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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帖全本] 【春光无限好】(全)作者:巨龙在咆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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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章朋友妻,不可欺

  几度云雨后,玉凤在一声高亢的尖叫声中,兴奋得晕过去。虽然我很怜惜她,
可今晚的欲火旺盛,让我一次又一次地将她送上高潮,可那股欲火却总是压在我
心头挥之不去。我试图透过吸纳玉凤的阴元来降低腹中的欲火,但她那点阴元犹
如杯水车薪,根本无济于事。

  我知道,搞不好是我练的欢喜大法气功出了偏差。气功出偏差可大可小,像
今晚这种问题我还是第一次遇到。玉凤再也不堪征伐,再这样下去,可能会害了
她性命。玉凤是我最爱的女人,如果因为自己而使她丧命,我永远都无法原谅自
己。

  从玉凤赤裸的娇躯上爬下来,我盘坐而起,猛运清心诀。清心诀是平心静气、
克制狂躁的最好方法。但今天清心诀却没有往日的功效,狂烈的欲火一浪接一浪
冲击着我的理智,几次都差点被它击垮。不能再这样下去了,万一我守不住心头
一点清明,那会害了玉凤。

  李玉姿不是在菜棚里值夜班吗?对了,就去找她吧。我急忙穿起衣服,给玉
凤盖上被子后,两条腿疾若奔马,冲出门朝菜棚飞奔而去。

  北风在耳边呼号,阴冷刺骨的寒气吹得我直打哆嗦,却吹不灭心中狂升的欲
火。丹田脐轮在我不停地催促下飞快地转动着,试图减弱那旺盛的欲火,眼看就
快到菜棚了,没想到这个时候竟然发生了意外——我竟然跌了一跤!

  武艺高强的我竟然也会摔跤?这可是自习武以来从未发生过的事情!

  高速的奔跑加上不规则的摔倒,一阵巨痛传来,我的脚踝扭到了!痛得我一
屁股坐倒在地。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老天是不是看我不顺眼,要折磨我?我暗
运欢喜大法气功,运气在扭到的脚踝上,试图消去血肿,可要站起来时,还是传
来一阵巨痛!看来这回伤得可不轻。

  在城市里也许有人会对大呼小叫的人抱以异样的目光,可在我们乡下,大呼
小叫那是常有的事。常有人边拍着大门边高喊:“有人吗,有人吗?快开门,快
开门!”

  所以这时候我也不担心有人会说闲话,扯着嗓子叫了起来:“李玉姿,出来
帮帮我……”

  菜棚在房子后面,我那小破屋离村子别户人家远,也不怕人听见。才喊两声,
李玉姿没来,小狼倒先来了。它在我脚上舔了两下,我对小狼说:“快去把李玉
姿给我叫来。”

  小狼飞快地跑去。菜棚子不太通风,还带点隔音效果,所以李玉姿没听见也
是情有可原。小狼就不一样了,我常怀疑它不是狼狗,而是一只狼!自从经过我
的伐毛洗髓,它和大黄一样,现在可精神着,听力也大见长进,隔着五、六里地
叫它,它都能听到。

  不一会儿,从菜棚里走出来个女人,却不是李玉姿,而是卫三子家那个偷汉
子的骚货——张翠花。张翠花有着丰满的身子、圆圆的脸蛋,不是很漂亮,却有
股妩媚的味道。她扭着大屁股朝我走过来。

  “你怎么在这里?”我问她。张翠花脸红红的,低头不敢看我,却正好看到
我提着的一只伤脚。

  “我……卫三子有事今天晚上不回家了,他怕我又……就叫我来陪玉姿,帮
你照看菜棚。”张翠花低声细语说。看来是卫三子怕这淫妇又去偷汉子,不放心,
让她过来陪李玉姿看菜棚。

  “过来,扶我一把!”我命令她。张翠花听话的搀着我一跳一跳地往菜棚走,
她丰满的大奶子一蹭一蹭地磨擦着我的手臂。这个淫妇,又在勾引我了。我虽然
不是什么高尚的人,但也知道朋友妻,不可欺的道理。上回亲眼看见张翠花偷汉
子,压不住怒火,在卫三子家的炕上狠狠地惩罚了她一番,事后虽然我挺得意,
但每次面对卫三子的时候总是有那么一点点的心虚。

  张翠花这个骚货变得比以前更漂亮,也许是被卫三子滋润的吧。奶子更大了,
屁股也更翘了。走到门口时,李玉姿也出来了,看到我一拐一拐的,大惊失色,
忙跑过来搀扶我,急问:“徐叔,您这是怎么了?”

  “没事,刚才跑得急,不小心跌了一跤。”我龇牙咧嘴地哼道。走进菜棚,
俩女把我扶到沙发上坐下,李玉姿突然放了手,脸红红的走开几步。偷偷看了张
翠花一眼,道:“我去打点热水,给您敷敷!”边说边急忙地往外跑。

  李玉姿就是这样子的人,她脸皮很薄,对我是若即若离。看到有张翠花这个
“外”人在,不好意思待在菜棚里。张翠花倒是没害臊,她在村里的名声本来就
不好,听以对这些也都不避讳。

  本来卫三子被她收拾的服服贴贴的,可不知道怎么回事,卫三子那个性无能
突然发猛,常常把她干到第二天下不了床!虽然张翠花不知道卫三子为何会突然
变强,但她从卫三子平日的言语举止中也听出了一二。

  卫三子以前根本不与徐子兴这人来往,但自从他重振男人雄风后,便一直对
徐子兴赞不绝口,很显然,是徐子兴帮了卫三子。再说张翠花对徐子兴那晚带给
自己的别样刺激,至今仍回味无穷。她这一辈子,还从来没有享受过如此高潮!

  卫三子看得紧,张翠花现在也不敢去勾搭李光棍,所以现在她算是与李光棍
断绝了来往。今天卫三子叫她帮忙李玉姿看棚,她装作不情愿,其实心里早就乐
开了花,也许可以再一次尝到那欲仙欲死的滋味……

  我坐到沙发上,脚上的痛楚并没有减低我的欲火,头脑被烧得昏昏沉沉,偏
偏电视机的连续剧正上演着一幕激情戏。张翠花不好意思看下去,一低头,却看
见我的裤子已顶成了一顶大帐篷。她那双大眼睛顿时变得水汪汪,如同黑夜中点
燃的明灯,秋水般的大眼睛里蕴藏着燃烧的火焰。

  此时我也压不住欲火,看到张翠花一副“愿君多采撷”的骚样,我再也忍不
住,低吼一声,朝她扑了过去。什么狗屁的伦理,什么狗屁的道德,什么狗屁的
朋友妻不可欺,被欲火烧得神智不清的我抛弃了一切的包袱,将她压倒在沙发上,
逼她趴着,骑到她身上。

  张翠花作戏似的轻轻挣扎两下就不动了,我狂暴地撕扯着她的衣服,在女人
阵阵的惊呼声中,扒光了她。一双大手放在丰满坚挺的一对大奶子上,不停的揉
捏,软中带硬、滑嫩爽快的感觉从手中传来,令我更加用力去揉她,想将她揉得
粉碎。

  说实话,张翠花长得并不出众,但她却有着魔鬼般的好身材。春水村这块风
水宝地滋养出的女人,皮肤有如白色的瓷器般光滑。因为常年劳作,她的腰身有
些粗,却满满都是嫩肉,真是个丰满的女人!坚挺饱满的大奶子,耸立着直若插
入云霄;高高翘起的臀部,丰满肥美。如果要打分数,以她的容貌顶多是六十分,
但她这火辣的身材却能打上八十分。

  我的双手不停地在她的裸体上粗鲁地抚摸着,张翠花扭动着娇躯,双腿微曲,
一双手伸到我的头上,意乱情迷地乱搓着,嘴里发出迷人的呻吟。

  这个骚货,果然骚劲十足,才碰她没多久,就淫态毕露。如果在以前,我会
看不起她,可现在我欲火焚身,对于这样的骚货,正是求之不得。

  我的手在她的乳房上重重地搓揉,不时地用手指夹住乳头捏弄,两颗大大的
水蜜桃迅速地挺硬起来,淡淡的乳晕将樱红的乳头衬托得无比娇艳。

  张开嘴,一口就含住一颗乳头,又吸又吮、又舔又咬,右手搂抱着她,左手
搓揉着另一团大乳房和它顶端的乳头。

  张翠花媚眼微闭,红唇微张,全身火热酥软,很快就淫性泛滥,情不自禁的
发出悦耳动听的叫床声:“哎哟……哥哥……你吸得我……痒死了……啊……乳
……乳头……咬轻点……啊……好……好痒呀……好人……”

  她一边叫床,一边挺腰不停地用胯部摩擦我的下身,闪耀着淫荡光芒的湿黏
爱液,有如溪水般从阴唇中汩汩流出,沾得我的下身湿漉漉的。

  “哦……好弟弟……我好想你……好想好想你干我……哦……弟弟……干我
……肏姐姐吧……就算死……我也要你肏我……”张翠花嘴里一阵“哥哥、弟弟”
的乱叫,美目中满是饥渴的欲望。

  卫三子是我的朋友,可我却在自家的菜棚里干他的老婆,这强烈的刺激令我
兴奋不已,每个人心里都有他黑暗的一面吧。我的肉棒早就肿胀有如儿臂,小腹
下的火苗也燃烧成了焚身欲火,管不了那么多了!

  “骚货,既然你叫得这么起劲,老子就满足你!”说着,我抓起她的一双粉
腿,架在自己双臂上,大大张开的双腿之间露出一个迷人的洞穴。我横腰跨马立
在沙发前,扶着肉棒对准洞口,猛地用力将龟头塞进稀糊的阴唇内。

  刹那,两片大阴唇紧紧地包裹住我的肉棒,一股美好的吸力漫过我的神经。
我仰头轻吼一声:“骚货!你就是欠肏!老子肏死你……”湿滑的幽径让肉棒顺
势尽根没入,爽快的感觉,很快充斥我的全身。

  “啊……哥哥……肏到骚货的花心了……我就是欠肏……肏我……快肏我啊
……”张翠花的双腿紧紧地环在我的腰间,让我能更加顺畅的插到小穴的最深处。

  我拦腰抱住她结实的香臀,用力向前顶送,快速抽插,肉棒嵌着阴道内壁的
艳红膣肉,棒身上早已裹了一层黏乎乎的水光。“骚货……老子的功夫怎么样?”

  “哦……啊……哥哥好棒……好厉害……啊啊……顶到我的子宫……啊啊啊
……啊!”张翠花歇斯底里地弓起身体,香汗淋漓、娇喘吁吁,双腿大开着,玉
胯迎合着我的冲击。

  我紧抱着美妙的香臀发狂地抽送,淫水溅湿了沙发,阴囊敲击着阴唇,空气
中充斥着淫荡的“啪滋、啪滋”撞击声。

  “喔……啊……哥哥的鸡巴好大……啊……啊啊……好爽……骚货受不了了
…………唔……不行了……啊啊……不行了……控制不住了……哎呀……飞了…
…飞了!”张翠花爽得胡言乱语、小穴紧缩,一股股淫水四下飞溅。

  疯狂的冲刺、疯狂的嘲吹……欲仙欲死的舒服,一浪接一浪的层出不穷,如
同从云端跌落,又似飞升极乐,阵阵激情在荡漾。

  “你真棒!”张翠花紧紧地搂住我。

  “跟你老公比,谁更厉害?”我邪笑着问。

  她亲吻着我的身体,舌头灵动至极的滑行到我的两腿之间,灵巧的在龙头上
勾舔吸吮,嘴上却在含糊不清地说:“当……当然是你啦……”

  张翠花果然不愧是淫妇,她现在两眼朦胧,双腮绯红,一副骚样,浑然不顾
李玉姿随时会进来撞见这件事。我神昏智迷,只知道凭着人类的本能动作,在她
的小嘴里抽送,随着动作,一丝丝清凉之气升上我的丹田,令我舒服至极。

  体内的阴凉之气缓缓在脐轮处旋转,旋转的气流逐渐凝实、厚重,转得愈来
愈快,也愈来愈大,以内脐为圆心,向外扩大,最后形成一个气盘,将我罩住。
凉气遍布全身,像要渗透到骨头里去,又好像在清洁我的身体,将一些东西卷了
出去,身体好像透明起来。

  像上回一样,我看到自己的内脏,一股气流在身体里流转,这感觉很神奇,
感觉自己已经突破了欲望的心魔,功力也随这一抽一动间有所长进。

  老喇嘛传给我的欢喜大法,共分九层九式,分别是:第一层筑基扦乳式、第
二层鹤形鹤入式、第三层兔形兔吮式、第四层鱼形鱼游式、第五层熊形熊搏式、
第六层虎形虎踞式、第七层蛇形蛇盘式、第八层凤形凤荡式、第九层龙形龙翻式。

  当欢喜大法筑基之后,内气有了一定的底子,按照口诀,施展出扦乳式,欢
喜大法第一层便算是大功告成。自从练成第一层筑基扦乳式之后,我的修练久久
未有突破。没想到与张翠花这番放纵人性、肆无忌惮地纵欲之后,内气竟然愈聚
愈多,直至在丹田处形成一个鹤形气团!

  鹤形气团似散实聚,不断吸引全身游离的内气。

  轰!

  突然,丹田处的鹤形气团猛然爆开,又以极快的速度再次凝聚。而这时,鹤
形气团明显比刚才凝实了无数倍,已经接近实体的模样。

  欢喜大法第二层,鹤形鹤入式,成功!

  我握紧双拳,信手挥了一挥,体内的力量比之前足足提升了一倍,雄浑的力
量感觉遍布全身,甚至比射精的快感还要强烈!同时,下身本就粗长的肉棒竟然
暴胀了半寸长!

  张翠花虽然大胆,但神智并没有迷失,她正吸吮得欢快,突然粗长的肉棒猛
地一胀,硬生生地长大了一些,顶进了她的咽喉深处!

  “唔唔……”她瞪大了双眼,一副喘不过气来的样子。接着,她的头猛一后
仰,新鲜的空气很快使她喘过气来。

  “当!”

  门口传来金属脸盆的落地声,我扭头一看,却见李玉姿面色绯红,面露惊色
的站在门口,双手捂着自己的小嘴,手足无措地看着沙发上的两条肉虫,脚下还
有一个滴溜溜打着转儿的金属脸盆……

  李玉姿本就是村里出名的美人,一张瓜子脸、一对单眼皮、一张樱桃小嘴,
楚楚动人,总让我有种想尽情欺负她的想法。

  刚从外面进来,脸颊和小巧的鼻子被冻得红通通的,戴着毛线手套,捂着小
嘴,白里透红的脸颊整个红了起来,如同涂抹一层胭脂,仿佛傻了一般地看着我
们。

  这一幕似曾相识。哦,对了,有一回她也像今晚一样,撞见我和玉凤的好事!
难道说冥冥中自有定数?怎么老被她撞见我跟别的女人的好事?

  欢喜大法第二层刚练成,我的心情极好,霸道地命令道:“进来吧,把门关
上!”

  李玉姿本身带有奴性,听话地把菜棚的门关紧,扭捏地走回来。

  我面不改色,张翠花却慌了,她可是有夫之妇,却被人撞见自己偷汉子,急
得她拿起破碎的衣服就往身上遮掩,我却将她抱起,往沙发上一丢,在她反应过
来之前,肉棒又准又快地插进了她的小穴。

  “啊!求求你,徐叔,放了我吧。”张翠花惊恐无比。

  我捏着她的大奶子,继续抽插:“怕什么,你又不是没被人撞见过。”

  “不行,玉姿她……”

  我无所谓地笑了笑道:“也罢,就饶过你这回吧。”说完,一弓身,将肉棒
从深穴中拔了出来。肉体交合处却发出“啵”的一声响,这让张翠花这淫妇很羞
涩,忙夹紧自己雪白的大腿,伸手就拿起衣物想穿上。我一把将她的破碎衣服扔
到一边,霸道地说:“不许穿!”

  张翠花可怜兮兮地看着我,却没想到见到了更为震惊的一幕。

  “还不快点过来?磨蹭什么呢?”我朝李玉姿吼道,下身的兄弟正向她点头
致敬呢。李玉姿看到热气腾腾的小兄弟,吓得“啊”的一声惊叫,忙转过身去。
我邪邪一笑,懒懒的道:“你就不要害羞了,又不是没见过,快点过来吧!”

  她手足无措,羞愧地看了看愣愣地盯着自己的张翠花,又怯怯地看看我,有
些犹豫,我脸色一沉,冷冷道:“磨赠什么呢?快点!把衣服脱了!我的耐性可
不好!”

  李玉姿早已经被我调教成性奴式的个性,听到我的语气已经很不善了,认命
的走到沙发上坐下,缓缓地脱起衣服。

  炉火正旺,大棚子里长年保证恒温,所以现在虽然是大冬天,可棚子里面的
温度却不低,温暖如春。李玉姿低着头,慢慢把自己的大衣脱了,然后是毛衣,
再来是内衣。她的内衣很诱人、很性感,是紧身、贴身的,将小巧挺翘的奶子、
柔软的腰肢、平坦的小腹完全显现出来。

  我一把扯了她的胸罩,露出了那一对大小适中的乳房。她的皮肤没有玉凤的
白,但很光滑。她将衣服全脱下来,光着身子站在我的面前,可怜兮兮地看着我,
很像一只待宰的小羔羊。

  张翠花傻了好一会儿,直到李玉姿脱得一丝不挂才恍然大悟,心想:“原来
这丫头跟徐子兴早就有一腿了啊。”看着徐子兴盯着李玉姿的那双发光的眼睛,
张翠花没来由一股醋意涌上心头。她也不穿衣服了,八爪鱼似的缠上徐子兴,口
里腻声道:“徐叔,人家还要嘛!”

  声音甭提有多嗲了。

  我揉着张翠花的大奶子,道:“刚才你不是说不要了吗?”

  “人家现在又想要了嘛,徐叔,快来嘛……”张翠花嗲声嗲气的,大奶子不
停地摩擦我宽厚的胸膛,一只光滑玉手,不知不觉竟然伸到了肉棒上。

  “骚货,你这个骚货,看我今天不肏死你!”刚才被打断的欲火再次狂涌爆
发,当着李玉姿的面“强奸”张翠花,这种感觉太刺激了。这回张翠花再也没了
顾忌,动听淫荡的浪叫声此起彼伏的从她口中吐出,听得李玉姿面红耳赤。

  李玉姿看着沙发上这个浪叫的女人,心中有些愤然:“张翠花这个贱货,千
人骑万人压,既没有自己漂亮,又没有自己年轻,凭什么霸占徐子兴?”

  这样想着,也顾不得羞涩了,主动地抱住了男人的虎背熊腰,将自己年轻娇
嫩的肉体奉献出去……

  完事后,我走到一边盘膝坐下,运化刚才得来的阴气,两个女人却倒在宽大
的沙发上娇喘不止。

  “大妹子,他在干嘛呢?”张翠花看着我跌坐在地,两只手不停地结着各种
古怪的手印。

  “嘘!小声点,他在练功呢。”李玉姿伸手按在自己红红的樱桃小口上。

  “练功?练什么功?难道世上真有跟电视里一样的功夫?”张翠花有点兴奋
了,更加肯定自己老公卫三子会变得那么猛是我搞的鬼。

  “我也不知道,他从来都不提他的事情。”李玉姿道。

  沉默了一会儿,张翠花问:“你跟他多久了?”

  “很久了,你呢?”李玉姿反问她。张翠花却实话实说:“我这跟他是第二
次,第一次是在我家里。”

  李玉姿惊得捂着自己的小嘴轻呼道:“什么?你不怕卫三子他发现啊?”

  张翠花咯咯娇笑,笑得很妖媚,道:“哼,那天晚上卫三子就睡在我们旁边,
雷打不动。”李玉姿又问:“你是怎么跟他……”

  张翠花也不隐瞒,把自己找李光棍偷情被我发现,然后又遭到“残酷”的惩
罚的事一滴不漏的说给李玉姿听。李玉姿听了在心里直骂,这女人当真是个淫妇,
真不要脸!脸上却没有表现出来。

  其实李玉姿就是当着张翠花的面把心里话骂出来,张翠花也不会介意。她生
性淫荡,性欲旺盛。农村里本来就没什么娱乐活动,白天干完农活,晚上就只能
聊天睡觉,剩下的时间除了做爱,还真没什么好玩的了。

  两个女人躺在沙发上嘀嘀咕咕聊得正欢,猛然听到“噗嗤”一声,却见我已
经喷出一大口鲜血,身子歪歪地倒在地上。两个女人惊呼一声,也顾不得有没有
穿衣服,扑了上去……

  徐玉凤和宋思雅还沉浸在香甜美梦的时候,突然被一阵剧烈的敲门声惊醒,
小狼也狂吠不止。

  打开门时,两人见到李玉姿和张翠花扶着昏迷不醒的徐子兴,他一身是血,
吓得徐玉凤差点晕过去。宋思雅比徐玉凤镇定多了,立刻指挥大家帮忙,抬起徐
子兴上了牛车,收拾停当,呼喝一声,鞭子甩得啪啪直响,抽得大黄暴怒不已。
但大黄似乎也知道主人命在旦夕,把牛脾气全撒在四条腿上,往镇上卫生所赶去。

  凌晨三点,终于赶到镇上,牛车停在镇上卫生所门口。“玉姿,快去喊医生!”
徐玉凤叫着还在哭泣的李玉姿和张翠花。俩女回过神来,连忙跑进卫生所,一边
还大声喊着:“来人哪,救命啊!医生……”

  很快,两个穿白大褂的医生跑出来,几人七手八脚地把徐子兴抬进急诊室。

  值班的是一个老中医和一个年轻小护士,老中医叫小护士把众人请到病房外
头,大门砰一声关上,却叫几个女人的一颗芳心都提到嗓子眼上。

  宋思雅紧紧搂着徐玉凤,道:“玉凤姐,小兴他不会有事吧?”

  “不会的,小兴他福大命大,再说了,他不是有一身功夫吗?放心吧,他不
会有事的。”徐玉凤安慰着她,其实也在安慰自己。如果徐子兴有什么事的话,
她也活不下去了。“

  “对,他练过气功,他练过气功的……”宋思雅喃喃自语。几名担惊受怕的
女人,眼睛都一眨不眨地盯着病房门。这扇小小的房门既能给她们带来无比的幸
隔,又能给她们带来巨大的痛苦。

  半个小时后,病房门终于打开了,几个女人心里跳了一下,胆颤心惊、小心
翼翼地询问一脸疲惫之色的老中医。“医……医生,他……他没事吧?”

  “他没事了。”老中医这么一说,几个女人欢呼一声,就想冲进病房。老中
医忙拦住她们,说:“病人现在的身体极其虚弱,受不得打扰,需要绝对的安静。
你们谁是他的家属,来跟我办手续吧。”

  “他真的没有大碍了吗?”

  老中医显然经常遇到这种事,肯定地点头答覆她们,把她们领到门诊室。

  恍惚中,我仿佛来到了天堂,这里云雾弥漫,白云朵朵,周围的一切都是白
色的,远处传来叮叮咚咚的琴声。这是哪里?我举目四顾,却发现周围除了云朵
之外,只有脚下这一片大地。

  粉红色的烟雾淡淡的充斥天地,整个天地之间仿佛都是粉红色的。

  我不是在打坐练功吗?怎么会来到这里?难道说我练功又出了偏差?修习气
功最怕出偏差,轻者半身不遂,重者一命呜呼,我徐子兴过几天才十六岁,可不
想英年早逝。

  阳间有那么多的女人等着我呢,我可不想这么早就给阎王爷当女婿去。咬咬
舌尖,一阵钻心的痛楚传来,往常我练功要是出现问题,咬咬舌尖就能收功醒来。
可今天,这百试不爽的妙招却不灵了。

  走火入魔其实就是练气功出偏差的意思,只是这四个字更形象地表达了这个
意思。练习气功出偏差的人,脑中便会不断浮现种种幻象,表现在现实中,就有
可能会像疯子一样。而这个疯子,只是沉浸在自己的内心世界中不可自拔而已。

  当年我那喇嘛师父再三告诫过我,修练这密宗的功夫一定要小心谨慎。没想
到修习了四、五年,今晚突破欢喜大法第二层后,一时大意,竟然还是中招了。
我不由得担心起自己的身体来,但更加担心的是玉凤和思雅她们。

  要是让她们看到自己一副半死不活的样子,她们一定会很伤心的。我爱她们,
要是令她们伤心,我的心也会很痛。我一定要破除幻象,走出幻境。

  这个粉红色的世界里,只有那琴音有点古怪,叮叮咚咚的,听了叫人心生异
样的感觉。我寻声而去,一路上烟雾弥漫,朦朦胧胧,也不知走了多久,眼前景
色一变,竟然来到一座大雄宝殿前。

  走进这座奇大无比的宝殿,四周的佛像或是慈眉善目、微笑不语,或是敞胸
露乳、开怀大笑。还有更不堪入目的佛像,有几对男女菩萨竟然为交合状,御女
十八招活生生被雕成佛像。

  “咯咯咯……”

  一阵女人娇笑声传来,我抬头一看,四周不知何时竟然冒出十几名绝色女子。
一个个穿着朦胧的白衫,有弹琴的、有跳舞的、还有在梳妆打扮的,却无一例外
地透出妖娆妩媚之色,微笑地看着我。

  天呐,世间竟有此等绝色!这些女人个个身着古装,有如仙女下凡,绝的是
这十几名女子长得竟然一模一样。我虽然是个乡下的穷小子,可身边也不缺美女。
无论是宋思雅还是徐玉凤,都是千里挑一的美人儿。但拿她们与这些古装女子相
比,却不及这些绝色女子的一半。

  我心中一凛,暗道这幻象厉害,如此绝美的女人在世间出现一个都会引起巨
大的轰动,怎么可能会同时出现在此处?我闭上眼睛,默念密宗六字真言。

  眼睛闭上,看不到这些女人隐约的曼妙身姿,心中稍定。可惜没等我安下心,
女人们的呻吟声,随着伴奏的琴声,“哦哦,啊啊”的响了起来。

  腹下跳动不止,我的肉棒竟然在这种时刻抬头!

  妖女厉害!

  光是几句呻吟声就令我兴奋了,心中剧震,我大吼一声,念道:“唵、嘛、
呢、叭、咪、吽!”随着最后一声“吽”,整个世界清净了。琴声以及呻吟声全
都消失不见了。我张开眼睛,望望四周,发现那十几名诱惑我的绝色女子都消失
了。我心中一喜,莫非我破了幻象?

  “咯咯咯!”三道妖媚至极的娇笑声传来,声音虽好听,却像三把重锤砸在
我心口上。“噗嗤”我喷出一大口鲜血。

  (此时现实中的李玉姿和张翠花正好看到徐子兴吐血。)

  “何方妖女!竟敢暗施偷袭,有种的出来跟我单挑!”我擦去嘴角血水,怒
吼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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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章谁跳脱衣舞

  “咯咯咯……”又是一阵妖笑,云雾翻滚处,走出一名绝色女子,令人惊艳!

  好一名绝色女子!她削肩细腰,身材高挑,圣洁的鹅蛋脸上一双黑白分明的
凤目顾盼神飞,娇嫩而性感的温润红唇带着一丝淡淡的笑意,一头黑亮的浓密秀
发随意地挽了一个小髻,用一枝纽金飞凤珍珠钗固定着,除此之外再无一件装饰
物。身上穿着一件长长的雪白拖地长裙,眉间一点嫣红美人痣,玉手纤纤,左掌
上托着一个玉白色净瓶,净瓶中一枝新柳,嫩绿的似要滴出水来。

  美人右手拿着一柄拂尘,尘丝净白如雪,只见她轻轻一笑,端庄圣洁的面孔
上竟然隐藏着一丝妖异的媚力,有如天使与魔鬼的结合体,圣洁与淫荡的绝妙融
合!

  我呆住了,世间竟有如此古怪魅力的女子。

  她是矛盾的结合体,圣洁与淫荡这两种极端的气质竟同时出现在她的身上。
看不出她到底多大年纪,似三十,又似二十。她这种造型太经典了,凡是国人无
不认识——观音菩萨!

  “你……你是观音菩萨?”我张口结舌的问。

  绝色美女轻举莲步,摇曳有姿,几步之间就闪到我的面前。一股清新中带着
淫靡的香气扑面而来,欲望又被引诱得蠢蠢欲动,体内的欢喜大法气功四下乱窜,
震得我心中大恐,狂念密宗六字真言。

  绝色妖女咯咯娇笑道:“难道你不知道密宗六字真言就是观世音菩萨六字大
明咒吗?你在我面前念我的大明咒,咯咯,真是个有趣的人。”

  我傻了。

  喇嘛师父确实跟我说过,这密宗六字真言其实就是观世音菩萨的大明咒,本
为藏传佛教口头经常念诵之咒文。喇嘛师父告诉我,念“六字大明咒”一万遍至
七万遍,可消除累积百千个万劫的孽障;念“六字大明咒”十万遍,可不再受生
于三恶之道(即畜牲、饿鬼、地狱)。念“六字大明咒”百万遍,可到达不灭谛
土;念“六字真言”千万遍,可证现法身、报身、化身;菩提身者可成佛。

  因藏族人为了多念诵“六字大明咒”,除了抓紧时间口诵,还制作“嘛呢”
经筒,把“六字大明咒”经卷装于经筒内,用手摇转,表示反覆念诵着成百遍、
千遍的“六字大明咒”。我倒是不信仰藏传佛教,但多念真言确实可坚定禅心,
净化狂乱的内气。所以在这走火入魔的紧要关头,我舍了清心诀而改念六字真言,
为的便是坚守心头清明,不为外物所诱惑。

  但这个观音娘娘妆扮的妖女竟说她就是观音!

  关公面前耍大刀,这回我还真是“献丑”了。不过我可不是傻子,没那么好
骗。遂学着电视里捉鬼的道士喝道:“妖女!休想骗我!观世音菩萨普渡众生,
救万民于苦难之中。哪里会像你一样,只会用自己的容貌勾引男人!”

  妖女咯咯咯娇笑,胸前的一对豪乳随之起起伏伏,非常抢眼。她小手轻抚胸
口,好一会儿才顺了气,道:“谁告诉你我观音普渡众生了?不过救万民于苦难
之中却是真的。对了,小帅哥,这次我就是来救你的!”她语气轻佻,动作妖媚,
每一个声音、每一个动作,无不勾动着人类最原始的欲望,香喷喷的身子柔若无
骨地向我扑来!

