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标题: [绿意盎然] 【凉山叹息】第二十二章(后宫、恶堕、药物、婊子化改造) [打印本页]

作者: 动物园男孩    时间: 2024-12-28 06:37     标题: 【凉山叹息】第二十二章(后宫、恶堕、药物、婊子化改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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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动物园男孩
2024/12/28发表于:SIS001
是否首发:是
字数:141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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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十二章

  1982年,那一年我爸十八,我妈十七。

  我妈从会理嫁到昭觉,她逃了无数次,最后一次我爸在悬崖边用手蒙住了她
的双眼,对她说:「伍果阿芝,你是我的女人,你不许再逃跑了,你听,对面就
是滚滚金沙江,我家的毕摩说这是西部的血管,东部的神经,这是传说中能卷走
两岸巨石的江水!我保证会让你幸福的,如果你再不听我的话,我就立刻跳下去!」

  我妈被我爸吓出了一声冷汗,她终于回心转意,跟我爸回了家,那天晚上她
献出了自己的初夜,后来,生下了我哥,再后来,就有了我。

  我妈一直以为我们利姆那条破河就是金沙江。

  我爸一生一共撒了两个最大的慌。他骗了我妈,那不是金沙江,我爸也没让
我妈幸福。

  他没让我妈过上好日子,我爸妈没有轰轰烈烈的冒险,也没有甜蜜的童话,
他们只是每个月都要靠扶贫补助为生的贫苦农民。

  「谁跟你讲那是金沙江的?」每当我妈跟邻居妇女闲聊的时候,总是有人这
样问她。

  「我老公告诉我的。」

  多么不讲理的爱啊。

  而今天,此时此刻,依扎嫫站在悬崖边,水流声击打她的脊背,只要再向前
一步,她的身形就会消失在茫茫的雾气里。

  「你要是敢过来,我现在就跳下去!」

  「好好好……」我都要吓傻了,赶忙后退了几步,冲她摆着手,「我不过去,
我就在这站着,你别激动,别激动好吗?你千万别想不开,死了就真的什么都没
了!」

  她哭得脸都拧成一团,说:「我对不起他……」

  「别说这些了……你千万别这样想……」我绞尽脑汁想着那些可以安慰她的
话,像是男孩为了得到一个女孩时那样编织谎言,而我只是想留下她的性命。

  「尔古……尔古他不想让你死,真的……他走了,是为了让你能好好活着!」

  「你这样折磨我我没法好好活!」

  「是我不好,是我的错,我给你道歉,依扎嫫,对不起……你千万别想不开,
别让尔古难过……他知道你这样,肯定会伤心的。」

  她沉默了,只是继续抽泣。

  这时候我的手机突然响了,是一个陌生的电话,被我随手挂掉了。

  「我可以过去吗?」

  被刚才的插曲打断,她情绪有些缓和,我慢慢地向前挪步,「把手给我,好
吗?」

  「那你必须答应我一个要求。」

  「行……可以,你说,我答应你,你先跟我回去!」

  「你以后再也不能欺负我,不能指使我做任何事!不能再管我!」

  「好……没问题,我再欺负你我就是狗!我答应你还不行吗?你先跟我回来!」

  她没有再对我说什么,只是默默流泪,哭声被激荡的江水拍碎,我把她拉了
回来,她的手温度冰凉。

  我虎口上那个深深的牙印,就是妻子对我「爱的印记」。

  回去的路上,我们两个一句话都没说,只剩下风在呼啸。

  我没有什么理由继续留在利姆,爸妈舍不得我,但有的人更恨我。

  再次回到成都的时候,女朋友在车站等我。

  「俄切,你终于回来陪着我了,我好想你。」

  她上前一步拥抱我,眼神里带着疲惫,我闻到好闻的香水味道。

  「我带了些东西放在你那里,这样我就可以随时住在你家。」

  「你妈妈愿意吗?」

  她摇摇头,「我们不管她。」

  阿谭现在和她妈妈关系很差,两个人总是争吵。她办了休学,不用再去学校
上课,但她却不想总是待在家里。

  她说母亲很想与她交心,却总是适得其反,这种关怀让她无比抗拒,把两个
人的距离越推越远。没有什么东西能抽干两人心灵间的海水。

  每当我问起她家里的事,她总是会瞬间变脸,大声地喊:「我说过好多遍了!
不要提我妈!我想起来就烦!」

  据我的观察,阿谭发病总是一阵一阵的,有时她清醒过来,又开始唉声叹气
地悔过。

  有一次在电话里,她妈妈说在她的书包里发现了半包烟,她理直气壮地回答,
对啊,我抽的,怎么了?

  我自问没资格指责她,我感觉我也有病。

  从那以后她就经常住在我那里,她妈妈知情,但没有我家的地址。她隔几天
会回家一次,如果她妈妈想要强行留下她,她就会以死相逼。

  她在我家衣服也不穿,头发乱糟糟的,全裸着,窗帘也不拉,躺在床上打针。

  现在的她,此时此刻,她母亲正打电话给她。可她正嘴里叼着一根悬空插在
水瓶里的吸管,熟练地扭动着身体,用滴着淫水的阴部挑逗着身后的那根蠢蠢欲
动的肉棒。

  她身后有个男人,不是我。

  他正把手伸到前边抠弄她的阴部,对着阴蒂又按又捏,骚水从圆鼓鼓的阴唇
的那条肉缝里滴出来,她听话地把腿叉开,整个人止不住发抖,舒服得咬着嘴唇,
再伸出舌头用舌尖蹭着吸管。

  她要控制好自己发情的音量,不能让自己的淫欲通过电波流淌到另一边去。

  这男的是我和阿谭在前段时间认识的新朋友,不知道他真名,就只知道他姓
程,所以我们喊他小程。

  小程是外地人,来成都玩,我们是在一场再平常不过的交易中误打误撞认识
的,他看我和阿谭对这一片比较熟,就找我们打听了一些成都的事,在闲聊的过
程中,他告诉我他朋友从国外给他带了几张新合成的邮票,送了我们两张,作为
回礼,我和阿谭就说可以请他溜冰。

  当时他找我买大麻,我现在都有点不想卖这东西,因为大麻的体积有点太大
了,警察来了我藏都没地方藏。我说我身上没带,如果你要的话,我现在去给你
拿。

  他这人挺有意思的。我把大麻给卖之后,他还卷了一根要给我抽。很奇怪,
也许毒品有自己的气质,飞叶子的人都大方,我没见过哪个打针的人喜欢请客。

  我卖他,收了他的钱,他还反过来请我,问我你觉得这叶子怎么样,这太搞
笑了。

  我们都管爱抽大麻的人叫「飞行员」,我就问他,飞行员,你抽完之后不想
找人打个飞炮放松一下吗?

  他说你别这样,我不是同性恋。

  我说你想多了,我说的是我女朋友。

  他惊讶地瞪大眼睛,「要钱吗?」

  「那肯定要啊!」

  阿谭撅着屁股趴在床上,腰往下沉,柔软的双乳被身体挤压得变形,她一只
手接着电话,另一只手伸到后面掰开淫水直流的肉穴,熟练地扭动屁股,阴唇和
她身后的阳具接触,当那根棍子插入的时候,她没控制住自己,眯起眼睛享受地
哼哼了一声。

  水瓶里咕噜咕噜的声音持续地响,抛开一切去当一只水里的鱼,只是那头的
她妈妈只顾着哭泣,在过去的一年里获取了太多错误的讯息,根本没意识到这边
在发生什么。

  小程抚摸她光滑的身体,从屁股一直游走到后颈,把两根手指放在她嘴边,
她吮吸,又伸出滑嫩的舌头开始反复蹭他的手指缝。

  「烦死了,不要总是逼我,我不跟你说了!」

  她按下红色的挂断键,直接把手机使劲往前面摔过去。接着马上长舒一口气,
半张脸埋在床上,口水流了一滩。

  骚逼里的淫水越来越多,她再也忍不住了。

  「现在操吧,赶快操,我真的受不了了……」

  小程没有动,她自己扭着腰,好让鸡巴在她的逼里摩擦地更舒服。

  身后的那根肉棒突然开始猛烈地撞击,她用手死死抓住床单,娇喘声一声比
一声高。胸前两个圆润的乳球摇晃,小程从后面伸出手掐着她的乳头,用力扯来
扯去。

  「为了做爱,和妈妈吵架?」

  「你……不要管我。」

  「你这样你妈妈会担心你的。」

  她的脸好红,强迫自己说出完整的话。

  「我说了你不要管我!」

  「我这是夸你呢,夸你男朋友把你调教得好。」

  她接下来的一句话,让我和小程都愣了一下。

  「我他妈的就是个婊子!你们操死我吧!」

  她吐出舌头肆意淫叫,在身体被反复撞击的同时,还不忘了跟小程顶嘴。

  但她也没冷落我,扶着我的腰让我靠过来,用舌尖不断挑逗着我的马眼,再
把肉棒一整根含进去,一边用舌头转圈一边吮吸。

  好乖的小女孩,她太卖力了,恨不得把我骨髓都给吸出来。

  随着快感的攀升,她抬起一条腿,像小狗撒尿的姿势,逼里的淫水像雨点一
样喷溅在我的膝盖上。

  一边吸毒一边操逼,还有比这个更爽的事吗?

