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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帖全本] 【龙纹宝鼎】【全】作者:不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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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十三章

  如云玉女在烤衣服,包宏在洞外守候。身上有湿衣服,加上岩下寒风又大,
包宏虽然有一身武功,还是抖个不停。等了很久以后,他以为如云玉女已经烤干
了,就探头向内望去。啊,天哪,天已黄昏,洞内本来幽暗,但在熊熊火光之下,
如云玉女的胴体却是毫发可见。包宏不是江湖中人,只是无意卷入这种武林是非,
根本不懂江湖规矩,难免就会走板。但是他总以为什么事情只要行得正,其他的
事情也就懒得管了。管人家说什么。

  命带桃花运,一出道就遇到不少女人。这些女人都是武林名流,玄阴教少教
主苗梅英,胭脂谷的弟子仇妙香,黄莺谷二仙之一芙蓉仙子司马姗姗,云娘,还
有白一凤。那五个女人没有一个的身段能和如云玉女相比的。这也难怪,她们是
少女的身材,如何能与少妇的丰满相提并论呢?

  在相比之下,人体不能露骨,也就是不能有骨感。一个看来无骨感的人,在
相法上称之为主贵。一个女人给人有无骨感,素女经上称之为上品。而一个女人
的肌肤胴体细嫩,呈透明感,更是极品。如云玉女的肌肤胴体细嫩,经营剔透,
无骨而丰满透明的感受,他感到万分惊异。「哇操,这才是真正的女人,真是好
极了……」酥胸就如同两座小山似的遥遥相对,极细的柳腰,又圆又大的肥臀,
白嫩嫩的,完完全全的显露出曲线。尤其是那神秘的三角洲,两片鲜红的宝蛤,
再加上不长不短柔细的阴毛,十分的诱人。

  包宏一直看到她穿上内衣为止,才走入洞中,有生以来第一次他体会到一点,
真正的美女,绝不只是面孔长得好看,面孔最多只占十分之四五而已。现在轮到
如云玉女出洞,包宏脱光衣服烤火了。其实如云玉女在洞内裸体烤衣,早已发现
包宏在偷看。她没有呼叫,反而尽量展示自己一直认为最得意的优点和长处让他
看个够。她是已婚女人,懂得如何取悦男人。现在她也想看看包宏的身体,这个
梦魂牵绕的男人。她以为男人爱看女人的身体,其实女人也是一样,尤其自己心
爱人的身体,更是百看不厌。

  由于男女不同,而引起强烈好奇心的是胴体,而不是面孔。写到这里,笔者
想起一个故事。有一家澡堂的少女,因为对男人胴体的好奇,她在澡塘的隔壁钻
了个洞偷看,而且把每个客人的「话儿」用笔把大小长短画下来。日积月累,这
图画就装订成册了。结婚的日子到了,她把这册子也带走。洞房花烛,夫妻赤裸
相对,手握着「话儿」她丈夫问她见过这东西没有?她毫无羞意,理直气壮的道
:「我大的见过三千,小的见过八百。」她丈夫吓了一跳,原封不动的把她退回
了娘家。

  古来休妻是极严重的问题。岳父母一气之下告到官府,当县官派医师检查后,
发现这女子还是处女,县官一怒之下,问新郎为何休妻?新郎便把夜来所说,对
县官讲了一遍。县官也被搞糊涂了,明明是处女,为什么要说见过那么多的话儿
呢?这件官司被县太爷的太太知道了,便把新娘接到内室询问,才知道这位小姐,
只是个偷窥男人狂。于是由县太爷做主得以破镜重圆,结束了一场欢喜冤枉官司。

  此刻的如云玉女就觉得自己似在燃烧,她望着包宏的胴体,尤其是胯下的那
根肉棍,眼睛睁得大大的。男人本来就是这样,有什么稀奇。希奇的是他胯下那
根肉棍。她有个怪想法,他确有难得骄傲之处,这才是男人中的男人。这场雨来
得快,收得也快,当二人的外衣也快干时,雨也停了。两人奔了十几里路,当他
们发现官道左面约半里的地方,是十来株巨大的柏树,柏树中隐隐约月的现出一
个房角。包宏觉得那是一户人家,心中大喜,忙道:「哇操,柏树中是户人家,
我们可以借宿一宵,你的意思呢?」在他想来,如云玉女会答应声好,随即运起
轻功,往那房屋奔去。  谁知,大谬不然,原来在急步行路的如云玉女,突然
停住身子,转身喝道:「你怎么叫我郭夫人?我丈夫都死了好久了,还是什么夫
人,夫人的。」包宏一震,正想说道:「哇操,我们结伴而行,总不能老是你你
我我的,得要有适当称呼,你是郭如歌的妻子,我不叫你郭夫人,叫你什么呢?」
他话未及出口,如云玉女已接道:「看来你比我小了好几岁,你应该叫我娇姐姐,
我以后也不叫你包相公,要叫你宏弟弟……」弟弟两个字,说得极为轻柔,包宏
又是一震,不由得哦了一声道:「这……这个……」

  如云玉女急道:「不要这个那个的。你不要疑心我是毒玫瑰,你就大胆的叫
我娇姐姐,否则,你就不叫好了!」包宏这一惊,更是非同小可,心想:「这人
怎么搞大,自己虽然不能完全相信她就是毒玫瑰,但也不能无半点怀疑,同时这
声娇姐姐,实在是有些羞为出口啊!」就在这时,豆大的雨点,又如注而下,雨
声中,忽然如云玉女娇柔低细至极的说声:「叫呀!」然而包宏已感到无可奈何,
同时他念及如云玉女对自己不错,那种关怀之情,就是自己的亲姐姐,也不过如
此,再说自己从小就是孤儿,现在多一个姐姐不是更好吗!

  于是他片刻思忖之后,略鼓勇气,叫声:「哇操,娇姐姐,我们快跑到那家
避雨吧!」这声娇姐姐,叫得如云玉女心中一荡,欣慰至极的回答声:「宏弟弟,
姐姐喜欢你,走,我们快去避雨吧!」话声中,探臂一把抓住包宏的左手腕,往
前跑去。虽然肌肤相触,但由于在狂风暴雨之中,两个人都没有什么特别的感觉,
经过一阵急奔,已来到巨屋门前,可是两个人的衣服,早已被淋得透湿。如云玉
女关心包宏,目光在他身上一扫,说道:「宏弟弟,早知如此,我们干脆就在洞
里多呆一会,就不会再淋一次雨了。」包宏没有说话,只是傻乎乎的一笑。

  如云玉女第一次见到秀逸绝世的包宏之后,即已爱之入骨,但她知道,包宏
个性怪异虽然到处留情,但不是个容易动情的男子,更不能强其就范。她只好用
心计设法随时出现在他身旁,并且一遇到他有事即不惜生命危险,为他涉险卖命!