  我忙躲避她的投怀送抱,骂道:“呸,虽然我不信佛。但我想真正的观音菩
萨也绝不会是你这种见着男人就投怀送抱的荡妇花痴!”

  “咯咯咯,小帅哥,说再多,你这不是心虚了吗?看看你下面吧,咯咯咯。”
妖女掩嘴大笑。

  我低头一看,惭愧啊,我家下面那兄弟不知何时已经抬起头来,撑起一顶帐
篷。我羞愧得无地自容,转过身躬腰捂着,骂道:“妖妇,真不要脸!”

  我又是打又是捶,但我家兄弟跟我杠上了,就是不肯低头弯腰。妖女的笑声
又很古怪,她笑一声,肉棒便硬一分;她一连串的笑,笑得我的肉棒胀得生痛!
完了完了,莫非我徐子兴要命丧于此?不过就算被她弄死,我也绝不向她求饶!

  我痛得实在受不了的时候,妖女才停止住笑声。“怎么样?还好受吗?”我
闷哼一声,也不答话。

  “怎么?不服气?”

  我暗骂,服气才怪!不过还是没吭声。心想,按说这应该是我脑子里的虚幻
之象,可偏偏是那么的真实,师父传给我的到底是什么密宗功夫啊?

  妖女轻甩了下拂尘,神色一正,又恢复到初露面时那副高贵圣洁的模样。这
妖女真是迷死人不偿命,不论是妖女模样还是圣女模样,都美得惊人。

  “这样吧,我看你能来这里也是小有本事。不如咱们打个赌吧,赌赢了,我
放你出去。赌输了的话,咯咯,对不起,你得永远做我的奴隶!”

  我左思右想,这妖女功力如此之高,凭声音就能重伤于我,打是打不过她的
了,不如就照她说的,搏一搏好了。于是说:“赌什么?”

  妖女娇声道:“这样,我跳一支舞,如果你能忍得住不碰我,就算你赢怎么
样?”

  我道:“可以,不过我有条件,你不能主动碰我,也不能发出声音勾引我!
要知道,你很美,声音也很甜,如果你主动接触我的话,那这个赌,不赌也罢,
我认输就是。”

  妖女道:“咯咯咯,没想到小帅哥你人不大,嘴巴倒挺会说话。行,我观世
音若这点本事都没有的话,还凭什么在这千千幻境混?”

  “千千幻境?你说这里是千千幻境?难道这里不是我脑中生出的幻象?”我
紧张地问。

  “咯咯咯,小帅哥你可别想转移话题哟,准备好了吗?”妖女不露半点口风。
我忙说:“等等,刚才你的笑声使我受了很重的内伤,我要调息一下,恢复元气!
这样方能显出打赌的公平来,否则你就是赢了我,我也不会心服口服的。”

  妖女很大方道:“好,我就让你调息一刻钟。”

  有一刻钟时间,我已经很满足了,我原本只是随口向她提出这个要求,没想
到她竟然答应了,不再多话,盘膝调成莲花座,手上不停地结出各式各样的手势,
配合着体内的欢喜内气,调息疗伤。

  自称是“观世音菩萨”的妖女微笑不语地看着我,美目中闪动着兴奋的光芒
……

  农村里没什么娱乐,平时我也不怎么看电视,所以我只看过人家扭秧歌,而
且自己也会来那么两下。当然,我是肯定没有玉凤跳得那么好看的。但在我的印
象中,玉凤跳的秧歌舞已经是这个世界上最好看的舞蹈了。

  玉凤身材好、乳房大、屁股圆,以前我看她扭秧歌的时候,大半的目光都被
吔身体的那两个部分吸引过去。

  于是,当“观音”跳起艳舞时,可把我给看傻了。八十年代中期,我们的风
气还是很保守,大姑娘在夏天露个手臂都已经是极限了。我虽然看过不少女人的
身子,但我却从未在光天化日之下看过这么令人喷血的舞蹈。

  “观音”扭着腰,踩着莲花步来到大殿中央。她把净瓶一抛,古典的仕女气
质顿时荡然无存。接着她扭着身子,妩媚地电了我一眼,我脑中轰的一声大响,
除了她那双媚眼以外什么也不剩了。

  接下来的场面足以教坏我这个不良少年。“观音”一声不响地跳起了相当激
烈的一种舞蹈,虽然没有任何的配乐,但我脑中却能感受到那种劲爆。她抛给我
一个飞吻,雪白的长裙在风中飘舞。

  扭着扭着,她就露出了肩头;扭着扭着,她就露出了整个肩部;扭着扭着,
她就……

  我看得面红耳赤,气喘如牛,下面那兄弟也吵着闹着想探出头来偷窥,却被
我死死按着。他要钻出来,那这场赌局还赌个屁啊!这不明摆着是要我认输吗?

  我很喜欢读书,也喜欢看些名著,偶尔也看过几本描写间谍的小说。直觉上,
我把“观音”这妖女归类到了外国女间谍这一类。书上说,外国女间谍总喜欢勾
引人,在得到她们想要的情报后,她们会在床上冷血无情地将你杀死!

  我不知道间谍长得是什么模样,不过很显然,眼前的这个妖女很有做间谍的
潜质。妖女的身体是天使和魔鬼的混合物。天使拥有最洁白的肌肤,魔鬼则有最
火爆的身材。妖女集两大优点为一身,再加上那引人犯罪的舞蹈,足以勾起天底
下任何男人的性趣。

  我家兄弟就已经频频在向我抗议了,我在心里狠狠地骂着兄弟:你就不能安
分点吗?你想让大哥我给这妖女当奴隶吗?家里还有玉凤她们等着我,我能这样
抛下她们不管吗?兄弟给我骂得羞惭的低下了头。

  这妖女真无耻,原以为她只是跳一曲正经的舞,没想到她边跳还边脱衣服。
不要脸,无耻!我愈骂心里愈火大,愈火大我兄弟就愈不老实。

  身上一阵火热,小腹处热浪滚滚冲击着我的神智,眼前出现了重重幻影。
“观音”那妖女的影子愈来愈多,晃得我眼花缭乱。心里一阵恐慌,到关键时刻
了,这妖女一定会出绝招。

  我运起清心诀压制住腹中的燥热。密宗六字真言我是不敢用了,关公面前耍
大刀这种糗事做过一次就该卖个乖,别再用了。

  “观音”大跳脱衣舞,无声的呻吟随着她轻启的樱唇一张一合冲进我脑海中。
跟玉凤一样,她浑身上下充满成熟女性的风情,一对会说话的眼睛、完美无瑕的
鹅蛋脸、,丰挺的圆润小俏鼻、朱唇性感,配上她秀媚的俏目,形成一种动人心
魄的野性诱惑力,尤其极具性感的檀口,唇角微往上弯,使我感到要驯服她绝非
易事。而且穿着的罗衣半透明,内里的贴身亵衣也若隐若现,身材丰满动人!

  她一边舞着,一边缓缓脱去拖地长裙,里面是粉红色的肚兜和雪白的小内裤。
小小的肚兜仅仅只能包住她胸前丰满的乳房,短短的超短裤却紧紧包着她浑圆的
小屁股。

  乳房欢快地随风而舞,小屁股却一颠一颠的,我的小心肝儿也随着它们剧烈
的跳动。这艳舞真要人命啊。迷迷糊糊中我缓缓举步,脚不痛了,腰也不酸了,
身上的伤也似好了,抬头挺胸向她走去。

  妖女嘴角泛起一抹诡异的微笑,檀口轻启,做着“来吧”这两个字的口形。
我有如着了魔般,一步一步走近她。两只眼睛充满了血红色的血丝,两手前伸直
直对着“观音”的两个大奶子的方位。

  “观音”笑脸如花,轻轻拉下半边肚兜,露出一大片雪白的美肉,白色的奶
子一跳一跳的,仿佛在说:“快来啊,人家好想你摸哦!”

  我流着口水,傻笑着朝它们扑去……

  一阵巨痛从头顶百会穴上传来,仿佛一股冰凉的清泉给我发烫的头脑带来一
丝清明。赤红的目光恢复了正常的黑白之色,我狠狠地给了自己一个耳光,“啪”
的一声响,我清醒了!

  “哼!这回算你走运,有人帮你!算你赢了,滚回去吧。下次老娘要你好看!”

  恍惚中,我还没听清楚妖女说些什么,眼前的景物就一阵天旋地转,最后陷
入一片黑暗之中……

  “啊,醒了,小兴醒了!”不知过了多久,耳边传来熟悉的女音。我缓缓睁
开眼,入目处是哭得眼睛红肿的两个女人——玉凤和宋思雅。

  “呜——混蛋!混蛋!以后不准你再一声不响就晕倒。听到没有?听到没有
……”宋思雅高举着拳头不停地捶着我的胸口,却是雷声大雨点小,那粉拳毫无
力道,显然她只是发发小姐脾气而已。

  徐玉凤看了心疼,捉住宋思雅的手劝道:“思雅,你这是干什么?小兴他刚
醒过来,身子还虚着呢。”我刚想开口却被一阵爽朗的笑声打断,“他虚弱?呵
呵,他的身子比一头牛还壮呢。”

  寻声看去,却是个没见过的老头,穿一身白大褂,看样子是个医生。我撑起
腰想坐起来,却被两个女人压住了,“你干什么?吐了那么多血,还不给我好好
躺着!”宋思雅发威的时候也挺有气势的。

  “好好好,我躺着还不行吗?我这是怎么了?怎么进医院了?你们怎么也在
这里?”

  “你好意思说,我们还想问你呢!好好的怎么就吐血晕过去了?”俩女嗔道。

  我哪好意思当着外人的面,说自己玩3P玩吐血呀。看着她们一脸的疲惫之
色,我心中充满了爱怜。

  那老中医说:“小兄弟平时喜欢练气功吧?”

  咦?我练气功的事没几个人知道,这个陌生的老中医怎会晓得?

  “你怎么知道?”

  老中医神秘一笑道:“我不但知道你经常练气功,还知道你吐血是因为练功
出了偏差。”

  呵,没想到在这穷乡僻壤的地方竟然还能遇上会气功的高人。想起百会穴的
巨痛,才恍然大悟道:“老先生,您就是我的救命恩人吧?”

  老中医微笑颔首。

  玉凤对他说:“医生,多谢你救我们家小兴。您的大恩大德,我徐玉凤一辈
子也不会忘的。”

  老中医笑道:“治病救人是我们身为医者应尽的责任。小伙子,今晚你就在
这里住一晚吧。虽然你身体没有大碍,但这几天最好还是不要练功。明天早上我
来看你,我想,我可以解开你心中的疑虑。”

  唠叨的老中医急匆匆的带着小护士走出门,根本不给我问话的机会。我正纳
闷着,玉凤教训道:“小小年纪,纵欲伤身。一个月之内,不许你碰女人!”

  思雅也在一旁帮腔道:“就是就是,徐子兴,李玉姿也就算了,她还算干净。
那肮脏的贱货张翠花,根本就是个千人骑万人压的婊子。以后你再敢碰她,就别
想碰我!”

  我将俩女搂进怀里,好一阵安慰:“好好好,老婆大人有命,小子敢不从令?”
嘴上说着,心里却不当一回事儿。真要听她的话,我哪有性福可言?

  清晨,窗外阳光明媚,是个晴朗的好天气。

  我偷偷下了床,给玉凤和宋思雅盖好被子,把窗帘拉上。阳光被挡在外头,
不再直射在床上。玉凤和宋思雅昨晚辛苦了,阳光虽好,可我却不想让它打扰老
婆们睡觉。

  “叩叩叩!”敲门声在极不恰当的时候响起,我飞快打开门,一闪身钻了出
去。

  “嘘……小声点,她们在睡觉!”我也没看来人是谁,轻手轻脚地把门关上。

  一个穿着中山装的老头微笑地看着我的动作,似有嘉许之意,他轻声道:
“小伙子,不错,挺会照顾人的。走,咱们到外头散散步。”

  竟然是自己的救命恩人,我不由对自己刚才无礼的举动微感歉意:“老先生,
不好意思啊,刚才……”

  “没事,没事。是老头子我冒昧了,大清早的扰人好梦。走走走,别跟我客
气,叫我华老就行。我也就比你年长几岁而已,在修习气功这条漫漫长路上,我
还得向你这个小师父学习呢。”华老很豪爽,精神奕奕,值了夜班的他丝毫未见
疲态。

  我们走出小小的卫生所时,值班台上的小护士还趴在桌上呼呼大睡。“嘘!”
华老童心未泯,示意我放轻脚步。我们两个像当贼似的从小护士身边溜出去。刚
出门华老就忍不住笑道:“小李她脸皮子薄,每次值班都打瞌睡,要是给人看到
她值班在睡觉,她非哭出来不可。哎哟,她这一哭可让老头子我心疼。唉,人老
了,尽说些胡话。”

  “华先生可一点不显老啊,我看你一夜不睡还这么精神奕奕,可是老当益壮
啊。如果我到您这个年纪能有您这种好体格,我作梦也要偷笑了。”

  华老不院道:“你这个小伙子,年纪轻轻,尽给老夫打哈哈。你的身体怎么
样,我还不清楚吗?”

  我急道:“华老,我可没有骗您的意思,您千万别误会……”

  华老突然哈哈大笑道:“被我骗着了吧!”

  来到一片小树林,华老停下来,当着我的面,练起了五禽戏。

  五禽戏在民间广为流传,是一种传统健身功法,由五种模仿动物的动作组成,
分别是虎戏、鹿戏、熊戏、猿戏和鸟戏。它是一种外动内静、动中求静、动静兼
备、有刚有柔、刚柔并济、练内练外、内外兼练的仿生功法,非常适合中老年人
练习!

  因为练习密宗功法的关系,我常找些气功方面的书看,所以对五禽戏稍微有
些了解。我静静地看着华老模仿着五种动物的姿势,一招一式,有板有眼的施展
出来。凭气戚,我看出他气脉悠长,显然练习已久、内气充沛,难怪昨晚他那一
针扎在我头顶百会穴上,能将我从走火入魔的状态中惊醒。

  一刻钟后,华老收功。

  “华老,想不到您还是武林前辈啊。”

  华老勾着我的肩,一副为老不尊模样,道:“我这把老骨头,凭的还不是练
气功的时日长?小兴你可就不一样了,年纪轻轻,却已有十年功力。我在你这个
岁数,可没你这么高的成就。能不能说说,你练的是什么功法?我很好奇。”

  华老给我一种亲人般的感觉,所以我也就没有隐瞒,把如何救了喇嘛师父,
又如何从他那里学到密宗绝学的事向他一一道出。

  他突然紧张地拉住我的手说:“小兄弟,你练的是邪功啊!”

  “邪功?怎么会是邪功?”

  “在我们气功界,藏传佛教的邪门秘术,其中有一门叫欢喜大法的功法最歹
毒!”欢喜大法“实际上是透过采女子阴气,补修练者阳气,来使修练者本身达
到功力大进的目的。普通的气功修练法,要修习十年才抵得上修习欢喜大法一年
的效果。”

  “采阴补阳?”我对别的字眼倒无所谓,但听到这四个字却心中一紧。“这
么说,我练的这气功对女人有损害喽?”

  “不是则有损害,而是大伤其身啊!”华老道,“你想想,跟你有过关系的
女人是不是有愈来愈年轻的变化?”

  想起玉凤那一身愈来愈光滑的皮肤,我点头说:“是啊,难道这不是气功使
人变得更年轻吗?”

  “错啦,大错特错!欢喜大法是一种邪术,凡修习此功者都能令女人不可自
拔地爱上他!昨天你被她们送到卫生所来的时候,我就发现你身上有一股浓郁的
邪恶气息。原以为你是练习气功出偏差所致。又见你小小年纪,气功修为如此之
高,还挺佩服你的。哪知道你练的却是这种邪功,我想我已经知道你那个喇嘛师
父的真实身份了。”华老感叹一声,接着沉默不语。

  喇嘛师父一直非常神秘,从未对我说过他的真实身份,这个疑问一直压在我
心头,我赶紧问:“华老,你是不是知道我师父的身份?”

  华老叹口气:“唉,这话说起来就长了,我们边走边说。”

  卫生所附近栽种了一片小树林子,正因为这片小树林,才使卫生所显得更安
静。久违的阳光洒在小树林上,小鸟儿在林间跳跃,偶尔呜叫几声。如此安逸的
环境下,我却心情起伏,情绪极为低落。

  华老祖上是个武林小门派,流传千古,据说还是华佗的后人。所以他们的门
派就叫五禽门。五禽门世代单传,分别有两门绝技。一门便是世人所知的华佗医
术,还有一门是五禽戏。虽然五禽戏流传甚广,但流传在外的只是些皮毛功夫。

  正宗的五禽戏不但有养身、延年益寿的功能,更有极为实用的技击功能。想
华佗生于三国那样的乱世,若无自保之技击术,又如何能在乱世安生?只怕行于
路中,便会被草寇杀死。

  而五禽戏就是华佗模仿五种动物的动作,创出来的技击之法!但华佗是以神
奇医术而闻名天下,所以世人并不知道五禽戏实际上是门搏击术,误以为五禽戏
动作舒展缓慢,只是门健身功法。比如现在的健身太极拳,而实际上太极拳是门
极重实战的技击术。

  五禽门每一代传人虽然都以行医济世为己任,却会在行医途中将所见所闻记
录下来。按现在的话来说就是《武林志》,身为五禽门第一百零八代传人的华老
华天行自幼练习五禽戏,也很喜欢看家里的藏书,尤其是祖先们记录下来的《武
林志》。

  《武林志》中记录了许多野史纪录,所载者都是江湖上发生过的大事件。其
中就记录了三百年前西藏密宗喇嘛西进中原,以“欢喜大法”残害中原女子的恶
毒事件。五年前,华老撞上一个喇嘛正勾搭一个刚死了丈夫的寡妇,大怒之下欲
将喇嘛扭送到派出所。

  两人恶斗一场,喇嘛功力虽然不凡,但不敌五禽戏技击术,受重伤遂遁走。
华老虽然仗着五禽戏将之击退,却也受了伤,无力追赶。哪知道冥冥中自有天意,
喇嘛命不该绝,竟为我所救。

  原以为我这气功能治病救人,令男人重振雄风,一定是上好的气功。但没想
到它会给玉凤她们带来如此大的伤害。我忙问:“华老,难道就没有什么补救措
施了?”

  华老紧皱眉头,低头沉思了一阵才道:“也不是没有办法,据说有一种功法
只适合女子修练,但与欢喜大法正好相反,采阳补阴。理论上说,如果能让女方
练这种气功,就能与你阴阳双修,这样的话对双方都会有利。不过……”

  “不过什么?”

  “唉,据《武林志》记载,几百年前江湖上也出现过这种采阳捕阴的邪术,
但失传已久。也不知道现在还有没有人会这种邪功了。”华老摇摇头说。

  我一咬牙,说:“既然如此,那我就不再练欢喜大法气功了。”

  “晚了,晚了……”

  “什么晚了?难道说我现在不练都不行了吗?”

  华老道:“不错,欢喜大法之所以被称为邪术,是因为它对修练者也同样具
有诱惑的作用。修练者会不知不觉沉迷于欢喜大法中,且受尽九层地狱式的诱惑,
如果你禅心稍有不坚,便会为邪物所诱,最终走火入魔。”

  “那么,昨晚我出偏差就是第一层诱惑?”

  “是的!据我所知,欢喜大法修练速度极快,每达到一个境界,便会出现极
具诱惑力的幻象。世上哪有这么便宜的事?欢喜大法上手容易,修练速度快,但
练功时所引发的幻象诱惑却极大,出偏差的机率也很高。这也是它被称为邪术的
原因之一。”

  照华老这么说,我现在是练也不是,不练也不是,心里矛盾重重,有如十五
个水捅打水,七上八下。

  华老看着我的沮丧样,安慰我说:“小兴,你也别太担心。总之呢,你行房
时,不要刻意去吸取女方阴气。只要不是太过频繁的采补,对女方不会有太大的
伤害。虽然传说采阳补阴的邪术早已经绝迹江湖,但你看,世人又怎知五禽戏是
门技击功法呢?所以我认为采阳补阴的邪术也不一定失传,多去民间访查,世上
无难事,只怕有心人,你一定能找到的。”

  茫茫人海,又上哪里找会采阳补阴功法的人?就算找到,那又得花多少钱?
以我如今的家产,不过几千块钱,相对于无底洞式的寻人花费,不过是九牛一毛
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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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章干娘的小手

  与华老话别后,我也往回走,顺道还给玉凤她们买了两份早餐,想起那个贪
睡的小护士,又多买了一份。回到卫生所,小护士还趴在值班桌上睡得正香。

  轻轻在小护士桌上放下一份早餐,走进病房,玉凤和思雅还在睡呢。昨晚因
为我的事而令她们担惊受怕了一夜,快天亮时她们才沉沉睡去,算起来到现在她
们还没睡到三个小时。

  我这个“病人”虽只睡了两小时,却精气神十足。一想到这都是欢喜大法的
功劳,我心里就不是滋味。欢喜大法就好比镜中花、水中月,看似强大,却是损
人利己的歹毒功夫。性欲是男人最难以控制的欲望,偏偏我又是个早熟的家伙,
不到十六岁,人已经长得比成年人还高大强壮。

  甩甩脑袋,将这些恼人的事情甩出脑海。快过年了,就快乐地过个年吧。

  玉凤睡觉的姿势很安详,思雅紧紧地搂着她,像个洋娃娃。别看思雅是个大
学生,还是个令人尊敬的人民教师,其实她在生活中很小孩子气的。特别是在玉
凤面前。玉凤在更多的时候把思雅当成自己的女儿,而思雅则从玉凤身上找到母
爱般的感觉。

  宋思雅长腿一挑,把被子踢出了一角,我怜爱地把她们的被子盖好,玉凤却
谣在这个时候醒了。

  “天都亮了,你怎么不叫我起来?”玉凤打了个哈欠坐了起来,还伸了个懒
腰。美人轻展玉臂,把胸前的那对乳房撑得比帐篷还高。我坐到她身边,趁她闭
眼的瞬间偷吻了她一下,。她轻捶我的胸膛,并道:“死相,别吵醒了思雅。”

  我涎着睑道:“再香一个。”

  玉凤白我一眼,道:“臭死了,大清早的牙都没刷!”

  我伸手从背后搂住她的腰,一只手攀上了她高挺的乳房,轻声在她耳边说:
“不臭不臭,玉凤全身都是香的。”

  “贫嘴!”玉凤啐我一口,睑上难得泛起了红晕。早晨的玉凤更有一种慵懒
的醉人姿态,一双似醒非醒的迷人眼睛,一张似红非红的樱桃小口,她丰满的身
子沾着我,搞得我的肉棒又硬了,紧紧地抵在她大腿上。

  “啊,你怎么……昨晚你才受伤!”玉凤轻呼一声,我才意识到自己又出丑
了。这害人不浅的欢喜大法啊,为什么总要考验我的意志呢?我挪了挪屁股,玉
凤才松口气,她突然问:“你给村里打了电话吗?”

  “打什么电话?”

  玉凤嗔道:“昨晚你出那么大的事,还不把李玉姿她们吓坏了啊?她们昨晚
也跟来了,没地方睡,我又打发她们回去了。快给她们打个电话,免得人家挂念。”

  我道:“好好好,我这就去打,还不成吗?”

  我开门就出去打电话。

  刚走到前台,就看到小护士正对着那从天而降的早餐自言自语。

  我看这小护士人不大,个子也挺小,遂道:“小妹妹,别瞧啦,是我给你买
的,算是谢谢你,昨天晚上救了我一命。”

  小护士有一双圆溜溜的大眼睛,挺好看的,可惜小妮子语气却不善:“什么
小妹妹?徐子兴,我可比你大,你应该叫我姐姐!”

  八成是自己的病历给这小丫头看到了,也不以为意道:“我想打个电话,给
家人报平安可以吗?”

  “不行,电话虽然是公用的,但也是我们卫生所的。我说不给你用就不给你
用,除非……”这小护士也不知吃了哪门子火药,看我特别不顺眼,说话也特别
冲。

  小姑娘人不大,脾气却不小,我笑道:“除非什么?”

  “除非你叫我一声姐姐!”

  “好好好,小姐姐,能让我打个电话吗?”

  “什么小姐姐?姐姐就姐姐,你干嘛在前头还带个小字?”

  “好好好,姐姐,能让我打个电话吗?”小护士挺有趣,我也不生气。

  “哼,这样还差不多。不过你别以为喊我一声‘姐姐’就想跟我套关系,本
姑娘最见不得你这样的色狼?”小护士一副防色狼的表情,说得我纳闷。

  我摇摇头,不想跟她闹下去,拨通了村里唯一的一部电话。刚与杏儿通上电
话,没说两句,那头就传来李玉姿哽咽的说话声。“徐……徐叔,你……你还好
吗?”

  听得出来,李玉姿很关心我,我心里一暖,道:“放心,我没事了,现在好
得不能再好了,今天就可以出院回家了,你们都别担心!”

  李玉姿高兴得差点哭出来,我怕让人想偏,忙说:“你别激动,让人看了不
好。先回大棚去吧,午饭前我就会回来的。”

  李玉姿千叮咛万嘱咐叫我尽快回去,我知道她见不着我,心里不踏实。我连
连应是,好一会儿她才把电话让给杏儿。杏儿劈头就问玉凤怎么样了,我也不恼,
杏儿就这脾气,明明是关心我,却问她母亲怎么样。

  我如实回答,杏儿那股高傲劲又升起来了,起劲地埋怨我,说我一个大男人
好端端的没病没伤竟然吐血,还说我是银样蜡枪头,中看不中用。还真没看出来,
小妮子长了张刀子嘴!我嘴里不敢回应,心里却暗道:总有一天,要你尝尝我是
不是银样蜡枪头!

  这通电话就在我们的吵嘴声中结束了。回病房时,小护士不屑地瞄了我一眼,
好像在说:又在欺骗无知少女。

  我招她惹她了?怎么也想不明白这小护士为什么对我意见那么大。难道说昨
晚我昏迷的时候,不小心摸了她一下?不可能吧?嗯,回去好好问问玉凤和思雅。

  回到病房的时候,宋思雅已经醒了。我把小护士对我的不正常态度对她们说
了,两个女人咯咯咯笑了起来。宋思雅说:“你一个大男人,怎么老喜欢勾三搭
四的?人家一个小护士招你惹你了啊?竟说人家有毛病。”

  玉凤却笑说:“人家是看你脚踏两条船,当然不给你好脸色看啦。还臭美呢,
你昏迷的时候像头猪,一动不动的,还想轻薄人家?”

  我愤愤不平道:“她一个小护士还真多事。”两女齐齐白我一眼,道:“也
不知道是谁多事,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

  我涎着脸搂着她们两个说:“呸呸,怎么能把你们这样的大美人比成锅碗呢?”

  “打你哦……”俩女不依了,带着粉拳玉腿扑了上来。

  嬉闹一番后,俩女在床上吃完早餐,我跟她们提出去干娘家看看。家里的年
货早就备齐了,宋思雅到现在还没去过干娘家,正好趁着这个机会认识干娘。于
是大家出了卫生所,上街买了礼物,带上小狼,来到干娘家。

  干娘正在屋外晾衣服,远远地就看见我们来了,忙招呼道:“哟,什么风把
我干儿媳妇次来啦?”

  一句话就把宋思雅说得面红耳赤,宋思雅不依道:“妈,看您说的,当媳妇
的就不能来看看您?”

  走进屋子,三个女人正挤在一块嘁嘁喳喳地聊得起劲。

  “宋思雅,你父母同意了吧!”干娘拉着宋思雅的手说道。

  宋思雅低着头说:“嗯,算是吧。”

  “什么叫算是?是就是,不是就不是,这婚姻大事可不能儿戏。”干娘一本
正经道。

  那次去宋思雅家,其实我并不高兴。宋思雅的母亲很看不起我,如果不是看
在宋思雅那么爱我的份上,我想她母亲可能会拿根扫帚将我轰出去,之后又碰上
宋思雅的初恋男朋友,这对一个男人来说,的确不是个美好的记忆。

  宋思雅又点头道:“走的时候我已经跟他们说了,这辈子我身是徐家的人,
死是徐家的鬼。除非子兴不要我,否则我跟定他了!”

  干娘白我一眼道:“哼,他敢不要你!思雅啊,你一个城里人,能看上我们
小兴,已经是他天大的福气了。他敢不要你,我非要他好看!”干娘对我挥了挥
拳头,看得大家都笑了。

  我可不想她们把枪口都对着我,于是转移话题道:“干娘,我干爸呢?”

  干娘笑咪眯道:“你干爸他们税务所年底事多,要忙一上午呢。”说着就起
身要给我们端茶倒水,玉凤和宋思雅忙起身去帮忙,干娘推托不过,只好随她们
去了。三个女人在厨房里嘁嘁喳喳的不知在聊些什么,我闲着无事,拿起了干爸
书柜上的书来看。

  干爸是税务所所长,家里的藏书大多也就是有关税务的一些书籍。对这种专
业书籍,我不大爱看,但多了解一些税务知识对以后做生意很有帮助。正看了两
页,干娘就端着瓜果盘子走了出来。

  “小兴,来吃颗富士苹果。”说时干娘已经递给我一颗比拳头大两倍的苹果。
好家伙,咱这辈子还真没见过苹果能长这么大的呢。

  “干娘,这是苹果吗?怎么长得都快比柚子大了。”干娘笑道:“没见过吧,
这是他们税务系统发的福利。品尝看看,好吃吗?”

  我拿着大苹果左看右看,怎么也下不了口。刚才我没敢说实话,其实这苹果
长得真有趣,怎么看怎么像女人的乳房。

  “吃呀,怎么不吃呀?是不是没削皮,我给你削削。”干娘说着就伸手朝我
手里的苹果抓来。

  无巧不巧,我正把苹果往口里送,也不知怎么的,嘴里却突然钻进一根水葱
似的兰花指来,差点没咬上它,不过还是吻上了那手指,凉凉的、冰冰的,感觉
怪怪的。

  “啊!”手指触电似的收了回去,干娘娇呼一声,我这才发现原来是干娘不
小心把手指伸进我的嘴里。

  干娘的脸红红的,就那样一动不动地看着我。我嘴里咬着苹果,抬头迎上了
她那双受惊的双眼。

  这时候,我脑海中浮现了一个词:暧昧!

