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标题: [原创全本] 【花子作品集】 [打印本页]

作者: leaflife    时间: 2008-9-13 12:27     标题: 【花子作品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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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合集目录】

Relationship by Blood(全)        2-5楼
Relationship by Blood 2(全)      6-9楼
轨道之外(全)              10-13楼
梅杜莎的寂寞(全)            14-18楼
猫(全)                 19楼
花子的处男情结(全)           20楼
在童话最后一章(全)           21-26楼
我们分手好吗?(全)           27楼
Halfway To Heaven (全)         28楼
一场葬礼(全)              29楼
朱樱(全)                30楼
背德·千姬之章(全)           31楼
背德·茶茶姬之章(全)          32楼
背德·市姬之章(全)           33楼


[ 本帖最后由 20537 于 2008-11-20 17:01 编辑 ]
作者: leaflife    时间: 2008-10-24 17:28

             Relationship by Blood


作者:Pocpoc&whats.J
翻译:花子
2007/02/01发表于:龙门客栈


                第一话

  「拓哥。」

  我从睡梦中醒来,听到妹妹的声音。

  我打开房门,看到个子娇小的她穿着睡衣,歪着头倚在门边,一双大眼睛泪
汪汪的,「怎么了小亚?」

  「我要跟你睡。」她说,「可以吗?」

  说实在我真的无法拒绝。

  小我五岁的妹妹,从小到大总是这样黏着我,跟前跟后的。20岁的她,出
落的灵灵动人,长发披肩,身材姣好的她,总是到处不乏追求者。

  母亲很早就过世,爸爸又不常回家,她只能倚靠我,也只有我能保护她了。
虽然她已经20岁了,正在念大学,但是个性仍然像小孩一样单纯天真。我也很
怕她会被坏人欺负,或是被不好的同学带坏。

  所以我怎么可能拒绝她嘛。

  「又作恶梦了?」我问,把门打开。

  「对啊。」她开心的跳上床,「哥哥我要睡里面。」

  「好好好,让妳睡里面。」我苦笑着。今晚,又要睡不着了。

  是的,我喜欢上了我自己的妹妹。大概是她挽着我的手,说她只喜欢我一个
人,或是晚上躲在我怀里,说只有哥哥可以保护我。就是在这些时候,让我不得
不喜欢她。

  她初经来潮,我吓得要死以为她失血过多要死掉,后来问班上女生才知道,
傻傻的跑去杂货店买了一大堆像船一样又厚又长的卫生棉。她开始发育,到上围
会激凸的情况我才心想大事不妙,赶快去问老师问隔壁阿姨该怎么办。上高中的
时候班上男生总会在那边传一些A书A漫,在讨论隔壁班哪一个女生胸部好大内
衣颜色从制服透进来什么的,我心里只有这个傻瓜妹妹。

  我也很害怕自己的感受,但是也没有办法摆脱掉。也许我自己舍不得吧,所
以一直在罪恶感中挣扎。然后她越大越漂亮了,考上离家很近的大学,每天都穿
着睡衣或小短裤背心在家里跑来跑去的,我实在越来越害怕跟她相处,所以有时
候不回来吃饭,有时候在外面过夜,或是到半夜才回来。

  唉。有句话叫做走一步是一步对吧。嗯。走一步是一步。

  「拓哥?」她拉拉我的衣袖。

  「嗯?」我眼睛还是闭上的,只是应声。

  她俯过来亲了我脸颊一下,「拓哥生日快乐。」

  「啊?」我眼睛张开,皱眉瞪她,还很过分的用手擦她亲过的地方,「我生
日是明天吧?」

  「已经过了12点啦。」她笑吟吟的看我。

  「没礼物还这么嚣张。」我捏她鼻子说:「赶快睡觉啦!妳很吵耶。」

  「哪有!」她拉着我的手说:「我就是礼物啊。」

  「妳这死小孩!哪里学来这种话的!」我翻身过去,不理她。

  她坐起来,不停摇晃我,「你看嘛!看嘛!」

  我勉强转过身,看到她故意把领口拉得很低,露出乳沟。说实在她身材真的
很好,胸部也实在大得惊人。尺寸我不确定,不过应该有D还是E吧,我傻傻的
看着,吞了一口口水,然后说:「我对小孩子的胸部没有兴趣。」翻身继续睡。

  「哥哥讨厌鬼。我才不是小孩呢。」她大叫了起来,打了我两下。才乖乖躺
下去。

  「把扣子扣起来,肉掉出来了我可不负责帮妳捡。」我冷淡的说。

  「哥哥,你很贱耶。」她说,侧睡从背后抱住我,左手从我的颈部底下钻出
来,另一只手从腋下出来,紧紧的环扣住我。

  喔。靠北。我马上勃起。

  「哥哥最近对我好冷淡喔。是因为交女朋友的关系吗?」

  「呃……」说真的我常常以这个借口不在家过夜,但是我没有女朋友。

  「那不要都不理我嘛。好几次回来家里都空空的没有人。我很怕寂寞的。」

  是啊,这我也知道。听着她有点颤抖的声音,我实在心疼得不知如何是好。
我应该要转身过去抱抱她,还是继续维持这个姿势。其实我鼓涨的欲望,最希望
的还是把她拥入怀中亲吻,甚至做一些我只敢想,不敢做的事情。

  「妳乖。妳已经长大了,要懂得好好照顾自己。」

  「你会照顾我到几岁呢?」她轻轻放开我。我突然有一股很想把放开的手在
重新抓回身上的举动,但是我没这个种。

  「哥哥,看着我说啊。」小亚把我转向她,她的眼睛亮晃晃的,承着泪水,
「你会照顾我到什么时候呢?什么时候你就会不照顾我,不理我了?」

  我突然发觉我们的距离好近,她的鼻头已经可以与我的相触,发现的时候已
经太晚了,她璎红柔软的嘴唇已经直接贴覆上我的,我的世界顿时天旋地转。

  我无法克制我自己的身体,很直接的靠近她,从一开始的啄吻,已经贴合的
难分难舍,我伸出舌头,忘情着探究似的进出她的口唇,而她轻轻的闭上双眼,
睫毛颤呀颤的,身体有些发抖。我更伸出手抚摸她的背,小亚喉头里轻轻发出醉
人的低吟,让我更加无法自拔。

  干,这样不对,这样不对啊!

  我赶紧放开她,「对不起,小亚。」

  「我才要对不起,是我去吻你的。」小亚满脸通红,喘着气的说。

  「算了,算了。」我不敢再看她的脸,「睡觉吧。」

  「哥……」小亚拉住我,眼神中居然是我从未看过的坚定,「我想要跟你做
爱。」

  我不禁倒抽了一口气。完了,完了完了,我最害怕的事情要来了。

  「小亚。」我一开口居然是这么沙哑,而且颤抖,「妳还小,不知道自己在
说什么……」

  「你才是,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呢。」小亚开始脱衣服,扣子打开,弹跳出
一对白皙漂亮的双乳,淡粉色的乳头小巧可爱的挺立着,我吓得冷汗直流,喉头
干涩,她又接着脱裤子,一条长腿就这样露了出来,今天晚上她穿了一条粉蓝色
的内裤。然后几乎全裸的,开始逼近我「看着我。你不想要吗?哥哥?」

  我觉得这大概是我人生中最挣扎的时候,我实在不确定自己理智到底还有剩
多少,但是我很白目很俗仔的清清喉咙,颤抖着问:「我……我可以你问为什么
吗?」

  「因为我就是想要。」她扑倒我,把我压在身下。两条修长的美腿,紧紧夹
住我的腰,就这样的肢体接触,这样的距离,让我都几乎要呻吟出声。

  「你逃不掉的。」她开始吻我的前额、我的脸颊、我的嘴唇。而我,一百七
十八公分的我,她的哥哥,居然使不出一点力量推开她。

  当她再次把头抬起来,与我四目相对之时,我吓到了。

  她哭了。

  「对不起……」她狼狈的擦着眼泪,用力吸着鼻子,小巧的肩头震动着。

  「怎么了?嗳,为……什么哭啊,别哭别哭……」

  「我好喜欢你,哥哥。我从来没有喜欢过别的男人……只想要你一个……」
她抽抽噎噎着说,趴倒在我的身上,「我真的好喜欢你,你不要讨厌我嘛……」

  我整颗心都揪了起来。知道她也同样喜欢我,我当然很高兴,但是她一哭,
我整个人就冷静下来,开始想一些现实面的问题。

  她可是我妹啊。

  不论她身材再好,长得再漂亮,个性再可爱傻呆天真,再怎么喜欢我,她都
还是我妹啊。

  「我怎么可能讨厌妳。」我很想说:「我喜欢妳,像妳喜欢我一样。」但是
我没有,这句话被我硬生生的吞下去。

  「那为什么不要我?为什么把我一个人丢在家里?为什么不肯理我?为什么
不让我跟你做爱呢?我不漂亮吗?我身材不好吗?还是?」小亚一连串的问。

  「因为我们是兄妹啊。」我说,用被子盖住了妹妹的身体,半开玩笑的说:
「妳很漂亮,也很可爱。说实在我没什么理由拒绝妳的,但是对自己妹妹出手是
会天打雷劈的啦。」

  「哥哥。」小亚突然止住了眼泪,非常冷静的眼神锐利得要吓死人,瞪着我
说:「你到底在逃避什么?」然后居然一手伸到我的下体,抓住我的男根。

  是的,它是勃起肿胀的,甚至是滚烫的。她这样紧紧贴着我的身体,怎么可
能没有发现?

  「你明明就想要我,为什么要拒绝?」

  「我……」我的确无言以对,看着妹妹爬下身去褪下我的裤子和四角裤,温
暖细白的柔荑在上面轻巧的套弄着。

  妈啊,我快爆炸了,这是我的妹妹啊,照理来说我应该要推开她,但是我完
全动不了,只是享受着这样的快感。罪恶感并?有减轻,但是这种罪恶不安且紧
张的感觉却让激情更加澎湃。

  「哥哥,教我,要怎么样你才会舒服一点?」她爬到我的两腿之间,轻轻的
在我的肉棒上吹气。「我可以舔它吗?」

  「我……我不知道……啊……」我「道」这个字还没说完整,小亚便含住我
的肉棒,舒适感像一道电流一样通过我的全身,让我颤抖起来。

  「胆小鬼!」许久她放开我,说了这一句话,又趴了下去,一下含住我的睪
丸,一下舔着我的肉棒,用唇舌连续的伺候我的下半身,弄得我不停喘气。

  我觉得好像快要射的时候,小亚停了嘴边的动作,爬了上来,「摸我。」

  我受不了心里的冲动,反把她压在身下,啃吻着她丰满软嫩的乳房和乳头,
让她不停发出轻吟,另一只手并没有闲着,打开她的双腿,想伸探她的禁地。

  她的内裤已经浸湿一片,我来回的隔着内裤抚摸她浸湿的地方,找到了那个
可爱的小凸点,轻轻的按揉着。

  「哥哥……帮我脱掉……」妹妹双手环绕住我的脖子,就像平常撒娇一样的
腻着我。

  我轻巧的将她湿答答的内裤褪下。想探探她湿的程度,却不小心滑进她湿成
一片的阴道中,然后她发出性感呻吟:「啊……」

  听着她淫浪的呻吟,我有点冲动,急急分开她的双腿,肉棒紧紧的抵住她窄
小柔嫩的洞口。

  「哥哥……进来嘛……」她的双腿一夹住我,我便受不了了,用力顶进她柔
软湿润的体内。

  妈的,好紧,好湿好滑。我有点惊吓,低低的喘气着。说真的,这是我第一
次做爱,我虽然交过女朋友,但总是每每进行到前戏就无疾而终;这是我第一次
进入女性的身体,没想到是这样的刺激,看着小亚迷蒙的双眼和轻皱的眉头,我
突然想到一个有点恐怖的问题。

  妹妹是处女吗?

  但是接二连三的快感袭击着我,忍不住开始抽插律动了起来。而小亚规律的
喘息和夹杂着令人迷醉兴奋的呻吟,更是让我不能自己的狂抽猛送。

  很快的,我便射进她的体内。大概只有两三分锺的时间,这让我觉得有点丢
脸。但是,实在是太兴奋,我根本无法控制。

  看着她好不容易平静下来的呼吸,我问:「小亚,妳会痛吗?」

  她摇摇头,把我拉下来用手环住我的颈。「哥哥,你舒服吗?」

  「我很舒服……」傻瓜,怎么可能不舒服?我当然很舒服啊。

  「那就好了……」小亚轻抬自己的臀部,让我的阴茎轻轻的滑出来。精液夹
杂爱液湿淋淋的流了出来,她拿卫生纸轻轻往私处擦拭,接着也拿着卫生纸替我
擦拭,我看着她的动作,有点恍神的。

  「哥哥。」小亚清理后睡到我的身边,拉着被子盖住两人的身体,笑着说:
「我真的好喜欢你。」

  「对不起……我……」小亚没让我说下去,摇摇头。

  「你要对不起的事情很多。」小亚说:「而让我认为你最必须要道歉的是,
你明明就想要我,却拒绝我,这让我很伤心。」

  「那是因为……」因为我们是兄妹啊。

  「我不要。」她大概是知道我要讲的是什么,有点恐惧的摀住耳朵:「我不
要听……我不要……」

  「小亚……」我知道,她的压力并不会比我小。我们都是成人,了解这件事
情的严重性。虽然今天的事情她好像很主动,但是心里并不会比我好过多少。

  「睡觉啦!」小亚用被子盖住头,不理我。
作者: leaflife    时间: 2008-10-24 17:28

             Relationship by Blood

                第二话

  后来,连续好多天,我都没有看到她,她晚上在外面过夜,没有回来。这点
让我有点生气,打她的手机问她,她只说:「我要住同学家。」,只要我一问为
什么,她就马上避开不答。我不懂,那天我是做错了什么吗?还是因为,我们发
生了关系,所以她很尴尬吗?她可以说啊。只要她说一声,要我走,我可以不要
再出现在她面前。

  而不是用这种方式躲避啊。我真的很担心。

  然后,一天晚上,她终于回来了。当时我正在沙发上看电视和整理明天上班
要用的资料,她蹑手蹑脚的进了家门。

  「我回来了……」

  我实在很生气,但是又怕我在生气的情况下把她气走。所以只是看着她从客
厅经过,回到房间,然后没有多久,她在我身边坐下。

  「这两天妳去了哪里?」

  「我在映柔那边睡。」她声音平平,也没什么特殊的表情,拿起遥控器,把
新闻改换成电影台。

  「有自己家,为什么要去别人家?」我直视她,有点严肃的口气。

  「……对不起。」她把头靠在我的肩膀上,有点沮丧的表情。

  心疼她的样子,我也不好再说什么,虽然我还是有些怒气,毕竟我是她平常
倚靠的人,就像自己的女儿无故外宿,我当然会不爽。「下次不要这样就好,」

  「不是啦。」她摇摇头,「哥哥对不起。……我,跟别人做爱了。」

  啊?我一阵怒火冲上来,转头瞪视着她:「妳……」

  「对不起。我只是想知道,我到底喜不喜欢你。」她拉住我的衣角,声音很
小,但是我听得很清楚。

  「所以拿自己当实验品?」我把她的手甩开。

  「哥哥,拜托。听我说,我说完你要打我、骂我都没有关系,但是先听我解
释,拜托。」小亚抱住我的腰,很委屈的。

  我不想看她的脸,心情像是被戴了绿帽的男友一样,「妳说吧……」

  「礼豪是我系上学长,我跟他很要好,什么我都会跟他说,包括我喜欢你的
事情。他总是劝我,说我应该只是因为对你的依赖,和从小的感情让我有这样的
错觉,以为自己喜欢你。但是,发生那天的关系之后,我很迷惘。我曾交过男朋
友,也不是第一次做爱,但是对哥哥的那种心痛,我觉得是从来没有的,所以我
想要确认……就……」

  我深呼吸,拧了拧眉,「所以妳就找你同学做爱?妳知不知道这样会有什么
后果?万一那个什么豪的,对妳死缠烂打怎么办?妳就不怕他是危险的人?妳就
不怕我生妳的气吗?」说到最后一句,连我自己都心虚。她是我妹妹,要跟谁做
爱我还管得着吗?和小亚都可以发生关系,我到底有什么资格对她说教?

  「对不起嘛……」小亚哭了出来,抱住了我。「我以后不敢了。不要生我的
气嘛……」

  我看着妹妹潸然泪下的脸蛋,还是感到很不舍,拍拍她的头,「好啦,以后
真的不可以这样,知不知道,妳不晓得我有多担心……唉……」递卫生纸给她,
然后拍拍她的头,她才渐渐止住哭泣。

  「也很晚了,妳早点睡喔。」我整理桌上的文件,准备要进房间,却被妹妹
拉住。

  「怎么了?」

  「哥哥,你不想知道,我确定的结果吗?」小亚有点哽咽的,才刚说完,便
大胆跨上我的大腿,抱着我的颈子亲吻我。

  说起来我这个妹妹真的很大胆,这两次亲密行为都是她主动。但老实说我实
在没有余力想这些,我光想象现在吻着我的樱桃小嘴被人亲过,在我面前暴露的
温香软玉曾经躺在别人怀里,我就妒火中烧。

  「我很确定自己喜欢你,拓哥。我想要你抱我。」

  我的手直接抓起她的胸部揉捏着,今天的她穿了一件领口很宽大到有点露肩
膀的上衣,我的手便可以很直接的把衣服下拉,将她白皙柔软的乳房露出来,她
穿了一件很复杂蕾丝的深紫色内衣,我将手伸到她的背后企图将胸罩解下,但是
却找不到准确解扣的位置。

  她的手绕到自己背后轻巧的解开,没多久就很顺利的将胸罩脱下,发出银铃
般的笑声:「哥哥你经验很不足喔。」

  「谁像妳。我可是第一次解女孩的胸罩啊。」我话说完便啃咬她的乳头,让
她轻吟出声,像是要惩罚她的行为一般,我的另一只手伸到她的下半身,将她的
牛仔裙拉高到腰部,隔着薄薄的紫色内裤抚摸着她的私处,意外的那里已经是一
片鲜湿淋漓。

  「为什么这么湿?嗯?」我一边问她,一边刺激着她湿润柔嫩多汁的敏感
带。

  「……啊……因为……我很想要啊……啊啊……」

  「想要谁?」我的左手绕到后面,揉拧她丰满柔软的臀部,右手轻捏着她粉
色的乳头,一边轻轻在她的耳边吹气。

  「……我想要……唔……哥哥……啊……」她呻吟着回话。

  我将小亚扳过身子背对我,然后快速解开我的长裤拉炼与扣子,让我的鸟出
来透透气,他实在是硬得不象话,让小亚能够感觉到压力与危险就在她的背后紧
紧贴近着,不过她就在我的上方,逃也逃不远,我把她的内裤往旁边移,就要进
入她。

  「啊……啊啊……」她叫了出来,带着一连串的低喘。

  有点不够湿,我的手伸到前方找寻她的阴蒂,开始快速的挑逗着。

  「会痛吗?」我问。「这样会不会舒服一点?」

  「……嗯……好舒服喔……哥哥……」听到她这么说,我便伸出双手将她的
大腿分开,从背后狠狠的抽插着小亚,大概一阵子,我便清楚的听到了在我和他
之间,肉体剧烈撞击的声音。

  「哥哥……」我把手伸到前面拧压她的胸部,她真的有对很漂亮的乳房,柔
软白皙,由于身体的摆动,那对双乳奋力的弹跳着,从她的头顶处这样观看着、
触摸着,让我觉得兴奋又刺激。

  但可能是被小亚的体重压迫着,我无法动得很顺利,于是我从后面抱住她,
将她翻转向下,让她趴在沙发上,然后扶着她的臀部,继续努力抽插妹妹。

  小亚不停的呻吟,呻吟的声音开始便得很急迫,变得带了点哭腔,我有点紧
张,问她:「会痛吗?」

  「好深喔……我快不行了……哥哥快一点射嘛……」小亚喃喃着说。

  听得我更兴奋,奋力的将自己埋入她的体内用力搅动。然后没多久,便用力
的将精液射进她的体内。

  「哥哥刚刚说的是真的吗?」她转身看着我问。

  「什么?」我拉上裤子的拉炼,傻傻的看着她。

  「第一次帮女生解胸罩?」她笑得很甜,又跨到我身上。

  「……」我有点不想承认这么糗的事情,「妳啊,不要有事没事就给我跨上
来,知不知道,坏、坏习惯!」

  「是真的吗?哇喔!~~」她怪叫了起来,「我是哥哥的第一个女人吗?」

  这时候,家里大门锁被啪答一声转开,小亚赶紧拉下被我拉高到腰部的牛仔
裙,抓着丢在地上的内衣往身后一藏。

  干,是我老子,又给我带了不同的女人回来。还好电视还开着,而我们的衣
服虽然凌乱却还在身上。

  「唷?你们都在啊?」他开门进来,看到我们坐在沙发上一点也不意外,随
便一句开场白,就拉进了身后的一个约莫三十出头的漂亮女人。「这是佩兰,叫
人。」

  叫你妈啦,白痴。他妈的叫了人没两天还不是又换一个,早就不认得什么姐
什么姐的了,你怎么不把她肚子搞大帮我生出个弟弟还是妹妹,我好记得清楚一
点?妈的死烂屌,你怎么不得性病死掉。

  请原谅我就是这么直接,自从我十三岁那年母亲过世,我们的一家之主就不
停的在外头寻花问柳,也许是他钱多,或是那张嘴贱,总是骗得到一大堆女人,
年龄层从小亚这么大的到五十多岁的老母鸡都有。说真的,我背负着照顾小亚的
重责大任,无庸置疑在她身边就属她老子最危险。

  「兰姐好。」小亚顺从的,脸上一片漾红。

  他妈的也不过一个月回来一两次,就偏偏挑这个时间回来,还自以为我们都
把他当爸爸,摆什么阔气,神经病。不过我实在没什么资格讲他,才做了这么羞
耻的事情,还有闲情数落他。

  「还是小亚乖。」爸爸快速的拉着那个女人进房,根本没有多余的时间打量
我们,这也是让我松一口气的地方。不管是小亚还是我,他都不会多看一眼。这
就是我爸爸。

  小亚松了一口气,「吓死我了。」

  「去洗澡吧,到我房间去洗。」我房间有连着一间厕所,另一间厕所则是客
厅独立的。

  「你不怕爸爸他们听到吗?」

  「洗澡耶,我又没有要干么。妳很色耶妳。刚刚都做了,还不够喔?」我故
意很惊吓的表情。

  「吼,哥哥你很贱耶。」她很用力捶我一下,嘟着嘴巴跑进房间去。

  而我,则是睁睁的看着皮沙发上残留的水泽和温度与味道,久久不能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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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家晚安。我是波克波克。

  Relationship by Blood是最近我和一个朋友共同创作的第一部情色小说。由
于她很害羞,不希望我公布她的ID,而我又没有账号,所以只好匿名了。

  因为是第一部,所以我们都还算青涩,这也并不是以性为最终主题的小说,
所以要加强的部分真的很多。昨天朋友PO了文章之后,没想到推文的人好多。

  我们都好开心,真的谢谢大家。

  因逢期末考周,可能进度会慢一些,真是不好意思啰。

  ^___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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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leaflife    时间: 2008-10-24 17:28

             Relationship by Blood

                第三话

  其实探究我自身矛盾的心理,从我和小亚发生关系的那一天起,我的罪恶感
已经满胀到顶端,又因为小亚的逃避,让我觉得自己实在是十恶不赦。也想过就
那一次,之后就绝对不再碰她。

  但是后来,当我确定那天小亚的告白(那个以身试法的部分就不必了),让
我知道她与我的心情一样。这个部分或许给了我一点力量吧。让我觉得,至少痛
苦有人分担。

  因为我们都有一样的罪恶,唉……

  「拓,你在想什么?」小亚歪着头看我问。

  「没有啊。呆了一下。」

  我不让小亚叫我哥哥,虽然她从小叫习惯了,我也听得顺耳,但是说真的,
这样的称呼在我们俩心中都非常沉重。

  正视到自己感情的时候,我告诉自己走一步算一步。其实我现在非常慌乱,
每次和小亚做爱,虽然不只对于做爱的舒适与刺激感到沉醉,更因为两个人的心
这么契合而感动着。即使如此,我们有血缘关系这件事,在每一次的温存之后,
在我的心中不停慢慢扩大,痛得我无法喘息。

  我想小亚也注意到了,我跟她做爱的次数越来越少--勉强还会跟她睡在一
起,但是面对她的性感胴体却极少有所行动。

  我实在是个孬种。既不敢讲出口,怕她离开我,又什么都做不到,妈的。

  「你没事吧。」小亚拍拍我,「晚餐想吃什么?昨天的咖哩还有剩一些,但
是没有饭了。」

  「我去煮好了。」我站起来。

  「不要啦,今天是礼拜六,我们去外面吃嘛。而且我想看电影。」小亚很兴
奋的说。

  「好啊。」最近快到月底了,公司也很忙,其实不管是小亚的事情公司的事
情都让我觉得压力很大,除了上班我也很少出门,心想出去走走也好。

  「最近有蛮多部电影好像都很好看。」小亚说。「走嘛走嘛。」

  于是我们就坐捷运去公馆的电影院买了票,利用还没开始的时间到附近的夜
市吃了几个烧卖和黑轮什么的填饱了肚子。买票的时候本来小亚说想看黄金甲,
但是我听同事说那是一部宫廷乱伦片,便不敢看了,说来看博物馆惊魂夜。她以
为是恐怖片,跟她解释了一下,小亚便开心的决定了。

  七点半开始,小亚说想要吃爆米花,所以我们就拐到后面电影院附近去买。
然后,在那里碰到了她的同学。

  「李涵亚!!」旁边一个女生大叫小亚的名字。「妳也来看电影啊?」

  「臭黄郁婷!」小亚冲了过去,打了那个女生一下。「妳跟学长一起啊。」

  「因为妳不跟我来看啊,我能有什么办法?」旁边比较高的男生取笑道。

  「这是我……男朋友。」小亚介绍给他们,也向我介绍:「我系上的同学郁
婷、礼豪学长。」

  喔?就是那个礼豪?我看着面前这个青涩的脸孔。不知道是自己要尴尬,还
是要对他保持一点敌意。

  我看小亚的表情很正常,好像并不觉得有什么,大概这就是为什么小亚说我
是他男朋友而不是哥哥。但是我想,那个礼豪如果像小亚说的那么了解她,他一
定猜得出来我就是她哥哥。

  进了电影院,很凑巧的坐在他们的后方。虽然人并不很多,散散的在各个角
落,距离我们最近的就是他们,但我们也没有换位子,心想说没有挡到视线就可
以。

  「那个就是妳的礼豪学长?」我小声的问小亚,而且还偷咬她的耳朵,害得
她吓了一大跳。

  「唉唷……拓……你不会在吃醋吧。」她喝了一口饮料,笑着说:「不要吃
醋,好不好,乖。」

  我用力拉过她,很用力的吻了她一下,虽然电影院的人并不多,但是因为预
告片正要开始,人群正在走动着,灯光也是亮着的,所以小亚很紧张的挣扎,当
我放开满脸通红的她的时候,电影预告片就这样开始了,我便专心的看着屏幕,
小亚打了我大腿一下,「你很坏耶你。」

  这部电影虽然是喜剧片,但还是不少惊悚的地方,例如恐龙在饮水机前喝水
那一段,或是主角被匈奴人追的时候,到那种情节,小亚就会有点紧张的抓着我
的大腿。害我觉得很好笑,很想闹她一闹。

  虽然小亚今天穿的是牛仔裤,这对我等等要做的事情来说,好像并不是很理
想,但是这并不会影响我要做的事情。

  所以我就趁着拿爆米花吃的时候,将手很自然的放到她大腿上。一开始这个
动作似乎没有什么,但是我感觉到她有些许不安,许是从我手中传出的温热让她
感觉到我正蠢蠢欲动着。

  「好像有点冷耶。」小亚拿起厚外套,反过来盖在自己身上,但她或许不知
道,这样子我就能够更大胆的为所欲为。

  我的右手很直接的进入外套里面,再度放在小亚的腿上,而且开始上下游移
着。看着她晕红的脸蛋,我开始得意,便更嚣张了起来,进入她的大腿内侧。

  「唔。」小亚转向我,摇摇头,一脸娇羞的表情,「不要啦。」

  「不要什么?」

  「不要在这里……」

  「帮我口交,我就什么都不对你做。」我很邪恶的露出笑容,小亚则是满脸
通红,一句话也说不出口。

  「我不勉强妳啊。」我摊摊手,一副「妳不要就算啰」,然后还是把手放在
她的大腿上。

  小亚看看四周,我们的位置横排都没有人,在我们后方五六排有点远的左斜
方,有一个妈妈带着两个小孩,其它观众都坐在我们前面。

  「我还是不要。」小亚摇摇头,嘴巴嘟得很高。

  「不要是不是?」我隔着座椅中间碍眼的扶手,拉开她的牛仔裤拉炼,她用
手挡住,一直闪躲着,这才万般不愿的答应,「好啦好啦。」

  其实我有点意外她的这么快答应。也许是这些日子以来我对他的身体冷淡,
让她觉得机会难得吧。

  她把外套盖在我身上,然后爆米花也丢给我。弯腰下去,躲进前排后方和我
两腿之间的空隙,那里很窄,她的胸部只能放在我的大腿上,盖着外套,她轻轻
将我牛仔裤的拉炼打开。

  而我的前面就是那个什么礼豪呢。除掉电影院的椅子,我们三个可几乎是没
有距离了。

  她套弄了一下我的肉棒,本来已经坚硬的它便更加挺直。她没有什么犹豫,
便将我的肉棒含进嘴里,温柔的吞吐着,快感阵阵的像我袭来,我实在很难隐忍
住要呻吟出声的冲动,咳了两声掩饰,还好这部电影很精采,到处都是笑声。我
伸手进入外套里,抚摸小亚的脸和头。看着她可爱的脑袋一上一下的动,我觉得
我们两个实在淫乱到极点。

  当礼豪他们发出笑声或有其它反应时,我和小亚都非常紧张,全身紧绷着。

  而我感觉到小亚越来越能感受到这种乐趣,一边用这种方式折磨我,一边享
受着在电影院这种公众场合做这种事情的快感。有时候她会故意吐气,或故意放
慢速度,让我紧张不已。本来是我想玩弄她,现在却变成我是被玩弄的角色了。
真糟糕。

  因为太过于兴奋,我很快就在妹妹的服务之下射了出来,我几乎是咬紧牙根
才没有让自己叫出来,接着滚烫的精液就这样进入她的喉咙里,她很仔细的舔舐
着,一滴都没有残留。

  接着小亚把我的裤子穿好,拉炼拉上,花了一点时间坐到我的身旁位置上,
小亚看着我一副意犹未尽的表情,吐着舌头顽皮的说:「好难吃唷。」

  我摸着她的脸蛋,有些爱惜的拍了拍她,嘴里却说出这样的话:「我还想要
喔,别以为这样就可以打发我。」

  本来以为小亚会娇羞的打我说不要,没想到她点点头说:「我也是……」

  一个眼神交会,我们都从对方的眼中看到火热。

***********************************
  大家晚安。我是波克波克。

  谢谢大家的响应,我和我朋友会继续努力的。不过我们两个都是女生啦,由
我写出色的部分,朋友再帮我把文章润饰,剧情编排。

  说真的都是她在努力呢。(她是大美女~而且很会写文章~)

  这篇文章大概在五话或六话的时候结束。敬请期待唷。

  也希望大家都能够满意呢。︿︿
***********************************
作者: leaflife    时间: 2008-10-24 17:28

             Relationship by Blood

                第四话

  我们在电影还没演完,就偷偷了跑了出来,我拉她进了男生厕所。

  这要说起来也是一个很麻烦,如果一个大男人进女生厕所被发现可能会被当
成变态,要是女孩进男生厕所,男生顶多认为是女厕人多跑来借用,况且男生厕
所不必增加隔间而相当宽敞,隔间内因为很少使用的关系,非常清洁,连地板都
是干燥的。

  我们确定没有人后,进了最里面的隔间。

  小亚将裤子脱下挂在挂勾上,然后蹲在盖子放下的马桶上,大腿分开的看着
我。「拓,你看我。」她用气音对我说。

  是的,她的两腿之间是充满水泽湿润的。

  我冲上前抱住她,将她从膝盖整个提起来压倒在墙边,顶枪就要进入,妹妹
虽然身材算是丰满有肉,但是腰枝和腿都算是纤细,要把她抱起并非难事,但是
妹妹好像会害羞,咿咿呀呀的将右腿踩在地上,想要单脚站稳,我便慢慢的进入
她。她绷紧的内壁柔软湿润的包容住我的肉棒,让我几乎无法克制的颤抖。

  我听到自己的声音,非常温柔且轻的说:「小亚,妳好紧好湿喔。」那种轻
到好像就要碎的声音,像我们之间的关系。

  她抱着我,亲吻我的耳朵,在我耳边催促着:「拓,快点。」

  我便开始动作,疯狂的深入,因为在外面的关系,使我跟她都极度兴奋。她
的呼吸急促,眉宇微蹙,好几度因为情不自禁的发出了呜咽而轻咬住下唇,我看
着她这样美丽的表情,忍不住更加的深入。

  嘎的一声,厕所的门被打开,一个男人进来上厕所。我感觉到小亚的身体整
个僵硬起来,我其实也差不多,有点惊吓,但是因为小亚的僵紧,把我的肉棒包
裹得更是紧实,害得我实在受不了,让我情不自禁加倍速度的抽刺着。

  小亚紧张得瞪大眼睛,无声的喘息,用力的抓着我的背,小小的脑袋一直晃
着,嘴型说着:「不要……不要……」

  没多久,那男人出去了。

  「快点……我好怕。」小亚说。

  即使是刚刚才射过一次的我,在这么令人兴奋刺激的场所,我根本是一触即
发。所以我眼神慌乱的点点头,拍拍小亚的屁股,没有将肉棒抽出,只将她翻转
向下,跪趴在马桶盖上。

  是的,这是我最爱的体位。每一次进入,我都将自己顶到她的花心最深处,
然后速度不停加快、再加快。

  「拓……不要射在里面……」小亚用急促的呼吸与气音提醒我。

  就在她讲完没有多久,我就感觉到要射了,急急拔出肉棒之时,精液已经狂
乱溅射了出来,洒在妹妹浑圆雪白的俏臀上。

  筋疲力尽的我喘着气稍稍休息,小亚也是喘气连连的,转过身在挂勾上的包
包里找面纸,擦干净之后,穿上衣服,我们在隔间里头拥抱着。没有说话。

  「你不用全部都往身上担的。你知道吗?」小亚在我耳边说了这么一句话:
「我们出去吧。」

  什么意思?

  后来回到家后,我仍在思考着这句话的含意。睡前她告诉我:「我们的事情
是我们两个人的责任,一个人烦恼是不道德的,好像我从来就不懂这些一样。」

  「但是我并不是这个意思……」

  「我知道。」她将手撑在头下,说:「但是我不是就在你身边吗?是不是因
为我年纪小,所以总认为我没办法负担这些压力呢?」

  「小亚……不是这样的……」

  「爱这个字,很沉重的。」小亚说:「如果有我帮你一起努力,我们就能够
背负得动,对吧?」

  「或许以后,妳会找到真正适合妳的人。」我说。

  「你就是适合我的人。」小亚声音平静的,「为什么要做胆小鬼?为什么不
肯面对我们之间的感情?你明明爱我,为什么要放弃?」

  「我……」

  「拓哥,我会保护你的……。请你不要逃避,好吗?」

  我没有回应。而是抱着小亚痛哭失声,小亚也一样,哭得相当狼狈,整晚都
无法入眠。只是哭着,拥抱着,亲吻着。

  我实在满足能够爱上像她这样的女人,不仅了解我,也愿意与我一同分享劳
苦。我的确看轻了她,她比我想象的要成熟的多。曾几何时,那个只会对我撒娇
的小女孩已经长大了,以往的她只是单方面的依赖我,但现在,她已经大到可以
与我互相扶持。

  我从没希望可以听到从她说出这样的话,保护我?我们两个是否真的能够背
负得动这份感情,我不确定。

  我真的不知道,我把她留在身边到底是好,还是不好?

  我也不确定我能不能给她幸福。

  我们的爱就像一场梦一般,在半醒之间,只要被一点点的声音叫唤,这一切
都会消失不见,只剩下残影。

  是的,我是胆小鬼。一直不肯正视自己的感情,更无法对自己的行为负责。

  如果不想负责,根本不该碰她。不是吗?他妈的。
作者: leaflife    时间: 2008-10-24 17:32

           Relationship by Blood2


作者:花子
2007/04/18发表于:龙门客栈


                第一话

  我是小亚,刚下中正国际机场回到台湾的我,立刻感觉到台湾五月的炎热,
对比渥太华的凉爽干燥,就像许久没有面对面的台湾,竟是如此陌生。

  毕竟我离开六年了啊。

  「小亚。」礼豪对我招招手,我冲上前去忍不住给他一个热烈的拥抱,眼眶
有点泛红,「好久不见了。妳怎么变得那么漂亮啊。」

  「哈,谢谢。」我不好意思的发现他身旁站着一个漂亮女子,顾虑着自己有
点过份的举动,「你女朋友吗?」

  「不是啦,是我妹妹静羽。因为她跟朋友来桃园玩,顺便载她回家。」他热
情的介绍着,「我学妹,涵亚,我们都叫她小亚。」

  「小亚姐应该还没吃吧?要不要先带妳去吃东西?」静羽殷勤的,「哥哥,
帮人家提行李啦。」

  看着他们打打闹闹,我想起自己的哥哥。礼豪曾经告诉过我,他的妹妹静羽
对他也是相当依赖,从他们的举手投足之间,我想我能感觉得出来两个人的感情
的确不错。

  「别提了,航空人员当我们是猪,连同时差让我们在飞机上吃了四五餐,我
都快吐了。」我笑着,「打扰你们真不好意思。我待一个礼拜就会走的。」

  「拜托!六年没看到妳了耶,说什么打扰!妳一年回来一次我也都不会嫌麻
烦的。」礼豪把行李丢进后车厢,说:「不过妳这次怎么会特地回来呢?」

  「参加我哥哥的婚礼。」我笑着,冷静的看到礼豪的表情一愣。

  是啊,拓哥要结婚了。

  当时我在家里的沙发上,看到他的喜帖这样映进我的眼帘,喜气的大红色就
像是心口上的伤一般腥血斑驳,我抚着烫金的字体,看着他们穿着礼服开心的笑
容,我的眼泪就掉了下来。

  也许是不甘心,也许是真心想要当面祝福,也许是太想念他了,我提起勇气
问秋琴阿姨,是否能回台湾看哥哥?阿姨的脸上很多猜疑,很多挣扎,但她还是
允许我回来。

  直到她答应我,我都还不知道这样做对不对。

  照片上的拓哥,眉宇之间还是有着这么温柔而坚定的表情,他笑着的时候,
脸上的酒窝总是浅浅的映在颊上,看起来这么可亲这么温暖。拓哥就是用这样的
笑容,引领我从懵懂无知的世界,走向广阔光明的彼岸,用他的肩膀扶持着我,
让我成熟茁壮。

  从小到大,对我来说他是我唯一的倚靠。

  而今,他的温柔要让给别人了。

  我叹口气,失神看着被车窗框住了的夜景,台北的夜晚还是闪烁得这么不甘
寂寞,长长的高速公路旁,一条条断断续续的白线,在急驶车速下渐渐连成一条
恍惚令人晕眩的直条,绿色高架着的路标闪烁着白色许久不见的方块文字,觉得
格外刺眼。

  应该是时差,让我浑身没力。

     ***    ***    ***    ***

  我整晚睡不着。躺在理豪一个人在外的租屋客房里头,我的眼睛竟然张得亮
亮的,一直到天明。起床时发现礼豪还没有醒,所以也没机会跟他说一声就先出
门。

  坐捷运到以前那个和拓哥共同居住的家,我在门口来回踱步了很久,才忐忑
不安的按下门铃,也许是因为才早上九点,过了许久才有人应门。

  拓哥穿着睡衣,满脸的胡渣,睡眼惺忪的打开门,看到眼前的我,确认了自
己的眼睛之后,他的表情马上就冻结住了。

  「小……小亚……」他嘴巴支支吾吾的,说不出完整的语句,好不容易才吐
出一句,「妳怎么会在这里?」

  我看着他惊惶失措的表情,微笑从容着说:「拓哥,恭喜你要结婚了。我特
地从加拿大回来看你的喔。」

  「呃……」

  我看着他仓皇的样子,觉得有些失望。我的到来,是不是让他觉得困扰了?
是不是,我根本不应该回来?我这样是不是破坏了拓哥的幸福呢?我的嘴角渐渐
掉了下来,无法继续维持着假意的笑容。

  拓哥不会注意到我变漂亮了?头发烫卷了?瘦了一些,或是变得成熟了一些
呢?还是这些改变,对他来说一点都不重要?

  「要不要先进来?」好不容易他吐出一句话,我抬眼看着脸色涨红的他,点
头进门去。

  看着没什么改变的家具和摆饰,往事如潮水一般的袭击着我,以往我们在这
个客厅看电视,在厨房作菜等哥哥下班,在沙发上亲昵的拥抱做爱。

  鱼缸里头的鱼还在,红通通的血鹦鹉,悠闲地在水里游着,我坐下,手掌不
禁揉抚着沙发,心头沉重让我讲不出话来,看着他忙里忙外的,又是换衣服又是
整理沙发的。

  好一会儿,他出来坐下,气息还有些喘:「怎么不告诉我一声妳要回来的事
情呢?」

  「给你一个惊喜嘛。」我故意笑他,「你变老了耶。」

  「但是妳却没老,还是这么漂亮。有没有交男朋友?」

  我摇摇头,「你未婚妻很漂亮喔,哥。你们有拍很多组婚纱吗?」

  「有啊。妳要看吗?」拓哥进门,拿了一大本婚纱相簿出来递给我,「妳在
加拿大过的好吗?」

  我点点头,眼中已经蓄满了泪,指着其中一张在开满大波斯菊的草地上拍摄
的照片说:「哇,这张好漂亮喔。」其实我什么也都看不清楚,模糊着眼前花花
绿绿,漾着幸福的照片,我的心口就像被钝器捶打一般痛苦。

  「是啊。」拓哥说,「他用的是广角镜头,看起来就像是女神一样。」

  一个不注意,我的眼泪就这样滑落下来,滴在照片上,「啊,对不起、对不
起!」我赶紧拿卫生纸擦拭,慌张的掩饰着自己的不安和心痛。

  「小亚……」哥哥伸出手掌放在我的肩膀上,我感受到他的手心是这么颤抖
与汗湿。我能够感受得出来他有多么紧张和不安,却不了解他现在心里头到底还
有没有我,好想冲进他的怀里,再狠狠的撒一次娇,但是我不敢。

  我已经不是六年前的小亚了。那个只要任性娇纵,就能够得到一切我想要的
东西的小亚。没错,我太任性了,逼迫着哥哥接纳我,爱我疼我,又强硬的说走
就走,留他一个人在这个地方,如今,我不能再任性的破坏他的幸福。

  「对不起……是我的错……」他沉静着语气,抚着我的肩膀说,「我先前的
不成熟伤害了妳……」

  「不,是我的问题。」我摇摇头,强迫收起自己的情绪,「这些都……都过
去了,对吧?是我不应该想太多的。我只是觉得,还好我们都熬了过来,现在,
你有你的幸福,我也会去努力寻找我自己的。」

  拓哥只是看着我,不说话。

  「我回来也有打算要问你这件事的。」我拿出喜帖,上面大大的「郑」字,
看得我好刺眼,「为什么改姓呢?」

  「只是,不想做他的儿子了。跟妈妈姓,让我觉得比较有尊严。」哥哥说,
「妳也该改的,不是吗?」

  「他终究是我们的爸爸。」我摇摇头,发现哥哥并没有查觉,我不改姓只是
因为,如果能够不做他的妹妹,或许我还有点希望。

  结果,哥哥也没查觉这一点,是吗?只有我一个人,面对这份感情还念念不
忘,是吗?

  「那,妳现在住在哪里?」哥哥说,「可以住家里啊,还有空房间。」

  「我住礼豪家。」看到他表情一愣,我有点开心。以前哥哥就很在乎礼豪,
说不定……他还会在乎我……还会吃醋?

  「自己有家为什么不住……?」这时哥哥的手机响了起来,他跑到房间里接
了起来,语气平稳带着温柔。

  「我未婚妻要过来。」拓哥说,有点急的,「小亚……妳要不要先……」

  我皱眉,「我是你妹妹,在这个场合,不对吗?」他要赶我走?为了未婚妻
要过来,拓哥竟然要赶我走?他以前不是这样的,他以前……总是把我放第一位
的……,想着想着,我的眼泪又要掉下来。

  有人开门。好样的,这女人还有我们家的钥匙!?我觉得难堪,但是听着被
后即将要到来的现实,我全身僵硬、动弹不得。

  我知道,先前看到的照片,我可以驼鸟心态的当作那只是一个虚幻的影像,
但她就站在我背后,即将变成实体,我怎么能够逃避?如何不去面对这个人的存
在?

  「拓,来帮我提东西!」这个女人的嗓门很大,人未到声先到,我没有实时
转头面对她,胡乱的擦了擦泪水,哥哥看着我的脸,却刻意忽视地跑向门口。

  「干么买这么多东西!妳疯啦。」他说。

  「有些是昨天买的啦。一大早我上哪买东西啊。」眼前这个漂亮活泼的女人
提着大包小包的购物袋,一脸开心的模样,将自己和东西抛进沙发,她看着我,
大方的绽着微笑。

  她有着不算非常大但是闪亮亮有神的眸子,鼻子又高又挺,脸上有些可爱的
雀斑,两颗可爱的虎牙,笑容可掬的看起来相当和蔼可亲。她穿着黑色的背心和
牛仔裤,一派轻松的打扮,「有客人啊?」

  「我妹妹,刚从加拿大回来。」

  「哇,这么远!」她伸出手,「妳好,我是高尹琪,叫我琪琪就好,怎么称
呼啊?」

  「李涵亚。」

  「你妹妹好漂亮唷。」她用力打拓哥的屁股,「你怎么长这么丑!一点都不
像!」

  哥哥无奈的笑,翻着嫂子带回来的战利品,「里面都不是婚礼要用的啊,买
这么多。」

  「你给人家管。」琪琪跳起来,「我要试穿内衣!」

  然后提了一袋跑进房间,门也不关就开始换起衣服,没多久就穿着紫红色的
整套内衣跑了出来。

  「琪琪!」哥哥脸都红了,大叫要她去换衣服。可是她完全不理他,在冰箱
里头翻了两下,拿出起司蛋糕和汽水放在桌上,打开电视坐在沙发上大快朵颐,
这可让我吓了好大一跳,台湾变得这么开放了吗?

  「又没有别人!」琪琪把蛋糕推给我,翘起屁股问,「老公,你觉得平口的
内裤比较可爱,还是三角裤比较可爱?还是~你比较喜欢下面开口笑的?」

  我看着哥哥困窘的脸,忍不住笑了起来,虽然心底酸酸的,但是我不得不承
认,她的可爱大方和毫不做作,并不会使人觉得唐突或反感。

  「不要吃蛋糕啦,等一下午餐又吃不下。」哥哥看着我的笑脸,似乎有点放
心,宠溺的替嫂子擦嘴巴,还拿了一条浴巾盖住她的身体。

  「可是我现在很饿。」琪琪裹着浴巾转头问我,期待的表情天真得像是个孩
子,「亚亚,妳要不要跟我们一起去吃饭?」

  「我……」我听着她的声音,想着从来没有人这样叫我,愣了一会儿,赶紧
说:「我有……跟人家约好了。」

  「今天晚上我们跟爸爸妈妈吃饭,那后天晚上呢,后天晚上一起吃吧?」

  「妳不要烦人家啦!」拓哥轻轻的推她的头,她很用力回打了他的头一下,
脑袋发出清脆的响声,哥哥抱头哎叫,「好不好嘛,妳想吃什么?烧肉好不好?
我知道敦化南路附近有一家烧肉超好吃的,来嘛。」

  看着眼前这个嫂子,弯弯的眉眼,甜甜的笑脸,脸上脂粉未施,仔细看并不
是特别的美丽漂亮,但是举手投足却非常可爱,两颗可爱的虎牙总是与她的笑一
起出现。即使是哥哥的未婚妻,我却一点气都生不出来。

  她妩媚动人,活泼大方,亲切可爱,让人无法讨厌她。我能够理解哥哥会那
么的喜欢她,到要结婚的程度。

  「好啊……」盛情难却,我不知道要怎么拒绝,只好堆满笑脸答应了。然后
我抓了抓头,看看手表,仓皇不安的躁动,而我自己却毫不自知,「我改天再过
来。」

  逃离他们甜蜜亲切的笑脸,逃离自己的家,我压着惊魂未定的心跳,傻傻的
坐捷运回到礼豪的住处,一路上我感觉复杂,心头还漾着琪琪看着哥那相当温柔
可人的笑脸,和拓哥宠溺疼爱的擦她的嘴、推她的头。我叹口气,倚着车窗,忍
着澎湃的情绪直到回到礼豪住的地方。

  门没有锁,我直接推开,看到他坐在沙发上看电视,他似乎从一脸失落的我
的表情中察觉了什么,拍拍沙发要我坐下。

  「妳还好吧?」礼豪关心的看着我,亲昵的抚摸着我的脸。

  「我去找哥哥……然后……看到他的未婚妻了……」我将头欺近他的胸膛,
不可抑止的泪流满面,「她好可爱,好亲切……我……我根本比不上……」

  「妳是傻瓜……」礼豪心疼的摸着我的头,「为什么要自讨苦吃?」

  是啊,为什么要自讨苦吃呢?是不是我还抱着希望,想着哥哥看到我说不定
会回心转意呢?我苦笑着,我是什么东西?到底哪里来的自信,认为哥哥会重新
爱上我呢?

  礼豪用手指轻轻擦拭我的眼角的泪水,在我的额头轻轻一吻。这一吻让我感
动,也让我想起了过去的一段往事。
作者: leaflife    时间: 2008-10-24 17:33

           Relationship by Blood2

                第二话

  那一年,我二十岁,大二。

  那一天下午下课之后,我没有回家,而到了学校附近,礼豪的租屋处找他。
这间学生公寓我很熟悉,他常招待我去,但我却非常紧张。

  在楼下看到他的车,我便直接上楼敲门,他的门口摆满了球鞋,门口还贴着
花花绿绿的海报,没多久他出来应门,还抱着练习一半的吉他。

  「小亚?怎么会过来找我?」他把吉他放在架子上,脸上掩不住惊喜。

  我当时的表情一定很怪,进了他房间就抱住他,我闭着眼睛,想要让自己的
冲动更加无所畏惧,我将自己埋进他的胸膛,清楚的感觉他的心跳就在我的耳朵
上震动着,而我自己的心跳,急得快要从喉头里头蹦跳出来。

  我颤抖着声音,对他说:「礼豪学长……我想跟你做爱。」

  他被我扑倒在床上,推着我的肩膀拒绝着:「等一下……」而我很着急的将
他的手抓着覆上我的胸口,他惊呼着,但手却没有收回。我知道自己的优点,对
自己的身材也相当有自信,我不信他没有感觉。

  「小亚!」他的脸一片潮红,紧张的对我大声说,「妳搞什么!?我说等一
下……」

  「学长……」我哀求着,眼神急切而痛苦,「不要拒绝我。」

  礼豪的声音软了下来,只是仍然皱着眉,「发生什么事了?」

  我不说,强硬的吻他。在我和他的唇互相碰触的时候,我傻了,他也愣了。
两片嘴唇这样贴紧的时候,他的气息很清楚的在我的脸上,他握着我肩膀的手稍
稍收紧,另一只手悄悄的扣住我的下巴。

  我从眼睛的细缝中偷看他,他皱着眉头,似乎很苦恼,但是他闭着双眼享受
着,而不安分的手,在我的发际游移。陌生而暧昧的氛围,形成一种情不自禁的
媚惑。

  坦白说我觉得自己非常过分。礼豪学长是喜欢我的,我老早就知道了,若不
是因为我迷恋哥哥,学长的成熟细心、体贴温柔我是不可能没有感觉的,因为他
对我死心踏地,我才会找上他,无非是想去证实我对哥哥的感情到底是真是假。

  因为感觉得出来礼豪学长的躁动,我拉起我的背心,将它脱下丢到一旁,露
出我最引以为傲的白皙丰满的乳房,伸手承住我的胸部且温柔的揉捏。礼豪学长
的眉头皱得更紧,表情似乎是无奈、不解与矛盾的情绪相互交错着。

  我不让他多说话,吮吻着他的唇舌,伸出手爱抚他裤裆内挺直的阴茎,当我
碰触到他的时候,他显得局促不安,表情压抑而且痛苦,脸庞神经纠紧得让人心
疼,直到我含住他的肉棒,如同我这样取悦哥哥的时候一样,他不再挣扎,发出
了令人心醉的呻吟。

  我知道男人喜欢听女人发出呻吟,但我听到男人因为我的动作而发出赞叹,
就好像是对我的恭维一般,给了我莫大的勇气,也让我更加大胆去尝试,我一边
笨拙的用唇舌伺候他的男根,一边伸出手轻柔按抚他的腹部和大腿。

  一不小心,我对着了他的眼神。他突然恶狠狠地瞪着我,用力的把我甩到床
上,我轻喊出声,即使是在这么令人恐慌、无助,甚至保含了罪恶的情况,我还
是听到自己的声音孱弱且媚惑,我躺在床上,用无辜的眼神看着他,他快速俯身
掳获我的嘴唇,这一吻却是这么温柔,充满疼惜。

  我到底是个怎样的女人?面对我不爱的学长,做爱时却能轻易的展现身为女
人应有的娇柔,这一点是出自于原欲,一种对于身体无止尽的渴求,非关爱情,
我深深体会到,其实根本不用证明,我早就知道在心里哥哥和学长是完全不一样
的,我明明知道这一点,但却刻意用自己的身体展现说明,好像是想报复哥哥,
这个人是渴望我的,我不是非要你不可。

  想到了哥哥,我傻呼呼地掉起了眼泪,礼豪学长没有特别的注视我的眼泪,
应该说,学长的眼神迷茫的几乎没有焦距,他狂乱的一路向下啄吻啃咬着我的全
身,让我错乱的不能自己,并且挺身进入我湿滑的体内。

  我听到自己的呻吟,诱惑而释放。

  学长却是慌了手脚,趴俯在我上方的身子开始微微颤抖,气息渐渐浊重,好
像受到了极大的刺激。他轻轻拨开我前额的浏海,亲吻的我的鼻头,许久才说了
一句话:「小亚……我好喜欢妳……」声音是那么低哑颤抖的让人心痛。

  而我,却讲不出任何一句话去回应他。即使我能感受得到他的痛苦,他每进
入我一次,都能感受到他的颤抖和激动,而他的表情如此压抑。我知道学长必定
了解我心里所想的,知道我发生了什么事,但是他却不说,不责怪我,也不拒绝
我,总是用自己温柔的身体包容。

  而我,只能忘情的以呻吟声回应。

  学长进入的速度开始加快,而表情又更加的痛苦,让我深深被强力冲击和加
速的快感刺激,夹杂着些许的痛楚伴随而来,让我抑止不住喉头里溢出的吟声,
紧紧抱着他直到最高峰。

     ***    ***    ***    ***

  我看着他,皱着眉头脸色潮红,眼泪已经嘎然而止。而礼豪毫不犹豫的一把
将我拥入怀中,就像六年前一样,隔着衣服,我还能感觉得出来,他的心跳依然
为了我悸动不已。

  「妳不能……就放弃吗……」

  「你是说……我哥哥的事情……?」我不解的看着他。

  「妳去加拿大的时候,我的心情好复杂。」他叹了一口气,道:「我不想妳
离开……但是也不愿意把妳交给他……」

  「礼豪……」我忍不住抱紧他,对他我感到满满的不舍与愧疚。

  「小亚……妳好奸诈。」他拿起我的手放在唇边亲吻,「妳不可能不知道我
喜欢妳……对不对?我已经几乎要忘了妳,妳怎么可以又回来呢……」

  我闭上眼睛叹了一口气,然后下了决定,我轻轻的用自己的嘴唇接近他亲吻
了一下,感觉他像是被电到了一样躲开了。

  「不要可怜我……」礼豪瞪视着我,但是手并没有离开我的腰。

  我急急摇头,放在他肩膀上的手有些加重力道,「我不是可怜你……」

  「妳是可怜我……」礼豪吻住我的唇,并大胆的将舌头溜进我的嘴里,吓得
我惊慌失措,大大的震动了一下,我却不想再逃避退缩,抱紧他的手自然沿着他
的锁骨和肩膀,移到他的衣襟开扣。打开他的上衣,露出他光裸的胸口。

  我不敢抬头,也很清楚的知道他的眼光完全紧盯着我没有离开,他不发一语
的静默,让我心跳加速。

  「小亚……」礼豪清了清喉咙说,「如果妳那天没有来找我,我们没有发生
关系,或许我不会爱妳六年还忘不掉……」

  他的手离开我的腰,然后轻轻吻我的额头。「如果妳反正都是要离开……我
宁愿我们在这里就煞车,不要继续下去。」眼泪又再度决提,抱着他,我痛哭出
声。

  我真的喜欢礼豪,他的成熟和温柔都是我无法拒绝的,但是他却不是我的最
爱。我很想用什么去弥补他,但是终究只是伤害。

  「别哭……」礼豪吓了一大跳,急急的安慰我,「对不起,是我说得太过分
了……把责任都推到妳身上。其实妳并没有做错什么……是我没用,根本没办法
拒绝妳。」

  「对不起……」我到底在做什么?我将脸埋进自己的手掌内,试着让自己清
醒一点。

  「妳回来这一趟压力一定很大,我还让妳更内疚……。我实在是太自私了,
只顾及自己的感受。」他抱着我的肩膀轻拍着我的背,我自然的将手环抱住他的
颈部。

  「我不是在利用你。」希望我所说的他能够相信,「我很喜欢你,只是……
我还是忘不了哥哥,对不起。」礼豪人真的很好,但也实在是个傻瓜。为什么要
喜欢像这样的我整整六年?我自私自以为是,动不动伤别人的心,我到底有什么
地方能够让他死心踏地?

  「这句话真残忍。」礼豪苦笑,皱着一张脸说,「比起妳受到嫂子的刺激,
哪个比较残忍?」

  「都很打击吧。对不起。」我却笑不太出来,「后天晚上还要跟他们一起吃
饭呢,我完全拒绝不了。」

  「我陪妳去好了?」礼豪说,脸上一派我完全不解的轻松适意,「陪着妳,
妳会比较有勇气吧。而且我还可以扮妳男朋友,气气妳哥哥。搞不好他会因此而
有什么行动也说不定。」

  「礼豪……你不要勉强……」我看着礼豪,而他却刻意躲避我的眼神,问我
快要中午了饿不饿,要不要吃些什么。

     ***    ***    ***    ***

  我们和他们约在南京东路站见面,本来拓哥说要来接我们,但是琪琪说要节
省能源,而且台北市不好停车,强迫我们全部都要坐捷运。

  由于礼豪家里距离这里比较近,所以我们提早到。其实我并不希望礼豪陪我
来,虽然他表面上没有什么特别的情绪,但是我不喜欢他这样为了我牺牲,说什
么只要我幸福就好的狗屁话。这家伙人虽然好得没话说,但却是个不折不扣的笨
蛋。

  没过多久,琪琪穿着一件粉肤色的洋装拉着哥哥出现。有别于上次的一派轻
松,她的穿著显得淑女许多,脸上稍稍上了点淡妆,微卷的发丝挽起绑成一个旁
髻,看起来气色清爽。

  反观我,一条的邋遢的拼布牛仔长裙,一件大红色的背心,两条长项链、大
耳环和一顶棒球帽,唉。我把帽子压低,不想看到哥哥的脸。

  「亚亚……」果不其然,琪琪直接网我这里冲过来,抱住我的手摇个不停,
「妳这样好漂亮喔,妳戴大圈圈的耳环超美的。这是妳男朋友吗?」

  「对,我姓郭,恭喜你们要结婚。」礼豪伸出手向琪琪示意,她也非常礼貌
的回以笑容和握手礼,并且吆喝着要大家一起跟上,「餐厅就在附近,我们一起
过去吧。」

  「这两天住得还习惯吗?」哥哥拍拍我的头,问我。

  「嗯,时差渐渐调过来了。」我环抱着礼豪的手臂有些僵硬。

  「咦,妳明明昨天就有说梦话啊。」礼豪故意的说。

  我敷衍的应声,并且明显的感觉到哥哥的眼光,从我的头顶上越过,直接投
射在礼豪身上。

  没多久到了吃饭的地方,我们坐下吃饭聊天,原来琪琪和哥哥是在公司尾牙
聚餐认识的,琪琪是哥哥公司某个董事的侄女,小哥哥两岁,交往了三年,一切
都非常顺利,于是决定要在今年六月结婚。

  中途我去一趟厕所,洗手的时候透过镜子看到哥哥看着我,用一种我不解的
愤怒,我转身对上他的眼睛,他却有些逃避的将眼光飘向别的地方。

  「怎么了?」

  「妳真的跟那家伙住在一起?」

  他是用什么立场说这种话?「是又怎么样?」

  「什么又怎么样?六年不见面还能住在一起,我看你们关系蛮好的。」

  我一时气愤,口不择言:「也许那是因为我们有基本的身体契合度,就像我
和你一样。」

  哥哥一巴掌甩过来,这一下不很用力,我没躲,其实也早就料想到他会这么
做。只是冷冷的抬起脸瞪着他,他的眼神有着满满的惊吓和空洞,然后我开口,
声音冰冷无情:「『郑』涵拓,我已经不是你妹妹了,你管得着我吗?」

  然后我坐回座位上,若无其事的跟琪琪他们聊起天,原来她之前念的是跟我
同一所大学的外文系。哥哥过了许久才回到座位上,紧盯着我的脸,脸色阴郁。
琪琪有问他怎么了,他摇摇头,说有点累。

  唉。我和他的关系,大概就这样结束了吧。这样顶撞他,我也实在太过分。
以前我不会这样对他说话的,以前他只要稍微脸色变,我就不敢在继续顶嘴,甚
至他一口气凶我开始哭。说来也很好笑,只要我一掉眼泪,哥哥就不顾刚才有多
生气,马上哄我逗我开心。

  礼豪可能是看出了什么,握紧了我的手,还拍拍我问我怎么了,我将棒球帽
压得很低,叹了口长长的气,让自己冷静一些,不想让任何人看穿我的疲惫与失
望。他打的根本没有很用力,脸颊不痛,一点都不痛……

  拓哥竟然打我……我眼泪就快要掉下来,所以又躲回厕所,我到洗手台洗了
把脸,抬起脸看到琪琪关心的眼神。

  天哪。他们两夫妻什么时候才会放过我?

  「妳还好吧?」她温柔地问,拿出卫生纸给我。

  「嗯,我很好。」我接过之后,我稍稍擦拭了脸,琪琪拍拍我的肩膀,待我
还没反应过来,就紧紧抱住我。

  「没事喔。」她说,像姐姐对妹妹那样的口吻,「要乖,知不知道。」

  「嗯……」她的拥抱很温暖,但是我一头雾水,「谢谢。」

  「虽然结婚后,妳会回去加拿大,但是我希望能够跟妳是好朋友的关系。」
琪琪说,「我会好好照顾涵拓的。我没有什么朋友,所以,希望妳可以回来台湾
住。我很喜欢妳。」

  「谢谢。」我看着她的笑容,忍不住抱以微笑,「我也很喜欢妳……」

  「刚刚跟涵拓吵架了吗?我帮妳揍他。」我笑,又抱紧她。而她继续说道:
「或许我是个外人,不应该管太多,但是他很疼妳喔,以前常常跟我讲妳的事,
可能是他是个性急了一点,但是他没有恶意。你们很久没见面了,不要吵架比较
好……。」

  这样的琪琪,我真的恨不下去。她这么可爱,善解人意,要是她不是我的嫂
子,该有多好?

  饭吃完,我们一起坐到火车站转车,哥哥和我、礼豪坐新店线,琪琪家在士
林,跟我们反方向。

  车上很拥挤,不过到公馆也只有一段距离,忍耐一下就到了。

  到了公馆站,我跟礼豪要下车,就在我从车门出来的时候,我突然一把被哥
哥拉回车厢内。

  「你干什么!?」我挣扎着,惊惶看着车门关上。

  「晚点我会送她去你那边。」他对他示意,看着礼豪生气的脸部表情,哥哥
似乎很得意。

  我瞪着他不说话,他同样瞪着我没说话,几分钟后,捷运到站,他拉着我下
车补票出站,并带我回家。
作者: leaflife    时间: 2008-10-24 17:33

           Relationship by Blood2

                第三话

  空气凝结又僵硬,被他抓着的手一片汗湿。回到家,他转开钥匙锁,我终于
忍耐不住,开口问他,语气僵硬且严厉:「要我来你家做什么?」

  话还没有说完,我就被哥哥用力的吻住,这突如其来的举动让我傻在原地,
与刚刚在店里那一巴掌相较之下这反而让我意料之外,根本也来不及推开他。这
一吻相当温柔,哥哥拿开我的棒球帽,顺顺我的发丝,丰润柔软的两片嘴唇,从
原本的贴覆,互相追逐而变成探究深吻,温柔得让我眼眶浸湿。

  「小亚……」他的声音低沉且粗哑,饱含了痛苦与欲望,「对不起……对不
起……」他的气息吹在我的耳朵附近,双手紧紧抱着我,且相当不安分且急切的
游移在我的腰臀之间。

  「拓哥……」我亲吻着他的颈部,用力扯开他的休闲直条纹衬衫,解开他的
牛仔裤,抚摸他藏在内裤里头鼓涨的男根,一边顺着他性感的曲线摩娑,一边脱
下自己身上的长裙和背心,「我要……」

  「我好想妳……」他看着掉落的扣子,嘴边漾起一抹微笑,他把轻轻我放在
沙发上,快速地在脱下自己的长裤之后,俯下身来拥吻我,好像就算是这么短暂
的时间,都不愿意跟我的身体分开。

  他分开我的腿,我感觉自己的身体像是熟悉着他一切举动,所有的感官都因
为久未见面的思念一触即发,哥哥当然也感觉得出来我双腿之间濡湿一片,他的
手一碰到我,我就忍不住呻吟出声,这样的声音鼓励着他快速进入我。

  「啊……」我颤抖着,当他进入我的身体那瞬间,我们两个人都为之大大的
震动,身体的契合和想望的程度都远远超过我们的想象,拓哥每一次猛烈的冲击
与律动,都让我发出叹息与阵阵颤栗,我的手也紧紧的扣住他的脖子和肩膀,让
我们的距离更贴近,这就是我朝思暮想的哥哥。

  他现在正在我的面前。即使我们的中间有着琪琪,即使我们身体里头流的仍
然是这么相近的血缘,我的哥哥,正趴俯在我的身上,深深的将自己的肉棒插入
我,一次又一次的,我们都颤抖激烈的发出喘息,就像这六年来长期出现在我的
梦境一样,如此狂野甜蜜,如此不顾一切。

  不一会儿,哥哥将精液射在我的胸口和肚皮上。他轻轻抚摸着我潮红的脸,
问我:「还好吗?」

  我点点头,眼泪夺眶而出。这举动让他慌了,一直频频问我是不是哪里被他
弄痛了?我只是使劲的一直摇头。

  我只是好想好想他,即使在他身边,我的想念也不可能得到满足。即使我们
这样赤裸的紧靠着,中间仍然隔着一个琪琪。

  电话响起,哥哥爬起身去接,电话里头传来她大嗓门的声音,「喂?……我
是琪琪啦。」

  我起身去浴室,不想听到哥哥和琪琪讲的任何内容。我转开水龙头将自己冲
洗干净,眼泪潸然落下。

  十几分钟之后,我从厕所出来,看到哥哥已经穿好了四角裤,坐在沙发上不
发一语。

  哥哥为什么没有射在我的身体里头?是不是因为她呢?他比较喜欢我?还是
琪琪?他肯原谅我的自私与粗鲁吗?我并不认为他对琪琪的感情是假的,他会怎
么做?我们的做爱,是不是只是他的欲望,他的想念,他的多年来没有抒发的习
惯?跟爱不相干的?

  「她说什么?」

  「只是跟我报平安,说她到家了。」我走到他身边坐下,从凌乱的衣服推中
找到自己的内衣。而他看到我的裸体,稍稍的震动了一下,「小亚……」

  「嗯?」我是故意的,不过在他如此灼热的目光下,我还是害羞地快速将内
衣穿好,套上背心。

  「好久没见到妳,我真的好想妳。」哥哥抱着我,让我坐在他的大腿上。

  「我也好想你……」我终于忍不住,抱住他的颈项大哭了起来,「为什么你
要结婚呢……?为什么丢下我一个人呢……?」

  「对不起……我是真的喜欢琪琪……」

  (我知道……但是我实在不想从你口中听到这句话……)

  「小亚……她实在跟妳太像了!」

  「啊?」我摇头,不懂他讲的是什么。

  「在我以为,我这辈子大概都见不到妳的时候,我认识了她。」哥哥的表情
很痛苦,「她傻里傻气,天真可爱,对我百般信任百般依赖,让我不能不去保护
她。她好多地方都跟妳好像,越跟她相处,我就觉得自己越对不起妳,我想,如
果我们不可能,我是不是可以爱她?」

  我半晌说不出话,只是抱着哥哥啜泣。

  哥哥将自己的脸埋在我的胸口,不停颤抖,眼泪已经沾湿了我的衣服,「我
爱上她,也想要跟琪琪结婚。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我还抱着一丝希望,希望妳
会回来见我一面,所以才把喜帖寄到渥太华去的……」

  「我以为我把持得住。」他叹了口气,抬起满是泪痕的脸看着我,「但是小
亚……我见到妳,就什么都控制不住……对不起,是我太自私,让妳回来接受这
样的事实……让妳伤心让妳难过。」

  我们哭着,拥抱着,我实在不想离开他,但是我也知道我绝对不能在这里过
夜,我想哥哥也并不想让我回去,因为他抱着我、吮吻着我好舍不得放开,但是
我不能。所以十一点多,我要求哥哥送我回礼豪家。

  我暗暗的下了决定,发现自己不能再这样下去,如果他们的爱情不是假的,
我必定要斩断自己对于过去的想望。从回国思念,余烬,重燃火光,又熄灭,这
一切来得太快。但是我必须要做到。

  一路上我们都没有说话,到了礼豪家门口,我下车前对哥哥说:「谢谢你让
我回来……能够再见到你,是我最满足的事情了。」然后,我说了这辈子最不真
诚的一句祝福:「哥哥,你和琪琪一定要幸福……好吗?」

  哥哥看着我,说不出话。

     ***    ***    ***    ***

  我匆匆忙忙打开家里的门,看到琪琪坐在沙发上不发一语,一见到我来了,
就把我抱住,开始啜泣。

  「小亚……涵拓说他不想跟我结婚。」距离擦枪走火的那天晚上只有几天,
过两天就是他们的婚礼,怎么会发生这种事?

  「哥,怎么回事?」我瞪着他,表情尴尬。

  哥哥不回答我,看着琪琪一脸愧疚,「琪琪……我对不起妳……」

  「不要跟我说对不起,」琪琪抬起头对着拓哥轻轻的说,语气中并没有任何
责备:「我只想知道为什么,我是哪里不够好?让你不够满意?为什么你不肯告
诉我呢?」

  「我……因为我根本不……不能……」

  「哥,我跟你单独谈一下。」实在很怕拓哥会把我和他的事情全盘说出,我
打断他,将哥哥拉进房间里头。

  「你到底在搞什么?明天就要结婚了,你又不是小孩子,别做这种任性的事
情!」

  「我没有办法,我爱的人是妳,小亚。」

  哥哥一把将我抱住,但是马上被我甩开,「小声一点!你是不是疯了你?」

  「我不想再逃避了,小亚。」哥哥摇头,又紧紧的抱着我,「过去我的懦弱
和优柔寡断伤害着妳,现在……我只想要勇敢追求我真正想要的。」

  这样的举动简直是吓坏了我,让我心中五味杂陈,完全无法思考。说实在哥
哥这么大胆的对我示爱,我当然很开心,即使是这么晚开悟,即使是我们历经百
般波折才得到的。但是琪琪,善良又无辜的琪琪该怎么办?都到这个节骨眼了,
他能说走就走吗?

  「即使是要背叛你的未婚妻?」我摇头。

  「我……」谈到琪琪,哥哥又是一阵无奈,我知道他的犹豫,也知道琪琪和
我并不能在哥哥的心中放在天平的两端比较,因为我们从一开始就不一样,即使
我们都是深爱他的女人,但却是那么的不同,他的无法抉择与优柔我看得理所当
然。

  我早就决定,不要打扰哥哥的幸福了,即使我会很痛苦,但是这六年我能够
撑过来,现在我也绝对办得到。

  「妳太任性了。」我叹口气作出决定,「我们已经不是小孩子了,我不容许
你这样伤害琪琪……」然后我打开房间的门,停止与他的争论。

  琪琪的眼泪已经止住,她坐在沙发上一脸呆愣,回头看到我们出来,她没有
什么表情的说:「我想要回去了……」

  「等一下,别急着走。」我冲上前去坐在她的身边,「哥说他会考虑一下,
今天晚上之前就会决定。」

  「我约了指甲彩绘。」琪琪起身,接近我给了我一个拥抱,我能感觉得出她
身体冰冷,「谢谢妳,亚亚。」然后她又走向哥哥,「我不会告诉爸妈的,你放
心。等你决定好,再说也不迟。」

  「琪琪……」他开口,却是欲言又止得让人心慌心急。

  「幸好不是明天,我明天约了花店的人看捧花,还有花僮、主持人……」琪
琪讲着脸都皱了起来,像个孩子一样的哭了起来,哥哥马上冲上前去抱住她,她
也用力的拥着他。

  「你是不是不要我了……?」

  「我不会不要妳。」拓哥回答,他看着我,闭着眼睛。我看到了他的软弱。

  对这样的画面,我多多少少有着嫉妒的心情,但又打从心底希望他们合好,
能够快快乐乐的去结婚,这一点是我毫不犹豫也从不迟疑的希冀。或许是因为不
想对不起另一个已经是沉浸在幸福内的女人,也或许,对于人事以非的我们,我
已不抱任何希望,要挽回可能真的太困难。

  六年过去,不只是我们在这一段时间的感情空窗逝去,更是要去面对已经成
熟的我们,如何去抉择我们之间的关系,定义我们的过去。我不会刻意定义我们
的过去。因为我知道这样对我或拓哥都很伤人,但如果我的决定是离开,那过去
就只是一场孩子气的游戏,无关爱情。

  我能抹灭那一段过去吗?当它只是两个大孩子在不了解的情况,相互爱慕玩
闹的一个过程?

