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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帖全本] 【春光无限好】(全)作者:巨龙在咆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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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七章家法伺候

  张福田面色微变,忙道:「哦,他跟我一个村,是本家一个弟弟,叫张全,
是个二百五,徐哥你不要见怪,多多包涵!」

  我摆摆手,面色微冷道:「我已经很给他面子了,看在新来的份上,再看在
你的面子上没跟他计较,可是他越来越不像话,我的容忍是有限度的。你劝劝他
吧,如果他听不进去,谁也不能怨了!」

  「好好,我劝劝他,还请徐哥手下留情呀!」他忙拱手道,说着走了回去。

  这时正好又有两个老客户过来买菜,我没心思去听他们说什么,忙招呼顾客


  等我把顾客送走,张全不但不收敛,反而更加猖狂,两手不停的摇摆他的竹
筐,大声吆喝。我的竹筐与他相邻,这样一来,我的竹筐被他不停的撞击,里面
的菜都是娇嫩之物,这样定是没有好结果。

  我的怒火腾的冲了上来,面色更是平静,转过身子对干娘道:「妈,你待着
别动,我去收拾收拾这个家伙!」

  干娘伸手想拉住我,但我已经走了过去。我走到正在四处吆喝的张全面前,
道:「张全是吧?」

  他正过脸,轻蔑的看着我,道:「就是大爷我,怎么了?」

  我笑笑道:「你是在成心跟我过不去吧?」

  他两手相握,拳头的骨节被捏得啪啪响,道:「是又怎么着?」

  我又笑了笑,冷不防一拳打了过去。看得出来,他也是打过架的,潜意识的
想躲,可惜速度跟不上,这一拳正中他的鼻梁。但我控制了自己出拳的力量,没
有把他鼻梁骨打断,只是血还是止不住的流了下来,眼泪也是刷刷的往下流。我
没有丝亳犹豫,给他的肚子又是一拳,这一拳可够他消受的,只见他高壮的身躯
像大虾一般蜷曲,倒在地上痛苦的呻吟。

  我面不改色的回到自己的摊子上,对面色发白的干娘笑道:「废物一个,妈
,不用吓成那样,没什么的!」

  干娘勉强笑了笑,道:「子兴,怎么动手打人了?」

  我笑道:「妈,这种事经常发生,有些人就是这样,不打他他就不知道自己
姓什么!」

  这时候已经有很多人围了上来,兴奋的看着热闹,口中不停的叫喊,好像看
电影一般。

  张全满脸是血,还不停往下流,不顾张福田的阻挡,摇摇晃晃往我这边走,
手里拿着一把杀猪刀,寒光闪闪,口中不停的嘶吼,眼睛通红,疯了一般。

  换作别人恐怕早被吓住了,他的样子确实很有杀气,很吓人,可惜我不吃他
这套。笑着拍了拍干娘抓住我袖子的小手,她的脸这时候已经发白了。

  我走到他面前,毫不改色的道:「张全,你胆子可够大的呀,你知不知道,
你的刀一拿出来,这事可就大了,公安局就要来抓人了!」

  张全嘶哑着声音道:「我要杀了你,我要杀了你!」

  我哈哈大笑道:「就你那熊样,还想杀我?有种的你就来吧,大家做个见证
,我可是被逼无奈,如果我不还手,那只能等着挨杀了!」

  可能他被我目中无人的态度激怒了,猛地扑了上来,我轻轻向旁边一让,脚
下一绊,他一个狗吃屎,结结实实扑在地上,刀被摔了出去。呵呵,他这样被怒
火冲头的人,打起架来根本就是给人当沙袋,往往用力太死,力气放出去收不回
来,打不着人就被人打。当然这样的人也是相当危险的,如果一不小心被他打实
,那可是致命的。

  他趴倒在地上,没起来,我走过去把刀踢远,蹲在他前面,笑道:「我说,
没那两下子就别拿刀出来,别让人给夺去把你捅了。今天我看在张福田的面子上
不跟你计较,下次再敢这样,我会废了你,希望你记着。」

  说完,从兜里掏出五十块钱,递给正用力想扶他起来的张福田,道:「老张
,拿钱帮他去医院包扎一下,别有什么事。」

  张福田忙推辞不要,我冷下脸来道:「老张,我这人喜欢实在,把他打了就
应该出点钱,算是一点补偿。钱你拿着,快送去包一下!」

  这时公安局的人已经来了,他们平时赶集时就出来巡视,这么短的时间赶到
可能是凑巧正走到这儿。我一看,正是那天到我家的两人,朱倩与孙志军,孙志
军已经有孩子了,朱倩才分到所里,认孙志军做师傅跟着他学习。

  两人穿着一身警服,很有气派,分开人群走了过来,见是我,不由得一愣。

  朱倩笑道:「哟,这不是子兴哥嘛,怎么了,有事吗?」

  她身材挺拔,英姿勃勃,笑起来很开朗。孙志军人很矮,跟朱倩差不多高,
浓浓的胡须,看起来比他的年龄还要老很多。

  我笑道:「是倩姐跟孙叔呀,又出来为人民服务呢。噢,没什么,我们闹着
玩呢。」

  两人看了看已经被扶起的张全,那血流满面的样子很难与我的话相符,朱倩
笑了笑,走到远处的刀前,用大拇指与食指捏住,在眼前晃动,道:「拿刀玩?
都玩出血了?是不是玩得太大了?」

  我嘿嘿笑了一声,道:「好了好了,你就别吓我了,我胆子可是很小的,今
天到我干爸家吃饭?喏,那是我干娘,中午做饭请你们吃,怎么样?你们所长也
会在那儿!」干娘来到了我的身边,对着他俩的目光点点头。

  两人一听,忙摇手,孙志军道:「行了,你饶了我们吧,遇见我们所长,我
们还不得脱层皮!」

  接着指着张全两人道:「这两人找你麻烦?咦,这不是老张吗?他不是总在
这儿卖菜吗?他是谁?」

  张福田忙道:「孙同志好,我们跟徐哥没事,只是闹着玩。他是我本家弟弟
,杀猪的,不小心摔了一趴,把鼻子弄破了,刀也摔了出来。」呵呵,没看出来
这个张福田还挺机灵,能马上编出这一套话,真是让我刮目相看。

  孙志军问我:「徐子兴,是这样吗?」

  我没再为难他们,点点头,道:「没错,这位伙计人太壮实,这一跤摔得有
点重,得赶快上医院,就让他们走吧!」

  孙志军摆摆手,道:「那快走吧,别把血流干了!」张福田忙点头哈腰,边
说谢谢边扶着张全走了。

  周围的人渐渐散去,孙志军才拍拍我的肩膀,狡猾的笑了笑,我当然不会天
真的以为他没看出来是怎么回事。朱倩跟干娘聊了两句,跟我打了个招呼,接着
巡逻去了。

  中午在干爸家被干娘好一顿埋怨,范叔倒是夸我做得漂亮,软硬兼施,树了
威风。我拐弯抹角的打听朱倩的底细,这只是无意识的,人可能对于漂亮女子都
想知道其底细,所谓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嘛。

  原来朱倩竟是个大有来头的人物,父亲是市公安局的局长,把她送到这里来
锻炼锻炼。那阵子很兴下基层学习,朱倩本人是刚从公安大学毕业,只有范叔知
道她的家世,所里的人根本不知道。说着这些时,范叔还拍拍我的肩膀,笑道:
「这个小姑娘可是前途无量呀!」那笑容里有股狡诈,还有股暧昧。

  我对朱倩的父亲倒有几分敬佩,已经是那么大的官还能舍得把女儿送到这里
来受罪,这需要眼光与气魄。他能有这样的意志,就说明他并不是一般人。

  往家走时,天已变冷,忽然洒下了小雪,飘飘扬扬,无声无息的落到地上。
这鬼天气比女人的脸变得还快,上午还阳光明媚的,这时候就下起了雪。

  这个时候路上的行人很少,宽宽的路就我一人一车,好像天地间只剩下我跟
大黄一般,路好像变得无限的长,走也走不完。

  还好我在回来时又到书店买了两本书,这些天来,自己有点儿见色忘书了,
以前酷爱读书不但是因为能从书中得到乐趣,更是因为能在读书时锻炼自己。书
这个东西确实不能不看,在读书时很容易自省,提升自己。

  我最喜欢看传记,还有一些哲理方面的书,对那些描写爱情的书是不屑一顾
的。我以为那是人吃饱了撑着,才去想那些东西。看看现在农村里的女人都是有
人做媒,先看看条件配不配,再见见面,没有什么意外发生就会结婚生子,过起
了日子,开始为生计奋斗,一天到晚累得腿都拖不动,一挨到炕上就呼呼的睡着
了,哪还有什么心思去想情呀爱呀的。

  在这样安静的环境里,正是读书的好时机,于是拿起一本,盘腿坐到车头,
在牛车的轻轻晃动中安静的读书。

  天上的小雪还是不紧不慢的往下飘,落到我的头上、书上,大黄的身上已经
洒了薄薄的一层。我不时抖动两下书,将落在书上的雪抖落,看着看着就入了神
,不知什么时候大黄已经把我拉到村口,还是村口坑坑洼洼的路将我颠醒。

  收起书,已经到了家门口。小狼从大棚里冲了出来,扑到我怀里,玉凤与李
玉姿跟了出来。玉凤一过来就拍掉我身上、头上的雪,李玉姿则是帮忙把空筐搬
下车,很快我们坐到了大棚里。

  喝着玉凤烧好的热茶,坐在沙发上,旁边一左一右是玉凤与李玉姿,被两人
丰满柔软的胸部挨着,真是很惬意。我喜欢喝茶,可惜这里不适宜种茶,茶很贵
,是奢侈的享受。

  我说着上午在镇上打张全的事,李玉姿听得兴高采烈,玉凤则是有此薄怒。
我知道她很反对我跟人打架,用她的话说就是你不打别人别人打你,不是你打坏
了别人就是别人打坏了你,这两种情况都很不好。她一听到我打架就吓得手脚发
软,好像天要塌下来一般。

  我就笑着跟玉凤解释,我做得已经很干净,不会有什么麻烦的。人打了,钱
掏了,威也立了,我打人也不是冲动的结果,而是三思过后才那样做的。

  又跟她说了一通我的想法,那五十块钱,张全根本用不完,顶多能用十块钱
看医生,让他小赚一笔,能把他心中的恨意大大削弱,报复的心情不那么强烈,
再有公安局的人助威,就使得大家知道我跟派出所的所长很熟,更是让他消了报
复之心。再说没有这一出,别人也不知道我跟范叔的关系呀,所以说,我这一顿
架打得是一举多得,那个张全二百五一个,只能白挨一顿打了!

  我说完,两人的眼神都很奇怪,我被看得有些发毛。

  玉凤看我的样子,噗哧一声笑了,道:「我看你是个当官的料,老谋深算!


  李玉姿也放肆的道:「徐哥你可真毒,把人卖了可能那人还帮你数钱呢!」

  我有些不好意思,对李玉姿恨恨的道:「是呀是呀,你正帮我数钱呢!」

  她娇小的脸变得羞红,看我瞪着她,神色不善,忙向玉凤求救,道:「玉凤
……你看他……」

  玉凤抿嘴笑着,没有说话。

  我嘿嘿一笑,道:「哼哼,今天谁也救不了你,我可要家法伺候!」

  「什么家法呀?」李玉姿有些可爱的问道。

  玉凤笑道:「家法就是打屁股!」

  她听了,白净的小脸儿马上变得通红,喃喃道:「都这么大了,还打屁股,
多羞人啊!」

  我胳膊一搂,使她贴到我身上,道:「就是因为羞人,才这样惩罚,我要开
始了!」

  她忙开口求饶,可惜我是铁了心要打她。轻轻用力将她按倒在我的腿上,使
她俯着身子趴着,对着她挣扎扭动的屁股啪啪两巴掌,立刻她「嘤」的一声,身
子软了下来,不再挣动了。

  我熟练的把她的腰带解了下来,将裤子脱下,露出她雪白光滑的下半身,梨
状的大屁股、挺直的小腿,还有双腿间若隐若现的黑森林。

  轻轻抚摸着她丰厚的大屁股,手指陷入雪白的肉里,使劲揉了揉,然后啪的
一巴掌打了下去,红红的掌印慢慢显了出来,红白相映,很妖艳。我又揉了揉,
接着再一巴掌,她随着我的巴掌落下,发出闷闷的哼声。我一巴掌接着一巴掌,
不紧不慢,很有节奏。

  她的下体慢慢渗出了几滴淫液,向我的大腿滴去,拖出一缕晶莹的细线。我
笑道:「你这个小淫妇,又流水了,是不是又想挨插了?」说着,手指顺着股沟
而下,摸到了她的妙洞,轻轻磨擦着周围。她的大屁股轻轻扭动,似乎在追寻着
我的手指。

  手指陡然插入了她湿润的小穴,亳无征兆,「啊!」她轻叫一声,接着发出
一声叹息的声音,两条光滑白嫩的大腿轻轻绞动,磨着自己的周围。

  我一手拍打着她的屁股,一只手抠挖着她紧密的小穴,她不停的哼哼呀呀,
头发飘舞,面色绯红。

  我对呆看着我们的玉凤道:「玉凤,过来替我打她的屁股,快点!」

  玉凤犹犹豫豫,面有羞色,眼睛却盯着李玉姿通红的屁股,像被吸引住了。
我伸手将玉凤拉到我面前,抓住她的小手按到李玉姿的大屁股上,带着她的小手
在那光滑厚实的红屁股上揉动,然后举起来,打了下去。

  玉凤任由我带着她的手动作,顺从的跟着我,随后把她的手放下,让她自己
来。她学得有模有样,用小手揉着李玉姿的屁股,然后打一巴掌,节奏都模仿得
很像。她的眼睛先是充满了羞涩,慢慢被兴奋的光芒取代,好像打上瘾了,但打
得很轻,李玉姿只是舒服的哼哼,像是被挠痒一样。

  我的一只手在揉着李玉姿的奶子、一只手在抠挖着她的小穴,大棚里很空旷
,只能听到啪啪的巴掌声与她娇媚的哼哼声。

  穴里的水越来越多,我的裤子被弄湿了一大片。我让玉凤把衣服脱了,像我
一样坐在沙发上,然后把李玉姿放在她的大腿上,让她打李玉姿的屁股。我则将
裤子脱下,把肉棒插入了李玉姿的美穴里。

  啪啪的声音响个不停,是两股声音,我的大腿与李玉姿的屁股相撞发出的声
音跟屁股被巴掌拍打的声音相合,像雨打房檐一般连绵不绝。

  「啊啊,啊啊……」悦耳的呻吟从李玉姿的口中发出,她的屁股被玉凤紧紧
抱住,头发甩动,身子不停上探,像被钉在板子上的蛇。她用力的时候紧缩,很
舒服,我性致勃发,让玉凤趴到李玉姿身上,两个一上一下,轮番操弄,直插得
两人不停尖叫,软作一团,方才射到了玉凤身体里面。

  思雅终于放了假,过两天就要回家。本来按我的意思,她自己先回家看看,
给二老通通气,然后我再去见她父母。可是她心急,非要让我跟她一块回去,玉
凤也劝我,我想想在家也没什么意思,杏儿可能要回来跟玉凤一块过年,只好答
应了。

  清晨,卫三子开着拖拉机来到玉凤家,是来拉我跟思雅。昨夜,我跟玉凤睡
在一起,搂着她睡了一夜,她早早起来给我跟思雅做了饺子。吃完,拿起思雅的
包,包里是思雅捎给父母的土产,还有玉凤给我买的新衣服,送到拖拉机上。

  卫三子憨厚的笑着,看起来这家伙过得春风得意,我禁不住打趣道:「三子
,媳妇怎么样了?」

  他挠着头,嘿嘿笑道:「好好,挺好!」我笑着打了他肩膀一拳。

  坐在拖拉机上,看着站在那里目送着我的女人,心中的惘怅越来越浓。我第
一次离开家乡,没想到离开的滋味是如此的难受,玉凤婀娜的身影渐渐远去,我
恨不能马上跳下车去,搂着玉凤曼妙的身子,躺到热炕头上。

  但我知道,这是一种极端幼稚的表现,只能克制自己。思雅将小手伸到我的
手中,紧紧握着我,我回过头来,看到她眼中有着浓浓的关切,心中一暖,反手
将她的小手握在我的大手里,软软的小手将我的惘怅冲淡。这才发觉,风很大也
很冷,早晨的风是清冷冷的,就像清洌的泉水变成了冰,思雅的小脸已经被冻得
发白,尖挺的小鼻子通红,披肩的长发被风吹得乱舞。

  我揭开军用大衣把她包在怀里,紧紧搂着。这件军用大衣是范叔送的,很重
也很暖和,尤其在大风天穿着根本不透风,我只能慨叹。军队的东西就是好。

  我们两人偎在一起,她躲在我的怀中,尽管头发被吹得散开,脸却被我挡着
,红扑扑的,感觉不到寒冷。

  拖拉机比牛车快多了,尽管路很难走,颠得我快散架了,不一会儿就到了镇
上。卫三子在九舅的公司里开车,我们下了车,他招呼一声,忙加大马力向前冲
,要赶去公司点名。

  我对拖拉机的认识忽然深刻许多,以前一直看着它们跑来跑去,我认为开着
太辛苦,虽然比牛车快,但油的价格很高,花那么多的钱有点不值得。再说我现
在根本不需要那么快,赶集时早点起来就行了,还悠哉悠哉的,快乐得很。我现
在倒是不想买拖拉机,只要三轮车就行,那可真是来去如风。

  思雅见我正出神,忙拉了拉我,我才发现自己正站在大街上发呆。笑了笑,
背起包,搂住她,道:「走,去坐车!」

  我们这个镇在市里还算繁荣,一天有两班车通向市车站。镇中心大街的东头
是一个十字路口,车就停在那里,说是九点发车,其实十点能走就不错了。我跟
思雅早早坐在车上,低声谈笑。

  陆陆续续的上来了七、八个人,大都衣冠楚楚,都是些暴发户的模样,用思
雅的话来说就是很没品味。我还真不知道原来镇里竟有这么多有钱人。看他们大
声说话、粗声粗气,竟跟九舅颇有神似,还有一个身负将军肚的家伙手里拿着手
机,比砖头还要大,正在那里大声呵斥,可能在电话的那头有个家伙挨他的训吧


  我看了他们几眼,没有理会,继续跟思雅悄悄说话。思雅被我搂在怀里,在
当时很难见到男女间在大庭广众之下这般亲密,因此颇为惹人注目。但我们在这
里根本碰不到认识的人,胆子无形中大了不少,再说我是根本不在乎,她是眼睛
根本看不到别人,一直窝在我怀里。柔软的长发与我的下巴相触,有股淡淡的幽
香发出。

  这样的姿势感觉两个人仿佛融合成为一体。思雅说一些在学校的趣事,我则
说些村里的妙事,时而发表一些评论,其乐融融。

  再也没人上车,司机坐在位子上,嘴里叼着烟,看看车里的人,又看看表,
无奈的吐了几口气,气哼哼的用力拧汽车钥匙将车启动,他踩了踩油门,将车哄
热,又看了看路,但没有客人,他更加气愤,大喊一声:「走喽!」车猛地加大
油门,冲了出去。

  我与思雅都在盯着那个胖胖的司机看,看到这里我们对视一眼,有些想笑。
我忙把她的小嘴捂着,她本来没笑,嘴一被我捂住后,忍不住大笑起来,柔软的
身体不停的抖动,鼓鼓的的奶子揉着我的胸口,嘴中发出「咕咕」的声音,这是
笑声被闷在我的手心中。

  我故作凶狠状的瞪着她,她用力忍笑,死死将笑意憋住,可是这很因难。我
的手一松动,她又忍不住要笑,我只能急忙又将她捂住,这样反反复复几次后,
她才能平静下来,笑得迷人的脸庞都染上了一层胭脂。

  她被我搂得更紧了,绯红的脸更显得妩媚动人,看得让人心痒痒的。我只是
朦胧中跟她做过一次,在那之后有诸多原因,根本没再碰她,对她的感情有些淡
漠,再有玉凤的对照,对她更是不满意。但这次坐车有了两人独处的机会,我才
发现自己原来是很喜欢她的,她的优雅动人、青春活泼完美的揉和在一起,使她
宁静时成熟优美,灵动时机智调皮,让我既疼又爱。

  通往市里的路本是崎岖,车还是破车,这样的车走这样的路,结果就像瘸腿
的马在路上跑,又慢又颠。我倒是无所谓,思雅却受不了了,有些晕车,我忙从
她胸口送入一道气,舒解一下,她才好些。

  我打开旁边的窗,冷风飕飕的吹进来,将她的头发吹得散了开,披着长发,
其实她这样更动人,少了股优雅的气质,多了种柔美的风采,颇有些楚楚动人的
惜弱之风。

  我帮她揉了揉胸口,看她脸色好了,手就不老实起来,放在高挺的奶子上轻
轻揉动。她轻轻看了四周,面色通红,悄悄将我的手压住,阻止我的抚摸。我只
好将手停在那里,但也足够销魂的,由揉动改成按压,感受着她奶子的弹性。她
的奶子比玉凤有弹性,但没有那么软,摸起来各有千秋。

  她很羞涩,脸上升起两朵红云,低声道:「不要这样,别人会看到的!」

  我又按了按那里,笑道:「没事,看到了又怎样,他们又不认识我们。」说
着,将她的身子向里挤了挤,使别人看不到她。

  我的下面硬得很,但只能忍着,偷偷的将她的小手拉到上头,她急忙拿开手
,脸红得像蒙了一层红布,嗔怪的看了我一眼。我也知道这样很过分,只好作罢
,只能摸她的奶子玩了。

  思雅的身子被我摸的渐渐软了下来,最后是贴在我身上,被我倚住才没有倒
下,光滑如玉的脸从里面透出一股红润,喘息的声音渐渐加重,更是诱人。

  时间过得很快,我还没觉得怎么样,竟然已经到了市里,她家就住在市里。
其实离得也不远,但现在的交通很不方便,走起来觉得很远。天已经是黄昏,从
冷清的车站里走出来立即被人包围,这些都是开小三轮车拉人的,各人都叫嚷着
便宜,有的还拉着我的衣服,看那架势好像非要坐他的车不可。

  我护着她挤出了车站,简直是羊入狼群嘛。我们最终还是招呼了一辆三轮,
看着一路的风景,来到了一座大楼前。

  周围很多同式样的大楼,各个窗户都挂着衣服,随风摇摆,极不雅观,将大
楼巍巍的气势破坏殆尽,看来这些都是居民楼。

  将包拿下车,给了开三轮的钱,对思雅道:「你家就住在这里?」

  思雅点点头,道:「是呀,怎么了?有什么想法吗?」

  我仰头看着楼,从楼下看到楼顶,摇了摇头,道:「没什么,走吧!」说完
将包提了起来。

  思雅在前,屁股轻摇,快速的向上走去。她迈步的频率很快,一阶一阶的向
上,我呢,则是一大步跨三阶,虽然看来起很慢,实际却是极快,思雅累得气喘
吁吁的。

  四楼,门朝西,思雅停了下来,按了下门铃,我有些奇怪,为何不敲门呢?
后来才知道,楼里面的隔音极差,一家敲门,全楼都能听到,感觉束手束脚的,
极不自由,可能连大声说话都不行吧,那样活着岂不是累得很?

  门很快被打开,探出头的是一个四十左右的中年妇人,脸上看不出什么皱纹
,身材保持的也很好,风韵犹存的样子与思雅很像,我知道这必然是思雅的母亲
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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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八章到岳母家

  她见到站在我前面的思雅,惊喜的道:「雅儿,是你,快快,怎么也不打个
电话回来!」说着拉思雅进了屋。

  思雅回头让我跟着,我对思雅的母亲道:「伯母你好!」

  她这才意识到我的存在,疑惑的看着我,思雅忙道:「妈,这是我男朋友!」

  她看着思雅,问道:「男朋友?什么时候你有了男朋友了,我怎么不知道?」

  思雅摇了摇她的手道:「妈,进屋再说吧!」

  我未来的岳母这才道:「哦、哦,快进屋吧!」

  我们进了屋,里面客厅里正坐着一位中年男人,面目和蔼、精神矍铄,见我
进来,点点头。

  思雅上前,道:「爸,我回来了,」

  他笑了笑,道:「你可算回来了,你妈这几天正数着日子呢,一天到晚就知
道算着你是不是该放假了!」

  思雅笑了笑道:「爸,这是我男朋友,叫徐子兴。子兴,这是我爸!」

  我忙上前,道:「伯父你好!」说着伸出了手。

  他伸手与我握了一下,面不改色,道:「徐子兴呀,坐坐。」

  两个女人去厨房忙活开了,我与思雅的父亲坐在客厅里聊了起来。他什么也
没有问我,只是拿出一盘棋,是象棋,笑咪咪的问我会不会下棋。我摇摇头,他
又笑着说不会没关系,现在开始学。

  十多分钟后,我掌握了象棋的规则,于是我们两人下了起来,输是必然的,
我一连输了三盘,但觉得自己的棋艺是突飞猛进。三盘过后,已经能与他打个平
手,到了第五盘,我抢先将死了他的军,至此他几乎没再赢过。有时我让着他,
让他赢两盘。

  思雅的父亲叫宋明之,是一个大学的教授,在市里小有名气。宋明之像看怪
物一般盯着我,思雅进来收拾桌子,准备端饭,见她父亲的模样,问道:「爸,
怎么了?你怎么那样看着徐子兴?」

  宋明之摆了摆手道:「我是在看他到底是不是人!」

  思雅娇声道:「爸……你说什么呢!」

  宋明之一愣,恍然一笑,道:「哦,哦,我是说他竟这么聪明,简直是不可
思议嘛,你知道他以前下没下过象棋吧?」

  思雅娇媚的横了我一眼,点点头道:「当然没下过了,那里根本就没象棋,
让他跟谁下去?」

  宋明之又怪怪的看着我,让我有此不自在。他对思雅道:「雅儿呀,看来你
真是有眼光呀,你的男朋友可不得了哇,下了三盘棋我就下不过他了。照这进步
的速度,他很快就能成为高手,如果再经明师的指点,那可真是不得了哇……」
说着,起身激动的走来走去,好像得到宝贝一般。

  思雅听到自己的父亲夸我,眉开眼笑,道:「爸,你就别夸他了,他这人本
来就骄傲,你这么一说,他的尾巴还不翘到天上去!」

  宋明之笑道:「聪明人骄傲一点儿是难免的,好了,快端菜上来吧,我都饿
坏了!」

  未来的岳母脸色却不大好,我想,很可能是思雅把我的老底交代清了,岳母
大人定是嫌我是农村人,配不上自己的女儿。

  岳父大人却很热情,跟我说话很投机,饭桌上只听到他滔滔不绝的声音,我
只是偶尔说几句,可能恰到好处,让他的兴致更浓。我看他就像决堤之黄河,想
刹住嘴也不成了。

  说老实话,我对岳母的冷淡并不生气,换成是谁也不能看着自己的女儿嫁给
我这样的农村穷小子,况且思雅气质高雅、聪慧过人,什么样的男人找不到!