  不小心的异样接触,令我们两个大感尴尬。好在厨房响起玉凤的呼唤声,干
娘的脸刷得一下红了,连忙跑进了厨房。以前我一直没仔细打量过干娘,今天我
竟然觉得她比往常更漂亮了。

  干娘比玉凤年轻几岁,三十出头,浑身上下散发成熟女人的妩媚气息。也许
是因为从未生育过,她的腰身比玉凤的要纤细些,比思雅的要粗些。奶子倒是没
玉凤的大,不过也挺可观的。干娘长得不差,跟玉凤有得一拼。尤其是她那挺翘
的屁股,哪里像是个三十岁女人的呀?分明就是十七、八岁小姑娘的挺翘美臀。

  我呆呆地望着干娘消失的方向,心里乱七八糟的想着。这怎么可以,她可是
我干娘啊。

  干娘跟着玉凤与思雅出来,这会儿她已经恢复常态,只是眼神总躲着我。当
着玉凤与思雅的面,我装作什么事也没发生的样子。事实上,的确什么事也没发
生,不就是不小心亲了下干娘的手指吗?这可不能怪我,谁叫老天爷跟我开这种
玩笑呢?

  大家边聊天边吃着水果的时候,“铃铃铃”,电话响了。干娘抱个歉去接了
电话,不一会儿就慌慌张张跑出来,语无伦次地对我说:“不好啦,小兴,你干
爸被人包围住了。”

  我握着干娘的小手,安慰她说:“别急,别急,干娘,你慢慢说,我干爸怎
么了?”玉凤和宋思雅也来安抚她。

  干娘缓过神来,可眼睛已经红了,道:“你干爸去张天林的森林运输公司收
税,刚才税务所的小王打电话说,他们被张天林的人围在运输公司,说是要打他
们。小兴,你得快去救你干爸啊。”

  暴力抗税?

  我脑中冒出这个词来。想不到张天林竟然这么大胆子,敢公然对抗国家机关!

  “干娘,你先别着急。”我又对宋思雅说,“思雅,你先去打电话报警,然
后在家里等着,我去看看。”说完马不停蹄地夺门而去。

  干娘在身后喊:“小兴,你可一定要把我干爸带回来啊!”

  “放心吧,干娘,有我在,干爸一定不会有事的。外头乱,危险,你们可别
跟过来!”临走我还不忘叮嘱她们几句。如果我不这么说,难保救夫心切的干娘
会跟过来。现在这世道,说安全就安全,说不安全就不安全。乱起来,谁也不敢
保证会出什么事情。

  森林运输公司就在九舅的正峰运输公司对面,倒也并不太远。我迈开步伐,
跑起来跟一阵风似的。上一回,就是因为没来得及去救九舅,才看着九舅在自己
的怀里痛苦地死去。这一次,我再也不会让身边的人离我而去了。

  跑到森林运输公司大门口的时候,那里已经围了一大群人。

  “让开,让开……”我粗暴地分开人群,却见张天林正站在人群外指挥着一
大批手下将几个人团团围住,嘴里还高喊:“父老乡亲们,大家看看吧,税务所
的干部打人了啊!”

  那被围住的几个人可不就是税务所的人吗?一群人正对着他们拳打脚踢,干
爸已经被他们打倒在地上,并且蜷缩着身子任人踢打。我大怒,冲进人群里大喊
一声:“住手!”

  一个留着长头发的小混混,一脸凶相的瞪我一眼,恶声恶气道:“哪来的愣
头青?少管闲事,一边凉快去!”说着伸手想推我。

  我轻轻抬手一拍,一巴掌打掉“长毛”的脏手:“我就是想管闲事,你能怎
么样?”

  长毛只觉得右手一阵剧痛,手腕似乎被眼前的年轻人拍脱臼了,心下晓得来
人不是他一个人能对付的,回头就吼道:“你们几个,快来帮忙,这小子扎手!”

  他这一嚷嚷,顿时就拥上来一大伙人,把我给围住。

  “揍他!”长毛恶狠狠的一声大喊,众混混一拥而上。

  众混混皆朝我奔来。我不慌不忙,一拳将最先靠近我的拳头折断,然后一个
扫堂腿,又干趴下五个,最后起身张开双手,猛地抓住五人的手,一个横摆将最
后五人甩出两米远。

  一会儿功夫,已经没有一个混混能站起来了。我怒火未消,冲上去拎起面色
如土的张天林就想揍他几拳。

  干爸嘶哑着嗓子阻止道:“小兴,别冲动!”

  我双目赤红,吼道:“干爸,他敢打你,我非揍死他不可!”

  干爸一拐一拐地走过来,拉住我高举的右拳,道:“小兴,别冲动,这种人
自有国家法律来惩治他。咳咳……”

  张天林哈哈大笑道:“你打呀,你打呀,不打你就是龟儿子,有种的你就…
…啊……”

  张天林的嚣张刺激了我,压不住心中怒火,我狠狠地给了他一拳,打得他鼻
血长流。

  “呸!一张天林吐出两颗门牙,漏风的声音扯着嗓门吼道:”你敢打我?你
敢打我?你知道我是谁吗?你打了我,看我哥哥怎么治你!“

  我挥拳又要揍他,却被干爸死死拉住,干爸急道:“小兴,别冲动,打人是
犯法的,是要负法律责任的!”

  如果换个地方,张天林敢这么对我说话,我非揍死他不可。可现在众目睽睽
之下,我要再揍他就犯法了,只好忍着心里的怒气,把他甩到地上。

  “大家,我是镇派出所所长范伟!请大家让一让,有什么事,我们派出所会
处理的。”人群外传来范叔洪亮的嗓音,干爸拉着我就往后退。范叔领着派出所
的十几名警察已经赶到,连警花朱倩也在里头。

  张天林抢在我们前面,流着鼻血跑到范伟面前,拉住他的手说:,范所长,
你可来了,这小子无缘无故把我们打了一顿,你快点把他抓起来!“

  范叔抽出被他拉着的手,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看了我和干爸一眼道:“到
底是怎么回事,我们公安还不清楚,但你们聚众斗殴,已经违反了治安法。这样
吧,大家都跟我回所里做笔录,是非黑白,自有公论。”

  范叔看得出来,今天这事情闹大了。这么多群众看到税务所和森林运输公司
的人打在一起,他也清楚张天林是个什么样的货,再待下去,事情只会愈闹愈大。

  干爸对范叔说:“范所长,我们税务所绝对配合派出所的工作。”

  几名公安已经把那两、三名税务所的干部扶了起来。

  张天林感到有些不妙,平时镇上就这两个人对他感冒。听说姓范的和姓赵的
私交不错,自己要是进了派出所,岂不是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张天林年轻
时就是个混混,以前仗着他哥哥张天森的势力不把派出所放在眼里。但自从前几
年这个范所长上任后,人家一直不给他好脸色看。

  张天林曾想找范伟的麻烦,可张天森却告诫他:范伟在市里有关系,千万动
不得!

  张天林胆大包天,谁的话都不听,却不敢不听他大哥的话。张天森不让他动
范伟,张天林也就一直没敢给范伟找事,当然暗地里还是做了不少坏事。

  张天林貌丑如猪,却有鬼机灵的眼珠子。他眼珠子一转,计上心来,突然对
着人群高喊:“大家快看看,派出所的人,不分清红皂白乱抓人啦……”他那群
手下也跟着起哄,气得我又想冲上去揍他们一顿。

  俗话说,三人成虎,谣言很可怕,特别是对于这些不知情的老百姓来说,张
天林这乱喊乱叫会造成极大的不良影响。对于派出所的公安,人们一向对他们敬
而远之,同时,人们在心中还对派出所有一种逆反的心理。张天林这群人这一喊,
惹得群众们都以为公安乱抓人了。

  乡下哄孩子的时候,都会用“再哭就叫公安把你抓去”来吓唬小孩子。在很
多人的观念里,警察就是法,法就是警察,警察代表着一种绝对的权威,因此,
即便抓错人也用不着道歉。正因为有这种观念,老百姓对公安局的人都很反感。

  围观的许多群众已经叫起来了,纷纷指责范叔。

  “有什么事就不能公开吗?”

  “派出所的人就可以随便抓人了?我们明明看见是那个年轻人打了运输公司
的人。”

  群众的矛头纷纷指向我,本想开口辩驳几句,可干爸一个劲要我冷静。

  范伟不愧是一所之长,他处变不惊,站到高处对群众说:“我很理解你们的
心情。大家都看到了,有人在这里众众斗殴,但我们并不知道事情的真相如何。
我们派出所不是来抓人的,只是想请参与斗殴的双方当事人回派出所,把事情的
真相搞清楚……”

  范叔的一番话说得合情合理,而且他在春水镇里的名声也不错,所以几句话
后,群众的情绪都稳定下来了。张天林也知道再煽风点火也没用了,偷偷招呼一
个围观的小子嘀咕了几句。那小伙子听完后,钻出人群,不知道跑哪去了。

  公安押着我们一群人挤出人群就往外走,朱倩看了我一眼没说话。刚走出人
群,一道人影到我面前慌张地问:“小兴,你这是怎么了?”

  我一看,却是白玲。

  “我没事,你回公司吧。我跟干爸去派出所做笔录。”

  白玲心里早把我当成了她的男人。九舅死了,我现在是她唯一的心灵支柱。
她死活不肯走,我只好让她去找干娘她们。

  半路上,我从干爸口里知道了事情的原委。

  每逢年底,税务所都会向镇上的企业单位催缴税款,一般是企业主动上税务
所来交税。可前几天干爸一查帐,发现镇上还有森林运输公司欠着一九八三年的
税款,数次打电话给森林运输公司要他们交税款,可森林公司的老板张天林三番
两次推拖,无奈之下,干爸只好亲自带人来要税款。

  改革开放才几年,改革了经济体制,但同时也带来不少问题。其中“暴力征
税”与“暴力抗税”这两个税务问题最严重。法律普及面不广,许多地方时有暴
力抗税事件发生,与之相对应的,就有了暴力征税的问题。

  其实这起案件也就是个定性的问题,到底是“暴力征税”还是“暴力抗税”
呢?这都得经过调查来确定。

  张天林是个什么样的人,我是再清楚不过。别说他可能就是杀害九舅的幕后
真凶,魏婉的悲惨遭遇就已经令我对他恨之入骨。今天他竟敢叫人打我干爸,更
令我怒不可遏。

  一群人刚走到派出所大门口,迎面就遇上一男一女。那男的四十来岁,长得
肥头大耳,大腹便便,一看就是个当官的。那女的也四十岁左右,浓妆艳抹,脸
上化妆品抹的跟鸡屁股似的。

  张天林一看到那女的,就好像癞蛤蟆见着了屎,扑上去拉住那妇女的手,亲
热地说:“姐,你可要为弟弟作主啊,你看看,我给他们打的……”

  “哎哟,天林,你的鼻子怎么了?”那女人又转头不客气地对范伟说,“范
所长,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是什么人把我弟弟打成这样?”

  范伟不吃她那一套,道:“张秘书,事情的原委,我们还要经过进一步的调
查取证,才能确认。”

  原来这个长得跟鸡屁股似的女人是镇长秘书,那么她旁边那个胖子岂不就是
镇长?这两个人的动作真够快的,张天林刚出事,他们就赶过来了。

  胖子镇长打哈哈对范叔说:“范所长,你可要秉公处理啊。今天这件事影响
不小,特别是还牵涉到税务所。”又走到干爸面前跟他握握手说,“赵所长,你
没什么事吧?”

  干爸跟镇长客套了几句,我心里暗骂,假惺惺。镇长明显是张天林的人,看
来今天的事得小心应付。

  进了派出所,我们一个个都被隔离审问。也不知道范叔是不是故意的,审问
我的恰恰是警花朱倩。我坐在一张硬邦邦的木椅上,朱倩一脸冰霜地拿着本子和
笔坐在桌子后边。

  “姓名!”朱倩头也不抬,便在本子上写了几笔。

  我笑眯咪道:“你不是知道吗,还用问?”

  啪,朱倩小手拍在办公桌上还挺响亮的,将我吓了一跳。她冷冷地说:“态
度给我端正点,我现在是警察,你现在是嫌疑犯!”

  “朱倩,我徐子兴哪里得罪你了?不用这样对我吧,咱们认识有段日子了。”
刚才给张天林惹出来的一肚子邪火还没消下去,我无赖似的对她说。

  “哼,徐子兴,你行啊。把十几个人打趴下,是不是很过瘾?”朱倩讽刺道。

  “那是他们欺负我干爸,你没看到,他们十几个人围着我干爸他们三、四个
人……”

  “够了,现在是我审问你,不是听你讲故事。我问你,你是几点钟到达事发
现场的?”朱倩摆明了要公事公办。这可惹火我了,无论她怎么问,我就是不回
答。

  朱倩也生气了,把纪录本一扔,道:“好好好,你不说可以,到时候你干爸
要是有什么事,可别怪我没提醒你!”她这招击中我软肋了,虽然向她一个女人
低头很没面子,但为了干爸,这口气我忍了。看着她美丽的身姿,我邪恶的想,
看我以后怎么治你。

  笔录很快做完了,我想这下真相应该大白了。其实事情很简单,就四个字:
暴力抗税!

  朱倩拿着笔录出去了,把我关在审问室里。我也不着急,翘起二郎腿,嘴里
哼着歌,打量着这小小的审讯室。

  我不是第一次进派出所了,但进审讯室却是第一次。审讯室不大,也就十几
平方米。三张椅子和一张桌子,桌上还有一盏高瓦数的台灯。四壁空空,封得严
实,只有一个带铁栏的小窗子。大门一关,这简直就是个囚禁室。

  半个小时后,外头突然传来一阵杂乱的脚步声,接着响起开门的拧锁声。我
一喜,这是来放我出去的吧。

  大门忽然打开,走进几名绿衣绿帽的公安,其中就有范叔和朱倩。我正想迎
上去,却被一个面生的公安拉住。他拿出公安证举到我面前说:“徐子兴,你涉
嫌故意伤人。依照刑法,我们有权将你拘留四十八小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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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章五美朝阳

  当公安宣布我被拘留的那刹那,我异常的冷静。我抬眼望范叔一眼,他微微
地摇摇头,眼神中的含意不言而喻,无非叫我不要轻举妄动。我扫了一眼,目光
定在人群后面一个劲阴笑的鸡屁股镇长秘书。

  “喀嚓!”冰冷的手铐锁住我的双手,激得我怒火中烧。我咬牙切齿,心中
暗叫:冷静,冷静,一定要冷静!这个时候千万不能乱来,否则就是暴力抗法!
袭警!那样只会令亲者痛,仇者快。

  我深深地吸了口气,平静地说:“我想知道你们有什么证据,证明我故意伤
人?”

  范叔对手下们说:“大家都出去吧,朱倩你留下,跟我一起审问疑犯。”又
对镇长秘书说:“张秘书,我们一定会秉公执法的。如果没有什么事,还请你回
必一下,我们提审疑犯。”

  张秘书一脸不屑,道:“范所长,我们相信你一定会秉公处理的。希望你不
要辜负国家和人民对你的期望。”说完转身扭着大屁股走了。如果不是她那一脸
的浓妆,这女人也算有几分姿色的,真想不明白,张天林长得跟头猪似的,他姐
姐倒长得挺不错,徐娘半老,风韵犹存。

  我看着她扭着屁股的背影,眼里直冒火,冒的还是欲火。我想,如果我要报
复她的话,到底是先奸后杀呢?还是先杀后奸?

  屋子里就剩我们三个了,范叔对我说:“先坐吧!”又递给我一根烟,道:
“要不要来一根?”

  我拒绝道:“吸烟虽然能提神,但那只对会吸烟的人起作用。烟味呛,我闻
不惯!”范叔道:“那好,我也不抽了。”说着,他把烟又放回烟盒里。而朱倩
则冷着张脸,眼里闪动着被欺骗后的怨恨目光。

  我没空搭理她,直接问范叔:“范叔,我徐子兴是个什么样的人,您还不清
楚吗?他们这是诬陷。”范叔拍拍我的肩膀道:“小兴,别激动,先喝口水。”
他把自己的保温茶杯递到我面前。

  我也不客气,一口气把水喝完。范叔又问了我一遍事发经过,我说的与朱倩
的笔录毫无出入。范叔听了我的话后,皱着眉头沉思着,右手两根指头无意识的
一下一下敲着桌面,发出“笃笃笃”的响声。

  范叔突然对朱倩说:“小朱,去帮我倒杯水来。”朱倩也不笨,知道范叔是
故意要她回避。她哼了一声,拿着范叔的保温茶杯不高兴地离开。朱倩的背影很
美,警服包裹着丰满动人的身躯,把我眼睛都看直了。在这种环境下,我竟色心
不死,有时候我真的挺佩服自己。

  范叔看着我一眨不眨的目光,嘿嘿笑道:“小朱她今天刚十八,比你也大不
了几岁,要不要我给你们……”

  “范叔,这都什么时候了,还有心情开玩笑?我还得靠您为我洗脱冤屈呢!”
我苦着脸道。

  范叔一屁股坐到桌子上,没有一点一所之长的派头,亲切的就像我大哥一样。

  “你小子还好意思说?我看你是一身精力无处发泄,把人家当沙包打吧?下
手那么重,把运输公司那几个兔崽子打得真够惨的。”

  “范叔,你知道,我们练武的,力气本来就大,没有几十年苦练,谁能收放
自如啊?当时我看到干爸被他们围攻,气得我也顾不了那么多,只想冲上去把干
爸救出来。范叔,他们不会是被我打残了吧?”我担心地问。

  “那倒没有,不过,唉,小兴啊,这回你可真是遇上大麻烦啦。”范叔面有
苦色道:“你知不知道?除了老赵,其他人的口供对你很不利啊。就连税务所的
那几个人都作证,说是你无缘无故冲进来,把他们打了一顿。”

  天下竟有这样颠倒黑白的事!我大怒,猛地站起来吼道:“范叔,我是冤枉
的!张天林的人是我打的,可税务所的人凭什么污蔑我?亏我还救了他们!”

  范叔按住我的肩膀,口气严厉道:“坐下!吼什么吼?你范叔我干公安二十
年了,还不知道他们那些鬼名堂?你乱吼有用吗?有种你就给我吼出派出所啊!”

  我气呼呼的坐下去,胸膛仿佛被块大石头压着,特别难受。

  “小兴,别说你是老赵的干儿子,就凭我范伟与你的关系,还能不知道你小
子是个什么样的人?范叔相信你是无辜的,但凡事都得讲证据。今天的事情我大
致上也了解,摆明了是张天林设下的套。这家伙之前就对我和老赵看不顺眼,他
本来是想拿老赵开刀,没想到被你冲进来搅乱了他的计划,于是就顺水推舟,拿
你当替罪羔羊。”

  我愤愤道:“我真的没想到,人竟然能这么无耻。亏我当时还拚命救他们几
个税务所的干部,想不到他们竟反过来阴我!”

  范叔道:“小兴,你还小,这个社会不是你想像的那么光明正大。你的人生
路还长,男子汉大丈夫,这点挫折算什么?你范叔也不是吃素的,放心,有我在,
包你没事!”

  虽然范叔与干爸他们没对我说过什么,但我也能猜到,朱倩的父亲是市公安
局局长!春水市下面有十几个县,大大小小的派出所有上百个。虽然朱倩父亲有
重让女儿下基层磨练,如果朱倩的父亲跟范叔没关系的话,怎会放心把女儿交给
他?

  范叔夸下海口,令我更相信他跟市局局长有交情,这样一想,心里也就不太
担心自己的事情了。我松口气说:“范叔,我干爸还好吧?”

  范叔说:“老赵他身子健朗着呢,想当年他跟我可是一个排的战友。不过是
一点皮外伤,不碍事,养几天就没事了,你也别太担心。”

  “那就好。”想起玉凤她们,我又问,“范叔,能不能派人去把玉凤她们叫
来?我这一进警局,她们一定很担心。”

  范叔笑道:“你那个姓宋的女朋友也跟来了?”

  我有些不好意思地点点头。范叔哈哈大笑道:“行啊,臭小子,亏我还想凑
合你跟朱倩呢。想不到你动作这么快,都把人家女孩子带来拜见干婆婆了。”

  正说着,朱倩端着范叔的保温杯回来了,还没放下,范叔就说道:“小朱啊,
给你个任务,去趟赵所长家,请赵所长的夫人和徐子兴的家人来一趟。”

  朱倩小嘴一噘,质问范叔道:“所长,我来这里都快大半年了,你怎么尽是
派些没什么意义的工作给我?整天除了端茶倒水、跑腿送信,连个正经的案子都
没给我办过。我不管,如果你要我去报信,你就得把徐子兴这个案子交给我做。”

  局长千金一撒娇,范叔这个所长也大感头痛,道:“小朱啊,平时办案子不
是都带着你吗?什么叫没有意义的工作?”

  朱倩像一只好斗的公鸡似的,顶了范叔一句:“独立办的案子才能检验我在
公安学校学习的效果,同时也更能训练我的能力,对我来说才有意义。”

  范叔笑道:“好好,我说不过你。要我把这个大案子交给你做也可以,不过
你得答应我一件事!”

  朱倩一喜道:“真的吗?什么事?你快说。”

  范叔神秘笑道:“什么事?我现在还没想好,以后想起来再让你做吧。”

  朱倩起了警觉之心,说:“所长,你不会让我做些令我为难的事吧?那我可
不答应。”

  范叔连忙挥手道:“不会不会,一定不为难你。怎么样?这个交易做不做?”

  朱倩咬咬嘴唇说:“好!这个买卖我做了。所长,我现在跑腿送信去,你可
说话算话。”

  范叔脸一正,道:“我范伟什么时候说话不算话了?你不愿意去,那我叫别
人好了。”

  “唉,别呀!所长,我去还不行吗?”朱倩瞪我一眼,一溜烟跑了。范叔看
着她的背影说:“这丫头,从小就好动,唉,真难为老朱了。”

  我道:“不会吧,我看朱倩是挺正常的一个女孩子啊?哪里好动了?”

  范叔道:“你是跟她接触不多,小朱她可有个外号,叫‘小魔女’,最会缠
人了。这丫头自从来到我们所,就磨着要我给她一个独立办案的机会。老朱对这
个女儿,宝贝得不得了,我哪敢让局长千金轻易涉险啊。”

  我道:“在咱们春水镇,张天林可是最危险的人物,难道你真放心把我的案
子丢给她办?”

  范叔像只狐狸似的笑说:“山人自有妙计。”

  朱倩是八三年七月从市警官学校毕业的,她父亲朱局长想安排她坐办公室,
干文员之类轻松的工作。可她偏不愿意,这丫头从小就崇拜当公安的父亲,所以
她的梦想是做一名能够为民除害、惩恶扬善的警察,而不是坐在办公室里做一名
普通文员。

  在朱倩看来,那些穿着警服,坐在办公室里工作的女孩子根本就不是警察。
而那些手握枪械与匪徒激烈枪战的英雄,才是真正的人民公安。所以,在她强烈
的要求下,朱局长迫不得已,把她下派到一个老战友那里——春水镇派出所。

  刚来派出所的那个月,朱倩挺高兴的。这里有新的同事、新的环境,对她这
种从小就住在城市里的女孩子来说,春水镇这个小镇充满了新鲜感。

  冬春水镇,她第一次见到了活生生的猪!虽然她吃了十几年的猪肉,却不知
道那香喷喷的猪肉竟然是从这么臭烘烘的家伙身上长出来的,从那以后,朱倩一
吃猪肉就反胃。不过,春水镇里也有很多单纯朴实的人,特别是那些赶集的农民,
从也们身上,朱倩能闻到一股清新的泥土气息。

  和城市里那些只知道互相争权夺利的人来说,她更喜欢这里的人。

  朱倩在生活上很充实,但在工作上却有了烦恼。工作一个月后,她突然发现
自己每天的工作,只是给同事们端茶送水、偶尔给疑犯做做笔录。

  端茶送水可以理解为增进同事间的感情,但长此以往却打击工作积极性。有
时候她还会想,不是说人人平等吗?为什么我们女人就得给同事端茶送谁?也不
见他们男的做这些事。

  朱倩人很漂亮,是派出所一枝花。追她的男孩子很多,从在学校开始就有人
给她写情书、送鲜花。她看不起那些毛头小子,整天无所事事,就知道泡妞打架。
来到镇派出所,她才发现,原来平凡的人到处都是。在这里,她只佩服一个人—
—派出所所长范伟。

  范伟和她父亲是老战友,原为市刑侦大队大队长,是个刑侦能手。小时候,
朱倩最佩服的就是范伟和她父亲了。所以,在她的择偶标准里,老公必须是一名
警察,而且还得是一名优秀的刑警。

  朱倩很向往独立办案,想起父亲那轻视的眼神,朱倩暗自下决心,一定要做
一名能破大案的优秀女警,让他刮目相看!

  今天这起恶性斗殴事件中,一名税务所所长负伤、十几个人重伤,还有几个
人轻伤。在春水镇,算是件大案子。朱倩与徐子兴接触不多,但自己敬佩的范叔
叔与他关系不错。朱倩不带任何私人感情地思索着案情,直觉上她也察觉出一股
阴谋的味道。

  张天林在春水镇的名声极坏,朱倩也很讨厌这个人,特别讨厌那双盯着自己
身体的眼睛。她恨不得能把那个色狼大叔的双眼挖出来,以解心头之恨。

  春水镇本来就不大,派出所离镇政府大院也不是太远,朱倩骑了辆自行车,
不到五分钟就来到赵所长家所在的镇政府大院。

  刚走到大院门口,就撞上一群女人往外走,朱倩认得其中两个人,一个是正
峰运输公司的女老板——白玲;另一个则是赵所长的爱人。

  “铃……”朱倩按了下自行车铃,吸引了这群面露惶恐之色的女人们的注意,
还没等她开口,就被四个女人围住了。

  “呀,是小朱!”

  赵所长的爱人李洁跟朱倩挺熟的,劈头就问:“小朱,看见我家老头子和我
干儿子了吗?”

  朱倩看得出来,这四个美丽的女人很关心徐子兴,不由分说,把实际情况告
诉了西个女人。

  有个浑身透着股书香气的美女,吸引了朱倩的注意力。

  她应该就是徐子兴的女朋友吧?那个臭小子走什么桃花运,竟找到这么漂亮
的女朋友,看起来还是个大学生。朱倩心里愤愤不平地想,徐子兴那臭小子怎么
配得上这么有气质的女孩子。

  “范所长请你们去派出所。”朱倩道出了来意,四个女人欢天喜地的跟着她
来到镇派出所。刚走到大门口,五人就撞上了张天林一群人,他这会儿正领着几
个狗腿子往外走。

  张天林眯着双色狼眼,看着对面五个漂亮女人,口水都流下来了。随便从五
女中拉一个出来,在这小镇上就已经是排得上号的美女,没想到今天竟有此眼福,
一下就见到五个。

  朱倩将车停在车棚,拉着四个大美女就走,临走前还厌恶地瞪了张天林他们
一眼。这群流氓,吹口哨的吹口哨,胡言乱语中,看着五大美人进了派出所。

  我正跟范叔商量着事情,门外边传来一阵轻盈的脚步声。

  “子兴——”宋思雅高呼一声,飞扑到我身上。她的眼睛微微发红,相当挂
念心上人的安危。我抱着她的娇躯,轻抚她的背部,安慰道:“我没事,别担心。”

  宋思雅手一捞,抓住扣着我的手铐,气愤地说道:“还说没事,叫你小心点
你偏不听,你……你就不能不打架吗?”我厚着脸皮说:“当初我可就是凭着会
打架才追上你的,要是没了这身功夫,你还不跟别人跑了啊。”

  宋思雅啐了我一口道:“整天没个正经的,人家都担心死你了。”

  玉凤泪光盈盈地看着我,我知道她很想扑进我的怀里让我安慰。可我又何尝
不是如此呢?但我与她的关系毕竟是见不得光的,只能委屈她。我拍了拍宋思雅
的头道:“好了好了,叫别人看你笑话呢。”

  宋思雅这才醒悟,现在是在派出所呢,轻“啊”了一声,猛地把我一推,脸
上飞起了两朵红晕,煞是好看。

  白玲插不上话,只能默默地注视着我,幸好没有人注意到她,不然非看出些
端倪不可。她看我的眼光已经不再是舅妈对外甥的关爱了,而是女人对男人的依
恋。

  她跟玉凤的关系很微妙。身为第三者的白玲插在九舅与玉凤之间,抢了玉凤
的老公。我虽然对九舅抛弃玉凤的事愤愤不平,不过有时候却暗自庆幸,若非九
舅薄情寡义,我又怎么能得到玉凤这个大美人呢?

  有时候我觉得自己很坏,因为我竟然先后霸占了九舅生命中两个最重要的女
人。九舅的眼光一直都很好,无论是他年轻时还是中年时。玉凤和白玲都是千里
挑一的大美人儿,不过现在都便宜我了,嘿嘿……

  稍稍安慰大家一番后,范叔带我们去看干爸。干爸正龇牙咧嘴躺在床上,旁
边一个医生正给他上伤药。干娘一屁股坐到干爸身边,拧着他的耳根子说:“跟
你说了多少次了,都一把年纪了还跟人家打架。打就打吧,还害得小兴被拘留。”

  干爸咧嘴道:“唉哟,轻点轻点,我脸上还肿着呢。”把我们都逗笑了。干
爹与干娘就是这么对人,对他们来说打是情骂是爱,不打不闹那才不正常呢。
“死鬼!不能打,你就不会逃啊,你以为你还年轻啊?”干娘还是喋喋不休说个
不停。

  干爸没理她,转头对我说:“小兴啊,干爹对不起你啊。”我道:“爸,看
你说的,咱们一家人干嘛说两家话?你是我爸,被人欺负了,我做儿子的能不帮
忙?”

