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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创全本] 【石砚作品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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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将军(全) 作者:石砚

               (六十一)

  「老爷。」美玉未曾说话,眼泪先出来了。

  「美玉别哭,快说你是怎么回来的?」花管带把美玉搂在怀里,安慰半晌,
美玉这才一五一十地把经过讲了一遍。

     ***    ***    ***    ***

  原来,美玉落水之后,被敌方的水鬼在水下抓住,按着她灌了个水饱,然后
晕头转向地被捆了个结实,也说不清怎么就到了岛上。

  美玉一看,原来被捉的还不只自己,玉钟儿和钟七姐也都湿淋淋地被捆着,
还有一个官军的管带。

  她们四个被送到「七凤帮」的堂口里,被「七凤」好一通羞辱,然后便被送
到堂口旁边的一处宅院里,美玉三姐妹关在一间厢房里,那个管带不知道关在什
么地方。

  听外面人的闲聊,约么猜出这里最初是「七凤」的住处,后来大姐金凤嫁给
房中书作「两头儿大」的外室,另住在一处院子里,这里就只剩下另外「六凤」
了。

  美玉三姐妹被房中书制了穴,又被捆住手脚,无力力反抗,只能听任命运的
摆布。听着外面嘈杂的吵闹声,知道人家这是在庆祝胜利,三个人不由得黯然神
伤。

  到了晚饭的时候,有人进来给她们喂饭,饭后,听到六凤都回来了,各自回
屋安寝,她们三姐妹却怎么也睡不着。

  到了一更天,有两个喽兵在厢房外小声说话,听到说是房姑爷要提那个年纪
最小的女俘去问话。

  美玉知道房中书过去的所作所为,不由为自己的贞操提起心来。但无论怎么
样,自己现在也是人家砧板上的鱼肉,只有任人宰割的份儿。

  美玉只听到对方开了厢房的门,用蜡烛照着,找到自己,然后自己就被两个
强壮的喽罗兵架了起来,脚不点地地出了厢房,出了院子,顺一条小路往数百步
远的另一处建筑走,那里亮着点点灯光。

  美玉见自己连扭动身体的力理都没有,心里不由地说:「完了,这一番却是
难逃大劫了。」

  正在绝望的时候,架着自己的两个喽兵突然无声无息地倒了下去,差一点儿
把自己摔个嘴啃泥,却被一个人当胸挑了一脚,刚刚好挑得站了起来,同时,自
己身上被制的穴道也解了。

  美玉吃了一惊,正好喊叫,却见那个用脚挑自己的黑影把一个手指放在自己
嘴上,「嘘」了一声:「别喊,我是来救你的。」

  美玉听声音知道对方是个女子,身上有一股茉莉花的香味儿,急忙道谢:「
多谢姐姐相救,敢问恩人高姓大名?」

  「我们见过,在白媚儿家。」那女侠一边解开美玉身上的绳子,一边说。

  「啊,我知道了,是你。你怎么在这儿?」美玉想起来了,她便是给花管带
送信的那个女子。

  「我早就来了,在这岛上藏了很多天了,我想把这岛上的情况都画成图,交
给你们家老爷,好帮他攻打『七凤帮』,谁知他这么沉不住气,一下子就让人家
抓了这么多人。」

  「我家老爷哪知道你在这里画图哇,要是知道,也不会这么快就动手哇,再
说,谁又知道他们会凿船呢?」

  「算你说得对吧。别说那么多了,走,我带你出去。」

  「不,姐姐,还是好人作到底,把我那两个妹妹也救出去吧。」她已经被花
管带训练得习惯于把自己两个师姐叫做妹妹了。

  「妹妹?」何三春愣了一下,但马上就又恢复了自然,本来嘛,人家姐姐妹
妹关你什么事?

  「她们关在哪儿?」

  「在六凤的住处,我带你去。」

  「走。」

  两个人正要走,却听见一阵脚步声传来,两人急忙隐身在路边的草丛里,来
的却是房中书和胡明月。

  两个人正走着,发现了地上倒着的两个喽罗兵,房中书大惊失色:「明月,
快!岛上混进生人了,赶快把人都叫起来搜岛!」

  胡明月一听,急急忙忙就往六凤的住处跑,而房中书则十分警惕地往四外看
了半天,这才向胡明月的身后追去。

  「坏了!姐姐,这下咱们怎么救她们呀?」美玉急得快哭了。

  「暂时是救不了了,那就先别管她们了,我先送你回去再说。」说完,她拉
着美玉左拐右拐拐到北边峭壁下,右手一抄,把美玉夹在腋下,然后三纵两纵就
上到了崖壁顶上,自己却也喘作一团。

  原来这悬崖只有面向半岛的这一边才是直立的,另一边虽然也是悬崖,却多
少带一些坡度,像美玉这样有飞檐走壁的轻功的人就可以上下了。

  那何三春稍微休息了一下,喘过这口气来,便带着美玉向大营而来。

     ***    ***    ***    ***

  听完美玉的陈述,花管带恍然大悟。

  「原来是『茶花娘子』何三春何姑娘救了你,咱们真该谢谢她。她人呢?」

  「她送我回来,看到大营了,便叫我自己走,她说还要回去继续监视房中书
的动向,她叫你先不要轻举妄动,等她的回信。」

  「如此甚好,只是,这样一来,如果不破能攻破贼巢,要救他们三个就更难
了。」

  「老爷,既然那里有何姑娘,佩佩正好过去配合她,多一个人不是多一分力
吗?」吴佩佩说。

  「也好,那你去吧,可是记住,无论岛上有什么变故,你都要听何姑娘的,
决不可以擅自行动,就算是她们受刑受难,你也不准出手。万一她们真的……破
了敌兵,咱还可以替她们报仇,但你重任在肩,你的生死却关乎此役成败,我可
不想你轻易送死。听见了吗?」

  「是,那我去了?」

  「嗯!」花管带目送着佩佩远去,心里仍不免有些担心。

  为什么?因为花管带因美玉的归来,已经预感到了岛上三个被俘的自己人的
安全更加堪忧了。

  远远望去,岛上的暄闹还没有停止,而且一直持续着,丝毫没有停下来的意
思,难道一个俘虏跑了要动这么大的声势去找吗?花管带和他的手下都百思不得
其解。

  岛上的房中书和「七凤」确实闹翻了天。

  这半岛屁股大个地方,怎么会把一个大活人给跑了呢?就算蔡美玉能冲开穴
道,可她能藏到哪里去呀?

  胡明月把人都叫起来,灯球火把地把岛上搜了个遍,也没见美玉的人影,说
不定是有人偷偷划小船进来把人给救走了,于是,她严命手下喽兵,晚上要加强
巡逻,决不能放一条船一个人进来。

  房中书想的却不是这些,他知道,来人是从悬崖上下来的,他对这个也不太
担心,因为能从上面下来又上去的没有几个人能行,他担心的是胡明月的六个妹
妹。


               (六十二)

  提审蔡美玉是房中书的主意,却是胡明月同意的。

  对于官军的动向,没有带过兵的房中书并不太注意,特别是这一阵的大胜利
也使他暂时有些飘飘然,所以提审蔡美玉不过是个借口,真实的目的却是想好好
玩一玩儿这个早想染指的美貌少妇。

  花管带的八个女人,房中书见过六个,一个何香姐已经被他用阳具开了膛,
剩下五个也都是万里挑一个美人儿,又都是武功在身的侠女,房中书怎肯放过。

  其实他对六凤也早有觊觎之心,只是那毕竟是胡明月的师妹,不容他乱想,
但蔡美玉是仇家之妾,弄来玩玩便与胡明月没有什么关系。

  而胡明月呢?这岛上的众人只有她知道房中书藏在长袍下面的秘密,也知道
自己一个人是没有办法满足他的特殊欲望,所以,有这捉来的女俘替她来满足一
下房中书的欲望倒也未尝不可,所以胡明月其实也是明白房中书的真实用心的。

  前面派出去提人的喽兵刚一走,胡明月突然想起有些事情还没有对妹妹们说
过,便叫房中书与自己同去,随便就把美玉自己带回来,却在路上看到了被何三
春杀死的喽罗。

  房中书反应奇快,立刻就想到有人摸到岛上来了,所以急忙叫胡明月调动人
马去找。

  一山寨的人找了半宿,一个人影儿也没有,只得暂时放弃,房中书却十分担
心另外六凤有什么问题,因为他和明月都看出六凤其实不想与官军为敌,只是碍
于同明月的关系不得不同他们站在一起,但她们现在的立场却毫无疑问十分不稳
定,随时可能倒向对方,那却对混进个把人来可怕得多。

  再说,如果对方的人混进来的目的是救人或破坏那倒无其所畏,如果目的在
于六凤问题就严重了。

  房中书回去把这想法对胡明月一说,明月也觉得所虑不是没有道理,可除了
师门之谊,还能有什么把她们的心留住呢?是金银吗?她们不缺金银,那是什么
呢?

  「是退路。」房中书说。

  「你们七个从无大案在身,所以即使被官府捉住或者投降过去,官府不会对
你们怎么样,这就是退路,如果六凤的手上沾有对方的血,她们就没有办法得到
官府的原谅,那样的话,她们不干也得干了!」

  「你是说……」

  「叫她们每个人都动手,把那三个人剐了,她们手上的血是无法洗清的。」

  「好,就依你。」

  「那这两个女的……」

  「死相,见了漂亮女人就没命。由你怎么弄。」

  「那好。我看,既然是要用她们的身子,还不如让全帮的弟兄们都尝尝。这
两个女人是花敏的小老婆,花敏决不会放过给他戴了绿帽子的人的。等每个人都
把她们玩儿过,再告诉他们实情,那这些弟兄就谁也别想全身而退,自然只能和
咱们同心皆力,共抗官军了。」

  「房中书,你他妈真是个混蛋!」胡明月不由得骂了一句,房中书却乐了,
「承蒙夫人夸奖。那走吧。」

  此时天已大亮,喽兵们还在四处搜索,胡明月却把人都招集起来。

  「弟兄们,这些天大家都辛苦了,本帮主也没有什么可赏你们的。昨天捉的
那三个女人跑了一个,为了防止剩下的两个也跑掉,也为了奖励大家的功劳,从
今天起,把这两个女人赏给你们每个人玩儿一遍,然后再把她们千刀万剐,以表
明本帮与官府不共戴天的决心。」

  「好!」

  这些喽兵们自上了岛,所见的女人不过是「七凤」和她们身边那十几个女喽
罗,男人哪有不想女人的。

  但对「七凤」自然是想都不敢想,对那些女喽罗也是有心没胆,而这两个女
俘他们可都见过,那模样,那身段,无一处不美,哪一个不想把她们弄到手玩儿
个尽兴,所以胡明月话音刚落,众人就齐声叫起好来。

  「你们先别着急,这么多人一齐上,别把她们玩儿死了没办法凌迟,等会儿
一切听你们姑老爷安排。」

  「是!」

  其余六凤一听,都觉得十分不雅,刚想说话,胡明月却对她们说:「六位贤
妹,这是男人们的事,咱们不便在场,你我姐妹且各自回房,等他们折腾够了再
说。」

  说完,也不等她们答话,自顾走了,六凤才要再说,却见那房中书已经带人
将两个女俘抬了来,一边走房中书的手还一边摸那两个女人的胸脯和裤裆。

  六凤都是黄花大姑娘,哪见得这种场面,早已羞得满脸通红,恨不得找个地
缝儿钻进去,更不要说出面阻拦了。

  见六凤捂着脸带各自的女喽兵往回跑,房中书脸上露出了阴险的笑容。


               (六十三)

  房中书叫人把两个女俘抬到湖边,拖了两条小舢舨上岸,每个舢舨舱中放一
只洗脸的木盆,舱上搭一块门板,然后把两个女人仰面朝天放在上面。

  此时的玉钟儿和钟七姐被点的穴道已经自行解开了,但手脚被绑着,仍然无
法挣扎。

  看着贼人们那色眯眯的表情和淫笑,感觉着男人的手在自己的乳峰和腿裆里
的抠摸,两个人知道后面将要发生什么,不由自主地尖叫起来。

  房中书先自走近玉钟儿,看着她像蛇一样在门板上扭动,不由淫笑出声:「
花敏的女人,果然是不错,只是他不该跟房某为难,如今,只得报在你身上。」

  说完,已自解开了她的子,慢慢把衣襟向两边拉开,露出斜削的香肩,又一
把扯下肚兜儿,露出两只鸡头肉般的小乳,周围的喽兵一齐喊起好来。

  房中书又剥了她的鞋袜,只给她留下一条裤子,然后去剥那钟七姐的衣裳。

  这房中书把两个女人都剥得只剩下裤子,这才开始这边玩儿一会儿,那边玩
儿一会儿,一直到把两个女人的裤裆都玩儿得湿透了,这才亮出他的核武器来。

  这也是岛上的喽兵第一次知道房中书有这么一件好宝贝,惊诧之余,却是一
阵羡慕的赞叹声。

  听着这赞叹声,房中书洋洋得意,早已忘记拥有这条大棒的痛苦,别人只知
道他到处采花,却不知道他这件宝贝只有在把女人穿刺的时候才能得到满足。

  房中书走到玉钟儿身边,抓住她的一条腿拉到自己的身边,使她的腿裆对准
自己。玉钟儿早吓坏了,胡乱挣扎着,却象被抓在老鹰爪下的小鸡一样徒劳。

  「弟兄们,看房某隔着裤子肏这女死囚!」

  说完,他用右手握着自己的大棒前端,对准了女人裤裆里的那片湿迹,慢慢
往里挤,在喽兵们惊愕的目光中,生把那裤裆捅穿,插了进去。

  「好!」众喽兵一阵喝彩,房中书把玉钟儿的那条腿一放,两手抓住她的裤
腰一扯,把裤子扯成两半脱下来,使她真正变成全裸的状态。

  他的东西太长,因为别有目的,所以不敢真正尽兴享用,只用手握着自己巨
物的前端,用最前头那半尺在玉钟儿私处插了百十下,然后跑到钟七姐那里,照
样隔着裤子破了她的身,这才撕去裤子,把她也宰了一百下,然后站起身,自己
用手捋着那东西打了几百炮,最后把一股粘液喷在钟七姐的私处。

  「弟兄们,现在该你们了,不过,咱们这么多人,她们就是神仙也顶不住,
而且还得留着她们一条命凌迟呢。现在听我的,大家分成两队,然后排队上去,
每人都可以随便摸,但只许插十下,剩下的自己用手打出来,不过,射出来的东
西都给我喷在木盆里。等每个人都轮过一遍,咱们再两队交换,听懂了没有?」

  「听懂了!」

  虽然大家都希望自己能够彻底享用这两个小美人儿,但是一千多人在旁边等
着,那可不是玩儿的,所以只好退而求其次,再说,这玉钟儿妩媚肉感,钟七姐
修长冷艳,如果不是俘虏,平时看一眼她们的胳膊都别想,更不用说还有机会在
她们那美妙的洞里插上十下了,所以大家依然十分踊跃,争着排起了两条长队。

  两个女人这次可惨了,如果在战声上相遇,这些喽兵不过是一堆草芥,由着
她们砍瓜切菜一般宰杀,现在自己落在人家手里,却像砧板上的鱼肉。

  一个个高矮不一,肥瘦不同的男人,挺着大小不等的肉枪扑上来,重重地压
住自己的玉体,恶狠狠地在自己的阴户中进进出出地走上十趟,还没等前一个爬
起来,后面的就又压上来。

  大部分人站起身,就在她们身边打手枪,把那一股股白色的粘液喷在船舱里
的木盆中。

  还有大约一成多的人在插她们之前就先用手自己打过了,赶在兴头上进入她
们的身体,恰恰这十下之内就射了,后面的人却不耐烦等他们完成播种的过程,
强拉他们起身,使正在喷射中的阳具直接从阴户中抽出,结果,那一股股液体便
箭一样射在她们的阴蒂上,射在她们的肛门口。

  而此时,还有比她们更惨的,那便是吴佩佩和何三春。

  何三春平时就在北边的断崖上埋伏监视,这里地势最高,视野开阔,所以吴
佩佩一来,她就看见了,主动迎上去。

  两个女人便一同来到崖顶,此时天刚放亮,下面的一切全都在她们眼皮子底
下发生,远远地只见成群的男人围在两条船边,在房中书的指挥下轮流伏上那两
条白花花的女人身体,屁股一撅一撅地在她们裆中乱拱。

  吴佩佩与两个女人既有同门之谊,又是同床姐妹,眼看着她们被成群的贼人
轮辱,哪里忍得住,伸手拨剑就要冲下去,却被何三春一把抓住,按趴在地上。

  「吴姑娘,忍耐,别忘了你是来干什么的,你家老爷又是怎样嘱咐的,现在
一切要以大事为重。」

  「可是,我怎么能眼睁睁看她们……」

  「她们的仇,一定会报,但不是现在,现在冲下去,你我都不是那房中书的
对手,不是白送死吗,到时候,不光救不了她们,你自己只怕也要落得同她们一
样的下场,而且,剿匪的大事也要被你坏了。」

  「呜……」佩佩低声地哭起来。

  「嘘……」三春急忙制止她,然后把她拉下山去,让她且呆在一边安静安静,
自己一个人回到山上。

  何三春还是个大姑娘,不光这种场面是第一次见,就是男女之事也是第一次
见,把她看得满腔怒火之余,又止不住耳热心跳。

  心中不禁想起那个花管带来,不知那花管带的那东西是个什么样子?才这么
一想,突然自己心里「呸」了一口。

  「何三春哪何三春,你怎么能想这种事呢,不要说你还是个黄花闺女,单说
你那不可化解的仇怨,也不可能同花敏有什么好结果。」想到此,只有心中暗自
叹息自己生不逢时。

  由于限制了每个人的动作,所以轮奸进行得很快,一天下来,玉钟儿和钟七
姐就每人经历了一队五、六百个喽兵的强奸,第二天换过来,又是五、六百人,
算在一起,每个女人的洞穴里共被人插了上万枪。

  第三天,房中书又派出人去水阵把在那里监视官军动向的水鬼们换回来,也
是百十来人,这一次房中书叫他们两人一组,一对对地上去,把这个女人肏十下,
再换那边肏十下,这样,两天半的时间,「小洞庭」的喽兵每个男的都把两个女
人干过了。

  房中书这才狂笑着说:「弟兄们,你们知道吗?这两个女人是那官军管带花
敏的两个小老婆,被花敏亲自送来给咱们享用。哈哈哈哈……花敏要是知道他戴
了一千多顶绿帽子,不知道要气成什么样子呢。」

  喽兵们听到这话,倒真的是吃惊不小,这官军大头领的女人被糟塌了,那不
拼命才怪。

  本来大家都心中有数,官军数倍于自己,打下去决没有什么好处,其实都有
投降之心,先时靠水阵侥幸得胜,长久必败无疑。

  起初,喽罗们不过以为这两个女人是花敏请来帮忙的武林人士,或者是花敏
的丫环仆妇之类,那样的话,虽然被自己奸了,还有可回旋的余地,但如果是花
敏的女人,这仇恨便不可能化解了,心中不禁暗自埋怨自己为什么把持不住,又
怨胡明月和房中书把自己往火坑里推。

  其实,这种事情本是黑道人物常用的手段,名叫「投名状」,就是让新上山
的人手上沾上血,无法退出,只能死心塌地地作恶。

  不过,现在明白,一切都晚了,喽罗们知道,自己目前只有一条路,同官军
拼个鱼死网破,赚一个算一个了。

  而这正是房中书想要达到的目的。


               (六十四)

  小兵小卒的事情办完了,房中书和胡明月可没忘了六凤。

  当第三天上午的百十个水鬼在玉钟儿和钟七姐的身上发泄完了之后,胡明月
开始计划下午凌迟三个俘虏的事情。

  午饭过后,堂口前的大鼓响了,这是只是大事才用的招集帮众的方法,所有
岛上的喽兵都来了,六凤听到鼓声以为有战事,也都穿戴整齐了过来。

  「大姐,大中午的击鼓有什么大事?」六凤纷纷询问。

  「等下就知道了。」胡明月说道。

  等人都齐了,胡明月说:「弟兄们,今天咱们就要把官军的俘虏处死,以表
明咱们同官府不共戴天。兵书上说:置之死地而后生,从今以后,咱们就只能进,
不能退,要同官军血战到底。」

  「血战到底!」喽罗们纷纷高呼起来,因为他们已经没有退路了。

  「六位妹妹,现在大兵压境,你们姐夫又是众矢之的,姐姐我想置身事外是
不可能了,所以必须铁了心同官军干。你们虽然都是我的同门姐妹,但姐姐并不
想让你们同姐姐我同担风险。现在给你们两个选择,一条是投降官军,那你们就
把我和你们姐夫绑了,送到花敏那里去,我们决无怨言,否则,咱们姐妹就得同
心皆力,至死方休。怎么样?想清楚没有?」

  六个姑娘你看我,我看你,不知怎样回答才好。

  「妹妹们既然拿不定主意,多还是想投降,也罢,我同你姐夫就自己绑了,
让你们献给花敏作晋见礼,也好得个荣华富贵。来呀。」

  说完,把手一背,把一个后背亮在六凤面前,那房中书也会作戏,干脆拿了
两条绳子来丢在地上,这才背过手,跪在地上,等着六凤来捆。

  「姐姐这是干什么?」「银凤」潘巧巧急忙过去把胡明月搀起来。

  「姐夫也快起来。小妹同姐姐本是一师之徒,有如一奶同胞,怎么会拿姐姐
去买荣花富贵。姐姐放心,妹妹与你同生共死。」

  她这一说,另外五凤心里犹豫,嘴上却都同声附和。

  「姐姐谢谢你们。」胡明月站起来。

  「既然大家都愿意与我同心抗敌,咱们今天就把退路斩断。来呀,把前几日
抓的敌俘带到湖边去,今天老娘要杀她们祭旗。」

  「七凤」和房中书领着一群亲信喽兵出了堂口来到湖边,那里已经又拖了一
条舢舨上来,同样搭着板子,捆着那个同样赤条条的清军管带。

  胡明月自己同房中书同行同止也非一日,对那船上的样子还能看得下去,六
凤都是黄花大姑娘,看到船上两个光溜溜儿的女人捆在那里,都羞得转过脸去不
敢看。

  「六位妹妹,不必含羞,男女之事不过尔尔。如果咱们被那花敏抓住,只怕
也是这副模样,还要在省城里游街呢,所以,咱们只能胜,不能败,只能进,不
能退,六位妹妹以为然否?」

  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此时她们还能说什么,只能口不由心地说是。

  「妹妹们,今天咱们姐妹既然要同心同德,便在这湖边表明咱们的立场。这
三个俘虏,你姐夫一个,我一个,你们六姐妹一个,把她们都剐了,送给花敏作
礼物。」

  这六凤此时想说不干已经不可能了,只得硬着头皮做下去,其实她们也看出
来了,现在手下的一千多喽兵都已经被套上了枷锁,只能死心塌地地跟着胡明月
跑,自己六姐妹虽然是首领,却是绝对少数,就是反对也不行。

  「姐姐,你说怎么干吧?」

  「这个狗管带归我,你们人多,就剐那个胖的,中书,你剐那个瘦的,怎么
样?」

  「行。我杀人已不是第一次,自有我自己的杀人法子,六位妹妹不便在场,
所以就请你们先动手吧。」房中书说。

  「六位妹妹,请各拿兵器,看我怎么剐这狗官,你们就怎么剐这贱人。」

  说完,她就挺剑过去,先点了那管带的穴道,让他无法动弹,然后挑开他的
绑绳,把他摊成一个大字,一剑一条胳膊,一剑一条腿,然后一刀去势,一刀腰
斩,一刀去头,在惨叫声中把那男人卸作八块。然后对着六凤说:「妹妹,该你
们了,谁先上?」

  六凤虽然练武多年,可人没杀过人,就是这些天来同官军交战,她们也只是
在阵外的大船上指挥,并没有亲自动过手,最何况是这样杀人呢?所以,六个人
十二目相对,谁也不敢先出去。

  「巧巧,你是她们当中最大的,就是你吧。」

  「嗯,好吧。」

  潘巧巧十分不情愿地走出来,来到玉钟儿的面前,看看自己的俘虏,她是那
么美丽,那身子白得象雪,细得像玉,圆润的肌肤,高耸的酥胸,那几乎没有一
丝暇疵的玉体上点缀着两点朱红,一纵浓墨,一条绳子把丰腴的玉臂勒得藕节一
般,加上那微微含泪的怒目,尤其显得楚楚动人。

  潘巧巧真下不去手哇,胡明月在一旁催道:「妹妹,如果你不动手,就不如
现在把姐姐捆了送去清营。」

  潘巧巧十分无奈,只得也点了玉钟儿的穴道,挑开绑绳,一手拉住她的一只
玉手,另一只手用剑往那生着几许黑毛的腋下一捅,玉钟儿惨叫一声,骂了起来。

  潘巧巧右手剑一切,左手一拧,把钟儿的肩部关节拧开,又是一剑从骨缝里
伸进去把连着的皮肉割断,便将玉钟儿一条粉臂截了下来。

  下一个是「红凤」席秀娟,她切下了玉钟儿另一条玉臂。

  「蓝凤」徐碧莲是第三个,她抓住脚腕拎起玉钟儿一条玉腿,把剑从她的阴
唇外侧前后割了一剑,寻到股关节,也是从骨缝里断开关节,切断肌肉,把一条
完整的人腿取下,「黑凤」邬巧云则卸去另一条人腿。

  剩下的还有「玉凤」何娇娇和「彩凤」苏玉娘,何娇娇拦腰一剑,将玉钟儿
的躯体砍作两截,内脏立刻流了出来,腥臭难闻,使「彩凤」苏玉娘只能捂着鼻
子砍下了玉钟儿的脑袋。

  六凤杀过人,纷纷掉头跑回自己的住处,拚命用皂角洗自己的玉手,洗了一
遍又一遍,仍然无法洗掉手上的血腥味,而看到玉钟儿肠子的流出的娇娇和玉娘
更是大吐特吐了一通。

  胡明月见玉钟儿死了,便对房中书说:「剩下一个是你的。」

  然后转身而去。其实她倒并不是那么羞涩,只是当着这么多男喽罗的面看房
中书的阳具总让人觉得怪怪的。

  房中书见明月走了,便来到七姐面前。

  七姐知道自己的命是保不住了,她并不害怕,因为她现在失身于这么多的喽
兵,再没脸活在世上了。七姐在花家六姐妹中是最高最瘦的,按现在说就是那种
铅笔型的身材,骨感的美人儿。

  房中书把七姐翻过身,呈面朝下的姿势,然后双手抓住她的两髋,把她的屁
股稍微拎起来一些,半撅在半空,然后从后面一肉枪捅进了她的阴户,再用双手
一拉,将钟七姐像折刀一样拎起来,那尖尖的小屁股正好贴住了他的小腹,与此
同时,那条肉杵也同时深深地穿入了七姐的体腔中。

  钟七姐大叫一声,虽然无法反抗,身体的肌肉却抖动起来。

  房中书淫笑着双手齐用力,把那七姐的屁股前后摇动,让自己的肉棒在她的
身体中抽插了数百下,这才一阵大吼,满意地把精液射在她的体腔中。

  此时的钟七姐并没有死,因为那肉棒毕竟没有对她的内脏造成什么实质性的
破坏,所以房中书还是得以把她用刀卸作了几块。

  房中书叫人撤了门板,取来第三只木盆,把一男两女的内脏都掏出来放在木
盆里,然后把三个人的肢体弄乱分放在三只船的船舱里,再将那管带的阳物塞在
七姐的阴户里,又割了管带的舌头塞在玉钟儿的阴道里,割下四个乳房分放入三
只船舱。

  把两个女人的骨盆倒着摆在舱面上,屁眼儿里插上小旗,又写了一封书信,
用钉钉在一条船上,这才命一群胆大的水鬼把三条舢舨划到水阵的对面,离官军
的船队三箭之地,弃船游水而回。


               (六十五)

  自从美玉回来,花管带就已经猜到了这种结果,所以他才在佩佩离开的时候
一再叮嘱她不可鲁莽。

  正因为他了解房中书,所以,三具碎尸和那船中的两个各盛了多半下精液的
木盆虽然让一般官军情绪激动,义愤填膺,花管带却显得十分平静。

  夜,是那么黑,没有一丝月光,几十只小船悄悄靠近了「小洞庭」南岸。接
着,二百多条黑影从船上下来,摸近了官军的大营。

  营中漆黑一片,到处挂着白色的幔帐,营门口没有人把守,还传出一阵呕出
的宿酒臭味,那接头的两个黑衣人相互使了个眼色,这花敏一定因为两个小老婆
的死情绪低落,所以借酒杯浇愁,一营人都吃醉了。

  那两个黑衣人不由敬佩大姐的神算,于是一摆手中的剑,当先冲进了营盘。

  两个人一声来响,直奔正中大帐,里面传来一阵很响的呼噜声,她们轻轻撩
开帐帘,见一军官趴在书案之上,正酣睡未醒。

  两个黑衣人使个眼色,大喊一声「杀」,一跃而起,挺剑飞身直刺那熟睡之
人。

  眼看两只剑离那人已经只有两尺远了,一只不大的铜锤突然从背后飞来,不
声不响地在左边黑衣人的背上打了一下,然后那拴锤的牛皮绳空中一抖,将两个
人的脚一齐缠住,在半空中硬生生将两人拖住,而且掉了个头向后飞了起来。

  两个黑认人根本就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身体就已经被人接住,同时腰间的大
穴也被人制住了。

  这两个黑衣人那一声「杀」本来是命令手下一齐发动的,却不料同时成了人
家动手的信号,大帐前突然灯火通明,把一干黑衣人照得无所遁形,这时候他们
才发现,自己已经被数倍于已的官军围在核心。

  一张张硬弩,一支支短铳,一齐对准自己,反抗的后果,不是变成刺猬,就
是打成筛子。于是,他们老老实实当了俘虏。

  当装载着三具碎尸的船被官军拖回后不久,吴佩佩也回来了。

  她泣不成声地向花管带讲了两个妹妹被残杀的惨景,也带回了证实花管带预
料的消息,那便是,贼人将会利用花管带全营上下因三个人惨死而悲伤的机会偷
营劫寨。

  于是,花管带设下了这个机关,将来犯的敌人一鼓成擒。那个趴在书案上的
军官其实是吴佩佩,而花管带却是隐身帐门之后。

  本来来的这两个人武功就不如花管带,何不用说他还会从背后偷袭了。

  花管带看看自己腋下夹着的两个黑衣人,身材瘦小,知道一定是「七凤」中
的两个,便把她们仰面放在地上,将蒙到眼睛下的黑面纱去了一看,原来是「玉
凤」何娇娇和「彩凤」苏玉娘。

  花管带没有说话,他本来还想争取这「七凤」的合作呢,谁知她们竟然把自
己的爱妾剐作数块,让他怎么原谅她们?!

  他默默地把她们拎到书案前,解开她们腰间的大带把她们捆了,然后拿起书
案上的一根一尺长,半个筷子粗的钢针,先把「玉凤」拖到书案边,让她上身趴
在书案上,小小的屁股朝自己翘着,用手隔着裤子摸到她的屁眼,然后在她会阴
部捅了一针。

  那何娇娇「啊」地惨嚎了一声,花管带用这种办法一下子刺断了她的任督大
脉,至少在半年的时间里,她是再不可能运功练武了,而这样的一个失了武功的
少女,任何一个男人都可以制服她,所以可以比较随便地关押在后营,不怕她逃
走或者闹事。

  接着,花管带又把「彩凤」苏玉娘也照样捆起来捅了一针,这才把两个人被
制的穴道都解了,然后叫了兵丁进来,把两个女俘送去后营,交给葛三娘和蔡美
玉严加看管。

  虽然被花管带用这种恶法子制了一顿,何娇娇和苏玉娘并不恨花管带。

  谁让自己先对不起他呢!他现在怎么对待自己都无话可说,只希望他多看自
己一眼,哪怕是冲自己瞪一瞪眼,臭骂自己一顿,甚至是把自己臭凑一顿都行,
但他不再理她们,这让两个姑娘十分遗憾。

  唯一还能让她们感到一丝安慰的,便是让他摸了自己最羞耻的屁股一下,如
果这是把自己当作小情人儿,这一摸该是个什么感觉,但想想自己所做的事情,
这一摸所包含就不再是爱意,而是羞辱,两个姑娘不禁暗自落泪。

  再过了一天,花管带又用同样的办法拿住了「蓝凤」徐碧莲和「黑凤」邬巧
云,也把每个人摸了一把,捅了一针。

  那位说了,头一天偷营已经中了埋伏,还要再派人偷营这不是傻瓜吗?

  错了,正因为大家都这么想,所以才不会再防范,因此这第二次偷营不能不
说是十分高明的决定,正像诸葛亮初出茅庐连放了三把大火一样,花管带偏偏就
猜到房中书还会再派人偷营,于是又捉了两凤。

  吴佩佩回营,同时也带回了何三春所画的贼巢图形,花管带感到这一场大战
终于要到决定性的时候了,而四凤的被擒,更使他看到了胜利的曙光。

  这个时候,花管带的智慧便越发发挥出来,本来让他烦恼了许久的凿船问题
也突然之间迎刃而解了。

  时间慢慢过去,又是半月有余,这一日黄昏,花管带把各派的首领和何三春
都请到军营之中,布置最后的进攻。

  「各位武林高手,本官请你们帮忙的是,先把住贼巢后面的各处断崖,别让
那房中书从山上逃走,等官军快到岸边的时候,请你们派一半人手从崖上缒绳而
下,从背后袭击贼人的弓箭手,以便官军能够顺利登岸,只有一条,如果哪位擒
到房中书和另外三名贼首,请把他们交给本官,我要让他们受国法处置。」

  「好,定不辱命!」

  「佩佩,你与何姑娘轻功最好,可以在断崖自由上下,所以请你们于明日凌
晨时分,放火把贼人停在岸边的船只都烧掉,减轻官军的压力,事成之后,请你
们注意监视房中书的动静,待官军一上岸,就领我去寻那房中书。我看你们的火
光为号,一齐出兵。」

  「得令!」这是佩佩。

  「就这么着!」这是何三春。

  一切布置停当,各路武林高手都依计行事,花管带叫部下早早吃完了饭,好
生睡觉,养足了精神去立功。

  四更天,花管带命把全营将士悄悄叫醒,吃了些干粮,喝了些热水,检点装
备,然后悄悄让了船。

  黎明的夜是最黑暗的,几百条战船悄悄离了岸边,无声无息地望湖中而来。

  花管带站在头船上,目不转睛地望着对面漆黑的夜色中那几点摇曳的灯光,
那就是贼人的巢穴。他心里焦急地想着。

  「佩佩她们不知道怎么样了?不会有什么事吧?这房中书诡计多端,不会提
前逃了吧?」

  正自心中烦乱,却见对岸突然出现了一点火光,紧接着是两点、三点,并迅
速蔓延成了熊熊大火。

  花管带大喜,把手中大刀一摆。

  「点灯,擂鼓,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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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将军(全) 作者:石砚

               (六十六)

  说声冲,立刻千舟竞发,直向水阵冲来。

  自从上次水阵大败以来,贼人一直在水阵的对面布置有几十条小船值守,每
条船上都配有两名水鬼,静等着凿船捉人呢。

  这边花管带的船队一冲入阵,对面就赶快派水鬼下水迎敌,谁知等水鬼从水
下潜近一看,这船却没有办法凿,为什么?因为这不是船,而是木筏。

  花管带汲取了上次冲阵的教训,特地设计了这种木筏,它是用十几根一尺粗
的圆木相隔三寸一根排成排,再用四根同样的圆木在上面打横钉住成排,再在上
面用木板钉成栈桥样子,人在上面走,有栏杆挡着不会掉下去,因为没有船底,
所以水鬼无从下手。

  这水鬼一般是一手命铁锤,一手拿凿子,都是短家伙,凿船固然可以,但搏
斗却不管用,更可怕的是,筏子上的人手持长矛,从那木排的缝里向下看着,一
见有气泡或者任何异常就往下捅,把那些水鬼杀死杀伤了大半,余下的没有了办
法,只能逃回船上。

  这种木筏子要是在其他水面上用可能不行,因为它经不起大浪,而且也挡不
住弓箭,但在这里却大派用场,因为这是片死水湖,水面平静,根本没有风浪,
而且官军的强弩射程远,对方无法靠近,所以自然也不怕弓箭。

  眼看水鬼失去了作用,人家的箭又飞蝗般射来,那些贼兵只得掉转船头,没
命地逃走,这水阵便轻易破了。

  此时,天已大亮,见对岸浓烟滚滚,停在岸边的大小船只烧掉了大半,剩下
的仍在火海之中,也没有人再敢上船。

  花管带知道一切都按计划的完成了,急摧部下速速进兵登岸。

  离对岸还有一里之遥,花管带已经望见在岸边上,黑压压的一群喽兵已经结
成了阵式,准备将官军消灭在岸边的水中,在那阵式后面的高坡上,站着三个仗
剑的年轻女子,正在进行指挥,知道是剩下的三凤。

  花管带此时丝毫也不担心,因为眼睛奇好的他已经看到了半岛背后的山岸上
一个个黑点急速落下,加起来足有好几十人。只是没有看见房中书、何三春和吴
佩佩的身影,不知他们现在何处。

  此时的三凤已知大祸临头,唯有战斗到最后了,看着自己姐妹辛辛苦苦攒下
的上百条大小船只付之一炬,看着对面湖中黑压压的一片战船迅速靠近,她们知
道了什么是绝望。

  眼看对面的船只离岸还有两箭之地了,三凤齐命:「放箭!」

  千百只带着火焰的狼牙箭破空而去,落在官军的船前,如果对方再进一步,
只要被火箭射中,就难逃烈火焚身之灾。

  三凤正自庆幸能暂时拖过一时,忽听耳畔响起了一阵喊杀之声,不知哪里来
的几十名各种服饰的人挥舞着刀剑从背后冲入了喽兵的阵中。

  这些人一看就不是官军,而是武林高手,喽兵们在他们手下就象瓜瓢一般,
只听见惨嚎连连,人头乱滚,把三个女人都惊呆了,好半天才娇叱一声,舞动着
手中剑冲过去同那些人交起手来。

  虽然这些高手与三凤相比并不占上风,但一下子把喽罗们的队伍搅乱了,再
没有人想射箭,纷纷往山坡上跑,那边花管带没了威胁,船队一下子就冲上了湖
岸。

  当先冲上来的是花管带和两个爱妾,随后是三名管带官。

  三名管带同武林高手过招是没什么本事,不过对付那群喽罗兵是富富有余,
你看他们领着手下三千多官军冲上岸来,越过正在同三凤缠斗的武林众人,风卷
残云一样扑上去,连砍带扎,把那些喽兵杀得哭爹喊妈。

  三凤一见势头不好,想跑是不可能的,投降也早失去了机会,只得结起剑阵
了,联手对付那些武林高手。

  这三个人联手的威力还真是不少,武林众人虽多,但人多了施展不开,反而
束手束脚的,因此被她们守得严密,一时也拿她们没有办法。

  花管带早就料到了,叫一声:「众位退后,看我擒她。」说完便与两个爱妾
把三凤围住。

  花管带已经仔细研究过「七凤」的剑阵,发现了它的弱点,所以趁准备木筏
的十几天时间,同两个爱妾演练联手破阵之法。

  其实他自己独立破阵也并非不可能,只是那样他可能不得不让对方在他身上
不重要的地方刺上几剑,而且还会把对方立毙当场。

  自从见到玉钟儿和钟七姐的尸体,见到那两木盆精液,花管带就把「七凤」
恨得牙根疼,定要把她们活捉了,让她们受尽酷刑而死,替惨死的爱妾报仇,所
以,他才让三娘和美玉与自己联破阵。

  三凤见对方也是三人把自己围住,自恃剑阵厉害,丝毫也不以为意。

  花管带发个信号,三个人突然发动了攻击,与此同时,三凤也发动了阵式,
与花管带三人打在一处。

  旁边的武林高手一看场中六个人的搏杀,才知道人家花管带的武艺心机都不
是盖的。

  这夫妻三人虽然兵器各不相同,但着法都是针对对方弱点,每一击都是敌所
必救,所以那剑阵的威力便越来越弱,终于在三十招之后出了破绽,被花管带的
杆棒切进去一兜,喊一声:「接住!要活的。」

  便见一个少女的身子被凌空抛了出来,直向那群高手面前落下,一个少林弟
子马上伸手一点,半空中制住了她穴道,却被一个峨嵋派女弟子抢一步接住。

  才把人放下,第二个少女又被抛了出来,最后一个女贼则被花管带亲自在腰
眼儿上一捅,瘫在地上不动了。

  那先被扔出来的便是「金凤」胡明月,随后是「红凤」席秀娟,最后是「银
凤」潘巧巧。

  胡明月被擒之时,只是把眼一闭,认命了,而席秀娟和潘巧巧两个则不由得
泪流满面,那是悔?是恨?是对命运的无奈?