  但看得出来,她具有良好的教养,心中虽生气,表面上看不大出来,仍是温
婉热情,极具大家风范。

  吃完饭,岳父要拉着我下棋,被思雅阻止,说要带我出去逛逛、熟悉一下,
吃完饭散散步对身体有好处的嘛。

  我换上了玉凤给我买的新衣服,外面罩着大衣,思雅也换了件衣服,水红色
的呢大衣,丝毫不觉臃肿,反显得她身体修长,婀娜多姿。

  岳父端量着我们,笑道:「呵呵,真是对金童玉女呀,简直天生一对嘛!」

  思雅羞道:「爸……你说什么呢!」

  岳母道:「你这个老头子,为老不尊,对孩子也没大没小的,别再胡说八道
了!」

  在岳父的哈哈大笑中,我们出了门。

  下了楼,水泥小路、高高的路灯,一切都蒙上了一层轻柔的色彩,路边的小
树微微摇动,映在地上的影子不停的变幻形状,四周的高楼灯火通明。现在正是
人们下班回家,跟家里人围着桌边一起吃饭的时间。

  有几个孩子在跳绳,玩得兴高采烈,但不时从楼上传来招呼吃饭的叫声,只
好依依不舍的上楼,人越来越少,剩下的人感觉无趣也只能回家。我看着他们,
心中颇为羡慕,他们都是幸福的。不知道玉凤现在正在做什么?是在想我,还是
在跟杏儿一块儿吃饭,享受着做母亲的欢乐。

  思雅穿着黑亮的高跟鞋,走起路来哒哒的响,很有节奏也很悦耳,修长的大
腿更是撩人。在农村很少有人穿高跟鞋,最大的原因就是路不好,穿高跟鞋在那
里走路,没有人能不崴脚。所以农村中的女人都缺少了那股优雅动人的气质,不
能穿高跟鞋,不能姿态优雅的走路,走起来大都是急匆匆的,像前面有块金元宝
一般。

  她挽着我的胳膊,头偎在我的肩头,大衣下柔软的奶子紧紧挤压着我的胳膊
,让我有些心猿意马,故意用胳膊去按揉她那里,实在是别有一番风味。

  我们走出小区,来到了大马路上,路上车来车往,在明亮的路灯下显得跟白
天没什么分别。路边的人也很多,很多年轻人也像我跟思雅一样,相偎着慢慢的
走,可能他们也是饭后出来散步的?

  我把这个疑问向思雅提了出来,思雅笑道说他们这些人是在谈恋爱呢。谈恋
爱,呵呵,这个词我知道,我们那里都叫搞对象,我觉得还是读恋爱这个词比较
文雅,「搞」字是很难听的。

  我一边享受着思雅柔软的奶子,一边观察四周,不知不觉走出很远。思雅的
话不多,只是默默的跟我一起走,偶尔回答我提出的一些问题,比如这辆汽车值
多少钱呀,这座房子是干什么用的呀,那些女的穿那么少为什么不冷呀等等。

  我们只是向前走,我都有些迷路了,纵横交错的马路像小学时用的范格纸,
很难记住到底走了几个十字路口、过了几条马路,就像没有尽头,一直走到天涯
海角。感觉走了很远,就停了下来,说要回去。思雅听了我的话,要带我坐一次
公车。

  天一直是黑着的,我被思雅的奶子弄得有些发晕,也记不得过了多长时间,
抓起她的手,看看她的表已经是八点多了。没想到时间过得这么快,眨眼的功夫
已经过了三个多小时。

  一根铁杆竖在那里,还有一个牌子,上面很着大大的一个3字,原来这是3
路车,周围已经站了不少的人,个个都穿着大衣,包着头,手揣在口袋里,不停
的跺着脚。天确实已经到了冷的时候,今年气候有些反常,直到快过年了才下了
场雪,天才冷了下来。数九寒冬,只有到了数九时候,才是最冷的时候。

  我把思雅搂在怀里,解开大衣的扣子把她包住,偎在我怀中。思雅开始还有
些不好意思,怕别人看到笑话,我说了句「别人怎么看与我们无关」,就让她乖
乖的听话,不再害羞。

  我的体质当然不怕冷,但这样确实很舒服。我们两人紧紧抱在一起,像连成
了一体,她柔软幽香的身子在我怀中显得出奇的娇嫩,让我怜爱不已。世界仿佛
只剩下我们两个人,别的事物已经淡出了我们的视野,在彼此眼中只剩下对方。
这一刻,我们完全的融为了一体,她中有我,我中有她,再也不可分割。

  我们正沉浸在温馨的气氛中,周围的人忽然动了起来,就像平静的水被扔进
了一颗石头,变得动荡。

  我惊醒过来,忙对思雅道:「有什么动静,出了什么事?」

  思雅轻轻看了看周围的人,有此不悦的道:「是车来了!」

  我心中也为被别人打扰而不高兴,听到这话,真不能说什么,只好把搂着她
腰的手又紧了紧,想让她更靠近我的身边。

  人群动了起来,朝一辆大车蜂拥而去。我看得目瞪口呆,没想到城里人也有
这么粗野的时候,人与人之间的粗野程度比农村有过之而不及。村里人平时虽然
说话粗了一点儿,但对于尊老爱幼还是遵从无违的,我想,绝对不会有这样的情
形出现,老人与孩子在人群中就像大海中的一叶扁舟,被人挤来挤去,却无法上
车。

  人群中有一个老翁牵着一个六、七岁的小女孩,正是这种情形。老人满脸的
皱纹,眼睛有些浑浊,但身板还不错,看得出年轻时也是条硬汉子,小女孩长得
很清秀,小美人胚子一个,长大了一定是个人见人爱的大美人。

  老人极力握住小女孩的手,两人已经被挤得离得很远。正被挤得越来越远,
但两人极力向彼此靠拢。我有些不解,只要两人都上车了,再凑到一块也不迟呀
,为什么这么怕被分开呢,可能是他们爷孙俩的感情极好吧。

  我看着他们,自己没有跟别人一样向车上冲,可能我不知道这是末班车吧。
两人根本没有力气凑到一块,小女孩看着爷爷离自己越来越远,不由得大哭起来
,不停的叫着:「爷爷,爷爷!」清脆的声音透出一股无助。

  我听得有些不忍,看看四周,人们却是视若无睹,依然在奋力的向车上挤。
后面挤前面,前面骂咧咧。

  我推开思雅,口里骂了一句「他妈的」,向前冲去。

  就像提小鸡一般,我一个一个把正在挤着上车的人提起来,甩到了后面,任
其狠狠的跌倒,眨眼的功夫倒下了一大片人,个个都倒在地上大骂,丝毫没有城
市人的水准。我更加的鄙视这些人,原来,不过如此呀!

  来到正泪流满面的小女孩身边,蹲下身,摸了摸小姑娘的头道:「小妹妹,
怎么哭鼻子了,谁欺负你了?」

  小女孩用崇拜的眼神看着我,晶莹的小脸上挂着几滴泪珠,分外的美丽。我
不禁有此得意,她清脆的道:「哇,大哥哥,你好厉害啊!」

  我笑道:「是吗?你爷爷呢?」

  这时老人走了过来,车还没有发动,车上站满了人,车下被我扔倒的人已经
站了起来,所有人都用异样的目光看着我们。不出声,感觉自己在舞台上表演,
周围的人全是观众。动与静的变换极快,使人感觉到几分诡异。

  老人急忙走到我跟前,一把将小女孩搂到怀里,不停的叫着:「小清,小清
!」小女孩把头埋到了老人的怀里,有些害羞的样子,说不出的可爱。

  这时思雅也走了过来,握住我的手,我转过头,看到她晶莹的眼睛,里面透
着一股欣赏,脸色绯红,身体微微颤抖,看来很激动。我反握住她的小手,从手
心传去我对她的感激。

  我们四个人没有上车,沿着马路慢慢的走。那个老人住在思雅家的附近,小
女孩叫东方清,是老人东方友的孙女,前年她的父母在车祸里丧生,从此跟着老
人一起生活。

  老人沧桑的面容与小清天真稚嫩的小脸相映,让人心酸。小清恐怕还不能理
解自己的可怜,快乐的拉着我跟思雅的手打秋千,高兴得不停的咯咯笑,看起来
好像是我们俩的女儿。

  东方友不停的嘟囔,要小清乖一点,不要缠着我们,可小清好像极喜欢我们
,仍是粘在我们身上。

  东方友看起来是个可怜的老头,想不到竟是满腹学识。我向他讨教了几个做
生意方面的问题,听到他的回答,竟有茅塞顿开的感觉,觉得眼前豁然开朗,光
明一片,真是与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呀。

  思雅没有加入我跟东方友的读话中来,只顾着逗弄着小清,把小清哄得不停
地嘻嘻笑。

  我与东方友越聊越投机,竟有相见恨晚的感觉,才知道他原来曾经辉煌过,
当过大学教师,后来退休在家,本来日子过得很好,只是自己的儿子与儿媳双双
遇难之后,他的老伴受不了这个打击,不久也逝世了。他受到这么多的打击,精
神有些倒了,唯一支持他活下来的就是这个可爱的孙女了。

  我看着他看小清时那充满慈祥的眼神,心中也有些感动。这个老人确实很坚
强,受尽命运的折磨、历经了人世间的生离死别,怪不得显得那么沧桑。

  正聊得起兴,却已经到了他家,他家也在思雅家的小区,只是隔了几座楼。
送他们到家,小清死活不让我们离开,非要我们跟她在一起。思雅费了好大劲,
许诺明天就过来看她、找她玩,她才作罢。东方友苦笑着摇摇手,上了楼。

  我与思雅回到她家时已经很晚了,大半夜灯亮着,岳母用手撑着头,在客厅
睡着了,看样子正在等我们回来呢。

  我们的脚步声将她弄醒,见着我们,眼睛没有完全睁开,冲思雅就是一通数
落,思雅也无话可说,毕竟这么晚,累她担心,确实不是。

  我心里可就不是滋味了,她当着我的面数落思雅,不能说没有敲山震虎之意
,偶尔几句更是隔山打牛。我的脸也渐渐沉了下来,岳父也醒了过来,不停的给
自己的老婆打手势,让她歇歇。

  她说了一会儿,就去睡觉了,吩咐我到书房去睡,那里有一张床。她进屋睡
了,屋里只有我跟思雅两个人。她抬起头,丝亳没有挨骂后不高兴的神情,如白
玉一般的脸上倒是挂了一丝笑意。

  我走上前去,一把将她搂到怀里。她没有防备,轻轻叫了一声:「啊!」随
即用小手掩住嘴,紧张的看着她父母的房间。见没有什么动静才放下心来,小手
握成拳头,捶了捶我的胸口,低声骂道:「你坏死了,你坏死了!」

  我呵呵笑着把她的两个小拳头握在手里,胳膊紧紧搂住她。大嘴凑到她耳边
轻轻的说:「今晚我要跟你一起睡觉!」

  她白玉一般的脸腾的一下就红了,轻声道:「我爸妈看到了多不好哇。」

  我嘻嘻笑道:「我们都是夫妻了,有什么不好意思的,没关系的!」说着,
我将她横着抱起,用力扛到了肩膀上。她又是惊叫一声,身子不安分的扭动,长
长的秀发披散开来,像柳枝一样垂了下来,飘逸柔顺,很美。

  我捧着她的两条修长丰软的大腿,紧紧压住,不让她乱踢,可是她的上身仍
不停的扭动,小手不停的拍打着我的腰背。我狠狠的朝她的屁股打了下去,响亮
的啪啪声响起,「呀!」她惊叫一声,她的身子立即软了下来,就像被抽去了骨
头,柔顺的贴在我的肩膀上。我发觉这一招对女人是必杀技,一用出来,百发百
中,不得了。

  扛着她进了她的房间,好不容易才将门锁上,然后把她扔到了她的大床上。
她的床据她说是席梦思,这个东西以前我倒是没见过,确实很软,不过,恐怕睡
在上面不会太舒服了,一压一个窝,转个身都费劲,根本没有杭舒服。

  反正床很软和,人摔在上面根本不疼,还挺好玩的呢,所以我毫不客气的把
她扔在了上面。她被弹了起来,长发飘飘,煞是好看,我都忍不住想再扔她一次
了。

  我一个饿虎扑羊,把她压在身下,搂着她就亲起来。她现在敢出声,不怕父
母听到,口中嘤嘤咛咛,摇摆着头,不让我亲,嘴唇大都落在了她粉嫩柔滑的脸
颊上,香喷喷的,不比亲到她的小嘴差。于是也不再执着于亲她嘴,反而轻轻啃
咬着她粉嫩的脸,把她弄得不住呻吟。挺直小巧的鼻子亲起来最舒服,轻轻咬着
,就像咬着奶头一般。

  柔软的身体被压在我身子底下,如一堆棉花一般的柔软,手探到了她的奶子
上,隔着衣服重重的揉搓着饱满的肉球,很结实,弹性极强,让人爱不释手。

  她按着我的手,像是阻止又像是引导,一会儿,口中的呻吟声渐渐加大,竟
主动将嘴唇贴到我嘴上。她的嘴唇很热,很干涩,像是在吸取着我的津液来滋润
自己的唇,用力的吸着我,柔软的身体用力的在我的身体上摩擦、扭动,极像一
条美人蛇,不停的缠绕,紧紧缠住,浑身洋溢着狂乱的野性。

  现在,她所表现出的不再是平时的素雅幽然,而是一种动人心魄的性感。我
感觉自己的身体就要爆炸,再也无法忍受,急急忙忙的脱她的衣服。

  还好,她家有暖气,在屋内穿得很少,只是一件毛衣,三两下就将其剥光,
不着片缕。她忙钻到了被窝里,仰面躺着,有些迷离的看着我,那神情很复杂,
紧张、兴奋、慌张、惘然,一切都是,也都不是,那是混合着所有的一切,才展
现出来的表情,让我怦然心动。这才是她真正动人之处,她的气质在这一刻表现
的淋漓尽致,让我深深着迷。我感觉,在这一刻,我是真正的爱上了她。

  把自己脱光,掀开棉被,钻了进去,不可避免,也不去避免的碰到了她的身
子,光滑柔软的身子热得有些烫人,但贴在身体上很舒服。我慢慢压在她上面,
手轻轻抚摸着她绯红的脸,那股绯红是一种自内向外的红,将她白洁的面容映得
更加晶莹,就像是冰里的一朵红花,娇艳动人。

  思雅轻轻闭上双眼,长长的睫毛微微颤抖,我现在才发现她的睫毛竟这般的
长、这样的美,以前竟没有仔细看过她,确实是一种罪过呀。

  我不由自主的将嘴唇凑到了她的眼睛上,在她细腻的眼皮上轻轻的亲啄。这
里非常柔软细腻,像奶油一般,眼珠在不停的滚动,让人更是激情跃动。手没有
停止,在她的身体上尽情巡走,上高山,下河谷,无限风光,尽在掌握,尽情享
受着从手心传来的柔软。

  慢慢从眼皮上移开,轻啃娇嫩挺直的小鼻子,她鼻子很高、很直、很尖、很
晶莹,像根鲜嫩的竹笋,看着就想啃上一口。她忽然咯咯笑起来,脸左右摇摆,
躲着我的啃咬。我按住她,狠狠啃了两口,放开,嘴唇滑向雪白细腻的脖子。

  她脖子很修长秀美,让她的人显得高雅端庄,像仙女一般高高在上。轻轻的
呻吟声断断续续从她嗓子深处发出,嗯嗯唔唔,好像是从心底渗出,让我心神动
荡。猛的,脐轮处升上一股热气,直冲顶盖,随后散向全身,我的身体立刻变得
刚硬火热,像要燃烧起来。

  我感觉全身有用不完的气力,动作变得粗暴,用力的在她脖子上啃。她轻轻
呼痛,我便放过这里,爬上了两只奶子。

  她两只雪白的奶子与玉凤的不同,没有玉凤的软,但更有弹性,摸上去别有
一番滋味。我用力的将奶子揉捏吮吸,就像在揉面,她身子渐渐反弓,将胸脯挺
起,鼻腔传来嗯嗯的呻吟喘息声。面色变得更红,雪白的脸上涂上了一层粉红的
姻脂。

  感觉这样无法舒解心中那股无法暴发的力量,又不敢太用力,怕把她弄痛、
弄伤,于是急急的将她两条大腿分开,摸了摸湿淋淋的,把肉棒插了进去。

  思雅仍沉浸在奶子传来的快感上,根本没有发觉我的行动,等发觉时,我已
经进入了她的身体。

  「啊,疼!」她惊叫一声。

  我忙止住不动,肉棒上传来温软紧箍的感觉。她只被我操过一次,小穴非常
的紧,而且她的洞天生比别人小,更加让她痛苦。

  轻轻捧住她变得煞白的脸,将眼角处的泪珠舔掉,轻轻道:「好思雅,等一
下就好了,放松点,不要紧张,啊!」

  思雅伸出莲藕似的手臂,紧紧抱住我。我在她不知不觉间微微动着,轻轻的
抽插。很快,她不由自主的跟随着我的进出而迎合起来。

  脸色又变得绯红,随着我的撞击,配合的发出腻人的呻吟,让我的血更加沸
腾,动作渐渐加大,力度也加大,就像打地基时钉木桩一样,一下、一下,下下
击实。我也知道应该用九浅一深之术,可是根本不必用这样的技巧,我身体好像
包着一团无穷的力量,不发泄出来,自己可能会爆炸的。

  在这么软的床上,感觉不太舒服,于是将她抱起来,让她搂住我的脖子,抱
着她在地上走动,走一步,操她一下。她雪白光滑的身子在灯光下被涂上了一层
亮光,这是她身上出的细汗。头发披散,不停的飘舞,奶子也不停抖动,如波浪
起伏,白得眩眼。

  没走多少步她已经支持不住,肉棒上传来挤压吮吸的感觉,我知道她快高潮
了。这时,她喉咙里的呻吟声变得高亢响亮,我想,整座楼都能听到,她现在可
能已经是神智不清,对这毫不理会,而我根本不在乎,于是更加用力。随着一声
高亢的尖叫,她身体绷直,眼白上翻,痉挛起来。我忙把她放到床上,帮她轻轻
擦了擦满身的大汗。

  过了半分钟,她才缓过气来,深深叹息了一声,柔柔的看着我。我笑了笑,
手轻轻抚摸着她柔软的耳垂,道:「舒服吗?」

  她羞涩的转过脸,脸通红通红。忽然又一震,变得更红,原来是碰到了仍硬
硬挺立的肉棒。

  我把她的小手拉过来,放到棒棒上,道:「你看,你还没有把它弄软呢!」

  思雅欲拒还迎,小手不安分,被我紧紧拉住,她羞涩的道:「你那么厉害,
谁能把它弄软呀!」

  我另一只手摸上了她仍充着血的下体,道:「再来一次吧?」

  思雅忙使劲摇头,道:「不行,不行,受不了了,我已经受不了了!」

  最后在我软求硬逼下,她答应用小嘴帮我,可是技巧根本不过关。后来又用
奶子、又用手,好不容易才帮我解决了,她已累得精疲力竭。

  我现在终于发觉,什么事没有绝对是好的,比如我吧,能力是强,可是也有
苦恼,那就是一个人很难让我满足。好在我已经练成了欢喜大法,能够收发自如
,可是那毕竟不是正途,跟顺其自然喷发出来,感觉相差不可以里计。

  睡前我在心里偷笑,明天丈母娘会怎么样呢,呵呵,她现在一定是气炸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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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春光无限好第三集

作者:巨龙在咆啸

               内容简介:

  一腔真情却换来感情的欺骗,徐子兴与宋思雅到底出现了什么问题?生命的
脆弱,令子兴与九舅天人两隔。九舅的死,是意外还是阴谋?倍受打击的新舅妈
白玲又会与徐子兴生出怎样的孽缘呢?

  目录

  第一章情敌
  第二章小别胜新婚
  第三章李玉姿
  第四章一枪挑二美(上)
  第五章一枪挑二美(下)
  第六章对白玲……
  第七章孤男寡女共处一室
  第八章仇人的老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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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集

               第一章情敌

  天还没有亮,我醒了过来。没办法,在家养成的习惯,早晨起来很早。一日
之计在于晨,这句话实在是太有道理。清晨早起一个钟头,能抵得上半天的功夫
,因为这段时间效率特别高,空气好,整个天地都是清清亮亮的,没有一丝俗气
,非常美,干起活来,自然快上许多,还喜欢干,全当是身体锻炼。

  没有叫醒思雅,她睡得很熟,昨晚把她累坏了。看着她红扑扑的脸,想着昨
晚她放浪的模样,心中柔情渐渐升起,轻柔的给她掖了掖被子,来到窗前,推开
窗,向外望去。

  汽车、拖拉机的轰鸣声从四面八方汇聚过来,传入耳中,极不舒服。与村里
那宁静平和的早晨迥然不同。

  在村子里,早晨醒来,四周静静的,偶尔传出几声牛羊轻叫声、公鸡的打鸣
声,更显得四下的静谧。那时,心情会变得异常的平静,不染一丝杂念,与天地
合为一体。那种感觉,就是道家所说的天人合一吧。我发觉,其实在内涵上,我
学的密宗心法与道家非常契合,这就是所谓的道之“一”吧。

  这就是城市里的早晨呀!对城市,我有一个感觉,就像位于远处的少妇,身
材妖娆、曼妙撩人,走到近处才发现竟是满脸麻子,非常丑陋。远看一朵花,近
看一团麻,可能这就是距离美吧。

  只听到车的声音,却没见人动,四下冷冷清清,没有人烟。只有一个炸油条
的小摊子冒上了烟。

  关上窗,时间太长,会把思雅冻着,披了件衣服,出了房间。

  岳父两口子仍在睡着,可能昨晚他们很难入睡吧。思雅发出的尖叫声确实挺
大的。

  据思雅说,这里原是一个村子,位于市郊,后来城市扩大,也将这个村包了
进来,于是,平房变成了楼房,穷困的小村渐渐富有,现在看来,个个也俨然是
城市人,身上再也找不到农民的影子。

  村里有座小公园,是供大家休息的场所,我走了进去。

  这里与外面仿佛是两个世界,非常的热闹,大多是些老人,三三两两的在一
起一边伸拉着胳膊,一边谈笑,还有些在打拳,练气功,都在运动,一派生机盎
然、其乐融融的景象。与村里老人的穷困相比,这里的老人就是生活在天堂呀,
这可能就是农村与城市的差别吧。

  我找了个僻静的地方,盘膝坐下,开始我的早课。

  从入定中醒过来,昨晚跟思雅缠绵,无形中吸着她身上的纯阴之气,放出纯
阳之气,让阴阳趋向平衡:我练的这一层功夫,只有让身上的阴阳达到平衡,才
是大成。而在与女人欢好时,过剩的阳气无形中会吸收对方身上的阴气,释放阳
气:对两人产生影响,使两人的阴阳越来越平衡。

  这会对一个人产生深远的影响,从中医上说,其实所有的病都源自于阴阳的
失衡,导致失衡的原因千千万,医生要做的就是找到这个原因,然后对症下药。

  如果一个人身体能保持阴阳平衡,就不会有什么病。

  我睁开眼,看到的正瞪着亮晶晶大眼的小晴。小姑娘正睁大眼,眨也不眨,
盯着我看个不停。

  我笑笑道:“小晴,你怎么在这儿?”

  小晴这才眨了眨眼,脆生生的道:“大哥哥你在干什么呀?一动也不动的,
爷爷还不让小晴碰你!”

  我摸了摸她的小脸,道:“我正在练功夫呢,爷爷呢?”

  小晴用小手指了指远处,道:“爷爷也在那边练功夫呢!”

  “那咱们去找爷爷好不好哇?”

  小晴点点头,拉着我的手,向前跑去。我迈开大步,跟着她。

  东方友正在一个花坛旁打着太极拳呢。看他打得极有模样,显然是很用心的
在打。

  看到我跟小晴走过来,东方友缓缓收了功,这时候他的人显得年轻了很多,
不再是昨晚那副苍老的模样。

  他笑着把跑上前去的小晴抱住,亲了亲,一举一动无不反映出他对这个孙女
的爱。我们来到了一座小亭里,这是供人休息的地方,桌椅齐全。坐下,开始交
谈。我感觉他很亲切,也很令人同情,心中的对他感情很复杂,所以对他说话并
不像对别人那样深怀戒心,三思后才出口,而像是面对一位关爱自己的前辈。

  我说了自己的情况,自己如何不甘穷困、冒险上大棚,后来如何挣的钱,现
在又不满足,却找不到什么好的方法,很苦恼,一切都说了出来。

  老人只是耐心的听着,不时点头,若有所思。眼神渐渐飘忽,手指在桌上轻
轻敲击,很有节奏,这表明他正在入神的思考。我曾看过一本心理学的书,说这
是一种进入深层思考的现象。

  过了一会儿,他抬起头,眼睛又变得有神,看着我,道:“子兴,如果你想
再进一步,只有自己开公司了。”

  “开公司?”我一呆,这个问题我不是没想过,可是没有资金,根本无法可
施。九舅虽有钱,可他那只铁公鸡,跟他借钱,没门。

  “不错,开公司!”东方友目光炯炯,非常明亮,整个人像是年轻了十几岁
,重新焕发神采。接着道:“现在是开公司的最好机会,国家刚刚出新政策,鼓
励中小企业,而且现在竞争机制还没有建立,各种制度还不健全,是赚钱的最佳
时机,这个时候谁的胆子大,谁赚的钱就多!”

  他声音渐渐高起来,充满了激情,就像在发表演讲一般。电视上那些人发表
演讲时,总是双臂挥舞,满嘴飞沫,他虽没达到那个程度,也差不多了。

  我苦笑一声道:“开公司我不是没想过,可是,没钱呀,钱从哪儿弄呀?”

  他呵呵一笑,道:“钱就不必操心,银行里有的是!”

  “银行?什么银行?那里的钱关我什么事?”我有些迷惑,在他面前,我感
到了自己的不足,自己还是见识太少。

  他神秘的道:“你知道现在国家的政策吧?所以现在的机会非常好,银行对
个人办企业的贷款条件放得非常宽松,只要有了抵押,很容易能弄出钱来,这不
就解决了最大的问题了吗?如果经营得力,很快就能赚钱了!”