  「叮咚!」是门铃响了,我跑去开门,见到来者我吓了一跳,应该说我根本
完全不知道要怎么面对这个人,竟然是爸爸。

  是爸爸,他老了很多,头上的发鬓已灰白,行动也比较缓慢。

  六年没见到他,心里仍然对多年前的那场愤怒感到不安,毕竟过去那几年我
们和爸爸的感情也都是聚少离多,对于父亲这个名词,我感到陌生又惧怕。更不
要说爸爸的表情总是纠紧着神经,但从现在的他的神情看来,炯炯有神的眉宇也
增添了不少细纹,好像缓和了一些他的样貌。

  「喔,小亚,你也在呀!」

  我退后一步,不知道要说什么。

  「什么时候回来的?」

  「上礼拜六。」我颤抖着双唇,小心翼翼的询问:「爸……您最近好吗?」

  「好。」爸的嘴角上扬,居然对我微笑。这个举动让我感到惊讶,甚至有些
感动,但仍然完全摸不着头绪。

  琪琪站在我身边,已敛起脸色不再哭泣,表情似乎并不是第一次见到爸爸,
拓哥难道带琪琪见过爸爸?我不懂,似乎我离开的这些年,发生过些什么事情?

  「你有事吗?」哥哥对爸爸板起脸孔,不客气的语气。

  「因为后天我不会来,所以我来送婚礼的礼物。」爸爸语气平平,刻意忽略
于哥哥不礼貌的语气,直视着我们说:「既然你们都在,我想对你们说些话。」

  「那我先回去好了。有消息再通知我。」琪琪拘谨的说,「爸,谢谢你来看
我们,还亲自送礼物来。」

  「好,妳自己坐车小心。」爸爸拍拍琪琪,跟她说再见。

  爸的个性好像圆滑了许多?不仅认识琪琪,还跟琪琪保有这么良好的关系,
且哥哥在身边什么也都没有说,若是以前的情况,他不暴跳如雷,大吼:「不要
碰我的女朋友!」之类的,实在太奇怪。

  爸坐在沙发上,沉默了许久,「涵拓,小亚,事情都过去到现在了。很抱歉
当年我只能用那种方式,分离你们两个人到现在。」

  「现在讲这个干么?」哥不耐烦的。

  「很抱歉我从以前就不懂怎么教育你们。」爸爸虽然依旧语气平平,但却让
我相当感动,他从来不会对我们说话,更别说是主动对我们道歉,「当年也许我
也很幼稚,根本不懂怎么管孩子,我只能用给你们钱任你们花来表示我的关心,
但是这些方法毕竟是错误的,不论如何,我的确是个失职的父亲,所以,才会主
张让你姓妈妈的姓。」

  原来哥哥改回母姓,是爸爸主张的?为什么我从来不知道,也没听哥哥提起
过?我的眼眶已经蓄满了泪,随时都要滑落。

  「现在你要结婚了,我很开心。」爸爸拿出礼盒,推到哥哥的面前,「这是
我的一点心意,一些金饰,给琪琪用的。我知道琪琪那边一定有准备,但是你们
就留着吧。你们要好好相处,相互体谅扶持,你已经成熟,懂得处理这些家庭琐
碎的事情,春英如果天上有知,会很高兴的。」这么多年来,我第一次从爸爸的
口中听到妈妈的名字。

  「爸……」哥哥开口,这是我这辈子活了26年,第一次听到他叫他爸爸,
「谢谢你。」

  「没什么好谢的。」爸挥挥手,还是那样大男人的气魄,不会刻意的表达自
己的感情,但是我看得出他的感动与开心。爸拍拍我,说:「小亚……如果在加
拿大住得不惯,只要妳愿意,随时都可以回来。」然后他起身,发出了一声使力
的叹息。爸爸真的老了。

  我本来要上前搀扶,但是爸爸又挥挥手说他可以,司机还在楼下等,所以跟
我们说过再见之后他就离去了。

  「哥……」我头低低,泣不成声的说,「爸爸并不是我们想象得那么糟……
我第一天知道……我们错怪了他……」

  「我很讨厌他……但是这些年他的个性变了很多……妳去加拿大之后,爸还
来探望过我的伤势……知道我不想见到他,还找了我的同事照顾我,给了我很多
钱……」哥语重心长的。「他总是用钱来代表他的关心……其实我们不是完全不
知道的……」

  「只是他不善于表达……其实如果我们那样下去,真的不知道结果会是怎么
样,爸爸当时毅然决然的强制,反倒帮助了我们解决了很多矛盾的地方,如果我
们继续那样下去,真的不知道会怎么样……你不要让他失望喔。」我倚靠在哥哥
的肩膀上说:「而且琪琪是个好女孩,你不能对不起她啊……」

  「那妳呢……」拓哥没有看我,只是冷静的问:「那我们呢?」

  是啊,那我们呢?

  我很自私,没拓哥想象得那么伟大,要牺牲自己去成全别人。但是琪琪、爸
爸、琪琪的父母、秋琴阿姨、我们天上的妈妈,……我们辜负得了这么多人吗?
作者: leaflife    时间: 2008-10-24 17:33

           Relationship by Blood2

                第四话

  「怎么了?」

  「婚礼会场的花不够,刚刚我联络花店,他们说已经没有紫色的蔷薇了,问
可不可以换别的花呢?」

  「可是它们明明说够的啊!」琪琪有点生气,「怎么这样……人家就想要紫
色的……」

  「换桔梗吧?」我提议:「紫白桔梗颜色漂亮,意思也好,而且现在正是花
期。」

  「桔梗?」琪琪问,「是什么意思?」

  「不变的爱。」一听到我回答,琪琪就马上点头。而琪琪的朋友马上拿起手
机询问,「他们说OK,那我就全换桔梗啰?」

  「嗯。」琪琪把保湿化妆棉拿下来,「那我可以上妆了吗?」

  「可以上保湿乳液了。」化妆师嘴里还有中餐的面包,她急急地走了过来,
「高小姐,妳别这么急嘛。」

  「马甲勒得我好痛啦!」琪琪说,「亚亚,妳帮我把衣服给妳哥哥,他半小
时后也要化妆了。都这个时候了还在外面跟同事玩,有够欠揍的。」

  「好。」我拿着衣服去找哥哥,打开更衣室的门,看到哥哥站在大厅边,一
边跟同事聊天,一边观看着会场布置。

  「哥。」我叫他,「该换衣服了。琪琪要我把衣服给你,你去新郎专用的更
衣室换,等等化妆师会过去。」

  「好。」哥哥接过衣服,问:「更衣室在哪里?」

  「我带你去,」我皱皱鼻子,「你喝酒了?怎么可以婚礼前喝酒?」他摇摇
头,表示自己还算清醒。

  进了更衣室,哥哥一把将我抱住,让我吓了一跳「你……」

  「妳这样好美……」他看着我的白色小礼服,忍不住赞叹,「妳还没化妆,
我能不能亲妳?」

  「哥!」我不满的骂他,但是却舍不得将哥哥环在我腰上的手拨开,「你不
要这样啦!半小时后化妆师就来了。」

  「那我就是还有半小时啰!」哥哥掀起我的裙子开始抚摸我的外阴,顺着耻
丘和大腿根的曲线抚摸,我强忍住喉头里即将蹦出的尖叫,轻轻推开他。没想到
他摸得放肆,根本不是只想毛手毛脚而已,我开始使劲挣扎,但是不知道是不是
因为喝酒的关系,拓哥的力气变得好大,我根本推不开。

  这时我感到害怕,但是已经太晚了。

  翻开我大片白色镶蕾丝的裙摆,哥哥开始扯我的吊袜带,因为他的粗手粗脚
和我的挣扎躲避,怎么扯都扯不开,他索性撕开我的长袜,我对他的粗暴感到又
急又气,用力甩了他一巴掌,没想到他变得更急,将我推倒在地上,从后方拉起
我的大腿,将我的内裤用力拉到一边,并快速解开自己的裤头露出勃胀的男根,
对准着我的阴道口就要进去。

  「不要……」我细声的求他,但是他根本没有在听,进入了我的体内。我原
本料想会很痛,但是哥哥却放慢了速度,温柔想办法减轻我的不适,虽然还是会
痛,但是却比想象得好很多。我趴在地上回头看他,却发现他沉默着,眼睛里头
泪闪闪的。

  哥哥哭了。而他摆明是清醒的,借酒装疯。

  「拓哥……你没事吧……?」他没回答我,开始剧烈的撞击,其力道和速度
让我差点要呻吟出声,但是我知道外面走廊有人,我不能让别人听到。但是哥哥
好像是故意想让我叫出声响似的,猛力的埋深在我的体内,还伸手向我的阴蒂不
停挑逗着。

  「……妳本来就受不了从后面进去对不对……?」

  我摇头,死咬着牙不回答。但哥哥却更用力更深入的抽插与摆动,疼痛感已
经消失,渐渐取而代之的是过分深刻的刺激与快感,让我全身颤抖不已,只能隐
忍着声音,剧烈的喘气。

  哥哥将我翻转过身子面对他,他用手撑住自己并俯下身来吻我,不停的在我
耳边轻语呢喃着:「不要离开我……小亚……」我无法响应他,甚至无法张开眼
睛直视他,只能捂着自己的脸,希望这一切赶快过去。

  我了解他的痛苦,因为我也是一样的心情,但是我心里头的这份感情却不能
传递给他,因为他要是知道我有多么不舍,这场婚礼就会是一场泡影,前天我们
好不容易得的结论,也会没有任何意义。

  我必须忍耐。

  「说妳爱我。」

  他把我捂着脸的抓住,扣在地上,强硬的问我,但是一打开我的手,看到我
盈满的眼泪,哥哥便开始放慢动作,但仍然要求:「说妳爱我……」

  拓哥,我好爱好爱你,但是我不能。

  我摇头,「琪琪可能比我还要爱你……」

  他听了似乎非常生气,身体僵直着没有动作,眼睛瞪大直视着我,然后一会
儿后,他缓缓抽离我的身体,穿上裤子坐在一旁,不再看我。他用力捶了墙壁一
下,「碰」了一声之后,整个房间回到先前的安静无声。

  我躺在地上,像是被丢弃的洋娃娃一般,觉得自己残破不堪。我无奈的爬起
来,用力打开门甩上,头也不回跑掉,消失在二楼长廊。

  我知道我狠狠的伤了拓哥,但是我又何尝不痛?我冲进厕所,倚着门我忍不
住隐声啜泣。哭了一阵子,我把情绪稳住,洗了把脸,也将濡湿黏腻的下体擦干
净,洒了点我随身携带的香水,回到新娘更衣室。

  我开口跟琪琪借一双新的裤袜。

  「妳怎么了吗?」琪琪的妆已经上好,头发也弄得差不多了,造型师正在替
她调头纱的角度。

  「没有,刚刚摔了一跤,所以袜子扯破了。」我说。

  「还好吧?有受伤吗?」

  「没有,有点痛而已。」我躲避了她关心的眼神,到厕所换好裤袜,开始上
妆。对着镜子里头的自己,浮肿的眼睛和涨红的脸,我咬着牙,忍着即将夺眶而
出的眼泪将隔离霜擦在脸上。

  「亚亚,」这时候,琪琪突然挥手将在她头上夹头纱的人赶走,走了过来,
拉住我的手,往门口的方向走去。「我们走……。」

  「高小姐……妳要去哪里……妳现在不能出去啊!等等才能露面!」旁边的
几个化妆师发型设计师慌了起来,琪琪的妈妈也紧张的问她到底要上哪去。

  「你们别管!」琪琪说话的语气表现了她的强硬,和属于千金小姐的气派。
他用力将头纱取下丢给设计师,「我等一下就回来!」她一手拉着我的手,另一
手捧起整片裙摆,大摇大摆的走过长廊,到达电梯。

     ***    ***    ***    ***

  「我们要去哪里……」电梯门打开,我忍不住问。

  「顶楼。」她按下电梯数字到十五楼的酒吧。顶楼的酒吧就像普通酒吧般的
灯光些许昏暗,圆形的吧台环绕着调酒柜,当时虽然才下午四点多,但已经有些
零星的客人,他们都被琪琪隆重的服装惊吓到。

  她冲到柜台,毫不犹豫的语气:「长岛冰茶,伏特加多一点。妳要什么?」
我愣愣的摇摇头,长岛冰茶?琪琪的酒量还好吗?等等婚礼可以吗?

  我对于这种酒不算熟悉,但知道它因为酒精浓度强烈与多种混调的方式,常
被称呼为失身酒。没多久,加上少许晶莹剔透的冰块,长岛冰茶就像是一般红茶
的乖乖牌颜色送到她的面前,她大口喝掉半杯,对我说:「我早就知道了。」

  「知道什么……?」

  「妳和涵拓的事情!」我惊讶的看着琪琪,她的眼神没有对上我的,只是继
续大口喝掉杯子里头晶莹酸甜的深咖啡色饮料,喝到只剩下冰块。这件事情的打
击对她必定很大,但她是什么时候知道的?

  「他总是在梦里头不断说着这个名字,而这三年来碰我的次数连一只手都数
得出来。原本我以为小亚是他的前女友,结果我看过妳写给他的信,我才知道我
根本想错了方向,他口中百般疼爱的妹妹,原来就是『小亚』。」她平静的说,
「因为我知道妳人在加拿大,所以我还抱着希望,认为涵拓会就这样忘了妳,结
果我们要结婚,他却主张把喜帖寄去渥太华。」

  「琪琪……我……」我百口末辩,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我好害怕妳的出现,也好害怕失去涵拓!我多希望妳不要回来,不要影响
我们好不容易建立起的关系。」琪琪用吸管戳着杯子里头的冰块,有些焦急的感
觉,「那天涵拓说想退婚,我本来想跟他摊牌。但是看到妳这么维护我,我的心
里头好复杂也好复杂。我明明讨厌妳的出现,但是我却也那么喜欢妳。」

  「对不起……我真的没有要破坏你们……」我抱着琪琪。「对不起……」

  「告诉我……你们没有怎样对不对……?」琪琪扶着我的肩膀,指甲掐进我
的肉里,但是我的全身僵硬,根本不感觉痛。

  「当然没有……」我快速的摇头,说这样的谎我已经一点也不心虚,「我不
是故意要隐瞒妳,我是真的很希望妳们幸福……所以……」

  「亚亚……」她抱着我,我感觉到她温暖的体温,和越来越沉的重量,「我
总是叫妳亚亚,因为我不想要书信里头那个小亚活现在我面前。对不起,亚亚,
我很自私。……」然后她倒在我身上,沉沉睡着,我站不住,也一起倒了下去。

  「我好喜欢涵拓的……」倒在我身上的她,还在喃喃自语着:「不要把他从
我手上抢走……拜托……」

  该死的长岛冰茶。我翻白眼,请调酒师及其它店里的工作人员一起合力将她
放在一旁的沙发上,我从包包里头拿出手机打给哥哥,请他们上来把准新娘扛到
楼下去。

  因为琪琪大醉,婚礼延迟了四个小时,才正式开始。

  灌了几杯浓茶,琪琪告诉我她完全清醒了,叫我去会场等着。

     ***    ***    ***    ***

  典礼开始,我坐在座位上看着隔着朦胧头纱的琪琪眼中带着闪闪泪水,美丽
的双颊因为紧张而酡红如醉着,她小心翼翼着扶着父亲的手腕,随着流泻一室的
轻柔乐曲亦步亦趋。琪琪的父亲稍稍衰老的容貌显得光彩得意,他将她的柔荑交
给了另一个男人,也就是我的哥哥。哥哥的眼神温柔,微笑的表情满是疼爱。

  拓哥掬起了琪琪的手,为她套上永恒不变的承诺。盖章,然后说出:「我愿
意。」

  这些行程都缓慢得令人觉得坐如针毡,而琪琪似乎还有点醉,有些不支的倒
在哥哥的怀里,他们只好让流程稍稍的加紧脚步,不必听介绍人和证婚人冗长的
致词,点完蜡烛切好蛋糕,开始上菜,虽然非常饥饿的我,仍然感到味如嚼蜡。

  没多久琪琪和哥哥退下要去换一下套新的礼服,进行下一程序没多久,又得
换衣服。

  这些琐碎的程序都让我觉得不耐烦。我觉得琪琪应该累到快发疯,我很怀疑
后场的设计师和化妆师应该都被她咆哮了不止三四遍,但是她脸上的微笑仍然屹
立不摇。

  结婚的确很累人。

  而知道这么累人,却还坚持要结婚的佳偶,我想我不得不相信你们爱情的忠
贞。我被自己的想法笑出眼泪,多喝了几杯。敬你,受到层层阻碍层层磨难,最
后还能够完成典礼的爱情。

  而没有人祝福的爱是狗屁。哈。

     ***    ***    ***    ***

  「来。」划了机位,还有半个小时,我递给礼豪两个信封袋。

  「妳真的很她妈的没创意。六年来一点进步也没有。」礼豪取笑道,让我噗
哧一声笑了出来,「为什么有两个?」

  「一个是给你的。」

  「真的就这样走了……?妳还会再回来吗?」

  「如果你想娶我,可以来加拿大找我。」

  「不要开我这种玩笑。」他表情凝重,紧纠着眉头。

  「我没有。」我摇摇头,脸上很认真的表情,「相爱不一定要在一起,结婚
也不一定要有爱情。我信任你,也想跟你一起生活,这样就足够了。」

  「……那我下个月就过去。」礼豪逗得我哑然失笑。

  远远的,我看到两个匆匆忙忙的人影冲进机场大厅,往西北航空柜台跑了过
来,表情很恐怖,「小亚!」是哥哥和琪琪,果然。

  「你真的很不够朋友。」我对礼豪皱皱鼻子,被他用力捏了一下。

  「我才不想看到妳这样哭丧着脸上飞机呢,真不知道妳在逞强什么。」

  「到了那边要打电话给我!」琪琪用力的抱着我,脸上已经哭花成一团。我
看着面无表情的拓哥,想着到底要跟他说些什么,琪琪让我跟哥哥独处,这样的
大方反而让我更加尴尬。面对着他,想的是这两天来我们都是在没有时间可以好
好聊聊近况的情况,而今天我就要离开,实在不知道要说什么好。

  脑子里头想到的画面,居然是拓哥婚礼当天时,他将我扑倒在地上做爱的场
景,我的脸红了起来。

  「又想一声不响走掉?没有什么话要对我说?」

  「拓哥……」六年了。时间已经改变了很多事情,而过去那个肆无忌惮的时
光,再也回不去了。

  我站在这里,跟他对视,我们之间存有的,究竟是对于过往的难以挽回感到
失落,还是对于对方深切渴望的不满足感到痛苦,我已经不知道,也不在乎了,
「我想问你一个问题。」

  「妳问。」

  「为什么不肯射在我的身体里面?」

  拓哥被我的问题一下子惊吓住了,过了好久才回答:「因为……不希望有小
孩,这不是很正常的吗……?」

  「但是以前都不顾一切?」我问,「或许是因为,你对琪琪有责任感?」

  「或许是……」

  「其实……你根本不用担心……」我抚摸着自己的肚子,缓缓的说:「六年
前我拿掉过你的小孩,而那场手术并不是完美的,让我未来一辈子再也无法生育
了。」

  我很奸诈。这件事情我其实没必要说,讲出口无非是让拓哥更加伤心,但是
现在,我觉得自己必须这样做,「我知道你只会惹我伤心,害我痛苦。所以我回
来,没有再说一句我爱你。」

  拓哥嘴角抽动,将自己的脸埋入手掌,似乎受到很大的打击。我很想心疼的
过去拥抱他,但是我只是拍拍他的肩膀,低声的说:「好好对待琪琪,这是我唯
一的愿望。虽然我们的爱情已经过去,但是哥哥,我还是你的小亚,这一点永远
都不会改变的。」

  「真的吗……」他低头,神情痛苦。我对着他微笑,然后走向琪琪和礼豪,
给他们一人一个热烈的拥抱话别,然后进入候机楼候机。

  唉。我又说谎了。只希望我的谎言,我自己也能够深信不疑。

  坐在窗口边的位置上,看着渐渐距离遥远的台湾,隐没在层层白云之间,我
又离开了这块土地,离开了爱情,回来这一趟,我学会如何说谎。我咬着嘴唇,
将眼泪吞下。

  小亚,很多事情,要学会不要用哭来解决,知道吗?

               【全文完】
作者: leaflife    时间: 2008-10-24 17:34

                 轨道之外


作者:花子
2007/02/03发表于:龙门客栈


                第一话

  我叫叶影,满地都捡得到的大学生。

  刚开始认识阳的时候,我就知道他是个很奇怪的人,他并不认识我,却在学
校BBS上直接丢我水球邀我去唱歌。我知道这不是一种正经的开始,但是我却
没有拒绝。

  Neseria:欸~要不要跟我们去唱歌?学校BBS丢来的讯息。我看
账号,陌生人。

  Neseria:我是Neseria。

  Neseria:我是外文系大四的,你是中文系三年级的小叶叶学妹。

  Baba:!!!!

  阳告诉我他一直在注意我。阅读我的文章,看我跟朋友ID之间的互动,从
我学姊和系板知道我的名字系级,甚至还跑去跟我修了一堂通识课。

  这让我觉得毛骨悚然。

  Baba:不去!

  然后他总是不厌其烦的告诉我他很喜欢我。我也同样不厌其烦的告诉他,我
是个有男朋友的女生。这样不好。

  是的,我有一个交往且同居三年的男朋友霖,是学校研究所学长。霖的个性
温文儒雅,平时很疼惜照顾我。大家也都看好我们两个人的感情发展,总认为我
们要结婚。

  我不知道爱情是不是就是这么一回事。他却说:「先别说你有没有男朋友的
事情,先问妳自己喜不喜欢我?」

  我设了他为好友。大概是他那种轻挑随意的口气和讲话方式并不讨人厌吧。
虽说这个人是这么随性,但有时候又会出奇不意有着足以让人便秘的认真,说真
的,跟他认识几个月下来,我还是完全不了解他。

  「怎么?妳对我也产生兴趣啦?」

  我以为他是个花花公子,擅长用自信与轻挑调戏,但是从认识他的学姊那里
知道,阳是个老实人,平常相处起来严谨认真,甚至一板一眼得有点龟毛,标准
的处女座。这让我觉得有兴趣了起来,他是只有网络上才这样吗?还是只有对我
是这样呢?问他为什么,他只是笑而不答。

  「妳是想结婚?还是想『跟他』结婚?」他说:「别因为想安定下来,就随
便找个男友互定终身。这样很惨的。妳现在的闷,以后会放大十倍,一百倍!」

  大家都在我的耳边对我说,霖人不错啊。对妳很体贴啊。念个国立大学研究
所,又是热门科系,将来出路很好耶。你们都交往三年了,这么稳定,就跟他结
婚啊,应该将来日子会过得很好啊。

  但是婚姻真的是爱情的唯一出口吗?这样的男人是我要的吗?

  霖虽然很优秀,但却乏味无趣。也许是因为年龄跟我差距很大,总是把我当
妹妹一样的照顾。平时他个性很好,对我很体贴,但是脾气来的时候却非常的情
绪化。跟他交往久了,我越来越闷,什么话都说不出口。

  而网络上的阳。总是能够把我惹笑,把我逗哭。对他虽然是只是网友,但却
比一般朋友更为亲密。我有时候注意到这样关系的危险,想要喊停。但是他说:
「妳可以喊停。妳一喊停,我就马上离开妳的世界,绝对不干扰。」

  不知道为什么,这句话让我很心疼,所以我更放不了手。

  「嗳。见面吧。」隔着电话,他说。

  好啊。见面吧。

  于是我们约在学校的后门的车棚,我没有机车,所以那天下课之后直接在那
边等他,他会载我去他家。

  说来我根本没有见网友的习惯。对我来说,网友是网友,和现实生活中的朋
友不一样。因为透过保护,我可以更畅所欲言,可能网友会比现实生活中的朋友
更了解我,所以我更不会跟他们见面。过于接近的距离会让我紧张,不喜欢别人
对我过于了解。

  但或许自己已经喜欢上阳了。正式正视到自己心情的时候,我并没有要让自
己停下来的意思。

  是的,我应该要。但是我却没有踩煞车,让自己跟着感觉一路狂奔。也许,
出了轨道之外的路,比我想得要宽阔,才会让我如此渴求自由,不惜冒着跳脱的
危险,即使玉石俱焚我也不在乎。

  我刚到没多久,就看到一台机车停在我面前,他看着我,一双漂亮的眼睛。
因为安全帽的遮挡,没办法看清楚他完整的相貌,他把安全帽递给我并说:「学
妹,上车吧。」

  「放心。我跟很多人同住,客厅是共享的。」他一边骑车,一边说,「妳可
以保住自己的贞操!」

  「我担心的只是会不会把你吓跑。」什么贞操啊,我老早就没有了。

  他笑,声音低沉却爽朗,「妳那么可爱,怎么会把我吓跑?」

  我满脸通红,捏了他一下,得意的听到他哎呀的叫出声。意外的,我对于他
的称赞,觉得虚荣且开心。

  没多久,到了他在学校外面的租屋处。进门的时候,看到一个男生坐在沙发
上看电视。

  「欸,你回来啦。」那个男生看了我一下,「女朋友吗?」

  「朋友啦。」他拉着我的手进房间,我很意外他就这样拉着我的手,但是我
也没有因此而拒绝。

  进了房间,我看到一只灰色的虎斑小猫,看到我进来,小猫仓皇失措的跳起
来,毛刺刺的向上喷,对着我发出不悦的叫声。「你养猫啊?」

  「我在理学院附近捡到的。没有人要养,所以我就养起来了。」他示意要我
坐在床边,自己走了过去把小猫抱起来给我,「她叫曼曼。」

  「好可爱喔。」我摸摸猫咪柔顺的毛,看了他一眼,「我可以抱吗?」

  这大概是我第一次仔细看他的脸吧。瘦削的身材和脸型,有一双很漂亮的眼
睛,鼻子有点过于高挺,使他的侧脸看起来很性感沉静。眼角吊吊的带点邪恶的
顽皮,不过笑起来就像个孩子一样。「妳会抱吗?」他两只手从曼曼的腋下伸出
来承住,交给我。

  我一接过曼曼,牠就挣扎的跑掉了,后脚还踢了我的手指一下,「哎呀。」

  「会痛吗?」他把我的手指拉到他面前,「好像没有伤口。虽然我有帮牠剪
指甲,但是还是有可能受伤……」

  我有点害怕的把手收回去,「不痛。没关系。」

  「怕什么啦。」他哈哈大笑,直接戳破我的心事。

  「因为我有男朋友了啊……这样不好。」我双颊绯红,舌头打结个不停,他
笑得更大声。

  「妳真的很可爱。要是没有男朋友就更好了。」他爬到床上,好整以暇的邪
恶笑容看着我。曼曼轻巧巧的跳上床,到他身边,「要不要一起睡?」

  「不要。」我瞪他一眼,他又哈哈大笑了起来,然后伸出手拉我,硬把我拉
进床的内侧,而曼曼就在我们两个中间。

  我整个呆住,连尖叫声都来不及发出来,只是怔征的看着和我距离很接近的
脸。这是什么意思?第一次见面,就上了别人的床?

  「别动。」他拉着我的手,摸着曼曼的脸颊和背,另一只手绕到我的肩膀后
面扶着我。他暖暖的身体和淡淡的男人体味很自然的入侵我的中枢神经。也许就
如同他以往的玩闹般这么自然,我竟也觉得不讨厌这样的接触。但是我毕竟是别
人的女朋友,理智告诉我,这样的事情不能发生的。

  「欸。」我有点不悦的瞪着他,「你一向都这么乱来吗?」

  「没有啊。因为妳很可爱我才这样的……」他抱着我,鼻息吹抚在我脸上。
「我可不可以吻妳?」

  「不可以!」我很生气的说:「你要我提醒你,我有男朋友吗?」

  「又怎么样?」

  他逼近我,我一手盖在他脸上把他推开,他又开始哈哈大笑,笑完之后,是
一阵沉默。

  「干么不说话?」

  「要是妳没有男朋友就好了。」他看着我,皱着眉头,有点难过的表情。

  我想,他对我的感情是真的。阴影开始向我的脸袭来,我这才正式第一次,
开始有了罪恶感。

  为什么说这是第一次?因为见了面,喜欢对方的感觉才真正的浮现,而且在
心中变得很踏实。

  「我……」

  「真的不能吻妳吗?」他看着我,表情很认真。

  我摇摇头,说:「对我来说吻很重要。我只能让男友吻我……」

  「可是……」他逼近我,鼻尖已经碰到我,左手扣着我的下巴「我要吻妳,
妳却不会拒绝。」语毕便快速的轻吻了我一下。

  一时之间,我的委屈、罪恶、不甘一齐涌上,惹得我眼泪直掉,而我的心卜
卜跳着,脸上不知是因为情绪的激动还是什么潮红着。

  「对不起。」他看到我哭了出来,有点慌了手脚,急急拍拍我的背,拿卫生
纸替我拭泪,「对不起对不起,小叶,我不是故意的。」

  不是故意的?!

  「你是说亲我只是好玩吗?还说什么……我不会拒绝……你很过份!」

  「不是啊!」他眉头皱起来,抱紧着我,不让我下床,「我是……我是情不
自禁啊……我很喜欢妳……真的。」

  「你的手在干嘛?!」我看着他伸进我领口的手,手指已经碰到我的胸部。

  「不小心碰到的!」他举手投降,「对不起!真的对不起!这真的不是故意
的!我从来不是这样摸女生胸部的!我要摸都摸全部的!虽然妳胸部大到无法掌
握!但是这是真的是我计划外的!我今天真的就只是想着亲妳而已!!」

  我忍不住笑了出来。「你在胡说八道些什么啊。」

  「别哭了。」他收起夸张的表情,微哂看着我:「我不是想惹妳哭,才跟妳
见面的啦。」

  「我要回家了。」我爬坐起来,摸了摸猫咪,看着他说。

  「妳还会再来吗?」他好整以暇的笑睨着我。

  「你再这样我就不来了。」

  「怎样?」

  「亲我和摸我。」我吶着声音说。

  「我喜欢妳。」他说:「因为这样我才亲妳抱妳。」

  「但是我不能啊,我是别人的女朋友。」

  「如果他是妳唯一的理由,我会等妳。」他点点头,微笑道。他很明白的了
解我是喜欢他,若非如此,怎么可能会第一次见面就上了他的床,又不拒绝他的
碰触呢?

  「可是……如果我为了他不再见你呢?」

  「妳会吗?」我抬起头看他,他收起笑容,眼神火热,期待的看着我。

  「我不知道。」我忍不住抬起手,摸着他的脸,而他温暖的手轻柔的覆上我
的,甚至将我的手拉近唇边啄吻,吓得我收回了手,「如果我这样做,你会怎么
办?」

  「我会跑去妳家喔,会跟他单挑喔,会做很疯狂的事情喔。」他猛然拉近我
的脑袋又是一次激烈长吻,而我竟也情不自禁的朦胧着意识回应着。

  吻毕,他的额头对着我的,他闭着双眼,长叹了一口气。

  「不要这样对我。」我点点头答了一声嗯,看着他长长的睫毛以及皱紧的眉
头,我能够看得出来他是很认真的。

  「对不起,我不该吻妳,不该抱妳,我知道这样会加深妳的罪恶感。但是我
忍不住。」他说,我捧起他的脸,将自己的嘴唇送上,心疼的浅浅一吻。

  我们就这样,吻着。即使我感觉得到他的欲望强烈,呼吸也几度急促,抵压
着我的下体也是肿胀硬挺,但是他仍然保持绅士的风度,送我回家。
作者: leaflife    时间: 2008-10-24 17:34

                 轨道之外

                第二话

  我想,我应该要摊牌吧,如果我真的喜欢阳,我必须要向霖坦白。我仔细的
思考,不确定自己的心情到底偏向哪一方,但我还是希望跟他谈谈。找了一天晚
上是我们都在家的情况。他在电腦前赶他的Java程序作业,我在整理我的期
末报告。

  我有意无意的问:「霖,你记得Neseria吗?」

  「嗯。」霖一边看着自己手上厚厚的书,一边盯着电腦,「不就是你之前认
识的网友。怎样?」

  「我前阵子跟他见面了。」

  「喔。」

  「就是啊……我有一点……嗯……」我敲着键盘,看着黑色的BBS底图不
停在改变,进出每篇文章,又出来,但我还是说不出口。「我觉得他人很好。」

  「喔。那很好啊。」他平静的,只顾着自己的程序抓BUG的进度。

  「我有点喜欢上他了。」我一股脑的大声的很快速的说。

  我说了。

  他转过身来,扶了扶眼镜,看着我,一句话也不说,表情很平静。

  「我……」

  「跟他断绝往来。」他又将注意力转向自己的电腦,「这样是最好的。妳跟
他根本不熟悉对方,根本不知道适不适合。而且妳有我。」

  「可是我……」

  「只要你跟他断绝往来,我可以当做什么事都没有发生。」他斩钉截铁的,
「妳也不想我们就这样分手吧。」

  而我面对着BBS黑压压的背景,无声的哭了起来。

  你根本不了解我,不关心我。你不知道对我来说,你才是那个不适合,阳适
不适合我不知道,但是你绝对不适合我。难道你不明白吗?不能多关心我的感受
吗?你一直以来注意的只有你自己,只会告诉我应该怎么做,从来不关心我的心
情如何的转折。而连我掉眼泪,你都没有发现。

   这是什么男女朋友啊。

  我不可能会跟阳断绝来往的。下礼拜二霖说要去台北参加信息展,据说某个
教授带领几位学生结合厂商推出了新的电腦游戏,他说要去整整一个礼拜,下礼
拜一才会回来。

  跟他挥别之后当天下午,我便把阳约到家里来住一星期,他笑笑的答应了。

  我是不可能会跟阳断绝往来的。从霖的反应之中,反而我更坚定了自己是喜
欢阳的。

  「你们家住得这么豪华啊。」他一进门,把背包放下。

  「两个人住,当然比较豪华。」

  我拉着他的衣袖,他转头看我,「嗯?」我便吻上他的嘴唇,他有点惊喜我
这样的反应,紧紧的拥住我。

  「妳还好吗?」他看着我迷蒙甚至有点泪雾的眼睛,不安的抬起头问,「怎
么了?」

  「我……」我不想跟你断绝来往,我想跟你在一起。我一皱鼻子,就要哭。

  「好,别说了。」他说,「要哭就不要说,傻瓜。」

  我们两个人这样的局面,我想他不会比我好过到哪里去吧。他是个正直磊落
的人,应该是不会想要这样介入别人的感情;而看着我犹豫不安与罪恶,他一定
也会想要放弃的啊。能够好好的谈场正常的恋爱,谁想是今天这样偷偷摸摸的样
子呢。

  他肚子也饿了,我想天气还有点凉,便进了厨房煮了韩式海鲜锅当作晚餐,
他又说他吃得蛮辣,于是我加入了许多自制泡菜,虽然非常辣,但先与猪肉翻炒
之后,白菜中饱含蔬菜甜味的水分,再加进海鲜高汤与蛤蜊花枝鱼肉等等,便会
让汤头变得甘美而辣味适中,这是我最拿手的料理。

  吃饱之后洗过澡聊个天,我们便埃在床上一起看了某一季某一集欲望城市,
还没看到结束,我们两人已经吻得难分难舍。

  「小叶,」他隔着睡衣,握着我的乳房,轻轻的晃动搓揉。「我知道这样做
不对,但是妳好软,好温暖。」

  「没关系。」我亲吻他的脖子,其实心中是渴望他更进一步的抚摸我。

  他轻轻解开我睡衣的扣子,露出我一大片雪白肌肤。我有点害羞的遮掩住自
己的胸口,虽然我的肤色很白,皮肤很好,而且胸部有36E。照理来说,我应该
是要很有自信的。但或许是因为我跟霖还没有分手,我突然的退缩了。

这该死的罪恶感。

  「不要怕……」他以为我只是害羞,缓慢亲吻着我的胸前肌肤,然后伸出舌
头,轻轻的舔了我的乳头一下。

  「啊!」我轻吟出声,眼眶着实的已经蓄满了泪,他仔细的看着我的表情,
停下了动作。

  「对不起。」他抱着我,拍我的背,「我说这对不起,有两种意思。」

  「两种意思?」

  「我太猴急了。」他亲吻我的鼻尖,「而妳实在很可爱,让我真的好想欺负
妳。」

  我瞪了他一眼,笑了出来。

  他看着我,眼神清明,「在你们分手前,我不会跟妳做爱的。」

  「谢谢你。」我轻轻哼起了一首歌,梁静茹的「Fly away 」,深刻
的感觉到我们两人之间爱的沉重,忍不住掉下泪,而他沉沉的在我怀里睡着了,
我微笑的亲吻他的眉间,依在他的身畔居然是那么容易,就可以进入梦乡。

  这是我这三年来,睡得最熟的一次。

  醒来的时候,他已经醒了一段时间了,把我拥抱在怀里,一双温暖的手的放
在我的肩上背上。

  「醒啦?」他温柔的放开我说。「妳睡好久喔。」

  「现在几点了……?」

  他亲吻我的脸颊,看着我伸了一个懒腰,露出肚脐,他轻轻抚摸我腰间的皮
肤,滑滑暖暖的,很舒服。「大概十点半吧……。」

  我一下跳起来,「啊?这么晚了!你饿了吗?我去做早餐……」

  「妳今天又没课,给我躺下。」

  他的手继续摸着我的肚皮,怕痒的我一直扭动着,「你在干嘛,很痒啦!」
直到他的手触碰到我的裤头,我开始有点紧张。

  「你要干么……?」

  「嗯?」他一脸奸诈的看着我,将手轻轻溜进我的裤子里,隔着薄薄内裤,
摸着我的下腹和微微隆起的耻丘。

  「你……」我看着他,急急的直摇头,他看着我这样的反应更乐,将手伸进
我的内裤中,得意的看着我恐慌又害羞的表情。

  「会害怕吗?紧张吗?还是觉得罪恶?」他吹气在我的耳朵边,轻声问我:
「或者是……妳觉得兴奋吗?」

  应该都有吧,我咬紧下唇,不说话。

  「可以这样摸妳吗?」他轻抚缓慢向下,让我心跳加速,发现我该处是水泽
湿润的,笑了,「学妹……妳怎么这么湿?」

  「唔……」我羞红着脸,说不出话来。

  「如果妳不喜欢,我就会停下来。」他说,轻轻用手指分开我的阴唇,找到
了阴蒂,并不故意摩擦挑逗它,而是用手指故意的掠过,然后向下轻抚我的阴道
口,轻柔缓慢的,这样反反复覆,弄得我满脸通红,喘气连连。

  「我可以把内裤脱下来吗?」我点点头,他便将我的内裤和睡裤一起脱下,
丢在床边。「他也有这样摸过妳吗?在这张床上吗?」

  我摇摇头,霖做爱一向很制事化,没有多余的动作,体位时间都一成不变。
我害羞的拉紧被子盖住自己光裸的下半身。

  「真可怜。」他看着我,「把腿张开。」我乖乖的将腿分开,他举起湿湿的
手指,直接放进嘴里舔舐,一脸迷醉享受的。

  「你……」看着我不可置信的表情,他又邪恶的笑了。

  「妳知道吗?妳这样一副要哭的表情真的很可爱。」他伸出手指,继续摩娑
着我的下体,清楚的听到底下发出水泽噗滋噗滋的声音。

  「小叶,这是什么声音?」

  「唔……」我满脸通红,完全说不出话。

  然后他加快速度,我的身体和情绪也被他撩拨至最高峰,忍不住发出一阵一
阵微弱的呻吟。

  但是就再最要接近高峰的时候,他轧然停了下来,我紧蹙着眉头,嘴巴张着
喘气,身体也不顾面子不顾先前的害羞扭动着,不懂他为什么这样。

  他看着我的表情,笑了。等我稍稍降温,又再度加快手上的速度,直到接近
高潮,然后又这样停了下来,他只是好整以暇的看着我着急渴望的表情,连续这
样到第三次,我终于忍不住开口。

  我的眼泪已经挂在脸上,咬着下唇皱着眉头,不安的撒娇:「别这样……」

  「嗯?不要怎样?」他亲吻我一下,「想要吗?」

  我点点头。

  「用说的。」他亲吻我的眼泪,说:「说妳想要高潮……」

  「我不要……」我吓了一跳,急急摇头:「你说只要我不喜欢,就会停下来
的……」

  「嗯?」他并不意外我的拒绝,手上的动作不只加快,还加重,让我忍不住
叫出声音。

  「可是妳的表情明明就很喜欢啊,很快就要第四次啰……小叶学妹……」

  「我想要……高潮……」我小声的说。

  「大声点,我听不见。」他唰的一声,把被子掀开。

  我大声尖叫,而我的大腿被他压制住,动弹不得,张开得大大的,「水越来
越多呢,流到床单上不好喔,如果流太多,我会帮妳舔干净……」

  我急忙摇摇头,他看了我一眼,得意的说:「说妳想要高潮……」

  我呜咽颤抖着说:「我想要高潮……」

  闻言他满意的马上加快速度,直接用绝妙的手劲和速度,让我达到高潮。这
高潮来的很急很快,也维持很久。我整个人颤抖不已,也按耐不住自己压抑的声
音,大声叫喊了出来。

  霖是我第一个男人,在他身上,我好像从来不知道什么是高潮……原来这种
感觉是这样令人触电陶陶然的迷醉啊。结束之后,我整个人动弹不得,躺在床上
慢慢的喘气。

  他捧着我的脸,「小叶,还好吗?」我一句话也讲不出来,用迷蒙的眼睛看
着他。

  「妳真的好可爱……」他亲吻我的额头,鼻头和嘴唇。

  「为什么要这样欺负我……」好不容易恢复了体力,我很委屈的说。

  「就像我昨天说的啊。妳实在太可爱了,让我好想欺负妳。」他邪恶的咧嘴
笑了,笑得那么可爱,就像个孩子一样。

  我一阵火起来,什么可爱嘛……。跳起来将他扑倒在身下。

  「你很过份。」我嘟起嘴说:「我一定要惩罚你……」

  「妳要怎样惩罚我……?」他微笑着看着我亲吻他的胸前,上腹。一点也不
紧张,一副「我倒要看看妳能做什么好事。」的表情。

  我强硬的脱下他的裤子,其实有点紧张的看着他粗大且微弯的阴茎,轻轻的
伸出手来套弄。

     我的心里有一丝痛处经过,这是别的男人的阴茎,我居然伸手去触碰它。

  他无声的笑了,然后轻叹了一口气。我也开始开心的玩起来了,看着他红红
的龟头,我犹豫了一阵子便伸出舌头舔了一下,顺着龟帽的弧度,用舌尖不停画
圈,听着他不顺畅且急促的呼吸和快要冲口而出的低吟,使我感到非常的有成就
感。

  然后我向下,将他的蛋蛋含入嘴里,用舌头不停挑动着他,又将他的硬得不
象话的肉棒深含入口中,吞吐吸吮着,而我的手并没有闲着,配合着唇舌的吞吐
与挑逗,我的右手也不断的套弄着他。

  「……啊」我感觉到他的大腿肌肉收紧,腹部以下僵硬挺直,然后我听到他
说:「我要射了……」便用嘴唇含住他的龟头温和的吮吸,没一会儿,感觉到温
热浓稠的液体,溅射在我口中。

  待他射得一乾二净,我意犹未尽地才放开他的肉棒。

  「唔……。」我捂住口鼻,不是很喜欢那样呛鼻的味道。

  「卫生纸……卫生纸……」他看到我很难过的表情,跳起来要去拿床边的卫
生纸。

  但是我却咕哝一阵,把它全吞下肚。

  等他拿着卫生纸到我嘴前,我乖乖张开嘴巴给他看。「我吞下去了……」

  「妳……妳是笨蛋吗妳……」他苦笑了一下,用力的拥抱我,亲吻我的脸。

  「不可以喝吗?」

  「傻瓜。」他笑着捏了我鼻子一下说:「我好感动喔。」

  他当然应该要感动的啊。我可是从来没有喝过男人的精液,他是第一个。
作者: leaflife    时间: 2008-10-24 17:35

                 轨道之外

                第三话

  霖不在的那一个礼拜,我们一下子在我家过夜,一下子去他家住,两个人一
起骑机车上学,下了课一起吃饭,就像一对真的情侣一样。而除了那天的擦枪走
火之外,我们并没有再做其它踰矩的事情。

  然后霖回来了,他把脏衣服丢进洗衣篮,把几张光盘片整理进数据夹,我从
阳的住处回来,看到他并不意外,他只淡淡的说了一声:「我回来了。」

  看着他,我全身虚软无力,当天晚上我决定一定要把事情讲清楚。

  洗过澡后,我和他躺在床上,我背对他躺着,不说话。他看着杂志,不发一
语。我们互相肢体并没有任何接触,小夜灯温温的点着。

  「我想分手。」我翻过身,面对着她却不敢看他的脸,小声的说。

  霖有点被吓到了,转过头看我,「为什么?」

  「我爱上他了。」我看着他的表情,还是一如往常的平静。

  我感到一阵战栗,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我不是叫妳跟他断绝往来吗?」他放下眼镜和杂志,坐起身子。

  我也爬坐起来,仔细而缓慢的说:「我没办法,我已经爱上他了。」

  「我可以再给妳一次机会……」

  我一阵火起来,你以为我是什么?你的附属品吗?

  我转过头对他一个字一个字的说:「这张床他也躺过,趁你不在的时候。」

  霖「啪」的一巴掌甩过来,打得我眼冒金星加耳鸣,用力之大让我的头直接
撞到床头柜之后整个人翻下床,我还来不及哭出声音,他一把将我从地上拉起,
对我吼叫:「妳再给我说一次?」

  「……我不爱你了……」我很害怕,但是我仍然坚持忍耐着疼痛与恐惧,哭
着对他说,「我已经不爱你了!!」

  他拉起我的左手,指着无名指上的戒指说:「妳当初怎么答应我要跟我结婚
的?妳怎么说要跟我过一辈子?就因为这么一个人,妳就要放弃一切?!我能够
给妳的,他能给妳吗!?」

  手上的戒指,是我们交往满两年的时候,他妈妈送给我的礼物,还说,希望
我毕业的时候能够嫁给他。想起霖的母亲那张温和而信任的脸孔,我潸然泪下。

  「对不起……」我的眼泪落了下来,无法否认他指证历历的背叛。

  「妳他妈的贱货!」又是一巴掌,我整个人摔在床上,只是啜啜的抖着身体
哭泣,而他一边开始粗鲁急切的解开我的睡衣,脱下我的长裤和内裤。「他上了
妳是吗?妳给我戴绿帽是吗?干。」

  「不要……」我知道他要干么,害怕的拉过自己的衣服,但是却被他夺走。

  他脱下自己的衣服,用力的拧捏我的胸部,嘴里还咒骂着:「妳他妈的一身
贱肉……干……」

  他大力的张开我的腿,没有任何前戏就戳捅进我的身体,我因为如此撕裂的
痛楚而哭喊出声,本来有挣扎的身体也因为突如其来的痛楚而停滞住无法动弹,
但是他并没有因此而怜香惜玉,仍然非常用力的肏干着我的下半身。口中仍然念
念有词的:「妳他妈的我干死妳……干死妳……」

  我听着他的辱骂,渐渐变成一种哽咽,他痛哭出声,然后不一会儿将自己的
精液完整的射在我的体内。结束之后,他快速的抽离我,把我推开到一旁,穿上
衣服离开房间。

  而我躺在床上,任凭下体阵阵抽痛与异物流出,无语泪湿着,听到外面发出
了很多大小不一物品摔碎跌砸的声响,然后大门被「碰」的一声,摔上了。

  好不容易,我挣扎的忍着疼痛坐起身,看着下体流出来的并不只有白浊的精
液,还有大量鲜血。

  抓起手机,我马上打给阳,已经是凌晨四点多,但是他还是睡眼惺忪的接了
电话:「喂?」

  「阳……你快点来我家……我流血了……」电话响了好多声,我一听见他的
声音,便放心的放声大哭了起来。

  「啊?为什么?妳在家里吗!?妳怎么了?」他急急的说:「跟我说话!别
睡着!」

  「霖强暴我……」我痛哭着,拿着卫生纸急急擦抹着自己的下体,感觉到血
的流量减少了一些,「我流血了……好痛……」

  阳以110多公里的速度飚车赶来我家,一路上电话并没有挂掉,幸好临走
前霖并没有将门上锁,不然我也无法起身。他冲进房间,看到了下半身满是血的
我,快速将外套脱下来盖住我并将我抱起,拦了出租车直奔附近的医院。

  医生说,这算是蛮严重的撕裂伤,止血之后缝了三针,医生让我在急诊室休
息一阵子。穿着医院湖蓝色的连身裙装,盖着棉被。阳在我的身边紧紧的握着我
的手,表情非常生气也很难过。

  「对不起。」阳说:「我没有办法好好保护妳……」

  我摇摇头,泪水浸湿了医院的枕头,这样的关系,难道他不受委屈吗?这并
不是他的错,只是我没想到霖会这样对我。交往了三年,平时和蔼可亲的他,没
想到会这样重伤我,想到几个小时前才发生的事情,我感到害怕得全身颤抖,一
句话也讲不出来。

  已经是早上八点多,阳接我到他的住处,告诉我说下午他会帮我把一些重要
东西拿回来,我打了电话给我有开车的好朋友韦菱,希望他们一起去,就算碰到
霖也不那么尴尬。

  躺在他温暖的床上,闻着他身上也有的淡淡香味,我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安全
感,然后我睡了一阵子,醒来的时候已经下午三四点了。

  起床的时候,韦菱坐在我的床边,一脸担心的表情,我问她怎么了,他呐呐
的说:「小影……学长跟妳男朋友打架了……」

  「那他还好吧?没事吧?」为什么会发生这种事情啊。「他人呢?」

  「他没事,在整理隔壁空房间,把妳的东西搬过去。」韦菱说:「我们进去
的时候,妳男朋友听说我们是来搬东西的,没说什么,只是让我们搬。但是学长
却冲过去打他,然后他们就扭打成一团,我就在旁边吓傻了,就拿扫把打他们,
要他们不准打架。还打电话给阿飞、Maggie、小美她们,叫她们一起来帮
忙收东西,顺便劝架。我们中文系就是男生少,不然应该多找一些男生的。」

  「呼。」我苦笑,「真是谢谢妳了,韦菱。」

  「妳没事就好了。吓死人了,居然发生这种事情……」韦菱抱着我安慰道,
「学长人不错唷。为妳这么拚命。哈。」

  后来韦菱离开了,我因为下半身还很疼痛,不能随意的走动,只是等着他,
曼曼在我身边蹭着,几次之后我们已经很熟。牠也不再见到我就哈气了。

  没多久,他走了进来,我看到他嘴角有点破皮,「哎呀。你还真的跟他打架
啊……」

  他搔搔头,很不好意思的,「妳同学跟妳说了啊。这没什么啦,不会很痛。
妳的东西我都放在隔壁房间了。妳饿不饿,我托朋友买东西给你吃。」

  「我不能跟你一起住吗?」我问,「我不想一个人睡……」

  「我……我叫房东把这片墙给拆了!」他急急的说,逗得我笑个不停。

  因为已经期末了,考试也结束的差不多,我把报告托给韦菱交了,就一直留
在这里和他住在一起,而他因为双主修要延毕一年,所以也不急着离开。两个礼
拜之后他陪我去医院拆线,所幸伤口复原的不错,我渐渐的也能够活动自如,恢
复正常作息和生活。

  霖是资工系的,他用自己一直得意擅长的电腦在学校的BBS上写了一篇中
伤我的文章,内容当然不断述说我劈腿,背叛他,而他花了多少时间多少钱在我
身上等等。

  他不少朋友一个一个挺他安慰他,韦菱看了非常生气,但是我告诉她,没有
什么好说的。

  当男女朋友到这样的程度,我实在无言以对,当然并不想把他强暴我的事情
拿出来说嘴,背叛他是我的错。我的确劈腿,对于他的指责我无法否认。只好不
去看那些讯息,只是专心的对着面前的男人,守护着自己的幸福。

  偶尔,每天阳去打工的时候,我一个人独处的时候,会忍不住哭了起来。说
来,阳的个性很有趣,在网络上跟我可以如此谈笑风生,现实生活中却总是一板
一眼的,好像跟一般人都很难相处。我也曾经跟韦菱谈过阳的闷骚,韦菱认为这
何尝不是个优点,既然不会对别的女生乱放电,只有在我面前是这样温柔体贴,
这样好像也什么不好。

  而说来奇怪,就算医生说我的伤口已复原,阳还是没有碰我,他只是半开玩
笑的说:「妳很色耶。这么想做啊?」

  「医生说我已经可以正常的性行为了呢……」某个夜里,我吻着他的唇他的
颈他的胸口,这样问他。

  「但是我怕伤口会裂开啊……」他呼吸急促的,手指不安份的在我股沟附近
移动。

  「但是医生说这句话,是上上礼拜的事情了呢……」我掏出他的阳具,是这
么挺怒勃张,某句话不是这样说的吗?「嘴巴上说不要,身体倒是挺诚实的。」

  「哎……」他坐了起来,将灯打开:「我有话要跟妳说……小叶。」

  「……?」

  「我绝对不是不想要妳。……我只是希望,妳能够主动。」他正色道:「我
不急着要妳,虽然我很想要,但是我希望我们做爱并不是勉强妳……妳才刚遇到
这样的事情……心里身体一定都很难受,说不定还有些阴影。而且……我不觉得
你已经忘了妳的前男友。」

  我很想解释,但是他继续说:「不是指妳还想着他,我相信妳是喜欢我的。
而是妳还在那样难过的困境中,我很想保护妳不被他伤害……但是妳却不停的责
怪妳自己,让他这么轻易的伤害妳,我们这些关心妳的人却完全帮不了妳。妳可
能不知道,我并不是这么潇洒的一个人,好像我可以常常这样游玩在感情之间,
勾引我想要的女孩。妳是我第一个想得到,而主动去争取的。如果争取而来的感
情,还是让妳痛苦,让妳罪恶。这并不是我所希望的。」

  我捧着脸哭的一塌糊涂,阳递给我一张卫生纸,继续很轻柔的说。

  「如果妳能够自己想通,对过去的事情作一个终结,一定能够主动的跟我做
爱。证明妳不再把这些事情放在心上,代表妳不再想他,不再对他有什么狗屁罪
恶感,而妳跟我做爱的那一天开始,我才会对别人说,妳是我的女朋友。」阳看
我哭成这样,不忍的皱起眉说:「我是不是在逼妳?」

  我摇摇头,抱紧他,「你说的没错。」

  我没有想到,他是如此保护我疼惜我,而我这样消极的感到罪恶的反应,也
同时在伤害他。
作者: leaflife    时间: 2008-10-24 17:35

                 轨道之外

                第四话

  然后,渐渐的我比较能够坚强振作起来,不再一个人哭,而有着阳的陪伴,
我一天比一天的快乐。

  那天晚上,是礼拜六。阳的生日。

  我买了蛋糕偷偷冰在冰箱,吃完晚餐之后。悄悄的把它拿出来献给他,还附
有一张我自己做的小卡片。不到八吋的小蛋糕,两个人吃刚刚好。

  「我好像很少过生日。」他有点不好意思的说,「谢谢妳。」

  「不必谢我。」我笑着对他说,「生日是很重要的。」

  我们就这样一边吃着蛋糕,一边聊天看电视,一小块奶油不小心从我唇边滑
落,掉到我胸口上,幸好我的衣领有些低,没有沾到衣服。

  「哎呀,可以帮我拿卫生纸吗?」我把蛋糕放下,指着桌子旁边离他比较近
的抽取式卫生纸。

阳看得出神,挨进我的身体,低下头去将奶油用舌头舔掉。

  「吓到我了……」我拍着胸口,一脸红晕,他笑了一笑,又亲吻我的唇,更
伸出舌头来挑逗我的唇舌,我从来没有这样亲吻过,所以在他伸出舌头的时候,
我微微的颤抖了一下。更感觉到他笑了起来,喉结上下的移动着。

  「我先去洗澡……」他说。

  「等一下。」我拉着他,很害羞的说了这么一句:「等我把蛋糕冰进冰箱,
我也要一起洗……」

  他很惊讶的看着我,不敢置信我提出这样大胆的要求。因为我是一个很别扭
的女人,就连几次的爱抚和亲密接触,我都是用被子盖住自己的身体,从来不让
他看仔细过,而今天这样的转变,他也相当的意外。待我将蛋糕处理好,桌子稍
稍的整理后,我和他悄悄进了浴室。

  在这里,一楼的浴室共有三间并邻,坐落在一楼走道的底端,后面就是洗衣
间和晒衣场,所以不少人会经过。

  阳脱下衣服,露出精瘦的胸膛和肩膀,眼神火热的看着我脱下上衣和短裤,
让我不自在的用手遮住。

  「不要遮……」被他拉开了手,他看着我的光裸的身体,不发一语的笑了。

  「笑什么啦!」我旋开水龙头,莲蓬头花拉花拉的水喷了出来,试试水温,
可以了之后冲冲身体,我将莲蓬头交给他。

  洗净身体和头发之后,我们冲掉身上的泡沫,他拉了我到他身边,紧紧的抱
着我拥吻。

  「过来,」他在我耳边轻轻的说:「我们快点洗……快点出去好吗?」

  「欸,小阳,你在里面吗?」我全身绷紧了起来,一听声音,是住在对面的
皮皮学长,跟阳是同班同学。

  「我在里面,干么?」

  「借我洗发精,我用光光了。」皮皮学长敲了两下门,我拿起放在脸盆里的
洗发精给他,他将门开了一点点小缝,递给皮皮学长。

  「谢啦。」他到了隔壁洗澡,但是嘴巴还是没有停下来。「欸我问你喔,之
前你是不是有在谢妈妈那里打工?谢妈妈人怎么样啊?待遇好吗?一小时多少钱
啊?」

  「不错啊。」我顽皮的蹲下身去,套弄着阳的肉棒,替他口交。

  「哪里不错啊?」

  「……都不错啊。啊你是……不会自己去做做看不就知道了……」阳咬牙切
齿的,咳了一声当作掩饰,对我摇了摇头。

  看他这样的表情,我也玩心大起,舔得更卖力。阳马上把水关掉,用手势和
表情要我停止。拿起挂在架子上的浴巾就泄愤的往我头上丢,害我很想笑。

  「是喔。听说谢妈妈的女儿很正耶。」皮皮学长继续说。

  「她只是国中生。谢妈妈很保护她,你没希望了啦。」阳应着说。我们擦完
身体,穿上衣服,将东西整理一下走出浴室隔间。

  「洗发精还你。谢啦。」隔壁隔间开了一个小缝,将洗发精拿了出来,我接
过洗发精,「不客气。」

  这时,皮皮学长被突如其来的女生声音吓到了。「干,你跟你女朋友一起洗
澡!没天良啊!鸡掰啊!」

  我们笑着离开浴室,回到房间,还听到皮皮学长在那里大叫:「为什么我没
有女朋友啊啊啊啊~!?」

  阳替我吹干头发,刚才的热情稍稍减退了一些,我们也都冷静了一些,但是
我可没这么轻易就要放过他。

  「帮我擦乳液好吗?」我将薄薄的黑色细肩带连身裙撩起来,露出细白的臀
部,里头什么也没穿。

  「妳这小鬼……」他屏息着,将手上涂满我在Body Shop买的白麝
香乳液,均匀的涂遍我的全身,连股间都不放过。

  「好香喔。」他说,于是我就蹭到他的身上,「这样你也香香的了。」

  我们两人相视一笑,相互亲吻,我趴在他的身上,不断隔着四角裤抚摸他鼓
涨的裤裆,然后我伸出舌头,轻舔了他的嘴唇,他有点意外,也热情的回敬我,
两根舌头纠缠在一起,许久不能分开。

  「怎么妳今天……这么……」他看着我脱下他的内裤,并且爬到他的身上,
他开始有点不知所措。

  然后我将它的肉棒对准着我已经湿漉漉的穴口,轻轻的坐了下去。感受到他
粗挺的肉棒被我包容住,也感受到他颤抖的身体和呼吸。就这样我们紧密的结合
在一起。

  我轻轻的摆动自己的腰肢,上下的移动自己的臀部,听着自己和他急促的呼
吸声,享受一波波的快感。

  他举起手环抱着我将我拉下亲吻,并且轻揉我的胸部,得意的看着我的乳房
随着身体的波动荡漾,也随着手的揉捏挤压晃动着。

  没多久,他把我放下来,让我面对着他躺着,轻轻的进入我,「还会痛吗?
伤口?」

  我摇摇头,夹紧他,鼓励他继续的动作。

  他轻轻抽插着我,每一次的进入,都让我情绪和兴奋到达最高峰,每一次的
抽离,也都让我偋息以待,渴望再深入的探求。我呻吟着,听着自己压抑却又淫
靡的声音,觉得非常羞耻,却也在羞耻之中得到很大快感。几次的律动,让他忍
不住加快速度,进入最终阶段。

  这是最令我疯狂的部分,如此快的速度,感觉到他的肉棒不停的在我体内快
速搅动,每一次的进入都掀起阵阵波澜,更接近高潮的巅峰,忍不住扬起颈子,
抓着他的背,承接他一波一波的攻击。

  然后他轻叹一声,射在我的体内,融合我的体液。他没有马上拔出来,仍然
硬挺的存在着我的身体里面,他拥吻着我,说:「我想……好好记得在妳身体内
的感觉……」

  这便是我们的第一次做爱,也是从这一天开始,我们正式开始交往成为男女
朋友。

  每天在家里陪曼曼玩耍,有时候一起出门上超市卖场买菜,每天作菜等他下
班回家,每天一起睡觉。对我来说这样的幸福已经足够了。

  某个礼拜六的早晨,由于阳有点不舒服,睡得不是很好,所以我就想要独自
出门买菜,要买的东西并不多,距离也不太远,阳也就让我去了。

  到了超市,把清单上的物品都买齐了之后,我到处的逛了逛,想到了阳好像
蛮喜欢乳制品的,想说买一点优格回去一起吃,正在架上挑选的时候,我碰到了
霖。

  看到他的背影,惊觉发现是他的时候,他已经转过头来看到我。他的表情很
多变化,先是惊讶,而后变得有点愤怒或不安,但后来,又变得如以往的平静,
甚至带了些歉意。

  我吓得倒退了一步。

  「好久不见,小影。」他对着我微笑。

  我转头就要离开,而被他拉住,「对不起。我知道妳不想见我,很讨厌我,
但是我很想妳……」

  我甩开他的手,「不要碰我。」

  「很抱歉!在对妳做了这么多事情之后,我才能体会妳的痛苦,我太自私,
太自我为中心……」他急急的说,「我只是要跟妳道歉!希望你原谅我!我不会
纠缠妳的!」

  「我无法原谅你……而我也同样有对不起你的地方,我想……我们就这样算
了吧。」我拿着东西,直接去结帐。

  而霖跟在我的身后,但因为刚好有几名欧巴桑插队,挡在我和他之间,让我
感到比较安心。快速的结完帐,我提着东西放上机车踏垫,他又追赶了过来。

  「我是真的知道错了。请妳原谅我……」他挡在我的机车前面,「听说妳住
院,缝了两三针,我很难过也很后悔。虽然我写了文章骂妳,但那都是因为我太
生气,想要找些人支持我安慰我的情绪。那对我来说只是一种情绪抒发,我并不
是故意要伤害妳的。」

  「嗯。」我戴上安全帽,发动机车。

  「我们不能继续做朋友吗?小影?」

  我摇头,这是不可能的。霖继续说:「……如果我说希望妳回到我身边,也
一定是不可能的了吗?」

  我还是摇头,「嗯,不可能了。对不起。」

  「妳还有东西放在家里,没有拿干净……」

  我看着眼前这个人,不停的制造各种理由,想要跟我维持朋友关系,而他先
前的那份自信傲慢,早就不知道去了哪里。我的确有些心软了,但是不代表我就
会这样回到他身边,连这样跟他这样面对面,都感到非常惧怕,除了惧怕之外,
觉得我自己,真傻。

  「不好意思。我在赶时间。」从他的身边快速骑过,我不发一语的急速回到
家,放下东西之后,在阳的怀抱中大哭了一场。

  我知道我对霖,一点点感情都不会再有了。如果不是因为我跳车,这一条笔
直轨道,到底能够驶向哪个方向呢?我们还会有别种可能吗?

