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零一章 折花须早,莫待过芳菲
刹时间所带来的块感,令瑛姑身子猛地颤抖了一下,但她感觉得到背后,那
少年的双掌仍然「老老实实」地贴在自己背上,一寸也未曾移动,难道是自己的
错觉?
瑛姑只觉花心深处被一只无形的「手」拨动了一下,整个身子就那么嗡了一
下,就觉那处像是麻了一下,顷刻间就酸痒难止,竟是连心跳也停止了跳动!怎
会有这种感觉?还没等瑛姑反应过来,那儿像是突然翻腾起来,一股温水般的湿
热感在那里钻来钻去,深处软肉之上,竟似被一只手指在玩弄,瑛姑芳心狂跳,
那种感觉实在是太过真实,甚至连手指的力量也是不大不小,恰到好处,不停地
拨弄、拨弄……
却不知公孙绿萼坐在一边正瞧着这边,她见瑛姑表情怪异,脸色通红,诧异
不已,忙问道:「公子,公子,瑛姑好像有点不对,是不是走火入魔了?」
坐在后头跟瑛姑运功疗「伤」的超群哥早已偷笑得快要出声了,这臭娘们恩
将仇报,老子替她吸毒,而且还是在屁股上吸,她不感恩图报也就罢了,居然还
敢动手,老子不捉弄捉弄她,也不用再叫张超群了,直接叫岳不群算了。
「没事,绿萼,你休息就是,这是我独门的疗伤手法,就算她内伤再重些也
能治好她。」
公孙绿萼将信将疑,只是看到瑛姑那古怪的表情,有点疑惑不解,不过她又
想到张超群的武功那么好,想来是有些与众不同的,便应了一声,将刚才张超群
摘下的树枝拿来,剥去树皮搓绳。
张超群虽然和公孙绿萼说着话,真气却是一刻不停,不住地在她那处折腾来
去,直搅得她那儿奇痒奇酸,恨不得有个东西捅进去搅动止痒,汁水横溢,涓涓
成流,但她被张超群真气把穴道封住,竟是动弹不得……
那处的感觉也越来越强烈……几乎是欲仙欲死,难以忍受。她强压住自己不
叫出声来,但那种奇妙而又痒得要死的感觉,她却憋不住,呼吸越来越重,呻吟
声被她憋得好像变调小夜曲一般,张超群就坐在她身后,自然将她的吟叫声听得
真真切切的,起初他还只是存着捉弄的心思,但听得她压抑的哼叫声,竟也有了
反应。
「过瘾么?爽不爽?」超群哥以真气将声线聚集成一线,送入瑛姑的耳中,
公孙绿萼竟也听不见。
瑛姑娇喘细细,又不敢发出声音,美眸流转,春……色无尽,这强烈的刺激
感,令她心中颤抖,无法自控,若非超群哥的手掌顶着她后背,只怕已经酥软得
躺了下去,忽然,她感觉到背后的手动了,那股无比刺激的真气渐渐消失,而那
两只手却是在她腰间来回抚摸起来,渐渐地顺着她细腰往下探寻而去,在她玉股
来来回回地摩挲着。
瑛姑身子愈发地热了,一对美眸似睁微睁,水意荡荡,一颗心像是要悬了起
来,渐渐地,她感觉到他的手已经伸到了前面来,在腰腹以下的地方揉捏起来,
背上,那温热的身躯贴了上来,呼吸直喷她颈脖,瑛姑全身发烫,动也动不了,
只能紧紧地盯着前方正忙碌着的公孙绿萼,生怕她会发现自己的样子。
她却不知,在自己的身后,超群哥的眼睛也同样在紧张地注视着和她相同的
地方。若是公孙绿萼停下手中的事情,回头看过来,虽然月光昏暗,却也不是瞧
不见他的两只手已在她两腿中间的放肆。更令她娇躯酸软的是,玉股之上,一个
硬硬的东西就那么热乎乎的顶在了那里,瑛姑可不是什么也不懂的小姑娘,自然
很清楚顶着自己的是什么了……
张超群呼吸逐渐地沉浊起来,当着未婚老婆的面摸别的女人,这种感觉,超
群哥的心仿佛要跳了出来,他的手指摸到一个软软的,暖暖湿湿的地方,正想再
摸得再仔细些,忽然,公孙绿萼仰头道:「公子,树皮用完了!」