  我不由心动,同时开始反省为什么自己就没想到这些、自己的欠缺是什么。

  他看我在沉思,不再说什么,静静看着远处,神情平静下来。

  我其实并不是在想公司的事,而是在自我反省呢。我现在欠缺的是大局观,
国家有什么政策自己根本不关心,只是闷着头种菜,实在是挺丢人,这样下去永
远不能成什么大事,只能是一个小农民而已。而且自己不会这样深入的分析,这
就是能力的欠缺了。看着平静下来的东方友,心中不由佩服,也有了一个想法。

  我跟他说,这个主意不错,我回去好好想想。于是我们开始谈些轻松的事,
我跟他谈起村子里的美妙景色,谈起那里的生活。小晴听得很神往,吵着要跟我
去看看,我心中偷笑。

  我们聊了很长的时间,公园里的人渐渐散去,已经快八点了。

  我告别了两人,说好吃完饭与思雅带小晴出去玩。

  爬上楼敲了敲门,开门的是思雅,已应穿着整齐,恢复清冷素雅的模样,与
昨晚判若两人。不过,她这样善变的气质更让我着迷。

  见是我,她清冷的脸上露出一思笑容,宛若冰雪中绽放出一朵梅花,动人心
魄。我刚要说话,她竖起手指,嘘的一声,走到我身边低声道:“里面有客人呢
。”

  我哦了一声,漫声道:“嗯,谁呀?”

  “是我的一个同学,你待会儿可别吃醋呀。”她似笑非笑的看着我。

  我一把揽住她的细腰,把她搂到怀里,一边闻着她身上的幽香,一边笑道:
“哦,是不是你的追求者之一呀?”

  她轻打了我一下肩膀,嗔道:“难听死了,什么之一呀!”

  我边与她笑闹边向里走,客厅里,两位老人正陪着一名衣冠楚楚的年轻人说
话。这个男人可真是一个美男子,面如冠玉,剑眉星目,毫无瑕疵,再加上戴着
一副眼镜,更增斯文气质,显得风度翩翩。这样的美男子我还从没见过,心下不
由有些不自在。说实话,我不得不承认,两人在一起确实很配。

  见思雅进来,他忙起身,个子不高不矮,很协调。刚想说话,思雅笑道:
“来,楚枫,给你们介绍一下,这是我的男朋友,徐子兴。子兴,这是我跟你说
过的同学楚枫。”

  其实,她根本没跟我说过什么狗屁楚枫,但在这种情况下我当然没得选择,
深深看了她一眼,对待在那里的楚枫道:“噢,你就是楚枫。你好你好,听思雅
说过你,神交已久,今天终于见面,真的是三生有幸呀!”

  他现在已经目瞪口呆,好像有些发懵,神思恍惚,只是机械式的点点头,口
中喃喃自语:“男朋友?男朋友?”

  我笑笑,跟他握了握手,眼睛不着痕迹且迅速地扫了一下所有人,将各人的
表情收入眼底。

  思雅的眼神从进屋时就对我躲躲闪闪,而楚枫的眼睛一直盯着她:两位老人
的表情就比较复杂了,看看我,又看看楚枫,不过最后都放在楚枫身上。也许是
担心,也许是比较喜欢他吧。

  客厅里安安静静的,都不说话,只听到楚枫神的喃喃自语声,气氛好像凝固
了,很压抑。沉默了一会儿,我轻轻咳嗽一声,道:“思雅,楚枫兄的茶水都凉
了,再倒一杯吧。”

  “噢,好的。”思雅听了忙应声,走过去给楚枫倒茶。

  就像是卤水点豆腐一般的神奇,随着我的一句话,周围的凝重气氛消散了,
岳母忙附和,嘴里说着没有什么意义的话,岳父则是静静的看着我们。

  楚枫起身双手接住思雅递过去的茶水,看起来还非常有礼貌,不过显得太拘
谨,有点放不开的感觉,男人的气魄少了些。

  接着,思雅又给我倒了一杯。我指头也没抬,只是让她放到了我面前。她弯
腰时,我面带笑容,眼睛却冷冷的看了她一眼。

  端起茶杯轻轻吸了一口,不错的茶,看来岳父大人也好茶。品了品留在口颊
的香气,放下茶杯,我笑道:“楚枫兄,是不是有话想单独跟思雅说说?要不,
我们回避一下?”

  我看到两老惊异的彼此看了一眼,思雅也惊讶的看着我。我若无其事的又端
起茶杯喝了一口,只是盯着楚枫的眼睛。

  楚枫眼神一亮,神情一震,恢复了清明,看了看正盯着我的思雅,道:“那
就多谢了,我确实有几句话想跟思雅单独谈谈,请伯父、伯母原谅!”

  两老看了看我,我从容的笑了笑,道:“那好,我们就回避一下。爸、妈,
我们避一下吧。”

  其实,这个称呼也是我刚刚才用的,以前都是叫伯父、伯母。不过,他们听
到了昨晚我跟思雅的事,也不能不承认了吧。

  当时,人们还是非常保守的,一个姑娘家,只有在一心一意嫁给对方的时候
,才会把身子给他,她们的第一次都是要留给自己的丈夫的。不过,结了婚后的
女人倒是很开放的,在村子里能听到不少哪家的媳妇偷汉子的传闻。

  二老与我进了岳父的书房,两人对我的态度已经起了微妙的变化,可能他们
自己都没察觉到。无形中,他们对我客气很多,可能是我的做法让他们意外吧。

  在他们想来,这是一种豁达,也是一种自信,但我的想法根本不是那样。

  其实,我因为身负功夫,他们在那里说话就跟在我耳边没有什么区别,而且
还能让他们打开心扉,让我深入了解一下他们的情况。

  我装作沉默的样子,手上拿了一本书装着在看,二老也不来招惹我,正好方
便我专心听他们的谈话。

  两人保持沉默,过了很长时间。楚枫声音甘涩,道:“思雅,是真的吗?”

  “什么真的?”思雅的声音倒是很镇静,没有一丝波动的痕迹。

  “他真的是你的男朋友吗?”楚枫的声音不觉扬高,有些激动的问。

  “嗯,是真的。”思雅的声音还是那么沉静。

  楚枫又沉默下来,不过,听他渐渐粗重的喘息声,很显然他的心情正在经历
一场惊涛骇浪。

  “为什么,这是为什么,你为什么这么快就变心了?”他的声音已经失控,
喊出了这句话。我听着,能感觉其中那股撕心裂肺的痛苦。

  思雅没有说话,屋里又安静下来。

  楚枫发出断断续续的抽噎声,我不由感到一丝惊奇。他是一个男人,竟能这
么轻易流泪?

  思雅沉静的声音又响起:“楚枫,别这样,你是个大男人。我们的缘分已尽
了,好聚好散的不挺好吗?”

  “思雅,以前是我不好,你就原谅我,我们重新开始,我一定会对你好,好
吗?”

  思雅笑了笑,道:“楚枫,你理智点吧,那都是过去的事了。现在我已经找
到自己真正爱的人,我过得很幸福,你如果真对我好,就祝福我吧。”

  “不,不行,我不放你走!你是我的,谁也别想把你抢走!”他有些歇斯底
里,大叫道。

  “楚枫,别这样,你听我说。”思雅声音也高了起来。

  “当初,我在学校见到你,确实被你迷住了,可是,那只是一个爱作梦的小
女孩的幻想而已。你英俊潇洒、风度翩翩,是每一个少女心中的白马王子,可是
,当跟你接触的时候,我才发现这只是一个错觉而已。我喜欢的并不是你这个人
,而是我心中幻想的那个人。而且,随着我们的相处时间加长,我发觉你身上越
来越多的缺点,所以我无法忍受,只能选择离开你。”

  又是一阵沉默。

  良久,楚枫深深叹了一口气,声音平和很多,道:“原来是这样,那你不是
因为我跟李晶的事而跟我呕气了?”

  思雅轻笑一声,我能想像出她笑的神态,那种冷艳中带着傲气、让人自惭形
秽的笑,道:“是不是现在已经不重要了,现在,我已经是他的人了,你跟李晶
也好好过吧。”

  “可他只是一个穷农民,他不会给你幸福的。”

  “楚枫,你说话请注意一下分寸!”思雅有些恼怒的道。

  “什么?什么分寸?我说的是事实,他本来就是一个穷农民嘛。”楚枫满不
在乎的道。

  “哼哼。”思雅冷笑了一声。道:“他是一个农民不错,可是你说他穷,那
可是大错特错了。你知不知道,他要强上你千万倍,他才是一个真正的男人。就
你这样,十个也抵不上他一个。”

  “那有什么了不起,还不是一个农民。”楚枫小声的嘀咕着,气势尽失。

  思雅又冷哼了一声,道:“别以为我不知道你那些破事儿,整天就知道钻到
女人堆里,能有什么出息?靠一张脸混饭吃,能有什么用?”

  “你──你──”楚枫气极,说不出话来。

  思雅不再理会,起身,便朝书房走来。

  我收回耳力,面无表情的看起手上的书。

  思雅走了进来,岳母忙问道:“思雅,怎么样了?”

  思雅风致嫣然的笑了笑,道:“他被我骂了一通,不会再来了!”

  岳母叹了口气,道:“楚枫这个孩子其实挺好,你怎么就……”说着,看了
一眼正在看书的我,忙住嘴。

  思雅看我面无表情的模样,一定知道我生气了。

  她忙拉住岳母,道:“行了,妈,我知道该怎么做的,你去送他走吧。”

  我没有再听什么,也没那个兴趣。

  思雅走到我面前,拿开书,道:“子兴,我们吃饭吧。”

  我笑了笑,面色并不自然,只是点点头。

  这顿饭吃得并不痛快,大家都默默的低头吃饭,话不说一句。岳母想调节气
氛,总是引个话头,我是什么也不说,思雅也只是心不在焉的胡乱说几句。岳父
也是什么也不说,三缄其口。

  吃完了饭,我跟思雅回到她的房间。

  她小心翼翼的看着我,认真观察,想看出我的想法。

  “子兴,你生气了?”她偎了过来,抱着我的胳膊轻声问道。

  我笑了笑,若无其事的道:“小晴要我们去找她玩呢,咱们走吧。”

  其实我比较善于控制自己的情绪与表情,可能是与我喜欢心理学有关吧。

  “子兴,你听我说──”她轻摇着我的胳膊腻声道。

  我轻轻推开她,道:“好了,什么也别说了,走吧,去找小晴玩吧。”说着
,向门外走去。我想,虽然表情上谈笑自如,但眼睛中的冷漠也足够让她难受的
了。

  领着小晴玩了一天,到公园、游乐园,尽情的玩,小晴都玩疯了。小小的身
子里有无穷的力量,玩了那么多,我都感觉有些吃力了,她仍兴致勃勃,毫无疲
惫之态。小脸总是红扑扑的,亮晶晶的眼睛放着兴奋的光芒,不知疲倦的疯玩,
咯咯笑个不停,极为惹人怜爱。

  公园里小孩的父母们都注意着我们,男人们的目光里全是羡慕。思雅姿色极
为出众,小晴也极为漂亮,粉妆玉琢,冰雪可爱,而且凑巧的是她们长得还很像
,说小晴是思雅的女儿没人不信,小晴也可能感觉出人们眼中的羡慕,满脸自豪
,小脸抬得高高的,像一个骄傲的小公主,我看得乐得不行,这个小姑娘真的很
有意思。

  城市里的小孩真的与农村里的同,他们身上多了一分灵气,个个都像小大人
似的,而且显然非常的聪明。我想,这与孩子的父母有很大的关系。

  农村是父母管孩子,孩子必须无条件的服从,否则棍棒相加,棒下出孝子,
是他们奉行的金科玉律。他们只把孩子当成一个不懂事的小娃娃,孩子有问题要
问,父母们很少回答,大多是说:“去去去,一边玩去,哪来这么多问题!”本
质上说,父母不尊重自己的孩子。孩子在父母面前没有什么发言权。呵呵,发言
权这个词,我也是刚从东方友那里学来的。

  而城市的父母对孩子就不一样,我在公园里看到父母们对自己孩子幼稚的问
题回答得那么认真,没有一丝取笑与不耐,反而表现出一种鼓励与尊重。

  心中极是难受,为农村人的愚昧难受。又想起了东方友的那句话:教育为本。

  我暗下决心:应该改变一下这种情况。如果我有一天当上了村长,一定要强
制那些孩子上学,这样才能根本改变农村的情况。内心深处忽然有了一股冲动,
那就是去争取做村长。这个念头以前只是偶尔闪过,现在被激发得强烈起来。

  我也发现自己确实深受东方友的影响,学会思考这样的问题,是不是表明我
的思维能力在进步呢?我欣喜非常。

  对思雅我一直是若即若离,没有对她发脾气,也没有对她表示亲热,只是像
平常朋友一样对待。

  她呢,总是想惹我生气,跟小晴说悄悄话,还不停的用语言攻击我。呵呵,
冰雪聪明的她心中一定很明白,如果让我把脾气发出来就不会有什么大事,如果
一直这样不发泄,就像是暴风雨的前奏,越晚越厉害。

  我其实有几次真的忍不住要发脾气,最终还是忍住,这一刻我出奇冷静,冷
眼观看着自己与思雅的交锋,心中有些好笑。甚至我感觉出自己对自己的残忍,
明明心中气得不行、要发疯了,却强行抑制自己不发泄出去,而是让这种痛苦慢
慢在心理炼化,随着痛苦的越来越淡,感觉自己的心变得越来越坚硬。

  终于到了晚上,送小晴回家,在东方友家吃饭。他的手艺倒是不错,我吃得
很饱,比在思雅家里吃得舒服自在很多。

  吃完饭,舒服的坐在沙发上喝茶。小晴爬到我的腿上坐着,跟坐在我身边的
思雅玩闹。我对思雅仍是不太搭理,她想坐在我身边就坐在我身边呗!无所谓,
我也不去理睬她,我只是跟东方友谈论开公司的事。

  他讲了很多,让我大开眼界,听得聚精会神、很过瘾。

  我忘了思雅,忘了所有的不愉快,心中只有他话语中广阔的天地,感觉每跟
他交谈一次,自己就上升一个层次,无论见识还是能力都突飞猛进。自己就像一
块海绵,拼命吸收着他智慧的精华。

  不知不觉,小晴已趴在我怀里睡着了。小手搂着我的脖子,红扑扑的小脸细
嫩水灵,真的只能用红苹果来形容,可爱极了。

  思雅的眼睛也有些睁不开,仍硬撑着坐在那里。我跟东方友倒是没有一丝困
意,他说得兴致盎然,我听得津津有味。东方友看到思雅打盹的模样,让我回去
,明天友时间再过来接着谈。

  我发现东方友跟我见面之后,精神越来越健旺,像是老树发新芽了,可能是
他原本死去的心又复活了吧?身上充满一股年轻人身上都很少有的朝气。

  我看天色确实已经很晚,快到十二点了,便告辞离开。街上有路灯,三个中
只能亮着一个,其余的被人打破了,但并不暗。然而灯光惨澹,使人感觉出一丝
冷意,再加上有几次微风像几把小小的刀子吹在脸上,确实很冷,思雅不禁缩了
缩脖子。

  我叹了口气,把大衣脱下来给她披上。她定定的看着我,清澈的眼睛有些泪
蒙蒙的,如笼罩在光晕里的明珠,非常动人。我拍了拍她的肩膀道:“好了,咱
们快回家吧,你妈又该说你了。”

  “嗯!”她使劲点了点头,装做不经意的轻轻拭了拭眼角。

  女人的泪水是最厉害的武器,今天我算是领教了,她这样故作坚强,不让我
看到流泪,更能让我的心变软,本来因为生气变得坚硬的心又松了下来。

  可是,身为一个男人,有些地方是不能被触摸到的,就像是龙的逆鳞动不得。

  我跟她默默的回到了家,岳母看到我们没说什么,脸色也没有原来那么冷了
,只是要我们快些睡觉。

  静静的躺在床上,我们都没有说话,没有一丝睡意。

  “子兴,我给你讲讲我的事好吗?”她支起身子趴到我头前问道,轻柔的头
发垂到我的脸上,脖子上还散发着一丝幽香。

  我转过身子避开她的目光,叹了口气轻轻道:“不必了,明天我想回去了。”

  “什么?”她惊叫一声,坐了起来。

  我笑了笑,道:“我对城市的生活很不习惯,还是想回家过年。唉,真的有
些想家了!”说着又笑了笑,一副不好意思的样子。

  她沉默下来,呆呆地坐在那里,垂着头,长发披散,盖住她清冷动人的脸。

  我轻轻叹了口气,柔声道:“太晚了,睡吧。”

  说完,挪了挪枕头,离开她的枕头一段距离,闭上眼睡起觉来。虽然心情不
平静,但多年来的禅定功夫使我能迅速恢复平静,深深入睡。

  早晨醒来,天还没亮。没办法,晚上睡得再晚,早晨仍是那个时间醒过来,
已经是习惯了。睁开眼却见思雅仍是昨晚那个姿势,定定的坐在那里,一动也不
动。我吓一跳,忙起身凑过去。

  她红肿着眼睛,已经睡着了。呵呵,竟坐着睡着了,脸上泪痕犹在。

  我静静的注视着她。挺直的鼻子、薄薄的嘴唇,无不显示出她的冷艳逼人。

  细长的眉毛、清澈的眼睛,却显示出她的温柔。这两种极端的气质完美的糅
和一起,却是那么和谐自然,这就是她迷人的地方吧。睡梦中不知梦到了什么,
她秀美的眉毛轻轻蹙起,柔弱的样子惹人怜爱,可是,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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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章小别胜新婚

  我悄悄的走了出去,岳母已经起床,正在做饭。她看到我出来,道:“子兴
,不再多睡一会吗?昨晚你们那么晚才睡!”

  我笑道:“不用了,伯母,我想今天回去,不好意思再打扰你们了!”

  我又把对她的称呼换了回来。

  岳母惊讶的道:“回去?你说你想回家吗?”

  我点点头道:“是啊,家里还有很多事等着我。住在这儿总是记挂着家里,
心里不踏实。”

  岳母笑着说:“也是,我就这样,不能出门,一出门就挂着家里,心里难受
。”

  “这两天给您添麻烦了,真的过意不去!”

  “快别这么说,有客人来,我们高兴还来不及呢,你伯父一个劲的夸你的棋
下得好呢!”她客气的道,但这种客气却带有一种拒人千里的味道。

  我道:“那好,我先出去一会儿,早饭就不回来吃了。您帮我告诉思雅一声
。”

  早饭我是在东方友家里吃的,是跟他道别。顺便邀请他到我那里过年,因为
他们祖孙实在很凄凉。他看着小晴那渴望的眼神,凝重的点点头。

  回到家,见到二老正坐在客厅里唉声叹气、愁眉苦脸。见到我回来,忙一把
拉住正想进思雅房间的我,拉我坐下,问我跟思雅到底出什么事了。

  我摇摇头,道:“没什么呀,她可能是不同意我回家,所以闹点儿别扭,没
事儿的。”

  岳母恍然大悟,道:“原来是这样,怪不得一句话不说,还直抹眼泪呢。”

  岳父却是一副若有所思的神情。同是男人,他自然能体会我现在的心情,但
他没有说什么,只是笑了笑。

  进了屋,思雅还是坐在那里,默默的流眼泪,身体一颤一颤,不停的抽噎。

  我的心虽然很软,可一旦作出了决定,什么也不能改变,这已经是一种信念


  拍了拍思雅的肩膀,轻声道:“别哭了,我等会儿就去坐车,小晴爷俩跟我
一块儿回去。你在家好好过年,明年早早过去就行了。”

  思雅急切的抓住我的手,红肿的双眼让她显得更柔弱动人,楚楚可怜。她问
道:“子兴,不要走好吗?不要走。”

  我没有说话,只是笑了笑。

  思雅摇着我的手道:“你是不是嫌弃我了,怪我以前有过男朋友?”

  我沉下脸,心中潜伏的怒气上涌,狠狠盯着她问道:“你是这么以为的吗?


  思雅可能被我眼中的精光吓了一跳,忙低下头,两只玉手绞着衣角,哀求的
道:“我们以前连手都没牵过,那只是学生时代的小孩子游戏。”边说边用玉手
抹着眼泪,然后紧紧抓住我的手。我不知道她竟有这么大的劲,我的手腕都隐隐
作疼,这个样子确实让人不能不心软。

  我把她的手推开,叹了口气,道:“唉!你呀,看来还是不了解我这个人呐
。算了,不说了,我走了!”

  看着她哀恸欲绝的样子,我有些不忍,摇着头叹息道:“我可以容忍你的过
去,但不能容忍欺骗。”

  这一句话像一条导火线,把她引爆。她猛地扑到我怀里放声大哭,那可怜样
儿真的是感动天感动地。我轻轻拍着她纤软的背,道:“别哭了,你过了年就回
去吧,省得我想你,好吗?”

  她使劲点着头,忽然又起身抹抹眼,道:“我要跟你一起回去!”

  我一愣,看着她坚决的神情,不由有些感动,轻轻拥住她,道:“那好吧!
我已经跟东方老人家说好了,他可是一个大大的能人,要紧紧抓住,所以一定要
回去的。你妈能让你走吗?”

  “能能能,一定能的,我马上去说!你等我一会儿!”说着,不顾狼狈的样
子,鞋都没穿,赤着白白的脚丫急急跑了出去。

  我没有听她们说什么,一会儿她回来了,脸上带着笑意扑到我怀里。

  这个样子,哪里有半丝平时的冷艳模样!

  回程已经是轻车熟路了,车上的人不多。一路上小晴欢快的跳个不停,让略
显枯燥的时间变得飞快,还没有什么感觉,便已经到家了。

  已经是傍晚,先带他们到了干娘家。

  在她家吃完了饭,才让干爸用他所里仅有的吉普车送我们回家。

  当着外人的面儿,玉凤没有什么太过亲热的举动,只是眼神中那分惊喜与柔
情让我的心像一直泡在蜂蜜里。两三天不见,她好像变得更漂亮了,一举一动、
一颦一笑都充满着诱人的风情,我恨不能马上抱她入怀,好好爱抚怜爱一番。

  我向东方友介绍玉凤时说:“这是我的妻子。”把他弄得愣了一下,随后恢
复自然,果然是见过世面的人。

  向小晴道:“小晴,这就是我跟你说的大嫂,快叫大嫂!”

  小晴甜甜的叫了声:“大嫂。”惹得玉凤的脸上满是笑容。

  在车上,我已经认了小晴做干妹妹,让她叫思雅为二嫂。当她问为什么叫二
嫂时,我告诉她家里还有一位大嫂呢。小姑娘迷惑不解,看着东方友,那时东方
友也很惊奇。我只好告诉他们,我家里还有一位妻子。

  他忙告诉我,这样虽然很好,但是犯法的:虽然没犯重婚罪这一条,但好像
是犯了什么嫖娼罪吧。我当时听得哈哈大笑。

  杏儿还没有放假,说是在那里上什么辅导班,要到过年才能回来。晚上我跟
东方友与小晴睡在我家,思雅与玉凤睡她们那里。

  半夜,我醒过来,穿好衣服,向大棚走去。

  大棚里亮着灯。我敲了敲门,里面传来玉凤的声音:“谁呀?”

  她柔柔的声音是如此迷人,我的下面已经硬了起来。

  “是我,玉凤,开门!”

  门被打开,灯光下,她曼妙的身子站在那里,像一尊女神,神圣而诱人,那
是天使与魔鬼的结合。

  我猛地出手,一把将她搂到怀里,用力的与她柔软的身子厮磨,恨不能把她
揉碎融到自己的身体里。感觉自己就像一团火,熊熊燃烧,要把我毁灭,而她就
像清凉的泉水,能滋润我那火热干燥的身体。我拼命的在她身上吸取清凉之气,
真想把她吞到肚子里。

  她“唔”的一声轻叫,丰满柔软的身子瘫软在我怀里,任我揉搓抚摸。红润
的小嘴不停翕张,发出阵阵销魂蚀骨的呻吟,任我定力如山也无法忍得住。

  双臂用力将她横抱在怀中,看着她紧紧搂住我的脖子,面色绯红,本就如一
潭清泉的眼睛更是像要涌出水来,一转一顾间,流光溢彩,要把我的魂勾走。把
她放到肩膀上扛着,一只手关上门,向大棚中央的沙发上走去。

  她像一只小羔羊,静静的任我扛着。我一只手抓住她的大腿,另一只手抚摸
着她半球形圆翘结实的屁股,肉滚滚的感觉让我冲动至极。

  轻轻将她扔到沙发上,看着她白洁光滑的脸变得潮红、柔情无限的眼睛,心
中的柔情像要把我自己融化。

  捧起她的脸,用嘴唇轻轻擦拂,额头、眉毛、眼睛、鼻子,最后是那迷人的
小嘴。她小嘴里有股好闻的清香,让我怎么也闻不够。我尽情的在她嘴里吸吮,
把舌头吸进来吐出去,无所不到的侵略她、占有她。

  她的身子不停扭动,用力的在我身上摩擦,喉咙深处发出阵阵哼哼嗯嗯的声
音。

  我抬起头,看着她目醉神迷的媚人娇态,在她耳边轻叫:“玉凤老婆,起来
伺候你的男人吧。”

  她嗯了一声,努力爬起来,身子已经没有骨头,柔柔软软的。我摸着她的大
奶子,任由她脱我的衣服。奶头已经非常坚硬,像一颗小石头黏在上面,奶子也
由柔软得像面团变得硬起来,充满弹性,竟不逊于思雅的奶子。

  真是奇妙呀,我爱不释手的把玩着两只大奶子。她好不容易把我的衣服脱下
来,再有些羞涩的脱下自己的衣服。

  光着身子的她在灯下就像一只大白羊,雪白雪白,肉光致致,非常诱人。

  我扑到她身上,忍不住,马上就将肉棒插了进去。

  美穴里面已经非常泥泞,而且非常紧。几天不见,她的小穴比原来要紧上许
多,竟比思雅的还要紧。

  看着玉凤微蹙的秀眉,我欣喜非常。放慢速度,用手紧紧按住她的大屁股,
轻轻用力将大肉棒向里挤,与穴璧摩擦的力量很大,传来极大的快感。

  终于挤入了大部分,她的小穴太浅,只能进去这么多。她放松了眉头,闭着
眼,脸色有些羞红。

  我轻笑一声,道:“玉凤,怎么回事,怎么比原来小了?”

  玉凤用手捂着脸,小声道:“我也不知道,不知不觉就变了。”

  我拨开她捂着脸的手,轻轻亲了她一下,道:“我的玉凤是返老还童呀!看
看,你的奶子都变成红色的了,小穴也变红,而且变得紧多了。是不是变成少女
了?”

  玉凤沉着思道:“你这么一说,还真是呀。我发觉自己的身体越来越有劲,
精神也变得很充足,确实变年轻了,这是怎么回事呀?”

  我呵呵笑道:“那是因为你跟我在一起呀,我们阴阳和谐,所以才这么神奇
的!”

  玉凤不信的道:“那村里和谐的两口子多了,怎么没有这样的事儿?”

  我道:“那是因为他们没有练功夫。你知道我一直在练功夫吧,这种功夫其
实非常神奇,效果你也看到了。所以说世上什么事儿都有,不能不信!”