  因为有言在先,再说武林众人也无意争功,将三女擒下后,便交与花管带。

  花管带也不管好歹,就在这湖滩上,当着几十个高手的面,把三个女人的裤
裆里一摸,用那根钢针每人一下,然后捆成一团,交给兵丁带上船去,自己则带
着两个爱妾上山去寻找房中书。

  先到了房中书和胡明月的住处,不见他的踪影,又到了堂口也没有,正巧一
个军卒过来,说房中书去了山后。

  花管带急忙领人向山后跑,一路上只见官兵正一草一木都不放过地搜找藏匿
的喽兵,站在高处,见山后坡下有一处只有一间房的小院儿,在何三春的图上并
没有标出,而正有两个人在院前的空地上打斗。

  花管带眼尖,看出其中一个正是房中书,另一个则是何三春,那何三春已经
是精疲力尽,仍在苦苦支撑。

  花管带见情况危急,急忙运起轻功,直接从山上跃起,象鹰一样飞向小院,
堪堪在房中书的刀磕飞了何三春的剑,就要把她点穴生擒的时候赶到。

  因为花管带没有出声,房中书又正在将要得手的时候,所以没有注意到花管
带的到来,等发现不妙的时候,杆棒已经准确地打在他的大椎穴上,不仅制了他
的穴道,而且而把他打了一个跟头。

  花管带随手一钢针,也把这房中书破了武功,然后叫随后的两爱妾捆了。

  回头再问何三春,佩佩到哪里去了?何三春头一扭,眼泪刷地流了下来。


               (六十七)

  花管带知道不好,急忙摧问。

  何三春把手往院中一指,花管带一步窜进院中,但见吴佩佩面朝下趴在院子
当中一个石头井口上,两腿间流着鲜血,裤裆里破了一个大洞,一堆场子从洞中
挤出来。

  她还没有死,看着冲进来的花管带,脸上露出一丝笑容。

  「佩佩,这是怎么了?怎么了?」

  花管带像疯了一样,一把抱住吴佩佩,让她靠在自己怀里,然后撕开她的裤
子,见那肠子正是从她女人的洞穴中流出来的,血还在不停地从她的阴道一股一
股地涌出来。

  吴佩佩已经说不出来话了,只是软软地把头靠在花管带的怀里,用含着眼泪
的眼睛望着他,微微笑着,然后慢慢死去。

  何三春从外面进来,泪眼婆娑。

  「她是个勇士,你该为她骄傲。」

  「告诉我,发生了什么事情?」

  何三春含着泪,把事情的经过告诉了花管带。

     ***    ***    ***    ***

  原来,何三春与吴佩佩两个人得了花管带的安排,连夜同各派高手离了大营
从两侧的山后登上了峭壁,然后这两个女侠从悬崖上纵下,按时制服看守战船的
贼人,放火点燃了贼人战船,然后依照约定去到房中书与胡明月所住的小院外监
视。

  两人看见房中书同胡明月一边系着扣子,一边从院中出来,房中书说:「这
定是那花敏前来攻寨。我看这回咱们是在劫难逃了,你先去招呼巧巧她们共同御
敌,我去山顶看着,如果花敏他们攻不上来还则罢了,要是他们真上了岸,咱们
恐怕也顶不住,到时候我就点燃火药炸他娘的,来他一个同归于尽。」

  说完,房中书便同胡明月分手,自己一个人向相反的方向上了山。

  三春两个一听,发现了一个可怕的秘密,而此时也来不及通知花管带,也不
知道火药的引线在什么地方,只得在房中书后面跟着。

  后来她们听见前面的喊杀声越来越近,而且有不少喽兵和官军跑过山后,满
山都是喊杀之声,而就在此时,房中书开始下山。

  两人一看事情不好,急忙叫住一个兵丁,让他快去前山找花管带,一边在后
面紧紧追赶。

  追到这座小院前,见房中书进了院,两人急忙跃上院墙,房中书正站在一个
井口前面打火折子,事情紧急,顾不得许多,两个女侠大喊一声,一齐向房中书
扑了过去。

  此时的房中书已经打着了火折子,听见喊声,一边把火折子向井口里扔,一
边转头来看。

  吴佩佩却是先到了,她见房中书一指点来,知道自己无法再抢那火折子,便
不躲不闪,拼着挨他一指,靠身体的惯性一下子扑在井口,那火折子一瞬,掉在
她的后背上,没有落入井口。

  而手快的何三春则一边一剑斩向房中书的脖子,一边伸左手抓住了火折子,
然后迅速跃上院墙,跑出老远把已经熄灭的火折子扔掉,然后掉头回来,却看到
了惨绝的一幕。

  原来,那房中书一见火折子被抢跑了,知道这炸岛的计划完蛋了,把一腔怒
火都撒到吴佩佩身上。

  吴佩佩为了挺身阻挡那即将落入井中的火折子,吃房中书一指点中,浑身麻
木,无法动弹。

  房中书也知道他的时间有限,所以也懒得再剥吴佩佩的上衣,就那样一扯她
的脚,依然让她趴在井口上,只是分开她两腿,挺起巨炮,一下子就从佩佩的裤
裆里插入,然后一枪到底,狂暴地抽插起来。

  何三春到时,房中书正在佩佩的屁股后面狂插。

  何三春气得火往上撞,也不答话,一直径往房中书背后刺来。

  房中书其实知道她来,所以及时地抽身躲开了她的致命一击,随手拿起自己
的刀望何三春劈来。

  两个人打斗了几合,房中书抽冷子跳起来,一下子落在正趴在井口上的吴佩
佩腰上,然后借力跃上墙头,跳出院外。

  只这一落,房中书踩断了吴佩佩的腰椎,同时巨大的压力使佩佩的肠子硬从
已经被房中书捅穿的阴道中挤了出来,在她的两腿之间堆成一滩,加上房中书奸
她的时候,巨杵没头没脑地乱插,弄碎了她的肝、胆、脾等腹腔脏器,所以很快
她就奄奄一息了。

  房中书杀了吴佩佩,还想在自己死之前再拉上一个垫背的,目标自然就是这
个一身香气的何三春。

  何三春也正要把他缠住,好让其他人赶来共同捉拿淫贼,所以拼着自己被擒
被辱同房中书缠斗,终于在最后的关头等来了花管带。

     ***    ***    ***    ***

  到现在为止,为了捉拿房中书,花管带的爱妾已经死了四个,虽然花管带都
十分伤心,但前三个死了却都没有表露出来,现在,战事已毕,一干贼人已经就
擒,花管带却抱着勇敢献身的吴佩佩痛哭失声。

  葛三娘和蔡美玉也听见了何三春的叙述,看见了佩佩的惨状,也跟着哭了起
来。

  良久,花管带止住哭声,仍然含着眼泪,对葛三娘说:「你且去那六凤住处,
替佩佩寻几件好衣裳来,再找些清水来给佩佩洗身,找几床棉被,扎一副单架,
咱们接佩佩回去。」

  何三春在院外挡住赶来的兵勇和武林高手,只叫几个女侠进来。

  在一群女侠的帮助下,花管带亲自替佩佩脱了衣裳,把那肠子给她塞回肚子
里,从一床被子里扯了棉花塞进她那曾经让自己抓狂的阴户,再塞一些在她已经
变得松弛的肛门里防止有大便逸出,然后仔细用清水给她洗净身体,抱着她软软
身的玉体亲自给她穿好衣服,用棉被裹起来,然后放在扎好的单架上。

  看着花管带那么细心地替吴佩佩整理好一切,众人都感到这位花管带并像前
些天那样不尽人情。

  等大军打扫战场,架船回到营中,这才看出花管带真是一个性情中人。

  原来玉钟儿和钟七姐的碎尸被送回来的时候,花管带表现得十分冷谟,只是
叫人把三个人的碎尸一一对好分拣清楚,然后叫军中裁缝把那管带的尸体拚好,
找棺木装殓。

  只叫葛三娘和美玉把两个爱妾的尸体缝合了装在两个柳条箱子里放在后营的
阴凉地方,用冰冰上,大家都以为花管带因为两个爱妾被人轮奸了,所以不愿意
要她们呢,却不知那时他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只得强压心中的悲伤,暂把她们
放在一边。

  此时花管带回营,安排好了军务之后,第一件事就是叫葛三娘和美玉把玉钟
儿和钟七姐的尸体从后营取出到他自己的寝帐中,三具尸体就这样放在自己的寝
帐中,独自陪了她们三天,哭了她们三天,这才叫寻了三口棺木盛殓。


               (六十八)

  不一日,花管带择吉日送各派武林高手登上归途,然后遣大军各归原驻地。

  花管带这几天处理了自己三房爱妾的事情,一时忘了何三春,等想起来的时
候,何三春已经走了,花管带问美玉为什么不拦住她,美玉告诉他:「我们拦了,
我们替老爷向她道歉,说老爷因为三个姐妹的事情要处理,冷落了各位高手,让
她们不必在意,无论如何要她等您办完了事再走。何姐姐说:你告诉你家老爷,
我与他是敌非友,只是因为这房中书是武林公敌,我才出手相助,此事之后,我
们仍是敌人,所以不见也罢。」

  「什么,是敌非友?我何曾与她为敌?」

  「我们也问呀:我们老爷在哪里见过你?又怎么得罪过你?要是真有得罪之
处,看在我们姐妹的份上,大家把话说开了不就行了吗?」

  「她怎么说?」

  「她说,罪不在你家老爷,但仇却是不共戴天。」

  「不共戴天?这太过分了吧?」

  「我也说是啊,不会有那么大仇吧?再说,哪有这么大的仇恨,罪却不在我
家老爷的?难道罪在何姐姐吗?那天有你今天助阵,还有什么样的过节不能消除
呢?」

  「是啊?」

  「可她说:你们也不必问了,日后自知,只是有一件事请你告诉你家爷,下
次遇上,可能就是鱼死网破,还有,要是有一天我落在他的手里,我却不愿意他
念我们今日之相识。」

  「越听越糊涂了。这叫什么?」花管带心中结着个疙瘩,但人已经走了,也
没有什么好办法。

  花管带叫柯州的两个管带各带人马回归驯地,自己仍然带绥靖营和柯阳州的
兵马及剩下的一名管带,还有四具棺木,押着一应囚犯下山去柯阳郡。

  到得城中,见了柯阳知州,才听说白媚儿之事,不由心中暗自叹息,只一个
房中书,坑害了多少条性命,兵丁损失了两百,一名管带被俘身亡,自己的三个
爱妾也殒命「小洞庭」。

  人家说杀父之仇不共戴天,辱妻之恨不共戴天,花管带三个爱妾死前都遭轮
奸,这等仇怎是一个恨字了得?

  花管带先发战报派人回何州送到巡抚衙门,同时到家中向三小姐报平安,自
己却带兵在柯阳郡暂时驻扎,一方面是休整队伍,另一方面地方上也要劳军。

  绥靖营出兵一趟,又死了二、三十人,不让大家落点儿也不合适。

  离开柯阳的那天,花管带开始实施他的复仇计划。

  他让人弄了八辆大车,每辆车上装一个高大的门形木架,把八辆车推在大营
门前,一字排开,等闻讯到达的老百姓都挤满了,花管带才叫把八名「匪首」押
出来。

  先叫把那房中书剥了衣裳,一个大字捆在正中左手那辆车上,露出那有着惊
人尺寸的大鸟,然后命人用小绳扎住他的龟头,把那东西扯起来,用藤条胡乱抽
打。

  还别说,不怪这房中书自称「银枪」,这东西还真练出水平来了,就那么抽
打,竟然红也不红,那房中书更是哈哈狂笑。

  花管带此时是不会被他激怒的,他有好东西在等着他,并不急在一时。

  又叫把胡明月拉出来。

  胡明月穿着她那身黄绸衣,腰间大带已经解了,用来把她五花大绑。那大带
搭过两肩,勒入腋下,把一对豪乳勒得十分挺凸。

  胡明月自从被擒的一瞬起,就知道自己再也不是房中书一个人的女人,她睁
着一双大眼,仿佛嘲弄地斜了花管带一眼。

  「姓花的,有什么招就冲老娘来吧。」

  两旁兵丁过来,先把捆绑她的大带解了,然后一把撕开了她的绸衫,又去了
肚兜儿,把那一对好奶露出来,场中一片赞叹,那胡明月红着脸,却装着毫不在
乎的样子。

  胡明月没有反抗,她也不想反抗,实际上,由于会阴那一针,她也无法再反
抗。

  兵丁们把她拢住两条粉臂,重新用油麻绳捆了,取来两只小铜铃,上面拴着
细细的丝线,在人们的一片叫好声中,他们捏住她的奶头儿,一只奶头上拴了一
个,然后拖上中间摆着的由几张大桌子拼成的台子上,仰面朝天按倒,把两只脚
朝着人群,然后扒下鞋袜,露出两只丰腴的小脚,只给她留下一条黄条的绸裤。

  下面是「银凤」潘巧巧,被脱了白绸上衣,露出瘦瘦的上身和两只圆锥形的
小乳,也捆了拴上奶铃,然后仰面按在台上,去了鞋袜,露出一双瘦瘦的玉足。

  接着是「红凤」席秀娟,乳如半球,挺翘胸前,腰肢细长,绵软如柳,曲线
玲珑。

  「蓝凤」徐碧莲也是瘦瘦的身子,平胸,只有两个扁平的小锥,不过,那粉
红的乳晕和尖尖的乳头却一样诱人。

  「黑凤」邬巧云个子不高,但上身瘦瘦的,依然十分均称,并且有着花季少
女那种特殊的媚力。

  「玉凤」何娇娇发育得可能比较早,身材已经十分苗条,乳峰坚挺,腰肢细
柔。

  最小的「彩凤」苏玉娘才十六岁,虽已经基本发育了,但仍显得十分稚嫩,
碟形的一对小乳,瘦小玲珑的上体,两只白嫩的脚丫,我见犹怜。

  这六凤却不像她们的大姐那样脸皮厚,她们本不愿与花管带为敌,更是芳心
暗许,但阴错阳差地害了人家的女人,自己遭这报应也无话可讲。

  但毕竟都是黄花少女,让人家剥了衣裳在人前展览,却怎么也难以承受,要
是那花管带亲自来剥自己还则罢了,偏偏又是被几个最下等的小兵,所以,当自
己那肚兜儿一被解掉,特别是被男人的手把自己这奶头一捏,铜铃一拴,这六凤
都止不住落下了屈辱和悔恨的眼泪。

  但这又怎么算完呢?


               (六十九)

  花管带见「七凤」呈一排摆在了那台上,然后命:「脱去下裳。」

  说声脱,只听一阵阵的「悉索」之声,七个美少女的裤子便齐刷刷地被剥了
下来,然后,她们的大腿使被人向上抬起呈直角,然后向两边分开了。

  台子上传出了一片「嘤嘤」的哭声,她们本来可以不受这种羞辱的,如果她
们听从花管带的劝告,也许现在自己正倒在花管带家的床上,虽然同样是赤条条
地被男人看着私处,但那是她们心仪的花管带,而不是这群陌生的老百姓。

  胡明月是多毛的女人,阴毛长而浓密,几乎盖住了整个阴部。虽然她只有二
十二岁,但久已不是处女,所以两片阴唇自然张开着,露出里面红红的嫩肉。

  潘巧巧的毛也很浓,却是比较知短而柔,弯弯曲曲地覆盖在整个阴部,如果
不是兵丁用手分开她的阴唇,几乎看不出私处的结构。

  席秀娟则正好相反,是那种叫白虎的女人,私处根本没有毛,阴唇也不黑,
只留着中间微微发红的缝隙,被人把阴唇一分,连那小阴唇也是粉红的。

  徐碧莲的阴部同她这喜欢蓝色的性格一样,阴毛不疏也不密,集中在阴阜部
位,只有不多几根散落在阴唇的前半部分。

  邬巧云的阴毛也比较稀少,前后都有毛,但前后都显露着皮肤,扒开阴唇,
里面的小阴唇相比其他几个少女就要深一些,使里面阴户的红色更加突出。

  何娇娇阴毛是短、密、黄、软,阴唇间的肉缝比别人都长,皱褶也比较细。

  苏玉娘的阴毛还只是一层软软的黄色绒垫,阴唇颜色也比较浅,被人把阴唇
一分,那粉红的阴户便羞得不停收缩,仿佛在招呼人们伸进去试试。

  「七凤」躺在台上,被军兵们扯着腿,扒着阴唇,把那少女的阴户着实展示
了一番,一直到她们停止了哭泣,这才拖上各自的刑车,让她们站在木架中间,
背后的绳子拴上横梁,两只脚腕用绳子牵在两边的柱脚下,虽然并没有固定,但
她们也合不拢腿。

  花管带又命给她们每个人背后都插上写着各自绰号和姓名的招牌,这才命把
其他被活捉的喽兵押来。

  这「小洞庭」上共是一千多喽兵,除了被杀的,一共逮了四百多个。

  花管带恼他们参与轮奸自己的爱妾,所以一个也不肯放过。他命把这群俘虏
也剥光了捆好,前后用绳子串成长长一串,然后宣布,这些贼人犯有奸淫之罪,
着把他们先去势,再押解回省城。

  结果,在一边惨叫声中,这群贼人都被把下边割了个干净,却又不给他们上
药,便宣布绥靖营开拔。

  数百绥靖营弟兄们押着那群喽兵一路血淋淋地上了大路,喽兵的队伍后面则
是八辆大车,绑着那八个「匪首」,老百姓们吵吵嚷嚷地跟着队伍,无非是想多
看几眼那七个光着屁股的少女。

  这去势本来就可能要命,花管带又不叫给上药,所以没走出三、五里,便开
始有人瘫倒在地。

  花管带命把倒下的割了脑袋带回去报功,无头的尸首就扔在路边示众。

  其他的贼人见是如此,硬撑着继续走,但终因流血过多,没有一个能坚持走
出十里,便全都完蛋了。

  当然了,对于这些喽兵的死,没有人给予任何同情,事后自然也不会有人追
究。

  只有那八辆大车上的「贼首」却享受着特殊的待遇,除了大军停下来休息的
时候也把她们吊在梁上的绳子解开,让她们坐在车上休息以外,还随时满足她们
吃喝拉撒的要求,到了晚上还给她们用被子围上,免得冻病了。

  不过她们可都知道官兵没这么好心,如此照顾她们只有一个目的,让她们好
生生地活着,让沿路的百姓都看见她们的光屁股,也随便叫人们知道,她们将在
何州受到最可耻的惩罚。

  三百多里路,队伍磨磨蹭蹭走了五天,一方面是途经的地方上都跑来劳军,
顺便巴结巴结花管带这个巡抚的女婿,另一方面,县城也是人比较多的地方,正
好让这七个光屁股女人躺在大条案上分着两条腿展览生殖器。

  第五日中午,大军在离何州城三十里的越县打尖,早有巡抚衙门里的旗牌官
候在这里。

  既然是巡抚府的人,花管带自然熟悉,那旗牌官向花管带传达巡抚将令,命
大军进至离城十里的行营过夜,明日一早,张巡抚亲领何州大小官员城外相迎,
给姑爷庆功。

  次日一早,花管带领着全营人马,押着八辆囚车往何州城而来,且把三具棺
木暂留行营。

  何州的百姓早已得到消息,都来争看大军得胜而归。

  花管带同手下的副管带破天荒第一次穿上盔甲,骑着高头大马走在前面,全
营弟兄也都顶盔贯甲打扮齐整,刀枪林立,旌旗飘扬,敲着得胜鼓,兴高采烈而
来。

  路两旁人山人海,齐声喝彩。这等声势这等场面,何州几十年也不曾遇上一
次。

  离城五里,有何州城乡绅大户代表四乡拦住去路,黄白二酒犒赏三军;离城
三里,有何州属下六品以下文武官员马前相迎;再行二里,见巡抚张大人领六品
以上文武官员相候。

  花管带一见,急令大军停止前进,自己同副管带跳下战马,抢几步上来给张
巡抚施礼:「巡抚大人,镖下领令剿拿淫贼逆匪,大获全胜,特来交令!」

  「哈哈哈哈,花管带请起。绥靖营此次平灭恶匪,得胜而回,可喜可贺,老
夫特地与何州众位大人在此给全军将士庆功。来来来,见过列位大人。」

  其实,与其说是给花管带引见众官员,还不如说给众官员引见花管带,何州
城谁不知道花管带是张巡抚的东床爱婿,所以虽然这些人的品级都比花管带高,
却不敢受花管带的大礼,都以平级还礼。

  「花管带这次出征,听说斩获无数,能不能说给我们听听啊?」众官员紧着
巴结。

  「啊,花某此次出征,全仗抚台大人栽培,还赖柯州、柯阳大小官员和驻军
支持,还有大批江湖义士鼎力相助,才能得胜而归。这次剿匪,共斩获匪人五千
有余,活捉了四百多人,八名匪首无一漏网,全部活擒。只可惜此役是水战,所
以大部分匪人的尸体都沉在水底,只割了一千来颗首级,还有那四百个活捉的土
匪,地方百姓都十分痛恨,所以我在柯州就已经把他们就地处置了,此次无法让
列位大人得见全功,却是可惜。」

  「哪里哪里,一千多个脑袋也可以堆成山了,五千多个,拿也拿不回来呀,
只要捉了那八名匪首,就是天大之功,那些个小匪又算什么?」

  其实大家都明白,这武将出兵讨贼,杀一个报一百个原是十分正常的,花管
带报了五千,至少还拿回一千个脑袋来,已经算是老实人中的老实人了,谁还会
去追究?

  「虽然如此,却不可埋没了弟兄们的功劳。」

  「那是那是,朝廷定不会忘记众位将士的功劳。」

  「花管带,何不把那八名匪首押过来让诸位大人瞧瞧?」巡抚说。

  「正是,正是,我们还没瞧见你逮来的匪首呢,听说都是女的?」

  「一男七女,都是武艺高强的黑道巨魁,活捉后,我已经将她们废了武功,
现在已经兴不起风浪了。」

  「抚台大人,那就赶快请花管带献俘吧。」

  「好,花管带,那就献俘吧。」

  「喳!」

  众官在张巡抚的带领下背城站好,花管带高喊:「献俘开始:斩获贼人五千,
今带来首级一千六百颗,请众位大人过目。」

  绥靖营队前,副管带一声令下,队征向两边一闪,一大串盖着青布的马车鱼
贯而出,到队伍前面左右一分,一字排开,掀去青布,露出一车一车的人头。

  「哇!」现场一片嗡嗡嗡嗡惊叹声,这么多的人头有谁见过?军卒们把那人
头一个个拎下来往地上一扔,乒乒乓乓如西瓜般满地敌滚,周围有几个兵丁把那
滚出圈外的脑袋用脚踢回去,在路旁堆了小山般的一大堆。

  花管带又请示:「还有擒获匪首八名,请抚台大人示下。」

  「押上来。」


               (七十)

  「喳。带囚犯!」

  「带囚犯!」这是副管带。

  「带囚犯!」众官兵齐声大喝,震得地面乱颤。

  在场的不仅有文武官员,还有被拦在两边看热闹的数千百姓,一齐伸长了脖
子往远处看,不为别的,就是为了那七个听说是十分美貌的女匪。

  不一时,十六个高大健壮的军卒押来了那八名死囚,见他们都是五花大绑,
双脚也被绳子绊住,每人被两个军卒抓住夹肢窝架起来,脚不点地地在两列队伍
的夹缝中由后向前穿行。

  虽然他们都是不怕死的黑道悍匪,但此时在那震耳欲聋的喊声中也由不得不
脸色苍白,鼻尖见汗。

  等八个匪首一出现在场中,大家可就觉得今天没白来,真开了眼了。

  先说最前面那个男的,美如潘安,不让宋玉,却生了那般大一个物件,真是
天下难寻。

  更吸引人的自然是后面那七个女的,全都在二十上下,脸蛋美得让人嫉妒,
那一丝不挂的光身子更是招人目光,尤其是被人架着一走,步履蹒跚,那胸前的
奶子一抖,奶铃儿「叮当」乱响,小腰儿一扭,雪白的屁股左右摇摆……

  谁个能受得了?场中一片粗重的喘息声。

  八个俘虏被押到众官员面前往地上一跪,然后花管带一一给他们报上名号,
每报一个,军卒就把他们架着站起来,一揪头发,把她们的脸抬起来给大家看。

  那房中书自然扔是猖狂已极,胡明月则装得满不在乎,可余下的六个都低着
头,眼中潮湿,一脸羞惭之色。

  何州处置年轻女犯也不是第一个了,大家都还记得那个被斩首的「白菊花」
吴小芸和被凌迟的「恶厨娘」马凤姑,都是年轻美貌,剥得一丝不挂地行刑。

  所以,看一个光着屁股捆得紧梆梆的少女倒也不算什么新鲜事,但一下子把
这么多个漂亮的大姑娘剥得精光放在人们眼前可就是空前绝后了。

  场中的官员们虽然兴奋不已,毕竟矜持,场边的老百姓可就不管那一套了,
吵吵嚷嚷,大叫过瘾。那六凤听到,当然知道人家说的过瘾指的是什么,脑袋垂
得更低,眼泪又止不住流了下来。

  献俘已毕,张巡抚派了几个巡抚府的衙役看着那八个匪首,自己则设宴犒赏
大军,城门外早已搭好了席棚,兵丁们分入各棚中,大块肉大碗酒只管招呼。

  张巡抚、一众官员、花管带和他的副管带则在中间大棚中山珍海味地大吃。

  只可怜那八个匪首,只为一时糊涂,弄到今日精赤条和跪在当街任人围观、
嘲弄。

  酒饭已毕,巡抚命大军列队进城夸功。

  这边花管带上了马,众兵将吃饱喝足,借着微微的酒劲儿排成双列纵队鱼贯
入城。

  队伍后面却是那八辆囚车,仍然把八个罪犯车上绑上,跟着大军游遍全城。

  你看这街道两边,万头攒动,人如潮涌,见着那气昂昂的得胜军,那是一片
欢呼,见着那光溜溜的男女匪首,那是哂笑辱骂,这真是一样游城两般心境。

  庆功仪式折腾了一上午,大军仍回旧营。

  下午,众官员和众将士又到城外,迎接阵亡将士的灵柩。

  绥靖营死掉的二、三十人都是在第一次冲击水阵时落水后被杀的,所以无法
找到尸体,只得将他们各自的衣冠装在木盒子里,制了牌位由人捧着。

  只有吴佩佩、钟七姐和玉钟儿是装在棺木中抬回的。

  众人在城外设灵堂祭奠了一回,然后将灵牌衣冠交各家亲属接回,花管带亲
自扶棺将三个爱妾送至祠堂,与何香姐的灵柩停在一处。

  这祠堂建在花府后,同花府隔街相对,是花敏作了管带后买地修建的,只有
一进院落。

  要按说,四个女人死前都被人奸污过,一般人家是不肯让她们进祠堂的,怕
祖宗嫌脏。

  但花家却不如此,因为他们祖上就是领兵的将军,家中女人也多有从军者,
知道女人被擒难保贞操,所以家祖早有遗训,凡家中妻女出征,有被俘受辱者,
只要不肯投降变节的,不得拒之门外,所以花管带也尊遗训,将四个爱妾停灵祠
堂。

  几天后择个好日子亲自扶棺下葬,入土为安,在祠堂中给她们设下灵位,四
时祭奠不提。

  原来回家莺莺燕燕的八个围在身边,现在一下子少了一半,花管带终不免有
些黯然神伤。

  这边安置好了四个爱妾,花管带的情绪好多了,三小姐才说:「老爷,爹爹
有要事找你,只是你刚回来太辛苦,而且有丧服在身,也不方便,才没让我告诉
你,现在事情安排得差不多了,咱们还是赶快去一趟吧。」

  「什么事?」

  「不知道,可能和这几天发生的杀官案有关,爹爹叫咱们五个一齐过去。」

  「哦?那咱们赶快去。」

  一家人到了巡抚府,进见岳父、父亲,紫嫣过去就是巡抚府中的人,本是称
呼巡抚为老爷的,现在称花管带为老爷了,就改称巡抚为老太爷,葛三娘和蔡美
玉与三小姐都是同床姐妹,便也跟着三小姐叫爹爹。

  翁婿父女寒暄已毕,三小姐急着问:「爹爹,您到底有什么事情要叫我们来
商量?」

  「是啊?」花管带也紧着问。

  「贤婿记得前些时柯州死了两个知县的事情吗?」

  「听说过。」

  「那时候因为知县是文官,虽然都上报到巡抚衙门,但我都打发他们自己去
查了,就没有告诉你。就在你回来之前,有一个都统两个管带在自己家中被杀,
他们都是我手下的老人儿,我不得不出面调查。经过查勘,我发现,他们都是被
武林高手所杀。可对方不像一般武林人一样杀人留柬,也不知道是谁干的,想你
同江湖道的人混得还比较熟,我看,你是不是能暗中帮我查一查,究竟谁有这么
大本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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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将军(全) 作者:石砚

               (七十一)

  「既是岳丈大人的事,小婿自当尽力。但不知他们是被什么武功所伤?」

  「也说不清什么武功,只知道人是利器所杀,所用的兵器很锋利,份量却应
该不小,大约是刀一类的东西。」

  「这就难了,江湖用刀的人很多,我只好请丐帮帮我查一查,这些天城里来
没来过武林人,谁来过,这大约就知道了。岳父大人,还有什么线索吗?比如脚
印之类。」

  「从周围的环境看,凶手可能是穿窗而入,没有留下脚印,只是留下一股香
味,或许是一种毒烟的味儿吧。」

  「什么香味?」花管带心中一动。

  「茉莉花香。」

  「茉莉花香?是咱们喝的花茶那种味儿?」美玉问。

  「正是。」

  「呀!老爷,不会是何……」美玉又把话咽了回去,她是想说,「不会是何
三春何姐姐吧?」

  花管带也虑到此,但不敢想,更不敢说出来。

  「美玉,你说何什么?」张巡抚问。

  「何……不,没什么。」美玉知道,这杀官就是造反,造反可是要凌迟的。
人家何姐姐在「小洞庭」的时候帮了自己不少,现在怎么能怀疑人家呢?

  「美玉,有话快说,可不能瞒着什么,这可事关你家女婿前程的大事。」

  「岳父大人,小婿替她说吧。我们见过一个武林女侠,她的身上就有一股茉
莉花的香味。」

  「她是哪方人氏?多大岁数?叫什么名字。」

  「听口音像是柯州人,二十四、五岁的样子,名叫『茶花娘子』何三春。」

  「哦,就是你在发回来的报上说的那个何三春吗?」

  「正是。」

  「你可知道她师出何门?用的是什么武功?」

  「不知道,我只知道她的武功路数十分少见,像是少林的功夫被重新改过,
而她使的兵器也很奇特。」

  「怎么奇特?」

  「那是一柄剑,但剑柄特别长,剑锋也比一般的剑宽一倍,一般人用不了这
么沉的剑。」

  「啊?莫非……」

  「怎么?岳丈大众知道她?」

  「不,不知道她,可我知道那柄剑。如果真是我认识的那柄剑,那么她作案
的可能就是铁板钉钉了。而且,她的下一个目标就应该是我了。」

  「什么?这同您有什么关系?」

  「说来话长,那是二十多年前的事情。那时候咱们大清朝刚刚平定了天下,
明朝的遗老遗少们还是到处作乱,大小帮会层出不穷。比如江南就出了天地会、
红花会,都同朝廷作对,想要反清复明的。那时候我只是个将军,还不是巡抚,
带兵在这里驻扎,后来就奉命去剿拿逆党。」

  「什么逆党?」

  「是个反清复明的帮会,名叫绿衣社,都穿绿衣,人数倒是不多,只有七、
八十人,但都是武林高手。他们打出旗号要拥戴前明『朱三太子』登基,反清复
明。绿衣社的帮主叫做『披风剑客』何凤歧,是前明『忠勇将军』何秀林的二儿
子。这何秀林本来保着那个『朱三太子』跑到这里,被我领着大军赶上,那何秀
林也是个英雄,为了让伪太子逃走,一个人横刀立马在山口拦住我两万大军。我
与他力了战一百多个回合,技不如人,被他一青龙刀斩来,我射闪不及,只得把
刀立在背后硬接了一招,虽然捡了命,后背也被那刀划了一尺多长的大口子。那
时候我也年轻,才十几岁,虽然伤了,却没大碍,包扎一下还能再战。我一想,
不能同他在这里耽误太久,抓伪太子要紧,于是我就命令调过几门铁炮来,再加
上弓箭、铁统,一通乱轰乱射。等烟尘散去,也不见了何秀林的身影。我赶紧摧
大军追赶伪太子,在那山口被炮轰塌的乱石下边看见了已经战死的何秀林,身上
都被打成了筛子,中了十几只狼牙箭。我后来叫人把他以将军礼厚葬在柯山上,
但有他这么一阻拦,终于没能追上那伪太子。」

  「原来如此,那这何凤歧又怎么样了呢?」

  「何秀山死的时候,何凤歧可能也就是八、九岁,本来是由他妈带着跟了伪
太子走的,却不知怎么留到此地,也许是走了又回来的。总之他把这柯山周围前
明的遗老遗少好几十人组织起来,要同朝廷作对。那时候我已经作了巡抚,全天
下反清复明的帮会闹得正凶,朝廷严命缉拿,这绿衣社正在其列。我同那何凤歧
明里暗里斗了七、八年,这其间也同他直接交过三次手,都是我差半招输了。终
于有一次我探听到他们全体在一个富绅的宅子里开会,就调齐大军,埋伏在宅子
外面,等人都进去了,一齐用大炮轰击,把那宅子炸得连整瓦都没剩下几块。过
后打扫战场的时候,从瓦砾堆里刨出来百十个人,辑拿名单上的逆党七、八十人
死的死,伤的伤,全都在里面,单只少了那何凤歧。后找了个没死的逆匪一问,
那何凤歧被炮弹炸断了一条胳膊,脑袋也受了伤,却仗着轻功越墙而逃。」

  「后来抓住了吗?」

  「没有,以后就再也没有何凤歧的消息,估计不是隐姓填名藏起来,就是伤
重死了。那何凤歧当年用的就是一柄特宽的剑,名叫披风剑,这何三春也姓何,
又用这样的兵器,很可能是何凤歧的后人。如果她真是何凤歧的后人,那么这杀
官的事就容易解释了。柯州被杀的那两个知县都是当年的旧官,绿衣社逆党的家
属都是他们派人抓回来杀了。我手下那三个被杀的军官也都是我当年的旧部,因
为剿灭绿衣社有功而升为都统和管带的。现在,当年剿拿绿衣逆党的官就只剩下
我一个了,想来,她的下一个目标也就是我了。」


               (七十二)

  听完张巡抚的述说,花管带半天没吭气。

  通过第一次街头相遇以来的几次接触,「茶花娘子」何三春是个有勇有谋,
心地善良的白道女侠,他从心里头不愿意与她为敌,更不愿意看到她落入官府手
中。

  因为他知道,杀官便是造反,如果被杀住就只有一个结果,那是一个花管带
决不希望看到的结果,却也是一个一但发生,他便无能为力的结果。

  因此,他只希望这事情不是她做的,亦或者她从此远遁他乡,永不再回来。

  但从她临别时同美玉说话的口气中就知道,她已经知道花管带同张巡抚的关
系,而且已经作好了与花管带为敌的准备,她究竟是怎么想的,又会怎么做呢?

  张巡抚当然明白,从花管带的邸报中就能看出这何三春的为人,也能看出花
管带对何三春是如何看中,更何况她还救过美玉的命呢!

  「贤婿,我从你的邸报上知道,何三春是个侠义女子,我也不愿与他为难。
只要她不来找我,就当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我也不再去追查杀官之事。但如果
她……我也没法替她开脱,你懂吗?」

  「小婿明白,明天我就去找丐帮的朋友,让他们帮我寻找何三春的行踪,如
果找到了,由我去说服她放弃与朝廷为敌,如果能归顺朝廷,以她的武功真是个
可用之材,否则就远遁他乡,别再回来。」

  「如此甚好。」

  「岳父大人您也要小心,何三春的武功我见过,大约要与我斗到五十招以上
才能见分晓,如何正面冲突,相信您不会吃亏,怕就怕她背后下手。」

  花管带说得很含蓄,他不愿意说岳父的武艺不如自己,也不如何三春,所以
绕一个弯儿,张巡抚听得出来,笑笑说:「贤婿放心,既然知道是谁要向我下手,
那就没什么可怕的了。你只管忙你的去吧,我这里不用你们担心。对了,那八个
贼人现在怎么样了?」

  「小婿叫人打造两只铁笼子,把她们关在里面,放在营门外的席棚里示众,
就等着刑部的批文行刑呢。」

  「如此甚好,刑部的批文不会拖长,再说鸾儿那四个妹妹的事也办完了,趁
这些天,还是把那七个的事儿都给办妥了吧。」

  「是,全照岳父吩咐。」

  张巡抚说的那七个就是「七凤」。

  照往常的惯例,这该凌迟的女犯一经判决,花管带就去把她给破了身,然后
交给自己的属下享用,而这些天因为四个小妾尚未入土,不便行那男女之事,所
以就把那「七凤」搁在一边,现在丧事办完了,也该叫她们当活婊子了。

  自从香姐被杀后到现在,花管带一直无心房事,这晚回去后,搂着四个娇妻
美妾好生粗鲁了一回。

  第二天一早,却往绥靖营驻地而来。

  再说那八个匪首,自从入城式被游了半日街后,就被带到了绥靖营的驻地。

  花管带自己死了四个女人,这一份仇恨是难消难解,自然要给她们安排下他
所能想到的最惨的结果。

  于是,他叫人在营门前搭了一个大席棚,又找铁匠打了两只铁笼,铁笼高都
有六、七尺,前后进深三尺,小一些笼子长是四尺,大的则长有两丈。

  铁笼架在几块一尺高的大青石上,里面铺上木板和稻草,还有几床破棉絮。

  把那八个人都解了绳子,房中书单独关在小笼子里,「七凤」则一同关在大
笼子里。

  白天来来往往的老百姓看见笼子里的人,都要围过来参观,对那房中书的大
鸟少不得要伸手去扯上一扯,而那七凤光屁股少女,自然也逃不脱被人隔着笼子
摸上几把的命运。

  花管带到来的时候,铁笼前正围了有四、五十人在那里呼号喊叫地乱吵,见
花管带过来,都安静下来,自动给他让了一条路。

  只见房中书坐在笼子里,仍然是那种嘲弄的表情,手握着自己的大家伙,使
它斜朝半空,兀自夸耀着自己的本领。

  再看另一只铁笼中,七个女人分成了两堆,胡明月仿佛满脸不在乎地站在房
中书这头,雪白的大腿内侧湿漉漉的,那是被看热闹的人给抠湿的。

  而笼子的另外一端,六个少女挤在一起两两相抱,脸埋在对方的肩头,胸腹
部紧紧相贴,连粉白的玉腿都并得紧紧,站得直直的,分明是羞于被看热闹的乱
看乱摸。

  看这架式,这六个小凤同那大姐吵架了?没有,她们自从被剥光后互相之间
就没再说过话,还有什么脸说话呢?

  不过,六凤都是因为受到胡明月的蛊惑才走到这一步的,因此虽然不说,心
里却都恨着她们的大姐,同病相邻,她们便自然挤到了一起,利用相互间的搂抱
来稍稍遮挡一下自己的羞脸,也好尽可能少被人侵犯那些重要的部位,她们太专
心于逃避羞辱,结果连花管带到来都没有发现。

  花管带看了看,然后进营去,不久,一群绥靖营的官兵便走了出来,他们手
里拿着成捆的青布、绳子、尖头圆木桩、铁锤、芦席和其他工具来到笼子边。

  他们在营门的另一侧间隔三尺连续夯上一排木桩,又在木桩上方照样搭了一
个席棚挡住太阳,然后把大铁笼打开,把那「七凤」一个一个叫出来,两人一搀
回过这边,在那木桩上面朝墙壁捆成「火」字。

  等都捆好了,他们把那些青布拿来,在她们身前横着一拉,用铁钉往木桩上
一钉,使那青布松松地挂在她们前面,在木桩处,青布的上缘高及人头,而在她
们的身前,青布的上缘则垂到大腿中部。

  她们正不知道要干什么,屁股后面却有人从裆里伸过手抓住那布的边缘从她
们的两腿中间拉过去,在布边上捅一个窟窿,用细绳一拴,然后向上拉紧拴在她
们的头发上。

  她们虽然头发被扯得生疼,却不敢过度仰头,因为只要她们的头一松劲儿,
后面的布边儿就会垂下来,人家从后面一弯腰,正好把屁眼儿亮给人家。

  她们却不想想,要是人家站在身前,那一弯腰看见的却是什么?


               (七十三)

  这边捆绑停当,那打头的官兵小头目说:「去请管带爷来给她们开苞。」

  「喳!」一个小兵答应一声,兴高采烈地跑了。

  「七凤」一听,都不由得一阵阵心乱如麻。

  那胡明月虽然恶毒,到底还懂得从一而终的道理,所以一听要被丈夫以外的
男人干,心里多少有些乱扑腾,而六小凤呢,是又羞又盼又悔。

  作为六个冰清玉洁的大姑娘,就要让人家给开苞了,而且是在大街上当众开
苞,就算是窑子里的婊子,也只能在自己的屋里同恩客同房,更不用说她们还都
是处女,所以,你说她们不羞那是假的。

  本来她们都对花管带心中暗恋,虽然早就知道作为女贼被处死之前少不得要
受羞辱,但还是希望那第一个破了自己女儿身的是花管带。

  她们都清楚花管带失了如夫人,丧服之中是不能房事的,所以都十分担心那
些兵丁在没有花管带的情况下就把自己给奸了。

  今天一听,是花管带来打头炮,所以都盼着他快点儿来,同时又不知道自己
姐妹七个他到底要哪个呢?