这两个正神魂颠倒的男女同时一惊,瑛姑反应最快,眼睛立刻闭上……
「用……完了?马上……」张超群往后一缩,顺势站起,道:「我再去弄原
材料去!」
公孙绿萼奇道:「公子你的内功好厉害瑛姑的脸色好红润,看来是好了。」
张超群脸皮再厚,也不由得红了一圈,好在他已走到了黑暗之中,干咳了两
声,这才发现自己口干舌燥,道:「当然,你的未来相公可不是吃素的,这个世
上,我若说我的内功第二,谁还敢说自己第一的?」
公孙绿萼咯咯笑道:「原来你的脸皮竟是这么厚的之前真是没瞧出来呢。」
「一般一般,世界第三。」
张超群用那把从瑛姑那里顺手牵羊来的精美匕首,割下枣树树皮,两人一同
大干起来,饶是两人手脚飞快,仍是花了两三个时辰,放在搓绞出一根近百丈的
树皮绳索出来。张超群见大功告成,长长地吐了口气,笑道:「搓绳子,原来比
打架还累。」公孙绿萼笑道:「搓绳子而已,能有多难。」
两人说笑了几句,张超群忽然想到瑛姑,大悔道:「我真是傻冒!放着这么
一个劳动力不用,这下过期作废了!」走到瑛姑身前,将她穴道解开笑道:「瑛
姑,我们要出去了,便宜你了,你什么也没干!」
瑛姑双眼瞧着张超群,神情复杂,这次没有抬杠,只是默默地点了点头。张
超群心中暗笑,无形中,他又发现了一个真谛,对付野蛮的女人最好的方法,就
是叉叉了她,叉得她瘙痒难忍,对你的手段又爱又恨,就什么都搞定!这女人啊
看来就是长年没有人给她疏通才变得这么怪僻!
张超群携长索,纵身跃起,利用石壁坑洼和藤蔓,很快便爬到了顶上,见头
顶的洞穴直径长约一丈有余,足以出去,放下心来,到了距离洞口一半的距离,
那处石壁不再崎岖不平,而是异常光滑,再无可容手足之处,而且向内倾斜,除
非是壁虎、苍蝇,方能附壁不落。张超群折断了一根粗壮的树枝下来,将长索绑
缚在树干的中间,来到石壁尽头,双足使出千斤坠功夫,牢牢踏在石壁之上,双
臂运劲,喝一声:「上去!」
将树干摔出洞穴。这一下劲力使得恰到好处,树干落下时正好横架在洞穴口
上。张超群拉着绳索,将树干拉到洞穴边上,使得树干两端横架于洞外实地者较
多,而中断凌空者只是数尺,再拉绳索试了两下,知道树干横架处甚是坚牢,吃
得住自己身子重量,叫道:「我上去啦!」
双手抓着绳索,交互上升,低头下望,只见瑛姑和公孙绿萼在月色中已成为
两个小小的模糊黑影。
张超群手上加劲,上升得更快了,片刻间便已抓到架在洞口的树干,手臂一
曲,呼的一声,已然飞出洞穴,落在地下。
舒了一口长气,站直身子,只见明月皎洁,映得遍地银光,想起嫣然还在虎
穴之中,不禁心中急切,将绳索丢进洞穴之中,先把公孙绿萼拉了上来,随即又
将瑛姑也扯了出来。
张超群倒也罢了,瑛姑已在洞中被困了数日,原来她到处寻找周伯通,数日
前来到北边,竟让她远远地见到周伯通,一路追来,竟是神差鬼使地来到绝情谷
她一个人也没碰到,却不想失足落入这深穴之中,若非是被闪避上横生的枣树挡
了一下,又拼命抓住那些枝藤,只怕已经死了,凭着她的轻功,倒是尝试过多次
也没有这个本事逃出生天,此刻重见天日,恍如隔世。
张超群简单问了几句,瑛姑也就说了出来只说了几句,公孙绿萼便催促道:
「公子,我们快点离开这里吧,你快去找……找她。」她想到那个是张超群的妻
子,不禁黯然。
张超群知道她心意,微笑道:「你不必不开心,我妻子很多,但我都是一视
同仁,不分大小的。」
公孙绿萼害羞点头,此时她芳心所系,却自动忽略了他的那句妻子很多,可
她却是决计想不到,所谓的妻子很多,竟会是那么多!