  玉凤看着我,满脸的爱意,把我的头搂到怀里,紧紧贴在雪白的大奶子上。

  我的鼻子陷在柔软的肉里,动人的体香在我鼻腔里缭绕,刺激得我的下面硬
得更厉害。

  我慢慢用力,小心进出,还好她小穴里的蜜汁很多,很湿滑。

  那种紧滑的快感是我从来没有体会过的,不自觉的力道加大、速度变快,她
也渐渐从呻吟变成了尖叫。

  她面色潮红,头发披散,随着头的摇摆而飞舞,眼睛半开半闭,迷人的媚态
更是火上浇油。我愈发狂乱起来,把她按成狗趴式,身子贴到沙发上,大屁股高
高撅起,拼命的冲撞,她的大屁股也前后耸动,一颠一颠的迎合着我的冲撞。

  很快,她就来了高潮,身体颤栗、痉挛,不停的收缩挤压,随即一股热流喷
涌而出,浇到我的龟头上,热热的非常舒服。

  我压着她,搂着她,轻轻抚摸她,慢慢的亲她的小嘴,让她享受到最大的温
柔。

  半晌,她的高潮才平息,睁开眼,感激的看着我。我知道女人在这个时候最
需要温柔的呵护,这是在那些黄书上学的,没想到还挺管用。

  我道:“玉凤,舒服吗?”

  她微微的点点头,羞涩的笑了笑。她看着我的棒棒软了下来,有些惊奇。我
没有告诉她自己已经能控制自如,而是说,因为想她想得厉害、很激动,所以很
快就射出来了。

  看她松了一口气的模样,不由感到有些好笑。她现在对我既爱又怕,每次我
都要把她弄得疲不能兴才能射出来。

  搂着她,我心里有股难言的宁静。在沙发上地方小,便把她放到我身上,把
她当被子一样盖着,非常舒服,不久便沉沉的睡了过去。

  醒来时,玉凤已经醒过来,睁着眼温柔的看着我,让我的心暖洋洋的,一把
将她拉到我怀里。

  “噢──”她一声惊叫,轻轻的打了我胸膛几下。她打人的姿态都是那么优
美,我抓住她的小手放在唇边轻轻啃了几口,又调皮的在她手心轻轻舔了舔,弄
得她咯咯笑,用力抽回自己的手。

  我知道她很怕痒,便紧紧搂住她,不停的舔她柔嫩的掌心,没想到她的掌心
还是这么娇嫩,像小姑娘似的。

  她不停求饶,让我别闹了,可是我的性子上来,不依不挠,无奈下她遵从我
的要求,羞涩的叫“好哥哥”,我这才满意,直到她眼泪都笑出来了才放过她。

  她猛地扑倒在沙发上,捂着脸,呜呜的哭了起来,肩头耸动,哭得挺厉害的


  我有些莫名其妙,轻轻将手搭到她肩膀上。浑圆丰腴,这是外表绝对看不出
来的,她看起来纤弱,其实很丰满,就像是水做的,摸道手里全是柔软。

  她狠狠甩动肩膀,想将我的手甩掉,可惜甩不掉。我死皮赖脸的把手放在上
面,轻轻把她扳过来搂到自己的怀中,不顾她扭动挣扎,使劲的搂紧。我轻轻在
她耳边道:“别哭了,别哭了,是不是我弄疼你了?”

  她扭动得更剧烈,哭着道:“你就会欺负我,就会欺负我!”

  我恍然。刚才只顾着自己高兴,让她叫我哥哥,确实对她很过分。

  现在的她根本不像比我年长十多岁的女人,倒像个小姑娘在向我发脾气撒娇
呢。

  我只好使出吃奶的力气哄着她,可惜我从小到大没哄过女人,只有凭天生的
本能去揣摩女人的心思,说顺耳的话。以前她生气了,我还能撒撒娇,可是现在
的位置我们已经换过来了,我不再是她的晚辈,当然不能再那样。

  我们正在闹着,大棚的门被敲响。

  玉凤忙挣离我的怀抱,急忙擦眼泪穿衣服道:“快、快,可能是玉姿来了。


  除了李玉姿,没有别人来这里,我放下心来。

  我懒懒的,手还不停的跟她捣乱,左摸一下,右捏一下,不让她好好的穿衣
服,像是一个调皮的孩子。

  她也任由我胡闹,只是躲着我的大手,好不容易穿好衣服。穿上衣服的她与
光着身子相比,曼妙的身材更加动人。

  她把大被给我盖上,我还光着身子呢。她理了理头发,去开门。

  果然是李玉姿。早晨有点冷,她的小脸冻得红扑扑的,面色绯红,神情有些
不自然,手足无措的样子,不太敢看我。可能是在外面敲了很久的门,再看我在
里面,猜得到我们在干什么。

  “你回来了?”她红着脸问候我。

  我仍躺在沙发上,盖着被点点头,似笑非笑的看着她,眼睛直直的,目光在
她鼓鼓的胸脯、挺翘的屁股上巡视。肆无忌惮的用目光侵略着她,把她看得更是
害羞。我看到她的腿微微颤抖,大腿夹紧,手用力抓着衣角,也在轻轻的颤抖。

  “玉姿呀,最近怎么样?”

  “嗯,嗯?啊,挺好的!”她明显一副心不在焉的模样。

  我轻声笑了笑,坐了起来,被子滑下露出精赤的上身。由于练功的原因,我
身体很协调,全身匀称有力,没有一丝多余的脂肪,皮肤下的肌肉隐约浮现,充
满一种爆炸性的力量。玉凤就夸我的身体是铁人一般。

  玉姿的眼神变得恍惚,不由自主的盯着我的身体,面颊潮红、气息变粗。可
是她又想不看,挣扎矛盾的模样很让人上火。

  虽然已经在玉凤面前跟李玉姿干过,玉凤也没露出不高兴的神情。但我不会
狂妄的认为,她会喜欢我在她面前去干别的女人。

  轻轻咳嗽一声,道:“今晚你值班吧,跟我汇报一下思想工作!”说着,不
再看她红得要滴出水来的脸,起身穿衣服。

  玉凤服侍我穿衣,趁机狠狠的拧了我一下,我疼得一咧嘴。她帮我一个一个
的把扣子扣上,再整整衣领,掸了掸,抚平衣服上的皱纹,细心温柔。我只是站
着配合她伸手抬胳膊,像皇帝一般。看着她如花的面庞,真的有股说不出的满足
。得妻如此,夫复何求!

  “我昨天请来一位老人,你见着要好好的对待,别怠慢了。”交待完这句话
,我走出了大棚。

  刚到院子就见到小晴正在跟小狼嬉闹。可能小晴真的与我有缘分,小狼戒心
极重,除了我跟玉凤,从不与人亲近,可是对小晴却是很亲热。

  昨晚我拿出干娘为小狼准备的晚饭,那是我们吃剩的饭菜。干娘对小狼也很
喜欢,总是弄些排骨给它吃。小晴争着要喂小狼,我对她说小狼不吃别人喂的东
西。没想到,我说错了,小狼一点儿也没有戒心,放心的吃了起来,让小晴高兴
得咯咯笑个不停。

  东方友正在院中打太极拳,脸上充满着祥和的微笑。金色的阳光从村头射过
来,射进院子,将院中的一切都染成金色,他的全身也被涂上了一层金色。

  见我进来,小狼舍了小晴跑过来,一个飞跃跳到了我怀里。大舌头伸出来想
舔我的脸。

  我忙把它的大舌头推开,用手摸了摸它的头,它才作罢。

  小晴也扑了过来。我将她小小的身子举起,抛了抛,吓得她尖叫不已。放她
下来,她就狠狠的打我,很生气的样子,我乐得哈哈大笑。

  我对走过来的东方友道:“爷爷,走,我带你到处转转?”

  小晴雀跃不已,小手直拍。

  我们爬到了南山上,太阳已经完全升起,柔和的光芒笼罩天地。一垄一垄的
小麦如一条条绿带在田里纵横,把大地染成黄绿相间的条纹布,充满着盎然的生
机。昨晚虽不冷,地面仍结冻,走在上面硬硬的,像踩在石头上一般。

  天气还有点寒冷,还好我有经验,先让小晴与爷爷多穿了点衣服。大黄、五
头小羊与五头更小的羊,还有小狼跟在我们身后,阵势颇为壮观。

  小晴与小狼、小羊们玩耍,乐个不停。我与东方友站在山坡上,遥望着远处
绿油油的麦田。

  东方友深深吸着气,伸展着胳膊腿,道:“真是山清水秀的好地方啊!空气
新鲜,景色清秀,确实是风水宝地!”

  我开玩笑的说:“爷爷,你跟小晴就搬到这里来住吧。我养你的老,让思雅
带着小晴,过两年我花钱去请几位好老师来村里,保证让她有出息!”

  东方友笑了笑,没有说话。但我看他的神情已经是很心动了。

  我接着道:“我也不怕老实的跟你说,这也不全是为你着想,我也有私心。
一来我想开间公司,但并不熟悉,想请你不时的指点一下,当然,并不让你操心
,我只是有不懂得请你教教我。二者,我一直没有什么亲人,只有一个九舅,还
跟我不和。见到你后有股说不出的亲切,我没见过亲爷爷,想把你当成我的亲爷
爷,好好的孝敬你,行吗?”

  我说话时。确实动了真感情,也触起我对父母的回忆,眼睛发酸,用了很大
的气力才止住,没有流泪。

  东方友看了看我,又看着远处欢愉的小晴,道:“唉,其实我很喜欢这个山
清水秀的地方。我唯一担心的就是小晴了,但有你照顾她,我也放心。在这个地
方养老也是我的福气了!”

  我狂喜,真的是打心眼里的高兴。其实我也是算准了他会答应,东方友笑呵
呵的看着我,道:“你也别高兴得太早,我不能帮你什么大忙,只是参谋参谋一
下!”

  我忙道:“瞧爷爷您说的,俗语说得好,家有一老,如有一宝,有你这么一
个爷爷,我就很高兴了!再说什么事都是靠自己,想靠别人能有什么出息!”

  东方友点点头,“你能明白这一点就行了!唉,在农村里就是好哇,不必天
天人挤人了。”

  “过两天,我把爷爷你的东西都搬过来,再在我旁边盖一间新房,你在里面
可以专心的研究你的学问,或者在山上转悠转悠,反正你想干什么就干什么,别
人管不着。小晴你就别操心了,让她跟思雅学习,今后我们就是一家人,让你两
个孙媳妇好好孝敬你!”

  东方友哈哈大笑:“这可是神仙一般的日子呀!”

  我继续道:“如果你嫌寂寞,再找个老伴那就更好了!”

  他忙摆手,直说用不着,神情里有一丝伤感。可能想起自己的老伴与儿子吧
。说实话,他能答应住到这里,大半是因为老来孤单,而且对小晴的健康长大也
不利。小晴那么喜欢我们,由我们照顾是最好不过。

  我们又说了些闲话,他一直问我一些村里的情况,问得很细,许多事情我都
没留意,回答不上来。

  小晴跑了过来,红扑扑的小脸上布满一层细密的汗珠。我抱过她,给她擦了
擦汗,道:“小晴,往后跟爷爷住在这里好不好哇?”

  小晴瞪着大大圆圆的眼睛问道:“真的吗?真的能住在这儿吗?”

  我点点头,她又望向爷爷,见他也点头,一声尖叫,蹦起老高,欢呼着:
“噢──我要住在这里了,我要住在这里了──”

  她又搂起站在一旁有些迷惑的小狼,咯咯笑了起来,模样真的非常可爱。

  东方友看着小晴欢喜的模样,面露慈祥的微笑,很像姥姥看我时的样子。

  早饭是玉凤与思雅做的一桌菜,将大棚里的菜都摘了一点儿,虽然肉不多,
却很丰盛,小晴与东方友都吃得赞不绝口。呵呵,玉凤的手艺确实非常好。

  桌上,我跟她们说了东方友将留在这里的决定。两人也没表现出什么意外的
表情,都很高兴的样子。这让我放下心来,这两个女人真的是冰雪聪明啊。

  我吃完了饭,忙着找人开始盖房子。先让东方友自己设计一下,决定盖什么
样的房子,然后让李明理招呼那帮小痞子们弄材料,卫三子用车拉。现在是空闲
时节,家家都没有什么事儿,而我在村中的声威日显,很多家的男人主动帮忙。
人多好办事儿,不到一天,泥沙、石子、石头、砖,还有水泥,都运到我的屋子
旁边。

  这种场面确实有些惊人,几十个男人一起卸货搬运,地都好像在震动。场面
热火朝天,人们大声谈笑,甩起膀子拼命干活,玉凤与思雅还有玉姿给他们端茶
送水,让他们干得更加卖力。

  东方友看着这一切,有些目瞪口呆。

  我则是看着小晴在那里凑热闹,帮忙送水,有些担心,怕万一不小心被铁锹
或者车撞着了。我忙把她喊过来,留在身边不让她动弹,这让她非常生气,小脸
鼓鼓的,气呼呼的望着我,我跟她说话也不理我,我情不自禁的笑起来。后来是
思雅与玉凤两人一顿好言软语,再数落我一顿,才平息这个小家伙的怒气。

  我让玉凤记下帮忙的人的名字,这是笔人情,有机会当然得还上。在农村就
是这样,你帮我,那我就帮你,人情还人情。你如果不能把人情记住,那你的信
誉会大打折扣,久之就没人来帮你了。

  到了晚上,所有的准备已经做好了,这有些不可想像。东方友不停称赞,说
以后做事就得有这种高效率,高效率是以后开公司的生意中应该强调的一条原则
。我听了忙牢牢记住,但想想又不放心,就让思雅给我一本笔记本,记在那上面
并随身带着。

  用她的话说那是备忘录。我深以为然,以后的事情多了,我的记忆力虽然很
强,但不能保证什么都记得牢牢的。俗话说:“好脑袋不如烂笔头”,正是这个
道理。

  东方友看着我跟思雅忙活着找本子挑钢笔,只是不停的微笑。我能看出他眼
中的赞许神色。

  小晴也吵着要带备忘录,把我们乐坏了。思雅顺着她,也给她一个小本子,
小晴喜滋滋的拿着,样子很骄傲。

  爷爷说自己不会设计屋子,想找一个朋友帮忙,要打一通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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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章李玉姿

  我们村只有一部电话,在村委会,是村里的。我连忙带他去村委会。

  一路上很多人跟我打招呼,都是些叔、伯,还有叫爷爷的。爷爷笑咪咪的看
着,笑道:“子兴你的人缘不错呀,而且辈分很大吧?”

  我道:“还不是托我妈的福,她的辈分太大了,现在村里的人辈分比我高的
还真不多。”爷爷点点头,道:“这就是农村呀,以辈分称呼,很有古朴的风格
!”

  村委会在村子的中央,当初可能就是为了方便大家。书记叫李成,是李老太
爷的儿子,今年有六十多岁。他这个书记当得还勉强合格,可能有李老太爷在背
后撑腰,镇住所有的人,才能这样平安,要说才干还是差一些。但他人很好,肯
为大家卖力气,所以在村中的威望不是太差。

  李成与李太爷住邻房,他可是个孝子,由于李太爷坚持分家,不肯跟儿子一
起住,他无奈,只好住在自己父亲旁边,好有个照应。我以前给李老太爷挑水,
也帮他家干活,常常到他家吃饭,他有客人来时,也喜欢叫上我一起喝酒。我也
善于揣摩人的心思,说话很对他的胃口,让他引为知己。呵呵,这也是生活逼出
来的本领。

  我们先到他家,因为村委会已经没人,得找他开门。

  刚进他的门,一条大狗就扑了出来,汪汪两声就嘤嘤的叫,亲热的使劲摇尾
巴往我身上蹭。这狗跟我很熟,李成的老婆从屋里出来见是我,招呼道:“啊,
是子兴呀,快进来快进来!”

  要说在村里,辈分不比我小的也就是李成了。他跟我妈是平辈,按辈分算,
我要称他为“舅”。

  “舅妈,我舅在家吗?”我笑着道,一边带着爷爷往里走。

  李成老婆道:“在、在,正在屋里喝酒呢。你来得刚好,他正念叨着想招呼
你来喝一盅儿呢!”

  我走到她面前,道:“舅妈,这是我认的爷爷,今后就住在我家。”

  她没见过什么场面,还有些怕见生人,只是有些腼腆的打了声招呼。

  屋里李成正盘腿坐在炕上喝酒,小小的炕桌上摆了两道下酒菜,一盘花生、
一盘腌萝卜。

  “舅,正喝着呢?”我进屋就忙打招呼。

  他酒盅半举,笑着:“哟,是子兴啊!快到炕上,咱爷俩喝一盅!咦,这位
是?”

  我忙给他介绍,一听爷爷是一位教授,忙下炕,握手道:“我们这个小地方
竟能来一位教授,真的是老天保佑。快快,上炕坐着热热脚!”

  接着,他又对外面喊道:“孩他娘,再做两个好菜!”那边答应了一声。

  爷爷没再客气,一起坐到炕上。他不会盘腿,只好伸腿坐着。我们三个人喝
了起来。

  刚喝了一杯,书记就赤着脚下了炕,在墙脚的大柜里一阵翻找,终于找出一
瓶酒,扬着手里的酒道:“子兴,这是前两天别人送过来的好酒,我没见过,今
天打开你尝尝怎么样?”

  我“哦”了一声,感兴趣的拿过酒瓶。爷爷看了看,笑道:“呵呵,竟有六
十四度,这个酒是差不了!”

  接着我们就聊起酒,什么酒好、什么酒劲大、什么酒上头、什么酒香味大,
滔滔不绝。爷爷竟能跟书记聊得很投机,说话也没有知识份子特有的清高,看来
也是跟不少人打过交道。

  我们喝了半夜的酒,电话也没打成,明天再打也不迟,反正也不是很急。书
记已经醉了,不停发着牢骚,说这个书记怎么怎么辛苦。我趁他不清醒的时候问
他怎样才当上的书记,才知道需要入党,然后经常委会的审议选举才能当上。

  我这才知道,现在我必须入党了。可是,党是那么容易入的吗?

  入夜后,我跟爷爷才回家。他跟小晴睡我的炕,屋里的炉子已经被玉凤弄得
很旺,我则是去大棚。

  李玉姿已经坐在沙发上看电视。给我开门后,一句话不说,低着头红着脸回
到沙发上。她潮红的小脸再加上楚楚动人的表情,构成让任何男人都无法拒绝的
诱惑。

  我紧挨着她坐下,肩膀与大腿紧贴着她,她身体的柔软与弹性涌入我心中。

  看着她楚楚可人的样子,我的兽性就大发。

  她的身体微微颤抖,像一只可怜的小猫,小脸都快缩进脖子里,晕红布满她
的面庞与纤细光滑的脖子,耳根都红透了。这种羞红非常动人,我忍不住将手放
在她光滑的颈上,滑腻柔软。“嗯”,她呻吟一声,颤抖得更厉害。

  手在细滑的颈上轻轻摩挲,感受着动人的滑腻与脉动,又将嘴唇放在上面,
牙齿轻轻噬咬着,这娇嫩的肌肤让我有股狠狠咬上两口的冲动。

  “啊……嗯……唔……”她的喉咙里吐出含糊的呻吟,头向上抬起,胸脯前
挺,身体慢慢的开始蠕动,变得火热柔软,就像一条小蛇正在苏醒。

  我放开她,轻轻推她一下,道:“起来,把自己脱光了!”

  她幽幽的看着我,一副可怜的模样。这个小妖妇就是知道我喜欢她楚楚可怜
的样子,总是在勾引我。

  她起身慢慢的把衣服脱了下来,现出一具纤小饱满、肉光致致的雪白身子。
头低垂,两只小手有意无意的轻掩着腹下那浓黑的幽谷。

  “摆成那个形状!”我道。

  这个大字形她常做,很多次我都是让她这样做。

  仍像往常一样,她无奈而委屈的摆着那种最具羞耻的姿势。身体颤抖,眼睛
水汪汪的要滴出泪来,这种可怜让我更加想羞辱她。

  我没有动,只是静静的看着,用目光奸淫她身体的每一寸。这是一种典型的
心理术,是从书上学来,让她从心理上完全屈服,感觉在我面前再无什么秘密可
言。

  “腿再张大点!”我冷冷的命令。

  她抬头看了看我,见到我冷酷的面容,又低下头轻轻把大腿张开小许。

  仍是静静的看着她,她的身体抖动更厉害,小穴里竟开始向下流出淫液,一
缕缕如晶莹的丝线,挂在浓黑的阴毛上。

  她试图不让它们流下来,大腿想夹住,但又不敢动,那种想动又不敢动的心
理从她雪白大腿上的晃动显现无遗。

  “嘿嘿,那是什么?”我带着嘲笑的语气道。

  “唔,不要,不要──”她偏着头不看我,轻声的呻吟着哀求。

  “你家卫强还行不行呀?”我装做关心的问道。

  她转过头来,看了看我又羞涩的扭过去,摇了摇头。

  “呵呵,那你想了又怎么办呢?”

  她不答,只是摇头不看我。随着摇头,胸前梨形的大奶子随之抖动,非常迷
人。

  我走上前去,开玩笑似的伸指在她奶头上用力一弹,“啊──”她陡然发出
一声尖叫,身体僵硬,几秒后忽然变软像要倒下来。

  我一把将她扶住,看到潮红布满她的全身,明白她竟已经高潮了。唉,都是
我这一弹惹的祸。

  我气呼呼的把她扔到沙发上,把起她的大腿,肉棒对准位置,狠狠的操弄起
来。

  急风暴雨般的抽插让她不堪忍受,嘴里胡言乱语,呻吟喘息,尖叫求饶,各
种声音交杂出现。她已经失去理智,不停的耸动迎合着。闭着眼,小脸绯红,奶
子抖动,屁股起伏,高潮连连,最后她实在是不能动了,我才泄出来,一张椅罩
已经被弄得湿透,全是汗水与淫液。还好她已经做好准备,又换上了一张。

  她四肢缠着我,搂着我入睡。我知道这个时候的女人最需要温柔,轻轻的抚
摸她,手在她后背轻轻的拍着,就像一个男人在哄自己的孩子睡觉。很快,她就
甜甜的入睡,脸上的满足与幸福看着让人微笑。

  第二天,我骑着思雅的自行车去给干爸家送年货。在路上我的脑海仍闪现着
今天早晨思雅那有些幽然冷淡的表情。

  回来后,我一是忙着跟玉凤亲热,再是忙着招呼爷爷的事儿,还真没有安下
心来跟她好好亲热一下。可能是我心中的余气未消,我知道这样做显得有些小家
子气,不够男人,可是感情的事根本就没有心胸宽广的可能。

  隐瞒与欺骗没有什么两样,不是我无法忍受,而是我无法忍受跟我在一个炕
上睡觉的人的隐瞒与欺骗。这确实太危险了,什么事有了一次就会有第二次,这
次她能隐瞒我,就会有下一次的隐瞒,再有下下次的隐瞒。这就是我对人性的了
解。

  想起她清冷绝丽的样子,心中又涌起爱意。这么一位女子能够看得上我这么
一个农村小子,确实是几世修来的福气。我确实应该好好的疼她、爱她,让她过
得幸福。

  到了干爸家,干爸不在家,说是跟范叔出去打猎了。干娘问我为什么又回来
过年了,不是去思雅家了吗?是不是思雅的父母不同意。

  干娘不是别人,她已经把我当成自已的亲儿子,我于是说起我跟思雅闹了别
扭的事,遭到她一通数落,说我处事太过激烈、不够圆滑,这样可能留给思雅父
母的印象很差。又说思雅隐瞒我固然不对,但也是情有可原,不能太过严格。她
又站在思雅的立场严厉批判我的不对,让我也颇感惭愧。

  快到中午,我当然要赖在这里吃饭,还要吃好饭,干娘只好出去商店买些东
西。

  我正在看电视,忽然见到干娘慌慌张张的跑进来,一进门就叫:“子兴,快
,快,跟我走!”

  我忙蹿了出去,问道:“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干娘喘着气,断断续续的道:“你九舅出事儿了!”

  我一惊,他怎么总是出事呀!但心中仍是担心,问道:“出什么事儿了?”

  “他好像被车撞了!”

  “什么?那要不要紧?”我急忙道。

  “看起来挺重的,可能有危险!白玲哭得像泪人儿似的!叫我回来招呼你!
”干娘道。

  我心里喊着冷静,冷静,站在门口不动。深呼吸几口,开始运一遍清心咒。

  干娘在旁看着急得直跳,大声道:“都这个时候了,你还不快去,怎么反而
停下了?真是急死我了!”

  清心咒就是几句咒语,但很管用,我的心已平静下来,脑子恢复清明。

  “不急,越急越出乱子,家里有钱吗?”

  干娘一愣:“咦,要钱干什么?噢,明白了,有有!”

  她忙跑到里屋,拿出一个包,鼓鼓的。然后她带着我向前跑。

  大街上很冷清,有一群人极为显眼,我不用去看就知道那是九舅出事的地方
了。

  我越过干娘飞奔过去,拨开看热闹的人群,见到的是倒在血泊中的九舅,肚
子破了一道口子,血正从他的肚子里向外流。

  白玲正哭着用衣服按住向外涌血的伤口,可是根本没有用,很快雪白的衣服
变成红色。血仍在流,她哭着又撕下自己的一块衣服,捂住九舅的伤口,仍是无
法止住血。她看着已经昏迷的九舅不停的哭泣,只是用手死死捂住血流不止的伤
口,显得那么无助与可怜。周围的人静静的看着,像是在看一场戏。我用力将靠
里的人向外拨,道声:“舅妈,我来了!”

  她抬起头,已经哭得红肿的眼露出惊喜光芒,忙用沾满鲜红的血的手抓住我
,激动的道:“子兴,块,快救救你九舅吧!”

  我紧紧握了握她的小手,坚定的道:“放心!”说着,我扶起九舅,他已经
变得僵硬,面色煞白,开始发青。我顾不得惊世骇俗,闭上眼运足功力,手掌拍
上正向外涌血的伤口,一股冷气送出,血渐渐止住。我又向他背后拍了两掌,送
出两股纯阳之气,护住他的心脉。

  做完这些,我忙抱起九舅,朝人群冷冷看了一眼,大吼一声:“滚开!”撞
开人群向医院冲去。

  干娘已经将钱塞到我手里,人们只能看到一个人抱着另一个人,像一阵风似
的眨眼间跑得没了人影。如果不是看到那名浑身是血的漂亮少妇,还真以为是自
己的眼花了呢。

  我已经顾不上什么韬光养晦,运功于脚,像踩着风火轮一般向医院冲,撞开
门冲进医院。

  由于有了钱,医院马上抢救九舅。尽管如此仍旧是不能救回他。说是什么肝
什么脾破裂什么的,我已经无心去听,耳边只有白玲那凄厉的哭声……

  九舅死了?九舅死了?九舅死了!