  当初,早就该跟他分手的。就是因为我总是隐忍着不说,才会变成今天这个
样子。我和阳得背负着劈腿的罪名,而霖得承受后悔的痛苦折磨。

  如今,我和阳之间非常坦承,不论任何大小事件都清楚的沟通,不希望任何
事件存留芥蒂。

  因为我们都相信,感情中如果有第三者介入,这份感情必定有让人能够趁隙
而入的机会,而我们三个人都要负责任。

  我们绝对不允许这份感情能够有让人趁隙而入的机会,我也不想再一次这样
伤害对方,伤害自己了。一次就够了。

  我们重新辟开了一条新的道路,不论方向,我们都能够相互扶持着驾驶,并
且信任对方,不停沟通,才能让我们在一路上平稳安和,虽然还会有不少的风风
雨雨,但是有他在身旁帮助给我力量,相信我们都可以一一克服的。

               【全文完】
作者: leaflife    时间: 2008-10-24 17:37

                梅杜莎的寂寞


作者:花子
2007/02/27发表于:龙门客栈

                第一话

  她是美丽的,一种清明的狡捷,冷静的邪恶。绝非那种脆弱美丽。她不施脂
粉,长长的浪漫鬈发总是扎在脑后。她的眼睛很亮很清,嘴唇厚丰性感,身材丰
实匀称,其它都平凡如一般女子。

  她叫梅杜莎。

  她热爱性,不管是女的男的,一个人或是很多人,性对她来说,只是一种欢
娱,一种游戏,如果不牵扯上爱。

  喔!爱,她差点忘记这样的东西。

  她虽然还算年轻,但至少认真的爱过,然后几次失落。所以不想再度受伤,
所以她选择最自私也最疼爱自己的方式,寻找猎物。

  例如住在隔壁B6号房的那个男生。他长得很好看,高大的身子、俊秀的脸
庞,眼神有点敏感与矛盾,更多友善与潇洒,因为是房东的亲戚,这一层楼的网
路线水电费都是交给他,梅杜莎知道他温和有礼,而且有个跟她念同样大学的小
男朋友。

  她常常看着两人甜蜜的进入B6,然后,淫靡的发出浊重的声响。她总是微
笑着听着,或是享受一场美妙的自渎。衬着雄性低沉急促的呼吸声,她轻轻唱和
着。

     ***    ***    ***    ***

  对承翰来说,她是个美丽的女人,温柔性感而可爱,总是扎起的头发清爽又
素净。对于他们的关系她从来没有表示歧视或不谅解,总是体贴的笑容,有时候
会敲敲他的门,说她的网络好像怪怪的,或是她不懂怎么处理被长发堵塞住的水
管。

  有时候,梅杜莎会告诉承翰:「你如果教我,我就可以自己修。这样,我就
不用常常麻烦你。」

  其实他蛮喜欢她麻烦他,可以进到雅致而充满淡淡香味的房间,有时,刻意
的窗明几净令人有压力,而梅杜莎房间里头的摆设与布置却很随意。

  有时候他会跟她聊聊天,虽然她的穿著总是过于性感可爱、带点媚惑,但却
有一种落落大方、不矫揉造作的气质,如同她的房间一般,和她相处起来,气氛
总是很自然舒服的。

  承翰一向自由自在,只有喜欢的人,没有喜欢的性别。

  例如他的小男友玛亚——他长得很漂亮,小麦色的肌肤,多情而深邃的大眼
睛,有些许排湾族血统。没有性别倒错、嗲声嗲气与妩媚多娇的气质,更多一点
伪装出来的刚强与介于中性的敏感与脆弱,歌声非常的好听。

  这一点梅杜莎知道,有时候会听到玛亚引吭高歌,唱的是排湾族或阿美族的
古调,梅杜莎不介意这样的歌声。

  事实上,梅杜莎并没有见过承翰的小男友,只知道是同一个大学的学生。如
果梅杜莎见过,或许就不会那么潇洒的诱惑承翰了。

  是的,每一次的网络问题、水管问题都是个借口,她只是喜欢看到他进入她
房间,喜欢他栖近她身边时所散发出淡淡的男人香,喜欢看着他俊美的眉眼和身
体。

  她不刻意整理房间,制造出一点自然的凌乱,当然也不会刻意的穿衣服。只
包裹得住臀部与大腿跟的短裤、侧乳呼之欲出的背心、小露香肩的睡衣或衬衫等
等,她似乎很清楚男人喜欢看什么。

  她不知道Gay能不能够爱上女人,她只知道承翰并不讨厌她,当他进入自
己的房间时,就如同一般男人打量着她的身体,她很满足这样的眼神。她很久没
有做爱,但是她不心急,她一向都不采取主动。

  今年,她再度续约这里的房租。

  六月底的这一天,她与承翰约在学校附近餐厅吃饭,顺便签约与缴付房租。
其实承翰自问,并不是每个房客都一定要跟房东用吃饭的方式签约,但因为她连
续租了两年,一顿饭不是必要的,却是应该的。承翰开车,只告诉她晚上五点半
准备好,承翰等了一会儿,决定先去敲敲她的门。

     ***    ***    ***    ***

  「请进。」

  承翰打开门,看到梅杜莎穿着牛仔裤背对着他系皮带,上身一丝不挂,露出
光裸滑净白皙的背,总是束起的长发散落在肩膀上,带点媚惑的倦度。被牛仔单
宁布包裹的臀部挺翘结实,腿很长很直,梅杜莎的美丽,他是本来就知道的。

  她转过头要他稍等,便走进厕所。

  「妳不方便的话……我可以等下再来……」承翰咽下一口唾沫,有点怔怔的
瞪大眼睛,有点不好意思。

  「我就快好了,」梅杜莎戴上耳环,「可以把我的内衣递给我吗?我放在椅
背上。」

  承翰看了看她的椅子上,上面空无一物,「……椅……背上没有啊……」

  「是吗?」

  梅杜莎从厕所里头笔直的走出来,上半身还是一丝不挂,承翰离不开自己的
目光,盯着梅杜莎因为步伐颤动的乳房。

  梅杜莎有一对很丰满圆润的乳球,两朵乳尖挺翘嫩红,拥有着如同少女般净
白嫩滑的肌理与成熟女人的情色风韵。

  她走到他面前蹲下,从地上捡起一件黑色蕾丝胸罩,将两条手臂穿过胸衣,
手指拉住扣环向背。

  梅杜莎一边调整内衣,一边好整以暇打量着承翰,满意的看着他俊秀的脸上
有着呆傻的表情、涨红的脸色以及额上的汗珠。

  「怎么了吗?」

  「没什么……只是有点惊吓……」他开口,喉头干涩。

  「想说你有男朋友了嘛……应该不会太介意?……」梅杜莎套上背心,拿起
包包,「走吧?」

  承翰跟在她的身后步下楼梯,用感应钥匙开了车门,「我是不介意啦……但
是毕竟妳是女孩子……这样不太安全?」

  「你是说你不太安全吗?」梅杜莎看着他。

  他摇摇头,不知道这个摇头是什么意思。梅杜莎笑着,没有再继续问,不过
一路上他们有说有笑着,气氛不错。

     ***    ***    ***    ***

  在饭桌上,他告诉她,玛亚是阿美族、排湾族各半的血统,所以有着阿美族
高挑的身型及排湾族深邃的五官。玛亚在学校是热音社某个乐团的主唱,暑假会
在某个餐厅驻唱,玛亚总是可爱的腔调和独特的幽默感,让人不由得喜欢他……

  梅杜莎喜欢听着他不停谈着玛亚,那样的眉飞色舞,那样的骄傲。她羡慕这
样的感情。

  「那么你呢?从什么时候开始喜欢男生?」

  「我没有喜欢男生,我只是喜欢玛亚。」承翰说,「我也交过女朋友,喜欢
谁就和谁在一起,这样好像很单纯,但其实很任性,也很伤人。」

  「可怜的玛亚,他应该感到很不安。」梅杜莎微笑着说。

  「性别本身不应该被当成喜不喜欢的借口,」承翰苦笑,「玛亚不安的是我
害怕承诺,因为我也不能保证自己能不能从一而终。 」

  「作不出承诺代表你没把握自己能做到,这也是负责任的一种啊。」梅杜莎
把玩着自己的长发,「其实跟着感觉走最重要,恋爱让自己难为了就不好了。」

  「人的需求与情感当然可以跟着感觉走,但是有了关系就要讲责任。」承翰
拿出一包Lucky Strike,弹弹烟盒,抽出一根,开始吞云吐雾。

  看着他修长性感的手指,指节柔和却刚韧的曲线,修剪清洁贴服的指甲,厚
实宽大的手掌,梅杜莎微微的挑起嘴角。

  「你的意思是,只要不爱上玛亚以外的人,你也可以跟别的人做爱?」

  「我才没那个意思,干嘛这样误解啦。」承翰咳了咳,好像被烟呛到一样,
心里想起的又是几个小时前,梅杜莎裸着的上身。

  「我只是想说,如果可以,我想跟你做爱。」

  梅杜莎的声音很轻,很沉,但承翰的脑袋就像二次大战广岛被投下了原子弹
一般震撼,那身白细美妙的躯干形体又再次在他的眼前晃了起来,想象她柔嫩的
娇躯俯趴在他的身上,她美丽丰厚的唇任他亲吻,软圆的乳房任他揉拧,承翰浑
身滚烫,任凭手上的烟头灰烬剥落,仍然傻在原地。

  「傻瓜!」看着他的表情,梅杜莎噗的一声笑了出来,「哪有这么好康的事
情!下次你帮我修水管,我就给你一次好了!」然后又自顾自的笑个不停。

  「别闹了……」

  承翰干干的笑了两声,她果然是在开玩笑哪,虽然一部分感到心有余悸,另
一部分却也有着些许失望,刚才的遐想与下午的印象,这么的鲜明,他看着梅杜
莎微微噘起的嘴唇,心里想到了可爱单纯的玛亚,便打消了念头。

  「放心,我不会跟玛亚说的。」似乎,梅杜莎知晓他的心意一般,眨眨眼,
甜笑着说:「我是说下午的事情。」

  「噢……」他点点头,想谢谢她的义气。

  「不过,你要答应我一件事情。」

  「什么事?」

  「你吃饱了吗?」她问,「回去的路上我会跟你说。」

  承翰有些期待,更多紧张,快快付了帐,收了房租、签了约,他开车送梅杜
莎回到住处,其速度快得夸张。

     ***    ***    ***    ***

  「说吧。」车子停在住处楼下的车棚,承翰问。

  「你很急吗?」

  「我只是想早点解决这件事情……」

  他有点窘困的模样,让梅杜莎很开心。

  「悉听尊便。」

  梅杜莎开始脱上衣,露出了下午承翰看到的,黑色内衣;接着,她又解开了
胸罩,露出圆润光滑的乳房。在窄小的车厢内,她听到他浊重得有些颤抖的呼吸
声。

  「妳这是……这是做什么……」

  「摸一下,」她栖近他,将乳房靠着他的肩膀,将车门锁起。

  「呃……」他用力的吞下一口唾沫,「我不能这样做。」

  「今天礼拜六,玛亚等下要来,如果他看到我在你的车上裸着上半身,这样
好吗?」她侧过身体爬过手煞车面向他,而他老实的看着她的身体紧盯不放。

  「妳知道他要来?」

  「嗯。」

  「我……」他伸出左手,轻轻碰了一下梅杜莎的乳房上半部,看着她,「这
样可以了吧?」

  「当然不行。」她拉过承翰的手,由下捧起沉重丰满的乳房。

  承翰的手有些颤抖,但看着梅杜莎得意的神情,承翰有点不甘被动的,轻轻
的揉抚。

  「嗯……」她轻轻呻吟,有点刻意催促的。

  承翰不知自己是一时无法按耐自己的冲动,还是有点不甘被这样控制玩弄,
大胆覆上嘴唇,用舌尖轻轻挑动撩拨她的乳头,让她呻吟出声;然后一会儿,又
像触电一样的放开她,似乎相当后悔自己所做的……

  承翰愣着看她。

  「谢谢你。」梅杜莎慢条斯理的穿上背心,将黑色胸衣放进皮包里头,开了
车门轻松自若的上楼。

  而承翰在车厢内,久久不能自己,面对自己满胀的欲望和冲动的行为,他花
了好久好久的时间,才让自己平复。
作者: leaflife    时间: 2008-10-24 17:37

                梅杜莎的寂寞

                第二话

  「宝贝,是我!」有人敲门,承翰上前将门打开,是玛亚。

  「嗨,我来啦!」玛亚笑容满面的进门,便亲吻了承翰的脸颊一下,「你吃
过了吗?」

  「吃过了。」承翰坐在电腦桌前,随便的清空了桌上的东西,「今天跟隔壁
的柯小姐签约,所以顺便吃了饭。」

  「喔!」玛亚坐在他的床上,看着爱人莫名的神情,拍拍承翰的肩膀,敏感
的询问:「心情不好吗?」

  「在想事情而已。」承翰温柔的亲吻玛亚的眉眼,起身前往浴室,「我先上
个厕所。」

  进入浴室,承翰隔着长裤,抚摸怒勃的男根,没想到这兴奋如此挥之不去。
他有些仓皇的脱下自己的裤子,以一种痛苦却又压抑的态度,让淫秽卑下的羞耻
感轻易浮上心头,虽然加快手上的速度,快感也的确一波波的来袭,却怎样也无
法平息掉身上那鼓烦闷燥热。

  「搞什么鬼……」承翰又穿上裤子,转开水龙头,将冰凉凉的水掬起用力往
脸上覆盖冲刷。

  「你怎么了……?」玛亚打开没有锁上的厕所门,从背后拍拍承翰,有点惧
怕的,用手擦拭他额头的水,「还好吗?宝贝。」

  承翰紧紧拥抱住玛亚,拉开他的上衣解开裤头,狂吻他的耳后颈部肩膀,玛
亚冷静的想要拉开承翰,却被更强硬的推到墙边,承翰抓起了玛亚的肉棒,开始
套弄并且俯下身子含住,并且期待着玛亚热情的反应。

  「承翰……不要这样子……」但是玛亚僵直着身体,颤抖的声音说。

  承翰并没有停下来,只是想着如果更多一点的碰触,玛亚必定能够有快感,
他自以为能够了解他的身体,了解他的欲望。其实他的确了解,却无法打开玛亚
更底处、隐藏在躯壳之下的世界。

  玛亚感到寂寞。

  爱上同性是一条不归的道路,尤其在冷淡但绝对的社会框架下,不符合期待
的都要扼杀。他明白这一点,也不知道自己是花了多少的时间去刻意隐藏,然后
体会出自己的粉饰太平都是无济于事,又是花了多少时间去接受这样的自己。承
翰的奔放和自由,是他所钦羡的,但他的我行我素,玛亚深恶痛绝。

  他像是赤身露体的被众人观看打量评论,而没有人会去注意到承翰,他举手
投足都是那么的正常,有着过于自我的自由。

  而承翰不了解他如同女人一般纤细敏锐多愁善感,他们相爱,同床共枕,却
做不成交心朋友。因为没有安全感,因为渐行渐远,所以他寂寞。

  快感攀至高峰,高涨得快要爆炸的欲望,伴随着浓稠腥臭的白浊液体一同迸
发,被承翰一口吞噬,玛亚急促的呼吸得到解放,他软软的摊坐下来,看着承翰
仍然绷紧的脸上线条,一种极度想哭的情绪涌上,却一滴眼泪都掉不出来,他早
就被训练得和一般男人一样被迫坚强。

  「你还好吗……?」

  「都跟你说我没事了。」承翰注视着玛亚有点委屈惊慌的脸孔,有些自责的
软下了声音,「来,我拉你起来。」

  玛亚摇摇头,露出了有些勉强的微笑,「我想洗洗澡,你先出去好了。」

  「喔!」

  他呆滞的坐在床上,脑子不停的浮现梅杜莎下午的身影,此时有人敲门。承
翰上前应门,打开门一看,是梅杜莎。

  「我的网络连不上,可不可以帮我看一下?」

  梅杜莎换上了一袭薄薄的粉色丝质、短至膝盖的睡袍,布料轻薄贴体透明,
连乳头的突起、双腿的曲线都可以被看得清楚,睡袍外一件黑色的七分袖针织外
套,稍稍的掩饰了若隐若现的春光。

  「妳闹够了没有?」承翰怒眼瞪视着她,小声的,深怕玛亚听到。

  「玛亚在里面?」她问,「我是真的电腦有问题,顺便,我也有一些话想对
你说。来我房间一下,比较好说话。」

  承翰犹豫了一下,回到房间对玛亚交代一下,就尾随着梅杜莎进入了她的房
间。

  「妳有什么话要说?」

  「我的网络连不上。」

  梅杜莎站在电腦桌前,按了按网络联机,「你看。」然后拍拍椅背,要求承
翰坐下。

  「我看看。」承翰熟练的进入控制台,开始查看网络联机设定。

  「来,」梅杜莎拿了一杯热桔茶给他,「喝一点,你今天应该并不好过。」

  承翰看着她,「为什么这样说?」

  「痛苦?不满足?罪恶感?不安?谁知道,恋爱总是要制造很多伤害自己的
借口。」梅杜莎也替自己冲了一杯,悠闲的坐在床上抱着杯子品尝。

  「那妳呢?」

  「我?我很舒服,有点觉得可惜。」梅杜莎看着他没有动的马克杯,「怕它
有毒吗?那我们交换。」

  「不用了……」承翰有点勉强地喝了一口,杯中温热顺口的桔茶传入喉中、
胃中,稍稍的暖了起来,「为什么说可惜?」

  「因为我很想跟你做爱。」

  承翰没有反应,在电腦键盘上迟疑了一阵子,许久吐出了一句:「侦测不到
网络卡。」

  「你不愿意啊?」

  「我如果没有男朋友可以考虑。」承翰关机,「妳的网络卡是内建的吗?」

  「我不想破坏你们。而你对我的身体好像也有兴趣,不是吗?」梅杜莎递给
他十字起,说:「是内建的,但是我另外有买一张新的。」

  「给我装看看。」

  承翰拔掉多余的线头,将主机搬出来,跪坐在地上转开螺丝,梅杜莎递给他
网络卡,蹲在他的身前看着他的动作。

  承翰看了梅杜莎一眼,大大的惊吓起来。梅杜莎睡袍内什么都没有,刚才的
若隐若现不见了,梅杜莎双腿之间的丰满饱实且色泽动人的美丽阴户根本被一览
无遗,承翰感觉自己的喉头紧了起来,手边的动作开始有点慌张,虽然他假装没
看到,但是忍不住的,目光一直朝着不该看的方向投射。

  「不要那么紧张。」梅杜莎拍拍他的手,「你可以选择要,或是不要。」

  梅杜莎坐了下来,张开自己的双腿,伸出右手抚摸自己的私处,撩拨开肥美
的阴唇,用中指轻点着阴蒂,轻轻的发出叹息。

  承翰急急放下工具,唰地站起身来,脸上一阵不知是狂怒还是羞红,「我要
走了。」

  「你走啊,我要叫啰。」梅杜莎脸上阴险的表情,「玛亚知道你来找我,却
在隔壁房间发出声音,他一定会知道的。」

  「妳想怎么样……」

  「你会讨厌我吗?」

  梅杜莎拉着承翰的手,感觉到他脸部和手部的僵硬渐渐地软化下来,她用他
的手抚摸自己已经濡湿滑软的阴户,感觉到他的手指不再是被强迫着,而有了自
主性的一阵阵波动。

  梅杜莎躺在床上,而承翰没有反抗的靠在她的身边,伸出右手,轻轻的爱抚
着,承翰的眉头纠结着,表情有些痛苦,梅杜莎亲吻了一下承翰的脸颊,转移向
承翰的耳根吹气,并且伸出舌头沿着他耳瓣的线条滑动,最后伸进他的耳洞中,
这让承翰发出呻吟,而且忍不住频频闪躲。

  「呵,你真可爱。」

  承翰眉头纠得更紧,开始有些刻意的加重自己手上的力道,听着梅杜莎着微
微的喘气声,他更将中指轻轻伸入她的膣道内进进出出地抽动着,配合着大拇指
在阴蒂上摩擦着,梅杜莎的表情开始变得情欲且淫荡,他看着这样的她,忍不住
将她的上衣扯下,捧住她的一边乳房吮吸,并且用舌头不断挑动着她的乳尖。

  突然的,这个高潮来的很急很快。梅杜莎束紧颤抖着的身子如同一匹奔驰的
野马急欲摆脱掉紧迫的缰绳般的拉张开来,她就是野马,不被任何人驯服。

  慢慢的松弛下来,承翰吞吞口水,止住了喘息,这才发现,虽然是她一个人
被这样的撩拨抚弄,但他的情绪如她一般起伏,和她一同兴奋高潮。

  梅杜莎支起身子,亲吻承翰的脸颊,承翰则毫不考虑的,扣住她的颈项和下
巴,深深的吻住她,在她的口里翻搅着腥淫的津液。

  「是玛亚的精液……」

  梅杜莎满足的吸吮着如栗子花还是璎粟花香般、腥稠却令人迷醉的气味,梅
杜莎乐于破坏,一种打碎承翰如哥德式建筑般的幻想,将爱情无限上纲、尖耸直
到天庭的可笑童话。
作者: leaflife    时间: 2008-10-24 17:37

                梅杜莎的寂寞

                第三话

  承翰终于对梅杜莎投降,虽然并没有改变什么他和玛亚之间的关系,只是偶
尔梅杜莎会去承翰的房间,替他泡一杯热桔茶,然后一个绵长的吻,和一些吻的
副作用。

  这一天,又是礼拜六的晚上,梅杜莎拨了电话给住在隔壁的承翰,「你下班
啦?」

  「是啊,今天比较早一点。」

  「我有件事情拜托你,」梅杜莎说,此时她的语气带点媚惑的香气,如同热
桔茶的余味,「等下你和玛亚做爱。」

  「就这样?」

  「就这样。」

  所以那天,玛亚来到他的住处,承翰亲吻他,拥抱他,替他口交,然后做了
一些准备,进入他的后庭,身体的接触如同以往的熟悉,玛亚也如同以往的寂寞
着,激情澎湃着他的身体,感觉到承翰的重量、体温、心跳和呼吸、味道,这么
的接近,能够清楚的感受到爱人的存在,以及这样的互依关系。他可以暂时不去
想两人之间复杂的问题。

  就在激情攀升到最高峰、承翰射精在玛亚的体内的时候,有人敲门。

  「不好意思,伍先生。」两人慌乱的穿起衣服、慌乱的处理精液卫生纸和其
他道具,玛亚索性逃到厕所内,承翰套上四角裤和短裤急急上前应门。

  果然是梅杜莎。

  梅杜莎穿着一件宽松的运动裤,上半身是一间细肩带的背心,领口很低,几
乎露出大半白皙乳房,颈上挂着一条黑色的十字架项链,这样的穿著很居家,但
又带点不故意的性感。

  「不好意思,伍先生。我把钥匙丢在房间里头了。请问您有备份钥匙吗?」
她装做不认得他,用隔壁房客的身分和他说话,这让承翰愣了愣。

  「我这里没有备份钥匙。」承翰说,看着梅杜莎的表情惊慌不解,「房东那
里才有。」

  「我想,我阳台没有锁,可不可以请你帮我开门呢?」梅杜莎指了指厕所,
这里的格局,厕所连接着晒衣服的阳台,而每间阳台有隔着不高不矮、大约一公
尺的护栏,梅杜莎看着自己的穿著,表示自己一个女孩子,无法爬过去。

  「好的,请妳等等。」

  承翰敲敲厕所的门,玛亚露出了半边脸,与他稍稍的协调了一下,玛亚便裹
着浴巾出来,身上还带着些许的汗味,与精液浓稠的香气。

  而承翰便开门前往阳台。

  「你好。」梅杜莎似乎刻意的,与玛亚打声招呼。

  他看着眼前艳丽的女子,有些羞赧了起来。

  「我是住在隔壁的,我姓柯。」梅杜莎说,「你是伍先生的男朋友?」

  「呃……对……」

  「我刚才出来丢垃圾,不小心把自己锁在外面了。」梅杜莎傻笑着,「我真
粗心。这个时候来打扰你们,一定给你们制造困扰了?」

  「不……不会……」被说中心事,玛亚慌张了起来,脸羞得更红。

  「你也是中央的吗?」

  「对,英美系大二。」

  「我是艺研所的。」梅杜莎笑着,她笑起来如同一般的女孩一般温和甜美,
给人暖暖的亲切感,「刚来中央还没交到什么朋友,伍先生照顾我不少。」

  这时候,承翰打开房门,「柯小姐,门打开了。」

  「谢谢!」梅杜莎起身,对承翰说:「打扰了你们真对不起,明天请你们吃
饭好不好?学弟不要客气,一起来吧?」

  「不要……!」承翰皱着眉头看着梅杜莎,「他明天要打工,而且要回学校
了。」

  玛亚不解承翰为什么要这么快速的拒绝,但是也没有再多说,友善的对梅杜
莎笑,她也以微笑响应,乖乖的回房间。

     ***    ***    ***    ***

  「干么对玛亚说这种话?」

  梅杜莎点一根烟,燃起一根将要消逝的火光,燃起一根快殒灭的希望,吞吞
吐吐着寂寞与逃避。

  「妳接近他做什么?」他又问。

  「你很疼他嘛。」梅杜莎笑着把烟盒递还给承翰,「可是,你好像不够了解
他?」

  「妳又知道了。」承翰无言以对。

  「我想要跟他交个朋友,跟他聊聊天而已。」梅杜莎就像个平凡的女孩一样
嘟着嘴,把玩着头发,「我有那么坏吗?让你这么害怕?」

  「我只是怕他会发现我们的关系……」

  梅杜莎问:「为什么你总是惹玛亚伤心?」

  「我不知道。我以为我已经很爱他,但是好像都不够。」承翰说,「女人是
被爱的,不是被了解的。不是吗?」

  「你听王尔德放屁。」她嗤之以鼻:「任何人都渴望被了解,他自己搞不懂
女人就以为全天下的女人都一样难搞。其实女人很好懂,只是更纤细敏感、更情
绪化,你可以不必了解玛亚的秘密心事,他也没有理由只汲取你爱情的养分就能
存活。」

  「所以,他会因为这样离开我吗?」

  「你也会怕啊?」她笑说,「他离开你我就上他。」

  「你上他我就找你们3P!」承翰又问,「妳为什么叫梅杜莎?」

  「我以前不叫梅杜莎,叫阿西娜。」

  「阿西娜?」这是什么意思?

  「你不读神话的喔。」

  「阿西娜是生出来就在宙斯头上跳舞的那个吗?」

  「阿西娜是女战神、智慧女神、或是胜利女神,所代表的形象是圣洁、高雅
的,甚至是有些带点男性的刚强。好像刻意淡化了性别的界线,让阿西娜介于男
性与女性之间游移,不只拥有女性的美貌与高贵,也拥有男性特质中的冷静、刚
毅、卓绝的特质。她却只能当一辈子的处女,没有丈夫,没有爱情,重视正义、
公道。」梅杜莎说。

  「做阿西娜辛苦,做梅杜莎容易。」

  承翰不说话,似乎在思考什么。

  「我骗你的。」梅杜莎翻白眼,把剩下的烟头熄灭在烟灰缸里,「其实是因
为男人被我的眼睛诱惑之后,都硬得像石头一样。」

  「也对。」承翰笑了几声,支起身体看着梅杜莎的漂亮精细脸孔,摸着她白
滑稚嫩的脸蛋说,「妳的确很漂亮。」

  「不漂亮做不成梅杜莎。」梅杜莎亲吻承翰的乳尖,一路向下到达他挺胀的
下腹部,「父权社会!」

  梅杜莎熟练的用舌尖顺滑着他的阴茎,在龟头顶端绕圈,让他急喘而吐不出
完整的字句,她轻缓的含住他温热的龟头,然后慢慢深入,舌头在口中不停蠕动
挑拨,右手则使用着绝妙的力道套弄着,握住他的男根,清楚的听到他浊重的呼
吸野参杂着些许的呻吟。

  承翰将她的身体翻转过来,抚摸她饱满的盈乳和柔软浸濡的私密处。

  一阵子之后,她大胆向下,将他的睪丸吸含入口中,并且同样的用舌头挑动
着,让承翰一阵搔痒;梅杜莎更将自己的手指轻轻爱抚承翰的股后,甚至尝试要
深入手指,这让承翰吓得大大震动了一下,反压住她。

  「你捅别人后庭,结果不让人开发啊?!」

  梅杜莎翻身过去翘起臀部,对准他的肉棒向上摩蹭,两团丰满厚实的臀肉且
股间湿润滑溜,夹得他几乎要低吼。

  「妈的……」承翰嘴上咒骂着,毫不犹豫捧起她的臀部、进入她湿滑闭紧的
体内。

  「啊……」

  这女人强硬,冷淡,骄傲,不驯,在这种时候,梅杜莎的呻吟,却是这么女
性,这么柔软脆弱的,惹人遐思的,承翰在她面前似乎抬不起头的自尊,在这时
候有了纾解,每当他埋深在她的蜜穴一次,就能够听到她淫荡的声音叫出一声,
就像是听话的他的洋娃娃,为了他的命令而举动。

  粗野强烈的嗜虐欲和自尊与得失的慌张一同紧紧桎梏住承翰,无奈那深埋欲
望的底触,就像一个无底的黑洞,四周围吸捆住他的,是一条条毒蛇缠绕着、束
紧着,欲火灼烧着他的男根,内外俱焚,他脱离不了,只能深陷其中。

  他意识模糊,将自己的精液射入她的体内,看着她的脸上因为激情而泛着泪
水,一方面,因为她的眼泪感到更加情绪激昂兴奋,但一方面,却开始自责起自
己的不成熟与粗心,也在同时,正视到自己对她的感情。

  「妳还好吗?」他擦拭了两人的身体,也递了一张卫生纸给她擦眼泪。

  「嗯,有点……」梅杜莎翻身过来,躺在床上喘息着。

  承翰躺在她的身边,亲吻她红肿的眼,「抱歉,我太用力了吗?……」

  「没关系。」梅杜莎拉下他的头,轻轻用嘴唇触碰了一下他的,「你别太在
意,我没事的,我觉得很舒服。」

  「我原本以为妳是个难伺候的性对象,结果,妳意外的可爱嘛。」承翰取笑
她。

  「所以,你伺候过很多性对象啰?!」梅杜莎说。

  「不多,女人的话,你是第三个;男人的话,比较多一些。」他又问,「妳
呢?」

  「男朋友的话,有过两个。」梅杜莎不讳言的,「其它的算了也没意义。」

  梅杜莎起身前往浴室,她的姿态优雅撩人,随时都要迸发的欲望充满,举手
投足尽是媚惑。

  是的,梅杜莎和阿西娜不同。她不必认真、不必坚强也不必冷静,不必摆出
高姿态显示自己的能力,不必相互厮杀争取胜利,不必进入男人的世界争夺宣扬
自己的应有的权利,只要钻进男人的裤裆,她该有的都会有。

  更何况,她很容易满足。这就是她在梅杜莎身上学习到的。
作者: leaflife    时间: 2008-10-24 17:38

                梅杜莎的寂寞

                第四话

  「啊……」梅杜莎娇喘着,手腕被反绑在背后,全身赤裸俯趴在一名男子的
身体下,男子用跳蛋刺激她的阴蒂,萎小的阳具还有半条留在她的体内,另一只
手伸向她的臀部,食指套上一枚铁环和荧光粉红色的绳线,轻巧绝妙的控制着拉
扯,让梅杜莎一阵颤抖轻吟。

  从这名男子额上的汗珠和皱纹看得出来已经年岁不轻,丢置在一旁地上的是
领带和西装外套,凌乱的办公桌上散乱着文件和数据。三角形个人名牌上写着头
衔──系主任,刘XX。

  「要高潮了吗?小荡妇?」

  梅杜莎支支吾吾的回应着,咬着下唇紧锁着眉头,满脸泪痕的开始剧烈的喘
气起来。

  「谁准妳高潮的?嗯?」男子把跳蛋移开,得意的看着女人发出哀嚎,不停
的扭动着纤细的腰肢和软摊的双腿,渴望与痛苦的表情满布在她潮红的脸上。

  「让妳高潮好不好?」一听到男子如此说,梅杜莎用力点头,男子得意的将
跳蛋对着她脆弱又敏感的阴蒂开到最强,她剧烈的吟哦起来,而后更因为男子开
始控制手上的拉珠变成了惨叫。

  没一会儿,她高潮了,高高的扬起头皱着眉头享受这荒漠甘霖,而男子并没
有放过她,继续的刺激着女人的敏感地带,高潮过去之后,这样的行为变成一种
虐待,她豆大的眼泪一颗颗滑落,咬着下唇的牙齿绷得死紧,发出不可抑止的哭
喊尖叫,全身抽搐颤抖不已。

  三十分钟后,梅杜莎穿起衣服,绿色直条纹的七分袖衬衫和牛仔裤,十字架
项链是唯一的饰品,球鞋、黑框眼镜、扎条利落清爽的马尾,她神情冷漠,眼神
没有焦距。

  「柔柔来。」男子从钱包里拿了几千块给梅杜莎,梅杜莎不解的看着男子,
没有接过钞票。

  「上次去家族旅行,没有时间陪妳。这是补偿。」男子强硬的拉过她的手,
接下钞票,「妳可以买些喜欢的东西,包包啊、衣服啊。」

  「嗯……」梅杜莎沉默了一下,随即换上一张巧笑倩兮的笑脸:「谢谢。」
然后轻巧的带上门。

  她背着包包,手臂僵硬的环抱住自己身体,千元钞票被她捏得死紧,她穿过
长廊,进入电梯向下。

  她当初跟随着刘教授来到这所学校,他总是答应她要离婚,停止他们见不得
光的关系。然后,几年过去了,他们的关系依旧如此。现在,他给她钱,完全把
她当作是援助交际。而她还傻傻的,离不开他。

  进入只有一个人的空间之后,她无力的蹲坐在地上,将手埋住脸啜泣着,愤
怒的将钞票撕成两半,这时电梯门打开。

  她一看,二楼也要坐电梯,啐。顺手将钞票塞进外套的口袋,并且粗鲁地抹
去脸上残留的泪水,就这么无声的与陌生人一同坐到一楼。

  她看看时间,早上八点半,于是前往图书馆。

  提及梅杜莎的学校生活,肯定是乏味无趣的。总是一个人上图书馆,一个人
进研究室,一个人上餐厅吃饭,因为长相招蜂引蝶,有时候会多了个伴跟随,她
不在意,但是不喜欢。

  她喜欢阅读,不管是杂志、书、还是电影,常常一待就是一整天,有时候会
忘记吃饭,常常到下午四点多就感觉饥饿,虚弱的去九舍餐厅找食物。

  她悠闲的穿梭在书架和书架间,一本一本的浏览书名,找寻有没有自己感兴
趣的作者与标题,这时候有人拍拍她的肩膀,是玛亚。

  「学姊?」

  她故意认不出他,「你是……喔!你是伍先生的男朋友!」

  「对,学姊在图书馆用功啊?」

  「没有,打发时间而已。」梅杜莎摇摇头,笑问,「你呢?」

  「偶尔会借点书来看。」玛亚傻笑说,「不过我都看一些有图片的书。」

  对于梅杜莎,玛亚有种特别的感觉。在学校内玛亚是相当活跃的,但是他没
办法轻易的向大家谈及自己的性向,用一笑置之的态度带过,也没有对任何亲密
朋友谈过承翰的事情。而梅杜莎是他生活中唯一知道他们的情况的人,即使只有
一面之缘,他也觉得她是相当亲切的。

  「你饿不饿?」梅杜莎问,「我想去吃东西。」

  「现在才三点半耶。」玛亚看了看手表问,「学姊你没吃中餐吗?」

  待梅杜莎摇摇头,玛亚说:「等我一下。」然后从背包中拿出一个塑料袋,
里头是甜甜圈。

  这些甜甜圈很小,有的粗有的细,颜色也不太一样。玛亚搔搔头,有点害羞
的说,「是我和同学在宿舍里面炸的,味道应该粉粉的吧。」

  梅杜莎感觉到他的可爱,笑了起来,两人躲到了图书馆逃生门的楼梯间坐着
一边聊天一边吃甜甜圈。

  「我刚刚几乎认不出妳来耶。」玛亚天真地说道,「妳在家里的样子比较性
感!」

  「谢谢你。」梅杜莎感觉楼梯间有点寒冷,将手插入口袋,发现口袋内有些
折皱破碎的纸张,不疑有他的将它们掏出,啊。是早上那些千元钞票。

  「啊!好浪费喔!」

  玛亚一看,大叫起来,拿过千元钞票惊慌的说:「姐姐,妳有钱也不是这样
挥霍的啦!」然后又在背包里掏啊找的,拿出了一卷胶带。

  「我不想看到这些钱了。」梅杜莎说,看着玛亚很努力的将钞票拼凑起来,
然后拿胶带固定住,「你为什么什么道具都有?」

  「为什么不想看到这些钱,妳偷来的唷。」他嘻嘻的笑,继续拼凑着纸钞,
「既然你不想看到它们,那我们把它花掉好了。」

  他没有问到底发生了什么,只是傻笑着。

  「你想怎么花?」梅杜莎看着玛亚漂亮的表情,有点沉醉于他天真活泼的笑
容里,他怎么能那么快乐?

  「我们去唱歌!」

     ***    ***    ***    ***

  于是玛亚拉着梅杜莎坐上机车,他们跑到了街上的KTV,进入黑暗暗的包
厢,点了很多很贵的餐点和一桶啤酒。

  玛亚给梅杜莎倒了一杯,「妳的酒量好吗?」

  「还好。」梅杜莎说,「我最多喝过七八杯的Vodka。」

  「放心,醉了我会送妳回家。」玛亚一边喝一边说:「我酒量也没那么好。
不过原住民就是这样,有喝才会High。」

  「而且我其实都不会唱现在的新歌。」梅杜莎随性拿起本子来翻看,可是大
部分都不是很熟。

  玛亚招招手,要梅杜莎坐到他的前方,点播器旁边。他从后面伸过手去操控
机器,呼吸吹在她的耳后,让她一阵战栗。

  玛亚说:「我们唱一些快乐的歌,去忘记那些啰唆的事情吧。」

  于是他们点了许多节奏明快开心的歌曲,玛亚的声音明亮悦耳,非常好听,
他能够理解他暑假在pub驻唱的事情,听着他的歌声都会陶醉。

  炒热气氛之后,一首歌映上屏幕——范玮琪的「到不了」。

  「妳点的喔?」

  梅杜莎摇摇头,傻笑:是我按错了吗?但是还是接过麦克风,唱了起来,唱
没两句声音居然开始哽咽,但是她的歌声没有停,沙沙的假音。

  他皱起眉头,欺近她,将她的头放在自己的肩膀上安慰。

  梅杜莎哑着声音,唱不下去了,于是他接过麦克风把整首歌唱完,另一手拥
着她,而因为这样温暖的举动,让她放心的在玛亚的肩头放声大哭。

  不知道有多久没有这样放纵哭泣了,平常总是忍耐着什么,在这个一个人的
城市,好像坚强是必须的。

  (妳还是不够,不够坚强不够冷血,不够资格叫做梅杜莎)她咬着牙,任凭
眼泪滑落。

  结束后,玛亚插拨了一首图腾乐团的「巴奈19」,里头有一句阿美语的
rap:「aka toka tomangic(巴奈,不要再哭了啦。)」
玛亚故意不停的重复着这一句歌词,还对着梅杜莎唱,让她忍不住破涕而笑了起
来。

  歌曲结束后,玛亚说:「如果说出来会比较好过一点,妳就说吧。」

  「你随意的探问别人的私事,也许你只是好奇。」梅杜莎将手中的啤酒一仰
而尽,「但是如果你根本没有这样的理解能力,这件事情你听到了也只有惊讶而
已,不是吗?」

  玛亚轻吻了梅杜莎的脸颊一下,让她相当惊吓,「我只是关心妳!妳不想说
可以,但是妳闷着不开心,我看了很心疼。」

  他看着她绯红的脸颊,才发现自己过于亲昵的举动可能造成的结果,赶紧解
释:「抱歉,姐姐,我这是原住民的习惯。我不是故意要吃妳豆腐喔。」

  梅杜莎笑了起来说:「拥抱亲吻都是吗?」

  「对啊,因为是好朋友,所以忍不住要用身体接触来表示关心!」他用力将
她拥进胸前,轻揉她的头发,「那妳到底要不要讲?」

  「嗯……」她便一五一十的告诉玛亚,她与刘政杰教授的婚外情事件,以及
今天早上的不愉快,「所以我才说不想见到这些钱。」

  「唉。」玛亚拥抱着她肩膀的宽厚手掌,更收紧了一些,好像要从手上要传
达给她更多力量,让她能够坚强的面对这一切的来临,「看来我们两个都不好过
呢。」

  「你跟伍先生怎么了吗?」

  「我想跟他分手了啦。他有别的女人啦。」他豪气的说,使得梅杜莎有些心
虚:「你怎么知道他有?」

  「也或许没有,我觉得他把我当炮友,根本就不爱我。」玛亚小声呐呐地,
然后快速的又恢复了声量,跳着说:「我要点舞娘,我会跳那个舞喔。」

  梅杜莎看着玛亚,那种只有二十岁的青春与活力。好像什么问题都能够在他
的笑容下轻松迎刃而解,好像天塌下来他也无所畏惧。

  梅杜莎想着一句话:「英雄不是无所畏惧,只是有比畏惧,更重要的事。」
自己呢?什么对自己来说,才是最重要的事情呢?周旋着爱情,追逐着遥不可及
的梦想,花了这么多年时间等待,等到了什么呢?她觉得自己傻过头了。

  一阵酒酣耳热后,她醉了,他还算比较清醒一点,摇着手边的她,已经几乎
不醒人事。

  玛亚先去付账,用他破破烂烂的几张钞票和强硬的态度付了钱,回到了包厢
内,看着不胜酒力的她倒睡在沙发上,胸口的扣子大开,露出粉红色的胸衣。

  「姐姐?」玛亚拍拍她的脸,「妳还好吗?我送妳回家。」

  梅杜莎看着玛亚,眼神迷惑的扑倒他在沙发上,亲吻他的唇。玛亚并没有躲
避,只是有些木然的接受她的吻,他闭上眼,不去判别眼前的人是男是女,然后
热情的回吻。

  梅杜莎的舌头就像一条灵蛇,摩娑过他稚嫩柔软的唇和湿润的舌,他们口唇
之间尽是苦涩涩的啤酒滋味,交错着复杂的情感与背后的辛酸。玛亚捧着她的下
巴和肩膀,而她更大胆的将手放置在他的裤裆下摩擦。

  「姐姐……」玛亚就在他渐渐鼓涨的欲望下,首先清醒过来。拉住她放肆的
手,拍拍她,她还是没有什么反应,只好将她拦腰抱起,想不到玛亚虽然瘦,但
也相当有力气,他到楼下拦了出租车,也一同上了车。

  本来以为玛亚会送她回家,没想到他是直接带她回宿舍。他打了电话,避开
舍监,请室友合力将软摊的梅杜莎扛进房间,拖到他的床上。

  「这是你女朋友吗?」室友问玛亚,「超漂亮的,身材又赞。」

  「不是啦。」玛亚拿了一件衣柜内的上衣、一条毛巾、弄了点热水,将她扣
子打开,露出白皙丰圆的乳房和平坦的小腹,他有些难受的咽了一口口水,一时
害羞的不知该怎么褪下衣服。

  「你不准上来偷看喔!」

  「色。」室友说,「其它人都不在家,我也要去隔壁寝过夜啦。留在这里就
是给你闪的。」

  「去去去。」玛亚打发室友离开,脱下她的衬衫后,将她翻身把背后内衣的
扣子解开,露出了一对漂亮的乳房。

  玛亚赶紧将衣服套进她的脖子和手臂,但是因为她全身软摊,费了好大一番
功夫才将衣服套进她的身体,接着玛亚又将她紧憋的牛仔裤褪下,拿起有点凉的
毛巾轻轻擦拭她的身体。

  好不容易弄完,玛亚深觉疲累,进了浴室稍微的冲冲澡,便爬上室友的床睡
觉。
作者: leaflife    时间: 2008-10-24 17:38

                梅杜莎的寂寞

                第五话

  玛亚起床的时候,觉得头非常痛,睡得不好,另外觉得手边的触感和拥挤感
平常他在宿舍床上时的感觉不太一样,凉凉润润的,张开眼睛一看,是全裸的梅
杜莎,和他躺在同一张床上。

  他没有惊慌,只是想着,女孩子的身体是这样的啊,手边柔滑的触感,让他
停不下动作,继续细细的抚摸着她的背腰。这样的动作一点也不突兀,不因为她
是女性或男性,不因为他是否有情人。这样的抚摸犹如一种诱惑,让他不想停下
手边的动作,只是以手指触感承接着一波波微弱的舒畅,他的脑袋不知道该说是
清明,还是迷惑。

  要是她醒了怎么办?玛亚看着她紧闭的双眼,想着她是怎么会躺到自己身边
的?又是怎么会一丝不挂的?

  玛亚手向下,轻轻抚摸着她浑圆的臀部,软软嫩嫩,很舒服。女人的体温怎
么会这样沁凉如水,像是有种吸引人的魔力,让人想要更靠近。

  他想着昨晚她眼泪与脆弱。瘦小的肩膀必须要承担这么多的压力,也难怪她
总是这样寂寞的表情。他又想起当时的吻,并没有什么罪恶感,却更多怜惜与回
味。

  「玛亚……」虽然还闭着双眼,但是这样的声音明显代表她是清醒的,原来
她是装睡:「你在做什么啊?」

  「对不起!」他一下子羞红的脸,如果说他只是觉得摸起来很舒服,这样她
会相信吗?「我只是……」

  「你可以摸摸看没有关系。」梅杜莎伸手抱住他,不让他逃走。

  在她的鼓励下,他的手轻轻覆上她娇嫩的乳房上,「摸起来怎么样?」

  「比……想象的要软。」玛亚一边说,一边轻轻抚弄她的乳头,让她轻喘。
「妳的那个,颜色很漂亮。润润的粉红色。」

  「我以为你是喜欢男生的呢。」看着玛亚有点主动的趴俯在自己身上的梅杜
莎,多多少少有点意外。

  「是没错,但是……」玛亚含住她的乳头开始舔弄,「妳可是没穿衣服躺在
男人身下喔……该不会妳真的认为……我是同性恋就什么也都不会做吧?纯真要
适可而止喔,姐姐……」

  「我没有这样以为啊。」梅杜莎说,「我只是想说你会不会排斥?」

  「排斥是不会……但是我有点紧张……」玛亚轻声羞赧的笑,惹得梅杜莎也
跟着笑了起来,「严格说起来我应该是处男,虽然我跟承翰曾经有过。」

  「如果你觉得对不起承翰,我能接受。」梅杜莎温柔的说,「我只是希望能
有人抱抱我,我不想勉强你。」梅杜莎的声音显得寂寞。

  「姐姐……妳很漂亮,温柔聪明,妳一定能够找到一个真正爱妳的人。」他
心疼的抱着她,并且亲吻她的颈间:「忘了这些令妳烦恼的事情吧。」

  梅杜莎拥住他的臂膀,轻揉他的头发,感受到这样一个大男孩衷心的祝福与
疼爱,他吻着她胸前嫩美的蓓蕾,且将手轻轻下移至她柔嫩茂密的神秘地,有些
惧怕的、试探的,轻轻沿着她身体的肌理曲线向下移动,直到伸触到两片相互微
微分开的肉瓣,里头是湿润成一片的阴核,他有点不知所措,只好轻轻将手指触
碰了一下,伸入她的体内。

  「有点痛……轻一点……」梅杜莎捉起他的手掌,找到了阴蒂,「这里会很
舒服,就像是你的那个一样。」

  玛亚抚摸着小凸点,感受到手下的她收紧着神经,反应很大,渐渐觉得有趣
了起来,而玛亚的小心翼翼与轻柔的动作让她感觉兴奋,她叹息着,同样套弄着
他挺直的肉棒,等待着他的下一步动作。

  他喃喃地:「好湿……怎么这么湿呢……」

  「大概是,想要你进来了……?」

  玛亚小心翼翼的,将她的腿轻轻分开,他对准了她的阴道口,身子一沉就要
进去,但是不知道是为什么,也许是想到了承翰,也许是她并不是符合自己对于
性的幻想和过程的类型,也或许对于这样的性经验他感到陌生,玛亚的肉棒似乎
没有那么挺直,到了洞口反而有些进不去。

  「怎么了?」玛亚困窘的动作,让她察觉到了。

  「我……想我还是……办不到……」

  梅杜莎看着满脸通红的他,没有取笑或不耐,「来……抱我……」

  「对不起……」玛亚亲吻她的额头,皱紧眉头,「妳很漂亮很完美……我不
是不想做……但是……」

  「不要紧的。」她摇摇头,抱着他精瘦的身子,「你这样努力的想要抱我,
我很舒服……也很开心……我常常的找别的男人做爱,但是心理总是很不踏实,
或许这是给我的惩罚吧……」

  玛亚看着梅杜莎精细的五官,情不自禁的啄吻着她的眉眼和鼻头,想要拥抱
她的负面情绪与罪恶。然后又吻上了她丰厚的唇,甜蜜而绵长,从梅杜莎体内燃
烧的火从舌尖喷发,焚焦吞噬着寂寞与隔阂,如同一场甜蜜炼狱,强烈的西班牙
火红色,热情与欲望奔腾的,泱成一片枝叶繁茂的雨林。

  吻毕,她无辜的轻笑,感觉到身下的玛亚肉棒因为这一吻坚直硬挺着,玛亚
咬着牙趁着这个时间进入了秘湿窄小的幽穴,里头如同他的欲望般如此滚烫着。
由于被紧紧包覆着,陌生却又舒服的感觉实在太特别,使他忍不住一阵战栗与喘
息,「……可以动吗……」

  梅杜莎点点头,换来一阵一阵高耸的快感,「……啊……啊啊……」害羞的
玛亚急急喘气兴奋的表情,这些种种反应对梅杜莎来说反而是一种恭维,他亲昵
的呼唤姐姐更是让她感觉怜惜。

  她感觉到玛亚的身体一触即发,于是中途喊停,「我想在上面好吗?」

  玛亚眼神已经有点茫然,点点头轻轻抽离她。

  让玛亚躺下后,梅杜莎先俯下身子,像一条蛇一样的灵巧,亲吻他的脸颊、
耳后、锁骨、颈部,接着是唇瓣。她那有如艺术般的啄吻也使他呼吸急促,兴奋
不已,只好哀求着:「……让我进去……」

  梅杜莎轻轻的笑了,对准了玛亚挺硬粗大的肉棒坐下去,轻轻地控制着速度
起伏着身子的律动,将她自傲的两团盈乳抛动跳跃着,迎接着即将要到来的强烈
快感。

  而玛亚也按耐不住这样的诱惑,坐起身来抱紧着她,面对着表情迷蒙狂乱的
她,他更加热烈的冲刺,感受着两人身体的互相撞击的作用力与激发出阵阵令人
陶醉的快感。

  没多久,玛亚便将精液射进她的体内。热情渐退之后,梅杜莎起身说要去浴
室冲洗一番,玛亚则躺在床上,若有所思。

  梅杜莎清洗过后,换上自己的衣服,出来时玛亚已经爬下床,穿着四脚裤呆
坐在电腦前,她大概猜想得到玛亚的尴尬和不安,说:「别摆着这样一张脸,我
想回去啰。」

  「可以载我去拿车吗?我的车还在KTV门口。」玛亚说,「然后我们一起
回家。」

  「嗯?」梅杜莎穿上外套,不是很了解他的意思,「回哪个家?」

  「我想去找承翰,跟他提分手。」

  「为什么?」梅杜莎有点紧张的,「不是因为我的关系吧?」

  「我本来就想提分手。」玛亚抱着她说:「但是……我好像喜欢上妳了。」

  「因为刚刚的做爱?」梅杜莎摇摇头,觉得太荒谬。

  「因为妳的过去,妳背负的痛苦,当然也因为早上的做爱。」玛亚解释道,
「不可以吗?」

  「当然不可以。」她急急的说,「我喜欢你的安慰和拥抱,很高兴你听我说
这么多也体谅我,很感谢你对我这么温柔。但是玛亚,我不爱你。」

  「我知道。」玛亚说,一脸坚定的表情:「我会等妳。」

  「我甚至跟承翰也做过爱。」她说:「我甚至是故意接近你的,难道你就不
怕?不怕我根本是个骗子?或是存心破坏?」

  「我不相信。」玛亚沉着脸,好一会儿之后抬头起来说:「就算妳说的是真
的,昨天的眼泪,今天早上的拥抱,我不觉得是假的。」

  「你……」这时候,梅杜莎的手机响起,是刘教授的电话。

  「喂。」

  「请问是柯嬿柔小姐吗?」一个陌生的女子声音从话筒的另一头传了过来。
梅杜莎或许是因为打击太大,脑袋还尚未灵活过来,直接答道:「我就是。」

  「我是刘教授的妻子,请问今天晚上有空到寒舍作客吗?我想要和妳谈谈我
先生的事。妳应该很清楚我家在哪里?」这个陌生的声音相当冷静,不带感情,
「请务必要到。」然后就喀的一声,重重的挂断了电话。

  她的脑袋像是被炮弹轰了一下,一片空白,差点要晕过去,所幸身旁的玛亚
扶住了她,「怎么了?」

  「是刘政杰的老婆……」她重重喘气,脸上一阵青一阵白,「她要我去她家
谈判。」

  「不要去!」玛亚摇头,捧着梅杜莎的脸,「她只是想羞辱妳,妳别去自讨
苦吃……」

  梅杜莎眼泪掉了下来,呐呐的说:「可是……政杰说过他爱的人是我……就
算……我也应该要把话说清楚……」

  「妳别傻了,他根本不爱妳!」玛亚用力的摇晃着她,「刘教授也根本只是
玩弄妳……他还用钱就想要打发妳……妳不记得了吗?」

  「……你又不是他……你怎么知道!」梅杜莎慌乱的捶打着玛亚,玛亚赶紧
拿出昨天的衣服,钱包内还有剩余的钞票。

  「妳自己看仔细!这是妳昨天的愤怒,妳都忘了吗?」

  「我……」咬着下唇耸动着肩膀涨红着脸,她开始啜泣,「我不知道……」

  「我先带妳回家……我们慢慢讨论好不好?」玛亚说,「不要慌,我是站在
妳这边的。」

     ***    ***    ***    ***

  到了梅杜莎的住处,才将门把转开,他们看到了承翰。

  承翰等了一整夜,打了好多通电话给她,就是没接到回电。因为她的不归,
他竟然担心得整晚没睡。发现自己的焦急是因为这个女人,他感到更加焦虑,因
为喜欢上的人是那么复杂,他从未体验。

  「上哪去了?」他看到他们牵在一起的手,声音变得绷紧僵硬。他开口问了
这句话,也不懂自己是对梅杜莎说的,还是玛亚。

  他看着两人,不解为何他们会在一起,不禁恼火起来。这个女人是不是不会
放过任何男人?还是故意跟他作对,要牵扯上玛亚?

  「你管我们上哪去,你今天不是要上班吗?」开口的是玛亚,他搀扶着梅杜
莎,抢先一步回答。

  「妳对玛亚做了什么?」承翰问。

  梅杜莎一抬头,看到他冰冷的眼神。她没说话,只是同样瞪视着他。

  「妳这个女人,玩我还不够,还要对玛亚下手?」

  他比较在乎的是什么?是玛亚对他的不贞?还是恶毒的梅杜莎向玛亚下手?
抑或是梅杜莎的放荡,让他伤心?其实他不知道,只知道自己愤怒。

  「我们做爱了。」玛亚说,「承翰,我要跟你分手。我喜欢上学姊。」

  「你说什么……?」承翰纠紧玛亚的衣领,怒目瞪视着昔日爱人,承翰心中
虽然有感觉自己是喜欢梅杜莎的,但这样的痛楚显然比不上玛亚对他的背叛。复
杂的感觉万般纠结,就像是缠绕纷乱的水草般无法理清,而愤怒与心痛只是清楚
地深深加剧,焚烧着自己。

  「承翰、玛亚。」梅杜莎的表情非常疲累,她沉着声音打开门说:「我想进
房间,你们如果不介意,可以进来谈?」

  承翰拉住她,却一句话都挤不出来,而她轻轻拨开了他的手,低垂着眼,没
有看他。他从未看过她这样的表情。

  「对不起,承翰。」

  玛亚跟着要进房间,承翰拉住他,「你呢?是不是也要跟我说对不起?」

  玛亚点头不语,承翰咒骂,没有跟着进房间,下楼开车逃离现场。

  「你不去追他吗?」梅杜莎拍拍玛亚。

  「可是……我喜欢的是妳。」

  「也许是这样没错,但是你不可能不在乎他。」梅杜莎说,「我只是寂寞,
只是想找人取暖,所以才找上你。我很复杂,不能够给你什么。」

  玛亚没有说话,眼中缓缓的蓄着眼泪,想起的是承翰,跟他那么快乐那么丰
富的曾经。

  梅杜莎说,脸上和声音都没有带一点点感情,「人和人碰撞的时候,免不了
有些火花,也免不了同病相怜。或许我们都只是寂寞,需要人了解,因为这样,
我们才会互相吸引。

  「但是承翰不一样,他很认真的爱你。或许你们两个并不适合,但是他已经
设法去了解。他跟我谈你的事情的时候,总是神色飞扬,他以你为傲,总是保护
你,不想要你受一点点伤,或许他的方式不对,但是他很努力。」

  「姐姐……」玛亚颤抖着,冲了过去拥抱梅杜莎,「对不起……」然后转身
急急离开。

  「放心。」梅杜莎笑着对他招手。如同花绽开一般温暖而芬芳,「我会没事
的。」然后目送着他的机车离去。

  梅杜莎回到房间,躺在床上,眼泪泊泊的承满了整个眼眶,一眨眼就泛滥奔
腾。

  「我适合一个人。」她对自己说。

     ***    ***    ***    ***

  她前往赴约。刘教授的妻子是一位苍白的女子,束起头发穿着得体,不年轻
且表情仓皇,有礼的接待她,却绝口不提刘教授的事情,希望等先生回来再说。

  梅杜莎觉得自己准备好了,她握紧手中的包包,表情拘谨且沉重。她不会让
任何人有伤害自己的可能。

  没多久,刘政杰回来了,对于她的出现感到非常讶异。

  梅杜莎看着眼前的女人,从那样仓皇受惊的样子,变得咄咄逼人,「政杰!
你最好给我一个交代!她是谁?」

  「瑞云,我……我根本不认识她!她根本不是我们系上的同学……」刘政杰
紧张了起来,矢口否认他们认识的事实,「妳要她自己说啊!我根本不认识妳对
吧!?」

  梅杜莎心头纠紧,瞪着眼前的男人不说话。

  「那你的手机怎么会有她的电话?你们助理告诉我,你每个礼拜四早上提早
到校,就是为了两个人幽会!你还不承认!?」张瑞云大吼起来,抓着刘政杰的
衣领不停用力晃动,定要他给个交代。

  隔了许久,刘教授的脸整个疲软下来,「对不起……瑞云,我……只是……
我只是逢场做戏……」

  梅杜莎倏地站起身,不可置信的看着他。逢场做戏?你说过你爱我的!

  她咬着牙,沉着脸,眼泪无声无息的爬满了脸颊。她看着这个满口谎言的男
人,在他眼中,只有妻子的指控与不信任,不停的解释与辩驳,根本没有她的存
在。没错,他一点也不爱她。而她的存在只是一种羞辱。

  张瑞云冲上前甩了刘政杰一巴掌,大哭着说:「我这么辛苦照顾这个家庭,
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

  「对不起!瑞云!」刘政杰抱着妻子,任凭怀中的女人任意捶打,他只是不
停忏悔,渴望赎罪的表情,眼泪几乎就要夺眶而出,「我再也不会这样了。」

  梅杜莎僵直着,眼神冷冷的瞪视着两人,站起身,无声无息地从包包里拿出
了准备好的锋利的菜刀,用力冲进刘教授的怀里,连同菜刀也刺进了他的腹部,
梅杜莎冷冷的抽出菜刀,就好像替自己的咖啡加上奶精一般神情自若优雅,顿时
鲜血直流,刘教授整片衬衫染成一团红色的腥,她的手她的脸也都沾满了血迹。

  她满意的看着心爱的男人惨叫着不支倒地,张瑞云放开紧抱着的先生,发出
惊天动地的尖叫,慌乱的不知如何是好。

  「政杰。」她冷冷的看着他,表情前所未有的冷静:「你去死吧。」

  她双手举起菜刀,直指天空,她的眼神清明狡捷,美丽却残忍,用力将刀锋
刺进他脆弱的胸口,听到刘政杰胸腔发出了椎心刺骨的震动。

  她看着慌张而脸色苍白的张瑞云,如同她看到的第一印象一般,嘴边漾起了
一抹浅浅的微笑,然后带着菜刀逃出刘家,消失在冷冷长巷。

  她空洞的眼神,望着整晚失速的夜空,利用交锋过他的血的刀,绝望地在自
己的手腕上用力地烙下最后的痕迹。

  她渴望哪天,还有机会这么说,「我淡然,我不屑爱情。喔!爱,我差点忘
记这样的东西。」她想起承翰,想起玛亚,想起自己可悲的曾经。

  听着自己微弱的心跳和渐渐流失的体温,很安静的地方,什么声音都没有,
什么人也都没有,好像被寂寞谋杀,直到感觉像缺氧般苍白无声,如同娇艳多情
的Medusa,美丽被阿西娜剥夺的那一瞬间,早就已经死在海神的祭坛上,
即使拥有苟残的生命,身体却变成丑恶蛇发的妖孽,爱情也已经凋零残缺,到头
来,剩下的只有令人心慌的寂寞。

               【全文完】
作者: leaflife    时间: 2008-10-24 17:51

                 猫

作者:花子
2007/03/01发表于:龙门客栈


  「中鸿你看,我又带我们家宝宝来看你了。」阿里把手上橘黄色的猫咪抱到
我怀里,「她很可爱吧?」

  话说两个礼拜前,我养了十几年的黑白乳牛猫胖胖生病死掉了,阿里看我好
像蛮难过的,就常常把自己家里的猫抱来给我玩,安慰我丧失爱猫的痛苦。

  这只叫做宝宝的猫,有着深棕黄褐虎斑柔软绵密的长被毛,水灵灵的大眼睛
和小巧的口鼻,叫声细细甜甜的,身体婀娜窈窕,而且非常亲人撒娇,我是很喜
欢她没错。

  但是她不是我家的臭胖胖。唉。

  不过仔细想想,胖胖已经是十七岁的老猫,又老又病,或许死对他来说是一
种解脱吧。我搔搔宝宝的肚皮,她的肚子就满足地发出呼噜呼噜的鸣叫。阿里在
一旁,一边看着我房间的漫画,一边笑着说:「你看!她超喜欢你的!我这两天
带她来,她都会记得你家的方向说。」

  「你放猫在街上这么跑?有够危险的!」

  「你不知道啦,宝宝很乖,像狗一样会听话。」

  说起他的猫,阿里骄傲的很。虽然宝宝原本是阿里前女友的猫,分手了就丢
给他,他总说,看到宝宝会想到前女友,怎么最近也不见他埋怨,在那边爱得要
死,神经。

  「我要借这些漫画。」

  「拿去吧。」

  「你这里为什么没有琴之森啊?我想看琴之森。」阿里很啰唆的问。

  「你妈咧,是不会自己去买喔,」我捶了他一下,「来我这里借漫画,还敢
指定,不要脸啦你。」

  「买那么多漫画,又不能拿来把妹,有个雕用啊。」他嘻皮笑脸的抱起猫,
「宝宝来,跟中鸿哥哥说再见~。」宝宝很顺从的咪了一声,

  「你就把得到妹,干。」我酸。

  「我有宝宝啊。」他亲亲宝宝,我看着阿里和猫,也许过一阵子我不那么难
过了,有机会,我也想养只这么乖巧又可爱的猫。

  有机会的话啦。

  关上门,我稍微整理着被弄乱的书柜,整柜的漫画,大概是我所有家当中,
最花钱的物品了。

  别误会,我绝对不是宅男,我只不过研究的东西很广泛,漫画啊、电影啊、
游戏啊……好啦,我就是死宅男啦,怎样啦,囧。我就是念那种一班四十几个臭
男生只有四个女生,四届女学生用两只手指头都数得出来的材料系啦,念到大三
不要说没有交过女朋友,连女生的手指头也只碰过一个,啊?你问我是谁,还有
谁啊?我妈啦。

  干,明天的物冶作业又写不完了啦,阿里这天杀的,还有空来借漫画看,一
定早就写完了。才刚坐在电腦桌前的时候,我的电话响起了,又是阿里?肯定是
忘了什么丢在我这里,这家伙一向忘东忘西的,「喂?」

  「中鸿是我啦,宝宝不见了!」

  「啊?我就叫你不要蹓猫吧,你这白痴。」

  「不是啦,她现在快要发情才会这样的啊。」阿里的声音非常紧张,「可不
可以帮我找猫?」

  「你还没给她带去结扎?!不是老早就跟你讲过,要把她结扎吗?」宝宝已
经发情三个月,是只一足岁的成猫了吧。

  「可是……」阿里欲言又止的,「你不知道啦……反正你帮我在你家附近找
找看。我不讲了……我要去找宝宝了……要帮我找喔。」阿里急急的挂了电话,
他的朋友们都知道阿里爱他的猫爱得过头。

  真拿他没办法。我穿起外套,拿了钥匙和手机便匆忙出门了。阿里家跟我住
得很近,我想她应该不会跑太远。

  一打开门,就看到宝宝就在我家楼下的停车场。

  「什么嘛……不就在这里吗?」

  宝宝坐在水泥地上,一脸若有所思的表情看着远方,我为了不惊动她,缓缓
的蹲了下来,向她招招手,「宝宝?来~」

  宝宝闻声转过头来,一看到是我便朝我飞奔过来,跳进我的怀中,我忍不住
心疼的笑了起来,抱着宝宝摸着她柔软的毛,对她说:「傻瓜猫,妳让阿里担心
死了。」

  到了楼上,我把宝宝放下,便打了通电话给阿里跟他说宝宝找到了,可是却
打不通直接转语音信箱,可能他正在联络别人吧,传了个简讯给他,叫他不要太
紧张,我坐在电腦桌前,继续我的物理冶金作业。

  宝宝很乖巧的趴在我的床上,一脸无辜的样子。

  我放心的看着讲义上的公式,拿着计算器对照着,这时候宝宝跳上我的电腦
桌,发出了与以往不太相同低沉的喵声,我用手抚摸她的背,她便把屁股翘得高
高的。

  果然发情了啊。

  突然,宝宝的身体开始有了变化,她喊叫的声音变得大声,并非一般猫所吟
吼的声量,我皱眉看着宝宝的脸,发觉手上的触感也开始有了变化,宝宝的身体
变得很热很烫,我赶紧放开手,看着宝宝不仅变大的身型,甚至毛发一根一根往
头的方向跑去,我连呼吸都不敢大力,吓得倒退两步离开电腦桌,差点就要夺门
而出,怎么回事啊现在?这……不是生病吧?

  结束的时候,我看到有着一头金红色长发和一对猫耳猫尾巴,大约不满二十
岁的女孩,裸着趴在我的电腦桌上。女孩亮丽的长发长至腰部,丰满白皙的乳房
和小巧挺翘的乳头因为跪趴的姿势形成一种撩人的角度,丰腴有肉的臀部高高地
翘起,而因为身体变得大了,电腦桌小小的空位怎么能够容纳得了她的身体,她
不稳的就要摔下来。「啊……啊啊……」

  我本来想伸手去接,但是又因为感到害怕而不敢有任何动作,只见这个金发
的女孩轻巧的转了一下身体,安稳的降落伏趴在地上,就像一只猫一样。

  「宝宝?」是宝宝吗?

  「中鸿哥哥……」裸身的猫女孩笑着站起身子朝我的方向抱拥过来,躲进我
的怀中,「中鸿哥哥……要摸摸……」

  妈啊。真的是宝宝。

  我抱着裸体的她不知道该看哪里也不知道应该要摸哪里,只好压抑着自己惊
吓过度的心脏,轻轻的顺着她的秀发和背,她舒服的发出呻吟。

  干,怎么从来我没有听阿里这智障说过,他家宝宝发情会变成人?不过话说
回来,这种事情要是发生在我身上,我才不敢告诉别人。

  现在怎么办?

  「中鸿哥哥……」只见宝宝将自己浑圆白皙的臀部翘了起来对着我,尾巴轻
巧的撇到一边去,隐隐约约还看得见粉红色的一条小缝,渴望的表情看着我,发
出醉人的呻吟。我的喉头紧了起来。

  宝宝见我没有动作,又将娇躯靠得更近,屁股抬得更高了一些,双腿微微分
开,从身体下方伸出手指抚摸自己的阴唇,然后不停的用表情和声音鼓励我,眼
睁睁的看着距离我如此近的女性私处,本来只是一条小小的粉肤色裂缝,被手指
翻开摩娑,而渐渐透着璎红色光滑的透明水泽。

  「中鸿哥哥……人家要……」看着她诱人的表情和动作,我急急忙忙的褪下
衣裤提枪上阵,也不想想自己只是一个处男,也不知道要怎么做才好,我直接的
抓起肉棒在她的阴道口摩擦一阵子,感觉到她温暖潮湿的爱液浸湿了我的龟头,
我便小心翼翼的进入。

  里头湿润又厚实,宝宝叫了起来,扭动着臀部,无暇顾及她的感受,她一吸
一吐的的阴部内壁,夹得我非常舒服,让我只能捧着她的臀肉摆动自己的腰部,
加速冲刺深入着她的花心,没一会儿,我颤抖着身体,使力将自己深入到底,将
奔流浓浊的精液全部射进她的体内,而她发出一声近似哭声的浪吟。

  结束时,我趴俯在宝宝的身上喘气,她用手支起身体,轻轻将我还坚挺的男
根拉出,白浊的精液缓缓的流了出来,浸湿了我的床单和她的大腿股间,她翻个
身体躺着面对我,丰满的胸部微微颤抖,她拉着我的颈子,双腿勾着我的腰间,
用她令人绝倒的嗲声再度渴求:「中鸿哥哥……还要……」

还  要?我有点意外的看着她的动作,她将滑腻硬挺的我的肉棒塞进自己也是
湿滑一片的阴道内,夹着我开始扭动腰部,刚才感觉到束紧的阴道壁口被滑溜的
触感给取代,感觉没有这么的强烈的刺激,却也相当的舒服,我只是规律的抽送
着,听着她撩人的声音和迷蒙的双眼,也看着她弹跳颤动的乳房,更让我不能自
己。

  我想她应该是很单纯的想要高潮吧?所以将她的臀部往上抬,看见了被进进
出出的肉唇上有一颗殷红的小豆豆,赶紧伸出手指拨弄,宝宝叫得更急更狂,全
身绷紧着抱着我的颈项啃咬,指甲刺进我的肩膀和背上的肉,不一会儿她像触电
一般的僵直,之后是不停的颤抖,并从喉头里发出一声声的哭喊,最后呜咽着软
摊下来。

  我轻轻地抽离她,感觉到泉涌般的爱液涌泄出来,赶紧拿了卫生纸替她擦拭
阴部和稍稍浸湿毛茸茸的尾巴,她已经意识模糊,躺在床上双眼迷蒙着,连连娇
喘。

  我给她盖上被子,我转身进浴室,开启莲蓬头将自己剩下的欲望冲淡,也设
法让自己还惊吓的心情平静下来。打开浴室的门,我冷静了一些。走进床边看着
这样一个美丽的长发女孩,即使亲眼所见,还是不敢相信她就是宝宝变成的。

  宝宝眨眨眼,看着我身上的水珠,露出了有点害怕的表情,耳朵低低的贴着
小脑袋,「中鸿哥哥,不要水……」

  「不要水?」我看着她才想起来,她是猫啊,当然很怕水。便赶紧将身上的
水珠用浴巾擦干,「没有水!没有水!哥哥把它擦干了。」

  宝宝绽出笑颜,乖巧的躲进我的怀里,温柔的用长发和额头摩蹭着我的脸。
我躲进被窝中与她共枕,心里想着:我的第一个女人,居然是宝宝?我摸着宝宝
软软的耳朵,这可是真的耳朵呢。

  宝宝微笑着看着我,伸出舌头舔舐着我的脸颊,接着是颈部,耳后,然后胸
前,绕着我的乳头转了几圈,接着更向下含住了我的肉棒吞吐着。让我下腹的一
阵欲火又燃烧了起来。

  「中鸿哥哥……我要……」她楚楚可怜的望着我,表情很无辜也很诱人。

  妈的,什么中鸿哥哥嘛!叫得我全身都酥麻起来了,这臭宝宝怎么欲望这么
强烈!我已经不知道自己还有没有能力再干了啦。阿里这王八蛋,到底是怎么应
付这个小浪女的?

  我拿起手机,赶快再拨了一次电话给阿里。宝宝并没有放过我,还是含着我
的肉棒,不停的吞吞吐吐的,甚至含住我的蛋蛋,接着还要向更下方进攻。手机
啷了很多声,这下终于通了。

  「喂?」

  「干你娘,阿里,」我劈头就是三字经骂下去,「宝宝变成人了啦,我应付
不了她,快点给我死过来!」

  「给你大好的机会破处,还不快上。」阿里一点也不意外的语气,说明了一
切。

  「我已经上了啦。白痴。」宝宝这时将我翻身过去,用舌头舔舐我菊洞的四
周,让我忍不住叫了出来,「干……你她妈是故意把猫放我家的吗?」

  「当然,我还教了她不少技巧,有你受的。」阿里笑得很大声,「好兄弟不
是当假的,我要是应付得来就不会脱手给你了。」

  「那现在要怎么办啦?」我对着把手指头伸进我菊花的宝宝骂了一声:「不
可以!」

  打了她一下手心,她很委屈的瞇着眼睛,继续往别的地方进攻,搞得我喘气
连连。

  「你看看,你不是做得很好吗?她只发情一个礼拜,又不是一辈子。一个礼
拜之后,记得要还我啊。」阿里欠打的说:「不用感激我啊,我要看琴之森,赶
快去买。」

  「干你娘咧。」

               【全文完】
作者: leaflife    时间: 2008-10-24 17:51

              花子的处男情结


作者:花子
2007/02/01发表于:龙门客栈


  「博宇哥哥!」一群小朋友们转过头来看我。

  「怎么这么晚了还不回家?」

  「我们在布置教室啊。」绑一个歪歪马尾戴一副眼镜的,是六年忠班的班长
小敏。「等一下就要回去了。」

  「好。」我笑笑说:「不要做到太晚啊。」

  轻巧带上门,我往隔壁班教室走去。我是这所国中小的替代役。这个地方是
个相当淳朴的乡下,一个年级只有一班,一班不到30个人,现在的潮流是这样,
孩子生得越来越少,班上同学也越来越少。学生老师不只个个都互相认识,连家
长的脸孔我也认得不少。

  替代役的工作其实算轻松的。平常管理校门口的车辆、维护小孩过马路,晚
上在警卫室值班巡视校园,人少地方小就是有这种好处,也没别的事情可以做。
其实我就快要退伍了,这份工作我只要做到下礼拜二就好。

  巡视结束,看看手表已经八点了。这些小朋友会不会留得太晚了一些呢?转
身想回到六年忠班的教室。却听到怪声从国中部一楼女生厕所传来。

  「呜呜……」一个短发的女生蹲坐在厕所前面的花圃哭泣,我走上前去。

  「怎么了?」

  「替代役哥哥,厕所好可怕喔。」女孩抬起满是泪痕的脸孔,看到是我便赶
快走到我身边。

  这个女孩我有点陌生,因为国小的学生我多半很熟,总是博宇哥哥博与哥哥
的缠着我,所以她应该是国中部的,我看她的身高应该有160,身材前凸后翘
的,现在女孩子都发育的很好。女孩长得很漂亮,灵秀的大眼睛和小巧的嘴唇,
哭起来非常动人。

  「为什么好可怕?怎么了?」我摸摸她的头问。

  「厕所里面有花子,我不敢上厕所。」我听了不小心笑了出来。大概是电视
看多了吧,这孩子。

「怎么可能会有花子呢?」

  「有啦,有啦。我不管就是有啦。」她把头轻轻放在我的肩上,希望我安慰
她。我摸摸她的头,顺顺她的头发,从她的发梢和颈间传来淡淡的少女馨香。

  我不能说我没有非分之想,但是我也只敢想而已,这可是学校,我又相当没
种。

「妳别哭啦。不然我带妳去警卫室上厕所好不好?」

  「可是……人家很急……」

  她涨红了脸,吶吶的开口:「……可不可以……陪人家去……?」

  「我?!」我的脸也一下子红了起来,看着她很难为的表情,只好答应了。

  进了干净明亮的女生厕所,这个女生悄悄的进了其中一间,「你要跟我讲话
喔……不可以跑掉喔……」

  「好好好……妳叫什么名字啊?哪一班的?」我赶快问了一连串的问题,掩
盖住她的尴尬和不安,以及窸窣的动静与细细的流水声。

  「我叫颜娜娜。」

  「颜娜娜?好有趣的名字喔。」

  「因为我妈妈是日本人,所以我也有日文名字,叫做竹崎娜娜。」

  所以才会相信花子传说啊,想必娜娜在妈妈那里听了不少日本传说故事呢。
我这么一想,通了。不禁笑了出来,「那妳是哪一班的?」

  她急急的说:「我说我叫什么名字了,你也要说啊。」

  「我叫高博宇,今年二十四岁,实践大学毕业。」

  片刻,里面没有声音。

  「娜娜?」

  她唔了一声,为难的说:「……替代役哥哥,可不可以……借我卫生纸……
人家忘记带了。」

  「好好好……我找一下喔。」我从口袋中找到一包没开封的面纸,正准备要
从隔间下面传给她,没想到,她居然打开了门。

  映入眼帘的是下半身光裸的少女,娜娜羞红着脸看着我,少女粉红的阴户对
着我微微的张开。

  「博宇哥哥……帮我擦嘛。」

  我呆了大概有三秒都说不出话来。「妳……这……」

  因为我完全不动,所以娜娜蹲了一阵子,站了起来,悄悄将内裤裙子卸下,
挂在厕所的门上。然后脱下衬衫的扣子,露出了少女纯白色的小可爱。

  我有点害怕,问:「妳要……干嘛?」

  「因为你不帮我擦,所以我要洗一下呀。」娜娜吃力的想要爬上长长的洗手
台,站在她身后的我只有反射的扶了她的屁股一下,让她上去了。

  手上的触感如此滑嫩柔软,眼前的少女又赤身露体,我马上的勃起,但是我
很惊慌的把女生厕所的门关上。

  看着她用手掬了点水,洒在自己的私处,「好冰喔。」

  我的喉头紧绷,看着她清洗了一下,缓缓转过身子,而她的屁股还坐在硬冷
的洗手台上。

  她缓缓将双腿打开,我仔细的看着她暴露在外的粉嫩阴户滴着水珠,我开口
问:「干嘛……?」

  「帮我擦。」她娇笑着:「快点啦,我好冷喔。」

  这个小女生到底在搞什么鬼?我的理智果然是控制不住自己火热的欲望,别
说当兵,从小念的是男校,大学念物理系,连女人都没碰过一个,只得对着A片
打手枪的我,现在一个暴露在眼前的鲜嫩玉体,我怎么可以不出手?

  我走近她,紧盯着她暴露的身体,卫生纸还是没被打开,我将它收进口袋,
伸出右手,直接的触碰到她的私处,惊讶着手中的柔软湿润,没想到女孩子的身
体是这样的。

  「人家要你擦,你不帮我擦,摸我做什么?」

  我不说话,感觉到指间快速的滑溜湿透了起来,她发出细细碎碎的呻吟,且
一边伸手将自己的小可爱往上拉,露出不算大的乳球,我便伸出另一只手,仔细
的揉捏着着软嫩弹性的小胸部,介于淡褐与粉红色之间的小巧乳头很快的挺立起
来。

  「进来……」她伸手抚摸自己的私处,将殷红可爱的阴唇张开,催促我快快
进入她的体内。

  我解开自己的皮带和裤头,拉下长裤和四角裤,露出已经勃起突筋的兄弟,
抓着它轻轻碰触着她的阴道口,让她呻吟着。其实我自己也没好到哪里去,红涨
的肉棒第一次碰到女人的私处,有如触电般的快感就像是一阵一阵的搔痒让我颤
抖。

  洗手台并不高,刚好是在我的大腿附近,像A片里头那样依样画葫芦地,我
将她的腿抬起挂在我的腰上,猴急着想要进入她窄小紧湿的洞口。

  她的蜜穴拥挤实密湿润,而我又没有经验,进入之后胡乱抽插一番,根本还
没有将自己整根没入就射了出来。我只能狼狈的在她身上喘息着,而我的肉棒还
插在她的体内。

  「你是处男?」她皱了皱眉头,问我。

  我的脸涨红,觉得非常丢脸,「对不起……我……没有经验……」许久,我
调整了一下自己的呼吸和心跳,轻轻的将自己抽离她。

  「你真的是处男吗?」她眼中闪烁着泪光,又惊又喜的表情,还紧紧的抱住
我。

  「呃……对不起……妳怎么了吗?」而我完全不懂她为什么这么开心。

  「我好高兴……就算是这么笨拙的,你还是很努力抱我对不对……?」

  笨拙?我苦笑起来,我的确很笨拙啊,搔搔头看到娜娜大声的哭了出来,我
一下慌了手脚。

  「娜娜在国二年级的时候,就跟隔壁高中的学长发生了关系。」她有点哽咽
的说。

  我赶快拍着她的头,安慰她。

  「我一直就认定他是我的男朋友,结果……结果没想到他根本就是有女朋友
的人……他根本就是在玩弄我……他根本就把我当作小孩……」

  「娜娜,乖……别哭……」娜娜捧着脸,不停啜泣,而我赶紧把裤子拉上,
将口袋内的面纸打开递一张给她。

  「她的女朋友不只骂我是第三者,来我们学校打我。还告诉我爸妈我跟学长
的事情。我爸爸把我打了一顿……说她们把我生的漂漂亮亮,却这么不检点……
只会勾引别人……很淫乱……」娜娜拉下内衣,抱拥着自己瘦弱的肩膀。

  「这不是妳的错啊……娜娜……」

  「……我一定要让他们后悔……」她的眼中透露着恨意,眉头紧紧蹙起,虽
然是这么小的女孩,那样凌利的眼神与凶狠的表情却让我毛骨悚然,感到非常害

  「但是我要谢谢你……」娜娜说完,嘟起小嘴亲吻了我一下。「你是我第一
个遇到的处男,这么干净。」

  干净?

  我皱了一下眉头,突然眼前一阵黑,一下子失去了意识。醒来的时候,我的
头非常痛,身体也很僵硬,一度动弹不得。我躺在警卫室的小房间,新来的替代
役和警卫伯伯紧张的盯着我看。

  「学长醒了,李伯伯,学长醒了。」小白是低我三梯的学弟,他仔细的询问
我:「学长,你怎么会在旧校舍昏倒啊。」

  「我……」我不敢说我刚刚到底做了什么,只问:「娜娜呢?」

  「什么娜娜?」小白傻傻的问。

  「一个叫做颜娜娜的女孩子啊。应该是国中部的。」

  「夭寿喔!」李伯伯大声叫了起来。「干!你看到鬼了啦。」

  「啊?」

  「颜娜娜是三年前过世的学生,听说因为跟隔壁高中的男生有感情纠纷,在
厕所上吊的。自从她过世之后,就好多男人赤身裸体的死在女生厕所门口,所以
学校才把就校舍封起来的啊。」李伯伯小心翼翼的说,说完还阿弥陀佛阿弥陀佛
的念个不停。「唉唷,好险你没事啊。」

  「学长没有赤身裸体啊,衣着虽然有点凌乱但是都在身上。」小白倒是一派
轻松,「是不是人家看不上你啊。」

  「你真的有碰到叫娜娜的女生吗?」李伯伯用力的拍我的背,他老人家身体
硬朗,手劲也这么强,打得我直咳嗽。

  我讲不出话来,怔怔的愣在原地好久。一直想着娜娜对我说的最后一句话,
你是我第一个遇到的处男……这么干净……。

  后来我请了几天病假,没多久就退伍了。

  事后想想,也许是因为我是处男,才救了自己一命的吧。但是,其实娜娜想
要的只是一个认真的做爱,而不是玩玩的感情吧。谁知道呢?

