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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帖最全] 【覆雨大唐之无限风流(覆雨大唐)】(未删节1-890章)作者:八方极乐{2014/04/07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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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731章

  韩范两人听得有点不耐烦起来,这些事他们早知道了,何用谢廷石煞有介事
般说出来。至于他吹捧燕王的话,更是没放在心上,这世上那个说客不是把自己
的主子吹上天的,真把那些话当回事的才是笨蛋。

  陈令方一看他两人的眉头暗皱,立知两人心意,向谢廷石道:「我们现在已
结成兄弟。三弟有什么心事,放胆说出来,就算我们不同意,亦不会泄露出去。」

  谢廷石老脸微红,皆因被人揭破了心事,沉吟片晌,才毅然道:「现在胡惟
庸、楞严和叶素冬三人全靠向了太子的一方,当然是为了他易于笼络控制,而且
在皇上首肯下,已部署对付以我们燕王为首的诸藩,一旦诸藩尽削,明室势将名
存实亡,那时外忧内患齐来,不但老百姓要吃苦,嘿!连大哥及四弟的高句丽亦
将永无宁日了。」

  范良极皱眉道:「有那么严重吗?」

  谢廷石慷慨陈词道:「三弟绝没有半分夸大,胡惟庸这人野心极大,我们掌
握了他私通蒙人和倭子的证据……」

  陈令方拍案道:「既是如此,为何不呈上皇上,教他身败名裂而亡,也可为
给他害死的无数忠臣义士报仇雪恨,唉!想起刘基公,我恨不得生啖其肉。」

  韩星和范良极暗暗侧目,以他们的眼力自然可以看出陈令方这话是发自肺腑,
均想到原来陈令方也并不只热衷于做官,还真懂几分大义。

  谢廷石叹道:「杀了他有何用,反使楞严和叶素冬两人势力坐大,皇上又或
培养另一个胡惟庸出来,终非长久之计。」

  韩星听得发闷,暗忖这种争权夺利,实麻烦得要死。其实以他的生死符和移
魂大法,要得权势易如反掌,甚至要颠覆明朝的江山,也不是没可能。只可惜权
势虽好,却也意味着要面对无穷公务,实不是韩星这种一心只想纵情声色的人想
做的。

  范良极吸了一口烟后,徐徐吐出道:「在这皇位的斗争里,虚若无扮演个什
么角色呢?」

  韩星立时精神一振,他关心的自然不是虚若无,而是他排名仅次于靳冰云的
女儿虚夜月。对于这曾跟他有过两次交集的美女,韩星一直都很有兴趣。

  谢廷石露出头痛的神色,叹道:「这老鬼虚虚实实,教人高深莫测,若我们
没有猜错,他对皇上已非常失望,不过可能仍未能决定怎样做,所以有点摇摆不
定。」

  韩星皱眉道:「我听说燕王的武功谋略皆是鬼王传授,鬼王可谓燕王之师,
他应该比较倾向燕王才对。」

  谢廷石叹道:「理论上应是如此,但实际上他的态度却非常暧昧,根本没明
确站在燕王同一阵线上。」

  范良极截入道:「三弟的意思是否暗示最好的方法就是干掉那允炆,好让你
的燕王能继承皇位,再一举铲除掉楞严胡惟庸等人,那就天下太平了。」

  陈令方登时色变。

  谢廷石瞪着范良极,好一会后才道:「就算允炆夭折了,皇上大可另立其它
皇孙,形势仍是丝毫不变。」

  陈今方更是脸无人色,颤声道:「三弟的意思是……」

  再说不下去。

  范良极眼中精芒一现,嘿然道:「三弟确有胆色,连朱元璋都想宰掉了。」

  谢廷石平静地道:「兄弟们请体谅廷石,我和燕王的命运已连在一起,不是
他死就是我们亡。」

  转向陈令方道:「二哥你最清楚朝廷的事,若允炆登位,首先对付的就是燕
王和我,然后再轮到你这身居六部之位的要员。」

  再转向韩范两人道:「内乱一起,蒙人乘机入侵,倭人大概不会放弃高句丽
这块肥肉,所以我们的命运是早连在一起的。」

  范良极暗忖管他高句丽的鸟事,口上却道:「你说的话大有道理,大有道理。」

  谢廷石道:「这两天来每晚我都思索至天明,终给我想了条天衣无缝的妙计
出来,大哥你们三人先回去想想其中利害关系,若觉得廷石之言无理,便当我没
有说过刚才那番话。」

  范良极第一时间站了起来,点头道:「三弟请放心,让我们回去好好思索和
商量一下,然后告诉你我们的决定吧!」

  ※※※※※※※※※※※※※※※※※※※※※※※※※※※※※韩星等告
别了他们的「兄弟」谢廷石后,回到后舱去。

  陈今方到了自己的房门前,停下脚步向范良极道:「大哥!燕王的形势必是
非常险恶,否则不会如此大逆不道的事也敢做出来。」

  韩星嘿然截入道:「子弑父,父杀子,一牵涉到皇位继承,这些事从来没有
停过。」

  范良极没听韩星的话,瞪着陈令方道:「你刚才唤我作什么?」

  陈令方昂然道:「当然是大哥!」

  没能跟韩星结拜虽然是个遗憾,但跟范良极这个黑榜高手结拜,也让陈令方
颇为高兴。

  范良极汗毛直竖,失声道:「那怎能作数?」

  陈令方嘻嘻一笑道:「大哥晚安!我要进去吞两服风散,否则今晚休想安眠。」

  推门进房去了。

  范良极多了这么一个义弟,浑身不自然起来,向在一旁偷笑的韩星望去。

  韩星瞪了他一眼道:「你休想我当你是大哥,想摆大哥派头找范豹去吧。嘿,
反正你们都姓范,搞不好五百年前是一家,现在认为就更好了。」

  范良极气得差点跳了起来,骂道:「你既有这么好的法子避过跟他们结拜,
为什么不多找一个来替我结拜?搞得我莫名其妙多了三个义弟。」

  韩星耸耸肩没有再理范良极,今夜还有大好时光,他可不愿意把宝贵的时间
浪费在范良极这个矮小猥琐的老贼头上。

  别过范良极后,韩星便开始他每晚的工作,到几女的房间巡幸。他先找了靳
冰云和绾绾,不过却被她们婉拒,理由是她们这段时间已经得到非常大的满足,
跟韩星欢好的欲望并不强。

  韩星虽然碰壁,但也不以为忤,毕竟他也知道不是所有人都像他一样是个床
上永动机。然后考虑到跟秀色决战前,才找过朝霞、左诗和柔柔三女,估计她们
的兴致也不大。

  于是便找上了云裳和玄静,把这两个白道女高手征服了一遍后,又把水柔晶
和成丽这两个性格大胆开放的域外女子弄成软泥,最后找上褚红玉和易燕媚这两
个来自黑道的侠女。

  韩星搂抱这二女,享受着狂风暴雨后的平静和温馨。暗暗想到:看来我的后
宫已经渐渐形成一个个小圈子了,还好彼此的关系还算和谐,那些小圈子只是她
们比较谈得来才聚在一起而已。

  比较让韩星意外的是,比起玄静,靳冰云似乎跟绾绾更相处得来。不过韩星
稍一细想就明白了,两女才智相若,且一个穿越异界,一个离开师门,彼此都没
了师门利益那份计较,自然会跟对方的才智共鸣。

  就在韩星胡思乱想的时候,褚红玉和易燕媚,由两侧把韩星缠个结实。

  两女都是成熟妇人,对性爱有很大的渴望和要求,但对着韩星这身具魔种的
风流浪子,亦大感吃不消,满足至顶点,真是爱得他发狂,不在床上时还好些,
到了床上则什么矜持羞涩都土崩瓦解。

  尤其是褚红玉,在得知尚亭身死后,因复杂的心情而低落了一段时间,但很
快就从郁结中走了出来,而且还隐隐有种松了口气的感觉,这之后对韩星更是热
情无比,伸手抚着他的头发,柔声道:「坏蛋!我们都给你弄得全变作放荡的女
人了。」

  韩星伸手过去在她身上一阵搓揉,笑道:「到了床上若你们仍是正正经经的,
还有什么乐儿?」

  另一侧的易燕媚呻吟着道:「你这坏蛋真是我们女人命中的克星,搞得人家
今后都再不能稍为离开你。真不知到了京师后,又有多少漂亮的女子,要被你这
坏蛋坏了贞洁。」

  韩星嘿嘿笑道:「就算被我弄上床了,她们也只会觉得心甘情愿,觉对不会
为此后悔或难过的。」

  顿了顿小心地问道:「不过,你们对我不断猎艳,会不会感到不满?」

  褚红玉与易燕媚对视一眼,才道:「按理说我们确实会感到不满才对,可是
不知道为什么,我们虽然有点妒忌,但却更加期待起你能再带一些新姐妹回来,
其他姐妹也是这个想法。」

  韩星嘿嘿笑道:「你是想我多带些美女回来,到时能跟你们磨豆腐的对象就
更多,对吧?」

  褚红玉面红嗔道:「什么磨豆腐?」

  韩星笑道:「当然是磨你们身上那些嫩豆腐了,尤其是这两块大的,嗯,真
水嫩,嘿嘿……好了,既然你们不介意,那我可不可以……」

  易燕媚吻了他一口道:「不用说了,过去找惜姐姐吧!我们只有欢喜,不会
嫉忌的。」

  褚红玉也跟着催他过去。

  韩星大喜下调笑道:「看来你们也很迫不及待想磨惜惜姐的嫩豆腐,为夫一
定加紧努力。」

  先温柔服侍两女躺好,为她们盖上被子,怜爱一番后,才悄悄房,来到纪惜
惜房内。

  纪惜惜在床上恬静地睡着,月色由窗外洒入,照亮了小半房间,说不出的温
柔宁静。

  韩星坐到床沿,借点月色细意欣赏这不食人间烟火的美仙女。终于忍不住,
轻轻掀开被子,只见她身披单薄雪白内服。

  韩星立刻功聚双目,透视纪惜惜衣内的玄虚,发现纪惜惜白衣内根本没有其
他衣服,这一透视看到纪惜惜那雪白动人,凹凸有致的美丽胴体。

  身为色中恶鬼,床上永动机的韩星那里还忍得住,那里探手进去,用略显粗
糙的大手,探索起这具有无限魅力的绝妙胴体。

  大手甫一触及那滑腻的肌肤,立刻让纪惜惜微微一颤,熟悉的触感使她立刻
知道趁她熟睡占她便宜的,正是她那整天觊觎着她的身体的义弟。

               第732章

  韩星功聚双目,透视纪惜惜衣内的玄虚,发现纪惜惜白衣内根本没有其他衣
服,这一透视看到纪惜惜那雪白动人,凹凸有致的美丽胴体。

  身为色中恶鬼,床上永动机的韩星那里还忍得住,那里探手进去,用略显粗
糙的大手,探索起这具有无限魅力的绝妙胴体。

  大手甫一触及那滑腻的肌肤,立刻让纪惜惜微微一颤,熟悉的触感使她立刻
知道趁她熟睡占她便宜的,正是她那整天觊觎着她的身体的义弟。

  不得不说,纪惜惜绝对是个疼弟弟的好姐姐,明知这好色义弟对自己的身体
图谋不轨,却还是紧闭双目任由这好色的义弟对自己轻薄。

  韩星那还不知道自己已经惊醒这美丽的义姐,但见她仍闭目默许自己的行动,
心中感动之余,更是兴奋。

  「这义姐根本就是爱自己爱得毫无保留了,否则也不会对自己如此纵容。」

  韩星一边想着,一边爬上床去,将装着熟睡的纪惜惜轻轻抱起,一手由后面
紧抱着她,另一手把她的腰带解开。

  纪惜惜心中一颤想到:「这小坏蛋真的越来越放肆了,都不理人家是不是愿
意就脱人家的衣服。」

  韩星两手抓着她襟头,把她的白衣由肩上脱下来,露出她娇挺的上半身,凝
脂白玉有若神物的至美玉体,立时尽露在这小子眼下。

  她双手紧按着只遮蔽着下身的衣物,还考虑着要不要开声责怪时,韩星的大
嘴早吻在她嫩滑的颈肤处。

  纪惜惜一声嘤咛,抖作一团,睁开双目,呻吟着道:「小星你坏死了。」

  韩星伸手抓起她一对纤手,把她拉得仰倒入他怀里,然后脱掉她的内裳。

  纪惜惜美胜天仙的肉体,终于毫无保留地尽露他眼前。

  韩星这时的成就感,比成了天下第一高手犹有过之。事实上他对天下第一高
手的宝座还真兴趣不大,挑战庞斑的觉悟,除了形势所逼外,主要还是因为他必
须打倒庞斑才能获得穿越时空的能力。只有获得这个能力,他才可以纵横时空,
肆意猎艳。

  他双手环着纪惜惜的蛮腰,咬着她的耳垂道:「惜惜姐!我真的很感激你。」

  纪惜惜秀目半闭,昵声道:「小坏蛋,吻我吧!」

  韩星见她不但不挣扎抗议,还鼓励他放肆,兴奋若狂,重重吻上她的香唇。

  一轮翻缠绵后,韩星乘机脱个精光,和纪惜惜相拥床上。

  两人侧卧而眠,肢体交缠,两脸相对。

  韩柏贪婪地嗅着纪惜惜仙体芬芳的气息,似飘然云端般细语道:「惜惜姐,
你想不嫁给我也不行了。」

  纪惜惜娇嗔地捶着他胸膛道:「谁说过不肯嫁你了。」

  韩星叹道:「惜惜姐啊,你这样纵容我,就不怕我一个忍不住,在你还没释
怀前就夺了你的红丸么?男人到了床上,可没有那么强的自制力。」

  纪惜惜笑了笑道:「人家就是相信你能忍得住,在姐姐没点头前,哪怕你这
小坏蛋占姐姐再多便宜,也绝不会坏掉姐姐的贞操。」

  心中却在叹道:「小坏蛋啊,你大概想不到,其实姐姐很想你忍不住哩。」

  现在这种关系,对两人来说都是既甜蜜又煎熬,韩星很想剑及覆及,纪惜惜
又何尝不想跟韩星一试云雨的滋味。只不过这些想法,纪惜惜不敢跟韩星说,一
旦说了就等于允许韩星侵占自己,而以她的性格又实在做不到在心里还有别人的
情况下,与韩星欢好。

  韩星可不知道纪惜惜正期待着自己不守诺言,听到纪惜惜那番话后,反而更
觉得不能辜负纪惜惜对自己的信任,暗暗下定决心无论怎样占便宜都可以,但绝
对不能一个冲动就把惜惜姐吃了。

  纪惜惜见他不说话,柔声道:「小坏蛋,忙了一整夜了,让姐姐陪你睡一觉
吧。明天到京后,你会非常忙碌呢!」

  韩星嘿嘿一笑道:「我现在这么兴奋哪睡得着?」

  挺了挺腰,故意用下身的火热顶了顶纪惜惜柔软的小腹。

  纪惜惜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嗔道:「小坏蛋,整天就想着占姐姐的便宜。」

  但还是送上香吻,纤手也摸到了韩星胯间,为他套弄起来。

  ※※※※※※※※※※※※※※※※※※※※※※※※※※※慈航静斋的一
个静室内,秦梦瑶正拿着一串佛珠,不住地念着那能使人心境平静的佛经。

  「啪!」

  捏着佛珠串的纤手硬生生的捏断了佛珠串和一颗佛珠子。

  心境混乱到不能控制手中的力度,以致连佛珠串都捏断,这在以往的秦梦瑶
身上是不可想象的,但这段时间以来,这已经不知道是她第几次捏断佛珠了。

  言静庵柔和的声音从身后传来道:「算了,梦瑶。」

  秦梦瑶转过身来,面上不知什么时候已多了两行清泪,颤声道:「梦瑶有负
师傅的期待。」

  言静庵看着自己的爱徒,爱怜地道:「这不怪梦瑶。」

  心里想起了那个无耻地强夺了自己的身子,又狠心地抛弃了自己爱徒的男人,
心道:「那男人当真狠心得连庞斑都比不上,庞斑要是有他那么狠心,只怕不需
修炼道心种魔大法便可堪破天道,破碎虚空了。偏偏那人却又连半点求道的心思
都没有。」

  秦梦瑶抽泣着道:「梦瑶的心就像被人割了一刀似的,痛得怎么都静不下来,
可梦瑶却偏偏想不起是什么让梦瑶的心这么痛?」

  言静庵爱怜地将她抱入怀内,安慰了一会,心里又责怪起那个狠心的男人:
「你以为让梦瑶失去那些记忆,就能让她忘掉那份感情吗?」

  轻轻地将秦梦瑶推开,道:「梦瑶,你身上的伤势已经被我治好了九成,但
剩下的伤势,却非我所能治好,梦瑶会怪师傅吗?」

  秦梦瑶摇头说道:「这怎么能怪师傅,梦瑶知道是因为梦瑶心境不稳,以致
影响伤势怎样都无法痊愈。」

  言静庵点头道:「你身上的伤势虽然无法痊愈,但一般高手也伤不了你,我
想让你再下山一次,看能不能找到机缘,能让你的伤势完全复原。这次下山,你
不需抱任何特定的目的,你只需随自己的想法行动便可。至于中藏之争,也随缘
吧。」

  秦梦瑶点点头,问道:「梦瑶知道自己一定是忘了什么,师傅知道是什么吗?」

  言静庵点头道:「师傅虽然知道,但这个答案必须由梦瑶自己下山寻找,好
了,你马上去收拾行装吧。」

  看着爱徒的离去,言静庵却跟上次看她离开不同,怎么都放不下心来,终于
决定了自己也要下山一趟。这个决定甫一生出,言静庵便感觉到自己的芳心,竟
充满了欢乐和期待,这份感觉又使得言静庵心中一凛,想到:「我会否只是想找
个借口去下山见他呢?」

  ※※※※※※※※※※※※※※※※※※※※※※※※※※※韩星一觉醒来。

  纪惜惜像只温驯的小猫儿般蜷睡在他怀里,那动人的睡姿,教韩星眼睛没法
离开。

  船身颤动,传来起碇开航的声音。

  韩星心中暗骂,这么急赶去京师干吗,若能不用去那就更好了。他当初答应
范良极假扮专使还觉得挺有趣,但现在却对这份差事越发地感到难耐。

  纪惜惜娇情地扭动了一下,张开眼来,与韩星四目交投,俏脸微红,柔声道:
「睡得好吗?」

  韩星笑道:「整晚在痴想着要不要趁机把惜惜姐吃了,哪还睡得着?」

  纪惜惜立时霞满玉颊,横他一眼道:「骗人!小星啊!不要大清早就和姐姐
说这种话好吗?当姐姐求你吧!」

  见他赤身裸体,毫无穿衣的意图,忍不住取起衣服,为他穿上。

  韩星看着她似小妻子的模样举止,叹道:「若以前有人告欣我惜惜姐会为我
穿着衣服,真是杀了我也不相信。」

  纪惜惜挂着甜甜的笑意,理好他的衣服后,把他推到梳妆抬的玻璃镜前坐下,
为他梳发结鬓。喜孜孜的俏模样,任谁都应知道她乐在其中。

  韩星从镜的反映欣赏着她如花玉容和在罩衣下玲珑窈窕的美好身段,又想起
始终没能真正占有这美丽到极点的身体,占有欲使他心中涌起强烈一阵肉欲渴望。

  纪惜惜怎会看不到他精神奕奕的下半身,俏面一红,装作没有看见。

  敲门声后,朝霞的声音在门外响起道:「我可以进来吗?」

  纪惜惜应道:「霞妹请进!」

  朝霞推门进来,关门后来到两人身后,先在纪惜惜身旁低声说了两句话。给
韩星偷听到是问她们有没有真个欢好?

  纪惜惜脸蛋飞起两朵红云,含羞摇头。

  朝霞经过这段时间韩星和绾绾的努力,已经引发出相当强烈的百合倾向,见
到纪惜惜这动人的模样,忍不住亲了一下她脸蛋,向韩星道:「柔柔和我现在陪
诗姐到下面去调酒,好用来浸万年参,范大哥着我告诉你,梳洗后和惜姐姐到他
的房中聚集,好商量到京城后的行动。」

  韩星不知有没有听进耳里去,叹道:「霞姐,我要亲你的小嘴!」

  朝霞向纪惜惜嫣然一笑,无奈下坐入韩星怀里,本打算让他吻一下就算了,
岂知韩星那不老实的坏手竟脱起她的衣服。

  朝霞娇嗔道:「坏蛋,你想做什么?」

  韩星嘿嘿笑道:「当然是做爱做的事了。」

  朝霞嗔道:「你等下还要去谈正事,噢!你怎么……快放开我,惜姐姐在看
着哩。」

  韩星笑道:「就因为要谈正事,才要跟你做这事,不然我现在满脑子邪思,
那有心情谈正事。惜惜姐也要给我乖乖看着,朝霞高潮时的样子最可爱了,你一
定要看看,可不许偷跑了。」

  纪惜惜知道韩星这是对自己将他弄得一身邪火,却又视而不见的惩罚,俏面
微红,乖乖地看着韩星欺负朝霞。

  朝霞虽然几女一起跟韩星欢好的经验,但问题是纪惜惜还没真正融入她们的
大家庭,所以在纪惜惜面前,让她很放不开。

  韩星却不会管她那么多,重重的吻住朝霞,前几次的浅尝则止不同,而是深
入到她的檀口里,疯狂的掠夺她口中的仙露琼浆,同时度入催人情欲的魔气。

  「唔。」

  朝霞脸红耳赤,对于韩星的热吻她已经没有一丝的抵抗力了!虽然还是有点
害怕在纪惜惜身边,但是,对于男人的爱,对于自己身体的欲火这双重的刺激却
让她沦陷了!

  韩星一见她面额通红,知道她已被挑逗起春心了,於是打铁趁热,双手按在
她的双肩上,把嘴唇从她的小嘴中解放出来,分开了自己抚摸过无数次的玉腿,
贴在她的耳边,轻轻的说道:「我要让你知道,当我女人的幸福所在!」

  韩星那巨大粗长的肉棒挤开了朝霞的那潺潺流水的蜜穴,整一根狰狞的神龙
尽根莫如了朝霞的成熟胴体之中!

  「啊——」

  朝霞浑身一抖,多次跟情郎交欢的她依然不能够一下子是硬他那巨大的尺寸!
双手紧紧地抓住身下的床单,双腿用力夹住韩星的腰部!

  韩星卖力地松动着。而朝霞除了发出一声声让韩星感到无比兴奋的娇吟以外,
她不知道自己应做些什么了。此时的她脸颊绯红,樱桃小嘴半开半合,娇喘吁吁,
小嘴中发出撩人的呻吟。温热的胴体情不自禁地开始了生涩地迎合起来。

  韩星看到被自己压在身下的美人儿在自己的强大进攻之下欲仙欲死,高潮迭
起,几乎是魂飞魄散,一股男人的征服感从心底油然而生,他的双手固定着如水
蛇半扭动的纤腰,巨龙一次次的冲撞着她的娇躯!

  看着朝霞的脸庞因性欲而泛红,更加显得诱人,湿润的嘴唇微微翘起,下唇
有两个清晰的牙印,那是她在享受情欲的时候强忍欢愉的叫声而咬下的痕迹。韩
星把唇贴在她的俏脸上,轻轻的舔着她脸上热莹汗珠,吻她湿漉漉的眼睛,滑过
挺直鼻梁,把嘴唇重重的压在了她性感的红唇上,用力吸允起来。

  「喔……用……力……」

  在朝霞那浪荡的娇尹声下,韩星尽情地晃动着腰部,让火热巨龙在她的圣道
之中一进一出地插干了起来。而朝霞在他身下也努力地扭动挺耸着她的玉臀,愉
快地张着小嘴呢喃着不堪入耳的淫声浪语,媚眼陶然地半闭着,她内心的兴奋和
激动都在急促的娇喘声中表露无遗。

  「啊……小、小坏蛋……喔……竟然……啊……我……嗯……不要啦……别、
别那么用力……哦……会、会坏掉的……啊……」

  插干的速度和力量,随着韩星渐渐升高的兴奋也越来越快了,酥麻的快感如
海潮般侵袭他们。朝霞不自禁加大了她玉臀扭摆的幅度,整个丰满的美臀贴着床
单摇个不停,温湿的圣道也一紧一松地吸咬着入侵的巨龙,无限的酥麻快感逼得
她纤腰款摆、浪臀狂扭地迎合着韩星插干的速度,小嘴娇喘不已!

  最后,神枪顶到了最深处,猛力进出数十下,接着一股热流激射而出,如流
弹般冲击着朝霞的身体。

  在这种强烈的刺激下,她全身都在剧烈地颤抖着,玉臀不停的扭动,娇吟声
似乎也变成了喊叫:「不行了……噢……」

  随着她那十分高亢的叫声,她的娇躯猛然收缩,一股热乎乎的仙露喷射而出!

  「你真是人家的克星!」

  高潮之后的朝霞简直就是是一个绝色的成熟尤物!此时她那浑身的冰肌雪肤
泛起了一朵朵红梅,娇喘吁吁,胸前的那双乳房也随之而颤抖着!

  「咕噜!」

  韩星艰难地吞下了口水,原本已经发泄过后的神龙竟然一下子变得坚硬起来,
制定在了朝霞的蜜穴之中!

  「喔……你、你怎么还这样啊!」

  朝霞满脸春意,娇羞无限地白了情郎一眼!这样下去,自己一定会死在他的
肉棒之下的!朝霞偷看了一下旁边的纪惜惜,希望她能替自己分担一下压力,却
只见纪惜惜低着头不敢看他们,只是时不时偷看一眼。

  「谁让你这么诱人呢!」

  韩星从朝霞的身体之中退了出来,走下了床,双手拉过她的身体,让她双腿
站在床下,上身趴在床上!

  「别,别这样……好羞人哦!」

  美妇人双手成在床上,屁股向后高高挺起,眼前的就是纪惜惜。此时两女的
目光对视一眼,朝霞马上觉得浑身酥麻起来!

  百合倾向已经觉醒的朝霞,隐隐感觉到被纪惜惜这么个美人儿偷看着她跟晴
朗交媾,会让她分外兴奋。

  下一刻,房间之中顿时响起了春意迥然的仙乐声!此起彼伏,就好像无穷无
尽的大海波涛一样!

  挺动间,韩星俯下身子尽情的玩弄着朝霞的一对玉乳,亲吻吮吸。在这双重
的冲击下,朝霞本能的扭动着迷人的小蛮腰,使体内的火龙不断的摩擦着玉户两
壁。

  韩星屏住呼吸,舌尖紧顶住上颚,集中精神,抚摸着她的乳房。看着朝霞的
的成熟胴体在自己眼前不停的舞动着,韩星不由加快了速度,使她完全沈醉在无
法形容的快感当中。

  「嗯……韩郎……喔……我的韩星啊……啊……羞死人啦……啊……惜惜姐
还在旁边呢……啊……」

  听到朝霞的话,韩星更加兴奋,双手抱住朝霞的小蛮腰,狰狞的肉棒每一次
进入朝霞的小穴之中时,都令他有想死在她体内的感觉。韩星将坚硬抽至接近离
开玉道,再大力的插回,粗大的火热塞满了那紧窄的通道。

  「啊……不行了……」

  在朝霞的一声高亢的呻吟声之下,身体向后靠,弓成一个弯弯的弧度,娇躯
痉挛不已,处于高潮下躯体分泌出大量的爱液,如潮水般侵袭着侵入体内的敌人。

  高潮之后的佳人依然紧闭着双眼,胸前的乳房随着她的大起大落的呼吸上下
起伏着,小嘴里更是有气无力地哼着似痛苦又像欢愉的呻吟声:「嗯……」

               第733章

  众人喝了点清溪流泉后,范良极开口叹道:「或者燕王棣说得对,朱元璋再
不是以前打天下的朱元璋,雄心壮志已不复再,现在想的只是如何长生不老,如
何巩固权力,针对他这两个弱点,我们的确可耍他一番,不过若祸根真的是他,
他便没有做皇帝的资格,须让有更贤德的人接替,问题只在于燕王棣是否合适的
人选。」

  给几人送酒的左诗听了范良极的话后,便忿忿不平的道:「这燕王连父亲侄
儿都要对付,他的贤德多极有限吧。」

  她已经从范良极那里知道盈散花的经历,对盈散花的印象大为改观,也使她
对燕王多了份敌意。

  韩星虽然对燕王也有了一份敌意,但看事物还是能保持客观和冷静的,正容
道:「禁宫之内的伦常关系,绝不能以常理论度,亲情被权位代替后,父不父子
不子,所以一般人视之为伦常惨变的悲剧,在惯于过皇宫中尔虞我诈的虚伪生活
的人来说,却是最理所当然。失去了权力,就是失去了一切。可惜皇位却只有一
个。不是你的就是别人的,若是别人的你就是任由对方鱼肉的可怜虫,在这种情
况下根本不能以常理去看待。」

  左诗一愕,脸上神色不自然起来。

  韩星知道自己的话使左诗难堪了,忙打岔道:「诗姐,你的清溪流泉比以前
更好喝了,是因着仙饮泉的泉水,还是诗姐的酒艺更上了一层楼?」

  陈令方偷看了韩星一眼,暗忖左诗才刚刚感到尴尬,这家伙就立刻反应过来,
他能得那么多女人青睐,未尝没有这方面的原因,得好好学习才行。

  众人跟着一番称赞了左诗一会,化去她的尴尬后,才转入正题。

  范良极道:「绾小姐的问题还简单,因她早到了返璞归真的境界,可轻易扮
作专使夫人。」

  韩行截入纠正道:「不是扮,而真的是韩某的夫人,只不过暂叫作专使夫人。」

  范良极艳羡的看了韩星一眼,才道:「可是纪姑娘和冰云却是个大问题,尤
其是纪姑娘,京师中认识纪姑娘的人不在小数,朱元璋对纪姑娘的痴迷也不是什
么秘密,万一惹起朱元璋的觊觎可就麻烦了。」

  纪惜惜点头道:「无论我扮作什么身份样貌,都骗不过两个人,一个是鬼王
虚若无,另一个就是楞严。所以我不打算扮什么人。」

  看了冰云一眼道:「我打算随冰云一起离船,到静斋建在京师内的隐庵暂居。」

  韩星向靳冰云问道:「你打算要离船吗?」

  靳冰云点头道:「朱元璋一向爱慕师尊,而我是师尊以心有灵犀找出来的传
人,与师尊气质俏似,我留在专使团肯定会对你们不利。」

  听了靳冰云的话后,玄静和云裳也表示希望跟冰云一起离船,玄静是因为不
喜应酬,而云裳则是因为身份尴尬。

  云裳本来是书香世家派主向清秋的夫人,向清秋死后,她也跟着失踪,江湖
上早已认为她已经身死。要是现在忽然传出她人没死,而是改嫁韩星,必然会影
响白道对韩星的好感,徒生事端。与其这样,不如继续隐姓埋名跟着韩星身边算
了,反正她也不在乎那点名声地位。

  韩星暗忖这未尝不是好办法,三女的武功都不弱,尤其是冰云身具慈航静斋
和魔师宫两家绝学,虽然韩星从未见她出手,但每每跟她交欢时,都可感觉到她
的武功跟练成十八层天魔大法的绾绾相比,也只差一筹。惜惜姐让她们照顾我也
可以放心,就是不能随时跟她们亲热,比较让人难接受。

  范良极也觉得这是个好方法,但见韩星难以决定的样子,也知道他想什么,
生怕他会拒绝,忙点头道:「这确是个好办法,你这淫贼就别为难了,以你的能
力,就算她们被藏到朱元璋的床底下都能有能力找到她们吧。」

  韩星暗忖她们真要被朱元璋藏到那里,那后果早就不堪设想了,于是没好气
道:「少来,朱元璋身边那群影子太监,可是棘手得紧。朱元璋的床底怕不比庞
斑的床底好闯。」

  范良极吃惊道:「你也知道那群影子太监?」

  韩星只是从原著中稍微了解过,生怕范良极会细问,忙推脱道:「我是从浪
大叔那里听来的,听说他年轻时曾遇到,不过详细情况就不太清楚了。看你的反
应,应该也遇到过吧。」

  范良极没有否认,嘿然道:「我现在只想知道浪翻云遇到那些影子太监的情
况。」

  将视线转到纪惜惜身上,他虽然有点搞不清纪惜惜和浪翻云的关系,但要说
对浪翻云的了解,自然莫过于跟浪翻云生活过很长一段时间的纪惜惜了。

  陈令方愕然道:「我对宫内的事虽不熟悉,总也有个耳闻,为何你们说的影
子太监我从未听过呢?」

  范良极不耐烦地截断他道:「不要打断话柄,你想知道影子太监的事,就去
冰云得了,我包保她知道。现在我更想知道老浪当年的情况。」

  韩星望向靳冰云,后者含笑点头,示意先听纪惜惜说,显然她亦想知道浪翻
云当年的经历。

  陈令方还不知道纪惜惜和浪翻云是假夫妻,暗暗奇怪为什么浪翻云才死了没
多久,他们就可以肆无忌惮地向纪惜惜追问浪翻云的事,不怕引起这未亡人伤心
么?

  纪惜惜沉吟道:「翻云确实跟我说过这件事。那是翻云遇上我之前的事了,
那时翻云还年少气盛,对朱元璋很多作为都看不过眼,于是摸进皇宫。他并没有
什么阴谋,只是想当面和他一谈,让他知道一点意见。却不想过得了禁卫,却过
不了影子太监这一关。翻云还特意提到其中一个老太监,功力之高鬼王虚若无。
以翻云一人之力,根本就很难胜过这十多个功力高绝,又肯为朱元璋牺牲性命的
太监。再说翻云又没有伤害他们的意思,惟有打消主意,立刻离去。」

  范良极欣然笑道:「连覆雨剑都闯不进去,我就不那么丢脸了,真想不到朱
元璋有这么厉害的人形影不离保护着,而他们既有这般武功,又何须当朱元璋的
影子太监,默默守护着他?」

  靳冰云道:「范大哥既不知他们是谁,为何肯定冰云会知道这件事呢?」

  范良极老脸微红,叹了一口气后道:「我三次偷进皇宫,前两次虽有惊险,
总算逃得掉,可是第三次进宫时,却被迫进死地去,眼看老命不保,那带头的老
太监竟放我逃走。事后我百思不得其解,最后才从他们惊人的武功找出线索,想
到他极可能是来自净念禅宗的人,看着我恩师凌渡虚的关系,又知道我只是手痒
想偷东西,才放过了我。这事乃生平奇耻大辱,从来没说予人知道。」

  众人这才明白为何范良极会说靳冰云应知此事,是因为慈航静斋跟净念禅院
有着极为密切的关系。

  韩星恍然道:「原来是真和尚,假太监。」

  范良极摇头道:「不!他们是真的太监,你见识浅薄我不怪你,太监的声音
身形体能都大异常人,你见过一个便明白我的话了。」

  韩星没好气道:「谁说我不知道太监的声音身形大异常人了。」

  心里想到:「不要说在电视上见过了,我都在杨广的后宫里见过真太监了。」

  范良极愕然道:「那你为什么会说出这种蠢话?」

  韩星没好气道:「你之前又没说清楚那群影子太监说话也是不阴不阳的,再
说了,太监阉了后身形体能会大为下降,自然很难想象净念禅院的和尚阉了后,
还能把武功练到跟虚若无相比的程度。又不是葵花宝典。」

  他的话不无道理,要知道修炼武功跟身体息息相关,失去了如此重要的部位,
很难想象还能正常练功。

  范良极好奇道:「那葵花宝典是怎么回事?」

  韩星道:「那是一种只能让太监修炼的绝世武功,练成后速度快若流星,非
常厉害,绝不比里赤媚天魅凝阴差。」

  顿了顿道:「这本秘籍恰好就在我身上,我是肯定不会练的,就算我要练,
她们也不肯……」

  他的话立刻惹来众女一片娇嗔。

  韩星笑了笑后,颇有深意的看了范良极一眼,继续道:「你那根老箫怕这辈
子都没机会用了,不如干脆切了,然后修炼这武功怎样?你轻功本来就好,再练
成这武功的话,我敢保证不会比里赤媚差。」

  范良极怒骂道:「去你妈的,谁说我没机会用了,退一万步来说,就算我真
没机会用,我绝不会练这鬼东西。」

  韩星笑了笑,转向陈令方道:「听说陈老昔年曾有当武林高手的梦想,不妨
一试,不需要太担心年龄的问题。这武功最难的也就切那活儿的第一关。」

  手掌化刀比划了一下,继续道:「第一关过了后,剩下的都不算难。」

  陈令方忙摆手道:「还是算了,正如大哥所说,就算那活儿真没机会再用了,
我也不会切了它的。」

  一番打趣又弄得众女一阵娇嗔,才再转入正题。

  靳冰云道:「影子太监修炼的确实是禅宗一脉的武功,一来禅宗的武功并不
需要太依赖元阳修炼;二来高手修炼到一定程度后,自然会对那种武功有着很深
刻的认识。这种情况下,若出现类似这样身体残缺的原因,而不能按正常情况继
续修炼。也未必不能凭着自己的智能,和对原来武功的认识,另辟蹊径创出功法
相似的武功,继续修炼。」

  韩星笑着向她传音道:「就像慈航剑典是以女性贞元为基础修炼的武功,但
你被我取了红丸后,还可以另辟蹊径继续与我双修修炼。」

  心里想到同样被他坏了贞操的言静庵,她也是靠另辟蹊径保持武功的吧。

  靳冰云俏面一红,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暗忖还好他还知道以传音入密之法
跟我说,不然的话真羞死人了。

               第734章

  靳冰云道:「影子太监修炼的确实是禅宗一脉的武功,一来禅宗的武功并不
需要太依赖元阳修炼;二来高手修炼到一定程度后,自然会对那种武功有着很深
刻的认识。这种情况下,若出现类似这样身体残缺的原因,而不能按正常情况继
续修炼。也未必不能凭着自己的智能,和对原来武功的认识,另辟蹊径创出功法
相似的武功,继续修炼。」

  陈令方道:「这真是意想不到,皇……嘿……朱元璋他大败陈友谅后自封吴
王时,宫中官宦已逾千,朱元璋把宫中事务全托付给他们。到建立大明朝后,设
立内监,又再因应不同宫务,分作二十四个衙门,即十二监、四司和八局。其中
以十二监中的司礼监权力最大,隐隐管辖着其它各监、司和局。严格来说,厂卫
亦受司礼监指挥,只不过朱元璋宠信楞严。司礼监才降格而为有名无实的上司,
想不到竟还有这些影子太监的存在。」

  韩星把耳朵凑到靳冰云的小嘴旁问道:「快告诉我静斋和禅院跟朱元璋究竟
有什么协议,派那么多高手跟随朱元璋不止,还真的为了他把小弟弟给切了,唉,
若换了我,是死也不会愿意的。」

  靳冰云见这小子当着范良极和陈令方前表现得如此亲热,说话还这么粗俗,
心中有气,故意嘟起可爱的小嘴不说。

  陈令方见他们打情骂俏的模样,叹道:「四弟的艳福,连后宫佳丽没有一千
亦有八百的朱元璋都要羡慕呢。」

  韩星忙打住道:「陈公还是叫我专使好了,跟你们结拜的可是范豹,跟我可
没啥关系。」

  陈令方和范良极对望一眼,齐声颓然长叹。

  范良极不想和这可恨的「二弟」瞎缠下去,向靳冰云道:「我这次让你的韩
郎扮专使上京,开始时最主要的原因是想和这个无名老太监再玩一场,但却绝无
恶意,只是因偷不到东西,非常不服气罢了。来!快告诉本大哥有关他们的事,
否则我死也难以目瞑:你不想我死后的样子会睁目突舌那么难看吧!」

  韩星叹道:「我现在越来越明白为什么你不肯当这个专使了,根本不是因为
我比你像,而是因为专使的身份太引人注目,而且一想到到了京师要对朱元璋又
跪又拜,我就觉得很不服气。」

  范良极嘿嘿一笑道:「你现在才想到?要我跪朱元璋,我也会不服气,但到
了那种情势又不跪不行。」

  韩星叹道:「我倒不是现在才想到,而是一开始我只是个江湖新秀,朱元璋
也算一代雄主,给他行行礼也不算什么。但现在我的江湖地位也算水涨船高了,
再要我跪他,会让我很不服气。你这老鬼也别偷笑,你身为我的侍卫长,难免要
在正式场合见朱元璋几次,到时见君礼还是要行的。」

  听了韩星的话,范良极奸笑着的老面立刻塌下来,似他这种黑榜高手,一向
都不太鸟朱元璋那套,所以要他跪朱元璋真比谁都不服气。忿然道:「冰云,快
告诉大哥那批令朱元璋能活到现在的家伙的底细,若不争回这一口气,你范大哥
怎能甘心!」

  秦靳冰云淡然一笑道:「这是个很长的故事。现在离京师只有两个时辰的水
路,我们有那个时间吗?」

  陈令方道:「听冰云说话,看着你轻言浅笑,已是这世上最美妙的事,其它
都可放到一旁。」

  韩星和范良极都非常同意。

  靳冰云望往窗外,恬然道:「都要由蒙人入主中国时说起了。大概的情况是
这样的,蒙人入主中原,其残暴不仁,实前所未有,俘掠我们作奴隶、禁止携带
兵器、不准汉人任要职,还任令番僧横行,官吏贪污,将士抢掠,无恶不作,我
们静斋虽一向不问世事……」

  「哼!……」

  绾绾很是不屑的哼了一声,似乎对靳冰云这个说法很是不屑。

  靳冰云知道若在这里跟绾绾争持下去,肯定会没完没了,所以只看了她一眼
便续道:「我们静斋虽一向不问世事,但亦感到有赶走元人的需要,于是在当时
反抗的群雄里,决意选择有能之士,扶之以抗元人,那人就是朱元璋。这里面可
没有你整天对静斋的恶意猜想那样,抱有什么不轨的意图。」

  最后一句话不是对绾绾,而是对韩星说的。

  尽管已经决定离开静斋,但靳冰云还是对静斋抱着很深的感情,对自己的情
郎总是恶意猜想静斋自然有些不满。

  韩星耸耸肩道:「谁叫你们总是神神秘秘的在背后操纵一切,整得跟幕后黑
手似的。」

  绾绾非常同意的点点头。

  韩星没好气的对绾绾道:「你也别点头,若阴癸派得势,情况也不会差太多,
唉,所以我才一直觉得阴癸派跟慈航静斋根本就很相似的两个组织。就是行事手
段不太一样。」

  绾绾跟靳冰云对韩星的说法都颇不服气,但还好两女都不是那种以为光耍嘴
皮子,就能让对方心服的人,所以都没说什么。

  韩星暗叹两女在大观点上明明有很大的矛盾,但为什么平时又能那么和平相
处。

  范良极见气氛有点尴尬,打岔道:「静斋就是为了让朱元璋顺利赶走元人,
才让净念禅宗派出高手,随身贴护朱元璋,但也不用真的阉了吧。这其中肯定另
有原因。我才不信就为了朱元璋担心那些高僧会给他带绿帽,就能让那些高僧答
应把自己阉了。」

  说着自己就笑了起来。

  韩星和陈令方也听得低笑起来。

  靳冰云嗔怪的看了这三个男人一眼后,等三人乖乖静下来后,眼神变得深邃
无尽,回到过去某一遥远的时间片段去,道:「真正原因恐怕要从净念禅宗和慈
航静斋成立开始说起了。净念禅宗和慈航静斋于唐初成立……」

  韩星& 绾绾:「嗯?……」

  靳冰云看了两人一眼,才叹道:「当然这是对外的说法,实质上从佛教开始
在中原得到推广起,两派祖师便在中原活动,应该说佛教的推广根本就是两派祖
师努力的结果。只不过考虑到各方面的原因,加上时代久远,外面的人也都已经
搞不清楚实质情况,也就这么对外宣扬。」

  见众人点头后,续道:「初祖天僧和地尼乃同门师兄妹,有缘却无份,可是
他们的想法都非常接近,就是不囿于一教一派。以广研天下宗教门派为己任,希
望能寻出悟破生死的大道。」

  韩星忽然问道:「那地尼跟你一样漂亮吗?」

  靳冰云愕然道:「这就是你向问的?你听到这些,就想问这个问题?」

  韩星一副理所当然的道:「这也没办法嘛,谁叫你们静斋的传人都那么漂亮,
很难让人不对你们的创派祖师有点遐想。男人都难免会比较关注这个,不信你问
问他们两个,有没有想过这个问题。」

  尽管陈令方和范良极心里确实想过这个问题,但都不想被靳冰云认为他们肤
浅,很认真地摇了摇头,摆出一副不敢苟同的样子。范良极更是道:「我只是在
感叹,慈航静斋和净念禅宗背后竟有如此崇高的理想。」

  「虚伪!」

  韩星没好气地骂了一声,才对靳冰云道:「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一向对那什
么生死大道根本没什么兴趣。」

  范良极奇道:「你怎会对这问题不屑到这程度?要知道一旦修成先天真气后,
会稍微接触到些生死的秘密,一般都难免会有些好奇吧。我虽然从来没打算要参
妍天道,但有时候静下来也会禁不住思考起这个问题。」

  韩星想了想道:「你觉得一加一等于几这个问题有趣吗?」

  范良极没好气道:「这么简单的问题那有什么趣味可言。」

  韩星没有答他的话,而是道:「修炼武功的时候,难免会遇上很多难题,克
服这些难题的感觉会很有趣很有成就感……」

  范良极点头道:「不错。」

  韩星道:「但克服完后呢?当这些难题不再是难题,而成为单调枯燥的练习
呢?还会觉得有趣吗?」

  范良极摇头道:「当然不会。你到底想说什么?」

  韩星道:「我只是想说,当难题被完全攻克后,那难题对那个人来说,都是
像一加一等于几一样简单而无聊的问题。就连生死大道的问题也一样。」

  「什么?」

  众人齐声惊叹,他们不敢想象竟会有人将生与死这么深奥的问题,与一加一
等于几这么简单的问题联系到一起。

  韩星没理众人的惊叹,继续道:「只不过生死大道的问题,比所有难题都要
难,比所有难题都深奥,比所有难题都要难得到答案,所以才会让那么多哲人为
这个问题想破了头脑。但他们都没考虑过一个问题,那就是当他们勘破这个人世
间至奥妙的问题后,人生对他们来说会变成怎样。」

  绾绾道:「即使再聪明,再有资质的人都不敢肯定自己能想通这个问题,自
然不会有人考虑想通这个问题后会怎样?」

  韩星叹道:「这就是我跟他们的区别了,即使像庞斑那样智能高绝的人都不
敢肯定自己能勘破这个问题,所以他们只需要一脑子将心思放到这个问题上就可
以了,不需要为想通之后的问题烦恼。但我不同,我已经被告知,我一定会想通
这个问题,随着时间的推移,哪怕我不想也始终会想通这个问题。」

  范良极愕然道:「谁对你这么有信心?我完全没看出你有那么聪明。」

  韩星道:「告知我这件事的人并不是因为我聪明才作出这个判断,而是因为
我有足够的时间,唉,时间长了哪怕再笨,再不去想这些问题,但终究还是会悟
通这些问题的。」

  陈令方疑惑道:「你怎么说得自己好像已经能长生不老似的。」

  韩星摇头叹道:「陈公,人不可能长生不老的,天若有情天亦老,人只要还
有感情,最终都会受不了时间的煎熬而开始变老。即使身体不会变老,心也会变
老……」

               第735章

  韩星道:「告知我这件事的人并不是因为我聪明才作出这个判断,而是因为
我有足够的时间,唉,时间长了哪怕再笨,再不去想这些问题,但终究还是会悟
通这些问题的。」

  陈令方疑惑道:「你怎么说得自己好像已经能长生不老似的。」

  韩星摇头叹道:「陈公,人不可能长生不老的,天若有情天亦老,人只要还
有感情,最终都会受不了时间的煎熬而开始变老。即使身体不会变老,心也会变
老……」

  因为韩星说得比较含糊,所以陈令方始终没搞清楚韩星能不能长生不老,但
他总觉得韩星话里隐约透露出的意思就是,他已经能做到身体不老,只是阻止不
了心会变老。只是这个推测实在太骇人听闻了点,所以陈令方也有点不敢相信。

  韩星继续道:「无论如何,反正我知道自己总有一天会悟到这些后,想象了
一下悟到后的光景,发现无论怎么想那光景都不会太让人乐观。」

  握住了靳冰云放在台底下因不安而轻颤的纤手,传音道:「放心吧。那一天
将会是很久很久之后的事,没必要为那么遥远的事担忧。」

  范良极道:「这是因为你之前说的,攻克难题后难题就会变得无趣的原因吗?」

  韩星点头道:「那些修追求天道的人最大的兴趣就是天道,其他的都不放在
眼内,然而等到他们真的攻克天道这个最大难关后,刚开始或许会觉得那种境界
很棒很玄妙。但他们很快就会发现这世上,不,甚至到了别的世界都将再没有能
让他感兴趣的事。没有任何兴趣、也就没有任何目标,这种情况下,我很难想象
那样的生活能有趣到那里去。所以我一向希望自己能活得俗一点,也不要像他们
这样。」

  众人一怔,思忖起韩星的话,都暗暗觉得有道理。

  一般求道者,抛弃凡尘俗世的一切之后,能不能成功还是两说。就算他们成
功,悟破生死之谜,有办法使自己长生不老,甚至能像韩星将来那样穿越各个世
界。然而拥有了这些能力后,他们能做什么呢?答案是:没什么好做的。

  因为他在悟破生死之前,就已经悟破所有物欲,没有欲- 望就等于没有目标,
没有目标的生命意味着无限的迷惘、寂寞和无聊。庞斑这些人之所以还能活得好
好的,就是因为他们还保有对『天道』的欲- 望,也就有这个目标,有这个目标
也就使他生活不至于陷入迷惘。

  相比之下,韩星的情况就好得多了,既能拥有长久的生命,又能保持对物欲
的喜爱,最棒的还是可以穿越各个世界享受寻常人想都无法想的物欲。

  至于沉沦物欲以致虚度人生的问题,也完全不需要担心。若只有几十年的生
命,这样的生存方式确实是虚度光阴,浪费人生。但有了长久的生命,自然也就
不怕光阴虚度。至于会不会永远沉沦的问题,也不需要担心,因为时间长了,最
终还是能从物欲中超脱出来的。就像权势虽好,譬如像朱元璋那样玩了几十年都
还没玩腻,但几百年几千年后呢?总还是会腻的,或者说是悟。

  这种情况,其实才更符合人们对长生不老的向往,人们最初想要长生不老,
无非就是长久地享受物欲。

  可惜在这个世界观中有个非常坑爹的情况就是:要想求得天道,首先就要悟
破所有物欲。

  在这样的设定下,即使在这个世界中破碎虚空不等于死,但韩星依然觉得在
这样的世界观中,追求天道是非常坑的一回事。

  因为他想来想去,求道者的结局无非两种,一种是放弃一切但还是求不到,
带着遗憾死去。另一种是总算求到了,然后发现世界再无任何值得追求的事,然
后迷惘而空虚地活着,直到那一天受不了自杀。

  靳冰云从沉思中回复过来,叹道:「或许韩星说得对,我们祖师的理想虽然
远大,但却没想过成功后面对的只是无尽的空虚。」

  话中充满了唏嘘。

  韩星不想把冰云的心情弄得这么低落,安慰道:「你也别这么急着否定你祖
师的追求,其实这世上任何的目标和追求的珍贵之处都在于过程而非结果,很多
人在实现目标和梦想后,都会在一段时间内感到空虚和迷惘。」

  心里又补充说道:「只不过一般人在实现这些目标后,往往很快就能找到新
的目标,然后继续奋进。而慈航静斋的理想实在太过终极,完成后根本不可能再
找到新的目标。」

  陈令方忽然问道:「那专使的目标又是什么?」

  韩星心中暗道:「当然泡尽天下美女,然后酒池肉林。」

  不过这个答案可不宜说出来,所以只是呵呵一笑,并不回答而是道:「话题
岔远了,还是说回原来的话题吧。那些影子太监会真的把自己阉了,跟你们的创
派祖师的理想有什么关系?」

  靳冰云沉吟道:「细节不说了,总之禅宗和静斋为免门下分心,一直严禁传
人涉足江湖和政治,俾能专注于天人之道的研究。但尽管我们非常低调,可是始
终还是引起了藏僧的注意,那是两百年前的事了。」

  她的眼神再次变得深邃,思想回到过去某一遥远的时间片段去,道:「两百
年前西藏第一高手大密宗来华,分别我上静斋第九代斋主云想真及神宗当时的禅
主虚玄,坐论经道佛法,本应是件法界盛事,可惜最后他对我们的做法,认为是
离经叛道,有辱佛法,终演成武斗。真的何苦由来!」

  韩星沉声问道:「那……你们第九代斋主云想真漂亮吗?」

  众人见他一面认真,结果还是问出这种问题,都差点为之摔倒。

  靳冰云嗔道:「你就只关心这个问题吗?」

  韩星呵呵一笑道:「见你说得这么严肃,开个玩笑轻松而已……呐,那场决
斗的结果如何?」

  靳冰云没好气地看了他一眼,才继续道:「其中比试的情况。先祖师云想真
和虚玄禅主都没有说出来。只知两大圣主均似是先后败北,大密宗立下戒誓,若
两地有人踏入江湖,藏密将绝不会坐视,由那天开始,静斋和神宗便严禁门人公
然涉足江湖。」

  韩星道:「那大密宗虽能胜过两人,怕也吃了不少亏吧。」靳冰云嘉许的看
了韩星一眼,点头道:「不错,大密宗返藏后,甫踏进布达拉宫之门,吩咐了后
事,立即倒毙,使这场诡秘莫测的斗争,变成难知胜负,也使藏密各派引为奇耻
大辱,誓要力保大密宗对两地的戒誓,若两地有人公然现身江湖,就是中藏再起
战云的时刻了。」

  范良极问道:「那贵祖师云斋主和虚玄禅主,事后如何呢?」

  靳冰云道:「虚玄禅主和云祖师于一年后的同一日内仙逝,使人更不知双方
谁胜谁负。」

  陈令方目定口呆道:「又会这么巧?」

  靳冰云道:「我早放弃思索这问题了。」

  范良极点头道:「这么玄妙的事,想都是白想,只知其中必暗含某一意义,
现在我终于明白为何和尚会变成太监,就是为了要掩人耳目,免得惹起中藏之争,
这样对朱元璋亦方便了很多。」

  靳冰云点头道:「大概情况就是这样。」

  范良极道:「这些影子太监究竟有多少人,在禅宗里是何等身份,为何武功
如此厉害?」

  靳冰云道:「他们本有十八人,领头者是当今了尽禅主的师兄了无圣僧,他
老人家已超过百岁,武功禅法,均与禅主在伯仲之间,否则亦不能为朱元璋屡屡
杀退蒙方高手的行刺。」

  范良极道:「现在他们只剩下十二人左右,可知其中争斗之烈。」

  靳冰云摇头道:「不!根据我最近所知道的现在只剩七个人,自明朝建立后,
刺杀朱元璋的事就从没停过。」

  众人皆发表了一些感慨后,陈令方道:「好了!现在我们应怎样处理谢廷石
谋朝夺位的提议呢?」

  靳冰云娇柔一笑,美目射向向韩星,轻描淡写道:「出嫁从夫,这个问题冰
云就不伤神,一切由他作主好了。」

  众女也都看向韩星,显然也是跟靳冰云一样的看法。至于绾绾虽然一向很有
主见,但对这个世界的事并不怎样关心,肯来听这个会议完全是因为好气,而且
也想了解一下这个几百年后的世界的情况。

  韩星也不矫情,开口说道:「天子之位,有道者得之,无道者去之,朱元璋
得天下前,确是个人物,初期政绩亦有可视处,可是权位使人腐化,所以今次上
京之行,将便我们有机会进一步对他加以视察。以作决定。」

  顿了顿后,继续道:「至于谢廷石那里,我们暂时拖着他。此事关系重大,
我们只听传言和谢廷石的说法,根本无法真正了解朱棣是怎样的人,要不要帮他
还是等看过情况再说吧。」

  范良极和陈令方都认同韩星的说法,均点了点头。

  陈令方颇为兴奋的道:「想不到我陈令方由一个战战兢兢,惟恐行差踏错的
奴才,变成可左右天下大局的人。真是痛快得要命。」

  范良极奇道:「陈老头你的胆子为何忽然变得这么大了?」

  陈令方欣然道:「我原来胆小是因为我自丢官后,我的面相一直乌气盖脸,
这种气息正是走衰运的征兆,哪敢不兢兢战战做人。但自从朝霞被专使大人要走
后,我面上的乌气退却,然后红光满面,嘿,这正是走好运的征兆,自然比较大
胆一点。」

  韩星是个不信命的人,对陈令方的话自然一点兴趣都没有,左右看了看,见
没什么有建设性的发言,知道会开到这里差不多也该完了。暗忖着其实这个会得
出来的计划,不外乎就是先看清楚情况再作打算,估计陈令方和范良极也一早就
是这个打算,只不过还是必须开会统一一下彼此的意见。

  韩星忽然明白后世一个道理:其实很多事情在开会之前就已经决定好了,但
会还是必须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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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736章

  韩星是个不信命的人,对陈令方的话自然一点兴趣都没有,左右看了看,见
没什么有建设性的发言,知道会开到这里差不多也该完了。暗忖着其实这个会得
出来的计划,不外乎就是先看清楚情况再作打算,估计陈令方和范良极也一早就
是这个打算,只不过还是必须开会统一一下彼此的意见。

  想到这里韩星也再无留下来陪他们的兴趣,站起来道:「姐,你跟冰云她们
是要现在就离船吧……让我送你们上岸吧。」

  范良极心中一凛,急忙道:「再过不久就要进京了,到时肯定有应酬要你这
专使应付,你可别借口又跑了。」

  韩星点头道:「行啦,保证准时回来。」

  「你的保证我可不敢相信。」

  范良极低声咕噜了一句,但也没再说什么,见还有几个时辰的时间要打发,
站起来道:「棋圣陈,不若我们来一盘棋。」

  陈令方大笑而起,当先出房,边道:「大哥有命,二弟怎敢不奉陪,不过今
次你若输了,便要称我为二弟,不要陈老头死老鬼乱叫一通,没上没下的。」

  范良极呆在当场,不知跟着去还是找个地方躲起来好。

  韩星莞尔道:「一失足成千古恨,范老鬼你好自为之了。这事我就不搀和了。」

  笑着跟冰云她们走出房间。

  ※※※※※※※※※※※※※※※※※※※※※※※※※※※※※韩星在岸
上先与云裳、玄静和靳冰云一一吻别后,才抱住纪惜惜深吻起来,而且吻得比之
前三女都要热烈。纪惜惜当然知道韩星是故意要在三女前娇羞自己,但也没有任
何拒绝和不满,而是温柔地回应着他的热吻。

  与四女别过后,韩星想起回到船上也只是无聊地等待到京师后,更无聊的应
酬,心中隐隐的不愿意立刻回船上。虽说在船上等待的时候,也可以跟众女玩些
『有趣』的游戏打发时间,但这几天已经跟众女待太长的时间了,韩星隐隐地有
点腻歪,所以终于还是决定在岸上散散心再回去。由此可见,范良极的担心不是
没有道理的。

  知道官船正往京师的方向行驶,韩星也不想离得太远,于是沿着河岸往京师
的方向慢行着。走不到几里,倏地停了下来,功聚双耳,全神倾听。

  兵刃交击声由左方远处一座小丘上传来。

  声音发出处距离韩星这里最少有七、八里之遥,若非因小丘地势高,声波扩
散不为林木所阻。真不容易听到。

  韩星被这打斗声引起了好奇心,加上他正闲着,于是想也不想便全速往兵刃
发响处掠去。

  韩星掠至山丘脚下,停了下来,暗忖应否立即不顾而去。毕竟他还记得要准
时返回船上,若因这件闲事耽误了正事可不妙。

  这时他已知这只是一般的江湖仇杀,沿途奔来时,他发现了三具体,都是一
剑致命,显示凶手是同一个人。

  谁人的剑术如此高明?而且从剑伤反推出的剑招,让韩星隐隐有几分印象,
是认识的人吗?

  上面的兵器交声声忽地沉寂下来。

  韩星心想看看也没什么大碍,往上走去。

  丘坡处另有两名武林人物尸伏草丛里,坡顶处再有一具尸体,但都不是用剑
的。

  这时韩星大概猜到了这些武林人物,因着某一原因,在此伏击围攻这持剑的
高手,不过终落得惨死当场的结局。而那位用剑高手所用的剑法是韩星见识过,
甚至领教过的,所以那位用剑高手可能是韩星认识的人,但应该不熟。

  韩星细察地上的脚印血迹,追踪到另一边山头,发现了那持剑的人。

  那人伏身地上,剑掉在一旁,还有个小包袱。

  韩星把他翻了过来,一看之下不由得一愣,这人竟是被韩星废了『作案工具』
的采花贼『俊郎君』薛明玉。

  只见薛明玉眼耳口鼻全是血渍,胸会被硬物击得碎陷下去,真是烈震北重生
都救不回来。天生牙倒是可以,但韩星完全没有用天生牙救他的意思,当初只废
他的作案工具,而没有杀他就已经是开恩了,哪还会救他性命。

  见他还有一丝气息,韩星虽无心救他性命,但对他的际遇也有几分好奇,于
是拿着他的手,输进真气,看看他是否还有什么遗言。

  所谓先失性根后生慧根,薛明玉被韩星废了老二后,应该很用心修炼过一段
时间,功力非常精纯,受了这样的重伤,可是一经输入真气,立时呻吟一声,醒
了过来,微睁双眼,带着惧意望向韩星。

  这倒不是因为薛明玉认得韩星就是那个废他老二的人,韩星此时的相貌跟当
初废他老二的时候相比,已经大不相同。薛明玉现在只是怀疑韩星是那批围攻他
的敌人。

  韩星知道薛明玉肯定已经认不得自己,也没有点破,淡然道:「我只是路经
这里,见到你还有一口气,故此把你救醒片刻,看看你还有什么说话。」

  薛明玉现出惊恐之极的神色,喉咙咯咯作响。

  韩星一指点在他后身处。

  薛明玉口中吐出一口血来,但呼吸稍畅,免去了立即窒息而死。

  薛明玉望了韩星好一会后才喘着道:「到现在我才相信你不是我的敌人,因
为以你的反应和武功,怕两个我都非你的对手,阁下高姓大名。」

  韩星心中大奇以薛明玉的伤势,为何垂死下说话仍如此有条不紊,求生的意
志如此坚强?作为一个色狼,老二被废应该生不如死才对,他没有自杀而是生存
到现在已是难得,想不到他到了这情况居然还有如此强烈的生存意志,看来肯定
有不能放下的心事,莫不是跟他那漂亮的女儿有关吧。

  想到这里,韩星微笑道:「我就是韩星!」

  他当年报上的名字是楚留香,所以完全不怕以报出本名会让他知道自己就是
他的废蛋仇人。

  薛明玉一听之下,全身剧震,眼耳口一齐涌出血丝,仗得韩星源源不绝输入
真气,暂时养着他的命。

  薛明玉奋起意志道:「原来是你,唉,我可否求你一件事。唉,假若你知道
我是『俊郎君』薛明玉,定不会答应。」

  韩星暗忖我才懒得管你是不是薛明玉,我答不答应还得看你求的是什么事,
若你求我照顾你那漂亮的女儿终身的话,就算你不说我都会去做。

  薛明玉见韩星不说话,以为韩星不信,毕竟他现在那张苍白却与俊俏绝拉不
上半玷关系的丑脸孔,确实很难让人相信他就是有『俊郎君』之称的薛明玉。

  于是薛明玉便解释道:「我知你不信,这是我的大秘密,连妻儿都不知道,
我真的面目一直隐藏在一张假睑皮下,哎!你现在明白我为何仇家遍天下,却可
以倏时踪影全消,靠的就是由百年前天下第一巧匠北胜天的妙手造出来的一张假
脸皮。唉!若非大半年前给一杀千刀的混蛋抢了我的假脸皮,这次也不会给他们
在这里藏着加以围攻,我真的不甘心呀!我一生从不求人,可是我现在真的求你
一件在你来说乃举手之劳的易事。」

  他实际已到了油尽灯枯的尽头,全赖韩星的真气养着命,才能一口气说了这
么多话。

  韩星故作正经的叹道:「若我助你完成最后愿望,岂非对所有曾被你毁了一
生的女子不公平之极。」

  薛明玉了解地点头,思索着道:「不知你信不信,开始时我虽用了强迫的手
段,但在过程里我却是非常温柔,事后则感到非常后悔,痛哭流梯,只不过隔了
一段时间,心内又生出强烈的冲动,迫得我一错再错。唉!我曾因一个女孩事后
自杀了,心中立誓不再犯淫行,为此娶了个妻子,又生下了女儿,可是平静了三
年后我忍不住偷偷出来犯案,最后给我妻子发觉了,带着女儿离我而去,那是我
一生人里最痛苦的时间了。」

  韩星心中越发地看不起薛明玉,知道他只是为自己的行为狡辩的自私鬼,暗
忖你好色忍不住要采花就算了,同样作为一个色狼的我也不是不理解你那种冲动。
但你做完色狼后,还要装作很有良知,很怜惜那些女子似的,就实在太不干脆了。
你要真怜惜那些女子,不如学我那样采了之后,干脆将她们收入房中,然后设法
让她们爱上自己,抚平她们的伤口。

  韩星一面不屑的轻哼道:「无论如何,你总害得无数妇女丧失了贞节,所以
我不答应你最后的要求,你亦无话可说。」

  薛明玉脸上露出狡猾的神色,道:「不若我们做个交易,只要你肯答应我的
要求,我就把我多年来囤积了偷来的金银宝物的收藏点告诉你,你可用之济贫,
又或用之资助你的怒蛟帮朋友抗蒙,不是挺好吗?」

  韩星耸耸肩道:「听听也没什么所谓。」

  薛明玉精神大振,急不及待地道:「你只要明天申时在京师的落花桥把包袱
里那个玉瓶交给我的乖女儿,便完成了我的心愿。唉!你不知我费了多少时间,
明查暗访,才找到我的女儿,初时她不肯认我,直到今年夏天,她才使人送信给
我,着我弄这瓶药给他,所以我无论如何都要完成这件事。唉!只可惜我的假脸
皮被那杀千刀的抢了,不然以你的身材和我相若,再带上假脸直接扮成我,替我
完成这个约定就更好了。」

  韩星饶有兴趣的道:「这是什么药?」

  薛明玉面现难色。好一会才道:「我知道瞒你不过,这是偷自南海简氏世家
的传世之宝,最后仅剩下的八粒专治不举之症的『金枪不倒丹』。」

  韩星失笑道:「看来朱元璋是真的不行了,又要万年参,又要『金枪不倒丹』,
他那支老萧要是还能举得起,我韩星两个字倒过来写。」

  薛明玉听到韩星说出了朱元璋的名字,眼睛立刻射出惊惶和不可思议的神色,
他都还没说自己女儿是什么人哩,韩星就已经知道跟朱元璋有关?