  干娘道:“老头子,看到没有,为了咱儿子,以后少惹事生非!”干爸认真
地点点头。别看干娘嘴里说的不客气,其实她是刀子嘴,豆腐心,看着干爸一身
的伤,心里早软了。我们知趣地退出来,给他们留下二人空间。

  范叔领我去了拘留室,镇派出所本来就不大,没多余的地方弄个拘留所。宋
思雅她们死活要跟我去看看,范叔也说没有关系。

  拘留室比那审讯室也就大个一、两平米,除了一张床、一铺脏被外一无所有。
玉凤与宋思雅她们看了都心酸,因为将来的两天里,我将在这里度过。这一切都
拜张天林所赐,看着她们为我伤心流泪,我心中对张天林的恨意又恨上三分。张
天林,这世上有你没我!此仇不报枉为人!

  范叔与朱倩走了,给我们一家人留下一个私人空间。玉凤和白玲都不知道对
方已经是我的女人了,所以大家在一起的时候还显得有些拘谨。“小兴,等会儿,
我去街上买几床被褥,这大冷天的,派出所的拘留室连个热炕都没有,这晚上你
怎么受得了。”玉凤皱眉道。

  白玲忙对玉凤说:“反正我家里还有多余的被子,姐,不如等会儿你去我家
拿吧。”

  自从九舅出事后,玉凤早就不再恨他们了。她也挺可怜白玲的,白玲是个苦
命女子,才被人打得流产,又死了丈夫。玉凤是个善良的人,见不得人受苦,感
情上她已经把白玲当成了姐妹,于是玉凤也顺水推舟同意了。

  大家又说了一会儿话,众人便要去九舅家给我拿被褥。我道:“别忘了给杏
儿她们打个电话。我早上打电话说咱们中午要回去的,现在出了这事,她们要知
道了非担心不可,还是不要让她们知道的好,就说咱们在镇上有事办,叫她们别
担心。”

  玉凤点点头说:“我会的。对了,小兴,中午想吃什么。”我趁宋思雅和白
玲背对我们的机会,凑到玉凤耳边轻声说:“我想吃你!”玉凤狠狠地白我一眼,
追着宋思雅和白玲出去了。

  走在街上,宋思雅偷偷地打量着身边的这个女人。刚才担心徐子兴的事,所
以一直都没有认真的打量过白玲,说起来今天她还是第一次见到白玲。就是这个
女人,抢了玉凤姐的老公。

  白玲年约二十六岁,是个少妇般妩媚的美女,一头如云的秀发、鹅蛋脸,有
一双会说话的大眼、微翘的瑶鼻、微厚而性感的嘴唇,身高没有宋思雅高,却也
有一百六十五公分,穿的是一身职业套装,暗苹果绿的高旗袍领,剪裁贴切的连
身女装,衬出颈部雪白的肌肤。

  谁说女人不会看女人?漂亮女人总是对别的漂亮女人更感兴趣,宋思雅瞄了
瞄白玲的胸部。还好,大约是32C,比不上玉凤姐,跟自己差不多。可能不到
二十二寸的细腰,两条腿没自己的长,脚下穿的却是与职业套装同色的高跟鞋。

  在市区里,白玲这身打扮算不了什么,但在春水镇这个落后的小镇上,她这
么穿可算得上是时尚了。就是这样一个女人,抢了玉凤姐的老公,还跟自己的男
朋友眉来眼去,宋思雅想想就气不打一处来。

  徐玉凤看出来宋思雅的异样,拉住她的手摇了摇,徐玉凤幽怨地看了白玲一
眼,说起来,真正应该恨白玲的应该是自己,可一想到那个胎死腹中的孩子,徐
玉凤怎么也生不起气来。

  在农村,重男轻女的思想十分严重,许多人家生了七、八个女儿还想要生,
即使倾家荡产,也只是为了能生个儿子传宗接代。徐玉凤不恨李正峰,因为是她
自己身体的原因才导致不能怀孕。后来白玲怀孕了,徐玉凤还替李正峰高兴,因
为他们超音波验出白玲肚子里的是个男孩。

  徐玉凤不怨白玲抢了她老公,更何况现在有了徐子兴,家里有了主心骨,她
也不再是孤单单的一个女人了。正因为自己曾经度过一段孤单生活,才更了解一
个妻子没了丈夫的痛苦,所以她很同情现在的白玲。

  白玲和徐子兴在派出所里勾搭,她早就发现了,也只是睁只眼闭只眼。除了
觉得有些对不起宋思雅外,她觉得这样也没什么不好的。徐子兴是个好男人,还
是那种不是一个女人所能霸占的男人,他很强,无论是在床上,还是在床下。

  白玲在前头带路,也许是不好意思吧,她一直没开口。三个人谁也没吭声,
默默地走去白玲家。

  回到家,白玲指着电话对徐玉凤说:“姐,你要打电话就随便用吧,我去找
几床被褥出来。”转身往里屋去了。宋思雅也想跟着她往里屋去,被徐玉凤一把
拉住:“宋思雅,现在不是时候。”

  宋思雅想起这件事就有气,在路上的时候,她愈来愈气恼,想趁着这个机会
眼白玲说清楚,叫她不要再缠着徐子兴。

  “玉凤姐,我只是想跟她说几句话。”宋思雅挣脱不了徐玉凤的手,便道。
徐玉凤说:“姐知道你想跟她说什么,但不是现在。她也挺可怜的,大过年的,
你就让她安心过个年吧!”

  宋思雅跺了跺脚委屈地说:“可她就是不知好歹,以前抢了你丈夫,现在又
来抢我的。玉凤姐,我这口气咽不下啊。”

  “思雅,我知道你心里苦。可你也想想,这事情也不能怪人家,肯定是小兴
先去招惹人家的,否则人家也不至于……”

  宋思雅咬咬牙气道:“都是徐子兴这个色鬼,看他这次出来后,我怎么收拾
他。”

  徐玉凤笑道:“就是咱们姐妹联合起来还治不了他?思雅,你先坐会儿我打
个电话给杏儿。”说着拨起电话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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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六章派出所偷欢

  白玲也不是没有察觉到宋思雅的异样,身为生意人,眼观六路、耳听八方这
本事还是有的,她看得出来宋思雅的脸色很不好。白玲心想,莫不是那事情给她
知道了?一想到这,白玲心里忽然惴惴不安起来。

  二十四岁的时候,白玲的父母双双因车祸而亡。这对于大学刚毕业的白玲来
说,是个巨大的打击。那些天,她整个人儿像丢了魂似的,不知身处何地。在父
母的葬礼上,白玲看到了肇事司机的老板——李正峰。

  虽然白玲恨透了那个肇事司机,但却不恨这个运输公司的老板。不但不恨他,
反而在李正峰的关怀之下,爱上了这个有妇之夫。

  白玲被李正峰的关心所打动,彻底爱上了这个大她十多岁,还有个上高中的
女儿的有妇之夫。爱情是没有任何偏见的,白玲爱李正峰,而李正峰同样被青春
美丽的白玲所打动,于是,他们双双坠入爱河。

  一年之后,白玲怀孕了,李正峰告诉她,他想跟原配离婚。白玲没有说话,
她知道自己是第三者,根本没有任何理由要求李正峰,但她知道,李正峰是不会
亏待她的。

  六个月后,医院测出她肚子里的是个男孩。白玲当时十分高兴,人,谁不是
自私的?白玲又何曾不想抹掉脑门上的“二奶”这两个字?果然,李正峰下了决
心,彻底地与徐玉凤断绝关系,签了离婚协议书。

  白玲的婚礼是在自家屋里举行的,他们没有邀请请任何人来参加婚礼,连杏
儿也不知道。一九八三年,农历七月初七,挺着个大肚子的白玲,在家中穿着洁
白的婚纱与身着礼服的李正峰,一脸幸福地举行了简单的婚礼。

  那天晚上,是白玲一生中最幸福的时刻。往后的日子里,夫妻俩恩恩爱爱,
甜甜蜜蜜。

  可好景不长,就在白玲即将临盆的时候,一群恶棍把她打流产了。一个小生
命,就这么没了!白玲哭了整整一天一夜,谁劝也不听,最后晕了过去。

  但这打击并不是致命的,医生带来一个毁灭性的消息:她再也不能怀孕了。
一群恶棍,不但杀了她的孩子,更毁掉她生孩子的希望。

  年底的时候,李正峰的死,让白玲的人生彻底垮了!白玲在没了孩子后,又
没了丈夫。在那几天,她心灰如死,如果不是杏儿看着她,她早就自杀了。

  冥冥中似有天意,在父母双亡时,李正峰走进了她的生命;而在丈夫死后,
又一个男人走进了她的生命。徐子兴,这个禽兽,他怎么能做出这样的事来?自
己可是他的九舅妈,他竟然连自己的舅妈都不放过。

  虽然白玲很感激徐子兴在最困难的时候帮助自己,但她对这个坏外甥仗酒强
奸的事仍不能释怀。她觉得自己对不起刚刚死去的丈夫,她恨自己,也恨徐子兴。
更恨老天,为什么要让徐子兴长得那么像李正峰。

  当徐子兴第二次来到家里的时候,白玲觉得是丈夫回来了!她把徐子兴当成
了丈夫的替身,她不能原谅自己的行为,可心里却偏偏由不得自己。她太孤单了,
太寂寞了,徐子兴在这个时候来到她身边,让她有了安全感,有了满足感,她渐
渐地离不开徐子兴了。

  这次徐子兴被拘留,她也很担心。当她来到税务所所长家,看到徐子兴名正
言顺的女朋友时,白玲有些心灰意冷。宋思雅是那么的漂亮,那么有气质,最重
要的是比自己年轻!虽然白玲没想过要独占徐子兴,但看到他的女朋友时,白玲
还是忍不住伤心。

  可她现在已经离不开徐子兴了,无论是心理上还是生理上。

  白玲从屋子里抱住一床厚厚的棉被,这是她结婚时新买的被子,还没用过呢。

  徐玉凤也打完电话,正拉着宋思雅不知在说些什么。白玲在生意场上是个女
强人,能说会道,可现在她却不知道说些什么好,想了想才说:“你们还没吃午
饭吧,我这就去做。”

  徐玉凤拉着宋思雅道:“我们也来帮忙。”宋思雅不愿跟白玲待在一起,可
手被徐玉凤拉得紧紧的,只好不情不愿的到厨房帮忙。

  徐玉凤的手艺是三女中最好的,烧菜是她的拿手好戏,徐子兴也常在宋思雅
面前夸她。宋思雅已经拜徐玉凤为师,向她学习烧菜的手艺了。俗话说,要抓住
男人的心,就得抓住他的胃,宋思雅现在正学习如何做一名合格的妻子,而徐玉
凤则是她最好的榜样。

  宋思雅等锅里的油烧开了,把菜倒进锅里,突然油锅传来“辟啪”两声,锅
里燃起大火,烧着了她的袖子。宋思雅尖叫着把锅扔了,拚命地甩着手。徐玉凤
和白玲两个女人也吓坏了,好在白玲反应快,抄起水勺就往她手上浇。

  嗤!白烟升起,宋思雅手上的火被扑灭了。被吓坏了的宋思雅“哇”的一声
扑进徐玉凤怀里大哭:“玉凤姐,我好怕,好怕……”

  宋思雅是个独立女性,她胆子本来不小,如果胆小,她也不敢一个女人来到
春水村这种僻远山村教书了。但这几天她又是受委屈又是担惊受怕,一个刚踏入
社会的小姑娘,心理承受能力本来就弱。这把火可把她吓坏了,好在白玲浇水浇
得及时。

  “我去拿点药!”白玲转身就去找药了。徐玉凤搂着宋思雅回到客厅沙发上
坐下,好一会儿,宋思雅才停止哭泣。白玲拿了些烫伤药膏来,徐玉凤掀起宋思
雅的袖子,她的手臂上红红的一大片。徐玉凤心疼地说:“痛不?瞧这烫的,来,
姐给你上点药。”

  宋思雅乖乖的伸着手,让徐玉凤给上药。

  白玲说:“都怪我,要是不让你们去厨房,也不会发生这种事了。”

  “怎么能怪你呢?是思雅自个儿不小心。”徐玉凤道。

  宋思雅神色复杂地看了一眼白玲,刚才白玲救了她,她很戚激白玲。但是这
个女人让她心神不定,才导致烧菜时不小心受伤。这因果的事情,还真难说清楚,
很复杂。经过这一折腾,宋思雅对白玲的态度好了点,道了声“谢谢” .白玲说
:“都是一家人,别见外,这是应该的。”

  但是,宋思雅并没有因为白玲相救而放弃成见,心里嘀咕,谁跟你是一家人?

  这回白玲说什么也不让宋思雅下厨房了,跟徐玉凤两个人到厨房里忙活一阵,
香喷喷的饭菜就端到桌上。白玲拿出个保温饭盒,先给徐子兴盛了一盒饭菜。徐
玉凤笑着说:“一盒饭哪够他吃的?他饭量大着呢,白玲,还有饭盒吗?再找个
来。”

  “呀,不好意思,我不知道他这么能吃。”

  “哼,他就这点本事!不但能吃饭,还能吃人呢!”宋思雅看着白玲给徐子
兴盛饭,心里有些不高兴。这句意味深长的话,让白玲尴尬地站在那里盛也不是,
不盛也不是。

  徐玉凤拉拉她衣角说:“思雅,说什么呢!白玲,你别介意,这丫头喜欢乱
说话。”

  白玲微红着脸说:“思雅妹子不愧是教师,能说会道的。”

  宋思雅一听,不乐意道:“教师怎么了,不会说怎么给学生们讲课?”

  白玲摇着手说:“我、我不是这个意思,你别误会。”宋思雅道:“哼,你
不就是这个意思吗?你不就是有几个臭钱吗?那又怎么样?虽然我没什么钱,但
总比那些整天勾引别人老公的人强多了!”

  白玲气得浑身发抖,颤着玉手指着宋思雅说:“你……”说不出半句话来,
一转身,哭着跑进卧室,卧室里传来“呜呜”的痛哭声。

  徐玉凤生气了,说:“思雅,你怎么能这样?人家刚才还救过你,你……”

  宋思雅哽咽道:“我怎么了,我?人家偷我老公,我还得笑脸相迎?她救了
我又怎么样?是她对不起我在先,我说她几句又怎么了?”

  “唉!”徐玉凤哑口无言,“都是徐子兴那个小坏蛋惹出来的事!”

  提起徐子兴,宋思雅就伤心,她趴在桌子上也哭开了。卧室里、卧室外,两
个女人的哭声是那么相似,她们为同一个男人而哭,也同样为自己而哭。

  肚子饿得咕咕叫的时候,玉凤终于帮我送饭来了。范叔早给看守我的警员打
过招呼,玉凤很顺利地进了拘留室。

  玉凤在床上铺着被褥,我打开两个饭盒,随口问道:“玉凤,怎么就你一个
人来?宋思雅她们呢?”

  “哼,你还说!都是你!”玉凤收拾好床铺,头偏到一边,坐在床上不看我。

  我一边狼吞虎咽吃着饭,一边又问:“又怎么了?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玉凤把发生在九舅家的事说了。

  事情都发展到这种地步了,我还能有什么话好说的?谁叫自己管不住下面的
兄弟?我闷声不响,一个劲把饭菜往自己嘴里塞。

  今天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啊,短短一天一夜,出了这么多的事情。又是走火
入魔,又是被拘留,到了中午,自家“后院”又起火了。宋思雅是我名正言顺的
女朋友,打死我也不会放手的。白玲又是个可怜的女人,在她身上我能得到很强
烈的政府感。毕竟,她曾经是九舅的老婆。

  “我出来送饭的时候,她们还在哭呢。你就不能想想办法?她们可都是你的
女人!”

  “玉凤,我头都大了。”我苦着脸说。她轻捶我一下,嗔道:“怎么不见你
做那事儿的时候头大?”

  我邪邪笑道:“做那事儿的时候,我上面的头没大,可下面的头大了啊。”

  “呸,没个正经的。”玉凤脸红红的,我色心一起,趁她不注意,在她脸上
香了一口。她拿出小手帕擦擦脸,嗔道:“脏死了,你也不嫌油腻!”

  古人说:饱暖思淫欲,这话果然没错。昨天晚上我还做过,现在我家兄弟又
在向我喊饿了。玉凤眼尖,一眼就瞄到了那顶高高的帐篷,嗔道:“你、你怎么
……这里可是派出所,你可不能乱来。”玉凤偷偷看了看门外,小心地把拘留室
的门关上了。

  她不说还好,一说,我那欲火“腾”的一声,熊熊燃烧起来。眼睛色眯眯的
盯着她丰满的胸部和漂亮的脸蛋。玉凤跟我也不是一次、两次了,很快就看出我
的企图,脸蛋红得像是火在烧。她又强调说:“小兴,这里是派出所,你可别…
…”

  玉凤的皮肤很白,农村里的女人个个乌七抹黑的,像玉凤这样白嫩的肌肤还
是很少。她的头发又黑又亮,梳理得整整齐齐,丰盈的胸部将一身新棉袄高高顶
起。我咽了咽口水说:“玉凤,我知道,过来,咱们好好聊聊。”

  她在我身边坐下,我故意和她的身体贴在一起,淡淡的香味传来,撩拨得我
心痒痒的,一把抓住她的手。

  “别,别,现在可是白天,而且……”她挣扎。

  我没有说话,心中却起了邪恶的念头。如果在派出所的拘留室里作爱,那是
多么刺激的事啊。这个念头一旦在心中升起,就挥之不去。

  我强迫性地搂住她的腰,手指迫不及待的摩擦着她高高耸起的胸部。隔着厚
厚的棉袄,依然感觉到她乳房的丰满。在我所有的女人中,玉凤的奶子是最大的,
有35D吧。

  欲望愈升愈高,脑子里仿佛有个声音在催促,把她推倒,把她推倒。

  我的心脏剧烈的跳动着,在拘留室里作爱,令我有种惶然如当贼般的感觉,
却又有种别样的刺激。“玉凤,我要,我要你给我!”我霸道地说。玉凤慌慌张
张地看着窗口的方向,道:“不行,小兴,这里是派出所,万一让人看见……”

  “别怕,玉凤,你忘了?我的听力可比一般人强多了,只要有人靠近,我就
能听到,你就放心吧。玉凤,我真的很想要了,不信,你摸摸……”捉着玉凤的
小手就往我兄弟那里放。玉凤轻吟一声,显然被肉棒的硬度吓着了。

  大手迅速地握住了她的大奶子,玉凤的身体颤抖着,全身软瘫一般倒在我的
怀抱里。我感受着玉凤身体的亲密接触,手掌微微用力揉捏着她坚挺的大奶子。

  乳房是玉凤的死穴,每次她被我一抚摸,身子就会软下来。她抬起了头,眼
睛水汪汪的望着我说:“小兴,现在真的不可以……”

  看着她不自觉流露出来的媚态,一股欲望涌上大脑,我一把搂住她,倒进了
被窝里。

  玉凤拉过被子盖在身上,闭上眼睛颤抖着对我说:“小兴……真的不行……
这里是……”看着她娇柔羞怯的神情,我的欲火燃烧得更加猛烈了。

  我飞快地走到窗前往外望去,中午员警们都去吃饭了,外边没有人,很安静,
整个派出所静悄悄的。

  回过头来,玉凤静静地躺在床上,一堆衣物放在床头上,玉凤太了解我了。
对于这种事,愈是刺激,我愈不会放弃。她很了解我的心态,知道反抗无效,很
自觉地脱去了衣服。

  白嫩的肌肤和隐约可见的乳房露了出来,我心里一热,欲火又升起来,快步
走到床前,迅速地脱下自己的衣裤,钻进了被窝。

  被窝里暖烘烘的,我一钻进去,就感觉到玉凤光滑温暖的身体贴了上来。丰
满的大奶子挤在我的胸前,我伸手搂住她的裸背,将她整个身体和我压在一起。
这时,脑子里冒出个词:软玉温香。那种酥软舒服的滋味简直无法用语言来形容。

  我们的身子在被子里纠缠在一起,在不合适的地方做这种事令我们都很兴奋。
我的肉棒不受控制地在玉凤的大腿间跳跃,她的小穴在我的腹部磨来磨去,感觉
痒痒的。

  我的手从她丰满的臀部一路摸了上来,掠过她纤细的腰肢,最后在她的乳房
上停了下来。玉凤的奶子很坚挺,抚摸起来手感很好,在我的爱抚下她粉红的乳
头也变得坚硬。

  翻身压在她身上,用胸膛摩擦着她白皙丰盈的大奶子,她的身体带给我阵阵
浪涛似的热力。她闭着眼睛,微微张开嘴唇,轻轻的喘息。我埋头下去,准确的
找到她的嘴唇,舌头灵活的探进她的口腔,卷着她的舌头吸吮起来。

  玉凤鼻子里发出阵阵让人兽血沸腾的声音,身体像蛇一般在我身下扭动着,
肌肤摩擦的快感让我浑然不觉自己身处何地。她紧紧抱着我,两手在我的背上无
意识地抚摸着。

  大肉棒在她的刺激下,勃起得更大更坚硬了,更是胀得像要爆开似的。我粗
重的喘息声也愈来愈急促,年轻且充满精力的身体,被玉凤的温柔撩拨的快要炸
开了。

  居高临下,只见两条粉白圆滑、细嫩丰腴的大腿,那肥肥的阴阜上,长满一
大片浓密而黑茸茸的阴毛,一直延伸到她肚脐下面。

  我仔细欣赏着玉凤雪白而又丰满的胴体,一对肥嫩、高挺的乳房,两颗绯红
色的葡萄般大的乳头,耸立在两圈粉红色的大乳晕顶端,雪白平滑的小腹下,阴
毛长得实在是太浓密了,层层叠叠地盖住了那迷人而神秘的桃源春洞,想要一览
风采还得拨开那一丛丛的乱草!

  传说,阴毛愈是浓密的女人,性欲愈是旺盛。

  “亲亲玉凤!我想吃你的大咪咪。”

  玉凤一手搂住我的头,一手捏着丰肥的乳房,把乳头对准我的嘴边,像喂小
孩子吃奶的动作,说:“我的乖儿子,把嘴张开吧!我这就喂你吃奶。”

  我张开了嘴唇,一口就含住那颗乳头又吸又吮、又舔又咬的,一手搓揉摸捏
着另一边大乳房和它顶端的奶头。

  只见玉凤媚眼微闭,红唇微张,全身火热酥软,克制不住地淫声浪语道:
“好儿子……哎哟……你吸得我……痒死了……哦……乳……乳头……轻点……
咬啊……好痒呀……你真要了……我的……命了……”

  不理她的叫声,我不停地吸吮舔咬、用手揉弄着玉凤的一双大乳房。

  只听到玉凤又叫着:“哎呀……乖儿子……我……受不了……轻一点嘛……
我会……哎哟……会被你整……整死的……小兴……啊……我要……丢……丢出
来……”

  只见她全身一阵抖动,低头一瞧,一股透明的液体,从玉凤那细长的小肉缝
里淌出,先浸湿了一小撮阴毛,然后流下她深陷的屁股沟,再流到床上,又弄湿
了一大片白色的被褥。

  我看着有趣,用手伸进她的胯下,玉凤的大腿向两边张得开开的,把她的小
肉缝毫不隐蔽地露了出来。

  我又把手指插进了玉凤的小蜜穴内抠挖了起来,时而揉捏着那粒小肉核,而
小穴则不停地流出淫水,湿濡濡、热乎乎、黏兮兮地沾了我满手都是,我贴着玉
凤的耳朵说道:“亲爱的老婆!你下面流了好多淫水,洪水泛滥了哟!”

  玉凤羞得用她两只小手不停地捶打着我的胸膛,力量当然是软绵绵的,又听
到她嗲声道:“坏东西……都是你害得我流了那么多……快把手指头拿出来嘛…
…你挖得难受死了……思……哼……拿出来……啊……啊……”

  玉凤被我挖得难受,语不成声地呻吟着讨饶的话。

  我狠狠地挖了几下,才把手指头抽了出来,一个翻身跨坐在她的俏脸上,把
我的大肉棒对着她的樱桃小嘴,俯趴下去,我的嘴正好在她的阴户上,仔细欣赏
着她三角地带的迷人风光。

  只见一大片弯曲黑亮的阴毛,长满了她的小腹和肥突高隆的阴阜四周,连那
令人无限神往的桃源春洞,都被覆盖得只能隐约地看到一条细细长长的肉缝,阴
户口两片大阴唇鲜红肥嫩而多毛。

  我用手轻轻地拨开阴毛,撑开那两片肥嫩的肉片,发现里面又有两片绯红色
的小阴唇,而顶端一粒深红色的小肉核正微微地颤抖着,我愈看愈爱,忙张口将
那粒小肉核含住,用嘴唇吸吮着、用舌头舔着、又用牙齿轻轻地咬着,不时再把
我的舌尖吐进玉凤的阴道里面,舔刮着她阴道壁周围的嫩肉。

  玉凤是头一次被我吮舔,也是第一个被人舔沟的女人。她幸福得全身不停地
抖动着,淫声浪语地大叫道:“啊!……啊!我要死了……哎呀……你舔得我…
…痒……痒死了……咬得我……爽死了……啊……我又要……泄……泄身……了
……啊……”

  一股热烫而带着点女人香味和咸味的淫水,从玉凤的蜜穴里决堤而出……

  “饶了我吧!”玉凤可怜兮兮地说。

  我看她说得可怜,暂停舔咬的动作,道:“好吧!宝贝老婆!我可以饶过你,
但是你要吃大肉障哟!一玉凤脸带惊慌地羞道:”小兴,上回你还不满足?“

  我道:“你就吃过一回,我可是被你吃上瘾了,今天就再来一次嘛!”

  玉凤娇羞了好久,才咬着嘴唇说道:“唉,你这个小冤家,真是我命中的克
星,竟要我做这种羞死人的事,真拿你没办法。”

  说完,她用一只玉手轻轻地握住我的大肉棒,张开她的小嘴,缓慢而又有点
怕怕地含着我的紫红色又粗又壮的大龟头,我的大龟头塞得她的双唇和小嘴里胀
得满满的,不时用她的香舌舔着大龟头和马眼,又不停地用樱唇吸吮、贝齿轻咬
着我的大龟头。

  “好老婆……好舒服……再含深一点……把整根大鸡巴都含进你的小嘴里…
…快用力吮啊……喔……你的小嘴真……真紧……又热……喔……喔……”

  玉凤愈来愈让我感到舒服麻痒,大肉棒这时已经硬翘到了最大的限度,有些
胀痛,非插入她的小肥穴里,才能一泄为快。于是,急忙抽出我的大肉棒,跃起,
把玉凤那丰腴的胴体压在下面,分开她浑圆细嫩的两条大腿,手握大肉棒,对准
她绯红色的小肉洞,用力一挺!大鸡巴就这样干进了一大截!

  “噗滋!”

  大肉棒干进小肉洞里的声音,紧接着就听到玉凤痛得大叫:“哎呀!……我
的妈呀……痛……痛死……快停一停嘛……”

  我停了下来,道:“怎么啦,亲亲老婆!”

  玉凤喘老气,颤抖着声音道:“我快痛死了,你的……肉棒……那么大……
也不管我受不受得了,就那么用力地干了进来,你还问呢,你好狠心哪,把我的
小穴弄得痛死了。

  我赔罪道:“亲亲老婆,对不起嘛,我心太急了。见到你那迷人多毛的小肥
穴,心里太兴奋,才会这么冲动地鲁莽行事,而且我以为你都被我开垦多回了,
小穴干进去肯定没问题,不怕我大肉棒的抽插,本来想让你舒服的,没想到却弄
巧成拙了,真是对不起了。亲爱的,你不要生气,好吗?”

  玉凤休息了一会儿,语音较平顺地道:“小兴!我并没有生你的气,只是我
的小穴很浅小,你爱我的话,就更要爱惜我,知道吗?”

  我忙温柔地吻着她,道:“亲!我会爱惜你的,等一下插的时候,你要快,
我就快;你要慢,我就慢。你要轻就轻,要重就重,全听你的,好吗?”

