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禅院钟声龙困浅水
人的一生中,总有些事情是不想要回去面对的,这些问题与困扰,我也一样
有,确实有某些让我觉得深感歉意,想要弥补,而在这些人里头,最为难的,是
一个男人。
以我的脸皮之厚、心肠之黑、个性之贱,要我感到歉疚那真是千难万难。最
难消瘦美人恩,如果是我生命中牵连甚深的女性,那到也罢了,但我绝没有想过,
自己会欠一个男人的情,而且……居然还是一个光头和尚。
这个光头和尚,就是慈航静殿的掌门方丈,心禅大师。
之前我对他的称呼,无非都是「贼秃」、「秃驴」「奸贼」一类的叫法,认
为越是名门正派的首脑人物,越是干了见不得光的下流事,慈航静殿内必定藏污
纳垢,而这老秃驴正是最坏的伪君子。
「无分正邪,一旦过于执着,就是入了魔道。」
我曾经这么说过,也深信这观念绝对没错,但糗的是,我说这句话的时候全
然没有察觉到,自己的想法正是无比偏执,在盲目相信本身偏见的同时,早以入
了魔道,因此做出连连错误的判断,越陷越深,差点做出了无可挽回的事。
嗯?什么无可挽回的事?那当然是本人的面子啊!不然难道是和平、爱与正
义?
总之,如果只是因为丢了面子,输得五体投地,那倒也罢了,丢脸的事情我
常常干,假如诬赖了一个人就要心存愧疚,那我以前年少无知,当街裸跑,岂不
是要跪在萨拉城门口,向所有国民道歉?
丢了面子可以不计较,但心禅大师却救了我的性命,而且还搞得自己身受重
伤,险些致命,这就让我欠了他提个很大的人情,再加上之前对他的误解,让我
见到他简直快要抬不起头来。
假如心禅大师真的慈悲为怀,对这件事绝口不提,那我或许还能当什么也没
有发生过,可是心禅大师说我身怀戾气,要我去听他讲经,洗涤我的暴戾之气。
换作平时,和尚要拉我去听讲经,我会答应就是发神经,但是这次欠人家大
人情,只得答应。
回想起来,那还真是生不如死的几天……
心禅大师的讲经说法,枯燥到几乎可畏可怖的程度,听得我是痛不欲生,恨
不得立刻拔剑砍杀老和尚,再自毁双耳永远离开这恐怖的梦魇。
我想要花钱消灾,无奈心禅大师不收受贿赂,还数落了我一顿,又多增加了
两天的讲经课程。假如要我把这些讲经课听完,可能过没有几天我就暴毙身亡,
幸运的是,在我精神崩溃之前,救星出现了。
「大、大叔……」
说实在话,生平从没有任何一次,我这么高兴看到茅延安出现,当他推开讲
经堂的大门,跨步而入,我甚至发觉不良中年的脑后发着五彩豪光,简直是普渡
众生的救世主,来拯救我出苦海。
「救……救命啊……我快不行了……」
说实在话,心禅大师的诵经,确实有神圣不可侵犯的效果,我每次听经,都
觉得自己像是一条缠满怨念的恶灵,被暴晒在大太阳底下,整个身心如逢阳冰雪
般迅速消融,若不是茅延安及时出现,我可能就……
「老友,一个人念经多么的枯燥无聊,还是大家一起来畅论一番吧。」
佛门僧侣虽然有口戒这回事,但是不是每个和尚都刚毅木讷,不善言词,相
反的,如果要把佛理顺畅地解释给信徒听,导人向善,反而需要口齿清晰、说话
条理分明的和尚,所以慈航静殿的得道高僧,很多都是辩才无碍,一说起佛理来
就口若悬河、舌烂莲花。
心禅大师是慈航静殿掌门,口才虽然不是第一,也是其中佼佼者了,再碰到
一个专门靠三寸不烂之舌混饭吃的茅延安,两个辩才家一对上,只见微微闭目的
心禅大师眼光一亮,精神大振,像变了个人似的,与茅延安雄辩滔滔,论起佛法。
言语之间的机锋对辩,一僧一俗的两人,那就像是娇遇上脂粉客,王八配绿
豆,斗得再激烈也没有了,我仿佛看得见空气中的言词火花,一串一串闪个不停,
幸亏他两条长舌没有纠缠在一起打结,不然被他们两个夹在中心的我,可就不知
道该怎么办才好了。
听两个男人斗嘴,是比听老和尚讲经有意思得多,但如果得选择,饿还是比
较喜欢看两个美少女比艳豆骚,更何况……茅延安什么东西不好论,佛法上说不
过人家,就开始漫无目的的瞎扯,和心禅大师谈论时政,第一个讨论的东西便是
金雀花联邦境内同性恋问题。
(这个不良中年,在这里说什么基佬,脑子里头到底在想些什么啊?
我心中泛起这样的困惑,同时也想到了一些东西。茅延安与心禅大师是多年
老友,两人的感情,应该是在茅延安任职于金雀花联邦时候就建立了,不过,这
两个人真的知识普通朋友而已吗?
会有这样的凝惑,不是没有理由,茅延安与心禅大师的论法,最初几天还算
正常,但不晓得是不是因为双方都是澈悟「色即是空,空即是色」的致理,论法
是全无限制,天南地北高谈阔论,话题渐渐变得有些诡异。
「……老友啊,我最近打手枪越来越没感觉了,你看怎么办?」
喂喂喂!虽然说和尚也是男人,但是拿这种问题问出家人,不良中年你不会
觉得太荒唐了吗?更荒唐的是,那个和尚居然回答了。
「啊弥陀佛,阿茅你也可以考虑四方打,练习多角度打枪……或是改打果汁,
直接用果汁机打,我知道有个牌子,很不错的……」
「喔,我还以为你会像以前一样,回答我砍掉重练这句口头禅咧。」
砍掉重练?把什么东西砍掉?为什么会养成这种口头禅?大师你以前到底是
干什么的?还有,用果汁机打枪,这难道不会……
「老友啊,有一件事令我非常为难,要借助你往日的口才与经验了。在金雀
花联邦搞女人的时候,有什么话能够让她们非常激动呢?」
问完打手枪,现在还问和尚的作爱心得,这会不会问道于盲啊?
「阿弥陀佛,啊茅你:比昨天那个紧多了;或者说:你变松了;又或者称赞
对方说:年轻果然好,你比隔壁阿婆紧多了。根据过去的经验,这些话都会让女
性施主极度激动的。」
「唔,果然有杀伤力,那有没有什么真言,可以让她们情绪激动到跳起来呢?」
「善哉善哉,在老衲的记忆中,只有一次,误说了一句,那位女施主跳下床
去夺门而逃……」
「什么话这么有杀伤力?」
「……老衲今日发现,原来女生也不错。」
真是够了,听到这种话,那女的被吓到夺门而逃,还算胆子很大,很有自制
力的了,换做是普通女人可能会疯狂地斩这男人十八刀。
这种让人听了毛骨悚然的话题,两名当事者旁若无人地讨论。偶尔甚至话题
还会扯到我身上来。
「阿茅,约翰世侄年纪也不小了,与其过这样放荡糜烂的生活,是不是该建
议他认真找个老婆,正正经经地生活呢?」
「有道理啊,老友,但是天下之大,人海茫茫,他该找谁做老婆呢?」
听到后来,我几乎以为自己产生幻觉,否则怎么可能听到这种完全超乎常识
与理性的疯狂对谈,不过这两个多年好友却越聊越开心,口口声声说什么「长安」、
「断背山」之类的怪地名,尽管听不是很懂,但一股寒意却打从背后直冒上来。
总之,心禅大师对我没有恶意,这是可以肯定的,但长时间与他耗在一起,
那确实会要命的,所以每次讲经完毕,我都忙不迭地落荒而逃。
离开老和尚的锁命梵音,我很自然地开始寻找能抚慰身心的美好事物,这时
候我都会很庆幸自己还身在金雀花联邦,很容易就能找到月樱,只要与她说说话,
亲亲抱抱,紊乱的心情就会得到平复。
目前,我身边的女性不少,又乖又美的俏徒儿阿雪、英姿飒爽的正职女友羽
霓,还有倔强如铁、柔媚似蜜的小情妇羽虹,环肥燕瘦,一应俱全,说来还真是
享尽人间艳福,没什么好挑剔的。
然而阿雪的黑魔法虽然一天强过一天,但见识与想法却不见得如何高明。
当我埋首在她雪白高耸的双乳间,嗅着那清新芬芳的芳香,可以藉此得到心
灵上的平静,却不能指望她为我分忧解劳,想点什么主意出来。
羽霓更不用说,失去灵魂与思考能力的她,除了替我解决性需要,还有在战
斗中召唤出来当肉盾牌,其余问题她什么也解决不了。
羽虹曾经一度让我寄予厚望,这个猛发正义春的少女,尽管在个人视野上略
嫌狭隘与偏颇,但大体上仍算是有勇有谋,独立行动的能力远比阿雪、羽霓要高,
可惜自从心灯居士身亡后,她表面上似乎毫不动摇,却常常在半夜痛苦失声,频
作噩梦。
不是开玩笑,我还亲眼看到她开始说梦话,那时如果不是我阻止得及时,他
就糊里糊涂走到不良中年的房里去了。
也因如此,能够与我进行理性论述,用高我一等的智慧与分析能力,帮我找
出问题答案的,就只有月樱一个人了。
「小弟,心禅大师的经讲得好听吗?你可真是有福气,能够让慈航静殿亲自
为你讲经说法,这不晓得是多少信徒梦寐以求的美事呢。」
「确实是厉害,我好几次以为自己已经被超度往生了。」
一面苦笑,我一面搂着月樱,进入她平时举办夜宴的地下室,帮她宽衣解带,
最后身上只穿丝袜与高跟鞋,摇摆着雪嫩白皙的至美胴体,与我在石台上灵欲合
一。
完事之后我与月樱相拥着不忍分离,在周围墙上的夜明珠照射下,月樱清瘦
而不露骨的香肩、光滑如白玉的背肌、只盈一握的苗条细腰,以及纤腰下细腻柔
滑的臀部,都笼罩着淡黄的光晕,散发出圣洁的光辉,让成为他唯一男人的我,
从内心深处对她的美丽的背面发出赞叹。
「小弟。」
「嗯?」
「开心了吗?要不要听一点远方的消息?」
「哦,什么消息这么好?我有哪个仇家也上西天去了吗?
