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oard logo

标题: [原创全本] 【gubaman作品集】 [打印本页]

作者: leaflife    时间: 2008-5-19 13:29     标题: 【gubaman作品集】

[attach]690748[/attach]

[attach]690749[/attach]



【合集目录】

秋韵夜语(第三届)第十四夜·豪宅风月(全)        2楼
一世沉沦之那段曾经的文革岁月(全)            3-4楼
一品乱谭之秋雨,涨肥了秋池(全)             5楼
一品乱谭之春去春又来(1-11)             6-10楼
一品乱谭之故乡的雪,故乡情(全)             11-14楼
情色水浒之浪子燕青(1-10)              15-19楼
那一刹那的风情(1-9)                 20-22楼
色水浒系列之豹子头林冲(全)               23-26楼
玉娟的故事(全)                     27楼
风啸九天(书剑恩仇录续)(全)              28-33楼
孽恋的封面(全)                     34-45楼
罪恶之源(全)                      46-64楼


[ 本帖最后由 20537 于 2008-11-24 09:21 编辑 ]
作者: aili123    时间: 2008-11-15 00:06     标题: 豪宅风月(全) 作者:gubaman

               豪宅风月


作者:gubaman
2004/10/11发表于:赤裸羔羊中文网


  汉《图宅术》有云:「商家门不宜南向。」又云:「商金,南方火也。」火
克金为凶,而北方为水,金生水相生相吉,所以大门朝向应为北。贺家大宅坐南
向北,完全符合中国著名风水家的观点。

  贺家世代经商,从不问政,这是祖上千百年来传下的规矩,一直到了贺若弼
的父亲贺绍基当了民国初年政府文化部长襄理,才算破了这家族禁忌。但或许是
因为贺绍基的趋炎附势热衷功名,此时的贺家已是家道中落,青黄不接,夕阳西
下了。

  时当盛夏,西下的夕阳仍旧是喷薄如火,贺家的管家贺象升叹息了一声,关
上了那道沉重的朱漆大门,仍然是高墙深院,可惜的是红漆早已剥落,石缝间长
着细细的小草,青苔沥沥,透着江南小镇特有的潮湿气味。

  岁月如流,贺绍基因为在处理一批古代书画和玉器时被怀疑私藏,被清扫出
京,赋闲在家,当起了安乐王。许是善于保养的缘故,已届中年的贺绍基满头黑
发,鼻梁上架着一副金丝眼镜,犹然风度翩翩,气势非凡。

  贺象升巡视了大宅四周,心想好几天不见少东家的人影了,就来到了贺若弼
住的西边庭院。

  突然,一声声长长而热烈的呻吟从大少爷贺若弼的房间透了出来,贺象升向
着那扇关着的窗户走去,声音正是从这扇窗户里发出来的,透过窗缝,房间里黑
乎乎的什么也看不清。

  女人狂热的呻吟和浪叫仍是不绝于耳,贺象升感到万分的惊异,因为贺若弼
在去年就已因为吸毒成瘾变成一个植物人了。他抬眼一看,却看见了长长的弄堂
角落处,贺家大少爷若弼孤零零地坐在那张特制的木轮椅上,脸上没有任何的表
情,呆板僵硬,显然是被什么人推到了这里,撂在这里没人管他。

  贺象升心中一痛,万分难过,他是他儿时的夥伴,名为主仆,情若兄弟。而
今却像个活死人般苟延残喘,如幽灵似的由人推着,时不时的出现在大宅的每个
角落里。

  贺象升沉重地向贺若弼走去。斜晖照在若弼的脸上,贺象升凝视着他,轻轻
地喊了一声:「大哥。」

  若弼干枯的眼角边,滚下了一连串的泪珠。

  贺象升大吃一惊,过去他一直都以为少东家是没有知觉的,现在却突然发现
显然不是这么一回事。他还有知觉!贺象升上前捧住了他的头,十分心酸地连声
叫着:「大哥,大哥。」顷刻间,贺象升泪如雨下,仿佛终于找到了一个可以哭
诉的对象似的,他一头扑在了贺若弼的怀里,痛苦不堪地低声抽泣。

  抽泣了一阵,贺象升抬起头来,对着表情依然木讷呆板的贺若弼仔细端详。
贺象升泪光闪闪的眼睛里闪烁着异样的光芒。他咬牙切齿地说道:「大哥,你心
里全明白,我知道,你全明白。」泪珠子在贺若弼的眼角里打转,此刻,他的呆
板的表情突然显现出一种蕴藏在深处的力量。

  贺象升自顾自地喃喃说着:「我知道你是中了毒,有人在你抽的大烟里下了
药。大哥,我知道你心里有话要跟我说,可是说不出来,是不是?大哥,你心里
都明白!」

  此时在那个房间里,淫声大作,覆盖了他的喃喃自语,而贺若弼的干枯的眼
角边,又滚下了一连串的泪珠。

  淡薄的斜阳下,贺象升忠厚的脸上,第一次露出了恶毒。

     ***    ***    ***    ***

  「啊……真好,小淮……姐要死了……」秦汶媚眼如丝,娇啼不已,浑身轻
飘飘的,云间雾里,洁白的阴牝里犹然插着秦淮那根漆黑乌亮的硕大阳物,感觉
着那种瞬间挺立顶在阴壁的强烈快感。

  「你要射进去么?我全身都要酥麻了……」

  秦淮轻揉慢搓着她浑圆的乳房,而雄壮的腰肢却是不断的发力,交合处「噗
嗤噗嗤」的异响,就像是江南水乡的橹声欸乃,他喜欢这种进进出出戳力穿刺的
游戏,总是能叫他心魂俱散,飘飘欲仙。

  身下的秦汶如花似玉,是典型的江南美人,皮肤又细又白,就如故宫展览的
明代瓷器一般,每逢做爱,她那双桃花也似的眼睛就眯着,时不时的漾出清光潋
滟。秦淮低下身子,噙住了那张樱桃小嘴,啜吸那股琼浆玉液,她的双颊泛红,
那种淫靡的玫瑰红。

  秦汶嘤咛着,雪白的屁股上抬着,被湮没的阳物穿插其间的感觉是曼妙无穷
的,那种巨大的力量直是要将她顶死了,而这种美丽浪漫的死亡正是她期盼已久
的。她再次地叫喊出来,纤手紧紧的抓住他强壮的手臂,小腹顶着,迎接阳物的
滚烫和热烈,少妇风致在顷刻间一览无遗。

  「姐,我要你……」秦淮死命的抵住那紧窄的阴壁,阴牝处强烈的抽搐和蠕
动迫使他放弃有意的坚持,他想释放!释放所有的激情!

  「姐什么都给你……小淮,姐也要你……啊,姐不行了……」她的阴唇瓣开
就如菡萏怒放,秦淮那低沉缠绵的声音挑逗着她的性感神经,肉体与肉体的交缠
配合着她发出的混浊的喉音。

  「对了……再进去一些,啊……顶到了……」秦汶显然已经沉浸于极度的兴
奋之中,她痛苦地呻吟着,光洁的脸上抽搐着,歪着上半身,耳旁尽是秦淮吐出
的年轻人的青春气息,「嗯哼,真舒服呀……」

  而秦淮的全身已经处于一种超然的状态,他的中枢神经全然麻痹,身体里面
好像有万千虫蚁叮咬一般,却又是舒畅之极。

  「啊,姐,真美……」一波接一波的快感与畅美接踵而至,他的头摇晃着,
已经到达了快乐的巅峰,秦汶的阴牝里错综复杂,紧紧的咬住了那根杀气腾腾的
阳器,却又忽然放松,直叫他是欲罢不能。

  突然间,秦淮的阳器在秦汶的阴牝内跳动了数下,节奏快如闪电,一下接一
下的如重锤打击,沉沉地敲在了那光洁美丽的牝户上。秦汶随着那猛烈的冲刺和
抽插,颤动着,身体上拱,阴道内壁也是紧密的收缩着,迎接着那股神秘而满富
激情的浊物。

  「啊,嗯哼……小冤家,真好……」

  贺若弼的房间里的灯亮了,秦汶将整张脸贴在秦淮宽阔而温暖的胸脯,年轻
男人有力的心跳声和她的轻缓的呼吸声交合着,隔着衣衫她仍然可以感觉到他肌
肉的坚实感,这个男人挑动她的不仅仅是情欲,更多的是那种禁忌的快感和来自
他灵魂最深处的温柔力量,能令她坦然的面对一切艰难困苦。

  只有在他的面前,她能卸下坚实的盔甲。不幸的婚姻使得秦汶已然烧尽了所
有的热情,原本追求完美的天性消蚀于枯萎的心灵。

  「小淮,你非得现在走?」秦淮一边摸着她漂亮精致的阴牝,风雨过后的她
更是显得风情万种,媚眼迷离。「再呆一会儿行不?多陪陪姐。」

  秦淮站起来,对着梳妆台的镜子,系着领带,突然问道:「琳小姐那边怎么
样?不是说没问题,包在你身上么?」

  秦汶嗔道:「没良心的东西,这当口竟然还念着她!」醋意四溢,娇嗔神色
在昏红的灯光下分外诱人。

  秦淮在她丰满别致的乳房上捏了一下,轻薄道:「这你还吃什么醋,不是说
好的嘛,你介绍我们互相认识,好让我从中下手?」

  「哼哼,只怕到了那时,得了莺莺,忘了红娘。」

  「姐,小淮是什么人,你还不了解?」秦淮中指一伸,进入了那殷湿之地,
「难道我会真的喜欢那个抽大烟的小姐?」

  这时,从门外传来沉重的木轮椅的吱咔声,秦淮和秦汶都吃了一惊。秦汶赶
紧将灯熄灭。吱吱咔咔的声音越来越近,终于停了下来。赤裸着身子的秦汶跳下
床来,像一个白色的幽灵,偷偷溜到门口,透过窗户往外看,她什么也没看到。

  秦淮轻轻地把门打开,月光下,贺若弼坐在木轮椅上,像座神像似的正对着
大门口。显然是有人别有用心,把木轮椅推过来放在那里的。庭院寂寂,月影婆
娑,微风吹荡之下,秦淮突然感到一股阴凉之气袭体而来,他的眼中冒出一种异
样的光彩,里面交杂着鄙视、愤怒、不屑,或许还有些许的内疚吧。

  此时四周蛙声四起,似乎有一种奇诡的气息游荡在他们的周围,就在离他们
不远处,有一个人躲在树丛中偷窥,恶狠狠的看着这对男女,而自己的手紧揪着
自己的头发,显得痛苦万状。

     ***    ***    ***    ***

  贺若琳手里摊开了一柄精巧的淡彩工笔折扇,画上是浪子燕青夜会李师师,
但见浪子燕青精赤着上身,一身锦绣刺青妖娆无比,那一代艳姬尖尖玉手正轻轻
摩搓他蓝蓝的花绣。

  「这黄淡如画人物是百年一绝,这幅艳画是哪里来的?」

  她目光所及,正是穿着朴素的贺象升,他毕恭毕敬地弯着腰,摆弄着烟具。
「早听说大小姐喜欢《水浒传》,就托人从上海买来,想大小姐应该高兴。」

  「你倒是孝顺,象升。」

  窗外蛙声一片,这是一个闷热的夜晚,贺若琳衣衫不整的躺在烟炕上,百无
聊赖。蛙声叫得比往常分外的勤快,贺象升偷眼看着贺大小姐,两眼落在了她高
耸的胸脯上。大小姐胸前的玉兔不安分的动来动去。

  「喂,你的眼睛往哪里看?」声音妖冶诱人,充满挑逗意味。贺象升仿佛遭
到了电击似的,浑身一震,哆嗦了几下。

  「没出息的家伙,看就看了,怎就吓成这样。」贺若琳不屑一顾地笑了笑,
「小时候你可是好有骨气的,怎么越来越不成样子了?见了我就那么害怕,好像
老鼠见了猫一样。」

  贺象升尴尬的笑笑,转身往门外走去。贺若琳看着他伟岸的背影,眼睛里流
露出一种难以描述的欲望,她突然起身,「象升,你回来。」

  贺象升有些不知所措,心里七上八下的,他好像预感到要发生什么。贺若琳
摸了下他的头,「你知道你这人,什么地方好,什么地方不好?」

  贺象升瞪大了双眼看着这性格怪异的大小姐。

  「你就好在听话,不好也是太听话了,你就像一条听话的狗,要你狂吠你就
吠。」说完她捂着小嘴哈哈大笑。

  贺象升嘴角哆嗦着,好半天才憋出一句话:「我就是大小姐的一条狗,大小
姐要我干啥,我就干啥。」

  贺若琳斜着凤目,秋波流转,「嘻嘻,我叫你跟我睡觉,你敢不敢?」她的
纤手轻轻的捋着他浓密的黑发,顺着往下走,长长的手指轻扣了下他的乳头。贺
象升在她的抚摸下,浑身颤抖。

  外面星光灿烂,蛙声大作,一种难以抑制的激情在他们两人身上猛然爆发。
贺象升突然不顾一切的扑倒在贺若琳的身上,他的动作十分的笨拙,却是十分的
有力。贺若琳娇喘着,吃吃笑着,任凭他狂乱的解下自己原已散乱的衣裳。

  贺象升呆住了,他贪婪地盯着那具光滑细腻的躯体,感觉白得晃人。他大叫
一声,跪在当地,把她的尖尖圆圆的乳头满满地含在嘴里,吮吸着,刚开始他很
轻,很细致,就如婴儿在吮吸母亲的乳汁一般,到后来,舌头轻便,在那乳尖划
着圆圈。

  「啊,啊,你要轻点……死鬼。」贺若琳在他的脑袋上轻轻的敲了一下,声
音腻腻的、懒洋洋的,与其说是在责备,不如说是在勾引和诱惑。

  贺象升开始更加用力了,他咬着、扯着、舔着,直弄得她淫叫连连,乐不可
支。她左右摇摆着秀美的长发,妖媚姿态着实的挑逗着贺象升原就虚弱的神经。

  他撕开了她的双腿,那完美的阴牝上覆盖着细细的软软的阴毛,熨熨贴贴,
呈倒三角形往上生长,粉臀轻摆,胴体放射着耀眼的光芒。他开始亲吻她的精致
的小腿,粗大的手沿着她的小腿往下抚摸着。

  「啊!」他轻轻的咬住了她涂着蔻丹的脚趾头。

  但见他一只脚单跪在炕上,一只手已滑向了那销魂场所,充满诱惑的桃源洞
口。他细细的抚摸着那丛乌黑光亮的阴毛,随着他的手指,如波浪般起伏不定。
终于,他触到了,触到了她的摇摇欲坠容易敏感的阴蒂,他们的呼吸急促,一时
间,房间里沉静得只能听见自己的心跳。

  「它真是太美了!」

  「死人!我哪儿都美!」

  「是!但它更加迷人,我要死了!」

  贺象升的手开始不停地来回摩挲,在他的揉搓下,贺若琳的屁股也不停地扭
动,她的阴牝处渗出了晶莹的爱液。

  「噢……天啊,噢……」贺象升的手指顺着那条细长的阴缝探了进去,她颤
抖的胴体扭动得不成曲线,全身软若无骨,浪叫不已。

  贺象升把双手手肘支在炕上,把头埋在了她大大张开的双腿之间,一口咬住
了那突起的阴蒂,舌尖轻舔,再沿着那鼓鼓胀胀的阴户,一上一下,一左一右,
自里而外,像是啜饮人间美食一般。

  贺象升把姿势调了一下,又把她往上提了提,然后沉了下去。它的确很大,
大得突兀,塞满了她甜蜜的花房,她感到无比充实,她的阴牝紧紧地裹夹着它的
健硕和伟岸。贺象升一蹲一顶的猛烈撞击着她细致的阴户,在那阴牝深处有激流
飞溅,汪洋一片。

  贺若琳感到畅美舒服、飘飘欲仙,她双手紧紧抓捏着他的后背,秀发披散,
淫叫声中参杂着疼痛与欢快。忽然间,她一口咬在了他宽阔的肩膀上,齿痕深深
嵌在了她的肌肉里。

  贺象升在疼痛之余猛然大叫,他的肩膀已流血,鲜血开始顺着肩膀往下流。
而贺若琳伸出血红的舌头贪婪地舔吸着,一股奇痒和痛楚强烈地冲击着贺象升的
神经。而她的媚笑,她的香喘,又是那样的楚楚动人!

  他狠狠的捅了进去,爱有多深,插入就有多深,这一番抽插使得贺大小姐再
次大声浪叫了,她的全身已经酥麻。血让她兴奋,而有力的撞击让她高潮连连,
她开始打着摆子,在痛苦的现实中兴奋着。

  窗外噪耳的蛙声突然寂静下来。就在这寂静的时刻,贺若琳歇斯底里的叫了
一声,这声音拖得细细长长的,带着极度的痛苦,和非凡的快乐,在深夜的大宅
里回响。

     ***    ***    ***    ***

  下午,突然电闪雷鸣,下起了夏季的第一场大雨。贺绍基从省城会友回来,
洋洋得意地展示着和省城主席朱镜波的合照。他从公文包里拿出了一把桃花扇,
「这是朱镜波主席画来送我的。」扇面胭脂斑斑,枝叶萧疏,录了一首诗:几见
芳菲露井东,闲情收入画图中;阿谁笑比香君血,崔护重迷旧日红。

  「汶儿,这柄扇子就送给你了。」他津津有味地欣赏着,余光中是儿媳秦汶
那玲珑剔透的曼妙。

  今天,秦汶穿着一身浅青色丝绸旗袍,乌黑的长发梳得丝丝服贴,圆圆的发
髻上插着一支翡翠发簪。细腻的粉红色肌肤衬着精巧端庄的五官,简直就是钱慧
安笔下的淡彩工笔仕女。

  「谢谢了,爹爹回来辛苦,先去洗澡吧。我今日吩咐下人安装好了浴缸,是
英国的搪瓷浴缸。」

  「嗯,好。汶儿,听说你弟弟来了,待会儿,我要见见。」他喜欢她微昂间
露出的那段粉嫩的颈肉,这昭示着她含苞欲放的青春蓓蕾。就是那样漫不经心的
站姿,也足以迷眩他的故作坚强。

  他的视线由眉眼落到了那胸前的隆起,即使隔着那服浅青,他也可以臆想到
那两团肉峰下所蕴藏的力量,每次端凝着秦汶这副诱人体态时,他总是很难摒弃
那份浓浓的渴欲。

  「好呀,不过他刚刚去镇上租自行车了。可能要晚些回来。」秦汶躲开公公
火辣辣的眼神,转身走出门去。

  贺绍基向来喜欢附庸风雅,孤芳自赏,总以为自己风流倜傥,人间才子,也
总要有佳人相伴。前阵子听说把镇上小学一个女教师骗了,让人家娘家人找上门
来,花费了五百块大洋才摆平这件事。经过这一事,总算有些收敛,不过人老心
不老,最近又将色色的眼光瞄向了守活寡的儿媳妇秦汶。

  贺绍基嘿嘿笑了几声,觉得没趣,迳自向浴室走去。这是他临出门前吩咐要
安装的。一间十分宽大的中式房间里放着一个孤零零的充满洋味的西式浴缸,没
有冷热水龙头,也没有下水管道。

  走到浴室门口,贺绍基见里面热气腾腾,心想媳妇想得周到,竟将热水放好
了。他把门一打开,却见一个赤裸裸的女子坐在浴缸里,苗条中不失丰腴,该瘦
的瘦,该肥的肥,尤其是那双乳房肥硕丰挺,在水波间若隐若现。他不禁「啊」
了一声,这不是自己的女儿贺若琳吗?

  贺若琳原本闭着双眼,尽情享受着那股温热,听到声音,也就睁开了双眼。
「爸,你怎么进来了?」说话间,倒把身子往上挺,光滑的胴体上流光四溢。

  「傻女儿,怎么洗澡没叫个人看门?让外人闯进来成何体统!」他在嗔怪间
眼神不移,尽是女儿股间那丛黑黑的毛,在水面上随波摇晃,尽情招摇。

  「啐,这个家里的男人除了你敢进来,还有谁敢进?我哥是想进也不能进来
了。」贺若琳懒洋洋的抬起了手臂,在头发上捋了几下,恰似出水芙蓉,清秀可
人。她倒是无所谓,「爸,也别假正经,这具躯壳你又不是没看过。」她调皮的
摸了摸贺绍基有些尴尬的脸,扶着他的手放在了自己的丰满的胸部。「好久没摸
了,想不想?嗯哼!」

  「嘿嘿,上次是不小心,把你当成……」贺绍基手足无措,方寸大乱,在这
个肆无忌惮的女儿面前,他总是处在弱者的位置。

  去年贺若弼出事后,他老想着儿媳妇独守空闺,肯定寂寞,终于在一个月圆
之夜,他藉着酒胆乘黑摸到了秦汶的床上,没想到虽然得逞了,睡在床上的却是
自己的亲生女儿贺若琳。原来那日贺若琳去看望哥哥,累得很,就趴在了床上睡
着了,而秦汶去串门未回来,结果阳差阴错,贺绍基扒灰不成,倒是奸了自己的
女儿。

  「哼,把我当谁了?是你的儿媳妇吧。你这不要脸的老东西!」贺若琳翘起
鲜红的小嘴,站起身来,露出了下体那迷人的洞穴。

  「你爸可不老,那晚瞧你乐的,也不害臊。」贺绍基最不喜欢人家说他老,
有些恼怒。

  「哎呀哟,你倒得意了!」贺若琳嘻嘻笑着,跨出浴缸,「来吧,年轻的老
爸,帮女儿穿衣。」

  贺绍基再也受不了了,他虎吼着,把女儿扛在肩膀上,走进了内室。这内室
现在没人居住,原本是他的大妻,也就是贺若琳的亲生母亲所住,大妻死后,他
再娶妾时,就安排在别处,反正这大宅有的是房间。贺若琳咯咯笑着,任父亲将
自己扔在床铺上,浴后的她柔若无骨,体酥如绵,娇喘间香气缭绕,自有一种别
样的风情。

  窗外豆大的雨点敲打在梧桐树上,辟里啪啦的响,在这响声中交杂着阵阵的
蛙鸣。贺绍基好像能够听到女儿细微的喘息声,他的眼睛直勾勾的定在她那粉红
的阴牝上,波光粼粼,闪烁着异样的光彩。

  「琳儿,你比你妈还白,皮肤更细腻……」

  脱光衣服的贺绍基有着中年人不应有的健壮,肌肉显得有劲,他的嘴慢慢地
亲吻着女儿的光彩夺目的胴体,最后逗留在那芳草萋萋的阴户旁,他深深地嗅了
嗅,摇着头,仿佛此香只应天上有,人间哪得几回尝。

  贺绍基伸出长长的舌头,在那翘起的阴蒂处点了点,竟有异样的风味。贺若
琳浑身绷直了,瞬间就似遇到电流,颤抖着,眼波流转,顾盼生情。

  「坏人,还不上来。」她的头微向后仰,小嘴儿吐着芳菲,这使得她浑圆的
胸脯更形突出。

  贺绍基双手就握住了那两团肥乳,搓揉之间,淫声四起,「嗯……哼哼……
嗯……」他爱死了这粉红的阴牝了,鼓涨饱满,丰硕肥隆,尤其是呈倒三角形的
阴毛,乌黑得令人神消。

  他用手指拨开了那两片殷红的肉瓣,与别的女人不同的是,在这里面更深藏
着一颗珍珠也似的小豆子,与外面的阴蒂相映成趣。他轻轻地弹了一下那颗令人
垂涎欲滴的小肉核,在这一霎那,只见贺若琳尖叫了一声,两条修长的玉腿绷得
紧紧的,但随即又张开了双腿,一股清流汩汩而出,室内充满了淫欲的味道。

  「哎哟,死老爸……作死……弄人家那地方……好,好痒痒……嘻……」

  贺若琳雪白的肌肤渗出了红润的光泽,窈窕的曲线在激烈的喘息中起伏着,
情欲高涨下,她整个人变成了性欲的机器,她将两条腿张成了一字形。

  「老爸进来了,小咪咪。」贺绍基用手扶着自己硕长的阳器,撑开了那两片
肥厚的花瓣,勉强挤进了那紧窄的阴牝内。

  「啊!」贺绍基叫了出来,「真紧,小乖乖,你妈还没生小孩时也没这般的
紧,嘿嘿,夹得老子……」

  他开始缓缓的动了起来,节奏平缓,带着一种中年人特有的从容。他一生御
女无数,多少良家妇女的贞操都是毁在他的硕大家伙上,但能与自家女儿这般交
媾的又有几人?贺绍基不禁得意起来,忘形之下,他把身下的女儿当成了从前蹂
躏过的女子,他虎吼着,一串接一串的撞击和冲刺,阳物频频出没于杂草之中,
带得阴牝内的淫水肆意飞溅。