  在这时候手机铃声又响起来,我回头看了一眼地板上闪烁的那个小方块,轻
轻把阿谭额前凌乱的头发撩起来,「阿姨又打电话过来了。」

  小程问我:「你怎么知道是他妈打的?」

  「她给她妈妈设置的是单独的彩铃。」

  「太扫兴了吧,我他妈快射了。」

  我对她说:「不接的话,那就挂了哦。」

  阿谭没法说话,轻轻点头,用手给我比了一个「OK」。

  小程射完精之后换我来涮锅,阿谭躺在床上,乌黑的长发在枕头边不规则散
开,我近距离对着她的阴部仔细端详,真是好久都没这样看过了。

  曾今那个娇嫩的淡粉色的小穴变成了微微发暗的棕红色,阴蒂也因为刚才的
刺激变得格外涨大,像一个饱满的小花生豆,两片馒头状的阴唇也比我刚认识她
的时候看起来更鼓了,我用手按两下她的小腹,一股浓稠的精液从她馒头状的阴
唇里溢出来。

  这一年来不知道有多少根肉棒在她的肉穴里进进出出,才给她的私处染上了
成熟的色彩。

  她感受到我对她小腹的刺激,她满足地眯着眼睛,用脚趾轻轻蹭了蹭我的大
腿作为回应。

  当我把肉棒对准她的穴口时,她主动把身体弓起来迎合我,还抓住我的手,
放在她饱满的乳房上。发硬的乳头刚好就在我的手心。

  我感受到一种强烈的温热和润滑,阴道里的腔肉不停蠕动,随着鸡巴的抽送,
从她发肿的肉穴里挤出汹涌的淫水和刚才小程残留在她体内的子孙。

  紧还是那么的紧,甚至夹着鸡巴的技术更熟练了,现在的她完全清楚怎么做
能讨男人喜欢。一插进去就扭腰,不管用什么姿势,哪怕你根本就不动,她都能
给你榨出来。

  在抽插的过程中,我们的眼睛对视,她深情地望着我,抬手握住我的两个手
腕,慢慢移动到她雪白的脖颈上,让我掐她的脖子。

  天真的脸庞,白皙的皮肤,透亮的深色眼眸,带着淤青的身体,我并不是第
一次见到她这样的眼神,好像是在告诉我,哪怕未来在她身上发生什么,她都会
欣然接受。

  我感受到一种近乎于疯狂又极端的献祭。

  如果这对一个人来说是再平常不过的生活,又怎么会感到羞耻和痛苦呢?

  每个操过她的男人,对她的评价都是她就是个骚逼。无论她跟谁做爱,永远
都是一副欠操的婊子样。扭屁股、伸舌头,摇奶子,好像不被鸡巴猛插几顿就不
满足一样。

  那个曾经只是亲个嘴脸就红到发烫的她,我再也找不到了。

  那天晚上小程特别亢奋,扶着阿谭的屁股发泄所有的子弹,他对我说你女朋
友真他妈骚,我就没见过这么骚的女的。

  我发现一件事情。无论阿谭被哪个男人操,只要是我在场的时候,她的大眼
睛总是会看向我。

  射完之后,当时我站在小程身后的位置,从他挂在衣架上的裤子口袋里拿出
钱包,打开,举起来对着阿谭晃了晃。

  小程捏着阿谭的脸蛋,用黏糊糊的龟头蹭着她的脸颊和嘴唇,问她:「你介
意我射你嘴里吗?」

  阿谭看到我的举动,一边给我使眼色,一边使劲把头摇得像拨浪鼓。

  「不介意?」

  她没有回答小程的问题,只是继续皱着眉用眼神警告我,继续摇头,直到小
程的背影遮盖住她的脸。

  早知道我就不征求她的意见了。在后来她上厕所的功夫,我走进卫生间,把
水龙头拧到最大,小声对她说:「刚才多好的机会!」

  「既然说了请客,就不要反悔!你就是这么对待朋友的?」

  「才刚刚认识,算什么朋友!」

  「可是他不是已经给过我们钱了吗?」

  「他本来就得给。这是两码事。」

  「可是这样太对不起他了。」

  「妈的,你不按计划行事啊。我们不是提前约好了吗?你还是心太软了,怎
么了,被他操出感情了?」

  「明明是你让他过来的!」

  「你看他现在这样,我拿了他也不知道,他不知道,这事就没发生过!」

  「什么叫没发生过?你不偷他钱会死吗??」

  「你小点声。」我转头看了看卧室里的小程,「你不想少拉次客吗?还是说
你就喜欢卖逼?」

  我从卫生间出来的时候,发现小程不知道什么时候又贴了张票,他坐在地上,
身体贴着墙,磨牙。手扒着窗台,神神叨叨地,一动不动地透过窄窄的一条窗帘
缝观察着窗外,只露一个眼睛。

  他小声对我们说:「都别说话都别说话,快把灯关上!」

  「怎么了?」

  「外边有警察。」

  他这个样子跟我之前特别像,也就是俗话说的岔道了。我故意逗他:「对啊,
来抓你的。」

  阿谭从厕所出来,到床边的时候,她四肢着地慢慢爬向小程,用手抚摸他的
身体,一直到阴部,上下撸动着他的鸡巴,粉嫩的嘴唇轻轻在他耳边摩擦。

  「小程哥哥,别害怕,不会有事的,我来陪你玩吧。」

  我和她的眼神对上,我给她比了个手势,她马上扶住小程的后脑勺,伸出舌
头和他深吻,轻轻地把他的头侧过去,让他完全背对我,我快速翻出他的钱包。

  钱到手了。

  有了阿谭的抚慰,小程似乎暂时从刚才的高峰中缓过来,我问他:「现在外
边到处都是警察,你不怕我是钩子呀?」

  他轻轻抚摸着阿谭的头,身体微微哆嗦,感慨了一句:「你是钩子也值了,
抓我,下这么大血本。」

  我的手机响了,小程说不会又是他妈妈吧?可他妈妈没我的手机号。我一看,
又是那个陌生电话,随手挂掉了。

  我不知道阿谭是不是因为刚才的事对我有点情绪,或者只是单纯的抽风,跟
她说话,她不怎么搭理我,她拿了我放在床头的那一小包海洛因在勺子上烤,熟
练得好像已经形成了肌肉记忆,那是我的那份,但无所谓了。

  现在三个人里就我还算清醒,可能小程邮票的劲又顶上来了,冰又没散干净,
一直在磨牙,甚至没法分清床和地面,走到床边的时候摔了一跤。

  我平时吸毒基本上顶到高点就不会再补货了,就是暂时没有这个需求了,但
是有的人不一样,他顶上去后还想继续叠加,类似于喝酒明明已经喝得很醉了还
要继续喝,其实这样很容易出事,甚至是出人命。

  小程就是这样的人,吴垠那件事一直让我有心理阴影,我好心劝他说你现在
已经岔道了,不能再玩了,不然很危险的,结果他居然觉得是我太抠门,不舍得
给他,直接对着我脸来了一拳。

  我还手,和小程在地板上扭打在一起,阿谭就只是表情痴呆地坐在床上,熟
练地给自己扎了一针,不阻止不劝架,根本不关心她男朋友的死活。

  阿谭的电话又响了,单独的、仅为一人设置的彩铃,像是为一场戏剧而配的
背景音乐,没有人在意。

  第二天中午的时候,也可能是第三天的中午,阿谭坐在马桶上撒尿,我站在
洗手台的镜子前,看着自己肩膀上的一大片淤青和鼻孔里干掉的血痂纳闷,我问
她:「我这是怎么弄的?我是跟谁打架了?还是被谁揍了?」

  她迷迷糊糊地回答我:「你……和……小程……」

  我这才突然想起来什么,转头看看卧室,「他人呢?」

  阿谭说,我也不知道。

  我的生命中总是会遇到像小程这样的人,像一阵龙卷风一样,匆匆来又匆匆
地走。

  2003年对我来说是困难重重的一年,毫不夸张地说,我曾经对于未来的一切
设想都从这里开始改变。

  有一场从南京开始,慢慢遍及全国的、另所有毒贩和吸毒者都闻风丧胆的扫
毒运动卷入了我的生活,也许你从电视新闻和报纸里听说过,人们叫它「春雷行
动」。

  缉毒终于迎来了空前的高潮,也许成都,乃至整个中国,都在经历一场洗牌。
街道上刷了标语、挂了横幅,厕所隔间里的小广告都被铲掉。

  有好多上家为了避风头,选择暂时停一阵子。

  但我这种人不能停,因为以贩养吸的人没得选。

  守宫给我们出了个招,那就是从医院把药给搞出来。

  我注册了一堆QQ小号,加了好多成都的癌症互助群,刚进群后我观察了几天,
先大概摸清楚他们聊天的内容,然后就在群里买惨,各种胡编乱造,说自己是病
人家属,我们已经打算放弃治疗了,只希望能在最后的关头减轻家人的痛苦,如
果你手头有多余的精麻类止痛药,我愿意收购,我和家人永远都感谢你。

  很多家里有病人的人都很缺钱,他们会答应的。

  那段时间我除了贩毒和盗窃外,花费了大量时间在QQ群聊里和别人卖惨上。

  我们总是穿梭在各大医院的住院病房和门诊大楼里,在约定好的时间和地点
交易,或者和对方商量好,借人家的麻醉卡开药。

  在我用骗来的红处方拿到药之后,我会马上以高出处方十倍的价格转手卖给
吸毒者。对于那些什么都不懂的吸毒新手,我都是高价按粒卖给他的。

  我们靠着这个方法也赚了不少钱。

  我没把这个方法告诉太多人,除了跟我关系特别好的。这是为了防止他人效
仿。

  后来飞仔提议说取东西这个活应该让阿谭去做,因为她一个小姑娘,看起来
人畜无害,没人会往那方面去想的。

  在最近这种特殊时期,阿谭的抑郁症病例派上了大用场,因为她可以合法开
出来各种各样的安眠药,一家医院开过了,就再换另外一家,最开始她还很有心
理负担,后来次数多了脸皮就厚了,在精神科进去后几分钟就出来,反正话术都
是一样的。