当然这是后话,暂且不提。
三人纵目四顾,原来处身于一个绝峰之顶,四下里林木茂密,远望石庄,相
距已有数里之遥。张超群笑道:「走,随我去大闹天宫!」
正要走,却见公孙绿萼欲言又止,一脸为难,知她心意,转身柔声道:「绿
萼,你愿不愿嫁给我?」
公孙绿萼虽然芳心早属,却是料不到他会问得这么直接,俏脸登时红了,忸
怩不答。张超群笑道:「你不嫁我么?」
公孙绿萼忙道:「不是……」张超群微笑着,伸出手去,一把将她拉过,抱
住她香肩,公孙绿萼娇呼一声,又羞又喜,嗔道:「有人……」
身后就是瑛姑,公孙绿萼自然羞怯。张超群正要说话,瑛姑冷冷地道:「你
们亲热你们的,与我何干?多谢张少侠救命之恩,我还有事,后会有期。」
说罢转身,大步行去。张超群方才在深穴之中逗弄她一番,心中也觉有些奇
怪的感觉,见她满头银丝如霜如雪,和她美艳容貌格格不入,瑛姑的故事,他从
头到尾都是一清二楚,本想劝她,但话到嘴边,又想到她毕竟是周伯通的女人,
自己虽然跟老顽童没什么关系,可就算是心中想留她,却是找不到理由,一愣神
之间,瑛姑已走出十几丈开外,轻声一叹。
只听得瑛姑的声音在远处传来……
「四张机,鸳鸯织就欲双飞。可怜未老先白头,春波碧草,晓寒深处,相对
浴红衣。」
她声调不高,哀怨婉约,说不出的凄楚,张超群对这首词甚是熟悉,听她那
充满磁性的声音,诵出这词来,却是首次觉得一种让人泫然欲泣的哀伤,不由得
痴了。
忽然,公孙绿萼也痴痴地跟着诵道:「春波碧草,晓寒深处,相对……浴红
衣……」
美眸流转,动人无比,张超群微微一笑,道:「怎么?你也想当大宋的女词
人么?」
公孙绿萼道:「瑛姑前辈定是有段伤心的往事,不能释怀,唉……鸳鸯织就
欲双飞……」忽然,张超群低头在她唇边印下一吻。公孙绿萼这才反应过来,自
己竟是还被他搂在怀中,黑暗之中,公孙绿萼竟是没那么羞怯,不但不躲开,反
倒娇躯贴了上去,靠在张超群怀中,低声道:「公子,你会待我好么?」
张超群闻到她身上散发出的少女体香,这小妮子,不但人长得美,连身上的
香味也和她人一般,充满着山清水秀的气味,张超群微笑道:「我会待你好,会
待你很好很好,让你做世上最幸福的女人。」
公孙绿萼柔声道:「你这么抱着我,我就是世间最幸福的女子了……」
两人温存了一番,张超群记起要去找嫣然微笑道:「绿萼,看在你的面子上
我去找了嫣然,就立刻离开绝情谷,绝不会伤了你爹,你也跟我一起走罢。」
公孙绿萼应了一声,反过来将张超群抱得更紧,道:「谢谢你,你带我走,
天涯海角我都陪着你去……」
第三百零二章 绝情谷中总多情
两人同行往水仙庄行去,张超群心急,行得脚快,回头时,只见公孙绿萼还
在山腰之中,张超群微微一笑,施展轻功返回,笑道:「绿萼,来,我抱你,走
得快些。」
公孙绿萼虽然倾心于他,但少女羞涩,怎肯依他?慌忙摇手,张超群嘻嘻一
笑,拦腰将她抱起,公孙绿萼娇呼一声,娇躯酥软,哪里抗拒得了?直羞得一张
脸像红盖头一般,埋在超群哥的胸口,不敢抬头。
她双腿紧绷绷的,充满弹性,手感好得超群哥几乎想直接就在这里把绿萼就
地正法算了,那少女的体香直冲上来,张超群更是心神皆醉,一声长啸,张超群
内力涌发,直冲下山,他轻功造诣极高,公孙绿萼只觉风声在耳畔呼呼作响,漫
天的星子在眼中飞快倒退,将超群哥搂得更紧了……
不多时,张超群已来到庄子外,这时已是夜深,庄中诸人已然睡下,只有一
间石屋的窗口透出灯火光芒,公孙绿萼悄声道:「那是我爹的房间。」
张超群点了点头,微微一笑,见她脸上红晕褪去,担忧之情尽显,低声道:
「绿萼,你放心,不论你爹如何,但他始终都救了嫣然,更何况他还是你父亲,
我向你保证,决不会为难他。」
公孙绿萼心中一暖,无限满足,道:「谢谢你。」
张超群伸手在她挺翘的鼻子上捏了一把,嘿嘿一笑,道:「嘴上说一声谢可
不行,没有诚意,除非你让我亲亲。」
公孙绿萼脸皮毕竟薄,在超群哥怀中扭来扭去,她这一扭倒不打紧,她那弹
性十足的小屁股却是蹭得超群哥虚火上升,噌地一下就战意高昂起来,超群哥忙
道:「你在这里等我,我去探一探先。」将公孙绿萼放下地来,晕死,这小妮子
虽然不是成心挑弄,但浴火难熄啊!咱好歹正是火力充足的大好年华,冲动起来
就先吃了你再说!