  胭脂谷她比包宏先到,想逼胭脂神婆说出来杀死文施文女侠的人是谁,而遭
神婆用绝恶天罗掌劈伤,丢在谷道中用树叶乱草埋在身上……少林寺她又比包宏
先到,想逼掌门和尚说出二十年前,围攻关外三奇女的真相,而遭明觉用震魂掌
击伤,把她丢入天池之中,吃尽苦头……

  诸如这类的事情,都是由于她太爱包宏,想借自己的功劳,而博取包宏的欢
心,而对自己产生感情。但包宏都大而化之,漠然不知,无动于衷。他对她的冷
淡态度,虽然也感到有些难受,但由于她太爱他,每每都能忍受。如今她又忍受
了包宏对她的冷淡,见自己对他的关怀,却换来傻乎乎一笑,不过她比以前高兴
多了。因为包宏终于叫了她娇姐姐!于是她再不说话,一转娇躯,手按在大门上
的铜环之上,咚,咚,咚连敲三下。

  这是一座建筑巍峨巨大的宅第,片刻之后,宅院中有人应道:「是谁?」如
云玉女忙答道:「路过宝庄,突遇大雨,想借一角之地,避避风雨。」话声刚落,
两扇朱漆大门呀然一声,门开处里面走出一个年约五旬的老者,须发花白,但精
神却是异常饱满。如云玉女朝老者福了一福,说道:「我们因有要事待办,本想
再赶一段夜路,谁知逢上大雨,两个人的衣服全都被雨淋湿了,想在宝庄避避雨,
同时烤烤衣服。」那老者见他们疾装劲服,包宏背插长剑,知道是武林人物,但
一男一女,不知道他们是什么关系。是以,两道眼神不住的在两人身上打转。

  聪明的如云玉女,哪里还有看不出来的,忙莞尔一笑道:「小女子姓郭,这
位是我师弟,姓包单名宏,祈求老丈行个方便,让我们在宝庄避避风雨。」老者
点了点头,抚须道:「好,既然如此,两位请进吧。」语毕,侧身肃容。两人走
在老者前面,跨入大门,进了庄院,包宏俊目凝神,向院中略一打量,只见屋是
三环对立,红墙绿瓦,建筑巍峨。由大门到正厅,要经过一个独院,院中古柏夹
道,萎草铺地,几株腊梅,在风雨中摇晃,但清香之气,却随着风雨,送入人的
鼻中。

  在通过独院之际,老者已越步走在两人前面,带着他们越过独院,来到正厅。

  正厅中摆饰整洁富丽,祖宗神座前的香案之上,一柱檀香正在焚烧,香烟铝
缕,满厅奇香。老者用手拂了拂落在两肩之上的雨点,高声的叫道:「夫人,来
客了。」

  不久,厅中左手正房,门帘启处,走出一个两鬓花白,年若五旬的老妇人。
她身躯肥胖,相貌富态,一看就知道是位家境富裕,心地慈和,精明能干的管家
婆。

  她走近包宏和如云玉女两人跟前,不由得啊了一声,说道:「两位淋得这样
湿,快把湿衣服换下来,穿久了会着凉的,这么冷的天,着凉会生病的啊!」顿
了一顿,转面尖着嗓子叫道:「李华,快来,把这位相公带去换衣服。」又停了
一会儿,转回面望着如云玉女,慈和一笑,说道:「这位姑娘,快跟我来吧!」
说罢,摆动着肥大的身躯,将如云玉女带入左手正房,去找干衣服给她换着了。

  夜深了,风雨未停,包宏和如云玉女两人,在这庄院之中承蒙这对老夫妇的
一番热心招待,不但把换下来的衣服用火烤干,重又穿在身上。而且也招待他们
吃过晚餐,为他们准备好歇息的房间。何以这对老夫妇会这样古道热肠的招待这
两位过路之客,这自然也有他的一番因果。

  原来这位老者姓仇,名怀义,二十岁时,父母双亡,两老死后留下良田千亩,
庄院一座,还有不少金银财宝。怀义继承父业,专心管理田庄,由于他聪慧过人,
且禀性老实,十来年苦心耕耘经营,又买进良田数百,成为县中唯一的首富。他
幼时蒙双亲培育,饱读诗书,明礼尚义,加以家资豪富,每遇县境之中有修桥铺
路,救济贫民等有益之事,他都慷慨解囊,解资相助。不但为邻里所崇敬,亦博
得当时修武县知府陈大人的垂青,乃将爱女媚娘配以怀义为妻,嫁娶之日,轰动
全县,场面之热闹,自不消说。

  媚娘秀慧贤淑,学富五车,堪称才女,怀义每遇疑难之事,多就教于深闺。

  丈夫怀义后来能一帆风顺,誉满全县,有许多地方是得夫人辅助之力。这期
间唯一美中不足的是媚娘婚后三年,仍无子,当时她颇感难过,曾有意劝丈夫纳
妾,无奈伉俪情深,不但未能博得怀义的同意,反遭驳斥。从此媚娘不敢再提劝
夫纳妾之事,只好避着丈夫暗自流泪,叹自己命薄。怀义夫妇久不获后,当然求
子心切,但每每思及此事也许是命中注定,安能强求。有了这种想法,夫妇对于
有无儿女之事,倒也就淡薄了许多。只是专心管理田园,全力行善。

  果然,苍天不负善心人,在怀义三十九岁的那年,媚娘身怀六甲,十月怀胎,
某夜媚娘产下一女。女儿下地,夫妻欢喜欲狂,立即差人报知知府大人。陈忠仁
得讯之下,老夫妻更是兴奋得热泪长流。孩子满月那天,怀义大肆铺张,陈大人
老夫妇,也坐着大轿,带着不少衙役侍卫,从城中赶到女婿家,为外孙女做满月,
并欢宴僚属。这一天,仇府中贺客盈门,热闹非常。陈大人在席间亲自为外孙女
命名「妙香」。仇怀义这顿为爱女铺张的满月宴会,算是尽欢而散,知府大人因
衙门中公务缠身,不能久留,携老妻带着八分醉意,乘轿回府。