  成都的各大医院我们都开了个遍,甚至周边的城市我们也去了。

  她从会诊室走出来的时候,总是开心地朝我晃晃手里的开药单,脸上露出得
意的表情。

  飞仔开着车,我坐在副驾驶,阿谭坐在后排,她旁边放了一大堆我们刚低价
收到或者开出来的各种药,今天我们收获颇丰,大家都开心得像刚中了头彩。

  「回去的任务,复方原封不动,盐酸的全部碾成粉往里掺白砂糖,芬太尼透
皮贴一张剪成四份……唉,其实……最好的办法就是……」

  他总是喜欢长时间把身子侧过来说话,我的脑海中总是莫名冒出我们三个会
出车祸的场面。

  「最好能贿赂到疼痛科或者麻醉科的医生,这样是不是就能直接把注射液搞
出来?」

  「风险会不会太大了,而且,你认识医生吗?」

  他无奈地摇摇头。

  「还有多久?」

  「马上到了,五分钟。」

  飞仔把我们送到第一人民医院后他就走了,我和阿谭去拿药。

  从门诊大楼出来的时候,我在人群中看到一个女人,一个我无比熟悉的女人,
她穿着一件破旧的帽衫,头发有些乱,神情恍惚,就只是漫无目的地边走边东张
西望,我不知道她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反复确认自己没看错后,惊讶地张大了
嘴巴。

  阿谭很迷茫,「俄切,你怎么了?」

  这是我嫂子!

  我简直不敢相信我的眼睛,我赶紧大声在人群中喊她的名字,惊讶地跑过去。

  「你怎么会在这里?」

  嫂子看到我,第一反应是想逃跑。

  我不知道是不是之前的那些事情带给她了太大的心理阴影,我今天也没说什
么,没做什么,但给她的感觉好像是我拿了把菜刀要在大庭广众之下追杀她一样。

  「你给我回来!」

  此刻我心里的疑问大过一切,我赶忙追上她,抓住她的手腕,她死命挣脱,
最后她用力推了我一把,「滚开!」

  「你怎么在这里?你说话呀!」

  阿谭也跟着跑了过来,她一脸疑惑地问我:「俄切,这是谁?你认识她吗?
她是你亲戚吗?」

  我们三个人面面相觑,依扎嫫情绪很激动,突然冷不丁地对着阿谭喊了一句:
「你千万要离他远一点!他不是好人!」

  阿谭诧异,「你到底是谁?」

  嫂子居然对阿谭大喊:「我怀了他的孩子!」

  我和阿谭都愣住了。

  「依扎嫫,你说什么呢?」

  我做爱很少戴套,除非对方强烈要求,但把别人搞怀孕倒还是第一次。

  主要是除了我嫂子这种,其他女的基本都会乱搞,怀了她自己都不知道是谁
的。

  阿谭愤怒又委屈,对我大喊:「你什么意思??你结婚了??还要有孩子了??」

  「没有!」我真是感觉我头都大了,「她不是我老婆,她是我嫂子!」

  「你别骗人了!你快说她到底是谁!!」

  「她真是我嫂子!」

  有人围过来看热闹,然而就在这时候,我嫂子的举动,让我起了一身的鸡皮
疙瘩。

  她指着我对所有人大喊:「他贩毒,然后让我老公吸毒,还强奸我!后来我
老公被他给逼死了,现在我怀了他的孩子!他还是不放过我!」

  人们开始小声议论,这时候有个多管闲事的人帮我嫂子说话,「你别害怕,
如果你说的是真的的话,前边就是派出所,我可以陪你去报案。」

  听到「派出所」三个字,我和阿谭瞬间就闭嘴了,她把所有愤怒和委屈都咽
了回去,再也没有胆量再去追问我和依扎嫫的关系。

  现在情况很不妙,一双双好奇的眼睛都凑过来盯着我们,现在必须赶紧想个
办法出来,再这样僵下去,真的要完蛋了。而且我刚从医院找人拿了精麻药品,
我搞不好真的要栽到我嫂子手里。

  我只能尽量保持冷静,硬着头皮对大家说:「是的,我哥去世了,但其他的
事情,不是她说的那样。」

  「她……」我装出一副很难过的样子,皱着眉指了指自己的太阳穴,「她这
里有问题,挺严重的!」

  我好像一下子抓到了什么救命稻草,我只需要继续编造这个荒唐的谎言就好
了。

  依扎嫫瞪大了眼睛,愤怒又无助,「你撒谎!我脑子没有病!」

  「我们今天来医院,就是想带她来大医院的精神科看病的!」

  大家好像还是对我有些怀疑,我突然想到了一个好主意,「你们要是不信的
话,我有证据!」

  我把刚才阿谭挂号的那张纸和开药的单子展开在他人面前,「你看,是不是
精神科,你看挂号日期,是不是今天!」

  依扎嫫彻底傻眼了,接着她突然冲上前去抓住那个刚才帮她说话的人,这突
如其来的举动把他吓得后退了两步。

  「你听我说,我真的没有病!我都是被他给逼的……他……还有她……」嫂
子指着我和阿谭,「他们故意陷害我的,我没有病……他和这个女的,他们都是
一伙的……」

  只可惜,我嫂子现在这个惊慌又崩溃、大喊大叫的样子,还真像是个神经病。

  趁着这个功夫,我赶紧对大家陪笑道:「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啊!都散了吧!」

  阿谭呆在那不敢说话,我费了好大的劲,好不容易才把她支走,说回去再跟
她解释。我把依扎嫫带到门诊大楼的后门,转头看看周围,没什么人,我实在是
太生气了,扇了她两巴掌。她刚才好不容易止住的眼泪又一瞬间迸发出来。

  我问她,你刚才为什么要那样说?

  「那你刚才为什么要那样说?」

  「你真好意思,我什么时候不一直不放过你了?还有你怎么不说是你把他气
自杀了呢?」

  「那你刚才干嘛追我?」

  「我只是想问你为什么在这啊!你他妈的犯什么病?我又没有干别的!你离
我那么远我怎么问?」

  就在这时候,我突然话锋一转,「好好找找,你的手机和钱包呢?」

  她大惊失色,赶紧摸了摸自己的口袋,这才反应过来。我就不信我还收拾不
了她了。

  「你以为老子当两年小偷是吃白饭的吗?」

  我把钱包举到高处,一脸戏弄地对她笑。

  「你什么时候……你连自己家人的东西也偷!?快还给我!」

  「你他妈也知道我是你自己家人啊!」

  我让她带我去她住的地方,一家破旧的小旅馆,散发着霉味,昏黄的小灯泡
给我家的感觉。她的房间钥匙、还有她的手机和钱包都暂时没收了。

  她今天是真的吓到我了,我怀疑她精神是真出问题了。

  看来我真是小看她了,我本来以为我收拾她轻轻松松,从此以后她都会听我
的话的,没想到她居然敢闹事,而且不止一次。

  绝对不能再让矛盾升级了。为了防止她还有阿谭再有什么过激的行为,我决
定采取新的战术——把她哄好。

  我想去商场给她买点东西,挑了条连衣裙给她,在回来的路上,突然感觉有
什么地方不对劲。

  她不会……在旅店里自杀吧?

  这个想法让我心头一紧,赶紧去了她住的地方,打开门之后发现她正坐在床
边发呆,我松了一口气。

  她只是面无表情地看着我,那样子有些可怜,像一只长期被关在笼子里无人
在意的小动物。

  我把给她买的衣服递给她,她从手提袋里拿出来,随意看了一眼,又放下,
「我不需要这些东西。」

  「肚子饿不饿?」

  我带她去了楼下路边的烧烤摊,打算找她好好谈谈。

  吃饭的时候,我指了指她的肚子,「真怀了吗?」

  「这个孩子绝对不能生下来!」她抢先一步说:「我看了村里的宣传,吸毒
的人生出来的都是畸形儿!」

  「那正好,到时候直接生个双头人!」我开玩笑道,「哇塞两个脑袋,你赚
了!」

  「你还笑?很好笑吗?」

  「好好好不笑了,这不是逗你开心呢吗。那要是我不吸毒,你跟我生吗?」

  她语气里带着气,「那也不跟你。」

  我突然严肃地问她:「依扎嫫,你觉得人可以死而复生吗?」

  她放下根本就没怎么动的筷子,「你什么意思?」

  「如果我坐牢,他就可以回来吗?」

  她定在那里不说话,我继续说:「如果你要打胎,在昭觉也可以打吧!非要
来成都干什么?」

  「不是的……」

  她没告诉任何人,打算自己偷偷来城里转转。

  她对这里什么都不懂,比我当初刚来的时候还要陌生和抗拒,可她不知道自
己能做什么,还能做什么,才能弥补自己的过错。

  她想看看我哥眼中的成都是什么样的。她去了尔古之前在成都留下过印记的
那些地方,她去了工地、去了医院,她站在公共电话亭前,投进一个硬币,然后
听着听筒里的忙音发呆,接着再投进一个硬币。

  她想试一试,打家里的电话,到底能不能打通。

  我们在医院遇见,完全就是命运的玩笑。

  金黄的路灯照着她的脸,泪水挂在她的眼眶,好像是给双眸上封上了一层透
明玻璃。

  「我找不到赎罪的办法。」

  听完她的心声,我想要收回我之前的想法。

  我轻轻摸摸她的脸颊,「还疼不疼?你来成都了,可以给我打电话呀。」

  她摇头,「我不想联系你。」

  「依扎嫫。」我抓住她的手。

  「是的,我承认我很害怕你举报我,之前发生的事也确实都是我不对,我也
是没有办法,真不是故意想折磨你什么的,我真的知道错了,我之前答应你的事,
我都做到了!你不让我欺负你,让我回成都以后不打扰你,我都做到了!

