李的随从,甚至还有七八
个佩带刀剑的护卫,一行人浩浩荡荡走在大路上。

  宽大舒适的轿子轻轻的晃荡,里面锦被丝裘,春意旖旎暖人。丫鬟打扮的苏
静月正细心的把手中的橘子剥好,剔出表面柔细的纤维,然后小心的温柔地放到
躺在软榻上的一个男子嘴中。

  这个男子懒洋洋地斜躺在柔软的轿子中,闭着眼睛舒服地吃着甘甜的橘子,
悠然自得,正是东征大军的统帅朱棣。

  朱棣脱离了大部队,故意给自己安排的这种出人意料的行进方式,确如所料
的没有人来注意他,荆州的守军确实没有能够发现到他的踪迹,任谁也没有想到,
一个三军的统帅,会以纨绔子弟的面目,优哉优哉的逍遥着。

  朱棣微微掀开布帘,惬意的欣赏着外面秀丽的风光,心情很是不错。

  轻轻的对扮作丫鬟的苏静月道:「静月,我们现在到什么地方了。」

  苏静月轻声应道:「回公子,我们已经快到荆州了,前面三十里就是荆州府
外围的荆水镇了。」

  朱棣吐出一口气在心中道:「前面居然就是荆水镇了,听说武当派的俗家支
派太极门就在那附近的。」

  朱棣脸上露出了冷笑,他的血液中从来就流淌着征服的野心,从来就不会甘
于现状,他的内心深处就是喜欢那种统领群豪的感觉,喜欢新的挑战,他骨子里
的倔强和永不服输的性格让他选择了一条艰难的道路。

  二十岁的他,毅然走出了安逸奢华的皇城金陵,走上了铁马金戈、血雨腥风
的北疆沙场,这种选择也不是一般人能做得出的。

  朱棣的脸上露出了难于琢磨的笑容。

  朱棣盘腿默默把体内的真气沿全身所有的经脉游走了一遍,没有丝毫的阻隔
之感,接着他屏住呼吸,恍若老僧入定,静如磐石,没有一点呼吸,忽然转入了
极度的寂静之中,顿时泛起天人合一之感。

  缓缓地睁开眼睛,恢复了呼吸,就在那刹那间,他敏锐的察觉到了一种新的
东西,但却是虚无缥缈,根本无法把握,他只好把这种奇异的感觉锁在记忆之中,
也许以后的某个时候自然会水到渠成。

  眼前黑暗深邃的幻境消失了,映入他眼帘的是苏静月眼中惊异的目光。原来
他刚才一动不动居然坐了一个时辰,而在他的感觉中才不过瞬间而已。

  「天上方一日,地上已千年啊!」他自嘲的对苏静月解释道。

  朱棣对着苏静月续道:「你们道宗以探求天道为目的,但从我们邪宗的角度
来看,天道的基础是人间道,人间道的核心在于生存之道。人间之道有善有恶,
但是只有活着才谈得上善恶之别。所以,不修人间道,而妄求天道,则如无根之
木,无米之炊,痴心妄想而已。」

  「人间道之核心则在于人伦之道,非经此道,则人无繁衍之力,族灭而国亡,
何谈其他?只是天堂地狱往往只是一线之隔,其间把握在于一心矣!尽享床第之
欢,而又不失本心者,方为正道。正如孔丘所言,‘食色,性也。’既为本性所
需,自是不应刻意绝之,否则人之性命从何而来?把握之要,端在一个适度、顺
心、畅意而已!」

  静月咬着嘴唇道:「那公子是不是可以告诉小女子,这人间道该如何修行啊?」

  朱棣漫吟道:「有心插柳柳径开,如痴如醉敞胸怀。风雨欲来逍遥至,如柳
腰摇任君摘。」

  探首笑谑着言道:「你的胸怀是不是已经向我敞开了呢?」

  苏静月的脸色刹那间娇艳如花,粉拳打向了朱棣的胸膛,「坏蛋,尽想些坏
东西。」

  朱棣心神不觉全为眼前景象所慑,藕臂嫩白晶莹,香肩柔腻圆滑,玉肌丰盈
饱满,雪肤光润如玉。最引人注目的,是挺立在胸前的一对巍巍颤颤的乳峰,盈
盈可握,饱满胀实,坚挺高耸,显示出绝色美女才有的成熟丰腴的魅力和韵味。

  伸出自己的双手摸上了酥胸,将那圣洁的酥乳握在自己手中,充满了质感,
滑腻温软,吻上去,就像一块永远吃不完的甜美奶酪,让人爱不释嘴。

  苏静月那雪白的酥乳在魔手的蹂躏下不断变换着形状,粉红的蓓蕾骄傲的挺
立了起来。朱棣的双手不由得加快了动作,很快的,苏静月的上身就完全被朱棣
给剥光了。

  接着朱棣埋下了头,舌尖犹似带着火一般,在苏静月的乳沟里头来回游动着,
早已绽放的蓓蕾娇媚地挺了出来,芳心中则满溢着又期待又恐惧的感觉。朱棣罩
住了苏静月的香峰,舌尖甜美而火辣地刮在饱挺的蓓蕾上,在她敏感的蓓蕾上轻
吮浅咬,舌头更是舐弄着她敏感的玉乳;手掌力道十足地在她分开的高挺圆臀上
猛揉重捏,粗糙的手指头还不时勾弄着苏静月的菊花,将那儿逗弄得更加柔软,
大嘴更是火辣辣地在苏静月的耳后、香肩及颊上,落下了一个又一个的热吻。

  朱棣突然大力的将苏静月的裘裤撕成了粉碎,他的手按在了那娇嫩的神秘地
带上,发掘着深谷里埋藏着的宝藏。两处女性身体最敏感的区域同时在朱棣的魔
掌下战栗着,苏静月不由得紧咬银牙,剧烈的喘息起来。

  用力将苏静月的双乳挤向中间,形成了一条深深的乳沟,而他的手指就在其
中穿插。用嘴含住了苏静月一侧的乳尖,舌头拨弄着淡红色的乳晕,牙齿轻轻的
啮咬着小而精巧的乳头。

  娇嫩异常的乳尖被袭,苏静月只觉得浑身如同触电,「嗯…」一声迷乱羞涩
地娇哼,长长的呻吟了出来。

  苏静月那玉雕冰琢般的迷人胴体横陈在朱棣的眼前,曲线玲珑,凹凸分明,
肌肤晶莹透亮,光滑圆润,仿佛吹弹得破!两座圣女峰硬挺高耸,小腹平滑细腻,
玉脐镶在圆滑的腹壁之中;在那令人遐想的桃源洞口,花房高隆,娇香四溢,茵
茵芳草覆盖其上,罩着神秘的幽谷;整个赤贝粉红清幽,一条诱人的小溪穿越小
丘,向后延伸;鲜红闪亮的嫩穴在芳草掩映下若隐若现,门户重迭,玉润珠圆,
轻张微合。

  朱棣的脸摩挲着苏静月的大腿内侧,同时伸出舌头舔吸着她两边细腻洁白的
肌肤,扶着她的纤细柔软的腰部,慢慢接近了桃源幽谷,目不转睛地盯着她的两
腿之间,那从未暴露过的神秘的三角洲。伸出手指拨了一下她微曲的阴毛,很轻
很柔软,苏静月黑色森林的下面是那丰美幽深的峡谷入口,两片淡红色的娇嫩而
丰满的肉质贝壳,象一道玉门紧闭着,门内若隐若现的小洞就是这美人的嫩穴口
了,朱棣用力的吻了口苏静月的玉门,只觉得鲜嫩无比。那迷人的芬香,缕缕丝
丝地钻进了自己的鼻孔,撩拨着他那阳火盛旺的心弦。

  朱棣再也不能控制自己强烈的占有欲望了,俯身将他的身躯粗暴而专横地迭
压在洁白光滑的娇躯上,苏静月轻轻的嗯了一声,呢喃着小声说道:「不要。」

  朱棣哪还会去理会这些,右手沿着苏静月乌黑亮丽的秀发,顺着柔软滑顺的
背脊,延伸到她坚实的大腿及浑圆的臀部间不停的游移、轻柔的抚摸起来,然后
仔细摸索抚弄着苏静月最神秘的三角地带,一丛柔软的略微弯曲的毛发下面,玲
珑细小的两片阴唇,呈半开状,两团微隆的嫩肉,中间夹着鲜润诱人的细缝,如
同左右门神般护卫着柔弱的秘洞。

  朱棣一遍遍地撩拨着,耐心地开发着这第一次被涉足的丰饶果园。他已经渐
渐感觉到了身下苏静月的乳尖开始涨大,颜色也开始变得像熟透了的樱桃一般;
那如同鲜嫩蚌贝的大阴唇也潮红温热起来,紧闭的玉门不知不觉之间微微地张开
了一道细缝,苏静月的体内慢慢地感受到了来自四面八方的刺激,潜藏的本能欲
望开始苏醒了。

  一股清澈的爱液终于在朱棣的努力下出现了。朱棣很快就惊喜地发现,经过
他抚弄亲吻过的苏静月那片毛茸茸的草地上竟已挂上了好几粒晶莹的水珠,阴毛
更显得乌黑发亮,柔顺的贴在了股间。两片月芽形的花瓣含苞欲放,紧密的闭合
着,小小的菊花蕾则在一缩一缩的抽动。朱棣剥开她的草丛,一窥迷人的神秘之
境,只见那青葱似的雪白修长的双腿与曲线优美、浑圆高挺的臀部,不论色泽、
弹性,均是美的不可方物。

  朱棣再也忍不住了,终于将自己粗大的肉棒伸到了盈盈娇嫩的玉门关前,他
用手指拨开了那两片粉红色的鲜嫩贝壳。

  将肉棒停在苏静月那敏感湿热的蓓蕾的位置,像要压榨出酥酥麻麻的触感似
的,粗大的龟头用力挤压。苏静月那最敏感的小珍珠被迫献出了清醇的花蜜,朱
棣的大龟头感觉到她的阴唇的粉嫩花瓣好象张开了,而硕大龟头则紧紧顶压在水
汪汪的蜜洞口磨碾不休。

  苏静月知道自己已经躲不过了,她低声羞赧地哀求道:「你温柔一些,别太
用力哦!」

  此时欲焰高涨的朱棣哪还管这些。将自己的左腿插入苏静月两腿中间,右腿
接着也硬插入苏静月双腿之间,两膝用力,苏静月「呀」的一声,两腿便被大大
地分开了,这下苏静月已经被压制成了彷佛正被从正面插入的姿势,而全身的肌
肉,也一下子完全绷紧。

  像一把滚烫的粗大的火钻,朱棣的阴茎用力的插入了苏静月紧闭的双腿之间。
苏静月鲜明地感受到了朱棣的坚挺和粗壮,只觉得自己的双腿内侧和蜜唇的嫩肉,
彷佛要被烫化了一样。一阵阵异样的感觉,从她的下腹扩散开来。朱棣的阳具直
接顶压在苏静月已成开放之势的蜜唇上,粗大灼热的龟头撩拨着苏静月纯洁的入
口。同时将另一只手伸到了苏静月丰美微翘的臀后,用力将她的嫩穴压向自己的
肉棒,如此紧密的接触,令两人同时亢奋起来,而朱棣则静默着挺动肉具强烈的
磨擦着。

  朱棣的龙具高高上翘,在他的强攻下,硬梆梆的顶进了苏静月湿润淫滑的玉
溪,龟头上沾满了苏静月下身流出来的淫水爱液,他伸手搂住苏静月娇柔纤软的
细腰,轻轻一抬那翘美浑圆的雪臀,粗大的阳具微一用力,龟头顺势挤开了处女
那稚嫩无比、娇滑湿软的阴唇,再一挺腰,滚烫巨硕的龟头就已套进了苏静月那
仍是处女的嫩穴口,由于还是「蓬门今始为君开」的处女,所以那完全勃起的巨
大龟头把那紧窄万分、狭小非常,从末有「游客」闯入的娇小的嫩穴口撑得大大
的,嫣红娇小的嫩穴口被迫吃力地大张着,勒紧、容纳、包含住了那强行闯入的
巨大异物。

