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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创全本] 【绣衣云鬓】【全】原著:忆文-改写:花间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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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一章 得识奸计

  江天涛急忙曲身将双足钧住杯彫椽,一手紧握檐角,一手握住一支凝洁如脂
般的玉腕。他不知道上面第一个下来的是谁,但根据露出的艳红袖口,他断定是
朱彩蝶。

  就在他握紧朱彩蝶手腕的同时,红影一闪,朱彩蝶已挺身翻了下来,趁势向
数丈下的朱漆栏杅荡去,同时松开了双手。江天涛趁势一抛,朱彩蝶已经巧的飘
向朱栏内。接着是冷萍和邓丽珠,最后才是彩虹龙女。

  江天涛纵身飘落朱栏内,发现冷萍四女个个神情紧张,面色有些苍白,知道
她们心中都有些激动。邓丽珠第一个忍不住惴惴的悄声道:「涛哥哥,这样真是
太冒险了,万一飞檐的彫椽断了,那还得了,两人都要跌成血浆肉酱。」

  江天涛淡淡的笑一笑,没有说什么,立即站身依着通天落地的彫花阁门,迅
即向飞阁的前面绕去。到达飞阁的前面,恰好有一排高大盆花摆在栏边,正好隐
住五人的身形。五人隐身在盆花后,大厅内的景象陈设,一览无遗。五人不见尤
可,一看之下,俱都意外的惊呆了。

  厅中人字形的丰席长桌上,不但毒娘子、朝天鼻在场,就是被冷萍在龙首大
会上戳了一「金字夺」的杀父仇人,独眼梭何老茂,居然也在座,这的确令江天
涛和冷萍等人震愕。身材瘦小的钩拐双绝力拔山,依然是一身灰衣,塌鼻鹞眼,
小山羊胡子,神情凝重的坐在正中首席上,似有着满腹心事。

  左边长桌上是毒娘子和朝天鼻,以及何老茂和他的门人弟子,右边桌上俱是
力拔山手下的高手,每个人的胸襟上绣有一条金龙。在力拔山的身后,尚立着六
七个凶眉怒目,一脸狰恶的壮汉,个个奇装异服,俱都佩有畸形兵刃。

  江天涛看罢,惊异的悄声道:「何老贼来得好快,他居然比我们先到。」

  冷萍娇靥铁青,眉透杀气,切齿恨声道:「他先到最好……」

  话末说完,蓦见神情凝重的力拔山转首望着何老茂,深沉的道:「这情形可
是你亲眼看到?」

  独眼梭何老茂,微一欠身,郑重的说:「龙首大会由开始至结束,愚弟一止
坐在老位置没有动过。」

  江天涛等人一听,知道何老茂也是刚刚才到,正在向力拔山报告星子山龙首
大会的经过,主题当然谈的是他江天涛。力拔山听了何老茂的话,不由凝重的转
首望向毒娘子。

  毒娘子的面色很难看,立即不安的道:「江天涛有如此绝高的武功,想必是
在这半年之内另有奇遇,龙君是曾和江天涛交过手的人,应信这是事实。」

  何老茂接口忿忿的道:「不管如何,九宫堡的这笔账非结不可,我们倾塞上
所有高手,趁大年除夕之夜偷袭九宫堡,一定可以大获全胜。」

  江天涛五人听得心头一震,俱都暗泛怒火,这些狗贼的胆子的确太大了。又
见力拔山转首望着毒娘子深沉的道:「你对九宫堡中的机关路径和进路,俱都十
分清楚?」

  毒娘子急忙欠身道:「小妇人在九宫堡居住二十一年,难道龙君还怀疑小妇
人不知九宫堡的机关和进路吗?」

  力拔山一听鹞眼精光一亮,猛的一拍桌面,切齿沉声道:「好,传话下去,
金龙锦衣高手,悉数随老夫前去幕阜山,明晨绝早动身。」

  就在这时,院中一个精干壮汉,急步奔上厅阶,迳自奔进厅内。精干壮汉匆
匆走至内厅前沿,面向神色迷惑的力拔山躬身朗声道:「启禀龙君,黑龙坛所属
的浑源分坛,传来飞报,九宫堡的江天涛率领着他的四位夫人和一个老婆婆已奔
总坛来了,据说明日申酉之间可到。」

  力拔山听得鹞眼精芒一闪,低沉的发出一声惊「噢」。毒蜋子和朝天鼻,面
色同时大变,曾经目观江天涛骇人武功的独眼梭何老茂,早已惊呆了。就在这时
飞阁下的广院中,又有一人惶慌如飞的奔向大厅。

  江天涛和冷萍四女一看,面色同时一变,齐声低呼:「不好!」只见如飞奔
向大厅的那人,正是峰巅上被点倒的麻衣丑汉黑心无常。

  冷萍四女见飞阁下的广院中,惶慌奔向大厅的那人,竟是峰巅上被江天涛弹
指点倒的黑心无常,俱都意外的愣了。朱彩蝶首先忍不住望着江天涛,焦急的悄
声道:「涛哥哥,黑心无常的穴道怎的开了?」

  江天涛微蹙剑眉,略显懊恼的悄声道:「我仅用两成功力将他点晕,本想再
问他一些毒娘子来此后的情形,后来进入石屋也就将他忘了……」

  邓丽珠立即不在乎的接口道:「管他去,反正我们已经进来了。」

  话末说完,蓦见大厅右列长桌上,一个头带瓜皮小幅,身穿黑缎马褂蓝皮袍
的骨瘦老者,以手指托了托鼻梁上的老花眼镜,迳由椅上立起来,向着力拔山一
拱手,谄媚的笑着道:「龙君且莫为此烦恼,既然姓江的那小子送上门来,正是
龙君报那一掌之耻的机会到了。」

  力拔山紧蹙塌眉,「唔」了一声,忧郁的问:「洪先生有何妙计?」

  戴花眼镜的小老头,耸了耸肩,摸了一下薄唇色上的几根狗缨胡,阴刁的一
笑道:「以小老儿之见,待那姓江的小子到来,立即邀他们后山比武,万一我们
失势,即可如匆宴此。」说着,皮包骨头的两支瘦手,立即比划了一个手势,江
天涛和冷萍四女看得眉头一皱,乍然之间,俱都揣不透戴着老花眼镜的小老头的
手势是何意思。

  只见力拔山紧蹙着眉头,迟疑的道:「那是对付中原龙首大会三十三棚掌门
和高手的唯一致胜途径,岂能经易动用?」

  江天涛和冷萍四女一听,心头同时一震,原来这老贼包藏祸心,蓄意消灭中
原三十三派帮会领袖,企图横霸武林。

  五人心念间,骨瘦老人正色解释道:「物有轻重,事有缓急,如今火迫眉睫
危在曰夕,自身尚且难薄,还想剪除三十三方首领,称霸中原吗?如果明天杀了
江天涛,岂不是先去了一个扎手劲敌?何愁将来的大事不成?」

  邓丽珠一听,顿时大怒,不由恨声道:「这老狗的心肠最狠,阴谋也最毒,
让我先取这名狗的老命。」说话之间,玉手探囊就去取弹。

  冷萍立即悄声阻止道:「珠妺且慢,听他们的口气,似是正在谈论一件有关
武林浩劫的大事,我们且听他们再说些什么。」五人举目再看,力拔山的神色迟
疑,一时似是无法决定。

  蓦然,力拔山的目光精芒一闪,面色立时大变,想是发现了神情惶急,慌张
奔进大厅的黑心无常。紧接着,毒娘子和何老茂,以及右列长桌上的十数金龙锦
衣高手,也相继发现了黑心无常。黑心无场辜至内厅前沿,来不及躬身行礼,立
即惶声急呼道:「启禀龙君,不好了。」

  只见力拔山鹞眼一瞪,怒声问:「什么事如此慌张?」

  黑心无常焦急的惶声道:「九宫堡的江天涛来捉毒娘子了。」

  满厅人众一听,立即掀起一片惊啊,俱都愣了,即使高居首席的力拔山也不
例外。毒娘子和朝天鼻,早已吓得面无人色,他们知道,这次要想再由江天涛的
手下逃命,恐怕势比登天尤难了。

  力拔山首先一定心神,怒目急声问:「他们现在那里?」

  黑心无常喘息着回答说:「现在顶锥峰上。」

  力拔山一听,顿时大怒,似是想起什么,猛的一拍桌面,厉声道:「为何不
吹紧急警笛,那个要你前来此地……」

  黑心无常吓得咚的一声,跪在地上,惶声解释道:「属下刚刚举起竹笛,倘
末放进嘴里,便见数丈外的江天涛,向着属下举手一弹,便晕倒了。」

  力拔山,毒娘子,以及所有金龙锦衣高手,都愕然色变,完全呆了。

  何老茂一定神,立即由椅上立起来,紧张的解释道:「由此可证,愚弟方才
说的话并末夸大。」

  力拔山忧虑而迷惑的道:「江天涛怎的来得如此之快?」

  话末说完,戴老花眼镜的骨瘦小老头,谄声宽慰的道:「龙君不必烦恼,只
要依照老朽方才之议,何惧那乳臭未乾的江天涛。」

  力拔山一听,双目精芒一闪,猛的一击桌面,切齿毅然道:「好,稍时那姓
江的小子到来,就照先生之议行事。」说罢,转首望着右列长桌上的十数金龙高
手,又怒目大声道:「总坛督巡司,速去四门督守,加强巡逻,多派警卫,一有
江天涛等人的走脱,立即前来报我。」

  话声甫落,长桌最末端暴喏一声,倏然由椅上立起来,向着力拔山一躬身,
飞身纵出厅外。

  江天涛和冷萍四女,急忙将身形隐低了一些。只见奔出厅来的四人,一个是
须发灰白的老者,一个是头戴皮僧帽的僧人,另两人均是身材魁梧的中年壮汉。
四人奔出厅外,各奔东西南北,迳向四门奔去。

  江天涛五人看得出,这四个督巡司,虽然个个精神奕奕,但在他们的目光中
却俱都暗透怯意。

  五人举目再看厅内,力拔山怒目望着伏跪在地上的黑心无常,厉声道:「你
看到姓江的那小子,一共带了多少高手前来?」

  黑心无常抬起头来恭声道:「属下只看到江天涛和四个少女,共计五人。」

  黑心无接着补充道:「和江天涛登上顶锥峰的四个少女,一个穿猩红,一个
穿鲜红,一个穿水绿,一个穿粉碧,江天涛是……」

  话末说完,何老茂急忙解释道:「穿粉碧的少女就是轻功剑术俱惊人的彩虹
龙女,还有那个穿鲜红劲衣的少女,剑术尤为精奇,她的师父正是我们恨之入骨
的金狒盲尼……」力拔山属下的高手,一听金狒盲尼,立即掀起一阵不安骚动,
力拔山的双眉也蹙在了一起。

  就在这时,飞阁下的广院中,又有一个身佩戒刀的金箍头陀,神情慌张,急
步如飞,迳向大厅上奔去。

  江天涛和冷萍四女,俱都得十分迷惑,根据头陀的紧张神色,似是又发生了
什么紧急事情。再看力拔山,倏然由椅上立起来,怒目望着奔进厅内的金箍披发
头陀,首先厉声问:「麻面陀,江天涛那小子可是又去了北云峰?」

  麻面陀气喘如拧,惶急的大声道:「启禀龙君,大事不好,北云峰上突然来
了两个俊美少年,武功十分厉害,峰上的七位瞭望司悉数被杀了。」江天涛和冷
萍听得心头一震,不由也愣了。

  蓦见力拔山双目怒睁,猛的一拍桌面,厉声问:「那两个少年可是九宫堡的
高手?」

  麻面头陀,惶声回答道:「属下不知道。」

  毒娘子插言问:「他们是什么赘束?」

  麻面头陀连连急声说:「一人佩长剑穿黄衫,穿黄衫的剑术最厉害,但是另
一个穿银缎公子衫的少年,最狠辣,见人就杀。」

  力拔山由于几番惊怒,怒声问:「这两人是谁?」俱都面面相觑,谁也不知
到底是什么人。

  江天涛心中也在嘀咕,蓦见那个瘦小老头洪先生,道:「不管那两个少年是
谁,先派人擒来毒打一顿。不由他们不招认,如果是姓江那小子的末婚妻子,正
好捉来作为要胁姓江那小子的人质。」

  力拔山对戴老花眼镜的瘦小老头洪先生似是特别倚重,这时一听立即望着身
后七个服装奇异凶汉,怒声道:「你七人速去北云峰将那两个少年捉来见我。」
七个狰恶凶汉同时起身,齐声应喏,转身就准备离去。

  毒娘子一俟七人停步,立即面向力拔山恭谨的道:「小妇人根据顶锥峰和北
云峰的两位瞭望司的报告,断定江天涛在施展声东击西之计……」

  毒娘子的话尚未说完,那个骨瘦小老头,十分不高兴的问:「何以见得?」

  毒娘子立即解释道:「小妇人断定江天涛施展声东击西之计有他的阴谋和目
的。其一,江天涛等人看了总寨的雄伟建筑和林立的严密警卫自知无法进入,所
以才以此分散我们的人力和注意力,伺机进入总寨。」

  「其二,他们在两座峰上现身梢阉,旨在引我们出寨前去迎击,那时正好被
他们个个击破,逐渐消灭我们的实力。也许,待等我们到达东、北两峰时,他们
早已走得没有踪影,而西、南两峰,却又发生了事情。如此我们一批批的又扑空
回来,自己的人进进出出,极可能造成警戒疏忽,给他们乘隙进入之机……」说
至此处,不少人赞同的低声应是,即使力拔山也不自觉的点点头。

  瘦小的洪先生见毒娘子不但驳倒了他的建议,而且有逐渐争夺他「先生」的
地位之势,因而冷冷一笑,讥嘲的问:「江天涛那小子为什么前来塞北,又为何
要夜晚偷袭,而不公然拜山要人?」

  只见毒娘子淡淡一笑,看也不看瘦小的洪先生,毫不为意的继续道:「这事
很显明,江天涛虽然风闻小妇人母子前来塞北投靠了龙君,但是在事实末证明前
他们也不敢公然向龙君要人,他们要先取得确证后,再向龙君提出要求。」

  瘦小的洪先生轻蔑的一笑,道:「既然企图捉住证据,江天涛为何又在东、
北两峰上现身?」

  毒娘子亳不迟疑的道:「如果小妇人判断的不错,必是我们的瞭望司先发现
了江天涛等人,他们不得不先发制人,或者,他们要在几位瞭望司的口中,探些
有关小妇人母子的形踪,所以才登峰偷袭。」冷萍四女一听,纷纷转首去看江天
涛,似乎在说,毒娘子智慧之高,的确惊人。

  五人转首再看厅上,力拔山已怒目望着已经立起的黑心无常威凌的沉声问:
「是你先发现江天涛,还是他们先发现你。」

  黑心无常急忙恭声道:「是属下先发现他们。」十数金龙锦衣高手和七个奇
装异服的狰恶凶汉一听,俱都惊异的互看一眼,又佩服的望一眼毒娘子。

  力拔山也钦佩的点点头,以商议的口吻,道:「章女侠认为我们应该如何对
付江天涛等人?」

  毒娘子立即谦恭的道:「小妇人有几点浅见,献给龙君斟酌。」

  力拔山也谦和的道:「请讲。」

  毒娘子立即胸有成竹的道:「我们第一要坚守不出,以逸待劳,给他个不睬
不理,他们接近寨墙时我们就以乱箭齐发,甚至用火箭烧他,我们就高声叫骂,
在如此凛风厉雪的严寒天气里,莫说安歇取暖,就是一日三餐也无法接济……」
说至此处,不少人的脸上露出一丝笑意。

  毒娘子继续说:「其次,火速通知四峰的瞭望司,星夜下山,联合山麓各宾
馆的高手,饬令各镇上的食物店立即歇业,并暗中狙击他们下山购买食物的人和
马匹。」说至此处,惴惴不安的金龙高手们,大都恢复了镇定神色。

  毒娘子得意的一笑,继续道:「在如此饥冻煎迫之下,不出三五天,江天涛
等人势必悄悄离去。」力拔山听至此处,连声机好,愉快的笑了。

  江天涛听得暗泛怒火,蹙眉切齿,恨不得即刻下去,当场捉住毒娘子。冷萍
看了一眼江天涛,也忿忿的悄声道:「这真是一个诡计多端的险恶女人。」

  彩虹龙女接口道:「所幸我们先进来了一步,否则定要受尽他们的作弄。」
说话之间转首一看,不由一推江天涛,惊急的悄声道:「涛哥哥,你们快看。」

  江天涛和冷萍以及朱邓二女,循声一看面色不由一变。只见四周的寨墙上,
点点人影蠕动,隔每一两丈便有一盏斗大的红灯笼。

  五人看罢,不自觉的摇摇头,似是在说,在如此星罗棋布的警卫下,要想冲
进寨来,的确要大费一番功夫,而且,也不见得能捉住章莉花母子。回头再看厅
上,力拔山和七个狰恶凶汉,俱都恢复原位,黑心无常和麻面头陀,分立两边,
只有毒娘子仍站着。

  只见毒娘子柳眉微剔,桃花眼精光闪闪,游目看了一眼全厅后,恭维的道:
「诸位俱是龙君座前的一流高手,每人都有一身独特的惊人功夫,个个身经百战
不知败过多少好手……」说至此处,十数金龙锦衣高手,俱都精神一振,每个人
的凶脸,立时充满自恃自负的狂傲神色。

  毒娘子阴鸷的一笑,继续恭维道:「今天诸位突然变得胆怯气馁,实因听了
何前辈带来江天涛在龙首大会上的消息。」

  独眼梭何老茂,脸色一沉,立即沉声分辨道:「前去参观龙首大会的并非仅
老朽一人……」

  毒娘子末待何老茂讲完,立即作了一个稍待手势恭维的一笑道:「当然,何
前辈亲自所见自然不假,但是我们必须知道,江天涛纵有通天本领,只不过是他
一人厉害,最多也只能独当一面,而我们前去偷袭九宫堡,却是分成六路……」

  想是何老茂对毒娘子已有了反应,故意独眼一翻,不以为然的道:「可是九
宫堡中也不是仅江天涛一人,威震九州的马云山,百斤铁桨的邓秃头,还有金狒
盲尼的女徒弟和彩虹龙女……」

  毒娘子立即淡淡一笑,故意恭维独眼梭,道:「这些均不足虑,试问何前辈
说的这几人,那一个接得下龙君的一掌?那一个又躲得过何前辈百发百中的精钢
飞梭?」何老茂听得非常受用,顿时无话可说。

  冷萍看在眼里,不自觉的自语道:「毒娘子的这张利嘴,果然厉害。」

  邓丽珠一听,立即轻蔑的低声道:「稍待我要先废了她的一身武功……」话
末说完,又见毒娘子略显得色的继续道:「所以,小妇纫严为大年除夕去偷袭,
九宫堡决无防备,而且一进堡内,立即放火,首先造成混乱之势……」江天涛一
听,不自觉的冷冷笑了,所幸雪大风啸,否则,势必被力拔山等人听到。

  就在这时,蓦见力拔山,兴奋的笑着道:「一俟江天涛退走,我们即刻启程
前去九宫堡,一切均照原定计划。」说此一顿,转首又望着黑心无常,吩咐说:
「你即刻悄悄潜回顶锥峰,率领其余六人,星夜下山,分至临福镇,连合宾馆中
的迎宾司,暗中狙击江天涛等人下山购买食物……」

  黑心无常末待力拔山话完,立即躬身惶声道:「红癞头和张白癣他们的穴道
俱被江天涛点晕了,好像是特殊手法,属下无法将他们解开。」

  力拔山等人尚不感到惊异,但是心思细密的毒娘子却浑身一战,面色大变,
脱口急声问:「你是说江天涛曾经进入瞭望室?」

  黑心无常急忙颔首道:「是,是,我那时已经有些清醒,他们似是曾经逼问
红癞头有关章女侠和章少侠的宿处……」

  毒娘子一听,顿时惊得双唇微抖,面色灰白,目光茫然望着桌前,绝望的恨
声自语道:「好,算你江天涛厉害,我章莉花一生从不服人,今天我自己认输认
栽……」

  力拔山和何老茂,以几数十金龙高手,个个迷惑不解,俱都不由一呆,闹不
清毒娘子为何神情突然大变。

  江天涛一看毒蜋子的神态,知道毒娘子已断定他们五人早已潜进寨来,因而
急向冷萍四女挥了一个「准备」手势。

  五人举目再向厅中一看,只见那个瘦小的洪先生轻蔑的望着毒娘子,耸肩一
笑,讽讥的道:「章女侠,方才尚精神抖擞,说得头头是道,还要前去火烧九宫
堡,如今怎的又说江天涛比你厉害了?」

  毒娘子章莉花,在绝望颓丧的道:「如果我判断的不差,江天涛他们早已进
了总坛而且去过了凭银楼……」

  力拔山对毒娘子的机智断事,似是有了信任和赏识,双目精芒一闪,面色顿
时大变,显得十分震惊。阴刁狡黠的洪先生,冷冷一笑,道:「整个总坛,寂静
如场,既无警笛,又无呐喊,那姓江的小子,难道是由天上掉下来不成?」

  毒娘子黯然一摇头失意的道:「洪老先生既然不信,不妨亲去花园看看。」

  如此一说,蓦见力拔山的鹞眼精光一闪,突然大声问:「执刑三司何在?」
话声甫落,只见力拔山身后七个狰恶凶汉中,齐声应喏,闪身走出三人来,躬身
立在一例。

  江天涛五人凝目一看,只见正中一人,赤眉暴眼,身背鱼肠健,右边一人,
虎头燕额,腰悬倒刺锉,左边一人,却是一个弓腰驼子。彩虹龙女看罢,即向江
天涛四人挥了一个手势,似是在说,这可能就是严守花园的三煞了。举目再看厅
上,力拔山已向着三煞沉声道:「你三人速陪洪先生前去花园凭银楼看看,一有
动静,发啸为号,我会即刻赶到。」

  三煞同时躬身,齐声应是,绕过右列长桌,匆匆向内厅前沿走去。

  狡黠的洪先生,似是没想到力拔山会命他带纫靴花园察看,早已面色大变,
但想到三煞保护,胆气又不禁一壮。于是,硬着头皮由椅上立起来,忿忿的看了
毒娘子一眼,恨声道:「我洪冲能就是有些不信。」说罢离席,迳向等候在内厅
前沿的三煞走去,同时不耐烦的向外挥挥手,忿忿的向厅外走来。

  早已有意惩治洪先生的邓丽珠,立即举弓扣弹,同时,悄声道:「这老狗死
在当头,尚且不知……」知字出口,我鸦一声,弓弦响处,一道银线直向走在当
头的洪先生射去,银弹迳奔天灵。

  弓弦一响,跟在洪先生身后的三煞立时警觉,一声大喝,纷纷暴退以狠毒暗
器成名的毒娘子一见,以绝快的手法振腕打出一颗毒蒺藜,同时尖声急呼:「洪
先生……」

  原就有些胆战心惊的洪先生,一听三煞的大暍,心中便知不妙,这时再经毒
娘子惊呼,吓得一声嘄叫,转身狂逃。就在他转身狂奔同时,毒娘子打来的毒蒺
藜恰在他脑后击中邓丽珠射来的肩形银弹。铮的一声轻响,空中溅起数点银蓝火
花,扁形银弹和毒蒺藜,同使坠落在厅前地上。

  邓丽珠看得芳心一惊,神色也不禁一愣,她确没想到毒娘子不但有如此精绝
的暗器手法,而且有如此强劲的腕力。

  就在这时,厅内突然一声苍劲大喝:「何方鼠辈胆敢前来愉袭。」

  大喝声中,人影闪动,力拔山、何老茂、毒娘子、朝天鼻,以几十数金龙高
手,纷纷纵出厅来。就在力拔山等人粉纷纵出厅外同时,江天涛和冷萍,也飞身
纵下飞阁,飘身落在厅前。方才被邓丽珠一弹险些击中的洪先生,早已逃得无影
无踪,但是被吓了一跳的三煞兄弟,却俱都大怒。

  三人一见江天涛和冷萍四女,立时凶性大发,个个飞眉瞪眼,同时怪嘄一声
各自撤出兵刃,飞身向江天涛五人埔靴。冷萍四女一见,顿时大怒,一声娇叱,
同时撤健,寒光一连数闪,分向三煞迎去。邓丽珠见彩虹龙女三人已抢先出手,
只得刹住身形,迅速退至卓然而立的江天涛身后。朱彩蝶迎战赤眉煞,冷萍迎战
驼背煞,彩虹龙女则扑向燕头煞。

  相继纵出厅外的力拔山,毒娘子以及何老茂,俱都深知彩虹龙女和朱彩蝶的
厉害,几乎是同时大喝:「快回来。」

  呼声余音末落,厅前纵横的人影和耀眼的光芒中,已响起两声惊恐尖呼和刺
耳惨嚎。紧接着,三煞中的两人飞身暴退,一人翻身栽倒,在飞退的两人中,却
有一人左手掩着耳朵。

  翻身栽倒的一人是赤眉煞,他的前胸上,鲜血淋漓,疾如泉涌,已被朱彩蝶
的长剑刺了一个大洞。飞身暴退,左手掩耳的是燕头煞,在一个照面之下,便被
彩虹龙女的青锋剑左耳削下来。

  驼背煞虽然没有受伤,但他闻声暴退的快,加之他的双拐又施展的厉害,所
以没被冷萍的长剑刺中。

  但也由此看出三女的个性和剑术造诣,朱彩蝶性情急燥,出手较狠,彩虹龙
女不愿以貌评人善恶,是以仅削掉燕头煞的耳朵,冷萍赋性较温柔,当然,在剑
术上她也较萧、朱二女技逊一筹。立在力拔山身后的十数金龙高手,看了彩虹龙
女三人的这等惊人剑术和威势,俱都愣了。

  江天涛一见毒娘子,自是急于将她捉住,但是他怕绣衣不在毒娘子身上,致
将绣衣落入力拔山之手,那时虽然捉住了毒娘子,仍要被力拔山以绣衣作为交换
毒娘子的要胁条件,将毒娘子换回去。是以,佯装镇定的面向力拔山一拱手,朗
声含笑问:「邵老当家的,别来一向可好?」

  力拔山惊恐交集,怒目望着阶前赤眉煞的尸体,只气得老脸铁青浑身颤抖,
那还有心还礼?于是,塌眉一轩,双目精光电闪,切齿恨声道:「江天涛,在九
宫堡前,你取巧击了老夫一掌,此仇至今末报,如今你又杀了老夫的执刑司,我
们之间的血账,将永无结清之日了。」

  江天涛淡淡一笑,依然平静的道:「假设老当家的烧了我的九宫堡,我们之
间的帐,那就更无法结清了。」

  力拔山一听「烧了九宫堡」,知道江天涛五人早已隐身在飞阁上,不由羞怒
交集,愈加切齿恨声道:「哼,想不到堂堂九宫堡的新任堡主,居然作出伏瓦窃
听的宵小行径。」

  江天涛淡然哈哈一笑,道:「在下本欲公然拜山,只怕老当家的届时矢口否
认贱婢毒娘子在此,在下又无见证,岂不受制于你……」

  力拔山末待江天涛话完,突然怒声道:「你把老夫看成何等样人?」

  江天涛冷冷一笑,也突然沉声道:「既然无惧在下前来索人,何以又听信贱
婢毒娘子之奸计,多派警卫,坚守不出,企图将在下冻毙在此山内?」

  力拔山的铁青老脸,顿时一红,有意转变话题的厉声道:「谁是贱婢?谁是
贱婢?须知章女侠现在是老夫的结拜义妹,章少侠已是老夫的义子。」

  江天涛一听,不由仰天发出一阵怒笑。性急如火的朱彩蝶立即在旁恨声道:
「涛哥哥,何必与这老贼噜嗦。」

  话末说完江天涛已敛笑朗声道:「既然逃婢已是老当家的义妺,在下不为己
甚,只要将先慈亲绣的绣衣交出来,在下看在老当家的面上饶他们母子不死。」

  力拔山冷哼一声,轻蔑的道:「你阁下说的末免大简单了。」

  江天涛剑眉一轩,目射冷芒,突然厉声问:「以你之见又该如何?」

  力拔山也瞋目厉声道:「即随老夫前去后山较量,如果你接得下老夫三招绣
衣当场发还。」

  江天涛早已洞烛其奸,立即恨声道:「也好,在下也正要看看你究竟布下了
什么天罗地网,准备将龙首大会的三十三位龙首一网打尽。」

  力拔山一听,浑身一战,面色大变,这件阴谋秘密,如果走漏了消息,少林
派定然通令天下,率领三十三个帮派的精英高手,前来兴师问罪,那时,独霸武
林的美梦不但落空,而且还毁烈邀北五省的基业和老命。心念至此,毒念立生,
今夜势必将江天涛五人置之死地,绝不能放走其中一人。

  江天涛一看力拔山的震惊神色,突然心中灵智一动,立即冷冷一笑,继续低
沉的道:「但是,在去后山之前,在下必须先看看绣衣是否带在贱婢的身上,否
则,恕在下不去后山较技。」

  力拔山听了何老茂和黑心无常的报告,愈加知道功力不如江天涛,要想除此
劲敌,只有寄托在洪先生亲设的后山之计了。这时听了江天涛不去后山,不由心
中一慌,立即转首望着立身高手中的毒娘子急声道:「贤妹速将绣衣取出来给他
看看。」

  毒娘子是何等人物,焉能看不出江天涛投鼠忌器的心理,只要绣衣一出来,
她立即有生命危险。但是,如果不拿出绣衣来,江天涛不去后山,又无人可敌,
依然免不了一死。衡情之下,只得在左胁下的悬囊内,取出一个白绫小包来,但
她那双精锐的桃花眼,却一瞬不瞬的盯着江天涛。江天涛一见毒娘子的那个白绫
小包,剑眉逐渐上飞,星目冷芒增长,浑身已激动的微微颤抖。

  朱彩蝶、邓丽珠、冷萍以及彩虹龙女,横剑控弓,暗凝功力,蓄势准备狙然
埔靴力拔山、何老茂,以几十数金龙高手,也俱都惊异的望着毒娘子摸索那个白
绫小包这时,已是深夜三更了,寒风凛冽,大雪飞飘,整个大厅上下,除了刺耳
的风声听不到任何声音。蓦然,毒娘子的两手轻轻一抖,光芒顿时大放,一蓬毫
光,彩华飞洒,一件缀满了各色珍珠宝石的锦缎衣,赫然展露出来。

  江天涛一见绣衣,那里还捺得住心中的急怒之火,倏然举手,猛力弹出,同
时厉声大喝:「贱婢拿来。」大喝声中,身形已向厅阶埔靴。

  毒娘子自江天涛现身,她的目光便一直没离开江天涛的双手,因为她知道,
只要江天涛的手指一弹,她便立时一命呜呼。是以,她并没有因解开小包而有丝
毫疏忽,这时见江天涛的右手一举,立即以奇快的身法闪至一个金龙高手身后。
就在毒娘子闪开的同时,立在她身后的一个金龙高手,立即仰首发出一声刺耳惨
嗥,旋身栽倒,登时气绝。

  力拔山顿时惊觉不妙,大喝一声,倏然转身,双掌运足功力,猛向飞身前扑
的江天涛推去江天涛虽在盛怒之下,但仍知力拔山的天赋神力,为了冷萍四女的
安全,只得振臂推出一掌,同时大声急呼:「萍姊姊快退。」

  就在他呼声甫落之际,两道刚猛无比的雄厚掌风已经相撞,轰隆一声大响,
地上雪屑旋飞,檐上冰柱下坠,大厅上灯火暗然无光。江天涛担心冷萍四女的安
巍,趁势飞身暴退,厅阶上的毒娘子和力拔山等人也顿时大乱,纷纷逃进厅内。
蓦然一声巨响,大厅左右角门和两厢,突然乱箭齐发,宛如飞蝗骤雨,纷向尚末
落地的江天涛射去。

  冷萍四女一见,顿时花容失色,一声娇叱,挥剑前扑,并肩形成一道光幕,
立将刚刚落地的江天涛护住,射来羽箭,立被击飞或格落。江天涛以绝快手法撤
出了丽星剑,举目再看厅阶上,那里还有力拔山和毒蜋子等人的影子?

  再看大厅左右的角门下,一批批的弓箭手,正如潮水般涌出来。江天涛不见
了毒娘子,暴怒之下,顿起杀机,厉喝一声,挥剑向右角门涌出的箭手埔靴。

  彩虹龙女和朱彩蝶,也挥剑向左角门埔靴,冷萍控制在原地掠阵,邓丽珠的
扁形银弹,已连珠射出。刹那间,匹练翻滚,寒光闪闪,惨叫连声,羽箭横飞,
当前的十数箭手,纷纷身首异处,人头滚落尸横当地,其余弓箭手一见,一阵惊
呼嘄叫,转身狂逃。

  冷萍深怕力拔山等人逃远,立即高声急呼:「涛弟弟,快追力拔山和毒娘子
要紧。」

  江天涛一听,立即大声道:「快登厅脊。」大喝声中,即和冷萍四女,快如
凌空飞燕,腾身飞上厅檐。

  江天涛五人一登上大厅瓦面,左右角门逃命的弓箭手,在大头目的吆喝命令
下,又纷纷仰弓搭箭,迳向江天涛五人乱箭射去。但也就在江天涛和冷萍五人纵
向巍峨的厅脊之际,厅脊后,突然数声大喝,飞身纵出十数人,各挥兵刃,分向
江天涛五人扑来。

  江天涛心脊追赶力拔山,无心久战,一而挥剑封格背后纷纷射来的乱箭,一
面扣指连弹。冷萍和邓丽珠两人,舞成一道健光和弓幕,双双护佐朱彩蝶和彩虹
龙女,以便两人放心去迎击扑来的十数高手。

  江天涛每弹一指,便有一人挟着惊心嚎叫滚下厅去,而朱彩蝶和彩虹龙女两
人,更是长剑挥处,鲜血激溅人头横飞。由于厅脊上滚下去的是自己人,广院中
的弓箭手,纷纷停止了射击。羽箭一汀,邓丽珠和冷萍,立即加入搏斗,杀得残
余几人,惊呼嗥叫,转身狂逃,跌跌滚滚的翻下厅去。

  五人停身前看,只见远近栉比的肩面上,黑影点点,连声呐喊,每批就有二
三十人之多,势如潮水般,一批批的向着这面扑来。冷萍一见分批扑来的高手,
立即焦急的道:「涛弟弟,这是力拔山设的迟滞圈套,不但企图阻止我们追击,
而且还是尽量消耗我们的真力……」

  话末说完,蓦见朱彩蝶的杏目一亮,举手指着正北一座高楼,怒声道:「你
们快看,这些人和这些弓箭手,都是那个糟老头子搞的鬼。」

  天涛等人举目一看,只见正北一座高楼上的彫栏后,一个瘦小人影,正在那
里比手划脚的高声指挥,正是那个狗缨胡,老花眼镜的洪先生。

  邓丽珠看罢,立即恨声道:「不杀这老狗,难泄心头恨。」说话之间,拉弓
扣弹,我鸦一声眩响,六道银线,疾如奔电般,迳向瘦小的洪先生射去。

  狡黠瘦小的洪先生,一心指挥总坛的赤龙高手,分批截击江天涛五人,那里
想到煞星已经罩命?这时,蓦闻「嗤嗤」声响,慌张转首察看,就在他转首的同
时,六点寒星,已到了面前。大惊之下,魄飞魂散,一声刺耳惊嚎,转身狂逃。

  但是叭叭连声中,已有三垃扁形银弹,射中了他的后胸和后脑,惨嚎末毕,
已经踉跄栽倒。潮水般扑向这面的无数批赤龙高手,一见洪先生死了,龙君等人
也跑了,顿时迟滞不前。

  江天涛和冷萍五人一看,立即挥剑沉喝一声「杀」,飞身向当前扑来的一批
高手迎去。这些被洪先生骗来的赤龙高手,倘不知大厅土来了何人,但根据力拔
山奔向后山,金龙高手也纷纷逃出寨去来看,因而断定来人不是泛泛之辈。

  江天涛和彩虹龙女五人,目的在赫退对方,尽快追上力拔山,是以对当前扑
来的高手,均施杀手。但见寒光过处,惨嚎连声,兵刃横飞,鲜血飞溅,尸体纷
纷滚下地面。其余扑来的赤龙高手一看,一声呐喊,顿时大乱。

  江天涛和冷萍五人,趁机穿房越脊,直向正北高耸的巍峨大寨门驰去贡寨门
的寨墙上,原本有一批把守瞜罗,这时看了大厅方向的惨嚎,呐喊和混乱,也随
着纷纷逃散。

  五人登上寨墙,早已没有烈阉影。这时,寨外风劲尤强,浓重的雪雾,将后
山的山势,完全淹没了,但,拱围四周的高峰,仍映着朦胧的雪光。江天涛运集
功力,凝目一看,发现正北两座高峰之间的鞍部,似是有十数道模糊人影,正在
向北飞驰。

  恰在这时,彩虹龙女也发现了敌踪,举手一指,同时急声道:「在那里了,
快追。」

  于是,五人纵下寨墙,各展轻功,直向正惫追去。由于冷萍和邓丽珠的轻功
略逊一筹,江天涛和彩虹龙女,以及朱彩蝶三人,均不敢全力施为,以免因小失
大,发生意外。

  到达两峰的鞍部,竟是一道狭长谷口,强劲的凛风,带起的冰屑雪雾,打得
五人手面刺痛。出了狭谷口,是一道弯曲断崖,崖上积雪极厚,前面十数丈外,
已看到迤逦零星的飞纵人影。江天涛五人一见,断定那是轻功较差的金龙高手。

  邓丽珠一面飞驰,一面尚企图以弹弓射击落在后面的人,但被冷萍阻止了。
再驰一阵,距离前面落后的人,最多已不足五丈了。前面落后的金龙高手,已经
惊觉逐渐追近的江天涛,纷纷向左侧斜岭上逃去。

  江天涛深恐这些人在身后愉袭,立即振臂弹指,相继将后的人一一点晕,毒
娘子的独子朝天鼻,也包括在内。不出片刻,力拔山和毒娘子的身影,已模糊可
辨,同时,也发现他们正奔上一道横越深涧的索桥。

  江天涛一看,暗呼不好,一伏身形,快如电掣,直向力拔山和毒娘子以及何
老茂等人追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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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二章 脱困索桥

  彩虹龙女深怕江天涛有失,即和朱彩蝶尽展轻功,紧紧跟在江天涛身后。冷
萍和邓丽珠自知无法跟上,索性在后押阵,一面疾驰,一面注意身后动静。

  江天涛一展开轻功,疾如脱箭,眨眼已将彩虹龙女和朱彩蝶抛至七八丈后。
前进中,凝目再看,发现力拔山和毒娘子等人大部已奔上索桥的对面,而其中二
人,却沿着崖边,如飞奔向西北。

  江天涛深怕力拔山将索桥斩断,因而竭尽所有真力,猛向索桥冲去。到达索
桥崖边,长约二十丈的索桥上,尚有两名金龙高手末登上对岸。江天涛唯恐最后
两人斩断索桥,一面飞身奔上,一面暗凝功力,扣指蓄势弹出。

  彩虹龙女见江天涛奔上索桥,不由大吃一惊,急忙高声疾呼:「涛哥哥,去
不得。」

  就在彩虹龙女惶声急呼的同时,江天涛的中食两个,已遥空弹出。尚余一两
丈就要登上对崖的两个金龙高手,先后发出两声刺耳惊心的惨嘄,相继翻身坠下
索桥。由于这两声惨叫,已奔至对崖的力拔山和毒娘子,以及何老茂等人,顿时
惊觉江天涛已追到了。

  三人回头一看,面色顿时大变,只见手持丽星剑的江天涛,已渡过了索桥,
而且,朱彩蝶和彩虹龙女,也紧跟江天涛身后赶到。冷萍和邓丽珠,唯恐有人破
坏索桥,两人就在崖边守住桥头。

  江天涛奔上对崖游目一看,发现竟是一座数十丈方圆,形如断峰的平顶崖,
地势甚是平坦。最令他紧张激动的是毒娘子和力拔山等人,就在二十七八丈外,
正神情惶慌的亡命向前狂奔,而在他们的前面二三十丈外,另有一道索桥,越过
深渊,直通对崖。

  江天涛心中一急,不由脱口厉喝:「贱婢快将绣衣留下来。」厉喝声中,身
形骤然加快。

  力拔山闻声回头一看面色大变,不由惊得急声道:「章女侠快将绣衣丢下,
否则他就追上了。」

  毒娘子见朝天鼻末曾跟来,心中已经大乱,这时一听力拔山催促,只得将手
中的绣衣,奋力丢向半空。凛风一吹,绣衣蓬的一声展开了,光华一闪,彩毫大
放,宛如断线的风筝,直向正向深渊方向飘去。

  江天涛一见,大惊失色,顾不得风大危险,临近深渊,腾空跃起,迳向绣衣
埔靴。

  刚刚通过索桥的彩虹龙女和朱彩蝶一见,花容失色,魂飞魄散,不由同时悽
厉尖呼:「不要。」

  要字方自出口,江天涛的身形已经腾空,同时亦将随风飘飞的绣衣捉到。但
是,江天涛的脚下,已到了平顶南端的边崖。

  彩虹龙女和朱彩蝶一见,不由吓得惊呼一声,飞身向南崖埔靴,就在这千钧
一发之际,江天涛灵智一动,大喝一声,猛的一个「云里翻」,身形宛如疾转的
风车,猛向崖上翻去。一连十数个翻滚,身形疾泻而下,低头一看,佮是悬崖边
沿,足尖一点积雪,飞身纵上平崖,险些和扑来的彩虹龙女和朱彩蝶撞个满怀。

  彩虹龙女和朱彩蝶一见江天涛脱险,芳心一宽,凤目中不由滴下两滴晶莹泪
珠,深深的吁了口气。

  江天涛一心想着毒娘子等人,顺手将绣衣交给彩虹龙女,同使作了一个「安
心」手势,游目再看,那里还有毒娘子和力拔山等人的踪影?继而一想,心知不
妙,不由脱口急声道:「不好,力拔山他们过桥了。」

  说话之间当先扑向西崖彩虹龙女即和朱彩蝶随后紧跟,同时也急声道:「这
便是毒娘子的狡黠处,她如此将绣衣迎空一抛,你势必舍掉他们去追绣衣,这短
暂的缓冲时间,他们便可渡桥了……」

  话末说完,西崖边沿,突然暴起一声轰隆大响。大响余音末落,身后来时的
索桥对崖上,突然也传来了一声悽厉惨叫。

  彩虹龙女和朱彩蝶心中同时一惊,倏然刹住身势,不由齐声急呼:「啊,萍
姊姊她们遇险了。」

  江天涛立即催促道:「你俩快去看看,那声惨叫似乎是个男人。」说罢转身
依然向西崖奔去。

  朱彩蝶性急,向着彩虹龙女一挥手,同时急声道:「你随涛哥哥去,我去东
崖看看……」话末说完,已飞身扑向东崖。

  彩虹龙女担心江天涛有失,折身向西崖奔来。来至崖边,发现江天涛正低头
望着崖下发呆。定睛一看,横在深渊上的那道索桥,已经不见了。继而一想,恍
然大悟,方才那声轰隆大响,必是索桥被斩断使撞击在西崖的声音接着又坠下深
渊。

  心念末毕,蓦闻对崖发出一阵苍劲有力的哈哈大笑。江天涛和彩虹龙女抬头
一看,只见十数丈外的对崖乱石间,缓缓立起几道人影。凝目一看正是毒娘子、
何老茂,和正在得意狂笑的力拔山。

  力拔山哈哈笑罢,立即阴刁的朗声道:「江天涛,现在你们五人的小命,已
握在老夫的手里,只要老夫一声令下,尔等顷刻化为血浆肉屑。」说此一顿,又
是一阵嘿嘿冷笑,继续道:「娃娃,尔等五人,已是瓮中之鳖,须知东崖的索桥
也断了……」

  江天涛和彩虹龙女,听得心头一震,心知中了力拔山的圈套奸谋,俱都暗泛
怒火,但是两纫汛不信东崖的索桥已经断了。因为他们只听到一声轰隆巨响,而
且冷萍和邓丽珠都守在桥的那一端。于是,江天涛心中一动,立即朗声一笑道:
「力拔山,你老谋深算,但也有失算的一天,须知小爷早已派人守住桥头,你今
夜休想得手。」

  对崖的毒娘子和力拔山等人一听,想必是为此震惊。在这时,江天涛的身后
突然传来一阵急速的衣袂破风声。江天涛和彩虹龙女一看,心头猛然一震,来人
竟是邓丽珠和冷萍。

  彩虹龙女首先忍不住急声问:「东崖的索桥可是已断,蝶妹妹呢?」问话之
间,冷萍和邓丽珠已先后驰至近前。

  冷萍首先回答道:「蝶妹妹留在东崖守桥,索桥险些被他们斩断。」

  邓丽珠铁青着娇靥,怒哼一声,也恨恨的道:「这老贼好狠毒的心肠……」

  话末说完,对崖已传来力拔山得意的朗声大笑,接着朗声道:「江天涛,即
使东崖有桥,你五人的性命依然难薄,在你们五人死前,老夫不妨对你实说,谅
你们插翅难逃。」

  邓丽珠闻声凝目一看,发现对崖乱石间居然立着何老茂、毒娘子和力拔山,
立即竖弓扣弹,恨声说:「这老狗在东桥崖头埋伏一人,险些被他得手……」手
字方自出口,弓弦我鸦已响,九点寒星,挟着「嗤嗤」厉啸,迳向对崖射去。

  由于距离过速,加之风强雪大,银弹到达对崖,已失去了奇速的力道。力拔
山一见,朗声哈哈一笑,接着振臂劈出一掌,一团刚猛狂飙,悉数将银弹弹震落
崖下。邓丽珠一见,探囊又要取弹。

  冷萍立即挥了一个阻止手势并向江天涛催促道:「涛弟弟,此地不可久留,
我们必须快走,万一东崖的索桥被人斩断,我们势必被冻饿在此地。」

  江天涛原本想探出一些力拔山如何一网打尽三十三派掌门首领的阴谋,这时
经冷萍一提醒,觉得绣衣既然取回,何必再冒险。于是急忙颔首,应声道:「要
走我们快走,小弟总觉得这座平顶上就有阴谋。」

  但是,就在他转身准备离去之际,对崖又传来力拔山的狰狞大笑,同时阴沉
讥嘲的朗声说:「江天涛,你们还想走吗?哈哈,这座断魂崖,本是为你们龙首
大会三十三个龙头准备的葬身坟窟,没想到你小子先来送死,哈哈,只要老夫手
中的信号一起,你五人立时变成粉身碎骨……」

  江天涛和彩虹龙女四人一听,顿时大怒,凝目一看,只见对崖的力拔山,面
目狰恶,目光炯炯,手中高高举着一支竹筒,显然,那就是他说的信号。就在这
时,身侧的邓丽珠,怒哼一声,弹弓疾举一颗扁形银弹,迳向力拔山射去只见对
岸的力拔山,不慌不忙,左手一绕,已将银弹击落,接着得意的一阵哈哈狂笑。

  江天涛虽然满腹怒火,但他却临危不乱,于是心中一动也朗声哈哈大笑道:
「力拔山,你休要得意逞能,不出片刻,你的总寨也要化为瓦烁灰烬,须知在下
早在外面留了汪燕玲等人,一直在外接应。」

  力拔山等人一听,顿时想起北云峰上发现的两个少年书生,因而俱都惊得神
色一愣。就在这时,蓦见对崖的毒娘子,目光一亮,脱口尖呼道:「哎呀,不好
了,邵前辈快看。」尖呼声中,举手指着力拔山的总寨方向。

  江天涛和彩虹龙女四人不知何故,也不自觉的回头向来时的方向望去。四人
不看尤可,一看之下,面色大变,同时一声轻啊,也都呆了。原来力拔山总寨方
向,两座高峰的相连之间,浓烟飞腾,火苗隐现,竟真的有人放了一把大火。在
如此凛冽强劲的山风下,莫说山中缺乏足够的水源,即使水源充分,也无法将如
此凶猛的大火扑灭。

  四人心念末毕,蓦闻对崖的力拔山,狂声厉嗥:「江天涛,你烧了老夫二十
多年辛苦建立的雄伟大寨,我恨不得食你的内,喝你的血,今夜老夫虽然将你五
人炸成肉浆肉粉,还要前去烧你的九宫堡,方消老夫的心头之恨。」

  彩虹龙女和冷萍三人一听「炸」字,心中大吃一惊,断定力拔山必是在这座
断魂中,埋下了大量火药。冷萍和彩虹龙女心念间,正待催促大家快逃,愤怒的
江天涛却突然由邓丽珠的手上将朱漆弹弓夺过来。就在江天涛夺过弹弓的同时,
对崖力拔山手中的竹筒内,「噗」的一声升起一道耀眼火焰,直向半空射去……

  冷萍和彩虹龙女三人一看,齐声惊呼:「涛哥哥我们快走。」

  走字方自出口,半空中叭的一声已炸开了一朵火花。也就在空中火花炸开的
同时,正北崖边的对面悬崖上突然传来一声悽厉惊心的悠久惨叫。

  而这时愤怒如狂,决心与力拔山等人同归于尽的江天涛,已将一颗霸道无比
的天雷子,扣在弹弓座上射了出去。只见一道红光,疾如奔电,仅仅一闪,已到
了对崖乱石间。发射信号之后的力拔山,突然听到北崖上传来的那声悽厉惨叫,
暗呼一声不好,顿时呆了。正待转身逃走的毒娘子和何老茂,突然发现力拔山望
着北崖兀立发呆,不由齐声疾呼。

  「卲前辈快走,断魂崖眨眼就要爆炸了。」话末说完,一点红光如雷一闪已
到了石间。

  毒娘子心知不妙,不由尖声惊嚎:「邵前辈不好……」好字余音末落,轰隆
暴起一声霹雳巨响,坚石暴射,筛石飞空,惨呼惊嚎,血肉横飞,一代枭雄力拔
山和狡黠阴狠的何老茂以及毒娘子,就此结束了他们罪恶的一生。

  立在江天涛身后的彩虹龙女、邓丽珠和冷萍,看了这等惊天动地,震撼群峰
的骇人声势,俱都惊呆了。她们自觉是最瞭解江天涛的人,尤其是彩虹龙女,而
在这生死紧急的关头,心上纫汛有一种惊世骇俗的霸道暗器她们都不知。

  就在这时,正东索桥方向突然传来朱彩蝶的厉声娇叱,冷萍三人同时一惊,
江天涛脱口急呼:「蝶妹妹那面有人偷袭,我们快去。」急呼声中,四人同时向
东崖埔靴……

  就在江天涛飞扑的同时,东崖上突然传来一声惶急娇呼道:「是朱姑娘吗?
我们快去,少堡主他们遇险了。」

  飞扑中的彩虹龙女一听东崖上的熟悉声音,立即惊喜而迷惑的惶声急呼道:
「啊,那是英姊姊。」

  江天涛和邓丽珠也觉得声音有些像金钗富丽英,两人无暇去想富丽英如何来
到此地,不由同时急声道:「我们快去。」

  话声甫落东崖上已传来朱彩蝶的惊异声音:「啊,你……你是丽英姊姊?」

  是富丽英的惶急声音道:「朱姑娘,我们快去……」

  彩虹龙女一听,立即望着东崖欢声急呼:「英姊姊,我们都平安无事。」说
话之间,距离东崖已经不远,同时,已发现索桥上,正有两道快速人影,向着这
面如飞驰来。

  到达崖边桥端,江天涛首先刹住身势,凝目一看,当前一人,果是三钗帮的
女帮主富丽英,第二人是朱彩蝶。只见富丽英,头束乳黄方巾,身穿米黄长衫,
右手提着金健,如飞奔来,同时,连声娇呼:「珍妹,珍妹,你们没事吗?」

  彩虹龙女立即欢声回答说:「英姊姊,你看小妹和涛哥哥他们,不是好端端
的吗?」说话之间,富丽英和朱彩蝶相继到达。

  江天涛和彩虹龙女四人,纷纷向前见礼问候富丽英一见江天涛和彩虹龙女四
人,果然平安无事,不由惊异的问:「方才那声霹雳巨响,不是你们……」

  彩虹龙女立即抢先道:「那是力拔山他们……」

  话末说完,富丽英面色立变,不由脱口急声说:「不好,我们快过桥。」为
了争取时间,富丽英先登上索桥,直奔对崖。

  江天涛和彩虹龙女等人心中明白,也相继向对崖驰去富丽英到达对崖,身形
不汀,举手一指正北,急声道:「你们快随我来。」说话之间。沿着崖边,直向
正北绕去。

  江天涛五人心知有异,各展轻功,紧紧跟在富丽英身后。绕至正北面,只见
一片乱石中,有一间不大令人注目的石屋,富丽英身形不停当先扑进门内。江天
涛五人,也随后飞身进入。进入石屋,第一眼看见的是一具倒卧血泊中的尸体,
根据那人胸前标志,显然是个金龙高手。再看屋内,除了墙角一堆白雪,整个室
内,再没有什么了。

  富丽英看罢,立即宽心的道:「还好,万幸没有人再来此地。」

  江天涛智慧超人,他已恍惚已经知道这是怎么回事,但仍忍不住迷惑的问:
「丽英姊姊,可否告诉小弟……」

  富丽英见江天涛也称她「姊姊」,凝脂般的双颊上,突然升起两片红霞,趁
机感慨的一叹,道:「说来真是万幸,晚到半日,邵老贼这时已经得手了。」说
着,急步走至墙角边,蹲身分开白雪,立即露出一个粗如儿臂的火药绳头,接着
感慨的道:「你们看。」

  江天涛已经揣到可能发生的情形,所以并不感到十分惊异,但是,朱彩蝶和
彩虹龙女却个个花容失色,十分震惊。

  彩虹龙女首先忍不住迷惑的问:「英姊姊,你是怎的知道力拔山的阴谋秘密
而赶来救我们?」

  富丽英感慨的叹口气道:「这话说来不能不算是天意,让我们坐下来讲。」
说着,指了指另一个墙角下,朱彩鸉和邓丽珠也趁机将地上的尸体抬出门外,丢
进崖下的深渊里。

  富丽英一俟江天涛五人坐好,立即叙述道:「在星子山龙首大会结束的那天
傍晚,接到内方山俞堂主的飞报,才知道毒娘子母子已投奔力拔山来了。香妹为
烈衙涛弟弟尽快知道毒娘子母子的走脱,立即飞马去九宫堡的营地报消息……」

  说至此处,朱彩蝶突然关切的问:「听说英姊姊是两人来此,那人可是香姊
姊?」

  富丽英立即颔首道:「是的……」

  彩虹龙女不由急声问:「香姊姊呢?」

  富丽英道:「她要将力拔山等人引走,已去力拔山的大寨放火去了。」

  江天涛听得心头一震,不由关切的问:「我们要不要去看看她?」

  富丽英毫不迟疑的道:「不必了,火已经烧起来了,她大概也快回来了。」
江天涛一听,自是不便再坚持要去。

  富丽英继续道:「那晚就在香妹走了不久,内方山又派了一个香主,将在力
拔山手下卧底的弟兄,送到星子山营地去。」

  彩虹龙女一听,立即插言问:「是廖忠本,还是鲁志诚?」

  富丽英微一颔首道:「是廖忠本,他说力拔山近半年来,在后山一座断峰一
面开凿隧道,一面派人在塞北五省秘密向制造爆竹的商人购买大量火药。最初,
瘳忠本和鲁志诚并未过份注意,后来发现力拔山将大批大批的火药,装进屋外的
这座断峰内,他两人才惊觉这中间定有蹊跷。」