  仇妙香五岁时,生得白嫩矫健,骨秀神清,娇美的小脸蛋上,时时流露出一
种坚毅豪爽的神色。时如流水,妙香晃眼有了十岁,怀义暇时教以诗书,无奈妙
香对于诗书一事颇感厌烦,总是双眉微皱勉强的读了一会,就径直跑到独院,折
一根梅枝,当剑起舞,怀义夫妇看在眼里,也只好徒叹奈何。就在仇妙香十岁那
年,孩子正在独院中手舞足蹈,忽然来一中年若五十左右的妇人,身着青布长衫,
背插长剑,站在妙香身旁哈哈一笑。这笑声不但愕住了正在乱舞拳足的仇妙香,
也惊动了房中的怀义夫妇。

  两夫妻惊慌万端的跑出来一看,只见妙香双膝拜倒在地下,要求妇人带她上
山学艺。这情形看在仇怀义夫妇眼中,真是爱恨交加,两个人四双眼睛登时满蕴
泪光,不知所措。片刻之后,那妇人扶起仇妙香,含笑说道:「小姑娘既是有心
想要修炼武术,我自是能使你如愿以偿,但你父母是否同意,不妨先去禀告,得
到允许,我才敢收你为徒,深山学艺。」仇妙香一听妇人愿收自己为徒,只是要
征得父母同意,不禁高兴万分,霍得从地下爬起,一手拉着背剑妇人,往正厅中
如飞跑去。

  妙香和这妇人所说的一番话,怀义夫妇站在厅中,早已听得清清楚楚。及至
小女儿拉着青衣背剑妇人跑进厅中,怀义才面色忽变,如罩寒霜,双目直瞪的注
视着女儿。仇妙香一见,小心眼也的确吃了一惊,暗想:十年来,父亲对自己从
未有过这样的面色,一时之间倒真不敢启齿,只是呆呆的木立当场,一动不懂。

  但是她习武心切,过了一会,便硬着头皮,将要随青衣妇人去深山习武的事
情,明禀双亲。

  怀义当然是一顿凶斥,严词拒绝。媚娘只是掩面痛哭,哪舍爱女。也许仇妙
香的命运,是上天安排,她不顾父母的心痛肠断,誓死要随妇人而去,若不应允,
立即撞死厅中。怀义夫妇见爱女心意坚决,也就无可奈何,只好忍痛允许,并问
明了青衣妇人的姓名,仙山何处,又给了妙香许多金银,以为川资。就这样,仇
妙香别了双亲,随着青衣背剑人,深山习武去了。

  仇妙香一去十年,如泥牛入海,音讯全无。怀义夫妇初时终日以泪洗面,后
来时间一久也就渐渐的把这件事淡忘了。今夜怀义夫妇一见如云玉女和包宏,也
是武林儿女不禁触景生情,而想起了十年前离家的爱女……所以两夫妇对包宏和
如云玉女两人,招待得特别殷勤。怀义夫妇把这经过告诉了如云玉女和包宏之后,
并托两人一见事情。今后如在江湖之中发现了仇妙香其人,请劝她回家一趟,就
说父母已到了风烛残年,希望见爱女一面。

  仇怀义深明礼数,就因为托两人这件事情,立即叫夫人到内房,取出白银一
百两,赠与包宏与如云玉女,以作为酬劳,两人坚拒不收。但是老夫妇心意诚挚,
非收不可,在无可奈何之下,也就只好收下,并答应尽力去寻找。在仇怀义说出
这故事时,包宏立即想到胭脂谷,胭脂神婆夏雪馨的女弟子,曾经救过自己脱困
囚室,且结下一段合体缘的仇妙香。但他是个做事老靠的人,心想:「天下同名
同姓的人多得很,不知胭脂谷的仇妙香,是不是就是他的女儿」所以心里一直盘
算着这个人,但嘴里却始终没有说出来。

  及至他接过仇怀义的银子,并答应尽力为他们寻找之后,才忽然问道:「哇
操,令嫒当初离家之时,年仅十岁,一别十年,现在已有二十岁了,从形貌上去
寻找,恐怕难以找到,但不知令嫒离家时,两位老人家可送她什么可做纪念的东
西没有?」

  「啊……」包宏几句话,提醒了仇怀义,长长的啊了一声。他连连答道:「
有,有」包宏道:「什么东西?」怀义道:「当时我除了给她许多金银之外,还
给她一只双心玉锁,由两个半边心,和为一个整心,她带了半边走,家中还有半
边,这是她外公陈知府所赠之物,上面刻有妙香的名字。」顿了一顿,转向老妻
道:「夫人,你快去房中,将那半边玉锁拿来,交与包宏,请他随时带在身上,
也好在找到妙香之后,作为证物。」媚娘连连点头,她匆匆走进内房,不多时从
房中出来,双手捧着一个半边心形玉锁,交给包宏。包宏双手接过,仔细一看,
只见双心玉锁,大小有若一个二两小桃,通体透明,里面有红白相交的极细丝丝
纹路,玲珑精巧,甚是可爱。

  他把玉锁小心的纳入衣袋中,笑道:「哇操,有了证物,就较为容易了,因
为天下同名同姓之人实在太多了,若找错了人岂不笑话。」仇怀义点点头,说道
:「是,是。」

  这时已是午夜,包宏与如云玉女被安置在客房歇息,这是一间双套房,两间
卧室可以相通。如云玉女来到了包宏的室内,说是睡不着,想跟他聊聊。

  她说有许多心里的话要告诉包宏。哇操,爷爷向孙子磕头——岂有此理。她
这是什么意思呢?第一种,是女孩子对父母的倾诉;第二种,是少女对男朋友或
是心爱的情人来倾诉;第三种,是做太太的对丈夫来倾诉;最后一种,是已婚夫
妇对他(她)的外遇——情夫或情妇来倾诉。

  如云玉女丈夫死了,会以包宏为倾诉心声的对象,这就不难想象了。包宏反
复思忖了一会之后,突然的想通了,才「哇操」的一声叫了出来。如云玉女一开
始讲些武林故事,江湖轶事,最后吁了口长气,道:「算了,我和你讲这些无聊
的事干吗?」