公孙绿萼双脚落地,忽然公孙止房门打开,张超群转头望去,公孙止已走了
出来,道:「张小兄,你来了,你跟我来!」他面色平静,竟像是对张超群从深
穴中出来一点惊奇也没有,他神情无限落寞,不知怎么,张超群登时有种不祥的
预感。
「发生了什么?」张超群顾不得跟这位准岳父客套,惊声道。公孙绿萼也是
一惊,她最了解自己的父亲,从父亲的神情中,她有着比张超群更强烈的预感。
难道……难道是那个嫣然姐出事了?想到这里,公孙绿萼不禁担忧地瞧了张超群
一眼,心沉谷底,如果真的发生了这样的事……公孙绿萼不敢去想。
公孙止长长地吐出一口气来,脸上满是痛苦之色,道:「你还耽误什么?你
跟我来,也许……还能见嫣妹最后一面。」
张超群胸中宛如被重锤猛地一击,心头剧痛嘶声道:「到底发生了什么!」
公孙止却不答他,只是往前行去,他的轻功虽不算什么,但此刻行去,却是
不慢,张超群强忍愤怒和悲痛,跟着公孙止身后,辗转来到白天嫣然的居处,张
超群远远见到这单独的院子,大步行去,片刻便把公孙止甩开,来到房门口时,
心中却是一动,该不会是这老家伙又是诡计吧?心中留了神,也不进去,大声叫
道:「嫣然!嫣然!」
房中毫无动静,张超群缓缓推门,公孙止已到了,他一脸的沮丧痛苦,从张
超群身旁走过,推开门去,走了进去,张超群这才跟了进去。
房中燃着几十根蜡烛,映得房中亮堂堂的,床中躺着一人,正是纪嫣然,地
上丢着新娘的凤冠霞帔,大红色的吉服就那么丢在地上,赫然踩了个脚印。
张超群心跳几乎停滞,来到床边,只见纪嫣然脸色苍白如纸,张超群忙抓起
她手,竟是感觉不到脉搏的跳动,张超群心中猛地一痛,喉头一甜,鲜血顺着他
嘴角涌了出来。
「到底是怎么回事?」张超群冷冷地盯着公孙止,眼中寒光如刀,无论公孙
止人品有多卑劣,也不计较他暗算自己,但若是嫣然因此竟死了,不管他是不是
绿萼的父亲,今天也要出手!
公孙止面色灰白,像是根本不在意他的凌厉眼神,静静地道:「都是我一厢
情愿,我以为,只要把你除去,灭了她的想头,她便会嫁给我,可是……我……
错了……在她心里,我连张小兄你的一根脚趾头也比不上……」
公孙止叹了一口气,缓缓说了出来:原来,当张超群和公孙绿萼一齐跌进机
关下的深穴中,纪嫣然便扑了过去,公孙止及时地阻止了她,两人打了起来,纪
嫣然虽然修炼过九阳神功,但火候不够,怎是公孙止的对手?但纪嫣然状若疯狂
公孙止又不想伤她,两人打了许久,公孙止终于封住她穴道,原以为没事了的公
孙止要她下嫁给自己,并说张超群掉下去必死无疑,想要打消她的念头,哪知道
纪嫣然却是强行冲穴,真气岔了,经脉登时逆行断裂……
公孙止叹息道:「张小兄,是我的错,我原以为我待她诚心诚意百依百顺,
就能得到她的心,哪知道……你一出现,竟是这般结局,你动手罢,我也不想活
了……」
张超群忽然颤声道:「你说她……她经脉断裂?」心中狂跳起来噗通乱跳。
公孙止长叹道:「经脉尽断,回天乏术……」
张超群骂道:「乏你老母!快……快滚……快出去……」张超群忽然面露喜
色,大声喝骂,他声调有异,公孙止不由得抬头,眼中闪过一丝异芒,瞧见他脸
上的神情,心中跳了一下,惊道:「你……你……能救活……」
张超群不耐烦,喝道:「谷主,绿萼,请出去护法,不要让任何人打扰我,
成与不成,我也只有五成的把握!」
公孙止悲喜交集,泪水立时涌出,忙不迭地携了公孙绿萼的手走了出去,他
虽然知道经脉出了岔子,九死一生,但张超群之能,他也是见识过一些的,管中
窥豹,公孙止又惊又喜,激动不已,将门关上。
张超群见他神情,知道他也是爱极了嫣然,心中对他的恨意减淡了许多。张
超群将纪嫣然扶起,柔声道:「嫣然,你吓坏我了,好在你是真气逆转,我还有
法子,要不然,我定要将绝情谷夷为平地!」