  「叫,叫我亲亲爸爸!快叫!」他的面孔在一瞬间变得狰狞丑陋,而雄壮的
腰部正一层层的夯在身下娇柔的躯体上。

  「啊……亲亲……亲亲爸爸……我嗯……哎呀……哟哟……」贺若琳媚眼如
丝,樱唇战抖,浑身的骨头好似要散了一般,她没命地叫喊着,死命地扭动着,
只觉着身上父亲每次的撞击都是那样的惊心动魄,直抵花心。她将双腿交缠在他
的腰肢间,肥美的屁股上扬着,顺着快乐的抽插或进或退,渐渐的,她的声音变
得沙哑些了,但那肆无忌惮的呻吟和尖叫仍然回荡在斗大的内室。

  一阵又一阵的冲撞下,贺绍基发现自己渐渐力不能支,他放慢了速度,调和
着自己的呼吸,这种紧抽慢磨是他家传淫书中的秘诀。贺若琳在他细致周到的穿
插下,只觉着一波又一波的巨浪冲刷着自己阴牝的内壁,是那样的舒服和畅美,
她不安分的扭曲着动人的胴体,沉浸在欢爱中的躯体开始不自觉的痉挛起来,她
的香唇半开,殷殷的香津玉液从中流出。

  贺绍基突然变得沉重,一下又一下都是那样用劲,夯得她的阴户有些疼痛,
她不由自主的叫着:「爸,你轻一些……女儿都要裂了……」

  「嘿嘿,没出息,老爸的功夫怎么样?小骚货!」贺绍基狂笑着,再度提起
自己的硕大阳器,直抵她的花心深处,撞得她是淫液四溅,浪叫不已。

  「爸,求求你了,放了我吧,琳儿要死了……」在巨痛之下,贺若琳招架不
住,不禁求饶了。

  贺绍基猛然间又是强力的一顶,这一顶直把贺若琳顶到了床角,她的头半歪
着,秀发披散间香汗淋漓,气喘吁吁。

  「什么时候帮帮老爸,搞定你嫂子。」贺绍基想到那小家碧玉般的可人儿就
忍不住淫欲又起,原本萎缩的阳物再次放大,撑得贺若琳的阴牝有点涨痛。

  「爸,没良心!吃着碗里看着锅里。」贺若琳的泪水夺眶而出,其中交杂着
快乐和辛酸,「哥都那个样子了,你还……」

  「小骚货,你不懂,肥水不流外人田嘛。正因为你哥这个样子,老爸就代他
操劳一下,要不然老子担心那娘们会不老实。」贺绍基俯身啜吸女儿的泪水,酸
酸的又有点甜。

  「你不是还有几个姨娘吗?曼倩和婉宜不都是你的最爱?」贺若琳口中说的
都是贺绍基新娶的妾,不过他向来爱新鲜,娶过门几个月后就兴味索然,弃之如
履,放着那几个芳华少妇空守香闺了。

  「去,那些婊子哪有汶儿的一半,给她提鞋也不配,哪天老子就要把她们都
卖了。」贺绍基喷了一口唾沫,把嘴凑在女儿那樱桃小嘴上,伸出舌头到她的口
腔内,两条舌头交缠着,一时间,内室里满是他们的急促的呼吸和缠绵的呻吟。

  「啊,噢……再进去一些,啊……到了,到了……」当一股浊流激射在贺若
琳饱满的花房里时,她才想起在身上起伏肆虐的是自己的父亲。「啊,不要射在
里面……爸,不好……」

  贺绍基这当口理也不理她,只管喷射着自己的激情,「怎么,不舒服?」

  「不,不是,这万一有了,可怎么办?管你叫什么?」贺若琳虽是有些厚颜
无耻,却也有些后怕。

  「嘿,我还是你老爸嘛,有了你就招个人进来,我还是外公,嘿嘿嘿……」
贺绍基淫笑着,阳物猛然从紧紧夹着的阴牝内拔了出来,瞬间带出了许多粘稠的
淫液,污湿了洁白的床单。

     ***    ***    ***    ***

  秦淮好像走进了一个奇妙的世界,装腔作势的打量着贺若琳的房间。房间布
置得十分精致,但整个弥漫着一种往日豪华家族所特有的淫荡的气息。迎面挂着
一张清末民初名家柳眠云所画的《贵妃出浴图》。宽大的烟炕上方悬挂着一面极
大的镜子,从镜子里面能看见那张雕栏红楠木大床。在一条长案上面,放着许多
个稀奇古怪的瓶子,都是江西的景泰蓝。

  贺若琳随手掀开一个瓶盖,瓶盖背面画着一对正在交欢的男女,嘻嘻笑道:
「这是我画的西门庆淫媾李瓶儿,画得怎么样?」打从这秦淮来到贺宅,她就挺
好奇,这从大城市里来的学生有着小镇所没有的某种东西。

  「你看过《金瓶梅词话》?」秦淮有些意外,这深宅大院里的千金小姐却是
这样的放荡。

  贺若琳笑嘻嘻的从抽屉里拿出一本画册,图面极度下流和滑稽,尽是春宫画
式。「小淮,你在大上海读了五年书,一定见过不少世面,给我说说外面的事,
怎么样?」

  秦淮笑了笑,「外面的世界有什么好讲的,我倒是喜欢你们这儿的清幽。」

  「你是不是觉得我一个还没嫁人的女孩子,不该看这样下流的东西?」

  「嘿,我倒知道自古以来,女孩子要出嫁前,娘家肯定要准备这样的春宫给
新娘子看。」

  秦淮走到烟炕前,眼睛盯着放着整套烟具的盘子,他拿起焊子,从烟盒里挑
了一小块烟膏出来,很娴熟地在手指尖上捏着,他那熟练的动作,一眼就能看出
是这方面的行家里手。贺若琳惊讶的看着,这显然出乎她的意料之外。

  秦淮划着火柴,点上了烟灯,「我的烟泡烧得如何?」贺若琳连连点头。秦
淮用一种异样的目光看着她,「你们贺家不是都喜欢别人替你们烧烟吗,怎样,
来一口?」他将手上捏着的烟膏用焊子挑好,放在火上面烤,一边烤,一边不停
地捏着,手法相当的艺术化。

  贺若琳一闻到那股缕缕的清香,浑身打了个激灵,她突然上前,夺过了他手
上的烟枪,扔进了烟具盘子,全身压在了秦淮身上。

  天已经黑了,贺象升站在窗外,他显然是在偷听。他能够清晰的听见贺大小
姐房间传来的粗重的喘息声和肆无忌惮的呻吟声,伴随着噪耳的蛙声此起彼伏,
一呼一应。贺象升痛苦地紧闭着双眼,他突然把拳头伸进嘴里,在拳头上狠狠地
咬了一口。月光下,在贺象升的手腕上,血流成了一道黑线。

     ***    ***    ***    ***

  秦汶从一个鼻烟壶里倒了一些白色粉末在烟膏盒里,用焊子搅拌得均匀了,
然后挑起一小块已经搅拌好的烟膏,放在烟灯上烧,递给了躺在炕上的贺绍基。
「爹爹,这烟土果然是不同凡响,不愧是从省城拿来的好货,入口就是那般的奇
妙。」

  贺绍基嘿嘿笑道:「那是自然,好汶儿,你来,躺在我旁边。」

  秦汶挑起一根手指在他有些微秃的脑门上轻轻的敲了一下,嗔道:「去,也
不看看你儿子可在这儿。」一旁的贺若弼面无表情的坐在木轮椅上,歪着脖子,
显得十分的滑稽。

  「唉,可怜的孩子啊。」贺绍基叹了口气,走过去把儿子的轮椅掉了个头,
让它面向门口。

  「噗嗤」一声,秦汶笑了出来,「你也是自欺欺人,这算什么?」她用手按
住了正在摩挲自己大腿的那只老手。

  「好汶儿,给我吧,你知道公爹会待你好的。」贺绍基的手伸进了她的大腿
内侧,勾住了盖住那条浅浅薄江的遮羞布,一下子就扯了下来。

  「老不死的,真想当着你儿子的面搞我吗?」秦汶娇嗔地倒在了烟炕上,她
洁白光亮的阴牝在灯光下竟然有着异样的神采。贺绍基把中指伸进去抠了几下,
只觉羊肠小道,曲径通幽。

  「要死了!好痛。」秦汶一脚踢过去,贺绍基身子一歪,滚到了烟炕一角。

  贺绍基有些恼怒,「你真不给我吗?老子今天还非要干你不可!」他一把抓
住了她的小手,将她按在地上,不让她动弹,并伸手去脱自己的裤子。秦汶却像
鱼一样的滑了出来,在他的手腕上狠狠的咬了一下。这一咬更是惹得贺绍基老羞
成怒,他嘴里不知嘀咕着什么,高高的扬起手来,就把秦汶扇了一个耳光。这个
耳光可把秦汶可打闷了,一时间,她天旋地转,一下子萎顿在地。

  「贱货,不识抬举的臭婊子!」贺绍基嘴里喃喃骂着,站在炕上就把裤子脱
了,那根乌黑油亮的阳物已是热气腾腾的跃跃一试。

  「老不死的,你打人,你不是男人。」秦汶缩在了炕边,泪水涟涟的我见犹
怜。

  「老子是不是男人,待会儿你就知道了。婊子。」贺绍基猛扑上去,压在秦
汶赤裸裸的胴体上,这具美丽的胴体,他看过摸过也吻过,可就是从来没操过!
今天总算要如愿以偿了。他把秦汶的双股架在肩膀上,用力地压向胸部,双手扶
在她的香肩上,辟里啪啦的就是一阵猛干。

  他不知道是为什么?平日里自称是谦谦君子的自己为何会不顾风度不顾廉耻
的蛮干。空气里弥漫着鸦片所特有的芳香,混杂着他们淫媾的精液味道,更是充
满诡谲的意味。

  秦汶的粉腿在他的肩膀上晃荡着,嘴里哼哼叽叽的凑合着他粗重的喘息和混
浊的呼吸,她眉宇间洋溢着兴奋和得意的神色,只不过这是沉缅于情欲交错中的
贺绍基不会注意到的。他只是埋首苦干,一下,两下,三下,没有任何的技巧花
招,豆大的汗珠一颗颗的从他的头上流下,他的脸颊颤抖着抽搐着,扭成一团,
再无任何的优雅可言。

  突然间,贺绍基大叫一声,尖锐的声音透着一种极度的痛苦,他两眼一翻,
轰然倒下,趴在了那具曼妙的躯体上,一动也不动了。秦汶伸手一推,贺绍基软
软地倒在炕上,萎缩成一团。

  「嘿嘿嘿,姓贺的,等你这一刻好久了。」秦汶恶狠狠的看着那具面无人色
的躯壳,嘴里喃喃念道:「小淮那边不知怎么样了?」

     ***    ***    ***    ***

  「呕……」贺若琳吐出一口浓浓的夹杂血丝的胃水,她不知道为什么会忽然
这样,此刻秦淮正半跪着在她的后面狂插着她的屁股。也不知是几回合了,他们
翻来覆去,狂热无比。她的阴户红肿得如一颗烂熟的水蜜桃。

  在极度狂乱中,她任由秦淮插入了她最不容人家碰触的菊花蕾中,那种强烈
撕毁的刺痛和夸张的撞击把她折磨得体无完肤。直肠内阳物一波接一波的冲刷和
撕扯叫她一度死去活来,她哭喊着,恳求着他的恩赐和宽容。而他无情的回答则
是如浪潮般汹涌而来的抽插。在颠狂中,贺若琳流下一缕缕的股血,鲜艳夺目,
顺着她白皙的玉腿流淌下来,湮湿了烟炕上的坐垫。

  「嘿!」秦淮又是狠狠一撞,直把她顶在了墙壁上,他执着她如瀑的长发,
往后扯,而雄伟的腰肢则向前凑合,每一次都是深入了直肠底处,而每一次的抽
回则是一段漫长的折磨和羞辱。

  贺若琳不知道他为什么这样的恨她,仿佛要将她撕裂一般,她从狂喊变成了
似断似续的啜泣,到后来,渐渐的没了声音,虽然没死,但她知道,自己已近干
涸。

  随着一声沉闷的抽出,秦淮拔出了犹自昂扬的阳物,只见一串串血流飞喷出
来,几乎溅到了他光洁如玉的赤裸身躯上。他有些厌恶的吐了一口唾沫,穿上了
衣服,顺手把摆放在桌子上的精致的鼻烟壶揣进口袋里,就是凭着这种药,他们
姐弟一举干掉了贺家的核心人物贺若弼兄妹,现在只剩下那个老东西了,也不知
姐姐那边成功了吗?

  这时,他听见了剥剥的敲门声,还有那令人销魂落魄的熟悉声音:「小淮,
好了没有?」

  他打开门,只见秦汶笑靥如花,俏立在门前,几绺发丝散落在宽平亮洁的额
前,平添了几分妩媚。

  「啊!」他们紧紧的拥抱在一起,激动的嘴唇探求着彼此,噙住了,舌头交
缠着,如饥如渴的互相啜饮那胜利的喜悦。

  就在这时,一道冰冷的声音从他们后面传来:「你们这对狗男女,这样做未
免太过分了。」从树后走出了一个手执猎枪,貌相憨厚的男子,他的脸上呈现出
愤怒和鄙视,眼中的神色却又带着些许的痛苦。

  「啊,象升!」秦汶认出他来,她急忙挡在秦淮前面。

  「别这样,象升,你知道的,我也是被逼无奈。」她边说着边往前走,秋波
流转间正在寻找瞬间的机会。

  「别再过来,我可警告你,我会开枪的。」

  「象升,你不会开枪的,不是吗?你不是爱我吗?」秦汶一步步的往前走,
突然她扯下了胸前的扣子,露出了那两团亭亭玉立着的肥硕乳峰。「我知道,你
常常躲在柴房后面看我出恭,可我从来没有对别人说,不是么?象升。」

  贺象升的眼中慢慢的流露出一种暖意,交和着一丝眷恋和爱慕,「不,不,
不,大少奶奶,我……我……」他的手颤抖着,他感到自己雄壮有力的胳膊好像
支撑不住猎枪的重量,他慢慢的放下了猎枪。

  秦汶踉跄着,还是向着他走去,突然,她脚下一滑,眼看就要倒在地上。贺
象升急忙抛下了猎枪,抱住了摇摇欲坠的秦汶。「你怎么了?大少奶奶。」

  秦汶嘤咛着,睁开了楚楚可怜的泪眼,将头一抬,清香的小嘴就咬住了贺象
升的双唇,丁香一吐,脂香四溢。贺象升一阵的恍惚,原本保持清醒的头脑在倾
刻间尽是怜我佳人。

  时间悄悄的流逝,突然间,贺象升惨叫一声,把秦汶推得远远的,刚健的手
直指着她,「你,你这个蛇蝎女人。」然后轰然倒地,两眼圆睁着,到死也不甘
愿。

  「找死的狗东西!」秦淮笑嘻嘻的上前拔下了兀自插在他左胸深处的那根绿
光闪闪的翡翠发簪。

  「姐姐,来,我给你插上。」

  秦汶嫣然一笑,这一笑在月光下仍是百媚横生,倾国倾城。秦淮一呆,双手
一抄,把她扛在肩膀上,走向房间。

  突然间,一声巨大的爆炸声从远处传来,接着震耳欲聋的轰炸声此起彼伏,
秦淮一惊,双手一软,秦汶顺势跳在地上,两人四目交视,看到的均是恐惧。

  就在此时,大门外传来了惊恐的叫喊声:「快跑啊,日本兵攻进来了,南京
失陷了!」

  秦汶叹了一声,「小淮,真是人算不如天算,眼看这到手的家业却又要泡汤
了。」对于他们这种人来说,世上最痛苦的事莫过于,煮熟的鸭子飞走了。

  秦淮把她拥在怀里,「不要紧,总有成功的时候。何况这里也还有不少金银
首饰,变卖了也值不少钱。」

  秦汶叹道:「现在是乱世,钞票不值钱,今天可以买洋车,明天说不定就只
能买一盒火柴。我看还是都埋了吧,等将来有机会再回来取。」她抬头吻了他一
下,这是她此生的最爱,从小到大,都是这样的相依为命。「我们要去哪里?眼
看这局势可不乐观。」

  「姐,干脆咱们去西北吧,我看这中央军也打不过日本人,早晚要完蛋。」
秦淮抱着她软绵绵的身子往屋里走,「我在上海厮混的时候,交了个女人,是个
三流的电影演员,听说现在陕西延安混得不错,咱们去投奔她。」

  「嗯,那也挺好,她叫什么?」

  「以前在上海是叫蓝苹,不过听说改名了,现在是叫江青。」


                【完】

                            Gubaman
                        于农历甲申年盛夏瘦石斋

***********************************
  追日:呵呵,真的是乱谈,连江青都扯了出来。

  死神之鼠:Gubaman兄的这篇小品很有创意啊。父女、姐弟、翁媳、
主仆,居然全都囊括进来了。能不能给我们说说创作的背景?

  Gubaman:在我参加工作后的不久就被派去了江南的一个小城进行社
教,一行四人,其中我的年纪最小。记得那时是住在一个清寂的园林里,偌大的
园林被人为的分割成了数块,居住了许多人家,这显然破坏了整体的园林景致。
我暂住的这户人家人丁不旺。听说主人早在文革时期就被迫害致死,死前面目狰
狞,是喝敌敌畏自杀的。主人弟弟现在身体倒是壮健,颇为健谈。我的整个社交
活动原本无聊,就常常去找他。

  传说中的贺家大宅里,夜夜笙歌狂欢,美女如云,而各种千奇百怪的传说就
如江南的蒲公英正随风四处飘散。在中国人极富想像力的唾沫飞溅里,贺家父子
跟《金瓶梅》中的西门庆一样,放纵淫荡,他们食的是春药,用的是性具,沉浸
于极度的淫戏当中。然而不幸的是,在民国二十几年,贺家突然发生了极大的变
故,贺家的老老少少都不明不白不清不楚的疯了。从此这个神奇的故事在此广为
流传。这就是本故事的来由吧。

  还是吕洞宾老仙说得好:

  二八佳人体似酥,腰间仗剑斩愚夫。
  虽然不见人头落,暗里教君骨髓枯。

  daydayup:Gubaman兄真是个情感丰富的人,无论笔锋还是
思想都那么细腻。

  追日:是啊,文章依靠描写生活中的物件如古画、鸦片、烟炕、旗袍,把读
者带入了民国时代,而朦胧的江南亦足以营造文中淫靡的环境。

  文中床戏连场,很是刺激。但可惜床戏没有渐进,特别是最后几场床戏的出
现,又恰逢故事的高潮,却写得不如前面几场床戏好看,有些遗憾。

  还有可能是Gubaman兄赶文的原因,故事结构不是很严谨,有不少的
失误。比如贺家难道只有贺象升一个仆人?那些姨太太在哪里?贺若琳没有吸食
秦淮做的鸦片泡怎么会中毒?那时侯叫抽大烟或者抽鸦片,怎么文中累次出现吸
毒这个词呢?但是,以上的不足亦是瑕不掩瑜。

  海魂天空:文中尽管也有激烈的冲突,但仍不能冲淡乱伦的浓重,也没有带
来过多的压抑。我是在轻松中读完的,正如追日兄所说,最后有点意犹未尽的感
觉。

  元堂:感谢Gubaman兄的热情参与,下面我们欢迎秋韵夜语的第十五
夜:《龙眼看历史之孔雀东南飞》。
作者: aili123    时间: 2008-11-15 00:08     标题: 一世沉沦之那段曾经的文革岁月(全) 作者:gubaman

          一世沉沦之那段曾经的文革岁月


作者:gubaman
2003/09/07发表于:赤裸羔羊中文网


  这是一个令国人疯狂的年代,一个失控的年代,中国大陆的文化大革命正如
火如荼的进行着。

  我所在的这座小城市正在同旧日的文明作痛苦的决裂。

  每一条街道,每一个店铺,每一幢房屋都改变了面貌。数不清的标语,五颜
六色,写在马路上,写在大墙上,新建的楼房用红砖砌出大大的「忠」字悬在当
中。

  几千年的文明都到废品收购站报到了。屈原和李白在一团烈火中化为青烟,
完成了他们新的浪漫主义杰作。在小山一样的唱片堆里,贝多芬、莫扎特和梅兰
芳、程砚秋聚在一起,被人们用镐头刨砸成碎片,发出的破裂的声音让混杂其中
的我心痛不已。

  作为一个革命青年,我呐喊着满怀真诚的革命愿望投入了这时代的洪流。

  短短的一年之中,我经历的事情实是目不暇接。从学校到社会,各种人物露
出嘴脸,各种变化使人眼花缭乱。在一天之内,真理可以变成谬论,功臣可以变
成罪人,激动之后的茫然让年轻的我百思不得其解。

  「李思永,你这个黑崽子,我们这个红色的集体可不要你!」一句话,我被
一脚踢出了这个令我感到无比自豪的炮打司令部。尽管我文武双修,曾是七二九
司令部和炮打司令部争先追逐的对象。但由于父亲的黑身份,现在我是人见人弃
的黑崽子了,不复当日的意气风发。

  父亲李鹏举在解放前是地下工作者,长期从事谍报工作,隶属于中共特高课
李克农将军直接管辖。解放后是陕西省公安厅的一名高级警官。母亲解放后才入
的党,是省歌剧院的小提琴演奏家。

  在这个疯狂的年代里他们自然是造反派严重关注的对象了。于是我父亲再次
入狱,只不过现在入的是他最钟爱的共产党的监狱。母亲被勒令与他划清界线,
但母亲深爱着我的父亲,一直与他们抗争着。

  由于家学渊源,我自小习武,父亲一身正宗的南派五祖拳悉数传给了我,得
益于此,我体格健壮,一身的腱子肉曾令学校里的那些女生尖叫不已。都说儿子
长相比较像母亲,这句话用在我身上是恰如其分了,母亲俊美的相貌毫无保留的
遗传给我,再加上我对音乐异乎寻常的领悟能力,母亲的那把小提琴在我手里常
常能绽放出最美的乐章。

     ***    ***    ***    ***

  「嗯,思永,你真坏!啊……我痛……」曾丽娜的一只左腿高举着被我压在
墙壁上,下体承受着我如潮涌般的撞击。我不理会她的感受,关键在于我今天的
心情不大爽,莫名的烦恼,使得原本怜香惜玉的心变得有些暴虐。

  我近乎疯狂的抽插数百下,次次到肉穴的最深处,哪去管什么七浅三深的招
式花样。

  丽娜痛得脸有些变形,小嘴咬着樱唇,竟似要咬出血来。我可以深切感到她
体内澎湃的激情,空荡的教室内响彻着她痛苦但却带着欣喜欢快的呻吟声和粗重
的喘息声。

  我跟她做爱或许说是性交,历来不喜欢声张,总是沉闷着发泄我最原始的能
量,所以到她支撑不住,在我耳边哀求着让她躺下时,我才嘿嘿的淫笑着,抽出
久战不泄的阴茎,看着她萎靡不振地倒在冰凉的地板上,阴牝处流出了她如喷泉
似的阴精。

  我蹲下来,用阴茎狠狠地拍着她的脸,问道:「还想再来吗?老子可还没够
呢。」

  看得出她对我又爱又怕,一双凤目里满是欢喜和娇羞,鼻翼翕张,唇间发出
的话音不成声调,吱吱唔唔的只是痴痴的看着我。

  「嘿,起来吧,我要回去了,我妈还等我吃饭呢。」我赤条条的从曾丽娜白
皙的胴体上爬起来。曾丽娜是南海第一中学的美术老师,不过没教过我,比我大
了八岁。

  认识她不是因为我们同在一间学校,而是因为她的妹妹曾丽媛,也应该说是
她主动诱惑我的。在此我也不想详细地说明,毕竟男女之间的情事往往是只可意
会不可言传的,也就那么回事,她一见到我就被我迷上了,而我出于一种绝对的
虚荣心和纯粹的肉欲,就上了她。

     ***    ***    ***    ***

  那时学校已经没有正常的上课,学校大门的门心板掉了好几块,走廊的墙壁
横七竖八地写着大条的标语,还有不少的漫画。

  记得那天轮到我值日,等我忙碌好后,已是月上柳梢头了。

  教室外月光如水,两排高大的毛白杨沙沙作响,我忽然听到小提琴的声音,
它好似来自天外,轻渺遥远,要不是我知道母亲现在在家里给父亲熬药,我还以
为是母亲在拉呢。

  过了一会,它飘近了,带着万种柔情,恰似一对热恋中的情人在窗下喁喁低
语。我信步循着琴声走去,这是莫扎特的小提琴曲——《E大调慢板》。

  老实说,在这个年代里听到这样一首曲子,我是大觉讶异的。

  琴声同周围的一切是多么的不协调!