  玉凤眉开眼笑地说:“这样才是疼我的乖老公!好,来吧!轻点儿插……进
来。”

  我一听,如奉圣旨,将屁股一夹,用力地一顶,粗长的大肉棒又干进了两寸
左右。

  不料却又听到玉凤叫嚷:“啊!……停……停一下,好痛……我的小穴里…
…好痛……胀……胀死了……”

  我一听到她又喊痛的哀嚎,马上停止不动,望着她那姣美的粉脸,过了一会
儿,见她平静些,才将她的两条玉腿推到她的双峰旁,使她那原本就肥饱耸突的
阴阜更形高突,再一用力,干脆把我还留在阴唇外的大鸡巴后半截整根都顶了进
去。

  玉凤一阵颤抖呻吟道:“唉……唉呀!好胀……”

  我听到玉凤淫浪的叫声,看到她脸上那骚媚妖冶的神情,不由得屁股一阵抖
动,把大龟头抵在她的子宫口,磨擦着,刺激得她全身颤抖,原本就紧窄的阴道,
此时嫩肉更是一阵猛缩,一股股的淫液,不停地冲击着我的大龟头。

  只见玉凤的肥臀直扭着,樱唇里也淫声浪语地叫着:“……啊……快……快
用力……插……插吧……我……爽……死了……唉呀……我……要被……插……
插死……了……嗯嗯……嗯哼……”

  这时,我的大龟头被她的子宫花心,包得紧紧的,还一松一紧地咬着大龟头,
令我舒畅极了,于是更用力抽插起来,次次尽根,下下着肉,凶猛地连续干了她
八百多下。

  这一阵猛干,使玉凤拚命摇摆着她肥嫩的大屁股,来迎合我猛烈的抽插,每
一次的撞击,她就全身一抖,胸前的两团肥乳,更是抖得厉害,使她在高亢和兴
奋中喜极而泣。

  自从被我的大鸡巴干上之后,她的小穴和丰腴的肉体就享受到从未有过的滋
润,我这根粗长壮硕的大肉棒,令她十分着迷,她早就忘了九舅的那根小牙签。

  我一见玉凤这满足娇淫的神态,玩心大起,用大龟头在她的花心上点了几下,
忽地猛然抽出大鸡巴,在她的穴口上揉动起来。

  急得玉凤用她的粉臂紧紧地搂住我,媚眼可怜巴巴地望着我,小嘴颤抖的像
是要哭出来,眼角上不争气的泪珠也溢了出来,可怜兮兮地用肢体语言告诉我,
她的小穴穴还没吃饱,使我心软了下来。

  “好老婆,你别哭了嘛,我不逗你了。”

  正说着,就将大肉棒戳进小穴里,一挺下身,就地狂抽猛插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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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七章警花做伴

  玉凤在我的第二波攻击下,玉臀摇摆,上迎下挺地配合着我抽插的动作,蜜
穴里的浪水就像是决堤的洪水般,不断地往外流着,从她的屁股沟下,一直流到
床被间,小嘴儿里叫道:“唉呀!美……美死我了……好老公……你……真会…
…插穴……我被你……插得……太爽了……咿……咿……呜……呜……”

  她的浪叫声愈来愈大,浪水和大肉棒的激荡声也愈来愈大,我一边插她,一
边道:“好老婆……你的……浪水真多……爽死了……”

  玉凤继续摇着大肥臀道:“哼……都是你……逗得……人家……发……发浪
嘛……哼……美死了……啦……”

  这时候的玉凤,杏眼微合,浪态百出,尤其是那肥美的大白屁股,拚命地摇
着,撩人至极。

  我插得极兴奋:“亲……你这样子……真美……”

  玉凤喘着气道:“哼……我……发浪的……样子……肯定……很……难看…
…嗯……哼……啊啊……”

  说着,玉凤的动作突然激烈起来,不像刚才那样处处配合着我的动作,玉手
紧紧地抱住我的屁股,肥臀没命地往上顶挺着,小嘴里的浪叫声也突然加大:
“唉呀……我……快……快点……用力顶……我要……要死了……嗯……快……
我……要……要丢……出来了……呀……快……啊……啊……”

  听她这么叫,我的动作也随之加快,打算送她到极乐世界,大肉棒狠抽直插,
把她商得满床乱转,欲仙欲死。

  突然,玉凤娇躯一阵颤抖,银牙咬得嘎吱作响,子宫口一阵震颤,一大股阴
精,泄得床上又湿了好一大片,可是我因为还没到达高潮,依然继续不断地冲刺
着。

  身下的玉凤,泄到无力地哼着,满头长发凌乱地披散,玉首不停地左右摇摆,
姿态很狼狈。

  过了不久,她被我一直肏干的动作,又激起了欲火,肥臀柳腰又开始配合着
我的节拍,再度扭摆了起来。

  我高兴地说:“玉凤……你又发浪了……”

  她哼着道:“哼……都是……你……的大……肉棒坏……唔……小兴……慢
……慢点,这里是拘留室,当心有人来……”

  她这一说,我更兴奋了。在拘留室作爱,有一种偷情的刺激,令我又怕又爱,
感觉却又那么的强烈,使我停不下疯狂的动作。

  足足搞了一个小时,玉凤的小穴里不知流了多少淫水,光是大泄身子就已有
三次之多。突然,我觉得背脊一阵酥麻,浑身快感无比,拚命地狠冲猛干,大龟
头次次插在玉凤的花心上,一股滚烫的浓精,直射进她的花心里。酥麻爽痒的滋
味,让玉凤发狂似地一阵急扭,也跟着泄出了她的第四次。

  我舒爽地道:“玉凤!你发起浪来真好看!我喜欢你发浪的样子!”

  玉凤娇柔地道:“人家都快被你肏死了!”

  我邪笑道:“肏得你要死要活、满床乱转是不是?”

  玉凤羞红着俏脸道:“你再讲,我就不理你啦……”

  玉凤羞得翘起小嘴,装作生气,怒姿娇媚万分,看得我真是爱到心坎上,一
把将她拉过来,紧紧地搂在我的怀里,玉凤也趁势柔媚地依偎在我结实的胸膛上。

  华老跟我说过,无论运不运功,欢喜大法都会在和女人结合的时候,盗取女
人本身的阴气,进行采阴补阳。

  如果不是有意识的采阴,欢喜大法对女人的伤害是很有限的,只要不是频繁
的索取,女人本身亏损也不会太多。

  正快乐的时候,远远突然传来一阵轻盈的女人脚步声,凭我的听力,我已经
知道来人是谁了。既然是她,我也就不担心了。也没把这事告诉玉凤,嘿嘿,我
正想给她惊喜呢。

  “砰!砰!砰!”拘留室的门被人敲响,接着就传进来一个霸道的女人声音,
“徐子兴,饭还没吃完啊?快给我开门!”

  “啊!”玉凤惊呼一声,受了刺激,她的小穴猛地一紧,我暗爽一声,心想,
没白等,光这下就值回票价了。

  “快,你快起来啊。”玉凤推着我压着她的身子,我却搂着她不放,说:
“没事,是朱倩那个丫头,不碍事的。”

  玉凤瞪我一眼,恍然大悟道:“你是不是故意的?”

  我嘿嘿笑着不说话,玉凤狠狠捶了我一拳,道:“小兴你真是坏死了。”

  外边的朱倩可等不及了,喊道:“婶子,你在里边吧?快给我开门啊。”刚
才我把单人床移了位,正好抵在门后,所以朱倩虽然想开门,却推不开。

  玉凤还在推我,我却不动。听着朱倩动人的声音,我却在里头猛干着玉凤,
这种刺激的感觉令人异常的兴奋。高潮再次袭来,在玉凤压抑不住的尖叫声中,
我们同时迎来了天堂般的感觉。

  来不及温存了,朱倩这头母暴龙已经发飙了。我和玉凤飞快地穿好衣服,玉
凤抵着门,我赶紧收拾一片狼籍的战场,一切恢复正常后,玉凤才打开门。

  朱倩一进来,劈头就问:“你们在里头干嘛呢?”一股异味冲进朱倩的鼻孔,
闻着怪怪的,未经人事的她哪里知道,这股淫靡的味道,正是男女交欢所散发出
来的。

  玉凤脸红红的说不出话来,我灵机一动,睁着眼睛说瞎话:“刚才玉凤给我
擦伤药呢,我光着膀子,怕你看到会害羞,所以就没开门。”

  朱倩信以为真,还以为那淫靡的怪味是某种药味,她四下里望了望,说:
“什么伤药?这味道怎么怪怪的?”

  玉凤的脸更红了,装作收拾饭盒,低着头不敢看她。

  我道:“祖传秘方,味道是有点怪,不过疗伤的效果很好。”

  朱倩来了兴趣,问:“还有吗?给我点。”我早料到她会这么说,摇摇头道
:“没了,都在我背上呢,你要不要看看?”

  朱倩啐了我一口,红着脸说:“呸,谁要看你们臭男人的身体!”

  “咦,不是你说要看的吗?”

  朱倩抵不住我的厚脸皮,拉着玉凤说:“婶子,看看你外甥,尽胡说八道,
你也不说说他。”玉凤这回脸上的红晕消了不少,神色也恢复正常了,她笑道:
“小兴就这样的,整天没个正经。以后也不知道他娶不娶得到媳妇。”

  我万万没想到,玉凤也会睁眼说瞎话,她不就是我媳妇吗?

  朱倩皱眉问道:“那个姓宋的姑娘长得蛮漂亮的啊,难道她不是徐子兴的对
象吗?”

  “八字还没一撇呢,小兴是喜欢她,就是不知道人家喜不喜欢他了。”

  “不会吧?我看那姑娘人挺不错的,看得出她很关心这个臭小子啊。”

  朱倩这个傻丫头,还不知道我和玉凤骗她呢,在我们这对“奸夫淫妇”的默
契配合下,她被我们唬得一愣一愣的,我暗自偷笑。

  玉凤不敢久待,收拾好饭盒就要走。朱倩拉住她说:“婶,再陪我聊聊吧,
这派出所就我一个女的,整天闷得慌。”

  玉凤说:“你不是来找小兴的吗?怎么这会儿又没事了?”

  “哎哟,我还真忘了,瞧我这记性。”朱倩拍了拍脑门叫道。

  玉凤微笑地看了我们一眼,说:“你们聊吧,我就先回去了,晚上我再来送
饭。”她美丽的背影很快消失在门外,我心中有些怅然,激情来得太快,去得更
快。给朱倩这臭丫头打扰,多好的美事也泡汤了。

  朱倩总感觉这拘留室里怪怪的,她掏出手铐对我说:“把手伸出来,跟我出
去一趟。”

  “去哪啊?这手铐就不用了吧,我又不会跑了。”

  “去审讯室!”玉凤走后,朱倩就没了好脸色。

  “不必了吧,这也太小题大作了吧。不就说几句话吗?有必要去审讯室吗?
还戴手铐?”

  “这一屋子都是你那祖传伤药的怪味,难闻死了,我待不惯。”朱倩硬是给
我戴上手铐。唉,自作自受。

  走到审讯室门口,朱倩却不停,继续往前走。

  “唉,你这是上哪去啊?审讯室不是在这里吗?你不要告诉我,你有高度近
视眼。”

  朱倩推了我一把,说:“你走不走?我带你离开这里。”

  我瞪大了眼睛道:“喂,朱大小姐,你这演的是哪出啊?别说你想偷偷放了
我,你就是偷放我,我也不会走的。那叫越狱,罪加一等,你可千万别害我。”

  朱倩白我一眼,“你把我当什么人了?我可是正直的人民警察,我是想让你
跟我去查案,你可别想歪了。”

  我更奇怪了:“喂,大小姐,查案有带着犯人一块查的吗?还给我戴着手铐?”

  朱倩得意道:“你这件案子,范叔已经全权交给我处理了。我不想让别的同
事掺和进来,看你还挺能打,万一我有什么危险,你还可以保护我。”

  我彻底无言了,再能打,手被拷着,这实力也得大打折扣啊。

  朱倩看我还犹豫不决,不屑道:“你还是不是个男人?这么点小事,都下不
了决心,你以后还凭什么做大事啊?”

  我不吃她这一套,说:“大小姐,这对你来说当然是小事一桩,但我现在可
是嫌疑犯,要是出事情,这倒楣的还不是我?你别激我,今天要是没范叔的话,
我说什么也不会跟你走的。”

  朱倩神秘一笑,甩出一张纸条,说:“你看看,这是谁的笔迹?”我拿来仔
细看了看,确实是范叔的笔迹,上面写着:小兴,要听朱倩的话!!!

  呵,还打了三个惊叹号。我抬头对她说:“范叔怎么自己不来跟我说?”朱
倩道:“范所长身为所长,这种违规的事情,他能亲口对你说吗?”我一想,也
是,遂打消了疑惑。朱倩扯着我的衣服说:“把衣服脱了!”

  呃,她不会想跟我……我受宠若惊,还真没遇上女方主动的呢,我有些脸红,
道:“你……你要是想,咱们可以去拘留室啊?”朱倩斜着眼看我道:“你这人
真怪,我叫你脱衣服,把手铐包起来别让人看见,你怎么扯到拘留室去了?”

  我这是自以为是了。人家小姑娘家,根本就没这念头,连我话里隐讳的意思
都没听出来。我边脱衣服边猛往朱倩的下身瞧,看她那走路的姿势,应该是个处
女吧?难怪什么都不懂。

  在八十年代,人们的性观念还是很保守的。比如我吧,已经是个大伙子了,
若无最近几个月的实战经验,那点性知识还是从大牛的小说里看来的呢。这年头,
正经的女孩子更不好意思谈性话题,如果谈了,会被人认为是无耻的行为。

  走过大门的时候,给值班的门卫给拦住了。朱倩三言两语打发了那个门卫,
范所长有令,门卫敢不听吗?我第一次发现,原来范叔的权力是如此之大,连犯
人都可以私自放出去。

  走出派出所的时候,正好是午饭过后,这时候正是镇民们的闲谈时间,街上
闲荡的人也不少。许多人以异样的眼光看着我走出派出所,而且他们的目光大多
停留在我被衣服包着的双手上,这给他们留下很多想像的空间。

  如果这些是羡慕或者是嫉妒的目光,我会欣然接受,但偏偏是不屑、嘲弄的
目光。我脸上火辣辣的,唉,看来李宗吾先生的《厚黑学》是白看了。我尽量弯
着腰,躲在朱倩身后,亦步亦趋。

  朱倩倒是对人们的目光没什么反应,也许她是见多不怪了吧。毕竟她长得漂
亮,还是警花,街上的回头率自然高,久而久之,便处之泰然了。我暗骂朱倩,
让我一个大男人丢尽了脸面。这下镇上的闲言闲语不满天飞,那才怪了呢。

  看着朱倩美妙的背影,我忽然发现,朱倩竟然跟我差不多高。目测约有一米
七,只比我矮一些。一头英姿飒爽的短发,耳后头露出一大截白嫩的脖子。穿一
身冬装绿色警服,警服紧紧包裹着动人的身躯,更显英姿勃勃。

  路人异样的目光使我很难受,我说:“喂,大小姐,我们这是去哪啊?”

  朱倩吐出两个字:“查案!”

  我无奈道:“你这不是废话吗?我当然知道你要带我查案,但你现在带我去
哪里查啊?大小姐。”

  朱倩猛一转身,好在我反应快,否则非撞上她不可。随即,我后悔了,若刚
才那一下装成不小心撞上她,岂不是可以软玉温香满怀抱?

  “徐子兴,我朱倩哪里得罪你了?张口一个大小姐,闭口一个大小姐。我既
不姓大,也不叫小姐,我姓朱,叫朱倩。现在是一名警官,请叫我朱警官!”朱
倩俏脸含怒,我发现,原来美人生气的时候也是很美的。

  “朱警官,算我说错话了行不?您大人不记小人过,别跟我一般见识呀。”
我嘻皮笑脸道。朱倩瞪我一眼道:“知道就好,别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

  “是是是,是我不识好人心。唉,不对啊,你是吕洞宾,那我不成了……你
拐着弯骂我呢。”我这才反应过来。

  朱倩“咯咯咯”的笑着说:“笨死了!范叔还老在我面前夸你聪明呢。哼,
还不是败在本小姐手下?”

  我脑中冒出个词来:粗中有细。这丫头,我还一直以为她只是个马大哈式的
姑娘,原来她也有细心的时候啊。

  “是,是!朱警官不但貌美如花,更是德智兼备,是我们最优秀的女警了。
我徐子兴一介布衣,自然不会是朱大警官的对手。”我奉承说。

  这糖衣炮弹果真是百试百灵,朱倩一扬首,道:“那是,你别看我年纪小,
我可是一九八三年度市警官学校的高材生,毕业成绩在全年级可是第一名。”

  我又问了:“那请问朱警官,擒拿格斗这门功课你考了多少分啊?”朱倩脸
上有些不自然,酸酸地说:“刚及格,不过我射击可是满分。”哼了一声,又拍
拍腰间鼓鼓的地方,道:“我有枪,歹徒不敢对我怎么样。”

  我喜欢拆她的台,说:“那万一要是你没子弹了,怎么办?”

  朱倩白我一眼道:“不是还有你这个武林高手吗?有你在,我还怕什么?”

  我疑惑的目光扫了她两眼,说:“朱警官,你这不会是第一次出来办案吧?”

  仿佛给我说中了,她的脸刷一下红了,羞怒道:“你到底走是不走?要不走,
那就回去好了。”

  我慌忙道:“走,走,我怎么不走啊?”

  母老虎发怒了,咱可没好果子吃。

  跟着朱倩七扭八拐的,来到了镇政府大院。

  镇政府大院里有所有的政府机关,还包括政府人员的家属居住区。我干爸家
在大院北边,那里都是些当官的住的。而大院南边则是普通公务员居住区。南院
的家属区有两幢四层高的红砖楼房,住着上百户人家。朱倩拿出记事本看了看,
显然是找地址。来到三单元二零五室,我们敲了敲铁门,开门的是个少妇,长得
还算顺眼,疑惑地看着我们,道:“你们是?”

  朱倩笑着说:“大姐,你好,我们是派出所的,这是我的警官证。”说时已
经递上了证件,也不等那少妇看仔细,就收回去。

  少妇客气道:“原来是朱警官,快,快请屋里坐。”

  接着把门打开,请我们进去。屋里装饰的虽然不如干爸家富丽堂皇,但比一
般老百姓可不知要好上多少。这房间就是小了点,每次我进这种屋子感觉都不自
在,还是自家的大屋住得舒坦。

  卧室里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道:“小红,是谁来了?”那少妇回道:“派出
所的两位同志。”又对我们说:“坐,坐,我们给你们倒杯茶。”

  朱倩道:“不用了,我们是来找王同志了解点情况的。”少妇有点为难道:
“朱警官,上午不是做过笔录了吗?我们家王强什么都说了,还有什么事啊?”

  朱倩道:“还有些情况不熟悉,所以我们想再找王强同志谈一谈,希望王强
同志配合我们派出所的工作。”朱倩把派出所搬出来了,那少妇也不好再说什么,
道:“那我进去叫王强出来。”进了卧室,还把门关得紧紧的。

  屋子里处处贴着大红喜字,正堂上还挂着一张结婚照。照片里的新娘正是那
少妇,而那喜气洋洋的新郎官应该就是那个王强了。咦,这王强我好像见过啊,
看他这身税务局制服,不就是干爸税务所里的小王吗?

  当时干娘说小王打电话给她告知干爹出事,小王当时也在闹事现场,后来也
被请去做了笔录。现在想想,莫非阴我的人,当中也有这小子?否则,朱倩也不
会找到他家来了。

  王强家俩口子也不知道在卧室里干什么,磨了半天,两人才开门而出。

  王强个子不高,身子比较单薄,吊着绷带,护着受伤左手。看样子,他在这
次事件中伤得不轻。

  王强强颜欢笑道:“哟,原来是朱警官来啦。”他看到我时,脸色已经变了,
苍白无比,仿佛见了鬼似的。他强作镇定,哆嗦着手抽出香烟递到我面前:“来,
徐哥,抽根烟。”

  我冷冷地看着他,道:“王哥,你不是不知道,我徐子兴是不抽烟的。”

  王强讨了个没趣,自己点了根烟,深吸了一口,手也不抖了,表情也放松下
来了,那口烟可比镇定剂。朱倩开门见山道:“王强同志,我这次带徐子兴来,
是想让他跟你当面对质。咱们明人不说暗话。打架的事到底是怎么回事,我想你
能告诉我实情。”

  王强没接口,对他那个站在一边的媳妇说:“去,给两位同志倒杯水。”转
头又对我们说:“小红就是笨手笨脚的,客人上门,连杯水都不给倒。”

  朱倩脸色一变就要发作,我偷偷按住她的大腿,暗示她不要冲动。虽然朱倩
读的书多,但论社会经验却比不上我。王强想避重就轻,顾左右而言他,逼他只
会一无所获。朱倩瞄了我一眼,又靠回沙发。

  我盯着王强一声不吭,暗中运功,眼中精光暴闪。王强看了吓了一跳,手一
哆嗦,半根烟差点没掉下来。他笑笑道:“徐哥,你是不是有话想跟我说?有话
你就说嘛。”

  我还是不说话,无声的压力随着精光暴射的目光袭向王强。王强脸上一阵青
一阵白,手足无措,突然朝里头喊道:“小红,你就不能快点把茶端来吗?怎么
能让两位同志久等呢?”

  朱倩看出来我的意图,也配合着不说话。其实王强他媳妇才进去不到两分钟,
泡杯茶哪有这么快的。等小红端茶过来,瞪了王强一眼,说:“来,两位同志,
喝杯茶。”

  我和朱倩不接手,也不吭声,王强媳妇尴尬地收回手,看了一眼王强。王强
使了个眼色,让她去厨房,小红会意道:“有事你们好好谈,我还有些菜没洗呢。”
转身去了厨房。

  王强看我们不喝茶,道:“唉,你们到我家来,别客气啊。来来来,大冬天
的,先喝杯茶。”说完自己先喝了口茶,又作势要我们喝。

  如果我们喝了,先前给王强的心理压力就会消失,所以我们俩都没有动。

  王强忍不住了,朱倩的目光还能让他忍受,但那个像豹子样盯着他的男人,
却给他无比的压力,加上他本来就做了亏心事,所以显得更心虚了。

  我看也差不多达到他的心理承受底线了,这才开口说:“王哥,我徐子兴平
时对你怎么样?”

  王强低头吸口烟,不吭声。

  我道:“平时有我干爸罩着,我那菜摊子也赚了些小钱。有事没事,我都会
请你们吃几顿。先不说我们有多深的感情吧,再怎么说我徐子兴可没做过对不起
你王哥的事吧?”

  王强点点头,还是闷头抽烟不吭声。

  “俗话说得好,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我知道,王哥你肯定也有难处。
可是,王哥,你知道你这一句话有多重要吗?你一句话就能让我坐牢,再一句话
也能让我无罪释放!”我的声音有些大了,毕竟被人出卖谁也不好受。这个王强
只能算是一般朋友,但再怎么说,我也没做过对不起他的事情啊,他怎么能这样
诬陷我呢?

  “不瞒你,我是戴着手铐出来的。”把手上的衣服解了,露出手铐给他看,
道:“我想你也知道,范叔是我干爸的铁哥们。”

  王强点点头,会意。

  我加强攻势道:“一定是有人逼你这么做的,是不是张天林?”

  王强苦着脸说:“徐哥,我也是有苦难言啊。”

  收买人,无非就是四个字:威逼利诱!我深知无论在什么时候,这四个字都
是威力无穷。它能让好人变成坏人,甚至也能让坏人变成好人。

  我道:“是不是张天林仗着他哥哥是县长威胁你?”

  王强不说话了。

  “如果我能让张天森下台,你会不会帮我?”我口出惊人之语,朱倩和王强
都以异样的目光盯着我。王强毫不犹豫地点了点头。

  “王哥,别的话我也不想多说。我徐子兴也不是个自私的人,如果为了我的
事使你丢了饭碗,我心里也过意不去。税务所另外两个人,是不是跟你一样的情
况?”

  王强叹口气说:“他们也都是迫不得已啊。”

  “好。咱们话就说到这里为止吧,希望你把我的意思转告给他们。到时候还
有可能要请你们帮忙,不过请放心,你们的工作一定有保障!”说完也不管朱倩
愿不愿意,拉起她就往外走。

  王强给我这雷厉风行的一手打得措手不及,还想留我们,他媳妇也出来,劝
我们吃了晚饭再走。我举起手铐说:“王哥,希望下次再来你家的时候,我手上
提的会是别的礼物。”

  离开王强家后,朱倩扯住我道:“站住,你给我说清楚,你到底想干什么?”

  我没理她,心里正烦着呢,迳直往回走。朱倩这回可真不高兴了,说:“今
天到底是我来办案,还是你来办案?”

  “都一样。”

  “王强明显有问题,干嘛不问下去?”朱倩很疑惑。

  “我不是说清楚了吗?人家也是迫于无奈,难道你想让人家丢了工作?”

  要知道,在政府工作那可是铁饭碗,一辈子吃喝不愁的。

  朱倩不解道:“他张天森就有那么大权力?一句话就能让王强丢工作?”我
心中道,何只是丢工作?他还强奸妇女呢。魏婉那么好的女人,一生的幸福,就
断送在张天森这两个禽兽兄弟手上了。

  “不然你以为王强他们三个人为什么会诬陷我?”

  “不行,不能因为一粒老鼠屎坏了一锅粥。”朱倩想了想,又气呼呼的转身
就走,我忙拉住她说:“你上哪去?”

  “我找张天林那混蛋去,问他为什么要指使人诬陷你。”朱倩气呼呼说。

  朱倩是个天真善良的女孩子,还没有认清社会的险恶,我给她逗笑了,道:
“你有证据吗?你有证据证明是张天林指使人诬陷我吗?”

  朱倩涨红了脸说:“我……我……”说不出话来。

  “朱大小姐,你是一个人民警察,凡事都得讲证据。你这样直接到张天林那
里去,还不给人笑死啊?”朱倩被我说得脸上飞红,羞愧难当。可她偏是不服气,
说:“那就这么让张天林他逍遥法外?”

  我自信地说:“当然不会,现在张氏兄弟就是我们的敌人。可对于敌人的情
况,最缺乏的就是第一手资料。”

  朱倩怀疑道:“你干嘛啊?搞得跟打仗似的,想知己知彼,百战百胜啊?”

  我微笑不语,道:“走,我带你去个地方。”

  “去哪啊?”朱倩问。

  “到了你就知道了。”我二话不说,大步往前走。

  路过邮局的时候,我进去打了通电话。八十年代的春水镇,街上是没有所谓
的“公用电话”的。如果想打电话,只能去邮局,那时候也没有所谓的电信公司。
电话就归邮电局管。

  邮电局的营业厅很小,也就三、四十平方米,柜台里有两名穿着邮政制服的
小姑娘,正低头看着什么。我说要打电话,小姑娘说打哪里。报出白玲家的电话
号码,小姑娘拿着那台老式的摇式电话机,摇啊摇的,然后把话筒给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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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八章美人沐浴

  “喂,是我……李明理在公司吗?……出差去了?……今天下午回来?……
好,好,我一会儿过去看看……嗯,没事没事……你放心吧,有派出所的朱警官
跟着我呢……嗯……好,好……你也不要太伤心……回头我会给你个交代的……
好,嗯,再见!”

  我放下话筒,小姑娘小心地把话筒放回去,宝贝得不得了。她又对我说:
“谢谢,五毛钱。”我哦了一声,习惯性的就往裤子口袋里摸去。可哪里有钱啊,
今天被拘留,所有的东西都被收走。财物被范叔交给了玉凤,我现在是身无分文
了。

  我不好意思地转头对朱倩说:“身上没钱,能借给我一点吗?”

  朱倩哦了一声,东翻西翻,好不容易才从上衣口袋里,翻出五块钱递给邮局
的小姑娘。

  走出邮局的时候我惊讶地说:“大小姐,你一个月工资多少啊?怎么身上就
这么点钱?”

  也许是朱倩不好意思吧,总之她没有注意到我对她的称呼,白我一眼道:
“你以为我们当警察都跟这些大老板一样有钱啊?人家每个月就是三十多块钱死
工资。要不是我妈妈每个月还给我寄二十块钱来,我都穷死了。”

  春水镇的民警才三十块钱一个月,比运输公司的司机工资还要低。我惊讶道
:“虽然你们的工资是低了点,可你一个人一个月竟要花五十块钱?大小姐,你
能教我怎么一个月花掉五十块钱吗?”我是穷苦人家出身,虽然自己卖菜赚了点
小钱,但每个月花在自己身上的钱也没超过十五块钱,精打细算一直是我从小就
养成的好习惯。

  朱倩掰手数了起来:“吃饭一个月要花十块钱,洗澡一个月也要花十块钱,
雅霜雪花膏一个月要买五盒,又得花十块钱,你看我一个月工资就差不多了。我
嘴又馋,蜜枣、梅干啦什么的,又得花掉一部分。喏,这个月马上结束了,我还
得值班,口袋里就剩这五块钱了。哦不,现在是四块五毛钱。你可得快点还我钱,
不然过两天我就没饭吃了。”

  我晕了:“雅霜雪花膏是什么东西?两块钱一盒,这么贵的东西你一个月要
用五盒?”

  朱倩白我一眼,似在嘲笑我没见识。

  “雅霜雪花膏你都不知道啊?家家都用的护肤品,上海家化生产的。我跟你
说哦,雪花膏可好了,味道清香不说,擦过后皮肤变滑腻。要不是有它呀,我这
双常握枪的手,都不知道会有多难看。”说的时候还相当自恋把一双玉手伸到面
前端详着。

  貌似玉凤也在用这种护肤品,不过,她也太夸张了吧,一个月用五盒?

  “你一个月五盒的量是怎么用的啊?”我好奇地间。

  只要谈起化妆品,女人总是兴致勃勃的,朱倩偏头神秘地对我说:“我跟你
说哦,这可是我发现的小秘密。雪花膏不但擦手、擦脸好用,擦身上的皮肤也很
好用呢。比我用过的国外进口沐浴乳还好用。每次洗完澡后我都擦雪花膏。”

  “你一个月花在洗澡护肤,这上面的钱就要二十块啊?那可是普通工人一个
月的工资呀!”我为她乱花钱有些心痛。我是穷人家的孩子,自己不铺张浪费,
也见不得人家铺张浪费。她这每个月二十块钱花得我肉疼,虽然那不是我的钱。

  朱倩不解道:“怎么了?我花的是自己挣的钱,花的又不是别人的钱。”

  我说:“这倒也是。”

  李明理,人如其名,算得上是个可造之才,自从他媳妇偷汉子,李明理把那
汉子打成植物人后,就被我安排到正峰运输公司上班。

  来到正峰运输公司,司机们都出车去了,整个场地空荡荡的,只有仓库那边
还有几个人。

  我眼尖,远远就看到一个背影很像李明理,叫了一声,那人一回头,可不就
是李明理吗?李明理一看是我,乐呵呵奔过来,说:“徐哥,是您啊,什么风把
您给吹来了?啊,这位是朱警官吧,你好,你好。”

  我看着他梳的偏分头,笑道:“行啊,你这小子现在混得不错嘛,连个发型
都学黄家驹了。”

  李明理呵呵笑道:“瞧您说的,徐哥,要不是您,我李明理现在还在牢里蹲
着呢。走,到公司休息室里喝杯茶。”他热情地把我们请进休息室。

  来到休息室,我把门关严实,李明理一看不对,问:“徐哥,你是不是有什
么事想跟我说?”我点点头,把盖着手铐的衣服扯了下来。李明理愣了愣,看了
看朱倩又看了看我,问:“徐哥,您这是……”

  “明理,我被人阴了。”

  李明理顿时火了,吼道:“是哪个兔崽子,吃了熊心豹子胆了?敢阴我徐哥?”
他话说得冲,可语气很冷静。李明理就是这么个人,处事冷静,遇事不乱,这也
是我看中他的原因。

  朱倩曾经与李明理有过接触,她对这个被戴了绿帽子的男人还有些同情,所
以,她把我的事都告诉了李明理。

  我笑道:“只是想请你帮个忙。”

  李明理看了看我,道:“徐哥,您就说吧,您一句话,我李明理上刀山下火
海,风里来云里去,眉头也不会皱一下。”

  “其实事情说难也不难,但说容易又不容易。”顿了顿,我又道,“我要你
帮我查个人。”

  李明理一抬头说:“是不是张天森?”