  富丽英说着举手指了指石屋门外,继续道:「据说门外这座断峰内,共凿了
十数个形如爆竹的长形圆室,里面均填满了火药,尤其靠北崖的这一面最多。」

  江天涛立即插言,道:「我想靠北崖的这一面,必是预定摆设各门各派的席
位,所以多填火药,令它的威力更强大。」

  富丽英感慨的道:「如果不是方才听到力拔山和涛弟弟的对话,我还真不知
道这老贼久有称霸武林的野心。因为,廖忠本和鲁志诚,虽然想尽方法探听,依
然不知力拔山的真正目的,不过,他们断定这是一件非同小可的事,所以才急急
潜回一人向我报告。当时我听到这项消息后,仅断定这是力拔山在山中埋设的机
关,也并未过份重视它。」

  富丽英说此一顿,目光柔和的看了一眼江天涛,继续道:「但是,香妹妹天
亮回来,却说你们已启程前来了。」

  江天涛一听富丽英的话意,便知她和皇甫香星夜赶来烟筒山的目的,是以忙
感激道:「英姊姊抛却帮务大事,和香姊姊星夜赶来塞北相救,此恩此情……」

  彩虹龙女灵智一动,末待江天涛说完,立即笑着道:「不知如何报答,是不
是?」

  江天涛俊面一红,连连颔道,正色道:「是是……」冷萍和朱彩蝶、邓丽珠
三人,也趁机在旁连声称谢。

  富丽英虽束方巾着黄衫,一身男装,但她少女的绝美风韵却丝毫末减。

  这时见珍妹妹如此露骨的发问,娇靥顿时通红,急忙谦逊的笑着道:「些许
小事,何敢望报,我当时听了香妹的话,唯恐力拔山在不敌涛弟弟的情况下,极
可能利用这座断峰作交手的场所,所以,我和香妹才命廖忠本画明了进山路径和
断峰位置,便急急的赶来了。」

  朱彩蝶,望着富丽英笑着道:「英姊和香姊登上北云峰挑了上面的瞭望司,
那个麻面头陀回去报告力拔山,他们猜不出两个少年是何人呢。」

  富丽英笑着道:「来时我和香妹商议的结果,为了行动方便,避免力拔山的
眼线过早发现,所以才换男装。」说话之间,不解的问:「涛弟弟,你方才向力
拔山说,汪家妹子一直在外和你们相应吗?」

  江天涛毫末思索的笑着道:「小弟那是一句诈话,其实心中指的……就是英
姊姊……」

  富丽英乍然间不知江天涛的话意,芳心一阵上上狂跳,娇靥顿时红通,绯霞
直达耳后。

  江天涛一见心中一慌,急忙改口说:「小弟不是真的说英姊姊就是玲妹妹,
而是说将英姊姊假想就是玲妹妹。」

  如此一说,冷萍和朱,邓二女再也忍不住「噗哧」笑了。

  彩虹龙女见江天涛急得俊面通红汗丝油油,知道他说绕了口,只得「噗哧」
一笑,代他解释说:「英姊和香姊到达北云峰时,我们正在大厅对面的飞阁上,
当时大家也极惊异。方才涛哥哥想分散力拔山的注意力,所以才诈称有汪燕玲姊
姊在外相应。而涛哥哥心中所指的,就是英姊姊,但是涛哥哥并不知道黄衫少年
就是英姊姊。」

  彩虹龙女一口气代为解释完毕,含情脉脉的望着江天涛甜甜的笑着问:「小
妹说的是不是这个意思。」

  江天涛心情慌慌的根本无心听,这时见问只是连连颔首感激的道:「是是,
多亏珍妹你的伶俐樱口,要叫我说,一时之间我还真解释不清楚。」

  邓丽珠见富丽英沉默,而且黛眉间暗透忧色,立即找个话题问:「英姊姊和
我们都是来自南麓,怎的会登上北云峰去?」

  富丽英淡雅的一笑道:「因为廖忠本为我绘了一个寻找这座断峰的路径图,
是在北云峰下,找到北云峰就找到这座断魂崖了。」

  朱彩蝶不解的问:「英姊姊怎的知道火线燃火点是藏在这间石屋里?」

  富丽英笑一笑道:「这一点也是廖忠本报告的,我和香妹一到此地,香妹便
决意先去力拔山的大寨放火,我立在屋后不久,便发现远处奔来两人……」

  江天涛一听顿时想起追赶力拔山等人时,曾经发现两道快速人影奔向西北,
富丽英说的想必就是那两人。

  心念间,又听富丽英继续说:「奔来的两人中,其中一人,挥了一个手势,
迳向东崖奔去……」

  邓丽珠立即轻哼一声,怨声道:「哼,定是那个悄悄前去斩桥的那人。」

  富丽英微一颔首说:「极可能是那人,因另一来人刚刚来到石屋近前,东崖
方向便传来一声惨叫,前来点火的这人,当时吓了一跳,望着东崖愣愣的发呆,
久久才机智的走进屋来。当时我隐身在屋后,由圆窗内察看那人动静,那人匆匆
进屋,第一件就是将墙角的方石掀起来。」富丽英说着指了指墙角的火线。

  朱彩蝶立即迷惑的问:「火线最怕潮湿,他们为何还放上一堆雪。」

  富丽英一听,不由妩媚的笑了,接着笑声道:「那是我放的,我趁那人出去
察看动静之际,立即捧了一捧雪,悄悄潜进屋来,把雪放在火线上。」

  邓丽珠不由迷惑的问:「英姊姊进来那人竟末察觉?」

  富丽英解释道:「那人悄悄立在崖边的大石旁,目不转睛的望着正西的黑暗
处,对力拔山和涛弟弟的讲桓十分注意,当时,我也隐身他的附近,直到力拔山
放出火焰,那人飞身纵进石屋的附近,才知他立在崖边是等候点火的信号。」

  说此一顿,黛眉轻颦,不白觉的深情瞟了一眼江天涛,薄嗔含笑的继续道:
「当时听了那声霹雳巨响的确把我吓坏了,我怕其他地方另有火线,直到看到涛
弟弟你们,才将心安下来。」说着,凤目柔和的望着江天涛,亲切的问:「涛弟
弟,你方才使的是一种什么暗器?」

  江天涛看了富丽英的神情和目光,心中不由打了几个冷战,这种情态,眼神
他经历的太多了,这令他感到非常不安。

  这时见问,不由为难的摇摇头道:「英姊姊,请恕小弟失礼,这种暗器仅家
父一人知道,而且,昔年使用这种暗器的人,与本堡似有一段嫌隙,由于时间仓
促,家父尚无暇告知,是以小弟也不甚知道。」

  富丽英立即谦和的笑着道:「既然不知,以后知道了再说吧。」

  一直末曾发言的冷萍,也一直关心着皇甫香的安巍,这时趁机提醒道:「皇
甫姑娘去了这久,也该回来了。」

  江天涛知道冷萍有意给他解围,立即应是道:「我们还是前去看看,不要出
了什么差池。」如此一说,纷纷起身,齐称有理。

  彩虹龙女心中一动,举手一指墙角的火线,忧急的道:「火线如不除去,将
来为歹徒发现,仍要害人。」

  邓丽珠立即提议说:「蝶妹妹轻功最精,留她在此点火,我们先行离去。」

  江天涛深怕朱彩蝶性急误事,因而提议道:「还是由我在此处理,你们可随
英姊姊先去。」

  众人颔首称是,纷纷走向屋外。尚末走出石屋,便见门外远近山峰雪地上,
业已涂满了粉红色彩。众人心中一惊,纷纷纵出屋外,转首向东一看,俱都面色
一变。只见两座高峰之间,火焰冲天,红光耀眼,两座峰顶上,俱被熊熊火焰涂
上一层骇人红光。

  江天涛心中一惊,不由焦急的道:「看这情形已成燎原之势,香姊姊为何还
不回来?」如此一说,富丽英和彩虹龙女也不由慌了。

  冷萍抢先急声道:「涛弟弟,我们在两峰狭谷间等你,我们先走了。」说罢
即和富丽英等人,展开轻功,迳向狭谷口方向驰去。

  江天涛同样担心银钗皇甫香的安巍,末待富丽英等人的背影消失,便飞身扑
进石屋内。他首先撤出丽星健,轻轻将火线被雪潮湿的部份削去,接着,将原有
的火种打着,迅即放在火线上。火线一见火种,立即射出「嗤嗤」火花,燃烧迅
速,声势骇人,眨眼已不见激射的火星。

  江天涛心中一惊,收起丽星健,飞身纵出屋外,尽展轻功,快如电掣,直向
火焰熊熊的两峰之间驰丢。飞驰中,发现方才被点倒的朝天鼻仍卧在积雪中,不
由急忙刹住身形,折身纵了过去。江天涛觉得毒娘子有罪,但朝天鼻是无辜的,
于是伸手一拍朝天鼻的命门,不由大吃一惊。他确没想到,朝天鼻的身体早已僵
硬了。

  就在这时,东北方向,突然传来一阵极速的衣袂破风声。江天涛心中一惊,
顿时想起即将爆炸的断魂崖。心惊之下,腾身跃起,竭尽宝力,快如轻烟,直向
狭谷口如飞驰去江天涛飞驰中,本能的转首向东北方看去。

  不见尤可,一看之下,大惊失色,身形一个踉跄,险些跌下断崖。只见东北
飞旋的雪雾中,一道隐隐闪光的亮影,在冲天的火花照射下,微微有些泛红,正
以快如流矢的身法,向着北崖小石屋的方向飞去。

  江天涛一看那道亮影便知是谁,顾不得自身安巍,回身再向石屋方向驰去,
同时,声疾厉呼:「香姊姊快停步,香姊姊快停步。」但是,那点亮影,已快到
北崖上的小石屋前了。

  江天涛这声惊急厉呼,果然把驰向小石屋前的皇甫香呼住了。

  只见头束方巾,身穿银缎公子衫的皇甫香,闻声倏然刹住身势,闪闪生辉的
杏目,惊异的向着这面望来。显然,由于旋飞的雪雾和江天涛的嘶哑厉呼,飞驰
中的皇甫香乍然间似是尚末认出江天涛是谁。

  飞身埔靴的江天涛,再度高声急呼:「香姊姊快过来,快过来。」

  皇甫香看清了是江天涛,心中又惊又喜,但听了他的惊急厉呼,心知有异,
声应喏,飞身驰来。但她仍关心大姊富丽英的行踪,因而飞驰中,同时急声道:
「英姊姊呢?」

  江天涛见皇甫香飞身驰,立即刹住身形,同时急声回答,道:「她们都先走
了。」

  皇甫香一听说她们都先走了,芳心不由一喜,断定江天涛是在此地等她,因
而故装不解,亲切的问:「涛弟弟,你为什么没走?」

  江天涛恨不得皇甫香插翅飞到他的身边,迅速离开险地,这时见问,只得焦
急而又不耐烦的大声道:「我一人留在此地点燃火线所以没走。」

  皇甫香一听「点燃火线」,芳心不由大吃一惊,花容立变,脱口一声娇呼,
身形顿时加快。

  就在皇甫香加快身形的同时,深渊对面的断魂崖,耀眼红光一闪,暴起一阵
骇人爆响,坚石飞射,浓烟升空,地震山摇,群峰颤动。

  只见堆积在树木上,峰颠上的白雪纷纷坠落,在强劲的夜风下,随风飞舞,
漫天洒下。尤其,震山撼峰的骇人爆响,挟着碎石飞空的厉啸,令人听来,心浮
气塞,头涨欲裂,呼吸感到窒息欲死。

  江天涛本能的闭气掩耳,闪身扑向一座石巨下。但就在他掩耳闪身的同时,
二十丈外的雪雾中,突然传来一声惊恐尖呼。

  江天涛心中一惊,急忙抬头,发现飞身扑来的皇甫香身形一闪,踉跄数步,
仆身栽倒在雪地上。他这一惊非同小可,大喝一声,竭尽全功,飞身向皇甫香埔
靴。这时,骇人惊心的轰隆爆响已经停止了,但满山响着的却是闷雷般的回声和
空中石块下坠的厉啸。

  江天涛无暇去想数十斤重的大石由数十丈高的空中砸在身上会有什么后果,
他只是想着必须把皇甫香救起来。飞身奔至伏趴在积雪中的皇甫香身前,江天涛
无暇细看,俯身将皇甫香的娇躯抱起来,闪身躲在一方怪石下。

  这时,怪石附近及地上,咚咚连声,火星闪射,由空中坠下的碎石,势如雨
点般落下来,声势骇人,悚目惊心。

  所幸江天涛抱紧皇甫香,紧紧贴着凹部内壁,恰好安全无事。一阵胆战心惊
的骇人石雨过后,除了远峰近谷的「隆隆」余音外再听不到其他声音。

  江天涛一定惊急心神,这才想起低头察看怀中的银钗皇甫香。低头一看,面
色立变,只见皇甫香双目合闭,粉面苍白,已失去了血色的樱唇,闭得紧紧的,
一试鼻吸,已经弱如游丝了。

  江天涛看了这情形,的确慌了,他断定皇甫香在心惊之下,受了过度的震动
而晕了过去。

  他曾经在星子山松林内,受过皇甫香的愚弄,因而对她仍存有惊觉,但根据
皇甫香的晕厥情形,绝不像预设的圈套。于是,急舒右掌,轻巧的拍在皇甫香的
命门上,但是,皇甫香并没有醒来。

  江天涛一惊非同小可,断定皇甫香必是被飞物碎石击中了。心急之下,不自
觉的摸了摸皇甫香的柳腰和胁下。就在这时,正东旋飞的雪雾中,突然传来一阵
急速的衣袂风声。

  江天涛悚然一惊,急忙抬头,只见两峰之间的火光透视中,五道人影,疾如
流失,向着这面电掣驰来。同时不断传来声声惶恐、惊急的娇呼:「涛哥哥。」

  「涛弟弟。」

  「涛弟弟,你在那里?」

  由于风啸距离远,江天涛听不出这些娇呼是发自谁口,但他一听那些急呼,
便知是富丽英和彩虹龙女五人又回来了。江天涛无暇多想,抱起晕厥的皇甫香,
飞身向前迎去。同时,焦急的连声高呼:「我在这里,香姊姊也在这里。」

  呼声中,凝目前看,发现五道人影,十道目光同时一亮,折身向这面迎来,
身形似是加快了不少。双方相对飞驰,愈显得速度惊人。江天涛飞驰中,凝目一
看,发现富丽英和冷萍五人,个个神情慌急,俱都面带惊喜,想是听说皇甫香也
在一起。由于双方距离的逐渐接近,富丽英五人已发现皇甫香是抱在江天涛的怀
里。

  只见彩虹龙女的凤目首先一亮,脱口戚呼:「香姊姊。」戚呼声中,身形快
如轻烟,眨眼已至近前。

  江天涛知道三钗姊妹情深,深怕富丽英和彩虹龙女过度刺激,一见彩虹龙女
扑至近前,立即大声宽慰道:「香姊姊是……」

  话尚末完,花容惨变的彩虹龙女已将皇甫香抱住,凤目中泪下如雨,连连摇
晃着皇甫香,连声戚呼:「香姊姊,香姊姊……」

  这时,富丽英、冷萍、朱彩蝶和邓丽珠四人,也同时驰至近前,团团将江天
涛围住,朱彩蝶、邓丽珠、和冷萍三人,一见江天涛怀中的皇甫香,粉面腊黄,
樱唇发青,不由同时惶急的问:「这是怎么回事?」

  「香姊姊怎的了?」

  焦急声中,你试鼻息,她摸脉门,你翻眼皮,她抚心口,顿时慌作一团。

  只有隐闪泪光的富丽英,强抑惶急,匆匆脱下身上的黄缎夹衫,急忙覆在皇
甫香的身上,同时慌张而低沉的道:「珍妺,快脱下剑氅来。」

  如此一提醒,彩虹龙女和朱彩蝶、邓丽珠纷纷将剑氅解下来,匆匆覆在皇甫
香的娇躯上。同时,彩虹龙女和冷萍,也将皇甫香接了过去。

  江天涛一看富丽英的沉着灼见,这才发现她为何身为女子,而能统领三钗帮
近万英豪的原因。同时,也恍然想起点倒在积雪中的朝天鼻等人,片刻功夫,身
体己僵的事。

  心念间,富丽英等人已开始用剑氅包裹皇甫香的娇躯,他俯首再看,发现皇
甫香的粉面,果然樱唇发乌,双颊已无血色。

  江天涛看了这情形,的确慌了,但他已无插手的地方,只有愣愣的望着四女
为皇甫香包裹娇躯,甚至以布覆住娇躯。在这种情况下,已不是解说皇甫香为何
晕厥的时候,因为这不但令富丽英等人分神,而且延误她们细心包裹的时间。

  心念间,定神再看,这时才发现富丽英,仅仅穿着一件藕色薄绒上衣,和一
件粉红色的绒呢背心,紧紧的裹着一双欲弹而出的王乳。但是,在她玲珑的鼻尖
上,和圆润皙白的鬓角间,却渗出一丝油油香汗。

  正打量间,蓦闻朱彩蝶和邓丽珠同时焦急的提议道:「英姊姊,我们到石屋
里去救香姊姊吧。」

  富丽英却谦和而毅然的摇摇头,道:「不,我们应去力拔山大寨。」

  话末说完,泪流满面,抱着皇甫香的彩虹龙女,已当先向熊熊火焰高张的两
峰之间驰去。

  富丽英这时才望着江天涛,谦和而平静的道:「我们也走吧。」

  江天涛无话可说,紧紧跟着富丽英四女身后向前疾驰,不知怎的,在他心中
总有些被冷落的感觉。于是,衫袖微微一拂,立刻驰在富丽英的身侧,轻声说:
「英姊姊……」

  富丽英淡雅的「唔」了一声,转首望着江天涛,亲切的含笑道:「受了委屈
了是不是?」

  江天涛听得心中一惊,俊面顿时一红,不由暗呼厉害,他确没想到富丽英那
双美丽眼睛,竟看透了他的心事。心念间,急忙分辨道:「小弟是想将方才的经
过告诉你。」

  富丽英知道江天涛言不由衷,只得亲切的一笑道:「到前面救醒了香妹妹,
我们再安心的仔细谈。」说着,指了指火焰熊熊的两峰之间。

  江天涛颔首应是,举目一看,遥见那座雄伟,巍峨的高大寨楼,被火光照耀
的殷红如血,望之可怖。虽然清晰的听到熊熊火焰中的大寨内,有惊慌吵嚷的喝
声,但是整个寨墙上,郄不见任何人影。到达寨墙近前,寨墙内的惊呼啸叫声,
愈听愈真切了,但是,任何人都听得出,不像是在救火。

  江天涛和富丽英深恐寨墙上有人,两人双双腾空跃起,分向寨楼左右埔靴。
彩虹龙女虽然抱着皇甫香,但四丈多高的寨墙依然一跃而上。紧跟而上的朱彩蝶
和冷萍、邓丽珠三人,见娇小秀丽的彩虹龙女抱着一个人,尚能一跃而上,无不
暗机她的轻功惊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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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三章 夙愿得偿

  江天涛登上寨墙一看,眼歉数座独院以外,已是一片火骸,浓烟滚滚劈叭有
声,方才隐身的那座飞阁,早被火焰吞噬了。再看宽大墙面上,火花闪烁,殷红
如血,早跑得没有烈阉影。只有正西尚未燃烧的墙头上,房面上,人影纵跃,呐
喊有声,有的人肩上尚背有包袱,直向正西驰去。

  看了这情形,江天涛顿时大悟,那些院落必是银粮仓房,而那些人在那里,
想必是正在分发银两。

  俗言说水火无情。这话果然不虚,力拔山搜刮民脂民膏建立的这座富丽堂皇
大寨,不消一日,便要化为灰烬瓦烁。

  江天涛虽觉得皇甫香这把火放得未免狠了点,但想到毁去此窟,瓦解烈邀北
扰民害人的恶势力,末尝不是明智之举。

  由于大寨中心的熊熊大火,江天涛在寨墙上虽然仅立了俄顷时刻,热炎烤得
他已有些受不了。于是,转首再看,富丽英等人已进入寨楼内去了。江天涛自是
不能进去,只得奔至寨楼檐下担任临时警卫巡逻。

  由于靠大寨的一面火炎大热,只得向阴凉的一面绕去。绕过楼角一看,星目
不由一亮,只见西北角的楼檐下,正立着一身水绿,背插长剑的冷萍。

  只见冷萍黛眉紧蹙,微垂螓首,似是有着满腹心事。江天涛看得心中一惊,
以为皇甫香已经无望了,不由急步走了过去。

  冷萍闻声抬头,见是江天涛,不由急声问:「你为何不往东楼门?」

  江天涛只得回答道:「东面墙上无人,我来问问香姊姊的情形。」

  冷萍举手一指楼内道:「里面热如蒸笼,富帮主说,如果仅是惊吓气结,略
为推拿就可醒来。」

  江天涛见冷萍仍呼富丽英「富帮主」,神情突然一愣,不由迷惑的道:「姊
姊为何仍称英姊姊帮主?」

  冷萍黛眉一蹙,故作不解的低声问:「你说我该称呼她什么?」

  江天涛凭自己的目光观察,觉得金钗富丽英比冷萍的年龄似乎要小,因而,
毫末思索的说:「我看你比她大……」

  冷萍一听,故意娇靥一沉,佯装不高兴的问:「你是说我比她老?」

  江天涛一听「老」字,顿时慌了,急忙摇手道:「不不,我是说她应呼你姊
姊,见面应先向你行礼。」

  冷萍一看江天涛的急窘相,「噗嗤」一声,掩口笑了,接着忍笑道:「我们
不谈这些,我且问你,你对皇甫香姑娘准备如何处置?」

  江天涛见突然又转变话题,乍然间,也闹不清她是何心意,只得讪讪的道:
「情形特殊,我是救人……」

  冷萍风趣的一笑问:「你攀登绣楼,巧遇芙蓉出浴,那应该说是天意了?」

  江天涛听得浑身一战,面色立变,继而一想,进入后寨,完成拜山,冷萍的
功劳不可没,既然她在暗中引导,岂能不在暗中盯梢?

  心念至此,惊疑之心立释,于是面色一霁,感慨的一声叹息,无可奈可的摇
摇头,道:「这确是令人无法解释的事。」

  冷萍明眸一转,继续压低声音问:「你对富姑娘星夜前来救我们的事,你有
何看法?」

  江天涛毫不迟疑的道:「小弟衷心感激。」

  冷萍哂然一笑,道:「谁稀罕你感激?」

  江天涛立即苦着脸道:「我会报答她的救命大恩的。」

  冷萍立即冷冷的问:「你怎么报答她?」

  江天涛被问得一愣,故意装糊涂道:「看她要我怎样报答她嘛。」

  冷萍轻哼一声,特别压低声音道:「她要你去做她的压寨先生。」

  江天涛听得悚然一惊,脱口一声轻啊,不由急声问:「你说什么?」因为他
没想到富丽英也爱上了他。

  冷萍本是一句玩笑戏语,没想到江天涛会吓得变颜变色,不由焦急的「嘘」
了一声,并机警的侧身听了听楼内,立即嗔声道:「嚷什么嘛?」

  江天涛看了冷萍的焦急相,不由笑了一笑,道:「她是统领大江南北近万英
豪的女帮主,当然不会作这种傻事情。」

  冷萍一听,立即沉声道:「什么是傻事情?你认为她千里迢迢,日夜兼程,
甘冒风霜之苦,跑到塞北来做什么?」

  江天涛毫不迟疑的道:「自然是而来救我们。」

  冷萍见江天涛仍在故意装糊涂,不由又追问了一句:「还有呢?」

  江天涛依然毫不思索的道:「再就是前来救珍妹妹嘛。」

  冷萍轻哼一声,无可奈何的道:「你真是个大呆鹅。」

  江天涛一听,故意装作不知道地沉声问:「你说她还为了什么?」

  冷萍叹了口气,再压低了一些声音问:「你可听说过三钗情逾骨肉,发誓终
生相聚,永远不分离的事情?」

  江天涛道:「我听说过,这与她来救我们有何关系。」

  冷萍立即正色道:「这就是制造机会呀。」

  江天涛仍是故意装糊涂,装作迷惑地问:「什么机会?」

  冷萍正色问:「我先问你,珍妹妹是不是已是你的末婚妻子了?」

  江天涛道:「当然啊。」

  冷萍立即正色道:「是呀,她们姊妹三人,既然终生不分离,珍妹妹嫁给你
后,富姑娘和皇甫姑娘,难道终生守在九宫堡,每天看你和珍妹妹相敬如宾,举
案齐眉不成?」

  江天涛一听,立即不以为然的道:「那怎么可以,英姊姊有她的雄心大略,
岂能抛下她辛苦建立起来的三钗帮基业置之不顾?」

  冷萍立即反驳问:「不如此岂不违背了她们三人的誓愿?」冷萍接着迟疑的
道:「我一直怀疑皇甫姑娘的晕厥是有计划的。」

  江天涛剑眉一蹙,也不由迟疑的道:「最初,我也曾想到此点,但经我仔细
观察,又看不出是假装的。」

  冷萍赞同的点点头,感慨的道:「所以我才说这是天意……」

  江天涛诚心探探冷萍的口气,故意苦着脸,道:「萍姊姊,你看我该怎么办
呢?」

  冷萍幽幽一笑道:「我看啊,你就老老实实的接受人家这份情意吧,否则,
珍妹妹肯定不饶你。」

  江天涛哈哈一笑道:「多谢萍姊姊宽宏大量……」

  冷萍悚然惊觉江天涛是在故意装糊涂,探她的口气,不由娇嗔道:「好啊,
你故意装糊涂,看我……」话声末落,寨楼内突然传来彩虹龙女的低声痛哭。

  江天涛和冷萍一听,面色顿时大变,不由齐声惊呼:「不好。」好字余声末
落,两人已飞身扑进楼门内。

  江天涛一进楼门,果然热气蒸腾,窗上的火光反映,照得寨楼内一片殷红。

  只见皇甫香,双目紧闭,仰面倒在一张皮床上,富丽英半坐在床上,正为皇
甫香,推宫活穴,按摩周身,在她有些苍白的娇靥上,已是汗下如雨。朱彩蝶和
邓丽珠,蹲在皮床的左右,接着皇甫香的双肩和两腿,两人同样的面色惶急,热
汗滴滴。彩虹龙女似是已看出皇甫香苏醒无望,因而立在富丽英的身后,掩面哭
了。

  江天涛奔至床前,不由急声问:「香姊姊怎么样?」富丽英继续为皇甫香推
拿,没有回答。

  彩虹龙女立即掩面哭声道:「香姊姊不是被震晕了,而是被人暗中以特殊手
法点了穴道。」

  江天涛听得心头一震,面色立变,脱口一声惊啊,道:「竟有这等事。」说
话之间,急步走至床前,低头一看,这才发现皇甫香仅穿着一身银丝衣裤,丰满
的娇躯起伏毕露。

  朱彩蝶抬头望着江天涛,难过而又焦急的道:「香姊姊是被对方点中了气血
囊,英姊姊一直推拿不开。」

  江天涛这才发现金钗富丽英的一双纤纤凝脂玉手,一直在皇甫香的左胁下按
摩推拿,因而急声道:「英姊姊请起来,让小弟试试看?」

  富丽英无奈,只得起身离开,这时,她凤目中的泪珠,才如断线的珍珠,一
颗接一颗的滚下来。

  冷萍立即在旁安慰道:「涛弟弟的恩师是海棠仙子,即是昔年专解疑难穴道
威名满天下的江南女侠,我想涛弟弟一定能解开。」

  富丽英和彩虹龙女一听,立即会意的点点头,同时希冀的望着江天涛。

  这时江天涛已迅快的将皇甫香的周身要穴,轻灵有序的抚摸了一遍,手法果
然与众不同富丽英和彩虹龙女五人一看,信心大增,纷纷向床前移了几步,聚精
会神的望着江天涛的动作。

  江天涛按摩了一遍,发现果然是气血囊血气不通。于是,平伸右掌,轻轻抚
在皇甫香的气血囊穴上,功聚右臂,暗凝真力,接着暗劲一吐……

  但是,皇甫香的娇躯微微一动,并没有苏醒过来。江天涛面色一变,来不及
征求富丽英的同意,急忙掀开皇甫香的银丝上衣,里面立即露出一件两排密扣,
紧紧裹着一双高耸王乳的粉色亵衣。富丽英和冷萍五人一看江天涛的惊急神色和
举措,心知不妙,断定穴道没有解开,俱都面色大变。

  彩虹龙女正待急声问什么,蓦见江天涛挥指一划,竟将皇甫香的贴身亵衣划
开了富丽英和冷萍五人,惊慌间定睛一看,只见江天涛运指划破的亵衣裂口内,
在雪白的皮肉上,赫然有一个桃核大的黑紫淤血,正在气血囊上。

  江天涛一看,立即面向彩虹龙女催促道:「珍妹快将聚在气血囊内的淤血用
嘴吸出来。」

  彩虹龙女不敢怠慢,立即蹲身在床前,樱口吮在皇甫香左胁那片黑紫色的淤
血上猛吸起来富丽英心知有异,不由关切的问:「涛弟弟,怎样?可知是那一派
的点穴手法?」

  江天涛摇摇头,凝重的道:「都不是,是断魂崖爆射出来的小石块,恰好击
中了香姊姊的气血囊穴。」

  富丽英等人一听,愈加震骇,不由齐声惶急的问:「你看能苏醒吗?」

  江天涛虽知钝器击中穴道的解穴方法,但他从未诊治过,因而也没有把握,
但他为了安慰富丽英等人,不得不点点头道:「只要把穴内的淤血,用口吮净,
就可苏醒过来。」

  富丽英和冷萍等人,深知江天涛的功力,因而俱都深信不疑,充满了希望。
再看彩虹龙女的床前脚下,已吸出一大滩黑紫血水,气血囊上的那块黑紫淤血,
已变成了鲜红。这时,寨楼内的红光更强了,蒸腾的热气烤得令人有些窒息,不
远处传来的劈叭燃烧声,震耳骇人。

  富丽英等人看了这情形,断定火势己漫延至距离寨楼不远的几座独院附近,
因而愈形焦急。由于再没听到燃烧的火焰声中有人声,断定力拔山大寨内的喽罗
头目和高手们,俱已离寨逃命去了。

  就在这时,江天涛伸臂将皇甫香扶坐起来,两手立即将皇甫香揽进怀里,双
掌平贴在她的左右命门上。于是,功贯双臂,力聚掌心,暗劲轻轻一吐……

  皇甫香娇躯微微一战,同时娇哼一声,深深叹了一口气,立即将头埋进江天
涛的怀里富丽英和彩虹龙女一见,立即惊喜的向皮床前走去。

  冷萍心情较为镇定,急忙向两人挥了一个「阻止」手势富丽英和彩虹龙女同
时止步,这才发现江天涛微合星目,双掌仍抚在皇甫香的命门上,因而,两人又
退了回来。随着时间的增长,皇甫香的娇靥上逐渐红润,樱唇也有了血色。

  蓦见依在江天涛怀中的皇甫香娇躯微微一动,伸臂反将江天涛的身体抱住,
同时梦呓般的低声道:「涛……弟弟……是……你……抱着……我……」

  冷萍一看这情形,立即向朱彩蝶和邓丽珠施了一个眼神,三人悄悄地退了出
去。三人一出楼门,不由大惊失色,只见骇人的猛烈火焰已燃烧至二十多丈外的
几座独院了,整座大寨上,已没有一丝人影。

  墙面上的积雪完全溶化了,楼檐上的血水,像大雨后的流水般滴下来,正北
两座高峰的南面,水光涟涟,不少处已露出青褚岩石。通向出外的宽大石道上,
已是雪水推动着雪块,徐缓的向外流去,风势更大了。

  邓丽珠看了这情形不由急声问:「萍姊姊,我们再不走恐怕走不出去了。」

  朱彩蝶道:「香姊姊不知能不能自己下山,就让涛哥哥抱她下去好了。」

  冷萍听得一愣,含笑宽声道:「蝶妹妹,你不吃醋了?」

  朱彩蝶娇笑道:「今后大家都是同甘共苦的好姊妹了,大家要相亲相爱,相
互谅解……」

  邓丽珠也笑着道:「是啊,就是瞽子也可看出来香姐姐和英姐姐对涛哥哥的
情意,所以啊……」

  话末说完,彩虹龙女和富丽英,已搀扶着面色红润,樱唇绽笑,但仍有些虚
弱的皇甫香走了出来。江天涛愉快的跟在三人身后,他的鬓角间,仍挂着热汗。

  朱彩蝶一见,首先愉快的迎过去,同时,欢声道:「香姊姊,你这一晕厥不
大紧,可把英姊姊和珍姊姊急坏了。」

  皇甫香绽着微笑,缓缓的点了点头,并感激的看了看左右扶着她的珍妺、英
姊。冷萍也愉快的补充道:「蝶妹妹,你虽然是我们姊妹中最聪明的小妹妹,但
你却忘了最真正关心香姊姊的一个人。」

  朱彩蝶自是听得出冷萍的话意,立即指着江天涛,愉快的道:「那就是涛哥
哥。」

  如此一说,俱都哈哈笑了,只有江天涛的脸和皇甫香的粉面红了,但是,任
何人看得出,他俩人的心,是甜的。

  尤其江天涛,他一直恐惧这些如花似玉的美丽少女们,万一齐集一室,争风
吃醋,大打出手,闹得九宫堡天翻地覆,永无安宁之日。这时,见她们之间,尽
情嘻笑,毫无隔阂,心中尤为愉快。于是,游目看了一眼火焰凶猛的大寨,立即
催促道:「要走我们必须趁火势尚未蔓延至寨墙附近时离去,否则,就要绕山才
能到达南麓了。」

  彩虹龙女立即望着富丽英关切的问:「姊姊的马匹放在什么地方?」

  富丽英一指东南两峰,道:「就在东南麓的一座松林内,距山口不远。」

  彩虹龙女立即愉快的道:「我们的马匹就在临福镇后的松林内,可能距你们
放马的地方,也不会大远。」说此一顿,黛眉微蹙,突然又望着皇甫香,为难的
道:「香姊姊还不能运功飞驰怎么办,抱下山去我可没有这份把握。」

  冷萍可等聪明,知道彩虹龙女有意给皇甫香制造机会,索性作个顺水人情,
立即提议道:「由此地到南麓,山道十分崎岖,还是涛弟弟照顾皇甫姑娘下山比
较合适。」如此一说,皇甫香和江天涛的脸都红了,尤其皇甫香,在娇羞不胜中
尚没忘了投给冷萍感激的一瞥。

  富丽英自然更清楚彩虹龙女的心意,因而接口道:「既然如此,我们姊妹几
人就先在前面引导吧?」于是冷萍和富丽英在前,朱彩蝶和邓丽珠居中,彩虹龙
女一人在后,五人展开轻功,沿着宽大寨墙,迳向南寨楼绕去。

  江天涛一俟富丽英等人起步后,立即向着羞喜不胜的皇甫香,催促道:「姊
姊,我们也走吧。」

  皇甫香深情的看了江天涛一眼,神态羞不可抑,她这时芳心的喜悦,无法形
容也无法比拟。江天涛知道皇甫香虽然较为爽朗,但是要她自动倒进他的怀里,
恐怕也不容易于是,急上两步,伸臂将她抱起。皇甫香一声嘤咛,双颊通红,急
忙举袖掩住自己似笑似嗔的面容。

  江天涛不再迟疑,展开轻功,沿着寨墙驰去。举目再看,富丽英和冷萍五人
已到达东墙,迳向正南驰去。彩虹龙女走在五人最后,她藉着观察火势或转弯之
际,不时觑目看一眼涛哥哥和香姊姊。当然,她不是因妒生气,或是有意看一眼
两人的旖旎飞行,而是深怕他们没有跟上来,或发生什么意外。

  由于北风猛烈,火舌已卷上西面寨墙,巍峨的南寨楼,已快烧到了富丽英等
人,只得纵下寨墙,绕向正南。到达寨南,积雪全溶,除了低崖处尚有雪水,大
部已是乾燥青石。

  一行七人,沿着通向南麓的宽大人工山道,直向山外驰去。片刻之后,道上
已有尚未全溶的积雪,温度也逐渐寒冷起来。弯曲的山道,愈走愈崎岖,但较江
天涛五人来时,行走仍是容易。

  一过半山,凛风寒冷刺骨,江天涛觉得出,怀中的皇甫香已有些微微颤抖,
因而,抱紧了些。皇甫香倒在江天涛结实而有力的双臂上,除了内心的快慰和甜
蜜,但她的身体并不舒服。因为,她竭力凝功提气,尽量减轻自身的重量,俾使
心爱的涛弟弟飞驰容易。

  皇甫香觑目前看,发现最近的珍妹妹也驰出十数丈外,因而觉得这正是向心
爱的涛弟弟道歉的好机会。于是,她玉手揽住江天涛的颈部,樱唇凑至江天涛的
耳畔,悄声问:「弟弟,你还生姊姊的气?」

  江天涛觉得虽然山道宽大,但却不愿在此时此刻谈这些事,因而,摇摇头,
没有说什么。皇甫香轻哼一声,故意嗔声道:「哼,没生气为何不理?」

  江天涛剑眉一蹙,只得支吾道:「小弟轻功调气不同,说话尤不适宜。」

  皇甫香虽然觉得有道理,但她知道江天涛功力深厚,飞驰中说几句话绝无问
题,因而嗔声道:「鬼话,现在你还不是一连说了两三句。」

  江天涛的俊面一红,愈发不敢答话了。

  皇甫香黯然一叹道:「我知道,你一直在恨我,但是,我也深信你知道我的
心意,尤其在星子山的松林内,你必然认为我是最不讲理的人……」江天涛不便
再说话,只得摇摇头,表示决没那个意思。

  皇甫香又凑近江天涛的耳畔,悄声问:「涛弟弟,你对英姊姊丢掉她重要的
帮务,星夜前来救你,你心里……」

  江天涛心中一动,急忙插嘴道:「小弟十分感激两位姊姊。」

  皇甫香立即大方的道:「我算不了什么,倒是英姊姊的问题……」

  江天涛听得心头一震,不由脱口问:「什么问题?」

  皇甫香神密的问:「假设英姊姊的心中对你有所希求,你会答应她吗?」

  江天涛听得心中一惊,断定必是冷萍方才谈论的那件事情,因而他觉得这时
绝不可随意谈论这件事。于是,心中一动,立即诚恳的回答道:「只要英姊姊吩
咐,小弟虽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辞字方自出口,脚下一个踉跄,险些仆身下去。皇甫香正在心中措词,乍然
无备,不由惊得脱口一声娇呼。

  江天涛心中一惊,暗呼不好,心念末毕,前面已传来数声惊急娇呼:「什么
事?」娇呼声中,碧影一闪,神情紧张的彩虹龙女,第一个扑至近前,接着是富
丽英和冷萍四人。

  彩虹龙女见江天涛俊面通红,皇甫香娇靥惊慌,闹不清发生了什么事,但她
却迅即将皇甫香接了过去富丽英和邓丽珠四女,瞪着凤目,齐声迷惑的问:「倒
底什么事?」

  皇甫香忍笑嗔声道:「涛弟弟坏死了。」如此一说,所有注视江天涛的目光
愈发充满了迷惑和惊疑。

  江天涛看得出,每个人的目光中似乎都懹疑他必是抚摸了皇甫香什么地方,
或趁机向她亲吻。心念至此,又窘又急,只得急忙解释道:「小弟一时大意,脚
下一滑,险些仆倒。」

  已立在地面上的皇甫香,立即颔首笑着道:「我想涛弟弟是累了,不好意思
喊你们,所以才使坏,险些把我丢进雪里。」如此一说,众人都笑了。

  富丽英绝不相信江天涛对皇甫香有轻薄的举动,于是,转首看了一眼山势,
谦和而愉快的道:「所幸距山口也不远了,就由珍妹妹携香妹妹走吧。」说罢,
绽唇微笑,即和冷萍四人当先向山口驰去。

  这时天光已经大亮,但由于天空阴沉,远处景物仍难分明。出了山口,左右
俱是满积白雪的松柏茂林富丽英首先停身问:「萍姊姊,你们的马匹在那里?」

  由于冷萍和富丽英一路并驰,两人早已叙过了年次,冷萍果然比富丽笑大一
岁。两人都想彼此交好,自然乐于称姊呼妹,而冷萍也乐得作个大姊姊,但在她
的内心,却对江天涛特别佩服。因为,她揣不透江天涛那来如此尖锐的目力,而
她冷萍从来末向他透露自己的芳龄,今年究竟是多少岁。

  这时见富丽英询问,立即一指右侧松林,道:「在这一面。」

  富丽英愉快的一笑,说:「太巧了,我的马也在这里。」说话之间,当先进
入林内。

  江天涛走在最后,也紧跟彩虹龙女进入。林内漆黑,伸手不见五指,久久才
能隐约可辨。皇甫香转首望着身后的江天涛,亲切的道:「我们的马就在里面,
距此很近。」

  江天涛点点头,正待说什么,蓦闻前面的富丽英惊「咦」一声,迷惑的自语
道:「好像是此地嘛,为何没有马匹?」

  是冷萍的关切声音问:「英妹是将马拴在此地吗?」

  富丽英笑道:「我们任由它们活动。」

  江天涛知道马匹不见了,凝目一看,富丽英和冷萍、邓丽珠和朱彩蝶四人,
正在东张西望的游目找寻。

  来至近前,江天涛首先低头察看附近,发现地上厚厚的枯枝松针,并无零乱
现象,因而迟疑的道:「可能就在附近。」

  紧跟到达的彩虹龙女和皇甫香,同时关切的道:「英姊姊,喊一喊你的老黄
嘛。」

  江天涛一听,知道老黄就是富丽英骑的那匹黄骠马。只见富丽英倒着这些人
的面,似乎有些不好意思撮口吹哨,久久才绯红着双颊,吹了一声尖锐直透云上
的尖啸。啸声甫落,正西黑暗处,立即隐约传来数声激烈马欢嘶。

  彩虹龙女一听,凤目倏然一亮,立即脱口愉快的道:「它们去找我的老青骢
去了。」

  江天涛虽觉迷惑,但却声说:「那我们快去吧。」

  皇甫香不愿再让心爱的珍妹抱着前进,因而接口道:「它们会自动回来。」

  冷萍为难的一笑道:「还是我们去吧,我们那位林婆婆八成已帮着两位贤妹
在看马了。」

  富丽英一听,知道江天涛还带了一位老婆婆来,急忙感激的笑着道:「那真
要谢谢她了。」

  如此一说彩虹龙女和朱彩蝶等人,俱都忍不住笑了。金钗富丽英得得一愣,
闹不清她们为何发笑,也想不起自己的话,有什么地方说错了。

  就在这时,林深黑暗处,再度传来一阵烈马咆哮和怒嘶,并挟杂着老婆婆的
吵哑叱喝声。江天涛一听,不由脱口急声道:「我们快去……」说话之间,众人
纷纷起步,迳向林深马嘶处驰去。

  前进约数十丈,已看到那几座大石,只见白发蓬松,怒目圆睁的林婆婆,正
双手猛力拉着一匹黄马和一匹白马挣扎。那两匹剑马,虽被林婆婆拴在巨松上,
和小青它们离得不远,但是,老黄的四股缰绳,似是有一股已被挣断了。小青、
小红等马,昂首竖耳,马目闪光,愣愣的望着林婆婆和老黄两马挣扎,彩虹龙女
的青骢,神情不稳,低嘶连声。

  打量间,众人已驰至近前。冷萍是林婆婆的主人,首先怒声叱喝道:「林婆
婆放手。」

  正在怒火高炽,死不放马的林婆婆一听,本能一愣,不自觉的手松了。老黄
两马被拴在巨松上,仍在猛力挣扎富丽英沉声一声娇喝,老黄两马的暴怒情绪立
时平静下来。

  林婆婆一见冷萍和江天涛等人,立即笑呵呵的道:「我老婆子就知道您们快
回来了。」说话之间,迷惑的看了一眼富丽英和皇甫香,虽然她已适应了林中的
黑暗,在乍然间仍看不清这两位有些面熟的少年书生是谁。

  江天涛首先含笑问:「林婆婆,这两匹马怎么来的?」

  林婆婆正在想这两个少年书生是谁,这时经江天涛一问,思维又断了,只得
先笑呵呵的回答道:「这两匹马可真有意思,就在你们走后不久,珍姑娘的青马
突然昴首竖鬃,惊奇的发出一声欢嘶。我老婆子深怕惊动了力拔山属下的高手,
所以立即过去吆喝阻止,谁知,正东深处,也传来两声烈马欢嘶。这一来我的确
大吃一惊,知道引来了力拔山的高手,继而一想,我老婆子好久没活动活动这把
老骨头了,今夜正好大显一下身手……」

  说至此处,威风凛凛,神气十足,惹得江天涛等人,俱都哑然笑了。

  冷萍也有意让富丽英和皇甫香认识一下林婆婆的素性,所以没有阻止,但她
却催促道:「说得简单些。」

  林婆婆会意的点了点头,继续道:「你们猜怎么样?跑来了两匹大马,竟是
空鞍无人,这两匹马的主人八成是三天没给它们吃东西,飞快的奔至珍姑娘的青
马饲料袋前就大吃大嚼起来。我老婆子依然严阵以待,但是久久末见有人追来,
我过去仔细一看,嘿,鞍上不但有两大包衣物,四个鞍辔里还装满了银子,就说
这两付鞍辔吧,也值不少钱呢……」说着,还特地转身指了指老黄。

  江天涛正色忍笑,风趣的道:「林婆婆,由星子山来此的沿途上,你常对我
说,你终有一天会发大财,遇见财神爷的宝马驮宝来……」众人一听,再也忍不
住愉快的笑了。

  冷萍立即忍笑埋怨道:「涛弟弟,你总是爱逗林婆婆。」众人一听,笑得更
厉害了。

  林婆婆想是被八个鞍囊的金叶子迷住了神智,这时见朱彩蝶等人笑得厉害,
乍然间,尚悟不出其中的原因,顿时愣了。冷萍立即嗔声道:「林婆婆,发什么
呆,还不快去拜见富帮主和皇甫香姑娘。」

  富丽英见冷萍已经说破,立即谦和的笑着道:「谢谢你,林婆婆,不是你拴
住老黄,这两匹马恐怕早被别人拉跑了。」

  林婆婆瞪着一双精光闪闪的眼睛,一瞬不瞬的注视着皇甫香和富丽英,久久
才恍然大悟的道:「哎呀,我的天,真是大名鼎鼎的当帮主,我说怎的有些面熟
呢,原来你们都作了俊书生……」

  话末说完,不知何时彩虹龙女已至富丽英的鞍囊内取了几片金叶子,立即塞
进林婆婆手里,同时,笑着道:「林婆婆,这是我英姊姊赏你的。」

  林婆婆低头一看,张着嘴巴,愣了许久,才慌得急声道:「这怎么可以,这
怎么可以?我老婆子是应该伺候少夫人们的……」

  林婆婆平素乱喊一气喊少夫人喊惯了的,这时惊喜的神志又有些不辨东西,
不自觉的又说溜了嘴。冷萍听得面色一变,江天涛的剑眉立时蹙在了一起,朱彩
蝶和邓丽珠也都愣了。林婆婆一看几人神色,悚然一惊,头脑顿时清醒了,知道
自己的嘴巴闯了祸。

  岂知,静静立在富丽英身边的皇甫香,立即愉快的道:「珍妹,再给林婆婆
拿几片金叶子,算我赏的。」

  彩虹龙女愉快的应了声是,又至鞍囊中拿了几片金叶子,含笑塞进林婆婆有
些颤抖的手里。林婆婆完全惊呆了,她急忙一定神,连连万福激动的道:「谢谢
两位姑娘的赏赐,我老婆子虔诚的住福你们,诸事顺心,万事如意,此行成功,
花开并蒂。」

  江天涛一听,这才恍然大悟,林婆婆的疯癫憨态,原来都是喂装的,因而末
待她说完,立即沉声问:「林婆婆,你是否还希望赏你第二次?」

  林婆婆呵呵一笑道:「我们家的大贵人,您也别心急,不出几个月,保您会
拿这里面的金叶子,赏给我老婆子。」说着,还特地转身指了指老黄背上的鼓鼓
鞍囊。

  江天涛没想到林婆婆说的如此露骨,俊面不由一红,觑目一看富丽英,仅微
微蹙着黛眉,神色间并没有什么不高兴。冷萍却慌得大声怒叱道:「林婆婆,你
疯疯癫癫的胡说些什么,一点不懂规矩,还不准备马匹。」

  林婆婆毫不生气,将金叶子塞进怀里,照例先整理江天涛的小青富丽英看出
林婆婆是个阅历渊博,目光锐利的老精灵,根据她的谈话,显然已洞烛她这次赶
来塞北的目的。心念一动,她决心要利用这个经验丰富的老婆婆,为她办这件大
事情。于是,转首望着冷萍,谦和的笑着道:「萍姊姊,何必责怪林婆婆,小妹
觉得林婆婆到是满会说话的。」

  冷萍见富丽英毫无不悦之意,自是放心不少,这时见富丽英反而劝她,也谦
和的笑着道:「林婆婆的人倒是满能干的,就是有时候疯言疯语。」

  皇甫香立即含意颇深的道:「我倒觉得林婆婆直言直说,爽朗痛快,总比那
些言语含糊,推拖支吾,心里明白,也说不知的人好的多。」

  江天涛一听,第一个俊面通红,他觉得这些如花少女中,皇甫香比朱彩蝶还
也刁蛮。恰在这时,林婆婆已将每个人的马匹准备好了。于是,等人纷纷上马,
迳向林外驰去。到达丈外,天光十分明亮,远近景物,清晰可见。等人为免再生
意外,绕过临福镇,直奔景堡县城。

  傍晚时分,已到达了景堡县城,酒楼茶肆间,灯火辉煌,正热烈谈论著两件
轰动武林的大事情。但是,迳自宿店,末进酒楼的江天涛等人却没有机会听见。
次日绝早,等人继续赶程,皇甫香和富丽英,已恢复了她们雍容高雅,清丽艳美
的女儿真面目。

  中午时分,江天涛等人已飞马奔进涿麓城。

  涿麓城虽然不大,街道也较窄狭,但是人烟稠密,市面繁华。江天涛等人,
就在一家「怡醉楼」的酒楼前下马。林婆婆久走江湖,善观动静,她发现许多武
林人物中,再看不到有胸襟上绣有腾龙标记的人。

  等人登上酒楼,只见楼上仅有七成座,却有一半是武林人物,当然,这些人
中,大都是力拔山的逃亡部属。只见那些人,豪放粗犷,巨壶大桄,高谈阔论的
话题,俱是力拔山已死和高谷总寨被焚的事。

  江天涛等人,一登上酒楼,全楼顿时一静,不少人以惊急的目光向富丽英等
人望来,但他们是似看得出,这一男六女,一个老婆婆,绝不是好惹的人物。

  在酒保的恭谨引导下,等人在正北靠街的一面以布帘围成的雅座内依序坐下
敢阉恰好坐满一桌。

  由于马匹必须上足草料,充分休息,是以等人索性围桌细谈,浅斟慢饮,谈
论回程的路线问题。

  江天涛饮了一口杯中酒,即对末座相陪的林婆婆,道:「林婆婆,我们回幕
阜山,如何走最近?」

  林婆婆毫不迟疑的道:「我们由此地走正定,奔新乡,由原武渡黄河,在汉
阳过长江,直达幕阜山北麓,这一条路最近,也最适合乘马骋驰。」

  江天涛会意的点点头继续道:「英姊姊和香姊姊如回东梁山,如何走法?」
富丽英和皇甫香一听江天涛代她们询问路线,两人的黛眉立时蹙在一起了。

  林婆婆受了富丽英和皇甫香的金叶子,自是要说几句有利两人的话,于是,
略一沉思,道:「英姑娘要回东梁山,当然是由此地奔清苑,走济南府,再奔徐
州,蚌埠为最近,不过……」

  说此一顿,含笑看了江天涛等人一眼继续道:「如果英姑娘帮中无甚要事,
大家一同南下,可到汉阳再分手……」

  朱彩蝶立即迷惑的道:「那样走,英姊姊不是太绕道了吗?」

  富丽英静静的听着,心中似是成竹在胸,这时见朱彩蝶如此一问正待回答,
林婆婆已抢先说了:「看来是绕道,实则没什么,到达汉阳后,英姑娘可雇一艘
大江船,顺风顺水,沿江而下,不几日便可到达东梁山,既可游览沿江风景,又
可节省人力马力……」

  话末说完,朱彩蝶和邓丽珠立即愉快的插言道:「那样太好了,英姊姊和香
姊姊,就和我们到汉阳再分手吧。」说话之间,两人希冀的看着富丽英,又看看
皇甫香。

  富丽英淡雅的颔首绽笑道:「我要去的地方,比诸位姊妹还要远一千多里地
呢。」

  江天涛和冷萍听得一愣,朱彩蝶和邓丽珠惊异的「啊」了一声,俱都目不转
睛的望着富丽英。富丽英神情平静,依然淡雅婉约,含笑道:「我要去临贺岭,
小住一个时期……」

  江天涛等人一听,不由脱口齐声问:「那么远?」

  说话之间,发现皇甫香柳眉紧蹙,彩虹龙女神色黯然,江天涛不由心虚的问
道:「听说临贺岭,尚在九疑山之南,山中建有七十二座尼姑庵……」

  话末说完,皇甫香立即沉声问:「涛弟弟,可是有意提示我和英姊姊,最好
终生遁入尼姑庵?」

  江天涛听得浑身一战,面色立变,惶得急声分辨道:「小弟决无此意,我只
是顺口说说而已……」

  话末说完,雅座外不远的一桌上,在争论的谈话中,突然响起一个忿忿的声
音,极为不满的道:「要去东梁山你们去,我马鞭陆新发不去。」

  江天涛等人一听,不由同时一愣,俱都本能的凝神侧耳,要听一听这些纫靴
东梁山究竟有何事情。又听另一人压低声音道:「陆老兄,目前我们是迫不得已
呀,龙君已死,大寨被焚,金龙高手都不见烈阉影,分的钱又不够花用,你说我
们不投奔东梁山投奔谁?」江天涛等人一听,原来是力拔山属下的逃亡头目。