或许真该说是老天保佑,一切的事都朝好方向发展,从月樱口中说出的好消
息,都是一些让人雀跃的好事。
首先,心灯居士放手大杀四方的那一战,干掉了慈航静殿许多重要人物,这
也罢了,但是现任金雀花联邦大总统,因为走避不及,也被心灯居士的超灵体巨
剑一起干掉,死无全尸,这件事情就很大。
为了摆平这件事,慈航静殿重重地拜托月樱,并且与月樱私下达成多项承诺,
往后会对她更为倚重,令月樱在金雀花联邦的地位更为稳固。
「黑龙王死后,黑龙会基本上处于群龙无首的状态,会中所收服的各个种族,
分裂成许多不同的中小势力,交互争战,都想成为东海之王,把黑龙会重新统一
起来。」
不必月樱往下说出结果,我就开始冷笑,黑龙会固然是能人无数,高手如云
的大组织,但真正能够压倒群雄,一领袖身份统驭众人的,却也只有黑龙王一人,
现在黑龙王身死,余人的才干均在伯仲之间,黑龙会的人才越多,这场厮杀争夺
就会越惨烈。
黑龙会的第二号人物,黑巫天女,倘若出来表明旗帜,又或支持、控制某人,
应该对局面有相当的稳定作用。
然而,自黑龙王死讯传开后,黑巫天女也离奇失踪,再也没有出现于人前,
也没有发出半道指令,甚至就连狙杀掉主君的鬼魅夕都行踪成谜,旧日黑龙会的
内务机构等若完全瓦解,余者以诸位海军将军为首,分为不同阵营开始战争。
假如只有这样,倒也无所谓,大伙儿乒乒乓乓打个几十年,最后胜者为王,
说不定会再出现一个才干与野心兼备的领袖人物,综合东海资源,再次威胁到黄
土大地,然而,目前的黑龙会却没有这等内战余裕,在东海之上,宿敌反抗军势
力早已经虎视耽耽,「黄金提督」李华梅无论是武功,还是领兵作战的能力,当
前的黑龙会之中均无人能抗,她把握到这个机会,一定早就开始种种连横合纵的
手段了。
「就像小弟你料的一样,李提督目前采取远交近攻的策略,主要精神放在分
裂的黑龙会上头,对于立场摇摆不定的几个部族,派出使者笼络交好,晓以大义,
但对于素来依附黑龙会作恶的部族,就趁乱发动雷霆攻势,破其舰队、焚烧其根
据岛屿,每战不留降卒,杀鸡震猴。」
用无人能及的美丽艳姿,月樱拂了拂散乱的金发,从掉地上的衣裙中,拿了
一张刚刚收到的报告书,递给了我,道:「最新收到情报,李提督昨天傍晚在黎
母岛大破夜叉族的舰队,将黎母岛纳入反抗军的统治。」
我细心阅读这封来自远方的情报书,上头写的甚是简单,短短几行字,约略
说着昨天大战的经过与结果。我对李华梅怎么打赢这场仗并无兴趣,在东海的时
候,我已经清楚她用兵神出鬼没,总是在敌人最没有防御的时候冒出,闪电一击,
狠狠切割敌人的要害,让敌人兵败如山倒,所以能取得这样的胜利,丝毫不值得
奇怪,只是……
「唔,焚烧敌人军舰六十二艘……这起码要有五六千人葬身海底,还不包括
战后处决的降卒,这一仗……死了许多人啊。」
我不是心慈手软的善男信女,战争中死伤人数再多,也不会让我动什么同情
心或是恻隐之心,可是,有过东海的那一段经历,我却不能不想到深藏于东海之
底的海神宫殿。……还有那鬼哭神号的幽灵船!
绯红的邪恶之月下,东海上的一场惊天动地大战,我险死还生,至今思之犹
有余悸,这次黑龙会与反抗军大战,反抗军以少击多,反过来歼灭敌军,赢是赢
得漂亮之至,但不晓得黎母岛周边的海域上,增添了多少浮尸?多少家庭一夜之
间破碎?
东海在黑龙会的长年统治下,完全是讲究一个绝对实力,人吃人的世界,在
那里心狠手辣,无可厚非,谁不狠谁就会被吃掉,可是,每战不留降卒,这手法
未免太毒了些,再加上为了讲求警吓效果,攻陷黎母岛时,恐怕会采取激烈手段,
甚至大有可能放火烧岛,波及军眷与平民,在不留降卒之余,更有进一步宣示
「鸡犬不留」的杀戮决心,警告每一个胆敢顽抗不降的敌人。
这么多冤魂一夕诞生,其怨念将永不消散,与东海的海水共续永存,千秋万
载,诅咒着沉迷与杀戮之梦的生者,为幽灵船积累着能量,当幽灵船下一次解封
重现于世,应该比上一躺更加恐怖吧?
「李提督恩威并施,许多之前为黑龙会效命的人纷纷望风来降,加入反抗军
阵营,让反抗军声势比前陡增一倍,反过来压倒黑龙会。如今,反抗军已经是东
海上最强大的势力,只要黑巫天女不出现,消灭黑龙会是指目可待,不过……」
月樱的声音里出现一丝忧虑,我知道她的见识高明,必是看出了什么不妥,
只是我一时间也不急于知道,或者说,是有些害怕知道,所以不言不语,只是翻
身贴在月樱身后,双手伸出,穿过腋下,轻轻抚弄着月樱。
细细的呻吟身,从月樱口中泄出,妙比九天仙乐,让人听了无比着迷,可惜
对李华梅的关心我不得不停下动作,请月樱把话说完。
「李提督为了壮大势力,不得不招降纳叛,以安东海人民之心,但反抗军组
织短时间内急剧扩增,内中人员良秀不齐,如果管控不当,反而弊端丛生,后患
无穷。」
我明白月樱的担忧所在,李华梅在这事上的步调太急了!
如果李华梅把脚步放慢一点,等黑龙会分裂的势力内战上几个月,一面静待
敌人内耗更烈,一面调整本身的组织人事,等到时机成熟,她可以更轻易地把敌
人一口吞掉,把变动中的隐忧减到最低。
然而,李华梅的个性,主攻不主守,在她统帅的反抗军,也一向是用不断的
攻击代替防御,在东海屹立不摇至今。一见到敌军主帅身亡,组织陷入空前内乱,
这种好机会她绝不会放过,一定会全里攻向敌人的破绽。与李华梅实际相处的结
果,我发现她不但武功超群,富有智谋,堪称战场上的全方位天才,比起用兵才
能,甚至黑龙王也远远不及她,只能长期以来凭借着优势武功与庞大资源硬压反
抗军。可是,在战场上称为「黄金提督」光芒万丈的李华梅,为政的能力却是不
及格,所以反抗军起事多年,内部没有什么人才,也得不到东海的民心。
「况且……小弟,十几年来我看政坛上许多起起落落,有八个字我深有感触,
那就是:苟以利合,必以利分。李提督进军势如破竹,节节胜利,看似风光,但
却隐藏着极大的忧患,这么大量的旧敌人一下子加入,为的是什么?反抗军少了
一直压制的天敌,又急剧扩增势力范围,在这样的改变下,还能维持以前的理想
吗?」
我不得不佩服一声,月樱虽然没有看到过东海,但所说的东西全部正确,只
是她仍看错了一点。
东海的反抗军,早已经没有了创立时候的理想了!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萨拉会谈之后,大量外来者加入反抗军凑热闹的时
候吗?还是李华梅为了抵抗黑龙会,不得不放任属下进行掠夺的时候?或者是更
早以前,很久很久以前,那群亡国贵族为了复仇,成立反抗军的时候,就不曾有
过了呢?
这事我不得而知,但我却认同月樱的想法,李华梅正陷身某个危机当中,也
许她已经觉察到了,也许没有,可是如果不针对这些事作妥善处理,反抗军的未
来并不乐观,甚至可以说是危险。
「咦?」
听月樱的话,我突然想到了一点,月樱知道我与李华梅的关系,但平时从不
主动提起,更鲜少为她说什么,今天一再对我说起东海的情形,总不会只是闲聊
而已吧?
「姊姊……」
「嗯,你知道了吧,李提督即将会面临一些问题,姊姊认为你能帮到她,是
时候你离开金雀花联邦的时候了。」
「姊姊要赶我走吗?已经厌倦了我们姊弟在一起的感觉了吗?」
「不要孩子气,你很明白姊姊有多爱你,但如果姊姊把你绑在身边,整天就
是于姊姊欢好,不让你踫其它的女孩子,一根指头都不许,这样也可以吗?」
如果再不顺台阶下,那就是搬石头砸自己脚镣,只要是女人,就会有黑暗面
与妒忌心,即使是这么温柔的月樱也是一样。有慈航静殿的全部支持,在只手操
控金雀花联邦政治动向,月樱可能是当前黄土大地上最有权力的女人,我可不敢
惹怒这样的一个姊姊啊。
所以,我有什么多余的话都不说,只是把月樱白嫩如玉的右腿,一下子扛到
肩上,将她滑腻茹脂的美丽胴体,摆成一个迷人性感的姿势,当她粉藕似的玉臂
缠上我脖子,我们姊弟的身体紧密结合在一起,让我永远听不厌的美妙呻吟,再
次回响于地下密室内……
我本以为月樱建议我去见李华梅,势必要往东海跑一趟,那不但路途遥远,
而且实在是一个我不想回去的地方。
然而,事情的演变出乎我的预期,李华梅为了替反抗军争取更多资源,还有
正式成立政权的活动空间,目前已经离开了东海,到了一个我更不愿意接近的地
方。
「啊?伊斯塔?有没有搞错?」
当我看到月樱送来的情报,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为了对付黑龙会,东
海反抗军于伊斯塔之间,这伊两年来频繁交流,算得上是邦交之好,再加上地理
之便,李华梅在大地诸国之中会率先争取伊斯塔的支持,这点并不奇怪,可是这
么一来,岂不是要我跑到伊斯塔去?
「这种事情……哪可能啊!我们家三代与伊斯塔仇深似海,姊姊你知不知道
伊斯塔有多少人要我的命?我一踏进伊斯塔,马上就没命了耶。」
这话绝非虚言,大地诸国之中,与我们法雷尔家结怨最多的,就是伊斯塔。
从爷爷还在世的时候开始,就与伊斯塔发生冲突,伊斯塔的血魔法师,就是
意外死在我手里,而后在国际联盟的会议上阴险摆了娜西纱丝一道,至于近年来
追迹者生涯中与伊斯塔的恩怨,那都多到不知怎样去数了。
位列五大最强者之一的源堂法雷尔,对伊斯塔而言是一个不可能被打到的人
物,除非变态老爸自己想死,否则没有人能杀得了他,不管明来还是暗来都是一
样,对于他的人头悬赏毫无意义,所以在我崭露头角后,伊斯塔就将目标转移到
我身上,希望能藉着干掉我来打击源堂法雷尔。
目前,我这条贱命在伊斯塔的悬赏榜单上正挂着高价,那个价码之高,不但
旁人心动,就连我自己有时候都想割了自己的脑袋去领赏。
在这样恶劣的状况下,居然要我去伊斯塔,这和一脚踏进鬼门关有何不同?
就算我真想自杀那也不必用这种鸟方法啊,与阿雪、月樱、羽霓、羽虹开乱
交派队是日夕交欢不辍,最后精疲力尽而死那不是美得多吗?
「你别紧张,平常时候你进入伊斯塔是危险,但是现在有个大好机会,可以
让你光明正大进入伊斯塔,你相信吗?」
世代累积的血海深仇,可以三言两语就被解开吗?这我当然不信,可是,当
月樱向我介绍专为此行请来的特殊保镖,我却看傻了眼,怎么都想不到会是这号
人物。
「……是你?」
第二章紫伶水仙口舌小技
月樱告诉我,为了能让我平安进入伊斯塔她已替我找了一个超级保镖,而当
她轻拍手掌,那名隐身藏在门外的保膘掀帘而入,我第一眼所见到的是……好诱
人的一对乳房!
一个极其火辣的Ⅴ字领,亮眼的红色布料紧贴着圆硕乳肉,中间夹着一道深
深的乳沟,随着主人的动作,如同波浪般晃动着。
(这个大小……有D喔,是33……不,应该是34D。
有了胸部尺码的详细数字,我脑中迅速翻着资料,思索熟识的女性中谁有这
等好身材。单从胸部尺码,已经迅速出现几个可能的名字,但最重要的线索,却
是眼前这位神秘美人的肤色。
近似小麦色的浅褐色肌肤,仿佛蜜调成般细嫩,于寻常女性的白皙如雪大为
不同,是沙漠民族女性所特有的肤色。
沙漠民族?伊斯塔?34D的乳房?