  苏静月感到一根又粗又大的东西粗暴地顶着自己的下体,伸进了自己那鲜嫩
生涩的处女嫩穴,并且那条「庞然大物」在她处女的嫩穴中强行地膨胀着深入,
由于疼痛她无助的娇喘着、呻吟着…。

  那强烈的肉贴肉的磨擦接触,令她全身轻颤连连,特别是当那粗壮的东西套
进了她狭小紧窄的处女嫩穴口时,嫩穴口那柔软而又富有弹性的玉壁「花瓣」紧
紧地箍住了那粗大硬烫的「肉棒头」时,更是如被电击般,柔若无骨的雪白胴体
轻颤不已,雪藕般的柔软玉臂僵直地紧绷着…。

  「啊…。」一声急促婉转的娇呼,苏静月优美的玉首猛地向后仰起,火红的
俏脸上柳眉紧皱、星眸紧闭、贝齿轻咬,纤秀柔美的小脚上十根娇小玲珑的可爱
玉趾紧张地绷紧僵直,紧紧蹬在了垫褥之上。

  朱棣突然快速的将肉棒从嫩穴口退出,然后猛地一咬牙,搂住纤柔的细腰一
紧,下身用力向前一挺…。巨大滚烫的龟头向着苏静月娇滑的下体中心直戳了进
去,硕大无比的龟头划开了丰美柔嫩的玉门,在持续不断的压力下渐渐地将嫣红
粉嫩的嫩穴口扩大开来,强行闯入了鲜嫩而矜贵的禁区。

  坚挺的肉柱一感受到苏静月暖煦的体温,立即高度亢奋起来,通红的棒身好
象突然又涨大了一圈,毫不留情地直挺而入。「哎…」苏静月一声娇啼,巨大的
阳具凶狠地顶入了那紧窄娇小的幽深嫩穴,很快的,龟头接触到了她的处女膜,
朱棣停顿了一下,他感觉到苏静月那桃源远比一般女子要紧窄的多,才一被肉棒
迫入体内,桃源内便层层迭迭,本能地紧紧吸附缠绕了上去,那滋味可真是酥爽
无比,弄的朱棣差点要当场喷射出来;他忙不迭地紧急停止,一方面让肉棒贴紧
桃源,泡在那暖热的蜜液当中,感觉那美滋滋的啜吸滋味,一方面也让苏静月去
体会那滋味。

  他没有强行地将肉棒往里插去,而是停留在嫩穴口慢慢地旋转研磨起来,仔
细地品尝着鲜嫩多汁的秘道。娇艳、美貌、动人的苏静月那神秘的嫩穴已被粗壮
的大肉棒占领了一小截,只见那嫣红玉润、粉嘟嘟诱人的嫩穴口由于初容巨物而
被迫张开了,艰难地包含着那粗大无比的肉棒。随着肉棒的步步深入,未经人事
的处女玉径竟然是如此紧迫,以至于自己的肉棒每取得一分的前进都要付出九分
的努力。窄迫温暖的玉径将肉棒包夹得紧紧的,中间没有一丝空隙,从龟头的顶
端传来的酥麻感觉让朱棣热血沸腾,欲火大盛。

  把苏静月的玉腿盘到自己腰部,双手扶在苏静月的身侧盘旋前进,肉棒研磨
着娇嫩的嫩穴壁波浪式地继续挺进。因为缺乏足够的适应,一直又处于紧张的状
态,这种旋转插入的方式令苏静月疼痛不已。金刚钻般的阳具每一次动作都显得
粗暴而生硬,玉径被骤然撑开时产生的锐痛,就像把一颗颗钉子敲入她体内一样。
她甩动着头似乎在哀求朱棣能停下来,可是现在的朱棣已经变成了一只饥渴的野
兽,根本不会怜香惜玉。

  龟头的前方出现了一道细薄而有弹性的膜,在龟头的持续压力下绷紧到了极
限,朱棣知道那就是进入苏静月体内最后的一道屏障了。他把全身的力气都集中
到了龟头上,深吸了一口气,他准备突破苏静月的处女膜,夺取她无比珍贵的贞
操,将她从清纯的黄花闺女变成成熟的女人了,朱棣异常兴奋;苏静月整个人无
力的瘫软着,任凭朱棣肆意的凌虐。

  「宝贝,让我的肉棒进入你的身体吧。你看,我就要破开你的处女膜了,从
此以后,你就是一个真正的女人了,哈哈。」朱棣挺起下腹向前猛刺过去;雷鸣
电闪的一刻后,他清楚的感觉到了前面落空的感觉,阻力突然的减小了,肉棒上
传来了一阵突破重围的舒畅感,刺入了一大半进去。行了,破处了!

  接着,伴随着苏静月的一声惨叫,朱棣的肉棒用尽全力地猛然一捅,整根又
粗又长又硬又壮的肉棒尽根没入了那又紧又窄的柔软的嫩穴中。朱棣无比的兴奋
起来,「嘿嘿,终于将这个花朵一般的苏静月开苞了!开苞真是畅快无比的爽事
啊。」,朱棣兴奋地在心中告诉着自己。

  他只觉一层层温暖的嫩肉紧紧的包围住肉棒,透明的液体夹带着点点鲜红从
紧插着嫩穴的肉棒周围溢了出来,处子之血一滴滴的溅落在垫褥上,犹如散开的
牡丹…。

  朱棣看着身下那晶莹嫩白的美人玉体,心中大喊了一声「好爽!」

  对苏静月来说,正经历一生中最重大的转变,她再也不是含苞未放、纯洁无
暇的黄花大闺女,而是成为了一个成熟娇艳的少妇了。

  朱棣已深深地进入了苏静月那美丽的身体内,那根大肉钻已硬梆梆、火热地
塞满了娇嫩紧窄的处女嫩穴。想着身下这美艳的尤物那嫣红玉润、粉嘟嘟诱人的
阴道口由于初容巨物而被迫张开,艰难地包含着自己那粗大无比的肉棒,朱棣的
心头涌起了说不出的快感!

  秀美清纯的苏静月被他这一刺,玉腿雪臀间顿时落红点点,一阵撕裂般的疼
痛从下身传来:「啊…」苏静月发出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修长的双腿在空中一
阵乱舞,尖利的指甲似刀一样划过朱棣的背部。「痛啊!住手!」她激烈的摆动
着上身,满头乌黑的头发紊乱的披散在胸前。第一次的交合,加上没有充份的适
应,苏静月的处女嫩穴显得狭窄异常,朱棣粗大的肉棒被秘道紧紧的包围着,没
有一丝的空隙,他那命根子笔直地用力插到了苏静月秘道的最深处,肉棒将苏静
月鲜嫩的秘道完全贯通了,撞击在了深处鲜嫩的花蕾上;而龟头在神秘通道的尽
头找到了一处光滑柔软的温柔乡。这十余年来从未被开封的处女宫殿那紧闭的大
门被强行的打开了,迎进了它的第一位光顾者,清纯处女的贞洁之处终落入了自
己的邪手。

  苏静月本能的猛力挣扎、扭动着,想将体内那粗大的肉棒赶出她那神圣的禁
地。朱棣一面体会着她的挣扎而引起的美妙磨擦,一面低头在苏静月那火红的桃
腮边,淫邪地轻咬着佳人那晶莹柔嫩的耳垂道:「静月,别费劲了,再怎幺样,
我下面那东西已经进入到你里面了,给你开过苞啦?嘿…嘿…。」这一番话彷佛
击中了要害,苏静月的挣扎渐渐放松了下来,她的推拒也渐渐静止了。

  朱棣紧盯着苏静月那因羞涩和疼痛而变得苍白的秀丽玉容,开始用力地抽动
起被她又紧又窄的阴道紧紧箍住的肉棒,随着大肉棒从苏静月体内的拔出,朱棣
看到了缠绕在棒上那鲜艳夺目的鲜红血丝一滴滴的溅落在垫褥上,那是苏静月的
处女血!朱棣小心地用那褪于一旁的洁白的纱绫内裤将它们拭下,不等肉棒完全
退出,腰下一发力,又将它笔直地插到了秘道的最深处,因为用力的缘故,龟头
撞击在光滑的宫颈口上,朱棣清晰地感觉到了蜜壶因此而产生的震颤。朱棣又将
肉棒往外拔出了一点,更加用力地向内插入。朱棣要征服这个平素典雅高贵的大
美女的肉体。他不由得紧紧抱住了苏静月雪白的臀部,起劲地抽送起来。龟头一
下接一下的撞在鲜嫩的花芯上,曲张的肉棒血管摩擦着苏静月细嫩的粘膜发出了
淫糜的声音,顺着摆动的节奏,一次次把阴茎送入到最深处。

  苏静月丰腴的双腿张开着,屈曲地固定在朱棣的身前。下身的剧痛令她不知
所措,轻微的活动都会带来无法忍受的痛楚,在极度的痛苦下,苏静月的身体就
像是冰封的一样僵硬。那巨大的肉棒还在体内不停地翻腾滚绞着,每一次的捅插
和提拔,都加重着疼痛的程度。「求…求求…你…不…不要再那么用力…了,真
的…很痛…痛!」天性中的矜持也敌不过这撕心裂肺的痛楚,苏静月的双手紧紧
抓在软垫上,连指节都屈曲得没有了一丝血色,她连动都不敢动,只有胸部剧烈
的起伏着。朱棣没有说话,只是用自己的阳具,继续蹂躏着美丽柔弱的娇躯。苏
静月感到体内肉棒的运动越发的纯熟起来,经过起初的热身,肉棒开始有节律的
攻击她的身体,每次经过秘道的中间部份,肉棒都停下来来回的研磨,而自己的
身体就会被一阵迅猛的浪潮所完全淹没;然后肉棒迅雷不及掩耳的冲向秘道深处,
直接吻在光滑的宫颈上,苏静月于是又会感到全身被狂烈的风暴所笼罩。苏静月
尽管还在微弱的作着抗拒,可是在旁人看来不过是身体的剧烈颤动而已。

  朱棣的上身伏在她身上,双手又一次抓住了她莹白挺拔的酥乳,舌头也深入
到她的口中四处的舔食。苏静月白皙的胴体都处在了朱棣的控制下,更加的动弹
不得。很快,她的肌肤已变得白里透红,乳间也渗出了细密的汗珠。除了喘息和
呻吟的声音外,苏静月只得任由朱棣摆布自己白皙的胴体。反复的抽插下,苏静
月的伊甸园溢满了琼浆玉液,伴随着大肉棒的每次往返都发出响亮的声音。苏静
月彻底的迷乱了,她的十指深深的掐入朱棣健壮的肌肉里。

  朱棣很快为身下的美娇娘变换了体位。将苏静月翻转了身子,让她身体的重
量都落在了弯曲的双膝上,把她摆成了跪伏的姿势。朱棣仔细地看着高高翘起的
浑圆雪臀,用力地将她们分开来,暴露出深藏在臀沟间的桃园,然后从后面继续
着抽插动作。

  一种愉悦而舒心的快感从那紧紧缠夹在硬梆梆的肉钻周围的嫩穴膣壁传来,
流遍全身,直透进芳心脑海,那种满满的、紧紧的、充实的感觉,那种「肉贴肉」
的火热的紧迫感,令苏静月逐渐忘记了开苞之痛、落红之苦,代之而起的是强烈
的肉欲情火。