  悔是肯定的,她们本来有许多次的机会投诚,却都失去了,更是糊里糊涂地
杀了人家的人,如果不是这样,以自己的容貌武功,应该不会得不到花管带的青
睐,谁不知道花管带是个风流男子呢。

  他是个爱自己女人的男人,即使她们被那么多人轮奸,他都没有抛弃她们,
这样一个男人她们不跟,却跟着一个害她们的胡明月犯下了滔天大罪。现在他来
索要自己处女的第一次了,却不是把自己当成他的女人,而是当成猪狗不如的臭
婊子,这都是自己一时失足,焉成不悔。

  就是这样,她们的心扑扑跳着,看到花管带从营门中出来,然后转到自己的
身后。

  那青布在身前,七个女人的后背完全没有遮挡,对于围观的人来说,她们仍
然是一丝不挂。

  七个女人是按年龄大小排列的,所以花管带先到了胡明月的身后,在众人渴
望的目光中,用手捏了捏她那弯弯的腰肢和滚圆的屁股,然后从后搂住她,抓一
抓她的奶子。

  放开了胡明月,又来到潘巧巧的身后,照样揉搓了她一遍,再顺次往下走。

  他发现在摸胡明月的时候,她没有动,却发出了粗重的喘息声,仿佛十分受
用,而摸那另外六凤的时候,却感到了微微的颤抖和轻微的啜泣。

  他知道她们当中只有胡明月是少女,而另外六凤都是处女,第一次被男人玩
弄,浑身颤动是十分自然的反应,而在这种被强迫的情况下遭人羞辱,对于黄花
闺女来说得确不是容易承受的,所以哭也是很自然的。

  他可不知道她们的哭泣竟然是因为心理上的需要或多或少得到满足的激动。

  把「七凤」都顺次玩过以后,他正好位于彩凤苏玉娘的身后,转过来就到了
这个小巧玲珑的少女面前。她的头因为在背后拴着青布而微微仰着,眼睛正好对
着他的脸,他看见了她那婆娑的泪眼和异样的目光。

  「哼!现在怕了?知道后悔了?晚啦!」他在心里骂,然后一把抓住她的肩
膀一拖,把她当胸揽在怀里,另一只手则撩起自己的袍襟,把那粗粗的大棒掏出
来,用后指略略一引,便一枪插将入去。

  他发现她的眉头皱了一下,闭上眼睛,泪水顺着脸颊轻轻流下来,但她没有
叫出声,而且本来干干的阴道瞬间就湿了。

  「她竟然没有挣扎?」他不相信地问自己,发现她竟然好像故意把自己的裸
体靠在他的身上似的。

  「她们怎么会有这种下贱的反应?」他心里骂道。

  「既然贱,就别怪我不客气。」

  他开始运用自己的本领,让那东西胀得粗粗的,把她几乎都撑爆了,然后不
管好歹就是一通猛插。

  街上的百姓都看到了花管带的身体在那女人的身前一下一下地向上挺动,而
那玲珑的玉体则随着他的节奏也一下一下地震颤,知道他在她的身上作什么,他
们既兴奋,又嫉妒。

  他们看见她的头微微后仰,身体尽量地向上拉长,两只捆在木桩上的纤纤玉
手一时紧紧地握成拳头,胳膊上流动着肌肉的波浪,一时那拳头又放开,但持续
不长就又握起来,仿佛被他弄得十分痛苦的样子,怎么知道她真正希望的是他一
直这样插下去,一直到把她插死为止。

  旁边的另外五凤看到花管带弄小妹苏玉娘,心里不免失望,以为他不会光顾
自己了。

  不想花管带把那苏玉娘插了一百插,插得她终于无法控制地嚎叫的几声,然
后他从她身边离开,转到何娇娇面前。

  发现花管带还有余力破了自己瓜的何娇娇没等花管带碰着她就激动地流出了
眼泪,后面几凤也都差不多。

  只有那胡明月挑畔似地看着走到跟前的花管带,花管带一搂她,她就一声浪
叫,那家伙往她洞里一捅,她更是淫嚎起来。

  把花管带听得心里想笑……

  「还有这么不知羞耻的女人?!」

  把后面的观众听得下面硬得像木棍,把房中书却气得要死。

  这房中书虽然到处奸杀女侠女盗,却也不是铁石心肠的人,他同多数男人一
样希望自己的女人过好日子,所以对自己的女人被人玩儿弄还是非常缺乏承受力
的。

  在柯州的时候,听左右军民闲聊说自己的妻子白媚儿被一伙强盗给奸杀了,
他第一次流下了悔恨的眼泪,在心里对自己说:「媚儿,是我害了你。」

  此时眼睁睁看着自己的第二个女人再次失身于他人之手,他终于明白什么叫
一饮一喙,种瓜得瓜的道理,可惜什么都晚了。

  只能眼巴巴看着那个曾经在自己身下浪叫的女人现在在别人的身下被搞得淫
声浪叫,多日以来一直一副玩世不恭的形象的房中书终于颓丧地低下了头。

  也许有人会问,这花管带也强行与女犯发生关系,不是与房中书没什么差别
吗?其实差别大了,最主要的就是,花管带代表的是官府。

  无论黑道白道,奸人妻女就要受到大家一致的讨伐,即使对方同你有杀父之
仇,那是用「淫乱」、「采花」、「强奸」等等代表着罪恶的词汇来形容的。

  但官府惩罚女犯,在当时是不会受到任何人指责的,不为别的,就因为他们
是官府,他们代表着法律,代表着一种特权,代表着给予她们的惩罚都是她们应
得的。

  就好比官府给女犯骑的木驴,但无论黑白两道,即使是对通奸的淫妇,也都
没有权力使用,这就是差别,在那个时候,大家都是这么认可的,否则花管带也
不会那么做。


               (七十四)

  花管带当然只不过是打个头儿,下面的事情就交给绥靖营去作了。

  绥靖营的弟兄们也不是第一次惩罚女犯,这种事情是轻车熟路,所以,百姓
们便得以看到七个女人在男人们的抽插中身子乱挺乱颤。

  不过,那青布拉得恰到好处,刚好挡住男人们的关键部位,否则就真叫「白
日宣淫」了。

  当然,这些人没有花管带那一枪打七个的本领,但也从房中书那里学会了别
的方法,那就是每个目标插十下,然后互相换位,直到把七个女犯都宰遍了,再
捞住最后一个一干到底。

  这边花管带把「七凤」的事情安排好了,自己却去找丐帮,希望打听到何三
春的下落,他要劝她放弃与朝廷和自己的岳父为敌,让她快快逃走,越远越好。

  丐帮的本事当然不小,当天就有了回信,六姨太美玉听到了,自告奋勇要去
说服何三春,因为她同她有过数次直接对话。

  晚上,美玉回来了,眼睛红红的,愁容满面。

  花管带猜到结果不理想,但还是要问问情况。

  美玉告诉他,她已经见过何家姐姐,何家姐姐痛快地承认了杀官一事,也承
认了自己就是何凤歧的独生女儿,但声称誓死也要杀尽杀害绿衣社志士的清朝官
员。

     ***    ***    ***    ***

  原来,那一年何凤歧从炮火中逃出,苦心经营的绿衣社被一鼓荡平,自己也
落下终身残疾,他发誓要再创绿衣社,并要把自己的女儿培养成为武林高手,继
承自己的武功,完成自己未完成的反清复明大业。

  何三春就是在这样的情况下长大的,她从父亲那里得到的教育,使她甘愿为
那个已经永远不可能再回来的大明朝献出自己的全部。

  二十岁的时候,父亲死了,临死之前,叫她自己去江湖上历练,然后再组绿
衣社,要学古人「饿死不食周粟」。

  这何三春在江湖上杀奸除恶,不久就闯出了名号,叫做「茶花娘子」。

  何三春在江湖中闯荡几年,也接触了许多反清复明的帮会,结果发现,这些
帮会对于反清复明早已没有了兴趣,渐渐演变成了聚敛钱财、争夺地盘的黑道门
派,使她大失所望。

  回到柯州,再去找当年父亲那些老部下,老会众的儿女时,人家也早不愿过
那种刀头舐血的生活。

  这样一来,何三春的绿衣社建不起来,一下子便失去了生活的目标。她一直
没有忘记父亲的教导,对反清复明心灰意冷的她便定下了另一个目标——杀尽当
年剿拿绿衣社的清朝官员,替父亲和死去的绿衣社成员报仇。

  她知道,这是一条不归之路,无论目标能不能最终达成,对于她自己来说,
结果都只有一个,但她义无反顾,挺身而上。

  花管带去柯阳寻白媚儿的时候,正巧何三春在那那里定做了几只柳叶钢镖,
准备拿到何州去找仇人的麻烦,无巧不巧地碰上了花管带。

  花管带同张巡抚的关系她是知道的,本来在她的杀人名单中,除了当年参与
围剿绿衣社的官员外,张巡抚和他的女儿女婿也都是她准备下手的目标,所以那
天听花管带自报名号时,她才会感到突然。

  如果不是亲眼看到花管带挺身而出救小童,只怕当晚她就会去行刺花管带。

  不想,却在不经意间看到了房中书将何香姐的尸体放在街口的过程。

  她是个有着侠义心肠的人,怎容得贼人强奸杀人,于是,她便在后面远远地
跟了那房中书出城,然后出手袭击,不想武功不及房中书,差一点儿被对方给捞
了去。

  何三春见对方武功高强,自己地形又不熟,缠下去要吃亏,便抽身跳出圈外
败下阵来,利用自己的超一流轻功摆脱了房中书的追赶。

  从此,她开始跟踪房中书,并因此了解了他的生活起居和大部分秘密。就这
样,何三春暂时放弃了刺杀清朝官员的计划,开始暗中帮助花管带缉拿武林公敌
房中书。

  通过围剿「小洞庭」的接触,何三春对花管带有了全新的了解,同时也暗生
情愫,怎奈她自幼受父亲的熏陶,无法放下复仇大事,但她同时也知道,花管带
的本领比自己高得多,有他在何州,自己复仇就大事难成,于是,在平定「小洞
庭」匪患后,她不辞而别,赶在花管带前面回到何州,杀掉了那三名军官。

  她的最后一个目标是张巡抚,但一是因为张巡抚的宅子里防卫甚严,护院的
武师中也有不少武功很高,难于下手,再也是因为张巡抚是花管带的岳父,所以
一直在犹豫不定,不想花管带回来了,而且这么快就找到了她。

  ***   ***   ***   ***

  一个人的心思有的时候真的是难以琢磨。

  在没有被人发现的时候,对于下一步的行动还在犹豫不定,可一见到美玉,
并且听到她传达的张巡抚和花管带的话,何三春却立刻做出了一个重要的决定,
不过却是一个除了她自己之外,所有朋友都不愿意看到的决定。

  送走了满眼含泪的蔡美玉,何三春仿佛办完了一件大事,反而平静下来,吃
得也香了,睡得也稳了。

  当花管带出现在她暂时租住的小院中的时候,她刚刚吃过晚饭。听见院子里
的脚步声,她猜到是谁来了。

  「屋里坐吧。」

  花管带看到何三春与在柯阳郡初见时和在「小洞庭」联手擒匪时大不相同。

  在小洞庭时,由于长时间潜伏野外,没有时间梳洗打扮,所以一脸灰尘,衣
服也黑得看不出模样了,而此时仍穿着一身绿色劲装,却是暂新的,干干净净,
整整齐齐,只是没有束大带,看上去显得非常悠闲自在,而在她的脸上,又多了
一种从未有过的光芒,那是一种圣者才有的光芒,这使她显得更加光彩照人。

  「花管带是来做说客,还是来拿人的?」

  「花某是来帮朋友忙的。」

  「帮什么忙?」

  「为朋友指一条光明大道。」

  「愿闻其详。」

  「论人品,论武功,论江湖声望,何姑娘都是人中龙凤,如果投身正道,正
当大展宏图,为民造福。我知姑娘是前明遗民,然如今大局已定,百姓都望天下
太平,安居乐业,不希望再起刀兵。姑娘是明白人,正应顺天意,应民心,放弃
反清复明的主张,与朝廷同心谐力,共举太平盛事。姑娘在江湖上除恶扬善,已
是名扬武林,又助我剿灭『小洞庭』,也是有大功于百姓,有大功于武林,有大
功于朝廷,虽有小小过错,难盖其功,只要姑娘从此不再与逆党为伍,张巡抚与
我定当保奏朝廷,免你一定罪过。愿为官,保你加官进禄,不愿为官,放你归隐
山林,过那闲云野鹤的生活。这岂不是一条光明大道?」

  「花管带字字真言,说得都不错,你的心意,三春铭记在心,可惜我生是大
明人,死是大明鬼,一息尚存,便当报大明对我何家几代人的知遇之恩。眼前虽
有光明大道,可惜对三春来说却非彼岸之途。」


               (七十五)

  「姑娘,以你之见,反清复明可有出路?」

  「……」

  当然没有,否则,这么多的汉人,这么少的满人,明朝又怎能败落?

  「花某再问你,你以为你自己的目的可以达到吗?」

  「不。」何三姑摇了摇头。

  「我原来曾经以为可以完成我自己的目标,杀了那些绿衣社的仇人,现在,
就只剩下你的岳父张巡抚了,但已经感到力不从心了。姓张的武功也许不如我,
但他久经战阵,诡计多端,而且在他身边也是高手林立,防守严密,现在又有了
你这么个好帮手,我知道,要想杀了他,难。」

  「既然如此,你又何必执着?你可知,朝廷对会党成员是怎样处置?如果行
刺不成,等着你的是什么?」

  「我知道,法场凌迟。」

  「还有呢?」

  「那是……女人最大的耻辱。」何三春的脸涨红了。

  她在江湖上游历了好几年,拜过不少帮会的码头,也亲耳听到过许多被官府
捉去的女会众被轮奸后凌迟街头的惨状,更是亲眼见过被斩作数块暴露在大街上
的年轻女帮众的尸体,在她们那无头无肢,而且开膛破肚的尸体上,那红肿的阴
户就是她们所经历的一切的最好说明。

  「既然如此,姑娘为什么还不肯收手?」

  「花管带所见不无道理,但三春是大明的人,一切都是属于大明的。」

  「可是你的大明朝完了,现在是大清朝。」

  「我知道,三春只是尽人事,知天命,做我该做的事。」

  「姑娘难道真的不怕被当众碎剐么?」

  「花管带,受尽凌辱,再赤身露体地当众凌迟,哪个女人不怕?但不能因为
怕,就不去做人。佛说: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其实,我早就想过,姓张的是
我最后一个仇敌,无论杀不杀得了他,三春都已经作好了打算。大明虽然完了,
但就算是完了,我这作臣子的,也要替大明朝给人们留下点儿念想儿。」

  「姑娘……」

  花管带听出来了,这何三姑现在想的已经不是什么杀人复仇的问题了,她是
早就给自己安排好了归宿,就像吐丝的春蚕,燃烧的蜡烛一样,要去燃烧自己,
替大明朝留下最后一点儿辉煌。

  她甚至根本就是想在法场之上,在众目睽睽之下,受那千刀万剐之苦,好让
百姓们记住,这世界上还有大明朝的忠实臣民。

  就像她自己说的: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她把自己当成了祭坛上的牺牲。

  有了这样一种想法,花管带还能用什么来说服她放弃呢?

  「姑娘,你这么做,难道就不想想你留在这世上的亲人,你怎能让他们眼看
着你……」

  「我是独女,父母又亡,在这世上已是无牵无挂。」

  「还有我呢!」花管带激动地站起来。

  「自从在那柯阳街头,第一次见到姑娘,花某就对姑娘情有所衷,难道说,
我能眼看着姑娘走上那不归之路么?」

  「你……我……」

  三春听花管带表白自己的心意,不由得芳心乱跳,慌了手脚,她本来曾经想
过把那狗巡抚的亲人全都杀尽的。

  自从那次在街上见花管带抢救那个小孩儿,才觉得他与那些清朝狗官并不相
同。后来,又见他不顾一切地追杀武林败类。更见他对自己死去的爱妾那样……

  「让我叫你一声大哥吧。小妹觉得你确实是个值得爱,值得嫁的好男人,如
果不是因为你是清朝大官,三春也许会……小妹知道你的心意,但你我是两国交
兵,各为其主,不能因为儿女私情而不顾大节。既然大哥对三春有意,便当体谅
三春的苦心,不要再劝我放弃,好吗?三春陋质,不值得你爱,你忘了我吧。」

  「三春……」

  「你走吧!」三春突然站起来,把花管带推出屋来,一把关上了房门,并且
还从里面反锁上了。

  花管带在外面叫了半天,何三春再不肯开门,一再用冷谟的语调叫他走。

  花管带无奈,只得悻悻而回。

  走到花鸟市路口,往左是花管带回家的路,往右不远就是绥靖营大门。

  花管带看见那边吵吵嚷嚷,足有好几百人围在绥靖营的大门前,知道是在争
看那「洞庭七凤」的光屁股。

  自从那天花管带把七个女匪首开了苞儿,每天上午,这七个女犯照常关在笼
子里供人参观,下午则捆到那架子上,绥靖营的弟兄们,七个人一组,把她们干
上十轮二十轮的泄火。现在是上午,七个女贼自然正在笼子里躲避着那一双双伸
向她们前胸下阴的男人的手。

  花管带正在为三春的事懊恼之中,没处泄火,一想到笼子里的八个恶贼,一
股邪火蹭地一下子冒上来,虎着一张脸,气哼哼地来到大门前,几个站岗的弟兄
看见,急忙过来施礼。

  「去,找个竹板来,把这个鸟贼人打二百个骨拐。」

  「喳!」答应一声,其中一个立刻跑进营门,不大一会,不光是拿来了竹板,
还带出来一大帮看热闹的。

  房中书这些天是天天看着自己的外室胡明月被不知多少个男人插来插去,心
里又羞又气,比起自己挨揍还难受,不过,除了让人家用小棍儿抽打那大屌外,
还没受过旁的折磨,今天却要尝点儿真的了。

  房中书被兵丁从笼子里拖出来,四脚朝天往一只反放着的大板凳上一绑,然
后兵丁们拿起那一寸宽,二尺长的竹板来,照着骨拐就打。

  一般情况下,打扳子都是打屁股,不过,那个地方肉厚,像房中书这样的练
家子,那肌肉一叫劲,根本就没有什么疼痛可言。

  这骨拐就是脚踝子和手腕那两个骨头的突起处,有皮没肉,练不出功夫来,
所以打起来就疼,那些兵丁又对这房中书恨之入骨,打的时候手上拿着劲儿,那
是板板入骨,打得那房中书连声惨嚎。

  看着房中书挨揍,花管带并不能完全解恨,便叫周围的百姓退后,腾出数丈
方圆一块空地来,又把那「七凤」放出来,也不用捆,就推到那空地当中,叫人
点上一炷香。

  「你们七个小贱人听着,老子今天不高兴,要打你们几十个屁板儿出气。你
们可以在这空地上躲避,一炷香的时间,老子打多少算多少,哪个躲过老子巴掌
的,算她便宜。听懂了没有?」

  「不就是打屁股吗?我们姐妹哪一个小时候没挨过打。有什么呀?」胡明月
不屑地说。

  「既然如此,老子动手啦。」

  说声动手,也没看清楚花管带怎么就到了跟前,胡明月还逞英雄没动,那雪
白的大屁股上着了结结实实的一个大巴掌,这一巴掌就把她打了一个趔趄,屁股
上火烧火燎地疼,疼得她「哇」地一声尖叫。

  另外六凤本来就不愿意跟胡明月站在一起,看见花管带那一巴掌打得重,不
由得心里一机灵,见花管带打完胡明月又向她们冲过来,也顾不得相互传讯,便
自顾跑开去。

  她们的功力被制住了,可身体还算灵活,所以都希望能在限定的时间里逃过
一劫,谁知道花管带的人快手快,结果谁也没躲一,每个人的屁股上都添了一个
红红的大巴掌印子。

  花管带打屁股是十分在行的,每一下都作作实实,疼得她们哇呀地惨叫,跑
得更快,一边跑一边还喊。

  只听到一声声尖声惊叫,一声声清脆的巴掌声,还有一个男人的怒骂。

  空地上只见七个乱跑乱闪的赤条条女人和一个追逐着她们的身影,倒好像是
一个大人在追打七个闯了祸的孩子,惹得看热闹的人群一阵阵哄笑。

  而更可笑的是,那六凤不光在跑,还像是约好了似地互相救援,怎么救援?

  打花管带?她们没那个本事,也没那个胆子,她们会找替身。

  在花管带把每一个女贼都打过几巴掌以后,这六凤便开始拿老大胡明月当挡
箭牌,每当花管带快要追上一凤的时候,会莫名其妙地发现那胡明月挡在面前,
于是,那一巴掌就狠狠地打在胡明月的屁股上。

  花管带起初以为是胡明月身为大姐,自愿替六凤挨打呢,等稍加注意一看,
便发现了问题,原来是六凤在相互合作,有意无意地或挡住胡明月逃跑的线路,
或把她撞回到离花管带最近的位置。

  关于胡明月和房中书胁迫六凤剐杀玉钟儿的事,花管带后来也有所了解,多
少也对六凤有一点点儿同情,当然也就清楚她们联手算计胡明月的原因,因此,
花管带也就将势就势,来者不拒,等一炷香烧完了,六凤每个人挨了七、八下,
而胡明月足足被打了百十下。

  那六凤一个个捂着自己的小屁股红着脸自己走回笼子里,而那个胡明月呢?

  屁股红得发紫,中等尺寸的白屁股变成了大号的紫屁股,自己走路都困难,
被两个兵丁架回了笼子里。

  看着手腕和脚踝都被打肿的房中书和七个红屁股女犯,花管带的气儿多少顺
了点儿,把手一背,扭头走回家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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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将军(全) 作者:石砚

               (七十六)

  何三春独自一人,偷偷哭到半夜,这才勉强睡下。第二天一早,她打点了行
装,背上那柄披风剑,打算离开何州城。

  刚一出屋门,她就看见花管带站在面前。

  对于花管带再次到访,何三春丝毫也不觉得奇怪,正因为她猜到他不会死心
的,还会再来相劝,所以才要离开。

  但她没有想到的是,他不仅带来了四房妻妾,而且还在她毫无防备的情况下
点住了她的麻穴。

  他要干什么?要抓自己去报功?是为了保护张巡抚而要在自己还没有动手之
前就把自己除掉吗?何三春惊异地看着花管带,却见他一把搂住自己的肩膀,然
后膝下一抄,便将自己打横抱起来,走进屋中,平放在炕上。

  「对不起,何姑娘。」张梦鸾首先开口。

  「关于上一辈的恩怨,家父已经全都告诉了我们。无论他们之间有什么,那
都是各为其主,不应该报在我们这一辈人身上,姑娘何必都往自己身上揽呢。姑
娘救过我家美玉妹妹的命,还帮着我家老爷剿灭了『小洞庭』水寇,有此恩义,
我们决不能看着你走上那条绝路,死路,大辱之路。所以,我们同老爷商量,今
天就叫我家老爷给姑娘梳拢了。姑娘的年纪比我们都大,而且论武功,论人品我
们都自愧不如。等完事之后,我家老爷定会名媒正娶,叫你作我『两头儿大』的
姐姐。姐姐若是愿意住府里呢,咱们就分个东西院,或者同住正房,若是不愿意
呢,就让老爷在外面另给姐姐建处宅子。我们都知道,姐姐心意甚坚,凭我们姐
妹的笨嘴,是说不动姑娘回心转意的,所以今天说不得只好得罪了。」

  原来。昨天花管带气闷地回到家里,把经过一说,四房妻妾都来安慰他,同
时也都为何三春着急。

  看着花管带抓耳挠腮的样子,大家都在旁边你一嘴我一嘴地出主意。

  不过,说来说去,都没有什么特别好的办法。人家自己早就打算好要让法场
受剐了,别人不愿意又能怎么样?!最后,花管带突然把右手攥着拳头往自己左
手上一砸。

  「老爷,你有办法啦?」蔡美玉自然是最关心何三春的安危。

  「如果她一定要自寻死路,无论是为着岳父大人的安全,还是为了她免受那
法场之辱,说不得我只好亲手把她杀了,免得看她受那无边苦难。」

  「啊?老爷,不能啊!」美玉可吓坏了。

  「不杀她又怎么样?难道让她躺在大牢里,任那数不清的衙役兵丁轮奸,任
她赤条条木驴游街,任她被那千刀万刃剐作肉泥?我也只有这个办法了。」

  「老爷说得有理。」三小姐道。

  「不过,老爷这一说,我倒有个办法可以让她不死,还能乖乖地跟老爷你成
为亲家。」

  「快说快说。」

  「方才听老爷讲你劝说她的经过,我感觉那何三春本来就对老爷有意的,只
是为着这绿衣社之事,她不敢接受老爷的爱意,这一点,那是谁说都没有用。不
过,要是老爷你同她有了肌肤之亲,破了她的处女之身,那她也只有作老爷的女
人,说不得那什么反清复明之事也得放在一边。」

  「不可能,你还没看哪,老爷我都说得那么清楚了,她就是认死理儿,你说
什么都没用。」

  「说不行,那不会做吗?」

  「说都不行,怎么做呀?」

  「老爷不会给她来个霸王硬上弓,制住武功先梳拢了再说。」

  「胡说,老爷是正人君子,怎么能未娶先媾。」

  「得了吧老爷,三娘和美玉不是你未娶先媾的?」

  「那不一样,她们愿赌服输,已经算是老爷的人了,什么时候圆房,不过是
个时间而已,可人家何三春没答应要嫁我呀。」

  「老爷是明白人,何必拘泥?须知舍小节全大义的道理。老爷此番虽然用强
的,但你们也算是心心相印,不过手段、时间有异而已,就算是老爷用了什么异
样的手段,那还不是为了保住她的一条性命,何况也保住了她的贞洁。如果她嫁
了老爷,那不一样是从一而终吗?至于她过得门来的身份,为妻决不与她相争,
就作个两头儿大,我还要叫她一声姐姐,也不辱没了她。老爷,以为如何?」

  「夫人说,这样使得?」

  「使得!」

  「你们说呢?」

  「自然使得!」美玉第一个同意,只要一想想每晚花管带在床上的勇猛,她
就感到心里美滋滋的,这等妙趣,拉着三春姐姐一同享受,那该多好。

  「既然你们都说使得,咱们就这么办。至少比杀了她强,再说,如果不是万
般无奈,咱们又怎会出此下策。可是,要是这样也不行怎么办?」

  「还有一个办法。」

  「什么办法?」

  「废了她的武功,让她成个普通女子,到那时候,她没有了杀人的本领,也
只好嫁为人妻了。」

  「事到如今,也只有如此了。」

  何三春听三小姐的一番话,也明白人家想做什么,没想到一个堂堂的「茶花
娘子」竟让人家用霸王硬上弓的招儿,要生米煮熟饭!可她现在被人制住,是想
说也说不出来,想动也动弹不了。

  不过,就算自己没被制住,她会不会反抗自己也说不好,因此,说不出来也
许并不是什么坏事。


               (七十七)

  这边花管带有了四房娇妻美妾在旁边壮胆,便挺身上炕,骑跪在何三春的大
腿上方,一边口中不住声地说着:「三春,别怪我,我也是不得已呀。」一边将
自己两只大手望她脸颊上摸去。

  何三春的眼出透出的,既不是恐惧与愤怒,也不是羞涩与兴奋,而是一种惊
鄂与不知所措。

  若论起情,何三春早想把这条娇娇玉体给了花管带,再论起责任,如果不是
被人治住,她决不敢接受花管带的爱意,因为他们之间是敌非友。

  此时,她知道花管带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她,就更不愿意给他任何伤害,但
她知道,她又不得不伤害他,所以她不希望他要了自己的身子,但一想到自己今
后的去处和几乎肯定的耻辱,她又是多么希望在被人强暴之前把自己给了他呀。

  她就是在这样矛盾的心情下接受他的,她不知自己究竟应该给他什么样的信
息,最后只得紧闭双眼,一切听天由命吧。

  无论何三春怎么想,花管带今天都是要弄出个结果。

  他一边道歉,一边捧住她那美丽的脸庞,仔细端详,仔细抚摸,这张脸比以
往任何时候都更美,更艳,更让他不能自持。

  隔着衣服,他仔细抚摸着她的两肩、两肋和细细的腰身。她睁了一下眼睛,
又赶快闭上,气喘得有些急促,胸脯大幅度地起伏着,使那本来就挺立的乳峰显
得尤其诱人,于是他便轻轻地攀上她高耸的酥胸。

  那在她寻挺拔的乳峰上揉搓着,她的眼睛闭得有些累,但又不敢面对他那喷
火的眼睛,于是睁开眼睛,却朝上看着屋顶,只觉得自己的乳头有些发胀,浑身
燥热不堪。

  用眼角余光,她看见三小姐等四个女人,正在一边渴望地舔着自己的嘴唇,
这使她觉得自己其实也很需要被这个男人强暴。

  花管带被她那开始发硬的乳头刺激,双手从她的胸脯向下滑过了她的小腹,
来到两条大腿的根部,抚摸她那两腿间一个圆圆的,软软的小山丘。

  她喘得有些难以控制自己,本来闭着的嘴也自然张开了。花管带觉得她那并
拢的双腿碍事,于是起来跪在她的旁边,把她的两腿打开了,远端的一条腿交给
爬上床来的蔡美玉,近处的这条腿则搂在自己腋下,使何三春的双腿几乎分成了
一条直线。

  这样的姿势,对于一个练武女子来说并不会感到痛苦,可对于旁边的男人来
说却香艳得惊人,他一把抓住了她的裤裆,大把大把地抠弄着,一边半闭着眼睛
任自己的想像力在旷野中奔腾。

  何三春的年纪比花管带还要大,早该是嫁人的年龄,虽然是个处女,却无法
抵抗这个情场老手的攻击,她的脸终于出现了羞涩的红晕,心里像擂鼓一样「咚
咚」地狂敲。

  花管带开始有些焦躁了,粗重地喘息着开始解她的衣扣,解开绿罗衫,现出
那水红色的绸肚兜儿,露出她细腻的香肩,他把她的上身抱起来,先亲了亲她温
润的嘴唇,然后让她的头软软地靠在自己的肩上。

  在蔡美玉的帮助下脱下她的罗衣,胸贴胸抱着她,从背后解开她的肚兜儿带
子,然后自己也脱了上衣,把她的乳峰紧紧贴在自己宽阔的胸膛上。

  何三春感到男人的肩膀和是那样有力,胸膛是那样宽厚,给她一种安全感,
那是所有女人都希望得到的,这也使她暂忘记了羞怯,真想让他就这么把自己搂
下去。

  花管带抱着何三春慢慢倒下去,一边把自己的嘴唇压在她的樱唇之上,一边
腾出一只手解开了她的裤带。

  三小姐正在床边,顺手就把何三春的鞋袜脱了,然后扯下了她的裤子,把一
块白绫子垫在她的屁股下面。

  何三春还是第一次在一个男人面前赤身裸体,她再一次羞得闭上了眼睛,听
任花管带的手伸入自己的两腿中间。

  花管带感到这个女人的阴毛软软的,密密的,像一个软软的垫子垫在她那迷
人的私处;她的阴唇厚厚的,让他的手指在伸进去的时候感到了不小的阻力。

  她那蚌肉之间热热的,随着他手指的侵入偶尔有些抽搐。

  他本想去摸她的阴蒂,但发现她的阴唇里比较干,他可不希望让她感到不舒
服,于是,他把手指抽出来,然后从外面绕到她的会阴,小心地从后面滑入,发
现那儿早已濡湿了,大量的液体几乎要溢出来,她被他的入侵刺激着,阴唇开始
出现夹紧的动作。

  他用她的分泌物把手指弄湿,然后继续向前触到她的阴蒂,他感觉到了从她
嗓子里发出的一声哼叫,两片阴唇像有魔力似地夹紧了他的手指。

  他为她的反应感到鼓励,于是更加温柔地抚弄起她的阴蒂,使她的阴唇越来
越频繁,也越来越有力地收缩着,淫水开始充盈了整条沟壑。

  花管带知道差不多了,起身解了自己的衣服,把她那修长的双腿分扛在自己
的两肩,双手从后面按住她滚圆的美臀,亮出自己的武器冲入阵中。

  何三春感到一条粗如刀杆,硬如铁棒的温暖巨物顶在了自己的洞口,她的心
里尤其激动起来,同时又有一丝忧怨。

  如果他不是满清大官,如果他不是张巡抚的女婿,那自己本来可以堂堂正正
地同他入洞房,成为一个真正的女人的。同样是这条肉桩,却不是自自然然地来
破坏自己的处子之身,而是用这种方式强行夺取自己的童贞,她不知道究竟应该
怨谁。

  正是在这种矛盾的心情下,当感到花管带慢慢地对自己的下边施加压力,即
将突破时,她还是流下了热泪。

  花管带很自然地突破何三春的防线,把自己深深地挤入她那窄小的管道里,
尽管一丝殷红的血顺着会阴流下来,她却并没有感到疼。

  他开始慢慢地在她的身体中驰骋,很小心,很温柔地履行着他男人的职责,
但对于她来讲,初次的强烈刺激和她那仍然稚嫩的阴户还是没有办法完全接下他
所赐予她的全部恩爱,他弄了她不足五百次,她便泄得一塌糊涂了。

  花管带见好就收,不想让她受伤,于是放着已经泄得浑身香汗的何三春,扯
了条被子给她盖上,却叫自己四房妻妾都脱了衣裳,一个个轮流过来领赏,一直
把四个女人都给弄得软作一团,这才奋起余勇,把最后的百八十下重新落在何三
春的身上,并且射在她的肚子里。

  花管带同四个妻妾起身穿好了衣服,围坐在旁边。

  他解开何三春的哑穴,开始劝导她。五个人道理讲了两箩筐,三春只是哭,
这倒是一个刚被强暴的女人本都有的反应,但偏偏何三春的眼泪不是为这个流的。

  她哭是因为现在不知该怎么办才好,她能因此而放弃对父亲的承诺吗?她今
后能抛开这个让她享受了人生第一次的男人吗?她该怎么做呢?

  花管带看看没有办法,也不敢给三春解开穴道,只好留下美玉陪着她,让她
自己好好想一想,自己带着另外三个女人暂且回去。

  花管带因没有能得到希望的结果而气恼,少不得又拿那八个犯人出气,打了
一顿骨拐、屁板儿。

  下午过后,花管带亲自提着食盒给三春和美玉送饭,此时三春仍然躺在被窝
儿里,已经不哭了,不过,她的主意也打定了:「花大哥,三春感谢你们全家人
的好意,但我不能作你的妻妾,我只能作大明的臣民。」

  「何姐!」美玉一听,急得什么似的。

  本来花管带是打算给她喂饭的,这时也不得不走下一步了。

  「三春,对不起,别怨我们。无论如何,我们决不能看着你横死街头。既然
你不肯听我们好言相劝,也不顾我对你的情义,我只好废了你的武功。没有了武
功,你便好作个普通人,也许这是你最好的出路了。」

  「不,不要。」

  「那么,你愿意放弃反清复明的主张了?」

  「不。」

  「那花某也只有得罪了。」

  花管带自己的眼泪也终于止不住充满了眼眶。他一把掀开被子,露出那个赤
条条的女人来,然后一把捂住了那毛丛中的秘处,另一只手则放在她的头项上。

  「不要,求求你!」她绝望地低声求他,但他坚持要她不再作反清复明的傻
事,那是她绝对不肯答应的。

  于是,她便感到两股冷气从她的头顶百会穴和两腿间的会阴穴贯入身体,顺
着任督二脉转了一圈。

  当这两股气首尾相接的时候,她的身体震了一下,她知道,自己的任督二脉
被封死,再也不能运功了,她现在就和一个花拳绣腿的普通卖艺女子没什么区别,
报仇是再也不可能了。

  她又哭了,比刚被强暴的时候更伤心,更无奈。


               (七十八)

  「三春姐,你别怪老爷心狠,实在是,我们都不愿见你走上绝路。」年龄最
小的美玉哭着说。

  「我明白。」何三春止住了眼泪,没有再哭。

  「美玉,你们的意思我都明白。现在,张巡抚终于可以高枕无忧了。」

  「三春,看你,我们不全是为了我爹爹,也是为了你呀!」三小姐说。

  「我知道,你们走吧,我再也不要见到你们。」

  「你……」

  「走!都走!」花管带还想再说什么,何三春都然激动地喊了起来。

  「也好,你先好好想想,千万别做傻事。」

  「傻事?我现在什么都没有了,还能做什么?!走!快滚!」

  「好,我们走,美玉,你在这儿照顾你三春姐姐,等她想通了,我会来接你
们。」

  花管带嘴里说着,恋恋不舍地站了半天也不动,直到何三春快要骂出来了,
这才抬脚往外走。

  「都走,我谁也不要!」

  「三春!」

  「滚!」何三春歇斯底理地喊着。

  「好吧,别喊,别喊,别气坏了身体,我们就走,就走。我先给你解了穴,
我没把你武功全封死,对付十个二十个普通人还是绰绰有余。」

  花管带像个闯了祸的孩子似地双手挡在胸前,倒退着出了屋,使眼色叫美玉
在附近守着,别让她出事,这才领着剩下三个女人回府。

  到了绥靖营附近,气儿一上来,又把八个犯人臭揍了一顿,这次连三个女人
也都上了手,打得八个犯人鬼叫不止。

  接下来的几天,花管带每天都往何三春那儿跑,人家不让进去,但说话已经
不那么激动了,从美玉那儿了解的情况看,刚开始何三春是不吃不喝,后来开始
自己跑到街上去买了吃,再后来早晨起来又在院子里练功了,虽气是提不起来,
但手脚依然灵活,招数依然精妙。

  花管带也放心许多,感到用不了多久,她这一阵子的焦虑一过去就会好了,
毕竟这是男人的世界,女人再强,也得依靠男人,她没了武功,又没了童贞,既
然没有选择自尽,当然也就只有选择嫁给自己。

  到时候,一定要给她来一个明媒正娶,让她风风光光地嫁过来,以弥补自己
给她的伤害。

  这件事还没个结果,那边兵、刑二部的批文又下来了:

  「花管带剿匪有功,升为正五品提督,『小洞庭』诸匪众既已伏诛,以死免
罪,房中书等八名匪首罪犯不赦,着既正法。」

  接了批文,张巡抚急忙叫了花管带(现在是花提督了)来商量,花提督对这
八名贼人恨之入骨,自然是要亲自动手,于是,张巡抚便派了何州的府台刘大人
作监刑官,一切由花提督自己安排。

  一般情况下,除了监斩的以外,其他官员是不便到法场看热闹的,这位刘府
台本身是个施虐狂,也是个十足的色鬼,所以一听叫他监斩,又听说是花提督动
手,乐得什么似的,亲自在得月楼备下宴席,请花提督对斟,顺便请教花提督打
算怎样动手。

  花提督把自己的想法一说,这位刘大人连连称好,急忙把手下的衙役叫来,
让他们去召集匠人,按花提督的想法和要求制作各种刑具,备下各种材料,先叫
花提督看满意了,这才安排法场杀人。

  这些天花提督心情一好,也没再打那几个贼人,使她们骨拐上和屁股上的伤
都养好了。

  那房中书被莫名其妙打了几顿,先时的猖狂之气被败下去许多,而那几个女
犯则照样在那里该让人围观的让人围观,该让人摸的让人家摸,虽然屁股被打肿
了,每天下午照样绑在木桩子上挨上至少百八十人的肉棒乱捣。

  因为时间长了,她们都适应了,也不像最开始那样羞得小脸儿通红,不过仍
然心虚。无论关在笼子里,还是绑在木桩上,全都是目光躲闪,低头不语。

  这一早,刚交五鼓,八个犯人就觉得不大对头,因为平时这会儿人们虽然都
该起床了,可正在梳洗打扮吃早饭,不是干正事儿的时候,可今天这么早就来了
一大帮人。

  他们都是穿官衣的衙役,提着灯笼、火把,推着一架高大的木驴,那驴背上
一把多粗的巨大木杵一边走还一边「咣当咣当」地上下伸缩着。

  八个犯人一看就知道今天要开刀了,只是猜不透究竟是谁要倒霉。

  按照常理,八个人既然是同案犯,要杀头都是一同执行,可今天只有一架木
驴,不像是都推出去宰的样子。

  这里边最紧张的自然是胡明月,因为七凤当中,她的罪过最大,如果今天真
的都要上法场,那木驴就是给她一个人预备的,所以她的腿开始有些发抖,好在
自己裹在一个破棉花套子里,这才没有让人家看出来。

  另外六个女人心里也不轻松,毕竟这是要有人送命啊。

  如果八个人一块去,有做伴儿的心里还踏实点儿,如果真是一个人骑着那木
驴子大街上一走,法场之上,成千上万的人都是恨不得把自己碎尸万段的仇人,
那滋味儿可怎么受?!还有一条儿,这一架木驴就说明只有一个女人要骑上去,
那么其他人呢?也可能是要有更可怕的刑法等着自己,也可能是官府格外开恩,
想要饶过她们当中的某些人。

  那么,会是什么可怕的刑法呢?会是谁想饶过自己呢?是那个花管带吗?他
想饶过谁呢?会是自己吗?也许那花管带知道了自己当初参与剐杀那个女人只是
被逼无奈,所以……这么东一头西一头地想着,一丝生的希望升上心头,反而让
这六个女人六神不安了。


               (七十九)

  那群衙役们一到,先有人去军营门前打了个招呼,看门的哨兵似是早就知道
似的,把营门一开,从里面又出来十好几个兵丁,拿着绳子、提着热气腾腾的木
桶,搬着大号的木盆,来到营门前的空地上。

  姑娘们看着他们拿的东西,也只够捆一个人的,知道今天只会杀一个,于是
那种生的希望再度升起,心中更中忐忑不安,六凤紧紧地相互抱在一起,希望他
们告诉她们:「花管带说了,处决房中书、胡明月,饶过你们一条狗命,从今往
后,你们就是花管带的家奴,当牛作马,一辈子不得翻身。」

  「苏玉娘,出来!」

  然而,当笼子打开的时候,军卒的命令却让她们都傻了。

  因为苏玉娘是七凤中的老七,是最小的一个,照说罪过也最小,却怎么要单
杀她一个呢?

  大家突然之间都明白了,她们当中,谁也别想轻饶,只不过是要让她们一个
一个地去死而已,那就是要在她们每个人身上都花上足够的时间,让她们充分享
受死的痛苦!