               第737章

  韩星饶有兴趣的道:「这是什么药?」

  薛明玉面现难色。好一会才道:「我知道瞒你不过,这是偷自南海简氏世家
的传世之宝,最后仅剩下的八粒专治不举之症的『金枪不倒丹』。」

  韩星失笑道:「看来朱元璋是真的不行了,又要万年参,又要『金枪不倒丹』,
他那支老萧要是还能举得起,我韩星两个字倒过来写。」

  薛明玉听到韩星说出了朱元璋的名字,眼睛立刻射出惊惶和不可思议的神色,
他都还没说自己女儿是什么人哩,韩星就已经知道跟朱元璋有关?瞪大双眼问道:
「你怎么知道这药是给朱元璋的?你知道我的女儿是谁?」

  韩星哪能告诉他真正的原因,胡诌道:「你也知道我虽然不像你那样是个采
花贼,但也是个好色之人。」

  薛明玉点了点头,他对韩星的传闻也知道一点,对于韩星承认自己是个好色
之人,也相当认同,只是不太清楚这跟韩星知道自己女儿的事有什么关系。

  韩星继续说道:「作为一个好色之人,自然比较关心天下美女的情况,尤其
是那十大美人。而且作为同样是好色之人的你,我也比较关心。我本来并不知道
你们父女的关系,只是在我深入调查你那名列十大美人的女儿,和你的情报后,
偶然中发现你们的关系。」

  韩星并没有正面回答薛明玉是怎样调查到他们父女的关系,不过薛明玉也知
道江湖中人从来都不会轻易透露自己的情报来源,再加上也觉得韩星的话解释得
通,也就没有再追问。反而有点庆幸道:「还好不是每个人都像你那么有手段,
不然若让人知道她有个像我这样禽兽不如的父亲,我真不敢想象那后果。」

  一阵气喘,咳出了几口鲜血。

  韩星见他快死的样子了,想起他的所作所为,忍不住想给他一点惩罚,于是
从怀里掏出一张人皮面具,说道:「你不是想我扮成你的样子,替你完成约定的
吗?其实这也简单得很……」

  将人皮面具套到面上,正是薛明玉那『俊郎君』的面孔。

  薛明玉双目瞪大,又惊又怒道:「你,你就是那杀千刀的?」

  当初的毁根之恨,他可是记得清清楚楚的。

  韩星呵呵笑道:「楚留香是我其中一个假名,而且这几个月我遭逢奇遇,相
貌大变,你会不认得我也属正常。哦,对了,我扮成你的样子跟你女儿完成约定
后,可以继续用你的样子强- 暴她吗?放心吧,我的床- 上功夫很好,保证能操
到她连我是什么人都不计较了。」

  「你,你……」

  薛明玉惊怒得快说不出话,总算他还有几分理智,知道自己身受重伤,连命
都还得靠韩星那精纯到极点的真气维持,只得哀求道:「求,求你放过我女儿吧。
我做的事跟我女儿无关,再说你不是不采花吗?」

  韩星暗忖我不是不采花,只是我采来的花最后都爱上我了,所以江湖上才没
有我采花的传闻。面对一个将死之人,韩星终究没能狠心让他带着恐惧死亡,冷
笑道:「这下你终于明白被你施暴的女人的家人的感受了吧。」

  薛明玉听了他的话,以为他刚刚说要强- 暴自己女儿的话,只是想吓唬自己,
报复一下自己多年来作的孽。心中暗暗松了口气。因知道自己已无力复仇,也没
心思再追究韩星的毁根之仇,叹道:「我也知道自己做了什么孽……」

  韩星打断道:「你真知道自己做了什么孽?以前的也就算了,但大半年前你
明明已经被我废掉性根,可最近这段时间又再次出现你犯案的传闻。真是的,我
都搞不懂你还能用什么犯案了。」

  薛明玉露出几分尴尬的神色道:「我还有手指……」

  我擦,这色狼对美色的追求真是坚定得,连最坚定的求道者都比不上。明明
阳根已毁,居然还能保持色心不改。这份色心,就连韩星都自问不如。

  薛明玉接着道:「唉,一人做事一人当,无论我做过什么都好,都跟我女儿
无关,希望你能放过我女儿。

  「这是不可能的。」

  韩星既诚实又残忍的道:「这跟你犯案无关,只是单纯的因为我是个好色之
人,而你女儿又是个大美人,只有着这样的关系就足以让我对她下手。」

  不过见薛明玉一面绝望的样子,又道:「你也别激动,朱元璋很明显已经不
行了,跟着这么一个糟老头,就算享有数之不尽的永华富贵又有什么快乐呢?你
作为一个采花贼,想必也知道不少闺中妇人的寂寞吧。而且朱元璋都七十了,眼
看着也活不长,他一死你女儿马上就要卷入随时送命的宫廷斗争。」

  薛明玉暗暗觉得:或许他也说得对,宫中妃嫔有那个活得快乐的。只是一想
到这个废了自己老二,恨不得将他碎尸万段的混蛋会得到自己那个漂亮的女儿,
他就觉得无法接受。只不过他也知道现在自己其实什么都做不了,只好叹道:
「她是朱元璋的爱妃,就算你能让她爱上你,那也只会让她更痛苦。」

  韩星道:「那是因为你认为我无法将她带走才会有这样的想法,若我能帮她
脱离朱元璋的控制,你还会这么想吗?你可别不信,浪翻云当年能将纪惜惜带走,
我现在也不是没有将你女儿带走的能力。」

  薛明玉想了想道:「也罢,若你能给我女儿幸福,那我们的恩怨就一笔勾销
吧。我包袱里那张藏宝图写明了藏宝位置,你若能带走我女儿,那些钱财也能保
你们生活无忧。」

  韩星暗忖你还真会抬高自己,我说这么多只是因为你是个将死之人,不想你
死不闭眼,你那些钱还有对我的怨恨,老子才没放在眼里。这般想着又道:「说
起来你还真了不起哩,受了这种必死的伤势,虽然有我的真气支持,但你能活这
么久,还说这么多话,还真是奇迹。」

  薛明玉道:「嗯,我也觉得……看来我还能再多活一阵。」

  韩星道:「看你这样不死不活的,也挺受罪的,不如让我送你一程吧。」

  抬起手就要给他一掌。

  薛明玉忙道:「慢着……」

  「啪」的一声,韩星已一掌打在他胸口上。

  薛明玉狂吐两口血道:「其实……我……还想……多活一阵……」

  两眼上翻,一口气续不过来,魂兮去矣。

  韩星摇头叹道:「你怎么不早说呢。唉……话说回来,你的生命力还真跟你
的色心一样顽强,受了这么重的伤,又受了我一掌,居然还能说完一句话才死,
害得我都有点佩服。」

  取过他的包袱,解了开来,找出他那张藏宝图,再翻了那玉瓶出来拔开嗅了
嗅,想起朱元璋那阳痿的,忍不住又笑了起来。

  韩星沉吟半晌后,扛起薛明玉的体在离开现场十里处的一个密林内和他的剑
连衣服全埋了,至于其它尸体则没有理会。等韩星泡了陈玉真后,薛明玉也算他
的便宜岳父了,韩星想到这点才肯花时间把他葬了。

  经过这事后,韩星也没闲逛的心情了,立刻反往官船与范良极他们汇合。

  ※※※※※※※※※※※※※※※※※※※※※※※※※※※※※考虑到陈
玉真的事也许会影响到专使团,甚至整个京中局势,韩星回到船后还是把这件事
告之了范良极,当然避过某些枝节。比如陈玉真和薛明玉的关系,变成了薛明玉
亲口告诉他之类的。

  「哈哈……」范良极听到韩星的奇遇后,不出所料的哈哈大笑起来。

  韩星亦笑道:「听到散花说了万年参还有别的功效后,我还想过朱元璋未必
就是那个问题,现在看来他是真的不行了,连他的妃子都替他着急了。」

  范良极笑够停下来道:「老朱也真是的,不行就不行吧,都七十岁人了,不
行也没什么奇怪,就算被人知道也不会有人笑他。可他偏偏还色心不改,非要纳
什么妃子,为了宠幸妃子还要到处找壮阳药。唉,真是笑死我了,哈哈……」

  又笑了起来。

  两人笑过后,又交谈了一阵,但现在形势还非常不明,也不知此事对他们会
有什么影响。范良极也不怕会多生事端,也就没阻止韩星完成薛明玉这份临终之
约。

  韩星别过范良极后,便一个人到看台上看风景去了。

  脚步声传来。

  韩星寻声望去,来的是谢廷石和马雄。

  谢廷石先和他交换了个亲切的眼色,道:「专使大人果然在这里,下官和马
守备有事和大人商讨。」

  韩星问道:「是什么事?」

  谢廷石说道:「刚接到消息,皇上为表示对专使大人的尊敬,由胡惟庸丞相
亲自来迎……」

  韩星心中暗凛,想不一到京立刻要和这权倾天下的奸贼交手,不知是凶是吉,
表面却若无其事道:「不若我们到厅内坐下才说,有烦守备使人找敝侍卫长来,
好让他也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马守备吩咐下去后,四人往舱厅走去。

  甫一到了内厅,谢廷石随便找了个借口,把马雄支使了开去,然后向对坐台
旁的韩星亲切地道:「四弟,对于三哥我昨天的提议,想好了没有?」

  韩星心中暗骂去你妈- 的三哥,就你这种货色有什么资格跟我称兄道弟?表
面则不得不陪笑道:「我们早商量过了,三哥的话不无道理,不过事关重大,三
哥最好安排我们和燕王见见面,谈得详细一点,将来我亦好向敝国君交待。」

  这番话合情合理,谢廷石心中暗恨,也拿他没办法,点头道:「这个当然。
燕王现已到了应天府,准备为皇上祝寿,到时自会安排和你们相见。」

  顿了顿叹了一口气道:「本来燕王为了感谢四弟在灵参一事仗义出手,帮了
我们这样的大忙,特别为你预备了些好东西,但之前见过四弟那几位国色天香的
夫人后,我怕四弟对其它女人再无兴趣,所以不知是否应说出来了。」

               第738章

  韩星一番话说得合情合理,谢廷石心中暗恨,也拿他没办法,点头道:「这
个当然。燕王现已到了应天府,准备为皇上祝寿,到时自会安排和你们相见。」

  顿了顿叹了一口气道:「本来燕王为了感谢四弟在灵参一事仗义出手,帮了
我们这样的大忙,特别为你预备了些好东西,但之前见过四弟那几位国色天香的
夫人后,我怕四弟对其它女人再无兴趣,所以不知是否应说出来了。」

  韩星听得精神一振,知道美人计来了,送女的来了,他最不怕的就是美人计,
最乐于接受的也是美人计。于是笑道:「女人都会嫌多吗?不过若只是一般货色,
就不提也罢。」

  谢廷石不知道这美人计虽正中韩星的心理弱点,但却绝无成功的可能,用美
人计对付韩星,跟肉包子打狗一样,都是白丢东西。他还在心中暗暗得意,那怕
你这色鬼不上钓,那怕炉嘴的猫儿不吃鱼,正容道:「燕王对女人的眼光绝不会
低于四弟,他可以拿出来献宝的女人,自是第一流的货色。」

  接着压低声音道:「燕王对异族美女特感兴趣,多年来一直在域外各族中搜
罗未成年的美丽处女,带回中原由专人训练。最懂服侍男人,知道我三位兄弟都
是惜花之人后,特别挑了三位最顶尖儿的美丽处女,教人送到京师来,嘿,保证
你们合意。」

  韩星对外族美女也颇感兴趣,喜上眉梢道:「那给我的人儿是什么族的人?」

  谢廷石知道鱼儿刚咬着了鱼饵,故作神秘道:「若不是燕王真的想和四弟交
友,这个美女他才舍不得送出来哩!」

  再把声音压低少许道:「她的名字叫姬典娜,乃燕王的美女珍藏里的首席美
人,是域外一个专盛产美女叫『鬼方』的游牧民族和东欧罗刹族的混血美女,凡
见过她的男人,都要拿着个大碗,接着流出来的口涎哩。嘿,三哥我曾在宴会里
看过她跳舞,直到现在亦不时在梦中重看到那情景。」

  韩星色醉仍有三分醒,皱眉道:「若她真的长得如此动人,我才不相信燕王
舍得拿来送我。」

  谢廷石听了韩星的话,才知道自己夸张得过了火,忙补救道:「由此你便可
知燕王是干大事的人,也可以说他做人实际,若取不到皇位,不但美女不保,连
他的性命都留不住,权衡轻重下,只好忍痛割爱,以向兄弟表示真正的诚意。」

  韩星暗忖,难道我这假专使真的对燕王如此重要吗?还是说他们已经识穿我
的真正身份?

  他会这样想不是没道理的,要知道韩星的真实身份的分量,可比那假专使的
身份重多了。虽然所有人心里都不认为韩星真胜得过庞斑的,但韩星被推举为中
原武林唯一能抗衡庞斑的人,这身份也足够引起燕王这样的野心家重视了。

  韩星又想起一件在意的事,忧疑地道:「她今年多少岁,是否不是处子之身
呢?」

  将己比人,他绝不会让这样的美人保持完璧,燕王亦应不会例外,说不定先
尝了后,才拿来送他作人情。

  他乃是有着一定处女情结,和极强占有欲的人。在无奈的情况下,他可以不
介意女人之前有过别的男人,但只要有可能,他还是希望他的女人是从处女之身
开始委身与他。所以一想到燕王有可能会将那美女玩完,甚至玩腻后才送他,他
就忍不住有种爆掉燕王卵子的冲动。

  谢廷石并不会知道他这送美人之举,反惹来韩星对燕王的恶感,但还是拍胸
保证道:「四弟放心,燕王乃义薄云天的豪士,绝不会作出此等不义的事。」

  又眨眨眼睛低声道:「四弟虽见惯美人,但保证未遇过这等货色,她的秀发
像太阳般金黄,皮肤比白玉还雪白晶莹,身材之惹火,连干柴也可以烧着,比你
那几位夫人都要高。唔,最多比你矮上一寸半寸,那对长腿跳舞时的迷人,要见
过方可知道,想象都想不来。」

  韩星心中暗暗不屑,金发白肤蓝眼,不就是个白人么,真当我没见识的土包
子吗?这些特点甄素善也有,我才不信她比甄素善还漂亮。

  不过,尽管韩星完全不认为,燕王要送他的这个外族美女能比甄素善漂亮,
但白妞在他的女人中,终究是稀缺货。所以韩星暗暗决定,只要那白妞的样貌有
个中上水平,他就愿意收纳。

  他心中虽仍保持着冷静,但为了不引起谢廷石的警惕,表面上却装作心痒难
熬的样子,道:「到京后是否立即可见到她呢?她的头发真是金色的吗?你可不
要骗我。」

  谢廷石心中暗笑,肃容道:「我们已是兄弟,肝胆相照,若是骗你,天上的
神明都不放过我,她在十日前由燕王的高手自顺天府护送来京,应该在这几天内
抵达,届时燕王当会作出妥当安排。」

  「砰!」

  门推了开来,范良极一脸不快,咬牙道:「你们有事商议,怎能揪开我这地
位最崇高的大哥。」

  韩星暗忖老子可不认你这个大哥,而且你始终只是个侍卫长,地位那比得上
我这个专使。

  谢廷石这番前来的主要目的是笼络韩星,现在任务已经达成,所以跟范良极
简约的交待了一番后,便告辞离开。

  等谢廷石走后,范良极不满的向韩星说教了几句后,便着人找陈令方来讨论
如何应付谢廷石这次的目的。

  ※※※※※※※※※※※※※※※※※※※※※※※※※※※※※专使房内。

  柔柔,左诗和朝霞穿上了高句丽色彩鲜艳的华服,人比花娇地笑看着范良极
义正词严地指责韩星的不是。

  令她们忍唆不住的不是韩星无奈地翻着白眼的样子,而是穿起了比他身材稍
大的官服的范良极,指手画脚时那像老猴般的有趣神情。

  陈令方坐在一旁,欲言又止,显是见范良极正在势头上,有话亦不敢说出来。

  这时范良极正唠唠叨叨骂道:「你这好色的小子,一听见别人有美女相送,
立时灵魂儿飞上了半天,也不想想若让我们身旁多了个燕王的间谍,是多么危险
的事。」

  韩星轻叹道:「你可以告诉谢奸鬼说自幼苦练童子功,难道我可以这么说吗,
若断然拒绝,不是摆明不合作吗?莫忘记我们的原则是要拖着他们。」

  这几句话有如火上添油,范良极跳了起来道:「现在是我们要靠他吗?用你
的小脑袋想想吧!拒绝就拒绝,他能奈何我们嘛?找借口还不容易,每次你想推
我,不都是有一担又一担的借口……」

  韩星暗忖他说的确实是事实,我若有心拒绝,直接说家中的母老虎已经忍受
不了我的花心,想来谢廷石也不会再硬塞美女给我。只不过要是别人主动送美女
都拒绝,那我韩星还要不要做色狼了。

  范良极继续骂道:「不如索性阉了你,变成太监专使,那以后就没有这方面
的烦恼了。」

  三女听他越说越粗都俏脸红了起来。

  韩星不怒反笑,哈哈笑道:「阉了我?你不为我着想,亦要为你几位义妹将
来的美好生活着想呀。」

  三女更是脸红耳赤。

  左诗知道两人不会有什么好说话,责道:「大哥!小星!快到京师了,你们
不好好商议待会见到胡惟庸时如何应付,却还在纠缠不清。」

  范良极对这义妹倒是言听计从,再瞪了韩星一眼后,别过头去,看到陈令方
表情古怪,喝道:「陈小子!你怎么想?」

  陈令方瞪大眼看着他。

  范良极颓然道:「二弟,你……唉!」

  韩星失声笑道:「老鬼,你那盘关系终生的棋输了吗?哈哈……」

  范良极苦笑道:「真不忿,这次只拉一子,却多了个妈的二弟。」

  三女终忍不住,笑作一团。

  陈令方吸了一口气后道:「四弟说得不错,因为他有点像我,摆明乃贪花好
色的性情,人家有女相赠,若看都不看就拒绝了,实在于理不合,我……」

  范良极阴恻恻道:「我实在不应做你的大哥,你和这yin……唉!这贪花
浪棍才是难兄难弟,配对成双。我这洁身自爱的人实不宜和你们混在一起。」

  韩星哼哼一笑道:「洁身是个事实,自爱则未必,说到底你只是受了云清一
次打击后,不敢再闯情关而已。不过,这次说不定可以成为你再闯情关的机会,
若那女人确实是燕王的间谍就算了,若不是保证你不会再遭到云清那样的打击。」

  范良极摇头道:「靠地位逼女人留在身边有个什么意思,我若要再闯情关,
肯定要以自己的本事让她心甘情愿的留在我身边。」

  韩星暗忖我可不会有这样的想法,再说了,以我韩星的本事和手段,就算那
女人原本只是迫于外在因素留在我身边,但时间久了还怕她不会对倾心吗?不过,
他也知道范良极的观念跟自己不同,也没有相劝的意思,再说了范良极若不要那
美女,搞不好还要便宜他呢。韩星怎会拒绝这样的好事。

  范良极发出一番自以为清高的发言后,又提高声音,理直气壮地道:「但更
重要的是明知这不会是好事,弄了个燕王的人在身边,你怎样处理?」

  韩星一面自信的道:「这个好说,就算那女人真是燕王的间谍,但等我弄上
手后,保证就算她不成为我们的反间谍,也绝不会做出会伤害我的事。不信,你
问问她们三个,保证她们同意我的话,嘿嘿……」

  三女一齐大发娇嗔,指骂韩星,却又说不出半句否定的话,因她们确实被韩
星弄得身心皆服。韩星现在只是跟她们开玩笑的话,她们还敢跟韩星还嘴一下,
若到了床上,保证韩星要她们摆出何等羞耻的姿势她们都会听听话话。

  陈令方亦颇为心动道:「其实就算我照单全收也没什么关系吧,横竖我不是
和你们住在一起,多了个间谍在房内也没什么问题吧?」

               第739章

  韩星一面自信的道:「这个好说,就算那女人真是燕王的间谍,但等我弄上
手后,保证就算她不成为我们的反间谍,也绝不会做出会伤害我的事。不信,你
问问她们三个,保证她们同意我的话,嘿嘿……」

  陈令方亦颇为心动道:「其实就算我照单全收也没什么关系吧,横竖我不是
和你们住在一起,多了个间谍在房内也没什么问题吧?」

  这时任谁都知道这对难兄难弟都想收纳燕王棣送出的大礼了。

  范良极不屑道:「你不怕燕王送你的是精通采补术的媚女,就你那点本钱不
用多久就会被吸成人干。就算不把你吸死,也可以用媚术把你这老淫虫控制得死
死的。」

  陈令方闻言立刻想到其中的可能性,不由得犹豫起来,他这惜花之名本来就
是假的,他真正最珍惜的还是自己的性命。

  韩星见他犹豫起来,笑道:「陈公若担心,也可以先把那女人借我几天,等
我替你验明正身了,你也就不用担心了。」

  陈令方不由得白眼一翻,暗忖借你几天?你韩星借女人跟刘备借荆州一样,
都是有去没还的。只不过他虽然想要那美女,但被范良极那么一说却又实在不太
敢接受燕王的美女了。

  范良极见到陈令方又想要又不敢要,那犹犹豫豫的怂样,想起这样的家伙居
然是自己的结拜二弟,心中一阵恼火,又对他唠叨起来。

  陈令方怕了范良极,改变话题道:「现在最头痛就如何应付燕王,他似乎早
有一套计刮,想避过我们来进行,一步步把我们迫上不能回头的路上。你们试想
想吧!燕王的封地最接近高句丽,我们又是由谢廷石陪伴到京……」

  范良极冷冷切入道:「你们又受落了他的美人儿。」

  陈令方有点尴尬地干咳一声,续道:「就算没有女人,我们亦免不了受到牵
连。你们两人或者各打一百大板,逐回高句丽算了,但我就惨了。」

  范良极也懒得追究,沉思道:「我还有个疑问,就是燕王之所以看上我们,
自然是为了那些万年参,若在其中加料,定可把朱元璋毒死,但现在要到京师了,
万年参立会被接收,为何谢廷石还好整似暇,不怕失去了下手的机会吗?」

  说完这番话,范良极不由暗赞自己思虑慎密,早早就考虑到燕王他们的计划。

  只不过韩星和陈令方两人齐往他看来,却毫无赞赏他思虑慎密的意思。

  范良极老脸一红,尴尬地道:「为什么这样看着我?难道我说错了。」

  韩星嘲讽道:「你若是朱元璋,人家送东西给你,你就想都不想便吃了吗?
我呢,虽然没去过朱元璋的皇宫,但我也知道一般皇帝吃东西前,肯定会先让人
试食。」

  陈令方不忍自己的结义大哥被韩星耍弄下去,截入道:「朱元璋身旁有几位
药物专家,再为他检验所有东西,不要说食物,连写字的纸张都不放过,想下毒
害他,真是难之又难。」

  范良极老面更红,尴尬地笑道:「也对,就算过得他们那关,也过不了那些
什么圣僧太监。」

  显示自己也不是什么都不知道,接着为了转移这让他尴尬无比的话题,向陈
令方喝道:「你最好由现在开始叫回皇上,做回你的狗奴才,否则在胡惟庸面前,
冲口叫出了朱元璋,保证你马上人头落地,那时莫怪我们和你画清界线,不认你
作兄弟。」

  陈令方脸色微变,心知肚明范良极仍不太认同自己这义弟,可是对方言之成
理,一时哑口无言。

  范良极大感惬意,待要乘胜追击,船速倏地减速。

  「砰砰膨膨!」

  一阵震耳欲聋的礼炮声,在岸旁晌起。

  接着是喧天动地的鼓乐声。

  众人心中一怔,均想到:「终于到了。」

  ※※※※※※※※※※※※※※※※※※※※※※※※※※※※※地拥金陵
势,城回江水流。

  应天府位于长江下游,东有锺山为屏障,西则长江天险,气势磅薄,有龙蟠
虎踞之胜,更握水陆交通要枢,乃古今兵家必争之地。

  远在春秋战国时代,吴王夫差派人于此城冶炼青铜器,称之为「冶城」越灭
吴后,在秦淮河边另起一座土城,称为「越城」越被楚灭后,楚威王又在清凉山
上了一座新城,取名「金凌邑」金陵的名称始于此。

  三国时代。赤壁之战后,东吴的孙权迁都金陵,改称建业,翌年在石头山金
陵邑原址城,取名石头城。依山建城,因江为池,形势险要,有「石城虎踞」之
称。

  此后东晋、宋、齐、梁、陈均在此建都。成为南北争战中决定成败的重镇。

  当年朱元璋一统天下,在定都的问题上,请来群臣商议,众臣纷陈己见,提
出洛阳、关中、汴梁等地。

  其中虚若无和刘基两人力主仍以元人首都北平为都。

  两人以元人建都于此后,因其武功之盛,版图之广,早成了天下向往之中心,
水陆交通,皆发轫于此。

  东出则山海关,至锦州速河;南出涿县、河间、达山东及东南各省;西北出
居庸关、通察哈尔、绥远及外蒙;北出古北口,至热河。实乃天下军事交通经济
无与匹敌的要塞。冠盖往来之盛,优于金陵(建业)其时为了这南北两大都会的
选择,颇有一番争论。

  虚若无更提出自古以来,每逢分裂之局,均是北必胜南,偏安南方者最后莫
不被北方所灭,屡应不爽。

  可是朱元璋久战求安,终不采纳两人之议,道:「所言皆善,惟时有不同耳!
长安,洛阳、汴梁实周、汉、唐、宋故都。但平定之初,民未苏息。若建都于彼,
供给力役,悉资江南,重劳其民;若就北平,宫室亦不无更作。建业,长江天堑,
龙蟠虎踞,足以建国。临濠前江后淮,有险可恃,有水可漕,朕欲建为中都,如
何?」

  谁是皇帝谁说了算,所以众臣唯有称善,就此以金陵为都,易名应天府,以
示上应天德,成立大明。

  北平则改名顺天府,封与军功最大的儿子燕王朱棣,北方遂落入其掌握上,
于此亦可知谢廷石实乃天下十三布政司里最有权势的边疆大臣。

  这掌握着大明命脉的古都应天府,城区面积广阔。

  长江自酉甫横穿城北,艳名著天下的秦淮河由城南入,绕城西再北流入江。

  秦淮河入江前的河段,两旁青楼林立,大多是历史悠久,国势虽有兴衰,但
这段河岸总是热闹非常,以另一种醉生梦死的方式存在着。

  江河两岸平原千里,东有宁镇山脉与富饶的长江三角洲相连,房舍连绵,名
胜古刹,说不尽的千古风流。

  这时官船正在波平如镜的秦淮河上,缓缓靠往岸旁去。

  八艘京师的水师船布防在河的两岸和前后,阻截着其它船只的接近。

  码头外远处是状如伏虎的清凉山。山上是逶迤蜿蜓,昂首挺立的峥嵘石岩和
古老墙堡,那就是石头城的遗址了。

  韩星、范良极、谢廷石、陈令方等全齐集船旁。等待着下船的时刻。

  岸上驾起了两个高达四、五丈的爆竹塔,「劈劈啪啪」火光烁跳中由下往上
烧去,送出了大量的浓烟和火屑的气味,平添了不少气氛。

  码头旁的空地上排了十多列甲胄闪闪,怒马鲜衣的禁卫军,旗帜飘扬,好不
威风,若不是见惯场面的人,只看那阵势便要心胆俱寒。

  还好众人都不是没见过场面的人,到也没什么感觉。

  隆隆声中,官船泊到码头去,自有人牵缆系船,降下跳板。

  蓦地岸上近千的御林军往前迎来,接着左穿右插,井然有序地变化出不同的
阵势,配合着飘扬的旗帜,既威风又好看。

  然后分成两组,潮水般往后退去。

  鼓乐喧天声里,两个策着特别高大骏马,装饰华丽的官儿,由禁卫军让出来
的通道,昂然往登岸处缓驰而至,气派十足。

  陈令方靠了过来道:「左边那身材瘦高,长着五柳长须的人就是胡惟庸。唉!
真不明白他为何会亲来迎接。」

  韩星暗忖我若有心,即使这个距离我也有足够的能力就此击杀此獠,只可惜
一到了这里大部分问题都成了政治问题,不能像江湖那样快意恩仇。

  范良极向韩星提点道:「看吧!老胡旁的人脸白无须,体型阴柔的人就是六
根不全的阉人。」

  韩星没好气道:「我说过我知道太监是啥样的,不需要你提醒。

  范良极呵呵一笑,又问陈令力道:「那是何人?」

  陈令方定睛一看道:「说真的,我真不明白皇上为何如此重视你们,这人是
宫中最有权势的大太监司礼监正四品的聂庆童公公,此人心胸极窄,最爱被吹捧,
须小心应付,因为说起来他还是楞严名义上的顶头上司。噢!他们下马了,我们
应下去了。」

  韩星吸了一口气,只觉心中充满信心,从容步下船去。

  范良极抢前两步,作领路状,倒亦似模似样,平添了韩星这假货不少威势。

  跟着是谢廷石和陈令方,后面绾绾等看似弱不禁风地在那几名怒蛟帮女帮众
假扮的侍女扶着,莲步款摆走下船来。

  接着是谢廷石那三名近身侍卫和范豹等捧着贡品的人,便也颇有一番使节团
来朝的气象派头。

  当韩星和范良极踏足岸上时,乐声收止,一片庄严肃穆的气氛。

  韩星按照陈令方所教的礼仪,唱了一个喏嚷道:「高句丽右辅司朴文正奉高
句丽正德王之旨向大明天子问好!」

  他照足陈今方指导,摆出官场架势,龙行虎步,胡聂两人虽嫌他嫩得可以,
但看到他的气度,却甚是顺眼,心想此子年纪轻轻,便成了高句丽的正二品高官,
除了有家势外,当有几分本领,反对他重视起来。

  官场就是这样,你越嚣张对方就越看得起你。

               第740章

  韩星按照陈令方所教的礼仪,唱了一个喏,嚷道:「高句丽右辅司朴文正奉
高句丽正德王之旨向大明天子问好!」

  他照足陈今方指导,摆出官场架势,龙行虎步,胡聂两人虽嫌他嫩得可以,
但看到他的气度,却甚是顺眼,心想此子年纪轻轻,便成了高句丽的正二品高官,
除了有家势外,当有几分本领,反对他重视起来。

  胡惟庸和聂庆童连忙还礼。

  互相客气时,韩星乘机打量这权倾天下的中书丞相。

  只见此人身材瘦削,年纪五十上下,相貌堂堂,但脸色阴沉,细长的眼神充
足,但眼珠溜转不定,可见天性奸诈险恶,满肚子坏水,使人想不明白为何朱元
璋如此雄才大略的人,会倚之为左右手。

  司礼监聂庆重讶异道:「英雄出少年,朴专使年纪轻轻却位高权重,已使人
惊奇,华语又说得这么好!」

  范良极截入道:「公公有所不知了,朴专使是我国有史以来最出色的神童,
三岁便懂得写字计数、六岁舞剑、十二岁便……嘿!懂得……嘿窈窕淑女,君子
好逑……你明啦。」

  说完用下颌朝身后几女点了点。

  胡惟庸呵呵笑了起来。

  聂庆重当然笑不出来,暗忖这像头老猴的侍卫长真不识相,明知自己没有泡
妞的本领,偏提起这方面的事。

  就连韩星和陈令方都暗骂范良极,哪壶不开提哪壶,不过跟韩星的不太在意
不同,陈令方却是真的有点担心范良极会因此得罪这爱记仇的聂公公。

  胡惟庸目光落到韩星另一方的陈令方身上,微微一笑道:「陈公你好!上次
一会,至今不觉三年了,欢迎你回来共事,同为天下众生尽一番力。」

  陈令方忙说了番谢主隆恩,又感激胡丞相提携的话。

  韩星和范良极交换了个眼色,同时想到明知这胡惟庸乃一代奸相,但这刻侃
侃言来,倒充满了慈和关怀的神气,教人很难憎恨他。可见这就是他的魅力了,
纵使笑里藏刀,亦易令人受落。

  胡惟庸又同谢廷石道:「谢大人今次护送有功,本丞必会如实报上,让皇上
知道大人的辛劳。」

  谢廷石慌忙道谢,若非韩星和范良极知道两人间势如水火的关系,真会误以
为谢廷石感激涕零。

  韩星以看猴子戏的心态,倒也觉得这官场中的虚伪也颇为有趣,但范良极却
不耐烦起来,道:「胡丞相,聂公公,今次我们带来的贡品,清单早递上贵朝,
不若我们先行点收,作好移交的手续,本卫也可放下肩上重担。」

  胡惟庸向聂庆童恭敬地道:「有劳聂公公了!」

  聂庆童显对胡惟庸恭谨的姿态甚为受落,欣然和范良极点算去了。

  胡惟庸稍为凑近韩星,眼光巡视了绾绾等两眼后,亲切地低声道:「专使大
人不但眼光独到,还手段高明,待本丞找一晚在秦淮河的花艇上摆一席酒宴,请
来天下第一名妓怜秀秀,包保大人乐得连贵国都乐而忘返了。」

  韩星正中下怀,打了个眼色,表示欢迎之极,暗想这奸人怕亦是色鬼一名,
幸好绾绾等有纱巾盖着绝世艳容,否则他向自己讨一个来玩玩,那就有麻烦了。

  韩星担心的并不是自己的女人,他有的是借口推拒,韩星担心的胡惟庸会惹
恼绾绾,到时可不知道绾绾会怎样报复胡惟庸,最后还是要韩星来善后。

  胡惟庸忽地想起了什么似的,欣然道:「为了迎接专使大人,本丞特地找人
教了我几句贵国语言,请指教。」

  接着一口气说了七、八句高句丽话。

  陈令方一听下魂飞魄散,这几句话全是颂词,赞美高句丽的文化风光,是要
命是最后两句,是希望能有机会到高句丽一游,未知韩星会否尽地主之谊。

  这是必须回应的话。

  韩星有多少斤两,他最清楚,不心惊色变才怪。暗暗想到:「韩星虽可找借
口以汉语回答,但关键是他根本不知道胡惟庸在问什么,这叫他怎样回答。」

  韩星虽惊不乱,扮出震惊的表情,回头向两人夸张地道:「难怪直海大人回
国后,对胡丞相赞不绝口,你们看吧!他不但治国了得,连语言方面亦是无可比
拟的天才,说出来比我们更好,就像仙乐般悦耳动听。」

  陈令方也是精明之人,一边附和,乘机猛点头,向韩星示意,着他表示赞同。

  韩星立刻会意向胡惟庸笑道:「蒙丞相夸赞和厚爱,小官怎敢不从。」

  表达了肯定之意,却又绝不会让对方知道他压根什么都听不懂。

  陈令方听得心悦诚服,暗叹这人胡诌乱混的功夫,确是高人一等。

  胡惟庸如此老谋深算,官场经验丰富的人,亦给他骗过,陪着笑了起来。

  此时点算完毕,移交手续完成,范良极和聂庆童两人谈笑风生地走了回来,
聂庆童明显没有了之前对范良极的不满,态度相当亲切。

  韩星和陈令方对望一眼,都知道范良极定是向聂庆重施出了「先礼后交朋友」
的无双秘技,会心微笑起来。陈令方亦放下一件心事。

  胡惟庸道:「各位舟车劳顿,明朝又要进宫见皇上,现应好好休息。」

  笑着向聂庆童点头示意。

  这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中书丞相,一举一动,都合乎礼节,风度从容,教
人不能不为之倾折,可知成功绝非幸运。

  聂庆童干咳一声,以他太监独有的尖窄嗓音道:「知道专使东来,本监特地
预备好了座落莫愁湖旁,风景优美的外宾馆,又从宫内调了侍女三十人,内侍五
十人打点起居,他们的头儿是我的得力手下右少监李直,专使有什么特别要求,
吩咐他定可办得妥妥当当。」

  胡惟庸插入道:「至于陈公和市政司大人,本丞自有安排。」

  向韩星微笑道:「专使若不介意,便和本丞共乘一车,让我送专使一程。」

  陈令方和谢廷石均感愕然,至此更无疑问,知道胡惟庸定有原因,才对韩星
如此周到。

  韩星呵呵一笑,向胡惟庸道:「小官正是求之不得。胡丞相请。」

  胡惟庸皮笑肉不笑道:「专使大人请!」

  蹄声的答,马车摇曳中,韩星透过车窗,出神地打量着这成了京师的闻名古
都。

  街道比一般城镇的宽了一半,所以当他们的队伍经过时,其它车马行人都可
轻易避到一旁去。

  虽是宅合连绵,朱楼夹道,但屋与屋间总植有树木,使人一点不感到挤塞杂
乱的压迫感。

  豪宅前的大门都摆投了镇门的石兽:天禄、麒麟、辟邪等传说中的神异猛兽,
随处可见,形形式式,但都是肥壮健美、张口吐舌、挺身昂首,神态生动之极。

  别具特色的是规模宏大的庙刹,走了不到半盏热茶功夫,韩星便看到两座,
尤其远在清凉山上的古刹,依山而建,金顶与绿树在阳光下互相辉映,更使他不
住地在心中赞道:「这城市规划得还真不错哩。」

  胡惟庸以为他对庙宇很感兴趣,低吟道:「南朝四百八十寺,多少楼台烟雨
中。」

  韩星虽不是很受他那一套,但出于应酬,还是点头道:「这确是个美丽的大
都城。」

  胡惟庸微笑介绍道:「只是应天府,便住了十六万户共一百多万人,这还不
计来做生意的商人、探亲或游玩的旅客,应是全国人口密度最高的地方。」

  顿了一顿道:「专使大人似乎对庙宇特别有兴趣,待本丞安排大人到最著名
的几间参观吧!这里不但名胜众多,工艺亦是名闻天下,只是织锦坊便有三个,
其它银、铁、弓、毡、毛等作坊更是数不胜数。又有两条习艺街,一个大市场和
六畜场,再使大人当会感到有趣。」

  韩星暗忖老子对那些地方有个毛的兴趣,有那个时间不如去泡虚夜月和庄青
霜来得实际,又或者潜入后宫找找那寂寞难耐的陈贵妃。一想到美女,韩星便悠
然神往起来。

  胡惟庸见他脸上露出向往陶醉的神色,误会了他的意思,道:「专使大人放
心,异口大人回国时,本丞可安排各行工匠随行回国,传授敝国顶尖工艺技术,
与贵国工艺互相交流。」

  韩星从白日梦里扎醒过来,虽对他说的一点兴趣都没有,但还是连声称谢。

  胡惟庸忽地压低声音道:「直海大人当年曾向本丞说及贵国的雪岭天参,功
能却除百病。延年益寿,起死回生。不知……嘿!不知大人今次带来的万年参,
是否就是这种罕世难逢的灵参呢?唉!皇上和本丞足足苦候了七年。」

  韩星心中暗笑,这老狐狸终于露出他的尾巴来,他对自己这么周到,谋的原
来是万年参,旋又想到给他以天作胆心,谅也不敢问朱元璋讨参来吃,自然是与
直海有着袖底交易,于是故作神秘凑到他耳旁道:「我本想待会无人时,才向胡
丞相说出来的,临离高句丽时,直大人早有密嘱,为此我们另带来了两株这种灵
参以孝敬丞相。此事乃最高机密,不单没有列入贡品清单内,连敝王上都不知道。
嘿!这两株参乃我特选正货,比之献给贵皇上的只好不差。哼!除了你刚才说的
功效外,最厉害的还是壮阳之效,我只不过吃了一根参须,现在等闲十多个美人
儿,都不是本使的敌手,你明白啦!」

  还用手肘轻撞了对方一下,以示亲热。

  胡惟庸听得喜上眉梢,心动之极,暗忖这专使大人比直海更识时务,当年直
海只是答应私下给他一株天参,还只能是次一等的货色,现在这专使一给就是最
优质的两株灵参。

  他却不知道韩星完全是随口说说而已,等他真找韩星要货的时候,韩星肯找
两支花旗参给他都算好了,搞不好随便挖两条树根给他就算了。

  蹄声忽起,由远而近。

  胡惟庸皱起眉头,本是慈和的脸容沉了下来,两眼射出森寒杀机。

  韩星看得大是凛然,看来这才是他冷酷沉狠的真脸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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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741章

  蹄声忽起,由远而近。

  胡惟庸皱起眉头,本是慈和的脸容沉了下来,两眼射出森寒杀机。

  韩星看得大是凛然,看来这才是他冷酷沉狠的真脸目。

  一名骑士策马来到车旁,看进车厢来道:「胡丞相安好!」

  胡惟庸一呆道:「叶统领你好!」

  韩星心中一震,暗忖难道这人就是西宁三老之一,御林军统领「灭情手」叶
素冬。随即想起叶素冬与庄青霜的关系,知道要泡庄青霜少不得要跟这人打交道,
于是忙仔细打量对方。

  这叶统领身量极高,一对眼神光摄入,显是内外兼修的高手,看上去一点不
觉「老」只像个精神奕奕的中年人,只是两鬓稍有花白,显得英俊威武,一派高
手气度。

  叶素冬微笑在马上向两人施礼后,同胡惟庸低声道:「皇上有命,请专使立
即进宫见驾。」

  韩星和胡惟庸同感错愕,均不明朱元璋为何连明天都等不及,立即传召见他
这个假专使。

  ※※※※※※※※※※※※※※※※※※※※※※※※※※※※※韩星和叶
素冬并骑而驰,衣甲鲜明的御林军在前后簇拥,沿着大街往皇宫进发。

  叶素冬微笑道:「专使大人!那边就是玄武湖,亦是我们训练水师的地方,
大人落脚的外宾驿馆在莫愁湖东的园林里,风景相当不错。噢!专使大人是初次
到应天府,所以不知道莫愁湖的故事吧!」

  韩星感到这八派中著名的元老级高手出奇地谦恭有礼,说话不徐不疾,显出
过人的修养和耐性,真怕他说起故事来亦是慢吞吞的,忙改变话题,装怂问道:
「为何贵皇上会忽然召本使入宫呢?我的心儿还在忐忑狂跳。」

  叶素冬含笑看了他一眼,心想高句丽为何会派了这么个嫩娃儿来丢人现眼,
口中惟有应道:「皇上行事从来都教人莫测高深的!看!那就是皇城了。」

  韩星往前望去,只见前面有座非常有气派的宫城,护城河环绕四周,那颗心
急剧地跳动起来。这并不是因为紧张和害怕,而是出于向往。

  作为一个色狼,见到皇宫第一时间想到的不是这里是全国政治权力中心,而
是想到后宫。然后又想到这后宫内收藏着无数佳丽,而且朱元璋那老不修早就不
举了,这些佳丽都不知道寂寞了多久,极需要男人抚慰。想到这里,韩星的心和
身体都火热起来。

  叶素冬介绍道:「皇宫是移山填燕雀湖建成的,城分内外二重,外重名『皇
城』,共有六门,内重名『宫城』,内外两城间还有两重城门,外为承天门,门
前有座外五龙桥;内为端门,亦有条内五龙桥。皇上会在内宫御书房见专使大人。」

  韩星此时也不着急问叶素冬为何朱元璋要急着见自己了,想起迟早也要摸入
这座皇宫偷香,便因着叶素冬的介绍暗暗记下路来。

  到了内五龙桥后,叶素冬便将引路之责交给了几个太监,然后便回到自己的
岗位上去。韩星便在前后各两名太监护引下,踏入皇宫。

  他很想问问身边这些脸无表情的太监还要走多久,但记起了叶素冬在内五龙
桥把他交给追些太监前,曾吩咐过他切勿和任何太监交谈,因为那是朱元璋所严
禁的,只好把话闷在心里。

  同时亦不由暗服设计建造皇宫的人,竟可创造出这种使人感到肃然生敬,自
觉渺小的建群。

  九弯十曲后,又过了三重看似没有守卫的门户,太监停了下来。

  忽然四人对着前面紧闭的大铁门跪伏地上,齐声高呼道:「高句丽专使朴文
正到!」

  大铁门无声无息地滑向两旁,两名年约五十的太监作出恭迎的姿态,请他进
去。

  在这两名太监恭身前,两对精光生辉的眼睛扫过他身上,登时使韩星生出无
法隐藏任何事物的感觉,比直接搜身还管用。只不过这招用在韩星身上,却根本
没有实际作用,因他的兵器全收在空间袋内,这两个太监根本看不到。

  韩星暗忖这两人定是那些影子太监中的两位。只不知他们的头头,原本是圣
僧,现在变了太监的老家伙是否躲在暗处盯着他。若那人根本没看着他的话也没
什么,若那人正看着他的话,武功肯定非常高明,否则绝不可能瞒过他那敏锐的
灵觉。

  韩星跟着这两名太监往前走去,终于走到朱元璋要见他的御书房。

  这御书房称为御书殿倒适当点。

  房分前后两间。

  内间被垂下的长竹所隔,隐隐约约见到灯光里一个人影正在朝南的大书桌上
据案而坐。

  那两名老太监打出手势,着他自行进内。

  穿过竹帘,宽广的密封空间呈现眼前,除了正中的大书桌外,四周全是高过
人身的大书柜,放满宗卷、文件和书籍。

  那坐在书桌的人正低头阅看着桌上的文书,想来那人就是朱元璋了。

  只不过跟韩星想象的干瘦或者肥壮的老头不同,朱元璋身材雄伟,身穿一袭
绣着九条金龙的浅绛袍服,头顶高冠,自有一种威慑众生的王者霸气。只从外表
上看,绝对让人无法想象这么一个充满霸气的人,竟是个阳痿。

  朱元璋听得足音,蓦地抬起头来,锐利如箭的眼神往他射来。

  他形相奇伟,眼耳口鼻均生得有异常人,若分开来看,每个部分都颇为怪异,
但摆到一张脸上时,却又出奇地好看和特别,充满着威严和魅力。

  韩星微微弯腰,作了个揖道:「高句丽专使朴文正参见大明天子!」

  就在他弯腰的时候,御书房内的气氛突然紧张起来,显然那些潜伏在周围的
高手都已提高了精神警觉。

  韩星知道这是因为自己只作揖,但没有下跪行礼之故,这对于首次见君来说
已是失礼。韩星也知道自己这样有点意气用事了,但作为一个现代人,要他给人
下跪又实在很难办到。

  就在韩星和那些高手都凝神屏气等待随时都有可能爆发的冲突的时候,朱元
璋离开书桌,以矫健的步履来到韩星身前,精光慑人的眼神上下打量了他一会,
呵呵一笑道:「他们没有说错,文正你果是非凡,哈哈!」

  放开韩星,走了开去,到了书桌前,一个转身,眼睛再落在他脸上。

  那紧张的气氛不知不觉间便消失无踪,既然作为皇帝的朱元璋都不追究了,
那些高手自然没有替朱元璋追究的心思。

  站了起来的朱元璋又是另一番气势。

  只见他虽年近七十,但身子仍挺得笔直,毫无衰老之态。用韩星的话来说,
就是依然无法看出这是个阳痿。

  他的手和脚都比一般人生得较长,一行一立,均有龙虎之姿,气概迫人,教
人心生惧意。

  朱元璋双目神光电射,看了他好一会后微微一笑道:「正德既派得你出使来
见我,定对我国的古今历史,非常熟悉吧!」

  韩星点了点头,心中暗道我压根就是本地人,而且历史学得不错,不止对古
今历史熟悉,就连你明朝未来的历史也知道不少。

  朱元璋伸手搭在他肩头上,亲切地道:「朕欢喜你那对眼睛。」

  韩星为之愕然,为何听来那些关于朱元璋好杀功臣贪官的事,和眼前这毫无
皇帝架子但却自具皇者之姿的朱元璋完全不同呢?忍不住奇道:「欢喜我的眼睛?」

  毕竟不是当惯官的人,稍一松懈就忘了自己的官职,竟自称为「我」朱元璋
豪气奔放地一声长笑,再从书桌移往桌旁,两手负在背后,走了开去,站定背着
他道:「那是对不嚣张不张狂,但却暗含傲气的眼睛。」

  霍地转过身来,傲然道:「朕之所以能逐走鞑子,扫平天下群雄,并非武功
谋略胜过人,而是朕有对天下无双的眼睛,绝不会看错人,正因为没有人比朕更
懂用人,所以天下才给朕得了。」

  韩星心道:「你真的不会看错人吗?胡惟庸和楞严之流又怎么计算。胡惟庸
是你刻意培养出来对付功臣的就算了,但楞严却绝对看走眼了。」

  朱元璋像看穿了他的心意一样,嘿然一笑道:「专使不用掩饰心中所想的事,
你既和谢廷石由山东绕了个大圈到朕这里来,对本朝之事必有耳闻,哼!谁忠谁
奸,朕知道得一清二楚,什么都瞒不过朕。」

  韩星愕然望去,刚捕捉到朱元璋嘴角一现即敛高深莫测的冷笑,暗忖看来楞
严也像胡惟庸一样,是他刻意培养出来打击功臣的棋子,有用完即弃的打算。只
不知楞严乃庞斑之徒这件事他知不知道。

  朱元璋又微笑道:「朕虽不清楚自己的眼神如何,但看到你的眼神,使朕能
感觉到你有点像以前的朕,充满了不甘于人下的傲气。只是欠了一样东西,那就
是野心;没有野心,休想做得成皇帝。」

  韩星下意识的道:「我又不想当皇帝,要那种野心做什么?」

  朱元璋微微一怔,打量他一下后,又笑道:「文正说得好!」

  心中却想到:「这人虽跟我一样有不甘于人下的傲气,但却没有任何野心和
权欲,这样的人应该会当个逍遥世间,游离在朝野之外的隐士才对,怎会做到那
么大的官呢?」

  随即又想到假专使的传闻,但马上又让他晒然一笑,这样的人更不会为了那
点钱财就劫了专使团。

  朱元璋忽然叹道:「要做皇帝当然是天大难事,但要长保江山则是更难事,
为帝之道,首先便是绝情绝义,凡有利的事,便须坚持去做;无利之事,则碰也
不碰。所以朕最讨厌孔孟之徒,哼!『何必曰利,只有仁义。』天下间再没有比
这更虚伪的言词了。自古以来,秦皇汉武,谁不是以法家治国,懦家的旗号,只
是打出来作个幌子而已!法家就是只讲法,不论情。」

  韩星点头道:「儒家那仁义之说,乃孔孟观察人与人之间相处所得的道理,
套用在国家大事上确实不适合了。最多只适合作为一种道德观念,作为法治的辅
助和补充。」

  朱元璋双目一亮,大笑道:「文正有此见解,果非凡人。」

               第742章

  韩星点头道:「儒家那仁义之说,乃孔孟观察人与人之间相处所得的道理,
套用在国家大事上确实不适合了。最多只适合作为一种道德观念,作为法治的辅
助和补充。」

  朱元璋双目一亮,大笑道:「文正有此见解,果非凡人。」

  又喝道:「国家大事就该以利为先。坦白告诉朕,若非我大明国势如日中天,
贵王会否遣专使万水千山,送来最珍贵的灵参,又献上贵国地图,以示臣服,说
到底还不是为了个『利』字。」

  韩柏嗫嚅道:「这个嘛!嘿……」

  朱元璋微微一笑道:「听楞卿家说,专使精通武技,不知对中原武林的事,
是否亦同样熟悉。」

  韩星随口应道:「知道一二。」

  朱元璋忽地沉默下来,好一会才道:「今天朕召专使到来,就是希望和专使
商量一下,再由专使以贵国文字挥就一书,向贵王提出警告,因为东洋倭子正蠢
蠢欲动,密谋与鞑子联手,第一个目标就是贵国。」

  韩星终于脸色剧变,担心的当然不是东洋倭子,而是他的高句丽书法。一旦
他的身份被揭穿,韩星倒不担心自己,他自信能逃脱出去,问题是到了莫愁湖的
众女将会非常危险。即使他现在出手挟持朱元璋接去当务之急,但也会让形势急
转直下。

  朱元璋见韩星脸色大变,还以为他是关心祖国,坐回书桌后的龙椅里,心中
暗赞:此人虽没有野心和权欲,但能为自己祖国如此用心,也算得上是个好官。

  韩星冷哼一声道:「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鼾睡。此事不必写什么国书,等我
回国后就会向敝国主进言。」

  说得这么大义凛然,自然只是为了不用写什么狗屁国书。

  朱元璋点头道:「专使的祖先离开中原太久了,不过你仍说得那么好,实是
非常难得。朕若非因你和朕是同种同源,亦不会邀你到这里来,共商要事。」

  顿了顿一掌拍在案头处,喝道:「朕恨不得立刻披上战袍,率领大军渡海远
征东瀛,可恨有两个原因,使朕不敢轻举妄动。」

  韩星暗忖今次若想过关,惟有以奇招制胜,壮着胆子道:「第一个原因小使
臣或可猜到,是因皇上刚新立了储君,牵一发动了全身,所以不敢遽然离京,不
过皇上手下大将如云,例如命燕王作征东的统帅,岂非可解决了很多问题吗?」

  朱元璋出神地瞧了他好一会后,平静地道:「假若燕王凯旋而归,会出现什
么后果?」

  韩星暗忖无非就是燕王在朝野和民间的声望都会大振,直接威胁继位问题而
已。于是一咬牙,死撑下去道:「皇上不是说过绝情绝义吗?看不顺眼的便杀了,
清除一切障碍,不是可安心御驾亲征吗?」

  无论是出于个人感情,还是他那高句丽专使的立场,他都有大条道理怂恿朱
元璋远征东瀛。

  朱元璋眼里闪动着笑意,忽地用手一指放在桌子对面侧摆在左端的椅子道:
「朕赐你坐到那椅子里!」

  韩星连句多谢都没有便大模大样坐到椅中,和朱元璋对视着。

  朱元璋摇头失笑道:「近十年来除了虚若无外,朕从未见过有人在朕面前坐
得像专使般安然舒适了,那感觉非常新鲜。」

  忽然叹了一口气,道:「人非草木,执能无情。朕已做得比一般皇帝好了…
…」

  抬头两眼盯着韩星道:「在这世上,有几个人是朕难以对他们绝情的,这事
朕从未向人提及,现在却有不吐不快之感,专使听后,若向任何人说出,我会不
顾一切以最残酷的极刑把你处死,即管你逃回贵国,朕亦有把握将你擒来,因为
我拥有的是天下最强大的力量。」

  韩星对他的威胁并不放在心上,随口应道:「我并不是那种会到处说人隐私
的人。」

  朱元璋眼中射出凌厉的神色,好一会后才点头道:「说得好!你果是守信用
之人,更绝非贪生怕死之徒,否则你不敢如此和朕对话。」

  再叹了一口气道:「我最怕的是朕的儿子燕王,因为在我二十六个儿子中,
朕最疼爱的就是他,才拿他没法,总觉亏欠了他似的,你明白朕的意思吗?」

  韩星暗忖我正在做是否跟燕王对立的关键时候,试探一下朱元璋对这个儿子
的态度也好,于是装傻充愣的道:「那皇上何不索性立他为太子?」

  朱元璋似忽然衰老了几年般,颓然道:「朕身为天下至尊,必须以身作则,
遵从自己定下来的规矩,依继承法行事。我的目的只有一个,就是保存明室,其
它一切都可以不顾。」

  顿了顿再叹道:「朕出身草莽,没有人比朕更清楚蚁民所受的痛苦,实不愿
见乱局再现。」

  韩星点头道:「立嫡立长而非立贤,这继承法虽然经常会选出一些昏君,但
也确实是维持国家稳定的重要规矩。当初成吉思汗就是没确立好这种继承法,所
以才会有他一死,那偌大的蒙古帝国就分裂成好几个汗国。」

  朱元璋点头道:「文正说得确实在理,朕如何不知道燕王的能力比皇太孙强,
只不过为了国家稳定,也只好弃之。」

  韩星暗忖如此看来朱元璋是真的没任何打算让朱棣继位了,起码现在是这样。
大致摸清朱元璋的心意后,韩星又追问道:「小使臣明白皇上的心意了,不知那
另几个皇上不能对之无情的人是谁?」

  朱元璋笑道:「有一人你绝对猜不到,那是朕心仪已久,只恨不能得见的超
凡人物,那就是当今武林最顶尖级的高手『魔师』庞斑,他是和朕同等级数的人,
只是在不同的领域内各领风骚罢了!本来还有个浪翻云,不过人都死了,也没什
么好说了。」

  韩星呆了呆道:「我还以为皇上最憎恶就是这两个人呢!」

  朱元璋眼中神光一闪,道:「专使真的对中原武林非常熟悉。」

  韩星心中一凛,知道朱元璋对他动了疑心,若无其事地一笑道:「陈公最爱
和江湖人物打交道,所以最爱谈江湖的事,本使不熟悉才怪哩!」

  朱元璋释去怀疑,欣然道:「专使说的是陈令方吧!这人是个难得既有才能,
亦肯为百姓着想的好官,又在家中憋了多年,办起事来会格外落力,朕正打算重
用他。」

  韩星脸上装出喜色,道:「我可否把这好消息告诉他?」

  朱元璋龙颜一寒道:「绝不可以,若你私下通知他,朕必能从他的神态看出
来,那时朕一怒下说不定会把你变成太监,教你空有几位夫人,亦只能长叹奈何。」

  说到最后,嘴角竟逸出一丝笑意来。

  韩星心中暗骂一声老变态,自己那活儿不能用了,就想别人也像你一样不能
用吗?然后才继续试探道:「既然皇上对庞斑如此重视,不知对那个目前唯一能
对抗庞斑的韩星又有什么看法呢?」

  朱元璋嗤之以鼻的道:「一黄口小儿而已,年轻人之中他或者算不错,但要
说他真能跟庞斑相比朕才不信。」

  韩星虽早知别人根本没真把自己当成能战胜庞斑的人,但见朱元璋这么一副
嗤之以鼻的样子还是感到很不服气,心里想着要不要就约庞斑到这皇宫中决战,
当着朱元璋的面打败庞斑。但随即又想到:就怕等我有信心能击败庞斑的时候,
朱元璋已经翘脚了。

  朱元璋又自顾自的道:「第三个朕不能对之无情的人就是『鬼王』虚若无,
因为他是真心对我好的朋友,朕当了二十多年皇帝,他仍只当我是以前的朱元璋,
从来不肯把朕当作皇上。」

  韩星对朱元璋跟虚若无的友情没多大兴趣,试探道:「让小使臣来猜那第四
个人吧,定是最受皇上宠幸的陈贵妃了。」

  他的实际目的自然是借此试探朱元璋和陈贵妃的关系。

  朱元璋道:「这事京城内谁人不知,猜出来亦没有什么大不了,若专使能说
出朕为何最喜欢她,朕答应无论你如何开罪了朕,亦会绕你一次。」

  韩星两眼一转,道:「以皇上的身份地位,众妃嫔自然是曲意逢迎,争取皇
上的宠爱,以皇上的英明神武,对这种虚假爱情定是毫不稀罕。陈贵妃所以能脱
颖而出,除了她是媚骨天生的尤物,定是因她不像别的妃嫔那样对皇上曲意逢迎。」

  朱元璋点头叹道:「朕虽下旨强纳她为妃,只可惜得到她的人,却没得到她
的心。」

  忽然精神一振道:「不过正因如此,才让朕生起要征服她的心的强烈欲望,
这让朕又一次感到年轻时追求爱情的感觉。」

  韩星听到『得到她的人』后,便心中一突,根本没听清楚朱元璋的话。忍不
住试探道:「小使也有不少对女人的经验,非常清楚即使一个女人原本并不喜欢,
但只要能得到她的身体,时间长了肯定会对那个得到她身体的人产生依恋的感情,
何来得不到她的心之说。」

  朱元璋露出一丝尴尬之色后,换成一面傲然之色道:「看来专使是那种习惯
先取得女人身体,再取得她的心的人,但朕不是……朕若真喜欢一个女人,首先
是要得到的就是她的芳心,然后才会要她的身体。」

  朱元璋那丝尴尬之色虽然转瞬即逝,但以韩星的眼力怎会注意不到,韩星心
中想着:「我信你才是笨蛋,你要真有那种傲然,会那么急急忙忙纳她为妃吗?
我看你还不是因为不行才一直没得到她的身体。你任由那陈贵妃与你保持着距离,
还不是因为怕太接近了,让她发现你是个阳痿,让你感到丢脸,才装出一副『要
先得到你的心再得到你的身』的样子。从你急急忙忙让高丽送些壮阳参就知道。」

  尽管心中对朱元璋的话很不屑,但韩星也不打算再在这个问题上追究了,一
来他已经得到想要的答案,二来也明白老是追问一个老阳痿的房中私事,肯定是
要得罪人,惹人反感的……

               第743章

  尽管心中对朱元璋的话很不屑,但韩星也不打算再在这个问题上追究了,一
来他已经得到想要的答案,二来也明白老是追问一个老阳痿的房中私事,肯定是
要得罪人,惹人反感的。

  韩星的心里虽然不太愿意鸟朱元璋的皇权,但还是明白现在实不宜过多地得
罪朱元璋,得到朱元璋的好感,将会让他在京师行事方便很多。

  朱元璋也怕韩星会再提起这件事,回到之前的话题道:「除了之前说得,这
天下间还有四人是朕不能对之无情的,专使再猜猜,看能猜到多少个。」

  韩星暗叫一声:这还真是好猜得紧啊。然后便道:「小使还猜到三个,那就
是慈航静斋的斋主言静庵,还有她的两个徒弟靳冰云和秦梦瑶。至于剩下一个小
使就实在想不到了。」

  朱元璋听到韩星一下子便猜到三个,不止没有赞赏的意思,反而两眼露出些
许寒芒,淡淡地道:「看来专使对朕的事也颇为了解嘛。」

  韩星哪会注意不到朱元璋的反应,心中一凛,哂然道:「我只听说皇上争天
下时,曾得言斋主支持,而言斋主又是天下闻名的美女。男人对美女嘛,自然比
较,那个,有感情一点……至于言斋主两个徒弟同样也是有名的美女,加上爱屋
及乌……」

  朱元璋一呆,随即哈哈一笑道:「不错,朕之所以对她们三个不能无情的原
因,虽然在具体上各有不同,但真归纳起来也是出于男人对美女的渴求。」

  韩星哦的一声,问道:「具体原因各有不同?」

  朱元璋点头道:「正如你所说,朕对靳冰云和秦梦瑶的感情,虽然略有不同,
但都是出于爱屋及乌。唯有对静庵的感情才是最真切的。」

  眼中射出缅怀的神色,喟然道:「那时朕还未成气候,静庵忽地找上我,陪
着朕天南地北,无所不谈,三天后离去前执着朕的手说了一句话,就是『以民为
本』,到今天朕仍不敢有片刻忘记这句话,所以朕最恨贪官和狐假虎威的太监,
必杀无赦。那三天……那三天是朕一生人最快乐的时刻。由那时开始,朕忽然得
到了整个白道武林的支持,声势大振。朕这帝位,实在是拜她所赐。若非她亲自
出马对付庞斑,我们休想把蒙人逐出中原。」

  韩星暗忖要是你知道她对付庞斑的方法,估计就不那么敬重了。

  朱元璋忽地有点意兴阑珊,挨在龙椅上道:「横竖告诉了你七个人,这最后
一个不妨一并说与你知吧,她就是浪翻云的遗孀纪惜惜。」

  韩星暗叫一声:「果然是惜惜姐。」

  其实他不是猜不到第四个就是纪惜惜,只不过朱元璋暗恋纪惜惜的事虽然不
是什么机密,但也没多少人知道。若韩星谬然说出来肯定会惹朱元璋生疑,他虽
然可以推脱到陈令方身上,但那肯定会害了陈令方。

  朱元璋沉醉在昔日的回忆里,眼中蒙上失意的哀色,平静地道:「那是朕纳
陈贵妃前的事了,朕不断找寻能使朕忘记静庵的人,即管一刻也好,在宫内找不
到,朕便微服出巡,终于遇上了纪惜惜,那时她是京师最有名的才女。以朕的权
势,想得到她实易如反掌,可是朕却舍不得用这种方式取得她,更怕的是她会恨
我和看不起我,唉!」

  韩星暗叫一声:幸好如此,不然……嗯,不然也没什么,就是等老子获得穿
越时空的能力后多花些功夫而已。

  朱元璋回到了往日的某一个梦里,柔声道:「朕为了她,努力学习诗词,好
能和她沟通,三个月内,每晚都溜出皇宫去见她,她对朕亦显得比对其它人好。」

  韩星暗忖那是你自己以为而已,老子可是听惜惜姐说了,在她眼中你跟其他
男人根本没什么分别,只不过畏惧你的权势才对你稍加颜色。

  朱元璋的眼睛忽然湿润起来,却一点不激动,哀叹道:「可是有一天朕再去
找她时,只得到她留下的一封信。这多么不公平,她只认识了浪翻云一天,便跟
他走了,朕却连她的指尖亦未碰过。只有和她在一起时,朕才能忘却静庵,但却
终失去了她。唉,我之所以急急忙忙纳玉真为贵妃,就是因为怕同样的事再发生
一次。」

  韩星暗忖让惜惜姐交给冰云照顾看来是对了,这家伙对惜惜姐明显还很有感
情,天知道他见到惜惜姐后,会不会突然发狂要得到她的。就算他的小- 弟- 弟
不行了,但也不知道他会不会对惜惜姐做什么猥琐的事,这老淫虫。

  要是朱元璋知道明明韩星自己才真的对纪惜惜做了无数猥琐的事,却反而把
他想得这么不堪,不知道会有什么想法。

  韩星心里咒骂了好一会才道:「刚才皇上说不东征倭子,有两个原因,皇上
说了一个出来,那另一个原因又是什么?」

  尽管韩风告诉过他,就算在这个世界里灭多少次日本都是无补于事,但韩星
还是想灭日本一两次玩玩。

  朱元璋从沉思里回醒过来,双目恢复了先前的冷静锐利,淡淡道:「因为倭
子仍有运气!」

  韩星失声道:「什么?」

  朱元璋道:「若非有运,百年前忽必烈派出的东征艇队为何会因海上的风暴
铩羽而返,此事使朕现在亦不敢造次。」

  韩星不由无语,居然是这个原因。

  朱元璋吐出一口气后道:「好了!专使虽有向贵王进谏的意思,但信还是要
写的。现在由朕说出信的内容,再由专使以贵国文字写出来吧。」

  韩星暗骂一声:妈- 的,说了这么多还是要写信啊。把心一横,咬牙道:
「皇上恕罪,这封信小使臣不能写。」

  朱元璋先是微一错愕,接着两眼一瞪。射出两道寒芒,语气里多了几分令人
心颤的冰冷杀机,道:「为什么?」

  韩星大是懔然,知道眼前此君喜怒无常,一个不好就会弄个鱼死网破。他虽
有信心在这么近的距离内将朱元璋挟持,化去当前危机,但现在绝不是跟朱元璋
闹翻的时候。

  眼光亦不避忌,故示坦然地迎上朱元璋的日光叹道:「唉,这是因为今次我
们起程东来时,敝国王曾有严令,要我等谨遵贵国的人乡随俗规例,不准说敝国
语言,写敝国的文字,以示对贵国的臣服敬意;若有违规,必不饶恕。唉,其实
小使臣已多次忍不住和陈公及谢大人用敝国语交谈了。嘿!」

  接又压低声音煞有介事道:「说话过不留痕,不惧敝国王知道,可是若写成
此信,那就是罪证确凿,教小使臣如何脱罪?」

  朱元璋听得啼笑皆非,暗忖中竟有如此因由,晒道:「只要正德知道专使是
奉朕之命行事,还怎会怪专使呢?」

  韩星苦脸,皱眉道:「唉:敝国王表面上或者不说什么,可是心里一定不大
舒服,责怪小使臣不听他的命令,那……我日后的日子就难过了。」

  朱元璋大有深意地瞥了他一眼,点头道:「想不到你年纪虽轻,却已如此老
谋深算,这说法不无道理。」

  沉吟片晌,通:「不过朕说出口的话,亦不收回,信定须由专使亲书,只是
用什么文字,则由专使自行决定罢!」

  韩星如释重负舒了一口气道:「小使臣遵旨,不过请皇上莫怪小使书法难看,
文意粗陋就成了。唉,小使在说的方面一点问题都没有,写就有点困难了。」

  朱元璋心道这才合情理。

  直到这刻。他仍未对韩星的身分起过半丝疑心,关键处当然和楞严犯的是同
一错误。就是谢廷石和陈令方两人如何敢冒大不讳来欺骗他,那想到其中有这等
转折情由。

  所以才会给韩星以这种非通似通的砌词搪塞过去。

  朱元璋伸出手指,在龙桌上一下一下的敲,眼神乱转,不知心里想什么问题。
忽地望向他道:「暂时不用写信了,专使先回宾馆休息吧!」

  韩星松了口气,退出御书房。出了五龙桥后,叶素冬又当起他的护卫。

  韩星由叶素冬陪伴下,沿水西街往西行,经过与落花桥遥遥相对的秦淮河桥,
朝「金陵四十景」之首,典雅幽静,湖水碧澄,充满江南园林特色的莫愁湖前进。

  自离开宫门后,一路上韩星都沉默,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

  尽管见朱元璋的时候,他一直尽可能的保持着不卑不亢的态度,但始终有种
挥不去的窝囊感。

  韩星心里思量着:是因为自己武功不如庞斑,所以面对朱元璋时才提不起心
争取以平等的地位相谈吗?不对,这并不关武功的事。说到底也是这个假专使的
身份问题,带着这个身份根本不可能跟朱元璋取得平等地位。

  想到这里,韩星不由得暗骂范良极给了他一个苦差事,以下臣的身份见朱元
璋实在是太压抑他不甘于人下的本性了。

  这时在前呼后拥的禁卫军护卫下,两人策骑进入莫愁湖的园林里,踏雨花石
镶成的石径,往湖旁的外宾馆驰去。

  叶素冬微微一笑,指波光粼粼的湖水中一座玲珑剔透的小亭道:「这就是莫
愁湖胜景之一的湖心亭,每逢雨蒙蒙之际,这小亭有若蓬莱仙境中的玉宇琼楼,
可惜专使来得不是时候,否则定能目睹其中美景。」

  韩星一震清醒过来,随便应了几句,也不知有否听进其内去。

  叶素冬乘机道:「听说大人的武功也相当不错,大人可有兴趣到敞派道场参
观?」

  韩星立时想起西宁派掌门之女,十大美人之一的庄青霜,脑筋活跃起来,呵
呵笑道:「本使最爱研玩武技,禁卫长若肯指点两手,那真是求之不得哩!」

  叶素冬神秘一笑道:「那就由未将安排时间,到时再通知大人!」

  这时众骑经过了朱红的曲廊。来到一座规模宏大,古大方的院落前。

  守在门前的侍卫迎了上来,为众人牵马下蹬。

               第744章

  韩星假惺惺的与叶素冬殷殷话别一番后,才踏进宾馆里。

  正堂布置古色古香,红木家具雕工精细。墙上挂书字画,韩星虽不识货,亦
猜到都是历代名家真迹。

  范良极大模大样地躺在一张雕龙刻风的卧椅上,连鞋子都踢掉,正衔着烟管
吞云吐雾,不亦乐乎。

  两旁各站八名太监,八名女侍,那派头比之独坐书屋的朱元璋有过之无不及。

  当下自有人迎土来,为韩星拂掉身上的尘屑,斟茶递巾,讨好连声,服侍他
这专使大人在范良极这「下属」旁坐下。

  韩星心中有气,暗忖自己受尽窝囊气,这老贼头却在这里享尽清福。

  可是碍于耳目众多,又不能发作,唯有憋一肚子气,喝闷茶。

  范良极好整以瑕,再吸了几口醉草,挥退所有侍从,眯眼斜看他道:「看你
的样子是在朱元璋那吃亏了?」

  韩星吁了口气道:「吃亏倒没有,就是一身窝囊劲让人很不爽。」

  拿出根雪茄学范良极那样吞云吐雾起来。

  「我就知道你还有货。」

  范良极骂骂咧咧地说了一句,才又笑道:「我当初就知道会这样才会让你当
起专使。」

  韩星轻哼道:「你也别得意,我已经对朱元璋说了,一路以来你范良极多次
试图偷取灵参,建议他全力通缉你。他现在正在考虑我的提议。」

  「什么?」

  范良极吃了一惊,他们这些黑榜人士虽然受到官府通缉,但由于终归算江湖
事,加上范良极的犯罪性质不强,所以官府对通缉他们一向没什么力度。范良极
虽轻功了得盗术精湛,但若被官府全力通缉一样日子难过。

  韩星哈哈一笑道:「当然是骗你的,看你怕成这样,真亏你平时还能装出一
副完全不把官府放在眼里的样子。」

  范良极低声咒骂了几句,才硬撑道:「我那不是怕,只是有点吃惊而已。」

  韩星又笑骂他一会,才叹道:「不过这样下去可不妙啊,一两次没什么所谓,
次数多了搞不好会影响我的心境,继而影响我挑战庞斑。」

  范良极也知道韩星其实有种不甘于人下的傲气,以前武功还差就算了,男子
汉大丈夫能屈能伸,加上他年纪轻辈分无形中低了一层,装装孙子也没什么。但
现在已经成为最能威胁庞斑的超级高手,再装孙子实在是委屈了。

  归根究底还是身份的问题,若韩星以真实身份去见朱元璋,那朱元璋就算不
信他真能对付庞斑,也会给予很大的尊重。但那假专使的身份实在让韩星傲不起
啊,总不能一个属国使臣傲得站到宗主国主的头上吧。

  知道症结所在的范良极亦叹道:「当初谁知道你会进步得这么快,老浪又提
早与庞斑决战,还输了,结果居然弄得要你这毛头小伙抵御庞斑。」

  但他话锋一转,嘿然道:「既然如此今晚之行你一定要参加,就当散散心吧。」

  韩星皱眉道:「跟你去散心?……我不如跟绾绾约个会,然后随便找间客栈
风流快活一番来得有效。」

  心中在奇怪为何范良极似乎对他见朱元璋一事竟不再好奇追问,大违他一向
的作风。

  「话可不能这么说。」

  范良极两眉一耸,兴奋起来。从卧椅坐起了身,由怀里掏出一张发黄的纸。
摊在两人问的小几上,招韩星一同观看。

  韩星也勾起几分兴趣,低头观看起来。

  只见纸上画的是幅某处庄园的俯视图,笔功粗略,但大小均合比例,准确清
那是一座依山而的府邸,占地数百亩,广阔非常,由百多间大小不一的房屋围成
八个四合院的建群组成。高墙深院,结构宏大,建造精巧,布局隐含其一种阵法
和玄理。

  图书内注明那间是会客室,起居室、膳房、作坊、广场,阁楼、花园等,无
有道漏。

  范良极指庄园背后一片面积达四十多亩的茂密树林道:「这个楠树林,每逢
清明前后,会有上千只白鹭飞来息,那情景之壮观,没有看过的人想都想象不到。」

  看着得意万分的范良极,韩星问道:「这是那个达官贵人的府邸?」

  范良极不答反问道:「你说这幅图画得如何呢?」

  韩星老实地道:「画得很用心,不过画者看来不大识字,我这么随便看一下
就找到几个白字错字。」

  范良极勃然大怒道:「去你的娘!我费了整年工夫,进出鬼王府十多次,差
点命都去了,只换来你这儿的几句臭话?」

  韩星一怔道:「什么?」

  这就是鬼王府?接着色变低声道:「你不是要我今晚到那里去吧。恕本使不
奉陪了,我明早见完朱元璋后,下午还要跟薛明玉的女儿约会,现在我只想跟绾
绾她们温存一会就休息。」

