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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创全本] 【石砚作品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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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知岛(全) 作者:石砚

                (七)

  「看来这个埃米尔先生真的有点儿问题。」姑娘们在方亚丽的侦探所讨论着
她们的发现。

  在玛莎之后,他们又派艾玛去码头上试了试,果然也同艾哈迈德接上了头。

  「说不定姑娘们在埃米尔先生那里正接受训练也不一定。」

  「那也该给家里打个电话呀。」

  「也许因为体力不支淹死了吧?」

  「如果艾哈迈德没骗我们,看来很值得去试试。」玛莎道。

  「我也同意。」艾玛说。

  「可是,如果他没说实话呢?又或者,岛上有什么玄机,你们就危险了。」
方亚丽有些担心。

  「没有关系,我们也不是没见过危险,我们会随机应变的。」

     ***     ***     ***     ***

  玛莎和艾玛并没有想到艾哈迈德为了节约成本,会一次把两个人都带上,不
过,这样两人正好可以互相协助。

  当两个人在属于艾哈迈德私人的小码头见面的时候,她们故意借口不愿两人
合租为由同艾哈迈德讨价还价,以防止艾哈迈德起疑心。艾哈迈德的蓝鲛号船不
大,但很新,很舒适,舱里坐进两个姑娘还是没有问题的。

  先知岛离岸边有四个多小时的船程,在蓝鲛号后面数海里之外,另一条白色
的小游艇海鸥号在悄悄跟踪而行,船上坐着方亚丽、黛安娜和申智慧。远远地,
先知岛出现在视野中,那是一座长三公里半,宽一公里半,最高处约有一百多米
的小山峰,山上林木葱郁,山顶的一座白色的红顶建筑半隐在树丛中,其他地方
并看不到什么其他人造设施。

  「姑娘们,你们应该准备准备了。」艾哈迈德在驾驶台上说道。

  「好的。」玛莎一手捂住自己的胸部,把一条带蕾丝的女用内裤和一件胸罩
从舱里递出来,问道:「挂一套就行了吧?」

  「不行,要挂两套,否则岛上的人会把另一个当成男人的。」

  「那好吧。」艾玛也递出一套内衣。

  艾哈迈德把两套女士内衣挂在桅杆的顶上,继续驾着船慢慢向小岛靠近。

  舱里,玛莎和艾玛两个人已经脱光了身服,本来她们都带了防水的微型对讲
系统,藏在艾玛的乳罩里,可要穿泳装的话,无论藏在哪里,那两个看上去像粉
笔头大小的对讲机还是很明显的。于是,两个人便比比划划地相互示意等,把那
东西塞进了肛门中。

  「哎,出来吧。」船停了,艾哈迈德在驾驶台上轻轻地拍打着船舱的顶篷。

  艾玛和玛莎从舱里出来,两个人都穿上了比基尼泳装,她们窈窕性感的身材
却丝毫也没有因为泳装的廉价而受到影响。

  「看吧,就向那里一直游过去。那里有一处水泥台阶看见了吗?就从哪儿上
岸,这是最近的路线,如果你们的体力足够,可以游两个来回,从那台阶一上去
就有一处隐蔽的观察站,有保镖在里面,你们上了岸,他们自然会把衣服给你们
送来。」

  「还有这样的好事?」玛莎说道,「我舱里的东西就送你了,钱也在那儿,
等我们出了名,会来答谢你的。」

  「不用客气,大家都这么说,不过,还没哪个出了名的女星来找过我呢。」

  「那就再见了,谢谢!」

  「祝你们好运!」

  玛莎站在船舷边,看了一眼清澈的海水,把装驱鲨剂的药袋检查了一下,然
后一个漂亮的鱼跃没入水中,像鱼一样灵巧地游向对岸。

  艾玛也道了声谢,纵身入水,以同样灵巧的泳姿尾随玛莎而去。

     ***     ***     ***     ***

  看着两个姑娘上了岸,暗处出来几个带枪的保镖,把两块大浴巾递给她们,
然后把她们接进一处隐藏在树丛中的建筑,艾哈迈德重新发动了游艇。

  他把船慢慢驶离先知岛,在离岛一公里左右的地方停下来,走到前甲板上,
打开设备舱的盖子钻进舱里。

  设备舱很小,但是足够让他在里面坐下来,打开一个事先藏在舱里的手提电
脑,轻轻点击了几下,电脑中出现了一个清晰的视频画面,那是用隐藏在舱里的
摄像头拍摄的,玛莎和艾玛正坐在各自的铺位上,把身上的「T」恤、牛仔裤和
高跟凉鞋脱下来。

  艾哈迈德贪婪地看着两个姑娘脱光了衣服,把内衣和内裤从舱门递出去。他
清楚地看见从艾玛乳罩中掉出的东西,并看着她们把那东西塞入各自的屁眼里。

  看着她们清晰地暴露在镜头前的生殖器,艾哈迈德不由自主地解开裤子,自
己打起了「手枪」,很快便哆嗦着哼哼起来。

  发泄完的艾哈迈德靠在舱壁上休息了足有十分钟,然后拿起与电脑连接的麦
克风:「说吧。」里面传来一个成熟男子的声音。

  「您猜的没错,她们是有目的而来,我看见她们把什么东西塞进自己的屁眼
儿里了。」

  「嗯,干得不错,回去的时候设法把跟在你们后面的船里的人拍下来。」

  「明白。」

  ……


                (八)

  申智慧站在驾驶台上,方亚丽和黛安娜则坐在船舱里,仔细收听着从藏在玛
莎和艾玛屁眼儿里的对讲机传来的讯号。

  她们已经通过望远镜看到了两个姑娘跳入水中的情况,也看到了艾哈迈德驾
船退出危险区域,所以对艾哈迈德的怀疑减轻了不少,现在她们最需要的是要确
认两个登岛姐妹是否安全。

  耳机中先是传来一阵一阵的水声,还有玛莎和艾玛两个人偶而发出的一两句
对话,由于机器塞在屁眼儿里,声音显得含混不清,所以必须集中精力才能弄清
她们说话的内容。过了一会儿,那种在海水里才能听到的海浪声消失了,代之以
水流到石头上的哗哗声,接着便是男人们的声音:「欢迎两位小姐登上先知岛,
来,先把身上的水擦干,房间里有淋浴,衣橱里的衣服你们可以随便挑。」

  「谢谢你们,先生。」

  「不用客气,这些都是埃米尔先生事先准备下的,登岛的女士都是他最尊敬
的客人。」

  过了一会儿,便又传来哗哗的水声,还有玛莎两人的低语:「吓死我了,我
以为一进屋会被强奸呢,原来真的有淋浴。」

  「哇,衣服真不少,足够开一个时装店了,还有鞋,你看,都是崭新的,还
是名牌货,埃米尔先生真有钱。」

  「行了,赶紧洗吧,换上衣服好去见埃米尔先生,说不定那些女孩子乐得忘
乎所以,正在豪华的餐厅里吃法国大菜呢。」

  「希望是吧,不过现在最要紧的是把这东西掏出来,塞在里面真难受。」

  方亚丽两个从急忙把监听系统的信号限制功能打开,因为用手触动极度灵敏
的对讲机的时候,监听者的耳朵可能会被那强烈的噪声弄聋。

  两个人正在听着,申智慧在上面敲打着舱顶,方亚丽急忙取下耳机,探出头
来,申智慧低声说道:「蓝鲛号正冲咱们开过来。」

  「噢。」方亚丽向前望去,只见蓝鲛号正快速开来,在靠近到一百米左右的
时候一边减速一边把船头一让,正好在离海鸥号侧舷两米左右的距离时停住了。

  艾哈迈德看着申智慧和方亚丽,还有正从舱中钻出来的黛安娜说道:「三位
女士是想上那个岛吗?」

  「不!我们只是在这里玩玩儿,观赏一下风景。」

  「噢,是这样。如果你们想上岛,除了游泳过去没别的办法,如果你们不想
上岛,最好离那儿远一点儿,免得被岛上的子弹击中。」

  「真的么?没有那么可怕吧?」

  「那是私人产业,我不是骗你们的。」

  「好的,我们不会靠近它。谢谢,先生!」

  「不必客气。你们好好看风景吧,我走了。」

  「再见!」

  艾哈迈德驾船走了,三个姑娘的影像几乎马上就传到了岛上。

     ***     ***     ***     ***

  埃米尔说:「欢迎,欢迎!两位小姐光临弊岛,真是蓬荜生辉呀!」

  「您好埃米尔先生,我们冒昧来访,请你多多原谅。」

  「别客气,坐船到这里一定很辛苦,我们一起进午餐吧。」

  「多谢您的款待。」

  「啊哈,招待美女,那是我的荣幸。请吧!」

     ***     ***     ***     ***

  「看来这位埃米尔先生,并不像我们想像中的那么可怕,也许他真的是位君
子,失踪的姑娘可能真的同他没有关系,或者像你说的,乐得忘了给家里打电话
呢。」

  「我看也是。唉!玛莎她们这回可乐了,好吃好喝地款待,说不定还真因此
而成了好莱坞明星,可咱们三个就只能在这船上过夜了。」黛安娜嫉妒地说。

  「没关系,如果你想上去,我们可以送你过去,你也不用穿什么泳装,说不
定那岛上还有不少俊男呢。」

  「也许吧,咱们先听听她们两个观察的情况再说,如果没什么问题,咱们三
个一起过去。」

  「算了吧,我更喜欢当侦探。」方亚丽说。

  「我还是想当跆拳道教练,那就只好你自过去喽。」申智慧道。


                (九)

  「两位小姐,这边请。」保镖领着吃过午餐的玛莎和艾玛从别墅出来,顺着
上山里的小路向下走了几百米,然后转向了山后。

  吃饭的时候,两个人向埃米尔询问是否还有其他女孩子在岛上,埃米尔说还
有七、八个,都是用同样的办法上岛的。饭后埃米尔说两个姑娘很有表演潜力,
答应很快推荐她们去好莱坞试镜,然后要保镖给她们安排最好的客房休息,两个
姑娘委婉地谢绝了,她们说自己不愿意特殊,要求同其他姑娘住在一起,埃米尔
尽力劝说,最后还是答应了她们。

  后山的半山腰有一个漂亮的院子,里面是一排平房,那里住着七、八个与玛
莎和艾玛一样年轻漂亮,身段苗条的女孩子。两个人一到这里,很快便与她们混
熟了。在这些姑娘当中,玛莎看到了一个熟悉的面孔,正是那位委托人的女儿丽
达。

  晚上,玛莎看看其他姑娘都睡了,便悄悄来到丽达的房间,丽达从睡梦中醒
来,看到床边的玛莎,惊讶地差一点叫起来,玛莎急忙把她的嘴捂住了,并用手
指在自己的嘴巴上作了一个禁声的动作。

  「你是印度来的丽达吗?」

  「是,你怎么知道?」

  「你父亲委托我们来找你,他很着急,以为你失踪了。你到了这里,为什么
不给他打个电话。」

  「这里根本找不到电话,我们游泳上岸的时候又把手机送给了船长,所以根
本没有办法同外面联系。」

  「你们可以找埃米尔先生嘛。」

  「找过了,他告诉我说已经同我父亲联系过了,我父亲让我安心在这里接受
训练,等入围了全美选美大赛再向他报喜。怎么他没有给我父亲打电话吗?我明
天问问他去。」

  「哧,不要问了,他也许根本就没想给你父亲打电话。」

  「为什么?」

  「我不知道,但你最好听我的。我问你,这几个姑娘你见过吗?」玛莎凭着
记忆把最近那几个失踪少女的名字一个一个读出来。

  「我见过其中的两个,奥地利的汉斯和马来西亚的吴海莉。」

  「她们人呢?」

  「上个月已经被埃米尔先生推荐去了好莱坞。」

  「你怎么知道的?」

  「她们自己说的。她们走之前都说埃米尔先生通知她们,说正好一部他投资
的片子在组织试镜,如果被选中,她们就能一举成名了。」

  「你亲眼看见她们走的吗?」

  「对。」

  「从哪里上的船,船向哪个方向开?」

  「没有看到她们上船。」

  「那去了哪里?」

  「她们都是被保镖领着顺着这条小路从后山下去的,我估计她们是从下面的
小路绕到岛前上的船。」

  「这条路通码头吗?」

  「应该通。」

  「你怎么知道?」

  「不然她们去了哪里?」

  「这岛上你熟悉吗?」

  「嗯……」她摇摇头,「我们每天一大早就被带到训练基地参加训练,午饭
和晚饭都在那里吃,训练量很大,饭后回到这里,已经累得不想动了。」

  「你们就一直呆在这个院子里,没有出去过吗?」

  「出去过,除了训练基地的路,其他两条路,一条向上通向埃米尔先生的别
墅,另一条下山的路通哪里不知道,但我从这条路走出不到两百米就被保镖拦住
了,说那边是埃米尔先生专用的健身房,未经允许不能过去。」

  「你看到那健身房了吗?」

  「没有,保镖呆的地方正好是路的拐弯处,所以我什么也看不到。」

  「知道了,记住,咱们两个的谈话千万不要对别人说起,否则可能会有生命
危险,明白吗?」

  「明白。」丽达被吓得小脸儿惨白。

  「也别太担心,像每天一样训练,有什么异常的事情就悄悄告诉我,我会帮
助你的。」

  「嗯。」丽达将信将疑地点点头,这一夜她大概再没有睡意了。


                (十)

  「黛安娜,你能不能进入埃米尔投资的正在拍摄的片厂的资料库,查一查汉
斯和吴海莉在哪个剧组。」

  「我试试。」

  黛安娜直到第二天的下午才进入了几个片厂的内部网络。

  「我找到了两个叫汉斯的,一个剧务是男的,另一个是化妆师,已经在片厂
干了十年,不可能是我们要找的人。没有找到吴海莉的名字」

  「还有其他我们不知道的剧组吗?」

  「我不知道。不过我找到了吴海莉自己所说的那个剧组,在吴海莉同丽达分
开的时候,戏已经进入剪辑阶段,所以,不是吴海莉自己记错了剧组的名字,就
是埃米尔骗了她。」

  「吴海莉不可能记错自己的剧组,要知道这是她第一次被告知要拍片,那剧
组的细节一定会深深刻在脑子里的。」

  「那么,她被送到哪里去了呢?」

  「说不定同国际贩卖人口的团伙有关,也许被卖到中东或其他什么地方去作
妓女了。告诉玛莎,让她继续调查。」

     ***     ***     ***     ***

  玛莎和艾玛现在每天都同其他姑娘一起参加训练,训练很正规,仿佛真的打
算让她们去参加选美或拍电影一样。

  从其他姑娘那里得到的情况与丽达说的如出一辙,而且还得到了另外两个失
踪者曾经出现在这里的确实消息,所有这几个姑娘都是在自称得到了拍片机会后
从那条路被带走的。

  那条下山的路玛莎和艾玛都分别去考查过,到了一处转弯的地方,果然有保
镖拦着。

  「不知那条路通到哪里,究竟有什么秘密。」艾玛同玛莎说。

  「咱们必须要去探一探。」

  「什么时候?」

  「晚上,等大家都睡了。」

  「好。」

     ***     ***     ***     ***

  「我在前面,你远远跟着,万一有什么事情,你保护自己最重要,等方她们
上了岛上你再行动。」玛莎道,说完,她便沿着那条小路悄悄向山下走去。

  两个人都穿了深色的衬衫和牛仔裤,换了系带的高跟鞋。

  在到达那个拐弯处时,看到一个保镖正坐在一个很隐蔽的岗亭中打磕睡,玛
莎悄悄地从岗亭的后面绕过去,然后继续向前走,看到她成功地通过了岗哨,艾
玛也照葫芦画瓢地绕了过去。

  这条路一直向前延伸,到了山脚下,路断了,前面就是大海。那是一片乱石
滩,巨浪拍击着岸边的乱石,船只根本就无法靠近。

  玛莎在附近转了半天,也没有找到其他的路,于是原路返回,仔细搜寻,终
于在离那岗亭三百米左右的地方发现了一条隐藏在茂密的灌木丛中的小路。

  玛莎示意艾玛警戒她的身后,自己顺着小路向前走,走出二十几米,穿出灌
木丛,小路变成了宽一些的石子路,在半山腰向前延伸,看来这才是通往前山的
路。

  但路在前面又分了岔,一条上山,一条继续向前。

  玛莎指了指上山的路,示意让艾玛去那边,自己则向前继续走。

  艾玛用手势表示明白,自己沿路向山上走来,绕过一个暗哨,当前面现出一
个岔路口时,艾玛发现这是去训练基地的路,如果继续走下去,便等于回到了住
处,于是,她又返身回来,沿着玛莎走的方向快步追赶,路上遇见了几处保镖,
都被她绕过去,当前面的路快到尽头的时候,她从暗藏在耳孔中的微型耳机听到
了玛莎的喊叫。

     ***     ***     ***     ***

  玛莎与艾玛分开后,继续沿山路向前走,小路终结在一个山洞前。

  玛莎悄悄地靠近山洞,见山洞前并没有人把守,便蹑手蹑脚地溜了进去。靠
近山洞十几米的地方,左手有一个小房间,里面两名保镖正在睡觉,玛莎猫腰溜
过去,又走了十几米,前面有一个玻璃门,进了门是一个大厅,用白色的瓷砖贴
墙,非常干净。

  大厅的四周各有一个门,趴在门上一看,两侧的两个门里面是三十几平米大
的房间,同样的瓷砖贴墙,瓷砖漫地,地上砌着带白瓷砖的台子,屋里放着奇怪
的不锈钢机器,墙边有铁架子,架子上挂着铁钩子,还有绳子,不知道是干什么
的。

  玛莎走进第三个门,前面是一条甬道,不知通向哪里,左手有一个大铁门,
门外有控制器,墙上挂着两件棉大衣,看上去这是一库冷库。

  她轻轻推开冷库的门,一股寒气扑面而来,玛莎顺手取了棉大衣披在身上,
然后走进冷库中。

  冷库里放着一排一排的铁架子,架子上挂着半扇半扇的牛和羊,同其他肉类
冷库没有太多的不同。

  她一边仔细查看,一边往里走,想看看有没有什么奇怪的东西,走到冷库最
里面,见那里有一个帆布幕帘,把冷库单独隔出一块空间。

  玛莎正打算伸手去拉帘子,便听见背后轰然一声响。

  玛莎感到不妙,急忙跑回来,冷库的大门已经关闭,她推了一把没有推开,
外面发出清脆的落锁声。

  「开门!里面有人,开门!」玛莎急忙拍打着大铁门,这便是艾玛听到的喊
声。

  「玛莎小姐,你太好奇了,聪明的人都好奇,但好奇的人常常比别人死得快
些。」那是埃米尔先生的声音,声音是通过安在冷库中的扬声器传出的。

  「埃米尔先生,请原谅,放我出去,我知道错了,放我出去。」

  「对不起,你到了不该到的地方,知道秘密的人,是不能够活着离开先知岛
的。」

  「为什么?」

  「在你死之前,你会知道的。」

  ……


               (十一)

  艾玛和黛安娜同时听到了玛莎遇险的声音,黛安娜的第一个反应就是马上告
诉艾玛不要轻举枉动,摸清情况,等待救援。

  艾玛迅速地沿路向前摸索,找到了玛莎遇险的山洞,看到洞口已经站满了保
镖,埃米尔正在用对讲机同不知哪处保镖通话:「谁?那个艾玛,好,知道了,
马上搜山,一定要找到她。」

  艾玛知道,自己人单势孤,不能采取任何行动,只有尽量隐蔽自己,不要让
对方抓到,然后伺机接应其余三人上岛,因为自己的装备都放在她们的船上。

  艾玛听着路上传来的阵阵脚步声,急忙藏进了路边的树丛中。她是印第安后
裔,雨林对于她来说就像是水之于鱼。她灵巧地躲过一批又一批搜山者,并且慢
慢地转到了岛前,正当此时,耳机中也传来了方亚丽的信号:「我们已经下水,
到11区海滩接应。」

  11区海滩是岛前浴场侧面的一处碎石滩,因为同沙滩之间有山体相隔,而
且从这里上岛也必须攀登上陡峭的岩壁,所以没有人会到这里来,防范自然要松
得多。但这里的海浪并不大,方亚丽她们已经通过技术手段进行了探测,因此登
岛是没有太大的风险的。

  艾玛隐住身形,在林木中穿行,很快便到了11区海滩正面的崖顶上,趴在
崖顶边等待方亚丽三人的到来。

  三个黑影从水中冒了出来,原来是三个蛙人,从那窈窕的身姿便可知道,这
三个都是女蛙人。

  三个人慢慢从水中上来,去掉面罩和呼吸器,露出面容,正是方亚丽、黛安
娜和申智慧。她们把随身的装备包打开,各自把枪械弹药配在身上,然后用抛绳
器把一粗一细两根长长的绳子射上崖顶,艾玛急忙拉住绳子,把粗的一根拴在一
块大石头上,抖了一下细的那根,下面回应了一抖,然后,艾玛迅速把细绳拉上
来,也是一个长长的防水包,里面是腰刀、数把飞刀、一根吹管和一扎吹标。

  艾玛快速地把插着腰刀和飞刀的皮带扎在腰里,又把吹标袋挂在皮带上,然
后拿起吹管,警惕地四下打量。

  崖下,三个姑娘已经开始攀登,这崖壁只有五十几米,对于她们来说根本就
算不得什么。

  突然,艾玛发现几条亮光向这里照过来,那是搜山的保镖,艾玛向正在半山
腰的三个同伴发出一个信号,几个人马上停止了攀登,静静地等着上面的消息。

  来人大约有四、五个,都拿着强光手电,蹚着齐腰深的乱草向这边走来,离
开崖顶还有大约二十几米的时候,一个人发现了拴在石头上的绳子,哇哇大叫起
来,几个人一齐拔出了手枪,向崖顶冲来。

  艾玛一看情况紧迫,顾不得其他,一甩手,一只飞刀带着轻微的啸音飞了出
去,正扎在那个喊叫的保镖咽喉,那家伙立刻向后仰倒。趁着其他几个人还没有
明白过来,艾玛手中飞刀连出,五个保镖躺下四个,第五个吓得连开枪都忘了,
掉转头,走着「之」字没命地向山下跑。

  不能让他跑了,艾玛拿起吹管,将一只标放进去,然后用力一吹,一根近三
十公分长的竹制吹标破空而去,正中那家伙的后颈,那家伙在奔跑中突然停住了
脚步,举手向天,「呯呯呯呯」,把左轮手枪中的子弹一气打完,然后平平地仰
躺下去。

  「快,快上!」听到枪声,方亚丽知道不能再等了,急忙催促着同伴们继续
攀爬。

  此时,远处传来了一阵骚动,显然对方已经发现这边出了状况,几道探照灯
从山顶埃米尔别野的屋顶上射了过来,同时响起了机枪的「哒哒」声。

  艾玛看到,各种灯光从四面八方一齐向这边射来,同时,还伴随着迅速的移
动,数条快艇也驶到崖下的海滩上,机枪子弹从艇上射向崖壁,仿佛要把四个姑
娘结束在这块山崖上。

  姑娘们知道,自己已经彻底暴露,除了硬闯,没有别的办法。艾玛手握着吹
管,趴在地上,静静地看着四面八方涌来的各种光亮,当其中一股跑得最快的已
经靠近到五十几米的时候,她吹出一支标,把为首的那个咽喉射穿,其他人急忙
趴在地上,乒乒乓乓地打起枪来。

  艾玛心急火燎地守护着崖顶,一个一个地射翻敢于靠近到射程之内的保镖。

  终于等到了方亚丽从下面上来,加强了防卫,然后黛安娜和申智慧也都上来
了。

  三个人的枪都带有消声器,她们迅速地商量了一下,由艾玛带路,集中火力
把其中一队保镖打散,然后迅速向这个方面突围而去。

  也许是由于天黑的原因吧,突围比她们原先设想的要容易一些,等她们已经
到了包围圈的外面,对方好像还没有反应过来,继续向崖顶进攻。

  艾玛领着三个姑娘在林间穿行,不时遇上零散的保镖,对付他们,要容易得
多,四个姑娘都是格斗高手,并不需要什么武器,只要靠技击术就行了。

  很快,四个姑娘便绕小岛转了四分之三,一直转到了后山,来到了那山洞前
面。

  与艾玛刚才经过这里的时候相比,门前的保镖只剩下四个人,正紧张地向着
那山崖的方向张望,大约是他们没想到会有人强行登岛,所以把全部力量都拉过
去了,中心地带反而空虚。

  四个姑娘现在的目的只不过是想救出自己同伴,其他再无所求。她们并没有
也不打算向警方求救,因为不管是玛莎还是自己,登上这座岛都是违法的,警方
根本不能出面干预。她们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赶快找到玛莎,然后带着她游泳回
到自己的船上。只要回到船上,就可以重返回美国的领海,那时候埃米尔就拿她
们没有办法了。

  现在要看艾玛的了,她拈起两把飞刀,双手掷出,飞刀旋转着飞向目标,两
个保镖吭都没吭一声便倒卧在地,正当其余两个保镖恐惧地向飞刀射来的方向观
望的时候,申智慧和方亚丽出现在他们的身后,一个用脚一个用掌,几乎同时将
两个保镖击倒在地上。

  她们迅速地把被击倒的保镖拖到旁边的草丛里,然后冲进了山洞。

  守卫室里没有人,四个姑娘一直来到那间大厅。

  「玛莎,玛莎,你在哪儿,我们来救你了。」黛安娜从微型对讲机里向玛莎
发出了信号。

  「我在冷库里面,我快要冻死了。天哪!你们想像不到,埃米尔真是一个魔
鬼!」

  「冷库在哪儿?」

  「在正对着洞口的那个门里。」

  「这个门被堵死了。还有别的门吗?」四个姑娘一进来,就已经发现大厅里
有一扇门的后面是一个关得紧紧的钢筋水泥大门,门是从另一边锁住的,从这一
侧无法过去。

  「甬道可能通向另一个地方,我不知道洞口在哪儿,不过从方向判断,可能
是在埃米尔的别墅里。」

  「好,别急,我们很快就会来救你。」

  方亚丽一挥手,示意设法找到另一个入口,但没等她们行动,进来时的大门
外发出了一声巨响。


               (十二)

  「欢迎,欢迎!落杉矶最神秘而且最美丽的侦探们,欢迎你们的到来。」耳
朵里传来埃米尔的声音。

  「埃米尔先生,你在哪里?」方亚丽问道,一边示意艾玛查看来时的门。

  艾玛轻轻打开玻璃门,外面是一道一模一样的水泥大门,四个人都知道,自
己已经陷入了绝地。

  「不必看了方小姐,这座大厅的两个出口已经关闭,那是两扇一英尺厚的钢
筋混凝土墙。你们不要试图用炸药,因为门是三层的,虽然每一层都不算厚,却
可以成为下一层的屏蔽,所以炸开一座门至少要爆破三次,而且,在甬道里还有
两道同样的门,如果你们的数学够好的话,可以算一算携带的炸药够不够送自己
出去。」

  「你为什么要把我们困在这里?」

  「那要问问你们自己,为什么要武装闯入私人领地?你们不是美国人吗?美
国的法律不是明文规定私人财产神圣不可侵犯吗?」

  「我们只是想救出自己的同伴,我们可以作个交易。」

  「救出同伴?那么被你们杀死的保镖怎么办?你们同我作交易?凭什么?凭
你们的钱吗?你们知道我的保镖每月的收入都可以抵得上你那个小侦探所吗?你
那几个钱对我来说还不如一粒尘土。」

  「那你想怎么样?」

  「放下武器,束手就擒,然后我们来谈谈你们的前途。」

  「如果我们投降了,你会保证我们的生命安全吗?」

  「当然。」

  「我怎么知道你会不会守信用?」

  「你可以赌一把。」

  「如果不呢?」

  「那么你们自信可以在这座房子里坚持几天?还有,你能肯定我有耐心让你
们一点点死去吗?看看屋子四围的那些小孔,我可以把一些毒气放进去,也可以
把麻醉剂放进去,而你们就只有眼睁睁看着那些药物一点点儿侵入你们的身体。
当然,我还可以放一些可以上瘾的毒品气体进去,我非常喜欢看四位美丽的女侦
探为了向我要上几克海洛因而主动脱光了衣服,舔我的鸡巴,你们看怎么样?想
不想试试啊?」

  「OK!OK!我们投降!」四个人四围看了看,除了屋顶上的四、五个监
视器外,空空的大厅里什么也没有,根本就找不到一点可以依托和藏身的地方。

  一想到自己为了毒品而无耻地舔舐男人阴茎的样子,她们都起了一身鸡皮疙
瘩。

  「这才对。现在,把你们的武器都扔到左边的屋子里,对,这样才对。艾玛
小姐,你的皮带,对了。还有你们身上的潜水服,你们不会是一丝不挂地穿潜水
服的吧?」

  当然不是,三个人把黑色的潜水服脱下来,里面都是轻薄紧身的迷彩装,如
果不是因为没有足够的时间,她们一上岸就会把那闷热不透气的橡皮衣服脱下来
的。

  现在,四个姑娘的装备都被扔进了左边的屋子里,赤手空拳地站在大厅中。

  左边屋子的门立刻就被一道从上方降下的水泥门封死了。

  「怎么样?可以把我们放出去了吧?」

  「亲爱的方小姐,对于你们的身手,我是十分欣赏的,因此我也不得不更小
心在意一些。现在,请你们到右边的屋间里去。」

  四个人进入右边的屋子,屋子中间有瓷砖台子,墙边有铁架子。

  「请你们把那个带脚轮的铁架子推到大厅里去,还有,台子上有手铐,把它
们都拿过去。」

  那个铁架子上没有铁钩,下面有一米宽的木板,搭木板的角钢骨架上面有铁
环,钢制的横梁上也固定着一个个铁环。

  「现在,请方小姐站在架子上,对了,请用手铐把你的脚铐在底板两边的铁
环上。别耍花样,这不是一般的手铐,没有钥匙,是由我这里遥控的,没有铐到
位的时候我这里的信号器会有显示。对了,就这样。现在,再把你自己的双手铐
在横梁上。OK!这样才乖。下面是美丽的跆拳道高手申智慧小姐……」

     ***     ***     ***     ***

  玛莎被两个保镖从冷库里找到的时候,她丝毫也没有反抗,她现在只想赶快
脱离这个可怕的冰冻世界。

  大衣被剥下来挂回到冷库外的墙上,她冻得浑身哆索着,身子蜷成一团,几
乎是被人拎到大厅来的。

  大厅里,方亚丽等四个姑娘已经呈一个纵列自己把自己铐在了铁架上,虽然
她们都身环绝技,这一次却无法脱逃,因为手铐是遥控的,根本就没有钥匙孔,
所以她们也就不可能自行脱铐。

  玛莎也被铐在铁架上,与其他姐妹们一起等待着命运的安排。

  「玛莎,你看到了什么?」在喊了半晌,企图再次同埃米尔和已经离开大厅
的保镖们对话未果后,方亚丽等人只得放弃,返回头来向玛莎询问情况。

  「哦,别说了,简真是变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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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知岛(全) 作者:石砚

               (十三)

  玛莎被关进冷库以后,她感到不妙,虽然自己身上穿着棉大衣,但是时间长
了,照样会被冻僵,所以,在密切注意着方亚丽她们之间通话的同时,她也在积
极地设法自救。

  她在冷库里仔细搜寻着点滴细节,看看能不能从里面让冷冻设备停止运转,
或者是否有可能找到更多的保暖材料好让自己多坚持上几个小时。

  来到那幅帆布帘前,她轻轻地把帘子掀开,里面是一块三米长,两米宽的空
间,靠墙有一个有多层的木制搁物架,前面有一个带钩的铁挂架与外面的一模一
样。

  然而,令玛莎感到一阵胆寒的,是那铁架子上挂的东西。

  那是两个女人,年轻的,赤裸的,没有头和内脏的,从身体正中均匀劈开的
女人。铁钩子从她们的脚踝处穿过胫骨和腓骨之间的空隙,把她们倒着挂起来,
活象四片待售的猪肉。

  女人们的肢体都很均匀而修长,看得出生前都有着傲人的身材,也许还有着
迷人的容貌,但现在她们却挂在架子上,冻得硬梆梆的,用手敲上去,像木头一
样发出「梆梆」的声音。四片女尸都没有阴毛和腋毛,显然是被人刮掉了。其中
一片女尸只剩了腰部以下的部分,而且屁股也割掉了,实际上就只有一条依然迷
人的大腿。

  再看旁边的架子上,放着几只方形的不锈钢盒,里面放着的是肉碎,不用问
也知道那是用人肉绞成的,至于干什么,就不得而知了。

  玛莎猜得出,那便是最近才结束了训练离开的少女,原来被杀害后放在了这
里。

  玛莎感到一阵一阵的心悸,不知道自己的命运是不是也会同那些女孩子们一
样。

  她坐在冷库的地上,感到从没有像这样恐惧过。

  听了玛莎的介绍,四个姑娘都沉默了,她们不知道自己会不会也像那些姑娘
一样,但至少,她们被放回美国的可能性极小。

     ***     ***     ***     ***

  「埃米尔先生,你究竟想把我们怎么样?」方亚丽看着满脸笑容独自进来的
埃米尔。

  「啊哈哈哈,能把五位美丽的女侦探请到我们岛上来,真是一件令人高兴的
事,我喜欢艺术,我会很艺术地对待五位小姐。」

  「你想把我们也变成挂在架子上的肉吗?」玛莎问道。

  「当然,这么美丽的小姐最终总是要挂到那上面去的,不过我首先要好好地
享受一下那成功的喜悦。」

  「什么成功?」

  「当然是指五位小姐喽。泰勒把我介绍给你们当中的三个,他也同时通过专
门的渠道向我通报了你们的来访。玛莎和艾玛两位小姐在舱里的一举一动,艾哈
迈德都给摄了像,所以我们才从两位小姐藏窃听器的举动确证了我们的怀疑。后
来,艾哈迈德又在同方小姐三位聊天的时候给你们摄了像,使我们彻底了解了五
位的身份。虽然素未谋面,但五位可以算是大名鼎鼎了,像我这么有手段的人,
怎么可能不提高警惕呢?我并不想去招惹几位,但是你们太自不量力,竟敢私闯
我的领地,探听我的秘密,而且还杀了我的人,我是不得不出手了呀!」