  苏静月感受着玉体最深处,从末被人触及的圣地传来的一阵阵酥麻的痉挛,
稚嫩娇软的羞涩花芯含羞轻点,与那顶入嫩穴最深处的肉棒的滚烫龟头紧紧吻在
一起。朱棣一下又一下地不断顶插令苏静月连连娇喘,本已觉得玉胯嫩穴中的肉
棒已够大够硬,可现在那顶入幽深嫩穴中的火热肉棒竟然还越来越大越来越硬,
更加充实胀大着滑嫩的阴壁,更加深入窄小的嫩穴内。

  朱棣一边抽送一边用龟头研磨挤压嫩穴壁上的黏膜,红色的果肉在摩擦下流
出了更多的蜜汁。随着朱棣无情的挤压和有节律的上下抽送,苏静月的秘道终于
不得不放弃了抵抗,开始迎合起朱棣越来越猛烈的抽插,苏静月鲜嫩白皙的身子
几乎和蜜壶一样震颤起来。两片粉红色的玉门早已因为强行的挤压而变得通红和
绷紧,细圆的花园口被巨大的肉棒极大的撑开了,细嫩的粘膜因为肉棒的抽插,
时而苍白时而通红,朱棣强行进入时几丝鲜红的处子血夹杂在大量透明的爱液中,
顺着花园口一直流到雪白的大腿两旁,慢慢的滴到了垫褥上。

  胴体已蒙上层香汗的苏静月失魂般的娇嗲喘叹着,粉脸频摆、媚眼如丝、秀
发飞舞、香汗淋淋,现在的她完全浸溺在性爱的快感中,无论身心都已完全被朱
棣造爱的技术和耐力所征服了。

  「唔…唔…嗯…唔…」她羞涩地娇吟嘤嘤,雪白柔软、玉滑娇美、一丝不挂
的美丽女体,火热不安地轻轻蠕动了一下,两条修长玉滑的纤美雪腿微微一抬,
彷佛这样能让那「肉钻」更深地进入她嫩穴深处,以解她深处的麻痒之渴似的。

  朱棣前后有节律地运动着,肉棒一遍遍的开垦着富饶而新鲜的土壤,处女嫩
穴的紧迫极大的增加了自己的刺激感。朱棣将苏静月挺拔晶莹的美乳捉在手中不
停地搓揉,嘴巴则深深吻着苏静月秀美得超尘脱俗的美靥上,同时凌虐着身下的
温香软玉。

  苏静月的身子似乎也产生出了反应,不但爱液越来越多,全身都变得松软和
顺从了,莹白的肌肤在瞬间似乎也光彩明艳起来。朱棣被这清纯娇羞的可人儿那
火热的蠕动、娇羞晕红的丽靥以及那越来越硬挺的稚嫩「花蕾」惹得欲火狂炽,
那深深塞进苏静月下身深处的阳具强力抽动起来;苏静月被这强烈的抽插刺激得
淫呻艳吟,不由自主地挺送着美丽雪白、一丝不挂的娇软玉体,含羞娇啼,忍痛
配合着朱棣的抽出、插入而轻抬玉股雪腿、柔挺轻夹。

  朱棣逐渐加快节奏,那硬梆梆的大肉钻在苏静月的下身进进出出,把美艳的
小佳人钻得娇啼婉转、欲仙欲死,一股股粘稠淫滑的蜜汁从下身的花谷中汩汩流
出。

  随着朱棣越来越狂野地抽插,狰狞的巨棒渐渐地深入到少女体内那从未有游
客光临过的全新而又玄妙、幽深的子宫中去…,在火热淫邪的抽动顶入中,有好
几次苏静月感觉到男人那硕大的滚烫龟头好象触顶到了体内深处一个隐秘的不知
名的但又令人感到酸麻刺激之极,几欲呼吸顿止的花蕊上。

  巨棒的抽出顶入,将一股股乳白黏稠的爱液淫浆挤出了她的小肉孔。巨棒不
断地深入探索着苏静月体内的最深处,在它凶狠粗暴的冲刺下,嫩穴内最神秘、
最幽深,从未有物触及的娇嫩无比、淫滑湿软的花宫玉壁渐渐为它羞答答、娇怯
怯地绽放开来。

  终于,朱棣深深地顶入了苏静月的嫩穴最深处,巨大的男性阳具把那紧窄娇
小异常的嫩穴玉壁的每一分空间都塞得又满又紧,硕大浑圆的滚烫龟头紧紧地顶
住了嫩穴深处那娇羞初绽的柔嫩的阴核,苏静月那敏感至极的阴核被顶到,不由
得发出了一声哀婉悠扬的娇啼,终于品尝到了那销魂蚀骨的快感,爬上了男欢女
爱的高峰,领略了那欲仙欲死的肉欲高潮,昏晕了过去了。

  朱棣经过这一番狂热强烈的抽插、顶入,早就已经欲崩欲射了,再给她刚才
这一声哀艳凄婉的娇啼,以及她在交欢的极乐高潮中时,下身嫩穴壁内的嫩肉狠
命地收缩、紧夹,弄得心魂俱震。朱棣迅速地再一次抽出硕大滚烫的火热阳具,
一手搂住苏静月俏美浑圆的白嫩雪臀,另一手紧搂住她柔若无骨、盈盈一握的纤
纤细腰,下身又狠又深地向苏静月的玉胯中猛插进去;粗大的阳具带着一股野性
般的占有和征服的狂热,火热地刺进苏静月的嫩穴,直插进那早已淫滑不堪、娇
嫩狭窄的火热嫩穴膣壁内,直到花心深处,顶住了那蓓蕾初绽般,娇羞怯怯的稚
嫩阴核。

  硕大浑圆的滚烫龟头死命地顶住阴核,展开了一阵令人欲仙欲死地揉磨、跳
动。一股又浓又烫的粘稠的阳精淋淋漓漓地射在那饥渴万分、稚嫩娇滑、羞答答
的阴核上,直射入那幽暗、深遽的子宫内。这最后的狠命一刺,以及那浓浓的阳
精滚烫地浇在苏静月的娇嫩阴核上,伴随着那火烫的阳精在最敏感的神经中枢上
的一激,清纯娇美的苏静月再次发出了「哎」的一声娇啼,修长雪白的玉腿猛地
高高扬起、僵直,最后又酥软娇瘫地盘栽在朱棣股后,一双柔软雪白的纤秀玉臂
也痉挛般紧紧抱住了朱棣的肩膀,羊葱白玉般的纤纤素指也深深挖进了朱棣肩头,
那一丝不挂、柔若无骨、雪白娇软的玉体一阵电击般的轻颤,从花心深处的子宫
里猛射出一股宝贵神秘的处女的阴精玉液。

  「喔」,苏静月美丽赤裸的雪白玉体一阵痉挛般地抽搐、哆嗦,汹涌的阴精
玉液浸湿了那虽已鞠躬尽瘁,但仍然还硬硬地紧胀着她紧窄嫩穴的阳具,并渐渐
流出嫩穴口,流出玉溪,湿濡了一大片地方。朱棣那渐渐开始变软变小的阳具,
慢慢地滑出了苏静月的嫩穴。

  只见凌乱的垫褥上,淫精爱液斑斑、处子落红片片,真的是污秽狼籍,不堪
入目。瘫软如泥的腿大叉着仰躺在床上,嫩穴中流出的红色的血与浊白的精液,
从不停颤抖的雪白大腿间一开一合的阴唇中缓缓流淌出来;大阴唇朝着两边湿淋
淋地翻着,根本已无法合拢,嫩穴口已不再复原为原来的狭缝状,就如同一朵已
盛开的花朵,一张一合着,娇艳而鲜嫩。


[ 本帖最后由 shinyuu1988 于 2010-1-12 03:02 编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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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十七章金陵春梦

  金陵城外采石矶。?天慢慢暗了下来,灰褐色的积云带着些淡黄,从那云中,
不时传来隆隆的雷声。?天地间,起了风。?那一支前行的军队,逆风而进,军
旗迎风,猎猎作响。?徐耀宗站在一个小山丘上,注视着山脚下前进的部队,颀
长的身影静静伫立,身上的战袍迎风飘舞,黑色的眼眸,深邃而不见底。?无数
的士兵走过这里,抬头眺望那孤独中带着些伟岸的身影。万千人的目光,在空中
交错着,聚集到一个人的身上。?徐耀宗转过脸来,抬头望向了金陵的方向,那
里,是一片模糊。?这孤独的小丘上,似乎,还有一丝春寒的凉意。?「将军,」
监军李宗启现身在徐耀宗的身后,道,「济南方面传来了消息,在我们向安庆进
发的这四天里,燕军并无向济南城进犯的迹象。」?徐耀宗缓缓收回了目光,却
不回头,道:「济南城里情况如何?」?李宗启道:「很平静,没有什么异动。
铁铉大人已遵照您的吩咐,紧闭城门,同时严密戒备。」?徐耀宗点了点头,微
一沉吟,又道:「铁铉大人有说过燕军方面的情况吗?」?李宗启道:「有的,
据铁铉大人观察,燕军方面目前虽无进攻的迹象,但部队却已开始调动。」

  徐耀宗目光立刻一凝。?李宗启感觉了出来,紧接着道:「但奇怪的是,燕
军方面的军队调动方向竟然是朝向胶东半岛,而且也没有发现有轮换或替防的部
队开过来。也就是说,燕军方面在我们东面的兵力反而减少了。」?徐耀宗依旧
没动,但李宗启直觉地感到徐耀宗似乎松了一口气。过了一会,才淡淡道:「虽
然如此,但你还是要叮嘱铁铉大人,切不可麻痹大意,一定要严密监视燕军方面
的一举一动。」?李宗启正色道:「是。」?徐耀宗再次抬眼望去,只见天低云
厚,风声凛冽,让人心头发闷,有种喘不过气的感觉。?在这山丘之上,在这大
风之中,在这苍穹之下,一个人,静静的伫立。?「这一次安庆会战,」就在李
宗启正要告退的时候,突然听到了徐耀宗的声音,「你觉得我们胜算如何?」李
宗启愣了一下,再一次的,仔细看着徐耀宗的背影。?风更大了。?恍惚中,那
伟岸的身影在不停飞舞的衣袍间,如咆哮的魔兽,似乎要直上九天。?「我军面
对着的是称雄漠北的百战雄师,而且是在丰台大胜之后,所以士气高昂,同时燕
军战备充分,粮草供给充足,唯一的缺陷是由于千里奔袭,一路之上攻城拔寨,
士兵的体力消耗十分巨大,已成疲惫之师,这是唯一可资利用的地方。」

  李宗启默默地点了点头。?徐耀宗又道:「反观我军,正值敌人借大胜之机,
长驱直入,所向披靡之时,所以我军目前士气低糜,此外,兵力上我们并不占据
绝对优势,只是粮草、辎重的供应,由于背靠江南,因此并无太大问题而已,而
对方的主将林玉成更是身经百战的名将,统御方面也很难指望他出现大的错失。」
?李宗启皱了皱眉,道:「你的意思是…?」?徐耀宗直接道:「此战我们胜少
败多。」?徐耀宗霍然转身,刹那间一阵狂风猛地打在李宗启的脸上,几乎令他
忍不住后退,李宗启这才发现,原来徐耀宗一个人面对着的,竟是如此剧烈的大
风。?那一双冰冷中带着残酷,欲望中燃烧着野心的目光,狠狠地盯在李宗启的
脸上。?李宗启几乎感觉自己正被利刃砍入身体,但仍坚持着没有后退。?终于,
那目光慢慢退去,就像炽热的刀锋,缓缓冷却。?徐耀宗再次转过身去,望着山
丘下蜿蜒前进的军队,静默不语。

  李宗启深深呼吸着,望着前方独自迎风的身影,道:「将军,话虽如此,但
战事无常,一切都有可能。」?徐耀宗忽地笑了一声,但笑声中不带一丝感情,
道:「李宗启,你且说说,若我胜了这一战,等待我的会是什么?」?李宗启眼
角不知怎么抽搐了一下,半晌才道:「将军,你一定要听吗?」?徐耀宗淡淡道
:「你说。」?李宗启道:「我以为,到了那个时候,将军你只有两条路,一条
是帝王之路,一条是死路。」

  出奇的,徐耀宗竟对这石破天惊的回答无动于衷,只见徐耀宗神色不变的道
:「理由呢?」

  李宗启道:「若将军你胜了此战,等于救了陛下,更是救了风雨飘摇、大厦
将倾的南方半壁江山,到时将军声势之盛,权势之大,放眼建文一朝,再无一人
可与比肩。」

  「自古以来,功高震主者,俱是不妙。陛下若为皇权的未来着想,必定杀你
;将军若不甘就死,与之决裂反抗,胜则为王,败则一死。纵观陛下登基以来,
明知削藩之举,必致内乱纷起,仍是一意孤行,不惜逼死周王,迫反燕王,终致
燕赵六十万大军挥师南下,政局糜乱,一发而不可收拾的行事风格来看,后果堪
舆。」?徐耀宗沉默了一会,道:「依你所言,那我岂不是没有必要打这一仗了
吗?」?李宗启闭上了口,不再言语。

  徐耀宗微微抬起了头,昂首望天,风急云涌,灰暗中透出一股肃杀之意,他
对着苍天忽然笑了。

  一道闪电从云层中豁然炸出,那耀眼的强光,刺破长天,将灰暗的苍穹分为
两半,那一个战袍狂舞的人,站立于裂空的电光之下!