  范良极愤然把纸图收起,纳入怀内去,冷冷道:「好吧!若我今晚不幸失手
给虚若无逮着,绝不会像你般没有义气把朋友供出来,你可安心高寝无忧跟你的
女人风流快活了。」

  韩星嘴上虽然毒点,心里还是认他这个朋友的,见见他动了真怒,笑道:
「说说笑何必那么认真。我怎会让你这样可怜兮兮的一个年青小老头去涉险?」

  范良极斜眼看他道:「这是你自己说的,不要向我几位义妹说是我迫你才好。」

  韩星知道落进这老贼的陷阱里,叹道:「你到鬼王府去究竟要干什么呢?若
是去找虚夜月的话,我倒也乐意得紧。」

  范良极没好气道:「你今晚想见虚夜月的话,估计机会比较渺茫。」

  旋又回复兴奋,笑道:「至于我要去鬼王府,当然是趁鹰刀的热闹,现在全
江湖的人都挤到那里去了,据我刚得来的消息,每天都有人被鬼王府的高手擒住,
挑伤了脚筋后掷出府外,不知多么热闹哄哄的,怎可没有我们的份儿?」

  韩星一听是要去偷鹰刀,立刻没了兴趣,淡淡道:「我倒不担心会被擒住,
但你也知道我曾经在韩府潜伏吧。我当时就知道那把刀的神异,那时我若想弄走
那把刀的话,机会没一百也有几十次。你看我像对那把刀有兴趣的吗?」

  范良极耸肩道:「我对那把刀也没什么兴趣,但这个偷刀盛宴,若没我这个
盗王参与岂不失色?再说了机会虽然渺茫点,但也不是没机会见到那大美人虚夜
月。」

  顿了顿又道:「不要说多余的话了,快随我进去见我那几位等得心焦如焚的
义妹,趁还有点时间,一边研究鬼王府的形势,一边听你说朱元璋的事吧!」

  韩星知道息不了他的热情,加上他也有几分想趁这个机会见见虚夜月,于是
耸耸肩道:「去之前也趁这个时间先发个通知函吧。」

  范良极一呆道:「通知函?什么通知函?」

  韩星解释道:「就是通知他们我们今晚会去偷东西的通知函。」

  范良极没好气地骂道:「哪有偷东西还要先发通知的?」

  韩星一面失望的道:「老鬼啊,虽然平时我老是笑你是个上不了台面的小偷,
但实际上小偷其实是个很有前途的职业。干得好得话粉丝千万也不是没可能,国
外的有鲁邦,国内的有楚留香,那个不是粉丝千万?但你这个自称的盗王,却连
半个粉丝都没有,知不知道为什么?除了因为你的外形比他们猥琐外,更重要的
就是你偷东西从来不发通知函,不发通知函如何显得你盗术高超。」

  范良极无语道:「你说的两个人我怎么一个都不认识?你可别随便瞎编两个
人出来骗我。」

  韩星知道不说点实在点的理由,是说不服这个老家伙的,叹道:「你不是说
了这段时间每天都有人都鬼王府偷东西吗?那鬼王府内的警戒肯定很森严吧。那
我发不发通知函,对形势也没什么影响吧。」

  范良极一呆道:「既然发不发通知函,那发通知函还有什么意义?」

  韩星叹道:「你这老鬼还真是一点梦想都没有啊,难怪你始终只是个上不了
台面的无聊小偷。唉,总之不发通知函我是不会去的,妈- 的,我还想过一回怪
盗瘾呢。」

  范良极没好气道:「行!你要发就发个够吧。不过总不能像送请柬一样,随
便找个下人把通知函送到鬼王府吧。」

  韩星想了想道:「让绾绾去,反正她对我见朱元璋的事肯定没什么兴趣。以
她的武功,也不用担心她会被逮到。」

  接着又叹道:「可惜时间紧迫,没时间想个有趣点的谜题。」

  于是临近黄昏之际,鬼王府收到一张奇怪的短笺,上面写着:「闻贵府上有
无数珍宝,不胜心向往之。今夜子正,我将来取走贵府上最珍贵的珍宝——怪盗
基德。」

  是夜,两白一黑三个人影,在星夜下的屋顶鬼魅般纵掠闪移,往清凉山上的
鬼王府奔去。

  不错,不是两个而是三个,多了的一个正是帮韩星送通知函的绾绾。

  绾绾的性格本来就偏好动外向,但由于她不想管这个世界的事,所以这段时
间很是违反本性的低调,已经让她很是无聊。韩星让她帮忙发通知函的时候,不
可避免地让她知道这件有趣的事,于是不顾韩星反对跟来了。

  韩星因为打算要趁机邂逅虚夜月,怕绾绾会吃醋,才会反对她来。而范良极
没有这些顾虑,所以对于绾绾这个超级高手的加入,本来是相当欢迎的,嗯,本
来是……直到她跟韩星一起穿着白衣行动。

  离鬼王府还有两个街口的时候,走在前面的范良极终于忍不住停了下来,向
后面的韩星和绾绾骂道:「你们到底知不知道偷东西该穿什么衣服的。」

  韩星点点头,煞有介事的对绾绾道:「就是,你怎么能穿平常的衣服来偷东
西?」

  绾绾微嗔道:「人家是见你穿白衣才跟着穿的。」

  范良极也骂道:「你有什么资格说她,你不也穿着一身怪模怪样的白衣和白
帽吗?」

  韩星摇头叹道:「你没见识我不怪你,我这身行头可是最专业的小偷专用套
装。」

               第745章

  带路的范良极终于忍不住停了下来,向后面的韩星和绾绾骂道:「你们到底
知不知道偷东西该穿什么衣服的。」

  韩星点点头,煞有介事的对绾绾道:「就是,你怎么能穿平常的衣服来偷东
西?」

  绾绾微嗔道:「人家是见你穿白衣才跟着穿的。」

  范良极也骂道:「你有什么资格说她,你不也穿着一身怪模怪样的白衣和白
帽吗?」

  韩星摇头叹道:「你没见识我不怪你,我这身行头可是最专业的小偷专用套
装。」

  他此时穿的其实就是怪盗基德偷东西时,惯穿的那套白色礼服。

  范良极没好气道:「我不知道你这套打扮那里专业,但就不能弄成黑色的吗?」

  韩星一呆道:「黑色?那不就成了夜礼服假面吗?我是去偷东西,又不是去
泡美少女战士,扮夜礼服假面做什么?」

  范良极无语地道:「为什么你从皇宫回来后,老是说些我听不懂的?朱元璋
对你的影响真那么大?」

  韩星没好气道:「这跟朱元璋无关,只是我的某种爱好……别说废话啦!快
带路。」

  范良极无奈地叹了口气,继续往前带路。走了一会后,又忽地停了下来,伏
身在屋顶边缘处。往前方偷看过去。

  韩星闪到他藏身处伏下低声问道:「是否见到来捉你这老盗的官差大哥?」

  绾绾亦来到了韩星身边伏下。

  范良极怒瞪他一眼。冷然道:「用你的狗眼自己看看吧!」

  韩星嘻嘻一笑,煞有介事地做仰上身,往前面望过去。

  眼前是一望无际的屋脊瓦背,直延至远方山脚的树林处。

  在这片密林的上方,隐见数点闪烁跳动的火光,像悬在虚空中的星星那样,
只不过强烈刺目多了。

  韩星细心一想,知道那是位于清凉山上的鬼王府,火光烁动正是鬼王府后院
的灯火,由这角度看去刚好隔了片楠树林,风吹树摇时。做成这诡异的视象。

  韩星一呆道:「有什么好看的?」

  范良极嘿然笑道:「对不起:我应该说用你的狗耳听听才对。」

  韩星忿然劲聚双耳,立时收到左方屋处传来夜行人掠过去远的风声。

  范良极冷冷道:「不懂用耳的人,最好不要去夜街,否则去了小命还不知道
是什么一回事。」

  韩星哪会不明白这个道理,暗忖要不是你这老东西误导,老子哪会搞错。于
是立刻反击道:「人耳当然及不上狗耳的灵锐。」

  范良极不爽的撇撇嘴,冷喝道:「不要一见人便乱吠。」

  然后又忍不住劝道:「马上就进入鬼王府的警戒范围了,你们穿这么显眼的
白色衣服,很容易被看穿的。那衣服就算了,但你那张披风,飘来飘去的,太容
易让人发现了,能不能脱了它。」

  经过几次劝告,其实他现在已经没指望韩星肯换黑色衣服了,只是忍不住还
想劝劝他们。

  可是让范良极想不到的是,韩星一面神秘的笑了笑道:「这种事你以为我会
想不到吗?」

  说完便把左手伸到背后的披风上,在披风的一角上轻轻一撕,那张仅能挡住
后背的披风立刻变成一张能裹着全身的斗篷。

  原来那张白色的披风竟然是有两层的,而且夹在内层的是跟外层的雪白完全
相反的漆黑。

  「知道我为什么要穿白色这么显眼的衣服吗?就是因为在黑夜中白色最为显
眼,给人的印象也最为深刻,等那些人开始追逐白色的身影的时候,我再趁别人
不注意时快速换成黑色,那些人就很难发现我。就像这样……」

  韩星一边解释着,左手一卷,让那披风的黑色里层把自己的身体全裹在里面,
立刻形成跟先前那雪白截然相反漆黑。然后又在那顶白色高帽上轻轻一拍,那白
色的帽子也快速变成黑色。

  整个变装过程不到一秒,便由显眼的白色快速变成隐蔽的黑色。看得范良极
和绾绾都目瞪口呆。

  范良极呆呆的道:「看不出你这套鬼东西还真有点门道。」

  韩星自得地一笑道:「我早跟你说过这是专业的小偷套装。」

  然后又对绾绾笑了笑道:「怎样,知道我没说错你了吧。」

  绾绾嘟着嘴嗔道:「谁知道你有那么多门门道道,哼,你又不早说,害我以
为你完全不担心那鬼王府的守卫。」

  她给鬼王府送通知函时,只是在府外随便往内一丢,虽然也感觉到几名高手
存在,但真没太过注意。

  韩星煞有介事的道:「你可切莫小看这鬼王府,那鬼王虚若无的武功就不会
比你师尊差,加上鬼王府内也是高手如云,还有各种机关陷阱。我们武功虽高,
但也不可能说来就来说走就走,你没穿夜行衣实在不宜跟我们一起行动,还是先
回驿馆吧。」

  绾绾此时那还不明白,韩星故意误导自己跟着他穿白衣,就是为了这一刻以
此为由赶自己回驿馆,既委屈又倔强的道:「我就不走,若因我的缘故被发现了,
大不了就由我独自引开他们。我就不信他们能捉住我,就算被捉了大不了就是被
他们挑去脚筋而已。」

  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

  这招跟范良极之前在驿馆内对韩星使出那招如出一辙,只不过这刻由绾绾使
出来,威力大了十倍不止。韩星虽不久前才吃过范良极一亏,此时明知是计,但
仍感抵受不住。尤其想到,以绾绾的美色,若真落入敌手,只怕就不是挑去脚筋
那么简单了。

  于是叹了口气道:「唉,我就是受不了你这套,先进来吧。」

  一手将绾绾拉入怀中,用斗篷把她的身影也藏住。

  绾绾哪会感受不到韩星那宠溺痛爱之意,加上被韩星强壮的身体紧抱着,心
中不由得充满幸福甜蜜的感觉,暗叫道:幸好跟他来了。

  而韩星也籍着亲密的身体接触,清晰地感应到绾绾那越发甜蜜的爱意,心中
也更加宠溺起来。这份宠溺传到绾绾身上,也使得她越发地甜蜜,然后又反馈给
韩星。两人的感情便在着暧昧的状态中不断升华。

  这对有情男女,你侬我侬的是甜蜜了,不过有一个人就不爽了。

  范良极咬牙切齿的看着韩星和绾绾,心中暗骂一声:狗男女。然后没好气的
道:「你们两个还要不要去偷东西了?或者去幽会算了,又或者干脆找间客栈风
流快活。」

  韩星和绾绾一呆,然后互看一眼,均看出对方对颇有心动之意。韩星本来就
是被范良极硬拉来,他对鹰刀压根没有半点兴趣,加上见到虚夜月的机会又小的
很,还真不太在乎这次行动。而绾绾也是因为实在无聊才跟着来的,此时更被激
起爱情的甜蜜感觉,跟韩星约会欢好的兴趣远大于到鬼王府内偷东西。

  范良极见到这奸夫淫妇般的眼神交流,那还不知道弄巧反拙,暗叫不妙下,
怒哼道:「你们居然真想撇下我去幽会?你们要不怕我这老家伙忽然出现破坏气
氛的话,那就尽管去吧。」

  心急之下,连认老都顾不得了。

  韩星被他威胁得暗翻白眼,心中暗叹:总不能因这点事就揍这老家伙吧。

  韩星虽不会跟范良极计较,但绾绾却真的动了几分嗔怒,想着等下要不要找
机会,教训一下这不会看气氛的小老头一顿。不过这怒意甫生,便感觉到韩星在
她的小屁股上轻轻地打了一下。与韩星心有灵犀的绾绾,那会不明白韩星是着她
不要生气。

  感觉到绾绾已经按下怒气后,韩星轻喝道:「好了,快带路吧。」

  被范良极这么威胁法,他的语气自然好不到那里。

  范良极也没计较,伏身前窜,箭矢般投往远处另一屋脊上。

  韩星抱起绾绾,紧追在范良极身后。转眼间,两人扑至清凉山脚下,上方的
鬼王府灯火闪耀,照亮了树林的上方。透凄迷柙秘的色彩。

  范良极见韩星压着绾绾的身子蹲在一块巨石后的草丛后,才道:「想进鬼王
府的人,都看中了这后山的楠树林,以为可神不知鬼不觉潜进鬼王府的后院去,
岂知正中鬼王的诡计。」

  韩星一呆道:「这么大片树林,除非找以千计的卫士来把守,否则怎能阻人
进去?」

  范良极指了指草丛里系着铃铛的细线,笑道:「让我指点你这小子吧,这些
线还不是厉害处,因为够闯鬼王府的都是高手,这些线绝瞒不过他们,难搞的是
宿在林内的鸟群,只要有人经过,便会突然惊飞,比任何警报更可靠。」

  韩星愕然道:「那为何你又带我到这里来,不是明玩我吗?」

  范良极胸有成竹,悠闲地挨在石上,微笑道:「小伙子,给点耐性吧!很快
就有好戏上演的了。」

  无聊的等待,加上怀中的温香软玉,使韩星的色心渐渐雀跃起来,不顾范良
极就在旁边,色手借着斗篷的遮挡,对斗篷内的绾绾挑逗起来。心里更是不住赞
道:「这丫头的身体明明有着断筋裂石的巨大力量,但摸上去却反比普通女子还
要柔软一点,那肌肤隔着衣服都能感受到那份滑腻,这样的身体光是抱着都是种
享受。」

  绾绾感受到韩星的大手越发地不安分,娇嗔地向他传音道:「坏蛋,手别乱
动。那老家伙还在呢,等没人再要人家吧。」

  韩星亦传音回道:「没关系,有斗篷遮着那老家伙看不到的。再说了,男人
摸自己的女人乃天经地义,那老东西看到也只能装聋作哑。」

  这对男女竟借着传音入密之法,旁若无人地调情起来。

  范良极本专心的监察着鬼王府内的一举一动,偶然间看见韩星的嘴唇不住开
合,却半点声音都没有传出,哪会不知道他正在用传音入密之法。再看他怀里的
绾绾也是如此,而且面红耳赤一副娇羞动人的样子,加上斗篷不住的起伏,他那
还猜不到韩星正在内里挑逗着绾绾。

  范良极心里不知第几次暗骂:奸夫淫妇。

  然而心里却又禁不住的羡慕,盘算着要不要再闯一次情关,找个贼婆回来,
学韩星那样在等待时机的时候都可以温香软玉,不怕无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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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6章

  就在范良极想着要不要警告一下韩星和绾绾时,山上的楠树林里,突然响起
马儿尖嘶和鸟儿拍翼的响声。

  接着附近所有马儿间声响应,离林而起,时林上漫漫的夜空,尽是鸟鸣鸟飞
的喧闹声。

  绾绾被韩星厉害的手法弄得魂游天外,一时没能回过神来,但韩星的注意力
从绾绾动人的肉- 体中挣扎出来,暗忖原来声势会是如此人,难怪瞒不过鬼王府
的人了。不知这次又是谁夜闯鬼王府呢?

  范良极道:「机会来了,莫要错失,无论发生了什么事。记得紧跟着我。」

  说到最后第一句时,他早掠出十丈开外。

  韩星此时才知道他在等候有人闯来惊起宿鸟时产生混乱的良机,浑水摸鱼偷
进去,心中暗觉范良极的做法颇合自己口味,抱着绾绾追去了。

  两人把速度提升至极限,无声无息穿林而过。

  范良极虽走在前面,但一对盗耳却时刻关注着后面的韩星,发现韩星虽然抱
着绾绾,但那轻功之轻巧快速一点都不比自己差,心中不由暗自折服,心想这小
子怕还真有跟庞斑一较高下的本事。

  范良极驾轻就熟,领韩星避过林内的布置,不一会穿过了茂密阴沉的楠树林,
藏身在一株可俯视整个鬼王府后院的大树茂密的枝叶里。

  后院黑压压一片,其中几间屋舍虽透出灯火,却是寂然无声。

  反之在前院某处却被火焰照得亮如白书,隐隐传来人声。

  韩星细察这宏伟府邸的一角。与范良极所绘的图样分毫不差,赞道:「你若
老得没有能力偷东西,大可转行画春图。」

  范良极低咒了几句后,道:「灯火处是正院内的练武场,看来那刚闯人来的
人颇有两手,否则鬼王府的人早轰走他了,那有闲情像现在般和他聊天。来,我
们去看看。」

  范良极双耳一阵耸动,倏地一拉韩星的斗篷,扑落后园,沿一道长廊往前奔
去,又一拉斗篷,引着韩星闪入廊舍间一个小园的假石山后。

  韩星知机不作声。

  风声响起,两道人影在长廊掠过,转往右方去了。

  范良极低声道:「这是鬼王手下二十银卫的人物,这批人当年随鬼王南征北
讨,实战经验丰富无比,即管武功比他们高的人,亦会因不够狠和辣,致败在他
们手下,你要小心了,他们都穿银衣,非常易认。好!我们走!」

  韩星心中一动从怀中掏出一小东西,轻轻放在假山上后,才跟上范良极。扑
往广场去。

  两人再避过几起巡逻的卫士,最后来到广场东侧一所无人的饭席,潜到窗台
下,一起伸头往光若白昼的广场望去。

  十多名银衣大汉。手拿火把,分立在广场的四周,隐然包围卓立广场中央的
一名吊发如银的老人。

  范良极道:「原来是他,看来无论平日怎么清高的人,都会起贪念。」

  韩星好奇道:「这人是谁?」

  范良极正想回答时,见两男一女由广场对面的屋舍悠然步出,其中一名师爷
模样的人笑道:「对不起,鬼王今晚没有兴趣见未经预约的客人,我们来打发谢
兄。」

  韩星忘了追问范良极,细心打量在那师爷旁的两个人。

  那女的年若在四十许间,长得像母夜叉般丑陋怕人,一望就知是脾气极臭。

  那男的高瘦挺直,站在两人间,自然而然使人从他的神态和气度,察觉出他
才是地位最高的领导人物。

  韩星看着那个高瘦男人,压低声音道:「这人有点面熟啊,好像是叫铁青衣
的。」

  范良极愕然道:「你认识铁青衣?」

  韩星『嗯』的一声点头道:「那是几年前的事了,他那时的武功绝无现在这
么厉害,几年不见他的武功真长进了不少啊,都进入先天秘境了。」

  范良极正要说话,外面那银发老者仰天一阵大笑,打断了范良极的说话。笑
声倏止。身子轻晃下冷冷的望铁青衣,皮肉不动地道:「阁下是否昔年曾助传鹰
大侠一臂之力的铁存义大侠的后人?」

  铁青衣微徽一笑道:「我是他的孙子铁青衣,谢兄确是博闻,只从铁某刚才
向谢兄送出的一道劲气,便推测由是我们铁门的『玉蝶功』,真不愧名震苏杭的
高手。」

  那谢姓高手眼中惊讶之色一闪即逝,显是发现了铁青衣已进入先天秘境,非
自己所能应付,收敛狂气道:「本人一向尊敬铁大侠,故绝不愿与铁兄动手,只
不知若谢某现在离去,铁兄会否拦阻。」

  他虽说得好听,但谁都知道他是怕了。

  范良极在韩星耳旁冷笑道:「现在方知怕,真是后知后觉,这铁青衣是虚夜
月的三个师傅之一。武功本来就厉害,几年前不知是不是有什么奇遇,忽然踏入
先天秘境,武功仅次于鬼王,因为一向非常低调,江湖上悉知其人者极少,我倒
要看看谢樸如何脱身。」

  韩星暗忖几年前的奇遇?该不会是我们那次见面,败在我手上后,得我传授
冰心决吧。

  一把破锣般的粗声在场中响起,原来是那丑妇在说话,只听她道:「早知如
此,何必当初,谢樸你刚才起了宿鸟,理应知难而退,不要以为诈作要见府主,
就可掩饰你闯府之罪。」

  那师爷接口道:「念在你还没有伤人,我恶讼棍霍欲泪就代你求铁老一个情,
只要你留下一指,即可离去。」

  韩星暗忖若这谢樸只一句话便乖乖留下一指,那他以后还有什么面子在江湖
混,这霍欲泪摆明要与这个什么苏杭高手过不去了。

  范良极乘机在他耳旁迅速介绍道:「这恶棍和你这淫棍最不同的地方,就是
真的使得一手好棍,和那『母夜叉』金梅都是鬼王府座下四小鬼的人物,非常不
好惹。」

  韩星心中暗骂,到了身在虎穴时,范良极才说这个如何厉害,那个如何厉害,
分明在坑他。他艺高人胆大,倒不会因这点阵势就怕了,只不过不爽范良极坑他。

  那谢樸仰天一阵长笑:「谢某再说下去,反教你以为我怕了你们,哼!我既
然敢来,就有信心离去,请了!」

  倏地后退。大鸟般往后跃起,瞬眼间没- 入黑暗里。

  韩星和范良极脸脸相觑,为何场中鬼王府的人半点追赶的意思都没有呢?

  绾绾忽然道:「他们应该还有埋伏。」

  话刚说完,面的屋脊上传来谢樸的惊叱,接着是兵器交击的声音,果然另有
鬼王府的人把他截住,只看铁青衣和那十多个持火把卫士冷静安然的表情,就知
那谢樸凶多吉少了。

  韩星心中凛然,这鬼王府确是高手如云,只是眼前这三人,便能让他也要为
之头疼一番,更何况还有个虚若无没出现。虚若无的武功跟里赤媚大致相若,对
上这样的高手,就算是韩星也不敢说稳胜。

  范良极神色变得凝重无比,凑过来道:「他们三人为何还不滚回去,留在这
处吃西北风。」

  韩星嘿然道:「大概是发现我们了吧。等下若要留下手指,你最好代为搞妥。
我跟绾绾可不愿意少根手指。」

  绾绾本也有几分凝重,听到韩星这么一说后,不由得微微一笑。

  铁青衣的声音刚好在广场中响起道:「何方高人大驾临此,何不出来一见。」

  范良极遍体生寒,心想此人若能如此发觉到他们的行踪,功力岂非骇人之极。

  要知范良极乃天下群盗之王,最擅潜踪隐匿之术,要发现他是谈何容易。韩
星更是拥有挑战庞斑的实力,当他蓄意避人耳目时,除了庞斑等绝顶高手外,谁
能如此轻易发现他的踪影?至于绾绾,更一直有韩星掩护着,加上一直紧闭气息,
更是难以发现。

  广场四周卫士持的火把猎猎作响,深秋的寒风呼呼吹响。

  韩星低声道:「不要答话,他还没搞清我们的位置。」

  范良极愕然道:「为什么你这么笃定?」

  铁青衣冷哼一声道:「敬酒不吃吃罚酒,要铁某把你迫出来就没有什么味道
了。」

  韩星半点理他的意思都没有,从怀里拿出另一张黑色斗篷递给绾绾,道:
「等下肯定要分开行动的,你轻功虽好,但白衣实在太惹人瞩目了,还是披上这
东西吧。」

  绾绾接过斗篷,嗔道:「你明明这东西,为什么现在才给我?」

  韩星嘿嘿一笑道:「我就喜欢抱着你走,不行吗?」

  一句话说得绾绾又嗔又喜,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

  范良极没好气道:「都什么时候了,你们能小打情骂俏一阵吗?」

  广场上经过一阵难堪的沉静后,铁青衣三人终于等不下去,纵身一跃跳至屋
顶,然后在范良极和绾绾吃惊的目光下,快速的冲向他们之前藏身的假山处。

  范良极吃惊道:「他们怎会冲向那里?」

  韩星自信地笑道:「我早知能瞒过这些高手,也绝瞒不过虚若无,所以刚刚
在那里留下了个扬声器。」

  扬了扬手中话筒,道:「通过这东西,我可已经将声音传到那个扬声器上,
让他们搞错我们的真是位置。」

  只见铁青衣三人到了假山后,见一个人影都没有,均吃了一惊,一洗之前那
自信的样子,露出凝重之色,吩咐手下全力搜寻潜入之人。

  范良极见此,不由叹道:「这东西真是声东击西的法宝。」

  韩星自得地一笑道:「作为一个专业的小偷,这种小道具自然是少不了的。」

  范良极不由无语,从韩星演示一番那披风的作用后,他就很想问问:到底谁
才是专业的小偷?

  韩星又道:「他们虽然被我耍了一顿,但以鬼王府的能力,全力搜寻下,我
们也藏不了多久。」

  悠然地带上一张人皮面具,边道:「丫头,你现在可是专使夫人,所以记得
蒙好面。我可不想那么快被人识穿身份。」

  绾绾没好气道:「你既然有那种面具,为什么不直接给我一张?」

               第747章

  韩星道:「他们虽然被我耍了一顿,但以鬼王府的能力,全力搜寻下,我们
也藏不了多久。」

  悠然地带上一张人皮面具,边道:「丫头,你现在可是专使夫人,所以记得
蒙好面。我可不想那么快被人识穿身份。」

  绾绾没好气道:「你既然有那种面具,为什么不直接给我一张?」

  韩星耸耸肩道:「我只有男人的面具,嘿,你的女性特征又那么明显,怎么
扮都不会像男人,还是蒙着脸算了。」

  带上标志性的单片眼镜后,又道:「等下我先现身跟他们玩上一场,范老鬼
你给我押阵,在适当时机制造点混乱,方便我们逃走。绾绾就见机行事吧,最好
暂时别乱动,等我指示。」

  范良极神色凝重道:「去吧!记得运功改变声音。」

  韩星展开身法来到正对着那假山的屋顶,然后又通过话筒,让藏在假山后的
扬声器发出声音道:「要割手指的自己来动手吧!」

  他的声音变得低沉嘶哑,却是非常好听。

  铁青衣三人听假山后再次传来声音,不由得一怔,对视一眼后,全速冲到假
山后,却依然半个人影都看不到。铁青衣等不由得心中发寒。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要知道他们本来就离假山不是太远,听到声音后立刻冲来,过程中也一直看
着假山附近,根本没看到任何人影从假山里走出来,可是假山后又确实没人。在
他们三个高手的注视中,悄无声息的离开,这种事恐怕连庞斑都做不到吧。

  韩星看着他们三个面面相觑的样子,不由得低笑起来,由于本来就有现身打
算,所以并没有蓄意压低声音。

  铁青衣等吃了一惊,循声望去,只见声音的主人身穿一身古怪而张扬的白衣
站在屋顶上,居高临下的看着他们。

  铁青衣等看到韩星那一身张扬白衣后,心中又是一惊。要知道在黑夜中穿着
这么雪白的衣服可是最扎眼的,任你轻功再高,但只要在人侧面轻轻一闪都能留
下很深刻的印象。以鬼王府的警备,这人身穿这么一身雪白的衣服,要无声无息
的潜入来简直无法想象。还是那句话,这种事就连庞斑都应办不到,这世上还有
比庞斑更厉害的人吗?那样的人用得着这么鬼鬼祟祟的潜入来吗?

  由于单片眼镜的反光作用,三人一时也没看清韩星的样子,不过三人都是高
手,功聚双目后立刻便克服微弱的反光作用,看清韩星现在样子。

  不得不说,在这个世界观内,那单片眼镜的根本没什么作用,韩星也是清楚
这点才带上人皮面具。至于非要带上单片眼镜,其实只是作为一个COS爱好者
的坚持而已。

  韩星笑道:「你们几个匆匆忙忙的,是要找本大爷吗?」

  面上的笑容自信而好看,但多少有点轻视的味道,看得铁青衣三人很是不爽。

  恶讼棍霍欲泪和「母夜叉」金梅眼中精光闪动,眼看要扑过来,那铁青衣伸
手把两人拦着,微笑道:「这位朋友,能如此有恃无恐,必有惊人艺业,就让我
们鬼王府的人见识一下罢。」

  三人此时也想清楚一点了,这世上绝没有那么可怕的武功,所以这人肯定使
了什么掩人耳目的戏法。尽管他们看不穿他的戏法,但也不会为此心生恐惧。

  韩星悠然地跨出一步,轻飘飘的落到地上,来到三人面前十多步处站定。

  由于三人都已经形成『这人正在使用他们不知的江湖戏法』的想法,所以下
意识认为韩星那违反物理规则的下落速度,肯定也是用某种戏法。却不知这次却
是韩星实实在在的轻功本事。

  韩星悠然笑道,「这里虽是王府,但鬼王始终是武林前辈,故应恪守江湖崇
高的法规,一个对一个,多半个亦算犯规。」

  顿了顿又道:「再说了,我听你们说鬼王虽然没有兴趣见未经预约的客人,
但我可是确确实实地预约好了。」

  金梅见他信口胡诌,气得差点断了气,就要抢前痛惩这蒙头臭小子一顿。

  一阵清甜娇美的声音越空而至,像一朵白云般飘下来。

  韩星对这声音颇有印象,知道是虚夜月来了,想不到真能见到虚夜月,就连
见惯美女的他,也不由得心跳加快了几分。对男人来说,见美女总是件有趣而刺
激的事。

  只见四周十多把火炬的照耀下,一位穿着紧身男装白色细银边劲服,头结男
儿髻的绝色美女,落到金梅之旁,还伸出一手似若无力地按在她肩上,神情带着
一种天生自然讨好的骄傲。她一对眸子像两泓深不见底的清潭,内里藏着数不清
的甜梦。

  她的美丽是秘不可测地动魄惊心的。

  只有虚空里的夜月才可比拟。

  虚夜月年纪应不过二十,鼻骨端正挺直,山根高超,贵秀无伦,亦显示出她
意志个性都非常坚强。

  韩星心中暗赞:在这个世界也就过了大半年而已,但她好像变得更漂亮了。

  她好奇天真地打量着韩星,像和家人说话般道:「这封短笺就是你发来的吧。
嗯,怪盗基德,这短笺上的图案虽然怪了点,倒也跟你的形象唯俏唯妙。只不过,
你该不会以为就凭一张纸,就想将我们鬼王府的东西拿走吧。唉,只看你的样子,
便知你年纪很轻,为何却不懂爱惜生命呢?对不起!本姑娘要杀死你了。」

  韩星听得一怔,以她能与天上月儿争辉的美丽,这么友善的口气,竟说出这
么可怕的话来,但却又有一种不合情理的协调,这种感受,还是第一次尝到。

  韩星一瞬不瞬地瞪着虚夜月,眼皮亦不眨半下,心中想到:「这丫头大概根
本没杀过人吧。居然还敢说出这样的话来吓人。」

  铁青衣等对韩星的发呆像司空见惯般,亦不因韩星的失态而嘲弄哂骂,因虚
夜月绝世的容色而失态,都是可以被原谅的。

  风声再起,虚夜月旁多了个虎背熊腰,非常英伟,年纪在二十五、六间的青
年,一身夜行衣,两手玩弄着一条黑色的长鞭,向虚夜月道:「师妹千金之体,
不若由为兄打发这小贼吧!」

  范良极的传音此时传来道:「这是鬼王的关门弟子,叫『小鬼王』荆城冷,
得鬼王真传,绝不能小觑。也不要以为虚夜月好惹,她除了家学外,另外还有三
个有实无名的师傅,铁青衣就是其中之一。保重了!」

  韩星暗骂范良极多事,他早就见过荆城冷,但经范良极这么解释一番后,弄
得他好像真什么都不知道似的。

  虚夜月向那小鬼王微嗔道:「刚才你带那小王爷来破坏我的清静,夜月还未
向你算账,现在又来和我抢生意吗?我可不依,何况若我总没有机会动手,迟早
会给你赶过了我。」

  她语气天真,似是个漫无机心的少女。

  可是韩星却知她实是个厉害角色,否则京城的男人怎会给她耍得团团转。只
看现在她对付师兄的手法,已教人叹服了。

  果然荆城冷叹气摇头,退开了两步后,潇洒地耸肩道:「由小至大,有那次
我是斗嬴你的。好吧!为兄在一旁为你押阵吧!这小子看到这阵势,却连手都没
颤半下,应该可以陪你玩半晌的。」

  他师兄妹间洋溢着一种真挚的兄妹之情,令人绝不会涉及遐想。

  虚夜月大喜,抽出背上长剑,举往天上,喃喃说了几句话后,平望往韩星,
剑尖一指韩星道:「你用什么兵器,只要说出来,府内又有的话,定送到你的手
上。」

  韩星搔头道:「你刚才举剑向天说什么?」

  虚夜月俏脸一红,不好意思地道:「我在为你未来的亡魂祈祷,望你死后莫
要来找我讨命。」

  范良极的声音在韩星耳旁怪笑道:「这女娃好玩得紧呢!你要努力!嘿,努
力逃命,我会为你制造机会的。还有,你的女人好像挺生气的,你好自为之吧。」

  他刚说完,绾绾的声音便传入韩星耳内道:「这女人不止美丽而且媚骨天成,
她才是你这大色狼真正的目标吧。哼,居然把人家带来看你泡妞,等离开这里后,
休想人家轻易放过你。」

  韩星听得头皮发麻,不知过后绾绾会怎么找自己麻烦,心想带绾绾来泡虚夜
月果然是个错误。面上却仍是一副淡然自信的样子,淡淡道:「鹿死谁手,但究
竟是小姐的贵手,还是本人的手,则尚未可知。给本人拿个兵器架来吧!一时我
亦不知那件趁手点!」

  铁青衣、荆城冷、金梅、霍欲泪四人这时不谋而合各站一方,防止韩星突围
逃去。

  鬼王府的人一直在战争中长大,人人悍勇无伦,即管建国以后,每有特别任
务,又或刺探江湖或外族情报之时,朱元璋都会向虚若无要人来用,所以鬼王府
差点等若官府里的官府,连朱元璋亦表面要对鬼王无比尊重。

  这亦是为何东厂大头领楞严和中书丞胡惟庸如此顾忌鬼王的原因。

  东厂和鬼王府的权力,是有重叠的地方的,使人怀疑是朱元璋蓄意如此,用
以削弱鬼王的影响力,和对鬼王府的依赖性。同时也使东厂无法控制地成为鬼王
府的对手,形成互相制约的关系。

  这时众人一见韩星像换了个人似的,悠然的气度变成慑人的气势,内敛的自
信变得张狂起来,都提高了戒备,可仍不为虚夜月担心。

  无论才智武功,她均足可应付眼前此人。

  他们会有这种想法,当然是因为韩星仍有所保留的缘故。直到这时,包括在
暗中观察着一切的虚若无在内,都还没认识到韩星的真正实力,更别说识穿韩星
的真正身份。

  虚夜月深沉如梦的眸子闪起两点星光,凝视着韩星,欣悦地道:「就凭你这
气势陡增的本领,我便如你所请。人来,给我抬一个兵器架的好家伙来,任这位
兄台挑选,每件式样都要不同的。」

               第748章

  虚夜月深沉如梦的眸子闪起两点星光,凝视着韩星,欣悦地道:「就凭你这
气势陡增的本领,我便如你所请。人来,给我抬一个兵器架的好家伙来,任这位
兄台挑选,每件式样都要不同的。」

  韩星直到这第三次会面,才第一次认真打量这美人儿,却对她真是越看越爱,
但也微微感到些许不爽。因他感到对方对他没有动半点男女之情,只是把他视为
一个好的敌手或玩物而已。不过韩星很快便释然,对对方来说,这是他们第一次
会面,自己跟她话都没多说几句,连样子都是假的,对方会对自己有男女之情才
有鬼。

  就在这时,韩星忽然生出奇异的感应,觉得有对眼睛正注在他身上。

  他愕然向左侧的屋檐望去,恰好见到一个美丽的倩影,背转身去,隐没在屋
脊的另一方。

  那种翩若惊鸿的感觉,使他心中一阵迷失。

  为何那背影如此眼熟,但绝不是白芳华。且自己敢打赌应是首次见到她,奇
怪总有种非常熟悉的感觉。

  虚夜月顺着他的眼光望去,娇笑道:「连七娘也来打量你了,看你多么大面
子,你若要逃走亦不打紧,我来和你比比轻功好了。」

  韩星心中恍然:七娘?原来她就是于抚云,难怪背影这么眼熟,原来是因为
老赤给我灌魔种时留下的印象。然后才没好气地对虚夜月道:「你好象未听过人
外有人,天外有天这句话似的。」

  虚夜月美丽的小嘴逸出一丝笑意,轻柔地道:「当然听过,也想看看你是否
天外的天,人外的人。噢!真好玩,你看他们跑得多快。」

  韩星望去,只见两名武士,抬着一个放着刀矛剑戟等十多种不同兵器,长达
丈半的大兵器架,健步如飞来到两人之前,把兵器架轻轻放在地上,又退了开去。

  韩星看得心中暗凛,只看这两个人的身法,便知已属不错的好手了,放到江
湖上应该能闯个不大不小的名头,但在鬼王府内却只能做个搬东西的。难怪走投
无路的杨奉要藏到这里来。

  虚夜月嫣然一笑道:「你要人家依江湖规矩,一个对一个,人家依足你了,
所以死后亦不可找人家算账,快拣兵器吧!」

  她一身男装打扮,外表英风照人,但浅笑轻嗔中,透露出娇秀无伦的美态,
形成奇异之极的吸引力。

  韩星哑然失笑,走到兵器架旁,随意地拿起一对流星锤,挥了两下,满意地
道:「这两个是杭州兵坊的出品,难怪握上手这么舒服。」

  又看了看其他兵器,满意地点点头道:「这些兵器都不错,只不过……」

  下意识地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衣服。

  「只不过什么?」

  虚夜月皱眉道:「你该不是找借口不跟我打吧。」

  韩星微笑道:「当然不是,我只是觉得这些兵器跟我今晚的衣服不太搭配,
你这里有西洋剑吗?」

  然后又解析比划了一下后,又叹道:「实在没有的话,随便给我一把细剑也
可以。」

  虚夜月微嗔道:「什么没有,府里恰好就有一把,人来,给他送来。哼,还
好府里有,不然等下你输了肯定要耍赖了。」

  剑很快就给韩星送来了。

  韩星拿着那把西洋剑随意比划了几下,看得荆城冷和铁青衣等暗皱眉头,只
看韩星这几下便知他是行外人,根本不会正确使用这件兵器。这人为何特意挑自
己不擅使用的兵器呢?是想隐瞒自己的武功路数吗?

  韩星比划了几下后,忽地向空处快速刺了个剑花,看得荆城冷等暗暗吃惊,
这个剑花跟之前那外行的比划不同,很熟练地发挥出西洋剑的刺击威力。

  这人是刚刚在藏拙呢?还是只用了这么一丁点时间就摸通了这种兵器的特性
和奥理呢?若是后者那就实在太骇人了。

  他们却不知道,韩星虽然放弃了赤尊信善使天下兵器的特性,但因为他经常
学奇奇怪怪的武功,对各种兵器也渐渐有了自己的理解。触类旁通下也使他很快
摸通一件新兵器的特性,加上他在后世也不是没看过西洋剑的用法,所以韩星才
能这么轻易掌握怎么使用西洋剑。

  比划完剑花后,韩星将剑放到胸前,举往天上一会后,摆出西洋剑法的架势,
剑指虚夜月道:「可以开始了。」

  虚夜月反而不急了,好奇问道:「你刚刚举剑向天是做什么,该不会也是要
为我祈祷吧?」

  韩星失笑道:「怎么会,那只是个简单的礼仪而已,我可从没想过要杀死你,
更别说要为你的亡魂祈祷。」

  虚夜月一面天真的道:「那不是对你很不公平?我可是真心想杀死你的。」

  韩星失笑道:「虚小姐就别开玩笑了,我才不信你真想杀我。哦,不要以为
我自恋,认为你不舍得杀我,我只是看出虚小姐应是从没杀过人。」

  虚夜月嗔道:「我是从没杀过人不错,但凡事都有第一次,你就是第一个死
在我剑下的人不行吗?看剑!」

  剑光倏起,忽然间漫天剑影,反映着四周点点火光,像天上的艳阳,分裂成
万千火点,来到了韩星眼前处。

  韩星心中苦笑,这差不多算偷袭了吧。手中的西洋剑轻轻一挥,轻轻打开刺
到他眼前的利剑,同时被剑上的剑气迫得后退半步。

  韩星一边应付虚夜月的攻势,一边暗暗分析着,虚夜月的剑法定是来自玄门
正宗,只不知除铁青衣外,谁还够资格做她的师傅。当下也逐渐认真起来,手中
的西洋剑刺出点点剑雨,准确地点到虚夜月的剑影上,将那凌厉杀招全部击偏,
隐隐间就要抢回主动。

  广场上各人凝神注视,默然无声。铁青衣等人已隐隐感觉到,这身穿白色怪
衣的人,非是虚夜月所能应付的,都已暗暗提升警觉。只不过由于韩星由始至终
都没露出半点杀意,甚至连敌意也是缺缺,使铁青衣等人并不担心虚夜月的安危,
才让没有出手阻止她们的比斗。

  不得不说虚夜月作为练武者的心境相当不错,而且意志也相当坚强,久攻不
下,甚至隐隐落入下风后,俏脸仍若止水般恬然。

  她的剑影突收回前胸,改为双手握剑,看似随便地再推出去,送入韩星剑雨
正中处,向前直刺,点上西洋剑。

  虚夜月这一剑已到了化腐朽为神奇的境界,看似简单,其实大巧若拙,他连
变招亦办不到,硬是给她破去正在蕴酿的反攻。

  两人在这一击硬碰中,均退了开来。

  韩星心中凛然,虚夜月虽然缺乏实战经验,更没有任何杀人的经验和杀气,
但武功确实不错,只是剑术一项,足可列入一流高手之列。由此可见鬼王对他这
宝贝女儿培养得何等用心。

  韩星一边想着一边笑道:「虚小姐,凡事也讲个循序渐进,你第一次杀人就
找上我,不觉得难度太高了吗?」

  虚夜月不为所动,轻哼道:「难度大才有意思,难度小我才不屑杀哩。」

  韩星叹道:「你这可是未学行先学走,罢了,有本事来拿我的人头吧!听说
无头鬼是最猛的鬼哩!」

  他举止潇洒从容,自具不可一世的气魄,而且还有种令人感到亲切可近的感
觉,这三种特赏合起来,形成动人的男性魅力。

  可惜虚夜月却全不为其所动,只是听到无头鬼时,蹙起了黛眉,不悦道:
「卑鄙!竟在吓人家。我不劈掉你的头不就行了吗?」

  韩星听得心痒难熬。

  这虚夜月年纪不大,加上显然得鬼王过度保护,自然地带着一种天真动人的
气质,使韩星非常心动。

  韩星暗忖无论如何,亦不可教对方看不起自己,先要胜过她的剑,然后才有
机会攫取她的芳心,此之谓循序渐进也。一摆架势,人剑送前,直指虚夜月。

  心中同时想起两名同伴,绾绾倒还在一旁用很狠的眼光盯着自己,但为何范
良极像消失了般无声无息呢?

  虚夜月神秘美丽的深黑美眸似蒙上一屑薄雾,凝神专志,忽然吟道:「梅虽
逊雪三分白,雪却输悔一段香。尝尝我这套来自『雪梅剑谱』的『青枝七节』罢。」

  言未毕手中剑化作一道长虹,激射而出。

  韩星心神进入魔道至境,瞬那间看破了对方的剑势,叫了声好,沉腰坐马,
涌出重重剑影,把虚夜月围住。

  虚夜月左挥右刺。招数严密玄奥。

  她的绝世芳容。亦随着剑招不住变化,幽怨、欢喜,不住换替,整个心神全
溶入姿态无懈可击的剑意里,任由韩星如何强攻,亦不能动摇她分毫。

  韩星越打越心惊。

  这是什么剑法?

  看来得认真点才行了,再这么下去真给她小看了。

  韩星的眼力发挥到极致,瞅准虚夜月剑法中一个经常出现的小破绽,然后从
破剑式中找出最适合的路线往那小破绽攻去。

  虚夜月这套剑法其实相当高明,这小破绽虽然时常出现,但都转眼即逝,非
熟悉这套剑法的人是很难看破的,就算看破了也不是那么好捕捉到这个机会。

  不过韩星的『独孤九剑』早已练熟,这艰难的事,却被他轻易做到。他那尖
锐的剑尖,从破绽中穿过虚夜月细密的剑网,直指虚夜月小腹。

  虚夜月剑法瞬间瓦解,骇然后退。

  以韩星的轻功,本可猛地冲前,刺穿虚夜月小腹,这种危急的形势下,铁青
衣等人也无法救援,只不过韩星伤她都舍不得,哪舍得杀她。故意装作轻功不如
对方,剑势一缓,给虚夜月趁机打开了快要刺中她小腹的剑尖。

  虚夜月身在局中,一时没看出韩星相让,但旁观的四人却看得清清楚楚,心
中更加确定此人对虚夜月绝无加害之意,隐隐对韩星多了几分好感。均想到既然
虚夜月无意中承了他这个不杀之情,那等下就故意放水让他离开吧。

  韩星为了不让虚夜月看出自己相让,马上发动下一轮猛攻,迫得虚夜月匆忙
迎接,更无暇细想刚刚那招的奥妙。

               第749章

  虚夜月身在局中,一时没看出韩星相让,但旁观的四人却看得清清楚楚,心
中更加确定此人对虚夜月绝无加害之意,隐隐对韩星多了几分好感。均想到既然
虚夜月无意中承了他这个不杀之情,那等下就故意放水让他离开吧。

  韩星为了不让虚夜月那么快看出自己相让,马上发动下一轮猛攻,迫得虚夜
月匆忙迎接,更无暇细想刚刚那招的玄虚。

  虚夜月自剑法被韩星破解后,就完全落入下风,韩星每一剑都攻敌必救,虚
夜月只能一直被动抵御,一直无法把握自己的节奏和剑法。

  旁观的四人看得心头大凛,暗暗为韩星高超的剑法吃惊。他们四个却清晰的
感觉到,韩星每一剑都有意图地将虚夜月的剑引入下他预定的轨迹当中,而又由
于早有准备,所以韩星每一剑都可以很从容地应付,然后又将虚夜月迫入下一剑
当中,继续控制这场比斗的节奏。这种感觉让四人不期然的想起下棋,高明的棋
手就是通过这样预测好之后的走向,一步步地将局势掌控入手中。

  韩星此时籍着上风那种越打越畅顺的感觉,精气神不住攀升,然则面上的表
情却越发自信和悠然,而剑上施加的内力也反而越来越弱,因为他已经不需要靠
内力压迫对方了,只是用剑法就足以让对方完全落入自己的节奏当中。

  已经掌握了整场比斗的节奏,甚至已经能取胜的韩星,并没有急着取胜,而
是抽空审视起他的对手来。此时的虚夜月虽然已经被他渐渐迫入绝境,但韩星却
在暗赞着这个美丽的对手。

  其实虚夜月大可用之前对付荆城冷那样的手段,让他停手一会,喘口气找回
自己的节奏再打过。但她却以坚韧的意志咬着牙关抗争着,还时不时施展一下几
招厉害的绝招取回些许主动。

  只可惜无论剑法还是实战经验韩星的明显胜她不止一筹,韩星根本不需以强
大的功力碾压,只凭剑术便将那失去的主动抢回来。纵然如此,韩星对虚夜月坚
韧的意志已经非常欣赏,同时亦想到:「该结束了,再欺负下去就有失风度了。」

  韩星一剑击在虚夜月的剑上,送出温柔而强大的内劲,将虚夜月震退几步。

  铁青衣看得心中一紧,待看清虚夜月半点伤都没有后,才松了口气,然后又
暗暗吃惊起来。此人在使用如此强大的内劲将虚夜月逼退,却又能控制那份已经
离体的内劲,只留在虚夜月的剑上,而不是像常理那样沿着剑攻入她的经脉使她
受伤。这样的内力控制能力实在可怕。

  就在这时一把温和好听的声音在韩星耳内响起道:「你就是当年那个小子吧。
你倒是会装神弄鬼,连我都差点给你瞒过去了。那差点要了月儿小命的一剑,就
是你在怒姣岛对付方横海那招吧。要不是那一招,我也认不出是你。」

  韩星不由得吃了一惊,他当然知道这声音是鬼王的,心中想到:「这虚若无
的眼力也太厉害了吧。都没亲眼看过独孤九剑,只凭道听途说得来的情报就认出
我那招?而且我也就那一剑用了独孤九剑的招式,之后用的都是奕剑术。」

  虚夜月满面不甘的看着韩星,韩星原本在她心里有趣的印象,此时已经变成
说不出的讨厌。她哪还看不出韩星一直相让,可她却一直都是全力,这种落差使
她有种被小看的感觉。这让她非常不甘。可偏偏对方一直表现得非常有风度,而
且整个过比斗中,都是凭自己的实力取胜,没有半点取巧,使她找不出半点可以
挑剔的地方。

  铁青衣四人互相对视一眼,均明白虚夜月不服气就这么放韩星走,只不过又
实在没能力,这个时候少不得要他们出手讨回点面子。

  岂知虚夜月刚见到他们有异动,立刻便不满道:「除非他要逃,否则不许你
们出手。」

  然后又对韩星道:「我要跟你再比一场。」

  韩星叹道:「虚小姐到现在都还不肯承认我就是人外之人吗?」

  虚夜月冷哼一声道:「我承认你的武功在我之上,不过我还是要跟你再比一
场,无论输赢我都放你走。」

  她现在的目的只是想逼韩星使出真本领,对方不用真本领就打败自己这件事,
让她怎么想都不服气。无论如何都不能让他小看了,便是她心里的最大想法。

  韩星像听到什么好笑的话似的,笑了起来道:「虚小姐似乎忘了,我这次来
的目的可不是来陪你玩游戏的,无可否认跟你玩很有趣,但我今晚来的目的可是
偷东西的。现在东西还没偷到,只陪你玩两场游戏就让我走,我可不愿意。」

  「什么?」

  铁青衣四人吃了一惊,对方见到他们这阵势都还想着偷东西?这也太张狂了
吧。心中对韩星的良好印象,马上便消失一空,取而代之的是浓浓的不满,心里
想着一定要找机会给这张狂的家伙吃点苦头才行。

  就在铁青衣等准备出手时,虚夜月再次阻止了他们,道:「行!我答应你,
要是你能再赢我一次,我就把鹰刀送给你。」

  韩星愕然道:「恕我问一句,你有权待你爹决定鹰刀的去留吗?」

  虚夜月道:「你放心好了,我们鬼王府一向一诺千金,就算我爹不答应,我
也会想办法把刀弄出来给你。我爹总不可能为了把刀就杀了我吧。」

  说到最后一句,又回复原来那天真的样子。

  韩星笑了笑道:「这么便宜我?……还有什么条件么?」

  虚夜月欣悦道:「你真聪明。这样吧,我们鬼王府的东西也不是那么好拿的,
所以你必须答应我,等下那一场不能使用内力,而且必须在百招之内胜我,否则
我可不会把鹰刀给你的。」

  韩星皱眉道:「不用内力,还必须百招之内胜你?」

  虚夜月俏面一红道:「你要觉得不公平的话,我也不用内力好了,但这样你
必须要五十招内胜我才可以。」

  韩星心中暗赞她聪明,知道她看似因不好意思才改条件,实质却是『漫天要
价落地还钱』的招数。第一次的条件自然不公平到极点,但第二次的条件其实也
好不到那里去。只不过跟第一次条件相比,显得公平了许多而已。

  大家都不用内力的条件看似公平,但韩星的功力本身就远在她之上,在这个
条件下韩星无形中就少了一个优势,再被逼要在五十招之内取胜,其实也是相当
困难的。她根本一开始就想以这样的条件进行第二场比试。

  虚夜月心里则想着:「这样的条件下,你总要使出所有全力才有机会赢我吧。
就算我真输了也不要紧,那鹰刀根本就是烫手山芋,到时把鹰刀在你手上的消息
放出去,到时有苦头给你这看不起人的家伙吃的。

  韩星虽识穿她的计谋,却也不揭破,微笑道:「能这么轻易得到鹰刀,这样
的条件倒也算公平,只不过……我不答应。」

  虚夜月一怔心想:全京城的青年男子都喜欢在我面前逞强装能,难道这人会
是个例外,量力而行,知难而退?为了激韩星与她再打一场,故意用嘲讽的语气
道:「你是怕了?」

  韩星摇头道:「不是我怕了,而是我目标本来就不是鹰刀,何苦为了一把不
在意的刀答应这么不公平的比试。」

  虚夜月一呆道:「你的目标不是鹰刀?」

  韩星点头道:「你再看一下我那张通知函,可有说过我的目标是鹰刀?」

  虚夜月取出通知函,看了一眼疑惑道:「确实没有,不过你要的鬼王府最珍
贵的珍宝到底是什么?」

  韩星正要回答的时候,耳边响起鬼王的声音道:「小子你最好乖乖陪我女儿
再玩一会,我会着人放你逃走,但却不敢包保我的七夫人会否放过你,因为她和
老赤有着化不开的仇恨。唉,真想不到你竟会成了老赤的魔种传人。」

  韩星心中暗骂:我是挺喜欢跟你女儿玩不错,但这么一来岂不显得我怕了你?
老子今天已经在朱元璋那里吃够窝囊气了,可不会再鸟你。于是传音回道:「鬼
王,我可不做你女儿的玩伴,要做当年就做了。」

  虚夜月皱眉道:「你在给谁说话,看来你还有同伴啊。」

  韩星哈哈笑道:「要是刚刚跟我说话的人是我同伴的话可就有趣了。」

  虚夜月不耐烦道:「我才不管你的同伴,我只想知道你的目标是什么?还有
肯不肯跟我再比一次。」

  韩星呵呵笑道:「说出来可就没意思了,而且我的东西可比鹰刀贵重多了,
一旦说出来,你肯定不肯用这么简单的条件便宜我。所以虚小姐还是慢慢猜吧。
至于再比一场……」

  「蓬!」

  一声巨响打断了韩星的话。

  两条人影冲破屋顶,弹上夜空,倏忽间交换了五掌。

  其中一人竟是范良极。

  另一灰衣人,亦是把头用布袋罩着,只露出精光闪闪的眼睛。

  铁青衣等愕然望去时,范良极和那灰衣人已朝相反方向逃去。

  灰衣人去的是后院楠树林,范良极却朝前院逸去。

  铁青衣一声长啸,腾空而起,往那灰衣人逃走的方向大鸟般投去,声势凌万;
那「小鬼王」荆城冷亦不示弱,只比铁青衣慢了一线,往范良极追去。

  韩星一呆后,便笑着道:「再比一场的事还是等下次吧。」

  虚夜月娇笑道:「那倒不用,我们可以比轻功呀。」

  韩星大笑道:「要比轻功当然可以,前提是你得知道该跑那个方向。」

  「蓬!」

  的一声将两个烟幕弹丢在地上,马上漫起一层浓浓的白烟。

  金梅和霍欲泪猛地扑入烟雾中,攻向韩星的身影,虚夜月则退到烟幕笼罩不
到的地方。

  混乱中,韩星「砰砰砰」的跟金梅和霍欲泪过了几招,然后便见一白色身影
冲出烟幕。

  虚夜月暗笑想到:「穿这么显眼的衣服,谁看不到你。」

  往那白影追去。

               第750章

  韩星大笑道:「要比轻功当然可以,前提是你得知道该跑那个方向。」

  「蓬!」

  的一声将两个烟幕弹丢在地上,马上漫起一层浓浓的白烟。

  金梅和霍欲泪猛地扑入烟雾中,攻向韩星的身影,虚夜月则退到烟幕笼罩不
到的地方。

  混乱中,韩星「砰砰砰」的跟金梅和霍欲泪过了几招,然后便见一白色身影
冲出烟幕。

  虚夜月暗笑想到:「穿这么显眼的衣服,谁看不到你。」

  往那白影追去。

  然而不一会她就感到不妥了,抽出夹在腰间的长鞭打向那道白影,这毫无技
巧和变化的一招竟轻松的击中白影。

  「砰」长鞭击中白影后,白影立刻爆开化作一阵烟雾和和一些纸屑。

  虚夜月那还不知道中计,猛地回望原来烟雾交手处,她本已不奢望能找到韩
星了,谁知竟看见一身披黑袍,黑袍中隐约露出一些白衣的身影于她不远处掠过。
虚夜月也不管这是不是她要找的人,抱着死马当活马医的心态追了过去。

  其实她也已感觉到这略显纤瘦的身影应该不是她要找的人,但想到对方很可
能是韩星的同伴,捉到他的话就能逼问韩星的下落,还是继续了过去。

  虚夜月此时虽被韩星挫败了一次,但对自己仍非常有信心,因她非常明白像
韩星那种人,这世上绝不会太多。再说了,这里是鬼王府内,就算对方武功比自
己高,自己撑一下等救兵赶来总是可以的。她看不到的是,那身影的主人,在感
觉到她的追踪后,面上露出一丝计谋得逞的笑容。

  ※※※※※※※※※※※※※※※※※※※※※※※※※※※※※韩星趁着
烟幕快速的切换成黑袍状态,跟金梅和霍欲泪过了几招后,利用那个基德气球引
走他们后,快速冲出了烟幕,借着黑袍的掩护,隐没于黑夜之中。然而他并没有
急着离开鬼王府,反而往鬼王所在的地方掠去。

  鬼王的隐匿术也相当高明,而且给韩星传音时也用了非常高明的技巧,一般
高手甚至是范良极那种人只怕都不能找到他的位置。但韩星可不是范良极那种货
色能比的,魔种和长生诀的双重加持,使他的灵觉敏锐得甚至有预感吉凶的神奇
后果。这么敏锐的灵觉,甚至连庞斑都瞒不过他,更何况是虚若无。

  韩星飞掠至鬼王对面十数步外,警惕地看着鬼王。

  鬼王的样子跟几年前没什么变化,脸孔瘦长,骤眼看去并不觉得有什么特别。
但看清楚点,才蓦地发觉他生得极有性格,尤其深陷的眼眶衬得高超的鹰鼻更形
突出,予人一种坚毅沉稳的深刻印象。配合着潇洒高拔的身形,专注的神态,整
个人挥散着难以形容的神秘感和魅力。

  虚夜月正继承了他这特质。

  虚若无盯了韩星好一会,才哂然笑道:「好小子,得罪我后不马上逃走,反
而主动过来找我,是不知道死字怎么写,还是被人吹捧一下就真以为自己能跟庞
斑相比了。」

  韩星耸耸肩道:「我倒没想那么多,就是一再被你强迫做那么多事,让我觉
得很不爽,忍不住想发泄一下而已。」

  虚若无欣然道:「好,就让我看看当年那个小子进步到什么程度,走吧。」

  闪了闪,往鬼王府外掠了出去。

  韩星呆了呆后,便跟了过去,心中亦暗暗佩服起虚若无的气度。要知道在鬼
王府内,虚若无有绝对优势,他那些手下就算真不出手,也能给韩星形成无形的
压力,使韩星不得不分心警戒。像之前对付虚夜月时,四个高手押阵,其实已经
对韩星形成一个不利条件。只不过鬼王显然不屑借这样的势。

  鬼王于鬼王府外若有一里的地方停下,道:「就这里吧。等他们察觉,再赶
过来后,我们也差不多打完了。」

  韩星忽然间现身鬼王旁十步许处的屋背上,将不利行动的黑色斗篷调整回白
色披风的状态,把帽子也收了起来。

  鬼王笑道:「看来你就是凭着这件有趣的披风,才能时隐时现的吧。」

  韩星笑了笑道:「一些小伎俩罢了。」

  鬼王欣然道:「虽然是小伎俩,却有大用途。好了,来吧。」

  韩星也没有多说废话,右手一拂,再化爪成拳,朝鬼王击去。

  鬼王虚若无仰天一笑道:「你果然大有长进,幸好如此,否则今晚将会非常
扫兴。」

  一步跨出,身子稍偏,单掌准确无误地劈在韩星迅快无伦的一拳上。

  「蓬!」

  的一声,两人一齐往后飘退。

  韩星掠往两丈外的虚空处,忽地凝定了半刻,眼睛变空,乌黑的头发亦瞬间
变白,然后飕的一声,笔直掠回来,往鬼王迫去。

  虚若无全身衣服无风自动,衣袂飘飞,缓缓落在另一庄院的小楼之上。

  韩星正疾掠而来,左后方是秦淮河不夜天闪烁璀璨的灯火。

  鬼王双目射出前所未有的精芒,紧盯着满头白发的韩星来临。

  他此时已经隐隐察觉到,白发状态下的速度,绝不逊于他的宿敌里赤媚。

  鬼王虚若无一声赞叹,平淡无奇的隔空一掌印去。

  手掌推至一半,一阵龙吟虎啸似的风声,随掌而生,同时劲风狂起,波汹浪
涌般往韩星卷去。

  周遭忽地变得灼热无比。

  这是鬼王著名的「鬼火十三拍」每一掌都似把地狱内所有鬼火都引了出来。

  韩星也不敢硬接这掌,叫了声「来得好」忽陀螺般急旋起来。

  灼热的掌风全给他快至身影难辨的急转带起的劲旋卸往四外。倏忽间他欺入
鬼王怀里,左肘往鬼王胸口撞去,速度之快,真的迅若鬼魅。

  鬼王虚若无微微一笑,侧身以肩头化去了他一肘。接着两人在电光石火间,
手、足、肩、臂、肘、膝、头交击了百招以上,全是以快打快,凶险处间不容发,
而他们身体的任何一部分都可作攻防之用。

  韩星忽飘飞往后,落到另一房舍之上,凝元调息。

  这种短兵相接,最耗精神功力,以他深厚的内功,亦不得不争取调元的机会。

  虚若无比他好不了多少,韩星的速度太快了,迫得他落在守势。他本以为鬼
火十三拍这遥距攻击的霸道掌法,在未使完前足可把韩星挡在远处,那知对方一
下奥妙的旋身,竟将鬼火十三拍破去,猝不及防下给对方贴身强攻,刚才只要韩
星再坚持多一会,他说不定要落败。

  韩星已气息复元,却不知虚若无情况如何,从容道:「这一下肩撞滋味如何?」

  原来鬼王中了他一招。

  虚若无点头赞道:「相当不错,看来当初你不肯做我徒弟的决定是正确的。」

  刚刚那招虽被他化去不少力度,但确实使他受伤了。这使他明白若由他来培
养韩星,是绝不可能在短短几年之内,能把韩星培养成能超越他的高手。

  韩星讨了点便宜,正想要言和之时,鬼王又道:「我这招本来是为应付里赤
媚想出来的,没想到要先给你尝尝。来吧。」

  话刚说完便出现在韩星前方虚空处,缓缓一掌拍来。

  韩星吃了一惊,原来这看似平平无奇的一掌,隐含着一种由四方八面压过来
的庞大压力,非是集中于一点。而那种压力不但既阴且柔,绵绵不绝,且具有强
韧的黏性,如此奇功,韩星还是初次遇上。

  韩星那能比拟里赤媚的轻功竟一时施展不开来。

  倏忽间,两人老老实实过了十多招。

  虚若无的掌劲越发凌厉,但速度却一式比一式缓慢,每一个姿势都是那么优
美悦目,充满闲逸的姿致。

  蓦地韩星一声狂喝,冲天而起,闪了一闪,似在空气中消失不见了。

  鬼王虚若无闪电后退,越屋过舍,往南掠过里许之远,才停了下来。

  韩星卓立对屋瓦脊上,叹道:「我是不是该说,姜还是老的辣,这一掌可真
疼呢。使我都不得不借飞遁之术争取些许疗伤时间,但切莫以为我要逃走。」

  两人分别中了对方一肩一掌,均负了伤。

  两人本来都对对方没有太大敌意,原来都只是手痒打算切磋一下就算了,但
两人都是骄傲要强之人,这一经负伤都打出了点真火。

  语音才落,韩星疾掠而来,还绕着虚若无迅速转动起来。

  鬼王虚若无闭上眼睛,往侧移出一步。

  这一步大有学问,要知无论韩星的身手如何惊人地迅快,终要受屋顶特别的
形势所限。

  鬼王忽向刚才移动的相反方向,连跨两步。

  他的步法隐含易理,每一步均针对敌手移动。

  现在实质上他只从原位移动了一步的距离。

  「飕!」

  的一声,鬼王鞭由袖口飞出,抽往韩星。

  韩星身法半点也没有慢下来,鬼王鞭似是抽在他身上,但鬼王却知这一鞭抽
空了,但他又多移了半步。

  鬼王鞭灵蛇般来出,一时由袖管或脚管钻出来,又或由襟口飞出,一击不中,
立即缩了回去,教人完全不知道他下一着由何处攻出。

  名震天下的鬼王鞭,终于出动,而韩星亦抽出了别在腰间的西洋剑,独孤九
剑中的破鞭式和破索式不住交替使用,令人知道这一战到了胜败的关键时刻。

  韩星深研究独孤九剑,知道长鞭力量最强的地方都在挥动时,产生的波峰处。
而那亦正好是鞭法的最大破绽处。韩星出剑越来越快,每一剑都准确打中波峰,
化解鞭上的力量后,打乱鞭法的轨迹。

  鬼王在如此凶险形势下,仍是那副闲逸潇的模样,手一振被韩星打乱的鞭法
便重回他的控制之中。单只用眼去瞧,谁也不知他正抵受着韩星不断收窄收紧的
压力网,几是寸步难移。

  唯一脱身之法,就是震碎瓦面,落入人家的屋子里去,不过这等若输了,因
为韩星占了先机,势将乘胜追击,制他于死地方休。

  里赤媚的速度稳定下来,成功地增至极速,可是他仍未有出手的良机,唯有
在兜圈子上出法宝,绕行的方向变化万千,时近时远,飘忽不定,只要鬼王一下
失神,他即可瓦解鬼王攻守兼备的鞭势。

  里赤媚的步法身法,越趋繁复,但又似轻松容易,且若游刀有馀,教人生出
无法测度,眼花撩乱,难以抗御的无奈感觉。

  就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刻,虚若无仰天长啸,立身处爆起万千点鞭影,再烟花
般往四下扩散。

  原来他竟把外袍和鬼王鞭震碎,往四方八面激射,就像刺把全身尖刺同时射
出。韩星一声厉叱,便撞入鞭屑布碎网中,同鬼王发动最猛烈的进击。

  两道人影乍合倏分。

  韩星退出五步后停了下来,淡然道:「这一战就到此为止吧。」

  而鬼王退到十步开外才站定,冷笑回道:「你要东西还没偷走,这么快就走
了?」

  韩星笑道:「来日放长,有的是机会。」

  说完,便没- 入远处的黑暗之中,此时就算鬼王逞强要跟韩星再打过,韩星
也不会再理他了,毕竟总不能真把虚若无杀了吧。还要不要泡他女儿了?

  鬼王看着被自己震碎外袍和鬼王鞭,也知道这一战其实是自己输了,心中暗
叹:「长江后浪推前浪真是颠扑不破的真理。」

  然后向韩星离去的方向问道:「我很好奇,你要偷的东西到底是什么?」

  韩星哈哈一笑,回道:「鬼王府是你的,你认为鬼王府内什么东西最重要,
那便是鬼王府最珍贵的珍宝。」

  鬼王虚若无一呆后,低声骂道:「臭小子,打了我一顿,还想打我宝贝女儿
的主意。」

  韩星别过鬼王后,想起绾绾不知怎样,尽管对绾绾的实力很有信心,但出于
对绾绾的关怀还是放心不下来。转了个圈后,便回到鬼王府内,将灵觉提升到极
致,在鬼王府内搜寻绾绾的踪迹,嗯,顺便也找找范良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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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覆雨大唐之无限风流】(751-800)作者:八方极乐

覆雨大唐之无限风流


作者:作者:八方极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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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751章

  韩星别过鬼王后,想起绾绾不知怎样,尽管对绾绾的实力很有信心,但出于
对绾绾的关怀还是放心不下来。转了个圈后,便回到鬼王府内,将灵觉提升到极
致,在鬼王府内搜寻绾绾的踪迹,嗯,顺便也找找范良极。

  鬼王根本没想到韩星会去而复返,加上他的伤比韩星重多,一回来后便找了
间静室疗伤去了。鬼王府没了这个超级高手监察着,加上韩星只剩一个人,目标
小了很多,鬼王府内根本没人能发现韩星。

  韩星在鬼王府内转了一圈后,确认绾绾和范良极都不在鬼王府内,不止绾绾
和范良极连虚夜月、荆城冷和铁青衣都不在。荆城冷和铁青衣的去向很好想象,
但虚夜月不知所踪就有点让韩星感到疑惑了。

  就在韩星打算离开鬼王府的时候,一熟悉而惊艳的身影在眼前掠过,这身影
韩星认得,正是赤尊信的老情人,鬼王的七夫人于抚云。

  韩星可是非常清楚,这女人绝不好惹,武功绝不在铁青衣等人之下,甚至是
之上。所以当她在眼前掠过时,韩星甚至担心她会不会已经发现自己,直到看到
她走入房间时才放下心来。

  这女人貌似暗中跟着自己和虚若无去了鬼王府的,后来大概是被鬼王暗中劝
走的吧。看她现在才回来,看来当时她并没有立刻离开,只是躲得更远。我跟鬼
王打完后,她应该找过我一段时间吧。只可惜她离得本来就远,我轻功又胜她一
筹,发现实在找不到我才回来的吧。却不知道我比她先一步回鬼王府了。

  韩星心中把来龙去脉稍微推敲了一遍,然后想到:「现在到底该怎么办呢?
是去偷窥一下好呢?还是偷看一下好呢?嗯,还是偷看一下吧。」

  韩星嘴角微微上扬,施展他妙绝于世的轻功来到于抚云闺房的瓦面上,蹑手
蹑脚的将脚下的一片瓦片慢慢移开,露出了一道小缝!

  透过小缝,韩星将屋里的情景尽收眼底!只见一个身材高挑的美艳少妇正坐
在椅子上。她长得极为美丽!恍若天仙下凡一般!精致的五官糅合得天衣无缝,
浑身自然焕发出一种成熟迷人的风韵!她就像一朵百合花一般,带着青春的雨气
晨露,明朗芬芳充满诱人的韵味!

  看着屋子之中那美若天仙的美少妇,韩星的视线逐渐模糊,浮现起曾经看过
的幻想,幻想中那一丝不挂的娇艳女神与眼前的女人逐渐融合在一起。他深深地
咽下口水,似乎看见了美少妇胸前浑圆高耸白嫩的入云酥胸一样!这样的非份遐
想使得他的小兄弟不禁悄悄向着屋子之中的美少妇站立敬礼!