  「既然你清楚我们的身份,也不想招惹我们,为什么又要让我们上岛?」玛
莎问道,听到自己在舱里往屁眼儿塞东西时被摄了像,她的脸上感到一阵阵的发
烧。

  「如果不让你们上岛,你们这些以打听别人的秘密为乐趣的小妞儿会善罢干
休吗?」见几个姑娘没有回答,他又说:「来我岛上寻求机会的女孩子,我把她
们分成三类,一类是出生于美国,有良好身家和艺术素养的,我把她们安排在小
宾馆里住,并且最后把她们推荐到相应的地方去;对那些条件太差的,我把她们
立即送回美国;还有一些容貌和身材都很好,但是不太可能出人头地的外国淘金
者,她们唯一的去处就是我的冷库。」

  「那我们呢?」玛莎问道。

  「应该说玛莎小姐还是很有素质的,艾玛小姐稍差一点儿,但我并不想与你
们发生冲突,所以决定把你们送到小宾馆,然后,在几天之内推荐给一个影业公
司或广告商,这对我来说并不难。但你们辜负了我的好心,放弃了我给你们的机
会,一定要同那些注定要挂在冷库中的女孩子们在一起,探听我不希望你们探听
的内容。我知道,即使我坚持把你们安排进小宾馆,也无法满足你们的好奇心,
这可是你们自找的。」

  「你为什么要杀那些女孩子,难道她们有什么错吗?」

  「没有什么错,我只是喜欢。你们知道,我是个男人,我需要女人,但我讨
厌婊子,虽然我每个月只需要同女人干一次或两次就够了,但那女孩子必须是处
女,所以,凡是能够上岛的女孩子一定是不肯同那个什么莫瓦尔上床的女人。」

  「你有那么多的钱,又在你自己的领地上,如果你想要一个偷渡上岛的女孩
子的处女之身,难道还什么困难吗?难道还怕她们报警吗?为什么还要把她们杀
害?」

  「那是我的需要。我最喜欢的是,女孩子面对死亡时那极度恐惧中的颤栗,
她们在钢刀加颈时那不由自主的失禁,会让我特别激动,那是一种多么美妙的感
觉!」

  埃米尔眼睛看着天花板舔着自己的嘴唇,一个人沉浸在自己的性幻想当中,
五个姑娘看得心里直哆嗦。

  「那你又为什么把她们挂在冷库里?」

  「处女的肉味很鲜美,不是吗?」埃米尔继续舔着嘴唇,一股口水从嘴角流
了出来。

  「你也打算用同样的办法对付我们吗?」姑娘们都了解了埃米尔的变态。

  「当然。不过,今晚的枪声已经把那些女孩子惊动了,不能再留了,所以,
我要先把她们都处理了。你们是五个非同一般的姑娘,所以我并不打算让你们只
享受一次快乐就死。我要慢慢地享用你们的身体,直到我想品尝烧烤辣妹侦探的
时候。」

  姑娘们的心不住地悸动,她们感到自己的屁眼儿一阵一阵地抽动,小便差一
点儿流出来。

  「既然知道我们是侦探,你难道不知道我们的去向还有别人知道吗?如果警
方知道我们被你杀害了,会放过你吗?」

  「不怕,这里是我的私人领地,不受美国法律制约,你们擅自登岛是非法入
境,我有权按我自己的法律处置你们,美国警察无权干涉我。」

  「可我们是美国公民,美国是不会允许自己公民的生命受到威胁的,即使是
在海外!」

  「当然,我懂,美国从来不会把什么国际法放在自己的眼里,但有个前提,
那便是美国政府不需要我。可我告诉你们,美国政府不仅需要我,而且还离不开
我,他们可以让中央情报局的局长辞职,但必须全力保护我,所以,无论我做什
么,只要遵守我与美国政府之间约定的游戏规则,中央情报局的朋友就会替我摆
平一切的。事实上,我在这里的所作所为,我的中情局朋友都了如指掌,甚至还
会帮我提供有关我需要的姑娘的情况。」

  「什么?!」姑娘们惊讶得嘴都合不上了。


               (十四)

  「美国政府同你的游戏规则?什么规则?」

  「既然你们都是侦探,我就满足你们的好奇心,反正你们已是五个死人了,
告诉你们也没有关系。不知你们是不是还记得9。11和拉登。」

  「当然,那是最臭名昭着的恐怖分子。」

  「你们知道他现在在哪里吗?」

  「不知道,也许没有人知道。」

  「不,我知道。」

  「你知道?!」

  「中央情报局也知道。」

  「胡说,还有谁比我们美国人更想抓住拉登的吗?如果中情局知道,早把他
抓起来了。」

  「哈哈哈哈,那只是一般人幼稚的想法,实际上,这个世界几乎所有国家都
希望拉登被抓住或者被杀掉,而只有美国不希望如此。」

  「……」

  「别忘了拉登和基地组织是怎么发展起来的,是美国人支持和训练的,即使
美国人不能了解基地组织的全部,也知道九成,美国在阿富汗采取了如此直接的
军事行动如果还找不到拉登,那才真是笑话呢!」

  「……」

  「事实上,美国在开始出兵阿富汗,进攻塔立班后不久就已经完全控制了拉
登,只是没有把他抓起来。」

  「为什么?」

  「为了美国的利益。」

  「难道让拉登继续为非作歹符合美国的利益吗?」

  「正是。你们虽然很聪明,但在政治上却是一群无知的毛孩子。基地组织的
成员在这个世界上多如牛毛,他们分布于世界的各个角落,而且采取的是个自为
战的形式,拉登只是他们的精神领袖,并不能直接组织和策划他们的恐怖袭击,
因此,说9。11是拉登策划的并不确切。

  「美国政府非常了解这一点,所以他们必须让拉登活着,但要牢牢地控制住
他。他们把他从阿富汗逼走,让他走投无路,然后他就跑到了美国。」

  「什么?」她们半信半疑。

  「对于拉登来说,最危险的地方才是最安全的地方,谁会想到他跑到最想抓
他的美国呢?不过,他自以为得计,却正好上了美国人的当,他现在藏在一处他
自己以为没有人知道的秘密地点,像老鼠一样藏着不敢出来,而他同外界的一切
联系也都中断了,唯一的消息提供者就是我。」

  「你?」

  「对。想不到吧?」

  「……」

  「我把各种由中情局处理过的消息通过一个模拟的国际互联网传给他,再从
他那里把指令下达给全世界的基地组织成员,指挥他们去从事恐怖袭击。」

  「这样就可以把那些因为要发动袭击而暴露的基地组织成员抓起来,并且还
有了起诉他们的证据。」方亚丽感到自己很聪明。

  「不!不会去抓他们。如果没有了拉登,基地组织成了一盘散沙,美国就无
法控制他们,而如果控制了拉登,就等于控制了整个基地组织,就可以在最需要
他们的时候让他们发挥作用。」

  「什么作用?再让他们进行恐怖袭击吗?」

  「这一次算你们聪明,因为恐怖袭击符合美国的利益。如果说9。11是主
要由拉登策划的话,以后基地组织的恐怖袭击基本上是由情报局策划,利用各种
假情报引诱拉登发出指令,由基地组织的成员执行的。」

  「你胡说!美国政府怎么会策划针对美国的恐怖袭击?」

  「因为小布什需要恐怖袭击。拉登同前苏联打了多年的仗,难道不明白不能
树敌太多的道理吗?一个能如此精心策划一系列震惊世界的恐怖袭击的人,怎么
会总是在敌人需要的时候去袭击敌人最希望他袭击的目标呢?」

  「比如说,正当澳大利亚的霍华德在出兵问题上犹豫不决的时候,巴厘岛的
澳大利亚人就受到了爆炸袭击;正当小布什力图证明伊拉克与基地有联系的时候,
拉登给萨达姆出谋划策的录像带就被公布出来;当美军虐囚事件闹得小布什焦头
烂额的时候,美国人质就被在电视上割了头;当两个日本记者采访完了他们派到
伊拉克的自卫队,带着受到自己政府欺骗的愤怒离开的时候,就被不明身份的人
袭击身亡。」

  「你们想想,每当美国的盟友对跟着美国进行战争犹豫不决,基地组织就对
他们的人进行袭击,以便激怒他们参战;每当美国国内的民众对于伊战提出质疑,
基地组织就会弄上一两次恐怖袭击,或者至少出几个袭击警告,好让美国人坚定
不移地认为有必要支持布什继续战争,你们不觉得这同拉登惊人的智商太不协调
了吗?」

  「……」五个姑娘沉默了。

  「告诉你,所有这些袭击都确确实实是基地组织的人干的,都确确实实是拉
登指使的,因此不有人会怀疑到美国头上。但他们不知道,所有的恐怖袭击都是
按照美国的希望进行的,什么时候美国人认为能够完全控制基地组织,或者拉登
已经失去了在基地组织中的地位,他们就可以宣布拉登被捕或被击毙的消息。而
如果国际形势变了,他们也许还会重新扶植基地组织,同他们作朋友,好让基地
组织去袭击俄国、中国、或者是法国和德国,现在美国不是正在暗中支持他们曾
经宣布的伊郎恐怖组织,好让他们去对付伊郎政府吗?对于美国来说,没有永远
的朋友,也没有永远的敌人,懂吗?」

  「如果拉登最后被美国卖掉了,那你作为拉登的传声筒不是也没用了吗?你
不怕他们卸磨杀驴吗?」

  「不,拉登没有了,可我还会存在,因为我是中情局的人。我不仅仅是拉登
一个人的喉舌,而是所有美国希望存在下去的恐怖组织的联系人,我的阿拉伯血
统帮了我的大忙,没有哪个恐怖组织的人会想到我原来是替中央情报局服务的。」

  「现在他们都通过我互相联系,而且,我还控制着好几个恐怖组织的经济命
脉。虽然美国在本土和国外冻结了大量恐怖组织的资产,却有意留下了一些受到
控制的财产。因为没有钱,恐惧组织就无法维持;没有恐怖组织和恐怖袭击,美
国就没有了战争的最好借口。所以,即使没有了基地组织,美国还会再搞出一个
新的恐怖主义目标,而我,就是牵着这些恐怖组织鼻子的绳索。现在你们明白了
吗?」

  方亚丽五人除了大张着嘴感到震惊之外,什么也说不出来了。

  她们知道他说的也许是真的,所以希望美国政府或者警方出面拯救自己已经
不可能了,因为自己了解了事实的真象,也就成了美国政府的敌人。甚至还会成
为美国人民的敌人。

  因为如果事情被揭开了,美国就必须蒙受发动恐怖袭击的道义上的责任,美
国对伊拉克甚至阿富汗的进攻都成了彻头彻尾的侵略,在美国民众最初的愤怒之
后,他们会发现正是这种侵略带给他们巨大的经济利益,而正是这种阴谋才使美
国有借口侵略其他国家,因此他们会转而把愤怒发泄在揭露阴谋的人的身上,他
们会替政府把这些揭露阴谋的人从地球上清除掉,他们会主动替政府掩盖不利的
证据,甚至会无懒地硬把事实说成虚构的。

  因为美国是由利益构成的国家,道义对他们来说只是工具,对于这一点,没
有谁比在这块土地上长大的她们更了解美国人民的了,当法律妨碍了利益,他们
会修改法律,当道义妨碍了利益,他们就会修改道义。

  现在方亚丽她们不得不为自己的冒失品尝苦果,即使他们从这岛上逃脱了,
她们也不知道应该在哪里藏身。但她们现在必须首先让自己活下去,哪怕是用肉
体去换取生命。


               (十五)

  「埃米尔先生,看来我们实在是太冒失了,现在,就算我们回到美国,也不
可能活下去,因为美国政府和美国人民都会让我们闭嘴的。」方亚丽说道。

  「当然,你说得很对。」埃米尔很赞赏她的聪明。

  「既然我们不能离开这里,那能不能谈谈,只要你能让我们活下来。」黛安
娜冲着埃米尔抛了一个媚眼儿,那是她屡试不爽的绝活儿。

  「嗯哼……」埃米尔走近黛安娜,看着她那一身迷彩装。他伸出手,轻轻地
在她的胸上摸了几把,又捏了捏她的屁股,黛安娜的眼睛立刻泛起迷离的光,嗓
子里发出性感的呻吟之声。埃米尔又把手放在她的裤裆上,用力抠弄了几把,黛
安娜的裤裆马上就湿了。虽然平时方亚丽等四人对于黛安娜的滥性很不以为然,
但现在却希望那真的可以救她们一命。

  埃米尔拿了一把小刀,把黛安娜的衣服一点点割开。黛安娜说道:「反正我
也不能再离开这座岛,为什么不把我放开呢?」

  「我想我最好还是小心一点儿。」埃米尔说着,已经把黛安娜的迷彩服全部
割裂剥了下去,她没有穿内衣,她并不喜欢穿内衣,所以鞋袜一脱,立刻就成了
一丝不挂的裸体。

  黛安娜一点儿也不为在陌生的男人面前裸体而感到难为情,她开始拼命地扭
动起结实的大屁股,摆动着两颗大奶子翩翩起舞,呈人字形铐在铁架上的棕色肉
体流动着色欲。

  埃米尔退后一步,仿佛十分欣赏地看着黛安娜的舞蹈,过了好一会儿,他才
重新走过去,把她的一只脚从架子上解开,拎起来,然后,又用那铐子铐在横梁
上,使她的一条腿不得不高高地举在自己的身体前面,生殖器完全从分开的两腿
间暴露出来。

  其余四个姑娘从来没想过被男人用这样的姿势玩弄,虽然那女人不是自己,
但一想到轮到自己时候的窘态,依然感到很难为情。

  埃米尔蹲在黛安娜的身前,抚摸着她立在底板上的那条大腿,仔细研究着她
的阴部。他把她已经分开的阴唇分得更开些,仔细看着里面的阴道,他用手指慢
慢刺激她的阴蒂,她发出了一阵阵尖声的浪叫,大量淫液从她的屁股底下滴落下
来。

  「噢!」黛安娜突然很淫浪地大喊了一声,其他几个姑娘不明所以地看着,
才知道埃米尔用两根手指从下向上插进了她的阴户中。

  「骚货!你怎么会叫处女神的名字?!」埃米尔把手从她的屁股下面拔了出
来,看着自己湿漉漉的手指,嘴里恶狠狠地骂了一句。

  处女神也就是狩猎女神,他是宙斯的女儿,性喜打猎,所以生活在树林里,
黛安娜痛恨男女之爱,对敢于进入树林偷看她的猎人从不宽恕,因此成为了处女
的保护神,这位神祇的名字就叫黛安娜,所以埃米尔才如此说。

  「我是骚货,我是一只下贱的母狗,我愿意听从主人的一切吩咐。」黛安娜
低三下四地说道,她以为,只有完全屈从,埃米尔玩儿得高兴了才有可能让她们
活下去。

  「骚货!你难道忘了我说过,我讨厌婊子吗?」埃米尔咬牙切齿地说道,他
转身走了出去,回来的时候带进几个保镖。

  「这个小骚货是你们的了,好好享受,但要小心一点儿。」

  「是!」

  「还有,剩下那几个小骚货我已经通通检查过了,有两个已经破了身,还有
一个虽然没破身,但我并不喜欢她们的样子,我都在她们的衣服上作了标记,也
都归你们,一周以后,把她们带回这里来。」

  「是!」几个保镖答应着,扑上去把黛安娜从架子上解下来。

  黛安娜现在明白了,埃米尔讨厌她,无论怎样,她都不会被饶过的,于是,
她歇斯底里地哭叫起来,拼命甩脱了保镖们的手,退后一步,摆出一副殊死搏斗
的架式。

  四个镖几乎同时扑上去,却被她拳脚相加,通通打倒了。

  「好!」方亚丽她们看到了希望,因为现在就只有埃米尔一个人在场,而黛
安娜可以轻而易举地制住他,要挟他把自己五个人放走。

  但她们失望了,他们没有想到这个看上去并不起眼的埃米尔却是个中高手,
黛安娜才冲过去想要擒住他,就被他一把接住黛安娜的手,只轻轻一带,黛安娜
便一个趔趄向前扑倒,又被他脚下一拌,手上一扭,便将黛安娜面朝下按倒在地
上,膝盖一压,压住她的腰脚,几下子便把她的双手反铐起来,又用一只铐子把
她的两只细细的脚踝也铐上了。

  「骚货!就凭你这两下子,还想同我交手?!你大概不知道,我曾经五次入
围世界自由搏击大赛的决赛圈,还有一次获得了季军!嘿嘿!」埃米尔十分惬意
地站起来,看着俯卧在地上扭转挣扎的黛安娜。

  「把她弄走,这次一定要小心。」埃米尔看着清醒过来后从地上趴起来的保
镖说。

  几个保镖吃了这次亏,知道面前的女人决不是个可以随便对待的弱女子,再
不敢大意,在以后的日子里,他们没有打开她的镣铐,而是一直这样对她进行轮
奸。

  由于不敢打开镣铐,余下的四个辣妹侦探的生活便不能自理,于是,与玛莎
一起训练的那些女孩子被派来照料她们。虽然知道她们当中没有人能够被埃米尔
饶过,但四个女侦探却没有告诉她们,因为不愿意她们在最后的日子里始终生活
在死亡的阴影中。

  每天晚上,女孩子被保镖们带走两个小时,埃米尔从中选一个留下来,带进
大厅左边的屋子里,辣妹们的枪和设备早已经被收走了,那里只有无法搬动的设
备。

  辣妹们听着女孩子在里面被铐在什么地方,然后发出恐怖已极的尖叫,埃米
尔则兴奋地大声哼哼着,听得出他在用力插那女孩子的阴户。

  尖叫最终总会停止,过一段时间,女孩子的尸体便会倒着挂在一个带轮的铁
架子上,从屋子里推出来,女孩子的头和内脏都没有了,只剩下被洗净鲜血的身
体,也已经被锯成了两半,在铁钩子上摇摆着,然推进那扇通向冷库的大门。

  地上的血迹被用水冲洗干净,那个杀人房间的门再度被封死,然后便有两个
女孩子重新被带回来继续照顾四个辣妹的起居。

  对于尸体和杀人,四个姑娘已经屡见不鲜了,但看到一个美丽的青春少女在
一个多小时之内就像两片待售的猪羊一样挂在架子上,还是感到不寒而栗。

  活着的女孩子们大概渐渐明白了她们的下场,每当被留下来的时候,便会吓
得放声大哭,有的还瘫软在地,扶都扶不住。

  转眼之间,女孩子们都杀得差不多了,一周也过去了,方亚丽她们重新看到
了黛安娜。

  黛安娜是铐着手脚被抬回来的,她不是什么处女,所以一周的轮奸仿佛并没
有把她搞得怎么样,只是面容有些疲惫,眼眶有些发黑,看得出是缺少休息。她
明白自己被带回到这里的含意,脸上有些茫然地看着四个同伴,什么话也没说。


               (十六)

  四个强壮的保镖把黛安娜抬着进入了那间杀人屋,不久便传来了黛安娜恐怖
的尖叫声,她们还从没有听过自己的同伴如此的恐惧过,那使她们更加从心底里
感到害怕。

  因为黛安娜不是处女,所以埃米尔对她没有兴趣,他只是站在那间屋子的门
口,看着保镖们在里面一边继续轮奸她,一边把她慢慢地送入地狱。

  黛安娜终于发出了像杀猪一样的垂死尖叫,然后喊声变成了「噗哧噗哧」的
排气声,姑娘们知道她的喉管被割断了,再也没有谁能够招回她的生命。

  几分钟后,黛安娜的尸被挂在铁架上推了出来,她的脑袋已不在脖子上了,
只有血从整齐的断口处哗哗地淌到地上。她那近一米八的浅棕色的身体呈丫字形
倒挂在架子上,两手无力地垂到地上,她的两足瘦瘦的脚分别用铁钩钩着脚踝扯
开在一米多长的铁架两端,大腿间呈直角分开,生着金色阴毛的生殖器毫无遮掩
地暴露着,上面还带着大片男人的精液。

  埃米尔伸手在那浓密的阴毛处摸了摸,又捏了捏她那两条大腿和光滑的大屁
股,然后满意地说道:「这么多的肉,看来够我吃上几星期了。」

  两个保镖从屋里出来,身上穿了几乎护住整个身体正面的橡胶围裙,脚上还
蹬着橡胶套靴,一个手里拿着尖刀,另一个拿着一把链锯和一个方形不锈钢盆,
玛莎在冷库里见过的那种。姑娘们知道,他们要在大厅里把黛安娜开膛,她们感
到自己紧张得快尿了。

  果然,保镖来到黛安娜的前面,先用刀一点儿一点儿把她的阴毛剃得干净,
然后一刀从她的两腿中间捅了进去,向自己跟前一进一出地抽动着刀子,听着极
微弱的嘶拉声,黛安娜被从屁眼儿切开到了耻骨,又从耻骨联合处被剔开,直割
到了胸骨。

  保镖把黛安娜的肚皮扒开,肠子呼啦一下儿便从里面流了出来,迅速地掉到
地上。

  两个保镖用两只不锈钢板制成的钩子把她的肚皮钩住向两边扯开,露出里面
的内脏。保镖把手伸进肚皮,把黛安娜的直肠割断,打了个结,然后双手把她的
大肠小肠一齐搂出来,连胃一块儿扯出腹腔,用力一扯,只听到一阵「吱吱」的
声音,黛安娜的食管便从她的肚皮中被拉了出来,整个儿消化道与身体脱离了掉
在地上。

  保镖把黛安娜的腹腔内的肝、肾、脾、胰等器官一一取出,眼见得肚子里面
便空空如野了。

  黛安娜的心和肺也被掏了出来,所有内脏一齐被另一个穿围裙的保镖放进那
只不锈钢盆子里,端进屋里,只听那边的机器嗡嗡响了一阵,她的内脏和头便不
知被处理成了什么样子。

  黛安娜现在只剩下了一个漂亮的空壳儿,保镖操起链锯,带着巨大的噪声伸
向她的裆里,伴随着血肉飞溅,黛安娜滚圆的大屁股被分成了两半,只十几秒钟
的时间,她便均匀地被分开了。

  方亚丽等四人感到有些恶心,毕竟那是她们一起合作了许多年的同伴,再说
了,眼看着一个姑娘被掏出内脏,那情景也让她们感到不寒而栗。

  「我们会让你们四个一个一个地当上新娘,然后把你们一个个地变成我的盘
中美餐。」埃米尔看着铐在架子上惊恐万状的四个女侦探说,然后他指着艾玛:
「今天轮到的是你。」

  被点到的艾玛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但她马上便挺住了,只是不由自主地尖
叫起来。

  四个姑娘现在已经不穿迷彩服了,因为她们一直要这样铐在铁架上,大小便
根本没有办法脱裤子,所以早就被几个负责照顾她们的女孩儿把迷彩和内衣都扯
碎了,换上了系带式的比基尼,外面裹上各色轻纱,脚上还给穿了高跟凉鞋。

  现在埃米尔走到艾玛跟前,隔着轻纱轻轻抚摸着她的胸部。与黛安娜一样,
艾玛也长着一对西方人最喜欢的豪乳,还有一副典型的宽宽的印第安大屁股。埃
米尔眯着眼睛,仔细地玩弄着她的身体,并慢慢地把她的轻纱掠去。

  虽然在五个辣妹侦探中艾玛的身材算是最矮的,只有一米六五,但也是最结
实和最富野性的,她的脊柱有着十分夸张的曲线,使她本来就大的乳房更加向前
挺出,而屁股也因为腰椎的强烈弯曲而显得异常高翘,同时,较短的上体也使她
仍然拥有了两条结实但修长的大腿。她的皮肤颜色比黛安娜更深,呈一种非常漂
亮的古铜色,那是在印第安血统基础上又融合了长期风吹日晒的结果。

  埃米尔仔细地抚摸着那两条因为铐在底板两侧而被迫分开的大腿,品味着一
个美丽姑娘的体温。

  他跪在她的面前,两手握住那半包在比基尼泳装中的乳房,把头发埋在她那
白色比基尼短裤的三角布片处,慢慢地用舌头舔舐着她的大腿内侧,把她舔得挺
直了身子,牙齿在嘴里「咔嗒」作响。

  埃米尔的舌头像蛇一样,从她的大腿慢慢向上侵入她的神秘地带,舔湿了她
的比基尼,隔着那薄薄的莱卡纤维顶开两片紧夹的肉唇,轻轻触动着她的阴蒂。

  艾玛想要控制,但那刺激实在太强烈,她被迫仰起头,双手紧紧握住手铐的
钢链,脚趾在高跟凉鞋中弯起,像要抓住地面一样,比一般女人更鼓的屁股向一
起夹紧,肌肉不住地颤动,只感到一股液体从身体中流出来。

  埃米尔嗅到了那液体的气味,开始兴奋起来,他轻轻地捏住比基尼胸罩的带
子扯开,露出那因为经常被乳罩遮住而明显比周围白晰的乳头部分,两个奶头也
略呈棕色,但要浅得多,更多的是粉红色的感觉。

  埃米尔对艾玛的乳房没有兴趣,他只是像猪一样拱着她的下身,并把手环绕
过她的大腿,搂住她的屁股,用力抓握着,仿佛要把那两块肌肉抓下来一样,接
着便扯开了她内裤的带子。

  艾玛阴部的颜色同样因为缺少日晒而明显不如其他地方深,所以浓密的黑色
阴毛在白晰的皮肤上显得特别怪异。埃米尔闭着眼睛,嗓子里呼噜着,用鼻子拼
命地在那一丛黑毛中乱顶乱蹭,舌头也不住地搔扰着她的私处,把她弄得快发疯
了。

  埃米尔把艾玛的一只脚从底板上弄下来,姑娘们都知道,他准备把她的腿朝
天立起,这样就能更清楚地观察她的阴部。

  他果然那样作了,然后用手打开她的阴唇,几乎把脸都扎进她的身体中去观
察。

  「Fuck!臭狗屎!骚货!」他突然恼火地骂起来,然后把两个手指用力
插进艾玛的阴户,手抽出来的时候没有一滴血。

  其余三个姑娘都没有感到太吃惊,尽管她们并不知道艾玛有男朋友,但在美
国这样滥性的地方,成年的女孩儿没让男人肏过那才真是件奇怪的事儿呢!

  不过,埃米尔显然不喜欢被人玩儿过的女人,他仿佛有些恶心似地站起来,
然后继续骂道:「骚货!早就让人肏过了,还装什么处女!」大家都感到有点儿
莫名其妙,很长时间才想明白,他大概是指艾玛不肯拍裸体样片的事。

  「你们过来!」埃米尔命令几个保镖:「把她带走,再给你们一个星期。」

  当艾玛像黛安娜一样被铐着手脚抬走后,埃米尔又转向了其他三个姑娘。


               (十七)

  「哦,不!」看到埃米尔向自己走来,玛莎的腿肚子有些发软,禁不住歇斯
底里地尖叫起来。

  早已经在玩艾玛的时候兴奋起来的埃米尔已经没有了那种耐心,所以直接就
剥光了玛莎。

  玛莎在五个人中是身材最高的,作为职业时装模特,一米八二的身材也许只
能算作中等,但在这里还是有一种鹤立鸡群的感觉。特别是埃米尔的身材只有一
米七三左右,在男人中也不算高个儿,站在穿着高跟鞋的玛落面前,就更显得滑
稽。不过埃米尔并不因为自己的身材而感到任何自卑,他早已习惯了对着比自己
高大强壮得多的手下发号施令。

  他是个很懂艺术的人,也是个很会欣赏女人的人,更是一个喜欢同他人分享
艺术的人,如果不是因为严重的利害冲突,他还真的想把这个年轻漂亮的女模特
送到自己投资的片场去,也许又是一个经自己的手捧红的明星。但现在,他只能
独自享用了。

  来自俄国的玛莎,有着俄罗斯姑娘特有的美丽,长长的棕色头发,洁白的皮
肤,笔直的双腿,纤细的双脚,丰满的乳房,细柔的腰肢,圆润的臀部,无一处
不有成名的潜力,但现在他只能杀死她,只能把对她的赏识变成盘中的美餐。

  玛莎的阴部,不像先前两个那样多毛,那是因为她使用脱毛剂,并且经常剃
毛,这是模特儿登台的需要,在窄小的比基尼内裤边缘露出几根黑毛可不是什么
好主意!