  我定定的看着躺在担架上的九舅,他的脸已经变成暗青色,眼睛闭着,很安
祥,再也没有平时对我的横眉冷目。其实九舅与妈妈长得很像的……

  担架停在医院的走廊里,白玲凄厉的哭声在走廊里回荡,像一把钢刀在绞着
我的心,感觉自己的心被这把钢刀绞成一块一块,四分五裂。

  我忍住痛苦,扶起扑在九舅身上的白玲,道:“舅妈,别这样,让九舅安心
的走吧──”

  白玲放声大哭,道:“正峰──正峰……你别走哇──你怎么这么就走了,
正峰啊……你不能丢下我呀──”一声声呼喊像在倾诉着对九舅的依恋与不舍,
我这才发觉可能她对九舅的感情是真的吧我将她搂住,轻轻的拍着她的肩膀。这
个举动很出格,但在这个时候谁又会去想这些呢?我本不太在乎别人怎么想,而
且心情痛苦时更加肆无忌惮,眼中只有九舅那安祥的模样。

  这时干娘从外面跑了进来,看到这种情形,自然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我向干娘笑了笑,说道:“还是晚了!”笑的时候,感觉脸上的肌肉都被冻
住,动弹不了,只能扯动一下嘴角而已。我想,这一笑比哭还要难看吧。

  干娘叹了口气,将我怀中的白玲搂到自己的怀里,轻声道:“妹子,别难过
了,难过也不济事了,谁都逃不了这一条。还是先把后事办好,让他好好的走吧
!”

  白玲哭个不停,我看着九舅安静的躺在那里,心又是阵阵绞痛。压下心中不
停沸腾翻滚的情绪,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打了通电话让九舅公司的人派辆车过来,让他们买两个花圈带过来。

  征得白玲的同意,我将九舅拉回村里。在车上白玲已经不再哭泣了,只是红
肿双眼痴痴的盯着九舅,眼睛眨也不眨一下,像是一座雕像立在那里。我知道她
内心的悲伤,小时候经历的那种痛苦我刻骨铭心。

  车缓缓地进了村,来到我的门前。周围已经聚了很多的人,叹息声一片。确
实,在他们的眼中,春水村就出九舅这么一个大能人。

  葬礼举行得很隆重,由村委出钱,成立一个制殡委员会专门负责。我只是戴
着大孝,以长子的身分跪在灵前,答谢来人的吊唁。杏儿已经通知到了,但赶不
回来。

  我跪在灵前,先前压抑的情绪纷纷涌了出来。

  九舅的死对我的触动很大。武功并不是万能的,人的力量再强,毕竟无法与
自然抗衡,如果我的功夫再厉害一点,能不能把九舅救活呢?答案是:不可能。

  这可能就是无奈吧,这种无奈我小时候体会过。那种无力感激励着我拼命的
练功,拼命的学习,拼命的充实自己。我以为自己已经很强大,能够抵抗上天强
加到我头上的命运,现在我才发现这种想法是多么的可笑。

  我垂着头,呆呆的看着地上各式各样的鞋走进来走出去,心中仍想着九舅在
我奔跑时醒过来的眼神,那种对生命的留恋与渴望。那时,让我替他去死,我都
愿意。

  我深深的自责,为什么在他活着时跟他作对,没有给他一点温情,直到他死
了,我才发现自己原来那么在乎他。感情确实需要去珍惜。人呐,就是那样的脆
弱,可能一点点的伤害不得不无奈的离开这个世界。所以,在活着的时候要好好
的活呀!要好好的活呀!

  随后的几天,我沉默下来,脸上的笑容消失不见,脑袋里总是在想着九舅生
前与我的点点滴滴。他临死前的眼神不时在我眼前闪现。我感觉原有的一些看法
正在被我自己否定推翻,头脑有些混乱起来。

  晚上,我搂着玉凤或者思雅安静的入睡,常常会半夜里醒过来,梦到九舅,
梦到他的眼神,那里包含的不甘与不舍,那种对生命的留恋不停的敲击着我的心
灵,痛苦无力的感觉越来越让我难受。

  我以为自己很坚强,但童年经历过的无助与痛苦却仍扎根在我的心底,当我
脆弱的时候又跑了出来,完全控制我,使我变成了另一个人。也许,当我对这种
痛苦麻木的时候,我才能真正的坚强吧。

  我对思雅已经不再生气,经过这一场事故,我对生命有了很多的感悟,心也
变得宽广起来。其实世事无常,真的不要计较太多,抓住眼前、珍惜现在才是我
最应该做的。我开始审视这段感情,想想以前的种种,她因为喜欢我所以处处委
屈自己,但却没有得到我的真心,自己对她确实太残忍了。

  我非常害怕,害怕有一天同样的事情再次在眼前发生,我仍是只能眼睁睁看
着她们不甘的离开这个世界,却没有什么办法。我痛恨这种无能为力的感觉,如
果是玉凤或者思雅在我面前恋恋不舍的死去,我想我也活不了……

  晚上,我静静的搂着思雅,不说一句话。今晚的月亮很大很圆,像是十六的
月亮,银白的月光像水一般洒了进来,透过窗户落到我跟思雅的被上。窗外不时
传来几声狗叫,是村里有人在走路,可能正忙着回家钻进暖和的被窝里吧。

  我的手放在思雅高耸的奶子上,大腿搭在她的大腿,静静的拥着她。

  “兴”她轻轻的招呼,声音柔柔的,像是在说悄悄话儿。

  “嗯?”我懒懒的回答,仍沉浸在这柔和宁静的气氛中。这样静静的拥着她
看着窗外的月光,也是一种幸福啊。

  “你知道吗?”

  “什么?”我漫不经心的问。

  “前几天,我真想就这么离开你!”

  “什么?”我一惊,手下不自觉的用力。

  “啊,疼!”她轻轻呼痛。原来是握她奶子的手太用力,把她弄疼了。

  我忙把手放开,雪白的奶子上已经留下红红的手印。我将她的身子扳过来,
让她面朝我。暗黑的屋子里,她亮晶晶的眼睛显得更加明亮,就像天上的星星一
般。

  我的眼睛能不受黑暗的影响看清东西,她的头发已经披散下来,如一堆黑云
罩在枕头上,散发着缕缕幽香。几丝黑发落在胸前,与雪白的颈项相应,更加冰
清玉洁,无一丝瑕疵的脸带着慵懒姿态,有股不属于这个世间的美丽,真像是一
个仙女呀。

  我轻轻亲了亲她的光洁的额头,道:“你刚才说什么傻话?”

  说着又把她搂到自己怀里,让她紧紧贴在我的身上,贴在胸前两团软软的肉
极是舒服。我们的身体贴得紧紧的,没有一丝缝隙,像是两个人融成一个人。

  “唔──”她舒服的叹了口气,脸紧紧贴在我的脸上,轻轻摩擦。她身上散
发出的幽香将我包围,让我有些醺然。这是她自己身上的体香,比什么化妆品好
闻百倍。

  “为什么?”我轻轻的问。

  “嗯?”她有些沉醉在我的温柔里,神智不太清了。

  “为什么想离开我?”我的大手在她翘挺的屁股上游走。

  她想了想道:“太伤我的心了呗!”

  我沉默下来,想想自己很伤她的心,。但自己何尝不是在伤自己的心。这是
一种对两个人的折磨。

  “那你为什么没有……”我迟疑的问道,心里开始怦怦的跳。

  “可能是我的心太软了吧。九舅的死对你的打击很大,这一点儿我跟玉凤姐
都知道,如果我再离开你,对你太残酷了!你会受不了的!”她的手轻轻抚摸着
我的背,软软的小手摸着非常的舒服。

  提到九舅,我的心又是一阵绞痛。深深吸了一口气,道:“是的,如果你再
离开我,我真的会受不了的。”说完,又紧紧抱住她,汲取她身上的温暖。

  “而且,我发现,你开始变了──”她接着道,“你变得会关心身边的人,
看我的眼神里充满柔情,不是以前那种漠不关心的神情。你变得成熟稳重很多,
更像一个男子汉了,我心里还抱有一丝让你爱上我的希望,就没有离开。唉,也
不知道是对是错,我真是作茧自缚啊──”

  我的嘴找到她的嘴,亲了下去,将声音盖住。

  良久,唇分,我看着她红扑扑的脸道:“思雅,以前是我不对,我生在福中
不知福,以后不会了,一定要好好待你!你就留在我身边,好不好?”

  她定定的看着我,明亮的眼睛渐渐地湿润,一下紧紧搂住我,头埋进我的肩
窝,呜呜的哭起来。

  我轻轻抚摸她的头发,闻着她头发好闻的香味,心下有些惭愧,自已以前确
实对她太过分了。扶起她泪痕满面的俏脸,我用嘴轻轻吸舔着她有些发咸的泪水
,温柔的抱着她,轻轻抚摸。

  舔着舔着,来到她柔软的小嘴,鼻子与她的鼻子相触,感受着她挺直鼻子那
软中带硬的感觉,舌头伸到她的小嘴里,与她滑腻的舌头紧紧纠缠在一起,用力
的缠绕,像是自己的心与她的心在互相缠绕,两个人再无隔阂,完全化为一体。

  良久,我们才分开。她用力的大口吸气,重重的喘息,眼睛水汪汪的看着我
,柔情似水。

  我的手摸上她起伏波荡的奶子,轻轻的揉捏,偶尔轻捻硬硬的奶头。她闭上
眼睛,微微的呻吟声从口中发出,有股动人的狐媚,红红的两颊异常娇艳。

  能将清冷绝俗的她变成现在这副妩媚的模样,也只有我了,这时候,我异常
的满足,我感到上天其实不是那么坏的,我也不应该那么恨祂了。祂让你失去了
一些,就会给你一些作为补偿的。思雅,这个仙女可能就是祂派下来补偿我的吧


  将她的内衣脱下,弹出雪白耸立的奶子。她的奶子并不大,像是两只碗扣在
胸前,高高挺立,丝毫没有下坠的迹象。

  将脸凑上去,用鼻子轻轻拱着她柔软中带着硬度的奶子,非常舒服。她嘻嘻
的笑,用胳膊轻轻推我的头,这种力度当然只能鼓励我更加用力。用舌头舔,用
牙齿轻咬,肆意的玩弄着她柔嫩的奶子。她的胳膊渐渐由推变成抱,紧紧搂着我
的头,小手插在我的头发里用力按压。

  她身子轻轻的扭动,修长雪白的大腿在我的大腿上用力厮磨,大腿根上那丛
毛茸茸也不停的摩擦我的大腿,让我欲火不断上升。

  奶头已经坚硬得像颗小石头,红得发亮,像一颗小红樱桃,我忍不住将它含
在嘴里轻轻的咬、用力的吸。这时她发出一两声腻人的呻吟,惹得我更是狂乱。

  一只手在上,另一只手渐渐下移,越过平滑的小腹,到达那茂盛的森林。那
里已经是湿淋滑腻,液体开始向下滴。探入一截小指引来她一声尖叫,身体剧烈
扭动,反应非常强烈。

  她的小穴里非常温暖,湿湿的,感觉非常舒服。我迫不及待的将内裤脱下,
让她用小手摸了摸早已经坚硬如铁的肉棒,随即捅入那温暖潮湿的小洞里。

  噢,这里才是最舒服的地方呀!我缓缓捅了进去,到了尽头后没有动,只是
静静停在里面,享受那里的紧滑与温暖,比泡热水澡还舒服,觉得自己浑身的毛
孔都舒展开来,畅美得无以言表。

  思雅却已经忍耐不住,身体轻轻扭动,我知道这时候她可能痒得厉害,抛去
继续静静享受的想法,也轻轻动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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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章一枪挑二美(上)

  慢慢的出,缓缓的进,我进行得不紧不慢,用心去感受传来的软腻与紧箍。
身下的思雅已经是春情难禁,挺着胸脯大声吟唱,随着我的节奏儿高低不平、长
短不一,确实美妙异常。她的嗓音由平时的清脆带上一股诱人的沙哑,这股沙哑
使她的声音变得具有一股魔力,让人心神俱软,冲动异常。

  我的动作渐渐变快,追逐那分致命的快感,她的吟唱也由舒缓变得急促,节
奏加快,最后只剩下尖叫。她的呻吟与玉凤和玉姿的不同,她更大胆一些,如果
换作玉凤,打死她也不能发出这样的尖叫。

  随着她一声长长高亢的尖叫,身体抖动,眼睛翻白,死死抱紧我,力气出奇
的大,小穴深处喷出一股热热的液体,浇到我的龟头上。我的精关大开,也泄了
出来,将她烫得又使劲抖动几下。

  我喘了几口气,从她身上下来,躺在她的身边。

  这时她已经回过气来,眼睛半闭的看着我,模样非常动人。我亲了亲她红艳
艳的小嘴,笑道:“舒服吗?”

  她柔柔的一笑,道:“舒服死了!你呢?”

  我笑了笑,手轻轻摸着她无暇的脸,道:“我也是!”

  “可是你──”她问道。

  我轻轻按住她的小嘴,说道:“你舒服我就舒服了。累了吧?快闭上眼睛吧
!”说着,将她的眼睛用手捂上,不让她看见。

  “嗯!”她乖乖的答应,语气里充满欣喜,像一只小猫一样使劲蜷了蜷身子
,找个舒服的位置窝在我的身子上,闭上眼,带着笑容睡觉。

  看着她幸福的睡相,我感觉到发自心底的满足与自豪。能让自己的女人幸福
不正是一个男人最大的骄傲吗?为什么要计较那么多呢?

  早晨醒来,身边的思雅仍在甜睡,松乱的头发堆在枕头上,盖住她半边脸。
她如白玉一样的脸上仍挂着一丝绯红,看得我下身又硬了。

  我刚动了动,她就醒了过来。看我想起身,伸出像白藕一样的胳膊圈住我的
脖子,腻声道:“干么起得这么早?再睡一会嘛──”

  我被迫躺了下来,将她的胳膊放入被子中,轻笑道:“你再睡一会儿,我还
要起来做早课,来,睡吧!”

  她一听我说得做早课,就不再反对,因为这是我雷打不动的习惯。

  “那好吧!”她奋力的坐了起来,仍眯着眼,开始穿衣服。

  我笑道:“你不用起这么早,再睡一会吧!”

  “不行,我得伺候你起来。”她一边半睁着眼穿衣服一边说道。

  “算了吧,不用了,我自己来就行。又不是没长手,让人伺候只是玉凤贯着
我罢了!”我一边开始穿衣服一边笑道。

  “不行!我一定要伺候你!”她按住我不让我动,娇声说道:“嫁鸡随鸡、
嫁狗随狗,我既然要做农村的媳妇,当然要会伺候自己的男人!再说,伺候自己
的男人也是一种幸福!”

  我笑着看她,这个时候的她完全脱去少女的稚嫩,变成一个迷人的少妇了,
比昨天少女的模样更加清冷绝俗。一夜之间的转变真的是非常神奇,这难道是爱
情的力量?

  看来只是做那事儿无法把一个女孩变成一个女人的,必须要有感情的滋润,
才能让她们神奇的美丽起来。

  她温柔的伺候我起来,表情专注而甜蜜,就像一个刚结婚的新娘子,浑身散
发着幸福。我衣服穿得很少,只是一件内衣,一件羊毛衫,没有棉袄。她一件一
件帮我穿,倒像是一个母亲给还子穿衣裳,根本不让我动手,连袜子都是她给我
穿。

  我童心大炽,躺在炕上用另一只脚揉她软中带硬的奶子,被她羞涩的打了两
下,才老实的让她穿起来。费了好大的功夫才收拾妥当,她这时已经两颊通红、
喘息粗重,有些情动了。

  到玉凤的屋里做早课。她已经在做饭,见我出来,神色复杂的瞪了我一眼,
我忙跑上手脚嘴齐用,直把她弄得面红耳赤。她表面上发怒,眼睛里却是欣喜。

  做完早课,两人仍在思雅屋里嘻嘻说笑,我用力咳嗽一声,她们才停下来,
一齐出来,真的像是两朵盛开的花一样,整个屋子都变得明亮许多。

  我去招呼爷爷与小晴过来吃饭。吃饭时小晴夸思雅比原来更漂亮了,弄得思
雅羞红着脸不停的偷偷瞧我,目光中全是柔情蜜意。

  上午,我要去镇上到白玲家看看,杏儿现在也她住在一起。再来就是让范叔
帮忙查一查到底是谁撞了九舅。

  先到范叔那里查不出来是谁,好像是外地的车,是一辆小面包车,开得很快
,出事后根本没停,恰巧当时没有人在场,只能不了了之。我心中非常憋气,可
是世事不如意十之八九,没办法。我现在已经能平静的接受这种事了。

  从公安局出来,我先到了干娘家,问了问白玲现在的情况。有杏儿陪着没什
么大事,只是她现在仍旧情绪滴落,大概还得一段时间才能恢复过来。时间是最
好的灵药,我也相信这一点。

  门是杏儿开的,她亭亭玉立的站在那里,秀气的脸上全是憔悴与消瘦,人却
仿佛比以前漂亮许多,已经长成一个大姑娘。九舅死后,她也长大了。

  “是子兴啊,进来!”她强挤出一丝笑容说道,语气里充满颓丧,没有一丝
生气。

  屋里静静的,白玲坐在客厅里看着电视,表情显得有些呆滞,显然心没放在
电视上。

  整间屋子显得死气沉沉,根本没有活人的气息,我感到非常阴森。

  我坐到白玲身边,看着她一动不动的目光,心又开始疼痛,眼前浮现出当时
她徒劳捂着九舅伤口的情景,那种孤苦无助的模样在我心中无法消失。

  “怎么回事?”我转头问杏儿。

  “总是这样,除了吃饭,其余时间总是这样发呆。”她看着白玲,眼睛里满
是痛苦与怜惜。

  我没有说话,也没有叹息,本来想叹息一声,但忍住了。如果发出这一声叹
息,会让她们更感觉到自己的可怜与痛苦,更是失去生机。

  我握住白玲的小手,滑软的小手却是冰冷冰冷,没有一丝热气。将一股内息
送到她身体温暖她,又紧紧将她抱在怀里,不顾杏儿惊异得眼睛溜圆,小嘴大张
的模样。

  白玲根本没有什么反应,任我搂着,动也不动。经过九舅的事后,我有种顿
悟的感觉,功力也大进,不再像以前那样一给人输气,自己就无力为继了。

  手轻轻拍着白玲的背,轻轻说道:“想哭就哭吧,过一段时间就好了,过一
段时间就好了!”

  她冰冷的身体渐渐变软,开始抽泣,哭泣声由低至高,最后放声大哭。我搂
着她,感觉她的身体是如此纤细弱小,真的想搂在怀里好好呵护着。

  杏儿也低着头,肩膀抖动,抽泣不已。

  我没有说话,只是轻轻搂着她,任由她放声大哭。不过,我很快就感觉到肩
膀凉凉的,那里已经被泪水湿透了。

  随着时间的流逝,哭泣声渐渐弱小,她慢慢平静下来,离开我的怀抱,有些
不好意思的擦擦自已的脸,不敢看我。经过泪水洗礼过的脸更加动人,白里透红
,红肿的双眼更显得楚楚可怜。

  我本来应当叫杏儿表姐的,可从来没有叫过,一直是叫她杏儿,时间长了,
她也习以为常。

  “杏儿,今天中午我在这里吃饭行吗?”

  “啊?啊,行呀!”她有些错愕。

  “那你去做饭吧,做一顿好饭!”我厚着脸皮说道。

  她看了我一眼,可能想骂我两句脸皮厚,但张张小嘴没有出声,还是去做饭
了。

  白玲已经不再哭泣,坐在沙发上专注的看电视,脸上不再是那种死气沉沉的
模样,已经有了几分灵动的气息。

  杏儿的手艺还真得到玉凤的真传呢,饭菜里的独特味道跟玉凤做的饭一样,
我吃得很香。

  两人的饭吃得有些勉强,都是强逼着自己在吃。饭量与心情的联系很大,我
也可以理解。

  吃完了饭,我对白玲说让她与杏儿到我家里去过年,一起过年热闹一些。

  她还不大喜欢说话,只是摇头。其实也难怪,她与玉凤的关系非常尴尬,在
一起心里定不会痛快,但是她们的样子确实很可怜,我总想为她们做些什么,这
个家里没有男人,丝毫没有生气。

  没有再说什么,我离开她们家。一路上总是想着怎么样让她们过得好一点。
实在是太难办了,她们是不能见面的,我又不能两头兼顾,确实头疼。

  爷爷的房子已经开始动工,快过年了,大家都干得很有劲,我也不吝啬,好
烟好茶供着大家。爷爷每天都在旁边看着,眼里全是笑容。这几天思雅与我的感
情突飞猛进,她看着我的眼神甜蜜而温馨,完全没有注意到别人看她的眼神。别
人又不是瞎子,只有小晴一人不知道原因,爷爷与玉凤看她时总是带有一股促狭
的笑意,她这么聪明敏锐的人却毫无所觉,真的让我感动非常。

  我的心情已经好了起来,也不再去想九舅去世的事,只是为白玲以后的日子
担心。现在这么一间公司要由白玲自己承担起来,恐怕有些吃力。农村里,女人
还是不被大家看重的,最起码那些手下就不会太服从,他们会感觉自己大老爷一
个,还要听一个女人的太没面子。

  这是现状,没有办法改变。我呢,实在不方便这个时候出头。也挺麻烦的,
不出头吧,恐怕公司可能倒闭:出头呢,别人定是会说我对公司有非分之想,但
我对别人的看法是不屑一顾的,最怕的就是白玲这样想。

  我说自己对这间公司一点儿没有什么想法,那是欺人之谈,但想想白玲的可
怜样子,九舅什么也没给她留下,只剩下这间公司。她孤零零一个女子,无依无
靠,我再去把她这仅有的公司抢过来,简直是没有人性。如果这样做,自己都会
瞧不起自己。我非常想帮她,但又不能过于热心,真的很难。

  晚上,我睡在玉凤的炕上,思雅也过来了,一边一个。我惬意的搂着她们,
她们静静枕着我的胳膊,贴在我的胸前。四个柔软肉团紧紧压着我,感觉浑身放
松下来,一天来的些许倦意跑得没了踪影。

  我现在已经学会把自己的问题提给她们两人,集思广益。这个词蕴涵一个绝
妙的处世方法。

  一个人再聪明也不可能把事情想得透彻周全,如果是几个人一起想,很容易
就能将事情弄通,往往别人的一句话或者一个想法,能让人豁然贯通。

  玉凤与思雅都是冰雪聪明的人,只是没给她们机会表现而已。现在我有什么
难决定的事,总是三个人躺在一起,你一句我一句的讨论,睡觉前总能把事情解
决,我发现自已是捡到宝贝了。

  最终我们讨论的结果就是先放一放,让李明理留心一下,把情况及时向自己
说说,以备将来帮助白玲。我现在想的是怎样入党,怎样能当上村长。

  清晨,我早早起来,做完早课,向李成家走去……

  进了李成的家,他老婆不在,他盘腿坐在炕上戴着老花眼镜看报纸。老花眼
镜不是谁都能有的,农村人根本不看字,。眼花了也没什么大碍。再说老花眼镜
非常的贵,一般人家根本舍不得买。

  老花眼镜挂在鼻梁上,很低,只能向下看才能透过它看东西,见有人进来,
他目光直视,透过老花眼镜的上方看到了我。

  他笑着把老花眼睛摘下来,道:“子兴呀,快进来!”

  我坐到炕上,顺手拿起放在他腿边的烟袋锅,给他点上一锅烟。

  舒服的吐出几口烟气,他惬意的道:“你小子,准是有什么事儿求我吧?”

  我想了想,道:“舅,我想当书记!”

  “咳咳……”他正在悠然抽着烟,一下被呛住,剧烈咳嗽起来。

  我忙帮他顺气,轻轻捶着他的背,过了一会儿,他才停住咳嗽,喘着气道:
“你呀你呀,差点吓死我!”

  我笑道:“舅,我说的话你就那么吃惊?”“吃惊,哼哼,我是吃了大惊了
!你这小子什么话都敢说呀,真的是要吓死人!”他气哼哼的道,又狠狠的吸了
一口烟。

  我坐安稳,道:“舅,我不是开玩笑,我是真的想当书记。当然,并不是说
现在,只是在将来等你老的干不动了,我就接你的班呗。”

  他定定的看着我,想了想,点点头,又摇摇头,道:“子兴呀,你舅也干不
上几年了,人老了,精神不够用了。书记不是说想当就能当的,你能在这几年里
让大家相信你能干好这个书记吗?”

  我沉默下来,笑了笑,道:“我确实没有这个能力,但是如果舅能帮我,那
就不一样了。我是不知道怎样当好一个书记,但舅你知道呀,我跟你学不就行了
吗?”

  “呵呵,你呀,就是一个小滑头!我还是知道自己的斤两的,没有我父亲,
我呀,根本干不好这个书记。咦,不过你说的也不是没有可能,我想起来了……
”说着又打住,有些犹豫的看了看外面,那是李老太爷屋子的方向。

  他狠狠的吸了两口烟,用力说道:“就跟你说了吧,你就是不提想当书记,
过两年我也会去说服你来当这个书记。”

  我有些摸不着头脑,天底下还有这样的好事?