张超群握住她双掌,真气源源不绝地输入她体内……
若以常论,修炼内家真气者,遇到真气逆转,经脉断裂,不是四肢残废,就
是爆体而亡,但若遇到张超群,便又不同了,纪嫣然若是上吊、服毒或者刀剑之
伤,张超群不是神仙,决计救不得,但乾坤大挪移的心法之中却有一门练气法门
须逆转经脉来练,这也算是误打误撞了,自然,这法子很是危险,所以张超群才
会说自己只有五成的把握,放在平素,打死他也不敢让人这么练的,就算是他自
己也没有这种冒险精神。
乾坤大挪移汇集藏密与西域绝世秘传心法之精华,其功效震古烁今,至高无
上。勤修之则催动任何武林上乘功法如探囊取物耳。
其式寥寥数言,但气效极巨,正合「大道至简」的道理。若非张超群拥有九
阳神功为基础,也不能半天就学会,乾坤大挪移包罗万象,这一门密宗内功,便
奇诡大异,张超群当初本就天下间罕有敌手,自然不敢去冒险钻研这种「旁门左
道」,而此刻嫣然的情况,若不修习这种密宗内功,便真的是无药可医,若是他
以自身内力从旁相助,生死之数,还多出五成机会,张超群自然不会放弃……
一直快到天亮时,张超群内力耗尽枯竭,昏昏沉沉地躺在纪嫣然身旁,歇息
片刻,调匀气息,一个时辰之后,又再次运功。一夜下来,他也才刚刚把嫣然的
经脉慢慢地修复了大半,再有一次,当可复原,可是这样,嫣然虽然性命保住,
但好不容易练出的内力便要废了,成为废人,甚至会连平常的行动也难以自如,
张超群所做的,就只有助她练成那门密宗心法。
他知道,嫣然被倚天世界的昆仑派掌门何太冲灭了满门,身世凄苦,血海深
仇,她一心习武,希望练成高深武功,所以,张超群知道,就算是她活过来了,
但武功尽废,终是一生都不快乐,这不是张超群愿意看到的。
如此,张超群内力耗尽便打坐调息,内力稍足,便助她行功,一直到了天黑
时,纪嫣然早已苏醒来,紧要关头,张超群心中纵然欢喜,也不敢大意,将这门
心法传了给她,在他强盛的九阳神功内力全力辅助下,更加上嫣然本就练了九阳
神功有好几年了,竟然在第三日的清晨大功告成!
纪嫣然双目睁开时,本就亮闪晶莹的美眸更是光华显露,感受到她体内内力
充盈,张超群心中一松,连着两天丝毫没有简短的运功,已是疲惫到了极点,笑
了一笑,便躺了下来,不多时便睡了过去。
纪嫣然因祸得福,多年的夙愿终于达成,又惊又喜,不多时已然醒来,见张
超群双目紧闭,累得直接睡了过去,心中柔情涌动,下了床来,为他盖上被子,
只觉丹田中的真气强盛之极,身体轻盈,走到门口,将门打开,忽见门口站着公
孙止,正一脸疲惫地靠在门槛,想来是这几天也没有休息,眼中布满血丝,连胡
须也生了出来,本是清矍英俊的面孔,也显出老态来,纪嫣然想到他这三年来对
自己千依百顺,照料得无微不至,心中颤动了一下。
公孙止正自朦朦胧胧,忽见纪嫣然开门出来,心中猛地一跳,惊喜站直道:
「嫣妹,你醒啦!」
纪嫣然微笑道:「谷主,你这两天都没休息的么?」
公孙止摇头道:「哪有的事,我刚刚才到,你没事吧?」
纪嫣然虽然感念他待自己的好处,但她心中已有所属,当日以为张超群不在
了,便答应了他,可现在张超群到来,自然不能再嫁他,她心中歉疚,低声道:
「谷主,这几年多谢你啦,你待我很好,嫣然怎会不知?只是,我早已是张公子
的人,此生至死不渝,嫣然有负于谷主,唯有来生再报……」
公孙止苦笑道:「嫣妹,不用道谢,应是我向你向张小兄道歉才对,我一时
冲动,心智迷乱,险些害了张小兄,好在他吉人天相,安然无恙,你放心,缘之
一物,不可强求,我自然知道。对了,张小兄呢?」
纪嫣然心中感激,微笑道:「他助我练成了一门很厉害的武功,累坏了,在
休息呢,我们还是别打搅他。」走出门来,来到院子中,公孙止心中惊奇万分,
很厉害的武功?难道这两天的时间……就能练出什么武功么?