  我哈哈大笑:“知我者,明理也。”

  朱倩斜着眼睛看我,啐道:“臭美!还‘知我者’,我还是‘治你者’呢。”
我给她说得老脸一红,道:“我吹吹牛还不行吗?”李明理看着我们两个吵嘴,
嘿嘿直笑,眼睛里透着只有男人才会意的眼神。

  玩笑开过了,我正色道:“明理,你要给我查出张天森的一切情况,记住,
就连他的内裤,你也要给我查出是黑的还是白的。明天玉凤会给你五百块钱。”

  李明理一惊而起道:“徐哥,这可不行,我李明理受您大恩还未报,这么点
小事儿怎么还能再要您出钱呢?”我道:“明理,一家人,别说两家话。”

  李明理是个直性血汉子,顿时感动的流下了热泪来。五百块钱在一九八三年,
相当于一户富裕人家一年的收入了。李明理因为打人的事而与他媳妇离婚,他家
本来就穷,又没什么亲戚,离婚后又分给那个女人一部分家产。如果不是我介绍
他到九舅的公司来上班,他都不知道怎么活下去了。

  我们又跟李明理商量些细节问题、重点调查方向等等。朱倩在学校里学过侦
查课程,在这方面她说得头头是道,兴致勃勃。我真怀疑她会不会偷偷的跟李明
理一块去跟踪张天森。

  古人说的好,擒贼先擒王。这也是我不打算派李明理跟踪张天林的主要原因,
次要原因嘛,嘿嘿,张天林身边不是还有我的一个金牌密探吗?

  从运输公司出来,朱倩还意犹未尽。我忍不住道:“我可提醒你,你是人民
警察,别知法犯法。”朱倩故作不解地一甩马尾,给我一个后脑勺,道:“你说
什么啊?我听不懂。”

  “我们朱大小姐这么聪明,怎么可能听不懂呢?”我又强调说,“朱倩,你
可千万不能乱来,万一你被他们发现了,到时候我们就糟了。你仔细想想,是不
是这么回事?”

  朱倩想了一会儿,才意兴阑珊道:“好吧,我不跟踪就是了。”话语中颇有
些赌气的意味。这丫头跟她接触的愈多,愈发现她更像个小女孩。虽然穿着警服,
但她实际上也只有十八岁啊。

  走到派出所门口的时候,我就觉得气氛有些不对。门卫看我们的眼神怪怪的,
好像还有点幸灾乐祸。我暗呼,坏了,一定又出什么事了。

  果然,还没走进去,远远的就听到范叔的咆哮声。朱倩一脸紧张,更加深我
的疑惑,回想起她给我看的那张范叔亲笔签字,试探地问她:“朱倩,你不会是
假传圣旨吧?”朱倩吓了一跳,一把捂着我的嘴道:“嘘!小声点。”贼兮兮地
东张西望,生怕有人听到似的。

  看到她这副样子,我哪里还不明白?完了完了,这丫头竟然假传圣旨,我苦
着脸说:“朱倩,你可把我害苦了。你说,那张纸到底是怎么回事?”

  朱倩把我拉到阴暗处,头低低的,在我凌厉的目光下手足无措,半晌才道:
“那张纸真是范叔写的。只不过……只不过……”

  “只不过什么?”我毫不放松,逼着她说出来。

  “吃中饭的时候,范叔他老不正经,说要把你介绍给我。我跟他开玩笑,他
回到办公室里就写了这张纸条笑话我。我很生气,就赌气找你,把你骗出去查案。
徐子兴,我真的没有任何害你的意思。”朱倩辩解道。

  原来那张纸条是这个意思啊。

  “小兴,你一定要听朱倩的话!”

  原来是范叔给她开的玩笑!她倒好,竟然想出这么个点子来唬我。“朱倩,
你这个脑袋瓜子里,整天想的都是些什么呀?”我哭笑不得道。

  朱倩苦着脸说:“徐子兴,你可要帮帮我。范叔这回一定发火啦。我最怕范
叔啦,我爸妈从小碰都舍不得碰我一下,我小时候有回发脾气,范叔狠狠地打了
我一顿屁股。到现在我还直发抖呢。你可一定要帮我说话啊。”朱倩可怜兮兮地
望着我,眼神里充满了少女的无助。

  我现在算是明白了,原来局长大人把千金送到这里来,不怕没人压不住这个
捣蛋鬼啊。我坏坏地幻想了一下范叔打小朱倩屁股的情景,一定很好玩吧。朱倩
见我笑了,以为我答应了,一只手臂不由自主地勾上我的肩膀。

  “徐子兴,哦不,小兴弟弟,姐姐这条老命可交给你了哦。”

  我晕了,要知道在这个年代,一个女孩子跟一个男孩子勾肩搭背是件多么出
格的事啊。“喂,朱倩,你还想害我啊?”我指指肩上的一条粉嫩玉臂。

  “啊!对不起,对不起,我一时情不自禁,情不自禁……”朱倩红着脸,声
音愈说愈轻。

  我开玩笑地说:“你不会对男孩子都这样的吧?”

  朱倩追着打我,怒道:“要死啊,死徐子兴,敢这样说我。我以前跟宿舍里
的好姐妹玩惯了,才不是你想的那样……”

  我嘿嘿笑道:“嗯,了解了解。”

  朱倩跺脚道:“真的,我真的不是你想像的那种女孩子。”

  我说:“我相信你,不过现在我们是不是应该先去处理你的问题呢?”

  朱倩摇着我的手说:“徐子兴,你可一定要帮我哦!你的案子是我做警察以
来的第一件案子,我不想自己第一次做事是以失败结束。”

  我理解刚踏入社会的毕业生,那种希望被人认可的急切感,点头对她说:
“朱倩,虽然你这事做得不对,但我一定会帮你的。”

  “砰!”门重重的关上了,朱倩的一个同事黑着脸,从范叔办公室走了出来。
迎面撞上了我们,一看到朱倩,他大吐苦水道:“朱大小姐啊,你到底上哪去了?”
又看了看我,说:“谢天谢地,你们总算回来了,我差点被你们害死。”

  朱倩充满歉意地说:“小张,对不起啊,害你挨骂了。”叫小张的警察倒挺
好说话,他摆摆手说:“算啦算啦,范所长也就发发牢骚,其实也没什么的。不
过,朱倩,这次范所长可是真的发火,你进去态度一定要端正,可别再惹火他。”

  朱倩害怕似的点点头。小张走过我身边时,拍拍我的肩膀,没说话。不过我
知道他的意思,无非是要我自求多福。

  “小朱,你还知道要回来啊?”范叔凌厉的目光死死罩住朱倩,朱倩挪着脚
步,半个身子藏在我背后。看得出来,她是真怕范叔。“范所长,对不起,我下
次再也不敢了。”

  范叔怒道:“你还想有下次?”

  朱倩慌乱地摆着手:“不不不,范所长,我不是那个意思。”急得她话都说
出不来了。我求情道:“范叔,这事儿都怪我……”

  范叔一摆手说:“你别说了。小朱这鬼丫头是个什么样的人,我还不清楚?”
说着偷偷丢给我一个怪怪的眼神。

  “她一定是拿着我那张纸条骗了你吧?”

  范叔那眼神里竟带着笑意,显然并未真正生气,只是想趁机训训朱倩。既然
如此,我也就乐得看戏。

  朱倩这丫头,确实调皮,竟敢“假传圣旨” .要知道,这已经足够开除出公
安系统了。看得出来,范叔拿她当女儿看。既疼她又不纵容她,是真心想将她培
养成为一名优秀的女警。

  接下来,范叔开始了长达一个小时的“训话课程”,朱倩垂着头,像是一个
乖乖女,缩着脖子躲在我身后。在她看来,范叔已经气得双目喷火了。我暗地乐
得直笑,真看不出来,范叔还挺会演戏。

  “好了,小朱,我说的话你都记住了吗?”

  朱倩老老实实地点点头:“记住了,范所长。”

  “记住了就好,小朱啊,你还年轻,以后可不能再这么胆大妄为了啊。要知
道,私自带疑犯出监,那可是知法犯法,是要坐牢的大罪啊。”范叔苦口婆心道。
“好了,你把徐子兴押回拘留室去吧。”

  朱倩老实的不行,一声不吭地押着我,离开范叔的办公室。

  回到拘留室,朱倩把门一关,淑女状顿时不见了,她掐着我的脖子,吼道:
“徐子兴,你之前是怎么承诺我的?为什么一句话也不帮我说?”

  真是巧了,她警服里的一对大奶子正好抵在我胸口上。温温的、软软的、酥
酥的,感觉真好。

  舌头伸得长长的,我装出吊死鬼的模样,哼道:“掐……掐死我了……”

  朱倩恨恨地松开双手,气呼呼的一屁股坐在床上。那里还是狼籍一片,中午
来不及收拾好,乱七八糟的。

  “咦,这是什么东西?黏乎乎的,恶心死了!”朱倩把小手在我的被子上擦
了擦,又朝我吼道:“徐子兴,你就不能卫生点吗?鼻涕都擦到被子上来了,臭
男人!”

  我无言了。朱倩不小心摸到的哪里是什么鼻涕啊,明明就是我和玉凤做爱后
留下的精液。我一步跨到床边,把被子整了整,故意气她道:“知道我不讲卫生,
你还坐在我床上?”

  “你……气死我了!哼,你们男人没一个好东西!”朱倩气得摔门而出,不
一会儿脚步声就听不见了。

  白玲住所。

  徐玉凤总算把两个女人劝得停止了哭泣。一个是公司女老总,一个是小学女
教师,两个都是大学生,却要她这个初中毕业生来劝。宋思雅气白玲横插一脚,
白玲气宋思雅说话难听,不过心里还有些小小的嫉妒;嫉妒宋思雅比她年轻,比
她漂亮。这是女人的通病,见不得有女人比她漂亮。

  三个女人在同一个屋檐下,竟奇迹般的相安无事。徐玉凤偷偷的洗了澡,中
午与徐子兴激情一戏后,她身上一直有股淫欲味道,难闻死了。

  出了浴室门,却见宋思雅怪怪地看着她,倒把徐玉凤看得不好意思了。徐玉
凤自己也很奇怪,按理说白玲抢了自己老公,现在又来抢自己的情人,为什么恨
不起来呢?徐玉凤搞不清自己到底是什么心态。

  已经是腊月二十六了,在民俗中这两天要集中地洗澡、洗衣,除去一年的晦
气,准备迎接来年的新春,农村里有“二十七洗疚疾,二十八洗邋遢”的谚语,
所以称腊月二十六这天洗浴为“洗福禄” .徐子兴在近年关的时候,被关到派出
所,不由得皱了皱眉头。在农村里,进派出所那是件晦气的事情,有可能会影响
来年的运势。徐玉凤虽然不信这些,但在农村待久了,不知不觉中也被这种迷信
思想影响了,暗暗为徐子兴担心。

  她问白玲:“妹子,我上街给小兴买身新衣服去。他的衣服脏了,再不换一
身,臭也臭死了。”宋思雅早就待不下去了,一听就跳了起来说:“玉凤姐,我
跟你去吧。”

  我国有条法律,嫌疑犯可以申请交保候审。我在派出所拘留室里待了两天后,
玉凤给范叔送了五百块钱。当时范叔就提着钱生气地来找我,说是要跟我断交。
我赶紧解释,这是给我交保候审的钱,玉凤她不知道,可能没跟范叔说清楚。

  范叔瞪我一眼,跟我说,你要送我钱我不反对,可也不能明目张胆让人提着
钱到我办公室来啊。我说,玉凤她一个妇道人家懂什么,怪我没提醒她,范叔你
消消气。

  如果说这个世道是清平的话,那么我宁可拿块豆腐来撞死算了。人活一世,
为得不就是能活得好一点吗?虽然不都是为了钱而活,但没有钱,又怎么可能活
得好一点?衙门八字开,有米无钱莫进来。

  拘留时限四十八小时一过,玉凤、宋思雅、白玲、干爹、干娘,还有范叔、
朱倩、李明理,一大票人在派出所外接我。本来我是不想搞这么大阵势的,但范
叔说前两天因为打架的事,镇上传出了许多有关于我的闲言闲语,对付谣言最好
的方法就是用事实将它击垮。

  范叔叫上这么一大群男男女女,有派出所的、有税务所的,还有运输公司的,
老老少少足有三十四个人。这么大阵势,就是镇长出门也没这派头啊。春水镇轰
动了!腊月二十八这天,我穿戴新衣,红光满面的从派出所走了出来。

  李明理这小子竟然带头鼓起了掌,顿时掌声哗啦啦的响。正好这天有集,赶
集而来的群众莫名其妙地看着一个壮实的小伙子,被众星拱月般捧着出了派出所。
从此以后,春水镇人人都知道,卖菜的小徐是个大能人。

  本来我还担心这么招摇会得罪人,范叔一句话打消了我的念头。他说,张天
森、张天林你都得罪了,你还怕得罪这镇上的谁啊?

  我一想,范叔这话太对了,得罪了大的,还怕得罪了小的吗?反正我和张氏
兄弟这仇是结定了,大家打开天窗说亮话,明刀明枪的干。

  镇上唯一的一家饭馆,小八仙酒楼早就被白玲包下了。干娘端出火盆来让我
跨,说是去去晦气,玉凤拿来桑树叶泡的水让我洗手,说是消灾解难。这在我们
乡下是驱除楣运的习俗。虽然我不信这个,但又有几个人信的呢?无非算是一种
仪式,凑热闹而已。就好比如今的官员题名写字,那字是真好还是假好,谁又会
去关心呢?

  三、四十个人,热热闹闹的吃了一顿,这顿酒算是我正式挑战张氏兄弟势力
的第一枪。

  经过这件事,干爹和范叔与我有了共同的敌人,我们也就成了一条绳子上的
蚂蚱。

  我是被李明理扶着回到白玲家的。今天的酒宴可把我灌得够呛,几十条好汉
一个个的给我敬酒。欢喜大法虽好,但要真做到像武侠小说里那种千杯不醉的境
界还是有相当差距的。华老医生说得对,这世上根本就没有武侠小说中描述的神
奇武功。我们练气功的也就比常人强一点而已,真要能飞檐走壁、高来低去的,
那不是现实,那是小说。

  徐玉凤、宋思雅、白玲三个女人围着我团团转,我醉倒在沙发上一个劲的说
胡话。忽而大哭,忽而大笑,忽而大叫,忽而低吟,这副醉态可把宋思雅吓坏了。
她可是吃过苦头的人,知道我喝不得酒,一喝就醉,一醉就有可能干那档事。

  徐玉凤看了是又好气又好笑,拉住了白玲,她正想帮我脱去浑身酒气的脏衣
服呢。“妹子,还是我来吧。小兴这臭小子酒品不好,一喝酒就发疯。”

  说着徐玉凤已经扶着我进了浴室,玉凤她力气大,三个女人中也就只有她能
扶得动我。白玲看着徐玉凤要脱我的衣服,张着嘴讶道:“这不太好吧,他可是
你……”

  徐玉凤手不停,脸上有些红,嘴里却说:“有什么的?他小时候哪回不是我
帮他擦屁股啊?”这句粗话让两名职业时尚女性听得脸红。宋思雅是知道我和玉
凤的关系的,可白玲她不知道啊,转过身,羞得跑了。

  “思雅,快来帮忙。”徐玉凤招呼一声。宋思雅犹豫得不敢上前,道:“玉
凤姐,小兴他不会又像上回一样吧?这里是白玲家,我不想让她看到……”

  徐玉凤咯咯一笑道:“怕什么,你们跟他又不是没有过。”宋思雅伸手就想
拧徐玉凤腰上的软肉,怒道:“玉凤姐,你说什么呢?”

  徐玉凤咯咯笑着躲了过去,把我一推推给宋思雅。“喏,我把老公还给你了。
你就放过我吧。”宋思雅俏脸飞红,急道:“谁是他老婆了?他想得美,我还不
答应呢。”

  徐玉凤微笑不语。

  白玲在客厅里坐也不是,站也不是,心里莫名其妙烦得慌。她知道男人酒后
乱性是正常的事,生怕浴室里面三个人会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来。她知道徐子兴
是个胆大包天的家伙,什么事情都干得出来,所以她很害怕。

  浴室里传来自来水声,显然里面的女人已经在帮徐子兴洗澡了。

  浴室里的热水哗啦啦的响,那清脆的自来水落地声,传到白玲的耳朵里却是
那么的刺耳。白玲双手绞在一起,死死地扭着,一双玉手已经苍白得没有一丝血
色了。

  隔了很久,白玲压抑不住心中升起的一个念头,心虚得望了四周。这里是她
自己的家,哪里会有人看她啊。浴室里除了哗啦啦的流水声外,还有两个女人闷
闷的说话声。白玲轻轻地移动脚步,脸上似火烧。她弓着腰,蹑手蹑脚走到浴室
门边。

  抬来一张椅子,偷偷地踩着它透过门上边的小通气窗往里看。八十年代的人
们,喜欢在房门的上方留两扇小窗子。

  屋子里水气朦胧,热气腾腾,但两女一男的身影,在白玲眼里却是那么的刺
目。一股莫名其妙的力量,驱使着白玲做出这种出格的事情来。她几次想扭头不
看,但心底仿佛有个声音在催促着她继续偷窥。

  白玲觉得徐玉凤对徐子兴太好了,似乎已经超出了正常人关心的范围。再怎
么关心,一个女人又怎么能给一个男人洗澡呢?就是当母亲的,也要避讳这么大
的儿子啊。可徐玉凤却一脸的自然,而且宋思雅身为徐子兴的女朋友,竟然不反
对!

  宋思雅的眼神中,没有嫉妒,这很反常。徐子兴色胆包天,白玲自己这个
“新”舅妈他都敢碰,何况是那个“老”舅妈呢?种种的迹象表明这三个男女之
间的关系不寻常。

  怀着复杂的情愫,白玲一眨不眨地盯着浴室里的情况,却愕然发现……

            请续看《春光无限好》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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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春光无限好》第五集

                简介:

  欢喜大法再次做恶,大年夜里,上演了一场轰轰烈烈的什么戏码呢?热恋中
的宋思雅竟要与徐子兴分手,好端端的,这是为什么呢?男人以事业为重,雄心
勃勃的徐子兴,能一帆风顺地创出一番事业吗?

  目录

  第一章捉奸门

  第二章杏儿

  第三章野心的男人

  第四章婚内

  第五章财运亨通

  第六章上将的外孙女

  第七章最后一次爱

  第八章土妹子    
          第一章捉奸门

  先是两名女人为徐子兴脱去衣服,然后她们很自然地帮他洗澡,虽然她们不
停谈笑,但都没有不自然的表情,显然她们对徐子兴的裸体很熟悉。白玲情不自
禁地瞄了徐子兴的裸体几眼,脸上飞起几朵红云。

  她与徐子兴有过两次经验,那两次经验对她来说实在是太深刻。白玲一生中
只有两个男人,一个是大她十多岁的李正峰,另一个就是徐子兴。李正峰生前正
值壮年,但哪比得上徐子兴的天生异禀。想起徐子兴带给她的疯狂与快乐,那是
李正峰不曾给过她的。

  与徐子兴的两次,白玲都不敢看他,所以她只能凭感觉知道徐子兴的肉棒很
大,当她从浴室窗口亲眼看到徐子兴的肉棒时,她差点惊呼出口。

  「好大的肉棒呀,我的穴穴那么小,怎么容得下啊?」

  白玲的俏脸鲜红欲滴,犹如红花般绽放开来,恍惚中傻傻地盯着徐子兴看,
一时间竟忘了偷看的目的。

  浴室门猛地打开,两道尖叫声同时响起,白玲惊得往后一仰,可她忘了现在
是站在椅子上,右脚踏了个空,「扑通」一声连人带椅子倒在地板上,摔得眼冒
金星:宋思雅则拉着门呆呆地看着白玲。

  徐玉凤探出头来问:「出什么事了?」

  宋思雅回过神来,啐了白玲一口:「不要脸!」

  徐玉凤一看倒地的人和椅子,哪还不知道白玲做了什么事?心中虽有不悦,
但见白玲摔得眼泪都流出来,心一软便把她扶到沙发上坐下,关心地问道:「妹
子,摔哪了?快让我看看。」

  见徐玉凤如此不计前嫌,令白玲感觉惭愧不已。被别人撞见这种事,而且还
是被自己的「情敌」撞见……白玲几乎要把头垂到胸口上,她简直没脸见人……

  徐玉凤见白玲的手捂着右手肘,知道她受伤,便掀起她的袖子,只见手肘处
已是乌黑一片。

  「家里有药吗?」徐玉凤问。

  「我去拿。」白玲刚起身,脚上一阵剧痛,身子一歪又倒坐回沙发上。

  「你歇着,我去拿吧,药放哪里了?」徐玉凤问。

  白玲见徐玉凤如此关心自己,心中非常感动,眼泪流得更快,哽咽道:「在
里屋靠左第二个柜子里。」

  农村人干农活,谁家没有治跌打损伤的药?只是大多数人都穷,用不起西药
,只能用土方──「炸芙蓉山茶」功效主治跌打损伤、烫伤,效果相当不错:不
过这只有穷人在使用,像白玲这种阵上少有的富户,用的都是从南洋进口的红花
油。

  红花油有股刺鼻的味道,不过效果很不错。徐玉凤将红花油擦在白玲身上的
伤口处,不知道是因为药效的关系还是别的原因,白玲只觉得身上有股火在烧。

  宋思雅本想冷嘲热讽她几句,可徐玉凤以眼神警告她。宋思雅看着白玲这惨
样,想想也怪可怜的,没有再落井下石,便拿起沙发上一套帮徐子兴新买的衣服
,对徐玉凤说:「玉凤姐,咱们把他抬进卧室吧。」

  徐玉凤拍拍白玲的手说:「妹子,不要见外,这种事我们不会说出去的:你
就当什么也没发生过好了。」

  白玲顿时觉得徐玉凤很伟大,想起以前的种种,觉得自己对她那么残忍,玉
凤却以德报怨,一时间百感交集。

  蓦地,她「哇」的一声,扑进徐玉凤怀里哭喊道:「玉凤姐,我对不起你,
你还对我那么好,我……呜……呜……」

  徐玉凤拍着她的背,安慰道:「妹子,别哭,没事的。姐姐不怪你,要怪只
能怪姐姐没本事,谁叫我生的是女孩呢?正峰他一直想要个男孩……不能怪你…
…」

  「不……玉凤姐,我是个坏女人,我抢了你老公,现在又来抢思雅的对象。
我不是人,我不是人……呜……呜……」白玲自责地扯着自己的头发。

  徐玉凤捉住她的手腕,劝道:「妹子,真的不怪你,你别放在心上。我知道
你和小兴的事一定不是你的本意,要怪就怪小兴他……太好色……」

  虽然宋思雅与白玲是「情敌」的关系,但看到白玲如此折磨自己,宋思雅心
中也不忍,帮着玉凤劝道:「白玲,我比你更清楚小兴,他是什么样的人,你也
别折磨自己了。」

  好一会儿,白玲才擦干眼泪,看着徐玉凤和宋思雅,眼神里闪过惭愧,心中
暗自下一个决定:「我知道自己该怎么做了。」

  一个小时后,宋思雅亲切地握着白玲的手,两个女人似乎没了芥蒂,聊个不
停,话题都在数落徐子兴。徐玉凤也掺和进去。

  三个女人聊得很痛快。忽然提到过年,宋思雅一高兴,提出要邀请白玲去家
里一块过年:白玲本来不愿意,但徐玉凤认为这件事得再跟徐子兴说。

  白玲想想也好,总不能不让人安稳地过完这个年吧:她本来是打算一个人孤
零零地过年,这下好了,能跟大家一起热闹地过个平安年。

  第二天,我一醒来就发现这个世界变了。

  思雅和白玲正有说有笑地吃早餐,看她们两人的谈笑不似造假,我心中暗自
奇怪,看看窗口,太阳还是从东边出来啊。

  两女看到我出来,都招呼我用餐,我感到受宠若惊,心想:思雅什么时候变
大方了?难道她已经默许我可以左拥右抱,跟白玲在一起?

  而白玲正在低头吃饭,根本不看我一眼,我顿感疑惑,藉口说要去梳洗。在
厨房逮住玉凤,问她昨天我喝醉后,到底发生什么事。玉凤白了我一眼,说:「
什么事也没发生。」

  我见言语无效,就一把抱住她的腰,肉棒隔着衣裤抵在她的大屁股上狠狠地
刺两下,威胁她说:「你到底说不说?不说我就在这里把你办啰。」

  玉凤却不吃我这一套,挑衅地白了我一眼,说道:「你敢!你要是敢乱来,
我就叫,看思雅怎么收拾你!」

  思雅可是我的软肋,毕竟我很爱她,但我不至于被玉凤一句话就吓着,不然
以后还不被玉凤笑话啊。我伸出舌头舔了玉凤的耳垂一下,她颤抖了一下,大屁
股也扭了扭,磨得我更加难受。

  心里邪火一起,伸手捉住她的一对大奶子,使命揉着,下身还挺了挺,隔着
裤子刺在一个软热的地方。

  我喝道:「玉凤,你知道我从小就胆大包天,我真的敢做,你可别逼我。你
说是不说?」

  往常像这样对她,玉凤一定会顺从我的意思:但今天她却很反常,突然高喊
一声:「思雅──」

  正在客厅吃饭的思雅,回了一声:「玉凤姐,做什么?」

  我被玉凤大胆的行为吓一跳,生怕思雅会跑过来,连忙放开她,同时又整理
一下衣衫。

  我瞪了玉凤一眼:玉凤却不看我,只是一边整理被我弄乱的衣服,一边喊道
:「荷包蛋好吃吗?要不要再来一个?」

  思雅在外头喊:「挺好吃的,我们快吃饱了,你帮小兴做几个吧。」

  玉凤笑咪咪地看着我,别有深意地对外头喊:「也对,他就知道吃!」

  我气得不行,玉凤竟然开我玩笑,于是恶狠狠地对她说:「今天晚上,看我
怎么收拾你!」说完也不等她回话,转身进浴室洗脸去……

  虽然一直到过年,我也没弄明白玉凤和思雅是怎么接受白玲的,不过看起来
三女相处得很融洽,我也就放心。

  「女人心,海底针。」这是我从书上看到的一句话:确实,女人的心思永远
是最难捉摸的,反正最后还不是便宜了我?所以我也没再追问这件事。

  镇上的事也告一段落,所以大家决定尽早回家,临走前去跟干爹与干娘打声
招呼,想请他们到我家过年,毕竟人多热闹,但没想到干爹与干娘拒绝这项邀请
,说是要和范叔、朱倩一起过年。

  今年,派出所有很多同事不回家过年,所以打算在年三十晚上办个联欢晚会
。干爹与干娘被请去当嘉宾,听说还要当评审帮节目评分。

  这样的话,他们就没办法跟我一起过年:家里还有东方爷爷和小晴,东方爷
爷的房子也盖好了,很遗憾地错过他的新屋落成典礼。

  我和玉凤、思雅与白玲是坐大黄的牛车回来,几天不见小狼与大黄,我还真
想它们。

  我们村路窄,只有拖拉机才进得来,白玲原本打算开她那辆轿车,我嫌那车
太招摇,而且她在我们村的名声本来就不太好,所以就作罢。

  其实我觉得还是牛车舒服,一边坐着还能一边欣赏沿路的景色:比坐轿车好
多了,轿车一下就冲过去,多好的景色也只在眼前一闪而过。

  得到消息的杏儿等人早站在村口等我们。

  杏儿一见到我们就跑过来,说道:「妈,你们怎么现在才到啊?」

  玉凤笑道:「还不是小兴只顾着看路边的景色,不急着赶路,才会晚点到。」

  白玲看着母女俩温馨的画面,神色有些落寞,忽然杏儿跑到白玲面前,拉着
她的手就往家里走,嘴中说着:「姐,走,咱们回家去。」

  刹那间,白玲两行热泪落在尘土中,她装作眼里进沙,掏出手帕,擦擦眼角
说:「嗯,咱们回家。」

  「大哥哥……」小晴丫头顶着两个羊角辫兴奋地跑到我身边。

  我弯腰把她抱起来,说道:「哟,小晴啊,哥哥几天没见你,你又长胖了。」

  小晴捏着我的鼻子,噘着小嘴,得意地说着:「哼,哥哥就会骗人,小晴今
天到二蛋他们家玩。他们的杆秤好奇怪,是放在地上,当二蛋爸爸帮我量体重时
,说我还是三十二斤重,没胖也没瘦。」

  二蛋爸爸是村里的会计,专管计税收粮,所以他们家有一台落地秤。

  思雅最疼小晴,从我怀里把她抢走,说道:「来,小晴。看姐姐帮你买什么
?」

  当她拿出布娃娃时,小晴眼睛一亮,一把抢过来抱得紧紧,喊道:「我有洋
娃娃啰,我有洋娃娃啰……」

  众人看见小晴这么可爱,便都笑了起来,笑声中充满欢乐和温馨。

  「李玉姿呢?」我问道。

  杏儿说李玉姿这两天都在菜棚里看着,由张翠花陪着:那天晚上应该把她们
吓得不轻,毕竟刚跟我做那档事,我就突然口喷鲜血,这两个女人能不吓坏吗?

  刚回到玉凤家,东方友爷爷就来慰问我。他跟我谈起昨天请全村人吃饭的事
,兴致很高,尤其令他意外的是,摆了二十几桌竟然只花不到两百块钱:东方友
虽然是个做学问的人,对钱财并不看重,但还是感叹农村和城市里的物价悬殊。

  我把东方友是当成亲爷爷看待,所以有些事没瞒着他。这次在镇上发生的事
,我都详细地告诉他,他建议我找个更大的靠山,好迎接来自张氏兄弟的打压,
并隐讳地表示我多与朱倩套交情,毕竟人家的老爹是市公安局局长。

  我们一老一少整整聊了一天,不知不觉天都黑了,每次与东方友说话,我都
有「与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的感觉:我暗自庆幸,自己请了一尊「活菩萨」
回来。

  晚上又是雪花飘飘,正应了那句「瑞雪兆丰年」。

  吃完晚饭后,我送东方友和小晴回到他们的新家,新落成的新房像幢小型洋
别墅,布置得新颖别致,屋子前有一片小草地,草地中间铺着一条短短、弯曲的
鹅卵石小道,尽显幽雅自然。

  走进屋里,扑面而来一股浓郁书香气:想必东方友把他在城里的书都搬到这
里来,他曾自豪地说:私人藏书已经达到二万册,当我看到从地板到天花板的长
长一排藏书,我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激动。

  我从未见过如此多的书,就算是新华书店也没有这么多本书,我轻抚那一排
排放得整齐的书籍,我小心地问:「爷爷,我能看这些书吗?」

  东方友慈祥地笑道:「当然可以。」

  小晴也吵着说:「爷爷,小晴也要看书,长大后要当跟爷爷一样的学问家。」

  小晴奶声奶气的童言逗得爷爷呵呵直笑,说:「我们的小晴,长大以后一定
是名女博士。」

  小晴头仰得高高的像个小公主,说:「哥哥,以后不准你叫我小晴,你要叫
我女波士。」她发音不清楚,把「博」念成「波」,真是可爱得令人好笑。

  聊到九点钟,我才回家,走到外头被北风一吹,我才想起好几天,没去菜棚
看看情况,心里觉得有些对不起李玉姿,心想:她没日没夜帮我看菜棚,照理说
也该去探视她。

  走到自家门前的时候,一串男人的大脚印在雪地里特别显眼,我一惊,循着
脚印望去,脚印延伸向大门前消失,我的心顿时跳加速,心想:难道有贼?哪个
兔崽子敢在太岁爷头上动土?