「啊!娜西莎丝!」
真是作梦也想不到,我居然心剑神尼那人妖给传染,别的东西没有学到,竟
然学到她看人胸部认身份的劣习,这点实在是很要命。不过,当我沿着那美丽的
胸部线往上看,眼中所出现的熟悉面容,确实是伊斯塔的美艳魔女:「紫伶水仙」
娜西莎丝。
七朵名花之一的邪艳美女,在萨拉城被我用玉子灵猫给迷惑,重重摆了一道
之后,就与她没有碰面的机会,而理应身在伊斯塔的她,却来到金雀花联邦。
只是,一段时间不见,娜西莎丝的美艳犹胜往昔,一身性感装束更是看得我
眼睛快要喷出火来:火红色的狂野长发,用一环小小的黄金轮束着;丰满的娇躯
穿着深紫色紧身绸衣,凹凸曲线一览无余,前段中间还露出一截性感的肚皮,小
蛮腰挂着一串银环,随着摆动而叮当作响。
紫色的短小皮裤,紧紧包裹着娜西莎丝肥圆的美臀,从大腿跟处露出一段圆
润的大腿,大腿下面是一双亮紫色的长统皮靴,皮靴紧紧裹着修长的玉腿,一直
到大腿中段,这种特殊装束造成的显眼效果,让娜西莎丝看来好仿佛是羽灵族的
长腿美人儿,高佻美健。
久别重逢的惊艳,让我有少许迷醉,但很快又清醒过来,想到我们两人旧怨
未清,她搞不好随时都会翻脸动手。
「法雷尔提督,久违了,这次承蒙你答应大力相助,娜西莎丝在此先谢过了。」
与上次在萨拉城分别的时候相比,娜西莎丝仍是光彩照人,而我虽然丢了官,
成为叛国罪犯,但却在黄土大地上到处活跃,名声鹤起,干下多件不能被忽视的
大事,身价算来不当时当管是高得多,与娜西莎丝对面一看,觉得我与她之间的
距离拉近不少。
「嘿,我已经不是提督了,你特别挑我不喜欢的东西说,是故意讽刺我吗?
还有我几时答应你什么了?咦?」
暗怀戒心,我一直都盯着娜西莎丝的脸,却突然发现她的脸色有点苍白,好
像大病初愈似的虚弱,只是巧妙地利用化妆遮掩起来。
娜西莎丝受疗伤?以她得魔法修为,已是伊斯塔一等一得高手,为人又机警
谨慎,要伤到她并不容易,更何况她是伊斯塔重要级人物,出入时候必定有大批
护卫,想要伤到她除非是五大最强者那级数的高手,或者是出动大队人马猝然伏
击。顺着这个思路想下去,我脑中灵光一现,想到一件事。
「你……你是白骨灵车的原驾驶人?那个侥幸没死的就是你啊!」
白起参加一级方程大赛车的时候,是顶替伊斯塔使者团的身份。因为伊斯塔
近期内乱的关系,这支使者团半路被人伏击,几乎全军覆没,白起和织田香救了
几名使者,与之交换条件,取得白起的白骨灵车到金雀花联邦出赛,籍此吸引伊
斯塔追兵的注意力,让那人可以不受骚扰安心地养伤。
随着白起的离开,这件事已经被我忘掉,那辆白骨车也秘密交给金雀花联邦
政府管辖,但仔细想来,能够操纵白骨灵车的驾驶员,本身要有相当不俗的魔力
修为,而能代表伊斯塔出赛,不褥国门,想必是伊斯塔的重量级人物,这几个条
件凑合在一起,我登时明白娜西莎丝为何出现在这里。而想通了这点之后,我更
马上想到她为何想我拱手道谢。
「等等,到底是谁保镖谁啊?现在是你请我们护送你吧!」
答案正是如此,娜西莎丝重伤甫愈,赶路来到金雀花联邦,取回白骨灵车之
后,就要回国,但这消息传出去,伊斯塔国内的敌对势力势必要她死,杀手很快
就会派出来,娜西莎丝想要安然返国,这条路只怕相当不易行。
娜西莎丝不是笨蛋,当然会找帮手求援,最好能说动金雀花联邦派大军护送
回去,那就万无一失。
可是,千算万算,娜西莎丝仍是算不到金雀花联邦甫遭一场动乱,慈航静殿
元气大伤,联邦也因为总统遇害而乱成一团,要等到能够援手送她回去,起码是
四个月后了。
伊斯塔目前得状况,既有兽人奴隶暴乱之忧,复有两派内斗之险,随时可能
爆发政变或是大规模的内战,情况可以说是千钧一发,娜西莎丝如果不立刻赶回
去,等到她的阵营被人萧清完毕,那就只能流浪国外,永远当政治犯了。于是,
在金雀花联邦÷慈航静殿两边都无法行动的时候,月樱就把护送她回国得重任,
委托给「可靠有力得民间组织」也就是我们这个追迹者小队。
「护送某人、某物至某处」的任务,我们过去曾经接过,不过难度没有那么
高,而且我很好奇,为何娜西莎丝对我们会有那么高的评价?就客观层面而言,
要把她毫发无伤的护送回国,那除非是派一支万人大军,又或是有五大最强者那
级数的高手随护,否则很难做到十拿九稳,这件事关乎到她的自身安全,应该不
会盲目把命赌在我们身上吧?
「法雷尔提督客气了,我曾经深入研究过,发现你们这个小队的实力更在所
享名声之上。并蒂霓虹两姊妹。神秘的魔法师,起码已经有三名第六级战力,再
加上我本人,一共四个,这样的精兵组合,可以在任何困境重应变裕如。」
娜西莎丝眨了眨眼,故意对我挺了挺她高耸的丰满双峰,抖荡处一片迷人的
乳波,娇笑道:「更何况,还有一个智比天高的法雷尔提督做主帅,人家很希望
见识六大暗黑召唤兽在你手上的无敌神威呢!」
倒是差点忘掉这件事,娜西莎丝一直觊觎我的淫术魔法,更希望从我手中得
到地狱淫神的秘诀,研究五百年前法米特无敌于天下的黑暗召唤兽,假使不是她
上次太过心急,也不会这么轻易就被不良中年茅延安假货所耍弄。
妈的!这个妖女果然对我不安好心,更恶毒的一点就是她明明知道我在月樱
面前什么都不能作,还故意抖胸色诱我。……真是把人给看扁了,好,宰你!
「这任务也不是不能接,可是相对于此次委托的高难度,我要求收取高额报
酬,这应该不为过吧?」
为不为过都不要紧,重点是我根本不会给她拒绝的空间,她如果讨价还价,
这事就一拍两散,月樱那边我也有了交代。
「这次我能否安然返国,关系到伊斯塔的国运气数,只要法雷尔提督能将我
安然返送王府,一切的报酬都好商量。」
既然这么好商量,那一切就任我开口了,请月樱暂时离开,娜西莎丝单独于
我对谈,可是,人都坐上了谈判桌,要开什么报酬却令我为难。大笔金银珠宝?
娜西莎丝根本不放在眼里,我开得再多再狠,搞不好也是伊斯塔国库支付,于她
不痛不痒,我拿了也就不太爽。
漂亮的女人……唔,我虽是好色如狗,但现在干多了高档货,有时候虽然也
很想要,可是肉体却老实得惊人,如果素质稍微差那么一点点,我的身体甚至完
全没有反应。
那么……就是一些罕见的稀世珍宝了,但我对伊斯塔的藏宝不熟,能要些什
么呢?总不能一开口就要一座巨神兵吧?就算他们肯给,我也不要,那种被天鹰
战士打成破烂的次货,已经称不上神话兵器了,与其给我一座卖破烂都卖不到好
价钱的劣等东西,还不如直接给我万灵血珠算了。结果,我的心思似乎被娜西莎
丝看穿,她除了开出高价聘金,更向我抛出一个诱饵。
「听说……法雷尔提督正在搜集创世纪七神器?」
我微微一惊,随即恍然,了解娜西莎丝为何要这么说。原本由巴菲特家族所
收藏的贤者手环,为我所得,一年多来佩戴腕上,从不离身,尽管我刻意掩饰,
但有心人仔细观察,并不难发现此事。
如果只有贤者手环,那倒也罢了,可是日前在慈航静殿本院,为了开启密函,
阿雪使用了共鸣之法,大日天境的形象重现于世,再加上大赛结束后,烽火乾坤
圈也落入我们这个小队手里,被视为追迹者无上秘宝的创世纪七神器,已经有三
件落在我们手里。三件神器入手,说多不多,但是环顾过往历史,这却已经是三
百五十年来未曾有人做倒的记录,而娜西莎丝有鉴于此,便向我提出建议,说伊
斯塔也收藏了一件创世神器,只要我能完成任务她答应将这件神器转手相赠。
「拿到这一件,我们手上的创世神器就过半了,这个诱惑确实不小,不过,
这趟任务不只是我要冒风险,连我的同伴也要跟随出生入死,她们都是我的红颜
知己心肝宝贝,我连让她们破一点嫩皮都舍不得,怎能随便答应你呢?」
难得有可以敲竹杠的机会,我当然是要多过分就多过分,尽量拿尽吃尽,而
娜西莎丝见我需索无度,连连大开口,居然也不生气,水蛇纤腰一摆,盈盈站起
来,用一种妩媚动人的姿态,扭腰走到我面前。
「喂?干什么?我们好像还没有谈完啊!」
「这样的大事,可以靠纯语言决定吗?娜西莎丝先付提督一点订金,你觉得
满意,我们再谈后续,如何?」
「这个……订金……我确实会收订金,不过你……」
我的声音突然中断,看着娜西莎丝来到我面前,背转过身,双手撑这桌子边
缘弯下腰来。
娜西莎丝下半身所穿的,是一件紧紧贴身的短小皮裤,她站直的时候,绸衣
下摆垂遮过臀,看起来还没有怎么样,但是当她弯腰爬下,绸衣下摆翻卷到腰上,
被皮裤所包裹的丰满美臀,惹火曲线就完全暴露出来,随着皮革反射着亮光,构
成一股狂野性的吸引力。
不仅如此,娜西莎丝仿佛翩然起舞似的扭腰,无声的节奏中,水蛇腰于隆臀
曼妙摆动,而那件理应紧紧贴在臀上的皮裤,居然开始慢慢滑落,一点一点裸露
出少女丰满的臀肉。
之前,光是看那件皮裤紧贴肌肤的程度,我就晓得娜西莎丝肯定没有另穿内
裤,甚至连丁子裤都没有穿,否则那个轮廓一定会浮凸出来,而我现在所见的光
景,就完全证实了这个猜测。
「唔。」
我倒吸一口凉气,双眼瞪的老大,直直注视着眼前火辣辣的景象,紫伶水仙
的半裸屁股。
娜西莎丝的屁股,是典型的美臀,浑圆肥嫩,但却不会给人臃肿的感觉。它
不像其他美女的如玉雪臀,但蜜色的肌肤,却给人健康与活力的感觉,两半满月
似的无瑕臀丘,夹出了一道深深的臀沟,线条非常的美,好像是艺术家穷年累月
所雕琢出来的完美作品,巧夺天工。
虽然皮裤只滑落到一半,便即停下,但我仍是为着眼前的这个美臀所深深吸
引,甚至可以说是着迷。在蜜色肌肤的辉映下,娜西莎丝的半裸美臀左右摇摆,
隐隐约约,我仿佛看到那朵妖艳的菊蕾,水光潋滟,像是急需男人的安慰,展现
着淡淡的光泽,诱惑我的目光。
很难想象,衣娜西莎丝这样的身份于地位,居然会用这么露骨的方式来打动
我。不过,伊斯塔美丽女巫,都有专门修炼诱惑男性的媚术,肉体本来就是最具
威力的武器,我相信娜西莎丝也不列外,事实上,我确实被深深打动,舍不得移
开目光。
「这个订金……实在有说服力,不过,我对家里的几个妞有责任……」
干巴巴的笑声,就连我都听得出自己的动摇,正想伸手抚摸娜西莎丝的如蜜
肉臀,眼前一花,那个诱人的美丽屁股消失不见,娜西莎絲站在桌子旁,已经重
新穿好了裤子。
如果娜西莎絲整个脱光,赤裸裸地让我看过一遍,那也就算了,可是她的皮
裤甫脱即穿,这样的「验货」让人怎能满意了?