  「哇操,娇姐,你就把心中的苦闷倾吐出来,这样会比较轻松得多。」

  「你不会觉得陪我这么一个寡妇聊天而感到厌烦吗?」

  「哇操,怎么会呢?尤其你能给予我一种说不出来的亲切感,是从别人那儿
所没有的哩。」

  「啊,是一种什么样的亲切感呢?」语毕,两条浑圆粉嫩的手臂,一把紧紧
搂住包宏,火辣辣的吻着嘴唇,那条香舌已开始偷渡。

  二人是又吸又吮又搅不停的亲吻着。

  如云玉女把她那丰腴的胴体,丰满肥大的一双乳房,紧紧的靠在包宏健壮的
胸膛上,不停的揉擦着。下部的「黄金」地段,也一挺一挺的在摩擦包宏的「话
儿」,鼻孔里「嗯,嗯」的呻吟。

  二人假如不是在洞内看过对方的胴体,火花或许不会很不容易爆发,如今两
人脑海里尽是那胴体的诱惑。这么一来就一点既燃了,而且一发不可收拾。

  星星之火,可以燎原。

  二人经过一阵火辣辣的热吻之后,才把嘴唇分开。

  「吁!」包宏喘了一大口气,道:「哇操,娇姐,你真疯狂热情,这一阵长
吻,差点没把小老子闷死。」说完,一把将如云玉女抱起,往榻上一放,道:「
哇操,娇姐,刚才你在洞内烤衣衫,我看到你的胴体……」

  如云玉女并不如包宏相像中那么惊羞,反而笑笑道:「宏弟,看了之后,你
有没有感想?」

  包宏道:「哇操,感想当然有,不过……不过……」

  如云玉女美目一亮,说道:「宏弟,尽管说,我不会怪你的。」

  「哇操,说真格的,我被你丰满的胴体,哇操,真是太美艳迷人,秀色可餐,
迷得我神魂颠倒。」

  「你还想不想看?」

  「哇操,谁要说不想看,谁是茄子上结辣椒——变种。」

  如云玉女一笑,说道:「那你也要脱光了,让姐姐看看。」二人于是快手快
脚的三两下,脱得清洁溜溜的。互相面对面凝视了一阵,只看得两人心跳急喘,
欲火高烧起来了。包宏一看眼前的未婚妻那全身雪白胴体,细嫩洁白,一对肥满
的乳房,并未因结过婚而呈下垂现象,可能是未哺乳关系,仍很结实。

  两粒紫红色如葡萄一般大小的奶头,挺立在两个紫色的大乳晕上,雪白嫩凸
的小腹有如冲浪板,光滑没有一丝花纹。浓密乌黑的一大片牧草,从肚脐下三寸
起一直延伸而下,遮住了那个迷人而神秘的「水帘洞」。肥厚圆大的屁股,两条
粉白浑圆的大腿,紧紧夹着那肥隆重多肉的「宝蛤」,中间一条细长的浅沟,隐
约可见。

  这样雪白粉嫩,曲线玲珑的胴体,刺激的小老二高翘硬挺的对着如云玉女在
摇头晃脑,行「举枪礼」。

  如云玉女也偷看过包宏的裸体,那时距离太远,像是「雾里看花」,哪有现
在面对面如此真切。她一看包宏那条火辣辣,高翘硬挺的「话儿」,不由得暗叫
一声:「哎呀,我的妈呀!好粗好长,估计算最少有八九寸长,两寸多粗。尤其
那顶紫发光的『钢盔』,比一个乒乓球还要大,比自己死去的丈夫大了一倍还多,
真下死人啦。等下要是被它插进自己洞中去,真不知道是何种感受呢?」

  看得她心跳不已,小猫咪开始流口水了。

  包宏上前抱起她,把她仰面放在榻上,自己侧身躺在她的身边,张开了大口,
一口含住那粒大奶头,又吸又吮,又舔又咬的,一手揉搓着另一只大乳房及乳头。

  只摸吮吸得如云玉女媚眼微闭,小嘴微张,浑身火热酥软,从口鼻中发出呻
吟,气喘声,以及浪语声。

  「宏弟弟,你吸得我……舔得我……浑身酸痒死了……哦……哦……奶头咬
……咬轻一点……弟弟……姐姐会痛……啊……别再……再咬了吗……你真……
真姐姐的命啦……」

  包宏不管她的叫唤,不停的用嘴用手在两座「圣女峰」上做秀。这午夜场虽
然没有欢乐,但包宏仍然卖力的演出。

  「咯咯,好弟弟……咬轻一点……姐姐受不了了……我会被你……整死了…
…冤家……我……要丢……丢精了……」

  包宏看她全身一阵抖动,低头一看,一股白而透明的「肥皂泡沫」,从那细
长的浅沟中,流到床单上一大片。他急忙用手伸入她的胯下,如云玉女则把双腿
向两边张得大大的。包宏把手指插向「温泉」扣挖起来,不时揉那粒相思豆,潺
濡濡,热乎乎的「硫磺水」粘满了一手都是。他咬着如云玉女的耳朵说道:「娇
姐姐,你下面『海水倒灌』,『八七水灾』要重演了。」

  如云玉女被他这样一说,羞得用玉手擂打包宏的胸膛。她娇声嗲语的喊道:
「坏弟弟,都是你害得我流了那么多,快……快把手指头拔出来……你挖得我难
受死了,乖……乖弟弟……听姐姐的话……把……把……手……指……头……」

  如云玉女被挖得骚幽难耐,语不成声的在讨饶猛叫着。

  包宏把手指抽了出来,翻身跨在她的胴体上,南北转了向「6」,与「9」
颠倒过来了。他那条硬翘的……正对了如云玉女的樱唇……则对准在花果山,水
帘洞。

  分开她那两条浑圆的粉腿,仔细的饱览「蓬莱仙岛」的风光。

  只见那浓密乌黑的牧草,长满小腹和肥突的小丘山,连那水帘洞都被遮得只
能看见一条长长的浅沟,两赤贝肥厚而多肉。他用手拨开牧草,再撑开两片赤贝,
发现两片红红的宝蛤,顶上面那粒绯红的相思豆,正微微的颤抖。

  包宏忙将那粒相思豆……用双唇吮,用舌头舔,用牙咬,不时再……入浅沟
舔刮赤贝肉。这一下可要了如云玉女那条小命,就好像挨了一记「搜阴截」手,
全身酥酥酸痒,热锅上的蚂蚁无处钻。