  瓢泼大雨,倾盆而下!

                ※※※

  长江南岸,金陵城中。?大街上满是围观的人群,人山人海,人们站在维持
秩序的士兵身后,注视着从金陵城那高大城门进来的军队。?那是失败的战士。
?一队队的士兵,军装残破,满是灰尘,一个个无精打采,眼中大都有血丝,看
来是许多日没有睡好。这是在北方丰台会战中溃败的军队,在艰苦的跋涉和燕军
驰骋千里的追击下,他们终于到达了金陵城。只是,他们的到来,却也意味着,
燕军的主力离这个大明朝的首都不远了。?人群中议论纷纷,然而到最后却渐渐
安静了下来,所有人都从他们身上看到了暗淡的未来。?这些部队,就这样在尴
尬的气氛中,进入了帝都。

                ※※※

  皇宫。?遣开了所有人,建文帝的寝宫中只剩下了躺在床上的自己和另一个
人。

  那是一个老将,齐泰满头雪一般的头发显示出了历尽沧桑的年龄,但却有着
一副和他的年龄不相称的好身体,看上去很是硬朗,在布满了刀刻般皱纹的脸上,
有一双原本坚定的眼睛。

  可是现在,建文帝看到的却是充满了浑浊和惭愧的眼神。?「齐泰,」建文
帝看了齐泰许久,叹了一口气,道,「你还好吧?」

  齐泰跪在建文帝的床前,把头伏在地面上,低声道:「陛下,罪将齐泰犯下
弥天大罪,请陛下处置。」

  建文帝冷冷一笑,道:「弥天大罪?嘿嘿,你的罪居然大过了天去,你还真
是厉害啊!」

  「四十万大军,一朝丧尽。你让我这皇帝还怎么去面对满朝文武、子民百姓?
我拿什么去维系皇朝正统!怎样去坐稳这龙庭啊!」

  「你下去吧,好好想想,怎么样守住这长江天堑吧!」语毕,建文帝拂袖而
去,独留下了涕泪满面的齐泰,长跪于地下。

  ※       ※       ※带着满腹的烦忧,用过了晚膳的建文
帝来到了御花园,由于正值建文帝的寿诞,故此刻花园里已是装饰一新;道路边、
树上、假山上、走廊里,缀满了各式造型迥异、五颜六色的精致小灯笼,暗夜中
看去繁星点点,简直成了一片灯的海洋。花园中的各色鲜花在纱灯的映射下争芳
斗妍,绚丽多彩。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内廷歌舞姬,正坐在围绕着花园的走廊上弹
琴吹笛,乐声悠扬;庆贺皇帝寿诞的筵席便布置在这一片花园之中,内侍们正在
其中川流不息,端菜倒酒,忙得不亦乐乎。

  主事的内廷总管太监看到皇帝来了,忙轻轻拍了三下手掌,围着舞台的屏风
一下就撤开了。建文帝坐的地方在台阶上,台阶下的筵席中间则是搭建了一处一
尺高的舞台。

  突地歌声一起,却是一阵温婉动人的女声哼唱,虽无歌词,其中思春的含义
却表露无遗,但又不是那种普通粗俗的思春,而是带有一种凄婉的幽怨;仿佛是
一个才女所嫁非人,不能琴瑟相合,故而独坐深闺,思念昔日的情郎似的,取的
正是南宋词人李淑真(字清照)《断肠集》之义。

  歌声一停,各式乐器发出缠绵乐韵,四对俊俏的「男女」同时登场,其中的
男人都是由妙龄少女所扮,她们身着轻纱,成双成对翩翩起舞。口中同时唱出动
人的歌声,曼妙的身体则展现出奇异迷幻的舞姿,与对舞的同伴神态亲妮,仿佛
一对恋中的情人;众女香肩胜雪,体态轻盈,不停舞动的轻纱下隐见粉红色的内
衣,若隐若现。

  正在热舞的高潮中时,突然曲调一变,再次回复了开篇凄怨的曲调,接着灯
光大亮,半空中突然缓缓落下一位绝色美女,出现在舞台的中央。原来侧方的小
楼顶上悬有一根肉眼难辨的细丝,在把绝色美女放下后又缓缓收了回去。

  这位美女衣着华丽而素雅,在一众打扮香艳的女子中尤其显眼,瓜子般的俏
脸上嵌了一对顾盼生辉的明眸,在两个美丽的酒窝衬托下,香唇像由丹青妙手勾
画出来似的,在一片妖艳中透出无比高贵的气质,一点也不落于尘俗,给人一种
幽谷佳人般的感觉。

  她像独坐深闺之内一般静静的站在舞台中央,虽是未有任何动作,但只是姿
态就让人感到了优美动人之至的神韵,接着她作了几个使人生出无比同情之感的
姿态表情后,一曲幽幽动人的歌声才从她喉中唱了起来。曲韵使人仿佛看到了一
位生活在寂寞庭院、幽深闺房中的才女,正徘徊窗前,对着窗外满院的春色顾影
自怜,感叹美丽的青春如此虚度,那种缠绵哀怨的歌声及表情,与在她身旁不停
做出两情相悦、沉溺爱河、亲密无间、抵死缠绵表情的四双「男女」形成强烈的
反差,令在场的所有人都不禁对她心生无限怜惜,并为之深深打动。唱了几句后
她缓缓起身,且歌且舞,舞姿如梦如幻,动人心魄,更有一种说不出的媚惑之力,
令众人如醉如痴。

  一曲终了,舞台中的众女纷纷退去,建文帝还不自觉的沉醉在刚才由那位绝
色美人所带来的强烈凄婉情绪的震撼中,直到刚才在舞台中的绝色美人在其她八
女的簇拥下走近前来,拜倒阶下后方才清醒过来。

  只听在自己面前跪了下来的绝色美人脆声言道:「奴婢齐婉儿,祝吾皇福寿
永昌,万岁、万岁、万万岁!」

  建文帝沉吟了一阵,然后起身亲自将齐婉儿扶了起来,道:「你就是齐泰的
孙女吧,要是你愿意的话,朕封你为淑妃如何?」

  齐婉儿听后忍不住哭了起来,跪倒在建文帝面前,呜咽着说不出话来,良久
才抽泣着说道:「皇上不计奴婢爷爷的过失,待奴婢恩重如山,奴婢粉身碎骨也
报答不了,惟有尽心竭力侍奉陛下,以求陛下宽恕!」当下心情激动,不能自已,
哭个不住,一时间竟是劝不停歇。

  此时,颇识建文帝心意的皇后,忙近前一边扶起齐婉儿一边说道:「好妹妹,
今天既然是皇上册封你为淑妃的大喜日子,就别再哭了,看你哭成这样,等下怎
么伺候陛下啊,快别哭了。天色已经这么晚了,陛下还没沐浴更衣呢,我们就一
起服待陛下沐浴更衣后歇息吧。」

  齐婉儿听后慢慢止住了哭声,皇后罗云慧转首命侍女下去准备,而自己则拉
着齐婉儿伺候着建文帝入了更衣间,盏茶光景之后,建文帝就已是全身赤裸的泡
在了玉泉阁的大浴池里。

  看着一旁服侍自己洗浴,脸上扬漾着笑容的一对丽人,建文帝向她们报以了
微微的一笑。她们今天似是心意相通般只穿了一件亵衣,雪白的香肩、藕臂、美
腿在眼前晃来晃去,引得建文帝两手东摸一下,西捏一记,弄得两女面红耳赤,
媚眼如丝,脸上更是春意盎然,娇喘微微。

  洗浴完后跨出浴池,躺在浴池旁边的竹榻上。两女乖巧的跟了过来,分两边
进行按摩,四双玉手不住地在建文帝的全身游走,令他通体舒泰,忍不住呻吟出
声。

  舒服的享受了一番过后,皇后罗云慧捧来了睡衣,穿好后两女随即回到了卧
房,此时房中已是红烛高照,映着两女娇艳欲滴的面容,更增房中春色。罗云慧
红着脸说道:「皇上,今晚便由淑妃妹妹侍寝吧,奴婢在外面侍候着…」说完就
招呼着侍女退出了卧房,留下的齐婉儿则羞得抬不起头来。

  皇后果然胸怀宽广,甘愿让还是处子的齐婉儿先承恩泽,同时她又知道利害,
明白还未经人事的齐婉儿可能不会让人尽兴,于是便在房外侍候,真是个善解人
意的女子,房中有这么一个人真是让人舒心啊。建文帝一边想着,一边拉住了罗
云慧。

  罗云慧以为建文帝竟然要同时连御两女,脸色更是通红,嗫嚅着道:「皇上,
你…。」

  建文帝道:「云慧,这房子里不是还有一张床嘛,你就先在上面休息吧。」

  于是齐婉儿服待建文帝脱衣上了床后,也羞答答地爬了上来,放下了帐子、
褪下了衣衫后躺在了建文帝的身侧,却是不敢开口说话。过了一会齐婉儿打破沉
默,羞怯怯的问道:「皇上,听说第一次…会很疼,是不是真的?奴婢的心现在
一直都在跳…。」

  建文帝说道:「是不是真的?让朕看一看。」于是便将手摸上了她的酥胸,
果然觉得她的心跳得异常的快,于是建文帝又轻轻地在她的双峰上按揉了一会,
说道:「你不用害怕,女人都有第一次的,只要两情相悦,准备充分,虽然会有
些疼,但不要紧的。」说完便向她的樱唇吻去,同时双手温柔地开始在她全身游
走,齐婉儿闭目相迎,不一会便气息紊乱,娇哼连连起来,一旁的罗云慧见状羞
得忙闭上了眼睛。

  真是美景良辰,人间天堂无过于此了!建文帝躺在齐婉儿的身边,侧着身用
眼睛看着身边的尤物,只见美眸轻合,柳眉微皱,娇软无力的玉体横阵在床上,
吐气如兰,娇喘细细,绝色的秀靥晕红如火,桃腮嫣红,惹人怜爱。建文帝下面
的命根子不由迅速地硬硬的翘了起来。

  建文帝看着齐婉儿那裸露出来的嫩白玉腿,不再废话,双手抓住了她的亵裤,
一下褪到了小腿之下!