  「她就是赤尊信挚爱一生的女人了么?」

  韩星心中暗道,从那些幻觉看来,赤尊信一生搞的女人绝不在少数,但只有
这个女人才是赤尊信的真爱,也只有这个女人才值得韩星一再出手,代替赤尊信
享用她的身体。半点都舍不得让赤尊信染指。

  其实想想老赤一生还真冤枉得紧,一生功力凝聚的魔种被韩星丟弃了最精华
的部分不说,连唯一心爱的女人都被韩星以卑鄙的方式独占,还让他承受所有责
任。

  韩星注视着屋子里面的情景。

  于抚云其实绝对有资格跟那武林十大美人一较长短!她拥有着高挑的身材,
苗条而修长,凹凸而有致,玲珑而浮突,一双玉腿纤细柔美,支撑起一个身段曼
妙的躯体。

  可是,她给人的感觉就好象一朵冰花,远观尚可,近看却充满着一种压迫感,
让人实在不敢正视她,而且隐隐有一种跪地膜拜的冲动。

  但是,那举手投足之间却有自然焕发出阵阵成熟美妇所特有的韵味!如果硬
是要找一个形容词的话,那只能是——「狐狸精」了!她的脸上虽然并没有特别
造作,可是那种媚骨天生,春情荡漾的表情却是那么自然而然,实在是男人的尤
物!

  下一刻,屋子里面的情景差点就让韩星忍不住马上闯进去将这一个美艳人妻
少妇按倒在床上!

  屋子之内,只见这一位风华绝代、成熟美艳的贵妇人缓缓地将自己外衣脱掉,
她身着一套十分单薄的内衣,外面披着一件外衣正端坐在梳妆桌前。

  她那乌黑柔顺的秀发因为梳盘发髻而露出了雪白的后颈,婀娜曼妙的身段因
为端坐的缘故而更加的笔挺柔美,纤细的柳腰,丰挺的美臀!她的双手正在解下
自己的发髻,却因为这个动作而使她挺胸的动作诱人至极!

  胸前原本就已经丰挺的雪峰此时显得更加的饱满,将她的衣服撑得鼓鼓的。
她的一举一动仿佛艺术般让人赏心悦目,辉映间更显得她婀娜多姿,明艳照人,
如若仙女下凡一般高贵端庄!

  美!实在美!这美妇人实在让韩星心动!而且韩星身上的伤势正需要灵药医
治,而下面那个正是最适合的灵药。

  可是该怎样才能一尝所愿呢?虽说自己以有伤之身仍能稳胜她,但要无声无
息收拾她简直是扯谈。不要说有伤之身了,就算完好也不可能。那么是下春药吗?
但春药从开始发作,到完全迷失她的神智,需要一段不短的时间,以她的能力当
能察觉不多,然后做出反应措施。

  于抚云接下来的动作却几乎让韩星控制不了自己而冲下去将她推倒猛干一场。
只见她缓缓地走到了屏风之后的木桶前,芊芊玉手慢慢地将自己的外衣除去并挂
在屏风之上。

  一具成熟胴体霎时之间占据着韩星这个偷窥者的内心。于抚云的肌肤白皙如
雪,削平的香肩宛如灵带一般浑圆稍平,光滑平坦的小腹雪白如玉,没有一丝多
余的赘肉,细弱柳枝的纤腰盈盈只堪一握。美臀丰满浑圆,翘起了一个弯弯的弧
度,修长的美腿曲线柔美,并立在一起实在是美得让男人疯狂!

  在昏暗的烛光的笼罩之下下,于抚云冰肌雪肤几乎呈现半透明状,散发着动
人的光泽!

  她的胸前带着一个浅黄色的肚兜,将一对丰满的玉乳紧紧地裹在内里,这让
韩星恨不得化身成为那一件肚兜,跟她的玉兔来一个亲密接触!她的下身穿着一
条跟肚兜同一色系的亵裤。

  韩星压下心中升起的强烈欲火,却见于抚云的一双雪白藕臂伸向了粉背之上,
想要解开肚兜在后面的绳子。这一动作当真是勾人心魄!她挺胸的动作比起刚才
来说更加的将胸部向前突出!只听一声轻响,绳子被解开了,于抚云双手慢慢将
肚兜脱了下来!

  韩星只觉眼前白花花的一片,两座十分饱满的雪峰傲然而立!即使于抚云现
在站着,那一对玉兔依然是那么坚挺高耸,丝毫没有下垂的迹象!娇嫩胜似黄花
少女般的玉乳在韩星的眼前一荡一荡的,雪峰之上那两点粉红的花蕾更是彻底地
吸引着韩星的眼球,他的眼睛仿佛随着玉兔的摇晃而摆动着,似乎想要掉下来似
的,他甚至感到了自己的脑袋一阵眩晕。

  韩星只觉得自己的身体里充满着原始的欲望,而且隐隐有爆发之意!他现在
恨不得能够马上将这个一个成熟端庄,美艳不可芳物的美人儿压在身下肆意玩弄。

  就在韩星出神之际,于抚云轻轻的弯下腰,一身的完美曲线变得有点模糊起
来,那一对坚挺拔尖的玉乳被遮掩起来,却更加突出了她美臀的丰满翘挺!

  她的一双玉手掐住了亵裤的边缘,缓缓地往下退去,退到脚裸之时,一只玉
腿首先抬了起来,接着又抬起了另一只玉腿。

  那若隐若现的春光实在是致命!

  要是她完全呈现那还好一点,韩星见过的裸体多了去了,完全看到了反而没
了神秘感,可是这样时显时露的对男人来说既是享受,也是一种折磨!

  某位大师曾经说过这么一句十分经典的话: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偷不如偷
不着!人类往往就是这样,对于十分容易得到的东西他们不怎么珍惜,却反而更
加钟爱于那些很难得到又或者得不到的,可能这就是得不到的东西才是最美好的
吧,因为他们不清楚那东西的大概,故而可以更加天马行空地想象着,将自己能
够想象得到的美好的一切都放在了那些得不到的东西身上!

  居高临下地看着不着片缕的美妇人,韩星的心正在蠢蠢欲动着!此刻于抚云
披散到她的腰肢之处,几丝调皮的头发轻轻地飞舞,飘落在她的香肩之上,一身
玲珑浮凸的曲线展露无遗,显得那么健美修长。

  韩星看着于抚云整一个成熟胴体完全浸没在水中,那些热气在她的冰肌雪肤
之上泛出淡淡的红晕,实在是美得不可思议,美得晃如人间仙子!

  韩星再也忍受不了,他马上从屋顶之上跃起,几个跳跃便消失在黑暗的夜色
之中。他想要尽快找到绾绾,只有绾绾的动人肉体才是他最好的灵药,既能医治
他的伤势,也能让他暂时忘记这个女人,和发泄这股欲望。

  然而他没没注意到,因为他太过迫切,以致离开时竟不小心发出了一丝微细
的轻响。

  却说于抚云正在沐浴在温热的水中,可是却突然听到了屋顶上发出一阵奇怪
的声音。女人在这个时候都特别敏感的,她一手扯过外衣披在自己的身上,裹得
严严密密之后,她便走出了放门跃上了屋顶上,可是,韩星却已经走了。

  然后她又发现了自己刚才沐浴的正上方一块瓦片竟然被人移动过!一想到自
己刚才一丝不挂地被别人窥见了,于抚云心中恨得都不知该怎样形容。

  不待多想,她快速地穿好了衣服!那一身雪白罗裳随风飘逸,将她那姣美修
长的身材包裹得婀娜有致!

               第752章

  因为偷窥的事不想被别人知道,加上对自己有信心,所以于抚云先是跃到了
屋顶之上,将那一块瓦片遮好,这才寻着对方留下的足迹追去!

  对方就算轻功高明,但在鬼王府内也要小心翼翼,断然走不快。而自己则没
有这方面的忧虑,所以应该还追得上。

  韩星顺利溜出鬼王府后,正要全力加速时,心中一动,回头望去,只见于抚
云追了过来。笑道:「没想到她竟会追过来,这下好了,省得去找绾绾,不过等
下大起来动静肯定不小,还是引她走远一点吧。」

  直奔下清凉山去。

  到了山脚虚的密林时,韩星因有伤在身而生出疲惫感,思量着这样的状态对
付于抚云会不会太过勉强时。耳边听流水之声,心中一喜,移到那小溪之旁,揭
开令他颇感不适的人皮面具,俯身把头浸在水里,喝了几口水后,才满足地把头
抬起,用头罩痛快地拭抹头脸的水湿。

  心中警兆忽现。

  一把幽幽的女声在身后沉声道:「你就是那个该死的淫贼了吧。」

  韩星骇然转身,只见一位风韵迷人的少妇,幽灵般盈立眼前。心中暗叹着:
「这女人也太厉害了吧,明明拉开那么远了,才懈怠了一小会就追上来了?」

  于抚云看到韩星的真面目后,比韩星更加震惊,幽幽问道:「你是谁?和赤
尊信是何关系?」

  韩星没有答她,而是认真打量起这个女人,她正面观看更加美丽。只见她那
头乌黑飘逸的长发静静飞扬于脑后,袅娜摇曳,亭亭玉立,犹如惊鸿艳影,游龙
倩颜!她特别引人是那对乌黑的眸子,有种凄然的秀美容颜,于人一种无限柔和
饱历世情的感觉。

  她一瞬不理盯着韩星,好一会后才叹了一口气道:「唉,你就是那韩星了,
我太痴心妄想了,还希望只是谣传,那家伙只是放出烟幕装死避祸。」

  韩星心中暗叹:「老赤啊老赤,你最心爱的女人正伤心着,作为你传我魔种
的报答,我就替你安慰安慰她吧。」

  正要答话时。

  七夫人拔出长剑,俏目凝在剑尖处,眼神变得出黯凄伤,自言自语般叹道:
「好!这也好!人死灯灭。」

  俏目厉芒闪掠,往他望来,淡淡道:「杀了你后,赤尊信再无任何痕迹留在
世上,我亦可无牵无挂当我的七夫人了。」

  韩星正胡思乱想间,闻言吓了一跳,失声道:「什么?」

  七夫人见他神态像个孩子,秀目掠过痛苦之色,轻轻道:「怀璧其罪,怪只
怪你不止得到赤尊信的魔种,更怪你长得那么像那个经常在梦中欺负我的男人,
我怎能容你存于这世上,尤其你还是偷看了我的身体。」

  韩星听得瞠目结舌,暗忖看来她还保留着被『我』以幻术迷奸的记忆。好一
会才道:「不知为何,我对于偷看你身体的事,我实升不起没有半点罪恶感,当
我看到你时,就觉得看你的身体是我理所当然的权利一般。事实上,我也觉得这
并不是第一次观看你那美丽动人的肉体。」

  于抚云俏面一红,又羞又怒道:「哼!你这个贪花好色之徒到了现在还想调
戏我?你还有什么要说就趁早说了,我马上就要送你下地狱。」

  韩星泡妞那么多,不说完全了解女人,但总还是能大致感觉到她们的心情的。
于抚云说得虽狠,但到现在都没有动手,摆明是还在挣扎着。于是继续道:「我
可不是调戏你,而是我的真实感受。至于老赤有负于你的事,嗯,他总算有恩于
我,不若,我让你便打我两掌来出气吧!」

  七夫人愕然微怒道:「你连他小觑女人这可恨性格亦承受过来,难道以为我
永远都那么容易心软受欺吗?就算赤尊信复生,亦不敢捱我两掌。或许你的武功
已经超越赤尊信,但你现在有伤在身,再接我两掌那是必死无疑。若你还是堂堂
男子汉,就挺起胸膛,摆出你那不可一世的可恨派头,看看能挡抚云多少剑。」

  一挽剑诀,俏脸立刻平静下来。

  韩星一看她的架势,立刻恍然道:「原来虚夜月的剑法是跟你学的。」

  心中却又更加确定,于抚云对自己的恨意中,很明显亦有爱意在,否则就不
会放弃肯定能杀死自己的手段。她虽以傲气掩饰,但根本原因还是因为舍不得杀
自己。

  于抚云像终于下定决心一样,大叫一声:「看剑!」

  便直往韩星刺去。

  「小云,你若总是手下留情,可杀不了我。」

  韩星提起手中西洋剑迎了过去。

  「叮」的一声金属碰撞声,他们的身影擦肩而过!

  「你——」

  从空中飘落的美妇却忽然举剑直指韩星的鼻子,小脸气得通红!

  却原来刚才两人交错而飞的时候,韩星竟然趁机在她的腰上摸了一把!

  「正如之前所说,我看你的身体看得理所当然,摸你的身体也摸得那么自然。」

  韩星将自己的手掌放于嘴边,嗅了一口,享受道:「就连这淡淡的幽香,都
有种熟悉的感觉!」

  「小淫贼受死!」

  于抚云再次握剑而攻,原本还算冷静的她被这个小淫贼这么调戏更加怒火攻
心了!

  「尽管你的剑法比虚夜月高,但这套剑法我已经看通透了。」

  韩星西洋剑之中注入真气,剑尖穿入于抚云的重重剑网,然后点中于抚云小
腹,剑上的真气传入于抚云体内,却没有伤她,而是封住了她的穴道。

  韩星也没想到竟能这么轻易收拾于抚云,甚至比对付她的徒弟虚夜月还要简
单,但仔细想来却又理所当然。他对付虚夜月的时候,就已经间接摸透了于抚云
剑法的虚实,加上于抚云又明显余情未了,每一剑都充满了犹豫,剑法上的破绽
甚至比虚夜月还大。

  于抚云也想不到自己这么不挤,更想不到韩星明明之前还一副充满歉意的样
子,猛然间便发出如此凌厉的攻势,打得自己措手不及,还没回过神来便以落败。
又是幽怨又是恼恨的道:「你杀了我吧。」

  在她心里已经认定韩星之前那充满歉意的样子,只不过是骗自己心软的诡计。

  「叫我怎么舍得。」

  韩星走到了美少妇的身后,双手轻轻搭在了她那削平云软的香肩之上,身体
微微靠了过去,挺直的下身立刻顶住了那柔软舒适的肥臀上,鼻子在她的发间贪
婪地嗅了一口,邪笑道:「小云身上的味道真香啊!只是略微靠近我已经浑身变
得燥热起来了!不知道等一会儿将小云你这成熟曼妙的胴体压在身下蹂躏冲刺的
时候是怎么样的一种销魂呢!」

  于抚云感觉到韩星贴体传来的火热欲望,这种熟悉的,充满侵犯意味的感觉,
使得于抚云心中发颤,此情此景实在太熟悉了。她第一次跟赤尊信,哦,应该是
韩星欢好的时候,就是这种被强迫中发生的。

  「你这无耻淫贼!一定不得好死!」

  于抚云生怕被韩星看出自己的软弱,更不想被韩星感觉到自己正为即将被侵
犯而兴奋,装作绝望地闭上了那双凤眼。

  「恨吧!」

  韩星原本搭在她肩膀的双手顺着她的手臂慢慢地下滑,一边说道:「但过后
你一定控制不住地再次爱上我。」

  韩星感觉到自己的心情越发兴奋,因为他知道自己马上就又要征服一个女人
了,他征服的女人绝对不少,但他还是每次都为征服一个新的女人而兴奋,而他
也很享受这种心情。

  于抚云因为仓促追来,她那一头秀发此时更是有点凌乱的披散在肩后,阵阵
顽皮的风儿将她的发梢撩起,吹拂在她身后站着的男人脸上!

  阵阵淡淡的发香让韩星心中欲火大盛!甚是他的身体都有点颤抖了!可是那
双魔爪却依然慢慢地下滑,一直顺着美少妇的手臂将她的那双芊芊素手给抓在了
手中!

  在那雪白的罗裳之中,于抚云一身成熟的胴体被包裹着。裙摆之下,一双健
美修长的玉腿曲线柔和,匀称娇柔,纤秾合度!

  「害怕了吗?」

  韩星的身体从她的身后慢慢地靠近,最后贴上了她的粉背之上!双手更是握
住了她的一双柔若无骨的玉手!

  「我一定要杀了你!」

  于抚云心中百感交集,被这个少年调戏轻薄,自然让她很是悲愤,然而让她
更难以接受的是,那多年前的一幕跟现实逐渐融合,更使自己的兴奋竟比害怕和
悲愤更加强烈,甚至隐隐的期待着他的侵犯。

  「现在,很绝望吧!没关系,等你爱上我后,就不会有这种感觉了。」

  韩星那灼热的气息不停地喷在她的耳根子上,让于抚云浑身变得不自在起来!
就好像身体之智能光有千虫万蚁在撕咬着她一般!

  「淫贼!」

  于抚云闭着双眼怒道,可是喉咙之中却异常痕痒!她好像想放声呻吟,她实
在害怕这种心情会被这个少年看出来,然后为此看不起自己,所以只能不断用辱
骂掩饰自己的真正心情。

  韩星可不跟她客气!他的身体紧紧贴上了前面这一个任由自己为所欲为的美
艳少妇背上,狰狞的分身不住挤压她柔软的香臀,时不时塞到臀片之间研磨一下!
而他的双手则是沿着她那丝毫没有一丝赘肉的小腹向着她那高耸入云的丰挺酥胸
爬去!

  这一刻于抚云感觉到随着韩星的行动,自己也越来越期待起来。

  「不、不要!」

  可是她也只能是含着悲愤羞愧的泪水求饶着,「别这样!快放手!」

  她不是没被强暴过,也不是视贞洁重于性命的大家闺秀,对韩星也没有反感
抗拒的感觉。她真正害怕的是,被韩星看穿自己的真正想法,也怕因此而被韩星
小看自己。她并没有注意到自己这么害怕韩星小看自己起,其实是因为她心里非
常在乎韩星对自己的看法。

               第753章

  韩星双臂环住这么一个成熟丰腴的美妙娇躯,他心里早已经蠢蠢欲动了!那
双魔爪已经有点迫不及待地想要将眼前的美艳人妻身上的衣服全度撕碎了!

  「不要——」

  于抚云发出一声娇呼!可是韩星却丝毫没有停下来,那双大手准确无误地爬
上了她胸前的那双高挺峰峦之上!

  「好大!好柔软!好有弹性!」

  这是韩星在这一刻的唯一感觉!要是用现代人的看法,那么这一个美少妇的
酥胸至少有着D罩杯的伟大!

  韩星虽然手掌大张了,可却依然不能够讲这么一座高高耸起的雪峰全部握在
手中!

  「轰!」

  于抚云在这一刻只觉得自己的大脑一阵空白!韩星的身体因魔种的改造,与
女人亲热时会生出微微的吸力,让触感更加清晰,这种美妙的感觉,让于抚云差
点迷失。她要努力的忍着,才能不发出那销魂的呻吟。

  她现在却只能够默默承受!她此时甚至觉得自己的芳心就好像被男人握住一
般,酥胸传来的阵阵胀痛却又同时夹扎着让她浑身燥热的酥麻电流,这让她更加
不安起来!

  可是身体却有点叛离她的意志,根部不听使唤地变得敏感起来!自己的身体
多少年没有被男人碰过了她几乎都忘记了这种销魂的感觉了!

  「夫人的身材真好!我已经有点迫不及待地想要好好享受一下你的身体了!」

  韩星的双手依然有技巧的玩弄着那双玉兔,口中含住了她的耳珠轻轻吸咬还
故意将自己口中的热气喷到了她的耳蜗之中!

  「嗯……」

  这三重刺激之下,于抚云的身体更加强烈地叛离她的意志了!甚至连她的意
志也已经逐渐瓦解。

  韩星好像是有意要羞辱自己怀中这一个任由自己为所欲为的美艳人妻少妇。
他从美少妇后面用自己的双臂紧紧箍住她的身体,双掌却不断地揉搓着她胸前的
饱满酥胸。

  「淫贼!你一定不得好死!你一定会有报应的!」

  于抚云娇躯颤抖,芳心剧跳!在这个可恶的男人轻薄之下,她的身体不听使
唤地变得灼热起来!

  韩星哈哈一笑道:「别说的那么可怕好么?」

  双手捧住了她那滚烫的玉颊,韩星将自己的嘴唇向着美少妇那娇艳欲滴的樱
唇吻去!

  「不——」

  于抚云刚要出声阻止,可韩星哪会如她意,低头猛然吻住那令人着迷的双唇。

  于抚云嘴唇被吻住,也只能发出「唔唔」的低吟声。接吻是最容易传达爱意
的途径,所以她渐渐地怎么都反抗不起来,一直紧闭的嘴唇控制不住的张开,并
慢慢地配合起来。

  她只觉得从男人的口中有一道热流窜进了自己的喉咙深处!

  「嗯……」

  当韩星将她放开的时候,于抚云一惊浑身酥样难耐,俏脸发烫了!

  「你……你刚刚给我吃了什么?」

  她很惊恐的发现,刚才的热流进入到自己的身体之中后,她浑身都好像被火
烧一般!

  虽然没有吃过这种东西,但是聪明的美少妇一下子便猜到了:「你这禽兽!
竟然给我吃了春药!」

  韩星笑道:「放心吧。这只是药效很轻的春药,只能让你的身体更敏感一点,
但你的神智还是清醒的,过后你会完全记得这其中的种种细节。唉,强迫女人的
感觉虽然很刺激,但真做起来的时候,不配合的话真的很没趣,所以只好让你配
合一点了。」

  韩星将自己的斗篷脱了下来铺在地上,他把眼前这一个欲火攻心却又不能动
弹的美艳人妻少妇轻轻放在上面!

  韩星迫不及待的压上那早已令自己血脉大涨的肉体上。双手不停的抚摸着她
那雪吹弹可破的玉肌冰肤,很白很滑,让韩星爱不释手,双手尽可以前后夹攻。

  「混账!快点放手!」

  她微微扭动,颤抖的身体亦有少许挣扎,看来是穴道有点松动了!

  韩星再次乘机吻了过去。吻着她的诱人的香唇,雪白的后颈,以及乌黑的长
发,一种幽幽熟女微香的感觉令他十分的兴奋。韩星贪婪地轻压过去,她想闪开,
他契而不舍,手掌也摸到了于抚云那饱满而坚挺的雪白玉峰。

  很软,很滑腻的感觉!

  韩星把脸靠近她的胸前,在微暗的月光下,欣赏着那雪白丰润的肌肤,鼻子
贪婪狂嗅着成熟女性特有的甜香甜美。

  看着身下不断扭动的佳人,韩星不由一阵暗笑:还真是个不老实的女人,明
明不是真的想反抗,居然反抗到这程度。现在吃了春药,又被点了穴道,我看你
怎么办!

  对于韩星的爱抚,在春药的影响下,她像征性的挣扎了两下,便开始柔顺下
来。韩星就更加兴奋,伸手进她的内衣之中,掌贴肉地抚摸捏弄着她两团浑圆鼓
涨的圣峰,还戏弄她两粒勃起的娇艳的花蕾。

  而美少妇不时的娇哼,让韩星更兴奋了,一只大手不仅抚摸着她的乳峰,也
把一只手伸到她的修长的双腿上,澈彻实实的抚摸着,触摸到充满弹力冰肌雪肤
的感觉令他血脉贲张。这种欢爱的感觉很奇怪,滋味与别不同。

  望着身下美少妇那诱人的成熟胴体,小韩星更是变得一柱擎天了。

  让韩星又闻又吻,痒得于抚云不住的颤动。接着,韩星顺着她的小腿,一直
从下到吻到上她的红润的唇片。

  韩星的手揉捏着那双峰之上的两点嫣红,不时张开手指将整一座雪峰握住,
左右摇晃,享受着那一对玉兔带来的柔软。

  望着身下这个绝色尤物:丰挺高耸的玉峰摇晃不定,纤细的柳腰仅堪一握,
修长的双腿纤浓合度。韩星血脉喷张,情欲高涨,握着一座玉峰的魔爪不自觉的
加大了力度。

  「嗯——」

  于抚云不禁轻哼一声。

  强烈的欲火让韩星双手在自己的身上解除武装。

  看着这一具洁白无瑕,她的肌肤娇嫩润滑,白里透红,简直看不出她是一个
年过三十妇人了。韩星忍不住的将她重重地压在了自己的身下!

  于抚云却被吓了一跳!看着这个男人向自己靠来,她的心又是不甘,又是期
待。

  不论于抚云的心情如何,现在她都没有任何选择的权力。丰韵成熟的胴体一
丝不挂的仰躺在地上,就在这少她起码有十岁的男人眼前!

  雪白晶莹的冰肌玉肤晃如汉白玉雕刻而成的维纳斯雕像,丰腴白皙的双臂不
由自主地紧紧抓住了男人强壮有力的手臂,一双修长润圆的美腿不受控制地分了
开来,夹住了男人的虎背熊腰,成熟的胴体左右摆动,丰满翘挺的玉臀上下微微
抬动。

  韩星看着仰躺在自己眼前的丰韵绝色的美丽少妇,如诗如画的月容娇艳似火,
杏眸时开时闭,弯弯的睫毛精致秀气,仿佛天上的新月。琼瑶小鼻鼻息粗重,樱
桃小嘴娇呼连连。

  娇靥如霞,桃腮似焰!他忍不住兴奋地打了一个哆嗦,一手握着美少妇的一
只白皙秀气的脚裸,只觉触手润滑如丝,肌肤娇嫩无比。他将美少妇的玉体摆正,
剩下的一只手则是操起了跨下的绝世神兵,火之巨龙抬起了它邪恶的头颅,呲牙
咧嘴,张开了它的血盆大口,露出了那狰狞的獠牙!

  「啊——」

  于抚云的小嘴之中发出了一声高亢的呻吟,看似痛苦,又似兴奋。她的凤眼
里荡漾着一眶热泪,缓缓的从眼角出直流而下,沾湿了她的桃腮粉靥。

  「进来了!他终于又进来了!」

  于抚云又是兴奋又是不甘,心里想到:他总是这样,每次要自己的身体,从
来都不理人家是否愿意,直接大干一道。可是每次人家都不会他征服,这次更加
不堪,才刚被他进来便有种心悦诚服配合他的感觉。

  精虫上脑的韩星可没有于抚云那么多复杂的想法,他一进去后浑身一抖!猛
然发现于抚云竟然拥有着名器「飞龙」穴内彷鸟儿的双翼,形状像飞龙!拥有飞
龙这类名器的女人,从她的双颊便可判断出来。笑时两边面颊浮现可爱梨涡的女
人,十之八九都是具有这种名器者。

  狭窄、紧缩,一开始行动时,四周肌肉会突然蹙起皱褶,而且频频震动,就
好像鸟扇动左右两翼,即将振翼而飞似的!

  其实自得到绾绾后,韩星已经把所有名器都试过一遍了,但因为对女人的强
大占有欲,使他仍然对追求美女乐此不彼。而拥有名器的女人都是女人中的极品,
以韩星对女人的强大占有欲,自然非常热衷于征服享受这种女人。

  「唔……」

  随着韩星的挺动,于抚云只觉得快乐得要被弄上天似的。男人粗长的玉茎,
把紧窄的小穴填得满满的,使她十分清晰的感觉到自己双腿之间的那娇嫩的唇片
正随着他的进出而不同的被挤压着!

  「嗯……」

  她紧咬这银牙,试图不让自己发出那隐秘的呻吟声,只是,韩星好像看透了
她的心思似的,笑道:「没必要硬忍了,我能清晰的感觉到你的身体有多享受我
的侵犯!」

  韩星的双手紧紧地抱住身下赤裸着的美妇胴体,缓缓地将自己的神龙从她的
身体之中退出来,然后要慢慢地向前推进!

  拥有者名器飞龙的女人果然名不虚传啊!自己美抽动一下,她那肉壁之间的
皱褶跟自己的钢棒产生了强烈的摩擦,带出了阵阵无比的刺激!更重要的是,于
抚云虽然是完全成熟的熟妇,但是她的小穴依然是如此的紧凑,恍若处子般紧窄!

  「好紧!」

  韩星双手握住了于抚云的那双秀气的玉足向两边分开,胯下连连耸动着!那
狰狞的肉棒此时变得坚硬无比!尤其是他的蘑菇头更是呈现出丝丝青筋,他的每
一记重刺都会深深地撞击在身下女人的子宫最深处!

  「啊……嗯……」

  连连的耸动,强烈的快感还是淹没了于抚云那人妻的伦理道德!活活守寡了
多年的她此时一旦与或被点燃,那绝对是恐怖的!

  肉体与肉体之间的撞击声越来越响,也越来越快,陷入情欲之中于抚云已无
法控制自己的身体了,她的臀部随着韩星的进出而有节奏上下挺动,圣道紧紧的
包裹着韩星入侵她身体的巨龙。

  「啊……啊……」

  于抚云轻吟道:「轻一点……不行了……要坏掉了……啊……」

  「现在你还反抗吗?」

  韩星吻上她的朱唇,伸出舌头扳开了她紧闭着的贝齿,直深入她的小嘴之内,
吸啜着少妇的小香舌,品尝着檀口之内的香津玉液。

  韩星的抽送越来越剧烈,强有力的撞击让于抚云的臀部也而抖动变形,就像
是大海之中的浪花一般。

  「嗯……啊啊啊……不行……嗯,顶到了!喔……你的好大……啊……」

  韩星一边连连挺动腰身,另一边伸出舌头,舔着她美丽的大眼、粉红的脸颊
樱桃小嘴!可是于抚云却她死死不肯张开樱嘴,韩星的舌头只好在她的贝齿上来
回舔动,下身也不忘做着活塞运动。

  「啪、啪」的撞击声不断的在这一个树林之中荡漾着!

  「嗯……啊……好舒服……嗯……」

  「咱们换一个姿势!」

  韩星见此事身下的美艳人妻已经向自己屈服了,于是便解开了她身上的穴道,
但是依然封住了她的内力,只是让她恢复到一个正常人的活动能力而已!他可不
想奸尸呢!

  「来,双手撑在树干之上!小云这次你可要配合一点,你不配合一点的话,
我的伤很难好的。」

  韩星抱着她,站在了她的身后,不给她反抗的机会便双手抱住了她的小蛮腰,
从后面以「隔扇去火」的姿势深深进入了这么一个美艳少妇的身体之中!

  「啊……坏蛋……你强奸人家……居然还要人家配合你疗伤……啊……别别
那么用力……嗯……会坏掉的……啊……」

  于抚云双手撑在树干,连连摇动着自己的粉臀迎合上男人的动作!

  小嘴更是不断地呻吟浪叫!

  在男人的不断撞击抽送,自己的子宫被他粗长分身的蘑菇头重重撞击着,于
抚云的身体还在不停的战抖,呻吟声也欲来欲大,两腿也自然的夹在一起。

  「啊……要、要飞了……啊……嗯……用、用力啊……」

  「喔……要死啦……呃……快……快一点啦……嗯……再快一点……啊……
又顶到了……啊……」

  此时的美妇人那成熟的身体象火山喷发式的在发泄,剧烈的战抖着。身后男
人那狂风暴雨般的抽插让她再也忍受不住那因为有力的抽搐而产生喷射感,达到
情欲的高潮,汗湿的喘息着!

  「哦……好热……」

  韩星也非常的兴奋,高潮之中的于抚云那神奇分龙根式用力夹紧他的分身,
就好像一个血盆大口般将他的火龙吞食掉!

  「啊!你、你怎么还没……」

  高潮之后的于抚云双手物理的撑在大树之上,她发觉身后男人留在自己身体
之中的肉棒竟然依然坚硬灼热!

  「嘿嘿,我可是万中无一的极品男人,哪有那么容易满足,金枪不倒的滋味
我现在就让你尝尝!」

  韩星依然没有尽兴,他再次将于抚云压在了身下,把她的腿扛在肩膀上把所
有的力量都集中在自己的分身上,拼命的抽插着。

  「啊……不、不要爱……嗯……受不了了……啊……」

  于抚云虽然深深无力,磨削更是有点肿痛,但是在韩星的抽送之下,她的身
体却也在努力的配合,她的尖叫声已经被一种哮喘式的喘气声所代替。这时的她
已是香汗淋漓,韩星于是加快了进攻的节奏,不断抽插的同时还不停用用舌头侵
占她胸前那双娇嫩丰满的乳峰!

  于抚云的乳房很大,很柔软!但是却又充满着坚挺的弹性!韩星那坚硬的肉
棒每每进出她的身体一次,她那随之而抖动着的双峰上下摇晃,那雪白丰满的乳
房剧烈地颤抖着!雪峰顶端那两点嫣红娇嫩可爱,此时一颗被韩星含在了嘴中,
另一颗则是被他用手指捏弄着!

  「啊……喔……噢……好大……嗯……顶坏啦……啊……好舒服啊……嗯…
…快一点……啊……」

  听得身下美妇那忘情的淫声浪语,韩星将全身所有的体能都调集起来,将起
伏的速度提升到极限,紧紧的将她成熟的身躯抱住,每一下的冲击都要进入到她
子宫的最深处,好像想要把自己整个身体都融入她体内,硕大的龙头威力无比的
撞击着她的花蕊!

  韩星一手搂住了她的小蛮腰,一手侵袭那沉甸甸的高耸雪峰。他先是伸出个
一根手指在峰顶之上轻轻地画着源圆圈,于抚云如遭雷击,成熟的娇躯轻轻颤抖
着,脸颊晕红,羞喜交加,那性感娇羞的神态动人至极。

  「啊……用力挺……嗯……用力……喔……又顶到了……啊……」

  她的小腹被韩星的胯下重重顶着,一扭一磨,蜜穴神奇飞龙更是发挥了它的
作用,一松一紧的吸食者男人的肉棒!阵阵摩擦产生了激烈的电流!

  韩星的连连耸动撞击使得身下美妇那两座雪白娇嫩的豪乳摇晃着,旋转着跳
动起来,那玉致的雪峰之上的两点嫣红一晃一晃地煞是诱人!

  韩星吞咽下口中的唾液,微微俯身一口将其中的一颗敏感坚硬的樱桃含在嘴
中,用力吮吸着,舌尖在乳晕之上轻轻地旋转着,牙齿更是轻轻撕咬着。

  「喔……用力了……哦……好……」

  于抚云的双手将韩星的头部抱着按在自己的胸前,小嘴闭合着,不时发出阵
阵让男人无比兴奋的娇吟声。那如花似玉的容颜之上红晕密布,艳光四射,风韵
俏丽。

  白嫩的芙蓉嫩颊荡起了阵阵红晕,春意盎然!她双目含泪,却又蕴含着浓浓
春情,点漆朱唇轻轻张启,意欲言语,却情不自禁地发出荡人心魄的春呻浪吟!
她的玉靥顿时红霞弥漫,艳若桃李!

  「啊……啊……又要到了……啊……我……好奇怪的感觉啊……嗯……唔…
…」

  于抚云情不自禁伸出一双雪白的藕臂缠上了身上这个入侵自己玉体的男人颈
项之上,丰韵成熟的胴体在他的身下微微扭动,樱桃小嘴微微撅起,螓首轻抬忘
情的呻吟着!

  ※※※※※※※※※※※※※※※※※※※※※※※※※※※※※树林之中,
荡漾着一声声恍若弦乐的声音!

  最后在一声高亢的叫喊之下,一切回归平静!

  「小云,你现在还恨我吗?」

  韩星轻抚着烂泥般躺在自己怀里的于抚云,柔声说道。

  于抚云娇躯轻颤,看着韩星道:「你到底是人是鬼,为什么总像赤尊信那样
叫我。」

  韩星道:「我当然是人了,我这样叫你只是因为我想这样叫你,跟赤尊信无
关。老赤传魔种的时候,确实把一缕残魂传过来了,但已经被无驱出体外,现在
早烟消云散了。所以,我只是我,我里面没有半点赤尊信存在。」

  于抚云震惊道:「可是,可是为什么你给感觉那么熟悉?」

  韩星耸耸肩道:「反正不关赤尊信的事,也许我们在上一辈子就亲热过了。
你还没答我,还恨我强暴你吗?」

  「恨!我当然恨你。」

  于抚云浑身酥软的抓起地上的依附着掩着自己雪白的胴体,恶狠狠的盯着韩
星。

               第754章

  「那可真谢谢你啊,明明这么恨我都这么配合我疗伤。」

  韩星笑了笑道:「你该不会以为我连你有没有真的恨我都分不清吧。」

  「我应该恨你的,我有足够的理由恨你,可为什么我就是生不起恨意。」

  于抚云自言自语般的说了一会后,又恶狠狠地盯着韩星道:「不过别以为我
爱上你了,下次我一定会杀了你的。」

  往后一退,脚尖一挑,早先跌在地上的长剑落回手中,退势增速,消没在林
荫里。

  原来她被制住的内力,在跟韩星欢好的时候已经完全恢复。

  韩星看着她离开的身影,暗道:「你要是没爱上我才有鬼。嗯?」

  猛地看向右方,自言自语道:「这感觉是绾绾?谁能逼她将功力提升得这么
高了?虚若无已经被我伤了,稍次的于抚云也一直跟我在一起。」

  一边说一边往那个方向冲过去。

  才走了里许,黑影一闪。

  韩星大惊看去。

  来者原来是不知溜到那里去逍遥快活的范良极。

  韩星没好气道:「你滚到那里去了?」

  范良极失声道:「滚到那里去?那小鬼兴致勃勃地追了我几条街,若非是我,
谁能这么快寻到你?」

  韩星没有心情和他计较,问道:「为何你会和那灰衣人动起手来,那家伙似
有两下子,你占不到什么便宜吧!越见得多人,越觉你这老小子的功夫稀松平常。」

  范良极怒道:「似有两下子?那灰衣人定是玄门里的顶尖高手,看来比鬼王
差不了多少,若他找上的是你,怕你要卷起盖回到出娘胎前那世界去呢。」

  韩星嘿嘿笑道:「要是你知道我刚跟虚若无交过手,而且还讨了点便宜,就
不会这样说了。」

  「什么?」

  范良极吃惊地看着韩星,想看清韩星是不是在说谎,然而让他失望的是韩星
由始至终都没有半点说谎时的反应。而且他也知道韩星虽然经常编故事或者骗人,
但从来都不是为了炫耀自己。「你真的跟虚若无交过手,还完好无缺?再说了,
就算你能赢,但怎么可能连伤都没有。」

  韩星懒得解析于抚云的枝节,耸耸肩道:「鬼王已经看穿我的身份,他对我
没什么敌意,我也一样,只是手痒过了几招,自然不会太拼命了。」

  范良极这才松了口气,心想这才正常,不过这小子还真不能小看啊。

  韩星又问道:「那灰衣人不是你找他动手以制造混乱吗?」

  范良极道:「我才没有闲情动手动脚,鬼王这家伙传音警告我不得妄动,入
乡随俗,入府亦须听主人言,我自然尊重他老家伙的意见。」

  韩星嘲弄道:「那真是丢人丢到底了,堂堂盗王竟给人利用了来过关,借你
制造混乱乘机走了。鬼王那家伙也警告过我,但我却直接找他打上一场,这就是
差距啊。」

  范良极大感不是滋味,顾左右而言他道:「你的女人呢。你出去后,她就跟
我分开了。」

  韩星耸肩道:「正要去找她呢,刚刚感应到她在这个方向。」

  尽管绾绾曾短暂的凝聚了一股强大的功力,但他心里仍不是太担心,而且那
感觉转瞬即逝,这情况怎想怎么像绾绾在通知他,她在那里。

  范良极想了想道:「其实我之前见到虚夜月追着她,只不过我被荆城冷那小
子追得自身难保,也就没有多管。」

  韩星失声道:「糟了!」

  猛地冲了出去,忽又停下来回过头对范良极道:「老鬼,你就别跟过来了。」

  带上之前的人皮面具才又冲回去。

  ※※※※※※※※※※※※※※※※※※※※※※※※※※※※※韩星走到
绾绾先前发出气息的地方,却没有看到绾绾的身影,反而见到虚夜月被她自己那
条长鞭绑起来吊在树上。而且那捆绑的方法,跟某岛国的爱情动作片中常出现的
绑法非常相似。

  韩星一边缓步走过去,一边想到:「想不到绾绾那丫头还有这种绝招啊,之
前都不知道。」

  虚夜月一见到韩星接近,立刻『呜呜』的挣扎起来,显然被封住了内力和哑
穴。

  韩星不知道她想说什么,也没有立刻地解救她下来,而是满脸戏谑的道:
「哇!老实说,其实我一开始有点小看鬼王鞭的,现在真的不得不说个『服』字
啊,居然可以把自己绑成这样,还吊在树上,真的是神乎其技啊!我看这鞭法不
要叫鬼王鞭了,叫鬼畜王鞭比较适合。」

  虚夜月见韩星竟自顾自的说起风凉话来,又『呜呜』的瞪着韩星,那眼神又
是愤怒又是委屈。

  韩星也没有继续戏弄她,解开了她的哑穴。

  虚夜月一见哑穴被解,立刻怒骂道:「你最好立刻放我下来,否则就算我倾
尽鬼王府之力也不会放过你和那个女人的!」

  韩星暗忖这丫头之前还很骄傲,轻易不会以鬼王府的势力压人,现在却说出
这样的话来,看来真被绾绾欺负惨了。他却不知道,真正让虚夜月最感羞愤的是,
这羞人的样子偏偏给韩星这个她最不想被他看见的人看到了。

  心中虽然理解和怜惜,但韩星还是忍警告道:「虚小姐,最好还是小声一点
比较好,若引来你的家将,被他们看到你这样子可不太妙。」

  「你!」

  虚夜月差点又骂了出来,但看了看左右,还是压低声音道:「你到底肯不肯
放我下来?」

  终于委屈得留下两滴眼泪出来。

  韩星最见不得女人留眼泪,忙道:「我放你下来就是了。」

  「啊……你碰那里了,别乱动啊!」

  因为韩星碰触鞭子的时候,不小心拉扯到勒住虚夜月敏感的地方的绳子,马
上弄得她面红娇羞起来。

  「没办法,我不会解嘛。」

  韩星这次倒不是真的借机占她便宜,而是真不知道该怎样解,「要不我解开
你的内功禁制,你自己震断这绳子吧。」

  不等虚夜月点头,便帮她解开禁制。

  虚夜月感到内力恢复,立刻凝聚功力,却发现怎么都震不断鞭子,颓然道:
「不行,这个姿势太难发力了。」

  韩星叹道:「算了,我直接切断它吧。」

  轻轻挑断绑住虚夜月手脚的绳结,由于之前就已解开她的禁制,所跌落地上
的时候也没太难看。

  虚夜月刚落到地上,立刻捡起她掉在旁边的长剑,厉喝一声「看剑」便往韩
星刺来。

  韩星早知虚夜月受了那么大屈辱,肯定气不过要发泄一下的,早有准备下轻
易避过虚夜月这一剑。

  虚夜月腰肢款摆,花容随着剑势不住变化,一会儿秀眉轻蹙,又或嘴角含笑,
教人魂之为销,可是手中剑却是招招杀着,连续不断,一招比一招凌厉,嗤嗤剑
气,激荡场中,似真的不置他于死地,就不肯罢休。

  韩星知道虚夜月被绾绾欺负惨了,不让她发泄一下肯定不会罢休,当下也不
反攻,只是用剑格挡和闪避。「叮叮当当」连挡她十多剑。

  虚夜月哪会感觉不到韩星在让自己,被小看的感觉,让她更加羞怒道:「我
不用你让我。」

  剑芒倏盛,破入韩星中路,朝他咽喉激射而去,狠辣兼备,表情却偏似向情
郎撒娇的女子。

  如此剑法,韩星仍是第一次遇上。

  眼看避免不了硬碰硬时,绾绾的传音忽然在耳边响起道:「冲前右闪!」

  韩星无可奈何,明明见到剑芒临身,仍往前冲。到了剑离咽喉寸许处,才猛
往右移,忽然发觉自己竟追到了对方剑势最强虚的外围,心中大喜。暗忖看来真
是旁观者清啊。

  虚夜月「咦!」

  了一声,变招攻来。

  她这一剑在「雪梅剑谱」里是有名堂的杀着,招名「暗度陈仓」明是攻向对
方喉咽,取的实是韩星的左胁,那知韩星竟像知道自己的剑法似的,轻易破解了。

  韩星得这珍贵的喘息良机,如龙归大海,趁她变招时所出现的中断空隙,一
声大笑,飞起一脚,往虚夜月的右臀侧踢去,招式虽不雅。却是在这形势下不能
再好的怪招。

  虚夜月无奈下以脚还脚,便挡他一记。

  「蓬!」

  两脚相交,双方同时迫退。

  韩星笑道:「虚小姐应该也发泄够了吧,我们的恩怨就这么算了好不好?」

  虚夜月哪肯罢休,轻哼道:「那有这么容易,刚刚你只守不攻,分明是看不
起我,你这种人最可恨了,我绝不会放过你的。」

  韩星叹了口气,正想着要不要干脆一走了之算了的时候,忽地生出一个馊主
意,运功震裂上衣,露出精壮的上身。笑道:「这样虚小姐还能继续攻过来吗?」

  虚夜月一声尖叫,掩着眼睛,叫道:「快穿回衣服,你这人为何如此没有规
矩?」

  韩星道:「我打得一身臭汗,衣服黏在身上怪不舒服的,好了,我要脱裤子
了。」

  虚夜月再一声尖叫,放下手来,半哀求道:「求求你不要这样,唉!你这种
狂人我还是第一次遇上,好吧!最多人家不杀你了,好好陪我打一场,无论胜败
都放你走好了。」

  韩星耸肩道:「我今晚打够了,现在只想回去睡觉,那有空闲陪你玩。」

  他刚说完,虚夜月便跟着道:「除非!」

  韩星一呆道:「除非什么?」

  虚夜月俏面一红道:「你定是由别处来的吧。京城里的男人见到我后都是赖
着不肯走。」

  韩星笑道:「所以你以为我是故意说要离去,只是想多占点你的便宜吧。」

  虚夜月露出被看出想法的尴尬,道:「看来你跟那些家伙确实有点不同。」

  韩星耸肩道:「这方面,我其实跟那些男人没太大不同,只不过今晚实在不
行,我的女人好像在吃你醋,我要快点回去找她才行。」

  他刚说完,绾绾的声音便传入他耳中道:「坏蛋,不许利用我刺激她。」

  虚夜月暗咬银牙,沉声道:「你是说那个女人是你的女人?」

  韩星点了点头,心中暗忖看她的反应是真的有点喜欢我了。

               第755章

  虚夜月剑回鞘内,淡然道:「脱裤子吧,我定要杀了你才可消去胸头那口气。」

  韩星嘿然道:「你连我生得如何俊伟或丑陋都不知道,为何如此恨我?」

  虚夜月道:「你果然带着人皮面具。」

  「早知瞒你不过。」

  韩星耸耸肩道:「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

  虚夜月起小蛮腰,娇哼道:「不是恨,而是憎,又或是厌,你以为本姑娘不
知道你是个很吸引女人的男人吗?听你口气的自负和风流自赏,便知你对自己很
有点信心,你的眼睛亦很好看,很有内涵,可是我最讨厌就是贼兮兮的眼。你那
对贼眼,跟我讨厌的那个人长得太相似。所以人家一见就讨厌得想把你那对眼睛
挖出来,看招!」

  右手食中两指曲伸疾电前,往他双目挖去。

  韩星注意到她左脚与双指一起晃来,心叫妖女狡猾。闪电般斜退小半步,两
手虚晃一招,底下无声无息踢出一脚。

  这看似简单的一脚,心中实包含着无尽的玄机。

  妙至毫巅的角度、时间和力道。

  虚夜月挖目的两指旨在扰其眼目,分他之神,虽是虚招,却不得不用上七成
功力,以免给韩星识破。而底下侧踢的一脚,则用上了阴劲,免致带起风声,警
醒了敌人,在这两个原因下,她这一脚只有二成力道。

  韩星斜退下,变成到了她的右前侧,不但避过了她的双曲指,而踢出的一脚,
恰好中正她的脚侧处。

  韩星用的是阳劲,带着强大的震力。

  武技之道,首在平衡的掌握,所谓马步不稳,有力难使。使到了一流高手,
似乎能违反一般平衡的法则,其实万变不离其宗,始终离不开平衡之势。

  韩星这一脚,恰好破去了虚夜月的平衡。

  虚夜月惨哼一声,侧跃开去,攻势全消。

  韩星举起双手作投降状道:「虚小姐,我不知道你心上人那里得罪你了,但
你因为我眼睛长得像你心上人,就迁怒于我,未免太不讲理了吧。」

  虚夜月面红嗔道:「谁说那是我的心上人了。能本姑娘看得上眼的男人还没
出生哩。」

  韩星哦了一声道:「既然虚小姐没有心上人,那就是说我也可以追求虚小姐
了。」

  虚夜月皱眉道:「你们男人都是一个德性,明明已经有了那个白衣女人了,
还想打本小姐的主意。不怕你女人生气吗?」

  韩星耸耸肩道:「她的话应该没什么关系,我看她应该挺喜欢你的。明明都
吃醋得忍不住来欺负你了,却还是小心翼翼没有伤你分毫。嘿,那丫头的武功可
不比我差多少,她若想杀你的话,只怕你早死了。」

  虚夜月想起绾绾那可怕的武功,亦不得不服气,又想起韩星也一直在让自己,
想到对方根本就是稳胜自己才能如此从容,忽然觉得一阵兴致索然道:「你走吧。
我不想打了,不过以后本姑娘都不希望见到你。」

  飘然后退。

  韩星理也不理她临走前的警告,向虚夜月消失的林深处传声说道:「终有一
天你会嫁给我的!」

  虚夜月银钤般的声音随风吹回他耳内道:「我虚夜月嫁猪嫁狗,也不会嫁给
你这种花心好色的男人。」

  韩星忿然道:「你瞧着吧!要不是我忙着慰妻,现在就收拾你。」

  「舍不得吗?」

  一道妩媚至极的女声传来。

  韩星闻言心中一喜,寻声望去。

  一个窈窕成熟的女子身影闪了出来,丰- 胸柳- 腰,体形婀娜,妙不可言。

  绾绾一边走向一边道:「这丫头武功不错,虽说我压低了武功,但花了我这
么多时间才制服她,已经算不错了。」

  韩星大喜,伸出右臂搂向她,吻向她耳际,她则体贴性的把娇躯后靠。撑起
的下身紧贴在她丰腴的臀- 部,更令韩星色心大动,道:「原来你这小妖精失踪
这么久,就是欺负这丫头。」

  绾绾眉头一皱道:「你身上怎会有那么浓的女人体香?」

  韩星心中一突,想起于抚云的事,打了个哈哈道:「刚刚跟虚夜月交手,不
小心沾了些体香很正常。」

  绾绾横了他一眼:「我刚刚那样对她,对她的体香还有很清晰的印象,况且
这么打斗一下那能沾到这么浓的体香,你到底跟那个女人鬼混了。」

  韩星知瞒不过,坦白道:「跟虚若无过了几招,受了点伤,就找他那有名无
实的七夫人帮忙疗伤。」

  绾绾没好气道:「你受伤了,不能找绾儿给你疗伤吗?贪花好色就直说,人
家什么时候怪过你了。」

  又一叹道:「本来以为你今晚的目标是那丫头,还特意出手缠着她,没想到
你这家伙其实另有目标。那女人肯定很漂亮吧,让你连虚夜月都不管了。」

  鼻际闻着阵阵的幽香,韩星亲吻着绾绾的耳垂。只看她那紧闭的双眸微颤,
呼吸的气息逐渐急促起来。韩星将右手移动到她右肩上,褪下她衬裙的右肩带。
在幽柔的月色,只见高耸的乳- 峰上有着一抹粉红的红- 晕。韩星接着道:「绾
绾,想要吗?」

  现在平复绾绾醋意的最好方法,自然是用肉- 体满足她。

  绾绾转过身来,自己褪下了衬裙,露出一对浑圆高- 挺的乳- 峰。韩星褪去
上身衣物,扑了上去。上身揉压着她的双- 峰,两手由她腋下反勾,压在她身上。
狂吻着她的朱唇、粉颈,鼻际则呼吸着令人狂热的芳香。

  绾绾喘息道:「刚潜入鬼王府,被你挑- 逗时就想要了。」

  一面说道,一面将双手探入韩星的内裤。在她揉- 搓『小韩星』时,使『大
韩星』不禁深呼了一口气。

  今晚第二场密林野战立刻打响。

  韩星以双膝拱起下- 身方便她动作之同时,一头栽向她胸前的深谷,吸- 吮
着她柔绵胀耸的双- 峰。偶因不慎,以门牙磨触她乳- 晕时,却意外使她张开樱
唇啊地娇啼几声。韩星骚笑道:「这么想要了,为夫现在就满足你。」

  绾绾轻哼道:「人家要尝尝那女人味道如何先。」

  绾绾半蹲起来扶住龙身,慢慢让玉- 茎逐寸进入口中,直到圆韧的顶端顶住
柔软的咽喉,再慢慢地吐出。韩星伸出双手扶住她的螓首,上下用力让龙杵迅速
地在口中活动。绾绾柔顺地按着韩星的大腿,任粗壮的玉- 茎在嘴中横虐。她的
依顺更让韩星心中欲念腾起,放开她的头,道:「小丫头,继续弄。」

  一边将她的下身拉近身旁。绾绾大力摆动螓首吞吐起龙身,一面翘起了玉臀。

  韩星伸出食指从后寻探道细缝上下轻揉着,感受着即将迸发火山口的温热与
湿润,又将脱下的斗篷平铺地上。

  「呜……呜」绾绾双腿左右扭动着,双手紧握韩星的下肢,口中则发出惑人
的呻吟。翘- 臀左摆右摆,似是闪躲,又似迎合。

  快感在韩星下体逐渐的凝聚,按住绾绾的头,在膨胀至极致将龙身抽了出来,
此刻更是宝光流动,绾绾爱不释手地把龙身握住贴在俏脸上,另一手不禁褪下那
雪白的亵裤。曲卷乌黑的芳草密密地遍植丘阜上,桃源洞口的双扉随着她的颤动
在微湿中蠕动着。以手轻拨一片桃红的洞口,可看见一深远幽径直通内处。手指
左右撩拨双门,竟使她忍受不住坐了起来,将韩星拉躺在她身旁。绾绾曲起右腿
将韩星挟在她双股间,左腿张开屈抬,以左手扶着龙身,在她私处一阵揉搓。

  经过这一阵舒柔温热的搓揉,一阵酥麻由会阴底部升起。韩星赶紧以右手压
住那股脉动,深吸了一口气,爬压在她身上,淫笑道:「小丫头,你可真急啊。」

  说罢两手揉搓她坚实的双乳,轮流吸吮着她的乳头。以双膝撑开她双腿,龙
身则在她私处左右轻点,点得她不得不哀求,低低地说:「快一点……点……绾
儿……受……不了……」

  韩星再如此轻点一阵,直到龙身感到湿润无比。

  「坏蛋……快进……来……快……」

  绾绾娇喘哀求道:「快进来……喔……」

  在她再度哀求声中,韩星出其不意地把它刺进她的私处,使她闷叫了一声。
扭动中,仍不忘时时弯下腰来,给韩星一个迷恋的吻。绾绾的扭动是有技巧的,
深入轻微的扭动使韩星受的刺激较小,而对她则次次舒爽,这由她面部抽搐的表
情可知。她似缺氧地喘息,胸口起伏着,双乳不停地随她上下摆摇波动着。

  「啊……」

  绾绾已经无反抗的力量了。

  韩星欣赏她作的表情。她平滑的小腹则随她前後扭动,挤压出一条深深的皱
纹。乌长的秀发则随她一扭头飞扬着。只见龙身在她私处一进一出,时而整根埋
入、时而半吐而出。这时韩星才注意到在她私处微上地方着一颗粉红珍珠,接着
以手指随她扭荡的节奏揉搓着。

  「啊……嗯……」

  绾绾摆动的频率越来越快,下揉的力量也越来越重。当然,揉附在她那粒珍
珠上的手指受压迫的力量也越重。

  没几时绾绾口齿不清地呼唤道:「啊……快出来了……坏蛋……快一点……
抱……抱住我……」

  呼叫声中她更把上身前倾,以便加压。

  韩星没回应她,更将臀部时而不意上顶,持续了十来次後,她搂起韩星上身
紧抱并狂乱的呼叫着:「我……要死……死了……」

  抬起肥臀,不停地呻吟:「哎……好舒服……嗯……」

  在一声大叫后,她瘫软了下来说:「绾儿头好晕,要躺下……」

  韩星抱她躺下后,淫笑道:「换我上来……」

  韩星将她抱在床沿,双手将她的双腿架在双臂上,摆好架势,以最深入、接
触面最广的姿势展开第二波的攻击。

  「哎唷……不……不要……不行……」

  绾绾抬起肥臀,不停地呻吟:「绾……绾儿……要……被……你……玩死…
…了……嗯嗯……啊啊……」

  玉腿勾住了韩星的脖子,她一阵子呻吟後,继续顶挺着:「哎唷……快……
快一点……我呀……我……」

  半站半伏着作,使韩星体力的消耗省了不少。前进的撞击,撞出她胸前阵阵
的波浪,也撞出她哀哟的淫叫声。阴曩拍击她会阴的肉击声,和着活塞的运动声,
是一击三响的杰作。

  「好舒服……快给我……给我……我要……我要……」

  绾绾不停的叫着。

  「哎哟……哎哟……」

  声声入耳,左搓搓、右揉揉,揉出她阵阵的寒噤。她终来了高潮,这由她紧
抓韩星双臂的双手所施的力道,还有阴道缩夹的频率可感知。在狂暴中,一股泉
涌直冲子宫,韩星忙用力拨开她双腿、身体前倾向她胸前压去。

  「啊……啊……啊……」

  绾绾和着韩星喷射连叫了几声,瘫软了下来。

  ※※※※※※※※※※※※※※※※※※※※※※※※※※※※※京城玄武
湖东一座古刹里,一道灰影越墙而入,穿过大殿,进入后院的林园里,正是刚才
那和范良极交手的灰衣蒙脸人。

  他脱掉头罩塞入袍袖里,露出实端正的脸容。

  他身材高矮肥瘦适中,可是总予人如松柏高耸挺拔的感觉。

  他的光头烙上了戒疤,一对眼深远平静,闪着智能的光芒,却丝毫不令人有
锋芒毕露的感觉。

  看来像很年轻,但又若已活了很悠长的岁月。

  这是因为他的脸肤嫩滑得如婴孩,偏是那神情却使人感到有很深的涵养,饱
历世情的经验。

  他悠然来到园内一所小石屋门前,伸手拉起门环,轻叩了一下。

  言静庵的声音在静室内响起道:「禅主回来了,请进!」

  身为天下两大圣地之一,念禅宗至高无上的领袖人物了尽禅主轻轻推门而进。

  空广的石室襄除了两个坐垫外,再无一物。

  言静庵宝相庄严,盘膝坐在其中一个软垫上,眼中异采闭起,凝注着这修行
之深不下于自己的玄门高人。

  了尽禅主在她面前盘膝坐下,微微一笑道:「了尽见到韩星了。」

  顿了顿道:「我在莫愁湖待了一会,追着他们两人直到鬼王府,还故意惹起
鬼王的注意,为他们作掩护。」

  言静庵淡淡道:「以禅主的无念禅功,要躲过范良极的盗耳应是轻而易举,
但却怎能避过韩星那敏锐的灵觉呢?」

  了尽禅主哑然一笑道:「现在金陵高手云集,鹤唳风声,晚间高来高去的武
林人物如过江之鲫,成为了尽的最佳掩护,加上他的注意力大部分在身边的女子,
否则怕亦难把他瞒过。」

  言静庵听到韩星身边的女人时,心中不可自控的闪过一丝不悦,撇过程问题,
道:「禅主对他的印象如何呢?」

  了尽禅主露出慈爱之色,缓缓道:「这人真情真性,实是具有大智能的人,
可是离庞斑仍有段距离,了尽真担心他也赢不了庞斑。」

  言静庵点了点头,道:「梦瑶虽然迷惘着不知该往那里去,但相信她很快便
会凭感觉来到京城。我不想她知道我也下山了,到时还请禅主代为护法。」

  了尽禅主点头道:「若我所料不差,里赤媚和楞严将会不择手段杀死梦瑶,
以免夜长梦多。一方面可打击白道武林,另一方面可绝方夜羽对梦瑶痴念,在韩
星击败庞斑决战前,江湖势将有一番风雨,天下苍生的安危,就系于这段日子里。」

  言静庵道:「有没有红日法王的消息?」

  了尽摇了摇头,嘴角逸出一丝笑意,道:「这老家伙神出鬼没,原因在他修
的乃是藏密的『不死法印』,一击不中,远遁千里,即管高明如庞斑,要杀死他
亦殊不容易。」

  言静庵道:「所以真正破法之道,就是要把他杀死,这是何苦来由。」

  了尽禅主皱眉道:「现在我最担心的不是这老家伙,而是正赶往京师的里赤
媚和方夜羽。」

  顿了半晌,叹了口气道:「里赤媚的天魅凝阴已大功告成。这是秘传域外数
千年的奇功,利用速度突破了体能的限制,以前从来没有人练得成功,想不到里
赤媚败出中原后,反修成这可怕的秘法。贫憎亦不敢言必胜。」

  言静庵恬然道:「鬼王乃里赤媚数十年的宿敌,禅主认为两人胜败的比数是
多少。」

  了尽禅主闭目养神,道:「难说得很。鬼王虚若无一向深藏不露,莫测高深,
观其今晚不亲来追赶贫僧,可知他眼力高明至不为外象所蔽,直指本心的道境。
只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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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756章

  言静庵恬然道:「鬼王乃里赤媚数十年的宿敌,禅主认为两人胜败的比数是
多少。」

  了尽禅主闭目养神,道:「难说得很。鬼王虚若无一向深藏不露,莫测高深,
观其今晚不亲来追赶贫僧,可知他眼力高明至不为外象所蔽,直指本心的道境。
只不过……」

  言静庵问道:「禅主为何欲言又止?」

  了尽禅主叹道:「我远距离感觉到鬼王虚若无跟韩星交过手,看情况应该是
韩星稍胜一筹。还好他们对彼此都没有敌意,出招也有所保留,所以鬼王虚若无
的伤势应可在短期内恢复,只不过他的锐气已失,现在对上里赤媚的话只怕相当
危险。」

  言静庵沉吟一会,点头道:「自百年前传鹰等七大高手勇闯惊雁宫以来,江
湖从未像此刻般充满了风浪和杀机了。」

  了尽睁眼道:「惊雁宫现变成了传说中的神话,至于其确实位置,现在连蒙
人自己都不能确定,这真是天下奇事,可见此宫必能转移位置,否则不会到今天
仍找它不到。很多人认为只要拥有鹰刀,便能进入宫内,但老衲却认为其中另有
玄妙处,非是如此直接简单。」

  言静庵轻问道:「鹰缘活佛他怎么说?」

  了尽道:「活佛从没有提及鹰刀,避入宫后连话都没有说过一句,贫僧更是
不敢打扰他的静修。」

  言静庵闭上秀目,不再说话。

  了尽微微一笑道:「八派联盟三日后便要举行元老会议,他们已正式通知我
们派代表参加,而最佳的代表莫如梦瑶,若她能亲自走一趟,事情会出现完全不
同的局面。」

  两人对换一眼,同时闭起双目,进入禅定的境界。

  ※※※※※※※※※※※※※※※※※※※※※※※※※※※※※皇宫内,
叶素冬跪倒朱元璋桌前。

  朱元璋问道:「朴文正那边有什么举动?」

  叶素冬道:「朴文正和侍卫长朴清两人入黑后便不知所踪,他们身手非常干
净,微臣的手下连他们的衫尾亦跟不到。」

  朱元璋失笑道:「好小子!朕喜欢这孩子,叶卿家好好照顾他吧。」

  叶素冬狐疑道:「皇上的意思是……」

  朱元璋冷喝道:「好好照顾就好好照顾,朕说一就是一、二就是二。」

  叶素冬慌忙请罪。

  朱元璋淡然道:「叶卿家你言有未尽,即管放胆说出来,若有隐瞒,朕绝不
轻恕。」

  叶素冬差点要吓出一身冷汗,先叩三个头,才禀上道:「皇上明鉴,微臣对
此二人心存怀疑。」

  朱元璋神色不变,平静地道:「卿家是否觉得他们不像高句丽来的使节?」

  叶素冬道:「正是如此!」

  朱元璋双目厉芒一闪,道:「可有什么真凭实据?」

  叶素冬惶恐道:「那纯是微臣的感觉,皇上明鉴。」

  朱元璋闷哼一声道:「楞卿家曾对他作过一个详细的调查,发觉这两人的身
分没有可供怀疑之处,何况陈令方谢廷石两人岂敢骗我。哼!叶卿家和鬼王关系
较好一点,可否安排两人碰一碰头,若无兄精通鬼神相人之道,没有人能欺骗他
的眼睛。」

  叶素冬叩头领命,暗忖鬼王只会卖你的账,我叶素冬在他心中那有什么地位?
他老人家成名时,他仍只是跟在师傅背后斟茶递水的小徙儿。却不敢出言说办不
到。

  朱元璋又吩咐道:「此事牵连到燕王,关系重大,故必须不动声色,待至适
当时机,才可采取果断行动。切记!」

  叶素冬心中一凛,体会到朱元璋背后含意。

  朱棣若与此事有关,那就代表他想弑父造反了。

  一滴冷汗终于由额角渗了出来。

  朱元璋象征着天下最大权势的两只手在桌面紧握成拳,然后缓缓舒展开来,
语气转为温和,道:「夜了!早点回去睡吧!」

  ※※※※※※※※※※※※※※※※※※※※※※※※※※※※※韩星和绾
绾容光焕发回到莫愁湖旁的外宾馆时,范良极和范豹一在门外等着他们。

  范良极眼尖看到他们一副夫妻生活和谐的样子,那会不知道他们去干了什么,
心中不知是羡是妒的暗骂一声:「奸- 夫- 淫- 妇。」

  范豹趋前道:「几位夫人和白小姐都等得很心急哩!」

  韩星与绾绾齐声问道:「什么白小姐?」

  韩星是一时想不起白小姐是谁,绾绾则是真的不知道是谁。

  范良极撞韩星一记,不耐烦道:「你认诚很多白小姐吗?当然是白芳华。说
不定她是奉鬼王之命来向你提亲。半夜三更来找男人,难道你这一轮没跟她相好,
使她变成了久旷的怨妇吗?嘻!」

  韩星对神色不善的绾绾解析了几句后,又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衣服,向范豹道:
「你告诉她我换过衣服便去见她。」

  一番扰让后,韩星终换好衣服,到客厅去见白芳华。

  她一见韩星立即满睑嗔意,怨道:「你到了那里去,累人家等了声个晚上。」

  韩星一见她那幽怨的样子,暗忖我今晚艳福也是不浅啊,挥退侍婢后迎了过
去,不由分说便将她搂入怀里,亲热起来。

  白芳华初时还娇嗔着抗拒了几下,不多久便被韩星弄得娇喘连连情动不已,
好不容易才推开韩星,嗔道:「人家今次来是有正经事哩!」

  韩星嘿然道:「对我来说男女相好可是正经得不能再正经的事。」

  白芳华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才道:「我今次来,是代鬼王邀你明天早朝后
到鬼王府一行。」

  韩星也不怕见鬼王,点了点道:「好吧,我明天会去见她的。」

  然后又露出一个邪恶的笑容道:「现在琐事说完了,咱们该干些正经事了。」

  说着,就扯开白芳华胸前的衣襟,一头扎进那两座雪白的玉山中,他一手爱
- 抚着白芳华胸前丰- 满坚- 挺的玉- 女- 峰,一边狂吻着狂吸着白芳华那红润
性感的樱桃小嘴还有那条令人销魂的小香- 舌。

  白芳华被这突如其来的热情弄的全身酥软无力,她只能勉强应付着韩星变幻
不停的姿势肆意逗弄着自己的娇躯。她娇媚的呻- 吟着,「啊,韩郎,我快不行
了,求求你,饶了芳华吧!」

  韩星的兽性暴发得更加强烈,他不想放过白芳华,相反白芳华的哀求更加刺
激了韩星的兽性,他不断的吻着白芳华的雪白颈脖,双手用力的揉- 搓捏弄着她
胸前丰- 满坚- 挺的玉- 女- 峰。白芳华实在受不了韩星的强悍了,再次娇声呻
- 吟哀求道:「啊,韩郎,饶了芳华吧!要是被人看到了,芳华不用见人了……」

  虽然她知道自己的哀求只能更加刺激韩星的兽性,可是身体的极限已经快到
了,她怕自己会被韩星彻底引入无底的欲- 望深渊。

  「韩郎,要不把灯吹灭了吧。」

  韩星嘿然道:「我看你真被我逗得脑子转不过来了,灭了灯不相当于告诉他
们,我们在干什么。再说了亮着灯,我更容易看清楚你,我喜欢这样看着你被我
……」

  白芳华娇羞地说:「这里不是我的房间,要是被人看到,我可就没脸见人了,
韩郎求你了。」

  韩星邪恶地道:「放心好了,进来前我就已经决定不干你一顿,是不会放你
走的,所以早命人不许进来了。」

  白芳华红着脸道:「小坏蛋,你存心是羞辱我啊。」

  韩星细细地端详着白芳华那如天仙般的俏脸,一阵比以前任何时刻都更强烈
的爱意潮水般涌上心头。

  白芳华被韩星充满侵略性的目光看得娇羞无比,又看了看空旷的客厅,低低
头的道:「韩星郎,我……我还是怕。」

  韩星凝视着白芳华,一只手绕过她的小蛮腰,一只手按在她没有半分多余脂
肪,多一分嫌肥、少一分嫌瘦的小腹处,俯头贴上她香嫩的脸蛋,寻找到她的香
唇,重重地吻了下去。

  白芳华紧紧地抱住了韩星,激烈地回吻着。她的嘴唇细腻而柔软,湿润地微
张着,求索着的唇,象是一朵怒放的鲜花,诱惑着蜜蜂采摘她花心里的蜜糖,
「韩郎,今晚很夜了,我还是先回去吧。明天再找你好不好?」

  「我不是说了吗?不干你一顿,是不会放你走的。至于时间,尽管困难点,
但我会尽可能加快速度的,嘿嘿……」

  一阵激情的狂吻,让白芳华全身都热了起来,她脸泛潮红,媚眼迷离,娇喘
吁吁的看着韩星。一双明亮的眼睛看起来像是蒙上了一层雾气,水汪汪的,极为
动人。韩星紧紧地搂抱着白芳华那动人心弦的纤秀身子,又爱不释手地吻上她那
娇喘吁吁的小嘴,白芳华的小嘴是那么湿润香滑,吐气如兰,一股清新动人的女
人气息缠绕着韩星。韩星紧紧地抱着她,一边在她颊上、颈上狂热地吻着,一边
伸手握住了白芳华一对丰- 满、浑圆的玉- 峰。不住地揉- 搓着,触感传来一种
甜美的感觉。

  「嗯……」

  白芳华软绵绵的靠在了韩星的身上,任由韩星的手从衣衬的领口伸了进去,
握住了她坚- 挺、饱- 满的双- 峰,身子不住地轻颤着。随着韩星的动作,白芳
华的俏脸越来越红,白晰的脸上挂着动人的红晕,那双水汪汪的眼睛楚楚动人地
看着韩星,饱含着爱慕和兴奋,神情极为动人。

  衣衫半露,乳白如玉的娇美玉峰若隐若现,诱人非常。

  「嗯,嗯!韩郎……」

  白芳华的双手,死紧的拥抱着韩星的腰,扭动着,让自己的敏感处与韩星的
坚挺龙枪磨擦。韩星用唇吻着白芳华的脸,唇,颈部,慢慢往下移,同时自已也
缓缓地往下蹲,以配合脱白芳华的衣服。

  「啊……」

  韩星整个心胸大震,这一对玉峰像两个粉团似的肉球,终于又现在他的眼前
了。韩星向白芳华打了个眼神,白芳华红着脸看了韩星一眼,神情动人无比,不
过她还是温顺地躺在软榻上,娇羞无限地望着韩星。韩星伸手去解她的衣裳,白
芳华只是羞涩地抓了一下他的手,就放开了。白芳华的双手,被韩星拉下来之后,
她只有梦呓似的低吟着。

  衣服脱开,韩星看那荡人魂魄的双峰,绯红的乳晕,情不自禁的用口去含着,
去吸,去吮。

  「嗯,韩郎!我好怕,不行,不行,不要……」

  韩星终于把她的衣服脱下,白芳华的双手一自由,紧紧抱着韩星的头不放。

  韩星沉住气,一口含着一个玉峰,一手揉弄着另一个玉峰。

  白芳华躺在跌落地上的衣服上,娇躯蜷缩着,用迷迷糊糊的鼻音,低吟着:
「韩郎,我还是有些担心……」

  她已经变得半裸,脚趾头晶莹剔透,脚背肌肤白皙光滑,隐约可见软弱而纤
细的蓝色血管,没有一点瑕疵,仿佛一块温润的美玉。瑟琶半掩,最为诱人。一
身褒衣的白芳华是如此的美丽和妩媚,韩星的手都不由颤抖起来。

  终于,白芳华身上多余的衣裤全部褪去。一瞬间,一具光华雪白的胴体完全
暴露在韩星的眼前。

  一张原本清丽无匹的俏脸,经过雨露的滋润,比往日更加的白润鲜嫩,显得
更为圆润秀气。小腰盈盈一握,丰腴又柔若无骨,皮肤光滑如玉,抚上去细腻芬
芳。

  白净的肌肤,就像是用最上等的晶莹白洁的羊脂白玉凝成。杨柳枝条一样柔
软、修长匀称、两条雪藕般的玉臂,足以使人为之心荡魂飞。一对凝霜堆雪的玉
峰,浑圆丰隆,好似成熟的水蜜桃一般。

  两条白生生的粉腿羞涩地纠缠在一起,姿态撩人。那浑圆的粉臀,圆圆的,
白白的,像一朵美丽的鲜花。那美丽丰盈的臀部曲线流畅、优美动人,两瓣诱人
犯罪的可爱臀部夹得紧紧的,使人无法一窥内里究竟。细细的柳腰为了使臀部高
昂而沉了下去,那浑圆的、眩目的、柔软丰盈的臀部展现着惊人的美丽曲线,高
耸的圆丘中间优美的弧线的沟壑让人心荡神驰……

  韩星的一双眼睛到了白芳华的身上,就再也离不开了,那种如痴如醉的神情
委实让白芳华羞涩不已,但又心满意足。

  白芳华的粉脸含春,娇躯微微发抖,羞怯之情,表露无遗四目相现,传着春
情与欲火,两个被欲火燃烧的人,都无法支持了,猛地拥抱在一起,吻在一起。
韩星只觉得自己压着一对丰满的柔软,很是受用。他的手,也在白芳华的双峰间
揉弄着。白芳华被揉弄得全身伸缩不已,说不出的麻、痒、刺激,只感到他的手,
像火似的在自己的身上游动着,不由得呻吟出声来:「韩郎……轻点呀……」

  韩星的手并未因此满足,在双峰间一阵的揉弄后,他的手竟顺着小腹往下滑,
然后钻进去。白芳华像触电般的,张开那双钩魂的双眼,凝视着韩星。「芳华,
你就像是是上天最完美的杰作!太美丽了,我不知道是几辈子修来的福气……」

  韩星重重地呼出了一口气,再也忍受不了,缓缓地脱去自己身上的衣服,露
出健美古铜色的躯体,他的躯体充满了力和美,浑身上下的肌肉扎实、完美、有
力,似乎隐藏着惊人的力量。

  白芳华痴痴地瞧着韩星那慑人完美的身体,他是一个真正的男人,一个让女
人无法释怀的男人,白芳华无法将目光从他身上移开。她脸泛桃花,身体不住地
颤抖着,眼中流露出颠倒迷醉的神情。

  韩星迈伸出强有力的胳膊箍住白芳华那柔软的腰肢,白芳华娇躯剧颤,软软
地倒在韩星的怀里。

  韩星轻轻地吻在白芳华的脖颈上,她脖颈上的肌肤是那么的柔软娇嫩,不断
散发着优雅的香味,令韩星心魂皆醉。韩星的嘴唇慢慢地往上移,最后吻在白芳
华那晶莹的小耳朵上,不断地啜吸她那浑圆娇嫩的耳珠。同时他的右手移到白芳
华的胸前,在她那柔软坚挺的淑乳上大力揉捏着,触手滑腻柔软,一阵坚挺结实、
柔软无比而又充满弹性的美妙肉感传来,令人血脉贲张。

  一抹醉人的晕红逐渐蔓衍到白芳华那美艳动人的绝色娇靥上,她神情娇羞,
粉脸羞红万分,秀靥上丽色娇晕。她的脸颊火热艳红,身体不住地颤抖着,口中
不断发出勾人心魄的呻吟声。她的呼息越来越急促,如兰的气息更是让人闻之欲
醉,她秀丽清雅的绝色娇靥越来越红,就连娇嫩晶莹的柔小耳垂也是一片绯红。

  韩星也越来越兴奋,再也忍不住,猛地一把拦腰抱起白芳华,白芳华玉颊晕
红,星眸半闭,小口微张,不住地喘息着,她那如云的秀发有些散乱地披在肩上,
在烛光的辉映下,衬着她那晕红的秀脸,媚骨天生的绝世玉体,直有说不尽的妩
媚动人。

  韩星心中一股火在雄雄燃烧着,白芳华知道将要发生什么事,玉脸通红,胸
口急促地起伏着,望着伏身下来的韩星,忽地颤声道:「韩郎,我要……」

  韩星伏身压在白芳华那动人的玉体上,在她那柔软的红唇上轻吻了一口,柔
声道:「芳华,放心吧,我会爱你的!」

  说着两人又拥作一堆,韩星听到白芳华沉重的鼻音,剧烈的心跳,他翻身上
马,把她压着。把她那光洁细嫩,毫无斑点的雪白,照得耀眼生辉,那柔丽的曲
线,几乎无一处不美,由头到腹部雪白一片,两个饱满丰挺的玉峰,美得难于形
容,韩星贪婪的欣赏着。

  「韩郎,还要看呀,羞死芳华了……」

  白芳华的呻吟的说道,她已经迫不及待了。清纯秀丽的脸颊上那双清澈如水
的眼眸已经变得水汪汪的,尽是媚态。

  「乖宝贝,这是战前运动,让我看够了吧。」

  韩星压着她,紧拥着,雨点似的吻,落在她的脸上,颤抖在她的心底。

  「韩郎,你这样大,真让又喜欢又害怕……」

  白芳华娇嫩之处接触到韩星坚挺的龙枪,不安的扭动着,心中忐忑不安。

  「乖宝贝,你是喜欢多过害怕吧。」

  韩星已经是万事俱备只欠东风了,微挺,白芳华颤抖着,战栗着,蹙着眉头,
口中不停嘤嘤呼痛。但是全身瘙痒不已,欲火已经占据了她的身心,不能罢休。
白芳华深深地凝视着韩星那俊秀的脸庞,痴痴地道:「韩郎,来吧,爱我吧!」

  「好嫂子,我来了!」

  韩星的臀部,猛地往下沉。

  「啊!韩郎,好痛呀,明明,不是第一次了……」

  白芳华粉脸变白,全身发抖,尽管她已不是处子,但是头一次经受韩星如此
巨大的龙枪,还是有些吃不消,颤抖着,战栗着,口中不停嘤嘤呼痛。

  韩星怜惜地停了下来,伏身吻上白芳华那柔软的香唇,和她口舌交缠。等她
身体平伏下来,再一用力,完全进入白芳华的体内,伴随着白芳华的娇啼,韩星
一下子顶到了花心。

  「慢、慢点,好大啊!」

  白芳华大叫了一声,双手死命地搂抱着韩星的腰身,浑身剧烈地颤抖着,
「韩郎你要慢点哦。」

  韩星温柔地吻去白芳华的樱唇,柔声道:「芳华,我会疼爱你一生一世的!」

  韩星开始发力,坚挺粗大的龙枪,不断冲刺着白芳华娇嫩的花茎。

  白芳华全身顿时变得舒服取来,梦呓般的呻吟着,身体的一阵阵快感,冲击
着她全身的每个细胞,舒畅极了,她的两条粉臂,像蛇般的紧紧缠着韩星的腰上。
「嗯……」

  白芳华粉脸绯红,娇羞怯怯的像个少女。顿了顿,玉脸泛起红晕,低声道:
「韩郎,爱我吧!全身心的爱,用力的爱!用力干你的芳华吧!」

  韩星顿时龙腾虎跃起来,白芳华丽靥晕红,柳眉轻皱,香唇微分,秀眸轻合,
一副说不清楚究竟是痛苦还是愉悦的诱人娇态。她玉齿轻咬,微皱双眉,承受着
韩星的冲击,口中不停地呻吟着,似痛苦,又似欢乐。她的呻吟声如诉如泣,似
歌非歌,宛若仙声,不断地挑动着韩星心中的那根弦,更激起他的欲火。

  韩星越来越兴奋,动作也越来越加剧,不断地给白芳华以强有力的冲击。白
芳华娇喘着,呻吟着,似不堪挞伐,但娇躯却又如水蛇般紧紧地缠着韩星,不停
地扭动逢迎着。韩星只觉得白芳华不断地收缩蠕动着,似有无数张小嘴在吮吸着
自己,一阵阵极度酥麻的感觉从对方那边传来,更是刺激得他的动作越来越猛烈!