  「咯咯……咯……咯……乖弟弟……我要死了……喔……你舔得我……痒死
了……咬我酸死了……啊……我又要泄……泄身了……」像是「米汤水」满出了
锅,一溢而出。

  哇操,原来女人的「失魂水」是腥而带咸味的。哇操,哇操,于是他不停的
把如云玉女舔弄得「失魂水」流了一阵又一阵,而包宏则吞了一次又一次。

  如云玉女不停的叫生叫死,死去活来的呻吟。

  「哎呦……好弟弟……你真要了姐姐的……命啦……求求你……别再……别
再咬了……我受不了啦……哦……泄死我了……好弟弟……听姐姐的话……饶了
我吧……心肝……我难受……难受死了……姐姐……不……不得了……」

  「哇操,好,有求必应,小老子暂饶过你,但是你要……」

  「好弟弟,姐姐从来没有做过,我不会嘛。」语毕,用一双手握住包宏……
心想:「哇,好大呀,他的名字叫宏,连这条话儿也够宏了,硕大而雄壮。」

               第三十四章

  七月七日长生殿,夜半无人私语时。

  在天愿做比翼鸟,在地愿为连理枝。

  天长地久有时尽,此恨绵绵无绝期。

  那时代的女性,除了正统的男上女下的性交姿势外,从来没有和男人玩过这
种「口交」的游戏。如云玉女自从丈夫遇害后,包宏突然闯入了她的心扉,相合
而又漂泊,令她爱得为他发狂,甘愿为他冒险犯难,胭脂谷和少林寺都险险丧命。

  更巧的是,他天生异禀,又是「棍打群雌」的能手,当然在这方面花样就多
姿多彩了。一来宏弟弟要她整根香肠用力含进去,再吐出来,于是就按照他的吩
咐含进,吐出,而不停的吸吮舔咬。

  「对……对……好棒……娇姐姐……我好舒服……真真……别光是含……的
……还要用……香肠……茶叶蛋……还要轻轻的咬它……对了……就是这样……」

  如云玉女照话而为,慢慢的已熟练起来了,进而熟能生巧,越来越棒。包宏
给她弄得心里麻痒痒,肉棒硬翘到最大的限度,而且由此发胀,非得抽插才能一
泄为快。于是,急忙抽出肉棒,一个大翻身,把如云玉女那丰腴的胴体压在自己
身体下面,分开她两条浑圆的粉腿,棍头对准目标蜜穴。

  「扑哧」一声,是火棒插入「水帘洞」的泉水声。接着——又听到如云玉女
像杀猪似的大叫声:「哎呦,我的妈呀……痛死我了……快停……停一……停…
…」

  「哇操,怎么了?」

  「我……我快痛死了……你的那根超级棒……也不管人家受得了……还是受
不了……就那么用力的……你还问呢……真是狠心的弟弟……把姐姐的……弄得
痛死了……我真恨死你了……」

  「哇操!别恨我了,亲姐姐,我以为你结过婚……一定是很宽松的,我本意
是想让你舒服痛快的,没想到弄巧成拙,反而使你受了痛苦。哇操,对不起,娇
姐姐。」

  「好了,乖弟弟,姐姐并没有怪你,我那死鬼丈夫的话儿,只有你一半大,
再说自从他遇害之后,我那小猫咪就闭门了。自遇到你这小冤家后,魂也被你勾
走了。想不到一年后破关,就遇到你这根粗长硕壮的棍王,真使我又爱又怕。」

  「哇操,那么现在我应该怎么做,才不会伤害你?」

  「亲弟弟,你现在慢慢的……再慢慢的……不要太用力,等姐姐适应了,叫
你重一点,你就重一点,叫你快一点你就快一点,知道吗?」

  「哇操,好吧,一切由你安排。」说完,开始一挺一挺的慢慢抽插,如云玉
女被他弄得娇躯颤抖,娇喘吁吁的哼。

  「亲弟弟,亲丈夫,你……得我好……好舒服……咯咯……好美啊……好饱
满……好充实……真美死人了……咯咯……快一点……用力一点……」

  她双手就像两条小蛇,死缠着包宏,粉臀不住的扭动,配合他……虽然还有
点胀痛,但那种又麻又酥的快感,真是舒服极乐,那股舒服和快感美,传遍了全
身四肢百骸。男女两性相悦,可分为视觉,嗅觉,触觉三大步骤,尤其触觉最为
神秘敏感。女人全身的每一寸肌肤和器官,是都天生有性敏感度的,只要能触到
她的痒处,就一定能推向高峰。

  包宏听到如云玉女叫他快一点,用力一点,于是就用力的快速的抽插起来。

  如云玉女的蜜穴经他快速而有力的抽插,潮水更是泛滥汩汩而流了出来,娇
喘声,浪哼声更大了。

  「亲弟弟……美死了……哎呀……姐姐被你的……要捣死了……咯咯……我
好痛快……好舒服。」

  包宏是越抽越猛,越插越深,「扑哧」,「扑哧」的水声,不绝于耳。如云
玉女双腿乱伸乱缩,粉臀不停的扭摆上挺,媚眼如丝,香汗淋漓,娇喘吁吁,她
只感到自己全身的骨骸像在一节一节的融化似的。在舒服透顶之下,又开始浪叫,
黑白讲了。

  「咯咯……姐姐的小心肝……你的乒乓球乱蹦乱跳……碰到人家花心……好
酥痒……好酸……好痒呀……」她这浪声浪语的娇叫,再加上一股流淌的温泉水,
直冲着钢盔的刺激感,使包宏暴发了男子的野性。猛力的,快速的,狠抽狠插,
再也不听她的指挥了。如云玉女紧紧搂着包宏,梦语似的呻吟着。快感的刺激,
使她感到全身好像在火焰中焚烧似的。她只知道拼命的抬起肥臀,使自己的蜜穴
和火棒合得更紧更密,那样才会舒服,最畅快。

  包宏的乒乓球,再次长抽,狠杀,都碰到她的花房玉蕊中……深处最敏感的
黄金地段,每碰一下,她就猛抖一阵,使她感到一种不可言喻的美感来。舒服得
使她整个人几乎要疯狂起来。双腿乱踢,肥臀乱扭,娇躯不停的颤抖,玉蕊在不
停的痉挛,一张一合的猛吮住乒乓球,挺得高高的。