「喂,妖女,你的订金好没有诚意,我……」
说出口的话,再次被打断,娜西莎絲一下子蹲跪到我身前,不由分说,玉手
拉开我的裤带,在裤子落下的同时,肉茎也落到她滑腻的手掌心,也不见她怎么
动作,只是对肉茎轻呵了几口热气,肉茎仿佛被施了魔法般迅速硬挺。
「你这是……」
娜西莎丝拨了拨火红的长发,蹲到我身下,娇靥一仰,媚眼斜睨了我一眼,
眼波中流转的如火春情,比什么挑逗都有用,我的肉茎这时点在她艳红嘴唇旁,
她握住肉茎,伸出了香舌舐了舐肉菇上的小缝,把肉茎在她粉颊旁搓了几下,一
丝闪亮的淫液,黏黏地从肉菇到她的脸颊边拉出了一条长线。
「嘤」的一声娇喘,娜西莎丝张开艳红的唇瓣,「咕」的一声,就把肉菇含
进口里,小香舌在口腔里灵巧地卷弄着肉菇,一阵舒爽的快意,使我连声闷哼,
肉茎涨得更硬更热。
「法雷爾提督,你觉得怎么样呢?」
「……很爽……非常爽……唔……」
「不是问你这个呢,我是问你订金满不满意?」
「……这个订金……很够意思……可是,我好像还认识几个漂亮妞……对她
们要……」
「哦,只是漂亮妞儿,不是红颜知己、心肝宝贝了吗?」
娜西莎絲艳艳地一笑,手握着肉茎,侧着脸把我的一颗肉丸吸进小嘴,小香
舌用力翻搅着,含完一颗,吐出来由含进另外一颗,轮流地来回吸了几次,最后
张大红唇,将两颗肉丸同时含进嘴里,在她温暖的口腔里互相滑动着。
伊斯塔的妖女果然名不虚传,不但黑魔法高明,就连此种技术都炉火纯青,
我被这种香艳的口交刺激得血液沸腾,肉茎怒涨,油亮的肉菇一抖一抖,在娜西
莎丝的掌心弹跳着。
「法雷爾提督,你现在感觉又是怎么样呢?」
「快要……快要出来了……还差一点……」
「你认识的几个漂亮妞,不晓得会不会影响我们得约定呢?」
「这……这个……我不能……」
没等我说完,娜西莎絲菱唇一张,又吸住我的肉菇,一阵用力吸吮,阵阵酥
麻快感由双腿间直窜脑门,令我克制不住地嚷出来。
「快……快……骚货……用…用力的……吃……吃深一点…啊……好爽…
…喔……」
我按着娜西莎丝的脑袋,猛将下身往前头顶去,她毫无保留地承受着我的肉
茎,片刻之后,小小的嘴儿竟含进了大半根,感觉还像个无底洞一样,让人迷失
在这深喉咙的绝活中。
只是娜西莎丝吞归吞,小嘴与香舌却开始避重就轻,几次都已经快到喷发边
缘,却被她一下又放慢速度,喷射欲望降了下去,不给一次真正的发泄。这伎俩
我常常拿来用在女性身上,想不到今日身遭报应,落入妖女之口,被她这样子挑
逗着,几次之后,我终于放弃了坚持与理性。
「答、答应你了,骚货!」
一听到这句话,娜西莎丝的动作猛地加快,不怕顶穿喉咙似的含着肉茎,飞
快地套弄,美艳娇躯在我胯下狂扭,只吸得我抱紧她的脑袋,手指按着她的红发,
身子一抖,一股浆液狂喷而出,全都射进她的深喉咙里,每一滴都被她吞到肚子
里去。
喷射之后,我通体乏力,跌坐回椅子上,大口喘着粗气,娜西莎絲的小手尤
自轻轻模着我的肉茎,像按摩一样地捏弄,比刚才的火辣辣快感,这又是另一种
轻松愉悦的滋味。
「小小的订金,不成敬意,等到安然返抵王都,另有丰厚重酬……不只是口
舌小技,整个人都任由提督玩弄,届时请法雷尔提督好好享受伊斯塔女性的艳与
媚。」
信誓旦旦,娜西莎絲扬着性感小嘴,自信而骄傲地许下承诺,几条流溢出来
的白丝挂在嘴边,似乎是最好的保证。
------------------------女色果然是洪水猛兽,假如只有娜西莎丝一个,那也还罢了,但是李华梅、月樱、娜西莎丝三重女色联手来攻,就让我一败涂地,答应了那个不晓得算是大站便宜,还是九死一生的鸟任务。
爽是我在爽,拼命却是整个小队在拼命,如果让她们知道我沦陷在娜西莎丝
口中的任务过程,要接下这任务恐怕会遇到很大的阻力。为此,我必须要妥善筹
谋,想一下如何各个击破。
羽霓最好搞定,要她往东,她不会往西飞,只要只要扔几滴莹晶玉过去,高
度成瘾的她会比一条目狗还听话。
茅延安的情形更简单,只要拿点东西利诱就会很好说话,不过其实我才不在
乎他的意见,他如果表示反对,我就趁机甩掉他,毕竟我想把它踢出去已经很久
了。
羽虹会比较麻烦,但心灯居士一死,她变得无依无靠,多半会和她姊姊一起
行动,我只要用「离开伤心地」的理由来劝说,拉她一起上路的成功性很高,若
是不行,大概就得用地狱淫神的控制法门,弄得她死去活来,强行逼去,而这绝
对是最笨最蠢的下下策。
(那么就只有阿雪了,这不太好搞啊,她对伊斯塔一直没有好感,又怕那边,
又讨厌那边,想把她拉去伊斯塔,这可能要用三十二匹骏马的马车来拉啊!
想到这一点我的头就痛起来,阿雪的魔力一日强过一日,虽然还是很听话,
但我现在只能软言诱劝,越来越难对她用强了,不然她虽是不会反抗,但逃跑起
来可是一溜烟就不见,重找起来又要花一整天。还有让我为难的是紫罗兰。那天
紫罗兰替我挨了心灯居士的一记重击,伤得很重,如果不是心禅大师及时相救,
紫罗兰大概就变成一头死豹,真正应验我平时的诅咒了。
身为慈航静殿的掌门,心禅大师在接任掌门后就得到了「心灯禅定印」的秘
籍,也暗中修炼多年,只是从来不曾在人前施展,所以几乎没有人知道他练成了
这项镇派绝学。也信亏如此,心禅大师才能救回紫罗兰一命,只是命虽然无碍,
紫罗兰这几天仍很虚弱,需要修养几天,阿雪几乎是寸步不离地照顾,要在这个
节骨眼上远行,她肯定不愿意。(唔,这事情很难办啊,说起来我还欠了紫罗兰
的人情……
(去,一头豹子又不是人,哪来的人情可言?
为着这个问题而苦恼,我踏进了房门,一阵香风迎面吹来,笑容可掬的阿雪
给了我一个亲热拥抱,香吻也主动送上来。
阿雪半闭着眼睛,像是很享受我热情的揉捏与抚弄,小巧可爱的鼻子一抽一
抽,吸嗅着来自我身上的味道,蓦地,愉悦的表情一变。
「师父的身上……有其它女人的味道……」
半兽人的鼻子是比人类灵光,居然发现了我身上来自娜西莎丝的气味,这下
子可是不太妙,虽然这个小傻蛋不会明白表现妒忌,也还没有学会独占欲,但究
竟会被影响到,特别是我放着家里的天仙绝色不吃,跑到外头打野食,这就得找
个好借口来安抚了,「嗯在外头应酬嘛,多多少少都得装装样子,但是外头那些
野花野草,哪里比得上我们家的小阿雪美丽呢?就算在应酬想着你,急急赶回来
了。」
「嗯,师傅回来就好,阿雪好高兴。」
毛茸茸的狐狸尾巴扫过我的手掌,阿雪紧搂着我,一副什么都不想追究的样
子,这点让我暗叫不妙,以往碰到这种事情,阿雪总会娇嗔几句,然后好奇地问
些问题,今天表现如此反常,肯定有什么古怪。我不动声色,看阿雪想要做些什
么,就看她在结束拥吻后,又帮我端来热茶,又帮我拿毛巾,接着还帮我拿来拖
鞋,像一个温婉的小妻子一样。
阿雪每做一样我心里就暗暗叫苦,看得出她有事求我,所以才会主动做这些
讨我欢心的事,阿雪的心思单纯如孩童,希望她提出的要求不要像月樱这样要命,
否则我真的麻烦了。
「师傅啊,长安在什么地方呀?」
「唔……为什么提这问题?在这里长安这个字眼有特殊意义,最好不要乱提。」
「阿雪知道哦,断背山上的石碑有写:两个彼此相爱的人,只要能手牵手共
赴长安,就能从此过着幸福快乐的生活。」
一句话差点让我喷出口中的茶,颤抖着声音问话:「你什么时候上了断背山?」
「那是金雀花联邦的名胜游地啊,下午你不在的时候,那个戴紫色面具的尼
姑来了,说要带羽霓羽虹她们上断背山散散心,也硬拉我一起去了。」
心剑神尼来了?这个死人妖来这里做什么?真是来看霓虹姊妹?还是用这理
由来接触阿雪?
「那个尼姑看人家胸部的眼神好怪哦,和师傅你好像……人家差一点就逃回
来了,不过她后来一直和羽霓和羽虹说话,没有再看人家了。」
古怪,心剑人妖来这里真的是为了霓虹,她们之间有什么好谈的?真是难以
思索啊。
我邹着眉头思索,没有留意到阿雪一阵欲言又止,好像考虑了半响,最后终
于鼓起勇气,向我大胆开口。
「师傅,我们离开金雀花联邦后,下一个地方……去伊斯塔好不好啊?」
「什么?」
第三章男儿绝地断背长安
我预估会最棘手的一个问题,就这么被莫名其妙地解决,说起来连我自己都
觉得很讶异。
阿雪自己修炼黑魔法,对于黑魔法的本质再清楚也不过,那就是牺牲献祭。
其实所有的魔法,都遵循着」等价交换」这个至高定理,但每一系所交付出
的东西不尽相同,好比神圣系的魔法,除了个人的魔力之外,对神明的信仰心也
很重要,信仰越虔诚,就能施展越高阶的神圣魔法。黑魔法所需要付出的东西,
一言以蔽之,就是生命能量。诸如骨肉精血、内脏脑髓,都是蕴含生命能量的」
容器」使用黑魔法时,与黑暗神明缔结契约,奉献生命能量,换取黑暗神明的短
暂借力,发出破坏力强大的攻击。
纯就学理上而言,黑魔法只是要求牺牲献祭,却不见得非要皇他人的生命能
量来奉献,说得更明白一点,直接拿自己的生命能量来奉献,不经过其它形式或
触媒的中介,能量传输过程中损耗最少,该是最具功效的做法,所取得的黑暗神
明之力也最纯粹,然而自私的本性,宁愿别人死全家,也别让自己掉条毛,除了
阿雪这个傻瓜蛋,普天下哪有巫师肯这般损己利人?