  埃米尔像欣赏一件希腊雕塑一样仔细欣赏着眼前的女人,触摸着她的每一寸
肌肤,用嘴唇去碰触,用舌头去舔,用鼻子去嗅,玛莎本来没有被男孩子爱抚的
经验,现在更因为强烈的恐惧而无法兴奋起来,她只是歇斯底里地尖叫,仿佛男
人那每一个温柔的接触都是锋利的一刀。

  当埃米尔趴在地上,最后舔过她的一双脚时,她已经把嗓子都喊得沙哑了。

  埃米尔叫两个保镖帮忙,把玛莎从架子上解下来。玛莎在五个姑娘中枪法最
好,所以常常作为狙击手提供远距离火力支援,而在平时探案的时候也主要是诱
饵,她的体力和格斗术是最差的,只能勉强防身,现在她已经在架子上吊了很多
天,就更加疲惫不堪,加上吓坏了,浑身瘫软,坐在铁架的底板上任人宰割,根
本没有抵抗能力,轻易地便被反铐起来。

  埃米尔把坐着的她拖起来,她只知道尖叫,自己根本就站不住,埃米尔于是
把她打横抱起来,向着杀人屋走去。

  现在,架子上只剩下了申智慧和方亚丽,听着玛莎的尖叫,她们感到十分可
怜,但谁又能怜悯她们呢,也许明天,也许后天,同样的归宿就会轮到她们的头
上,她们现在只能眼睁睁看着那灾难一步步向自己靠近,没有任何机会。

  玛莎的叫声突然停了,两个姑娘以为她已经死了,但接着便又传出了她的一
声痛哼,她们知道,那是埃米尔插进了她那处女的阴户。

  她们听着屋里埃米尔野兽一样的低吼,那声音低沉、疯狂而又有力,接着便
听见一阵熟悉的机器嗡嗡声,玛莎再次嚎叫起来,看来屠宰的程序开始了。

  玛莎出来的时候带着一股浓烈的臭味儿,浑圆的小屁股上夹着黄色的粪便,
她在死前大便失禁了。

  埃米尔随后从里面出来,他光着身子,黑黑的鸡巴上和大腿上也沾着玛莎的
屎,他仿佛一点儿也不在意下体的肮脏,反而非常高兴,一边让保镖用温水替他
清洗,一边满足而变态地狂笑着,看得两个还活着的辣妹一阵阵地恶心。

  埃米尔洗净了自己的下身,没穿衣服,却让保镖把那种橡皮围裙给他扎上。

  他用橡皮水管冲洗着玛莎那无头的赤裸身体,用手温情地抚摸着那两块洁白
的屁股,然后亲手把她剖开了。

     ***     ***     ***     ***

  现在,方亚丽和申智慧必须想想,谁将是明天的那一个了。

  「申,现在咱们已经谁也顾不了谁了,所以,明天无论是谁,如果有机会,
能逃命就逃命,不要试图救另一个,只要有一个人能多活一天,都比死在这个变
态狂手里强。」

  「我明白,方。没想到,咱们五个在一起合作这么久,今天却栽在这儿。」

  申智慧用一种穷途没路的语气回答,她们都知道,现在友谊的价值就是独自
求生而不会被其他人埋怨。

     ***     ***     ***     ***

  又是一天快过去了,虽然没有钟表,但她们经过了长期训练的生物钟却能够
准确地告诉她们,距离又一个姑娘的死期已经要用分秒来计算了。她们没有办法
触摸到对方,却很想同对方最后拥抱一下。申智慧站在方亚丽的前面,只能回过
头去,冲着方亚丽作了一个亲吻的动作,方亚丽看到了,也回了同样的一吻,但
除此之外,她们什么其他的也没有了。

  埃米尔准时地出现在大厅里,用眼睛在两个姑娘之间来回打量,却迟迟不肯
动手,因为他从两个人的眼中看到了那种东方巾帼特有的坚毅,他想要让她们在
对死亡的猜测中增加心中的恐惧感,他想要她们失禁,想要听她们尖叫,哪怕只
有一声。

  两个姑娘站在铁架上,她们感到两腿间的肌肉一阵阵地抽搐,尽管她们已经
不止一次面对死亡,但每一次她们都坚信自己能够胜利,但这一次却完全不同,
当她们发现要置她们于死地的不仅仅是人们眼中的罪犯,而是曾经让她们为之而
喝彩的整个美国时,她们就只有绝望了。

  埃米尔慢慢向铁架走来,两个姑娘的腿开始打颤,心里揣测着:「是我吗?
会是我吗?」

  外面传来一阵枪声,一个保镖手中的对讲机突然响了,里面的声音焦急地说
道:「快告诉老板,那个姑娘跑了。」


               (十八)

  「哪个姑娘跑了?」埃米尔一步蹿过去,抢过保镖手里的对讲机。

  「那个印第安女孩儿。」

  「混蛋!不是让你们小心一点儿吗?怎么跑的?」埃米尔有些气急败坏。

  「不是我们不小心,是个意外。开手铐的遥控器,装在我们组长卡尔的口袋
里,他肏那个女孩儿的时候,非得自己一个人在屋里,不让我们进去。大概是他
一脱衣服,手枪正好压在遥控器的按钮上,手铐被打开了,卡尔也不知道,还搂
着她使劲儿肏,结果被人家一下子扭断了脖子。那女孩儿自己找到遥控器开了脚
上的铐子,又拿了他的手枪,然后冲出屋子逃了,还打死了我们两个人。」

  「快点儿找到她,活要见人,死要见尸,找不到她,就把你们几个挂在冷库
里。」

  「是!」

  埃米尔此时已经没有了玩儿女人的心情,骂骂咧咧地从甬道的另一个出口回
到山顶自己的别墅里,见观察塔顶的探照灯正射向岛的西侧。

  「怎么样?」埃米尔问道。

  「在树林里,真不愧是印第安后代!」拿夜视望远镜的保镖回答。

  埃米尔接过夜视望远镜,向西边的树木搜索着,先是看到一群自己的保镖拿
着枪向同一个方向集中过去,接着便在那个方向发现了艾玛。

  只见她光着身子,猫着腰,利用树丛的掩护在保镖们的空当里穿行,遇上藏
不住的时候便突然起动,迅速把对手制服在地,虽然保镖们在观察哨的引导下向
着她的身边集中,但却总是被她在包围圈形成前的刹那间突出去,迫使保镖们不
得不重新确定目标。有时几个保镖同时发现了她,却被她制住一个保镖作人质,
然后觑机逃之夭夭。

  看着那矫健的动作,连埃米尔也不得不为之而叹服,如果不是因为自己的秘
密不能公开,他真想把她们都留在自己身边作保镖。

  看着保镖们没头苍蝇一样乱撞,看着他们一个一个倒在艾玛的手下,埃米尔
感到这么下去不行,他把夜视仪放下,把一只手向后伸出去,一个保镖很机灵地
将一支狙击步枪递在他的手里。

  狙击步枪的光学瞄准具上带有夜视功能,埃米尔把枪操在手里,从瞄准镜中
看着那个不停辗转跳跃的绿色身影,企图将十字线的中心锁定在她的身上。

  艾玛的动作很快,在同一个点上只停留一下便走,而且方向不定,几乎不给
他瞄准的时间,埃米尔扣扳机上的手指几次扣到一半又收放开,那真是一件累人
的事。

  终于,艾玛仿佛是累了,也好像是找到了一个好的隐身之处,在那里的草地
上趴下来,静静地听着她前面不远处走过的保镖们的声音。

  埃米尔从镜中看到,她的脚半朝自己,上半身完全被一棵大树挡住了,只能
看见两只脚,他无法射击,只得再等机会。

  突然,艾玛再次起动,这一次冲到了一个灌木丛后,整个人完整地暴露在瞄
准镜中。

  在她的前面小路上,一个保镖正向这边搜索过来,艾玛蹲起身来,但仍然尽
量弯着腰准备致命地一击。

  尽管位置不太好,但不能再等了,否则又一个手下会死在她的手里,埃米尔
瞄准了她的后心,毫不犹豫地扣下了扳机。

  因为艾玛正准备出击而弯着腰,所以埃米尔无法瞄准她的头,只能从她后心
的位置多向下瞄一些,差不多在尾骨的位置射入才可能打中她的心脏,但就在子
弹出膛的一瞬间,她起动了,身体向上一弓,一下子从树丛后跃了出去。

  埃米尔心里叫声不好,看来又一个保镖完蛋了。

  但艾玛那赤裸的身体却在重重地扑倒保镖后,自顾在地上翻滚起来,被突然
的一击吓傻了的保镖爬起身,拿手电筒照着,不知所措地站在旁边,看着那姑娘
双手捂着自己的下体,痛苦地嚎叫着,血和着尿液从她的手指缝里流出来,在她
的身下流了很大的一滩。

  原来,子弹飞行在途中,艾玛也已经起身,这使得子弹到达她原来位置的时
候,她的身体已经向上移动了几厘米,细长的小口径步枪弹正从她的阴户射了进
去,从她的耻骨上方射了出来,艾玛靠着惯性把保镖扑倒后,自己却陷入了垂死
的挣扎中。

  她的阴道、尿道和膀胱被同时射穿,血液中和着尿液从子弹的出入口同时流
出来,虽然只是感到一阵发麻,但她的神经却已经失去了控制,一股股类似性交
一样的强烈快感冲击着她迅速失血的大脑,使她无法判断自己所处的环境。她仿
佛看到了那个暗恋着的帅哥明星把她压在身下,用那大得可以装上一升啤酒的大
家伙塞在自己的阴户里,像一架机器般不知疲倦地抽插着,把她推上高潮。

  慢慢地,她开始感到已经没有了自我,仿佛驾了云一样飘飘欲仙。

  埃米尔明白自己那一颗子弹没有白费,但不明白效果究竟有多好。

  他放下枪,重新拿起望远镜,看着听到声音的保镖们从四面八方涌来,围在
那个发着色情呻吟的姑娘身边,惊讶地看着她慢慢在性欲中耗尽自己的生命。

     ***     ***     ***     ***

  方亚丽和申智慧看到的艾玛已经断了气,被几个保镖抓住手脚抬了进来。她
的头软软地垂着,古铜色的身体上满是泥土,黑色阴毛的上方,有个像炸开一样
的拳头大的弹洞,两英尺长的一截粉白的小肠从洞中流出来,在她的两腿间摇摆
着。

  她们有些气馁,一个姐妹已经找到了逃生的机会,却终于没有闯过这道关而
倒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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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知岛(全) 作者:石砚

               (十九)

  「亲爱的申小姐,今天该你了。」当埃米尔摸着她那曲线玲珑的屁股说这句
话的时候,申智慧狂跳的心忽然平静了下来,也许是那死亡的恐惧折磨了她太长
的时间,等到真正面临死亡的时候,她反而感到一切都只不过像是一出戏。

  与艾玛和黛安娜的庞大或强壮相比,一米六七的申智慧显得小巧玲珑,削瘦
的上身儿,圆锥形的乳房,细细的腰身,圆滑的骨盆,显示出亚州美女特有的圆
滑柔美。

  埃米尔剥下了申智慧的轻纱和泳衣,露出一身细腻的肌肤。与喜欢把自己晒
黑的白人不同,亚州人喜好白晰的皮肤,所以她们并不经常暴露,这也使她们身
体的美很难得看到,而更难得的是亚州女性的肌肤是那么细致,即使不使用脱毛
剂,她们的身体仍然光滑,就像晶莹的玉器一般,在尖挺的乳峰上那两点朱红和
小腹下方那细乱的黑毛的映衬下,那种洁白就更显得诱惑。

  埃米尔本身是中东人,最了解东方女性的美,也最喜欢东方式的柔美,看着
面前那洁白的玉体,他感到自己的脸有些发烧,呼吸也急促起来,这在看到西方
女人那骨感而粗糙的裸体时是很难出现的。他迫不及待地亲吻着她的裸体,直到
把她的全身都吻遍,然后把她的一条腿解开,打算用他喜欢的那种方法把她的一
条腿向上立起,好去观察她的阴户。

  这个时候,申智慧的脑中突然冒出了一个念头,她不甘心自己就这么白白死
去,要拉一个垫背的,于是,当他刚刚把那细细的脚踝上的铐子打开,还没有抬
起那条优美动人的玉腿的时候,申智慧突然发动了攻击,一个下劈腿直向埃米尔
的头顶踢落。那是跆拳道中最具威力的腿法之一,埃米尔又正蹲在她的跟前,这
一腿从头顶劈下,如果踢中了,埃米尔不死也要留下脑震荡后遗症。

  不过埃米尔并不是个庸庸碌碌之辈,也是个技击高手,当那只脚从他的手中
突然挣脱的时候,一种长期训练所形成的反射使他一个后滚翻逃开了那致命的一
击。

  「啊!好!我的申智慧小姐。」埃米尔从地上爬起来,地上铺着瓷砖,所以
他的衣服并没有沾上多少土,但也足够狼狈了。

  他笑了,笑得很自然,很高兴:「我的情报告诉我你是个跆拳道高手,现在
看来情报是完全正确的,你这么好的功夫,如果临死前不让你运用一回,实在是
太不仁道。我也是个技击爱好者,能遇上一个高手实在是很不容易的,所以我给
你个机会,咱们一对一,如果你赢了,我就放你一条生路,你看怎么样?」

  「成交!不过,不怕我会杀了你?」虽然知道埃米尔不会真的遵守承诺,但
申智慧还是想试一试,至少她可以拉上他一起死。

  「别那么自信,你恐怕没有那么大的本事。」

  埃米尔把申智慧从架子上解脱下来,然后让她把方亚丽推到靠墙的地方,把
屋子中间完全空出来。

  埃米尔让保镖们站到门口外面,自己则脱了鞋,站在屋子的一侧。

  申智慧也脱了高跟凉鞋,完全一丝不挂地站在埃米尔的对面。

  「开始吧,你出招!」埃米尔看着对面的申智慧。赤裸裸的身子玉雕一样泛
着光,半侧着身子对着他,摆出一副格斗的架式,两脚在地上跳着,一对酥软的
小乳随着那跳动上下颠颇着,比站在铁架上的时候更加性感。

  申智慧看到过埃米尔如何制服黛安娜,知道自己面对的是一个强敌,所以,
丝毫不敢大意,她现在并不想借此求得生存,只想着拼个鱼死网破,这使她在气
势上已经占据了优势,也弥补了一些体力上的不足。她看得到自己作为女性的弱
点,所以决定先下手为强,而且要不间断地反击,决不让对手有机会还手。

  「啊……」一声娇喝,两个人在屋子中间相遇,申智慧毫不犹豫地出脚,弹
腿、铲腿、转身腿、下劈腿,一阵组合脚法向着埃米尔连环进击。

  埃米尔还是第一次同跆拳道选手面对面地交锋,一上手才知道跆拳道并非浪
得虚名,虽然对方只是一个女子,但是出脚如风,连绵不断,使他毫无还手的机
会,而且下肢对上肢的距离和力量优势也使他不敢用手格挡,这样也就无法利用
自己的力量求胜,只能连连后退,一直退到墙边,对方的攻势才结束。还没等他
出手,对方又退了回去,积蓄力量准备下一次进攻。

  埃米尔的鼻头上出了汗,看来对面的女人确实是个强敌。

  埃米尔于是主动冲了上去,他要先下手,用自己的特长去克制对方的轻灵和
快速,但他刚刚靠近对方,那两只小巧而漂亮的脚再次像旋风一样飞了起来,连
连劈向他的头部。申智慧是真狠,招招对着他的脑袋,只要有一下碰上,那就什
么都不用说了,埃米尔只得再次后退。此时,对面姑娘那因为出腿而时隐时现的
生殖器和肛门对他已经没有了任何吸引力,与生命相比,性欲便不得不退居第二
了。

  两个人在屋子里不住地变幻着位置,不时地身形交错,每一次都在申智慧的
喝叫声中再次分开,两个人都开始气喘吁吁。

  汗水从他们的身上流出,滴落到地上,使瓷砖铺成的地板开始变滑。

  凶猛的急攻终于使申智慧的体力迅速消耗了,她的腿法开始变慢,身体的运
动也变得不那么灵活,女人的致命弱点终于显现了出来。当她再次飞脚进攻的时
候,支撑腿踩在了被汗水打湿的地面滑了一下,她的身体失去了控制,整个人飞
了起来,平平地向地面跌落。

  长期的训练使她采取了正确的方式,利用身体的侧面顺次触地,丝毫也没有
受伤,但埃米尔却不失时机地扑上来,一把把她踢起的那只脚踝抓住,同时踩住
了她落地的那条腿的膝弯部。

  她的两条腿分开着,被他牢牢地控制着,她的脚拼命蹬踢,想甩开他的手,
她的躯体尽量弯曲着,想用手去抓他,打他,但都无济于事。在这种失去了距离
保护的情况下,男性力量的优势得到了充分的体现。

  申智慧终于明白,一切都结束了,她放弃了抵抗,平静地侧躺在地上,看着
那男人跪下来,用膝盖压住她地上的腿,把她抬着的腿夹在腋下,使她的两腿充
分地分开,那浓黑的毛丛后面露出了两块厚厚的阴唇和一条细细的肉缝。


               (二十)

  埃米尔喘息着,看着面前的裸女,她的胸脯急促地起伏着,汗水布满了她光
裸的肌肤,使她看上去更加性感。她女人的一切都向他敞开了,雪白的臀大肌,
褐色的肛门,微深的阴唇,一切都不再是秘密。他伸出手去抚摸着那光滑屁股上
的肌肉,仔细观察着她的屁眼儿和阴部,然后用手指顶开两片阴唇,一直伸进她
的前庭中。

  申智慧没有挣扎,只是微微地颤抖着,任自己神秘的所在被这个男人玩弄。

  方亚丽看着申智慧的失利,心中再次涌起失去同伴的悲哀。

  埃米尔把申智慧从地上拖起来,双手抓着她的肩膀推进杀人间的时候,她完
全顺从了,没有挣扎,甚至没有任何反对的表示。

  听着屋子里埃米尔发出的呼哧声,方亚丽知道,申智慧已经彻底完了,现在
只是一具行尸走肉,根本没有了真正意义上的生命。

  当嗡嗡声再次响起的时候,方亚丽也再次听到了尖叫,杀猪一样的尖叫,方
亚丽不知道那里面到底发生着怎样恐怖的情景,但她相信,那真的恐怖得让人无
法控制。

  申智慧被当着方亚丽的面从屁眼儿开了膛,锯成了两半,那一切都同杀死其
他几个姑娘没有什么不同,但埃米尔却让保镖取来了小烤炉。

  当着方亚丽的面,埃米尔把申智慧那已经剃光了阴毛,剖成两半的生殖器整
个儿割下来,放在炉中,不久便发出了滋滋的声音,并拌着一股奇特的肉香。

  埃米尔把那两条女阴用小刀切成小块,同一些调料拌匀,然后与米饭一起捏
成小团,放在嘴里津津有味儿地吃起来。

  方亚丽终于忍不住吐了,吐得很厉害,最后吐得只剩了胆汁。

     ***     ***     ***     ***

  「方小姐,听说你会中国功夫,不过,不知道你的水平怎么样?比申智慧如
何?」轮到方亚丽的时候,埃米尔问。

  「你可以试试。」方亚丽不是个轻易服输的人,她不会放弃机会。

  「我非常乐意向方小姐请教中国功夫。」说着,他把手伸向她的胸脯。

  「慢着!既然你给我机会,就不要脱我的衣服,身体对于受过中国式教育的
女人来说与生命一样重要。」

  「好,我答应你。」

  埃米尔很自信,因为对方毕竟只是个女人,何况身后的门里还有自己持枪的
保镖。他用遥控器打开了所有手铐,他知道她插了翅膀也飞不出自己的手掌心。

  准确地说,在美国长大的方亚丽根本不知道中国是个什么样子,她只是跟着
一个在美国开武馆的中国武师学了几年,算不上真懂中国功夫,不过同西式格斗
术相比,中国功夫的优势还是很明显的。

  方亚丽拉开架式,那是最普通的长拳守门式。她在那里一动不动,仿佛到处
是破绽,但在埃米尔眼中,却没有一处破绽能够使他一击得中,中国功夫的大名
在他的心中早已根深蒂固,虽然不服气,但还是不敢小觑。

  他拉开架式,「啊啊」喊了两声,希望她动一动,一动就有了真正的破绽,
但她没有动,只是把一双明亮的眼睛紧盯在他的脸上。

  埃米尔沉不住气,冲上前去,打出一记组合拳,他希望前面的虚晃一拳能够
引动她的架式,第二拳便正好可以在她躲闪第一拳的时候迎到她,但与以往和拳
击选手对敌时的情况完全相反,方亚丽竟然根本就没有动一动,使他在自己收回
了虚拳后的实拳也变成了空拳。

  埃米尔于是又打出了第二套拳,这一组拳拳拳是实,这次对方动了,动得他
想了半天也没想清楚对方的躲闪方向,愣愣地看着对手若无其事地站在对面,埃
米尔的心里恼火极了。

  这一次,埃米尔开始连续急攻,仿佛他同申智慧的局面倒了过来。方亚丽只
是躲闪,没有反击,就像她不会反击一样,但是埃米尔心里却不是这么想,他知
道,她随时都会反击,只是不知道她的反击点在什么地方,有多可怕,他有些后
悔同她交手,败在一个将要死在自己面前的女人手里,那真让他感到丢脸,但他
无法停下来,因为他停下来的时候,也许就是她反击的时候。

  其实,此时此刻,方亚丽也并不轻松,虽然她久经战阵,也屡屡面对强大的
对手,但比起这个埃米尔来,那些人的功夫就差得多了。更何况,她现在想的是
生存而不是拼命,即使杀死了埃米尔,自己也无法活下去,所以,她必须寻得破
绽,一击得手,而且要制服他,迫使他保证自己的安全。

  正因为如此,方亚丽不敢轻易反击,但防守是一件很难的事,因为进攻一方
掌握着绝对的主动权,只要有一拳一脚击中自己,那就会像决了堤的洪水一样,
一发而不可收拾,所以,方亚丽必须集中全部精力,化解对方的每一次攻势,丝
毫也不敢懈怠。

  埃米尔同样了解攻守的差别,因此,他不断地进攻,希望能在对方的严密防
守中打开一个缺口。

  终于,埃米尔飞起一脚铲向方亚丽的前胸,这一脚来得突然,毫无先兆,那
是他的得意之作,数次在关键时候打开局面,击败对手。

  方亚丽也不例外,她对这突然的一击没有准备,身体晃了一下,却不知向哪
个方向躲,无奈之下双手架拳封在身前,那一脚蹬在她的手上,使她失去重心,
「登登登」向后连退,埃米尔大喜过望,一个箭步冲上去就是一顿老拳。他感到
终于可以制服这个最强劲的女对手了,那胜利就在眼前,他手上加紧进攻,连续
的一通虚拳把她架封的双手引开后,又加上了一记漂亮的右勾拳。

     ***     ***     ***     ***

  方亚丽失踪了,就在那记勾拳即将打在她那漂亮的脸蛋儿上的时候。

  埃米尔敏感地知道自己上当了,他急转身向背后扫了一拳,想击倒在他看来
已经钻到后面去的方亚丽,但还是没有看到人,正在迷惑之际,头被一双手搂住
了,一个温暖的肉体靠在了自己的背后。他现在已经顾不上那一对紧贴自己后背
的柔软乳房,也顾不上欣赏靠在自己屁股上的那个美妙的小腹,因为他面对的是
生命的存续问题。

  保镖们发现了异状,拿着枪冲了进来,但被埃米尔制止了:「不!不!不要
乱动!听她的!」因为他很清楚,自己的脑袋在人家手里,只要人家一用劲儿,
颈椎就会断成两截儿,那时候,神仙也没有办法。

  「把枪扔掉!踢过来!」方亚丽命令道,随即她捡起了一支左轮枪,一只手
仍搂着他的脖子,一只手用枪对准他的太阳穴:「都退出去!」

  方亚丽拖着埃米尔进了甬道,埃米尔顺从地指示着道路,两个人从甬道里直
接走到了岛上的码头,那里停着船,其中包括她们自己的小艇。

  方亚丽押着埃米尔上了自己的船,检查了一下油量,然后发动了机器,小艇
迅速地没入夜暗之中,驶向了自由的天地。


               (二十一)

  船在海里走了两个多小时,已经过了航程的一半,但是,方亚丽的心里并不
轻松,因为如果埃米尔说的是真的,那么自己就不能回到美国去,否则情报局为
了保守住秘密不会放过自己,如果自己先行把事实揭露出来,那么美国人民同样
不会放过自己,因为那将使他们失去他们想得到的利益。

  她把船停下来,想一想自己的去向。

  美国回不去了,她现在唯一的去向就是跑到其他国家去,但如果自己不把美
国政府的阴谋揭露出来,跑到哪里都逃不出情报局的手心儿,而如果揭露了这个
天大的秘密,又有哪一个国家敢冒着与美国为敌的危险接受自己呢?

  即使是美国传统的敌人俄国和中国,也只会把这秘密作为同美国讨价还价的
砝码,决不会真的把这秘密公开,因为他们却没有能力去替天行道,公开了这个
秘密,就等于同美国撕破了脸皮。但至少,自己可以活下来。

  不过,俄罗斯和中国太远了,自己怎么能躲开中情局的追捕而远渡重洋呢?

  也许,还是设法偷渡到古巴,再从哪里转道中国,毕竟那里是自己父辈曾经
生活过的地方。

  马达声中,两架直升机从正前方飞来,从上面射出两道探照灯光,方亚丽已
经从声音上判断出了是美国海岸警卫队用的直升机。

  「方小姐,那是美国军方的飞机。」埃米尔说道。

  「我知道。」

  「我想,我们应该跳到海里去。」

  「为什么?」

  「你以为他们是来救你的吗?他们是来杀你的。我可不想与你一起死,我要
跳海了。」

  「不准动!」方亚丽用枪指着他。

  「算了吧,被你打死和被FBI的导弹炸死没什么区别,你开枪吧,不然我
就跳了。」说完,埃米尔真的纵身跳了下去。

  方亚丽没有开枪,也许他说的是真的。

  既然已经被发现,她没有选择,只有先回到美国,把秘密揭露出来,求得暂
时的平安,然后再快逃到安全的国家去。

  但当她向那驶近的直升机看去的时候,却看见了从舱门中伸出的枪口,她急
忙把舵一转,躲过了一排枪弹,第二架直升面中却出现了肩射导弹发射管。她没
有选择,只得跳离了船舷,在水中,她听见船的爆炸声。

  方亚丽的水性不错,一气潜出几十米,才冒出头来换气,听到直升机的声音
就在附近,便再次潜入水中尽可能地向远处游去。潜游了几次后,听到直升机的
声音已经在身后很远,这才回头观看,看见只见直升机在那里盘旋,探照灯在海
面上来回乱照。她清楚他们想她死,所以便继续向远处游,游得越远越好。

  方亚丽用耳朵判断着直升机的位置和方向,当直升机靠近时,她便尽可能多
地潜在水下以避免被发现。时间过去了半个多小时,两架直升机才并肩飞走了。

  方亚丽从水里冒出来,慢慢向前游着,这里离岸有至少两小时的船程,她不
知道自己有没有足够的体力游到岸边,但是求生的强烈欲望支撑着她,机械地划
水、划水、划水。

  天开始亮了,海上至少应该有几条赶早的游艇,但今天不知为什么,一条船
也见不到,也许因为自己的头离水面太近,看不到远处的船吧。她顾不上这些,
她只想要活下去,不管怎样也要活下去。

  她听到马达声的时候,已经过去了几个小时,太阳从海面上露了头,她的体
力严重透支,快要支撑不住了。

  她举起手,用最后的力气拼命地高喊:「救命!救命!」

  她看到了一张脸,一张很和善的脸,从一条白色的小船上看着她:「拉她上
来!」

  方亚丽连向对方伸出手去的力量都没有了,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被对方拉上
船去的,趴在甲板上,沐浴在和煦的晨光中,她庆幸自己终于捡回了一条命。

  「把她弄到舱里去。」

  两个人把她架起来,拖向船舱,她努力想自己站起来走,但两腿已经软得不
听使唤。她被架进舱里,外面的阳光和里面的黑暗形成了强烈的对比,使她一时
无法适应。

  她趴在地板上,感到自己的两手被人拉到背后,一种熟悉的冰凉感觉从手腕
处传进她的大脑,那是一副钢制手铐。

  「你们是谁,要干什么?」她惊讶地问道,但没有力量反抗,也许落到警方
手里了吧?

  「嘿嘿嘿嘿!」头顶的方向传来一阵笑声,她抬起头,渐渐适应了舱内的黑
暗,她看到埃米尔正穿着睡袍坐在一把皮面折叠椅上看着她。


               (二十二)

  抬头看到埃米尔,她的眼中并没有显示出恐惧和绝望,只是疲惫与无奈地骂
了一句:「真他妈的活见鬼!」便趴在地板上沉沉睡去。

  埃米尔看着眼前这个女人,这个差一点儿让他在阴沟里翻船的女人。看来,
人是一点儿也大意不得的,他这样告诉自己。

  方亚丽在跳入水中之后,身上的轻纱和高跟凉鞋就因为兜水而被她甩掉了,
掉在漫无边际的大海里,脱掉外衣是自救的重要一环,那样才能节省体力,支持
得尽可能长一些。现在方亚丽的身上就只剩下她在先知岛被照顾她的女孩子们穿
上的白色比基尼。

  那是由三块巴掌大的三角形莱卡材料制成的,用极细的白色带子系在身上,
因此,她的背后是完全没有遮掩的,只有颈后、腰后交错着的带子,还有另一条
「丫」字形的带子压在她的腰节处,那条纵向的带子向下延伸进她的两腿间。

  她有着一般亚州女人所难以达到的一米七五的身材,两条修长的玉腿,两只
小巧的脚丫儿。她屁股十分丰满,臀大肌同大腿的连接处也不像一般亚洲女子那
样是一条横线,而是圆圆的弧形,整个臀部在细细的腰肢衬托下显得特别性感诱
人。

  埃米尔感到自己有点窒息,他从折叠椅上滑到地上,跪在她的身边,轻轻地
抚摸着她那白锻子一样光洁的肌肤。她真的睡着了,他不敢用力,怕把她弄醒,
只是轻轻地抚摸着她后背、大腿和屁股,那雪一样白的皮肤在他的手中微微改变
着形状,半透明的臀肉像刚从冰箱中取出的琼脂一样轻微地颤动着。

  埃米尔把她的两条腿扳开,那根嵌在两块洁白的屁股之间的细带子完全露出
来,也露出了她两腿间那块白色的三角形布片。

  由于已经被海水彻底浸湿,白色的莱卡紧贴在她的肉体上,几乎变成了透明
的,隐约现出两片厚厚的阴唇和中间的那条缝隙。

  比基尼的带子窄窄的,只有一根鸡尾酒吸管那样粗,那带子从她的肛门上方
跨过去,使那颜色略深的孔洞半遮半露,勾引着男人的好奇心。

  埃米尔看方亚丽没有醒,胆子大了些,把她翻过来,她也仍然沉睡,倒好像
是吃了安眠药一样。

  隔着比基尼,埃米尔仔细玩赏着这个美丽女侦探的重要部分,从那湿透的布
片中,两颗乳头泛着粉色的光,小腹下的部分则显出朦朦胧胧的黑色。

  那比基尼太小了,从窄小的裆布四周,几簇卷曲的黑毛半露着,让埃米尔感
到有些抓狂,他拼命压抑着自己的欲望,双手捂住那坟起的酥胸,感受着从她身
体中传出的性的信息。

  埃米尔几次压抑住心中的冲动,终于还是只隔着比基尼从外面观察和抚摸了
她的重要部位,因为他要把那最美妙的时候留到晚上。

     ***     ***     ***     ***

  方亚丽醒来的时候已经到了那间大厅,她睡得太死了,如果不是女孩子的尖
叫声她可能还不会醒。她发现自己躺在地上,身下垫着毛巾被,身上也裹着毛巾
被,不过脚上戴了镣铐,并且再次被人给穿上了高跟凉鞋,看来这个埃米尔还是
个高跟迷。

  两个陌生的但比她所见过的那几个更漂亮的女孩子赤条条地站在大厅里,双
手铐在身后,每人被一个保镖从后来挟持着,杀人间里发出另一个女孩子杀猪般
的哭叫声。方亚丽知道,这三个女孩子不是新来的,便是埃米尔本来打算推荐到
剧组去的,但现在只能把她们干掉了。

  方亚丽已经厌倦了,对身边几个保镖色迷迷看着她的眼睛毫不在意,对那摄
人心魄的尖叫声也仿佛没有听见,只是轻轻闭上眼睛,想继续步入梦乡,不过,
这个环境是绝对不适合睡觉的,那尖叫声太吵了,她没有办法入睡,只得漠然地
看着四围,静候着什么时候能轮到她自己。

  里面的声音终于中断了,过了一小会儿,那女孩子没了头的光身子便倒挂着
推了出来。

  看着鲜血从那女尸的脖子里哗哗地流到地上,看着保镖用刀把那女孩子的肚
子剖开,肠肠肚肚地流了一地,两个还活着的女孩儿禁不住也尖声哭叫起来,那
歇斯底里的叫声吵得方亚丽直皱眉:「你们鬼叫什么,还让不让人休息一会儿,
不就是死吗?有什么可喊的。」她对着两个女孩子大声骂道。

  两个女孩儿先是被方亚丽骂得愣了一会儿,好像在想她说的是什么意思,但
不管什么意思,死亡总是近在眼前,于是,她们又继续喊叫,方亚丽无奈地摇摇
头,她对此毫无办法。

  保镖来拖第二个女孩子,她惊恐地尖叫着,把身体蜷缩一团,打着坠儿不肯
走,被保镖们生拖硬拽地拖进了杀人间,于是,那种恐怖的、绝望的尖叫声再一
次从那屋子里传出。

  当第二个姑娘同样被推出来的时候,最后一个女孩子停止了哭叫,她傻愣愣
地站着,尿液和大便抑制不住地从她的两腿之间冒出来,掉在她自己的脚上和腿
上,屋子里散发出十分难闻的臭味。

  保镖们把三个女孩子被破成两半的身子用铁架推向冷库,又用水冲净地上的
血污。

  大厅里最后唯一剩下的女性便是方亚丽自己,她知道,一切努力都失败了,
现在自己是人家的了。

  埃米尔走过来,看着保镖们把方亚丽扶起来站好,去掉毛巾被。她的两脚被
铐着,现在不能出拳,也不能踢腿,人家想对她干什么就干什么。

  已经玩儿过方亚丽穿比基尼的身体,所以埃米尔没有浪费时间,一只手从前
面抠住方亚丽的阴部,另一只手从的背后把比基尼带子一解,看着布片从她的身
上自己滑下去,赤露出红的奶头和毛茸茸的阴部。

  方亚丽是在美国长大的,根本没有中国人的贞操观,她之所以仍然是处女,
主要是出于一个女强人特有的傲慢,而不是因为她的圣洁。因此,脱光衣服对她
来说与对所有美国女孩儿是完全一样的,只是有一点儿轻微的不自在,而没有感
到多少羞耻。她被那男人搂着,他玩儿她的乳房、生殖器,玩儿遍她的全身,她
漠然地忍受着,任他在自己的身上狗一样地乱舔。

  当埃米尔明显地兴奋起来时,保镖们把这个辣妹侦探们的领袖,抬进了杀人
间。


               (二十三)

  屋子中间的一个瓷砖台子处放了一个金属制成的特殊设备,它用角钢围在台
子的四周并用螺栓固定,一端有一个奇特的设备,中间与台面平齐的地方有一个
圆洞,另一端则有两个活动的铁架。

  方亚丽已经是个成年人了,虽然没有去医院看过妇科,但从一些网上的资料
或其他媒体那儿也多少了解一些,一看那东西便猜到那是一个专门为女孩子准备
的开脚架。方亚丽知道在男人面前摆出那样一种姿势是十分色情的,但她自己没
有选择的权利。

  保镖们把方亚丽抬上那平台,仰面躺着,头被塞过机器上的金属圆洞,她知
道,自己的脑袋将要由这部机器来切割。

  形成圆洞的两块高强度塑料板合起后,方亚丽的头就无法再退回去,她的头
也被一根宽宽的皮带固定住,这样她也就没有办法进行任何一种形式的反抗。

  她感到自己的两条腿被人抓着向上抬起,而且屁股还被抬离了台面,手上的
铐子被摘掉,但脑袋被卡住的她却看不到反击的目标。

  屁股被男人抚摸玩弄着,方亚丽终于感到有些羞耻,张了张嘴,又闭上,自
己被铐在这里,不就是作男人的玩物吗?