               【全文完】
作者: leaflife    时间: 2008-10-24 17:52

              在童话最后一章


作者:花子
2007/09/21发表于:风月大陆


                第一话

  「玛格莉萨!」远远的就看到白马王子从远处大步走来,白雪公主对仙杜瑞
拉使了个眼色,赶快把手上的刷子放在一旁,恭敬的对他鞠躬。

  白马王子斜眼瞪了她和身旁的仙杜瑞拉一眼,「我都叫你几遍了,为什么不
应我?」

  「对不起,我没有听到……」白雪公主低下头,紧张让她雪白的肤色绯红,
灵灵大眼带着过分恐惧,红润小巧双唇也颤抖着,垂下遮住一边眼睛的黑发有些
许的凌乱,但并不掩盖住她国色天香的美貌,玛格莉萨的五官灵动,举手头足都
是充满了令人疼爱的气质,让人想不一亲芳泽都难。

  「谅你也不敢。」白马王子甩甩金发,牵起他最爱的一匹纯白色精壮高大的
骏马,神色冷淡的。「我要出门猎天鹅,你们乖乖看家。」

  「开门。」仙杜瑞拉命令仆人打开马厩外围的栅栏,白马王子便驱马奔驰,
头也不回的冲了出去,留下一大堆扬起的尘埃。

  「仙杜瑞拉,我们去吃早餐吧。」在王子离去的时候,她们的表情都松懈下
来。白雪回头,对她微笑道。

  「好的,姐姐。」仙杜瑞拉将澄红色的发丝成马尾,开心的挽着玛格莉萨的
手离开马厩前往大厅。

  「奥劳拉呢?」早餐吃到一半的时候,玛格莉萨随口问身旁的仆人。

  「她还在睡吧。」仙杜瑞拉身旁突然出现了一个肥腴的身影,原来是她的神
仙教母,她笑吟吟的坐了下来,拿起仙杜瑞拉的果汁就喝了一大口。

  「又输啦?」仙杜瑞拉斜眼瞪了她一眼,看到神仙教母沉重的眼袋就知道,
一定又熬夜陪那三个守护仙女摸麻将了。

  「还好啦。」她尴尬的讪笑,赶快转移话题,「你们早上又去帮他整理马厩
啦?」

  「是啊,不知道下一个受难的公主是谁?」玛格莉萨苦笑着,并不觉得特别
的伤心,当初刚进入这个皇宫时,那个英俊迷人对她百般宠爱的王子早已不在。

  进宫没有几个月,王子就开始找寻婚姻的第二春,他的见异思迁她虽然介意
却能够勉强忍耐,无法让人接受的是他的自大骄傲与易怒的脾气,总是对她当作
下人一样使唤,目前菲利普最疼爱的应该是爱丽儿和奥劳拉,虽然如此,这两个
美女却无法使他满足,所以,他还是对别的女人说他是未婚的王子,然后捕捉猎
物。

  玛格莉萨不嫉妒,应该说,她早就麻木了。

  当初怎么会看上这样的人呢?

  「姐姐……当初我们建议你的事……你有考虑过吗?」仙杜瑞拉皱着眉头,
语重心长的。

  「你是说离开这里吗?」玛格莉萨摇摇头,「我不知道我能倚靠谁……离开
这里我能上哪去呢?」

  「我和奥劳拉有神仙保护,他拿我们没辄。」仙杜瑞拉说,「但是姐姐你跟
我们不一样,没有人可以倚靠。这样的生活你想过多久?」

  「玛格莉萨,你不是有一群小朋友住在森林里面吗?」神仙教母提议,「去
投靠他们吧?」

  「七矮人哪……」白雪公主叹道,雪白的脸庞漾起些许微笑,「我确实有点
想念他们……但是已经是这么久以前的事情了,我怕我会迷路的。」

  「这点你就不用担心了,听说在城堡西边森林里有住着一个指路的人,会到
处帮人解答。」这时候回答的不是别人,是刚睡醒的奥劳拉,她披散着金发,裸
着身子走下楼梯。

  奥劳拉金色长发垂落在肩膀上,虽然凌乱也多了一点颓废性感,深蓝色又大
又闪亮的眼珠眨巴眨巴的像是会说话一般,朱唇丰厚水嫩,严然就是一个美人胚
子,比较起玛格莉萨精细的五官,奥劳拉比较多些许豪放的美感。

  更不要说她胸前那一对豪乳,丰满白皙又挺翘着,粉红色的乳头小巧可爱,
丰腴有肉又婀娜多姿的体态,不知羡煞多少旁人,也就只有这样的身材,她才敢
这么大方的展露身体。

  「你又裸睡了你……会感冒喔!」仙杜瑞拉念了一下奥劳拉,又继续说,
「姐姐,你觉得怎么样?」

  「我们会掩护你的……而且,会定期找下人寄生活费给你,绝对不让你吃苦
的,姐姐。」奥劳拉心疼的捧着玛格莉萨的手说。

  「谢谢你们这么为了我着想……」站起身子,沉吟了一会儿,这才决定,
「好吧……我这就出发!」

  「记得要去水族馆跟爱丽儿说声再见,她会很想你的。」奥劳拉拍拍玛格丽
莎,「我帮您准备该带的随身物品。」

  「菲利普应该要到晚上才会回来。」仙杜瑞拉说:「有任何问题一定要通知
我们。我们会保护你的。」

     ***    ***    ***    ***

  跟玛格莉萨道别之后,奥劳拉走回阁楼的房间,一脸得意的神情。

  「奥劳拉,什么事情让你这么开心?」红色的守护仙女首先问道。

  「没什么,终于把那女人赶走了,真是令人心情舒畅。」奥劳拉躺在床上翻
滚个不停。

  「别这样说,她可是你姐姐,你进城堡的时候她可没有亏待你吧。」

  「我可是一国的公主,跟她理应是平起平坐,有什么资格我要叫她姐姐?白
雪白雪,她根本是个丑八怪。」奥劳拉不满的破口大骂,「那个乡下来的仙杜瑞
拉就算了,只是多了个仆人。」

  「这下人也走了,趁了你的意了?」绿色守护仙女皱着眉头苦笑着:「离开
也好,免得你又要欺负她。」

  「呵,所以我把她交给那个『指路人』了。」语毕,奥劳拉得意的哈哈大笑
个不停。

  「奥劳拉!你太过分了!」红色仙女忍不住发怒。

  「放心……死不了的。」奥劳拉眼神淫荡的,「说不定她正在享受着呢。」

     ***    ***    ***    ***

  阴漆恐怖的森林,高大的树林错综复杂的紧靠生长着,阳光只能从叶梢缝隙
之间细细碎碎洒下,静谧的空间只听得到虫声的纷杂,玛格莉萨拉紧了身上的袍
子,不让寒冷的湿气使自己受冻。

  她尽量走着人走过的路,依循着地上比较稀疏的草地延伸,但是这附近的森
林实在太广大了,就算稍微有些马车轮痕与脚印,也都是相当稀少,她只能依循
着自己的感觉前进,希望能够找到指路人。

  玛格莉萨其实并不觉得害怕,只觉得自己自由了,欣喜与兴奋让她的脚步轻
快,忍不住唱起歌来。

  「小姐……」远远的看到树上有一个人影,悠闲的坐在树上,突然发出声音
让她惊慌失措。「不好意思吓到你。」

  男人跳下树,玛格莉萨仔细的看清楚他的容貌,男人相当高大,脑后蓄着长
发,粗旷俊美的五官与刚毅的脸部线条让人有点难靠近,却又因为他嘴边带着放
浪不羁的笑容,那样坏坏的气质,让人很难将眼神移开。

  「一个女孩子在这边森林闲逛很危险的。你是不是迷路了?」男子的声音低
沉有磁性,带着温柔的友善,又带了点危险,让她不知该不该相信他。

  「我不是迷路。」玛格莉萨将袍子的连帽脱下,「我想要找一个指路人。」

  男子大大的震慑于玛格莉萨的美貌,嘴边邪恶的笑容更深了。「你是城堡的
人。你这么漂亮,一定是白雪皇后。」

  「我不是……」玛格莉萨赶紧解释。「我只是路过……」

  「放心,我不会说出去的。」男人抓抓下巴的胡渣,说,「你找指路人有什
么事?」

  「你认识他?」

  「我就是指路人。」

  「真的?我想要找七矮人的家,但是我上次去是七年前的事情,所以……」

  「放心,指路人什么都会知道,」男人邪笑着看着玛格莉萨低胸的衣裳,露
出两颗虎牙,不怀好意的接近着她柔美的娇躯,「但是我需要一点报酬……」

  玛格莉萨惊吓的护住胸口,马上离开他的身边,「你好大的胆子!竟敢调戏
我!……」

  「我不勉强你。」男人摊摊手,一脸无奈。「你一个女人家,要是可以找得
到路去就自己去吧。这里路多歧道,充满沼泽,有很多毒蛇和猛兽。你自己做好
心理准备。」

  玛格莉萨环抱着自己的身体,嗉嗉的发抖,忍不住委屈的掉下眼泪。

  男人摇摇头,最没办法忍受女人的眼泪了,一把把她抓进怀抱中,不顾玛格
莉萨的惊呼和颤抖,直接感受着柔软的馨香扑鼻而来,让他兴奋得颤抖。她感受
着男人接近的身体,充满热情的温度与孔武有力的肌肉让她心跳得好快。

  「我听说国王虽然夜夜春宵,但是早就把你给冷落了,」男人环抱着玛格丽
莎,壮硕有力的手臂让她根本无处可逃,距离上次与菲利普欢爱的时间,已经不
知道是几年前的事情了,玛格莉萨看着眼前俊美英挺的男人,虽然仍然害怕,也
似乎在期待着什么。

  「你胡说!」她辩解着,「你别碰我!我可要叫了。」

  「需要我提醒你,这是我的领域吗?」男人得意的笑着,拉开玛格莉萨的袍
子与裙摆,露出她白皙修长的美腿,「不愧是皇后啊,实在是美极了。」听着他
的称赞,她虽然觉得羞愧极了,却也有着些许的开心。

  「不……不要……」玛格莉萨挣扎着,看着男人用力的将自己的裙摆和上衣
撕开,她几近全裸的暴露在这男人的面前,羞愧让她无地自容,又同时对于男人
眼中的火热而感觉些许的期待。虽然对自己的想法感到生气,但是她已经无暇想
这些,壮硕的男人脱下自己的衣物,露出了坚挺的阳具和性感多毛的壮硕身体,
玛格莉萨娇羞的把脸别去。

  男人将她的身体面对他,倚着一旁光滑的树干,轻舔她脆弱敏感的乳头,虽
然不及奥劳拉有着巨大的豪乳,玛格莉萨的乳房丰盈柔软,挺翘着淡粉色柔软润
滑的乳尖。

  男人顺滑她玲珑的曲线抚摸着她的全身,让她忍不住娇喘出声,软软的倒在
这男人的怀里头。她环抱着男人的肩膀,感觉强壮的男人紧紧抱住她的身体,却
也一点都不觉得吃力。

  她感觉到自己的娇弱,也对自己的任人摆布感到生气。

  「真是敏感啊……」男人打开她的双腿,感觉竟是如此湿润光泽,他轻轻邪
笑,抚摸着玛格莉萨柔软嫩红的私处,将她逗弄的满脸涨红,「看看你,皇后竟
然湿成这样……?」

  玛格莉萨羞极了,一串一串的眼泪不停向下滴落,男人又笑了,将自己粗大
的阳具放在玛格莉萨的两腿之间,让她湿透的阴唇润泽浸濡他的阳具,这样的举
动让玛格莉萨一阵阵颤抖与呻吟,「白雪皇后,小的可否进入您的蜜穴?」

  她摇头,痛苦的闭着双眼,无法响应他过份的问题。男人轻柔的进入玛格丽
莎的身体里,紧绷柔软的触感让男人大为赞叹不已,玛格莉萨也同样惊讶于这男
人的巨大,如此充实硬挺的涨满着自己的下半身,让她忍不住发出不知是兴奋还
是痛苦的呜咽,「呜……啊啊……」

  而男人用力揉捏着她丰满柔软的臀部,啃咬着她的粉颈,开始用力快速的抽
动,娇弱的玛格莉萨怎么能够承受这样剧烈的抽插,每一次的挺进都让她陷入疯
狂,只能无助的呻吟出声,用力抓着男人有力的臂膀,让男人带着她直达高峰。
「哈啊……啊啊……啊……」

  在一声释放的低吼之下,男人放开她的一边腿,用力的好像要贯穿她甜蜜美
嫩的肉穴一般,她忍不住尖叫出声,任凭男人在她的身躯上颤抖着,将浓浊的精
液射入她的体内。

  「对不起……」一个小女孩的声音,让玛格莉萨大大的吃了一惊。她吓得赶
紧退出男人仍然硬挺的巨根,不顾湿淋淋的体液顺着大腿滑下,赶紧躲在男人的
身后,觉得丢脸透了。

  男人却似乎一点也不意外小女孩的出现,「你好?」

  「野狼先生,我想要去外婆家,可不可以告诉我怎么走呢?」眼前这个大约
八岁大的可爱小女孩戴着红色的斗篷,小心翼翼的看着男人。

  他是野狼?玛格莉萨捡起了被丢在一边的衣裙和斗篷遮掩住自己暴露出的身
体,看着男人与小女孩。

  男人似乎精力十足,看着幼小稚嫩的女孩,眼睛仍然透着邪恶,「我当然可
以告诉你在哪里,但是你必须听我的话做喔。」

  玛格莉萨忍不住发怒,用力的往野狼的头上打。「连这么小的女孩子你也不
放过吗?」

  「我本来就是萝莉控嘛!」野狼嘻皮笑脸的,「那么妹妹,先把内裤脱下来
给哥哥好不好?」

  「好啊。」小女孩乖巧的答是,把手上的提篮放下,顺从的将内裤脱下。

  玛格莉萨赶紧阻止小女孩的行为,但是在一旁的野狼淡淡的说,「你阻止她
也找不到七矮人的家,她也找不到外婆家,你懂吗?」

  「你王八蛋!」玛格莉萨生气的对他吼,但是在野狼闲闲的笑意中她知道自
己的咆哮似乎造成不了什么威吓。

  「这是宿命,你无法违抗的。」野狼邪恶的笑着,更多了些许无奈与深沉,
「就像你、仙杜瑞拉、奥劳拉和爱丽儿都必须嫁给菲利普王子,而这个小女孩也
会变成我的。你知道的,不是吗?所以劝你少管别人的闲事。」

  玛格莉萨无言以对,看着小女孩傻呼呼的递上白色的内裤,野狼接过之后恣
意吮闻,玛格莉萨全身颤抖,皱着眉头,显然并不了解他说的话。

  「如果你要找七矮人,这里没有这些人。」野狼说,继续露出猥琐的笑容,
给红帽小女孩另一个指令,「但是我知道你往这里走,会碰到一条小溪,沿着溪
边往下走,有一个矿山,那边住着七个旷工。我想他们就是你要找的人。」

  「可是……」

  「快滚!」野狼对着她流露出渴望的眼神,发出野性的嚎吼,「我是可以大
小通吃的……你知道吗?反正我都要死了……我才不在乎……」

  玛格莉萨惊吓到,顾不得自己裸露的身体,拿起旁边地上自己的包袱,向野
狼鞠躬之后,马上头也不回的跑掉。
作者: leaflife    时间: 2008-10-24 17:52

              在童话最后一章

                第二话

  玛格莉萨跑了一长串的路,直到小溪边才敢停下来,按着自己惊魂未定的心
跳,她微微喘气着,好不容易顺了顺呼吸,看着自己被撕破的衣服,不得已只好
将它脱下,换上包袱里头新的干净的衣服,才继续前进。

  到溪边的时候,玛格莉萨掬了一点水来喝,看到一位长相美貌的女孩,穿着
华丽的对着旁边的另一个女孩说:「将我的金杯装一点水来,我渴了。」

  「我不要,你要喝,就自己趴下去喝!我不再是你的侍女了!」另一个女孩
长相平庸,穿着侍女的服饰,态度相当跋扈,口气很差。

  玛格莉萨实在看不下去,「把杯子给我,我替你装水吧。」

  美貌的女孩渴得受不了,表情急迫痛苦的对着玛格莉萨直道谢。

  玛格莉萨从态度恶劣的侍女手上接过杯子,蹲下身子舀水,但是金杯容水的
杯口却快速的合了起来,让水无法进入杯中,玛格莉萨觉得好奇怪,试了几次都
无法成功的装水,她只好回头向女孩说:「对不起,我无法将你的金杯装水,请
你换别的杯子给我好吗?」

  女孩没有说什么,只好下马走近小溪,趴下身子喝起水来,对这样的行为,
女孩感到不堪,这时候她怀里头有个声音:「哎呀,你母亲知道了,会很痛苦,
很悲伤的。」并且声音咻的一声掉到溪里头,原来发出声音的,是一撮头发。

  「你的东西掉了!」玛格莉萨提醒女孩,但女孩抬起头,擦擦汗便上了马,
根本没有听到她的话,而旁边的侍女快速将那一撮头发捡起来揣入怀中。

  「你把东西拿出来还给她。」玛格莉萨说。

  「我什么也没有拿。」侍女不承认,跟随着公主驱马离去,玛格莉萨觉得简
直莫名其妙,拿起手边的金杯想要追赶,却惊愕里头居然装满满的水,杯口并不
是封住的,它光滑的表面,精美的雕工,圆弧样子的杯口,开得大大方方的,根
本没有盖子可以将杯口封住。

  为什么刚刚却是封得密密实实的呢?玛格莉萨想起野狼说的,这都是宿命,
要她少管别人的闲事。难道,这个公主注定要喝不到金杯里头的水?侍女也注定
要偷走公主怀中的一撮头发?

  玛格莉萨拍拍身上的枯叶,站起身来,决定不再追两人的马,继续沿着小溪
向上流走去。

     ***    ***    ***    ***

  「吃饭了!」午餐时间到的铃声响起,几个衣衫褴褛的男人从黑暗阴冷的坑
洞中快速的爬出来,顾不得脸上还带有些许尘灰,坐在一旁搭建的小棚内,领着
个人的午餐份量席地而坐,真性情的大快朵颐着。晚到的两个男人,一个脸上带
着顽皮的笑容,另一个则板着脸孔。

  「开心果,什么事这么高兴啊?」坐在一旁穿着蓝色上衣,一边细嚼慢咽着
一边看着地图,戴着眼镜看起来有些斯文气质的万事通看到开心果喜孜孜的脸,
不禁好奇问着。

  黄色背心的开心果露出小虎牙,笑得仍然非常灿烂。「爱生气说他看到一个
女人,我说不可能。」

  「现在这种时间,森林多么危险啊。怎么可能会有什么女人,你是不是看错
了?」

  「我才没有看错!」脸色涨红的爱生气双手紧环抱着胸,没有接过同伴给他
的午餐,「虽然我并没有很清楚的看到她的脸孔长相,但是我很肯定那的确就是
个女人,在小溪边。」

  「这样好了,等一下我陪你下去看看,」万事通提议说。「这座森林这么危
险,就算有女人可能也并非善类,我们要小心行事才好。」

     ***    ***    ***    ***

  应该就是这附近了,这座山头都算是矿区,在这么大范围的地方找七个人,
实在有点难度。玛格莉萨放下行李,靠着溪边坐下,也顾不得什么礼数,抓起裙
角袖口沾了点冰凉的溪水擦拭额角滴落的汗珠。

  突然,她听到草丛边有声音,玛格莉萨警戒的站起身来,看到草丛里头出现
了一条身体庞大色彩斑斓的蛇,正嘶嘶地吐着信,朝玛格莉萨这儿过来,她全身
寒毛竖起,心凉了起来,抓起地上的包袱就要逃。

  「别乱动!」突然一个男人出声喝止,惊吓得让她根本无法动弹。男人从草
丛中一跃而起,手中握着斧头用力朝蛇的头部砍去,只是一瞬间,蟒蛇的头就这
样硬生生的被砍下。玛格莉萨看着男人精瘦的手臂和宽大的肩膀,非常感激的不
停道谢。

  「你越要逃,它就越会直接攻击,知道吗?」万事通将有手臂那样粗的蟒蛇
扛在肩膀上,转过身来看着玛格莉萨,脸上的表情冷静的:「你是……」

  「我叫玛格莉萨,我是从城堡来的,我正在找寻这边山区的七位矿工……」

  「玛格莉萨?」万事通愣了一下,在脑海中快速的搜寻到这个名字,惊讶的
叫了起来:「是白雪公主……喔不……应该是白雪皇后……是您吗?」

  「你是……」

  「因为皇后殿下变得更漂亮更成熟了,在这种地方,小的又认为不可能会遇
见皇后殿下,才会认不出您,真是对不起。」万事通深深的一鞠躬,「我是万事
通,不知道皇后是否还记得我。」

  「万事通……?」玛格莉萨惊讶的看着万事通,长得高挑挺拔,脸上虽然有
些许脏污,但是仍然能够看的出在眼镜背后下柔文的五官和温和的表情,他赤裸
的上半身有着比一般人壮硕的肌肉和多处旧疤伤痕,看得出在这样的环境之下,
大自然用自己的方式锻炼出他们坚韧的体格,「七年前你们都还又小又瘦的……
怎么会……」

  「都是托皇后的福,当年白雪皇后进入城堡,给了我们很多奖赏与祝福,让
我们这些住在矿区饱受虐待的童工也能够长得又高又壮。」万事通说:「兄弟们
看到您一定会很开心的!」

  玛格莉萨的眼泪泊泊的从脸庞滴落了下来,她跪坐下来,感动让娇弱的她几
乎站不起身。虽然她有千言万语想诉说,但无奈旅行的疲累,就这样眼前一黑,
昏死过去。

     ***    ***    ***    ***

  「你怎么这么狠心?」一巴掌甩了过去,奥劳拉跌坐在地上,恶狠狠的瞪视
着打她的仙杜瑞拉。她光是想象姐姐可能会受到的委屈,她就气得全身发抖。

  奥劳拉站起身,用力踹了一下仙杜瑞拉的腹部,让她在地上几乎动弹不得,
「愚蠢的女人……我好心没赶你走,你竟敢打我……活得不耐烦了吗?」语毕,
又补上一脚,「你以为你的神仙教母能够守护你到什么时候?!」

  「奥劳拉……你别做得太过分了……」绿色守护仙女拉拉奥劳拉的衣角,面
有难色的劝着。

  「不用你多事!把她关到地下室去!」奥劳拉命令,但守护仙女们犹豫着,
不敢动。

  「菲利普回来了!」下人快速通报,奥劳拉赶紧催促了仙女们,她们这才将
鬼吼鬼叫的仙杜瑞拉快速绑住送到地下室,跟神仙教母关在一起。

  而奥劳拉快速穿上丝质长裙,步下阶梯前往大厅。

  大门打开,奥劳拉低头对拥着一名美丽女子的菲利普致意,菲利普看到她,
招招手要她过去。「兰妮,这是奥劳拉。奥劳拉,带她去梳洗一下,然后到楼上
茉莉房等我。」

  「是。」奥劳拉接过兰妮美丽柔软的手带她步上长廊,兰妮一路上并不知道
将来要发生的事情,只是对着美丽的奥劳拉亲切的微笑。

  「兰妮你好,我叫奥劳拉,是你的姐姐。」奥劳拉带兰妮到房间旁的浴池,
轻轻解开兰妮的发饰,「我们先洗澡吧。」

  「是……?」兰妮不解的看着奥劳拉脱下了她身上的衣物,直到自己一丝不
挂。「对不起……姐姐……我们要一起洗吗?」

  「我们都是女人,又是姐妹,没有什么好见外的啦。」奥劳拉走近浴池,拿
起瓢瓜盆装了些许的温水和泡粉,替兰妮冲洗。兰妮觉得别扭,身体僵直着。奥
劳拉一边轻柔的揉洗着兰妮的身体,一边仔细的赞美着:「兰妮真美,皮肤又白
又细,吹弹可破呢。」

  「谢谢姐姐……姐姐,您也是非常的美丽哪……」兰妮羞涩的,看着奥劳拉
直接的掬起兰妮的乳房小心翼翼的摩娑着,甚至特别强调的搓洗着她的柔嫩的乳
头,让她的乳头挺立起来,忍不住就要发出声音。

  「姐姐……别这样……兰妮可以自己洗的……」兰妮抗拒着,没想到奥劳拉
又将泡粉向下,进攻她柔嫩敏感的私处,终于让兰妮忍不住跪坐了下来。

  「兰妮乖唷,让姐姐替你好好清洗一下……」奥劳拉笑着,轻轻将手指打开
兰妮的柔软的肉唇,发现里头是柔滑湿黏成一片。「如果没有洗干净……菲利普
王子会不高兴的喔……」

  娇羞的兰妮呻吟了起来,双腿夹得死紧,不断挣扎着抗拒着下腹部传来的一
阵阵快感,无奈这样的感觉实在太过强烈,只能软软的摊着。

  奥劳拉看着,笑得淫靡,手边的动作并没有更加深入或放肆,只是轻柔的挑
逗搓洗之后,拿起瓢瓜把泡泡冲干净,然后仔细的擦干身上的水珠,替她温柔的
穿上浴袍,带领她到东边第五号的房间。

  「还湿的吗?」奥劳拉问,不等兰妮回答就伸手进入她的浴袍内,用手指试
探她两腿间仍然濡湿的私密处。

  兰妮的脸像红通通的苹果般,只是看着奥劳拉笑着轻抚门闩上的茉莉雕饰,
然后轻轻推开房门,果然在房间里头的大床上看见菲利普。

  「兰妮,过来。」菲利普打开被子招了招手,兰妮便靠了过去,躺在他的身
旁。

  菲利普也不用多说什么,直接亲吻起兰妮的嘴唇,初次接吻的兰妮触碰到心
爱人的热吻,顿时天旋地转。菲利普更硬生生的打开她的双腿,捧承住她浑圆的
乳房揉捏着,而下半身已经鼓涨的欲望正顶着兰妮敏感的蓓蕾,虽然经过刚才在
浴室的挑逗,兰妮已经湿透,但是这样庞大的东西抵着自己,还是使得兰妮的娇
羞随即转变,成了恐慌。

  「王子殿下……不要……这样好痛……」兰妮全身僵直着不停挣扎。

  「放心,第一次都是会痛的,一下就好了。奥劳拉,东西拿来。」菲利普命
令着。

  她起身一看,奥劳拉已经全身赤裸,一手拿着四条绳子,另一手拿着一瓶白
色的液体,她把兰妮的双手固定在床头的两条柱子上,又将她的膝盖和双手绑在
一起。兰妮感到无助且害怕,眼泪簌簌的直掉,看着心爱人的脸庞,想要求得一
点安全感与依靠,而菲利普只是盯着她的下体,露出淫靡渴望的眼神。

  「妹妹别怕,这只是怕你太紧张挣扎打伤王子殿下,放轻松一点就好。」奥
劳拉轻拍她,轻声安慰。

  「姐姐,我不要这样……这样好痛……请替我松绑……啊啊!!」话还没有
说完,菲利普雄伟的男根已经没入兰妮娇嫩的体内,痛楚让她只能尖叫出声。

  「啊……好紧……」菲利普享受着兰妮柔嫩紧实的感受,忘情的抽动起来,
听着兰妮的惨叫哭闹,更让他有着嗜虐的快感。

  奥劳拉将手边的液体倒了一些在兰妮的胸腹上,引流冰凉黏腻的液体向下,
润泽兰妮被唐突进入的阴唇,并且找到在双唇之间的小凸点,用这样的爱抚使得
兰妮舒服一些,奥劳拉甚至还将嘴唇就近兰妮的乳头,用舌头轻轻挑弄她,看着
她脸庞的线条稍微的放松了一些。

  这瓶液体是爱丽儿家乡带来的润乳膏,是由多种天然海藻提炼,加上花草的
香味与色泽,不仅能够滋滑美肤,还能够润泽伤口,镇静痛楚等等的作用。由于
菲利普的性爱方式鲁莽,在她们在房间里都会存放很多瓶,除了茉莉之外,也有
紫罗兰、百合、蔷薇、向日葵等等颜色,当然也有不同的芳香。

  奥劳拉给了兰妮茉莉的润乳膏,为的是要让菲利普王子能够记住每一位姊妹
的味道,而她自己则是蔷薇香味。

  在这座城堡的东边,每个房间总是有着许多不同花朵的名称,每一扇门闩上
更有许多花朵的雕饰,城堡中的仆人总是勤快的打扫这些没有人使用的厢房,这
一切似乎是早就安排好的,从进住城堡奥劳拉心中就隐隐有谱,这些花朵的名字
与香味,似乎随着东向走廊无尽延伸。

  「上来。」菲利普拍拍奥劳拉,奥劳拉就翻身骑上兰妮,屁股朝着菲利普方
向,菲利普便大胆的伸手逗弄奥劳拉被一览无疑的粉穴,奥劳拉便抱着兰妮吟了
起来。

  柔润的肤触顺着湿黏的液体与体温攀升,让兰妮感觉害羞不已,耳边听到奥
劳拉醉人的呻吟更让人心头发痒,兰妮只能满脸涨红,神色恍惚的看着表情醺荡
荡的姐姐,在她的身上摆动着。而身体上的痛楚仍然很剧烈,使得她叫得凄厉,
身体也绷直僵硬,只有绝望与痛苦如火焰般燃烧着。

  就这样,美丽脸庞带着哀愁神色的兰妮,住进茉莉花房,成了菲利普的第五
位后妃。
作者: leaflife    时间: 2008-10-24 17:52

              在童话最后一章

                第三话

  玛格莉萨睁开双眼,眼前一片的陌生的景象让她花了一段时间才清醒过来,
她坐起身,椅靠着床边,看着窗外的明亮的景色,她是不是睡了很久呢?仔细闻
了一下,才发现到整个屋子都充满着肉汤香香的味道,话说回来玛格莉萨天一整
天都没有吃东西,还真的有点饿呢。

  没多久一个男人走了进来,看到玛格莉萨就叫了起来,「她醒了!她醒了!
皇后醒过来了!」

  几个男人跑了过来,整个房子都乒乒乓乓的充满他们的脚步声,橙色衣服的
男人手上拿着一个盘子,上头有一碗肉汤。

  他们走近她的身边,万事通说道:「皇后殿下感觉还好吗?有没有哪里不舒
服?」

  「别叫我皇后殿下了,叫我玛格莉萨吧。这一次我来,就是要逃离城堡,逃
离菲利普、逃离皇后这两个字。」玛格莉萨笑着看着他们似乎很担忧的脸,脸上
表现出一派轻松自得的表情,她不能把负面情绪带给他们,她想。「见到你们真
好,你们是我唯一的依靠了,如果不介意,我可以再次跟你们一同生活吗?」

  五个男人频频点头,万事通说道:「我们会保护你的,你就放心在这里居住
吧,玛格莉萨。」

  「可是,」红色衣服的男人,脸上的表情是一副怒意腾腾,他总是一整天都
挂着这样的表情,「如果菲利普王子知道你在这里,那我们不是死定了?」

  「对不起……爱生气……如果这不是我最后的避难所……我也不会叫这样只
身闯进森林来找你们……」玛格莉萨垂下了眼帘,表情相当愧疚,往事又涌上心
头,她很怕自己会忍不住哭了出来。

  但她不会的,当初被后母怨恨追杀,她能够撑过来,现在一定也可以。她一
直都是用自己坚强的笑支持着自己每天的日子。

  「你别介意他啦,他其实是希望你一直在这里不要走!所以才会说出这样的
话!之前你这样离开我们,他气不过,」开心果哈哈大笑了起来,「这家伙就是
这么不老实!明明就超级想你的!之前你嫁给菲利普离开我们,他不知道哭得有
多惨啊!」

  「你少胡说!」爱生气脸涨得红红的,气急败坏的猛打开心果,力道虽然不
轻,但开心果还是笑得很大声。

  「这个地方很隐密,不会被人发现的!而且我们的矿山地势很高,能够看到
所有接近这里的人。」万事通说。

  「谢谢你们。」

  「虽然晚了一点,我们今天还是要去矿山。」开心果起身说道:「你多休息
啊,不用急着要做什么事情帮忙。」

  「胡涂蛋,你留下照顾玛格莉萨,」爱生气说,「喷嚏精应该在看台等我们
等得发慌了。我们已经迟了很久了。」

  「路上小心。」玛格莉萨笑着送他们五人离开。

  「玛格莉萨,这是肉汤,喝一点吧。」紫色衣服的男人,脸上一副可爱的笑
容,一不小心竟踢到床角,差一点把刚盛好的温热汤汁洒了出来。

  玛格莉萨接过肉汤,笑着问:「你一定是胡涂蛋?你们似乎一点都没变,真
好。」她低着头,没想到眼泪竟然滴进汤里。

  「玛格莉萨……你还好吗……?」胡涂蛋小心翼翼的伸出手拍抚着玛格莉萨
的背,拿着衣袖凑进她的脸庞,替她拭泪。

  「谢谢你……如果没有你们……我真的不知道要怎么办……」玛格莉萨许是
积了太多的委屈与怨恨,抱着胡涂蛋大哭了起来。

  「玛格莉萨……」胡涂蛋拍着她的手,温暖而轻柔,脸上总是温暖的微笑,
「我们会一直陪你的……放心吧……」

  玛格莉萨抱得更紧,感受着胡涂蛋温热的体温,胡涂蛋是七个人里头个子最
矮小的,以前总是跟前跟后的绕着她转,陪她晒衣服,品尝刚煮出来的食肴,总
是一稚气的脸庞,而现在也长成成熟的男人,甚至个子是他们当中最高瘦的,即
使是笨拙如他,也说得出要保护自己的话语,让她好欣慰,好开心。

  没多久,她发现胡涂蛋身体的异状。紧贴着她的这个身体,似乎肌肉僵直,
下腹部好像有什么抵着她,当她意识到那是什么的时候,她的脸就如同胡涂蛋一
般红通通了起来。而也在同时,胡涂蛋像触电一样跳开,竟头也不回的跑掉了。

  话说回来,七年前他们都还是小孩子,换算现在也是二十多岁的大男人了,
在这个人烟渺茫的山区,根本没有管道让他们发泄,有生理反应也是很正常的,
玛格莉萨吞吞口水,鼓起勇气,决定追了过去。

  然后她在走廊边看到缩在角落的胡涂蛋,竟然抽抽噎噎的在哭泣。她一阵心
揪,过去拍拍他,「胡涂蛋,你怎么了……?」

  「对不起!」胡涂蛋脸红通通的,像极了自己的同伴害羞鬼,眼泪一颗一颗
的掉,「对不起对不起!」

  「没关系,我一点都不介意的,」玛格莉萨拍拍他,「我们回房间好吗?」

  「我……我没有脸见你!」胡涂蛋把脸缩进领子里头,让玛格莉萨忍不住笑
了起来。

  「可是我好饿喔,我想喝点肉汤,你陪我进去我才喝,好吗?」

  胡涂蛋抱着膝盖,犹豫了很久,这才小心翼翼的回答:「好的……。」

  虽然气氛是沉默的,玛格莉萨还是吃了点肉汤,饱足了空了许久的肚子。她
问正在收拾的胡涂蛋,「你们的房子重新盖过了,是吗?」

  胡涂蛋的长发盖着眼睛,他不发一语,正确的来说,他发不出声音。

  「胡涂蛋,我说我不介意了……你就别再紧张了啦,」玛格莉萨拍拍他,但
刚碰触到他的身体,就感觉到他弹跳了起来。

  他很紧张,但是这样紧张与羞怯的状况,似乎让玛格莉萨感到心疼又有些兴
奋。坦白说刚才,她感觉到胡涂蛋的身体如此为她兴奋,她感觉很开心。她早就
不知道什么是性爱,也不知道什么是正常男女欢爱的方式。

  她回想着在森林里遇到的野狼,竟然不觉得这样的接触是讨厌或不堪的,甚
至觉得野狼的碰触使得她感觉心跳加速又不至于太过鲁莽。她靠了过去,从背后
抱他。「我说我不在意了……乖……」

  「玛格莉萨……」胡涂蛋转过身体,低着头说,「对不起,我好喜欢你……
但是却在你面前出糗……」

  「没事的……」玛格莉萨抱着胡涂蛋,感觉到自己身体交错转换着各种不同
的情绪,不知是否在混乱之中,她竟然伸出手抚着胡涂蛋的裤裆,使得刚才好不
容易沉静下来的猛兽再度怒张了起来,撑着裤子坚挺着。

  「玛格莉萨……」胡涂蛋的脸羞得更加红了,身体也僵得更直,几乎动弹不
得。

  「放轻松一点喔……」她的脸也一样的羞红,她动手脱下他的裤子,看到他
暴露在外的阳具,更加兴奋的套弄着,看着他害羞又兴奋的表情,轻轻将他硕大
的肉棒含入口中。

  「玛格莉萨……等一下……」胡涂蛋感觉到温暖而舒畅,但是心头的罪恶仍
然满涨着,他稍微的推拒着她,没想到她却脱下了自己的衣服,露出全身光裸的
肌肤。

  第一次看到这么美的女人裸体,胡涂蛋大大的惊吓住,拉起被子盖住玛格丽
莎,「玛格莉萨!你不能这个样子!」胡涂蛋声音大了一些,表情是一片复杂,
「你不是这样的女人……你不可以这样!」

  在矿区的日子虽然辛苦忙碌,但是也相当烦闷无聊,他们虽然都到了适婚年
龄,但是矿区的生活非常不安定,嫁进来的女人大概没有两三个月就会逃婚。

  所以他们只好用钱解决。每两个月一次,他们会因为运送矿石去城里换钱,
城里的女人与脂粉的香味让他们心醉神驰,他们常常用换了几车矿石的铜币去买
一个可能是艳丽淫靡疲惫或是粗俗的女人,解决他们空虚寂寞的身体需要。

  而玛格莉萨并不是这样的女人,她贵为皇后,怎么可能因为自己的需要而让
她这样委屈?

  玛格莉萨摇摇头,张开双臂,泪水已经沾湿了满脸。「看着我,我不是怎样
的女人,只是你们的玛格莉萨。」已经不知道多久,感觉自己是被疼爱、被需要
的。

  玛格莉萨是寂寞的,从出生就没有母亲的她,一直都是一个人孤孤单单的在
城堡里游荡,而后母来了之后更是每天都过着提心吊胆的生活,好不容易她以为
找到自己这一辈子的真爱,在甜蜜多金浪漫的爱情糖衣下,没想到包裹着女人与
女人的斗争,权利与享有的争夺、金钱与现实、美貌与人生的决定性悲剧。

  而她几乎就在这样日复一日的煎熬之下,放弃好好活下去的希望。

  但是现在,她想要为自己而活。她不想只是当个生活永远富足的公主,而是
希望拥有一个伸出双臂就有一副温暖胸膛能够主动承接的平凡幸福。她脸上布满
着泪水,清晰的感受着眼前年轻的男子绿色的眼睛像一潭清澈平静的湖泊,宽大
包容的将她拥抱入怀。

  胡涂蛋如同以往的亲昵的贴着她的身体,吻她的眉眼和脸颊,甚至向下到颈
项。她的心满涨起来,轻轻捧起他挺壮的男根,如同易碎的琉璃艺术品,继续刚
刚未完成的动作。经由她一吸一吐的动作,胡涂蛋的表情已经呈现了些许痛苦与
忍耐,她停了下来,向上安抚他急促的呼吸,亲吻他的脸他的肩膀和他的胸膛。

  胡涂蛋的长相柔和中带了许多的稚气,肤色稍微黑且高瘦的身体有着相当精
准的比例,比较起万事通的精瘦,他的手臂看起来稍显壮硕有力,他的手也很宽
大,顺着关节突的肌肉形成了性感的线条,这双大手轻轻的在玛格莉萨的身上游
移,缓缓的捧住玛格莉萨白皙柔嫩的乳球。

  他不敢太大力,但还是忍不住好奇,玩味试探的用指间挑动她粉肤色停在乳
尖上的两朵蓓蕾,这个动作使得她发出了细细碎碎的呻吟与喘息,使得他玩心大
起,开始试探性的在她身上找寻各种能够使她发出声音的地方,吻吻她的掌心她
的肚脐她的背,刺得她全身痒了起来,只好伸出手臂抵住他的胸膛挣扎抵抗。

  胡涂鬼分开玛格莉萨的双腿,仔细的端详她美丽的私处,然后试着用手轻轻
抚弄,而玛格莉萨已经受不了这样的玩弄,身体与心理的兴奋都高涨的几乎要突
破斯碎她的躯体,她也顾不得面子,只是催促他赶快与她合为一体,「快点……
快点进来……」

  他受到鼓舞,就迫不及待捧起她浑圆充满弹性的臀部,挺进她湿滑柔嫩的美
穴。感觉到湿热温暖的肉唇紧紧的包夹住他,使他全身舒服的颤抖了起来,赶紧
忘情的抽动起来。玛格莉萨感受到他结实壮硕的巨根在她的身体里颤动抽插着,
过度充实满足的感受让她无法驾驭住狂乱的自己,只能忘情的呻吟起来。

  而刚刚一直挂在脸上的眼泪继续奔腾着,胡涂蛋抱拥着她,温柔的捧住她的
脸替她擦掉脸上的泪水,不断地询问着:「会痛吗?不舒服吗?我是不是太用力
了?」

  他的技术可能没有野狼的纯熟与狂野,但一些细微动作所带出的温柔体贴,
都是玛格莉萨看得出来的。

  因为兴奋与身体的刺激,他的动作渐渐大了起来,在他忘情的摇晃着动作之
下,她的肉穴不停的发出淫靡的水声,伴随着越来越高涨的情绪与近歇斯底里的
呻吟,两人的体温都攀升到最高峰,最后他颤抖的射出白浊黏腻的精液在她泛滥
的体内。

  「你还好吗,玛格莉萨?」胡涂蛋快速穿好衣裤,紧张的问。「会痛吗?」

  「不会痛的,你已经问过很多次了。谢谢你,对我这么温柔。」她吸了吸鼻
子,坐起身子来。

  他一阵脸红,「我再去把汤热一热给你喝!」话没说完,又踩到床角的床单
绊倒在地。

  「我跟你一起去吧。」她摇摇头,穿上衣服扶起时常跌倒的胡涂蛋,稍微的
整理了一下自己的仪容,正要回去整理被单的时候看到床头刻着「Dopey」
〈胡涂蛋〉的字样,转头一看其它的床也同样刻了自己的名字。跟七年前一样,
只是人长大了,床也变大变宽了许多。

  与七年前比起来,所有的家具都变得大了,虽然床上还是有着些许凌乱,但
与之前她看到布满灰尘脏污的小屋比起来,实在是好太多了。

  「你们很乖呢,」玛格莉萨拍拍胡涂蛋,他似乎在发呆,「都有扫地整理环
境。」

  「嗯……」他如梦初醒的,「那是万事通规定的。他规定了家规,要我们每
个礼拜轮流扫除。」

  他们走到厨房,玛格莉萨打开锅盖,舀了一些汤进碗里,「但是厨房还是空
空的,这样吧,晚上做你们最喜欢的苹果派、烤鸡!」

  「真的吗?!」胡涂蛋欣喜的跳起来,「玛格莉萨万岁!」
作者: leaflife    时间: 2008-10-24 17:53

              在童话最后一章

                第四话

  一个轻巧的人影从地窖飘了过去,旁边的守卫恭敬地让这个人过去,她身材
短胖矮小,身着粉蓝色的长裙,背后还有一对透明的翅膀。原来是奥劳拉的蓝色
守护仙女,她轻飘飘的经过地窖,到最里头的一个房间,在里头看到了披头散发
的仙度瑞拉。

  「仙度瑞拉!你还好吗?」

  仙度瑞拉抬起了头,一脸惊慌的,「仙女……你怎么会来这里,这里很危险
的。」

  「抱歉,让你受了这么多委屈,我是来救你出去。」

  「仙女……我找不到神仙教母……我哪里都不能去……」仙度瑞拉摇头说。

  「放心好了。」蓝色仙女说,「你要走西侧大门,穿过池塘边的小路,进入
森林,她在那边跟你会合。」

  「我怎么可能通过西侧大门?那里守卫森严,不是吗?等等……西侧?那不
是在指路人那边的森林吗?」

  「放心,那个指路人已经死了。相信我吧,不会有问题的。」蓝色仙女说,
「你只要赶快找到你的神仙教母,就可以赶快跟玛格莉萨会合,不要再回来城堡
了。奥劳拉把你视为眼中钉,一定会想尽办法致你于死地的。」

  「嗯……」仙度瑞拉点点头。

  「我会把你变成老鼠,记住,只有十五分钟,你要赶快。」

  「我知道了。」仙度瑞拉谢过仙女,便接受了仙女的幻咒,变成一只白色的
老鼠,从地窖的楼梯一层一层的往上跑,往城堡西侧跑去。

  待她离开,蓝色守护仙女赶紧前往东侧蔷薇卧房通报。「都办妥了。」

  「很好,记得叫守备士兵不要拦住她。」奥劳拉打了个哈欠,翻身又睡去。

  仙度瑞拉努力穿过长廊,从守备的眼前离开,到达西门的池塘,由于西侧门
上的桥都是收起来的,所以她只有跳进池塘,奋力往对岸游去。游了一阵,她感
觉到自己的身体已经渐渐变大,本来布满了白色体毛的胸背也光滑了,她知道咒
语就要失效了,还是加紧速度往前游。

  好不容易上岸了,她已经几乎恢复了原本的样貌,为了避免西侧大门的守卫
看到她,她压低身体冲进森林底触,直到确定自己的身影没有没发现。

  「呼……。」她喘口气,休息了一会儿,她拧了拧已经湿透的衣服和头发,
转头看着静谧的森林,似乎并没有看到任何人影。

  突然,草丛里头有些许动静,「教母?」

  突然一个庞然巨汉从草丛中跳出来,将她铺倒在地上,吓得仙度瑞拉魂魄都
要飞走了,「哎呀呀,又是一个美女呢,城堡的人对我真不错。」

  仙度瑞拉没有放声尖叫,只是强力按捺住自己狂跳的心脏,对着野狼拳打脚
踢,奋力挣扎,虽然是这样陌生野蛮的男人,看起来绝非善类,但仙度瑞拉却因
为他的嘻皮笑脸的态度而稍稍松懈下来。

  「嘘……别动……」野狼轻轻地捂住她的嘴,另一只手伸向她白皙修长的大
腿,恣意抚摸了一番,仙度瑞拉气极了,腰稍微一使力,用双脚夹住了他的头,
将野狼反制在地上。

  「你到底是谁?我教母呢?!」她紧紧夹住野狼,硬声质问道。

  「你好没有礼貌啊,我可是放弃了要去外婆家的稚嫩萝莉,特地跑来救你的
耶。」野狼的脸凑进仙度瑞拉的双腿之间,嘻笑着脸回答。

  「救我?」

  「嘘……别动……」野狼轻易的从她的腿中逃脱,抓住她的手,表情变得认
真且小心翼翼。

  「又来!?」仙度瑞拉本想再给他一顿拳打脚踢,但她也同样听到了,树林
里的确有奇怪的声音。

  「躲进旁边的草丛里头!没听到我叫你你不要出来!」野狼命令道,仙度瑞
拉只能乖乖照做。

  在树丛里头,出现了一个装备齐全的猎人,正拿着猎枪对着野狼。

  「哼,我光听脚步声就知道是你。」野狼嗤道。「今天又有什么贵干啊?」

  「你这个手下败将。」猎人脸上的笑容带了见到多年好友的缅怀,又更多了
些许危险与自信,「来这里搅什么局?」

  「你要杀的这个女人,」野狼用大拇指往仙度瑞拉的方向比了比,「是我先
看上的。」

  「我只是拿人钱财,替人消灾罢了。」猎人说着,表情多了些许无奈,「劝
你别跟奥劳拉皇后作对。」

  果然是奥劳拉?仙度瑞拉恍然大悟,让她死在城外总比关在地窖好,菲利普
追问起来她也很难交代,所以才找蓝色守护仙女演这一场戏。她终于明白了。

  「据说你放弃了小红帽这个猎物?」猎人说着,默默举起了猎枪上膛,「还
以为你是怕了我了,没想到居然自己跑来送死。」

  「等一下!」仙度瑞拉赶紧发出声音,制止猎人扣下板机,「请你住手!猎
人先生。」

  「欸,不是要你躲好吗,出来干什么?」野狼厉声道。

  仙度瑞拉坚强的走出草丛,一脸镇定的表情。「猎人先生……请您不要伤害
他……如果说奥劳拉皇后要的对象是我……那么……」

  「你……」猎人的表情似乎无法维持着先前的冷漠。也许是因为仙度瑞拉的
衣服浸湿了贴着躯体,看起来相当性感。

  「请您不要杀他……好吗……」仙度瑞拉是一个聪明的女孩,因为多年的欺
压,她变得坚强且灵敏,而且相当懂得观察身边周遭的气氛,她抽抽噎噎的颤抖
着肩膀,而清楚的感觉到猎人的动作停滞下来。

  而就在这个时候,野狼冲了上去,夺下了猎枪。

  令人心惊的枪响划破天际,整片森林的飞鸟都吓得离开这片树林,在蔷薇房
里头听到的奥劳拉清楚的听到了这一声枪响,忍不住笑了出来,她抱夹着被子,
翻身继续睡。

  猎人倒卧在血泊之中,野狼接近猎人的尸体,确认他已经死了,这才慢条斯
理的将猎枪背在自己的肩膀上。

  「没事了……没事了……」他赶紧接近仙度瑞拉,将她扶起。

  「呼……吓死人了……」仙度瑞拉从地上站起身,脸上是一派轻松自得,刚
才的泪水早就不知道去哪里。「我还以为我是不是要牺牲色相呢……」

  「你是假装的啊?」野狼笑了起来,这个女人实在厉害,「你连看到尸体也
没有一点慌张的样子?这是为什么?」

  「我娘家就住在墓园后面。」仙度瑞拉从猎人的身上拿了一些可以利用的东
西。然后走上前抱住野狼,从他的身后把猎枪给拿了下来,背在自己背上。由于
拥抱的姿势,让野狼大意起来,等到他发现的时候枪已经在她的手上了。

  「你根本就不用我救嘛!」野狼并没有恼怒,反而哈哈大笑了起来,打从心
里大大赞赏眼前这个聪明又充满胆识的女子。

  「你到底是谁?是谁要你来救我的?」仙度瑞拉将猎枪指着野狼,冷静的。

  「我是指路人,也就是大家说的野狼。要我来救你的,是你的神仙教母。」
野狼带着她进入森林说。「我本来已经到那个萝莉的外婆家,眼看就要到手的时
候,她就跑过来求救了。」

  「那她人呢?」

  「她的魔杖因为被奥劳拉的手下弄断,无法再继续使用,所以她就回去修铸
了,还要我带你去白雪皇后那里。这是她的信物。」野狼从口袋里拿出一条白色
布巾,表情有着些许好笑。

  打开布巾一看,居然是神仙教母的内裤,仙度瑞拉大惊吓。「你该不会也向
教母要求了指路的报酬了吧?!」

  「虽然她是很想啦,但是我还是勉为其难收了她十枚金币。」野狼翻了个白
眼,「我才没有那么不挑对象呢。不过,如果是你的话……」

  「我还没向你问路,你最好离我远一点。」

  「是是……!你那么凶干麻啦……」野狼不禁失笑,故做失望的说:「白雪
皇后都乖乖的给我上了说……」

  「那是因为姐姐手上没有枪啊。」她白了他一眼。

  「我开始喜欢上你了。」野狼笑得更开心,不待她回答就搭上她的肩膀,两
人消失在森林的某处,开始寻找他们要找的人。

     ***    ***    ***    ***

  矿工们狼吞虎咽的吃光了整桌子的菜肴,使得玛格莉萨成就感大增。

  替他们泡上菊花茶,开始闲话他们最近的情况,话锋不知为何兜着兜着就转
向玛格莉萨。她想着总是不能蛮着他们多久,于是就将实话说了出来。

  「他虐待你七年,你却什么都不让我们知道?」爱生气首先发怒,气得用力
捶打桌子,「也不想想当时我们是用什么心态送你走的?!」

  「我没办法……要不是这次几个姊妹掩护我,我想也没办法逃得出来。」

  「这家伙太过份了!怎么能够放着你,去外面找新的女人呢!?外面的女人
能够跟玛格莉萨比吗!?」连胡涂蛋都生气了,本来的笑脸不见了,脸却因为自
己讲出来的话涨得更红。

  「不是这样的……其它的姊妹也都是公主……」玛格莉萨说,看着胡涂蛋的
表情有些害羞,「我的三个妹妹都非常美丽喔……」

  「这才不是重点呢。……哈啾!你要好好保护自己,不能让别人欺负你,知
道吗……哈啾!」喷嚏精断断续续的说道:「你就是个性太好了,所以才会被欺
负!」

  「不过至少你逃了出来了,这也是一件好事啊。」开心果打着笑脸替大家缓
颊。

  「放心,你住在这里,我们都会保护你的。」万事通拍拍玛格莉萨,她会意
的笑了。

  身旁的喷嚏精打了连续四个喷嚏,玛格莉萨赶紧拿出毛巾替他擦拭。「是不
是晚了,该睡觉了,你打喷嚏打得比平常严重喔……。」

  「是有点晚了……我也困了……」瞌睡虫已经躺在万事通的身上。

  「好的,那大家上床睡觉吧。」玛格莉萨催促着说。

  「我们睡客厅就好。」万事通理所当然的,「你睡卧房就好。」

  「这怎么行。你们会感冒的。」她摇头道,「以前我一个人可以睡你们三张
床,但是现在我们可以一起睡啊。」

  玛格莉萨当然了解他们的顾虑,但是她希望他们都能睡得安稳,虽然知道自
己可能会对他们的睡眠造成影响,但总不能要他们一直都睡客厅吧。

  想着今天下午与胡涂蛋发生的事情,玛格莉萨虽然觉得害羞,但并不后悔。
在见到他们之前,她并没有想过这些,但是现在,她面对他们并不害怕。她不是
以前那个玛格莉萨,不屑拥有因为一个吻就爱上对方的无聊人生。

  六个矿工面有难色的讨论着,只有胡涂蛋傻傻的的表情,很赞同她的意见。

  「但是玛格莉萨……」开心果脸红通通的说,「我们几个大男人……这样不
好吧……」

  「没什么不好的啊!我今天也有跟玛格莉萨睡!」胡涂蛋拉着她的手摇晃着
撒娇,「你们不睡那我们两个自己睡啰……。」

  「我也要睡!」几个矿工急急的跟着跑到楼上,开始争先恐后的移动自己的
床,想要跟胡涂蛋的床并在一起。

  「不可以打架,知道吗?」玛格莉萨说,「这样吧我们把床都并在一起,轮
流。今天先由开心果和害羞鬼睡在我的旁边。」

  胡涂蛋的脸垮了下来,她只好安抚着,「你今天已经跟我睡过一次了,所以
你要等下次,可以吗?」

  「只能睡觉而已吗?」开心果笑着问,语毕遭到同伴一阵毒打。

  「当然啰,要安分的睡觉。」玛格莉萨说,一边帮胡涂蛋脱下外衣长裤和靴
子,「你们明天还要上工,补充睡眠是很重要的。」

  仔细想想,他们现在应该是二十初岁,比玛格莉萨小了大概四五岁,所以她
总是很自然的对他们发号施令。

  即使是现在如此兴奋的他们,因为一整天的疲累,还是一个个很快就进入梦
乡。赶他们上床之后,她关了灯,也脱下了长裙和上衣,穿着柔软轻薄的衬裙躺
上床。

  躺在左边的开心果,转头面对玛格莉萨,他是七个矿工之中长相最漂亮的,
大大的眼睛镶在总是挂着笑容的脸庞,鼻子非常的挺直,笑的时候总是露出两颗
虎牙,脸上些许的雀斑并不影响他的样貌,反而显得可爱。

  他的个子并不高,但是在他们之中总是非常的亮眼。他对着玛格莉萨笑了一
下,伸出他的手臂,让她枕着,她乖乖抬起头躺在他的手臂上,看着他满足的睡
着,她也忍不住笑了。

  她担心的果然是太多了。他们都还是孩子呢。即使身上充满着男性吸引力,
充满着茂繁的费洛蒙,裸着上身或是汗流浃背着,刺激着她的男人躯体,灵魂之
中,毕竟还是大孩子呢。

  她闭上了双眼,希望能够结束这样疲累却充实的一天。但是却感觉到一阵压
力,她睁开眼睛往后一看,才发现害羞鬼从身后抱住自己,双手搂着自己的腰,
连脚都跨了上来。

  但他的确是已经睡着了,双眼紧闭着,稍嫌稚嫩的脸蛋泛着红晕。她轻轻将
她的手松开往右边推开,让他能够翻身到另一个方向,没想到他刚好夹住了自己
的右脚,而左脚和开心果缠在一起,拔也拔不出来,就这样玛格莉萨的腿就这样
打开得大大的。

  她觉得又羞又急,想赶快合上自己的双腿,无奈两个大男人的力量实在太大
了,强硬挣扎只会受伤,反正是在被子里头,没有人看得到,她只好想着等等再
找机会抽开自己的腿。

  「怎么了吗?」开心果似乎观察出她的异状,原以为他会把夹住自己的腿放
开,没想到他问了一声之后,就很自然的环抱住她,手竟然大剌剌的放在她的肚
皮上,就这样睡着了。

  「开心果……?」

  她拍拍他,他恍惚的应声:「嗯?」

  「帮帮我……我的腿……」开心果点点头,嘴上念着:「好乖好乖……」将
手向下放在她柔软的耻丘上,并且向下不断摩擦着,熟练的动作让很快席来的快
感让她吓得差点要叫出声,赶紧用两只手挡住自己的私处。

  其实是因为当玛格莉萨当上皇后这些年间,其实开心果是结过婚的,有一个
从农庄嫁过来的妻子,但由于在这里常常被这几个大男孩轮流求欢,又加上生活
不太稳定,后来就逃回农村,被改嫁到别的地方去了。

  开心果快速的摩擦着她双腿之间的性感带,恍惚着感觉到指尖已经渐渐湿润
起来,耳边也传来一阵一阵的呼吸声,他便更大胆的伸出中指,探进她柔软濡透
的阴道内。

  开心果还没有完全醒过来,但是身体敏感的就像是反射动作一样,他知道对
方已经准备好,于是套弄一下自己的肉棒,便提枪上阵,进入她的身体里。

  「啊……啊啊……啊……」玛格莉萨终于忍不住叫了起来。顺着开心果的抽
动,她轻轻呻吟着,开心果也在自己身体的律动下渐渐恢复了意识。

  发现到自己在做什么的时候,开心果俯下身体看着玛格莉萨,居然又笑了,
「是你呢……难怪怎么跟平常不太一样……好舒服呢……」

  「啊……」玛格莉萨亲吻他漂亮的眉眼,眼神中充满媚惑,道:「不要那么
深……好吗?」

  开心果的眼神因为她的淫荡而迷醉起来,忘情的抽动的更为激烈,让她又发
出了更大的声响。

  这一叫果然惊动了身旁的害羞鬼,他坐起身,揉揉眼睛,看清楚眼前激情的
两个人,黑夜中似乎看不出来他的脸色大红,他躲进棉被里,确定他们没有看到
他起床的身影,这才慢慢的掏出自己的阴茎,开始忘情的看着她的表情,听着她
醉人的呻吟,不断的套弄着自己最火热的地方。

  不巧的,她还是发现了。她的眼神对上害羞鬼绯红的脸庞,并没有表示出不
耐货厌恶的神色,反而伸手到他的裤裆,帮他轻轻套弄着,开心果发现了之后,
索性将玛格莉萨翻身过去,从背后狠狠的抽插,而她趴在害羞鬼的身上,尽情的
吮吻吸吐着他巨大的男根,害羞鬼虽然脸滚烫着,也伸出手恣意揉捏着她丰满圆
润的的乳房。

  玛格莉萨觉得自己是最美的时候,就是在这个瞬间。被两个男人侵犯着,戏
玩着,她感觉自己就像是一位被膜拜的伟大女神,被崇拜,被渴求着。两张床板
嘎嘎的发出微弱的声响,黑暗中有些人是醒着的,有些人是睡着的,醒着的那些
床板如同正在承接着交欢的人们一般,默默的发出颤动的声响,共合着节奏。

  夜晚是很长很深沉的,且黑暗中总是有什么,正在蠢蠢欲动着。
作者: leaflife    时间: 2008-10-24 17:54

              在童话最后一章

                第五话

  已是晚上了,野狼和仙度瑞拉因为路途漫长,只好在中途找个舒服的空地,
升起火取暖。野狼到附近的兔子窝里头抓了一只兔子,回来看到火堆旁的她正嗉
嗉的发抖着。

  「你会冷吗?」野狼问,把手上的肉撕成一块一块的。

  「还好……」她白着嘴唇搓着手回答。

  「是吗?」死撑。野狼翻个白眼,现在十一月的天,她又跳进池塘里头全身
湿透,晚上的温度骤降,衣服都快要结冰了,怎么可能不冷。

  将兔子肉穿过干净的树枝放在火上烤,仙度瑞拉递上一小包白色粉末。「我
从猎人的身上搜出来的……这是盐巴……」

  野狼接过,触碰到她冰冷的手指,忍不住皱起眉头,「你快冻僵了。要不要
把衣服脱下来?」

  「不要。」仙度瑞拉猛的摇头。「我烤烤火就可以,很快衣服就会干的。」

  「唉唷。」野狼笑着翻转手上的肉,「我不会对你怎么样的啦,放心好了。
你可以先拿我的外套去盖。」

  「你少来!」她恶狠狠瞪着他。

  「我是很色没有错!但是对我自己喜欢的女人,我才不会霸王硬上弓呢。」
野狼拿出小刀将稍微烤热过的肉划开好均匀受热,斜睨着她娇红的脸颊。

  「你什么毛病啊。」他又讲了这种话,让她脸都红了起来,心里虽然有点暗
喜,但因为对他还不太了解,而他的语气和表情又很像在开玩笑,使仙度瑞拉无
法完全信任他。「我连你是好人坏人都不知道。」

  「从一开头我就不会是好人。」野狼说,表情竟是这么严肃。「好人坏人,
应该是根据他所做的事情来判定的吧?但我不一样,我从一开始就不会是好人,
我的存在本身就是为了做坏事存在。」

  「我不懂。」她看着他不说话,过了一会儿她站起身说。「但是我要脱衣服
了,你转过去。」

  野狼把外套丢给她,转过身专心的处理兔肉。仙度瑞拉小心翼翼的脱下自己
的衣服,挂在树枝上,然后躲进野狼厚重但温暖的外套里头。

  「你偷看。」仙度瑞拉说,脸上一片烧红。

  「我只说我不硬来,又没说我不会偷看。」野狼嘻皮笑脸的:「你的腿很长
很漂亮呢。」

  「色。」她赶紧转移一下话题,说,「玛格莉萨姐姐才漂亮呢,眼睛又大又
亮,皮肤又白又细,你应该比较喜欢她才对。」

  「她的确是个美女。」野狼说道,看着她的表情,感觉仙度瑞拉似乎很没自
信。「但是她那种宫廷上流式的个性让人难以招架啊。好像大家都应该要对她很
好,稍微受委屈就动不动就掉眼泪的。」

  「姐姐和奥劳拉、爱丽儿都是一样的,从小就在皇室长大,没吃过什么苦。
所以嫁给菲利普之后,她们才会这么不平衡。」他将烤好的肉递给她,她小心的
咬了一块。「这是什么肉?」

  「兔子。」他继续的问,「那你呢?」

  「我没关系啊,从以前就是在那样的环境生存,我不会向命运屈服的。」她
笑着说,「不过比起姐姐和后母来说,奥劳拉算对我很好的了!」

  「不过我想问你,找到玛格莉萨之后你打算怎么样呢?」

  「我也不知道耶。说真的,我厌倦当王妃了,奥劳拉如果这么喜欢就让她去
吧。但是我还是必须把这个消息带给姐姐,以免发生危险。」她说,「也许,随
便找一个可以生存的地方,跟教母好好生活下去,不要再接近城堡吧。」

  「要不要跟我一起啊?」野狼坐稍微接近她了一些,「我应该不会比菲利普
差喔,你要不要确认一下?」

  「好啊。我可以用猎枪确认吗?」她对他眨眨眼睛,笑得开怀。

  「我就是喜欢你这种个性。」野狼也笑了起来,大口啃着眼前的肉。她看着
眼前这个正在大快朵颐的男人,虽然总是很无理很野蛮,但是还是相当温柔的,
或许是可以信任的吧。

  话说回来,不知道现在神仙教母和玛格莉萨的情形怎么样?