  你愿意做什么,我不干涉,但你绝不能再这样搞极端,你今天真的差点害死
我。别把我逼上绝路,好吗?

  这个孩子你想打掉,那就打掉。我以后保证不打你,不欺负你,你现在是我
老婆了,我以后会对你好的,等我以后戒毒了,我们可以再生一个。你打胎的钱
我可以凑给你,我们好好过日子吧!」

  我晃晃她的肩膀,「好吗?你能答应我吗?以后我们之间的矛盾到此为止。」

  「可你真的会戒毒吗?」

  「我……应该快了,应该快了。」我自顾自地说。

  我总是一直在躲,生活只剩下无休止的不安,好像从来都没有平静过。

  曾经的我一直不想要安全却无趣的生活,那太没意思了,可是我真的需要这
种颠沛流离的动荡吗?

  她突然问我,今天和你一起的那个女孩子是谁?

  普通朋友,我这样回答。

  我送她回了旅馆,把她的东西放在床上,她看看床,又抬头看了看我。

  「你的钱包、手机,还有钥匙,都在这了,还给你,我没动你的钱。」

  我坐在她身边,对着她张开双臂。

  「来吧,抱抱,和好了。」

  这一次她没有挣脱我,酒店里昏暗的灯光照耀我们,我静静感受着她的抽泣,
认识她这么长时间,但这是我第一次和她拥抱。

  其实我根本不心疼她,我只心疼我自己。

  离开旅馆后,那个陌生的电话又打过来,这次我接了,我没有直接说话,电
话那边沉默了几秒,一个我熟悉的声音,带着焦急和恐慌。

  「俄切?」

  「小宁?」

  我刚要继续说点什么,电话就突然挂掉了。说起来也巧,这电话打过好几次
了,每次打过来的时候我都刚好在忙。

  我之前问过其他人,大家都说一直没见到小宁,也没接到她的电话,也就是
说,这个持续的陌生的电话只打给我了。

  这就有点奇怪了。

  「你好,我找张慧宁。」

  我去了据说她所在的地方,打车半个多小时。戒毒医院在营门口,周边都是
暗灰色的高墙,墙顶上布满了罗圈形状的铁丝网,压抑得像是监狱。

  「你是什么人?」

  一位中年保安站在我面前,正有些狐疑地质问我。搞得我一下子有点紧张。

  他又问我:「你有探视证明吗?」

  「那是什么……我没有。」

  探望老友的片刻就这样还没开始就结束了。回去之后,我对大家说戒毒医院
的人态度很差,什么都不愿意透露,刚问了几句门口保安就把我轰出来了。

  我对朋友们撒了谎,真实的情况是当时那保安一脸怀疑地盯着我看,当他的
目光移到我手臂上时,我才敢忙把袖子撸下来把手臂上的针眼盖住,他狠狠瞪了
我一眼,说你再不走我就报警。说完这句话我就灰溜溜地走了。

  是我自己太过自私又虚伪。

  天台是个发呆的好去处,而且不会有外人打扰。我以前常常会来这里打针,
然后思考自己狗屁不是的人生。

  站在高处就能看到很远很远的地方,总是感觉自己主宰了一切,成了英雄,
当了救世主,俯瞰这个世界像是在欣赏一件艺术品。

  我身后传来茉莉的声音,「我都说了不要总是突然给我打电话。」

  「你怕他发现吗?我给你发了好多消息,但你没回,我才打的。」

  「我最近心情不好。」

  我心情也不好。

  从利姆回来之后我还是第一次来这里,那些在成都的过往都慢慢涌上心头。

  我想念那些在霓虹灯下匆匆相遇的人们,这里总是冬暖夏凉,装满了烟草酒
精和香水味道,还有热烈又迷茫的荷尔蒙悸动。

  所有女孩子都打扮得时髦又慷慨,她们穿带亮片的裙子和丝袜,在舞池里扭
动腰肢和臀部,用舌头传递邮票或摇头丸,和一个你根本不认识的人接吻。

  曾经在成都流行过一个辨别同类的方法,我们会在耳朵上夹一根跟香烟那么
长的彩色吸管,方便打K ,还有一个小游戏,那些跟你耳朵上吸管颜色一样的异
性,只要看对眼了,就极有可能给你制造一晚美好的回忆。

  有一群穿着制服的人会突然来打搅我们的友情,合格的尿检板就是免死金牌,
阴性就放人,阳性就带走。他们在厕所里抓人验尿,总有男男女女提着裤子裙子
从隔间里红着脸跑出来,在一片混乱中到处逃窜。

  那些在这个时期依旧去酒吧和迪厅玩乐的年轻人,不是傻,就是真的清白。

  如果一个人跑,那他的尿一定经不起验,只有新手才会乖乖就范。

  毒品让我坚信另一个世界的存在。

  我们手拉着手在幻觉中奔跑,感受着强烈的重影和眩晕,在五彩斑斓的世界
里东躲西藏,总有呼啸的风在耳边流过,突然胃里一阵翻江倒海,伴着一声毫无
形象的怪叫呕出所有过错与烦恼。

  如果女生跑不快,男生就拉着她跑,在黑暗的巷子里和条子打游击,就像老
鼠躲开猫。

  她们像落难的公主,跑掉了耳环和手提包,勾破了丝袜,迷迷糊糊扶着墙,
露出超短裙下的蕾丝内裤。

  当你到了明亮的地方才发觉,也许这位陌生的女孩并没有刚才那样漂亮。

  霓虹灯下闪烁的是我们各自短暂、美丽、该死、罪恶,一文不值的命运。

  我们目无王法,鄙视法纪,吸毒、嗑药、打劫、盗窃、行骗……在最该绽放
的年纪选择把前程摔个粉碎,身上沾满灰尘和玻璃渣,流血受伤,再回过头来无
私地关怀拥抱你。

  他们就是我最爱的人,他们就是我宁愿抛下一切都要沉浸其中的人。

  这是只属于我们的、迷幻的、绚烂的,永远难忘的迪斯科情节。

  有一次我晕倒在路边,醒来的时候,迷迷糊糊发现身旁有一个陌生的女孩,
正坐在台阶上抽烟,她把她MP3 的一个耳机塞在我耳朵里,问我想不想一起听音
乐。

  毒品的余晖还在我身体里荡漾,伴随着耳机里的歌声,她的声音听起来好遥
远。我望着清晨淡蓝色的天空,那感觉美丽又失真。她说我刚才在你口袋里拿了
一点打车钱,你不介意吧?

  我说你太诚实了,打醉劫不需要通知失主。

  「那你醉了吗?」

  「我根本没喝酒。」

  简单的对话让她确认了我的身份,她说她好多天都没有睡觉了。离开的时候,
我给了她口袋里剩的半只大麻,对她说做个好梦。

  当时我太迷糊了,没问她的名字,她的电话,还有她给我听的那首歌的名字。

  那个时候我还没有第二次遇见茉莉,虽然我当时根本不记得那女孩的长相,
但我认定那个人绝对不是她。茉莉才不会这样「好心」。

  当时的我们只觉得新奇和兴奋,危机感是一种陌生又可笑的东西,只有胆小
鬼才会怕条子。

  而现在,所有人都同时嗅到一种危险的气息,我的朋友们,全宇宙最坚不可
摧的团体,大家好像都被风吹散了。

  我在这些个灯红酒绿的小盒子里认识了无数个人,这其中有男有女,但是深
交并一直保持联系的,真没有多少。

  原来这世上根本没什么是永恒的。

  到了逐渐失去大家的时候我才开始思考,是不是这种狂欢快要走到尽头了。

  「你看。」

  我用手指了指楼下,「有人要倒大霉了。」

  几辆警车闪着红色和蓝色的光,穿梭在盛和一路的街道,它们突然在一家酒
吧门口停下,五六个条子下车走了进去。

  我望着楼底下亮着灯的警车和戴着手铐的人,心血来潮大喊了一句,「傻逼
警察,有种来抓老子呀!」

  「你神经病啊!」

  茉莉突然生气了,推了我一把,然后赶紧拽着我让我蹲下,这一幕似曾相识。

  我还记得零二年年初的时候,就是在这个地方,甚至是一模一样的位置,我
们一起抽了大麻,茉莉在地上捡了一块小石头朝下边扔,砸到了别人的电动车,
车子呜哇呜哇地乱响,我也捡了一块,闭着眼随便乱扔,结果刚好砸到一个路人
的后脑勺上。

  茉莉吓得赶紧像打地鼠一样按我的脑袋让我蹲下,我听到楼下那个人扯着嗓
子的谩骂声,我和茉莉就一起蹲在那捂着嘴憋笑,最后憋得脸通红,笑得肚子都
一抽一抽地,才突然意识到这里根本就没人,又放肆地哈哈大笑起来。

  我们鬼鬼祟祟地慢慢猫着腰站起来从上边偷看,看到那个人正捂着后脑勺东
张西望,最后居然往我们所在的这栋楼这边走。

  我有点慌了,「你觉得他看到我们没有?」

  「我不知道!」

  「现在怎么办?」

  我还以为茉莉会给我出什么绝妙的主意,结果她只给我了一个字——跑!