这世上确实有许多勇于牺牲奉献的仁者,不过这些人通常都走在光明路上,
一早就成了僧侣或是侠客,练也是练神圣魔法,不会踏进黑魔法的世界。要在黑
魔法的修行路上对人仁慈,那便是对自己残忍,长期损己利人,后果不是有福报,
而是一定短命。
因此,伊斯塔的巫师最讲究自私自利,运使黑魔法全靠血腥祭礼,国内每一
刻都在发生宰杀与祭礼,平均每一秒会有七条性命消逝,假如碰到历史上着名的
几个疯狂时期,这个数字甚至还要暴增十倍,所流的鲜血,染遍了王都的每寸土
地,直接导致的后果,就是单单站在国境远眺,便觉得伊斯塔境内怨气冲天,鬼
影幢幢。
过去在接其它任务时,我们曾经过伊斯塔的边境,身为第一流黑魔法术者的
阿雪感应最深刻,被那股强烈的怨念影响,反胃呕吐,脑海里还不由自主地接收
了一些画面,也就是因为这些画面的冲击,让阿雪对伊斯塔极为抗拒,死都不想
再靠近伊斯塔一步,我本以为很难说服她改变心意,哪想到我什么话都还没来得
及说,阿雪就主动提出要求。
天大的麻烦,就这样莫名其妙地被解决掉,不过,我并没有马上答应阿雪的
要求,反而故意装出一副为难的样子,表示这件事有许多难处,不能轻率答应她
的请求。
阿雪的心思一向单纯,见我不允,就是连番哀声恳求,被我趁机搂搂抱抱,
亲亲摸摸,估尽了便宜,还答应了一堆屈辱的香艳约定,唉……如果每天都有这
样的好事,人生不晓得有多么美好。
摆平了阿雪之后,我开始作正式准备,采购一些远行所需要的装备,当一切
准备得差不多了,我突然收到通知,心禅大师因为我即将离开,讲经课程被迫缩
短,要找我去作最后一堂讲课。
(妈的,臭和尚是和我有仇吗?临走了都不放过我……算了,作个面子给他,
去听听看他说些什么吧。到底是欠了人情,虽然我一点都不想去,却还是难以拒
绝。其实,我之所以对讲经课程感到畏惧,倒不全是因为枯燥无聊,有相当的部
分,我是被茅延安与心禅大师的对话给吓到了。
不良中年是心禅大师的多年好友,这点我当然是知道,可是连续听了几次他
们语带机锋的间与答,我渐渐怀疑他们的交情并不单纯,再加上……这里怎么说
也是金雀花联邦,一男一女在这边可能还有纯友谊,两个男人在这边就不叫友谊,
叫……奸情。
我这个人其实心胸很宽,很好相处,变态也好,色情狂也罢,只要离我远远
的,我都能用宽容的心去广泛接受,但如果踩到我身边来,那就不好意思了,我
这么有正义感的大好青年,拼死也要为社会除害。
这份莫名的担忧,让我想到日前与月樱在枕畔的一段对话。
「小弟……有没有发现心禅大师其实很赏识你喔。」
「赏识?赏识我什么?什么都好,千万别赏识我长得帅啊。」
「你想到哪去了,大师是说你有慧根,很欣赏你啊。」
「呃……姊,在这么敏感的情形下,可不可以请你不要提到那个根字。」
「又在胡说了。我觉得你和大师之间有点误会,最好能够沟通沟通……」
「那个沟字也不许用!」
沉重的精神压力,弄到我杯弓蛇影,再恶化下去,可能就要开始掉头发了。
我很清楚自己的定位,白起临走前也说过我是一条废柴,要比资质什么的,
我绝不敢在这方面自大,所以说心禅大师绝不可能把我当成徒弟人选,而是有什
么其它的企图。
越想越是不安心,偏偏当我来到平时讲经的佛堂时,门口的小沙弥告诉我,
心禅大师刚刚换了地方,要我到另一处地方去见他。
这种突然换地方的变化,很可能是敌人设计暗算的圈套,有过太多改经验的
我,在这方面非常小心,谨慎询间那个地方的每一个细节,结果却得到了一个比
敌人伏击更恐怖的答案。
「……方丈指示的琉璃堂,就在那边的山顶上。」
我顺着小沙弥所指的方向看去,眼中所见的东西,令我大惊失色,踉跄连退
数步。
「那、那座怪模怪样的山该不会是……」
「断背山啊,施主你真是奇怪,每个金雀花联邦人都知道那座山的。」…
…唉,小师父,我不是你们金雀花联邦人,不是你们那个圈子的啊!说得更明白
一点,我不是搞基的啊!
明知山有虎,我当然不会蠢到偏向虎山行,但慈航静殿的几名大和尚表示,
由于最近城里治安不佳,刺客盛行,他们有责任保护我的安全,所以特别派了大
名鼎鼎的十八罗汉,护送我去见方丈。
慈航静殿十八罗汉,手持棍棒,腰配戒刀,把我围在中央,戒备森严,就算
千军万马一起杀来,恐怕一时间也攻不进来,不过,我真正在意的不是千军万马
能否杀进来,而是我要怎样才能杀出去。……找不到办法。
一路上我都在想办法开溜,但是面对这铁桶似的包围,我确实找不到脱身之
法,几次找借口想离开,都被十八罗汉给拒绝,要我先见过方丈再说,就这么被
十八罗汉一路逼送上山。与心禅大师一样,十八罗汉也用古怪的眼神在上下打量
我,一段短短的上山路,我被他们看得心里发毛,好像给什么食肉野兽盯着,随
时会被扑倒攻击。
提心吊胆的上了山,心禅大师所指定的会面所在是一座佛堂,黄澄澄的琉璃
瓦反映着阳光,甚是庄严气派,但门口匾额上所写的三个大字,因为时日已久,
不甚清楚,看得我心中一惊。
「施主,前面就是方丈所在的琉璃堂。」
「喔,是琉璃堂?不是玻璃堂?呼,害我吓一跳。」
「施主,外界有许多传言,说你是黑龙会派来渗透的奸细,不过我们这一路
人观察,觉得谣言不可信。你其实是个有慧根的人,或许可以考虑加入我们的圈
子……」
「啊?你们是什么圈子?」
我很想拔腿就跑,但这时一位小沙弥从琉璃堂中出来,请我单独一个人进去,
并且让十八罗汉在外把守,在这次讲经课程结束之前,不许任何人擅入。
「施主,请随小僧来。」
终于脱离了十八罗汉的魔掌,但我却一点都没有得救的喜悦,仿佛从刀山跳
到了火海,要坠入一个更深沉可怖的地狱,看着琉璃堂那两扇厚重的铜门,我觉
得自己就要踏入一个回不了头的世界。
这座琉璃堂,确实是很不寻常。还在门外,我就已经看出它的特殊构造,不
但使用了奇特的材质,内部还施放了多重结界,当它处于密闭状态的时候,无论
里头发生了什么事,外头都绝不可能有人探知得出,换言之,如果要干什么见不
得人的事,这里肯定是最佳的所在。
(中、中圈套了,老和尚拉我过来,一定没安好心,门外都还有人把守,等
一下干完丑事,说不定还要杀人灭口……呢,他该不会已经脱光了在里头等我吧?
一阵恶寒,我脑中浮现出心禅大师身穿皮衣,手拿长鞭与蜡烛,站在佛堂中
狞笑的恐怖画面,冷汗刹时间流遍全身,几乎就想回头夺门而出。
「阿弥陀佛,约翰贤侄,你终于来了。」
一声佛号,在宁静幽暗的佛堂中,心禅大师端坐蒲团上,两旁点着数十支蜡
烛,火光摇曳,照映出大和尚慈祥的面容。
情形与我想象中的不同,我稍觉宽心,但又总觉得有些地方不妥,举头到处
看看,赫然在心禅大师后方的四根柱子上,看到了一首诗,顿时心头剧震。
「长安城外断背山,断背山上望长安,长安处处是断背,断背双双弄长安。」
诗中透露出的涵义,让人不寒而栗,我还来不及再次安慰自己,心禅大师已
经率先开口。
「阿弥陀佛,人的一生,有孽缘也有善缘,老衲今日邀你前来,是为了与你
了结一段缘法。」
心禅大师说着,居然朝我眨了眨眼,笑道:「老衲与你之间的缘分,在与你
初次相见之前,就已经开始了。」
被一个男人挤眉弄眼,那实在不是什么很好的感觉,虽然说佛门高僧的偈语
常常没头没脑,不过这句话就我个人的了解,意思似乎是……
你我的缘分,在初次相见之前就已经注定了……注定了!注定了!注定了注
定了注定了注定了注定了注定注定注定注定注定注定注定了了了了了……
这句话其实我常常听到,茅延安就很喜欢用这句话来把妹,欺骗年幼无知的
青春少女,而这句话之后应该要接的下一句,好像是……
是上天注定我们要在一起的……在一起,在一起!在一起!在一起在一起在
一起在一起在一起一起一起一起一起一起一起一起起起起起起……
刹那之间,五雷轰顶般的感觉,让我知道自己正站在人生的重大转折点上,
刚想回头,就听到一声沉重的闷响,后头两扇大门被重重地关上,切断了外界的
光明,让我陷入一片黑暗中,只看到前头的心禅大师朝我笑了笑,那笑容看来是
这么的邪恶。
「贤侄,你没意见的话,我们便开始吧。」
没、没意见?这时候再没意见的话,以后就什么东西都没有了。
「大……大大大大师,饶命啊!」
「扑通」一声,我就跪了下去,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地放声哀嚎,「大师,
小人家上有八十老母,下有饥渴怨妇,还有很多人需要小人去满足……我……我
们家三代单传,要靠我传宗接代,我不能加入你们那个圈子的啊……」
不知是否错觉,但我好像听到身后有人在笑。
「……如果大师你硬要找的话,就找那个不良中年好了,他看起来又淫又贱,
一定很喜欢搞这调调的,大师你找他来搞,他不但不会抵抗,还会爽到满地乱滚。」
「喂,生死关头出卖朋友,这是可以原谅的,不过也把我卖个好一点的价嘛,
搞得我满地上乱滚,这样子会不会太难看了点?」
茅延安的声音从后传来,我转头一看,这稼伙正站在我身后,一副笑咪咪的
奸臣表情,看我出模的好戏。」
看什么?有什么好看的?再多看一眼,等一下大和尚连你也一起搞了。」
我恶狠狠的威胁,没发挥到作用,茅延安与心禅大师对望一眼,不约而同地
大笑。
「贤、贤侄,你又搞错了,心禅大师找你过来,是有重要的大事要与你商量,
不是要鸡奸你的,哇哈哈哈」原来是找人过来开会,也不把话说得清楚一点,害
我胆颤心惊,差点以为自己要完蛋了。
恼羞成怒,我立刻就要发作,不过心禅大师却从身后拿出了一件东西,递给
了我,让我作声不得。「约翰世侄,你即将前往伊斯塔,这件东西你一路上带着
防身,到了伊斯塔,如果可能,便将它物归原主吧。」
心禅大师拿出来的东西,赫然便是创世七圣器之一的斩龙刃。当日鬼魅夕以
斩龙刃刺杀心灯居士,逃逸时无法带走,这件神兵便被慈航静殿给扣留,我本以
为慈航静殿会将这重宝据为己有,却想不到心禅大师脑袋坏掉,居然把这重宝交
到我手上。
「兵器乃不祥之物,我等出家人与世无争,要这凶器何用?斩龙刃本是东海
龙神一族的镇族之宝,如今龙神一族后继有人,倘使作得到,斩龙刃自然该物归
原主。」
我拿起这柄可以随主人特性而变化外型的神剑,仔细端视,发现它仍是维持
着在鬼魅夕手上时的外型,又薄又长,与在加藤鹰手上的厚重造型大相径庭。
将斩龙刃往我手腕上平平一碰,这柄号称是天下第一锋锐的神剑,纵使是它
无锋的平面,其锐利也足以削金断玉,这样子拿去碰手腕,一个不小心就会把手
给切下来,但我这样做自然是有理由,剑刃往手腕荡去,却在几公分之外被一股
无形气劲给挡住。
「嗡」我腕上的贤者手环发出豪光,彩虹仪的七色光芒萦绕手腕,嗡嗡作响,
而斩龙刃也发看同样的声音,两件圣器像是与久违的故人重谨,发出清亮高亢的
共鸣声。
确认了斩龙刃的真伪后,我立刻将斩龙刃远远隔开,不然共鸣现象马上就会
汲取持用者的精气,我又不是阿雪,哪有这么好的本事发动两件创世圣器?