  只见那芳草萋萋的桃源圣地,玉缝稍微有点张开。水嫩蜜桃上的毛发和两片
薄薄的花瓣中间藏著一条小道,相信这条小道肯定很紧,如果包著火辣辣的巨龙,
一定无比的销魂。

  建文帝褪下裤子,露出了坚挺的巨龙,接著抱起赤裸裸的齐婉儿,把她的两
片花瓣分了开来,将肉冠顶在了又薄又脆弱的花径口上;左手搂住脖子,右手将
她的右脚抬起,让她的处女的肉穴可以张得更开一些,接着用手指尽量拨开花瓣,
引导丈八龙枪开始缓缓进入她的身体。

  甫一进入建文帝便感觉到了一个狭小温热的所在,湿暖的腔壁紧紧围裹住自
己的分身,接着便感到了一层柔软的障碍横在面前,建文帝的肉棒感受着齐婉儿
处女穴中的紧缩,一股快意从肉棒传出并直冲脑海。

  「啊…痛…不要啊…。」齐婉儿大声痛叫起来,脸上的泪水和汗珠如雨般开
始不停的流下,脸部表情极为痛苦。她的臀部不停的想退缩,可是建文帝用力的
捉著她,还一鼓作气将火龙往前直推,齐婉儿的喊叫声逐渐变得沙哑起来。

  建文帝突然抓紧了齐婉儿的脖子,下臀狠狠的向前一沉,整根火龙瞬间没进
了齐婉儿的蜜道里。

  「啊…」齐婉儿猛扭著头,大声的叫了起来。

  在肉棒进入的一刹那,齐婉儿长长地发出了一声痛苦的悲鸣,仿佛是要宣告
她十七年处女之身的终结。

  建文帝暂时停止了攻击,将肉棒从她的小穴里拔了出来,肉棒上沾着齐婉儿
保存了十七年之久的处女之血,在光晕之下显得格外淫靡。

  接着两手将齐婉儿的双腿两边一分,大肉棒一挺,便再度插了进去。然后丝
毫也不怜香惜玉地开始了猛烈地抽插!

  随着建文帝不断地抽送,齐婉儿的淫穴中终于慢慢地渗出了淫水,这使得建
文帝更加地兴奋,他一边加快着抽送的速度,一边低下头来舔弄着乳房。

  猛然间,建文帝狠狠地顶了两下,大肉棒直击花芯,让齐婉儿痛苦的辍起了
眉头。这时他的快感已经达到极点,他左手用力地紧抓着乳房,在上面留下了一
道道的抓痕,齐婉儿忍不住叫起疼来。

  想起四十万大军的覆灭,建文帝更加的心烦意乱起来,他强力吻上了齐婉儿
的娇唇,粗暴地吸啜着里面的香舌,肉棒更加有力地加速抽插起来。然后让齐婉
儿的双腿盘在了他的腰上,齐婉儿的阴道则不能自控地紧夹着肉棒。建文帝的每
一下抽插都能将齐婉儿穴中的嫩肉翻弄出来,再重重的插回去,而她的一双酥乳
也随着建文帝的抽弄而不断地跳动着,齐婉儿终于由于疼痛放声的哭了出来。

  就在她的哭叫声中,建文帝终于将滚热的精液喷射了出来,而泄身之后,他
并不拔出,只是将肉棒抵住齐婉儿的花心,用劲地旋磨起来。

  此时的齐婉儿,脸上挂着两串清泪,下体传来阵阵的疼痛,耻毛上则布满了
斑斑落红,全身发酸,每一寸肌肤都好象没休息够似的,四肢都使不出力来,腰
间、股内酥软酸疼之极,在提醒着她已被破去了处子之身。

  建文帝紧搂住齐婉儿光洁柔滑的赤裸玉体,略一用力,就将齐婉儿娇软美丽
的胴体翻了过来,再次翻身压在了洁白嫩滑的娇躯上面,很有经验地骑在她身上,
一只手用力的揉着那一对粉嫩的椒乳。另一只手则扶着自己仍然坚硬的肉棒插向
身下美艳尤物那嫩嫩的桃花洞口;前面的开苞过程中留下的爱液起到了润滑的作
用,建文帝粗大的肉棒很顺利地就再次挤进了那依然涩涩的嫩穴中。

  才定下神来的齐婉儿是那么的娇弱无助,可是心焦气燥、满腹烦忧的建文帝
毫无怜香惜玉的心情,又一次将男人那粗鲁而且硕大的阴茎戳入了禁地。建文帝
粗大的阳具胀得她的下身象是要爆开似的,随后像一匹脱缰的野马一样一下下地
撞击着她那娇美但已被奸淫的红肿起来了的嫩穴,新的一轮床事又开始了…。

  消魂纵欲的一夜在一次次的激情与高潮中落幕了,气喘吁吁的完成了最后一
次淫弄后,天色已经开始发白了。建文帝根本已经记不得自己和这柔弱的美女共
赴了多少次的云雨,只知道在命根子一次次的膨胀后,自己就一次次的把它插入
身下美人那带着血丝的红肿小穴中交媾,在一次次的达到高潮后,又一次次的将
自己的种子注入美人下体嫩穴的最深处…。

  身下的齐婉儿早已于泄身的疲惫中晕死了过去,无论多么强壮的男人也难逃
融化在如花蕾般娇艳的柔美的肉体里面的宿命。建文帝昏昏的搂着已经昏睡过去
的齐婉儿小憩了一会儿,慢慢的回味着齐婉儿那美艳绝伦的嫩滑娇躯的滋味。

  天已发亮,丈八龙枪重新挺起了威风,建文帝一转身便将一直在一旁紧闭双
眼的罗云慧搂入怀中。甫一搂入便感到一团烈火入怀,原来一直在听活春宫的罗
云慧早已浑身滚烫,下身早已成了泥泞的花园;纤细的腰肢线条柔美,没有一丝
多余的赘肉;平坦的小腹白皙绷紧,透射出晶莹的光泽;一双呈梨形的乳房雪白
浑圆,看上去像两座山峰一样既丰腴又挺拔,乳峰的顶端是一圈淡淡的乳晕,粉
红色的乳头像两粒小巧可爱的花生米,正在害羞的轻微蠕动。

  建文帝轻轻揉捏那温湿的嫩穴,然后轻轻一顶,丈八龙枪便突破了那玉门关
口,罗云慧啊了一声。她的秘处是如此的紧窄,紧紧的箍住了分身,这带给建文
帝强烈的刺激。建文帝迅速施展挑情手段,让罗云慧渐渐欲火焚身,秘处才渐渐
有些松开,让分身有了活动的余地;欲火攻心的罗云慧不自觉的自己动了起来之
后,建文帝也开始了大动。

  在龙枪和高超技巧的双重夹击下,罗云慧只觉一种酥酥麻麻的感觉象电流似
的向全身扩散,随着建文帝的动作一波一波的袭上来,似是飞到了九天之上,不
由自主的吟叫起来。

  建文帝一边大动一边享受着罗云慧紧窄的秘处所带给自己的快感,同时不断
变换着姿式和力度,给予罗云慧一浪更比一浪高的冲击,同时建文帝也被她的阴
穴套弄得无比刺激和舒服,有了喷射的冲动。

  终于建文帝在不断积累的极度快感中再度喷射了出来,而罗云慧也在建文帝
喷射的同时达到了人生第一个高潮,婉转于建文帝身下的她也猛然间绷直了身体,
随后全身无力的瘫了下去。


[ 本帖最后由 shinyuu1988 于 2010-1-12 03:02 编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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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十八章坚城对峙

  一队一队的燕军铁骑,潮水般涌过宽阔的平原,一望无际的旗海,在风中飘
扬,气象万千,壮观非常。

  谢云山高踞骏马之上,极目四顾,踌躇志满,而背後便是高达叁丈的帅旗,
众将前呼後拥,八面威风。

  谢云山目前正处身於战胜的辉煌里、权力的颠峰上,可是在这一时刻,他却
没有自己预期中的欢喜的感觉。

  当攀登者踏上最高的山峰之顶时,便是尽头,跟着要往下走去,回到平凡之
中,应付种种的烦恼,因此在他的心中不由的泛起了一丝丝的落寞。

  夏初的时节,东进齐鲁的燕军,转战千里,扫平了胶东半岛后,终于回军进
抵济南城,在轻松消灭了少许的反抗力量在外围的抵抗后,十五万大军围在了城
下,隔着高耸的城墙,与城上的守军对峙起来。?早晨初升的太阳暖暖地照在大
地上,从燕军这里看去,视线很是开阔,远远的还可以望见波涛汹涌的淮河水,
奔流而去。?谢云山披挂着一身亮得耀眼的银色铠甲,现身于全军阵前,面含微
笑,打量着这一座坚固的要塞城市。?

                ※※※

  一缕阳光,照在了济南城头。?值勤的士兵深深的吸了一口气,伸了个懒腰,
用太阳的温暖,驱散着昨夜的霜寒。?然后,他的目光穿过了在阳光下渐渐稀薄
的晨雾,向城下看去。?那一片片整齐肃杀的军队,在晨风的吹拂下,军旗飘飘。
?士兵怔住了,屏住了呼吸。?然后他大声呼喊:「燕军来了,燕军来了!」

  声音如离弦之箭,破空而出,打破寂静,回荡在济南城头。?这在片刻前还
似乎沉睡的城市,已然惊醒。?当闻讯赶来的一众官员站到城头,向下眺望时,
阳光已完全驱散了晨雾,天高云淡,微风徐徐!

  城墙之上,山东巡抚铁铉披着披风,在众人的簇拥下,走上了城头,其间还
不时地咳嗽几声。?跟在他身后的众人,看着铁铉的身影,眼中都有担忧之色,
只是,谁也没有办法劝住执意要对抗南下燕军的主政者。?苍老而隐约有些颤抖
的手,扶上了济南的城墙,高处的风很凉,吹在脸上,寒在了心里。

  铁铉深深地呼吸着,他的目光森寒锐利,眼望着城下的大军,脸上没有丝毫
的表情。

  过了好一会,他才打破了沉默,道:「对方的主将是谢云山吧?」?站在他
身后的老将张旭向前一步,道:「是,同行的还有燕王的禁军副统领向晋锋,但
行军作战的主将应该还是谢云山。」?铁铉点了点头,目光仍停留在城下燕军的
阵营中,只见城下的燕军整齐有致,人马调动,往来频繁,但却丝毫不乱,显然
是训练有素。?铁铉轻叹了口气,道:「果然是身经百战的劲旅啊!」顿了一下,
他似乎想到了什么,回头道:「我们的援军情况如何?」

  老将张旭答道:「回禀大人,各地勤王之军正开往安庆徐大帅麾下,除了周
边收拢进入济南城协助防守的部队外,近期没有别的援军了。」

  铁铉脸色一沉,不过没有发什么牢骚,就连说话的声调都没有变化,淡淡的
道:「徐大帅有什么消息吗?」

  张旭皱了皱眉,过了一会才道:「徐大帅答应派五万人马增援济南,只是最
快也要十数日后方能到达,怕是远水救不了近火。」

  铁铉扫了他一眼,道:「就这些?」

  张旭的脸色更难看了,半晌才道:「据探子最新回报,济南目前已是孤城,
山东全境已是尽入燕军之手。」

  众人顿时私语声起,议论纷纷,窃窃之声,不绝于耳。?稍顷,只听铁铉喝
道:「都给我住口!」

  众人一时噤若寒蝉,顿时安静了下来。?铁铉锐利的目光在身后的众官员脸
上扫过,一时之间,竟无一人敢和他正眼相视。

  大风凛冽,吹得心都冷了。

  铁铉缓缓的,缓缓的转过身去,苍老的脸,此刻如岩石般僵硬;炯炯的眼,
却在无人看见处,有了无尽的失落。

  「传我命令,全城戒备,准备迎击燕军攻城。」铁铉的声音在城头回荡,
「另外,派信使立刻前往徐大帅处,传我口信:济南危急,但一切情形,皆由大
帅自行决定!」?众皆哑然,老将张旭更是全身一震,但眼中除了惊讶之外,却
另有了一分敬佩。

  铁铉再不言语,负手站立在城墙边,昂首看天;从背后看去,这站在城头,
负手而立的垂垂老者,竟有凛然不可仰视的气魄。?