  在我们马上要跑出楼洞的时候,有一道黑影挡住了我们的去路。

  当他站到我面前我才发现,这人看起来人高马大,感觉身高有一米九,胳膊
有我腿粗,正气势汹汹地瞪着我。

  那男人开口,「你跑这么急干什么?」

  「你是在找人吗?」我硬起头皮问他,茉莉被我这番话吓得赶紧在我腰上掐
了一把。

  我补了一句,「我们也是来这边找他的,正准备追过去。」

  「怎么了?你也被砸了?」

  「对啊!」眼看他正疑惑,我借势抓住茉莉的手,「那傻逼在上面拿石头砸
我女朋友!」

  「你看到他人了吗?」

  「看到了,我们刚才快到楼顶的时候,他正好跑下去,我们正要过去追他。
他……跟我差不多高,穿黑衣服黑裤子,背了个斜挎包。」

  我都要吓死了,这是我胡乱编的,我指了个方位,「朝那边跑了!」

  等那男的走掉后,我和茉莉赶紧朝着反方向一溜烟跑掉了。

  「想不到你反应挺快呀!」

  我们站在路灯下,金黄色的光束打在她的头发上,空气中的灰尘亮晶晶的,
我们一边笑一边看着对方,我仔细观察着她,在那个时候我才发现,原来抽完大
麻后人的眼白是红色的。

  有点吓人。

  这一次我们互相对视,她却没有笑,而是蹲在地上捂着脸发抖起来。

  我赶紧离她近一点,借着微弱的光看着她。

  「你怎么哭了?」

  我总是说茉莉是一个有魔力的人,可如今的她却只是蹲在地上哭泣。我们过
去总是觉得自己天下无敌,原来这么脆弱。

  我抓住她的手腕,慢慢把她拉起来,她对我说:「我好害怕……」

  「你害怕什么?」

  茉莉说,就在前几天,在簇桥的一个河岸边,蒙着头,枪毙了好几个。

  「我总是有一种不详的预感……」

  「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

  我回忆着从别人那学来的这句话,她赶快打断我,「闭嘴!」

  她捧着我的脸,夏夜的风吹着我们的皮肤,我感受到她指缝里刚才温热的眼
泪,「我害怕突然有一天我就再也见不到你了……」

  「我也不想失去你。」

  我把胳膊肘撑在天台的栏杆上,叹了口气,「我就怕,就算我没死,关那么
多年,放出来,你们全都消失了,全都没了。」

  我无法预测明天。是等待厄运,还是迎接狂喜,我永远都猜不到。

  一旦一个人陷入危险,其他人只会远离你。因为我知道,你越努力寻找,就
越暴露自己。

  我扶着她的肩膀,「你放心好了,我真的不会有事的,我命很硬的!以前成
都又不是没扫过毒,我不都躲过去了吗?等这阵风波过去,就好了……我们小心
一点。」

  「你把我妆都搞花了。」

  她的睫毛膏和眼线被泪水晕开,像一个憔悴的女杀手。崩溃好像是上个世纪
的事。

  「花了也好看,而且你胡说,我还没搞呢。」

  旁边大楼上挂的灯牌照在她白嫩的皮肤上,有种暧昧的颜色。

  我把手放在她白皙的奶子上,慢慢伸进胸罩里,「你来见我,总不能是为了
找我聊天的吧?」

  「只找你聊天不行吗?」

  「不行。」

  来了,就要付出代价!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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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帖最后由 逍遥夢 于 2024-12-28 12:45(GMT+8) 编辑 ]
作者: vipxpf    时间: 2024-12-28 11:35

尝试着和代入俄切的视角,发现真的共情不了。
和磊哥说的一样,完全不是人的思维。
完全看不到他的目的和追求,甚至连随波逐流都难以称得上。虽然在一步步揭示这过去的种种,我却只想早点弄死这没人性的玩意。
盲目而混乱,软弱却危险。
虽然蟑螂的命也是命,但还是希望早日让他付出代价
作者: downdd    时间: 2024-12-28 16:33

楼主终于更新了,我等的好苦啊????
作者: 17832893858    时间: 2024-12-28 17:14

终于更新了!大哥过年了,能否多更几个。代入感太强了!纪实文学啊
作者: 动物园男孩    时间: 2024-12-28 18:44     标题: 回复 2楼 的帖子

俄切的小时候过得太苦了,所以他觉得别人都欠他的,稍微尝到点甜头,就极力争取,哪怕伤害了别人。这是一方面,另一方面,毒品对人格的改造是强大的,所以俄切的善恶观也在随着时间推移改变。
其实人的恶是天生的,善也是天生的,本性很难改,再加上后天环境接触的人。
我是唯心主义者,我相信人的一生轨迹是在他出生时就定好的,他出生在哪,什么时候出生,也是注定的,有人逆天改命了,我认为是天注定他那时候会改。
所以有时候作恶不需要那么多理由。

[ 本帖最后由 动物园男孩 于 2024-12-28 10:45(GMT0) 编辑 ]
作者: shadowfrog_88    时间: 2024-12-28 20:25

荒诞,颓废,文笔很强。有非常强的代入和沉浸感
作者: 亦云惊鸿    时间: 2024-12-29 01:12

接下来该是非典了吧,我记得02年底就开始了,03年彻底爆发的,这回主角他们该进入寒冬期了吧。
作者: 谌夜消永    时间: 2024-12-29 13:49

写的真好啊,看着俄切的这段经历,我感受到了一种灵魂上孤独的共鸣。俄切吸毒是堕落,可是我们普通人无所事事虚度年华何尝也不是一种堕落。真不过吸毒造成的病理上的成瘾似乎无法回头,那是源于生理深处难以替代的一种依赖,所以说,人一吸毒就废了。可是,我们这些普通人,受着奴隶式的剥削,反抗的方式只有自我沉湎普通的堕落,何尝也不是一种“毒”。
对俄切这类吸毒者的打击,是一种“礼”的束缚,因为这类吸毒者泛滥开来,对社会生产秩序的破坏都是很严重的,这类吸毒者可恨的点在于,为了从中谋取利润,将无辜者也带入这个阴沟里,阿谭就是无法回头的受害者之一,年轻时娇嫩的花朵,还未经社会的冻寒风雨打击就早早凋落破败,而且可能无再开的机会。
不过我突然有一种想法,强迫大家读书,灌输早已定好的规范,进入社会后发现完全相悖,把人当初流水线上的耗材,又何其可恨呢!
当然我写下这段话,我自己都会有一种荒悖的感觉,诱人吸毒和把人培养成螺丝钉式的物件,怎么样也不能对比,有一种荒诞的不对称美感,这何尝不也是“礼”的一种规范。被彝族风俗千百年来压迫牺牲的无数血泪女人,何尝不是另一种“毒”的受害者。真不过,政权的大多数代表者视而不见。
礼意味着秩序,无关好坏。吸毒是礼要打压的,吸毒当然是坏的。但是礼塑造的秩序真是100%是好的吗?俄切这种真有一种后现代的堕落美学感觉,唯一好奇的他的结局会是什么,无论是死还是接受改造,似乎都有欠缺。
这种荒谬感会一直延续下去吗?
生活中无数个相信自己是祖国无辜花朵的人,虽然没有吸毒可是过的浑浑噩噩的生活和这些吸毒者有什么两样。
革新的激情淡去,一切都归咎于平庸之中。
作者: ryan_knight_12    时间: 2024-12-29 23:29

这一章男主回归城市,阿谭重回视线。如果仅从文章描述的视角看,阿谭的妈妈似乎也有责任,并不是说她主观上对阿谭的“爱”有问题,而是她教育方式的问题。当然,也不排除这是作者为了让阿谭堕落的剧情杀。
另外阿谭堕落状态的描写很生动,有点开篇时烂OO阿谭的影子了。如今的阿谭已经“演技”上升,哪怕装纯高价卖O给处男也没问题了吧~

后半段茉莉再次登场了,果然她还是全篇最受“宠爱”的妹子,完全是白月光的写法啊,更期待后期她可能的“反差”了。LS有朋友说接下来非典要开始了,期待大时代洪流中男主等人的命运走向。
作者: tyui147    时间: 2024-12-30 14:52     标题: 找到组织

终于!找到了第一手来源了!
作者文笔太过贴近真实,初读时特别难以接受,但是读着读着又很难割舍。
  读完《凉山叹息》,我仿佛跟着故事走了一趟二十年前四川凉山的旅程。作者文字细腻犀利,书中的人物形象非常鲜活,特别是阿谭的故事让我印象深刻,在他身上,我看到了很多年轻人因为好奇、无知或一时冲动而误入歧途,最终付出惨痛代价的真实写照。书中对毒品的描述太过逼真,让我毛骨悚然。《凉山叹息》不只是讲述毒品危害的小说,它还反映了经济不发达地区人民的无奈和挣扎。每个角色几乎都在与命运抗争,但又似乎无法逃脱命运的安排。这种无力感和挣扎让我对生活在那片土地上的人们充满了同情。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是的,但往往这种可恨代表着无法与命运抗争的无奈。
  不过这个文也有缺点,就是更新的有点太慢啦,哈哈
作者: maderap    时间: 2024-12-31 00:45

严肃的故事总是要严肃的对待啊,哪怕是在这个地方也一样。支持作者,也祝您新年快乐。
作者: 动物园男孩    时间: 2024-12-31 03:08

引用:
原帖由 亦云惊鸿 于 2024-12-28 17:12 发表 [bbs=redirect.php?goto=findpost&pid=114783261&ptid=12108159][/bbs]
接下来该是非典了吧,我记得02年底就开始了,03年彻底爆发的,这回主角他们该进入寒冬期了吧。
非典我有点想把这个给略过了,因为我最初构思的时候没考虑到非典,后来才意识到。不过接下来的剧情,有没有非典都变化不大。
作者: 动物园男孩    时间: 2024-12-31 03:24