  彩凤苏玉娘一听到她的名字,整个儿人都傻了,愣愣地围在破棉絮里,眼睛
直直地看着喊她的军卒,不知怎么办才好。

  「苏玉娘,出来,你的大限到了!」

  苏玉娘这回有点儿明白,叫的的确是她,于是,她慢慢从破絮中站起来,失
魂落魄地向笼子外走,心里还在想着:这不会是梦吧?但两个上来架住她胳膊的
男人分明用那有力的大手告诉她,这不是梦。

  她就在这半梦半醒之间被人架到那木盆里按着坐下,旁边有人把一瓢温水从
她头顶浇下,用皂角给她洗起头发来。

  她知道,自己这是要去杀头了,但自己真的会死吗?她仍然想不通。她恍恍
忽忽地坐在那里,任周围几个人给她洗净了乌黑的秀发,洗白了一张小脸,又洗
净了脖子、肩膀、胳膊、胸脯和整个儿上身儿,然后他们把她拎出来,仰面朝天
放在一张门板上,抓着两只脚腕拎起来给她洗净双腿,洗净屁股和阴部的每一重
门户,最后把她架着站起来,用一块大白布擦干净了。

  一条绳子从脖子后边搭过来,在身前交叉一下后被人掏过两腋,两条粉臂被
人扭在背后,用那绳子在上臂缠了两圈,然后小臂被弯过来水平交迭着用绳子捆
住,又在脖子后面的绳子上穿过后拉紧一系,来了个五花大绑。

  这时候,天已经亮起来,街上又有了行人,一看见这边的情景,知道要杀人
了,都围上来看热闹。

  这苏玉娘刚刚给洗过澡,身上洗得雪白,站在门板上恍恍忽忽地打着晃,被
两个军卒按着跪下,然后把她那还湿漉漉的乌发用粗齿梳子给粗暴地梳通了,疼
得她直咧嘴。

  他们给她把头发扭成一绺儿,盘在头顶上,用一根竹筷子当簪子别住,把事
先准备好的一块招牌给她往背后一插,她这才看见那上面的「剐」字,知道自己
到底不得好死。

  其实这苏玉娘平时在笼子里同其他姐妹搂抱在一起,挨肏的时候又是背朝人
群,所以许多天来,人们都没有看见过她的正面,尤其极少见过她的洞口,知道
上木驴的时候那地方得亮出来,都伸长脖子往她那三角地带看。

  说也奇怪,这苏玉娘才十七岁,本来是直溜溜的身条儿,那羞处就只有黄黄
的细软茸毛,胸脯也只是平平的,只有两颗奶头是粉红的两个小锥儿。

  这才只有短短的二十几天功夫,那胯子变圆了,胸前竟然坟起了两个圆锥形
的小山,而两腿间的阴毛也成了黑色的卷毛,连身上的皮肤也变得光亮润滑,完
全是一个小美人儿坯子了,这大概和那每天下午的几轮肉枪有着直接的关系吧。

  苏玉娘此时早就没有了那种羞耻感,该丢的人都丢了,命也该没了,还管那
些干什么,她现在心里是一团乱麻,不是想什么想不清楚,而是根本就不知道该
想什么。

  人家又把她拖起来,她就老老实实站好,背后一个男人搂住自己,她就软软
地靠在他怀里,让他一手一个握住自己的两颗小奶子。

  她往对面的两个男人手中看了一眼,其实也不知道看到了什么,也不知道听
到了什么,只是当那小绳勒紧在自己的奶头上的时候,她感到了一点儿疼痛,这
才注意到自己的奶头儿上被人家拴上了两只小风铃。

  人家搂着自己扭身子,那小铜铃轻轻地打在自己的肚子上,发出「叮铃」一
声响,惹得人群中一声喝彩,她这才知道自己的丑态,脸红了一下,便又恢复了
茫然的状态。

  「咣,咣,咣」三棒铜锣响,把她吓了一跳,扭头一看,见两个衙役正站在
最近的街口上敲着锣喊人呢。

  「众位听了,府台大人有令,今日起,凌迟柯海八名匪首,一天一个,每天
辰初,将犯人自绥靖营正门押出,骑木驴游遍五街三市,午时三刻开刀凌迟。今
日处决女匪彩凤苏玉娘,辰初一到,抬上木驴,大家都出来看哪!」

  这一喊,住在附近,或者路过此地,原来不知道的百姓全都聚拢过来,争着
看这个花季少女是怎样被弄到木驴上去的。

  人越聚越多,一双双眼睛都盯在苏玉娘胸前的红珠和小腹下的黑毛上边,希
望能一饱眼福。

  军卒们和众衙役看时间差不多了,便叫将木驴推过来。

  苏玉娘看着驴背上那根木杵,心里多多少少还是有些发忤,虽然那东西不比
花提督那物件粗大多少,不过人家花提督的肉棒可是湿湿的,没有这么干。

  几个衙役也看出来了,便对那些兵丁说:「把这小娘们儿弄湿点儿,别给木
驴插得血流不止,没等动刑就先死了。」

  周围人群一迭声喊好,那些兵丁自然也不会反对。

  于是,苏玉娘胳膊被架住,两条嫩嫩的玉腿被两个人抓住拎起来,像只青蛙
一般露出两腿间的那条肉缝,一个兵丁从前面过来,把手从下面伸过去,用中指
按住小姑娘的阴蒂,一阵似轻似重,不急不缓的摩动。

  苏玉娘此时完全不知道自己是谁了,所以也没有必要再充什么贞节烈女,便
由着自己身体的需要乱哼起来,小小的屁股扭了一阵儿,便见那兵丁拿回手来一
看,手指上已经是湿了半截儿。

  「这小娘们儿已经湿了,上去吧。」那兵丁刚说完,四个人就把苏玉娘抬过
头顶,来到那木驴跟前。

  苏玉娘已经有些恍忽,不过这木橛子要往哪儿插,她还是知道的,所以无法
控制地自己扭起来,但此时她根本没有反抗的余地,只能任人家把她抬到驴背上
去,让她半仰着坐在木驴上,那个粉红的洞穴向前露出,充分暴露在周观人群的
面前。

  人群看着那个年轻的少女被抬起雪白的嫩臀儿,将那湿漉漉的肉穴对准木橛
子放了下去。

  这木杵一进洞,苏玉娘可就发现不好消受,那东西又粗又硬又凉,比起男人
的东西差远了,实在难过,还没等木驴开动,苏玉娘已经疼苦地扭动起来,但那
东西插在里面,想脱出来不可能,只能任其肆虐。

  那两个敲锣的见把人招呼得差不多了,便打着锣前头走了,苏玉娘知道,这
是去通知全城男女都出来看自己出丑,她现在知道活是没有可能了,只要能早死
一点儿,就算自己的福气。

  围观的人群见苏玉娘一骑上木驴,有那年轻腿快的急忙飞跑回家去报信儿,
向自己的亲朋好友通报这个消息,好出来看热闹。


               (八十)

  人有今日之祸,方知昨日之非,现在苏玉娘是悔之晚矣。

  只听前面不远处铜锣乱响,跨下木驴缓缓启动,这一动便乖乖不得了,那么
硬的木橛子抽出一半,随即又插将入来,便像武功里的枪术一般,直来直去,苏
玉娘那嫩嫩的美穴只能被动地吞吞吐吐,想要逃脱是半点儿不能。

  这木橛子虽然长短粗细与那男人的物件相当,但却有几处是永远无法与那宝
贝相比的。

  一是木橛子没有体温,这凉冰冰的在里面,弄得她阴道不停痉挛着,疼痛不
堪;二是这东西虽然硬,却没有一点儿弹性,像个毛毛愣愣的莽汉,只管「扑哧
扑哧」地乱捅,全没有一点儿技巧。

  三是这东西粗也不粗,细也不细,光溜溜没一点儿磨擦,苏玉娘现在已经不
是个黄花大闺女了,那东西硬硬的戳来戳去,杵得里面淫水乱冒,却总也搔不到
痒处,苏玉娘骚态尽露,偏就无法达到高潮,你说这不是急人么!

  满街的人都乱哄哄的围上来看热闹,这美妙娇娃就要送命了,从今往后再没
机会看那个柔惹嫩柳的肉身子,哪能放弃这机会呢?

  木驴子是用木头作的机关,没有加油,只是干磨,走起路来「吱扭吱扭」,
「咣当咣当」乱响,枯燥而尖利的声音弄得苏玉娘心焦脾燥,却给看热闹的带来
无限遐想,纷纷猜测那一上一下的机关究竟杵在哪里?插了有多深?会不会戳破
了插进腔子里?那里面又是怎样一种风光?

  你只看那驴背上的佳人儿,一对小奶头儿挺着,一双小乳颤颤巍巍,秀眼直
勾勾地朝远处看着,柳眉微蹙,檀口微张,粉白的肚皮一鼓一鼓地起伏着。

  每当机关向上一顶,那娇嫩的身子便是一挺,两条粉腿上的肌肉一绷劲儿,
圆圆的小屁股蛋儿一夹,嗓子里「嗯」地一声,香汗横流,口水乱淌。

  四下的人伸着手把那肥腻腻的小屁股和那黑黑的羞毛乱摸着,和着她那娇声
闷哼,发出一阵阵极其色情羞辱的喝彩和嘲笑,只恨爹娘多给生了一张脸,想藏
也藏不起来,又恨爹娘多给生了一双耳朵,想在人家的辱骂和嘲弄中装聋作哑都
不行。

  随着时间的一点点流逝,里面越发弄得难过了,淫水干了又流,流了再干,
那东西也弄得她疼了又痒,痒了再疼,反反复复,无止无休,叫一个十七、八的
美妙娇娘如何消受?

  「花大人哪花大人,就算我苏玉娘杀了你的人,可杀人不过头点地,也不值
得这般糟践人哪!这东西要么做粗些儿,要么就不要,偏偏这么不粗不细,不凉
不热地干耗着,哪个女人能受得了?就算我求你了,给弄根粗的来吧,把这洞洞
胀烂了也不怨你。」

  这苏玉娘一边想,一边怨,忍不住把屁股扭来扭去,想方设法自己满足自己
了,可惜这样也不管用,无论如何也无法把自己推上高潮。

  就如同一个爬山的人眼看着顶峰离自己只一步之遥,可说什么也爬不动,又
像是跳崖的被个大蜘蛛网缠住,掉也掉不下去,上也上不来,那种滋味就是神仙
也要叫苦连天。

  这省城并不算太大,对于一个练武的人来说,一个时辰走遍大街小巷易如反
掌,可今天这有数的几条主要大街却怎么也走不完,何州在山边上,这地势高高
低低的并不平整,一时上坡,一时下坡,却又都不太陡。

  一遇见上坡,那木驴慢将下来,木橛子不慌不忙慢慢摩动,让苏玉娘喘上一
口气,却正好方便那看热闹的上来揩油。

  等下坡的时候,那东西像机枪一样,「当当当当」一通猛打,打得玉娘挺着
个身子不敢松懈,断断续续的轻哼变成啊啊的尖叫。

  终于,美娇娘被磨的得无可奈何,浑身发紧,两行眼泪顺着眼角流了下来,
好在她已经被那木橛子戳得汗如雨下,没有谁注意到她哭了。

  这木驴一骑便是两个多时辰,由卯正直游到午初,把玉娘的眼泪也游干了,
腿也站麻了,淫水再加上中间止不住涌出了骚尿,顺着驴背直流下来,在底板上
湿了一大片。

  等木驴在法场停下来,她那两条粉腿累得嘟嘟乱抖,涕泪横流,加上浑身的
汗水,整个儿像水里捞出来的一般。

  押解犯人的衙役一看,怕她真个玩儿完了,找了一罐子凉的淡盐水给她灌下
去,然后便停在那里等着行刑。

  四周的人纷纷围着木驴看稀罕,又是摸,又是捏,又是骂,这些人都是没有
读过书的粗汉,淫言亵语登峰造极,任苏玉娘早已不是当初的完璧,也被说得恨
不能找条地缝儿钻进去。

  苏玉娘望眼欲穿地看着城门的方向,只盼着那林立的刀枪早些出现,好快快
结束这无休无止的折磨,可惜人家有得是功夫跟你耗,一直到苏玉娘快哭了人家
才露面。

  行刑的装备十分简单,没有砍头、碎割的高桩,只有人抬着一张粗木制的大
条案,还有几桶清水,这可不像是凌迟,难道要在条案上躺着剐吗?

  「他们对我用什么刑?为什么不立木桩?」

  虽然一到法场,苏玉娘就没有看到木桩,可她还以为桩子要现埋呢,等现在
才知道根本不用,便感到心里十分不踏实。

  无法预料的事情最可怕,苏玉娘感到屁眼儿开始抽搐起来,强烈的肌肉收缩
使阴道紧箍在那木驴的木杵上,疼痛不堪。

  她极力告诉自己:「除死无大祸,还能有什么比碎剐更可怕的刑法呢?」

  但身体却不听自己的话,强烈的恐惧使两腿间的抽搐一阵强似一阵,并随之
带来了一阵阵尿意和便意。

  苏玉娘看到花提督的身影,心里开始颤抖,虽然方才游街的时候心里把他埋
怨个不住,等真见到他,心里却又觉得千错万错都是自己的错。

  衙役们把她从木驴上架起来的时候,她对那一对对盯在自己两腿间的眼睛毫
无感觉,生与死的矛盾重新占据了她的大脑,苏玉娘又开始变得恍恍忽忽,身体
摇晃起来,两个衙役硬是架着她才没有倒下。

  他们把她架到那石台上,那里已经放好了木条案,花提督便站在条案边。

  玉娘被架到条案前面,解开了绳子,花提督不叫捆着她,因为他要叫所有的
人都知道,他花提督是不怕她反抗的。

  没有想到花提督要亲自动手行刑,苏玉娘的心里多少感到一点儿安慰,屁眼
儿也不抽了,便眼泪却止不住充满了眼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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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将军(全) 作者:石砚

               (八十一)

  花提督走向苏玉娘,她闭上眼睛,强忍住就要夺眶而出的悔恨的泪水,象待
宰的羔羊一样一声不吭,也一动不动。

  与围观的人不同,花提督在这个娇美的赤裸少女面前并没有感到任何冲动,
此时他心里只有两种感情,那便是同情与憎恨。他同情她误入泥沼不可自拔,痛
恨她对自己爱妾所做的不可原谅的罪行。

  他用一只手抓住了她的肩膀,另一手轻轻抓住她细致的长脖子,一带一扭,
便把她转到了背靠条案的方向,轻轻一推,让她的大腿靠到条案,再一加力,便
把她瘦瘦的上身儿仰面按倒在那条案上。

  他对她说:「本来是要将你剐作千条烂肉,念在你年轻无知,上了那胡明月
的当,本官从轻将你三缢后溺死,下辈子作人要仔细些。」

  苏玉娘这才知道自己可以不用受那千刀万剐的罪过了,暗自念佛,也对面前
这个男人从心底里升起一种感激,那种暗恋之情又涌上心头,真想在死之前让他
把自己好生梳拢一番。

  可惜还没等她有任何表示,花提督那边已经发动了。

  他两手合拢扣住她的长脖子,用力一拖便把她垂挂在条案一端的小腿也拖上
了条案,然后只用一只手攥住她的脖子,另一只手放在条案边上,只一用力,苏
玉娘便感到窒息了。

  花提督用的手法是「扼」而不是「掐」。

  如果用掐,花提督的手指便会卡在玉娘的喉管两侧,在窒息的同时也会阻碍
颈动脉的血流动,还会压迫迷走神经,那女犯很快就会死掉。

  扼的办法是整个手均匀用力,象一道软质的箍带箍住苏玉娘的脖子,单单只
是阻止她呼吸,其他却没有妨碍。

  这样的手法,犯人纯粹是在憋气,死得却慢,而且即使断气了也容易救活,
要不然怎么能完成三缢的目标呢。

  不过这样处置苏玉娘需要极大的手劲,还要有耐力,一般人可没能力做到,
也就是花提督有这个本事吧。

  你看他一用劲儿,苏玉娘便感到脖子像被一根宽大的皮带勒紧,一口气立刻
顶在胸口出不来了。

  她拼命扩张着胸廓想要喘口气,却无法做到,自己只听到胸腔中发出很响的
「呼噜呼噜」的声音。

  慢慢的,那口气开始膨胀,胸口像要炸了似地剧烈疼痛起来。她知道自己是
一定要死的,她也希望能快一点儿死,但这种窒息的痛苦却使她无法不挣扎。

  她用两手抓住扼住她脖子的大手,想把他拉开,但他的力气那么大,那手就
像一只铁箍一样,纹丝不动。

  台下看热闹的人群此时却十分兴奋,因为那个本来直挺挺一动不动的少女开
始挣扎,起初是蜷起双腿,用脚蹬着条案把整个身子从条案上抬起来,象一座桥
一般反躬着,好象这样可以摆脱攥紧脖子的大手,然后她跌回台面,再躬起,再
落下,那生着黑毛的地方时隐时现。

  后来她便没有了羞耻感,两脚从并拢变成分开状态,因为这样更方便用力,
于是,人们便可以十分方便地欣赏她那红红的嫩洞了。

  再接下来,她改变了挣扎的方法,一忽儿左腿一忽儿右腿地立起来向对侧猛
摆过去,圆润的小屁股借着这摆动扭过去企图把身体翻过来,但却无法成功,反
到是方便了那些兴奋地喊叫着的观众欣赏那不时分开的阴唇和菊花洞门。

  大约过了一刻钟的时间,苏玉娘的动作进入了一种明显绝望的状态,双腿交
替立起来向条案上猛砸,弄得条案「梆梆」暴响。

  而此时的苏玉娘已经进入了意识模糊的状态,她的胸口已经感觉不到那种窒
息的剧痛,而是感到了一种快意,仿佛正被花提督在秘穴中抽插。

  她感到自己激动得想尿尿,但自己现在在哪儿,周围可有人在看着呢。她不
愿意当着人的面尿尿,强行忍住,忽然又明白了,自己这是在被花提督捏着脖子
想扼死,这是因为腹部强烈的收缩而导致的便意。

  「死便死了,可千万不能再出丑,但我的妈呀,我快憋不住了……」

  苏玉娘美丽粉腿的挣扎渐渐慢下来,变成缓慢但伴着肌肉强烈抽搐的蹬动,
阴部和肛门四周的肌肉跳动着,仍然努力地收缩着,随后,两腿无力地一伸,羞
处所有的肌肉都松驰了下来。

  一股清清的尿液从那两片美唇之间箭一般射了出来,接着菊花洞向外翻出,
一股黄黄的软软的东西被挤了出来。

  「好!」台下一片喝彩。

  花提督知道她已经失去了意识,便手一松,另一手从下面一抄她脖子,把她
上身儿搬起来一折。

  用这种办法将她肚子里的屎尿通通挤出来,再把她重新放倒,使个眼色,几
个衙役赶紧跑过去,抓着苏玉娘的两腿把她的屁股提离了条案,然后用清水冲净
她屁股上和条案上的屎尿,找块白布把那小屁眼儿一擦,再另用一块布包着手指
从她屁眼儿插进去一钻,连里面也擦得干干净净。

  苏玉娘死了吗?

  死了。

  她的呼吸完全停止了,心也不跳了,应该是死了。但她并没有死得彻底,这
一点花提督和助手们都清楚。

  绞刑的犯人被绳子勒死以后都是可以迅速救活的,这才是三缢之刑的妙处。

  她可不能就这么死了,她还得接着受罪。

  花提督走到条案的一头,抓住她的两手,两个衙役则在另一头,抓住玉娘两
个纤细的脚踝,然后向中间一推,苏玉娘便蜷缩成一团。

  然后他们一拉,又把她尽量伸展开来。就这样反复推拉着,这便是古时候的
人工呼吸方法,非常管用。

  台下的人群又是一阵阵喝彩,当然不是因为人家救死扶伤,而是因为那玉娘
身子一蜷起来,那姿势实在是十分那个,两腿间那些零件暴露得那么充分,让他
们大饱眼福。

  没多久,苏玉娘便又活了,呼吸一恢复,旁边有人把一瓢冷水给她浇上去,
很快便恢复了知觉。她心里哭泣着:「天哪!为什么还要让我活过来呀!」

  看看花提督,想向他求饶,但还没等她说话,脖子便又让人家攥住,刚上来
的一口气又被堵了回去。

  人们又看到了那两条粉腿美妙的表演,然后又欣赏那诱人的人工呼吸,接着
再扼,再救。


               (八十二)

  绥靖营门前,笼子里的六个女犯看着被拖走的苏玉娘,全都感到了由衷的恐
惧,也不知玉娘会怎么样,她会被斩成几块?奶子切碎了还是整个儿割了?不知
她下面那个地方被剜掉了没有?我们会被怎么样?割成什么样子?大卸八块还是
剁成肉酱?

  正在这里胡思乱想,见来了一大群人,拿着锹镐,一来了二话不说,便在铁
笼前面三尺远的地方挖起沟来,不知又要搞什么鬼。

  挖完了沟,有人领着几个老实八脚的乡下老头儿用板车推来了八口比人还高
的大瓮,稀里呼噜都给放在沟里,重新拿土埋上,外面高出地面一尺左右,再盖
上八个木头盖子。

  这是要干什么?不会是用来给我们洗冷水澡吧?要不就是往里头放镪水,好
把我们都在里头化掉?还有什么?放上几老鼠,再把我们放进去?妈呀!那可不
得了,我宁愿被他把下面的骚肉割上一万刀也不愿意让老鼠光顾。不过,老七已
经被拉走了,为什么还给她准备一个?

  几个女人现在真的是风声鹤唳,草林皆兵,看见什么都会往可怕的地方想,
她们想象出的许多可能的酷刑甚至比那些整天琢磨着怎么杀人的刽子手都多都高
明,可惜这些都被她们装在心里,否则花提督受到一点儿启发,那她们可就更惨
了。

  午时三刻一到,听到远处号炮声响,六个女人知道,老七开始倒霉了,不知
道她要被折磨多久才会死,死了又会怎么样?

  想着那边法场的惨景,几个犯人这一顿午饭都没有吃下去,在笼子前边站了
一排,手扶着铁条立起耳朵听那远处的声音,如不是全城的人都去法场看热闹,
此时在这里却是难得一见的春宫大表演。

  申初左右,只听得那边街上乱哄哄地人声嘈杂,六个女犯的心「梆梆」猛跳
起来。

  人声渐渐近了,先是一大群人争先恐后地往这边跑过来,在铁笼前边各自抢
占了一块地方,一见这么多人围过来,六个女犯便又急忙转过身去,尽可能藏起
要命的部位,扭着脸往外看。

  时间不大,便听见马蹄声响,只见花提督骑着一匹玉花骢缓缓而来。

  他左手摞着马缰,右手用肘弯挟着苏玉娘的脖子把她拎在身边。苏玉娘显然
已经玩儿完了,头发湿湿的,眼睛失神地看着远处,背靠马身子软软地垂挂着,
随着马身的起伏,光裸的肢体无力地摆动着,活像是被老虎拖着的一只断了气的
小鹿。

  不过,她现在不会知道羞耻了,手脚都没绑,却大敞着,把那秘密的地方都
亮着。

  苏玉娘是怎么死的?花提督是用杀狗的办法把她宰了。

  他把她掐死三回,又救活三回,然后把她推到石墙边,让她背靠石墙,用左
手卡着她脖子,把她憋得乱踢乱蹬,另一只手舀了一瓢水等着。

  看着她坚持不住了,便左手一松,右手的水扑地兜头泼上去。

  苏玉娘已经被憋得昏头胀脑,脖子里那只大手稍一松便大口大口地喘气,结
果那水便呛进了肺里。

  花提督把手一松,年轻的小美女背靠着墙,双手抚着自己的脖子拼命地咳嗽
了好一阵儿,从口鼻中喷出一股股粉红色的泡沫,然后便慢慢滑坐在地上。

  一个仵作过去,用个小铁丝钩在苏玉娘的鼻孔里钩了几下子,见没了反应,
知道她完蛋了,跳下台去向刘知府禀报。

  刘知府在案卷上作好记录,交给一旁的师爷,然后打道回府,剩下的事就不
管了。

  花提督去把那软作一团的苏玉娘拦腰一搂,挟在腋下,到了台边一扔,然后
叫人把自己的马牵到台下,自己坐上去,正好一伸手揽住苏玉娘的脖子,便一拖
拖过来,像拎着一只死鹿一样慢慢往绥靖营走来。

  看热闹的都知道,宰了女响马一般都扔在法场上示众,怎么花提督却把她拖
走了。

  难道要替她收尸吗?不会的,无仇无恨的犯人死了,花提督都不会替她们收
尸,更不用说这苏玉娘同他有剐妾之恨了。所以,花提督把她带走的唯一原因,
就是还有什么新鲜的招儿要用在她的尸首上,于是便在他马前马后跟了一大群。

  花提督来到那八口新埋的大瓮边,把手一松,苏玉娘便象死狗一样软软地倒
在地上。

  几个活着的女犯早晨还见到苏玉娘活生生的被叫出去,转眼之间就变成了这
个样子,不由得心脏「梆梆」地狂跳起来。

  后面跟着来的一大群绥靖营的兵丁们,急忙替花提督搬来一把太师椅让他坐
下,然后从人群后面叫过几个人来,其中一个衣着光鲜,其他几个是伙计打扮,
胳膊粗腿壮,手里拿着各种家什,肩上扛着口袋。

  那穿着好一些的赶紧过来给花提督见礼,花提督一摆手:「罢了,胡老板,
知道怎么干了吗?」

  「小的们都清楚了。」

  「那就动手吧。」

  「是。」胡老板答应一声,回头叫那几个伙计,「动手。」

  伙计们把口袋放在地上,然后七手八脚把苏玉娘拖到一扇门板上仰面放下,
一个伙计掏出一把牛耳尖刀蹲在她旁边。

  左手伸在裆里往小姑娘那阴门里一抠,右手的刀从那阴毛的上沿往里一捅,
「扑哧」一声便插进了肉里。

  伙计把刀向上一割,割开三寸来长的一条大口子,又在口子里划了一刀,露
出里面黄色的脂肪。

  伙计把抠玉娘阴户的手抽出来,伸进她小肚子上的刀口中,长长的刀口被撑
开,然后尖刀复又伸进去一别,刀尖冲着心窝插进肚皮下面,一边拉一边锯,几
下子便把她的肚皮剖开到了胸骨下面。


               (八十三)

  过来俩伙计,用铁钩子把玉娘的肚皮一扒扒开,露出里面黄黄的脂肪、粉白
的肠子和酱红色的肝脏。

  因为死了一会子,没有了腹压,所以肠子肚子并没有从刀口流出来。

  那伙计伸手进去,先不管肠子,而是先把苏玉娘的膀胱捏住拉出腹腔,然后
用刀把输尿管和尿道割断,交给一旁打下手的伙计。

  那伙计把女孩子的尿脬放在清水里洗净,两根输尿管打了结,然后从那尿道
往里面吹气,这可是杀猪的必会的绝活儿,不一会儿便把那尿脬吹得气球一般透
明了,然后把尿道一扎,举着给笼子里那几位看。

  虽说几位美丽女匪都亲手杀过人,也见识过钟七姐和玉钟儿的肠肠肚肚儿,
要说起来同这苏玉娘肚子里的营生没什么不同,可这是在一起厮混了许多年的小
师妹,那感觉就不同了。

  特别是一想,今后的几天里,自己的尿脬也要象这个样子给人家掏出来耍,
就一阵儿一阵儿的犯恶心,哪还能让人家举到眼前头看,纷纷别过脸去干呕,一
世英雄气此时全化作飞灰而去。

  这还不算完,那伙计把苏玉娘的膀胱展示已毕,一群绥靖营的弟兄便开始起
哄。

  「不知道响不响?」

  「响!一定响!比法场上的追魂炮还响!」

  那伙计回答,几个犯人偷眼一看,见伙计把那气球一样的尿脬丢在地上,抬
了一只脚作势欲踩。

  女犯们在「小洞庭」立寨,守着水边,鱼是少吃不了的,手下女兵们收拾活
鱼的时候便常拿鱼鳔踩着玩儿,想不到现在自己也要让人家踩泡儿了。

  几个女犯一闭眼,耳中听得「啪」的一声爆响,比普通的小爆竹响多了,比
大麻雷子还是差一些,不过已经足够周围看热闹的人群喝彩的了。

  「好!」一声大吼,震耳欲聋。

  「够响!不知道那几个怎么样啊?」

  「别着急,一个儿一个儿来,一定是一个儿比一个儿的更响!」

  把笼子里这几位臊得脸红脖子粗,只把脸冲着墙,再不敢转过来。

  「谁见过娘儿们的女子胞?」

  「没见过。」

  「想看吗?」

  「想看。」

  几个女犯又偷偷地把眼睛从自己的夹肢窝里往外看,连她们自己也不知道子
宫是个什么样子,上次剐花管带的爱妾的时候害怕得厉害,都没仔细看过她们的
内脏,此时不由得不好奇。

  只见那伙计又把个手指头从苏玉娘的私处插了进去,然后一个软软的小袋子
便从她肚子上的破洞里被捅了出来,在半空中摇啊摇的,像面小旗子,四周又是
一声:「好!」

  伙计用另一只手把那小肉口袋捏住拉出来,插在那妙穴里的手抽出来,拿刀
一割,便把那东西割下来,放在一个助手端着的小白瓷盘子里,向四周去拿给众
人看,最后又端过来放在笼子前面,诚心给这六个女犯添堵。

  把这点东西弄完了,这才把苏玉娘的肠子掏出来放在旁边的一个大木盆里,
然后把刀从肚子伸进去一割,只剩下半尺长的一小截直肠,并就手齐着屁眼打了
个结。

  这才把苏玉娘的心、肝、肺一股脑儿掏出来,只留一个空壳儿。

  一旁打下手的伙计把那装心肝五脏的盆端到一边,将她的脏器一个个分开,
分装在几只大盘子里交给其他伙计拿给人们看,自己则用刀单单把她的小肠整个
儿切下来,用清水洗了两遍,然后便当着人的面把那肠子翻过来洗,一股酸臭的
气味扑面而来,把六个女犯熏得又是一阵干呕。

  洗干净了肠子,伙计把肠衣一点儿一点儿剥下来,这可是个细致的活儿,一
般人干不了。

  这边助手弄肠子,那边主刀的伙计则忙着用水把苏玉娘那空腔子里面的血洗
冲干净,等收拾完了,这才把那几个大布袋打开,里面原来是大海盐和皮硝之类
的东西。

  六个女犯这回明白了,原来这花提督是要把自己七姐妹都给腌成腊肉,难道
还要留着下酒么?要是那样,用不了多久,自己姐妹七个就都变成大粪了。

  那伙计使个大瓢,按比例把那盐和皮硝量好了倒在一只大瓮里,又拿了一个
小纸包,里面是白色的粉沫,也一齐倒进去。

  「那是什么?」花提督问。

  「回大人话。」那个小老板打扮的赶紧答话,「那是砒霜。」

  「用那个干什么?」

  「回大人,用盐和硝腌过的肉长年不坏,可保不住不被虫子吃了啃了的,放
点儿砒霜可以防止虫吃鼠咬。」

  「嗯,不错。」

  那边配好了料,这头伙计从旁边人手里要过一根白腊杆,有一把来粗,七尺
来长,一头削尖,比一般木头杆子可结实多了。

  伙计把那木杆子的尖端往苏玉娘裆里一放,一只手分开她的阴唇,另一只手
把那木杆子从她阴户中捅了进去。

  没有内脏,木杆子进去就没有任何妨碍,十分顺利地穿过整个儿体腔,然后
穿入被割剩下的小半截儿食管,从她那已经因失血而变成浅灰色的小嘴中穿了出
来。

  那伙计重又取来一根麻绳,十分熟练地把苏玉娘五花大绑捆上,然后把那两
只细细的脚腕儿捆在杆子上,把她那娇艳的身子理直了,大头朝下栽进大瓮中。

  那瓮够深,把苏玉娘整个儿放进去还有富裕。

  几个伙计又把一大桶一大桶的清水倒进去,可是那瓮太大,带来的几挑水都
倒完了才一个瓮底儿,有那自告奋勇的主动帮着到绥靖营的院子里又挑了十几挑
儿井水这才把瓮灌满,用个石锁挂在木杆子上压住不让浮起来,再在上面放上一
个竹子编的锥形罩子防雨。

  那大瓮离铁笼子很近,竹罩子离开瓮口还有两尺来高,也不妨碍视线,从那
平静的水面下,可以清楚地看到两只白嫩嫩的脚丫儿。

  想着自己明天也将像这个样子倒栽葱一样腌在瓮里,哪一个人心里能毫无感
觉?

  还有更损的,那边翻肠子的伙计把肠衣剥下来后,洗得干净,也用配好的料
涂过了,却拿过来,把一端用小绳往铁笼子一头的立柱上一拴,用拿着另一头三
搓两搓搓成一绳细绳,也使小绳拴牢,拉紧了拴在铁笼的另一端,用手指像弹琴
一般拨拉几下,居然还会「铮铮」地响。

  那笼子统共也没多宽,这肠衣搓成的线可离着几个女犯最多只有一尺多远,
虽然那东西比棉线透亮好看,可一想到出自小师妹的肚子里,六个女犯的小腿肚
子就免不得有些转筋,乒乒乓乓地不住放屁,尿也比往常多了。


               (八十四)

  几个兵丁又从院子里推出一只小些的铁笼子,里面装了两条红眼睛野狗,这
是花提督特地叫人从乱葬岗子上抓来的。

  这野狗胆小,一见四下里那么多人,吓得直转圈儿。

  花提督叫把那野狗放在关六凤的笼子边上,然后把从苏玉娘肚子里边掏出来
的五脏六腑都拿去扔进狗笼子里。

  这野狗也饿了有些日子了,见了人怕归怕,却终究敌不过美食的诱惑,也不
管周围人的大呼小叫,蹭地一下子扑上去叼住那姑娘的肠子便争抢起来。

  不一会儿,笼子底下就光剩下几滩血了。

  也煞作怪,这野狗看见别人都怕,就是看见笼子里的六凤不怕,吃完了苏玉
娘的肠子、肚子、心、肝、肺,就眼巴巴地盯着旁边笼子里的六凤,喉咙里发出
低沉的吼叫,仿佛知道她们将成为美餐似的。

  看到这目光,六凤全都感到心惊肉跳,不由自主地躲到了笼子的另一头。

  守着「彩凤」苏玉娘被腌在瓮里的尸首,「玉凤」何娇娇猜到明天轮到她自
己,晚饭可是什么都没吃下去,只喝了几口水,剩下那几位也没好到哪儿去,不
过到底还是禁不住饥饿,勉强吃了几口。

  这何娇娇也不愧称为「玉凤」,那苗条的身子也果然如玉石般白晰细致,经
过这些天绥靖营弟兄们的细心「关照」,本来瘦瘦的大腿也丰满了些,尖尖的屁
股也圆润了些,却比刚被逮住的时候更添了一种风韵,可惜到底还是要死的。

  腌苏玉娘的盐水里放砒霜,知道不是给人吃的,不过放那么长时间干什么?

  六个女犯可不知道,也许打算把她们腌透了,好在三省地界到处示众,免得
有什么地方的百姓看不到她们的光屁股,或许还打算送到京里去给皇上看也未可
知?

  自己姐妹七个光溜溜的在全国示众,这祖宗的德行也算散得够了。她们再怎
么忘记了羞耻,脸上还是不时涨红了,眼睛再不敢往笼子外头看。

  第二天一早,衙役兵丁果然按时按点儿地来提何娇娇。

  给何娇娇用的木驴却又与苏玉娘不同,只是一辆四个轱辘的平板车,上面也
没有安装驴背呀,鞍子之类的东西,就只有一根前后方向的纵梁,和一根那么粗
的木橛子而已。

  何娇娇此时也像苏玉娘一样,连怕都不知道了,任衙役们把她拖出笼子,站
在大木盆里,让人家把浑身上下洗得白白的,然后拖过去,按跪在门板上。

  何娇娇此时已经没了羞耻,就只剩下无边的懊悔和对胡明月的由衷怨恨。

  衙役们等围观的人里三层外三层挤满了,这才把何娇娇拖起来推上那木驴。

  先将两手上举搂住那纵梁,在纵梁上面用绳子拴住手腕,使她无法挣脱,这
才让她往前走到那木橛子跟前,把那新鲜的玉门对准木橛子,然后车下两个人抓
着她的脚腕一扯,将两条粉腿扯开,骨盆因此下降,恰好让那木橛子插将入去。

  何娇娇满面羞惭,想要把两腿并拢,却被衙役们用绳子把脚腕拴住,牵在车
底板两侧,虽然给两脚保留了一定的活动空间,却无法收拢双腿,只能任那粗大
的巨杵作作实实地塞在里面,一毫也逃避不得。

  衙役们又替何娇娇在那尖锥形的双乳顶峰上拴牢了那一对小铜铃,这才鸣锣
开道,动身往法场而来。

  这木驴比起苏玉娘所乘坐的那一个并没有太多的花样,不过看的人和坐的人
感受却都大大地不同。

  那苏玉娘乘木驴的时候,少女美妙的地方都压在驴背上,虽然大家都知道那
里正在发生的事情,却无法看到。

  这回可不一样,何娇娇本来身材就比苏玉娘成熟悉娇好,站立起来那曲线就
更清晰,加上那白的肉体,红的乳头和黑的耻毛,更让男人们垂涎欲滴。

  何况何娇娇分着两条玉腿,把两腿间的一切都暴露无遗,本来黄黄的阴毛这
短短的十几天功夫已经彻底变黑了,厚厚的阴唇被那木橛子撑开,展示着里面的
一切。

  那木橛随着车轮的运转「咣当咣当」地上下抽动,把一股稀薄的淫水从她那
蜜洞中带出来,小小的菊门不住地抽搐着,把近处的观众看得如醉如痴。

  何娇娇呢?

  当着人家的面,让那东西在自己的宝贝中间捅来捅去,这羞颜难掩不说,却
又像玉娘一样,被那木橛子搔在痒处,那劲儿一上来,小屁股摇了又摇,摆了又
摆,嗓子眼儿里母狼一般低嚎着,偏又总也冲不上高潮,那滋味要多难受有多难
受。

  更可恨这负责押解的衙役们,还每人拿着一个小鸡毛掸子,她扭屁股的时候
便不管她,一停下来就用那鸡毛掸子轻搔她的腰肢、美臀和大腿内侧,痒得她不
得不躲,不得不扭,再不然就搔一搔她的小奶子,迫使她拚命躲闪,使那一对小
乳「嘟噜嘟噜」乱颤,好给周围看热闹的人们添一些笑料。

  更有那把掸子掉过来,用掸子把儿从她的菊花门插进去,捅一捅,钻一钻,
难过得她用力夹紧那粉白的小屁股蛋儿,人群则一通爆笑。

  这么东一折腾西一折腾,她倒是光顾着忍受痛痒折磨了,一时便忘了上法场
的事情。

  到了法场,一个娇美的少女已经给折腾得鼻涕合着汗水流了一脸,头发湿漉
漉的,粘成一绺儿一绺儿的,也说不清是早晨给洗湿了没干,还是后来出汗又弄
湿了,不过,一身汗水的女人那一种性感却是毫无疑问的。

  衙役们与绥靖营的兵丁不同,没机会玩儿一玩这几个年轻美貌的女匪,净等
着法场这一会儿呢,看看时辰还没到,自然不肯放过这难得的机会,纷纷上得车
去,把何娇娇的脚丫儿解开,把她的阴户从那木橛子上弄下来,然后围拢上去,
用手指好生享受一下她那美妙的肉穴和小小菊门。

  他们的手指虽然细,看来却一点儿也不比那木驴上的木橛子差,把个何娇娇
抠弄得挺着个小胸脯子,仰着个头,张着个嘴,一纵一纵地嚎叫,把嗓子都喊哑
了,只盼着监斩官早一点儿来,早一点儿结束这非人的折磨。

  不过,不到时辰,人家大人物才不会那么早来呢。


               (八十五)

  花提督这次没有像宰苏玉娘那样用大条案,而是根本什么都没有拿,只叫兵
丁们衙役们把何娇娇那娇艳欲滴的玉体解了绳子,架上石台,面朝人群按跪在地
上。

  花提督走过去,右手一抓她的头发,把她拎得跪直了,然后左臂弯儿往她下
巴底下一兜锁住她的脖颈,迫使她半仰着身子,右手却从她肩膀头上面伸下去,
抓住她那挺实的小乳好生玩儿弄了一阵子。

  何娇娇被这心仪已久的男人一玩儿,心中一乱,便激动得流出了热泪,才刚
要最后向花提督说什么,人家的左胳膊一叫劲儿,何娇娇便觉得脖子里像有个铁
箍一样勒紧了,勒得她喘不上气来。

  人们看着这个昔日武艺高强,艳如桃李的小美人儿在花提督粗壮的臂弯儿里
挣扎,跪在地上的两腿蹲起来,两手抓住花提督的胳膊,雪白的娇躯打着挺儿,
不住扭动着,像一只被老鹰衔在嘴里的小白蛇,直到被憋得面赤如酱,热尿带着
「哗哗」响声疾射出来,然后慢慢瘫软下去。

  这何娇娇身材苗条,手腕儿脚腕都细致可爱,花提督却不用人帮忙,一只手
抓住她的两个手腕,一只手抓住她的两个脚腕,一个人就把她撅成一团,再一扯
扯开。

  这何娇娇因着昨天苏玉娘的死,一天没有吃饭,所以倒没有大便可出,尿却
挤出不少。

  被花提督三下五下又给撅巴活了,然后再用胳膊锁住她脖子倒拖着在台上来
回遛,何娇娇两脚在台上踉踉跄跄地倒退着,身子一挺一挺地挣扎。

  遛过两、三趟,何娇娇便又软蹋蹋地死了,于是再抓着手脚撅巴活,活了再
拖着走,死了再救活。

  吃过这三绞,何娇娇更是没有了一点儿气力,软瘫瘫地坐在台上再也不肯起
来。

  花提督给她准备的可是更有味道的死法。

  花提督事先叫人逃到何州难民中找了一个身高块大的,又浑身肮脏不堪的壮
汉来,叫他把何娇娇仰面按在地上,脱了裤子,用他那黑黝黝的大屁股坐在她的
脸上。

  何娇娇一看那脏兮兮的大屁股,立刻吓得「嗷」地一嗓子,拼命挣脱了他的
手,爬起来想逃,可惜她武功被废了,又一天没吃东西,加上花提督勒了几勒,
可就不是人家的对手,被那壮汉一把抓住她细细的胳膊一拖一扭,便重新被按在
地上。

  那大汉一手按住她左臂,一手按动她右臂,让她仰面躺着,然后大屁股便挪
到了她的俊脸上方。

  这壮汉原是难民,穷得叮当响,连饭都吃不上,哪里有闲心洗澡,又哪里用
得起草纸,拉了屎就随手捡个砖头瓦块蹭一蹭,那屁股自然是干净不了。

  何娇娇一看,乖乖!那人撅着一根大肠般的巨物,又黑又脏的屁眼儿边上还
粘着几块干了的粪痂,肥大的屁股臭烘烘的,像一座山一样直压下来。

  她尖叫着,拼命扭着头,两条粉腿乱踢乱踹,企图摆脱这可怕的命运,一股
绿色的胆汁呕了出来挂在嘴角边。

  那大汉受了花提督的指使,故意不马上坐上去,而是把自己肮脏的屁股在她
那娇美如花的脸蛋上慢慢蹭,直到她终于哭着求起饶来。

  花提督当然不想让这几个罪犯死得像英雄一样,看着她们流泪、挣扎、哀叫
才是他所希望的。见何娇娇求饶了,这才把手一挥,那个大汉便一屁股坐上去,
坐好以后,壮汉松开抓住何娇娇双臂的手,转而捞住了小姑娘尖尖的小奶包儿。

  何娇娇这回闻不见臭味了,虽然那大粪痂就压在嘴巴上,可那大汉块儿大,
全身的重量都加在那大屁股上,堵得太严,压得太紧,别说闻味儿,就是想张张
嘴,喘喘气都是不可能的。

  何娇娇现在也顾不上什么脏不脏,恶心不恶心了,胸口像被压上一座山,疼
得都要炸开了。

  她绝望地蹬着两条玉腿,什么羞耻全都忘了,只盼着人家稍松一松劲儿,好
让自己喘口气,可惜这是决无可能的,她渐渐支撑不住了,终于停止了挣扎,被
焖死在石台上。

  那大汉眼睛看着,屁股碾着,两手摸着,实实在在享用了一番美女的娇躯,
也止不住把憋了不知多久的精液都喷在何娇娇雪白的肚皮上。

  于是,绥靖营门前的大瓮里便又多了一份原料,而两条野狗则又得以苟延残
喘,吃上一顿饱饭了。

  最高兴的是那个大汉,不光得了花提督赏下的二十两银子,一家人吃喝不愁
了,还有幸在这么漂亮的小美人儿脸上坐了那么一屁股,心里不住叨念着:「明
天还有我的事儿吗?」

  「黑凤」邬巧云没等人家叫她的名字便自己走到了笼子边。

  眼看着姐妹们一个个被腌在瓮里的惨状,比自己被腌进去还难受,只希望早
死早了,所以比前两个平静了许多,倒是精精神神,从从容容的。

  人活得无所畏了,便一切好过了,所以等洗澡的时候被几个男人的手一摸一
揉,黑凤的下面便湿得滴滴哒哒了。

  黑凤的上身儿瘦瘦的,两颗奶子也是尖尖的圆锥形,不过却比何娇娇的要挺
实得多,加上已经从心理上放浪了自己,所以被人家一摸,那粉红的小乳晕便肿
涨起来,不住地哼哼,引得四围的人齐声喝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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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将军(全) 作者:石砚

               (八十六)

  花提督给这七凤的死作了十分细致的安排,每个人都按其罪孽的大小准备了
不同的刑具和死法,连木驴也不例外。

  起初,「黑凤」邬巧云看到那木驴的时候以为同何娇娇乘坐的并没有什么不
同,谁知等骑上去的时候,才知道大大的不一样。

  她当然不知道这是木驴本身造成了,还以为何娇娇比她更能挺刑呢。

  究竟有什么不同呢?