纪嫣然笑道:「连我自己也想不到,我感觉现在内力满满的……」忽然俏脸
一僵,秀眉蹙起,身子登时不动,脸上现出痛苦的神情。
公孙止吓了一跳,惊声道:「怎么?」伸手搭她脉搏,立时发现,纪嫣然内
力翻涌,到处乱窜,惊呼道:「你……你……」
纪嫣然脸上立刻暴出冷汗来,这种现象,分明就是走火入魔!原来,那密宗
内功奇怪之极,张超群的九阳神功何其厉害,虽然帮她练成,却是没有消除纪嫣
然原有的内力,此时方才反噬,公孙止见她身躯颤抖,手臂一会儿奇寒,一会儿
又炙热,慌忙道:「你快坐下!」
纪嫣然丹田内息异常,真气在经脉中乱冲乱撞,她如何不知其中凶险,一句
话也说不出来,被公孙止扶着坐下,不多时,忽觉体内多出一股内力来,这股内
力一寸一寸地将她几乎要暴了的经脉一一抚平,并压制着乱窜的真气返回丹田,
纪嫣然胸中一酸,泪水登时涌出……
当张超群醒来后,发现纪嫣然不在房中,登时吓了一跳,跳了下床,砰地一
声将门踢开,就见公孙止坐在地上,嫣然和绿萼围坐在他身旁,二女眼中竟是闪
烁着泪光。
「发生了什么?」
原来,公孙止为了救纪嫣然,竟是内力耗尽,伤了元气,自此失去了武功。
张超群听她们说完,心中五味杂陈,他万万没想到公孙止竟能不计前嫌,救了嫣
然的命,他一直以为公孙止是个奸邪小人,金大师的原著中,他不但害死结发妻
子,还亲手将自己的亲生女儿推下深潭,这样的小人,居然做出舍己救人的事情
来,他怎不惊讶?但这是摆在面前的事实,由不得不信啊!
在公孙止舍弃自身修为的帮助下,纪嫣然消除了自身隐患,但公孙止却是从
此武功尽废,张超群感念他的大恩,留了下来,想方设法帮他恢复武功,但始终
是回天乏术,一个月后,张超群带着嫣然和哭哭啼啼的绿萼离开了绝情谷……
第三百零三章 王妃拜师
离开绝情谷,行了半日,张超群带着纪嫣然和公孙绿萼回到城中,本想去找
忽必烈,哪知道忽必烈已然离开,留下的蒙古官员说忽必烈去了临安。张超群再
问,却也问不到什么了。想到忽必烈去临安,说不准是有了什么消息,张超群不
由得暗喜。
既然忽必烈不在,张超群自然也没有留下的必要,正要离开之际,有人在后
头喊道:「张公子!」张超群转身,原来是那个管事莫塔阿,身后还跟了一个身
材娇小的女子,脸用面纱遮住,张超群心中一跳,这家伙,带着个人干嘛?难道
是要贿赂我?还是纯粹对我超强战斗力特别崇拜?