                ※※※

  燕军军营。?在临时搭建的大帐内,燕军的主要将领齐集一堂。

  向晋锋把地图摊开在桌上,只见淮水横贯其中,济南则位于淮水北岸,由运
河把长江与淮水连接在了一起。

  谢云山指着位于西北处代表安庆城的标志道:「徐耀宗的军队就是集结在此
处,此人确是老奸巨猾,因为从安庆城出发,无论是进攻围困济南的我军或增援
荆州,路程都相差不大,使人难以捉摸他会攻打何处,又或是兵分两路。」

  向晋锋道:「这正是林将军要驻重兵于安庆的原因,若他不动,则可威胁他
意图增援济南或荆州的举动;若徐耀宗竟敢兵逼济南或西援荆州,我们在安庆驻
扎的部队,将令他陷于腹背受敌的困境。」

  谢云山道:「但是济南若失,他便完全失去了东面的屏障,我们便可全力西
攻,夹击安庆。」

  苗奉天则猜测道:「若他兵分二路,以骚扰为主,增援济南和荆州为辅,我
们该如何应付?」

  向晋锋断言道:「假若我们的情报无误,以三十万的兵力,徐耀宗绝对没有
能力发动这种规模的行动能力,毕竟林将军在他面前陈兵二十万,他纵想两面驰
援,亦有心无力。」

  谢云山指着横过济南城的北面长达百里的一道山脉道:「这是什么山?」

  苗奉天道:「这就是沂蒙山。」

  谢云山道:「铁铉确是狡猾,济南城背靠沂蒙山,故没有后顾之忧。若我们
贸然进军皖北,他便可在山内暗伏奇兵,杀我们一个措手不及。」

  向晋锋道:「非但如此,若须弃守济南,他可穿过沂蒙山,渡过大河,退守
大河南面的重镇临沂,那亦是徐耀宗前线大军的一个后援补给的后勤基地。在战
略上,这布局是无懈可击的。所以倘若徐耀宗不主动来攻,而济南亦死守不出,
我们根本拿他没法。若强行进攻皖北,给他从济南和临沂出兵夹击,我们便只有
全军覆没的下场。」

  谢云山淡淡道:「若我们强攻济南,凭现时我军实力,究竟有没有可能攻破
城池呢?」

  苗奉天道:「若城内有足够的粮草,则城定可守住,很难攻下。」

  向晋锋豪情勃涌的奋然道:「济南的老弱残兵在我百战劲旅面前能有什么作
为!」

  谢云山脸色乍晴乍暗,显是犹豫难决。

  良久,方沉声道:「现在我们若想实现晋阳军议的部署,就必须攻克济南,
否则就难成东西合击之势。」

  向晋锋点头道:「末将明白了。」

                ※※※

  张立文脸色胀的通红,但仍竭力控制着自己,向徐耀宗道:「大帅,末将再
次请求发兵,眼下东进齐鲁的燕军已围住济南城,形势极其危急,我们不能再等
了。」?徐耀宗冷冷地看了他一眼,却没有说话,倒是一旁的李宗启和颜悦色地
向张立文道:「张大人…。」?张立文转过头去,道:「什么事?」?李宗启缓
缓言道:「眼下我军处境并非很好,一切都要慎重从事。大帅他并非不想救援济
南,只是一来我们为了赶到安庆布防,一路急行军,士卒已是疲惫不堪;其次我
们在兵力上比之对方仍处于劣势,匆忙驰援济南只怕是凶多吉少。」?说到这里,
李宗启的眼睛仿佛不经意地看了略显憔悴的徐耀宗一眼,又道:「但是济南城我
们是一定要救的,你该不会怀疑大帅他对陛下的忠心吧?」

  张立文一惊,接着立刻感觉到屋子中所有人的目光都向他看来,随后他便感
觉到了一股寒意,仿佛冻住了他的心跳。

  在那短暂的尴尬后,徐耀宗道:「我对你的心情是十分理解的,不过济南有
你父亲张旭将军坐镇,短时间内是不会有问题的;目前大敌当前,我们可不能自
乱了阵脚。」

  徐耀宗深邃的目光在张立文的脸上打了个转,道:「其实刚才李宗启说的也
是我所忧虑的,我们自然不会不行动,但贸然前去,只怕于事无补。」

  徐耀宗眼中深处光芒一闪,似乎是什么东西悸动了一下,但他什么也没有说,
然后合上了口,同时眼角看了李宗启一眼。?李宗启笑了一声,吸引了屋中众人
的注意力,然后微笑道:「济南城地处江淮平原,除了坚固的城墙之外,周围地
势开阔平坦,最多只有少数几个丘陵和小高地,难以用奇兵偷袭,否则必定会被
燕军察觉。但若以堂堂正正的实力对战,由于受到我们面前的二十万燕军的牵制,
能派出的兵力十分有限,就算加上济南城的守军,我们在济南会战中投入的兵力
仍是处于劣势。所以一时之间,大帅才难以做出决断。」?忽听门外传来声音:
「众位大人!」?李宗启走到门口,低声道:「什么事?」?门外一个士兵道:
「济南城来了信使,说是有口信给徐大帅。」?众人一惊,徐耀宗道:「让他进
来。」?不多时,进来了一个风尘仆仆的士兵,往屋中众人扫了一眼,径直走到
徐耀宗身前,行了一礼,道:「大帅,铁大人有口信给您。」?徐耀宗道:「说
吧。」?那士兵朗声道:「济南危急,但一切情形,皆由大帅自行决定!」?徐
耀宗身子一震,一时间众人的眼光都看着徐耀宗。?徐耀宗深深吸了一口气,道
:「我知道了,你先去休息吧。」?那士兵应了一声,退了出去。?徐耀宗再不
说话,也不看众人反应,只走到窗前,向外看去。?那里是济南城的方向,他萧
瑟的背影,在这一刻,似乎更显孤单了。

                ※※※

  清晨,太阳还没有升起,地面上还飘荡着迷雾,只有那耸立的巨大城池,如
巨人般巍峨。?十余天前到达的燕军,并没有立刻攻打济南城,在向晋锋的指挥
下,有条不紊的在济南城前结营扎帐,休养生息起来。?广阔的平原上,淡淡的
薄雾里,隐约传来了远处村庄的鸡鸣,新的一天,又开始了。?谢云山走到大帐
外,伸了个懒腰,贪婪地吸了一口晨间清新的空气,只觉得似乎有股淡淡的甜味,
直透入心间。?他微笑着摇了摇头,叫过身边的卫兵,问道:「向将军起来了吗?」
?那卫兵道:「向将军他很早就起来了,现在已经去了军营前方。」?谢云山点
了点头,转过身,也向军营前方走去。?远远的,他就看见了向晋锋的背影,他
正昂着头,望着那座城池。?笑着走了上去,拍了拍他的肩膀,道:「想什么呢?」
?向晋锋吃了一惊,回头一看,见是谢云山,立刻露出了笑容道:「早啊。」

  转头接着道:「我想好好看看这座济南城,等一会不知会有多少将士为它而
战,血洒城垣!」?谢云山道:「其实济南城里的守军不足为虑,我们最大的敌
人是西面的安庆。按我本意,是先和安庆的援军决战之后,才轮到是否攻城的问
题。」?向晋锋醒悟,道:「难怪这些天来你只是让我军包围济南城,而且在济
南城前的较远处安营,原来是想和它的援军先行决战。」?谢云山点头道:「不
错。其实攻打济南城在当前并没有太大意义,铁铉要是想逃,早就跑了;他之所
以到现在还坚守济南,无非是舍不得这座要塞,更说明他对其他的南方力量已不
抱希望,现在只想凭借着济南城创造出一点奇迹,另外就是寄望于安庆徐耀宗援
军的到来。」

  谢云山忽然有些感慨,道:「说起来真是世事无常,前年铁铉寿诞之时,我
还到济南为他祝寿,没想到只短短两年,却成了这般的景象…。」

  突然,西面方向,那片雾的深处,隐隐传来了一阵马嘶。?向晋锋脸色微变,
转身向那里看去。?燕军仍很镇静,营地之内鸦雀无声,只是所有的人,或停下
了工作,或拿起了武器,向西而望,一股杀意,隐隐升腾。?逐渐的,一阵低低
的喧哗从西面响起,片刻之后,有一匹快马迅速驰来,来到向晋锋和谢云山的身
前,马上士兵滚鞍落马,疾声道:「将军,西面发现了增援济南的部队。」?向
晋锋眉头一皱,但眼睛却亮了起来,与谢云山对望了一眼,道:「对方情况如何?」
?士兵道:「回禀大人,因为有雾遮挡,看不清对方全军,但从接触到的前锋部
队来看,应该是大部队。」?向晋锋点了点头,道:「敌军可有向我们攻击?」
?士兵道:「没有,应该是敌我双方无意间的接触,只发生了小冲突,敌军便被
我军西线布防的部队迎头痛击,退了回去。现在西线的许武将军请示是否追击?」

  谢云山断然道:「敌情不明,不许追击。传令下去,全军严守本阵,不得擅
自出战,待日出雾散,再做打算。」

  那士兵应了一声,向二人行了一礼,翻身上马,疾驰而去。?

  向晋锋转头向谢云山笑道:「你要等的,终于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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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十九章血战城垣

  济南的居民,不论男女老少,都被动员了起来,为保护家园而战。

  早在谢云山的大军不断迫近之际,铁铉和张旭就已是忙个不停,在做着守城
的准备。

  这天清早,铁铉和张旭两人巡视修筑的防御工事,抵达了一个可俯瞰平原的
箭楼之顶。

  铁铉道:「战必攻城!因为城池不但是关系到全局或某一地带的战略要点,
还起着控制大片地区的交通和经济枢纽的作用,乃整个战局的支撑点和命脉,故
此乃兵家必争之地,像济南这样有战略性价值的城池,在谁手中则谁便取得了对
鲁、皖之地的控制权。」

  「同时燕王要自汉中出兵,进军江南,则必须攻克襄阳、袭占荆州。两者之
中,又以襄阳更具战略意义。」

  「襄阳西接巴蜀,南控湘楚,北卫河洛,故每有战事,必然烽火旌垒相望。
三国时,魏、蜀、吴三方便力争此城,害得关羽都死于此地。其后西晋伐吴,东
晋桓温北伐,均以襄阳为基地。所以‘六朝之所以能保江左者,实赖有强兵雄镇
于淮南、荆襄之间’。」

  「襄阳虽非是洛阳那类通都大邑,可是因它位于汉水中游,乃鄂、豫、川、
陕四省的交通要冲。若想从中原南下,或要从关中进入江汉平原,都不能不先取
襄阳。」

  「无论襄阳或济南,都不是政治经济的中心,但在战略上却是关乎到整局的
成败。」

  「广安一战,荆襄守军西援未果,损失惨重。燕王携战胜之威,轻取了襄阳,
如今大军东进,荆州已是岌岌可危。」

  张旭沉吟片晌,点头道:「如此一来,济南只能孤军奋战了;安庆的徐大帅,
只怕拿不出多少兵力东援济南了!」

  铁铉抬头远眺,长长吁出了一口气,道:「我们目前粮草充足,可用坚壁清
野的方法,把敌军久久拖缠于城外,以助安庆的徐大帅一臂之力,直待城下敌军
粮尽的一刻,方有歼敌的机会。」