  「嗯?你现在对我的调戏都没反应了?真可惜。」他吃完,稍微的把树枝和
骨头往旁边一丢,似乎很失望的表情。「吃饱就睡觉吧,如果你想喝水的话,我
替你去溪边取水,别自己取,怕你掉进去。」

  「但是我的衣服还没有干……」

  野狼看了看身上带的东西,只好把身上仅有的最后一件上衣脱给她,露出了
胸膛。「这件你也拿去盖吧,别再要了啊,我没衣服可以脱了。」

  「你会感冒的啦。」她把衣服还给他,脸上红成一片,眼睛中充满着肯定坚
毅,「我们可以靠在一起睡……这样我就不会冷了……」

  「杀了我吧……」野狼压着自己的额头,一脸苦恼。「你不会天真的以为我
真的什么都不会做吧?」

  「那你到底是要还是不要嘛……」仙度瑞拉恶狠狠的。

  「好好好……」他只好照办,打开了她的外套,两人赤裸的抱在一起,然后
用外衣盖住身体,嘴里还咕哝着:「……一下又要……一下又说不要,真搞不懂
你。」

  「你很啰唆耶你……」她已经是满脸通红,主动的抱紧他。他的体温很高,
很温暖,厚实有弹性的胸膛上满是体毛,枕着相当有安全感。

  她想起第一次见到菲利普的样子,俊秀的五官高大挺拔的身躯,脸上带着稍
许难以接近的严肃。

  她穿着轻盈亮丽的银白色礼服,脚上踏着闪着光辉的玻璃鞋,他们在舞会大
厅中央舞着,舞着。他不断的夸她好漂亮,笑容好美,还问她叫什么名字,住在
哪里,为什么没有在宾客名单上看到她?她只是低着头浅笑,不说一句话。

  她想起菲利普当时温柔的笑容,谦和有礼的态度,那一晚觥筹交错的宽敞大
厅,华美莹灿的水晶灯一串一串的垂挂下来,展现出亮得刺眼的光芒,流泄一室
美妙音乐,众贵族钦羡赞叹的眼神,虽然只有短短几个小时,这样的画面还是清
楚的刻印在她的记忆深处。

  每当想父亲想得难受的时候,被婚后的菲利普气到哭出来的时候,她就会想
起这样一段记忆。虽然她明白的很,菲利普爱上的,是那一晚美丽,摇着大片高
贵裙摆,踏着晶莹清脆的玻璃鞋的她,而并非刷洗着马厩,收着垃圾,穿着围裙
拿着扫把的仙度瑞拉。

  她其实很明白,他只是在找寻那一场邂逅的余味,所以才凭依着一只高跟鞋
娶她,只是他的多金浪漫让她冲昏了头,以为自己踩得住如同玻璃鞋般脆弱的未
来,踩得住他给的幸福。

  每到夜里,她听到十二点的钟声,好像都在提醒自己,梦是会醒的。

  「你在哭吗?」他问,感觉到怀里的人儿稍微的抽动着。

  「没有。」她摇摇头,在自己的脸上胡乱抹了一阵,将自己羞红的脸埋在他
的胸前。

  「欸……告诉你一件事情。」野狼很认真的,「你很坚强,我相信你一定会
幸福的。」她有着他都没有的勇气,勇于向自己的命运挑战,不怨天尤人,坚持
自己的想法,这点真的很了不起。他想起一开始就被迫接受命运的自己,从来不
知道要反抗,一昧的做着自己不喜欢的坏事,到后来也只能显得麻木。其实命运
不管要怎么走,人都还是有权利选择几的路。只是他不曾这样尝试。

  他没想过如果不袭击戴着红帽的小女孩,他还能活到现在,即使碰到死对头
猎人,他竟然也能大获全胜。这是第一次,他做出这样的选择。

  「嗯……谢谢……」似乎心有灵犀的,他好像知道她在想什么,仙度瑞拉收
紧了手,怀抱中充满感谢与感动。

  「还有……」他突然翻身压住她,看着在身下的她,慌张的遮住自己的胸前
和下体,这个模样是那么娇柔可爱美丽动人。「我勃起了,快给我上。」

  「你这个白痴!」她举起膝盖,用力往他的下半身一踢。

  不巧的是,他似乎早就知道她会有么一招,所以这一下就这么被硬生生的挡
了下来,他还顺着她的大腿,轻轻抚摸着。「你真的很凶耶你……」

  「别说什么勃不勃起的,有够恶心。」她满脸通红。

  「你的意思是说……不能这样讲,但是可以这样做吗?」野狼亲了她一下,
看着她泛红娇羞的脸蛋和稍稍从手指缝间显露出来的春光,似乎没反抗的意思。
他的嘴脚稍微的抬了抬,他接近她的脸,却没有马上亲吻她柔软殷红的双唇,反
而像是挑逗般的停留在她的面前,简单的用危险的味道和呼出的气息让她就范。

  而她,也确实因为忍不住而抬头快速的吻了他一下,看着他眼中得逞坏坏的
笑容,她气极了,轮起拳头对他一阵胡乱殴打。

  「好好好……我的错……」他笑着抱拥她入怀,霸道的亲吻她红通通的脸颊
和嘴唇,舌头唐突的进入她的口腔,这个占有欲心理大大存在的动作,让她知道
接下来要发生的事情。

  「我想要你。」他没有问她可不可以。他所表现出来的狂恣欲火是不容许她
拒绝的,而野狼给过机会,她知道。他埋向她的颈间狂吻,拥住她柔软的双峰,
让她忍不住咬紧着下唇,感受着身体因为他的碰触而火热着。

  他伸出舌头,轻轻的挑动她的乳尖,感觉她的呼吸急促,几乎就要叫出声,
他的舌头动得更快更急,更向下探深她温柔甜蜜的三角地带,他抬起她的大腿,
放在唇边吮吻,感觉到她的身体竟然如此僵硬。

  「你在忍耐吗……?」他看着她弦然欲泣的表情和挂在眼眶上的泪珠,忍不
住笑了出来。

  「不用你管……」她擦擦眼泪,倔强的。

  「别怕……你很美的……」他说,表情真诚带着些许迷醉,继续忘情的用唇
舌使她就范,听着她呼之欲出的呻吟,他玩心大起,竟将她抱了起来,骑坐在他
的身上,虽然她还是软软的摊着,但仍然有些不知所措。

  他拉下她的头,给她深深的吻,鼓舞她给她信心。她圆润的乳房碰到他的身
体,颤抖的小手努力的在他的身体上游移,最后向下解开他的长裤,看到里头巨
大的阴茎,仙度瑞拉的动作停滞下来,应该说是,她吓呆了。

  「这……」她羞红了脸颊,不敢伸手去触碰眼前这个可怕的东西,他的肉棒
很粗很长,前端就像武士刀一样,微微挺俏,「这么……那个……这是不可能的
啦……」

  「乖……」他抓着她的手去碰,她感觉到手上的肤触柔软坚实,她轻轻抚摸
着套弄着,感觉里头怒张浮起的青筋有着跃跃欲试的样子,让她有点害怕。但她
闭上眼睛伸出舌头,稍微的舔了一下,感觉到身下的他微微收紧了腹部肌肉,她
便大胆的起来,含住了这根巨大的阳具,用舌头不断的在他的龟头尖端上画圆。

  她的技术并不是说多好,但是却很认真很努力的想要让他舒服,这点让野狼
很开心。他急促着呼吸,让她更放松了一些,更能够接受接下来要发生的事。

  「坐上来吧……」如同先前的霸道一般,他将她抱起来,放置在自己的下腹
部。她的表情虽然害怕,但他也感觉出她的渴望,她许久没有欢爱的身体,变得
如此敏感,湿得一塌糊涂。她小心翼翼的就着他挺俏的角度,缓慢的感觉她的庞
大充实着自己的身体。

  「痛吗?」她摇了摇头,看着她稍微皱着的眉头和涨红的脸,他很得意的笑
了,「我觉得很温暖,很舒服噢。」

  「真的吗……」她用手支持着自己瘫软的身体,看着他也同样急促的呼吸,
她咬着下唇,开始摆动自己的臀部,想要让他有着更剧烈的快感,但是不知道这
样,也造成自己舒服的难以控制,就这样不小心呻吟出声。

  「啊……嗯……啊……」本来以为她发出的声音,一定会被野狼嘲笑,但是
张开眼看着他的表情,竟也痛苦了起来。

  他捧着她的腰,火热的睨着因为她的律动而弹跳着着两团乳房,「你真的好
性感……好美的……」

  仙度瑞拉这时已经不顾什么面子,更忘情的叫了出声,骑在男人身上快速的
摆动着身体,过了一会儿,便又受不了这样的刺激,趴在他的身上喘气着。

  但野狼并没有想要放过她的意思,他环抱着她的躯体,支着她跪着的双腿,
挺着自己的臀部再度往她的体内冲刺,她哀嚎了起来,声音中有着类似哭声的娇
弱,他更将自己的左手向下捏住她的臀部,加速抽插着深入她的花心。

  没一会,野狼使力将自己深入到底,将奔流浓浊的精液全部射进她的体内,
而这样的动作使她颤抖着,发出一声近似哭声的吟吼。

  野狼将她的两条大腿抱起,翻转向下让她躺在地上,轻轻的抽离她。看着她
私处泛滥不已的精液混杂着爱液,他将她的臀部抬高,让这些液体倒流。

  「怀我的孩子吧,我想要永远跟你在一起……」他笑得邪恶,「如果你胆敢
说不,我每天每天,都会持续将精子注入你的体内,直到你肚子大起来为止。」
他将手伸到她湿淋淋的蜜穴口,沾了些许淫靡气味的液体到她的唇边,她忘情的
舔舐起来。

  即使她眼神迷蒙,全身瘫软,但还是清楚的听到了他所说的话。泪水满满的
在她的眼眶之中,这样的浪漫承诺,她从来没有想象过,也没有拒绝的理由。也
许幸福其实就是这么简单吧,她闭上眼,疲累让她沉沉睡着,感觉他掬起了她的
手放在唇边吻了一下,拥抱着她也躺了下来。

  森林的夜晚很阴冷的,但两人的幸福才刚开始要发光,发热。烧起的营火仍
然旺得很,温温暖暖的烤着,维持着拥抱在一起的两人的体温,直到天更。
作者: leaflife    时间: 2008-10-24 17:54

              在童话最后一章

                第六话

  早晨,他们再度启程前往矿山区。两人走在一起,手牵着手,亲昵的动作羡
煞旁人,野狼脸上不时浮现着得意的笑容,当仙度瑞拉发现就会又被毒打一顿。

  「所以你是萝莉控?」仙度瑞拉斜眼瞪他。「那你干嘛跟我在一起?」

  「我不是啊。那些都是情非得已啊。那么久以前的事我根本就不记得了!」
他不停为自己抱屈。「你是我第一个喜欢上的女人,我发誓好不好。」

  「你少来。」她羞怯的笑着。

  「欸,到了喔。这里是他们上工的山区。」野狼说,看着这附近的山路和矿
脉洞口,似乎没有听到什么人的声音。「奇怪……今天怎么没有人……?」

  「是不是今天休息?」

  「矿工几乎不休息的,顶多轮班。我看怪怪的,我们还是去他们住的地方找
找看吧。」

  「很远吗?」她擦擦汗水,「我有点累了。」

  「不远,一下就到了。」他说,面有难色的,「其实我有一种预感……」

  「什么预感?我不懂你在说什么……」

  野狼说,「我想了一个晚上……才勉强想到关于他们的事情……听说这附近
的七个矿工,个个俊美高大。之前曾在某个贵族的底下担任童工,长期被虐待,
因为碰上了白雪公主儿顺利赎回自由,之后的他们继续在这块矿区采取矿石。他
们多半都是已婚的,嫁进去的女人几乎都被轮暴性虐致死……。顺利逃出来的不
多。……」他仔细的在脑海里头搜索着这段记忆。

  「你开什么玩笑!」仙度瑞拉紧张得脸色发白,一颗心七上八下的,拉着野
狼赶紧往前走。

  突然有着微小的声音,从森林里头传出,野狼暗示仙度瑞拉不要出声,缓慢
的随着声音发出的地方进入。走近一些看,他们看到了玛格莉萨,正与矿工欢爱
着。两人不敢吭声,只是静静的看着。

  玛格莉萨全身赤裸着趴在一个矿工的身上,享受着做爱的快感,她咬着牙,
摆动着自己的臀部,甚至还将自己的手指插进肛门,鼓舞着身后另一个矿工,不
停的呻吟着:「啊啊……啊……屁股也要……快插进来……插进玛格莉萨的屁股
里面……」另一个矿工闻言,便从玛格莉萨的背后,摩擦了一阵之后,挺进她的
菊穴。

  玛格莉萨呻吟起来,眼神迷茫的呼喊着:「啊啊……好舒服……还要……更
深一点……」在她的面前,站着两个矿工,一个矿工的肉棒被她抓在手上,不停
的套弄着,另一个则是在她的嘴里,不停的吞吐着,使她的话含糊不清了起来。

  旁边的地上还有两个男人,似乎已经精疲力竭,倒在旁边的草地上。

  仙度瑞拉皱着眉头,表情相当惊恐,看着野狼,没想到,他也是一脸受惊吓
的表情。「这是怎么回事……?」

  「……难道玛格莉萨的欲望这么强……连他们七个都挡不住……?」

  「这……这……」她口吃了起来,仔细想想,姐姐的确是相当的欲求不满。

  在姐姐的房间里头,摆放着许多怪异的物品,也常常听到姐姐一个人在房间
里头,进行自渎的事情,整个房间总是充满了混合了紫萝兰淫稠的香气。

  「现在该怎么办?还是要上前叫住她吧?」野狼说。看着正在她下体抽插的
矿工已经射出了精液,但她仍然叫唤了另一名矿工继续进入她的体内。

  「好……」仙度瑞拉走到他们的面前,实在不知道要将眼睛放在哪里,「姐
姐!」

  「仙度瑞拉……是你啊……啊……」就在这个时候,玛格莉萨的身体抽紧,
像一条拉紧的弓突然断裂,她全身抽搐着,呻吟着,下体的淫液如喷泉一般的射
了出来,仙度瑞拉稍微的闪避这些液体,摇着头看着这一地的不堪。

  「姐姐。」

  「你怎么会在这里呢……仙度瑞拉……」玛格莉萨回复清醒,赶紧拿了一块
布料盖住自己的身体,被她看到了一切,实在是太丢人了。

  「我是来告诉你事情的……」仙度瑞拉将她知道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告诉玛格
莉萨,几个在身边的矿工倒在旁边,回复清醒默默的穿起衣服,知道仙度瑞拉的
来历之后,矿工们坐在旁边仔细的听着。

  「所以你一定要小心一点……姐姐……」

  「放心好了……我们会保护玛格莉萨的……。」矿工们争先恐后的说。

  「那你不要紧吧……奥劳拉一定对你很坏……」仙度瑞拉摇摇头,试探的反
问:「我还好……那你呢……?」

  「我在他们的身边非常幸福……」看着她温暖的笑脸,于是仙度瑞拉没有说
什么,即使心理还是挂念着什么,但她也只能和野狼一起离开了他们所居住的小
屋。

     ***    ***    ***    ***

  看着她心事重重的表情,其实他大概知道她想的是什么。

  「你怎么了?在想些什么?」野狼半开玩笑的问,「是不是后悔没有接受她
的邀请,在他们那里住一晚?我先说好,你已经是我的了,不准给别的男人碰了
喔。」

  「不是啦。」仙度瑞拉说:「我只是想……这样好吗……?」

  「什么好吗?」

  「姐姐这样……这么纵欲……让他们七个男人这样轮流……这样……不太好
吧……」

  「在城堡的生活又生不如死,在那里你又觉得他们荒淫过度,那你觉得怎样
比较好呢?」他玩味的,到很想听听她的想法。

  「我不知道……一般人应该也都是这样想的吧……如果她能够从里面挑选一
个她真正心爱的男人……一夫一妻的这样走下去……」

  「你很死心眼喔。」野狼笑了,捧着她的脸。「不要把自己的价值观套在别
人身上,更不要因为一般人怎么想,就觉得自己应该要怎么做。玛格莉萨有一群
爱她愿意为她付出愿意保护她一辈子的朋友,而除了他们之外,她也找不到任何
能够依靠的对象。这种际遇,并不是一般人所能够理解的,你又怎么能用一般人
的想法去批判他们的行为呢?个人对幸福的定义,只有自己才知道,对吧?」

  她低头不语,仔细去思考他所说的。

  「你应该是最了解玛格莉萨不是吗?她不是说了,自己非常幸福了吗?你不
用去质疑她的感受啊。」野狼温柔的拍拍她的头。

  「嗯……说的也是。」仙度瑞拉点点头,突然看到从天而降突然出现的熟悉
身影。「啊……神仙教母!」

  「宝贝……你没事吧!」神仙教母一降落,便紧紧的抱住她,「真对不起没
有好好保护你……让你受到奥劳拉的欺侮。」

  「我不要紧的。」仙度瑞拉看看神仙教母,似乎并没有受什么伤,也就宽心
下来。「奥劳拉那边,事情办得怎么样了呢?」

  「办妥了。」神仙教母得意的神色,「已经把蓝色守护仙女解决了,而奥萝
拉,也会有人解决她的,你随时都可以回城堡。」

  「我不回去了……教母。」仙度瑞拉握着野狼的手,「我决定要跟他在一起
了……。」

  「果然如此啊!我第一次看到他……就知道他制服得了你……」教母老神在
在的,好像一点也不惊讶。「那么我会要她们把你和玛格莉萨的死讯放出来,这
样就不会有人来打扰你们的生活了。」

  仙度瑞拉问:「那你呢?教母?」

  「我跟红色绿色守护仙女都会回到魔法世界,继续守护着你们的。只要你需
要我,我就会出现。」教母微笑着说,「宝贝,很抱歉给了你一段这么不堪的婚
姻,对于这件事情我一直很自责。现在,你一定要好掌握自己的未来与幸福。我
相信这小子能够给你的。」

  「谢谢教母。」挥别教母之后,仙度瑞拉牵着野狼的手,踏上他们的路途,
她们没有所谓的终点,只要一路上都是幸福的就够了。

  「如果我们缺钱,能不能找神仙教母拿啊?」他语毕,仙度瑞拉一记左勾拳
挥过去。他没有闪躲掉她的拳头。不管是她的笑容她的哭泣她的拳打脚踢喜怒哀
乐,他都会一一接受。

  从此以后,灰姑娘和野狼过着幸福快乐的日子。他们平实的生活也能够用童
话的方式结束。他想。

     ***    ***    ***    ***

  「奥劳拉……」王子怀抱中拥着赤裸着瘫软的兰妮,而奥劳拉正将菲利普已
经射出精液的肉棒吸吮干净,菲利普突然问:「最近我怎么都没有看到玛格莉萨
和仙度瑞拉?」

  「嗯?」奥劳拉拨拨头发,故作镇定的,「不知道……您找她有什么事吗?
是不是马厩整理的不干净……还是……?」

  「也没什么重要的啦……」菲利普说,表情似乎有着一点可惜,「只是好多
天没见到她了……有点想念她们罢了……。」

  这句话在奥劳拉的头顶上砸下重重的震撼弹。

  「我希望这只是风声,但……你不会真的因为嫉妒,而对她们做了不对的事
情了吧?」王子面无表情,看着她的眼神似乎要穿透过她的身体一般冷冽。

  「我……我……我没有啊……」奥劳拉吓得说不出话来,全身冒出冷汗。

  「你知道……我最讨厌嫉妒的女人了。奥劳拉。」菲利普站起身,安抚着叫
兰妮先去浴室等他。

  兰妮翩然经过了颤抖着的她的身边,奥劳拉像疯了似的抓住兰妮:「你背叛
我!?你竟敢背叛我!?」

  「来人,把她抓住。」出声的不是菲利普,也不是兰妮,而是爱丽儿。两名
壮汉把奥劳拉架开,爱丽儿将手上洗澡用的泡粉与毛巾,递给兰妮,「你先去浴
室等我和王子殿下吧,妹妹。」

  「是的……姐姐。」兰妮低头对着爱丽儿点头,脸上带着得意的微笑离开。

  「你们两个……你们两个竟敢这样对我……!?」奥劳拉气急败坏的狂吼,
「你们不记得我是怎样对你们好的了吗!?」

  「姐姐……」爱丽儿一脸无辜的,脸上还挂着眼泪,「姐姐对我们的好,爱
丽儿一辈子也不会忘记……但是爱丽儿实在不忍心,看到姐姐这样狠心……除掉
前面两个后妃……。爱丽儿很害怕……所以才会不小心……把这件事情告诉王子
殿下……」

  「好了。不用多说。」菲利普招招手,「把她压到地窖去。」

  「对不起,王子殿下……」爱丽儿跑到菲利普面前,故做可怜的样子,「这
样王子殿下只剩下我和兰妮两个后妃了……在王子殿下厌倦之前……爱丽儿会努
力让您满意的。」

  「嗯。你也不用道歉……是奥劳拉罪有应得……」菲利普拍拍爱丽儿的头,
「我们去浴室吧。」

  你没想到会栽在我手上吧,奥劳拉,没有了三位守护仙女,你也不过如此而
已。爱丽儿顺从的点头,露出娇柔可人却阴冷的微笑。

  城堡中,东边的厢房还会无限无限的延伸下去。为了绽放一时的亮丽璀璨,
即使最后终究是焦黄凋零,甚至玉石俱焚,她们也不在乎。

  也许是为了保有城堡光鲜亮丽的外表,保有皇室高耸的名声,或是欺骗自己
拥有一个浪漫多金的伴侣。

  花朵,一朵朵的绽放,又一朵朵的凋零了。

               【全文完】
作者: leaflife    时间: 2008-10-24 17:56

              我们分手好吗?


作者:花子
2007/10/20发表于:风月大陆


  「……我们分手好吗?」我低着头,不敢看我眼前的女人,只是注视着坐在
对面的她盘着的双脚,一颗一颗圆圆润润的脚指头整齐的迭着,她动也没动,手
掌交放在大腿中间,似乎在思索着什么。

  「因为佩君?」

  来了,就是这个名字,她果然是知道的。佩君是她的同事,年轻美丽,头发
长长卷卷,总是涂抹着烟熏亮粉在一双大眼睛周围,身上总是香香的,穿得总是
短短少少的。

  那天我在她公司楼下要去接她,她因为做不完所以要加班,打电话给我要我
先回去,那时我就看到了佩君。

  「华衡伟,等羽乔吗?」佩君直呼我的名字,脸上漾着灿烂的笑容。我摇摇
头回答说我正要回家,没想到她跳着环住我的手臂,吵着要我顺便送她回家。

  羽乔和佩君是完全不同类型的女人。羽乔安静,情绪总是很淡浅,眼睛总是
能够敏感的深深探究着我的各种想法,她温柔,就算是上班繁忙,也能够把我的
生活照顾得很好,即使我们不常有肌肤之亲,在她的身边我也感觉安定幸福。而
佩君是活泼的,娇美多情,总是环抱着依赖着我,让我好生怜爱。

  或许是因为她的青春与性感,让我深陷其中。

  那天晚上,我贴着佩君的身体,不能自己。也许是因为和羽乔交往多年缺少
那份刺激,而佩君躯体的柔软芳香很轻易的进入我的神经中枢。她娇柔温腻的肌
肤,柔软圆润的乳房,和一声声令人醉的呻吟,足以打乱我们原本平静的生活。

  或许是不善掩饰,我选择摊牌。

  「你还没有回答我……是因为佩君吗?」羽乔平静的脸,其实让我多少有点
放心,但是又多了一些不安,羽乔是不是不在乎我,所以才能这么冷静呢?

  我点点头,不想欺骗善良的她,看着她低下眼帘,长长的睫毛盖住了眼睛,
原本盘着的双腿收起,她换了个姿势环抱住自己的双腿,依旧不语。

  老实说,我心中正在不停的预想所有可能。冷静如她,会不会意外的对我大
吼大叫,以死逼迫?或是哭着要我留下?

  不知道过了多久,羽乔抬起头,对我说:「对不起……是我冷落了你……」
而表情居然一如往常的冷静。

  为什么要道歉?我的心一阵纠痛,即使我如此为佩君着迷,面对这个女人,
我还是很心疼,「不是妳的错……」

  「我同意分手,我这几天就会搬走……」羽乔从地上站起身,拍拍屁股对我
说,「谢谢你告诉我……没有骗我。」

  我心里的疼痛更加剧烈。这个女人她真的在乎我吗?为什么这么冷静?为什
么眼泪也不掉一滴?为什么还能笑着对我说话呢?她在故做坚强?还是她本身就
没什么情感可言?

  「羽乔,对不起。」我拉住她,握紧她的手。

  「你一定忍耐的很辛苦吧。」羽乔看着我,浅浅的笑了。

  我忍不住一把将她抱在怀里,不停的道歉。瘦弱的她像是个没有体温的娃娃
般,如此的冰冷。

     ***    ***    ***    ***

  羽乔默默的整理着自己的东西,她说她在公司附近找到了一间租屋,决定就
在那里住下。她一个人搬起十几公斤堆满书的纸箱,堆放在书房的角落,灰色的
背心上浸湿了汗水,贴着脸上的的头发也是湿的。她不准我帮忙,说为了将来一
个人生活,她没理由不自己来。

  她走进房间,问我有没有麦克笔。

  我递给她,跟她说:「别急着整理,可以慢慢来。」我不知道我说这句话的
时候,脸上到底是什么表情。

  「我明天约了搬家公司,不能不急。」羽乔摇摇头,笑着。

  看着她忙进忙出,我的罪恶感又增加了几分。好不容易到晚上十一点,她整
理完洗了澡,才有机会躺下。我这时坐在床边看书,拍拍她要她早点休息。

  羽乔坐着吹头发,一边看着我若有所思。我问:「羽乔……我们还会是朋友
吗?」

  羽乔歪着头一脸不解,说得也是,吹风机就在耳边,她怎么可能听得到我的
声音?我摇摇手,说没事。她笑着看我,还是那么美丽充满信任的笑容。

  而我却背叛了这灿烂的笑容。

  关了灯,我们肩并肩躺下。一如五年来我们会做的事情一样。五年前,我说
服羽乔搬进这间房子,开始我们甜蜜的同居生活,生活虽然平实,但也相互扶持
走到现在。这张床的床单和枕头套都是她挑的,而如今这些过往,都附上了一层
灰。

  「衡伟……」羽乔侧身看着我,「我可以抱你吗?」

  我睁开眼睛,与她四目相交的剎那,我感觉到羽乔的眼神掠过了一丝隐隐恨
意,我全身僵硬,情绪瞬间被充满着整个身体,只要她再说些什么指控,我几乎
都要崩溃号哭。

  「可以啊……」我干哑着声音,颤抖着敞开双臂,感觉娇小的她躲进我的怀
中,整个身体温暖起来。我将左手抱住她脆弱的肩膀,却感觉到怀里的女人一阵
颤抖。

  她在哭。天啊。她在哭。

  「对不起……羽乔……对不起……」我急着一连迭的道歉,她却摇摇头,用
颤抖的双唇封住我的歉言。

  上一次我们接吻,是几个礼拜前的事情了?羽乔在床笫之间是非常冷感的,
稍微的拥抱与亲吻还可以,每次的交欢她总是喊痛,所以我们的次数也就越来越
少,渐渐的,连拥抱和接吻都是一种奢侈。

  或许这就是佩君吸引我的部分吧。她很热情,喜欢做爱,双腿总是夹着我拥
抱,有时到忘情的程度还会将指甲陷入我的肌肉中。总是不停的吻我,从额头到
下半身,她从来不忌讳什么,甚至也大胆的容许肛交与捆绑。她的伎俩总是让我
脸红心跳,感受着不同以往的惊奇与兴奋。

  我轻轻推开羽乔,不知道要如何去拒绝。

  「羽乔,我……」我很想告诉她,我已经是佩君的人了,虽然还住在一起,
我还是不能接受自己和她的肌肤之亲。但是面对着她满是泪痕的脸庞,我什么也
说不出口。

  「我想跟你做爱……」羽乔说,「最后一次……好吗……?」

  这句话对我来说真的是万分的震撼。我还来不及摇头,她就爬到我的身上,
胡乱的抹干净脸上的泪水后,轻轻脱下自己的背心,覆上自己的身体压在我的胸
前。

  不是第一次看着她的裸体,但是我全身颤抖,脸色潮红着,看着她不再冷静
的表情和稍稍喘气的鼻息,竟觉得她美得不可思议。她笨拙的啄吻着我的脸庞和
下巴,泪水顺着发梢滴在我的脸上。

  既然是最后一次,那就给她吧。老实说,我欠她的太多,如今又怎么能够拒
绝呢?

  她捧住我的裤档,不停的轻柔抚弄。也许是她从来没有这么大胆过,突如其
来的此举动竟让我忍不住差点呻吟出声。我反身压住她,看着她眼睛里头闷闷的
哀伤,我竟无所遁逃,只能埋头到她的颈间乳间,不停的吮吻着。

  她的身体在路灯照进窗内的光线下显得格外动人,但也增添了些许冰冷的颜
色。碰触到的时候,意外的柔软光滑,肤若凝脂,乳房虽然没有佩君的丰满,但
是也挺翘圆润有弹性,我捧着她的乳房,用舌头挑动着她粉肤色的乳尖,期待耳
边能够有着一声声的响应,但她只是剧烈的喘息着。

  我这才恍然大悟,她不是佩君,不会发出那么淫靡的吟声。到底多久没有抱
她,我都算不清楚了,没想到与佩君的欢爱记忆甚至超过了怀中的正牌女友,狠
狠的将她掩盖。我皱着眉头,心里一阵凉飕飕的歉意。

  似乎是感觉到我的错愕与停滞,她伸出手拥抱我,在我耳边颤抖着声音说:
「谢谢你……一直以来这么照顾我……」

  「羽乔……妳不要这样……」我忍不住说:「妳这样只会让我更难过……」

  「对不起……」羽乔抓起我的手在唇边亲吻,她的表情迷醉而痛苦。这个动
作让我大大的震动,她是多么的珍惜我,多么的喜欢我,为什么这些日子以来我
都不知道?为什么我甚至怀疑她的冷淡是因为她根本不在乎我?

  她将我的手放在她的下腹部且慢慢的向下,似乎深怕我有任何不满或是其它
情绪般的小心翼翼的注意着我的表情。我的确很讶异她的大胆,这是我和她交往
之中,不曾发生过的。

  或许她并不是我想象的那么冰冷。

  我轻轻爱抚她的双腿之间,熟悉的柔嫩触感让我逐渐的兴奋起来,感觉到手
指很快的浸湿成一片汪洋,顺着手部的动作,她的私处发出了水泽的声响。

  她捂着脸,似乎感到很害羞。我吻着她的手掌,让她痒得不得不收开手,露
出娇羞的脸蛋。即使满脸通红,眼眶泛泪,她仍然是美丽的,而我是一直都知道
的;她平常总是不施脂粉,连洗澡都只用药皂,身上没有多余的化学药品,连防
晒乳液都很少用,却是那么白皙,肌理总是自然顺滑且充满芬芳。

  我知道她的身体已经蓄势待发,准备好了,我分开她的双腿继续抚摸,正在
摸索着保险套。

  「不要用保险套……」羽乔说,「我那个快来了……你直接进来吧……」

  我点点头,轻轻的对准着她娇弱窄小的洞口,微微挺身进入。

  她是很怕痛的,不知道为什么,每次做爱她总会痛得泪水直流。所以这一次
我格外的小心,轻轻的进入她温暖的体内,感觉到她的僵硬与不适,只能耐心的
吻着她的全身,等待她的首肯。

  过了一会儿,她点点头,伸出手环抱着我的颈部,双腿稍微的张开,夹住我
的腰。两个人的身体紧密的几乎容不下任何空隙,即使是即将要分手的我们。

  我控制一下力道,轻轻抽送着,她的身体就像一朵绽放的花蕊般柔润丰蜜,
紧紧的拥住我的身体,就像她本人,一直都是这么温柔的包容和忍耐我的一切任
性与伤害,回忆夹带着情绪像潮水一般袭击着我们两人,竟在身体的欢爱之中,
两个人都忍不住痛哭出声。

  我听见她的呻吟,非常压抑的。我听见自己几乎是喊哑着问她,「妳究竟在
忍耐什么呢?」

  她摇摇头,闭锁着眉头,我又继续问,「为什么妳不恨我呢?为什么妳不骂
我?不问我为什么跟妳分手?为什么伤害妳?为什么要爱上别人?为什么妳不这
样?」

  她呻吟得更大声了一些,带了更多点的哭腔。

     ***    ***    ***    ***

  把最后一包旅行箱放上卡车,羽乔对工人说,「这是钥匙,你们先过去。」

  对于昨晚的失控,我多少有点尴尬,但是看到转身后眼睛肿肿的她,我更多
的是心疼。羽乔仍然笑着,「谢谢你五年来的照顾……你要对佩君好一点喔。」

  昨晚她没有回答我任何一个问题。所以临走前,我还是忍不住开口:「为什
么对我这么温柔?」

  「温柔要有始有终。」她笑得轻松,「你已自愿在这份感情中扮演坏人了,
我的伤害只是徒加,没有意义。」

  「也或许这样利用你的罪恶感,你才会永远记得我。」她跨上机车,露出顽
皮的笑脸,毫不犹豫的发动机车驶离现场,留下一地尘埃与污气。

  她的笑脸,在我心中逐渐的变得巨大,渺小的我的影子、佩君的影子,都被
大大的掩盖住。但我知道现在,后悔也来不及了。我的勇气已经在昨晚耗尽,比
起我的鬼祟,她总是爱得宽广大方;我只知道,我们的爱根本处于不同层级,现
在的我,哪有资格求取她的原谅与回头呢。

  也许她说的对,要对另一个女人好一点。我做的错事已经太多,无力再去背
叛另一个女人了。

               【全文完】
作者: leaflife    时间: 2008-10-24 17:57

              Halfway To Heaven


作者:花子(sallowsai)
2008/04/17发表于:风月大陆

                第一话

  他有着高挑的身型与完美分布的肌理,金黄色柔软卷曲的头发与碧蓝色的眼
睛对照着优良纯厚的血缘,总是闪耀着光辉。他的眉眼与神色总是透露着温柔,
似乎整个族群都是一样的,有着优良高贵的举止,眼中不容许任何污秽。

  他叫克罗尼.亚夫结,是掌管文史类书籍的的典神官之一,负责天界庞大资
料库的文史法律部分,举凡祭典仪式、掌权世代交替载志、战争乱世、律条法戒
等等,他都必须知悉得一清二楚。

  目前掌权的炽天使首长米迦勒七十四世,替上帝与天界沟通。他是不能被看
见的,即使官位权势再高,都没有人敢直视他的脸他的眼睛他的身体,总是被他
身边火焰刺得睁不开眼。只能凭藉着些许的据说,猜测米迦勒七十四世有着尊贵
的容貌与包容一切的胸怀。传说只有如同白纸一般的人,能够抬头看他,他必定
像父亲一样慈爱微笑。

  也或许所有传说都是假的,只因为他是上帝的代言人。

  天界是公平正义的,所有神官各司其职,掌管与照顾人民。在这里居住的人
民只要维持着良善即能够得到永远的生命,只可惜得到的人并不多。

  别说是人,连天使的忠贞良善与顺服,也渐渐受到质疑。

  比如说萨麦尔,他是创造人类的育神官之一,因为贪心而想尽办法造出完美
的人种,却不知在刻意的制造之中,却能够引起人世战乱。后来他被贬为人类,
因为寿命从七千年变成七十年,萨麦尔才知道,什么是有限的生命,因为存在于
平凡,他才能够了解不完美的可贵。

  比如说亚兹拉尔,他是在末日审判之中,吹响了第二支号角的天使,有四张
脸,千万只眼睛,他掌管死亡,检视世界,却因为爱上了一个女人,居然大胆赐
给了她永恒的生命。他在接受炽天使的审问时,眼已经盲瞎溃烂,他有千只万只
眼睛,也仍然看不清米迦勒七十四世的模样,他说:「我对全世界的人公平,谁
来对我公平?」他拒绝公义公正,只自私的要那个他深爱的女人活。

  天使的伴侣都是配额的,依照神官的分配,不得对伴侣挑剔或排斥。克罗尼
大概再过五百年,也就会到了这种时候,克罗尼常常在想,如果法规律戒是这么
严格,上帝又何必给予天使七情六欲?

  本来天使是没有任何物质需要的,似乎是从第十二届末日审判之后,增加了
这一项。似乎上帝也像个贪玩好奇的孩子,总是设定着标准,等着人们去破坏。

  克罗尼摇摇头,将百年前的典籍上锁,每天的检查工作让他似乎感到有些厌
烦,而即将要结束一天的工作,心情也不禁雀跃起来。

  收起疲累的翅膀,克罗尼正要回到自己的住处,他在巷口看到了一个乌黑的
角落。照理来说,天界并没有任何角落是黑的,所有的暗处都必须被照亮,不论
是白天还是晚上。

  仔细的查看,克罗尼发现那并不是什么角落或阴影处,而是一个正在蠕动的
实体,他感到莫名的恐惧。

  他走进它的身边,身体的光芒发得亮了一些,仔细的看着这黑漆的抹团,竟
发现这是一个人。

  他终于明白心底的恐惧是为何,墨黑色的发是恶魔族群的标志,这样纯粹而
闪闪动人的黑中带绿他几乎未曾看过,更不用说它蜷曲的四肢末端长尖的指爪,
因为这物体的完美,更让他毛骨悚然。

  克罗尼抽出腰上的剑,口中不断念着令自己坚强的圣喻,而似乎受到他满满
怒气杀意的惊吓,它扭动着,面对克罗尼。清亮的紫色眸子闪烁着无助与柔弱,
从嘴里发出呻吟,声线中充满惧怕与不安,是个小女孩的声音:「救救我……」

  克罗尼傻在原地,不是因为「她」的求助,而是语言。从她的嘴里吐出的,
不是别的,而是中规中矩,字正腔圆的神官语言。一个魔族后裔,怎么可能使用
神官语言呢?连进入天界的人类,都不能够学得到的。

  克罗尼收起自己的情绪,小心翼翼的接近小女孩,发现杂乱的头发后,虽然
充满了伤痕与脏污,却覆盖不住一副清秀可人的面容。她已经昏厥过去,使得他
更加肯定安详的睡容属于天界。

  他的心里有太多问号,都尚昏未明,浑沌让他傻愣在原地,即使他也深深明
白自己并没有太多的时间犹豫。只好快速的将小女孩捧进自己的怀中,用洁白的
长袍覆住她娇弱的身子,快速的逃离现场。

  克罗尼一个人居住在上级自由配给的住处,所以应该是不至于被发现。他躲
进家中,将所有的门窗都反锁上帘,然后轻轻放下怀中冰冷的女孩。

  小女孩的身体很娇小,瘦弱的身体充满了被虐待拷打的伤痕,手腕与脚踝都
有着铁链印痕,长长的墨黑色头发纠结杂乱着,看脸孔与身材大概是十四、十五
岁人类小女孩的样貌。

  克罗尼将小女孩的衣服褪下,仔细的用热水清洗着她身上的脏污与伤口,血
水与脓从严重不堪的伤口不断流出,与灰黑色污秽的水搅和在一起,换了好几次
的水,这才将她洗干净,而纠结的头发如何都无法梳理直顺,克罗尼只好拿起剪
刀将她多余的长发剪下,留下勉强到肩膀的长度。

  将小女孩放在床上,除了头发的颜色如此的刺眼,她活脱脱就像个天使,克
罗尼拿出粉红色长纱,将女孩的头发包住。他知道如果小女孩这样的长相,绝对
不是正常的,在小女孩苏醒之前,这一切都要保密。如果必要,克罗尼会将她交
给米迦勒七十四世审判,一个魔族如此轻易的侵入绝非小事,即使只是一个小女
孩。

  他紧张得无法睡去,不停的在房间内踱步,从每日配给的食物中,带了一些
吗哪与葡萄汁,放在小女孩的床畔,希望她醒了就能够进食。她瘦得不可思议,
神官中男男女女由于富足都是丰腴有肉,这样的相貌和身材似乎透露着贫穷与饥
饿,是被藐视看作低下的。

  小女孩睡得很沉,而一睡就睡了整整两天,要不是还维持着匀顺的呼吸声,
克罗尼真的惧怕她会不会就这样死去。

  他越看小女孩越可爱,小小的身躯总是蜷曲着抱拥着,好像极度的缺乏安全
感。克罗尼在下了神殿后就什么也不做,只是看着她温煦的睡容直到睡着,或是
躺卧在她的身边,陪她一同睡到天亮,小女孩总是靠拥在他的身边,像一只爱撒
娇的猫咪一般,从他身上尽量取得多一点的温暖。

  小女孩翻个身子,睁开双眼,醒了,脸上是一副呆滞的表情。克罗尼抚摸着
身边的小女孩,惊讶的:「你醒了……?」

  小女孩睁大双眼,放声尖叫,似乎非常惧怕克罗尼,不停的在屋子里四处乱
窜。克罗尼捂着耳朵,本来想接近女孩安抚,深怕她的尖叫声引来别人的关切,
但她吓得躲到角落眼泪直流,凄厉声不绝于耳。

  「我不是要伤害你……」克罗尼努力的向小女孩解释着,但她还是尖叫个不
停。他只好对她大吼:「闭嘴!不要再叫了!」

  小女孩吓得噤声,但是小脸蛋儿却皱了起来,开始抽抽噎噎的哭泣,「对不
起……对不起……请不要打我……我不是故意的……」

  「我没有要打你……」克罗尼松了口气,搔搔自己的金发,坐在床上:「要
不要过来?」

  小女孩皱眉,用着不可思议的脸问:「可以吗?」

  「为什么不可以?」

  「因为我很脏……我会把您的床弄脏的……」小女孩局促不安的抓搔着她膝
盖的伤口。

  「你这两天都睡在这里的,过来吧。」克罗尼心疼的看着她受惊的脸孔,到
底是谁这样对待她,而又为什么她有着谜样的血缘造就出如此复杂的脸孔?

  「谢谢您……救了我……」小女孩小心翼翼的接近克罗尼,「也谢谢您……
对我这么好……」

  「为什么你会受伤倒在街上呢?是谁虐待你?」克罗尼一把将她拉近,感觉
她竟如此冰冷,且冷汗竟是浸湿着整张脸庞。

  「对不起……我不能说……」小女孩颤抖着,「西达没有被虐待……」

  克罗尼解释着说道:「我并没有要伤害你,你要相信我。如果我有这样的想
法,一开始就将你交给审判官了……」

  西达吓得跪在地上,脸蛋与上半身趴俯在地面上,「对不起……对不起……
西达不能说……神官大人……您把我送审判吧……西达早就该死……」

  「为什么你要这样想?你怎么会是该死的呢?」克罗尼皱着眉头,不懂她年
纪小小,为何有这样激烈的想法。

  「西达的血缘是污秽的。西达的存在也是污秽的。」西达声音不断的哽咽,
「若不是为了母亲……西达想死已经一千遍一万遍……」

  「西达,你抬头看我。」克罗尼命令着,看着她微微抬起的脸布满着泪水,
「我今天在路上捡到你,你的命是我的。不准你讲这种话。」

  西达不说话,泪水流得更急,似乎很感动。克罗尼将食物取来,拿给她,她
看着呆愣许久,几乎不敢相信这是给她的,直到经过他一再首肯,她才快速的将
食物不停塞进嘴里。她吃的又急又快,俏脸蛋涨得红通通的,克罗尼陷入沉思。

  「神官大人……谢谢您对西达这么好……」吃饱,西达快快的又朝他跪下。

  「你对我不需要跪下。」克罗尼看着她的一举一动,她毕恭毕敬,像一个仆
人,到底是谁将她训练成这样?

  「西达,我能不能问你刚刚的问题?」

  「西达无论如何是不能说的……」一谈及身世,她又皱起脸蛋,随时准备要
哭。

  「好好好……」他只好停手,「但是你是魔族与天使的后代……这是无庸置
疑的,对吧?」

  女孩不说话,不安的抚摸着自己藏在长纱中的头发,他发现她娇俏的耳朵,
是尖挺着向上,魔族的耳朵。

  「母亲是神官吗?」因为一个魔族女性很难存在天界而不被发现,正统的魔
族女性皮肤是深绿色,紫色的眼瞳,墨黑的发色,锐利的尖牙与指爪,瘦削的身
子裸露着乳房,背部还有一整排的剑山,长长的尾巴与淫邪的笑容,声音低沉而
粗哑,全身还会散发浓烈的恶臭。

  而一般女神官,是如何与魔族接触呢?是神骑兵?一千四百年前的圣战,的
确有派出神骑兵,西达的年龄,以一千四百多岁来算并不为过。克罗尼沉默着,
回想着在这一区域他所知道的女神骑兵。

  其实女神骑兵并不在少数,但多半都固定居住于神骑兵区,属于加百列辖管
的区域,除非是由于婚姻搬迁。而这个区域的女神骑兵,一个都没有。

  除了马泰.乌西勒。她是一个勇猛的力天使,亮丽美艳而智慧勇敢,有一对
速度超群的金色翅膀,传说是五万年来最优秀女神将领。

  在她的带领下,女神骑兵部队几乎没有吃过败仗。但是乌西勒在该年的圣战
中负伤,回到家中没有多久就传出病死的消息。那年克罗尼才一千多岁,只是听
着父母谈着这样的事迹,整个天界都为乌西勒的过世感到惋惜,乌西勒神官本身
也感到悲痛不已。

  「马泰.乌西勒啊……」克罗尼叹了口气,无意间的说出这个名字,没想到
小女孩突然跪坐下来,嚎啕大哭。

  「神官大人……您怎么会知道……我母亲的名字……」

  「马泰.乌西勒是你母亲!?不可能……她不是死了……?」克罗尼从椅子
上跳起来,惊讶的不能言语。

  「呜……」西达哭着摇头不语,抱着自己孱弱的身子,安抚平静了许久的情
绪又扬起,她痛哭起来,「妈妈……」

  「你说详细一点……西达……」克罗尼坐到西达身边,不停的摇晃着她瘦弱
的臂膀,她掩着脸不停颤抖,他感觉她身体发烫,从背后腾烧着伸出两展蝙翅,
深绿色骨甲张牙五爪的分开中间的韧皮颤抖着,严然就是恶魔的翅翼。看到这个
场景的克罗尼,吓得倒退好几步。

  「西达……」他想要再前进去安抚她的情绪,没想到她抬起头,却露出阴冷
的尖牙,她的表情不再是可爱无邪的女孩,眼睛涨得通红,杀气腾腾。他又急急
的倒退,拔出自己腰上的剑,必要时给自己防身。

  西达转身看着克罗尼,喃喃地自语着:「我没有救妈妈……西达没有拯救妈
妈……」

  他心疼的鼓舞自己走上前去,抛开剑抱住西达,把她当作一般的孩子,「西
达……好孩子……不要怕……」感觉西达身体的温度慢慢下降,也渐渐地不再颤
抖,但是她的泪水继续的掉落。

  当她再抬起头,背后的翅翼已然收起,表情不再狰狞恐怖,又回到原本可爱
清丽的面孔,「对不起……神官大人……西达不是故意要吓您的……」

  「我也不对,不该问你这么多。」克罗尼心疼的看着这个小女孩,她背负了
这么庞大的原罪,他却在第一个晚上就要她全盘脱出,实在太过分。

  他拥着西达,任她在胸前哭泣了许久,沾湿了他胸前的衣裳。

  「西达……我叫做克罗尼.亚夫结……」他捧起她的脸,小心翼翼的,「我
会保护你,不会把你交给任何人。你不用害怕,只要相信我。」

  她看着他,泣不成声的:「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呢……」

  为什么?!其实他也不知道。只是看着她哭泣她悲伤她愤怒,他无法坐视不
管。也许因为她的无助与困扰,让他觉得自己是被依赖被需要的。

  在天界,他很难发现自己是那么独一无二的被需要,因为上帝要救赎的是人
类,天使是可以被替换的可以被放逐的。


                第二话

  西达的伤口渐渐好了,留下了一些细细碎碎的伤痕。她开始渐渐的有笑容,
不再闷头哭泣。她常常作恶梦,哭着叫着妈妈醒来,醒了总是往克罗尼那儿去寻
找慰藉;他总是用耐心哄她逗她笑,看着她他总想起自己的父母和自己的关系,
他们拥有大半辈子的冷淡关系,没有拥抱,亲吻。

  似乎在天使与天使之间,温情是很多余的。

  克罗尼觉得自己似乎多了一个女儿般,即使他还尚未到适婚年龄。当克罗尼
从西区神殿回到家中,只有两人的时候,西达用长纱包裹绑束着的秀发可以获得
自由,克罗尼偶尔会亲昵的摸摸她的脸蛋和头发,即使是这样的小动作,她都能
感觉满满的安全与幸福。

  因为她没有被疼爱过。

  她告诉他。她的父亲是锡蒙力.杰派,恶魔骑兵首领,也是七十二柱魔神之
一,因为在圣战中目睹马泰.乌西勒的美貌,于是就对圣亲卫军下咒,使得他得
以掳走乌西勒而强暴得逞。虽然后来杰派被乱箭射死,但却在乌西勒的体内留下
了自己的余精。

  在乌西勒确定自己怀胎后,数度想要自杀。但是西达的生命力似乎比任何生
物都要强韧,而她也感觉到体内的触动,是身为母亲无法卸责的亲情。其实杰派
是主宰爱情欲望的魔鬼,他不只对亲尉队与乌西勒本身下咒,连同自己的精液也
充满魔力,让她难以逃离。

  于是后来战争结束了,乌西勒回到自己的神殿,渐渐的纸包不住火,被先生
发现自己与别人有染,而对象竟是锡蒙力.杰派。对乌西勒神官来说是极大的耻
辱,于是他将自己的妻子囚禁起来,并对外宣称马泰.乌西勒负伤去世。

  在监狱里头生下西达后,乌西勒神官就没有再见过自己的妻子,母女两人不
停的受到虐待与刑求,甚至神殿中的狱卒常常藉由职务之便对母亲侵害凌辱,她
经常目睹母亲因为要保护她处女之身,而表情痛苦承受自己体内插着数支男人的
肉棒。

  「我逃狱!……」西达说这句话的时候,是咬着嘴唇的,「但是我救不了妈
妈。」

  之所以西达如此自责,是因为西达对狱卒们下咒,让他们互相欢爱,包括自
己的母亲,而从他们的手上逃过一劫,昏倒在路边。而西达不知情的是,马泰.
乌西勒并没有受到咒语的影响,她不会再傻傻中一次这样的咒语。其实她是心甘
情愿的,宁可牺牲自己,也要让女儿逃走。

  「那是什么咒语呢?」克罗尼很好奇的,「让人爱上你?」

  西达低着头,脸红着说:「我不知道,那是存在我的体内,好像我天生就知
道这是如何使用的……」

  克罗尼不懂西达的害羞,只是对于她的能力感到神奇。其实如同杰派,控制
爱与情欲的魔鬼在成熟之后,每十年都要忍受欲望灼烧的痛苦一次,也之所以如
此,在乌西勒神殿中的狱卒才会对她存有极大的妄想;他们想着,只要等待她成
熟,她必定是个淫荡热爱性爱的女子。

     ***    ***    ***    ***

  西达渐渐出落得灵动美丽,这是克罗尼看得出来的,但克罗尼不知道的,是
西达眼里传出的爱意。也许是因为杰派的基因,使得她稍加早熟,对于呵护自己
有加的克罗尼,她想要多加靠近一些。

  西达的胸部已隆起,有别于一般少女的清丽稚嫩,她稍稍显得早熟,亮丽的
双眸总是对着一切事物感到新鲜:没吃过的食物或是花朵。

  克罗尼喜欢这样的她,纯真自然。她睡觉的时候还是习惯性的把身体蜷曲成
一团,缩在床边角落,有时睡得熟了,才会窝进克罗尼的臂膀里头,克罗尼常常
会吻吻她的发际眉间,享受着被信任的时光。

  他常常盘算着,到底要如何解决这个问题。他迟早要被配给婚姻,或是百年
的例行清查房宿,躲得了一时,也躲不了一辈子,他也知道西达迟早会被发现。

  但是当他看着西达清亮的眸子,仿佛她什么都知道。她虽然总是依赖着他,
但也似乎有着一种觉悟,尤其在她看着克罗尼说:「我不会给您添麻烦的。」的
时候。

  这个时候,他总是更多了几分信心,相信他真的能够保护她一辈子,中间不
会有任何人任何事物阻碍。

  夜里他仍然抱着西达睡,但是西达最近总是有些抗拒。

  他知道是因为,西达即将承受到欲望灼烧与痛苦的成年礼,但是他没有说。
他从来不是很确定什么是真正的欲望,甚至从西达的眼眸中,他也感觉不出来什
么危险性。也许因为天使的时间概念,是人类的百倍,几年以来的安逸,让克罗
尼认为这样的情形,他是能够应付得来的。

  面对西达渐渐成熟的身体,他总是欣喜的面对她的成长,但是却不知道,这
会带给他什么样的后果。

  因为杰派一族的女人,都注定要让男人疯狂。

     ***    ***    ***    ***

  浪漫的事情总是发生在夜晚。

  西达感觉得出来自己的不对劲,身体一下子发烫,一下子又降温下来,但是
她没有对克罗尼说,只是抱拥着身体,一如往常的睡在克罗尼的左侧。

  较深沉的夜里。克罗尼感觉她在喘气,没想到,张开眼睛,映入眼帘的是西
达成熟而美丽的胴体,背对着他,缓缓脱下自己的罩纱,均匀雪白的肌肤裸露出
来。

  西达没有进入被窝里,她缓缓的坐在床上,抚摸着自己汗湿的脸颊,克罗尼
本来想出声问她是不是很热,但他感觉得出她的手指,用着撩拨的节奏与暧昧的
速度,在她娇俏的脸蛋上不停来回的摩娑着,然后她含进嘴里吸吮了一会儿,缓
缓的溜下至肩膀。

  克罗尼哑然的看着她的表情,如此迷醉陶然。

  西达捧住自己柔软的左边乳房,轻柔的揉搓着,美丽的乳尖在空气中画出一
条媚惑的弧线,骄傲的挺立着,她微微呻吟着,那声音娇弱令人心动,带着些许
的急切与压抑。她分开双腿,那只颤抖的小手默默的伸进神秘的世界。

  似乎在最初碰触的瞬间,西达就发出了赞叹。她紧贴着自己柔软、湿润的阴
核,感受着身体原初的悸动,她躺下身子,从喉头轻轻吟出声。

  也就在这个时候,她的眼睛对克罗尼的。克罗尼似乎也已经看傻,没有隐藏
住自己假寐的情形,而直勾勾的看着西达忘情的作为。

  西达的手并没有停下来,并非她不知羞耻,她的心跳几乎要跳出来,多希望
他不要注视着自己,但是却无法将手边的动作停下来,她整个人已经被欲望的火
舌紧紧纠缠住,无法逃去。

  「克罗尼……」西达颤抖着声音,「帮帮我……」

  克罗尼似乎就像触电一般,接触到她的眼神,他全身都火热起来。他咽下口
水,颤抖着将娇小的西达拥入怀中,伸出手指,学着她去触碰那娇红、发烫的阴
部,西达呻吟起来,声音不再忍耐。

  克罗尼的呼吸似乎顺着西达身体的节奏,跟着波动起来。他看着她充满情欲
的表情,已经深陷其中,他轻轻抱拥住她,却忍不住就近着她娇俏的脸蛋,深深
的给她一吻。西达的嘴唇红润柔嫩,舌头就像是一条灵蛇一般,带着甜美稚嫩的
津液翻搅着,撩拨起他蛰伏在体内的猛兽。

  「西达……」他迷濛着双眼,不懂这是为什么,为什么只是稍微亲昵的吻,
会使得他浑身滚烫?

  西达将克罗尼压在身下,急切的褪去他的纱袍,吻着他的锁骨、他的肩膀,
她的舌头顺着克罗尼身体完美的身体曲线游移着。克罗尼皱着眉头,有些不知所
措,伴随着急促的呼吸,西达的嘴慢慢接近克罗尼已经热得发烫的阳具。

  西达捧起他火热怒勃的男根,毫不犹豫的张口温柔含住,柔软的唇瓣与舌尖
温热的罩含住克罗尼,令他感觉陌生的舒畅,几乎是忘情的颤抖起来。她更接着
一吸一吐,让他从体内产生一波一波的快感。也许是因为从未如此,他感觉体内
的感受奔腾得像一匹几乎无法驾驭的野马,随时要爆发。

  西达像是知道他的痛楚一般,温柔的捧着他的脸,亲吻着他的脸他的鼻头。
并且在他的身下躺着,暗示着他可以更进一步动作,紧张与娇羞让她的脸蛋酡红
如醉,微微分开的双腿间散出阵阵轻甜的欲望香气。

  但是克罗尼犹豫了。他看着身子底下美丽的人儿,几乎已经把持不住自己,
但是存有着的些微理智告诉他,她的年纪还小,这样是不适合的。

  他满脑子都是杰派一族的图像,他已经不下多次在西区神殿中阅读,杰派的
女人柔媚多娇充满诱惑,他知道这一天终究是要来临的,但是他开始感到恐惧与
不安。

  「西达……」克罗尼吻着西达,明显的感觉到她的渴望,「不行……」

  「给我……」西达双腿紧紧夹住他的腰肢,根本没有让他逃脱的机会。西达
甚至伸出手握住他的分身,使得他完全迫近她湿润柔软的阴道口,只要稍微的用
力,他就会进入西达已经准备好了的体内。

  「西达……」克罗尼已经迷乱得几乎神智不清,只是喃喃着、呼喊着她的名
字。

  身体紧贴着,毫无距离,终究让他禁不起这样的诱惑,挺身进入她幽软的蜜
穴。「喔……」他很想喊:「天哪!」但在这种情况,这个字似乎充满背叛与讽
刺,所以他不敢喊出声。

  进去的同时,他俩都发出赞叹的呻吟。里头虽柔软,但却紧密得夹合包裹,
即使如此让他无法自拔,看着她有些痛苦的表情,克罗尼只能轻慢的将自己肉棒
的前端缓缓没入。

  这是她的初夜。

  「啊……」西达呻吟着,「轻一点……」

  他感觉天旋地转。不只是因为这一发不可收拾的热情与身体感觉得出无比舒
畅,也因为西达如此令人疼惜的举动,让他有点后悔自己就这样贸然的举动。

  但是已经骑虎难下了。克罗尼忍不住体内汹涌的热情,开始抽送着,看着承
受着一波波撞击的西达娇小的身躯与摇晃着的乳房,他更是震撼、刺激得浑身颤
抖,低身抱着西达,忍不住呜咽出声:「对不起……对不起……西达……」

  西达皱着眉,呻吟忍耐着下半身的肿胀与疼痛,紧紧的抱住令人心疼的他,
「克罗尼……我爱你……」

  他不知道,引起全身火热得几乎要爆发的是什么,他还不懂得驾驭自己的欲
望。但这句话肯定的使得他完全控制不住自己渐渐加快的速度,奋力的、深深埋
进她娇嫩紧致的体内,最后伴随着一声叹息,他射出自己的体液,几乎是不能抑
止的发抖着,舒畅几乎像触电一样传达到全身。

  他喘着气,俯身拥抱住西达娇小的身躯。

  她说爱他。克罗尼对于爱这个字,还不是很了解。说来可笑,圣洁如他这样
的神官,个种法条戒律他是滚瓜烂熟的,他不仅慈爱、宽容、也懂得礼仪与各神
官间必须崇尚的美德;但是爱。他不懂什么是爱。

  即使他在她的体内感受着自己的存在,即使对待她如此怜爱、如此害怕失去
她,即使心中的悸动已经到达一种痛楚。

  他不知道那叫什么。

  他拨开她散乱着的秀发,摸摸她晕红娇羞的脸蛋,忍不住担心:「痛吗?」
脑中充满着西达在前一分钟前紧锁着的眉头,深怕伤害到她。

  她摇头,伸手抱住克罗尼,「克罗尼……我爱你……」

  他心疼的看着西达美丽的神情,突然,像触电一般的放开了她。「不……不
对……」克罗尼慌乱的抽离她的身体,即使听到她因为疼痛而呻吟。

  「我们不应该这样……」克罗尼搔着头,似乎很痛苦的在房里来回踱步。未
婚行淫是大罪,西达又血统特殊,也许在此次行淫传递下,可能会遗留下后代。
更何况西达是处子之身,他该如何去对她交代?

  克罗尼不懂为何自己会如此冲动?只好在脑海中一直搜索着他所读取到的书
籍内容,想起了杰派一族的咒语能力。

  「你对我下咒吗?西达?」克罗尼冲向她,将她的臂膀用力摇晃起来,力道
让她感觉到疼痛,只能慌张的摇头,口中直说没有没有。

  「为什么这样指控我……你明明知道我不会这样的!」西达一脸不敢置信的
表情,「我爱你呀,克罗尼……」

  「如果没有……那是为什么我会同你行淫呢……」他避开她口中的表白,但
看着她委屈的脸孔,克罗尼不忍心再继续讲下去。

  「你别行淫行淫的没完没了!我不觉得做错什么,如果你后悔就算了。」西
达咬着牙,拉起丝被盖住躯体,想要出寝房。

  看着她弦然欲泣的表情,克罗尼也忍不住软化下来,「对不起……我只是太
慌张……西达……」

  西达没有看他的眼睛,忍着下体的疼痛,走出寝房到浴池梳洗。

  ……

  偌大的浴池,持续着冒出温热的水,西达掬起手清洗自己肿胀的下体,血丝
散了出来,她的眼泪也掉落了下来。

  母亲说过,西达的处子之身,必须给重要的人,所以保护到现在。克罗尼对
她来说,绝对是重要的人。但是他不爱她呀。

  他不爱她呀。

  在温暖的水中,西达环抱着自己,任凭眼泪从脸上不断滑落。这几乎是第一
次她这样出言顶撞克罗尼,对于他这样的反应,她自责更多过于不满。她了解,
从他捡自己回家,她就知道他有太多的委屈。

  是不是克罗尼对她太好,让她得寸进尺了?以为自己可以这样任性的耍赖?
她狠狠的打了自己一巴掌,低低的对着自己说:「真是异想天开……」

  即使刚才那么美好,他表现的那么渴望,那么火热,甚至怜惜,但是克罗尼
仍然没有回应她的爱。西达摇摇头,她果然是不值得被爱的。

  没有人告诉过西达什么是爱。但是她知道。胸口的疼痛告诉她的。

  西达抹抹脸颊上的眼泪,无奈,它们一直掉落,擦不完。

  轧呀一声,克罗尼推开门,她赶紧把脸整个泡进水里,遮掩住满脸的泪痕。
他静静来到她的身边,坐下。

  「对不起……」西达说,声音很平静,「我不该这样顶撞你。今晚的事情,
请当作没有发生。」

  克罗尼看着她的脸,西达低着眼帘,睫毛长翘翘的盖着水灵大眼,挺直的鼻
梁挂着些许的水珠,润红的嘴唇却在微微的颤抖。

  她很美,他是一直都知道的,但到底是何时,她美得让人震撼悸动,想让人
不一亲芳泽都难?

  克罗尼忍住自己想一把将她抱进怀里的冲动,尴尬的清清喉咙,「对不起,
西达。我只是……」

  「对不起……给你制造出这么多的麻烦……」西达笑着,清澈纯真的如同以
往。这样的笑容却造成他一阵心痛。

  「西达……」他很后悔,不论是没有适时的拥抱与疼惜,或是得不到回应的
她的勇敢示爱,但是这一切都被他一时的慌张给抛到脑后。他突然正视到自己的
自私,不如西达的豪放直接。

  更不用说什么理智,什么道德,那些是不是他畏缩害怕的藉口?

  西达已经离开水池,而他怔怔的在水里几乎动弹不得,水温似乎有些冰凉,
却让他满头是凉飕飕的汗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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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啥……只是一种尝试……

  话说有天梦到的场景……就这样乱七八糟的写出来了……

  不要有太大的期待……

  家荣哥我真的被你看透了……(汗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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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话

  西达躲避着他,已经两天了。从西区神殿回到家中,他很少在床上看到她抱
拥着柔软的毛呢或棉被,迎接着疲累的他返回家中,她总是一个人在浴池中泡着
水。

  一直到晚上,还是常常会看到她在浴池边。不论他怎么劝,她都不肯起来。

  书房中,被打开的《恶魔事典》摊在地上,想必她看过他的书。他并觉不意
外,但是他很害怕被误会;他之所以阅读,只是因为对她不了解,对她好奇,并
不是对着另一种用低下眼光来看另一种生物,或是表示任何歧视研究心态等等。

  但是她只是淡淡的笑着,说:「我相信你。」然后悠然自得的潜进水中。

  他没说什么,克罗尼高傲的自尊认为自己做的这些已经够多了。只是他没注
意到,水总是滚烫着的。

  欲望灼烧着她的身体,让她体温攀升得痛苦难耐,下体总是源源不绝的湿润
成一片,她知道怎样会比较好过,但是她不这么做。似乎赌气着惩罚自己,西达
认为,她需要的不是快感与性,而是痛苦。只有痛苦让她感觉到自己的存在。

  而她发觉,内心竟是如此迫切的想要寻求他的疼爱。当他用冷漠对她,他不
相信她,或是他不肯回应,她都轻易的感觉痛苦,如同童年时期的西达每天存活
在恐惧之中,她捧着自己狂烈疼痛的心脏,感觉自己存在。

  但即使自己已经被欲望的熊熊烈焰给燃烧,她还是不开口要求,她知道自己
只要伸出手就能够得到拥抱,但是她不。

  那天他回到家中,发现西达没有在浴池边,他疯狂似的翻遍了房内的每个地
方,才在仓库内发现已经几乎奄奄一息的西达,她全身汗湿且体温极高,气息已
经微弱的几乎要停止。

  他赶紧抱起西达到床上,脱下她沾满汗水的衣物,从地窖取出凉水设法替她
降温,而西达的双腿之间饱含黏热透明的液体沾湿了床单,他才知道这些天,她
的身体到底出了什么状况。

  对杰派一族来说,欲望不能满足本来就是会要命的,而他竟傻傻的没有发现
到这一点,任凭她这样任性对待自己的身体。

  「西达……?」她仍然不省人事,他只好继续耐心的擦拭她的身体,直到水
不再冰凉,他又去地窖换了一盆。

  他轻轻擦拭过她的双腿之间,欣喜的发现她竟有了细微痉挛似的发颤反应,
他继续抚摸她的身体,感觉到手中的湿润触觉几乎奔腾,她的呼吸也渐渐急促起
来。

  他更进一步,左手将西达瘦小的身体抱起,深深的掳获她的芳唇,手边的动
作也没有停下来的揉搓着,听着水泽的声响愈发剧烈,她的喘息也渐渐带着细碎
呓语,他的脑中没有别的,只有害怕。

  他害怕失去她。

  「啊……啊啊……啊……啊……」当那个时刻来临,西达不能自主的弓起身
子抽搐着,感受着全身像是被电流通过的快感,发出令人醉酡迷恋的呻吟。

  「西达……西达……」待她气息较为平缓,克罗尼急切的捧着她的脸,不停
呼喊着,声音带着心碎与惧怕。

  「嗯……」她睁开双眼稍稍适应了模糊,才发现他竟然哭得一塌糊涂。

  「对不起……」他狠狠的吻住她,绵长甜蜜的,「你应该要道歉的……我差
点以为你要离开我了……」

  「离开你不好吗?我是个大麻烦,留在你身边只会害了你……」西达眨眨双
眼,露出苦苦的微笑。爱情来的很容易,却沉重得让他们无法负荷。

  「对不起。你一点都不麻烦,是我不对,让你这么难过……」克罗尼把她抱
得更紧:「你应该要告诉我你的身体情况的,我不想在这样不明不白的情况下失
去你。」

  「告诉你又怎么样?」克罗尼递给她一点水,滋润干涩的喉咙,「我不会勉
强你,做你不想要的事情。」

  「不想要的事?什么意思?」

  「跟我行淫?」西达用锐利的目光看着他。「克罗尼,你人很好,但是你不
爱我,我不想要再……」

  「我爱你。」克罗尼说出口。才发现,这三个字并不难出口,对她。

  西达没有说话,看着他,「为什么那时候不对我说?」

  「因为我害怕……」克罗尼脆弱的承认,「我很害怕,我很怕自己没办法控
制这一切,我怕自己爱你,怕你会有我的小孩。怕我们的快乐不长久,我不能给
你什么未来。」

  西达双手环绕住他的颈项,让他趴俯在自己身上,「克罗尼,我没有未来,
只有现在。」

  「你在诱惑我吗?」他眯着眼睛看她。

  「我可以吗?」她颤抖的吻掉他的泪水,「我可从来没有对你下咒喔……」

  「有,你一定有,不然我怎么会这么喜欢你?」克罗尼笑着将自己的脸埋入
她的颈间,意外的这些动作并没有让他感到罪恶,反而因为怀中的温暖而感到无
比充实,「……我想你……对不起……我不是故意要这样伤害你……」

  西达大胆的隔着长纱抚摸着他坚挺的曲线,让他不禁失笑,的确她的动作鲁
莽而失礼,但是他就是喜欢她的自然奔放,在两种物种之中,他感觉到差别最大
的,就是这里。恶与善本就源自行为,他遵守一切礼仪规范,讲求圣洁美德,而
她无拘无束甚至我行我素,什么都要尝试,似乎什么都不惧怕。

  他从来没有想过,他这样活着的方式是好,或是不好。他只是个乖乖听着命
令过活的神官,也许是与生俱来的奴姓,也许是因为渴望荣耀,也许是因为道德
而道德,他没有抗拒的接受这一切。

  罪恶之所以罪恶,是因为我们被这样教育着。但拥有罪恶是无意义的,只有
做,或不做,想得再多也仅止于想像,不能成为真实动作的文字或言语,没有力
量。于是它越来越薄弱,被欢娱欲望或是一种追逐恐惧的特异感掩盖。

  不可否认的,西达确实是个麻烦,她的血裔,她的那颗过于成熟的小脑袋,
她的一举一动,甚至整个身体,都让他难以掌控。

  西达柔软的腰肢不停地摆动着,他发觉,性爱让他沉迷的原因,不是因为欢
娱,而是他们都在追逐一种痛苦,一种摸不着自己,一种边缘化的恐惧。而心脏
跳动震动的感受,无疑是一种知悉自己存在的方式,急迫着渴求,呼吸,或是爱
抚,都是一种珍惜。

  他们用痛苦演译自己这段人生。


                最终话

  「西达.杰派。」米迦勒七十四世低沉的声音,不带感情的呼喊这个名字。
这个让克罗尼心痛的名字。

  西达没有抬头,米迦勒全身散发出炙热的温度,使得压管着她的神兵都握不
住滚烫的武器,直直发抖。

  也许只有对她来说,中央神殿就像地狱。

  她面对米迦勒,西达认为自己没有做错事,所以她勇敢的抬起脸,她要狠狠
的看着这个上帝的使者,定她罪的人。围观的所有的神官发出惊叹,有些更捂着
脸,不敢看到接下来的情景。她似乎也听到克罗尼的声音,大声的叫喊了一些什
么。

  他身上的光芒是那么的刺眼,但是西达不惧怕。

  因为她没有错。

     ***    ***    ***    ***

  那天的来临很突然,一群携带着武器的神官,冲进克罗尼的住所,他们看着
她的眼神,都充满了嫌恶与恐惧,他们说她是混血堕物。

  又将她团团围住,殴打她娇弱的身体,直到确定她不会反击,他们用剑割开
她腿上的皮肉,想看她是不是绿墨的肤色,他们剪短她的头发,她很乖,任由他
们处置。伤口泊泊的流出血,但他们替她绑上重重枷锁,从克罗尼的住处走了出
来。

  外面的阳光很刺眼,围观的神官交头接耳着。他们说:「亚夫结竟然窝藏混
血堕物。」

  她很想讲话,但她一发出声音,颈项的就被锁链就被狠狠的扯一下。

  她知道这一天,总是要来的。

  他们带她到中央神殿,中央神殿位于天庭中央地带,是一座圣山,从克罗尼
的住处到中央神殿,即使大天使也要飞行七天七夜才会到达,更不用说是一般神
兵天使。

  当他们用翅羽飞翔,她被锁链吊着拖行,更换过两个驿站,几天下来手腕脚
踝和脖子已经紫青淤血,以致于根本无法行走。她想着克罗尼,她不知道他好不
好。

  进入中央神殿冰冷的监狱,狱卒给了她一碗脏污的米水。她低头就口狂饮,
竟发现自己满嘴都是鲜血,西达忍不住低低的啜泣起来,她知道自己其实充满着
恐惧,才会咬着自己的唇舌到血液浸湿。

  她觉得自己好没用。

  三四个狱卒走过来了。开始不停张望着打量着。西达面无表情的看着他们扯
着淫邪笑脸,开始品头论足着。

  「这就是乌西勒的女儿吗?」她知道她的身世在狱卒间并不是秘密,只是这
样的声音永远传不到天庭光明的审判台。

  「很漂亮啊!」一个狱卒蹲了下来,「她的眼睛是紫色的。」

  「哗……真的耶!」另一个狱卒指着她身上柔美丝料问:「你的衣服是亚夫
结给你的吗?」

  她没有回答,但另一个狱卒接着说:「你不能穿这个,欸……去把她衣服脱
下来。」语毕,他们哈哈大笑了起来,她惊恐的躲到角落,眼泪已经不停的落了
下来。

  他们打开监狱的内门,留了一个在外面看守,几个男人不顾她的挣扎将她的
衣服撕破扯烂,她抱拥着暴露出来的身体,不停的发颤。

  「欸,她哭了!」

  「你的母亲一定有教你怎么取悦男人吧,只要让我们都满足,我们就不会伤
害你,好不好?小美人儿?」

  她没有抬头,这样的话语已经不能让她受伤。

  「你看看,你惹人家生气了!」另一个狱卒低下身子,伸手捏住她小巧的下
巴说:「这样吧。你乖乖听话,我们就告诉你亚夫结在哪里。」

  她从心底浮满嫌恶与怒火,恶狠狠的瞪着那些恶心的嘴脸,忍不住一口啐在
他们的脸上,「我对你们那样优越的血裔感到恶心!」

  一个狱卒一巴掌甩将去,将她打得趴在地上。另一个狱卒抓起她不断挣扎的
两条玉腿,掰开她的臀肉,而另一个已经准备好了的男人,直接挺身进入她紧绷
柔软的体内,她咬着牙忍耐着突然其来的疼痛,嘴中又是熟悉的血腥味。

  「干!这么干!」男人咒骂着,伸手鲁莽的抚摸拨动着她的阴蒂,一个男人
抓住她的双乳用力的揉捏,还有另一个男人把她的头摆正,用手唐突将她的口掰
开,将腥臭的阳具塞进她的口中,她别过头去,却遭来好几巴掌。

  「快点!」

  她正要怒骂,深埋她体内的男人却一个猛烈撞击,痛得她唉叫出声。她趴俯
着身体不断颤抖,最后只能缓慢的张开嘴,顺从且熟练的吞吐着,任凭男人深入
进出。

  她感到无比的疼痛和狂潮般的屈辱。

  其他男人推来一张求刑台,让正在抽插的身体的狱卒换了一个姿势躺在她的
身下,另一个男人掰开她的臀肉,她整个人僵硬起来。

  那男人伸出一根手指插进她菊穴,稍微进去一点,又拉开手指,「不行!你
让开。」

  身下的男人抽出肉棒,在她温暖渐渐润泽的蜜穴粗鲁的挖抠一翻,将她甜美
的汁液涂满整个会阴和肛门,然后他对准了她稚嫩的菊穴,稍微摩擦一下,一个
挺身就猛力埋进。

  「不要……啊啊!!」她哭叫了起来,感觉到下半身两条粗大的肉棒在身体
里头用着规则不一的节奏被狠狠蹂躏着。

  「她说不要耶……」几个男人笑了起来,开始交换感想,「怎么?亚夫结竟
然错过了这个地方?」

  「你们两个通奸行淫,反正横竖都死定了,让我们品尝一下也不过份吧。」
男人淫秽的笑声充满着整个监狱。

  她冷冷的笑了。

  「你笑什么?」男人抓起她的头发,看着她的诡异表情,她紫色的眸子几乎
要炎烧成火红色,她的眼神里头没有一丁点害怕。

  唰的一声,她展开蝙翅,一脚踢开那些还黏在她身上的男人,开始下咒。而
此咒并不是一般的爱欲咒,而是黑死咒。黑死咒,其实就是将情欲咒到过来念,
造成的效果是让受咒者呈现无感情无知觉的状况,严重时可将灵魂夺走。

  几个大男人已经疲软无力摊了下来,脸上一片呆滞,西达停止念咒,冲上前
去,先将一个男人的头咬下来,魔族的利牙尖锐,下颚有力,能够轻易的咬碎骨
头。鲜血四溅,狱卒们如梦出醒,开始哀叫着要开启监狱的门。

  西达跳到门的方向,踹开没了武器无法逞凶的男人,用爪子在他们的胸膛上
刻下自己的名字,将他们骄傲的肉棒连根拔起,让他们哭喊吼叫,听腻了才将他
们的气管咬断。

  她没有阻止看守的神兵去叫唤其他的狱卒,她要他们看到一切。等到中央神
殿的坐镇神官诺曼与典狱长来到监狱,看到的是满地的血腥,以及西达冷冷的笑
脸。

     ***    ***    ***    ***

  米迦勒全身被火焰光芒所围绕,身上穿着火红色的长袍,闪耀金色的纱边,
他的脸庞和煦表情刚毅,绿色的眼珠,和健壮的胸膛;他蓄留着胡,看起来就像
五十多岁的男人。西达眯着双眼看着他,然后她觉得前所未有的安心,到几乎要
让她大声啕哭出声,从米加勒身上,她看到了身为父亲的包容。

  他的眼神温柔,从他口中讲出她污秽罪恶重大的名字,就像呼喊其他神官那
样神圣荣耀,「西达.杰派。你是谁?」

  「我是锡蒙力.杰派和马泰.乌西勒之女。」当她开口,底下又是一阵地哗
然。

  「乌西勒不可能跟杰派家族有染!」

  「她说谎!乌西勒已经死了!」有人叫喊着。

  「我母亲没有死,她被关在乌西勒神殿的囚牢里。」西达说:「她因为我而
被囚禁。」

  「中央神殿监狱中的几个狱卒是你杀的吗?」米迦勒冷静的,并没有被这样
的大消息震撼。

  「他们试图奸淫我,所以我杀了他们。」西达的背梁挺直,说话没有迟疑。

  众神官又窃窃私语:「她说谎!神官不会奸淫!」

  「在我的面前,没有谎言;不可质疑。」米迦勒沉沉的开口,让全场一片静
谧,所有围观的神官都趴甫下来,各各都掩盖住自己的眼睛,想说的话全部都吞
进肚子里,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你和亚夫结的关系是?」

  西达没回答,任凭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她的眼神开始软弱,她看着在她身
后,被两个神兵用武器压制住的克罗尼,他满脸的伤口,嘴角留着干掉的血块,
胸口还有两条很深的鞭刑伤痕。

  「杰派,你和亚夫结的关系是?」

  西达低下头,不再直视米迦勒,「我对他下了爱欲咒,让他爱上我,然后囚
禁利用他。」

  「她说谎!她没有对我下咒,我爱她!」开口的是克罗尼,他吼叫着辩解,
被一旁的狱卒用力捶击打倒在地。

  米迦勒没有开口,没有人看得到他的表情。底下的人开始躁动,你一言我一
语的讨论起来,米迦勒也没有尝试阻止,只是沉思着。

  「……杰派,你接近亚夫结的目的是什么?」

  「吃掉他。消灭他忠实的灵魂。」西达抬起脸,颤抖着双唇说:「得到他过
目不忘的能力和丰富的知识。」

  她感觉脸上一片灼热,眼前的红色袍子开始模糊了,她眨眨眼,感觉眼皮与
眼皮是浸湿黏稠的,不只是泪水,还有鲜红的血水与脓疮,她的眼睛开始腐烂灼
烧,渐渐的,她看不到任何东西,只是热辣剧痛的。

  她听到克罗尼不断的叫唤着她的名字,她听到脚步声,是克罗尼冲向她,他
尝试着要拥抱她,但是被狱卒拉开。

  「西达!西达!不要说谎!我爱……」他的话没有说完,接下来的情景快得
让他来不及反应,西达伏冲到他的面前,张口用利牙将他的手臂整条扯下。

  米迦勒一个眼神,神兵便用长茅用力折断西达的蝙翅,西达哼都不哼一声,
任凭伤口血流如注。两人分开之后,众人亲眼看着西达津津有味的咬嚼着那条手
臂,直到吃得连骨头都不剩。而血流不止的克罗尼,说不出任何话,眼泪已经决
堤。

  「永刑。」米迦勒挥挥手,西达便被带下去了。

  她所受的永刑,是背负这样的罪名,成为天堂与地狱之间围墙的建造者,她
将被拔掉翅膀,剪断尾巴,凿断利牙,终日承受火烤与鞭刑。而疼痛将这样几千
年几万年的承受下去,没有尽头也没有死亡,刑场在西北方与地狱入口的交界之
处。

  西达再也看不到克罗尼,只留了一条手臂在她的肚子里。

  「放开亚夫结,让他回家乡。退庭。」米迦勒转身,不再留望于身后那一摊
血腥,或是她的眼泪他的哭喊,他启程前往乌西勒神殿。

  没人看到米迦勒的表情是如何,只知道这天的中央神殿,米迦勒的身上的熊
熊火焰几乎要覆盖住整个天空,这是不曾在任何审庭中出现过的,米迦勒似乎感
到非常愤怒。不过,到底是为了杰派这样不洁的后裔,或是天界挖蚀出太多不为
人知的秘密,甚至是对于他们在庭上的种种谎言,就不得而知了。

  他以前一直不明白,上帝为什么要赐给天使神官七情六欲,而今他有一种想
法,上帝认为唯有掌管好自己的情欲,才能成为他的仆人,而祂藉由这样的方式
不断淘汰除陈,因为祂从来没有相信过谁。

  也许米迦勒七十四世也是,知名家裔庞大的系统与神圣性的指标必定让他痛
苦,所以他无论是经历谁的故事谁的遗憾,都不会有任何动摇。身为神圣就是要
先学会麻木。

  因为我们只是使徒。

  亚夫结这个姓氏被西区神殿除名,但他仍然能够保有神官的身份,能够终身
领取俸禄过活,或许他并没有让亚夫结这个名字蒙羞,神官们会说道:「他挺身
面对过这样的混血堕物、魔族后代,而被咬掉整只手臂。」这样的痛处竟变得骄
傲。

  她的牺牲似乎是让两个永刑变成一个,但也许存在他身上的刑罚还在,他还
说不完的爱,随着这样的罪恶也堕入永远的痛楚。克罗尼只是一直记得着,她说
绝对不会给他添麻烦的那一句话。

  他知道总会有这一天的到来,但也没想到她这么自私。如同她无法让人理解
的小脑袋,总是我行我素。他知道西达的选择是为什么,除了想要救他之外,西
达一直都用痛苦去证明自己的存在。

  应该说,他们两个都是。

  克罗尼不会忘记那一个让整个天庭震撼的日子,或是让米迦勒身上的火光去
判定西达是否说谎的准确性,她是一个人勇敢去面对的,就像她的母亲一样,无
所畏惧。

  她教导他爱与欲望,可惜他学不会的是,处于那样孤立无援时所激发出的勇
气。

               【全文完】
作者: leaflife    时间: 2008-10-24 17:58

               一场葬礼
  
  
作者:花子(sallowsai)  
2008/05/23发表于:风月大陆  


  楼下在诵经,稳定频率与声调的木鱼,和诵经者一成不变乏味枯燥的颂词,
佐以旁边家属间歇性的恸哭。

  我想我一定是妖孽,听到这样的声音已经让我理智几乎要断线。或许这是因
为死者跟我并不熟识,他只是我男朋友的爸爸,所以我没有哭天喊地,只是躲在
楼上,用这样的伴奏声陪我看完一大堆漫画。

  因为根本睡不着啊。

  坦白说我根本不想来。都是看在他接了电话那种忧愁的神情,才让我说出要
陪伴他一起从台北回新竹这样的安慰话。这并不是我第一次经历葬礼,坦白说我
觉得葬礼就如同婚宴一样做作,大费周章集合大家哭得死去活来算是一种纪念?