  「亲弟弟……哎呦……可让你……爽死我了……乖弟弟……小亲亲……要我
命的小……小心肝……」

  包宏的那粒乒乓球被她的玉蕊吸吮得舒服,畅美得不亦乐乎,他没想到如云
玉女除了娇媚,艳丽,丰腴外,还如此淫荡,成熟。遇到这种人间尤物,使他越
战越勇。

  「咯咯,我心爱的小丈夫……小情人……快痛死姐姐了……我……我真受不
了啦,你……你真的要……要我的命了……我又……又完了……」如云玉女被包
宏连干百余下之后,已经使得她欲仙欲死,闸门已经开了数次之多。只泄得她全
身快要瘫痪,四肢酸软无力,变成背鼓入庙,只有挨打的份儿,已经精疲力竭,
在猛喘着大气。

  包宏这时已被激起男人的野性,肉棒硬挺得胀痛,必须把水龙头打开,方能
一吐为快。尤其是如云玉女的蜜穴就像是一个肉圈圈,把整根火棒紧紧地包住,
那感受,真是美妙舒服透了,也乐透了。他忙用双手捧起如云玉女的肥臀,一阵
狠命的大起大落,只捣得如云玉女魂儿飞,魄儿散。

  「小心肝……我实在的……受不了啦……你太厉害啦……再……再弄下去…
…我真会……会被你……死了……好弟弟……求求你……饶了我吧……我……不
行了……」

  包宏此时快要达到高潮了,哪管她的叫喊求饶,就像匹野马奔驰在原野上一
般,拼命的直捣黄龙府,把全身的力量都集中在火棒上,不顾生死地抽插。

  「亲姐姐,快动呀,我要开……水龙头了……」

  如云玉女只感到骚幽里的火棒开始胀到了最大的限度,她是过来人,知道这
是男人泄洪的前兆,只得勉为其难的再度打起精神来,扭动着肥臀,并用力收缩
着穴壁,一张一合的吸吮着他的钢盔。

  「啊,娇姐姐……我……我射击了……」

  「哎呦,亲弟弟……我……我又要泄了……」

  包宏只感到在那一刹那间,全身好似爆炸了似的被炸得粉身碎骨,不知飘往
何方去了。如云玉女也享受到了生平第一次被那又浓又烫,强而有力的流淌的豆
浆,流入她花房深处。那种美妙感,魂飞魄散,不知身在何方。

  二人都已达到了热情的极限,欲的顶点,紧张的相拥相抱在一起,四肢相缠,
嘴儿相吻,不停的颤抖着,喘息着。疲乏得慢慢的睡过去了,才结束了这场死缠
烂打的肉搏战。

  第二天一早,他们辞别仇怀义夫妇,赶路去了。他们并没有目的地,他们的
目标是寻找紫衣人,但这是盲人骑瞎马,没头打神(苍蝇)乱撞。就这样,二人
不知不觉朝皖南方向走了。

  深夜的原野,神秘而恐惧,深夜的原野,也清晰又朦胧。这是两种不同的感
受,也是两种不同的意境。用以形容如云玉女司马娇娇的心境,完全相符。如云
玉女此时忧心忡忡,怀有恐惧,是有理由的。她原以为只要得到包宏,就达到幸
福的源头,除了牢牢的把他拴住,进而双宿双飞,等文施女侠的死因揭开,也就
是自己与包宏身份明朗化的时候了。

  可是,当她知道在她以前,包宏已和其他女人要好过之后,就感到心寒了。

  这几个女人,个个都是呼风唤雨的能人,跺跺脚能使武林大乱的女人,而且
她们还是完璧之身的奉献。自己呢?姿色,武功各方面都不逊于她们,但毕竟自
己做过人妇,有玷白玉无暇了。男人,谁不重视女人那一点红呢。然而,现在她
却失去了所有仗恃,妾身不明,她在包宏眼里是不是窑姐的门脸——来者不拒呢?
如云玉女就是担心这一点,不但担心,而且几乎可以肯定包宏会甩掉她,就像丢
掉破鞋一样甩掉她。包宏呢?可没有这样想,天掉下来当被盖,船到桥头自然直!

  两人各怀不同的心事,缓缓前行。

  陡地——身后来路上,传来一阵紧急马蹄声,两匹快马如狂风骤雨,掷起一
片尘土,疾驰而来。眨眼间,已到了近前。包宏连忙一拉如云玉女侧身让道,马
上骑着两个劲装疾服,精壮彪形大汉,一眼瞥见道旁包宏和如云玉女,猛的一收
马缰,两马同时一声长嘶,人立而起,停步不前。

  包宏见两个大汉,本在纵马狂奔赶路来到自己身前,突忽又勒马停立,不禁
感到诧异,用目向马上两个大汉望去。哇操,这两大汉,正目射精光,恶狠狠的
瞪着他,目光一接触,连忙偏头他视。两大汉却向他狰狞一笑,相互一使眼色,
胳膊一挥,两条长鞭,夹着劲风,划空而过。

  「啪!啪!」两声爆响,落在两骑马上,两马一负痛,一声长嘶,立即往前
紧窜,八蹄翻飞,绝尘而去。

  如云玉女江湖经验何等老练,见两大汉面目狰狞,神色诡异,果然不是善类。

  若依前往日性情,两大汉得吃不完兜着走,但是目前不同,她必须收起独断
专横性格,处处以包宏马首是瞻。一见包宏偏头他视,也就故作不察。包宏不是
怕事,是不愿惹事,待发觉这两大汉对他图谋不轨,心念不禁微动,他叫一声:
「哇操!」拉了如云玉女一把,足下略一加劲,跟踪两马去路就追。

  二人轻功都十分卓越,足下这一加劲,岂是等闲,身似行云流水,疾逾奔走。

  幸好暮霭已现,道上已无行人,否则,岂不惊世骇俗。也不过半盏茶光景已
追近头。这一来可不能疾行了,收住身形,缓步近头,刚一近头,便已望见刚才
两个大汉,正停在一家酒店门前,翻身下马入店,大汉刚坐下不久,包宏和如云
玉女也慢步入店。两大汉一见二人不禁一怔。这种地方,就显得包宏缺乏江湖阅
历了。

  你既然跟踪人家,窥视人家有所图谋,就应该按蹑,避免和人家朝相,不然
人家骑着四条腿的飞驰,也不过刚入店坐下,你这两条腿的就跟到了,岂不让人
家瞧出疑?