  沉默了一会,铁铉又道:「能否把对方可能用到的攻城装备说一说?」

  张旭思索了一下,接着如数家珍似的言道:「主要来说,有五种;飞云梯是
装在六轮上的双身长梯,梯端有双辘轳,可供攀缘而上;投石车是在车上放有巨
大的投石机,以杠杆把巨石投出,摧毁墙垣;弩车则是以绞车张开的强弩,可一
次发射八枝铁羽巨箭,射程远达千步;挡箭车则是四轮车,上面蒙着厚厚的生牛
皮,攻城的战士藏于后面,然后推车前进,可挡格矢石,且能直抵城下。楼车则
是于八轮车上置高台,既可察敌又可把箭射入城中。」

  铁铉双目一亮道:「我们能否倾下火油,放一把火将甚么弩车梯车全烧掉呢?」

  张旭摇头道:「这些器具都有重兵紧随其后,并不容易实现火攻的目的。」

  「看来这济南会战,将是艰苦和血腥的啊!」面色沉重的铁铉自言自语的说
道。

                ※※※

  战鼓与号角齐鸣,马蹄声、车轮声,响彻天地。

  谢云山的中军布在一个小丘上,以骑兵为主,重装备的步军为副,军容鼎盛,
旌旗似海。

  前锋由盾牌手、箭手、刀斧手和工事兵组成,配备了檑木、云梯、楼车等攻
城的必须工具;左右两翼清一色的都是骑兵;中军的后方尚有两支部队,既是用
于防御后路,又可作为增援的兵力。

  此时太阳升上了天空,普照着大地,映得各式兵器烁烁生辉,更添一股杀伐
的气氛。

  战鼓声响起。

  晨曦的曙光照耀在济南城的城头,燕军开始了攻击,喊杀声震天,不但迅速
的截断了护城河的源头,还以沙石填平了城外的一大截护城河。

  攻城的大军缓缓注入到城墙下面,书有「谢」字的大旗在中军处随风飘扬,
军容鼎盛,威势迫人。

  七十多辆专挡箭矢的铁牌竖车,开始朝济南城方向移动,每辆车后隐着十多
名箭手,只要抵达到适当的距离,便可以从竖高达两丈的大铁板后往城头发箭,
掩护其它人的进攻。

  楼车也开始推进,像一座座高塔般往城墙移去。

  在楼车上的战士,由于高度与墙头相若,故不但可以把整个城头笼罩在箭矢
的射程内,当贴上城墙时,战士们还可直接跨上墙头,攻入城内去。

  号角声大起。

  数以百计的投石车在数千名工事兵的推动下,后发先至,越过了楼车,追在
了挡箭铁牌车之后。

  十五万燕军一齐发喊,震天动地,引得战马狂嘶,令济南城内外风云变色;
而守城的军民则被这种系统、完整和组织严密的大举进攻吓得心胆俱寒。

  战鼓骤急。

  近百辆投石车蜂拥而来,接着是挡箭车和弩车;车轮声,喊杀声,填满了城
墙外的空间,声势骇人至极点。

  铁铉和张旭却丝毫不为所动,冷冷的注视着敌人的先头攻城部队不断向城墙
迫近。

  持盾的步兵分成三组,每组千人,各配备有两台飞云梯,随后而至。

  谢云山的骑兵则在更远处列阵布防,作好了支援攻城部队的准备。

  巨石和火箭像飞蝗般往墙上投来,城上军民纷纷躲往城墙或防御掩体之后。

  轰隆声中,巨石投中了城墙墙头,一时间石屑横飞,动魄惊心。

  矢石劲箭像雨点般漫空飞射,推着云梯的工事兵和盾牌兵开始加速移动,向
城墙靠了上去,后面跟着的是冲撞城墙和城门的擂木战车。

  张旭停在一座投石机旁,凝立不动的目光则投到了城外去,挡箭车正逐渐接
近投石机的射程内。

  捡起一块重若百斤的大石,暴喝一声,运足全力,把大石往冲到离城墙只有
十七丈许的挡箭车掷了过去。

  大石先升高丈许,接着急旋起来,疾往挡箭车的竖板落去。

  「轰!」

  大石正中竖板,并把竖板砸成了粉碎。

  出乎众人意料之外的是,挡箭车不往后退,反往旁倾跌,「蓬」的一声颓然
侧倒,压伤了十几个人。

  守城将士爆出了震天的采声。

  张旭知道激发士气的目的达到了,迅疾大喝道:「投石放箭!」

  吶喊声中,分布在长达一里的墙头上,以百计的投石机弹起的巨石,与无数
劲箭,雨点般往攻来的敌人扑去,一时车仰人翻,惨烈之极。

                ※※※

  当铁铉来到墙头,济南城的守军已经粉碎了敌人的第一波攻势,城墙下面留
下了数以百计的尸骸,以及十多具破烂的挡箭车、楼车、无数的弓箭和兵器。

  由平民组成的工事兵不断把矢石滚油等运往墙头,补充刚才的消耗,墙头满
是来回奔走的军民。

  张旭发出的每一道命令,众人都毫不犹豫地遵行着。

  燕军战鼓交鸣,残兵才退,另一组一万人的军队又开始往城楼推进,显是务
要令他们应接不暇。

  铁铉来到张旭身旁,望往城外道:「情况如何?」

  张旭指着百多架正往城墙移来的投石车道:「这些攻城的器械很厉害,刚才
撞塌了我们几处墙头,还砸死了数百人,若这么下去,我们恐怕捱不到几天。」

  铁铉想了一会,道:「不若我们带人出去冲杀一阵如何?」

  张旭皱眉道:「那会有什么作用,若让人截断了退路,恐怕谁都不能活着回
来,况且这些东西也不是可轻易毁坏的。」

  铁铉道:「只要我们时间掌握得好,一批人负责斩杀和驱散敌人,另一批人
负责往这些什么楼车、挡箭车、投石车淋上火油,而墙头上的人则负责发射火箭,
保证他们只有干瞪眼的份儿。」

  张旭拍墙叫绝,当下命人点起五千精兵,来到城门处作起了准备。

  「轰!」

  石屑激溅,一块大石落在张旭身旁的墙头处。

  张旭大喝道:「放箭!」

  墙头箭垛发出数千劲箭,朝蜂拥而来的敌人射去。

  两辆楼车,直冲过来。

  车未至,十多人已腾身跃起,凌空掠至。

  张旭知对方高手来了,当下大喝一声,跳上墙头,手中长刀化作一股厉芒,
朝来敌卷去。

  两人应刀拋飞。

  张旭长刀左右劈出,另两个踏足墙头的敌人立即溅血堕下城墙。

  但仍有七名敌人成功登上了城墙,杀得守城兵士人仰马翻。

  张旭游鱼般闪到敌人的身旁,长刀闪电般劈去。

  「当!」

  长刀破入敌手双斧之间,倏又收回。

  那攀上城头的矮汉双斧堕地,额际现出血痕时,张旭则又往另一抡刀的敌人
挥斩。

  「叮」的一声,那人的大刀被摧枯折朽般硬生生斩断,而张旭底下则飞出一
脚,把那汉子踢往城外。

  众守城兵将精神大振,剑矛齐出,把尚余下的五名敌人迫在了墙角处。

  张旭杀得兴起,刀刀均似是与敌偕亡的招数,见敌便杀,鲜血飞溅中,余下
两人见势色不对,就那么跃下墙头,落荒而逃。

  张旭跳到墙头上,举刀狂呼道:「我军必胜!燕军必败!」

  众战士齐声响应,一时天摇地动。

  张旭趁势高喝道:「开城!」

  吊桥降下,张旭领着五千战士,策骑冲出,见人便杀。

  燕军的攻城队伍那想到济南城竟会开城作战,登时乱作一团,四散逃开。

  杀到城外的人马持着装满火油的瓶子,迅速将火油倾洒在敌人的攻城战车上,
又随即被城上放出的火箭点燃。

  战鼓声起。

  燕军两翼的骑兵队伍从左右两方杀来增援,一时蹄响震天。

  铁铉卓立墙头处,状若天神,举剑叫道:「收军!」

  城上司号兵当即鸣锣并吹响了号角。

  张旭冲散了敌方一组近千人的盾牌车后,押着阵脚退返城内;墙头万箭齐发,
射得对方的骑兵一排排倒往地上,难作寸进。

  「砰!」

  吊桥关闭。

  不再等待吩咐,城墙上军民同声高呼「燕军必败!」

  一时欢声雷动。

  铁铉看到对方至少有一半的攻城楼车、挡箭车和投石车陷在了火海里,终于
长舒了一口气。

                ※※※

  「轰!」

  擂木像怒龙撞击在城门处,发出震耳欲聋的一下巨响。

  敌人又发动了另一次狂攻。

  在墙头一角倦极而眠的铁铉醒了过来,睁眼一看,睡前本是完整的墙头露出
一个塌陷的缺口,城外漫山遍野都是士兵,耳内贯满了喊杀声、投石机的机括声、
车轮与地面磨擦发出的尖响、石头撞到地上或墙上的轰然震响。

  「哗啦啦!」

  铁铉不用看也知这一声是滚热的油倾倒到城墙下的声音。

  铁铉长身而起,左手一挥,捞着一枝不知由那里射来的冷箭,沿墙头朝主城
门方向走去。

  守城军民正在来回奔走抗敌,人人眼睛血红,脑中似是只有一个简单的目的,
就是以任何手段把进犯的敌人堵住和杀死。

  墙头上伏尸处处,殷红的鲜血不住添加在变得焦黑的血迹上,有如人间地狱,
但谁都没空闲去理会。

  燕军的兵力不断增加,又对其他城门假作佯攻,以分散他们的兵力。

  他和张旭不眠不休地指挥着这场惨烈的护城之战,到刚才实在支持不下,才
假寝半刻,岂知一下子就睡着了。

  战鼓骤响,他已有点分不清楚来自何方。

  「轰!」

  今趟又是擂木撞在城墙上的声音,脚下似是摇晃了一下。

  「砰!」

  一座楼车刚在前方被推得倾跌开去,连着上面的燕军一起倒在了城外的地上,
也不知跌伤压伤了多少人。

  他终于看到张旭了。

  这位老将笔挺地傲立墙头,俯视着城外远近的形势,不断通过传讯兵发出各
种命令,一派指挥若定的统帅气度。

  他身上染满鲜血,恐怕连他自己也分不清楚那些血是自己的,那些是来自敌
人的。

  箭矢雨点般交射着。

  铁铉来到张旭身旁,张旭朝他瞧来,眼内满布红筋,把他扯往一旁,指着远
处道:「那边的城墙被撞破了一个缺口,我们全赖沙石堵塞着,牺牲了很多弟兄。」

  此时有人仓皇来报:谢云山的主力大军移动了。

  两人心中叫苦,硬着头皮登上了哨楼,只见人人脸色凝重,像是末日来临似
的。

  下面攻城的都往后撤了开来,以便让新力军作新一波的强大攻势。

  城墙外的原野尸骸遍地,似在细诉着这惨烈的攻城战。

  铁铉大喝道:「柴枝对付!」

  墙头全体军民一声发喊,负责守城的约五万军民,除了近万配有强弓的箭手
发射还击外,其他人则开始把储在墙头的柴枝往城下抛去,亦有人负责掷石。

  喊杀震天。

  近墙一带柴枝不断堆积,敌人终杀到墙下,飞云梯一把接一把的搭往墙头。

  铁铉见形势紧迫,狂喝道:「放火!」

  抛下的再不是柴枝,而是一个个的火球。

  埋身肉搏的墙头攻防战剧烈地展开时,堆积在城墙下的柴枝乾草被火球引发,
纷纷起火,迅速蔓延。

  铁铉和张旭在墙头来回纵跃,刀矛齐出,把爬上墙头的敌人杀得血肉横飞,
倒跌落城。

  守城的军民见主帅如此奋不顾身,又见下方烈火熊熊,把敌军和那些甚么投
石车、弩车全陷进火海里去了,均知胜算在握,更是万众一心,奋勇拒敌。

  远处的谢云山知道不妙,吹响撤退的号角时,已是回天乏力。

  城墙下七百步内尽成火海,烧得攻城的士卒惨叫连天,变成了无数在烈火中
打滚哀叫的火团。

  转眼间,墙头上再无敌人。

  幸而没有被火波及的敌人,则是潮水般退了下去。

                ※※※

  「收兵,准备对付增援济南的援军吧!」谢云山恨恨的下令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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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十章阻援之战