引用:
原帖由 谌夜消永 于 2024-12-29 05:49 发表 [bbs=redirect.php?goto=findpost&pid=114785026&ptid=12108159][/bbs]
写的真好啊,看着俄切的这段经历,我感受到了一种灵魂上孤独的共鸣。俄切吸毒是堕落,可是我们普通人无所事事虚度年华何尝也不是一种堕落。真不过吸毒造成的病理上的成瘾似乎无法回头,那是源于生理深处难以替代的一种依赖,所 ...
其实吧,人都是追求享受的,只不过每个人喜欢的享受不一样,所以人与人就不同了。
"普通的堕落"确实也算一种精神鸦片,初时觉得爽,但实际上获得不了强烈的成就感的奖励,其实这也没啥,你可以观察一下,其实每个人都会这样做,只是程度不同。人没法一直处于紧绷奋斗的状态,除非被逼而不得已。
在我看来虚度年华也未必就是堕落了,因为这个世界上绝大部分人都是普通人,一生都没什么作为。但其实做一个普通人并没什么不好,比普通人更悲哀的是不满足不开心不健康(身心)。
那些学习好的,奋斗的人,确实有一部分是被逼的,但是这种基本上到了大学弦就松了,大部分好学生是因为学习能让他获得积极的快感,所以才爱学习。有的人就是不爱学,就是不适合读书,但他可能适合干别的,或者就真的爱躺平,这都是命。
填鸭式确实是有缺点的,但如果问我应该怎么改,我还真不知道。

[ 本帖最后由 动物园男孩 于 2024-12-30 19:35(GMT0) 编辑 ]
作者: 动物园男孩    时间: 2024-12-31 03:28

引用:
原帖由 ryan_knight_12 于 2024-12-29 15:29 发表 [bbs=redirect.php?goto=findpost&pid=114787416&ptid=12108159][/bbs]
这一章男主回归城市,阿谭重回视线。如果仅从文章描述的视角看,阿谭的妈妈似乎也有责任,并不是说她主观上对阿谭的“爱”有问题,而是她教育方式的问题。当然,也不排除这是作者为了让阿谭堕落的剧情杀。
另外阿谭堕落状态的 ...
既然女儿已经吸毒了,那这个时候他妈咋教育都没用了,茉莉好久都没登场了,作为一个对于俄切和我来说都很重要的人物,必须让她出现了
作者: 动物园男孩    时间: 2024-12-31 03:33

引用:
原帖由 tyui147 于 2024-12-30 06:52 发表 [bbs=redirect.php?goto=findpost&pid=114790039&ptid=12108159][/bbs]
终于!找到了第一手来源了!
作者文笔太过贴近真实,初读时特别难以接受,但是读着读着又很难割舍。
  读完《凉山叹息》,我仿佛跟着故事走了一趟二十年前四川凉山的旅程。作者文字细腻犀利,书中的人物形象非常鲜活,特别是阿谭的 ...
阿谭吸毒在我看来更多是遇人不淑,倒霉,命运的捉弄,比如她闻海洛因二手烟闻上瘾了……如果她那晚没有遇到俄切,以她的三观,她这辈子连普通香烟都不会抽。
作者: 延陵季子    时间: 2024-12-31 09:47

我大胆的预测一下结局:嫂嫂回到凉山把孩子生下,阿谭陪客人吸毒时过量致死,茉莉为了保护俄切被条子抓住枪毙。俄切因此金盆洗手回到凉山和嫂嫂和孩子过日子,但是好景不长,俄切最终也没有逃脱法律的制裁,最后发出来凉山叹息!
作者: 明月照河山    时间: 2025-1-1 00:47

阿谭的妈妈明显是标准的开明教育,把孩子当独立的平等的人看待,尊重她的隐私和自尊,用真善美钩织出阿谭的成长环境,可以说是严格遵循了一些育儿学家的理论。
这套理论本应培养出像现在网络上流行的“江沪浙独生女”一样的小家碧玉,事实上阿谭以前也确实是往高岭之花的道路上发展。
偏偏遇上了俄切,被黄毛带着小伙伴站起来蹬。
只能说理论终究只是空想,或者说父母的教育培养保护实在很难覆盖解决一个孩子成长过程中遇到的所有问题。
王菲生下窦靖童后给女儿写了一首《人间》,歌词最后一句是“我不忍心再欺哄,但愿你听得懂。但愿你会懂,该何去何从。”
“但愿”两个字,精准描绘出父母对儿女的担忧和期盼的复杂心态。
作者: 范昕宸    时间: 2025-1-2 05:14

凉山叹息,又是这种题材,文章中各个人物最终的结局可能有很多种,但是主旋律应该是稳定的。就像烟花绽放过后的烟尘,直落得脆弱者粉粹,清纯者堕落,命运弄人,人人生不由己,求而不得,最终归于静寂。好一似食尽鸟投林,只落了白茫茫大地真干净。
作者: 做个俗人    时间: 2025-1-3 14:37     标题: 回复 2楼 的帖子

真的有很多这样的人。没有目的,没有追求的活着。之前网上聊过不少这样的人。每天受苦,也没想着如何摆脱,就随波逐流。问以后什么打算,就说没打算
作者: hyhy123    时间: 2025-1-6 15:35

小谭的故事看的心里不舒服 作者文笔是真的好
作者: ryan_knight_12    时间: 2025-1-6 22:40

引用:
原帖由 动物园男孩 于 2024-12-31 03:28 发表 [bbs=redirect.php?goto=findpost&pid=114792834&ptid=12108159][/bbs]
既然女儿已经吸毒了,那这个时候他妈咋教育都没用了,茉莉好久都没登场了,作为一个对于俄切和我来说都很重要的人物,必须让她出现了
也不能说完全没救了吧,不过确实有点晚了,阿谭已经是毒虫的习性了。我说她妈的教育问题其实也包括前期放任孩子的教育方式。真想救的话母亲要狠下心,先强制带她离开成都先脱离有毒的环境,找信得过的人进私人机构,药物+心理医生齐上强制戒除,家属自己也要有暂离事业围着孩子转的觉悟。当然,本文中是不可能了。

茉莉我还是很期待的,但越是这样的白月光,越是想看到她真正吃瘪的样子,本章里的惊慌失措还是化险为夷了...
作者: 动物园男孩    时间: 2025-1-11 11:30     标题: 回复 17楼 的帖子

确实是没有见识过社会阴暗面的,家庭和学习成绩让她对自己的未来有了很高的期待,要成为一个有出息的人,虽然她自己确实这么想,但她其实无形中也接受到了一种隐形的压力,那就是自己要非常有出息才能配得起对得上自己父母给自己的环境,除了努力向前冲没有别的选择,同时自己也在无形中非常认可这条路。很多家境不好学习不好的人不会有这种感觉。但这种隐形的压力和重任其实是很容易激发起逆反心理的,只是这样的好学生明事理不会这么干罢了,但如果真的有一个摆在眼前的宣泄口出现在他生命中,这就是人性的考验了。

俄切其实就是温水煮青蛙,刚开始只是谈个恋爱,多吃几片安眠药,至于海洛因,她是闻二手烟上瘾的。如果刚开始一上来她就知道俄切就是个贩毒的,她肯定不会这么干,就算她真的有很极端的冒险心理,她也会经过思考利弊后远离他。

一个温和一点的例子,很多高中时候学习很好很听话的人突然在大学开始疯狂滥交,也是同理。有些人的自毁行为其实是一种通过"牺牲自己"的方式对父母的报复。
作者: 动物园男孩    时间: 2025-1-11 11:36     标题: 回复 21楼 的帖子

你说的前期放任,是指回成都前还是回成都后,如果是之前,人在国外确实没法管,也是给她堕落创造机会,不过她一直都跟听话学习很主动,回成都后,虽然这个时候她已经变了,但他妈是真没想到她吸毒了,没把情况想这么严重,以为只是普通的青春期叛逆,还想着好好引导,给孩子留点面子
作者: nox7909    时间: 2025-1-15 10:36

一晚上追平了,为了凉山注册的账号,最喜欢第六集和第七集,可惜不能在那两章底下评论,写得太太太好了。
作者: the_lee123    时间: 2025-1-16 01:18     标题: 回复 1楼 的帖子

依旧是精心动魄的作品,少数几本完全可以做到不色情的色情小说,肉体只是载体,灵魂的虚无和对自我认知的异化导致了一切的发生。
我依旧坚持之前的观点,阿谭不能承受这一切,其他人都可以是罪有应得,大家摸到毒品的边缘,那么就已经粘上了一个定时炸弹。他们有的出于猎奇,出于无奈,出于欲望或者快感。只有阿谭,她是出于的爱。
愚昧的爱也是爱,也只有愚昧的爱才让人回味,少年人的山盟海誓最是愚蠢,也最是未来人生让人泪下的东西。这样纯洁的人不应该变成这般,让她及时地去死吧,她是黛梅黛丝,她应该成为夏花般璀璨的人,而不是最后零落成泥碾作尘的下场。
作者: 白桃巧克力    时间: 2025-1-25 16:27

从某乎上看到的,一路搜索过来一天内看到这里。
如果没有阿谭那段的话,我会把这篇文看作凉山少年在成都毒色相间的灰色生活的记录,有的地方好冲,有的地方真实得有点恶心(无贬义,只是太写实了让我想起了所见过的类似环境比如条件很差的小厕所之类的)。