  依然是方才那个姓陆的,沉声道:「我不去,堂堂七尺之躯,岂能俯首听命
三个女的?」

  彩虹龙女一听顿时大怒,倏然由椅上立起来富丽英一见,立即挥了一个「坐
下」手势,阻止彩虹龙女出去。

  又听一个深沉的声音低声笑着道:「陆老兄,你不必为此担心,我可以告诉
你一个好消息,三钗帮早在龙首大会结束的第九天,已经改组成三老帮了……」

  江天涛和冷萍,以及朱彩蝶听得浑身一战,面色大变,俱都震惊的望着神色
镇定的富丽英和皇甫香。彩虹龙女似是已清楚这是怎么回事了,不由掩面而泣。

  蓦闻那个姓陆的,惊异的问:「什么?已改成三老帮了,难道三钗都成了老
太婆?」

  那个深沉的声音,哈哈一笑,再度压低声音道:「三钗中的玉钗已嫁给了九
宫堡的少堡主,而且就要生孩子了,自然不能再是三钗中的一钗。最漂亮的妹妹
嫁了个英俊郎君,美丽的姊姊自然地无心干了,索性交给银钗的父亲玉扇秀士皇
甫阳另组新帮会……」

  其中一人,突然不解的问:「为何叫三老帮呢?」

  嗓音深沉的那人又道:「皇甫阳觉得一人精力有限,就请出他的好友湘江叟
和多臂金刚协力掌理三钗帮……」

  那个姓陆的,迷惑的道:「去年我还看见过潇洒儒雅的皇甫大侠,看他年纪
最多也不过四十余岁,怎么称得上老呢?」

  其中一人,立即风趣的笑着道:「女儿将嫁,抱孙在即,不老也得加个老字
呀。」

  皇甫香听得娇靥一红,芳心卜卜,不自觉的瞟了一眼低头沉思似在听,又似
有满腹心事的涛弟弟。

  而此时江天涛正在心中思量着,他其实早有心把话向富丽英和皇甫香说明,
只要她们愿意,自己定无二话。

  但一来皇甫香以前对他太过恶劣,他虽然早就不计较了,但想逗逗皇甫香,
让她发发急,以惩罚她当初任性放走毒娘子,结果闹得大家劳师动众,还差点出
事。

  二来,富丽英一直深藏不露,从来没有向他江天涛表白过什么,虽然能从她
的眼中看出脉脉含情,但毕竟还没有听她亲口说出心意,自己怎好酶失。

  此时,听说三钗帮已经换人,江天涛知道,自己必须找个时间把话说明白。
万一,富丽英和皇甫香误以为自己对她们无情,做出什么傻事,弄得到时候无法
收拾,就不好了。本来是好事,结果可能变成坏事。

  心念间又听姓陆的那人低声一笑道:「你听谁说银钗皇甫香也要出嫁了?」

  方才那人立即正色道:「不但皇甫香要嫁,就是曾为一帮之主的金钗还不是
也要嫁?」

  冷萍等人一听,不由觑目去看富丽英。只见端庄雍容的富丽英,镇定静坐,
凤目平视,毫无一丝不安、气怒和羞涩的神情,对那些人的谈话,好似与她无关
似的。

  依然是姓陆的那人,低声笑着问:「这些消息你都是由那里听来的?」

  那人得意的一笑道:「小妹妹都要抱娃娃了,当姊姊的还不急起止追,金银
二钗不出嫁难道要去深山当尼姑?」

  最后「当尼姑」三个字,宛如三把利刀插在彩虹龙女的心坎上,一股悲痛怒
火,倏然升起,脱口一声厉叱:「鼠辈找死。」

  死字出口,推椅离席,寒光如雷一闪,青锋已撤出鞘外,顺势一挥,围帘应
声破了一个大洞。紧接着,碧影一闪,挟着一道寒光,飞身扑了出去事出突然,
加之江天涛等人俱鄱在凝神静听,没想到悲痛填胸,自觉愧对两位姊姊的彩虹龙
女会拔剑扑了出去。是以,惊愕之间,彩虹龙女已不见烈阉影。

  富丽英首先急声阻止道:「珍妹回来。」急呼声中,众人纷纷扑出围帘。

  一连两声厉叱娇呼,满楼高谈阔论的酒客,顿时一静,纷纷转首惊异的向江
天涛等人望来。当他们发现娇靥铁青,凤目圆睁,手横青锋健,黛眉透杀气的彩
虹龙女的时候,俱都大吃一惊。彩虹龙女虽然仗剑扑出围帘,但她却没有立即行
动。

  因为,靠近窗帘旁边的一排三张桌子上,俱是各形各色的武林人物,俱都震
惊的望着她发愣,乍然间,她无法断定方才谈话的那些人是谁。就这一顿之际,
彩虹龙女心中的杀气业已平息,但她仍怒目盯着就近三桌的劲装人物,决心查出
最后说话的那人。

  富丽英见彩虹龙女并没有在盛怒之下杀人,因而放心了一半,立即平静而淡
然的宽声道:「珍妹,酒楼茶肆,谣言纷纭,多由那些贩夫走卒们,捕风捉影讹
传而起,何必如匆严真。」

  彩虹龙女没有收剑的意思,锐利的目光,缓缓扫过近而三桌上的十数劲装人
物。满楼酒客中,不少是力拔山属下的赤龙高手,他们都曾和彩虹龙女照过面,
是以,纷纷悄悄溜走。

  靠近围凉坐着的三桌劲装壮汉,多是总寨内的大头目,这时见彩虹龙女仗剑
怒视着他们,心中还有些不服。继而,发现楼梯口神色紧张,悄悄溜走的赤龙高
手,心知不妙,个个大骇。

  彩虹龙女根据方才那些谈话的方向判断,可能是第一桌,于是剑尖在就近一
个壮汉的脸上一指,沉声问:「你姓什么?」

  壮汉吓了一跳,急忙起身退后了两步,惶声道:「我……我姓张。」

  粗壮汉子似乎较为镇定,立即回答说:「我姓陆。」

  彩虹龙女一听,顿时大怒,瞋目怒声道:「方才是谁说本姑娘……」

  说至此处,突然惊觉「生娃娃」的桓实在无法出口,只得娇哼一声,怒目望
着其余三人。

  方才姓张的壮汉,抱拳紧张的问:「请问姑娘是那一位?」

  彩虹龙女娇哼一声,正待说什么,蓦闻身后的林婆婆沉声道:「珍姑娘,让
我老婆子来告诉他们。」说话之间,急步向彩虹龙女身前走去。

  江天涛一见林婆婆走去,一双剑眉立即蹙在一起了。冷萍却不客气的说道:
「简单讲几句就行了,别和他们噜嗦。」

  林婆婆点头会意,索性也望着其余两桌上的壮汉,神气的沉声问:「你们知
道这位姑娘是谁吗?」

  说着,肃手指了指已将黛眉竖起的彩虹龙女,继续道:「她就是大名鼎鼎,
名满天下的彩虹龙女萧姑娘。」话声甫落,全楼一片骚动,三桌劲装大汉,个个
面色大变。

  林婆婆对全楼震惊的动态看也不看,继续肃手一指卓立围帘近前的江天涛神
气的道:「喏,这位公子爷就是我们的大贵人,新近接掌九宫堡的江少堡主。」
满楼的酒客,又是一阵震惊骚动,个个瞪大了眼睛。

  林婆婆一看这情形,愈加神气,椄着又一指富丽英和皇甫香,继续道:「这
两位就是威震大江南北,统领近万英豪的三钗帮富帮主和皇甫总统领,诸位可看
个清楚。」满楼酒客以及尚未离去的赤龙高手,神情愈加震惊,但也有不少人觉
得机会难再,大胆的看个清楚。

  林婆婆介绍完,立即望着第一桌上的五个壮汉,沉声道:「你们五个蠢物可
看清楚,我们的珍姑娘可是要生孩子,我们的富帮主可是要当尼姑?」

  如此一说,三钗的娇靥同时一红,尤其彩虹龙女红云直达耳后,羞怒交集,
暗暗生气。但是,满楼酒客的脸上,却没有一人胆敢露出一丝笑意。第一桌上的
五个壮汉,早已吓得魂飞天外,浑身打颤,俱都战战兢兢的立起来,唯恐保不住
脑袋。

  蓦见林婆婆老脸一沉,突然厉声道:「方才是谁散布的谣言,赶快自动的站
出来,否则统统杀头,一个不留……」

  话末说完,立在左边的一个生像有些诙谐的汉子,咚的一声跪在地上,连连
叩头,苦苦哀求说:「姑娘饶命,老嬷嬷饶命,小的再也不敢了。」

  林婆婆哼了一声,正待说什么,蓦闻富丽英淡雅的道:「珍妺,回来吧,何
必与他们一般见识。」

  其余两桌的壮汉,也纷纷立起,恭声道:「小的们俱是投奔三老帮的弟兄,
因为在此打尖,不慎酒后失言冒渎烈妖位姑娘,尚望宽恕海涵饶了他的狗命。」

  富丽英淡雅一笑,谦和的道:「尔等有志同去投效三老帮,深信皇甫前辈一
定竭诚欢迎你们。」三桌十数壮汉,同时躬身,暴声应喏,神态十分恭敬。

  江天涛一俟彩虹龙女收剑退回,立即招来酒薄,结帐下楼,认镫上马,直向
清宛府驰去。

  等人八骑,晓行夜宿,沿着通往江南的宽大官道,放马飞驰,他们离开塞外
已经一个月,还得再需一个月才能赶回九宫堡。将近一个月的旅程中,富丽英和
江天涛,在不知不觉中,已埋下了浓厚的感情,她越发的不愿离开这位英俊的涛
弟弟。

  江天涛同时也对皇甫香有了一个更新的认识,他觉得皇甫香简直是变了一个
人似的,温柔如水。但是,他却没有机会能与皇甫香或是富丽英单独相处,真是
苦恼。

  这一个月中,因为有富丽英和皇甫香随行,江天涛又变成了孤家寡人一个,
每夜只能一个人睡了。

  这天傍晚,江天涛吃完饭,有些闷闷不乐地和衣躺在床上。

  「怎么啦,不高兴?」皇甫香一脚跨了进来。

  「是香姊姊啊,她们呢?」江天涛无精打采地问道。

  「她们啊,听说此地夜景不错,嚷着让英姊姊带她们去了,林婆婆也跟着去
了。」说话间,皇甫香已走到床边,坐在了床上。

  「哦?那姊姊你为什么不去?」江天涛转脸问道。

  「姊姊怕你一个人闷嘛,所以就留下来陪你喽。」皇甫香水汪汪的大眼睛,
正饱含情意的看着己心爱的涛弟弟。

  江天涛感到皇甫香吹气如兰,丝丝热气喷在脸上,他突然惊觉到皇甫香变瘦
了,忍不住伸出手,爱怜的抚摸着皇甫香的脸,道:「香姐姐,你变瘦了。」

  皇甫香握住了涛弟弟的手,亲吻着涛弟弟的掌心:「涛弟弟……」

  皇甫香的眼睛里噙满了泪水,她强抑着不让自己的泪水夺眶而出,但仍然抑
制不住自己的颤动的声音,幽幽的道:「涛弟弟,我知道你仍然不肯原谅姐姐,
是姐姐当初太任性,姐姐不怪你。你知道姐姐的心意,一直想做涛弟弟的爱人。
但是,你已经有了六位温柔贤慧、漂亮可人的妻子,姐姐知道这是自己在妄想,
但是,姐姐忍不住啊……」说到这里,她再也止不住泪水喷涌而出。

  江天涛想不到,因为没有合适的机会跟她说明,竟会产生如此大的误会,内
心非常懊悔,自己没有细心的注意,皇甫香是笑在脸上,苦在心里。

  江天涛温柔的扶起皇甫香,把她抱在自己的怀里:「香姐姐,我的好姐姐,
涛弟弟真的很喜欢你,弟弟早已将过去的种种不快抛出脑后了,谢谢你这么爱弟
弟。弟弟也很矛盾,因为我已经耽误了六位爱我的姑娘,在我内心,一直是对她
们有着深深的歉意。弟弟也犹豫过,是不是应该发展我们人之间的感情。但是,
我不忍心,再耽误你啊。因为,我只能给你残缺不全的爱啊。」

  皇甫香紧紧把脸埋在江天涛的胸口:「对不起,涛弟弟,我错怪了你,是我
害了你。」

  「不光是你。」江天涛苦笑着说。

  「我知道,还有英姊姊。」皇甫香噗嗤一笑,尽管脸上还挂着泪水,笑容却
是那么的灿烂:「英姊姊和我一样,爱死你这个混世魔王了。」皇甫香用手环抱
着江天涛,仰起脸看着江天涛:「涛弟弟,你今天的话好奇怪啊。」

  江天涛抚摸着皇甫香清秀可人的小脸,微笑着:「有什么奇怪的?涛弟弟还
是涛弟弟啊。」

  皇甫香张大她充满了希冀的眼睛,一眨也不眨的看着心爱的涛弟弟,一字一
句的问道:「涛弟弟,你能容纳我吗?」

  「涛弟弟的心里,一直有着香姐姐你。」江天涛盯着皇甫香的眼睛也一字一
句的回答。

  「姐姐,还是爱人?」皇甫香很紧张。

  江天涛笑了,他低下头,清晰的在皇甫香的耳边说道:「都是。是姐姐,也
是情人,只要你愿意。愿意吗,香姐姐?」

  皇甫香的眼泪忍不住又夺眶而出连声道:「我愿意,我愿意,我愿意……」

  听着皇甫香的表白,江天涛浑身发烫,脑子里浑浑沌沌像煮开了一锅粥,再
也不去想是不是应该再容纳皇甫香,自自然然地他把左掌盖上了皇甫香的胸口那
饱含生命泉源的柔软与丰实的所在,让那一对孪生的宝贝在自己火热的手掌下急
速起伏。

  江天涛的双唇也贴上了皇甫香火热的嘴唇,皇甫香热烈但生疏的回应着,任
涛弟弟勾出她的处女的嫩舌肆意的吮吸。她双眼紧闭起来,尽情的让涛弟弟享受
爱的果实。皇甫香环着涛弟弟的手渐渐放松,身子微微颤抖,嗯了一声。

  江天涛松了口,手掌仍轻轻握着。张开眼,皇甫香亮晶晶的大眼,正一瞬也
不瞬地瞅着江天涛,眼中有股烧得人心慌的火焰,幽幽轻叹了一声,她缓缓抬起
左手,移向右肩,把外衣脱掉,把肚兜的肩带褪到手臂上。

  江天涛脑里嗡嗡乱响,心砰砰地像要从胸腔里跳出来。皇甫香闭上眼,垂下
手,身子像是突然软了下去,江天涛急忙搀着她。她揽着涛弟弟的补子,偎倒在
涛弟弟的怀里。江天涛跪在床上,把皇甫香放倒在雪白的床单上。她睁开眼,冲
涛弟弟一笑,满脸绯红地张开双臂。

  江天涛俯身下去,侧躺在皇甫香的身旁,手竟有些抖,紧张得像初尝禁果的
少男。捧着皇甫香的手,江天涛的唇落在皇甫香的手背上,缓缓地,顺着手臂,
爬上她业已裸露的,浑圆光润柔若无骨的肩头。皇甫香笑吟吟但略显紧张地看着
涛弟弟,左手抚着涛弟弟的肩膀与头发。

  江天涛向皇甫香的鬓脚吻去,指尖轻巧地点着她的耳垂,右手偷偷从她的腰
侧爬上胸前。皇甫香双眼紧闭,睫毛轻颤,双唇微张,身体仿佛不安似地蠕动,
时而交互地曲起又伸直光裸的长腿。江天涛的唇滑向皇甫香的竟子,手指极轻极
缓地按摩着。皇甫香深吸一口气,微张的唇开始不可抑制地轻颤。

  江天涛把脸埋在皇甫香的胸口,隔着薄薄背心,轻吻那隆起的饱满。皇甫香
发出嗯嗯的声音,双手把涛弟弟的头轻压在泛起红潮的胸前。江天涛的玉茎早胀
得难受,可是皇甫香的激情让江天涛感同身受,满心疼惜。只觉得,就算舍命来
取悦她,也是心甘情愿。

  江天涛让指尖轻轻滑向皇甫香的腹部,所经之处,引起阵阵微波。皇甫香紧
紧抓住涛弟弟的手,亵衣下的小腹,时而抽紧,时而放松,沉重的鼻息,清晰可
闻。江天涛挣脱皇甫香的手,手掌在她腰间巡梭。当他回头向皇甫香望去,只见
她通红的脸上,漾满温暖笑意。皇甫香双拳纂着,蹙了眉,紧闭双眼,微露的一
排贝齿咬着下唇,那模样看得江天涛心痒痒地,直疼皇甫香。

  江天涛放开皇甫香,与她并头躺下:「香姐姐,你准备好把自己的身体,交
给涛弟弟了吗?」

  满脸通红的皇甫香慵懒地偏过头来,坚决的点了点头,眼光热得像会烫人。
江天涛凑过头,轻咬皇甫香的下唇。皇甫香却重重地咬了江天涛一口,江天涛知
皇甫香已到了临界点。其实,他自己又何尝不是呢?

  心噗通噗通地擂着鼓,江天涛终于把手由褪下的肩带边伸入到皇甫香的肚兜
内。皇甫香「嗯」地哼了一声坐了起来,向涛弟弟羞涩的嫣然一笑。

  江天涛从未见过女子这一笑中能包含这许多柔情、羞涩与万千妩媚,又看着
皇甫香发起愣来,竟忘了脱掉皇甫香的肚兜。

  皇甫香脸上的羞意加深了几分,江天涛慌忙伸手,将皇甫香的肚兜卸掉。跃
入他眼歉是那恰恰一握、浑圆秀丽的一对秀乳。真正是增一分太妖娆,减一分尚
青涩。虽然,江天涛曾经在「拜山」的时候,适逢皇甫香出浴,见到过一次,但
那次隔得远,看不真切。这次可是近在咫尺,自然又不一样。

  皇甫香嘤咛一声,两手遮住了脸。江天涛万般爱怜地揽住她,轻轻放倒在床
上。皇甫香依然遮着脸,手肘半掩着胸。

  江天涛吻了一下皇甫香的樱唇,轻轻拨开她的手肘,寻上了皇甫香胸前。初
触皇甫香的蓓蕾时,他的双唇与指尖如遭短暂电击似的轻微麻庳流窜全身,脑中
一片昏眩与震动。皇甫香挺起胸迎向江天涛,颤栗的肌肤上泛起无数细小疙瘩。

  江天涛轻缓地向峰顶的花蕊呵气,又让唇瓣指尖,时急时徐地拂遍皇甫香秀
丽的生之果实与花环。在皇甫香颤栗急促的呼吸里,江天涛极力控制着心理与生
理上要爆裂般的兴奋,对能带给皇甫香任何欢愉都由衷感到极度的喜悦。皇甫香
喉间开始唔唔发出声音,身体挣扎扭动,不时轻揪江天涛的头发,扯江天涛的衣
服。

  江天涛坐起身子,近乎粗鲁地拉扯皇甫香的亵裤。她嗯地一声,夹紧双腿,
接着又缓缓松了开来,微微地抬高身子。江天涛将皇甫香的亵裤褪至腿上,弯下
腰手抚着她的腿。他的唇落在皇甫香光裸平滑的小腹上,皇甫香突地一震。

  江天涛向皇甫香望去,微微一笑。皇甫香「嘤咛」一声,才放下的双手飞快
地又遮住绯红的脸。江天涛伏下身,把脸贴在皇甫香小腹上,一边轻轻暖暖地嘘
气,一边用脸颊与唇辗转摩挲。皇甫香啊啊地颤抖出声,江天涛再也忍不住,飞
快地除下松松挂在皇甫香的腿上,却掩着极密之处的亵裤。

  皇甫香重重地喘了口气,红着脸伸手拉住涛弟弟。江天涛轻轻挣开,一只手
向皇甫香身侧腰腿相接处摸去。皇甫香倏地夹紧双腿,江天涛挪了挪身子,让指
尖落在皇甫香膝盖上侧内缘,软玉凝脂般的肌肤上,回旋盘升。

  老练的江天涛手轻轻在皇甫香脐下来回抚过,但总堪堪止于芳草地内桃花源
边,一阵阵颤栗后,皇甫香终于轻嗯了几声,微微张开了双腿。江天涛强忍着难
受的宝贝的充胀,把手在她的腿根处摩挲了一会儿。皇甫香气喘吁吁地扭动,双
腿张得更开。江天涛的手指轻轻抚摩皇甫香微耸的生命之丘,拨弄隐隐泛着光泽
的弦厌绻曲毛发。

  皇甫香双手温柔地抚着江天涛的头发,随着江天涛指尖的轻重缓急扭动着,
发出不由自主的咿唔声。江天涛欢欣地鉴赏着皇甫香含苞凝露、生香软玉般盛开
的桃花源,引着曼妙柔软的花瓣花蕊,渐趋潮润火烫……

  江天涛再也忍不住了,他迅速的把身上的衣物脱光,只剩一条内裤,俯在皇
甫香的身上疯狂的吻着她的每一寸肌肤。他的宝贝隔着内裤在皇甫香那浑圆柔嫩
的大腿上来回的摩擦,原本早已硬挺得它,更是涨得难以忍受。

  他开始用力的吸斯着皇甫香的乳头,皇甫香似乎也疯狂了起来,只一个劲的
轻呼着:「涛弟弟……」

  江天涛抓着皇甫香的手放到他胀得粗粗大大的宝贝上,皇甫香轻呼一声。

  「涛弟弟……你好大……我……有点怕……」跟着,她原本略显红晕的脸上
更增一层娇羞。

  「香姐姐,要真的开始我们的爱了,你怕吗?」

  「不,我爱涛弟弟,此心上天可鉴,我不怕。」

  江天涛再度将皇甫香的手引导到他的玉茎上,隔着内裤教她来回的揉弄。皇
甫香的手掌柔嫩而温热,他只感觉到宝贝内的血液快要破体而出。皇甫香似乎感
觉到她手中强烈的变化,睁开眼睛偷偷瞄了涛弟弟内裤里紧绷的宝贝一眼,又紧
紧闭上眼睛,只是用力的为涛弟弟揉弄。

  「涛弟弟,你好硬,好烫!」

  「那是因为我的亲爱的香姐姐太有魅力了呀!」

  「我觉得心里好痒,好奇怪,说不出来,我全身都怪怪的。」

  江天涛俯身轻轻吻着皇甫香,将皇甫香紧紧夹住的双腿打开,粉红色的幽径
已有搀搀的水流,而深闭的宫门散发出一股热气。江天涛的手指开门扉,仔细欣
赏眼前的是人世间最美的画面,那是少女最娇嫩、最神秘、仅仅曾被自己一个人
触摸过的所在,他伸出指头轻轻缓缓的来回舔着。

  「啊……」

  忽然皇甫香失声叫了出来,臀部往上抬起激烈的扭动着。江天涛向前看去,
皇甫香微张双唇,鼻孔一张一合剧烈的喘息着,白嫩的双乳也随着起伏的胸腔抖
动,形成一波波的浪潮。

  「香姐姐……」

  江天涛在心里赞叹了一声,皇甫香的皮肤是如此的晶莹剔透,线条是如此完
美,全身上下没有丝毫多出来的脂肪。那属于青春少女独有的体质,在诱惑力上
绝对不输成熟美丽的少妇。江天涛顺势把皇甫香的两条大腿分开推向皇甫香的胸
前,皇甫香身上最隐秘的所在完完全全的暴露在自己的眼前。

  皇甫香心领神会的拉住了自己的双腿,屁股完全抬离了床铺,萦萦的碧草在
微微的飘摇,神秘的门扉却仍然关得紧紧的,只现出一道沁满晶莹露珠的红线。

  皇甫香在涛弟弟的目光下显得分外的娇羞:「涛弟弟……嗯……不要嘛……
这个样子……人家……难为情死了……」

  江天涛微笑着移动身子,将皇甫香的两条大腿抱在臂弯,人压在皇甫香的胸
前。他直挺挺硬梆梆的玉茎拖在皇甫香处女娇嫩敏感的花瓣上,轻轻的来回上下
摩擦,嘴里一边吻着皇甫香香嫩的小嘴,一边坏坏的问道:「香姐姐,欢喜涛弟
弟吗?」

  皇甫香被江天涛挑逗得星眸迷离,气喘吁吁的说:「啊……当然……当然喜
欢涛弟弟……啊……涛弟弟……我……我好难过啊……」

  江天涛舔了舔皇甫香敏感的耳垂,在皇甫香的耳边,用他那充满磁性的声音
道:「香姐姐,如果涛弟弟要你做更加难为情的事,你做吗?」

  「做的……只要是涛弟弟你讲的……香姐姐我……涛弟弟……人家讲不下去
了……」

  皇甫香羞得连眼睛都紧紧闭上,但仍然舍不得似的在涛弟弟充满魔力的嘴唇
上嘬了一口。

  「把涛弟弟的内裤脱掉。」

  「坏弟弟……叫香姐姐做这么骚的事……要香姐姐帮你脱裤子……」话虽这
么说,但皇甫香的手仍然听话的移到涛弟弟的屁股上,褪下江天涛的内裤。

  「握住弟弟的宝贝。」江天涛再次说道。

  「涛弟弟……你又粗了……我好怕……」

  「香姐姐,把穴扒开……」

  「涛弟弟,轻一点,好吗?」

  皇甫香紧闭的眼帘不住的颤动,面对人生的第一次紧张万分,但还是听话的
分开自己的嫩蕾。

  「香姐姐,不要怕,涛弟弟喜欢香姐姐,不会让你痛的。」

  江天涛轻轻在皇甫香的耳边吹着气,就要攻陷她的最后一道防线。

  「啊,好痛!」

  江天涛的宝贝才刚进去一点,皇甫香就皱着眉头,全身肌肉紧绷了起来。江
天涛赶忙停住,让皇甫香有喘息的时间。他吻着皇甫香的眉间、耳垂、双唇,双
手缓缓的在她双乳上,大腿内侧来回摩挲着隔了一会儿,皇甫香缓缓舒了口气,
全身也放松下来,她主动的吻着江天涛说:「没关系了,我可以……」

  江天涛温柔的吸着皇甫香小蛇似的舌头,轻轻柔柔的继续向前挺进。

  「啊……」

  皇甫香还是忍不住哼了出来,但却已不再阻止涛弟弟宝贝挺进的动作。

  终于,宝贝一分一分的进入了皇甫香的体内。江天涛可以感觉到前方的道路
又小又紧,却充满的温热湿润的感觉,一道道的绉褶温柔的刮过他的龟头。进到
里面之后,他稍微停了下来,一方面让皇甫香习惯这种感觉,一方面也好好感受
这被紧紧包围的感觉。

  「我觉得好涨,我知道了,刚刚觉得好空虚好空虚,现在好充实,这种感觉
好好……」

  皇甫香也不理会涛弟弟的反应,自顾自的呢喃了起来,于是江天涛开始在皇
甫香紧窄的花房内抽动起来。他试图让每一下都轻柔而缓慢,深怕太快了皇甫香
会承受不了。

  「啊……啊……」

  刚开始皇甫香一直是紧闭着双唇,渐渐的皇甫香又开始哼出声音来,于是江
天涛让动作稍微加快加深。忽然皇甫香主动的搂着涛弟弟的腰,张开嘴来却发不
出声音,原本深情望着涛弟弟的目光也开始涣散失神。然后,皇甫香里面开始蠕
动起来,她的呼吸变得急促而慌乱。

  「香姐姐的阴道真紧!」江天涛一边抽动一边在心里赞道,他不禁加快了抽
插的速度。

  在他呼哧呼哧的抽动中,皇甫香也不停的开始发出动人的低吟:「啊……好
弟弟……我心爱的涛弟弟……啊……呵……好舒服……涛弟弟快……快戳姐姐的
小穴……啊……让姐姐……开心吧……我……心爱的……涛弟弟……」

  江天涛忘情的插着亲皇甫香皇甫香的穴,双手也在她的乳房上不停地揉捏抚
弄着,好让她的欲火再升高一些,引发她的骚性,玩起来才更能尽兴过瘾。

  皇甫香被江天涛干得舒爽无比,双腿自然分得更开,高高举起夹在江天涛的
腰间,紧紧地勾住江天涛的背部,媚波荡漾,眼露爱意,骚浪淫媚,风情万千,
这种迷人的姿态,摄人心魂的眼神,不管是哪个男人看了都要心醉呀!

  江天涛叠在皇甫香丰腴而富有弹性的肉体上,双手享受着抚摸乳房的触觉,
大宝贝插在温暖濡湿而紧窄的玉穴里,真有说不出的舒服畅美,还有那如兰似麝
的体香,缕缕不绝地飘入我的鼻孔之中,更是使他心荡。

  皇甫香的香唇吻住了江天涛,咬吮了一阵,分开后她把丁香小舌伸出嘴外舐
着自己的红唇,低声哼着道:「嗯……好美……啊……弟弟……你……插得……
姐姐……舒……舒服极了……真爽……哎……哎呀……」

  媚眼里散射着强盛的淫欲之火,俩人由轻怜蜜爱,温柔体贴,慢慢地变为烈
火激情,双方都需要热切的,粗野的,和疯狂的作爱。俩纫讶情似火,狂烈地摇
着、扭着、摆着、动着。江天涛的大宝贝在她的玉穴中抽插的速度快了起来,皇
甫香也随着他一下下的重插,扭摇着细腰和丰臀迎合著,追求着情的舒畅、性的
发泄、和欲的满足。

  皇甫香继续浪叫着道:「好……好极了……嗯……嗯……好美……哦……小
穴……好美……涛弟弟……你……干得姐姐……太舒服了……」

  「姐姐……要……要你……用力的……插我……对……用力啊……嗯……姐
姐……要……舒服……死了……我的小冤家啊……重重的……插……插姐姐……
再……再进去……」

  「姐姐要死了……嗯……姐姐的小……穴……爽……爽透了……嗯哼……哦
啊……哦……」

  江天涛耳边听着皇甫香一声声扣人心弦的叫床声,用那大宝贝狠狠地操,开
始紧抽、快插,「噗嗤」、「噗嗤」的干穴声,也一声比一声大、一声比一声急
地在卧室中回响着。皇甫香为了配合大宝贝的猛插,高挺着她的嫩臀,旋呀、摆
呀、顶呀、摇呀、扭着腰肢极力地迎战,浪叫不停。

  「好美……快用力……好……弟弟……哦……插得……姐姐……舒服……死
了……嗯……姐姐的心……快……跳出来了……」

  「干得……好……深一点……顶到……到……姐姐的……子宫了……姐姐的
小穴……不行了……姐姐……快……快泄了……」

  「哦……弟弟……大宝贝……真会……插……啊……太……舒服……了……
太……美了……快……升上……天了……啊……泄……泄出来……了……哦……
哦……」

  皇甫香阴户内的子宫壁突然收缩,在她快要达高潮的那一刹那,两片饱胀红
嫩的阴唇猛夹着江天涛发涨的大宝贝,浓浓的阴精,又热又烫地泉涌而出。一场
大战,因皇甫香的泄精,休息了一会儿。

  江天涛静静伏在她的娇躯上,紧守着精关,宁神静气,抱元守一,见她的喘
息较平稳了一些,才又开始大宝贝的攻势。扭腰抬臀地抽出大宝贝到她的穴口,
屁股一沉又干进她阴户中,干了再干,狠狠地操,重重地插,又引起了皇甫香再
一次的淫欲。

  皇甫香渐渐地又开始了迷人的浪喘娇吟声:「啊呀……涛弟弟……插……插
得……姐姐……好爽……乐……死了……啊……快……点……重一点……你……
干死我……好了……」

  「哎唷……好舒服啊……姐姐……太满足了……你……你真是……姐姐……
的……好相公……使……姐姐……知道……作女人……的……乐趣……嗯哼……
大……大宝贝……弟弟……姐……姐姐……爱你……啊……嗯哼……嗯……」

  皇甫香香汗满身,淫声浪语地叫着道:「我的……好……弟弟……你……真
行……插得……姐姐……太好了……呀……美死了……嗯……嗯……重点……再
插重……一些……深一点……啊……太妙了……喔……哎……呀……姐姐……爽
极了……」

  皇甫香已快到疯狂的境界,麻痒得她骚态百出,舒服得她摆腰扭臀,痛快得
她淫水狂流,娇喘吁吁,香汗霪霪,浑身抖颤。

  江天涛边插干着边道:「香姐姐……你……怎么这么……骚浪啊……」

  皇甫香的嫩臀一上一下地挺动着、小蛮腰一左一右地回旋着。大宝贝在一出
一进之间,把她两片红嫩嫩的阴唇带得翻出卷入,挤了进去又夹了出来,时隐时
现,江天涛用手托住了皇甫香的玉乳,用嘴巴吸着。

  皇甫香乱摇摆着榛首,淫荡地道:「讨……讨厌啦……姐姐……让你……弄
得……好……难过……不浪……不行呀……涛弟弟……你……用力……插吧……
姐姐……好乐……嗯哼……插死……姐姐吧……干死……姐姐……不怨你……嗯
哼……美……美死了……唉呀……啊……啊……姐姐……又要……丢精了……天
啊……我快不行了……又……又快丢了……啊……啊……」

  江天涛继续狂插猛干着,越战越猛,越插越重,房中充满了皇甫香迷死人的
浪吟声,她扭摆着嫩臀款款迎凑,叫道:「哎……涛弟弟……你快插……死……
姐姐了……哼……嗯……好弟弟……姐姐爽……快死了……嗯……嗯……姐姐流
得……都快……昏了……」

  「唔……好美……碰到……花心了……哼……再……用力插……把……姐姐
操死算……了……快……快啊……插深一点……哎唷……姐姐又……又泄了……
啊……啊……」

  女人丢精的时间一般要比男人慢些,但只要干得她进入了高潮期,她就会接
二连三地一直丢精。皇甫香的淫精丢了又丢,接连打了几个寒颤。

  江天涛激动异常地猛力插干着,犹如秋风扫落叶般毫不留情地压着她狂抽猛
操着,下下到底,次次直抵穴心深处,皇甫香的花心被大宝贝碰得直抖,一张一
合地夹着龟头吸吮。

  皇甫香黏稠稠的阴精冲出子宫,包住江天涛的龟头,窄窄的阴道夹实了大宝
贝,一阵酥麻酸痒的感觉,袭上了龟头,顺着大宝贝传到了背脊,一种奇痒攻心
的舒爽感,使江天涛丹田一热,一股滚热的浓精,「噗」、「噗」、「噗」地直
向她穴心深处快速飙出,全部射入了她的子宫里面,烫得皇甫香又泄了一次,花
心疾缩,夹住大龟头就是不放,身躯狂烈地颤抖着,双手死紧地拥抱着江天涛的
背膀,不许江天涛离开她。

  烫得皇甫香又是一阵浪叫:「啊……涛弟弟……美死了……美死……姐姐了
啊……姐……姐……好舒服……哦……哦……嗯……」

  俩人躺在床上,急促地喘着大气,静静品尝着那激荡后的美妙滋味,如登仙
境般快意舒爽。皇甫香缓缓的闭上眼睛,气息也缓和下来。

  江天涛离开皇甫香身上,侧躺在她的身边,温柔的吻着皇甫香,抚摸着她随
着呼吸起伏的乳房。

  「香姐姐,你后悔了么?」

  江天涛温柔地吻着皇甫香,在她耳边轻轻地问道。

  皇甫香睁开眼亲了江天涛一下,粲然一笑,有如绽放水仙,情意绵绵地道:
「涛弟弟,谢谢你带给姐姐的快乐,姐姐就是现在死了,也心甘情愿。」

  「香姐姐,你真好……」

  江天涛听了很是感动,抱着皇甫香甜蜜地热吻,又温柔地抚摸着她的娇躯,
平抚她的激情。渐渐的,两人都沈入深深的梦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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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四章 姻缘巧合

  第二天一早,皇甫香娇羞满面地走出江天涛的房间,跟着江天涛一起来到前
面的餐厅雅座,冷萍、富丽英、彩虹龙女萧湘珍等都已经坐好了,在等他们,每
人的脸上都充满了笑意,静静地望着他们。江天涛倒是没有什么,俊面含笑,皇
甫香则是满面羞红,不敢正眼看众人,急忙坐下。

  她刚坐下,坐在她左边的彩虹龙女萧湘珍已经激动得热泪盈眶,低声向她道
喜:「恭喜你了,香姊姊。」几至泣下。

  右边的富丽英也是一脸激动,道:「恭喜你,香妹妹。」

  冷萍、朱彩蝶、邓丽珠三女也围过来,不断地向皇甫香道喜:「恭喜你了,
香妹妹。」这是冷萍。

  「我们真替你高兴,香姊姊。」这是朱彩蝶和邓丽珠两位小妹妹。

  皇甫香忍不住一把抱住富丽英和萧湘珍,哭了起来,众女也是眼眶红了,看
到这种情形,江天涛不禁有一种深深的自责。

  在他以为,只要自己找个时机,向皇甫香和富丽英把话挑明,就一切搞定。
所以,他看平日众女,个个欢颜笑语,以为早说晚说,无关紧要。再加上,一路
上也没有太好的时机来说明。

  殊不知,众女心中的想法却不一样,在冷萍、朱彩蝶、邓丽珠来看,她们早
就向江天涛挑明了,不在乎再多两个姐妹。对皇甫香和富丽英来,她们的表现已
经是再明白不过了,就算是瞽子也能看出她们对江天涛的情意来。

  所以众女俱都不明白,为什么江天涛一直象个没事人似的,没有任何表示。
既然江天涛没有任何表示,作为非当事人冷萍三女,以及当事人富丽英、皇甫香
二女,俱都无法再说什么各人的想法,都放在了心里,在江天涛面前,俱都是欢
颜笑语,其实都有着莫大的心事。

  这其中有着天大的误会,究其根源,在于男人总是把事情朝好的方面想,而
女人则正好相反,什么事情总是往坏的一方面想。江天涛想通此点,猛然惊觉,
必须尽快向富丽英挑明,否则,极可能闹出不愉快的事情来。

  林婆婆是过来人,自然明白几个小儿女之间的事情,现在事情总算是朝好的
方面迈出了重要的一步,既然他江天涛要了皇甫香,自然也没有理由拒绝富丽英
的。

  林婆婆心中也为他们高兴,因此看众女个个泫然欲泣,不禁笑道:「我说各
位姑娘就别伤心了,这是好事啊,大家应该高兴一点才对。」

  如此一说,众女才回过神来,都高兴起来,笑语如花,邓丽珠和朱彩蝶,尤
其朱彩蝶是很刁蛮的,不时向皇甫香笑谑,逗得皇甫香娇羞不已,面泛红潮。江
天涛看在眼里,热在心里。

  白天继续赶路,晚上宿在一个小镇。晚饭后,众女居然都没有来找江天涛,
江天涛知道她们之间,肯定是在想如何替富丽英创造机会,如果在大家面前说出
来,富丽英一定娇羞难耐,江天涛也是不知该如何向她说明,也是很苦恼。

  天黑了,江天涛殊无睡意,信步走出房间。整个后院,全被江天涛包下了,
屋后有一个亭子,江天涛想去那儿看看月色,清醒一下头脑刚转到屋后,江天涛
突然发现亭子上已经有人了,是一身雪白的富丽英,她正抬头望着天上的明月,
根本没有发现江天涛。

  江天涛正想过去,富丽英突然叹了一口气,口中低吟着,江天涛凝神细听,
是一首减字木兰花:
  
  「独行独坐,
  
  独唱独酬还独卧。
  
  伫立伤神,
  
  无奈轻寒著摸人。
  
  此情谁见,
  
  泪洗残妆无一半。
  
  愁病相仍,
  
  剔尽寒灯梦不成。」

  富丽英吟完,又是叹了口气,这两口气叹得是江天涛浑身不是滋味,暗骂自
己真是浑蛋,让英姊姊这么伤心。耳听富丽英又低吟道:
  
  「雪压庭春,
  
  香浮花月,
  
  揽衣还怯单薄。
  
  欹枕裴回,
  
  又听一声干鹊。
  
  粉泪共、宿雨阑干,
  
  清梦与、寒云寂寞。
  
  除却,
  
  是江梅曾许,
  
  诗人吟作。
  
  长恨晓风漂泊,
  
  且莫遣香肌,
  
  瘦减如削。
  
  深杏夭桃,
  
  端的为谁零落。
  
  况天气、妆点清明,
  
  对美景、不妨行乐。
  
  拌著,
  
  向花时取,
  
  一杯独酌。」

  就着月光,当富丽英抬起头时,江天涛分明看见了富丽英脸上的两行清泪,
他心中一热,有如鱼骨梗喉,叫了一声:「英姊姊……」再也说不出话来。

  富丽英突闻叫声,发现是江天涛,也是大吃一惊,急忙擦去脸上的泪痕,欢
声道:「涛弟弟,是你啊,你怎么还没睡?」说话之间,已经走到了江天涛的面
前。

  就着月光,富丽英脸上泪痕犹存,更是显得楚楚可怜,江天涛心头一痛,手
一伸,将富丽英搂入怀中。

  「涛弟弟,你……」富丽英有些惊慌。

  「英姊姊,我爱你。」江天涛不由分说,吻住了富丽英的樱桃小嘴富丽英稍
作挣扎,就瘫软在江天涛的怀里,由他予取予求。

  在月光下,富丽英更是出落地像一朵水仙花美丽极了,尤其身段凹凸分明,
曲线玲珑,惹的江天涛欲火高升,情不住禁在她香唇上狂吻着。

  「嗯……喔……唔……嗳……」只见富丽英娇哼着。

  「英姐姐,你实在很美,我……」

  江天涛再度狂吻着她,同时右字伸入衣内,便往双峰探去,只可恼被肚兜挡
住。于是改变一下战法,往下移动,伸入大腿根处,掀起亵裤,便欲揉扣了。

  忽然富丽英忙推掉江天涛的手说:「不行,不要在这里……」便要站起来。

  江天涛知道这漂亮的姐姐,已经千肯万肯了,于是拥着她慢慢走回房里,边
走还边尽情的挑逗,摸,捻,揉着两乳,狂吻着她的香唇。

  到了房间,江天涛把门一关,只见富丽英春心荡漾,气息短促地倒在床上,
满脸通红,一双美目痴视着江天涛,那眼神深含着渴望,幻想,焦急的混合,胸
前起伏不定,双峰一高一低的颤动着。江天涛一见更是深情激动的倒在她身上,
给她一个甜蜜的长吻。

  富丽英由于被江天涛挑逗多时,现今热情如火,双手抱着江天涛的脖子,伸
出舌头来,她的火热舌头,乾燥欲裂,一碰到江天涛的舌头,就像乾草碰烈火,
更是猛烈无比。俩人就这样拥抱,一面热吻,一面互相摸抚起来。

  「嗯,涛弟弟,姐姐好难过哦!」富丽英一边晃动身子一边娇媚的说。

  「英姐姐,弟弟也很难过,把衣服脱掉好吗?」江天涛说道。

  富丽英娇羞无比地点了点头道:「嗯!」

  江天涛如奉玉旨,迅速替她脱下衣裙,肚兜,亵裤裤,赤裸裸的玉体,刹时
便横陈在江天涛眼前。

  洁白而透红细腻的皮肤,无一点瑕疵可寻,结实而玲珑的玉乳在起伏不定,
均衡而有曲线的身材,滑平平的小腹,修长浑圆的大腿,更是老天的杰作。

  人遐想的三角地带,更是神秘,像深山中的幽谷,未有人肌,清幽的很。又
黑又浓又细的阴毛,罩住整个阴户,整个阴唇,红都都地,纯是处女的表徵。只
见那阴唇,忽张忽开,煞是好看,且还正流着淫水,亮晶晶,一闪一闪,更是奇
景。看的江天涛,眼睛喷火,直射向迷人的地带。

  「涛弟弟,把你的衣服也脱了吧?」富丽英有气无力的说。

  江天涛恍然大悟,急忙脱掉自己衣衫,疯狂搂住她那曲线玲珑的娇躯。吸斯
着她那鲜红的乳头,右手便迳往神秘的阴户抚摸。这时富丽英的淫水更像洪水般
的流个不完,江天涛于是伸出中指,顺着淫水,慢慢的往里插,插进没多深时,
只见富丽英皱着眉叫道:「啊……痛……涛弟弟……慢点……」

  「哦……涛弟弟……这么大……有点痛……」富丽英略感疼痛,双手握住宝
贝,轻声说道。

  「没关系,弟弟会很温柔、很小心的。」一面狂吻,一面双手大力摸,揉其
双乳,江天涛一见,就将手指再住里插,却不时将手指抽出,在她阴核上挖弄,
淫水是越流越多。

  「涛弟弟……嗯……嗯……嗯……」

  富丽英便伸出手来,往江天涛的宝贝一抓,结果江天涛那粗长的宝贝刹时更
加暴涨,龟头一颤一动,使她缩手不迭,江天涛便笑道:「怎么样,够大吧?」

  「啊,涛弟弟,你的这么大,这么粗,恐怕受不了……」富丽英怯怯的道,
此时的富丽英哪里像是统率三万多部属的大帮主啊,简直就是狼爪下温顺的小羊
羔。

  「英姐姐,你放心吧,弟弟会小心的。」江天涛安慰道。

  在富丽英的玉手拨弄下,江天涛更是欲火冲天,浑身火热,便拨开她的双腿
把枕头枕在屁股上,使她的阴户更是凸高,用手扶着宝贝,在她的桃源洞口一探
一探的,便插进玉门里去。

  江天涛便按兵不动,但是手指被她的阴户紧紧夹住,四壁软软绵绵的,舒服
得很。

  就这样僵持了一会,富丽英感到阴道理痒痒麻麻,非常难过,便说道:「涛
弟弟,姐姐里面很痒。」说罢屁股往上一抬。

  富丽英欲火高升,臀部抬高,江天涛于是慢慢推进,只见富丽英皱着眉,痛
苦之状,江天涛心一横,想道:「长痛不如短痛。」

  便用力一挺,入了半根之多,只见富丽英痛声叫道:「痛死我了……痛……
痛……」一面叫道,一面用手紧握着江天涛的宝贝,不让江天涛继续推进。

  此时龟头已抵处女膜,过了后便可达玉门深处,花心垂手可得。但看了富丽
英这痛苦状,眼睛紧闭,挤出泪水来,面色发青,江天涛便按兵不动,不再住前
推进。于是江天涛提着宝贝,在前洞进进出出,以减轻其痛苦,及增加其清欲,
同时右手仍按在她乳尖上揉,捻。

  过了不久以后,江天涛轻声问道:「英姐姐,现在觉得怎么样,还痛得很厉
害吗?」

  「现在不像刚才那样痛,但还有点胀痛,里面却更是痒。」富丽英娇羞无力
地道。

  「英姐姐,你忍耐些,让弟弟再插进去,给你止痒才行。」

  「涛弟弟,你尽管来吧,姐姐能忍得住,你……只管用力……插进来。」

  只见富丽英咬紧牙关,准备江天涛的冲杀,江天涛也不客气,猛吸一口气,
宝贝怒胀,巨股一沉,直朝湿润的阴洞,猛然插入。「滋」地一声、冲破了处女
膜,粗长的宝贝,已全根尽入,胀硬的宝贝,已塞满整个阴户。

  富丽英这一下痛得热泪双流,全身颤抖,张口便要叫了出夹。江天涛一看,
马上用嘴唇封住了她的嘴,哭叫不得。

  江天涛用忙用力一抱,让她动弹不得,同时轻言安慰道:「英姐姐,忍耐一
点,这次痛后再也不会痛,而且乐趣还在后头。」

  江天涛伏在她身上不动,尽情的逗她。不知过了多久,富丽英轻声道:「涛
弟弟……姐姐里面不太痛了……但是痒得很……你可轻轻抽送……否则姐姐怕受
不了……」

  江天涛一听,马上把龟头缓缓抽出,又缓缓插入。如此,好一会儿之后,见
到富丽英淫水如泉涌,娇喘微微,显得她淫狂快活,同时臀部向上猛抬,迎着江
天涛的抽送。

  江天涛一见她苦尽甘来,春情如潮,媚态娇艳,似朵侮棠,更加欲火上升,
紧抱娇躯耸动着屁股,如马加鞭,如火加炭,猛的不可言语,狠得比流氓还狠,
重的比千斤锤还重,深的比井还深,就这样疯狂的抽送,只插得富丽英娇喘连连
媚眼如丝,浪声不绝。

  「真……舒服……太……好了……涛弟弟……你……真……会干……美……
太美了……啊……唷……喔……嗯……太好了……太美了……」

  富丽英一面呻吟,一面双手紧抱着江天涛,双腿跷上勾住江天涛的腰,臀部
极力迎凑。春情洋溢,满脸通红,吐气如丝,星眼微张。这更令江天涛疯狂,不
顾一切猛插猛干。

  「涛弟弟……涛弟弟……太美了……太美了……我……太痛快了……我愿意
就……这样……死去……也甘心……我太……舒服了……涛弟弟……你……太会
干……了……对……再……大力……快……快……喔……」

  「哦……要上天了……爽死了……」

  「啊……涛弟弟……姐姐不行了……丢了……啊……」

  只见富丽英娇哼着,同时双手紧抱着江天涛,阴户内一阵急速收缩。一股火
热热的处女阴精,由富丽英的小穴里冲泄而出。江天涛见她激动得太过厉害,已
经快要昏迷过去了,便暂时偃旗息鼓地停了下来,用左手搂着富丽英的纤腰,右
手轻微着她胸前娇嫩的玉乳。

  只见富丽英软绵绵地躺在江天涛身下,才刚开苞的小阴户还含着江天涛的大
宝贝。如云的鬓发飘散在枕旁,俏脸上红潮未退,两眼紧闭,口中梦呓般地唔了
几声,想是尚在回味着刚才的高潮吧。

  一会儿她睁开杏眼,玉手轻抚着江天涛的胸瞠,红红的脸上含着一片春意,
江天涛见她这付婉媚的模样,问道:「英姐姐,弟弟插得你美不美呀?」

  富丽英似是羞于回答地「唔」了一声,抬起头来用樱唇堵着江天涛的嘴巴,
轻送丁香,莲舌一阵转搅吮吸,良久才意犹未足地分开。

  江天涛轻捏了一下她的鼻尖,道:「嗨,英姐姐,想不到你的胴体是这么成
熟美丽,令人百插不厌。」

  富丽英娇羞地在江天涛身下扭动了一下,显出一付不胜忸怩的情态。啊,好
可爱的小娇娘呀!