  手铐从身子底下被打开,方亚丽刚获得自由的手,旋即被向后拉到台面的两
侧,用手铐铐在了铁架子上的孔中。

  「先生,弄完了,该您了。」方亚丽听到了保镖们的话。

  埃米尔来到屋子里,出现在方亚丽的旁边。

  方亚丽的乳房由于仰卧而平摊在胸前,形成两个面积不小的扁圆屋项,屋顶
上的两个粉红的尖顶像红樱桃一样引诱着男人的食欲。她的小腹与其他四个同伴
一样因经常锻炼而扁平,但毕竟是处女,所以仰面躺着的时候还是不自觉地夹紧
双腿,并把膝盖微微弯起以便掩藏自己的羞处,这使她的小腹下端陡峭地向两腿
间弯曲下去,那浓密的黑毛把由光滑的小腹和大腿内侧所围成的三角形深窝填满
了,仿佛一蓬生长在石缝里的蒿草,却越发让男人感到向往与冲动。

  埃米尔的呼吸变得异常粗重,他抓住她的胸膛,轻轻地揉搓,那一双像女人
一样的肉手微有些颤抖。方亚丽第一次有了被男人玩弄时的麻痒感觉,她张开了
嘴,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想把自己心底里发出的那一种怪异的渴望压抑住,因为
玩弄她的毕竟是打算要她命的男人。但植物神经仿佛并不受大脑的支配,也许正
是因为死亡的临近诱发了她身体里最原始的需求,她的乳头很快便肿胀发硬了。

  与她相比,埃米尔没有任何心理上的负担,他只想玩儿,只想放纵自己的欲
望。在充分享用了她的酥胸后,埃米尔开始向她的下体进攻。

  方亚丽感到脚上的镣铐被打开了,一条腿被那男人抓住,向侧面搬过去,她
虽然感到很羞耻,却没有反抗,小腿软软地被他放到台子旁边的托架上,用皮带
固定住,然后是她的另一条腿。方亚丽是经过了严格格斗训练的,韧带的弹性非
常好,极度分开的双腿并没有让她感到任何痛苦,却让她女人的所有秘密都暴露
出来。

  她的阴毛虽然浓密,但大都集中在阴阜部位,除此之外,就只有大阴唇的外
侧还有很稀疏的几根。她的阴部颜色很浅,略呈棕色,非常肥厚,尽管两腿分得
很开,阴唇之间却仍然只有一条窄缝,露着像鱼肚一样的小阴唇。

  埃米尔兴奋极了,他走到她的两腿之间,跪在事先准备好的一个皮面木凳上
面,头部刚刚好超过台面。他用手轻轻拨弄着那两块雪白的臀肉,用鼻子去嗅那
收缩成一小团的菊花门。

  尽管几个小时的海水浸泡已经把粪臭洗净了,但是想象着把鼻子靠近别人拉
屎的地方,方亚丽还是感到很恶心。方亚丽被他的鼻尖不住地顶着下身的两个洞
口,很轻,但很刺激,她用力握紧自己的拳头,两只穿着高跟鞋的脚用力地绷紧
着。

  埃米尔闻过了姑娘的屁眼儿,又开始舔舐她的双腿。她的脚白晰而纤细,小
巧的脚跟和细细的脚踝让他感到无比诱惑,他脱了她的高跟鞋,抚摸着她的脚背
和脚弓,舔着她的每一个脚趾,玩弄着她脚跟后那细细的褶皱,然后向上去吻她
的两条圆润细长的小腿,再继续舔向她的大腿根。

  方亚丽感到自己的下肢被他舔得又麻又痒,浑身一阵阵地起鸡皮疙瘩,同时
又对那最神秘部位即将被入侵感到十分紧张,身体上出了一层细细的汗珠。

  埃米尔没有注意到她身上的汗水,因为从海里被救上来以后,她并没有再洗
澡,所以身上结了一层盐霜,舔上去是咸咸的,与汗的味道并没有不同。他只管
舔着,直到他把她的阴唇用手捏住,轻轻分开,再把舌头从她的两片阴唇中间伸
进去,轻轻舔她的阴蒂。

  女人最敏感的阴蒂对刺激的感觉是那样强烈,以致于她像触电一样强烈地颤
抖着,终于没有控制住那股从下腹的深处分泌出的液体从出口流出来。

  埃米尔感觉得到她的身体变化,没有哪一个女人能抵抗他的玩弄,他是这方
面的高手,可以让任何处女流出淫液,除非她是天生的石女。

  方亚丽的头不能动,所以看不到他在作什么,只知道他的身体靠近了自己的
下身儿,一条又粗又硬的东西顶在了自己的那个地方。


               (二十四)

  埃米尔很粗,很长,像一根使用三节一号电池的手电筒,一股粘液从尿道口
儿流出来,把龟头部分弄得滑溜溜儿的。

  他站在她下面,用手握着自己的那个东西,从她的前庭向上滑过她的阴蒂,
又从阴蒂滑到她的前庭,把两个人的分泌物混合在一起,使龟头变得更加润滑,
然后用力向她的洞穴中顶进去。

  她的口儿很紧,巨大的阻力抵抗着他的入侵,但他的身体强壮,性欲旺盛,
胜利者的优越感使他的阳具更加坚硬,他用手握着龟头后部,用力向前挺身,那
巨大的东西终于破坏了防线,插进了她的身体内部。

  方亚丽「哦」了一声,感到那疼痛很强烈,但并不是无法承受,而且在那疼
痛的背后,仿佛又隐藏着某种让人向往的东西,她知道那就是女人的性欲,但那
本该属于她的丈夫或情人而不是敌人。

  粗大的肉棒在女人的身体内部冲撞着,磨擦着,把一阵阵饱含耻辱的麻痒与
快感传递给他的受害者。

  他双手搂住她的屁股,「呼哧呼哧」有节奏地喘息着,伴着那喘息的节奏在
她的身体中抽动,象是正在长跑的运动员。他感到自己越来越兴奋,却又有一种
不满,他喜欢听她尖叫,因为她是一个可怕而又可敬的女对手,他就尤其想让她
尖叫。

  于是,他按动了遥控器上的键钮,方亚丽看到那杀人机器上靠近卡住她颈部
的卡板上方开了一个二十厘米长,十厘米宽的缝隙,同时传来一阵「嗡嗡」声,
那声她已经不只一次听到,每一次都伴随着一个女孩子惊恐的尖叫,每一次都有
一个女孩儿失去她们的头颅,她知道宰杀自己的程序终于启动了,但不知道那究
竟是什么,为什么会让久经战阵的女勇士发出那样的尖叫。

  男人继续在方亚丽的阴户中冲刺,但她的注意力已经转到了那刚刚打开的缝
隙中,什么东西在里面来回移动,同时慢慢从里面伸出来。

  她看到了,那是一把锋利的刀片,不锈钢制成的,宽有五厘米,厚只有两毫
米,端部象中式的宝剑一样,尖端带一个极很小的圆弧。

  那刀片被磨得铮明瓦亮,还抛过光,能像镜子一样清晰地照出周围的景象,
她明白了,自己的头将被这锋利的刀慢慢割下来,那将是一种长时间的疼痛和心
理折磨。

  方亚丽告诉自己,这东西决不会比古代的凌迟时间更长,更痛苦,因此自己
要死得像一个女勇士一样,不能害怕,不能哀叫,她闭上眼睛不去看它,但只要
一睁眼,便又看到那东西向自己的咽喉多伸出了一段。

  她不知道,虽然这东西带给人的疼痛并不那么可怕,但人类对自己要害天生
的防护反射却使他们无法抗拒这心理上的恐怖,就象把针刺向人的眼睛,再勇敢
的人也会不由自主地把眼闭上。方亚丽就是这样,尽管她已经彻底作好了死的准
备,也准备好默默承受痛苦,但她的头却不由自主地想躲开去,强大的恐惧感开
始笼罩在她的心头。

  她用力咬着牙,终于也无法堵住那由中枢神经传给她的喉咙的喊叫的指令。

  「不!不!啊……啊哈……」方亚丽终于发出了恐怖的尖叫,除了在自己的
被窝儿里出现老鼠之外,她还丛没有过如此女性化的尖叫,她感到自己正在像一
头猪一样被人宰割,而且那尖叫声也正如待宰的小猪。

  但她无法让自己停下来,那刀尖已经离咽喉只有两厘米了,而且还在坚决地
靠近中。

  方亚丽开始挣扎,她的手在手铐里用力转动,想挣脱出来,雪白的屁股左右
扭动着,被皮带勒住的头也在无效地转动。她想要活,她不想死,但缓慢的死亡
是那么恐怖一步步向她靠近。她感到自己的腹肌强烈地收缩着,收缩得发出阵阵
剧痛,同时把强烈的便意向两脚间传播,括约肌无助地抽搐着,不知道应该把冲
向洞口的排泄物留住还是放走。

  埃米尔感到自己的高潮在临近,女人强烈痉挛的阴道对他的阴茎施加了额外
的刺激。他终于感到一股热流冲击着自己的小腹,低头看去,原来是方亚丽的阴
唇间射出了一股股的尿液。「啊哈……」他兴奋地叫一声,更加起劲儿地在她的
身体中驰骋。

  刀尖已经触到了方来丽的皮肤,把一股寒意传向她的全身,她感到自己的意
志再也无法指挥自己的身体了,于是把一股快意从肛门释放了出去。

  冰凉海水刺激过的消化管本来就没有正确地进行吸收,所以从方亚丽屁眼儿
里排出的是稀薄得像水一样的粘液,那粘液带着强烈的臭味儿冲出她的身体,喷
射到埃米尔的腿和脚上。他感到一切都是那么刺激,随着那臭味儿冲进鼻子,随
着腿上感觉到那种喷射,埃米尔「噢……」地低吼着,终于开始带着强烈颤抖的
射精过程。

  但此时方亚丽已经感觉不到这个男人所给予她的更大污辱了,她的心中只有
垂死亡的恐惧,尖刀把她的喉管一毫米一毫米地割开,她起初感觉到的是轻微的
疼痛,然后是浑身剧烈的痉挛,最后她感到自己的声音被突然卡断了,从胸腔里
冲出的气体直接从脖子上的切口短路,带着一股细细的血雾喷向了空中。

  窒息的感觉使她的胸腔快速而用力地起伏着,却只是带着呼噜声一次一次地
将血雾射向半空,再落在她的头上和脸上。她那张美丽的脸因惊恐和疼痛而扭曲
了,洁白的面颊上落下点点鲜红,那红点越积越多,相互融合,变成大一些的血
点,再继续扩大而变成一片一片的血迹,最后把整个脸都糊住,再也看不出原来
的颜色。

  尖刀彻底结束了她的喊叫,却没有结束她的生命,因为割断的喉管只是把呼
吸短路,并没有窒息,所以她还活着,恐怖地继续挣扎、颤抖和痉挛。那刀无情
地往返着,慢慢切到了她的颈椎,发出清晰的「咯吱」声,几秒钟后,她的颈动
脉才被割断,动脉血极速地喷出,带着「噗哧噗哧」的声音,她的身体发出几次
强烈的震颤,然后停止了挣扎。

  埃米尔亲自把没了脑袋的方亚丽用铁钩钩住脚踝倒挂起来,洗去失禁的屎尿
后,用短刀从屁眼儿开了膛,然后锯成了两半。冷库里又多了几十块倒挂在架子
上的女性人体,她们都是那样窈窕,曲线玲珑,分不清哪一个才是曾经多次出生
入死,却因为了解了一个巨大阴谋而被害的女侦探,只有一点是肯定的,她们早
晚都会像猪羊一样被一块块割下,或煎或烤而成为这个变态大亨的口中食。

     ***     ***     ***     ***

  刚刚吃下从申智慧的屁股上割下的一块烤肉的埃米尔回到了他的别墅,打开
电脑,网上传来了拉登疯狂的指令:「不能容忍安拉的敌人侵犯我们阿拉伯兄弟
的神圣国土,应该给韩国人一点颜色看看了!」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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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金三角」中的日子(全) 作者:石砚

            在「金三角」中的日子


作者:石砚


  我和安妮是十天前来到「金三角」的,经过数日辗转到达大毒枭坤龙的营地
花了三天时间,然而,见到坤龙的那一刹那,我们就知道自己遇到了大麻烦。

  这个坤龙是国际知名的大毒枭,国际刑警组织一直在设法抓他。他的耳目众
多,消息灵通,又狡兔三窟,深居简出,手下还有数万装备精良的毒军,小规模
的行动因为寡不敌众而屡遭损兵折将的惨败,而大规模的军事行动又总是因为消
息不准,加上无法保密而徒劳无功。

  于是,国际刑警组织开始了「挖心」战术,派遣卧底人员到坤龙身边,准备
得到他确实的行踪后用特种部队小规模空中突袭的办法来达成目标。然而,不知
是什么原因,人一派出去就没有了消息,估计已经被坤龙看破杀害了。

  终于有一天,美国警方找到了一个大毒贩子安德森的贩毒证据,这个人一直
把坤龙作为主要的货源,于是,美国警方同他达成了协议,由他设法安排两个警
员接近坤龙,而警方则不再为过去的贩毒案起诉他,于是,我和安妮就成了安德
森派往「金三角」的接货人。

  虽然我们对安德森说了多少实话没有十足的把握,但出于保护自己生命的考
虑,他似乎也没有理由欺骗我们。

  进入「金三角」虽然花了好几天的时间,但这是坤龙小心的一面,按照事先
安德森所说的,这已经算是很顺利的了。当一早起来,梳洗已毕,接我们的向导
来说坤龙想见我们的时候,我们还在暗自高兴,终于能够见到这个警方一直想要
的大毒枭的时候,并没有想过一切都会来得那么快。

  我们一出屋,两边过来几个穿军服的人,用一只手铐把我和安妮铐在一起,
据安德森讲,凡是第一次去见坤龙的人都是这样的,我们也没有在意。然后有一
个二十来岁的女人开始搜我们的身,她搜得很仔细,把我们的身体都摸遍了,虽
然她也是女的,但当着这么多男人的面被摸那些地方,我还是感到有些不自在。

  我们当然不会因小失大带什么武器,其实置身于群狼环视中,就算带上几挺
机枪又有什么用呢。

  我们的眼睛被蒙上,上了一辆军用吉普车,车子东拐西拐地走了很久,不过
我心里一直想笑,因为我受过专门的训练,可以通过听发动机的声音和对方向的
感觉判断所走过的路途,虽然车开了有半个多小时,但按我的判断,最后到达的
地方离我们所住的地方并不远,也许只有一墙之隔。

  我们被扶下车,上了台阶,然后穿过一条足有二十米长的弯曲走廓后停下了
来,有人解开我们的蒙眼布。稍稍适应了一下周围的光线后,我们发现自己置身
于一个圆形大厅中,我知道这一定就在我们所住的宾馆西侧二百米左右的那个教
堂一样的建筑中。哼哼,那两下子还想骗我们!

  屋子里空空荡荡,除了站在我们身后的四个毒军的士兵。然后,一个四十几
岁,非常英俊的男人出现在我们面前。

  「欢迎,欢迎我们的两位国际刑警小姐!」他笑得那么灿烂,一点儿也不象
个杀人如麻的恶魔,不过他的话却比恶魔的嚎叫更让人吃惊。

  「你说什么?谁是警察?」我们想,这一定是火力侦查。

  「不必隐瞒了,你们是国际刑警组织一个特殊部门的成员,你叫凯瑟琳·张,
她叫安妮·全。你们都受过严格的训练,这次是专程来摸我的底的,对不对?」

  「你在说什么,我们不懂,我们老板安德森叫我们来接货,和国际刑警扯上
什么关系?」

  「嗬嗬嗬嗬,你们把我当傻瓜了。别以为你们利用安德森就能骗过我。我的
眼线全球都是,什么样的消息我们得不到?

  「看看你们的档案吧:凯瑟琳·张,女,二十四岁,身高165厘米,华裔,
美国国藉,二级警员,多次参加破获贩毒案件的行动,获得过两次优异服务勋章
;安妮·全,女,二十六岁,身高167厘米,韩裔,美国国藉,二级警员,多
次参加破获贩毒案件的行动,获得过两次优异服务勋章。怎么样,看看这上面的
照片,别对我说你们没有照片上的姑娘漂亮。」

  我们能说什么呢,那两份表格上的照片扫一眼就够了,我们没有武器,又被
铐在一起,面对从周围各个房门里走出来的十几个持枪保镖,我们唯一能作的就
是不要反抗。

  坤龙请我们吃了一顿大餐,老实说,是我自己从来不敢想的豪华大餐,都是
我叫不上名来的奇珍异味,如果在饭店里可能要花上一两千美金也说不定,但不
用说也知道,我根本就不知道那究竟是什么味道,因为我现在用考虑的是生与死
的现实问题。他很健谈,滔滔不绝地说了整个晚上,然后命人「好好招待」我们。
我们知道他不会那么善良,也许那「好好招待」就是什么可怕的刑法。

  路上他们一直将我们铐在一起的,先到了一个足有四十多平米的空房间里,
他们把安妮的那半只手铐打开,把我的两手铐在背后靠墙站着,然后四个人用枪
比着让安妮站在另一边的墙边,命她把自己的衣服都脱光,我们都知道他们这样
作是为了防止我们身上带有什么信号器之类的东西,所以尽管安妮很害羞,还是
红着脸按他们的意思作了,然后他们给她戴上另一只手铐。

  这手铐是特制的,不用钥匙,而是用了三颗需要专用旋具才能拧开的埋头螺
钉。对于我们这些受过训练的人来说,打开手铐不是什么难事,但却无法对付一
颗专用的螺钉,这手铐镀着亮铬,一看就不是临时需要才加工出来的,仅从这就
看得出来这些人对如何防止俘虏逃跑和反抗还是很费了一番心思的,而且我们也
一定不是第一个被他们抓住的警察。

  带上那手铐以后,他们围着她,用一个仪器在她的浑身上下扫了一遍,甚至
还伸入两腿中间,贴着她的阴部测了一遍,没有发现什么,这才把她拉过一边,
然后开始命令我脱衣服。我和安妮都是受过训练的,知道什么时候该反抗,什么
时候必须忍耐。我还是第一次在异性面前露出自己身体的最隐秘部分,心不由得
跳得通通地响。

  男人们面对一个赤裸女人的时候不可能那么老实,那仪器在我身体表面扫描
的时候,总是会在我那些最重要的部位有意无意地停顿一下,或者轻轻接触一下
我的皮肤,我的身体很敏感,每一次接触都令我的肌肉抖动一下,紧张得有些喘
不上气来。好在这一切最终结束了,他们并没有作更进一步的侵犯。

  等一切都准备好了,他们把我们两个一丝不挂地押着穿过长长的楼道,坐电
梯到了六楼,又穿过一条长长的甬道来到最里面,他们打开正对着的两扇门,让
我们各自进了一个房间。

  那房间很大,很宽敞,装璜很新,还铺着地毯,但没有窗户,也没有家具,
只有一张宽大的席梦思床,另外还有一个卫生间。

  他们押我进来,指着那张床说:「那里有鞋,有衣服,卫生间里有毛巾和洗
浴用品,都是你最喜欢用的牌子,24小时有热水,什么时候想吃想喝都行,随
时按铃,厨房会给你们准备,希望你对我们的招待能够满意。」

  他们出去后把房门锁上,我听得出那表面上看到的木门实际里面是金属的,
不可能撞得开。

  我不急着作什么其他事,先要把周围的环境搞清楚,我抬头看看,屋顶的四
个角都有一只小型监视器,我知道他们一定会通过那监视器24小时盯着我,然
后我踱到门口,那门上有一个手掌大的方形小窗,我通过它向对面看,见安妮也
同时从那边看着我。

  我们都没有说话,因为房间里的任何声音都不会瞒过窃听器,我们只是互相
传递了一个眼神,从那眼神中我们都知道,看来一时还没有什么好方法摆脱困境。
然后我离开房门,走进卫生间,里面的装璜非常豪华,但也十分简单,没有任何
可以利用的多余物,而且,毫无疑问,这里面也装了监视器,因为他们并没有必
要掩饰,那些监视器就装在明处,一眼就能看得见。

  我走到那个巨大的穿衣镜前,从镜子中看着自己,老实说,长这么大了,在
浴室看别的女人的身体不少,还真是第一次从镜子里看自己一丝不挂的完整身体。

  真没想到自己居然有那么美,同杂志那些模特相比毫不逊色,但一想到这么
长时间了,都一直有人从监视器中看着自己的裸体,特别是一想到那镜子可能是
单向透过的玻璃,后面是不是还藏着一个从下向上仰拍的摄像机,我的脸腾地红
了起来,赶快转过身去。

  洗脸池上边的架子上放着各种护肤品,我过去一看,品种十分齐全,竟然还
真都是我用的牌子,只是都是塑料管包装的,真不知他们是怎么搞到的这么详细
的情报。卫生间里边是一只大浴缸,毛巾浴巾整整齐齐地搭在浴缸一端墙上的电
镀架子上。嗨,且不要管那么多了,先洗个澡穿上衣服再说吧。

  我从浴缸里面的小壁龛里找出浴泡倒在浴缸里,放了满满一缸水,然后把自
己泡在里面,这种享受以前只在电影里看到过,真的很舒服,不过,我的真正目
的并不在此。我们都带了微型通讯器藏在乳罩里,因为害怕侦听一直不敢开机,
现在已经被他们拿走了,但他们作梦都想不到的是,这次出来之前,器材科的简
小姐给我们两个介绍了一种更小更隐蔽的通讯机。

  那东西象一颗大衣钮扣,是用软塑胶做的,里面夹着电池和芯片,塞进阴道
底部,靠弹性停留在里面,象一个避孕用的宫颈帽,只不过中间开了孔,不会妨
碍月经的排出。我还是处女,不愿意带那东西,经不住简小姐的劝说,终于还是
答应带在身上。为了这个,我忍痛捅破了保护了二十多年的处女膜,没想到,今
天还真的派上了用场。

  我把自己藏在泡沫里,先慢慢往自己肩上、胳膊上撩着水,享受着那泡沫的
抚摸,然后逐渐向下清洗身体,趁机把手移到下面,用手指在身体深处探摸到那
个东西,把它取出来,它不怕水,所以可以直接在水下操作。我摸索着按动微型
电键,用莫尔斯码编好情报,然后按动发射键把加密的情报发射出去。

  把它重新塞回阴道底部之前,我又设好定时装置,它将每隔一小时自动开机
一次,每次持续时间只有几十毫秒,除了早已锁定频率的接收机,侦听设备很难
捕捉到它,这样作是因为害怕建筑物对信号有屏蔽作用,有了定时发射,就可以
在有机会身处室外时将情报传送出去。

  我知道,以我们的境况,除非外面有人救援,我们是不可能逃脱得了的,但
即使是被他们杀死,尸体总是要埋在外面的,那么,总部就会有机会收到情报。

  这个时候,安妮也许正在作着同我一样的事情吧?

  办完了正事,现在就是等待,也许等来的是死,也许等来的是援救,谁知道
呢,但无论如何,也决不能放弃希望。我仔细洗完了身体,拿浴巾裹在身上,一
边擦干湿漉漉的长发,一边慢慢走回房间里,这才仔细看一眼他们为我准备的衣
服。

  地上是一双白色的高跟皮凉鞋,是法国货,带子很细,很漂亮,我试了一下,
虽然那一般只有在出席晚会或表演时才会用得着的细细的鞋跟非常高,但却非常
合脚,而且也很舒服。不过,在房间里,我可不想穿着它,于是把它甩在一边,
仍然光着脚站在地毯上,伸手拿起那条白色的长裙。

  那裙子是用很薄的丝绸做的,质地和做工都非常好,裙子的式样好点儿象中
国的旗袍,不过只有一边开衩,没有衣襟,是那种从脚上套着穿的筒子裙,上半
身是从后腰下向颈窝斜切过来的一个前脸儿,有一根细细的带子扣在脖子后面,
整个裙子就靠了这一根带子吊在身上。没有给我提供内衣,不过对于已经被他们
看了个通透的我来说已经无所畏了。

  把裙子穿在身上,我回到卫生间,站在穿衣镜前照了照,那衣服看上去真漂
亮,转过身来,看着自己裸露着的整个后背,软软的裙料在后腰处微微下坠,恰
到好处地把我的臀部暴露出一截,那中间的臀沟时似隐似现,我从未发现过自己
竟然有这么性感。

  可惜,我知道把我们打扮成这个样子未必是一件好事,假如将来真的有人发
现我们的尸体的话,我们是一定不会穿着任何衣服的,而且,会在我们的那个地
方发现男人的污迹。

  就这样在这豪华的牢房里呆了好几天,每天他们都来给我打扫房间,更换卫
生用品和床上用具,好吃好喝,象侍候公主一样,真猜不出他们的葫芦里卖的是
什么药。

  早晨,我刚刚洗漱完从卫生间出来,就听见楼道里有脚步声,从门上的小洞
一看,见是七、八个那天见过的坤龙的保镖,他们没有看我,而是打开了安妮的
房门:「安妮小姐,我们老板有请。」

  要来的终于来了,安妮从里面出来,我看见她穿着和我一模一样的长裙,只
不过是淡蓝色的,脚上的高跟鞋也同给我的那双是同一式样。她看了我一眼,没
有说话,也不需要说话,因为我们都知道,这一次可能不会是赴宴了。

  安妮一去就没有回来,我胡思乱想了一天。晚饭的时候他们给我另送了一条
浅绿色的裙子,我也想得烦了,洗了澡,换上那条新裙子,糊里糊涂就上床睡了。

  第二天一早,他们开了门,叫我穿上高跟鞋跟他们走。我知道该轮到我了,
他们把安妮怎么样了?不知道!会把我怎么样?也不知道!反正不会有什么好事,
至少我不会再回到这间漂亮的牢房里来了。

  我来到三楼,进了一个同那天脱衣服搜身时一样的大房间,坤龙坐在一张老
板台后吸着雪茄烟。看见我来,他十分和霭地笑了笑:「你真美,你们两个都很
美,真希望你们的美能够永远保持下去。」

  「她怎么样了?」

  「噢,你会看到她的,不过你得作一个选择,第一个选择是告诉我你们国际
刑警组织内的详细情况,人员,今后的计划,然后你就可以继续活下去,而且还
会象公主那样活着,怎么样?」

  「我要是不呢?」

  「噢,那可不好,你不应该学安妮,她太不乖了。」

  「你们究竟把她怎么样了?」

  「没怎么样,她很好,不信你看。」他按了一个铃,离我最近的一个房门打
开了,我扭头一看,见安妮仰躺着捆在一个架子上,两手平伸,两腿弯曲着指向
半空,身上的裙子已经没有了,只有脚上还穿着那双高跟凉鞋,一个彪形大汉同
样光着身子,面对她站在架子前,两只手握着她胸前那两只碗形的乳房,屁股一
拱一拱地,正起劲儿地在她的下体抽插着。

  她的身体被他的冲撞弄得一蹿一蹿的,雪白的屁股被他的大腿撞得「啪啪」
作响,她的脸扭在一边,正冲着我,她看着我,没有恐惧,没有耻辱,没有任何
表情,仿佛正在想着什么事。

  在场的人谁都没有说话,只有那男人强奸安妮时的各种奇怪的声音,一直到
他低吼着把精液射在她的身体里。他刚刚完事,另一个男人又出现在她跟前,他
用一只大玻璃注射器灌上清水,给她把阴道里外冲洗了一番,然后开始玩儿她的
身体,大约十来分钟的样子,他也象刚才那个男人一样干了她,接着又是第三个
男人……

  「怎么样,她很爽是吧?」坤龙说。

  在美国,成年人看色情片是很正常的事,也是法律所允许的,所以我和安妮
都看过,只不过我一直没有实践过,不过这种真实的场面我却是第一次看到而已。
虽然我感到耻辱,但还是被那种声音刺激得夹紧了双腿。

  「我本来想放你们一条生路,可惜她不识抬举,我只好先让他好好侍候侍候
我的弟兄们,然后再杀了她,如果你也不肯合作,结果也是一样的,怎么样,说
吧?」

  「不!」我红着脸,强咬着牙说道,同时我的身体也开始微微地抖动起来。

  「那好吧,」

  他呶了一下嘴,旁边的保镖过来把我的手铐打开一只,然后把我的手拉到背
后重新铐好。坤走过来,用手抓住我的一条胳膊,然后拉着我走向反方向的另一
个房间。

  我没有反抗,因为那不可能有什么好结果,只会让他们提前杀死我们,在现
在的环境下,只有等待。那房间里只有一张大床,他把我推到那床边,面朝床站
着,然后他站在后面抚摸我光裸的后背,我感到自己的身体无法控制地抖动起来。

  他摸得很仔细,也很轻柔,摸到下面的时候,他把手从我的腰肢两侧伸到我
的裙子里面把我拦腰搂住,慢慢抚弄我的肚子,然后又向上拉起我反铐着的双手,
从后面伸到裙子里,开始摸我的屁股,他先是大面积地抚弄,然后是大把大把的
抓握,我听到他的呼吸变得粗重起来。接着,他从后面拉开我颈间的衣带,让那
失去约束的裙子顺着我的身体滑落到地上。

  他从后面抱住我,左手横搂在我胸前,用小臂压着我的左乳,同时用手捂住
我的右乳,手指捏着我的乳头慢慢地揉捏着,尽管以前从未有过类似的经历,我
还是感到有些失控,特别是当他的右手顺着我的小腹向我的下体切进去的时候,
我感到下面潮湿了。

  他自己脱了衣服,把我转过来,当胸把我搂进他的怀里,用两只手在后面捏
我的屁股蛋儿,然后把我仰面压倒在床上。他是那么重,压得我透不过气来,对
于我这个受过训练的人来说,他本不该这么重的。

  他的下面有个东西硬硬的,慢慢从我两腿间顶了进来,我知道无法抗拒,便
没有试图阻止。然后他两条腿把我的两腿分开,同时他自己则插到了我的两腿之
间,然后那东西便推进到了我的阴唇里面,紧紧顶住了我的阴道口儿。

  「我现在要肏你了!」见我没有反应,以为我听不懂,又用英语补充了一句
:「I’ll fuck you now!」,然后我便感到那么粗的一个东
西杵了进来,接着他就开始动。

  他太大了,我又是第一次,感到有点儿疼,但很快就不疼了,因为那种刺激
让我受不了,很快里面就变得非常润滑。我知道一个女警察不应该在被强奸的时
候兴奋起来,但他太强大了,弄得我受不了,我无法控制自己的神经,随着那一
下又一下儿的抽插,我的身体不由自主地抽搐起来。

  后来,他突然变得更猛更快,那东西也变得更粗更硬,我象是被一根包了皮
革的铁棍在乱捅,然后,他突然紧紧顶住我的下体不动了,几乎同时,我感到那
东西自己一下儿一下儿地跳起来,随着那跳动,一股又一股热流冲进了我的阴道
底部。

  我明白那是什么。我会怀孕吗?一想到这儿,我突然担心起来:阴道里那么
滑,那个通讯机会掉出来吗?难道他没有发现我的阴道里有东西吗?直到他出去
叫了几个保镖进来把我拖到那个房间,绑在另一个强奸用的架子上,我才放心没
有人发现我的通讯机。其实这种担心是多余的,如果那东西会掉出来,在安妮被
强奸的时候就已经被人发现了不是吗?