可能我提前做好了心理准备从一个旁观者的角度去看,大部分内容没有引起我的太多反胃————也许这部分反映了我所未知的灰色地带吧,反感但也持观察的淡定立场。茉莉真的好撩,有一点玫瑰的感觉,很干练但放松的时候又很软和很可爱,色色的时候又很欲。可怜的守宫被绿了那么多次还不自知hhh,感觉他不贩毒的话换个正经工作就有点苦主的感觉了。
但看到阿谭那一段后我真的越看越哭:一开始多好的女孩啊,简直是我的理想型,单纯清甜理想主义少女,真的很吃,如果男主不是毒虫,只是一个普通男高下课偶然路过解救了谭妹、再好好走向恋爱的话,那些色色的内容会更好吃???? (真的很吃青春期纯爱少男少女互相试探然后又纯又色的情节,为什么我的中学时代没有<划掉>,不说做吧恋爱都没有。平心而论我觉得青春期是最适合恋爱和色色的时候,颜值身材精力都是最好的时候,只要双方自愿且不伤害身体就好)

可惜啊男主是毒虫,一开始就是为了玩弄和欺骗,于是越往后看越气愤到痛骂男主根本不是人,那么好的女孩活生生变成了妓女和毒女,唉。还是希望阿谭有个相对好一点的结局吧,虽然再也回不到从前,至少能戒毒后好好生活吧。或者说浅浅if线一下:这些内容其实是阿谭做的噩梦,醒来后她还是在她柔软的床上,桌上摆着和男朋友+四中转学生俄切的合影,而前面的内容都是看完禁毒宣传后的噩梦。请允许我给自己看的视角加这样一个小小的if线吧,真不忍心看阿谭就这样呜呜呜。
嫂子和尔古相识+结婚的情节也很美,肉文部分很好冲但看得很难过,阿机俄切到后面真的太坏了。看完更新到目前的章节后心里空落落的,虽然知道这些登场人物大概没有什么好结局,但还是希望阿谭的不要太虐。
非常感谢作者带来那么精彩的文!期待早点更新,已经迫不及待想看后续了。新年快乐~
作者: abwehr    时间: 2025-1-26 04:46

追平了,老师的文采很好,第一人称非常有代入感,并在时代、城市、毒品、凉山彝族等故事背景上做足了功课,所以剧情的可信度高,有实感,很强
不过感觉老师是不是在中途改过大纲?
茉莉这个角色的出场是开篇重头戏,与男主天台分赃的场景极美,很像看了一部日系文艺片,我一度以为她会是本文的第一女主角。但后来阿谭现身后,茉莉就逐渐边缘化了,老师说这是一篇色情小说,我可以理解男主要不停地攻略新的女角色,但是茉莉的戏份还是比宁、景等重很多,显然老师是对这个角色用了心的,精心设计过她对男主的经历、人格造成的一些影响,所以我前期非常好奇她和男主的故事线会如何发展,但她和男主睡过之后,他们的关系好像就停滞了,没有新的推进。其实阿谭也是这样,阿谭和男主的故事有别于一般的色情小说,不是单一的肉体征服和精神改造,而是有着相当细腻的情感刻画、激烈的冲突矛盾,和一个反差极大的前后转变。而当她和男主的相处模式达到稳定状态后,剧情就没有再深化这二人的纠葛,也没有进行收尾,直接跳到了别的女角色身上。
有点疑惑这种安排是有意为之,还是老师在写作过程中的决定呢?
因为看完了有些疑惑,希望能得到老师的解答,如有冒犯和唐突还请老师见谅!
作者: 动物园男孩    时间: 2025-1-27 03:30     标题: 回复 26楼 的帖子

这个IF线好温馨,其实我也很希望阿谭和俄切能过上正常的日子,哪怕俄切不是一个高中生,就保持现在的身份,找一份普通的正常工作,只要两个人没有毒瘾在作怪,俄切下班之后去接她放学,给她买个小礼物,然后两人一起吃饭,再腻歪一会,送她回家,都比现在好太多了。而且我觉得他们俩性格上很互补。也祝你新年快乐~
作者: 动物园男孩    时间: 2025-1-27 03:32     标题: 回复 27楼 的帖子

我没有修改过大纲,甚至我刚开始写前几章的时候压根没有大纲,只有脑海中的一个模糊的梗概和场景,就是这个故事的一个非常概括的剧情大概在我脑中成型了,像放电影一样在我脑中过了好几遍,我大约知道什么时候要发生什么,因为我当时不知道写小说要写大纲……后来写着写着我突然发现,好像真需要个大纲,结果大纲写着写着又懒得写了。(我做事三分钟热度)

不过这个故事也并不算是临时起意写一张看一章的激情创作,因为那样是写不长的。

茉莉是一个很重要的人(对于剧情发展来说),虽然现在她的戏份比较少,等我更新完后边的剧情,可能读者能更加明白我的意思。

因为这是第一人称,我不能像上帝视角那样同时写好几个人此刻正在干什么,我不能写男主看不到和没听说的事情。如果某个女角色在这段时间没有出现,说明男主这段时间的人生轨迹里没有她,这个摄像头是永远绑在俄切身上的。

比如依扎嫫,在第一章里我就提到了她,但是我写了十几章才写到她,因为时机未到。

大部分后宫小说都面临着这样的困境,写了这个女人,就没法写那个女人,这好像也没有很好的解决办法,如果让她们的剧情一股脑都出现,或者定好了这一章写这个女人,下一章写那个女人,轮着来,似乎是满足了读者,但是并没有尊重这个故事。这就好像人洗澡的时候没法吃饭。洗完澡后吃饭,不是说这次洗完之后这辈子永远不洗澡了。俄切之前回老家的时候,有人问我阿谭去哪了,以后还有她吗?她们的故事不是匆忙中断了,而是在等待继续。
作者: abwehr    时间: 2025-1-27 04:39

引用:
原帖由 动物园男孩 于 2025-1-26 19:32 发表 [bbs=redirect.php?goto=findpost&pid=114907134&ptid=12108159][/bbs]
我没有修改过大纲,甚至我刚开始写前几章的时候压根没有大纲,只有脑海中的一个模糊的梗概和场景,就是这个故事的一个非常概括的剧情大概在我脑中成型了,像放电影一样在我脑中过了好几遍,我大约知道什么时候要发生什么,因为我 ...
谢谢动物园老师的解答!这样说来本文其实也算是一篇自传体小说了。的确电影感很强,画面感十足,而且相较于常见的色情小说,是比较新式的文字(因为有的文章一看就是很老派的创作手法(。ì _ í。)
非常感谢老师创作出这么美丽的作品!
关于老师提到的“写了这个女人就不能写那个女人”,引发了我的一些思考。就忽然明白了为什么商业网站上的一些后宫文,一定要给男主角安排一条清晰的事业线,可能不只是开疆辟土的爽感,也是一种让女角色融入剧情的方式,把她们编织进男主的升级路线里,让她们各司其职,各有用武之地,形成一种三宫六院的秩序,就能确保出场的连贯性
但是老师的写作思路并非如此,俄切并没有真正意义上地把哪个女角色收为己用,安置在身边,让她们成为自己的附属品。就连死缠烂打的阿谭,也还是跟俄切保持着一种“你与我”的距离感,他们没有互相理解过,也从未一体同心,依旧是两个孤独的个体。文中的每个女孩子在与俄切的联系之外,仍然过着自己的人生,她们是独立的,只是在某段时间里和俄切产生了交集,get了!
如果从电影的角度来看待本文,这种按照时间线来分配的出场和退场,倒是很常见的叙事手法
不过我还是觉得在俄切贩毒这条线上,老师的剧情排布稍显薄弱,在俄切拿走富二代朋友身份证那里,我以为这个桥段会成为后续剧情中很关键的一个线索,比如俄切会利用这张假身份的便利,模仿朋友的行为举止,去展开一些计划,搞出一堆大事之类的
当然,这并不是一篇犯罪小说,我的这种期待感是针对类型故事的,可能与老师的创作意图相悖;所以我打算把它当作一部艺术片看待
最后还是要说老师写得太好了,尤其是涉及精神分析和情绪爆发的篇幅,敏锐的感知力,绮丽的修辞,很漂亮!
非常期待后续剧情,祝老师新年快乐!
作者: 梦她温瞳    时间: 2025-1-28 17:27

足以称为神作的作品,很赞同一楼的说法,俄切完全没有办法让人共情,阿谭的故事也令人动容。
   作者是唯心主义者,而我是则认为人的一生并非注定,每一个内心改变并为之行动的时刻都是在打破命运,俄切的命运与他受到的教育有关,他身处的环境就决定了他难以向善,虽然向善并非不可能,但他身边的人,他的懦弱与无能都在把他不断推向堕落的一端。
  真的太喜欢作者的文笔了,可以说每一篇都有让我记忆深刻的句子。“山谷间硬朗的风想要击穿我,我却感受不到任何寒意”“水瓶里咕噜咕噜的声音持续地响,抛开一切去当一只水里的鱼”想要问下作者平时都会读哪些作品,对文笔培养有没有什么建议,希望可以给想要写作的我一些指导或建议,付望赐教。
  顺便说一嘴我最开始是奔着手枪来的,虽然现在已经被作者的文笔和故事征服了,但还是希望文章里可以有更多的肉戏。
作者: 动物园男孩    时间: 2025-1-31 02:56     标题: 回复 30楼 的帖子