  我快步来到门前,仔细留意脚印,发现左脚印深、右脚印浅,还有些斜斜的
。我想正常人的脚印不可能是这样,该不会是卫强那个瘸子吧?卫强曾被我打断
右腿,想起他平日走路的姿势,那脚印的主人一定就是他!

  他来我家做什么?他不是不知道,我家是不许陌生人靠近的,尤其是大棚,
万一里面的炉子出问题,我这些菜就全毁了,这些菜是我的宝贝,我还指望它们
帮我带来第一桶金。

  「咚咚咚,咚咚咚……」我用力敲着大门,过了好一会儿,才听见里面有人。

  「是谁?」李玉姿甜腻的声音似乎有些颤抖。

  「是我,快开门!」我有点生气李玉姿竟然不听我的话,随便放人进去!

  李玉姿打开门让我进去,一股诱人香气扑鼻而来。我藉着屋内传出的灯光,
发现李玉姿漂亮的脸蛋显得有些紧张,她披着一件薄薄的小棉袄,头发蓬松,看
来是刚从床上起来,饱满乳房和纤细腰肢在雪夜下的微光中看起来更加诱人。

  「是徐叔啊,这么晚还来看棚子啊!」李玉姿的声音很生硬,还一个劲地给
我使眼色。

  我略一思索,心下了然,也装出一副主人口气说:「是啊,今天才从镇上回
来,白天事多,没来得及看看大棚的菜怎么样了。」

  李玉姿给我使眼色,又瞄了瞄卧室的方向,看来卫强躲在卧室里,我会意,
径直走进菜棚,李玉姿便快速闪身钻进卧室,不一会儿,前门传来一阵轻重不一
的脚步声,声音渐渐远去。

  卫强已经离开了。

  李玉姿走进大棚。看着我冷冷地望着她,她脸上顿时一片惨白,身体摇摇欲
坠像要跌倒似的,我一把扶助她的细腰,触手处温暖、滑腻、暖洋洋的,她整个
身子都向我偎过来,坚实的乳房隔着厚厚衣物仍让我感觉到它的温暖诱人。

  虽然她有施美人计的嫌疑,我却没有中招,冷冷地说:「我跟你说过的话,
还记得吗?」

  「记得!」李玉姿害怕得低下头。

  「什么话?」

  「大棚里不许放外人进来。」

  「那你为什么把卫强放进屋?」我冷冷地盯着她说:看着她这副可怜兮兮的
俏模样,就是让我想欺负她。

  李玉姿眼睛红红的,说道:「他……他说在家里,一个人闷得慌,想过来看
看电视。」

  我道:「不是有张翠花陪你吗?」

  「卫三子已经回来,所以她只能白天陪我。」李玉姿害怕道。

  「你一个人晚上看棚子会不会害怕?」我冷静下来。

  「有……有一点。」她小声地说。

  她一个妇道人家,三更半夜还得帮我看棚子:虽然说农村里没什么坏人,可
谁能保证不会出意外呢?想一想,又觉得自己的无名火发得实在是不应该。

  心中怜意顿起,我半扶半抱起李玉姿动人的身体,坐在沙发上,那不经意的
摩擦,立刻点燃我沸腾的欲火,把帐棚顶得高高的,且不可避免与李玉姿的臀部
进行最亲密的接触,每一次的接触都让我有股想把她搂进怀中肆意抚爱的冲动。

  我说:「是我不好,不该让你一个女人在夜里看菜棚的。」

  李玉姿头垂得低低的、没有说话,我忍不住把她抱进怀里,将她的乳房紧紧
挤压在胸前、下身耸动着在她的小腹间摩擦着、嘴唇肆亲吻着她粉嫩的颈项。

  李玉姿被我突然的袭击弄傻了,丈夫才刚离开不久,而自己就在跟别人偷情?

  她清醒过来时,已经被我压在沙发上,她用力推着我的胸膛,像是要将我推
开,娇柔的身子剧烈挣扎,但她微弱的力量怎能与我相比,无济于事的挣扎只会
让我与她紧密黏在一起的身体得到更多的快感,看到李玉姿失去血色的苍白脸蛋
可以知道她很惊慌,忽然她停止挣扎。

  「今天能不能不要?我……我……」她低声说了半句话就说不出来。

  「为什么?」我问。

  她说:「今天晚上我不想……」

  「可是我想!」我霸道地说,恶意的用肉棒顶了顶她的小腹。

  李玉姿苍白的脸颊染上一层红晕:她生性逆来顺受,换成别的女人跟着卫强
这种废物,早就要闹离婚,她却对卫强不离不弃。

  有好几次我都想叫她跟卫强离婚,话到嘴边又说不出口:毕竟卫强现在变成
废人也是我一手造成的。

  她说:「那你能不能先洗洗脸,一身酒味,臭死了。」

  我闻闻衣领,想起今天跟东方友聊天时,喝了不少酒:东方友学问深,酒量
也不浅。

  我放开李玉姿,她飞快地奔进屋里,不一会儿,便端盆热水走进来,先是一
声不吭替我洗脸,又问我:「你要洗脚吗?」

  我懒懒地说:「你帮我洗。」口气温和却坚决:李玉姿苍白的脸红了红,便
蹲下身为我洗起脚来。

  春水镇的风俗是每天睡觉前,老婆都要帮自己的老公打水洗脚:但我要李玉
姿帮我洗脚不是这原因. 只是我想要享受别人的老婆为自己服务的快感。

  李玉姿将我的鞋袜除去,握着我的脚放进热水盆内,热水烫得我全身暖洋洋
的,我闭上眼睛享受这种舒服。

  大棚里的温度很高,比起屋外的冰天雪地,这里简直就是天堂。

  李玉姿耐心仔细地帮我洗着脚,脚掌脚踝甚至脚趾间的缝隙都被她洗得干干
净净,像一个尽职的妻子服侍自己的丈夫。

  等到李玉姿用毛巾将我脚上的水渍全部擦干,我开始脱衣解裤:她看着我猴
急的样子,满脸通红,偷偷地抿嘴一笑,小声说:「你等等。」端着洗脚水出去。

  当我脱得只剩内裤和背心,便钻进沙发上的被窝,用被子紧紧裹住自己,被
褥间全是淡淡的女人香味,让我情不自禁地深深吸了一口气。

  李玉姿收拾好一切后,就走进大棚,顺手去关灯。

  「不准关灯!」我叫了起来:李玉姿不敢违背我的意思,手一个劲地揉着衣
角,一步一挪地朝我走来。

  「把衣服脱了!」我命令道,闻言李玉姿就边走边缓缓脱下衣服。明亮的灯
光下,她的肌肤粉嫩得像是天上飘下的白雪,失去胸罩的乳房丝毫没有下垂,骄
傲地在胸前耸立,两颗嫣红的乳头像是白面馒头上点缀的红印般可爱。

  她弯腰脱下内裤,随即有些羞涩地用手盖住两腿间,但是透过手指的缝隙仍
然隐约可见……

  尤物、尤物啊!我在心里狂叫,我再找不到任何其他的词语可以来形容。

  我忍不住跳下床,一把抱起她的美丽身体倒向床上,在她的娇呼声中,挺起
腰奋力用肉棒肏进她的小穴:那一刻,我整个人都想钻进去……

  我埋头在她的酥胸上,一口含住她硬硬的乳头吸吮,想到她是别人的老婆却
在我的身下娇吟,欲望便更加强烈。

  我的汗水争先恐后从毛孔冲出,随着剧烈运动又和她身上的汗水融合,让我
们肌肤的接触更加腻滑:我抬起头来,只见李玉姿美丽的身体上布满汗珠,娇媚
的脸蛋上满是迷醉快乐的神情,征服的快感顿时弥漫全身。

  许久后,我无力地趴在李玉姿的身上,虽然很累,但我们都没有睡意。

  我从李玉姿的身上下来,侧躺在她身边:她侧过身抱着我的腰,温暖结实的
乳房贴在我的身上,眼波如水般望着我。做爱后的女人最需要爱抚,虽然我心有
旁鹜,但还是给予她充分的爱抚。

  李玉姿的身子也有了变化,皮肤愈来愈白:以前她膝盖上的皮肤很干燥,也
很难看,但自从跟了我之后,她全身的皮肤变得愈来愈光滑,膝盖上的皮肤也益
发白嫩。

  她个子不高、小巧玲珑,在我怀里像是个瓷娃娃,我的双手游走在她曼妙起
伏的裸体上:她闭着眼睛,全身潮红,还没有从高潮的余韵中清醒过来,额上浸
湿的秀发胡乱地黏在她的脸上,一缕湿发被她抿在小嘴上。

  能给卫强戴上这顶绿油油的帽子,我很高兴。在农村里,媳妇偷汉子对丈夫
来说是奇耻大辱,而且卫强又被我打废手脚,彻底沦为一个吃软饭的软骨头,可
以说,现在全靠李玉姿养活他,而李玉姿则靠我给她的每个月三十块钱工资养活
自己,以及养活她的废物老公。

  李玉姿是个内向而且要面子的人,虽然她被迫失身于我,但她没有想过要跟
卫强离婚:但卫强已经不能人道,性欲正旺盛的李玉姿享受我带给她的快乐之后
,已经离不开我,这一点,从她尽心尽力为我照料菜棚就可以看出。

  其实她很聪明,如此一来我和她各取所需,彼此没有心理上的负担。我们有
的只是肉体上的关系,以及雇佣关系,所以,每次我都可以尽情地在她身上发泄
自己的兽欲:就像今晚,如果不是她实在受不了,我还会继续下去。

  我欣赏她美丽诱人的高潮表情,没注意到她已经沉沉睡去。我苦笑一下,看
来今天晚上没人陪我看大棚,我把被子塞紧,将她搂在怀里,闭上眼睛,默默感
受欢喜大法内气在体内运行。

  每次阴阳交合之后,我的精神会更为旺盛,我想,这就是华老中医跟我说的
采阴补阳的好处:但虽然采阴补阳对我来说有极大好处,然而对女方而言,阴气
则会大为亏损,难免会影响寿命。华老曾告诉我,采补过度,女方活不过四十岁。

  我虽然不指望自己能活百岁,但也不想玉凤她们不到四十就香消玉殒,所以
当务之急就是赚钱,有了钱后,雇人寻找传说中会采阳补阴奇术的人:但钱哪有
那么好赚?这一年,我每日辛苦种菜,也只存了七、八千块钱。

  在城市里,这点钱不算什么,但七、八千块钱在农村里可不得了,至少现在
农村里的万元户没有几个:就我们春水镇来说,下面十几个村里一个万元户都没
有,只有镇上还有几位万元户的富人。

  我现在唯一会的谋生手段只有种菜!大棚种菜,总的来说投资小、风险小,
收入当然无法跟白玲的运输公司相比:但大棚种菜资金回收挺快,一年四季都可
以有菜卖,如果明年还是按照今年这种做法,我想成为万元户是指日可待,但若
想成为富甲一方的大富翁,那是绝对不可能的。

  所以,我必须追加投资,扩大现在大棚的规模,同时还要开拓新的市场:如
果只是局限在春水镇这个小地方,我永远成不了富翁,毕竟春水镇人口不多,每
次赶集,几筐菜卖出去顶多赚五、六十块钱。

[ 本帖最后由 ollies 于 2010-11-26 11:52 编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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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章杏儿

  我算过一个月最少有十场集,我每个月卖菜最少能赚五、六百块钱,如果碰
巧逢年过节,市集对蔬菜的需求量更大,也就能多赚一笔。

  今年我共赚了七、八千块钱,除去日常用度外,我送干爹五百块钱、补偿卫
强五百块钱、昨天给李明理五百块钱调查经费,总共约花去三千块钱,手里只剩
下五千块钱。

  这五千块钱是明年我发家致富的本钱,我先计算自己能用五千块钱将蔬菜大
棚扩大到什么程度,一番衡量后,心想:如果投资报酬快的话,可以不断增加投
资,明年我可以用五千块钱当资金,将现在两亩地的大棚扩大到一百亩。

  今年每亩地的利润是三、四千块钱左右,如果明年扩大到一百亩,那可是三
、四十万的利润啊,光想我就兴奋,八十年代初,一年能赚三、四十万,在城里
也是个天文数字啊:虽然风险很大,但这么高额的利润已经令我兴奋得睡不着觉


  我知道种两亩大棚跟种百亩大棚的区别。首先,我本身资金过低,五千块钱
一花出去,手里就没有流动资金:但买种子、买化肥、建大棚……哪样不要花钱
?所以第一步应该是找人借钱!

  若在以前,我绝对不会有借钱的念头:但这几天与东方友交谈后,他谈到「
借鸡生蛋」一词,我觉得真实际,借人家的钱来发展自己的事业,赚到钱后在还
钱。

  我先一一列出自己的人脉,发现没有多少人能借我这么一大笔钱:最富有的
人自然是白玲,毕竟九舅开运输公司赚了不少钱,如果向她开口借几千块钱应该
不是件难事,但我一个大男人向她一个女人借钱,太没面子,这事不能干。

  撇除白玲这个大富翁,我认识的人里面只有干爹家和范叔有几个钱:干爹是
税务所所长,家里不会缺钱,而且他跟我关系又亲密,应该是最好的借钱对象。

  但今年我才塞五百块钱给他,却明年向他借几千块钱,这样不太好,因此我
也把他排除在外。

  只剩下范叔可以帮忙了,范叔是派出所所长,肯定可以帮我,同时跟我关系
又不错,找他借钱绝对没问题:等过了春节,就去找范叔谈看看,心里便安心下
来,睡意也随之而来,便搂着李玉姿,不一会儿就沉沉睡去……

  第二天就是年三十,我放李玉姿两天假,让她今天和明天都不用来菜棚,毕
竟她家也要过年,早上我还包给她六十六块钱的红包,我要她别让卫强知道,留
作私房钱,她红着脸答应了。

  今年过年是我这辈子最热闹的一个年:虽然很多亲人已经都不在,例如姥姥
、姥爷还有九舅,但今年跟我一起过年的新人也不少,宋思雅、白玲都是。

  女人们在玉凤的带领下忙里忙外,洗菜的洗菜、做饭的做饭、炒菜的炒菜:
闲人只有三个:一个是我,一个是东方友,还有一个就是围着大家乱转的小晴。
小晴见什么都觉得稀奇,见到玉凤杀鸡放血,她吓得哇哇大叫,小手蒙着眼睛,
偏偏还要张开手指偷看,可爱的模样把我们逗得乐不可支,有了小晴这个小捣蛋
鬼,这个年绝对不会清静。

  思雅、杏儿两个人分别在玉凤和白玲身边帮忙,思雅跟着玉凤、杏儿跟着白
玲,像两对母女花似的:我则闲着没事做,跟东方友商量明年扩大种植规模的事。

  东方友说:「小兴啊,你考虑问题还是太片面了。我问你,就算你有钱了,
又能怎么样?你搞的是种植业。要种植,首先要有土地,但现在村里的土地都有
人家承包,请问你到哪里找土地?」

  我想也不想就说:「爷爷,这还不容易吗?咱们村荒山野地,有一大片土地
空着,那不就是土地吗?」

  东方友叹口气,摇摇头说:「你也知道荒山野地,当然也知道是贫瘠之地,
那种土地适合大棚种植吗?」

  我还真没想过这个问题。是啊,野地贫瘠,如果想让土地变得更肥沃就得多
用上肥料,但农家肥哪里抵得上化肥效果快?要用化肥自然得多花钱,这样一来
投入的成本更高,风险岂不更大?

  东方友看着我低头不语,又说道:「你也别灰心。我猜你也想到,如果用化
肥催肥这些土地,成本会增加,这买卖不划算,所以,咱们得找别的土地。」

  我道:「村里的好地都被村民们一家家占了,谁还肯把土地让给咱们啊,再
说人家还要种粮食,就算让给我,人家肯让咱们改种蔬菜吗?」

  东方友微笑说:「小兴啊,你还是观念转不过弯来啊。」。我盯着他不语。

  「你说农民种田是为了什么?」他一副高深莫测的模样道。

  「养家糊口!」我答得很快。

  「不错,是为了养家糊口。那我问你,拿什么来养家糊口啊?」

  「嗯,自然是钱!」

  「没错,就是钱!农民种粮食无非是为了换钱来养家糊口,如果你让他们不
种粮食改种蔬菜,反而能得到更多的钱,你说他们会不会答应你的要求呢?」

  我深思片刻,肯定地点点头。

  东方友说:「那好,怎么做就不用我说了吧?」

  「嗯,过了年,我就一家一家找他们谈。」我说。

  东方友一挥手,斩钉截铁地说:「不行,你还忘了一件事,你得让村干部同
意你这么做。」

  我一想,是啊,土地是集体所有的:春水村代代靠种粮生活,突然不种粮,
村干部他们会答应吗?我只想到村民这一面,却没想到村干部那一面。

  东方友说:「小兴啊,你还缺乏一点哲学知识,我建议你平时应该多看看这
方面的书。」「哲学?哲学是什么东西?」我只读过三年书,其他都是靠自学,
没听过哲学这个东西。东方友被我逗乐了,哈哈大笑道:「哲学不是个东西!」
我一听也知道他在笑我,我也笑了。

  东方友喝了口茶,说道:「哲学是什么呢?这是一个既简单又复杂的问题。
我们说它简单,是因为它应该是哲学这门学科最基本的规定,但凡学习哲学的人
都要从这个问题开始:如果一个学习或研究哲学的人说他不知道哲学是什么,似
乎是一件很可笑、很滑稽、很不可思议的事情。然而,这的确是事实。」

  「我们说它复杂,就是因为迄今它仍然是一个问题,而且可能永远是一个问
题:换言之,」哲学是什么「这个问题至今尚未有答案……」

  我听得头都大了,尴尬地说:「爷爷,你能不能说简单点,我……我听不懂
……」

  东方友一拍脑门,道:「唉,你看我愈老愈糊涂了。你又不是做学问的,呵
呵,是爷爷说复杂了,其实对于初学者来说,你只要记住:哲学是理论化、系统
化的世界观,是对自然、社会、思维科学等一切科学的一般概括。」

  爷爷这句话我还是有听没有懂,茫茫然晕乎乎。

  东方友看我一脸困惑,说:「我那里有几本书,改天你拿去看一看就明白我
说的意思了。我让你学哲学,不是要你做研究,而是让你学到思考问题的方法。
希望能对你做生意有所帮助,能学以致用。」

  我点点头说:「爷爷,我会用心学的。」东方友嘉许似的含笑点头。

  每次跟东方友交谈,我都会有一种水滴面对大海的饥渴感觉:东方友学问高
,智慧深如大海,从他身上我学到不少东西,但还不够,每当我沾沾自喜以为自
己学到不少时,总会再被他深奥的学问所折服,这令我有一股对知识的饥渴感,
愈是学习,就愈觉得自己很肤浅,看来工作学习要两手抓,两手都要硬啊。

  「在聊什么呢?聊得这么开心?」杏儿看到我和东方友聊得高兴,也来凑热
闹。

  东方友说:「是杏儿啊,来来来,我和小兴正聊起哲学呢。」

  杏儿瞪大眼睛指着我说:「他懂哲学?」

  这话听在我耳里特别刺耳,感觉在嘲笑我,令我大感没面子。

  东方友不好说什么,好在玉凤走过来听到,帮我解围,她说道:「杏儿,你
怎么说话的?」

  杏儿不高兴地反驳:「妈,我是实话实说啊!怎么了?」

  玉凤瞪了一眼没理她,反过来安慰我:「小兴,杏儿她不懂事,你可别怪她
。」

  我笑笑说:「没事没事。」

  杏儿见我们都不理她,哼声说:「不理你们了,我去洗菜。」便跑了。

  玉凤道:「我去教训教训她,书是愈读愈多,却愈来愈瞧不起人了!」

  东方友道:「没什么,杏儿她还小嘛,你别怪她。」

  玉凤道:「她已经不小了,过年就是十九岁,比小兴都大三岁。小兴现在都
能成家立业,你看看她,整天东奔西跑就知道玩,像个没长大的娃儿似的。」

  东方友笑了笑,没说话:但玉凤看出我眼里的失落,拍拍我的肩膀说:「小
兴,别放在心上,杏儿这孩子不会说话,没心没肺的。」

  我笑着说:「玉凤,我没事,你去忙吧。」玉凤哪里不知道我的脾气?知道
我嘴上说没事,心里一定有事:不过现在不适合说,于是转身回厨房去忙。

  无法继续上学是我心中永远的痛。知识份子总会瞧不起目不识丁的农民:杏
儿虽然也在农村长大,但现在的她,身上已经没有农村姑娘的土气,更多的是城
市人的洋气。

  别看我靠大棚种菜赚不少钱,杏儿还是颇不以为然,毕竟跟她父亲创办的运
输公司相比,我顶多只能算是个体户:个体户在这年头是被人看不起的,因为在
很多人眼里,我不种粮改种菜叫不务正业,好在我在村里的辈分高,没几个人敢
说我。

  杏儿轻视的目光令我很难受,她不是看不起我吗?我就学给她看!不就是哲
学吗?大家都是人,你能懂我为什么就不能懂?我暗自下决心,一定要好好跟东
方友学习哲学!

  当夜幕来临时,家家户户放起鞭炮。

  我拿出一串万响鞭炮,小晴紧张兮兮地抓住我的衣角,不停地问:「哥哥,
咱们真要放鞭炮吗?」因为城市里严防火灾,严禁放鞭炮,所以小晴从小到大没
见过放鞭炮,难免有些紧张。

  我弯腰把她抱起来,笑道:「小晴别怕,有哥哥在,鞭炮打不到你的。」

  小晴虽然紧张,但也很兴奋,她笑说:「哥哥很厉害的,把那些挤小晴的人
都丢得远远的。小晴不怕,哥哥你快放鞭炮啊。」小晴到现在还记得当日挤公车
的情景,真难为她这个小不点。

  在农村里放鞭炮都会先点一枝香,再以香点鞭炮的引线,所以我用火柴点燃
一枝香,微红的火星冒出袅袅香气,小晴则在一旁紧张地把自己的耳朵捂得严实
,而东方友和玉凤她们都喜孜孜地看着我们。

  万响鞭炮从院子里一棵高高的枣树上一直垂到地下,有八、九公尺长。

  我抱着小晴,右手拿香迅速把鞭炮点燃,然后退至玉凤身边,众人的注意力
都盯着鞭炮,谁也没注意我的动作比豹子还快!

  「啪啪啪」一连串的鞭炮呜响声乍起,小晴初始还吓得捂耳朵,然后发现只
是声音大一点,并不可怕,小姑娘胆子便大起来,两只小手松开,小嘴乐得呵呵
笑,又是拍手又是大叫:「过年啦!过年啦!」

  女人们手挽着手,看着鞭炮有说有笑,其实大家都不知道对方在说什么,但
大家都想表达出自己心中的高兴:我偷瞥了她们一眼,只见玉凤左手挽着思雅,
右手挽着白玲,白玲又挽着杏儿,四个人亲热地靠在一起。

  这四名女人都是大美女,各有各的美丽。在过年的鞭炮声中,女人们的脸上
都红红的,水汪汪的眼睛里绽放喜悦的光芒:我也发现东方友现在的精神明显比
在城市里好多,乡下清新的新鲜空气安逸的生活确实很适合静养。

  万响鞭炮足足放了二十分钟,中间没有停顿,每一个小鞭炮爆炸的速度也很
快。在我们乡下,如果有哪户人家的鞭炮响到一半熄火,就是凶兆,来年必定诸
事不利:虽然这是农村的迷信思想,但无论谁家碰到这种事都不会高兴,好在我
买的万响鞭炮品质好,从头到尾没哑过一次。

  放了鞭炮,然后就是请神。请神的规矩没有那么多,只是把酒菜先摆上桌,
摆好筷子凳子,然后在院子里摆一个盆子,燃起黄纸,祭祖请神。

  若在几十年前,全村老少都会举行一个盛大的祭祖仪式。自从国家提倡废除
迷信思想后,这类活动愈来愈少,现在已经演化成家家户户在自家烧些黄纸,请
祖先「享用」年夜饭后,接着就轮到我们吃。

  一切事情都做完后,东方友就被我请到上位首座,他也不客气,想把小晴抱
过去一起坐:但小晴这丫头最喜欢黏着我,死活都不愿意,还让杏儿取笑她说:
「这么喜欢你哥哥,等你长大后,嫁给她好了。」

  小晴小脑袋瓜一仰,得意地说:「杏儿姐姐,我长大后一定要跟宋姐姐一样
,嫁给大哥哥!」这句话把一桌人都逗乐了。

  玉凤夹一只大鸡腿到她碗里,说道:「小晴啊,那你可得快点长大,不然啊
,你宋姐姐就要把你的大哥哥抢走了哟。」

  小晴人小鬼大,小眼珠骨碌碌一转,说道:「宋姐姐才不会呢!我长大以后
就跟宋姐姐一起嫁给大哥哥。」一边说还一边啃着大鸡腿,沾得满嘴都是油。

  思雅看我笑咪咪的,瞪了我一眼,嗔道:「你是不是给小晴灌了什么迷汤?」

  我苦笑道:「我哪敢啊。」

  小晴帮腔道:「大哥哥才没给我迷汤喝,小晴就是喜欢跟大哥哥在一起。」
说着她油油的小嘴还在我脸颊上香一口。

  众人看了好笑,思雅递给我一条手帕,嗔道:「活该!」大家都笑了。

  我注意到白玲的话最少,眼神中不经意间流露出几许落寞,我给玉凤使个眼
色,玉凤看到后,又是帮她夹菜,又是跟她说话,我以为白玲想起她死去的丈夫
,心里没多注意,偶尔和她聊几句。

  总的来说,这顿年夜饭还是相当温馨。我想起已经在天国的亲人们,我想他
们看到我现在过得这么好,一定很高兴吧!爸爸妈妈,你们在天上过得好吗?

  我眼眶发热,有点激动。酒不醉人,人自醉,我高兴地跟东方友聊,话题围
绕在明年如何扩大菜棚的规模。

  女人们坐在一起聊些女人家的私房话,她们总会不时看向我:小晴见我和爷
爷不理她,气得她跑到外头找小朋友玩,说是要找小朋友们放鞭炮,思雅一再叮
嘱她要小心,小晴便不耐烦第一溜烟跑了。

  年夜饭快吃完的时候,大门被人敲响,李玉姿一脸喜气地从外头进来。

  玉凤亲热地迎接,拉着她的手说:「玉姿,你怎么来了?快进屋里坐。」

  李玉姿看到我,脸上不经意一红,头又低下去。

  还没等我们问,李玉姿就羞答答地说:「卫强刚吃完饭就出去打牌,我一个
人在家觉得孤单,就来找你们。」

  玉凤一把将她按到桌边说:「还客气什么,都是自家人。我们年夜饭还没吃
完,要不要再吃点?」

  李玉姿连忙客气地说不用,玉凤不允,非要她也吃点,思雅也劝了几句,只
有杏儿没给李玉姿好脸色看,我看着烦,便拿出老板的口气说:「你就再吃点。」

  我一出声,李玉姿就不作声:她本来就是个内向的人,看到在座的有不认识
的人,更不好意思说话。

  白天我把电视机从大棚里搬回家,这会儿,大家就坐着看起春节联欢晚会,
我不是喜欢看电视的人,不过今晚却破例。春节联欢晚会办得确实好,当然,我
一个从不看电视的人哪看得出好坏啊,再说,大过年的图得不就是个高兴吗?只
要节目热闹,谁管它是好是坏啊。

  农村里没那么多讲究,吃完年夜饭,亲戚在附近的就开始拜年,远一点的就
等正月初一到初四再去拜年:不过在我们老家有句俗话:「拜年不拜初五六,又
无酒又无肉」,说的是初五、初六不宜拜年,那时候农村人家里的好酒、好菜大
概都吃光了,你要再去拜年就没什么好吃的。

  万家灯火通明时,玉凤领着一群女人去里屋,不一会儿,她们便花枝招展地
回来,一个个穿着新衣裳,别提有多漂亮,今晚可以一饱眼福了。

  玉凤一身淑妇装,落落大方,虽然穿着许多厚衣服,但大胸部、大屁股怎么
也掩盖不住,这几个女人里就数她乳房最大。

  白玲还是一身女强人打扮,上身是女式西服,下身是包腿筒裙,裸露出来的
一截小腿上穿着肉色丝袜,我微微皱眉,她不会冷吗?不过看她的样子应该没事


  思雅是一身红色羽绒服,遮到膝盖处,她的个子最高,一米七,高挑身材搭
配上大衣似的羽绒服更显苗条。

  杏儿一副学生模样,马尾辫盘在脑后,一身清爽纯真的打扮,令我眼睛一亮
。以往我一直对她有成见,所以从未正眼打量过她,想不到我这个表姊已经出落
得如此美丽。

  女人们当中就属李玉姿打扮得最朴素:她不是不爱美,也不是不爱打扮,谁
叫她嫁给卫强这个废物呢?