  表面看上去这架木驴好像与何娇娇所乘的是同一架,只不过在底板上多安了
两根矮些的木桩,其实车架子确实没换,但机关却变了。

  邬巧云的双手没有像何娇娇那样直接绑在纵梁上,而是同苏玉娘一样来了个
五花大绑,然后让她站在那木橛子后面,木橛子的上头正好帖着她的耻骨,一根
粗绳子中间先同她背后的绑绳系牢,然后两个绳头一端牵在纵梁上,另一端牵在
车底板上。

  两个衙役抓住邬巧云的膝盖把她的大腿向前分开着抬起来,稍一拎,便使她
的骨盆抬高,恰好亮出她两片大阴唇间的那个门户,往那木橛子上一套就套个正
着。

  「黑凤」就感到一阵强烈的麻痒从自己的洞穴中直冲头顶,刺激得她「嗷」
地一声浪叫。

  原来这根木杵与何娇娇用的并不是同一根。

  何娇娇那根是光滑的圆棒,而邬巧云这一根的头部半尺左右则制成椭圆形,
还在上面用旋床旋了七八道一分深浅的环形槽,虽说表面打磨得非常光滑,但毕
竟是有纹路的,加上用一种妓院里用的烈性春药炼过,一进入邬巧云的蜜穴,她
立刻就被弄得叫出声来。

  两个衙役让「黑凤」把脚分踩在那两根矮木桩的顶上,另有衙役用绳子给固
定住,邬巧云便成为大分着双腿深蹲的姿势被固定在木驴上,这种姿势同样使女
匪暴露着一切秘密,却又与何娇娇不同。

  何娇娇毕竟是站着,腿分开得有限,小宝贝儿只是被木橛子撑开,加上处在
阴影中,看得却并不那么清楚,何况她的小屁股蛋儿还紧紧地夹着,小小的屁眼
儿却是藏在深处无法辨识。

  这邬巧云呢?那么一蹲,硬是个行方便时的姿态,腿子间的一切以一个非常
显眼的角度展现在众人面前,淫液从她的阴唇上滴落下来,正好给人们一个耻笑
的口实。

  「看呐!这个小女匪真够骚的,连骑木驴都流骚水。」

  「是啊,要不然怎么同这大淫贼房中书混在一起呢,全他妈不是好东西!」

  「依我说呀,这几个小女匪就应该让她们骑木驴骑死,要骚就让她们骚够了
才对啊。」

  「其实死了太可惜了,应该把她们脱光了,用铁链拴着脖子锁在青楼妓院的
门口儿,谁愿意玩儿谁玩儿,玩儿死了算。」

  「二哥,不是你想玩儿她们吧?」

  「有什么稀奇,老子大男人,想玩儿就是想玩儿,有什么好怕的。你不信?
要是大老爷同意,我现在就让去干他娘的,还不用拿那青布挡着。」

  「二哥,你行么?」

  「怎么不行?你去问问大红楼的小艳红,老子每次去都折腾她一晚上,弄得
她哭爹喊妈的。」

  「二哥你那玩意儿比这木驴怎么样,这小娘儿们不是也哭爹喊妈的吗?」

  「那是她太骚了,这东西再硬也比不上咱爷们儿的东西好使啊。」

  「黑凤」是哭爹喊妈了吗?

  那哪也差不太多,原因是这木橛子表面的纹路非常有效,而且动作方式也很
奇妙,不光能上下抽动,而且还象钻头一样旋转,那条纹使上下抽动的磨擦感强
烈了,椭圆形的轮廓却又使这旋转变成了更加强烈的刺激。

  自从被花提督开了苞,这「黑凤」虽说每天至少要让男人们插上半天,可谁
也没有本事钻穴,你想她能受得了吗?

  木驴刚刚启动的时候她还强忍着,心里埋怨自己,怎么玉娘和娇娇妹子都能
挺住不叫,自己却挺不住呢,谁知这根本就不是谁想挺就能挺得住的。

  因为这不是疼,而是一阵一阵对神经的刺激,就像过电一样,你想忍着,可
嗓子眼儿不听话。

  终于,邬巧云发出了拼命压抑着的第一声呻吟,有了一就有二,有了二就有
三,小猫般的三声一过,邬巧云便不再克制自己。

  「死都要死了,还当他妈的什么淑女?!还不如好生享受一回作女人的乐趣
呢!」

  于是,后面就干脆放开了嗓门,「嗷嗷」地喊叫起来,不光是喊,那肥美的
屁股还划着立圆摇动起来。

  这一放纵,观众可有得看了,齐声喝彩。

  而「黑凤」呢,也尽得了其中之乐,怎么乐?冲上高潮了呗!

  木驴走了才不到一条街,邬巧云便兴奋得挺直了身子,一阵像哭一样长长的
哼叫,浑身哆嗦起来,两腿间一阵抽搐,鼻涕眼泪一齐冲了出来。

  高潮一过后,可就不好玩儿了,因为她兴奋劲儿一过去,洞子里面就停止了
分泌,开始发干,结果就开始被磨得发烫,开始疼了,她也不喊了,也不摇了,
皱着个小眉头忍疼。

  好在女人的兴奋可以很快恢复,不多久,她便又开始流淫水,又开始浪叫,
又开始摇着屁股大演春宫了。


               (八十七)

  到了法场之上,「黑凤」邬巧云四周看了一看,见连一根捆人的桩啊橛的都
没有,倒不知要怎样消遣自己,心中不免打起鼓来。

  花提督来的时候什么东西也没带,只有跟在他屁股后面的一个绥靖营的弟兄
手里捧着个红绸子包,不过一尺来长,半尺来宽,也不知究竟是个什么物件。

  想一想娇娇妹妹和玉娘妹妹的尸体上都没见有硬伤,估计是给绞死或者是焖
死的。

  那东西是绞索吗?不像,绞索是软的,可这东西是硬的。那就是铁箍?也不
像,铁箍应该是圆的。大概是打屁股用的板子吧?难道还要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把
自己打一顿屁股吗?

  这「洞庭七凤」可都让花提督打过屁股,那男人的手好重,打得可真疼。

  「黑凤」兀自对被花提督打屁股心有余悸,可不知怎的,却又满心希望死之
前再让花提督碰一碰自己的身子,哪怕是再打一顿屁股也行。

  等衙役们把她从木驴上解下来,架起来走向高台上的花提督的时候,知道这
次是花提督亲自处置自己,邬巧云激动得浑身直哆嗦。

  衙役们把她架到花提督面前,解开她的绑绳。

  看着花提督伸过手来,邬巧云不仅没躲,还把腰一扭,将一只怒挺着的小乳
迎了上去,倒让花提督愣了一愣,好在花提督一向是来者不拒,既然自己送上门
前,却不好意思拒绝,顺势便一把抓住那新剥鸡头肉般的奶子,另一只手干脆便
顺着她的后腰滑下去,直伸入她那肥美的屁股中间。

  没等花提督开始抠弄,这「黑凤」的下面早已流得稀里哗啦了。

  花提督只觉着自己伸在那秘处的手指几乎是插进了水里,不由骂道:「小骚
蹄子,还他妈真没羞耻!」

  一边骂着,下手用力一抠一提,便将这邬巧云的屁股提起来,双脚离了地,
脑袋瓜便冲了下。

  「黑凤」被那一抠,只感到一股热流直冲头顶,嘴里「嗷」地一声浪叫,两
腿用力一夹,两手空中乱舞,鼻涕眼泪又一齐流了出来。

  花提督将她放倒在地上,四肢摊开活像一只母王八。

  「黑凤」被这花提督一弄,浑身都酥了,早忘了自己是来干什么的,一点儿
也不反抗,就只盼着花提督永远这么折腾她。

  这次花提督倒是把她捆上了,不过不是五花大绑,却拿了一根短绳,把「黑
凤」左手腕从肩头拉到背后,又拎起右脚腕,都交在左手中抓着,右手使那绳子
三缠两绕就把她手脚腕儿捆在一处。

  「黑凤」本是练武之人,个儿虽然不算太高,却十分柔软,加上她老老实实
任花提督折腾,所以捆起来并没有费太大的劲儿。捆好以后,有那捆在一起的手
脚在背后一抻,她那瘦瘦的躯干便反弯成一个圆圈儿。

  花提督又把她的右手拉在头后,与她自己乌亮的长发捆紧,只剩一只左脚不
捆。

  台下的人可没见过这个捆法,那光溜溜的一个身子反躬成一个圈儿,把年轻
少女柔软的身材展现得异常美妙,那尖尖的乳峰,收缩成一团的屁股蛋儿,如墨
般漆黑的羞毛看得人心里直发颤。

  「黑凤」自己也知道这个姿势十分不堪,而且身子被拉成这副样子也实在不
舒服,不过,既然是花提督亲自捆的,无论如何,她也心甘情愿。

  但不知这位花提督究竟要如何收拾自己,这样捆着可不方便打屁股。

  花提督一只手抓住她被捆住的手脚,把她像个竹篮子一样拎了起来,一只手
伸下去把她那微微颤动着的奶子上一捂,「黑凤」便激动得又哼起来。

  等把她的小乳揉搓得乳晕都肿胀起来,花提督把她的身子转过来,从自己屁
股后面摘下一根马鞭子,掉过鞭尾在她那厚厚的肉唇之间一划拉,然后顶在她的
小小菊门之上。

  「黑凤」可没吃过这个,又羞又惊地尖叫起来,没捆的左脚在半空中乱蹬,
企图逃避这可怕的惩罚。

  花提督才不管她那些,故意让她挣扎了很久,一直到她折腾累了,绝望地安
静下来,这才一使劲,把那小擀面杖一样粗的鞭尾从她的屁眼儿捅了进去。

  女人的后门儿里可不会分泌什么润滑液,那鞭杆上面缠着细皮条,干干涩涩
的还有纹路,把直肠一磨,难过极了。

  「黑凤」被这一捅,又疼又痒又羞又怕,像哭一样「吭哧」起来,在空气中
蹬踢着那唯一没捆的玉足,却丝毫没有着力之处。

  看着台上那个不住扭动的玉体,下面的观众不停叫好,看热闹的粗人居多,
自然少不了极具羞辱的辱骂和嘲弄,把这邬巧云祖宗八代都给捎上了。

  「黑凤」原本也是被胡明月算计了,一失足成千古恨,心中始终有着一份悔
意。

  俗话说「唾沫淹死人」,「黑凤」怎么受得了人们这般羞辱,不由眼睛就被
泪水充满,偷偷地流出来掉在地上。

  她心中想:「花大人呐花大人,我错了,我对不起你,下世为人,定给你做
牛做马,偿还今天的孽债。你能原谅我吗?」

  心里头想,可没说出来,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哇!


               (八十八)

  那边追魂炮响了第三通。

  邬巧云努力抬起头,正看见捧着红绸包的兵丁把那绸子打开,露出一个物件
来,却是一把大号的厨刀。

  这把刀的主人原本是羊角寨的二当家,恶名远播的蛇蝎美女,「恶厨娘」马
凤姑。

  自从花提督平了羊角寨,把马凤姑在河滩上剐了,便将她的独门兵器大马勺
和大厨刀收藏起来当个纪念,今天却好派上用场。

  「黑凤」早听人说,凌迟处死用的是牛耳尖刀,要把女犯人的肉割得一小块
一小块的,疼是免不了的,可没见过用菜刀行刑的,不是把自己当成他桌上的下
酒菜吧?

  让花提督拿自己当下酒菜给吃了,「黑凤」其实十分愿意,这也算是偿还他
的一笔孽债,也许死后就可以再次脱生成人,到时候无论如何要再脱生个美貌女
人,在他身边作个小妾,任打任骂。

  想着花提督夹着自己的肉吃得满嘴流油,想着让人家一口一口把自己那有毛
的所在吞在腹中,就仿佛自己成了花提督身体中的一部分,再不得分开,邬巧云
的下面便又流了起来,倒是没有一点儿害怕。

  花提督松开抓着马鞭的右手,让那长长的皮鞭像条老鼠尾巴一样留在她的屁
股中间,然后左右手一倒把,反将左手去捉住邬巧云那没有捆绑的左腿膝弯,将
她倒提起来。

  别看这「黑凤」不算瘦,可毕竟是女人,身材小巧,加上花提督的手大,一
只手抓着她的腿拎着并无困难。

  「黑凤」依然盘成一个圈,倒挂着像一个巨大的阿拉数字「6」,肚皮和阴
阜都冲着花提督。

  由于身体弯折,头被迫向外抬着,并看不见花提督,所以也不知道人家要怎
么宰自己,只知道那捧刀的走了过来,然后屁眼儿里的鞭子被人拔了出去。

  等那人走开的时候,手里的刀换成了鞭子,知道那大厨刀已经到了花提督的
手里。

  一想到自己身体离花提督最近的部分,「黑凤」开始感到一股强烈的不安,
心「扑扑通通」狂跳起来,两只手用力攥成拳头,两只纤细的脚踝也紧绷着,静
等着让人家把那美妙的花蕊给割碎呢。

  花提督一向是赏罚有度,并不想让她死得太过痛苦,否则那胡明月又该当何
罪呢?

  花提督将那口刀拿在手里,眼睛往邬巧云腿裆子里面瞄。

  瞄什么?他要将这「黑凤」女人的物件由正中平均分开。

  想是这么想的,不过却不那么容易,因为邬巧云的两条腿是一前一后分着,
却不像两边分开的那么对称。

  不过就是这样也难不住花提督,他是武功高手,对人体是了如指掌,加上自
从娶了三小姐,夜夜不空,对女人的私处也是研究得十分透彻。

  那他为什么迟迟不下刀呢?原来他看着这「黑凤」的阴毛别扭,这邬巧云的
阴毛是疏不疏密不密,前后都有,还挡着洞口,虽然同样诱人,却不方便下刀。

  花提督是个讲究完美的人,心细如发,自然不能随便下手。他且把那刀伸在
这女犯的两腿之间,从后向前轻轻一带,刀是好钢打造,锋利无比,便把邬巧云
半边阴唇后部的毛给剃将下来。

  冰凉的金属一碰,「黑凤」浑身一激,以为人家正削她的淫肉呢,却不知怎
么不疼。等了一会儿,又是一凉,又吓了一哆嗦,还是不疼,尿却吓出来了,顺
着肚皮流到胸前,自那位置最低的两颗红红乳尖上流到地上,赶紧夹紧了屁股,
自己也觉着不好意思。

  花提督把「黑凤」的阴毛剃了一半,细细的修整,只留着前半截的黑毛,样
子就好看多了。

  他要用刀把这少女的骨盆劈开两半,一般的人都要用砍的,可惜「黑凤」的
两腿一前一后不对称,那两片肉唇也是前后错着,却分得不均,一刀劈下去,一
定是一半多一半少。

  这花提督是什么人?!可不能让她分不均,所以不用劈的,而是把刀刃直接
嵌在她的阴唇之间,冰凉凉的,那女人腿间的肌肉被这一激不停地抽搐,连牙齿
都「得得」地打架,声音响得台下都听得清清楚楚。

  花提督运起神功,手上用力往下一按,那刀便「扑哧」一下切入「黑凤」的
骨盆,把她的阴唇、阴蒂、肛门、阴道,齐齐整整均分两半,连耻骨和尾骨都切
开了,切出四、五寸深一个大口子,倒比一般人用刀砍的还深。

  这回「黑凤」感到疼了,疼得连喊都喊不出来,嗓子眼里发出「吱吱」的抽
气声,浑身抖得筛糠一般,手脚乱抽,鲜血和着尿液一齐流下来,一会儿就在地
上积了一大滩。

  花提督把刀抽出来,左手一拧,就把「黑凤」转向一旁,有助手拿了把铁钩
子,从那切开的血口子里一掏,就把肠子钩住拖出来,用力一扯拉直了,紧绷绷
的,花提督随手一刀,齐根切断。

  邬巧云这才叫出声来,知道这凌迟真不是人受的罪,想想被自己六姐妹活剐
的玉钟儿,人家这么报复自己有什么可说的?

  花提督倒是不想让她多受罪,只不过留着她的肠子有用,所以才先切一个口
子,叫助手先把肠子拖出去。

  然后他倒提着邬巧云让她流了一会儿血,看着她挣扎的劲儿小了,这才一刀
往原来的刀口上剁了下去。

  花提督的力气自然非常人可比,没用多大的劲,这一刀便从「黑凤」的屁股
底下直剁到她的脖子,一下子就把她那美妙的身子劈成了两片,连心也剁开了,
手脚一阵乱抽,死于非命,肚子里的心、肝、脾、肺一齐掉了出来,垂挂在她的
身子底下。

  花提督把邬巧云往地上一丢,旁边有助手递过水来洗了洗手。先让刘知府离
开法场,然后自己才骑上马往绥靖营而来。

  高台上自然有兵丁把那「黑凤」掏去五脏六腑,用个小竹筐子装了,使两盆
水把她身上的血简单洗净,然后用一根竹杠从她那拴在一起的手脚间穿过去。

  两个人一抬,从法场抬到绥靖营门外,叫腊肉店的伙计腌在瓮里。

  这回是个两半拉儿,却是没有办法穿木杆子,就解开手脚,随便扔在瓮里不
提。


               (八十九)

  「蓝凤」徐碧莲在笼子里看着,自己的五妹出去的时候全须全尾,回来的时
候就成了两片。

  琢磨着明天轮到自己了,想象着自己像挂在架子上等着出售的半片羊肉一般
摇摇晃晃给人抬回来,一阵恶心,「哇」地就吐了,这一吐,引起了连锁反应,
余下的三凤也都吐了,连胆汁都吐出来了,一张张白净净的小脸儿吐得发了绿。

  第二天一早,衙役兵丁果然来提「蓝凤」。

  这样一天一个的行刑程序和一批犯人一同处决是不一样的,越靠后边的犯人
心理压力越大,那种煎熬难以忍受,所以大家都希望先死。

  虽然昨天一想到被人家劈成两半挂在架子上就恶心,可听到喊自己的名字,
「蓝凤」立刻就平静下来,仿佛一切都过去了似的。

  这徐碧莲称为「蓝凤」,就像她绰号中的蓝色一样是个冷艳美人。她是七凤
中身材最高的一个,两条修长的美腿玲珑剔透,脸上永远笼罩着一层秋霜,却越
发勾人魂魄。

  她走出铁笼,赤着两个纤细的玉足慢慢走向那个大木盆,眼睛凝望着往远处
的天空,慢慢坐下去。

  她已经有好久没洗过澡了,虽然每天都是绥靖营的兵丁享用她的身体,但最
多也就是用水给她洗洗下身儿而已,头发是从没洗过,都粘在一起了,几个衙役
兵丁费了好大的劲儿,用了许多皂角才给她洗干净。

  清清的温水浇在头上,把长发浇湿,男性的大手抓挠着她的头皮,她感到从
未有过的舒适,要是自己没有……

  ……要是能每天都这样洗洗头该有多好。

  衙役们把她从盆里拎出来,让她俯卧在门板上,他们发现这些女犯一个比一
个更老实,更听话,那是当然,她们一个比一个更想上法场嘛。

  「蓝凤」的腰比她们的妹妹们更细更柔,虽然屁股要窄一些,但因为腰细,
却是一样的圆,一样的翘,一样的曲线妖娆。

  她静静地卧在门板上,几只男人的大手拿着手巾从头到脚搓洗着她的玉体。

  刚刚被放倒的时候,她还在犹豫自己的脸朝向哪一边,最后被一只手扳了一
下,便顺势扭向了围观的人群,不过眼睛却看着地面,毕竟这样精赤条条地被男
人抚摸,还是羞于见人。

  男人的手把她的小腿朝天弯起,搓洗每一颗脚趾。

  大手掠过脊背,掠过纤细的腰肢,在臀部和大腿的后侧花了更多的时间,听
着搓洗自己肌肤发出的「吱吱」声音,感受着臀肉被不时分开,肛门处传来阵阵
凉意,不时被手指有意无意地划过,徐碧莲那看似平静的脸红一阵儿白一阵儿。

  衙役们又把她翻过来,仰面朝天躺着,她依然把头扭在一侧,怔怔地望着蓝
蓝天空中的几朵白云。

  他们搓洗干净她那浅碟一样扁平的酥胸和枸杞一样小小的乳头,洗净她那扁
平的小腹,洗净两条笔真的长腿。她静静地躺着,两条腿被分开呈「V」形立起
来,有男人的手分开了她的阴唇,轻轻搓洗着她的每一片褶皱,用清水冲净每一
个洞穴。

  听着四周的惊呼,她感到心跳得有些快,脸不由又红了。

  洗净的「蓝凤」又恢复了昔日的美艳,静静地跪坐在门板上等着游街。

  衙役们把她的两膝分开,她就老老实实地分开,衙役们拉着她的头发让她仰
起头,挺起胸前尖尖的小锥,她就老老实实地挺起来。

  人群不停地暴发出阵阵喝彩,徐碧莲就像没有听见一样,眼睛望着天空直发
呆。

  衙役们见她如此从容,反而涌起了进一步羞辱她的冲动,于是,「蓝凤」便
再次被推倒在了门板上,面朝人群侧倒着。

  一个衙役把她的双臂拉到背后,不过并不需要捆绑,只是这样方便展示她的
酥胸,他用手握住她那小得不足一把的尖尖小乳,用力挤压着,揉弄着,捏住她
小小的乳头,轻轻捻动,她用力向后仰起头,紧闭着檀口。

  另一个衙役则把她的两腿弯起,让她的下处从大腿后面暴露出来。他摸了摸
她的美臀,然后把自己的中指从她的后窍插了进去。

  徐碧莲长这么大,还是头一次尝到异物进入肛门的感觉,又疼又痒又麻,手
指抠弄着直肠,在肠子中间扩来挤去,如果不是紧闭着小嘴,她差一点儿就叫出
声了。

  抠过了肛门,衙役又抠她的阴道,还有衙役则抓起她纤柔的玉足抚摸玩弄。

  再接下来,他们又开始展览她的私处。

  先是让她仰躺着,屁股朝向人群,把她的两腿呈「一」字分开,用手指扒开
阴唇,露出蜜穴,然后当着众人的面抠弄。

  再把她拖起来,让她背朝人群跪着,一个衙役把她的两只后腕拉到背后交叉
起来,用一只手抓住,然后把她的肩膀按到地面上,翘起她小小的玉臀。

  她感到两根男人粗大的手指同时插进了她的前后两窍,连抠带挖,最大限度
地考验着她的神经。

  最后,他们干脆把她四脚朝天抬起来,一直抬到人群当中,她感到数不清的
手立刻把她全身都占领了。

  有的抚摸她的脚,有的抚她的胸,不知有多少根手指先后进入了她的阴户和
肛门,本来冰清玉洁的窈窕少女,只因一时糊涂,便成了千人踩万人踏的贱妇。


               (九十)

  「蓝凤」骑的木驴看上去是「玉凤」用的那一具,只是那根直立的木杵变成
了立着的辘辘把的形状,徐碧莲不知道这会有什么不同,但知道对她来说肯定不
是件好事。

  上木驴的时候,「蓝凤」依然是那么安静与顺从,听任衙役们把她纤细的玉
腕捆在纵梁之上,然后抬起她的双腿,分开她的阴唇,把她的阴户对准了那条木
杵套了下去。

  她感到那硬硬的家伙顶在了自己的门口,看几个妹妹的表情就知道这玩意儿
不好消受,于是咬紧牙关。

  那木杵的头部也像「黑凤」邬巧云所骑的木驴一样是刻了槽的椭圆形,衙役
们把徐碧莲的身子往下一放,她马上就明白「黑凤」为什么要喊了。

  那木杵像小苗出土一样顶开她紧闭的门户,蛇一般钻将入来,刻在木杵上的
条纹乱动着最敏感的阴道口儿,把一阵揪心的麻痒传到她的头顶,几乎让她窒息
了。

  她是个意志力很强的女孩,屏住呼吸硬扛。人们只是看到她用力挺了挺身,
居然没有像「黑凤」那样喊起来,连连赞叹。

  但是,那东西太可怕了,她并不能确定自己究竟能忍多久。

  等押解犯人的队伍一开拔,一切秘密就都揭开了。

  这条木驴的木杵不仅上下抽动,钻一样在阴道中旋转,同时还多了一种大范
围的水平摇动。这样一来,除了对「蓝凤」阴道的刺激之外,她的骨盆还不得不
随着木杵的旋转而大角度的摆动,好像是在跳草裙舞一般。

  「蓝凤」的体瘦腰长,小屁股一扭摆,活象一条游动的大白蛇,性感异常。

  这种木驴实实在在像是替她量身打造的似的,把瘦长少女玉体的柔美展现得
淋漓尽致。

  木驴走出三、四十步,「蓝凤」终于忍不住,张开一张樱桃小口,「啊啊!」
叫了起来,一股股淫液顺着修长的玉腿流了下来。

  「蓝凤」始终是个要强的姑娘,她想要死得像个英雄一样,但这木驴的折磨
却使她无法做到。

  当那象征着淫欲的喊声从嗓子眼里冲出的时刻,她的一切尊严都不复存在,
一行清泪夺眶而出。

  游街的道路是那么漫长,徐碧莲在无边的耻辱与痛苦中倍受煎熬。她本可以
成为一个白道女侠,本有绝好的机会寻得一处安身立命之地,只可惜一念之差,
永堕无边地狱。

  木杵抽插着,旋转着,粗大的纹路乱动着少年女犯窄小的阴道,强烈的磨擦
使她扭动着,挣扎着,叫喊着,在众目睽睽之下,不停做出一般人想都想不出的
淫浪动作,招来一阵阵的嘲弄和辱骂。

  听着人们的辱骂和嘲弄,「蓝凤」只能任自己的眼泪流在脸上,眼睛却不敢
向人群中看上一眼,怪只怪自己一时糊涂,怎么有脸去见徐家的先人?

  徐碧莲心中不停地诅咒大师姐胡明月,诅咒她尝尽天下毒刑而死,要她死无
葬身之地,到了阴曹地府,叫她入十八层地狱,上刀山下油锅,永世不得翻身。

  反过来又想想自己,不也成了杀人越货的强盗吗,这叫现世报,不知是不是
也要打入地狱受苦,又不知该受何种毒刑。

  在阳间还可以挺一挺那千刀万剐,不过半日,一死了了,到了那边,无论受
什么刑,也再没死的机会,「蓝凤」心里不由打起颤来:「不知法场处决能不能
抵消阴间的苦刑,如果能,希望能在这边多受些苦,消了阴间的罪吧!」

  徐碧莲望着天空,默默祷告着,希望上天能听见她的忏悔,但天空始终那么
蓝,云彩始终那么白,再无一丝异象能告诉她,神仙已经听到了她的悔恨。

  归根结底,还是怨房中书和胡明月这对贼人,就是一起下地狱,也决不让他
们好过,在那边再没有什么师姐师妹,他们就是我碧莲的仇人,定要联络其他姐
妹,一同去寻他们的晦气,要叫那些地狱中的男强盗每天去强奸她,叫房中书这
厮天天戴绿帽子,要叫他们每天打这两个恶棍,给他们上各种毒刑!

  想象着胡明月在一群恶鬼的身子底下被狂插,羞辱哀号的惨状,碧莲脸上闪
过一丝不易查觉的笑容,这笑容被围观的人看到了,还以为她在挺刑呢,反倒给
她叫起好来。

  「蓝凤」在木驴上羞一阵,悔一阵,恨一阵,银牙咬得「咯咯」响,总算是
靠着对胡明月的这一腔怨怼,稍稍转移了一点注意力,终于熬到了城边的法场。

  在绥靖营前面,衙役们已经把这漂亮的小「蓝凤」给折腾得够呛,到了法场
尤不肯放过她,又从木驴上解下来,反捆了双手,当着众人的面又玩儿,然后又
抬进人群中,给大家尝个新鲜。

  也怪这「蓝凤」的两条腿太美,谁肯放过这难得的机会呢,自然是摸大腿的
摸大腿,抠私处的抠私处,吵吵嚷嚷闹个了不亦乐乎。

  些人故意要看她的羞脸,硬是要抓着头发让她面对着自己,「蓝凤」虽然早
已不是什么处女,也已将生死置之度外,但廉耻之心还是很强的,马上就涨红了
小脸,把眼睛紧紧闭上,再不敢睁开,又引来一阵哄笑。

  等花提督来到法场的时候,素来坚强的「蓝凤」也几乎到了开口求人家杀她
的地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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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将军(全) 作者:石砚

               (九十一)

  在「七凤」当中,「蓝凤」是花提督接触过的第一个,那还是双方首次交锋
的时候,这徐碧莲就被人家一招击败,生擒活捉了。

  在被擒的时候,「蓝凤」就对这个清军的将领十分佩服,加上自己的身子被
人家挟在腋下,仿佛失了身一般,芳心已然属了人家,谁知却阴错阳差地同他结
下了不解的仇怨。

  徐碧莲看着这个暗恋的偶像向自己走来,急火攻心,一口鲜血从嘴里喷了出
来。

  花提督并不知道她想什么,还以为她是害怕,或者是因耻辱而吐血呢。

  他可不能让她就这么轻易死了,紧赶一步过来,一把她的脉门,查明这血的
来源,二指一点,制住了穴道,这血就止住了,不过「蓝凤」也突然变得十分虚
弱,当衙役们把她抬上石台放下来的时候,她觉着两腿发软,差一点儿就站不住
了。

  但「蓝凤」就是「蓝凤」,虽然无法改变自己的命运,却不能让人就把自己
看扁了,至少也不能让自己心中的偶像把自己看扁了,于是她还是挺起胸脯站直
了,一直躲避着人们目光的眼睛竟然睁圆了,望着远处的天空,嗓子里「哼」一
声,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

  「好!」人群中一阵喝彩。

  俗话说美雄爱英雄,虽说是仇人,花提督也喜欢骨头硬的,所以赞许地点点
头,「蓝凤」眼睛的余光看见,激动得差一点儿又掉下泪来。

  衙役们可不管她是英雄还是狗熊,他们只知道她是个美貌而又犯了重罪的女
犯,所以,他们还是兴致勃勃地拿出来两根小擀面杖一样的木棍。

  「蓝凤」看见,猜也猜得出用途,只是脸红了红,没有作任何其他表示,一
个衙役从后面抄住她的两腋,一两个衙役捉住她的玉腿拎起来,露出那花一向的
秘处,然后一根木棍塞进了少女的菊门,另一根则塞进了她的阴户。

  花提督走上台来,从衙役们手里接过反捆着的徐碧莲。

  「蓝凤」心跳得厉害,脸上却一点儿都看不出来。

  花提督解了她的绑绳,但仍让她两手交叉在背后,用一只手抓住她的手腕,
另一手从她的屁股后面抓住她肛门中的木棍一拎,把她的两脚提离了地面,然后
把她面朝下放倒在台子上。她的呼吸开始有些急促,但仍然没有出声。

  这次花提督两指一戳,制住了她四肢的大穴,因为他实在只有两只手而已。

  他把她翻过来看着她,她不敢看他的眼睛,把脸扭在一边。

  花提督把她的两手拉到她的头部上方,用一只脚踩住,用另一只脚踩住她的
大腿,伸手从旁边的助手手中要过那把大厨刀,活像准备宰眼镜蛇的大厨,不过
这回宰的是美女蛇。

  「蓝凤」感受得出那钢刀所传出的寒意,身体不由颤了一下,她咬紧牙关,
等着花提督把她也像「黑凤」好那样劈成两半。

  花提督一向是爱惜英雄的,见徐碧莲表现得不错,也不愿给她更多的疼苦,
扎个大马步蹲下身,左手一按她的酥胸,右手的厨刀像耍杂技一样在手中转了一
个圈,发出「啸啸」的风声,随手递给等在旁边的助手,然后站起来退了两步。

  「蓝凤」感到那刀风乱过自己的腹部,一阵阵发麻,不知他葫芦里卖的什么
药。

  过了几秒钟,又感到一股液体从肚皮两侧流下来,好像是他在向她肚子上倒
什么东西,不会是镪水吧?

  难道他要把自己整个儿人都给化掉么?但接下来,她便发觉不是那么回事,
因为肚皮上那发麻的部位开始疼起来,同时也感到一阵凉风直透到肠子,她明白
了,原来肚皮已经被人家给切开了,现在自己已经成了大开膛。

  花提督的刀很快,手也很快,那刀在手中一转的功夫,便已经把「蓝凤」那
紧绷的肚皮从心窝直切到耻骨。

  那手法娴熟准确,这一刀不仅把她开膛,而且里面的内脏还一点儿没伤着。

  由于刀法太快,除了台上的助手,大部分人都没有看清楚,还以为人家只不
过耍一下刀显一显自己玩儿刀的功夫呢,等看见鲜红的血从「蓝凤」的蛮腰两侧
流到地上,同时一团粉白的小肠从肚子中间拱出来,这才回过神来,「轰」的一
声叫起好来。

  「蓝凤」在没弄明白的时候,还不觉得疼,等回过味来,剧痛便直袭上来,
痛彻心肺,她强咬着牙,后脑顶着石台一挺,整个上身像座小桥一样离开地面三
寸多高,嗓子里发出一声几乎听不到的低沉惨哼。

  她的四肢已经被制了穴道不能动弹,只能靠着细长的腰部蛇一般的扭动来抵
御那强烈的疼痛。花提督一刀把「蓝凤」的肚皮剖开,便不再去管她,他毕竟是
提督,这理肠子的脏活可不好自己干。

  两助手见花提督退开,便走了过去,蹲在这美丽女犯的旁边,看着她的肠子
从肚皮上的大口子中流出来,看着她因为疼痛而款款扭动的腰肢,左右摇摆着的
骨盆。

  他们很佩服这个瘦瘦的女孩子,这样的一刀,疼得她漂亮的脸蛋扭曲着,却
竟然没有一声喊叫。

  用左两个手指勾住小肠的中间,一个助手把「蓝凤」的肠子从肚子里拉了出
来,然后站起来,右手从右手跟前攥住肠子向下一捋,把捋过的肠子拎上来也交
在左手中,再捋下面一截儿。

  另一个助手则把手伸进肚子里去,抓住被拉出腹腔一多半的大肠,用另一手
的牛耳尖刀齐着塞在「蓝凤」屁眼儿里的木棍头一割割下来。


               (九十二)

  捋肠子的助手把少女的肠子理完,只从被切断的大肠中挤出了少许粪便,其
实这几个女犯这几天大都没有吃好,自然不会有太多的粪便在肠子里。

  「蓝凤」的肠子被整个儿取下来,丢在一个小竹筐子里,又照例取了膀胱,
不过这几位助手没练过宰猪,拿着那少女的尿脬却怎么也吹不起来,只得也仍在
筐里,等拿到绥靖营去让腊肉店的伙计给吹起来好踩泡玩儿。

  蹲着的助手抓住徐碧莲阴道中的木棍一撅,子宫从她肚子里被顶出来,用手
捏着割下来,拿到台边给围观的人群看。

  看着自己的内脏一件件被人家从肚皮里胸出去,「蓝凤」徐碧莲真心疼啊,
但她也无可奈何,因为自己的手脚都不能动,像个瘫子一样,唯一能做的便是继
续忍住疼痛,像个英雄一样捱过这人生中最后的苦难。

  「蓝凤」的肚子终于被掏空了,当心脏被人用手攥住突然停止跳动的时候,
她的嘴巴突然张开,眼睛瞪得大大的,发出了一阵窒息般的抽气声,然后便突然
软了下来。

  虽说看了一场活开膛的好戏,但围观的人们还是对这个只有二十芳龄的女匪
十分佩服,毕竟她挺过了男人也难以承受的痛苦,不仅没有说一句软话,叫也没
有叫一声。

  早晨从绥靖营门口离开的时候,「蓝凤」是站在木驴车上被送走的,等回来
的时候,还是那辆木驴车,还是那个徐碧莲,却换了个方向,一根绳拴住她的两
只脚腕,倒挂在木驴车的纵梁上,像个钟摆一样晃晃荡荡地给拉了回来。

  因为在法场就已经掏光了五脏六腑,腊肉店的伙计们就轻闲多了,只需要配
好盐水,把「蓝凤」的身子洗净,从阴户到嘴巴穿上杠子捆好,倒放进瓮里,再
剥下肠衣晾在铁笼上就行了。

  余下的时间却用来消遣剩下的三个女匪。

  花提督早打算好了,余下的这几个要先用过「三宝」之后再杀。

  胡明月自然是要让她受尽酷刑的,而「银凤」和「红凤」也要适当尝一尝巡
抚大人发明的刑法。

  这「黑芝麻拌豆腐」就不用了,因为花提督不希望三个女犯游街的时候带着
一身被蚂蚁咬的红疙瘩,所以直接给她们上「群龙扣关」。

  自然是胡明月打头,然后「银凤」和「红凤」依次受刑,轮过一遍后再从头
来,一直折腾到晚饭以后,这可便宜了那些即将成为人们口中食的黄鳝,倒是作
了一回「风流鱼」。

  他们没有把三个女人捆上,而是由花提督把她们的上肢穴道制住,直接站在
行刑用的瓮里。

  这样一来,加热的时候她们的脚底板正好挨着瓮底,烫得她们只能两脚不停
地乱踩,无法夹紧双腿,于是等着作「牡丹花下风流鬼」的黄鳝们便痛痛快快地
钻进她们的宝贝洞里乱挤一气,等把她们从瓮里捞出来的时候,前门后窍便都挤
着好几条扭动的黄鳝。

  这黄鳝是花提督派人从集市上买来的,一共有一千多条,花了一两多银子,
花提督可不想把它们都糟蹋了。

  他派人去找了一个厨子,就在绥靖营门前支起炉子,把那些给三犯用过刑的
黄鳝就地解决,用竹签穿了烤熟,一个制钱一条,围观的人群争相抢购,热闹非
常。

  那些钻过洞的鳝鱼更是奇货可居,来个就地拍卖,结果,钻过前门的卖到了
十两银子一条,钻过后门的也卖到七、八两,这倒是一桩好生意,等晚饭的时候
一算账,净赚七百多两银子,都赏给了这些天来参与行刑的衙役三班、绥靖营的
弟兄和那些帮忙的伙计们。

  兵丁衙役们尝到了甜头,接下来的两天花提督没在场,但他们还是心甘情愿
地自己掏银子买了黄鳝来给胡明月和潘巧巧用刑,头一次用刑的时候城里的花花
公子们都不知道,后两天得着信的都跑来了。

  吃一顿花酒就得上百两,几十两银子对这些公子哥儿来说实在算不得什么,
再说,以后哪还有机会品尝这样的美味。兵丁和衙役们就趁机着实发了笔横财。

  这酒色场中本来就什么人都有,花十两甚至几十两买一条钻过美女洞穴的烤
黄鳝来举在手里,一个个吃得津津有味,不住叫好。

  更有一位杨大少爷连女人洞里的蜜水都不肯放弃,硬是多出了十两银子,叫
衙役们把刚从瓮里捞出来的「银凤」潘巧巧抬成把尿的姿势,露出挤满了黄鳝的
私处,亲自从她蜜洞里把黄鳝一条条拽出来,用嘴吮净上面的蜜汁,这才交给那
厨子去烤,还摇头晃脑地大叫:「妙啊!」

  本来弟兄们也想给那房中书用一用这等妙刑,可惜围观的人群舍不得糟塌那
些黄鳝,一致反对,只得作罢,不过那也不能轻饶了他,到了晚饭以后,单单把
他拖出来继续用小棍儿打骨拐,再用带着皮的松树枝子给他开苞,叫他活活当了
半宿相公。

  因为还要把女犯们拉上街去示众后再酷刑处死,不能让她等不到时候就被折
磨死,所以对女犯的刑罚只进行到晚饭。

  用过刑后,几个兵丁给三个女犯每人硬灌下一大碗参汤好让她们恢复体力。

  三个女犯都知道给她们喝参汤的原因,所以都尽力扭着头,咬着牙不肯喝,
灌参汤比给她们用刑还费劲。两个兵丁抓住她们的胳膊扭在后面,让她们跪在地
上,一个在后面揪住头发强迫她们仰着头,拿个铁皮漏斗给他们插在嘴里硬灌。


               (九十三)

  「红凤」在七姐妹中向来是个天不怕地不怕,办事麻利,心直口快的人,不
过自从被擒之后却没有说过一句话。

  她的身材属于那种惹火型的,个子不高,但该挺的地方挺,该肥的地方肥,
还是个白虎,头上是又软又密的乌发,身上却没有一根毛,光秃秃的下身挺着个
圆圆的小丘,雪白的小丘下是一条十分明显的肉缝。

  四个妹妹所受罪的她都不能逃避,被人家给洗过身子后,便被按在门板上当
众羞辱一阵儿,又被抬进人群中任人宰割。

  「红凤」只比「蓝凤」大一个月,但性格可与徐碧莲完全不同。

  你看她一条精赤条条的身子在男人们的手中传递着,乳房屁股在男人的手里
被握得变了形,阴户和肛门中不时插进一根男人的手指,她却一点儿也不在乎人
们色情的目光,一边紧闭双唇,随着洞穴中手指的抠弄从鼻了里发出痛苦的吭吭
声,一边睁大眼睛,挑畔似地盯着那些玩儿她的男人看。

  别看都是大男人,还真有不少面嫩的,被「红凤」盯着一看,便把伸出的手
给缩了回去,招来旁边人的一阵嘲笑。

  衙役们可不管那些,继续把「红凤」四脚朝天抬着在人群中转悠,一直到游
街的时辰快到了才罢手。

  「红凤」的木驴像当初「黑凤」骑的那架一样带两根立柱,席秀娟知道也要
叫她像扎马步一样蹲在上面游街。

  扎马步是练武人的基本功,哪个不会?虽然这个样子两腿的宝贝就再没有一
点儿遮挡,但对于性格粗放的席秀娟来说也还算过得去,只是那上面的木杵却是
一前一后两根,却让席秀娟倒抽一口冷气,当衙役们抬起她的腿打算把她套上去
的时候,她的身子止不住微微扭动挣扎起来,滚圆的屁股不停地夹紧,小小的菊
门强烈地收缩起来。

  「红凤」的武功比起这些衙役来本不是同一个量级的,但花提督那一钢针废
了她的武功,气力也就勉强能顶上一个普通男子,这几位衙役都是年轻力壮的大
汉,人又多,制住她就不成问题了。

  他们喜欢她挣扎,这表明她害怕骑木驴,这样才能让他们感到这种刑用的更
有意思。

  他们紧紧抓住她雪白的大腿,扒开她的屁股蛋子,把她的屁眼儿对准后面那
根高一些的木杵,慢慢把她按下去,只见那圆圆的杵头一点儿一点儿地挤进那抽
搐着的孔窍中。

  「红凤」不在乎被人抠弄,自然也不在乎当众叫喊,在她来说,喊叫并无损
于她的英雄形象,难受就是难受,让人家看着她难受才更能显示她的无畏。

  当那东西即将强行挤进那小小肛门的时候,她便开始大呼小叫,那声音又高
又尖,倒更像是有意喊给人听的一样。

  后面插好了,前门又顶到了另一根木杵,「红凤」照例高声叫喊,不过在痛
苦的哀号中夹杂着越来越多的咒骂,还有对自己不怕千刀万剐的表白。

  等到游街的时候,「红凤」发现其实自己的叫骂是十分有好处的,这两根木
杵一上一下交替穿入盆腔中,又插又钻,麻痒难耐。

  特别是后面那一根,又干又涩,像是憋了一脬屎,不拉吧堵得慌,拉又拉不
出来,那罪过就别提了。

  自己骂上一骂,喊上一喊,那种难忍的刺激就会减轻一些。

  不过,她嘴上骂的是朝廷和官府,心里却依然是悔恨交加;嘴上骂花提督,
心里却始终带着十分的歉意;嘴上没有一句骂的是房中书和胡明月,心里却把这
两人恨得咬牙切齿。

  您说她这不是有病么?!只有一件事她说的没错,她真的不怕死,她现在还
唯恐不能早死,如果能骂得人家火起,在街上就一刀把脑袋给砍下来那才好呢。

  可惜这些衙役兵丁们现在心情都好得很,任她怎么骂,人家只是不理,照样
该说笑说笑,该用小棍捅一捅她的光屁股就捅一捅她的光屁股,还有那好事的就
同她对骂起来。

  虽然这「红凤」敢做敢为,可毕竟是女人,肚子里的恨不少,骂人的话却有
限,翻来覆去也就那么几句,这衙门口儿里的人本来就都是混蛋,嘴里荤的素的
要什么有什么,总离不开两腿之间那几样东西,而且花样繁多,滔滔不绝,时常
把她噎得说不出话来。

  路边的人群也跟着起哄,你一句我一句,连挖苦带损。

  一个「红凤」怎么整得过这么多张嘴,游出去不足两条街,席秀娟便给人家
噎得没话说了。

  有心闭了嘴吧,这下面的两个洞洞里实在给那大木橛子捅得难过,再说这一
张羞脸儿往哪儿放啊?