莫塔阿一双罗圈腿,快步走来,这是长年骑马所造成的罗圈,张超群一看便
知,蒙古人擅马战,据说是不论男女老幼,都是马上好手,一个女奴营管事的,
看来也不是平庸之辈,张超群正想着,这莫塔阿已到了跟前,极其恭敬地躬身行
礼,道:「张公子,小人奉王爷之命在此等候公子,王爷已去了临安,相信不久
就能给公子带来好消息,请公子前去临安会合。」
张超群本意是想带纪嫣然去见黛绮丝,听到他这么说,迟疑了一下欣然道:
「王爷对我的事还真是上心,哈哈,替我多谢王爷,我这就动身便了。」
莫塔阿道:「张公子,王爷已经安排好了,马车就在城南旧营,小人曾去过
临安数次,因此王爷吩咐小人当公子的向导。」
张超群道:「不必劳烦了,我还想先去见一个故人。」说着,向纪嫣然微微
一笑。
莫塔阿道:「张公子,其实……王爷还有一事相托。」
张超群略一皱眉,道:「莫管事,真搞不懂你究竟是不是蒙古人,我看你啊
倒像是婆婆妈妈的宋人,有什么话,一次讲出来就是了。」
莫塔阿呵呵笑道:「王爷也常常这么骂我,其实王妃也在这里,王妃早就听
说大宋南边风景秀丽,山河锦绣,所以也想去看看,只是王爷临时接到消息,有
可能是公子的几位夫人的下落,所以走得急了些,王爷说如果公子不介意的话,
想请公子沿途保护王妃一同前往。」
张超群心中登时跳漏了一拍,想到那个王妃竟然有七八成长得像赵敏,便点
了点头,道:「既然如此,那也好,王爷对我的事这么上心,我也不好意思光拿
薪水不干活,莫管事,你带路。」
莫塔阿凑近了,瞧了瞧张超群身后的二女,低声道:「王爷说,小纤姑娘聪
明伶俐,公子身边缺少丫鬟使唤,就送给公子了。」
张超群恍然,原来他身后的蒙面女子就是那个花刺子模小女奴,怪不得有点
眼熟,想到那日请这小纤吃自己的棒棒糖,心头一热,哈哈笑道:「王爷这么客
气,我就恭敬不如从命罢。」
那小纤听到张超群同意,眼中闪过喜悦光芒,极为乖巧地跪伏在地道:「多
谢主人收留。」
纪嫣然和公孙绿萼对视一眼,走到张超群身旁,嫣然一只手在张超群腰间拧
了一把,道:「恭喜公子又收了一个小美人。」
张超群见她脸上似笑非笑,一脸的古怪,笑道:「嫣然,别吃醋嘛,我这是
为你和绿萼着想,我们现在去临安,说不定就能遇到敏敏、遇到小鱼小雁她们,
这一路上,总不能没有人伺候你们吧?我看这小丫头还算是乖巧,再说又是王爷
送的,难道不要?」
纪嫣然笑道:「你总有这么多说的,留下就留下吧。」
小纤伶俐之极,忙再次向纪嫣然和公孙绿萼磕头,道:「多谢大少奶奶和二
少奶奶。」
公孙绿萼羞红了脸,连连摆手道:「不是,我还不是……」
张超群哈哈笑道:「现下就算不是,以后也就是了。」纪嫣然道:「是啊,
我可也不是大少奶奶,说不定都排到第九第十去啦。」公孙绿萼惊奇道:「嫣然
姐,第九第十?公子他有很多夫人么?」
张超群心道:什么第九第十了,嫣然说不定能排到第九第十,绿萼你可就要
排到第二十多啦。
莫塔阿让小纤先行,自己在前领路,很快到了城南的旧营,当张超群到时,
只见浩浩荡荡的十几辆马车,护从足有三五百人,人人骑马,阵仗颇大,不由得
纳闷,问道:「莫管事,该不会这些人都要同行吧?我们又不是去打仗,干嘛这
么多人?」
莫塔阿恭敬道:「公子有所不知,这都是保护王妃的,此去南边路途遥远,
多带些人也安全些,何况公子是王爷的好朋友,若是太过寒酸,宋国那边的官吏
都是狗眼看人低,王爷说,不能让公子失面子。」
张超群深以为然,此行是去找人的,又不是去避难,自然是越高调越好,张
超群心中一动,道:「莫管事,还要麻烦你一件事。」莫塔阿恭声道:「公子请
吩咐。」
张超群道:「你替我写个寻人启示,末尾写上我的名字,写个一两千份,咱
们沿途张贴,凡是提供线索的,均有重赏。」丫的,鞑子的钱,不花白不花。
……
正说着,从远处走来一行人,蒙古骑士尽皆下马行礼,张超群转头瞧去,见
贴古伦在一群侍女的随同下走了近前,虽说张超群早已知道她不是赵敏,却仍是
心中猛地跳了一下,纪嫣然惊呼道:「敏敏!你在这里!」她又惊又喜,走了上
前,张超群也不点破,捂嘴偷笑。