  白芳华只觉得一阵阵令人愉悦万分、舒畅甘美的强烈至极的快感不断向她涌
来。

  韩星几乎每下都顶到了白芳华的深处,每一次,白芳华都不由浑身一颤,红
唇微启,呻吟一声。每一声呻叫都伴随着长长的出气,脸上的肉随着紧一下,仿
佛是痛苦,又仿佛是舒服。「啊、啊……」

  白芳华已经无法控制自己,不停地叫着。她紧紧地抱着韩星的腰,微闭的眼
睛上睫毛轻轻的颤动,娇嫩的嘴唇似张似合。

  两条修长的美腿盘在韩星的臀部,象条八爪鱼般将他紧紧拥抱,鼻间不断发
出令人销魂的阵阵呻吟声。一对丰满的玉峰象浪一样在胸前涌动,粉红的小樱桃
如同雪山上的雪莲一样摇弋,舞动。

  韩星一口气顶了几十下,白芳华已是浑身细汗涔涔,双颊绯红。她抑制不住
地发出极大的呻吟,无比的快感向她袭来,她的头在枕头上不住的摇摆,发髻早
已散成满枕的长发,散在胸前,散在嘴里。

  白芳华娇慵无力地瘫软在韩星的身下,娇喘呻吟,乌黑秀丽的长发散乱地铺
在床上,妖异而美丽,俏丽的脸蛋像一朵脱俗绦尘的深谷幽兰,散发着芬芳的气
息。韩星还没有停止,他也不会停止,白芳华的美臀不停的抬起、放下,迎接着
每一次的冲击。

  又一阵难以抑制的快感袭来,白芳华一口咬住一缕飘来的发丝。

  韩星的伸出手握住白芳华的玉峰,开始快速地抽送。两人撞到一起,「啪啪」
之声直响。

  白芳华已无法忍耐自己的兴奋,她上气不接下气地娇喘呻吟着。一阵强烈的
快感冲击得她不停的呻吟,声音越来越大,喘息越来越重,不时发出无法控制的
娇叫。

  高潮来了又去了,白芳华早已忘了一切,只希望韩星用力用力用力干死自己。

  在这种的令人酸麻欲醉、销魂蚀骨、欲仙欲死的快感刺激下,白芳华脑海一
片空白,她那柔若无骨、的秀美娇躯在韩星身下一阵美妙难言、近似痉挛的轻微
颤动着。

  白芳华如藕玉臂如被虫噬般酸痒难捺地一阵阵轻颤,雪白可爱的小手上十根
修长纤细的如葱玉指痉挛般紧紧抓在床单上,粉雕玉琢般娇软雪白的手背上几丝
青色的小静脉因手指那莫名的用力而若隐若现。

  韩星的动作越来越疯狂,浑身上下汗水淋漓,急促地喘着气,只觉得一阵阵
如电流般的强烈快感不断地从两人交合处传来,身体一阵阵麻痹,全身寒毛直竖,
两人都兴奋得浑身发抖,白芳华更不由自主地发出了一声声勾人心魄的呻吟声。

  她的呻吟声婉转动人,扣人心弦,让人浑体酥麻。更是激起韩星的极度欲火!

  韩星猛烈地动作着,拼命地冲刺。坚挺火热的龙枪一下又一下地重重顶在白
芳华的最深处!极度的快感让白芳华的全身不受控制地颤抖起来,她的神情恍惚,
猛烈地摇着头,飞舞着长发,口中更是发出了高亢尖锐的嘶叫声。

  两人疯狂地交合,脑中一空白,浑然忘了一切。只知道拼命地动作着,不知
过了多久,蓦然白芳华发出一声低昂的叫声,身体剧烈地抽搐着,双手死命地搂
抱着韩星的腰身,泪流满面,达了男女合体交欢的极乐之巅!

  白芳华的表情越来越旖旎,娇媚的脸蛋上满是迷醉快乐的神情。原本紧紧抓
着床单的双手顿时瘫软无力的放开,全身汗出如浆,全身颤栗,呻吟不断,一副
欲仙欲死的可爱模样。身体内不停地涌出一股又一股的热热的蜜液,随着韩星的
冲刺流出体外,黏在地上。

  韩星仍未停止冲击,耳闻着她那的呻吟,感受着前所未有的强烈快感,更加
拼命的动作。

  喘息呻吟声在房间内此起彼伏的回响,空气里满是体液的气味。

  不知道交媾了多少时间,白芳华第三次像是疯了一样,「啊……」

  的一声长叫,双手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猛然的掐紧韩星的背后,连指甲都
陷入他的背肉里面,身体用力的往上顶,不知过了多久,长长长的吐出一口气来,
整个人瘫痪在地上。

  同时,韩星感觉到她的里面象一张小嘴般吸允着自己,一阵难以形容的强烈
刺激传来,韩星本已到了崩溃的边缘,被芳华的阴精一激,再也忍不住,一股火
热的阳精狂涌而出,激射在白芳华的花心深处,又激起白芳华的一阵剧烈抽搐。

  第757、758章云雨过后,两人温存了一会,便穿好衣服,然后又亲吻
起来。

  白芳华离开了韩星的嘴唇,轻轻道:「大人,芳华要走了。夜了!」

  韩星一呆道:「夜?快天光了。」

  白芳华推开他长身而起,白了他一眼道:「还不是你缠着人家要了那么多次。」

  顿了顿又道:「早朝后鬼王使人驾车在外五龙桥等你,他通知了司礼监,明
天午饭前你不会有别的应酬了。」

  韩星不置可否的道:「知道了。」

  白芳华泛起一丝高深莫测的笑意,眼神转柔,轻咬着唇皮低声道:「不送我
到门外的马车上去吗?」

  韩星欣然道:「贵国不是有句什么」送卿千尺,终须一吻「的话吗?」

  白芳华美得娇柔不胜地伏在他肩头花枝乱颤,失笑道:「芳华不行了,快要
断气了。」

  在韩星吻上她唇前却又退了开去,去往大门道:「你若不怕给十多对眼睛看
着,就去吻个饱吧!」

  韩星陪着她来到宾馆前院。一看为之愕然。

  等待她的马车,除了驾车的两名大汉外,还有近十个全副武装的劲服卫士,
人人太阳穴高高隆起,显都是内外兼修的高手。

  这等人物,平时找一个都不容易,现在竟一下子出现了八九个之多,还只是
充当侍卫,可知鬼王手上掌握着多么强大的实力。

  韩星轻叹道:「白姑娘的架子真大,累得我因等待下一吻今晚又要再患单思
症了。」

  白芳华抿嘴笑道:「你怎知是单思呢?你能看穿人家的心吗?」

  轻提起长裙,下阶朝马车走去。

  众大汉一齐肃立,同两人施礼。

  白芳华来到马车旁,自有人开门让她进去。

  韩星倚在窗旁,大感兴趣地看着白芳华坐下来。低声问道:「明天会见到你
吗?」

  白芳华含笑道:「明天不是便可知道吗?」

  接着微嗔道:「不是人家架子大,而是有传言薛明玉已经来到京城,现在京
城里的女子人人自危,鬼王不放心我这干女儿,才派了这么多人跟在芳华身旁呢。」

  再「噗哧」一笑道:「京城的姑娘都矛盾得很哩,既怕薛明玉爬上- 床来,
但又怕他连门窗都不肯敲!」

  韩星讶道:「怕他上- 床可以理解,为何又怕他不来串门呢?」

  白芳华掩嘴低笑道:「以往能给薛明玉看上眼的,都是出名的美人儿,若他
不感兴趣的话。岂非达不到美女的标准。再见了,我的专使大人。」

  马车开出。

  众大汉纷纷上马,追随着去了。

  韩星一边走回宾馆内去,一边想到薛明玉明明死了,我也还没假扮他,那他
就要进京的传闻到底是什么人传出的?是他女儿那方人传出的,还是他自己之前
就已事机不密呢?

  回到宾馆后,韩星便找上范良极,准备跟他商议一下入宫和见鬼王的事。

  韩星还没把事情交代完,范豹就进来通传道:「陈公来了!」

  韩星愕然道:「这么晚来干什么?」

  范豹失笑道:「这么早才对,早点已准备好了,专使和侍卫长两位大人要不
要和陈公边吃边谈。」

  范良极笑道:「你这小子越来越风趣了,有没有练我教给你的绝技?」

  范豹恭敬地道:「一有空便练习,小豹怎敢疏懒。」

  范良极满意的点头道:「虽说我们结拜是假的,但怎么说也是跟我范良极结
拜过的人,本领太差可不行。」

  韩星看了看自己那身已经变得很邋遢的衣服后,先去略略盥洗,换上官服,
才出厅去。

  范良极早换过衣服,和陈令方在餐桌上密谈。

  韩星坐入席内,向陈令方笑道:「我还担心有刺客找你,范老头坚持你不会
出事,现在看见你生蹦活跳,才放下心来。」

  陈令方道:「京城乃朱元璋的地盘,楞严怎敢动我,若出了事,他亦难以脱
身,放心吧!」

  范良极道:「这小子担心你先前见朱元璋时说错了话……」

  陈令方纠正道:「不要让大哥离间我们的感情,我只是好奇想知道发生了什
么事,好有心理准备。唉,昨晚给人缠着。喝多了两杯,一睡下到四更才醒过来,
所以忙赶来见你们。」

  韩星取起一个馒头,塞进嘴里,吃相之劣,和范良极不遑多让。

  范良极却不肯放过陈令方,哂道:「你那是好奇,只是担心当不成大官,嘿
……我有说错吗?」

  韩星想起朱元璋准备重用陈令方,卖弄道:「看看你的气色,即知你官星高
照,你放万二个心吧!」

  陈令方喜动声息道:「专使大人亦懂相术之道?」

  韩星胡诌道:「相术我不是很懂,但武功高到我这程度,已经能通玄,看到
一个人的脸色时,已隐隐能感应到一个人的运气好坏。」

  范良极趁陈令方不注意,向传音问道:「你说的是真的?」

  韩星传音回道:「当然是瞎说的。」

  然后又对陈令方胡扯道:「其实有时候想知道自己运气好坏,并不需要看自
己面相,看看跟自己关系亲密,利益一致的人的运气,也能间接猜出自己运气。
因为有运道的人总是能不知不觉走在一起的。」

  陈令方双目一亮道:「专使大人说得果然有理。」

  然后又仔细看了一下韩星的样子后,叹道:「专使大人面相确实是我看过的
面相中最好的。跟专使大人一起,就算我没能像专使大人那么好运道,怕也差不
到那里去。待会儿见到鬼王时,或可跟他指教一二。」

  韩星向陈令方问道:「鬼王也邀请你去吗?」

  陈令方点头道:「昨天鬼王派人来通知我,不知是你们叨我的光,还是我沾
你们的光,鬼王很少对人这般客气的。」

  范良极看看天色,知道时间无多,迅快道:「老小子刚才说的事也跟这小子
说一下吧,对于官场的事,都是你显利欲熏心的人知道得清楚点。」

  陈令方接道:「我并非老小子,而是大哥你肝胆相照的二弟,大哥千万勿忘
记那盘棋谁胜谁负。」

  然后才叹了口气道:「蓝玉藉为皇上贺寿,昨天黄昏到达京师。」

  韩星皱眉『哦』了一声,心想蓝玉摆明想造反了,不待在老家整备军力,进
京找死吗?

  陈令方误以为韩星不知道蓝玉是谁,便解释道:「他是朱元璋下除鬼王外最
有权势的大将,和朱元璋的关系一向都不大好。」

  范良极奇道:「得罪了朱元璋,能保得头颅已是奇迹,为何他仍能大摇大摆
当大官呢?」

  陈令方道:「此人武功盖世,嘿,不是盖世,而是盖朝庭,只差了鬼王少许,
只不过因从不在江湖行走,所以江湖间知者不多;兼之他手下高手如云,军功极
大,起始时很得皇上宠爱。」

  范良极斜眼看着韩星道:「很多人都是宠纵不得的。」

  陈令方续道:「可是这人不学无术,赋性刚愎,持功专横,先后被封为凉国
公和太子太传,仍觉朝廷待之大轻。持着驻守在外,山高皇帝远,扰自罢黜将校,
黥刺军士,又私占民田,今次来京,绝不会是好事。」

  这时有太监来传报道:「叶素冬大人到!」

  三人对望一眼,都涌起奇异的感觉。

  朱元璋似乎挺看重韩星哩!

  ※※※※※※※※※※※※※※※※※※※※※※※※※※※※※叶素冬韩
星春风满面的样子,一怔道:「专使大人的脸色好像很好,发生什么好事了。」

  韩星嘿然一笑道:「也没什么好事,只不过贵国的美女确实不错而已。」

  叶素冬心道原来这小子昨晚去了寻花问柳。我和皇上都怪错他了。反放下心
来,又记起朱元璋说过欢喜这小子,神态立即变得亲热无比,打趣道:「下次由
我带路,包保专使可见识敝国真正的美女。」

  韩星暗忖这世上能有多少能比得上于抚云和白芳华的,不过他对寻花猎艳一
向来之不拒,当下喜动颜色道:「叶统领不要说过就算。」

  叶素冬见他一副色鬼模样,连仅有一点的怀疑亦尽去,同范良极和陈令方等
人行过见面礼,客套两句后,故示亲热和韩星共乘一车,开往皇宫去。

  韩星勉强提起精神,和叶素冬有一句没一句地聊着。

  叶素冬话题一转道:「专使有福了,少林派最著名的无想圣僧来了京师。」

  韩星不置可否的应道:「是吗?」

  叶素冬道:「未将知大人今天要到鬼王府去,所以不敢为你安排节目,胡丞
相亦说要为你设宴,看看情况吧!专使何时有余瑕心情。便到我们的道场转个圈,
或者有缘见到圣僧他老人家亦说不定。」

  韩星对无想僧的印象虽然比不老神仙好点,但依然兴致缺缺,随口答道:
「今晚我好像没有什么好节目?」

  叶素冬暗骂一声死色鬼,道:「司礼监方面正在筹到专使大人的节目时间表,
让我和他们打个招呼,若今晚没有什么要紧的事,我便来领你去风流快活一番。」

  韩星喜道:「叶统领真是我的好朋友,一定等你佳音。」

  叶素冬暗笑这人喜怒哀乐全藏不住,怎样当官。但不知如何,反对这嫩小子
多了份好感。

  在御林军夹道护送下,马车队转入大街,往皇城开去。车队朝皇城进发。

  越接近皇宫,道路上越是拥挤,车水马龙,都是朝同一方向推进。

  韩星的车队亦不得不放缓下来。

  叶素冬忽道:「大人和威武王有没有什么特别关系?」

  这时车子由大明桥横过护城河,驶人大明门,天色迷蒙里,内外宫城有种懒
洋洋的意态。

  居于内城中央偏南处,是明宫的主建筑群,亦是宫城所在,建筑辍峨,气势
磅礴,宫苑、亭台、庙杜、寺观、殿宇及楼阁林立,井然有序,被纵横相交的矩
形道路系统连接起来,加上城内有湖泊水池花园调节空气,一点没予人挤压的感
觉。

  韩星收回望往车窗外的眼光,愕然道:「谁是威武王?」

  他一直叫虚若无为鬼王,昨晚虚夜月他们也自称鬼王府,而不自称威武王府
的,所以一时也没反应过来。

  叶素冬故意出奇不意问他一句,现在见他连鬼王的封爵都不知道,稍息心中
之疑,不答反问道:「大人今日心情好多了,有闲欣赏我大明皇宫的设计布局,
大人是否知道明宫出自何人的心思设计?」

  韩星此时已想起威武王便是鬼王,再听他这么一问,联想下来心中已有几分
明了,却故意不说出来,而是收摄心神,细察宫内布置。

  心头倏地一片澄明,整座皇城收入眼底。

  宫城的建是沿着中轴线配置,其空间组织由大明门至最后底的靠山,中轴线
上共有八个宏伟的庭院组群,形式各异。此时他们的车队穿过了两旁各有四座亭
台的方形大广场,走过横跨城湖的外五龙橘,进入奉天门,来到一个长方形的深
远内院处,尽端为有封闭式高墙的端门,这就是内宫城的入口了。此时所有马车
均停了下来,大小官员走出车外,朝端门步去,只有他们的车队泊驻一旁,无人
下车。

  韩星对叶素冬微微一笑道:「我虽然不知贵宫是谁人设计,但看宫室既有前
序主体,又有过度和转换,纵横交错,层层推演,连每座钟楼鼓楼的位置均无不
深合法理,显已掌握了空闲转化的高度技巧,便知设计者定是此道高手中的高手,
令本使心悦诚服,将来回国后定要向敝国王把所学来的东西如实禀上。」

  叶素冬本来一直看不起这像傻小子般的所谓高句丽使节,闻言后顿时刮目相
看。

  韩星见他哑口无言,心中暗笑,顺口问道:「为何还不开车,不怕迟到吗?」

  叶素冬苦笑道:「若未将下令驱车直进端门,专使或者没事,未将一定项上
头卢不保。」

  韩星想起朱元璋的各种规矩,心中烦厌,转而问道:「你还没告诉我皇城是
谁人设计的。」

  叶素冬听他「你你我我」的称呼着,心头反泛起置身江湖的轻松感觉,莞尔
道:「那人就是当朝元老威武王,江湖人称」鬼王「的虚若无先生是也。」

  韩星暗叫一声果然,然后又想到叶素冬会探询自己和鬼王的关系,自是因为
知道鬼王邀他今午到鬼王府的事。

  这时众官均走进了端门去,叶素冬微笑通:「专使大人请下车吧。」

  范良极和陈令方见到前面的韩星和叶素冬终于肯滚下车来,才敢走出车外,
与两人会合,往端门走去。

  守门那队仪容威猛的禁卫军肃然向他们致敬。

  叶素冬稍退平步,和陈今方并排,向两人躬身道:「专使、侍卫长两位大人
请。」

  范良极挺起瘦弱的胸膛,正要和韩星进门,一阵急骤的马蹄声,由外五龙桥
的方向传来,倏忽间一队十多人的骑队,蹄声疾骤地往端门旋风般卷至。

  众人一齐色变,在大明皇城内,谁人如此斗胆横冲直撞。

  只有叶素冬脸容不改,像早知来者是何人般向三人低声道:「我们先让他一
让。」

  范良极冷哼一声,正要抗议,身旁的陈令方拉了他一把,低声道:「是蓝玉。」

  来骑已驰至端门前,矫捷地跃下马来,动作整齐划一。其中作大将打扮,瘦
硬如铁,勾鼻薄唇、双目锐利如虹的人,眼光略扫过众人。

  韩星和范良极交换了一个眼色,都看出对方心中的凛然。

  当蓝玉经过他们身旁时,两人均同时感到一阵森寒之气,那是先天真气的兆,
只从这点推之,便知陈令方所言不虚,此人确是个不世的高手。

  其它十多个随从,形相各异,但均达精气内敛的一流境界,只是摆在他们前
这强大实力,已大出他们料外。

  朱元璋能在江湖群雄里脱颖而出,绝非偶然的事,可是当年他们因利益一致
而纠合,但今天由于各种利害冲突,亦逐渐把他们推上分裂的边缘。

  叶素冬看着蓝玉等人去远后,摇头苦笑,才再恭请众人内进。

  各人踏进端门,步过内五龙桥,一座毅峨五土的大殿呈现眼前。

  两排甲胃鲜明的禁卫军由殿门的长阶直列而下,只是那肃杀庄严的气象足可
把胆小者吓破胆。

  这就是皇城内最大的三座大殿之一,名为奉天殿,在三屑白色台基之上乃皇
朝最高的权威表征。

  三层节节内缩的层檐,上蓝中黄下录,而终于收至最高的一点实顶,汇聚了
所有力量,再升华化入那无限的虚空里,那种迫人的气势,确使人呼吸顿止,心
生畏敬。

  大殿除主建外,殿前有大月台,台左角置日冕,台右角置嘉量。前后迥廊,
均有石栏杆,机为精巧。

  面对如此派势,即使是范良极这个自称见多识广的老贼头,也要深吸一口气
后,才能提起勇气,登阶而上。

  「皇上驾到!」

  数百名朝臣一齐跪伏地上。

  迫于形势,韩星和范良极也只能不情不愿的跟着跪下。

  韩星偷眼向范良极瞧去,只见这老小子口中念念有词,正在奇怪,其接晌起
他的传音道:「有什么好看,我正在诅咒朱元璋的历代祖宗。唉,今早又忘记了
方便后才来。」

  纵使在这么庄严肃穆的气氛中,韩星仍感好笑。

  步履声晌起。

  韩星只凭耳朵,便知道有三个人在与他们同一台阶对面跪伏下来,据陈令方
说,能在奉天殿里有座位的。只有四类人,第一个当然是皇帝老儿;第二类人就
是诸位皇子皇孙,他们中又分两级,有资格继承皇位的可坐在最接近朱元璋那一
层的平台上;第三类人就是像他们这种国外来的贵宾,与其它封王的皇室人物同
级;第四类人却只一个,就是「鬼王」虚若无,可与继位者平坐,于此亦可见虚
若无的地位是何等超然。

  韩星和范良极都不担心会见到虚若无,因为陈令方说他老人家已多时没有上
朝议政了。

  大殿忽尔肃静了下来。

  有力的脚步声在最高的台阶晌起来,接着是拂袖和衣衫摩擦的声音。

  满朝文武连呼吸都停止了,空旷庄严的奉天殿,静至落针可闻。

  那气焰高涨的蓝玉,跪在武将的最前排处,这样看去,并没有和其它众官有
何分别,不过可肯定这桀骜不驯的人跟韩星和范良极一样,绝不会服气甘心。

  在极静里,朱元璋生人龙椅上的声音因此亦分外清晰晌亮。

  朱元璋充满自信和威严的声音在大殿悠然道:「众卿家身体安和。」

  殿内立时拉然晌起高呼「万岁」的颂词。

  倏又静了下来,那充满压迫感的气氛把人的心也似压得直沉入海底里去。

  一把声音唱偌道:「赐皇太孙、秦王。晋王、燕王坐!」

  谢恩后,太孙允炆和那三位皇子坐入椅里,然后轮到韩星。范良极亦沾光免
了跪灾,「

  昂然「立在他身后。

  韩星偷看一眼范良极那故作昂然之姿,心中忽然生出感悟:这看似骄傲的姿
态是出自对刚刚跪拜的不服,以这种小动作来表现不服,其实反而是不自信的表
现,人最自信的时候应是平时轻松淡然的时候。当下以范良极为戒,让心态恢复
平时的平常心。心境竟在不知不觉中再进了一层。

  心境回复平静不多久后,韩星忽感到对面有一对精芒闪煤的眼睛,正仔细审
视着他,不禁心中一凛,暗忖原来燕王棣的内功竟如此精湛深厚,目光有若实质。

  抬起头来,略略地看了那燕王棣一眼,心道果然仪表非凡,尤其那对锐日冷
静自信,采遂难测,样貌和身形都和朱元璋有几分酷肖,只是较年轻和更为俊伟
了一点。

  那仪官又唱偌了一番,像说书唱乐般好听悦耳,为这场面注进了少许娱乐性。

  韩星知道早朝第一个「外国使节进贡臣服」的节目由他们负责。

  等他完成好仪式后,朱元璋嘴角逸出一丝仅可觉察的笑意,平和地道:「据
说专使用来浸参的那些酒是特别采仙饮泉泉水制成,只不知是何人所制?」

  韩星淡然道:「酒乃小使其中一位妻子所造。」

  朱元璋像早已知道般,淡然道:「今天威武王府之行后,若有时间,专使可
否带她来见朕。」

  韩星点头道:「谨遵圣谕。」

  然后便退了回去,心中却想到朱元璋想见左诗是为什么呢?得小心点才行。

  进贡的节目完成后其实就没他们什么事,至于早朝议政,韩星和范良极实在
没什么兴趣,再说了若有什么重要的事,大可在事后问陈令方。

  沉闷无聊的早朝就在韩星和范良极听得快睡着的时候终于结束了,韩星、范
良极和陈令方三人,在叶素冬和聂庆童的接送下上了鬼王府为接他们派来的马车。

  甫一上车,陈令方便咕哝道:「还说我官运亨通,那知第一天便有阻滞。胡
惟庸、蓝玉和他们派系的人都同声反对提升六部的地位,因为若六部不归丞相管
领,改为直接对皇上负责,那胡惟庸这中书丞相便变成名存实亡了。」

  顿了顿再叹道:「想不到我一些风高亮节,不耻胡惟庸所为的老朋友,都反
对皇上这决定,气氛弄得很僵。」

  座在他旁,正饶有兴趣看着马车途径的闹市景色的韩星愕然道:「他们不怕
给老朱杖责吗?」

  和范良极同坐后面的陈令方,听他叫「老朱」骇然望了望驾车的鬼王府壮仆
一眼,暗惊那御者不知是否听到他们的说话,若报上皇上,那就大事不好了。

  范良极搭上他肩头。安慰道:「不用担心,这御者武功稀松平常。加上街上
嘈吵和车马声。保证听不到我们说话。」

  言罢指了指护在车前车后三十多名鬼王府护卫道:「那些人才是高手。」

               第759章

  范良极搭上他肩头。安慰道:「不用担心,这御者武功稀松平常。加上街上
嘈吵和车马声。保证听不到我们说话。」

  言罢指了指护在车前车后三十多名鬼王府护卫道:「那些人才是高手。」

  陈令方放下心事,叹了一口气答韩星道:「皇上的作风大异往日。竟要众人
放胆陈言,于是很多平日噤若寒蝉的人,都抢着说话。力求表现。」

  范良极摇头道:「当官有什么好呢?终日提心吊胆。不知何时大祸临头,不
若干脆退隐乡里,纳他妈的十来个妾侍,每晚搂着不同的女人睡觉,世上还有什
么比这更写意呢?」

  陈令方脸色忽明忽暗,像是非常心动,好一会才通:「现在我是势成骑虎,
想退出亦办不到啊。」

  范良极哂道:「那有办不到之理,还不是因你利欲熏心,只要你一句话,我
包保可使你隐姓埋名。安安乐乐度过这下半生。」

  陈令方再叹了一口气道:「自家知自家事,我早习惯了前呼后拥,走到那里
无人不给点脸子的生活。若要我每天上街都心惊肉跳怕碰上熟人的白眼和朝庭秘
密探的讥嘲,我情愿自杀算了。」

  韩星岔开话题道:「我倒很想听胡惟庸可以什么理由反对老朱削他的权,而
不致触怒老朱。」

  陈令方学着胡惟庸的语调夸大地道:「皇上明鉴,臣下只是为皇上着想,现
时皇上每天要看百多个奏章,处理两百多项事情,若没有臣下为皇上分担,工作
量将会倍增,臣下为了此事,担心得晚上都睡不着觉呢。」

  两人听他扮得惟肖惟妙,都笑了起来。

  韩星笑着道:「难怪他要来拿我们的灵参了,原来没有一觉好睡。」

  陈令方恨声道:「更有人为未来的皇帝皇太孙允炆担心,怕他没有皇上的精
力,应付不了这么繁重的工作,力主不可削去丞相之权。现在谁也知道皇上想废
去丞相,独揽大权了。」

  范良极道:「这又关蓝玉什么事?」

  陈令方道:「今次皇上的改革,触及了整个权力架构,一方面提升六部,使
他们直接向皇上负责,直接奉行皇上命令,使中书丞名存实亡。在军事上,则把
权力最大的大都督府一分为五。以后大都督只能管军籍军政等琐事。不能直接指
挥和统率军队。一切命令由皇上通过六部里的兵部颁发,使将不专军、军不私将,
你说一向呼风唤雨的蓝玉怎肯同意?」

  韩星扬扬眉道:「朱元璋的手段真辣,可是他为何又肯让下面的人有机会发
言反对呢?」

  这时车子驰上清凉山通往鬼王府的路上,车子慢了下来,景色变得清扰雅致,
一洗闹市庸俗之气。

  陈令方颓然道:「还不是为了鬼王的意向,他对这事始终没有表态,显亦是
心中不同意。兼且他一向看不起允炆这小孩儿,却看重现正不断失势的燕王。更
使皇上心存顾忌,不敢轻举妄动。所以这事仍在交缠的状态中,谁也不知皇上心
中有什么计算。」

  韩范两人幡然而悟,至此才稍为明白朝庭内复杂的人事关系。

  范良极想起一事,问道:「现在的大都督是谁?」

  陈令方道:「是皇上的亲侄儿朱文正,这人一向和燕王过从甚秘密,所以当
皇上立允炆为皇太孙后,朱文正虽立即和燕王画清界线。可是皇上始终对他不能
释疑,没见几年,他衰老了很多哩。」

  韩星嘿然道:「幸好他是姓朱,否则就和我这专使大人同姓同名了。」

  鬼王府终于出现眼前。

  范良极顺口问道:「现在你知否朱元璋想你做那一个肥缺了吗?」

  陈令方眼中闪过兴奋之色道:「是专管天下吏治的吏部尚书,所以这几天我
都没空陪你们,因为所有当官的都赶着来巴结我,虽未真的当成吏部的主管,但
我已有吐气扬眉的感觉了。」

  车子缓缓驶进鬼王府去。

  韩星没好气道:「尽管我不是很懂,但我还是知道吏部尚书不止官儿大,而
且也非常有实权,这都不叫官运亨通?」

  陈令方嘿然一笑,也不反驳。

  范良极摇头苦笑道:「看到你这老小子利欲熏心的样子,早先那番话真是白
说的了。」

  陈令方振振有词道:「这是不能改变的命运,专使大人也说过我官运亨通。」

  韩范两人哑口无言。

  车子这时在鬼王府主建物前的广场停了下来。

  铁青衣另外几个人从台阶上迎了下来。

  韩星心中好其,以铁青衣高明的眼光能否一眼便从身形上把他两人认出来呢?

  想到这里,深吸了一口气。运转魔种改变自身气质。

  范良极愕然道:「这小子还真有点门道。」

  车门拉了开来。

  铁青衣微笑着和他们打个招呼,亲切地迎他们进入比得上皇宫内建物的巨型
府第里,一点没有露出怀疑之色。

  韩星和范良极交换了个眼神。心下凛然。

  铁青衣露出怀疑的神态,反是最合理的事,现在摆出这副神态。分明已知他
们是何方神圣。

  尤其韩星还感觉到铁青衣看自己的目光中,隐隐有种感激的意味,使韩星不
由得想起多年前曾传授他冰心诀的事。

  尽管韩星从未指望过能瞒着鬼王,等见到鬼王后肯定会被认出,但鬼王现在
明明还没看过他这『专使』就知道自己的真正身份,还是让韩星颇感骇然。

  到了府门,其他人都退了下去,只剩下铁青衣一个人陪着他们走进去。

  进门后,是一个可容数百人的大厅,陈设古雅,闻无人迹。

  铁青衣领着他们朝内进走去,到了一个较小的内厅中。

  里面放了十多张大方台,摆满了手工精巧的建模型,而一个高瘦挺拔,身穿
普通布衣的男子正背着他们,在其中一个模型前细意欣赏。

  韩星有点失望。既见不到虚夜月和七夫人,连那言词闪烁的白芳华亦不知到
那里去了。

  鬼王那把熟悉的声音晌起道:「三位贵客请到我身旁来。」

  三人呆了一呆,在铁青衣引领下,围到那建筑模型的四周。

  虚若无到这刻仍没有正眼看他们,如梦如幻的眼神闪着异芒,专注在建筑模
型上,不经意地道:「你们看看这东西,给点意见。」

  陈令方忙道:「威武王乃大下第一建筑名家,设计出来的作品当然天下无双。」

  虚若无毫不领情,冷然道:「我们这种所谓建筑名家,很容易因设计而设计,
走火入魔,故应不时听取外行用家的意见,有什么批评,三位放胆说吧,我虚若
无岂是心胸狭窄的人。」

  陈令方这马屁拍错了位置,尴尬地连连点头应是。

  韩星则不由想起观光电梯的诞生就是一个清洁工一句无心的建议而诞生的,
心中亦不由佩服起虚若无这种远见。当下收摄心神,专心往模型看去。

  只是这模型,便绝对是巧夺天工。在泥土堆成的山野环境中,在两侧高超的
山峦形成的一道长坡上,大小建筑物井然有致分布其上,两旁溪瀑奔流,形成一
个相对的秘密封空间,既险要又奇特。

  在众建筑物的上端,在一块孤耸恃出的巨石上,竟建有一座小楼,楼外巨石
边缘围有石栏,放着石凳,教人看得心神向往,想象着在那里饱览其下远近山景
的醉人感受。

  整个建筑群浑成一体,楼、阁、亭、台均恰到好处,教人叹为观止。

  韩星忍不住赞叹道:「依山傍势,这些建筑物就像溶进了大自然里去,意态
盎然,生机勃勃。」

  伸手指了指巨石上那小楼的模型,道:「若是我,我会拣住在这里。」

  虚若无眼中闪过惊异之色,却仍不肯抬起头来,淡然自若道:「这座庄院确
是顺出成势,乃以纵轴为主横轴为辅的十字形格局。」

  接着兴奋起来,指着这十字中心的一个小亭道:「我名这为庄心亭,坐在这
里,上可仰望顺山势一宇形摆开的三层主楼,和其上的孤石楼。下可俯瞰亭亭玉
立在二水交会处的新月榭,任何一个方向看去,都是建筑与山水融合无间的美丽
画面。」

  韩星叹道:「威武王这庄院,看得让人想立即告老还乡,好好享受山水之乐。」

  心中则想到:「能使我有这种感觉的,除了鬼王的设计外,就只有鲁妙子设
计的园林了。」

  虚若无倏地抬头,像乃女般充盈着想象力和梦幻特质的眼睛神光电射,往他
望来。不客气地道:「你并非朝庭中人,直可我虚若无之名便可以了。」

  韩星心中暗骂:「糟老头昨晚输我一仗,现在找机会报复了。」

  一直没有作声的范良极阴阳怪气地道:「请问虚兄,这庄院建了没有?在那
座名山之内?」

  虚若无那绝不比庞斑或浪翻云逊色的深邃眼神,全神打量着韩星,眼尾都不
望向范良极道:「这并非什么名山,而是当年打蒙古人时,一时失利下逃入去的
深山,附近百里内全无人迹,屋尚未起,仍有施工上的一些小问题。」

  二人听得心中一震,均知道虚若无这权势仅次于朱元璋的人,动了息隐归田
的倦勤之心。只有韩星早知虚若无有这样的心思。

  韩星毫不畏惧的迎上了虚若无的目光。

  好一会后,虚若无眼中神光敛去,转作温和神色,点头道:「果然是奇相,
难怪芳华大力举荐你,男人最紧要生得像男人,矮亦不打紧,最紧要有大丈夫的
气度,不要因矮小而致猥琐畏缩,藏头露尾,那些人只可流为小贼,顶多都是做
个贼头或盗王。」

  韩星哑然失笑,虚若无这话摆明在气老贼头范良极。

  可是白芳华举荐他做什么呢?

  范良极再按捺不住,勃然大怒道:「虚若无你好,我究竟和你有什么过不去,
一见面便指桑骂槐。骂我个狗血淋头?」

  陈令方为之脸色剧变,虚若无岂是可以随便得罪的人物。连朱元璋亦要让他
三分。

               第760章

  韩星哑然失笑,虚若无这话明着是在赞他,实际是在气老贼头范良极。

  范良极再按捺不住,勃然大怒道:「虚若无你好,我究竟和你有什么过不去,
一见面便指桑骂槐。骂我个狗血淋头?」

  陈令方为之脸色剧变,虚若无岂是可以随便得罪的人物。连朱元璋亦要让他
三分。

  待在一旁的铁青衣含笑不语,没有丝毫紧张的神色。

  虚若无神态自若,不以为忤地往范良极望去,悠然道:「范兄多次夜闯我府,
给我说上两句都没话可说吧,若你真的偷了东西,我连和你说话都要省回呢。」

  范良极为之语塞,尴尬一笑,摸出烟管,一副贼相地吞云吐雾,回复本色,
迳自走去看其它模型。

  虚若无并不理他,指着较远处一座解剖了半边开来连着城墙的城楼道:「这
便是京师这里的城墙了,全长超过百里,围起了有史以来最大的城市,城楼高五
层,城头可容两马并驰,我故意选臣石为城基,砖头都由我配方烧制,砖缝间灌
以石灰和桐油,共有十三座城门。城门上下都有藏兵洞,又在最大的四个城门加
设『月城』,以加强防卫力。当年花了我不少心机呢!」

  韩星至此才明白朱元璋为何对虚若无如此顾忌,还有谁人比他更明白大明的
建和防御系统,根本就是他一手弄出来的。

  范良极放肆的声音传来道:「老虚,为何不见朱元璋的皇宫和孝陵的模型呢?」

  韩陈两人心中暗叹,还以为这老贼头对模型主感兴趣,原来只是为了方便偷
东西。

  虚若无哑然失笑道:「老范你最好检点行为,若非看在韩小兄的脸,我定叫
你有一番好受。」

  他说来自然而然,一点不把范良极身为黑榜人物的身分放在眼内,却没有人
感到托大。

  范良极回眼望来。嘿然道:「打不打得过你,日下说来没用,但说到逃走功
夫,连里赤媚的『天魅凝阴』都怕拿我不着。」

  听到里赤媚三字,虚若无双日倏起精电。冷哼一声道:「听说他快要来了,
你尽管和他比比看吧!」

  范陈两人同时色变,愕然道:「什么!」

  只有韩星不太畏惧里赤媚,只扬了扬眉没有说话。

  虚若无再没有说下去的兴趣,向铁青衣点头道:「青衣,麻烦你吩咐下人在
月榭开饭,顺便看看那野丫头有没有空来陪我们。」

  韩星心中暗喜,尽管他见过的美女极多,但作为男人要见美女总还是会感到
高兴的。

  铁青衣领命去后,范良极来到比他高了整个头的虚若无旁,仰起老脸眯着眼
道:「为何你要买这小子的帐,他有什么值得利用的价值呢?老虚你早过了爱才
的年纪吧!」

  陈令方亦竖起耳朵,想听答案。

  直到这刻,他们二人仍摸不着鬼王邀他们来此的目的。只有韩星因看过原著,
隐隐猜到一点。

  虚若无淡淡道:「到月榭再说吧!」

  三人随着虚若无,往对着楠树林另一方的院落漫步行去。

  虚若无不知为何兴致特佳,不住向三人介绍解释庄院设计背后的心思和意念。

  他用辞既生动,胸中见识更广阔渊博,纵使外行人听他娓娓道来,都觉趣味
盎然,广增裨益。

  此人之学,只就建筑一道。便有鬼神莫测之机。

  穿过了一个三合院后,眼前豁然开朗,一泓清池浮起了一个雅致的水榭,小
堤通过断石小桥直达他的大门。

  亭、桥、假山、栏干、把水榭点缀得舒闲适意。

  榭内有一小厅,陈设简雅。无论由那个窗看出去,景物都像一幅绝美的图案。

  四人围桌坐下后,自有俏丫环奉上香茗。

  下人退出后,虚若无忽然笑道:「想不到以元璋的眼力,都会给你这小子瞒
过,真是异数。」

  接着望往窗外,眼中射出思索的神色。

  三人都不敢惊扰他。

  只有范良极吞云吐雾的「呼噜」声,鱼儿间中跃离榭外池水的骤响。

  午后时分鬼王府这角落里,宁洽祥和。

  虚若无望向陈令方道:「我知你一向酷爱相人之学,可否告诉我什么相是最
好的。」

  陈令方一愕后,为难道:「好相有很多种,像专使大人那样就是绝好的相貌,
只不过要说什么相最好,我就说不清楚了。」

  虚若无不置可否的点点头,道:「当年朱与宗还未改名为朱元璋时,我只看
了他一眼,便知他是帝王的材料,那时的他绝不像现在那样寡恩无情,但他的相
却不算最好的相格。因为缺了点福缘和傻运,所以绝没有快乐和满足可言,而真
正想得到的东西,都没他的份儿。」

  范良极捧腹狂笑道:「傻运,真是说得好极了。」

  指着韩星道:「这小子经我的法眼鉴定,就是最最有傻福的人,我第一眼看
他时就知道了,所以才会和他同流合污,直到现在仍难以脱身。」

  韩星没好气地看了他一眼。

  虚若无那猜得到其中内情如此转折,点头道:「傻运并非指傻人的运,而是
误打误撞,不求而来,却又妙不可言的运。自从几年前遇到韩小弟起,我就察觉
到小弟的异相,尤其小弟竟得到魔门千载难逢的道心种魔大法后,我便一直留意
小弟的遭遇,最后只有一句说话,就是韩小弟正鸿运当头,今天一见,果证明我
的推论正确。」

  接着仰天一阵长笑道:「只这么年轻便将武功练至直逼庞斑的境界,不是交
了运是什么。」

  三人听得目瞪口呆,难道虚若无请韩星来,就是为了给他看一个相?

  范良极恍然道:「原来那白芳华是你故意遣来见这小子的,幸好她来了,否
则我早给楞严当场拆穿了。」

  韩星听得暗皱眉头,在他看来白芳华来见自己只怕也有天命教的命令在内。

  虚若无击桌叹道:「你们看,这不是运是什么?说实话吧,元璋使人通知我,
要我分辨你身份的真伪,但现在我怎会露你们的秘秘密,这也是运,天下间还有
谁人比小弟更福缘深厚,换了以前,你们休想有一人能生离我鬼王府。」

  三人听得心中暗凛,始知朱元璋直到这刻仍在怀疑他们。

  陈令方更是肉跳心惊,就算韩星和范良极可保他和家人平安,可是整个亲族
必会受到株连。那就真是害人不浅了。

  虚若无望向陈令方道:「令方你真的叨了小弟的福荫,上次离京前我见你脸
上阴霾密布,死气沉沉,现在气色开扬无比,我包你能驰骋官场,大有作为。」

  陈令方喜得跳了起来,拜谢地上。

  前有韩星这武功通玄的绝世高手批他官运亨通,今又有精通天人玄道的权威
虚若无他老人家如此说,那还不信心十足。

  范良极眯着眼道:「今次你请我们来吃饭,不是就只为了说这些话吧。

  陈令方回到座里,和两人一起望往虚若无,静候答案。

  虚若无双目亮了起来,缓缓扫过三人,微微一笑道:「朝庭江湖。无人不知
道我和里赤媚一战在所难免,他现在练成了『天魅凝阴』,我亦没有把握敢言必
胜,只能作好准备,以最佳状态应战。可是我心中有件事,若解决不了,心有障
碍,此战必败无疑。」

  韩星不由露出担忧的神色,想起昨夜跟虚若无一战,只怕会影响虚若无和里
赤媚的决战。虚若无身上的伤势他倒不担心。那伤是他弄的,要多少时间治愈,
他心里清楚。但里赤媚和虚若无这种势均力敌的高手对决,心境才是胜负的关键
所在,现在虚若无的锐气被他挫伤,没个把月时间很难回复正常状态。

  虚若无见韩星面露忧色,欣然一笑,却没有说话。

  范良极把烟管的灰烬便在台上的瓦盎里,点头道:「你和他的武功一向难分
轩轾,他进步你亦不会闲着,但若你有后顾之忧,自然会成为影响胜败的关键。
只不知你有什么大不了的心事呢?」

  虚若无喟然叹道:「还不是为了我的宝贝女儿。」

  三人齐齐一呆。

  韩星心叫一声果然如此,喜形于色道:「虚老尽管放心,小子一定替你处理
好后顾之忧。」

  虚若无哑然失笑道:「你这小子倒真不会客气。说起来,你昨夜就在打我宝
贝女儿主意。」

  范良极也连声啐道:「你这小子不但傻福齐地,艳福亦是齐天,还不拜见岳
父。」

  虚若无伸手阻止道:「且慢,这事要从长计议,若我硬迫月儿嫁给小弟,定
会弄巧反拙。所以小弟只能凭真实本领夺得她的心,最多是我从旁协助吧!」

  三人脸脸相觑,只觉整件事荒谬之极,鬼王竟帮韩星来追求他的女儿。

  虚若无自己都感到好笑,道:「这女儿连我的话都不大听,兼且眼高于顶,
常说男人有什么好,为什么要便宜他们,所以小弟虽然是个很吸引女人的人,却
未必定能成功。至于有何妙法,我亦不知道。」

  三人听得呆若木鸡。想不到堂堂鬼王的克星,竟就是他的心肝女儿。

  虚若无有点尴尬地苦笑道:「现在时间无多,小弟定要速战速决。」

  接着双目神光电射,傲然道:「只要放下这心事,里赤媚又何足惧。」

  颇有深意的看了韩星一眼道:「此事若能解决,小弟担心的问题便不是问题。」

  韩星自然明白,若有此大喜一冲,那点小挫自然能消失无痕。

  虚若无忽然叹道:「若你当初就肯做我徒弟的话,只怕这事早解决了。」

  韩星嘿然道:「若我当年就做了你徒弟的话,只怕你连外孙都有了。」

  虚若无听得哈哈一笑。

  范良极则心痒痒的道:「小子你最好把当年的事一五一十的说出来。」

  此时脚步声响起,铁青衣走了过来,伴着他的还有白芳华。

  见到四人神情古怪,均感愕然。

  白芳华娇嗲地叫了一声干爹,亲热地坐到韩星旁的空椅里,顺便抛了他一记
媚眼。不理众人的目光,凑到他耳旁轻轻道:「有机会摘取天上的明月,以后再
不会理人家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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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761章

  脚步声响起,铁青衣走了过来,伴着他的还有白芳华。

  见到四人神情古怪,均感愕然。

  白芳华娇嗲地叫了一声干爹,亲热地坐到韩星旁的空椅里,顺便抛了他一记
媚眼。不理众人的目光,凑到他耳旁轻轻道:「有机会摘取天上的明月,以后再
不会理人家了吧!」

  韩星不由大感尴尬,刚刚才说要泡人女儿,转眼就跟他干女儿卿卿我我的,
幸好虚若无一点都不在意男人多妻妾,否则就麻烦了。

  铁青衣坐到虚若无旁,向他苦笑摇头。

  虚若无道:「月儿有什么反应,青衣尽管说出来。大家都是自己人了。」

  韩星受宠若惊,齐望往铁青衣。

  铁青衣神色有点不自然地道:「月儿说她对什么专使不感兴趣,而且她待会
要和人到西都打猎,所以不来了。」

  虚若无苦恼无奈地叹了一口气。

  至此谁也知道鬼王拿这娇娇女没法了。

  韩星低声问铁青衣道:「她知否我是昨晚那人?」

  铁青衣摇头道:「那敢告诉她,谁猜到她会有什么反应。」

  范良极和韩星拍档多时,怎不知他想问什么,干脆直接道:「昨夜她返府后,
神态有没有特别的地方?」

  虚若无答道:「她像平常那笑吟吟的样子,回来后什么都没有说便回房睡觉,
我再去看她时,她睡得不知多么甜。」

  看到他双目透出来的慈爱之色,就知他多么疼爱女见。

  韩星问道:「除了你们外,还有谁知我的身份?」

  白芳华笑道:「放心吧,就只我们三人知道。」

  范良极忽道:「究竟杨奉是否躲在这里呢?」

  虚若无淡淡道:「我也在找他,有看有什么可帮上老朋友一把,唉!这小子
真是临老糊涂,这种事都可招惹,真是何苦来由。」

  范良极失望地『哦』了一声,迳自沉吟。

  虚若无亦是心事极重,向铁青衣道:「月儿既不来,就让我们先开饭吧!」

  铁青衣站起来走到窗旁,向外打了个手势,传达鬼王的命令。

  虚若无想起一事,向韩星道:「元璋对你相当特别,你刚进京便召了你去说
话,若他问起我为何请你到王府来,你怎样答他?」

  韩星想了想道:「我告诉他连我亦弄不清楚虚老你为什么要请我到府上去,
整餐饭都在问我高句丽的建物和名山胜景。」

  虚若无失笑道:「好小子,现在我有点知道为何你可骗过他了。」

  韩星忍不住道:「朱元璋说他最信任的人就是虚老呢!」

  虚若无冷哼道:「信任?他唯一信的人就是自己。」

  韩星不由暗叹难怪皇帝都称自己为孤家寡人了。

  饭后白芳华扯着韩星,离开了鬼王以女儿虚夜月命名的月榭,带着他在府内
似是随意闲逛,留下陈令方和范良极两人在榭内陪鬼王继续喝酒。

  鬼王府更像一个太平美丽的小城,古树参天,葱郁优静。前院方向不时传来
孩童玩耍的声音,鬼王府人的眷属扶老携幼,悠闲在外院街上闲荡,说不出的丰
足写意。

  府卫见到白芳华,都恭敬施礼,白芳华亦和他们很熟络。

  白芳华领着他由外院走到宁静的内院,再见不到府人的眷属,守卫森严多了,
间有俏丫环谈笑着在廊道间穿梭往来,见到韩星眼晴都亮了起来。

  韩柏不知她要带他到那里去,笑道:「白小姐不是想领我到你的闺房去吧?」

  白芳华笑脸如花,咬着下唇道:「跟着来吧!」

  韩星随着她进入一座大院里,楼均作三层,前门处是个大天井,两旁是厢房,
楼下明间为堂屋,廊道均用镂雕精细的栏干围着。

  韩星在后面看着她婀娜撩人和风格独特的婷婷步,禁不住色心萌动,暗忖这
妞儿的媚术又高了一层了,恐怕是我滋润的结果吧。

  正想着要不要出手将这美女拐到阴暗处亲热一番时,眼前景物一变白芳华竟
带着他由后门穿了出去,来到房舍后的大花园里。

  亭台楼阁,小桥流水,鱼池假山,在林木里若现若隐,美若世外桃源仙韩星
心中暗赞。

  鬼王建筑之道的精神所在,就是『自然』这两个字。

  所有人工出来的东西,均能巧妙地与大自然浑然无间,难分彼我。

  园林深处隐有马嘶声传来。

  韩星见左右无人,一把拉着她的手,便想把她拖入林荫深处,欢好一番。白
芳华娇笑着挣脱他的手,瞪他一眼道:「不怕月儿不喜欢吗?」

  韩星道:「大丈夫三妻四妾有何稀奇,你干爹至少便有七位夫人。对了,月
儿是谁生的?」

  白芳华道:「月儿是干爹的三夫人生的,她因难产死去,所以干爹对月儿有
很特别的感情,唉!七十多岁才生下了个女儿,谁能不锺爱。」

  韩星恍然道:「那鬼王不是起码有九十多岁了?看起来不像啊。」

  白芳华道:「有什么好奇怪的,他们这等练气之士,谁不是过百岁仍不会老
退,庞斑便定已超过了百岁。」

  韩星点点头,嘿然道:「那倒是,像我,就算再活一百年怕也一样能让你们
叫得声嘶力竭。」

  白芳华俏面一红,没好气地白了一眼,一拉他衣袖,道:「来吧!」

  韩星欣然跟上。

  她感叹道:「干爹的六位夫人,都先后过世,这是命长的缺点,七夫人是他
五年前新纳的,比他年轻了六十多年,她和月儿的关系最好,若得她之助,在月
儿脸前说上几句好话,将事半功倍。」

  韩星暗忖于抚云昨夜虽说了些狠话,好像不喜欢自己似的,但若知道我要追
虚夜月不打翻醋坛子捣乱才怪,装作傲然地道:「我韩星泡妞那用她帮忙,我跟
虚夜月的事就不要跟她说了。」

  白芳华掩嘴笑道:「你想见七夫人,她都不肯让你见哩,不过我很喜欢你现
在那充满英雄气概的样子,假若你常像现在般,说不定芳华真会嫁给你,作你三
妻四妾的其中一位呢!」

  韩星苦笑道:「我们都做那么多次了,还不肯嫁我吗?」

  白芳华笑道:「谁说跟你上过床就一定要嫁给你的。」

  韩星忽地叹道:「你不肯嫁我是因为天命教的原因吗?」

  白芳华全身一颤,面色全无,慌乱地道:「你说什么,什么天命教?」

  韩星没好气道:「你就别隐瞒了,再说你现在的样子,一看就知道在撒谎。」

  心中却在奇怪,暗忖到底怎么回事,以白芳华这种心境和功力,就算被说出
心中秘密,也应该不至于慌乱成这样才对。

  白芳华总算压住心中的慌乱,幽幽地道:「你是什么时候知道的?」

  韩星道:「若我告诉你,我从一开始就知道你是天命教的人,你信不信?我
可是魔种传人,怎会对与赤尊信同出一源的天命教一点了解都没有。」

  其实赤尊信对天命教的了解很有限,只是隐隐察觉到这个与自己同出一源的
组织的存在,韩星那样说自然是怕被追问起,干脆把一切都推到赤尊信头上。

  白芳华一怔后,低声道:「你要我信,我就信。」

  忽然深吸了口气,满怀担忧的道:「那你会看不起我吗?」

  韩星一呆道:「看不起你?我为什么要看不起你?」

  心中隐隐察觉到白芳华之前那么慌乱的原因。

  白芳华幽幽的道:「你既可一眼就看出我的身份,想来对我们颇有认识,应
知道我教修炼的功法……」

  韩星恍然道:「是采补之术吗?说起来,我还真有点奇怪,你明明直到遇到
我才破去处子之身,那你到底是怎么练到这么高的功力?」

  他也是知道采补之术的心法,不进行采补的话,修炼速度是很慢的,比玄门
心法还慢。只有进行采补,才能快速提升功力。

  白芳华解析道:「我教的采补之术与江湖上流传的采补之术有点不同,经过
我教某位高人改造后,可以通过女人和女人之间那个……来提升功力。跟男人反
而不行。」

  俏面红了起来。

  韩星一呆道:「这个我真不知道。」

  心中却在暗赞自己,他如可不知道对天命教的功法作出改良的肯定就是自己。
两个女人大玩百合,还可提升功力,这是何等神奇,何等美妙的功法啊。

  然后又问道:「那你跟我相好,能提升功力吗?」

  白芳华俏面更红,点头道:「或许韩郎体质特异,跟韩郎欢好的效果,比跟
女人更好。」

  韩星嘿然道:「那我们可得多欢好几次才行了。」

  色手下滑,摸到她挺翘的圆臀上,不轻不重的捏了一把。

  白芳华没有半点抗拒,反而顺势依入韩星怀里,问道:「我们靠这种方法来
提升功力,你不会看不起我吗?而且,你既知我的身份,应知我是以什么身份和
目的接近鬼王。」

  韩星笑道:「我有什么看不起你的,自我得到魔种后,我也是靠个女人欢好
来提升功力的。至于鬼王的事,若你只是偷取情报,而不伤害他们的话,那我也
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心中却想到,鬼王是比较支持燕王的,但我跟燕王因盈散花的关系,很可能
要跟燕王敌对,所以我搞不好还要离间一下鬼王和燕王的关系,这可正合天命教
的意思。

  白芳华闻言不由得松了口气,她最担心的其实就是被韩星知道自己的情况后,
会被他看不起。就在韩星想要将她拉入密林的时候,忽地从韩星怀里逃脱出来,
娇笑着往一丛茂秘密的竹林走去。

  韩星被她狐媚之态引得色心狂作,追着去了,暗忖若不在林内狂占便宜,真
对不起祖宗。

  林外的马嘶声更响亮了。

  韩星刚追上白芳华时,她停了下来,低声道:「听!」

  虚夜月娇甜清美的笑声由林外传来。

  只听她道:「想约我黄昏到秦淮河划艇吗?好吧!若你答对我的谜语,我就
陪你!」

  几名男子的声音齐声应和,每个人都要加入竞猜里。

               第762章

  韩星刚追上白芳华时,她停了下来,低声道:「听!」

  虚夜月娇甜清美的笑声由林外传来。

  只听她道:「想约我黄昏到秦淮河划艇吗?好吧!若你答对我的谜语,我就
陪你!」

  几名男子的声音齐声应和,每个人都要加入竞猜里。

  虚夜月笑道:「好吧!谁猜中我就陪谁?」

  林外众男摒息静气,静候虚大小姐的谜语。

  虚夜月清脆的声音响道:「桃花潭底深千尺,猜成语一句。」

  白芳华不由得暗皱眉头,暗忖如此一句没头没脑的李白诗句,教人怎么去猜。
往韩星望去,却见他一副成竹在胸的样子,不由得暗惊:难道他已经知道谜底了?

  此时林外传来众男唉声叹气的声音。

  虚夜月娇笑道:「我发明的东西,你们怎能猜到,若由现在我起步到爬上马
背,你们仍猜不到的说话,就算你们猜不到了,嘻!」

  她话音刚落,一个柔和的男声自林外传出道:「桃花潭水深千尺,不及汪伦
送我情。谜底就是无与伦比吗?」

  伴随着声音走出来的,自然就是韩星和白芳华了,刚刚那话自然就是出自韩
星之口。

  说起来奇怪,韩星本身并不太喜欢『覆雨翻云』这部小说,看的时候是断断
续续的看,所以很多情节不清不楚,但对于这个谜语却意外的记得很清楚,所以
当虚夜月甫一出题,他便猜到了。

  虚夜月皱眉道:「你是谁?」

  此时韩星虽以本来面目见她,但由于韩星相貌身材都有所变化,使虚夜月一
时也没认出韩星,只隐隐有几分似曾相识的感觉。

  众男均以带着敌意的眼光看着韩星。

  为虚夜月等牵马的府卫都露出不善之色。

  白芳华笑道:「这位就是高句丽来的专使朴文正大人。」

  虚夜月上下打量他好一会后,不屑地皱起了小巧的鼻子,好象说原来就是那
臭官儿。

  韩星一点也不理虚夜月那不屑的样子,微笑道:「虚小姐看来对跟我到秦淮
河划艇很不满哩。也罢,我一向不爱强人所难。」

  众男不由得一呆,难道这人竟肯放过跟虚夜月约会的机会?一时间对韩星倒
没了敌意,不过却像看呆子一样看他。

  韩星眼睛扫过众人,话锋一转道:「不过嘛,虚小姐一言既出,若就这么作
罢的话,搞不好会让人说虚小姐毁诺,到时就是在下之过了。这样吧,我也出一
个谜语,若虚小姐猜得出的话,那划艇之事就作废吧。诸位仁兄若要参与的话也
可以,猜中的话,嗯,我可没权让虚小姐陪你们划艇,不过若你们其中任意一人
猜中的话,我跟虚小姐划艇之事也作废吧。」

  从男隐隐感觉到韩星这招是以退为进之计,只要他们所有人都猜不中的话,
那虚夜月也再无理由不陪他划艇。只不过随即想到,这也是个在虚夜月面前显摆
学问,争取她好感的大好机会,所以都有点心动,纷纷望向虚夜月。

  韩星也望向虚夜月道:「怎样,若虚小姐实在不想猜,那划艇之事直接作废
也不是不行。」

  这话立刻刺激到虚夜月的傲气,冷哼道:「何碍说出你的谜语听听。」

  韩星微微一笑道:「听好了!肉孔含肉笋,一手扶屁股,一手搂脖子,肉孔
会嗫肉笋会出汁。猜一个行为。」

  白芳华一听下,不由得俏面一红,暗忖韩星怎会在虚夜月面前,出这么粗俗
的荤段子。

  从男也猜到谜底,暗忖这答案若说出来,搞不好不能讨虚夜月好感不止,还
要遭她讨厌,一时间都不敢把自己的答案说出来,直到一人骂道:「居然在虚小
姐面前说荤段子,真是有辱斯文。」

  从男纷纷附和起来:「对,有辱斯文。」

  虚夜月乃未经人事的闺女,一开始并没猜到,但见从男纷纷叫骂,还有白芳
华面红娇羞的模样,终于猜到答案,狠狠地瞪着韩星,暗忖这么龌蹉的谜底,要
我怎么说出来。

  韩星见从男纷纷叫骂,不由得一面无辜的道:「你们到底是怎么了?这答案
可是一件非常自然而又神圣的事,怎会有辱斯文呢?」

  从男见韩星这么无辜的样子,不由得犹豫起来,难道我们真猜错了?