  江天涛悄悄在她雪白的嫩臀上轻轻地捏了一把,又吻了她的粉颈和酥胸、乳
沟,初经人事的她,哪受得了这种挑逗,小嘴里娇哼连连,双颊又涌上了一片霞
红的春潮,媚眼中荡漾着万般风情,白玉羊脂般的胴体上,一阵心痒难耐地扭动
着。

  江天涛口中如婴儿吸乳般咬着她的奶头,猛吮不已,「哎哟」、「哼嗯」、
「哼」的迷人浪吟声从她口中轻泄出。

  江天涛抬起头看着她正美目半闭,嘴角带着春意地微笑着,那陶然的浪荡情
态实在是迷人入骨,江天涛情不自禁地低下头去吻着她的小嘴富丽英两条粉臂紧
缠着江天涛的补子,热情地反吻着江天涛,艳红的双唇大张,好让江天涛的舌头
恣意地在她嘴里翻搅着。

  江天涛的双手也分握着她的两只坚挺娇嫩的玉乳,轻揉抚捏着,江天涛的屁
股不停地颠动,大宝贝插在她那淫水涟涟的小嫩穴里,龟头直直深抵花心,又是
一阵子的旋转、磨擦。

  富丽英被江天涛上下其手的挑逗,使情欲再推向更高峰,尤其阴户深处的花
心,被大龟头磨转得整条膣道有说不出的骚痒,她浑身酸麻不已,口里随着春心
荡漾叫着。

  「嗯……涛弟……姐姐……的……小穴……好痒……快……快用……你的大
宝贝……给姐姐舒……舒服……快……快嘛……哼……快用……你的大宝贝……
插……插我……」

  江天涛听着她的叫床声,大宝贝更是硬涨发红、挺实硕壮,双手再次抱紧富
丽英丰满的嫩臀,开始直起直落地狂抽猛插着,真是下下着肉,次次直顶穴心富
丽英紧紧搂住了江天涛的背脊,紧窄的阴户含着江天涛的大宝贝,配合著江天涛
插穴的起落,摇晃着她的纤腰,嫩臀也款款地摆摇迎送着。

  「嗯……嗯哼……美死……了……好……真好啊……啊……好弟弟……涛弟
弟……喔……你的……大……大宝贝……使……姐姐……嗯……美极了啊……哎
唷……嗯……好弟弟……用力……再……用力插……啊……美死……我了啦……
哦……好酸……啊……嗯……我快……爽死了……」

  江天涛感到富丽英的心在狂跳着,抱着她的屁股,双手在肥臀的浪肉上不停
地揉捏著,大宝贝在她的小穴里进出得更快了富丽英这时全身舒畅极了,尤其阴
户内首次挨插就碰到江天涛这根大宝贝,更是觉得让她充实舒服无比。

  她长发飘散,双手紧抱住江天涛,粉脸涨红,殷红的嘴唇咬着头上散落的发
丝,柳腰猛扭,屁股高高地抛送着,使得淫水潺潺的阴户更形突出,小穴里的骚
水就像泉水般地直涌出,浸淋着江天涛的大宝贝,也从她阴唇旁边,顺着屁股沟
滴湿了整个床单。

  江天涛努力开拓着她的羊肠小径,大宝贝在阴道里畅通无阻地左右狂插,直
进直出,富丽英的花心被江天涛的大龟头磨擦得酥痒入骨,骚水越流越多,小穴
的温度也高得烫人。

  江天涛不停狂捣着富丽英那个多汁的小肥穴,富丽英双手紧紧地搂住江天涛
的腰身,屁股款款向上迎凑的技巧已经很熟练了,阴户里直流着淫水,在大龟头
一进一出之间,「滋」、「滋」作响。

  俩人尽情地缠绵,大宝贝和小穴穴密切地起落、扭摇着,那情景真是春色无
边。此时,只有男欢女爱的存在,忘形地交媾着。

  江天涛吐出了被吸得涨成大大的玉乳,于是又展开了第二波攻势,大宝贝挺
动之中,酥麻、酸痒、舒服又畅美,浪荡的娇哼声与干穴时的唧卿声,交织成一
片迷人的销魂曲。江天涛使出浑身解数,只干得天昏地暗,让富丽英飘然欲仙,
魂儿差点要美得出窍了。

  富丽英爽得浪语春声不停地叫着,嫩臀开始抛挺加回转。她的腰肢也不时地
悬空着,扭动着白嫩的胴体,带起了那对极具弹性的玉乳,一颤一抖地抛动晃荡
着,尤其乳峰顶端那两粒涨成紫红色的奶头,在江天涛的眼前摇蔽得幻成两道旋
转的弧线,煞是好看。江天涛忍不住伸出手去一颗一颗地把握住它们,抚捏揉搓
着,手感细嫩梁美,过瘾极了。

  富丽英被江天涛的魔手揉捏得奶头硬涨成两粒紫葡萄,加以大宝贝干得她小
穴骚痒酥麻,全身抖个不汀,嫩臀筛得更高也更急了。她拚命地压着江天涛的屁
股,让小穴迎凑着江天涛的大宝贝,阴道壁肉一阵阵地收缩着,夹得龟头一丝丝
的空隙皆无,酥痒无比。

  江天涛不由赞叹道:「英姐姐……你……好紧的……小穴……太妙了……」

  富丽英也乐得浪声大声叫着道:「涛弟……弟……姐姐爱死……你了……你
的……大宝贝……太棒了……姐姐……爽快……死了啊……嗯哼……嗯……你真
行……哎……哎……大宝贝……顶到……我……我的……花心了……啊……」

  「嗯哼……好极了……爽死了啊……呀……哦……喔……我……我一定……
要……要嫁给……你……没有……你的……大宝贝……我活……不……下去……
了……哎……哎呀……姐……姐姐……又要……泄了……啊……好舒服……」

  富丽英已达到她性欲高潮的颠峰期,小嘴里狂喘着浪道:「嗯……嗯……真
痛快……美死了……再……再用力……唔……涛弟弟……姐姐……爱死……你的
大宝贝了……嗯……美死……小浪穴了……」

  「哎唷……我的……小穴……啊……姐姐……全身……都酥……酥软了……
喔……哦……麻麻的……哎呀……水流……流出来了……唔……弟……你的……
大宝贝……真是会……插穴……舒服死……姐姐了……啊……啊……」

  「哎……哎呀……涛弟弟……嗯……快……姐姐的……小浪……穴……舒服
死……了……唔……我……快……美上……天了……嗯……涛弟……快……干破
了……插死……姐姐……的……小浪穴……吧……」

  江天涛将富丽英的两条粉腿扛在肩上,两手紧按着她涨鼓鼓的玉乳,不停地
重搓、揉捏着富丽英似乎也丝毫不觉痛楚地双手抱着江天涛的屁股,用力地往下
按,好增加江天涛插干的力道,她的双腿也举得半天高,而且不停地乱踢着,丰
满肥嫩的娇臀猛劲地往上迎凑着,动作十分激烈,粉脸已呈现出飘飘欲仙的淫态
了,口里娇哼不停。

  「啊……涛弟弟……你的……大宝贝……好棒……呀……唔……干死……小
穴了……唔……美……美死了……唔……哎呀……姐姐从来……没有……过……
这种……舒服的……滋味……」

  「哦……哦……姐姐……要……要死了……我……忍……忍不住……了……
啊……啊……」

  富丽英浑身颤抖,阴户内缩收得紧紧的吸斯着龟头,一阵滚热阴精,喷射在
江天涛的龟头上。江天涛的宝贝被富丽英淫水再次的冲激,顿时感到一阵舒畅,
龟头一痒一麻,背脊一酸,一股浓热滚熨的阳精激射而出,全射在她的花心上。

  云散雨收,结束了一场剧烈的搏斗富丽英起身处理善后,先给江天涛揩拭乾
净,自己也擦拭一番,若大一条面巾,竟沾的湿淋淋的,两人相视而笑富丽英那
份温存、体贴,把江天涛服侍的通体舒服。

  喘息已完,富丽英纵体入怀,四唇相对吻在一起,丁香舌送进江天涛口中,
阵阵香唾也随咕咕下咽,两人紧紧搂抱难舍难分,共枕而卧,说不尽山盟海誓。

  从此以后,江天涛又是夜夜春宵,富丽英、皇甫香、萧湘珍、朱彩蝶、邓丽
珠、冷萍六人是每天两人,轮流陪伴江天涛,让江天涛享尽无穷的艳福。

  这天中午风和日丽,等人已飞马穿过了通城县城,山势绵延,峰岭巍峨的幕
阜山,已遥遥在望了。江天涛一见幕阜山的上影,每个人的心中,不由掀起一阵
激动。在神志恍惚的脑海中,一直浮动着老父江浩海的慈祥面容,和进入万象古
墓,瞻仰过母亲的遗容后,如何尽快去叩见恩师海棠仙子。

  而冷萍、富丽英等女,因为想到即将要到自己今后要住的地方,以及未来的
公公,心里是既兴奋,又有些紧张。随着红日的西下,江天涛等人终于到了幕阜
山的北麓。由于铁蹄击在光滑石道上的清脆唔唔声,立即将江天涛惊醒。

  江天涛悚然一惊,心中一动,立即放慢了马远,折马向林婆婆迎去富丽英和
冷萍等人不知何故,也纷纷减速飞驰,俱都以迷惑的目光瞟了一眼江天涛。江天
涛唤住了林婆婆,立即谦和地道:「林婆婆,请你先回堡去禀报老堡主知道,就
说我们回来了。」

  林婆婆会意地点点头,迷惑地问:「您是说请老堡主出堡迎接?」

  江天涛道:「金大侠和马总管他们会给家父适当的建议。」接着,又同林婆
婆叮嘱道:「你顺着这条山道前进,不要走进左右支道,就可到达九宫堡,我和
丽姊姊她们一面浏览山色,一面前进……」

  话末说完,林婆婆立即会意地应了声:「晓得了。」了字出口,疾挥马,鞭
叭的一声打在马股上,座马一声痛嘶,放开四蹄,如飞向前驰去。林婆婆经过富
丽英等人马侧时,尚挥鞭高叫:「诸位姑娘慢点跑,我老婆子先去报信了。」话
声甫落,叭的一鞭,又着实打在老马的屁股上。

  那匹老马,连声怒嘶,昂首竖鬃,又蹦又跳,如疯向前猛冲,眨眼已跑得不
见了踪影。

  林婆婆坐在飞奔的老马上,游目一看,山区景色绮丽,谷壑薄雾似烟,远处
的峰峦山势,已隐入茫茫的暮色中。老马沿着人工石道飞驰,穿林翻岭,绕峰越
谷,到达九宫堡的繁舟谷口外,已是掌灯时分了。

  林婆婆虽然久历江湖,对九宫堡在武林中的威名声望,也知之甚详,但是亲
自前来九宫堡,尚属首次。尤其即将看到她平素最敬仰的老堡主,陆地神龙江老
堡主,以及亲自目睹这座古老巨堡的雄伟建筑,心中也有些激动。来至两座纵岭
的狭谷口外,已看到那盏耸入半空,隐隐发射红光的大纱灯,直疑插入满天寒星
之中。

  林婆婆知道,半空中的那盏红灯,就是九宫堡工程浩大,机关重重的摘星楼
的尖顶。冲进谷口,即见谷中俱是双人合抱的古松巨木,在茂林的上空,已清楚
地看见插出林上的九座堡楼阴影。因为,在其余八座堡楼的尖顶上,同样的悬着
一盏红纱灯,因而,愈显得摘星楼气势磅礴,其如鹤立鸡群。

  林婆婆一冲进林内,目光不由一亮,只见在笔直石道的尽头,现出一片明亮
灯火,虽然慬有数十丈距离,但由于林内漆黑,乍然看来,似是远约数十里,林
婆婆知道,那一定是九宫堡的巍峨堡门。

  林婆婆一见堡门,心中不由一急,她必须设法不受堡丁的阻止和盘问,否则
一误时间,尚末见到老堡主,江天涛他们已到了。心念末毕,果见堡门下的警卫
堡丁,已有数人听到蹄声跑上吊桥察看。

  林婆婆心中一动,距离吊桥尚有十数丈,首先急声高呼道:「我是随少堡主
前去塞北的林婆婆,有急事要见老堡主,时间无多,恕我老婆子无暇下马了。」
说话之间,马速不减,迳向桥上冲来。

  所幸桥上的警卫堡丁中,有两人在星子山小绿谷营地中见过林婆婆,这时见
她如此慌急,知道事态紧急,立即齐声吆喝:「快些闪开,她是林婆婆。」横阻
桥上的其余三人,闻声飞身闪开了。

  一阵急骤蹄声,挟着惊人劲风,林婆婆纵马飞驰而过,险些将横阻桥上的几
人撞倒。警卫堡下为使堡内有备,立即吹了两声呜呜号角。

  林婆婆飞马冲进堡内,无暇细看堡中的雄伟建筑,和堡中为何有几分忙碌气
氛,纵马直奔灯火通明的摘星楼。

  林婆婆一听那两声号角,知道堡门的堡丁在通知堡内的巡逻高手,索性放马
向摘星楼下驰去。突驰间,举目一看,只见在灯火辉煌的巨厅内,人影一闪,果
然纵出一人,凝目一看,正是飞蛟邓正桐。

  林婆婆一见飞蛟邓正桐,立即高声欢呼道:「老水鬼,好消息,快告诉我,
老堡主在哪里?」

  邓正桐一见是林婆婆,不由吃了一惊,虽然听她口中高嚷好消息,但仍忍不
住急声问:「老虔婆,你怎的一个人回来了?少堡主他们呢?」说话之间,飞步
向林婆婆迎去。

  林婆婆呵呵一笑,道:「少堡主他们也到了,要我老婆子先来报告……」话
末说完,发现光明耀眼的大厅内,突然涌出不少人影,她不知道这些人中是否有
陆地神龙江老英雄。由于凝目细看,忘了减低马连和飞步迎来的邓正桐,老马依
然飞奔前冲。

  邓正桐大吃一惊,飞身闪至一侧,同时大喝一声:「老虔婆……」

  林婆婆刚刚看清马云山和金剑英等人,拥着一位身穿杏黄袍,头戴毡缨英雄
帽的慈祥老人由厅内走出来,便听到邓正桐的震耳大喝。心中一惊,顿时惊觉老
马仍在飞奔中,情急之下,大喝一声,猛的一收马缰绳。

  老马一声惊人痛嘶,前蹄倏然人形立起,一连就是几个猛烈旋身。邓正桐吓
得连声大喝,马云山等人立时纷纷惊呼,立在大厅左右的剑壮堡丁们,也纷纷吆
喝前扑。

  林婆婆何曾经过这等阵势,不由吓得魂飞天外,两腿挟紧马腹,两手握着缰
绳,死也不敢放松。所幸,老马奔驰了一日路程,已没有了十足的冲劲,旋了几
旋,蹦了几蹦,便已静立不动。林婆婆一定惊魂,吓得飞身纵下马来。

  就在她飞身下马的同时,厅阶上立即掀起一阵愉快而赞佩的哈哈大笑,同时
听金剑英等人低声盛赞道:「真没想到,林婆婆尚有如此精湛的马术。」

  飞蛟邓正桐已将林婆婆的马拉过来交给了堡丁,也以为林婆婆有意卖弄,因
而低声埋怨道:「你倒着者堡主的面,也好逞能。」

  林婆婆早已吓得两腿发抖,眼盲金星,但她却绝不承认她的骑术不精。这时
一听老堡主,立即抬头上看,发现马云山、宁道通等人簇拥的黄袍老人,方面大
耳,虎目霜眉,正抚髯而笑,慈祥地望着她。林婆婆知道中立的黄袍老人就是老
堡主陆地神龙江老英雄了。于是,急上数步,施礼恭声道:「鄂北桃林山张府林
佟氏拜见老堡主金安。」

  老堡主对林婆婆随江天涛等人远赴塞外的事,早已由邓正桐、金剑英等人转
告,立即慈祥地笑着道:「林婆婆不要多礼,一路之上,你已很辛苦了。」

  林婆婆连说不敢,接着恭声道:「少堡主已经入山,片刻即到,因有三钗帮
的富帮主同行,特来禀报老堡主知道。」话一出口,江老堡主霜眉一蹙,马云山
和赛扁鹊等人也都愣了。

  老堡主略一沉思道:「三钗帮自改三老帮后,便失去了富帮主的行踪去向,
怎会和涛儿走在一起了?」

  林婆婆立即恭声道:「此次塞北之行,惊险万分,如非富帮主几时赶至,后
果已不堪想了。」

  江老堡主惊异地噢了一声,一双虎目惊异地望着林婆婆。林婆婆将富丽英率
银钗皇甫香前去的原因,简要地说了一遍。

  老堡主听得甚是感动,立即望着马云山等人道:「富姑娘身为一帮之主,曾
是统领近万英豪的领袖,且对小犬有救命之恩,礼应列队出堡恭迎。」

  话声甫落,齐鲁大侠金剑英,立即恭声道:「老堡主年高德隆,望众武林,
如出堡恭迎,必令富姑娘深感惶恐,且彼等均为小儿女,也许另有隐情……」

  老堡主听得心中一动,立即插言问:「以金老弟之见?」

  金剑英立即恭声道:「先在厅前降阶迎接,再视富姑娘的执礼而定夺。」说
话之间,又急步走至老堡主身侧,恭谨低声道:「三钗帮改组及富姑娘失踪时,
卑职曾对老堡主谈及三钗同心结义的事,这次富姑娘和皇甫香同来,也许与此事
有关。」江老堡主霜眉一蹙,正待说什么,堡门再度响起两声有客号角。

  小李广首先兴奋地道:「少堡主到了。」

  老堡主一听爱儿回来了,霜眉一展,心怀高兴,不由愉快地自语道:「这孩
子既派林婆婆来通知我,为何又紧跟而至?」

  林婆婆受了富高丽的金叶子,仍没忘了为富丽英美言,立即恭声道:「富姑
娘为人雅静,美慧聪颖,她必是洞烛少堡主的意思,为恐老堡主出迎,特地随后
跟来了。」

  马云山立即附声道:「林婆婆说得极有可能,老堡主就不必出堡相迎了。」
话声甫落,堡门下已传来一阵急骤蹄声。

  众人举目一看,只见七匹快马,不疾不徐地奔进堡来。当前并骑的三人,正
是江天涛、富丽英和冷萍,其次是彩虹龙女和皇甫香,最后两人是朱彩蝶和邓丽
珠。江天涛剑眉微轩,俊面展笑,朗目闪闪生辉,一望而知他这时的心情是如何
的激动兴奋。

  老堡主手抚银髯,满面祥和,尤其当他看到爱子江天涛,数月不见,变得完
全像个剑壮而成熟的青年人了,不由欣慰地笑了。

  立在阶下的林婆婆,呵呵一笑道:「老堡主,您看,和少堡主并肩驰来的,
就是富姑娘和我家的张姑娘。」

  老堡主正打量端庄雅静的富丽英,他不敢相信这位雍容高华的少女,竟是轰
动武林,威震大江南北,而统领近万英豪的三钗帮帮主金钗富丽英。这时经林婆
婆一提醒,不自觉地噢了一声,举步向厅阶下迎去。下阶之际,又匆匆打量了皇
甫香和彩虹龙女。

  林婆婆继续笑呵呵地道:「白马上穿银装的是皇甫香姑娘,青马上穿碧装的
是萧姑娘,花马上的是朱姑娘,红马上的是邓姑娘……」

  老堡主一面听林婆婆介绍,一面打量这几位貌似娇花的秀美姑娘,真是个个
出落得秋水为神雪为肤,眉似远山目似星。打量间,江天涛和富丽英七人的座马
已奔进广院中。

  江天涛一见老父,即和富丽英等人纷纷勒马,翻身而下。肃立大厅左右的堡
丁们,早已急步过去,一一将马拉过来。江天涛虽然阔别老父数月,但有富丽英
同在,不便急先向老父叩头问安,因为,他还要为富丽英等人引见。老堡主一见
富丽英等人下马,早已含笑迎了过来,马云山、金剑英等人,则纷纷跟在老堡主
身后。

  江天涛侧身引导前进,一俟到达适当距离,立即肃手一指一丈以外的江老堡
主,面向富丽英含笑说:「这位就是家父。」说话之间,同使转首看了一眼彩虹
龙女、皇甫香和冷萍与朱彩蝶。

  富丽英胸有成竹,一见神色慈祥,身躯修伟的老堡主,立即急上两步,恭谨
一礼,娇声道:「富丽英,叩见江老伯。」伯字出口,裣衽就待下跪。

  老堡主见爱儿为他介绍富丽英,神情愉快,满面祥笑,正待拱手寒喧,没想
到富丽英执晚辈之礼。这时见她裣衽下跪,不由慌得急声道:「快将富姑娘抶起
来。」

  江天涛也没想到富丽英会行大礼,心中又惊又急,这时再听了老父吩咐,哪
还想到许多,伸手将富丽英扶起来同时惶声道:「姊姊何必行此大礼。」

  富丽英娇靥一红,立即谦和地笑着道:「理应大礼参拜,弟弟何必扶我。」

  话声甫落,齐鲁大侠金剑英,立即哈哈一笑,道:「丽姑娘一向尊老敬畏,
见了年高德隆的老堡主,焉有不行大礼之理。」

  老堡主见爱子江天涛扶起富丽英,并亲切地呼她姊姊,心里就有些高兴,这
时再听金剑英一说,立时祥和地哈哈笑了。

  金剑英与皇甫阳交称莫逆,自是不会忘了皇甫香,立即催促说:「香丫头,
该你两人啦。」

  皇甫香和彩虹龙女一听,恭声应是,急上数步,双双裣衽下跪,同时叩请金
安。

  老堡主一面含笑还礼,一面命林婆婆将皇甫香和彩虹龙女扶起来。

  邓正桐一俟二女站起,立即望着冷萍,催促说:「小华,快向前见过你江世
伯。」

  冷萍不敢怠慢,裣衽下跪,同时恭声道:「华儿叩见江世伯。」

  老堡主昔年曾见过幼年的冷萍,这时见她已长得亭亭玉立,老怀甚喜,亲自
将冷萍扶起来。接着是朱彩蝶和邓丽珠两人。

  六女见礼完毕,江天涛才向前叩见父亲。接着是马云山、赛扁鹊以及陈振铎
等人纷纷向前,与富丽英和彩虹龙女等人寒喧见礼。但是,没有一人称呼富丽英
为帮主均呼姑娘。

  众人进入巨厅,厅内灯火耀眼明亮富丽英和皇甫香,以及冷萍等人,何曾见
过如此庞大的大厅,仅内厅中央,便悬有纱灯百盏以上,陈设更是金碧辉煌。进
入内厅,老堡主也不再谦逊,依然独居上座。右侧宾席长桌,依序是富丽英、皇
甫香和冷萍等人。左侧长桌的首席是江天涛,其次是马云山等人。

  就在这时,厅后蓦然传来一阵叮当悦耳的环佩清响,江天涛星目倏然一亮,
知道是汪燕玲闻讯赶来了。转首一看,果然不错,只见汪燕玲光颜照人,一身云
裳,在小翠花四女的簇拥下,娇靥绽笑,飘逸若仙,姗姗走来。

  全厅人众一见汪燕玲,除江老堡主一人外,悉数由椅上立起来。因为,江天
涛接掌了九宫堡,汪燕玲就是唯一主内的女主人了富丽英等人更是纷纷立起,娇
靥上俱都展着微笑。汪燕玲走进大厅,一见江天涛,凤目倏然一亮,樱唇顿时绽
笑,步履立时变得轻快,即使小水仙四女,也变得格外高兴。

  汪燕玲绕过长桌,首先走至老堡主的座前,裣衽一浮,盈盈下拜,同时,清
脆愉快地恭声道:「玲儿叩见姑父。」

  老堡主微微欠身,仅肃手作了一个起立手势,同时慈祥地阿呵笑着道:「玲
儿起来,快去谢谢你丽姊和香姊姊两人,此番如非她们星夜赶去塞北,你涛哥哥
即使能活着回来,也得残废。」

  汪燕玲听得芳心一震,加之见老堡主虽然神色祥和,但声调中却有激动,知
道确有此事。于是恭声应是,叩首起身,折身向肃立展笑的富丽英和皇甫香身前
走去。

  在众目睽睽之下,汪燕玲神情愉快,举止恭谨地走至富丽英和皇甫香身前,
裣衽一浮,谦声含笑道:「小妹汪燕玲拜见两位姊姊。」说罢,盈盈就要下拜。

  富丽英坐在长桌第一位,离席迅捷,早已闪至桌前,伸手将汪燕玲扶住,和
皇甫香同时亲切地笑着道:「自家姊妹,何须如此多礼,姊姊可担当不起。」

  汪燕玲急忙感激地道:「两位姊姊北上塞外,将涛哥哥救回来,这等深情厚
谊,岂能不谢。」

  富丽英和皇甫香一听将涛哥哥救回来,娇靥同时一红,急忙谦逊地解释道:
「当时事急,无暇通知江老伯,些许小事怎敢当谢,玲妹妹快不要如此说了。」

  老堡主趁机呵呵一笑,慈祥的笑着道:「玲儿今后和你两位姊姊相处的时日
正多,相谢也不急在此刻,你也不必坚持要谢了。」说话之间,似是有意转变话
题,立即举手一指冷萍,继续道:「玲儿,那位是鄂东桃林山的张世姊,快去见
过。」

  汪燕玲听了老英雄的话,恭声应是,向冷萍施礼道:「多蒙姊姊在星子山关
怀爱护,小妹深深感激……」

  冷萍急忙还礼谦逊道:「些许小事贤妹何必记在心里,今后远望贤妹多予照
顾。」

  汪燕玲忙含笑道:「萍姊姊太客气了,快请落坐。」说罢,又和萧湘珍、朱
彩蝶、邓丽珠见过,最末位立着的是林婆婆。

  林婆婆早已闪身桌外,满面堆笑,深揖恭声道:「林佟氏叩见玲姑娘。」说
罢,就要掀衣下跪。

  汪燕玲一见林婆婆,由衷地愉快笑了,伸手持住林婆婆,同时笑着道:「林
婆婆,快不要多礼,我常常对内堡的仆妇谈到你,你不但能干和气,还有一副好
眼力。」

  如此一说,大家俱都哈哈笑了,厅内气氛顿时充满了愉快。林婆婆见汪燕玲
当众赞她,顿时乐得笑呵呵,急忙万福笑着说:「请您多关照,多提拔。」

  汪燕玲的确佩服林婆婆,因而认真地含笑道:「你放心,今后内堡的事,还
真得请你林婆婆多分神呢。」

  林婆婆一听,大喜过望,心花怒放,顿时得意地忘了形,哪还想到是大庭广
众,立即激动地笑着道:「谢谢少夫人,谢谢少夫人。」

  汪燕玲一听,顿时羞得娇靥通红,整座大厅内,却充满了欢笑。恰在这时,
堡丁和仆妇们已将晚筵送到。

  老堡主慈祥的呵呵一笑,愉快地望着汪燕玲,道:「玲儿,快些设座,洗尘
筵来了,你要多敬几位姊姊几杯。」

  汪燕玲一定神,急忙恭声应是,又转身向着依然站立的马云山和金剑英等人
微微躬身,谦恭的道:「诸位前辈请坐。」

  小翠花四女,早在江天涛的身侧,为汪燕玲增设了一个座位,马云山趁势肃
手道:「玲姑娘请这边坐。」

  汪燕玲颔首致谢,并深情关切地举目去看江天涛,她发现江天涛肃手指着身
边的空座,星目望着她含笑。小翠花、小水仙、小香兰和小杜鹃四女,分别立在
江天涛和她的座位之后,也个个绽着微笑。汪燕玲入座,酒筵迅即齐备,每个人
面前,均有一份丰盛酒肴。

  酒筵开始,马云山、邓正桐等人粉纷向富丽英等女敬酒。席间由江天涛将赴
塞外的全盘经过,向老堡主报告了一遍。老堡主和马云山等人不但感慨力拔山的
狂妄野心,也感激富丽英和皇甫香的及时赶去。

  汪燕玲听完全盘经过,对富丽英和皇甫香自是又格外显得亲切。汪燕玲心情
高兴,趁众人同富丽英谈话之际,悄悄碰了一下涛哥哥,深情含笑,纤手举杯,
两人一饮而尽。

  这席酒吃得非常愉快,直到三更将尽方始结束。老堡主立即关切的道:「你
们一路辛苦,应该尽早休息,有话明日再谈吧。」说着,又转首望着汪燕玲,吩
咐道:「玲儿,富姑娘几人的宿处,你务必亲自督促仆妇们整理。」

  汪燕玲立即恭声应是,于是富丽英等人,辞别老堡主,道过晚安,即在汪燕
玲的亲切引导下,迳向厅外走去。

  老堡主一俟诸女走出厅后,又慈祥地望着江天涛,催促道:「涛儿,为父和
马总管诸位还有话说,你也先去歇息吧。」

  江天涛本待向老父问清楚有关天雷子的根源和底细,这时听说老父还有要事
商议,只得道过晚安,迳自退出厅来。一出后厅门,即见小翠花一个人静悄悄地
丘在高大青石屏壁下,立即不解地问:「小翠花,你怎的还没走?」

  小翠花急忙一个万浮,含笑恭声道:「小姐命小婢在此等候少堡主。」

  江天涛惊异地又迷惑地问:「有什么事吗?」

  小翠花举手一指中阁道:「要小婢送少堡主去怡然阁安歇。」

  江天涛立即不解地问:「怡然阁不是老堡主的则院吗?」

  小翠花举手一指中阁道:「自从少堡主宿在怡然阁后,老堡主一止住在中阁
上。」

  江天涛一听中阁,那夜暗伏房面,偷看老父饮酒,汪燕玲讥讽朝天鼻,毒娘
子在旁圆场的一幕,立即掠过心头。想到那时的处境和心情,何曾想到有今日?

  虽然事隔几月,这时想来似是仍如昨天。今天重回九宫堡,父子得能团聚,
并在几番际遇下,学得了一身惊人武功,这些都应该归功于兼具慈母养教之恩的
恩师海棠仙子。江天涛一想海棠仙子,一股炽热而渴望一见恩师的孺慕之情,油
然而生。

  立在一旁的小翠花,发现神情愉快的江天涛,突然变得沉默伤感起来,不由
惊异地低声问:「少堡主,您在想什么?」

  江天涛一定神,缓缓的摇摇头,黯然道:「没什么,你回去吧。我自己会去
怡然阁。」说罢,绕过屏壁,迳向内堡的堂皇门楼上走去。进入中门,沿着曲回
有序的右廊,迳向怡然阁走去。来至怡然阁的则院门前,他停身止步,同往的抬
起头来,同着矗立在晴朗夜空的繁舟峰上望去。

  江天涛一看之下,面色大变,脱口一声惊啊,顿时愣了。只见浓郁沉暗的峰
顶上,在千万繁星的映照下,间有隐隐闪射的毫光。常人的眼睛自是不易看见,
但在江天涛的精锐目力下,却一看即知那是飞舞练剑时所闪射的健光。

  江天涛一定神星目倏然一亮,不由惊喜地脱口急呼道:「定是恩师她们。」
急呼声中,身形腾空而起,飞越怡然阁的上空,直向正北花园方向的后堡门如飞
驰去。

  由于江天涛的那声惊喜急呼,立即惊动了堡墙上警卫的堡下人众,纷魵转首
寻找,个个目光炯炯。江天涛心急之下,尽展轻功,身形宛如一缕轻烟,眨眼已
到了后堡楼附近。

  就在这时候,蓦闻不远处的堡墙上,突然传来一声苍劲喝问:「可是少堡主
吗?」喝间之间,一道灰影,疾如流矢般奔来。

  江天涛一听,就知道发间之人是芮定安,立即朗声回答说:「我到堡外去去
就回来……」来字出口,身形已腾空而起,飞身纵上堡墙,足尖一点,已跃至堞
垛之上,一式「倦鸟归林」,直向护堡河的对面飞去。

  芮定安见江天涛如此匆匆竟等不及启开后堡门,知道必是发生了重大事情,
因而,探首堞垛之外,关切地期声问:「少堡主发生了什么事?」

  飘身落在护城河对面的江天涛,转身向着堡墙上的芮定安,匆匆挥了挥右手
大声道:「没什么事,我极快回来。」说罢,飞身纵进花园圆门,直向系舟峰驰
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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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五章 往事如烟

  江天涛前进间,虽然发现花园内,芬芳扑鼻,鲜花争妍,但他却心情急急,
无暇游目去欣赏一眼。越过花园孔墙,穿过一段巨木茂林,已到了繁舟峰下。

  江天涛身形不停腾空而起,直向峰上如飞升去。由于夜空晴朗,繁星万千,
峰腰没有蒸气浮云,是以峰顶边崖上的景物,均能隐约可见。

  江天涛心情焦急,恨不得插翅飞至峰崖上,因而竭尽全力,身体愈升愈快。
到达峰上,除了如吟如韵的松涛,再听不到任何声音。举目前看,近百丈外的稀
疏畸形的松林内,如银匹练翻滚,刺眼寒光闪闪,在华盖的松树下,隐隐传来一
丝剑啸。

  江天涛一看,惊喜如狂,他根据匹练翻滚的剑路,断定练的人必是雪丹凤师
姊无疑。

  心念间,身形如烟,熟练的飞越一片赭色怪石,直向松林扑去。穿过松林,
即见他和雪师姊平素练剑的竹林空地上,在汹涌如海浪翻滚的匹练中,时而现出
一角素衣白裙。江天涛忍不住高兴地呼道:「雪姊姊……」

  「涛弟弟……」果然是一身雪白的雪丹凤,朝江天涛扑了过来。

  江天涛一把搂住,「啧」的亲了一下,雪丹凤幽幽道:「你一去这么久,想
死人家了。」

  江天涛微微一笑道:「我也很想姊姊和师傅啊,师傅好吗?」

  雪丹凤道:「师傅很好啊,就是很想你。」

  江天涛想起与海棠仙子谷芳卿的不伦之爱,心中一动,心说:「可别让雪姊
姊给看出来了。」

  两人一起来见过海棠仙子,海棠仙子看自己的爱徒兼情郎更加玉树临风、英
俊挺拔,也不由得十分高兴。当下江天涛将此行的大概经过讲述一遍,海棠仙子
和雪丹凤是听得惊心动魄。

  海棠仙子待江天涛讲完笑道:「涛儿,你今天刚回来,早些回去休息吧。」

  江天涛立起,躬身一揖到地同时道:「师父请安歇,明日涛儿再来看您。」

  海棠仙子点点头道:「这几日你必事多,如无要事,不必前来。」雪丹凤含
笑立在一侧,愉快地望着江天涛,准备代师送客。

  海棠仙子一见,望着雪丹凤惊异地问:「噫,凤儿,你怎的不向为师请安,
随你涛弟弟前去?」

  雪丹凤一听脱口道:「师父……」接着流着泪道:「凤儿舍不得离开师父,
更不能让师父一人住在这座空旷的石洞里。」

  江天涛自然也不能同意于是道:「师傅,何不至峰下花园居住,环境幽美,
清优宁静,我和雪姊姊可以早晚请安定省,岂不两全其美。」

  海棠仙子闻言,略作沉思道:「我孤寂成性,居此已成常习,恐怕不行。」

  江天涛也顾虑到在九宫堡中,万一让别人发现了他与海棠仙子之间的私情,
不但自己名誉扫地,而且海棠仙子势必无颜偷生世上。

  想了想,江天涛道:「要不师傅还在这儿,雪姊姊带一丫环,仍旧留此服侍
师傅,我定期过来,次日再回堡去。」

  海棠仙子一听,不由愉快地笑了,接着连声笑着道:「好主意,好主意,这
才算是两全其美之计。」说此一顿,转首望着跪在地上的雪丹凤慈祥的问:「凤
儿,如此可好?」

  雪丹凤听了江天涛的话早已红飞耳后,羞涩的恭声道:「但凭恩师作主。」

  海棠仙子欣慰的一笑,慈祥地道:「孩子,快随你涛弟弟去吧。」

  正在这时,夜风中蓦然传来一阵紧急的呜呜号角声。

  江天涛一听,面色大变,不由脱口急声道:「雪姊姊不好,这是有强敌来犯
的紧急讯号。」

  海棠仙子也担心江天涛名大遭嫉,因而急声道:「你们快些前去迎敌,须知
怕者不来,来者不惧。对方既然胆敢来犯,必然已有制胜把握。」

  江天涛和雪丹凤恭声应是,再施一礼,转身向洞口驰去。两人飞出洞口,快
如流矢,直向峰崖边而去。到达峰崖,低头一看,只见九宫堡内灯光明亮,九宫
堡楼清晰可见,堡墙上似是立满烈阉影。再看九宫堡的夹谷口外,灯笼火把,黑
影幢幢,正浩浩荡荡地向夹谷口前进,看队形长度,足有百丈。

  江天涛看罢,一双剑眉立时蹙在一起了,根据情形,似乎不像是前来愉袭的
强敌。但看情形,至少有数百人,江天涛也想不明白。当下和雪丹凤身形一闪,
疾泻而下,向山峰下驰去。

  到达峰下,穿过巨木茂林,飞身纵进花园,直向后堡门驰去。前进中,举目
一看,发现后堡的几座堡楼上,俱已熄了灯光,而堡墙上,人影奔走,显然较方
才的警卫堡丁已经增多。

  两人尚未到达园门堡墙上已传来两声苍劲呼问:「是少堡主和雪姑娘吗?」

  江天涛一听问话人的声音,便知是芮定安和陈振铎两人,于是急急挥了挥手
朗声回答道:「芮前辈,是我们。」

  答话之间,两人已飞身纵上高高吊起的桥头,接着足尖一点相继飞上堡墙。

  芮定安和陈振择,早已飞身迎过来,同时急声道:「少堡主请快去前堡,老
堡主和马总管等人已经去了。」

  江天涛无暇多问,应了声是,迳向前堡驰去。由于堡墙上又增了陈振铎许多
堡丁警卫,愈加证明前堡发生了大事情。两人穿房越脊,纵跃如飞,游目一看,
发现除摘星楼下的巨厅内尚有灯光,全堡的灯火俱都熄了。但是,前堡门的宽大
墙面上,却人影幢幢,火把通明。经过摘星楼,堡墙上的情形,已清晰可辨。

  只见老英雄,霜眉微蹙,手抚银髯,炯炯虎目望着狭谷口外,一脸的迷惑神
色。立在老英雄身在的是马云山、齐鲁双侠、赛扁鹊以及飞蛟邓正桐和金头鳌等
人。立在老英雄身右的是富丽英、皇甫香、彩虹龙女和冷萍,以及邓丽珠,汪燕
玲、朱彩蝶和林婆婆。

  两人打量间,已相继登上堡墙!高举火把的数十堡丁一见,立即齐声欢呼:
「少堡主来了。」

  如此一嚷,老堡主和马云山以及金银二钗等人,纷纷转首望来。

  江天涛一见到父亲,首先为雪丹凤引见,急忙躬身道:「父亲,这位就是孩
儿的雪姊姊。」

  老堡主早已知道雪丹凤十多年来对江天涛的辛苦照顾,老怀早存感激之心,
这时又见雪丹凤生得国色天香,雪面粉腮,愈加喜爱,不由愉快地哈哈笑了。

  那面的雪丹凤,早已盈盈拜了下去。老堡主一见,立即慈祥地笑着道:「现
在时地不宜,免行大礼,快请起来。」汪燕玲和朱彩蝶,是已遵命将雪丹凤扶起
来。

  江天涛正待询问发生了什么事,狭谷口内的茂林前沿,已是车声辚辚,马嘶
蹄乱,火光闪闪,吆喝连声,尚挟杂着愉快喜笑的呖呖莺声。众人凝目一看,顿
都愣了,彼此惊异地互看一眼,心想这到底怎么回事?

  陆地神龙江老堡主,看了茂林进口灯笼火把,车马如龙的声势,两道如银霜
眉,也不禁蹙在一起了。只见近百身穿红、黄、绿色绵缎劲装背剑少女,坐骑高
头大马,押着十余辆四轮大马车,举着灯笼火把,浩浩荡荡地沿着宽大石道,迳
向堡门前走来。每辆马车上,装满了高低不齐,方圆不一的物品,由于上面覆着
油布,无法看出是些什么东西。

  在马车的物品上,尚三三两两地坐着一些俏丽侍女,个个身穿彩衣,俱都愉
快谈笑,看来高兴至极。每辆马车的车辕上,均坐有两名劲装大汉,纷纷挥动着
长鞭,叭叭直响,连声吆喝,神气十足,加上马嘶蹄响,辚辚车声,以及车上侍
友们的欢笑声,乱成一片。

  江天涛目力尖锐,他第一眼看出左列马队的当前一人是一个身穿红缎劲装,
背插鸾凤刀的端庄少妇,正是原三钗帮金鸾堂的女堂主耿媛。右列马队的当前一
人,则是一身绿缎劲装,坐骑花马,背插双剑的彩凤堂女堂主的李珍珠。

  江天涛看了这情形,的确愣了,乍然间他还真闹不清这是怎么回事。

  蹙眉抚髯的江老堡主,不由望着江天涛,迷惑地低声问:「涛儿,这可是三
钗帮的人?」

  江天涛迷惑地点点头,略显不安地恭声道:「是的,身着红衣,背插鸾凤刀
的是金鸾堂的耿堂主,着绿衣背双剑的是彩凤堂的李堂主。」

  陆地神龙江老堡主,抚髯蹙眉,正待说什么,蓦闻金钗富丽英焦急而迷惑地
低声道:「她们这是做什么?」

  江天涛等人闻声转首,发现雍容高雅的富丽英,双眉微蹙,神情迷惑,美丽
的娇靥上,多少有些羞涩。

  冰雪聪明的彩虹龙女,明眸一转,急步走至当丽英身畔,匆匆悄声说了两句
话,由于有声音过低,没人听清她说的什么。

  只见富丽英,娇靥通红,神情窘迫,不由十分生气地焦急悄声道:「她们怎
可如此胡闹?」说话之间,耿媛和李珍珠率领的车辆马队,距离堡门吊桥已经不
远了。

  齐鲁大侠金剑英看了这等声势和富丽英三人羞窘不安的神情早已了然于胸,
急忙走至江老堡主面前,拱揖恭声道:「启禀老堡主,下面车马是三老帮为萧姑
娘送嫁妆来了。」嫁妆两字一出,众人恍然大悟,立即响起一片欢笑和堡丁们的
欢呼。

  富丽英和皇甫香的娇靥早已红飞耳后,所幸齐鲁大侠只说萧姑娘一人,否则
真是无法立在人前。

  一句话唤醒了老堡主,立即兴奋而愉快地连声道:「马总管,快开堡门迎接
两位堂主,快。」

  马云山恭声应是,即和小李广、赛扁鹊三人,率领着十余高举火把的堡丁,
沿着墙级,急步奔了下去。

  就在这时,蓦见第四辆马车上的侍女中,突然立起两人,向着堡墙上的林婆
婆,连连挥手,欢声疾呼道:「林婆婆,林婆婆,我们也来了。」

  正在冷眼旁观的林婆婆一见,小眼倏然一亮,立即兴奋地高声嚷着道:「哎
呀,小姐你看,我们的小曼、小馨也来啦。」

  一面高声嚷着,一面如飞沿级奔下。

  立在皇甫香身侧的冷萍,也不禁娇靥通红了。

  江天涛看了这情形,不由暗暗嘀咕,详情尚末向老父禀告,还不知道老父是
否应允,就送嫁妆来了。

  心念末毕,蓦然听齐鲁大侠恭声道:「老堡主,吊桥已经放下,我们也下去
吧。」

  老堡主愉快地颔首应好,立即沿级而下。江天涛深怕老父不快,默默地跟在
老父身后,深感举止无措,不知如何应付,心里七上八下,笑在脸上,苦在心头

  富丽英不时悄声追问皇甫香,在中牟分舵上,是怎样吩咐的窦舵主。冷萍也
暗自忧急,不知林婆婆如何请三老帮的窦舵主,送信给她的那位老糊涂,是否按
照她的意思?

  朱彩蝶看了这情形,虽然不气不妒,但总觉心中不是滋味,她不禁有些后悔
没有请窦舵主派人到大洪山给张石头送个信,也为她送几车嫁妆来。

  邓丽珠并不过分着急,因为,她有老爹在此,还怕没有陪嫁的东西?雪丹凤
和汪燕玲,看到这么多同室姐妹,都是预料当中,都十分高兴。

  齐鲁双侠金氏兄弟,看了富丽英三人的神色,断定这是玉扇秀士皇甫阳索性
造成事实之计,要江老堡主不得不允下金银二钗的亲事。

  但两人既要为老友圆场,又要忠于自己的堡主,是以,两人在老堡主下阶之
际,不时进言,低声建议。老堡主神情愉快,连声颔首表示会意。众人走出堡门
登上吊桥,耿媛和李珍珠,率领的车辆人马,也到了桥前。

  耿媛和李珍珠早已看到,堡墙上火把照耀下的江天涛和富丽英等人。这时见
众人簇着一位身躯修伟,满面堆笑的黄袍老人立在吊桥上,江天涛恭谨地侍立一
侧,断定必是誉满武林的江老堡主了耿媛和李珍珠,同时高举右手,浩浩荡荡的
大队车马立即停止。

  两人翻身下马,急步走至桥前,面向江老堡主抱拳躬身,同时恭声道:「三
老帮内三堂主耿媛、李珍珠参见老堡主,并代表敝帮帮主皇甫阳,恭请老堡主金
安。」说罢,两人深深一躬到地。

  江老英雄祥和地哈哈一笑,立即肃手亲切地道:「两位堂主请免礼,贵帮皇
甫帮主一切康泰否?」

  耿媛和李珍珠,齐声回答说:「托老堡主之浮,敝帮主一切均好。」

  老英雄抚髯颔首立即肃手道:「此地非谈话之所,请二位堂主进堡待茶。」

  耿媛和李珍珠,急忙躬身道:「年关在即,总坛事务正多,晚辈等必须于年
前赶回,是以星夜进山,打扰老堡主清眠,晚辈等心甚不安,实因时日迫切,失
礼之处,尚请老堡主海涵。」

  老堡主哈哈一笑,但仍亲切地挽留道:「两位远道而来,多受风霜之苦,抵
堡焉有不进之理,待老朽设筵为二位洗尘……」

  耿媛和李珍珠急忙恭声道:「老堡主盛情,晚辈心领了。」说着侧身肃手指
挥身后的车辆马队,继续道:「奉敝帮主之命,特将三位姑娘自己心爱的家具,
贴身的侍女,以及近身女卫九十名,一并护送前来,其中,并遵皇甫姑娘之嘱,
特为朱彩蝶姑娘备办家具三车,鄂东桃林山张府家具六车,其中有邓丽珠姑娘家
具三车,恭请老堡主过目验收。」

  众人一听,俱都愣了,江天涛更是暗暗欢喜,富丽英十分羞窘,暗怨皇甫阳
贸然将家具用具送来。朱彩蝶又惊又喜,急忙握住皇甫香的玉手,不停地低呼姊
姊。邓丽珠早已拉住冷萍,连说姊姊你真好。

  陆地神龙江老堡主尚末和爱子江天涛洽谈,自是不明事实真象,乍然间也不
知该如何应付。但看汪燕玲娇靥泛笑,知道她早就有心理准备,于是谦和地道:
「好好好,不必看了,不必看了。」

  聪明的汪燕玲急上数步,望着镔拐震九州马云山,神情愉快地催促道:「马
前辈,请你快将车辆引进堡,诸位姑娘的楼房由我分配。」

  如此一吩咐,宛如阴沉的天空,突然现出明日来,光照大地,乾坤明朗,一
切难题,迎刃而解。任何人都知道只要汪燕玲无异议,便诸事顺利万事大吉了。

  马云山早已惊喜的恭声应了声是,就在桥上,向着当前的车辆和马上的劲衣
少女一招手朗声道:「请随老朽进堡。」

  话声甫落,鞭响马嘶,齐声吆喝,九十名劲衣背剑少女,分别跟在十八辆四
轮马车之后,轰轰隆隆地驰上吊桥。林婆婆趁机将富丽英的侍女小梅,皇甫香的
侍女小芬,彩虹龙女的侍女小婉、冷萍的侍女小曼和小馨等人,领过来叩见走至
桥下的老堡主。

  江老堡主等人立在桥下,俱都神情兴奋地望着辘辘驰进堡门的车辆和人马。
江天涛立在老父之后,不时感激地看一眼汪燕玲,但他的心情仍在激动,加之隆
隆车声,震耳马嘶,及驾御马车的清脆鞭响和吆喝,更令他心神不宁。

  富丽英和皇甫香,虽然有些羞窘,自觉也有点近乎强迫婚姻,但为了姊妹三
人的心愿和末来的幸浮,仍感到十分兴奋。

  三人在车响马嘶的混乱声中,忙着为耿媛和李珍珠介绍汪燕玲、雪丹凤和冷
萍,以及齐鲁双侠,金头鳌等人。江天涛在礼貌上,也趋前向耿、李两位堂主致
谢,感激她们一路辛苦。

  不一刻,车辆人马均已进入堡内耿媛和李珍珠,立即向老堡主告辞。老堡主
不再挽留,并请两人向皇甫阳转致问候之意耿、李二位堂主,再向江天涛、富丽
英以及汪燕玲等人道过珍重,立即上马,迳向谷口如飞驰去。

  江老堡主一俟耿、李两人驰出茂林进口,立即率领江天涛等人走进堡门。
众人一进堡门,即见人声喧哗,车马拥挤,灯光照耀如昼,左右两院的高手眷属
们也扶老携幼的出来看个究竟。内堡的仆妇侍女等人,也早已被召来听候指使,
堡丁们也整齐的排列厅前,准备搬运嫁妆。

  老堡主看了看这情形心情顿时一沉,莫说八个媳妇能否融洽相处令他担心,
就是八个媳妇的绣楼也不易分配。

  九宫堡中的高楼崇阁,虽然不下二三十座,但形式不一,高低不等,而内部
的陈设也不尽同。譬如拱围摘星楼的四座飞索天桥中间的四象楼,便高达五层,
立身楼上,俯视全堡。内堡石阁多为两层,虽然低矮,但宽广而雅致。老堡主心
念间,不由回头看了一眼汪燕玲,发现她虽然姗姗而走,但却神情沉思,黛眉紧
蹙,想必也正为此事忧愁。

  进入巨厅,依序落座,老堡主首先望着汪燕玲,慈祥地问:「玲儿,她几位
姊妹的阁楼,你将如何分配?」

  汪燕玲微一欠身,恭声道:「诸位贤姊妹,初来乍到,对堡中楼阁环境尚不
清楚。玲儿想先请诸位贤姊妹亲临各处巡视……」

  话末说完,久未发言的飞蛟邓正桐,突然一挥手爽快地催促道:「玲丫头,
我看你就全权分配一下吧。马老拐和钟老弟,特地派我来听你的消息,这么多车
辆人马都等你下命令搬东西呢。」

  汪燕玲一听,即向邓正桐,谦恭地道:「请邓前辈即去通知马前辈,车辆不
动,人马休息,天明以后再搬东西。」

  飞蛟邓正桐似乎也看出汪燕玲在为分配七女的楼阁而忧愁,索性倚老卖老地
提议道:「以我秃头的意思,乾脆拿出老哥哥的七彩夜明珠,红的代表珠丫头,
绿的代表萍丫头,粉的珍姑娘,白的雪姑娘……」

  话末说完,林婆婆第一个笑呵呵地赞声道:「好好,秃头的办法,倒不失为
上上之议。」

  汪燕玲淡雅地一笑,道:「如此分配,诸位贤姊妹,虽然无话可说,但却不
能发挥诸姊妹之才能,譬如丽姊姊,皆谙三略,望重韬略,乃是运筹帷幄之人,
岂能住在外堡的飞索四象楼上……」话末说完,江老堡主以及齐鲁双侠、金头鳌
等人,连连赞声应是。

  雍容高雅的富丽英,早已由椅上微一欠身,礼貌谦虚地道:「玲妹过奖了,
愚姊实不敢当。」

  汪燕玲也欠身还礼道:「英姊不必推辞,稍时看过堡中楼阁后,还要请英姊
姊烦神分配呢。」话声甫落,全厅人众齐声赞好。

  富丽英不由慌得急声推辞道:「玲妹快不要如此,这怎么可以……」

  话末说完,林婆婆已笑呵呵地说了:「哎呀,英姑娘你也别推辞啦,这正是
玲姑娘明智之举,我老婆子对她的决定,真是佩服得五体投地,这比秃头的主意
真不知高明了多少倍……」众人见林婆婆说得有趣,俱都忍不住哈哈笑了。

  邓正桐感慨地摇摇头,起身向厅外走去,同时无可奈何地瞟了林婆婆一眼,
不高兴地自言自语道:「方才还是上上之议,如今突然变得不值一文了。」说罢
大步走出厅去,想必是找马云山去了。众人一看,笑声更热烈了。

  老堡主一俟笑声稍歇,立即望着汪燕玲催促道:「玲儿,陪着丽姑娘她们,
一切你们自己作主,不必再到中阁上向我请示。」

  汪燕玲恭声应是,立即起身和富丽英、雪丹凤诸女齐向老堡主道过晚安,率
领着小芬、小曼、林婆婆等人,迳自走出后厅门。

  一俟汪燕玲诸女走后,老堡主又肃手请金剑英等人同院休息有事明日再议。
金剑英等人,齐声道过晚安,立即退出厅去。

  这时,偌大的巨厅内,除了远远立在一例的十数侍女外,仅剩下老堡主和江
天涛两人了。老堡主微蹙双眉,略一沉吟,道:「涛儿,随父到中阁上谈话。」
说罢,迳由大师大椅上立起来。

  江天涛虽然急欲与老父面谈,但因时间已晚只得起身恭声道:「现已夜深,
父亲还是请先安歇吧。」

  老堡主摇摇头,欣慰地道:「我还不累。」说罢,大步向厅外走去。

  江天涛应了声是,只得跟在老父身后。这时,夜空高远,繁星万千,一勾朦
胧弯月,斜挂天边,阵阵夜风,迎门吹来,江天涛精神不由一振,抬头一看,已
是四更了。到达中阁上,清儿、安儿两个小童,叩见过江天涛后立即捧来两盘美
点和香茗。

  老堡主挥手遣走了清儿、安儿,先去休息抚髯沉思有顷,才望着江天涛,肃
容道:「涛儿。」江天涛正不知老父与他谈话,抑或是要责备他,这时见老父呼
唤,立即欠声应声在。

  老堡主镇定地问:「在这七位姑娘中,除了雪姑娘和萧姑娘两人,其余几人
可曾谈过嫁娶?」

  江天涛一直低头不敢仰视老父,这时见问立即欠身道:「请恕孩儿没有及时
禀告父亲,孩儿擅自自作主张了……」

  老堡主「唔」了一声,不由沉声道:「你也不告诉我一声?」江天涛一听,
低了了头。

  老堡主继续沉声道:「在你离堡之时,由于事迫仓促,为父无暇向你叮嘱,
须知自你曾祖时起,我家历代皆娶一妻,因为这其中有一段惨痛教训。」

  说此一顿,抚髯望着阁外夜空,略一沉吟,忧郁地问:「除你雪姊姊外,你
可曾一一问过她们,在她们行道江湖时,可曾有人苦苦纠缠着她们,向她们痴情
示爱?」

  江天涛听得心头一震,立时想起曾经痴恋冷萍的金钩剑俞存信,以及苦苦单
恋金、银二钗的杜靖云和元子剑等人。至于邓丽珠和彩虹龙女,是否有人向她们
示爱则不得而知。但是他不敢对老父说不知,只得恭声道:「孩儿没有问过。」

  江老堡主神色凝重地道:「事已至此,只有顺乎自然,不过,此刻为父为你
讲述一段昔年高祖的惨痛教训,也就是有关天雷子的来历和其人……」

  江天涛听得心头一震,立即恭声应了个是,但他谨记恩师的话,只许听,不
许问。

  江老堡主抚髯凝重地道:「这个惨痛的教训,发生在你高祖年轻的时候,算
来已有一百多年了。你高祖年少英俊,武功超群,和另两个青年杨天雷、欧阳骏
以及一位妙龄少女修淑贞,四人同拜昔年武林怪杰八臂穷神曲星风为师。」

  「杨天雷身材中等,仪表不凡,学艺一点即成,但是,八臂穷神曲星风并不
喜欢他。因为杨天雷心浮气燥,自恃狂傲,常常在师妹修淑贞面前自炫其才,并
伺机中伤你高祖和师弟欧阳骏。欧阳骏是个身材瘦小,赋性懦弱,属于多忧多愁
型的人,但他较杨天雷犹为痴爱师妹修淑贞。而你高祖则恰恰相反,他不但为人
淳厚,且知礼好学,深得八臂穷神器重,视为衣钵传人。」

  「修淑贞绮年玉貌,人比花娇,智慧超人一等,自是喜欢你高祖的人品,但
是,你高祖已有了五房妻室,修淑贞也就知难而退。但是,杨天电和欧阳骏却一
直怀疑你高祖与修淑贞有私,久而久之,乃因妒成恨,时而设法暗害你高祖。」

  「四人艺满下山,各自行道江湖,你高祖也回堡接掌了堡主。修淑贞艺业精
湛,暗器神奇,不久便赢得十手观音的雅号,不数月便轰动了江湖。」

  端坐静听的江天涛,觉得奇怪,不由迷惑地插言问:「这位修女侠可就是孩
儿的高祖母?」

  老堡主抚髯颔首,肃容道:「是的,但是你曾祖江汇川,并非由她腹出。」

  江天涛继续不解地问:「江湖上的豪杰,为何称高祖母为十手观音?」

  老堡主解释道:「因为你高祖母,喜穿绢素,发束银巾,不施脂粉,没有锦
饰,加之她双手能发十种暗器,慬点人穴道,从不梢阉生命,深得黑白两道豪杰
钦敬,所以才赠给她一个雅号十手观音。」

  「但是,世上总有些气量狭窄之辈,不久你高祖母便被五名凶僧设计擒去,
你高祖闻讯,立即率领堡中高手驰援,将你高祖母救回堡中。你高祖母在堡中居
住半年,深得其余五位高祖母的欢心,就在那年春天,和你高祖两人双双回山由
八臂穷神做主,为两人成婚……」

  江天涛迷惑地问:「高祖母的恩师,为何被称为八臂穷神?」

  老堡主解释道:「因为曲星风擅发八种暗器,且能百发百中从无一发落虚,
可谓神乎其神,加之他一生游戏风尘总是一袭破衣,所以人们才称他八臂穷神。
不久你高祖和师妹淑贞结婚的消息,便传至杨天雷和欧阳骏的耳中,在怒气妒火
之下,时常来堡闹事,而欧阳骏竟在第三次登上东南堡楼一跃而下,坠地自尽,
杨天雷自知大势已难挽回,也悄然离去。」

  「但是,江湖上还是有一些多情青年,暗恋你高祖母,也经常前来闹事。你
高祖母终日为此郁郁寡欢,深觉愧对你高祖和其余五位姊姊,便在一年之后,一
病不起,与世长辞,而那些自命多情之辈,也从此不见了踪影。」

  「岂知,十年之后,堡外突然来了一位中年儒士,自称道号天雷子,指名要
见你高祖和高祖母,守门的堡丁立即告诉那人,你高祖母早在十年前已经去世。
天雷子一听,神色大变,痛嗥一声,张口喷出一道箭血,顿时晕死过去。你高祖
闻讯赶至,低头一看,立将那人抱住,因为那人就是他唯一的师弟杨天雷。」

  「杨天雷在你高祖痛声哭唤下,终于悠悠醒来,待他发现倒在泪流满面的师
兄怀里时,立时一跃而起,但仍厉声追问你高祖母的坟墓在哪里。你高祖为免他
再度晕厥呕血,仅请他堡中安歇,坚不说出,杨天雷在悲痛之下,便拿出一粒天
雷子,向你高祖威胁,但你高祖仍没说出坟墓的位置。」

  「杨天雷顿时大怒,想是十年潜修,略知悔悟,是以痛嗥一声,竟将手中的
天雷子抖手向东角堡楼打去,在红光电闪,刺耳厉啸下,轰隆一声霹雳暴响,青
烟旋飞升空,坚石四射带啸,一座坠楼,半壁已经不见了。你高祖也不禁被这等
骇人霸道的暗器声势震呆了,待等他的神志惊觉,杨天雷早已不知去向了。」