「所以,大师委托给晚辈的任务,就是把这东西带到伊斯塔,交给李华梅提
督?」
月樱委能我护送娜西莎丝回国,这本该是绝不能泄漏的最高机密,但以心禅
大师的能耐,如果会不知道这件事,那反而奇怪,所以我也不多间,直接向他进
行委能确认。
「阿弥陀佛,老衲是委托世侄,将斩龙刃带到伊斯塔,倘若方便的话,使将
它归还给李提督。」
心禅大师又在和我打禅机,物归原主就物归原主,哪有什么方便不方便,难
道我把斩龙刃归还,李华梅会不要吗?真是荒唐之至。
我暗自发笑,方要说话,心中陡然一凛,明白了大和尚的用意。神剑既然是
凶器,为了避免这柄凶器多造杀孽,自然不能落在残忍凶徒的手上,心禅大师不
曾见过李华梅,所以特别委托我代为鉴定,看看是否该将斩龙刃交还。
可是,如果心禅大师信不过李华梅,难道就信得过我吗?斩龙刃是当世神物,
威力无穷,我也没有清高到对这毫不动心的程度,要是我把心一横,吞没了斩龙
刃怎么办?
「大师,到了伊斯塔之后,如果不方便物归原主的话,这柄凶器该怎么处理?」
「若是真有这种情形……善哉,世间神物,有缘者得之,就请世侄找一位近
水楼台的有缘之人收下它吧。
妈的,斩龙刃由我保管,又是由我判断该否物归原主,有哪个楼台比我更近
水的?心禅大师这么说的意思,分明就是有意把东西送到我手里。仔细想想,我
又不是他私生儿子,他为什么这样便宜我?之前他两度冒死救我性命,现在还没
事送我大礼,大家非亲非故,这些行为实在是很可疑。
「阿弥陀佛,善哉。」
或许是察觉到我质疑的眼神,心禅大师合起双掌,念了一声佛号,望向我的
眼神突然变得很怪异。」
世侄,你与老衲虽然之前不曾谋面,但因为故人香火之情,老衲留意你已经
许久了。这些年来你在外闯荡江湖,所作所为,老衲极不赞同,不愿见你大好青
年行差踏错,遗恨终生,所以你来到金雀花联盟之后,老衲对你疾言厉色,目的
是想对你大加磨练,让你悔悟前非。」
心禅大师道:「本来如果时间充裕,你在金雀花联邦多留三年五载,接受老
衲日夕讲经,必能洗涤你的突气,改过向善,可惜时不我予,你短短时间便要离
去,老衲不能相强,唯有在你离开之前,将往事相告。」
这番话听到一半,我就猛觉得一阵心惊肉跳,暗叫好险,万万想不到心禅大
师本来居然有留我三年五载的打算,要是这件事成真,不用三年五载,只要被关
上三五个月,天天听大和尚念经,我就真的要一命呜呼,想不成佛都不行了。
只是,话听到后来,我又觉得好像有哪里不对劲。心禅大师口口声声说,对
我另眼相看是因为故人香火之情,我本来以为,所谓的故人是指茅延安,心禅大
师是因为我与茅延安同行,所以对我多加照应,可是从刚刚这段话听起来,心禅
大师可能在我尚未结识茅延安之前,就开始注意我了。
(这是为什么?我有什么好值得他注意的?
闭目思索,一个念头蓦地出现在脑海,心禅大师的言行片段都被这个念头给
串联起来,诸般线索无不吻合,我瞬间明白了所谓的故人香火之情,究竟是指什
么。
「大、大师……你是不是认识我家的变态老爸?」
源堂法雷尔名震天下,黄土大地上恐怕没有不认识他的人,但我问的意思并
非这么简单,而心禅大师与茅延安闻言,相视大笑,证实了我猜的没错。
「何止认识,世侄,你父亲源堂法雷尔,当年是我们最好的朋友,他、阿茅
与老衲,我们三人情若兄弟,共闯江湖,整个的时间虽然不长,但却是老衲一生
中最快意的岁月。」
心禅大师说着,仿佛回忆起往事,面上容光焕发,腰背挺直,全身陡然发出
一股英锐之气,本来温吞老朽的感觉被一扫而空,整个人像是瞬间年轻了十几岁,
像是变了个人似的,让我大为讶异。
可是,真正吓人的事情,却是现在才开始,心禅大师向茅延安一伸手,茅延
安便扔了个东西过来,我还没看清楚是什么东西,眼前陡然一花,再一定神,只
见前方的光头和尚居然有了头发。
「……大师,你用假发……」
假发也就罢了,而且还长到腰部,颜色也是醒目的血红,看上去像是某些金
雀花联邦的视觉系艺人。我心中泛起一种荒唐透顶的感觉,好像看到了那些白天
扮和尚化缘,晚上戴假发去花天酒地的骗子,但是,心禅大师戴上假发后,那种
判若两人的感觉比之前更强。
茅延安又递来了几样东西,一面皮鼓、两根金属鼓棒,还有一副墨镜。当心
禅大师戴上了墨镜,拿起了鼓棒,刹那间,我觉得他仿佛变得年轻、变得高大,
看来神采飞扬,一点都不像是我所认识的那个温吞老僧。心禅大师握起了鼓棒,
茅延安也不知从什么地方拿出了一把吉他,脸上还戴着一副与心禅大师相同款式
的墨镜,两个人就像两兄弟似的对看,然后不约而同地开始动作。
「铮!」
「咚!」
清亮的吉他声、激越的鼓声同时响起,被结界封锁的佛堂内,一篇篇动听乐
章如流水般飞畅而过,昔日风靡南蛮无数兽人的巴萨拉乐团,在此刻重新复活,
虽然成员少了一名,但是从那撼动人心的音符中,我却依稀能够窥见当年日、月、
星三人的强大魅力。
茅延安确实是十项全能的强人,按在吉他上的手,动作快到几乎肉眼难见,
幻化一堆残象,好像同时有五六只手在拨弦,这等神速所弹奏出来的音乐,仿佛
九夭云龙破空穿霄,翻腾呼啸,无可捉摸;乐声越弹越快,越拔越高,每次我以
为乐声已提不上去,即将降调变奏,吉他的声音却猛地一紧,再次拔上一个新的
高峰,仿佛极限两字全不存在。
担任鼓手的心禅大师,身上还披着袈裟,这扮相配上手中的金属鼓棒,真的
是非常滑稽好笑,然而,鼓棒在手的心禅大师,仿佛重新掌握回他的生命、他的
青春,击鼓的动作既大且快,像是一个威猛的将军,慷慨激昂地击鼓沙场,指挥
万马千军冲锋陷阵。
恍惚中,我仿佛看到一个高头大马的长发壮汉,身穿重金属风格的夫克,全
身黑色的皮衣皮裤,手握两只鼓棒,快速敲击出狂野的音符,而茅延安高超的吉
他技巧,忽急忽缓,与鼓声配合得。恰到好处,每一个音符飞扬,都让我的心随
之牵动,很想跳起来做点激烈动作,或是摇头甩脑,或是引吭高歌,来纤解那股
令我坐立不安的强烈冲动。
由他们手中弹奏出的音乐,确实有着言语难以形容的魔力,假如不是在乐声
转折间有点小缺憾,好像少了什么很重要的东西,那我一定控制不了自己的身体,
早就身不由主地站起来狂舞高歌了。
瞬间,我明白过来,知道这阵乐声到底是少了什么。这世上不是每首曲子都
需要歌词,但此刻我耳边的这篇激昂乐章,倘若有个主唱,乘着这狂暴的旋律,
高声唱出血腥、残暴、淫邪、堕落的背德歌词,这首曲子就会被更完美地途释,
给予听者百分之两百的超级震撼。
连我都有这样的感受,更别说是两名互为知音的演奏者了。心禅大师与茅延
安一起停下了动作,激昂乐声夏然而止,在两人对望的眼神中,流露出满满的遗
憾。
「……可惜……始终少了一人。没有他的歌,曲子的味道就是不对。」
「阿弥陀佛,月有阴晴圆缺,此事……古难全。」
心禅大师说得豁达,不过声音中的惋惜,却是藏也藏不住,而当他放下鼓棒,
双掌合什,刚刚在那乐声中一度重生的狂野汉子,又随着头上假发的灰化而消逝,
剩下在我眼前的……只是一名和蔼的老僧。
不过,我应该说声谢谢,因为从刚刚的动作里,我已经明白,茅延安、心禅
大师与我家的变态老爸,当年曾是好得不能再好的知音挚友,并肩闯荡江湖,同
游南蛮。而从这点来推论,我与茅延安在南蛮的偶遇,恐怕也没有表面上这么单
纯,搞不好他也和心禅大师一样,一开始就有意照顾故人之子……
变态老爸一生独来独往,想要找出个他的朋友,或是成为他敌人却没死的幸
存者,那都是难上加难,所以我也很难间出我母亲的相关讯息,现在既然碰上了
两个,而且还是那段南蛮关键时光的见证人,那我娘亲的身分是不是就能得到肯
定了呢?