  看我吃惊的样子,他笑咪咪的又慢慢吸了口烟,轻悠悠的吐出烟圈,一个个
烟圈缭绕着袅袅上升。清晨的阳光透过窗户照了进来,将一圈圈的烟变得有了生
命,在空中变幻萦绕,逐渐变淡、变淡,最终化为虚无。

  “你很小的时候,我父亲就对我说老徐家的孩子不是一个平常人,这些年他
老人家的话越来越少,平时根本不说话,有一天他忽然说,将来就让老徐家的孩
子来当家吧。说完这话,到现在一句话也没说。”

  我点点头,李老太爷近些年确实很少说话,就像哑了一般,只是遇到什么大
事才会说一两句话,字字如金,往往能切中要害,将事情化解。因此人们对他愈
加敬重,他也显得有些高深莫测。现在他说一句话,李成都要紧紧牢记,回来仔
细琢磨,就像一个高僧的偈语一般。传我功夫的那个老喇嘛倒是没有这种高僧的
风范。

  这两年我没有再给李老太爷挑水了,因为他家的书我已经读完,李老太爷便
不用我了。他的话没人敢不听,我当然也要听了。不过仍是偶尔去看看他,跟他
说几句话,仍不见他有精神不济的现象,可谓异数了。

  李成看着我,见我回过神来,道:“你也知道,我父亲近年来越来越厉害,
人们差不多把他当神了。既然是他说要你来当这个家,我想能反对的人很少了。


  我点点头,心里竟是出奇的平静,无喜无忧。我想,这就是一种大自在的境
界吧。

  “可是。”他接着道:“你现在还是太年轻了,想当书记还是需要一段时间
,事情并不是你想的那么简单的。”

  我答应几声。本来我也没认为这会是一件简单的事,但是有一个好的开始,
已经成功了一半。

  “而且,当书记也不是你想的那么好。如果我有儿子,打死我我也不会让他
来当这个鬼书记!”他幽幽的说,烟圈从他嘴中冒出,升到空中渐渐散去。

  以前他常常跟我发牢骚,说这个书记确实很难做,那时我就知道他并不适合
当书记。他人很淡泊,没有一点野心,而且一直生活在李老太爷的影子下面,变
得越来越没有主见,有什么事儿都要去问问他。可能李老太爷也察觉到这一点,
才不再说话了。

  看着他,我有点怜悯他。一个不适合当书记的人却干了一辈子的书记,真的
是一种折磨与悲哀呀。

  从他家离开,我丝毫没有一点儿高兴,心中沉思起来。我到底为什么想当村
里的书记呢,是因为我有野心,想当官想要权,还是想为大家做点好事呢?可能
两者都有,可能后者我考虑得多一些吧。见识过城市里的繁荣,我为自己这些人
不平,同样是在拼死拼活的干活,却只能勉强填饱肚子,还要被城里人用鄙夷的
眼神看,这到底是为什么!是因为我们笨吗?可是没有读书并不是我们的责任,
这就像一个轮回,穷,所以没办法读书:不读书,所以穷,如此轮回,永世不得
翻身!我不服,所以我要抗争,这个老天根本是个瞎子。

  我确实需要挣钱,这样才能给村里请来好教师:当上村长后,再强迫每个孩
子必须读书。过上十年、二十年,村里就会大变样的。我这样憧憬着。

  快到晌午了,我回了玉凤家,我们一直在这里吃饭。

  进到院子里,才发现杏儿竟在屋里跟思雅说话。稍一思索就明白应该是白玲
已经好些了,她才能放心过来看自己的亲妈妈。

  “杏儿来了!”我进屋就招呼道。

  她笑了笑,看了我一眼,仍是跟思雅说着原来的话,可惜思雅的心已经跑到
我身上,从我进来开始,眼睛就朝我这边看,跟杏儿说话也是有一搭没一搭的。
弄得杏儿看我的眼神有些凶了,这在她总是微笑对人的脸上很罕见。

  我心中偷笑,也算是给我出了一口恶气。不过,杏儿虽然骄傲,但表面上却
是非常随合,那是一种骨子里的骄傲,可能与她的生活环境有关。当我正在拼命
干活养活自己的时候,她却是惬意的吃着零食、看着漫画书:当我在烈烈夏日下
挥汗如雨的时候,她正坐在阴凉的树下吃着冰棒。我们就是这样的不同,尽管我
已不再是那个穷小子,但我穷苦的样子已经深埋于她心中,她对我总是有一种优
越感,这也正是我最讨厌的。

  玉凤从外面进来,正端着一盘菜,看到杏儿与思雅坐在沙发上说话,就招呼
她们摆桌子端饭。

  玉凤知道我与杏儿不对头,尽量避免我与杏儿的直接对面。我看在她的面子
上也不愿太过分,不过,见到杏儿微笑的俏脸,我的心中莫名感到生气。小时候
她高高在上的眼神已带给我极大的伤害。

  杏儿优雅的吃饭姿势,在我的眼中却有些矫揉造作,眼睛不时揪她一眼,玉
凤看着颇为头疼。思雅好像也看出我对杏儿有些火气,就转移我的注意力,跟我
说话,我也不愿自己显得太过小气,没再去招惹她。

  已经快到年关,玉凤与思雅这两天正忙着准备过年的东西,又蒸馒头,又炸
丸子,还要做一些菜,挺忙的。杏儿今晚就住在这里,玉凤当然非常高兴。我则
不太喜欢,但表面上没有表现出来。为了玉凤,我忍了。

  晚上,我跟思雅睡在她的炕上。听着那边屋里传来一阵阵的笑声,也不由心
中喜乐。玉凤的心情一定很好吧?如果能让她高兴,杏儿住在这里我也不那么反
对了。只是她还不知道我跟玉凤的关系,玉凤极不想让她知道,不过,任何人都
知道根本无法隐瞒多久,我也理解玉凤的心情。如果杏儿知道了,那还不得翻天
了。这个杏儿真是个麻烦!

  思雅穿着秋衣偎在我胸前,结实的奶子轻轻压着我的胳膊,小手插在我衣服
里,轻轻抚摸着我的胸膛,温温暖暖非常舒服。我轻轻抚摸着她的头发,跟她说
了今天与李成谈的话,也说出我的憧憬。她不由咯咯的笑,说我想的美,那些事
做起来很难的,不过她非常支持我这么做。

  我问她为什么支持我这么做,她笑道这样虽然有些难,但很应该。我猛地在
她额头上狠狠亲了一口,滋的一声响起,她有些羞涩,轻轻捶了我两下。我笑道
:“难得老婆这么理解我的心思,来,再香一个!”

  说着用嘴去亲她的小嘴,她呀的一声,下意识的躲避,我当然不能让她得逞
,把头凑过去贴住她的脸,让她无法动弹,向她红红的小嘴用力亲去。

  这一次用了很长的时间,直到她喘不过气来,才放过她。她用力喘着气,清
澈的眼睛没好气的瞪着我,有股说不出的娇媚。小嘴更加红艳,胸脯剧烈起伏,
动人心魄,我的手不由自主摸了上去,柔软而带着弹性,滑腻温软,真的让我爱
不释手。揉、捏、搓、捻各种手法用尽,尽情玩弄着她诱人的奶子,她亮晶晶的
眼睛盯着我,一转一顾间好像池塘的水在阳光下泛波,清澈明亮,胸脯骄傲的向
上挺着,方便我的使坏。

  把她的衣服脱了下来,在灯光下她雪白的奶子像涂上一层牛奶,发着润润的
光泽,奶头那一抹粉红犹如雪里的一点红,更是动人无比。我用嘴轻轻舔了舔,
她嗯嗯两声,眼睛羞涩的闭着,长长的睫毛在灯光下微微颤抖。有点发肿的小嘴
轻轻张着,传出阵阵诱人的喘息声。我把自己的内裤脱下,将微硬的肉棒送到她
唇边,轻声道:“好思雅,张开嘴!”

  她好奇的睁开眼,见到我的巨大肉棒正在眼前晃动,轻叫一声,慌忙把脸偏
过去。

  我嘻嘻笑,用肉棒轻轻摩擦着她娇嫩的脸颊。她满脸通红,嗔道:“你真坏
,快点拿开,脏死了!”

  我笑道:“那你用小嘴帮我弄干净了!”

  说着,夹住她的脸,将肉棒凑到她嘴边,轻轻在她红肿的嘴唇上摩擦。

  她恨恨瞪着我,紧闭着嘴。柔软的嘴唇摩擦起来感觉也不错,我无视她的目
光,仍旧耸动身体,边笑道:“小乖乖,张开嘴,小乖乖,张开嘴!”

  她终于禁不住我的软磨硬泡,轻轻张开小嘴。

  我大喜,将棒棒轻轻向里面插去。

  她又怨又羞的看着我,慢慢张开小口,让我的棒棒向里插。其实,她已经多
次用嘴帮我射出来,那个时候她已经达到高潮,心情仍迷失在那股美妙的滋味中
,少了很多的想法,很热情,也算是对我的补偿。一开始就让她用口做,还是第
一次,她很不习惯吧!看她的表情好像很屈辱,这让我有些莫名兴奋,又硬了几
分。

  柔软的小舌头轻轻卷着我的东西,热热的,软软的,湿热的口腔紧紧贴着我
的肉棒。小嘴努力张大,吃力的吞下我的半跟肉棍。我没有再深入,因为那样她
会很难过。轻轻进出,她用力的吸吮,像小时候吃冰棒一般,啧啧有声。我的手
按在她的头上,轻轻抚摸她的长发与耳垂,看着她尽心的伺候我,心中的爱意充
满胸间。

  这股爱意很强烈,心中有股欲望,只想把她永远的抱在怀里,永不分开。就
想抱着她,狠狠的操她,一直操到老。

  想到这里,手下不由用力,只听到思雅闷哼一声,竟然把肉棒插入她的喉咙
一小块儿,随即她剧烈咳嗽。我慌了,忙抽出来,轻轻捶着她的背,道:“怎么
样?怎么样?没事儿吧?”

  她渐渐停住咳嗽,白玉一样的脸像蒙上一层红布,羞怨的道:“你差点儿把
我弄死!”

  我忙把她紧紧搂在怀里,用力的,紧紧的。她小手轻轻捶着我的背,道:
“轻点儿,人家都喘不上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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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lies会员,2010-10-23 23:39 (48楼-55楼)续文4.8万

            第五章一枪挑二美(下)

  我松开她,满脸歉意的看着她:“思雅,都怨我,只顾着痛快,下次不这样
了!”

  思雅的神情有些奇怪,眼睛里竟装满喜悦与兴奋,眉眼间含着笑意。她看着
我噗哧一声笑了,道:“看把你吓得脸都变白了!放心,没那么严重!”

  我这才松了口气,恨恨的在她屁股上打了两下,引起她的惊叫,看着她又羞
又怒的神情,真的很诱人。于是又将她扑倒,在她柔软的身子上揉捏,手渐渐伸
到下面,一用力,她闷哼一声,身子一僵:我拿出手来看了看,已经满手黏液,
透明液体在灯下闪着淫淫的光芒。

  将手在她眼前晃动,她羞涩的转开目光,我轻笑几声,道:“思雅,是不是
想要了?”

  她雪白的面颊上升起两朵红云,红红的小嘴紧闭不说话。我将手上的液体抹
在她的脸上,用腿分开她雪白修长的大腿,对准那湿湿的洞口,缓慢而坚定的向
里挤去。

  “哦──”她长长的一声叹息,紧紧皱在一起的眉毛舒展开来。我停驻在最
深处静止不动,感受着里面的紧箍与温暖,还有一股沁人心脾的湿润。牙齿咬住
她红肿的小嘴唇,轻轻啃噬。她口中的芬芳与玉凤的不同,也是非常好闻。

  她的反应渐渐热烈,主动将小舌头伸出来勾引我的舌头。滑腻的小舌头引着
我的舌头来到她的口中,尽情的纠缠,也开始一松一紧的活动,像被一只小手紧
紧握住,一松一紧的抓握,舒爽异常。

  她的身体渐渐扭动,变得越来越热,用力往我的身上挤。

  这时,从东屋飘来一阵咯咯的清脆笑声,是杏儿的声音。我能想像出她们母
女挤在一块儿轻轻说话,更像一对姐妹在谈心。两人并排躺在炕上,就像一对花
儿一块儿绽放,展现各自的娇媚。

  玉凤与村里的女人不同,教育孩子的方式也不一样。她从不认为小孩子什么
也不懂,杏儿在她跟前无拘无束,没有矮一辈的感觉。玉凤跟杏儿说话也很温和
,感觉真的很好。到城市里走了一趟,发觉玉凤的教育方式跟城市的父母们很像
,对孩子都很尊重。

  思雅停下动作,羞涩的道:“杏儿在呢!我刚才都忘了!”

  我嘻嘻笑道:“她在又怎么了,又不会跑过来!不必害羞,她又不是不知道
我们的关系,夫妻俩做夫妻间的事儿,有什么害羞的!”

  说着,又把她搂住,将她的小嘴封住,不理她的抗议,将她压在身下轻轻的
抽插活动。

  她柔软的身子就像一张软软的垫子,我趴在上面非常舒服。看似苗条单薄的
身子却非常耐压,我整个身子压在上面,她根本不会觉得不舒服,反而会发出愉
悦的哼哼。有一次我们处在兴奋的状态时,她说自己没有我的大腿压着,晚上睡
觉都觉得不踏实。我能体会出她的感受,就像我晚上睡觉其实根本不需要被子,
即使在寒冷的冬天,我也不需要。但我一直盖着被子就是因为没有被压着,睡觉
不踏实、不习惯。

  她用雪白的手捂着自己的小嘴。屋里安静得很,偶尔一两声狗叫飘荡在村子
的上空,还有东屋里不时传来一阵的笑声,余下是我们下身响起的扑哧扑哧的声
音,思雅的呻吟被捂在口中,发出呜呜的声音。

  随着我抽插节奏变快,她身体渐渐抖动迎合,头用力的左右摆动,额前的头
发已经被汗水湿透,随着头甩动,更显娇媚。小手已经顾不得捂嘴,用力抓着枕
头,细嫩皮肤下的青筋隐隐浮现。

  思雅悦耳的呻吟声渐渐上扬,我听到东屋里已经没有声音,只有两人粗重的
呼吸声,显然思雅的声音被她们听得清清楚楚。

  我想像着杏儿的模样,心中不由更加兴奋,对思雅的抽插愈加猛烈。她已经
变得疯狂起来,用力嘶叫,头不停的摆动,像一条被钉在木板的蛇,挣扎不已。

  我轻笑道:“思雅,舒服吗?”

  说完用力一插,捅入她小穴的最深处,停在那里揉了揉。

  她噢的一声,轻声叫道:“啊,啊,用力……用……力,噢──死了死了…
…”声音渐高。

  她的叫声高低婉转,沙哑而滑腻,让人血脉贲张。我更是猛烈将肉棍顶在她
的体内深处,用力揉动。这一招非常厉害,没有几下她就浑身战栗,开始哆嗦起
来。

  我没有放过她,随着她的哆嗦而抽插不停。她在炕上扭动,手用力捶着炕,
嘶声叫道:“啊……不……不……不行了,饶了我吧,啊──”

  我没有理会,继续用力抽插,眨眼间,一声高亢尖叫响起,她身体弓起,开
始痉挛,小穴用力吸吮挤压我的肉棍,我也顺释放开精关,射了出来,像机关枪
一般在她的小穴里扫射,又引起她的几声尖叫,随即瘫软下来。

  我的手仍留在她的奶子上轻轻揉捏着,细密的汗珠布满她的全身,在灯下像
全身涂上了一层香油。皮肤上的红晕仍未褪去,白里透着红,美得让我睁不开眼
。看着美得让我发呆的思雅,我心里异常满足。

  躺在换好的炕单上,思雅有些懊恼,说明天没脸见杏儿了。说着还恨恨的掐
了我一下,不过,到了我的身上就变得很轻,可能深怕弄疼我了。我感受着她对
我的爱意,心中幸福难耐,笑道:“干么理会她,你别看她温和的模样,心底下
她可是骄傲的公主!你放心,明天她一定会装着什么事也不知道的样子。”

  “真的?”思雅看着我,仍未褪去的红晕使她比平时更加娇媚诱人。

  我轻轻亲了她一下,笑道:“她那点心思,还瞒不过我!”

  早晨起来的时候,思雅已经不见人影。我听到厨房里三个女人正在说话,说
的是杏儿在学校的趣事,不时引起三人的咯咯笑,三道声音各有妙处,非常和谐


  今天又是一个好天气,阳光还没有出来,但天色很清,定是阳光明媚。我光
着身子将窗户打开,一股清新的空气冲了进来,令我身心舒畅。天还没放开,是
淡蓝色,异常纯净,纯净得让我感动。我探出身子用力看着天空,想将这种纯净
的蓝色烙在脑子里。

  正在入神时,忽听一声尖叫,转头一看,见到杏儿正满脸通红的站在厨房门
口,透过院子正看着我呢。院子里什么也没有,窗户朝南,厨房朝西,那里当然
能看到我这里。

  我这才意识到我什么也没穿呢。玉凤与思雅急急从里面冲了出来,看到这种
情形。

  思雅也是脸一红,抿嘴一笑,明亮的眼睛瞪了我一眼,没有说什么。

  玉凤则是笑了起来,道:“看你大惊小怪的!吓得我的心扑通扑通直跳!”

  杏儿委屈的道:“妈──你看他那个样子──”

  玉凤笑道:“好了好了,你就当没看见就行了,他又不是外人,小时候你们
还不是一起光屁股长大的!”

  杏儿的小脸更红了,跺了跺脚,转身躲进厨房里。

  玉凤爱怜的看着她,转身看到我已经穿了衣服,嗔怪的瞪了我一眼,没有说
话,进了厨房。

  思雅小嘴一噘,哼了一声也进去了。

  我有些哭笑不得,只好叹口气,开始做起早课。

  做完早课,舒了口气,用力吸了吸外面的空气。太阳已经升起,暖和的阳光
从窗外射了进来照在我的身上,我仿佛能感受到它传过来的热量,可能是我的功
力增加的缘故。凝神一听,她们三个坐在客厅说话呢,真不理解女人在一起为什
么那么多的话要说。古语云:三个女人一台戏,现在看看,还真的有那么一点意
思。

  看到我走出来,坐在客厅里的三人停下嘴,玉凤笑道:“现在吃不吃饭?”

  我点头。玉凤站起来,道:“杏儿,帮妈端饭!”

  这一句话无疑对杏儿来说是一剂救命药,正在尴尬的她忙应了一声,看也不
敢看我,匆匆走了出去。

  思雅看着她,抿嘴笑了笑,嫣然的看了我一眼,也帮忙去端饭了。

  吃饭时间,杏儿也是低着头不跟人说话,只是默默吃饭。玉凤与思雅两人只
是看着她不停抿嘴笑。其实杏儿这个样子挺可爱的,没有平时温和儿不可侵犯的
庄严,反而多了一股人气,不再是那么高傲了。

  我的心情莫名的好,很快吃饱了饭。我们吃饭吃得晚,她们都在等我做完早
课,爷爷与小晴的饭她们已经送过去了。

  在我难过的这几天,房子已经盖好了,只是忙着装修。爷爷整天与大家泡在
一起,指挥着该怎么干。这是他以后的家,他总是要求严格,高级知识份子追求
完美的精神又体现出来,一丁点儿地方也不能马虎,弄得大伙叫苦不迭。有人跟
我反应,我是趁机吹捧了爷爷一通,通过他们与爷爷取得成就的对比,说明确实
是他们应该学习爷爷这种认真的做事习惯。

  人都有这个毛病,什么事儿习惯就感觉不出特别。认真干了几天,他们也变
得认真起来,不必爷爷盯着也能做得很好,让我看到人的潜力是非常大的,只要
能去激发它们。

  又是赶集的日子,已经临近过年,东西变得贵了起来,但我的菜仍没有涨价
。由于只有我一家仍能卖些青菜,其余的人都在卖大白菜,所以也不怕犯了规矩
。这一做法当然是深受买菜人的好评,对那些老主顾们我更是卖得便宜,其实只
是便宜那么一丁点儿,却让她们合不拢嘴儿。这也是我经过仔细观察得出的一个
结论,人们往往不注重得到便宜的多少,更注重的是能不能得到便宜。

  本想留着一点带给干娘,没想到不够卖。老主顾在那儿,没办法,只能全卖
了,等明天再专门送些过来就行了。

  到了干娘家,干爸也在家,正跟范叔在下棋。见我来了,范叔非要跟我下一
盘,说要试试我的棋艺。自从跟思雅的爸下过棋以后,我的棋艺提升不少,很轻
易的将他斩落马下,让干爸很是取笑一顿,说他自不量力,非要用鸡蛋去碰石头


  范叔与干爸说自己的功夫确实大有长进,力气大增,现在没事就是练功,感
觉自己的人都变得年轻了,不住夸我的功夫厉害。我当然又是大力鼓吹一通这套
功夫是如何神奇,更增他们的信心。还说有壮阳之效,正在旁边的干娘听得满脸
通红,看到干爸那坏坏的笑意,我知道他们已经验证这个效果。

  我对范叔道:“范叔,其实我一直有一个想法,我九舅可能是被人害死的。


  干爸的茶杯在半空中停住,惊问道:“什么?被人害死的?”

  范叔面色如常,点点头,道:“我也有同感!”

  干娘也很惊讶,道:“那是他得罪人了吗?”

  “干娘,你知道前一段时间我九舅被人打了吧?”我问道。

  干娘点头,道:“知道,你还去看过他两次呢!”

  我低沉着声音道:“那次以后,我知道有人对他非常痛恨,便不让他去查什
么人干的,要收敛一点。其实他心里也应该有个数,但没想到竟有人想让他死!


  说到这里,我心里的怒气陡增,有种毁灭一切的冲动。忽然感觉到他们眼色
有异,眼睛都直直盯着我的手。

  我一看,才知道自己刚才失神,手里的茶杯竟化成粉末。近些日子来,我的
心境起伏变化很大,还有思雅与玉凤总是与我腻在一起,功夫进步神速,没想到
已经达到这种境界松开手,白色的粉末轻轻洒落,在地上堆成一个尖尖的小堆。
我对着目瞪口呆的三人道:“不好意思,把杯弄碎了!”

  三人回过神来,都长长舒了口气,范叔嘿嘿笑道:“厉害厉害,果然是武功
高强,以前我还真的不相信有人能捏石成粉,今天才是真正开了眼界。你这小子
原来一直深藏不露,今天才知道你有多厉害!”

  干娘还有些迷糊,蹲下来用手沾了些粉末,在手里拈了拈,口里直道:“神
了神了!”

  我有些苦笑不得,自己现在还是太嫩,根本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这可是一
个大忌。自己身负武功,如果不能很好的控制情绪,后果是十分难测的。

  我笑道:“好了,您三位就别大惊小怪的了,如果你们能够认真练我教的那
套功夫,也能办得到!”

  干娘的表情还算正常,干爸与范叔就表现得不堪了,都兴奋得嘿嘿笑,有几
分奸笑的味道。

  干娘又换了只杯子给我倒上茶水,我喝了两口才想起刚才的话,道:“我想
,我九舅可能是被打他的那帮人害的!”

  说到这里,我仍是有些怒气。范叔道:“很有可能是这样。现在很少有人敢
请人收拾自己的对头,你说过你九舅那次被打,下手的人很专业,看起来是个老
手,而我们这里还没有这样的人,最大的可能就是请的外地人!”

  我接着道:“而且撞我九舅的车也是外地的车,这两件事一串联,很显然是
同一伙人!”

  范叔点点头,喝了一口茶,道:“但是现在根本没办法继续追查,人都跑得
没影了!”

  我冷笑两声道:“我要找的不是下手的人,而是那个指使人!我不动声色就
是不想让对方发觉,这个人很快就会冒出来!因为他一定是冲着我九舅的公司来
的!”

  干爸与干娘都静静听我们说话,没有插嘴。这时干娘道:“这个世道怎么越
来越乱了,竟然有人敢雇人杀人,想想都让人害怕!”说着还拍拍胸脯,叹了两
口气。

  干爸笑道:“放心,你从来不得罪人,谁闲得没事来杀你!”

  范叔道:“你千万不要冲动,这个人心狠手辣,说不定会对你下手呢!而且
他能这么做,肯定不是一个平凡人。”

  我点点头,心中想着计策,隐隐有兴奋的感觉。

  本来想到九舅家吃饭,可是范叔也在这里,干娘怎么也不答应我走,只好留
下来跟他们喝酒。

  席间我讲到我认了一个爷爷在村里养老,两人很好奇,说非要到村里去认识
一下。当时镇里大学生都非常罕见,杏儿算是最有出息的,考上了大学,全镇也
就她一个而已。教授更是神秘遥远,谁也没见过,要说见也是电视里见过而已。
他们的心情我然理解,也就答应给他们引荐一下。这感觉好像爷爷是国家主席一
般,见到的人都感到很荣幸。

  酒足饭饱,我告别干娘他们前去九舅家。

  刚到门口,门忽然被打开,冲出一个人,是个男人,四十岁左右,身材高大
,面色凶恶,怒气冲冲的冲了出来。

  我没有见过他,忙冲里面招呼道:“舅妈,我是子兴,在家吗?”

  白玲从屋里探出身子,答应了一声。我这才放下心来。

  进了屋子,我问道:“舅妈,他是谁?”

  她噢了一声,道:“那是个无赖!是你舅生前的一个死对头,也开一间运输
公司,总是与你舅抢生意!”

  我心中一动,道:“那他来干什么?”

  她的气色好了很多,已经看不到伤心的表情,可能已经忘了,也可能埋在心
底。

  她撇撇嘴,不屑的道:“他正做美梦,想要我转让公司给他!”

  我心中的疑问更大,看着她定定想了一会儿,思索是不是告诉她我的怀疑。

  “怎么了?”她等我发完呆,才有些疑惑的问道。

  我定定神,决定还是告诉她一声,好让她有个防备。

  “舅妈,你对九舅的死不感到有些奇怪吗?”我目光射入她眼睛的深处,想
看透她的想法。

  她一呆,不像伪装的,面色有些迷惑,道:“奇怪?怎么奇怪?”

  我没有回答,只是看着她。她也是个聪明人,一点就透,我想她的脑筋一定
在飞速转动。

  我看着她的脸,精致的瓜子脸,大大的眼睛有些内陷,很迷人。脸上的皮肤
很好,光泽润滑,没有一丝化妆品的痕迹。她迷人的脸正在不断变化神情。

  “啪!”的一声脆响,是她两手相击的声音。“真的有些奇怪!”她的神情
渐渐从迷濛中清醒,变得清晰专注。

  我微笑着看着她,道:“哦?你想起来了?”她道:“当时我跟你九舅在路
边走,除非有人故意来撞,否则不可能被撞到的。”

  “那九舅是不是得罪什么人?或者出事前几天有没有什么大事发生?”我心
中的设想越来越被证实。

  她露出思索的神色,想了想道:“嗯,是有事发生。当时你九舅查到是张麻
子找的人打我们,就是刚才出去的那人。因为公司的事,他跟你九舅成了冤家对
头,没想到他竟无耻到找人来打我们!”

  “那是因为抢他的生意?”

  “他也开了运输公司,但车没有我们多,而且也不好,他的人也霸道,司机
们大都不喜欢在他公司里,有些跑到我们这里来。于是他开始找我们的茬儿!”
她气愤的道。

  我心下了然,其实这是我九舅的错,这种挖墙脚的做法确实不太光明正大。
不过如果是那些司机自愿的也没办法。只能说是那个张麻子无能罢了。

  “那他刚才来说了些什么?”我问道。

  白玲脸色一红,道:“还不是看我是个寡妇,疯言疯语,还说要我把公司让
给他!检直是个流氓!”说着,脸更红了,有羞涩也有气愤吧。

  我接下她送过来的茶水,轻轻喝了一口。好茶,看来她的生活还是很讲究,
并没有因为九舅的死有什么变化。

  张麻子,张麻子,嘿嘿,你的胆子可真不小,真是活得腻了!我心中渐渐升
起一股杀气,最后强行压抑住自已的情绪,心才慢慢平静下来。

  我扯开话题,不再说这件事。问一些她平常的生活,有没有什么要我帮忙的
,有什么事儿要做,怎么过年,年后要怎么过。总之,尽一个外甥应尽的责任。

  她跟我也不生分。可能是我在她最困难的时候帮助她,最痛苦的时候安慰她
吧。其实我帮助别人有一个原则,那就是只雪中送炭,不锦上添花。

  她浑身透着一股灵气,一看就之非无能之人,而且她的思维反应都很敏捷,
如果把九舅的公司交给她,说不定还真能做好呢。

  当然关于公司这个敏感的话题我们都没有去碰,还不到时候,自有水到渠成
的一天。

  从她家出来,我去找范叔,但他已经不在干娘家,说到所里去了。我于是到
所里去找他。

  所里只有一个人,没想到竟是朱倩。她不是一个局长的女儿吗?怎么快过年
还在这里值班?这应该是小伙子们的事儿。如果不是范叔告诉我,谁能想到她竟
是一个位高权重的局长女儿呢?