  要知道这时正是天下大乱的年月,1967年,文化大革命正如火如荼的进
行着,风起云涌,波澜壮阔。此时的中华大地正是一片武斗的声音。

  这道琴音不啻天籁,行经黑暗的走廊向我漫将过来。走廊尽处的屋门开着一
道缝,一线灯光泄露在走廊的地板上,我轻轻的打开门。

  拉琴的是一个年轻的姑娘。那姑娘站在窗口,背对门,没有听见我的脚步声
和开门声。

  空旷的教室里只有琴声回荡。

  在日光灯下,她穿着一件白色短袖衬衫,一条半旧的蓝色裙子,下摆齐膝。
光着脚,穿一双浅绿色夹脚趾的海绵拖鞋。她的头发散在脑后,好像才洗过的样
子,用一根红带子松松扎住。她微微偏着头夹住小提琴,露出颀长白皙的脖子。
她拉弓的手臂上下摆动。

  我静静的注视着她,这美妙的琴音竟然是由这样一个如此年轻的姑娘拉出来
的,而且是在这个「红色恐怖」的年月!琴音渐歇渐消,终于归于沉寂。

  「这可是违禁的,姑娘。」那姑娘回过头来,却没有丝毫的畏怯,一双美丽
的大眼睛闪动着,「你是谁?」她的声音清脆动听如黄莺儿在唱歌,「你又懂得
什么,这是什么曲子?」她的话里还带着些许轻蔑和嘲讽。

  「莫扎特的《E大调慢板》,没错吧。你拉得很好,是谁教你的?」我故意
装作倚老卖老的样子看着她,这姑娘我以前没见过,应该不是我们学校的。

  她惊讶地看了我一眼,在我们这间普通不过的中学,能听得出这种高雅的小
提琴曲是不多见的。

  「你会拉么?我是妈妈教的。」

  「我也是妈妈教的,咱们不会是同一个妈生的吧?」

  我取笑着从她手上接过小提琴,可能是我那种正规的拉琴姿势镇住了她,她
没有理会我的轻薄,听到我那热情奔放的曲子,她惊叫道:「萨拉萨蒂的《流浪
者之歌》,你不是这儿的学生。」

  「我是,今年高二。我叫李思永,你呢?」我一边把小提琴还给她,一边用
眼睛强奸着她的天真丽色。

  「我叫曾丽媛,真没想到……」我知道她是惊奇,一个穷乡僻野的中学竟有
如许高人存在。我微微一笑,走出门去,清爽的风吹入我敞开的衣襟,竟有些许
寒意,却不曾留意到身后有一双明亮的眼睛正痴痴的看着我。

     ***    ***    ***    ***

  「怎么这么晚回来,菜都凉了,我去热一热吧。」母亲一向都是等我回家一
起吃的。

  「妈,我去热吧。」我和母亲抢着做,母亲这几年过得不容易,我深知母亲
内心的痛楚,每每在暗夜里偷偷地哭泣,第二天面对儿子却又是满脸的笑容。

  母亲微微一笑,「你还是乖乖的坐着等吧,别越帮越忙。」虽然我于厨艺也
颇有心得,但在母亲面前毫无资格可言。

  母亲微笑的样子象天使,我怔怔的望着她窈窕的身影,忙碌中的母亲另有一
种美,举手投足间自有一股天然的风情缭绕。我用力捏了下自己的大腿,对自己
慈爱的母亲也起了邪念,真是罪过。

     ***    ***    ***    ***

  我觉得全中国的人好似都疯了一般,没有人对这场革命运动有任何疑问,作
为一个当事人,我身临其境的经历了一场让我彻底脱胎换骨的打倒「牛鬼蛇神」
的运动。

  「把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进行到底」的口号声响彻整个广场,与其说是这广
场,不如说是废墟。

  学校的党委书记和校长等大大小小几十个「牛鬼蛇神」被带到了这里受刑。

  清一色的橡胶皮鞭毫不留情的打在这些昔日为人师表的老师们身上,没有叫
喊,只有呻吟,因为任何一声叫喊都会招致加倍的惩罚。有的人口吐鲜血,有的
人晕倒在地。

  我看到了,看到了我最挚爱的英语老师方文玲,双手被缚在身后跪着挨打。

  她实在支持不住了,身体向前一扑,被剃成阴阳头的脑袋撞在一块断墙上,
发出了可怕的响声。我再也看不下去了,浑身颤抖,一种不可名状的痛苦袭上心
头。

  这打人的惨景时时在我以后的岁月里晃动着,也许就是从那时起,我的世界
观和人生观发生了巨大的变化,并深深的影响着我今后的人生之路。

     ***    ***    ***    ***

  原本是堆放体育运动器材的仓库被分割成了好几间,我知道那些女「牛鬼蛇
神」关在右边。白天我就观察好地形了,在月色辉映下,我却看不见她,不可能
的,我白天看到她被关在这里的。

  转头一看,离此五十米外的一间小屋里透出光亮,微有人声。我悄步跑到小
屋旁,顺着小孔往里望去,方老师全身赤裸,两只手被悬绑在屋梁,醒目的阴阳
头下垂着,显是已经不省人事。

  「他妈的,这反革命装死,泼醒她!」随着一声叫喊,一盆凉水浇在了她的
头上,她呻吟着睁开疲惫无神的眼睛,空洞的望着这些人,把头又垂了下去。

  一个身着红卫兵服装的矮个子走到她的面前,双手淫秽的在她下垂的乳房上
用力揉捏着,这小子我认得,叫侯勇,一向是学校的刺子头,不爱学习,整日里
寻衅滋事,要不是这场运动早就被开除了。

  「方文玲,你这个反党分子,还不低头认罪,老实交待你还有什么同夥。」
侯勇故意用手划拨着那些鞭痕。

  方老师忍不住地全身颤抖,她突然眼睛放光,「呸」的一口唾沫吐在侯勇的
脸上。

  侯勇哈哈大笑,无耻的伸出舌头舔了一舔,「我说我的方老师,你这个骚婆
娘,老子早就想干你了。」他的手在方老师的阴户里不停的揉搓着,「你还记得
有一天晚上有人在你的窗外看你洗澡吗?那就是我,侯勇。」说完嘿嘿奸笑着,
脱下了自己的裤子,露出了那条半死不活的家伙。

  他的那些同夥都跟着淫笑着上前解下了绑绳,方老师顿时委顿在地,她实在
太累了。由于她倒下时,下体正好对着我的方向,我可以清楚的看到她那乌黑的
阴毛正虬结着,一道细长的缝隙上满是水迹。

  紧接着,只见那侯勇半跪着已是将自个儿搓硬的阴茎猛地掼入了方老师的阴
牝内,他低声叫着,显然很是兴奋。我看到他的粗壮的腰肢不断地摆动,混浊的
呼吸声和喘息声夹杂着野兽般的叫喊,我看得怒火狂生,拳头攥得紧紧的,我都
能够清晰的听见自己骨头节节爆裂的声音。

  人性的泯灭,邪恶的嚣张,这是一个时代的退步,泪水迷离中我看见那些禽
兽轮番着上前强奸他们曾经的老师!

     ***    ***    ***    ***

  母亲照常从家里带饭去探望父亲,可这次跟以前不一样,看监的不是以前那
个人了,换成了父亲原来的一个手下,他叫杭天放。原来我父亲打算提拔他,但
他在后来因为乱搞男女关系,被贬到看守所去当狱警,对我父亲是满怀愤恨的。

  「天放同志,今天你当班呀。」母亲陪着笑脸。

  「嘿嘿,嫂子是来送饭了,现在有规定,犯人家属不能随意探监。」杭天放
参差不齐的牙齿叼着一根牙签,色迷迷地看着我的母亲。

  「啊,天放同志,你就通融通融,今天先让我进去看一下老李,改天我一定
先请示。」母亲求着,一张俏脸满是哀求的神色。

  杭天放拉着母亲的手,说道:「嫂子先进来再说,外面风大,可别吹坏了身
子。」一双淫手抚摸着母亲细嫩的纤手,眼中如欲放出火来。

  母亲羞红了脸,把篮子放在桌子上,但见屋内只有他们两个人,不免有些心
怯。

  「我老实对你说,现在老李是归我管了,我要如何治他就如何治他,嫂子你
说呢?」杭天放威胁母亲,「你表现好点,对老李也有好处嘛。」

  母亲沉默许久,抬头望着他说:「那你要我如何表现,才肯让我进去探望老
李。」

  杭天放淫笑着向母亲走来,伸出手来摸摸母亲的脸说:「这么多年了,你一
点也不见老,我第一次在你家里见到你时就想上你了,不过现在也来得及。」说
完猛地把母亲掀在长条椅上,一伸手就把母亲的奶罩抓了下来,在嘴边深深地嗅
了嗅,然后扔到了地上。

  母亲紧紧闭上了那双美丽的眼睛。感觉到裤子正被剥了下来,一双手正游走
在桃源洞边,轻轻的抚摸自己的阴毛,突然一根手指伸了进去,母亲感到一阵的
麻痒,不禁发出了呻吟。

  杭天放嘿嘿笑着:「你这荡妇,原来也是个浪货,平日里一副冰清玉洁的样
子,老子还以为你性冷淡呢。」说完,褪下自己的裤子,掏出了那只久经沙场的
阴茎,狠狠地往母亲的阴穴里一撞,母亲发出了痛苦而无奈的叫声。

     ***    ***    ***    ***

  我从外面溜了一圈回家,看到家里没人,知道母亲一定又去送饭了。我左等
右等,母亲还没回来。

  于是,我决定去接一下母亲。到了看守所却见没有人在门口,我径直走了进
去。

  看见一间屋子有些光亮,我探头一看,但见母亲在杭天放的身下辗转娇吟,
两条细腿挎在杭天放的肩上,那条椅子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

  过了一会儿,杭天放抱起母亲,叫母亲把双手搭在桌子上,从后面再捅了进
去,母亲的一双椒乳在猛烈的撞击下晃晃荡荡,却见有一股细水顺着母亲的那双
美腿流了下来。突然间杭天放大叫一声:「啊,我要出来了,我要出来了。」然
后倒在母亲身上一动也不动。

  母亲忙把他从身上翻下,只听得杭天放有气无力的说:「钥匙自己拿吧,老
子被你这淫妇搞得筋疲力尽,要歇会儿了。」母亲连忙穿上衣服,从他的腰间拿
出钥匙。我冷冷地在窗前望着,心头无比愤怒。

  茫然中我往四周看去,沉寂的夜里晚风呼喇着,卷起一些落下的标语条飞上
夜空,我的心好似也随着忽上忽下,在恍惚中我来到了我的学校。

  「你终于来了,这许多日子我一直在等你,你知道吗?」声音有些熟悉,却
想不起是谁,夜色朦胧,悄立在梧桐树下的那人显是个女子。

  我冷冷的看了一眼,「我不认识你,你是谁?」我现在对所有女人都有一种
莫名的敌视。

  「我是曾丽媛呀,你忘了么?《E大调慢板》。」她语声里似有些伤心。

  我走近仔细看了看,嗯,原来是那晚在教室里拉小提琴的姑娘,是叫曾丽媛
吗?

  「哦,是你,这么晚了,你怎么站在这儿?」我有些奇怪,那天晚上没有细
看,原来她还长得挺漂亮的,柳眉杏眼,鼻梁高挺,可能是喘气较重的缘故,高
耸的胸脯一下子吸引了我的注意力。

  「我……我……我在等你,你忘了我么?」她的话里隐含着一种缠绵哀怨,
轻盈娇柔,煞是动听。

  我心中一动,夜色朦胧下的她芳香袭人,别致动人,恍如广寒宫悄然独立的
仙子。但随即我想起母亲那放浪样,心头不禁又是火起,只觉天下女子都一般样
子,水性杨花。我微微一笑,轻轻抬起她那有些尖细的下巴,小嘴微翘,一双眸
子里满是娇羞和欣喜,看来这小妮子是喜欢上我了。

  「小妹子,你今年几岁了。」我轻轻地揽着她的细腰,柳腰款款,触手处温
热柔软。她羞得低下了头来,露出脖颈处的白皙光洁,「我,我十九岁,你,你
呢?」

  「啊~~那你比我大,我十八岁。」我向来少年老成,长相比实际年龄要成
熟,再加上身材魁梧,很多人都以为我二十多岁了。

  她「嗯」了声,还是低埋着头,少女的芬芳沁上我的心头,我按捺不住激荡
的情怀,抱起她就往暗处走。适才所见的情景再加上眼前少女的娇柔使我情欲大
盛,已是乱了分寸。

  「别,别这样……」怀中的少女微微挣扎,无力的双手轻轻的推拒,呼吸渐
渐沉重,我的左手拥着她的腰,右手却已是伸进她的裙下,她的下体温暖,颇有
肉感。我没有理她,把头埋下,深深地吮吸她的那两瓣朱唇,柔软甘甜,一股清
新的气息如初春的惊乍,哪似我以前操过的那些荡妇淫娃。

  她的眼睛紧紧闭着不敢看我,柔腻的任我深深的吻着,笨拙的动作竟使我有
些感动,很明显这是她的初吻。她的牙关紧咬着,我用力撬开了紧闭着的那两排
贝齿,终于吸到了那条香津津的丁香,在我吮咂间她的娇躯不经意的一阵阵的颤
抖。

  我轻而易举的解下了她的乳罩,她的奶子不大,但结实匀称,两对小蓓蕾可
爱的在我的眼前战栗。

  我用舌头轻轻地舔了下乳尖,她顿时全身一紧,尽管是在夜间,我依然能够
知道她的全身毛孔张扬,「小宝贝,放轻松点,让哥哥来疼你。」虽然她比我大
了一岁,但在我的心中她好像就是我的妹子。

  我顺着玲珑的曲线向下亲,娇腻的胴体微微颤动,我的舌头在她的脐眼点了
一下,只听得她「啊」了一声,她意料不到我会亲她的那里,双腿绷直。当我褪
下她的短裙时,我有些恍惚,这是一片多么让人血脉贲张的净地呀。光洁晶亮,
几根阴毛稀疏的搭在阴户上,显得格外的别致。我用手轻轻的拨开她下意识掩着
阴户的手,凑上去吸吮她那两片晶莹的花瓣。

  「不,不行的,思永,我们不能这样。」我没想到她会突然反抗起来,措手
不及,竟被她推得四脚朝天。

  我一个「鲤鱼打挺」跃了起来,气道:「你干什么,你不要也不用动手动脚
的。」

  「对不起,思永,真的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她急忙上前要拍打我身上
的灰尘。

  「去去去,不用了。你回去吧,我也要走了。」我一肚子气,好好的温柔气
氛就这样被她搅散了,我整理好衣服拔脚要走。

  「那,那你明天晚上还来不来,我……我,我还在这等你。」语气生涩,微
带娇羞。

  「不来了,来这干嘛。拜拜。」我捏了下她的娇红的脸蛋,转身要走。

  「为什么不来了,我、我还给你亲,好不好?」敢情这小妮子什么也不懂。

  我不禁摇了摇头,「算了吧,就当咱们从来就不认识,没这回事,好吧。我
真要走了,再见。」

  「不,你不要走。要不,明天我去你家玩,好不?」她几近哀求地拉着我的
手,「我这几天刚学了首帕格尼尼的《随想曲》,你要不要听。」

  「对不起,我家很烂的,不敢招待你这个贵客,什么《随想曲》,我也不想
听。」

  我心情恶劣,再加上我素来喜欢大方爽朗的女孩子,这小妮子扭扭捏捏的,
不大合我的胃口,我一口回绝了她。

  「那,那你来找我,好么?思永,明天我等你。」

  我有些好奇,对了,她好像不是我们这儿的人,「你住哪里?我以前没见过
你。」

  「我就住这里,三号楼302室。」

  「哦,是教师楼……啊,302室,你是曾老师的什么人?」我一下子领悟
起来,她两人一字之别,应该有关系。

  果然听到她说,「她是我堂姐,就在这儿当美术老师。」

  「好吧,有空我一定去。」我口里应着,心里可不这么想。这曾丽娜是全校
唯一没有被批斗的老师,看来是不得了的人物,这小妮子是她妹妹,还是少惹为
妙。
作者: aili123    时间: 2008-11-15 00:08     标题: 一世沉沦之那段曾经的文革岁月(全) 作者:gubaman

  一连串的枪响惊醒了睡梦中的我,我忙跑上屋顶,见不远处的长风饭店火光
冲天,人声鼎沸。

  我回到屋里,见母亲也被惊醒了,穿着一件丝质内衣,一脸的惊惶。

  「妈,不用怕,可能又是在武斗。」我上前安慰她,虽然自那日以后,我回
家来就与她数日冷战,但毕竟她是我的母亲,毕竟现在家里就我一个男人。

  月光透过我那残破的窗户泄进来,月华满地,不用点灯我也可以清楚的看到
母亲内衣里那两颗紫红色的樱桃。略带惧色的她楚楚可怜,着实让人心生怜惜。
我上前拥着她,温热柔软的身体和母亲身上特有的体香让我心烦意乱,「妈,我
去看看,你先睡吧。」

  「不,你不要去,危险。你在家陪妈吧。」我一向听母亲的话,但一想到她
傍晚时淫乱的那场面我就一阵子恶心。

  我把她按在床上,「我去了,你不用怕,我不是有功夫吗?」

  等我靠近长风饭店时,枪声已经稀疏了。我藉着月光和一些零落的灯光摸进
了大楼,有几具尸体血淋淋的倒在地上。

  「他妈的,七二九的火力真猛,我们就剩下这几人了。」我一下子听出了是
侯勇这小子的声音。

  我探头一看,哈哈,果真是那晚凌辱方老师的那几个人。

  「侯哥,现在怎么办?」

  「走吧,去丁浩那老家伙那里看看,他的老婆挺不错的,肉味很浓哩。」那
几个人登时都淫笑起来,丁浩也是我们中学的,他是物理老师。

  就在这时,我的拳头已发出一种破空的声音,当它接触到侯勇的胸部时我就
已经知道后果了。我听到了肋骨断裂时节节破碎的那种清脆,我就一阵的兴奋。

  随即我就以狂风扫落叶之势,拳打脚踢,那些人连喊叫声都没来得及发出,
一个个张着不可思议的眼睛看着我,慢慢的倒将下去,这也是他们在这人世间的
最后一眼。

  我蹲下来细细检查他们的身体,直至确信都已经死了,我轻松地站了起来,
望望四周,死一般的沉寂,只听见远处零星的几声枪响,整座大楼里黑乎乎的只
剩下我一个人。我不禁响起了可怜的方文玲老师。

  回到家里时,却见母亲躺在我的床上,一双美丽的大眼睛空洞无神的看着天
花板。

  「妈,我回来了,你不用担心。」我俯下身来,静夜中的母亲一脸的沉静,
细腻光洁的脸颊上有两道清晰的泪痕,我知道她哭了许久。

  良久,她还是一动不动,我轻轻的叫着,「妈,你怎么了?是不是不舒服,
我去拿药给你。」我刚想转身,一只柔软温热的小手抓紧了我,这种温暖的感觉
曾有许许多多的日子叫我血脉贲张,难以自己。

  「小永,这些日子怎么对妈生分了,是妈妈不好,可你别不理妈。」一颗晶
莹的泪珠夺眶而出,母亲脸上的神情哀怨之极,叫我好生心痛。

  「妈,是孩儿不好,惹你生气了,你别介意。」我一把抱住她柔软的身体,
母亲身上的体香是如此的熟悉,馨香而不带任何杂质,我恍惚回到了哺乳时的那
段时光。

  我的头埋在母亲柔嫩的双乳间,孺慕之情沛然而生,我大叫一声:「妈。」

  母亲一下子紧紧地抱着我,亲着我的浓密的头发,「小永,我的小永,我的
好孩子。」

  我抬起头,母亲泪水淋漓,哭得跟泪人儿似的,我用衣袖擦了擦,「妈,睡
吧,已经很晚了。」母亲刚要起身,我按住她,「妈,就睡这儿吧,今晚你和儿
子睡一起,好不好?」

  「这怎么可以,我还是回我屋里睡去。」我没有理她,抱着她倒在了床上,
出乎我的意料,母亲没有再挣扎,她顺从着,躺在我的身边。

  暗夜里,我与母亲相拥着,彼此能够听到激动的心跳和沉重的呼吸,就这样
静静的,没有任何动作和语言,我的感觉从未如此之好,渐渐地我眼皮沉重,沉
睡过去。

     ***    ***    ***    ***

  过了数日,我见侯勇他们那些人的死讯并没引起什么怀疑,才打开家门,走
出去找我的那些「逍遥派」的手下海侃,这是我私下组织的,自任逍遥派宗主。

  要知道那时的公检法其实也处于瘫痪状态,全国上下都处于红色海洋之中,
谁还有心去理谁活谁死,只是自己做的事比较心虚。我总是竖着耳朵听,总算让
我听见了有人在议论这事:「听说侯勇这小子死于321武斗,唉,真吓人。」

  说话的这人叫洪育龄,是我的小弟,以前常常受人欺负,我经常帮他,他就
认我做大哥,也是无门无派,专攻外语,精通英、俄、德、日四门外文,也算是
语言奇才了。

  「是的,奇就奇在他们身上没有枪伤,你们说怪不怪?」回答的这人身形瘦
小,长相一般,是我的女人叫任海燕,父母亲是走资派,连累了这些做儿女的。

  「不要谈论政治,你们这是在引火烧身。」我打断了他们的谈话,警告兼吓
唬。

  任海燕委屈的眼泪都要掉下来了,「这不是就咱们自己人嘛,我也就说说,
哥,要不咱们去春妹泽捉水蛇。」我一听到去捉水蛇,就忍不住色迷迷的盯着她
的隆起的胸部,想像她那光洁白皙的大腿。

  她一见我那色迷迷的眼睛,不禁吓了一跳,忙转过身去,不敢看我。当年她
就是跟着我去春妹泽捉水蛇时失身于我的,这事情于我可能没什么大不了的,于
她可谓是刻骨铭心的。

  「好,走,就去春妹泽。」

     ***    ***    ***    ***

  这里是春江与妹河的交汇之处,其实是一片沼泽地,芦苇遍生,茫茫无边。
芦苇丛里面是野鸭的世界,偶尔可以看到几只丹顶天鹅。野鸭和天鹅和睦共处,
互不侵犯,在密林深处干着繁衍后代的营生。

  我们像往常一样钻进了那座破窑里,这里面蒿草丛生,荒凉而阴冷的地方因
为我们来了显得有了一些生气。

  知道要来春妹泽,洪育龄这小子挺知趣的,没有跟来。任海燕一看到那张横
放在地上的破草席,已是满脸通红,那上面还有她人生的第一滴落红。

  我色迷迷的看着她,渴望自己淹没在她那馨香的肉体里,渴望听到她在我取
乐时可怜的哭叫,我知道,今天的我是一只充满饥渴感的野兽!