  卫强现在全靠他老婆一个月三十块钱过活,当李玉姿晚上来我们这里时,我
就怀疑一定是我给她的私房钱被卫强拿去赌了:卫强是个出了名的烂赌鬼,原来
家里还有几个钱,现在早被他败光,但没想到连过年也不让李玉姿买新衣服。

  我把玉凤拉到一边,低声对她说:「你还有没有新衣裳,送李玉姿一套。」

  玉凤望了李玉姿一眼,她很清楚卫强是个什么人,点点头说:「我只买一套
,不过帮杏儿买两套,那一套还没穿,就让杏儿给她一套吧。」

  我说:「也好,反正她们两个身材差不多。」

  玉凤朝我笑一笑,就拉着杏儿到里屋商量这件事,自从练了欢喜大法这气功
后,我耳朵尖多了,虽然关着门,但我还是听到里屋内玉凤和杏儿的争执声。

  「妈,凭什么要我借衣服给她?她又不是我什么人。」杏儿道,听声音她很
不乐意。

  「杏儿,不是借,是送给她。明天妈再带你去县里买几套。」玉凤说。

  「但那家店说这款式已经断货,这已经是最后一件。妈,我很喜欢这件衣服
,我不想给别人。」杏儿说。

  「女儿,咱们做人应该要有点同情心,你看人家李玉姿,大过年的连件新衣
服都没有。」杏儿道:「那是她的事,谁叫她谁不嫁,偏偏嫁个废物、烂赌鬼?」

  玉凤有些生气了,骂道:「杏儿,你怎么这样说话?李玉姿帮你小兴弟弟看
菜棚,也算是自己人,你怎么能这样说人家?」

  杏儿被训了,默不吭声一会儿,才道:「小兴怎么说也是个老板,有他这样
赚钱的吗?过年连个红包也不给人家?」

  玉凤说:「怎么没给?小兴说今天一大早就给了,不过你也知道卫强那个臭
小子是什么德行,小兴给玉姿的红包,十之八九被卫强抢去了。玉姿也是个命苦
的女人啊。」

  杏儿沉默一会儿,说道:「那好吧,妈,你把我的这套新衣服给她穿吧。」

  听到这里我就没有在继续听下去:虽然杏儿对李玉姿不冷不热,总算还有点
良心,过了一会儿,玉凤便把李玉姿叫到里屋去。

  当李玉姿红着脸、低头走出来时,整个屋子都亮起来:我没想到李玉姿打扮
起来这么漂亮,一点也不比杏儿差,绿色的学生套装穿着她身上,一条雪白色围
巾盘在她的脖子上,增添几分亮丽,这身衣服一穿上,顿时使她年轻几岁。

  事实上李玉姿和杏儿同年,只是李玉姿十八岁就嫁给卫强,劳心劳力,因此
看起来比杏儿要大几岁,但其实她们才相差几个月而已。都说十八姑娘一朵花,
李玉姿被她们一打扮,真的是貌比花娇,我都认不出她来了,她还是昨晚在我身
上娇吟的女人吗?隐约中我又有股激动,想把她抱在怀里好好再爱一次。

  偏偏这个时候,杏儿口没遮拦:「哟,玉姿姐,你看吧。我就说你一走出来
非把我们小兴吓傻不可。你看他那贼样,口水都要流出来啦。」我一惊,伸手便
往嘴角摸去。

  「咯咯咯」只见女人们笑成一团,好啊,她们竟敢骗我。我跳起来追着杏儿
要打她,杏儿尖叫一声便拿玉凤当盾牌,说道:「妈,救命啊,表弟要打我!」

  杏儿又尖叫着往白玲身后躲去,我紧追不舍。

  东方友笑呵呵地看着我们这群小辈打闹,眼里有种满足感,像看到自己的儿
子与儿媳。

  白玲见我突然来到她的面前,有些紧张,这两天她一直躲在玉凤、思雅的身
边,我都找不到机会跟她说话。我伸手要去抓杏儿,白玲却冷不丁地栽进我怀里
,只见杏儿狡猾地笑着,眼里尽是揶揄之色。

  白玲轻「啊」一声,俏脸通红像只受惊兔子似的挣脱我的怀抱,钻进里屋不
敢见人。

  我有些发愣,杏儿凑到我耳边,轻声说:「我的色鬼弟弟,刚才那一下艳福
,你要怎么谢我啊?」

  这个杏儿尽是给我添乱,忽然瞥到思雅的脸色不善,我暗道不妙。思雅吃醋
了,这后果会很严重,玉凤和东方友也在一旁坏笑地看着我。

  我厚着脸皮说:「我脸上长花了?」

  杏儿「噗哧」一声,说:「我看你是心里乐开了花。」接着怕我报复她,便
钻进里屋:此刻我很想教训李红杏,以前怎么都没发现她这么牙尖嘴利:难道说
女大十八变,愈变愈嘴利?

  悻悻地喝下一杯闷酒,杯子还没放下,外头便传来一阵耳熟的哭声。

  「好像是小晴的哭声。」我听了听,不敢确定道。

  东方友一听,反应大得不得了,小晴可是他的命根子,他猛地跳起来,一点
也不像个老人。

  「小兴你说什么?小晴哭了?」没等我回答,东方友已经心急地跑到门口。

  「怎么了?」女人们愣了愣,没反应过来。

  我也怕小晴出事,跟在东方友背后也出了门,刚出门就看到小晴捂住手哭着
朝我们跑过来,身后跟着一大群小娃娃。

  东方友着急死了,三步并两步跑过去,心疼地抱住小晴,说道:「小晴,你
怎么了?告诉爷爷,谁欺负你了?爷爷让你哥哥揍死他。乖,不哭,不哭……」

  我真没想到,平时稳如泰山的东方友也会惊慌失措?难道真是事不关己,关
己则乱?小晴一边哭叫着,一边捂住小手,我轻轻抓过她的小手一看,发现她的
右手拇指已经肿大通红。

  东方友也看到了,急忙问:「小晴,告诉爷爷,你的手怎么啦?」

  「呜……爷爷……哥哥……小晴刚才跟二蛋子他们放鞭炮……不小心炸着手
了……呜……小晴好痛哦……」小晴哭得小脸都花了,新衣裳上也全是灰:我们
连忙把她抱回家,玉凤拿出消肿止痛药,一群女人轮流哄着小晴。

  小时候我玩鞭炮也被炸过手指头,那痛是一阵一阵的,得过两天才能完全消
肿止痛,小晴从来没吃过这种苦头,被药膏缠上时还是哭得稀里哗啦的:突然,
我灵光一闪,懊恼地一拍脑门。

  众人被我吓了一跳,连忙问:「小兴,你怎么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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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章野心的男人

  我也不答话,静心感觉体内的内气,今天喝多了,将内气能治伤痛这件事给
忘了:我把小晴抱到我怀里坐着,对她说:「小晴乖啊,哥哥给你变个戏法。」
小晴一听有戏法可看,哭得不是那么厉害。

  内气像一道清泉,从我的掌心劳宫穴传进小晴的右手:小晴立即止住哭声,
她瞪大一双泪眼,吃惊地看着自己的手,她感觉自己的小手里有一道清泉在流淌。

  小晴大叫一声:「哥哥,我手指里有只小老鼠在动耶!」

  玉凤知道我会气功治病,微微笑道:「小晴,别打扰你哥哥,他在帮你止痛
呢。」东方友看着我专注的神情,也不敢打扰。

  杏儿虽是读书人,却对古老的气功充满好奇,她有些不敢相信,问玉凤:「
妈,小兴他真的会气功吗?」

  玉凤点头道:「你小兴弟弟可厉害了,他可是个气功大师呢。」

  小晴清脆的嗓音突然响起:「小晴不痛了耶,大哥哥好厉害哟。」小晴在我
的脸上亲一口,脸上湿湿的,沾着不知是口水还是泪水。

  玉凤拿来手帕帮我擦脸,东方友抱着小晴问:「小晴,告诉爷爷,还疼吗?」

  小晴又亲了爷爷一口,说道:「爷爷,小晴的手一点都不痛了,大哥哥好厉
害哦!」

  东方友握着小晴的手,那根肿肿的大拇指已经恢复它原先的小巧玲珑,看起
来白白的、嫩嫩的,让东方友激动地亲了一下,又对我说:「小兴,太谢谢你了
!我都不知道要怎么感谢你才好……」

  「爷爷,瞧您说的。咱们已经是一家人了,您是我的爷爷,小晴是我的妹妹
,哥哥照顾妹妹是天经地义的事!」东方友感激地握了握我的手。

  除夕夜里,经过这小小波折后,大家哪都不去了,一家人坐在一起,海阔天
空地聊着。

  东方友因为刚才担心小晴的情况,精神有些不济,便早早回家睡去,小晴则
吵闹着要「守岁」,东方友只好千叮咛万嘱咐,托我们千万要照顾好小晴,原本
我要他直接睡在我家,但他说睡别人的床睡不惯,最后还是回家。

  已经十点钟了,春晚也播到一半。刚吵着要守岁的小晴,在她爷爷离开不到
半个小时后,便趴在宋思雅的怀里睡着:原本吵闹的屋子突然一下子安静下来,
大家都不说话,只是看直播晚会节目。

  我偷偷打量这里的五名女人,暗自想着:如果她们都是我的老婆,该有多好
啊!人就是这么不知足,思雅说的没错,我这人就是吃着碗里还看着锅里的。

  我是个很有野心的男人,欢喜大法的修练让我不再满足于只拥有几名女人,
征服女人的欲望无比强烈,随着我功力增长,这个数字可能还会增加。

  因为欢喜大法的副作用,我现在对玉凤她们都不敢尽兴:但我能感觉到心里
的邪火是愈憋愈望,有股想把一切毁灭的欲望。

  思雅抱着小晴靠在我身上,我的一只手已经偷偷地从她背后伸进衣服里,摩
擦着她滑嫩的背部:思雅察觉到后,瞪了我一眼,一只手拧着我腰上软肉,想让
我放手。

  我忍痛就是不放开,伸进她衣内,偷偷把她背后的胸罩扣解开……

  别看思雅长得瘦,但她是骨头细,其实很丰满:背上皮肤很光滑:腰上的软
肉最嫩:平坦的小腹上肉滚滚的,摸起来很舒服。

  思雅想站起来躲避我的色手,但我另一只手死搂着她的腰不放:思雅偷看一
下,发现大家都没注意到我们,才知道我为什么这么大胆。

  玉凤和李玉姿在厨房里收拾碗筷:白玲和杏儿一边嗑瓜子,一边看电视,注
意力都放在春睌节目上:思雅终于受不了,再这样下去她非出丑不可,开口道:
「白姐、杏儿,我把小晴抱到房间去睡觉。」

  杏儿头也没回地说:「快去快回,不然就错过好看的节目。」白玲倒是悄悄
偷看我一眼,没说话。

  思雅抱着小晴离开,我也跟进去,随手把房门关上,思雅已经把小晴放到大
床上,她正弓腰帮小晴盖被子。

  从我这个角度正好可以看到宋思雅被裤子紧蹦的翘臀,紧身裤把她的屁股分
成两瓣,也把她臀沟中的三角地带蹦起:我只看了一眼,小腹上便升起一团欲火。

  我很庆幸思雅是我生命中,第一个遇到的处女:有时候我挺嫉妒九舅,凭什
么玉凤、白玲那样的大美女会被他夺去处女身?但谁叫咱生得晚呢?这么一想,
心里也就坦然了。

  思雅还在弯腰,屁股翘得高高的,像极做爱时的姿势。

  我猛地从后面抱住她的小屁屁,高高的兄弟隔着棉裤抵在她两腿之间摩擦:
思雅惊得「啊」了一声,上身猛地直起来,两只玉手按着我抱住她屁股的双手,
说道:「兴,你干什么?」

  我在她耳边轻吹口气:「我想干你!」语气霸道,思雅被我说得脖子都红了。

  「兴,现在不行,等大家都睡了,咱们再……」思雅求饶道。

  「不行,谁叫你这个小妖精把我勾出火来?我要你负责!」我两只手紧抓着
她的屁股,下身已经开始动作。

  「不行,小晴还在这里呢!」思雅努力地挣扎。

  我笑道:「小晴都睡了,你还怕什么?」动手解开她的裤腰带。

  思雅没想到我说要就要,心里有气,怒道:「徐子兴,你放开我,我今晚不
想要!」

  我没理她,我现在已经是欲火高涨,哪里管她想不想要,两只手一上一下,
飞快地脱起她的衣服。

  思雅真的生气了,她一边拼命地挣扎,一边怒道:「徐子兴,你混蛋!」

  我也怒道:「你今天就算不想给我,我也要!」便把她扑倒在床上,按着她
的嘴巴,不让她喊出声。

  刚才她的声音不大,外面的人没被惊动:只见思雅「呜呜」地叫着,两只眼
睛都喷出火来,手脚不停地挣扎,差点被她抓破我的脸。

  欲求不满催生出欲火,我把枕巾塞进她的嘴里,一只手扣住她两只手腕,一
只手脱她的衣服。

  理智上我很想停下来,偏偏丹田中的内气自动运行起来,有愈转愈快的趋势
,每当内气转一圈后,我的欲火便会更盛一分:我突然想起,昨天忍着欲火没在
李玉姿身上尽兴,莫非今日反弹了?

  欢喜大法是门邪功,几乎每天无女不欢,以往我不知道它是邪功时随意而为
,自从我知道它是邪功后便一再刻意压制它:现在看来适得其反,欲火催生出我
心中的暴虐之意,很想将它发泄出来。

  思雅倒在宽大而舒适的大床上,她乌黑长发胡乱披散在雪白的枕头上,双手
无力地被我按在床头,诱人的胸部随着呼吸大幅度地起伏,身体因为挣扎而稍微
侧卧,将她优美的身体曲线暴露无疑:她的裤子已经被我剥下来,外衣的下缘只
遮到小腿的中段,露出一截皓白莹泽的小腿,光滑柔嫩:两只完美的雪足,那光
洁的脚踝,令我欲火焚身。

  我伸出右手轻轻放在她莹白的小腿上,光滑的肌肤如绸缎一般,我的手兴奋
得微微颤抖,她的腿还在踢动,我一手抓住她的脚轻轻揉握,细腻肌肤温润而有
光泽,让我简直不想挪开,我先用膝盖顶住她的一条腿,让她不能动,再握住她
左脚将鞋脱下,然后又照老办法将她右脚的鞋脱下,丢在床底。

  思雅「呜呜」叫着,眼里已经流出滚滚的泪珠。我无意间瞄到一眼,猛地打
个冷颤,心想:我在干什么?我这是在强奸!虽然我们是恋人,但女方不愿意,
在法律上就属于强奸:可惜我一瞬间的清醒很快被滔天的欲望之火掩埋。

  思雅看到我的双目又变得一片赤红,好像一个魔鬼,她心里更加害怕,疯了
似的用脚踢着我。

  我一手握住她一双柔足,猛地将她的双脚往两边分开,她的外衣被我掀起,
修长丰润的双腿渐渐裸露出来,我一直将衣服掀到她的大腿根部,连白色内裤都
能隐约看到。

  匀称光洁的双腿摆在我面前,一伸一屈的还想踢我,她的肌肤洁白而有光泽
,线条细致而优美,犹如象牙雕刻般美丽:这是一双令男人疯狂的玉腿!我再也
忍不住,抚摸起思雅的大腿。

  这诱人的双腿光洁莹白、温暖柔软而有弹性,没有一丝赘肉,既有少女般的
结实,又有少妇柔软的手感和光泽,让我爱不释手,摸了一遍又一遍,似乎想将
这鲜嫩水灵的修长玉腿榨干才甘心。

  一轮的爱抚和亲吻后,我将思雅的身体整个翻过去,让她俯卧在床上:我则
喘着粗气,开始脱下思雅的衣服……

  我的呼吸愈来愈粗重,双眼布满血丝,像一头饥饿的野兽,贪婪地望着猎物
:而思雅的脸侧靠着枕头,拼命地摇晃,细嫩脖子有如一道优美的曲线,让我忍
不住在她的玉颈上深深吻了一下。

  她的外套是没有纽扣、前开的红色拉链衣,我抓着她的后领口往下扯,外套
被扯到背部,香肩露出来,我又把手伸向拉链,随着「嗤」的声音,大衣自动向
两边分开……

  大厅里女人们做事的做事、看电视的看电视,没人注意到我和思雅已经待在
房一段时间。

  我将手放在思雅光洁动人的背上,感受着雪肤的细腻感觉透过掌心传到我心
里:床上的思雅已经裸露大部分的身体,她像象牙般光滑洁白的肌肤呈现在我眼
前,曼妙曲线更是展露无遗。

  此时我已经欲火中烧,一浪强过一浪的欲火冲击我的大脑,有一道声音在我
脑中不断地响起:「干她!干她!干死她……」

  思雅那动人的乳房微微带着一丝颤抖,彻底地裸露在我的视线中:白皙如玉
的肤色、圆锥状耸立的乳房、圆滑柔美的线条、两颗鲜嫩诱人的小樱桃,呈现出
少妇风韵,简直就是人间的极品!我看得一阵目眩。

  思雅的衣物瞬间被脱去大半,白嫩的娇躯裸裎在我眼前,洁白光滑的胴体上
不带任何瑕疵,如同粉雕玉琢,灯光的光华洒在宋思雅的全身,令她的身体发出
柔和悦目的光芒。

  终于思雅不再挣扎,她知道这根本就是徒劳,只会激起我更强烈的征服欲望
,所以她不动了,一双眼睛森冷地望着我:但此刻的我智昏神迷,哪里会在意这
些。

  她的裸体是那么美,晶莹洁白、曲线玲珑、曼妙动人,这一身肌肤光滑得像
缎子、乳房浑圆、乳头尖尖:虽然比不上玉凤,但也很可观……

  思雅的胴体晶莹洁白,我的皮肤黝黑粗糙:思雅的玉手纤纤,我的双手粗大
粗糙。我拨开她前额的一缕秀发,用指尖触摸她光洁的额头,指尖顺着瓜子脸的
两侧滑到下颌,然后是细致优美的脖子,接着是骨肉有致的香肩:每到一处,我
都仔细品味指下肌肤,直到手指滑到她高耸的乳房上。

  她的乳房是圆锥型,美妙的圆弧一直延伸到腋前,像两座雪玉的山峰,山的
顶峰是一圈淡红乳晕,中间是尖尖的红点,小小的乳头很柔软,洁白细腻的肌肤
滑如凝脂,给我一种温润的感觉,在我手指轻触下,滑柔的肌肤随着指尖微微起
伏。

  我把整个手掌覆盖在乳房上,又将乳房握在手中:这高耸的乳房弹力十足,
而且她的乳房还带有一点青涩的味道,用手掌在乳房表面轻扫,还能看到双乳细
细颤抖,显露出一股少女的羞涩。

  我把思雅的双臂摆成高举的姿势,让胸部可以更加高耸,再把手指伸到她的
腋下乱摸,一遍又一遍地抚摸思雅洁白挺翘的乳房,久久不愿放手,那温润的感
觉令我的欲望之火熊熊燃烧。

  如果说思雅的乳房像高峭的雪峰,她的小腹就是一片广阔平原,平坦而洁白
,身体的曲线在这里形成美妙的弧线:她的一对乳房的下缘延伸为纤细的柳腰,
平坦的腹部正中是圆圆的肚脐眼,腹部肌肤一片雪白,她的腰身顶多只有二十二
寸,没有多余的脂肪,但又不会显得过分消瘦,所以抚摸起来非常柔软光滑。

  盈盈一握的腰身继续延伸到脐下,外侧和莹白的大腿相连,向下、向内则为
雪白小腹,小腹有一道缓缓向上的曲线,在和两条大腿交会的地方是每一个男人
都想看到的迷人维纳斯山丘。

  我的双手从思雅的腰部一路滑下去,经过雪白的大腿、圆润的膝盖、优美的
小腿,最后停留在光洁的脚踝。我抓住她的脚踝用力地往两侧拉开,随着两条玉
腿慢慢张开,我将思雅的双腿屈起,双手扶住她的两膝,顺着她大腿的内侧一直
向上滑去,直到停在大腿根部。

  左手移到她温软洁白的胸部,挺拔的乳房在我的手下被或捏、或揉、或搓、
或抓、或握,她开始哆嗦起来,莹白肤色在我不住地玩弄下渐渐变成粉红。

  我开始亲吻她的乳房,楚楚可怜的红樱桃在舌头不停舔吸下慢慢变得艳红硬
实起来,拦腰把她白璧无暇的胴体抱起横放在自己的怀中,她还是紧盯着我,先
前的挣扎已经停止。

  她纤细的腰贴在我毛茸茸的大腿上,纤巧的脖子枕在我粗壮的手臂,头向后
仰起,乌黑长发垂下散落在她莹白裸裎的胴体,形成一条曲线,雪玉般的身体散
发一股淡淡清香。

  我将头埋在她的一对丰满的乳房中吮吻舔吸,左手托着她光洁背部,右手则
不停地尽情抚摸她高耸的乳房、平坦小腹、莹白大腿和柔软臀部,不时将手伸到
她两腿中间。

  我含着思雅的乳尖吸吮,色眼迷离地扫视赤裸的女体,再放回床上:我让她
的身子平卧在自己身前,将她的双手举高过头、两条玉腿屈起,然后再把她的两
膝尽量向两侧拉开、压低,贴近水平,使雪白大腿最大限度的被分开。

  刹那间,欲火猛地冲上脑海,狂暴欲望汹涌而起,我迅速地剥光自己的衣服
,阴茎早已红通通地挺立。

  我抚摸着思雅一双柔美长腿,乌黑柔软的阴毛伏在阴丘上、雪白的大腿根部
一对粉嫩阴唇紧紧地闭合在一起,当我的手抚过柔软阴毛时,触摸到思雅湿乎乎
、软乎乎的阴唇。

  我把思雅一条腿架到肩上,一边抚摸滑溜溜的大腿,一边用手把粗大的肉棒
顶到她柔软的阴唇上,纵身一挺,「滋」的一声插进去大半,思雅双腿的肌肉骤
然一紧。

  「真紧啊!」我感觉肉棒被思雅的小穴紧紧地裹着,感觉非常爽,让我来回
动了几下才把肉棒连根插入:思雅秀眉微微皱起,嘴里哼着,浑身抖了一下。

  思雅的右脚翘起搁在我的肩头,左腿屈在胸前,一对雪白乳房在胸前颤动着。

  随着我肉棒向外一拔,粉红的阴唇向外翻,粗大肉棒开始在思雅的小穴抽送
,发出「咕唧、咕唧」的声音:思雅咬着牙,浑身微微颤抖,轻声地呻吟着。

  玩了一会儿,我又换个姿势,翻身压在思雅身上,双手托着她的腿,让她的
双腿向两侧屈起竖高,湿漉漉的阴部向上突起,粉红阴唇此时已经微微分开,我
坚硬的肉棒顶在思雅阴唇中间,「唧」的一声插进去。

  当插进去时,思雅的屁股便向上抬一下,我知道这表示思雅动情了,也不忙
着干,将她的两条腿抱在怀里,一边肩头扛着一只小脚,粗大肉棒只是慢慢地来
回动着。

  疯狂激烈的做爱、酣畅淋漓的呻吟呐喊,如浪潮般的快感。

  感觉着那一下一下的摩擦、抽送,思雅轻轻呻吟,扭动柔软的腰肢,一不小
心,肉棒滑出穴口。

  我的手已经抓住那一对如同熟透蜜桃的乳房揉搓,一边低下头去,含住粉红
色的乳头用舌尖轻轻地舔着,一边以右手食指、拇指轻轻揉搓另一颗乳头:此时
一股股电流般的刺激直冲思雅的全身,她忍不住浑身微微战栗,乳头渐渐硬起来。

  「别这样……嗯……」思雅的双手无力地晃动着。

  我一边吸吮乳头,一边将手滑下乳峰,掠过雪白平坦的小腹,摸了几下柔软
阴毛,手就放在肥嫩的阴唇上,两片阴唇此时微微敞开,我用手分开阴唇,便轻
轻搓弄着娇嫩阴蒂。

  「呀……不要……啊……」思雅再次受到刺激,双腿不由得夹紧、松开,又
夹紧。

  玩弄一会儿,我的肉棒已坚硬如铁,我抓起思雅一只娇小可爱的脚,一边把
玩着,一边将肉棒毫不客气地插进她的小穴。

  「啊……呀……」虽说这根东西在她身体里出入好多次,但思雅每次都感受
到强劲刺激,令她欲罢不能。

  她一下张开嘴,两条修长玉腿的肌肉陡然蹦紧。

  「咕唧……咕唧……」她的水很多,小穴又很紧,我一开始抽插就发出「滋
滋」的淫水声音。

  肉棒几乎每下都插到小穴最深处,每一插,思雅都不由得浑身一颤,红唇微
张,呻吟一声,我连干了四、五百下,思雅已是浑身细汗涔涔,双颊绯红,一条
腿搁在我肩头,另一条玉白大腿此时也高高翘起,伴随着我的抽送来回晃动。

  「啊……哦……哎……嗯……嗯……」

  我停了一会儿,又开始奋力抽插,每次都把肉棒拉到小穴口,再一下插进去
,打在她的屁股上,发出「啪啪」的声音。

  一波波强烈快感冲击得她不停呻吟,声音愈来愈大,喘息愈来愈重,不时发
出无法控制的娇叫。「啊……嗯……」每一次呻吟都伴随长长的出气,脸上的肌
肉随之紧蹦,仿佛痛苦,又仿佛舒服。

  「啊……啊……啊啊啊……」思雅已经无法控制自己,不停地叫着:我感觉
到她的小穴一阵阵收缩,每插到深处就似乎有一张小嘴要把龟头含住一样,一股
股淫水随着肉棒拔出,顺着屁股沟流到床单上,已湿了一大片。

  她那对丰满乳房像波浪一样在胸前涌动,粉红色的小乳头如同冰山上的雪莲
一样摇曳、晃动。

  高潮来了又去、去了又来,思雅早已经忘了一切,只希望粗长的肉棒能用力
、用力、更用力地干着自己。

  我又快速干了几下,把她的大腿放下,肉棒突然拔出来时,她突然蹦出一句
:「别……别拔出来。」

  我听了,心中大感满足。

  「爽不爽?趴下。」我拍了屁股思雅的屁股一下。

  思雅顺从地跪趴在床上,圆润屁股划着美妙的弧线,中间两瓣湿漉漉的阴唇
真是勾魂夺目啊!我把她跪着的双腿向两边一分,双手扶住她的小腰,「噗哧」
一声插进去。

  「呀……啊啊啊……」思雅被突如其来的一下冲击得差点趴倒。

  我的手伸到她身下,握住她的乳房,开始快速地抽送,腹部的肉撞到她的屁
股,「啪啪」直响。

  思雅上气不接下气的娇喘呻吟……

  终于,思雅又一次高潮,小穴一阵阵收缩,巨大的快感令我把一股股滚烫的
精液射到她的身体里。

  思雅浑身不停地颤抖,趴在床上一动也不想动,一股乳白色的精液从微肿的
阴唇间缓缓流出……

  宋思雅真的感觉到世界末日。

  身上的男人夺去她的第一次,占有她所有的爱。为了他,她可以忍受他拥有
别的女人,一次又一次的原谅他,只因为爱他:可他呢?丝毫不理会自己的感受
,在除夕不顾她的强烈反对,硬是……

  虽然她的身体已经向他投降,但并不代表内心也投降,现在她无法冷静思考
,因为这个男人带给她的冲击是如此强烈,她很想恨他,但才恨不到一会儿,她
就被巨大快感淹没那一丝丝恨意。

  宋思雅很痛恨自己,为什么自己会这么没用,明明心里不想的,可是当他一
碰触到自己,那汹涌而来的欲火也烧到她身上,她见徐子兴眼睛是赤红的,只有
欲望:宋思雅想起以前他不是这样的,除了自己第一次时他喝醉了,发了疯把她
和玉凤都给……

  宋思雅心里还是感到一丝丝庆幸,幸好自己的嘴被堵上,否则忍不住的呻吟
声还不被外面的人都听到啊?她现在唯一担心的就是怕小晴会醒过来:小晴还只
是个小孩子啊……

  小晴仿佛天生和宋思雅投缘,她们不但长相相似,小晴跟小时后的自己长得
一模一样,简直是缩小版的宋思雅,所以,宋思雅像疼爱女儿一样疼爱着小晴!

  想到这里,宋思雅忍不住把头偏到一边看看小晴,她才看了一眼,瞳孔就猛
地一缩,眼睛瞪得老大的──小晴醒了,正盯着我们看呢。宋思雅不知哪来的力
气,猛地一把推开身上的男人。

  我正弄得爽快,冷不防她给我来这一手,一个不小心便被她推到床底下去:
幸好我反应灵敏,以手撑地,否则就是以我的肉棒撑地……

  我暴怒,吼道:「你干吗?」爬起来时却见思雅已经拿被子裹住雪白的身子
,她没理我,却是搂着小晴。小晴醒了!

  「哥哥,你干嘛要打姐姐?」小晴气鼓鼓地瞪着我说:「哥哥你坏死了,趴
在床上打姐姐的屁股。哼,小晴以后再也不理你了。」说完还转过头用小手摸着
思雅汗涔涔的脸说:「姐姐,你还痛吗?」

  思雅真是百感交集,这种事竟然被小晴看见:她现在只觉得尴尬,只能亲亲
小晴的小手,说道:「小晴你误会了,你哥哥是在跟姐姐玩游戏。」

  「姐姐,你都这么累了,哥哥还逼着你玩游戏啊?大哥哥真是坏死了,小晴
以后真的不理他了。哼!」

  小晴白了我一眼,小手指刮着小脸说:「羞羞,大哥哥不知羞,连衣服都不
穿!」

  对上小晴那双纯洁的大眼睛,我的欲火无缘无故竟如潮水般消退而去,那股
烦躁感也不再压在心头,我松了口气,仿佛卸下千斤巨石:但当恢复理智时,我
才想起自己对思雅做了什么。

  我将她强奸了!

  我整个人懵了!我是这么爱她,她也是这么爱我,偏偏带给她最大伤害的人
却是我!我脑子里很乱,不知道该怎么解释自己的行为,只是傻站在床边看着她。

  「你想教坏小孩子吗?还不快到床上来?」思雅捂着小晴的眼睛,不让她看
我的裸体,朝我冷冰冰道。

  「思……思雅,我……」我钻进被窝,想说句道歉的话又说不出来。

  「你不用再说了,我想,我们完了!」思雅说分手时,语气很平淡,好像在
说别人的事一样:我脑子「轰」一响,思雅要跟我分手!我慌了,我是爱她的,
她也是爱我的,她不能这样,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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