  「红凤」不愧为「红凤」,这天不怕地不怕的性格终于给她找到了出路,等
到了第三条大街的路口的时候,她突然间冒出一句:「哎哟!哎哟!不孝的儿孙
们,杀就杀好了,谁想出来这么损的东西,可把你们祖奶奶的屄给肏坏了!」

  声音又大,话又荤得到家,本来吵吵嚷嚷嘲笑叫骂着的人群突然之间静了下
来,谁也想不出更荤的话回她。

  见人们都不出声儿了,席秀娟感到几分得意,便一声接一声地不住重复着,
借着这叫骂去掩盖自己被木驴抽插的痛苦,也不管淫液从自己雪白的屁股蛋子上
滴滴答答地流到车上,甚至骂得兴起,还疯狂地大笑起来。

  「她是不是疯了。」人们低声议论,脸上带着色情的笑容,却没有几个人再
同她对骂。


               (九十四)

  也许是因为「红凤」太不在乎了,到了法场上,反而再没有看热闹的争着要
摸她的光腚眼子,就让她那么静静地蹲在木驴上等了小半个时辰,一直到知府和
花提督一行的到来。

  衙役们把「红凤」从木驴上弄下来,架到石台上交给花提督。花提督可不知
道她在路上有这样出彩的表现。

  「你还有什么可说的吗?」

  「红凤」谁都不怕,可偏偏就是怕花提督,人家一句她,她那股风风火火的
劲儿就泄了,一边躲避着对方的目光,一边红着脸摇了摇头:「死就死呗,还说
什么?唉,早知今日,何必当初?」

  「今日怎么样,当初又怎么样?」花提督不知道她究竟是后悔吃了败仗,还
是后悔当了土匪。

  「别问了,快动手吧。」她不愿意回答,甚至也后悔刚才说过的话,不知他
会不会因此而把自己看扁了。

  花提督抓住她背后的绳子,把她拎得双脚离地来到石台边,让她背朝人群站
在离台边一尺远的地方,然后一揽她的小腰儿,一按她胸前半球形的奶子,让她
的上身向后仰了下去。

  台下有兵丁接住她的肩头继续往下放,最后把她面朝外倒挂在台边。

  花提督在台上,用自己的两脚踩住她的两只脚腕,接过助手递过来的一根四
尺来长,一寸来粗的竹竿子。这竹竿是经过加工的,中间的节子都被打通,其中
一端还削出了刃口。

  他蹲下来,用竹竿带刃口的一端拨开她那无毛的阴唇,露出被木驴插得有些
发肿的阴户,然后慢慢捅进去。

  「红凤」被这样倒挂下来,头部充血,感到胀得难受,也没顾上去猜测人家
要怎么杀自己,这个时候有东西又插进来,心里还在琢磨着,究竟是不是由这位
花将爷杀自己。

  等那东西直顶到阴道的底部还是没有停下来,她才知道,原来人家要像烤猪
烤羊一样把自己穿起来呢。她还是张开嘴巴作好准备,等到那东西穿透了阴道进
入腹腔的时候,她就又「嗷」地一声叫出来。

  其实那竹竿没有削尖,所以虽然顶破了阴道,但并不容易伤到内脏,疼痛是
十分有限的,只不过席秀娟有意要人家知道她很痛苦就是了。

  竹竿挤开了肠子,从缝隙中穿过去,一直戳破了横膈停下来。

  「红凤」猜想,对方一定是在等着知府的命令再把竹竿插进自己的心脏呢。

  那竹竿偶尔被摇动一下,耳朵里传来金属的「叮当」声,也不知道人家在干
嘛,管他呢,等着死吧。

  越快越好。

  「啊!」席秀娟发出了撕心裂肺的一声惨叫,可比她骑木驴时的喊叫惨多了,
非常恐怖惨人。

  她的头挺着,身子一钩一钩地扭动,抽得像只肉虫子一般,嗓子里发出「哈
哈」的抽搐声,大约过了七、八秒钟,「红凤」便软软地垂在了石台边不动了。

  怎么死得这么快?花提督心里稍稍有点儿后悔,虽说这种刑法的疼痛肯定超
过前面用过的几种,可是也太快了,并没有完全达到花提督的希望。

  席秀娟究竟是怎么死的?

  原来,花提督把那竹竿给她捅进阴户中,用力一按,一直插进去有一尺半左
右,估摸着到了心窝便停下来,回手从助手那儿要过一个铁皮制的大漏斗插在那
木竿的上端,然后向另一个手提铁壶的助手一使眼色。

  那助手心领神会,过来把那大铁壶一拎一倒,滚烫的开水便顺着那竹竿直灌
进了「红凤」的身体内部。

  这竹竿有个好处,短时间内可以导热,所以开水是直接冲进了她的胸腔,瞬
间就把她的心肺都给烫熟了,那还能死得不快。

  本来花提督是想让「红凤」忍受非人的剧痛的,但又怕把她的肠子烫熟了以
后不好用,这才选择了用竹竿穿过腹腔直接烫心脏的办法,谁知这么快就死翘翘
了,大家都感到有些遗憾。

  回绥靖营的时候,并没有把行刑用的那根竹竿给取出来,花提督骑上马,像
拎「彩凤」苏玉娘那样把个「红凤」挟着脑袋给拎了回来。

  胡明月和潘巧巧起初都以为「红凤」是给那竹竿插死的,直到开了膛,一看
那已经变成白色的人心,才知道她是给烫死的。

  从小到大,有几个人没挨过烫的?都知道那滋味不好受,更不用说是活烫人
心了,两个女犯光是想象着师妹被烫死时候的惨状就恐怖得下身儿发紧,赶紧转
过身蹲下屎尿齐出。

  下午的「群龙扣关」是不可免的,人家还要指着这场难得的表演发财呢。


               (九十五)

  虽然不是老大,「银凤」潘巧巧却是「七凤」中最有长者风度的一个,妹妹
们有什么事儿解不开都要找她,人缘要比大姐胡明月好得多。

  五个妹妹一死,潘巧巧就知道轮到她了。

  她表现得异常平静,无论是给人家洗澡、抚摸、抠挖还是什么,她都不声不
响,脸上也没有任何表情,活像庙里的泥胎。

  木驴还是那架木驴,但去掉了蹬脚的木桩,木杵又成了辘辘把的形状,前后
两根木杵虽然转速一致,但并不完全同步,这样在游街的时候,潘巧巧的屁股就
不得不连摇带扭。

  她的身高同「蓝凤」差不太多,不过要成熟的多,乳房高耸,臀部浑圆,随
着木驴这么一扭,两颗奶子一甩一甩的,胯子左摇右晃,前挺后撅还真够看的。

  她哭了,她自诩为淑女,不能像「红凤」那样不顾一切,使出泼妇骂街的劲
儿,荤的素的一齐来,可下面那两根巨杵又实在无法让她不喊不叫,无法保持淑
女形象。

  这雪白的光屁股一扭,嘴里「嗷嗷」的一叫,加上下面的液体顺着阴毛「滴
滴嗒嗒」往下一掉,可不活脱脱就是人家眼中的「小浪蹄子」么?让她怎能不急
不气,怎能不潸然泪下呢?

  她恨自己的身子不争气,恨自己竟在人前表现得像个浪妇,流一阵子眼泪,
终究也不是办法,于是,她带着眼泪发出一阵狂笑:「哈哈哈哈!死得爽!死得
爽!老娘剐了花敏的小老婆,够本儿了!」

  于是,终于引来了一阵叫好声。

  好容易捱过了难熬的两个时辰,法场远远的出现在她的眼前。

  那石台上没有木桩,只在地上立着一根三尺来高的圆头木杵,样子同木驴上
用的差不多。衙役们并没有急着把潘巧巧从木驴上解下来,而是让她继续在石台
前面的小空场子上一圈一圈地转,好尽可能延长她的耻辱。

  花提督来到法场后,潘巧巧被弄下木驴,架到台上,然后四马倒躜蹄绑了交
给花提督,这个时候知府大人也刚刚坐定,离午时三刻还有些时间。

  花提督早就算计好了,他把「银凤」抓着绑绳拎起来,走到那根木杵前面。

  那木杵虽然不高,但潘巧巧的两腿弯着,木杵可就比她的大腿长多了。

  这回潘巧巧害怕了,嘴里「啊啊」地惊叫着,但一点儿也动不了,眼看着自
己被拎到木杵上空,慢慢放下去。

  已经被木驴子杵得发麻的阴门儿碰到木橛子,使她的身体一阵阵的战栗着,
惊叫声益发尖厉,热乎乎的尿液带着「嘶嘶」的声音疾射出来,她感到自己再没
了一点儿体面。

  自己的身子掌握在人家的手里,坚决地向下移动,那东西终于深深地钻了进
来,直抵子宫,而且毫无停止的意思。

  潘巧巧感到自己的阴道破了,木杵挤开自己的肠子直穿进来,一直顶到了自
己的胃部,然后两膝着地。

  她感到那疼痛并不像相象中的那么剧烈,心中暗自后悔,早知不过如此,何
必喊叫得那么凶,让人家把自己都给看扁了。

  其实即便是知道,她大概也难以控制自己,因为那种刑法无论让谁想象都会
感到一种发自内心的极度恐惧。

  花提督又取了一根径寸粗的竹竿子,长有一尺五左右,这次单留下最后一个
竹节没有打通。

  「银凤」看着那竹竿,不知道要怎么样她,心里不住告诉自己:「没什么,
不会比插下身儿更难受,不能喊,不能喊,要挺住。」

  可自己的喉咙说什么也不听话,还是尖叫起来。

  花提督把那把那竹竿拿在右手里,自己紧贴着后背站在潘巧巧的身后,左手
一搂她的下巴,强行把她的头抬起来,两个手指一捏潘巧巧的两腮,她就感到痛
彻心肺,不由得就把小嘴儿给张开了。

  花提督把那竹竿儿盲头朝下,硬塞进潘巧巧的嘴里,她「呜呜」地喊着,拼
命摇着头,但竹竿还是轻易地滑入了她的咽喉。

  竹竿一过嗓子眼儿,强烈的刺激使得她的胃剧烈地收缩起来,发出一阵阵干
呕。

  如果她真的因此而呕吐起来,吐出来的东西可能会倒灌进气管和肺中,那可
就马上死了。

  可惜她这几天根本就吃不下半点儿东西,更是游了半日的街,连水都没喝一
口,就是吃了东西也都给折腾没了,胃部强烈的抽搐只不过使她感到揪心裂肺般
的疼痛,发出很响的打嗝一样的声音,眼泪从眼眶中涌出来,却什么也吐不出。

  竹竿一直插进「银凤」的胃中,两根木棍把女犯的身子撑得直挺挺的,更是
连扭都扭不动。不用说受刑的,连看热闹的都从心里感到了痛苦。

  潘巧巧就这样只靠两个膝盖着地跪在台子上,她却不得不尽可能让大腿同身
体保持一条直线,否则下面的那一根要命杵便会插得更深。

  她看得出来,那木杵是圆头的,插得再深也只会增加痛苦,想马上死却是难
上难。

  她被竹午撑着咽喉,只能仰着头,看着初秋高高的蓝天,这本是令人心情爽
朗的季节,而在她来说,却无法享受这秋的美好。

  花提督又拿来了一只铁皮大漏斗,这漏斗下面的管子只有小指粗,一尺长,
从那竹竿顶上插进去,正好放到底。

  潘巧巧琢磨着,大概又要给她灌开水烫死,但不知为什么要把自己从两头穿
起来。

  她猜得不错,花提督是要把她烫死,却又汲取了「红凤」过早死去的教训,
所以他把那竹管留了一个节不打通,好让开水留在竹子里,单靠竹管传出的热量
来烫「银凤」。

  果然,当知府大人的行刑令下达的时候,花提督的助便用一只小饭碗向那漏
斗中倒入了第一碗开水。

  潘巧巧攥紧了拳头,绷紧了全身的肌肉,静等着那恐惧的一下,但水刚灌进
去的时候却什么感觉也没有,过了一会儿胃部才开始感到一阵发热,第二碗水进
去的时候,胃里面开始感觉得出烫了。

  同时,食道中也开始发烫,温度越来越高,烫得她的所有内脏都开始抽搐。

  这一次是真的疼了,疼得她无法忍受,四肢上的肌肉筛糠似地抖动着,细细
的腰肢不住也扭摆,再也顾不得下面的木杵在肠子之间搅来搅去。

  嗓子里插着东西,潘巧巧喊不出来,只有急促的呼吸冲击着声带发出「咯儿
咯儿」的声音。

  虽然因为捆绑着无法动弹,但看热闹的却能够多潘巧巧那痛苦的颤抖和嗓子
里可怖的声音中感觉得出她的痛苦,有胆子小的竟然尿湿了裤子都不知道。

  看到潘巧巧开始受不了了,知道竹竿里面的热度已经开始传出,助手便换了
一只小铜壶,开始细水长流地往漏斗里倒,同时有助手拿了一大块白布拴在竹竿
上端,好把溢出的温水从她的脸上引开,因为花提督不想把她的花容月貌烫坏。

  「银凤」坚持了足足一刻钟,终于进的气多,出的气少,眼睛一翻,结束了
她可怜的生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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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将军(全) 作者:石砚

               (九十六)

  何州的百姓同我们大家一样,终于等到了胡明月受死的这一天。

  「六凤」的死,已经让全城的百姓大开眼界,都知道这「金凤」是首恶,行
刑的时候自然更有看头,有的人为了看得清楚些,半夜里就搬着小凳子跑到绥靖
营门口守着。

  这一天花提督要同时处决房中书和胡明月这对雌雄恶匪,为此他也作好了充
分的准备。

  天还没亮,花提督便破例亲自来到绥靖营现场指挥。

  房中书被擒以来第一次洗了个澡,终于恢复了风流恶少的本来面目。

  他是首犯,花提督对他恨得咬牙切齿,当然不会让他好过,洗干净了,把他
五花大绑,然后把木驴的车辕子给他套上让他当拉车的牲口。

  再用一根一丈多长的细丝绳的一端把他那条超级巨物的龟头拴住,另一端拴
在街边一棵大树上,别看这丝绳并不粗,但拴得是地方,房中书虽然是个悍匪,
却一毫也动弹不得。

  套好了木驴,这才去收拾胡明月。

  胡明月与房中书已经不是一天半日的夫妻,身子早已成熟,乳挺臀翘,本来
略略有些发胖,但被擒后经过这些天反复的折腾,身上的赘肉消了,反而更现风
韵。

  洗净后的胡明月被架上木驴。这木驴是专门为她设计的,在一架小毛驴车上
钉了一个四尺宽的超大木椅子,椅子背在左边。

  胡明月被推上去,两只手分开与肩宽,用绳子把手绑在椅子面靠车头一侧的
边上,那里事先装好了铁环子用来穿绳子。

  再让她的右腿跪在椅子面上,膝盖和脚腕都捆一道,最后再把她的左小腿抬
得高高的绑在椅子靠背的顶上,迫使她把一个白白嫩嫩的大屁股撅了起来。用文
字描绘实在是不容易说清,不过这种捆法有个名目叫作「狗撒尿」,大概你就知
道是个什么姿势了。

  胡明月早知道给她准备的死法一定不是好受的,但看到那车上并没有什么其
他东西,心里是一头雾水。

  等上了木驴,这种姿势一捆,也不由羞得脸通红,不过她到底是个悍匪,却
是面无惧色,破口大骂。

  花提督当然不会让她们舒舒服服地死了完事儿。给房中书两口子用的东西还
都没拿出来呢。

  等两个恶匪都捆绑停当,花提督说了声:「安尾巴!」

  「好嘞!」两个衙役事先都得到了吩咐,急忙从一个纸包里拿出两件东西来。
这东西三尺长,一寸粗,黑乎乎,毛茸茸,拿在手里颤颤巍巍,不知道是个什么
玩意儿。

  其中一个衙役拿到房中书前,往他后背上一挨,房中书的肌肉就是一哆嗦,
等人家把他的屁股蛋子扒开,将那东西往他屁眼儿里头尽力一捅,房中书由不得
「啊呀」一声惨叫。

  接着另一个衙役爬到木驴上,胡明月跪伏在上面,已经看到房中书出了什么
事情,也听到他的叫喊,知道那东西塞在屁眼儿里一定难过得很,可惜她这「狗
撒尿」的姿势一摆,想挣扎谈何容易。

  她恐惧地摇着头,扭着屁股,两腿间的括约肌急促地抽动着,「啊啊」地尖
声叫骂,人家要的就是这种效果,当然不肯轻易放过她。

  胡明月只觉着那的东西强行顶进了自己的肛门,粗粗的,把自己的直肠完全
充满,像便秘一样又难过又无法摆脱。

  更有一条,那东西仿佛像千万根芒刺扎在自己的肠子里,痛不是痛,痒不是
痒,整得她屁眼儿不停地抽筋,可越抽筋越扎得慌,成了恶性循环,想不喊不骂
都不成。

  这是什么东西?这便是张巡抚发明的三宝之一,花提督给起了个雅号叫「狗
尾续貂」。

  那东西是把猪鬃都剪成一寸长的小段,然后用紫铜丝拧成一根圆刷子,猪鬃
很硬,加上剪的时候又有意剪成斜茬,也都特别的扎。

  这种刷子连挨到四肢的肉皮儿都感到扎得慌,直肠和阴道里面都是极嫩的粘
膜,而且特别敏感,如何受得了这种东西在里面折腾,他们能不叫唤吗?

  可叫归叫,这东西任你怎么抽拉旋转,都不会弄伤直肠和阴道,可以无限制
地使用,不必担心犯人熬刑不过气绝身亡。

  说实话,自从张巡抚把这一招儿传给花提督以来,他还真没机会用过。

  上一次本打算给白媚儿试试,被何三春及时阻止了,今天算是试新,果然效
果不错,鬃刷子一塞进去,并没有动弹,两个犯人就被扎得不停嚎叫,看来这玩
意儿颇值得推广。

  鬃刷子插好之后,衙役们又把房中书屁股底下那一根向前弯进他的两腿间,
夹在他的裆里,而胡明月小屁眼儿里插着的那一根则被向上弯成多半个圆圈,纯
粹像是一条卷起来的狗尾巴,这下子胡明月成了一条名符其实的「撒尿母狗」。

  「上狗屌!」花提督又是一声令下,衙役们又取出了一件东西来。


               (九十七)

  这件东西是用桑木枝子制成的,粗有七、八分,长有四、五尺,一端弯成一
尺多的九十度拐头,中间又套了一个硬木套,上面横出一根短轴,那拐头近半尺
长的端部也是黑乎乎,毛茸茸的。

  衙役们把那东西拿上车去,胡明月扭头看着,心惊肉跳,却无法逃脱。先把
直的那一头从车底板的一个长条形洞里穿下去,然后把那拐头对准了胡明月的阴
户,先故意在洞口搔扰一阵儿,让她尖声惊叫,屁股乱扭,出尽了丑,这才一用
力,把那东西一下子捅进去小半截儿。

  这一下儿,胡明月的惨叫都变了音儿。

  衙役把那中间的短轴嵌进木椅上的一个孔里,打上木销防止脱出,拐头那边
也插得更深了。

  「装滚轮!」

  「喳!」衙役们答应得比花提督的命令都快。立刻又拿出一个半尺左右直径,
长有一尺的木头鼓轮来,上面也满是长长短短直立的猪鬃。

  把那带着支架的鼓轮装在椅面上事先打好的四个小孔内,位置正好在胡明月
的胸脯子下方,鼓轮上面的最长的猪鬃刚刚好够得她那垂挂在身子底下的乳晕部
分。

  再把一根羊肠线在那鼓轮的滑轮和车驴车轱辘的轴上套好勒紧,一架全新的
超级大木驴终于全部完成。

  看热闹的也是第一次见到这样子的木驴,更是第一次见到女犯人用这样的姿
势游街,那冲动难以抑制,许多人当时就喷在裤子里了。

  「来呀,套车!」

  衙役们牵过来一头带鞍的小毛驴,把那丝绳从树上解下来拴在驴的鞍子上。

  「禀提督大人,木驴备好,请大人示下。」

  「押赴法场!」

  「喳!」

  最前面照例是有鸣锣开道的,接连出去三拨儿,最近的也要领先一条街,生
怕城里的居民听到信儿来不及出来看热闹。

  等锣声远去,基本上听不见了,这才叫那小毛驴的主人牵上驴慢慢往街上开
动。

  小毛驴今天算是享福了,平素里要么背上驮个一百多斤的大活人,要么拉上
几百斤的车,还吃不上好料。

  今天可好,除了背上的鞍子,根本不用费劲,后面那一位不敢同它拔河呀,
所以小毛驴基本上就是空载,而且还不用走快,人家还不希望它快呢,一边走,
主人一边用手抓一把炒豆给它吃,这都是花提督特地派人给预备下的,谁让它今
天拉的是房中书呢,是要大大的奖励一番。

  毛驴一走,那根丝绳便拉直了,房中书虽然在那上面练过武夫,但武功已经
让花提督给废了,这超级大鸡巴也就只是比常人硬一些而已,却抵不过那结实的
蚕丝拧成的绳子,更没办法同人家毛驴相比,只得亦步亦趋地跟在毛驴后面走。

  房中书一走,他架着的木驴就开始动,这一下子,车上的胡明月可就惨上加
惨了。

  木驴的车轮通过机关同那鼓轮和桑木拐棒相连,车轮一滚,鼓轮转动起来,
像个猪鬃刷子般从后向前拨动着胡明月的两颗奶头,尖尖的猪鬃扎在嫩嫩的乳房
和乳头上,痛痒难耐。

  而且,胡明月趴在那里要两个时辰,两条胳膊伸得直直的,自然很累,但却
不敢弯下来休息一下,因为胳膊一弯,那长长短短的猪鬃就都给她的两颗奶子招
呼上了,那怎么受得了?!

  再说后面的桑木拐棒。

  花提督叫屠户把一头刚宰好的猪先不去毛,单把脖子上的皮剥下来,然后用
剪刀把猪鬃剪剩下两分长短,把那块猪皮用鳔胶帖在拐棒头上,便是塞在胡明月
阴户里的那黑乎乎的部分,也像刷子一样刺激着胡明月的神经。

  车一动,车轮上的机关就控制着那根拐棒左右摆动,又硬又扎的拐棒这么一
动,胡明月的屁股就被迫跟着动,而肛门里那一根鬃刷子也就跟着左摇右摆,就
像一条母狗摇着尾巴讨好主人一般。

  光是这样扭着屁股摇得下流也就罢了,那些猪鬃依然不肯饶她,桑木枝子动
的时候,那上面的猪鬃便左右扎她的阴道,而胡明月的屁股一摇,那条假尾巴也
借着惯性在她的屁眼儿里左转右转。

  她就是再能挺刑,也无法抵挡这种直透脑顶的刺激,嘴里不停嚎叫着,鼻涕
眼泪横流,偶尔存下几滴尿液,也都从屁股后面喷射而出。

  再看前面拉车的房中书,一条大鸟被那丝绳牵着直撅撅地挺着,夹着个黑乎
乎的假尾巴,因为怕扎,不得不哈巴着腿往前挪,那相儿也大了。

  白媚儿被人奸杀的消息,已经狠狠地刺激了房中书,这次自己的二房又在背
后这般哀声嚎叫。

  虽然从声音中听得出她丝豪没有求饶的意思,但除毫无一点儿人性的混蛋,
哪一个男人能眼看着自己的老婆受这份儿羞辱,受这份儿洋罪?!

  房中书气得大声叫骂:「花敏!你个狗肏的!你对一个女人下这样的狠手,
算什么本事?!有种冲我来呀!」

  可惜花提督此时早已回到绥靖营喝茶去了,根本听不见他的叫骂。

  房中书越骂,押解犯人的衙役和兵丁们越乐。

  「房中书,看看你老婆吧,那才叫活母狗呢!看她让那大驴鸡巴肏得多爽,
大白屁股摇得多好看,如果不是今天要把你们两个活剐了,她一准儿再给你下个
驴狗配的杂种!」

  他们骂街的本事可比房中书大得多,他们就是想叫这房中书生气、跳脚儿,
房中书不急不躁,那还玩儿个什么劲儿啊?


               (九十八)

  游了五、六条街,房中书哭了,哭得像个孩子似的直向押解的衙役们央求,
不为别的,只为求官爷们把胡明月放下来,要不就把她一刀杀了,一切罪责都由
他这个当丈夫的顶着,好给他这个大男人留点儿体面。

  他就不想想,当初他在江湖上大肆采花作案的时候,可曾给过被害者的亲人
和师门留过一点儿体面,只要注意看看四周的人群中,藏着多少双武林人愤怒的
眼睛就行了。

  胡明月倒是挺有骨头,虽然被折磨得人不人鬼不鬼的,却于惨嚎之间不时加
上几句话安慰房中书,尤其使他悔恨难当。

  「媚儿啊,明月,都因我一人之失,连累你们受此涂毒,我房中书对不起你
们。今生孽债,来生当牛作马,必当报还!」

  「啊!啊!啊……中书,啊!啊……既为夫妻,啊!啊……便当同生……啊
……共死!啊!啊!啊……如有来世!啊!啊……再作……啊!夫……啊……妻!
啊……别哭!啊!啊……让人家看不起!啊!啊……」

  你看这两人大街上连喊带叫,鼻涕眼泪地一通闹,强咽泪水,难遮羞颜,也
不知过了多少时候,才终于到了法场。

  这夫妻俩游街花的时间比其他「六凤」长得多,快到午时三刻了才进场。

  他们才到,知府的轿子和花提督的马也到了。

  知府大人一到,立刻传令点追魂炮。

  因为游街时间长,所以追魂炮就点得短,验明正身等手续三下五除二就办完
了。

  石台上立起了两根高大的木桩,其中一根高有一丈,上面加上了横档,制成
「T」形,横档的一端装着滑轮,穿着一根小手指粗的丝绳。另一根矮些的木桩
上钉满了铁环。

  衙役们先把房中书从木驴上解下来,拖到台上,在那根矮桩上绑得一条棍儿
一样。再把胡明月去了假尾巴,从木驴上解下来,五花大绑捆了,将两颗铜铃拴
上乳头,背后插了亡命招牌,然后架上台去交给花提督。

  花提督左手抓住她背后的绑绳接过来,老鹰抓小鸡一般拎起来,连拖带拽地
提到那高桩底下,一按按跪下去,第三通炮就响了。过来一个助手,从地上拾起
那滑轮上穿着的丝绳的一端交给花提督。

  这绳子的一头装了一只小铁锚。这种铁锚是钓鱼用的,现在钓鲩鱼用的都是
炸弹钩,在一大团鱼饵里头藏上十几个钢钩,而过去钓鲩鱼用的则是比小儿拳头
还大的三爪铁锚,有的是把三只大号的鱼钩焊起来,也有专门叫铁匠打制的。

  花提督今天拿的这个小锚是让铁匠专门打的,不带倒刺,但各锚爪都十分粗
壮结实。

  锚柄有一寸多长,牢牢地拴在那丝绳上,有一根手指粗,一尺来长的细竹管
套在绳子上。

  花提督接过那绳子,把竹管一捋到底,套住小锚的锚柄,从后面拉紧绳子,
那锚同竹管就成了一体。

  花提督紧靠胡明月的后背站着,一抓胡明月的头发,把她的头仰起来夹在自
己的裤裆里,再一捏她的两腮,胡明月便被迫张开了嘴。

  她也看到那个小铁锚了,知道要坏,吓得尖叫起来,赤条条的光身子狂扭,
但花提督的两条腿就像打铁的虎钳一样夹住了她的脑袋,莫想挪动一分一毫。

  眼看着那小锚便强行塞进了她的樱桃小口当中,房中书看着,心里疼得又一
次大骂起来。

  花提督听了不急不恼,笑了笑,嘴里说:「胡明月,你今天该知道包庇恶人,
杀人越货的报应了吧?想当初在小洞庭的时候,本督已经把光明大道给你们指明
了,可惜你们这些贼寇不顾大义,忍心为匪,你这贱人更是变本加厉,拉自己的
师妹下水,活活害了九条性命,若不叫你受尽煎熬而死,不足以儆效尤。你不是
小洞庭的水寇吗,应当是会水的了,今天就叫你当一回美人鱼给大家看看。」

  胡明月嗓子眼儿里哼哼着,不知是想骂,还是想求饶,反正不管想说什么,
有那小锚在嘴里,也说不出来了。

  花提督把那竹管直着向下一捅,把小铁锚直塞进胡明月的咽喉,然后向上一
抽,那小竹管抽出来了,小铁锚却卡在她的嗓子眼里。

  花提督退开一步,一摆手,两个助手便拉住绳子的另一端一拽拽紧了,小锚
一下子便钩进胡明月咽喉的肉里,直钩在她的颅骨底部。

  胡明月「啊!」地一声惨叫,浑身颤抖着,随着那绳子的抽紧,她被迫跟着
站了起来。不过,绳子不会因为她站起来就不拉了,于是,她又只得踮起两只玉
足,但最终还是被提离了地面。

  「好!」台下异口同声地喝起彩来,这其中就有不少武林人士。当初房中书
在江湖上不知坏了多少女豪侠的名节性命,不知有多少门派体面丢尽,如今让这
恶贼自己尝尝老婆当众丢人受苦的滋味,这刑法自然是越狠越叫座。

  其中也有不少黑道中的人,嘴上就不光是叫好了,还夹杂着色情的咒骂,更
有不少纷纷埋怨,怎么能让胡明月那阴门儿闲着?!


               (九十九)

  花提督心里只想着尽量让这一对恶匪感受痛苦,倒没注意这么多。

  助手们都替他想着呢,下面人群一喊,也不等花提督有所表示,早把那假尾
巴又捡了回来,弯成一个「U」形,一头替胡明月塞在屁眼儿里,另一头就替她
塞进了阴户。

  你看胡明月,头仰得高高的,在半空中悠荡,嗓子眼儿里剧烈的疼痛使她浑
身的肌肉都抽搐着,两条粉腿不停蜷缩起来,或者乱蹬乱踢,话是说不出来,只
有极惨地嚎叫着,活象一条被提离水面的大鱼。

  花提督这边让胡明月钓在半空,然后取了那把大厨刀,从容地走向房中书。

  早有人把一张高凳放在房中书面前,上面放了一个硬木菜墩子。

  花提督伸手把房中书胯下那条宝贝抓住拉过来,笑一声:「恶贼,你有今日
之罪,皆因不该长这个祸害,本督就替你去了这条祸根,下辈子才好作人。」

  说着话,就把那玩意按在菜墩子上,把刀一提,像切黄瓜片一般将那房中书
的龟头切了下来。

  房中书杀猪也似惨叫一声,把天都快给骂下来了。

  花提督现在心情好得很,也不管他怎么喊怎么骂,依然故我,一刀一刀,不
紧不慢地把那根肉桩子切成半分厚的薄片,切一片向外一撇刀,把那肉片拨下木
墩,掉进事先放好清水的大木盆里,然后舞个刀花,再来一刀。

  过一会儿,便有助手换一个盛水的木盆,而把原来的端在一边,用手捞起那
屌子片,涮洗干净了,使一根丝线从尿洞中穿将起来。

  花提督不知从那里学来的烧菜手艺,这刀功绝不比得月楼的大厨差,每一片
都薄厚均匀。

  房中书那玩意儿缩回去长有尺半,半分一片切下去,足足切了三百多片,花
提督一点儿也不肯糟蹋,连根切得干净,又随手一刀割了下面那两个蛋蛋。

  房中书疼得狼嚎鬼叫,可怜巴巴地看着那根自以为傲的宝贝,被切得一片一
片,用丝绳穿作一串,挂在木桩上,倒象是人家集上买卖东西用的制钱。不过,
以后真的再不用替这东西找出路了。

  花提督随手又把房中书的肚子一刀切成两半,肝花肠子稀里呼噜流了一地。

  花提督只管开刀,可不管掏肠子,自有那助手们去做这些杂事。只见几个助
手上去,连拉带扯,又是剔又是割,不一时,把个房中书掏得干干净净,单给他
留着心肺不动,让他再多活一时。

  花提督返身来到胡明月的身边,此时的她早已疼得死过去好几次了。

  花提督叫把胡明月放下来,仍然让她跪着,自己再把她的脑袋夹在裤裆里。

  胡明月以为要把那小铁锚给她取出来呢,只要把那东西给拿下来,怎么杀她
都不在乎。

  花提督果然把那根小竹管又给她放了进去,胡明月琢磨着,他一定是把那小
锚往里一捅,那样才能摘下来,再用什么东西把锚尖套住往外一拉,就出来了。

  谁知花提督倒是真的把那小锚向里一捅给摘下来了,可是没往外掏,反而一
用力顺着嗓子眼给捅到她肚子里去了。

  胡明月只觉着胃里翻江倒海般一阵恶心,干呕了几声没吐出来,那冰凉的东
西便落到了胃里。

  那小竹管的头部是开了槽的,花提督把竹管向下捅到底,然后把后面的丝绳
一拉拉紧,小槽便卡在锚爪上,他把那竹管往回一带,胡明月「嗷」的一声,知
道是锚爪钩到胃了。

  花提督把竹管一拧,胡明月疼得鬼哭狼嚎,浑身乱抽,却动弹不了,花提督
手里感到拧上劲儿了,便尽力一拽,把那竹管和小锚一齐从胡明月的嘴里扯了出
来。

  胡明月「哇」地一声大叫,又死过去了。这一次连台下看热闹的都觉着恐怖
了。

  只见那小铁锚从胡明月的嘴里血乎乎的拖出一大团东西,原来是花提督通过
拧紧竹管把胡明月的胃给缠在铁锚上,包住了锚爪,这一拽,便把她的胃和食道
从嘴里给扯了出来,却没有伤到心肺。

  花提督并指把胡明月的几个穴道一点,硬把她弄醒,然后要过厨刀,从她的
嘴边把食道割断,然后叫助手们把那线绳再度拉紧,只见一条长长的肠子直拖上
去,紧紧地拉到了半空中。

  胡明月再一次被迫站起来,踮着脚尖,仰着头立在那里,肚子里因为没了肠
子,一下子瘪了进去。胡明月的肠子已经完全被拉直了,她感到自己的屁眼儿也
被从里面拉了进去。

  花提督转过前边,拿厨刀的刀尖指着胡明月的肚子问她:「怎么样?要不要
开膛?」

  胡明月只能用眼睛斜视着花提督,忍着疼,挣扎着用渴望的眼光看着他,嗓
子里不清不楚地哼哼着,拼命点着头,无论给她动什么刑法,只希望快些死了便
好。

  花提督故意慢慢地把胡明月那扁扁的,但却紧绷绷的肚皮一层组织一层组织
地切开,只见里面已经半空了,肝、胆、脾、肾还有,肠胃却只剩下直直的一根
紧紧绷在里面。

  花提督也不去理那肠子,先把她的尿脬取出来割了,里面早就没了一滴尿。

  再去了她的子宫卵巢,摘了肝、胆、脾、肾。然后从肚子里伸进去,从下向
上一抓一扯,便将胡明月的心给扯了下来,兀自呼嗒呼嗒地跳动。

  此时的胡明月才倒抽了一口气,身子向下坠了下去。

  花提督一把抓住她的下巴,免得肠子被从中间什么地方拽断,一手刀从她肚
子伸进去一割,把直肠割断,这才松手,让她死狗一样瘫在台上。


               (一百)

  杀了房中书和「七凤」,把她们通通腌在绥靖营门前的瓮里,虽然有木盖盖
住,却也不拒绝人们揭开观看。

  「七凤」都是倒栽在里面,看脸看不到,看脚丫看屁股却是方便得很。

  花提督处置了仇人,这才想起那个美丽的何三春来。

  这些天因为要琢磨着怎么给八个罪犯行刑,暂时没有顾得上何三春,此时才
想起来。

  胡明月和房中书一给腌起来,花提督便急忙去街上买了一大包好吃的直奔何
三春的住处。

  等到了地方一看,铁将军把门,也不知去了哪里。

  这些天因为要把七个女犯一个个光着屁股游街,女人大都不方便出来,所以
也没再让美玉到三春的住处来看她,本想她大概也不会上街的,谁想并不在家。

  花提督以为她去街上买东西了,便在门外等着,一直等到太阳落了山,也没
见何三春回来。

  花敏是个细心的人,带着好奇过去看看那把锁,上面已经落上了薄薄的一层
尘土,看样子她已经离开不少时间了。

  花提督感到了事情不妙,急忙跑到丐帮的分坛,请他们帮忙打听,这才知道
何三春早在「彩凤」苏玉娘行刑那天就独自一人离开了何州城,不知去向。

  花敏托丐帮的朋友们继续打听何三春的消息,自己怀着一腔懊丧回到家里。

  众妻妾听说,也都连声嗟叹,吴佩佩四人大仇得报所带来的好心情也一下子
便烟消雾散了。

  过了几天,丐帮的朋友送来消息,说何三春离开何州后,便独自进山,再没
有消息,花提督知道,何州的山里头太穷,根本就没有乞丐,自然也无法得到何
三春的确切消息。

  大家怀着一腔希冀等了许久,再没消息,估计她是在山里隐居起来了,花提
督琢磨着,她也许是心里一时半会儿转不过弯来,不愿见到自己,这也不怕,不
管是她隐居也好,出家也好,只要不再做傻事便好。时间一长,慢慢的大家也就
把这件事淡忘了。