  韩星目光扫视了从人一遍,道:「看来你们是猜不到了。那酉时头我便在秦
淮桥恭候小姐大驾。」

  转身欲走。

  从男心叫不好,其中一人忙叫道:「慢着!说出谜底,若是不通,又或者是
什么不堪的入耳的答案,那我们可不能就这么算数。」

  韩星转过身来,点头道:「也行。答案嘛,就是母亲给婴孩喂奶,肉孔就是
婴孩的嘴,肉笋就是母亲的乳房,汁就是母亲的乳汁。哺育小孩是件很神圣的行
为,相信没人会觉得不堪入耳吧。老实说我还真不明白,你们之前为什么会说有
辱斯文,你们到底想到那里去了?」

  一面天真不解的样子。

  「这……」

  从男不由得面面相觑起来,这答案确实通,而且也确实不是什么不堪的答案。
看到韩星一面天真不解的样子,纷纷为自己之前想到的答案感到羞愧。

  白芳华看到韩星那天真得像小孩一样的表情,刚开始也感到有几分羞愧,但
随即便反应过来,这家伙玩女人的经验丰富得就算这里所有男人加起来都未必比
得上他。怎可能没想到那个答案。打从一开始这家伙就在误导所有人。

  韩星的目光扫了扫从男,最后又落到满面不甘的虚夜月身上,道:「看来你
们好像都不太服气啊!这样吧!我再问一个问题,不算谜语,只是一个很简单的
智力问题。答对的话跟之前一样。问题来了,听好了,站稳了,话说:有一妇人
十月怀胎,可是一朝分娩,当时天空雷电交加火蛇乱舞,异象横生,结果那个妇
人生下一个只有一只左手的婴儿,可是婴儿的父亲一看那个只有一只左手的婴儿,
不但不痛哭流涕,反倒哈哈大笑,你们说,这是为什么?」

  从人立刻苦思起来。

  「他吓糊涂了。」

  其中一人猜估道。

  韩星摇摇头。

  「那人很豁达,看儿子那样也没办法,所以看开了。」

  又有一人猜估道。

  韩星更加大力地摇头。

  「他是个疯子。」

  虚夜月猜估道:「要不,他就是迷信神鬼,以为这是天地异象得来的造化,
所以高兴。」

  韩星看了一眼虚夜月,正当她以为自己猜对了,准备拿出姿态说声小意思的
时候,韩星大声道:「大错特错!唉,其实这个问题真的很简单,没想到你们还
是猜不到。」

  「那你说说看!那是为什么?」

  虚夜月很不服气地问道。

  「你们看我这是什么?」

  韩星伸出左手,示意大家看。

  「左手。」

  一人马上就回答道。

  韩星给他一个赞赏的大拇指又问道:「我有几只左手?」

  「一只。」

  那人不假思考地回答道。

  「那不就得了吗?」

  韩星笑嘻嘻地道:「那个婴儿就像我一样,是一个正常人,他只有一只左手,
他是要有两只左手才是怪胎才值得痛哭流涕呢?」

  「可是,你不是说他没有右手只有一只左手吗?」

  有一人反应过来了,觉得韩星骗人了,不服气地道。

  「我什么时候说过?」

  韩星哈哈大笑道:「我只说他只有一只左手,又没有说他没有右手,只得一
只左手。你们自个误会了,与我何关?」

  「你狡辩!」

  虚夜月让面前这个狡猾的男子气得脸也红了,分明就是他误导所有人的,还
装无辜,实在可恶了。

  韩星不置可否的耸耸肩,然后沉吟起来,就在所有人都以为他要借此要求虚
夜月陪他划艇时,忽然叹道:「虽然两次你们都没猜中,不过到秦淮河划艇之事,
还是作废吧。嗯,跟你们猜谜很有意思,那么再见了。」

  转身欲走。

  从人齐齐一惊,到了这个时候都还肯放弃要求虚夜月陪他划艇,难道他是真
没兴趣跟虚夜月约会?

  受惯男人追捧的虚夜月更是有种被羞辱的感觉,暗咬银牙,暗忖难道我对他
真的半点吸引力都没有?其实被韩星两条问题刁难过后,她本身其实是不太愿意
就这么屈服跟韩星去划艇的,但被韩星这么一说,她又觉得很不服气。

  白芳华也觉得韩星就此浪费跟虚夜月独处的机会,甚为不智,忙拉着转身欲
走的韩星,低声劝道:「这可是约月儿的大好机会,你怎能错过这个机会,你知
道要约月儿一次多么困难吗?」

  韩星看了虚夜月一眼,见她虽然表面装作不在意,但耳朵微动,显然正运转
功力全力偷听。当下也不用传音入迷之术,只是压低声音,摇头叹道:「算了,
我跟她智商差距太大,没有共同话题的。」

  他此时也在全力偷听虚夜月的反应,果不其然他这话刚说完,便听到虚夜月
暗暗捏紧手中的马鞭。

  韩星又抬头看了看天色,想起跟薛明玉的约定,道:「再说了,我等下还有
个约会,而且今晚叶素冬好像也给我安排了节目,嘿,也许能见到庄青霜,希望
她不要那么让人失望才好。」

  对于虚夜月跟庄青霜不太对付的关系,韩星也颇有印象,所以此话一出,又
让虚夜月捏紧了点马鞭。

  韩星心中暗笑,领着白芳华走回竹林里面,向白芳华道:「芳华,有机会的
话,能安排我跟单玉茹见上一面吧。」

  白芳华吃了一惊道:「什么?你要见师尊?这绝对不行!」

  韩星愕然道:「为什么不行?老实说我跟燕王很难同一阵线,所以搞不好会
加入你们的阵营也不一定。」

  白芳华摇头道:「跟这个没关,而是被师尊知道你跟我欢好过,她很可能会
加害于你,唉,现在我都不敢直接见她,怕会被她看穿。」

  韩星皱眉道:「你师尊真那么厉害?再怎么说我逃总可以吧。」

  白芳华叹道:「师尊若要对付你,肯定不会一个人。」

  韩星想了想道:「那暂时算了。」

  心中却想到:「迟早有机会见她的,而且,我可不认为会有什么危险。」

               第763章

  韩星等三人乘坐原车,往莫愁湖的宾馆驰去。

  心情最好的是陈令方,不住哼着昆曲的小调。

  范良极不屑地瞪了他几眼,见陈令方一点反应都没有,转向韩星道:「刚才
你和白妖女去后,鬼王想出了一个帮助你追求他女儿的妙法。」

  韩星颇感兴趣的道:「说来听听。」

  范良极的表情变得非常古怪,低声道:「他会在府内的高手前大发脾气,臭
骂你一顿,说你这小子不知天高地厚,绝不准他的宝贝女儿接近你。」

  韩星先是一呆,随即反应过来,恍然道:「哦,逆反心理。」

  范良极点点头道:「你这小子反应得真快,鬼王也说虚夜月性格最是反叛,
不准地做的事偏要去做,现在鬼王摆明不喜欢她接近你,她反会故意和你在一起,
好表示她我行我素,不受管束的性格。」

  韩星皱眉道:「计虽然是好计,但我总觉得不大妥当!其实鬼王什么都不要
理,放手让我去摘不是更好吗?」

  范良极嘿然道:「时间无多,为了对付里赤媚,你什么苦都要吃的了,好在
你傻有傻福,怕什么呢?」

  韩星长长地叹了口气,又想起跟薛明玉的约定,想起马上就有机会给朱元璋
带顶绿油油的帽子,心情不觉间好了起来。

  才到莫愁湖的宾馆,范豹迎了上来,低声道:「共有两位人客来了,我安排
他们在不同的偏厅等专使。」

  三人一听,全呆了起来,范豹要把他们分开招呼,定因这两人不宜碰头。

  果然范豹低声道:「首先是我们的结拜兄弟谢廷石大人,他来得最早。」

  陈令方和范良极同时嗤之以鼻,韩星则想起其中的好笑处,忍不住吃吃地笑
了起来,惹得陈令方和范良极瞪了他一眼。

  范豹续道:「另一人是胡惟庸的家将送晚宴的请柬来了,我想代收都不可以,
坚持要亲自递上给专使。」

  范良极冷哼道:「小小一个家将,有何资格见专使,让我去打发他。」

  接着压低声音道:「只要我说出『万年参』这三字灵咒,包保他立即滚回府
去。」

  韩星现在只想着不能错过跟薛明玉的女儿约会,叹道:「让我去敷衍一下谢
廷石吧。剩下的就拜托你们了。」

  然后向范豹问明谢廷石所在的偏厅后,径自去了。

  谢廷石见到韩星进来,大喜趋前道:「四弟!你现在成了京师最红的人了,
既得皇上眷龙,连鬼王都对你另眼相看,我这三哥亦沾了不少光。」

  韩星被他一声四弟喊得眼皮跳了跳,差点就想暴起打人,道:「我现在有个
重要的约会,三哥最好长话短说。」

  谢廷石见他神情冷淡,一副不耐烦的样子,两眼一转道:「那金发美女过两
天便到,所以燕王想约你正式见个面,顺便把这种罕有的异种美女正式移赠四弟。」

  韩星色心大动,精神一振道:「真的!」

  接着低声道:「肯定是处女?」

  谢廷石心中暗笑,道:「当然是真的,否则你还会认我这骗人的二哥吗?」

  韩星皱眉道:「坦白说,燕王送我这大礼,小弟实在无福消受,试问我可以
拿什么回报呢?我的胆子又小,杀人的事绝轮不到我。」

  谢廷石暗忖这世上怕没有什么人比你更胆大包天,堆出笑容道:「四弟给我
那晚的话吓怕了,现在形势又有变化,那番话就当我没有说过,燕王今早见到你,
很是欢喜,只想和你交个朋友,绝无其它要求。」

  韩星心说这世上那有如此便宜的事,不过手脚是自己的,做什么事全由自己
决定,这种便宜那有放过的道理。点头道:「好吧!请三哥说出时间地点,若无
意外,四弟我自会准时赴会。」

  谢廷石神秘一笑道:「两天后黄昏时,三哥会亲来接你,记得通知我们其他
两位兄弟。」

  韩星想起过几天便又有一金发美人入怀,心中暗爽下,勉为其难的跟谢廷石
说了几句客气话,才打发他走。

  打发走谢廷石后,韩星便溜出宾馆,甩开不知是什么人布置在宾馆外的暗哨
后,便找到一个隐蔽处,化身成「俊郎君」薛明玉,然后戴上斗笠遮住那淫贼的
假脸容。毕竟薛明玉可不是什么受欢迎的角色。

  想起临出门前,陈令方给过他的建议,往渡头走去,准备租一只渡艇沿秦淮
河到落花桥。

  韩星刚走下渡头,蓦地感到有几道锐利的目光落到自己身上,原来渡头另一
边孤零零泊着一艘官艇,上面的几名便装大汉正向他留神打量,他们身上都配有
刀剑等物,神情沉稳狠悍,不像是一般公差。

  韩星故意倨偻着高大的身体,敛去双目神光,还装作差点被放在渡头上的货
物绊倒,竹笠掉了下来,露出少许薛明玉那英俊的假脸。

  船上那些大汉见他如此不济,一齐摇头失笑,不再理他。

  韩星亦是心中暗笑。

  后面晌起轻微有节奏的足音,韩星一听下便知来者有三个人,都是深黯武技
之辈,忙把竹笠戴回头上,诈作远眺正由对岸驶回来的渡船,装出个不耐烦的样
子,才往右旁的渡艇处走去,以免和这些武林人物照脸给认了出来。

  一艘小艇驶了过来,一个艇姑轻摇着橹,叫道:「客官是否要艇,到最大的
秦淮红楼只要吊半钱!」

  韩星暗赞艇姑懂得做生意,点头走下艇去,正欲坐在艇头,好欣赏长江和到
了秦淮河后的沿岸景色,艇姑叫道:「客官坐进船篷舱里吧,免得水花打上来溅
湿了你。」

  韩星心中微凛,原来当他的注意力来到蓬舱内时,立时探测到若有若无蓄意
压下了的轻微呼吸。

  这时他有三个选择。

  一是立时回到渡头去,可是如此做法将更惹人注目,若让那后面跟来的武林
人物认出自己这薛明玉,问题将更大。

  第二个选择依然是坐到船头去,不过若对方是蓄意对付自己,说不定可在半
路中途把艇弄翻,那将亦同样惹人注意,对他无益有害。

  所以剩下的选择,仍是依然坐入篷舱里,设法把不知其有何图谋的隐伏者制
着,再迫那艇姑送他到对岸去。

  打定主意后,他施施然进入篷舱内,还故意背着那藏了人的一堆货物似的东
西坐着。

  艇姑眼中闪过得意之色,把艇往对岸摇过去。

  韩星除下竹笠,放在一旁的舱板上,行囊随意放到身旁,伸了个懒腰,望往
对岸。

  身旁那暗藏着的人体温骤升。

  韩星知道对方出手在即,心下微笑。

  在他这种高手来说,每一寸肌肉都可发挥惊人的力量,普通武林人物就算拿
着刀剑也休想刺进他体内。

  只从对方的呼吸、体热,他已可大略把握对方的修为高低,故好整以瑕,静
待对方出手。

  寒气袭往腰肾处。

  在这刹那的短暂时候,他判断出对方来势虽快,但留有馀力,更重要是杀气
不浓,使他知道对方只是要把他制着,并非想一刀致他于死地。

  他装作愕然,当匕首着他的腰侧时,动也不动一下。

  那艇姑照样摇艇,像对篷舱内发生的事一点都不知情。

  一把冰冷的女声在旁道:「不要动!我这把匕首淬了剧毒,只要划破你的肌
肤,包保你立毙当场。」

  韩星默言不语。

  拿匕首的女子在货物堆里现身出来,挨在他身旁坐着,匕首当然仍紧着他,
一阵充满狠意的笑声后,似哭似笑地道:「想不到吧薛明玉,你虽逃过他们的追
杀,却过不了我这一关,我等得你好苦,三个月了!每晚我都在想着你,想咬下
你的肉来是何滋味。」

  韩星叹了一口气道:「姑娘是否认错人了!」

  他估计只要用自己本来的声音说话,对方定可立即把自己有异的声音认出来,
那时只要解释几句,消去误会,即可脱身,免得对方瞎缠下去,也好让对方因薛
明玉已死,在这耻辱和仇恨中解放出来。

  岂知那女子一阵冷笑道:「你终于肯说话了!为何那天我怎样求你,都全无
回应,只是继续你那万恶的淫行。」

  韩星此时其实并没有听她的话,而是忽然想起一个她的话中一个让他感到很
不对劲的话,那就是『三个月』。这女人摆明就是薛明玉的受害者,来找薛明玉
讨债的。但问题是三个月前薛明玉早被他废了老二,而且这张俊脸假面也早被他
抢走了。

  就在韩星心念电转时,那女子倏地伸出另一只手,点上了他背后几处穴道。

  这对韩星那会起什么作用,诈作身体一软,挨在女子身上,顿时有一种柔软
舒适的感觉。

  那女子的匕首仍紧着他,把俏脸移到他前,让他看个清楚,另一手扶着他的
肩头,不让他侧倒下去。

  韩星眼前一亮。

  这女子约在十九、二十间,生得秀气美貌,眼眶孕着泪水。充满了复杂之极
的神色,既有深刻的仇恨,亦有难明的怨意。如此动人的姿色,难怪会成为薛明
玉的目标。

  女子一阵狂笑,稍稍平静下来,冷冷道:「你这杀千刀的淫贼,认得我了吗?
我被你害苦了一生,不但未婚夫鄙弃我,所有知道此事的人都以异样的眼光看待
我!好了,现在你终于落到我手上,待我将你千刀万割后,便陪你一起死去,到
了地府再告你一状,教你永不超生。」

  韩星心中生出万分怜意,犹豫着要不要把真薛明玉已死的事告诉她。

  那摇橹的艇姑叫道:「小姐!我们到那里去?」

  韩星一听她们全无预定的计划,立知对方准备在船上杀他,正要运劲把她的
匕首滑开,女子回应道:「摇到秦淮河去!」

  那扮作艇姑的侍女愕了半晌,依然往秦淮河撑去。

  女子又再看着韩星的眼睛,掠过奇怪的神色,怒喝道:「为何用那种眼光看
着我,不认得我是谁了吗?哼!你的眼睛变黄了,是否因酒色过度,伤了身体。」

               第764章

  韩星一听她们全无预定的计划,立知对方准备在船上杀他,正要运劲把她的
匕首滑开,女子回应道:「摇到秦淮河去!」

  那扮作艇姑的侍女愕了半晌,依然往秦淮河撑去。

  女子又再看着韩星的眼睛,掠过奇怪的神色,怒喝道:「为何用那种眼光看
着我,不认得我是谁了吗?哼!你的眼睛变黄了,是否因酒色过度,伤了身体。」

  韩星暗忖我是整晚没睡,加上压低功力才会这样。他现在既知小艇往秦淮河
去,便又不那么急于脱身了。

  女子热泪涌出俏目,悲痛地道:「由那晚你对我干了禽- 兽的暴行后,我心
中只想着死,只有死才能还我清白,但一天见不到你先我死去,我颜烟如怎肯甘
心,薛明玉!你今天死定了。」

  这时轮到韩星不敢表明身份,否则岂非间接害了这女子。而且根据他的推测,
这事搞不好还真没薛明玉什么事,而是压根就是自己搞出来的,这女人理应由他
来拯救。

  颜烟如拍开了他一个穴道,喝道:「说话求饶吧!否则我会逐片肉由你身上
割下来。」

  韩星苦笑了一下,一时间不知说什么话才好,他的面具不愧百年前天下第一
妙手北胜天的制品,连他脸上的表情亦可清楚传达出来。

  颜烟如看得呆了一呆,这苦笑自有一种难有的洒脱和男性魅力,梦想不到竟
会出现在这恨不得生啖其肉的采花淫贼脸上。

  她以前想起这夺走自己的处子之身的淫贼时,总恨不得立即把他杀死,不知
如何,现在脸脸相对,却又发觉自己并不想这么快杀死他。

  颜烟如望着韩星,眼神先透出森寒杀意,接着转为浓烈的怨恨,最后则更是
复杂难明,显示她内心数个不同的意念正在交战着。

  倏地从怀里掏出一个瓷瓶,倒出一颗鲜红色的丹丸,硬塞进韩星口里。

  丹丸入口即溶,顺咽而下,吐也吐不掉。

  无论这丹丸的毒性如何厉害,当然不会放在韩星心上,只是不明白这颜烟如
为何不干脆杀了自己。

  颜烟如凑到他耳旁道:「这是闽南王家特制的毒,若三天内得不到解药,大
罗金仙都救不了你,以你的狡猾,当然会猜到我把解药藏在别处吧。」

  韩星忍不住道:「你既然这么恨薛明玉,为何不杀掉他,以免夜长梦多。」

  颜烟如冷冷道:「为何你提起自己的名字时,像说着别个人似的,难道以为
我会放过你吗?一刀杀了你太便宜了,我千辛万苦才学来天下间最狠辣的毒刑,
不教你尝过,怎能心息。」

  走了出篷舱外,心中想着找个隐秘的地方再折磨这家伙。

  韩星借着她出去时,偷看了一眼外面的情况。

  这时小艇已到了秦淮河最名闻天下的花舫河段。

  河面上泊满了各式各样的大船小艇,装饰华丽,隐闻丝竹之声,热闹非常。

  而最重要的还是,韩星发现此时离他约好的申时还有一段不长不短的时间。
利用这段时间已经能做到很多事情。

  颜烟如又扑回蓬舱里,脸色冷硬地抓着韩星的后领,看情况像要把他硬拖到
艇外去。

  岂知身子一软,竟倒入了韩星怀里。

  韩星做戏做到足,嘿然淫- 笑道:「小宝贝,没想到你又落入我怀里了。」

  颜烟如虽浑身发软,说话的能力犹在,骇然道:「你怎能自解穴道?」

  旋又记起道:「你……你服了我的毒丸,若敢对我无礼,我死都不把解药给
你。」

  韩星心中暗笑,想着你的毒药早被我化解了,表面上仍恶狠狠的道:「横竖
你也不会放过我,而我死后,你也要自杀,不若在我们死前重温一下旧梦。」

  此时韩星已经想明白了,要拯救这伤心女子的最好办法,就是让她爱上自己。
当她对自己的恨转化成爱后,那以往让她痛苦的回忆自然会大幅度减轻,搞不好
还会变成甜蜜的回忆。

  而要让她爱上自己的最有效方法,则是从肉- 体上征服她。毕竟她的第一次
就是被自己强行夺走的,这样的前提下,还要谈好感情再上- 床简直扯谈。而且
从她眼中那让人禁不住怜惜的怨意,也间接告诉了韩星这事的可行性有多大。

  那女婢转过脸来叫道:「小姐!他们来……噢!」

  这才发觉自己的小姐反落到这淫贼手上,脸色剧变下,俯身拔出放在一旁的
长剑,扑了过来。

  韩星探手捏着剑尖,送出内力,封闭了她的穴道。

  女婢软倒船上。

  韩星眼中闪出奇异的光芒,与女婢双目对视了一会,直到她双目无神后,才
命令道:「往落花桥驶去。」

  解开女婢穴道。

  女婢闻言迷迷糊糊的走出蓬舱,继续驾船。

  颜烟如看在眼里,惊在心里,这淫贼竟还有这么可怕的邪门绝招?

  下一刻,韩星竟冲她张口邪恶的一笑,颜烟如儿更是惊骇,吓得软软地后退
了半步。韩星一步抢前,猛然将颜烟如颤抖微凉的娇躯揽入了怀中。韩星低声道:
「自从占有你那天起,我的心中无时无刻不充满着你的影子。」

  尽管决定用强硬手段征服她,但加点甜言蜜语总没坏的。

  果不其然,颜烟如听了他的话后,眼中闪过几丝怨意,像是在说:「你骗人。」

  韩星此时扮演的是淫贼,自不会理会她的意愿,从怀里摸出一颗药丸,硬塞
入她口中。跟她之前给韩星吃的那颗一样,入口即溶,吐也吐不掉。

  似曾相识的味道,使颜烟如立刻知道自己吃的是什么,也非常清楚这种药的
药性并不霸道,但也足以让她迷- 乱,偏偏无论过程中还是事后,她都会对一切
有着非常清晰的记忆。

  「小宝贝,我这宝贝可想你得紧啊。来,摸一下它吧。」

  韩星抓住了颜烟如那柔若无骨的芊芊素手想着自己胯- 下按去!

  「不!不可以的!」

  颜烟如连忙摇头,可是小手软绵绵的,试着抽动了几次却没有从他的手中抽
出来,直到她的手掌心碰到了一个坚硬火热硕大之物才惊慌失措的抽离!「你居
然又要这样对我,你这魔鬼!你信不信我立刻大叫薛明玉在此,我看你还逃不逃
得掉。」

  「叫吧,你叫破喉咙都没人理你的。」

  韩星说着这经典台词,往下压去仿佛撒娇般在颜烟如的怀中扭动着身体,同
自己的胸膛去挤压摩擦她胸前饱- 满鼓胀的如云酥- 胸!

  这使得颜烟如禁不住「嘤咛」的一声,身体在这一刻变得有点不自然起来,
胸前传来的道道电流让她感到了心悝!

  这家伙怎能这样,这里可是河中心,要是被人看到了,我真直接死了算了。

  早被『薛明玉』奸污过一次的颜烟如,有点破罐子摔破,被『薛明玉』再次
奸污虽然很让她感到侮辱,但也并不是什么过不去的事。真正让她最介怀的是,
现在日光日白,又在河中心,有很多人就在外面,稍有不慎就会被人发现。

  「砰砰、砰砰」芳心之中的强烈跳动声此时显得尤其清晰,颜烟如在这一刻
变得有点意乱情迷起来了!男人身上的雄厚异性气息,以及自己吃下的春- 药逐
渐发作。

  「烟如……」

  韩星此时的大手在颜烟如的腰肢上轻轻抚- 摸着,隔着衣服抚- 摸着她滑腻
如脂的冰肌雪肤。

  此时已经逐渐迷失的颜烟如却根本就不知道,男人的魔爪已经在她的胴- 体
上开始放肆起来,一点一点地向着她胸前频频起伏着的饱- 满酥- 胸移动!

  「啊……」

  当自己的酥- 胸落入了男人的手掌之中时,颜烟如浑身打了一个哆嗦,素手
连忙抓住了男人的魔爪:「不行!快……放手!」

  颜烟如抓住了韩星在自己胸前揉- 搓着的狼爪,但是却无力移开,只能是按
在他的手背上,在男人的手掌逗弄挤压之下胸前变得灼热起来,道道电流冲击着
她的心房!

  韩星趁着怀中的颜烟如迷- 乱之际马上将她压在了身下,一头扎进了她的胸
前,双手更是已经拉开了他的腰带,将她的罗裳给拉扯开来!

  「嗯……」

  颜烟如禁不住弓起了身体,双手抱住了男人的脑袋,「不要这样……」

  虽然她口中依然在反抗,但是却已经失去了实质行动了!而且她不知道的是,
她这样的反应,只会使男人更加兴奋。

  韩星在她胸前高高耸起的帐篷之中深深嗅了一口,「好香!」

  说着便一手翻开了她那白色肚兜,两只雪白娇嫩,充满着弹性的玉- 乳跳跃
而出!

  「喔——」

  当韩星一口含住了她的花蕾之时,颜烟如浑身抖动了一下。

  韩星居高临下地看着身下脸红耳赤的美艳尤- 物,语气变得出奇地温柔起来:
「你该不会对我有感觉吧?」

  「不!」

  颜烟如露出被看破心事的慌乱,正要进一步分辨时,便被韩星一下子吻住了
她的小嘴!

  「唔……」

  颜烟如只觉得自己的大脑好像变得一阵空白似的,根本无从思考,被男人强
有力的身体挤压着,被他那双强健的手臂拥抱着,这让她锁闭多年的芳心浴巾慢
慢地打开!

  意乱情迷的她禁不住樱唇微张,迎入了男人极具侵略性的舌头!她的温香小
舌主动伸了出来跟他纠缠在一起,津液互渡,两人舌来舌往,相互交- 缠着,亲
吻着!

  韩星身体之中的欲- 火的已经膨胀到了一个极点!他在亲吻着身下的颜烟如
时,双手更是趁这一个机会将她身上的障碍退了下来!大手更是握住了她的胸前
的双- 乳揉- 搓着!

  当两人的嘴唇分开之时,一条银色的丝线在阳光映照之下显得十分旖旎!

  「求你,求你放过我吧。」

  浑身无力的颜烟如却并没有再次反抗,只是有点羞愧得别过头去,双手依然
撑在了男人的胸膛之上。

  韩星柔声说道:「小宝贝,若我听你的话,你的第一次就不会被我夺走了。」

  颜烟如那双湿润的眼眸凝视着压在自己身上的男人,久久不语!最后,她的
眼帘认命地缓缓闭上!

               第765章

  「求你,求你放过我吧。」

  浑身无力的颜烟如却并没有再次反抗,只是有点羞愧得别过头去,双手依然
撑在了男人的胸膛之上。

  韩星柔声说道:「小宝贝,若我听你的话,你的第一次就不会被我夺走了。」

  颜烟如那双湿润的眼眸凝视着压在自己身上的男人,久久不语!最后,她的
眼帘认命地缓缓闭上!

  她那弯弯的睫毛此时因为闭着眼睛的关系,也因为她内心深处的紧张而抖动
起来,鼻翼是不是的扇阖着,被韩星亲吻过的娇艳香唇此时紧紧地抿着,一双小
手更是紧张地用力抓抓了他的衣襟!

  韩星看着她屈服的样子,心中大是兴奋,浓情热吻马上铺天盖地地落在了她
的额头上、眼帘上、瑶鼻上,脸颊上,粉腮上,最后两人的嘴唇在一次深深地结
合在一起!

  「唔……」

  很难说清楚颜烟如此时是什么心情,但她现在实在提不起反抗的心思了。

  韩星此时也懒得考虑她的心情,只是通过舌头的纠缠,不断输入魔气挑逗她
口中的穴位。对于韩星的侵犯,颜烟如本来想通过不作任何反应和声音作为无声
的反抗,然而在如此强烈的刺激下,心防立刻瓦解,不止声音没能控制住,甚至
主动的反应起来。

  颜烟如被吻得迷迷糊糊,直到男人将她的双腿分开扛在了肩膀之上时,身下
一丝不挂的颜烟如这才有点清醒,可是此时她却已经没有能力去阻止男人的下一
步动作了!

  颜烟如美丽的螓首摆到了一边,不知是想表现不屑,还是不敢跟身上的男人
对视。

  韩星微微移动着身体,对准位置,语气温柔但却又十分坚定的凝视着身下的
颜烟如,说道:「我会再次在你的身体里留下我的印记!在你的身体上烙上我的
烙印!保证让你这辈子都忘不了我。」

  眼前,一具不着一缕的成熟玉体便横呈在韩星的眼前!只见颜烟如身材高挑,
身段曲线婀娜凹凸,错落有致!胸前乳峰娇嫩高耸,完全没有半点下垂。雪峰之
上,那两点敏感的花蕾娇艳粉嫩,微微摇晃着。小腹平坦纤瘦,腰肢曼妙婀娜,
玉臀翘挺润圆,一双雪白修产长的美腿交叉相合,将中间的神秘禁地遮掩着,那
呈现倒三角形的萋萋芳草浓稀适中,勾人心魄!

  韩星的全身马上变得热血沸腾起来。他一把搂着眼前这个成熟的美女那白皙
娇嫩的赤裸胴体,一口吻住了她的樱桃小嘴,一双魔爪用力地覆盖在高耸的玉乳
之上抚揉,捏弄,并不时地用指头去逗弄那乳峰之上的敏感两点花蕾,用自己的
手指纹轻轻摩擦着。

  颜烟如被吻得娇躯不停地扭动着,并微微地颤抖起来,小嘴里却发出了她本
能的挣扎之音:「不要……求求你了……唔……」

  可是,这样的哀求只会让男人更加兴奋。

  在韩星那娴熟的吻技之下,浑身无力的颜烟如只能被动地承受着这个一再奸
污自己的男人那狂野霸道的湿吻,予取予求,檀口之中的芳香津液被贪婪的吮吸,
她浑身火热无比,深藏的情欲逐渐脱离了她的意志,不受控制地爆发起来。

  韩星不敢浪费时间,直到了颜烟如双腿之间的萋萋芳草一片狼藉的时候,他
马上重重地覆盖在颜烟如那成熟赤裸的胴体之上,双手分开她的双腿,自己的身
体挤进了她的玉腿之间,火热的巨龙对着那湿润的蜜穴,缓缓地推进!

  「小宝贝,你的身体还是这么美丽,我又要占有你了!」

  说话之间,他那强壮的身体已经向下压去!

  在两人完完全全结合在一起的那一刻,身下的颜烟如微微闭上了那双水汪汪
的大眼睛,只是,眼角上却留下了说不清楚的泪水……

  「不——」

  颜烟如忽然高亢惊呼地挣扎,可是,韩星却不与理睬,腰部突然用力,那粗
长坚硬的肉棒完完全全的进入了身下这个美女的娇嫩却又成熟的玉体之中,没有
一丝间隙!

  「啊——」

  随着韩星巨龙的完全抽插进去,颜烟如不由得再次发出一声高亢的呻吟,雪
白的胴体剧烈地颤抖起来,她的那双玉腿拼命用力夹住了入侵者的腰部,娇靥之
上已经被再次失身的痛苦泪水所沾湿了。

  「小宝贝,再次被我侵占,肯定百感交集吧。」

  韩星可没有她那么多顾及。他现在要做的便是要让自己尽快从肉体上征服颜
烟如。

  于是,他双手固定着颜烟如的柳腰,微微调整了一下自己的姿势便开始大开
大落地冲刺抽插起来。那晃如狂风暴雨般的冲刺撞击,产生了一波波的酥麻快感,
不断的侵袭着颜烟如的身心。

  「啊……嗯啊……你、你不要……啊……不要这样……嗯……」

  情欲的爆发让她情不自禁地呻吟起来,雪白的丰满的玉臀疯上下摇摆着,毫
无意识地迎合着,胸前两座高耸挺拔地乳峰更是不甘寂寞地晃动着,荡漾出阵阵
乳波!在韩星那强有力的抽插之下,颜烟如浑身颤抖,喉咙处发出阵阵娇哼,可
是却与脸上那失身的痛苦与耻辱的泪水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嗯……你混蛋……啊……我一定要杀了你……啊……」

  她黛眼紧闭,樱桃小嘴娇喘吁吁,吐气如兰。韩星的每一次撞击都让她情不
自禁地紧皱眉头,螓首左右摇摆,那如云的秀发被四处飞舞,显得性感迷人!

  韩星紧紧抱住身下这个美女,跨下奋力抽插着她的圣道,越插越快、越插越
猛!他的龙头不停地猛力撞击着颜烟如的娇嫩花心,耳边听着她在自己身下婉转
承欢的忘情呻吟,韩星下体抽插的动作也越来越激烈,在她的玉体之中不断的翻
进翻出!他大力的抽送着,享受着自己的分身在美人柔软湿润的圣道内抽插的快
感,溅出了阵阵水声!

  「啊……轻、轻一点……嗯……啊……你插得我有点痛了……嗯……轻一点
啦……啊……」

  颜烟如粉嫩光滑的玉手情不自禁地紧紧搂抱着此刻正在奸淫着自己的男人的
脖子,眉眼如丝,妩媚撩人,朱唇微喘,吐气如兰,甘甜芬芳!胸前一对高耸饱
满的诱人玉乳剧烈的颤抖着,散发出阵阵乳香!看着身下纵体相就的颜烟如俏脸
涨红,风情万种!

  韩星忍不住低下头在她姣好娇嫩玉颊之上轻轻摩擦着,淡淡清新的体香扑鼻
而来,温热春情娇俏艳丽的脸蛋之上浪态毕现。韩星张开嘴巴,一口吻住了美人
的性感樱唇,颜烟如滑腻香甜的丁香美主动地伸了出来,散发出宛如兰花般清新
的气息。

  韩星被这娇艳欲滴的媚态迷得神魂颠倒,体内的欲火燃烧得更加猛烈,他耸
动抽插的力度越来越大,大有将身下这一具成熟的胴体刺穿方可罢休!那硕大狰
狞的龙头每一记都撞击在她的花蕊之上,溅出了阵阵春水!

  「要死啦……啊……你……嗯……真、真厉害……啊……」

  颜烟如满面羞赫的红晕,她的双臂不由自主地搂住了在她身上恣意冲刺,纵
横驰骋的男人的脖子,趴在她的肩头上,胸前丰满坚挺的乳峰紧紧贴在韩星的胸
膛之上。韩星每冲刺一下带动和她的娇躯颤抖,玉乳尖端的两点嫣红在他赤裸着
的胸膛上画着圆圈。

  被自己身上这个一再奸污自己的男人强力进入,被他所占有,颜烟如感受到
了那一种前所未有的快感一阵阵袭来,让她浑身酥软无力。理智告诉她,压在自
己身上的这个男人是夺去了自己清白恶魔!可是,她的身体却已经叛离了她的意
志了。

  韩星一手搂住了她的粉颈,一手搂住她的纤腰,虎背熊腰开始大力抽动,下
腹重重地撞击在身下这个美女的玉臀之上,发出「啪啪」的浪荡声响。看着颜烟
如雪白的翘臀在自己的撞击冲刺之下左摇右晃,强后耸动,韩星心中心中激荡不
已!

  在韩星的频频冲刺之下,美妇人娇喘微微,星眸半闭,瘫软着任其施为。如
芙蓉般的俏脸飞上娇羞的云彩,玉面含春,两颊酡红,她慢慢张开迷人的樱桃小
嘴喘息不已,神情却甚是迷惘。

  「啊……啊……你真好……哦……啊……嗯……」

  她闭上杏眼,胸前的玉兔轻轻跳动着,温软嫣红的樱唇时而微张,时而闭合,
呼出的热气,带着一种成熟女性所特有的阵阵清香,令人心迷神醉,心旷神怡!

  忽然,她那成熟丰盈的胴体剧烈的颤抖着,玉臀仿佛回光返照一般热情激烈
地迎合在韩星的动作,双手情不自禁的攀上了韩星的脖子,小嘴娇呼着:「啊—
—不行了——」

  「飞起来了……啊……飞了……」

  韩星知道她已经是强弩之末了。他马上抄起了颜烟如的一双玉腿扛在自己的
肩膀之上,双手从她的双腿之下伸了过去,按住了她削平雪白的香肩之上,下身
的巨龙开始带动着丝丝狠劲,他疯狂的抽动着,强有力的撞击着身下的成熟胴体。

  「喔——」

  一声高亢的娇吟之后,颜烟如的柳腰向上弓起了一个漂亮的弧度,双腿绷得
直直的,用力夹住了韩星的脖子,双手更是抓住了他的手臂,尖见的指甲深入了
韩星的皮肤之中。「我死了——」

  韩星在最后一记撞击之后,巨龙深深刺入了身下这个美女的赤裸胴体之上,
强大的岩浆源源不断地进入了颜烟如的玉体之中!

  「哎呀呀……好热……呵哦……好烫……啊……呵」高潮之后的颜烟如随着
压在自己身上的男人那肉棒在身体之中的振动,小嘴有节奏的呻吟着!

  就在韩星考虑着要不要梅开二度的时候,小艇停了下来,跟着那摇艇的女婢
走了进来,面无表情地看着赤裸着身体的韩星和颜烟如,道:「落花桥到了。」

  韩星暗叫一声可惜,在颜烟如幽怨的目光中离开了她的娇体,见她浑身软绵
绵的样子,也知她自己穿不了衣服,于是向那女婢命令道:「替她穿好衣服。」

  然后便自顾自的穿起衣服。

  穿好衣服后,韩星看了一眼艇外的天色,才对颜烟如道:「恨我吧。然后继
续来追杀我,就算失败了我也不会杀死你的,最多只会再次占有你。反正你也不
介意被我多占有几次吧。」

  颜烟如知道他将要离开,眼中的怨意更深一层,想要说话,却终究没有什么
都没说出来,只是狠狠地别过头去。

  韩星见那女婢已经给颜烟如穿好衣服,心中计算了一番后,道:「把艇驶出
秦淮河主流,然后便睡一觉,把今天的事都忘了吧。」

  心中又想到:「等小艇出了秦淮河主流,颜烟如差不多就能恢复自由了,而
且到时她也赶不回来妨碍我跟陈贵妃的约会。」

  然后便走出蓬舱,跳到离小艇最近的渡头。

  韩星走上渡头沿街而行,落花桥已然在望。

  街上行人如曲,肩摩踵接,不愧天下第一都会。

  这时一群鲜衣华服,身配兵器。趾高气扬的年轻人,正谈笑迎面走来。

  韩星一看他们气派,就知这些狂傲嚣张的年轻人若非出身侯门巨族,官宦之
家,便是八派门下,或是兼具这多重的身分。

  他微笑避往一旁,以免和这些人撞上一块儿,生出不必要的麻烦。

  只听其中一人道:「谁敢和我打赌,我杨三定能得亲秀秀小姐的芳泽!」

  另一人嘲道:「不要那么大口气。莫忘了上个月你才给我们京城最明亮的夜
月弄得差点自尽。」

  接着压低声音道:「而且听说秀秀小姐早爱上了庞斑,你有何资格和人争宠。」

  又有人接口笑道:「我想除了韩星外,谁也不够资格和庞斑作竞争的!」

  嘻笑声中,众人擦身而过。

  韩星为之莞尔,暗忖这人好像挺推崇自己的,随即踏上落花桥。

  秦淮河在桥下穿流而过。

  名闻天下的花艇在这入黑前正穿梭往来。

  管弦丝竹之声,夹杂在歌声人声里,荡漾河上。

  韩星忽然酒兴大发。

  不管是什么酒,只要是酒就衍了。

  他按桥边的石栏,定神地注视书似静又似动的河水。脑海里不由想起刚刚侵
犯颜烟如时的动人场景,心中却在大叫可惜。

  他如何不知道颜烟如早已被他征服,刚刚只要多说几句情话,再加点强硬手
段挽留,至不济再强上一次,肯定能让她屈服,从此甘心做他的女人。只可惜急
着见薛明玉的女儿,实在不适合带上她。

  我就这么离开,她肯定比之前更怨恨自己了吧。

  韩星不由自主地叹了口气。

  「你来了!」

  一个女子的声音在他身后起。

  「噢!爹!你老人家叹气了,是否想起了娘她这可怜人?」

  韩星有点犹豫,最后还是点了头。

  那女子语气转寒:「原来爹是在想娘之外的女人,否则不会犹豫不安。」

  韩星心中一凛,暗忖此女的观察力非常灵锐,禁不住侧头往她看去,立时浑
身一震。

  世间竟有如此尤物!

  在他见过的女子中,只有绾绾、靳冰云、纪惜惜、虚夜月、谷凝清、谷姿仙、
祝玉研……呃……想想还是有挺多女人可以比拟的。不过这女人被评入这个世界
的十大美女绝对是毋庸置疑。

  她坐在一俩式样普通的马车里,掀起帘幔静静地看着化身成她父亲的韩星,
美目里神色复杂至难以形容,柔声道:「爹你身体震了一下,是否因我长得和娘
一模一样。」

  接着微微一笑道:「我特别为爹梳起了娘的发髻,戴了它的头饰。又穿起了
她的衣服,你看我像娘吗?」

  韩星心底涌起一股寒意,他听出了这「女儿」心底的滔天恨意。

  驾车者身材瘦削,帽子盖得很低,把脸藏在太阳的阴影里,看不到脸貌,亦
没有别转头来打量韩星。予人神秘迷离的感觉。不过韩星却本能地感应到,他应
该见过这人。

  韩星收敛了本身的真气,因为他察觉出驾车者是个可与黑榜高手比拟的厉害
人物,一不小心,就会被对方悉破自己的身分。

  这人究竟是谁?

  韩星大感好奇,从对颜烟如回忆中回过神来,装作惭愧地垂下头,哑声道:
「你仍怪爹,仍不……肯原谅我吗?」

  这正是韩星高明的地方,装作哭沙哑了喉咙,教这绝色美人分辨不出他声音
的真假。

  这落花桥非常宽阔,可容四车通行,所以刻下这马车停在桥侧,并没有阻塞
交通。

  那女子淡淡凝注韩星,幽幽一叹道:「落花有意,流水无清。这就是女儿为
何约爹到这桥上相见的原因,那是娘一生的写照,是个事实,原谅与否箅得什么
呢?女儿要的东西,爹带来了没有。」

  韩星想起薛明玉。一声长叹,沙声如旧道:「女儿真的想对付朱元璋?」

  女子一震道:「闭嘴!」

  同时韩星还感觉到驾车者一发即敛的杀气,显示他对自己动了杀机。只不过
亦因此让韩星想起这驾车者到底是什么人。

  如无意外这人,应是庞斑的首徒楞严。

  韩星甫一得出这个答案,便暗骂自己一声后知后觉。明知薛明玉的女儿就是
朱元璋的陈贵妃陈玉真,居然还猜不出来。

  要知道以陈玉真的身分,想私下到这里来会他,是绝不容易的,除非有楞严
这种东厂头子的掩护,她方可以在这里出现,不会给宫内其他人知道。

  韩星敢打赌若事后调查陈贵妃这刻的行踪,必会有个令朱元璋不起疑的答案,
例如去清凉寺还神等,这是楞严可轻易办到的事。

  陈贵妃脸容回复平静,歉然道:「对不起。这等话说绝不可说出来,所以女
儿失态了,究竟取到了东西没有?」

  这可轮到韩星大感为难。

  东西虽然在他手上,但他绝不愿意就这么交给陈贵妃,万一她真用这东西治
好朱元璋那老阳痿,那不是更麻烦?虽说等他取得穿越时空的能力后,可以更改
过来,可那么麻烦的事,能少来就少来一点。

  更要他头痛的是:如何可以应付楞严这样的高手而不暴露自己真正的身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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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766章

  陈贵妃脸容回复平静,歉然道:「对不起。这等话说绝不可说出来,所以女
儿失态了,究竟取到了东西没有?」

  这可轮到韩星大感为难。

  东西虽然在他手上,但他绝不愿意就这么交给陈贵妃,万一她真用这东西治
好朱元璋那老阳痿,那不是更麻烦?虽说等他取得穿越时空的能力后,可以更改
过来,可那么麻烦的事,能少来就少来一点。

  更要他头痛的是:如何可以应付楞严这样的高手而不暴露自己真正的身分?

  陈贵妃黛眉轻蹙道:「不是连这么一件小事,爹也办不到吧!」

  她每个神态,似怨似嗔,楚楚动人,其是我见犹怜,难怪能把朱元璋迷倒。

  韩星叹了一口气道:「若爹拿不到那东西,你是否以后都不认你爹了。」

  陈贵妃秀目射出令人心碎魂断的凄伤,通:「爹是第二次问女儿同样一句话
了,你若是关心女儿的事,为何还不把药交出来?」

  韩星进退两难下,叹道:「药是取到了,现在却不在爹身上。」

  说到这里,心中一动,感应到楞严正以传音入密的功法,同陈贵妃说话,忙
运起无上魔功,加以截听。

  所谓传音入密,其实是聚音成线,只送往某一方向目标,可是声音始终是一
种波动,只不过高手施展传音功法时,扩散的波幅被减至最弱和最少,但仍有微
弱的延散之音,碰上韩星这类绝顶高手,加上如此近的距离,便能凭深厚玄功,
收听这些微不可察的「余音」只听楞严道:「好家伙,他察觉到我们的密谋,东
西定在他身上,下手吧!」

  陈贵妃仰起人见人怜的绝色娇容,往韩星望去,幽幽道:「娘临终前,要女
儿告诉爹一句话,爹想知道吗?」

  韩星暗呼此女厉害。若非他截听到楞严对她的指示,定看不破她的口蜜腹剑,
暗藏祸心。因为她的表情神态实在太到位了,难怪朱元璋都给她迷倒了。

  韩星装出渴想知道的样儿,踏前一步。靠到车窗旁,颤声道:「你娘说了什
么遗言?」

  陈贵妃双目一红,黯然道:「爹凑过来。让女儿只说给你一个人听。」

  韩星心知肚明她要暗算自己,但他也不是光挨打不反击的货色,暗暗准备好
随时出手,心中暗笑着挨到窗旁。

  陈贵妃如兰的芳香口气,轻喷在他脸上,柔声道:「娘嘱女儿杀了你!」

  同一时间,韩星小腹像被黄蜂叮了一口般刺痛,原来窗下的车身开了个小孔,
一支长针伸了出来,戳了他一下。

  这一痛更刺激起韩星的凶性,一掌打在马车上,震碎了车壁后,肉掌直接打
在陈贵妃小腹上。

  陈贵妃本来也是个身手不错的高手,但奈何她只想着如何暗算自己的『父亲』,
根本没想到自己的『父亲』会袭击自己,匆忙之下根本没有任何防备。所以当韩
星肉掌打到她小腹后,她根本来不及运功抵挡,便被韩星的真气传入体内,封住
了周身大穴。

  楞严和陈贵妃的本来计划是,由陈贵妃先出手暗算『薛明玉』一招,楞严便
立刻驱马离开,置身事外,毕竟他们的身份都比较敏感,所以在骚动出现前一定
要尽快脱身。至于受了暗算的薛明玉,就由他们埋伏在附近的厂卫高手来收拾便
足够了。

  现在忽然出了这样的变故,楞严想不出手都不行了,一翻身向后,一指打出
直刺韩星。

  韩星微微一笑,一手抓着陈贵妃的衣服,将她扯了出来,挡在他和楞严之间。

  楞严怎想到『薛明玉』这么狠心,竟拿自己的女儿做挡箭牌,倏忽间收回全
力打出的一指。

  韩星早知楞严的计划有很多需要陈贵妃的地方,加上这样的美人儿绝对没男
人愿意伤害,因此早就预料到楞严会有此反应。趁着楞严因强行收招而难受不已
的时候,韩星一脚踢出,正中小腹。

  这匆忙踢出的一脚,虽说不上多厉害,但楞严本来就处于强行收招而经脉受
损的状态,这平平无奇的一脚,也足以使他连退两步,并落实他的伤势。

  以韩星的眼力,自可看出楞严中了自己一脚,虽然伤势不算重,但今天之内
都不宜再动手,否则必会加重伤势,需要更多时间疗养。

  韩星大笑一声,抱着陈贵妃往桥下冲去。

  这时埋伏在旁边的十多名大汉才反应过来,向着韩星和陈贵妃两人追去。

  楞严虽然也想跟去,但看到『薛明玉』抱着陈贵妃下,轻功还如此了得,深
知自己这样的状态绝追不上。加上自己实不宜再动手,且怕自己和陈贵妃的身份
同时被认出,会引起朱元璋的猜忌。当下只得迅速回到马车,驱马离去。

  韩星也没要害陈贵妃的心,绑走她后,生怕她的样貌被人认出而惹来麻烦,
一边用布遮着她的面孔,一边摆脱那十多名厂卫,还有混乱中认出『薛明玉』然
后跟着追来的江湖好手。

  那些江湖好手,素质参差不齐自不用韩星多费心思对付,倒是那十多名厂卫
着实花了他不少功夫,才摆脱得了。

  摆脱那些厂卫后,韩星并没有得意,反而眉头大皱。

  原陈贵妃先前刺中他那一针,淬了一种奇怪之极的药液,以他的无上魔功,
竟功差半点禁制不住,让它长进经脉里。

  这还不是他奇怪的地方。

  而是这种药液根本一些毒性都没有。这岂非奇怪之极,按理陈贵妃既打定主
意要杀死他这个「父亲」为何不干脆把他毒死?

  不过此时都想不到那么多了,毕竟他大费周章的劫了个大美人回来,可不是
为了好玩的……

  韩星带着陈贵妃无声无息的潜入离秦淮河不远处的一个大院的柴房里,心里
想起当日一时戏言,说要装成薛明玉强奸他女儿,没想到今天竟真有这个机会,
想想还真是兴奋呢。

  当下掀开遮着陈贵妃相貌的小布。

  陈贵妃冷冷的看着自己的『父亲』道:「你劫我出来,到底想做什么,不过
无论你想做什么,我都不会原谅你的。」

  韩星叹道:「女儿啊,爹这么千辛万苦劫你出来,并不是要你原谅我。那种
事我早就不指望了。只是想尽一尽父亲的责任,稍微教你一点东西,也顺便讨回
一点父亲的权利。」

  伸手抓住了她的一双柔荑,上身前倾将她诱人的身体重新压在了墙壁上,结
实的胸膛紧紧的挤压着她胸前那饱满高耸的乳峰。

  「喔……」

  韩星这个充满侵犯意味的动作,让陈贵妃的身体敏感地打了一个哆嗦。她的
心芳惊慌失措起来,胸前传来了阵阵来自于『父亲』的强烈心跳声。

  为了掩饰自己慌乱的心,陈贵妃恶狠狠的道:「你到底想做什么?」

  「也没想做什么,就是想教教你怎样做女人而已,……没想到你做了朱元璋
的贵妃这么久了,居然还是处子之身。唉,当了皇帝又怎样,到了不行的时候就
是不行。不过,幸好如此,否则生了个这么漂亮的女儿,就这么便宜了别的男人,
实在不服气。」

  韩星一边说着,俯下头去,一口含住了这一个陈贵妃那精致的耳垂。

  「什么?」

  尽管从韩星那个充满侵犯意味的动作,陈贵妃就已隐隐感觉到『父亲』对自
己的觊觎之意,但他这么毫无愧疚的说出这么禽兽不如的话,还是让陈贵妃吃了
一惊。

  陈贵妃微微睁开一双明亮如星的眼眸,扭过头看着自己的『父亲』,一直以
来对『父亲』表现得心如冷铁的她,终于露出软弱的一面,眼角隐隐有一丝湿润
了:「你、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我可是你的女儿!你……快点让开!我要回去
了!」

  侧着头的陈贵妃看起来别有一番风韵!那雪白脖颈细长纤美,下颚尖尖如美
丽瓜子,白嫩的冰肌玉肤微微显露,她那逐渐急促的呼吸牵引着胸前丰满的雪峰
轻轻的摇晃,一晃一荡的,阵阵蠕动强烈地冲击着男人的眼球!

  「你从小就不在爹的身边,所以才不知道,其实在爹的族规里,父亲不止拥
有女儿的初夜权,而且可以随意享用未出嫁的女儿的身体,这是为了教导女儿如
何服侍男人。你自小不在我身边,我无法教你,现在你虽然嫁人了,但现在再教
也还来得及。」

  韩星边瞎编出一个邪恶到几点的族规,一边出其不意地一手搂住了她的玉背,
另一只手则是搂住她的柳腰,俯下头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深深的吻住了她的红唇!

  「唔……」

  陈贵妃只觉得自己的嘴唇一下子变得火辣辣的!被男人重重的吻住,她的理
智瞬间作出反应,可是也仅仅只是一瞬间!多年来从没有跟男人亲热的她现在的
大脑一阵空白!

  完了……娘亲……我……对不起你了!……我要被爹侵犯了……你就是知道
爹有这么一条可怕的族规……才离开他……还嘱女儿一定要杀了他的吧!

  而韩星此时却趁着陈贵妃微微失神的那一刻,他的舌头探进了她的檀口之中,
灵活地撩拨着她甜美的丁香妙舌,贪婪地吮吸着她口中的甘美香津!

  而放在她粉背之后的那只魔爪则抚摸着她背部光滑如丝的冰肌玉肤,一点点
向下摸索,最后将她的翘臀抓在了手中把玩着!

  「嗯……」

  在男人那强力的雄性气息的熏陶之下,在那无比狂野的热吻之下,和那不住
侵入她娇体的魔气的刺激下,未经人事的陈贵妃却竟然发出了一声让男人无比销
魂的呻吟!

  韩星此时更是兴奋!跟朱元璋见面老是让自己那么压抑,那么自己就给他戴
一顶绿帽子!出口鸟气先。

  在这一种邪恶的思想之下,韩星紧紧地抱着香陈贵妃,一只爪子终于不顾她
的反抗而攀登上她的酥胸之上,尽情揉弄着那饱满又弹性十足的乳峰,轻轻的揉
捏,又左右的挤压着!那傲挺的峰峦硕大却坚挺,没有一丝的松弛。

               第767章

  韩星此时更是兴奋!跟朱元璋见面老是让自己那么压抑,那么自己就给他戴
一顶绿帽子!出口鸟气先。

  在这一种邪恶的思想之下,韩星紧紧地抱着香陈贵妃,一只爪子终于不顾她
的反抗而攀登上她的酥胸之上,尽情揉弄着那饱满又弹性十足的乳峰,轻轻的揉
捏,又左右的挤压着!那傲挺的峰峦硕大却坚挺,没有一丝的松弛。

  「呜呜……」

  此时陈贵妃原本推拒着他的双手已经开始抓住他的衣襟!

  而韩星的嘴巴则是住含住了她那像珍珠一般的耳垂,轻轻的吮吸着,舔咬着!
直挑逗得这一个美艳贵妃俏脸酡红,娇靥含春,媚眼如丝,樱桃小嘴吐气如兰!

  「不、不要这样……」

  当韩星离开她的小嘴之时,稍稍恢复一丝清明的陈贵妃马上想要开口阻止男
人的下一步行动!

  可是韩星却依然不管不顾!他的的吻落在了她娇嫩滚烫的月容之上!轻轻吻
着她的瑶鼻,用舌头抖动她的睫毛!

  陈贵妃的娇靥是那么滑润雪白,朱唇细嫩性感,湿湿的,这让韩星忍不住再
次把嘴唇印上她的小嘴之上,灵活的舌头挤入她的牙关,挑逗着她的香舌!

  而这一次,陈贵妃却根本就不懂得反抗了!她的双臂竟然主动地缠绕上了韩
星的脖子!芳唇微张,迎入了男人那极具侵略性的舌头!

  「嗯……」

  灼热的气息从她的瑶鼻之中呼出!

  韩星吞了吞口水,他的魔爪慢慢地抓住了陈贵妃的腰带,并向外扯,想要将
之脱下来!在他的拉扯之下,陈贵妃的腰带由香肩被扯落到地上,韩星的双手迫
不及待地抓着她内里那白色的肚兜,更加紧密的将她的一只雪乳给抓在了手中,
轻轻地左右挤压揉搓起来!

  「不……唔……」

  陈贵妃感觉到自己的理智已经越来越弱了!胸前传来阵阵酥麻的电流让她根
本就不能够正常思考!在男人的亲吻之下,她的双眼紧闭,朱唇微启,如花似玉
般的容颜之上泛着淡淡的红晕,她的呼吸极有点急促,每呼吸一下,丰满高耸的
乳峰便勾人心魄地微微起伏一下,带动着男人握在其上的一双魔爪。

  韩星甚至从她的胸脯之上感到了她那强烈的心跳声!他的一只手手从陈贵妃
酥胸上慢慢地摩擦到那婀娜的小蛮腰间轻轻摩擦着!

  最后,他的双手还是揽住了贵妃削平的香肩,整一个身体全都压在了她的身
上,他的嘴唇轻轻吮吸着她那性感红润的小嘴儿,他鼻子中呼出的热气几乎全部
喷在了陈贵妃的粉脸之上。

  可是,最后!当韩星想要将她的衣服都退下来之时!

  陈贵妃浑身打了一个激灵!她猛然睁开原本紧紧所闭着的双眼,看着近在咫
尺的俊脸之时,她心中感到了无助与悲苦眼眶之中那泪水不争气地奔涌而出。她
咬着牙说道:「爹,如果你再不住手,我就死在你的面前!我可是你的女儿,你
怎么可以这样对我!我不管你的家规如何,但娘亲泉下有知,肯定不想见到我们
这样的,你这样做怎对得住娘亲!」

  韩星被她那声『爹』叫得心都荡了,那肯放过她,嘿嘿笑道:「谁说对不住
你娘的,从刚刚开始我就一直在想你娘,比以往回忆的都要清晰美丽,说起来还
得感谢你跟你娘长得那么像。再说了,你那么特意穿起了你娘亲的衣服,你就不
想爹像疼你娘那样疼你吗?」

  心中又想到:「之前就听她说她跟她娘长得一模一样,这样看来,将来少不
得回去尝尝她的滋味。薛明玉,对不起了,只能请你做个局外人了,不过你最爱
的女人我一定会替你挽救的,嘿嘿……」

  「我不想,爹,求你了放开女儿吧!我们……不能这样的!我当做什么也没
有发生,好么?放开我!」

  「我不要!女儿……其实,你也想要的,不是么?」

  韩星的嘴唇离她的很近,近到近乎就要吻在一起了!「你的身体不会说谎!
你骗不了我的!你又让我想起你娘了,她第一次的时候也是这样,嘴里一直喊着
不要,但身体却是这样配合。」

  说着,他对着被自己压在墙上的陈贵妃那吹弹可破的脸颊吹了一口热气,那
动作极尽轻佻,逗得陈贵妃情不自禁地发出一声低低的呻吟,最后闭上了那双充
满着复杂感情的美眸!「不要这样……爹,放过女儿吧!」

  她根本不明白,她越是这样说,韩星就越兴奋,「没关系的,第一次谁都会
感到害怕,等爹进去后,你就会很舒服了,你娘就是这么爱上爹的。」

  「不可能的,我修炼的功法……你是不可能让我舒服的,爹,放过女儿吧!」

  「说什么傻话,你的身体现在不正颤抖着吗?这可不只是害怕,而且还有兴
奋,爹上过那么多女人,对这种反应最熟悉了。」

  陈贵妃现在已经全身无力了只能屈辱地任由韩星凌辱。她的成熟娇躯被他紧
紧地拥在怀里,一双丰挺饱满的雪峰完全挤压在韩星的胸膛之上。

  韩星将身体压在陈贵妃的成熟胴体之上,双手则是放在陈贵妃的丰臀之上细
细把玩揉捏,并用力压向自己的身下的火热之处!

  韩星体内的欲火越来越炽热了。他的一双魔爪已经从丰臀处收了回来,从香
陈贵妃的大腿曲线一直抚摩而上,最后双双抓住了一只丰满却又充满着弹性的玉
兔,用力揉捏着,可还是觉得有点不满足,还推开了她那肚兜的束缚,没有任何
阻隔的攀上了两座充满活力的雪峰,食指与拇指捏住双峰之上的敏感花蕾。

  「唔……唔……」

  陈贵妃轻轻地摇摆着螓首,但是她的嘴唇却始终都是紧密贴着韩星的嘴上。

  趁着她呼叫的机会,韩星果断的挥军直入,突破了她的牙关,温热的大舌头
缠绕上了她檀口之中的丁香小舌,在她的小嘴中翻滚着,甚至还引导着她的小舌
伸到自己的嘴巴中,贪婪的吮吸着原本只属于她的仙露琼浆!

  不知不觉之间,韩星开始有点控制不住自己体内的欲火了,他的双手越来越
放肆。

  虽然感觉到韩星的动作,可是陈贵妃此时却没有任何办法阻止他!本来她确
实觉得这样父女乱伦很恶心,但随着韩星的挑逗,使她身体隐藏的淫性逐渐被挑
引出来,反而隐隐的为冲破禁忌而兴奋。

  在将两人的衣服都完全退下来后,韩星的的魔爪开始了肆无忌惮的探索着,
侵略她的每一寸肌肤!紧紧贴在一起的一对男女皆是欲火焚身!韩星是因为怀里
抱着这么一个大美人而心动。

  而陈贵妃则是即将要冲破『禁忌』的紧张,而产生的兴奋。

  韩星的舌头开始占据了主动地位,恣意横扫着她的贝齿,她的牙床,甚至是
她的丁香小舌都被他纠缠着。

  陈贵妃乃是身具媚骨的绝色佳人,修炼的又是能催发淫性的媚功,只不过由
于功法特殊,平时只能靠自己或跟侍女来解决情欲。蓦然间受到韩星这么强的刺
激,哪怕韩星还没真正进入她的身体,但这样磨磨蹭蹭已经让她销魂得几乎忘记
了挣扎与反抗,只是抱着她身上男人的双臂越来越紧,几乎要将自己的整个身体
都融入到对方体内似的。

  这时,韩星也不能够再阻止自己心底那兽欲的爆发了!应该说,他也不打算
阻止了。

  韩星将陈贵妃紧紧的压在身下,双腿硬是挤开了她的两条玉腿之间,火热的
巨龙因为他们身体的扭动时不时地摩擦着神秘的仙境之门,那一道道的电流轰击
得陈贵妃只知道紧紧地抱住韩星,仿佛将他视为自己的救命稻草一般。

  下一刻,巨龙开始了艰巨的任务,随着韩星的向前挺动,巨龙慢慢地挤开了
圣道两边的岩壁,一路开山劈石,刺破那代表着陈贵妃纯洁的薄膜,直到前面无
路可进为止!

  「唔……」

  陈贵妃感受到那强烈的痛感和快感,吃惊得睁开双目:怎会这样?为什么会
这么舒服?他不是爹,他到底是什么人?

  陈贵妃螓首摇晃,想推开韩星,好想清楚心中的疑惑,可是她对韩星的入侵
却毫无办法。

  看着这个成熟美人,韩星不由得更加兴奋,他清楚地感觉陈贵妃下身的爱液
源源不断的湿润着自己的巨龙它们在欢迎着这个巨大火热的入侵之物。

  「啊……啊……」

  陈贵妃挣脱了韩星的嘴唇,娇呼起来。可是却又被韩星重新吻住。他紧紧的
握住陈贵妃的腰肢,下身开始了激烈的挺动着,本能地高高的翘起自己的雪臀,
手紧紧的抱着身上正在侵犯自己的男人,眼睛绝望的闭上。

  韩星将巨龙尽根刺入,用力抽插几下后,狠狠转动着,然后又开始了剧烈的
抽插碰撞,将丰满的女人撞击得头首摇摆,玉体颤抖。高频率的抽动让他们逐渐
沉浸在男女欢爱的情欲之中。

  韩星一边感受着巨龙在身下这个成熟美人的圣道里翻江倒海的强烈快感,又
一边欣赏着云鬓散乱、面红耳赤、闭目轻哼的陈贵妃的淫荡媚态。

  「唔……」

  陈贵妃不可抑制仰起螓首,一双玉手死死地抓住了韩星的手臂,她的樱桃小
嘴依然保持着与韩星接吻的姿势。只是,在水中,她的泪水谁也看不见,包括她
自己。

  韩星在兴奋下提高速度,同时加大了力度!他的每一次都是深深地刺入!

  「唔……」

  陈贵妃的身体在韩星的抽动之下就象要燃烧起来一般灼热无比,瞬间的感官
冲击令她的身体产生了一阵阵的痉挛,脸上泛起热滚滚的微红,强烈的快感让她
有如腾云驾雾一般。

  韩星一边进出着陈贵妃的身体,一边抱住她热烈的狂吻着,津津有味地吸吮
着怀中贵妃的性感柔舌。随着韩星的动作,陈贵妃的身体不停的颤抖着,她那凌
散的长发在空中轻轻地飘荡着,胸前的一对雪白玉兔则是在一荡一荡的,泛出一
朵朵浪花。

  她的喉咙深出不断的发出一声声的娇喘。一双娇羞却又暗含怒火的媚眼妙如
繁星,春水荡漾,樱桃小嘴像熟透的水密桃般性感迷人,吐气如兰,荡漾着迷人
的芳香,让人想咬上一口。

  雪白的凝脂般的玉体丰满动人,散发着无尽的成熟春魅力,正在配合着韩星
的冲刺而荡漾着的一双乳峰娇嫩雪白而又富有弹性,看上去如两朵盛开的并蒂莲
花,在空气中抖动不已。

  韩星从她的表情上就知道她已经无力反抗了,便开始了猛烈的袭击,大嘴在
她的俏脸上不停地亲吻着,一手捏着涨满的嫣红花蕾,不停地捏动着,下边的巨
龙更是用力地快速抽动着,越来越猛且越插越快。

  渐渐地,陈贵妃的身体已经不再那么僵硬了,她开始微微挺动身体来迎合着。

  越来越快的节奏突然在紧密结合在一起的两人的一声闷哼之后停止了下来。

  陈贵妃刚想推开韩星的时候,韩星却将她的手腕抓住,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
一把吻住了她的樱桃小嘴!

  「唔……」

  四唇相接之时,他们的身体仿佛都产生了一股电流,侵袭了韩星,也侵袭了
陈贵妃。那种电流很奇怪,似酥如麻,恍若醉酒一般乏力却又让他们渐渐地沉浸
于其中。原本娇媚的身体在经过了男人的一度滋润之下已经变得燥热敏感了!现
在更是被他深深地吻住,陈贵妃发觉自己好像已经开始迷恋上这种感觉!

  被男人深深地吻住,陈贵妃的大脑一片空白,意识晃忽之中受到了一种神奇
的力量牵引着她的行动,让她生不出一丝反抗之心,只知道本能地迎合着,她一
双雪白的藕臂环住了韩星的颈项,编贝皓齿微微轻启,好让在自己牙关之外徘徊
的大舌头得以顺利进入自己的檀口之中。

  「嗯……」

  她的气息逐渐沉重起来,喷到了男人的脸上,让他的动作变得更加狂野!渐
渐地,韩星亲吻的动作越来越狂热,他贪婪地吮吸着陈贵妃口中的芳香仙露,展
转缠绵!

               第768章

  被男人深深地吻住,陈贵妃的大脑一片空白,意识晃忽之中受到了一种神奇
的力量牵引着她的行动,让她生不出一丝反抗之心,只知道本能地迎合着,她一
双雪白的藕臂环住了韩星的颈项,编贝皓齿微微轻启,好让在自己牙关之外徘徊
的大舌头得以顺利进入自己的檀口之中。

  「嗯……」

  她的气息逐渐沉重起来,喷到了男人的脸上,让他的动作变得更加狂野!渐
渐地,韩星亲吻的动作越来越狂热,他贪婪地吮吸着陈贵妃口中的芳香仙露,展
转缠绵!

  就在韩星准备梅开二度时,心中一股危机感渐渐升起,心里暗叹一声「为什
么老是不让我梅开二度?」

  才道:「好了,我们先离开这里吧!」

  「那……你放手!我的衣服!」

  陈贵妃满脸娇羞地推开他,心中对他是恨死了!可是此时自己偏偏变得那么
羞涩!

  「我帮你穿吧!」

  韩星不顾她的反对,从她的手中抢过了那一件飘逸的罗裳,温柔细心的为她
穿着起来!而陈贵妃却说不出一句反抗的话,竟然乖乖地任由他帮助自己穿衣!

  韩星为她整理好一身的衣服后,他的双魔爪却马上便握住了那双曾经被自己
蹂躏过的雪乳之上轻轻揉搓,感受着它们在自己的手中变换着各种形状!

  陈贵妃「嘤咛」一声娇呼,却并没有挣扎,反而脸色红红地无力地瘫软在韩
星的怀中,闭眼任由他揉捏着自己那充满着青春活力的一双玉兔。

  而她的口中却呵气如兰:「别……别揉了……嗯……轻一点啦,有点痛!」

  她按住了男人在袭击胸前的魔爪,但是却并没有将他推开,反而是将他的双
手压在了自己的酥胸之上!