  我和安妮又在一起了,不过现在我们是一起被轮奸,他们先从屁股后面给我
拍了许多暴露生殖器的照片,然后才开始轮奸。保镖们走马灯一样轮流走过来,
先用注射器灌上温水给我洗下身儿,然后是用手玩儿我,最后再插我,玩儿到晚
上,我感到下面已经完全麻木了,也不知道是疼,也不知道是那种特殊的快感。

  第二天一早,保镖们把安妮连架子一起抬走了,只留下我在房间里,这一天
仍然有许多男人轮奸我,不过不再是保镖,而是前一天强奸安妮的那些毒军的士
兵,他们比起保镖来,干活简单得多,一开始还给我洗洗,还用手玩一玩儿,后
来嫌麻烦,干脆省了这些麻烦,直接插进来,干到泄了为止。

  这一天我也不知道有多少男人奸过我,反正我感到比当一个妓女一辈子接过
的客也少不到哪里去。我知道安妮被带走后,不是被杀,就是受刑去了,我宁愿
是被杀,我可不想死之前再受什么痛苦。

  第三天他们来抬我的时候,我知道我的时候倒了。他们把我抬出屋到了那个
大房间,那里放着一辆小推车,他们把我连架子放在那车上,然后推着我走过甬
道上了电梯。

  我看见电梯开到了一楼,然后我被推着离开那栋建筑物,那果然是我猜测的
那座建筑。他们推我去的地方离那建筑物大约有一千五百米远近,是在一座小山
的山根下。一到那儿,我浑身的毛发就炸了起来。

  我看见了安妮,一根三公分粗的尖头金属棍直立着埋在土里,安妮背朝小山
就插在上面,那金属棍显然是从她的阴道穿进去的,却从她的嘴里穿出来,她的
两手仍然被捆在一起,向上捆在金属棍的上端,使她的两腿软软地随便弯曲着,
跪也不是跪,站也不是站地半挂在那里。

  金属棍下的地上有一小滩血,还有一堆人的粪便,我知道那是她的大便,因
为虽然我还没有被穿在那里,肛门却已经恐惧得剧烈地收缩起来,同时嗓子里一
酸,哇地一口吐了出来。

  听到我的声音,安妮的眼睛向我这边转了转,她居然还没有死,这是多么恐
怖的杀人方法啊。

  「凯瑟琳小姐,怎么样,想好了吗?你不想象她一样穿在那上面吧?那就快
说。」

  我害怕极了,但我不能背叛自己作为一个国际刑警的誓言,我坚决地摇了摇
头,同时控制不住地彻底失禁了。当他们用冷水给我把下体清理干净后,我的恐
惧已经有所缓解,大概是在作出生与死的决择的一刹那,那种恐惧最强烈,一但
决定了,又变得轻松了。

  「那么,好吧!我只能说,我很遗憾。我其实很想收你作我的姨太太,你太
美了,可惜,可惜!」他摇了摇头,然后退到离我七、八米的地方,一摆手,两
个保镖不知从哪里变出一根一模一样的金属棍,看着他们那轻松的样子,我判断,
那东西其实是用钢管制成的,并不是实心。

  他们来到我的屁股后面,我被仰面绑着,无法抬起头来看自己的那个地方,
但当有人的手碰到我的大阴唇的时候,我两腿之间的肌肉不由自主地强烈收缩起
来。我感到那根凉冰冰的东西顶在了我的阴户,我的身体控制不住地收缩了一下,
屁股从架子的托板上抬了一下,然而没能摆脱那东西,它还是象男人们强奸我的
时候一样挤了进来。那冰冷的刺激加上恐惧,使我的阴道收缩得很厉害,感到了
阴户一阵阵痉挛的剧痛。

  「安妮!」不知为什么我喊了她一声,她的嘴被堵住,不可能回答,而且,
现在她连眼睛都不动了。我知道,安妮已经先一步走了,接下来就是我了。我感
到那东西用力向里顶了进来,一直顶到肚脐后面,把我的阴道拉的很长,也很疼,
我想呻吟,但我忍住了,只是咬紧牙,屏住气去抵御那痛苦。

  我终于感到阴道被顶穿了,那铁棍慢慢地穿透一段又一段肠子插到了胸腔下
面,我用力扬起了脸,用头顶住架子把后背抬离架子的托板,等着那铁棍最后的
冲击,那铁棍果然穿透了横膈,插向了我的心脏……

  ……

  感谢万能的上帝,我没有死。那铁棍最后擦着我的心脏穿了过去,就在将要
穿到脖子的时候,我们的一支小突击队赶到了,他们是昨天接到从安妮阴道中发
出的情报后赶来的,恰好救了我。当然,由于突击队行动迅速,坤龙没有逃掉。

  突击队员是受过专业训练的,知道我这种情况避免大出血的唯一方法是保持
异物插在身体中的原始状态,所以,为了救我的命,他们不得不连那个架子一起
搬上一架来接应的直升机,虽然还是那样令人羞耻地暴露在一群男人面前,但我
知道,我的命算是保住了。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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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玫瑰(全) 作者:石砚

                白玫瑰


作者:石砚


  象每次一样,今天行刑照例是我和三个助手盖茨、汉克和贝克来作。自从引
进了这架断头台,每次的工作就轻松多了。

  如果说那些该死的法国佬还有什么值得一提的东西的话,那就是他们的葡萄
酒和断头台。过去用绞架行刑的时候,犯人常常很长在上面挣扎,死状也狰狞恐
惧,就算是我这样干了二十多年的老刽子手也总有些心悸的感觉。现在好了,用
法国佬这东西杀人确实效率很高,这不是,四个翩翩少年「咔咔嚓嚓」就完了,
连捆绑带处理尸体总共不到二十分钟。

  这些犯人是属于一个叫「白玫瑰小组」的反政府组织成员,全都是柏林的大
学生。我不管什么政治,不过他们竟敢反对第三帝国,竟敢背叛德国,那就的确
是该死了。这个小组一共有五个人,全都判了死刑。刚才杀掉的是其中的四个,
都是二十来岁的小伙子,个个都很英俊,也都死得很平静,不象有些犯人那样又
哭又闹,所以行刑过程非常顺利,现在该是最后一个了。

  汉克打开两重铁门,叫了一声:「下一个。」

  由两名女看守送进来的是一个女犯,大约二十三、四岁的样子,褐色的齐耳
短发,褐色的眼睛,鼻子上有几粒浅浅的雀斑,虽然多少有些憔悴,但仍然非常
漂亮。中等身材,不胖不瘦,上身穿一件棕色的呢外套,下身是及膝的花格呢裙,
脚上穿半高筒皮靴,这是柏林典型的学生装束。

  她看上去象是有心事,目光游移不定,犯人临刑前常有这样的表情。女看守
出去后,汉克重新把门关上,房间里就只剩下她和我们。房间的一边是巨大的断
头台,半个成年人重的刀头已经升上去了,放犯人身体的摇板已经斜倚在底座的
一端。汉克抓着胳膊带她过来,让她站在断头台边,我和其他两个人正在这里等
她。

  她显然注意到了靠在墙边的一长溜儿大木案子,虽然在暗影中,仍然可以看
到上面仰躺着四个赤裸的无头男尸。我看到她的身体微微有些颤抖,但丝毫也没
有反抗的迹象。

  我走过去,闻到她身上淡淡的烟草味,这是德国的传统,犯人行刑前可以吸
最后一支香烟,那气味很淡,令我猜到她本来是不吸烟的。我轻轻地去解她外套
上的扣子,她犹豫了一下,便又恢复了原来的样子。

  刚发明断头台的时候,法国女人还都穿那种露肩的裙子,由于没有衣领,所
以断头非常方便。现在已经是二十世纪三十年代,工业革命使全欧洲人的生活发
生了巨大的变化,那种大裙子现在只有在上层人的晚宴上才偶而见到,女人们也
开始穿衬衫,这对斩首多少有些妨碍,所以刑前必须进行处理。

  现在是战争时期,所有的物资都应被节约,犯人要死了,衣服对她们并没有
什么意义,所以与其用刀割掉她们的衣领,还不如干脆给她们脱下来,让她们光
着身子受刑,何况她们的尸体最终也要送到有关机构去搞研究,根本用不着再穿
什么衣服,倒是我们这些穷困聊倒的刽子手可以把那些衣服拿回去穿,或者拿去
卖钱。

  解开外套,她里面穿的是一件深色的针织低领衫,盖茨给她打开手铐,把外
套脱下来,接着,站在她身后的贝克则把针织衫从她的裙子里抽出来,向上拉去。
她非常合作,自己举起双手让他把她的衣服从头上脱下去,裸露出上体细腻的肌
肤,贝克又从后面解开她的乳罩带子,把她的上身儿彻底剥光。然后,她的双手
被拉到背后,用绳子捆起来。柔和的灯光下,她的乳房泛出一股微红的光,十分
诱人。

  盖茨和汉克一左一右抓住她的胳膊,把她扶到摇板跟前,面对摇板站着,贝
克则从她背后伸过手去,解开扣子,让她的裙子顺着双腿滑落到地上,然后抓住
三角内裤的裤腰,一下子拉倒她的脚踝上。她紧闭着眼睛,一动也不动。贝克把
她的两只脚踝也捆住,又拿出一个衔口球给她带上,她起初不肯,最后还是接受
了。

  这时,盖茨和汉克才拉着她的胳膊让她的身体趴在斜靠着的摇板上,头恰好
从摇板上沿露出来。贝克负责用摇板上的皮带把她的胸、腰、大腿和脚踝绑牢在
摇板上,然后他拿来一根两指粗,手掌长的一根黑色圆木棒。她看着那东西,脸
上露出恐惧的表情,拚命摇着头,被堵着的嘴里发出「呜呜」的声音。

  汉克是他们三人中最和善的一个,对犯人刑前的所有说服工作都由他来干。

  他告诉她,犯人行刑前多会因恐惧而大小便失禁,木棒是为防止她们出丑用
的,她这才十分勉强地转过脸去,让贝克将那东西从她的肛门直插进去,直到几
乎全完没入她的身体。

  下面该是我的工作,我站到断头台的另一端,将一个装了多半下儿锯末的竹
筐子放在地上。然后盖茨和汉克将摇板放平,顺便把她的裙子、内裤和鞋袜全都
脱下来,再将她顺着导轨推过来。

  那姑娘面朝下趴着,突然变得歇斯底里起来,被绑紧的身体开始用力扭动,
头也拚命抬起,鼻子里发出惊恐的哼叫。贝克双手抓住她的头向下按,让她的脖
子落进下匣板的半圆槽中,盖茨而则过来将上匣板放下来,将她的脖子卡住。这
时,她又突然变得十分安静,抓住她头的贝克也不显得那么费力了。

  盖茨和汉克从那边又将姑娘向这边推了推,让她的头尽量伸得长些,她的下
颌正好越过了锋利的下刀座大约一个手指的样子。这是最佳时机,我用力拉了一
下断头机的释放把手,轰的一声,半个成年人重的上刀座从四米多高的滑道上落
下来,只是一瞬间,那姑娘漂亮的人头便落进了下面的竹筐中,鲜红的血从下刀
座的下面「哗啦啦」地流到地上堆着的一大堆锯末上。

  我并没有着急把上刀座重新拉起来,因为她的血会从颈动脉中喷出来把我和
贝克弄脏。我将人头从筐中拿起来,那女孩的眼睛睁得大大的,茫然地看着我,
似乎不相信自己已经脱离了躯体。我对她说:「好了宝贝,一切都结束了,您该
睡了。」她好象听懂了我说什么,费力想闭上漂亮的眼睛但没有作到,我帮她合
上眼睛,然后把她放进一个藤编的长条箱子的一端。

  这时,下刀座面已经从涓涓溪流变成了断续的滴流,我知道血放得差不多了,
这才同贝克转到那边去,那姑娘漂亮的裸体静静地趴在那里,细长的手指还在从
紧握状态慢慢地伸展过程中。

  他们将她扶到摇板那边去的时候,我已经开始来到这边作准备,所以没有看
清她下体赤裸的样子,现在才有充裕的时间去仔细欣赏。

  她的身体静静地趴在那里,全身绷得直直的,修长的双腿因脚踝被捆住而并
得紧紧的,两只纤细的手被捆在背后,软软地放在半球形的屁股上。她的肤色本
来就浅,现在血流光了,就显得格外白晰。

  我走过去,用手轻轻地捏捏她的臀部,那肌肉软软的,充满弹性,仍然保持
着本来的体温,两块臀肉间还夹着那块黑色的木棒。她身体下面的摇板湿了一大
片,泛着尿味,那是她在刑前因巨大的恐惧大小便失禁造成的,还好事先在她的
肛门中插上了那根木棒,否则清理起来可要麻烦得多了。

  我给她解开手脚上的绳子,然后让三个助手把她抬到旁边的木案上,那是专
门用来清理尸体的。盖茨和汉克负责清理断头台,贝克和我则负责清理女尸。我
们拿起酒精棉球,开始从纤柔的双脚向上擦洗。我们干得很仔细,因为那年轻女
性温暖的肉体使我们不愿过早地完事。我们用了较多的时间为她擦洗屁股,因为
插着木棒的肛门还是非常需要认真清理的。

  擦过背面,我们把她翻过来擦洗身体正面。仍然先从脚部开始,仰卧的身体
更方便清理,我们一颗一颗仔细擦净她的每一个脚趾,然后是小腿和大腿。她的
小腹是扁平的,阴阜高高的,生着褐色的茸毛,阴毛不多,所以大阴唇的前结合
显露得非常清楚。

  我们没有继续向她的阴部进发,转而从她的上体继续工作。她的头已经被切
掉,留下大约一英寸半长的一段颈部和一个整齐的断面,不过,由于她的皮肤仍
具弹性,所以断口的皮肤收缩到了脖子根,颈椎、气管、食道和颈动脉都露在外
面,随着尸体被搬动,仍不时有一点儿鲜血从颈动脉中被挤出来。

  我们先将一大团棉花堵在创口上,然后用医用胶布粘牢,这样,即使再有些
许血液流出,也会被棉花吸收,不会再把尸体弄脏,然后我们才开始清洗她的上
肢和其他部分。

  她的乳房比起已经有生育史的同龄人来说显得小了些,象两只没有把手的咖
啡杯那样扣在胸前,原本粉红的乳头已经失去了血色,但双乳仍然十分坚挺,用
手按上去弹性十足,由于在断头台上,她的乳房紧贴在摇板表面,所以沾满了她
自己的血,此时已经有些干涸了,擦起来有些困难,我们也希望这样,因为那就
可以为自己找到理由花多一些时间在上面。

  洗过胸部又继续向下擦洗她柔软的腹部、髋部,最后是阴阜。我们把她的两
条腿分开,让她的阴部充分地暴露出来,尽管两条大腿已经几乎呈极限分开,她
肥厚的大阴唇仍紧紧地夹在一起,中间只留着一条窄窄的缝隙,一看便知道还是
个处女,我们仔细地把她的阴唇分开,里面的小阴唇薄薄地呈深褐色,但因为缺
血已经有些灰白,阴道口也变成了灰白色,被一片厚厚的肉膜半掩着。

  「果然是个处女」,我自言自语地咕哝着。

  「什么?」贝克问,他没听清我在说什么。

  「没什么。我说她还是个处女。」

  「我看是的。」贝克同意我的判断。

  听到议论,刚刚清理完断头台的盖茨和汉克也凑过来看着我们给那姑娘擦洗
阴部。

  「确实是处女。」汉克也作出了判断。

  「肯定是。」盖茨十分认真地说。

  我们用了大约十分种才擦完她生殖器上的每一片摺皱,最后结束了清洗工作。

  我拿过原来拴在她手铐上的小木牌儿,那上面有她的名字和其他资料。

  「女,24岁。」我瞥了一眼上面的字,才没有心情去问她的名字,我们感
兴趣的只是她是女人,而且非常年轻漂亮。

  贝克递给我一根大约一英尺长的细钢丝,然后帮我分开她的大阴唇,露出里
面的一切,我用那钢丝穿过她的阴蒂,再从小木牌的小孔上穿过后拧紧,行刑结
束后,验尸官会根据那个木制标签来填写死亡证。盖茨和汉克过来把她抱起来,
放进那个装着她人头的藤箱中。

  接着我们便一人一个去处理那四具男尸,三下五除二就弄完了。这时我们都
笑了,因为我们发现,其实清理一具尸体原本不需要那么长时间的,不过谁让她
是漂亮的姑娘呢。姑娘们的身体实在是太复杂,太难弄了,谁也不敢保证下次不
会花太多的时间。就连那个验尸官不是每次都要花上半个小时的时间,才能确认
一个没了脑袋的姑娘已经死亡吗?管他呢,谁让她背叛第三帝国呢!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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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莱斯将军的收藏(全) 作者:石砚

             克莱斯将军的收藏


作者:石砚


  克莱斯将军从盒子里取出一支雪茄衔在嘴里,然后站起身,走进专用电梯来
到地下五层,穿过长长的甬道,凡是与他相遇的人都毕恭毕敬地向他道早安,他
只是心不在焉地哼上一两声,顾自走到最里头的一个铁门前。

  那门自动开了,将军走进去,门又自动关上。里面接着又是一道自动门,门
里一边站着一个彪形大汉,粗旷地向将军鞠躬。将军哼了一声,继续往里走,两
个大汉紧跟在他的身后。

  进了第三道门,才到了一间宽敞清洁的房间。正中是一个巨大的手术台,上
面有无影灯,四周的一辆辆小车上有各种手术刀、骨锯、骨剪、止血钳等等,还
有各种人体功能监视设备,完全是一个高水平的手术室。

  两个大汉帮将军脱了军服上衣和军帽,他检查了一下周围的设备,然后嗓子
里发出了低沉的哼声。

  其中一个大汉按了一下门口墙壁上的按钮,不多时,又有两个大汉搀着一个
反戴手铐的女人进来。这女人年约二十六、七岁,金发碧眼,美貌无双,苗条的
身材,穿着天蓝色的紧身胸衣和短裤,脚上是同样颜色的高跟长筒靴,一边走,
一边不住地扭动着身体挣扎。

  女郎被推到将军的面前。看到将军,她停止了挣扎,向将军的脸上吐了一口
唾沫。旁边的大汉急忙掏出手绢替将军擦干净。

  将军看上去并不恼:「亲爱的黛安娜小姐,我对我的女俘虏一向是十分有耐
心的。不过,耐心总是有限度的,而你,已经快让我失去耐心了。现在,我给你
最后一个机会,告诉我你们组织的情况。你们一共有多少人?成员都是谁?住在
哪儿?谁是你们的头儿?你们都干了些什么?还要干些什么?告诉我,我就放你
一条生路,否则……」

  将军摆了一下手,一个大汉打开了手术室的另一道门,那边另是一间很大的
屋子,两个大汉架着那女郎走了进去。屋子里很空,只是靠墙的地方放着一排木
架子,上面摆满了大大小小的玻璃瓶子,里面泡着人类的器官,而地上则有四只
大水晶棺材,每一个里面都泡着一具年轻的女尸。

  「黛安娜小姐,这四个姑娘我想你都认识吧。本将军对于美好的东西有着天
生的鉴赏力,专门收藏美丽。所以,如果你不肯合作的话,我是不会在乎这里再
添上一件藏品的。」

  「呸!」黛安娜又挣扎起来,但她的手反铐在背后,无法摆脱两个抓住她胳
膊的大汉。

  将军走过来,用手抓住她的下巴,让她的脸正对着自己的脸,在她的嘴唇上
吻了一下。她厌恶地想扭过头去,却被他粗暴地扭回来,然后狠狠地把自己的嘴
唇压上去,足足吻了五分钟。

  自从他用武力统治了这块土地以来,这群全部由年轻女郎组成的秘密组织就
一直是他的心腹大患。他动用了上千人的军队和明暗两套侦探人马,七年的时间
里,才抓住了这个组织的四个成员,但却无法从她们任何一个身上打开缺口,因
此也就无法完全破获这个组织。

  而面前这个黛安娜已经是他抓住的第五个女俘了,又象前四个一样,无论用
多少酷刑都无法使她屈服。将军最后只能以杀人来证明自己至少还能决定她的命
运。

  「怎么样?黛安娜小姐,你是想做我的座上客呢?还是想做我的收藏品?」

  黛安娜这回没有说话,也没有吐唾沫,只是把头扭过去不理他。

  将军摇摇头。他对她真的无能为力:「好吧,那就请吧。」

  两个大汉把黛安娜往手术室里搀,黛安娜突然猛烈地挣扎反抗起来,那么健
壮的大汉竟然差一点儿被她挣脱。但她终究还是被拖进了手术室。她跳着扭着,
两脚胡乱地蹬踢着,弄得两个大汉的身体不住地摇晃。第三个大汉把墙边的一辆
小车推过来,从上面拉过一个透明的面罩强行罩在她的口鼻上。

  从她的表情上,看到她正在屏住呼吸。将军走过去,用拇指在她的裤裆里猛
顶了一下,她「呜」地哼了一声。将军又戳了一下,她又哼了一声。然后,那面
罩被拿开了。她仍在挣扎,穿着高跟长筒靴的脚拚命去够那手术台,想依靠自己
蹬出的反力将两条大汉靠倒,但两个大汉小心地抓住她,尽力保持着距离。

  她渐渐没有了力气,意识也开始丧失,眼皮直打架。她顽强地支撑着不肯倒
下,但终于还是软软地向地板上滑了下去。

  四条大汉把那女郎摘了手铐抬到手术台上,然后退了出去,因为将军喜欢独
自完他的作品。

  将军打开无影灯,又打开周围早就布置好的六架摄像机,然后仔细端详着女
郎的脸。那是一张有着柔和曲线的脸,高高的鼻梁,细弯的眉毛,微合的双眼,
还有一张性感的嘴。

  将军用手抚摸着她的脸,然后用力地亲吻她的嘴唇。他把嘴从她的嘴唇上滑
下来,沿着下巴和脖子滑到她的胸衣上边。他躺在她的肩头,头朝向她的胸部,
用手指拉起她的胸衣上沿,眼睛向里边望,欣赏着她那半遮半露的两个半球。他
感到自己兴奋起来,于是站起身,取了一把手术剪,把她的胸衣从正中剪开,然
后从她的身下抽出去。

  她的乳房高高地挺立在胸前,金币大小的粉红色乳晕中间生着两颗樱桃一样
的乳头。将军被那美妙的乳头激励着,双手捧住她的乳房,把她的一只乳头含在
嘴里,不停地吸吮着。他抚摸着她的肚子,软软的,由于仰卧而塌成一个浅浅的
盆地,使她的胸廓清晰地显露出来。

  他抓住她的一只脚踝,把她的腿抬起来。那是一双修长而结实的腿,也曾是
她最有力的武器之一。就是用这双腿,她重伤了当初抓捕她的七个强壮的士兵。

  将军仔细地欣赏着这双腿,低下头去用嘴唇吻了吻,然后脱了她的长筒靴和
丝袜。她的脚小巧可爱,被他捧在手里抚摸,然后是舔舐。他从脚趾顺脚心慢慢
舔到她的脚跟,然后继续舔着她的小腿,接着是大腿的后部。

  她的腿被她弯曲起来,从那三角短裤的后面露出一抹白嫩的臀肉,那更加刺
激了将军。他趴在那里嗅着,用脸在她露出来的屁股上摩擦,用舌头舔,用牙轻
咬。他趴在台面上,用手扒开她短裤的裤脚,仔细欣赏她的屁股和暴露出来的小
小肛门,然后他站起来趴下了她的短裤。

  她没有穿内裤,短裤一脱,就只剩下一个一丝不挂的裸体,高高的耻骨处密
密地长着一丛黄褐色的茸毛。将军把女郎的两腿蜷曲着分开,然后把头埋进她的
两腿之间,用舌头舔开她的阴唇,一边用手在下面抠弄着她的肛门,一边把舌头
尽量向她的阴道里伸去。她静静地躺着,既不反抗,也不颤抖,更不会出声,她
就象睡熟了一样,根本没有任何反应。

  将军并不在乎这些,他喜欢这样。所以当他自己感觉差不多了,便自己脱光
了衣服,趴到了手术台上,紧紧地压住黛安娜的身体,用手在下面摸索着,把自
己早已胀得象俄国大红肠一样的阳具顶在她的阴户,用力插了下去。他遇到了不
太大的阻力,然后就在她那还是干干的阴道中驰骋起来。她早已被麻醉了,听任
他发疯一样地强奸,全不反抗。

  也不知过了多久,将军大汗淋漓地从那赤裸的女郎身上下来,先喝了口水,
然后穿上自己的衣服。

  他从墙边一个小车上拿起一架非常高级的相机,给女郎拍了七、八个胶卷。

  这才心满意足地寻了一件蓝色的手术服穿上,戴好手术帽和橡皮手套,拖过
人工呼吸机,给她把头装在玻璃罩子里,然后拉着一辆盛手术器械的小车来到手
术台边。

  他拿起一把手术刀,认真地看着这女郎的裸体,看见她的乳晕上有一根粗粗
的长毛,便十分小心地弯下腰,用左手捏住那长毛拉起来,然后齐根割断。他不
喜欢自己的收藏品上有任何瑕疵。

  将军用嘴把那根毛从手上吹掉,然后再次靠近了手术台,微向前俯下身去,
一边用左手的拇指和食指按住她的锁骨,一边用右手的刀从她的颈窝处切了进去。

  这一刀切入她的身体并不深,大约只有半英寸。他把刀向下慢慢割过去,她
被割开的皮肉「哗」地向两边翻开,血从伤处慢慢渗出来。手术刀从她的颈根向
下,穿过乳沟,割开肚脐,一直切到耻骨。他左手取了一块脱脂棉,把从伤口渗
出的血擦掉,又从原刀口接着一刀切过去,连续割了三次,女郎的肚皮才随着刀
锋「啪」地一下子崩开了,露出了酱红色的肝脏和粉白的肠胃。

  将军并不急于取出她的内脏,而是先用手术刀把她胸部的肌肉同肋骨分开,
用六个不锈钢钩钩住割开的肚皮,向两边拉开,挂在手术台两侧,露出完整的腹
腔。然后,他取出骨剪,沿着她的身体两侧一根根地剪断她的肋骨,最后把整个
胸廓的正面完全拿掉。

  她的两肺呈现浅粉色,由于没有了肋骨,所以已经无法自主呼吸,只能靠人
工呼吸机强行给她供氧。在那两肺中间,一颗心脏「扑通扑通」跳得正欢。

  「啊!杰作!」将军赞叹道。

  他轻轻掀动她的肺叶,看着她的食道从心脏旁边通过,连在下面的胃上。她
的胃和肠子仍然在慢慢地蠕动着,继续行使着它们的职责。

  将军喜欢女郎的内脏,它们是那么美妙。他抓住她的肠子,慢慢把它们提起
来,一段一段地查看着。肠子表面布满红的和蓝的小血管。

  将军把那堆肠子放在她的身体旁边,从盆腔里找到直肠,轻轻捏了捏,发现
里面有硬硬的一团,于是他用力一攥,把那硬东西往直肠下方挤过去,马上就嗅
到了一股人粪便的臭味。他且不理会那冲鼻的气味,用手术刀从直肠和乙状结肠
的结合处切断,然后把整条肠子拿出她的腹腔。

  他用小车推过来两只白色的大搪瓷盆,里面满是清水。他把她的肠子放在水
中,另一端则用刀直接从她的颈根处切断食道,将整个消化道都取了下来。

  他先用止血钳夹住她被切断的几根小动脉,然后用清水稍稍冲了一下她满是
鲜血的腹腔。

  他仔细地检查着她已经半空的体腔,从她的盆腔中拿起几个脏器来仔细地分
辨,看看哪个是子宫,哪个是膀胱,又有哪个是卵巢。

  他放下手术刀,用右手从她两腿间伸进去,将中指从她的阴户插进去,慢慢
摇动,然后从她的盆腔里欣赏她那阴道被充满的样子。只见摇曳的阴道带着女人
的子宫摆动着,让他特别兴奋。将军喜欢女人的生殖器,而且喜欢让它们留在原
处,因为他经常需要象这样把手指插进去欣赏,所以他没有把这些东西割下来。

  他十分小心地把她的肝脏掀起来,露出她的胆囊,先用小绳扎住胆管,然后
才用手术刀把它切下来,放进身边的另一个盆里,再取出肝脏和胰脏。

  他用止血钳夹住她脾脏的血管,取下脾脏,又小心地摘取她的两个肾脏。黛
安娜的腹腔便彻底被掏空了。

  将军又把黛安娜的两个肺叶摘下来,最后摘了心脏。手术台上那个本来英勇
的女侠就成了一个没心没肺的空壳。

  将军把一根塑料管子放在姑娘的肚子里,让清水慢慢注入体腔,自己却推着
装内脏的小车来到墙边的水龙头旁。这里也有几辆小车,车上摆的是大小不同的
玻璃罐子,里面充满福尔马林溶液。

  将军把那些本身完整的内脏放在水池里洗去血污,然后一个个摆进玻璃罐子
里,最后才是消化管。

  将军把黛安娜的食道、胃、小肠和结肠都分割开,食道洗净放进玻璃罐,而
胃则均匀地剖开成两半,里面还有没消化的牛肉和蔬菜。把胃洗净,分放进两只
罐中。

  将军再次拿起黛安娜的肠子,让它们软软地在她的手指之间滑动,他感到特
别惬意。他从她的十二指肠开始慢慢理着那小肠,让里面未消化的食物慢慢从另
一端被挤出来,然后套在水龙头上,用清水冲洗小肠的内部,当水中不再有污物
的时候才拿下来。

  将军是个解剖专家,能够十分准确地分出小肠的每一段。他把它们一段段截
开,依次放进罐中,最后再洗净结肠装罐。

  解决完了黛安娜的内脏,将军回到手术台旁。清水早已灌满了她的腹腔,从
切开的刀口溢出来,流到地上。地面是专门设计的,那水自动流入台子底下的下
水道中。在将军整理内脏的这段时间,清水已经把黛安娜腹腔中的血污冲净了,
所以溢出来的基本上是清水。

  将军把钩着肚皮的钩子去掉,将水管从她肚腹中拔出,一手拿着,一手翻动
着她的身体冲洗台面,也顺便洗去她后背上的少量血迹和屁股底下的那一截儿粪
便。

  他给她把肛门洗干净,还用水管子冲净直肠,然后把皮管插在她的阴户里,
让水自水管的四周冒出来。

  将军把她的肚皮尽可能对好,他觉得她仍然是那么美丽动人。他再次亲吻了
她的嘴唇和她的生殖器,然后把她抱起来,走进旁边的收藏室。

  他按动墙上的按扭,一副新的水晶棺出现在他眼前。他轻轻把她放进去,在
她颈后垫上一个玻璃块,让她的头微微仰着,那是女人高潮时的典型姿势。他把
她的两腿蜷曲分开,在膝弯下垫上玻璃块,使她摆出一副妇科检查的标准姿势,
然后把棺材移到另外四个水晶棺旁边,让她们并排躺在那里,稍后会有手下帮他
把福尔马林溶液加进棺材中去。

  将军把那些内脏用车推进来,一个个地摆在架子上,与其他姑娘的脏器并排
放在一起。将军一个个地浏览着自己的作品,一边看,一边用手摸着那装标本的
玻璃罐,每一个都让他感到那么美妙,那么爱不释手。

  将军又一个一个地审视着棺材里的五具女尸,都美得象油画一样。他拿起一
根玻璃棒,一个一个地拨弄着她们的阴唇,仔细观赏她们的生殖器,依次把玻璃
棒从那阴户里插进去摇一摇。

  这些都是他的作品,都是他的收藏,他感到自己此时是那么富有。

  他发誓:「我还要更富有。不管这个组织有多少姑娘,我都一定要把她们一
个个抓住,充实我这个小小的展厅。看着吧!」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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诗词(全) 作者:石砚

诗 词




作者:石砚




***********************************

《立秋剐女匪》

七月云高青天碧,秋初水冷微风凉。

高车缓走焦心脾,短杵急穿痛肝肠。

急色衙役争拿索,燥情军卒抢剥裳。

难求快马逃去远,怎堪木驴游街长。

乳如盅,珠似枣,草如墨,丘似拳。

纤纤玉指胡葱茎,弯弯弓足玉笋尖。

玉兰香肩柳般瘦,羊脂玉臀月样圆。

直插剐标长刀立,乱捆丝绳毒蛇盘。

蜂拥争识颜如玉,奋勇抢看美娇娘。

但愿来世为男子,纵死不辱英雄样。

木台高搭锁玉女,巨杵粗削辱英雌。

刃削美乳玉盏碎,锋割羞唇珠蚌开。

权贵衙中思妙法,草民街头睹奇观。

大众欢呼剐雌匪,哪管是好还是歪。

***********************************

《女侠刑前受辱歌》

阴森大厅昏灯暗,嘈杂小吏声尖。

花信侠女缚绳乱,奋勇齐剥衣衫。

先扯束腰丝带,再剥夜行黑衫。

三解抹胸玉峰挺,复脱弓鞋金莲现。

你拉红裤带,他捋黑下裳。

中衣尽落美臀嫩,秀腿半遮墨草浓。

皂吏锁玉颈,兵勇按香肩;

强捏香腮朱唇开,狠塞罗袜贝齿间,勿使咬舌自残。

黑手捉细腕,黄齿衔乳尖;

手分玉膝修腿展,指掳黑毛蚌壳开,单叫羞穴尽显。

酥胸摆,玉臀摇。胸摆臀摇欲脱逃。

丝绳绑,恶人压。绳绑人压难挣扎。

且取旧枕,搬起柳腰,旧枕垫入柳腰下,玉体如弓倒伸展。

出你玉茎,分她阴唇,玉茎硬顶阴唇里,墨草似蕊乱颤摇。

侠女阴门窄,恶男阳具粗;壮吏男精入,处子新血出。

蜜穴深深千夫探,玉峰挺挺百人狎。

你用龙翻式,他使鹤交颈;隔山打牛狠,老汉推车忙。

素女经中只九式,英雌苦捱过十双。

昔日铿镪为侠女,如今耻辱似妓娼。

不思破网逃脱去,唯愿餐刀饮刃亡。

可怜女杰遭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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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杰刑前游街图》

无辜河边树,削作柳木驴。

腿高过人首,枝粗穿背立。

婷婷二九女,曾为山中王。

罗衣尽解去,重重绳索绑。

玉趾踩破镫,粉腿跨粗梁。

橛大如婴臂,乱杵玉门忙。

驴行如牛慢,杵插赛风急。

胸摇乳尖跳,臀摆亵毛湿。

道旁喝彩者,俱是狎亵君。

淫指分玉蚌,色眼窥牝门。

玉蚌压圆木,牝门套粗枝。

圆木颠一百,粗枝杵八十。

但求死速速,难耐行迟迟。

可恨狄仁杰,设此恶刑具。

先恨天无路,复怨地无门。

纵使从容死,难消失身恨。

恶人高堂坐,英雌长街游。

大仇未得报,奴身指日休。

唯叹苍天无眼色,直叫铮铮烈女恨难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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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杰斩首歌》

谁伐三丈木,高搭八尺台。

紧缚二九女,赤裸玉体白。

乳尖铜铃挂,后庭木杵塞。

两吏拖曳走,按跪在高台。

掳起头上发,拔去背后牌。

利刃掠颈过,皂靴向肩踩。

臻首随刃飞,玉体应靴卧。

头落生无理,身死命不来。

吵嚷观刑客,争相上高台。

翻臀艳体侧,扯脚玉腿开。

惨被官家诬,冤情深似海。

谁怜豪侠女,至死无辩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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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杰曝尸图》

前临五里街,背倚一丈垣。

首悬高竿顶,尸横矮阶前。

双手背后缚,一腿胸前蜷。

香肩指西北,玉臀朝东南。

跣足少鞋袜,裸体无衣衫。

血尽乳晕灰,尸曝阴门寒。

高墙数十人,龟伏争俯瞰;

长街千百夫,蜂拥挤近观。

你搬白玉臀,酥乳朝天尖;