  蹄声轰鸣,建文军的旌旗在初升的红日下飘扬。抵达的是从安庆赶来,增援
济南的部队,领军将领的体型样貌均酷肖守备济南的老将张旭,却较张旭年轻,
正是张旭的儿子张立文。

  张立文的主力大军出现在地平线上,全速驰至,军容鼎盛,兵力在四万五千
人间,人数虽少,但是如果善加运用,亦有与燕军一拼之力。

  谢云山注视着逐渐接近的建文军扬起的清晰可见的尘头,冷然道:「消灭了
这支部队,济南就是一座孤城了!否则,我们就会前功尽弃!」

  向晋锋来到谢云山身旁,目光投往那敌军奔来的方向,眼睛迸射出酷烈的光
芒,神情亦狰狞了起来。

  如非在两线用兵的特殊情况下,燕军本可轻而易举的以优势的兵力,击退或
歼灭张立文指挥的建文军。但如今燕军血战之后,人疲马倦,既攻不入济南城,
更要面对新锐劲旅,更兼久攻济南不下,锐气大泄,士气低沉,跟建文军当前的
气势如虹相较,相去何止千里,直有天壤云泥之别。

  最令燕军气馁的尚不止此,由于济南城的抗击,拖住了西进的步伐,因此本
想拿下济南后,挥师西进的意图,目前已成泡影。

  张立文与外围的燕军稍一接触,即挥军进击,而双方略一接触,部署在外围
的燕军即呈不支,张立文乘势率军衔尾穷追,经过连续数次小规模的交战,终于
到达了燕军主力的阵前,始重新布阵,背靠着淮水,在北岸的丘陵间结营立阵,
准备跟谢云山的主力交锋。

                ※※※

  夕阳西下,暮色深沉,谢云山、向晋锋等诸将来到山丘上,远眺敌阵。

  借着敌营火把的光芒,只见两里外,建文军分驻于十多个山头,高起的帅旗
位于大后方,各处山头的营寨众星拱月似的把帅帐团团护住。

  谢云山叹道:「真会拣地方啊,若是借林木山丘的掩护,苦守不出,与济南
成犄角之势,我们可就难办了。」

  向晋锋道:「不若今晚我们摸上去,教他们睡难安寝,如何?」

  谢云山微笑道:「这只是小规模的骚扰,用处不大,一个不好,还会平白损
失不少兵力。」

  向晋锋同意道:「说到底形势仍是有利于我们,不必冒险。」

  谢云山断然道:「今晚是我们可以制胜的机会,但不是放火烧几个营帐,而
是大规模的进攻。」

  包括向晋锋在内,众皆愕然。

  谢云山哈哈笑道:「你们看,连你们都没想到我军会在攻城不果的时候,强
行发动猛攻,敌人将更想不到,这就是奇兵。」

  接着谢云山正容道:「若容对方的人马休息整夜,明天人人精神抖擞的,就
轮到我们头疼了,所以必须先给他来个措手不及,现在敌人虽看似守得无懈可击,
其实却是力量分散,只要我们集中精锐骑兵,开始时佯作全线推进,然后再集中
朝一点作出突破,力取对方要害,定可令他吃不完兜着走。」

  向晋锋一震道:「此话不无道理。你认为什么时候进攻最适合。」

  谢云山道:「就选在日出前两个时辰,吃过晚膳后,你就命参与突击行动的
三万精锐提早休息,但不要告诉他们会干什么,好令他们安心歇息,行动前再唤
醒他们。有几个时辰的熟睡,足可回复体力了。」

  谢云山仰望着壮丽的星空,接着再把目光投往灯火通明,光耀十多座山头的
敌阵,及分隔敌我的,宽达两里的平原,沉声道:「假若我们的所有火把忽然熄
灭,对方会有什么反应。」

  向晋锋一震道:「我当然会提高戒备,准备应付任何突变。」

  接着长长吁出一口气道:「如此一来,这一夜就甭休息了。这倒是最便宜省
事的扰敌之计。」

  谢云山道:「我们今趟的进攻作战分三个步骤,首先是分散挺进,佯造出全
面进攻的情况,令敌人不得不分别固守各处山头营寨。待进入对方强弓射程前,
我们在两翼的军队再摆出迂回包围的假姿态,威协对方左右侧的营阵,使他们不
能分身助守中军。然后向中路突击,以雷奔电掣之势,直指建文军的心脏,擒贼
先擒王,只要摧毁了建文军的指挥中枢,任他四肢如何孔武有力,亦会转瞬崩溃。」

  满月在黑了下去的夜空里照亮着大地,浑不知激烈残酷的战争,正在它的眼
底下酝酿。

                ※※※

  数以千计的火把同时亮起,照得营地明如白昼,就像在半个时辰前熄灭般突
然。

  建文军一方瞧得提心吊胆时,平原上数以万计的燕军战士齐声呐喊起来,接
着数以万计的火把亮起,由明到暗地照出了燕军摆开的横直达两里的战阵,中军
则陷于火把光亮以外的黑暗中,充满着诡秘不可测度的味儿;只是这火把明暗的
变化,已是立收声势夺人的奇效。

  号角声起,前排开始推进,隔开三五个马位之后,第二排次第发动,前两排
均为刀盾手,到第三排和第四排才是箭手,中军的情况始终隐在黑暗中。

  谢云山、向晋锋、两人居中军之首,后方是五人一排三万名最强悍且休息充
足的精锐。他们藉着黑暗的掩护,避免了被敌人看破虚实的可能。

  战鼓大鸣,全军随着战鼓的节奏,昂扬而坚定地朝敌阵推进。

  谢云山扫视敌阵的形势。

  但见起伏不平的山丘上再不见任何营帐,敌方的步兵均藏在山脚的疏林内,
骑兵一组一组地布于各处丘顶上,可以想见,当箭手以密集的箭失抵挡一阵后,
山丘上的骑兵将像潮水般冲下平原来,展开无情的冲击。

  战略上确是无懈可击。

  可惜建文军的对手是诡变百出的谢云山。

  在谢云山巧妙的心理战和疑兵计之下,建文军对燕军的部署早已是捉摸不定,
加上又是欠缺休息的疲兵,一旦首轮接战失利,势难守稳阵脚。

  「前进!」谢云山举起了紧握长矛的手臂,用力地挥了一下。

  向晋锋随着谢云山的命令,矛尖指向了前方。

  令大地震颤的马蹄声淹没了咚咚的鼓声,数万战马聚集在一起,排成整齐的
三角阵式,形成了一道奔腾的铁流向前滚动。战马的铁蹄震撼着天空,就连挂在
东边的残月也被这股铁流冲击得晃动个不停。

  尘土在飞驰着的人马左右飞扬着,厚重的铁甲发出了铿锵的碰撞声,像一条
巨龙从黑暗的深渊冒了出来,全速杀往敌阵,直指建文军的心脏地带。其它队伍
则继续缓进,务要压得敌人难以集中力量应付这支由精锐组成的巨龙,只要能击
破一道缺口,就会如破堤的洪流,把任何挡路的东西冲毁淹没。

  战鼓震响,又急又密,两翼各一万精骑冲出,循迂回的路线,绕击敌人阵地
的左右两翼。

  敌阵蹄音杂沓,轰传各处山头,号角长鸣,显示建文军终察破了燕军的战术,
匆忙开始调动军队变阵迎战,但已是失却先机。

  箭矢像骤雨般从疏林内洒来,却给向晋锋和苗奉天以长枪盾牌一一挡格,后
排的箭手连珠发射,射得对方左仆右倒,士气大挫。而在前方的精锐只须举盾护
身,等待冲入敌阵的一刻。

  建文军中身处前线者纷纷倒地,及见燕军冲近,神颤胆怯下竟然四散奔跑,
毒龙阵就像锋利的枪尖般刺进了丘坡下的疏林区去。

  敌阵越来越近,借着东边的残月,可以清楚地看到严阵以待的的队伍。

  「放箭!」随着队列中指挥官的一声令下,数万铁骑擎出大弓,搭上羽箭,
弦声响动,羽箭化成了蝗虫飞向空中,射向敌人。

  尽管有坚实的盾牌抵挡漫天的箭雨,仍有大量的羽箭送入建文军的队列中,
爆发出一声声送终的惨嚎。

  前排的骑兵只来得及射出一支箭,就已进入了建文军远程兵种的射程。建文
军中精壮的掷斧战士朝燕军骑兵投出了短斧,掷矛兵则掷出了短矛,不时有人从
马背上跌落,骑兵的惨喝和战马的悲鸣不断响起。

  两军越来越接近,二百步,一百五步,一百步,前面几排的骑兵收起了弓箭,
换上了长矛。他们压低了身子紧贴在马背上,长矛水平地指向前方,大地上立刻
多了一道波涛起伏的海浪。

  后排的骑兵依旧在放箭,和建文军的远程攻击对抗着。

  铁流组成的狂涛呼啸着冲向用钢铁和血肉铸成的堤岸,五十步,四十步,三
十步,距离越来越近,甚至已可以清晰地看清前排的建文军那因紧张兴奋而剧烈
起伏的胸膛。

  「杀!」

  几万张嘴在同一时刻发出了同一声的怒吼,冲在第一排的骑兵借着强大的前
冲力,用长矛轻易地刺穿了前排的建文军的盾牌,扎入了他们坚实的身体中,身
体被洞穿的建文军的惨嚎与战马的嘶鸣声连成一片,就像潮水拍打岸堤一般连绵
不绝。

  同样是用钢铁和血肉之躯铸成的防波堤马上对这股铁流发起了反击;第二排
的建文军趁着第一排的骑兵的前冲势头受阻的一刹那猛地突向前来,笨拙粗重的
狼牙棒准确无误地将战马的前肢一一打折。

  从马背上跌落下来的骑兵们根本就感受不到跌落的疼痛,因为随之而来的呼
啸声已让他们再也不知痛苦为何物;而刚刚敲碎了骑兵脑袋的建文军的战士们还
来不及把沾满血汁和白浆的兵刃举起,第二波的铁流已汹涌无比地当头压来,再
次将他们淹没在血色的海洋中。

  黑暗的疏林里杀声震天,山上布防的建文军还没摸清疏林内发生何事时,数
万铁骑已经冲上斜坡,朝丘顶杀了过去。

  这正是谢云山的战术的历害之处,只集中力量狂攻一点,清除挡路的所有障
碍,一往无前的直指敌阵心脏要害,把主动完全操控在手上,以快打慢,速战速
决。

  在大后方的总指挥谢云山见到敌人已呈乱象,随即一声令下,两翼的骑兵从
佯攻变作了实攻,全力冲击敌阵。余下的部队则向前推进,力压敌人前线阵地,
教他们无法分身攻击破入敌阵中央的主攻部队。

  向晋锋的重铁枪、苗奉天的长柄巨斧,对从丘顶迎击的建文军展开了毫不留
情的歼灭战,杀得对方尸横山野,血染草石,势如破竹地登上了敌阵内部中军大
帐所在的那座小山之巅。

  建文军全面崩溃,掉在山野间的火把燃起数千处火头,浓烟蔽天,士兵们已
是变成丧家之犬般四下逃散开来。


[ 本帖最后由 shinyuu1988 于 2010-1-12 03:13 编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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