  韩星的双手从陈贵妃的双峰之上收回,转而搂抱住那具丰满成熟的动人躯体,
双手捧住了她的粉颊,柔声道:「爹就说等你跟爹做过后,一定会喜欢上爹的。」

  他不说还好,他一提起这茬,陈贵妃也马上想起之前的疑惑,「你还装?你
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要冒充我爹?」

  韩星一向不喜明人面前说暗话,加上从他出手到瞬间伤了楞严后,就没指望
过还能假装薛明玉(他希望的只是不让人识穿『韩星』的身份)所以也不管陈玉
真是在诈自己,还是真的识穿自己不是薛明玉,便道:「你是怎么知道我不是你
爹。」

  陈贵妃想起那羞人的原因,俏面一红道:「这你就别管了,反正我就知道你
不是,他才没有你这样的本事。」

  韩星以为她说的是自己表现出来的武功,心中还暗赞她心思慎密,这么快就
察觉出他刻意模仿下,仍存在的差异。却不知道她说的其实是,让她在欢好中产
生无比快感的本事。

  陈贵妃继续道:「你为什么会跟他长得一模一样?又为什么会赴我跟他的约
定?」

  想起师门流传的传说,又满怀期待的问道:「你是不是那个人?」

  韩星皱眉道:「我不懂你说的那个人是哪个。不过你爹的秘密我也不怕告诉
你:你娘亲大概也不知道,你爹其实长得很……一般,他跟你们生活的时候其实
一直带着这种俊面孔的假面。顺带一提,我原本的面孔可是比这张俊面还要英俊
的,所以你不需担心占有了你第一次的男人是个丑男。」

  惹得陈贵妃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后,又道:「至于我为什么会得到你爹的面
具,和为什么会替他赴约?简单来说就是他已经死了,而我跟他临死前有个约定,
当然强暴你是我临时起意的。谁叫你这么美丽哩。」

  陈贵妃冷哼道:「你跟他一样都只是个贪花好色的无耻之徒。」

  韩星耸耸肩没有否认,然后敏感的看了看四周,道:「看来只有我离开就可
以了。」

  陈贵妃知他就要离开,忍不住道:「你能让我看看你的真面目吗?」

  韩星嘿然道:「怎么,对我的俊面产生兴趣了?」

  陈贵妃故作冷然道:「谁对你有兴趣了,我只是想知道你的面子,好找人追
杀你而已。你要是不敢就算了。」

  韩星笑道:「你就别用激将法了,你想知道我的真面目也简单,下次我会以
我真正的样子去干你,到时你就知道我是什么样子了。」

  在她的朱唇上,轻轻一吻道:「好啦,我要走了,小宝贝。」

  一掌打在她的小腹,然后便向房门走去。

  陈贵妃蓦觉全身一松,原来韩星刚才一掌,输入了一道珍贵无比的内气,解
开了她身上的禁制。

  陈贵妃忽地想起什么,连向韩星叫道:「千万不要掉到秦淮河里。」

  刚说完,便心中一惊,想到:「我为什么要提醒他?就让他中计死了不就行
了?」

  韩星听到陈贵妃的警告后愣了愣,尽管他不明白陈贵妃这话是什么意思,但
还是听得出陈贵妃的好意,笑道:「谢谢你的好意了,小宝贝。爹,下次再找你
玩,嘿嘿……」

  陈贵妃娇嗔道:「别再自称是我爹了。」

  话还没说完,韩星便已退出这间充满他跟陈贵妃旖旎的柴房。

  韩星甫一走出柴房,便有七八道气劲直往他打来,要不是他早有准备,只怕
也得吃个小亏。

  他以精巧的步法避过这几下攻击后,看清来人,果然是楞严的厂卫手下,心
中便不再担心陈贵妃的安危。心中暗叹:「这些厂卫密探的寻踪手段确实一流,
我留下那么多误导,还是这么快找上来,害我连梅开二度都不行。」

  韩星在颜烟如和陈贵妃身上发泄了一通,此时心情相当畅快实在提不起什么
杀意,加上也不想被楞严事后认出自己的身份,当下只是一路回避,寻求出路。

  楞严身为厂卫头子,加上又是庞斑首徒,眼光不可谓不毒辣。若韩星谬然使
出真功夫在这些厂卫身上留下伤口,就等于留下痕迹,很容易会被楞严发现韩星
的真正身份。韩星之前踢楞严那一脚那么平平无奇,也是为了掩饰这件事。

  被楞严识穿的最大麻烦,其实还是在陈贵妃身上。毕竟韩星征服女人的本领
已经得到无数次证实,若楞严知道韩星跟陈贵妃有那么一大段时间独处的话,难
免会怀疑起陈贵妃。

  而陈贵妃虽然明着是为楞严他们做事,但韩星可以肯定她是天命教的人,这
种间谍的身份,一旦受到楞严的怀疑,很容易会露出马脚。

  韩星与那十多个厂卫纠缠间,竟不知不觉的又被逼回秦淮河边,心中不由得
暗凛,这些厂卫一直有意无意间将他往这个方向逼的,然后又想起临走前,陈贵
妃对自己的警告。

  想到这里,灵光一现,一声长啸下,翻身跃往长流不休的秦淮河水里。

  在跌进河水里前的刹那间,韩星已经完全明白陈贵妃的计谋。

  她若非色目人,亦必与色目人有密切的关系。

  百年前传鹰那个时代,色目第一高手卓和座下能人无数,其中有一叫美娘子
的女人,精擅用毒。

  她用毒的本领最使中原武林印象深刻和可虑处,是在于「混毒」的手毒。

  亦因此使人防不胜防。

  韩星跟怒蛟帮和范良极这些黑道中人打交道多了,渐渐也对这些往事有个了
解。

  在落花桥时,被陈贵妃注入体内的药液,他一开始完全摸不清究竟有何作用。
尤其因它全无毒性,很容易使人不将它放在心上,以为自己的体质足以抗拒,当
遇上另一刺激元素时,药液因和合作用化为毒,已无从补救。

  而韩星在跃进河水前,已猜到另一种催发剂,正是秦淮河的水。

  这正是敌人一直逼他往这个方向逃的原因。

  而陈贵妃也因与他有了肉体之缘后,对他动了真情,忍不住给了他那个警告。

  韩星运起魔功,将药液全迫出体外后,才落人冰冷的河水里,同时从容自若
地接向他射来的四支弩箭。

  每手两箭。

  他早感应到水内殂击手的杀气。

  武功到了他这种层吹,已不能以常理加以测度,达到玄之又玄的境界,连敌
人心雾的讯息亦可生出感觉。

  杀手其实藏在水里。

  潜伏在水里的四个敌人,精确地掌握了行动的时间,强劲的弩箭恰好在韩星
落进水里那一刹间,射向他身体要害,显示出东厂杀手的职业水准。

  可惜对象却是韩星。

  韩星倏地在水中一摆,迅速翻到二十多尺的河底下去,再贴河底往横移开,
避开了水内敌人,到了岸旁,然后像条鱼儿般,瞬快无伦潜越了数十丈的距离,
远远把敌人抛到后方。

  这是黄昏时分,天色昏暗,河水里更难视物。

  那四个东厂高手,在韩星巧妙的手法迷惑下,初以为韩星全消受了那四枝箭,
死前发力挣到水底处去,到发现河水并没现出些许鲜血红色后,才骇然发觉目标
影踪渺然。

  韩星凭体内精纯无比,生生不息的真气,再潜游了里许多的河段,在昏暗的
天色中,由河水冒出头来。

  一艘小艇破浪而至。艇尾摇橹者是个高大雄壮的白发老人,神态威猛。

  韩星暗忖来得正好,双掌生出吸力,使身体附在艇底处。只有脸部露出在艇
头水面之上,除非近看兼又角度正确,否则在这样的天色下。休想发现他的存在。

  艇上传来年轻女子的声音道:「船头风大,小婢为小姐盖上披风好吗?」

  一把像仙乐般的女子语音嗯地应了一声,接是衣服摩擦的「沙沙」声,那声
音非常悦耳动人的女子显在加添衣物。

  她的声音有种难以描述的磁性,教人听过就不会忘记。

  摇橹的声音在艇后传来。

  韩星的心神转到楞严身上。

  他们若发觉竟给他逃走了,定会发动手中所有力量来找寻他,想想亦是有趣。

  艇上小婢的声音又道:「小姐今晚真的什么人都不见吗?燕王他……」

               第769章

  一艘小艇破浪而至。

  韩星暗忖来得正好,双掌生出吸力,使身体附在艇底处。只有脸部露出在艇
头水面之上,除非近看兼又角度正确,否则在这样的天色下。休想发现他的存在。

  艇上传来年轻女子的声音道:「船头风大,小婢为小姐盖上披风好吗?」

  一把像仙乐般的女子语音嗯地应了一声,接是衣服摩擦的「沙沙」声,那声
音非常悦耳动人的女子显在加添衣物。

  她的声音有种难以描述的磁性,教人听过就不会忘记。

  摇橹的声音在艇后传来。

  韩星的心神转到楞严身上。

  他们若发觉竟给他逃走了,定会发动手中所有力量来找寻他,想想亦是有趣。

  艇上小婢的声音又道:「小姐今晚真的什么人都不见吗?燕王他……」

  韩星一听到关于燕王,立刻生了几分好奇,凝神偷听起来。

  那小姐幽幽一道:「花朵儿,秀秀今晚只要一个人静静的想点东西。唉,想
见我的人谁不好好巴结你,你定要把持得住哩!」

  艇尾处摇橹的老人插口道:「这燕王棣活脱脱是个年轻的朱元璋,跟这样的
人来往是没有好结果的。」

  秀秀小姐嗔怪道:「歧伯!」

  歧伯道:「小姐莫怪老汉直肠百肚,想到的就说出来。」

  艇下的韩星暗忖又会这么巧的,艇上竟是继纪惜惜天下第一名妓怜秀秀。这
摇艇的歧伯音合内劲,显是高手,为何却甘心为仆?看来这怜秀秀的身分亦大不
简单。

  小艇慢了下来,缓缓往一艘豪华的花舫靠过去。

  韩星心中一动,既然有缘今晚少不得跟怜秀秀见上一面,不过眼下并不是好
时机,还是先潜入怜秀秀的花船上再说吧。

  韩星潜过船底,由怜秀秀登上花舫的另一边翻到船上去,闪入了底层的船舱
里。

  船上虽有几名守护的大汉,但这时注意力都集中在怜秀秀登船的方向,更察
觉不到韩星迅快的动作。

  韩星进入处是舫上的主厅,几屏桌椅,字画书法,莫不非常考究,显示出主
人超凡的身分,看得他心中暗赞。厅心还安了张长几,放着一具古筝。

  他脱下面具一边运功挥发掉身上的水湿,顺道欣赏挂在壁上的几幅画轴,就
像位被恭请前来的客人那样。

  其中一幅山水虽是寥寥数笔,但笔精墨妙,气韵生动,有种难以言喻的韵味,
却没有署名,只盖了个刻着「莫问出处」四个小字的闲章,带着点玄味。

  背后轻盈走音传来。

  进来的是怜秀秀和那女婢花朵儿。

  他忙闪入一角的屏风后。

  透过隙缝看出去,一看下本来已在陈贵妃那里得到无比满足的色心,再次卓
跃起来。

  她的确是美艳绝伦。

  尤其是眉眼间那丝幽然无奈,真是使人我见犹怜。

  怜秀秀来到筝前坐下,伸出洁白纤润的玉手,习惯性地调教着筝弦。

  「叮咚」之声响彻厅内。

  屏风后的韩星仔细品味着地弹出的每一个音,心下暗惊。为何她连试音都有
种特别的韵味,难怪她能成为继惜惜姐后的最有名气的音乐大家。不过近几年来,
惜惜姐受到自己带来的后世音乐启发,曲艺倒是比以前又进步了许多,只不过因
已很少露面才不为人所知。

  花朵儿坐在怜秀秀的侧旁,试探地道:「小姐真的什么人都不见吗?」

  怜秀秀调弦的手停了下来,向花朵儿有好气没好气道:「除了庞斑和韩星,
我连皇帝都不要见,包括你在内,还不给我出去。」

  俏丽的花朵儿毫不惊慌,撒娇地扭动娇躯道:「小姐心情不佳。花朵儿不用
小姐吩咐也要找地方躲起来。」

  这才施礼告退。

  韩星心中一动,悄然离开了主厅,预计到花朵儿要进的房间后,后快花朵儿
一步,来到旁边的房间。

  韩星前脚才从窗口溜进房间,花朵儿后脚便走进来,一见房间内多了一个男
人,花容失色,便要尖叫。

  韩星连忙对她做了个禁声的收手。

  花朵儿看着韩星那充满真诚的样子,忍不住的用及时伸手掩着檀口,只发出
「呵」的一声轻响。

  花朵儿此时才看清韩星的样子,只见他身材高挑健壮,一张脸庞更是英俊得
绝无瑕疵,尤使她印象深刻的是,他有一双比深黑海洋里闪闪发光的宝石还明亮
的眼睛。使她不由得想到:「这男人对女人的吸引力,绝不比庞斑低。」

  想到这里,花朵儿不由得砰然心动,明知韩星这样偷入她房中,应不会有什
么好事,理应大声叫侍卫过来对付此人,却始终没叫出来。反而急忙的关上门,
低声问道:「你是什么人,为何在我的房间?」

  忽然想起什么,冷然道:「你定是想见小姐的登徒子了,你是白费心机了,
小姐现在除了庞斑和韩星外,连皇帝都不想见,你想讨好我也没用。好了,在侍
卫没发现前,你还是快滚吧。」

  眼中闪过一丝自卑自怜的意味。

  韩星愕然道:「你小姐是什么人?居然那么大牌,连皇帝都不见。」

  韩星的演技已经成功骗过无数女人,自然不是花朵儿一个涉世未深的小丫头
能识穿的。所以花朵儿听了韩星的话,还有看到他的表情后,真以为他什么都不
知道,不由得一怔道:「你不是来找小姐的?那你怎么会上来?」

  韩星知道说『我是特意来找你』,她肯定是不信的,当下装作痛苦的样子道:
「我是被仇家追杀,跳河逃生后,偶然上了这艘船的。」

  花朵儿一见韩星那痛苦的样子,果然以为韩星真受伤了,一时间怜意大生,
上前扶住韩星道:「你受伤了?」

  韩星为自己的计谋暗暗得意,男人在心仪的女人面前,都喜欢逞强装英雄,
却不知道适时表现一些软弱的一面,能很好的刺激女人的怜意。

  韩星在花朵儿的搀扶下,坐在地板上,看着花朵儿的样子,却发现越看越爱。
花朵儿第一眼就能给人一种非常俏丽的感觉,而再看下去,又会发现这个年岁若
十三、四的女孩儿越看越可爱。

  不错,她的姿色是比不上怜秀秀、陈贵妃那么惊艳,但韩星却知道那只是因
为她年岁尚幼,身体还没彻底长开的缘故。等过几年,她彻底成长起来后,魅力
只怕不会比怜秀秀差多少。

  花朵儿的人就像她的名字一样,是朵还没绽放的花蕾。

  若换了别的色狼有了这样的发现,肯定想办法加以培养,等她彻底成长后,
再行摘取。但花朵儿这种既稚嫩且即将绽放的独特魅力,却完全激活了韩星的萝
莉控之魂。

  本来,韩星只是发现了怜秀秀的生活品味非常高雅,且直觉地感受到她的性
格也比较偏忧郁文雅。若要从正常手段泡这样的妞,附和她的品味,那动作和说
话也肯定要用词文雅一点,不能太随意。

  韩星跟靳冰云和纪惜惜那样的女人一起多了,也不是不能咬文嚼字一点,但
始终跟他诙谐随意的性格不合,勉强附和肯定会非常累。所以才打算从花朵儿这
个侍女下手,看看能不能从怜秀秀另一面下手。

  但萝莉控之魂被激活的韩星,已暗暗决定先饱餐这俏丽萝莉一顿再说。

  就在这时,一串清滑轻脆的筝音,悠然而起。

  不用说,当然是怜秀秀开始弹奏了。

  弹的是本属琴曲的「清夜吟」此曲在宋代非常流行,苏东坡曾以「清风终日
自开帘,明月今宵独挂帘」的诗句来拟比此曲的意境,但出自怜秀秀的筝音,这
意境却更上一层楼,感情更深入,透着一种对命运的无奈和落漠。

  韩星低声道:「弹得真好听,不过弹奏者似乎很寂寞啊。」

  花朵儿一怔道:「你听得出小姐的心情?」

  在她看来,能从筝音中听出怜秀秀的心情,肯定在音乐上有一定造诣。

  韩星道:「知道俞伯牙和钟子期吗?像钟子期那样能从俞伯牙的琴音中,听
得出弹奏者想弹的意境,我是做不到啦。不过演奏者的心情如何,我还是能听出
一些的。」

  花朵儿听他说得如此既谦虚又诚恳,不由得对他印象更好。

  怜秀秀的筝音逐渐去到至美妙处,韩星由于听得非常专心,很快便被怜秀秀
的筝音带入她那幽怨无奈的心境里,一时心神俱醉,忘了身处何方,迷失在魔幻
般的音乐迷离里。

  花朵儿大部分心神都在韩星这魅力惊人的男人身上,倒没怎么受怜秀秀的筝
音影响,见韩星神情低落,眼神迷离,误以为他因受伤痛苦的缘故,才会露出如
此软弱的神情,一时间怜意更增了几分。完全不知道,韩星身上压根半点伤势都
没有,只是因为受了怜秀秀那极具感染力的筝音影响,与怜秀秀寂寞的心境产生
了些许共鸣,才会露出样这样表情。

  「公子,你怎样了?伤势是不是很重?」

  韩星就是韩星,对于女人的兴趣远大于音乐,听到花朵儿充满情意的问题后,
立刻从怜秀秀那充满魔力的筝音中,挣脱出来。

  知道花朵儿对自己动了怜爱之心,韩星苦笑道:「放心吧,那点伤还要不了
我的命。」

  他的苦笑自有一种难以形容的洒脱和男性魅力,惹得花朵儿更是怜惜,关心
的道:「奴家有什么能帮得了公子的吗?对了,小姐有不少名贵的药材,你若需
要,花朵儿可以拿给你的。」

  韩星摇头道:「姑娘没有让人赶我下船已是恩惠,岂能再让姑娘冒险给在下
偷药呢?再者……」

  花朵儿打断道:「那些药都是那些达官贵人、公子哥儿为讨好小姐硬送过来
的,小姐根本就不稀罕,只不过因为丢掉可惜,才一直留着,所以就算小姐发现
花朵儿曾偷拿来用,也不会生花朵儿气的。」

  韩星摇头道:「姑娘不用说了,你我都不是精通医道之人,就算那些药再好
再珍贵,胡乱使用也是没用的,搞不好还会让伤势加重。」

               第770章

  花朵儿道:「那些药都是那些达官贵人、公子哥儿为讨好小姐硬送过来的,
小姐根本就不稀罕,只不过因为丢掉可惜,才一直留着,所以就算小姐发现花朵
儿曾偷拿来用,也不会生花朵儿气的。」

  韩星摇头道:「姑娘不用说了,你我都不是精通医道之人,就算那些药再好
再珍贵,胡乱使用也是没用的,搞不好还会让伤势加重。」

  花朵儿道:「那到底该怎么办才好?」

  韩星道:「我倒是有一秘法,可以快速恢复伤势,只不过却需要姑娘相助才
能施展。」

  花朵儿双目一亮道:「要我怎样做才行?」

  韩星道:「我这门是男女阴阳采补之术,只要能得姑娘的女子阴气以补我的
元阳,便能使我的伤势快速好转。」

  花朵儿那白皙的脸蛋腾起了红云,又羞又急的俏模样,揪衣绞手,很是一副
羞怒交加的表情。心中想到:「这人怎的孟浪成这样,我们不是才第一次见面吗?
怎能马上就做那种事?」

  按理说花朵儿现在最应该做的,就是甩韩星一巴掌,然后断然拒绝。只不过
看着韩星那『身受重伤』的样子,却又怎么都舍不得,只不过要她开口答应也是
怎么都做不到。

  韩星知道她绝不可能开口答应,她没有断然拒绝已经是最好结果,于是叹道:
「姑娘不肯相助也是理所当然,毕竟第一次见面,在下就要求亲吻姑娘的芳泽,
确实是在下孟浪了。」

  花朵儿怔了怔,才道:「亲吻?一般那个阴阳采补之术不是要,要做那个的
吗?」

  韩星失笑道:「若是能做到那步,疗伤效果自然最好,只不过我们才第一次
见面,怎么能……再说了,我的伤其实不碍事的,只要不恶化,过上十天半个月
应该就会好转多了。」

  花朵儿并没有听韩星后面的话,只是考虑着要不要帮韩星疗伤?当她听到只
需要跟韩星亲吻后,就总觉得还可以接受。这其实就是韩星的高明,或者说狡猾
之处了。

  若是韩星一开始就说要跟她亲吻的话,她也是不太可能答应的。但韩星故意
误导她,使她以为要跟韩星合体双修才能帮韩星疗伤,这个她绝不可能答应的方
法,然后才告诉她只需要亲吻就可以,就会让她产生还能接受的感觉。

  「若只是亲吻的话,花朵儿,花朵儿还……」

  韩星知道要一个女人对刚认识的男人说那样的话,实在困难了点,忙装作喜
出望外道:「姑娘愿意帮助在下?」

  花朵儿含羞答答地点了点头,却再也说不出话来。

  韩星要还不知道乘势而上,他就不是韩星了,忙温柔地将她搂入怀里,却没
有如囵吞枣的亲吻她的樱唇,而是轻轻地抬高她弯得极低的螓首,与她双目对视
了一会。

  韩星眼中神光连闪,花朵儿看得一阵恍惚后,韩星吻住她的双唇。

  花朵儿只觉得眼前这英俊雄伟的男子是最值得自己爱的人,当下并没有半点
挣扎,反而笨拙地回应起来。

  韩星对钱财权势一概不放在眼内,然而对女色却是个贪婪到极点的色狼,吻
上花朵儿那香甜的嘴唇后,那肯只占这么点便宜就算,一双色手很自然的在花朵
儿那娇稚可爱的娇体上四处游弋。

  花朵儿中了韩星的迷术,对韩星这约定之外的行为,半点抗拒都没有,反倒
迷失在韩星纯属厉害的手法之中,小手动情地抚摸起韩星那强壮的身体,越发地
感觉到这男人的魅力让自己无法抵挡。

  韩星双手一边解开花朵儿的衣服,同时离开了花朵儿的小嘴,沿着她的脸颊、
耳垂、玉颈、锁骨一直到那微隆的娇乳。那若有若无的迷人乳香,使得韩星流连
了许久才继续向下攻城拔寨。

  花朵儿感到身上的衣服逐渐减少,隐隐的感到了一点不妥,直到韩星即将对
她最敏感的地方发起进攻时,方才惊觉自己的衣服已经被全部解开,尽管没被脱
下,但身上的春色已经全部暴露出来。

  「公子,你怎么,噢!……你怎么能,吻花朵儿那里噢!……那里很脏的…
…不要……噢……太舒服了……」

  尽管以从韩星的迷术挣扎出来,然而她很快便又迷失在韩星的可怕进攻中,
全身发软,双腿夹住韩星的脑袋,小手也按在他的头发上,不住地发出能让男人
为之发狂的动人娇吟。

  韩星此时亦沉迷在花朵儿那种萝莉特有的,正在茁壮成长的魅力之中。尤其
花朵儿那一小撮短短的柔软的小草,更添一份娇稚的感觉,尤使韩星着迷。

  花朵儿这么一个未经人事的处子,自然承受不了韩星越来越激烈的进攻,不
多时便在韩星口舌的挑弄下达到人生第一个高潮。

  「啊……不行了……花朵儿……要飞了……」

  韩星咽下花朵儿初泄的花蜜后,忍不住的盘算起:要不要趁着她高潮的余韵
未散,顺势把她奸了呢?她这样的状态肯定提不起意志反抗,她事后就算会怪自
己这么如囵吞枣的把她吃了,恐怕还是会乖乖做我的女人吧,至多多哄她一下就
好。

  就在韩星盘算着他那邪恶而卑鄙的想法的时候,花朵儿害羞的,喘息道:
「公子,你怎能吻花朵儿那里的?」

  她经过高潮后,其实已经清醒过来,只不过高潮那种美妙绝伦的至高享受,
和事后的巨大满足感,加上她本来就对韩星一见钟情,所以怎么都生不起气来,
只是为韩星居然那样进攻自己那羞人的地方而感到非常害羞。

  韩星胡诌道:「不是说了要采阴补阳吗?女子身上阴气最重之物,就是欢好
时那里泄出来的阴精,我又不能直接以阳根盗取那里的阴气,那就只能用嘴吸取
了。」

  花朵儿娇呼一声,掩嘴道:「我以为只要亲亲嘴儿就行了。」

  韩星笑了笑,正打算要不要再骗她替自己咬一下的时候,怜秀秀琴音倏止,
意却未尽,使韩星不由疑惑。「这琴声结束得很突然啊。」

  花朵儿听韩星这么一说,亦反应过来,想到很明显是在小姐还没想停的时候
停的。

  外面水声响起。

  韩星一听便知正有另一艘艇驶近花舫,不禁眉头大皱。

  不知谁人如此不知情趣,硬是要来见怜秀秀呢?

  温文但沉雄有劲的声音在舫外先叹一声,喟然吟道:「巍巍乎志在高山,洋
洋乎意在流水。纵使伯牙重生,亦不外如是。朱棣向秀秀小姐请安。」

  伯牙乃古代音乐宗师,名传千古,这燕王朱棣以之比拟怜秀秀的筝艺妙韵,
既得体又显出学养,教人不由减低因他冒昧来访而生的恶感。

  只从这点便可看出他是个人物。

  朱元璋最着重君臣之礼,所以群臣见被他封了王的诸子时,都要行跪叩之礼,
现在这燕王毫不摆架子,已使人折服。

  可见他确实是个领袖群雄的人。

  这些想法掠过韩星的脑海,禁不住想看看怜秀秀如何应付这痴缠的燕王,便
放下了继续进攻花朵儿的意思。

  花朵儿此时却又是另一种想法,认为这燕王实在很虚伪,自己小姐弹的既不
是高山,也不是流水的意境,只是想把心中的无奈和寂寞弹出来,舒发一下感情
而已。这燕王压根听不到小姐的琴意,只不过是借不错的学问讨好小姐而已。

  怜秀秀此时在正厅,正蹙起黛眉,神情无限幽怨,叹了一口气,却没有回应。

  这时老仆歧伯的声音在外面舱板处响起道:「小姐今晚不见客,燕王请回吧!」

  舫旁艇上立时爆起「斗胆」「无礼」等喝骂声,当然是燕王的随行人员出声
喝骂。

  燕王忙喝住下面的人,然后恭敬地道:「秀秀小姐请恕奴才们无礼,冒犯了
贵仆。今次朱棣来京,实是艰难非常,一待父皇大寿过后,便要回顺天,所以才
如此希望能和小姐有一面之缘,绝无非分之想,小姐可以放心。」

  躲在另一个房间的韩星心中暗赞,燕王应对如此随和得体,怜秀秀若再拒绝,
便有点不近人情了。

  果然秀秀幽幽轻叹后,柔声道:「燕王大人大量,不要怪敝仆歧伯。」

  燕王豪雄一笑道:「如此忠心义胆,不畏权势的人,朱棣敬还来不及,如何
会怪他呢?」

  怜秀秀双目闪过异色,应道:「燕王请进舱喝杯茶吧!」

  这次轮到韩星眉头大皱。

  他完全不担心燕王这种人能吸引到怜秀秀,只不过燕王的手下自然有一等一
的高手护驾,否则早给楞严或胡惟庸的人宰了,自己躲在这里,搞不好会被发现
然后大闹一场了,嗯,那好像也挺有趣的。

  怜秀秀终肯让燕王朱棣上船,他理应大喜过望,岂知燕王却答道:「小姐语
带苍寒,显见心情不佳,不欲待客之语,非是搪塞之辞,朱棣怎敢打扰,就此告
退,秀秀小姐好生休息,身体要紧。」

  怜秀秀微感愕然,想不到燕王如此体贴和有风度,半晌后才道:「燕王顺风,
恕秀秀不送了。」

  燕王二话没说,道别后,悄悄走了。

  与花朵儿待在一起的韩星禁不住对燕王作出新的评估。

  燕王这一着对怜秀秀的以退为进,确是高明之致,异日他再约会怜秀秀,这
美女当然不会拒绝,怎样亦要应酬他。那时他便可以凭着在今晚留下的好印象,
展开攻势了。

  怜秀秀至此筝兴大减,沉思半刻后,吹熄案头的孤灯,站了起来,盈盈出厅
去了。

  韩星装作才知道怜秀秀的身份的样子,对花朵儿道:「原来你的小姐就是闻
名天下的怜秀秀,难怪这么大牌。」

  花朵儿见他一副兴致勃勃的样子,芳心泛起一种自卑自怜的酸意,道:「你
现在想去见小姐了吗?」

  韩星点点头,嘿然道:「我倒真的想去看看这名闻天下的美女,到底美成怎
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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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771章

  韩星装作才知道怜秀秀的身份的样子,对花朵儿道:「原来你的小姐就是闻
名天下的怜秀秀,难怪这么大牌。」

  花朵儿见他一副兴致勃勃的样子,芳心泛起一种自卑自怜的酸意,道:「你
现在想去见小姐了吗?」

  韩星点点头,嘿然道:「我倒真的想去看看这名闻天下的美女,到底美成怎
样。」

  花朵儿见他完全不掩饰对自己小姐的兴趣,尽管自知确实比不上自己小姐,
也不由得心中有气,轻哼道:「不可能的,我小姐说了,除了庞斑和韩星谁也不
见。你刚才也见到了,连燕王都识趣地离开了。」

  韩星道:「这么说我确实有资格见她了,嘿,让我去看看她凭什么成为我姐
之后的第一名妓才行。」

  在花朵儿还没品味出这句话中透露的信息的时候,便溜出窗外。

  花朵儿追出窗口一看,竟已不见了他的身影,不由大吃一惊,他不是身受重
伤么?虽然经过些『治疗』,但也不可能那么快就生龙活虎,再说了,他轻功这
么好,谁能伤他?

  又想起韩星临走前的话,不由得想起一个可能性,忙冲出房去。

  ※※※※※※※※※※※※※※※※※※※※※※※※※※※※※韩星感应
到怜秀秀去而复返,快她一步溜回正厅的屏风后。

  河上岸上灯火透窗而入,映照在去而复返的怜秀秀的俏脸上。

  她脸貌和身材的线条若山川起伏,美至令人目眩。

  韩星故意叹了口气。

  怜秀秀娇躯一颤,往屏风望来低声道:「谁?」

  她平静的反应出乎韩星意料之外,移到屏风之侧,微微一笑道:「秀秀小姐,
是我,韩星。」

  怜秀秀看不真切,轻移玉步。直来到他身前两步许处,看清韩星那无可挑剔
的俊脸,才剧震道:「天!真的是你。秀秀受宠若惊了。」

  韩星洒然一笑,绕过她身旁。迳自来到近窗的椅子坐下。悠然从怀里掏出一
瓶酒来,放在侧旁几上,招呼道:「来,我偷听了小姐天下无双的筝曲,好应分
半瓶酒给你。」

  再嘿然道:「若非刚才听到小姐的婢女指明除庞斑和我外,谁都不见,韩某
亦不敢如此冒昧。」

  怜秀秀不好意思地赧然道:「秀秀想到便说,口没遮栏的,韩大侠见笑了。」

  韩星笑道:「严格说来我也算是魔门中人,绝和大侠拉不上任何关系,更何
况在下对行侠仗义一类事,从没有用心去做过,所以更当不上大侠的美誉。」

  这时花朵儿冒失闯了进来,一见韩星便要惊呼。

  秀秀喝止道:「休要无礼!这位是与魔师庞斑齐名的天妖韩星,莫要教人家
见笑了。」

  韩星闻言苦笑道:「我早就输过一次了,现在的齐名只是被长白派赶鸭子上
架而已。想想也让人面红哩,还好再过不久就机会再挑战一次了。」

  花朵儿拍着胸口道:「天呀!竟然真的是你,想不到你就是小姐见过庞斑后,
最爱提起的两个人。」

  怜秀秀黯然道:「因为自我见过庞先生后,便再也没有提起他了。」

  韩星心中一震,知道这自纪惜惜后天下最有名气的才女,已不能自拔地深深
爱上了庞斑。

  怜秀秀神情转为平静,俏脸泰然若止水,向不想离去的花朵儿吩咐道:「小
丫头给我去取煮酒的工具来,秀秀打算一夜不睡,陪韩公子喝酒。」

  花朵儿依依不舍地去了。

  怜秀秀嫣然一笑,道:「对她来说。你代表的是一个真实的神话。」

  韩星先硬迫怜秀秀在对面的椅子坐下来,微笑道:「现在神话破灭了吧。我
见小姐前,可是作弄过她一下,只怕她心里还气着吧。」

  怜秀秀早从他们的表现中,猜出他们已经见过一面,笑道:「想不到公子竟
还有这份童心。」

  心中却有点纳闷了:怎么韩星好像对自己的侍女兴趣比自己还大。

  这倒不能怪怜秀秀自以为是,只不过由于之前见到的男人,都会因她而忽视
花朵儿能成为绝色美女的潜质,使她形成思维定势。

  韩星双目爆起精芒,盯着怜秀秀闪着醉人光辉的俏脸,讶然道:「老庞是否
真是到了断了七情六欲的境界,竟连你也肯放过?」

  怜秀秀一震道:「看来公子能挑战庞先生也并不只是传言哩。」

  韩星苦笑道:「有资格挑战庞斑的高手不少,能不能取胜又要另说。」

  怜秀秀皱眉道:「公子虽表现得自知不如庞先生的样子,但好像也并不害怕
向庞先生挑战哩。」

  这时花朵儿捧着酒具回来,怜秀秀挺身而起,两主仆开炉温酒。

  怜秀秀的神情非常专注,到时花朵儿是不是偷偷的瞪韩星几眼。

  韩星向花朵儿笑了笑,正要大怜秀秀之前的话时,神情一动道:「有人来了!」

  怜秀秀脸现不悦神色,同花朵儿道:「给我出去挡着,今晚什么人都不见。」

  花朵儿应命去了。

  韩星心中一片平静温馨,看着怜秀秀扇火煮酒。

  这时厅内除了炉火的光色,窗外透入的灯光外,整个空间都溶在夜色里,使
站在炉旁正把酒斟进浸在水内暖瓶的怜秀秀,成为了这天地里最动人的焦点。

  火光中,怜秀秀闪耀着光影的俏脸不时向韩星送来甜甜的笑容,毫不掩饰对
韩星的好奇。

  韩星不由得想起纪惜惜,怜秀秀跟纪惜惜虽然长得不像,但气质却非常相似。

  花朵儿和来人交涉的声音在外响起。

  接着一个男声在外面道:「楞统领座下四大战将之一区木奇向秀秀小姐请安,
末将奉统领之命,本有要事面禀。秀秀小姐既不愿见,可否让末将高声禀上。」

  怜秀秀先向韩星歉然一笑,才应道:「区大人先恕秀秀无礼,请说吧!」

  区木奇提声恭敬地道:「天下最恶最著名的采花大盗薛明玉,被证实潜来了
京师,这人武功之强横,远超江湖估计之上,竟能逃过由百多名仇家组成的追捕
团,现在京城美女人人自危,楞大统领已奉旨对他追捕,京城各派人物亦组成」
捕玉军「教他来得去不得。可是一天这恶贼仍未授首,总教人不心安,所以楞统
领调来一批高手,专责保护小姐,还望小姐允许。」

  韩星为之愕然,想不到自己惹起了如此轩然大波。同时亦想到楞严如此关心
怜秀秀,是否因着庞斑和怜秀秀的关系,若给「薛明玉」采了怜秀秀这朵鲜花,
楞严如何向庞斑交待?还是只是朱元璋的命令?

  怜秀秀暗忖有韩星在我身旁,十个薛明玉都碰不到自己指尖,当然这想法不
可说出口来,淡然道:「如此有劳了,他日定会亲自谢过统领的厚爱。」

  区木奇一声告辞,乘艇离去。

  水沸声从铛内传来,热气腾升。

  怜秀秀不怕瓶热,拿着壶柄提了起来,把热腾腾的酒注进两个酒杯里。再拿
起两个杯子,一个递给韩星,自己拿着另一杯,坐到韩星对面,先浅尝一口,色
动道:「天,世间竟有如此美酒?」

  韩星看着她意态随便的丰姿,心神俱醉,微微一笑道:「此酒名清溪流泉,
是我其中一位娇妻所酿,真酒中仙品,和小姐的筝曲同为人间极品。」

  怜秀秀见韩星毫无顾忌的提起娇妻,显然只当自己是普通朋友,想起当初庞
斑也是这样毫无顾忌的提起言精庵,心中不由生怨,举杯一饮而尽。举起罗袖拭
去嘴角的酒渍,轻轻唱道:「尊前拟把归期说,未语春容先惨咽。人生自是有情
痴,此恨不关风与月。离歌且莫翻新阙,一曲能教肠寸结。直须看尽洛阳花,如
共东风容易别!」

  她的歌声清丽甜美,婉转动人。高越处转上九天云外,低徊处潜至汪洋之底。

  听得韩星霍然动容道:「词乃未代大家欧阳修之词,曲却从未之闻,如此妙
韵,究是出自何人的手?」

  怜秀秀赧然道:「那是秀秀作的曲。」

  韩星一震下先喝干手上热酒,凝望着这天下第一名妓道:「在下尚未有意离
去。为何小姐却预约起归期来?」

  怜秀秀凄然道:「黯然魂销者,唯别而已,造化弄人。爱上的人都是不会与
秀秀有任何结果的。」

  提起酒壶,轻移玉步,来至韩星旁,恢复平静浅笑道:「让秀秀再敬公子一
杯。」

  韩星心中想到:「她的心显然还在庞斑那里,为何忽然对我生出那么大的怨
意,女人的心思真难懂。」

  双手捧杯,接着喝下像一道银线泻下来的酒。「小姐的侍女刚说过,小姐见
过庞斑后,最爱提起的一个人是在下,不知另一个人是不是浪大叔呢?」

  怜秀秀点点头,又为自己添酒,转身向韩星举杯道:「因为秀秀很想问问他,
要是当年他遇到的不是纪惜惜而是怜秀秀,会否发生同样的事呢?只可惜现在再
也没机会问了。」

  韩星笑了笑道:「你的气质确实跟惜惜姐很像,跟你在一起总让我禁不住联
想起惜惜姐。」

  怜秀秀娇躯一震,不由想到:「韩星之所以完全没有对自己发起进攻的意思,
会否就是因为自己跟纪惜惜的气质很像,使他下意识的以对待自己义姐的态度,
来对待自己呢?」

  韩星又道:「小姐似乎对我姐跟浪大叔那样的邂逅很憧憬哩,不过这世上有
很多事的实情,其实跟传言是完全不同的。」

  怜秀秀一怔道:「公子此话何解?」

  韩星道:「他们当年的情况我也不是完全了解,但绝对跟你想象的不同。」

  顿了顿又道:「而且浪大叔跟庞斑决战的结果,我也觉得未必如江湖上的传
言那样。」

  怜秀秀今晚不知第几次露出意外的神色,问道:「公子这话可有什么依据?」

  韩星摇头道:「没有任何依据,纯粹是我个人的直觉,而且随着我的武功不
断进步,这种感觉越发的强烈。不过,这事也只能等我跟老庞再次交手后,才能
确认了。」

               第772章

  韩星又道:「小姐似乎对我姐跟浪大叔那样的邂逅很憧憬哩,不过这世上有
很多事的实情,其实跟传言是完全不同的。」

  怜秀秀一怔道:「公子此话何解?」

  韩星道:「他们当年的情况我也不是完全了解,但绝对跟你想象的不同。」

  顿了顿又道:「而且浪大叔跟庞斑决战的结果,我也觉得未必如江湖上的传
言那样。」

  怜秀秀今晚不知第几次露出意外的神色,问道:「公子这话可有什么依据?」

  韩星摇头道:「没有任何依据,纯粹是我个人的直觉,而且随着我的武功不
断进步,这种感觉越发的强烈。不过,这事也只能等我跟老庞再次交手后,才能
确认了。」

  怜秀秀感觉到韩星这话绝非无的放矢,惊疑地问道:「公子是说,浪先生可
能还活在世上?」

  韩星再次摇头道:「不,我敢肯定浪大叔肯定不在这世上了。」

  怜秀秀不由得更加疑惑,他既那么肯定浪翻云已不在世上,为何又说那场决
斗的结果跟传闻不一样。

  韩星忽地哈哈一笑,站了起来,来到怜秀秀身前,和她的杯子轻轻一碰后,
柔声道:「现在再怎么想也是枉然,等我有机会再战庞斑的时候,自然就能从他
的拳头上知道答案,但愿我有机会回来告知你答案。来,再喝一杯。」

  怜秀秀欣然一饮而尽。

  两人对坐下来,然后便闲谈起来。

  两人聊的话题渐渐驳杂起来,越谈下去怜秀秀就越觉得惊奇,韩星博学得完
全不像一个专心练武的江湖中人。最重要的是他不止博学,而且很多事都能说出
一些新奇观点,而偏偏又都隐隐说得通。教怜秀秀忍不住怀疑,这么年轻的一个
人,哪怕资质再好,要练成如此厉害的武功总得下一番苦功吧,哪有那么多时间
专研这些学问。

  酒过三巡,怜秀秀俏脸上升起两朵似不胜酒力的红晕,低声道:「庞斑和公
子最大的分别,就是他有种使人不敢亲近的感觉,而公子却使人忍不住想投进你
怀里,任你轻怜蜜爱,两种感觉都是那么动人。」

  韩星哑然失笑道:「听起来庞斑才是那坐怀不乱的真君子,而韩某反倒像会
哄姑娘投怀送抱的花花公子,不过这倒也是事实。」

  心中则想到:「这妞儿怎么回事,怎么忽然对我说出那么容易让人遐想翩翩
的话,害得我都不知道是该照原来的攻略计划,还是干脆发起猛烈进攻。」

  韩星在查知怜秀秀爱的是庞斑的时候,本来是打算尽可能以朋友的心态接近,
渐渐开解她的单思之苦,这过程中逐渐在她的心湖烙下自己的身影。以朋友的身
份拉近距离的好处,就不需要像直接进攻那样,为了迎合怜秀秀的个性,而刻意
让自己显得文雅而咬文嚼字。要知道韩星的学问虽然不低,但那样却实在跟他的
性格有点格格不入。

  怜秀秀赧然垂首,轻轻道:「人家是在说真心话啊,嘿,秀秀醉了,公子你
有醉意了吗?秀秀从未试过几杯酒便给弄倒的。」

  「不醉喝,要酒来干吗?就算没有酒,荡漾在秦淮河上,对着秀秀如此玉人,
我韩星亦要醉倒了。」

  韩星见得怜秀秀如此动人的模样,终于忍不住说出恭维的话来。

  怜秀秀抬头往韩星甜甜一笑,似乎很满意韩星的恭维,正要说话时,江面传
来兵刃交击之声。

  接着惨哼连续响起。

  有人暴喝道:「薛明玉!那里去?」

  怜秀秀愕然道:「这么快便来了?」

  韩星却是心中好笑,想不到薛明玉死后如此抢手,有这么多人要冒充他。不
过借他的身分来探怜秀秀这朵鲜花。事后确可以推得一干二净,乃上上之计,不
过条件是必须武功比薛明玉更高强。

  「叮!」

  又一声惨叫。

  风声在夜空中响起,来人竟破开了保护网,来到船桅之上。

  韩星本以为对方纵是高明,但看到有高手保护,当会对怜秀秀知难而退。即
管能掳走这美女,但多了一个人在身上,不是更难逃过别人的追捕。

  若数京城谁最不受欢迎,薛明玉定会当选。

  韩星倾耳细听,心中大奇。

  竟没有一个人能挡他片刻,而且都是一招见胜负,使对方落败受伤,再无作
战之力。

  这样高明的武艺,恐连像莫意闲这类较次的黑榜高手亦有所不及,会是什么
人呢?

  韩星不理舱外船板上激烈的打斗和近乎接连响起的惨叫声,耳听着秦淮河水
温柔地抚上船身的低诉,向怜秀秀露出雪白整齐的牙齿微笑后柔声道:「小姐既
预约归期,韩星亦不敢崖岸自高,三日内我定会再到船上找你。」

  怜秀秀俏脸倏地转得苍白,颤声道:「明天秀秀便要进宫,预备皇上大寿时
的那一台戏,你仍会到宫内找我吗?」

  韩星叹道:「看来小姐遇到我姐当年一样的麻烦哩。放心吧!我若要找你,
除非你到了天上的广寒宫,否则韩某总有法子。」

  怜秀秀听他把自己比拟为仙子,欣喜垂头道:「嫦娥应悔偷灵药,碧海青天
夜夜心,仙子有什么好,你……你记紧来找秀秀。」

  韩星点头道:「到时小姐若需要帮忙,我也会像当年浪大叔帮我姐那样帮你
的。」

  怜秀秀心中一动,暗忖看来当年的事真的跟传闻很不一样。

  韩星像想起什么似的,找了张人皮面具(当然不是薛明玉那张)带上,道:
「小姐不要见怪,我最近在京中多了个身份,实不宜以本来面目出去。」

  怜秀秀点了点头,以示理解,事实上韩星完全不避讳自己,透露这些机密,
显是非常信任自己,这也让怜秀秀禁不住生出亲近之感。

  舱外打斗声倏止。

  歧伯和花朵儿由外面退入舱内。

  韩星早知两人守在门侧,所以并不担心两人安危,微笑向两人打个招呼,顺
手取起只剩半瓶的清溪流泉淡然道:「这人是东瀛来的高手,刀法狠辣,远来总
是客,让我代小姐招呼他,并顺道送客吧!」

  不等花朵儿对他忽然改变的样貌发问,便已走出房门,也不觉他如何动作,
人已到了门处,刚踏出船头,一道刀气分中直劈他的额际,杀气凛烈得足可把人
的血液凝固。

  韩星看也不看,伸指一弹,正中刀锋。

  「叮」一声震慑了远近四周在船上惊惶围观的骚客美妓。

  那蒙脸人轻震一下,刀身再复扬起,本可变招再攻,但他「咦!」

  了一声后,退了开去,退时森寒如雪、薄若纸片的加长太刀不住向韩星比画
着,隐隐封死韩星的所有进路。

  韩星好整以暇地盯着他,温和地道:「报上名来!」

  蒙脸黑衣人漫体散发着惊人的杀气,普通人只要看一眼便会胆颤心寒。

  韩星看到给他击落河里的人受的伤都非致命,知是此人刀下留情,点了点头,
举手把半瓶酒喝个一滴不尽,随手掉在船板上。

  「你是谁?」

  声音嘶哑,但语音却非常纯正,听不出外国的口音。

  韩星斜着眼睨了他一记,又扫了眼围观之人,心中一动,仰天一阵长笑道:
「本人就是韩星。」

  话刚说完,双目变红,乌黑的头发也变成雪白。

  四周船上岸的围观者一齐起哄,像发生了大骚乱那样子。

  竟是浪翻云后的天下第一剑手亲临此处!

  韩星暗叫一声计成,其实对付眼前的敌人并不需要使用天妖附身,只不过他
料定事后东厂的人肯定会让这些围观之人查问他的长相。他现在以『天妖附身』
坐实自己『韩星』的身份,那他以本来面目假扮的专使身份,就更加保险了。

  那黑衣人叹道:「难怪!」

  眼神忽地转为庄严肃穆,两手略分先后地握在包扎着数重白布条的长刀柄间,
把刀移至眉心处直竖,以刀正眼后,眼柙变得利如刀剑,刺往韩星,庞大的刀气
风云般往韩星涌去。

  他的呼吸变得均匀绵长,呼吸之声,远近可闻,霎眼间晋至另一种境界中。

  杀气严霜。

  「锵!」

  韩星随便抽出了把长剑,微笑问道:「你非是好色之人,你是为谁干这事的?」

  那人冷哼一声没有回答。

  韩星也没指望他会回答,只是下意识有此一问,淡淡一笑道:「阁下可使韩
某感到手痒,亦足以自豪了。」

  那人冷喝道:「废话,让你见识一下『新阴流的幻刀十二段法』你才会明白
自己是满口狂言。」

  韩星微微一笑道:「情动于中而见诸外,何狂可言!看剑!」

  龙吟声起。

  韩星消失不见。

  只馀下漫天光点。

  那东瀛高手暴喝一声,长刀化作炫目的烈电,破入光点里。

  剑气刀光,忽地一起敛去。

  聚在船岸的围观者,不论是否懂得武技,都给眼前那惊心动魄的壮观场面所
震慑,呼吸亦忘记了。

  秦淮河上寂然无声,除了河水缓流,秋风拂吹外,一切都静止下来。

  方圆十丈范围内的所有灯光一起熄灭。

  「当」的一声激响后,灯火复明。

  东瀛高手高举长刀,作了个正上段的姿势,站在船缘处,两眼射出凌厉神色。

  韩星持剑卓立,眼中神光电射。

  一块黑市缓缓飘落两人间,看来是头罩那类东西。

  众人这才赫然惊觉那东瀛高手失去了头罩,露出冷酷铁青色的脸容。

  韩星微微一笑道:「刀法不错,韩星领教了。」

  东瀛高手睑容不见一丝波动,冷然道:「我就是泉一郎,韩兄莫要忘记了。」

  倏地踏前一步,由正上段改为右下段,刀风带起的狂飙凝成钢铁般的凶狠气
势和压力,重重向敌手紧逼过去。

  泉一郎一声暴喝,人随刀进,双手再举刀过顶,踏前一步。

  两人间的距离缩至十步许的远近。

  泉一郎刀势更盛,在身前画着奇怪轨迹。

  他薄薄的唇片紧抿着,额上却隐现汗珠。

  围观者都大惑不解,为何仍未再次接战,他却像如此吃力的样子呢?

               第773章

  东瀛高手睑容不见一丝波动,冷然道:「我就是泉一郎,韩兄莫要忘记了。」

  倏地踏前一步,由正上段改为右下段,刀风带起的狂飙凝成钢铁般的凶狠气
势和压力,重重向敌手紧逼过去。

  泉一郎一声暴喝,人随刀进,双手再举刀过顶,踏前一步。

  两人间的距离缩至十步许的远近。

  泉一郎刀势更盛,在身前画着奇怪轨迹。

  他薄薄的唇片紧抿着,额上却隐现汗珠。

  围观者都大惑不解,为何仍未再次接战,他却像如此吃力的样子呢?

  长刀不住反映着船上岸上的灯火,闪闪生辉,使人目眩。

  韩星依然一动不动,神色静若止水,凝注着这新阴流的高手。

  泉一郎的脸容更肃穆了,双脚开始踏着奇异的步法,发出似无节奏,但又依
循着某一法规的足音,擂鼓般直敲进人心里,教人心生寒意。

  韩星却知道对方在找他的空隙和死角。

  他踏出的步音正是死亡之音。

  不是他死,就是敌亡。

  再没有转弯的余地,这亦是东瀛刀法的特色。

  泉一郎狂喝一声,整个人跃往高空,手中长刀化作一道厉芒,直劈韩星额际。

  「当!」

  不知何时,韩星已轻轻握着覆雨剑,似若飘忽无力地架了这必杀的一刀。

  光点漫天洒起,扩缩无定。

  灯火再敛。

  光明重亮时,两人乃立在第二次交手前的原处,似若根本没有交过手。

  泉一郎脸上泛起恭敬之色,淡淡道:「天妖不愧中原第一高手,本人输得口
服心服,快意之极。只恨我不能目睹水月大宗和你异日决战的情景。唉!」

  一道血痕先在他额际现出来,缓缓延下往鼻梁,再落往人中和下颔处。

  泉一郎两眼柙色转黯,吃力地道:「他乃本国第一兵法家,他……」

  语音中断。

  翻身倒跌,「噗咚」一声掉进江水里,当场毕命。

  韩星步到船缘,看往江水里,轻叹一声,环扫四周噤若寒蝉的观者,才转身
看着倚在门旁观战的怜秀秀苦笑道:「这次送客真彻底,直把他送上西天了。」

  怜秀秀不理千万道落在她秀色可餐脸上的目光,送出一个甜蜜的笑容道:
「人生百年,只若白驹过隙,可是秀秀却希望能有再送公子的机会。」

  韩星哈哈一笑,腾空而起,忽消失在花舫上的虚空襄,然后才看到他雄伟的
背影出现在下游远方的岸上,再消失无踪。

  那距离至少有十丈之遥。

  江湖高手如能越过五丈的距离,若和人比赛跳远,赌注是金钱的话,那他定
可成为腰缠万贯的富豪。

  众人至此才明白韩星乃最有实力威胁魔师庞斑的高手,并不只是传言。

  事实比什么都更有说服力和震撼性。

  ※※※※※※※※※※※※※※※※※※※※※※※※※※※※※韩星以本
来面目在,冠盖云集的秦淮大街上举步朝莫愁湖的方向走去。

  他别过怜秀秀后,一甩走意图跟踪他的人后,便恢复本来面目。

  「花朵儿恐怕已经识穿了,自己假装受伤偏她同情心,继而占了她大便宜的
事了吧。下次该怎么向她解析?唉,算了,解析不了就强推吧。这丫头第一次见
面就被我骗着干了那么多事,肯定抵不过我的魅力的。」

  就在韩星胡思乱想的时候,忽有人叫道:「专使人人!」

  韩星瞧去,原来是叶素冬和十多名彪形大汉策骑而至。

  他们全穿了便装,江湖味道比官味重多了。

  众人纷纷跳下马背,向他恭敬地行礼。

  叶素冬走前亲切地道:「末将刚由莫愁湖来,想不到会在街上碰到专使。」

  韩星这才想起跟叶素冬的青楼之约,面露歉意的道:「听闻采花贼薛明玉来
京,想着有没英雄救美的机会便出去瞎逛了,都忘了跟叶统领的约定了。」

  叶素冬喜道:「原来专使对薛明玉也有兴趣,不知专使有没有兴趣去看看可
能是薛明玉的薛明玉?」

  韩星一呆道:「什么个可能?」

  叶素冬苦笑道:「今天总共发生了几起采花案件,手法都甚似薛明玉,其中
一个给韩星宰了,我们八派的人自是当仁不让,发起了『捕玉行动』,现在缀上
了一个可疑人物,专使有没有兴趣去看看。」

  韩星愕然道:「世间竟有这种事。」

  心中又想到:「横竖没什么事要做,去看看我闹出来的乱子多大也好。」

  便欣然道:「去趁趁热闹也好!」

  叶素冬笑道:「末将见专使事忙,还以为要过几天才可邀专使到敝派的道场
去,想不到现在立刻便可去了。」

  勒过马头,转到一条清静的横街去。

  蹄声的嗒。

  韩星愕然道:「什么?那可疑人物就在贵派道场内吗?」

  叶素冬失笑道:「专使误会了,若知那疑人在那里,我们早把他抓了起来。」

  再微微一笑道:「现今京城最着名的美女,莫过于虚夜月、怜秀秀、陈贵妃
和敝师兄庄节的千金庄青霜,夜月姑娘和陈贵妃都不用我们劳心,秀秀小姐则已
被楞严手下的厂卫严密保护起来,而且有韩星为地出过手。相信真假薛明玉也不
敢再碰她,所以现在只剩下霜儿这明显的目标,而我们确发现有人来踩盘探路。
这样说,专使明白了吗?」

  韩星不住点头。

  庄青霜!还真是个不错的猎物哩。叶素冬竟然带我这个最正牌的薛明玉去见
他的宝贝师侄,想想都觉得有趣。

  韩星跟着叶素冬走了一段路后,叶素冬的随从不断离队转进了横街小巷里,
最后只剩下叶素冬和韩星两人策马缓行。

  离秦淮河愈远,行人车马明显地减少,灯火黯淡了,长街有点疏落凄凉之态。

  回头望去。秦淮河那边的天空反映着沿河的灯火,使韩星份外有种离群落漠
的感觉。

  叶素冬忽然道:「专使大人,这条街现在虽黑沉沉的,但白天时不知多么热
闹呢。」

  韩星醒了过来,用神打量,旅馆、饭店、酒肆林立两旁。街景素雅,建筑均
为两坡瓦顶木笋穿斗结构,三五间乃至七八间进深,鳞次栉比,外面只占一两间,
看来店的人都住在内间更广阔的空间处。

  街的尽端是座大门楼,门作拱卷,两层三开间,成为街轴线的对景,门楼内
灯火通明,另有天地。

  叶素冬微笑道:「这就以本派为名的西宁冲,那座门楼就是道场的进口。乃
江湖中人到京必访之地。」

  最后一句隐透傲意。

  韩星见到了目的地,他的随从尚没有一个回来,忍不住问道:「贵属们到那
里去了。」

  叶素冬随口解释道:「若我们大队人马走进道场去,那谁也知道我们目的何
在,会打草惊蛇。不若差他们扼守要点,闻警即可加以拦截,胜过一大堆人挤作
一团。」

  韩星点了点头以示理解。

  说话间,两人进入门内。

  把门那数名身穿青色劲服,胸绣白龙的西宁派弟子恭敬地向叶素冬敬礼。

  门楼后是个大广场,停满了车马,看得韩星愕然道:「来了这么多人,什么
真假薛明玉都要给吓走了。」

  一座巍峨耸峙的宏伟三进八合院式建物,直立在广场对着门楼的一端,进口
处有块大横扁,上书『西宁道场』,旁边的落款赫然是『大明皇帝御书』和御印。
道场后则是参天的古树,气象万千。

  韩星暗忖,范老鬼又说朱元璋是个不懂书法的老粗,难道这些所谓御书,全
是枪手代笔吗?不由感到好笑。

  道场内隐隐传来吐气扬声的声音。

  叶素冬道:「大人听到了没有,这是道场晚课的时间,弟子们都集中道场听
讲练武,乃每日例行的活动,绝不会故人疑窦。嘿!想成为我们道场的弟子绝不
容易,每年都有招募,艺成后由末将代皇上在这些人里。精选出来加入禁卫军,
所以我们选弟子,除了资质人品外,最重要就是身家清白。」

  这时有弟子迎上来,为他们牵着马匹,神态自是诚惶诚恐,毕恭毕敬。

  两人跃下马来,往道场走去。

  叶素冬道:「道场后是我们在京师非常有名的『万花园』有大小荷池三十八
个!二十座假石山,亭台楼阁隐在林里,小桥流水。环境怡人。青霜居住的『向
日楼』在园内的北端,四周植了她喜爱的向日葵。京师的青年和好事者都戏称青
霜的小楼作『金屋藏霜』,哈,这真亏他们想出来。不过金黄的向日葵,盛开时
真像黄金遍地的样子。」

  韩星试探道:「那现在我们是否应立即到那里去保护她呢?」

  叶素冬心中暗笑,道:「专使想见青霜侄女。那还不容易,她每晚都会到道
场来,不要看她年纪小小,但却是很多人的大师姐哩!」

  两人踏入道场大门。

  韩星为之愕然。

  原来竟是个比外间较小的道场。一条碎石道接通了大门和对向的宏伟练武厅,
路的两旁放满盆景,而教他惊异的是路旁的空地跪了至少三、四百人,神态恭谨
地脸向着灯火通明的练武厅,他们步过时,没有半个人侧头往他们瞧来,神态严
肃专注。

  叶素冬低声向他道:「这些都是想入门的弟子,要跪足十日表示出诚意,才
有资格接受进门的挑选,这一关并不易熬哩,读书不成又想当官的,自然要辛苦
点了。」

  碎石路已尽,两人步上练武大厅的台阶。十多名守门的弟子齐向他们施礼。

  韩星暗觉西宁派的派头还真大,不过有朱元璋在背后撑腰,亦是难怪。

  来到最高一级台阶,整个练武厅的形势赫然入目。

  大厅分内外两进,地上铺满了草席。

  外进只占全厅的十分一,密密麻麻坐满了弟子,翘首望进,宽广可容数百人
一起舞刀弄棒。差点有奉天殿那么大的练武厅里,而那偌大的空间中,分作八排
席地坐了百来个衣绣黄边的弟子,全都集中在近门处,腾出了大片空间。

               第774章

  道场内两名弟子正剑来刀往,比拼得不亦乐乎。

  大厅两旁每边放了二十张大师椅。坐满了人,显是派内身份较高的人。

  坐人的椅后又站了数十人,个个表情严肃,屏息静气注视着场上练武的两个
人。

  对正大门的一方建了一层的看台,只放了十二张椅子。椅后是幅十六屏连成
的大山水画屏风排成一弧型,更托出坐在看台上的人的尊贵身份。

  此时有三个人坐在这最重要的位置上。居中的是位相貌堂堂的中年儒生,如
电的双目在他们甫进门来时便点头打个招呼,唤他们过去,没有什么架子,教人
生起好感。

  在他右面是个长着银白长发的老翁,一只脚踏上了椅子,两眼鹰隼般投在比
试的两名弟子身上。如此坐姿,应该很不雅观,可是他这样坐来却又出奇地好看
和自然,教人印象深刻。

  另有一个年不过三十的男子,远坐在左方最东边的那张椅里,一脸英气,生
得非常俊秀。年纪这么少便可与西宁派的元老平起平坐,不用说身份不比寻常,
只不知是何方神圣?

  叶素冬领着韩星,穿过外进处弟子间留出来的信道,由右侧椅子和站立的弟
子后的空间绕往中年儒生等人坐着的平台去。解释道:「外进的人比外面的人又
升了一级,不过只是登堂,尚未入室,能踏入练武厅的弟子,都要有我派师傅级
的人推许才成。」

  韩星暗忖只看你们派内等级如此分明,便知有很多规矩,此刻他那有闲心听
这类事,环目四顾,搜索庄青霜的芳踪。

  道场内阴衰阳盛,近六百人里虽有数十个女子,大都五官端正,却没有应属
庄青霜般级数的绝色,大感失望时,已随叶素冬登上了前方高高在上的看台去。

  那中年儒生长身而起,高度竟可与韩叶两人平头,自具一派宗主的气势。

  韩星眼尖,见那人右手缺了尾指,忙趋前作揖道:「高句丽朴文正,见过庄
节宗主!」

  西宁派掌门『九指飘香』庄节微笑道:「朴大人不用客气。」

  那银须公眼睛依然不朝他们瞧来,却老声老气道:「素冬你不是要陪大人逛
窑子吗?为何逛了到这里来?」

  韩星丝毫不感惭愧,笑答道:「小使心仪沙公久矣,故放下其它一切,特先
来请安!」

  沙天放向场中两人冷喝道:「住手!」

  两名弟子立时收械后退。

  沙天放皱起白眉不悦道:「你两人给我滚回家去,再苦练十日我派的起手十
八式,才准再来道场。基本功都未练好,出场可是丢人现眼。」

  两人叩头后惶然退下。

  内外进近六百人,一点声音都没有发出来,眼光集中到台上韩星的身上。

  沙天放这时才抬起头来,深陷眼眶内那闪着蓝色精光的眼珠神光闪闪,斜眼
兜着韩柏道:「大人在高句丽也听过老夫的名字吗?」

  韩星见他恃老卖老的神气,不由自主的想起了范良极,立刻知道这种老家伙
喜好,又想到这次目的是为了庄青霜的。当下便为了争取她身边的人的好感,故
作讶然道:「怎会没有听过,我们高句丽京城亦有个道场,每月都有个聚会,提
到中原武林时,每次都有人提起沙公的名字哩!」

  沙天放眼中闪过欣然之色,但脸上表情却装作不为所动的样子。语调不自觉
中温和多了,向叶素冬道:「还不讲专使大人坐下,嘿,待会请大人表演一下贵
国武术流派的绝技?」

  韩星心中叫苦,我那懂什么高句丽绝学,不对,奕剑术不就是高句丽武术吗?
真有必要的话,也只好拿出来显摆一下了。就是不知道事隔好几百年,奕剑术还
有没有在高句丽流传,这些人还记不记这曾名动天下的剑法?

  庄节极有气度地招呼他到另一旁的椅子坐下,和叶素冬把他夹在中间,给足
他脸子。

  磬声晌起,另有一对弟子各持双剑对打起来。

  韩星见他们武功平平,又不见庄青霜,心中纳闷。向独坐看台一角那俊秀青
年瞟了两眼。

  这人除在他刚登看台时朝他略略点头外,一直皱眉苦思,再没有理会其它人,
他禁不住好奇心大起。

  叶素冬服侍惯朱元璋,最懂看眉头眼色,凑过来低声道:「大人不要奇怪,
他是燕王的长子朱高炽,我们都叫他作小燕王,文武全材,非常人也。」

  韩星愕然道:「原来是小皇爷,为何不给小使引见问安?」

  叶素冬声道:「那小燕王深得乃父之风,不喜欢摆架子,越随便越好。」

  韩星『哦』了一声,点头应是道:「想不到他这好么武真是难得。」

  叶素冬微笑道:「他固是好武,可是这些弟子三脚猫本领,怎会看得入眼,
来这里却是另有目地。」

  韩星还想追问,那小燕王忽地精神大振,站了起来。

  韩星顺着他眼光往偏门望去,亦不由得双目发亮。

  只见四名衣绣银边,看来有点身份的西宁派弟子,簇拥着一位婀娜娉婷,秀
发扎了一条长辫子,动人之极的绝色美女,步进大堂里,沿着靠墙的信道,朝他
们所在的看台走过来。

  韩星至此才明白为何叶素冬会赞「金屋藏霜」这形容是既妙且绝。

  庄青霜和虚夜月是绝对不同的美女。

  若说虚夜月是黑夜里照人的明月,那庄青霜就是深山绝峰上孤傲的霜雪,使
人难以亲近。

  她并非特意作态,而是她那种美丽是像霜雪般既使人目眩,亦令人只敢俯首
远眺、偷偷欣赏。

  她的皮肤晶莹雪白,气度超凡脱俗,虽在众男簇拥中,可是她却透出一种傲
然不群,偏又醉人之极,遗世独立的风。这不单因她冷若冰霜的神情,更因她那
能令任何人都感到她应该骄傲的体态。

  和虚夜月相比,她有着绝不逊色、另具一格的味儿。

  此时庄青霜来到右侧登台的石阶前,众弟子一起止步。只剩下庄青霜独自盈
盈登上看台。

  小燕王迎了过去,颇有龙行虎步之姿。

  庄青霜见到小燕王朱高炽,秀目异一闪。微微一福,垂下螺首。

  韩星见状立刻知道这对男女怕是互相有点好感,心中很是不爽,暗骂一声:
奸夫淫妇。

  他是第一次见庄青霜,本应无权对她认识自己之前的事有什么不满。但因为
庄青霜应该会成为被他代替了的韩柏的女人,所以韩星也早将庄青霜视作理所当
然的禁脔。

  小燕王到了庄青霜旁。低声说了几句话后,联袂到了看台左方最靠墙的两张
椅子坐下。她连眼尾都亦没有看韩星一眼,惹得韩星不由得怀疑:自己的男性魅
力是不是失效了。

  奇的是庄节和叶素冬两人亦像视若无睹,完全没有为他这贵宾引见。

  韩星暗暗皱眉,心中想到:好傲的妞儿,等我破你身子时,肯定要你三天下
不了床。只不过叶素冬他们又不肯为我引见,我若谬然走过去,以这妞那么傲的
个性,只怕反惹她看不起。一旦给她不好的第一印象,那要取回好感就困难了,
到了那时最佳的方法恐怕就只剩下强推,从肉体上征服。

  只不过被庄青霜的无视刺激起自尊心的韩星,打心底里不想用那样的方法夺
取庄青霜的身心。

  胡思乱想间,韩星忽地感应到一道视线落在自己身上,回望过去竟是庄青霜
在偷看自己。

  庄青霜想不到韩星的感觉那么敏锐,忙收回目光。

  韩星心中暗笑:看来你这妞儿也不是对我全无兴趣。

  当下故意定睛地看向庄青霜脸庞。

  庄青霜虽然没看韩星,但被韩星有若实质的目光盯着,仍然让庄青霜感到非
常不自在,双颊竟泛起两片好看的红云,艳若桃花。

  正跟庄青霜喁喁细语的小燕王还以为自己的话打动了庄青霜,立刻喜动眉色。

  韩星笑了笑,收回目光。

  韩星甫一收回目光,庄青霜顿感全身一松,过了一会,禁不住又偷看韩星,
只见正专心观看比武的韩星似有所觉地露出了个笑容。吓得庄青霜又收回目光,
也让她心中暗生不忿。

  韩星知道自己已引起了庄青霜的注意,但现在实在没机会对她发起进攻,便
意兴索然地向左旁的叶素冬低声道:「禁卫长,看来今晚都不用小使在此丢人碍
眼,我还是早些回家好好睡一觉吧!」

  叶素冬神秘一笑,朝庄节道:「师兄,专使大人想走了。」

  庄节早听得他们对答,含笑站了起来道:「朴大人远来是客,若庄某这样未
尽地主之谊便让你走了。实在于礼不合,来,到后轩喝杯热茶,大家好好聊一会。」

  沙天放显然对韩星印象甚佳,向韩星笑道:「大人不必急着要走,老夫还未
和大人切磋交流呢。」

  韩星暗忖这倒是也显摆本事的机会,于是欣然答应,跟一个西宁弟子要了把
剑后走到道场中央。众目睽睽之下,他可不敢使出『韩星』那变出武器的招牌把
戏。

  韩星想起奕剑术那中正平和的道家心境,当即运起长生诀,整个人顿时神态
一改,变得道貌岸然,有若得道高人。

  沙天放双目一亮,走到场中做了一个请的手势后,便一掌向韩星攻来。

  一见沙天放所使的掌法,韩星便暗皱眉头,原来沙天放所摆的正是之前西宁
弟子所演练的西宁派起手十八式。

  「看来沙天放虽对自己的气质变化感到惊异,但也不认为自己有什么本事。」

  韩星这样想着,但考虑到沙天放大概是不想自己出丑才有此一出,倒也没有
因沙天放是在小看自己而生气。只是不快不缓的打出奕剑术的几招起手式。

  沙天放一见韩星那看似毫无道理的剑法,便不由得眉头一皱:这是什么剑法?

  然而当他一双肉掌抢入韩星剑网之内,便立刻明白韩星那几招的玄妙,原来
看似毫无道理的几下砍劈,偏偏迫得他不得不变招相迎,立刻失去了主动之势。

               第775章

  韩星考虑到沙天放只是不想自己出丑才有此一出,倒也没有因沙天放是在小
看自己而生气。只是不快不缓的打出奕剑术的几记起手式,故意不占沙天放轻敌
的便宜。

  沙天放一见韩星那看似毫无道理的剑法,便不由得眉头一皱:这是什么剑法?

  然而当他一双肉掌抢入韩星剑网之内,便立刻明白韩星那几招的玄妙,原来
看似毫无道理的几下砍劈,偏偏迫得他不得不变招相迎,立刻失去了主动之势。

  旁观的人也不由得双目一亮。

  那小燕王本来对这场比试不怎么上心,但无奈心中玉人却被这场比试所吸引,
也只好闭嘴观看起场上的比试,这一看之下也大感惊异。

  只见韩星来到沙天放左旁五尺处,挥剑疾斩沙天放左肩,确是快如灵魅。

  沙天放几十年的经历,见过身法能比得上这『专使』的也不过寥寥几人,却
是不慌不忙,用肉掌打在韩星剑上。

  沙天放现在倚仗的再非肉眼,而是因丰富的战斗经验凝练的直觉。

  观战之人亦被韩星的速度吓了一跳。

  韩星飘动时,若似化作轻烟,再无任何实质的感觉。

  「啪!」

  剑掌交击。

  沙天放虎躯猛颤,横移两步,始能站定。

  韩星亦飘退几步,倏又闪往沙天放右侧,剎那间疾劈五剑。

  每一剑的落点,都似不以沙天放为目标,但总要迫得沙天放苦苦挡格,看得
观战之人大惑难解。

  韩星忽然飞出一脚,靴尖往被杀得左支右绌的沙天放小腿叮去,极尽诡奇变
化的能事。

  沙天放厉叱一声,猛地从一个所有人意想不到的角度移往韩星右侧,不但避
过了韩星那一脚,还反手一掌印向韩星的右胁。

  韩星闪身避过来掌,一个旋身,到了沙天放后方。

  沙天放肉掌往后拍去,把还没来得及出招的韩星,又迫得往外飘开。

  当沙天放转过身时,韩星便正对着他挥手洒起数十点寒芒,朝他激射而至。

  此时,沙天放已经真正的见识到韩星剑法的神异,彻底收起轻敌之心,使出
看家本领,大鹰般斜冲而起,撮掌为刀,劈在韩星剑网上。

  韩星心中暗赞:毕竟是成名多年的高手,竟能于剑影芒光中寻到我长剑所在
处,巧妙地化解了我的攻势。

  不过韩星也对这场无法使出全力的比试生厌,当下便运起六成功力,与沙天
放硬拼了一记。

  「啪!」

  剑掌再次交击。

  沙天放想不到韩星不止剑法高明,连内力都这么深厚,一个不慎连退三步才
停下,虽没有受伤,但心口仍一阵难受。

  这倒不是说沙天放身为西宁三老,一个成名多年的高手,连韩星六成功力都
受不了。而是因为他以为韩星仅仅是剑法高明,所以也只在招式上使出了真功夫,
但内力上则仍有保留。这才会一个不慎吃了个小亏。

  韩星对沙天放的印象也不错,不想太落他面子,所以一击过后,故意跄踉跌
退五步才站定,还装作一副难受的样子。这样一来便显得韩星略逊一筹。

  饶是如此观战之人都已对这假专使的武功非常吃惊,毕竟沙天放身为西宁三
老,在西宁派内武功仅次与庄节和叶素冬。就算有心相让下,能战到这地步也已
经不错了,更何况他还这么年轻,未来肯定有更高的成就。

  叶素冬更想到:「难怪他年纪轻轻便身处高位,原来竟有此绝技。」

  若是韩星知道叶素冬会有这样的想法,肯定会哭笑不得。

  沙天放忽地哈哈大笑道:「痛快!痛快!好久没打得这么畅快淋漓了!」

  韩星暗忖你倒是痛快了,老子可是内功外功都没使出全力,使的又不是自己
擅长的武功,一点痛快的感觉都没有。面上则苦笑道:「要不是沙公相让,小使
早已落败了。」

  沙天放哈哈大笑的谦虚了几句后,与韩星分别回到原来座位。

  庄节起身问道:「不知朴大人使的是何种剑法?老夫也知道好些高句丽剑法,
但都比不上朴大人所使的那么高明。」

  叶素冬等人也不由得留心倾听,身为练武之人,总是对厉害的武功非常留心。

  韩星想不到庄节竟对高句丽剑法也有所认识,幸好他早想好说辞,微笑道:
「在下使的是奕剑术,这剑法曾经相当有名,不过现在怕是没什么人知道了。」

  庄节面露惊容,道:「可是数百年前曾名动天下的『奕剑大师』傅采林所创
的剑法?」

  随即又皱眉道:「可是这门剑法不是在两百多年前便已失传了吗?」

  韩星想不到庄节竟还真的听过『奕剑术』的名头,讶然道:「正是,在下也
是在偶然的情况下习得,想不到庄宗主竟然知道。」

  庄节等都知道江湖规矩,见韩星无意详细说他学会『奕剑术』的情况,也没
有追问。当下又邀请韩星到后轩喝茶。

  沙天放亦笑道:「师弟陪大人去吧!这里有老夫点拨便成了。」

  韩星皱眉道:「小使心挂贱内们担心我不知到了那里去……」

  叶素冬截入道:「大人放心,末将早派了人去通知贵侍卫长和尊夫人,说大
人已到了我们这里来。」

  庄节故示热情地伸手挽着韩星臂膀,往小燕王和庄青霜道:「小燕王请移尊
驾。到内轩坐一会儿,青霜你也来吧!」

  挽着韩星和叶素冬绕往屏风后。由后门穿过长廊,走往宽广的内轩去。

  三人在轩心的大圆台坐上时。那小燕王和庄青霜亦随后来到,经过礼貌的介
绍后,都围桌而坐。自有弟子奉上香茗。

  那小燕王心神全放在庄青霜身上,只淡淡和韩星打个招呼,便含笑凝望着庄
青霜,像这世上只有她一个人的样子。旁若无人。

  庄青霜对韩星裣衽施礼后,冷冷地看了他一眼,才一脸不情愿地坐了下来。
显是勉强非常。

  韩星从来不是那种会那热面贴冷屁股的人,也没有理她,向叶素冬笑道:
「禁卫长不要怪小使心野,忽然我又想到要往秦淮河逛逛。看看会否碰到熟人?」

  庄青霜从没听过有青年男子敢在她面前公然说要去逛青楼歌舫的,微感意外,
往他望来。

  韩星扫了眼庄青霜,一拍额头道:「对不起,我一时忘了禁卫长还有公事,
都是自己一个人去寻幽探胜好了。」

  叶素冬道:「专使莫要客气,皇上曾嘱未将好好招待大人,不过就算皇上没
有吩咐,专使乃我大明的贵宾,末将怎能不一尽地主之谊,喝过这杯茶后,末将
和大人立即起程,让大人好好欣赏秦淮动人的夜景。」

  庄节呵呵笑道:「大人名士风流,听得连我都心动了。可否让我随你们去趁
趁热闹?」

  韩星和叶素冬禁不住脸脸相觑,都觉多了他有点尴尬和不方便,难以放情尽
兴。

  庄节看到两人表情,哑然失笑道:「放心吧,庄某并非第一次到那种地方去
呢!」

  接着向庄青霜道:「青霜你也要随爹来,若看不到你在身旁,爹会担心死了。」

  韩星和叶素冬对望了一眼,均露出恍然之色,同时明白了庄节并非想逛窑子,
只是要给暗中窥伺可能是薛明玉的那个人,制造一个出手的机会。

  庄青霜只是鱼饵。

  至此韩星才体会到这当上了西宁派之主的人那种轻描淡写式漫不经意的深邃
机心和厉害手段。

  庄青霜愕然道:「爹!」

  垂下头去。轻轻恳求道:「爹,你们去吧!青霜……」

  小燕王拍胸道:「高炽今晚来此,就是要充当庄姑娘的小兵卫,庄掌门放心
陪专使大人去吧!」

  韩星把手中茶一饮而尽,立了起来,变得威猛无,豪气盖天般道:「既是如
此,庄掌门和禁卫长都不用费时间陪我了,本人这就打道回莫愁湖。嘿,明天我
不用上早朝吧?」

  叶素冬笑道:「早朝不用上,但皇上要在早朝后见大人呢?大人不记得皇上
说过要见大人那位会酿酒的夫人吗?」

  要说韩星现在最不想见的人,就是朱元璋,颓然坐下,拿起空茶杯道:「我
想喝三杯酒后才告辞起程。」

  庄节拍手招来弟子,教他们取出珍藏美酒。气度雍容道:「大家都陪专使喝
点酒吧,醉眼看秦淮,不更是美事吗?」

  小燕王微感错愕,想不到庄节会不卖他的账,他和乃父燕王来京不到十天,
大前天在清凉寺巧遇庄青霜,惊为天人,使手下探到底细后,便不顾一切来追求
她,以他的尊贵地位,一向要风得风。要雨得雨。怎想到庄节竟如此轻慢待他。

  不过他尽管心中不满,却不敢表现出来。不要说庄节乃心中玉人的父亲大人,
只以他是西宁派之主的超然身份,便不敢使性开罪。

  韩星心中一动,直觉到庄节其实是要借他迫小燕王知难而退。接着心中一凛。
暗忖难道是庄节由叶素冬处得来消息,不看好燕王的计划,所以不想他接近自己
的掌上明珠?