  我褪下了她的最后一件胸衣,虽然家境不好,但她依然保持着少女应有的一
切特征:肌肤白里透红,丰满的乳房高耸着,粉红色的坚硬的乳头骚动着年轻的
激情。

  「任海燕,你知罪吗?」我扮演着法官的角色,张开了结实的大腿,露出了
我那傲人的男根。

  「海燕知罪,求法官饶了我吧。」她一如既往的跪在我的面前,用那双柔软
的小手揉捏着我的钢枪,转动,然后俯下头细致地舔着充血的龟头。

  我的身体就如被电击一般的抖动着,我兴奋地按住她的头,长矛直刺进她的
喉咙。

  我的家伙是如此的长而粗,塞得她的小嘴是满满的,呛得她连眼泪都流了出
来。

  等她缓过气来,她便专心致志地扮演着她的角色,着意温柔地吮吸裹弄我的
高举的阳物,百忙之中还不忘向我抛媚眼。

  「好了,罪人,躺下来吧。」我命令着她,抽出我已然巨大的阴茎,然后抓
起她一条白嫩的大腿,把她的两腿分开,一条架在肘间。用力一捅,一下子把她
的整个身子顶开了。

  她痛得大叫了起来,叫声中有疼痛,有满足,有欣喜。我又退出来,再次发
力,直捣她的花心,「啊!」她这次的叫声没有了痛楚,更多的是一种淫荡了。

  我开始缓慢地抽送,细细品味这种抽插间的乐趣,直到她泄出了阴精,我还
是高昂着要突飞猛进。

  「不,我的法官,求你饶了我吧,我受不了了……」她不胜娇羞的迎合着我
抽插的节奏。我知道她素来体质较弱,「你再忍一忍。」我就像一个冲锋陷阵的
战士,面对着守护坚固的城堡,发动了一次又一次猛烈的进攻。

     ***    ***    ***    ***

  这是后来我听曾丽娜告诉我的。

  「姐,我又梦见他了。」曾丽媛幽怨的目光好似要穿透时空的限制,去寻找
她梦中的白马王子。

  「他就那样不经意的站在我面前,懒散,还带着些许傲慢。」她喃喃地对着
自己的堂姐诉说着满腔的相思。曾丽娜躺在我身下辗转呻吟时曾说过,她就是在
那时对我感兴趣的。

  「我每天在等他,可他再也没来找我。我想,一定是我惹他生气了,姐,我
好后悔!」她懊悔地扭着自己纤细灵巧的手指。

  相思是一种巨毒,无药可救,纵使寻遍《本草纲目》也无济于事。

  「所以你就来我家找我,而且还去教务处偷查我的资料。」我抚摸着她下身
的阴唇,紧窄的阴户上覆盖着稀疏的乌黑的阴毛。

  「是的,而且我还找到我理想中的大卫。」她饱满而富有磁性的小嘴轻轻咬
着我的乳头,她一直在给自己找一个模特,她要画一个东方的「大卫」,我充满
雕塑感的强壮的肌肉足以让她神不守舍。

  「你要不要去找她,毕竟你们年龄比较登对。」她的话里颇有醋意,我的指
尖触及之处润滑湿热,显是已经情热心动了。

  校园里树木新吐的嫩叶被微风吹得轻柔地颤动,一切都令人心醉神迷,而曾
丽娜身上的玫瑰香水味更是刺激着我可怜的嗅觉神经,我惹不住打了个喷嚏,仰
躺在草地上的她年轻丰满,阴户诱人般的湿润,毛茸茸的那一丛阴毛已经被她流
出来的精液粘在一块,我继续用手指擦摩着她那条细长的小缝,而她的身体不自
然的扭动着,配合我上下晃荡。

  我握住发硬的阴茎在她的阴户边磨擦,丝毫不顾她的骚痒难当,她自己兴奋
地扒开阴户,引导我直插进去,登时将她的阴户塞得满满的。她兴奋地叫着,臀
部向上摆动,配合我的抽插,全身抖动,两只肥大的乳房在胸前晃悠悠地,惹得
我不时地俯身去含吮它们。

  随着数百下轻重不一的抽送,我感到精液已然聚集在阴茎的根部,我大叫一
声,喷薄而出,随即她的体内一热,激动得浪叫着,浑身发软,腻在我的怀里,
故作天真状,不想起来。

     ***    ***    ***    ***

  那天我正要出门,想不到门一打开,却见一个梳着两条辫子的漂亮姑娘刚要
举手敲门,一见到我,愣了一下。

  「你找谁?」我话一说口,忍不住拍了一下自己的脑袋,「对了,你是曾老
师。」

  曾丽娜算是我们这间学校的校花了,听说当年一分配到这儿时曾引得我们这
座小城万人空巷,只为一睹她的如花似玉的容颜。

  我有些怀疑,俗话说,眼见为实,我所见到的曾丽娜颧骨稍为高了点,最好
还是再消瘦点就更好了。当然,就算如此,也是这儿罕见的美女了。

  「你就是李思永同学吧?我叫曾丽娜,是曾丽媛的姐姐。」她漂亮的大眼睛
扑闪着,细细的打量我。

  「我是。你好,要不要进来坐坐,不过我家里很简陋的。」应该说我家的布
置虽然清贫简单,但一点也不粗陋,甚至于可以说是很整洁秀雅,这得益于母亲
灵巧的心思和辛勤的劳动。

  曾丽娜一进来就赞了声,但她马上就被悬挂在饭桌边的一张国画强烈的吸引
住。

  「这是《春江水暖》,是真迹。」她仔细鉴赏一番,得出结论。

  「那当然,我父亲是关山月的朋友,『春江水暖鸭先知』。」她脖颈后那白
晰的肌肤和浑身散发的茉莉香味着实让我色心大动,特别是我刚刚吃了母亲给我
弄的鹿茸燉羊肾,更是上火。

  「你挺厉害呀,不过我更喜欢油画。」

  「我知道你专攻油画,还曾经办过油画展。」我还知道她师从著名油画家钟
涵,当然这也是听那些她的崇拜者说过。

  「我喜欢雷诺阿的作品,有一种优雅自然的美,还有他画笔下的那些盈盈含
笑的妩媚女人。」我知道要引起她对我的注意,就要引起她的共鸣。

  「哎呀,听妹妹说你是学音乐的,怎么也对美术感兴趣。」

  「只要是美的东西,就是共通的。我喜欢美丽的韵律,也喜欢美丽的色彩和
线条,这并不矛盾。」我故意卖弄我的学识,尽管我对有些东西也一知半解。

  「想不到你年纪轻轻,知识就这样渊博,不得了啊。」果然她上了我的当,
我看到了她眼中喜悦的目光。

     ***    ***    ***    ***

  我看到了她那双幽怨的目光正穿透这朦胧的夜色向我走来,尽管桔黄色的灯
光还经过了一层轻纱的过滤,但我仍然强烈的感到了她那份痴情和哀怨茵蕴在这
不到十平米的房间。

  她是憔悴的,看得出来,这些日子以来她并不好过。

  我轻轻地摸了摸她消瘦的脸,原本的红润早已被一种苍白取代,「好妹子,
我来看你了。」尽管她比我大一岁,但在她的面前我就是山,就是海,可以覆盖
她,包容她。

  一行清泪夺眶而出,我不禁有些不忍,虽然我并不爱她。

  「我一直想你,想你会来找我,可是,可是……我等不到,我知道你生我气
了,我想跟你说对不起,可……」她的语声哽咽,这种刻骨铭心的相思和爱恋我
曾在我母亲的脸上见过,那是三年前父亲重病差点死去时,病榻前母亲面对生死
诀别时的沉静和哀痛之美至今还深深地镌刻在我灵魂的最深处。

  「好了,你还是安静的休息吧,我还要等你好了以后,和你畅谈贝多芬、莫
扎特和萧邦,我拉一首《第七号圆舞曲》给你听,好不好?」

  我安慰着这小可怜,在这乱世之时,我无可避免地想扮演英雄的角色,虽然
我对于什么历史使命、正义感等等一向不感兴趣。

  风流而不下流,是我的座右铭。

  我轻轻的吻了她小巧的鼻子,微微翘起的樱唇由于我的到来已经渐渐泛上血
色,我俯下身来,深深地吮吸了一下,她嘤咛一声,竟然激动得昏了过去。

     ***    ***    ***    ***

  母亲的身上有种与生俱来的美,妩媚动人,风情万种。父亲曾在一张她的肖
像上写着:比花花解语,比玉玉生香。

  我尤其喜欢她在月色撩人的时候,静静地坐在阁楼上拉小提琴,那份高贵、
那份优雅,曾叫少男的我血脉贲张,难以自持。

  所以当我再次看见母亲辗转呻吟在杭天放的身下时,我有一种强烈的冲动,
血液在我的血管里熊熊燃烧,这样美丽的躯体不应该让任何人随意凌辱,它应该
只属于我!我含着眼泪,俯在窗前,静静的看着那蛇一般扭动身躯的母亲。

  母亲回到家时,见到的我是席地而坐,一脸的冷漠,旁边放着一把当年父亲
从日本人手中夺来的武士刀。

  「小永,你这是在干啥,吓唬妈妈吗?」我望着眼前这双漂亮的眼睛,往下
看,高挺的鼻梁下微张着樱桃小嘴,也许是刚做完爱,母亲身上散发着一种说不
出的风情。

  我说:「我全看见了,妈妈。你这样怎么对得起我蒙冤入狱的父亲,和这么
热爱你的儿子。」

  母亲登时脸色胀红,倒退了几步,轻呼道:「千万别跟你爸爸说,他心脏不
好。」一双美目水淋淋的看着我。

  我冷冷地说道:「你做得我就说不得。」

  母亲羞红了脸,把脸埋在双手,放声大哭。「我也是不得已啊,小永,那流
氓他,他……如果不这样的话,你爸他会更惨。我、我……」

  我心中一软,忙抱住母亲,说道:「妈,原谅我,我不该这样对你,你也好
苦。」

  母亲更是紧紧的抱着我:「孩子,咱们命苦,生在这无情的年代。你别瞧不
起妈,别不理妈。」母亲的声音一向柔软,在这时候更显出一种诱人的妩媚。

  我心中一荡,手一用力,就把母亲抱在我的双膝上,母亲嗔怪的看着我说:
「这像什么样?快放我下来。」

  我双眼放光,直直的看着母亲的脸,把头埋下就吻上了母亲的那两片温热的
嘴唇,母亲挣扎着,但明显可以感觉出她并不很尽力。

  我的右手伸进了母亲的内衣,母亲的双乳在兴奋之下更是坚硬,我顺手把乳
罩扒下,再顺着她的身体往下溜,母亲的乱蓬蓬的阴穴已是淫水淋漓,我一阵激
动,站起身来解下我的裤子,母亲看到我那只硬挺的大阴茎正对着她摇头晃脑,
忙叫道:「小风,咱们不能这样,我是你妈啊。」

  此时的我眼中哪有人伦存在,脑海里回荡的是刚才所见的那一幕。我猛扑上
去,母亲在我的身下一阵痉挛,她哭了。母亲在我狂热的抽动之下发出一阵阵的
呻吟,虽然她强行忍住,但鼻息之间的哼嗯声更是动人魂魄。

  我反复的从不同的体位插入母亲的阴穴,母亲登时感到下阴一阵滚烫,紧紧
的抱着我昏了过去。而我也疲惫的躺在母亲身上睡着了。

  次日醒来,我发现母亲仍然一如往常,做好早饭等我起床。我躺在床上看着
忙碌中母亲那美丽的容颜,心里暗暗发誓:此生一定要让母亲幸福……不再让任
何人欺负她。

  我从母亲手中接过了送饭的篮子,不想让母亲再入虎口。

  我一进去,杭天放不住地问我母亲怎么没来,我骗他说母亲回家了,所以由
我来替她,但我也知道这终究纸是包不住火的。这畜生迟早会知道的。回家后我
得好好准备怎么办才好。

  我一回去就忍不住地抱起母亲往床上扔,母亲像棉花一样,软绵绵地在我身
下迎合着我。我们一次次的登顶,沉缅于这迷情的欢乐之中。

  静夜里,我突然听到敲门声,母亲在屋里问道:「是谁呀?半夜三更的。」
窗外仍是敲得很急,母亲披上衣服就去开门,仔细一看原来是杭天放。

  她急忙让进屋来,她也不想得罪这人,毕竟父亲还在他的管辖之下。

  杭天放一看到母亲就双眼放光,一双肮脏的手就往母亲身上摸来。母亲闪避
着,但这更是激发了这无耻畜生的淫性,他将母亲往身上一扛,一只手猛地扒下
母亲的裤子,登时露出了母亲光洁的臀部,杭天放就势掏出他的大家伙就急色色
的顶了起来。

  我不动声色地从我的床上溜下,顺手从门后抄起一根扁担,就悄悄地站在了
杭天放的身后。母亲躺在他的身下可以清清楚楚地见到我,她双腿紧紧夹住了杭
天放的身体,但见我扁担在空中抡了个圆,呼的一声就狠狠地敲在了杭天放的后
脑壳上。

  我直到许多年以后仍然可以清晰的想到这个细节:杭天放脑浆迸裂,立时死
去。

  多少年后,我一直在想,生活在那个畸形的年代是福是祸?

  我怔怔地站了许久,母亲颤抖着她曼妙的身姿,不知所措的望着我,血腥的
场面和赤裸的母亲却异样的刺激着我的神经。

  我冷静地握着母亲冰凉的手,以示安慰。

  「妈,剁碎了他,拿去喂狗。」我抽出了那把寒光闪闪的武士刀,呵了一口
气,伸指弹了一下,然后在空中挥了几下。

  母亲吓得闭上了她那双顾盼生情的美目,不敢看我如庖丁解牛一般娴熟的手
法,顷刻间杭天放已被我分成了五个部分,血淋淋的头颅做一块,手归手,脚归
脚,再把身体切成两半,这样比较好包装。

  干完这些工作后,我长长的叹息一声。「终于剁好了,这家伙骨头倒是挺硬
的,妈,你可以睁开眼了,从今往后,再也没人能欺负你了。」

  母亲微微的眯开了眼,只见五个麻袋鼓鼓囊囊的,看起来分量不轻。满地是
血,满屋是腥臭,这个我母亲倒是不怕,以前见惯了父亲带血的痕迹,由大怕到
微怕,再到麻木。

  「妈,你冲一冲屋子吧,这些就让我来处理。」我边说边把那些麻袋装上独
轮车,这是我们这儿惯用的运输工具,一个人运上个几百斤也没问题。等我们忙
完这些后,已是晨曦微露,黎明将至。

  …………

  为什么最终我们还是离开了这个生活了近二十年的小地方呢,我想原因有三
个吧。在我们杀了杭天放之后不久,父亲终于带着满腔的疑问离开了这个世界,
在他的档案上就被印上了大大的红章,定论是「自绝于党,自绝于人民」。而母
亲也不想住在那个伤心地了。

  当然最主要的是母亲后来发现自己怀孕了,怀的是我的种。

  于是我带着母亲上了东进的列车,管它隆隆地开向何方,我知道茫茫的前路
自有我的一方站足之处。

  那些曾经爱我的女人们,那些曾经的岁月和那些曾经行经的山山水水啊,永
别了!

***********************************
  原是一篇长篇构思,所以结局有些仓促,等闲情逸致来了再行续上,那段曾
经的逃亡岁月。
***********************************


                【完】
作者: aili123    时间: 2008-11-15 22:29     标题: 一品乱谭之秋雨,涨肥了秋池(全) 作者:gubaman

           一品乱谭之秋雨,涨肥了秋池


作者:gubaman
2004/10/21发表于:赤裸羔羊中文网


***********************************
  一直以来就有一种想法。那就是以一种散文体来写一篇色文。我也知道曲高
和寡的道理,可这梦不圆,终是心有不甘。感谢sdk兄的相邀,才促使我今日
的执笔。虽然只是寥寥万余字,却是耗了我不少时间。书中的阿罗在生活中是我
于十几年前认识的三陪女子。初来时如清水芙蓉,到回老家江苏扬州时,已是腰
缠万贯的庸脂俗粉,于我心中实是不胜嘘吁。初稿更短,不过征文要求字数,只
好勉力为之。
***********************************


  「妈,这个喇叭花可不可以吹?」

  「可以吹。」

  「会不会响?」

  「会,今晚在你梦里响。」

  「你骗人。你是小狗。」她笑着,就如那牵牛花开。

  而阳台上,父亲爱怜地笑着,疼惜地抚弄着阿罗的软发。

  从春天到秋天,这里更番开着黄灿灿的金丝桃,亭亭玉立的紫锦葵,妩媚的
虞美人,雍容的秋菊……还有许多可爱的不知名的小花。

  是谁说过,这些美丽的花朵就是花的性器官?

  又做梦了。

  梦醒来,却是又一场秋雨。这雨总是不停地下着,在对面的观音山下落着,
在眼前的这片草坡上落着。雨其实不大,却仍然潮天湿地,异常地湿润着阿罗的
梦。

  梦中的阿罗常常困在幽寂的冷雨中,那潇潇的秋雨。

  阿罗一直固执地认为,这秋雨是属于女人的。因为它富于感性,空濛而且迷
幻,有薄荷的味道。

  不知道为了什么,梦里醒来的她总是双手覆盖在她那无毛的阴牝上,轻柔如
雨,竟如黄叶纷飞,盖在狭小的阴缝间。

  而此刻,阴牝湿润,正如那秋雨。夜色漫漫,风也依旧,雨也依旧,而阿罗
的心却有一阵的痛。

  她害怕。她迷惘。

  又是一阵雨来了,轻轻地敲打着这座城市,苍茫的屋顶,远远近近地,一张
张屋瓦地敲过去。有如那古老的雷公琴,节奏细密,有一丝柔婉和亲切,似真似
幻,就如此时悄悄袭来的这只手。

  这是一只熟悉不过的手了。它慢慢地从阿罗的脚弯处,蜿蜒直上,在她白皙
的大腿内侧稍微地停留片刻,就伸进了那潮湿的牝户内,轻轻沉沉地弹着,就好
像那秋雨的零落,即兴地演奏着。

  阿罗软软的腰就拱了起来。她迷惘地眼望着窗外那浮漾在屋瓦上的流光,听
任那冰冷的手在腿间拂弄,而唇间如吟诗般的吴侬软语,就是江南夜莺在夜下的
低声呢喃,心醉在这漠漠轻寒间。

  她的小手一伸,轻轻擒住英挺之物,感叹着这物的强大和无情。然后,有一
股凉凉的水意瀰漫在空间,她能听得见自己沉重的呼吸,因为那物沉沉的进入。
于是有一曲耳熟的童谣夹杂着母亲吟哦的鼻音和喉音。

  顷刻间,她泪如雨下。

  那物进了又出,出了又进,重复着那份热的温存,而牝花也是开了又谢,谢
了又开。

  她纤细的手环着那坚健的背膀,承载着一波又一波的冲击。这一阵又一阵紧
密的秋雨,就如那无数支急速起落的钉锤,直打得她是喘不过气来,她瑟缩着,
战栗着,只是下意识地抓紧。

  他的头发。

     ***    ***    ***    ***

  或许是瘦西湖的水吧。

  阿罗有着扬州女人所特有的安恬和柔婉。扬州女人初看没什么感觉,但那份
淡然天成柔情似水的美,是经得起岁月细细的咀嚼,而且越嚼越能感觉出那种独
到的滋味。

  择很庆幸,能娶到阿罗这样美丽的女子。跟阿罗在一起,内心总是很平静,
没有了工作上的失意和焦灼,生活静如止水。而阿罗的沉静和恬淡,总是在不经
意间地柔情四泄。就连做爱,也是那么的清爽,在斯文中透着丝丝的激情。

  「列呢,又不在家?」

  「是呀,我想还是你跟他说一下。在家里总比住在学校方便。」阿罗明丽的
脸上掠过红晕。

  「嗯,其实明年就要高考了,住在校里也专心点。」

  「你懂什么?你老是不在家,家里还是要有个男人比较好。」

  「说的也是,我的娘子。」

  择倾心于她的似嗔非嗔,她的秋波流转,还有不经意捋发时,间露的腋下的
那丛毛,乌黑性感。

  「去,老没正经。」

  阿罗试图格开那只不正经的手,下体一凉,蕾丝内裤已被褪下,亮出了纤细
的阴毛。她的阴毛明显是经过调理的,呈现出倒三角形,熨熨贴贴的,直指那桃
源洞口。

  阿罗轻呼一声。「啐,女儿在家呢。」

  「她在楼上,没事。」

  择迫不及待地沉了进去,厚实温热,这就是家的感觉。

  阿罗轻轻地抬起了腰,这动作做了十几年,轻车熟路,但温故而知新,每一
次做爱,总有新的感受。阿罗的鼻音很重,说话甕声甕气,加上她那一口软软的
家乡话,别有一番韵味,犹其是做爱时发出的呻吟和喘息,更是平添几分性趣。

  她闭着眼睛,长长的眼睫毛飘浮着兴奋的泪花。阴牝处香津四生,仿佛有水
声浮浅,她摇曳的身姿就似水边的芦苇。

  「嗯……」

  一湾细细湿黏的水自股间流泄,她的过分敏感决定了她的高潮总会过早的来
到。这或许是缘自于她一贯的矜持和娇柔。

  择有些欣喜地加强了他的力度,他喜欢这妇人做爱时所发出的那种幽幽的声
音,似乎是絮语密密,令人陶醉。两人无间的情爱,合奏成一部无比优美和谐的
乐曲,使得他们的心灵洋溢,每一次的上升和下降,都是那样的默契。

  慢慢地,满室精液的味道,就像芳醇的醴醪出了气。

  在沉醉中,择深深地抵在阿罗的阴牝,忘记了地球的转动和人世的尘嚣,在
迷恋中,他发出了沉闷的呼喊。仿佛是一刹那,却又像是一个世纪,这日子竟是
这样的美好,温馨,甜蜜……

  这不是梦,阿罗在缠绵的做爱节奏里完全放开了自我,彻底地融合、溶化,
感受着那令人怡悦的爱抚和那喃喃的絮语,她从云端里跌进了快乐的樊笼,她的
温柔的葇荑紧紧地按在他的肩胛。

  「择,我要死了……」

  择提出了那物,晶莹,闪亮,这一刻,她真美,美得放荡淫靡,美得惊心动
魄。

     ***    ***    ***    ***

  隔夜的风雨洗净了山道上的尘埃,却留下了一层薄薄的露水,在道旁的小草
上,树林中迷漫着白色的残雾,在枝叶间滑过,再逐渐消失在林壑深处。山间很
静,连鸟声都是那么轻柔,似乎怕惊醒了还在沉睡中的早晨。

  「傻女儿,也不多睡会儿,非要跟爸出来晨练。」

  择爱怜的拭去端头发上的晨露。

  每一次回家,他总是到后山来走一走,只因为走在这里有一种极其熟悉的感
觉。脚底下的青石板路,白云深处的庄严的寺院,山上的针叶树以及道旁盛开着
的淡紫色的花朵,总是若有若无的碰触着心底深深的乡愁。

  「爸,你这趟要回来多久?」端幽幽地看着身边伟岸的父亲。端长得很美,
每每轻笑时,鹅蛋形的脸的左侧便旋出浅浅的酒涡,时隐时现,盛着一些快乐,
盛着一些忧愁。

  「也就几天吧,你知道,爸总是没空。想想真对不起你们。」择是个资深记
者,精通阿拉伯语,常驻埃及开罗。

  择继续沿着山道上走,几株枫树参差地站在道旁,清风徐来,一树酡颜,令
人欲醉。

  「晓来谁染霜林醉,点点是离人泪……」端嘴里低吟着,美丽的眼角竟有泪
花闪动。

  择心中一动,回头望着她,端正痴痴地看着自己。

  「女儿,怎么了?小小年纪竟有这么多感触。」择有些内疚,毕竟自己离家
良久,关心女儿太少,太少。

  「爸,你就不能调动一下工作么?」端抬着头,她的声音有些沙哑,有着花
季少女不应有的苍凉。

  「过一阵子吧,我已经把报告送上去了,唉……不过可能很难。」择有些无
奈,缄默地把目光投向丛林深处。

  「女儿,在老家还有一种乌桕树,比枫叶还小,可是红得比枫叶更艳,一夜
风霜,会使它红得更美,就好像醉酒的佳人。」

  择想转移话题,却见端把脸别向一边,几颗清泪夺眶而出。

  「傻女儿,怎么哭了?哪里难受,跟爸爸说说。」择有些手足失措,青春期
的少女是未知的谜,是不可测的天。

  「爸……我爱你!」

  「我也爱你呀,女儿。」择亲切的抚摸着端那如丝绸般细腻光滑的长发,怜
爱之心既起,愧疚之情已生。父爱关心太少,一直是他心中最最深深的伤痛,多
少年来在外漂泊的他总是浸浸然的心碎。

  「不,爸,你不明白……你不知道……」端抑制不住泪水的飘零,哀哀的看
着毫不知情的父亲。

     ***    ***    ***    ***

  那日已近中午,端身体不适,提前回家。

  「列,妈求求你……你不要这样折磨自己,都是,都是妈不好……」

  端听到了母亲的啜泣。今天怎么了,妈和哥哥都在家里?端奇怪地听见了列
的哽咽声。

  「妈,我们不能再错下去了,错不在你,是我的不对,我不该……」

  端的心忽然变冷,发生了什么事情?

  她放慢脚步,缓缓步上楼梯。眼前的景象淫靡之极,母亲不着寸缕,瘫倒在
地板上,美丽的胴体白得耀眼,三角地带的阴毛蓬乱无章地堆放着。

  而可怕的是,她的哥哥列跪伏在母亲的胯间,发疯似的扯着自己的头发,他
的下体裸裎,下垂着的阳物大得惊人。

  「我原来只想……原来只想回家拿些换洗衣服,可,可我控制不住自己……
妈,你太诱人了……」

  列泣不成声,双手捂着脸庞,显是悲痛不已。

  「这都怪妈,天太热了,妈以为不会有人……就没穿衣服。列……其实你也
不用控制自己,老是憋在心里对身体不好。尤其是你刚刚要发育。」

  母亲的手好白,落在列的发上更是黑白分明。

  端忍不住打了个寒噤。母亲那纯洁雅丽的面庞,荡漾迷人的笑涡,举手投足
间的优美动律,曾经是多么的叫她妒忌。可现在呢?

  端忽然有点噁心。圣洁高贵的神像在顷刻间轰然倒下,端的心底感到万分的
惶恐和惊慌。

  「我对不起爸爸,对不起你,对不起所有人……」

  母亲捂住了列的嘴,柔声道:「列,你没对不起任何人,只要你不说,我不
说,又有谁知道呢?」

  列抬起头,眼神中满是矛盾和迷茫,「是吗?是这样吗?」

  他痴痴的望着眼前的这朵美丽的云,他真想离开这世界,去另一个地方寻找
梦想中的幸福。

  母亲亲吻着他的手指,他的眼睛,然后两唇相接,胴体交合时发出了嘶嘶的
响。在这片可怕的黑色的浪潮里,他们如醉如痴的遨游。

  端流泪了,她默默地捻着衣襟的下摆,人与人之间最真的东西消失殆尽,善
良呢,就好像喂猪的糠秕在纯洁的天空中散扬。心,发霉,澎湃的血液,污浊无
光。

  列就像一头疯狂的野兽,张扬着锋利的脚爪,撕扯着身下的猎物。

  这世界好黑,需要一盏荧灯!