  我不觉得。反正都是做戏给还活着的人看的。

  还好这已经不关我的事,我爸妈老早就意外过世,也没什么亲戚管我,对那
些生离死别我已经有点麻木。

  大概他会待在下面一整个晚上吧。他是长子,而我被认为是长媳。在和他交
往时从没考虑过的事情,因为这次的葬礼,集结了所有不知名的亲戚,直接爬到
我肩上来压得我喘不过气。

  我想我还没有准备好要面对这些。

  「叩叩。」有人敲门,我打开门,发现是他弟弟。

  他才高三,有一张跟他哥哥很相似的斯文脸蛋,相差最大的,就是他总是带
着一脸得意的笑容,皮得很,跟他哥哥那种一本正经的样子大相径庭。

  「怎了?」

  「偷溜上来玩。」他说,大方坐到我床边。「怎么还没睡?」

  「哪睡得着。你可以在这里玩吗?不要等一下你姑姑又上来叫人。」我也故
作轻松,让了一点床的位置给他坐。

  「反正有哥哥在啊,我偷溜几个小时才不过分呢。」

  我就不懂,为什么他的脸这样一派轻松。底下哭得要死要活,他却没什么感
觉,还跟我们嘻笑怒骂。

  「要不要看漫画?」

  「好啊。在底下我耳膜真的会破掉。」他趴在我身边,看起漫画。「还说我
呢,大姑还不是有说你……」

  「说我啥?不帮忙?一直待在楼上?还是看起来很会花钱不能当好老婆?」
我翻个白眼,一连迭的问。

  「你都知道嘛。」他哈哈大笑起来,「但是我绝对没有这样想喔!」

  「你最好是。」我推一下他的头。

  「真的啊!我一直很想看看,能够让哥哥这么幸福的女孩子长什么样子!」

  他笑得欠打,害得我忍不住伸手去捏他的脸颊,「你这死孩子!」弄得他大
笑大叫起来,急急挣扎着要抓住我的手。

  这时候门打开了,男友走了进来,脸色不太好。「柏丞,你又在上面玩,快
点下去啦。」

  「不能稍微休息一下吗?我好睏耶。」他趴在我床上大声哀嚎,我苦笑着拍
拍他的头。「这鬼诵经到底要诵多久,我都快烦死了。」

  「你少惹我生气。他是你爸爸,你就算再怎么没有责任心,也知道要做做样
子。都已经十八岁了,少给我那么幼稚。」

  「幼稚?我只知道老爸病了十几年,死了又不是坏事。那些莫名其妙的亲戚
也是老爸在世的时候不闻不问,现在过世了在那边哭爹喊娘,一副很关心我们家
人的问东问西。你不恶心老爸也觉得恶心!」

  柏宇不发一语,转身摔上门,我只好赶紧走过去开门劝和。

  「好啦,你别火气那么大。」我上去抱抱我的男人。「让柏丞睡一下,他最
近忙自考,一定会累的。」

  「他根本没把考试放在眼里。这么大一个人,也不懂得为家庭想一想……就
是这么自私……」

  「好啦,我知道你也累了,所以又气又急。」我哄着,「我安抚他一下,会
让他下去,好吗?」

  「你干么那么护他?」

  「因为他只是个孩子啊。虽然我知道你已经看腻了不会有这样的感觉,但我
没弟弟妹妹,我也想疼疼他啊。」

  「唉。」他大大叹了一口气,似乎比较没那么生气了。「还好你陪我回来,
我都不知道怎么这家伙相处了。」

  「下去吧,晚一点你也上来休息一下。」我拍拍他,看着他心不甘情不愿的
走下楼。回到房间,看着柏丞居然是给我笑得一派轻松,窝在床上看漫画然后哈
哈大笑。

  「还笑。」我坐在床边,拍了他一下,他马上抿唇憋笑,逗趣的模样让我也
忍不住笑起来。

  然后他一把把我抱到床上,让我跟他并排躺着,因为发生的很突然,我根本
来不及做任何反应。

  「你干嘛?」然后他又丢下漫画,趴俯在我身上,我惊讶的瞪着他,「你到
底要干嘛啦,柏丞。」

  「这个姿势就是要侵犯啊。」然后他低头吻我,他的行为让我惊讶万分,但
更让我困窘的是,是他将嘴唇覆上我时,用唇瓣轻巧缓慢的啄咬我的两片唇,温
柔得不可思议。

  我用力推开他,很难想像自己的表情会是如何,只知道自己全身发烫。即使
已经将他推开,心中挥之不去的困窘与疑惑仍然满布着,怎么会是这样的吻?我
无法将眼神对到他脸上,只知道柏丞坐在床边,冷静且不发一语。

  这家伙是什么意思?

  「柏……」

  「我下去啦,掰。」他的语气中饱含着笑意,惹得我心中部由得一把火烧起
来。

  他在耍我吗?或只是觉得好玩?但,那样的吻,又代表什么?

     ***    ***    ***    ***

  第二天早餐,我们在家庭聚会的餐桌上碰面,大姑煮了一大锅地粥,他没有
吃,坐在旁边的沙发上看电视。

  「齐柏丞,你到底吃不吃?」柏宇用不小的声量吼他,他眼睛都不抬一下,
小姑姑和姑丈追着一堆小堂弟堂妹在旁边绕啊绕的喂饭,他的视线却执着的没离
开电视过,完全没受到一点干扰。

  「柏丞啊,等一下还要去火化场,要好几个小时,你会饿的,快点来吃。」
阿嬷眯着眼睛,在那边碎碎念着。

  「我不去火化场。」他说,腿翘得高高的。

  「身为儿子,你有什么事比见你爸最后一面重要的?」大姑眼睛不抬一下,
尖酸的很自然。

  「爸死的时候我在旁边,是你们才要去见他最后一面。」

  我本来以为,他这句话必定会引起大家的群起挞伐,但是他们什么都没说,
但是柏宇非常的生气,纠紧的眉头大概可以夹死好几只苍蝇。

  没多久,他们准备出门,大大小小的各自上了车,离开家,留下我、柏丞和
阿嬷。

  我在后面洗碗的时候,柏丞过来装了剩下的最后一碗白稀饭。

  「欸,我都要洗了。」

  「你不用洗。」他说:「不要一副是我们家的媳妇一样,免得你真的嫁进来
你会被虐待的喔。」

  他说这句话的时候,语气很冰冷。我擦了擦手到客厅,看着他把肉松倒进碗
里,阿嬷就开口了:「柏丞啊!你不应该这样顶撞姑姑,姑姑一直很关心你们,
把你们当自己小孩,你很小就没有妈妈,爸爸又一直生病……」

  「阿嬷!我要吃荷包蛋!」

  柏丞打断阿嬷的碎碎念,阿嬷白了他一眼,说:「刚刚叫你吃你不吃,现在
又在那边吵闹。只吃荷包蛋怎么够,阿嬷再帮你开一个罐头……」

  我本来要去帮忙,但是柏丞却拉住我,「小童,等下我们去楼上好不好?」

  「干嘛?」

  「我想再多亲你几下。」我被吓了一大跳,突然想起昨天的吻。对上他的眼
神,没想到他却那么认真。

  「你不要闹了,我是你哥哥的女朋友。」

  「所以不能亲你吗?」柏丞笑了起来,「阿嬷!」

  「干嘛啦,大呼小叫的。」阿嬷应。

  「叫哥哥把小童让给我好不好?」

  我皱眉头,阿嬷哈哈的笑起来了,「不可以唷,你哥哥很喜欢小童的,小童
又不是『要塞』的模型,可以抢来抢去。你记不记得以前你哥哥国小的时候,大
舅送他一个『要塞』模型,结果你看了很喜欢都要抢……」

  「阿嬷,不是要塞,是『超时空要塞』,那个人偶叫做巴萨拉。」柏丞扒了
扒饭,走进厨房,「我吃饱了,我上楼。」

  「欸!我蛋都煎好了耶!我罐头也开了……」

  柏丞走出来,将手伸向我,我摇头,柏丞作势要抱我,我吓得一点声音都发
不出来,跑到楼梯间,他也追了过去,从后面狠狠抱住我,我全身发热,脸颊潮
红,耳边还听到阿嬷仍然在那边念着:「那这个蛋怎么办!我早上吃过了,我老
了,两颗蛋胆固醇太高,心血管……」

  「上楼。」他说,语气带着一点沙哑,「不要逼我在这里亲你。」

  「你……」我怒火中烧,为什么这家伙可以强人所难的这么自然?!

  他的气息就在我的耳朵后面,他的手掌就直接的放在我的腰上,他的整个上
半身都抵贴得紧紧的,最奇怪的是,我并不觉得厌恶。

  为什么我并不觉得讨厌呢?

  我缓步地上楼,而感觉他就走在我的身后,进了房间,他把门上锁,我看着
他,俊秀的五官没有犹疑或是玩闹的意思。

  「柏丞……」

  「你在生我的气?」他说,坐在房间的书柜旁,跟我刻意的保持一点距离,
「我喜欢你。」

  我不讲话,只是坐在床上看他。他还是个孩子,才十八岁,但我从他的眉宇
之间,已经感受得到他的成熟稳重,已经是半个大人了,是在面对其他家庭成员
中,从来不曾出现的。

  我想应该可以用大人的方式,告诉他这样是不对的。

  「我是你哥的女朋友。」我斩钉截铁的,「我没办法喜欢你。」

  「没关系,我喜欢你就好了。」

  「什么没关系,当然有关系啊。」我哭笑不得,看着他站起身。

  「你会生我的气吗?」柏丞缓缓接近我,让我有点紧张,「昨天亲了你,害
我整晚都睡不着。我很怕你会生我的气,怕你今天不理我。」

  「我是有点生气……」我咽下口水,不知道为什么自己那么紧张。这孩子说
的话,跟他的行为,让我全身僵硬发烫,最奇怪的是,我根本没有拒绝。

  为什么我不拒绝?为什么看着他接近我,和我并肩坐在一起,却无动于衷?

  柏丞怀抱住我,将手放在我的腰上,他的脸颊摩娑着我的脸颊,让我全身烫
了起来,「我要吻你。」

  「不要……」我摇头,但我却看着他漂亮的五官慢慢接近,直到他又深深的
掳获我的嘴唇,像昨天那样温柔,却更多了一点霸道与颤抖,他的手更肆无忌惮
的从我的下巴,到肩膀和手臂间游移。

  与他分开的时候,我感觉到自己也如同他一样的兴奋,我的下半身已经湿漉
漉的一片,即使我是被动的,我却也感觉到自己想要他。

  柏丞看着我,眼神中已经是欲望满布,他将我推倒在床上,从后面将我的短
裙拉到腰部,轻轻抚摸我的臀部,像是珍惜着什么宝贝般轻轻的揉捏着,「如果
你不要,就跟我说不要。」

  他话说完,就轻巧的伸手进入了内裤中,轻轻抚摸我的股间,造成一阵阵颤
栗。我趴俯着,不敢回头看他的表情,只是从嘴中细细的吐出了这两个字:「不
要……」

  他拦腰把我抱起来,坐在他的身上,他轻巧的分开我的双腿,让我夹住他的
腰,然后轻轻抚弄我的大腿,低头偷瞄着我的内裤。「你刚刚说不要吗?」

  我感觉他双腿之间的男根,已经硬挺着抵住我的下半身,但我还是紧咬着下
唇,说出这句话。「……柏丞……嗯……我说不要。」

  他抬头将我散落在他脸上的头发拨开,吮吻我的颈项,并将我的肩带顺滑下
肩膀,用似笑的声调说:「我没听到。」

  我没有挣扎,并不是因为脑海存在迷茫,我的脑袋清醒的很,但却没有任何
想要拒绝的意思,或许在平淡烦闷的生活中,这样的碰触与刺激是我想要的。我
看着他峻杰的脸孔线条,即使他才刚成年,我还是能够从他身上传来的男人香味
与体温,感觉到性感与热情。

  他的手绕到我的背后,撩起我的上衣准备要打开我的内衣扣,而我猜,他会
讶异我接下来的举动。我双手绕过他的肩膀,拉下他的头深深的吻他,感觉到他
的气息变得异常急促浊重,我又更加玩心大起,舔舐他的耳垂耳窝,感觉他马上
变得全身僵硬。

  「为什么……?」他捧着我的脸,一脸迷惑。

  「这不是你想要的?」我看着他笑,自顾自的推倒他的身体,将他的长T褪
下,跨在他的身上从胸口啄吻到肚脐,得意的看着他着急又期待的表情。

  我打开了他的牛仔裤,掏出他稚嫩却怒勃硬挺的阳具,放进口中绕着龟冠吮
舔,然后我听到阿嬷叫唤的声音:「柏丞啊?柏丞?」

  「干嘛?」柏丞顺了顺干涩的喉头,咳了两声回应。

  「柏丞?」阿嬷好像没有听到,一边走上楼一边继续叫唤着,我嘴边的动作
没有停下来,吞吞吐吐的将他的整条肉棒变得滑顺黏腻,涨红着青筋暴突。

  他急急摸索着电视遥控器,打开电视,让电视声音盖过房间内的声响,还不
忘了回应阿嬷,「我在楼上,干嘛?」

  柏丞开始设法逃脱我,但我紧紧抓着他,甚至向下含住他的睾丸,弹性的卵
球在我的口中与舌头相互弹跳摩娑着,弄得他几乎快要呻吟出声。

  「我要去市场,你跟小童在一起吗?要不要吃什么?你哥哥他们要下午才会
回来。」

  「对……我们在看电视……」柏丞的表情甚是有趣,眉毛已经打了不下好几
十个结,「不用买东西给我们了,我们不饿……」

  他胸前的起伏越发剧烈,但是嘴边的喘息却尽量放轻,一直到阿嬷慢慢缓步
下楼,听到大门锁上,他才忍不住怒骂出声:「天啊,你……」

  我咯咯笑了起来,他将我压身在下,用专属他那个年纪的凶狠口气说:「我
超紧张的……差点要射了……你不能这样欺负小孩,知不知道?!」

  他用有点刻意吓吓我的方式脱了我的上衣,我不知道面对这样一个男孩,我
是不是应该跟他说清楚我已经过了会娇羞的年纪,而反倒是他盯着我的乳房目不
转睛。

  然后他尝试打开我的内衣扣,我想很多男孩对于这东西都蛮难懂的,才会又
拉又扯,我自己伸手将他解开,享受着他渴望的目光。他握住我的一边乳房轻柔
揉弄,埋首另一边吮吻,用舌头挑动我的乳尖,弄得我一阵酥痒,忍不住发出一
声声叹息,用指腹从他年轻小麦色的肌肉上轻轻挑逗着滑过。

  「柏丞,帮我把裙子脱下来。」我呼唤着他,想把自己已经湿透的讯息传达
给他,但他似乎仍然醉心于我胸前的蓓蕾,我咬着下唇,看着他的眼睛柔声说:
「我想要。」

  他像是被这句话怔住,脱下我的短裙和内裤,用手指头小心翼翼的触碰我黏
滑湿润的阴部,我已经急切的用腿已经夹住他的腰,催促他赶快进来。而他也不
负我的期待,快速挺身进入我的体内。

  他的阳具满满的充实着我的身体,使得全身细胞都苏醒起来。本来只是要纾
解欲望的感觉不但没有得到解放,而是愈发剧烈,让我几乎感觉痛楚。看着他纠
结着眉毛,我知道他跟我的想法一样。

  他握着我的膝盖,开始抽动起来,每一下都是那么深入,那么用力,又存在
让我无法驾驭的快速感。当我抬眼看他,我发现他是很认真进入我,那样颤抖小
心翼翼的保持着温柔,又饱含着痛苦与无奈,就像他吻我的时候一样。

  这孩子似乎在忍耐什么。我知道他对我有着些许迷恋,从我第一次看到他我
就注意到了,他是个漂亮看起来叛逆的孩子,平常总是不发一语,只有在没有人
的情况才肯跟我说话。

  除此之外,我知道他爱爸爸甚过一切,虽然他对这些表达的蛮不在乎,但从
他的言行举止,我知道他为这个家庭一定付出了很多,所以才会仇视不回家的哥
哥,讨厌这些喜欢说大话的亲戚,对很多大人都含有很深的敌意。对他,我感到
无比的心疼。

  「柏丞……」我叫唤他的名字,而他压下身体,额头对准我的,喃喃的说:
「小童……我真的好喜欢你……」然后深深的吻我。我真的很喜欢他的吻,真挚
诚恳,又带着些许心痛。

  我其实并不知道,我到底承不承受得了这孩子的喜欢,我所能做的,就是夹
紧他的腰,感受他的体温,让他知道这一刻我很需要他。

  他的动作越来越快,我耳边听得到两人身体交合处胴体间水泽与肉的撞击声
音,感受着他狂放的速度,轻轻的吟叫出声。很快的,他将白浊的体液满满灌入
我的体内,随后全身软摊在我的身上,我轻轻拍抚柏丞的脸,笑了。

  「我知道你要笑我很快……」他头根本抬不起来,「我不像你们大人,经验
丰富……」

  「我没笑你。」我笑得更开心,「我们去洗澡?」

     ***    ***    ***    ***

  我没有怎么擦拭下体就进入浴室,任凭黏腻的精液顺着我的大腿流下,我用
热水冲洗着身体,感觉下半身仍然涨满着。

  「为什么?」他问我,从后面抱住了我。「你不用卫生纸是因为,怕被哥发
现?」

  我没回答,但他猜对了。

  「你很喜欢哥哥吗?」

  「我是他的女朋友。」我拿起浴球沾了些许沐浴乳,挤出一团团的泡沫往自
己的身上擦,也转身帮他的胸膛和手臂仔细的抹上滑软的泡沫。

  他低头看着我轻柔的抚摸着他的胸膛、他的肩膀,他的每一根手指,然后向
下环绕着下腹,大腿,最后套弄他坚挺的肉棒以及挑弄柔软的卵球,「你怎么还
是那么硬……?」

  「我还想要……」他拿起了莲蓬头急急冲洗着我们的身体,便把它安置在墙
上,任凭水花洒落我们全身。

  「小童……」

  我们拥抱着,亲吻着,他甚至将我拦身抱起,放置在洗手台上,用舌头翻搅
着我所有情绪。

  我抱着他,指甲几乎要刺进他的肌肉里,「干我。」

  他快速将我放下,将我翻身过去趴俯在洗手台上,抬起我一条腿便急急进入
我,因为我不够湿润,所以有些干涩痛楚,他温柔的找到我的阴蒂,开始抚弄起
来,让我忍不住呻吟着,从镜子里看到自己的表情,媚惑且痛苦,而他居然也跟
我一样。

  「痛吗?」他啃咬着我的耳朵,我摇头,扯着他的头发。我摇头不是因为不
痛,而是在这样的激情之中,我需要疼痛的刺激,没有疼痛,也就没有人会记得
到最后。

  因为已经射过一次,他游刃有余的掌握着速度与深入度,缓慢的折磨着我。

  「小童……你舒服吗?」

  「我跟哥哥……你比较喜欢哪一个……?」

  「我能不能这样……?」而这个年纪的孩子特别喜欢问问题,我却是个善于
逃避问题的大人,只是用吟哦去回应。随后他将我扑倒在地上,从背后想要快速
解决,他捧着我因为撞击而弹跳不已的臀部,快速冲刺,而我的全身都绷紧着,
迎接着身体一波波快感狂潮而来。

  最后伴随着他的一声叹息,我像触电一样的颤抖着攀至最高峰,当他缓缓抽
出自己的肉棒时,我的上半身几乎已经挂在浴缸上,虚脱无力动弹不得。他轻轻
帮我冲洗,拿大毛巾裹住我擦干,又温柔的将我抱到床上,帮我穿上衣服。

  看着我泛红的脸蛋,他一边穿着衣服,一边笑着:「明天我还要喔。」

  「别尝了些甜头就得寸进尺。」我花了一些时间坐起身,陪他看电视,去楼
下冰箱找东西吃,然后回到客房继续拥吻,我们没有再深入下去,因为怕柏宇他
们回来。

  「小童,我知道你对我未必是认真的。」他抱着我的手收得紧了一些,「但
是……」

  「我不能给你任何承诺……我毕竟……」我说道,即使心中明白他的善良温
柔,与令人心疼的纯真,我不知道我能不能把自己的心情告诉他,我不想给他太
多期望,让他认为我们两个是有可能的。

  「我知道……」柏丞说,语气带着羞赧,「谢谢你让我……抱你。」

  我傻笑,很想要告诉他,也许他那样的年纪,还认为女孩愿意委身是一种付
出,但我是喜欢他这么做,也想要满足自己的欲望才做的,做爱本身平等互惠,
没有什么勉强或委屈。

  听到楼下响起的人声,让我有点毛骨悚然,离开柏丞温暖的怀抱,我坐回沙
发上啃着苹果,看着他失落的眼神,反而,我有点罪恶感。

  「我回来了。」柏宇看了看我,「你们今天都在看电视啊?」

  「是啊。」我勉强挤出一丝微笑。「今天还好吗?累不累?」

  「还好。」他坐在我身边,浓浓的烟味,「比起柏丞是累多啦,他毕竟在家
里混了一整天,无所事事。」

  「我懂,看你做作的脸皮都僵硬了,长男吃力不讨好嘛?」柏丞回他。

  「柏丞。」我对他说道,「少说几句。」柏丞看着我的脸,一脸惊讶的摊摊
手,才继续用遥控器切换着频道。

  「去楼下,」柏宇说,「你自己有房间,不要一直烦小童。」

  「是你搞不清楚,这就是我的房间,是我特地整理起来给你们住的,楼下是
跟珮珮他们打地铺,没电视看。」柏丞站起身,然后又碰的一声关上门,「什么
都不懂就不要跟我用命令的口气说话。」

  「柏宇,这只是小事情,为什么要处处都跟他作对,觉得他什么都不好?」
其实他很乖很懂事,讲话的口气是冲了点,但他都这么大的一个人了,何必跟柏
丞计较?

  「喔拜托,是你懂他还是我懂啊?」

  「当然是你懂。」我耸耸肩,不置可否。「算了,我不想管你们家务事。」

  「唉,明天就结束了,乖。结束之后,带你去上合屋吃一顿好的。」他拍拍
我的头安慰,走进浴厕,「怎么湿搭搭的?」

  「下午我洗了澡。」我急急回答,「因为今天很热……」

  「你洗澡的时候,柏丞不是也在这个房间里吧?我觉得那小子好像很喜欢缠
着你,你要跟他保持距离。」他半开玩笑的。

  「你这是什么意思啊?他还是个孩子而已,还是你弟弟,你有必要这样怀疑
他吗?」我一急,口气有点发怒地道。

  「唉唷……我只是怕我宝贝美丽曼妙的身材被人家看光嘛。」他看我不太高
兴,笑着解释,「我在外面累了一天,他却可以跟你相处这么久的时间,我吃醋
嘛。」

  我心一凉,不发一语。本来想赶紧逃离柏丞和新竹的心态,变得复杂难懂。
我甚至觉得,数落自己弟弟的他显得很没有风度,也许柏丞所说他不关心家人,
不够了解家里近况是对的。

  我不知道。我甚至也不知道,我和柏丞之间发生的事情,会不会对我们之间
的感情造成影响。脑海中回荡的,竟然只是柏丞的一声:「明天我还要喔。」

  这句话像蚂蚁一样扎着我刺痒痒的好难受,我只是想离开新竹,离开这个沉
重的家,还有我们复杂的关系。

  好希望今天的事情根本没有发生,或是我根本没有来。

     ***    ***    ***    ***

  或许我真的想的太美好,第二天我们坐着大姑丈的车子,前座是捧着骨灰的
柏宇,后座是我、柏丞和小表弟。

  我不只逃不掉,他就在我身边,而柏丞似乎也不想放过我,即使知道前座就
是哥哥,他也无所畏惧,一直有意无意的触碰我,弄得我烦躁难耐。

  一开始,他只是感觉无意的将手放在我的大腿上,我穿的是牛仔长裙,硬韧
的布料似乎稍稍的保护住我,我看着他的表情,似乎很无辜,但是他的手似乎有
点汗湿,还微微发抖。

  我将他的手放回自己的腿上,咳了咳,故意问身旁的小表弟:「舜舜,没有
睡饱是不是?」

  「对啊,好睏喔。」可爱的舜舜皱着一张脸打哈欠,靠在我的肩膀上。柏丞
叫了起来,挨身过去推了舜舜的头一下,手臂从我的胸前微微碰触的滑过,「昨
天晚上一直踢我,还睏,臭舜。」

  「哪有,明明就是你抢我被子。」舜舜也不甘示弱的回嘴。「姐姐,帮我打
柏丞哥哥。」

  「你好无聊喔你。舜舜才八岁,你几岁?」我笑着瞪了他一眼,用手心拍了
他肩膀一下,啪的发出好大的声响。

  他撩起我的头发,沙沙的在我耳边吹气,弄得我满脸通红,「对你来说,我
还是个小孩吗?」

  「别使坏。」我对他使个眼色,提醒他哥哥就在前座,他竟然扮了个鬼脸,
完全就是个死孩子的状态。

  在柏宇几声「阿爸,过桥了」之后,我们终于顺利到达县立殡仪馆,开始上
午的仪式。

  在悼念的时候,我看到柏丞的眼泪。他就像是那个年代一般的孩子,挺着胸
膛抖着肩膀想要忍住眼泪。这几天看到他总还是那样吊儿郎当的德行,没想到他
也会这么感性,他说过,父亲的死是一种好事,但并不代表他不难过,也或者是
他想要用眼泪最后送他爸爸一程吧?

  结束之后,我们又驱车前往附近的餐厅,算是家庭大聚餐。柏宇坐到我的身
边,他占有意味十足的行为让我觉得很懊恼,虽然很想解释,但却又不知从何说
起。对他我已经不知道怎么回应,从后照镜偷看我们的柏丞,表情似乎还有点酸
溜溜的。

  中午的饭局,所有亲戚似乎也卸下了重担,开始喝酒的喝酒,唱歌的唱歌,
玩得不亦乐乎,我和柏丞柏宇带着小朋友们到户外的庭院去追逐喂鲤鱼。

  事情就是发生在年纪最小的柏均身上,他因为多喝了一点茶水,跑跑跳跳就
不小心尿在裤子上,身为大哥的柏宇就带着柏均去里头找小叔,柏宇一走,柏丞
马上就贴近我。

  「嘿,我们去后面,好不好?」

  这家餐厅的后面庭院,是一整片的树林。

  「小朋友怎么办?」

  「柏恩,你看弟弟妹妹好不好?」柏恩是已经国中三年级的表妹,她很乖巧
的点点头,他便拉着我跑进后面的树林。

  树林并不特别地茂密,有一些造景用的大石头参杂在其中,使得景色并不单
调,沁凉的竹子有着青草的腥香,他拉着我躲到大石头的后面,不由分说的吻上
我的嘴唇,我感受得出来他的急切与焦躁。

  「我能不能……」他撩起我的上衣,拉开内衣罩片捧起我的乳房就是一阵狂
野的挑弄舔舐,害得我几乎站不住,也控制不了即将溢出口的呻吟。

  「在这里?」我皱着眉头,但是他已经将手伸进我的长裙里,将我薄短的黑
色内裤设法脱下。

  「不要脱,」我用撩起裙摆露出光裸肉感的臀部,大胆顶着他硬实的阴茎,
将内裤拉到一边,「就这样进来吧……」

  他叹了一口气,脱下自己的长裤,将已经火热到发烫的男根抵着我,原本只
是想摩蹭一番,龟头却无意间滑进我已经湿透了的禁地,他倒抽口气,继续将自
己深深埋入我的体内,「……你怎么会这么湿……?」

  我没回答,只是像哭泣般的用叹息和闷哼嘤嘤回应,他将自己深埋到底,揉
捧着我弹性饱满柔软的乳球,在我耳边喃喃说:「你明天就要走了……对吗?」

  「柏丞……别说了……」

  「你想一走了之……是吗?」他开始猛烈的撞击,每一下都深入到几乎会疼
痛,让我几乎脚软,扶着大石头的边缘,忘情的叫喊出声。

  「不要以为你走了……就能摆脱掉我……」他掐紧我的臀肉,声音中满满的
哀伤与怨怼。「我不会输给……他的……」

  「柏丞……」我有想要哭的冲动,但是我忍耐住,设法利用两人身体擦撞出
的欢娱去掩盖过多的情绪。他涨硕坚硬着将我的蜜穴扩张饱满,我们两个人都颤
抖着在迎接一波一波的快感。

  不一会儿,他将我翻身过来,躺在大石块上面,他支起我的腰,将我的腿高
举着冲刺。柏丞低沉的喘息声越来越沉重,已经慢慢变成一种低吟赞叹,与我没
有间断的娇喘奏和在一起,我知道他快要射了,赶紧抓住他,「嗯……柏丞……
啊……不要……射在里面……啊……」

  他听到之后,马上颤抖的拔了出来,射在我的股间,臀部菊穴阴唇上都沾满
了他浓稠黏腻的精液。

  「对不起……」他还在喘气,无力的抱卧在我的身上,「我忘了……我们是
在外面……」

  我抱着他,拍拍他的脸,「没关系……」

  休息了一阵子之后,我带着滑润湿濡着的下半身穿越小朋友玩闹的鲤鱼池,
想进厕所去擦拭。

  「你们去哪啦?」柏宇问,脸上的表情有点愠怒,「居然把弟弟妹妹丢给柏
恩,这样很不好喔。」

  「刚刚小童姐的耳环掉了……我去帮她找。」柏丞说,一边若无其事的与小
朋友玩耍起来。

  「是这样吗……?」柏宇看着我,表情冷冽着。「你怎么了……?身体不舒
服吗?」

  「我没事……只是肚子痛……想上厕所……」他关心的抓住我的臂膀,而我
根本不敢抬眼看他,只是低着头回应。

  「怎么会有漂白水的味道……?」

  完了。他一定知道了。我还来不及回答,柏丞跟柏恩两个人打闹着,撞了我
一下,这一下力道不轻,把我整个人撞进鲤鱼池内,而伸手要抓住我的柏丞柏与
两个人,也跟着掉了进来。

  喔天哪。鲤鱼池虽不深,但真的实在有够臭。岸上的几个孩子笑得可乐了,
也惊动了各个亲戚,餐厅的几个服务生见状赶紧跑了过来,七手八脚的准备毛巾
和要把我们拉上来。

  柏丞哈哈大笑起来,「对不起,小童姐!撞到你了。」

  「天啊。」柏宇皱起眉头,「我在想我是不是吃到鱼饲料了……」

  我忍不住尖叫笑了起来,「底下有东西在动啦!啊啊!好痒啊!」

  我们被救上岸之后,便裹着毛巾叫了计程车要回家换衣服。在车上时,我和
柏丞不时傻笑着刚刚尴尬的情景,而我也清楚的感觉到柏宇正在打量着我们,但
他不发一语。回到家,阿嬷看到我们湿成这样,身上又带着泥巴和青苔,笑得合
不拢嘴,赶紧要我们去浴室洗澡。

  只有两间浴室,柏宇要我跟他一起,但是我摇摇头,说身上已经干了,只是
还是很臭,可以等一下再洗。其实我知道,柏丞听到哥哥那样问我,他是故意要
救我才把我推进水塘里的,但这样的方式实在太激烈了。

  过了一会儿,柏丞光着上身穿着短裤走出来,让我进去浴室梳洗,「阿嬷,
这件衣服不是我的,是哥哥的。」

  原来是阿嬷整理衣服的时候拿错了,这两个男人的身材又极接近,所以拿了
柏宇的衣服给他,柏丞便上楼将衣服还给哥哥。

  我在穿衣服的时候,听到外面有很激烈的争吵声,似乎是楼上两兄弟正在争
执。穿好衣服出来,看到阿嬷站在楼梯间一脸担心惧怕的样子,突然听到一声大
吼,「你们两个很好,背着我上床!」柏丞就从楼梯上摔了下来,木质楼梯发出
好大的声响。

  我和阿嬷吓了一大跳,赶紧过去扶住他,我对他大吼,「你有神经病吗,齐
柏宇!干嘛这样推他!」

  柏宇怒不可抑的冲下楼来,拉着我的领子说:「你还护着他!童郁洁,你这
个不要脸的……」我的眼泪很快的掉下来,但是我并不惧怕,我只有满满的罪恶
和痛苦。

  「放开她!有种你就冲着我来。」柏丞推开柏宇,青筋暴突,「我喜欢她,
怎么样?」

  「你不要碰她!」

  「好了啦!有话好好说嘛!不要打架嘛!」阿嬷在那边老泪纵横地哭起来,
两个兄弟这才稍微懂得分寸,及时收手。

  似乎是柏丞上去还衣服的时候,柏宇问他,衣服他都知道要归还,那为什么
要抢走他的女朋友。柏丞惊讶,一问之下才知道,在餐厅时,柏宇回到了鲤鱼池
边,问柏恩他们上哪去了,于是就看到我们欢爱的情景。

  我能想像,他会有多愤怒。

  柏丞拿着冰块敷着脑袋,脸色僵硬,柏宇目视前方,默默的喝着阿嬷给他泡
的温茶,我龟缩在沙发里头,阿嬷坐在我身边一脸忧心忡忡,经过大约半个小时
的沉默,我们四个都不肯开口。

  「我们分手吧。」最先开口的人是柏宇,他瞪着我,我感觉周围沙发都要着
火。

  「对不起。」我回。

  「你根本不需要跟他说对不起。」柏丞站了起来,「他根本没有关心过这个
家,也从来没有关心过你。只有在关键时刻,他才会出现宣示主权,宣示自己是
长子,宣示自己是男朋友!对他来说,那不是感情,是责任!」

  「干,你他妈的有完没完!」

  「好了!!」阿嬷忍不住哭了起来,我赶紧拍拍阿嬷的背安慰,「柏丞说的
没有错……十几年来,你没有回家看过你爸爸,也从来对我们两个不关心……现
在……」

  「就是阿嬷你太宠他了!明明是他做错的事情,你还骂我!?」

  「我不宠他,谁宠!?每天打工赚自己的零用钱的人是他!替你爸爸把屎把
尿送他去急诊的是他!一直到你爸爸过世都不眠不休的守在身边的人是他!我为
什么不能宠他?」阿嬷咄咄逼人了起来,急急控诉着柏宇的不是。

  其实我知道他是痛苦的,虽然他总是笑得轻松自然,但他背负的是更多的压
力与沉重的哀伤。

  「好!」柏宇气极,乒乒乓乓的冲到楼上整理行李,不顾一切的往门外冲,
我知道他这一走,就不会回来了,我们两个也不会再见面,于是追了出去。

  「柏宇。」他转过身看着我,不说话。

  「对不起。」

  「我不会原谅你。」他没有看我的眼睛,只是冷冷的说出这句话。我发现,
他的确没有付出什么感情,他的离去,只是因为难堪,停下脚步接受我的道歉,
也只是希望自己能够有台阶可以下。

  他并不爱我,他只是觉得没有面子,他不允许柏丞抢走,也只是因为我只是
他的附属品。是这样吗?

  我过了一会儿,回头才发现柏丞站在门口,「那你呢?」

  「什么……?」

  「你也是一样,从来没有告诉过我你爱谁。」柏丞说,表情凝重。「因为对
你来说,跟哥哥的感情是责任,而跟我发生关系是需要。对吗?」

  是这样吗?是不是因为习惯这样的感情,所以面对柏丞的追求,总是以责任
这个藉口去规避自己的感受?我从来没有说过我爱他,只是表明:「我是他的女
朋友。」

  「我……」我不知道要怎么回答他。但是他却扯开了笑脸,「没关系。」

  「我会让你爱上我的。」他自信的。「我不是说了,我不会让你逃走的。」

  「那也要你考得上台北的大学。」我拍拍他的肩膀,也跟着笑了。

  虽然我大了他六岁,我们的开头又这么复杂,将来要遇到的问题还有很多很
多。但是,我已经准备好去付出感情,就像我愿意伸出双手拥抱他接纳他的身体
一样大方自然。

  不知道为什么,看到他的笑容,总让我轻松许多。即使他是那么年轻,但是
我今天看到他不顾一切的保护我,我知道他不只这样说出口,也做得到。

  亲戚们回来了,听说休息一下之后就会驱车离开新竹,回高雄的回高雄,回
台中的回台中,刚刚发生了什么事情,我是不会告诉他们的。除非,我还有机会
回来参加什么家庭型的大型团体聚会,以柏丞女朋友的身份。

  我只是希望,不会又是一场葬礼。  


                【完】
作者: leaflife    时间: 2008-10-24 18:00

                朱 樱


作者:花子 
2008/06/14发表于:风月大陆


                第一话

  那是第一次与她相遇。

  她穿着红梅色的唐衣,露出里头的刈安色的樱样袿袍,泪水已然悄悄的爬了
满脸,他快速冲了过去夺下她的短刀,看着短刀上专署着远藤家的家纹,确定了
女人的身份。

  她有着绝美的容颜,精巧的脸孔与五官让人忍不住将她捧在手心疼爱,樱红
色的唇不点而朱,柔软薰香的身子让人陶醉,不愧是南美浓地区鼎鼎大名的美女
啊。

  而她的眼神,却是深沉坚定隐含着恨意,她一巴掌往他的脸上打将去,不断
挣扎着要抢回短刀。「还给我!还给我!让我死!」

  他只是静静的回答:「丹姬殿下,已经结束了。」

  听闻到这句话,她没有大吼大叫,只是缓缓的低下头,将脸埋于手掌中,暗
暗的啜泣。

  他以冷漠的眼神送她离开。

  她绝对是个气量非凡的女子,在听闻到父亲兄长已经败北的情形下决定要与
家臣们一起殉死,但倒霉的是远藤直秀怎么也料想不到,美浓稻叶十五万石领地
的鹫见,要的不是他的领地他的家臣,只是他的闺女。

  鹫见一族是织田的家臣,到这一代的鹫见盛家,仍然享有先祖之前受封美浓
与北近江一地,在地方颇负盛名。而远藤为浅井之下的家臣,自野村一战之后就
降服于织田,原本势力庞大的远藤领地在南美浓一带的领土已经被织田家其他家
臣瓜分殆尽,而鹫见的最后一击更是让远藤直秀整个家族崩溃瓦解。

  远藤长女丹姬从小聪慧过人,不仅艳冠群芳还文武双全,鹫见曾派家臣对远
藤劝说,要将闺女嫁给他做侧室,直秀一向疼爱女儿,无论如何也无法忍受才二
八年华的女儿嫁给粗俗无礼,又已经四十多岁的鹫见做侧室,忍不住怒气惹火了
鹫见的家臣,才会遭致这样的命运。

  岂知鹫见老早就知道远藤会将女儿送出城外,派家臣安井顺次将丹姬掳回。

  安井顺次是一个沉默的武士,接近二十七的岁数,高且瘦削。活跃于多场战
役,深受鹫见的看重。

  「还没请教?」上轿前,丹姬低着头缓缓开口。

  「敝姓安井。」安井掀起轿帘,「我是鹫见家家臣。」

  「我们要去哪里?」她抬头看他,对他冷峻的表情没有任何一丝惧怕。

  「过稻叶山,到鹫见城。」他回答。

  丹姬含着眼泪频频摇头,长发披散着跪下,「我不要嫁给他,安井大人,您
放过我吧。」

  安井对她的眼泪似乎不为所动,只是用冷淡的声音劝说她启程,僵持了一阵
子她才依依不舍的上轿,一路赶往美浓鹫见城藩。舟车劳顿,又因为悲伤过度的
丹姬,回到城内仍然是昏厥状态。

  盛家已经四十有五,留着一嘴大胡子和充满乖戾气的脸庞,两条粗莽的眉毛
和总是笑得猥琐的嘴角,正室是与年龄相当的稻叶山城齐藤氏联姻,齐藤氏听说
长得其貌不扬,满脸麻子与朝天鼻,传说生了长子真之后,鹫见就不再碰她。

  说来他的长子真也相当可怜,传说从出生起盛家似乎就没有疼爱过他,他也
极少有机会回到城藩屋敷中居住,总是被派往边境驻守,虽然长得一表人才,却
总是抑郁不得志。

  众多传说之中还是以盛家侧室德乃最为有名,据说她是京都木柴商人伊东桥
助的女儿,在充斥着零星游女之下的环境长大,德乃似乎从小就很懂得如何取悦
男人,经过家中兄长与客人的调教后,二十岁嫁入鹫见家,如今已过了十一年。

  当初年轻貌美的德乃虽然刚开始也曾让鹫见宠爱不已,但之后却活跃于鹫见
所有的家臣之中,堕为玩物,可惜了桥助想要藉由女儿关系一步登天的梦想。

  「顺次,你在外面吗?」盛家倒卧在榻上,胯下有一个柔美的身影,即是德
乃,德乃急切的吮吸舔舐着盛家的坚挺庞大的阴茎,表情是一派淫靡贪婪。

  「主公。」安井打开纸门侧身进入房内。

  「丹姬醒了吗?」鹫见问。

  「还没有。」安井说:「丹姬殿下身子虚弱,昏睡了几个小时。」

  「你帮我看着她,别让她又闹自杀。」

  「是。」盛家又说:「顺便带二夫人回房去。」

  顺次打开纸门,「池田,带德乃殿下回房。」

  「顺次,你还是那么一板一眼。」盛家扯开嘴角取笑,目送两位家臣和夫人
离开,看看自己久久不消的欲望,真不知道要如何才能纾解呢,定要她那凝脂软
香才罢休。到丹姬房间看了不下十次,那样的美丽的容貌与玲珑的体态,可不是
一般庸脂俗粉能比得上的,也唯有丹姬这样傲人的美貌,才能让他不惜出兵两千
拿下远藤城郡。

  池田带德乃回房间,纸门还没拉上德乃便自己褪下丸带,敞开下摆露出玉腿
勾上池田的大腿,池田也快速的褪下裤,抱住她圆润的臀部挺身进入,散乱的发
丝微微掩盖住她诱人渴望的表情,她娇笑着扯开上襟,露出雪白的乳房,而醉人
呻吟则是似乎怕别人听不到的响彻整个城内。

  顺次经过长廊,到达丹姬的樱厢房门口,听到里头细碎碎的声响,便开口询
问。「丹姬殿下,您醒了?」

  「安井大人。」打开房门,丹姬跪坐在床榻上,向安井点头。

  「这是主公特地嘱咐,赐给您的端女,阿圭。」

  「我不需要端女。」她直直的看着他的眼睛。「叫她退下。」

  顺次不得不承认被她直勾勾的眼神震慑住,这小女孩是很认真的在耍性子,
他只好命阿圭下去。

  「在下失礼了。」顺次进入房间内,缓作劝说:「丹姬殿下,与盛家殿下大
喜之日将近,请别再使性子了。在下能体会您失去亲人家臣的痛苦,但身为鹫见
侧妾能够享受的荣华并不比先前的少,请好好为自己思量。」

  「安井大人,您很明白。丹要的不是钱财或荣华,才会感到悲痛。您如果用
的是这么冷漠的声音,来对我说您能够体会我的悲痛,我是无法相信的。」丹姬
的声音冰冷,「您如果没有那样的心,就不要说那样的话。」

  「在下不敢。」

  「盛家要您来看管我这件事情您觉得麻烦,所以认为说服我比较容易那您就
错了,」她说:「怕麻烦,一开始就应该让我死。」

  桀傲的女人。如同她的父亲一般冷傲不驯。顺次看着她稚嫩的脸庞,几个小
时前,她因为悲伤哭得梨花带雨,而现在孤独一人深处敌城,还能无惧的说出这
番话语,她的确是个了不起的女人。

  两人沉默了许久,顺次才开口,「殿下请息怒,殿下是远藤家的最后一条血
脉,请珍惜自己的生命。在下先行告退。」

  什么嘛,说这种话。

  待顺次离开,她瘫着倒下,觉得无力。她好想父亲大人,好想哥哥,好想陪
着她一起玩耍的端女芽芽,她还记得芽芽走进房间里,哭着对她说道:「丹姬殿
下,主公死了,结束了。」她手上捧着两把亮晃晃的短刀,上面六角形内花朵凸
起的家纹怵目惊心。

  为什么芽芽和父亲大人要早她一步离去呢?为什么她没在那个时候结束自己
呢?她好恨,好恨鹫见盛家那个无礼恶心的男人,也好恨安井顺次,这个无情冷
漠的家伙,他的深沉与冷静都在嘲笑她,他觉得她任性、无知,而她也的确是。

  纸门被唰的一声打开,她抬眼,发现竟是鹫见盛家,她从床榻弹起。

  「没关系……没关系……你如果不舒服还是可以躺着啊……」盛家看着美人
惊恐的神情,赶紧哄道。

  丹姬瞪视着盛家,表情已几乎怒气冲天,盛家哗的一声赞叹:「你真美……
连生气起来都这么美……来……过来……」

  丹姬冲进已经松懈的盛家怀中,倏地拔起他腰上的短刀,动作利落快速绝非
生手,但一旁护主心切的安井顺次动作更快,在刀子尚未刺进盛家身体时,便被
啪的一声打落在地,丹姬也被这样的力道打倒在地。

  「呵……不错。」盛家没有生气,反而赞赏起来,「你不愧是远藤直秀的女
儿,有骨气。」盛家看着美女露出下裳以外的雪白滑嫩的美腿,玲珑有致的身体
让他欲火焚身,不禁让他淫笑起来。「顺次,去拿绳子把她绑起来。」

  「是。」顺次的动作没有迟疑,关上纸门,过了一会儿打开门拿着绳子,但
是他的眉头是深锁的。他走向颤抖不已的丹姬,她大声尖叫挣扎起来,眼泪已经
在眼眶内打转。

  床边的四角有着四个钉钩,用来固定她的四肢。顺次抓住丹姬细小的左边脚
踝与双手,用麻绳一圈一圈的固定,并且拿了布条让她咬住,顺次没有注视她的
眼睛,他知道如果她能够,一定会跳起来咬破他的喉咙。而盛家一脸得意的褪下
自己的上襟与带。

  「我改变主意了,丹姬,」盛家笑的猥琐,抓起她的脚踝抬高架在自己的肩
膀上,「为了奖励你的勇敢,我决定让你今天就入鹫见家。」

  她双眼紧闭着,全身僵直颤抖不已,清楚的感觉到盛家打开她的上襟,露出
细嫩粉致的一对乳房,盛家双手抓揉住她的双乳,乳尖两朵尚未绽放的蓓蕾让他
兴奋起来,手中柔嫩的肤触更让他乐不思蜀。

  而她挣扎了一阵子之后,似乎已经放弃,只是一抖一抖直打颤,相对于德乃
的成熟与性感,这样稚嫩又羞怯的反应似乎更能满足他,他低头在她脆弱的耳壳
间吹气:「美人你快叫啊……你不叫就不好玩啦……」

  丹姬眼泪掉个不停,惹得盛家又怜又爱,哄了几声之后他打开丹姬稚细幼嫩
的大腿,吮吻她属于处女的馨香,惹得她忍不住娇叫出声,他又淫声笑了出来,
「刚刚还在挣扎呢,很快就习惯了吧?!」

  盛家举起她的双腿,一个挺身便想要进入他尚未开发的处女禁地,疼的丹姬
眼泪直掉,盛家感觉自己的分身被层层阻碍挡住,柔软紧实的肉壁又夹得他紧得
不像话,他也无暇顾及什么怜香惜玉,用力挺身进入。

  丹姬闷闷的哎叫,眼眶已经盛满了又倾倒,倾倒后马上又是满满的泪水。这
一点疼痛不算什么,她根本不在乎,但是自己原本贞洁的身体遭受到这种对待,
还是这辈子最痛恨的人,她感到绝望而无助。

  她瞪视着纸门,透过光影感觉得到安井顺次就在门外,她还记得他说的话,
她是远藤家最后一条血脉了,所以她不能死,她一定要活下来,然后总有一天一
报杀父之仇。

  她想得天真,但这样的想法却强烈得夸张,火热的思想占据她整个身体,让
她颤抖不已。她是在害怕吗?因为惧怕死亡才想要活下来吗?不,她光想像要如
何杀掉鹫见盛家,这个趴俯在自己身上,令人作呕的男人,就兴奋的打颤。

  不一会儿,盛家喘息着以一次深入结束了这漫长的折磨,他歇息片刻之后坐
起身,心满意足的端详了她充血肿胀的下阴,正泊泊的冒出体液与血丝,他随意
的拿了他的短褂盖住丹姬仍然颤抖不已的身体,然后打开纸门离去。

  接着顺次拉开纸门,打开她手上的绳索,环绕紧缚的绳解开之后,透出红肿
破皮的印痕,让人怵目惊心。顺次伸手将她嘴中的布条取下时,丹姬狠狠的张口
咬住他的手指,力道大到她全身颤抖不已,而顺次却一动也不动,任凭伤口血流
不止,从他的手,她的口,到她的下巴,床榻,处处腥血斑驳。

  她放开他,别过头抱着仅能蔽体的短褂,眼泪掉落了下来,「我恨你……」


                第二话
  
  穿过长廊,顺次脚步已经轻到不会让任何人发现。已经夜深了,不应该要有
任何声音。

  盛家已经就寝,他的任务也告一段落,检查了一下要留守于厢房外的侍兵之
后,这便是他的休息时间。他没有回到房间就寝,反而来到了樱厢房的门口。

  樱厢房是丹姬的寝房。

  他跪坐下来,仔细聆听她匀弱的呼吸声。偶而,她会微嘤的哭泣。

  这个时候,他会皱着眉头。

  有时候他会看着自己右手小指上的伤口,当初深可见骨的伤口留下了浅褐色
的伤痕,小指头弯起来时还有些不适,但已经没有大碍。他看着,眉头纠得更紧
了一些,心中总有种挥之不去的疼痛。

  他知道自己过于在意她。

  他自己很清楚,但是他无法不那么做,这样的感觉似乎发生在她说恨他的那
天晚上。丹姬奋力将她自己与远藤家的所有疼痛都用在咬他的那一瞬间,她的眼
神是无比的坚定,她浓烈的仇恨,让他感觉到一种惊心动魄的美。

  或许是因为愧疚,他认为丹姬是在他的世界中,唯一想要好好珍惜的女人。

  那天起,她便没有正眼看过他。她接受了身边所有的安排,让阿圭服侍她,
夜夜满足盛家的欲望,但她总是不开心,就连微笑时,她眼底也隐隐的透出了哀
伤。

  他起身,走向鹫见屋敷的二楼,经过长廊时,他听到布榖鸟的声音。

  他四处张望了一下,确定廊上无人,才接近廊扶边,发出同样的布榖鸟声。

  「浅野。」现身的是一名全身黑衣忍者装扮的女子。她倒吊顺着廊扶沿边滑
下,向顺次拱手作揖之后,递上一则书信,「我给您带来主公的书信。」

  「怎么这么慢?」顺次说,「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

  「避免打草惊蛇,主公才下令这两周内不准我们递书信。」女子细声说道,
「取鸟头的事情,一切小心。」

  话说完,女子翻身入树丛,消失在庭院中。

  顺次收起信件揣入怀中,又仔细的端详了四周,才速速回到寝房打开书信。

  取鸟头,岂是这么容易的事情。鹫见城内戒备森严,高手重重,即使顺次有
本事将他拿下,也未必能全身而退。而盛家也并不是完全没有怀疑他,假使没有
帮手接应,这根本是不可能的事情。

  他烧掉书信时,听到门外有脚步声。

  「什么人?」他问。

  「是我。」居然是丹姬。

  他打开纸门,「丹姬殿下,这么晚了,您应该已经就寝了,有什么事吗?」

  丹姬把门关上,接近他坐下,表情一派神秘带着笑意。「我听到布榖鸟的声
音。」

  「是吗?」顺次看着他美丽的脸庞,「庭院外的鸟声干扰到您的睡眠了?」

  「你少给我装蒜。」丹姬笑了,接近他,将自己的唇置放在他的耳边,用气
声:「又左卫门家的佣兵忍者一向都是以赤金布榖鸟的方式出现。」

  丹姬吐出的气息芳香性感,但讲的话却那么让人震撼,他不回话,过了许久
「您是怎么知道的?」

  「远藤家与又左卫门家经常有往来,这种夜半布榖鸟声我听得很多。」丹姬
说:「你跟又左卫门家有往来并没有什么不妥,但这个呢?」

  她从地上拾捡一张纸,那张纸是顺次正在烧的信件,撇掉菸灰,上头有用墨
绘印染出半个显眼的图章。

  「这不是天皇幕府的家纹,五三桐根本是羽……」说到一半,他伸手扣住她
柔软的颈项,捂住她的口。

  「别在这里提这个名字。」她的确是个厉害的女人。

  来到鹫见家不到两个月,她已经把他看透。他已在鹫见家当了两年的间谍,
从来没有被任何人拆穿过。

  他们总是在书信的尾角处,绘制上五七之桐的家纹,因为日本皇室政权转移
或封赏等因素,这个家纹普遍且不容易惹人怀疑。破绽是家纹中间桐花的第四与
第五朵朵叶瓣用的墨质有别,只要反面透着光就会消失,五七桐就成了五三桐。
说来羽柴的成为天下人的志向远大,即使在尚未取得天下前,能够冒然使用此家
纹,的确野心勃勃。

  「我不会拆穿你的,我跟你有同样的目的。」丹姬躺在他宽厚的怀中,他充
满男人味的气息让她有点惊吓得头晕目眩,但她还是冷静的将他的手拉开。「请
让我协助您。」

  「在下不需要协助。」他放开她,还感觉她身上的余香在自己的身上。

  「我不是请求,这是威胁。」她坚定的眼神,看进他的眼底。「您不让我协
助,我就拆穿您。」

  这就是所谓的女难吗?他并不想将她拖下水。顺次皱起眉头,思考片刻,
「您希望我怎么做?」

  「告诉我你的计划,以及告诉我能做什么。」

  「今晚不行。」他说:「过些时候,我会跟殿下说明的。」

  后来,丹姬渐渐了解。原来顺次是浅野长吉的弟弟,本名是浅野长次,服侍
为羽柴家已经五年,埋伏于鹫见家是因为就近监视他与明智家的关系,是否可能
近期发动政变。而他的计划则是在政变期间阻挡鹫见家的进攻与支援,必要时取
下鹫见盛家的人头。

  「你所要做的,就是诱惑盛家,想办法套出他与明智、齐藤家的关系,是否
有不利于织田家等等。」他面无表情的,「如果能够,就抑止他们出兵。」

  「我能够杀他吗?」丹姬抬头看着顺次,似乎希望得到他一点支持,但他没
有看她。

  「还不到时候。我懂得您想报仇的心情,但现在刺杀他,只会把事情闹大,
而我们力单势薄,是逃不出鹫见家的。」他冷冷的说:「您是远藤一族的首领,
在下更不能让您冒这个险。」

  「浅野大人……」丹姬对他深深一鞠躬,「很抱歉先前对您出言不逊。丹的
命是您救回来的,丹必定会努力报答,不会辜负您的期望。」

  她的介入好吗?虽然他早就是盛家的人,但他却有种私心,不愿意让她深陷
危险,或是投入盛家的怀抱。他知道这样只会坏了大事,所以他只是尽可能的抑
制。
  
     ***    ***    ***    ***
  
  「好稀奇,你竟然会来求我?」德乃站在窗边,一头乌黑的秀发披散着有种
凌乱的美感。「我为什么要帮助这个女人?」

  「这是主公的意思。」顺次说,「丹姬殿下未经人事,希望能够经由德乃殿
下的教导与学习,来满足主公。」

  「主公都已经不要我了,我又何必费这个心思呢?」德乃一脸玩味的,「顺
次,主公那边就不用说了,你要给我什么好处?」

  其实他什么也不用给,这的确是盛家的意思。盛家正在怀疑顺次,所以用这
种方式去测试他。他知道德乃喜欢顺次,所以利用德乃去观察他的态度。

  德乃的艳丽婀娜远近驰名,而淫欲贪婪更胜一绝,整个鹫见城内几十个重要
家臣,皆品尝过她美艳动人的身体,唯一没有碰过她的就是安井顺次。

  他俊秀刚直的脸蛋与强壮的臂弯一直都是她所喜欢的,她不懂主公都已经没
有禁止家臣级以上的下属可以碰她,为什么他就是这么不需要。

  「在下不明白。」他不碰她是因为觉得没这个必要。但是盛家似乎将碰过德
乃这个行为当作入盟的一种规则,只有他真正碰过她,他才会相信顺次的忠心。

  「你明白的,」德乃抱拥住顺次,抓住顺次的手放进衣襟内,强硬的要他感
受她软润的乳房。德乃的双乳十分丰满,即使包裹在层层衣服内还是能够感觉到
她的膨软与丰硕。「顺次,你的手在颤抖呢。」

  他的确在颤抖。他并不如鹫见盛家,有复数以上的女人可以选择与玩弄。当
他还年轻,身陷战场时,曾经因为不知道这一仗会死还是会活,只能尽情把握享
受的机会,而与遇到的民女交媾。因为总是生活在紧张与死亡边缘,但即使到现
在这样的岁数,他仍然终身未娶。

  但他也有需要的时候。端女阿弥是个娇小的女人,没有出众的脸孔或傲人的
身材,手脚总是历经沧桑粗皮满布,贫瘠的乳房,垂下的臀部,但她是个沉默安
静的女人。顺次欣赏她的沉默,经常在夜深人静之时进入她的房间。

  他们很少交谈,也很少拥抱或吻。结束之后他总是满满的罪恶感。他有时候
不清楚,是对着阿弥做爱,还是在自渎。

  他有点唐突的将丰满的德乃扑倒在地,从背后拉起她的衣摆与内裙,露出浑
圆的臀部,她的身体美妙,不论是曲线还是肤触都是这座城藩里头属一属二的,
绝对能够让任何男人疯狂。可是他脑袋里面没有别人,只有丹姬。

  他将她柔软纤细的腰肢压低,将手指深进濡湿的蜜穴中,感觉里头的润泽到
一个程度,便捧起她柔软的臀部进入,德乃一手捧着自己的乳房,一边狂野的呻
吟出声,湿热滑溜的肉壁,以及她摆动不已的腰肢,让顺次渐渐模糊意识。

  他还记得那天晚上,他将丹姬嘴捂住,扣住她的颈项,她的嘴唇与颈项都柔
软且细小,她的全身都充满香气,娇弱的靠在他的胸前,他的心跳跳得很快。他
绷紧了肌肉,深深埋进德乃柔软水泽的体内,且速度慢慢加快。

  德乃任凭自己丰盈的双乳摆动成淫靡荡惑的弧线,双手已经撑不住这样猛烈
的撞击,使得上半身无力的趴俯在榻榻米上。顺次粗鲁地将她的肩膀拉起,从后
方反手拉住她的手腕,使得她的上半身几乎吊在半空中,只能紧拉着不让自己承
接着从背后的冲力而不会向前倒下。

  她的表情变得痛苦,但顺次并没有就这样放过她,他维持着速度,一面伸出
手掰开她的臀肉,找到她的菊穴,只是轻微的碰触按揉,就让德乃发出更加凄厉
的声音,阴部更是一夹一夹的紧缩着,使得他更加快速度冲刺,最后射在她雪白
臀部肉丘上。

  他放开她,任凭她趴俯在地上喘息呻吟着,他看着还没有转头过来的德乃,
便急急的要离开。「……在下先告退了。」

  就像之前一样,他仍然感到罪恶。不一样的是,他似乎有种希冀,希望转过
头来的是丹姬,希望自己抱着的是丹姬,所以不希望面对正面的现实。


                第三话
  
  「主公……」丹姬躺在盛家的怀中,让盛家在她的衣襟内游移,软润的肌肤
让盛家爱不释手。「臣妾是不是惹主公不开心了?」

  「怎么会呢?」盛家将手上的文卷放下,「为什么这样问?」小女孩就是小
女孩,送她几件漂亮的衣服,一些闪闪发光的首饰,或是让她认识性的美妙,她
很快就会投怀送抱。从一开始的充满恨意,到后来的欲拒还迎,渐渐的接受,到
现在她常常黏着盛家,他觉得十分有成就感。

  「因为德乃殿下今天来到臣妾的房间。」丹姬嘟着嘴,一脸受委屈的样子,
盛家就马上了解了。没想到顺次那小子真的做了,他为了要让他信任到这样的地
步不简单,盛家笑了起来。

  「主公,」丹姬抱着盛家的手紧了些,急急的说,「臣妾会努力取悦您的,
不需要跟任何人学习。」

  「小美人儿,」盛家扣住了她小巧的下巴,笑得开心。「你根本什么都不用
学,就足够让男人迷惑了。」

  「盛家大人……」丹姬娴恬的以笑容回应。

  「晚上长宗我部要过来,你和德乃要穿得漂亮些在我身边倒酒,知道吗?」
丹姬点头答是,准备要离开,盛家又说:「对了。」

  「是的?」

  「在酒会时,你还是别来,去找顺次。」盛家在丹姬耳边窃窃的说。「顺次
那小子,我怀疑他很久了,之前似乎还探听了过今晚酒会的事情。你试试看,运
用你那迷惑男人的能力,拖住顺次吧。」

  听到盛家也怀疑起顺次,丹姬的心头一惊。而他将她微微惊讶的表情解读成
不满盛家将她当作工具去迷惑别人,赶紧哄道:「就这一次,事成之后,我会好
好疼你的。」

  丹姬勉为其难的点点头。离开了主公的房间,背后的阿圭紧紧跟着,丹姬没
有到二楼去找顺次,先回到了房间稍稍梳洗整理自己的仪容。

  到底盛家怀疑到什么程度?除了要支开顺次之外,是否也要支开她呢?先不
论这些,丹姬也了解到鹫见盛家并不是这么重视她,必要的时候甚至将她的肉体
当作工具。如果是这样,她还能够诱惑他成功吗?她感到不安。

  无论如何,应该要把这件事情告诉顺次。她站起身,从镜子中看到阿圭的神
情,她微微怔住,她的表情竟是如此深沉充满恨意,直勾勾的瞪着丹姬,虽然只
是一瞬间,在她们目光相交时阿圭便表情一变,马上低下头去。

  「阿圭。」

  「是?」

  「帮我梳头,束发。」她说,表情仍然冷静。她决定不打草惊蛇,梳理过后
便离开房间,到了二楼顺次的房间。

  「安井大人,是我。」顺次请她进来的时候,丹姬将阿圭留在门外。

  看到进门的丹姬,表情忧心忡忡,顺次问:「怎么了吗?」

  「安井大人……」丹姬跪坐顺次面前,手放在他的手臂上,手指却不停的发
颤。

  顺次心头一惊,挨近她的耳边询问道:「怎么了吗?」

  「外面有人在监视我们……」顺次稍稍松了一口气,刚才那一瞬间几乎让他
把持不住自己,还好他有开口询问。

  「如果是这样……丹姬殿下,可能要委屈您陪在下演一场戏……」丹姬脸一
红,急急的说:「我做,丹已经被玷污过,如同一个死亡的女人,无论做什么我
都愿意。」

  「别这么说……。」顺次抱住丹姬,发自内心的说出这样的话,「在下失礼
了。」

  「啊……」她颤抖着,感觉全身都紧绷了起来。其实顺次也很紧张惶恐,自
己粗手粗脚的,很怕把她弄痛了。他抱住她,开始轻柔亲吻她的颈部和耳后,造
成她全身战栗,喘息不已。

  有别于面对盛家的不安与忍耐,顺次的身体和反应都给她一种陌生的感受。
原本她痛恨他,他的冷血无情,为虎做伥的行为更让丹姬恨他超过盛家,但发现
他的真实身份之后他有时的温柔关心,甚至有时会担心她的安危,总是让她觉得
很开心,很感动。

  顺次缓缓的褪下她的上襟,露出了她滑细的肩膀。

  「放轻松……别紧张……」他一边轻轻啃咬她的耳后与肩膀,一边用气声安
抚她。

  将丹姬慢慢伏倒在床榻上,她别过一边头去,「安井大人……我可以盖被子
吗……」

  顺次笑了起来,这不算在演戏,她脸红娇羞可是很真实的。他忘情的抚摸她
的脸颊,用棉被盖住丹姬的身体,已经分不清是否真心的,亲吻了她的嘴唇。

  丹姬一开始有点惊吓,但感觉他温柔的触碰,竟渐渐也模糊了意识,抱拥着
他的肩膀与颈后忘情的吮吻了起来,她甜美柔软的唇瓣与温暖芳香的气息,也让
顺次呼吸急促了,将手放在她侧身的大腿上缓慢的摩娑着。

  她轻轻发出叹息,将手伸进他衣襟处碰到他的胸膛时,顺次抓住她的手,
「你听……阿圭走了……」然后他翻身接近门口,稍微打开纸门的细缝,廊外的
确空无一人。

  她拉紧衣襟,咬着下唇,脸上一片漾红,对于刚刚的行为觉得相当难为情。
顺次回到床边,询问刚才的情形,她据实以告过后,问:「安井大人您不去盗听
吗?」

  「不,我已经派人到天井去了,就是上次您听到的赤金布榖鸟。」顺次说。

  「所以您早就知道,主公在怀疑您了?」

  「嗯。」顺次一手支着头,另一手放在她的肩膀上,忍不住触碰她的鬓发和
脸蛋,「我的事情不重要,反倒是你……绝对要小心行事。」

  「安井大人……」丹姬感觉到被关心的温暖,忍不住更接近了顺次一些,撒
娇般的。

  「对不起,丹姬殿下。」顺次稍微的离开她,表情有点生硬。「在下多有冒
犯。」

  丹姬说不出话来,又羞又气,觉得这辈子从来没有那么丢脸过。是因为在他
身边那么安心的感觉,迷惑了让她有假戏真做的错觉?她面向墙壁,不发一语。

  真是好险。面对她的气息她的温柔,差一点他就要把持不住自己,他闭上眼
叹了口长长的气。

  沉默半晌,丹姬说:「所以你能够抱德乃殿下,却不愿意抱我?」声音竟然
是哽咽的。

  「丹……」她哭了,自从她来的第一天之后,他再也没有看过她哭,她希望
他抱她吗?他心头一慌,尽可能保持语气冷静的:「丹姬殿下……在下……您不
是这种女人,在下不能因为这样就玷污您的身体,您……」

  她擦掉了眼泪,佯装冷静的。「那我到时候要怎么跟主公说?主公怀疑您之
外,是不是也有怀疑我呢?」

  顺次看她情绪终于平复,松了口气,他摸着她的头:「丹姬殿下,在下会保
护您的安全的。」
  
     ***    ***    ***    ***
  
  「所以顺次没有与你交合?」盛家将手上的酒一仰而尽,似乎并不意外,
「顺次那小子还是那么谨慎哪……」

  「禀告主公……没有。」丹姬低着头,努力的吞吐套弄着盛家庞大的阳具,
让他喘息呻吟不已。

  「但是他没有来酒会,所以你还是把他拖住了,做得不错……」盛家轻轻扯
弄她柔软墨黑的青丝,凌乱也有着颓废的美感。「你是怎么把他拖住的?嗯?」

  丹姬没有马上回答,将含在口中的巨根用舌头快速挑动,让盛家一阵酥麻。
「主公您别欺负人家了。臣妾才不好意思说呢。」

  「好了……坐上来吧……」盛家拍拍她柔软的臀部,原本跪坐在他胯下的丹
姬将长衬衣解开,爬到盛家的面前,一面吮吻着盛家的脸与颈,一面将自己湿热
柔软的神秘地带抚弄之后缓缓套下。

  盛家的阴茎相当巨大,使得她轻轻呻吟,他抓着她的臀肉便开始快速的上下
摆动,而丹姬咬着嘴唇,环抱着盛家,忍不住娇声连连,「啊……主公……您弄
得我好疼啊……」

  「你真美……丹姬……」盛家的神经都绷紧了,感觉每一次的律动都是那么
舒畅,而身体上方美艳的丹姬更是狂野的舞动着娇躯,乳房跳动着,大腿与臀部
间更是颤动不已,肉体接合处也发出水与肉的撞击声。

  「主公。」门外有个声音,丹姬一听,是顺次的声音,丹姬心慌了起来,稍
微的僵硬片刻。

  「什么事?」盛家一边安慰怀中的美人,要她继续保持着律动,一面回话。

  「有使者带了齐藤大人书信前来,说是急件。」

  「进来吧。」顺次冷静的带着使者进门,看着丹姬呻吟以及两人的动作,他
表现的似乎过度冷静,使者从怀中拿出卷轴交给盛家之后,便下去了,而顺次却
被盛家留了下来。

  「顺次……前天晚上酒会时,你上哪去啦?」盛家将丹姬的双脚扛起,压身
在下,仔细的看着丹姬红粉丰厚的私处,充满水泽的被进出的肉棒扩张撑大着,
以及丹姬可爱的神情和声音。

  「禀主公,在下身体微恙,提早就寝了。」顺次低着头,表情冷静。

  「这样啊?!」盛家握住她柔软的乳房,轻轻捧捏着她的乳尖,「看……丹
姬……真的是我们城藩内最美的女人吧……?」

  「是的。」顺次回答。

  「啊……主公……您别再折磨我了……」丹姬几乎全身瘫软着,眼泪已经夺
眶而出。「臣妾受不了了……」

  「这样就受不了了吗?嗯?」盛家边说边啃咬着她稚嫩的肌肤,「让你解脱
吧,美人。」

  丹姬抓着被缛的边缘,一面喘吟连连,一面迎接着他快速的进攻。她的眼泪
潸然落下,并不是因为激情,而是因为在顺次面前那么难堪,她并不是第一次在
盛家的家臣面前裸露身体,鹫见盛家把这样的行为当作是一种炫燿,但是……为
什么是他呢?为什么是用这么难堪的方式被看到呢?上次的演戏他没有抱她,她
已经觉得懊恼难过,现在的她,更觉得羞愧难当,却又只能无助呻吟。

  盛家将浓稠乳白色的精液射在她的体内,她全身也像是拉张到极限般的松弛
下来,她疲软的转身趴着看着顺次,但他的眼神没有焦距。

  盛家拿起使者的卷轴,随意的挥挥手,「带丹姬下去梳洗。」
  
     ***    ***    ***    ***
  
  「啊……安井大人……」齐藤家派来的使者,在走廊上遇到了抱着丹姬的顺
次,谦和的鞠了个躬,有点不好意思且尴尬的表情。

  「不好意思,让您见笑了。您要回齐藤家去了吗?」

  「是的,不过在这之前,我要先去兰殿下那儿打声招呼。」兰殿下即是齐藤
嫁进鹫见盛家作正室的堂妹,有着其貌不扬的长相,总是在兰厢房中起居,鲜少
在其他地方出没,因此家臣们总昵称她为兰殿下。

  兰算是齐藤用来监视鹫见的工具之一,所以两夫妻有名无实也是理所当然。
齐藤总是差遣使者去关心兰的处境,但兰却总是忍气吞声,没有将这些情形告诉
从齐藤家臣。如今竟让使者直接看见了这等场景,护主心切的家臣也顾不得送信
的时间控制,非得见兰殿下不可。

  兰正坐谒见齐藤家臣,脸上没有什么表情,面对家臣对于盛家历历在目的指
控与不安,她并没有什么特别的表情,兰长得并不漂亮,但举手投足仍然是公卿
家闺秀的典范。

  她缓缓的说:「我想拜托您,将我的话转达给利三大哥。」

  「那是当然的。」家臣恭敬的。

  「对于我所受的屈辱还不只这些,就我的明白,鹫见的的确确不是个可以信
任的人……请不要接受他的兵援,齐藤家向四国可以求得更好的援助。」

  「是,我一定会据实以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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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啊……这篇是我稍早完成的一篇小说,其实很多语言的部分或是其他地方
需要改正得比较日式。

  但是总是它生得很自然,到最后一个字也没动,就送出来了。

  毕竟那就是一个连续性的灵感,加油添醋过后,再完美也是拼拼凑凑出来的
产物,拿掉一角是会散掉的。

  所以最后一个字也没改,又这样送出来了哇哈哈哈……


                第四话
  
  「安井大人……」他将已经梳洗过后的丹姬留在房内,就要离去,她急急从
背后抱住顺次。「别走……」

  「在下还有要事在身。」顺次拉开她的手,不敢看她的表情。

  「您不理会我了吗?您讨厌我了吗?」她颤抖着,根本就不敢想像放开手之
后,他会离她多遥远。

  「不……丹姬殿下,我爱上你了。」顺次回头,看着她慌乱的表情,镇定的
开口道:「所以我没有办法对于这样的场面淡然处之,没有办法忍受任何男人抱
你,即使您是他的侧妾。」

  「安井大人……我也是一样啊……我也一样很喜欢……很喜欢您……为什么
安井大人上次不肯抱我呢?我也不想在那种情形下被您看到啊……」她狠狠的倒
抽口气,心中欣喜自然是不言而喻,但懊恼与痛苦却更加的在心中急剧扩散,他
握住她肩膀的力量好大,好沉重,让两人都喘不过气。

  「丹姬殿下……」顺次紧紧抱住颤抖不已的她,拍着她瘦小的肩膀。「对不
起……没有及时体谅您的心情……还让您涉险……」

  「不,我不辛苦……」她摇了摇头,依然是那样毅然的表情,捉起他庞大细
长的手指,深深的亲吻,「能够待在安井的身边与您并肩作战,丹一点儿都不辛
苦……」

  顺次捧着她柔细的发丝,忘情的啃咬着她的肩膀、她的颈部,想起刚才的情
景,他的眉头纠得更紧,将娇小的她扑倒在地,深深的凝视她湛墨亮丽的眼睛,
或许一开始,他就不该拯救她的性命,今天也不会到这个地步。

  打开她的上襟,并不是第一次睨见她雪白凝脂般的胸前,但与能够实际碰触
到盈握在手中的柔软肤触比较,自然兴奋的程度也就不尽相同。倒卧在柔软床上
的丹姬更是紧张万分,咬紧嘴唇脸蛋绯红,全身更是颤抖不已,被抚摸过的肌肤
都产生了一阵阵的战栗。