  她正趴在办公桌上埋头写着什么,神情专注,帽子放在桌子右上角,下午的
阳光透过窗户射进来,照在她帽子的国徽上,闪闪发光。半长的短发垂下盖住脸
,只露出雪白小巧的尖下巴,随着黑亮短发的晃动时隐时现,美得竟有些逼人。

  一身警服穿在她身上,非常合宜,恰好能将她动人的曲线勾勒出来,既英姿
飒爽又娇媚诱人,让人想抱在怀里,又不敢肆无忌惮。

  我轻轻咳了一声,她抬起头来,两道清澈的目光照过来。见是我,放下笔笑
道:“是子兴呀,是来找所长的?”

  我点点头,道:“对,我找他有点事儿,你这是──值班?”

  她起身,走了过来,道:“所里就我一个单身,反正我回家也没什么事,就
在这儿值班了。走,所长在里面呢!”

  走在她身后,微微幽香从前面飘了过来,隐隐约约的香味更能吸引人。看着
她凹凸有致的身子在警服下摆动,细细的腰肢轻轻扭动,圆挺的屁股随之滚动,
让我的下身有崛起之势。

  我吃了一惊,忙收敛心神将这股冲动压下,不敢再盯着她的身体看。

  范叔正在练功,进来时他仍在蹲着马步。朱倩强忍着笑,紧紧抿住小嘴,忙
出去了。

  他有些不好意思的起身,狠狠瞪着朱倩,直到她俏皮的吐着舌头走出去,才
道:“小倩她不懂功夫的厉害,不怪她……我没见到真功夫之前也像她一样对功
夫不屑一顾。对了,有什么事儿?”

  我跟他说了白玲说过的话,他手指敲着桌子,然后又点上根烟,吸了两口,
狠狠捻熄,道:“看来就是这个张麻子干的了,这个人我倒是有些了解,心狠手
辣,打伤过很多人。只可惜这个家伙上面有人,还有钱,我们也拿他没办法。”

  “那他上面有什么人?”

  “嗯,好像他的姐姐是镇长的秘书,权力挺大的!”

  我心下一沉,确实是来头挺大,怪不得这个家伙这么肆无忌惮,有恃无恐。

  在这里,再有能耐也不能跟当官的对着干,有句古语,好像是“民心似铁,
官法如炉”,民不与官斗,自古皆是如此。

  绝不能让他如此猖狂!既然是他害死我九舅,他就得偿命!

  弄死他确实非常容易,不费吹灰之力,但后果我得想清楚才行。而且一旦杀
人就再也没有回头路。我们这里还没有杀人的案子,老百姓们都很老实,警察的
威慑力强大无匹,即使犯罪也是些小偷小摸。

  我猛地抬头,范叔吓了一跳。见到我眼中吓人的目光,脸色有些变化,我这
才想起自己刚才的心绪波动引起功力外泄,忙平息心中的激动,道:“范叔,你
能不能帮我查一下张麻子的详细情况,比如他有什么爱好,平时有什么习惯,身
体有什么病没有,当然,要秘密一点儿才行。”

  范叔的面色变得有些不自然,道:“子兴,你这是──”

  我笑笑道:“没什么,看看有什么办法让他老实一点儿。再说,兵书上说的
,知己之彼,百战不殆嘛!”

  他这才放下心来,道:“子兴,你可不要胡来呀,不值得为这种人犯法!”

  毕竟是做警察的,感觉非常敏锐,我的话一说完,他就猜出我的想法。

  我拍拍他的肩膀,笑道:“范叔,你放心,我的命比他的贵多了,不会跟他
拼命的!”

  范叔深深看了我一眼,叹口气道:“你呀──好吧,相信你心里有数!我给
你查查。”

  告别了范叔,跟朱倩打个招呼,没有什么心思跟她说笑,迳直走了出去。

[ 本帖最后由 shinyuu1988 于 2010-10-24 22:13 编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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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春光无限好》第五集

                简介:

  欢喜大法再次做恶,大年夜里,上演了一场轰轰烈烈的什么戏码呢?热恋中
的宋思雅竟要与徐子兴分手,好端端的,这是为什么呢?男人以事业为重,雄心
勃勃的徐子兴,能一帆风顺地创出一番事业吗?

  目录

  第一章捉奸门

  第二章杏儿

  第三章野心的男人

  第四章婚内

  第五章财运亨通

  第六章上将的外孙女

  第七章最后一次爱

  第八章土妹子    
          第一章捉奸门

  先是两名女人为徐子兴脱去衣服,然后她们很自然地帮他洗澡,虽然她们不
停谈笑,但都没有不自然的表情,显然她们对徐子兴的裸体很熟悉。白玲情不自
禁地瞄了徐子兴的裸体几眼,脸上飞起几朵红云。

  她与徐子兴有过两次经验,那两次经验对她来说实在是太深刻。白玲一生中
只有两个男人,一个是大她十多岁的李正峰,另一个就是徐子兴。李正峰生前正
值壮年,但哪比得上徐子兴的天生异禀。想起徐子兴带给她的疯狂与快乐,那是
李正峰不曾给过她的。

  与徐子兴的两次,白玲都不敢看他,所以她只能凭感觉知道徐子兴的肉棒很
大,当她从浴室窗口亲眼看到徐子兴的肉棒时,她差点惊呼出口。

  「好大的肉棒呀,我的穴穴那么小,怎么容得下啊?」

  白玲的俏脸鲜红欲滴,犹如红花般绽放开来,恍惚中傻傻地盯着徐子兴看,
一时间竟忘了偷看的目的。

  浴室门猛地打开,两道尖叫声同时响起,白玲惊得往后一仰,可她忘了现在
是站在椅子上,右脚踏了个空,「扑通」一声连人带椅子倒在地板上,摔得眼冒
金星:宋思雅则拉着门呆呆地看着白玲。

  徐玉凤探出头来问:「出什么事了?」

  宋思雅回过神来,啐了白玲一口:「不要脸!」

  徐玉凤一看倒地的人和椅子,哪还不知道白玲做了什么事?心中虽有不悦,
但见白玲摔得眼泪都流出来,心一软便把她扶到沙发上坐下,关心地问道:「妹
子,摔哪了?快让我看看。」

  见徐玉凤如此不计前嫌,令白玲感觉惭愧不已。被别人撞见这种事,而且还
是被自己的「情敌」撞见……白玲几乎要把头垂到胸口上,她简直没脸见人……

  徐玉凤见白玲的手捂着右手肘,知道她受伤,便掀起她的袖子,只见手肘处
已是乌黑一片。

  「家里有药吗?」徐玉凤问。

  「我去拿。」白玲刚起身,脚上一阵剧痛,身子一歪又倒坐回沙发上。

  「你歇着,我去拿吧,药放哪里了?」徐玉凤问。

  白玲见徐玉凤如此关心自己,心中非常感动,眼泪流得更快,哽咽道:「在
里屋靠左第二个柜子里。」

  农村人干农活,谁家没有治跌打损伤的药?只是大多数人都穷,用不起西药
,只能用土方──「炸芙蓉山茶」功效主治跌打损伤、烫伤,效果相当不错:不
过这只有穷人在使用,像白玲这种阵上少有的富户,用的都是从南洋进口的红花
油。

  红花油有股刺鼻的味道,不过效果很不错。徐玉凤将红花油擦在白玲身上的
伤口处,不知道是因为药效的关系还是别的原因,白玲只觉得身上有股火在烧。

  宋思雅本想冷嘲热讽她几句,可徐玉凤以眼神警告她。宋思雅看着白玲这惨
样,想想也怪可怜的,没有再落井下石,便拿起沙发上一套帮徐子兴新买的衣服
,对徐玉凤说:「玉凤姐,咱们把他抬进卧室吧。」

  徐玉凤拍拍白玲的手说:「妹子,不要见外,这种事我们不会说出去的:你
就当什么也没发生过好了。」

  白玲顿时觉得徐玉凤很伟大,想起以前的种种,觉得自己对她那么残忍,玉
凤却以德报怨,一时间百感交集。

  蓦地,她「哇」的一声,扑进徐玉凤怀里哭喊道:「玉凤姐,我对不起你,
你还对我那么好,我……呜……呜……」

  徐玉凤拍着她的背,安慰道:「妹子,别哭,没事的。姐姐不怪你,要怪只
能怪姐姐没本事,谁叫我生的是女孩呢?正峰他一直想要个男孩……不能怪你…
…」

  「不……玉凤姐,我是个坏女人,我抢了你老公,现在又来抢思雅的对象。
我不是人,我不是人……呜……呜……」白玲自责地扯着自己的头发。

  徐玉凤捉住她的手腕,劝道:「妹子,真的不怪你,你别放在心上。我知道
你和小兴的事一定不是你的本意,要怪就怪小兴他……太好色……」

  虽然宋思雅与白玲是「情敌」的关系,但看到白玲如此折磨自己,宋思雅心
中也不忍,帮着玉凤劝道:「白玲,我比你更清楚小兴,他是什么样的人,你也
别折磨自己了。」

  好一会儿,白玲才擦干眼泪,看着徐玉凤和宋思雅,眼神里闪过惭愧,心中
暗自下一个决定:「我知道自己该怎么做了。」

  一个小时后,宋思雅亲切地握着白玲的手,两个女人似乎没了芥蒂,聊个不
停,话题都在数落徐子兴。徐玉凤也掺和进去。

  三个女人聊得很痛快。忽然提到过年,宋思雅一高兴,提出要邀请白玲去家
里一块过年:白玲本来不愿意,但徐玉凤认为这件事得再跟徐子兴说。

  白玲想想也好,总不能不让人安稳地过完这个年吧:她本来是打算一个人孤
零零地过年,这下好了,能跟大家一起热闹地过个平安年。

  第二天,我一醒来就发现这个世界变了。

  思雅和白玲正有说有笑地吃早餐,看她们两人的谈笑不似造假,我心中暗自
奇怪,看看窗口,太阳还是从东边出来啊。

  两女看到我出来,都招呼我用餐,我感到受宠若惊,心想:思雅什么时候变
大方了?难道她已经默许我可以左拥右抱,跟白玲在一起?

  而白玲正在低头吃饭,根本不看我一眼,我顿感疑惑,藉口说要去梳洗。在
厨房逮住玉凤,问她昨天我喝醉后,到底发生什么事。玉凤白了我一眼,说:「
什么事也没发生。」

  我见言语无效,就一把抱住她的腰,肉棒隔着衣裤抵在她的大屁股上狠狠地
刺两下,威胁她说:「你到底说不说?不说我就在这里把你办啰。」

  玉凤却不吃我这一套,挑衅地白了我一眼,说道:「你敢!你要是敢乱来,
我就叫,看思雅怎么收拾你!」

  思雅可是我的软肋,毕竟我很爱她,但我不至于被玉凤一句话就吓着,不然
以后还不被玉凤笑话啊。我伸出舌头舔了玉凤的耳垂一下,她颤抖了一下,大屁
股也扭了扭,磨得我更加难受。

  心里邪火一起,伸手捉住她的一对大奶子,使命揉着,下身还挺了挺,隔着
裤子刺在一个软热的地方。

  我喝道:「玉凤,你知道我从小就胆大包天,我真的敢做,你可别逼我。你
说是不说?」

  往常像这样对她,玉凤一定会顺从我的意思:但今天她却很反常,突然高喊
一声:「思雅──」

  正在客厅吃饭的思雅,回了一声:「玉凤姐,做什么?」

  我被玉凤大胆的行为吓一跳,生怕思雅会跑过来,连忙放开她,同时又整理
一下衣衫。

  我瞪了玉凤一眼:玉凤却不看我,只是一边整理被我弄乱的衣服,一边喊道
:「荷包蛋好吃吗?要不要再来一个?」

  思雅在外头喊:「挺好吃的,我们快吃饱了,你帮小兴做几个吧。」

  玉凤笑咪咪地看着我,别有深意地对外头喊:「也对,他就知道吃!」

  我气得不行,玉凤竟然开我玩笑,于是恶狠狠地对她说:「今天晚上,看我
怎么收拾你!」说完也不等她回话,转身进浴室洗脸去……

  虽然一直到过年,我也没弄明白玉凤和思雅是怎么接受白玲的,不过看起来
三女相处得很融洽,我也就放心。

  「女人心,海底针。」这是我从书上看到的一句话:确实,女人的心思永远
是最难捉摸的,反正最后还不是便宜了我?所以我也没再追问这件事。

  镇上的事也告一段落,所以大家决定尽早回家,临走前去跟干爹与干娘打声
招呼,想请他们到我家过年,毕竟人多热闹,但没想到干爹与干娘拒绝这项邀请
,说是要和范叔、朱倩一起过年。

  今年,派出所有很多同事不回家过年,所以打算在年三十晚上办个联欢晚会
。干爹与干娘被请去当嘉宾,听说还要当评审帮节目评分。

  这样的话,他们就没办法跟我一起过年:家里还有东方爷爷和小晴,东方爷
爷的房子也盖好了,很遗憾地错过他的新屋落成典礼。

  我和玉凤、思雅与白玲是坐大黄的牛车回来,几天不见小狼与大黄,我还真
想它们。

  我们村路窄,只有拖拉机才进得来,白玲原本打算开她那辆轿车,我嫌那车
太招摇,而且她在我们村的名声本来就不太好,所以就作罢。

  其实我觉得还是牛车舒服,一边坐着还能一边欣赏沿路的景色:比坐轿车好
多了,轿车一下就冲过去,多好的景色也只在眼前一闪而过。

  得到消息的杏儿等人早站在村口等我们。

  杏儿一见到我们就跑过来,说道:「妈,你们怎么现在才到啊?」

  玉凤笑道:「还不是小兴只顾着看路边的景色,不急着赶路,才会晚点到。」

  白玲看着母女俩温馨的画面,神色有些落寞,忽然杏儿跑到白玲面前,拉着
她的手就往家里走,嘴中说着:「姐,走,咱们回家去。」

  刹那间,白玲两行热泪落在尘土中,她装作眼里进沙,掏出手帕,擦擦眼角
说:「嗯,咱们回家。」

  「大哥哥……」小晴丫头顶着两个羊角辫兴奋地跑到我身边。

  我弯腰把她抱起来,说道:「哟,小晴啊,哥哥几天没见你,你又长胖了。」

  小晴捏着我的鼻子,噘着小嘴,得意地说着:「哼,哥哥就会骗人,小晴今
天到二蛋他们家玩。他们的杆秤好奇怪,是放在地上,当二蛋爸爸帮我量体重时
,说我还是三十二斤重,没胖也没瘦。」

  二蛋爸爸是村里的会计,专管计税收粮,所以他们家有一台落地秤。

  思雅最疼小晴,从我怀里把她抢走,说道:「来,小晴。看姐姐帮你买什么
?」

  当她拿出布娃娃时,小晴眼睛一亮,一把抢过来抱得紧紧,喊道:「我有洋
娃娃啰,我有洋娃娃啰……」

  众人看见小晴这么可爱,便都笑了起来,笑声中充满欢乐和温馨。

  「李玉姿呢?」我问道。

  杏儿说李玉姿这两天都在菜棚里看着,由张翠花陪着:那天晚上应该把她们
吓得不轻,毕竟刚跟我做那档事,我就突然口喷鲜血,这两个女人能不吓坏吗?

  刚回到玉凤家,东方友爷爷就来慰问我。他跟我谈起昨天请全村人吃饭的事
,兴致很高,尤其令他意外的是,摆了二十几桌竟然只花不到两百块钱:东方友
虽然是个做学问的人,对钱财并不看重,但还是感叹农村和城市里的物价悬殊。

  我把东方友是当成亲爷爷看待,所以有些事没瞒着他。这次在镇上发生的事
,我都详细地告诉他,他建议我找个更大的靠山,好迎接来自张氏兄弟的打压,
并隐讳地表示我多与朱倩套交情,毕竟人家的老爹是市公安局局长。

  我们一老一少整整聊了一天,不知不觉天都黑了,每次与东方友说话,我都
有「与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的感觉:我暗自庆幸,自己请了一尊「活菩萨」
回来。

  晚上又是雪花飘飘,正应了那句「瑞雪兆丰年」。

  吃完晚饭后,我送东方友和小晴回到他们的新家,新落成的新房像幢小型洋
别墅,布置得新颖别致,屋子前有一片小草地,草地中间铺着一条短短、弯曲的
鹅卵石小道,尽显幽雅自然。

  走进屋里,扑面而来一股浓郁书香气:想必东方友把他在城里的书都搬到这
里来,他曾自豪地说:私人藏书已经达到二万册,当我看到从地板到天花板的长
长一排藏书,我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激动。

  我从未见过如此多的书,就算是新华书店也没有这么多本书,我轻抚那一排
排放得整齐的书籍,我小心地问:「爷爷,我能看这些书吗?」

  东方友慈祥地笑道:「当然可以。」

  小晴也吵着说:「爷爷,小晴也要看书,长大后要当跟爷爷一样的学问家。」

  小晴奶声奶气的童言逗得爷爷呵呵直笑,说:「我们的小晴,长大以后一定
是名女博士。」

  小晴头仰得高高的像个小公主,说:「哥哥,以后不准你叫我小晴,你要叫
我女波士。」她发音不清楚,把「博」念成「波」,真是可爱得令人好笑。

  聊到九点钟,我才回家,走到外头被北风一吹,我才想起好几天,没去菜棚
看看情况,心里觉得有些对不起李玉姿,心想:她没日没夜帮我看菜棚,照理说
也该去探视她。

  走到自家门前的时候,一串男人的大脚印在雪地里特别显眼,我一惊,循着
脚印望去,脚印延伸向大门前消失,我的心顿时跳加速,心想:难道有贼?哪个
兔崽子敢在太岁爷头上动土?

  我快步来到门前,仔细留意脚印,发现左脚印深、右脚印浅,还有些斜斜的
。我想正常人的脚印不可能是这样,该不会是卫强那个瘸子吧?卫强曾被我打断
右腿,想起他平日走路的姿势,那脚印的主人一定就是他!

  他来我家做什么?他不是不知道,我家是不许陌生人靠近的,尤其是大棚,
万一里面的炉子出问题,我这些菜就全毁了,这些菜是我的宝贝,我还指望它们
帮我带来第一桶金。

  「咚咚咚,咚咚咚……」我用力敲着大门,过了好一会儿,才听见里面有人。

  「是谁?」李玉姿甜腻的声音似乎有些颤抖。

  「是我,快开门!」我有点生气李玉姿竟然不听我的话,随便放人进去!

  李玉姿打开门让我进去,一股诱人香气扑鼻而来。我藉着屋内传出的灯光,
发现李玉姿漂亮的脸蛋显得有些紧张,她披着一件薄薄的小棉袄,头发蓬松,看
来是刚从床上起来,饱满乳房和纤细腰肢在雪夜下的微光中看起来更加诱人。

  「是徐叔啊,这么晚还来看棚子啊!」李玉姿的声音很生硬,还一个劲地给
我使眼色。

  我略一思索,心下了然,也装出一副主人口气说:「是啊,今天才从镇上回
来,白天事多,没来得及看看大棚的菜怎么样了。」

  李玉姿给我使眼色,又瞄了瞄卧室的方向,看来卫强躲在卧室里,我会意,
径直走进菜棚,李玉姿便快速闪身钻进卧室,不一会儿,前门传来一阵轻重不一
的脚步声,声音渐渐远去。

  卫强已经离开了。

  李玉姿走进大棚。看着我冷冷地望着她,她脸上顿时一片惨白,身体摇摇欲
坠像要跌倒似的,我一把扶助她的细腰,触手处温暖、滑腻、暖洋洋的,她整个
身子都向我偎过来,坚实的乳房隔着厚厚衣物仍让我感觉到它的温暖诱人。

  虽然她有施美人计的嫌疑,我却没有中招,冷冷地说:「我跟你说过的话,
还记得吗?」

  「记得!」李玉姿害怕得低下头。

  「什么话?」

  「大棚里不许放外人进来。」

  「那你为什么把卫强放进屋?」我冷冷地盯着她说:看着她这副可怜兮兮的
俏模样,就是让我想欺负她。

  李玉姿眼睛红红的,说道:「他……他说在家里,一个人闷得慌,想过来看
看电视。」

  我道:「不是有张翠花陪你吗?」

  「卫三子已经回来,所以她只能白天陪我。」李玉姿害怕道。

  「你一个人晚上看棚子会不会害怕?」我冷静下来。

  「有……有一点。」她小声地说。

  她一个妇道人家,三更半夜还得帮我看棚子:虽然说农村里没什么坏人,可
谁能保证不会出意外呢?想一想,又觉得自己的无名火发得实在是不应该。

  心中怜意顿起,我半扶半抱起李玉姿动人的身体,坐在沙发上,那不经意的
摩擦,立刻点燃我沸腾的欲火,把帐棚顶得高高的,且不可避免与李玉姿的臀部
进行最亲密的接触,每一次的接触都让我有股想把她搂进怀中肆意抚爱的冲动。

  我说:「是我不好,不该让你一个女人在夜里看菜棚的。」

  李玉姿头垂得低低的、没有说话,我忍不住把她抱进怀里,将她的乳房紧紧
挤压在胸前、下身耸动着在她的小腹间摩擦着、嘴唇肆亲吻着她粉嫩的颈项。

  李玉姿被我突然的袭击弄傻了,丈夫才刚离开不久,而自己就在跟别人偷情?

  她清醒过来时,已经被我压在沙发上,她用力推着我的胸膛,像是要将我推
开,娇柔的身子剧烈挣扎,但她微弱的力量怎能与我相比,无济于事的挣扎只会
让我与她紧密黏在一起的身体得到更多的快感,看到李玉姿失去血色的苍白脸蛋
可以知道她很惊慌,忽然她停止挣扎。

  「今天能不能不要?我……我……」她低声说了半句话就说不出来。

  「为什么?」我问。

  她说:「今天晚上我不想……」

  「可是我想!」我霸道地说,恶意的用肉棒顶了顶她的小腹。

  李玉姿苍白的脸颊染上一层红晕:她生性逆来顺受,换成别的女人跟着卫强
这种废物,早就要闹离婚,她却对卫强不离不弃。

  有好几次我都想叫她跟卫强离婚,话到嘴边又说不出口:毕竟卫强现在变成
废人也是我一手造成的。

  她说:「那你能不能先洗洗脸,一身酒味,臭死了。」

  我闻闻衣领,想起今天跟东方友聊天时,喝了不少酒:东方友学问深,酒量
也不浅。

  我放开李玉姿,她飞快地奔进屋里,不一会儿,便端盆热水走进来,先是一
声不吭替我洗脸,又问我:「你要洗脚吗?」

  我懒懒地说:「你帮我洗。」口气温和却坚决:李玉姿苍白的脸红了红,便
蹲下身为我洗起脚来。

  春水镇的风俗是每天睡觉前,老婆都要帮自己的老公打水洗脚:但我要李玉
姿帮我洗脚不是这原因. 只是我想要享受别人的老婆为自己服务的快感。

  李玉姿将我的鞋袜除去,握着我的脚放进热水盆内,热水烫得我全身暖洋洋
的,我闭上眼睛享受这种舒服。

  大棚里的温度很高,比起屋外的冰天雪地,这里简直就是天堂。

  李玉姿耐心仔细地帮我洗着脚,脚掌脚踝甚至脚趾间的缝隙都被她洗得干干
净净,像一个尽职的妻子服侍自己的丈夫。

  等到李玉姿用毛巾将我脚上的水渍全部擦干,我开始脱衣解裤:她看着我猴
急的样子,满脸通红,偷偷地抿嘴一笑,小声说:「你等等。」端着洗脚水出去。

  当我脱得只剩内裤和背心,便钻进沙发上的被窝,用被子紧紧裹住自己,被
褥间全是淡淡的女人香味,让我情不自禁地深深吸了一口气。

  李玉姿收拾好一切后,就走进大棚,顺手去关灯。

  「不准关灯!」我叫了起来:李玉姿不敢违背我的意思,手一个劲地揉着衣
角,一步一挪地朝我走来。

  「把衣服脱了!」我命令道,闻言李玉姿就边走边缓缓脱下衣服。明亮的灯
光下,她的肌肤粉嫩得像是天上飘下的白雪,失去胸罩的乳房丝毫没有下垂,骄
傲地在胸前耸立,两颗嫣红的乳头像是白面馒头上点缀的红印般可爱。

  她弯腰脱下内裤,随即有些羞涩地用手盖住两腿间,但是透过手指的缝隙仍
然隐约可见……

  尤物、尤物啊!我在心里狂叫,我再找不到任何其他的词语可以来形容。

  我忍不住跳下床,一把抱起她的美丽身体倒向床上,在她的娇呼声中,挺起
腰奋力用肉棒肏进她的小穴:那一刻,我整个人都想钻进去……

  我埋头在她的酥胸上,一口含住她硬硬的乳头吸吮,想到她是别人的老婆却
在我的身下娇吟,欲望便更加强烈。

  我的汗水争先恐后从毛孔冲出,随着剧烈运动又和她身上的汗水融合,让我
们肌肤的接触更加腻滑:我抬起头来,只见李玉姿美丽的身体上布满汗珠,娇媚
的脸蛋上满是迷醉快乐的神情,征服的快感顿时弥漫全身。

  许久后,我无力地趴在李玉姿的身上,虽然很累,但我们都没有睡意。

  我从李玉姿的身上下来,侧躺在她身边:她侧过身抱着我的腰,温暖结实的
乳房贴在我的身上,眼波如水般望着我。做爱后的女人最需要爱抚,虽然我心有
旁鹜,但还是给予她充分的爱抚。

  李玉姿的身子也有了变化,皮肤愈来愈白:以前她膝盖上的皮肤很干燥,也
很难看,但自从跟了我之后,她全身的皮肤变得愈来愈光滑,膝盖上的皮肤也益
发白嫩。

  她个子不高、小巧玲珑,在我怀里像是个瓷娃娃,我的双手游走在她曼妙起
伏的裸体上:她闭着眼睛,全身潮红,还没有从高潮的余韵中清醒过来,额上浸
湿的秀发胡乱地黏在她的脸上,一缕湿发被她抿在小嘴上。

  能给卫强戴上这顶绿油油的帽子,我很高兴。在农村里,媳妇偷汉子对丈夫
来说是奇耻大辱,而且卫强又被我打废手脚,彻底沦为一个吃软饭的软骨头,可
以说,现在全靠李玉姿养活他,而李玉姿则靠我给她的每个月三十块钱工资养活
自己,以及养活她的废物老公。

  李玉姿是个内向而且要面子的人,虽然她被迫失身于我,但她没有想过要跟
卫强离婚:但卫强已经不能人道,性欲正旺盛的李玉姿享受我带给她的快乐之后
,已经离不开我,这一点,从她尽心尽力为我照料菜棚就可以看出。

  其实她很聪明,如此一来我和她各取所需,彼此没有心理上的负担。我们有
的只是肉体上的关系,以及雇佣关系,所以,每次我都可以尽情地在她身上发泄
自己的兽欲:就像今晚,如果不是她实在受不了,我还会继续下去。

  我欣赏她美丽诱人的高潮表情,没注意到她已经沉沉睡去。我苦笑一下,看
来今天晚上没人陪我看大棚,我把被子塞紧,将她搂在怀里,闭上眼睛,默默感
受欢喜大法内气在体内运行。

  每次阴阳交合之后,我的精神会更为旺盛,我想,这就是华老中医跟我说的
采阴补阳的好处:但虽然采阴补阳对我来说有极大好处,然而对女方而言,阴气
则会大为亏损,难免会影响寿命。华老曾告诉我,采补过度,女方活不过四十岁。

  我虽然不指望自己能活百岁,但也不想玉凤她们不到四十就香消玉殒,所以
当务之急就是赚钱,有了钱后,雇人寻找传说中会采阳补阴奇术的人:但钱哪有
那么好赚?这一年,我每日辛苦种菜,也只存了七、八千块钱。

  在城市里,这点钱不算什么,但七、八千块钱在农村里可不得了,至少现在
农村里的万元户没有几个:就我们春水镇来说,下面十几个村里一个万元户都没
有,只有镇上还有几位万元户的富人。

  我现在唯一会的谋生手段只有种菜!大棚种菜,总的来说投资小、风险小,
收入当然无法跟白玲的运输公司相比:但大棚种菜资金回收挺快,一年四季都可
以有菜卖,如果明年还是按照今年这种做法,我想成为万元户是指日可待,但若
想成为富甲一方的大富翁,那是绝对不可能的。

  所以,我必须追加投资,扩大现在大棚的规模,同时还要开拓新的市场:如
果只是局限在春水镇这个小地方,我永远成不了富翁,毕竟春水镇人口不多,每
次赶集,几筐菜卖出去顶多赚五、六十块钱。

[ 本帖最后由 ollies 于 2010-11-26 11:52 编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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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章杏儿

  我算过一个月最少有十场集,我每个月卖菜最少能赚五、六百块钱,如果碰
巧逢年过节,市集对蔬菜的需求量更大,也就能多赚一笔。

  今年我共赚了七、八千块钱,除去日常用度外,我送干爹五百块钱、补偿卫
强五百块钱、昨天给李明理五百块钱调查经费,总共约花去三千块钱,手里只剩
下五千块钱。

  这五千块钱是明年我发家致富的本钱,我先计算自己能用五千块钱将蔬菜大
棚扩大到什么程度,一番衡量后,心想:如果投资报酬快的话,可以不断增加投
资,明年我可以用五千块钱当资金,将现在两亩地的大棚扩大到一百亩。

  今年每亩地的利润是三、四千块钱左右,如果明年扩大到一百亩,那可是三
、四十万的利润啊,光想我就兴奋,八十年代初,一年能赚三、四十万,在城里
也是个天文数字啊:虽然风险很大,但这么高额的利润已经令我兴奋得睡不着觉


  我知道种两亩大棚跟种百亩大棚的区别。首先,我本身资金过低,五千块钱
一花出去,手里就没有流动资金:但买种子、买化肥、建大棚……哪样不要花钱
?所以第一步应该是找人借钱!