他掳黑丝茸,羞门向人现。

老朽徒双手,少壮持一竿。

徒手胸前抚,持竿股间穿。

千竿捣牝户,百指弹乳尖。

生未花堂拜,死却贞节残。

呜乎黄花妇,举义呼圣母。

哀哉处女侠,殒身惟羞辱。

***********************************

《英雌穿剌图》

道旁小桦树,削成尖头桩。

桩粗一寸半,桩高比人长。

桩旁两行兵,挺胸气昂昂。

身着青铜甲,手握皂缨枪。

女豪廿有两,山上作大王。

一双杏核眼,珠唇樱桃样。

玉面如敷粉,乌发四尺长。

曾跨枣红马,善使梅花枪。

专与富家斗,官府眼中钉。

剿山百千次,路险难建功。

官家许重赏,买通二寨主。

大兵围剿时,开寨全放入。

军卒齐奋勇,紧围聚义厅。

女豪持大枪,厅前把敌迎。

大网张张落,罩住女英雄。

衙中未审问,便判处极刑。

囚车长街行,观众如蜂拥。

女杰戴镣铐,站立木笼中。

押至尖桩旁,军卒开囚笼。

手抓黑铁链,拖出女英雄。

扯去头上巾,乌发盘头顶。

砸开手上铐,双臂向后拧。

抽去束腰带,解开金丝纽。

扒下黑绸衫,撕掉红肚兜。

胸前现玉乳,状如白玉杯。

乳晕似朱砂,挺翘两粉锥。

军卒捋玉臂,忙用绳索绑。

婷婷双十女,捆作肉粽样。

两卒搀女杰,两卒捉秀腿。

除去鞋和袜,露出玉弓美。

再解腰间带,褪下黑绸裤。

如茵耻毛现,又露白玉股。

两卒捏乳房,铜铃拴奶尖。

一兵扒玉臀,木橛后窍穿。

木牌宽三寸,姓名朱笔勾。

挑起捆绑索,插在粉颈后。

两卒如狼虎,挟持上高台。

台下又两卒,捉脚秀腿开。

惊慌柳腰扭,恐惧肥臀摇。

尖叫人怜悯,奈何罪难饶。

分开如茵毛,美妙阴门现。

观者千百夫,争向近处看。

巨手捉秀臀,牝户套桩尖。

众口齐呐喊,凶狠朝下按。

木桩入牝户,胀破子孙道。

尖头过膀胱,穿透女子胞。

小肠寸寸断,大肠也横穿。

再透胸下膈,越过心肺间。

桩尖过玉颈,径从檀口出。

美妙女娇娘,惨遭木桩戳。

明知无生理,偏能活三天。

黄花美处女,耻辱任狎玩。

木桩穿娇躯,暴露大路旁。

但有好色者,便许近端详。

莲癖戏玉足,乳癖胸前抓。

更有怪癖者,专看后庭花。

三日人已死,有令禁收尸。

艳体穿桩上,还要放几时。

再暴三五天,妙尸始败坏。

连桩齐砍倒,破席卷起来。

牛车载艳尸,出城沿坡上。

山边荒凉处,抛弃乱坟岗。

野犬嗅肉味,蜂拥围上来。

叼开破席卷,拖出艳尸骸。

野狗喜软肉,先向裆中咬。

腹破肚肠流,争将脏腑叼。

野犬千千百,抢食如风快。

倾刻身无肉,只留骸骨白。

父母来山下,尸体已难寻。

撮些地上骨,权作女杰身。

可叹吾儿美,原该享富贵。

奈何为匪盗,身死名节灰。

***********************************

《十六字令——英雌遇难图》

一《褫衣》

剥,褫尽罗衫辱巾帼。裙解处,肤白草如墨。

二《捆绑》

缚,反扭玉臂如鹤舞。系玉腕,怎将羞体捂。

三《失身》

狎,急色争将玉体压。美臀展,你去他又插。

四《游街》

杵,女杰困如柙中虎。跨木驴,可怜玉门苦。

五《斩首》

砍,鬼头屠刀寒光闪。风声厉,女杰横尸艳。

六《绞刑》

吊,秀腿急蹬玉臀摇。蚌壳开,雌豪终遗尿。

七《凌迟》

剐,乱割美乳如摧花。玉臀碎,又将羞穴挖。

八《曝尸》

卧,艳尸弃市如弊货。任狎窥,侧畔千夫过。

***********************************

《水调歌头·女杰上绑图》

吏有窥淫意,争相解罗衫。

束胸白绫解处,春光真无限。

且将丝绳乱舞,紧缠香艳玉体,交错如蛇盘。

粗掌抚酥乳,美妙赛神仙。

转双峰,过玉腹,下丹田。

慢解丝绦,罗裙缓落众人前。

后现如雪丰臀,前露凄凄墨草,此羞何以堪。

独怜侠义女,终为恶男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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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念奴娇·碎剐女杰》

道边黄土,闹市口,夯起八尺高埠。

直立杉柱,横松梁,钉上铁环无数。

花信女杰,红颜如画,玉体全无裳。

手伸足展,紧束如祭羔羊。

一刀先去粉尖,碎割白玉乳,血如泉涌。

再削美臀,刀过处,如雪香肌尽裂。

剐碎羞唇,利刃插牝户,难为处女。

嗟兮英雌,刳肉剔骨身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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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沁园春·战场》

阴山脚下,牛羊失群,草木无华。

望萧条旷野,人尸乱弃;荒凉莽原,马骨迭压。

十六妙龄,二八芳华,娇娘曾骑桃花马。

只可叹,虽弓马娴熟,势孤力乏。

坐骑惨被射杀,令骁勇女将落战马。

看急色军卒,忙捆玉手;燥情兵勇,抢剥衣甲。

酥乳迸出,美臀乍露,千军争将玉体狎。

怎忍看,竟万插牝户,辱毙军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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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恋三字经·落凤谷》

落凤谷,七里长,深千尺,宽三丈。

娘子军,红衣裳,挎弓矢,持刀枪。

美女将,方二八,乘白驹,穿银甲。

急赶路,入谷深,路狭窄,长蛇阵。

号炮响,伏兵出,后路断,前路堵。

埋伏兵,如虎狼,居高处,喊声狂。

众女兵,不及防,无处躲,没处藏。

一女卒,战十人,三成死,七成擒。

唯女将,独力撑,战马烈,刀法猛。

左一扫,三首落,右一挥,五尸卧。

重兵围,怎得过,势孤单,莫奈何。

人有力,斩百首,马不支,腿发抖。

绊马索,绷腿绳,多如网,路上横。

催神驹,急跃起,过九绳,难过十。

疲倦马,前蹄失,骁勇女,跌落地。

刀脱手,身跌翻,虎狼兵,往上蹿。

捋香肩,扭玉臂,丝绳捆,麻索系。

众敌兵,忙报功,杀三停,捉七停。

敌将喜:吾计神,逃脱者,无一人。

叫手下,听我说:阵亡女,首级割。

无头尸,俱除衣,鞋袜剥,下裳去。

活擒女,亦如是,娇躯露,玉体赤。

一女俘,赏十卒,捏美臀,亵玉乳。

分秀腿,露私处,十肉枪,插牝户。

女将军,归本将,去衣甲,绑树上。

抓玉手,捏玉足,狎雪臀,抚雪股。

扒阴唇,露阴户,出阳具,阴门入。

阴门紧,阳具粗,处女血,随棒出。

八枪浅,一枪深,枪枪紧,淫玉门。

淫事谐,呼儿郎:福共享,难同当。

擒女将,同品尝,爷兴尽,尔等上。

一兄弟,捣百棒,一百人,插万枪。

少女将,玉面红,万棒杵,羞唇肿。

敌官兵,尽欢乐,怜众女,贞节破。

行乐毕,传将令,活擒女,取性命。

捆双手,按路边,肩挨地,臀朝天。

前五百,砍臻首,后五百,吊树头。

再五百,拦腰斩,余下的,劈两半。

五脏出,六腑净,割奶头,去请功。

女将军,另处置,扎木架,绑娇躯。

光裸肢,四下伸,如白羊,欲祭神。

粮草车,取一辆,立一木,在车上。

把女将,挂高竿,班师路,任围观。

回京去,朝可汗,献女俘,御阶前。

众兵将,气高昂,得胜利,俱封赏。

女将军,高车绑,巡五街,游九巷。

裸香肌,露雪肤,翘美臀,挺玉乳。

圆木棍,儿臂粗,大街头,牝户杵。

历三市,千人观,经五街,万夫看。

小校场,筑高埠,备铁链,立木柱。

女将军,架台上,分双手,朝上绑。

虎狼兵,捉玉踝,硬拉扯,强分开。

扒玉臀,分雪股,后塞橛,前插杵。

酥胸脯,用手握,牛耳刀,乳根落。

一刀浅,二刀深,皮肤翻,肌肉分。

刽子手,转身体,手中乳,扔下去。

父老抢,兄弟夺,女将奶,谁玩过?

复回身,再动刀,另一乳,台下抛。

鲜红血,胸前出,过肚脐,毛丛入。

绕身后,捏玉臀,尖刀利,割肉深。

一只臀,割九瓣,两只臀,十八块。

再一刀,菊门插,向左切,向前拉。

沿羞毛,向右割,转向后,腿根过。

女将阴,应刀出,牝户中,犹带杵。

抛台下,皆争抢:回家去,犒肉枪。

自淫裆,剖肚腹,掏五脏,挖六腑。

摘心肝,取两肺,割肚肠,切脾胃。

斩玉手,切美足,截两臂,断双股。

再一刀,割臻首,悬旗竿,城门口。

怜女将,方少年,曾横刀,立阵前。

抢三关,夺八寨,夜偷袭,把营踹。

将军惧,儿郎惊,受封赏,富连城。

奈功成,便轻敌,领女兵,入绝地。

欠思虑,铸大错,中埋伏,全军没。

三千女,谷中死,已一个,凌迟毙。

秋天高,阴风啸,败者哭,胜者笑。

兵事凶,男子去,虽胜败,生死事。

娘子军,人夸奖,得胜时,美名扬。

一朝败,性命无,贞节失,英名辱。

故战场,吊女俘,齐嗟叹:落凤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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折子戏——三姑怨(全) 作者:石砚

             折子戏——三姑怨


作者:石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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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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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幕启]

  [官丑与四皂吏上]

  [官丑念]

  堂上惊堂木,堂下要贿赂,抢男又霸女,全由我作主。

  [白]

  本官,刘魁是也。俺爹爹是这方圆百里的首富,是他使上五千两纹银,替我
捐下了这七品县令,在这成州地界,独霸一方。

  虽说俺只是个七品官,可那知州、知府,都叫俺使银子收拾得服服帖帖。俺
说这煤球是白的,他就得说象腊月里的大雪;俺说元宵是黑的,他就得说象徽州
出的香墨。

  [左顾右盼,白]

  本县我有个噬好,就是喜欢那美貌的小娘子。不管她是没出门的大闺女,还
是谁家的小媳妇,只要让本老爷看上,她就得乖乖坐进老爷我的销金帐,谁他也
不敢说不行。

  前儿个,老爷我又看上了张秀才家的娘子。我不免,去那张秀才家中走走。

  [官丑下,武旦短打挎剑上,唱]

  学艺十年出深山,腰悬三尺青霜剑。

  专管人间不平事,管叫恶人心胆寒。

  [白]

  俺,赵三姑是也。自幼随师父习学武艺。是我奉师命,下山历练,扶危济善,
除暴安良,到如今已是整整三年。今日游山至此,有些口渴,看前面有一小小村
落,我不免,去至村中讨碗水喝。

  [若有所见状,白]

  呀,看前面一群人,哭哭涕涕,吵吵嚷嚷,不知出了什么事情。待俺迎上前
去看上一看。

  [武旦下]

  [官丑并四皂吏扯青衣上,小生在后拉住青衣]

  [青衣(小生)白]

  官人!官人!(娘子!娘子!)

  [官丑白]

  大胆张秀才,本官看上你家娘子,那是你的福气。你定要推三阻四,是何道
理?衙役们,与我打。

  [武旦台后白]

  住手!

  [武旦上,推倒皂吏,夺下青衣,白]

  大胆狂徒,青天白日,强抢民女,还有王法吗?

  [官丑白]

  哪里来的大胆女子,敢坏老爷的好事。众衙役,与老爷我打。

  [众皂吏上,与武旦打斗,被武旦打败,皂吏向官丑白]

  老爷,这女子厉害,小的们打不过她。

  [官丑白]

  问问她是干什么的?

  [皂吏白]

  喳。

  [皂吏向武旦白]

  这一女子留下姓名。

  [武旦白]

  你姑娘行不更名,坐不改姓,赵氏三姑是也。

  [皂吏白]

  得,我记住你嘞。

  [皂吏向官丑白]

  老爷,她叫赵三姑。

  [官丑白]

  知道了。好汉不吃眼前亏,暂且回衙,再作道理。

  [官丑并皂吏下]

  [小生和青衣向武旦施礼]

  多谢姑娘搭救,小生(姐姐)这厢谢过了。

  [武旦白]

  两位不必多礼。路见不平,拔刀相助,此乃侠义本色。两位请回吧。

  [青衣白]

  妹妹救命之恩,永生难报。就请回家,一茶一饭,也是姐姐一片诚心。

  [小生白]

  是啊。

  [武旦白]

  如此多多打扰。

  [小生、青衣、武旦下,落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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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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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幕启]

  [官丑与四皂吏上]

  [官丑坐,白]

  昨日本官去那张秀才家,要向他讨那小娘子为妾,谁知他,抵死不肯。是俺,
命手下衙役替俺把这小娘子强抢了回衙。

  谁知,却被一挎剑女子阻拦。那女子自称赵三姑,武艺高强,我这些皂吏不
是对手,被她将那小娘子硬抢了回去,真,真,真,好恼哇!

  [皂吏上,白]

  禀老爷,小的回来了。

  [官丑白]

  都探听清楚了?

  [皂吏白]

  都清楚了。

  [官丑白]

  讲。

  [皂吏白]

  喳。小的奉命,去那张秀才家附近打探消息,见那赵三姑被张秀才留在家中,
酒食款待,又同那张秀才的娘子拜作姐妹,就在他家住将下来。

  [官丑白]

  怎么讲?

  [皂吏白]

  赵三姑与那秀才娘子结了姐妹,就在她家住下了。

  [官丑白]

  再探。

  [皂吏白]

  是喽。

  [皂吏下]

  [官丑白]

  嘿,这可糟了。原指望那赵三姑离了成州,老爷我便可再去抢那秀才娘子,
谁知这赵三姑住在张秀才家,这却如何是好?

  [文丑上,白]

  衙役,报与老爷知道。

  [皂吏白]

  哟,是张师爷,您等着,我给您通禀一声。

  禀老爷,张师爷求见。

  [官丑白]

  张师爷来啦?哎呀,这就好了。快快有请。

  [皂吏白]

  有请张师爷。

  [文丑进门,向官丑白]

  见过老爷。

  [官丑白]

  师爷请坐。

  [文丑白]

  谢坐。

  啊,老爷,什么事啊这么忧心忡忡的?

  [官丑白]

  师爷,老爷我正要找你呢。前几天,老爷我不是看上那个张秀才的娘子了吗?
我昨个就带着小的们去找张秀才,我许他五百两纹银,让他把娘子让与老爷为妾。

  你说老爷我挣这五百两银子容易么我,给了他,十个八个的黄花闺女不是想
怎么娶就怎么娶吗?

  谁知这张秀才是个棒槌,他是抵死不肯,老爷我一生气,叫小的们动手就抢。

  [文丑白]

  抢回来啦?

  [官丑白]

  废话!抢回来我还着什么急呀?

  [文丑白]

  莫非那张秀才生得是三头六臂?

  [官丑白]

  那张秀才一介书生,手无缚鸡之力,哪里是老爷我的对手,是半路里杀出一
个程咬金来。

  [文丑白]

  程咬金?哦,挡横的来了?

  [官丑白]

  正是。

  [文丑白]

  不知是何方神圣?

  [官丑白]

  乃是一花季女子。

  [文丑白]

  噢,还是个女的,不知她姓甚名谁?哪方人氏。

  [官丑白]

  名叫赵三姑,不知是哪方人氏。那赵三姑美貌无双,武艺高强,就把老爷的
衙役,打了个稀里哗啦。

  [文丑白]

  嘿,满完。

  老爷,那现在呢?

  [官丑白]

  现在?那赵三姑与秀才娘子八拜为交,就住在那秀才家中。

  [文丑白]

  得,这还请了个门神奶奶。

  老爷,我明白了。您是因为这赵三姑住在秀才家中,想抢那秀才娘子,又怕
赵三姑横加阻拦,所以才心中着恼。我说的是不是啊?

  [官丑白]

  正是如此。师爷,要不然,老爷我干嘛找你呀?就是想让你给老爷我出个主
意,怎的把那秀才娘子给弄来。不然的话,老爷我非得了相思病想死不可。

  [文丑白]

  老爷,这事儿容易。

  那赵三姑虽然凶猛,可她也不能一天十二个时辰都在张家守着,老爷你只要
多派人手,埋伏在那张家周围,等那赵三姑出得门去,您就这么一捞。

  [官丑白]

  捞?

  [文丑白]

  把那秀才娘子捞回府来,给她生米煮成熟饭。

  到那时,张秀才也无可奈何,这娘子归了老爷,就连那赵三姑,不也就成了
老爷您的小姨子了吗?

  这俗话说得好,小姨子有姐夫半个,等你得了那秀才娘子,说不定这赵三姑
……

  [官丑白]

  哦!说得有理,老爷我等不得了,小的们。

  [众皂吏白]

  有!

  [官丑白]

  乔妆改扮,到那张秀才家走走。

  [众皂吏白]

  喳。

  [众人下,落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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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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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幕启,小生与青衣上,相互施礼,坐]

  [小生白]

  啊娘子,那日若不是赵家贤妹,你我夫妻此时已两世为人。

  [青衣白]

  是啊,官人,多亏那赵家贤妹出手相助,你我夫妻才得平安无事,真真谢天
谢地。

  [小生白]

  看外面,红日初生,但不知,赵家贤妹哪里去了?

  [青衣白]

  贤妹习武之人,鸡鸣即起,此时正在村外林中习练武艺,少时即回。

  [小生白]

  哦,原来如此。娘子,你且备下早餐,待贤妹回来,一同用饭。

  [青衣白]

  是。

  [青衣起身出屋,官丑、文丑、皂吏四人上]

  [文丑白]

  那赵三姑晨出未归,正好动手。小的们,抢!

  [两皂吏架青衣下,青衣边走边白]

  官人!官人!官人!

  [小生出屋,白]

  青天白日,强抢民女,小生与你们拚了。

  [小生与官丑撕打,官丑拔剑将其刺倒。皂吏看小生,对官丑白]

  老爷,死了。

  [官丑白]

  死便死了。

  [文丑白]

  老爷,这人一死,却是有些不大稳便。

  [官丑白]

  依你如何?

  [文丑白]

  我看这么着。

  [文丑与官丑耳语,官丑白]

  就依师爷。

  [官丑摆手,众人悄悄下场]

  [武旦上,见尸体,急忙蹲身审视,白]

  姐丈,姐丈,这是怎么样了?

  [场下众人白]

  抓凶手。

  [皂吏四名上,持刀将武旦围住,官丑并文丑上,官丑白]

  大胆女贼,杀死张秀才,与老爷我拿下。

  [武旦白]

  老爷,小女子未曾杀人。

  [皂吏摘武旦宝剑递上,官丑白]

  这剑是你的吧?

  [武旦白]

  正是小女子之物。

  [官丑白]

  凶器在此,看你如何抵赖。来呀,带到县衙问话。

  [武旦白]

  小女子冤枉。

  [皂吏将武旦锁住,白]

  走吧你。

  [武旦白]

  小女子无罪,还怕你不成?

  [众人下,落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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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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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幕启]

  [四皂吏上,官丑与文丑上,官丑坐,文丑白]

  老爷有令,升堂!

  [众皂吏白]

  威……武……

  [官丑白]

  来呀,带凶犯上堂。

  [众皂吏白]

  带凶犯。

  [两皂吏搀武旦戴枷上,跪,皂吏白]

  禀老爷,凶犯带到。

  [官丑白]

  咄!堂下所跪何人,报上名来。

  [武旦白]

  小女子赵氏三姑,今年一十八岁。

  [官丑白]

  大胆赵三姑,你是如何持剑威逼张秀才与你通奸,因奸不成,便杀人灭口,
与老爷从实招来。

  [武旦白]

  老爷此话怎讲,小女子游历江湖三载,洁身自好,清清白白,哪有这样丑事?
请老爷明查。

  [官丑白]

  要是不让你看见棺材,你是不肯流泪。来呀,叫仵作上堂问话。

  [众皂吏白]

  仵作上堂。

  [皂吏上,白]

  见过老爷。

  [官丑白]

  仵作,那张秀才尸体可是你验的。

  [皂吏白]

  正是。

  [官丑白]

  死因如何?

  [皂吏白]

  用剑刺死。尸格凶器在此,请老爷查验。

  [官丑白]

  罢了,尸格凶器呈上,下去吧。

  [皂吏将纸并剑呈上,下,官丑白]

  赵三姑,此剑可是你所用之物。

  [武旦白]

  正是小女子之物。

  [官丑拔剑出鞘,白]

  此剑可曾离身?

  [武旦白]

  未曾离身。

  [官丑白]

  既未离身,这剑上哪里来的血迹?

  [武旦一惊,跌坐地上,白]

  老爷,这是有人故意陷害。

  [官丑白]

  大胆刁妇,此剑既未离身,难道是老爷我陷害你不成么。

  [武旦白]

  小女子不敢。

  [官丑白]

  哼,谅你也不敢。来呀,带人证上堂。

  [众皂吏白]

  带人证。

  [皂吏带两丑上,两丑白]

  见过老爷。

  [官丑白]

  罢了,你们两个姓甚名谁?怎么去的张秀才家,又如何看见张秀才被杀,与
老爷从实讲来。

  [两丑白]

  老爷容禀。

  [念]

  我二人,本姓徐,一母生,是兄弟。

  咱是兄,名狗屎,他是弟,叫狗屁。

  在乡里,种田地,逢荒年,无收益。

  求秀才,来救急,借银钱,权度日。

  今年顺,得高产,卖余粮,换铜钱。

  秀才银,好生还,再借钱,就不难。

  在宅外,听人喊,从门缝,往里看。

  见一女,持宝剑,逼秀才,脱衣衫。

  秀才羞,咬牙关,纵身死,品行端。

  事不妙,忙报官,领官差,再回还。

  见秀才,倒屋前,胸冒血,命已完。

  那女子,尚未走,被官差,堵当面。

  两兄弟,到堂前,作证明,不敢瞒。

  我们不敢,隐瞒。

  [官丑白]

  狗屎、狗屁。

  [两丑白]

  小的们在。

  [官丑白]

  所供是实?

  [两丑白]

  句句是实。

  [官丑白]

  那杀人的女子可在堂上?

  [两丑白]

  正在堂上。

  [官丑白]

  上前对质。

  [两丑白]

  是。这一女子,我们兄弟亲眼看见的,你就招了吧。

  [武旦怒,作势欲起,白]

  哪里来的两个狗才,胆敢诬陷你家姑娘。

  [两丑害怕,跌坐地上,官丑白]

  咄!大胆凶犯,到得堂上,恫吓证人,还有王法吗?

  [武旦白]

  大人,小女子不知为何,这两人陷害于我。

  [官丑白]

  陷害不陷害,本官自有公论,证人下堂。

  [两丑白]

  小人告退。

  [两丑出门,一皂吏跟出,将两只元宝塞进两人手里,两丑下。]

  [官丑白]

  赵氏三姑听了,你既是清白女子,当有贞洁之身,本官这就当堂验来。来呀,
带稳婆上堂。

  [众皂白]

  稳婆上堂。

  [丑旦上,白]

  稳婆张氏见过老爷。

  [官丑白]

  张氏,这一女子,是否贞洁,与本官验来。

  [稳婆白]

  是。

  [两皂吏搀武旦与丑旦同下,复上,丑旦白]

  禀老爷,查验已毕。

  [官丑白]

  可是处女?

  [丑旦白]

  禀老爷,此女早已破身。

  [武旦再次跌坐地上,白]

  妈妈可要从实禀报。

  [丑旦白]

  老身正是从实禀报,你若不服,可以当堂脱衣,叫堂上堂下的爷们儿试过便
知。

  [官丑白]

  嗯……荒堂!

  [丑旦白]

  老身多嘴。

  [官丑白]

  下去。

  [丑旦白]

  是。

  [丑旦出门,皂吏跟出递给元宝,丑旦下]

  [官丑白]

  赵三姑,人证物证俱在,你还有何话讲?

  [武旦白]

  这都是他人诬陷,请老爷明查。

  [官丑白]

  如此人证物证,还要老爷查什么?大胆刁妇,不给你动刑,看你是不招。来
呀,大刑伺候。

  [文丑白]

  且慢。

  老爷,我看这赵三姑细皮嫩肉的,动起刑来如何禁受得起?依我看,且让看
审的百姓退下,咱们晓之以情,动之以礼,不用动刑,就叫她招供,那才是老爷
的功劳。

  [官丑白]

  就依师爷。

  百姓退下,关上大门。

  [众皂吏白]

  喳。

  禀老爷,百姓已退,大门紧闭。

  [官丑白]

  师爷,该你的了。

  [文丑白]

  赵三姑,你是个明白人。这人证物证俱在,你铁嘴钢牙的不认也没有用。我
看,还是招了吧。

  [武旦白]

  赵三姑至死不招。

  [文丑白]

  你知道我为什么让百姓退下吗?因为我要给你用天下最大的大刑。

  [武旦白]

  剥皮抽筋,决不认罪。

  [文丑白]

  这么白净的肉皮儿,老爷才不舍得剥了去。本师爷要叫衙役剥了你的衣裳,
把你光溜溜儿地捆在堂上,叫这满堂衙役,替你破了这处女之身。

  [武旦作惊悚颤抖状,白]

  我把你们这群奸人!竟要做这等伤天害理之事,三姑作鬼,也不与你们干休。

  [文丑白]

  干休不干休的,那又怎样?

  你现在是浅滩困龙,平阳困虎,就算你不肯招,老爷只要把你这小手沾上印
泥往那供状上一按,你是说不说都是一样。

  不过,若是自己招了,虽然难免法场一剐,到底保住了十八年的贞洁。如若
不然,这堂上二十多人,可够你受的。

  [武旦白]

  事到如今,我倒明白了。

  [官丑白]

  明白什么。

  [武旦白]

  分明是狗官强抢民女,杀人灭口,却叫赵三姑顶罪,你道是也不是。

  [文丑白]

  姑娘聪明,不过,这罪你是担也得担,不担也得担。

  [武旦咬牙切齿状,白]

  你们这群伤天害理的狗官,我赵三姑阎罗殿前,定要去告你。

  [文丑白]

  废话少说,招是不招?

  [武旦唱]

  听得一声要强奸,倒叫俺,赵三姑,心下作难。

  俺若是,招了供,认罪堂前,大街上,骑木驴,万剐凌迟怎得免?

  俺若是,不招供,钢牙咬烂,难逃脱,奇耻大辱在眼前。

  大堂上,要将俺,剥尽衣衫,二十人,压玉体,将俺凌辱奸轮番。

  况且是,不肯招供无济事,供状之上,指印强按,凌迟之外受轮奸。

  左思右想难决断……

  [众皂吏白]

  快招!

  [文丑白]

  动手!

  [众皂吏上前,欲剥武旦衣,武旦挣脱,白]

  慢着!

  [唱]

  狗衙役,声声摧,如咬心肝,不招供,他岂肯,轻易饶俺。

  赵三姑,贞洁身,十有八年,却怎堪,大堂上,一朝受辱任摧残。

  你看那,恶衙役,双双淫眼,齐把俺,娇媚身,虎视眈眈。

  只盼我,不招供,堂前喊冤,便将俺褫尽罗衣,廿条淫具阴门攒。

  无奈何,我只得,认罪堂前,两害相权取其轻,我只有受冤。

  [白]

  赵三姑愿招。

  [官丑白]

  赵三姑有招。开大门,叫百姓看她画供。

  [众皂吏白]

  喳!

  [文丑拿供词给武旦,武旦做画供状,文丑呈上供词,官丑白]

  赵三姑听判:查,淫妇赵氏三姑,逼奸不遂,行凶杀人,罪大恶极,着判木
驴游街,凌迟处死。

  来呀,将赵三姑押入死囚牢。

  [众皂吏白]

  喳!

  [两皂吏搀武旦下,官丑白]

  退堂!

  [众人下,落幕]

***********************************
               (第五场)
***********************************

  [幕启]

  [两丑扮皂吏,持铜锣上]

  [丑甲白]

  我说兄弟,老爷要把那赵氏三姑骑木驴游街示众,叫咱们两个在这大街上招
呼百姓,沿街观刑。

  你说咱们这位老爷也真叫狠,占了人家张秀才的妻子也便罢了,还要杀死张
秀才,叫这赵三姑顶罪,真真岂有此理。

  [丑乙白]

  哥哥哎,小声点儿,叫人听见,这饭碗砸了事小,小命儿也保不住了。

  那些都是咱们老爷的事儿,咱们只管当差吃饭捞银子,管那些闲事儿干什么?

  [丑甲白]

  那倒也是。

  兄弟,你还别说。那赵三姑还真是个人物,宁可千刀万剐,也不肯失身于人。
只可惜了一张闭月羞花的小脸儿,一个沉鱼落雁的身子,还要赤身露体,骑上木
驴,游遍这五街三市,上千人瞧万人乐,也真难为她了。

  [丑乙白]

  管他呢!倒是方才剥衣服上绑的时候,她那白生生的身子让兄弟我看得心痒
难耐,恨不得上去搂她一搂,抱上一抱。

  [丑甲白]

  谁说不是呢。要是让我睡她一夜,便是死了也值得。

  [丑乙白]

  废话少说,还是办咱们的正事要紧。

  [丑甲白]

  那咱走着?吆喝着?

  [丑乙白]

  走。

  [两丑敲锣,白]

  列位父老!老爷有令,今日凌迟杀人淫妇赵三姑,要让她光着屁股骑木驴游
街,大伙都出来看热闹喽……

  [两丑下,落幕]

***********************************
               (第六场)
***********************************

  [武旦幕后白]

  羞煞人也……

  [武旦唱]

  绳捆索绑大街行。

  [启幕,四军卒抬竹杠,武旦穿肉色紧身衣,缚背,插剐牌,跨竹杠同上]

  [武旦唱]

  三姑我在长街银牙咬烂,骂一声无耻人刘魁狗官。

  分明是贼强人欺压良善,却把这肮脏事推在身边。

  他把我侠义女栽赃诬陷,硬说俺倒采花滥杀俊男。

  买通那众泼皮谎作证言,可怜我无辜女百口莫辩。

  大堂上为逼供欲行轮奸,怕受辱我只得认罪堂前。

  他把我判极刑千刀万斩,又判我骑木驴受辱人前。

  大街上众百姓忠奸不辨,都骂我淫秽女采花倒奸。

  只可叹三姑我侠肝义胆,十五岁离师门江湖历练。

  凭仗着好武艺三尺宝剑,除强暴安良善整整三年。

  实指望侠义举千古名传,怎料想遭陷害有苦难言。

  恨满胸我把这长街游遍,三代耻千古羞我且受完。

  [军卒喝]

  走!

  [军卒将杠颠起,武旦作痛苦状,白]

  唉!苦哇……

  [武旦唱]

  三姑我且把这军卒怨尤,我与你前何怨今又何仇?

  侠义女十八年贞操谨守,因何故竟让俺烈女蒙羞。

  剥罗衣又将俺扯去肚兜,让俺这娇嫩躯香乳尽露。

  解罗裙现出这美臀淫肉,赤条条紧捆绑无处遮羞。

  [扭身作羞耻状,军卒复颠杠,武旦作痛苦状]

  [武旦唱]

  大牢里十数人娇躯摸遍,出牢门来至在五里街前。

  当百姓又把俺玉体掀翻,分双腿露牝户更添羞颜。

  四军卒抬娇娘齐发声喊,赤裸躯上木驴强往下按。

  圆木杵半尺高粗有寸半,难逃脱它把俺阴门洞穿。

  [踉跄而行,挺胸夹腿作忍痛状,白]

  羞煞我也……

  [唱]

  狄仁杰老猪狗黑肝黑心,想出这恶毒刑白日宣淫。

  一条棒权当是男人淫根,杵牝户难消受当街呻吟。

  [扭头作羞耻状,接唱]

  大街上观刑者百千万人,都骂俺不知耻有辱家门。

  殊不晓插阴户疼痛在身,受凌辱我更是羞耻于心。

  [武旦白]

  羞煞我也……

  [官丑携两皂吏上,坐]

  [官丑唱]

  刘魁俺这几天兴高采烈,终把那小娘子收为侍妾。

  虽然她强挣扎不肯就范,弱女子却怎能拗过老爷。

  [官丑作捆绑动作,笑白]

  哼哼!

  [唱]

  我把她剥光光绳捆索绑,分玉腿现玉门老爷我枪连着枪。

  到如今她已是生米熟饭,不从我她却又如何收场?

  [笑白]

  哈哈哈哈!

  [唱]

  赵三姑打横炮坏我好事,施巧计我把她捉进牢里。

  今日里市曹中小命夺去,看何人还敢对老爷无礼?

  [笑白]

  哈哈哈哈!

  [皂吏白]

  老爷,您看那赵三姑她来了。

  [官丑白]

  知道了。

  [官丑手搭凉棚作眺望状,唱]

  看远处大街上人声嘈杂,果然是赵三姑游街到达。

  看女犯裸玉体一丝不挂,粉奶尖黑耻毛好个娇娃。

  扭腰身摆玉臀难描难画,直看得老爷我心如猫抓。

  恨不得将女犯木驴抱下,放在这公案上让俺狂压。

  [边模仿边唱]

  先把她白玉腿两肩分挎,再把那小乳儿三揉两抓。

  一双手自腿后美臀一滑,出两指分开她一朵淫花。

  挺玉茎入牝门横摇竖插,弄尽兴再把她千刀万剐。

  想到此不由我裤裆乱抓,站起身迎上前去抱娇娃。

  [官丑起身欲出,众皂吏白]

  威……武……

  [官丑受惊,急忙坐下,唱]

  全忘了今日里老爷是刑场执法。

  [瞪众皂吏,白]

  喊什么?吓了老爷一跳。

  [武旦白]

  苦哇……

  [武旦作遥望状,接唱]

  天般羞地般辱情何以堪,无颜面单只想地缝里钻。

  游六街过三市路途遥远,害得我挺娇躯望眼欲穿。

  盼只盼十里路转眼游遍,早行刑熬过这耻辱难堪。

  低臻首藏玉面紧闭羞眼,苦挣扎终盼到法场近前。

  [一军卒白]

  法场已到哇。

  [一军卒拔剐牌至官丑前作施礼状,白]

  禀太爷,淫妇带到。

  [官丑持笔作勾决状,白]

  绑了。

  [众军卒白]

  喳。

  [武旦下杠,对官丑作咬牙切齿状,作势欲扑上前,被两军卒拖回,如是者
三,武旦唱]

  骂刘魁狗县令无耻之尤,冤枉俺侠义女耻辱受够。

  下阴曹俺去把地府走走,作厉鬼定将你魂魄尽收。

  [两军卒挟武旦,分开两脚,作人形立,军卒作捆绑状,并插上剐牌]

  [武旦唱]

  众军卒恶狠狠凶如虎狼,他把我展四肢绑在木桩。

  [军卒白]

  犯人绑好。

  [官丑白]

  堵住两庭。

  [众军卒白]

  喳。

  [一军卒持木杵在背后作插肛门状,武旦挺胸作痛苦状,唱]

  到法场尤不肯将我轻放,又将俺后庭中强塞木棒。

  [军卒又至身前将木杵放在武旦两腿间作向上插入状,武旦挺胸作痛苦状,
唱]

  游街时插牝户木驴之上,行刑前却还要再尝木枪。

  可怜俺守三纲未坏五常,因何故受凌辱不如妓娼。

  蒙羞耻侠义女天悲地怆,问苍天怎忍见三姑冤枉?