第四章凤凰之子浴火重生
心禅大师与茅延安都是老江湖,话既然已经说到这种程度,不会不知道我想
问什么,所以没等我发问,心禅大师就已经率先开口。
「世侄,你的母亲……就是南蛮的凤凰天女,当年源堂与我们一起同游南蛮,
受邀前往凤凰岛,在岛上结识了你的母亲。」
一句话,解开了我极欲求证的困惑,然而,证实了凤凰天女是我娘亲之后,
我更关心另一个问题,那就是凤凰天女离奇失踪的这件事。
不过,在这个问题上,心禅大师给不了我什么帮助,事发当时他们已经离开
南蛮,闻讯后展开调查,却是为时已晚,茅延安更为了探查此事,二十多年来不
断深入南蛮各角落,想调查一点蛛丝马迹,但仍是一无所获。
「关键在于……当年涌向凤凰岛的那片黑云。」
二十多年前的那一天,凤凰岛随着日蚀的发生而现灭。在天空因为日蚀而阴
暗下来的同时,突然有大片黑云涌向凤凰岛,遮蔽天空,当日全蚀现象结束,天
空重新回复光明,凤凰岛离奇失踪,再也没有人看过凤凰岛的踪影。
茅延安认为,日全蚀虽然是自然现象,但那片黑云却来得太巧,倒像是有人
利用天时掩护,趁机发动攻击。凤凰岛上的防卫系统,有很大一部份是倚赖日光、
月光为能源,每逢日蚀之刻,便是凤凰岛最弱的时刻,况且,当时凤凰天女正在
病中,无力上阵指挥,对有心人而言,这实在是推翻羽族霸业的绝妙时机。
「推翻羽族霸业……大叔,你的意思该不会是在暗示……」
「当年羽族势力盛极一时,但却从来没有踏出南蛮,侵略外地的意思,所以
几乎不可能与外人结仇,如果要说有什么仇敌,九成九是来自南蛮本身。」
茅延安的话,让我陷入沉思。羽族的女战士们,全都是骄傲、自信的女性,
说得难听一点,就是嚣张跋雇,连族破家亡的现在都尚且如此,当年统驭南蛮的
全盛时期,自是更加不可一世,恐怕是把各大兽族的自尊都践踏在脚底,需索无
度地施以高压统治吧。
各大兽族暗中咬牙切齿,发誓要推翻羽族统治,这是想都不用想的必然结果,
但凤凰岛上高手如云,掌握着超时代水平的魔法系统,凤凰天女本人又是近乎南
蛮无敌的存在,各大兽族就算联手反抗,也只会像豆腐渣一样被轻易踩烂。所以,
如果说攻击凤凰岛的敌人来自南蛮,这点我可以接受,但谁有这份能耐?
「世侄,有一件事情你可以想想看。」
心禅大师道:「驱动魔法,幻化黑云进攻,这应该是黑魔法的范畴。据老衲
所知,伊斯塔有几门厉害邪术,若是发挥到极致,该能够有此效果,世侄此次前
往伊斯塔,不妨针对这点作个调查。」
这确实是个好方向,不过要驱动这种遮天蔽日规模的超级魔法,伊斯塔恐怕
还没有人能够作到,现今的情况是如此,二十年前恐怕也不会好到哪去,况且对
照时间一算,那时心剑神尼已然叛国出逃,伊斯塔的高手耆宿在追捕过程中与她
连场大战,被杀得七零八落,优秀人才为之一空,哪还找得到驱动这种超级魔法
的高手?
即使不局限于伊斯塔,放眼整片黄土大地,有能耐作到这种事的,那也是五
大最强者级数的高手了。那时被列为五大最强者的高人,大多已经逝世,而现在
被称为五大最强者的高手,在二十年前都还实力不足,两者之间唯一重叠的那个
名字是……
「万兽尊者?」
我脑中闪过这个名字。这个被南蛮各部族奉若神明的年老兽人,在黑龙王死
后,变成了唯一连夺两世代最强者名号的高手,据说他极度重男轻女,视天下女
子如无物,认为女人只配为奴为牌,没有资格站上台面。这样的人,怎么可能容
忍羽族在他眼前耀武扬威?况且从地缘关系来看,黑龙王和羽族有什么关系?怎
么可能万里迢迢跑到羽族去攻击?
万兽尊者确实有重嫌,然而,众所皆知,万兽尊者并不懂得魔法……
「这些年来,我在南蛮反复查探,找不到一点相关的蛛丝马迹。」
茅延安沉吟道:「可惜,我上不了兽神峰,要不然……」
万兽尊者长年不离兽神峰,在自己的行宫中享尽人间艳福,寻常兽人如果不
是去进贡女奴或收拾屏体,根本没法上兽神峰一步,更何况是茅延安。
「源堂……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心禅大师这么慨叹着,因为二十多年来,变态老爸对凤凰天女失踪一事,全
然不闻不问,毫不关心,否则以他手上的资源与个人力量,调查起来说不定更有
成效。
可是,变态老爸这二十多年来从无动作,心禅大师几次去信,想讨论此事,
他都全不回应,后来茅延安与我相遇,心禅大师才知道变态老爸甚至从不对儿子
说起母亲身分,便对变态老爸彻底死了心。
心禅大师的疑问,这却是我答不出的东西,因为变态老爸在想什么,从没有
人能够明了,他的两名挚友不能,他的亲生儿子也不能。或许他是佯作不关心,
暗中进行调查;或许他是真的无动于衷;又或许……他根本早已忘记曾在南蛮干
过一个叫凤凰天女的女人。
「大叔、大师,我娘亲是个什么样子的人?」
凤凰岛的公案,茅延安查了二十年都没有下文,自然不可能被我们三个人说
说就讲出结果来,我搁置了没意义的讨论,向心禅大师、茅延安问起他们记忆中
的凤凰天女。
「你的母亲……她是一个非常美丽的女人,真的很美。」
说到凤凰天女,心禅大师与茅延安回忆过往,都露出一种迷醉的神色。这种
眼神我很熟悉,那是所有雄性生物看到绝美异性时,不由自主地惊艳、迷恋的眼
神,以实际例子来说,我只在月樱身边的男人眼中见过,换言之,当年的凤凰天
女,其艳色与风姿不在今日的月樱之下。
而在心禅大师与茅延安的口中,凤凰天女不但艳姿倾城,本身亦是才干出众,
凤仪天下,以女皇之姿统驭南蛮,将羽族势力推异至前所未有的巅峰,羽族上下
对她衷心臣服,敬爱崇拜,近乎慕恋,甚至争看亲吻她踏过的地面。
听他们的叙述,我又惊又喜,但又有几分不解,想不出这样完美的女性为什
么会看上我那变态的老爸。不过,在他们回。忆过往的同时,我意外发现了一件
秘密,那就是当年在凤凰岛上,虽然是变态老爸抱得美人归,但他的两名同伴却
也被凤凰天女的魅力所俘虏。
不,从这情形来推判,应该是巴萨拉乐团一上凤凰岛,就为凤凰天女的无双
艳姿而倾倒,三个人各自努力追求,最后变态老爸击败兄弟胜出。但男人碰到这
种事情,就算真能默默祝福,也没有人愿意留下多看新人卿卿我我,巴萨拉乐团
的摇滚从此绝响于南蛮,多半就是为了这个理由。
茅延安多年来风流韵事不断,留恋花丛,却始终单身,心禅大师更是出家为
僧,看破红尘,或许就是因为当年凤凰岛上的遗憾吧!身为人子,对于这样的事,
我觉得有点骄傲,但是似乎又有些……
说不下去,这话题本来应该就此告结,不过心禅大师看了茅延安一眼,茅延
安却故意望向屋顶,吹起口峭,摆明把问题推回给老友。
「唔,世侄,有件事。情本该永远成为秘密,不过世事难料,有必要让你先
作个心理淮备。」
心禅大师道:「老衲的师侄天河雪琼,现在正在你身边吧?」
姜是老的辣,心禅大师突如其来的一句话,惊得我手足无措,刹时间背后出
了一身冷汗,如果不是我们刚刚谈了那些东西,让我大致清楚我们的深厚关系,
我一定以为心禅大师是要翻脸动手了。
「世侄,勿慌勿忙,老衲不问她为何变成今日这模样,也不问你与她之间发
生什么事,毕竟,她现在这样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确实是不用问。以慈航静殿的庞大情报网,有特定目标地去调查一件事,再
加上茅延安与我们同行了那么久,朝夕观察,还有什么事情心禅大师会不知道?
可是,为什么说这样是好事?
「但有一件事情,老衲要能付给你,从现在开始,世侄你要谨记老衲说的每
一句话,这件事关系到你与她,甚至关系到整个黄土大地……」
我心头一震,在心禅大师稍后说出的那些话里,受到了很大的震惊,怎样都
想不到,心禅大师之所以大费周章,挑选这么一个戒备森严的所在来密谈,不是
为了告知我身世,也不是为了谈往事,而是为了阿雪的出身秘密。
结束了那场谈话后,我的心情并不是很好。这是很正常的事,听完了心禅大
师所说的鸟秘密,如果我的心情还能够飞扬起来,那我就是个鸟人了。
因为这缘故,我没有马上回住处,倒不是说怕看见阿雪,但我确实需要一段
时间来作心理准备,才不会在见到阿雪的时候,被她从我表情中看出什么端倪。
既然不能回去,就要找个地方去,正当我感到彷徨的时候,一辆马车在我眼
前停下,镶有国会徽印的车门与骏马,让我一下子就认出马车的主人。
车门打开,里头所乘坐的美人儿,是我最重视的好姊姊,月樱一身白衣白裙,
像是从天而降的仙女,对我伸手召唤。
「小弟,上车来,姊姊有重要的事与你商量。」
没有第二句话,我上了马车,察觉到马车所行进的方向并非到我住处,也不
是去月樱的居所,心里正觉得奇怪,月樱已经主动谈到这次的伊斯塔之行,问我
这两天开始整顿行囊,准备得如何。
「这种事情……几个人要去拼一个国家,怎么谁备都准备不够的,只能准备
个三成,有三成要临场随机应变,剩下的……就是赌谁的运气好了。」
追迹者的工作,很多时候都要拿命去拼,每多一分准备,事情就多一分把握,
不过要是以为事前准备好就能摆平一切,那也未免太过天真。战场是活的,永远
都会出现事前没料到的状况,那时常常就只有两手一摊,眼睛一闭,赌赌看下次
睁眼的时候是不是还会呼吸。
「这次出使伊斯塔,内中蕴藏很多风险,姊姊想送你一点装备作礼物,保你
平安,你觉得怎么样?