因为比较商业的网文又要考虑剧情,又要尽可能满足读者,比如后宫文可能有的读者喜欢这个女的,有的读者喜欢那个女的,所以尽量让她们占的戏份平均(但也总有个大概的主次),不过黄书基本都是为爱发电(除非收费开群),所以说比较自由,想咋写就咋写了。
吴垠的作用,我放在后边了,目前确实是还没派上啥大用场的,感觉放在前边的话,这个伏笔用早了。
作者: 动物园男孩    时间: 2025-1-31 03:33     标题: 回复 31楼 的帖子

选择确实是重要的,人生就是由无数个细小的选择堆积出来的,所以每个选择都很重要,俄切的今天就是由曾经吃了拉龙给的摇头丸导致的,阿谭的今天就是由曾经答应俄切的恋爱请求导致的。再往前推,她早点回家就遇不到俄切。逆天改命也确实存在,不过命定论其实不是机械的人的命改不了,有点类似于"我算你命中注定会改命",也就是改命是此人命运中的一环,在物理中是拉普拉斯妖。对命运的看法不同也很正常,如果每个人都持有同一种世界观,那太没意思了。
说起来有点惭愧,其实我看书不多,我仔细想了想我过去一年没怎么看文学作品。这篇文章我可能受吉狄马加的诗歌影响比较大,对于写作的建议,我觉得其实他人的用词造句很好模仿,但是行文的框架、习惯需要自己形成,先有一段剧情,角色,或者氛围,然后把自己代入其中,如果你是他,你会怎么做,挑感兴趣的题材,就会有感而发,比如很多小学生的作文,或者某些网友自己经历的一段话,他们可能没读过什么书,也没有华丽的词藻,但文字依旧动容。还有就是观察,比如你要写一个暴躁的人,你想想你生活中有谁是这种人,他生气的时候是什么表情,什么事情最能激怒他,再细节一点,他大吼大叫的时候有没有破音,有没有打翻什么东西,假如是一瓶水,那瓶水有没有打湿他的衣服,他有没有尴尬,是不是又生气又尴尬,那他的语调和表情有没有变化?把这个事情再扩大一点,假如你要写一个医生,但你又不是医生,你可以去找一个医生问问,或者上网找他们自述的贴子,或者上淘宝买一毛钱打包的资料,甚至可以想方设法找相关的群聊。有了宏观和微观的第一手体验,再模仿一下你喜欢的作者的造句方式,就肯定能写出来。

我也是半瓶水晃荡,仅供参考。
作者: 3290934835    时间: 2025-2-7 21:50

我又来了,过完年躺在床上突然想到你可能会更新,翻了一下,果然更了。这一张对而且的俄切的描述,让我感觉他更像个活人了,他不吸毒状态下的逻辑和心理描写,我似乎能够明白他还是个人。前几张那些重口昏昏沉沉,疯狂的野兽般的吸毒后的状态 还是让我记忆犹新。我觉得很心疼阿谭还有阿谭的妈妈,我个人觉得她妈妈这个角色目前看上去有点降智,主要就是为了推动剧情而存在吗?时间过去这么久,她的妈妈依然没有反应过来 她女儿在外面做些什么吗。我不太理解她的妈妈,看上去缺乏一些母亲可以展现的力量,也许现实也是不讲逻辑的吧,期待作者快快更新。
作者: 动物园男孩    时间: 2025-2-8 22:02     标题: 回复 34楼 的帖子

这个是有真实的案例的,christiane f 的自传和她妈妈的采访里,她和妈妈住一起,吸了三年毒他妈才发现,之前她妈妈也有发现女儿不对劲的情况(阿谭妈妈也有),这个年龄段的孩子很多都有对父母比较逆反,比如在家喜欢自己躲在屋里,跟朋友出去玩不回家,动不动就对父母大喊大叫等等,我回想起自己的十几岁也是跟父母关系好差,christiane的母亲说自己一直以为女儿只是青春期,压根没往这方面想。我现实认识的人也有这样的情况,吸毒好几年直到警察找上门了父母才知道,阿谭吸毒还不到一年,所以还是能瞒一瞒的。
作者: xiaobaihuawei    时间: 2025-2-27 16:10

其实怕的是肉文带来的生理反应和血暴带来的生理不适两种极端感觉出现时间太过接近,次数一多就会变成巴普洛夫的狗。
而你不知道自己是会变成‘一看到肉就想到血暴然后萎’还是‘看到血暴更坚挺’。
似乎都不是什么好事。
作者: 线粒体模糊    时间: 2025-3-6 22:30

引用:
原帖由 谌夜消永 于 2024-12-29 05:49 发表 [bbs=redirect.php?goto=findpost&pid=114785026&ptid=12108159][/bbs]
写的真好啊,看着俄切的这段经历,我感受到了一种灵魂上孤独的共鸣。俄切吸毒是堕落,可是我们普通人无所事事虚度年华何尝也不是一种堕落。真不过吸毒造成的病理上的成瘾似乎无法回头,那是源于生理深处难以替代的一种依赖,所 ...
我和您对于孤独和堕落的想法基本一致。
传统教化带来的秩序是可怕的,把人都用模具压成一样的东西,好老老实实的变成社会的分母,流水线上的耗材,让人孤独又害怕被秩序抛弃;但我依然觉得这是比毒品仁慈的。
礼教秩序下的规训,人能偷到一些喘息的机会,比方说辞职去缓一段时间;也不会剥夺人生活自理的功能,虽然秩序下的生活,浑浑噩噩紧张可怕,但大体上人还能是一个人的形态。

但被毒品征服的人,严重的话就很难当人了。我作为一个生在新风里长在红旗下的00年生人,工作之前都认为毒品离我很远,但开始做配乐和编曲的工作之后,发现其实行业内有很多吸毒者,或者说药物滥用者。必须承认对他们经历的世界我在恐惧之余也有过好奇,为什么会开始呢。和我聊过的人形容的开端都差不多,总是在一段迷茫或者压抑的状态里,被一个用过药品的人递一份。听说过贴了邮票一直在幻觉里,不知道要喝水吃饭把自己饿死的;也见过性情大变,动不动摔东西砸人,对世界充满被害妄想,看每一个人都是警察的。药物的可怕除了对社会生产的影响,我感觉更多是对人性的摧毁,变成除了药物愿意放弃一切的极端状态,找不到一丝喘息。

不过也就是当一个标准的社会人如此艰难,才会催生原来的嬉皮士,现在那些去医院买右美沙芬的od地雷女吧。

越打字越不知道自己想说什么了,我现在的生活就挺割裂的,一方面努力工作维持一个社会秩序上的人的状态,一方面看着认识的人里有一些瘾君子彻底放弃了社会身份。看着瘾君子的状态让我坚定绝对不会碰毒品,但是社会秩序又真的让我喘不过气,可能这个就是荒唐吧。
作者: tongtoupidai111    时间: 2025-3-7 01:01

引用:
原帖由 线粒体模糊 于 2025-3-6 22:30 发表 [bbs=redirect.php?goto=findpost&pid=115080079&ptid=12108159][/bbs]

我和您对于孤独和堕落的想法基本一致。
传统教化带来的秩序是可怕的,把人都用模具压成一样的东西,好老老实实的变成社会的分母,流水线上的耗材,让人孤独又害怕被秩序抛弃;但我依然觉得这是比毒品仁慈的。
礼教秩序下的规 ...
之前我也想说什么,但不知道说什么,看到这个评论才大概捋清。

我很久前在美国上过本科,是在一个毒品比较泛滥的州。泛滥程度大概于本科生敢在宿舍里抽大麻的程度。

但那时候让我反对毒品和药物滥用的理由,倒不是危害、传播什么的。而是他们用药切实威胁到我的利益了。我学的是非化学生物大类的理科,所以考试比较难。美国就业又很看本科GPA,但大学里只有固定百分比的人才能拿到等同于4.0的成绩。所以本地白人为了拿高绩点抢排名,会考前嗑药。嗑的应该不是小说里的海洛因或者冰毒,是类似于兴奋剂Adderall一类的东西。具体感觉是什么样的不大清楚,但后效真的很离谱。习题课基础题都解不明白的人能超过绝大部分正常学的人,勉强接近绩点4.0的线。

后来我觉得实在太荒唐就离开美国,定居另一个药物问题没那么离谱的国家了。

但现在再回头看,感觉阿谭、俄切、打药考试的白人,都是这层楼主所说的,迷茫压抑中在寻找宣泄口的人。然后正好有人递给他们药物。

如果从我一个不吸毒的人的视角来看,像在中美这种社会保障都不怎么好,失败压力很大的社会里,很难说是放任失意人吸毒,对社会危害最小化的处理比较好;还是不进行化学麻醉,然后压力爆表让他们上街砍人,开碰碰车大撞四方比较好。感觉目前都没有尽善尽美之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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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点,我也是看到很多人在批评《凉山叹息》里成都七中学生吸毒的剧情过于抽象失真(集中于知乎)。我不知道他们是基于“精英不可能吸毒”的观念,还是基于“我很了解成都七中,所以知道他们不可能吸毒”的观念下的判断。

如果是后者,我无法评价,毕竟我只间接的认识寥寥数位成都七中的毕业生,确实没他们见得多,也许他们是对的。

但如果是前者,我觉得可能真的是三观太朴实了。现实里所谓的世界名校,精英大学里抽草吸毒的并不是没有。日本相对于西欧和北美应该算是毒品问题非常轻的了,但我参加学会时曾拜访过东京大学驹场校区,楼里布告栏里也贴着拒绝吸毒,拒绝药物滥用,滥用危害之类的。就算是中国,就我知道的,也有福禄寿乐队吸毒。她们都是央音毕业的,爷爷还是原新闻出版署署长。所以“精英=肯定不吸毒”的公式,可能只是对精英光环的错误推导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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