  [皂吏白]

  午时三刻已到。

  [官司丑扔火签白]

  行刑。

  [武旦唱]

  按律例午时正开刀行刑,时辰到女侠我略展羞容。

  千般羞万般辱三姑受罄,只盼着刽子手快动刀兵。

  [一军卒持匕首作手抚乳房状]

  [武旦扭头作羞耻状,复作昂首无畏状,唱]

  恶军卒伸黑手摸俺胸膛,他把俺如玉乳握在手上。

  [军卒作切割状]

  [武旦作痛苦颤抖状,唱]

  牛耳刀割左乳掉落台上,肌肤烂血迸溅痛断肝肠。

  [白]

  痛煞我也……

  [军卒复作割乳状]

  [武旦作极度痛苦状,唱]

  复一刀又割去右边乳房,三姑俺再无有少女模样。

  [白]

  却是苦也……

  [军卒将刀在武旦腿间作搅动状]

  [武旦作痛苦挣扎状,唱]

  羞!羞!羞!羞得我珠泪不干,痛!痛!痛!痛得俺娇躯乱颤。

  恶军卒你怎忍私处乱斩,将俺这处女阴刀刀搅烂。

  [白]

  痛煞人也……

  [作晕倒状,两军卒架住,持刀军卒白]

  启禀太爷,犯人昏厥。

  [官丑白]

  冷水泼醒。

  [一军卒持碗至武旦旁作泼水状,如是者三,武旦作醒转状]

  [武旦唱]

  冰冷水泼玉面悠悠醒转,似这等恶毒刑何时受完。

  [白]

  苦哇……

  [军卒作剖腹状]

  [武旦挺身作忍痛状,唱]

  可恨他手不停肚腹剖烂,自玉颈直割到淫裆中间。

  掏出俺肠和胃连脾带肝,却不肯挖心肺将俺命残。

  [军卒作斩四肢状]

  [武旦作软瘫状,唱]

  受毒刑我已是气息恹恹,恶军卒又把俺四肢砍完。

  只剩下光裸躯花样容颜,盼速死渴求事已在眼前。

  挣将这一口气冤情高喊:

  [白]

  冤枉!冤枉!冤枉!

  [唱]

  赵三姑,受陷害,我冤!冤!冤!

  [军卒作砍头状,武旦倒地]

  [一军卒端托盘至官丑前白]

  启禀太爷,凌迟已毕,首级在此,请太爷查验。

  [一皂吏掀起托盘上的红绸,复盖上,官丑白]

  将淫妇首级悬挂城门示众,曝尸三日,不准收尸。

  [军卒白]

  喳。

  [官丑摇头白]

  唉!这般美貌娇娘,这般玲珑玉体,没让老爷我摸上一摸,乐上一乐,就成
了一堆碎骨烂肉,实在是可惜。来呀。

  [众人白]

  有。

  [官丑白]

  回衙。

  [军卒白]

  喳。

  [众人依次下场,落幕]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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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将军(全) 作者:石砚

                花将军


作者:石砚


***********************************

              《人物介绍》

  【花将军的妻妾】

  夫 人:张梦鸾

  二姨太:张紫嫣

  三姨太:吴佩佩——被房中书奸杀

  四姨太:何香姐——被房中书奸杀

  五姨太:葛三娘

  六姨太:蔡美玉

  七姨太:玉钟儿——被奸后凌迟

  八姨太:钟七姐——被奸后凌迟

  【采花大盗】

  玉面银枪:房中书——阳具切片,鱼鳞细剐

  【女犯】

  押寨夫人     ——斩首

  白菊花:吴小芸  ——斩首

  恶厨娘:马凤姑  ——凌迟

  凤凰三点头:白媚儿——被仇家奸杀

  茶花娘子:何三春 ——穿刺处死

  【洞庭七凤】

  金凤:胡明月(二十二岁)——钩喉吊死

  银凤:潘巧巧(二十一岁)——穿刺处死

  红凤:席秀娟(二十岁) ——倒灌开水处死

  蓝凤:徐碧莲(二十岁) ——剖腹处死

  黑凤:邬巧云(十九岁) ——劈成两半

  玉凤:何娇娇(十八岁) ——被坐在口鼻上憋死

  彩凤:苏玉娘(十六岁) ——三缢溺水处死

***********************************

                引 子

  花将军当不了大官,因为他不愿意当大官;花将军经常调防,因为他喜欢调
防。

  花将军叫花敏,但人们叫他花将军却不是因为他姓花。

  花将军喜欢山,喜欢树,因为有山有树的地方才能藏人,能藏人的地方才有
土匪出没,有土匪出没的地方才会有女大王,有女大王的地方才是他发挥自己才
能的地方。

  花将军喜欢剿匪,特别喜欢剿年轻女大王的匪巢。

  他最喜欢那些武艺好的,狡猾的女大王,因为他可以同她们斗智斗勇,可以
在亲自制服她们的时候表现出自己的伟大,更可以在捉住她们以后,给她们两个
选择,一个是金盆洗手,作自己的姨太太;另一个是充英雄,让他亲手把她们整
死。

  花将军曾经有许多姨太太,大都是他战利品,而这些武艺高强的姨太太又成
了他捉新姨太的好帮手。不过,相比之下,他还是更喜欢充英雄的女大王,因为
他更喜欢用各种自己喜欢的方法把她们杀死。

  正因为他喜欢女英雄,所以他对这几个选择作他姨太太的女人反而不那么客
气,每有机会,他就找借口把她们脱光了绑起来,然后恨恨地教训她们。

  花将军的官阶是副将,但职务却只相当于一个千总,他喜欢这样,因为一但
真的升了官,他就没有机会再在这山林里捉女大王了;他也喜欢调防,因为他所
过之处,再没有女人敢做土匪,而只有调防,他才有机会找到一个新目标。

  上司很喜欢他,因为他总是能够成功地剿灭那些给地方上带来麻烦的女匪,
又不居功,这样功劳就可以名正言顺地归于上司,所以每当某个地方出现了年轻
的女响马,花将军就会被请去剿灭。

  当然,军饷,犒劳之类的地方上总不能少了他的,这就叫各取所需。


                (一)

  花将军开始喜欢上剿匪这种差事是在二十年前,那时候他才十七岁,刚刚吃
粮当兵,虽然身怀祖传的武功绝技,却还只是个无名小卒,我们叫他花小卒吧。

  在他驻防的附近山上就有一座土匪的山寨,寨中的押寨夫人喜欢自己独当一
面,带着喽兵下山作案,许多人都见过她,甚至于她在当地的名声都远远超过了
她作大寨主的丈夫。

  抓到这个女匪是很偶然的,那天是他的顶头上司,派他去省城巡抚衙门送公
文,结果在路上遇见了土匪。

  这伙人正不知打劫了哪家的财物,乱哄哄地往山上走,那个女匪骑着马,看
着满载而归的喽罗们,自己也十分得意,同几个喜欢拍马屁的小喽罗跟在稀稀拉
拉的队伍后面。

  因为有树林挡着,花小卒看到他们的时候已经到了队伍跟前。

  当发现前面有大群土匪的时候,花小卒犯了一个错误。本来他骑着马,如果
硬冲,完全可以过去,可由于事情发生得突然,乱了阵脚,他偏偏作了一个完全
相反的决定,便是想把马勒住,然后掉头逃跑。

  但马是有惯性的,等马站住的时候,正好停在土匪中间,再想跑已经错过了
时机。

  土匪中只有那女匪骑着马,怕花小卒跑了,便自己纵马上来。她自恃有些功
力,又见他只是个小兵,不会有什么本事,便欺他人单势孤,想单人独骑把花小
卒活捉,在部下面前露露脸。

  花小卒发现犯了错误,急忙重新打马想跑,但因为刚才那一停,重新加速需
要时间,所以才跑出不足一箭之地就被赶上了。见后面女匪的马来,花小卒抽了
刀赶忙自卫。

  要论起武艺来,那女匪不过是花拳绣腿,无法与花小卒家传的功夫比,只不
过花小卒当的兵不是戍边部队,入伍以来,从未经过战阵,没有经验而已。

  一开始交手,花小卒因为仓促应战,缺乏信心,所以只是抵挡,心里只想着
找机会逃跑。

  但头几招一过,花小卒发现那女匪的武功不过是小孩子的把式,心中稍定,
虽然仍是在招架,手脚却灵活多了。

  那女人发现自己上来几招没有奏效,心中不免着急,怕在部下面前丢面子,
也就不想活捉他了,开始用起狠招,想置花小卒于死地。

  如果一上来她就想杀人,也许能够得手,但这个时候,花小卒已经醒过扪儿
来,再想杀他可就没那么容易了。

  十个回合没过,花小卒卖个破绽,中间空门大开,那女人见了,一刀直抢入
怀。花小卒用自己的刀立着一拔,把刺来的一刀拔开,顺着自己左腋滑过去。

  那女人因着急建功,招势使得老了,刀虽然走空,人却直撞进花小卒怀里,
被花小卒空着的左手顺势一带,搂个满怀,脚下一磕马蹬,便把那女人活捉过马
来。

  害怕后面的土匪喽罗追上来,花小卒纵马急驰,一直跑出五、六里,心中稍
定,这才注意看手中的俘虏。那女人约么二十六、七岁,人生得十分白净,也十
分标致,中等身材,不胖不瘦,一身黑色短打,身子上挺下翘,透出一股子女人
特有的诱人气息。

  被他搂着,一直在挣扎,但力气远不如血气方刚的小伙子,她使出吃奶的劲
儿也无法挣脱,反而把自己的上衣挣得搓起来,露出柔软的腰间一抹雪白的肌肤
和一个圆圆的肚脐眼儿。

  花小卒第一次见这阵仗,下面不由自主地就敬起礼来。

  他把她脸朝下按在马背上,解了她自己的腰间大带把她捆个结实,她一边挣
扎,一边威胁地喊:「混蛋,快放我下来,不然老娘就不客气了。」

  见不奏效又软语轻声地说:「小兄弟,快放开姐姐,姐姐有好东西谢你。」

  「什么东西?」

  「无非是金银珠宝,随你挑,随你要。」见花小卒没反应,她又说:「你不
会连姐姐也想要吧?」

  那眼睛里分明就是委身于他的感觉。

  花小卒听了,心动了一动,他才十来岁,第一次接触女人,怎会不动心,所
以差一点儿就上了当,但马上就反应过来了。

  「别来这套,如果老子想要你,也不用放了你呀,把你这么捆着不是更方便
吗?何必耽误我立功呢。」

  「那你究竟想怎样?」

  花小卒就那样按着她,心中判断了一下形势,这里离省城还有二十来里路,
而且前面就该出山了。

  「老子要把你送到巡抚衙门去报功。」

  「不要!不要!」那女人又挣扎起来:「你杀了我吧,要不就送我去督府衙
门,我不要去巡抚衙门。」

  「为什么?」

  「那些大兵都不是人,他们……」

  「他们怎么?我也是大兵。」

  「我不是说你,你是好人,可他们……别问了,你快杀了我吧。」

  「我偏不杀你,非要送你去巡抚衙门。」

  花小卒见她那么怕去巡抚衙门,心想那里一定有什么不一般的地方,便更加
好奇,反而更想送她去试试。

  见那女人恐惧得乱喊乱叫,便从她衣服里掏了一块女人身上都有的小手巾塞
在她嘴里,然后一手抓着窄窄的肩膀,一手按住肥圆的屁股,用力把她压伏在马
鞍上,放马往省城而去。


                (二)

  到了巡抚衙门,把那女俘暂时寄押在班房里,然后去见巡抚递公文,巡抚张
大人让他且到前面客堂休息,等着把回复带回去。

  功夫不大,巡抚又叫他堂上问话。

  回到堂上,一眼就看见那个女匪跪在那里。

  大人问下来:「这女匪可是你抓住的?」

  「正是小的抓住的。」

  「怎么抓住的?」

  「来时在路上遇见她和一大群土匪,被这女人追赶不得脱身,便与她斗将起
来。这女人武艺不及小的,就把她捉了。」

  「你可知她是何人?」

  「小的不知。」

  「哈!哈!哈!好小子,糊里糊涂就立了个大功,来呀,赏银二百两。」

  「谢大人。」

  花小卒没想到自己捉了一个武艺平平的女土匪竟能得这么多赏银,一时喜得
不知如何是好,要知道,如果是在乡下,有二百两银子那可就是大财主了。

  「小子,你单枪匹马就能在一大群土匪中把他们的头儿给逮住,武艺一定不
错,去到院中试演一下给老子看看?」

  「小的听令。」

  花小卒下得堂去,抖搂精神,先打了一趟拳,又练了一回刀,使了一路枪,
然后使起祖传绝技。

  这是一种极为少见的兵器,名叫杆棒,历史上宋太祖赵匡胤用的就是这种兵
器。乍一听这名字,一定以为是棍,其实不是。

  杠棒是一种类似流星锤的软兵器。那是一根拇指粗的牛皮绳子,长有两丈,
其中一端装有一个鸭蛋大小的铜球。

  这兵器兼有流星锤和鞭的两种优点,因为有铜头,所以可以象流星锤一样攻
击一条线,同时,牛皮绳比较有份量,所以又可以象鞭一样扫打一片,而且比锤
轻得多,最适合那些作小买卖的防身之用。

  花小卒的这条杆棒,又与旁的不同,特别长,足有三丈还多,一端是铜头,
另一边兼作套索,使起来呼呼生风,看得巡抚大人频频点头。

  演练已毕,回到堂上。

  大人便道:「看你武功确实不错,一定受过高人指点。」

  「回大人,小的的武艺是家传,祖上作过将军。」

  「噢,难怪。作这么个小兵可惜了你的好本来。我看你也别回去了,去南营
作个把总,听候调遣。」

  「谢大人!」

  下了堂去,左右听差的都过来为他道喜,这才知道,这女匪敢情就是那个有
名的押寨夫人。这股土匪在本地人数最多,为害最重,官府想围剿已经整整一年
了,却找不到他们的巢穴。

  为了荡平这股土匪,官府发下赏格,作为土匪的二号人物,这个押寨夫人的
赏格从五十两升到了二百两,不想却被花小卒,现在的花总爷轻而易举,手到擒
来。

  花总爷到南营报到,一见分给自己的这帮兵,心里可乐得不得了,怎么?都
是些十来岁的半大小子,身体强壮自不必说,年龄小,不至于不服管,更可以有
同自己一样的喜好。

  花总爷祖上有过功名,虽然后来家道中落,当官的窍门却知道得并不少。

  一到营中,马上就把自己的赏银拿了一半出来,分赏手下兵丁,大家伙儿自
然喜欢这位新来的头儿,加上他鬼主意又多,小子们都喜欢听他的,没用什么训
斥的招儿,就把下边的人整治顺了。

  过了两、三天,巡抚大人又叫了花把总去,告诉他,那个押寨夫人把什么都
招了,大军准备去剿山,命花把总带手下随营听令。

  下了堂,差人们都知道巡抚大人喜欢这位新提的把总爷,纷纷过来讨好地与
他搭话。

  花把总不知道巡抚大人给那女匪用了什么刑,怎么这么快就把什么都招了,
好歹她也是个绿林女英雄,不会那般不禁打吧?

  一个班头模样的老差人笑道:「花总爷还不知道吧?咱们巡抚大人问女人的
案子从不用大刑,只要把刑具一摆上来,从未见有不招的。」

  「为什么?」

  「因为大人的刑具与众不同。」

  「怎么不同啊?最多就是一下子就骨断筋折罢了,我看那个女人不象是怕疼
的呀。」

  「骨断筋折?那多煞风景。」

  「那要怎样?」

  「咱们巡抚大人有三件宝。」

  「哪三件宝?」


                (三)

  「蜂蜜、黄鳝、猪鬃。」

  「这算啥宝?」

  「啥宝?!」

  那老班头道:「这刑的时候,把女人脱个精光,把蜂蜜呀涂在女人的下身,
再从下身抹一溜儿到脚上,然后把她捆到外面,山蚂蚁一闻见蜂蜜的味儿,就会
往她身上爬。这女人呀,一怕蚂蚁,二怕老鼠,三怕蛇,有这几样,不等上身,
早就吓得吱哇乱叫了。」

  「噢?!」

  花把总来了兴趣,这种刑法倒是没听说过,何况还要把她剥光,怪道那女人
一听要送到巡抚衙门来就吓成那样儿。

  「那,还有两宝呢。」

  「第二宝是黄鳝。找一个大铜鼎,里头灌上凉水,放上百十条黄鳝,然后把
女人手脚捆在一起,吊在铜鼎上面慢慢放进去,女人的下身儿正好泡在水里,然
后在铜鼎下面点上小火慢慢烧。那水一热,黄鳝就要找地方逃命,可只有那女人
的后门儿和洞子里头才是凉的。你想,百十条黄鳝往那些地方一钻,那是个什么
滋味?不用说受了,想一想都吓死了,还敢不招?」

  「第三宝呢?」

  「第三宝是猪鬃,有两种用法:一种是往女人的奶眼儿里头扎,那疼劲儿钻
心,比拶子和压杠子都管用;还有一种用法是拿细铜丝把猪鬃拧成这么粗的圆刷
子,往女人的屁眼儿或是屄眼子里头一捅,一转。女人那两个洞子最怕扎,这猪
鬃刷子在里面,疼又不是疼,痒又不是痒,想扛扛不过,要死死不了,那罪过,
再没女人能受得了。有这三件宝,什么样的女人到了巡抚衙门都得招供。」

  「妙!真妙!」

  花把总听到这里,想像着女人受刑的场面,下边硬得像根铁桩。

  「不过,这能行吗?我听说这用刑是有规矩的。」

  「嗨,那些规矩是给文官衙门用的。巡抚是武职,不受那些规矩的限制。再
说,要是偷鸡摸狗的小贼也没资格到咱巡抚衙门过堂,到这儿来的都是杀人放火
的江洋大盗,进了巡抚衙门,少有活着出去的,说不说都是一个死,当然也用不
着管他挺不挺得住刑。还有,这些刑法既死不了人,也不会残废,总比那什么压
杠了、跪火链好多了,爷您说是不是?」

  「可不是说,妇人刑不去衣吗?」

  「那也是文官衙门的规矩,是给罪过不大的女犯用的,免得她们罪不至死,
却给羞死,就为了这个才对妇人使拶子,轻易不打板子。不过,已经判了死罪的
不在此列。听说过女人打板子吗?」

  「听说过,山阴县的那个打杀公婆的媳妇杀之前就打了四十大板。」

  「对呀。打板子打哪儿?打屁股呀!不脱裤子怎么打?」

  「可也是。」

  「还有,杀头的时候女人都得脱衣裳。」

  「为什么?」花把总可没见过杀女人。

  「为了方便呀。别看鬼头刀快,可砍人脑袋的时候也不保险能一刀砍掉,差
一点儿都不行。所以呀,不管男的女的,砍脑袋的时候都得光着膀子,剐的时候
就什么也不穿了。女人还特殊。」

  「怎么特殊?」

  「除了家里肯使钱,或者是贞女失手误伤之类,老爷特别开恩用个绞刑,或
是给她们留条裤子遮羞,一般女人砍脑袋也都脱光了杀。」

  「为什么?」

  「为什么?就因为她们是女人。女人犯法罪加一等,正刑之外当加辱刑,还
有比脱光了示众更好的办法吗?」

  「好!好!」花把总一听,拍手叫好。

  忽又想起那个押寨夫人来:「那天我抓的那个女匪用的哪种刑?」

  他是满心希望把那几种刑都给她用一遍,一想到那个生得还不错的女人光着
个身子尖叫挣扎的样子,他心里充满了渴望。

  「上刑?用不着。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限来时各自飞。她一上堂,就有人把
她给认出来了,想抵赖也不行。大人一问:你们那些乌贼人的山寨在什么地方?
她起初不肯说,大人一生气:贼贱人,想尝尝本官的三宝吗?那女人当时就硬不
起来了,不过还算英雄,说:也罢,反正是个死,少受些罪吧。就都给说了。」

  花把总听说没上刑,不免有些失望,那个本来长得不错的女人在他心目中就
丑陋了不少。


                (四)

  第二天一早,花把总就带着自己的手下跟张巡抚上了山。

  张大人叫花把总当先锋,把那五花大绑的女匪交给他,让她带路。

  那女人一开始带着他们乱转,想找机会逃跑,花把总是个琉璃作的,哪会上
当,一生气,把那女人一把拽过来,脸朝下按在自己的腿上,朝着那圆滚滚的大
屁股就是一顿巴掌。

  花把总不过十七、八岁,虽然长了几根稀稀拉拉的胡子,但怎么看也还是个
半大小子,那女人已经快三十了,长得再年轻也能看出比花把总大不少,却被他
像大人教训小孩儿一样按着打屁股,那场面把两旁的兵丁看得直乐。

  这女人也不甘心被人家整得这般出丑,有心想反抗,却被花把总左手拿住了
腰间要穴,又酸又麻,浑身一点儿劲儿也使不出来,那花把总是个练武人,这大
巴掌上面十分有分寸,看上去每一下都打得不重,偏偏疼得钻心,直打得她尖声
喊叫。

  打够了,他说:「半个时辰之内,要是找不到你们的老窝儿,老子先脱了裤
子把你屁股打成两半,再找根大针,从屁眼儿到臭嘴用绳子穿了,挂在城墙上晾
成风鸡。」

  听得周围的兵丁们纷纷笑起来,心里说,屁股打成两半儿,哪儿还有屁眼儿
可穿?

  那女人可笑不出来,她看得出,这位爷是说得出来就做得出来的。

  俗话说:鬼也怕恶人,那女人不是鬼,当然更怕恶人,一顿屁股已经给打懵
了,再想想自己被用绳子穿着挂在城墙上示众时的丑样子,再不敢耍花样,乖乖
带着官军找到了山寨。

  花把总没想到离山边这么近的地方就有土匪的山寨,而且还盘踞了好几年。

  看看那山寨的地势,除了隐蔽,实在算不上险要。

  这花把总初出茅庐,不知天高地厚,竟不等后面大军跟上,就带着手下一哄
而上,直冲进寨中,不想却给他得了手,原因是土匪比官军更乱。

  虽然土匪同官军人数相当,但没想到官军这么快就来了,所以防范不严,到
处都在开饭,被杀了个措手不及,兵找不着将,将找不着兵。不像官军,虽然攻
得没有章法,但毕竟知道自己的头儿在哪儿,在干什么,所以局势立刻就一边儿
倒了。

  待巡抚张大人带着大队人马赶到的时候,花把总已经把土匪老巢翻了个底儿
朝天,土匪们死的死了,降的降了,所有金银细软都搬出来放在空地上,聚义厅
也给一把火点着了。

  而那个大寨主呢?早在花把总刚冲到聚义厅前的时候就一刀砍掉了他半个脑
袋,眼见得是不活了。

  见到急忙忙赶来的张巡抚,花把总心中得意,赶紧报告自己攻寨的经过,说
起那女人路上耍滑头的事儿,突然想到,方才只顾了带人攻打山寨,却把那女人
忘在了山坡上,这会子不知怎么样,别是跑了吧。

  张巡抚大笑起来:「臭小子,光顾了立功,就不想想后果,要是人家人多,
又有准备,这会子剩半拉脑袋的就是你了。那女人跑了吧?狗熊掰棒子,拿了这
个丢了那个,哼!来呀,带过来。」

  花把总一看,见两个官兵揪着那女人,一步一个趔趄地走了过来。

  原来,她确实是想趁花把总带队冲进寨中的机会逃跑,却被随后赶来的大队
官军碰上,又给捉了回来。

  张巡抚一问,知道花把总已经带人冲进寨里去了,怕有闪失,急忙催兵,却
只剩下打扫战场的份儿了。

  这一战大获全胜,花把总手下的弟兄除了几个被树枝划伤的,还有两个搬东
西时扭了脚脖子的,都是全须全尾儿,张巡抚十分高兴,告诉花把总,回去一定
重重有赏。

  回到省城,巡抚让花把总安排手下回营,却叫他自己跟着回衙门。

  到了府中坐定,张大人问道:「小子,这次你立了大功,想让老子怎么赏你
呀?」

  「回大人,小的虽有寸功,便却全仗大人调度得法,弟兄们舍命相搏,又有
三宝助阵,小的怎敢邀功?大人若是想赏,就让小的留在您身边,作个掌刑小官
便是。」

  「什么?」张大人起初一头雾水,马上就会过意来,「他妈的,你小子敢情
是喜欢老子的三宝哇,这有何难,以后有这等事安排你干就是了。你不居功,不
自傲,这很好。不过,功必赏,过必罚,这赏必是要有的。再说,这次剿匪,你
功不可没,不赏你,你手下的弟兄们也不服哇。你且回去,等老子奏明朝廷,升
你作个七品管带。回头老子还有特别奖赏给你们。」

  「谢大人。」

  回营的路上,花把总心里不住地乱想,不过想的不是升官发财的事儿,像他
这样好武艺,升官发财不过是时间问题,他满脑子想的都是那个女人。

  想着那天捉她的时候,自己的一只手就这么按在她的屁股上,还有今天,自
己又打了她的屁股,那屁股上的肉软软的,十分有弹性,感觉甚美。

  想着自己既然摸了她的屁股,还打了她的屁股,那时候为什么没把她裤子扒
下来,不由得有些后悔,早知道武衙门和文衙门不一样,早知道对该杀的女响马
可以不择手段,为什么不趁机会占些便宜?!

  最可恶的是这女人,骨头太软!三宝中竟然连一宝都没用就招了,真他妈的
没水准,应该好好教训她一下。

  回到营中已是傍晚了,手下那帮小兄弟知道巡抚大人叫花把总去一定是要打
赏,自然都来给他道贺。

  不多时,巡抚大人派了那老班头抬了牛羊美酒到营中行赏,凡参战的,每人
十两纹银,各个记了功劳簿,平酒方肉地大吃大喝了一顿,吵嚷了半宿,个个酩
酊大醉不提。

  花把总同副手陪着那老班头和他带来的几个差人吃酒,人家岁数大,自然不
可过度劝饮,所以并没有喝醉。

  那老班头神秘兮兮地对花把总说:「花总爷,巡抚大人对你营中弟兄还有特
别犒赏,不知你收是不收?」

  「哪里话,抚台大人赏下来的,敢不收么?不知是什么赏?」

  「总爷随我来。」

  花把总跟着老班头来到屋外,那里停着几辆马车,是拉酒肉的,最后一辆车
上有一个带盖的柳条筐子,老班头命跟来的两个差人抬着那筐子进了屋,放在桌
边:「总爷自己打开看吧。」

  花把总小心地把盖子揭起来一看,不由得全身的血都冲到了脑袋上。见里面
是一个女人,精赤条条,一丝不挂,捆得粽子一般。

  「这?」花把总疑惑地看着老者。

  「看看是谁?」

  花把总把那埋在自己两膝之间的女人的头拉起来一看,见是一张十分漂亮的
脸,约么二十六、七,一条小手巾塞在嘴里,不住惊恐地哼哼,敢情就是他抓的
那个女匪。


                (五)

  「老人家,这是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把这么标致一个女匪脱成这般模样送在你营中,难道还有别的
意思吗?」

  花把总当然想亲眼看看这个女土匪的光身子,但却不明白脱光了到底要干什
么,可又不敢往下问,直把脸憋得通红。

  老班头突然明白过来了:「嗨,您瞧我这个笨劲儿。忘了总爷这么年轻,应
该还是童身呢,当然不明白抚台大人的意思了。告诉您,抚台大人说了,这女人
身上有十来条人命,论罪过,就该千刀万剐,不过本官有好生之德,免去凌迟之
苦,没入娼籍,叫她去营中侍候着,等刑部批复以后,让她死个痛快的。您明白
了吗?」

  「有点儿明白,就是送到这儿让弟兄们嫖,抵她凌迟之罪,是不是?」

  「您真是明白人。」

  「这抚台大人的意思我明白,可我不会嫖哇。就是我手下的弟兄,也都和我
差不多的岁数,对这事儿都是砖头扔在井里……扑通(不懂)啊。」

  「总爷,难怪抚台大人喜欢您,当兵的就得像您这样实在,少来文人那些虚
头巴脑的,我看您呀,早晚有大发达。小老儿年长几岁,别的不懂,就是对这事
儿还知道一二,要不,我就卖卖老,给您说说?」

  「那是最好。」

  老班头就让两个差人把那女人从筐里拎出来,扔到花把总的床上,把捆着的
腿解开,光让她反绑着手,然后两个人按着她那不停扭动的身体。老班头叫花把
总过来,把这女人身上哪儿是怎么回事儿,从头到脚给他讲了一遍,又告诉他怎
么同女人交合。

  敢情这回事儿这么简单,只不过一、两句话的事儿,花把总就都明白了,不
过他还是喜欢老班头把那女人一个脚趾头一个脚趾头地给他掰扯,因为他发现嫖
女人的妙味并不全在捅那肉洞的几枪。

  老班头给他讲完了,对他说:「怎么样,把总爷,试试吧,自己弄得了吗?
要不要我这两个差人帮你?」

  听完了介绍,这位花把总早就有些按捺不住了,急忙说:「不用,不用,都
捆成这个样子了,我一个人还弄不成那不是太废物了?」

  「那好,您慢慢弄,我们先走了。」

  「好好好,那就不送了。」

  花把总早就迫不及待了,忽又脑袋一转:「哎,别走,有福同享,好事儿大
家一快儿乐乐。」

  「也好,也好,我们就先在屋外边等着,要帮忙的时候言语一声。当心,别
让她寻了短见,到砍头的时候没了犯人。」老班头其实也早想得不行了。

  两个差人刚一松手,那女人就急忙想翻身起来,那哪成啊,花把总一把按住
她的肩头把她重新按倒在床上。

  屋里就剩下他和她两个人,她拼命挣扎,想翻身爬起来,但她发现,这位花
把总一个人的力量就比那两个差人强,一只手按着她,却像座山一样,上身儿一
点儿也动不了,只有两条粉腿乱蹬,却也起不了任何作用。

  现在真后悔当初为什么非要逞能去斗他,死倒没什么可怕的,可一想到自己
这么大一个押寨夫人,从此就成了娼妇不如的烂货,不由得悲从中来,眼泪扑鲁
鲁象断线的珠子一样掉下来。

  花把总不是个硬心肠的人,他知道那女人为什么哭,有心放她一马,但又一
想,这女人又不是良家妇女,这是她当土匪活该受的耻辱。再说,巡抚大人特地
派差人送来的,就算他自己不玩儿,也不能不让手下玩儿啊。

  便硬下心肠来骂道:「哭什么鸟哭,怕被人嫖就别当响马。再哭老子派人把
你拉到大街上去嫖。」

  那女人一听,真要让人家拉到大街上去,当着全城老少的面被人家嫖,那人
可就丢得更大了,吓得不敢再哭,可一时又控制不住,哽噎着,憋得一张本来十
分白净的俊脸都变成了青紫色。

  知道一切都无法挽回,她也不再挣扎,绝望地别过头,身子一松,整个人软
得象根面条儿一样。

  花把总也不管她,把按肩膀的左手挪到她胸脯子上,握住一只白白的奶子,
依然按着不让她动,右手却把她近处那条腿拎起来,把她脚腕夹在腋下,手则顺
势从她那大腿后面滑下去,抚上了她那肥腻腻的大白屁股。

  那女人身上的肉像那张脸一样又白又细,不,应该说,比她的脸更白更细,
嫩得能捏出水来。

  两颗奶子站着的时候像一对小碗,现在摊在胸前变成了两只圆碟子,铜钱大
的乳晕中间生着两颗小奶头,像花生米一样,红红的,尖尖的,十分耐看。

  她的小腹扁平,带着少量的肌肉纹理,腰儿细细的,髋部曲线圆滑柔和,小
腹下十分明显的腹股沟儿形成一个钝角,在那角的项端,一个小孩拳头大的圆圆
小丘上生着一丛卷曲的黑毛。

  那毛不算密,呈倒三角形分布,向两腿间延伸了一寸多,再向里就没有了。

  在那阴毛组成的三角项端,有两片厚厚的肉唇,因为一条腿被花把总拎着,
两腿大敞,那两片肉唇也分开了,里面是两片更小一些的肉唇。

  花把总左手揉弄着那女人的奶子,眼中看着那女人的下身儿,见那女人两片
小阴唇前端那一颗豌豆大小的圆形突起,想到老班头告诉他的,女人这个地方十
分敏感,便好奇地用右手的中指伸过去一按。那女人果然哼了一声,浑身一抖。