  他轻柔的吻过她的全身,她的酥胸、肩膀、肚脐、大腿,温柔且疗癒的用软
润的嘴唇惹得她忍不住轻吟,抱拥着他肩膀的手,指甲几乎要刺进他的肉里。

  而顺次将她的大腿分开,看着她的私处粉红濡湿着几乎要凝视着出神,忍不
住伸手抚摸她柔嫩湿滑的花蕾,看着她蹙紧的眉头与颤抖不已的双唇,还有微微
收紧的蜜穴,他更加的陶醉其中,压低了身体亲吻过她的脸蛋后,便再也无法忍
受的将已经坚挺勃起的分身埋入她的体内。

  一次次深入的挺进,伴随着顺次长长的一个个叹息,他终于得到她,这么真
实的她。丹姬紧实的肉穴紧紧的包容着他,像是被她独有的温柔与怜惜抱住,而
她媚惑的声音与令人兴奋的表情,更是让他难以自拔。

  抱拥着她,好像拥有了梦想一般,那么踏实的触感与激情,滋润了他长久以
来的寂寞。

  结束的时候,外面已经是夜阑人静,皓月当空。盛家出外饮酒作乐,许多家
臣被支派到不同的据点去做交替,而安井被派留守,屋敷中几乎空无一人。两人
拥抱在一起,任凭她的发丝凌乱不已,她躺卧在他温暖厚实的胸膛上,感受着前
所未有的安全与幸福。

  「安井大人……事成之后,我们是不是就能够一直在一起了?」

  顺次的手指,顺着她挺俏的鼻梁向下,在柔软的唇边打转,「明天就要出兵
了……很快就会结束的。」他从怀里拿出一宗卷轴,是当初齐藤家家臣来时送上
的卷轴,他悄悄调了包,将出兵消息暂缓压下,鹫见对于出兵详细情形自然也不
得而知。

  「齐藤家要出兵了?但是主公不知道这件事?」

  「是的。我让兰殿下去游说,说服齐藤拒绝鹫见家的援助。」顺次说。剩下
的话他没说,全部吞进肚子里。几天前齐藤与明智已经出兵本能寺,进行叛变,
这件事情羽柴表面上参与策划,合谋造反,实际上他却已经对明智虎视眈眈,准
备在这一次叛变之后,从中国返回将两人一并拿下。

  他不会满足于当一个暖鞋侍者或是一个忠臣,他要当一个天下人。

  「兰殿下和我们一样,都很讨厌主公吗?」丹姬问。

  世界上,很多关系并不是只有讨厌或喜欢这么的简单。但是顺次也不明白,
为什么兰会主动向顺次提起去劝说的请求。或许她只是一个护子心切的母亲,或
许如同德乃、丹姬一般,她也同样痛恨鹫见,也或许这只是齐藤家的立场。
  
     ***    ***    ***    ***
  
  一天的中午时分,鹫见盛家像发了狂似的在房内咆啸,想必是已经听闻了齐
藤家已经出兵的消息。这些天顺次都故意将城外叛军出兵讯息压下,但果然纸包
不住火,还是传进了他的耳里。

  「为什么齐藤利三出兵,没有通知我?」

  「主公,臣妾不知道。」兰的表情仍然没有一丝动摇,丹姬在一旁斟茶,一
边悄悄的打量兰。

  「你不知道还有谁知道!?」盛家气极了,沉吟片刻之后更加的暴跳如雷起
来,「安井顺次!」

  「主公,您别发那么大脾气嘛……喝口茶顺顺气……」丹姬奉上茶,却被盛
家推开,「叫顺次给我过来!」

  不一会儿,顺次来到他的门口。盛家又说道:「又八!与右卫门!把他绑起
来!」家臣们拿出绳子将顺次的手捆住,盛家马上要下人们都离去。

  「你又做了什么?啊?」盛家拿出刀架上最高层的武士刀,气得浑身发抖。

  顺次不回答,只是静静的看着他。

  「你很厉害,安井顺次。你在鹫见家埋伏了这么久,居然能够让齐藤家背叛
我?这也应该是你最大的功绩了?」刀出鞘,盛家说:「你自己也应该早就有觉
悟了吧?」

  「你到底做了什么?」顺次还是不回答。

  「慢着。」丹姬抽出藏在怀中已久的胁差短刀,从盛家的身后绕过,抵住他
的脖子。「把刀放下,你一动我就割破你的喉咙。」

  「丹姬!?」鹫见盛家的脸色难看,把刀放下。「你搞什么……你只是我的
侧妾……你……」

  丹姬先是在他的喉咙前划下浅浅的一刀,他才知道她是认真的。「别动!不
准出声!……兰殿下,将安井大人的绳子解开。」

  看着兰的行为,他简直不敢相信,恨得咬牙切齿。「你也跟他们一夥?也难
怪齐藤会背着我独自出兵!?」

  「哼……把我杀了……你们就逃得出这座城藩了吗?!」他冷笑着看着顺次
被松绑,从地上站起,接过丹姬的短刀之后,将地上的刀递给她。

  「是时候让您报了杀父灭族之仇了,丹姬殿下。」

  丹姬端详着鹫见盛家恐惧的表情,自己持着亮晃的弯刀的手也颤抖不已。

  「丹姬……美人……来啊,一刀杀了我啊。」他似乎还笑得开怀,挑衅意味
十足。丹姬一气之下冲了过去狠烈的一刀刺进盛家的胸怀中。

  「你……果然是个有胆识的美人……我没看错……」顺次随后便让他断气。
其实盛家并不意外丹姬要杀他,从她服侍他起,他都能确切的感受到她的杀气与
敌意,只是他不知道她有安井顺次这样一个帮手。

  比起誓死效忠,她的雪耻复仇节操更让人赞赏。即使是如此,他仍然舍不得
放手,就如同顺次的存在一般,他需要顺次的人才,就如同需要美貌的丹姬和即
使是假意的顺从。他是一个没有安全感的藩主,也或许他也正在期待,哪一天他
要死在他们的手上。

  一旁的兰接近鹫见的尸体,眼泪一滴滴的落下,颤抖着身躯与哭丧的脸孔,
使得已经不年轻的她更是衰老了好多岁。这让两人相当不解,「兰殿下……为什
么……?」

  「丹姬殿下,我虽痛恨身为藩主的鹫见盛家,却深爱身为夫君的他啊……」
兰的表情内心都充满着矛盾与挣扎。「即使我深爱着他……也不想要看着他一步
一步的逼死真……」

  「那么兰殿下……您不跟我们走啰……?」顺次问。

  「浅野大人……守候着这座城藩,是唯一我对夫君能够做的……我会掩护你
们离开的……」兰摇摇头,说:「不过我还有两个条件。」

  「您说。」

  「请带德乃殿下一起走。」她向丹姬深深的一拜揖,一直以来,皱眉是兰唯
一的表情,一直蹙紧的眉头也在四十三岁的她的脸上划下了岁月的痕迹。

  「如果在这座城藩里头,我是唯一会被尊重的女人……德乃殿下很可能只能
沦为一名妓女。她没有子嗣,又在家臣间没有地位,下场可能会很难堪的,我会
要她在城藩南边的树林跟你们会合。丹姬殿下,您是一个坚强的女人,请救救她
吧……」

  「我知道了……」丹姬点点头,「那……第二个条件呢?」

  「我只能救你们出这座城,出城之后,国境边缘还是有很多追兵,也包括了
真。请不要杀他……他是我唯一的希望……」

  浅野长次拔刀破开窗户,与丹姬一同躲进橱柜,兰放声大叫,「啊啊啊啊!
来人啊!!」

  「兰殿下!主公!!」进门来的家臣看到了躺在地上的尸体,便慌张警戒了
起来。

  「安井顺次狭持着丹姬殿下,从窗户往西边逃出去了!」兰殿下伏着盛家的
尸体急急哭了起来,「还不快追!?」

  家臣动员了所有人力,兵分两路,打算从城内两处包抄,这时候从长次和丹
姬才从橱柜出来,经过长廊往南边门去。
  
     ***    ***    ***    ***
  
  进入到南边的森林,他们便看到了德乃与兰殿下的贴身端女牵着两匹马等候
着。「顺次……这是怎么回事……?」

  「说来话长……德乃殿下,您会骑马吗?」德乃摇摇头,长次只好先扶德乃
上马,自己再跟着上马。「丹姬殿下,您可以吗?」

  丹姬独自跨上马说:「……您保护德乃殿下吧……我一个人没有关系。」丹
姬果然在远藤家多多少少有受一些训练,不仅刀法利落,骑术也相当熟练。

  她一夹马腹便转身奔驰,长次也赶紧跟着追上,在前头领导方向,坐在前方
的德乃靠在长次的胸前,询问着事情的来龙去脉。

  「事成之后,我会送你回去……」

  「我不能待在你的身边吗?长次。」德乃低着头,「我不想回去……」

  「对不起……德乃殿下,」长次说这句话的时候,又回到了冷漠的状态,这
令德乃非常的不满。「在下……」

  「长次,你何必用那种没感情没诚意的方式道歉呢……?」德乃抓紧短挂,
躲躲外头的寒风,「你眼里只有丹姬殿下一个人,你要讲的是这个?」

  长次没有答话,只是默默的驱马赶上。

  「小的时候,我曾经有看过在住家附近的游女,她们每人身上都有浓浓的胭
脂味……我总是好羡慕她们与男人说话时的妩媚多情,来到鹫见家才知道,原来
周游在男人身边是这么孤独的。」

  德乃哀哀的语气,道尽了这么多年的辛酸,「鹫见盛家并不特别疼爱我们,
即使是丹姬殿下那样的美貌,终究只是成为他玩弄笼络家臣下属的工具罢了。」

  「德乃殿下,你还年轻……」

  「我已用这样的方式生活了三十年,我要怎么去改变呢?所以我相当羡慕丹
姬殿下,能够得到你的疼爱。」德乃倚在他的胸前,紧紧纠着自己的心口,「我
虽然也很喜欢你……但是,我知道这是不一样的。虽然我很感谢兰姊姊的心意,
但我毕竟是个不行的女人啊……」

  「您别这么说……」

  「你放心,长次……我已经决定了……」

  决定什么?长次正准备问得更仔细些,但德乃却马上转移话题,「啊!」德
乃突然恍然大悟,讪笑着:「长次……你真不懂女人心……」

  「为什么?」突然飞来这一笔,他一下不懂怎么回应。

  「你刚才没先询问过丹姬殿下的意思,就将我送上马,她一定在生气……」
德乃笑得暧昧,「现在我又紧紧抱着你,她在后面一定更是怒火中烧。」

  长次将马慢下来,丹姬询问:「前面这片山林过了之后就是国境了是吗?」

  「是的,在这边赤金布榖鸟会掩护我们明天过边境,而羽柴大人在摄津地区
已经与当地的中川大人会合,会一路上京都进行合战。」长次说,「所以过境之
后,我们要前往京都跟浅野家会合。」

  「所以我们今天不过美浓吗?」

  「今天城里已经是大骚动,我们不要打草惊蛇,赤金布榖鸟有提供计策,掩
护我们与行脚僧一同过境。」长次的脸孔表情仍然是紧绷的,虽然安全的逃出城
藩,但是要保护两个女人实在多少有点困难。

  他看着沉默着的丹姬,她的眉眼都精细的像是雕琢出来的人偶,他实在无法
想象她受伤或是死亡等等任何可能情形。他说过要好好地保护她,握紧了腰上的
刀,他全身紧绷着。


                第五话
  
  随后赤金布榖鸟众来了,接送他们到山林中的小屋去休憩,并与其他赤金众
讨论明天的情形,结束之后,三人在房内休憩。

  丹姬仍不发一语,独自的整理明天行脚僧的服装与德乃带来的衣服与物品。

  「丹姬殿下,这个是您的发簪。」德乃递给她古玳瑁颜色样式简单的发簪,
上头一排樱花样式的图样。「这是我临走前,您的端女要我带给您的。」

  「谢谢您……这是我大哥去四国游玩时,买来送给我当礼物的。」丹姬微笑
着看着发簪,抚弄半晌才将它揣入怀中,眼泪又悄悄爬了满脸。

  「今天,您已经替他们报了仇了,我想远藤家一定相当以您为傲的。」德乃
说:「……反倒是我……实在不想回伊东家。……」

  「德乃殿下……」三人沉默半晌,丹姬突然的说:「不如您跟我们走吧。嫁
给浅野大人,他会对你很好的。」

  长次愣了一下,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死,在一旁急咳了起来。德乃听了更是
哈哈大笑:「傻女孩,你在说什么呀?你要把你的浅野大人分给我吗?」

  「大丈夫有三妻四妾本来就是很平常的,况且你们已经行过周公之礼,我不
觉得有什么不妥……」

  「我想您有点搞不清楚……」德乃摇头,皱着眉解释:「我并不是因为受到
鹫见盛家的胁迫……才会周游于鹫见各个家臣中,我是这样被教育大的,即使我
个人不喜欢,也一直都是用这种方式生存的。」

  丹姬傻傻的点头,呆坐着。

  「我很感谢您的好意,但这样的生活不是我要的。」德乃哑然失笑,「你自
己也没有办法接受吧,接受长次与我交媾。」

  「我可以的。」丹姬说,看着长次仍然是面无表情的状态,忍不住语气中还
饱含着稚气的逞强,「只要浅野大人能接受,我也可以。」

  「好。」德乃走向一脸惊吓的长次,紧紧地抱着他,又亲又抱:「我现在就
要……如果你不出手阻止,我就决定跟你们一起走。」

  长次开始挣扎,但德乃挨近他的耳后,轻柔的吹气:「这是最后一次了,您
就依我这一次吧,长次。」

  她早就决定,要在明天一早便离开他们两人,她要与赤金布榖鸟等人两女一
男直接通过国境,以声东击西护送假扮成行脚僧的两人前往京都。她收买了赤金
布榖鸟不要声张,这是她唯一能为他们做的。

  而这一次,就当做是临行前的最后奢侈享受吧。她亲吻着长次的双唇不禁微
微颤抖,而似乎他也能从她的眼神与动作中感受出她的决心,一种不顾一切的牺
牲。

  两人的唇瓣勾起了熊烈大火,一旁的丹姬看得恼怒却又心跳不已。德乃熟练
用手指轻柔的爱抚着他胸前与肩膀的肌肉,惹得他搔痒不已,当他觉得玩得似乎
过火,想要收手的时候,竟发现全身都使不出什么力气。

  德乃在他的晚餐里头下了些许麻药,使得他可以身体无法动弹好几个小时,
这也是预防她一大早出门会被抓回来的一种两全其美的方式。

  德乃的吻一路向下,到他雄挺的分身,如同武士刀般微微向上弯翘,她珍惜
的放入口中含住,并用灵活的舌头挑逗他的龟冠,造成他如触电般的颤栗。这个
时候丹姬忍不住的接近了两人,看着都不挣扎反抗的长次,她又急又气,眼泪也
扑簌簌的滑落。

  德乃微笑了起来,拉住了丹姬的手套弄着他的肉棒。这个动作她并不陌生,
第一次与盛家、德乃同房时,她也是这样教导丹姬的。而德乃解下丸带与内襟,
趴俯在长次面前,委身亲吻着丹姬的脸庞与胸前,并解开她胸前的衣物,膜拜式
的亲吻她挺翘的乳房,使得敏感的丹姬也忘情的娇喘起来。

  长次已经几乎动弹不得,面对眼前德乃丰润的玉体,情绪自然攀升至高峰,
而眼看着心爱的丹姬羞涩不已的神情与在德乃的挑逗之下渐渐淫靡的气氛,他的
感觉更加矛盾复杂,却也使得欲望被撩拨的更加噬人。

  德乃从丹姬的身后抱着她,以挑逗的方式找寻到她最敏感的阴蒂,由上而下
的轻柔抚弄起来,长次看着心爱的美人因为欲望的高涨变得更加性感,蹲俯的姿
势更是让她濡湿的阴部被一览无遗。德乃纯熟的技巧使得丹姬颤抖不已,已经逼
近高潮。

  但她却没有就这样放过丹姬,捧起她娇翘的臀部让两人的下半身合而为一,
不同程度的刺激使得她忍不住呻吟出声,忘情的在长次的身上扭动起身躯。德乃
则是继续刺激着她涨红膨胀着的阴蒂,使得承受着不同刺激快感的丹姬把持不着
自己地追逐着快感。

  仿佛有着吸力的肉唇,夹着长次舒畅不已。在最后他终于呻吟出声且同时射
出精液时,丹姬的身体也同样拉张到最极限,夹紧着体内的肉棒迎向一波波触电
般的高潮。

  全身无力的丹姬缓缓的爬下他的身体,而德乃也用舌头将丹姬体内流出的体
液舔舐干净,使得已经无法再承受刺激的丹姬哭吟的挣扎不已。德乃笑着帮两人
用衣物盖好身体,避免风寒。

  最后她躺卧在长次温暖的怀抱中,睡了一觉。
  
     ***    ***    ***    ***
  
  她起身离开的时候,天空正泛着鱼肚白。大概半个小时之后带领行脚僧的法
师将会出现,现在是起身的最好时刻。

  她将自己的上襟拉宽,露出了肩膀大片裸白的肌肤。在鹫见城她总是这样穿
着,使得城内家臣们总是对她垂涎三尺,她关上小屋的门,发现长次竟静静的站
在门边。

  「这么一大早你要去哪里?」

  「长次……麻药还没有失效……」她笑着看着他全身颤抖,「你是阻止不了
我离开的。」

  长次抓住她的手腕。「但是没有我的允许……你不能离开……」

  「我已下定决心,一定要救你们出境,」德乃坚毅的眼中滑落而下的泪珠,
让他懊恼着自己使不出力的身体,即使是使不出力的他,还是紧紧的抓住她纤弱
的手腕,甩也甩不开。「别阻止我。」

  「不行……你会死的……」

  德乃拿出怀里的发簪,奋力刺向长次的左臂,鲜血一下子流了满地,但他没
有哼声,只是悔恨不已。德乃微笑着亲吻着他的双唇:「谢谢你……」,然后消
失在树林里。

  「可恶……」
  
     ***    ***    ***    ***
  
  「报告!在边境附近抓到一个女人,好像是跟浅野等人一起逃出城的德乃殿
下。」

  「你不是胜茂吗?」五花大绑的德乃,哭哭啼啼的叫痛。「放开我……我又
不会跑……」

  「德乃殿下,跟你一行的浅野和丹姬呢?」德乃露出的大片肌肤,使得多位
家臣口水直流。「如果你说出来,我就放你走。」

  德乃失笑不已,斜坐着露出雪白的两条腿,「我走是能走去哪里?如果你们
肯……充实我好久没有满足的淫穴,我才考虑告诉你们……」

  「不愧是德乃殿下。」一行人笑起来,松平胜茂便命下人解开她的绳索,而
她果然趴俯在他的胯前如同一条顺从的母狗,摩挲着他的下半身。「您放心……
我们这里这么多个男人,绝对会好好满足您的。」

  「他们从南边河流顺着出境去了,长次说那里的守备是最弱的。」

  听闻之后,松平便命下人燃起烽烟,支援该点的兵力与守备,也的确在她说
的地方发现了一男一女,正牵着马要通过美浓国境。

  德乃扭着丰润的臀部,催促着一旁的下人进一步的动作。一群男人拥着德乃
娇柔的体躯,粗鲁的蹂躏着宣泄着他们常驻边境的寂寞。
  
     ***    ***    ***    ***
  
  一路与装扮成行脚僧的两人顺利到达京都,快速的与羽柴家联合,进而在山
崎地区讨伐明智家成功,只耗三日便将一万七千的明智军打乱,快速的结束了战
局。

  不过这一战也造成了织田家的分裂与势力瓦解,羽柴又在贱岳地区发动了战
争讨伐柴田家,浅野长次幸而在贱岳长枪众的保护下回到甲斐国,正式将丹姬过
门入浅野藉名下。

  那天通过美浓国境时,长次并没有告诉丹姬德乃的下落,因此丹姬总是忐忑
着她的下落,后来才知道当天她被美浓鹫见家臣抓到,集体凌虐而死。

  「你早就知道了吗?长次?」

  长次抚着自己手臂上的伤痕,拿出了一只尖细刻有凤凰图样垂挂着流苏的发
簪,「这是德乃最后留下的遗物。她说她早就已经下定决心,要保护我们出境,
而我阻止不了。」

  「德乃殿下的一生是这么的哀伤……连结束都是……」倒在长次的怀中,丹
姬轻轻的啜泣起来。「我真是有负于兰殿下的请托……没有好好的帮助她……」

  「不是这样的。」长次捧起她的脸蛋,直视着她盈满泪水的深邃眼瞳,「到
最后一刻,德乃殿下都没有欺骗自己,很认真,有男子气概的活着。」

  丹姬愣了一会儿,思索着他的话。

  「你也是一样,因为你的拥有的坚强率直和不向命运屈服,才能在如此乱世
中,还能获得这样的幸福。」长次微笑着拥抱住她柔软的身体,亲吻她粉扑扑的
脸蛋。

  她点点头,轻挨在他宽阔的胸前,仿佛这就是她最安稳的避难所。

  将来他们还有可能遇到更多的麻烦与挑战,但为了能够让她绽放出美丽和煦
的笑容,他会携手与她努力勇敢面对,因为在这样的时局纷乱、群雄割据与人民
动荡的情势下,坚毅与勇气不是难能可贵的美德,而是生存的必然要素。


               【全文完】
作者: leaflife    时间: 2008-10-24 18:04

              背德‧千姬之章


作者:花子(sallowsai)
2008/08/14发表于:风月大陆

                初 章

  那时候她只有七岁。

  她正坐在爷爷的面前,她很喜欢慈祥的爷爷胖胖的身材,和祥的笑容。但现
在爷爷的表情很严肃,「千,你知道你明天就要离开江户到大阪吗?」

  「知道。」千姬点点头,乖巧的说。

  「你要乖,要听话。」爷爷的表情有点动摇,好像含着眼泪。

  「我会很乖的……」

  「千,祖父大人说的话都记清楚了?」秀忠拍拍女儿的脸蛋,一旁的妻子小
督已经泣不成声,「要乖乖侍奉秀赖和淀夫人。」

  「是的。」

  她才七岁啊,那么小年纪就要离开家了,她怎么照顾自己?怎么一个人睡?
见不着父母她怎么办?这如何不叫他们担心难过?

  但是家康没有办法,即使得到了征夷大将军的仕任,在诸多大名将领中,仍
然有许多对丰臣家忠心不二的武将,这是停战协议中,必须要取得信任的方式,
也是秀吉生前的愿望。

  在大阪城举办了风风光光的婚礼后,千姬一个人置身在大阪城内,将发饰解
开,妆容卸下后的她,被带到淀夫人的跟前。淀夫人的脸非常漂亮,但是又有着
冰雪一般的气质,母亲大人曾经说过,淀夫人很凶,但是绝对不是个坏人,绝对
可以把淀夫人当作自己的母亲一样。

  她解释了一些她听不太懂的理由之后,告诉她,她不能跟秀赖同房,她们必
须分房睡。

  她不了解夫妻不能同房的意思,只是知道,自己要一个人睡了。

  她点点头,想要表现的很勇敢。淀夫人是母亲的姊姊,相当疼爱她,但是相
对的对她也非常严格,学习上面有任何的偷懒,她都一定会处罚。教导她许多公
卿家女儿应该要有的学识素养与才艺,包括和歌、书画、琴弦等等,就像淀夫人
跟高台院夫人学的一样。

  在秀吉因病去世后,北政所夫人在大阪西之院剃发前往京都地区的一家高台
寺隐居,便称之为高台院。高台院曾经来到大阪城,替两方的和睦尽一点心力,
她劝告茶茶不要跟家康作对,他们不是他的对手。

  「宁宁夫人,您不是我。不是秀赖的母亲,您可以说得很潇洒。」茶茶哭着
对她说,「但是,我不能就这样屈服,如果秀吉大人能够得天下,为什么秀赖不
行?!」

  宁宁也就没有再说下去了,她平静的脸庞没有起波澜。

  的确,她说的没有错,她没有孩子,不懂那种感受。茶茶的确很意气用事,
但是这是因为她对秀赖的爱。

  之所以她不这样,就是因为她的心已死,自从秀吉死后。

  她只是藤吉郎的糟糠之妻,从来没有变过。

  其实她就像茶茶一样,也一样存有私心,她和秀吉两个人所辛苦共同创造的
丰臣家,即使将来可能会毁在家康手上,她也不愿意拱手让人。所以即使造成这
样的局面,与其说她无能为力,到不如说,她冷眼旁观。

  茶茶还是不坏,是个好孩子,会变成今天这种局面,就是因为她的个性太过
单纯了。宁宁闭上眼,专心拨弄手上的佛珠。

  秀赖有一张很和煦的笑脸,从千姬进入丰臣家起,他就把她当作自己的妹妹
相当的疼爱她,除了平时会一起学习外,每天也都会趁着闲暇时间陪着她玩耍,
或着在城内追逐,或者恶作剧,有时候淀夫人追问起来,秀赖还会帮她掩饰。

  说来淀夫人相当地疼爱秀赖,给他任意挑选端女或家臣闺秀做侧室,对他也
不打不骂,极度宠爱,不管城内大大小小事情她都会亲自过问,让他完全不用烦
恼。而当秀赖决策的时候也得经过母亲的同意才行。

  随着时间的增长,秀赖长得越是挺拔高大,白皙的面容,高大肥壮的身材,
十八岁的时候,就已经高得会顶到纸门的顶头上了。

  秀赖的第一个女人叫做和期,和期是渡边家的女儿,有一张艳丽的脸孔与婀
娜的身材,性欲旺盛的她经常缠着秀赖。据说大阪城内到处都有着他与秀赖行房
的踪迹,而宠爱儿子的淀夫人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随他去了。

  有时候,和期会当着千姬的面,与秀赖行房,就像是无意的炫燿一样,毕竟
她替他生了个儿子,而千姬却怎么也碰不到秀赖。

  因为她的一对阴唇就像一张嘴一般,紧紧的吸住了秀赖,让他能够在她的体
内耀武扬威,进出自如,所以秀赖自然也就爱上了这样的顺从感,而见着尴尬场
面的千姬的惊呼与尖叫反应,也让他感觉满意极了。

  还有阿石与小实,都是亲近他身边的端女。秀赖本就是在女人堆中长大的,
而淀夫人可能也因为自己是侧室的关系,并不特别在意这种情形。

  有一次,千姬来到秀赖房间,展示与淀夫人所合作的和歌联对。

  「对仗很工整。」秀赖赞赏的,无疑的他是个好学的君主,对于文学诗歌都
很有涉猎,只是对政事没有兴趣,也没有什么忧患意识,「写得的确很好。你一
定在母亲大人那儿吃了很多苦头吧。」

  「还好啦。」千姬笑着。

  和期走进房内,先是与千姬行揖打过招呼,然后就欺进秀赖的身边,先是亲
吻他的脸颊和耳朵,渐渐地动作就大胆了起来。

  千姬很生气,忍不住说:「阿以茶,你没有看到我正在和主公讲话吗?」

  「对不起,是我叫她来的。」秀赖总是这样,见不得她们一点点的不和谐,
但却总是过分宠爱侧妾,害得千必须忍气吞声。他按耐了一下怀中的和期,「你
等一下好吗?」

  但是和期没停下动作,她娇俏的脸蛋露出得意的微笑,双手不停的在秀赖强
壮的身体上游走,秀赖逼不得已,只好像千姬请示:「千……你能不能……?」

  「我不走。」千姬也是拗脾气,就坐在他们的对面动也不动,「我先来找您
的,为什么要我走?」

  「阿以茶也不介意给夫人看,夫人就慢慢欣赏吧。」和期说,与秀赖交换了
一下眼色。

  和期褪下衣裳,露出丰满的双乳,她推倒秀赖,在他的身上吮吻,口中不停
的诱惑着:「主公……喜欢这样吗?」并且解开他的裤带将他勃起尖挺的男根放
进嘴里。

  千从来没有看过这样的方式,即使以前曾经有看过他们行房的情景,也并不
清楚其中有这么露骨的过程,她看着秀赖变得涨大的男性象征,看起来硬挺涨红
着,上头的青筋一条条清晰又明显,和期将这么硕大的阴茎放进口中,很温柔的
吞吐着,还用舌头不停的扫动着,让秀赖颤抖着,喘息着。

  秀赖的表情有着痛苦和舒畅,错综复杂着。

  她本来是抱着一种挑衅的态度在看,而现在却像是在看一场表演般,而她是
那么无知,什么都不懂。她不懂两个人的身体,能够有这么多的互动,她不知道
这样的刺激,能够让秀赖有这种表情。

  和期蹲着张开双腿,让秀赖一览无遗她红漾的私密处,那里水亮亮的冒着汁
液,秀赖用手指头在里头摩娑,随着他手指的节奏,和期发出一声声的呻吟,她
的头向后仰着,身体也拉成弓型,不一会儿,她的蜜穴便又湿又涨红。

  秀赖放开她,从后面扑倒她,还将她的臀部转向千姬,让她能够一览无遗他
们交合的部位。

  千姬看着秀赖缓缓进入她的身体里后,两人都有着难受且痛苦的表情,然后
秀赖开始摆动自己的臀部,向前撞击着和期,和期双手撑着自己的身体,不断的
喘息呻吟着:「啊……主公……阿以茶还要……快一点……深一点……」

  随着他的身体用力且快速的冲击,她的声音也越来越快,越来越高,两个人
的身体又红又热,像一条拉紧的弦一般张到极点,秀赖颤抖了两下,剧烈的喘息
着,似乎已经结束了摩擦。当他退出自己的阴茎,和期丰润的肉穴中流出了浓浊
的精液与体液,那淫靡的味道,充满了整个房间。

  两人休息了一阵子,和期才坐起身,擦拭了一下下体,和秀赖两个人倒卧在
一起睡去。

  千姬见两人都安静下来,这才缓慢的迈开步伐,离开这个房间。回到寝房的
她大哭了一场。她难过的是她根本不受重视,而她也不会有这样的机会,能够与
另一个爱她的男人肌肤之亲。

  千曾经有问过淀夫人,为什么不肯她和秀赖同房?她只淡淡的说:「千,你
听过外祖父浅井长政和织田信长的故事吧。」然后就没有再多解释。

  茶茶的心里,想得很明白,因为家康这个奸诈的老狐狸,一定是不会善罢干
休,迟早都是要夺回政权。要是让他们两个有了孩子,这个孩子将来要怎么看秀
赖?是属于家康方,还是己方?

  现在的千就像她的母亲市一样,正夹在两方中间痛苦万分,舅父会带着人围
他们的城,杀了父亲,家康就会燃一把火烧掉他们的幸福,斩绝他眼中的后患─
秀赖。如果可以,她会断绝造成更多悲剧的种子,所以只能牺牲掉这小俩口的幸
福。

     ***    ***    ***    ***

  千长大之后,有着出众的外貌,水灵墨黑的眼睛伶俐聪慧,她的神情总是有
很多忧愁,她并不气自己不能够和秀赖行房,而是气自己在这座城内的身份,气
和期对她的不尊重。这是一直以来她的问题,但是秀赖并不理会,总是乐天的表
情,觉得一切都很简单,觉得这是两个女人的争风吃醋。

  随着大阪与江户的关系越演越烈,千姬清楚的知道,总有一天,她身边的一
切都会爆发,都会改变;也许秀赖和她将会形同陌路,所以,这样正好。她忍耐
着一切,如同祖父的忍辱负重。

  她走进了他的寝房,看到秀赖又抱着两个女人,赤身裸体的,她感觉已经麻
木,她说:「主公,您找千吗?」

  「本来我是要找你过来……」秀赖讪笑着,双腿之间娇媚的和期仍然骑在身
上,动作并没有因此停下来,她也颤动着发丝呻吟不已,「结果……」

  「不要紧……」千姬的脸很快的别开,「您结束过后再唤臣妾过来吧。」

  「就快结束了,你能不能……」他的话只讲一半,便将一旁的小实丰满的乳
房捧起送进嘴里。

  「那臣妾就到门外等。」

  千姬跪坐着在门外。充其量她只是丰臣家为了控制德川家而被囚禁的人质罢
了,她告诉自己不要再去在乎这一切。只是,如果秀赖对她再无情一些,淀夫人
对她再恶毒一些,她会觉得更好过。

  只是当日子逼近,她渐渐的感觉恐惧。德川军已经在城外不远处了,她的命
运到底是如何?虽然她是家康的孙女,秀忠的女儿,但是她实在是不希望看到丰
臣家的任何人败亡或死去。

  即使秀赖不爱她,她也并不爱秀赖,但她还是把她当做自己的兄长。

  不久,秀赖打开房门,看着千姬平静微微不悦的神情,才又哄起她来,「抱
歉,千,你生气了吗?」

  「臣妾没资格生气。」千姬摇摇头,表情是相当平和的,「她们为丰臣家带
来子嗣,这是一件喜事。」国松丸和千代就是她们所带来的喜讯,为丰臣家的血
裔做流传。而这也是她做不到的。

  「要是母亲大人能允许我与你同房就好了。」秀赖的想法总是很简单,「我
也想抱抱千姬啊……」

  「不是这样的问题!」千姬脸一红,很无奈的表情。

  秀赖一把将她拉进怀中,他的眉眼就是充满着轻松与惬意,没有千姬的忧伤
与早熟,她惊呼着:「不要这样!你忘记母亲大人是怎说的?」

  「那我们就不要告诉她啊。」秀赖抱着稚嫩秀气的千姬,近距离的看着她的
眉眼,她虽然很漂亮,充满着宁静早熟的气质,但是他却对她一点都没有非分之
想,单纯的只是想吓吓她罢了。

  她用力捶打他的腰胁,然后又忿忿的咬了他一口,惹得他痛叫不已,只能把
她放开,「唉唷痛死我了!我要跟我母亲大人讲。」

  「还敢说!」千姬想起淀殿,心中更是忐忑不安,「这些日子母亲大人全力
奋战,披战袍守城,你呢?你一点都不紧张?不害怕吗?」

  「没有问题的!不是就靠得常高院换来和平吗?而且我们大阪城这么坚固,
又有真田丸的炮击抵挡,就算真的打起来,也不见得会输啊。」想起战事,秀赖
又开始呈现逃避的样子,看得千姬又急又气。

  千姬摇摇头,「那您叫臣妾过来是……?」

  「啊,我都忘了。不是我,母亲大人和治长有事情要找你一起谈论。」秀赖
站起身,拍拍身上的尘埃,「我们去谒见厅。」

  那时候是五月,天气已经有点凉。千姬看着廊外院中花瓣已经散落的樱树,
在夜空下显得有点凄凉,心中百感交集,外城间歇铁炮隆隆的声响,弄得她心头
不停的悸惧。

  来到谒见厅,淀夫人看到了秀赖,便对他招招手,让他坐在身边,频频问:
「怎么啦?是不是很热?怎么流了一身汗?」

  「秀赖大人。」大野治长是淀夫人的亲信,也是淀夫人乳母的儿子,「今天
天王寺和冈山都传捷报,毛利军大破诹访、榊原、仙石等军,真田军也趁隙攻打
松平军,毛利几乎就要攻破德川军的第三阵了。」

  「你看……我说得没错吧!?」秀赖说。

  「大人!」一个端女上前致意道:「门外有个前线的传令兵,他说有要事传
达。」

  「快请他进来!」

  「大野大人!真田大人总共发动了三次总攻击……战到最后一兵一卒……」
传令兵冲进房内,脸上满是伤痕泪水。「真田大人……真田大人不敌……被刺死
了……」

  「啊?」房内的人无一不震惊万分,大野治长更是直摇头。一直主张议和的
他,跟真田信繁已经反目成仇,但是他也知道,信繁是整个大阪城唯一的希望,
「怎么可能……幸繁他……」

  「怎么办?连信繁都死了!那我们要怎么办?」秀赖慌了起来。

  「完了……」淀夫人捂着脸孔。「已经完了……」

  再解散了浪人群后,真田信繁是他们唯一的希望,信繁死去,就是代表三之
丸绝对要失守,三之丸城一攻破,二之丸和天守就绝对不保,丰臣家就兵败如山
倒。

  「夫人!」治长站了起来,声音明显的颤抖不已。「还有一个方法……我们
送出德川家的公主……到德川本阵去求家康吧……求他饶你们一命……应该还有
救。」

  「治长!当年高台院来劝我们降归,我已经拒绝了!……」茶茶也站起身,
脸上的表情已扭曲变形,哭丧与怒气交杂,脸色也青白一阵,看起来极为恐怖。

  「夫人……已经来不及了啊……我们输了……」治长连手都颤抖了起来,他
说:「治长怎么样也要保住夫人与主公的性命啊……」

  「好吧……」淀看着千姬,眼泪已经流了满脸,她捧着她的脸蛋说:「就交
给你了……千。如果没有办法保住我们的性命,至少你也要活着出城啊。」

  淀夫人这是什么意思呢?千看着她眼底的哀伤,急急的说,「千一定要救夫
人和秀赖……」

  「千……」秀赖抱着千姬,她能够感受到他全身发抖。千姬拍拍秀赖说道:
「您快要和期带国松丸和千代躲起来。」

  治长于是安排了亲信堀内氏久带着千姬往城外去。


                中 章

  「失火了!」三之丸一下子被攻陷瓦解,二之丸大野治长的宅邸开始冒出火
光,整个城内开始暴乱,想必是真田信繁战死消息已经传遍。

  德川在城外也慌了手脚,家康马上传令下去,赶紧将千姬从大火中救出,谁
能救出的就能娶得千姬做妻子,德川家臣武将们便纷纷进入失火了的城内找寻千
姬的下落。

  城墙被火吞噬之后,城内的视线变得岌岌可危,千姬跟着家臣往外走,但是
大火火光使得整片城防都黑暗晕糊成一片,她一不小心啪的一声,跌倒在一落坑
洞,左手有点被烫伤。

  「好痛……」千姬看看手掌,稍稍的红肿。再仔细定睛一瞧,这并不是真的
坑洞,而是一具焦黑的尸体。她被吓得大声尖叫:「啊……」

  「殿下,您不要紧吧?」堀内赶紧拉起千姬,遮住她的眼睛。

  「那是什么?!……那是……」千姬的全身都抖个不停,「那是人吗……」

  「曾经是……我们从这边过去吧……」

  「好……」她捧着受伤的手掌,继续向前走,整个二之丸都陷入一片火海,
堀内不停的跑来跑去,找寻可以通行的路。

  「这里火势很大,我们还是绕道走吧……」堀内氏久话才刚说完,就看到一
落陷落的墙壁,倒向千姬,「千姬殿下,危险!」

  千姬看着墙块陷落倒下,心里虽然想着要逃走,双脚却像被定住一样动弹不
得,这时候从旁边跑出了一个男人,抱住了千姬向前滚了出去。不知道翻滚了多
少圈,她的脑袋也被撞了好多下,好不容易停下来之后,千姬定睛一看,救她的
是一个高大壮硕的男人。人的脸和手都被烫伤,整个伤口泊泊的流出血丝,吓得
千姬直道歉:「啊……你……你流血了!」

  「千姬殿下,在下是德川武将阪崎出羽守直盛。」他急急的问,任凭鲜血流
个不停,「您没有受伤吧?」她摇摇头。

  「你是德川军的武将?」堀内氏久说:「公主殿下就交给您送到家康公那儿
了。」

  「是。」直盛将公主放下,拍拍她衣襟的上的尘埃,带着他前往二丸他的座
骑旁,「千姬殿下您受惊了,跟在下去德川本阵吧。」

  「你流血了……痛吗……?」千姬还是顾忌着他的伤口,「对不起……让您
受伤了……」

  「不要紧的。」直盛看着贴心柔美的千姬公主,想像着这样的她即将会成为
自己的妻子,直盛有些欣喜,也有些害羞。抱着公主上马之后,他坐在千姬的后
方,抱着侧坐着的她直奔阪崎阵营。

  看着熊熊燃起的大火,将整座大阪城燃烧殆尽,千姬感到相当的怵目惊心,
她的眼泪缓缓流出,看得背后的直盛感觉似乎有些内疚了起来,想着自己竟然还
为了能够娶她为妻而感到开心,实在是不应该,他拍拍她安慰,「殿下……」

  千姬感觉着他的温柔,然后低浅的微笑着:「谢谢您……阪崎大人。」炎热
的风吹抚着她的脸,就好像要裂开一样的疼痛,体贴的他怕路途颠簸会让她不舒
服,紧紧的拉住缰绳控制速度。

  那天的风很大,但是依然炎热,不知道是因为五月,还是因为大火。回到阪
崎阵营,直盛让她下马休息片刻,「我们不回本阵吗?阪崎大人。」

  「要晚一点儿,目前那边因为先前真田信繁的攻击……人多手杂,兵荒马乱
的。」直盛说着,打开了阵营的帐皮。

  「爷……爷爷有受伤吗?」

  「一点点……好像伤到手臂,不过不碍事。」直盛拍拍紧张的千姬殿下,要
她坐下,「千姬殿下您先休息片刻,一个时辰之后我便送您回本阵。」

  千姬坐着,看着脱下盔甲的直盛让侍童替他和千姬上药包扎,千姬看着直盛
咬牙的忍耐表情相当难过,他脸上的伤痕相当的大,从左边的眼角和鼻梁处,一
路到左耳附近,将来一定会留下疮疤影响相貌。虽然他并不特别长相的出众,鼻
子和嘴巴都宽宽大大的,但是温柔的眉眼让人看得很舒服。

  她卷起袖子,「让我来吧。」接过了沾过水的软布,她轻轻擦拭他脸上的血
水,还一边细心的吹着伤口,「痛吗?」

  「不……不痛。」看着这么接近的千姬的脸庞,直盛脸都红了,「倒是您,
手有烫到吗?」

  「我不碍事。」千姬有点取笑的,「您的脸上伤痕那么大……会没办法娶妻
的。这样千会很过意不去的喔……」

  众家臣笑了起来,千姬不解。一个家臣还解释给她听:「千姬殿下就是将来
阪崎大人的妻子啊。」

  直盛挥挥手说,「去去去!你们都给我下去。」因为方才看到她的眼泪,他
知道现在跟她提将来的婚事实在太早,他涨红着脸,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千姬听懂了家臣的话语,并没有惊慌失措,她看着直盛气鼓鼓的脸涨得红红
的,有点想笑,「阪……」

  「千姬殿下……您的美丽与温柔的确打动在下……但是,在下知道,我只是
一个粗人,脸上还有着伤痕,不知道这样公主殿下会不会吓跑……」

  「您放心吧……既然是爷爷立下的誓言,就不会反悔的。您又是千的救命恩
人,又怎么会在乎那些呢?」千姬说,表情是平静与温柔,但眼泪却不小心从眼
眶里头掉了出来,「只是我现在还在担心淀夫人与秀赖大人……没有办法想这些
事情……对不起……」

  「对不起,千姬殿下……」直盛赶紧替她擦眼泪,又慌又忙的,「在下也太
急了……现在这样的非常时刻,不应该跟您谈这个的。」

  「对不起……吓到您了!」千姬看着直盛笨拙且温柔的举动,忍不住笑了起
来,「我没事的,阪崎大人。谢谢您。」她早就知道会有这么一天的,所以她并
不害怕去接受这个未来。

  看着温柔憨直的他,她笑了,即使是有点勉强的,而他脸羞得红,头也垂得
低,只是一名武夫的他,很不懂得如何面对女人。她想着,如果她能够保住秀赖
的性命,她也会和秀赖有这样的表情吗?即使他们从来没有男女之情,也能够有
像一般夫妻的未来吗?

     ***    ***    ***    ***

  「其实我早就知道……大势已去。」茶茶扶着治长的手,不停的颤抖,「议
和是不可能的,丰臣家、德川家,注定要争夺得你死我活。」

  「那您为什么要听我的想法,把千姬送出城呢……」治长抱着心爱的茶茶,
不停的抚摸她的秀发。茶茶摇头,不说话。

  「因为,她是唯一一个必须存活下来的。」茶茶抬头看着治长,手上拿着方
才秀赖切腹的短刀,「我知道你想要换回我们母子的平安。但是,治长,如果你
不在我身边,我也不想活……」

  「对不起,我从来没跟秀赖说过他是你的骨肉,对不起,我总是从来没有对
你好过。但是,我要谢谢你,治长,到最后……只有你还一直在我的身边……」
茶茶将短刀交给治长,松开了一头长发,从怀里拿出了发簪,用力刺向喉咙。

  「茶茶……」治长说:「即使是地狱,我也愿意与您一同前往。」

  至少,她得到了一个,至死都会陪伴在她身边的伴侣。

  至少,他叫她茶茶。

     ***    ***    ***    ***

  「千!!」家康抱着孙女,几乎要老泪纵横的,「你没事吗!太好了!」

  「是阪崎大人救了我一命。」千姬抓着家康的衣袍,急的眼泪直掉,「祖父
大人……现在情势到底如何……能不能……请您饶了淀夫人和秀赖一命……?」

  家康支支吾吾的,看着孙女的哀求无法直接的回应。他的确很疼这个乖巧又
可爱的孙女,但是大阪城的事情,是已经决定的了。即使已经退位,把实权交给
秀忠,家康还是握有实权。大阪城非灭不可,是在他在二条城见到秀赖时,他就
已经下定决心。

  他很想用其他的方式哄骗孙女,但是看着她泪汪汪的表情,家康只是皱着眉
头,一句话也说不出口。

  「不行!」说话的是父亲秀忠,「这是战争,我们不是没有给过他们机会投
降,已经到最后了,怎么说我都不答应!」

  「父亲大人。淀夫人和秀赖都这么照顾我……我不想他们死啊……」

  「你是德川家的女儿,怎么可以替他们说话?」即使千姬百般向父亲求情,
父亲都没有答应,表情没有一丝能够妥协的地方。

  一直到隔天上午。千跪得双腿麻痹,脸上的眼泪也干了又流,流了又干,大
约到了快要正午时分,大阪城传出了淀夫人和秀赖在城内已经自尽死亡的消息,
她听闻之后几乎要昏厥过去。

  父亲将千姬扶起,「对不起,千,父亲大人必须要这样做,这是身为将军应
该做的。」

  她点点头,不发一语。她的想法能算什么?她顶多算是丰臣家的过了门的妻
子,只有儿女私情,比得上爷爷开创太平治世,创立江户幕府的梦想吗?对整个
江户或整个国家来说,这些过程只不过是拨开路上的小石子罢了。

  秀忠何其不痛苦?即将任职将军的他,若是命令摇摆不定,要如何取信于家
臣们?看着已经长大漂亮秀丽的女儿难得见到自己家人,却只是挂心于丰臣家的
一切而哭得这么伤心,对于女儿的要求他其实都想拚命的去完成去答应啊,除了
饶过丰臣家的后裔性命之外。

  「将军大人,里头发现了两个孩童,应该是秀赖的儿女。」

  「父亲大人……」她抓着父亲大人的衣袖,紧紧的,「……千代是我养女,
我会让她出家,丰臣家的后裔将会断绝,请父亲大人至少饶了她一命……」

  「千……」秀忠的表情很复杂,他看着她几乎已经崩溃的表情,已经不忍心
再多说什么,「好吧……将秀赖之女带进来。」

  都结束了。千看着七岁的小女孩被带进来,她好像看到了那个独自进入大阪
城的自己一样,她抱着千代,感觉瘦小的她不断的颤抖着,害怕着,紧紧抱着唯
一熟识的千姬,可怜的她嘴角终于憋不住,放声大哭了起来。

  她紧紧的抱着女孩,已经没有任何话语再说得出口了。

  不是都设想过吗?这些画面。为什么还是那么痛苦呢?她发现,这一切到来
的时候,再多的心理准备都是不够的。她还是没有能力去承接这一切。

  在她过去十二年来的回忆,一下子随着大火一起陷落崩坏了。不管是秀赖、
和期、淀夫人、还是大阪城秀丽的风光,一下子都消失得无影无踪。

  过去那十二年,她到底遇见了谁、在哪里生活?那些都不在了,顿时少了生
活重心的千姬,面对原有的德川家的一切,却是那么陌生。和蔼且理智的祖父、
勇敢认真的父亲,却是破坏她生活的人,她没有仇恨,只有无止尽的哀伤。


                终 章

  千姬安排了镰仓的东庆寺,给秀赖的唯一血缘─千代作为隐身的场所,号天
秀尼。而秀赖的尸体被之前秀吉的侧室,松之丸殿下京极龙子领走。她自身则是
随即在战争后三个月,被祖父和爸爸要求家臣护送回江户。

  那时的护卫人是伊势桑名城主本多忠政的儿子忠刻,忠刻是名将勇臣忠胜之
孙,有着俊秀豪气的外表,和高大的身材,他一眼看上了美丽动人的千姬,知道
她心情不太好,便在路途间经常陪她说说话。

  「千姬殿下您还好吗?会不会累?」

  千摇摇头,看着忠刻友善的眉眼。「您是熊姬的长子吗?」

  「是的。」他看着她秀丽的脸孔忍不住发呆,好一会才又说:「一路上辛苦
您了。就快到晚上我们入住的客栈了,殿下可以好好休息,洗洗身上的风尘。」

  她礼貌的道谢之后,放下轿子的帘子,到了驿站夜宿的地点后,千姬随着新
的端女侍奉,进入了寝房。

  「千姬,您喜欢樱花吗?」忠刻来找她的时候,带了一枝樱花的枝丫。现在
已经是九月,枝子自然是没有开花,他折下枝子,只是为了要让佳人开心。

  即使是没有开花,她还是很开心,接过枝子,眼泪就掉个不停。忠刻打发端
女们离开后,就陪着她坐着,还体贴的时时的递上布裐替她擦泪。

  「别哭了……」忠刻安慰着说,「等到你进我们家后,我会替你种满整个城
内的院子的樱树。」

  「你说什么?」千姬很意外,「可是祖父大人不是说……要把我嫁给阪崎大
人吗……」

  「不……阪崎直盛那个老粗怎么可能配得上你?就算他把你救出来,外祖父
大人也根本没有这个打算,只是戏言罢了。而且已经答应我母亲的请求了,说明
年夏季就要我们娶你进门。」

  「他怎么能食言呢?直盛是这么忠诚的人,是很认真的看着这句诺言的。」
没想到爷爷竟然利用了直盛的耿直忠诚,千姬频频摇头,不知道刚烈脾气的直盛
会怎么想,这对武士来说可是奇耻大辱。

  「谁在乎他怎么想?阪崎也只是个小姓,他不会妄想自己真的能够癞蛤蟆吃
天鹅肉吧?」忠刻觉得这样的安排再理所当然不过。

  千姬说不出话,只是脸色越来越难看。她还有一丝希望,希望能再见到他,
而今,竟然造成这样的结果,她要怎么办?直接嫁人吗?那他呢?这样的急躁个
性,知道之后会有什么反应?

  「怎么了……?你喜欢阪崎直盛吗?」忠刻看着她忧愁的脸孔,认为是她不
想嫁给他,「我不如那个老粗吗?」

  「不是的。」忠刻站着没有反应。他心想着,阪崎只是一个无名武将,一名
家臣,地位不如自己家族重要吗?那副平凡的脸孔,到底是如何在短短几个小时
内得到她的心的?

  「我并不喜欢他。」千姬拉住忠刻,不肯承认他的指控。但是忠刻不相信。

  「忠刻大人。」千姬从他身后抱住他,这个举动吓到他,「千并不喜欢他,
千喜欢的是你。我知道自己才刚成为寡妇,所以在这路上我一直都在抑止着自己
对你的爱慕,如果您是我未来的夫君,那真的是千三生有幸。」

  「千……」听到她这么说,他也没什么好说,看着她柔细的脸庞,他有点抑
止不住冲动,他抚摸着她的脸,随即又收手,「对不起……你还没有进我家门,
我不该对你有任何逾矩的行为。」

  她笑着捧住他的脸,清楚的了解到他的善良与体贴,「即使是臣妾希望您这
样做,您也不愿意吗?」

  千姬的内心澎湃着。对于秀赖她只有敬爱,但是温柔的阪崎与善良的忠刻,
她从来没有想过要选择谁,只可惜,她连犹豫的机会都没有,爷爷早就已经替她
决定了。她会永远记得那一天的大火,他很温柔的怀抱与关心,还有因为她造成
的伤痕。那时候她没有闲情品尝,而今回想却又迟了。

  如果不能决定自己的命运,至少她要拯救直盛。

  她打开衣襟,解开丸带,感觉着忠刻深深倒抽了一口气,颤抖着拥她入怀,
「请原谅小女子的唐突与大胆,千等不及明年四月,现在就想要大人的承诺。」

  忠刻捧着她的双乳亲吻,这样的刺激是她第一次接受到的,但是她的表情却
有些平静无波,她回想着擅长床事的和期的一举一动,开始轻轻的发出呻吟。

  当她的喘息与轻吟溢出口,她才发现,原来要假装其实是很容易的事情,不
止是现在,在大阪城的一切都让她发现,其实过去的自己,一直是独自一个人。
她独自一个人面对丰臣家的一切,一个人背负着德川家的期待,一个人去扮演好
两个角色,而从来没有人陪在她身边。

  那时候,真的好寂寞。

  她柔软的身体环抱着忠刻强壮的肌肉,感受着忠刻对她的温柔呵护,两个人
的体温一同攀升着,她将忠刻压在身下,解开柔软的束发散落在他的身上,她看
着忠刻,他的眼神忠有着期待与兴奋,还有他墨黑眼瞳中,那个不像是自己的自
己。

  她亲吻过他的全身,从耳后、发际、眉眼、鼻间、唇,然后是颈部、肩头、
锁骨、胸口、然后是肚脐,她的吻越是往下,他的呼吸就越急促紧张。她打开他
的裤子,套弄着他壮硕的阳具,然后二话不说的张口含住他的龟冠,造成忠刻轻
轻的叹息。

  就像和期对待秀赖一样,她细细的吞吐着,感受着他粗大的阳具涨满他的整
个口腔,又用舌尖挑动划过他,惹得他颤抖不已,抓着她的手臂急急喊停。

  「千……上来。」

  「忠刻大人……可以让臣妾在下面吗?」她提出要求,忠刻也照办,在抚摸
过她已经涨红出水的粉色阴唇后,他抬起她一只腿,便要进入。

  当进入的那一瞬间,撕裂痛楚使得千姬忍不住哭了出来,忠刻也被充实包覆
且一层层阻碍给吓到了,凭着千姬这么熟练的动作与反应,又嫁入了丰臣家十二
年,她居然还是处子之身?他微微的退后,却被千姬抓住,「忠刻大人……请不
要停下来……」

  「但是……」看着她疼痛的表情,他有点不忍。

  「忠刻大人……请用力的抱臣妾吧……」她含着眼泪请求着,忠刻也只好在
持续进入,一个猛力的突入,他突破了重重阻碍直达了花心,怀中的千姬咬着嘴
唇,指甲已经深入他的肩头肌肉中。

  触电般的舒畅使得忠刻根本停不下动作,持续的冲刺着,千姬为掩饰自己的
疼痛,也跟着他的动作节奏呻吟起来,一直到他撞击到最后一下,射出浓浓的精
液为止。

  他喘息着抱紧她,「为什么?为什么不跟我说呢?一定很痛吧……?」

  千姬笑着,「别这样说,忠刻大人……千姬能够得到大人的宠爱,实在太荣
幸了。」她亲吻着他的指尖,怀抱着他,感受着激情过后的寂寞。

  忠刻对她当然是宠爱万分,回到了江户之后,依依不舍的他更是不断催促母
亲,想要早一些将千姬迎娶进门,对于阪崎的怀疑早就抛在脑后。

     ***    ***    ***    ***

  而千姬并没有坐以待毙,回到江户之后,她差了信使到阪崎家,偷偷让直盛
变装之后来到御殿见她一面,千姬还穿了端女的衣服去见他。

  两人约在阴暗的柴房内,阪崎当时并不了解为什么她要这样做,在千姬见到
他的时候,耿直单纯的他一度紧张的说不出话来。

  看着直盛脸上果然留下了伤痕,她心疼的,「直盛大人……千对不起您。」

  「怎么回事?」当她把祖父出尔反尔的事情由来告诉他之后,阪崎果然勃然
大怒,捏着她细细的手腕,几乎要大骂,「我阪崎直盛是一介多么耿直的忠臣,
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千姬频频道歉,「所以千一定要在出嫁前见直盛大人一面啊……我非得亲自
道歉……希望大人能原谅……」

  「你知道不是你的问题!!」千姬被吼的眼泪都掉了出来,「德川家这样侮
辱我!把我当做什么!?」

  「他们不了解你……」她颤抖着抚摸着他左边伤痕累累的脸庞,「只有我知
道……大人您对千的温柔与奋不顾身拯救千的勇气。」

  直盛对于千姬的举动感到万分感动,「千姬殿下……我们私奔吧……」

  「万万不可……」千姬急急地摇头,「直盛大人,我不希望您为了我牺牲性
命。」

  「千姬殿下。」直盛跪在她的面前,「为了您,即使是死千千万万次,在下
都愿意。」

  阪崎直盛是个极为刚烈固执的人,根本听不进劝,反而认为千姬的劝告是一
种敷衍与安抚,他觉得她根本就喜欢上了本多忠刻,她根本不愿意嫁给他,只是
不愿意他再乱搅和。

  当然,本多忠刻那样的翩翩男子,身子又高大魁武,有哪个姑娘会拒绝?反
观他这么的丑陋,脸上又带着疤痕,怎么去比较呢?

  他急急的将她推倒在地,手掐着她细弱的颈项,「为什么?为什么不愿意跟
我走?你已经喜欢上忠刻了吧?」

  「直盛大人!」她的眼泪都流了出来,「千的命是您给的……我死不足惜,
即便是死在自己所喜爱的您的手上……但是……」

  直盛急急放手,看着她咳得一阵急迫,更是心疼着急,「……对不起……对
不起,千姬殿下……」

  「但是千绝对……没有骗您。」她将他的手放在她的胸口,这样的动作使得
他大大的惊吓,「请您相信,我绝对真诚的心意。」

  激动的直盛紧紧抱住她,像是要揉进自己的身体里头,「那我怎么办?没有
你我怎么办呢?」

  吮着佳人醉人气息的嫩红双唇,吻着她身上令人舒服的香气与柔软的肌肤,
他紧紧的皱着眉头,心痛的感觉仍然无法被取代,他扯开她的衣襟,拧揉着她柔
软的乳房,她发出微弱痛苦的呻吟。

  「你要我忍气吞声?你认为我能够忍气吞声吗?」

  千姬没有回应他的话,只是拥抱着他,吻着他的眉眼他充满伤痕的脸颊。他
的确性子很急,总是很激动,千喜欢他的原因,就是因为他有一颗很容易悸动的
心,不同于高贵的秀赖或忠刻,他的世界几乎就绕着她转。

  说穿了,她只是爱上了他眼中的自己。而直盛不需要特别的了解她,只要被
崇拜,被需要,被独占,即使是因为他是德川家的公主,即使是因为她外在的美
貌,她还是觉得自己是幸福的。

  也许这样说很自私,但是她过去的十九年生活过得并不快乐,她活在两个家
族两座城中间,她不能自己选择,只能依照命运的安排。

  「我们都是命运的傀儡。」淀夫人这样说过。

  直盛温柔的眼神她看不到了,现在的他的眼睛里头好像燃着火焰,即使是这
么危险的时刻,她也感觉着他愤怒中流露的真情。他抓扯着她的衣襟与裙摆,将
她的大腿打开,反着压住她的身体,粗鲁的动作都让她害怕,但是当他伸手进入
她的体内,却是那么温柔。

  他将她肉唇轻轻打开,亲吻她的蜜穴,甚至用舌头挑动着她敏感的地带,惹
得她搔痒难耐,她抱着他求他不要这样,但是他不听,持续着直到她已经几乎受
不了,他才将她翻身过来,捧着她的臀部进入。

  进入的时候,他从齿间发出赞叹,她紧绷的身体柔软且包覆着他,让他感觉
前所未有的刺激。她为了不让自己发出声音而咬着嘴唇,他发现了之后,将自己
的手指放进她小巧的口中,任她啃咬吮舔。

  他很想好好品尝在她身体的每一吋感受,但是他根本无法忍耐,抽动几下之
后几乎就要射出来,他抱着她喘气,抓拧着她画圆摇动的乳房,直直冲刺,埋深
再埋深,直到射进她体内的体液一滴不剩。

  她也撑不住自己已经无力的身体,趴在柴房内一根根干燥的木头上,好一会
儿直盛才抽出仍然尖挺的阳具,在一旁坐着不说话。

  她侧身躺着看他,但是她的眼睛被散乱在脸庞上的头发遮住,看起来像是昏
睡过去。他的眼睛里流出泪水,而他不知道她看到。

  她知道他的心痛不想被任何人碰触到。这是他身为武士的自尊。

  他擦擦眼泪,帮她穿好衣服,然后在她的耳边问,「醒了吗?」

  「直盛大人……」她在他温暖的怀中,感受着两人赤裸的体温。她亲吻着他
伤痕累累的手指头,「抱歉……把你咬成这样。」

  「这是我的荣幸。」他挨进她的耳边,轻柔的许下诺言,「公主殿下……直
盛还会再来的,一直到您怀了我的孩子为止。只要有了小孩,还怕他不愿意,您
都会是我的妻子。」

  千姬笑得苦涩,很想要告诉他这样是行不通的。但是千言万语都梗在喉头,
她没有说出口,她喜欢他的直率与直冲,喜欢他的不顾一切,更喜欢他捧她在手
掌心,但是,他的想法单纯,这样是行不通的。

     ***    ***    ***    ***

  之后的直盛,三不五时会来到御殿找她,而她为了保险起见,命一个端女开
始去散布一些的传说谣言,说她会在乡间勾引一些男子到门前,玩弄之后毒杀,
来掩饰且扰乱直盛的行踪。因为是一些没凭没据的乡间传说,所以幕府并不太在
意。

  直盛也没再提要私奔等等的事情,只是他来的时候,表情似乎是很痛苦的,
他会问她有没有怀孕,但是他的运气总是不好,千姬的肚子一直都是平坦的。

  她没有告诉他,她托人从南方要来一方汤药子,叫做凉药,喝了之后她的红
潮便变成两个月到三个月来一次,这样的避孕方式会影响她之后的生育,可能会
相当容易小产,但是为了不给自己惹麻烦,她定期的服用着。

  她以为自己是个对床笫之事并不特别感兴趣的女人,而过去在大阪城的经验
也一直让她这样认为,但是真正尝试之后,并不是这么一回事。与直盛交合,让
她感受到前所未有的生命力,他的赞美,他的反应,让她感觉被疼爱,两人的身
体共同追赶拉踞,更是让她感受到身体的渴望与悸动。

  「听带我来的端女说,你特别的喜欢樱花,我便在来的路上折了一支给你,
粉红色的花蕊嫩红的散放,就像你柔软香芬的肌肤。」她还记得,那时是四月,
正是樱花最美的的季节,他带了一枝开花的枝丫给她,他一边亲吻着她的耳后,
一边用气声告诉她。

  她裸身坐在他的身上拥抱他,亲吻吸吮他的唇他的舌,让他捧着她柔软的乳
房啜吻。她的双眼迷濛,身体向后成弓型,支撑着自己的身体,使得她的私处可
以被他一览无疑,她喜欢这样的姿势,因为直盛会不停的夸她好美。

  「千姬殿下……你的身体真美……好柔软的颤动着……」直盛捧着她的摆动
不已的腰肢,喘息不已的膜拜着她美妙的身体。

  「这是我最后一次来这里找你了。」他低着眼帘,看坐在他身上的千姬仍然
香汗淋漓的震动着自己的臀部。他紧紧抱着怀中的佳人,听着她悦耳的声音,感
受着身体野性的节奏。

  「为什么?」千姬抱拥着他,扯着他的头发,「不要走……不要离开我……
好吗?」

  「……被德川幕府食言,失去面子的确事大,但是欺君通奸,也并不是我阪
崎应该做的。」他的眼神坚定。

  「直盛大人……」的确。每一次他都这么痛苦。于是,她也只能含泪送他离
去,挥手告别之后,她就再没有见到他了,她以为他们之间就到这里结束了。但
是……

  她早该想到,急冲个性的他,一定会做出什么大事。

  元和二年的六月家康公因病在骏府城过世,她的婚事也因此被延期到九月,
本多家从伊势改封为姬路。婚礼当天,在迎轿队伍行列正前往伊势的路上,半路
杀出了一个人,那人便是直盛。

  他为了她来抢婚。

  他口中喊着:「堂堂德川幕府大御所竟然食言!千姬是我的妻子,她是我在
大阪夏之阵救到的妻子,我要带她走!」然后他驱马冲向新娘所坐的轿子。

  当她惊吓的想要打开帘子,却被一旁的忠刻阻止了。

  忠刻冷冷的说:「如果公主殿下不想看血腥画面请将帘子放下。」那样的眼
神,她根本不敢不从,轿子前进的很快,忠刻命随从拔出刀,随即将直盛乱刀砍
死。

  听着马匹慌乱的蹄声和人声纷杂,千姬动也不敢动,也没有哭。身为新娘,
脸上的白粉厚得像是神明一般,她不能有任何表情,更不能毁了这妆容,所以她
不能有任何反应,也没有见到他最后一面。

  他们说,阪崎直盛行为过激,漠视幕府威信,因此阪崎家被废绝,四万石的
大名就这样消失了。

  千的心中,不停回荡着他的一言一句。其实大阪夏之阵,她并没有爱上任何
人,她心中只有道义上面的公平,认为他是正确的,认为他是爷爷食言而肥的受
害者。她只有充满愧疚、想要弥补的心情,但是……直到他死了,她才晓得这份
心痛,是出自对他的怜爱,这么的强烈。

  总是要伤心过,才知道爱的可贵。

  她的心一直以来都只懂得痛,不知道如何去爱。

  来到姬路城。她看到白色的壮大城池旁,忠刻为她种了一树又一树的樱花,
已经过了落英缤纷的季节,一树树枯槁的容颜,花瓣落叶拌着泥啊水啊的,糊烂
在一起。

  樱花美丽的季节已经过去,而她却连悼念的机会都没有。

               【全文完】
作者: leaflife    时间: 2008-10-24 18:07

              背德‧茶茶姬之章


作者:花子(sallowsai)
2008/08/14发表于:风月大陆

                初 章

  天正十一年,秀吉攻打下北庄。在熊熊火焰中,秀吉找不到年轻时暗恋的佳
人阿市,他知道,已经晚了。就像当初他攻入小谷城时,也有同样的心痛。当时
信长一个转身说:「我回歧阜了,围城就交给你了。」

  那时信长的表情除了无奈与愤怒,还带着些许的哀伤与痛处。

  市是他疼爱的妹妹,长政也是他疼爱的妹夫。即使是魔王,信长仍不愿意见
到这种场景。

  时间过得很快,信长已经葬身于本能寺的火场中,市受侄儿指示嫁给家臣柴
田,柴田和秀吉各据一方对立,这个只会打仗有勇无谋的权六自然不是诡计多端
的秀吉的对手,只是打这一仗实在苦涩。

  那又怎么样?秀吉早在喝下那一杯头骨盛装的酒时,就下定决心,如果不能
让佳人爱上他,不如就让她彻底的恨吧。

  无奈冷漠的市,也并不恨他,在她的心头似乎除了长政与信长和三个女儿之
外,其他人再也无法掀起任何波澜。就连极度迷恋她的第二任丈夫柴田百般照顾
疼爱,市也还是无动于衷。

  「主公,里头发现了市殿下的三个女儿。」

  「还活着?太好了。」秀吉一夹马腹,转身上前去,不远的地方,便看到了
三个貌似清丽的女孩。

  「抬起头来。」当她们抬起头来,秀吉便大大的震慑住,好一会儿说不出话
来。阿市的大女儿,实在太像她的母亲了。

  十六岁的茶茶,就如同当初他在歧阜城内见到的市一般,有着绝美的脸孔和
高岭冷漠的气质,那是他一直追寻的梦想。

  而茶茶,比多年前见到的小女孩,还要更美,比较起母亲的宁静气质,她还
像是一朵将要绽放的花朵,多了一些似有似无的娇媚与性感,也少了一些冷漠。
让秀吉很想在别人都还没有发现的时候占有她,染上自己的色彩。

  「带她们回伏见城,妥善照顾。」秀吉点了点头,拖着疲惫的身躯离开北庄
城。

  さらぬだに 打ぬる程も 夏の夜の 梦路をさそふ 郭公かな
  夏の夜の 梦路はかなき あとの名を 云井にあげよ 山ほととぎす


     「还眷恋着红尘,不愿归去,只恨那夏夜杜鹃啼叫着,声声都在催
  别离。」

      「人生有如夏夜之梦,感叹声岁月即逝,愿意寄那杜鹃,将功名送
  到九霄云外。」


  市与权六,两个人所唱出的辞世之句,从北庄城内缓缓的流泄而出。

  回到京都伏见之后,秀吉照例在宴会厅举行宴会,庆祝胜利,但他却怎样也
高兴不起来,权六已经老了,当初织田第一猛将的霸气没有了,只是一个平凡且
疲累的老人。

  那他呢?越接近五十岁他就越感受到恐惧,他不像信长有着显赫的身世,他
靠着自己爬起来,到最近这几年才慢慢能够享受到胜利的果实,但是,无可奈何
的,他已经没有时间了,没有时间去享受这一切,也没有时间去维持这得来不易
的荣耀。

  他提着酒,在走廊上坐了下来,看到了市。

  穿着简素和衣的茶茶坐在廊边的扶手,看着月亮,抱着一只脚,屐和足袋丢
在一旁。她轻轻的唱着母亲辞世时的句子,脸庞挂着两条清泪。

  想妈妈吧……

  「茶茶……嫁给我当侧妾吧。」他说,这句话根本没有犹豫也没有思考。对
秀吉来说,这是一个必然,无论是她身为织田家后裔的优异血统,还是身为先前
暗恋的市的女儿。

  茶茶看着秀吉,脸上拥有着超龄的成熟表情,「羽柴大人……您比我的父亲
年纪都还要大呢,茶茶怎么能嫁给你呢?」

  「现在你们三姊妹都是由我照顾,所以我说了就算数。」秀吉凌声道。

  「既然您都决定了,又何必过问臣妾?」她没有回头,定定的看着月亮。秀
吉惊喜于她的胆识与机智与冷漠,却又为着「臣妾」一字感到开心。

  「下来。」他伸手给茶茶,她便支着他的手爬了下来,乖顺的依偎在秀吉身
边。「这几天我会叫下人买几件漂亮的衣服给你和妹妹,秀吉伯父会好好的照顾
你们。」

  「谢谢主公。臣妾会好好侍奉您的。」环抱着秀吉的手,茶茶笑了,笑得秀
吉心里头像绽放的花朵一般,美得不得了。

  离开秀吉的臂膀后,茶茶躲在被窝里哭了。她一点都不想嫁给这个看起来像
个猴子般的男人,但是……她还记得母亲在临死前对她说,要她好好照顾妹妹,
要她们珍惜自己的幸福。

  母亲曾说,在这个时代,女人只是工具,越漂亮的女人就越有利用价值,可
以用来巩固军国关系的联系,如果妄想在爱情中得到幸福,得到的只会是心碎。
那,要怎么样才能获得幸福?母亲没有说。母亲悲苦了一辈子,还是参不透这幸
福。

  「姊姊怎么了……?」跟姊姊一同睡的小督问:「初姊,茶茶姊哭了……」

  「我要嫁人了……」茶茶倚着妹妹阿初的肩膀,她很少这样依赖她们,但是
现在她没有人能够倚靠,「我要嫁给那个……将逼死妈妈的坏蛋……,初……我
觉得好害怕……」

  「是羽柴大人?」初问,「是因为你长得很像妈妈的关系吧……」

  茶茶频摇头,「羽柴大人不仅将万福丸刺死……围了父亲的小谷城……也将
母亲逼死于火场之中……这样的人……我怎么能嫁呢?」

  靠着抽抽噎噎的姊姊,阿初拍着她的背频频安慰。

  阿初是一个温和的女孩,像她的父亲有一张和煦的笑脸,「现在我们没有父
母……也只能听从他的指示了……这是你的命运,茶茶姊。」

  茶茶一个人抱着双膝,思想着整晚都没有睡觉。羽柴若不是真心要对她们姊
妹好,大可不必顾虑她们的性命,也不必处心积虑迎她进门。

  这真的是命运吗?