  老堡主说至此处,立即望着江天涛,意重心长地道:「涛儿,这便是你高祖
和你高祖母年青时代的惨痛故事,我讲这个故事的用心,你可晓得?」

  江天涛欠身恭声说:「孩儿知道。」

  老堡主立即慈祥地关切道:「知道了你就去吧,为父现在要安歇片刻。」

  江天涛恭声应是,深深一揖,道声晚安,迳自走下阁来。他心情沉重,胸怀
郁闷,想到恩师海棠仙子和高祖时代的真实故事,都是惨痛的教训。但是他相信
自己不会再重倒覆辙,因为他相信八女能够和睦相处。走至怡然阁的则院门前,
江天涛依然低头走了进去,院中花香芬芳,迎风扑鼻。

  就在这时,身前突然响起一阵呖呖莺声:「小婢等恭迎少堡主。」

  江天涛骤然一惊,立即抬头,发现妩媚的幻娘和俏丽的粉荷青莲,三人立在
阁厅前,正向他施礼。

  他虽然感到迷惑,但却颔首为礼。一进入阁厅落座,粉荷立即捧茶,青莲急
忙端来一盘乾果。江天涛饮了一口茶,望着幻娘三人,迷惑的问:「是谁派你们
三人在此服侍?」

  幻娘三人的粉面同时一红,深怕江天涛对以前的事仍耿耿于怀,急忙恭声回
答道:「小婢等奉表小姐之命,前来服侍少堡主。」

  江天涛这时才发现幻娘柳眉凤目,靥如牡丹,虽着侍女装束,却有一种大家
闺秀的气质。这时,她娴静的立在一例,微微垂首,完全没有那夜受毒娘子指使
前来下毒时的狐媚荡态。因而,他了解人性的善良和罪恶,完全在于环境的薰陶
和培植,所以「三字经」上的第一行便是「人之初,性本善」六个字。

  幻娘侍立一侧,发现少堡主明亮的星目,一瞬不瞬的盯着她的粉面,不但玉
颊发嶢,心跳卜卜,急忙恭声道:「三更将尽,少堡主旅途劳顿,想必倦了,请
至阁上稍睡片刻吧。」

  江天涛一定神,发现青莲、粉荷俱以含情脉脉的目光望着他,俊面微微一红
立即颔首道:「我的确也有些倦了。」

  幻娘一听,立即低声应是,当先走上阁楼去。

  江天涛饮罢了盖碗中的香茶,立即起身,走向阁楼楼梯。到达阁楼上,灯光
十分柔和,仅内室燃有一支鲜红油烛,令江天涛有一种非常舒适之感,幻娘已将
锦被铺开,并将绣忱放在床端。

  这时一见江天涛上来,立即将佩在腰间的丽星剑解下来,挂在壁上,转身待
要为江天涛宽衣时,他已走向阁外楼台。

  江天涛站在栏台上游目一看,全堡灯火点点,到处灯火通明,耸入半空中的
摘星楼前人声如沸,正西马厩处,马嘶连声,全堡上下,堡丁仆妇,都在穿梭般
的忙碌走动,吆声欢笑,到处洋溢着喜气。

  江天涛看了这情形,断定富丽英等已将楼阁分配完毕,他在喧哗的人声中,
仍能清晰的听出幻娘和飞蛟邓正桐两人的嗓门最高,吆喝的也最起劲。

  就在这时,蓦见摘星楼的第五层楼廊上,突然现出数点灯火和十数人影。

  江天涛凝目一看,只见当前提灯的四人,正是汪燕玲贴身的四个小侍女小翠
花四人。之后,即是汪燕玲引导着雪丹凤、富丽英、冷萍、银钗、邓丽珠,以及
朱彩蝶和彩虹龙女萧湘珍等人迳向漆满黑漆的大门走去。

  江天涛一看,断定她们姊妹必是在分配楼阁之后,要求汪燕玲引导,见识见
识闻名天下的摘星楼。他望着雪丹凤等人,神情愉快的走进门内,那夜,他冒着
狂风暴雨,闯堡登楼的一幕,立即在他脑海里过。心念间,身后蓦然响起幻娘的
关切声音:「少堡主,该安歇了。」

  江天涛闻声回头,发现幻娘仍垂首立在门内,似是在等着服侍他入睡。于是
谦和的道:「时候不早了,你们先去睡吧。」幻娘恭声应是,微一躬身,转身向
梯口走去。

  江天涛静静的望着幻娘的婀娜背影,以及她窈窕的身材和发式,隐隐中有一
种脱俗气质,和在毒娘子以春药控制下的情形,大不一样。因为有着他和她同被
药物控制的一段,难免多一分关怀。他想,假设幻娘同样的穿上云裳缀上环佩,
必与那些富家闺秀无疑,因而心中一动,立即沉声低呼:「回来。」

  正待下去的幻娘一听,立即转身走回数步,微一躬身,恭声道:「少堡主何
事?」

  江天涛问道:「你来堡中几年了?」

  幻娘微躬着上身,恭声回答说:「已经三年了。」

  江天涛剑眉一蹙,沉声问:「你来时几岁?」

  幻娘恭声说:「一十六岁。」

  江天涛继续问:「你家住何处?」

  幻娘不由蹙眉道:「修水县。」

  江天涛一听,幻娘的声音有些悲戚沙哑的韵味,心知有异,不由迷惑的道:
「据我所知,本堡仆妇侍女多为山中及四麓樵夫猎户人家中之女,为了便于她们
回家省亲及参与家中婚丧祭祀等事,多不收留外县妇女,而为何单独收留你?」

  幻娘见问,早已暗自流泪,但她仍强抑悲痛,恭声道:「是毒娘子将小婢骗
来此地。」

  江天涛轻「噢」一声,略微沉吟,立即宽声道:「既然如此,明日命马总管
派车将你送回家去就是……」

  话末说完,幻娘已轻轻摇头,戚声道:「小婢不愿回家了。」

  江天涛不由惊异的问:「为什么?」

  幻娘立即抽噎着道:「疼爱我的父母早已双双谢世,家中仅剩下薄情寡义的
兄姊了……」

  幻娘也是娇容玉貌,此刻在灯下面有泪痕,显得楚楚可怜,心中不由一荡,
有一股说不出的爱怜。当下江天涛对幻娘道:「你去把粉荷和青莲叫进来。」

  幻娘恭声应是,出门去叫粉荷和青莲。一会儿,三人即一起进来,幻娘娇声
道:「少堡主,你要我们三个进来,有何吩咐?」

  江天涛定定地凝视了三个小娇娃一眼,把三个小娇娘看得面泛红潮,娇羞不
已。江天涛笑道:「粉荷、青莲,以后你们就不用服侍我了。」

  粉荷、青莲一听,急忙道:「那我们去服侍谁呢?」

  江天涛笑道:「粉荷、青莲,我要派你们去服侍我师傅海棠仙子和雪师姐,
你们两人可愿意。」

  粉荷、青莲虽然稍有不甚满意之处,但也没有什么不高兴的,当下同时道:
「小婢们愿意,只是不能跟随在少堡主身边……」

  江天涛一指幻娘道:「幻娘会一直跟随我,你们放心,我不会亏待你们的,
我会经常去看你们的。」

  粉荷娇声道:「少堡主要给我们什么好处呢?」

  江天涛笑着道:「我要你们今天陪我,你们可愿意?」

  幻娘、粉荷、青莲一听,俱都娇靥酡红,但更多的是兴奋和高兴,三人忙不
迭地道:「小婢们愿意。」

  江天涛冲三女一笑道:「好,你们先把衣服脱了,让哥哥我看看……」

  幻娘、粉荷、青莲娇羞不已,但手底下可没慢,几乎是同时,三个光溜溜的
娇娃就呈现在江天涛面前。

  江天涛细细看去:幻娘,长得美丽可人、瓜子脸,细细的眉毛,一对美丽的
大眼睛,诱人的嘴唇略向上翘,看似楚楚可怜。身材苗条,一对球形的乳房圆鼓
鼓的坚挺,两颗如小指头般的褐色奶头高高勃起,乳房非常有弹性,是乳房中的
极品,浑圆高耸,如球一般。

  小腹平滑,阴阜微凸,上长有杂乱阴毛延伸到胯间,掩住高耸的阴户。大腿
修长,结实,两瓣小屁股。总的说来,是长相美丽动人,气质叫人爱怜,性格文
静,身材苗条,乳房坚挺、浑圆、胀鼓,乃极品乳房。

  粉荷,长得十分可爱,瓜子脸,两条不粗不细但却很浓的眉毛,一双美丽的
大眼睛仿佛会说话,一眨一眨的,天真活泼,小鸟依人。长得小巧玲珑,一对浑
圆如碗型的乳房坚挺著,与幻娘的半球形乳房相比都属少女乳房之极品。

  一大团浅褐色乳晕微凸于圆鼓鼓的乳房上,两粒小乳头又突出于乳晕之上。
乳房柔软且有弹性。扁扁的腰身光滑的小屁股,结实的大腿。屁股蛋浑圆紧绷,
阴阜高耸,长满整齐密密麻麻的阴毛,掩住阴户。

  长相真是美丽乖巧,小鸟依人,天真烂漫,活泼开朗。

  青莲,长得十分动人,柳眉凤眼,小鼻、红红的嘴唇略向上翘,微笑中流露
出诱惑,野性美,身材高挑,玉腿修长,屁股宽大,浑圆,柔软。软绵绵的奶子
饱满高耸。一圈浅红的大乳晕娇嫩光滑,没有一丝皱纹,两颗小乳头圆鼓鼓的勃
立于上。小腹平滑,下面是黑黑的一片。

  江天涛看的是淫兴大发,幻娘、粉荷、青莲在江天涛的炯炯目光下,羞急难
耐。幻娘娇声道:「少堡主,你这样看人家,真羞死人了……」

  江天涛笑着道:「咱们在一起的时候不要叫少堡主,要叫哥哥,知道吗?」

  「嗯。」三个美娇娘同时娇声答应,又异口同声道:「涛哥哥,我们替你宽
衣好么?」

  「好啊!」江天涛任由三女将自己身上的衣衫脱掉,当江天涛的大宝贝暴露
在空气中是,三女不由同时倒吸了一口冷气:「啊,这么大……」

  江天涛自然知道三女有些害怕,当下安慰道:「不要紧,除了刚开始会很痛
外,以后会越来越舒服的。幻娘,你先来吧……」

  「嗯,哥哥可要怜惜幻娘啊。」幻娘羞怯怯地投入江天涛的怀里。

  「哥哥会小心的。」江天涛温柔地道。

  江天涛将她横抱在胸前,走到床前。幻娘害羞的双眼紧闭,心头小鹿乱撞,
娇喘细细。江天涛将幻娘拥入怀里,由她的秀发、面颊,以至她的颈部,频频作
无声的亲吻。另一手由下而上渐渐移到了她的乳房,弹性十足,江天涛已知她还
从未被摸过。

  幻娘是初次遭遇到这种场合,经不起挑逗和刺激的模样,正说明了这一点。

  江天涛的动作已将她溶化掉了,溶化成一滩水,随著感官的激动,她受著江
天涛热烈的抚摸,全身不安的扭动,起著轻微的颤抖,一双手紧紧地反抱著江天
涛,两个面颊炽热火红,樱桃小嘴吐著丝丝热气:「涛哥哥,我……抱紧我……
唔……」

  江天涛一张火嘴唇向目标袭去,首先吸吮她的唇,接著向她唇内伸展。江天
涛的吻再配合抚摸,形成了一首疯狂的乐章,一个节奏掀起一股热流,热流直输
入她的小腹,引起她阵阵抖颤:「嗯……」

  这时,幻娘的呼吸声变得急促了,她已沈醉在江天涛的爱抚之中,江天涛热
情的吻著她。江天涛的唇,由她的唇移至她的乳房上,频频的吸吮,顿时将她卷
入了欲望的漩涡里。她无法自拔地喘息著,在期待即将到来的狂风暴雨,江天涛
的手又滑下她的小腹。

  「涛哥哥……嗯……好奇怪……」层层热浪包围著她,当她的阴户被江天涛
一摸,她不禁打了个抖索,一股骚水从她的子宫泄流出来。

  「涛哥哥……不要摸……我流……流水……」幻娘低叫著。江天涛知道江天
涛已把这少女的春情引到最高潮,这时候她一定有种迫切的本能需要。江天涛扶
起娇软无力的幻娘,把她横放在床上,重重的压了上去。

  「涛哥哥……啊……你的手……」

  江天涛的手在她那个微微隆起长著几根阴毛的阴户上,乱揉、捏、搓,两个
手指扣往那条痒筋上,一直痒到心肉。又轻轻的把手掀开她的两片阴唇,再慢慢
的把手指插进去,只觉得里面热烘烘,非常狭窄。

  「涛哥哥……嗯……啊……我痛……」她眉头一皱,咬著牙根。江天涛把手
指学著宝贝上下抽送的动作,在她狭窄的阴户内不停的抽插,一股滑腻腻的淫水
又流出来。

  「涛哥哥……喔……人家那个被你手指……」

  慢慢的她把屁股扭了起来,少女春情一但被燃起,那是无可遏止的。江天涛
跨在她的两腿间,她的腿八字大开,她那小洞也尽量放开。

  江天涛用手指头一探,正触在她颤动涨硬的阴核上,她打了个冷颤,一头就
钻在江天涛的胸前。

  「涛……哥哥……我……」

  连打寒噤,语声不成声。她已迷乱的任江天涛摆布了,当她的小手触摸到江
天涛硬起的宝贝时,心头小鹿般的乱撞,哟了声:「这么大……我怕……」

  「别怕,幻娘,涛哥哥不会弄伤你的。」

  江天涛把龟头在她狭窄的洞口乱磨,她全身颤抖著。江天涛咬住了柔软乳房
连连的吸吮,由乳端吸吮起,吐退出,到达尖端的圆浑樱桃时,江天涛就改用江
天涛的牙齿轻咬著她的奶头,恰到好处的轻咬著,再慢慢的后退……

  「嗯……难受……」她长呼一声,阴户中好像喷泉般的浪潮涛涌而至。

  「幻娘,你把你下面的手掀开。」

  「嗯……」

  「再用另一只手带著哥哥的宝贝。」幻娘羞怯怯的照做了。

  江天涛双手紧抱她的腰,龟头对准她的穴口,屁股一沉,弄了半天才把龟头
塞入,只痛得她眼泪直流:「喔……痛……轻点……好痛……」

  江天涛觉得龟头陷入她的小穴好像箍在一个软圈内,由於她的淫水流得多,
油滑滑的她为了怕江天涛深入,阴唇收紧把江天涛的龟头更是箍得奇紧,好不痛
快,屁股又一压,送进了二寸多。

  幻娘皱眉叫了声:「好痛……不能再下去了……」

  江天涛像没听见似的,屁股猛一下沉,粗大的宝贝又进入了一半,只痛得她
死去活来,嘴内频频呼痛,语不成声。

  「涛哥哥……痛不过……」她长长喘了一口气,眼泪汪汪的低声哀求。

  「幻娘,长痛不如短痛,你要忍耐会。」

  江天涛吻住她的樱唇,舌尖抵住她的香舌,下面轻轻的抽送。这时的她春情
反应最敏锐,只觉得下体有著从未有过的感觉,先是隐隐作痛,而后酥痒、酸麻
的感觉。怕她过份的疼痛不敢再插深,只在她的穴口处抽磨,只是这并不使她减
少疼痛,反而奇痒,使她不能自主的扭动细腰,转动著屁股,下身挺动向龟头迎
去,急想整根宝贝深入……

  江天涛又慢慢的把宝贝加重抽插,只见她又频频呼痛了,轻咬著她的舌尖,
咬得她全身发麻。

  江天涛双手紧抱著她的腰,她大约知道江天涛又要深入了,急忙说:「涛哥
哥……就这样……只弄半截儿……我痛……」

  她闭住眼睛,咬紧牙根。江天涛先轻轻挺了几下,猛的吻住她的小嘴,宝贝
猛的向下压,「滋」的一声,全根尽没而入。

  「涛哥哥……我……受不了……好痛……」

  幻娘全身抖颤,眼泪汪汪的模样,叫人实在不忍,她大概痛极了,脸上直冒
冷汗,眼泪流了下来。

  江天涛轻怜的为她拭去汗水和泪水,屁股转动著龟头转磨花心,不过片刻工
夫后她连打冷颤,只磨得她淫水直流,一个小小的阴户被江天涛塞得紧紧的,止
转得花心阵阵发麻,这时她阴户内发烫并且微微的抖颤,江天涛知道痛苦已过,
现在她已引发了春情,放下了心,不停抽插起来。

  「唔……涛哥哥……不许你用力……要轻……轻的……慢一点喔……喔……
涛哥哥……」

  空气中散发著幻娘的声音,她那两个富有弹性柔软的乳房,随著她摆动的身
形,在江天涛眼前幌动。

  幻娘在江天涛疯狂不停的抽送下,不一会儿,便已露出了巅峰快感的样子,
再禁不住江天涛的冲刺,便显露出了吃不消的模样,不住的扭动身体,避著江天
涛的攻势。

  「不行……涛哥哥……忍受不了了……轻点……涛哥哥……唉哟……受不了
了……幻娘的小穴……裂了……涛哥哥……慢慢……唔……停停……喔……」

  「嗳呀……涛哥哥我……涛哥哥……我不行了……你好狠……哟……你把我
捣坏了……干翻了……涛哥哥……我吃不消了……涛哥哥……你真会干……别再
动了……不能再揉了……」

  「你的……那个东西……要顶死幻娘了……嗳呦……轻点……我下面又流水
了……涛哥哥……抓紧我……抓紧我……喔……我冷……喔……这下我了……」

  经不住江天涛一阵的狠抽猛插,幻娘已经渐渐的被江天涛带到生命巅峰,全
身起了抖颤,紧紧的把江天涛搂住。

  「喔……涛哥哥……我下面……丢了……」

  她两腿抖了抖,收紧又伸直,两臂一松,子宫口开放开来,一股炽热少女阴
精,从她的子宫深处冒了出来:「喔……我……」

  江天涛知道她已经泄了:「你出来了?」

  「嗯……我动不了……」

  江天涛的宝贝被她的阴精一浇,更形粗长,把一个龟头顶住子宫口,一个阴
户被塞得满满的,既刺痛又快感一股酸麻透过全身,她不禁由昏迷中醒了过来,
连连喘气说:「涛哥哥……你的……真怕人……害小婢刚才……好舒服……」

  「哥哥再让你舒服一次好吗?」

  「嗯……不……」

  江天涛紧搂著全身柔软无力的她,用足了力气,一下一下狠干进去,大龟头
像雨点打在她的花心上,浪水阴精被带得唧唧作响,由阴户顺著屁股直流到床上
湿了一大片。她一面喘息著,一面却迎合著江天涛的攻势,使她再一度的向江天
涛投降。

  「喔……你又……我死了……」

  她的屁股,不停的向上挺动、磨转,这淫荡的动作和呼声,刺激得江天涛发
了狂,江天涛搂著她挺起的屁股,宝贝对准她一张一合的阴户,猛向里插,她乐
得半闭著媚眼,紧紧的拥抱著江天涛。

  她柔软的屁股不停的扭动、旋转,江天涛亦不停的抽插。大龟头绕著狭小暖
滑的穴腔转,她全身都麻了。

  每次龟头和阴核接触时,她的全身都会从昏迷中打个抖颤:「啊呀……涛哥
哥……我实在是不行了……经不起你的……涛哥哥你把我……干上天了……你的
宝贝……把江天涛的小穴……真的……你把小穴……捣破了……我真的……吃不
消了……涛哥哥……你不要往上顶嘛……人家吃不消……你又往上顶了……」

  幻娘这时像个泄了气的皮球,把一张小嘴微微张开著,眼皮半闭著,小腹一
上一下的起伏,两腿无力的八字开著,让江天涛这条肉棒儿,如入无人之境的出
入随心的干著。

  「涛哥哥……我不行了……喔……小浪穴被你……捣破了……下面被你……
玩坏了……嗳哟……你别磨……我受不了了……我没命了……今天……小穴会破
的……」

  「幻娘,好不好?」

  「嗯……涛哥哥……别再用力了……涛哥哥……轻轻的……我求你……轻一
点……」

  江天涛停止了疯狂的进攻,让她喘息一下激动的情绪。

  「涛哥哥……快点动……下面又……痒了……」

  「好!」江天涛把屁股向前用力一挺,整根宝贝又塞了进去。

  「喔……这下干到肚子了……这真的……这下太重了……喔……大宝贝……
好粗……又顶上了……」

  江天涛的一根肉棒儿犹如一只刀子一样,也犹如一只大鳗鱼一样,渐渐的肉
棒麻木了,阴唇内好像有股热流冲激……

  「喔……破了……下面……」

  「哟……嗳……不行快停停……」

  只见她抖颤著叫著:「涛哥哥……我不行了……」

  「嗳……涛哥哥……我又丢了……抱紧我……」说著把屁股极力往上顶,一
股阴精再次的从她子宫深处激流出来,全身一阵颤抖,宝贝被她强烈的吸吮了一
阵。

  江天涛适时把屁股一下一下的直插,一股阳精浇在她的子宫内。像疯狂的两
人,热烈的拥抱在一起。

  「涛哥哥……」

  「幻娘……」

  江天涛像头狂奔而筋疲力竭的野牛,确实江天涛是头野牛,把头埋在她的胸
前,她的胸部既丰满且柔软。

  「涛哥哥……」

  江天涛紧紧抱住她,带著愧疚的心情用最低柔的声音,在她耳边呐呐而言:
「幻娘,原谅涛哥哥,涛哥哥太猛了。」

  「涛哥哥,幻娘不懂枕席风情,不懂得如何服侍涛哥哥,应该说对不起的是
小婢。」幻娘羞怯地道。

  江天涛吻了幻娘一下:「你好好休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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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六章 春色无边

  粉荷的腰肢细小而柔软,夸张的臀部令她的身形更加突出,就好像一个葫芦
瓜似的玲珑浮凸,全身的肌肤白如凝脂,好像白雪一样,令她浅粉红色的光滑无
毛的阴阜更加突出,就好像涂了胭脂一样,中间是一条深深的肉缝儿,两边凸出
乓些娇嫩的肉芽儿,说不出的可爱。

  粉荷紧拥着江天涛,深深地吻在江天涛的唇上,她的香舌便已滑进江天涛的
口里,她的乳房如同两个气垫似的搁在江天涛的胸膛上,压得江天涛都透不过气
来。

  江天涛把粉荷的乳房推高起来,那春情勃发的乳头已高高地翘起,就如同二
颗鲜红的叶子似的等人采摘,江天涛俯下头去,用牙齿细细咀嚼那半寸来长的嫩
红乳头。

  粉荷亦俯下头去,让江天涛含啜着另一颗肿胀的乳头,江天涛互相交替,啜
着,咬着,只把那二颗乳头逗得更加胀大,就如同二粒熟得快要掉下来的果子似
的。

  玩了一会儿,在江天涛的指导下,粉荷把江天涛按卧在地上,跨骑到江天涛
的身上,用手扶着江天涛的宝贝带到她的阴道口,她早已湿润得不得了,很容易
的,巨大的龟头已经陷进充满弹力的窄小阴道里头,粉荷放开握着宝贝的手儿,
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缓缓沉下去,把江天涛宝贝整条都吞噬了。

  「啊……」粉荷低声叫了起来,正是江天涛的宝贝突破她的处女膜的时候。

  完全没有阴毛的遮挡,江天涛很清楚地看见两个可爱的性器官交接的情景,
龟头最初是抵在一个微微张开的小口,当粉荷向下沉的时候整个小口都给撑开,
特大的龟头便这样纳了进去,把饱满的肉阜儿胀得更肥美,随着每一寸的进入,
又把阴唇给带了进去,宝贝把肉阜顶得向内凹了进去,肉与肉的相连处,一丝黏
黏的水渍沿着宝贝流了下来。

  江天涛的宝贝已给套进一大半了,但这时,粉荷提起阴户把吞进去的宝贝又
吐了出来,顺带把大阴唇和小阴唇也给勾了出来,红艳艳,水淋淋的,就如从油
里浸过似的,闪闪发光,而且好像花瓣似的覆在宝贝头周围,就像头上戴了一顶
肉红色的霉子,好不可爱。宝贝上还带着斑斑血肌,粉荷已经告别了少女时代。

  「嗯……」粉荷看来还有些疼痛。

  粉荷把阴户沉下,慢慢地上下套动,江天涛只觉得宝贝如同挤进一个紧窄而
充满弹力的橡皮套子里,整条肉柱给又热又滑的嫩肉紧箍着,又酥麻又快美,江
天涛很快便配合粉荷的动作,当她沉下来的时候,江天涛迎上去,她抽离的时候
江天涛亦沉臀拉开。

  「涛哥哥……」

  「啊……好……真舒服……」

  不久,粉荷已经适应,两人的功作越来越快,渐渐带起一片「噗滋」、「噗
滋」的水声,粉荷畅快地呼叫着,舞动着,随着她的动作,她白生生的奶子就如
同风中的气球,在江天涛面前抛上抛落。

  江天涛掌口接过抛过来的奶子,狠命地吸啜,另一只手亦捞住一个乳房,用
力揉搓,只把那浑圆的奶子搓得又圆又扁,好像厨师手下的面粉团一样。

  「嗯……顶到了……这下……」

  「嗯……涛哥哥……粉荷是你的啦……」

  这时江天涛的宝贝就如同一根火热的铁棒,沿着窄小的阴道一路烙进去,只
烙得粉荷的阴道舒服极了,尤其是它暴凸的龟头,不时冲并着她快感中的子宫,
酸溜溜的,麻酥酥地命子宫产生一阵阵难言的新快感,江天涛怒突的龟头菱角就
如同倒勾似的,不停地勾括着阴道的嫩肉,真是美死她了。

  「啊……涛哥哥……好舒服……」

  「啊……好大的宝贝……」

  「粉荷……好舒服……嗯……这下……好重……」

  「人家……丢了……」

  粉荷的子宫不停地渗出水来,把阴道都填满了,江天涛的宝贝就如同水枪的
活塞子,不停地抽压着她渗出来的淫冰,「噗滋」、「噗滋」的声音越来越响,
交杂着粉荷高潮叠起的哼叫声,就像一首销魂的乐章。

  粉荷就如同一只野马似的在江天涛身上驰聘,她拗起腰来,将含在江天涛口
里的奶子扯得长长地,最后「卜」的一声,由江天涛口中弹出,疯狂乱舞着。

  「嗯……再来……」

  「啊……涛哥哥……妹妹好快活……」

  粉荷的身子再向后仰,两颗乳球就如同肿胀的氢气球似的高耸地升立在她的
酥胸,随着她的动作左摇左晃,好像在向天空膜拜似的。她不知已经来了多少个
高潮,一浪接一浪,而现在,一个更大的高潮正在来临,子宫好像痉孪一样,不
停地收缩,她的阴道口就如同垂死的鲤鱼咀,一张一合著吸气,磨擦着江天涛火
炙的色头。

  「嗯……粉荷……不行了……」

  「涛哥哥……我……动不了……」

  「嗯……我又……丢了……」

  「涛哥哥……我上天了……好美……」

  最后,粉荷她瘫软了,无力地伏这江天涛身上,呼呼着喘气,她臀部的动作
静了下来,全身都给汗水湿透,一动不动。江天涛一反身,把粉荷反按在地上,
一下子跨上去,宝贝依然紧紧地插着她颤抖着的阴户。

  江天涛把粉荷的双腿压向她的肩膊,她光溜溜,粉腻腻,滑搀搀的肥美阴户
便高高地耸露在江天涛的眼前,江天涛开始主动抽插着。粉荷给江天涛按着,由
慢而快,由浅而深,最后江天涛把整根宝贝全根插入。

  粉荷的子宫仿如给挤进胃里去,一股股麻酥酥的感觉又再升起,而且此先前
更加强烈,她无力地把身子左摇右摆,鼻子里伊呜哼著。

  而江天涛现在就如同一个疯狂的武士,把粗长的宝贝,尽情插弄她娇小的阴
户,直把粉荷插得死去活来,一阵阵酥酥的感觉由子宫升到脑际,眼里浮起一口
口快感的光晕,她的阴精已不受控制地狂喷而出,好像缺口的山洪,流过不止。

  她全身三万六千个毛孔都扩张了,她尝到有生以来第一次最巨大的高潮,纤
巧的鼻子一动一动着,口唇不受约束地张开,人整个瘫软了下去,一动也不动,
江天涛也适时射出阳精。

  「啊……涛哥哥……你的好烫……」

  江天涛将粉荷抱到一旁休息,发现青莲一直站在旁边,出神地看着自己和粉
荷欢好。江天涛左手一伸,突然地把她拉了过来,她脸红红地瞟了江天涛一眼,
微一挣扎,然后顺势俯倒在江天涛胸前,她还是一个小女孩,何曾看过男男女女
赤裸毫无保留的做爱场面,只看得她心如鹿撞。

  青莲微翘的诱人樱唇一下子便给江天涛吻上了,江天涛从她微张的贝齿中伸
进舌头,不停地撩动,又把她软棉棉的小舌吸进口里不停啜吸,只把青莲的情兴
撩得更加高涨。

  她轻轻挣开江天涛的拥吻,胸部急促地起伏着,满脸晕红,一对发育得完美
无暇的奶子就在江天涛的咀边。它们不是太大,但微微翘起,犹如牛奶蕉似的翘
在胸前,乳晕和乳头的颜色浅得就如同乳房一样,如不是仔细观察,两个乳房就
如同两团白玉似的,浑圆无暇,根本看不见乳晕乳蒂,真是上帝的杰作。

  江天涛可不客气,抬起头一口就把吊在咀边的乳球吸进咀里,一只手轻握捏
着另一个可爱的乳房,青莲是如此年幼和矫嫩,所以江天涛不敢太大力吸啜和搓
弄,恐怕弄痛青莲。

  江天涛轻轻地把吸进口里的乳房细细地吻着,用舌尖轻轻卷扫着那微凸的小
颗痢,用手轻轻摩擦着那滑如凝脂的乳房,那是充满弹力和生命力的,坚挺得就
如二座小肉丘,江天涛还感到乳房里一口硬硬的乳胚,由于江天涛的搓弄而在乳
球里滚动,她的乳房看来还末发育完成,但已是如此饱挺,如果完全发育,真是
男人的至宝哩。

  青莲开始呻吟起来,她看见自己洁白如雪的奶子给江天涛爱怜地啜着,于是
自然地,她便把她的奶子向江天涛口里塞进去,压扁后的乳房使江天涛的鼻子都
埋进乳房里,使江天涛尽情地嗅着那少女芬芳的乳香。

  江天涛沿着她优美的孤弦轻轻地抚扫着青莲潭圆而结实的臀都,一面还不斯
轻啜着那香郁郁的奶子。沿着股隙,江天涛摸到一块又凸起又凹下去的肉丘,肉
丘上生了短短二三分茸茸毛儿,稀稀疏疏的。

  江天涛用手去撩动着凹下去的缝隙,那里已经湿淋淋地一片,缝隙已经因情
舆而大大地张开,江天涛的手指很容易触到内里热腾腾、颤抖抖如花瓣似的嫩肉
上,把滑搀搀的淫水逗得不住往外渗,青莲不安地扭动身躯,男人的口和手就如
魔术家似的把她带到轻飘飘的仙境。

  江天涛让出一只手来,把那根湿淋淋的宝贝带到青莲的阴道口上,江天涛略
一用力,庞大的龟头已把阴道撑开,连忙用力一沉,「滋」的一声,插了进去。

  「啊……涛哥哥……好痛……」

  「啊……不能……再进去了……痛……涛哥哥……」

  青莲痛得双眼翻白,浓浓的柳眉紧皱在一起,鼻尖渗出一颗颗汗珠,她张口
叫痛,但立刻给江天涛从她贝齿间啜出她的香舌,叫也叫不出,她只急得眼渗出
泪来。

  「青莲,哥哥爱你。」

  江天涛压在青莲的身上,不断的亲吻青莲的耳朵说着,而青莲只是紧紧的抱
着江天涛的身体。

  江天涛不敢再有所动作,直到盏茶功夫后青莲才羞答答地道:「涛哥哥……
不太痛了……」

  江天涛于是开始摆动臀部,用着宝贝轻轻的在青莲的小穴里抽送。

  「嗯……涛哥哥……我们都爱死你了……」青莲她闭着双眼,承受宝贝的抽
送。

  青莲张开双眼看着江天涛,江天涛热烈的吻着青莲的嘴唇。江天涛单手抱着
青莲的竟子,另一只手着捏着青莲的乳房,江天涛的嘴慢慢的顺着青莲身体的曲
线来到她丰满的乳房,江天涛用舌头一直舔着她的乳头,甚至将青莲的乳头含在
嘴里吸斯着,同时江天涛的宝贝也慢慢的抽送。

  「嗯……啊……啊……涛哥哥……啊……青莲……」青莲开始感到舒服叫出
来了。

  江天涛更加用力的吸着她的乳头,更用嘴唇夹起青莲的乳头用舌尖舔,江天
涛的肉棒也一会儿加快速度,一会儿又放慢的抽送,江天涛要挑逗青莲的性欲,
将她的性欲点燃。

  江天涛俯下身体吻上青莲的嘴唇,青莲狂热的回应,伸出舌头来让江天涛吸
吮,又吸进江天涛的舌头,贪婪的舔弄。整个房内「滋……滋……」声音不断,
淫靡极了,江天涛更加卖力的抽动着。

  「嗯……喔……涛哥哥……青莲……好……舒服……再来……快……」

  「喔……涛哥哥……啊……青莲是你的……啊……青莲舒服死了……」

  「亲哥哥……青莲快不行了……你好厉害……青莲快被你……啊……快……
快……青莲快不行了……」

  江天涛已经决心让青莲充分享受快感,所以一定要先让青莲泄出来,江天涛
快速的冲刺。

  「啊……快……快……我要……啊……啊……」一高呼后,青莲终于泄出来
了。

  「呼……好哥哥……青莲好……好舒服……」

  江天涛低下头吻她,青莲疯狂的搂着江天涛又吻又亲。

  「青莲,说真的,舒不舒服?」

  「嗯……刚开始很痛……后来很舒服……」青莲点头回答江天涛。

  「青莲,来,江天涛想从后面插你,好不好?」

  「青莲整个人都是你的了,只要你喜欢,青莲都给你。」说着青莲转过身子
跪在床挺起臀部。

  「涛哥哥,来吧,从后面干青莲,青莲从来不知干穴这么舒服,今天就让你
干个痛快。」说话之间,江天涛拨开青莲的小穴,挺起龟头抵住青莲的阴唇。

  「青莲,哥哥要插进去了。」

  「好……快来吧。」

  江天涛挺腰一插:「啊……」整根宝贝顺利的从后面插进了青莲的小穴。

  「喔……亲哥哥……这个姿势好棒……好爽……嗯……嗯……」

  江天涛双手扶着青莲的臀部,努力的抽送着宝贝,不时的转动臀部。

  「啊……嗯……啊……青莲……的身心……都给你了……快……喔……」

  「青莲,你的小穴好棒……好温暖……夹得哥哥好紧……好爽……」

  「嗯……是你的宝贝太……粗了……青莲喜欢……啊……你的好长……好粗
啊……都……顶到……青莲的子宫……啊……青莲也好爽……啊……」

  江天涛把胸膛贴在青莲的背上,双手握着她小巧的乳房,一边抽送,一边揉
著。

  「啊……好哥哥……我要疯了……青莲是你的人……我太舒服……你好会干
啊……干得青莲好爽……啊……不行了……快……我们一起……啊……」

  青莲一声长叫,身体蹦紧,江天涛想青莲泄了,可以从她不停收缩的小穴感
觉出来,江天涛于是随即放松一阵狂插,也同时射精,射进了青莲的小穴深处。

  等到青莲的阴道停止收缩以后,江天涛拔出插在青莲阴户里的宝贝,青莲仍
维持着弯腰的姿势。只看见穴口顺着江天涛的撤离而流出一丝一丝的黏液,青莲
仍闭目享受高潮后的余蕴。

  「喔……好哥哥……青莲的脚都麻了……」江天涛从后面搂着青莲,扶她起
身,「青莲,辛苦你了。」

  青莲转过身抱着江天涛直吻:「好哥哥……青莲好幸福……」

  「青莲,哥哥也很舒服。」

  青莲依偎在江天涛身旁,江天涛则温柔的抚摸她那丰满的胴体,从乳房、小
腹、肥臀、阴毛、阴户及外阴等部位。然后再亲吻她的樱唇,双手抚摸她的秀发
和粉颊。

  「青莲,舒服不舒服?」

  「涛哥哥,青莲好舒服……涛哥哥,你舒服吗?」

  「青莲,哥哥也好舒服。」

  江天涛亲吻着她,搂着幻娘、粉荷、青莲三个小娇娃,沉沉睡去。

  第二天一早,幻娘、粉荷、青莲三个小娇娃服侍江天涛起床洗漱完毕,出门
碰上汪燕玲、朱彩蝶匆匆而来。汪燕玲和朱彩蝶在幻娘、粉荷、青莲三人脸上瞧
了一下,汪燕玲笑着对江天涛道:「涛哥哥,我给你安排的这三个侍女味道如何
啊?」

  如此一说,江天涛和幻娘、粉荷、青莲四人脸全红了,江天涛笑着道:「多
谢玲妹妹,有什么事情么?」

  汪燕玲急急道:「姑父要去看海棠仙子前辈。」

  江天涛道:「好啊。」

  匆匆吃过早饭,江天涛就直奔系舟峰,老远就兴奋的连声急呼:「师父,师
父,家父登峰来拜访您了。」

  海棠仙子一听,也不由惊喜的道:「老堡主现在那里?」

  说话之间,江天涛已到了近前,立即兴奋的道:「已到林外了。」

  海棠仙子愉快的道:「我们快去吧。」说罢举步,急步向前迎去,同时,望
著江天涛,含笑道:「为师一直怕老英雄登峰前来,所以自从你的身世揭晓后,
便去了梵净山,如今还是来了。」

  蓦闻身后的江天涛愉快的说:「家父他们来了。」

  海棠仙子闻声举目,只见红光满面,抚髻含笑,大步走来的江老堡主身后,
除了冷萍、汪燕玲八女之外,尚跟著三位老者和两位中年儒士。

  三个老者中,一个是身躯修伟,著紫缎劲衣的铁拐震九州马云山,一个是绿
缎劲装,光头发亮的金头鳌宁道通,另一个则是飞蛟邓正桐。两个中年儒士,则
是齐鲁双侠金氏双兄弟,这些人俱是昔年见过海棠仙子的人。

  跟在老堡主身侧的汪燕玲早已举手指著海棠仙子等人,愉快的笑著道:「姑
父,那位就是涛哥哥的恩师海棠仙子前辈了。」

  江老堡主一面急步前进,一面愉快的抚髻呵呵祥笑,表示他已经知道了。

  但是,马云山和金剑英等人,却俱都愣了。尤其,当他们看到仪态雍容,光
颜照人,姿丽似是并不输当年江南女侠时代的海棠仙子,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
睛。

  飞蛟邓正桐,急步跟上马云山,不由紧张的悄声问:「马老拐,不知我秃头
今天的眼睛是否有了毛病。」

  马云山感慨的摇摇头,也悄声道:「这就是所谓的驻颜有术。」说话之时,
众人已至近前。

  江老堡主早已朗声一笑抱拳谦声道:「谷女侠久违了,老朽这厢有礼了。」
说著,躬身深深一揖。

  海棠仙子慌得急忙稽首还礼道:「老堡主快不要折杀贫道了。」

  江老堡主揖罢,激动的道:「谷女侠抢救小犬,教养成人,不但授他一身绝
艺,且保护了江氏门中的一点香烟,此恩此德,非仅老朽没齿不忘,即使江门泉
下的历代祖先,也感激女侠的大恩大德。」说罢,又是深深一揖。

  海棠仙子又慌又急,连连稽首,不由慌急的道:「老堡主快不要如此,涛儿
得救,乃江门德厚,老堡主积善之因,冥冥中方始令贫道救起涛儿,实非贫道之
功。」

  江老堡主一直拱手肃立,满面祥笑,这时一听,连声笑著道:「女侠大谦虚
了,此事经涛儿哭述后,老朽对女侠的深恩陆德,无时或忘,因而,每隔旬日,
必登峰前来拜望女侠一次,但每次看到的总是一具百斤大铁锁。」

  海棠仙子十分抱歉的笑著道:「真的非常失礼,让老堡主在百忙当中劳心费
时……」

  话末说完,老英雄却破例风趣的笑著道:「虽然每次末曾访到女侠,但老朽
登峰的速度,却迅若游龙了。」众人一听,俱都愉快的笑了。

  海棠仙子也风趣的笑著道:「老堡主本就是陆地神龙嘛。」如此一说,笑声
更响亮了。

  飞蛟邓正桐,首先敞笑,面向海棠仙子,风趣的笑著道:「谷姑娘,我们这
三个老不死的,和这两位老弟,都是姑娘昔年行道江湖时期的故人,请你慧眼认
一认。」

  说著,挥手指了指马云山、金头鳌和齐鲁二侠两人。如此一说,众人立时敛
笑静下来,但所有人的目光,俱都愉快的注视在海棠仙子的雍容超尘的娇靥上。

  海棠仙子早已问过江天涛堡中有那些著名高手,这时一见马云山的修伟身材
立即含笑稽首道:「如果贫道不剑忘的话,这位想必就是昔年一柄镔拐威震江湖
的马大侠。」

  马云山在众人欢笑声中,急忙抱拳上前含笑道:「女侠尚认得老朽,内心倍
感荣幸。」海棠仙子含笑答礼,又闪动凤目去认宁道通和邓正桐。但一见两人身
材相等,年龄相近,尤其项上都有一颗牛山擢擢的光头,这不能不令海棠仙子有
些迟疑。

  飞蛟邓正桐一见,立即风趣的一指金头鳌宁道通和他自己的两颗光头,笑著
道:「姑娘,请你别尽看我们的特殊标记,我的秃头可比他老宁的还亮啊。」如
此一说,众人无不哈哈大笑,即使稳重娴静的富丽英和老堡主,也不禁笑得目泛
泪花,娇躯微颤。

  飞蛟邓正桐还真弄不清这是怎么回事,他愣愣的看了众人一眼,只得望著掩
口而笑的女儿迷惑的问:「丫头,快告诉爹到底是怎么回事?」众人一听,笑声
更厉害了,久久不歇。

  一直没发言的宁道通,立即沉声道:「你指著我的秃头呼老宁,望著邓丫头
又自称爹,你说这是怎么回事?」飞蛟邓正桐一听,仅恍然似有所悟的拍了一下
秃头,哈哈一笑,老脸红都不红。齐鲁双侠金瓜双兄弟,在众人的欢笑声中,趋
前和海棠仙子谦和的寒暄了几句。

  老堡主一俟笑声稍歇,立即谦和的道:「雪姑娘和涛儿成礼在即,老朽已命
他们特为女侠打扫出寒碧阁……」

  海棠仙子末待老堡主说完,立即感激的道:「谢谢老堡主的关注,贫道偏爱
此地清静,老堡主的美意,贫道心领了。」

  老堡主立即正色道:「这怎么使得,岂能留女侠一人独居峰上。」

  话声甫落,汪燕玲立即笑著道:「姑父,由于时间仓促,玲儿忘了告诉您老
人家了,礼成之后,雪姊姊仍在峰上伺候仙子前辈,涛哥哥则要按时登峰问省请
安……」

  老堡主一听,不由迟疑的说:「可是饮食指使……」

  江天涛立即恭声道:「涛儿已决定命青莲、粉荷二人,前来伺候师父和雪姊
姊。」

  就在这时峰崖方向突然传来林婆婆的高声喊叫:「老堡主,您们在那里?」
众人一听,知道堡中有了事情。

  邓正桐立即望著峰崖方向,大声回答道:「老虔婆,在这里。」

  声落不久,林外已传来一阵衣袂破风声。众人举目一看,正是神情急急的林
婆婆。林婆婆来至近前,一见容光焕发,雍容高雅的海棠仙子,顿时愣了。

  邓正桐立即风趣的道:「老虔婆,还认得昔年名满天下的江南女侠吗?」

  林婆婆一定神,立即惊异的呵呵笑著道:「真的是谷姑娘呀……」

  冷萍深怕林婆婆捞叨不休误了正事,立即和声问:「林婆婆,你来有什么大
事吗?」

  一句话提醒了林婆婆,急忙的一定心神,向著者堡主一浮,恭声说:「启禀
老堡主,三老帮的皇甫帮主来了。」

  三钗一听,自是高兴,但是江天涛却听得心头一震,不知这位老丈人为何突
然光临。心念末毕,老堡主和齐鲁二侠已面向林婆婆同时急声问:「皇甫帮主现
在何处?」

  林婆婆略一沉吟说:「恐怕快到谷外了。」

  老堡主和马云山等人,不由惊异的自语道:「怎么这等快?」

  邓正桐却有些迷惑的问:「你怎的知道他们快到了?」

  林婆婆立即不高兴的滔滔解释道:「前来送拜帖的那人对陈议事说,皇甫帮
主已到了东麓山脚下,陈议事送走了那人,又进内堡转告我老婆子,我老婆子又
爬上峰来报告老堡主,再加上送拜帖那人来堡的时间,你秃头给我算一算,皇甫
帮主该到什么地方了?」

  邓正桐被问得一愣,马云山和金剑英顿时感到情形严重,因为身为主人的绝
不能让远道的宾客先在堡门外等。

  老堡主一算时间,皇甫阳等纫宴果快马飞驰,这时恐怕已到了,老堡主知海
棠仙子久与外界隔绝,故而也不邀请。于是,急忙拱手含笑说:「适逢皇甫帮主
驾临敝堡,老朽必须亲去迎接,就此告辞,改日再来拜访。」含笑说罢,谦和的
拱手一揖。

  海棠仙子稽首含笑说:「老堡主有事请便。」

  于是老堡主、马云山等人,也纷纷拱揖告辞。江天涛和富丽英诸女,辞过海
棠仙子,留下雪丹凤,紧紧跟在老堡主身后,迳向峰崖驰去。这时,辰时已过,
红日高照,整个幕草山区,到处一片绮丽景色。

  众人一路飞驰,越过花园,后堡门已经大开,吊桥早已放下。

  经过摘星堡前,车马俱已不见,家具物品想是已经安排妥当。到达巍峨的前
堡楼下,赛扁鹊谢感恩和小李广等人,唯恐老堡主不能几时到达,早在堡门外等
候了。

  这时一见老堡主等人,纷纷向前见礼同时恭声道:「皇甫帮主尚未来到。」

  老堡主抚髯颔首,祥和的笑著道:「所幸皇甫帮主末到,否则,此番定要失
礼了。」

  金剑英一听,急忙代友谦逊道:「皇甫兄素仰老堡主德高望重,久有来访之
意,俾请教益,即使老堡主末能几时出迎,皇甫兄亦不会介意。」

  邓正桐一晃秃头,立即风趣的道:「当然喽,现在是亲家翁了嘛。」话声甫
落,众人立即掀起一阵愉快欢笑。皇甫香的娇靥,顿时通红,同时,含羞带笑,
悄悄的瞟了一眼玉树临风的江天涛。欢笑声中,谷口方向已传来数声马嘶。

  众人闻声敛笑,邓正桐首先兴奋的道:「来了。」话声甫落,谷口方向已传
来急奔的清脆蹄响。

  富丽英和皇甫香,以及彩虹龙女萧湘珍,三人神情激动,目闪异彩,娇靥上
俱都充满了期待。汪燕玲和冷萍诸女,久闻玉扇秀士皇甫阳是武林中用扇的第一
位高手,这时正好一观庐山真面目。马云山和宁道通等人,均和玉扇秀士有数面
之识,只是其中以金氏兄弟情谊最笃。随著马嘶嚅响的逐渐接近,茂林进口处,
已现出一队急急驰来的马影。

  江天涛凝目一看,当前马上的一人,正是身著月白长衫,手持描金摺扇,神
情潇洒,仪范儒雅的玉扇秀士皇甫阳。皇甫阳修眉微轩,满面含笑,朗朗双目,
闪闪生辉,神情间,充满了愉快。之后多是皇甫阳的随侍人员,个个劲装大马,
俱都精神奕奕。

  江天涛打量间,皇甫阳等已至近前。老堡主首先率领著马云山等人,迎至桥
下。玉扇秀士皇甫阳一见立在桥前的江老堡主等人,急忙翻身下马。

  老堡主立即抱拳当胸,朗声笑著道:「欣闻皇甫兄驾到,老朽末能几时远迎
尚请皇甫兄恕罪。」

  皇甫阳含笑拱手,急上数步笑声说:「愚弟来得鲁莽,尚望老堡主海涵。」

  皇甫阳说话之间,早已发现恭身肃立两侧的江天涛和富丽英,以及爱女皇甫
香等人。他思维聪敏,一看这情形,再加上三钗姊妹欢愉神情,断定他们小儿女
间的事已不需他多嘴了。

  马云山、齐鲁双侠、邓正桐等人,与皇甫阳俱都是多年的相识一俟老堡主话
毕,也纷纷向前寒暄问好。老堡主在愉快的笑声和寒暄声中,恭请皇甫阳入室。

  玉扇秀士皇甫阳与江老堡主并肩前进中,不时亲切的向著肃立两旁,拱揖躬
身微微垂首的江天涛、富丽英等人连连含笑点头。同时,他那双精锐的目光,仔
细的一一扫过汪燕玲、邓丽珠、朱彩蝶和冷萍四人的娇靥上根据皇甫香命窦舵主
转达的报告中,这些少女,都可能是江天涛的妻室,而且尚有一位冰肌玉骨的师
姊,据说尚在梵净山无忧洞府末回。

  一行人众,进入巨厅,迳分宾主落座,一群尚未见过的小儿女,则肃立在右
边。江天涛一俟皇甫阳落座,立即恭谨的向厅的中央走去。

  一向嘻笑惯了的邓正桐,立即倚老卖老的欢声道:「混蛋小子,现在是女婿
拜丈人,要行大礼,口呼岳父大人……」

  话末说完,满厅立即掀起一片哈哈欢笑。

  老堡主深恐江天涛有所迟疑,赶紧哈哈笑著道:「当然要大礼参拜。」

  刚刚走至厅中央的江天涛一听老父暗示,只得重整长衫,恭谨的深深一揖到
地,同时朗声道:「岳父大人在上,请受小婿大礼参拜。」说罢屈膝,在满厅的
欢笑声中跪了下去。

  皇甫阳神情兴奋,起身还礼,肃手笑著道:「贤婿免礼,快快请起。」说话
之间,急步向前将江天涛亲自扶起。同时,慈祥欣慰的看了一眼早已羞得红飞耳
后,含笑垂首的爱女皇甫香以及娇靥绽笑的彩虹龙女。

  老堡主早已由椅上立即起来,愉快的笑著道:「理应大礼参拜,皇甫兄何必
搀扶。」

  江天涛深深垂首,俊面通红,恭谨的退回原位。

  汪燕玲一俟皇甫阳退回椅前,立即率同朱彩蝶、邓丽珠和冷萍,并肩走至厅
中央,面向皇甫阳,裣衽一浮,各自报名,同时恭声道:「叩见皇甫叔叔。」说
话之间,盈盈下拜,恭谨叩首。

  皇甫阳侧身肃立椅前,拱手还礼,连声含笑道:「四位姑娘请免礼。」

  汪燕玲四人叩头起身,恭谨退回原位。接著是富丽英、皇甫香和彩虹龙女。
皇甫阳立在椅前,对富丽英三人的叩见,仅微微欠身,含笑肃手。

  一群小儿女见礼完毕,老堡主即请皇甫阳重新落座。江天涛和富丽英、汪燕
玲七女坐在右列长桌之后,马云山和邓正桐,以及林婆婆,十数人则坐在左列长
桌恭陪。

  邓正桐一俟皇甫阳喝了口茶,首先愉快的含笑问:「我说亲家老弟,你这次
抛却帮务风尘尘仆仆的跑来九宫堡,可是为了富姑娘和你们香丫头的婚事呀?」

  皇甫阳见邓正桐称他「亲家老弟」,神色不由一愣,但他思维聪敏,深知邓
正桐的嘻笑脾性,急忙含笑道:「不错,这正是愚弟前来的目的。」

  邓正桐见皇甫阳神色一愣,故意迷惑的问:「亲家老弟,我秃头这样称呼你
你老弟可是感到有些惊异?」

  皇甫阳断定邓正桐如此说必有他的用意,索性点点头,愉快的道:「不错,
愚弟不知与邓兄有何亲戚?」

  邓正桐哈哈一笑,道:「老弟,我秃头早就知道你没注意。」说著,举手一
指对面长桌上的邓丽珠,得意的道:「喏,这就是小女丽珠,人称神弓仙女,你
老弟看,美不美丽?」

  众人见邓正桐耍噱头,为自己女儿取个绰号叫「仙女」,俱都愉快的哈哈笑
了,富丽英、汪燕玲等女也不禁个个掩口葫芦。

  邓丽珠一听,真是又羞又气,不由绯红著娇靥,嗔声道:「爹,您……」

  话末说完,皇甫阳已望著邓丽珠,正色赞美道:「唔,的确美丽,不愧称为
神弓仙女。」

  林婆婆立即笑呵呵的接口道:「这真是所谓彩凤生在鸡窝里,算他秃头有福
气。」如此一说,笑声更热烈了。

  江老堡主首先含笑,面向皇甫阳赞声道:「丽珠姑娘的弓法,的确神奇,虽
然小小年纪,却有沉劲的腕力,朱弓拉满,银弹可达百尺。」

  皇甫阳惊异的「噢」了一声,又特地看了一眼邓丽珠。

  汪燕玲立即欠身恭声说:「所以英姊姊特地请珠妹妹住在少阳堡上,因为珠
妹妹弓法神奇,整个外堡区城,俱在她的弹弓射程以内。」

  众人一听,齐声欢笑,纷纷赞好。老堡主抚髯含笑,祥和的问:「玲儿,现
在将你们姊妹会议的结果和分配的楼阁,说给几位前辈们听听。」

  汪燕玲恭声应是,亲切的看了一眼娇靥微红的富丽英,接著愉快的道:「昨
晚家具到后,我们姊妹就在晚辈的金缕楼上开了一个姊妹会,看过全堡楼阁和形
势后,由高瞻远瞩的英姊姊,来为我们分配职掌和楼阁。」

  皇甫阳一听,立即望著抚髯含笑的老堡主,也愉快的笑一笑,表示他内心的
愉快。因为,他一直为这些小女儿们今后能否和睦相处而忧急,如今,他总算放
心了。尤其令他惊异的是汪燕玲的开阔胸襟,这令他不禁展笑颔首,表示赞许。

  汪燕玲继续愉快的道:「英姊姊看罢全堡形势,第一件事是请珠妹妹住在少
阳楼,不但整个外堡在她的弹弓射程之下,就是摘星楼的震、艮、乾、坎四门,
也在她的弹弓控制之内……」

  话末说完,飞蛟邓正桐立即晃著光头,自语似的赞声说:「有见地,有见地
啊……」

  众人虽然听到他自语,但却没有人理会,因为都聚精会神的听汪燕玲继续说
下去,只有多事的林婆婆悄悄碰他一下。

  汪燕玲继续愉快的道:「英姊姊认为堡西有一道横直绝壁,在数里之内并无
险阻屏障,易为外人接近,所以特命轻功剑术俱都精绝的珍妹妹和蝶妹妹分在外
堡的少阴楼和内堡的义阳楼,一旦发现绝壁上有人窥视,全堡之中,除涛弟弟一
人外,最先登上绝壁的应该是蝶妹和珍妹,而且少阴楼上的珍妹和少阳楼上的珠
妹妹,兼有互应之势。」