  转眼又是三个月,绥靖营前的障碍物终于要清除了。路过这里的人们都禁不
住驻足围观。

  还是那几个腊肉铺的伙计,将大瓮里八个罪犯的死尸捞出来,一长溜放在苇
席上晾着。除了「黑凤」被斩成两半,其余七个都是开膛破肚,使白腊杆从裆里
穿到嘴里。

  照旧先收拾那「七凤」,先把那胡明月捆着的脚解开,把身子里的白腊杆取
出来,另换上一根同样尺寸,但却是用花梨木做成了圆木杆,依然从她那黑毛丛
生生的生殖道里穿进去,从嘴里穿出来。

  下手的伙计已经用锯末、碎稻草和熟石灰加极少的水拌和起来,那打头儿的
伙计用手扒着胡明月的肚皮,叫助手把那泥灰给填在她的肚子里,用木槌砸实,
等填满了,又叫从铁笼子上取了一根肠衣,穿在大针上,把胡明月肚皮上的窟窿
缝起来,用手整理一下,弄得同有内脏的时候基本上差不多了,然后把那木杆子
立起来,靠墙边一踔。

  由于肚子里的泥灰砸实了,所以把那木杆子夹得紧紧的,虽然没有把胡明月
再绑上,却也掉不下来,耷拉着两条光腿悬在木杆子的半腰。她的眼珠子早就瘪
了,使个木勺剜出来,也用泥灰填在眼眶里,然后把她眼皮合上。

  又依着样儿把另外「六凤」和房中书都穿了木杆子,立在墙边檐下晾着,还
把那房中书大屌片儿串的串子给他挂在脖子上。

  把那些大瓮都砸烂了,就地一埋,铁笼子也给拆了,送给了城里的铁匠。

  又过了两个来月,八个腊尸都干得差不多了,花提督叫人把她们都抬到自己
家的祠堂前,大门外一边四个栽在檐子底下,让他们永久在那里光着屁股示众。

  「七凤」虽然是死了,又晾成了干腊肉,依然还能看出一些年轻女子的玲珑
曲线,而小肚子底下那毛丛也仍然诱人,腊尸立在那里没有多久,七个女尸的奶
子和屁股蛋子就给人偷偷摸得铮明瓦亮,也不给被揩了多少油去,再后来,连小
腹下的黑毛也都给摸得掉光了,光秃秃的十分可笑。

  若依着杀人偿命,花提督死了四房爱妾,却把八个男女折辱到如此地步,这
份仇报得也太离谱儿了点儿,好在他是朝廷命官,也没有人去追究他,再说,至
少还能经常有机会去欣赏欣赏那六个少女赤条条的娇躯,说不好还得感谢他呢。

  又过些时候,三小姐临盆又添了个女儿,美玉也十分争气,过不两个月也给
花提督生了个儿子,花提督喜欢孩子,这么一高兴,日子过得就快,转眼之间,
二儿子也已经三岁了。

  那一天,张巡抚把花提督一家子都叫了去:「肾婿,再过几个月就是太皇太
后的寿诞之日,各地的地方官都要派人进京去献寿礼。老夫准备了一对翡翠玉马,
价值连城,镖行的那些镖师功夫有限,我有些不放心,想叫你去替我跑一趟。你
大舅哥在兵部当侍郎,我叫他以兵部的名义下了个进京述职的调令,过几天你就
走吧,顺便也同你大舅哥见见面。梦鸾她们姐妹四个武功也凑合,又没去过京城,
你也一道带着她们去,孩子们就送到我这里来。」

  「行!岳夫大人放心吧,我一定小心在意,决不会有任何差错。」

  听说要去京城,好几年没出过门儿的四房妻妾乐得不得了,「批哩扑通」地
收拾了好几天,大包小包装了好几辆大车。

  花提督也懒得管她们,反正有得是年轻力壮的家人,也累不着她们。

  长话短说,反正时间还早,夫妻五人带着四个丫环八个家丁,一路游山玩水
直奔京城,本来半个多月的路程,足足走了近两个月才到。

  先到了三小姐大哥张侍郎的府上住下,然后花提督到兵部报到。

  所谓述职不过是个形式而已,花提督是军官,没有命令不得私离训地,军官
私自进京更是有谋反的嫌疑,所以才设法弄个调令叫他进京。

  述职的东西张巡抚早就叫人给他准备好了,到了兵部见见各位上官,略略问
上几句不咸不淡的公事也就罢了,更多的时间是请各位上官吃饭,送礼。

  张侍郎是张巡抚的大儿子,也是当今圣上的亲妹夫,所以兵部的大小官员也
都对他另眼相看,自然花提督也会受到这种影响,于是,没几天,花提督便升了
正四品,加副将衔,仍任绥靖营提督。

  升了官,又有不少应酬,好在花将军祖上就是作将军的,一点儿也不怯场,
把上上下下的毛儿理得顺顺的。

  女人们自有女人们的事情,除了同哥哥嫂子叙叙亲情,大部分时间就是逛街
买东西,来的时候那几车东西送得差不多了,回去还得再装几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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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将军(全) 作者:石砚

              (一百零一)

  又过了些时候,到了太皇太后的寿诞之日,花将军现在官居四品,已经够格
儿进宫了,便亲自送张巡抚的寿礼进宫朝贺。

  看来花将军在的名气不小,在京里活动也不错,皇上见到他还夸了他几句,
头次见驾的他少不得有一种受宠惹惊的感觉。

  又过几天,花将军算计着在京里呆得时间也不短了,叫四房妻妾收拾东西,
到各个相识之处告辞,准备起程回转何州。

  这日午睡才起身,宫里有旨意下来,传花敏进宫见驾。

  花敏也不知是福是祸,急忙换上朝服,跟着传旨的太监来到南书房。

  花敏见着皇上,叩拜已毕。皇上让他站起来回话。

  「花爱卿,朕多次看到何州来的案卷,勾决了不少的强梁恶匪,根据案卷所
录,这些盗匪大都是你带绥靖营剿灭的,看来你的功劳不小哇。」

  「全仗我主英明神武,官兵奋勇,臣微末之能,承蒙皇上的恩赏,不敢居此
功劳。」

  「你不居功自傲,这很好,不过你是带兵的主将,也是功不可没。我听说,
你是家传的武功?」

  「是。」

  「可否练上一路让朕一观?」

  「只怕污了皇上的圣眼。」

  皇上有旨,哪敢不从。谦逊几句,便去书房外的院子里,乒乒乓乓打了一路
拳。

  皇上边看,边低声向身边的宫庭侍卫询问,不住点头。打完了拳,皇上又要
看他的轻功,花将军不敢上房,便告个罪,叫太监们用白灰在院子里散上薄薄的
一层,然后一纵身,去那白灰中走了一圈回来,那灰上竟无脚印。

  「果然武艺不错,张爱卿能收你这么个女婿也算真有眼光。好!」

  「皇上夸奖。」

  皇上看来十分高兴,叫人把花将军过去办的那些案卷拿了来,一个一个问花
将军办案的经过。花将军有问必答,皇上频频点头。

  「花爱卿,据你案卷中所说,这剿灭小洞庭水寇,江湖中人也立下不小的功
劳?」

  「正是,这玉面银枪房中书恶贯满盈,在江湖上采花作案多年,血债累累,
同江湖上黑白两道结下了不解的仇恨,所以,臣带兵剿灭小洞庭的时候,白道各
派均派人相助,就是黑道中人,暗中也浑水摸鱼,把小洞庭的群匪杀了不少。」

  「那么这茶花娘子何三春又有何功劳呢?」

  「剿灭小洞庭,何三春该是头功,是她首先发现了房中书的踪迹,并传信给
为臣,才使我得以寻到贼人的巢穴。又是她暗探贼巢,画成图形为大军引路,仗
轻功点燃贼船里应外合共破贼兵,还有,是她舍生忘死拖住房中书,使恶贼用炸
药与我大军同归于尽的毒计未能得逞。惹说剿灭小洞庭功劳有十分,她当独占四
分。」

  「哦!如此大功,因何不替她讨个封赏?」

  「何三春娴云野鹤,不愿受官身羁绊,小洞庭剿灭后,她就不辞而别了。」

  「可知那何三春是那一派武功?」

  「应是家传,不在八大门派之列,臣也无法看出。」

  「那她武功比你怎样?」

  「若在女人中可算难有其敌,为臣毕竟是男的。」

  「你可与她交过手?」

  「未曾,臣与她萍水相逢,见面不过几次,又是同剿小洞庭的盟友,怎能与
她交手。」

  「既未交手,你又是怎样把她打伤的呢?」

  「啊?」花敏登时愣在当地。

  「我把她打伤了?这从何说起?」

  「朕再问你,何三春与你岳父张定邦有何仇恨,因何要行刺于他?」

  「行刺?他把臣的岳父怎么样了?」花敏大吃一惊。

  「看看你岳父上个月差人送来的案卷,说何三春夜闯巡抚衙门行刺未遂,现
已擒获,请旨示下。案卷上说,是那何三春亲口招认,她曾被你打成内伤,失了
武功这才失手被擒,你岳父为此替你请功。她若与张定邦无仇,怎会行刺?!你
若未与她交手,她又为什么说被你打伤?!这何三春乃是绿衣社逆首,你却推说
不知,你与绿衣社到底有何勾结?大胆的花敏,竟敢欺瞒朕躬,还不与朕从实招
来!」皇上突然之间就变了脸。

  花敏这才明白,皇上早就从案卷上看出破绽,叫自己来只不过是设法把自己
套进去而已。

  久闻这位皇上自幼年登基,便有过人之能,无论什么事,如果他没发觉那便
一切都好,要是让他给注意上,那就别想瞒得住。

  看来这回自己的小命儿是要完,如果稍一不慎,不光自己活不了,只怕还得
连累妻小和岳父全家,为今之计,只得实话实说,只要把事情都揽在自己身上,
家人或还有救。


              (一百零二)

  花敏这才把自己在去追踪房中书途中,如何在街上与何三春巧遇,何三春如
何救人拦车,如何跟踪传讯,联络武林,如何探寨救人,协助大军里应外合剿灭
小洞庭水寇,又怎样不辞而别,从头至尾讲了一遍。

  「那你又是怎样把她打伤的?」

  「是那日从小洞庭归来,臣的岳父同我讲几个军官被刺之事,臣与家岳都以
为何三春便是前绿衣社帮主何凤歧之女。仗着为臣在江湖上有些朋友,终于探听
到那何三春的下落。臣看这何三春武艺高强,在江湖中也素有侠名,不是个邪恶
之人,若是能为朝廷所用,终强过兵戎相见,便亲自到她的住处游说她投降。」

  「她是怎么说的?」

  花敏便把那日在小屋中游说何三春的过程说了一遍,其中自然把两人的感情
之事隐去了不说。

  最后花敏说道:「是臣看游说不成,为免日后为患,便生杀伤之心。但臣的
小妾蒙她相救,又不忍将她杀死,于是暗中偷袭,将她废了武功。臣以为,她已
经没有了武功,就算想与朝廷为敌也是有心无力。这样既为朝廷免了心腹之患,
又保全了她的性命,乃一举两得之计。后来臣听说她已经离开何州,远遁深山,
不成想,她原来是在躲避为臣。皇上,凭为臣对她的了解,何三春此次行刺是假,
求死是真。臣乞皇上格外开恩,免她一死,为臣将她永囚铁牢,再不容她生事,
方显我主悲天悯人之大恩德。」

  「胡说,你私放朝廷钦犯,自身尚且难保,还敢替会党逆首求情?!好在这
何三春刺杀的是张定邦,若是她想行刺朕躬,你也废她个武功便罢么?!」

  「臣罪该万死!」

  「万死,你还有第二个脑袋么,把你全家都算上也不够杀一万个头!」

  花敏此时除了磕头,再没什么可说的。

  皇上看着花敏,沉吟了半晌:「花敏,你听着。你绥靖地方,屡破盗匪,有
功于国家,朕本想升你作个副总兵,但论你私放会党钦犯,便该杀你个夷灭三族。
朕看你年轻,虽有过失,对朝廷还是忠心耿耿,这样吧,功过两抵,就不赏不罚
了,以后不可再如此糊涂,想想你全家有几个脑袋好砍!」

  「臣谢皇上不杀之恩!」花敏一颗悬着的心「咚」地扔回肚子里,叩头如捣
蒜一般。

  「朕看这张定邦的案卷之中,也颇有替何三春开脱之意,听你这么一说,这
何三春也真是个人物。她既是前明忠臣遗孤,心向前朝也是有情可原。不过,会
党势力于朝廷乃是肘腋之患,若是心慈手软,我大清江山怎能稳固。何三春虽然
失了武功,但只要她一日不肯投降,就可能会有大批前明遗老跟随,如此,便不
能留她,懂么?」

  「是。」

  「前些日,朕见了张定邦报上来的案卷,以为只是个一般的会党案,也没多
想,就随手批了个凌迟立决,不过,因为是太皇太后的寿诞,何州应该不会立刻
行刑。今天听你一说,这何三春虽然是愚忠愚孝,但宁死不背旧主,总比那昨天
叛明,今天又要叛清的二臣强得多。朕以忠孝治天下,不能让这样的忠孝之士尸
骨无存。花敏,朕下一道圣旨,你速回何州,如果还能赶得上,便再劝何三春投
降,她若肯降,当不失高官厚禄,若不肯降,准其速死厚葬,建祠以祀。」

  「皇上如此大恩大德,臣替何三春叩谢龙恩。」

  「免了吧,何三春不是我大清的臣民,只怕不会向我谢恩的。快去吧!」

  「臣告退。」

  皇上为什么要如此对待何三春,花敏回去想想明白过来了,皇上的目的是要
让百姓知道,朝廷是喜爱忠义之士的,其最终的矛头是对准了先背明,后背清的
「三藩之乱」。

  何三春此时在何州也不知怎样,那个花一样的可人儿,要是真被人家剥得赤
条条,受那木驴游街,千刀万剐之苦,让人情何以堪?花敏的心都快碎了。

  按说皇上勾决的批文一到何州,十日内便当行刑,现在已经有近一个月了,
不知行刑了没有。

  太皇太后的寿诞喜事,皇上都是大赦天下,判立决的一般来说也会因此而推
迟行刑,若是如此,可能还有机会救得了她。

  虽说皇上的旨意中说不肯投降时仍然要杀,但如果她真不肯降时,自己只要
上报朝廷说她不愿为官,然后就把她关在家中不让出来,那怕是每天给她戴上镣
铐,只要她活着便好。

  花敏回到住处,把事情向家里人一说,大哥大嫂一家并不明白是怎么回事,
可三小姐她们一听就都急了,受过何三春救命大恩的美玉更是急得哭了起来,也
顾不上买的大包小包的东西,一齐摧着花敏赶快动身赶回何州。

  花敏说:「这件事越快越好,骑马太慢,怕赶不上趟儿,我运轻功先回,你
们在后面慢慢走吧。」

  「不,我要同你一齐走,去看看三春姐姐!」美玉泪人一般,非要跟着花敏
一齐走,其他三个也都要跟着。

  「凭你们四个的轻功,谁也跟不上我,我还得等你们,也许就是差那么一两
步的事儿,人就能救下来。现在事情这么急,你就别添乱了!」

  花敏一边说着,一边急急忙忙换了短打扮,把装圣旨的布囊往身上斜着一背
说声:「我去了!」一步蹿出屋门,纵身跳上屋项,转瞬之间就没了踪影。


              (一百零三)

  这何三春到底是怎么回事?

  原来,她是个胸有成府的人,早就打算好了,花敏一天留在何州,就不会容
她去行刺张巡抚,更不会眼看着她被那三千刀割得肉泥烂酱一般。

  而她呢,无论如何也不肯背弃父亲的嘱托,于是,便潜入深山隐藏起来,暗
中打探着城里的消息。

  花敏进京献寿,那是多大的动静?何三春怎么能不知道,于是,在花敏一行
离开的第三天,何三春便安排好了一切,独自背着披风剑下了山。

  像花敏对皇上所说,她其实是打算去送死的。

  走的时候把自己身上所有值钱的东西都送给了邻居,包袱也没带一个,甚至
头上的簪子都换成了一根竹筷。

  有多年的功底,虽然被废了武功,依然腰腿灵活,很容易便跃上墙头,直奔
张巡抚的后宅而来。

  毕竟已经没了武功,脚下就没有那么轻便,才走出不到十几步便被护院的兵
丁发现,一声大喊,张巡抚和众家将便都到了院中。

  何三春其实本也没打算行刺成功,见自己暴露,干脆跳下院中。

  「姓张的,我乃是绿衣社现任帮主,茶花娘子何三春是也,今日特来取你的
性命,替绿衣社几十位弟兄报仇!」说着,一摆披风剑,疯魔一般向张巡抚杀来。

  张巡抚早已从花敏处知道了何三春,所以并不感到奇怪,但他却不知道花敏
后来对何三春霸王硬上弓,还有废了她武功的事情,所以仍然将她视为大敌。众
家将怎肯让主人受到伤害,刀枪齐下,奋勇向前。

  何三春没有武功,不过是靠身体灵活与众家将缠斗了十几个回合。

  张巡抚看出有异,便喝令众将退下,自己亲自动手一试,果然对手已经没有
武功了。张巡抚手下叫起劲儿来,只几合,便将披风剑打落在地。

  何三春没有去捡地上的剑,反而把双手一背,咬牙切齿。

  「姓张的,如果不是那花敏将我打伤,只怕今天就是你了。现在技不如人,
我没什么可说的,要杀要剐随便吧!」

  张巡抚虽然觉得奇怪,但也没多想,便叫将何三春下在牢里,第二天亲自升
堂审问,何三春对自己的身世及杀死多名朝廷官员的事情毫不隐讳,一一供得清
楚明白。

  张巡抚从当初花敏的描述中知道这何三春是个什么样的人,心中爱惜,也不
愿她太过受苦,所以在审问中不住诱导,想让她把杀官之事说成是为报家仇,这
样便有周旋的余地,至少可以不判剐刑。

  但何三春决不肯改口,又有被杀官员的眷属在场听审,张巡抚也无法可想,
只得审结了案子,拟了折子报了上去。

  张巡抚留了个心眼儿,在上报的折子中,把何三春往日的侠义之事及小洞庭
剿匪的功劳夸得大大的,判了个绞监候,谁知到了皇上那里,一看是会党首领,
想都没想就改判了凌迟立决。

  折子一递上去,张巡抚便叫把何三春改押绥靖营中,但加了一句:「好生看
顾,善待于她。」

  他那不过是因为爱惜何三春而随口说说而已,绥靖营的人也没有把他的话当
成一回事,但何三春在绥靖营却真的没有受罪。

  这一日何三春带着木枷镣铐被押到绥靖营,等衙役们一走,副管带就亲自带
着几个兵丁把那大枷打开,然后领着她来到后面的一间小屋中。

  何三春一看,小屋打扫得干干净净,还有一张竹榻,被褥也都是新的,除了
门窗之上装着铁栏杆,再看不出来是关人的地方。

  何三春早就知道女犯在绥靖营中的遭遇,也早已作好了每天被无数兵丁轮奸
的心理准备,决想不到自己会有这样的待遇。

  「何姑娘,弟兄们和你都是在小洞庭上,一起出生入死的朋友,无论你同谁
有仇,同我们弟兄都没有关系。我们是上命所差,不得不为,万一有什么得罪之
处,还请姑娘海涵。」

  「多谢众位兄弟。」

  「好说,您想吃什么、用什么就说话,我们替您去弄,要是嫌这镣铐碍事,
我们就给您打开。」

  「不必,这已经让你们担了风险,三春不是不知足的人。」

  「还是打开吧。您是位坤道,我让弟兄们每天都给你弄热水来沐浴,这事儿
弟兄们不方便帮忙,可您带着这东西自己又不行,所以……」

  「你们放心吧,我不会跑的。」何三春听出来了,人家要让自己天天洗澡,
要是带着镣铐,那衣服就得让别人给脱了。

  「我们知道,其实我们是希望您能跑,您跑了,我们大不了挨上几十板子,
丢官罢职也就是了,总比眼看着朋友上法场强。」

  「你们不必如此,这是我自己愿意死的,否则身上已经没了武功,我还来行
的什么刺?对我来说,活着才真是苦难!」

  副管带真的叫人把何三春的镣铐都去了,然后安排人给准备洗澡的木桶、热
水、手巾,找来一套干净衣服给何三春换,一切都安排妥当了,副管带才离开。

  何三春果然没跑,绥靖营的弟兄也没有搔扰过她。

  最初的几天,何三春每逢洗澡的时候,便竖起耳朵听外面的动静,随时注意
有没有人在外面偷看。

  平时自己睡觉的时候,听到窗外有脚步声,心里紧张的「扑通通」地乱跳,
猜想人家是来轮奸自己的。

  虽然她早就准备好了承受一切,但一想到成群的男人围在身边,把自己剥得
干干净净,一个一个爬上自己的身体,在自己的生殖器中冲刺,她的阴部和肛门
还是止不住抽搐起来。结果,人家果然对她没有任何侵犯,这才放心。

  何三春是个健谈的人,过了些时候,大家便同她混熟了,胆大一些的还把她
从屋里放出来,让她坐在院子里晒晒太阳。

  她是个才女,不光会武,琴棋书画也都精通,后来就在院子里支上桌子,摆
上棋盘设起了擂台,绥靖营好几百人,喜爱下棋的不少,都来凑热闹,结果,无
论是象棋还是围棋,都被她杀得丢盔卸甲。

  这样每天有事情可干,日子过得便不那么艰难。

  京里的批复下来以后,果然因为太皇太后的寿诞,行刑的日子一直拖下来。

  结果大家都听说了,心中都替何三春惋惜,也都瞒着她,希望她能这样快活
地度过最后的日子。

  虽人们不说,但何三春却早就猜到了,她知道自己的罪名是「会党逆首、杀
害朝廷命官」,无论哪一项都属谋大逆之罪,论律当剐,但她一点儿也不在乎,
仍然活得十分快活,因为死对她来说就意味着解脱。


              (一百零四)

  眼看太皇太后的寿诞之期已过,大家都知道何三春的日子不长了,就在这个
时候,几条黑影趁夜飞越高墙进入绥靖营,制住一名兵丁的穴道,讯问何三春被
关在什么地方。

  这位兵丁一看就知道是武林人士来搭救何三春,正巴不得呢,也没用人家用
什么刑,直接就把何三春住在哪儿,哪儿有哨儿都给说得清清楚楚。

  这几位都是白道名宿,与何三春相识,也听说了何三春被判凌迟的消息,所
以夜闯绥靖营,想把何三春给救出去。

  到了关押何三春的地方,大家都愣住了,房间没锁,何三春也没戴镣铐,盖
着干干净净的锻子被睡得正香,听到动静,何三春睁开眼睛,裹着被子坐了起来,
大家才明白,她居然还脱了外衣,只穿着肚兜儿亵裤睡觉,不像是坐牢等死,反
倒象是在家里一般。

  一见这老几位的打扮,何三春哪得不明白:「多谢几位的好意,今天能得再
见,是我三春的荣幸。你们也都看见了,三春虽然内力尽失,但想从这里出去易
如反掌,只是三春不愿罢了。」

  「你可知留在这里会有什么结果?」几位都急坏了。

  「三春自投罗网,怎会不知难免凌迟一死,今天下已定,民心思安,再举反
清复明之旗已然是过时之举,但我生为大明臣民,死为大明之鬼,国既不复,苟
活无益。三春唯愿领千刀万剐之刑,为大明留下最后一点儿光亮。」

  「姑娘,你怎么这么傻,明朝已经完了,保也无益,又何苦要自我摧残呢,
还是跟我们走吧。」

  「不,谢谢各位,我意已决,不必相劝。」

  「也罢,既然何姑娘决心已定,我们也不相强,若不是那姓花的狗官将你打
伤,你也不会被获遭擒。你死以后,我们必不会放过那花敏狗官。」

  「不!不要!我与花敏虽然萍水相逢,但交情过命,花敏将我打伤,是为了
不让我去行刺巡抚,希望我远遁他乡,免遭重辟,可惜我不能如他所愿,反而愧
对他一片苦心。几位前辈出去,也替我知会江湖上的朋友一声,千万不要去寻花
敏报仇,免得我九泉之下不能安心。」

  「人各有志,我们也不好相强。永别之日,我们来替何姑娘壮行!」

  「三春在此谢过各位朋友!」

  自这日之后,又接二连三有许多起江湖朋友来到绥靖营,有的是不明真相来
救人的,有的是知道消息来探望的。

  既然何三春自己不愿意出去,武林人也没有什么理由硬劫,所以与绥靖营之
间也相安无事,副管带干脆撤了牢房周围的岗哨,任江湖中人来来往往,不加干
涉,也免得发生不必要的冲突。

  日子很快就过去了,这天晚饭的时候,副管带带着几个兵丁抬着食盒亲自来
到牢房前,此时何三春刚刚与几个兵丁下完棋,正坐在棋坪前复盘。

  副管带叫手下把桌子收拾干净,摆上几碟好菜,还有一坛陈酒。

  「何姑娘,明日便是你大喜的日子,在下特来为姑娘献酒。」

  何三春一切都明白,脸上静如止水,抱拳在胸:「三春在此谢过了。」

  副管带请三春坐下,然后亲自为她满上酒:「我家花大人不在,若是他在何
州,也流不到我这副管带替姑娘把盏,这头一杯酒,就算替花大人敬你!」

  「好,我喝了。」拿过酒杯来一饮而尽。

  「何姑娘是位巾帼豪杰,弟兄们佩服得五体投地,这二杯酒,我替弟兄们为
姑娘壮行。」

  「多蒙夸奖,愧不敢当,三春这里谢过了。」

  「弟兄们上命所差,明日难免有许多得罪之处,这三杯酒,我替弟兄们先行
谢罪!」

  「大人的心意,三春尽知,明日三春解脱,还要靠弟兄们费心,说什么谢罪
的话,再说,有绥靖营的弟兄们关照,也免得被那些俗物沾身,三春还要谢过众
位。我这里把酒喝了,再休提此事。」

  三春脸微有些潮红,她明白,明日行刑,这褫衣捆绑的事都是绥靖营弟兄们
的事儿,行刑之时,也要他们动手。虽然大家心中都不愿意做这个恶人,但究竟
得有人出头啊,因此副管带先来告罪。

  一想到明天自己就要把这一条洁净如玉的身体暴露在无数异性面前,还要被
人家手触绳捆,按惯例,说不得自己那最隐秘的地方也要挨上几刀,何三春还是
感到一股难言的羞耻。

  副管带走后,绥靖营的弟兄们又一批批地过来替何三春送行,何三春是有酒
必喝,一概不拒,喝到半夜,竟然毫无醉意。

  大家都来敬酒,本意是想让她喝醉了,明天上法场就不知道痛苦,哪想到她
竟有如此海量。

  最后一拨儿是由一个十夫长带领的兵丁,羞容满面地来敬酒。

  「何姑娘,明天就是我们弟兄身前侍候,有什么不周到的请姑娘海涵,到了
那边,不要怪我们。」

  「不要这样说,这件事总得有人做?明天还要仰仗各位多多操心呢!」


              (一百零五)

  这一夜何三春睡得非常好,几乎没有翻过身,到了第二天早晨,日头出来老
高了才醒。睁眼一看,门外副管带和几十个兵丁早就等在那儿了。

  「呀!我怎么此时才醒?」何三春歉意地说,披着被子慢慢坐起来。

  「不急,还得会子呢。」

  副管带说,然后一摆手,一个兵丁拿了一个小瓷瓶进来,连水一起放在桌子
上。

  「多谢了,我不怕死,不用这个。」

  何三春以为那是迷魂药,过去秋决的时候,为了怕犯人挣扎,经常先给他们
灌下迷魂药,这样懵懵怔怔地什么都不知道就死了。

  「不是迷魂药。」副管带说。

  「我们知道何姑娘是英雄,等这一天已经等了许久,怎么会怕死呢?这里面
是轻泻的药剂,行刑之时,痛苦异常,难以自制,所以……」

  何三春明白了,这是怕她在行刑的时候因为疼痛而大便失禁,她见过的死刑
犯多了,无论多么英雄豪杰,没有几个不失禁的,就算是活着的时候能挺得住,
人一断气,照样会屎尿齐出,可是……

  「这样吃下去,不是等不到死便要出丑么?」

  「不会,这里还有一瓶止泻的,等姑娘肚子清空了,便用这个,盏茶时间便
好。」

  「怕是来不及吧?」

  「不妨,什么时候出去还不是我们说了算,只要赶上午时三刻就行,现在还
差着好几个时辰呢。」

  何三春将信将疑地把药吃了,兵丁们带上房门,让她自己呆在屋子里,果然
没过一会儿,三春的肚子便开始一阵阵发紧,连着坐了三五回净桶,把肚子都给
拉瘪了,再想拉的时候,就只有点点滴滴的清水。

  三春整好衣服,自己把房门打开,接过那止泻的药吃了,也果然很灵,几乎
立刻就没了便意。

  几个兵丁抬着木桶和冷热水进来放在地上走出去把门关上,每天何三春洗澡
都是这样,她知道,这是今生最后一次了,所以洗得特别仔细,把身上所有的地
方都细细的洗过了,然后擦干身上的水,穿上拖鞋慢慢走向门口。

  她没有穿上自己的衣服,是赤着身子开的门,因为她非常清楚她不再需要衣
服了。

  虽然绥靖营的弟兄们都知道她将要被凌迟处死,一定是要全身赤裸的,但看
到她自己光着身子打开门,还是吃惊不小。

  他们都是男人,无论对何三春有多少敬仰之意,都不会影响他们对女人的感
觉。何三春的皮肤又白又细,而且体态雍容,胸前的乳峰呈半珠形,十分挺实,
峰顶上两点朱红,和着小腹下漆黑如墨的阴毛,映衬着洁白的香肌,就象是景德
镇的瓷雕一般,弟兄们无不起立致敬了。

  「行了,咱们走吧。」何三春脸红了一红,旋即恢复了常态。

  「不用着急,您准备好了吗?」

  「还有什么可准备的,赤条条来赤条条去。」

  「那,好吧,只是,这儿有两件东西,还请何姑娘自己戴上,免得弟兄太过
得罪。」

  有弟兄用小漆盘端过来,里面有两颗有红丝线拴着的红枣大小的铜铃,还有
一根一寸多粗,四寸长短,厚有一分左右的竹管,两端打磨得十分圆滑。

  何三春端过盘子,转身进屋背朝门口,把盘子放在床上,她知道那铜铃的用
途,羞红着脸,拿起来自己用丝线拴在奶头上。却不明白那竹管的用途,拿在手
里扭回身看着副管带。

  「哦,这个……请姑娘把它塞进那个地方,有了这东西,木驴就磨不着姑娘
了。」副管带说着,突然又想起来,人家还是个大姑娘呢。

  「嗨,看我,都忘了,姑娘还没有出嫁,自然不懂了,应该塞在……」

  「不用说了,我懂了,我早为人妇,已经不是姑娘了。多谢各位关照。」

  何三春拦住他的话头,再次转过身去,把一只脚踩在床上,拿着那竹管慢慢
塞进了自己的下体,她知道这是绥靖营弟兄们对她的特别关照,有了这个竹管在
阴道中,木驴上的木杵便挨不到自己的身子。

  本来她是想尝遍所有毒刑的,但却没有拒绝这份礼物,因为她可以不怕凌迟
的惨痛,却不愿在人前被木驴插得丑态百出。

  「这次行了么?」何三春从屋里走出来,平静地问道。

  「行了,何姑娘,我和弟兄们再敬你三杯。」

  「三春愧领了。」喝完酒,三春把手一背,「绑吧。」

  「不急,咱们慢慢走,快到营门时候再绑不迟。」

  说着,便请何三春独自走在前面,自己同弟兄们在后面跟随,路上绥靖营的
众弟兄纷纷过来见礼,有的捧着酒碗,也有的当面给何三春焚化纸钱。

  三春一一谢过,这么三耽搁两耽搁,等到营门的时候,已经快巳时末,离午
时三刻不过半个多时辰了。

  这也是绥靖营的弟兄有意拖延,好尽可能减少游街示众的时间。

  副管带其实是个很细心的人,又叫何三春到门前哨兵的房内,先独自在房里
净桶上行了一小方便,这才吩咐兵丁把何三春捆上。

  兵丁拿着绳子过来。

  「何姑娘,得罪了!」

  然后绕到她的身后。

  何三春自己背过双臂。兵丁将绳子搭过她的香肩,三缠两绕,将三春五花大
绑起来。他倒是没有偷懒,绑得紧紧的,因为他知道,绑得松了,等行刑的时候
何三春一挣扎,便会进一步增加她的痛苦。

  接着,兵丁把一块亡命抬牌给三春插在背后。

  又过来一个兵丁,也先告过罪,这才同前一个兵丁一起搀住了三春的胳膊,
将她架得两脚离了地,第三个兵丁帮着把三春的拖鞋也取了下来,何三春此时才
真正算是一丝不挂了。


              (一百零六)

  绥靖营的大门缓缓打开,立刻传来一阵嘈杂的喊声,只见门外密密麻麻挤满
了看热闹的人群,一看到何三春那美艳的玉体,立刻发出一阵哼声。

  偶然有个男人说了两句淫秽的笑话,便突然捂住腮帮子叫起来,大家一看,
见他那手指缝里露出一只钢镖的尾巴,鲜红的血流着手背流下来,分明是被人打
伤了,大家四下寻找,虽然找不到人,却都知道人群中一定藏着何三春的武林朋
友,所以再没人敢胡言乱语。

  门前停着一架普普通通的木驴,上面立着那条长长的木杵。

  何三春昂着头,看着人群,那里面有许多张关切的熟悉面孔,都是武林中的
朋友。

  「百姓们,父老们,我是大明朝忠臣的后代,今天为大明尽忠,死得其所。
各位都是汉人,现在满清占了咱们汉人江山,汉人的土地,你们就愿意这样被人
家欺负吗?父老们,你们要起来斗啊!要把咱们汉人的江山夺回来呀!」何三春
知道,这是最后一次说话的机会了,便尽力喊了起来。

  两个兵丁架着她来到木驴后面,把她推上去。

  何三春分开双腿骑跨在驴背上,自己踮着脚尖挪动着双腿,使自己的小腹下
的三角地碰到了那根木杵。那两个兵丁过来,架着她的胳膊向上抬起来,何三春
用感觉寻到那木杵的顶端,将自己的生殖道对准套了上去。

  外面的人自然不知道绥靖营弟兄们为何三春准备了那根竹管,还以为那木杵
是紧挨着肉戳进去的呢,许多人幻想着插进这美艳女人肉穴中的感受,便自偷偷
放了,却不敢声张,生怕又飞来一只钢镖钉在自己那玩意儿上面可就完蛋了。

  兵丁们没有捆何三春的脚,因为她并不打算挣扎,这大概也是何州人第一次
看见骑木驴而不用捆的女犯。

  只见她神态安然,挺着一对玉乳,毫无惧色。木驴在街上匆匆穿过,木杵和
机关「咣当咣当」急促地响着,何三春却象毫无知觉一样,继续大声抒发着她的
豪情。

  如果是往常女犯人骑木驴游街,看热闹的大都争着过去在那女犯的光裸大腿
或者干脆就在她们的屁股上摸上几把,今天也不是没有人有这份心思。

  但绥靖营负责押车的兵丁却都靠得特别紧,让人没处下手,再加上有人因为
一句亵渎的话就挨了一镖,剩下的哪还敢哪!

  武林中的众朋友也都混在人群中,围绕在木驴两旁跟着走,趁机把想要靠近
的人挤开,他们都是练家子,力气比一般人大得多,把人挤开本来不成问题,加
上最前面有那么几位嘴还低声念叨:「不怕挨镖的就别走。」吓得人们纷纷让路,
木驴得以迅速的穿城而过,以往两个时辰的路,只用了不到半个时辰就走完了。

  法场还是那个法场,那里的布置也简单得很,在那高高的石台上,立着一根
一人多高,儿臂粗细的尖头木桩,还有两张高凳。

  何三春知道那是干什么用的。

  过去在江湖上历练的时候,也曾替红花会和兄弟会中那些被捕处死的女侠们
收过尸,其中便有许多是用这种木桩穿身而死的,木桩穿入她们的生殖器,有的
从胸前透出,有的从嘴里穿出,惨不忍睹。

  用这种刑法杀女人,如果技术高超的话,女犯可以穿在那桩子上三天不死,
受尽凌辱和折磨。

  何三春感到自己的肛门有些抽搐,她极力控制着自己,不让自己表现出一丝
胆怯。

  进入法场的时候,午时三刻已经快到了,府台大人早就坐在公案后等候,连
追魂炮都已经响过一声。

  早在法场边等待的那些被杀官员的家眷们一见何三春,立刻蜂拥而来,要把
她弄到台上,分开两腿,当众叫男人玩弄她的生殖器羞辱,却被一群江湖英雄拦
住。

  一看到这群人凶神恶煞的样子,便把那些家眷们吓得蔫了,不敢过来。

  兵丁重新把三春架起,让她从木杵拔出来,然后把她从木驴上搀下来,趁没
人看见,兵丁去胯下把那根竹管取出来塞进自己的袖子里。

  这是花敏之后何三春第一次被异性触到阴户,心脏不由狂跳了一阵。

  三春被架上高台,立而不跪,台下一众武林朋友纷纷跪到在地,洒酒相奠。

  何三春号为「茶花娘子」,天生身上有一种茉莉花的悠香,早晨沐浴的时候
把香味洗掉了,方才游街的时候一出汗,那香味儿又开始散出,此时见到台下众
朋友设祭,心情一激动,那一身香气比平时又增数倍,连七八丈之外的人都闻见
了,纷纷议论:「这是什么香味啊?」

  有位江湖朋友听见,便回答道:「这是何女侠身上的香味,她仍是天上玉女
下凡,所以香气四溢,你们可见过恶人身上有此等香气么?」

  本来老百姓就迷信,听这一说,大家都相信何三春真是玉女下凡,批哩扑通
地都跪下了,再没人敢往歪处去想。

  「各位朋友,各位父老,大家都请起来吧,我何三春,当不起大家一礼。今
日三春死了,不足为惜,但愿早日复我汉家江山。」

  「通!」一声炮响,监刑台上丢下了行刑的火签。两个兵丁「扑通」跪在三
春面前。

  「姑娘,得罪了,等姑娘走了,咱们兄弟给你守孝!」

  说完,两个人一左一右搀住三春,慢慢往那高凳之上走去。

  三春非常安静,一动不动,任自己被架上高凳。两个兵丁站在两边的凳上,
将三春拎在中间。三春低头看看,那木桩尖利非常,正对着自己的下腹。她的肛
门再次抽搐了一阵。

  另外两个兵丁走到高凳下面,也跪了一跪,然后分别抓住了三春两只纤细的
玉足,向两边分开了。

  何三春的生殖器终于当众暴露无余,她轻轻闭了一下眼睛又睁开,只感到男
人的手指分开了自己的阴唇,一股凉意传入阴道。

  她的身子被四个兵丁慢慢向下放去,那尖尖的木桩渐渐靠近了她那嫩红的阴
户,然后一点点儿钻了进去。

  下面的兵丁看木桩的头部已经几乎完全进入了姑娘的阴道,就向上打了个招
呼。

  上面的兵丁便说:「姑娘,忍着些疼,我们要放了。」

  何三春拚尽全力,尖声高喊:「父老们,来世再见了!」

  两个抓住脚的兵丁尽力向下一拉,上面的两个兵丁也顺势一放,何三春只感
到一股剧痛从腹中传来,迅速传遍全身,还没有容她喊出来,那木桩已经穿过胸
腔和食道到达了她的咽喉,她就只剩下浑身颤抖了。

  又过来两个兵丁,抓住她的长发把她的头向后一拉,尖尖的木桩带着鲜血从
何三春的檀口中直透了出来。

  这也是绥靖营弟兄们给何三春做的最好的安排。

  那木桩如果是圆头,那么内脏不会被刺破,虽然疼痛要轻一些,但受罪的时
间却很长,有时三、五天不死。

  行刑的时候,他们也用最快的办法让那木桩将何三春穿透,这样她就来不及
喊叫,更能保持她的从容形象,而且,长痛不如短痛,虽然这一下子痛得难忍,
但很快就能适应。

  何三春被那木桩穿在嘴里,只能仰头望着天空,耳朵里听着众朋友的呼唤,
只觉得两腿抖得厉害,有些发软,慢慢跪了下去。

  她不能跪,她是大明的后人,不能给清妖下跪。

  她努力抬起脚往身前落下,再换上另一只,然后两腿并拢慢慢地顺着木桩滑
下去坐在地上。她望着天上的云彩,感到十分解脱而又心有不甘,她是多么想再
见他一面呀,可是他现在在哪儿呢?他知道我在这里受苦吗?


              (一百零七)

  「圣旨下,刀下留人!刀下留人呐!」

  一声急促的喊声自远处传来,声音是那么熟悉,象是打了一针强心剂一样,
本来已经因为失血也昏沉沉的何三春突然清醒了,是他!是他回来了!