  而母亲强烈的痉挛着,亢奋着,在本已狼籍的地板上扭缠着,声嘶力竭。

     ***    ***    ***    ***

  阿罗抑制住那种无端的烦躁,调理着思想的弦线,但那受了潮似的弦线只是
发出微弱而杂乱的嘈音,她已经无法将这些散漫的音符组成乐章——时间像一条
蓝蓝的河流,叹息着,迅疾地、默默地流经她的空旷的心田,流向无垠的大野。
阿罗拉开窗子,风挟着片片落叶欣然地掠过她的香腮,淡淡的夕阳堆一院阴影,
又快黄昏了呢!他怎么还不回来?

  凝视镜子里的自己,脸颊晕红,似羞还羞,秋波流转,竟如初恋一般。她一
直引以骄矜的是,自生育以来,身材依然是那样的曼妙婀娜,皮肤依然是那样的
白皙细腻,以致于常常令课堂上的那些男生们痴迷不已。

  她缓缓地抬起手,解开了系带,露出了精美的胴体。乳房不大,却依然圆润
丰挺,不因岁月流逝而有所下颓,反而张扬出少妇特有的风韵与情思。

  她微闭着眼,抚摸着樱红的乳蒂,顺着纤细的曲线往下走,逗留在了那草丰
水足的溪谷,瞬间,有一股颤栗流经了全身。与手指频繁快速的穿插不同,空虚
和寂寞正在侵袭着她的情思,她渴盼着,嘴里喃喃自语:「列……啊,列……」

  而窗外,月亮升起来了,淡淡的,惨惨的一弯问号。

  电话响了。

  阿罗的动作凝固了,脸上的表情依然沉缅于极度性欲之中,她抽出了手指,
一汪清泉飞泄直出,她放在嘴里舔了舔,拿起了电话机。

  「喂……」她发现自己的声音竟有些沙哑,嗲得厉害。

  「喂……怎么不说话?再不说就要挂了……」

  对方还是迟疑着,缓缓地,有那么一会儿,她差点要挂了。

  「妈,是我……」

  「啊!列……你在哪里?妈……妈,好想你……」阿罗能够清楚地感觉到阴
牝的潮湿和温热。

  「妈……听说,听说……爸,回来了……」

  「是呀,你……要不要回来看看?他过几天又要出门了……」

  「他在吗?我……我想跟他说话。」

  「没,没有……他带你妹妹去新华商厦买衣服。你……你在学校吗?」

  「是,是在学校。妈……那我要挂了……」

  「别,别挂。列……你回家吧……咱们有话回家好好说……嗯……」她喜欢
听他的声音,就好像流水受了风的鼓荡,而芦苇正在倾诉它的寂寞。

  「好……好吧。」

  列想了好久,起伏荡漾于他内心的愁绪,有了些彀纹和潺湲,毕竟妈是爱他
的。

     ***    ***    ***    ***

  记得那一天,列和母亲去姥姥家回来。

  雨下得好大,听得见雨点敲打车窗的沙沙声。车窗外面,高速公路的两侧,
那些在白日晴空下一垅一垅翠浪摇荡的麦田,一方一方波光潋滟的水塘,还有那
弯弯的桥、亭亭的竹,以及兀立于坟场上古老的银杏树,依偎着河流村舍的美丽
挺拔的水杉树,全被这晦涩的风雨消溶了。

  喝了些酒的阿罗霞光满面,神情专注地望着窗外,显得异样的明媚迷人。

  列第一次这样凝视着自己的妈妈,陶然于母亲那绝世容光中。他的心跳突然
加速,怦怦怦,就如那午后的雷。

  记忆中的母亲端庄娴淑,典型的江南闺秀,温柔秀气,一直是列心目中一尊
高高在上的女神。

  这江南酝酿十几年的女儿红呀,真烈。列是第一次喝酒。

  「列,今天姥姥生日,你就喝点,没事。」微醺的阿罗忘了儿子还只是高中
生,附合着那些亲戚。

  列直到上了车还是心跳得厉害,他能感觉到口干舌燥。他摸索着,探身想拿
母亲身边的袋子,可是他没有拿到矿泉水,却触摸到了母亲大腿的温热。

  阿罗嘤咛一声,没有动,显然还沉浸于遐思之中。车速越来越快,而窗外原
本连绵不绝的雨已停止,阳光潋滟,抚在脸上就如阿罗温暖的手。

  列扶着身子娇软的阿罗,打开家门,母亲一下子瘫在沙发上,酡红娇羞的脸
蛋比墙角盛开的非洲凤仙更是璀璨夺目。列也有些恍惚,满室有阵阵淡淡细细的
香气,氤氲着,有做梦的感觉。

  至今仍使列心中有一种撕裂心魂的隐痛,惊悸,悲喜,如巨浪拍打着海礁,
从此他常常失眠,一夜又一夜。

  这一切又是怎么开始的呢?

  列坐在孤独的黑暗中,听着微风在窗外急行,从窗帘隙缝的微光中,默默凝
视着母亲那美丽的脸庞,如流云一样柔软浓密的长发,孔雀开屏地散落在沙发的
扶手上。

  「时常,我静卧榻上/一无所思或耽于冥想/水仙花儿闪现于我内在的灵眼
之中/乃是幽独的人儿享到的清福:我心遂充满了欢慰之情/和水仙花儿一同舞
动……」列迷茫中忽然吟出华兹华斯的诗句,他双腿一软,跪在当地,颤抖的手
抚摸着那滚热的胴体,他看到了,看到了……

  浅粉,暮春的鹅黄,同樱桃颗一般的绯色,所有的美丽,都云集于一个人身
上,他的母亲——阿罗。

  那天,是列一生一世也忘不了的,像梦,却又这样的真实。他哭了,漫天湿
地的泪水如雨点倾泄在这艳阳春暖,百花争妍的河谷。

  这是他的破茧之旅。十八年的青春作古岂曾想像竟是这般的沉痛?

  他怒吼着,沉入了这潮湿的谷地。一路鸟语花香,蜂唱蝶舞,他走过树荫曲
径,踱过断桥流水,越过峭壁高峰,后来又沿着一条小溪,努力地登攀。

  汩汩的泪水和涔涔的汗水交杂着,粘白与粘白混合着,这是条潺潺的小河,
蜿蜒着,不知流向何方?

  阿罗闭着美丽的眼睛,她细细品味着这孽欲的成熟,对于这种感觉,是那样
的根深蒂固。她做爱时惯有的鼻音在轻轻浅浅的呢喃着,如檐间飘洒的夜雨。

  阿罗的眼睛睁开了,仍旧那样的清澈美丽,只是惘然中有一泓沉寂的水,她
怔怔地望着软趴在自己身上的儿子,她最钟爱的儿子,而心中的五味杂陈就如水
银泄地。

  「列……」列的肩膀上齿痕斑斑,是她咬的,素来娇气的她竟是这样凶狠?

  「妈,对不起,妈妈……我禽兽不如……」

  列声嘶力竭,梦靥是冷酷的,世界是苍白的,他瘫软在地,痛不欲生。

  「怨妈妈,妈……不该让你喝酒,尤其是……」尤其是这极品女儿红是她家
族特有的陈酿,里面渗杂罂粟粉,有催情作用。空气中有淫靡的气味,阿罗裸裎
着下身,阴阜微隆,爱水淋漓。

  她不知道怎么安慰儿子,其实就在那一刻,她是清醒的,她本可以阻止的。

  「不!不!我错了……」

  列惨叫着,奔出了家门,那身影寥落,充满了无边的绝望和悲哀。

     ***    ***    ***    ***

  阿罗痛苦的闭上了眼睛,又有谁愿意,是命运安排,还是个性使然?她早已
坠落乱伦的渊薮。

  那一天,父亲拿出了女儿红。

  「乖女儿,这是专门为你准备的。」

  「爸,这酒很烈的,我还要回家呢。」

  「没事,你的酒量向来是家里第一的。」父亲说的没错,婚前的阿罗是家族
中最会喝酒的。

  「来,再喝一杯,孙子。」列有些腼腆,但还是喝了,这是外公的酒,不能
不喝。

  「爸,他还是孩子呢,你要灌醉他吗?」阿罗嗔怪地白了父亲一眼,夺下了
列手中的酒杯。

  「列,你不要再喝了,我出去一下。」她感觉尿意频频,酒到胃里就化成了
分泌液,压迫着她的膀胱。

  她有些踉跄,手扶在茅房的土灰的墙上。

  「妹子,这么多年了,你还是跟从前一样漂亮。」一双熟悉的手从后面环抱
住她,她知道是大哥。

  「哥,别这样,我孩子都那么大了,妹妹老了。」

  「不,在哥的眼里,你永远是那样的新鲜……真香。」他嗅吸着她颈边的云
白,解下了她的裤腰带。

  「不要,哥,不要……」

  「好妹子,你知道,你嫂子管得严……这些年,哥好想你……」他的硕大已
经顶进了她的溪谷。

  「啊……不要在这里,哥……」

  「好妹子,香香妹子,让哥来通通你的小屄……」他依然是那样的强大和粗
鲁,阿罗哭了。

  「别哭,妹子,真好,哥好舒服。」

  「慢些,疼……」

  「你知道吗,等会儿二弟要赶回来呢。」

  「啊,他回来干什么……」阿罗被顶在墙壁上,只觉着身子不是自己的。

  「他要回来干你呀,妹子,大家已经好久没在一块了。」

  是呀,多久了?有十几年了,当年跟着择漂泊远方不就是为了躲避么?此刻
她的阴户里热乎乎的,这种强烈撞击的记忆好生熟悉。

  「嘿嘿……你的屄好紧,就像没生过小孩似的……」

  大哥还是那样恬不知耻,这夺走自己贞操的混蛋,可为什么自己却不恨他?
莫非自己……阿罗连想都不敢想。阳光从罅缝里漏了进来,照在两个纠缠不清的
胴体上,游移不定。

  「大哥,好了没有?我要进来了……」

  是四弟的声音,怎么?他不是去温州了?

  「好了,快了,你再忍一忍。」

  大哥加快了节奏,力度更加强烈。

  「他怎么回来了?」

  「是妈妈叫他回来的,你忘了,他可是妈妈的贴心宝贝。」

  「啊,你再插深点,到了,到了……我这可要死了……」阿罗只觉得身在云
雾中,轻飘飘的。

  「三姐,你可真美。」

  什么时候,四弟也进来了?

  「啊,别弄那儿……脏……」

  「嘻嘻,又不是没弄过,姐,真紧。」

  阿罗夹在两人之间,整个身子竟然不着地,她嘴里哼着,多少年了?往事如
烟,却不曾消散,历史重演,一幕幕的袭来。四弟仍如初次那般地勇猛,乳虎下
山,热情如火,比早暮的大哥有劲多了,阿罗在晕眩中,笑了。

  这时,二哥走了进来。

     ***    ***    ***    ***

  阿罗仿佛又听见了绿叶丛中紫罗兰的嗫嚅,芳草里铃兰的耳语。

  她有些兴奋,如初恋的少女,娇羞如水,压在眉梢的那层厚厚的灰黯色的云
在转瞬间化为如纱的轻烟,如酥的小雨。秋瞳如剪,贝齿如玉,唇角边两颗轻圆
的笑涡,吹弹得破的肌肤,镜子中的阿罗轻笑出声,这是「水晶般的笑」。

  列是初升的太阳,是幻想的泉源,恍然之中,一个十八岁的健美少年向她走
来,一股爽朗新鲜之气扑面而来。正如睡过一夜之后,打开窗户,冷峭的晓风带
来的那一股沁心的微凉和葱笼的秋色。

  他目射神光,长啸生风,她依稀间能看见他血脉里奔流的鲜红血液。接连数
十日的淫雨霏霏,该是风和日丽的时候了!

  阿罗心想,我是不是有病,嗜欲的饥渴,情欲的纠缠,冲动的驱策,野性的
引诱,干渴的阴牝总是期待着秋雨的殷湿?

  幻想,狂热,苦恼,以及烦闷,如苍蝇落于蛛网,愈是挣扎则缚束愈紧,乱
伦的绳索早已束紧了她如雪如玉的颈脖。

  「再来一次又何妨?这样又伤了谁呢?」

  上帝造人也造成了人类的乱伦,阿罗恨恨地想。要紧的是快乐,而不是受苦
受累,到了人生的最后那一刻,灵魂像蛾之自蛹中蜕出,脱离了笨重躯壳,栩栩
然飞向虚空,生命的意义从此完结并轮回延续。

  「妈,在想什么?」

  列站在身后,有力的手强劲地抱着她纤细的腰肢,她一阵激动。

  「我想你,好想你,你回来真好。」

  阿罗转身凝视他,阳光健康是他的本色,只是厚重的唇边多了一丝忧郁,她
的心一揪,有点疼。

  「妈,你真美。」

  列拥吻她,樱唇如雨般湿润,有柠檬的芳馨,带着微微的涩苦。

  阿罗一阵感动,体软如绵,心如鹿撞,更如初经人事一般。

  「嗯哼……妈好甜……」

  为什么,乱伦的果实如此酸涩,可自己却甘之如饴?

  欲火焚身的阿罗擒住了那物,粗犷博大,她害羞地想,放进去的感觉真好!

  狭小的房间里充满了一些奇妙的声音。列的抑扬顿挫,长短急徐,如风的低
吟,雨的轻唱,有着神奇美妙的节奏,且不理它是以几分之几的拍子,阿罗更喜
欢牝内水溶溶的模样。

  「啊……」

  阿罗配合着列的颤动,起落着,汲取着母子情爱的精华,这声音欢快响亮,
有母亲的嗫嚅和儿子的低喃。

  列驰骋着,如草原飞快的烈马,踏入了轻浅的小溪,不知怜惜,肆意凌虐。

  他颤抖双手,摸向了那段颈白,「妈妈,妈妈……」他的手臂是那么有力和
坚定,他的眼神在疯狂中带着绝望。

  阿罗兴奋的瞳孔光芒渐渐,渐渐的消散,她笑了,眼睛里泪水淋淋,「好儿
子,谢谢……」

  此刻,窗外的风雨停歇了,被风片撕碎,一切复归平静,阿罗听到了天国里
响彻着「归去来兮」的梵音。

  列静静地看着母亲安详的笑容,她真美!美得清盈,美得深邃而神秘。本来
她的降世就是一次偶然的驻足,列一直坚定地这样认为。

  他爱着母亲,深深深深,刻骨铭心。

  「妈……妈……」

  他深情的呼喊着,颤抖的双手沿着母亲玲珑的曲线,迤逦着。这本就是一场
充满悲剧意味的故事,本就不该发生在他们之间,可它偏偏活生生的亮裎在他原
本稚嫩的面前。

  「妈,这是我为你准备的衣裳,你瞧,多美!也只有你才配穿它。」

  列缓缓地给母亲穿上了藕灰色的西式衣裙,又给她挽了个高高的发髻,高贵
端庄,文雅娴静,像一只美丽的白天鹅。

  「妈,儿子陪你去,来世,来世,咱们做夫妻。」

  他慢慢地躺在母亲的身边,紧抿的嘴角边漾起一朵美丽的微笑。暮色渐浓,
墨黑的天边,缀上了苍白的星点。远处传来了沉重的鼓声。归于岑寂。

     ***    ***    ***    ***

  择坐在女儿的旁边,硕壮的身躯坐得笔直,似乎在专注的听,又似乎并不在
听,深沉而哀痛的目光投向前方,窗外飞旋的雨点和夜光交织出含蓄而艳丽的图
案。

  他的脸毫无表情,才那么几天,他的鬓角已是一片斑白。

  端拉上了窗帘,黑暗就像巨型的蝙蝠,吞噬了一切有机的生命,死亡原来竟
是这样的简单。

  路过的车灯透过纱帘在墙壁上投了一些活动着的,古怪的阴影。在狭小沉闷
的房间里,端沉郁的目光逐渐的清澈起来,她侧过脸望一眼父亲,择依然是那一
副表情。

  雨点敲击窗户的声音很清晰,单调的,酷似蚕食桑叶的沙沙声,令她的思绪
飘飘忽忽进入了一个空灵轻曼的世界。她仿佛看见,生命之蚕怎样一口一口咀嚼
着常绿的岁月之叶,怎样一次又一次蜕变、重生,在空前的苦难中崛起。

  「爸!」

  她突然叫了一声,很轻但是很轻晰。

  择望着她笑笑,惨淡,寂寥,苍白无力的,「我没什么,你睡去吧。忙了几
天,你也累了。」

  「爸!……」又叫了一声,她真想拥抱爸爸,但随之她发出了一声微微的叹
息。

  「小孩子是不可以垂头丧气的。端,一切都会过去的。」

  端惊喜地发现父亲直接的叫她的名字,她的眼睛睁得浑圆,美得凄凉惊艳,
在这秋雨的夜。

  择的眼睛不大,眼皮似双非双,似单非单,瞳仁很黑很深,在那里曾经蕴藏
着执着的热情,充盈的活力,可而今,平添了几分忧郁和孤独。

  四目交融,端像不会说话了似的,一丝喜悦在泪水中迸发:「爸,爸,你终
于肯跟我说话了。我真,真高兴……」

  「女儿!」

  不知为什么,择又突然改了口。

  「爸爸……」

  「嗯?」

  「我想……」她纤弱的葱指下意识的在桌子上划着,「想跟你说话。」

  「不是在说么?」

  「是的,在说,可是,我想说的是,是……」她凝视着择,心里生出一种异
样的感觉。

  「我想说你就像一个人——不,是那个人就像你……」

  端嗫嚅着,有些语无伦次。

  「我像哪一个?」

  端闭上眼。睡梦中白茫茫的雨雾中,一顶红色的油纸伞飘然而至,伞下的他
轻轻的对她笑着,如绽开在一派温馨中灿烂的蔷薇花,远离了风雨的淒凉。

  她真想大声说,爸,你就是我阴冷沉湿的记忆河谷中那块温暖而又坚实的岩
石!

  她突然站了起来,颠三倒四,语无伦次的把沉埋在内心深处深深的思念喃喃
的诉说,她不知道自己说清楚了没有,说了几遍,也不知父亲是否理解了她的那
份刻骨铭心的相思。情感的渲泻原本就藏在一堆杂草中,少女特有的娇弱和羞涩
使得她无法理清这些杂草。

  但是自始自终,择没有说话,只是默默地看着她,任她东拉西扯,辞不达意
的倾诉着。他一直在听,严肃地,默默地在听。在这个惊慌失态的女孩子面前,
他显示出一种镇定的力量,一种岩石与山一般的可靠与慈父般的安祥。

  后来,她说完了,像地狱里的小鬼一样,听候裁决。

  他依然不出声,似乎还在听,等待下文。时间像静止的大海,瞬间变成了永
恆。她突然害怕起来,害怕这沉默,害怕自己会在沉默中被钉入永恒。

  她期待着他说点什么,哪怕是狂风骤雨的叱喝,哪怕把自己赶走也好。

  这时,择的嘴唇动了一下:「你,你怎么会有这种想法?端,你可是我的女
儿!」

  端的眼皮一眨,迷茫无助的望着他,两行清泪滚下她雪白的面颊。再后来,
她抽泣起来,先是小声的、压抑的,最后终于嚎啕痛哭。

  「傻女儿,你什么时候有这种荒唐的想法?从现在起,忘掉它,它只是你的
一个幻觉,是一场噩梦!明白吗?」择有些茫然,此刻的女儿风姿绰约,又岂是
当年的那个小女孩?原本如枝头鲜果一样饱满多汁的年华,不该憔悴如一片旱降
的秋叶!

  「不……这不一样……爸!」

  ……

  他颤栗地拥住了颤栗的女儿,谁也不再说话,似乎语言已经迷失,他们沉入
了一股难以言说的苍凉之中。

  黑暗中好像有一双无形的命运之手在牵引着他们,时钟在滴滴答答的响着,
不知什么时候开始?端开始哆嗦,她模糊的泪眼面对着茫茫夜色,她听见了红木
桌子在自己的身下发出了「格格」的响声。

  响声越来越强烈,好像天地在摇晃,这是一种偶然还是一种必然?她不再沉
埋于狂想的深渊,她喜欢这种成熟的声音,好像来自远方,一种磁性般的力量令
她想到了故乡实实在在的土壤。于是一种血脉相融的维系之感受,一种回归大地
的欲望,从心底油然而生。

  她激动地咬住了那微隆的肩胛。

  灯光柔和地流泻,折射在腾挪起伏的胴体上,闪出淫靡的华丽,抬眼可望的
墙壁上,挂着两幅黑色的镜框。

  爸,爸爸,雨为大地而降。我的泪为你,为了你就要流干……

  择硕壮的身躯里好像蕴蓄着永远使不完的精力,他疯狂地嚎叫着,抽送着,
倾吐着内心的种种哀痛和愤闷。

  在父亲源源不绝的运动中,端闭上了眼睛,在这条悠永的隧道里,她完完全
全地融入了父亲的世界,拥抱父亲那无所畏惧的灵魂,和一颗年轻的,骚动不安
的心。

  雨已稍停,只有秋风在长街上回旋低号,她气喘吁吁,浑身瘫软。

  「疼么?」

  「有一点。」

  「原谅爸。」

  「不,我很高兴,爸爸。」

  择抚摸那光滑如丝缎般的肌肤,一缕轻纱罗盖在她的胴体上,若隐若现,半
掩半裸,别样的诱人。

  端伏在他的怀里,父亲雄浑的身躯浸浴在幽蓝的夜光中,静谧的大气里飘浮
着两人激情后深深的浓冽,忧郁得绝望。

  「孩子,咱们回家吧。」

  「好呀,我早就想回到故乡了,去看看你常常跟我说的红红的枫叶,还有庭
院间盛开的玉兰花,美如凝脂般洁白晶莹。」

  「可它再美也美不过我的女儿呀!」择充满老茧的手探入了那深深的牝内,
潮湿如月光下的露水。

  「爸,你好坏……」

  玉兰花开了又谢,紧裹的花蕾在翕翕中悄然绽放,一阵阵的清幽,花儿吐尽
芬芳,白玉兰的瓣儿上现出斑斑紫红,一片片落下……


                【完】
作者: aili123    时间: 2008-11-15 22:39     标题: 一品乱谭之春去春又来(1-11) 作者:gubaman

            一品乱谭之春去春又来

作者:gubaman
2006/07/24发表于:赤裸羔羊中文网

                第一章

  曾亮声快要中师毕业了。当小学教师的父亲死得早,母亲木兰一心一意想把
儿子留在身边,三番五次地去找市教委陈主任。陈主任是她娘家的远房表弟,一
向对人和善也很认亲,问清曾亮声的情况,觉得条件也是摆得上桌面,就满口答
应帮忙。

  谁知不巧的是,今年在毕业实习安排上出现了难题。60名应届毕业生按5
人一组分赴12所乡村小学实习。其中之一的香枫村小学离市区最远最偏,也是
最穷最苦的山区,毕业生们都不愿意去。教务部王部长汇报到了市教委。

  市教委陈主任说,「毕业班学生中有党员吗?」

  王部长说,「有三个是预备的,是按照市委组织部在毕业班中发展党员的指
示新近发展的。」陈主任一听,说就那三个预备党员去。

  王部长挠着头说,「也有难度,这三个预备党员,一个是市委组织部长的外
甥女,一个是市人事局长的姨侄女,又是女生委培生,不好硬派。」

  「还有一个呢?」

  王部长瞪大眼睛看着陈主任,「另一个叫曾亮声,他母亲到学校找过我,说
跟你是亲戚。」

  陈主任大手一挥,「亲戚归亲戚,实习归实习,就派那个曾亮声去。」王部
长一头雾水,觉得眼前的陈主任一下子高大了起来,毕竟是领导,讲原则,觉悟
高。

     ***    ***    ***    ***

  这一个消息对于木兰来说不啻于晴天霹雳。放下电话就独自坐在沙发上哭了
起来,心想孤儿寡母的少人牵挂,这一哭心窝里就一阵的疼。

  「嘭嘭嘭」的一阵敲门声,她知道不是儿子,他有钥匙的。打开门,原来是
陈主任,正笑嘻嘻地站在面前,手里大袋小袋的。

  「也不请我进去?」边说着就挤进门来,把那些东西放在桌子上,双手拍了
拍,就径自坐了下来。

  木兰恨恨地看了他一眼,在饮水机上拧了杯水放在陈主任面前,自己坐在餐
椅上不言不语。陈主任笑了笑,「表姐可能是误会了,你不知道我的苦衷呀。」

  木兰斜乜着他,恨声说道:「你官老爷一个,有什么苦衷?说话不算话的家
伙!」虽近中年,早寡的木兰仍是清秀可人,白皙的脸庞上有着些许愠色,红晕
染颊另有一番动人之处。

  陈主任心下大叹,毕竟是家乡的水土养人,不用搽什么香呀油的,雪白的肌
肤也胜过城里的那些庸脂俗粉。他笑嘻嘻地坐到了木兰旁边的椅子上,「表姐不
用生气嘛,你是不了解我的用意呀,错怪我了。」