  众人一听,纷纷赞许的点点头,由于俱都见过朱彩蝶和彩虹龙女的轻功和剑
术,是以并无一人感到不服。

  汪燕玲继续道:「香姊姊剑扇双绝,在义阴楼,因为在飞索四象桥中,义阴
楼为唯一通向摘星楼的安全通路……」

  镇守摘星楼的马云山和小李广不由互看一眼,感慨的摇摇头,这些年来都无
人想到派人镇守义阴楼的事,如今却让新来的少夫人第一天便想到了这个重要问
题。当然,自今以后,他两人镇守的摘星楼,就愈加的高枕无忧了。

  汪燕玲继续愉快的道:「萍姊是大姊姊,遇事心思细密,所以请她住在聚宝
阁,总理财务,晚辈对堡中情形熟悉,由林婆婆协助主管内务……」坐在邓正桐
身边的林婆婆一听,立即得意的笑了笑,并悄悄碰了碰飞蛟邓正桐。

  邓正桐被林婆婆碰得十分不服,正待沉声发问,蓦见捻须静听的皇甫阳,故
意迷惑的问:「听玲姑娘方才说,你们姊妹八个,不知还有一人是谁?」

  老堡主抢先含笑道:「是涛儿的师姊雪姑娘。」

  皇甫阳会意的点点头,正待再问什么,汪燕玲已恭谨的继续道:「雪姊姊虽
然常住海棠洞府,但内堡的芝兰阁仍为她准备,以便仙子下山云游时来居住。」

  老堡主见汪燕玲一直末讲富丽英,因而含笑问:「你英姊姊呢?」

  汪燕玲愉快的笑著道:「英姊姊不但胸怀大略,而尤擅琴横书画,所以我们
请英姊姊总理全堡,并督导我们读书练功……」众人一听,齐声称善,暗赞诸女
有见地。

  皇甫阳对富丽英和皇甫香的婚事,原怕要大费一番唇舌,没想到事事如此顺
利。这时,立即望著老堡主兴奋的说:「既然诸事就绪,就该早日为他们完婚,
烈汛我等心愿,不知老堡主意下如何?」

  老堡主想到爱子曾说进入万象古墓,瞻拜先母慈容后再议成婚吉日,是以不
禁有些迟疑。

  邓正桐作事性急,爱好热闹,立即插言道:「老哥哥何必迟疑,俗语说娶媳
过年,世世团圆,要想早日抱孙子,就得将婚礼尽量提前。」

  多嘴的林婆婆,也笑呵呵的接口说:「等到明年新年,老堡主就得准备八个
孙子的压岁钱……」话末说完,满厅顿时掀起一片哈哈欢笑。

  富丽英等人虽然都是武林儿女,这时想生儿育女之事,也不禁个个羞得深重
螓首,红飞耳后。

  老堡主一听「八个孙子」,精神顿时大振,即对金剑英愉悦的吩咐道:「金
老弟迅即查明吉日良期,先让他们拜瞻亡母,然后再举行婚礼。」

  金剑英似是早有准备,急忙起身恭声道:「启禀老堡主,进入腊月皆吉日,
年前五日最吉祥。」

  老堡主抚髯含笑,说:「一切拜托诸兄准备,我与皇甫兄在此小歇,静候诸
兄消息。」

  马云山等人一听,同时起身,抱拳恭声应是,纷纷退出厅去。

  老堡主又面向神情一直恍惚的江天涛,慈祥的道:「涛儿,即和你英姊姊等
人速去参研绣衣,以便拜瞻你母遗容,此地已不需你等伺候,辞过你岳父大人,
迳自去吧。」

  江天涛和富丽英、冷萍汪燕玲等人同时起身离席,面向皇甫阳,并肩施礼,
躬身退出厅来。江天涛一人在前,富丽英七女在后,走出后厅门,发现林婆婆率
领著小翠花、小婉、小梅十数侍女,正静悄悄的恭候在迎壁前。

  冷萍早已看出江天涛神情恍惚,满腹心事,深恐林婆婆再惹他不快,因而迅
即向林婆婆暗递眼神,挥了挥手势。

  林婆婆早已看出江天涛神色不对,这时再经冷萍示意,一俟江天涛走过,立
即悄悄跟在朱彩蝶等人身后。

  江天涛一人在前,心中一直幻想著母亲的慈祥面容,想到即将研读绣衣,心
情反而愈形焦急,恨不得几时进入古墓,似是忘了身后尚跟著七位绝色娇妻,以
几十数个俏丽侍女。

  一行人默默前进,不知不觉已到了内堡中央的青云阁。汪燕玲见江天涛依然
盲目前进,不由急上两步,迷惑的问:「涛哥哥,你要去哪里?」

  江天涛闻声止步神情不由一愣,也迷惑的问:「我怎知你们要我去那里?」
富丽英等人一听,俱都忍不住「噗哧」笑了。

  跟在后面的林婆婆立即笑呵呵的道:「我们的大贵人,您一个人在前头走,
我们这些人在后面跟,您说到底是谁跟著谁?」

  江天涛一想,也不自觉的笑了,于是游目一看,发现立身之处,有不少背剑
少女走动,竟是青云阁,不由失声笑著说:「怎的跑到此地来了?」

  汪燕玲立即笑著道:「英姊姊就住在青云阁上,我们就在英姊姊的绣阁上参
研绣衣吧……」如此一说,冷萍等人齐声赞同,富丽英的侍女小梅,立即在前引
导登楼。

  富丽英也即命小水仙和小杜鹃回楼去取绣衣。江天涛在东梁山三钗帮的总坛
后山,曾经登过皇甫香和萧湘珍的绣衣,见过两人的房内的陈设,但是进入富丽
英的绣阁,尚属第一次。在他的想像中,富丽英的房内陈设,必然是一律金色,
但是登楼一看,却让他感到意外的愣了。

  只见楼上,漆几亮桌,绣披锦墩,室帘地毡,一律是淡雅的紫萝兰色,令人
有一种沉静,恬适之感富丽英见江天涛游目发愣,断定必是有什么令他大感意外
之事。

  心念末毕,蓦闻江天涛惊异的问:「英姊姊怎地的喜欢这种色调?」

  富丽英听得芳心一震,不由略含焦急的问:「怎么,弟弟不喜欢?」

  江天涛立即愉快的道:「太好了。」说著,竟自动掀开富丽英寝室的绣帘,
探首向室内看。小梅一见,急步过去将绣帘接过来。

  江天涛走进室内一看,俊面上再度掠上一丝惊异神色。

  因为,内室陈设素雅高贵,且有一种似深谷幽兰的芬芳气息。藕色的蝉翼纱
帐,淡紫亮缎织成的落地罗帏,紫檀嵌玉的牙床上,叠著丝绵绣忱和锦被。

  妆台、菱镜、高厨衣柜,色调深浅适度,俱都井然有序,而且,决无描龙昼
凤,绣满了花卉的俗气物品。室内唯一的醒目点缀是高几上,盆花间的一些玲珑
小巧古玩,和古琴金健,愈增室内高雅的气氛。

  江天涛尚未打量完毕,即听林婆婆笑呵呵的问:「我们的大贵人,您看了可
满意?」

  江天涛愉快的一笑,正待回答,蓦见朱彩蝶和邓丽珠两人,俱都目光炯炯的
望著他,因而心头一震,顿时惊觉不可乱下断语。于是,哈哈一笑,索性含糊的
笑著道:「待我看过萍姊蝶妹和珠妹妹的阁楼后,我再答覆你。」

  如此一说,立即掀起一阵银铃般的「格格」娇笑,因而冷萍和富丽英等人俱
都发觉心上人突然变得会说话了。

  就在这时,小水仙两人已将绣衣取来。江天涛一见小水仙捧著的白绫绸绡,
俊面上的欢笑立敛,诸女的娇庞上,也立时失去了笑容。

  汪燕玲亲手接过来,放在正中檀桌上,即和彩虹龙女将绫绡打开,立有一蓬
彩霞毫光射出来。朱彩蝶和邓丽珠,急忙帮著将绣衣展开。

  只见整件绣衣上,俱是色彩不一的宝石和大小不同的明珠,而在每个明珠宝
石之间,都绣有金丝花纹富丽英等人静静的细看绣衣,这时一见只觉彩毫闪射,
耀眼生辉,而绣制的针工,尤为精细。

  汪燕玲虽然熟知易理,但仍没有富丽英精通,因而绣衣一展开,便令她感到
十分震惊。转首一看,涛弟弟神情悲痛,正望著绣衣发愣。于是,她立即望著汪
燕玲和冷萍诸姊妹,肃容道:「婆母大人绣的是一副天罡风图。」

  冷萍和朱彩蝶等人并未觉得绣衣有何奇异,但是熟知易理的江天涛和汪燕玲
却十分震惊的问:「姊姊怎知?」

  富丽英黛眉一蹙,迷惑的望著汪燕玲,问:「当初舅母大人没有将绣衣的图
式告诉贤妹?」

  汪燕玲摇摇头,黯然道:「母亲旧伤突发,仅数个时辰便已去世,因而无暇
告知小妹,但据小妹观看的结果,已知内含六合六冲之势,但仍不知是幅天罡风
图。」

  富丽英赞同的轻颔螓首道:「所谓六合六冲即是无险迷踪,使那些不知绣衣
路径,偶然闯入之人,没有生命危险之虑,只是在墓内盲目摸索,乱转一阵,仍
可由原门走出,由此可看出婆母大人的心地仁慈。」冷萍诸女一听,纷纷颔首,
肃容应是。

  富丽英继续道:「所谓天罡风,即是乾为天,男主红,坤为地,女为绿,我
等进入古墓,应由巽门进……」

  说著,纤手一个绣衣右下东南方的一颗红宝石,继续道:「我们根据婆母大
人在此缀上一颗红宝石来看,在古墓进口的巽门上,必然也有一个红色标记。」

  江天涛和汪燕玲一听,立即赞服的点点头,同时颔首道:「是的,有的门上
有红宝石,有的门上有白宝石,但也有的门上是宝珠……」

  富丽英立即解释道:「宝珠的珠,乃是暗含阻字之意,不可进入。」说著,
纤指一指绣衣,继续道:「我们可由绣衣上的明珠而知古墓墓中的水、山、泽、
火、雷、门上均缀有宝珠,因而,这五座门不可进。」

  江天涛和汪燕玲,以及冷萍邓丽珠等人,俱都由衷赞服的颔首应是。林婆婆
虽然是个老江湖,但对先天易数和八卦生克的道理,她却一丝不懂,所以坐在一
角,一声不吭。

  皇甫香赞服的问:「根据婆母绣衣上的天罡风图,我们应如何进入?」

  富丽英肃容道:「巽风,含顺风之意,进门直前,遇红向左,遇绿向右,即
可平安到达婆母大人的灵柩之处。」

  江天涛一听,内心既感动又激动,因为沿途他曾和彩虹龙女,暗中参看绣衣
多次,虽然看出一些进入门路,但总觉得似是而非。如今,经富丽英一点破,方
始恍然大悟,假设没有精通易数的富丽英,即使有汪燕玲,也不易进入古墓。

  恰在这时,楼下背剑的警卫少女,已在呼唤小梅,林婆婆闻声先奔下楼去。

  江天涛和皇甫香等人,正聚精会神的注视在绣衣上的天罡风图。是以仅看了
一眼奔下楼去的林婆婆,继续听富丽英,道:「根据婆母绣衣上的金丝纹路,古
墓中似是有水,或者是寒流和劲风,进墓之时,人愈少愈好,功力较浅的人,都
应留在墓外。」

  江天涛一听,立即细看富丽英纤手所指之处,发现那三道纤细如发金丝,形
如粼粼水纹,由水央直通八门。于是,抬头望著富丽笑道:「小弟在古墓外道经
过数次,均未听过潺潺水声……」

  富丽英立即接口道:「那可能是劲风和寒流了。」话声甫落,林婆婆和小梅
已神色慌慌的双双奔上楼来。

  林婆婆一见江天涛,立即嚷著道:「少堡主,老堡主吩咐下来了,命您和诸
位少夫人,立即薰衣沐浴,后日酉时进入古墓,恭祭老夫人。」

  江天涛一听,不自觉的连声应是,星目中的热泪,几乎忍不住夺眶而出。

  当晚,江天涛宿在富丽英的青云阁,富丽英看江天涛仍是心事重重,笑着开
导道:「涛弟弟,你不要太过伤心了,你看我把谁找来了?」

  江天涛抬头一看,只见银钗皇甫香和她的侍女小芬、玉钗萧湘珍和她的侍女
小婉,全都来了,不由笑着道:「你们怎么都来了?」

  皇甫香笑着道:「是英姊姊说你不高兴,让我们过来陪你。」

  「是啊,今天我们姐妹三人,要一起陪你,这样才不枉我们姐妹三人同心结
义。」萧湘珍娇笑着道。

  富丽英一指在一旁站着的小芬、小婉、小梅三女,笑着道:「不光有我们三
人呢,还有她们三个呢。」

  如此一说,小梅、小婉、小芬三人是羞得面红耳赤,螓首低垂,江天涛是愣
住了,萧湘珍笑道:「你可不能厚此薄彼哦,小翠花、幻娘她们你都碰了,小梅
三个你自然也不能不碰,否则,她们可会吃醋的哦。」

  江天涛只有苦笑的份,皇甫香冲小梅三女一挥手:「好了,你们三个现在服
侍少堡主去洗澡,时间还早,你们有一个时辰的时间。」

  江天涛看皇甫香说的是如此露骨,当下笑着摇摇头,和小梅、小婉、小芬三
女来到浴室。四人来到浴室,小婉和小芬娇笑着把小梅推入江天涛的怀里,这几
人里面,小梅算是年龄最大的,长得花容月貌,国色天香,身披一袭水红的翠袖
罗衣,三寸金莲,隐现裙外。

  江天涛搂住小梅盈盈一拘的柔腰,一手轻解小梅身上罗衣,问道:「小梅,
你几岁啦?」

  小梅粉颈垂胸,任江天涛替她解开身上衣衫,轻轻的答道:「小梅今年快十
五岁了。」

  江天涛隔了兜儿,抚摸小梅胸上一对玉乳,滴溜溜的软中带硬,感到弹性结
实。江天涛伸手替小梅解去胸前的兜儿,下手一抄,把裙子随着脱去,小梅羞得
抬不起头来。江天涛在她二条玉腿的顶处、隆起的小腹上,轻轻摸了一下,小梅
连裤子也没有穿,只有一条带子夹在胯里。

  江天涛见她粉面妩媚可爱,禁不住抬起她粉颈,在她樱桃朱唇,紧紧吻了几
下,随手移到她的胸前,捏弄着小梅一对少女结实的玉乳。小梅朱唇轻启,舌头
塞进江天涛的嘴里,一双粉臂把江天涛颈项搂住。

  江天涛的手滑到她玉腿顶点,把小梅胯间狭窄的小布拉掉,把她玉腿分开。
小梅芳龄十五,自然她的下阴,尚未被人摸弄过。江天涛手掌伸到小梅胯间,小
梅感到一阵异样的刺激感觉,玉雪粉臂微微一摆。

  小梅这时粉白肥臀的娇躯,已是一丝不挂,赤身裸体。江天涛把她衣裤脱去
后,分开一对雪白粉嫩的玉腿,细览看她的胯间妙物。只见她的阴户疏疏几根阴
毛,延贯下去,胯下夹了二辨嫩白柔软的阴唇,肥厚的阴唇中间,横了一条细长
的肉缝。浅浅的小缝里夹着一粒嫩红的阴核。

  江天涛再用手指剥开她的阴唇,见里面肉色殷红,殷红的肉膜上,还含着滴
滴液汁。小梅娇羞满脸,宛声轻啼不已。江天涛的手指轻轻滑进小梅胯间阴户缝
里,顺着塞进阴道时,里面紧窄窄,滑润润,热烘烘的,一股酥麻的快感,从手
指一直贯流到全身,以及小腹的丹田处。江天涛周身血液沸腾,热流潮涌般的注
向下体,一股自然的趋向,江天涛的那根玉茎,笔直挺了起来。

  小梅的阴户洞里,给江天涛手指的逗弄,顿时混身奇酥、奇痒,阴道里感到
丝丝的疼痛,酥酥的痒,不由得玉股微微晃摆了几下。脸上羞答答的泛红,向江
天涛飘过一眼,轻轻的婉声断续说道:「涛哥哥,小梅下面又痒,又痛,怪难受
的。」

  江天涛没有回答,将头俯下,朝小梅的粉脸上,似落雨狂吻,接着又吻在她
两片火辣辣的樱唇上。江天涛的宝贝,似铁棒从裤里挺出来,撞在她玉股边沿。

  小梅春情撩起,欲火焚体,已顾不到少女的矜持了,纤手把江天涛裤腰带解
开,柔绵绵的玉掌,从江天涛裤腰处,摸进江天涛胯间,纤纤玉指把江天涛火辣
辣的宝贝,紧紧握住。江天涛俯首到小梅的酥胸,用嘴将她处女结实弹性的玉乳
含住,又用舌尖舔吻她的玉乳顶的尖点。

  小梅撩起一股无法言状的酥痒,赤裸的娇躯,禁不住的及一阵抖颤。嘴里呻
吟着说道:「哎哟,涛哥哥,你这样弄,小梅难受死了。」接着轻舒玉掌,紧握
中的宝贝,慢慢的替江天涛翻起包皮,露出鲜红的龟头,纤手一上一下的替江天
涛套弄。

  江天涛的手指儿塞进小梅处女的阴道里,轻轻地挖弄着,一面又摸着小梅阴
道口沿的阴核儿。一些滑粘粘的淫水,从她的小肉洞里滴滴的泛滥出来。

  小梅依偎在江天涛胸前,柔绵绵的轻声道:「涛哥哥,你也把衣裤脱了吧,
这样怪热的嘛!」说着纤手放下紧握的宝贝,替江天涛解脱裤子。

  江天涛赤身裸体,无形中透出了男性肉体的美点,小梅朝江天涛看一眼,又
迅速把粉脸又垂落下来,她还是很害羞。小梅热烘烘的粉脸,贴在江天涛耳沿说
道:「涛哥哥,咱们躺着玩,好吗?」

  江天涛「哦」了一声,把小梅双手抱到浴池边的石床上。小梅自动把赤裸的
娇躯,面天仰卧,两条雪白细嫩的玉腿微微分开。江天涛站在床前,看着这个一
丝不挂,赤身露体的娇娃。

  小梅粉脸赤红,秀目流波,见江天涛直挺了宝贝,站在床前直看自己,不由
樱嘴一抿,一笑,轻声说道:「涛哥哥,快上床吧!」

  江天涛「哦」一声,翻身上床。小梅舒伸玉臂,把江天涛环颈搂住,把江天
涛重压在自己身上,把嫩舌塞进江天涛嘴里。

  江天涛挺起的宝贝,刚巧插进小梅玉腿中间,小梅玉腿一挟,把宝贝夹在胯
间。歇了一会儿,江天涛说道:「小梅,你把两腿分开。」

  小梅「哦」了一声,立即将玉腿伸得像大字般的分开。江天涛一手摸进小梅
胯间,用手指轻轻拨开阴唇,食指塞进阴道里,里里外外的挖弄著。

  江天涛在阴道口挖弄撩拨,擦磨阴道沿的一颗阴核。小梅柔腰抖颤,粉股急
摆,嘴里一阵婉声娇啼,阴道淫水汩汩流下。

  小梅一阵娇笑,玉掌又把江天涛的宝贝紧紧握住,媚态横溢地说道:「涛哥
哥,下面痒得怪难受……」

  说到这里,则羞答答地讲不下去。突然间,小梅玉腿向里一夹,「哎呀呀」
的娇啼,玉股上挺,一阵晃动,一手把江天涛挺起的宝贝紧紧捏住,阴道里像缺
堤洪水似的涌出一股淫水。嘴里哼道:「哎呀,涛哥哥,小梅下面水给你弄出来
了呀!」

  小梅情不自禁,又是一阵婉声娇啼。江天涛宝贝被小梅那只软绵绵的玉手紧
紧握住,刺激得欲火加剧。江天涛跃身跨上小梅赤裸的娇躯,挺起的宝贝,对准
了小梅的桃花源洞猛塞进去。小梅又是一阵娇啼,她说道:「涛哥哥,你轻点,
小梅是第一次,下面小得紧呀。哎呀,痛死我啦!」

  在小梅声声呼痛之时,「滋」的一声,宝贝已随着润滑的粘液,塞进了小梅
的阴道里。小梅芳龄十五,初经人道,蓬门初开之时感到一阵激痛。正是花径不
曾缘客扫,蓬门今始为君开。

  江天涛一手搂住小梅粉颈,张嘴吻她的嘴唇,一手搓磨捏弄着结实浑圆的少
女玉乳,江天涛的宝贝轻轻抽送,火辣辣的龟头点点撞进花心。小梅玉股掀动,
哼叫声音不已,宝贝塞进阴道底处,小梅一阵肤裂肉裂般的激痛,当抽出来时,
混身酸麻酥痒,才稍稍松了一口气。

  过了一会儿,阴道四周的肉膜,已是淫液淋淋,滑润润的,伸缩自如。小梅
的痛苦已经过去,江天涛火辣辣的宝贝,一阵子的急抽狂送。突然间,小梅玉臂
把江天涛紧紧搂住,柔腰抖颤,玉股急扭,顶住了江天涛塞入她阴户里的宝贝。

  江天涛陡然感到小梅的娇躯一阵抖颤,宝贝已被阴道肉膜紧紧吸住,一股热
溜溜的淫水,烫得龟头一阵火热。小梅玉掌紧贴在江天涛的臀部,娇喘绵绵地说
道:「涛哥哥,你的宝贝在小梅洞里,先不要动,歇一下再玩好吗?」

  江天涛自然会怜香惜玉,就伏在小梅赤裸的胴体上,一根火辣辣的肉棍,像
生了根似的插在小梅阴道里。小梅初度尝到情欲的真正快感,少女的热情洋溢,
纤手捧了江天涛的脸,一阵雨落似的狂吻。

  江天涛吮吻着她的粉脸儿,说道:「小梅,咱们换个姿势再玩,好么?」

  小梅媚笑着说:「嗯,让小梅先休息一会儿。」

  江天涛伸手把小梅柔腰紧紧搂住,在她脸颊上亲了一下,说道:「小梅,小
宝贝儿,你好好的侍候哥哥吧,哥哥会让你们一生都幸福的。」

  小梅欢喜得差一点眼泪流出来,紧紧地抱住江天涛激动地说道:「涛哥哥,
有你这句话,我们就放心了,小梅为你做牛马都愿意啊。」说着,叫江天涛拔出
插在她阴道里的宝贝,向江天涛说道:「涛哥哥,你躺着莫动,让小梅来服侍你
玩。」

  江天涛听小梅这么说,乐得仰天躺下,一根火辣辣的宝贝,已像根旗杆似的
直竖着。小梅蹲了玉腿,嫩白肥圆的玉臀,高高的袒露着。小梅是喜欢至极,使
出浑身解数,来讨好江天涛,一双小手,套弄不已。

  江天涛感到一阵奇痒从丹田升起,混身顿时一阵酥麻,说不出的快感。这时
小梅的肥白玉臀,拨开粉腿蹲下来,已翘得甚高,正朝了江天涛一面。

  江天涛仰天半依半躺之下,就伸手玩弄小梅的粉臀玉股,手摸进地的胯里,
只见她胯间玉股的二瓣肉唇,微微裂开一挺,手指翻开肉唇,红红的嫩肉上,一
片湿淋淋。

  江天涛食指塞进阴道缝里,肉膜把手指紧紧裹住,阴道底口一阵张合吸收,
小梅玉股摇摆,鼻子里哼哼声不已。不多时,阴道口处液汁滴滴流下,直洒江天
涛一身。

  小梅的手放下宝贝,向江天涛撒娇婉啼地道:「涛哥哥,你怎么捉弄人呀?
小梅不来了,你还没有出来,小梅的下面,又给你弄出了。」

  江天涛笑着看了小梅,小梅笑了一下,说道:「涛哥哥,你躺着,让小梅给
你。」

  说着扭摆赤裸裸的娇躯,翘起玉腿,跨在江天涛腰下,玉腿左右尽量拨开,
又用纤指剥开自己阴唇,阴唇中细缝一道,顿时成了一个肉洞,把江天涛挺起的
粗硬宝贝,「滋」的一声,塞进阴道。

  小梅摆动娇躯玉股,顿时也跟着抽动起来。小梅玉股往下一坐时,火辣辣的
龟头,尽根插进深处,点点打在花心,撩起一股迷情不自禁的娇相。赤裸的娇躯
一起一坐,晃摆之际,胴体的的每一块都在抖动。

  江天涛一手抚摸她细嫩的玉腿,另一手,捉住她盈盈一握的白嫩肉脚儿,细
细的端摩玩弄。小梅玉股香臀坐下之际,江天涛也将腰一挺,火辣辣的龟头头,
撞上了花心。一股殷殷微红的淫水,从小梅的胯间肉洞里,丝丝不绝的渗下来。
江天涛的阴毛上,胯臀间,溅得一片淋漓。

  江天涛用被褥垫在背后,把身子微微躺起,见小梅套着自己宝贝的阴户,活
像一只小嘴,红红的阴唇,一翻一塞之际,正如樱口二片嘴唇。

  小梅正加醉似痴,激情销魂之时,见到江天涛看着她自己的下体,粉脸儿一
阵赤红,媚态横溢,娇喘吁吁的说道:「涛哥哥,这样子你感到舒服吗?小梅下
面又痒了,又要出水啦。」说到这里,玉臀摆动,一阵子的猛套急抽。

  江天涛已感周身酥麻,下身小腹处,隐隐地撩起一股异样的快感,正像有东
西,要从宝贝里面涌出来一样。江天涛混身酸痒澈骨,小腹急挺。就在这时,小
梅亦一声婉啼娇啼,凝嫩如雪的玉体,和身向江天涛扑上。

  小梅玉臂紧握了江天涛头项,粉腿挟紧,将阴户朝江天涛的下面凑过来。江
天涛的手也紧按了小梅的粉臀,龟头顶住花心,阳精「突突」地直往阴道里射了
进去。小梅也收缩阴道,像小孩子吸奶似的,将江天涛的龟头一阵吸吮。

  歇了一会儿,江天涛从阴道里抽出宝贝,见阴毛已是湿淋淋的一片,小梅赤
裸着白嫩的娇躯,指着小婉和小芬道:「涛哥哥,还有她们等着呢。」

  这时的江天涛见到身旁二个赤裸着肉体的少女,小婉生得娇,小芬长得俏,
真是各有千秋,各占其美。

  江天涛搂住小芬,一阵抚摸之后,小芬已是淫水淋漓,顿时翘起她的玉腿,
架在江天涛双肩上,江天涛手握着挺起的宝贝,在小芬阴道的肉膜慢慢擦磨。小
芬玉股晃摆,一阵娇喘,软绵绵的说道:「涛哥哥,别磨了,小芬里面痒得难受
哩。」

  江天涛用手指剥开大阴唇,把挺起的宝贝,使劲的往阴道猛插龟头一滑进阴
道,却见小芬玉股急颤,求饶似的说道:「涛哥哥,你轻一点儿,小芬下面痛死
啦。」

  江天涛一看小芬胯间的阴道边,果有丝丝红血渗将出来。江天涛宝贝塞进阴
道半截,只好定一下,就用手抚搓她酥胸的一对玉乳,一边摆动臀部,把宝贝慢
慢塞进阴道。小芬玉乳被江天涛一搓一捏,下体的淫水又搀搀的流下来。

  江天涛屁股一挺,「滋」的一声,粗硬的宝贝已尽根塞进阴道里,慌得小芬
娇躯抖颤,玉股急摆,细腻嫩白的肌肤上香汗也殷殷的流出来,婉声娇啼说道:
「涛哥哥,慢一点,小芬下面痛得厉害,受不了啦。」

  江天涛一面抽送,一面在她雪肤上抚摸,怜爱万分地说道:「小芬,你忍着
点,等一下就不会痛的了。」

  江天涛时快时慢,宝贝在小芬阴道里,滑进滑出的抽送,不一会儿,果然小
芬哀啼的呻叫,变了娇喘的声音。江天涛轻拍着小芬的玉臀,说道:「小芬,你
现在感到怎么样,阴道还痛吗?」

  小芬粉脸赤红,娇柔无力的说道:「涛哥哥,小芬不痛了,只是里面痒得难
受,你尽管插深入去吧。」

  「嗯哼……快……快动……嗯……痛快……哼……好舒服……涛哥哥……嗯
哼……我要你……要你……」

  江天涛听她如此浪声叫床,便更加卖力了。小芬此时真是浪极了,她的口中
不住发出浪声,那股屁更是迎凑得紧。

  「嗯……好……真……真美妙……啊……插深……深一点……嗯……再……
啊……对了……就……就是……嗯……对……就是……这样……好舒服……」

  「吱……吱……」的淫水声也响了起来。如此可见,这战况是相当激烈的,
否则淫水是不会愈流愈多,有如河水决堤般。

  「啊……好……好……嗯……用力……哼……真……真舒服……我……我要
飞……飞上天……了……」

  江天涛的宝贝在阴穴中进进出出的,丝亳也不觉得累,反而是愈战愈猛愈狠
的了。江天涛的宝贝还不时旋转磨擦着,有时更深顶住那花心,那阴壁肉也被不
时的轻擦着。

  小婉在这三个姑娘中,年纪最轻,芳龄才刚十三岁,刚是情窦初开的时候,
见了二人的风流把戏,不禁粉脸通红,感到自己胯间阴道缕缕奇痒,一面看着二
人在玩,一面忍不住自己把手指在阴道上挖弄着。

  一会儿,竟在江天涛臀上打了一下,说道:「涛哥哥,你跟小芬姊姊玩了半
天,怎么还没好,要不要小婉替你推推屁股呢?」

  江天涛站在床沿,粗硬的大宝贝插入小芬的阴道猛抽急送,正值销魂之际,
没开腔来回答小婉。

  小婉霍的下床,一丝不挂,赤裸的娇躯扑在江天涛背后,挺起结实的玉乳,
在江天涛背后又揉又擦。把二只玉腿岔得大开,胯间的阴道肉唇紧贴在江天涛的
肉臀上,一阵的斯磨。软绵绵的胴体,贴在江天涛背臀,也不禁感到舒服奇痒。

  小芬不停的随着他的抽插而浪哼着,淫水是愈流愈多,那小肉穴更是热紧紧
的。

  「嗯……」凶猛的肉与肉的撞击声和浪哼声。

  「哼……快……快顶……顶住我……我……我受不……了……」

  这时,小芬突然一阵的酸麻奇痒,从下体冒起来,她娇喘连连,含语不清的
娇啼,江天涛知她阴精快要出来,双手紧紧的小芬粉腿,挺起宝贝,猛朝小芬阴
道底层的花心直直的顶进。江天涛骤然感到龟头上一阵滚烫,阴道口一收一缩,
小芬的玉腿紧紧把自己挟住。她婉啼娇嘌,阴精像热流似的从阴道里涌出来。

  江天涛的背后,小婉一具滑润润,柔绵绵的娇躯在温贴,更使他龟头上一阵
奇特的快感,不由得阳精也急促射出,注进小芬的阴道里。

  小芬初尝巫山云雨,已是疲累不堪,江天涛拔出宝贝后,更感到混身软绵无
劲,就躺在一旁休息去了。

  江天涛抱着小婉赤裸裸的娇躯,欲火又阵阵撩起,龟头发热,慢慢的又坚硬
长大,顿时又变成火辣辣的宝贝。江天涛急得把小婉抱起,张开玉腿,面对面的
坐在江天涛的膝腿上,捧了她的粉脸,雨落般的狂吻。挺起的宝贝,朝小婉胯里
阴道口一阵的擦磨。

  小妮子粉脸透红,玉臂紧紧把江天涛抱住,小腹一挺一挺的向龟头撞去。不
一会儿,小婉阴水搀搀,从光洁无毛的肉洞里流出来,江天涛用手指剥开小婉的
阴唇,将龟头慢慢塞进。小婉年龄虽小,阴道嫩肉却比小芬要的稍具弹性了些,
小婉虽然也婉转娇啼,却摆动粉臀,自动把窄狭的阴户套上宝贝。

  江天涛搂了小婉柔腰,轻轻问道:「小婉妹妹,你下面会不会痛呢?」

  小婉玉臀把江天涛胸腰紧的一搂,娇绵绵的说道:「涛哥哥,有点痛,也有
点酥痒哩。」

  江天涛知道她痛苦已经过去,于是将她抱到床上,压在身下。她把腿盘在江
天涛的屁股上,使她的花心更为突出,每当江天涛的宝贝插入都触到她的花心,
而她就全身的抖颤。

  「喔……美死了……」

  江天涛觉得她洞内有一层层的壁肉一叠一叠,宝贝的马眼觉得无比的舒服,
不禁不停的直抽猛送。

  「喔……涛哥哥……你真会干……好舒服……这下美死了……喔……」

  「这下又……美死了……」

  「嗯……重……再重一点……涛哥哥……你这么狠……都把我弄破了……好
坏呀……」

  「好大的宝贝……涛哥哥……嗳……美死我了……再重……再重一点……」

  「涛哥哥……你把小婉浪出……水来了……这一下……要干死江天涛了……
喔……」

  在小婉的淫声浪语下,江天涛一口气抽了两百余下,才稍微抑制了欲火,把
个大龟头在她阴核上止转。

  「涛哥哥……哟……」她不禁地打了个颤抖。

  「哟……我好难受……酸……下面……」她一面颤声的浪叫着,一面把那嫩
臀往上挺,往上摆,两边分得更开,直把穴门张开。

  「酸吗,小婉?」

  「嗯……人家不要你……不要你在人家……那个……阴核上磨……嗯哼……
涛哥哥……」

  江天涛猛的把屁股更是一连几下的往她花心直捣,并且顶住花心,屁股一左
一右的来回旋转着,止转得小婉死去活来,浪水一阵阵的从子宫处溢流出来。

  「嗳……涛哥哥……小婉痒……快点抽……穴内痒死了……你真是……」

  江天涛不理她仍顶磨着她的阴核,她身体直打颤,四肢像龙虾般的蜷曲着,
一个屁股猛的往上抛,显露出将至巅峰快感的样子,嘴中直喘着气,两只媚眼眯
着,粉面一片通红。

  「涛哥哥……你怎么不快抽送……好不好……快一点嘛……穴内好痒啊……
嗳……不要顶……嗳哟……你又顶上来了……呀……不要……我要……」

  像发足马力的风车,一张屁股不停的转动,要把屁股顶靠上来,把江天涛全
身紧紧的拥抱着。

  「嗯……我……出来了……」

  小婉层层壁肉一收一缩的,向江天涛的宝贝四面八方包围了过来,她的子宫
口像孩子吮奶似的一吸一吮,她阴精就一股一股的激射了出来,浇在江天涛的龟
头上,她的壁肉渐渐的把龟头包围了起来,只觉得烫烫的一阵好过,江天涛也适
时射出阳精。

  停了会,她泄完了,包围着江天涛的壁肉也慢慢的又分开了,她喘口长长的
气,张开眼睛望着江天涛满足的笑着。江天涛和小婉两人裸体缠绵,竟达半个时
辰,小妮子赤裸的娇躯,已是香汗淋漓。

  「涛哥哥,你累了,让我们服侍你洗浴吧。」

  小婉说毕,强打精神,和小梅、小芬一起,把江天涛洗得干干净净,送入富
丽英的闺房。

  江天涛知道,等待他的又是一场恶战,富丽英、皇甫香、萧湘珍联手上阵,
也是很难得的哦,他有充足的信心。

  这一夜,自然又是被翻红浪,一床四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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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七章 璇玑玉女

  第二天,吃过午餐,江天涛去看冷萍,正谈笑间,冷萍被汪燕玲给叫走了,
江天涛一个人呆呆了坐在屋内思考问题,传来敲门声。

  「谁?」江天涛放下思绪,问道。

  「是我。」拉开门,小曼走了进来,看见江天涛正端坐在床上,小曼以为打
扰了他,不知如何是好,红着脸愣在那里。

  「涛哥哥,我是不是打扰你了?」小曼怯怯地问。

  江天涛一看小曼的样子,笑道:「没事,我只是在思考一些问题,来,过来
陪哥哥坐坐。」小曼柔顺地过来,江天涛顺手搂住了她。

  「涛哥哥,你要做什么?」小曼的语气有些不安。

  江天涛并没有回答她的话,用力抱紧了她,扯下她浅绿色的上衣。小曼今天
显然刻意打扮了一番,涂上浅粉红色的口红,颈边也洒了香水的小曼,对江天涛
有着致命的诱惑,他的下部已经起了明显的变化。拉上胸围,江天涛注视着雪白
的乳房。

  「涛哥哥……」

  手掌在乳房上轻轻按压,手指揉搓乳头。追逐着双唇,小曼并不抗拒,露出
雪白的喉咙。被江天涛紧紧的抱住,闻到强烈的男性气息,小曼感到一阵晕眩。

  「唔……涛哥哥……」

  虽然带着奉献的心情,但是小曼毕竟是初次,还有些害怕。挥舞的双手只想
抓住可以倚靠的东西,没有意识到握住的是江天涛的宝贝,这种情形更加刺激着
江天涛。

  江天涛右手抱紧小曼的腰部,用膝盖撑开双腿,左手下移深入大腿根内侧。
小曼这时才想起夹紧双腿,但是已经来不及,形成夹紧江天涛大腿的羞耻状态。
江天涛被夹在双腿间的手指,在大腿根隔着丝质的亵裤来回游动,抚摸温热的感
觉。

  「嘿嘿……」

  江天涛的手指沿着亵裤的裤缝边伸入,轻轻揉搓肉核。

  「啊……」

  像是被电击般,小曼全身感到颤抖。江天涛拨开花瓣,中指缓慢进入肉洞。

  「涛哥哥……」小曼有些不安地扭动着身体逃避。还是处女的肉洞,感觉非
常敏锐,即使是手指,也会感到有些疼痛。江天涛有技巧的挑逗,手指慢慢摩擦
肉洞边缘,还不时刺激肉核。

  「小曼,你很敏感嘛,已经很湿了……」江天涛举起沾上蜜汁的中指在小曼
的面前摇晃,小曼闭起眼睛转过头去,脸羞得通红。

  「涛哥哥……你……坏……」小曼闭着媚目,娇羞地道。

  江天涛轻松地将小曼的裙子连着亵裤一起脱下,江天涛将小曼轻轻放在床上
清除了两人身上的障碍,男性的雄伟昂然挺立。江天涛像是一头凶狠野兽,瞪视
着身体下的可怜羔羊。

  「小曼,我要你。」听到这句话的小曼,终于听到了她最想听的话,她愿意
奉献出一切,奉献一辈子……

  江天涛坚实的下体,进入小曼的双腿之间。

  「涛哥哥……轻点……」躺在江天涛身下的小曼,娇羞地用手捂着脸转过头
去,虽然她与江天涛已经很熟稔,但女孩子第一次,难免会害羞。

  江天涛笑着安慰她道:「哥哥会小心的,你将身体尽量放松。」快要爆炸的
宝贝再也忍耐不住,从黑色的绒毛下移,找到湿热的密洞入口,龟头在花瓣外来
回摩擦。

  「唔……」

  小曼从没接触过宝贝的密唇,现在有宝贝在外面抵着,是连想像也会觉得脸
红的景像。江天涛虽然让小曼尽量放松,小曼全身的肌肉还是有些紧张。江天涛
屁股用力下沉。

  「啊……」巨大的宝贝无法进入只有两个手指宽的窄小肉孔,江天涛自己也
感到有些疼痛。低下头,看到位置并没有错误。拨开花瓣,将龟头对准肉洞。

  「小曼,放松些……」小曼点点头,江天涛不管了,一咬牙,下身用力向前
挺,撑开花瓣,宝贝突破障碍,深深进入小曼的体内。

  「啊……痛……涛……哥……哥……」

  小曼紧逼的喉咙里,泄出垂死前痛苦挣扎般的声音,她紧紧抓住江天涛双臂
的手指,像是一根一根用力掰开一样,可以想见冲击的强烈。江天涛稍微抬起下
身,看到粉红色的粘膜外翻,溢出的蜜汁带有少许的红色血丝,是处女的证明。

  受到暴力凌虐的花瓣,有着淫靡的景象。坚硬的宝贝被火热的肉襞包围着,
狭小的肉洞勒紧宝贝根部,使得龟头更加充血膨胀。江天涛拉起小曼的手向下抚
摸,想要让她知道两人契合的程度。像是突然发现江天涛的企图,小曼害羞的缩
回手。

  「已经完全进去了……」

  江天涛得意的表情,像是个征服者的宣示。江天涛慢慢拔出宝贝,脸上一止
注视着小曼脸上的表情。

  「啊……涛哥哥……不要动……」

  小曼的肉洞还无法适应异物侵入的紧迫感,稍微移动就会感受到像割裂般火
烧的疼痛。江天涛抚摸小曼硬起的乳头,用牙齿轻咬,慢慢挑逗小曼的情欲。缓
慢的抽出宝贝,紧密结合的肉洞像是被吸上来一样。

  「好像……不要动比较好……」羞涩的小曼难为情的说。

  「来,这样……我起来的时候你就向后……」

  江天涛像是个经验丰富的老师,指导着动作生硬的小曼。

  「啵!」像是拔开软木塞瓶盖般,两个人果然顺利的分开。全身笼罩在江天
涛身下的小曼,突然觉得有种安全感。虽然有些疼痛,小曼开始用着僵硬的动作
迎合著江天涛的抽插。

  「啊……好……」

  龟头摩擦着肉洞内壁时,快感从下腹部一波波传来,空气中弥漫着性的气息
使人感到迷失。小曼不自觉的抱紧江天涛,双腿勾住江天涛的后腰。这是什么感
觉?初次体验到性爱欢愉的小曼感到困惑。宝贝猛烈的进出,花瓣随着宝贝的进
出翻吐,像是捕手的手套一样,承受着猛烈的冲击。

  江天涛狂吻着因充血而红艳的双唇,舌尖钻入小曼口中。小曼主动伸出舌头
和江天涛的舌头缠绕在一起,吞下由江天涛移送过去的唾液。

  「唔……啊……」强烈的快感使小曼进入忘江天涛的状态,肉壁紧紧缠绕在
宝贝上,像海绵一样波动的皱摺似乎还有向内吸入的力量。粉红色的唇角流出唾
液,闪闪发光。

  「涛哥哥,来吧,小曼不很痛了。」受到肉洞缩紧的刺激,亢奋的江天涛更
加紧抽插的速度。江天涛搂住了小曼的腰,加重底下的力道,如秋风扫落叶般。
江天涛双手狠狠的揉弄着她的玉乳,同时把全身的力道都集中在屁股上,一下接
着一下的干着。

  这时,只见小曼的胴体不停的扭动、挺动着。此时她美目如丝、红唇如火。
她的淫水已经如黄河决堤般泛滥成灾,泻向她的两腿之间,沾的阴毛到处都是,
流得床单湿了一大片。她不停的揉搓着压在身上的江天涛的头发,同时梦呓般的
浪叫道:「啊……涛哥哥……哦……嗯……」

  「嗯……涛哥哥……好舒服啊……嗯……嗯……大宝贝……哥哥……真有你
的……」

  小曼的玉臀随着浪叫声,不停的由下向上挺动着。到了此时,江天涛知道小
曼已进入了一个半昏迷的疯狂世界。江天涛情不自禁的在她的脸上、乳头上亲吻
着、咬斯着,只见她扭摆柳腰,一头长发让汗水沾湿了,她的浪叫声使江天涛更
是发狂,闻而消魂。

  「哦……哦……涛哥哥……我美死了……哦……涛哥哥……插快点……」

  「啊……喔……涛哥哥……好棒……」

  「啊……再加把劲……我……我快飞了……」

  「咿啊……涛哥哥……怎么会……好舒服……我快不行了……」

  「啊……涛哥哥……不行啊……啊……要丢了……丢了啊……丢了……」

  「嗯……喔……对了……就是那里……喔……再大力些……啊……啊……涛
哥哥……」

  「嗯……唔……啊……涛哥哥……好舒服……」

  「嗯……哼……啊……呀……喔……再快些……再重些……」

  「嗯……啊……喔……小曼要丢了……喔……真是快活死了……」

  小曼一面浪叫,一面抓着自己的乳房向中间挤压,手指捏揉着乳头,江天涛
看着她的浪样,心中也在暗自欢喜,决定加快速度让小曼达到高潮。

  「啊……涛哥哥……小穴要被你……插穿了……喔……不行……要丢了……
不行……现在还嫌太早……哎呀……」

  小曼不再浪叫,她浑身一颤,穴里阵阵颤动,滚热的阴精如泉水涌出,顺着
宝贝一直流到臀部下的被单。要知道,女孩子的高潮,可以一而再,再而三的达
到。

  江天涛明白此理,便将肉棒抽出翻身躺下,并示意要小曼坐上来呈骑乘式,
小曼翻过身来跨在江天涛的身上,江天涛扶着她的腰慢慢地向下,本应就此结合
的,没想到小曼突然间心生一计,抓着扶在自己腰上的手对江天涛说道:「涛哥
哥,不要这么急嘛,也让我来服务你一下啊!」

  小曼露出个很天真的笑容,就像小孩子看到了新玩具般的,她抓着江天涛的
手,将江天涛的手压到头的下方,然後开始吻江天涛,就像江天涛做的一样,小
曼也一路吻了下来,不同的是小曼不只用嘴吻,她还用乳房按摩江天涛的胸膛,
粉红色的花蕾在胸前游走。

  「嗯……」江天涛竟也兴奋的发出了声音,小曼吻着江天涛的乳头,不知是
痒还是兴奋,江天涛开始扭动了起来,将手由枕头下抽出,坐了起来抱住小曼开
始狂吻,「小曼,我要你……」江天涛说道。

  小曼也懂得江天涛的需求,雪白的玉手扳开自己的阴唇,红红的小穴便张开
成了可爱的嘴儿,穴中流出的淫水就正滴在江天涛的龟头上,小曼引着江天涛的
宝贝,缓缓地下降,反客为主的主动地套弄着,江天涛双手握住她的乳房,用指
头轻柔乳头,小曼更是主动的抓住江天涛的手来回的抚摸着自己的胸部。

  「嗯……啊……喔……」这回可分不出来是谁在浪叫了,因为两个人都因兴
奋而不自主的发出了叫声,小曼上下套弄。

  虽然在下面,江天涛也开始扭动起臀部了,小曼向下时江天涛平正好往上,
在加上淫水的滋润,结合使总会发出「啪」、「啪」、「啪」的声响,这更刺激
了两个人的性欲,双方都在全力的冲刺。

  「嗯……涛哥哥……啊……啊……好舒服……喔……美死了……涛哥哥……
太好了……喔……我又要丢了……啊……唷……喔……不行了……」小曼又再度
感到浑身酥麻了起来,又再次泄了阴精。

  「啊……涛哥哥……」小曼紧紧抓住江天涛后背的双手,在结实的肌肉上抓
出一条条细微的血痕。

  江天涛从颤抖着紧缩的肉洞知道小曼达到高潮,用尽力量把宝贝深深插入。
宝贝加紧抽插,同时对小曼道:「小曼,继续扭转你的小穴,哥哥要射给你。」
阳关一松,一股浓浓的精液直奔子宫,两人拥在一起,享受着片刻的永恒……

  「涛哥哥,妹妹一切都给了你了……」

  小曼带着欣喜的表情看着趴在自己胸前的江天涛,脸上还残留着刚才高潮的
晕红。还有些疼痛的下体,意识到自己的处女献给了江天涛的事实。

  沈醉在甜美快感里的可爱少女,散发出未曾有过的性感气息。射过精后的宝
贝并没有萎缩,就这样埋在小曼的体内,享受着高潮过后的余韵。

  小曼轻轻的咬着江天涛的耳根:「我爱你,涛哥哥……」

  江天涛笑着道:「小曼,你舒服吗?」

  小曼娇羞地道:「嗯,舒服。涛哥哥,让我去把小馨叫来,好不好?」

  江天涛笑着道:「小馨早来了,她已经听了半天了。」朝门外道:「小馨,
你进来吧!」

  门打开了,小馨娇羞地走了进来。小馨小巧玲珑的身段?圆圆的脸蛋,含羞
答答的。江天涛笑着吩咐她把上衣脱下来,小馨还不好意思。

  小曼笑着道:「你都听了半天,还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再说,你不听话,涛
哥哥可不喜欢你了。」

  小馨含羞地背转身去,把上衣向上卷起来,脱下上衣和肚兜之后,上半身就
光脱脱的露出了白壁无瑕的背脊。

  江天涛叫她把身体转过来,她双手捂住酥胸脸红耳赤地面对著江天涛。江天
涛叫她继续把裙子脱下来,小馨不得不放开掩胸的双手,把裙子脱下来。这时,
她一对半球形的乳房便完全裸露出来了。

  小馨的玉峰很小,只是豌豆般细小的两点红色的肉粒,这没有关系,经过江
天涛的调教,呵呵……小馨上只剩一条薄纱的亵裤,一对匀称的大腿雪白细嫩。
她一对白白胖胖的手儿,不期然又掩著她的奶儿。

  江天涛吩咐她把亵裤也脱下来,她又背转身去,才把亵裤脱掉,露出一个浑
圆洁白的粉臀。这时小馨的身上已经精赤溜光,江天涛叫她向江天涛靠过来,但
是她并没有转身面向江天涛?只是后退到江天涛的怀里。一对手儿也不再掩著乳
房,却紧紧地捂住她小腹下的三角地带。

  江天涛把小馨的娇躯抱在怀里,握住她一对小巧玲珑的脚儿玩赏著。她有一
对很吸引人的小肉脚。不仅脚形美,而且洁白细嫩。江天涛爱不释手地玩摸著,
小馨畏缩著,说道:「涛哥哥,你摸得我好痒哩。」

  「我们先去清洗一下,再上床玩吧。」江天涛在她腮边亲了一下说道。

  「好哇。」小馨含羞答道。

  江天涛点了点头,小馨转过身来,她那光滑的腹部就一览无余了。只见微微
隆起的两瓣雪白的嫩肉夹住一道裂缝。江天涛怕她害羞,只是匆匆一瞥,也没有
伸手去动她。但江天涛粗硬的大宝贝暴露在她面前时,她不禁含羞地低头闭上眼
睛。

  江天涛把她的娇躯抱起来走进浴室去。江天涛跨进浴缸,才把小馨放下来,
让她坐在自己的怀里。浴缸里的水漫到她的酥胸,泡沫遮住江天涛的视线,使江
天涛欣赏不到她迷人的乳房和光洁无毛的阴户。

  但是此刻江天涛已经可以凭双手的触觉去享受她的美妙肉体,小馨的头依在
江天涛的肩膊,毫不抗拒地任江天涛抚摸著身体的各个部位。江天涛感觉到她浑
身的肌肤富有弹性,乳房非常结实弹手。肚皮软绵绵的,小腹下的两瓣嫩肉也滑
美可爱。江天涛把著小馨的手儿去握住江天涛粗硬的大宝贝。

  小馨初时羞得浑身发抖,后来也听江天涛的话,轻轻地握住肉棍儿套弄。俩
人在浴缸里浸了一会儿,就站起来清洗乾净,抹乾身上的水珠,一起走出浴室。

  江天涛把小馨光脱脱的身体抱起,放到软绵绵的床褥上,自己也爬到床上,
躺在小馨的身边。江天涛伸手就搂住她的身体,把她的乳房摸玩捏弄。小馨刚才
和江天涛相处了一会儿,也不太害羞了。这时,她不但任江天涛把手儿、玉臂、
粉腿和肉脚一样一样地仔细鉴赏,而且也轻轻地抚弄江天涛胯下粗硬的肉棍儿。

  江天涛爱不释手地抚摸著小馨洁白的阴户,说道:「小馨,等一下哥哥,就
把你手里握住的东西,插进你这里。那时我们都会好兴奋,好舒服的。但是你让
哥哥插进去时,开头会有一些疼痛的,你可要忍一忍呀。」

  「我知道,女孩子总要经过这么一次的,过了这一关,小馨就是大人啦,以
后就可以随时陪涛哥哥了。」小馨说著娇羞地依在江天涛怀里。

  「你躺著,分开双腿,哥哥想看一看你未开苞之前的阴户是怎样的。」

  江天涛说完就坐起来,趴在小馨身上,埋头於两条雪白的嫩腿之间。小馨虽
然听话地把大腿尽量分开,要让江天涛仔细观赏她处女的阴户。可是她的大阴唇
仍然紧闭著,江天涛要用一对姆指把她两瓣雪白的肉唇开,才能见到粉红的肉缝
里夹著的嫣红的小阴唇和一颗豌豆般大小的阴蒂。

  江天涛轻轻地用手指撩拨了几下,小馨小阴唇遮住的部位便伸缩地蠕动著。
江天涛小心地拨开她的小阴唇,只见里面湿润而鲜嫩的腔肉紧紧地挤在一起。江
天涛不禁欢喜,用指头抚弄她敏感的阴核,以及尚未凿开的桃源洞穴。

  不一会儿,小馨就因为下体受不了江天涛的戏弄,娇羞地说道:「涛哥哥,
痒死啦,我实在受不了啦。」

  江天涛抬头望著她说道:「我们开始好不好呢?」

  小馨点了点头,按照江天涛的指点躺到床沿。把两条嫩腿分开高高举起,江
天涛下床站在她正面,握住她的脚儿扶著大腿。江天涛吩咐她把宝贝头对准著她
的肉缝,缓缓地向她的肉体压下去。江天涛把她隆起的大阴唇顶得凹下去,还未
能进入她的体内。江天涛开口关心问小馨道:「你疼不疼呢,受得了吗?」

  小馨道:「还不疼,只是顶得很紧,你用力插进去吧,我忍著啦。」

  这时江天涛的宝贝头已经弄进一半,刚好抵在小馨的处女膜。江天涛继续施
加压力,忽然,江天涛觉得犹如破门而入一般,粗长的肉棍儿整条塞进小馨的阴
道里。小馨也惊叫一声,双腿本能地把江天涛夹住。

  「啊……痛……涛哥哥……」小馨疼得叫了出来。

  「小馨,稍微忍耐一会就好了。」江天涛耐心地抚慰着她。

  江天涛觉得宝贝被温软的腔肉所包裹非常舒适惬意。江天涛没有立即抽送,
却伸手去玩摸她可爱的乳房过了一会儿,小馨两粒奶头被她摸捏得硬起来,紧窄
的阴道里也一收一放地伸缩著,江天涛把插在小馨肉洞里的宝贝微微抽出少许,
见肉茎上染著鲜血,江天涛满意地塞进去,开始有节奏地抽送著。

  小馨肉洞里不断分泌出液汁,使得江天涛的宝贝抽送自如,并发出「啧」、
「啧」的声响。刚才她俏脸上紧锁的眉结也舒开了,且频频向江天涛投递著享受
型的媚笑。江天涛知道小艿热顺利地通过了难关,正在享受著从她和江天涛器官
交合的地方传来阵阵的快感。

  江天涛觉得不需要在怜香惜玉了,一边把小馨的乳房又搓又揉。一边把粗硬
的大宝贝在她淫液浪汁横溢的肉洞里深入浅出。江天涛望向自己和小馨肉体性交
的地方,小馨的处女血已经有一些被挤出来,溢在她的大阴唇。因为小馨的阴道
非常紧窄,江天涛也觉得宝贝头和她的阴道壁摩擦得十分舒服,阵阵快感袭来,
江天涛疯狂地在小馨的肉体里狂抽猛。

  「啊、啊!好……好棒……涛哥哥……小馨好舒服……你……怎么……好厉
害……那里学的……啊……涛哥哥……我的涛哥哥……好宝贝……干的小馨好爽
啊……不……不要……」

  「小馨……不要什么……」

  「不要停啊……啊……对……就是这样……啊……涛哥哥……你干的小馨好
爽……快干……」小馨失神似地浪叫不停,更增加了江天涛的快感,江天涛更卖
力的抽送自己的宝贝。

  「啊……嗯……啊……涛哥哥……好……小馨好舒服……干我……干我……
用力干小馨……快……快……小馨要泄了……快……插我……小穴……小穴……
出来了……啊……出来了……」

  在江天涛的宝贝一阵疯狂的抽送之后,小馨喷出了她的淫精,而江天涛仍然
屹立不摇的涨满着,她那被插得通红的小穴。

  「好……涛哥哥……我的好哥哥……你把小馨干疯了……你好厉害啊……不
要动……啊……」小馨泄精后肉穴还一缩一涨的吸斯着穴里的宝贝。

  「涛哥哥……小馨爽死了……你干得小馨……好爽……嗯……你……还没出
来……我们再来……」

  「好啊,小馨,我们现在换用一种姿势吧!」

  「嗯……」

  小馨想了会之后,自己爬起来,跪在床上把她那雪白无痕的丰满肥臀翘得老
高,而且还摆动她的臀部,江天涛看她的样子,就像是要江天涛赶快将宝贝插进
她的小穴里似的,江天涛一手扶着她的臀部、一手握着宝贝对准她的小穴。

  「涛哥哥……快干小馨……快将你的大宝贝插进来干小馨……」

  「滋」的一声江天涛的宝贝又插进小馨的小穴里了。

  「啊……爽……棒……小馨好舒服……涛哥哥……插我……干我……」小馨
淫叫声音一开始就停不下来。

  「嗯……好……涛哥哥……好舒服……你……将我的……塞得好满……好充
实……嗯……」

  「小馨,你说哥哥的什么将你的什么……哥哥没听清楚。」

  江天涛故意逗她,并且加快抽送。

  「啊……你……坏……明明知道……啊……好……」

  「哎呀……你好坏啊……人家……好嘛……我说……我说……你的……大宝
贝……好粗……把小馨的……小穴……插得满满的……小馨好舒服……你不要停
啊……我要你……插……小馨的小穴……好痒……」

  小馨的淫叫声让江天涛更加疯狂的干她,江天涛有时用抽插的插进小馨的小
穴里,有时则摆动臀部让江天涛的宝贝用转的转进小馨的小穴里,而小馨也不时
扭着屁股配合江天涛的宝贝。

  小馨一面扭屁股,一面高声叫着说:「啊……好舒服……啊……啊……涛哥
哥……啊……哦……啊……涛哥哥……酸……死了……你干得小馨酸死了……」

  江天涛的宝贝在小馨的阴道里强而有力、长驱直入的抽插,每一挺都直捣进
了她肉道深处,将那大龟头重重地撞到她子宫颈上,令她不得不尖啼着高昂的呼
声,而又在宝贝抽出时,急得大喊道:「啊……干……大宝贝干……我啊……」

  同时小馨阴道里的淫水源源不断地狂泄着,被江天涛的宝贝掏了出来,淌到
阴户外面,滴落到床单上,有的则顺着大腿内侧往她跪着的膝弯里流了下去……

  「天哪……涛哥哥……你好大……好大啊……插得小馨都要舒服死了……爽
死我了啊……啊……啊……喔……啊……啊……舒服死了……我舒服死了啊……
我……不行了……」

  江天涛趴在小馨的背上,用宝贝猛干着小馨的小穴,同时手也在她的乳房上
又捏、又搓、又揉的,另一只手则在她那最敏感的地方用手玩弄。

  江天涛的手又捏、又搓、又揉、又扣、又挖,轮流交替的搞个不停;用指头
在她那颗早就肿肿的肉豆豆上,拨来拨去;在那最嫩的肉芽顶上,扣呀刮呀的。
而小馨的淫水,更源源不绝地,一直往外流;到后来,就像溢出来似的,沿着她
大腿内侧淌下去,一直流,都流到她膝弯里去了。小馨的底下潮水泛滥了,一直
流、一直流出来,全都沾满在江天涛的大宝贝上。

  「啊……插……吧……涛哥哥……你这样子……从后面干小馨……会使小馨
更觉得你……真的好大……好大……喔……我真的是……爱死你的这根……大宝
贝了……啊……啊……涛哥哥……用力……用力干你的小馨……啊……嗯……」

  因为江天涛趴在小馨身上只有臀部在动而已,所以很快的江天涛的腰就感到
会酸了,江天涛从小馨的身上爬起来抱着她的屁股,扭动着屁股用力冲刺,小馨
伏在床上手紧紧抓住被单,口中发出令人欲仙欲死的美妙呻吟。

  「啊……用力……涛哥哥……啊……用力……嗯……涛哥哥……你干死小馨
了……用力……啊……」听到小馨口中喊着哥哥、叫他用力,江天涛兴奋的更加
快抽插的速度,次次都顶到她的花心。

  「啊……好深……嗯……用力……涛哥哥……我爱死你了……啊……啊……
小馨……小馨要泄了……啊……好舒服……好畅快啊……用力……对……再用力
啊……小馨……要泄了……啊……美死了……嗯……喔……嗯……」

  小馨的呻吟越来越微弱,江天涛想她已经高潮了,在后边继续狂抽猛插,只
觉得小馨的子宫口正在一夹一夹的咬斯着自己的大龟头,一股像泡沫似的淫水直
冲龟头而出,流得床单上面一大片。

  江天涛为了使小馨更痛快,也将达到射精的巅峰,于是江天涛拚命冲剌。

  江天涛的龟头在小馨小穴里一左一右的抽插,研磨着小馨的花心,口里道:
「小馨,哥哥要射给你。」

  小馨一听到江天涛要射了,她的部臀都左右前后扭动,江天涛只感到小馨的
子宫开合的更快,咬吮得龟头更紧更密。

  「啊……不行了……小馨……又……又泄了……喔……爽死我了……」

  「小馨,哥哥来了……」

  江天涛的龟头被小馨的淫水再次的一冲激,顿时感到一阵舒畅,龟头一痒一
麻,背脊一酸,一股浓热滚熨的阳精飞射而出。江天涛抱着躺在床上的小馨享受
射精后的快感,小馨爬起来躺在江天涛身旁,不断的抚摸江天涛,又不断的亲江
天涛,还帮江天涛擦去身上汗水。

  江天涛满意地拥着小曼和小馨,直到冷萍闯了进来,那立刻又掀起了一次新
的大战……

  次日下午,幻娘服侍江天涛沐浴,青莲、粉荷为江天涛薰衣。江天涛沐浴完
毕,就在怡然阁上静坐调息,希望能使他不时激动,不时悲喜的心情,得到暂时
的宁静。

  但是,任他如何收敛心神,脑海里仍不时幻想著生母的慈祥面容,而每每想
到生母的面容时,他总是不由自己的联想到恩师海棠仙子。因为,自他有记忆以
来,给他最亲切最慈爱的面容和影子,便是他恩高如天的恩师海棠仙子。

  在他三五岁的记忆中,他曾有许多次呼恩师母亲,但是,每一次都会遭到恩
师的慈祥纠正,直到他确认自己的母亲已经去世。现在,再有两三个时辰便要看
到,因分娩他江天涛,而丧失了宝贵生命的母亲璇玑玉女的真实面目了。

  这是他十九年来自从明白了自己的身世以来,无时不萦绕心灵深处的问题。
最近,他渴欲一瞻生母遗容的心情,更迫急了,同时,他也联想到开启棺盖取出
遗嘱,会不会惊扰了母亲安宁的灵魂?