     ***    ***    ***    ***

  本来,她很想要为父母报仇,杀了这个枕边仇人,但是他的温柔宠让,让她
不得不去接受命运的安排。

  茶茶入籍后成为了西之丸殿,茶茶被领着去见秀吉的正室,北政所。

  她是一个眼睛漂亮的女人,有着相当和蔼的脸孔,看着她的时候,茶茶有一
种见到母亲的亲切感,有别于秀吉其他侧室的高傲架子,北政所宁宁有一种娴秀
能干的气质。

  茶茶虽然不讨厌她,却对她还是有些敬畏,尤其在当她听闻茶茶是市的女儿
的时候,她突然变了的眼神。

  龙子是另一个秀吉的侧室,下人称之为松之丸殿,长相美艳动人婀娜多姿,
非常受到秀吉的宠爱,不管到哪里都总是带着她,她似乎不喜欢茶茶,在茶茶初
夜的晚上,秀吉到了很晚的时间才到她的房间,原因就是因为龙子将他拖住了。

  那天秀吉一脸歉疚的进门,看到跪坐在床边的茶茶已经满脸的倦容,赶紧上
前哄道:「抱歉……茶茶,我回来晚了。」

  「不要紧的……」茶茶端坐着,看着秀吉有些疲惫的面容,看着他因为先前
战争而在手臂上留下的伤痕,她的感觉只有心疼。

  这个男人是如何的保护她们三个姊妹,是如何的从中国快速返回讨伐明智,
他的努力与忠诚,都写在这些皱纹,这些汗水里。第一次见到秀吉的时候,虽然
母亲对他没有什么好感,但她却感觉到总是笑脸盈盈的他,并不是坏人,即使她
不爱他。

  「主公,如果您累的话……那可以直接就寝没有关系……」

  「哎呀,你说什么傻话……我不累……」秀吉逞强。

  「那就拜托您了。」茶茶向秀吉行跪拜之礼后,秀吉便接近了美人,抚摸她
柔嫩的脸蛋,解开了罗纱质料的肌襦袢,茶茶稚嫩的肌肤便完整的显露出来。

  「茶茶,你真美。」茶茶的脸微微别到另一边,有些发烫的,秀吉将她轻巧
的倒在床上,盖好被,捻熄灯火,再脱掉一身的累赘,他的动作显得有点猴急。

  对秀吉来说,茶茶不仅是阿市的翻版,她的整个人,还有着织田家独有的血
裔。这样的价值对他来说是很宝贵的。

  秀吉的身体接近了被铺内的茶茶,感觉到她的颤抖,「是不是有点紧张?」

  茶茶点点头,娇羞的回答:「是的……」

  「放心,主公会慢慢来的。」秀吉缓慢的亲吻着她的肩膀与胸口,他的胡子
扎的她又痒又刺,忍不住发出细微的呻吟。

  「你真可爱……」看着没有经验的茶茶发出一声一声稚嫩的细吟,对好女色
的秀吉来说,真是莫大的享受。

  茶茶似乎了解秀吉想法似的,更是娇羞呻吟,还不停的躲避着,「主公……
别这样……茶茶觉得不好意思……」

  秀吉捧起她稚嫩的双乳,盈盈的充满手中,虽然才十六岁,但她身体圆珠玉
润,乳房雪白丰满,一点都没有幼稚孩童的孱弱贫瘠。秀吉揉捏着含舔着,逗弄
得茶茶渐渐双眼朦胧,意识不清。

  秀吉更将手轻轻探索着她处女的禁地,发现已经是湿搭搭的一整片,更用手
指抚摸她柔软敏感的阴户,用手指头伸了进去,使得她娇喘不已,频频喊痛。

  「接下来会更痛呢……」秀吉瘦小的身子趴俯在茶茶身上,他稍微的套弄了
几下之后,便将枪口对准洞口,「忍耐一下喔……」

  「是的……」

  茶茶咬着牙,忍受着他涨大的阳具进入的扩张不适,「好痛……」

  「忍耐一下喔!」处女紧缩的肉壁夹得秀吉畅快极了,即使有着层层阻碍,
这份快感还是让秀吉不待他的阳具整根没入,就忍不住稍微的抽动起来,只是摆
动了几下后,秀吉便忍耐不住兴奋,颤抖两下便结束了做爱。

  茶茶感受着身上的男人一下子疲软下来,虽然惊讶,但还是紧紧得拥抱着秀
吉,顺着他的呼吸也跟着软下身子。

  这就是交合吗?茶茶有点不太明了,只是感觉和小时候偷看妈妈和舅父的场
景有些许的不同,但是她了解秀吉爱面子,了解身为一个麾下千万的主公,床笫
之间的事情是绝对的闺密,她只能尽可能的取悦他,不能有一点点的怀疑。

  「抱歉……茶……」过了许久,秀吉有点不敢看她年轻天真的容颜,一面将
已经疲软的阴茎拔出,一面说。

  「主公……让臣妾来伺候您吧……」茶茶低下身来,仿学着母亲对舅父做的
一样,将秀吉的阳具含入口中,含舔吸弄着,温柔的让秀吉全身颤抖。秀吉感到
万分惊喜,他所有的妻妾,没有人曾经这样对待过他,这样的感受除了有着舒畅
感,还有身为男人的驾驭感。

  或许是因为秀吉的妻妾全是公卿家的女儿,她们绝对不会自降地位做这种类
似奴婢才肯做的服侍,而岂知这样的功夫是从织田家的端女阿和那儿传来的。看
着茶茶吞吞吐吐着,秀吉感受到被崇拜被珍惜被环绕着敬爱的快感。

  「茶茶……太委屈你了……」

  「不委屈,只要主公开心,茶茶愿意做任何事情。」茶茶微笑着。面对乖巧
的茶茶,秀吉自然是又疼又爱。年中命下人在大阪筑城,一年半后便带着她们回
到大阪居住,茶茶成了他最疼爱的宠妾,在家中的地位不断的抬高,龙子或是其
他侧妾都已经不是她的对手。

     ***    ***    ***    ***

  石田三成,她会记得他的名字,是因为他是整座城中最年轻的家臣。他有点
瘦削且高的身材,纠紧的眉头和紧闭的嘴唇让他的脸庞有一种严肃感。在贱岳、
山崎战都有相当活跃的表现,在淀川的谈判又展现出绝佳的经济观念,使得秀吉
非常重用他,据说下个月即将要受封为五奉行之一,享有四万石的领地。

  他总是很冷漠。她很少看到他笑,而且他似乎很不受其他家臣的喜欢,茶茶
很喜欢看到他在与其他家臣辩论时,锐利的言语。但,却又觉得,如果他多笑,
应该是会可爱一些。

  她开始认识他,是因为左近。左近是一个智勇兼备,豪气万千的大汉,据说
以前也是个大名,城内所有人都赞赏他的才华能力与志勇双全,却不明白为什么
他肯在三成底下做事。

  当他入城时,秀吉问三成:「这人是谁?」

  「曾经侍奉过筒井家的岛左近胜猛。」

  秀吉大大的惊讶,「你居然能说服他?真是不简单。你是怎么办到的?」

  「我将我知行的一半给他。」三成说。

  「啊!?」秀吉一听,哈哈大笑起来,「主君和家臣俸禄一样多?三成,这
种事情只有你做得出来!」

  「只有这样,才能说服他。」三成语气仍然冷淡。

  后来有机会与他们相遇,茶茶也没有放过慰问的机会,与左近谈谈天,「左
近,听说在侍奉过筒井家后,你还当了一阵子的浪人?」

  「是的,二之丸殿。」左近点点头,亲切的回应,一旁的三成看着远方,默
不作声。

  「浪人的生活有趣吗?」

  「并不如您想像的喔……」左近笑着看着眼前年轻的小女孩,说:「有时候
有一餐没一餐的,有时候没有住所居住。」

  「这样子啊。不过却也很能够磨练自己呢……」茶茶一副饶有兴味的表情,
「是不是因为这样的训练,才让石田大人对您赞赏有加?有机会我也蛮想过过那
样的生活呢。」

  旁边的三成从鼻子内哼气了一声,左近赶紧打圆场,「哎呀,您这娇贵的身
子,肯定是会受不了的。」

  「放心,左近。石田大人的态度我早就习惯了。」茶茶笑说,「宁宁夫人说
过,石田大人的别扭程度,是整座大阪城之最呢。」

  「哈哈哈哈哈……」这句话逗得左近开心得不得了,三成在一旁面无表情,
对她也无可奈何。

  「石田大人,主公在后院喂鲤,你不是要找他吗?」

  三成没答声,自顾自的向前走,茶茶对左近微笑过后,尾随三成向后院去。
他走的速度又急又快,根本没有让她跟着的意思,不止如此,她主动向他攀谈他
也从来没有理会过,真的很难相处呢,茶茶心里想。

  当她到后院时,看到秀吉坐在池边,对着来临的茶茶他很开心,拉着她细嫩
的小手一同喂着鲤鱼,根本无心听取三成的任何话语,随后竟说:「三成啊……
晚上我要睡的时候你再来吧。」

  「主公,石田大人人都来了,您还要他待到晚上?」茶茶识相的,「臣妾先
告退,让你们好好谈谈,好吗?」

  「欸……你别走啊!」秀吉急急的,茶茶在她耳旁咬着耳朵,安抚着:「主
公……您乖乖的……晚上臣妾会好好补偿您的……」

  「怎么个好好补偿?」秀吉笑开了怀,一脸标准急色鬼的模样。

  「哎呀……您别让我难为情啦……」茶茶娇声地躲避着,笑闹着离开了鲤鱼
池。三成也向她微微鞠躬,表示谢意。

  这使得茶茶笑得开心,或许三成并没有想像的这么难以相处。在大阪城内,
秀吉大人像她的父亲,家臣们的年纪也都稍长,年纪比较相近的其他侧妾一个个
都不太友善,这个大她六岁的三成,似乎能够成为不错的朋友。

  毕竟她已经疲于去假扮一个乖巧的臣妾了。每天静静坐着傻笑撒娇,百依百
顺情热满点,除了主公之外生命没有任何重点。

  每天的下午,茶茶都会奉命到宁宁夫人的房间练习书画和和歌,宁宁总是夸
她能够写得一手好字,绝对是母亲教导得当。宁宁夫人和母亲都是尾张出身,讲
得一口标准的尾张方言,她总是夸赞母亲的才艺与落落大方,茶茶听着听着总是
笑得很甜。

  「夫人,三成是个怎么样的人啊?」

  「说的是石田治部少辅大人吗?」宁宁笑问,「茶茶姬也吃了他的亏吗?」

  「也没吃亏……只是觉得他并不很好相处……。」

  「这孩子本性并不坏,只是对人讲话的态度并不好罢了……」宁宁静静的看
着手上的书册,「他的脸总是很寂寞啊,交不到朋友的关系。那个浪人来了之后
三成比较开心了,这个人似乎可以帮助他很多,真是太好了。」

  「宁宁夫人……您真的很美。」茶茶有点奉承,「难怪主公那么的爱您。」

  「以年轻美丽我是比不过茶茶的。」宁宁说,「我能够胜利的,只是一同与
主公奋斗的那么多年的劳苦功高,对主公来说,宁宁不只是妻妾,更是闯天下的
伙伴。现在各个妻妾都是名门望族,只有我出身卑贱,但也就是因为我是与主公
一同苦过来的糟糠之妻,我永远都不会因为之后的官位与身份地位而改变。」

  茶茶点点头,依然是那样天真的脸孔,「茶茶很羡慕主公能够有您这样的贤
内助,主公能有今天的成就,都是靠您呢。」

  宁宁一个白眼,有点失笑的表情,「你啊,今天糖吃多了?嘴甜得跟什么一
样。」

  「今天又跟龙子殿吵架了。所以才来找宁宁夫人撒娇……」茶茶嘟着嘴说,
「人家要下去了。」

  「你们呀,就是爱争风吃醋。」宁宁摇摇头,目送茶茶离去。她的目光有点
怜悯,虽然这个女孩总是笑着,但似乎并不是真的快乐。

  而其他的侧室,总是会到宁宁这儿讲她的不是,说她气焰高张啦,说它让主
公好几天都不下床啦。就是秀吉侍主家的女儿又怎么着,毕竟已经嫁进来了,却
比别人都要高一等等尔尔云云。宁宁只是安抚她们,这是身为正室的气魄。

  这孩子的童年过得波折,六岁便失去了父亲,在织田家过得畏畏缩缩,一天
到晚遭受别人的指指点点,失去母亲后这两年进入羽柴家的她,似乎变得更加的
压抑,她的笑容总是光彩得有些逞强。

  比起市的温婉大方,茶茶更多了一点动人的忧伤。


                中 章

  三成的脸上总是挂着忧郁。自从升作治部少辅之后,引起了很多人的不满。
例如福岛或加藤,从贱岳一战结束后就对于俸禄奖赏诸多不满,由以福岛正则为
首。即使贱岳七本枪这个名号响亮,他也不屑于与胁阪等人共称。

  幼稚。福岛这个长不大的拗憨个性,自以为哭声越大越能要得到糖吃,他怎
么不继续去趴在北政所的大腿旁撒娇叫几声叔母,说不定还能换来几万石的俸禄
呢。因为他的年轻,使得大多数的人都不看好他的能力。无妨,他也不需要别人
多看好他。只要主公能了解他的能力与辛苦,别人他不在乎。

  到了二之丸,他先去拜见二之丸殿,「二之丸殿。」

  「治部少辅大人。」茶茶有着相当吸引人的美貌,与慧捷聪明的反应,三成
总是想要跟她保持一点距离,与其说惧怕她,倒不如说她总是让人不知道该如何
相处。「怎么有兴致上我这儿来呢?在找主公吗?」

  「是的,不知道主公他是不是在二之丸呢?」

  「主公一早和小早川殿和秀长殿上山了。」茶茶摇摇头,一副苦恼的样子,
「似乎都没有通知家臣们呢,已经好多人上我这儿来找他了,真是的。」

  「既然这样,那在下先行……」

  「欸……别急着走……」茶茶吩咐端女后说,「上次与左近闲聊,听到他非
常喜欢这种酒,我特地差人从歧阜买回来的。帮我交给他吧。」

  「殿下将这么名贵的酒赠与左近,他一定会非常开心的。」三成点头表示感
谢。

  「咦?石田殿也是近江人吧?」茶茶眼睛为之一亮,询问着。

  「是的,在下是在近江阪田出生,幼年在一寺庙做杂工。」

  「那里距离小谷城近吗?您有听说过我的父母吗?」茶茶的眼神当中满着亮
光,「能不能说给我听呢?」

  「是的。」石田看着眼前的二之丸殿,感觉得出来她对于故乡与已故父母的
思念如此深刻,「虽然当时还小,但是小谷夫人的美貌仪态与浅井大人的年轻才
干,都是大家都津津乐道的……」

  三成从来就不是话多的人,但看着茶茶的笑容,他就不由得也越讲越多,即
使他用的是毫无感情的声音在说,其实他自己冷淡的口气,连自己听了都讨厌。
但看着她的反应,或着皱眉,或者笑容,或者困惑,就是他此时最大的满足。

  而后的日子,只要三成有空闲,一定都会上二之丸替茶茶说上一些近江与尾
张的小故事,谈谈当时的趣闻与传说。渐渐的,他有点喜欢上她纯真的笑容,比
起平日在谒见厅时秀吉身边柔顺美丽的茶茶,听着故事的她,似乎眼神充满着生
动的魅力,更加的光彩夺目。

  他抑止着自己内心的冲动与爱恋,一直到那天。

  他正讲着武田信玄与诹访湖衣的故事时,茶茶突然沉默的表情使得他稍微的
安静:「殿下……怎么了吗?」

  「这个故事我听母亲说过……」茶茶低头,想着母亲那天的表情,那么地哀
伤,她的长发,她身上充满的香味,还有她梳着茶茶的发丝柔软的指尖,一切都
像昨天才发生过的一样。

  那时候茶茶还不明白,为什么母亲这么的喜欢这一段故事,一直到后来,发
现了舅父与母亲的事情,才明了母亲眼底的哀伤与痛楚。在本能寺事变发生前,
舅父都是用他自己的方式深爱着母亲,不让她离开一步。

  即使她总是说舅父的不是,说他是个魔鬼,但茶茶知道,母亲对他的爱是相
当浓烈的,否则听闻本能寺之变舅父死于大火之中时,她不会这么痛苦。

  母亲曾说,没有三郎哥的世界,她活着没有任何意义。

  「抱歉……」

  「我才抱歉呢,石田大人……让我的心情影响你了……」她摇摇头,叹了一
口气,「这些日子总是任性的要您放下水口这么多政事要处理……来二之丸给我
谈天,真是对不住……」

  「别这样说……」三成相当不擅言词,除了礼貌的抱歉,他不知该怎么办,
他看着她的表情,希望不会像会谈时面对其他家臣般的硬冷,但他还没有学会微
笑,嘴角还是憋得死紧。他对女人一向没辙,尤其是她这样,似乎能够看穿他所
有心事的女人。

  「只是……只是我好像遇上知己了,与石田大人谈天真的很开心……对我来
说,这辈子总是要抱着一期一会的心情。对于我重视的人,我才能好好把握住,
要是……」她低着头,怯生生的:「要是能够在我还没有出嫁的时候……能够认
识您,就好了。」

  石田看着茶茶,全身的僵直住,看着她。

  茶茶安静片刻,没想到三成一点反应都没有,有点泄气,但还是硬是给自己
下了台阶。「真抱歉……让您困扰了,您也是有家眷的人,我更是主公的侧妾,
不应该有这样的想法的。时间差不多了,我要去宁宁夫人那儿了。」

  「等等……」三成一下子急了起来,伸手放在茶茶柔嫩的手上,这个举动有
点惊吓到茶茶。「抱歉……殿下。」

  「石田大人……」茶茶脸颊微微泛红,将手缓缓抽回,「你我都是命运的傀
儡。很多事情我无力去改变什么,但是……茶茶也是想获得幸福,所以才会斗胆
向大人诉情……。」

  茶茶起身,三成也跟着站起来。「茶茶只是个弱女子,我的幸福不存在于战
场上,而只有在这个家屋内,假使大人顾忌到礼数道德而拒绝茶茶,即使是在仇
人枕边一辈子,永远得不到幸福,茶茶也绝对不会后悔的。」

  「殿下……」三成面对着茶茶笃定且充满男子气概的神情,不由得打从心里
敬佩。他的手在茶茶的发际边游走,却迟迟地不敢触碰到她,茶茶更接近了他一
些,呼吸已经近在他的唇边,使得他不停的发出叹息。

  「别叫我殿下,叫我茶茶……」茶茶进入三成的怀抱,但三成一下子激动的
跳开了,而且面色发青,浑身颤抖。

  「抱歉……殿下……」推开茶茶的三成,支吾半晌也说不出话来,「在下无
法……」

  「三成。」茶茶微笑,将手放在了他的手上,感觉到他又颤抖了一下,躲避
掉,「放心,我说过了,就算您拒绝我,我也不会后悔的。谢谢您这几天来陪我
谈天。

  茶茶一个转身,打开后方的纸门吩咐,「阿通,治部少辅大人要回去了。」

  看着她优雅自在的笑脸,三成陷入了沉默。

     ***    ***    ***    ***

  茶茶并没有改变,她还是继续对疼爱她的秀吉任性撒娇,在侧妃之间争风吃
醋。变的是三成,看不到那么神采飞扬的她,他显得有些忧郁。

  茶茶的小妹小督,去年和佐治离婚之后,今年听说要嫁给秀胜。茶茶亲自替
她挑衣饰,而足不出户,许多大阪城内高级的和衣店都送上样品到二之丸供她挑
选。这一点龙子似乎有点吃味。

  「二之丸殿,现在小牧长久都还在掀战事,您用得着花大把银子要这么多和
衣店都寄样品来吗?宁宁夫人知道不知道会如何作想呢?」龙子站在门边,歪头
看着貌美的小督,一脸轻视的。

  「真是不好意思啊,松之丸殿,我疼爱舍妹,就像您疼爱自己的兄长一样,
既然您的兄长都可以一下子出人头地,我们家小督稍微风风光光的出嫁,又有什
么不对呢?」茶茶头也不回,继续挑选着小督发上的簪饰。

  「听说您去年才离婚哪,谁叫你夫君不识相跟错主子,才会惹怒主公呢?」
龙子看着小督,感觉她温顺的气质似乎比较好欺负,便开始酸道。小督果然一声
也不吭,只是脸色铁青。

  「松之丸殿,您嘴巴挺厉害的。」茶茶笑,「不知武田殿下地下有知是作何
感想?」武田是龙子前任的丈夫,本能寺之变时属于明智光秀一方,后来遭到羽
柴家的讨伐时自杀身亡。

  龙子不说话,眉宇间的怒气已经展露无疑,带着端女即将要离开。

  「对了,松之丸殿下。」茶茶又补了一句,「这些花费都是我自己掏腰包,
也早就请示过宁宁夫人,不用您操心。」

  龙子美艳的脸庞怒气腾腾,转身看见茶茶的端女阿通就一脚踩了下去,听到
阿通的惨叫声,这才满意的离去。

  「阿通,你不要紧吧?」小督在龙子离开后,急急的跑向阿通。

  「奴婢没事……」阿通说。

  「阿通……」茶茶说话的表情冰冷,不带什么感情,「下去吧。以后龙子来
了,你就可以下去了。」

  「是,夫人。」

  「小督,不好意思,给你添麻烦了,龙子只是嫉妒我的快乐与主公的宠爱,
并不是真的讨厌你。」

  「姊姊,你变得很强悍,和刚进羽柴家时……不一样。」小督说,表情有点
沉重。「为了保护自己,你变了很多。」

  「为了要保护自己就是要不断的伤害别人。小督,你要记住。要以自己的幸
福为最优先,这个世界上,只有自己是可以相信的。」茶茶拿起一块上等的绸布
给妹妹,这样说,那语气与表情让小督都感觉到害怕。


                终 章

  夜晚,茶茶一个人在长廊上。为着一张纸签,三成偷偷递给他的。当她在找
寻他的身影时,三成紧紧的从背后抱住她。

  「放手。」茶茶说,语气有点冷,但背对着他的表情已经皱着眉动摇不已,
谁都不能拒绝自己所爱的,「治部少辅大人……您真的喝多了。」

  「我是喝多了。」三成将她抱起,走进庭院的树丛间,将她放下,定定的看
进她的眼睛里头,「那你呢?你也是因为喝醉了,才会在宴会酒席上对着治长媚
惑?」

  他说的是,两个小时前。

  因为受赐姓丰臣,秀吉特地大办酒席,众家臣都出席。秀吉已经醉了,开始
在身边的龙子的身上上下其手。宁宁和阿松已经两个人笑开了怀,在那边有一搭
没一搭的说笑着。

  茶茶甚至还来了一段和歌表演。演出结束时,她还周旋在家臣间帮忙斟酒,
眼尖的三成看到茶茶对大野治长慇勤的样子,不由得一阵妒火中烧,塞给了她一
张纸签,要她来这里。

  「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茶茶摇头,表情除了害怕,更有一种欣喜。她是
故意做给他看的,当她收到了他的纸签,心头不知道有多开心,看着他嫉妒的表
情,她更加的得意。

  三成没有说话,看着她的眼神似乎已经着火,他紧紧抱住她,扯开她的上襟
对着她柔软的肌肤就是一阵狂吻。三成的身体虽然看起来很瘦,实际上却相当孔
武有力,茶茶抱紧了三成的肩头,等待着他的一波波攻击。

  他捧起她的乳房,啃咬她柔嫩的肌肤,茶茶喘息着,她的双腿岔开夹住三成
的腰,希望他更进一步,当三成扯开她的裙摆时,他发现她已经湿成一片,便进
入了她幽柔濡湿的窄穴。

  在进入的时候,他一瞬间变得极度兴奋却又冷静。感觉着她柔软的身子紧紧
夹着他,她微微蹙眉的娇柔表情,紧抓着自己衣襟的害羞,与兴奋异常的,瞪视
着她,双手抓紧着她细嫩的肩膀的自己。

  他像是灵魂离开了自己的身体一样,像一个旁观者看着两人发生的一切。秀
吉的脸,宁宁夫人的脸,一下子瞬间闪过,他压抑下罪恶感,开始律动。她像是
吸住他的阳具般的蜜穴,蚀咬着他的理智,每当他抽动一下,就感觉一阵战栗的
酥麻快感,三成不由得更深入,更快速的去探究着两个人的欲望深处,将对等的
欲望都焚烧的旺烈。

  当平静下来的时候,茶茶披头散发的躺在他的肩膀上,衣衫不整。而他也是
满身泥土尘屑,他平静的看着她的表情,他说:「我第一次看到殿下没有化妆的
样子。」

  茶茶脸一红,「你在取笑我吗?」

  「不,很美,比任何时候都美……」三成说着,抚摸佳人脸庞的手,微微颤
抖。清醒过后,他的感觉除了罪恶,再没有别的。

  「三成,你会害怕吗?」茶茶亲吻着他的额头,「是不是后悔了?」

  「不……」三成摇头,表情还是那么无奈,「只是……」

  远远的,他们听到了巡房守卫的脚步声,「你先走吧,等会被人看到就不好
了。」

  三成起身,茶茶拉住他的衣角,「明天下午来这里找我。」

  三成没有反应,茶茶抓着他的衣角稍微得用了点力,哀声:「三成……」他
点头,稍微着衣后离开了院子。

  「阿通……」茶茶开始叫唤端女,「来人啊。」

  「您没事吧!夫人。」守卫发现了倒在地上的茶茶,赶紧将她拉起,阿通也
赶到院子来,

  「没什么……刚才酒席上喝多了……我要回来的路上不小心滑倒了。」扶着
阿通,茶茶静静的回到房间梳洗干净。阿通一直急急的问她有没有哪里摔着了,
哪里痛,而她稍微的敷衍回应沉静很久,一阵心醉茫然。

  她按住自己依然悸动不已的心跳。

     ***    ***    ***    ***

  第二天的下午,他来到院子,她坐着已经等了很久,他来的时候,她的眼神
惊喜了一下,但是又随后摆出生气的面孔,「我还以为你不来了呢……」

  「半路上碰到了左近,我说要去找人,结果他硬要跟……」他有点缓慢的说
着,站在一旁感觉有点手足无措,「殿下,您没有带端女来吗?」

  「带端女还得了。」她看着他有些慌的举动,「你不会是酒醒了,才知道自
己做错事了吧?」

  「当然不是。」三成摇摇头。

  「告诉你,我可不准你后悔喔……」她抓着三成,跑到后面院子的树林间,
「我们去后面一点的地方。」

  我可不准你后悔,这一句话,一直一直地回荡在他的心头。以忠贞果敢著名
的三成,而今要欺骗君主,犯通奸之罪,他的心情何其沉重?但是,看着她的脸
庞,她满满的希望与洋溢着的温柔,让他无法抗拒。她将三成扑在树上,紧紧的
从前方抱住他,吻着他的眼他的唇。感觉他虽然紧张的面部僵硬,却呼吸也慢慢
的急促起来。

  「三成……」茶茶的撩动使得他搔痒难耐,他想要闪躲,欲望强烈得却让他
闪避不及。她的肢体美好,脸蛋更是美艳动人,他无法拒绝。他紧紧抱起她,将
她整个人倚着树架起,打开裙摆看着她修长雪白的美腿张开,刺激的诱惑弧线。
她的阴户粉红得娇鲜欲滴,且湿润得发出水漾的光泽。

  这样的刺激使得全身紧绷的他,捧起她的臀部就是一个进入。茶茶的情欲也
已经被刺激到顶点,无力的抱着他,感觉着在她体内,他的颤抖他的紧绷他的用
力与激动。他看着她的表情,她的表情变得陶醉却又痛苦,这样的表情使得三成
相当的满意,朦胧的看着她痛苦,也许只有痛苦,让他的痛能够好过一点。

  也许只有她也跟着痛苦,他的痛才会好过一点。

  两人的身体像是一场追逐,他的突进与她的收缩,两人身体的摩擦与接触,
使得温度与节奏都骤升到最高点。茶茶也抑止不住声音,即使三成的手紧紧捂住
他的嘴,却还是有些呜咽呻吟。

  在将奔腾灼热的精液满满的射入茶茶体内后,他缓缓将她放下,在她的身上
喘息不已,许久才离开茶茶的身体。

  之后的茶茶与三成,总在深更时分幽会,茶茶即使明白他的痛苦,却拉他到
更深的深渊,使得他在恐惧与兴奋间躲避着周旋着,那时他的表情,散发出一种
空洞,但却又令人悸颤心动。
  
     ***    ***    ***    ***
  
  秀吉急急忙忙的赶到寝房,看着躺在床上有点虚弱的茶茶与一旁的大夫,急
急的询问:「不要紧吧?」

  茶茶笑得灿烂,「主公,我有喜了。」

  「啊……」秀吉像是被电到一样,整个人呆住了,「什么?什么?你有了?
我……我们丰臣家有后了?」

  大夫在一旁嘱咐:「现在二之丸殿下还是相当虚弱,主公。」

  「好好好,」秀吉还是跳跃个不停,完全静不下来,「我要当父亲了!丰臣
家有后了!」

  这一项喜事马上传到大阪城,宁宁夫人惊喜万分,龙子在房内发大脾气,口
中直念着:「不可能……不可能啊……」

  龙子的疑虑是正常的。因为秀吉在床上的表现几位妻妾都有目共睹,否则丰
臣家也不会妻妾成群也生不出任何一个孩子,为什么?为什么是茶茶?原来阿通
所说的茶茶每日都会吃一种生子秘方的中药是真的?是这样吗?龙子气愤不已,
不停捶胸顿足。

  听闻她的怀孕消息,许多武将都回来致上祝贺。当她告诉三成说,这是他的
孩子的时候,三成吓傻了。

  「这个孩子,我会让他继承丰臣家的大业,成为太政大臣。」茶茶这样说,
表情有着他没看过的野心与狂妄。

  「殿……」

  「主公说要给我山城国一座城,叫做淀。」茶茶说,「现在我的地位,任何
一个妻妾都比不上了。只要我生的这个孩子,继承了丰臣家的一切,即使是尊贵
的宁宁夫人,也会被我踩在脚底下。」

  「你不要太过分了。」对三成而言,宁宁就像是他母亲一样,他没法忍受她
这样说。平时那个纯真可爱的茶茶似乎已经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个全身充满
全力欲望的女人,「你只不过是一个女流之辈,权力对你来说有这么重要吗?」

  「女流之辈又怎样?我把我一生的寄望都放在这个孩子上,难道有错吗?」

  「那对你来说主公算什么?这个丰臣家对你又算什么?」

  「三成。你忘了吗?那天你也在场。」茶茶说着,眼泪已经流了满脸,「当
秀吉大人攻陷北庄城,我就下定决心,总有一天,我要拿走这个人的一切。为我
的父母报仇。」

  三成上前拥着她,即使知悉她的痛楚,他也不想看着她充满着仇恨,「不要
这样……我一点都不想看到你变成这样……」

  「变成怎么样?丑恶?」茶茶哭泣抱着三成,哭得梨花带雨,「我没办法,
三成……太迟了……我不可能改变的,这才是我活着的目的……」

  三成站着无法动弹全身僵硬,任凭她的眼泪沾湿了他的衣襟。他无法做到这
种程度,他心里知道。即使对她的爱恋相当强烈,也无法使他背叛丰臣家。这不
是身为家臣应该做的。

  「殿下……我先告退了。」他的心底浮现了许多令他恐惧的画面。这个有着
他们血缘的孩子,继承丰臣家的家业,取代了如此信任他的秀吉的位置。秀吉待
他就像自己的孩子啊,他怎么能够做这种事?

  茶茶掩面哭泣,并没有阻挡他的离去。她不会改变的,就算是要牺牲所爱,
茶茶也不会因此而改变的。她低着头,抚摸着肚子里头的悸动,即使三成阻止,
她也不会因此让步的。

     ***    ***    ***    ***

  后来的茶茶,在天正十七年生下了阿舍,而傻爸爸秀吉欣喜若狂的送了她一
座城,为了庆祝丰臣鹤松的出生。但是好景不常的,阿舍在三岁时就夭折死亡。

  似乎石田家的男丁都很容易夭折。三成之所以小时候会入寺庙,也是因为父
亲发愿为他夭折的两个哥哥祈福的关系。这件事情让三成难过,但又有一种无可
奈何的痛楚。

  他不再接近茶茶,不断的因为政事和接二连三的战争躲避她。

  但是茶茶并不放弃,即使她好多年都总是在恶梦中惊醒,即使妻妾们有多少
人取笑她的梦碎与失败,即使丰臣秀次正在虎视眈眈着继承人的位置,她还是在
文禄二年又产下了秀赖。

  宁宁去看过秀赖,送了他许多玩具做礼物。秀吉为了安抚她,命令秀赖要叫
宁宁大母亲大人。但心中不免犯了嘀咕,或许松之丸说的并不是没有道理。几个
妻妾与主公同房睡了这么久,怎么就从来没有怀上呢?

  宁宁很想向秀吉提起,但是她无法去触怒他,也不想去抑止他雀跃的心情,
她知道秀吉想要有自己的骨肉已经很久了。因此无论有多少诋毁茶茶的传言传进
她的耳朵里,她都继续装傻下去。

  秀吉何尝不是?他并不傻,但是却在这件事情上面像个笨蛋。为了拥有血脉
传承,他不惜对于这一切都充耳不闻,把这个孩子当作是自己的骨肉。

  秀吉不只一次的安抚她。宁宁,茶茶是次于你的女人。宁宁总是心疼秀吉的
用心良苦,却也不得不去正视到,这个正在改变的时局。

  即使她从来没有觉得,茶茶是一个坏孩子。即使她坐拥政权中心,拉拢许多
家臣,她还是觉得,她是个好女孩,她是个单纯而善良的好孩子,即使对于政权
并不是完全没有野心,但宁宁认为对于政权有理想野心并不坏,被强拉着分野分
岭才是错,茶茶身边充满着要利用她的家臣,但是她却不知道。

  但宁宁不会想要劝告她,她已经深深的陷进去,不会想回头的。

     ***    ***    ***    ***

  在秀吉正式宣布秀赖为丰臣家的继承人,又制定了五大老与五奉行,为将来
他死后,秀赖的继承做铺后路的准备,较为亲近茶茶的一些近臣也因此而渐渐的
进入了丰臣家权力的中心。

  在秀吉过世两年以后,家康方的势力已经崛起,准备要推翻尚未成熟的丰臣
家,里头的武将还包含了去年追杀三成的加藤清正、福岛正则。面对着将来的局
势,三成也在这个时候对茶茶做出了要离开的准备。

  她尖声道,紧紧的抱着他不愿意他离开。「为什么?因为秀赖吗?你气他不
是你的骨肉吗?」

  「不是。」三成摇头道。他的话变得比以前更少。其实对于他解释不完的事
情,他都不想在多浪费口水去解释,所以家臣们都不喜欢他。以前,而她是他唯
一多看一眼的人。但是一切都已经慢慢的在改变。

  当她怀上秀赖,他发现他的感受并没有伤心,没有被背叛的感觉。他知道自
己对茶茶的爱恋已经如一潭死水,不能再起任何波澜。

  「那是怎样……?你最敬爱的宁宁夫人是不是又讲了什么?」去年离开大阪
出家的宁宁的势力已经瓦解,茶茶就不了解,为什么即使她已经没有什么地位可
言,却还是受到大家的景仰尊敬。

  三成摇头,离开她的怀抱。她的脸庞,已经充满着对于权力的渴望,而不是
从前那个天真的女孩,在她的脸上除了身为母亲的过分溺爱与保护之外,他看不
到自己的位置,更看不到他本来,爱上的她的任何要素。

  「三成……答应我,你还会回到我身边……」茶茶摇头,拉着三成的衣角,
「我需要你……秀赖也需要你……」

  「对不起,殿下。您只是需要继承人……不是需要在下。」三成眼睛向下,
看着地板,背对着茶茶不敢去看她哭泣的表情,「殿下,在下即将出兵关原,去
迎家康主导的东军,如果顺利的话,便能够稳固丰臣家的政权。」

  茶茶怔怔的看着三成的背影,「……就连到了最后,你都还是不肯叫我茶茶
吗?」

  「请殿下祝我军凯旋而归。」三成说,他还是没有回头。他不想回头,让他
的眼泪去改变既有的现状,「太迟了……我所爱的茶茶已经不在了。」这句话他
没有说出口。是的。他曾经爱过她。既然已经过去了,就没有必要再提起。

  茶茶抱着只有七岁的秀赖,这是她唯一的希望,唯一能够获得幸福的希望。
她的眼泪缓缓流下,即使他离开,她的想法也并不会因此而改变。但是她握着心
中,感觉那么深刻的疼痛。

  到底,幸福是什么?她内心的疼痛,比想要得到幸福的感觉,竟然还要强烈
得多。

  而对三成来说,能够代替丰臣家出兵,然后死在战场上,就是一种幸福。

               【本篇完】
作者: leaflife    时间: 2008-10-24 18:08

              背德‧市姬之章


作者:花子(sallowsai)
2008/08/13发表于:风月大陆

                初 章

  他的家族本来是平凡的尾张织田氏下的一名官员,只是守护代的一员,由于
父亲信秀的激进而在整个家族中异军突起。信秀的野心很大,天文九年九月才攻
打下安祥城,成为尾张第一大势力。当他带着疲惫的身体回家,他知道自己终将
衰老,只能将这种寄望放在儿子的身上。

  他在家中排行老三,今年二十五岁,总是很沉默,身边的侍童换了又换。他
总是有很多心事,好不容易统一了尾张与美浓,使得许多怀疑信长能力的家臣又
回到他的身边,但是信行的死与母亲的被放逐,使得许多人对他惧怕,对他更多
的不满与质疑。他的易怒脾气大家都畏惧,却很少有人能解他的话。

  归蝶从来都不关心他的情绪,自从道三死于斋藤家内斗后,信长失去了岳父
的强大支持,归蝶的利用价值也就不存在,即使如此,她仍是个独立且坚强的女
人,她不做任何人的棋子,只是静静的一个人,所以他也不再接近那个沉默的女
人。侧室吉乃是一个善解人意且温柔的女人,可惜体弱多病,生下三个孩子之后
总是卧病在床。他也从来没有给她什么名份。

  说来他也的确对吉乃不起,但是当他的版图扩大,将天下布武的旗帜插遍,
奔走于清州与小牧山时,吉乃一下子被遗忘的一干二净。

  而在难得静下来的时候,他特别觉得空虚。

  「主公,这样可以吗?」阿和是一个二十余岁,面貌清丽的端女,她披散着
乌黑的秀发,让他躺卧在柔软的她的大腿上,替他顺顺发丝,抓抓背,是一个温
和脾气的好端女。

  「当然不可以。我都还没有咬你一口呢?」他摇摇头,玩弄着阿和的发丝,
一下子跳起来将她扑倒在地,弄得她娇声连连,「阿和,你真漂亮。」

  「主公真会开玩笑……奴婢卑贱,能得到主公的赞美实在受宠若惊……」阿
和娇羞的笑了,稍稍拉紧了上襟,却被信长倏的的拉开,露出胸前雪白的肌肤,
他粗鲁的吮舔着柔软的肤触,享受着阿和急促的呼吸与微微的呻吟,阿和打开的
和裙下摆,里头雪白的大腿隐隐可见,使得他更是大胆的将阿和的腿抬高,露出
赤裸的下半身。

  「殿下……」阿和夹紧着双腿,用柔软的身体抱拥住信长。信长却仍然是慢
条斯理的逗弄着她胸前的两朵樱红,用脚架开她的双腿,感觉她颤抖的身体与灼
烧的体温。逗弄几番过后,信长命阿和起身,含舔住信长巨大的阳具。

  信长的身型高而壮硕,就连阳具也相当粗大,每每行房时总是弄得女人痛得
又哭又叫。阿和的温柔细心是出了名的了,她温柔的吞吐与套弄,使得信长相当
满意。

  不一会儿,信长起身提起枪,朝阿和柔软的神秘地带进攻,阿和的呻吟听起
来感觉好极了,使得略嗜虐的信长微微的笑了出来,便抓起她的腿向她的体内冲
刺,伴随着一波波的律动使得她的声音更高了一些,带一些细微的哭腔,下体也
发出阵阵水声。

  他最喜欢阿和的,除了秀丽的相貌与柔软丰腴的体肢,就是她澎湃汹涌,出
水源源不绝的阴户,总是在抽插几番过后,便伴随着高昂的呻吟声溅射出大量甜
美的蜜汁。这是城内没有任何一个女人能够比得上的。

  阿和的淫水已经泛滥成灾,而信长也忍不住释放所有体内的激情,随即精疲
力竭的倒卧在地上,满足的喘息。就在这个时候,纸门外有些许的声音。信长一
回头,就看到纸门缝中有一颗小眼珠。有人偷看?

  他从床上爬起来,一下子跳了过去,清楚的听到门外一声稚嫩的尖叫,这声
音,很明白的就是她同父异母的妹妹,市。信长大吼一声,「给我过来!」

  阿市只有十二岁半,长得亭亭玉立,拥有像是会说话一般的眼睛,挺直的鼻
梁与娇美的唇,在信秀众多嫡庶儿女中绝对是最漂亮的,但是个性却非常古灵精
怪。

  这小鬼听到信长的大喝,仍然不顾的往前跑走,信长一把拉住束发的她,被
吓得哭哭啼啼的。「为什么偷看?」

  「对不起……」阿市粉嫩嫩的脸蛋被信长捏了一下,有点红通通的。她有点
惧怕的耸立着肩膀怀抱自己,不敢看哥哥的表情,而阿和赶紧从地上爬起来,胡
乱的遮住自己赤裸的身体,匆匆离去。

  「为什么偷看?」信长瞪着娇小的妹妹,假装严肃的脸孔吓得阿市直打颤。

  「我只是好奇嘛……市下次不敢了……」信长看着她吓坏了的表情,这才无
奈的把她放开,回到方才的榻榻米上着衣。

  「三郎哥……刚刚你和阿和在做什么啊?」阿市跳着接近信长,圆圆的大眼
睛眨巴眨巴的。

  「你不是都看到了吗?」信长只是慢条斯理自顾自的穿上衣服。他古怪的脾
气让大家都畏惧三分,但这个小他十三岁的妹妹却完全不怕他,应该是她太过了
解他,虽然还是敬怕,却大胆的时时挑战他的底线。

  「但是……那是在做什么啊?」穿好衣服,信长离开书房,妹妹在后面一路
跟着。

  「等你长大就知道了。」信长一路经过长廊回到自己的房间,当着妹妹的面
把门关上。

  「哥……」阿市打开一点门缝,问:「我可不可以进来?阿顺去洗衣服了,
我一个人好无聊。」

  「不可以。」信长头也不回,拿起卷轴阅读。

  「浓姬殿去吉祥寺了,要下午才会回来。」阿市说着,已经进来半个脑袋。
信长没有回答。反倒是小妮子受不了,用可爱的声音哀求着:「三郎哥~~」

  「进来吧。」

  阿市开心的抱住信长,躲进他的怀中,又蹭又揉的撒娇着,信长怜爱的看着
妹妹,心中总有些许的不快。信秀过世的时候,她才四岁,而她的母亲又早逝,
长兄如父,市就像是他的女儿。但他实在搞不懂,这小妮子到底在想什么?偷看
他和端女交媾不是一次两次了,这倒无妨。最近她总是有着些许诱惑意味的不断
接近他。到底这孩子只是天真无知,还是她根本是故意的?

  市将肩头露出来,将信长的手放在她的背上任意游移。趴在他的大腿旁,双
腿踢呀踢的一派轻松。

  「三郎哥,为什么你肯对阿和做,却不肯对我做?」她胸前双乳的曲线隐隐
可见,信长吞吞口水,手上柔滑的触感让他兴奋的有点手足无措。

  「因为你是我妹妹。」

  「三郎哥喜欢阿和吗?」阿市躺在他的大腿上,「比喜欢市还要喜欢吗?」

  「不。我最喜欢市了。」这是真心话,开始注意到妹妹的美貌与灵巧,以及
那似有似无的女人味之后,他几乎一天要找阿和两次以上。但即使如此,他还是
不能碰她。

  他早想过,要在妹妹十六岁的时候,将她外嫁附近的势力大家,例如北近江
的浅井家。浅井家因为年轻的藩主长政的带领下,充满了朝气与活力,其国力不
可小觑,如果未加拉拢结盟,恐怕也会成为大患。因为他早就把妹妹当作棋子,
才不想她一直黏着他,不想要跟她感情很好,就是怕她知道真相之后会不愿意。

  其实这个年代的女人,哪有什么不愿意。但是,他不想她像归蝶一样,随着
他的意愿嫁了人,却一辈子不开心。他很担心阿市已经爱上他,才会一直提出要
交媾的要求。

  「三郎哥,如果你喜欢市,为什么不愿意碰我呢?」

  「因为你是我妹妹。」信长板起脸孔。「你再这样三郎哥要生气了。」

  「信玄和湖衣也是乱伦,三郎哥之前还写情书给我的母亲大人求爱,怎么遇
到我就变得那么死心眼呢?」阿市爬起身,骑在他的身上,紧紧的抱住信长,
「三郎哥,我这么喜欢你,抱我嘛。」

  市说的是实情,在阿市还尚年幼时,信长曾经写情书给父亲的妻妾求爱,其
中一个就是阿市的母亲竹姬,竹姬和阿市长得一模一样,拥有相当出众的美貌,
她常常趁信秀争战忙碌时与当时还傻傻的信长欢爱,结果被下人看到之后碎嘴传
至父亲耳中,使得信秀气得半死。

  「我不是已经在抱你了吗?」信长闭上眼睛,从口中长长的叹了一口气。

  「不够嘛……我要你像抱阿和那样抱我……」阿市甜美的气息,像是火一样
滚烫的烙在他的耳间颈间,温暖柔软的身子也紧紧的靠着他,让他难以忍受。

  他放在妹妹俏臀上的手,正在不停的颤抖。

  「主公……夫人回来了。」门外的阿和机伶的上前通报。信长吐了一口气,
将不情愿的妹妹抱了下来。

  「主公,归蝶回来了。」归蝶着一身红色的华衣,经过长廊来到房间,微微
向阿市点头示意。

  「一路上怎么样?」

  「是的,去求了平安签,拜见过日海上人师。」归蝶是个不太爱笑的女人,
阿市不喜欢她眉宇间的傲张气焰,但同时也觉得她是个可怜的女人,信长虽然对
她很尊敬,却从来没有表达过任何情爱的表现。

  阿市心中常常想着,如此强烈爱慕着的信长,如果也对待她这样相敬如宾,
她肯定是受不了的。而归蝶到底是怎样的想法她不知道,只是同样身为女人,她
想要在信长面前表现,想要得到他的赞誉或喜爱,这是肯定的。

  「辛苦你了。阿和。带夫人下去洗洗身上的风尘吧。」信长的眼睛没有离开
过卷轴。

  「是。」待阿和与归蝶下去,阿市稍微的喘了口气,缓慢的整理头发,「三
郎哥,市也要下去了。」

  「阿市,」信长看着妹妹无邪的灵灵大眼,许多想说的话都哽在喉头,「你
去叫阿狗过来。」

  「是。」阿市甜美的笑着,用下属称呼他的方式故意的说:「信长殿下,我
看到你有犹豫喔。」

  信长看着妹妹离去,表情更加深沉。对于妹妹,除了心中那鼓难以按耐的骚
动,也多了些不耐与愤恨。


                中 章

  「我不要。」已经二十岁的阿市,出落的美艳动人,她的眼泪一颗一颗的往
下掉。「我不要嫁人……」

  而信长的表情冷酷的吓人,没有一丝妥协。「婚期就定在二十日后。」

  「可是哥……」

  「没有可是,先前谈论婚事因为被久政拖延至今,终于得到长政的首肯了,
过两天长政就会亲自过来提亲,你应该感到荣幸。」信长没有看着妹妹哭泣的表
情,挥挥手要藤吉郎带她下去。

  「阿市殿下……」藤吉郎看着阿市哭得梨花带雨,也是手足无措。

  「藤吉郎,请让我跟主公说几句话。」

  「有话直说。」信长丢下手边的书卷,肝火一下子上升,「你不是孩子了。
不要逼我动手处罚你。」

  「藤吉郎……拜托你。」阿市跪坐着向藤吉郎求情,藤吉郎早就暗恋阿市多
年,怎样也无法拒绝佳人的请求,只好以眼神请示信长后,缓缓退出房间。

  藤吉郎一离开,信长就挨进了妹妹身边,忍不住柔声训道:「本来被久政拒
绝和亲时,是要将你嫁给权六那个老粗鬼,为什么三郎哥不答应?就是因为三郎
哥疼你,知道权六那家伙配不上你,知道嫁入浅井家你才不会吃亏。为什么你就
是这么不识大体?」

  「三郎哥……我是真的喜欢你……不要把我嫁人……」阿市伸出手环抱住信
长强壮的臂膀,使得信长也只能软化下来。

  「你迟早都是要嫁人的啊。」信长摸摸她的头,有点舍不得的。「就算不是
为了我……不是为了织田家,你也还是迟早都要离开家的啊。」

  「至少……让市在临走之前……」阿市抓住信长,将头靠在哥哥的胸前。

  「别闹了……如果传出去你不是处女,你不仅会声败名裂……织田家和浅井
家的结盟也会……」

  「三郎哥……因为这样,你才不肯碰我的吗……」阿市抓紧着信长,激动不
已。「是这样吗?三郎哥?」

  看着脾气又倔又拗的市,信长不说话,他并不是一个好商量的人,阿狗利家
最明白。能在他下令之后,还在那边一哭二闹三上吊,就只有这个宝贝妹妹了。

  突然,信长猛将阿市一把抱入怀中,「子时到我房里来。但是……你一定要
听三郎哥的话乖乖出嫁……」

  「只要能够得到您的怜爱,阿市愿意接受三郎哥的指示……」阿市愣住了,
眼泪也一下子停了,在信长怀里惊喜的直发抖。

  「就如你所愿吧……市……」信长低下眼帘,抱紧了手中娇柔的美人,发出
了沉重且无奈的叹息。

  从会议厅出来时,藤吉郎紧张的凑上前去,「阿市殿下……您不要紧吧?」

  阿市摇摇头,表情镇定但却有些空洞,「藤吉郎大哥,阿市出嫁之后,三郎
哥就交给你们了。」阿市对藤吉郎微微鞠躬。

  藤吉郎的表情大失所望得相当露骨,却又无法说什么,只是目送佳人离开。

     ***    ***    ***    ***

  皓月当空之时,阿市坐在窗边,看着繁星点点。方才抹上朱印的手还微微的
发颤,市用手指将鬓发别至耳后,露出脸庞的轮廓。她想起十六岁的时候,有一
场女子鬓削仪式,在初夏的凉爽日子,由三郎哥替她将鬓发亲手剪掉。她想着三
郎哥温柔的手,心扑通扑通的跳个不停。

  「阿顺,我这样可以吗?」

  「阿市小姐,您是尾张第一美女啊,」阿顺看着阿市紧张的样子,忍不住失
笑:「只是小姐,您到底要见的人是谁啊?为什么不跟我说呢?」

  「哎呀……你也知道,我就快要出嫁了。不会出什么乱子的。」市说,「你
真要听……恐怕要吓死你呢!」

  「是谁?木下殿下?丹羽殿下?」阿顺与阿市是从小一起长大的,不免有点
姊妹的亲昵,「不会是刚入城服侍主公的明智殿吧!!」

  「不是,不是,你别瞎猜了。」阿市拍拍阿顺的脸,「快要子时了,我要走
了。记得一定要帮我做掩护。」

  「小姐……」

  「你乖乖的,」阿市的眼睛泛着光亮,充满生命力。「我很快就会回来。」

  她戴着大福面具,穿过长廊,交给层层守卫一个个装着信物的小豆袋后,走
进哥哥的房间内。

  信长的房间内没有点灯,月光从窗外稍稍的透了进来,洒在信长刚毅的脸部
线条上是冷冷的的灰色。已经是休息的时刻,卸下了阴冷与古怪,他的表情放松
的时候,挺直的鼻梁与长长的睫毛,也只是一个成熟俊美且疲累的普通男人。

  「过来。」

  市拿下了面具。躲进了哥哥的怀中,信长上半身一丝不挂,却异常的温暖。
他掬起了妹妹的乌发吮闻,令人舒畅的香味侵进他的中枢神经,这个从来没有改
变过的味道,就是他一直在躲避着,市的香气。

  他将市推倒在地上,看着她泛红的娇俏脸蛋,表情则是微微的紧张与害羞。
「在害怕吗?」他低头打开她的衣襟,啃咬着她的肩膀与颈,低睨着市别开的脸
与遮住嘴的手指。

  市不安的点点头,抓着信长肩膀的手微微的颤抖着。

  信长将市抱起,用强壮的手臂支起她的身体。用着疼惜的口气询问这个小他
十三岁的妹妹,「怕三郎哥吗?」

  「怕呀。一直都很怕的。」阿市的脸靠在哥哥的胸膛上,感觉着他扑通扑通
的心跳。而信长的左手臂环绕过她,打开她的上襟,不断的抚摸着她一对柔软且
充满弹性的乳房,他眯着眼看着她咬着下唇忍耐得有些痛苦的表情,他的眼神更
从柔情怜惜转化为一种扑向猎物的嗜血凶狠。

  他开始用舌头挑动市稚嫩的乳头,引起她一波一波难耐的搔痒,并且搔弄她
赤裸的双腿之间,初次被男人碰到私处的市整个人都跳了起来,直接抚弄的刺激
使得她有着些许的疼痛,不停的踢动着双腿挣扎。

  「别动。」他抓住她一只细嫩的脚踝,力道大得她都疼痛了起来,信长一边
继续的手上的动作,一边用着冷冷的口气询问她:「这是你想要的,不是吗?」

  「三郎哥……」抓着信长的手,市急得频摇头,「不要这样……」

  信长的表情冷淡,褪下裤子,「那么……你知道要怎么做吗……」

  市对于眼前的阳具感到相当的惧怕,低垂着眼帘凑前上去,像只小动物般的
小心翼翼,才伸出手碰了一下。

  「不是这样……用嘴含住。」

  「耶……?」她愣在那里,不知如何反应。

  「亲爱的市,哥哥会教你如何取悦长政的。」信长扯开嘴角笑了,阴冷的眼
神让阿市心头一阵寒冷。

  「三郎哥……你不是……」

  「放心,不会弄痛你的。」信长用力的压迫着妹妹的头,将巨大的阳具逼至
她的唇边,「张开嘴,」

  「唔……」市只能张开嘴,迎接充满男人气息的阳具侵入,但是由于技巧还
不够纯熟,齿门放得不够开,伤了信长。

  「不能用牙齿。」信长用力的扯着她的头发,让她不由照着哥哥的指令,但
是愤恨与羞辱的情绪难掩,使得她潸然泪下,表情楚楚动人,「舌头伸出来。」

  「市,你哭什么?」信长的眉头紧了一些,将她的头发用力拉起,「你有什
么不满的地方吗?」

  「只是觉得自己好傻……」她吸了吸鼻子,啜泣着说:「市以为自己多年的
爱恋终于能够得到成全……没想到……还是一场空……」

  「你在说什么傻话呢?」信长哈哈大笑了起来,「从你和长政的婚姻中获得
实质的利益,这才是我能够回应你的爱慕的最佳办法;而让你痛苦,让你哭泣,
才是我爱你的最高表现啊。市。」

  「我不懂……」阿市摇摇头,又被哥哥一把压下继续方才的动作。

  「市。如果我将我们的私情扩大,只会害苦了你的一生,而只有想办法让你
痛恨我,远离我,才能过得幸福啊。」这句话信长一直没有说出口,只是邪笑着
享受着一切。

  市的眼神已经呈现一片死灰的麻木,她专心的讨好着面前的阳具,使得它抽
动,涨大,变得又热又硬。只有在这样的情况,阿市能够从信长面前得到一点点
的成就感。

  「这种程度是没有办法满足我的。」信长将阿市的身体翻转过来,将她两条
丰满雪白的大腿压在她的胸口,逗弄她红粉濡湿的蜜穴,和后方紧缩的菊穴,看
着面对羞耻感与压迫感的她不停的哭泣着。

  不一会儿,信长站了起身,满足的将浓浊滚烫的精液射在她的股间,他沾取
自己的精液伸进市的阴道深处涂抹摩擦一番,这才将市的身体放开。

  市躺在地上一动也不动,任凭信长温柔的将她的衣带穿戴整齐,轻柔的抱在
怀中。她的眼泪已经爬满了脸,而信长将她的眼泪拭去,摸摸她的发稍,她的小
手。就这样,他拥抱着她彻夜未眠,直到三更,才命下人带她回房。

  隔天,他已经动身前往东美浓的宇留间,到阿市出嫁那一天,都没有回到歧
阜。

     ***    ***    ***    ***

  长途跋涉与阿顺一同到达近江国,见到了自己的夫君,据说之前有迎娶过六
角家臣平井的女儿,然而这样矮化自己身份的婚姻终成破局,长政不仅撇清了与
六角家的关系,还与家臣一同罢黜了自己的父亲,后来宅心仁厚的长政接受了母
亲的劝告,带父亲回小谷城。

  市来到依着连绵山势建造的小谷城,里头的人对她都相当客气。更不要说仪
表非凡的长政殿下,不只刚直英武也相当温柔多礼。

  刚刚嫁入浅井家的第一个夜里,阿市彻夜未眠,想着遥远的家乡、家臣和姊
妹,还有无情的三郎哥。

  「睡不着?」长政转过身看着她,关心的询问,「是不是还痛?」

  市摇摇头,脸稍稍的泛红,「并不是的,谢谢长政大人……」

  「还是想家吗?」长政将她拥入怀中,疼惜的,「一定很想念歧阜吧?真是
辛苦你舟车劳顿了这么多天,还一个人身处陌生的地方,一定很难受……」

  自从那天夜里,她就落入了失望与痛苦的深渊,嫁到浅井家的她本身就是一
颗棋子,根本没期望过能够得到这么温柔的照顾与对待,市的眼泪一下子流了出
来。而长政也慌了起来,赶紧替她擦擦眼泪哄哄她。

  他是一个耿直温柔的人,疼爱她的程度让家臣们都津津乐道,他一一介绍家
臣与端女给她,带她去游琵琶湖。在小谷城的快乐,使得她渐渐的让自己去遗忘
信长,遗忘尾张,遗忘歧阜,只是午夜梦回之际,她还会想起三郎哥的眼神,那
么阴冷恐怖,让人惧怕。

  在长政的呵护下,她渡过了她人生最美好最幸福的时光,可惜这样的日子维
持的不长。

  那天晚上宴会厅有密客,因为事出突然与家臣的刻意保持神秘,阿市并没有
过问太多。宴会结束过后,长政心事重重,似乎有话要说,却说不上两句又哽在
喉头。阿市从来没有看过他这个样子。

  「市……我对不起你……」踌躇了半晌,长政这才说了这一句话。

  「长政大人,怎么回事?」市拍抚着夫君激动的背部,「您慢慢说吧……」

  「您知道朝仓家吗……」

  「当然知道。」朝仓家与浅井家的关系不错,由于朝仓义景的优柔寡断与行
动力不足,错过了上洛称霸的机会,这些事情激怒了信长,「难道……」

  「义景知道信长大哥要上越前攻打他,派人来要我出兵协助……」长政说,
「一边是信长大哥,一边是义景大人,我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家臣们的意见呢?」阿市的眉头深锁,心头一阵慌乱。

  「他们……」

  从长政的眼中,她见到了答案,市低着头,低低的说:「长政大人……您千
万不能和三郎哥作对啊。」

  「市,对不起。」长政跪坐在她的面前低头谢罪。「信长大哥没有知会过我
就要攻打朝仓家,这一点我是无法茍同的。而朝仓家与浅景家又是世交,浅井家
多次危机都是靠朝仓家的兵力才能保以家业,我无法放着他们不管……」

  市全身颤抖不已,看着夫君低着头的样子也是心疼,过了许久才开口。

  「长政大人……」市的心头慌乱不已,但还是强装自己镇定,「如果……这
是家臣们与您已经下了的决定,身为臣妾的我没有立场说话。请保守且爱惜自己
的性命,市祝夫君武运昌隆,获得胜利。」

  「市……」长政看着镇定的阿市,心一横,也下了决定,一转身离开房间,
「谢谢你的支持,市。这一点对我来说很重要,这是我想要告诉你的。」

  阿市目送长政离开,他一离开便慌乱的在房内走来走去,急得阿顺也不知所
措,后来坐在梳妆桌台面前,从自己的珠宝发簪里头翻出了一个从两端用绳子系
起的袋子,里头装的是粒粒红豆。

  这个小豆袋,就是当天晚上,阿市进入信长房间时,给守备的信物,不一样
的是,她将两端用绳子系紧,表示前后都被包围住,希望三郎哥能够猜得出来。
她急急唤来阿顺,「顺,你回京都去。把这个交给三郎哥。」

  「小姐……」阿顺大大的惊讶住,不懂方才还支持长政的小姐为何一下子
改变了立场。

  「快,要是来不及的话,三郎哥会有危险的。」阿市恳求着,「我最相信的
就是阿顺了,帮我这个忙吧。」

  「只要拿这个给主公,他就会知道吗?」顺点点头。

  「是的,我会帮你找其他藉口开脱,要小心自己的安危。」市拍拍她的脸,
催促她上路。阿顺这就备了细软,头也不回的离开小谷城。

  为什么要帮助三郎哥?她不知道。她以为她对三郎哥市充满怨恨的,但是她
好害怕……要是三郎哥有什么三长两短,要是以后再也见不到他……她的心就开
始慌张起来。

  顺,一定要把豆袋送到啊!

     ***    ***    ***    ***

  「夫人,前线传捷报了,说是金崎一战突袭成功。」阿顺通报。

  「然后呢?」阿市把其他下人支开,这才上前去询问。

  「放心,阿市小姐,信长殿没事,和几个随从逃回京都了。虽然很狼狈,但
是多亏木下大人断后,保护他们全身而退。」

  「啊……」阿市一下子瘫软下来,这几天的忐忑不安也终于得到纾解,「那
长政大人呢?」

  「主公很好,正在赶回来的路上,下午就会抵达。」

  「阿顺,我不知道要用怎样的表情面对长政大人……」阿市怀抱着自己的身
体,不停的嗉嗉发颤。「三郎哥是不会善罢甘休的……」

  那天长政回来之后,并没有回到房间,她也没有上前迎接,这是非常无礼的
举动,但她的脚就好像被钉在地上一样,无法动弹。她没有勇气去面对即将到来
的一切,只能龟缩在房内等待。

  所幸长政了解她,没有过问也没有生气,回到房间的时候已经是子时了。她
背对着他,已经躺下了,长政脱了外衣,躺在她的身边,从背后紧紧拥抱住她,
给她最直接的温暖。

  「他是不会善罢甘休的。所以……三郎哥和我,你必须抉择出一个。」长政
从口中吐出长长的气息,口气充满着无奈。

  阿市的眼泪又决堤,长政将她的身体翻转过来,捧着她的脸不断的亲吻着她
的泪水。「如果我们两个……只有一个人能够存活下来。你会希望是谁呢?」

  「长政大人,您是臣妾的夫君,臣妾的挚爱……又何必问我这样的问题?」
市坐起身献上了温柔的吻与拥抱,怀中的男人发出一声叹息。

  长政解开她腰间的丸带,看着它松落在地上,是美好的体态便展露无疑。即
使是生过孩子,市的身体还是稚嫩的像个少女,她低着头带着些许的羞赧,进入
长政的怀抱中。

  「昨天我在外地作了恶梦,梦到你离开了我……」长政痛苦的皱着眉,「你
被家臣们抓去……为了惩罚织田军……」

  「长政大人。」她打断他,有些慌张的,因为她也作了同样的梦,因为背叛
浅井家,使得她感到万分愧疚。「别想了……臣妾就在这里。」

  长政拥抱她的时候,像是要将她按进自己的身体一样,用一种独占的力量表
示一种近似心碎的疼爱,这也是她最舍不得的,他的善良与认真。长政的优点她
很清楚,但是心灵的脆弱却是要不得的,阿市抬起一条腿,夹住他的腰,她想要
给他更多坚定的意志,如果他没有勇气反击,也只是死路一条。

  长政抚摸过她的身体,很少会让她充满战栗与兴奋不安,不同于三郎哥的挑
衅与无理的逗弄,长政的身体给阿市更多的安全感,如同他的温柔,给了她最切
实的包容。

  他缓缓将自己没入她的体内,还不断询问:「痛吗?」如同初夜时的询问。
望着她的深情,是他从来没有改变过的。她感受着一波波的律动,带着些许哭腔
呻吟着:「长政大人……让臣妾一同背负您的不安与罪恶吧……」

  长政从嘴中发出了一声细微的呜咽,抓着她的大腿,不停的埋身进入,他的
感官都聚集在她的体内,像是巨大不断扩张的力量,要在她的体内将一切焚烧。


                终 章

  同年七月,信长连同德川军在姊川河原与朝仓、浅井军展开了攻击。信长甚
至为了要报复帮助朝仓与浅井的延历寺,在几次的劝告之后前往攻打。一座寺庙
啊,即使在乱世他们拥有自己的僧兵团,但是那还是天理不容的。

  他杀害了许多无辜的善男信女,不分男女老幼的。他要他们站成一排,然后
命士兵将他们的头都砍下,最后又升起一把火将延历寺烧了。

  他们说,在延历寺被砍下的人头数多到士兵们握着刀的手都颤抖。因此信长
还得到了一个称号,叫做第六天魔王。

  长政凭恃着小谷城的坚固城防,等待朝仓家的救援,但信长早早预料到这一
点,分开兵力杀向北方,截断了朝仓家南援的路线,信长的目的很简单:之所以
织田军一直没有攻打上小谷城,是因为阿市。他正在恐吓长政快快将她交出来。

  许多朝仓军的武将已经投降,甚至信长最大的强敌信玄也因病而死,因此阿
市在战争后两年,因为节节败退的战势,依长政的指示与三个女儿一同被送回歧
阜。

  那时,长政语重心长的说:「市,我要将你送回歧阜。请别恨我。我这样的
举动不是休妻,而是知道,你回到织田家才能获得最妥善的照顾。」

  「长政大人……我不要离开你……我已是浅井家的人,怎么能够弃下您离开
呢?」

  「他们之所以现在围城,没有攻陷,就是因为你。即使我背叛了信长大哥,
他对你的疼爱却仍然没有变过。」即使她哭着不允,他还是这么毅然决然的。长
政大人一直都是这么的固执,有着自己的坚持。他额上的两道剑眉,气宇非凡的
扬起,那么从容不迫,那么坚定。「市,你一定要好好的活下去。」

  那是见到他的最后一面,他穿着华服,上头有着三个六角形的家纹。如果不
是重要场合,他是不会穿那一件华服的,她早该知道。在她们离开后,长政便以
武士的方式了结自身。

  回到歧阜,阿市一个人关在房间里头不出来,女儿们的叫唤与哭闹,使得她
莫名的烦躁不安。

  她没有见到三郎哥,反倒是改名为羽柴秀吉的藤吉郎,对于她相当关心,常
常从今滨城带些东西给她,慰问她的近况与心情,虽然她一概都不接受,他仍然
相当慇勤。有一天下午,她看到女儿茶茶和初手上有着陌生的玩具。

  「这是哪里拿的?」

  「这些玩具是我给的。」秀吉从近江回来,看到了她们两姊妹在走廊上,一
人给了她们一个玩具。

  「什么时候我教过你们可以乱拿别人给的东西?」阿市的眼睛根本没有看着
秀吉,她将木制的剑玉和几个沙包从女儿手上拿给阿顺,「顺,给我把这东西丢
了。」

  「阿市殿下,您犯不着这样,孩子喜欢玩,就让她们玩吧。」秀吉几乎有些
哀求的,「不然……以后我不会再送了……这一次您就收下吧。」

  「羽柴大人,您的好意我心领了。」阿市的眼神冰冷,没有情绪,「茶茶、
初姬,你们去奶妈那里,我一会儿就过去。」茶茶看着母亲的眼神一变,紧张了
起来,带着妹妹离开。

  「羽柴大人,无论您做什么都是没有用的。即使没有这场战争的无可奈何,
您还是不可能的。」市微微的笑了,笑容苦涩且脆弱,是这几天来唯一的笑容,
「请别让宁宁太担心您。」

  秀吉看着这勉力撑起的坚强,这才完全死心,离开了。

  那天夜里,她感觉有人进了她的房间,在她的床畔抚摸着她的发丝,然后轻
轻的唱着〈敦盛〉:

  思へばこの世は常の住み家にあらず。         
  草叶に置く白露、水に宿る月よりなほあやし。     
  きんこくに花を咏じ、荣花は先つて无常の风に诱はるる。
  南楼の月を弄ぶ辈も月に先つて有为の云にかくれり。  
  人间五十年、下天のうちを比ぶれば梦幻の如くなり。  
  一度生を受け、灭せぬもののあるべきか。
  
  留念此生并不是无法忘怀生前的事
  好像草叶上之露水、寄宿于水中之月
  咏叹京国之花,于荣华之前诱于无常之风
  玩弄南楼之月,此辈则似浮云消逝于黄昏之中
  人生五十年、与天下比起来,如梦似幻
  既然一度拥有此生,又岂有不灭的道理
  
  〈敦盛〉是三郎哥最爱的一段诗歌。道尽了生命的无常。当她张开眼睛,看
到的是一片漆黑,信长掩住她的眼睛,没有让她看到自己的表情,在她的耳朵旁
用微弱气声说:「欢迎回来,市。」

  当早晨来临,她抚着似乎还留着余温的榻榻米,感觉着三郎哥还残存的一点
温柔。

     ***    ***    ***    ***

  隔天她被信长嘱咐要参加宴会。

  看着以往的家臣,一个个都精神抖擞,可惜少了森可成这名老将,据说信长
听闻他战死的消息非常的难过,收养了他的几个儿子做侍童,其中的三男长定似
乎非常受到信长的喜爱。

  一些上洛之后才服事信长的家臣,似乎用一种打量的眼光在看着她。她端坐
着,却感受到无比的压力。

  不久,信长从前门走出,手上拿着一个长布袋,他坐在座位上,开始慢条斯
理的解开布袋,一边解开还一边露出神秘的表情。

  「长龙。你知道这是什么吗?」信长问。

  「不知道。」斋藤长龙摇摇头。

  信长打开布袋,拿出一颗用金箔涂抹的头颅骨,将他扬起,问道:「市,你
可记得这颗是谁的脑袋?」看着信长手中的头颅,市一下子昏厥过去,端女们便
赶紧上前扶起阿市回房。所有的家臣也都一片安静无声,僵直在座位上一动也不
动。

  「看她的反应就知道了!」信长的笑容从容自在,「这是勇猛杀敌的浅井御
前守……嗯……从白骨看得出来他是个美男子吗?看起来跟光秀差不多啊,脑袋
一样都秃秃亮亮的。」

  「这是朝仓义景。你们看看他的脑门这么的大,想得多,做得少。只会在纸
上画大饼,没有行动的能力。」

  「这颗是久政,脑袋就小得多了。老人牙齿总是不太稳当,缺东缺西的。」
信长把浅井久政的脑袋丢在一旁,接着信长命下人在义景、长政两颗头盖骨里头
倒酒,问:「这一次灭了这两大家族,大家的功劳都不小,身为主公理应敬你们
两杯。」家臣个个面色铁青,动也不动。

  「权六,你是我最勇猛的伙伴和家臣,享有家臣之中最广大丰饶的领地和俸
禄,第一杯酒就敬给你吧?」

  见柴田胜家没动作,信长又说,「你不喝,那阿狗你要不要代替义父喝?」

  「主公……我……」利家整张脸都僵住。

  「你们斩杀了这么多敌人,踩过几百个尸体,这两个人头有什么了不起?」
信长面露不悦。「主公赏的酒,你们敢不喝?!」

  「主公!就让在下代替他们来喝吧。」马屁精秀吉自告奋勇的唰的一声站起
身,走到信长面前。

  「有骨气。秀吉,你得要喝得一干二净啊。」信长摸着人中上的胡渣,一副
兴味津津的样子。

  接过信长手捧着的头骨,秀吉一股作气的将酒一仰而尽,但不知道是心里头
作祟还是怎么个不舒服,才喝完一杯没多久就掩着口鼻冲了出去,哗啦的一声吐
了出来。

  「这三颗脑袋,就是背叛我的下场。」信长哈哈大笑起来。

     ***    ***    ***    ***

  阿市醒来的时候,一个人躺卧在陌生房间内的榻榻米上,身上盖着信长的外
袍。信长一个人坐在座位上,抚着棋盘思考。

  「醒了?」信长眼睛没有抬。「三郎哥,让你在众家臣面前难堪了。对不住
你。」市看着信长,很久都没说话,表情从一开始的茫然无助,变得镇定许多。

  「在家臣的面前建立这样的威望是必须的。」市开口,声音是那么细微,面
前的兄长已经变得使她万分惧怕,很久没有跟三郎哥交谈的她,几乎全身都在颤
抖,「背叛您是长政大人的不对,那是他罪有应得的。」

  「信治和信兴都死了。我不可能会放过他的。」信长说道,「但是我很感谢
你,在金崎战时带了这个豆袋给我。知道你心里还挂念着织田家,挂念着我们,
三郎哥很开心。」信长说这些话的时候,表情还是一样冷酷。

  市没有答腔,只是缓缓的从地上爬起身,她看着三郎哥的容颜,三十九岁的
他还是像以前一样英挺焕发,多了一点让人敬畏的神秘感,几年前她还能在三郎
哥的身上爬来爬去撒娇,现在却连接近他看着他的双眼都很需要勇气。

  「你的三个女儿都很漂亮很可爱,尤其是茶茶姬,很像你。」

  「谢谢三郎哥……」市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信长一把抱在怀里。她感觉着
他的体温,像一把熊熊烈火般灼烧着,她稍微的挣扎或呻吟,都因为接触到他阴
冷的眼神而轧然止住。「三……」

  信长抓着她的手腕的手好大,掌心伤痕也磨得她好痛,「我要抱你。」在她
还来不及做任何反应,就将她从背后扑倒在地。

  他一手捂住她的嘴,另一手抓起她柔嫩的大腿就直接一个猛力的进入,疼得
阿市眼泪都快要掉出来,她发出痛苦的呜咽,不停的挣扎,信长的阳具在她的体
内,不停的跳颤着。

  信长放开了她的大腿,伸手进入她干涩受伤的蜜穴,并以缓慢抽动的方式润
滑,他另一手揉捏着她的脸蛋与唇瓣,咬着她的耳壳问:「市……你感觉得出来
长政背叛我的时候,三郎哥的心痛吗?」

  市呜咽着道歉:「三郎哥……对不起……」信长猛然快速的冲刺起来,每一
个深入都深至她的花心,弄得她疼痛不已,却又带了些许失速的快感,弄得她发
出微微娇弱的呻吟。

  突然信长将她翻转过来,以仰躺的姿势,从她的下身进入,信长打开她的双
腿,让她的腿呈现蹲势,私处也展露无遗,再抓着她的手臂向后拉扯撑住自己的
身体。

  阿市的一头乌黑长发散乱在信长的身上,她痛苦的发出呻吟。信长的臀部不
停的撞击着身上的妹妹,还不忘记告诉她:「市……你这样很危险喔,要是你的
声音太大,外面的人要进来了……看到你这个姿势,不知道他们会作何感想?」

  仰躺在信长肩膀上的市咬紧了嘴唇,虽死都不肯让声音溢出口,还是不免呼
吸浊重,喘息不已。

  信长则伸手揉抚她最脆弱敏感的阴核,将两片唇瓣用手分开得大大的,「真
厉害啊……刚才还又干又涩的……现在居然能不停的冒出水呢……」

  「唔……」市的眼泪流了满脸,咬着下唇的伤口也冒出血,信长端详着她的
脸孔,笑着吻她的唇,舔舐着她的伤口,将血与她甜美的津液都吞进肚子里。
「这么痛苦吗?」

  「啊……痛苦的是……市已经不认识……现在的三郎哥了……」市抽抽噎噎
的表情,让信长更乐,快速的挺进着,嘴里还格格的笑着:「很抱歉,让你失望
了……」

  一会儿后,信长将大量的精液就射在市的体内。她已经软摊无力的倒在他的
胸前,信长便将她抱起,任凭混杂体液血丝与精液从妹妹的体内泊泊流出。

  信长转身着衣,看着呆若木鸡的妹妹,他说:「只要我还活着,我就再也不
会把你嫁人了,你是我一个人的。」

  市躺着,觉得内心好像被重重的捶击,疼痛不已。她等了这么久的这句话,
为什么却如此充满着痛苦呢?她回想着长政大人和煦的笑脸,回想着尾张时代的
傻瓜三郎哥的放浪不羁与认真修行,发现一切都离她这么遥远。

  幸福总是离她很遥远,短暂的,错身而过的。

  是不是因为不够知足呢?市想。

               【本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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