  一个身影如大鸟一般从人群的头顶上飞过,直落台上,人们看清了,正是将
军花敏,只见他一身风尘,满眼血丝,手中捧着黄色的圣旨。

  花敏自离了京城,心急如火,运起轻功,昼夜兼程往回赶,连着两天两夜,
终于赶到了何州,到巡抚衙门门前,对门上的班头说:「快去禀报巡抚大人,说
有圣旨特赦何三春。」

  「特赦何三春,哎呀,人已经押赴法场凌迟去了。」

  「啊?!」花敏一看,日头已经到头顶了,「我真该死!」

  拔腿便往城西跑。京城在何州的东边,如果是在西边,他正好可以赶上救下
何三春,就只是这一步之差,追魂炮便已经响过了三通。

  花敏疯了一般踩着行人的脑袋往城西跑,边跑边喊:「圣旨下,刀下留人,
刀下留人呐!」

  可惜到底还是晚了一步,虽说即使能赶得上,也不能改变何三春的意志,但
毕竟可免这木桩穿阴之痛。

  来到台上,看到仰头坐在地上,一条木桩从口中穿出的何三春,花敏抑制不
住眼中的泪水,不顾一切地冲上去抱住了她。

  「三春,我来晚了,你看,皇上有圣旨,让我来救你,你怎么不等我呀?」
花敏这一哭,带动着台下成群的武林侠道齐放悲声。

  三春不能动,用眼睛的余光看着花敏,脸上露出一丝微笑。

  不能让她就这么穿在木桩上继续受苦。

  花敏连点了何三春身上数处麻穴,然后抓住那木桩一用力,那木桩是插在台
上的石窝中的,向下按不动,向上拔一抽就出来,花敏的力气又大,心里又急,
这一拔,便整个从何三春的嘴里抽了出来,也带出了一口鲜血。

  花敏也不管她满身是血,双膝跪倒,伸手接住她瘫软下来的身体,让她躺在
自己的怀里。

  台下的华山静云师太一见,急忙纵身上台,解下身上的袈裟为何三春罩在身
上,然后帮她解开身上的绳子。

  「三春啊,我来晚了,来晚了。皇上降旨,若你原降,高官厚禄,若不愿投
降,速死厚葬,建祠以祀。」

  何三春说不出话来,只是用眼睛看着他的脸,把手抬起来。花敏接过她的手
放在自己的脸上,任泪水迸涌而出,流着她的玉臂流下去。

  木桩是尖的,虽然没有穿破心脏,却破坏了许多脏器,加上花敏把木桩一抽
出来,本来被木桩压住的创面暴露出来,大量的血迅速流失,使何三春本来就白
净的一张脸变得更白,她努力睁大自己的眼睛看着花敏,露出一丝幸福的笑容,
再把眼睛轻轻闭上,头向花敏的胸前靠得更近些,平静地睡去。

  花敏把何三春抱着回到自己的家里,亲自给她洗净身子,穿戴整齐,陪着她
的灵柩守了三天三夜,就象当初对待自己死去的四房爱妾一样。

  三小姐和四姐妹第二天也运轻功赶回了何州,见到何三春的灵柩也是大放悲
声。

  花敏不敢公开自己同何三春的关系,所以同四姐妹一起将何三春的衣冠放在
一个棺木里下葬,暗中却借着给自己修坟的理由,将三春的遗体另装棺木埋在为
自己准备的墓室中。

  花敏果然尊圣旨在自己家的祠堂边给何三春另建了一座「茶花忠女祠」,四
时祭奠。

  因为花敏同何三春有着肌肤之亲,所以两祠之间故意留了一道门,好方便三
春的魂魄回家。

  何州的百姓都认为何三春是天上的玉女下凡,也纷纷来祠中给何三春上供。

  不知哪个在祠中许愿求子,后来得子,一时传开了,香火益盛,结果「茶花
娘子」慢慢变成了「茶花娘娘」,更被厄传为本地的茶神,此是后话。

  何三春之死,使花敏的心理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打击,很久都陷于深深的自责
中,只要一听到与何三春有关的事便不由热泪涟涟,甚至连「茶」字都听不得,
丫环给他上茶的时候都说是「淡酒」。

  花敏渐渐恢复之后,又继续他的剿匪生涯,在以后的日子里,他又纳了数位
武林女子为妾,这些女子同样是年轻美貌,武艺超群,但在花敏眼里,却再没有
哪一个能够超过何三春和吴佩佩。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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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家女将(全) 作者:石砚

               段家女将


作者:石砚


                (一)

  杨王爷这几天很烦,动不动就发脾气。自从他在杨州起事以来,朝廷屡次派
兵来攻,都只落得个损兵折将而归,杨州上下士气大振,不想这次却让一群女流
之辈给狠狠地咬了一口,王爷气里的别扭就不用说了。

  早几个月,王爷派在京城的探子就带回了消息,朝廷将派三山王段秀家的女
将们带兵前来平灭杨州,这段王爷的名声实在是响亮,朝廷就是靠了他平定北疆,
扫平南夷,可惜连年征战,王爷的五个儿子死了两双半,他自己也积劳过度,英
年早逝,家里就只剩了八房妻妾,五个儿媳和七个女儿。王爷的妻妾们都不会武,
但听说他的女儿们都跟王爷学成了一身好功夫,就连五个儿媳也都是将门之后,
个个能征惯战。

  毕竟都是女人,终究难当大用,杨王爷这样想,也就没有太上心。朝廷此前
用兵,每次兵不下五十万,将不下百员,连一关都未能经过,十二个年轻女子,
即使学了些武艺,也多半是些花拳绣腿,兵也不过三十万,怎能抵挡杨州百万雄
兵。

  谁想到,双方一经交锋,杨州便连丢三关,现在段家女将兵分三路,大举望
杨州杀来,着实让王爷吓了一大跳。自己的三关守将也都是武艺超群的名将,却
怎么纷纷命断沙场,这些女子果真有那么厉害吗?王爷决定亲自去看上一看。

  王爷到底是精通兵法之人,知道段家女将初到杨州,锋芒正锐,又连战连胜,
不可力敌,便派人到南横关,北留关和东合关传令,只许坚守,不许迎敌,有违
令出战者,斩无赦。这一来果然见效,段家军打到关下便再难前进一步。王爷又
找来被破各关逃回的兵勇,详细询问了破关的情况,心中便大致有了数。

  原来,这段家五媳七女个个都很年轻,挂帅的是长儿媳刘玉茹,副帅是三儿
媳花锦屏,正副先锋是五女秀莲、六女秀钥和七女秀婷。

  先锋兵至东阳关,守关大将陶容过于轻敌,见对方是女将,便带五千兵马出
关迎敌,不想对方三骑齐出,双枪一刀三战陶容。看上去三女的武功平平,可三
人相互配合,立时威力大增,陶容发现不好,却被三人缠住,无法脱身,终被斩
于关前,东阳关遂失。二战东台关,还是段家三位女先锋出马,只一战,便将守
关大将玉山挑于马下。三战东成关,还是这三员女将相互配合,又杀了守备韩荣,
三关遂破。

  破关后,段家的大队人马才赶到,两下合兵,休整了数日,便兵分三路,北
路仍由正副先锋三人带偏将牙将五名,领五万兵马取北留关,南路由副帅花锦屏
带二儿媳王可儿、长女段秀萍、次女段秀荷并偏将牙将十人领兵五万取南横关,
中路则由刘玉茹自己带四儿媳刘玉凤、五儿媳何仙儿、三女段秀卿、四女段秀玉
和其余兵马直取杨州门户东合关。

  王爷是武林名家,一听便猜到段家三女用的是一种阵法。他猜得果然不错,
由于女子力量不足,所以段王爷特地为自己的三个小女儿创造了这种阵法,用这
种阵法,三个人轮番攻守,互为补充,可使三人的武功威力大大增强。段家三个
小女的功夫在武术界最多也就算二流高手,但动起阵法,便是一流高手也难以抵
挡,更可怕的是,一进阵中便被纠缠住,难以脱身。也怪三关守将太过轻敌,未
经试探便轻易上阵,结果命断疆场,可叹可惜。

  王爷又仔细分析了段家三路兵马的实力,中路人多将广,自然是实力最强,
南路的四位女将则确实武艺高强,都是一流高手,实力次之,北路三女将虽是破
三关的主力,势头正猛,但主要靠得是她们段家阵法的密切配合,如果找到破阵
的方法,则此一路指日可破,倒是不用太多人马。

  于是,王爷紧急调派了守黄崖关的总兵刘玉莠领十万人马,战将二十员至东
合关协助守将王锋御敌,明令许守不许战。又调五界关的守将黄荣领兵十万,战
将二十员到南横关协助守关,亦命许守不许战。自己则亲自带东招讨使刘芳,西
招讨使王万敌领兵三万到北留关迎敌。

  段家的人马到北留关已经好几天了,一到关下就派人讨战,守将郭玉早已磨
拳擦掌,就想阵前立功呢,偏偏王爷传令不让出战,心里十分窝囊,见王爷大军
到此,马上请令迎敌。

  王爷站在敌楼上向关外一看,见刀枪林立,旌旗招展,黑压压的一片人马,
阵前三骑战马上端坐着三员女将。见三人多也不过就是十八、九岁,粉面如玉,
杏眼桃腮,柳腰猿臂,三人骑的是一样的桃花马,披的是一样的亮银甲。其中两
个手擎五钩神飞亮银枪,一个使绣鸾刀,在阵前往来叫战。

  王爷看了,心中有数,命郭玉领五百兵马开关迎敌,又派刘芳、王万敌押阵,
并嘱咐他们,不拘胜负,保命第一。三人跟王爷走南闯北,身经百战,还头一次
听过保命第一的将令,真是哭笑不得,不过,等到了关下的时候,才知道王爷话
中的意思。

  先是郭玉挥斧出战,对面五女秀莲挺枪来迎,战罢两合,郭玉已占了明显的
上风,六女秀钥便舞刀加入战团,郭玉以一敌二,堪堪要胜,七女秀婷又冲入阵
中。三女联手,威力陡增,郭玉就觉得周围一片刀光枪影往自己身上招呼,打得
他只有招架之功,毫无还手之力。

  他不明白,怎么对方多了一只人,就象多了一座刀山般难对付,此时虽然想
起了王爷的话,却已经无路逃脱了。押阵的刘芳、王万敌看出了端倪,急忙一个
摆开凤嘴刀,一个舞动狼牙棒,摧动战马前来解救。

  总算三人都是一等一的高手,弄了一身伤,才终于保住性命回来。

  三将一身血污,灰头土脸,回关向王爷请罪,王爷笑道:「她们用的是段秀
的家传阵法,威力自然无比,怎能怪你们。若是本王有时间研究,终能找到破解
之法,只是,时间不等人呐,这便如何是好?」

  一旁军师孙嘉发话了:「王爷,我知一人,可破此阵。」

  「何人?」

  「齐城守备国远。」

  「国远?不行,不行,他的武艺虽然勉强可列一流,但在杨州最多也只能排
在四十名之后,刘芳,王万敌联手都要着伤,国远怎能抵挡?」

  「王爷,若论武艺,国远自然不如刘、王二位将军,但此人心思缜密,多有
奇招建功。由他出马料不会着伤。再说,国远武艺虽差,但若单打独斗,斩杀段
家这三个小妞儿却易如反掌。」

  「我知道,在座的这些将官,能上阵诛杀段家一女者比比皆是,但怎样让她
们无法联手才是关键。」

  「正是,所以臣才想到国远,臣有一计,能使国远一战成功。」

  「何计。」

  「主公伏耳上来,如此这般……」

  「好计,来人,速调国远。」


                (二)

  国远四十岁上下,身材魁武,膀大腰圆,一脸的络腮胡子,加上说话憨声憨
气,一看就是个没什么心眼儿的粗人,偏偏他在杨州比谁的心眼儿都多。

  段家三姐妹在北留关前见到他的时候,根本不可能想到会断送到这个莽汉的
手里。只见他骑一匹名叫乌云踏雪的黑马,两手各拎着一柄黑乎乎的大铁锤,傻
乎乎地笑着便冲将上来。起初她们当真被那一对铁锤吓了一跳,但一听到他自报
家门,三颗心就都放到肚了里去了。

  原来,国远有个外号叫「空锤王」,原因就在于他手中的锤有些古怪。一般
武将即使力量很大,也难以舞起一个比酒坛子还大的铁锤,何况还一下子拿两个。
问题就在于他的两柄锤是空心的,在双方交战的关键时刻,他会突然将锤向一起
一碰,空锤会发出震耳欲聋的巨响,扰乱对手的心智,因而为自己争取到或胜或
逃的机会。不过,仗打多了,这种古怪知道的人就多了,也就不灵了,现在就是
这样。

  秀莲听到国远的名字,立刻笑着对两个妹妹说:「这个使空心锤的怪物还敢
来叫阵,真是不知天高地厚,一会儿咱们用棉花把耳朵塞上、专门往他那个空锤
上使家伙,把锤给他整烂了,也好羞辱羞辱杨州王那个老东西。」

  秀钥和秀婷一听连连称是,于是,照例是秀莲上前迎战。

  一交手,秀莲就想用大枪上的鎏金档砸国远的锤,她估计一砸就是一个坑,
可国远急忙将锤躲开了,嘴里还叫着:「别碰我的锤,回头震飞了你的枪,可就
只能让我把你捉了去作小老婆了。」

  气得秀莲银牙紧咬,杏眼圆睁,一心只想快点儿把他的锤砸烂了好出出自己
一口恶气。可国远的动作太快,她的枪却总也碰不上他的锤。过了一会儿,她终
于想明白了:「我真傻,他那锤是空的,那么轻的东西,当然躲得快,我直接往
他身上招呼,他就得用锤来档,那不是就行了吗?」

  想到这儿,秀莲马上改砸锤为杀人,枪枪都照顾国远的要害。这回国远的锤
不躲了,因为他得躲枪。被动挨打总是要吃亏的,秀莲相信这一点,国远似乎也
知道,他终于躲不开了,当秀莲一枪刺向他的心窝的时候,他只好用右手的锤档
了一下。

  「扑哧」一声,就象秀莲希望听到的那样,锤破了,秀莲的大枪一下子捅进
了锤里,但她现在得想下面该怎么样了,因为她发现自己的枪抽不回来了。

  原来,孙嘉给国远出了个主意,用粗铁条编了两个球形的架子,外面包上薄
铁皮,制成一对与他原来的锤一模一样的空心锤,因为他早就注意上了对方的兵
器。秀莲和秀婷用的都是五钩神飞亮银枪,这种枪的特点是在梭形枪尖的后面还
有五只锋利的铁钩,为得是对方躲过刺来的枪时,可以在抽枪的过程中用铁钩伤
人。可正是这五只铁钩害了人,秀莲的枪捅进锤里之后,铁钩便钩在了铁条上,
怎么也抽不回来了。

  这回轮到国远乐了:「美人儿,这回老国可要捉了你回去作小老婆了。」

  说完,便摧马上前来捉秀莲。

  秀莲是个才十九岁的大姑娘,哪经过这阵式,吓得一边拚命躲闪,一边高喊
:「妹妹救我。」

  秀钥、秀婷都看见了,不用秀莲喊,便打马来救。国远要的就是这个,他一
边继续往秀莲跟前凑,一边用眼睛的余光看着当先冲过来的秀婷,待秀婷的枪堪
堪刺到,他突然将另一柄锤档了过去。秀婷不是没看见姐姐的枪是如何被困在锤
里,但救人心切,根本也没想到自己会中同样的圈套,等看见那锤档过来已经来
不及躲了。「扑哧」一声,她也深陷其中了。

  国远两把锤的锤柄后边用铁链子连在一起,他一见计谋得逞,便撒手扔了锤,
摘下了挂在得胜钩上的另一件兵器。

  那是一杆特长的花枪。摘枪的功夫,两个使枪的女将已经并马跑向远处,她
们的枪陷在锤里,而两柄锤却用铁链子边在一起,所以两人只好远离战场好设法
把枪抽出来,国远怎容得她们如此,策马紧追,好象忘了后面还有一个段秀钥。

  现在的情况是,段秀莲和段秀婷因为兵器纠缠在一起,只得在场中奔逃,一
边还想把自己的兵刃抽出来,而国远则擎着花枪在后追赶,再向后是舞刀追来的
段秀钥。秀莲和秀婷因相互牵制,无法跑快,所以国远对她们似乎志在必得,好
象没有注意后面的秀钥,而秀钥的刀看上去又要比国远快些。

  三方间的距离都在迅速缩小,就看谁更快,如果国远先,则秀莲、秀婷至少
会有一个遭了毒手,而如果秀钥快一步,就可以立斩国远于马下。结果是秀钥快
了一步,当国远的枪离秀婷还有一个马身的时候,背后发疯般赶来的秀钥的刀先
一步斩向了他的脖子。

  那刀好快,秀钥仿佛看到了一颗长满络腮胡须的人头飞在半空,然后坠落在
地上。但这一切并没有真的发生。就在刀已经要落到国远颈部的时候,国远的人
头突然没了。不是没了,而是突然低了下去,正好让过了那夺命一刀。秀钥为了
救自己的姐妹,同国远争时间,抢速度,没有想到他的真正目标不是秀莲也不是
秀婷,而是她自己。

  习武者都知道,「未求有功,先求无过」,凡攻击时,出手不可直臂,预留
三分力,为的是一击不中时还可收回来自己防卫。但秀钥为了救人不顾一切,所
以招式用老,犯了兵家大忌,一刀走空,急切间想收刀收不回来,却吃惊地看着
一根三棱形的钢锥已经从自己的右肋刺了进来。

  原来国远早已看准了目标,在躲刀的同时,就将本来向前刺出的花枪向后一
捅。

  当时的盔甲主要是用于防范箭矢,一般由头盔和数片甲叶子组成,甲包括前
后护心镜、护臂甲、护腹甲、护背甲和护腿甲几部分,用丝绦在腰间扎住,几快
甲叶子把身体的主要部分都护住了,只有脸、颈、两肋、小腿和四肢的内侧没有
甲胄防护,但除非对方是死人,否则这几个地方是很难攻击得手的,这就是为什
么交战时总会选择重兵器的原因,为得是可以靠砸、剁之类的办法突破甲胄的防
护。

  国远用的是花枪,属于轻武器,本来无法对秀钥构成严重的伤害,但当她的
刀走空的时候,因用力过猛,右肋便正好露出了空门。国远的花枪枪杆后端装着
枪攥,那是一个半尺长的三棱钢锥,上面全是倒刺。他借秀钥前冲之力从她右肋
的甲缝中刺进来,直透左肋。然后国远用力一抽,倒钩把秀钥一颗少女的心脏直
接从胸腔中拖了出来,同时也把她的衣服和护心镜给钩下来一大块,秀钥惨叫一
声,松手扔了刀,跌落马下,在地上翻了好几个滚,然后一挺就不动了。

  国远看都没看落马的秀钥,因为他这样的高手是完全能够感觉到击中对手的
部位的。他从秀钥的胸膛里抽出枪,紧赶几步,一抖花枪,奔向已经抽出佩剑自
卫的段秀婷刺来。

  花枪与普通的枪不同,一般马上将用的大枪都是铁杆,可以刺也可以当棍扫
打,而花枪的枪杆是用白腊杆制成,是软的,只能用来刺击。但正由于枪杆是软
的,所以使用者可以把枪抖动起来,让对方看不清真正的枪尖在哪里,唐朝名将
罗成用的就是这种兵器,不过国远用的花枪要比一般的花枪更长,足足一丈八尺。

  俗话说:「一寸长,一寸强」,国远用的是长枪,秀婷用的却是宝剑,这强
弱已分。国远出枪之前,又将枪头抖动起来,秀婷只见眼前一片枪尖,不知躲哪
一个更好,便舞动宝剑,护住上身的重要部分,但枪却从她意想不到的部分刺中
了她。

  国远见她护住了上体,便将枪从她的左大腿根部的甲缝中刺入,那一枪正捅
在她的腹股钩处,又一挑,便将她挑离了马鞍,一个后仰向下落去。这一枪并没
有要了她的命,她本能地握紧宝剑,想落地后爬起来再战,但国远没有给她机会,
当她被挑离马鞍的时候,身体正好有一个瞬间处于仰面朝天的状态,两腿内侧没
有甲胄保护的部分便暴露出来,国远是高手,怎会放过这一机会,所以他的第二
枪便从她的两腿间刺了进来。

  国远这一枪,从秀婷的裤裆捅进去,直透心窝,将她穿在了枪上。她只感到
一阵羞涩的疼痛,嘴里充满怨怼地骂了一声:「下流,怎么捅那儿?人家还是个
黄花姑娘。」便什么也不知道了。

  国远杀了秀婷,用力甩了甩枪,因为枪头上的倒钩钩住了秀婷的肋骨,所以
没有能够将穿在枪上的这个十八岁女将甩脱,只好把花枪往地上一扔,拔剑又向
秀莲杀来。大枪被缠在破锤里,两个妹妹又被杀死了,这一切都在一瞬间发生,
秀莲还没有完全明白过来,敌人便又向自己袭来。

  她只是个初次上阵的少女,自以为武艺超群,攻无不克,哪会想到有这种场
面,所以完全被震住了,以至于都忘了拔出剑来,心里只有一个字:「跑」,但
起步时已经有些迟,国远的宝马「乌云踏雪」又快,几步便赶了上来。

  秀莲用眼睛的余光瞥见那高大的身影已经到了自己身边,心想「完了」,便
闭上了眼睛,等着那断头的一剑,但真正发生的是,一条男性有力的手臂揽住了
自己的纤腰,屁股便被迫离开了马鞍,然后自己的身体便被那男人横放在马背上,
同时两只手被反扭到了背后。她想起了那几个字「走马活擒」。


                (三)

  只不过是眨眼之间,段家女将的三名先锋官便两死一擒。朝廷的兵马立时大
乱,争相奔逃。

  有人会问,既然国远一出手就制住了段家女将的阵法,多几员将一同上阵不
是更有把握吗,怎么只见国远一个人打,别人都哪去了?

  这便是杨王爷精明的地方。他知道现在无论对朝廷还是杨州,都已经到了战
略决战的时候。段家女将出马,标志着朝廷已经无将可派,所以在一次战斗中尽
可能多消灭敌方的有生力量对今后打天下是有战略意义的,因此,头天晚上,他
就将兵将悄悄派出去埋伏在东成关和北留关间的道路两边,一方面在国远胜了以
后可以将她们带来的人马一举全歼,另一方面,也可在国远不能全胜的时候通过
截断粮道来扰乱敌方的军心。

  国远既胜,关中号炮振天,埋伏的兵马立时向关前卷来,将敌方团团围住。

  国远此时任务已经完成,指挥自己的心腑收拾战利品。还在马上,他便将秀
莲的盔甲剥了,用她的绊甲丝绦把她牢牢捆住。别看盔甲起来费事,脱起来可就
容易多了。秀莲虽是武林世家出身,但毕竟只是个十九岁的姑娘,论力气可远不
如国远,所以一但被人家欺近身体,使起蛮力,她可就没了招儿,三下五除二就
给人家捆上,面朝下按在马背上。回到自己的阵中,将秀莲扔在地上,让军卒们
看好,又派几个人去将秀钥和秀婷的尸体拖回来好去报功。

  到现在,秀莲还没有完全从梦中清醒过来,直到看见两个妹妹血淋地被拖到
跟前。她看见秀婷被一杆枪从裤裆里穿进去,羞得她自己小脸儿通红,国远可不
是个怜香惜玉的人,懂得一切从大局出发,何况还有别的戏法儿可演。

  他看到远处被围的敌军在几员偏、副将的指挥下重又结成阵式,知道硬攻虽
然可胜,但困兽犹斗,杨州兵马难免也有损伤,不如采用攻心之术,便命手下:
「快将这两个贱人的衣裳剥了,挑在旗杆上。」

  军卒们齐声应:「喳」,立时便有人拾来将被敌军抛弃的秀钥的将旗,那是
一面大纛旗,和现在的锦旗是一个式样,只不过尺寸大得多,他们七手八脚把秀
钥的上衣剥了,两手腕捆在横杆的两端,然后将旗半立起来,让她的双脚离开地
面,好方便他们将她的鞋袜、裤子都脱干净了,这才将旗立起。

  秀莲看见自己的六妹一个「丫」字形赤条条地被吊在旗杆上,露着一身雪白
的肉,从下面看,所有女性的秘密都暴露出来,令她这个当姐姐的羞容难掩,气
得她大骂不止。但敌人哪会怕她骂,很快,秀婷和她自己的将旗也都被拿来了,
然后,兵卒们便剥光了秀婷的衣裳。从分开的两腿间,秀莲看到那条花枪准准地
捅在小妹妹的两片毛烘烘的肉唇之间,将阴唇撑开了,露着里面褐色的小阴唇和
一粒豌豆,兵卒们想将枪拔出来,却无论如何也无法做到。

  还是国远了解自己的兵器,他过去让手下按住秀婷的身体,自己抓住枪杆先
向里一捅,拧了一下儿,然后才向外一拽,枪是出来了,却将这个十八岁少女一
大堆肠肠肚肚,连子宫和膀胱都给扯了出来。

  他将那些内脏从枪上除去,就让它们留在秀婷的两腿间,然后命兵卒将同样
光赤条条的秀婷挂在了她自己的将旗之上。

  然后,国远转过脸来,用一种奇怪的脸光看着秀莲。秀莲还是第一次看到那
种目光,但她仍然明白那里面的含意不善。所以当国远命令将她也吊在将旗上的
时候,她羞得哭了,不住地恳求国远不要剥她的衣裳。国远倒是挺痛快地答应了,
于是,秀莲便象两个妹妹一样被张在了自己的旗帜上,尽管他们没有让她光屁股,
却将她的鞋袜脱了,露着两只玉足。

  实践证明,三个少女将军的示众效果是非常好的,本来还想在负隅顽抗的官
军,一见自己女主将被那样耻辱地挑在旗帜上游行示众,想想自己不过是一个小
卒,如何抵挡如敌似虎的敌军。于是,除了几个死硬分子继续顽抗被当场诛杀外,
其他官军近五万人纷纷投降。王爷只用了一将,便破了段家一路精兵,自己无一
死伤,可谓个中强手。

  战场如弈棋,一招先,招招先。破了段秀莲姐妹的北路兵,王爷命令即刻进
兵东成关。东成关是通往北留关、东合关和南横关的咽喉要道,一旦占领东成关,
朝廷的另外两路人马便被截断了后路,形成关门打狗的势态。

  不过段家女将到底也不是浪得虚名之辈。刘玉茹早在三个方向上派出了探马,
段家三姐妹一败,刘玉茹便很快得了消息,她深知势态的严重性,马上传令撤军
东成关。东合关和南横关的的守将已得王爷的将令,见官军撤兵,立即出关追赶。

  一方是得胜穷追,一方是败战撤退,士气不同,自然结果不同。两处的杨州
兵马纷纷获胜,斩获无数。

  南横关守将郭维和黄荣带关中所有兵将倾巢而出,先将断后的段家二儿媳王
可儿团团围住,王可儿一杆枪使得风车儿一般,杀伤杨州数十名军卒,斩了四、
五名偏牙将,终是寡不敌众,等郭、黄二将赶到时,她已经精疲力尽。

  郭维一斧将王可儿手中的大枪震飞,黄荣放出套索,将王可儿扯下马来,两
旁军卒向上一围,便将王可儿按在地上,七手八脚捆了个结实。擒了王可儿,郭、
黄二人继续追赶了三十里,又将长女段秀萍赶上。

  段秀萍正好这几天身体不好,发高烧烧得糊里糊涂,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干什
么,官军撤退的时候便将她放在车上,偏生这里山路难走,车在半路就给颠散了,
只好让几个力气大的女兵轮流背着她走,但终究不如马快,所心郭、黄两将没费
吹灰之力,便将段秀萍也擒了。

  东合关的情况也类似,守将王锋、刘玉莠在关外迎面遇上五儿媳何仙儿。何
仙儿二十岁,不光生得花容月貌,武艺也的确不凡,王锋、刘玉莠两将合战,也
只打了一个平手。王锋一见,急切难胜,也顾不得什么交兵的规矩,大喊:「来
人,与我围住这贱人,活活累死她。」

  两边的偏副将十余人一齐加入战团,何仙儿可就不行了,只有招架之功,再
无还手之力,她知道女将落在敌从手中会有什么结果,本可以一死解脱,但为了
掩护主力撤退,她还是苦苦地支撑着,直到终于失了手,手中刀被敲落,后面刘
玉莠抢入来连她的手一起拦腰抱住擒过马去,她很想自尽,但敌将的力量要比她
大得多,她除了无奈的低声啜泣外,已经毫无办法。两边军卒一拥齐上,从玉莠
手中接过何仙儿捆了,二将又继续追赶。

  段家这两路虽同是女将,但与北路不同,北路的段家三女靠得是阵法,阵法
一破,单兵作战能力就不行了。而这两路的人马都是真正的武功高手,本来正经
八百的交手,都不致败落,但面临被切断归路的危险,不得不牺牲局部,所以三
员女将以一敌众而致被擒也是无可奈何的事。

  由于东合关离东成关很近,因此等北留关的杨州兵马赶到东成关下,段家的
中路人马已经撤入了关中,但南路的官军还是被堵在了关外。

  中北两路杨州兵马于关下合兵,王爷立刻命刘芳、王万敌为正副元帅在关下
扎寨,自己则带东合关的王锋和刘玉莠向南合击南路之敌。

  杨州兵至东成关的消息已有探马报给了花锦屏和段秀荷,两人知道不能继续
前进,便迅速收缩,退入了路上的一座土城之中等待救援。


                (四)

  杨王爷杀至土城,遇到了南横关追来的郭维和黄荣,两处合兵,将土城围了
一个水泄不通。不过,段家十二女将中,这花锦屏虽是副帅,却是武艺韬略最好
的一个,深黯用兵之道,把个小小的土城守得铁桶一般,杨州兵马连续攻城,死
伤无数,终不能前进半步。只得放弃攻城的想法。

  孙嘉进言到:「这土城乃是绝地,与其猛攻,不如围困,只要断绝他同东成
关的联系,内无粮草,外无救兵,段家女将虽欲战,但军卒的士气却不能久盛,
只要设法让他们知道自己的处境,时间长了自然会发生内讧,不出十日,其城自
破。」

  果然,未及十日,城中士卒便开始起内讧,在花锦屏和段秀荷之间也发生了
争吵。秀荷以为与其困守一隅,不如向东成关突围,大嫂必定会出关相救,花锦
屏则认为出关便是死,守城还可苟延残喘。

  不过,秀荷不明白的是,花锦屏并非无突围之想,但考虑到敌强我弱,如果
突围,大嫂必定立即派兵接应,那等于把东成关的大嫂也卖在里面了。不如暂且
困守,等朝廷派援兵才是上策。两人的争执最后终于到了无法收拾的程度,秀荷
决定独自突围。花锦屏知道她此去不过送死而已,但事已至此,自己也没有更多
的办法,便派心腹家将两人左右保护秀荷乘夜突围。

  花锦屏猜得不错,杨王爷正希望她们突围呢。见土城的兵马杀出,王爷命手
下战将暂且忍耐,只让小股部队沿路骚扰,放她们北上,然后尾随其后。他知道
东成关的官军决不会见死不救,将她们吸引至关外围歼要比攻城好得多。

  秀荷也不是等闲之辈,一路之上未遇有力的拦截,便明白了杨王爷的目的,
后悔没听三嫂的话。她不能让东成关的大嫂因自己一时糊涂而陷入险境,便在快
要看到东成关的时候停止北上,反身向杨王爷尾追的人马杀来,她的目的这次很
明确,拚尽全部人马,尽可能让杨州遭受损失。但一支孤军,三员疲将,力量实
在是太弱了。

  一交手,秀荷便直冲王爷的中军而来,被黄荣和郭维拦住。秀荷抱定了必死
的决心,其势难挡。一般人交战必先防备了对方的攻击,秀荷却不顾郭维斩来的
巨斧,挺枪直刺他的心窝。

  这种打法令郭维毫无防防备,一时不知是攻好,还是守好,一失措间,便失
去了先机,被秀荷一枪挑落马下而死,黄荣看见,飞马赶来,又被秀荷一枪刺中
左肩,倒撞下马来,秀荷自己也被黄荣的刀划开了上身的甲绊。秀荷见盔甲碍手
碍脚,便干脆解了盔甲,只穿着一身单衣往杨王的中军杀来,又被王锋、刘玉莠
拦住。

  两人见了秀荷勇猛,便展开消耗战术,只管在远距离不既不离地打了便走,
只不让秀荷靠近。杀郭维,伤黄荣只不过是一时冲击的结果,开始时的那股劲儿
是无法坚持很长时间的,何况对方的其他战将也逐次加入战团,秀荷也就慢慢失
去了开始时的一点点优势。

  然后她累了,累得枪都快拿不住了,刘玉莠等人知道她已经不支,便手上加
了一把劲,想将她尽快擒获。但段秀荷知道一切都该结束了,当刘玉莠一刀望颈
上劈来的时候,她没有躲闪,而是扔了大枪,将眼睛一闭等死。

  刘玉莠虽是高手,却无论如何想不到她会用脖子硬接他的刀,收手已经来不
及了,便听大刀切中骨节的一声啸响,一颗美丽的人头飞上了半空,划出一个完
美的弧线落在地上。无头的尸体仍然长时间地端坐在马背之上,一腔热血喷泉般
冲上半空足有四尺多高。

  秀荷的坐骑并不知道主人已死,还驮着她一直向前跑去,足足跑了四、五十
步远,那二十三岁少女苗条的身躯才年扑通一声跌落马下,然后她的两条美腿开
始绝望地蹬踢,使她美妙的臀部左右扭动着,过了足有一碗饭的功夫才蜷缩着停
止了挣扎。


                (五)

  段秀荷走后,花锦屏知道她完了,只希望大嫂不要派兵接应,免至更大损失,
第二天一早便知道了结果,因为土城外秀荷的无头尸体已经被用旗竿穿着挑在了
城外。王爷同时也将秀荷的人头派人送进了东成关里。

  为了给东成关的守军施加压力,早在杨州兵马开至关下的时候,段秀钥和段
秀婷的赤裸尸体便在关下用旗竿挑着展览了好几天,刘玉茹等人便知道至少已有
两个姐妹们遭遇不测,其他几个还下落不明,现在又加上了一个段秀荷,而且马
上也知道了其他几个姐妹的音信,因为王爷的信中已经说得十分清楚了。王爷在
信中告诉她们这些有两个目的,一是动摇对方的军心,另一个也想诱使刘玉茹等
人出关迎救花锦屏。

  刘玉茹等人如何不想救人,但现在兵只剩下几万,将也不过十几员,加上粮
草接济不上,实在是有心无力。再者说,东成关是杨州的咽喉,守住了东成关,
便还有机会反攻,如果轻易出击,只能是变成人家口中的鱼肉而已。所以,她们
强忍住悲痛,暂且安葬了段秀荷的碎尸,一面继续坚守不出,一面派人回朝搬兵。

  搬救兵的人去得快,回来得也快,不过一兵一马未搬来,反而带来了勤王的
圣旨。

  原来,杨王爷见搬出段家女将出征,便知朝廷已经无兵可派,无将可遣,京
师必定空虚,便自提部分杨州兵马迎战段家军,暗中却派自己的心腹爱将数百员
领重兵自北边的险要小路出击。那边的朝廷守将已是王爷早早联络好的,见王爷
兵到,便协助安顿,使王爷能够顺利地将数十万大军和粮草自小路送出,然后直
接奔京城杀来。

  朝廷现在已经十分空虚,完全到了被动挨打的地步,自顾尚且不暇,哪里还
有力量来救段家军呢。

  到了这步田地,刘玉茹唯有嗟叹:「唉!勤王,勤王,还勤什么王。且不论
我等无粮无兵,就算有粮有兵,东成关离京师千里之遥,不等我们赶到,京城早
就丢了。天亡我朝!天亡段家!姐妹们,我看杨王爷乃是当世之英雄,天下早晚
姓杨,我们不如另投明主,出关投降算了,也好救被擒的姐妹们早脱苦海。」

  刘玉凤与刘玉茹是亲姐妹,一同嫁到段家为媳,自然也支持投降,但段家两
个女儿秀卿和秀玉却不同意:「投降杨州?忠臣不事二主,好女不嫁二夫。我段
家食君禄,当以死报君恩,怎么说出投降的话来。再说,杨老贼杀了我段家三个
姐妹,还将她们赤条条地挑在旗竿上让成千上万的男人看春宫,此仇此恨不共戴
天,我们恨不能食其肉,饮其血,怎么能向仇人屈膝投降?亏你们还是段家媳妇,
这等话也能说得出口?」

  一顿数落,说得刘玉茹姐妹脸上有些挂不住:「我怎么愿意投降,可事情明
摆着,眼看改朝换代在所难免,就只我们四个也无力回天哪。不投降又能怎样?
难道等死吗?再说,还有好几个被擒的姐妹,我们不降,她们就是死路一条。」

  「死就死吧!段家人有谁怕过死来?投降仇人,作了不忠不孝儿孙,怎么去
见地下的老爹爹,被擒的几位姐妹若是知道,也不会愿意这样苟活。死则死耳,
怕怎的?你们若是怕死,就自己去降,休拉着我们姐妹去丢人现眼。」

  当着一干众将,刘玉茹姐妹被说得面红耳赤:「谁说我们怕死,我们不过是
想试试你们有无必死之心。既然大家不愿意投降,我们今夜便出关,拼他个鱼死
网破。」

  当晚,段家果然出关拼命。求死之人最是难挡,又加上事先没有料到四个女
子穷途没路还敢一战,立刻被打了一个措手不及。关下杨州连营被连挑带烧,十
去其九,偏将、牙将也被疯虎一般的四员女将一气儿斩了二十几员,这是杨州自
与段家女将交手以来损失最惨重的一仗。

  等刘芳和王万敌明白过来,段家人马已经带着抢来的大量辎重粮草退回关里
去了,这一来,东成关便又有了足够支持半月的力量。刘、王两人只得派人到杨
王爷处请罪。王爷倒没怪他们,反而对段家女将更为敬重,必欲招为已用。

  不久,外面的兵马取了京师和中原,回兵杨州,占据了最初被段家三姐妹夺
下的东阳关和东台关,东成关便成了一座孤城。段家又有几次派秀卿和秀玉出关
劫粮,杨州兵马汲取了上次的教训,加倍小心,终使她们无功而返,城中军心不
稳,合战之争又起,最后闹到水火不容的地步。

  段家两姐妹见已经无力阻止事态的发展,便带了数千死士独自出关求死,这
一战杀得比前次劫营更加惨烈,两女将出来时已经抱定了必死的决心,为了让自
己更加灵活,她们干脆卸了盔甲,只穿单衣便跨马出战。两人不顾死活,并着膀
的往刘芳和王万敌的中军大营杀来,只求杀一个赚一个,杨州兵遇上她们就象碰
上了勾魂使,非死即伤。眼看就到了中军帐,刘芳、王万敌终于拍马来迎,四员
将战在一处。

  别看刘、王二人是元帅,武艺不可谓不高,但碰上段秀卿和段秀玉,可就难
以分出高下,因为两女的武功传自段王爷,本就与两员男将不相上下,加上她们
不惜性命,无形之中又增强了杀伤力,直杀得刘、王二将盔歪甲斜,大汗淋漓。
但两女毕竟已经杀了半个多时辰,气力不济,也无法取胜,四人便这样胶着在一
起。

  一旁观战的杨州众将中有一员偏将以箭法见长,心想:「我何不助我家将军
一臂之力。」

  等段秀玉和刘芳战罢一个回合,圈转马头再战的时候,便拈弓搭箭,待两将
战马将要相会前的一瞬,一支狼牙箭「嗖」地便望秀玉面门射来。秀玉艺出名门,
眼观六路,耳听八方,早已听见弓弦之声,连忙使出「金刚铁板桥」的功夫,一
个后仰躺在马背之上,自然也没忘了把自己的大枪横在胸前去挡刘芳的大刀。然
而,高手过招不能有毫厘之差,秀玉横枪是一边躲箭,一边挡刀的本能反应,箭
是躲过去了,刀却没有劈下来。

  同是在弓响的瞬间,刘芳已算准了秀玉的反应,他高举的刀没有斩下,而是
立着刀杆由上向下一捅,用刀攥向秀玉的小腹捅来。这一下秀玉是无论如何也躲
不过去了,数十斤的大刀捅下来有千斤的力,三棱透甲锥从她的肚脐正中插入,
自肛门穿出,穿透了马鞍,也穿透了战马的身体,那马负痛蹿起五尺多高,又狂
奔出二十多步,才一头栽倒在地上。

  秀玉才只二十岁,就这样被活活钉在马背上,她痛苦地在地上挣扎,周围都
是敌人的十卒,他们都静静地看着她。想着那些人盯在她被血染红的裤子上的目
光,她知道他们在想她什么地方受了伤,那位置让她羞耻不堪,她想自尽,但自
己的左半边身子和宝剑都压在战马的身下,所以无法拔剑。

  刘芳打刀过来,看着那个只有二十岁的少女痛苦的样子,心中十分不忍,他
跳下马来,抓住自己的大刀,说了一句:「忍着些疼!」

  便一咬牙将刀用力一拽拔将出来,枪攥上的倒钩把战马的肠子和姑娘的肠子
都从她的肚子上的大窟窿中拖了出来,她极惨地尖叫了一声,便头一歪死去了,
眼睛里还含着因刘芳迅速结束她生命的感激。

  战场上的每一件小事都会影响争斗的结果。秀玉死前的惨叫声干扰了秀卿的
注意力,一走神,王万敌的狼牙棒便狠狠地砸到了她的枪上。女性的力气小,打
仗靠的是招法和身体的灵活性,一但比起力量来,她们就远不是男性的对手,所
以她们总是避免同对方的兵刃相接触,但这次没有躲开。狼牙大棒同大枪一碰,
秀卿就觉得手心一麻,枪便飞出去老远。她也实在是打累了,看着王万敌前来擒
她,她没有作出丝毫反抗,任对方胸贴胸抱住,活挟过马去。

  秀卿、秀玉一走,没有了反对者,刘玉茹姐妹便带了剩下的兵丁开关投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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