  随著九宫堡举堡上下的忙碌,红日逐渐西下,酉时终于到了。耸入半空的摘
星楼前的广院上空,已搭起一座十数丈见方的广大素棚。便院的正中地面上,巨
型石板已经运走,地上现出一个宽约丈五,长有三丈的料倾深坑。

  围在深坑的正、左、右三面,均有一座九桌搭成的高台,上面分别坐满了身
穿法衣,手持法器,朗朗诵经的僧、道、尼。

  斑台上插满了各色各式的灵幡,桌面上摆满了各种不同姿势的木偶神像,和
一些制钱,灵米以及麦馍。深坑逐向内倾,愈向厅愈深斜,在斜阶的尽头,则是
一座锚钉大铁门。

  这时,铁门已经大开,在铁门的正中,横置一张上铺淡黄桌巾,供有银烛和
祭品的长形供桌,但却围了一刀鲜红的桌围。因为老堡主认为,爱子归宗,拜胆
生母遗容,而且率领著八位如花似玉的儿媳妇,这是一件大喜事。而且,老堡主
郑重叮嘱,不可著素服,不得放声悲哭。

  因为,他要把年关已届,娶媳在即的喜气,带进爱妻璇玑玉女的坟墓里,他
深信爱妻因此感到欣慰。这时酉时已到,广院中已肃然立满了外堡各院的老少眷
属。

  近百堡丁,拱围三面,每人手中高举一盏大纱灯,光明如昼,整个广院中,
除了叮叮的法器声和朗朗的诵经声,再听不到任何声音。马云山、邓正桐、金氏
双兄弟和陈振铎肃立在斜陷进口以左,宁道通、赛扁鹊、林婆婆以及芮定安和小
李广锺清肃立在右。

  江老堡主手抚银髯,神情凝重,镇定的立在古墓入口的供桌一侧,欣慰的望
著恭立抗前的爱子江天涛和富丽英等一群小儿女。

  江天涛儒巾蓝衫,神色黯然,双手捧著香烟袅袅的小巧王鼎,凝目望著斜阶
尽头的供桌,静候前进祭礼。在他的身前,是小翠花、小水仙、小梅、小香兰、
小芬、小婉、小曼和小馨八个侍女恭谨的手持著毫光闪射的蓝缎绣衣。

  在江天涛的身后,恭立著一律著云衣长裙的富丽英、雪丹凤、冷萍、汪燕玲
以及皇甫香、朱彩蝶、邓丽珠和彩虹龙女萧湘珍。她们虽然俱已薰衣沐浴,换上
环佩齐全的云裳长裙,但她们的云裳色彩,依然如前艳丽。

  富丽英著乳黄、雪丹凤著绢素,汪燕玲著鹅黄,萧湘珍著翠碧,冷萍著湖水
绿,皇甫香著银锻,朱彩蝶著鲜朱,邓丽珠著猩红,真是个个美如娇花似仙女。
但是,在她们艳美绝色,雍容娟丽的娇庞上,却充满了肃敬孺慕之情。因为,她
们即将进入古墓瞻仰的,非但是她们已去世的婆母,也是昔年名满天下,驰誉武
林的前辈女侠璇玑玉女。

  就在这时,突然梵铃法器齐响,诵经之声突变悠扬。紧接著,三座高台上的
僧、道、尼,各持法器纷纷站起,依序走下台来。

  抱立进口左侧的马云山,一俟三班僧、道、尼,在左右前三面列队站好,立
即苍劲而肃穆的朗声高呼:「恭祭……」呼声甫落,小翠花和小水仙等八个俏丽
侍女,立即缓步前进,江天涛和富丽英八女,也随后跟进。

  到达供桌近前,小翠花立即绕至桌后,即将绣衣斜斜高举起来。因为,这件
绣衣是璇玑玉女亲手一针一针缝制而成,因而,它也代表著璇玑玉女。

  马云山一俟小翠花等人将绣衣摆好,江天涛和富丽英等九人在桌前立定,立
即悠扬而肃穆,朗声高呼:「跪……」

  神情悲痛,星目旋泪的江天涛,闻声双膝同屈,「咚」的一声跪在雪白的毛
毯上,富丽英、雪丹凤等人也闻声盈盈下拜,双膝跪了下去。

  这时三班僧、道、尼的法器同时停止,仅三位住持单独诵经。三位住持诵完
一段,接著数十僧道齐声朗诵,法器大动。

  马云山立即悠扬高呼:「尚飨……」呼声甫落,换了一身新衣的林婆婆,立
即走至双手捧鼎的江天涛身前,双手将小王鼎接过来。接著,将小王鼎恭谨的放
至桌上,立即退回原处。

  马云山再度以肃穆的声请,悠扬高呼:「叩首……」

  江天涛闻声伏身叩首,星目饱蕴的热泪,再也忍不住夺眶而出。肃立供桌一
侧的江老堡主,也不禁虎目湿润。马云山一连三呼「叩首」完毕,接著再呼「起
立」。站立左右的金剑英和谢感恩,急步走至江天涛身后,将江天涛扶起来。富
丽英和汪燕玲八女,则随著江天涛同时立起来。

  马云山再度朗声高呼:「晋祭……」

  呼声甫落,富丽英等人,立即趋前将绣衣由小翠花等八个侍女手中接过来。
富丽英和汪燕玲在前,雪丹凤、皇甫香、萧湘珍和冷萍四女居中,朱彩蝶和邓丽
珠在后。八女平展绣衣,当先向前走去。江天涛依然捧著小巧王鼎,恭谨的跟著
绣衣走。马云山和邓正桐等人,则簇拥著老堡主走在最后。

  进入铁门三丈,又是一道深入斜阶,由于天已黑暗,在斜阶尽头横嵌的三颗
雪白大宝石,显得特别明亮。一进第二层深道,便有丝丝冷风吹出来,愈显得深
处阴森悚然。来至尽头三颗大宝石下,是一道高大的圆形洞门,门内即是那道环
绕古墓外面的宽大隧道。

  江天涛举目一看,隧道石壁上,迎面便是一座鲜红大铁门,但门楣上却嵌著
三颗蓝宝石。富丽英和汪燕玲八女,看也不看红门一眼,迳自向前走去。隧道中
光线暗淡,愈走愈黑,仅藉门楣上嵌著的明珠宝石的闪烁毫光前进。

  但是,时间一久,加之每人俱是目力精锐的高手,隧道内的形势,已经清晰
可见平抬绣衣的富丽英和汪燕玲等人,来至「巽」门,当先停止,在黑漆的门楣
上,果然嵌著一颗拳大红宝石。

  富丽英按照绣衣上的银片,在门侧第五块方石上运劲掌上,徐徐向内推进,
立有一阵沉重的轧轧响声。紧接著,两扇漆黑大铁门,缓慢的向后开启。

  「巽门」一开,立有一股冷焰扑出。立在门外的马云山等人,在心理上事先
没有准备,俱都机伶伶打了一个冷战,急忙运功抵抗。

  江天涛捧著小王鼎凝目向内一看,左右两壁共有六门,正中尽头仅有一门,
但门楣上的宝石色彩,却无一门相同。打量间,富丽英等人已走进门内,而且,
迳向右壁嵌有缘宝石的小门内走去。江天涛紧紧跟在绣衣之后,这才发觉绣衣的
两只白绫袖口,不停的摆动,足见由深处扑出来的冷焰是如何的强劲。

  使左时右,曲转前进,通过数门,十分顺利。进入最后一个小门时,转首向
右一看,众人的目光同时一亮,耀眼生花。只见前面数丈处,一座嵌满了明珠圆
门,在一圈黄色宝石的映照下宛如一轮初升皓月,十分壮丽。富丽英走至门前,
立即和其余七位姊妹将绣衣挂起来。

  江天涛一见,悲伤的心情顿时激动,他知道圆门一开,他就可以看到为生他
而丧生的母亲。富丽英等人将绣衣挂好,立即退至江天涛身后。齐鲁双侠金氏兄
弟,立即躬身前进,双双走至门前,双掌并贴在门上,恭谨的各推一边,也不禁
打了一个冷战。

  江天涛运功聚神,凝目向内一看,在他痛泪簌簌的模糊视线中,仅看到一丈
处,在一蓬红光照射下,停著一口巨型外棺。巨型外棺的前面,有张玉桌,外棺
停置在一方高有尺许的平台上。

  江天涛打量间老堡主已率领著马云山、邓正桐等人进入门内。只见马云山、
邓正桐、金氏兄弟四人在左,金头鳌、谢感恩、芮定安、陈振铎四位老人在右,
同时登上平台,恭谨的面对巨棺而立。

  小李广则帮著林婆婆,将祭篮内的银烛、美点摆好,并将银烛燃著。银烛一
亮,门内形势,立即清晰可见,江天涛这时才发现门内,竟是一个直径五丈的圆
形坟墓。

  立在玉桌一侧的江老堡主虎目湿润,转身望著江天涛等人,镇定的道:「涛
儿,你们进来。」

  江天涛见老父虎目湿润,银髯无风自动,可见他是如何强抑内心的悲痛和激
动。这时一听呼唤,立即忍不住泪如泉涌,捧著香烟袅袅的小王鼎,躬身走进门
内。

  江天涛等人进入门内,立即屈膝跪在桌前。林婆婆双手接过小王鼎,恭谨的
放在桌上,两支银烛的中央。

  老堡主一俟江天涛和汪燕玲等人依序跪好,立即面向巨棺,微垂皓首,默念
有顷,似是忏悔,又似是祷告。接著,抬头望著马云山等人,镇定的道:「请启
棺。」

  马云山等人一听,同时俯腰,双手握住棺底下的雕花洞孔。

  江天涛神情激动,内心悲痛,星目一瞬不瞬的望著马云山等人的举动。由于
他的抬头,这时才看清圆冢内,除了正中圆顶上嵌有一颗圆盘大小的红宝石外,
再没有任何照明之物。但经过银烛火光的照耀,愈显得光华夺目,耀眼生花了。

  就在这时,江老英雄深沉有力的低喝一声:「起……」

  起字方自出口,马云山和金头鳌宁道通等人,已同时徐徐直身,将巨型外棺
极平稳极缓慢的抬起来。江天涛神情激动,泪如泉涌,他瞪大了星目注视著抬起
的外棺。随著外棺的逐渐高升,平台上竟现出两具并置排列的贴金铜棺,但是,
仅右边的棺头上,有一个斗大的银质「女」字。

  江天涛乍然间,无法理解得开,棺内为何并列放置著两具铜棺?继而一想,
恍然大悟,有银质「女」字的铜棺内,必然就是母亲璇玑玉女。而另一具必是空
棺,为老父江浩海预置的。

  心念末已,马云山等人已将外棺放在棺后地上,同时,老堡主沉痛的指著嵌
有「女」字的铜棺道:「涛儿,这就是你苦命的母亲。」

  江天涛原就强抑满腔的悲痛,这时再听老父加上「苦命」两字,顿时心如刀
割,不由悲嚎一声「母亲」飞步向铜棺扑去。马云山和邓正桐等人见此情形,俱
都大吃一惊,同时低声惊呼:「少堡主不可。」

  惊呼声中,距离最近的马云山和金剑英立即闪身将江天涛抱住,仅差一步,
末扑在棺上。江天涛悲痛难抑,放声大哭,在马云山和金剑英的搀扶下,缓缓跪
在地上。

  这时,老堡主早已走至棺后,目注棺内爱妻,已是老泪滂沱,神情如呆,任
由泪珠由两颊经过银髯,滚落地上。富丽英和冷萍、雪丹凤等人,俯身叩首,珠
泪簌簌,神色十分悲戚,只有汪燕玲,悲痛欲绝,大放悲声。林婆婆蹲在汪燕玲
的身侧搀扶著她,唯恐她悲痛晕绝。

  江天涛在齐鲁大侠金剑英和马云山等人,以惊动老夫人为由的劝告下,始没
有再挣扎前扑。但他却仍跪行数步,抱住棺头大哭。马云山等人虽然个个神色戚
然,但没有一个人能体会到江天涛的悲痛心情。

  就在这时,蓦闻立在棺后的老堡主,戚然沉声道:「涛儿,你们都过来,见
见你们安详西归的母亲。」

  江天涛和汪燕玲等人一听,只得强自止住哭声,纷纷由地上立起来。由于江
天涛跪身在棺头前,他第一个挺身而起,迫不及待的俯首向棺内看去。

  只见在晶莹透明的水晶棺盖下,仰面躺著一个看来年约二十八九岁的娟美清
丽少妇,面目,衣著,一一清晰可见。

  江天涛俯首下看的位置,恰是清丽少妇的上身和面部,这年纪几乎比冷萍大
不了多少,较之恩师海棠仙子尤要年轻。乍然间,他的确有些愣了,他双手扶著
棺盖,目光一直望著棺内,对恭谨立在他左右同样注视著棺内的富丽英和雪丹凤
等人,视若无睹。江天涛举袖拭乾了星目中残余泪水,细看棺内的娟丽少妇,也
就是他的生母璇玑玉女。

  只见娟丽少妇的高挽秀发上,束著两串明珠,插著一枘翡翠头凤,双耳的下
面,不知为何各别放著一颗核桃大的鲜红明珠,闪闪生辉。在微蹙的黛眉下,合
闭著一双修长凤目,琼鼻、樱口、鹅蛋形的娇靥宛如一块没有一丝瑕疵的寒玉。

  罗衫、长裙,全身绢素,外单一件水紫色的无袖长褥,腰束鲜紫丝带,项有
金环,酱鸷玉佩。左右袖口,微露出洁如象牙般的纤纤十指,在掌心和足下,同
样的各有一个红色大明珠。

  由于棺内有六颗红珠,圆冢顶上又嵌有盘大的红宝石,棺内的娟丽少妇,在
红色的毫光映照下,宛如熟睡的美人。

  江天涛在娟丽少妇的眉间,已看出自己的影子,虽然泪下如雨,但他仍忍不
住抬头去望一眼虎目噙泪的父亲。因为,在他的想像中,他的母亲似乎不应该比
恩师海棠仙子还要年轻。

  江老堡主似是洞烛了爱子的心事,立即沉重的点点头,痛心的说:「涛儿,
她就是你去世的母亲,那年她恰是三十三岁。」

  江天涛强抑著悲痛,抽搐著点点头,并用衣袖拭去棺盖上的泪水,再度端详
自己的母亲。齐鲁大侠金剑英也在旁提示道:「少堡主不要忘了,老夫人昔年在
武林中,被天下侠士英豪尊誉为玉女,少堡主今年已经十九岁,如果老夫人健在
的话,高龄已是五十二岁了。」

  江天涛连连颔首,痛心的应是,再也忍不住双手掩面而哭。仍在哭泣的汪燕
玲,立即面向老堡主哭声道:「姑母留给姑父的遗嘱,是放在右袖的下面。」

  如此一说,江天涛立即放下双手,停止了悲哭。老堡主和马云山,以及富丽
英、雪丹凤等人的目光,也一齐集中在璇玑玉女的右衣袖下。众人凝目看时,右
手的衣袖下,果然露出一角雪白的信封。马云山等人一见,立即以询问的目光望
著老堡主,似乎在问,现在是否还有启棺取遗嘱的必要。

  老堡主为烈衙举堡上下信服,并建立爱子的自尊与信心,于是毅然道:「棺
内有卧龙珠六颗,功能祛湿防腐、除霉、驱毒,但必须女子方可探手棺内取出遗
属。」

  冰雪聪明的雪丹凤,立即恭声道:「凤儿愿取婆母袖下的遗嘱。」

  老堡主欣慰的点点头,亲切的叮嘱说:「请到棺尾,徐徐前推棺盖。」

  雪丹凤恭声应是,恭谨的走至棺尾,老堡主和马云山等人,立即纷纷退至台
下,躬身而立。江天涛和汪燕玲,双双跪在棺前,两人分别抱住棺头,富丽英和
冷萍等人,则伏跪在棺侧,双手扶住棺座。

  雪丹凤一俟江天涛等人跪定,首先盈盈下拜,叩首立起,立即默运功力,两
手平贴棺尾,以四指平贴棺壁,姆指徐徐前推棺盖。最初,棺盖纹丝不动,但随
著雪丹凤的真力逐渐递增,棺盖也随著活笋双槽向前徐徐滑动。棺尾一开,立即
有一阵佛家专用的檀香气息弥漫在整个冢内。

  棺盖推进两尺,雪丹凤迅即停止,她恭谨的走至棺侧,立即跪立台上,将春
葱似的右手探进棺内。这时,每个人的心情是紧张的,俱都目不转睛的望著雪丹
凤探进棺内的右手。

  雪丹凤的右手一入棺内,便立即感到手背上的毫毛蜷缩,皮肤紧缩,冷如针
刺骨,肌肉隐隐作痛。但是,她的神情是镇定的,而她的心中非但没有恐惧,而
且有一丝暖意。她目光由棺盖上透视下去,右手轻巧的移至婆母璇玑玉女的右手
下,以中食两指挟住信封,缓缓将信封取出棺外。

  众人见雪丹凤顺利将遗嘱取出来,无不暗赞她的镇定心细。

  江天涛立即起身,双手推动盖头,缓缓将棺盖恢复。于是,俯首再看棺内,
心头一震,立即滚下两行痛泪。因为,就这极短暂的启棺时间,在璇玑玉女寒玉
般的娟丽面庞上,已有了了一丝细微水珠。

  老堡主由雪丹凤手中接过遗嘱,也关切的看了一眼棺内爱妻的面容,他对棺
内的些许水气,似是并不在意。因为,不出片刻,那些水气,便会被棺内的卧龙
珠吸去。

  老堡主细看遗嘱的信封,竟是以绡绢褶成,里面则是一方丝质素绢。于是,
抽出一看,立即面向江天涛等人,肃容沉声宣声:「吾儿天涛,双眉有痣,左似
米稻,右如圆珠,容貌肖我,体健如夫,防患未然,留此遗嘱。」

  读罢,即将丝绢交给马云山,同时黯然吩咐道:「将此遗嘱,供于厅内,以
便举堡上下过目。」

  马云山双手接过,恭声应是,折叠之际,发现在遗嘱的下角,尚写著璇玑绝
笔四字。

  老堡主见爱子江天涛和汪燕玲以及彩虹龙女等人,仍垂首望著棺内流泪,立
即慈祥的宽声道:「明年你母忌辰及清明之日,仍要前来祭祀,不必尽在此时留
恋不去。」

  江天涛等人一听,含泪下跪,俯身叩首。

  江老堡主又目注棺内,镇定而亲切的道:「君妹,由于你的防患未然,涛儿
得免流离失所,江门得免断绝香烟,此恩此德,愚兄不欲赘言,本月二十八日,
除夕之前,为涛儿九人大喜吉时,望你能早日尘凡,共享娶媳之欢。」说说之际
虎目湿润,但却笑容满面。

  接著,行礼覆棺,众人方始退出墓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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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八章 鸾凤和鸣

  腊月二十八,就是明天了。

  九宫堡举堡上下,纫宴穿梭,到处洋溢著欢笑,每一个人都在愉快的忙碌因
为,明天不但是少堡主江天涛的大喜之日,而且,后天便是大年除夕了。是以,
不但要为少堡主的大礼作周详的布置,还要准备欢渡新年。

  马云山最辛苦,也最忙碌,邓正桐最高兴,督促堡丁们建彩牌搭彩棚,布置
巨厅,也最起劲。内堡最热闹,忙坏了林婆婆。她不但要重新将内堡整刷得焕然
一新,还要不时跑到八位少夫人的阁楼上,问问需要什么。

  九宫堡的侍女仆妇原就有数十人之多,这时再突然增添了九十名警卫少女,
真是楼上阁下,院角檐角,都是那些俏丽的侍女和勤快的仆妇在走动著。加上小
芬、小曼、小梅、小婉,以及小馨等人,呼仆妇唤侍女,伺候八位少夫人,是以
整个内堡中,真是莺声燕语,倩影闪动,到处弥漫著脂粉香气。

  林婆婆事多责任重,她担任的正是以前毒娘子的职务。这时她已忙得热汗淋
淋,疾走如飞,登楼去见少夫人,她已无暇奔楼梯,索性飞身施展轻功。尤其飞
登四象楼,她必须使出浑身内劲,几天来的忙碌,她已能上下自如轻而易举了。
她时常自我解嘲的对八位少夫人说,少堡主举行过了婚礼,我老婆子的轻功也练
到了炉火纯青。

  到处忙碌,到处欢笑,只有江天涛,反而孤单寂寞了。因为八位娇妻,都在
自己的新房内整理布置,而金剑英等人又各有职司,十分忙碌,老父高兴,终日
在宾馆内陪著玉扇秀士品茶、弈棋,谈论往事。江天涛走下怡然阁,兀立院中,
无所是事,仰首看看偏西的红日,距离给恩师请安的时刻尚早。

  就在这时,后堡墙上突然传来一阵惊呼吆喝。江天涛心中一惊,腾身飞上怡
然阁只见后堡墙上,十数名堡丁,正立在堞垛间,向著堡外叱喝挥手。江天涛看
得十分迷惑,看情形不像是发生重大事情,由于闲暇无事,索性去看个究竟。到
达后堡墙上,堡丁们纷纷举手指著堡外花园,欢声道:「少堡主您看。」

  江天涛剑眉微蹙,定眼一看,只见景色绮丽的花园假山百上,正坐著一个搔
首挠痒,金毛金睛的金狒狒。

  这突来的变故,真是给江天涛带来了莫大的惊喜,不由高声欢呼:「老饕,
老饕。」

  欢呼声中,早已纵身墙外,疾泻而下,飞身纵过护堡河。金狒狒老饕,一见
江天涛,一声咕呜,翻身滚下假山,直向江天涛扑来。到达近前,江天涛仲手握
住了老饕的前爪,不停的摇著道:「老饕你好?」

  金狒狒老饕,虽不十分精灵,但已通达人性,这时又蹦又跳,摇著尾巴唔呜
乱叫,似是也表示向江天涛问好。江天涛握著老饕的前爪,对这个金睛金毛的金
狒狒,有著大多的感激,假设没有它的三颗朱仙果,他今天决没有如此浑厚的功
力。

  老饕一阵咕呜乱叫,拉著江天涛转身就跑。江天涛知道老饕到此,金狒盲尼
必然也来了。于是展开轻功和老饕并肩跑。前进中,仰首一看峰顶,这时才发现
峰崖上悬著一盏红灯。

  这是江天涛交代给粉荷的规定记号,峰上有事悬一盏红灯,急事悬两盏,夜
晚则在灯内燃烛。但不知为何后堡墙上的堡丁,没有去告与他知?

  来至峰下,老饕飞身而上,攀野藤、拉树枝,奇快神速,那份经灵矫捷,决
非人类所能比拟。江天涛功力大增,决非初去梵净山时,上升之快,金狒狒已难
跟上,但他却减低上升速度,和老饕不即不离。

  到达峰崖上,粉荷一人正坐在红灯下的一块圆石上发呆,这时一见江天涛和
金狒拂,立即笑嘻嘻的站起来,恭声呼了声:「少堡主。」

  江天涛立即谦和的问:「粉荷,仙子和无忧师太可在洞府内?」

  粉荷恭声应是说:「正在净室,刚令小婢悬上红灯。」

  江天涛一听,这才明白为何堡墙上的堡丁,没去通知他峰崖上已悬上红灯。
于是,拉著老饕,直向深处奔去。粉荷看在眼内,不由感慨的摇摇头,她不知道
这位英俊的少堡主,为何对盲尼的金狒狒那么亲热。

  江天涛每次到达海棠洞府,便有一种又是孩子的感觉,尤其拉著金狒狒。一
进洞门广立即欢声嚷著道:「师父,可是无忧老前辈来了?」

  说话之间,已望见恩师海棠仙子和一袭黑僧衣,头戴黑僧帽的盲尼正在净室
蒲团上盘坐。

  盲尼一听江天涛的声音,首先慈祥的呵呵笑著道:「涛儿这孩子已是驰名天
下的一堡之主了,怎的举止仍像个小孩子……」

  海棠仙子慈爱的望著手拉金狒狒跑进来的爱徒,正侍说什么,江天涛已到了
近前,立即跪在地上愉快的欢声道:「涛儿给老前辈与师父叩头。」说罢叩首,
金狒狒早已跳到盲尼的身后。

  盲尼颔首还礼,一俟江天涛坐在右侧蒲团上,立即慈祥的笑著问:「你蝶妹
妹为何没有来?」

  江天涛委屈的道:「涛儿已两三天没见到她了。」

  肓尼以为两小闹气,脸色顿时一沉。海棠仙子素知盲尼溺爱护犊,对朱彩蝶
尤为纵容,这时一见盲尼的脸色,知道她误以为爱徒受了委屈。于是急忙望著江
天涛,笑著问:「为什么,涛儿?」

  江天涛依然不高兴的道:「谁知道她们八个人整天躲在房里忙什么,楼都不
下来一步,我也不好意思去找她们……」话末说完,海棠仙子和盲尼都愉快的笑
了。

  这时,娉婷婀娜的青莲,已为江天涛送来了一杯特制清凉松子茶。盲尼此刻
知道她误会了,首先慈祥的笑著道:「涛儿,别心急,明天你们就可朝夕相聚,
形影不离了。」

  说此一顿,突然又正色忍笑道:「那时你可别忘形得意,她们姊妹八个果真
要给你一些苦头吃,可也真够你受的。」话末说完,她和海棠仙子都笑了。

  江天涛被说得俊脸一红,急忙改变话题,恭声问:「前辈,为何末带石头哥
来?」

  盲尼依然笑著道:「他留在梵净山守洞府。」

  江天涛一听,不由迷惑的问:「石头哥没有再回大洪山?」

  盲尼含笑道:「他傻里傻气的离不开我,早将山寨交给三位坛主了,要他们
自耕自种,分区开垦,也好自给自足。」

  说此一顿,似乎突然想起什么,立即正色道:「涛儿,听傻石头说,你在龙
首大会上,曾施展绝传多年的弹指神功?」江天涛一听,立即肃容颔首,恭声应
了个是。

  盲尼继续肃容道:「听你师父方才说,你这项绝学得自铃目叟?」江天涛再
度颔首应是,立即将与彩虹龙女在内方山坠落陷阱,发现铃目叟修真洞府的经过
说了一遍。

  盲尼听完,肃容颔首问:「涛儿,你可知铃目叟老前辈的师门和来历?」

  江天涛茫然摇摇头,道:「晚辈曾问过家父和师父,俱都不太清楚,因而断
定铃目叟老前辈,必是上两代的老前辈人物。」

  盲尼缓慢的点点头道:「不错,就是我也问过上代遁迹世外的冉师伯,才知
你遇到的铃目叟是谁。」

  江天涛听得心头一震,不由脱口惊异的问:「老前辈尚有一位师伯在世?」

  盲尼傲然点点头,道:「不错,他隐迹终南,与世隔绝,算来已有百岁高龄
了。」

  江天涛问道:「不知那位冉老前辈,怎的知道铃目叟老前辈的来历?」

  肓尼正色说:「他当然知晓,因为铃目叟,就是他突然失踪的师父,我的师
祖。」

  江天涛听得浑身一战,震惊得脱口急声道:「竟有这等事?」

  盲尼瞎眼平视,似是在回忆往事,沉念有顷,才缓缓道:「据先师对我说,
本门有一项失传绝学,那就是一指弹,至于龙虎斗,我想是师祖以后参研而成的
玄奥功夫。当我听傻石头对我报告了龙首大会上的情形,我即怀疑你找到了本门
失传的武功秘笈。」

  「后来张石头说,他问过蝶儿,你曾在内方山筵席上,问马云山等人可知昔
年有个以铃目叟为绰号的老辈人物,因而愈令我怀疑这个铃目叟,就是我昔年突
然失踪的师祖。我带著张石头赶至终南冉师伯处一问,他根据师祖的容貌一推断
立即肯定是师祖无疑……」

  江天涛一听,不由迟疑的问:「晚辈是否应该将贵门一指弹口诀,告知老前
辈?」

  盲尼立即正色肯定的道:「不,绝对不可,这种玄奥绝高的神技,绝不可轻
易传人,即使你的八位娇妻,何况我这个喜怒无场,任性嗜杀的老尼婆,尤为不
可。」

  江天涛听得甚是感动,连连钦服的点头应是,他确没想到金狒盲尼,不但识
大体而且也格外认识她自己。

  盲尼继续肃容道:「根据冉师伯的判断,师祖隐迹在内方山有两个原因,其
一是走火入魔。无法返回师门。其二是觉得本门下两代弟子中,无一不是品性高
超,堪予传技之人。」说至此处的盲尼,神色十分黯然,但并无怨忿之色。

  恰在这时,青莲已来请三人至歉室进餐。三人起身,这才发觉老饕不知何时
已出洞觅食去了。

  肓尼和海棠仙子在前,江天涛则随在后,经过雪丹凤的石室时,盲尼突然关
切的问:「凤儿何时搬上来?」

  海棠仙子愉快的道:「她今天绝早才被玲姑娘请去,要在堡中渡过新年和元
宵十五,才回来住。」

  江天涛趁机溜进雪姊姊的室内一看,只见室内,一色藕荷色彩,丝丝兰香,
令他恋恋不愿离去。

  这间石室,而今以后,他却要与冰肌玉肤,超尘脱俗的雪姊姊,在这间石室
共同起居了。想到人生的幸福甜蜜和旖旎处,他不禁哑然失笑了。

  就在这时,门外已响起粉荷的恭谨声音道:「无忧师大和仙子请少堡主前去
进餐。」

  江天涛闻声悚然一惊,顿时满面通红,奔出室门,急步向餐室走去。

  吃罢斋饭,已是起更时分了。由于明天是江天涛的大喜之日,海棠仙子和盲
尼,即命江天涛回堡休息。

  第二天……

  丽日蓝空,无云无风,幕阜山区,由朝至暮,山道上前往九宫堡给江老堡主
贺喜的纫押,络绎不绝。九宫堡内,悬灯结彩,喜筵大开,到处人影幢幢,个个
笑口常开,一片贺喜之声。但是,这些贺客均是山区内的樵夫、猎户以及依山种
田的佃农,绝无武林中的英豪人物。是以,个个一脸淳厚,俱都衣著朴实,笑是
真诚的笑,吃是放开胃口的吃。

  随著丽日西移吉辰申时将至,摘星楼前的广院中,巨厅内,早已挤满了外堡
两院中的男女老幼眷属。整个巨厅内,灯光明亮,金碧辉煌,内厅铺满了红毯,
外厅整齐地坐著观礼的客人。正中横置一张巨大香案,龙凤花烛,汉王香炉,案
后一幅巨大喜幛,中缀四个大金字:鸾凤和鸣。

  江老堡主满面红光,一脸祥笑,他和神情欢愉的玉扇秀士皇甫阳、邓正桐三
人早已在厅上等候吉辰。最令江老堡主感动的是,久已谢绝与外界交往的海棠仙
子和金狒盲尼,竟破例前来参加爱徒的结婚大礼。雍容高华的海棠仙子和金狒盲
尼,被老堡主请至最高宾位上。

  马云山、宁道通等人,依序肃立左右,由齐鲁大侠金剑英担任赞礼人。由于
吉辰末到,海棠仙子和金狒盲尼,便是数百观礼客人的议论人物。

  数百道惊异的目光望著雍容华贵,隐隐有仙风气质的海棠仙子,没有人相信
她就是九宫堡的大恩人,少堡主的授业恩师。贺客们听说她的雅号是海棠仙子,
无不暗赞当之无愧。因为她的容颜之美的确胜过艳丽的秋海棠,她的天生丽质,
尤胜神话传说中的美丽仙子。

  对盲尼的赞誉是气势慑人,望而生威,兼而透著神秘。因为到处都知道她是
瞎子,但她却能穿山越岭如履平地,而且威震江湖和武林,恶人望而逃逸。

  就在众人嗡嗡议论之际,齐鲁大侠已朗声高呼:「吉时已到,大礼开始。」
话声甫落,乐队奏乐,鞭炮齐鸣,数百观礼客人欢声雷动。

  在欢声掌声和喜乐声中,左右厅门外缓步走进两队花童纱女。江天涛披锦戴
花,锦簇吉服,剑眉微轩,朗目似星,冠王般的俊面上,展笑绯红,愈显得他英
挺俊美。八位新娘,俱都戴凤冠,穿霞帔,系环缀玉,彩毫闪闪珠光瑞气,每人
头上都罩有一方红中。

  在金剑英唱礼高呼下,九位新人先拜天地,再拜祖先,继向尊长一一行礼,
最后,夫妇交拜,婚礼完成。由于八位新人俱都红中遮面,观礼的贺客,俱都看
不见新人娇美面目,即使是江天涛,也不知对面交拜的八位娇妻,谁是谁。

  婚礼完成,本该将新人送入洞房,但唱礼的金大侠,却突然高唱:「隆谢师
恩。」呼声甫落,满厅宾客,顿时一静。

  海棠仙子虽然感到惊异,但她依然含笑端坐,纹丝不动。金狒盲尼满面祥笑
连连称许地点著头。江老堡主、皇甫阳,以及邓正桐三人,早已含笑由椅上立起
来。

  江天涛居中而立,首先将八位娇妻的红巾取下来,放在小翠花双手托著的红
漆盘中。这时,他才看清立在他左边的是富丽英、汪燕玲、彩虹龙女和朱彩蝶,
立在他右侧是冷萍、雪丹凤、皇甫香和邓丽珠,细看之下,个个娇靥如花,俱都
飞满红霞。

  就在他将八女红巾取下的同时,也穿著一身红衣的小水仙,已捧著一个红绒
覆盖的方盘,恭谨地走到江天涛的身前。江天涛接过方盘,即和富丽英等人,面
向海棠仙于,躬身肃立,富高丽和冷萍同时掀开红绒,盘上竟是毫光闪闪,折叠
整齐的绣衣。

  海棠仙子绽笑颔首,自然的由最高宾位上站起来。江老堡主拱手感激地说:
「小犬天涛,恩蒙抚育长大,教养成人,如今娶妻成家,承继江门,皆女侠一人
之赐,谨将拙荆生前亲制绣衣敬赠女侠,倘望念涛儿一片真诚,笑纳是幸。」

  江天涛立即将绣衣方盘接过来,恭谨地捧至海棠仙子面前。

  海棠仙子虽然颔首绽笑,十分镇定,但她的心灵深处,却有无比的欣慰和激
动。她首先向江老堡主颔首谦谢,接著由方盘中将绣衣取起来,立即穿在身上。

  满厅数百宾客一见,俱都被感动得暴起一阵热烈掌声。

  海棠仙子穿上绣衣,被衣上的珠光宝气映照得真是肤如凝脂,貌若娇花,直
疑是千真万确的人间仙子。

  江天涛和富丽英等人俯身叩首,恭呼师父。

  礼毕筵开,奏乐鸣炮,九位新人居中一桌,海棠仙子和金佛盲尼并肩上坐,
老堡主、皇甫阳两侧恭陪。

  数百贺客,兴高采烈,猜拳行令,畅饮乾杯,纷纷向九位新人敬酒。欢乐畅
饮,不知时刻飞逝,不觉已是三更,但是满厅贺客,兴致仍浓,大有不醉不休之
势。

  就在这时,齐鲁大侠金剑英起身朗声高呼,道:「诸位,大家欢送新人入新
房。」话声甫落,欢声雷动。

  江天涛和富丽英等人,同时起身,辞过海棠仙子和老堡主诸位尊长,在花童
纱女的引导下,在贺客的欢声中离开巨厅。小梅、小曼和小翠花等人,俱都提著
纱灯在厅侧恭候,各别将自己服侍的少夫人引走。

  江天涛一看这情形,顿时愣了,如花美丽的娇妻都走了,围著他的只是一群
花童和纱女。

  就在这时,来了足智多谋的林婆婆。林婆婆一看这情形,也不禁一愣,但她
却立时呵呵笑了。

  江天涛苦笑一笑,摇摇头道:「我的智多星,给我指条明路吧。」

  林婆婆立即呵呵笑著道:「我的少堡主,你认为该陪谁,就跟著谁去。」

  江天涛一听,恍然大悟,转身向金缕楼走去。到达悬灯结彩的金缕别院,幸
好汪燕玲尚未登楼。

  汪燕玲一见江天涛急步跟来,芳心自是欢喜,但她却转身走下阶来,郑重婉
转地说:「涛哥哥,英姊姊对你有救命之恩,你应该先到她楼上去。」

  江天涛一想,深觉有理,歉然道声晚安,转身又同青云阁奔去。到达灯火辉
煌的青云阁,富丽英恰好走进楼门。

  富丽英一见江天涛急步走来,立即含笑迎出门外,同时深情真挚地道:「涛
弟弟,玲妹乃婆母指腹为婚,你今夜应该陪玲妹妹。」

  江天涛立即含笑亲切地说:「不瞒姊姊说,是玲妹要小弟前来陪你。」

  富丽英一听,雍容的娇靥顿时一红,明眸一转,立即正色道:「如果以尊序
论,萍姊姊是大姊姊,你应该到她房里去。」

  江天涛一想,也对,只得拱手道声晚安再向聚宝阁奔去。到达灯火如昼的聚
宝阁,冷萍早已登阁关门了。

  江天涛举手正待叩门,等在门内的冷萍,似是早已知道江天涛会来似的,就
在门内谦和地正色道:「涛弟弟,不是姊姊故意刁难不让你登门,你应该想到雪
妹妹十多年对你的辛苦照顾。」

  话末说完,江天涛心中立时升起一阵愧疚,忙不迭地连声应道:「小弟遵命
这就是去看雪姊姊。」说罢下阶,又急急奔向芝兰阁。

  到达芝兰阁,虽然阁上廊下彩绸飘拂宫灯明亮,但整座芝兰阁却是静悄悄。

  江天涛知道服侍雪姊姊的是青莲,立即望著阁上,呼声说:「青莲,快来开
门。」

  话声甫落,阁上结满彩绸的雕栏后,已现出一个一身淡紫新衣的俏丽侍女,
正是青莲。只见神色故作紧张的青莲,走至栏杆前,俯首望著阁下的江天涛,压
低声音道:「小夫人今天太累了,她已经安歇,吩咐任何人不得打扰她。」

  江天涛一听,两道斜飞入鬓的剑眉立即蹙在了一起,他知道累了只不过是拒
绝他登阁的借口而已,同时,他也恍然似有所悟,今夜任何一位娇妻的新房也别
想进去。于是,抬头一看夜空,发现皇甫香的四象飞桥义阴楼就在芳兰阁的东南
十数丈处,而且最高一层的五楼上,灯火辉煌,人影摇晃,小芬她们仍在忙碌走
动。但是,他感慨地摇摇头,索性向怡然阁走去。

  怡然阁虽然也结彩悬灯,但是,阁上却冷寂清静,两个小书童,恐怕早已至
阁下就寝。

  江天涛无精打采的进入室内,懒懒地倒在床上,听著内堡仆妇女的欢筵嬉笑
和摘星楼方向传来的猜拳行令和高呼乾杯声。但他总不能在新婚之夜,一个人冷
清清地呆在怡然阁上。

  蓦然,他的星目一亮,面现惊喜,倏然由床上跃下来,急步奔向绒幕前,双
掌用劲一堆,壁门应手而开,沿著石阶飞奔而下,他要由地道中前去会他的表妹
汪燕玲。但是,一出地道小铁门,顿时愣了,只见十数丈外右湾的地道石壁上赫
然悬著一盏明亮纱灯。

  江天涛心中既惊又迷惑,原来应该向左,这时只得折身向右,急步前进中,
发现那盏纱灯,竟是悬在一个小铁门上,而小铁门的中央,则端正的贴著一张红
纸,上有金字,似是春联。江天涛看得非常迷惑,飞身扑至近前一看,真是又惊
又喜,只见红纸上,赫然写著芳兰阁三个金粉大字。

  江天涛惊喜之下,再不迟疑,取下纱灯,推开小门,沿阶向上奔去。根据石
阶打扫得清爽乾净,他断定这个巧妙的安排必是好心的表妹汪燕玲的杰作无疑。
到达百阶尽头,壁门同样的开著,悄悄拉开绒帏,立有一丝淡雅而温馨的幽香扑
出来,令他的心坎里,立即升起一丝绮念,蜜意。

  觑目向内一看,只见姿丽如仙的雪姊姊,正坐在高燃著龙凤花烛的妆台前卸
下了珍珠钗环,室内已没有了青莲,旁边竟然是江天涛的恩师海棠仙子谷芳卿。

  江天涛心中大喜,轻呼一声「姊姊」、「师傅」,飞身扑了过去。

  秀发披肩的雪丹凤和海棠仙子闻声大吃一惊,倏然转身一看,不由脱口轻呼
道:「啊,涛弟弟……」

  「弟」字方自出口,雪丹凤的娇躯已被涛弟弟抱起,鲜红欲滴的樱口,已印
上了涛弟弟的朱唇。

  半晌,江天涛对海棠仙子谷芳卿也是如法炮制,雪丹凤待两人亲热完毕,笑
着向江天涛道:「我早已知道了你和师傅之间的事情,你是师傅的第一个男人,
也是她的最后一个男人,所以,今天大喜之日,师傅虽然不能与你拜堂,但她也
是你的第九位妻子,所以,我让芳姐留下来……」

  江天涛望着两人感激地道:「谢谢你,雪姐姐……」

  雪丹凤一笑道:「我们两人,都是师傅一手带大的,你说我们应不应该报答
她?」

  海棠仙子谷芳卿闻言道:「我很感激你们,但以后一定要小心……」

  雪丹凤接口道:「芳姐,你放心,这件事情除了我们三个,就再只有粉荷、
青莲两人知道而已,不会有事的……」

  谷芳卿道:「凤儿,你真有福气,有这么好的夫婿。」

  雪丹凤笑道:「还是叫我妹妹吧,这也是芳姐的福气啊,芳姐有这么好的徒
弟。」

  江天涛笑道:「我可没你们说的这么好喔!」

  谷芳卿正色道:「我并非无的放矢,涛弟弟,你知道不知道,世上很少有女
子能够享受你给我们带来的快乐?」

  雪丹凤也笑道:「是啊,所以涛弟弟娶这么多姐妹,我一点都不惊奇,也不
会吃醋,好东西要大家分享,芳姐,你说是吧?」

  「不错,也难得你们姐妹能和睦相处,这也使我放心了,可千万别闹出什么
争风吃醋的事情来。」谷芳卿道。

  「芳姐,不会啦,我会有分寸的。」江天涛笑着回答。

  雪丹凤笑道:「春宵一夜值千金,今天是我们的好日子,要抓紧时间喔!」

  江天涛、谷芳卿俱都点点头,三人很快就清洁溜溜。

  江天涛一手在谷芳卿身上搓揉、一手则在雪丹凤身上抚摸。当他的手来到她
们的小穴时,江天涛故意的将手指插进谷芳卿和雪丹凤的小穴里抽插着。

  「啊……」谷芳卿和雪丹凤异口同声的叫出来。

  听谷芳卿和雪丹凤有同样的反应,让江天涛更加兴奋,江天涛要她们二个趴
在墙上,翘起屁股来,而自己则蹲在她们后面,江天涛用着双手的中指,分别抽
插谷芳卿和雪丹凤的小穴,同时大姆指也在她们二人的屁股上抚摸着。

  「啊……涛弟弟……不要……芳姐会受不了……喔……」谷芳卿摇晃着屁股
说。

  「啊……好弟弟……快……雪姐……受不了……了……啊……」雪丹凤也同
样摇着屁股说。

  很快的江天涛的手指就沾满了谷芳卿和雪丹凤的淫水了。江天涛没理会谷芳
卿和雪丹凤的哀求,继续抽动他的手指。她们的淫水流的更多了,江天涛己经分
不清到底自己的手上的淫水是谁的了。

  这时谷芳卿的小穴传来阵阵的抽搐,江天涛想谷芳卿己经高潮了,而雪丹凤
还没有,于是江天涛加快在雪丹凤小穴里的手指,而雪丹凤也在谷芳卿的小穴停
止抽搐时,也开始抽动了,小穴里的淫水更是像洪水般的喷出来,最后她们二个
无力的靠在墙上。

  江天涛让谷芳卿躺下来,和谷芳卿来一翻热吻后,开始将舌头向下舔,从脖
子到胸部。

  「啊……嗯……嗯……」江天涛技巧高超的逗弄着谷芳卿,看谷芳卿的样子
似乎很舒服,而且表情也淫荡起来了,还扭着床单大声地呻吟,不一会便江天涛
便把谷芳卿弄得高潮叠起。只见她两腿张开,阴毛湿答答的,连大腿都是。江天
涛在谷芳卿起伏的乳房上轻轻拂弄,不时还用牙齿轻咬谷芳卿的乳头。

  「嗯……涛弟弟……喔……好……好舒服……嗯……」

  江天涛接着揉搓柔谷芳卿的乳房,同时分开谷芳卿的双脚,把她的小穴呈现
在自己眼前,用大腿顶住谷芳卿的小穴搓动着,她的乳房因兴奋而开始坚挺,白
皙的皮肤因兴奋而泛红。

  「啊……舒服……喔……涛弟弟……好……好爽啊……快……啊……好舒服
啊……喔……爽死了……啊……涛弟弟……快……」

  不一会儿,江天涛把手指放在谷芳卿阴唇上慢慢的抚摸、不断磨擦着,慢慢
的又将手指插入谷芳卿的小穴里。谷芳卿也开始感到快感,同时主动将大腿也伸
到江天涛的腿中间,开始摩擦他的宝贝。

  「嗯……喔……好舒服……啊……喔……快……用力……嗯……喔……」谷
芳卿更加激情,喘息声也越来越沉重,她香汗淋漓的喘息着。

  「喔……舒服……喔喔……爽死了……涛弟弟……弄的……啊……芳姐好爽
啊……喔……」

  「涛弟弟……我好爽……啊……爽啊……」

  看谷芳卿淫荡的样子,让江天涛兴奋不已,忍不住的爬上床。他躺在床上,
她们雪白的乳房在他的面前摇晃着,让江天涛忍不住的伸出手握住乳房。

  江天涛更将谷芳卿和雪丹凤在自己眼前的小穴轮流抚摸着,雪丹凤的小穴比
较饱满,阴唇没有外露,江天涛用手指把她紧窄的阴道轻微的撑开,看见小穴里
更是粉红色的好像已经熟透了的水蜜桃,江天涛在抚摸她的阴核时忍不住向她的
小穴进攻,江天涛先用指尖在小穴口轻摸着,然后慢慢把指尖钻入她的小穴里,
这让雪丹凤兴奋到不停的扭动身躯和大声叫床。

  「啊……涛弟弟……好……快……雪姐……爽死了……啊……」

  谷芳卿看见江天涛对雪丹凤如此卖力,同时也用手不停地搓揉自己的乳房和
阴核,更大声呻吟。谷芳卿大概忍不住了,她爬起来握着江天涛的宝贝对准她的
小穴,然后慢慢地坐下来,江天涛因为感觉到自己的龟头被谷芳卿狭窄的小穴口
紧紧夹住而兴奋,于是更卖力的抚摸着雪丹凤的小穴。