纪嫣然迎了上前,那王妃贴古伦却是微微怔了一下随即恍然,瞧了张超群一
眼,笑着斥退了想要上前阻拦的侍女,向纪嫣然笑道:「这位姐姐如何称呼?」
她见纪嫣然容貌绝丽,明艳不可方物,饶是她这等绝色,也不禁呼吸为之一窒。
纪嫣然奇道:「敏敏,我是嫣然啊!你的伤好了么?你怎么……」
贴古伦噗嗤笑道:「姐姐想必是以为本王妃叫作赵敏是么?」
纪嫣然道:「难道你不是么?」
贴古伦一双秋水美眸向张超群瞟了一眼,那似嗔非嗔的神情,令超群哥心跳
跳漏了一拍。
「这位姐姐误会了,我叫贴古伦,是王爷的妃子,上次,张公子也是认错了
呢。」
纪嫣然仍是半信半疑,向贴古伦看了半天,连张超群都会认错,更何况是纪
嫣然了,张超群上前解释了一番,纪嫣然才信了,只是她们实在太像,纪嫣然惊
叹不已。
当天休息了一晚,到了第二天清晨,这才动身出发。在莫塔阿的安排下,纪
嫣然和公孙绿萼、小纤同坐一辆马车,张超群也有单独的一辆车,上了车才知道
这忽必烈还真舍得花本钱。
从外表看,这辆马车甚是普通,只不过大些,和普通的镖局马车差不多,但
坐了进来才知道,这马车实是奢华得紧,地上铺着华贵的地毯,靠着厢壁有一长
条的座位,可坐可靠,垫着软软的皮毛,左右两侧各有一个长形的木格子,里面
放着美酒和干果蜜饯,把车帘放下来,里面便是温暖如春。
张超群很是满意,马车行出城去,张超群嫌气闷,空出马车来,向莫塔阿要
了一匹马,走在队伍的前头,他见有一队人果然沿途张贴寻人启示,暗自欢喜,
心情大好,中午时分,来到一个小镇上,五百名蒙古骑士在镇外休息,并不进镇
上,莫塔阿已先行到达,包下一间小酒店来,这才迎了张超群以及贴古伦及四名
侍女、几个侍卫前往。
张超群见他侍候殷勤,心下甚喜,又见纪嫣然和公孙绿萼待那小女奴也是亲
热了很多,不由得纳闷,进了酒店坐下,不多时便有小二送上饭菜。吃饱喝足,
坐在邻桌的贴古伦忽然道:「张公子,我听王爷说你武功很高,我也跟一位道姑
学过几招,张公子若是有闲暇时,不知是否可以指点一下贴古伦呢?」
堂堂的王妃,居然也懂得武功?张超群倒是颇有些意外,道:「王妃太客气
了,说什么指点了,王爷手下招贤馆人才济济,哪里用得上我来指点呢?」虽然
自己不怕忽必烈,但这个毕竟是王妃,还是避嫌一点为好,自古以来,男子传授
武功给女子,便免不了有身体接触,那周伯通和瑛姑不就是前车之鉴么?本来,
给忽必烈戴绿帽子,张超群是毫不介意的,但忽必烈为了自己的事,千里迢迢跑
去南宋国都临安,也算是有心了,自己若是在背后跟人家老婆这个那个,实在是
有点不好意思。
哪知贴古伦像是漫不在乎似的,说道:「张公子你太谦虚了,王爷很少称赞
人的,他既然说公子的武功好,那公子的武功就一定很好,如果公子不嫌贴古伦
资质鲁钝,贴古伦想拜公子为师。」
张超群愣住了,王妃拜我为师?有没有搞错?他转头向莫塔阿瞧去,他虽然
只是个女奴营管事,可张超群也知道,忽必烈好像还挺信任他的,想来身份一定
不那么简单,更何况,此次出行临安,他赫然就担任着大管家的角色。哪知莫塔
阿道:「张公子,王妃素来喜爱武学,王爷也常常夸赞她有习武的天赋,若公子
收王妃为徒,王爷一定很高兴。」
高兴你个妈妈!老子收王妃当徒弟,以后如果忽必烈南下攻宋,老子要向他
下手,岂不是有所顾忌了?更何况,授艺之时,难免磕磕碰碰的,王妃的豆腐是
那么好吃的么?
张超群刚想措辞拒绝,贴古伦竟倒身下拜,道:「请师父收下贴古伦。」
靠,先斩后奏么?张超群忙道:「王妃快请起来!」他不好去搀扶,忙唤小
纤。贴古伦抬起头来,直视张超群道:「师父,贴古伦是诚心诚意想要拜师的,
王爷也知道这事,王爷还叫我好好跟师父学艺呢!」
啊!张超群忽然心中有些疑惑了,忽必烈是啥子意思?叫自己老婆拜一个大
帅哥为师?难道他真的想把这个老婆送给我么?
张超群踌躇了一下,见王妃仍是跪着不起,小纤又不敢上前去扶,只好应了
下来。贴古伦眼中露出喜悦的神情,忙叫侍女斟酒,向张超群行了拜师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