  如云玉女不是不知道,她现在满脑子里是在想如何拴牢身旁这个人,错的也
是对的。包宏可不管这些,走进店中,见两大汉面露惊异之色,只扫了他们一眼,
便和如云玉女在旁边不远的一张空桌坐下。店小二来了,不等招呼,已经三步并
作两步走过来,哈着腰,陪着笑道:「二位,才来啊!」包宏微微一怔,随即一
想,立即明白,这是那家店套近乎,讨个好的意思。逐点头一笑,道:「你给我
来上一壶好花雕,哇操,配几道可口的下酒菜,要好,要快。」店小二边应声好,
便匆匆张罗去了。

  两大汉自包宏他们一进来,面上稍现惊容之后,逐即恢复正常,心里可却在
想,果然不错,正是大师要追寻的一对男女。不一会,店小二已将酒菜送上来,
包宏便一面喝酒,一面与如云玉女说笑,但却暗暗的打量那两个大汉。只见那两
个大汉,身穿一身黑色疾服劲装,腰插兵刃,同是一对凶眉恶眼,满脸横肉哩。

  其中一个,额上还有着一条寸多长的刀痕,年纪都在二十来岁,不看别的,
光看他们这副尊容,就知道不是善类。两大汉虽也神光充足,两太阳穴微微突起,
看样子却有很好的武功,但包宏感觉迷惘不解的,是他与这两大汉素昧生平,他
们为何要对自己图谋不轨?

  蓦地——店外一阵马蹄声,门外来了几匹快马,向店内进来,为首的是个四
十多岁的中年汉子,一身灰布长袍,驴脸三角眼,双眼精光闪闪,两太阳穴突起
老高,一副长相虽然难看,却分明是个内家高手,身后跟着五个一色劲装的彪形
大汉,身旁各配兵器。一个个长得都是凶神恶煞,使人一见畏惧恶心。唯其每个
人步履之间,却显得沉重稳健,一望就知,都有很好的武功。

  包宏心念一动:「哇操,怎么搞的,今天这么巧,尽碰上一些牛鬼蛇神,看
样子,这六个人也不是什么好东西,操!」他这里念头还没有打定,原先店内的
两个大汉已站起身来,走过去,向为首的中年汉子,模样恭敬的抱拳弯腰行礼。

  那额头上有刀痕的大汉,低声说道:「舵主来得正好,我弟兄……」大汉说
到这里,便向中年大汉使了个眼色,还朝包宏这旁努了努嘴,说道:「我兄弟正
想分出一人,去请示……」

  那大汉话未说完,便被中年人阻止住,双眼精光四射,扫了包宏这旁一眼,
然后就在一张空桌上,大剌剌的往下一座。包宏的眼睛本来望着他们,一见中年
汉子目光射来,连忙偏目他视,故作不知。然而……他心中却在暗道:「哇操,
原来你们是倒阵(一起)的,看样子,还是冲着我小老子的。哇操,小老子倒要
看看你是『空手道』还是『跆拳道』,耍什么花样?」

  他刚想到这里,那中年汉子已经站起身来,望了包宏一眼,嘿嘿一阵冷笑,
转身领先走向店外。那额有刀疤的汉子,走到包宏面前说道:「奉瓢把子之命,
今夜二更,请镇外轩辕厅内见面。」包宏一怔,迷惘的望着大汉问道:「哇操,
你们的瓢把子是谁呀?我不认识他呀,哇操!」

  那大汉悠的一瞪凶眼,喝道:「光棍眼里不揉沙子,他妈的,水仙花不开—
—装蒜,去了你就会知道。」包宏可是吃软不吃硬,利眉一挑,喝道:「哇操,
小老子二更便到,小爷倒要看看,是哪些王八乌龟土鳖。」

  二更一到,新月升起不久,照得轩辕厅前的重重树影,宛似鬼影幢幢,平添
许多凄凉景象。

  包宏和如云玉女来到庙前,没有看到半个人影,激起了他无比的豪情,引颈
发出一声龙吟长啸。啸声激昂,整个大地都在颤栗了。啸声甫毕,突然从四周燃
起无数火把,二十四个劲装大汉两边一分,让二十四个身披绿色的美女拥着一辆
绿呢大车,超越到前面,停在包宏与如云玉女的面前。二十四骑美女中跳下二人,
奔到车前,挑起车帘,车中并排走下二位绝色美女。一位穿红,一位元穿绿,包
宏认得她们,正是芙蓉仙子与婢女小娟。包宏一见她们,一时感到雾杀杀,大汉
口中的瓢把子,居然是她们主婢。

  芙蓉仙子倒是镇静得很露齿一笑,说道:「包相公别来无恙,真是艳福不浅,
想必又是红袖添香,看情形把我姐姐也搞到手了,是不是?」

  「哇操,瞎子吹箫——摸(莫)管。」

  芙蓉仙子说道:「包相公,我怎能不管呢?至少我终是你元配呀。」

  「哇操,整张报纸画鼻子——好大的脸,你现在还好意思在我面前说元配二
字,小老子如果耳不聋,应该叫你一声庄主夫人了!」

  芙蓉仙子轻轻的一笑,道:「你消息果然灵通,不错,姑奶奶正是夜雨山庄
的大夫人。」

  「哇操,马尾拴豆腐——别提了,你爱嫁谁,小老子管不着,是你约我至此,
有何目的?」

  「惩罚你这喜新厌旧,始乱终弃的狂徒。」

  「哇操,就为你?树上的猫——不成猴。」

  如云玉女跨前一步说道:「妹妹,我也不想动你,人各有志,假如你还认我
是姐姐,就回夜雨山庄去吧,谁是谁非,就不要再说了。」

  芙蓉仙子咯咯一笑,说道:「姐姐,你说得轻松,你是无所谓,我可是黄花
大闺女……」

  如云玉女气得狂笑道:「你少逞口舌之利,既然不念姐妹之情,少不得让我
教训教训你。」

  芙蓉仙子脸色一寒,道:「好,我们已恩断情绝,就演一场姐妹姐妹开仗好
了。」翠袖一甩,玉指尖上,向如云玉女面门抓来。她出手后寒,一缕真气,透
指而出。

  如云玉女冷笑一声,道:「毛手毛脚的丫头,姐姐不教训教训你,你也不知
狂妄到什么程度了。」香肩微晃,飘身侧移五尺,让开芙蓉仙子一抓之势,反手
劈出一掌。掌势如潮,向芙蓉仙子拦腰扫去。