  把总爷觉得挺有意思,便按着揉弄起来,他感到那女人的身子紧张起来,嗓
子里不停哼哼着,身子颤抖着,微微扭动,不一会儿,从那两片小阴唇的后面便
流出了一股稀薄的液体。

  此时花把总也摸得够了,下面的枪也硬得像铁橛子,便放下那女人的腿,自
己用右手解开衣服,掏出自己的巨形肉棒来,也不管她愿意不愿意,也不管她是
疼是痒,扯开她的两条腿子,便自顾将龟头塞进那小阴唇之间。

  女人起初有点要躲的意思,随后便安静下来。

  花把总年轻力壮,并没有刻意用力,只是把下身稍稍挺了挺,便齐根插了进
去。

  他发现那咱感受真是好极了,这女人虽然年近三十,但大概还没生过,肉洞
里面非常紧,像一只温暖的小手一样用力抓着花把总的肉枪。随着花把总开始抽
动,那女人的身子也一挺一挺地,两只奶子一上一下地乱抖,更让花把总感到兴
奋。

  他毕竟是头一次,感觉特别强烈,还不知道控制自己,所以不过插了四、五
十下,便感到一股热流冲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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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将军(全) 作者:石砚

                (六)

  那女人在营中关押了十来天,每天用她的肉穴替一、二十个兵丁磨杠子。

  那一天,巡抚大人把花把总叫到府中,说刑部批文已下,将女匪枭首示众,
叫花把总掌刀,花把总十分高兴,当即领了令,回去叫手下把那女人准备起来。

  这一晚,兵丁们给那女人洗了澡,把头发随便挽成一个大髻盘在头顶。那女
人似乎明白将要发生的事情,也似乎很希望那事情赶快发生,所以特别合作。

  那女人被押到营中的第二天,为了关押那她,在粮草库里专门打了一个大木
笼子,里面铺上棉花套子,那女人每晚就睡在里面。

  四更天,兵丁们就把她叫起来,先用挠钩从外面搭住手脚,这是每次把她放
出来的时候必须的,因为她毕竟会武,如果把总在不在跟前,小兵们是打不过她
的。

  笼门一打开,两个兵丁过去接住她的两手扭住,然后拖出笼子,立刻又扑上
几个人,用绳子把她五花大绑捆了个结实,再拌上两只脚,背后插上斩标,这才
架起来抬到街上。

  街上停了一辆毛驴车,车上立了一根碗口粗的矮木桩。

  女人被架了上去,背靠那木桩跪好,先在乳房上下各勒了两道绳子揽在木桩
上,再将两脚从木桩两侧绕过去,交叉着捆在一起,使她只能分开两腿跪着,让
人家看着两腿间的春宫游街。

  整个行刑的事儿全都由花把总的手下负责,这帮臭小子对这件差事可是十分
有兴趣,除了捆人架人的四个,鸣锣开道的四个,还有负责组成押送队伍的二十
个人,其他人一大早就都跑到街上去,大呼小叫的把全城人都给吵起来看热闹,
并早早的跑到法场去维持秩序。

  花把总负责掌刀,所以不跟着去凑热闹,自己在营中喝着茶等着日上三竿,
快出门的时候,抚台大人又派那老班头过来给花把总作些指点,两人便一道骑着
马到法场来。

  那女人在城中游遍了大街小巷,最后押到西门外的空场上。那里是行刑的专
用场所,有一个五尺高的石头台子,上面的石头上还凿有许多五寸粗,一尺深的
圆洞,用来放置捆人的木桩子。

  花把总到法场的时候,那女人已经被拉到台上,跪着捆在一根木桩上展览了
小半个时辰了。台下人群黑压压一片,又是起哄又是喝彩,还夹杂着对那女人的
各种难以入耳的议论。

  那女人红着个脸,低着脑袋一声不吭。

  花把总上了台,见到这个剿匪的大功臣是个只有十几岁的小伙子,台下一片
赞叹,使他感到特别得意。

  快到午时初刻时,才见本城县令带着知事人等乘轿而来。

  这女匪并不是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人物,用不着巡抚大人亲自监斩。

  县令一下轿,便命人点了头一通追魂炮,然后到台上验明正身,还向花把总
拱了拱手,使这位总爷有些受宠若惊。

  其实这就是人家县令会当官,虽然花把总现在官阶比他低,但花把总是巡抚
衙门的红人,而且马上就要升管带,与他这个七品县令平起平坐,况且清朝重武
轻文,武七品可就比他这个文七品吃香多了。

  因此,不光不敢在他面前摆县太爷的架子,还得设法讨好他。

  县令下了台,去到对面另一个台子上的席棚中坐定,那是专为监斩官设的公
案。有差人把女犯的亡命招牌递上去,县令用红笔把那上面的斩字一圈,犯人的
名字上一划,然后重新给她插回背后,这就算从世上除了名。

  二声追魂炮响过,老班头低声吩咐兵丁,把那女人从木桩上解下来,架到台
前跪下,按倒上身,撅起屁股,寻一个鸡蛋大小的卵石,给她塞在屁眼儿里,说
是怕吓出屎来,花把总看得脸红耳热,却是又长了一回学问。

  那女人此时倒也十分英雄,没喊没叫没挣扎,老老实实地跪着,反倒把个丰
满的酥胸挺得高高的,本来因为羞耻而低着的头也抬起来了,台下便多了些喝彩
声,少了些色情议论。

  终于到了午时三刻,最后一声追魂炮响起后,架人的兵丁把那女人的斩标拔
了,让她跪直了,微低下头,伸长了雪白的脖子。

  花把总把鬼头大刀上的红布套取下来,走到那女人身后,觑准了那长长的脖
子,见那女人的身子微有些抖,心里不免又骂了一句:「脓包」。

  用余光瞅着,见县令把一支火签丢了下来,一群站堂衙役喝一声:「斩!」

  声音刚起,花把总的刀已经从那女人的脖子上掠过,一颗美丽的人头应手而
落,直落到台下去了,血沫子扑哧扑哧地喷起老高。

  没了头的身子摇两摇,晃两晃,向前扑倒在地,两腿交替蹬了几下,然后半
撅着那雪白的大屁股停止了垂死的挣扎。

  花把总将刀在那女人的屁股上蹭了蹭血,重新用红布包起来交给手下,转身
下台。扯下了代表刽子手的红布巾,从一旁的手下手中接过自己的军服穿了,然
后同老班头并肩回营。

  这边的兵丁们把女人的首级挂上城墙,没头的光身子拖到台下,四仰八叉一
放,任人参观不提。


                (七)

  不过三、五日,兵部批文下来,花把总果然授了武七品,作了个候补管带。

  一月未过,兵部又下批文,从巡抚议,设绥靖营,把花管带由候补转了正。

  这绥靖营其实是张巡抚建议设立的独立建制,是个专门负责剿匪的小分队,
不过几百人,为了行动时的统一指挥,花管带的权力可不小,配合行动的驻军,
管带以下均受其节制,俨然是提督的地位。

  花管带接到官防印信,就以自己原来的部下为主,又到其他营中去挑选了一
些年轻力壮,而且脑袋瓜子灵活好使的组成了绥靖营,亲自教授武艺,研练各种
阵法。

  花小卒一下子变成了管带爷,真是风光无限。

  才上任不久,又有老班头找到花管带,为巡抚大人的掌珠三小姐提亲。且不
说张巡抚是顶头上司,自己的前途全掌握在他手里,就是这位三小姐张梦鸾,虽
然没有见过,也早听说是个艳名远播的大美人儿,花管带哪有不依之理,马上就
答应下来,亲赴巡抚府重新拜见老丈人。

  谁知到那儿却遇上了坎儿。

  原来这位三小姐将门虎女,从小练武,十八般兵刃样样精通,就是有些心高
气傲,一心想嫁一个武艺高强的如意郎君。

  虽然也听说过这位花管带剿匪立功的事儿,但打个把土匪需要多大本领却不
搂底,所以不愿轻易把自己给了人家。

  巡抚回来一说起合婚之事,三小姐就埋怨他不同自己商量,还说,自己要同
花管带比武,除非他能打赢自己,否则自己宁愿老死闺中。

  巡抚张大人对这位三小姐可是爱如掌珠,不肯逼她,可自己又实在是喜欢这
位花管带,怎么办,只得同花管带商量。

  花管带也希望娶个会武的老婆,可以同自己一道切磋武艺,不过总是面有难
色。

  因为这种比武太难了,出手轻了怕输,出手重了又怕老丈人心疼。

  张巡抚看出来了,便安慰他道:「贤婿不必为难,我这女儿被老夫惯坏了,
自以为武功天下第一,不知天高地厚,也该有个人教训她一下儿。贤婿不必有所
顾忌,只管与我重重地打来,让她多吃些苦头才好。」

  花管带知道,这一关是躲不过去的,只得答应。

  此时正是黄昏时分,张大人叫花管带随他到后院演武厅坐下,吩咐唤三小姐
前来。

  这位三小姐一露面,花管带便看得痴了。

  只见那女孩儿约有十五、六岁,面白如玉,直鼻小口,美艳如花。高高的个
儿,穿一身翠色短打,紧裹着玲珑玉体,胸脯儿挺挺,美臀儿翘翘。一条大带扎
在腰间,益发显出细腰如柳,袅袅婷婷。

  三小姐见了张巡抚施礼问候,花管带不待引见,急忙起身给小姐施礼。

  这小姐爱答不理,给了他个下不来台。

  张巡抚叱道:「丫头,他是你未来的夫君,不可如此无理!」

  三小姐马上撒起赖来:「爹!还没同我比过武,怎么是孩儿的夫君?!」

  「要是人家赢了呢?」

  「女儿终生为他洗脚提鞋,做牛做马,任打任骂。要是他输了呢?」

  「在下输了,愿给小姐为奴。」花管带被三小姐激起了性子,急忙接过话茬。

  「呸,谁要你为奴。若是你输了,就跪在本小姐面前,让我用绣鞋打二十下
脸。」

  这可是要命的事,假如真个娶了她,让老婆用绣鞋打脸那叫闺房之乐,可被
别人的女人用绣鞋打脸就是奇耻大辱,都死得过了。

  「好!就依小姐。不知怎么个比法?」

  花管带这个气呀,心说:「倒看你有几多本领!」

  「哈哈哈哈。」张巡抚见花管带被激起性子,十分高兴:「依老夫之见,以
三场为限,先比轻功,再比拳脚,最后比兵刃。先得两阵者胜,如何。」

  见两个人都无异议,便道:「如此就下场比来。」

  花管带冲三小姐一拱手:「三小姐先请。」

  三小姐也不谦让,鼻子里哼一声,直走到院子里,左右看了看,稍一蹲身,
轻轻一纵,便蹿起三丈多高,落在左边高一些的大柳树顶上,细细的柳枝只稍微
沉了一沉。

  连花管带也不由得叫出好来。

  不过,这心里可就有些作难,因为这棵柳树是院子里的制高点,无论如何自
己也不能再比她跳得高了,就算平齐也不行,因为人家已经占了那里,自己总不
能同人家身贴身站在一块儿呀。

  看来这三小姐是存心给自己出难题。

  花管带故意一脸难色地走进场中,然后随便窜上院子另一侧稍矮一些的柳树
上。

  在树梢上站了一站,拱拱手跳下来,然后说道:「三小姐轻功超群,在下输
了。」

  三小姐十分得意地跳下来,往堂上叫到:「爹爹,女儿赢了。」

  「傻丫头,这一阵是你输了。」

  「怎么是孩儿输了,明明是我比他高嘛。」

  「可你纵身之前先蹲了一蹲,上去以后那树梢又沉了一沉,人家并没有作准
备,直着腿便跳起来,而且树梢纹丝没动,功夫可比你深多了。」

  「我不管,我比他高,是我赢了。」三小姐耍起赖来。

  「岳父大人,这一阵是小姐赢了。」

  「好好好,既然人家让你,就算个平手吧。」

  三小姐便不再说。


                (八)

  「你两个再比试拳脚,记着,点到为止,不可伤人。」

  花管带可不舍得把这般一个玉人儿打伤了,自然答应得十分痛快。

  回到场中,两人丢开架式,花管带本想让她三招,可一见这三小姐十分爱面
子,一让她恐怕会激怒她,便决定在招式上暗中让她。

  「请小姐出招。」

  等一打起来,花管带发现这位三小姐的武功还真不是盖的,不小心应付真就
要坏。倒不是说她武功能高出多少,只是花管带束手束脚。

  因为三小姐是个大姑娘,如果上阵交锋,性命相搏,就没有许多顾忌,可这
是招亲,许多部位都打不得。

  首是躯干部位绝对不能沾边儿,脑袋脖子是致命的地方也不能碰,就只剩下
四肢能打,可哪那么容易呀,所以,这一交手就是百十个回合,两人都见了汗,
还是不分胜负。

  张巡抚在上面看得清楚,知道花管带的难处,便喊到:「贤婿,你赢了,她
便是你的妻室,不必有那么多顾忌,就像你捉那女匪一样,把她擒上堂来。」

  花管带听是听见了,可哪敢呐!还是得小心应付着,寻机会赢她。

  到底花管带功夫强得多,终是得了一个机会,候三小姐一脚望面门上踢来,
他稍一闪身,用脚在三小姐支撑腿的脚脖子上轻轻一勾,她便失去平衡,一跤往
后便倒。

  花管事怕她摔着,赶一步过去,伸手在她腰后一揽,把她扶住。

  「承让。」

  不想三小姐随手一巴掌打在他脸上,「呸」了一声跳在一旁。

  「丫头不可无礼。」

  巡抚在上面看见,知道花管带可能会着恼,急忙喝叱自己的女儿:「人家怕
你摔着,扶你一把,如何出手伤人!」

  「哪个要他扶!」 三小姐知道是自己错了,可还是嘴硬。

  花管带这回真生气了,心里说:等下一场比试,定要让你知道厉害,磨磨你
这大小姐性子,不然以后怕不骑到丈夫头上来了。

  「此番可是贤婿赢了。」

  「就算他赢吧。我还要同他比兵刃。」三小姐这次总算没耍赖。

  「丫头,我看就不用比了吧。这刀剑无眼,难免着伤,难道你还看不出来,
人家比你高得多呢。」

  「不,一定要比!不比怎么知道有没有比我高。怕伤人,我不使刀枪,使棍
行了吧。」

  「哈哈哈哈!」巡抚又笑起来:「还使棍行了吧?你不就是棍使得最好吗?
贤婿,你用什么?」

  「小婿就用杠棒吧。」

  「甚好,甚好,贤婿把兵器带来了吗?」

  「不曾带来。不过,这是比武,又不是性命相拼,用不着那上面的锤头,也
就不一定非要那杠棒不可,使拇指粗的棕绳也是一样。」

  「这好办,紫嫣,去与姑爷寻条棕绳来。」

  紫嫣是三小姐的贴身丫环,答应一声,便去马房讨了一盘准备作缰绳用的棕
绳,拿回来递给花管带。

  这花管带接过棕绳,取刀割下三丈来长一段,三、两下把绳头扎好,省得散
了。

  巡抚看他手下利落,不免更是喜欢。

  三小姐一见那兵器,心里便有些发忤,为什么?没见过呀。

  她从小跟着父亲练武,十八般兵刃样样使得,也都知道各种兵刃的弱点,知
道怎么破,可就是这绳子当兵刃的没见过,不知怎么使,也就不知道怎么破,心
里说,这次是输定了。

  有心别比了吧,但开弓没有回头箭,只得硬着头皮去兵器架子上拿了条齐眉
棍,在圈子外站定了,摆个架式,说道:「这次你来攻。」

  她本心是想先看看人家的兵器怎么使法,再去想怎么破,这也算是一种不错
的战略,可惜功夫上有差距,再落了后手,根本就没有翻本儿的机会。

  花管带也是恼恨她不知进退,上来就想给她个教训,所以也没谦让,手腕一
抖,那绳头就箭一样直奔她咽喉而来,把她吓了一跳,没想到一根软软的强子竟
能直来直去地当枪使。

  那绳子是软的,不敢用棍去拔,怕被他缠住,忙一闪身想躲出去,却不知绳
子的另一头已经悄悄到了下盘,把她两只脚腕缠住了,花管带轻轻一拉,三小姐
就一屁股坐在地上。

  花管带手一抖把绳子收回来,道一声「承让」。

  「这个不算。」三小姐与人比武,从没吃过亏,现在当着老爹的面给人家摔
个屁股墩儿觉得很没面子,又想耍赖。

  「丫头,明明让人家摔倒了,怎么又不算?」

  「人家还没准备好,他就动手,就是不算。」

  「那好,这次你来攻。」

  三小姐想来个突然袭击,人家话刚出口,她人已经窜上来,一棍戳向花管带
的面门,心想,我这直来直去的打法,看你用软兵器怎么防。

  可惜棍到跟前,不知怎么就被人家缠住了,人家一夺,她不敢不松手,否则
被人家拉进怀里那多不好意思,这次又输了。

  「不算,不算,人家没看清。」她又开始耍赖。

  花管带也不争,也不吵,把棍给她踢回去,让她再来。

  三小姐这次舞着花过来,看看都到跟前了花管带还没动作,心里说:这次该
着你输了。把棍突然顺直了,整个人蹿起来,连人带棍直向花管带飞过来。

  这一次三小姐输得更惨。

  人在半空,就见那绳子突然抖起来,像条怪蟒一样来缠那棍,她怕再让人家
把棍抢了去,急忙向回一收,绳子却跟过来,把她连人带棍缠了七、八道,有那
棍子支着,把她整个捆得直挺挺的,平着就往地上掉。

  这次她可是真的怕了,自己捆成一根棍儿,一动也动不了,要是掉在地上,
那可就摔一个鼻青脸肿,破了相可怎么办?一想到这儿,吓得尖叫起来。可就在
她将要掉在地上的一瞬,花管带不知怎样就到了她的身边,两手一抄,把她接住
了。

  花管带把她轻轻放在地上,抖开那绳子:「这番又承让了。」

  「不算不算。」女孩子就是这般输不起,赢不了就耍赖。

  花管带一听,怎么?还不算?

  「抚台大人。三小姐既然不愿嫁我,这门亲事就到此为止罢。」

  「贤婿莫急。」巡抚一看,也有些着恼,「这婚姻大事,父母做主,由不得
她不依。」

  「大人,俗话说,强扭的瓜不甜,小姐既然不愿意,过了门去也不得美满,
还是算了罢,大人的厚意,末将心领了。」

  「丫头,你怎么说!」张巡抚的脸色十分难看。

  三小姐这回害怕了。

  比武之前,她并不知道这位花管带有多大脓水,不愿意随随便便就嫁了。

  等一比试,人家比她高着一大截呢,就是老爹的武功也未必高过他,这心里
就把他当成了自己的如意郎君,只是因为意气用事惯了,不肯认输,谁知道竟把
人家惹恼了,这要是煮熟的鸭子给飞了,那可就惨了。

  老爹一问,这愿嫁的话又说不出口,心里一急,眼泪就出来了。

  「愿嫁就说愿嫁,不嫁就说不嫁,哭什么?」张巡抚就见不得人哭,可这三
小姐偏是越问越急,越急越哭,越哭越说不出话来。

  「大人,小姐不愿意,您就别再逼她了,末将这便告辞。」

  说着,花管带起身要走,这下子三小姐可急了,也顾不得什么脸面了,一纵
身跳到前边把他挡住:「别,别走。谁,谁说不嫁了。我,我,我是说,不算你
赢。」

  说完了,突然破涕为笑,头也不回,一溜烟儿跑回绣房去了。


                (九)

  后面的事自不必多说,总之这位三小姐张梦鸾成了花管带的夫人。

  洞房之夜,花管带也不管好歹,把新娘子掀翻在床,三两下剥得干净,露出
一身如雪香肌,拿了好几盏灯到床边,借着灯光一边欣赏,一边双手齐出,这手
捂着酥胸,那手按着粉臀儿,揉面一样把她揉搓了小半宿,直把她羞得粉脸儿通
红,摸得得落花流水,然后才亮出自己的家伙,一炮轰开城门后,杀了个七进七
出。

  等花管带从三小姐身上爬起来,却见她闭着眼睛,一动不动地躺着,叫也叫
不应,活像死了一样,可把花管带吓坏了。摸摸心还跳,试试还有气儿,这倒是
怎么了?急得他撅胳膊撩腿折腾了半晌,三小姐才睁开一双秀目。

  「娘子,你怎么了,可把我吓坏了。」

  「还说呢,人家都被你插死了。」三小姐红着个脸嗔怪地说,然后便把个精
赤条条的身子扎在花管带怀里,再不肯起来。

  小两口甜甜蜜蜜,腻腻歪歪厮混了三、五个月,这位夫人的大小姐脾气就又
犯了,稍不如意就摔盆砸碗,与花管带大吵大闹,撕撕掳掳地纠缠不清。

  起初花管带还让着她,后来闹得越来越不像样子,都快骑到花管带脖子上来
了。是人便有三分火性,何况花管带又是个武将,哪能由着她这么折腾,这一天
她又闹,终于把花管带给激怒了。

  这花管带也不管她是巡抚大人的千金小姐了,一把把正在大吵大闹,舞着粉
拳乱打的三小姐扯过来,拖到床边,面朝下按倒在床上,大巴掌照着那粉臀儿就
一通狠揍。

  这三小姐大穴给人家拿住,想挣扎挣扎不动,连忍疼的劲儿都使不出来,疼
得哇哇直叫,就像那个女匪在山上被花管带打屁股的时候一样,只是这一次花管
带没忘了把三小姐的裤子扒下来,直接揍那个雪白的大光屁股。

  打完后,花管带也不管她在啼哭,把她光着屁股丢在床上,自己拂袖而去,
跑到前面书房去生气。

  过了一会儿,老院公来报,说夫人带着丫环紫嫣回娘家去了,花管带心里这
才有点儿慌,人家到底是抚台大人的千金,怎么说打就打了。

  想到这儿,赶快叫家人备马,又准备了点心盒子自己拿上,一溜烟儿望抚台
衙门而来。

  走到半路,见三小姐的轿子回来,小丫环紫嫣跟在轿子后面,花管带急忙过
去询问。

  小丫环神秘兮兮地说道:「老太爷叫我把小姐给姑爷送回来,说要是在路上
碰上您,告诉您不用去府中看他,有什么不明白的,回家看了小姐便知道。」

  花管带听了十分狐疑,伸手去拉轿帘,却被小丫环拦住。

  「这里不方便,回家才能看。」

  花管带一听,心下不安,想着:「这轿中一定不是三小姐,说不定是岳爷大
人让用轿子抬了个家法回来,让我自己揍自己一顿好给三小姐出气。要不然,为
什么只有小丫头一个人答话,三小姐坐在轿子里,吭都不吭。」

  到了府中,小丫环叫轿夫把轿子直接抬进内宅,放在花管带的卧房门口,然
后吩咐人都出去,请花管带自己把轿帘打起一看,花管带更是傻眼。

  只见三小姐被条绳子五花大绑着,连脚捆得结结实实,背后背着一条一寸五
分宽的厚竹板,眼泪汪汪的坐在那里。

  「呀!娘子,这是怎么了?」花管带急忙过去给她解绳子,却被她一扭身躲
开,说什么也不让他动。

  「紫嫣,这是怎么回事?谁干的?」

  「除了老太爷老夫人,谁敢把小姐给捆起来呀。」

  「为什么?」

  小丫环便一五一十把事情经过讲了一遍。

  原来,这位三小姐挨了打,心中气恼,也不打招呼,便带紫嫣回了娘家,见
了母亲,把挨打的事儿一说,又脱了裤子让母亲看那一屁股红红的大巴掌印子,
可把老太太心疼坏了,急忙叫丫环去书房请了老爷过来,让他替女儿出气。

  人家巡抚是明白人,一听女儿挨了揍,就知道是怎么回事。

  「大胆奴才!姑爷是个明礼之人,又知道你是老夫的女儿,怎敢随便出手,
分明是你这奴才有违纲常之道,不敬夫君,闹得太不象样,他实在气不过了才动
手打你,你道是也不是?」

  别看三小姐在家十分娇惯,却还是害怕父亲,更不敢在他面前说慌,见老爹
爹把真相戳穿了,便不再言语。

  「大胆奴才,为父平日怎样教导于你,夫妻之道如君臣父子之道,以妻违夫
就是以下犯上。他是你的丈夫,就是你的天,不要说你有不恭敬之处,就是他心
中烦闷,想找人出气,作妻子的也该把脸送上去让他打。你不向姑爷认错赔礼,
还敢回来告状,直是没规矩!我问你,你回来,姑爷知道吗?」

  三小姐摇摇头。

  「女人出嫁从夫,就是人家的人,未经夫家许可,不许回门,你难道不知道
吗?!你不知礼义,给为父丢人现眼,就该尝尝我的家法。来呀,家法侍候。」

  老太太一听,别呀,女儿外面挨了打就够窝心的了,就算不给她出气,也别
再打呀?赶紧过来拦着。

  张巡抚冲着老夫人就骂:「都是你这贱人,从小娇惯她,把她都惯坏了,不
让她得些教训,怎么知道该如何作女人。」

  「老爷,女儿是错了,可是姑爷已经教训了她,您就别再打她了,就看在妾
身份上,饶她这回吧。」

  「也罢。」张巡抚其实也不舍得真打她。

  「老夫气就气她惹了事,不去认错,反而回来搬弄是非。紫嫣,拿条绳子把
这奴才捆结实了,放个家法在她背上,给你家姑老爷送回去,要打要骂都由他。
告诉你家姑老爷,若是不想要她,写封休书,再给条绳子让她自己上吊,别让她
回来给我丢人。」

  嘿!人家这老丈人当的!听小丫环一讲,花管带感动得都快哭了,赶快叫紫
嫣:「还不快给夫人解开?」

  紫嫣一听,忙不迭去解绳子,却被三小姐一扭身甩了个趔趄。小丫环不敢再
动,拿眼睛看着花管带。

  花管带自己过去给她解绳子,又被她赌气甩开。

  「不要解,我就这么捆着。」

  花管带清楚,这会儿她也知道错了,只是面子上下不来,好言好语解劝,还
是不听,花管带便把她一抱从轿里硬抱出来,进了里屋放在床上。

  回头叫紫嫣召轿夫来把轿子抬走,然后又叫紫嫣到房外侍候着,自己关了门
回来,软语轻言在三小姐耳边陪不是,越说吧,小姐越委屈,越哭得凶。

  花管带与她过了这些日子了,知道怎样对付她。

  说不如做,便一把把她按倒,也不管她胡挣乱扭,三两下把衣服扯开脱了裤
子,就那么捆着,一肉枪把她给捅翻了。

  敢情这一招儿挺灵,那巨物刚一进去,她就不再挣扎,三、二十炮一过,哭
声便止,等百十下以后,下边流成了河,就光剩下动情的哼哼了。

  这场肉搏战持续了挺长时间,花管带看着三小姐倒背着手,挺着两个奶子挨
插的样子比平时更动人,所以他也就更勇猛,更狂放,把个三小姐插得更爽,更
浪。

  有人说,第一次常常会影响人一生的兴趣,这花管带的第一个女人是那个押
寨夫人,那时候也是捆着干的,这种反绑着的形象在他的脑子里形成了一种特别
的美感,所以在他以后的几十年中,一直对捆绑着的女人特别感兴趣。

  三小姐知道后,便经常叫丫环把自己捆起来送给花管带作礼物,夫妻关系也
从此变得格外甜蜜和牢固。

  花管带也不是个傻瓜,俗话说:人敬我一尺,我敬人一丈。

  张巡抚绑送女儿的事让花管带特别感激,把三小姐一顿肉杠子打服了。起身
穿好衣服,急忙吩咐备马备轿备礼物,亲自带着三小姐到巡抚府上看望,老头子
自然高兴,置酒相待。

  一场可能的大风暴云消雨散,这便是人家张巡抚和花管带会做人的地方。


                (十)

  三小姐的事儿过去了,花管带的事儿还没完呢。

  过了一年有余,新婚的热乎劲儿渐渐过去了,男人的花心就表现出来了。

  花管带是个欲望十分强烈的人,每天必要,而且得要好几次,可三小姐一个
月总是会有几天不方便的日子,每到这几天,花管带时不常的,眼睛便向紫嫣身
上溜。

  过去富人家里有了女儿,常常很小时候就买一个岁数差不多的小丫头,半仆
半友地侍候着小姐,这便是小姐的贴身丫环。

  由于每天从早到晚都在一起,所以对小姐心里想什么,贴身丫环知道得最清
楚,而且小姐有什么心事也都会对这贴身丫环讲,等小姐出嫁的时候,这贴身丫
环一般也当作嫁妆陪送过去,便成了通房大丫头。

  什么叫通房大丫头,就是睡在主人房里的丫头。

  一般大户的居处都是一明两暗三开间,卧房里有床,堂屋里一般都有一个可
坐可卧的榻,平时主人在屋里便坐在榻上,晚上就是近身的仆人睡觉的地方,为
是的是端个茶,递个水的方便。

  结婚以前,公子房间里的榻给小厮睡,小姐房间里的榻给丫环睡,成亲后,
主人房间里就不能有第二个男人住,所以只有通房大丫头才能睡在这里。

  由于整天在一个房间里生活,主人的私生活从不避着她们,而且男女主人沐
浴也是她们在跟前侍候,而她们自己换个衣服洗个澡什么的也不能说:「老爷,
我换衣服,您出去。」

  所以实际上,通房大丫头多半最后都成了男主人的姨太太。你看《红楼梦》
里凤姐那个丫环平儿就是典型的通房大丫头。

  由于小姐的终身也多半意味着自己的终身,所以贴身丫环对小姐的婚姻之事
比别人更上心,否则《西厢记》里的小红娘干嘛那么起劲儿的折腾啊。

  这紫嫣也是由贴身丫环被陪送过来成了通房大丫头,她比小姐小着两岁,大
眼睛滴溜溜的,十分机灵,就和那个小红娘似的。

  跟着小姐过来的时候,她还只是个嫩芽芽,一年的光景,已经发育得十分成
熟,原来核桃似的胸脯变成了小茶碗大的两个小山,瘦瘦的屁股也变宽变圆了,
一走路那小腰扭呀扭的,实在惹人怜爱。

  刚来的时候,紫嫣见到花管带时总有些羞涩,有些特别的事儿都想办法躲到
他看不见的地方去,晚上主人唤她端茶递水的时候,总是等穿戴整齐了再过去,
时间长了,躲得有些辛苦,也就不那么避讳了,而且主人叫的时候常常很急,根
本来不及穿衣服,便只戴着个红兜兜儿进去。

  紫嫣本身就是个俏丫环,这一身肌肤一点儿也不比三小姐差,那一副雪也似
的香肩粉臂儿往花管带眼前头这么一亮,加上弯腰递水时候从红兜兜儿上露出来
的那浅浅的乳沟,怎不叫花管带动心。

  可女人总是嫉妒的,即使紫嫣是小姐从小一起长大的,这自己的男人却也舍
不得让她碰。

  有时候花管带的眼睛往那边溜溜,三小姐就酸不溜丢地说上几句风凉话,这
天过中秋,同花管带一齐回娘家的时候,就私下里对母亲说起。

  这次老太太倒没有迎合女儿说话:「嗨,男人嘛,三妻四妾不算什么,看你
爹爹,都那么大岁数了,还不是一个又一个的往回娶。管不住的事儿就别管,要
不然他们在外面置个外室,干脆连家都不回了,那不是更糟糕吗?再说,他都是
个管带了,大小也是个七品官,以后还有升迁的机会,没个三妻四妾的,也让人
家说他没本事,面子上也不好看。我看那,还不如顺水推舟,就把紫嫣给他收了
房,他也得感谢你,紫嫣也得感谢你,好歹紫嫣是和你一起长大的,就算他以后
再娶了,也总有紫嫣和你一条心,在家里呀,有了紫嫣作帮手,你说话就更管用,
你说是不是。」

  三小姐一听也是这么个理儿,谁让自己是女人呢。回到家里,三小姐真就做
主,把紫嫣给花管带收了房。

  这花管带对紫嫣是早有图谋,紫嫣呢,与主人同处一室,虽然一个在卧室一
个在堂屋,但两口子行房的时候,紫嫣想不听也不行。

  何况两主人对她本也不甚避讳,每每完事以后洗下身的时候,还要叫紫嫣端
水递手巾的侍候着,所以紫嫣早就猜出他们每晚在做什么,心中有时也不免要浮
想连翩。

  这样的一男一女到了一处,那还不干柴烈火,一点就着。

  三小姐这一招还真管用,家里家外所有人都说她贤惠,使她在家里的地位得
到了进一步的提高和巩固。

  从此以后,这花管带拥红倚翠,乐不可支。

  花管带也确实不是凡人,这两个女人都归了他,照样应付自如。

  虽然紫嫣成了姨太太,但在小姐跟前仍然是丫环,所以就让她住在另一个套
间里,平时继续照顾三小姐的起居。花管带今天这屋,明天那屋,夜夜不空。

  有时候,还叫三小姐去那边,把紫嫣脱光捆了拎过这边来,花管带则亲自动
手把三小姐也剥光捆了,放在同一张大床上,扮成女匪过堂的样子,就把那肉枪
当成刑具,这边问了那边问,不招就捅上两枪。

  两个女人都是雪白粉嫩的身子,一样黑黑浓浓的阴毛,一样紧衬的阴户,你
看他一枪两鸟,打了这边打那边,把两女打得哀声求饶,而他自己则越战越勇,
其乐融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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