保我平安最好的办法,就是别去伊斯塔,不过有人要送我礼物,我倒是从没
有不收过,更何况以月樱现在所掌握的资源,能拿出手来的东西,就算不是稀世
珍宝,也肯定是一等一的高价货色,拿了以后即使用不着,自己留着也好。
没过多久,马车停了下来,月樱带我进入她的秘密行馆。顺着台阶而下,似
曾相识的地底石宫,阴暗而潮湿,沿途昏暗的煤油灯,看来鬼影幢幢,好像到了
阴曹地府,我一分神,发现失去了月樱的踪影,顿时一惊。「姊姊,你……」
我寻找月樱,昏暗的石窟却陡然一亮,周围十多支火把同时燃起,把地宫照
得透亮,而呈现在我眼前的,除了一张石台,还有一个中型的魔法阵,用红色颜
料漆画在地上。
构成魔法阵的符文,是复合性的繁复组合,一时间难以辨认用途,可是空气
中淡淡的腥昧,说明这魔法阵是以兽血绘成,看来应该不是什么好东西,九成九
是用以奉献、祭礼一类的黑暗魔法阵,这种东西莫名其妙出现在这里,让我有一
种误入邪教总坛的不祥感。
当我为此忐忑不安,想要觅路离开,一阵轻轻的脚步声响起,艳色无双的绝
美佳人,披着一抹白纱,仿佛从月亮中走出般,在晕黄的微光中莲步轻移,曼妙
地来到我面前。
「抱歉,让你等很久了吗?」
「……不,没有,我等得很高兴……」
已经不晓得是第几次,我又为着月樱的倾城绝色而惊艳失神,像个初恋的小
男孩似的,面红耳赤,不晓得眼睛该往哪边看。
身为主持地宫夜宴的女王,月樱依是那一套薄如蝉翼的雪白纱衣,质地柔软,
又小又窄,贴在她曲线动人的朋体上,冰肌玉肤若隐若现。
扬手搭起衣服时,月樱的衣袖滑下,露出皓如霜雪的玉腕;而在纤纤一握的
柳腰之下,雪白的纱裤包裹着美臀玉腿,她的裤管只及膝上,露出一截雪藕似的
小腿,赤裸着一双玉足,秀美的脚趾踏在地上。这身半透明的薄纱白衣,在素雅
中透着性感,但处处流露掩也掩不住的如雪肤光,看在我眼中,既是烈火焚身般
的强大诱惑,却又有一种超越肉欲的至美赞叹,令我心神荡摇,好半晌才回过神
来,结结巴巴地开口说话。
「姊,不是说……有东西……要给我吗?」
这句话说得真是够窘,但月樱的回应却让我大喜若狂,因为她不发一语,只
是伸出水葱般的玉指,往自己胸口指了指,一双会说话的大眼睛,蕴含着笑意,
向我作着无声的挑逗。
(原来是要在出发前再干一次吗?早说嘛,讲什么礼物的,还搞这魔法阵出
来,害我吓一跳。
我笑着搂抱住月樱,往她雪颈上吻去,却听见她在我耳边轻声细语地说话。
「小弟,姊姊想向你要一样东西。」
「哦?没有礼物,还反过来要我送啊?哈,除了生小孩之外,其它东西我能
给的一定给。」
「嗯,姊姊想要……当你的淫神。」
耳鬓厮磨之际,这句话一入耳,我惊出了一身冷汗,一把推开怀中的月樱,
还以为自己听错了东西,可是看月樱清澈的眼神,我百分百肯定她绝对认真,而
且神智清醒得很。
「姊,你说……什么东西?」
「就是你听到的,姊姊要当你的淫神。」
在这一刻,我还真希望自己是在作梦,耳里听到的东西全都是幻觉。
基于月樱对我的特殊意义,我把很多的秘密都与她讨论,一方面是对她的绝
对信任,一方面也想借助她的智慧,帮我分析线索。而在我曾与月樱讨论过的话
题中,法米特的六大暗黑召唤兽,也是我们反复进行假设的重点议题。
月樱知道我是如何得到淫术魔法书,也晓得地狱淫神的运作原理,一切的一
切,我都请她巨细靡遗地分析过,所以除了黄晶石内一些我尚未参透的部分,其
余我所知道的淫术魔法知识,月樱都了若指掌,毫无奥秘可言。
在我们进行讨论的时候,我留意到月樱对于地狱淫神高度感兴趣,频频询问
里头的相关细节,甚至还很关心被我选为淫神祭品的织芝、羽虹、邪莲。我以为
月樱是要知道每个事前、事后的环节,从里头去反推一些讯息,所以不以为意,
可是现在想来,月樱问话时候的眼神中,依稀闪烁着极度的羡慕。
那种闪闪发光的炽热眼神,欣羡陶醉,仿佛是看见了人生最大的幸福,如果
要拿个什么东西来比喻,就是一只扑向烈火的飞蛾……唉,这么要命的东西,我
实在不该现在才察觉到的。
「姊姊,你听我说,地狱淫神不是你想象中的好东西,它其实很危险……」
我极力劝说,想要扭转眼前这个不利的局面,但心里却很明白,月樱所作的
每个诀定,都是缜密思考后的结果,我要改变她的想法,基本上几乎是没有可能
的,可是,月樱为什么会有这种想法?她对地狱淫神的原理非常清楚,不是一知
半解,为什么会……
「姊姊让你去伊斯塔冒险,你想都不想就答应了,法雷尔家的人进伊斯塔有
多危险,你以为姊姊不知道吗?你肯替姊姊作这么多,姊姊难道不该回报你的心
意?」
「姊,话不是这样说,而且也不该这样回报,我……」
「说回报,只是一个理由。自从听你说过地狱淫神的原理后,姊姊就觉得很
羡慕,两个相爱的人,魂魄能够合而为一,无时不刻地感受到对方,世上有什么
结合比这还完美的吗?」
确实是没有……如果要从这种角度来解释地狱淫神的话,我也不晓得还可以
说些什么,尤其是当我凝视着月樱的眼睛,感受到里头如烈火般炽热的期盼,我
醒悟到绝不可能用言语说动她。
「羽虹和那个叫织芝的女孩子,她们都能和你有这样的完美契合,姊姊作同
样的要求,会很过分吗?你不喜欢姊姊吗?」
「不,当然不是这样的……」
被父亲强暴所造成的打击,影响了月樱的个性。在她温婉典雅的理性形象之
下,也蕴藏着与理智背道而驰,全然不可用常理解释的黑暗一面,我太过轻忽这
一点,现在搞到自己进退不得,这是我的失误。
可是,要不要施行地狱淫神的仪式,那却是我自己的事,不管月樱再怎么要
求,只要我不施行仪式,她也拿我没有办法。月樱太过了解我的个性,要是再待
下去,难保不会用什么方法把我打动,让我糊里糊涂地就范,现在最要当的办法,
就是回去立刻收拾行囊,马上出发前往伊斯塔,给月樱一段时间冷静,希望她能
改变主意。
「姊,这件事不急于一时,晚个几天再说,我先……」
「小弟,你想要走了吗?现在就要出发去伊斯塔,还太早了呢。」
月樱轻移玉步,抢先拦阻在我身前,眼眸中所流转的智慧光彩,灿烂到令我
心悸不已。
纤细姣好的指头,再次举了起来,指向白纱下平滑的小腹,我看不懂月樱这
个动作的意思,但却觉得非常不妙,自己完全落在下风。
「姊姊刚才去换衣服的时候,顺便作了一点准备,现在……有东西在肚子里
喔。」
制作地狱淫神的仪式关键,是高水平的女性祭品,只要奉祀给黑暗神明的女
性祭品素质够高,仪式就可以成功,并不一定需要高能源体的结晶石。先前几次
所用的龙之魄、凤血魂,那是辅助身为祭品的女性提异力量,不是地狱淫神的施
行要素。
然而,有一点却是不会改变的,那就是当女性将这种高能源浓缩的结晶石放
入体内,如果不立刻进行抒解,逆走的能量很快就会侵经蚀脉,摧毁肉体。照理
说,这种高能量结晶石都算是传说中的神物,刻意去找,几十年都未必能找到一
颗,如果换作其他人这么恐吓我,那真是一点说服力也没有,但月樱她……她弄
不到手的东西,还真是不多。
月樱确实是非常了解我,我的每一个想法她都事先料到,一步步把我逼入现
在的窘境。我相信整件事从几个月之前就开始准备,月樱暗中搜集材料,做好淮
备,等到一切就绪,这才向我粹然发难。
事情到了这一步上,我除了乖乖就范之外,还能够作些什么?难道眼睁睁看
着我最亲爱的姊姊玩火自焚,被暴走的能量弄得粉身碎骨吗?况且,退一步来想,
要求我为她施行淫神仪式,总比要求我给她一个孩子好些。
「……我认输了,那就干吧。」
既然有了决定,那就别浪费时间,在这边多拖延一秒,月樱的身体都可能发
生不测变化,我一把将她打横抱起,走向魔法阵中央的那个石台。
我不晓得月樱体内的那块结晶石是什么,反正不是重点,以祭品的素质而言,
月樱绝对是一等一的高水准,而她确实淮备充分,不但自备结晶石,先画好了辅
助魔法阵,就连作为触媒的天人之血都装小瓶放在一旁,阿雪这笨妞,居然被月
樱骗得连血都放了。
平静地躺在石台上,月樱圆睁着一双妙目,笑吟吟地看着我,身上单薄的雪
白纱衣,根本遮掩不住她美好的身段,两颗坚挺的玉乳,圆圆挺翘的屁股,细细
的腰肢,真是美丽极了,性感已极。
看见这副如同女神的娇躯,我忍不住把月樱压在身下,右手抱着她的纤腰,
左手搂着她的粉颈,嘴压在她那湿润而微微分开的二片樱唇上,同时用胸口摩擦
她的坚挺粉乳,压着她那软滑白嫩的娇躯,并用脚去磨擦她那两只玲珑的小脚。
月樱主动地迎合,两手环抱着压在她身上的我,并将香舌伸到我的嘴里,香
躯在我身下扭动着。
我看看情形差不多了,用指头沾着玉瓶里天人之血,在月樱白嫩的小腹上急
画,写下护法咒文,引导她体内的异种能量流动,几乎是咒文才画好,月樱白皙
粉嫩的肌肤下,就开始有红光流动。
「小弟,好……好热啊……」
「热是正常的,姊姊你什么都不要想,放空精神,这样就好了。」
我交代了一声,便将月樱的大腿拉至身边,分开她的美腿,进行下一步骤。
单薄的白色纱裤,根本不用脱,随手一撕就是一道长缝,胯间性感的三角方
寸整个裸露出来。我拨开金黄色的耻毛,见到两瓣湿淋淋的红艳蜜唇,先用手指
对那米粒大的花蕊捏揉一阵,不时还抚弄两边的肉瓣,两只指头顺着红嫩的肉缝
上下抚弄后,开始往内伸入,左右上下旋转,不停扣弄,湿淋淋的淫蜜很快就黏
满了双指。
「不、不要……喔……你、你快、快把手拿出来……」
月樱呻吟着,美艳胴体在强烈刺激下,身不由己地剧烈颤抖着,口中娇呼频
频,「啊……不要……哼……哼……不可以……」
我低头舔舐那已湿黏的缝口,不时轻咬拉拔月樱俏挺如珍珠的蜜蕊,两根手
指仍在她的膣道内探索,忽进忽出、忽拨忽按。
连番挑弄,天生媚骨的月樱很快就失去理智,春情荡漾、欲潮泛滥,不时扭
动着赤裸的娇躯,娇喘不已。
「小弟……别再舔了……姊、姊姊受不了……身体好热……好难受……啊!」
月樱哆嗦哀求呻吟,泛着红光的粉嫩胴体,早已香汗淋漓,两条粉腿抽搐抖
动、蜜液更是喷涌如泉。
我贪婪地一口口将她的淫蜜吞入腹中,不断用舌尖舔她的肉缝,也不时以鼻
尖去顶、去磨她的花蕊,用嘴唇去吸吮、轻咬红嫩的肉瓣,手上也没闲着,抚摸
揉捏着柔软的乳峰,时重时轻,另一手则在她大腿上来回爱抚着。
外部的刺激,加上体内的情欲激亢,月樱的体温笔直攀升,整个身体被耀眼
红光所吞噬,在这关键的一刻我心中深沉地叹息。……所谓的作法自毙,就是这
么一回事了吧!
已经诀定的事,不会再有变更,我把心一横,吟唱起地狱淫神的召唤咒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