  芙蓉仙子轻笑一声:「来得好。」翠袖连展,指掌并用,一出手就攻了四招。

  如云玉女心中吃了一惊,想不到芙蓉仙子在短短时日,竟然增长了如许之多,
真是士别三日,刮目相看。芙蓉仙子又何尝不是心惊不止。如云玉女的武功,她
知道的最清楚,以往她们姐妹是经常对招,如今她又习行夜雨山庄武功,竟仍然
无法取胜,这就不由她吃惊和莫名其妙了。二条身形一再相合,一阵猛攻快打,
转眼便是百余合以上,双方竟是打得旗鼓相当,短时间无法分出胜负。

  就在这时,蓦的一条黑影,越过寺墙直飞大殿,落在殿梁之上……来人身法
之快,有如闪电般,使所有人都没有有发觉。场中二人空手相搏了一阵,突然人
影一分,各人亮出了自己的兵器。二人原本都是用剑,但是芙蓉仙子现在手中所
用的,竟是一件掌形兵器,通体赤红,五指微屈成爪形,长仅一尺,似乎比如云
玉女的长剑短了几寸。

  芙蓉仙子手中所握的赤红手掌,乃是天下至毒的外门兵器名叫玄阴鬼手。看
上去长不足一尺,但运用起来,可以随意伸长到三尺左右,最是难防。同时,五
指指端各藏有细若牛毛的玄阴针。包宏剑眉一蹙,双目精光电射,他不知道芙蓉
仙子所用的叫玄阴鬼手,但却不敢丝毫大意。

  这时候双方正是紧要关头,如云玉女似是恨透了这位妹妹,忘记了芙蓉仙子
手上兵刃的诡异,进手还招之间,不免有了急功轻进的迹象,芙蓉仙子反而一反
险毒辛辣的打法,大架大格起来。然而……芙蓉仙子正以一招「遥指黄泉」,点
向如云玉女气门穴。如云玉女上身微仰,手中长剑使出一招万花迎春,迎着芙蓉
仙子的玄阴鬼手挡去。只听「咔嚓」一声,芙蓉仙子手中的玄阴鬼手陡的长了两
尺。而且中途拐弯,成了个下斜之势,点向如云玉女腹结穴。

  如云玉女蓦的一惊,亿起对方手中兵器的诡异。赶忙吸气旋转硬撑柳腰,错
过一尺,堪避开芙蓉仙子玄阴鬼手后,逃过一次。哪知,事情并不如此简单。如
云玉女忽觉腰部一麻,不知芙蓉仙子已在什么时候发出了玄阴针,打中她天框穴
旁边。玄阴针不仅专破护身真气,而且蕴含剧毒,着骨一麻,如云玉女立觉双目
一眩,身子晃了一晃,便向后倒下。

  包宏原是守定如云玉女的,他虽习练太公望秘籍,功力已日渐猛进中,毕竟
经验还是不足。一见如云玉女逃过玄阴鬼手一掌,也认为如云玉女危机已过,吁
气中不免稍有分神,哪知如云玉女就在这刹那遭了暗算。就当如云玉女身形微晃
的时候,已飞身过去拦腰抱住即将倒地的如云玉女,顾不得搭理芙蓉仙子。

  只听得芙蓉仙子咯咯娇声笑道:「好一对同命鸳鸯,本姑娘就成全你们,去
地下作连理枝吧。」话声中,正待纵身踏进向如云玉女和包宏。

  陡的,从一枝古柏树上落下一个人来,拦在面前,嘿嘿两声冷笑道:「好毒
辣的手段,居然没有半点姐妹之情,谁敢动她一毛一发,我立即用火焰掌将他活
活烧死。」这几句话并没有把芙蓉仙子震住,却使半昏迷的如云玉女大吃一惊,
暗道:「不好,江成怎么会找到这里来了?」正要推开怀中的包宏,忽听芙蓉仙
子也冷笑一声,答道:「大师兄,伊人已作嫁,你还想这种水性杨花的女人干啥?」
江成道:「小师妹,我念在同门之情,不与你计较,希望你也好自珍重。」芙蓉
仙子打鼻子里冷哼了一声,说道:「大师兄的名头虽然响亮,但未必唬得住夜雨
山庄,火焰掌虽霸道,阁下是不是想露一手神迹?」

  江成道:「小师妹若再有趣,师兄自是愿意献丑,不过,如果能放过如云玉
女也就算了。」江成原以为芙蓉仙子只是赌一时之气,自己这条件提出,必定能
念在手足之情,同门之谊,答允下来。谁知,芙蓉仙子却冷冷一哼,说道:「要
想让我放那个贱人和那姓包的小子,除非我们今夜所有来此的人全都死光,否则
没有那么容易,阁下的火焰掌究竟有多么厉害,小妹倒想领教领教。」看来,她
是完全泯无人性了。

  江成嘿嘿冷笑道:「那很好,既然如此,愚兄就只好现丑了。」芙蓉仙子狂
笑一声,玄阴鬼手一抡,已起一股劲风,请道:「只怕阁下献技不成,既死鬼手,
那就未免太可惜了。」江成双掌一错,道:「这倒未必,既算死在小师妹鬼手之
下,也只怪我学艺不精,有什么可惜的。」芙蓉仙子娇叱一声:「好,接招吧。」

  一招玄阴剑沙,攻向江成。江成早已全神贯注,看来势威,不敢硬接,纵身
一让闪开丈许。

  芙蓉仙子由爱生恨,早已失去理智,一落空,愤怒至极,黑暗里挥动鬼手进
攻,瞬息之间,攻出五招。这五招她都是生平绝学,这五式玄阴鬼手招数,招招
诡异无比,江成连跳带躲,才算让开了她五式,已出了一身冷汗……但心知如再
不还手,不但救不出师妹,只怕还要伤在她的鬼手下。心念一转,左掌平推而出,
一招穿云蔽月,当胸劈去,同时右手急探入怀,动作熟练迅快至极的摸了一把易
燃狠毒粉粒,扣在手上。


[ 本帖最后由 shinyuu1988 于 2010-3-28 17:38 编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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