  木兰睁大眼睛,「你有什么用意?小鸡子肚肠的。」突然见陈主任眼睛里放
着怪异的光芒,赤裸裸的灼热,脸上不禁一红,稍稍低下了头。

  陈主任叹息了一声,「唉,这世道,就是好人难做呀……」

  木兰「呸」了一声,说:「倒是你对了,我错了不是,明明说好了的,你还
变卦?」

  陈主任突然抓紧了她的小手,「其实我早就考虑好了,我就是要让表侄到别
人都不愿意去的地方,实习完毕研究工作分配时我就好说话,以表现好能吃苦为
理由把亮声留在市区,这不是很好嘛,也免得人家闲话不是。」

  木兰一听,顿时心花怒放,「也亏得你了,敢情这样好。」她想要抽回自己
的手,却发现他握得紧,心想也难为他了,自己这样错怪他,就不再挣了。

  「表姐,你想要怎么感谢我呢?」

  陈主任用手指挠搔着她的手心,只是盯着木兰那高挺的胸部,「要知道这一
次可是有很多人来找我要留在市区,可是名额有限……」

  木兰避开他火辣辣的双眼,「我知道,也挺难为你的,这次要你帮这样大的
忙。可你也清楚家里的情况,我孤儿寡母的也不容易……」

  陈主任突然站起来抱住她,低下头要吻她的嘴唇,木兰把头一闪,却吻在她
的脸颊上。

  「好表姐,你真是长得太美了,你就成全我吧。你也知道我家里的那只母老
虎管我管得紧……」

  「啊,不,别这样……阿声过一会儿就要回来了……啊,不……」木兰被他
按在餐桌上,用力扭摆着身躯,只是她娇躯无力,感觉到那只粗糙的手正自上而
下的磨励着自己细腻的肌肤,而亵裤也被扒拉了下来。

  「嗯……」木兰竭力想躲开他那来袭的嘴唇,只是头发被他扯拉着,动弹不
得,很快他的阔大的嘴已经覆盖在她娇软的嘴上,长舌奔突,想要撬开她紧闭的
牙关。木兰左闪右避,渐渐感到浑身无力,她一个弱小女子毕竟当不住陈主任虎
狼之躯,只觉得阴牝沁凉,陈主任的手磨搓着她肥突的阴阜,原本整齐柔顺的阴
毛被他弄得狼藉不堪。

  「亲亲表姐,你真是好滑哟,啧啧啧…」陈主任掏出了他那根黝黑硕大的阳
物,抖了数下,就要往木兰的阴牝内凑,只是她一直挣扎,数度得其门而不入。

  「不,别这样……陈主任,求求你了,我不能……」木兰原本挽成鹅髻的长
发在拉扯中散落下来,如瀑般流泻出诱人的光辉。

  「亲亲,只要一次,只要一次,今后我一定好好地提拔阿声,真的!」陈主
任欲火难耐,强行扯开她双股,就势一冲,突破了关隘,猛地插入了她的要津。

  木兰娇呼一声,「啊,不要啊,我……我疼……」她似拒还迎的阴壁早已吞
没了陈主任的巨大,幽深的河谷岂能容纳不了一颗孤零零的苍松?自己也就只剩
下这个还算有些诱惑的工具可供人利用了,为了儿子的将来,什么都可以付出,
何况这区区天然一个牝器。

  坚实的红檀木餐桌发出吱吱的乱响,又有瓷盘子坠毁所发出的清脆的响声,
间杂着陈主任粗鲁的喘息和木兰时断时续的呻吟。

  「好表姐,你这宝贝咪咪肯定很久没接触到男人了,这般的紧密,实在难得
呀。」陈主任在穿插中得到了久未获得的快感,如获至宝的感觉油然而生,不禁
又加快了抽送的速度。

  而这时,木兰的呻吟声也在逐渐加大,鼻息加重,陈主任忍不住噙住了她的
樱唇,所谓吹气如兰,就是如此。慢慢地,陈主任感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现象,
就是自己的阳物好似被裹夹进了一个无底深洞中,呼咂着,紧紧地箍住了他阳茎
的肉壁。

  陈主任大叫一声,身子颤抖着好象打摆子似的,然后又长长的吸了数下,面
孔痉挛地瘫倒在木兰的身上。

  「你快点把衣服穿起来,阿声就要回来了。」木兰有些惊恐地推了一下陈主
任,她能够清楚感觉到儿子回家的脚步。说着三下两下已是把自己的衣服套了起
来。

  陈主任嗯哼一声,把褪下的裤子套上,吹着口哨,得意地坐在沙发上。其实
在他心中,这般出力的帮木兰除了想得到她的肉体外,还有一层原因。当今社会
风气极坏,市里一些权贵人物利用权力瓜分了市师的委培名额,把自家的亲戚子
女塞进市师作为安排就业的黄金通道。毕业分配又瓜分名额有限的市区指标,然
后过不了几年就又以各种借口调离教学岗位塞进党政机关去当干部。

  陈主任虽然好色,于这种现象却也看不惯,便想在毕业分配的问题上做点文
章。他要让市里的那些权贵人物看一看,他教委主任把自己的亲戚派到最远最苦
的地方去实习。如果表侄曾亮声能在实习中表现好,他就能理直气壮地讲原则,
把曾亮声留在市区,做点模样给人家看,他市教委也不是软柿子那么好捏的。

  当然,这些话陈主任不会对别人说,等曾亮声回来后,就只是说要他到最艰
苦的地方去锻炼,勉励他要好好表现,这样他就能在毕业后分配在市区最好的小
学。

     ***    ***    ***    ***

  曾亮声心里有了底,便也痛痛快快独自一人去了香枫村。由市里到香枫村需
要乘八十华里客车到乡政府所在地,然后徒步攀登三十里山路才能抵达目的地。

  那天,曾亮声在乡里下车走出车站,见站前空地上摆一处地摊,堆放着一摞
摞大小不等的深红色砧板,砧板下压着一方纸片,纸片上写着两行字:枫香地,
枫木乡;枫香砧板枫木香。

  守摊的是位50岁左右的山民,皮肤黝黑,长相憨厚。曾亮声见摊主卖的是
枫香地砧板,就上前问路。摊主得知曾亮声是市师派来的实习教师,连忙握住他
的双手,嘴里直说欢迎欢迎,我这就收家伙陪你进山去。摊主将曾亮声按到一棵
树荫里坐下,便抢着把地摊上的砧板归拢好搬进车站,跟站长打了招呼,夺过曾
亮声的行李往肩上一扛。

  曾亮声连句感谢的话也没来得及说就被他拉着往山口走去。

  在蛇行而上的山路上两人说说讲讲。曾亮声这才知道,这位摆摊的摊主竟是
香枫村小学的民办教师方守贤。

  方守贤干民办已经25个年头了。当他36岁时,县未改市时举办过一次民
办转公办的考试,却规定报考年龄在35岁以内。等到他41岁了,报考年龄倒
是放宽到了40岁,方守贤终又因一岁之差不能报考。对此方守贤也只能苦笑着
说都是命运使然!

  曾亮声极为同情他的遭遇,便问说:「民师生活很苦,你摆摊卖砧板是在搞
第二职业吧?」

  方守贤摇着头说,「我们乡下不比城里,还搞啥子第二职业,我卖砧板也是
为了学校。」

  方守贤说,山里孩子上学路远难跑,学生中午放学不能回家都在学校搭伙,
每日带来粮食咸菜都是他帮助烧煮。他还兼干打铃扫地挑水等杂务活,村里老年
人都叫我老校工,这说明我的工作人家都看在眼里,这心里就高兴,心里高兴了
就少生些烦恼,转不转公办也就不去想他了。

  「方老师,你家是在香枫村吗?」

  「我家在山外,老伴长年有病,大女儿前年嫁到山后的五里屯,小女儿上学
读到高二,去年物价猛涨学杂费增加一倍,小女儿见我太困难,就退学回家种田
了。我就常年住在学校,正好夜晚守守校。」

  「你们学校有几位老师?」

  「还有校教务处王部长,她虽是公办的,也强不了我多少。乡财政常常拖欠
教师工资,她还有一个儿子念初中一个女儿念小学,老伴早逝,也挺难为她一个
妇道人家。你说苦不苦?」

  「是苦,是苦。」曾亮声听到这里,才知道,原来校教务处王部长是女人。
「方老师,你还要替学校下海经商卖砧板吗?」

  「嘿嘿,下什么海,这事说来也很苦口。香枫村田地收入少,一些穷户不让
子女上学,每学期总要登门磨嘴皮。勉强磨来了又交不齐学杂费书本费。学费还
好说,交不起就欠着。大不了老师上课粉笔自备,灯油费老师自己开支。但书本
费就难了,垫不起。教务处王部长情急无奈就打枫香树的主意了。用这枫树做砧
板,有天然香味,杀菌力又强,最合卫生。」

  山路越来越陡。曾亮声的脚下也越来越沉,心里也不禁泛起苦来,「怪不得
我们班上同学都不想到这里来,果真太苦了。」

  方守贤点了点头,「世事也怪,香枫村虽然很穷苦,但每一个到过这儿的人
都无不称赞这儿的景色。满山遍野的枫香树,夏天绿得流油,秋天红得醉人。还
有一种叮当鸟,一天到晚飞来跳去的专吃枫树上的小虫子,鸣叫声就像我上下课
的摇铃声一样叮叮当当好听。」

     ***    ***    ***    ***

  大枫树的枝桠上缀满了鸭掌状的绿嫩叶子,在春天的晨风中把温暖的阳光抖
落到窗口上,斑斑斓斓闪闪耀耀。树梢上的几只从远古时代就栖息在这方土地上
的叮当鸟以它们亘古不变的啼鸣将那蛮荒古朴的欢快灌进睡梦中的曾亮声的耳朵
里。

  被鸟声唤醒的曾亮声忽然想起了小时候父亲教的唐诗名句:春眠不觉晓,处
处闻啼鸟。

  此时,他静静躺在方守贤为他临时搭起的枫板床上,脑海里浮想联翩,想着
这世界如果没有大树鸟儿,不知少却多少情趣,也更谈不上什么诗的意境了。

  他和母亲生活在城里的那个家,是在一条狭窄阴暗的小巷里。巷道两侧是陈
旧乌黑的砖墙和一户户黑寂寂的门洞,树啊鸟啊跟这条小巷的住户们是绝对无缘
的,一年四季连鸟影树影也看不见。当然,也就没有人能窥见小巷深处的种种滋
生的阴暗。


              第二章  偷窥

  父亲去世的那一年,曾亮声刚好十四岁。他记得很清楚,父亲临死前神智清
醒,躺在床上找他要了一张白纸一支铅笔,颤抖着枯干的手指在白纸上写了两行
字:

  宁存淡泊心
  不可媚尘俗

  父亲生怕他不理解,又使尽最后一点气力说,做人要有骨气,活要活得有价
值。当时,曾亮声跪在地上,向他的父亲发誓,永远不会忘了父亲的遗嘱。

  那一天,老家来了好多人,祖父和大伯都来了。祖父撕心裂肺的哭喊使曾亮
声感到了亲情与血脉的紧密相连,那种不舍和痛楚是旁人难以感受的,特别是在
白发人送黑发人的时刻。

  送丧的人陆陆续续的走了,祖父因为过于伤心,心神交瘁下竟昏倒了。大伯
原本想当天就赶回去的,也只好留下来照料他。房间不够,母亲木兰让曾亮声把
房子给祖父养病,然后在自己房里用板凳支了张床给他睡。

  那晚,夜色黯淡,下起了零星小雨。曾亮声从自己房里搬出一些课本到父亲
的书桌上,过几天就要半期考,他想,准备充足一点,好歹要考出个名堂告慰父
亲的在天之灵。

  木兰从厨房里打了些热水,「阿声,你也洗一洗吧,今天也够累的了。」她
的声音干涩,喉音略显沙哑,少了平日的几分明快,多了几分的疲惫。

  「妈,你先洗吧。我看一下书,过会儿我到厨房洗就好了。」曾亮声抬眼看
了下木兰,原本流丽轻灵的眼睛失去了生气,脸部的轮廓在昏黄的灯光下模糊一
片。聪明的他知道,自己的母亲成为了一个寡妇。

  「唉!你别转身哟,妈要洗澡。」木兰关上房门。失去丈夫的阴影在她的眼
里迅速扩散,虽然有灯光,屋子仍像是阴暗的。眼前,儿子稍显削瘦的身子恍若
丈夫初恋时的背影,真实而有希望,这或许是我最后的慰藉吧,她想。

  身上的丧服早已褪下,但躯体并没有得到放松,她仍感觉到胸中的紧迫和压
抑,泪早已哭干,可生活还得继续。

  木兰是美的。纤瘦的肉体在夜的灯下朦胧若水,披着一层轻纱般的雾。她转
过身,尽管儿子是背对她的,她仍感到有些羞涩和拘谨。

  屁股像两颗浑圆的皮球,在拼挤下,呈现两个膨胀的半圆,并且微微上翘,
就像胸部的乳房一样耸立,饱满的形状寥落着一些萎顿和倦怠。

  她轻轻地抚摸着自己下身那丛乌黑的阴毛,整齐纤细,莽莽苍苍地生长在洁
白的阴阜上。中指在瓣开的褶皱处撩拨数下,快意连连,她竟感到了掌心的火焰
在燃烧着枯黄的阴牝,她急忙握指成拳,羞愧地想,怎么这般不要脸,在自己的
儿子身边?

  她抬眼,儿子正坐在平日里他父亲常坐的那张老椅子上,认真的複习功课,
嘴里喃喃地念着。她感到欣慰,这是她最后的依靠了!

  曾亮声喃喃地咒骂着自己,怎么可以这样?这是不可饶恕的罪行!镜子中的
母亲柔美清丽,澄澈如水,皎洁若月,就连蹲下的姿式也是如此的优美谐和。木
兰正蹲在脸盆上,用手掬着水往阴牝上浇,轻轻地用手指浇洗着半开的肉片,殷
红洁白,就像田间莲荷的花瓣。

  曾亮声的下体膨胀了,雄性的激素刺激着他的刚强,他想像母亲雪白的玉手
握着自己的阳茎,幸福而温馨。桌子上的《桃花源记》生动地告诉他,什么是夹
岸的桃花落英缤纷,自己什么时候成为武陵渔人,步入那桃源深处?

  木兰站了起来,毛巾在脸盆里淘洗数下,拧干了,然后细细地在身上擦拭。
她并没有察觉出儿子的异样,支开着大腿,用毛巾搓揉着阴牝,然后沿着大腿向
腿弯里擦。就在她弯腰时,曾亮声猛然转过头来,看见了母亲的臀部中间,那夹
杂毛发的阴牝,细细长长,像幽深的隧道,又像狭长的小巷,窄且有味。

  他的头就要炸了似的,这是一种怎样的体验,欢愉,凄凉,幸福,亦或是痛
苦。欲望像山洪爆发,川流不息地在体内奔涌。他回过头来,镜子中的母亲弥漫
着恬静之美,神态优雅静穆,是一幅美丽的图腾。

  木兰的坚强出乎许多人的意料之外,丈夫的离去并没有人们所料想的那样将
她击垮。甚至于在丧礼上,她也没有在人前放肆地嚎啕过,然而,也没有任何人
怀疑过她与丈夫的情感。

  伤心是难免的。但木兰还是迅速地接受了这样残酷的现实,或许自己将孤单
而凄凉地度过人生漫长而寂寞的四季,虽然有一个儿子相伴,但总归,也仅仅是
个儿子。

  她抬眼望着木格窗外的天,像年久褪色的水墨画,蒙蒙的雨幕里隐藏着多少
不可知的未来?她的心底不免生了些怯意,这人生的道路呀……她长长地叹了口
气。

  「妈,你怎么了?」曾亮声听见了母亲的叹息,还有毛巾掉落脸盆时水花激
溅的声音,他真想回过头来。

  「哦,没……没什么……你,你读书吧。我过去看看你爷爷。」木兰恍过神
来,粉壁剥落的墙上挂着丈夫的黑色镜框,戴着眼镜的他目光慈祥,充满怜意地
看着木兰窈窕白皙的胴体。最后,在穿好裤子后,她慢慢地在乳罩外套上一件灰
色短袖衬衫,掩盖了她翘挺的双峰。

  曾亮声注意到,镜子中的母亲穿着的底裤是碎花系带的,宽敞松驰,是白天
他从屋后晾衣架上收回来的那条。他想,晚上母亲可能就要穿这条内裤睡觉吧,
顿时肾上腺急剧分泌,一股浓冽的快意从下体勃发,呈沛然之势。

     ***    ***    ***    ***

  「爸,要不明天我先回家。你这病也不是三天两天就会好的,我放心不下家
里头。」大伯帮父亲穿好衣服,顺手把脸盆水往窗外一泼,见木兰正好推开厨房
的门,走了出来。

  「也好,根旺。最近咱们村里也不太平静,你夜里没睡得太死了。」

  「嗯。我明儿就回去,爸,你休息吧。」大伯点点头,把一堆换洗衣服拿在
手上,顺手关上房门,然后深深地吸了口气。

  从厨房到房间里必然要经过一条短且窄的巷道,灯泡坏了,在下雨的夜里更
是伸手不见五指。木兰手里拿着丈夫生前所穿的衣服,心想,大伯跟丈夫身材相
当,也凑合着能穿。

  走到半途,猛然撞到一个人,丰满的胸部正好被碰了个正着,她痛得不禁唉
呀一声,叫了出来。「谁?是谁?」

  「是我,木兰。」听声音好熟,正是大伯曾根旺。

  「啊,吓了我一跳。原来是根旺哥。」木兰长长地吁了口气,拍拍自己的胸
脯,刚才她确实吓了一跳,只是巷道幽黑,根旺看不见她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

  「对不起,我刚才不是故意的。」根旺有点恍惚,适才虽然只是凑巧,然而
留给他的更有一种异样的感觉。

  「没,没什么。我,我正要拿衣服给根旺哥换着穿呢,也不知道合身不?」
丈夫个子与大伯相当,只是稍瘦,不及大伯强壮。刚才那一撞,给她的感觉只是
有点痛,倒也没有觉着什么。要知木兰禀性虽非刚烈,教育程度也不高,但也不
是随随便便的女人。

  「我正要跟你说呢,我明儿要先回家了,地里的活还没干完,我怕秀芹和妈
累着了。」根旺在黑暗中嗅到了一阵阵芝兰花般的香味,想来是从木兰身上传来
的,他的心底起了些微的变化。

  他原本性欲旺盛,每天都要和自家婆姨来上几回,自昨天至此,下体的阳具
已是几度膨胀几度消褪了。

  「老家还是种党参吗?最近销路怎么样?」木兰想起以前跟随父亲种植党参
的日子,每到漫长而寒冷的秋天到来的时候,她就和父亲整天在高坡上的田地中
挖党参。

  秋深的日子,高原上的阳光越来越阴冷,空气也变得越来越干燥,土地也开
始有些结冻,父亲每一锸下去都要费好大的力气。邻居曾家每次都会叫上他的大
儿子根旺前来帮忙,而自己就停下来,跟在根旺的后面,站在潮湿的泥土中,一
根一根地拣拾着党参,整双脚都被冻得麻木了。

  父亲是鳏夫,独自一个拉扯着木兰长大,生活自然比别的人家艰苦。

  每次从田地里回到家中,父亲总要用他的那双大手为木兰揉脚,让血气重新
贯通和流动。

  月色的树影下,透过破旧残败的木格窗,亲情在她的心中汩汩流淌着。父亲
粗糙的双手揉搓在脚心时,总会让她感到痒痒酥酥的,身心的疲惫在此时此刻随
着父亲的按摩渐渐退隐。

  或许是随着时间的推移吧,木兰渐渐长大,直到有一天,她的生活才发生了
改变。曾家提出了,让木兰许给他家当媳妇,而田地里面活就全让曾家包了。父
亲冥思苦想了几天几夜,终于在某一天的凌晨叫醒了她。

  木兰永远记得十八岁的那一天,阳光明亮洁净,在窗外的灌木丛间投下了黑
白分明的剪影,茂密的冬青树散发着浓烈的芬芳。父亲正痴痴地看着自己,目光
中凝注着无限的爱恋和不舍。她惊讶地问父亲,发生了什么事?父亲问她,愿不
愿意嫁人,离开这个家?自己在惊愕之下,猛烈地摇头,说今生今世绝不离开父
亲。

  父亲有些感伤,絮絮叨叨地诉说着自己的无奈,残酷无比的劳动早已蚕食了
父亲的健康,他已经无力再经营自己的那一坯田地了。在与贫瘠的搏斗中,父亲
过早地苍老,陈年的隐疾苦苦地折磨着他。木兰哭了。

  终于在一场好象游戏一般的抽签里,曾家老二抽中了木兰,也就是曾根茂,
她现在死去的丈夫。

  巷道黑暗而无声。木兰听到了根旺剧烈起伏的喘息声,接着根旺紧紧地抓住
了她的手。那双大手跟自己的父亲一样,粗糙、皲裂,典型的劳动人民的手,熟
悉而又陌生。「要不是抽错了签,木兰,你是我的。」根旺的声音干渴颤抖,抖
若风中的柳絮。

  「不,不要。根旺哥,别这样,这样对不起秀芹,也对不起死去的根茂。」
木兰努力挣脱了他的掌握,小手感到有点疼痛,刚才他握得好紧。「别提那个死
婆娘。木兰,秀芹她哪有你这般漂亮。」根旺在黑暗中准确无误地抱住了木兰,
嘴巴前拱,试着要亲吻她的脸和嘴唇。

  木兰把脸往后撤,两手支在当中,抵挡着他的下一步动作,「不要这样,别
吵醒了阿爸。」素来内向羞涩的木兰有些生气,却也有些害怕。俗话说,寡妇门
前是非多。这样的丑事要是传出去了,她也别想活了,她宁死也不要在流言蜚语
当中苟且偷生。

  「不要管那个老家夥!」根旺粗鲁地打断她,一只手却滑溜地伸进了木兰的
衣服里,「木兰,你的牝儿好热哟……」他的语气在此时又显得温柔体贴了,呼
吸急促中带着焦急和难耐。

  「你,你……你别这样,要做死了!」木兰又气又难过。丈夫刚刚去世,自
家兄弟就这般无耻下作,叫她以后怎么过日子?她提起右腿,狠狠地往根旺的下
身一捣。只听见根旺发出了一声长长的嘶叫,带着野兽中伏的绝望哀嚎,萎顿在
地上,身子像虾米一般蜷缩成一团。

  这一声叫喊沉闷痛苦,虽不甚亮,但清夜里传来,仍是显得清晰异常。曾亮
声在她母亲房间里听到了,下意识地站了起来,不知发生了什么事情,顺手拉开
房门。母亲木兰从巷道暗处匆匆走来,步履有些踉跄,神色慌乱,见曾亮声站在
门口,忙伸手收敛了些,并整理了下衣服,「哦,阿声,你怎么出来了?洗澡了
吗?」

  「妈,怎么了?我刚才听见了谁在叫喊?」曾亮声伸长了脖子,试图看见什
么,只是巷道幽暗,却也没什么动静。

  「嗯,没事。你不用担心,快快洗澡吧。我去打些水给你。」木兰顾左右而
言他,不想让儿子多想,急匆匆的赶他去洗澡。

  曾亮声见母亲姿容出色,娇羞中带着酡红,不禁心中一荡,心想,母亲真是
生得好看,比电影里的那些明星一些儿也不差。
作者: aili123    时间: 2008-11-15 22:41     标题: 一品乱谭之春去春又来(1-11) 作者:gubaman

                第三章

  曾亮声很敏感,见母亲神色之间似有隐忧,忙问:「妈,是不是有小偷?」
他想,可别是有人趁乱想偷东西,自己家里清贫,每一样东西都是生活必需品,
缺了就要再买,这对于守寡的母亲又增添了负担。他年幼的心里早就寻思着,自
己是个男子汉,不能为母亲分忧解烦还算什么男人?