  想到这里,韩星心中暗爽,笑道:「秉烛夜游,人生乐事。我们今晚不醉无
归。」

  庄青霜冷然横了他一眼,淡淡道:「青霜今晚没喝酒的心情。」

  叶素冬知这师侄女孤芳自赏。对青年男子话都不愿多说半句,更不会当着父
亲庄节之前如此怠慢客人,眼中闪过奇怪的神色。什么事令她失去了一向的矜持
清冷。

  韩星对庄青霜冷然的态度不为所动,只是没趣地耸耸肩,向庄节道:「庄宗
主我们的夜游节目,还是另择吉日进行吧!」

  这时美酒送到,弟子恭敬地为各人换过新杯子,注上美酒,才退出轩亭。

  庄节从容笑道:「这酒当然比不上专使夫人的『清溪流泉』但乃属可入口的
佳酿。我们饮杯!」

  韩星暗忖京城里的事,恐怕没有多少件能过这看来随和易与的人,忙举杯互
祝。叶素冬和小燕王亦举杯祝酒。

  只有庄青霜冷眼旁观,没有附和举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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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776章

  韩星对庄青霜冷然的态度不为所动,只是没趣地耸耸肩,向庄节道:「庄宗
主我们的夜游节目,还是另择吉日进行吧!」

  这时美酒送到,弟子恭敬地为各人换过新杯子,注上美酒,才退出轩亭。

  庄节从容笑道:「这酒当然比不上专使夫人的『清溪流泉』但乃属可入口的
佳酿。我们饮杯!」

  韩星暗忖京城里的事,恐怕没有多少件能过这看来随和易与的人,忙举杯互
祝。叶素冬和小燕王亦举杯祝酒。

  只有庄青霜冷眼旁观,没有附和举盏。

  庄节眼中闪过不悦之色。他自由叶素冬处得知朱元璋怀疑燕王棣有误反之心
后,立即警告女儿不得与小燕王来往,那知庄青霜反对小燕王更加亲近了。所以
他才有异常之举,想迫小燕王知难而退。此时微微一笑,对庄青霜道:「霜儿今
晚为何神不守合,专使大人和你叶师叔一听我邀你同道,便猜到是要制造陷阱,
引薛明玉出来,好为世人除害。你不是最恨这种采花淫贼的吗?」

  小燕王大感尴尬,庄节这些话其实是指桑骂槐,暗示自已;领悟不到他的心
意。及不上这专使和叶素冬。

  庄青霜呆了一呆。

  事实,她确是神不守舍,却不是为了小燕王。

  她对小燕王虽略有好感,但今晚表现出来的亲热态度,主要是不满乃父如此
现实势利。当然想到假若燕王棣真的造反,沾上点边的人亦要株连九族,倒也不
是不能理解乃父如此做法,只是芳心仍是忿恕不平,才有今晚的反常表现。

  她是故意对韩星视若无睹的。

  那知韩星光坐着便让她产生好奇,禁不住偷看他,还为此被他『戏弄』了一
会,然后心生不忿,下意识的才故意与他作对。然而韩星千变万化,每种神态,
每句说话,都有着难以言喻的洒脱魅力。使她心神禁不住的被他吸引,方寸大乱,
才会有此疏忽,否则以她的冰雪聪明。怎会不明白父亲的意思。

  至此不由对小燕王好感大减,暗忖这人心神全被自己迷倒。实远及不上这专
使的超然洒脱,不当自已是一回事的气度。

  心中涌起刺激新鲜的感觉,首次露出笑容,向小燕王道:「噢~ !青霜差点
忘了身负的任务,小皇爷武功高强,京城谁人不知,若有小皇爷随在身旁,明玉
定不敢出来了。」

  接着再向庄节和叶素冬道:「爹和叶师叔亦不可和我同行,让那淫贼看见,
否则他怎敢下手?」

  庄节等脸脸相觑,都不明白她为何忽然变得如此主动合作。

  韩星见这妞儿忽然对自己兴趣大增,自也不会故作清高,当下顺着庄青霜的
话,一拍胸膛道:「嘿,只有小使武功低微,最适合陪青霜小姐到外面绕个大圈,
看看会否遇上那淫贼?」

  叶素冬和庄节同时想到:「武功低微是假的,名声不显倒是真的。」

  小燕王皱眉道:「庄宗主,青霜小姐千金之体,宗主怎可让她涉险。」

  语气里已隐带命令的口气,显是沉不住气。回复了颐指气使的作风。叶庄两
人同感不悦。叶素冬淡然道:「小王爷放心,我西宁派若让青霜侄女有损分毫,
敝派亦不用在江湖上混了。」

  摆明不让小燕王参与行动。

  庄节呵呵一笑,向韩星这假专使道:「专使太谦了,你昨晚和贵守卫长夜离
莫愁湖,早表现了一手,教素冬他亦大吃一惊呢。刚刚更是与我沙师弟一场比试,
更是让老夫都有几分技痒,想跟专使也切磋一番。」

  韩星故作愕然地向叶素冬道:「什么?原来昨晚跟踪了我们一晚的人竟是禁
卫长派来的。」

  叶素冬若无其事道:「皇上既把专使的安全交到未将手上,未将自然要克尽
全力了。」

  韩星苦笑道:「我怎说得过你呢!」

  两人对望一眼,同时捧腹笑了起来。

  小燕王感到自己成了局外人,不禁对韩星心生恨意,愤然起立。寒声道:
「看来今晚本王帮不上多少忙,告辞了!」

  犹豫片晌后,转向庄青霜欲言又止,最后只道:「小姐小心了!」

  这才举步走了,庄节和叶素冬不敢有失礼仪,忙起身把他送往门外。

  剩下韩星和庄青霜两人默默对坐着。

  韩星见这小皇爷露出真脸目时,脾气和架子都这么大,心中禁不住的讨厌,
想着将来若有机会肯定要捉弄他一番。

  庄青霜的美目向他飘来,仍是那副冷若冰霜的样子,淡淡道:「我们可以趁
机溜了吗?专使大人!」

  庄节等三人早消失门外,看来是要送客至外大门。韩星闻得庄青霜如此说,
失声道:「溜?」

  庄青霜离椅飘起。一瞬眼间闪出厅外,娇唤道:「没胆便算了,让我自己一
个人去把淫贼引出来吧。」

  韩星心中暗觉好笑,这妞儿真不知好歹,要说现在金陵城中最大的淫贼,恐
怕就是他了,而对美女来说最危险的人也是他。展开身法寻着她的身影,走了出
去。

  两人一先一后掠进万花园。

  立时有人在树丛暗处喝道:「谁?」

  庄青霜娇叱道:「是我和专使大人。」

  趁守在暗处的人一愕间,彩蝶般腾空飞起。足尖点在一个凉亭的尖顶处,如
鸟升起,几个起落,越墙去了。

  韩星想不到她轻功如此了得,那敢怠慢让她落单。全力运展魔功,展开身法,
一溜烟追在她背后。

  呼呼寒风中。庄青霜逢屋过屋,疾若流星般消失在一座大宅屋脊之后。

  韩星不慌不忙,赶了过去,借神异的灵觉,远蹑着庄青霜的芳踪。

  越过屋脊,韩星猛地停下。

  只见庄青霜悠然地坐在瓦背边沿,双脚悬空。遥望着隔了几条街穿流过闹市
的秦淮河上。

  两岸的灯火都花艇的彩灯,正争妍斗丽,一片热闹。

  韩星在庄青霜旁学她般坐着,叹道:「你刚刚是有心想把我甩掉的吧。」

  庄青霜吁出一口气,淡淡道:「你若给人囚犯般管了两天两夜,会否再欢喜
给人跟屁虫般吊着呢?」

  接着又道:「不过见过你跟师伯比试时施展的轻功,我也没指望真能把你甩
掉。」

  韩星同情地道:「我明白你的心情。不过你爹那样做也是为你着想,而且你
这样真的会很危险。」

  庄青霜冷然道:「你是说我没了你的保护会很危险?你以为……」

  想起他对自己师伯时的表现,心里也明白对方的武功确实在自己之上,当还
是冷哼道:「薛明玉算什么东西,堂堂西宁派掌门之女,要群人保护才成?传出
去真是天大笑话。」

  我是说你跟我在一起会很危险。

  韩星心里想着,但这样的话自然不可能说出来,淡淡地道:「薛明玉当然不
算什么,问题是现在的薛明玉多是假扮的,就说今天韩星为怜秀秀宰掉那个『薛
明玉』吧。只看他能闯过楞严派去保护怜秀秀的守卫,惹得韩星出手才能收拾他,
便知道他的武功就必定在真薛明玉之上。」

  心中则想到:「以他人的身份跟别人谈论自己的事,感觉还真奇怪哩。」

  庄青霜疑惑地道:「你怎会知道得这么清楚?连楞严布置了守卫都知道。」

  韩星暗骂自己多嘴,沉吟道:「因为我也想捉薛明玉,所才去找很有可能会
成为他目标的怜秀秀那里,没想到那假薛明玉武功那么高,更没想到怜秀秀已经
有了韩星这个护花使者。」

  庄青霜皱眉问道:「你觉得怜秀秀比我更有可能成为目标,才先去找她的吗?」

  韩星明白庄青霜等于是在问:「你是不是觉得怜秀秀比我漂亮?」

  心中不由暗叹:「女人对这方面还真敏感啊!不过,她在乎我的看法,应该
是对我有几分好感了。」

  当下便摆摆手道:「那里的话,我只是觉得你身为西宁派掌门之女,应该身
怀绝技,而且又有西宁派保护,应该用不着我劳心。」

  庄青霜朝他瞧来,冷冷盯着他。

  韩星忙以目光回敬。

  在天上的月色和远处河岸灯火的映照下,庄青霜的目光既大胆又直接,可是
那冷若霜雪的表情。绝不会教韩星误会她对自己有何意思。

  她的美丽绝对有异于虚夜月。

  若说虚夜月是秀逸神秘;她的美丽则属孤傲清冷。前者对周遭一切事物毫不
在乎,但又喜游戏人间,她却采取了漠然不理的态度,什么事物她都不感兴趣。

  庄青霜见他瞪视着自己的眼神清澈澄明,芳心大讶。生平所遇男子里,谁见
到她时不意乱情迷,神魂颠倒。

  韩星一对虎目却亮起诡异的光芒,透进她秀气无伦的悄目里。

  庄青霜大感吃不消。

  一般来说,年轻女子都较同龄的男子早熟,庄青霜年虽十八,但见惯场面,
兼之修习玄门正宗心法,又艳色摄人,很少男子敢和她对望。那里知道韩星男女
经验丰富得令人发指,加上魔种能吸引女性的魅力,又怎会怕她庄青霜呢。

  庄青霜借着望往秦淮河,收回了目光。一颗芳心不争气地跃动着,暗叫完了,
心跳得这么大声,怎瞒得过这充满侵略性的男人。

  韩星却破例没借此大作文章,只是长叹了一口气,仰身躺在瓦面处,望着星
空,又再叹了一口气。

  庄青霜心中不悦,暗忖这人为何如此无礼。竟在自己身旁躺下,还唉声叹气,
瞥了他一眼,只见他双目闪动若智能和思虑的光芒,姿态自然写意,怒气不由消
了大半,微叹道:「大人今天为何趁机不约虚夜月出来呢?」

  韩星一震下,眼光往她射去。傻兮兮地道:「今天下午的事情,你这么快就
知道了?」

  庄青霜正别转颤来俯视着他,看见他的傻相,终忍不住「噗哧」一笑,使又
回复她的清冷自若,岸然道:「大人挟美来京,加上刚抵京城便凭猜谜胜了出名
难搞的虚夜月一次。现在谁不是摩拳擦掌,要一挫你的威风。好为虚夜月出一口
气,讨她欢心。」

               第777章

  庄青霜微叹道:「大人今天为何趁机不约虚夜月出来呢?」

  韩星一震下,眼光往她射去。傻兮兮地道:「今天下午的事情,你这么快就
知道了?」

  庄青霜正别转颤来俯视着他,看见他的傻相,终忍不住「噗哧」一笑,使又
回复她的清冷自若,岸然道:「大人挟美来京,加上刚抵京城便凭猜谜胜了出名
难搞的虚夜月一次。现在谁不是摩拳擦掌,要一挫你的威风。好为虚夜月出一口
气,讨她欢心。」

  韩星倏地坐了起来,双目生辉喜道:「小姐笑起来原来这么好看的。」

  庄青霜雪般白的玉脸微微一红,佯怒道:「不准和我说这种轻薄话儿。」

  韩星这色狼见她粉脸绯红,那会把她的疾言厉色放在心上,笑道:「小姐切
勿见怪,我这人心想什么,嘴就说什么。嘿,多笑一次给我看好吗?」

  庄青霜绷紧俏脸,别过头去不理睬他,却没有拂袖离去。

  韩星叹了一口气,又躺了下去,看着天上的明月,想起了虚夜月。

  庄青霜忽然问道:「你今晚见过那个韩星了吧。他长得怎样?」

  「很帅!」

  韩星下意识的答道,刚说完便暗叫不妙,一般那有男人这样赞另一个男人的,
最多赞句『长得还不错』就算好了。

  还好庄青霜并无注意到这个破绽,只是继续问道:「比你还帅吗?」

  韩星松了口气,又忍不住调笑:「小姐觉得我很帅吗?」

  庄青霜俏面一红,冷哼一声,别过头去,半响才又问道:「那他的武功如何?
我是说韩星。」

  韩星点点头道:「目测比你师伯厉害。」

  他本来还以为庄青霜肯定会为自己师伯争辩几句,谁知她只是点了点头没有
说话,好像对韩星的评价没有感到半点意外。

  韩星想想也就明白了,想来庄青霜也是听过自己的战绩,对自己的武功早就
有很高的评价。在这种情况下,再听自己一个『亲眼看过韩星出手』,且跟沙天
放比试过的人作出这样的评价,自然不会有半点质疑。

  韩星忽然问道:「小姐好像对韩星相当有兴趣哩。」

  他本来还以为庄青霜会说几句充满傲娇味道的话,谁知道她好不否认地点头
道:「如此年轻便打败了那么多高手,成为最有把握能击败庞斑的人,这天下谁
不对这样的人感兴趣。」

  韩星暗忖看来她对我相当倾慕哩,若我现在表明身份追她,搞不好能事半功
倍。这个念头甫一升起,便又被韩星压下。一来她信不信还两说,她若不信肯定
会惹她反感,她若信又很有可能会告知庄节,然后朱元璋也会知道,然后又会有
很多麻烦。二来嘛,则是若就这么告诉她,那将会少了很多乐趣。

  韩星耸耸肩道:「只要不是男女感情那种感兴趣就好。」

  「你说什么?哼!」

  庄青霜怒瞪了韩星一眼,好半响才低声道:「你既然连虚夜月都看不上,为
什么还要来我们道场招……没什么,就是想问你为什么忽然要来我们道场?」

  我压根没想去你们的道场,只不过见闲着无聊任叶素冬拉去而已。

  韩星暗暗想着,但这话自然不适合说出来,故意调笑道:「若你不准我说轻
薄话儿,我怎能答你这问题?」

  庄青霜涌起一阵冲动,真想痛凑他一顿,才能出掉心头那股恨气。这人一举
一动,都有种放荡不羁,毫不检点的味道,教她嗔怒难分,芳心大乱。

  「咕!」

  韩星的肚子叫了起来。

  庄青霜忍不住失声浅笑,怒气全消。

  韩星抚着肚子坐了起来,尴尬地道:「我忘了今晚尚未吃饭,不若我们找间
夜档店吃顿痛快的。我看薛明玉今晚绝不敢来了。」

  心中则想到:「除了我之外的薛明玉,九成是年怜丹扮的,他见了我只会像
老鼠见猫一样,绝对不敢出来撒野的。」

  庄青霜勉强摆出冷漠神色,道:「专使自己去吧,若教虚夜月知道我们在一
起,虽然我们间清清白白,但依她的脾性仍会恼你的,你不怕吗?」

  韩星狠狠道:「我韩……嘿,不,我朴文正一向不为任何人喜怒介怀,她爱
怎么想便怎么想吧!」

  庄青霜听他冲口说了『韩』字时,娇躯一颤,往他望来。

  这吹轮到韩星敌不过她的眼光,垂下头去,心中叫糟。

  自已真是不争气,和美女在一起时,总是特别容易忘记伪装。

  庄青霜缓缓吐出一口如兰香气,瞪着他轻轻道:「你刚才说什么?」

  韩星知她听不清楚,暗叫侥幸,顺口开河道:「那是我高句丽话的名字,一
时冲口而出,嘿!真不好意思。」

  庄青霜半信半疑地打量了他一会后,拔身而起,淡淡道:「走吧!」

  韩星正和她谈得渐入佳境,忍不住失望地道:「这么快回家了?」

  随即又反应过来,嘿然道:「不过也好,省得你爹他们担心。」

  庄青霜在夜风里衣袂飘拂,绰约动人,以她一贯冷淡的语气道:「谁要回家
了,秦淮河有间馆子,包的饺子在京师很有名,你不是肚子饿了吗?看在你终是
道埸贵客份上。青霜便勉为其难,代爹请你大吃一顿吧!」

  飘然去了。

  韩星见这美女还没有跟自己分别的意思,心中暗喜,欣然跟上。

  ※※※※※※※※※※※※※※※※※※※※※※※※※※※※※闹哄哄的
饺子店里,凭着庄青霜的面子。两人占到二楼临窗的一张好桌子,饺子送来后,
韩星以所能扮出最文雅的吃相,大吃大喝起来。

  馆内男女人客都有,女客看上去不是窑子的姑娘,便是各大门派的女弟子,
才会公然在这些地方出入。

  宋朝的时候,虽然儒家已经变得越来越保守,但总的来说民间的风气比较还
是开放的。但在蒙古入侵中原后,正经人家的女子都足不出户,怕的就是给喇嘛
僧或蒙人看上,飞来厄运,明代开国后,这种风气仍残延下来。

  这样一看就不难明白,为什么元朝连一百年都坚持不了,元朝的统治比明朝
之后的鞭子国还要糟糕。

  庄青霜才步入馆子,立时吸引了全场目光。认得她或不认识她的男子,都对
随在她身后的韩星既羡且妒,暗里议论纷纷,猜测这幸运儿是何方人物。

  庄青霜早惯了被人行注目礼,清冷自若,背着人向窗而坐,蛮有兴趣地看着
正狼吞虎的韩星,态度好多了。

  其实以韩星现在的武功,已经不怎么需要进食了,也不会有肚子饿的感觉,
可就是那馋虫却一直改变不了。这种情况就造成了,韩星一但被别的事情打扰,
没空暇吃饭,他自己也想不起要吃饭,很长时间都不会吃东西。可一旦记起,勾
起了馋虫,他就会大吃特吃,比如现在。

  庄青霜看了看韩星,又看了看窗外的景色,忽然被一个馆子外一个卖冰糖葫
芦的老人家吸引。

  只见那老伯拿着冰糖葫芦喊道:「冰糖葫芦,三文钱一串,十文钱三串。」

  庄青霜道:「那老人家还真糊涂。」

  韩星侧眼看了看那老伯,道:「糊涂?我说他聪明才对。」

  「聪明?」

  庄青霜不解地看着韩星。

  韩星叹道:「人之患在于好为人师啊,嗯,你看。」

  庄青霜再次看去,只见一公子哥儿笑嘻嘻的走到那老伯身前,以九文钱买了
三串冰糖葫芦后,笑道:「老人家,我九文钱就买到三串了。」

  那老伯笑了笑没有说话,等那公子走开后,又喊道:「冰糖葫芦,三文钱一
串,十文钱三串。」

  庄青霜冰雪聪明,又听过韩星之前『人之患在于好为人师』的提示,自然明
白那老伯的小计谋,微叹道:「难怪你能评猜谜胜了虚夜月一次。」

  韩星微微一笑,没有多说什么,在他看来这点小智慧实在不是什么值得炫耀
的事。又塞了一只饺子进大口里,忽地浑身一震,朝楼梯处望去,两眼瞪大,暗
叹一声:说曹操曹操到。

  庄青霜忍不住扭头望去,只见众星拱月般,七、八名贵公子拥着比天上明月
更艳丽的虚夜月,登上了这层楼来。

  虚夜月仍是那笑吟吟的样子,不望韩星,反向她望来。

  打个照脸,两位天之骄女目光一触即收,都装作看不到对方,那情景确是微
妙之极。

  庄青霜回过头来,挺直娇躯道:「若你要过去讨好她。即管去吧!」

  韩星听她语气隐含醋意,失笑道:「你们女人总是这样口是心非。我若过去,
你心里不把我恨死才怪。」

  庄青霜俏面微红,嗔道:「你再这样和我说话,青霜立即回家。」

  韩星笑着解释道:「不要那么敏感,我只是看出你们俩不太对路。换了我,
自己的朋友不顾自己,跑去讨好自己讨厌的人也会觉得不高兴。」

  庄青霜轻哼道:「我才没那份心去讨厌她哩。」

  面色回复正常。

  虚夜月和众男子坐满隔邻面窗另一张台子。

  这群公子哥儿谁不识西宁派这大美人,只是碍着虚夜月,不敢打招呼,却不
时偷看过来,气氛怪怪的。

  韩星偷看了虚夜月一眼,见她故意和众人谈笑,装作看不到自己,心中暗暗
不爽,暗忖若庄青霜和自己亲热一点,那可就好看了。

  妙想天开时,庄青霜躯微俯向他,轻轻道:「吃饱了玛?我门走吧|」韩星
眼角射处。见虚夜月一对可人的小耳朵竖了起来,那是功聚双耳现像,知她在窃
听他们的对话,心中暗笑,亦俯身过去,低声道:「不知这么夜有没有艇子可雇
呢?」

  庄青霜玉脸一寒,暗怒这人得寸进尺,竟想和她雇艇游河,待要发作,耳边
传来韩星的传音道:「不要东张西望,我察觉到有人在监视着我们,可能就是薛
明玉,你懂怎样做啦!」

  庄青霜怎知他是胡诌,不过这样接受一个男子的邀约,乃破题儿第一遭的事,
低头含羞道:「好吧!」

  韩星见奸计得逞,心中大喜。

               第778章

  韩星向庄青霜低声道:「不知这么夜有没有艇子可雇呢?」

  庄青霜玉脸一寒,暗怒这人得寸进尺,竟想和她雇艇游河,待要发作,耳边
传来韩星的传音道:「不要东张西望,我察觉到有人在监视着我们,可能就是薛
明玉,你懂怎样做啦!」

  庄青霜怎知他是胡诌,不过这样接受一个男子的邀约,乃破题儿第一遭的事,
低头含羞道:「好吧!」

  韩星见奸计得逞,心中大喜。

  庄青霜的冷若冰霜,对他的吸引力绝不会逊于虚夜月。若能使这冰雪美人变
得热情如火,对男人来说是多么伟大的成就。

  正想以眼神向虚夜月示威,耳边晌起虚夜月那娇滴滴的温声软语道:「专使
大人。若你不过来向夜月请安问好,我便大叫三声韩星。」

  韩星呆了一呆,脑子里闪过几个念头:这丫头怎会猜到?是那里露出马脚了?
现在该怎样应付她才行?

  庄青霜奇道:「大人的脸色为何变得如此难看?」

  韩星故作神秘传声道:「那疑人亦在留心虚夜月,要不要警告她一声呢?你
是女孩子,由女孩子和女孩子说。嘿,怕是较好一点吧!」

  心中却在祈祷她千万不要答应。

  幸好韩星所知道的并没有因他的搞局而出现偏差,庄青霜还是跟虚夜月有点
心病,皱眉道:「不!青霜不想和她说话。她从来都不把任何人放在眼内。大人
要去就自己去吧!」

  虚夜月的声音又在他耳旁道:「现在夜月开始数三声,一、二……」

  韩星叹了口气,露出勉强的笑容,移步到了虚夜月那一台处。

  一众公子哥儿的敌意眼光往他射来。

  韩星大方地向众人施礼后,向巧笑倩兮,得意扬扬的虚夜月低声下气道:
「小姐可否借一步说话。」

  虚夜月发出银钤般的娇笑,瞅他一眼忍着笑道:「事无不可对人言,这些全
是我的好朋友,什么事都不用瞒他们。」

  众人差点鼓起掌来,更有人嘲道:「在人不是要谈国家机秘密吧?你高句丽
这么小,能说出来的怕都不会是什么大事吧!」

  众人一阵起哄附和。

  韩星尽管对高句丽也没什么好感,但此时被人这么一说,也禁不住讨厌,暗
忖高句丽大或小关你的鸟事。嘻皮笑脸道:「夜月小姐既不怕在公开场合谈私事,
小使便直说吧,刚才我见到白小姐,她说你爹向我重提旧事,似乎想将你……」

  虚夜月想不到他有此一着,就算明知他虚张声势,亦招架不住,喝道:「住
嘴!」

  心中奇怪为何眼高于顶最不欢喜自己的庄青霜,竟可忍受这小子来向她说话
儿。

  韩星暗暗松了口气,虚夜月猜到自己的身份后,果然也猜到她父亲鬼王的打
算了。

  这里的推理其实很简单,虚夜月从种种迹象看出韩星的身份后,自然也想到
她那眼力远比她高明的父亲肯定早早看出韩星的身份。她可是非常清楚,自己的
父亲有多看好韩星的,否则就不会第一次见面就想收他为徒。

  明明这么看好韩星,却还故意放出那种大骂韩星不知天高地厚的话,以虚夜
月的聪明自然一想就明白,她父亲其实是想撮合他们。

  虚夜月一个女儿家自然不敢让韩星在众目睽睽之下,说出她父亲有意将她许
配给韩星那样的话。

  韩星摊手道:「那说还是不说呢?」

  虚夜月气得瓜子小脸胀个通红,嗔道:「你给我滚回去!」

  今次受不了的是庄青霜,倏地立起道:「不识好人心。专使我们走吧!」

  ※※※※※※※※※※※※※※※※※※※※※※※※※※※※※绾绾坐在
岸旁一棵大树的暗影里,凝视着河上往来的船艇。

  韩星曾叮嘱她没事不要随便走动,怕的就是她的美色惹来什么事端,只不过
她的性子一向喜动不喜静,尤其到了这个世界后,就更不想一直待着一个地方。
当然她最希望的,其实是在韩星陪伴下,周围看看这个数百年后的世界有什么不
同。

  在性子的驱使下,天一入黑后,她就忍不住走了出来,看看这个几百年后的
帝都。只不过尽管她好动,但也从来不是胡闹的人,更不想给韩星什么麻烦。因
为她隐隐感觉到,等韩星处理完这个世界的问题后,就会跟她回原来的世界。

  所以她便一改平常爱穿的白衣,改穿不惹人注意的夜行衣,再加上她那不比
范良极差多少的轻功,自然没人发现这个美丽得让人侧目的精灵。

  绾绾在没有韩星的陪伴下,走了没多久就渐渐没了兴致,坐在那里,看着迷
人的景色,却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

  尽管她来到这个世界后,很想搞局一下,帮一下这个世界的阴癸派所演化而
成的天命教,也给一下这个世界的慈航静斋添点麻烦,但她最终还是没有这样做。
毕竟,她真正在乎的并不是这个世界的阴癸派又或者天命教。所以自然不会为了
这个世界的天命教而给韩星惹麻烦。

  事实上,在有了穿越时空的经历后,她甚至都对在原来的世界中,让阴癸派
取得天下的野心,都渐渐产生了动摇。毕竟,见识过穿越时空的时,想象一下那
种随意穿越时空那逍遥自在的生活后,便很难对俗世的野心再提起什么兴趣。当
然想到祝玉研对自己的养育栽培之情,绾绾回到去后,肯定还会继续帮祝玉研的。

  就在这时,她忽然看到韩星载着一位绝色少女,随着水流泛舟向长江口处划
去。

  绾绾心中立刻生出一阵嗔意,暗忖这家伙把人家带到这个世界来,却又不陪
人家,整天在外面拈花惹草,真是可恶。

  就在心中大发娇嗔时,身旁黑影一闪,有人由陆上紧蹑着他们的艇子,看其
身手,便知是一流高手,并精通潜藏隐匿之术。而且绾绾还隐隐觉得这黑影的身
型有点熟悉。

  韩星的艇子过后,又有几艘快艇,贴着岸旁暗影遥遥追在韩星的艇子后面。

  绾绾不由纳罕起来,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呢?不过事情既然跟自己的情郎有关,
她自然忍不住跟了过去。

  坐到船尾后,庄青霜一直默然不语,像在思索着什么事情。

  韩星知趣地不去打扰她。

  庄青霜忽低声道:「大人的涵养真好,受了虚夜月这样不识好人心的侮辱也
不动气。你提的那白姑娘是否白芳华?为何虚夜月这么天不怕地不怕的人都怕你
说下去呢?」

  韩星暗忖现在这美女摆明想知道他和虚夜月的真正关系,自是对他生出好奇
心。

  尽管很担心不知虚夜月被自己那么又戏弄一番后会有什么反应,不过现在还
是专心泡这妞吧。

  想到这里,精神大振,魔种提升到前所未有的极限,眼中电芒一闪道:「若
我说根本不知道她有什么私隐,只是虚言恫吓,庄小姐信是不信?」

  庄青霜秀目一亮,侧头凝神细思后,轻轻摇头道:「对不起,青霜不信。」

  水流忽地急了起来,小艇速度骤增。原来到了长江和秦淮河两水交汇之处。

  韩星心怀大畅,逆流而上,像个小孩子般完全沉醉作划艇之乐中。

  庄青霜再没有追问,看着永无休止往东逝去的江水,芳心一片宁静,就像回
到童真时代那无变无虑再不可得的往昔岁月里。

  蓦地芳心一颤,知道是因受到这充满魅力的专使所感染。

  唉,怎办才好呢?为何自已会和他夜游秦淮河呢?是否打一开始便拒绝不了
他?使她连小燕王都不再理睬了。

  韩星干咳一声。

  庄青霜吓了一跳,嗔道:「吓死人了!」

  这罕见的女孩家情态,出现在她身上,就像阳光破开了乌云,使韩星双目一
亮,忍不住赞道:「天啊,你不冷起俏脸时真的动人极了。嘿,不过你冷若冰霜
的样儿亦很吸引人,另一种吸引人。」

  庄青霜虽对他略生情愫,却亦受不起他这样直接的轻薄话儿,俏脸一变道:
「把船划回岸去,我要回家了。」

  韩星叹了口气,却什么都没说,只是很有风度的听她的话,将船往回划。心
中则想到:「这妞儿还真是喜怒无常,难侍候得紧,可是她既然说了要走,我也
不想厚颜强留。」

  韩星泡妞有这么一个特点,他可以一开始就做恶人,强推也好,下药也好,
先从肉体上征服对方,等对方离不开自己后,才渐渐展示温柔的一面。但要是一
开始就用正常手段展开追求的,那即使遇到挫折,甚至被直接拒绝,也绝对提不
起用强的心思。简单来说就是『求爱不成,继而用强』这种有失风度的事,他是
怎么都做不出的。

  就在往回划的道上,庄青霜受到韩星郁闷的心情的感染,也觉得很不好受,
突然低声道:「对不起,那两句话定是伤害了你,大人的眼神变得很忧郁哩!」

  韩星一边把艇往秦淮河划回去,没有顺着庄青霜的心软打蛇随棍上,反而意
兴索然地道:「其实也没什么,你不喜欢我,我也勉强不了。」

  庄青霜出奇轻柔地道:「人家说了对不起都不可以吗?」

  韩星一怔后,惊喜地道:「你原来竟可变成现在这种神态和语调的。」

  庄青霜玉容解冻,有若大地春回,万花齐放,嫣然一笑道:「平时人家不冷
着脸做人行吗?惹来了像你般的跟屁虫就真是烦死了。人家可没虚夜月那样的好
心情,整天周旋在那些公子哥儿身边,以戏弄他们为乐。」

  韩星这时才真正领教到庄青霜惊心动魄的引诱力,那还肯放过在言语上占她
便宜的机会,故作惊讶道:「青霜小姐现在是摆明不怕小使追求你了。」

  庄青霜含羞地点头,赧然道:「是的,我现在是故意迁就讨好你,只为想知
道一个答案。」

  这次韩星真吃了一惊,愕然道:「那是什么样的大问题呢?」

               第779章

  庄青霜玉容解冻,有若大地春回,万花齐放,嫣然一笑道:「平时人家不冷
着脸做人行吗?惹来了像你般的跟屁虫就真是烦死了。人家可没虚夜月那样的好
心情,整天周旋在那些公子哥儿身边,以戏弄他们为乐。」

  韩星这时才真正领教到庄青霜惊心动魄的引诱力,那还肯放过在言语上占她
便宜的机会,故作惊讶道:「青霜小姐现在是摆明不怕小使追求你了。」

  庄青霜含羞地点头,赧然道:「是的,我现在是故意迁就讨好你,只为想知
道一个答案。」

  这次韩星真吃了一惊,愕然道:「那是什么样的大问题呢?」

  庄青霜秀目闪过动人心魄的芒,正要说话。

  「卜!」

  船底异晌传来,接着「砰」的一声,两人间的船底溅起碎屑,破开了一个小
洞。河水狂涌上来。

  韩星不由得大吃一惊。

  他修练长生诀,加上魔种的加成,灵识即使是绾绾那样功力比他差不了多少
的高手也比不上,水陆两路的跟踪他全已心中有数,刚才本想告诉庄青霜,只是
忽然岔开了话题,事实上他一直全神贯注,防止有人暗袭。

  哪知这来自水里来的偷袭,事前全无先兆,难道敌人竟高明至可瞒过他的灵
觉。这世上就算是庞斑也未必有这样的本事吧。况且像庞斑那样的人,那会做这
么无聊的事。

  「卡啦!」

  裂痕中的破洞向小艇其它地方扩散,眼看小艇即要解体,两人情急无奈之下,
一起离艇跃起。

  当两人升上四丈许的高空时,小艇已裂成了碎片,教人想不通敌人是以何种
霸道手法,如此快速无伦的弄沉小艇。

  这处乃两河交接处,水流既急,河面宽广,离两岸每边至少有二十丈。韩星
轻功虽高,但最多也就像之前告别怜秀秀时那样,跃越个十来丈。何况还要带着
个庄青霜。

  韩星看了庄青霜一眼,看出了对方的惊惧之意,立刻看出对方缺乏实战经验
的缺点,心中暗叫不妙。且又想起神秘敌人正在水底内等待着猎物,心中更是着
急。

  庄青霜家传之学虽高明,但正如韩星猜到的那样,实战经验却非常欠缺。一
惊下真气转浊,眼看要跌回水里去,韩星一声大喝,闪雷般探手抓着她柔荑,使
在空中横移四丈,离右岸的距离拉近了少许,才往下跌去。

  庄青霜给他扯着玉手,娇躯剧震,体内真气由浊转散,身子一软,全赖韩星
拉着。两人跌速立即加剧。

  就在这时,四艘快艇电射而来,卓立其中一艘艇上的庄节平和镇定的声音传
来道:「大人和霜儿不要惊慌,我们来了!」

  韩星早猜到跟踪者里定有一批人是庄节和叶素冬,这时见最近那艘快艇亦在
二十丈外,他们赶到时,他和庄青霜早掉进了危机四伏的河水里了。亏他临危不
乱,放开了庄青霜那可爱柔软的小手,运气下沉,越过了她,先一步踏足河面。

  庄青霜花容失色,想到水里等待着她的可能是薛明玉时。忽然给韩星两只大
手托着小蛮腰,一股大力涌来,腾云驾雾般横过湖面,投往乃父箭矢般疾驰而来
的快艇去。

  她勉力提气弯身,回头望向韩星。

  只见这小子还不忘挥手向她道别,然后沉进河水里。

  一条索子由庄节手上飞出,卷在她腰间,把她接到船上。

  这时四艘快艇都赶到了他们遇险处。可是河水如常,平静得像一点事情都没
有发生过般。

  在另一艇上的叶素冬大惊失色,心想这专使若给人宰了,他如何向朱元璋交
待,情急下第一个投入河水里。

  他的手下那敢怠慢,亦纷纷入水救人。

  庄青霜站在脸色凝青的庄节身旁,完全失去了一向的清冷,热泪满脸,若非
庄节阻止,早投入水里去找舍身救己的韩星了。

  叶素冬从河里冒出头来。见到庄节和庄青霜的神情,骇然道:「还没有出来
吗?」

  又沉了进去。

  庄青霜终哭出来道:「他……他定是给人害了。」

  韩星刚沉入水底,河水淹得他眼前一黑时,右脚踝一紧,给索子般的东西缠
着,直拖到难以见物的冰寒水底里,接着把他拖往上游去。

  倏忽间又回到落水之处,可知敌人水中功夫何等高明。

  韩星惊魂甫定,猛地缩脚,身子一曲,就要往缠着足踝的东西抓去,岂知足
踝一轻。那东西已离脚甩开,累得他空在水中一阵翻滚。

  他顿时由此想到,这在水底的人并非存心取他们性命,只是要作弄他们一下。
不由暗叫有趣,全力运展魔功,凭魔种灵异的特性,转眼间潜至岸旁,抢上岸时。
眼前疏林庭院,那有敌人的踪影。

  就在这时绾绾的声音在耳旁晌起道:「坏蛋,这边来!」

  韩星不由一怔,暗忖难道是绾绾看见自己在泡妞,打翻了醋坛子,所以才作
弄我们?远方瓦面火熠子的光一闪即逝,他再不犹豫,狂追过去。

  追逐间远离了河岸区,到了林木婆娑的郊野。

  他刚掠过一个密林,只见前方一道黑影,疾苦流星般掠往一个小村庄。

  韩星大喜,晓得那黑影就是在水底作弄他的人,忙向那人追去,同时亦从黑
影的身形中看出那人绝对不是绾绾。毕竟,他对绾绾的身体实在太熟悉。可是这
么一来,绾绾又为什么会出现呢?

  绾绾甜美的声音又从前面传来道:「要是让她走脱了,保证你后悔。」

  韩星忙把轻功提升至极限,刹那间把和那人的距离拉至二十丈许的短距。

  那人蒙着头脸,回头瞥了他一眼,大吃一惊,手中飞出一条绳索。搭在前方
一棵大树的横丫上,显要借力加速迹遁。

  韩星心中一凛,若被那人借力成功,恐怕又要花上许多时间。

  那人刚借力腾空而起。

  眼看就要逃去,岂知那被借力的粗若儿臂的树技竟「啪」地一声断成两断。

  韩星知道是绾绾在暗中帮他,一边感谢绾绾,一边加速赶去,『嗖』的一声,
已到了那跄踉落地的神秘人后,一掌拍去。

  岂知那人倏地转过身来,挺起酥胸,叉腰娇喝道:「韩星你敢!」

  韩星一见那娇挺的酥胸,双目一亮,收回了掌中的力度,却故意没有收回手
掌,趁着前冲之势,把她撞个满怀。

  那人想不到他有此一着,娇呼一声,已和韩星两人一起变作滚地葫芦。

  他们由草地翻入了秘密林里。

  停下时韩星刚好把她压在草丛上,而那只手掌正正地抓着那极富弹性的高耸
乳峰上。那柔软的触感使韩星禁不住的捏了一下。

  那人被他这么一捏,又娇呼了一声,全身变得娇柔无力,只懂喘气。

  韩星一把掀开她的头罩,虚夜月绝美的娇秀容颜,立时呈现眼下。

  她俏目紧闭,极有个性的小嘴儿却微喘着张了开来,不住吐出芳香醉人的芝
兰般气息。韩星那有错过这机会,忙吻下去。

  虚夜月惊叫一声,侧转俏脸,当然逃不过脸颊被吻的命运。

  虚夜月不知那来的气力,一把撑开了韩星,滚了开去,再跃了起来,叫道:
「人家恨死你了。」

  不待说完已不顾而去。

  只剩下韩星一人呆坐在地上,回味着刚才和这美女湿漉漉的身体全面接触的
销魂滋味,还有手上残留着的美妙触感。

  忽然间,绾绾到了他身旁含笑地看着他,道:「怎样,那丫头的胸部摸着很
舒服吧。」

  韩星先是不好意思的笑了笑,然后飞禽大咬的将她扑倒在草地上,在她脸颊
上香了两口道:「那有你的舒服。」

  一只色手毫不客气地覆盖到绾绾那娇挺的乳峰上。

  绾绾的表现比虚夜月好不了多少。本来还想嗔骂几句的,谁知被韩星这么一
抓,立刻娇呼一声,全身发软。等韩星要吻她的嘴儿时,已提不起半点反抗的心
思,任由韩星将舌头伸入她嘴里,肆意吮吸她的香津。

  韩星借着逗弄绾绾香舌的机会,不住地传出魔气,刺激她香舌上的穴道,把
她弄得热情无比。在绾绾热情的反应下,韩星的动作也越来越狂肆,胸部、小腹、
纤腰、玉背又滑落至翘臀上。

  就在韩星想要顺势拿下她,来一场刺激的野合时,绾绾勉力推开了,娇嗔道:
「你这坏人,想要人家的时候,从来不顾时间地点。」

  韩星嘿然道:「只要没被别人看到,时间地点什么的,有什么关系。这草地
躺着也舒服,你不也说过在这种地方做特别刺激的吗?」

  绾绾轻哼道:「人家倒不是太介意跟你在这里胡来,不过你那什么霜儿,噢,
她就是排第九的庄青霜吧。嘿,她现在恐怕为你急得要哭了吧。」

  韩星才想起这碴,但他可不敢就这么丢下绾绾去找庄青霜,那不让绾绾气死
才怪。只不过想起庄青霜正在为自己担心不已,他又实在不能在这里,没心没肺
的风流快活。

  绾绾见他犹豫,也知道他在担心什么,柔声道:「快去吧。不然那些人恐怕
会把整条秦淮河给翻转过来。哼,人家可不想跟你欢好的时候,忽然被那些来找
你的人打扰到。」

  韩星见她这么贴心,忍不住在她脸颊上香了一口,欢喜道:「放心吧。等我
去给他们报个平安后,马上回来找你。要不还是回莫愁……不好,还是在这种地
方有趣点。」

  「坏蛋!」

  绾绾先是白了韩星一眼,然后在他脸上香了一口,凑到他耳边,低声道:
「快点回来,人家被你逗得很想要哩。」

  「等我!」

  丢下两个字后,韩星便往来秦淮河的方向飞奔而去,比之之前追虚夜月的时
候还要快上几分,轻功竟像突破了前所未有的极限。心中则在叫道:「妖精!真
是只妖精!」

  韩星在心里一直叫着,不多时,便回到秦淮河他们遇袭处,那场面还真把他
吓了一跳。

               第780章

  「坏蛋!」

  绾绾先是白了韩星一眼,然后在他脸上香了一口,凑到他耳边,低声道:
「快点回来,人家被你逗得很想要哩。」

  「等我!」

  丢下两个字后,韩星便往来秦淮河的方向飞奔而去,比之之前追虚夜月的时
候还要快上几分,轻功竟像突破了前所未有的极限。心中则在叫道:「妖精!真
是只妖精!」

  韩星在心里一直叫着,不多时,便回到秦淮河他们遇袭处,那场面还真把他
吓了一跳。

  只见两岸全是官兵,把守着不准任何人接近。水师船截着上下两游,不放任
何船艇经过。

  河面灯火通明,数十艘快艇来回边巡,还不住有人从水里冒出头来。

  他才出现立刻便给西宁派的人发觉,拥着他到了正在岸旁苦待得心焦如焚的
庄节等人处。

  最先迎来的本是哭得两眼发红的庄青霜,不过她才走了两步,立即止住,垂
下头去,不好意思让这专使看到她曾为他哭过。

  叶素冬、庄节和沙天放三人越过庄青霜,把他团团围着。

  叶素冬放下心头大石,叫道:「谢天谢地,大人没事真好极了。」

  沙天放道:「追不到那贼子吗?」

  韩星暗忖,追是追到了,但能拿她怎样呢?口中却绘影绘声,把虚夜月改为
薛明玉,自己如何施展神威,追上去将对方打伤,可恨仍给他借密林逃走了。

  秦淮河封锁解开,转眼回复了先前的热闹。

  庄节伸手拍下拍他的肩头,感激地道:「想不到薛明玉如此厉害,幸好专使
武功高强,又舍身救了霜儿。大恩大德,不敢只是空言道谢,有空请到敝府吃顿
便饭,这事由素冬安排吧!」

  叶素冬点头答应,通:「专使怕亦累了,理应回宾馆换衣休息。」

  接着低声道:「我们尚未通知侍卫长和贵夫人专使河上遇袭的事。请专使包
涵。」

  「不通知他们就对了,免得他们担心,再说我也没遇什么危险。」

  韩星口中应着,心中却想着俏立在一旁的庄青霜。暗忖今次因祸得福,对追
求她应大有帮助,正要找借口溜去和她说两句亲秘密话儿,然后再回去找绾绾欢
好的时候,倚老卖老的沙天放已向庄青霜唤道:「霜儿还不过来向大人致谢?」

  庄青霜走出小半步,便停了下来。叶素冬在他背上轻推一下,韩星借势走出
人堆,来到庄青霜面前,低声道:「让小姐受惊了,都是我保不周之过。」

  庄青霜咬着下唇,低声道:「那怎关你的事呢?你是否仍想知那问题呢?」

  韩星之前才被绾绾的美色挑起了情欲,现在又见庄青霜变了另一个人似的,
神态诱人至极点,禁不住浑身酥痒,欣然道:「当然想知道,做梦都想知道。」

  庄青霜嘴角逸出一丝笑意,飞快地瞟了他充满少女风情的一眼,低声道:
「那便记着再来找青霜吧!」

  俏脸一红,急步走往乃父等站立处。

  韩星差点欢呼起来,心中想着这妞儿摆明对自己动情了,恐怕再过不久就能
跟她裸呈相见了,嘿嘿……

  不过,现在还是先弄走叶素冬安排给他的侍卫先,不然有这些人跟着怎能去
跟绾绾约会呢?

  这事也不难办,跟叶素冬说一下就成。叶素冬不过是因为这专使刚刚遇险,
担心自己受牵连,才关心则乱想要给他侍卫,现在冷静下来叶素冬自然想起这专
使本领不弱,那薛明玉根本不是他对手,自然不用他的侍卫保护。

  跟叶素冬等人告别后,韩星终于回复自由身,忙施展身法回到他跟绾绾约定
的地方。却不见了绾绾的身影。

  韩星暗忖莫不是那丫头真不想跟我野战回去了吧。罢了,回去便回去吧。尽
管没野战那么刺激有趣,但跟那丫头欢好始终是人生一大乐事。

  就在他刚要展开身法回去时,蓦地感应到一股美好的感觉从右边传来,韩星
立刻知道这是绾绾故意发出气息引自己过去。尽管不解,但还是跟了过去。

  跟着绾绾的气息一路走去,不一会便走到一尼姑庵前,而绾绾的气息正从尼
姑庵里面传出。

  韩星不由的纳闷,暗忖这丫头一向对尼姑没什么好感,该不会是想让我非礼
一下那些尼姑,打破她们的清修吧。嗯,要是那尼姑足够漂亮的话,倒也无妨。

  就在韩星想入非非的时候,绾绾的感应蓦地加强,传达出非常明显的意思
「还不快进来?」

  韩星一边溜进去,一边展开灵识,发现这个尼姑庵内的尼姑的气息大多非常
平常,应该是些没有修炼武功只修佛法的尼姑。然而这些普通尼姑中,却有四股
明显是武林中人的气息,其中最弱的只有普通江湖好手的程度,而最强那股却强
到足以跟黑榜高手相比。

  这四股气息分别在三个房间里面,最强的独自在一个房间里面,第二强的则
和最弱的在一个房间,而这两人的气息都给韩星些许熟悉的感觉,却又一时想不
起来。然后剩下那个居然正在跟绾绾一起,而且看情况应该已经被绾绾制服。

  韩星暗忖绾绾武功虽高,却竟能在那堪比黑榜高手的人毫无察觉的情况下,
制服了那个武功还算不错的高手,只怕是趁人不备偷袭的吧。一边想着,一边溜
进那个房间。

  韩星甫一进去便见换回一身白衣的绾绾俏立身前,向他微嗔道:「怎么花了
这么多时间。」

  韩星没好气的道:「我还没说你哩,怎么不在原来的地方等我?反而把我引
到这里。」

  走了过去将绾绾拥入怀里,肆无忌惮的爱抚起来。

  绾绾微微低喘,幽幽的道:「人家今晚不想跟你在野外胡来,又不想回去跟
诗姐她们分享你,便找到这地方了。」

  韩星不由失笑道:「那也不用特意找间尼姑庵吧。」

  说着,就扯开绾绾胸前的衣襟,一头扎进那两座雪白的玉山中,他一手爱抚
着绾绾胸前丰满坚挺的玉女峰,一边狂吻着狂吸着绾绾那可爱而甜美的樱桃小嘴,
捕捉那条令人销魂的小香舌。

  绾绾被这突如其来的热情弄的全身酥软无力,她只能勉强应付着韩星变幻不
停的姿势肆意逗弄着自己的娇躯。她娇媚的呻吟着道:「不是你说喜欢刺激的吗?
有什么地方比得过在戒律森严的尼姑庵里欢好更加刺激的。」

  韩星听着绾绾暗含天魔惑音的荡人心魄的呻吟,心中荡漾不已,兴奋得不断
的吻着绾绾的雪白颈脖,双手用力的揉搓捏弄着她胸前丰满坚挺的玉女峰。

  韩星一边贪婪的挑逗着绾绾的娇躯,一边看着躺在榻上,向着里侧毫无反应
的尼姑,问道:「那小尼姑怎么了?」

  绾绾呻吟着应道:「没关系,我只是点了她的穴道。」

  嘴角竟禁不住露出了几分笑意。

  「有古怪。」

  韩星心里飘过三个字,但却没怎么在意,因为他压根不认为绾绾会做不利自
己的事,尤其是在这个世界,她根本没任何理由会害自己。

  韩星凝视着绾绾,一只手绕过她的小蛮腰,一只手按在她没有半分多余脂肪,
多一分嫌肥、少一分嫌瘦的小腹处,俯头贴上她香嫩的脸蛋,寻找到她的香唇,
又重重地吻了下去。

  绾绾紧紧地抱住了韩星,激烈地回吻着。她的嘴唇细腻而柔软,湿润地微张
着,求索着的唇,象是一朵怒放的鲜花,诱惑着蜜蜂采摘她花心里的蜜糖。

  一阵激情的狂吻,让绾绾全身都热了起来,她脸泛潮红,媚眼迷离,娇喘吁
吁的看着韩星。一双明亮的眼睛看起来像是蒙上了一层雾气,水汪汪的,极为动
人。韩星紧紧地搂抱着绾绾那动人心弦的纤廋身子,又爱不释手地吻上她那娇喘
吁吁的小嘴,绾绾的小嘴是那么湿润香滑,吐气如兰,一股清新动人的女人气息
缠绕着韩星。韩星紧紧地抱着她,一边在她颊上、颈上狂热地吻着,一边伸手握
住了绾绾一对丰满、浑圆的玉峰。不住地揉搓着,触感传来一种甜美的感觉。

  「嗯……」

  绾绾软绵绵的靠在了韩星的身上,任由韩星的手从衣衬的领口伸了进去,握
住了她坚挺、饱满的双峰,身子不住地轻颤着。随着韩星的动作,绾绾的俏脸越
来越红,白晰的脸上挂着动人的红晕,那双水汪汪的眼睛楚楚动人地看着韩星,
饱含着爱慕和兴奋,神情极为动人。

  衣衫半露,乳白如玉的娇美玉峰若隐若现,诱人非常。

  「嗯,嗯!……」

  绾绾的双手,死紧的拥抱着韩星的腰,扭动着,让自己的敏感处与韩星的坚
挺摩擦。韩星用唇吻着绾绾的脸,唇,颈部,慢慢往下移,同时自已也缓缓地往
下蹲,以配合脱绾绾的衣服。

  「啊……」

  韩星整个心胸一震,这一对玉峰像两个粉团似的肉球,出现在他的眼前了。
韩星向绾绾打了个眼色,绾绾红着脸看了韩星一眼,神情动人无比,不过她还是
温顺地躺在那尼姑旁边的榻上,娇羞无限地望着韩星。韩星伸手去解她的衣裳,
绾绾只是羞涩地抓了一下他的手,就放开了。绾绾的双手,被韩星拉下来之后,
她只有梦呓似的低吟着。

  衣服脱开,韩星看那荡人魂魄的双峰,绯红的乳晕,情不自禁的用口去含着,
去吸,去吮。

  「噢!别,不行,不要……吸得那么厉害……」

  韩星终于把她的衣服脱下,绾绾的双手一自由,紧紧抱着韩星的头不放。

  韩星沉住气,一口含着一个玉峰,一手揉弄着另一个玉峰。

  绾绾躺在榻上,娇躯蜷缩着,用迷迷糊糊的鼻音,低吟着:「坏蛋,别作弄
人家,人家想要……」

  她已经变得半裸,脚趾头晶莹剔透,脚背肌肤白皙光滑,隐约可见软弱而纤
细的蓝色血管,没有一点瑕疵,仿佛一块温润的美玉。瑟琶半掩,最为诱人。一
身亵衣的绾绾是如此的美丽和妩媚,韩星的手都不由颤抖起来。

  终于,绾绾身上多余的衣裤全部褪去。一瞬间,一具光华雪白的胴体完全暴
露在韩星的眼前。

  一张原本清丽无匹的俏脸,经过雨露的滋润,比往日更加的白润鲜嫩,显得
更为圆润秀气。小腰盈盈一握,丰腴又柔若无骨,皮肤光滑如玉,抚上去细腻芬
芳。

  白净的肌肤,就像是用最上等的晶莹白洁的羊脂白玉凝成。杨柳枝条一样柔
软、修长匀称、两条雪藕般的玉臂,足以使人为之心荡魂飞。一对凝霜堆雪的玉
峰,浑圆丰隆,好似成熟的水蜜桃一般。

  两条白生生的粉腿羞涩地纠缠在一起,姿态撩人。那浑圆的粉臀,圆圆的,
白白的,像一朵美丽的鲜花。那美丽丰盈的臀部曲线流畅、优美动人,两瓣诱人
犯罪的可爱臀部夹得紧紧的,使人无法一窥内里究竟。细细的柳腰为了使臀部高
昂而沉了下去,那浑圆的、眩目的、柔软丰盈的臀部展现着惊人的美丽曲线,高
耸的圆丘中间优美的弧线的沟壑让人心荡神驰……

  韩星的一双眼睛到了绾绾的身上,就再也离不开了,那种有若实质的目光委
实让绾绾既羞涩又自豪。

  绾绾的粉脸含春,娇躯微微发抖,羞怯之情,表露无遗四目相现,传着春情
与欲火,两个被欲火燃烧的人,都无法支持了,猛地拥抱在一起,吻在一起。韩
星只觉得自己压着一对丰满的柔软,很是受用。他的手,也在绾绾的双峰间揉弄
着。绾绾被揉弄得全身伸缩不已,说不出的麻、痒、刺激,只感到他的手,像火
似的在自己的身上游动着,不由得呻吟出声来:「坏蛋……轻点呀……」

  韩星的手并未因此满足,在双峰间一阵的揉弄后,他的手竟顺着小腹往下滑,
然后钻进去。绾绾像触电般的,张开那双钩魂的双眼,凝视着韩星。「丫头,你
就像是是上天最完美的杰作!太美丽了,我不知道是几辈子修来的福气……」

  韩星重重地呼出了一口气,再也忍受不了,缓缓地脱去自己身上的衣服,露
出健美古铜色的躯体,他的躯体充满了力和美,浑身上下的肌肉扎实、完美、有
力,似乎隐藏着惊人的力量。

  绾绾痴痴地瞧着韩星那慑人完美的身体,他是一个真正的男人,一个让女人
无法释怀的男人,绾绾无法将目光从他身上移开。她脸泛桃花,身体不住地颤抖
着,眼中流露出颠倒迷醉的神情。

  韩星迈伸出强有力的胳膊箍住绾绾那柔软的腰肢,绾绾娇躯剧颤,软软地倒
在韩星的怀里。

  韩星轻轻地吻在绾绾的脖颈上,她脖颈上的肌肤是那么的柔软娇嫩,不断散
发着优雅的香味,令韩星心魂皆醉。韩星的嘴唇慢慢地往上移,最后吻在绾绾那
晶莹的小耳朵上,不断地啜吸她那浑圆娇嫩的耳珠。同时他的右手移到绾绾的胸
前,在她那柔软坚挺的淑乳上大力揉捏着,触手滑腻柔软,一阵坚挺结实、柔软
无比而又充满弹性的美妙肉感传来,令人血脉贲张。

  一抹醉人的晕红逐渐蔓衍到绾绾那美艳动人的绝色娇靥上,她神情娇羞,粉
脸羞红万分,秀靥上丽色娇晕。她的脸颊火热艳红,身体不住地颤抖着,口中不
断发出勾人心魄的呻吟声。她的呼息越来越急促,如兰的气息更是让人闻之欲醉,
她秀丽清雅的绝色娇靥越来越红,就连娇嫩晶莹的柔小耳垂也是一片绯红。

  韩星也越来越兴奋,再也忍不住,猛地一把拦腰抱起绾绾,绾绾玉颊晕红,
星眸半闭,小口微张,不住地喘息着,她那如云的秀发有些散乱地披在肩上,在
烛光的辉映下,衬着她那晕红的秀脸,媚骨天生的绝世玉体,直有说不尽的妩媚
动人。

  韩星心中一股火在雄雄燃烧着,绾绾知道将要发生什么事,玉脸通红,胸口
急促地起伏着,望着伏身下来的韩星,忽地颤声道:「坏道,我要……」

  韩星伏身压在绾绾那动人的玉体上,在她那柔软的红唇上轻吻了一口,柔声
道:「丫头,放心吧,我会爱你的!」

  说着两人又拥作一堆,韩星听到绾绾沉重的鼻音,剧烈的心跳,他翻身上马,
把她压着。把她那光洁细嫩,毫无斑点的雪白,照得耀眼生辉,那柔丽的曲线,
几乎无一处不美,由头到腹部雪白一片,两个饱满丰挺的玉峰,美得难于形容,
韩星贪婪的欣赏着。

  「坏蛋,别老是这样看着我,羞死了……」

  绾绾的呻吟的说道,她已经迫不及待了。清纯秀丽的脸颊上那双清澈如水的
眼眸已经变得水汪汪的,尽是媚态。

  「乖宝贝,这是战前运动,让我看够了吧。」

  韩星压着她,紧拥着,雨点似的吻,落在她的脸上,颤抖在她的心底。

  「坏蛋,这里长这么大,还得祸害多少女人啊……」

  绾绾娇嫩之处接触到韩星坚挺的龙枪,不安的扭动着,心中忐忑不安。

  「乖宝贝,你是不是很喜欢我用这东西来祸害你的吗。」

  韩星已经是万事俱备只欠东风了,微挺,绾绾颤抖着,战栗着,蹙着眉头,
口中不停嘤嘤呼痛。但是全身瘙痒不已,欲火已经占据了她的身心,不能罢休。
绾绾深深地凝视着韩星那俊秀的脸庞,痴痴地道:「坏蛋,来吧,爱我吧!」

  「乖丫头,我来了!」

  韩星的臀部,猛地往下沉。

  「啊!坏蛋,你的太大了,每次都弄痛人家……」

  绾绾粉脸一白,全身发抖,尽管她已不是处子,但是每一次经受韩星如此巨
大的龙枪,还是有些吃不消,颤抖着,战栗着,口中不停嘤嘤呼痛。

  韩星怜惜地停了下来,伏身吻上绾绾那柔软的香唇,和她口舌交缠。等她身
体平伏下来,再一用力,完全进入绾绾的体内,伴随着绾绾的娇啼,韩星一下子
顶到了花心。

  「慢、慢点,好大啊!」

  绾绾大叫了一声,双手死命地搂抱着韩星的腰身,浑身剧烈地颤抖着,「韩
郎你要慢点哦。」

  韩星温柔地吻去绾绾的樱唇,柔声道:「绾绾,我会疼爱你一生一世的!」

  韩星开始发力,坚挺粗大的龙枪,不断冲刺着绾绾娇嫩的花茎。

  绾绾全身顿时变得舒服取来,梦呓般的呻吟着,身体的一阵阵快感,冲击着
她全身的每个细胞,舒畅极了,她的两条粉臂,像蛇般的紧紧缠着韩星的腰上。
「嗯……」

  绾绾粉脸绯红,娇羞怯怯的像个少女。顿了顿,玉脸泛起红晕,低声道:
「坏蛋,爱我吧!全身心的爱,用力的爱!用力干你的绾儿吧!」

  韩星顿时龙腾虎跃起来,绾绾丽靥晕红,柳眉轻皱,香唇微分,秀眸轻合,
一副说不清楚究竟是痛苦还是愉悦的诱人娇态。她玉齿轻咬,微皱双眉,承受着
韩星的冲击,口中不停地呻吟着,似痛苦,又似欢乐。她的呻吟声如诉如泣,似
歌非歌,宛若仙声,不断地挑动着韩星心中的那根弦,更激起他的欲火。

  韩星越来越兴奋,动作也越来越加剧,不断地给绾绾以强有力的冲击。绾绾
娇喘着,呻吟着,似不堪挞伐,但娇躯却又如水蛇般紧紧地缠着韩星,不停地扭
动逢迎着。韩星只觉得绾绾不断地收缩蠕动着,似有无数张小嘴在吮吸着自己,
一阵阵极度酥麻的感觉从对方那边传来,更是刺激得他的动作越来越猛烈!

  绾绾只觉得一阵阵令人愉悦万分、舒畅甘美的强烈至极的快感不断向她涌来。

  韩星几乎每下都顶到了绾绾的深处,每一次,绾绾都不由浑身一颤,红唇微
启,呻吟一声。每一声呻叫都伴随着长长的出气,脸上的肉随着紧一下,仿佛是
痛苦,又仿佛是舒服。「啊、啊……」

  绾绾已经无法控制自己,不停地叫着。她紧紧地抱着韩星的腰,微闭的眼睛
上睫毛轻轻的颤动,娇嫩的嘴唇似张似合。

  两条修长的美腿盘在韩星的臀部,象条八爪鱼般将他紧紧拥抱,鼻间不断发
出令人销魂的阵阵呻吟声。一对丰满的玉峰象浪一样在胸前涌动,粉红的小樱桃
如同雪山上的雪莲一样摇弋,舞动。

  韩星一口气顶了几十下,绾绾已是浑身细汗涔涔,双颊绯红。她抑制不住地
发出极大的呻吟,无比的快感向她袭来,她的头在枕头上不住的摇摆,发髻早已
散成满枕的长发,散在胸前,散在嘴里。

  绾绾娇慵无力地瘫软在韩星的身下,娇喘呻吟,乌黑秀丽的长发散乱地铺在
床上,妖异而美丽,俏丽的脸蛋像一朵脱俗绦尘的深谷幽兰,散发着芬芳的气息。
韩星还没有停止,他也不会停止,绾绾的美臀不停的抬起、放下,迎接着每一次
的冲击。

  又一阵难以抑制的快感袭来,绾绾一口咬住一缕飘来的发丝。

  韩星的伸出手握住绾绾的玉峰,开始快速地抽送。两人撞到一起,「啪啪」
之声直响。

  绾绾已无法忍耐自己的兴奋,她上气不接下气地娇喘呻吟着。一阵强烈的快
感冲击得她不停的呻吟,声音越来越大,喘息越来越重,不时发出无法控制的娇
叫。

  高潮来了又去了,绾绾早已忘了一切,只希望韩星用力用力用力干死自己。

  在这种的令人酸麻欲醉、销魂蚀骨、欲仙欲死的快感刺激下,绾绾脑海一片
空白,她那柔若无骨、的秀美娇躯在韩星身下一阵美妙难言、近似痉挛的轻微颤
动着。

  绾绾如藕玉臂如被虫噬般酸痒难捺地一阵阵轻颤,雪白可爱的小手上十根修
长纤细的如葱玉指痉挛般紧紧抓在床单上,粉雕玉琢般娇软雪白的手背上几丝青
色的小静脉因手指那莫名的用力而若隐若现。

  韩星的动作越来越疯狂,浑身上下汗水淋漓,急促地喘着气,只觉得一阵阵
如电流般的强烈快感不断地从两人交合处传来,身体一阵阵麻痹,全身寒毛直竖,
两人都兴奋得浑身发抖,绾绾更不由自主地发出了一声声勾人心魄的呻吟声。

  她的呻吟声婉转动人,扣人心弦,让人浑体酥麻。更是激起韩星的极度欲火!

  韩星猛烈地动作着,拼命地冲刺。坚挺火热的龙枪一下又一下地重重顶在绾
绾的最深处!极度的快感让绾绾的全身不受控制地颤抖起来,她的神情恍惚,猛
烈地摇着头,飞舞着长发,口中更是发出了高亢尖锐的嘶叫声。

  两人疯狂地交合,脑中一空白,浑然忘了一切。只知道拼命地动作着,不知
过了多久,蓦然绾绾发出一声低昂的叫声,身体剧烈地抽搐着,双手死命地搂抱
着韩星的腰身,泪流满面,达了男女合体交欢的极乐之巅!

  绾绾的表情越来越旖旎,娇媚的脸蛋上满是迷醉快乐的神情。原本紧紧抓着
床单的双手顿时瘫软无力的放开,全身汗出如浆,全身颤栗,呻吟不断,一副欲
仙欲死的可爱模样。身体内不停地涌出一股又一股的热热的蜜液,随着韩星的冲
刺流出体外,黏在地上。

  韩星仍未停止冲击,耳闻着她那的呻吟,感受着前所未有的强烈快感,更加
拼命的动作。

  喘息呻吟声在房间内此起彼伏的回响,空气里满是体液的气味。

  不知道交媾了多少时间,绾绾第三次像是疯了一样,「啊……」

  的一声长叫,双手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猛然的掐紧韩星的背后,连指甲都
陷入他的背肉里面,身体用力的往上顶,不知过了多久,长长长的吐出一口气来,
整个人瘫痪在地上。

  同时,韩星感觉到她的里面象一张小嘴般吸允着自己,一阵难以形容的强烈
刺激传来,韩星本已到了崩溃的边缘,被绾绾的阴精一激,再也忍不住,一股火
热的阳精狂涌而出,激射在绾绾的花心深处,又激起绾绾的一阵剧烈抽搐。

  便在这个时候,绾绾那激烈的呻吟,像是惹得旁边卷在被窝里的小尼姑也生
出了反应,微微的一颤。

  这微微的一颤,正处于快感巅峰的绾绾没有注意到,却惹得韩星动了好奇心,
趁绾绾不注意时拉了那小尼姑一把,让她的身子转了过来。

  韩星首先看到的是对方那被情欲迷离的双目,心中立刻大叫一声:「靠,这
尼姑竟然是醒着的,绾绾那丫头是怎么搞的?」

  然后待看清对方的长相后,又忍不住暗叫一声:「好漂亮的小尼姑。呃,弄
哭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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