  「喔……喔……啊……凤妹妹……你看……涛弟弟的宝贝……插进姐姐的小
穴里了……涛弟弟……正干着他……他的师傅……喔……」江天涛更加兴奋的将
手指插进雪丹凤的小穴里抽动。

  「啊……涛弟弟……好爽……姐姐好爽……喔……凤妹妹……你看哪……啊
啊……涛弟弟宝贝好……好粗……干得姐姐小穴……喔……爽死了……喔……」

  雪丹凤也不停地摆动屁股来配合江天涛的指头,江天涛也尽量的把指头伸进
雪丹凤的小穴,雪丹凤也被江天涛弄的淫水不断的流出来。

  「啊……涛弟弟……好……用力些……啊……快……啊……淫穴好舒服……
喔……」

  「涛弟弟……姐姐也好爽……喔……姐姐爱死你的……大宝贝了……干的姐
姐爽啊……小穴被你插死了……」谷芳卿则是双手撑着雪丹凤的肩旁,不断的上
下抬动腰套着江天涛的宝贝,江天涛也开始抬腰,将宝贝往上顶谷芳卿的小穴。

  「啊……涛弟弟用力……喔……用力的顶……啊……好爽……用力……干芳
姐的小穴……对……再用力……啊……舒服……喔……啊……真舒服……喔……
啊……芳姐快丢……丢了……不要……停……喔……喔……」

  谷芳卿的腰不断的左右摇摆,或上下套动的迎合江天涛往上顶的宝贝。而江
天涛一边抱着雪丹凤的腰不停的抚摸着她的小穴,一方面不断的抬上抬下自己的
腰,让宝贝插着谷芳卿的小穴。

  谷芳卿慢慢的加快速度,而且坐下来时一次比一次大力,使江天涛的宝贝更
深深的插到她的小穴里,宝贝次次撞到她的子宫,终于谷芳卿达到高潮,江天涛
抬高腰,让宝贝就顶住她的子宫,谷芳卿好像意犹未尽还在摆动下体。

  「啊……真的爽死我了……我不行了……喔……」

  当谷芳卿翻身下来倒在江天涛身旁时,雪丹凤亳不犹豫跟着躺在床上抬起双
腿,一副等着江天涛插入的模样。

  江天涛看着雪丹凤的小穴已经张开一个小口,红红的阴唇及嫩肉,好撩人,
江天涛抬起雪丹凤修长的双腿,把巨大的宝贝,顶住她湿淋淋的小穴,龟头「噗
吱」一声插进去。

  江天涛开始慢慢插,充分的享受雪丹凤那肥嫩的小穴,湿润的紧紧将宝贝包
住的感觉,直到自己感觉龟头碰到雪丹凤的子宫为止。

  「啊……好……好弟弟……插得好……啊……好舒服……快插……让姐姐的
小骚穴更舒服吧……」

  雪丹凤扭动屁股像是在催促江天涛一样,江天涛也加快宝贝抽插的速度。雪
丹凤抱住江天涛的屁股,猛烈摇头享受快感,而原本在一旁休息的谷芳卿,也趴
在雪丹凤的乳房上舔着雪丹凤的乳头。

  「啊……啊……好啊……涛弟弟……用力干……干死姐姐的淫穴……对……
啊……真舒服……喔……我会……死……啊……受不了……啊……」

  雪丹凤的淫水不断从骚穴里流了出来,连江天涛的阴毛沾上了她的淫水,江
天涛的速度越来越大也越来越用力,谷芳卿也配合的搓揉雪丹凤的乳房。江天涛
不断加快宝贝抽插的速度,雪丹凤也挺起腰来配合江天涛的宝贝进出,让自己更
舒服。

  「啊……啊……好爽……涛弟弟……喔……爽死了啊……啊……好啊……姐
姐……的骚穴快要溶化了……啊……快……」雪丹凤虽然皱美丽的眉头发出淫荡
的叫声。

  江天涛也不停猛顶猛撞,每一次都一根到底。雪丹凤紧抱着在舔她玉乳的谷
芳卿的头,不断动着腰让江天涛用力干着她的穴。

  「喔……喔……用力……对……用力插……涛弟弟……啊……哦……亲爱的
涛弟弟……用力干……爽死了……小穴……爽死了……好……好爽……用力……
啊……太舒服了……」

  这时江天涛把宝贝从雪丹凤的骚穴中拔了出来,让她像狗一样的趴者,江天
涛跟着马上将宝贝整根插入雪丹凤的小穴。

  「啊……对……好爽……涛弟弟……重一点……干烂姐姐的骚穴……啊……
对……再深……啊……小穴舒服啊……喔……」

  江天涛扶着雪丹凤的腰,狠狠在她的淫穴抽插着宝贝。而雪丹凤也翘起浑圆
的屁股不停的扭动臀部,配合江天涛的抽插。江天涛已干红了眼,没命般的狠狠
的干着雪丹凤的淫穴。

  「啊……不行了……喔……小穴爽死了……啊……我死了……喔……」终于
雪丹凤忍不住的丢了。

  虽然雪丹凤和谷芳卿都已经达到过高潮,但江天涛还远未够呢。雪丹凤放开
双手双脚,成「大」字形躺在床上,连喘几口大气,紧闭双目休息。

  江天涛一见雪丹凤的样子,起了怜惜之心,忙将宝贝抽出,只见雪丹凤的阴
户不似未插时一条红缝,于今变成一红圆洞,淫水不停往外流,顺着肥臀流在床
单上,湿了一大片。江天涛躺在一旁,用手轻揉乳房与奶头,雪丹凤休息片刻睁
开美目,用娇媚含春的眼光,注视着江天涛。

  「涛弟弟,你怎么这样厉害,姐姐刚才差点被你操死了。」

  「是啊,涛弟弟,芳姐刚才也吃不消呢。」谷芳卿也心有余悸。

  「芳姐,并非弟弟厉害,是你最近没有欢好过,今晚第一次,当然容易泄身
了。」

  「哼,还说呢?你不是说让芳姐享受人生的乐趣吗?你这坏东西,这样的整
芳姐,看芳姐不把你那害人的东西扭断才怪呢。」说完,谷芳卿用手去抓江天涛
的大宝贝,抓在手上的宝贝是又硬又翘。

  「啊,宝贝,你还没有射精。」

  「芳姐,弟弟根本还没玩痛快,也没射精嘛。」

  「涛儿,真难为你了。」

  「芳姐,你已舒服过一次了,我还要……」说着,江天涛用手猛搓谷芳卿的
奶头,搓得谷芳卿娇躯直扭,小肉穴的淫水似自来水泊泊的流了出来。江天涛一
见,也不管谷芳卿要是不要,猛地翻身伏压上去,将那粗长的大宝贝用手拿着对
准浓密阴毛下的小穴,用力一插到底。

  「啊……呀……涛弟弟……」

  江天涛知道不太碍事,谷芳卿一定吃得消了,于是猛抽猛插,一阵兴奋的冲
刺,大龟头碰到谷芳卿阴户底部最敏感的地方,花心猛颤,不由得谷芳卿两条粉
臂像两条蛇般的,紧紧缠在江天涛的背上,两条粉腿也紧紧缠在江天涛的腰部,
梦呓般的呻吟着,拼命抬高臀部,使阴户与大宝贝贴得更紧密。

  「呀……乖弟弟……心肝……宝贝……大宝贝的弟弟……芳姐……芳姐……
痛快死了……你……你……要了姐姐命了……芳姐……好舒服……美死了……」

  江天涛耳听谷芳卿的浪叫声,眼见她那姣美的脸上有一种不可言喻的、快感
的表情,自己也心花怒放,欲火更炽、顿觉宝贝更形暴涨,抽插得更猛了。每一
抽出至洞口,插入时全根到底,再接连旋转臀部三、五次,使龟头摩擦子宫口,
而小穴内也一吸一吮着大龟头。

  「芳姐……我的好芳姐……你的小穴吸……吮得弟弟好舒服……我的……龟
头又麻……又痒……芳姐……我要飞了……我要上天了……我……」江天涛一边
猛插,一边狂叫。

  「涛弟弟……芳姐……芳姐……也要飞了……也被你操得……上……天……
天……了……啊……好涛弟弟……你……操死姐姐了……我好痛快……我要……
泄……泄……了……啊……」海棠仙子谷芳卿气喘吁吁,浪叫着。

  谷芳卿叫完后,一股阴精直泄而出,江天涛的龟头,被谷芳卿的淫水一烫,
紧跟着宝贝暴涨,腰脊一酸,一股滚热的精液猛射而出,谷芳卿的花心受到阳精
的冲击,全身一阵颤抖,银牙紧紧咬住江天涛的肩头。

  「好弟弟……芳姐……被你射死了……也……烫死了。」说完双手一放,双
脚一松,双眼一闭,迷迷糊糊的昏睡了。江天涛是为了补偿她许久未曾与自己欢
好,所以才泄出阳精,让她吸收。

  江天涛回头瞧见雪丹凤手足舞动,身子不断翻来覆去,鼻息急促,还不时发
出啊嗯的甜腻春声,听来似是痛苦,又令人心痒痒的。江天涛心中奇道:「雪姐
在搞什么鬼?」

  江天涛握住雪丹凤的双手道:「雪姐,你怎么……」

  话还没说完,雪丹凤已经等不及了,整个热烫如火的娇躯贴了上来,双手挣
脱江天涛掌握,紧紧环抱着江天涛脖颈用力下扳,香唇一凑,四唇相接,将舌头
渡了过去。

  江天涛唔唔的发了几声,怀中彷佛抱个火炉似的,雪丹凤的肌肤又热又烫,
又嫩又软,整个人小鸟依人的躺在胸前,麝香阵阵身子红热,登时薰香体味藉热
力上腾,钻入了江天涛鼻中。

  江天涛一边吻着雪丹凤,与她津液交流,香舌相搅,一边闻着那诱惑力十足
的女性体香,意乱情迷,身子藉势一压,整个人扑在雪丹凤身上。

  雪丹凤被江天涛紧压在身下,嘿的一声,硬是翻了过去,双掌按在江天涛双
肩上,喘气呼呼地道:「涛弟弟……我刚才……看你和……芳姐……欢好……身
体好……好热……我……我……我快受不了了……我……我要在上面……」

  雪丹凤一头乌黑长发后扬散开,姿态优美极了,彷佛就是一道飞瀑流溅,披
泻之时,在空中云霞飘展如缎,光滑细致,乌黑油亮。

  江天涛再向雪丹凤看去,只见她眼波流动,似笑非笑地瞧着自己,眼神慧黠
俏喜中带着狂野大胆,娇媚风情里藏着性感成熟,就像是一朵承接充足雨露之后
的雍容玫瑰,火红而鲜艳,热情而炙烈,引动着江天涛身上的每一根神经隐隐跳
动,又像是当令时节的成熟蜜桃,吸足了水份,涵成了养份,白中透红,充实饱
满,那么的鲜嫩多汁,引人采摘,恨不得立刻咬它一口。

  这一来江天涛的欲火立时被全面点燃,胯下宝贝随即膨胀涨大,怒峙挺立。
看着雪丹凤低头俯首,像只发情的母豹,目光炯炯地瞧着自己,彷佛自己在刹那
间成了她的猎物,她变成了世界的女王,高贵尊荣,风情万种。

  眼神满是挑逗性的浓冽春情,又是饥渴,又是害羞,水汪汪地洒出重重情网
紧紧将江天涛缚住,江天涛只觉得此时的自己就好像是一只落入蛛网中的昆虫,
被雪丹凤一丝又一丝的圈住,动弹不得。

  雪丹凤状似难过的扭摇着身子,樱桃小巧的朱唇红润鲜亮,油嫩溜滑,那么
的诱人,不时还有热气吞吐,看的江天涛宝贝充血。雪丹凤则等不及了,全身肌
肤因发热而变得淡红,微微的发散体香。插云双峰圆滚饱满,双手一挤,现出的
深深乳沟因汗珠的湿润,而闪动着诱人的光泽,亟需异性的慰藉。

  心中欲火熊熊,阵阵热气袭上心头,彷佛胸口当真有一把大火在炽烈燃烧,
不禁呼吸急促起来,又快又短,玉乳跳动起伏,更是刺激江天涛欲念如狂。

  雪丹凤身子猛然前倾,双肘按伏在床上的江天涛的头两侧,樱唇上沾了一丝
乌黑长发,吐气如兰,向江天涛薰来。

  头低臀高,玲珑有致的身体勾勒出完美的曲线,状若新月,圆翘的美臀的高
高挺起,修长的玉腿略略分开,双膝跪在床上,彷佛就是一只随时可以扑出猎食
的花豹,那么的充满能量,蓄势待发,胸前双峰也因下垂,看来更形肥圆可爱,
不住地吻着江天涛的额头、脸颊。

  江天涛双臂抱住雪丹凤,手掌在她凝脂般无瑕的美背上轻轻摩娑,只觉触感
柔嫩滑美,几乎是吹弹欲破,只要一碰就会碰出水来似的舒服温暖。手掌渐渐往
下抚摸,划过纤细的蛮腰,圆挺的雪臀,修长的大腿,过山丘,涉深谷,终于来
到了芳草萋萋的迷人玉洞,手掌轻抚,中指将军当前锋,首先入洞一探。

  江天涛的手指才刚缓缓插入雪丹凤的温暖玉洞,便发觉那双腿之间的浅谷已
经是湿润已极,淫水泛滥成灾,只是食指指尖在那鲜红嫩唇上轻轻一划、一挑,
雪丹凤便是身子一阵扭摇,花唇鼓动,发出温黏的吸力,彷佛张开透气的蚬壳赤
贝。

  花蜜淫水满溢,肉唇一阵收缩,便有晶莹黏滑的犹温淫珠,如花瓣上的朝露
般,颤巍巍地沾在雪丹凤的股间嫩肉上,莹莹生光。一个不小心,淫珠滑落,带
着一条细长透明的黏丝在空中飘了飘,晃了晃,这才断成两条,一条回收飞扬,
一条则掉落缠弄在江天涛的龟头上。

  雪丹凤被江天涛用手指这么一挑,登时穴中彷佛通了电流似的麻痒酥骚,好
像有几千几万只跳蚤在阴道中噬咬一样,想伸手去搔,偏生又全身无力,张口欲
叫,却只能发出唔唔春声,只有求助于江天涛,不住地以小穴迎合著江天涛的手
指,扭摇着屁股,任江天涛在洞中采蜜,好解穴中酥骚。满溢的爱液则湿了江天
涛的手掌,顺着雪白的大腿根部流下,变得更加诱人。

  江天涛此时也快忍不住,雪丹凤在刚经历一次高潮之后,又被江天涛和谷芳
卿挑逗起情欲来,血行加速,体内热气蒸腾,体香被热气所激,自然变得更为浓
洌,由雪丹凤身上的毛孔散发到空气之中,混着小穴蜜汁直流的淫香,弥漫着房
间,既淫靡,又放荡,却又热情洋溢,充满活力。

  倏地,江天涛将手指由雪丹凤的小穴中抽出,在床单上擦了擦。

  雪丹凤本来被江天涛用手指服侍的正舒服,虽然不是很满足,但至少有个东
西可以暂解自己的幽骚酥痒之苦,冷不妨江天涛突然抽出手指,穴中一阵空虚,
正需要安慰的时候,江天涛却来这一招,存心吊人胃口,不禁又爱又恨,酥骚酸
痒的感觉登时变得强烈无比,再也顾不得放浪淫荡,伸手探向江天涛的下部,一
把抓住江天涛的宝贝就往自己的小穴里送,实在是无法忍受那骚痒之苦。

  江天涛其实并无意吊雪丹凤的胃口,雪丹凤洞中奇痒,亟需江天涛的大家伙
抚慰,江天涛何尝不是玉茎充血膨胀,几欲爆裂,宝贝既热且硬,又痒又涨。当
下顺势而为被雪丹凤玉手握住的宝贝一阵舒服,只觉得雪丹凤的手又柔又软,光
滑平顺,整个抓住棒身,热气相导,稍降宝贝温度,略略感到一种解放的快感。

  江天涛双手则顺势搭在雪丹凤臀部的那两片皓月上,略一用力,手指陷入臀
肉,便觉弹力十足,肌肤光滑细致,抚之如若锦缎,十分舒服。而这时雪丹凤也
忍不住了,玉手才将江天涛的龟头塞入蜜洞,便迫不及待的沉腰坐下。

  江天涛只觉宝贝一暖,大家伙已经整个贯入雪丹凤的洞中。龟头刚入,便将
雪丹凤两片多汁湿透,充血发红的肉唇向两旁挤开,含着江天涛的宝贝约略成一
个圆形,整个塞的密实。

  阴道中的淫水受江天涛宝贝挤压,登时溢出,还带着些许泡沫。雪丹凤虽说
是自己将江天涛的宝贝带入自己的小穴,但就在那宝贝塞入之时,仍感一股热血
上涌,激情不能自己,樱唇微张,似叹似怨地叫了一声「啊」,叫声柔腻幽延,
拖的似断还续的唇音就彷佛牵缠万缕的情丝,低回荡魄,勾魂萦心,一丝一缕都
像抽丝剥茧般,细细的,慢慢的,引出人们的情欲。

  陡然「啊」的一声,叫声低旋而回,骤高八度,便如同江南女儿家的刺绣妙
手这么的一钩一挑,轻绷一声,丝线飞起,温柔而细腻,玲珑而细巧,钓起了欲
念情火重回高峰,悬出了深埋心底的爱意。

  江天涛也是同样的嗯唔了一声,紧绷欲爆的赤红宝贝被送入了一个温暖的蜜
洞中,又柔又软,再加上有淫水润滑,就像整个陷入温热的泡棉之中,舒泰之意
以宝贝的中心传遍全身,神经一阵放松。

  江天涛感到下身宝贝一跳一跳的阵阵蠢动,每一次跳动就好像挑动着江天涛
兴奋之极的紧绷神经,连心神都在那一跳之际,不由自主的一阵恍忽,全身微微
发颤,只是外表看不出来。龟头处则是热血汹涌,一股滚水沸腾般的力量在龟头
里激荡,连青筋都涨得圆大,似是不断地逼迫着要江天涛的宝贝更为长大,却总
是不能得逞。

  江天涛只觉得下身难过之极,尤其是兴奋之际,那宝贝感觉就好像是被人紧
紧用袋子包住,不许涨大。龟头的皮肤涨得红通,又红又亮,伸手一摸,当真是
又滑又紧,十分顺手。

  这还不说,最要命的是,江天涛的欲火还在不住高涨,宝贝自然就会不断充
血,如此一来,江天涛的宝贝理应更呈坚硬,但事实却不然,江天涛宝贝中的旧
血未退,新血便已汹汹而至,两股力量相击反激,搅在一起,就如同胡弄一锅浑
汤,酱醋油盐,胡椒烈酒整个调在一起,当真是又麻又辣,又酸又苦,此刻的江
天涛就是如此。

  坚硬的宝贝,看似屹立不摇,英姿昂扬,实则外强中乾,麻痒酥酸,骚硬涨
痛,百味俱全,就像是被蛀空的神木,几欲断折两截。再也忍受不住,急忙快速
在雪丹凤穴中抽插起来,藉着男女性器交合来发泄攒积的能量热力,欲念情火。
雪丹凤当然也好不了多少,两人同一心思,都是希望狠狠地发泄一番。

  当下男的狂,女的野,雪丹凤在上,雪白的嫩臀扭得如同波浪起伏,吞吐宝
贝,狠狠地让它撞击穴中嫩肉以解穴中骚痒。高挺圆鼓的玉乳也随之上下跳动,
又白又嫩,还泛出柔光,似是在向江天涛招手,更是望之令人情欲大盛,就想摸
一把,好好地把玩抚弄。

  到了这个地步,江天涛自然不会客气,暴殄天物,冷落了雪丹凤的美乳。手
臂伸长,一手一个,就像持球般将雪丹凤的两个丰满乳峰的紧紧抓住,只略一用
力,十指便深陷其中,掌心感觉到雪丹凤的肉乳隐隐藏有一股柔韧的反弹之力,
乳球整个握在手中,既温暖,又滑顺,兼之弹力十足,且因江天涛掌上用力,雪
丹凤的胸部更因此而蒙上了一层粉红淡光,粉嫩娇贵,直是令人爱不释手。

  雪丹凤已经整个将身体贴了上来,圆润鼓满的美乳紧抵江天涛胸口,身子压
低,眉眼带笑,玉颊含春,轻轻斯磨起来。

  江天涛躺在床上,下颚微收,略略将头提高,颈项悬空,向身前望去,便看
见雪丹凤嘴角微翘,眼神水汪汪地的媚目流波,尽是浓情蜜意。

  雪白粉嫩的酥胸玉乳紧压在自己胸口,一片白晰,再加上雪丹凤身子上下前
后,左右摇晃的将她的两个美乳紧抵在自己身上划圈,两个乳球时垂时扁,时即
时离,不时还因汗珠滚落,身子却突然后仰甩起,美乳上下一阵腾动,带起柔光
润泽,玉珠飞耀,看得江天涛心头欲火又是一轮狂卷。

  虽说被雪丹凤这门玉乳磨胸的功夫弄得快意舒活,整个身子好像被烫熨过似
的服贴,魂儿飘飘,魄儿娇娇,但胯下宝贝却还不知足的骚痒蠢动,似在催促江
天涛尽快施展出江天涛的男性雄风,彻底征服雪丹凤。

  江天涛本来已经稍熄的欲火,被雪丹凤这么一搞,又重新熊熊燃起,四肢一
紧,将雪丹凤整个翻过压住,身子虎地一声坐起,健臂挽在雪丹凤玉腿的后膝部
位,将之扛起,搭在肩上,露出了雪丹凤那白玉如瓷的大腿柔肌,湿漉漉的殷红
赤珠,以及大片茂盛芳草。

  江天涛看得双目冒火,宝贝不由自主急跳快抖,似是等不及的要寻穴而入,
但仍是强忍兴奋以及宝贝涨疼,右手捧着自己的宝贝龟头轻轻与雪丹凤的阴唇赤
珠接触,上下磨动。

  这一来红通烫热的龟头半浅不深地在雪丹凤的私处触弄,极尽挑逗之能事,
雪丹凤那受得了?

  眉头紧攒,状似痛苦地发出时断时续的娇吟,双腿自然而然地就想伸回,却
被江天涛强力按住,玉门赤珠急速充血发红,娇艳鲜然,在微光下,就好像颗蚌
壳中的光滟宝珠,正自发出动人的光泽。

  雪丹凤身子直扭,曼妙惹火的身材蛇般的蠕动,玉颊火热,香汗淋漓,自鬓
角流下,酥胸起伏,双眼迷离地向江天涛央求道:「涛弟弟……快……快进……
进来……我……我忍不住……了……呜啊……啊……」

  便在这时,江天涛也忍不住了,宝贝蜜穴气机相引,雪丹凤的小穴彷佛有股
吸力似的,又热又暖,发出漩涡般的牵引力道,将江天涛的宝贝卷入。

  江天涛心知难以抗拒,索性一横心,力道集中后臀,猛力前撞,宝贝如攻城
巨木般,整个狠狠地贯入雪丹凤的小穴中,只听滋的一声,发出又脆又响着肉击
声,「啊」的随着雪丹凤一声兴奋的呼叫,就像一个渴望玩具已久的小孩突然间
得到了心爱的玩具,当真是大旱逢甘霖,眉舒容展,脸上露出欣慰满足的笑容。

  江天涛也是感到一阵绷紧后的舒爽,宝贝一送而抽,才将宝贝抽出雪丹凤体
外,低头便看见那细嫩可爱的鲜红蜜穴,湿漉漉地热的发光,连自己的宝贝也是
沾满了两人的淫液,又油又滑,彷佛调了蜜似的,喉头咕哝一声,宝贝又重新充
满能量似的涨大难受,忍不住顺势滑入,直捣黄龙。

  这一次,江天涛不再小火慢炖似地的跟雪丹凤调情,而是大火快炒,新鲜热
辣,一上来便是暴雨狂风,千军万马的冲刺,舂米似的越捣越快,弄得雪丹凤全
身狂抖,丰乳颤动不止,幻出迷人之极的乳波,叫声也越来越大,越来越销魂,
呻吟。

  「涛弟弟,啊……啊……你……再……再快……啊……哼……嗯……我……
我快……快死了……啊……啊……好……航憷……你……你要弄……弄死我……
我了……啊……嗯……啊……哦……啊……啊……」

  江天涛正在兴头,自然不会这样就停手,每一次抽送,花样都有所不同,或
快或慢,急缓有节,急时如行雷闪电,霹雳般的轰然雷震,记记打入雪丹凤的花
心深处,水声滋滋,慢时则如老农翻田,速度虽然不快,但次次切中痒处,准确
无比,或而轻刮徐抽,藉龟头圆棱与阴道壁相碰撞,增加抽插快感,或而卷入旋
出,溅起淫水爱液,热气直达花心来瘫痪雪丹凤的神经。

  双手也不闲着,抚摸着雪丹凤白嫩柔晰的雪臀臀肉,有时手指还在两人性器
之交处沾些淫液,在雪丹凤的菊花蕾上又抹又涂,不时还在一旁抠挖,把雪丹凤
弄得快感连连,几乎是呐喊般的叫了出来。

  江天涛鼻中闻着如脂的乳香,宝贝飞快的抽送,噗滋噗滋的发出声响。

  雪丹凤温暖柔嫩的小穴像个海绵般将江天涛的宝贝包住,时紧时缠,有时还
像个无底洞般,要将它整个吸入深处,化而为一,整个人已经沉醉在性爱的欢娱
之中,低吟道:「雪姐姐……你……你好紧啊……好……好舒服……太……太好
了……雪姐……我……我……要……丢给你……你作好准备……」

  「啊……涛弟弟……我也要……」

  要什么还没说完,雪丹凤的嫩穴深处突然传来一股强极的吸力,这吸力是如
此的强力,似乎连江天涛的魂儿都要将之吸出。

  江天涛被雪丹凤这一吸,只觉得龟头阵阵酥酸,而且这酥酸还像藤蔓似的蔓
延开来,原本坚硬胜铁的棒身一阵骚麻,精关鼓动,真阳频震,连宝贝根部都有
种彷佛要被连根拔起的感觉,一种酸到骨里,力气放尽的真空。

  雪丹凤被江天涛弄得筋疲骨软,玉足自江天涛的肩上滑落,几乎不能动弹,
只能大口大口的喘气,全身气力几乎放尽,就好像大战过三百回合般身子空虚无
力,只剩下一个空壳子。

  雪丹凤「呵」、「呵」地大口喘气,螓首略抬,只觉得才一使力,那股无形
酸软之感便从颈项以下连锁反应,经由脊骨,像大石骤落水塘所激起的震波水花
般,向身体的每一处传了过去,震波到处,那处身体便彷佛有千巾之重,但承受
之力却只有百斤。

  雪丹凤清清楚楚地感觉到,自己的身子先是一紧,接着全身肌肉绷起,只是
顷刻间,力量突然尽数被抽离,整个人刹那间彷佛变成了一张纸,紧紧地贴在床
上,额上、脸上和身上满是汗珠,头脑也觉得晕眩,后脑勺好像装了一条练子,
被人用力一拉,头部整个撞上床板。

  在外人看来,雪丹凤只是后脑轻轻触及床板,没什么大不了的,但对雪丹凤
来说,却是感到是被人狠狠地一拉,眼冒金星,脑中一黑而亮,整个人彷佛要翻
过一样,自然而然玉足挺起。

  江天涛此时全身就像拉紧的长弓,止住精关,不令元阳外泄,不意雪丹凤玉
足轻举,足尖翘起,正巧碰触到江天涛腋下的天泉穴,脚趾在江天涛的腋窝上刮
了一刮。

  这腋下天泉穴部份最是敏感,平常时小儿玩耍,常会以手指搔对方的胳肢窝
呵痒,让对方笑到没力气了,弄得全身酸软,以为玩乐。

  江天涛此时便是如此,其时江天涛正守住精关,没想到雪丹凤这一抬足,无
巧不巧正好碰触到这个最敏感的部份,忍不住便笑了出来。

  这一笑,那憋在胸中守住真阳的那股真气登时溃散,精关骤开,便如在本已
摇摇欲毁的河堤上凿了个洞,轰然声响中,哗啦啦的河水破堤而出,洪潮暴涌,
又急又猛,四野流黄,汪洋一片,顷刻间便泛滥成灾,水淹千里。

  江天涛闷哼一声,身子前扑,整个压在雪丹凤身上,宝贝也顺势插入雪丹凤
的穴中。这精关一开,再也挡不住,棒身一热,元阳精液怒射而出,整个紧绷的
肌肉也乍然放松,全数激淋在雪丹凤的花心嫩肉上。

  雪丹凤的花心被江天涛喷射出的精液强力冲击,又热又烫的整个钻入嫩肉之
中,小穴自然收缩,紧紧地将江天涛的宝贝挟住,同时尖叫道:「啊!好烫!」

  叫声忽高陡落,彷佛突然被人掐住喉咙,声音被砍了一截,嘎然而止。

  而就在那叫声初始的一刹那,雪丹凤也是阴精全抛,全身先是一弓,不知那
来的力气,美背略略离床,平滑的小腹也是向上一拱,再无力落下。

  江天涛精液狂射,只觉得一股前所未有的舒畅感觉自宝贝传来,那种一泻千
里,纵情奔驰的快感,精关大开时喷出的浓浓液汁,带着强烈的体味,犹自在空
气中荡漾。

  射精完后,江天涛整个趴在雪丹凤身上,身子微动一翻,侧躺床头,怀拥美
人。

  看着雪丹凤妙人儿一个,玉体横陈,寸缕未着,雪白瓷滑,温柔玉润地肌肤
因兴奋充血现出的淡红色泽,如初绽的玫瑰一般,既鲜又嫩,温驯地像只安睡的
猫儿蜷缩在自己胸前,胸中一片宁静喜乐,不禁轻轻的抚着雪丹凤的秀发,在她
额上一吻,和声问道:「累了吗?」

  雪丹凤脸上娇红未退,略带羞涩的点点头道:「有一点。」

  江天涛轻抚她的玉臂道:「那就睡吧,明天还有很多事呢。」

  雪丹凤甜甜地对江天涛一笑道:「嗯。」长长的睫毛微动,顽皮的眨了眨,
突然伸手抱住江天涛悄悄道:「涛弟弟,姐姐要抱着你睡。」

  江天涛笑笑道:「怎么,你怕弟弟跑了?」

  雪丹凤噗嗤一笑道:「才不呢,我只是……我只是……」眼波突然变得恬雅
温柔,含晴脉脉地道:「只是抱着你睡,我比较有安全感,你会保护我的,不是
吗?」

  江天涛怜惜地将雪丹凤额发之交沁出的汗珠抹去,柔声道:「那是一定的,
不管发生什么事,弟弟都会好好爱你的。」在她的额头又吻了一下道:「因为你
是我的好雪姐啊!」

  雪丹凤喜道:「涛弟弟,你真好。」

  江天涛轻拍她手玉背道:「好了,该睡了,你不是累了吗?早些休息,乖,
好好睡了。」

  雪丹凤白了江天涛一眼道:「还说呢?还不是你把姐姐弄得浑身无力了?」

  江天涛哑然失笑,伸食指在她那小巧玲珑的鼻尖上轻捏道:「你还说哩?刚
才是谁先要的啊?那可不是弟弟哦!」

  雪丹凤俏脸一阵羞红道:「那也不是我的错啊,谁叫你和芳姐挑逗得人家心
痒难耐,弄得人家现在动都动不了……」

  江天涛听完哈哈大笑道:「不过,你今晚大有长进,变得这么勇猛。」

  雪丹凤玉手握拳轻擂江天涛前胸,身子贴着他直摇,撒娇道:「还说呢……
人家现在动不了了……」

  江天涛摇头笑道:「总有你说的,不过弟弟喜欢你今晚的表现。」

  雪丹凤狠狠地瞪了江天涛一眼,冷不妨伸手在江天涛的大腿拧了一下,痛得
江天涛叫了起来道:「好痛。」差点跳了起来。

  雪丹凤佯嗔道:「才让你知道姐姐我的厉害,你这色狼。」话虽如此,雪丹
凤说这话时却是满脸笑意,眼光尽是调皮之色。

  江天涛也不甘示弱,叫道:「好啊,你敢玩我,看我怎么整你?」当下伸手
呵雪丹凤的痒。雪丹凤笑声格格,哎呀唉呦的直叫,身子在床上翻滚,双手极力
抗拒江天涛呵她痒,一时间莺啼燕吒,笑声不绝,闹了好一会儿才听得两人浊重
的喘息声,无力地相拥躺在床上,相视而笑。

  江天涛浑身精赤地躺在床上,搂着雪丹凤,双目微闭回想,心中依稀感到每
次跟雪丹凤在一起谈话说笑,就觉得心神轻松无比,一切的烦恼彷佛都在刹那间
被抛到九霄云外去了,童心大盛,就好像回到了童年时候,自己毫不孤独,而是
有个相依相偎的伴侣与自己玩耍,分忧解劳,同甘共苦。可是,自己却娶了这么
多妻妾,真是对不起她,也对不起汪燕玲那个好表妹。

  想到这里,江天涛不禁将搂住雪丹凤的手紧了紧,身子也挨近了雪丹凤些。
雪丹凤将螓首枕在江天涛肩上,手指无意识地在江天涛强健的胸肌上画圈,突觉
江天涛环在她香肩上的健臂紧了紧,身子也更挨近自己,当下悄悄地在江天涛耳
边温柔问道:「涛弟弟,你冷吗?」

  江天涛微一转头,眼光温柔之极轻轻道:「有你在弟弟怀中,怎么会冷?」
拍拍她肩胛道:「好了,我们也该睡了,小心明天心新娘子赖床起不来。」

  雪丹凤噗嗤一笑,嘟着嘴道:「人家才不会呢!」

  江天涛笑笑道:「不管会不会,早点睡总没错,何况你又累坏了,睡吧!」

  雪丹凤点点头道:「嗯!」缓缓地闭上双眼,安详地躺在江天涛怀中,像个
天使。

  江天涛痴痴地看着雪丹凤那满足粉嫩的脸庞,心中出奇的平静,波澜不兴,
一片祥和。又将一旁已经昏昏欲睡的谷芳卿搂入怀中,好一会才闭上双眼,沉沉
睡去。

  第二天天还未亮,江天涛已经隐约听到窗外几声鸡啼报晓,眼球在眼皮下动
了动,缓缓地睁了开来。只见房里还是一片漆黑,伸手不见五指,不过江天涛练
有夜视眼的功夫,这等程度的黑暗并难不倒他。

  江天涛神目如电,环视了房间四周,突然觉得有点冷,隐隐还看到床帐一阵
摇动,当下向窗户看去,果然,那窗户不知道什么时候被风吹开了,冷风由略开
的窗缝中灌了进来,这才会让江天涛感到有些冷意。

  江天涛看了看怀中安睡的雪丹凤香肩露在外头,担心她着凉了,随手便拉了
拉被子盖住雪丹凤肩上,以免她受了风寒。再看看睡在另一边的谷芳卿,也是面
带微笑,睡得正香。

  江天涛则轻轻地自被窝中钻了出来,小心翼翼的蹑手蹑脚下了床,怕吵醒了
安睡歇息的雪丹凤和谷芳卿,走到了窗前,就要将窗户关上。

  这一对苦命的师徒,师傅没有亲人,徒弟则是一个孤儿。她们已无所依靠,
只有自己能给她们幸福。什么伦常,什么礼仪,都她妈见鬼去吧!我要给她们幸
福,我会让她们快活一辈子,江天涛在心中暗暗想到。

  江天涛关上窗户重新爬回床上,钻入了被窝。两位光溜溜的美人睡在身旁,
江天涛有些心烦气燥,当即连通内息,真气数提,果然,这一来便好了许多,虽
说那烦燥之气并未尽去,但毕竟是比方才舒服多了。

  试了几次闭眼想睡,却都睡不着,索性睁大了眼睛看着床顶,平心静气地整
理心中那团乱丝。一时房里静寂无声,只听到雪丹凤和谷芳卿安稳睡着所发出规
律的呼吸声。

  江天涛听着雪丹凤的呼吸声强而有力,绵长而细韧,心中一阵快慰。只有自
己能给她们欢乐,自己绝对不能让她们伤心,她们也再经不起任何打击了。

  也不知睡了多久,谷芳卿悠悠清醒过来,江天涛叫了声「芳姐」,双眼瞪着
她的胴体上下看个不停。谷芳卿被江天涛一叫,再看江天涛双眼在她身上瞧个不
停,一股羞怯之感觉袭上心头,粉颊飞红,忙用双手盖住两颗雪白的大乳房,口
中「嗯」了一声。

  「芳姐,把手拿开,让江天涛看看你的玉乳。」

  「不要……不要看嘛……羞死芳姐了……」

  但是说归说,谷芳卿的双手还是被江天涛拉开了,刚才因欲火冲天,只顾用
大宝贝操小穴,未曾仔细看个真切,如今才饱览一番,雪白细嫩的肌肤,双奶又
肥又大,奶头似红枣样大,艳红色奶头,粉红色奶晕,美艳极了,仰起上身再看
小腹平坦,光滑白嫩,小山丘似的阴户,蔓生着一大丛浓密黑而生亮的阴毛。

  看得江天涛性欲又起,一翻身,压在谷芳卿身上,宝贝滑进了小穴。泡在小
穴内的大宝贝又硬又翘,臀部又开使一挺一挺的在动。

  谷芳卿顿觉阴户涩涩生痛,急用双手压住江天涛的屁股,不让江天涛再动,
口中娇声道:「涛弟弟,不要再动了。」

  「为什么,芳姐,我还要玩。」

  「乖,听芳姐的话,芳姐有话对你说。」

  「好!」

  「芳姐,弟弟这样压着你,你是不是很累?」

  「不累。」

  但是江天涛还是用大腿挟住谷芳卿肥大的粉臀,二人侧身卧倒,但是大宝贝
仍旧插在谷芳卿的小穴里,一手揉弄乳房,一手抚摸粉颊,谷芳卿也用双手抚摸
江天涛的面颊与胸膛。

  谷芳卿叹口气道:「唉……涛儿……我们是……师徒……这样总是偷偷摸摸
的……哎……」

  「芳姐,想开点吧,活着的人要活得快乐,人生也不过短短的活它几十年,
何必自寻烦恼呢?得欢乐时且欢乐,莫待辜负好青春。只要芳姐想涛儿的时候,
告诉涛儿一声,涛儿一定会来陪芳姐的。芳姐,别再想其它无关紧要之事,让涛
儿再好好孝顺师傅一次吧。」

  说罢双手齐发,在谷芳卿娇嫩的胴体上摸乳房又揉阴毛,大宝贝原本就泡在
阴户内,此时,于是翻身压上玉体,大抽大送起来。

  谷芳卿被江天涛一阵猛抽狠插,感到小穴内一阵麻、痒、痛传遍全身,挺起
粉臀用阴户抵紧江天涛的下腹,双臂双腿紧紧缠住江天涛的腰背,随着一起一落
的迎送。

  「好弟弟……弟弟……芳姐的……小穴被……被你操……操得好……好……
痛快……我要被你干……干死了……好舒服……」

  谷芳卿的淫呼浪叫更激得江天涛像疯狂似的,就像野马驰骋疆场,不顾生死
勇往直前、冲锋陷阵一样,用足腰力猛抽狠插,一下比一下强,一下比一下狠,
汗水湿透全身,算算抽插近五百下,时间将近半个时辰,谷芳卿被操得淫水流了
三、四次之多,全身舒畅,骨酥筋软,香汗淋漓,娇喘吁吁。

  「大宝贝的弟弟……芳姐已泄了三……四次了……再……操……下去……芳
姐真要被你操……操……死了啊……你……你就饶……饶了芳姐……芳姐吧……
快……快把你那仙露射……射给芳姐……吧……芳姐……芳姐又泄了……啊……
啊……」

  说罢一股浓浓的淫精喷向龟头,阴唇一张一合,刺激得江天涛也大叫一声:
「芳姐……我……我好痛快……我也要……要射……射……了……」

  背脊一阵酸麻,一股烫热的阳精喷射而出,射得谷芳卿浑身一抖,紧紧抱住
江天涛的腰背,猛挺阴户,承受那热而浓的阳精一射之快,谷芳卿则气若游丝,
魂儿飘飘,魄儿渺渺,两唇相吻,江天涛也搂紧谷芳卿,猛喘大气全身压在谷芳
卿的胴体上,大宝贝还插在小穴内,吸着淫精而使阴阳调和,双双闭目养神好一
阵子,两人醒转过来。

  谷芳卿看了江天涛一眼,长长的叹了一口气道:「涛弟弟,你刚才好厉害,
芳姐差点没死在你的……下。」

  「芳姐,你怎么不说下去,刚才差点死在弟弟的什么下呀?」

  谷芳卿听后粉颊飞红,举起粉拳,轻打江天涛的胸膛两下,假装生气的道:
「小鬼头,坏弟弟,你羞芳姐,也欺负芳姐是吧。」

  「芳姐你别生气,涛弟弟怎敢羞芳姐,欺负芳姐呢?弟弟是喜欢听芳姐那美
丽的小嘴说出来,弟弟会更爱芳姐、更疼芳姐。亲爱的芳姐姐,求你快说吧。」

  边说边用手揉着谷芳卿的肥奶,更用手指搓着大奶头,再用膝盖去顶谷芳卿
的阴户,弄得谷芳卿浑身乱抖,忙用手抓住江天涛的双手:「涛弟弟,别整芳姐
了,芳姐说就是了。」

  谷芳卿将樱唇贴在江天涛耳边,细声说道:「芳姐……刚才差点被涛弟弟的
大宝贝操死了。」说完粉脸飞红,娇羞地将头脸藏在江天涛的胸腋下。

  江天涛凝视着她那娇羞的模样,打从心里爱得真想一口吞下肚去,于是扳起
谷芳卿粉脸吻上了她的樱唇,谷芳卿也热烈的回应,并把香舌伸进江天涛口中,
两人又吮又舐,双手又揉着谷芳卿的大乳房。

  「芳姐,弟弟还要操你的小穴。」说罢用手拉着谷芳卿玉手,握住自己硬翘
的大宝贝。

  谷芳卿手握江天涛的大宝贝,又爱又怜的说:「涛弟弟,你一连射精三次,
玩了大半夜,要玩的话,芳姐随时陪你玩,心肝儿,宝贝肉,听芳姐的话,去洗
个澡,再睡一觉,好吗?」

  「好,芳姐,弟弟听你的,弟弟一定好好保重身体,随时给芳姐的小嫩穴,
爽歪歪。不过,芳姐你知道,其实这样对弟弟只有好处,没有坏处。」

  「小鬼头,又讲歪话来逗芳姐了。」

  「说真的,芳姐,你刚才舒服吗?痛快吗?满足吗?」

  「舒服,痛快,满足,我的乖弟弟。」

  「那么,芳姐,叫弟弟一声好听的。」

  「叫什么好听的?」

  「叫弟弟一声,好弟弟、好丈夫,我好爱你。」

  「你要死了,小鬼头,凤儿在呢!而且我是你的师傅,这两句话怎么叫得出
口,你又欺负芳姐了。」

  「不是欺负芳姐,这样叫起来,才表示芳姐真心爱弟弟嘛。至于雪姐姐么,
咱们刚才那样她都没醒,昨晚她吃得太饱了。」

  「嗯……」

  「芳姐要是不叫,弟弟以后可不听芳姐的话了。」谷芳卿一听,真是啼笑皆
非,沉思一阵。

  「嗯,好嘛,我叫,我叫,你这小鬼头,真坏!」

  「叫呀。」

  「嗯……嗯……好弟弟……好丈夫……我好爱你。」

  「我的好姐姐,好太太,弟弟也好爱你,好爱你。」

  「小鬼头,你真不害臊。」说着用粉拳轻打江天涛的胸膛。

  「芳姐,你不了解,这样叫,玩起来更能增加情趣,彼此会更快乐。」

  「哼,我上次才没有叫呢。都是你有理,芳姐说不过你,行了吧?」

  「芳姐,下次我们再玩的时候,希望你除掉做师傅的尊严,矜持与害羞,要
像夫妻、情人、情夫、情妇,甚至于像奸夫、淫妇,那样的热情、风骚、淫荡,
这样玩起来,你我都会更痛快、更舒服,好吗?」谷芳卿一听,真是又好气又好
笑。

  「哼,你这小鬼,花样真多,是在那里学来的?」

  「我嘛,根本不需要学。」

  「你呀,真是越大越学坏了。」

  「哈,芳姐,还不止这些呢。我还会好多种欢好的花样,下次一定施展出来
让亲爱的芳姐姐的小穴,慢慢的享受。」

  谷芳卿听罢,粉颊再度娇红,说:「小鬼头,真是越讲越不像话了,起来洗
澡去。」

  说完翻身准备下床去,但是江天涛紧紧抱住不放,并用脸颊揉擦谷芳卿的两
个嫩乳,不依道:「芳姐答应了弟弟,才去洗澡。」揉得谷芳卿浑身火热,小穴
里的淫水,差点又要流出来了。

  「好丈夫……小冤家,你真是姐姐命中的魔星,芳姐什么都答应你,好吧?
芳姐的心肝肉……好了,去洗澡吧。」

  「啊,弟弟太高兴了,芳姐,来,弟弟抱你去浴室。」说罢翻身下床,双手
抱起谷芳卿的娇躯往浴室而去。

  进了浴室,把谷芳卿放坐于浴缸边,江天涛放上水,然后站在谷芳卿的面前
瞧着谷芳卿那曲线玲珑、丰满成熟,如莹似玉,雪白似霜的胴体,禁不住蹲下身
体,双手在她身上轻轻的抚摸。

  浴缸的水此时快要满了,江天涛拿起脸盆盛满一盆水,将她的双腿拉开,再
蹲下来将面盆放在她的胯下,要为谷芳卿清洗阴户,谷芳卿一见连忙并拢双腿,
娇羞的说:「涛弟弟,你要干什么?」

  「弟弟要帮芳姐清洗小穴。」

  「不,嗯,不要,羞死人了,姐姐自己会洗。」

  「芳姐,弟弟刚才不是叫你除掉害羞,放松心情的吗?」

  「可是,芳姐从来也没让别人洗过,更没有像现在这样打开双腿让别人看阴
户嘛。」

  「芳姐,我是你的弟弟嘛,又不是外人,更何况,弟弟操芳姐的小穴都多次
了,刚才在床上摸也摸过了,看也看过了,你还害的什么羞嘛?」

  「刚才是在床上……欢好嘛,当然不同了,现在又没有……芳姐总觉得不习
惯。」

  「芳姐,俗语说习惯成自然,第一次不习惯,慢慢的你就习惯而自然了,所
以弟弟今天来替你洗。」

  「嗯……」

  「芳姐,好吗?」

  「嗯……好嘛……随你了……」

  于是江天涛把谷芳卿粉腿拉开,用手指小心的拨开二片紫红色的大阴唇,肉
缝内的小阴唇及阴道乃是鲜红色,于此近距离,观赏她成熟的阴户,美艳极了,
使江天涛叹为观止,看了一阵后,慢慢用水及肥皂去清洗阴户及阴毛,洗好外阴
部,再用手指伸进阴道清洗那使人销魂荡魄的小肉穴。

  「嗯……嗯……啊……」

  「芳姐,好姐姐,你怎么啦?」

  谷芳卿娇躯一阵颤抖,说:「乖弟弟,你的手指弄到芳姐的阴核了,好……
痒啊……」说完双手扶着江天涛的双肩,不住的娇喘。

  江天涛低头仔细一瞧,小阴唇之上一颗像花生米似、差不多大小而粉红光亮
的肉粒,用手指一触,谷芳卿的娇躯也一抖,再触二三下,她的娇躯也抖了二三
下。

  「啊,涛弟弟,不要再触了,芳姐痒死了。」

  江天涛知道,这是女子全身最敏感的地方,叫阴核,也叫阴蒂,平时包在小
阴唇里边,是看不太见的。江天涛刚才用手指拨开大阴唇,使小阴唇外张,故而
阴核也露了出来,再被江天涛手指一碰,阴户内就会发痒,全身发麻,这是女人
全身最敏感的总枢钮。

  「弟弟要让芳姐痒得受不了,向弟弟求饶为止。」

  「你呀,真坏!」

  两人打情骂俏了一阵,江天涛抱起谷芳卿放入大浴缸内坐好,自己则坐在她
的背后,用毛巾擦着肥皂去替她擦洗背部,擦好上身再扶起她站立在浴缸中洗臀
部,贪婪地看着谷芳卿的背部及臀部,雪白肌肤,曲线优美的背部,细细的腰背
下,衬着雪白肥大的屁股,诱惑迷人极了,即用手摸在肥大的屁股上,肌肤是又
白,又嫩,又滑腻,使他爱不释手,谷芳卿被江天涛摸得臀部痒酥酥的。

  「好弟弟,不要摸了,洗好了澡先睡一觉,养足精神,以后随你爱怎样摸就
怎样的摸,爱怎地玩,就怎地玩,好吗?」

  「好,好。」

  两人洗好了澡,赤条条相拥着步入卧室,待江天涛躺下后,谷芳卿拿条棉被
替江天涛盖上,自己也侧身进入被窝里,相拥相抱地进入睡乡。

     ***    ***    ***    ***

  天空已经渐渐明亮,阳光斜射在窗棂上,由窗缝之间射入丝丝金线,光而不
烈,柔而不弱,江天涛于蒙胧之间微微睁开双眼,向窗外看去。

  只见阳光照入房中,隐隐可以看见在旭日映射下,无数的细小尘埃在空中飞
舞,白影点点,若有生命般的上上下下,左右翻滚,汇成漩波,心中不觉升起了
一股思古幽情,连吸一口气都能感受到木香泥气萃聚,流入心中,一种古意盎然
生机勃发的气息。

  一觉醒来,谷芳卿掀开棉被下床时,江天涛故意装睡,谷芳卿见江天涛沉睡
梦中,心想昨晚两人通宵大战,使自己得到从没有过如此痛快淋漓的性生活,以
后可以抱着江天涛同睡,及那大宝贝的抽插,再也不会孤衾独眠,过着那凄凉独
居之生活,使自己后半生也不算白活了。由师徒之情而为夫妻之爱后,使二人得
到爱的美妙,情的乐趣,欲的享受,以后可以经常陶醉在情欲欢畅中。

  「嗯……哼……」一声,就在江天涛还凝视着那窗外筛射进来的日光时,雪
丹凤身子略动,玉臂向外伸展开来,打了个哈欠,摇了摇头,双手揉着眼睛,睡
眼惺忪的睁开了双眼。

  江天涛见雪丹凤醒来的,当即微微一笑,道:「啊,你醒了,怎么不多睡一
会?」

  雪丹凤脸上微红笑道:「我可不想被你骂赖床,所以还是早早起来为妙。」

  江天涛哈哈笑道:「是嘛?」

  雪丹凤横了江天涛一眼,佯嗔道:「不信就算了,咦,芳姐呢?」说着人也
坐了起来。

  雪丹凤昨日与江天涛酣畅淋漓的一夜激情,身无蔽体之物,这一坐起,被子
滑落,登时露出一身白玉无暇,温润粉嫩的肌肤,胸前乳球微微上下跳动,乳尖
上鲜红绛朱,淡柔清雅,衬着粉红乳晕,看了令人赞叹不已。

  雪丹凤则是轻呼一声,急忙伸手掩住双乳,双手交叉胸前,有意无意间露出
深狭的雪白乳沟。秀发垂下额头,形成浏海,脸上淡红微晕,容光娇艳,彷佛是
大雨过后盛绽的玫瑰,迎着微风一幌,芬芳吐蕊,清香扑鼻,花瓣分层相拥,如
天星伴月,有条不紊,散发着尊贵之气,成熟艳丽。

  江天涛看得一怔,只见雪丹凤的身体部份映着日光,淡金轻纱似的朝阳流辉
横斜掩映在雪丹凤身上,雪白的肌肤登时变得金黄光亮,彷佛雪丹凤的身子莹莹
生霞,逆着光看上去,另有一股迷蒙的美感,打从人心底一股暖意升了上来,不
禁让江天涛看得痴了,定定地瞧着雪丹凤。

  雪丹凤被江天涛看的不好意思起来,脸色羞红,心中却如搅了蜂蜜糖砂般,
甜蜜蜜,油浸浸的。佯嗔道:「你看什么?快转过头去,我要换衣服了。」

  江天涛哦了一声忙道:「是,是,芳姐已经起床了。」转过了头去。

  雪丹凤见江天涛有些困窘,动作笨笨的,当下「咭」的一声,笑了出来。江
天涛将眼光自雪丹凤身上移开,只听得的悉悉索索的声音。

  不一会儿,雪丹凤已经穿戴整齐,笑道:「好了,现在你可以转过来了。」

  江天涛缓缓转过头来,只见雪丹凤一身碧绿罗衫,翡翠般的鲜亮,衣服将雪
丹凤的身段紧紧包住,曲线曼妙玲珑,凹凸有致,双目滑溜溜的转动,眼如点漆
灵气汇萃,像朵笑迎春风的花儿向江天涛眨了眨眼,扮了个鬼脸,天真活泼之气
表露无遗。

  江天涛心道:「雪姐姐真是个名副其实的美人。」

  当下对雪丹凤笑了笑,下得床来,换上一身淡蓝长衫,当下显得俊逸儒雅,
颇有书卷之气,随身灵犀软剑化做一条雪银玉带,环在腰间,银光闪动,芒彩隐
隐,真是英姿焕发,气态舒闲。

  待两人穿戴梳洗整齐后,天光也已几近大明。雪丹凤伸手拢了拢那如云秀发
略加整理,忍不住说道:「昨晚我睡下之后,你和芳姐是不是又……」

  江天涛微微一笑,道:「不错,我还以为你睡得像死猪一样,什么都不知道
呢?」

  雪丹凤「咭」的一声,嫣然一笑,调皮的道:「你真坏,说人家像死猪,人
家有那么难看吗?」

  江天涛哈哈笑道:「当然不是啦,我的雪姐姐可是天下少有的美人哦!」

  雪丹凤嘿嘿笑道:「算你嘴甜。」

  斜睨了江天涛一眼,抿嘴笑道:「涛弟弟,咱们赶紧去吃早餐吧,要不然,
姐妹们该笑话了。」

  江天涛笑道:「她们敢?」

  两人说说笑笑出了门,迎面碰上谷芳卿,谷芳卿对江天涛们两人道:「怎么
不多睡会?」

  雪丹凤笑道:「我可不想被涛弟弟说成是懒猪。」

  谷芳卿笑了,江天涛笑着吻吻她,她也亲了江天涛几下,然后推了江天涛、
雪丹凤一把。

  江天涛和雪丹凤愉快地离开了,雪丹凤腻在江天涛怀里道:「涛弟弟,你真
有办法,芳姐现在很开心。曾经有一段时间,师傅整天愁眉苦脸的,现在我不用
担心了,芳姐又快乐起来了。」

  江天涛低声道:「虽然这样是不合伦常的,但我愿意背这个恶名,我希望她
快乐。」

  雪丹凤幽幽道:「恶名就让我们一起背吧,涛弟弟,姐姐愿意为你做任何事
情,就算你去抢劫,姐姐也会替你去放火的。」

  江天涛笑道:「啊,这么厉害的强盗婆,小生怕怕!」

  「吃……吃……」雪丹凤娇笑不已,又是美好的一天。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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