  「不是,不是。你刚才可能听错了,说不定是邻居,咱们不要惹事了,好不
好?」木兰拉着他进了房间,顺手拉上了门栓。

  晕黄的灯光下,一身素白的木兰秀眉微蹙,纤手细腻温热,吹气若兰,惹人
怜惜。曾亮声不敢细看,只是香气拂鼻,让十四岁的他更是难耐,心中暗骂自己
无耻无行,怎么能对自己的母亲起这种不良之心,真是冒天下之大不韪。

  「妈,你先歇息吧,我去洗澡。」曾亮声有些慌乱地抓起备换的衣裳,就想
往外走。

  「别,阿声,你就在这儿洗吧,妈这就给你烧水。」木兰不知为什么,突然
感到害怕,不想独自一个人呆在屋子里。她从抽屉里拿出一根快速烧水棒插进热
水瓶里,然后打开一盒力士香皂,「这个拿去抹身子,比较不会让蚊子咬。」

  曾亮声的嘴里「哎」了一声,眼里瞧着母亲清秀的面庞,「妈,要不你先睡
吧,我洗完了还要再看点书。」

  木兰点点头,不再说话,转身去整理床铺,一面绣着龙凤呈祥字样的半旧床
单覆盖在乌木床上,她把它揭开,折成四方块后放进了木箱里。

  这天气日渐炎热,就算是半夜里也不再起寒了,眼前只需一件毯子足够了。
她再慢慢地从木箱里拿出一件新毯子,放在手里,沉思许久,才盖上木箱盖。

  曾亮声痴痴地看着母亲纤细的身影,知道这件新毯子是要给他盖的。这是母
亲当年唯一的陪嫁物,她一直舍不得拿出来使用,常常压在木箱里,每年都拿出
来晒晒太阳再放回去,说是免得发霉。

  雨点打在窗外的红心蕉上,发出了铜盘的声音,热烈浓郁,给暗夜流溢些许
的生气。木兰不经意地瞧着儿子裸露的上身,虽然清瘦,但也略显出勃勃生机,
这里面蕴育着未来的希望与渴望。

  曾亮声知道母亲在看他,他感到,一种怪异的气流正从皮肤的毛孔里散透出
来,痒痒的,颇为受用,像是在最温柔的水波里游泳,鱼的快乐!空气中有了一
点肉靡的气息……

  这是一种巧妙的敏锐的刺激,一种超脱美感的迷惑,一种浓艳的袭击。

  接着,他听见了母亲轻轻的叹息,有着花须似的轻柔和温婉。他缓缓转身,
与母亲四目交视,不禁浑身一震,像是中了一支彩色的飞镖,眼前一片大红,像
火焰,又像是一片乌黑,墨晶似的浓汁,也有一泻金澄澄的蜜色,染着奶油的色
彩……

  木兰幽幽地看着儿子日渐成熟的脸庞,又是长长的叹息,「阿声,洗好就睡
吧,今天已经很晚了,念书也不在乎这一天两天的。」

  母亲的声音——清脆,幽雅,妩媚,瞬间让他口干舌燥,呼吸困难。他呆呆
地站着,忘了穿上衣服,只是穿着一条短裤衩呆呆地站着。母亲乌黑惺松的发垂
在肩上,红的是美丽的靥,只是眼中流着一波的蜜,蓬勃地燃放着,像一幅奥林
希亚的写意画。

  「哎,我马上就好。」曾亮声讷讷地答应着,一颗心就像是池塘的青蛙,扑
通地跳进了池水中,起了好大的一朵涟漪。

  其实,木兰的心中更是起了兽形的涛澜,刚才大伯的无礼调戏无形中激起了
她沉埋心底欲望的浪花,强烈地震荡了生命的浮礁,在她思想与欲望挣扎的边缘
线上,她似有意,似无意地等待着欢乐之神的莅临……

  儿子像一方神奇的异彩,揭去了她满天的睡意,注定了她今夜将难以入眠。
可是,可是,可是自己不能!这渐渐的阴翳将永远伴随她,走向人生的尽头,自
己注定了要身披着伦理的外衣过着清淡无涯的生活,将远离这普彻的欢声,这普
歌的华颂。

  她慢慢闭上眼睛,此时的儿子正在冲洗着朝霞般灿烂的下体,她可以想像,
自己的儿子那坚挺的阳具将是多么的渴望冲刺与驰骋。屋子的灯光黯淡,阴影下
的他显得比平时伟岸,光和阴影的强烈对比,浅色的沉郁与黑色的宁静,闪烁着
一种不可思议的魅力。

  莫非,我真是一个荡妇?丈夫刚刚去世,我就莫明其妙地起了绮念,而且是
对着自己亲生的儿子。

  阴雨的天气常常让人心思重重,记得那天也是这般的天气,丈夫抱着自己,
把坚硬的阳具狠狠地扎在幽深的阴牝内,澎湃的精浪冲刷着牝壁的墙岸,也就在
那一夜,有了亮声。

  真实的哀伤存乎于心灵之间,很难向旁人诉说。多年来,木兰早已习惯了默
默无语地在静夜沉思。她的母亲是少数民族妇女,娇俏的身体内流着一半鄂伦春
族女人的血液,原始的野性气息已经漫漶进她的魂魄深处。可她继承更多的,却
是父亲的内敛和温顺,少了母亲那种刚强直爽的个性。

  因此,木兰是感性的。秋叶的零落,朔方的雪花,墙角蝇虫的呢哝,每每竟
能叫她伤怀不已。

  很快,曾亮声洗完澡,端起脸盆往窗外就泼,回头一看,母亲闭着眼睛,似
已瞑去。橙色灯光下的母亲安详中透着些许哀伤,微微下弯的唇角漾泛着凄美的
光泽,纤尘未染的面庞上舒展开无言的倦怠。她真该歇歇了。

  静夜里,雨声淅沥如雷,间杂着曾亮声辗转反侧的声音,身下的木板在他的
重压下发出了吱吱嘎嘎的呻吟。

  「阿声,睡不着是吗?木板硬,要不,你就到床上来睡吧。」木兰其实并没
睡着,她的心思就像窗外飘飞的雨丝,绵绵霏霏,苦痛天幕般覆盖着她的整个世
界,她又岂能安然入眠?

  「嗯,妈……不用了,我就是想着爸,以后……」曾亮声的声音嘶哑,睁开
的眼睛里充满了血丝。失眠了,所以更容易让人胡思乱想。他有些懊丧,又有些
莫名的惆怅。

  「来吧,这床大,也暖和一些……」木兰往里腾挪身子,娇软的身子向右侧
睡,微弯的腰肢透着性感的柔媚。

  儿子的身体好沉,一上来,乌木床就起了反应,接着,盖在身上的毯子揭开
一角,他钻了进来。

  「怎么毯子没拿来?」木兰嗔怪着。

  「还是旧毯子习惯些。」曾亮声嗫嚅着,母亲的身上有着一股恬静的香,催
发着他长久的青春梦想。

  他并没说假话,新毯子没有旧毯子有人气,还有一丝沉压在箱底里所特有的
膻味。更何况,母亲早已濡染了床上所有的一切,处身其中,有一种芳春的困倦
和甜美。

  「嗯,睡吧,今天累了。」木兰一动不动,只是静静躺着。儿子粗重的喘息
和呼出的气息搅着她一向以来的清梦,看来今夜注定要无眠了,木兰想。

  曾亮声闷哼了一声表示回答。这潮来潮去的春情,像海浪一般,一浪高过一
浪。母亲身上散发出的淡淡清香,有校园里夹竹桃的味道。四野寂然,偶有牛蛙
的杂鸣,唱着永远的音调,这巨瞳隆腹的牲畜每每对月而唱,今朝却如中蛊了似
的,克罗可可克罗可可,施法念咒,传递着远古部落幽灵的魂魄。

  他深深地呼吸。心中昇腾起原始而野蛮的意念,这暧昧的光景,披着墨青色
的雨衣,无声地袭向他正日渐成熟的心田。

  睡梦中,他不知不觉,把手放在了母亲温婉的胸口。

     ***    ***    ***    ***

  第二天,大伯先走了。匆匆数日之后,木兰的心情随之有些变得欢快了,虽
然略显惆怅,然而原来紧蹙的眉角宽舒了不少。曾亮声看在眼里,以为母亲摆脱
了丧夫的哀伤,心底不免为她高兴。

  「阿声,我等会到孙婆婆那儿买些卤面和香肠,中午就凑合着吃吧。」木兰
从厨房里拿出一个铁质盆子,她想,公公病弱,口淡,还是买些荦腥点的吃。曾
亮声沉默着点点头,只是痴痴望着木兰窈窕的身影,目光里有着忧郁的意味,隐
约着暧昧。

  孙婆婆卤味店位于长胜街头,与平阳街相接,位置适中,生意兴旺。再加上
孙婆婆卤味独到,用料精致,享誉这一带。

  「木兰来了。要节哀呀,看你憔悴的……」孙婆婆怜惜地看着她,亲切地牵
着她的手,挽着她走进里面的配料间。

  「这是我早上刚卤好的腊肠,最新鲜了。」说着已是装满了整只盆子,然后
用塑胶袋包好。

  木兰嘴里道着谢,就要从裤兜里掏钱。孙婆婆急忙按着她的手,「这次真不
要钱,木兰。也算是我的一点心意吧,你一定要收下。」

  正推搡时,孙婆婆的儿子钟旺从楼上下来。「啊,木兰姐,这个你一定要收
下。你再客气就太不好意思了。」他的嘴说着,手下也没闲着,在推让之间,在
木兰的腰眼上捏了一下。

  木兰眉头一皱,钟旺以前也没少搔扰她,起初很是厌恶,只是刚才那一下竟
让她心中跳了跳。

  她急忙掏出钱放在了屋角的桌子上,跑了出来。拐过街角,不料想从另一边
骑出一辆自行车,猛地撞在她的身上。顿时两个人尖叫着在地上滚成一团。木兰
忍着痛,定晴一看,原来是曾亮声的班主任王则。

  王则见是木兰,赶紧起来搀扶,「真是对不起,瞧我这没长眼的……」

  木兰从地上捡起一副眼镜,递给王则,「王老师,你的眼镜。也不知道坏了
没有?」

  王则与她家老曾原来都是师范学校毕业的,只不过王则小两届,两家在平时
也常有往来。王则说话比较风趣,不比老曾木讷,木兰一向对他印象深刻。今日
猛然相见,而且不尴不尬的,不免脸颊堆红,素服中的她显得异常的妩媚。

  「啊,这是你的东西吧,幸亏没掉出来……是吃的吧?」王则见木兰风致动
人,心中一动,捡起木兰掉落在地的盆子,在嘴边吹了几下。

  「王老师,这是要去哪里,赶得这么匆忙?」木兰神色渐定,见王则衣冠楚
楚,打扮得甚是俊俏,再戴上这副金边珐瑯眼镜,更是风度翩翩。

  「唉,这不是学校马上要评高级职称嘛,我想到校长那坐坐,加深感情。」
王则故意装成可怜的样子,一只眼睛径瞧着木兰鼓鼓的胸脯。往日里念着学兄的
面子,不敢太放肆,现在木兰新寡,也就可以肆无忌惮了。

  木兰嗔怪地看了他一眼,「又要拍马屁了?怪不得你升得这么快,原来都是
这样子来的呀?」

  自家丈夫也是去年才评上中级职称的,可人家都快要评高级了,不免替死去
的丈夫不平。这王则平时嘴儿就甜,做事又八面玲珑,同事之间风评甚佳,都说
他会做人,人缘好。

  「嫂子这是买啥好东西了?是好吃的吗?」王则嘻嘻地笑着,单手扶着自行
车车把,摆着一副潇洒倜傥的姿势。一向自许风流的他本来并无邪念,只是今日
见木兰实在太过妩媚,心底已是臆想翩跹,思量着要是脱下她的底裤,将是何等
的肥美无双。

  「嗯,今天老曾做『三七』,我懒得做菜,就随便买了些凑合着将就。」一
提到老曾,木兰的心就一疼,这伤口经不得轻触,一碰就会伤及筋骨,实实地折
磨人。她哀哀的神色,眉宇间若隐若现的忧郁,霎时间击溃了王则原本轻佻的心
思。

  他收起嘻皮笑脸来,安慰道:「嫂子,逝者已逝,您要节哀才行。」他心里
暗暗咒骂着自己,什么东西,不能做雪中送炭的事,起码不能落井下石!他接过
木兰手中的盆子,放在自行车前的篮子里,「嫂子,我陪你回去吧。」

  木兰默默地点点头,走在前面。阳光透过硕大的杉树枝叶间,洒在她孑然的
身影上,拖曳了一地的忧郁。


                第四章

  沿着那条靠近小河的巷道,王则跟在木兰身后,他知道,再走上几十步路,
也就到她家了。这是一条几乎谈不上建筑风格的红砖小巷,间或从墙角会传来细
微的蔷薇香味,但决然冲不掉从小河散溢出的一股股臭味。在这不大的水面上,
永远漂浮着菜叶、秽物和动物的粪便……

  王则「呸」的一声吐了口唾沫,暗暗骂道:「这肮脏的城市!」

  可是这个肮脏的城市有她,这个美丽的女人!她的全身上下颤动着异样的春
情,起伏的胸膛,别致的嘴角,无不荡发着诱人的光芒。

  「她像美丽幽深的西树林,昏黑而深邃。我期盼着与她的约会,虽然还要赶
许多里地……」他嘴里喃喃念着弗罗斯特的诗句,想象当时创作的意境和象征,
忽然间神游物外。

  「嘿,到了。王老师,你在想什么呀……」木兰讶异地看着他,心中怦然一
动,他若有所思的表情有些略似死去的丈夫,沉郁斯文,或许这也是老师所特有
的吧?木兰自嘲地笑了笑。

  王则以为她在笑他,嘿嘿干笑几声,在后脑勺上挠了挠,「对不起,忽然想
起没有给曾老师买些纸钱,实在不好意思。」

  「少来了,又不是外人。」木兰斜乜了他一眼,自顾自地打开门,「阿声,
你看是谁来了?」期中考完了,又要面临着毕业考,儿子这几日一直猫在家里的
小阁楼里苦读。眼见着儿子这般认真,看来将来必有成就,木兰实是喜不自禁。

  曾亮声哎了一声,从阁楼上跑了下来,看见王则,顿时有些拘谨,只是怯怯
地叫了声:「您好,王老师。」

  「王老师,你先坐。」木兰招呼着,顺手从柜子边摘下围裙,别在腰间。

  「愣着干什么,还不给王老师倒水去?」

  王则笑着说,「好的,你忙你的去吧。」说完拉着曾亮声的手,径自坐在一
张长条椅上,「作业温习得怎么样了,有啥不懂的地方跟老师说说。」

  「呀,王老师,也没啥子。我这做了些题目,要不您给看看?」曾亮声憨厚
地搓着双手,有些儿不知所措。

  「好的,我这就给你辅导一下吧。」王则爽快地点点头,所谓爱乌及屋,不
看学兄曾根茂的面子,也要看在木兰的花容月貌上,他顺手拖过一把椅子,示意
曾亮声坐下。

     ***    ***    ***    ***

  木兰蹲在厨房里洗着空心菜、红萝卜和大白菜,这些东西都是日常所吃,虽
然便宜,但很新鲜,每次木兰都要把它们煮得可口可心,看着儿子狼吞虎咽的样
子,便是她一天当中最开心的时候。

  她一向喜欢烹饪一类的东西。以前小时候,她常常把采摘自屋后的青菜做成
美味的佳肴,让疲惫一整天的父亲回来后,顿时忘记满身的痛。而那时,父亲便
会亲热地抱着她娇小的身子,一阵猛吻,生硬的胡子总会刺得她脆生生的叫喊出
来。每每思及于此,她就会想起,还在西北高原上孤独生活的父亲。

  该是把父亲接到这里住的时候了。她心里想着,要不是父亲一直舍不得离开
那个守寡的胡氏,她早就让丈夫接到家里来了。这个专克老公的狐狸精!她呸了
一声,灶间的炉火一下子升高了。

  「怎么了,是不是呛到了?」伴随着熟悉的咳嗽声,一个佝偻的身影出现在
身后,木兰不用回头也知道,是自己的公爹曾佤子。

  自从那天昏倒之后,经过一番静养和药粥的调和,曾佤子原本苍白的脸色日
渐红润,一点儿也不像是刚丧子不久的老头子。曾佤子是一个满肚子淫词秽句的
民谣歌手,曾经有电视台来采访过他,并录了个专题节目,当然其中的歌词都改
成了歌颂中国共产党和改革开放的赞词了。木兰记得当初还没过门时,就常常在
村口听这个未来的公爹唱着:

  哎哟哟——
  妹子家里我去过哟
  有一个当当肥肥的磨
  哎哟哟——
  尕妹子怀里我睡过
  有一股烧人的火
  ……

  在这片荒瘠的土地上,有这种歌,这种即兴随情的歌,能让你忘了今日的无
粮与缺水,沉坠在对异性甜甜的怀想里。木兰就是在这种俚俗歌声里长大的,当
初朦朦胧胧,到了大时,明白歌词里的含意,不免有些害羞,但又喜欢这质朴真
实的旋律,只能别过头去,或是躲在屋子里,细细地谛听。

  而今,人已老,歌已逝。只是倔强的曾佤子并不服老。

  「没,没啥。爸,你怎么不在床上躺着,跑来干啥呢?」木兰没有回头,感
觉到公爹已走到身后。曾佤子嘴里嗯着,脚步却也不再向前,只是静静地站着。
木兰脖颈间的肌肤白得诱人,琥珀的色泽,泛着些微月的朦胧暧昧。到了城里生
活的儿媳妇变得比往昔的白皙鲜润,不复当年刚过门时的晦涩酸辛了。曾佤子沉
沉地吸了口气,喉间的那口浓痰在嘴里绕了几圈,终于还是咽了下去。

  「好媳妇,是什么客人,敢情还要加菜?」他的呼吸几乎要触及了她,她轻
盈的身子一颤,仍是没有回过头来,只是嘴里哎了一声,「爸,是阿声的老师来
了。今天是根茂的三七,您老人家忘了吗?」

  「不敢忘,怎会忘?木兰……好媳妇,你,你好……这些日子难为你了。」
曾佤子说着,轻轻地在她的香肩上拍了拍,看似无意,其实有心,这手在香肩上
逗留的时间稍稍比平日的长了些。

  木兰微微一震,如果不留意,倒也不觉得异样,嘴里咕哝着,「也没什么,
爸,你这些日子见好了,也要出去走动才好,不要总是憋在家里。」公爹这几天
下来,神情有些古怪,可别……

  一想到十几年前的那一天,她顿时脸染如霞,连脖子都红了。

  那是婚后一个月左右的光景。小两口成天形影不离,窝在房里不停地说着悄
悄话,说完了就不停地做爱,几天下来,曾根茂日渐消瘦,眼睛也是红通通的,
白天常打瞌睡。根茂他娘是过来人,自然明了这是睡眠不足,纵欲过度的结果。
有一次不经意碰触到木兰的胸部,她竟然「哎哟」的叫了起来,显然是两口子做
爱时留下的伤。

  根茂他娘忍耐不住了,有一日拉着曾佤子就说,「其实也该让木兰回家看看
了,你也不看看咱儿,都变什么样了?」

  曾佤子笑嘻嘻的不以为意,「小两口新婚,男欢女爱的,没啥好担心的。当
年我娶你时,不也是一样吗?嘻嘻嘻……」说罢就在老婆子身上上下其手,这老
逼虽干涩,仍是有些温度的。

  「去去去,老没正经的!」根茂他娘甩开曾佤子的手,拉开院门,「我去翠
花家了。」

  曾佤子却是心中一动,新媳妇儿长得齐正好看,那是村里公认的。这女娃是
自己打小看着长大的,从小就是个美人胚子,要不然自己也不会主动上门要来自
家当儿媳妇的。

  大儿媳秀芹原来身材也很高挑,可自打生了娃之后食欲大增,身材就开始变
形了,臃肿不堪。还爱吃大蒜,一张嘴就是冲鼻的大蒜味,恶心透顶。

  光鲜的蔬菜是许久没吃了。自打去年在大儿媳的床上被大儿子捉了之后,曾
佤子收心了不少,可久违的欲望今日却被老婆子的一句话给勾起来了。他看看院
子,只有几只鸡在啄着地上的砂子,枣树的枝叶间,蜘蛛正忙着织网捕食,他吞
了口唾沫,蹑着脚步,走到了根茂房间后面的窗户下。

  一段似断似续的呻吟声从窗户的罅隙透将出来,接着,就听见木兰在说话,
「好了,根茂,你就省省力气吧。明天你也该出门帮忙做些事了,别整天就想着
这事,你去照照镜子,瞧把自个儿整成什么样子?」

  「没事,田里的事我爸说了,都叫大哥,我安心的教我的书。」曾根茂不以
为然,他对师范毕业后把他安排回家乡教书一直耿耿于怀,这穷乡僻野谁都想着
逃出去,可自己出去了竟然还回来。不过,如果没回来,也娶不到这般标致的媳
妇,想想真是,塞翁失马,焉知非福。

  「好了,你都吐出来了,还尽折腾。讨厌啦,我要去打水,洗一下澡。」过
一会,只听见床铺一阵子响,木兰趿着拖鞋,吧唧吧唧的去开门。

  打水必须去厨房。

  曾佤子从房后踅进了最靠西的厨房,躲在了一堆柴垛子后,屏着呼吸,大气
也不敢出,似乎只要自己一呼吸,木兰就不来了。

  此时,天色向晚,厨房里朦朦胧胧,光线浅灰而微明,反衬着屋外枣树蠢蠢
欲动的轮廓,四周一片沉寂,曾佤子听见自己的心跳得厉害,好像要跳出嗓喉似
的。

  没多久,木兰进来了,她迅速看了一下,见没有人在,就把门关上了。这些
日子下来,也只有这时候才有时间独处,所以她每次洗澡都需要耗费很多时间,
这种习惯也延续到了以后的日子。

  她打开锅盖,一大锅热腾腾的开水正使劲冒泡,雾气蒸发,她披散开发髻,
在一袅青烟里,就像一个独舞的仙女。要说木兰的漂亮并不是那种绝顶的漂亮,
可那种女人味儿是属于能钻进人心里去的东西,她的五官和体态都是合着男人口
味生长的,好看而温和,略带一些良善和厚道,叫人忍不住就想上前亲她,呵护
她。

  眼前脱下衣裳的木兰呈现的是妩媚的娇羞,精致浑圆的乳房,温顺柔美的阴
毛覆盖在平坦的小腹上,荡漾着花叶枝蔓的影。曾佤子眼睛眨也不眨,生怕这诱
人春光一瞬即逝,再不复来。只是到了木兰在搓洗阴户时,他才醒过来,此时不
上,更待何时?

  「啊……」木兰惊叫起来,只是嘴巴很快就让曾佤子用手掌堵住了。

  曾佤子从后面抱着她,一手堵嘴,一手早已没入了那经过他儿子千磨万压的
阴牝里,「莫叫,叫人听见了……」

  果然,木兰惊愕了,见是公公,急忙挣扎,可力气太小,奈何不了曾佤子的
死力。「爸,你干什么?也不识羞,我可是你的儿媳妇哟……」

  曾佤子一边用手指搅着她阴牝内的混水,「好媳妇,叫爸干一回,以后爸都
听你的。」这搅拌声闷闷然,浸浸然,从木兰阴牝处传来。

  「好媳妇,你真是好看……」他把木兰压在了灶台上,一手把自己早已膨胀
的家伙拿出来,端在手上甩了甩,从后面一下子就插了进去。

  早被吓得呆若木鸡的木兰还没醒悟过来,精美的阴牝里早已插入了一根滚烫
灼人的铁棒子来,这铁棒子硬度一点儿也不比丈夫差,其长度甚至还稍胜一筹。

  她马上「呀……」的一声哭了出来,只是被公公捂着嘴巴,下体被他死死地
压着,挣扎不开,牝户里略微疼痛,毕竟多日以来,这里面总是不曾得闲。

  木兰瞬间觉得黑暗之神正笼罩着自己,一时之间,她找不着北。她想叫,不
敢叫,想哭,哭不出来。身后的公公正死命操着自己的牝户,她并不觉得快乐,
反倒是觉得生不如死。她想着自己清清白白的身子,却被公公污了,这冤屈却找
谁诉说去?