  若在以前,我绝对不会有借钱的念头:但这几天与东方友交谈后,他谈到「
借鸡生蛋」一词,我觉得真实际,借人家的钱来发展自己的事业,赚到钱后在还
钱。

  我先一一列出自己的人脉,发现没有多少人能借我这么一大笔钱:最富有的
人自然是白玲,毕竟九舅开运输公司赚了不少钱,如果向她开口借几千块钱应该
不是件难事,但我一个大男人向她一个女人借钱,太没面子,这事不能干。

  撇除白玲这个大富翁,我认识的人里面只有干爹家和范叔有几个钱:干爹是
税务所所长,家里不会缺钱,而且他跟我关系又亲密,应该是最好的借钱对象。

  但今年我才塞五百块钱给他,却明年向他借几千块钱,这样不太好,因此我
也把他排除在外。

  只剩下范叔可以帮忙了,范叔是派出所所长,肯定可以帮我,同时跟我关系
又不错,找他借钱绝对没问题:等过了春节,就去找范叔谈看看,心里便安心下
来,睡意也随之而来,便搂着李玉姿,不一会儿就沉沉睡去……

  第二天就是年三十,我放李玉姿两天假,让她今天和明天都不用来菜棚,毕
竟她家也要过年,早上我还包给她六十六块钱的红包,我要她别让卫强知道,留
作私房钱,她红着脸答应了。

  今年过年是我这辈子最热闹的一个年:虽然很多亲人已经都不在,例如姥姥
、姥爷还有九舅,但今年跟我一起过年的新人也不少,宋思雅、白玲都是。

  女人们在玉凤的带领下忙里忙外,洗菜的洗菜、做饭的做饭、炒菜的炒菜:
闲人只有三个:一个是我,一个是东方友,还有一个就是围着大家乱转的小晴。
小晴见什么都觉得稀奇,见到玉凤杀鸡放血,她吓得哇哇大叫,小手蒙着眼睛,
偏偏还要张开手指偷看,可爱的模样把我们逗得乐不可支,有了小晴这个小捣蛋
鬼,这个年绝对不会清静。

  思雅、杏儿两个人分别在玉凤和白玲身边帮忙,思雅跟着玉凤、杏儿跟着白
玲,像两对母女花似的:我则闲着没事做,跟东方友商量明年扩大种植规模的事。

  东方友说:「小兴啊,你考虑问题还是太片面了。我问你,就算你有钱了,
又能怎么样?你搞的是种植业。要种植,首先要有土地,但现在村里的土地都有
人家承包,请问你到哪里找土地?」

  我想也不想就说:「爷爷,这还不容易吗?咱们村荒山野地,有一大片土地
空着,那不就是土地吗?」

  东方友叹口气,摇摇头说:「你也知道荒山野地,当然也知道是贫瘠之地,
那种土地适合大棚种植吗?」

  我还真没想过这个问题。是啊,野地贫瘠,如果想让土地变得更肥沃就得多
用上肥料,但农家肥哪里抵得上化肥效果快?要用化肥自然得多花钱,这样一来
投入的成本更高,风险岂不更大?

  东方友看着我低头不语,又说道:「你也别灰心。我猜你也想到,如果用化
肥催肥这些土地,成本会增加,这买卖不划算,所以,咱们得找别的土地。」

  我道:「村里的好地都被村民们一家家占了,谁还肯把土地让给咱们啊,再
说人家还要种粮食,就算让给我,人家肯让咱们改种蔬菜吗?」

  东方友微笑说:「小兴啊,你还是观念转不过弯来啊。」。我盯着他不语。

  「你说农民种田是为了什么?」他一副高深莫测的模样道。

  「养家糊口!」我答得很快。

  「不错,是为了养家糊口。那我问你,拿什么来养家糊口啊?」

  「嗯,自然是钱!」

  「没错,就是钱!农民种粮食无非是为了换钱来养家糊口,如果你让他们不
种粮食改种蔬菜,反而能得到更多的钱,你说他们会不会答应你的要求呢?」

  我深思片刻,肯定地点点头。

  东方友说:「那好,怎么做就不用我说了吧?」

  「嗯,过了年,我就一家一家找他们谈。」我说。

  东方友一挥手,斩钉截铁地说:「不行,你还忘了一件事,你得让村干部同
意你这么做。」

  我一想,是啊,土地是集体所有的:春水村代代靠种粮生活,突然不种粮,
村干部他们会答应吗?我只想到村民这一面,却没想到村干部那一面。

  东方友说:「小兴啊,你还缺乏一点哲学知识,我建议你平时应该多看看这
方面的书。」「哲学?哲学是什么东西?」我只读过三年书,其他都是靠自学,
没听过哲学这个东西。东方友被我逗乐了,哈哈大笑道:「哲学不是个东西!」
我一听也知道他在笑我,我也笑了。

  东方友喝了口茶,说道:「哲学是什么呢?这是一个既简单又复杂的问题。
我们说它简单,是因为它应该是哲学这门学科最基本的规定,但凡学习哲学的人
都要从这个问题开始:如果一个学习或研究哲学的人说他不知道哲学是什么,似
乎是一件很可笑、很滑稽、很不可思议的事情。然而,这的确是事实。」

  「我们说它复杂,就是因为迄今它仍然是一个问题,而且可能永远是一个问
题:换言之,」哲学是什么「这个问题至今尚未有答案……」

  我听得头都大了,尴尬地说:「爷爷,你能不能说简单点,我……我听不懂
……」

  东方友一拍脑门,道:「唉,你看我愈老愈糊涂了。你又不是做学问的,呵
呵,是爷爷说复杂了,其实对于初学者来说,你只要记住:哲学是理论化、系统
化的世界观,是对自然、社会、思维科学等一切科学的一般概括。」

  爷爷这句话我还是有听没有懂,茫茫然晕乎乎。

  东方友看我一脸困惑,说:「我那里有几本书,改天你拿去看一看就明白我
说的意思了。我让你学哲学,不是要你做研究,而是让你学到思考问题的方法。
希望能对你做生意有所帮助,能学以致用。」

  我点点头说:「爷爷,我会用心学的。」东方友嘉许似的含笑点头。

  每次跟东方友交谈,我都会有一种水滴面对大海的饥渴感觉:东方友学问高
,智慧深如大海,从他身上我学到不少东西,但还不够,每当我沾沾自喜以为自
己学到不少时,总会再被他深奥的学问所折服,这令我有一股对知识的饥渴感,
愈是学习,就愈觉得自己很肤浅,看来工作学习要两手抓,两手都要硬啊。

  「在聊什么呢?聊得这么开心?」杏儿看到我和东方友聊得高兴,也来凑热
闹。

  东方友说:「是杏儿啊,来来来,我和小兴正聊起哲学呢。」

  杏儿瞪大眼睛指着我说:「他懂哲学?」

  这话听在我耳里特别刺耳,感觉在嘲笑我,令我大感没面子。

  东方友不好说什么,好在玉凤走过来听到,帮我解围,她说道:「杏儿,你
怎么说话的?」

  杏儿不高兴地反驳:「妈,我是实话实说啊!怎么了?」

  玉凤瞪了一眼没理她,反过来安慰我:「小兴,杏儿她不懂事,你可别怪她
。」

  我笑笑说:「没事没事。」

  杏儿见我们都不理她,哼声说:「不理你们了,我去洗菜。」便跑了。

  玉凤道:「我去教训教训她,书是愈读愈多,却愈来愈瞧不起人了!」

  东方友道:「没什么,杏儿她还小嘛,你别怪她。」

  玉凤道:「她已经不小了,过年就是十九岁,比小兴都大三岁。小兴现在都
能成家立业,你看看她,整天东奔西跑就知道玩,像个没长大的娃儿似的。」

  东方友笑了笑,没说话:但玉凤看出我眼里的失落,拍拍我的肩膀说:「小
兴,别放在心上,杏儿这孩子不会说话,没心没肺的。」

  我笑着说:「玉凤,我没事,你去忙吧。」玉凤哪里不知道我的脾气?知道
我嘴上说没事,心里一定有事:不过现在不适合说,于是转身回厨房去忙。

  无法继续上学是我心中永远的痛。知识份子总会瞧不起目不识丁的农民:杏
儿虽然也在农村长大,但现在的她,身上已经没有农村姑娘的土气,更多的是城
市人的洋气。

  别看我靠大棚种菜赚不少钱,杏儿还是颇不以为然,毕竟跟她父亲创办的运
输公司相比,我顶多只能算是个体户:个体户在这年头是被人看不起的,因为在
很多人眼里,我不种粮改种菜叫不务正业,好在我在村里的辈分高,没几个人敢
说我。

  杏儿轻视的目光令我很难受,她不是看不起我吗?我就学给她看!不就是哲
学吗?大家都是人,你能懂我为什么就不能懂?我暗自下决心,一定要好好跟东
方友学习哲学!

  当夜幕来临时,家家户户放起鞭炮。

  我拿出一串万响鞭炮,小晴紧张兮兮地抓住我的衣角,不停地问:「哥哥,
咱们真要放鞭炮吗?」因为城市里严防火灾,严禁放鞭炮,所以小晴从小到大没
见过放鞭炮,难免有些紧张。

  我弯腰把她抱起来,笑道:「小晴别怕,有哥哥在,鞭炮打不到你的。」

  小晴虽然紧张,但也很兴奋,她笑说:「哥哥很厉害的,把那些挤小晴的人
都丢得远远的。小晴不怕,哥哥你快放鞭炮啊。」小晴到现在还记得当日挤公车
的情景,真难为她这个小不点。

  在农村里放鞭炮都会先点一枝香,再以香点鞭炮的引线,所以我用火柴点燃
一枝香,微红的火星冒出袅袅香气,小晴则在一旁紧张地把自己的耳朵捂得严实
,而东方友和玉凤她们都喜孜孜地看着我们。

  万响鞭炮从院子里一棵高高的枣树上一直垂到地下,有八、九公尺长。

  我抱着小晴,右手拿香迅速把鞭炮点燃,然后退至玉凤身边,众人的注意力
都盯着鞭炮,谁也没注意我的动作比豹子还快!

  「啪啪啪」一连串的鞭炮呜响声乍起,小晴初始还吓得捂耳朵,然后发现只
是声音大一点,并不可怕,小姑娘胆子便大起来,两只小手松开,小嘴乐得呵呵
笑,又是拍手又是大叫:「过年啦!过年啦!」

  女人们手挽着手,看着鞭炮有说有笑,其实大家都不知道对方在说什么,但
大家都想表达出自己心中的高兴:我偷瞥了她们一眼,只见玉凤左手挽着思雅,
右手挽着白玲,白玲又挽着杏儿,四个人亲热地靠在一起。

  这四名女人都是大美女,各有各的美丽。在过年的鞭炮声中,女人们的脸上
都红红的,水汪汪的眼睛里绽放喜悦的光芒:我也发现东方友现在的精神明显比
在城市里好多,乡下清新的新鲜空气安逸的生活确实很适合静养。

  万响鞭炮足足放了二十分钟,中间没有停顿,每一个小鞭炮爆炸的速度也很
快。在我们乡下,如果有哪户人家的鞭炮响到一半熄火,就是凶兆,来年必定诸
事不利:虽然这是农村的迷信思想,但无论谁家碰到这种事都不会高兴,好在我
买的万响鞭炮品质好,从头到尾没哑过一次。

  放了鞭炮,然后就是请神。请神的规矩没有那么多,只是把酒菜先摆上桌,
摆好筷子凳子,然后在院子里摆一个盆子,燃起黄纸,祭祖请神。

  若在几十年前,全村老少都会举行一个盛大的祭祖仪式。自从国家提倡废除
迷信思想后,这类活动愈来愈少,现在已经演化成家家户户在自家烧些黄纸,请
祖先「享用」年夜饭后,接着就轮到我们吃。

  一切事情都做完后,东方友就被我请到上位首座,他也不客气,想把小晴抱
过去一起坐:但小晴这丫头最喜欢黏着我,死活都不愿意,还让杏儿取笑她说:
「这么喜欢你哥哥,等你长大后,嫁给她好了。」

  小晴小脑袋瓜一仰,得意地说:「杏儿姐姐,我长大后一定要跟宋姐姐一样
,嫁给大哥哥!」这句话把一桌人都逗乐了。

  玉凤夹一只大鸡腿到她碗里,说道:「小晴啊,那你可得快点长大,不然啊
,你宋姐姐就要把你的大哥哥抢走了哟。」

  小晴人小鬼大,小眼珠骨碌碌一转,说道:「宋姐姐才不会呢!我长大以后
就跟宋姐姐一起嫁给大哥哥。」一边说还一边啃着大鸡腿,沾得满嘴都是油。

  思雅看我笑咪咪的,瞪了我一眼,嗔道:「你是不是给小晴灌了什么迷汤?」

  我苦笑道:「我哪敢啊。」

  小晴帮腔道:「大哥哥才没给我迷汤喝,小晴就是喜欢跟大哥哥在一起。」
说着她油油的小嘴还在我脸颊上香一口。

  众人看了好笑,思雅递给我一条手帕,嗔道:「活该!」大家都笑了。

  我注意到白玲的话最少,眼神中不经意间流露出几许落寞,我给玉凤使个眼
色,玉凤看到后,又是帮她夹菜,又是跟她说话,我以为白玲想起她死去的丈夫
,心里没多注意,偶尔和她聊几句。

  总的来说,这顿年夜饭还是相当温馨。我想起已经在天国的亲人们,我想他
们看到我现在过得这么好,一定很高兴吧!爸爸妈妈,你们在天上过得好吗?

  我眼眶发热,有点激动。酒不醉人,人自醉,我高兴地跟东方友聊,话题围
绕在明年如何扩大菜棚的规模。

  女人们坐在一起聊些女人家的私房话,她们总会不时看向我:小晴见我和爷
爷不理她,气得她跑到外头找小朋友玩,说是要找小朋友们放鞭炮,思雅一再叮
嘱她要小心,小晴便不耐烦第一溜烟跑了。

  年夜饭快吃完的时候,大门被人敲响,李玉姿一脸喜气地从外头进来。

  玉凤亲热地迎接,拉着她的手说:「玉姿,你怎么来了?快进屋里坐。」

  李玉姿看到我,脸上不经意一红,头又低下去。

  还没等我们问,李玉姿就羞答答地说:「卫强刚吃完饭就出去打牌,我一个
人在家觉得孤单,就来找你们。」

  玉凤一把将她按到桌边说:「还客气什么,都是自家人。我们年夜饭还没吃
完,要不要再吃点?」

  李玉姿连忙客气地说不用,玉凤不允,非要她也吃点,思雅也劝了几句,只
有杏儿没给李玉姿好脸色看,我看着烦,便拿出老板的口气说:「你就再吃点。」

  我一出声,李玉姿就不作声:她本来就是个内向的人,看到在座的有不认识
的人,更不好意思说话。

  白天我把电视机从大棚里搬回家,这会儿,大家就坐着看起春节联欢晚会,
我不是喜欢看电视的人,不过今晚却破例。春节联欢晚会办得确实好,当然,我
一个从不看电视的人哪看得出好坏啊,再说,大过年的图得不就是个高兴吗?只
要节目热闹,谁管它是好是坏啊。

  农村里没那么多讲究,吃完年夜饭,亲戚在附近的就开始拜年,远一点的就
等正月初一到初四再去拜年:不过在我们老家有句俗话:「拜年不拜初五六,又
无酒又无肉」,说的是初五、初六不宜拜年,那时候农村人家里的好酒、好菜大
概都吃光了,你要再去拜年就没什么好吃的。

  万家灯火通明时,玉凤领着一群女人去里屋,不一会儿,她们便花枝招展地
回来,一个个穿着新衣裳,别提有多漂亮,今晚可以一饱眼福了。

  玉凤一身淑妇装,落落大方,虽然穿着许多厚衣服,但大胸部、大屁股怎么
也掩盖不住,这几个女人里就数她乳房最大。

  白玲还是一身女强人打扮,上身是女式西服,下身是包腿筒裙,裸露出来的
一截小腿上穿着肉色丝袜,我微微皱眉,她不会冷吗?不过看她的样子应该没事


  思雅是一身红色羽绒服,遮到膝盖处,她的个子最高,一米七,高挑身材搭
配上大衣似的羽绒服更显苗条。

  杏儿一副学生模样,马尾辫盘在脑后,一身清爽纯真的打扮,令我眼睛一亮
。以往我一直对她有成见,所以从未正眼打量过她,想不到我这个表姊已经出落
得如此美丽。

  女人们当中就属李玉姿打扮得最朴素:她不是不爱美,也不是不爱打扮,谁
叫她嫁给卫强这个废物呢?

  卫强现在全靠他老婆一个月三十块钱过活,当李玉姿晚上来我们这里时,我
就怀疑一定是我给她的私房钱被卫强拿去赌了:卫强是个出了名的烂赌鬼,原来
家里还有几个钱,现在早被他败光,但没想到连过年也不让李玉姿买新衣服。

  我把玉凤拉到一边,低声对她说:「你还有没有新衣裳,送李玉姿一套。」

  玉凤望了李玉姿一眼,她很清楚卫强是个什么人,点点头说:「我只买一套
,不过帮杏儿买两套,那一套还没穿,就让杏儿给她一套吧。」

  我说:「也好,反正她们两个身材差不多。」

  玉凤朝我笑一笑,就拉着杏儿到里屋商量这件事,自从练了欢喜大法这气功
后,我耳朵尖多了,虽然关着门,但我还是听到里屋内玉凤和杏儿的争执声。

  「妈,凭什么要我借衣服给她?她又不是我什么人。」杏儿道,听声音她很
不乐意。

  「杏儿,不是借,是送给她。明天妈再带你去县里买几套。」玉凤说。

  「但那家店说这款式已经断货,这已经是最后一件。妈,我很喜欢这件衣服
,我不想给别人。」杏儿说。

  「女儿,咱们做人应该要有点同情心,你看人家李玉姿,大过年的连件新衣
服都没有。」杏儿道:「那是她的事,谁叫她谁不嫁,偏偏嫁个废物、烂赌鬼?」

  玉凤有些生气了,骂道:「杏儿,你怎么这样说话?李玉姿帮你小兴弟弟看
菜棚,也算是自己人,你怎么能这样说人家?」

  杏儿被训了,默不吭声一会儿,才道:「小兴怎么说也是个老板,有他这样
赚钱的吗?过年连个红包也不给人家?」

  玉凤说:「怎么没给?小兴说今天一大早就给了,不过你也知道卫强那个臭
小子是什么德行,小兴给玉姿的红包,十之八九被卫强抢去了。玉姿也是个命苦
的女人啊。」

  杏儿沉默一会儿,说道:「那好吧,妈,你把我的这套新衣服给她穿吧。」

  听到这里我就没有在继续听下去:虽然杏儿对李玉姿不冷不热,总算还有点
良心,过了一会儿,玉凤便把李玉姿叫到里屋去。

  当李玉姿红着脸、低头走出来时,整个屋子都亮起来:我没想到李玉姿打扮
起来这么漂亮,一点也不比杏儿差,绿色的学生套装穿着她身上,一条雪白色围
巾盘在她的脖子上,增添几分亮丽,这身衣服一穿上,顿时使她年轻几岁。

  事实上李玉姿和杏儿同年,只是李玉姿十八岁就嫁给卫强,劳心劳力,因此
看起来比杏儿要大几岁,但其实她们才相差几个月而已。都说十八姑娘一朵花,
李玉姿被她们一打扮,真的是貌比花娇,我都认不出她来了,她还是昨晚在我身
上娇吟的女人吗?隐约中我又有股激动,想把她抱在怀里好好再爱一次。

  偏偏这个时候,杏儿口没遮拦:「哟,玉姿姐,你看吧。我就说你一走出来
非把我们小兴吓傻不可。你看他那贼样,口水都要流出来啦。」我一惊,伸手便
往嘴角摸去。

  「咯咯咯」只见女人们笑成一团,好啊,她们竟敢骗我。我跳起来追着杏儿
要打她,杏儿尖叫一声便拿玉凤当盾牌,说道:「妈,救命啊,表弟要打我!」

  杏儿又尖叫着往白玲身后躲去,我紧追不舍。

  东方友笑呵呵地看着我们这群小辈打闹,眼里有种满足感,像看到自己的儿
子与儿媳。

  白玲见我突然来到她的面前,有些紧张,这两天她一直躲在玉凤、思雅的身
边,我都找不到机会跟她说话。我伸手要去抓杏儿,白玲却冷不丁地栽进我怀里
,只见杏儿狡猾地笑着,眼里尽是揶揄之色。

  白玲轻「啊」一声,俏脸通红像只受惊兔子似的挣脱我的怀抱,钻进里屋不
敢见人。

  我有些发愣,杏儿凑到我耳边,轻声说:「我的色鬼弟弟,刚才那一下艳福
,你要怎么谢我啊?」

  这个杏儿尽是给我添乱,忽然瞥到思雅的脸色不善,我暗道不妙。思雅吃醋
了,这后果会很严重,玉凤和东方友也在一旁坏笑地看着我。

  我厚着脸皮说:「我脸上长花了?」

  杏儿「噗哧」一声,说:「我看你是心里乐开了花。」接着怕我报复她,便
钻进里屋:此刻我很想教训李红杏,以前怎么都没发现她这么牙尖嘴利:难道说
女大十八变,愈变愈嘴利?

  悻悻地喝下一杯闷酒,杯子还没放下,外头便传来一阵耳熟的哭声。

  「好像是小晴的哭声。」我听了听,不敢确定道。

  东方友一听,反应大得不得了,小晴可是他的命根子,他猛地跳起来,一点
也不像个老人。

  「小兴你说什么?小晴哭了?」没等我回答,东方友已经心急地跑到门口。

  「怎么了?」女人们愣了愣,没反应过来。

  我也怕小晴出事,跟在东方友背后也出了门,刚出门就看到小晴捂住手哭着
朝我们跑过来,身后跟着一大群小娃娃。

  东方友着急死了,三步并两步跑过去,心疼地抱住小晴,说道:「小晴,你
怎么了?告诉爷爷,谁欺负你了?爷爷让你哥哥揍死他。乖,不哭,不哭……」

  我真没想到,平时稳如泰山的东方友也会惊慌失措?难道真是事不关己,关
己则乱?小晴一边哭叫着,一边捂住小手,我轻轻抓过她的小手一看,发现她的
右手拇指已经肿大通红。

  东方友也看到了,急忙问:「小晴,告诉爷爷,你的手怎么啦?」

  「呜……爷爷……哥哥……小晴刚才跟二蛋子他们放鞭炮……不小心炸着手
了……呜……小晴好痛哦……」小晴哭得小脸都花了,新衣裳上也全是灰:我们
连忙把她抱回家,玉凤拿出消肿止痛药,一群女人轮流哄着小晴。

  小时候我玩鞭炮也被炸过手指头,那痛是一阵一阵的,得过两天才能完全消
肿止痛,小晴从来没吃过这种苦头,被药膏缠上时还是哭得稀里哗啦的:突然,
我灵光一闪,懊恼地一拍脑门。

  众人被我吓了一跳,连忙问:「小兴,你怎么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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