  失贞的痛楚盖过了交媾的快意,虽然牝户里又麻又酥,酸甜难当。经过丈夫
多日的耕耘,她早已食得其中滋味,快美非凡,乐不可支。可眼下,自己是被自
家的公公操着,这可是乱伦哟!她的眼泪如雨般倾泄。

  曾佤子只是沉浸在这欲望的世界里。这般紧美的牝房,是好长时间没有品味
了,时间可以追溯到秀芹刚过门那会儿了。不过,现在的木兰更非往日的秀芹可
比,那份紧窄,那份甜美,就是这样插着不动也是畅快不已。此刻,就算是大罗
神仙要他做,他也不要。

  他慢慢悠悠的插着,体味着这其中舒畅,木兰那种压抑着哭声和呻吟声的姿
态,更是撩人心欲。他不再掩着她的嘴了,一手捏着她浑圆的乳房,一手绕到前
面去抚摸她的阴蒂,阴蒂处颤颤巍巍,潮湿粘稠,是情潮,是欲浪。

  厨房里回荡着性器交合的声音,空气里的灰尘,歌舞一般地飞着,此刻的主
人,是一对乱伦的男女。当反抗变成无奈,阴牝里密密匝匝的酸麻,汇成晦涩阴
暗的激流,木兰瞬间忘了彼此的身份。直到门外响起了脚步声,她才猛然醒了过
来。
作者: aili123    时间: 2008-11-15 22:42     标题: 一品乱谭之春去春又来(1-11) 作者:gubaman

              第五章  师母

  「木兰,洗好了没?等会儿顺便给我拿些烤地瓜。」根茂趿着一双拖鞋,嘴
里念叨着,敲了下门。

  「就好了,你干啥去了?」木兰暗吸一口长气,感觉到阴牝内的那根热棒跳
了两下,随即变得更加刚硬了,又缓缓地抽了起来。她心下暗怒,这当口儿你还
有心思干这玩意儿,这要是被根茂发现,不是天大的丑事吗?她又怎么知道,自
己的公公扒灰并不是第一回了,而且还被自家的儿子捉奸在床,痛打过一回的。

  「嗯,我撒尿来着……」根茂却没停留,拖着长长的脚步声,声音渐远。木
兰一颗忐忑不安的心才落下,不免对身后的公公怨恨,突然两只手据着灶台,屁
股猛地往后一挫。曾佤子不曾料到儿媳有些一举,一个趄趔,屁股一下子萎顿在
地,阳具里猛然吐出一股浓稠的精液,呈拋物线形状,抛洒在地板上。

  他刚要发怒,只见木兰手里拿着一把菜刀,杀气腾腾地架在了他的脖子上,
恨恨地说着,「今日不幸被你污了我清白身子,也算是我木兰命苦。不过你若当
我好欺负,那是你这老王八走眼了,今天咱们便来做个了断!」说罢,手中的菜
刀往下压了压。

  「啊!别这样,好媳妇,爸一时胡涂,你别发火,小心菜刀!」曾佤子霎时
脸如死灰,万没想到这个看起来软弱可欺的娇小女子竟这样刚烈,他急忙陪着小
心,苦着脸哀求。

  「好!今日便饶了你!咱们都忘了这件事。往后你若再骚扰我呢?」

  「往后我再骚扰你,我是乌龟王八蛋。」

  「你本来就是乌龟王八蛋。」木兰铁青着脸,用菜刀背拍着曾佤子的肩膀,
「你发誓,今后若再骚扰我,叫你曾家断子绝孙!」

  木兰深知,曾佤子一向对于家族香火传后极为重视,自打大儿子生了丫头片
子之后,就把传宗接代的任务转到根茂身上,要他发这样的毒誓,他才会当真。

  果然,曾佤子脸一下子白了,哭丧着脸,「我发誓,今后若是再骚扰你,我
曾家断子绝孙。」

  此后,十多年了,曾佤子果然遵守誓言,不再对木兰动手动脚。想不到,而
今他儿子刚刚入土,竟是故态重萌,又生淫念。

     ***    ***    ***    ***

  「爸,你要没事儿,帮我到庙街买点酱油吧,我这儿忙不开身。」木兰指着
储物柜里的瓶子,果然所剩无几。

  曾佤子悻悻地抓起瓶子,嘴里咕哝着,走了出去。刚才想趁机揩点油,试试
媳妇是否新寡动情,自己也可重拾旧欢。却没想她似乎全无在意,毫不动心,不
禁有点灰心。

  木兰凄苦地蹲坐在板凳上。公爹鲜耻寡廉,丈夫虽逝去不久,就又起了坏念
头,这往后的日子可怎么过?愁绪忧思像那远山,浑浑茫茫,虎视着这脆弱甜美
的女子。

  前屋传来儿子的声音,似乎是在念着课文,朗朗上口,极富节奏感。木兰的
心里暖洋洋的,有了他,人生才不会苍白如纸,自己也才有活下去的勇气。

  这些日子以来,亮声时不时地在夜里来看自己,有时还会替自己盖上被子。
木兰好几次醒了过来,可都是闭着眼睛,生怕儿子知道。可就算闭着眼睛,她也
能感受到儿子的温情。亮声每次都是坐了好一会儿才走的,她知道,他是在看着
酣睡中的自己。

  失去父亲的亮声好像在这几天成熟了许多。不光是在他唇下茁长的胡髭,还
在于他的心境,而这一切的变化,敏感的木兰都能感知到。

  从木兰站着的角度,她可以清楚地看见儿子日渐高大的身躯,跟坐在旁边的
王则相比,也不遑多让。真该多补一下他的身体,正在发育中的男孩子,营养可
是不能少的。想到这里木兰有些沮丧,根茂死时,给她们娘儿俩没剩下多少钱,
幸好办丧事收了些礼金,没啥亏本,否则这日子更难过了。

  曾佤子回来时,王则和曾亮声正坐着聊天,无非是,问他今后打算考什么学
校,有啥打算。曾亮声想了半晌,才说不想考啥大学了,想就考个中专,早点出
来挣钱养家。曾佤子也赞同孙子的想法,说中专生在咱们那儿也算是高材生了,
你爸当年不也是中专毕业的吗?要不是身体不好,不也活得挺滋润的?

  王则摇着头,只说,可惜,可惜,一个大学生的料子就这样坏了。木兰端着
饭菜和碗筷从厨房里出来,「我看这样好,要不也考师范学校,子承父业,你爸
九泉之下肯定会高兴的。」在她心底,丈夫的职业就是天底下最高尚的职业。

  曾亮声看着母亲点了点头,所谓心有灵犀一点通,也就如此。

  「来吧都来吧,吃饭了。」木兰招呼着,「阿声,给王老师和爷爷盛饭。」

  「不用客气,我自己来吧。」王则站起来要拿碗,被曾亮声抢去了,看了看
木兰一眼,就坐在了餐椅上,「亮声,不用盛太多,我早饭吃得晚肚子不饿。」

  他没想到,木兰家里还有个老人,而且这老人对自己似乎有些敌意,爱理不
理的样子,不禁有些后悔上她家来。

  曾佤子并不理王则,桌上猪头肉的油腻香气、盐水花生的花椒桂皮味儿和白
酒的辛辣气息对于他来说,是个更大的诱惑。多久没闻到这样的香味了,特别是
那碗白酒,闻起来就像是老家特酿的烧刀子。

  作为一个过来人,他早就察觉到王则的不怀好意,尤其是那双贼溜溜的眼睛
老是在木兰胸前转悠着。儿媳妇现在守寡,暗窥丽色的肯定不在少数,按理说,
这肥水不流外人田,我曾佤子上不了,你他妈的也别想上。看来我要看紧了木兰
才行。

  曾佤子近乎咬牙切齿的样子,在曾亮声看来,却好像急着要啃那块猪头肉,
他孝顺地夹起一块猪头肉片,放在曾佤子碗里,「爷爷,你吃。」

  「王老师,你也吃。」

  「大家不用客气。亮声,要不然你下午到我家里来一趟吧,我那儿有些辅导
材料给你,还有一些模拟考卷,你也拿回家做一做吧。」

  王则看似关心着曾亮声,其实是在讨好木兰。他知道,自己对曾亮声越好,
木兰就会越感激自己,搞上她,是迟早的事情。

  果然,木兰笑得阳光灿烂,「阿声,还不快谢谢王老师。」

  很快,王则就吃完饭了,「我吃饱了,先走了。亮声,记得来哦。」

     ***    ***    ***    ***

  王则家住在学校里,一整排的屋子总共十二套居室,白墙红瓦,每套屋前都
有围着竹篱的园地。王则住在最西边,离他家不远的是一座破旧陵墓,听父亲说
这是学校的开山鼻祖袁庆初的坟墓。

  当年袁老先生倾其所有,创办了这间学校,后来解放了,他响应党的号召,
把这间学校捐献给了政府。不过,也没有挨过毛主席他老人家发动的那场轰轰烈
烈极具破坏性的运动,最后上吊自杀。当时官方说法是:自绝于人民。

  起初,王则听说是分给他这套房子,有些不甘愿,但后来校长找他谈话了,
说这还是照顾你的,按你的资格还不能分到呢?咱校里还有许多老师都比你更有
条件分的。你也不想想,要不是我……哼哼……

  言下之意,王则当然明白,二话不说,就和新婚妻子冯佩佩住了进去。不过
说来也怪,两人结婚了这许多年了,愣是没生出孩子来。到多家医院检查了,都
说他夫妻生理条件正常,完全可以生育。王则的父亲请了风水先生来看过了,这
风水先生说是因为房子紧邻陵墓,阴气太重,阳气不足,所以女人不能成孕。王
则半信半疑,可是自己却又没有能力到外面买房子,只好先窝着再说。

  曾亮声来的时候已是下午三点多钟了。他不敢太早来了,怕老师有睡午觉的
习惯。其实,他是极喜欢去王则家的,而且也常常去,主要不是因为王则是他的
班主任,他是冲着王则俊美的太太冯佩佩去的。要说这冯佩佩也真的是个美人胚
子,有关她的绯闻是层出不穷,说得最多的是关于她和校长的事。人人都讲,要
不是冯佩佩,分房子的事八辈子也轮不到他王则。

  打开门的不是王则,是他的太太冯佩佩。「来了,快进来吧,阿声。」冯佩
佩跟他母亲一样叫他阿声,显得特别亲切。曾亮声最喜欢听她那带着些微磁性的
声音,节奏矜持而舒缓,清丽如云。

  潜伏在他意识深处的,是一个含糊的、有点隐隐作痛的欲望,在灵魂的间歇
期,那种欲望常常蠢蠢欲动地搔扰着他,以至于他经常半夜里醒来,便偷偷溜进
母亲的房间里,看着母亲精致的脸,然后再跑回房间手淫。

  他知道自己是错误的,而且是万恶不赦的。然而那种企慕,那种向往,是一
种少男不可名状的新体验的追求,犹如饮鸩止渴般难受。

  就是这个女人,就是眼前的这个女人,冯佩佩,害得他想入非非。此刻她正
笑靥如花,典丽清雅,就如画中的观音一般。

  「你王老师呀,被校长叫去打麻将了。他吩咐过我,说桌子上那些书是要给
你的,你自己看看是不是。」

  可能是在家里吧,冯佩佩穿得不多,只是套了件衬衫,没有戴乳罩,依稀可
以看到她的乳房,她的乳房已经有些下垂了。大概是臀部过于宽大的缘故显得她
的腰肢纤细,屁股虽然有点大,却还算上翘,小腿是象牙色的,曲线优美地从腿
弯优雅地滑至脚踝处突然地收细,圆形的足踵因为有微微的酡红而愈发得光滑润
泽。

  她真美。

  「那,那我回去了……冯阿姨……」曾亮声有些依依不舍,手里拿着那些书
本和考卷,局促不安的。

  冯佩佩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今天怎么这般生分,阿声。来,我这儿有冠
生园的糖果,你来尝一尝。」

  她很喜欢这孩子,尤其是鼻脊与嘴唇紧闭时的棱角分明,塑出瘦削的颊骨沉
毅风神,别有一种男子气概,这令她想起她的初恋男人。

  「谢谢冯阿姨。」曾亮声坐在了沙发上,软软的一下子陷了进去。

  「来,吃吧,挺好吃的。」

  冯佩佩也坐在了他旁边,灵秀的眼睛只是瞧着这年轻小伙子。她向来喜欢曾
亮声,一来自己老是呆在家里闲着没事,二来这小伙子善解人意,嘴儿又甜,长
得又像前任男友,不比自家的丈夫纤弱。对于学校的风言风语,她也不是没有听
说过,杂言碎语的总是能流入她的耳朵,回到家后难免觉得委屈。有时想想,自
己真要是像外面所传的花心,又是怎样的一副情景?

  校长洪浼中垂涎于己是好几年的事了,当初要这套房子,也确实是冯佩佩单
枪匹马去要来的。只是过程很简单,远没有外人想的那般复杂。

  那一天正是农历八月十四,中秋节的前一个晚上。冯佩佩提着中秋月饼和一
条阿诗玛香烟就去找洪浼中了,她是那种一旦想要做就要做成功的女人,心想就
凭我这长相,难道还不能将一个糟老头子摆平?

  事情果然如她想象。洪浼中先是支支吾吾,找了好多理由,后来就开始动手
动脚了。冯佩佩躺到了他的床上,把套裙的裙脚一掀,露出了下体葺葺郁郁的阴
毛,在日光灯下显得特别的乌黑抢眼。惊呆的洪浼中在一阵的筋软腿疲下,竟然
无法勃起,只好趴在她的身上,一味地啃咬着亲吻着,还不时地玩弄着那阴深的
狭谷,最后只好在冯佩佩的手指套弄下一溃千里。

  过后没几天,王则就分到了房子。此后,洪浼中找过冯佩佩几次,都没办法
成功,那软答答的阳具就是塞不进她的阴牝内,每次都是过过干瘾,终于,没再
来了。

  闻着冯佩佩身上传过来的淡淡清香,曾亮声有一点儿心猿意马了。毕竟挨着
自己心仪的女人,她的眼,她的唇,她的胸,以至于她的足踝,都是这样完美精
致,这样让人惊心动魄。

  「你把眼睛闭上,阿姨给你样东西……」冯佩佩把嘴巴凑到他的耳旁,呵出
的热气痒痒地打在他的颈边,他一下子都酥了。曾亮声急忙闭上了眼睛,先是耳
窝里一阵的温热,接着是奇痒,他的身子一振,顿时僵住了。

  冯阿姨在舔自己的耳朵!

  曾亮声一时之间都吓傻了。冯佩佩找着他的手,喃喃地说着,「阿声,摸摸
阿姨……」然后把他的手放进了衬衫里,鼓鼓圆圆热气腾腾的两坨肉被他一捏,
顿时不成形状。

  「啊……」曾亮声啰嗦着,他的手感到暖乎乎的,却又刺得心里头痒痒的不
知东西,身子软绵绵的就好像是飘在半空中似的,不上不下,一股气息卡在喉咙
里出不来的样子。冯佩佩的衣服撩起来了,一大段一大段的白,白得晃眼,像雪
松,更像夏日里的雪白冰淇淋,可口又芳香,清冽逼人。一瞬间,曾亮声口渴欲
裂。

  什么叫羊脂白玉?这就是了,腻腻粉粉,水润泽乡,那一团绒绒绵绵的阴毛
正莽莽苍苍地生长在一片粉白的阴阜上,景象淫糜,诱惑着这花季少年。

  冯佩佩把内裤褪掉了,她知道自己阴户的丰肥秀美,足以叫世间男人魂飞魄
散,更别说这个刚刚初懂人事的小小少年了。

  胸脯一阵的麻痒,这是曾亮声在用嘴啜吸着她的乳头,这种性爱技巧不用人
教,纯出天然,打任何人出生时就会的。她不禁有些好笑。到现在,他还是不敢
把手往下伸,尽管他看得眼珠子都要掉出来了。

  「来,摸摸阿姨这儿……阿姨这儿好痒哟……」緾绵时的女人嗲嗲地用鼻音
挑拨着少年,少年的手覆盖在多毛的阴户上,显得生硬笨拙,寻找不到那销魂的
泥泞。

  「小傻瓜,把手指伸进去呀……」


              第六章  细妹

  炽热的情欲似乎像长着翅膀一样飞腾在曾亮声初啼莺声的天空里,她的手指
正挠着自己的鼠蹊,正是从这里,暖流溯血液冲向头脑。他的脸好红。

  「阿姨,我好热,好烫……」曾亮声呻吟着,只觉得心脏跳得好快,好像要
奔出胸膛似的,而鼻际飘浮的尽是花粉一般的香气,更是刺激着他勃起的茎体。

  茎体被她握住了。

  「热吗?放进来就不会热了……好弟弟,叫我姐姐……」冯佩佩的声音变得
懒洋洋的,细细碎碎,茂林深处渗出漱出。

  「啊……」

  曾亮声倒在了沙发上,阳具像擎天柱一样挺立着,膨胀到饱和,她的手指呵
得人好痒!她的手好软好绵!他曾多次的自慰,可手淫哪有她纤纤小手盈握的舒
服。眼前是艳红的熔岩,自太阳炉中喷薄而出,淹没了他情色的天空。

  冯佩佩提着身子坐了下去,突然之间,她叫出声来。

  她有点讶异于他的巨大,远远超脱他的实际年龄。虽然阴牝里滴着水,但阳
茎的茎体仍有部分卡在外面,不能顺着这狭谷长驱直入。伴随她的还有曾亮声痛
楚的呻吟,那是一种茎体穿透物质的破裂,像在琥珀的火堆中裂开,一股血丝从
他茎体的马眼处渗出,他竟如处女一般流出了鲜红的血汁。

  就在这霎那间,曾亮声就像凤凰涅槃一般,猛然坐了起来,一口噙着了冯佩
佩的小嘴,嗫住了她灵巧潮湿的舌尖,舌头交缠处,唾沫暗渡,浑然不知天上人
间。

  冯佩佩欣喜地接受着他忽然的开化,这懵懂的少年竟然知道将屁股往上抬,
配合着她的起落。她一只手扶着沙发的靠背,一只手按着他的脑袋,阴牝内传来
一阵接一阵的快感。

  偷情是愉快的,尤其是与这样的英俊少年,想到他的处男之精桨将要渡入自
己的体内,灵魂深处的愉悦是无法言宣的。记得自己的第一次,是被邻街一个糟
老头子夺去的。她得到的是一根冰糖葫芦,而这个老人付出的代价却是有期徒刑
七年。

  那一年,冯佩佩十三岁。也许正是因为过早的开苞,她对于男女之间的性事
也从懵懂无知一下子过渡到了成熟的阶段。王则是她人生当中第七个男人,在这
期间,她先后和自己的两个哥哥、邻居老黄父子和初恋男友发生过性关系。

  从起初的惶恐惊惧,到后来的乐此不疲,她不知道,什么时候才会停止这种
通向死亡之路上沉重淫靡的释放?这一切好似都是虚幻的,我是在梦里吗?

  曾亮声痴痴地重複着同一样动作,他扶着那雪一般白的肥臀,起起落落着,
只觉着那臀肉挤压着自己的丰硕,丝丝入扣,再无半分罅隙。冯佩佩下落的姿态
很美,先是缓慢的,如同一曲忧伤的歌,接着又是迅疾的,如同一场狂风骤雨。
他闭上了眼睛,脑中想着的是永峰公园里流水河边飘飞的落花,而彼岸,是雪花
飘散。

  幻象中,这轻盈的身影化成了一个曼妙无比的人儿,瑶鼻樱口,美目顾盼,
竟是母亲深情的释放。母亲特有的颤音摇动着他心底的星辰,在那两瓣粉红之间
动荡着他膨胀的银柱,湍流透出缝隙,配合着母亲的啼啭,强烈地震撼着他尚且
年轻的心灵。

  他把头埋在那对丰乳深沟,香味沉郁,刺激着他胯间的游鱼,似闪电,似暴
雷,击打在她黑夜的林间。粼粼的粘白流成一道性爱的扇面,辅展开来,一面洁
亮如新月,一面鲜红似初阳。

  冯佩佩脸色殷红,体下阴沟早成沼地,泛滥成灾。胸腔中仅存的一丝丝歉疚
不安之心在这空前的欢乐之中逸走,全身上下每一个毛孔都是无限欢欣完美。小
伙子的热情似乎永无休止,他的头顶上沁满汗珠,俊秀的面孔上一片痴迷,动作
也不像最初那般笨拙直接,慢慢地,变成婉转,上下颠簸时,如行云流水,两人
之间的交合竟似成亲多年的夫妻一般娴熟了。

  她有一个强烈的感觉,这个性的世界正绽放着一朵粉红殷白的花朵,缓缓地
包围着她们,那花苞伸出软绵绵的蕊,深深地侵入了性欢中的身心。

  再没有道德的樊篱,再没有良心的防线。其实,他们此刻就像窗外那对银白
的云雀,翱翔在青葱翠绿的田野之间。不管你凝视的是她股间小小的粉红雏菊,
还是他胯下令人注目的棕红苍松,这二者之间,那一段流云乳白,暗香浮动——
一切都是那样美好。风和日丽。

  很快,他开始痉挛了。

     ***    ***    ***    ***

  曾亮声是拖着疲惫的步伐回家的。他是匆匆忙忙离开王则家的,临走时回眸
的那一眼,叫他触目惊心——冯佩佩浑身无力地瘫倒在沙发上,散开的双股之间
莽莽苍苍着一大片涅白,极似未化的冰霜,又如散落的冰稜。

  呀,这是一片春的树叶呀,抖擞着浓密如彤云的枝叶,也许要过许久以后,
才能欣赏到这片绿意盎然。沿路阡陌的风是鲜活的、深绿的,鼻翼之间满是野花
的幽芬,还有俯手可拾的娇红浅黄,深蓝嫩青,仍远远不如她股间的晶莹。

  「曾亮声,你去哪儿了?」

  初听到这脆生生的声音,曾亮声不禁有些惊乍。他一转头,只见一个留着短
发的女孩亭亭玉立在一片油菜地的边缘,一旁淙淙流淌的小河正哗哗地从她背后
流去。她就像兀立在她左边的那颗很不起眼的苦楝树一样,树冠尚未逸出绿云,
枝干上垂着黄色的种籽,坚硬而结实。

  「细妹,你怎么在这里?我去王老师家了。」

  刘细妹是他的同班同学,家里处境甚至比他还贫因。最近,她的父亲好像要
她退学,说反正就算是考得上也读不起,不如早点帮家里干点活,贴补家用。其
实,许多人都知道,她父亲是嫌弃细妹是个女娃子,迟早是个倒贴的货。

  「我,我到菜地里摘些菜回去。你,你,是王老师给你补课吗?」刘细妹的
眼里满是羡慕的目光,在她们班里面,谁都知道曾亮声是班里老师的宠儿,书念
得好,人又长得漂亮。

  曾亮声走近她,见她的手正捻着衣角,一绺细细黑发披撒在她的额头,衬托
着她的脸白皙细腻。大自然其实是最公平的,给这穷苦人以许多有钱人所没有的
天然清秀,这是从蔚蓝天空里飘来的云彩,明媚而阳光,是城里阔太太们所梦寐
以求的容颜。

  与冯佩佩惊心动魄的一场性爱,让曾亮声彻底地改变了审视女人的角度,他
似乎一下子长大了,懂得怎样欣赏女人。怎么以前没注意到刘细妹原来是这般好
看呢?

  「没有呀,王老师说要给我些复习资料。喏,在这儿,你要不要看看。」曾
亮声扬着手中泛黄的书本。

  「真好,真的?我可以带回家看吗?」刘细妹欣喜地看着他手中的书本,满
眼艳羡,尽览无遗。

  「当然,不过可有条件的。」曾亮声见她这么热中,不禁起了邪恶之心,想
看看她衣裳下的那片潮湿,是否也像冯佩佩般的淫靡。

  「什么条件?只要我能做到,我一定给你。」刘细妹大喜过望,丝毫也没感
觉到他的不良用意。

  「真的,你可不要恼我,否则我就不说了。」曾亮声眼里透着一股邪气,体
内的一团火一直升腾着燃烧着,鼓动他上前贴近她。

  刘细妹有些诧异,退后一步,「我怎么会恼?你快说,要我做什么事情?」

  「你让我亲一下嘴,我就给你。」曾亮声轻声说着,走向前一步,嘴巴几乎
要触着她的脸了。

  刘细妹的一张脸登时羞红得像烂熟的柿子一般,身子又退了一步,靠在了那
棵苦楝树上,气愤地骂道:「曾亮声,你欺负人!你把我看成什么人了?真想不
到,想不到,你……你是这种人……」

  她心中原本甚是喜欢曾亮声,今天见他这样无耻,不禁大失所望,伤心之余
再加上恼怒,眼中顿时流下许多眼泪。

  曾亮声见她如此气苦的模样,心下不禁暗自懊悔太过唐突无礼,马上收起轻
薄的样子,道歉道:「对不起,细妹,我,我只是开开玩笑,你别当真。你……
你说过不恼我的。」

  刘细妹泪眼涟涟间见曾亮声颇有悔意,心下也释然了,「你,你以后不许再
这样羞辱人!我,我虽然贫苦,可我不是那种任人凌辱的人……」

  她顿了顿,哽咽道:「我身后这颗苦楝树是我阿妈陪我栽下的,从苗芽出土
到长成材,三年内要经过三次夭折和砍伐,否则就会被虫蛀空,所以苦楝树也叫
苦命树。我阿妈说,咱们人穷志不穷,要活得像它一样,坚强刚毅,百折不挠。
曾亮声,我以前看得起你,你,你不要叫我失望。」

  望着刘细妹义愤填膺的样子,曾亮声愧意丛生,他摇了摇头,道:「细妹,
你不要再说了,我好惭愧。这样吧,我把英语和数学资料先给你看,语文和化学
资料我拿回家,等我们看完了再互相换着看,好不?」

  他诚诚恳恳地握着刘细妹的手,轻轻摇了几下,感觉到她的手心潮湿冰凉。

  刘细妹「嗯」了一声,「好吧,谢谢你。天色已晚,你,你要不要去我家吃
饭?」她神色缓和下来,眼中既有欢喜,又有几分感谢。毕竟,他对她是好的。

  「不了,我妈还等着我呢。细妹,你有空可以来我家,我那儿还有些书,你
也可以看看。」曾亮声其实本性并不轻佻,刚才那样子其实也是因为天性中邪恶
的一面被挑了起来,被刘细妹一番义正辞严,犹如浇了盆冷水,清醒了许多。

  「好的,你先走吧。我还有事要做呢。」突然刘细妹想到了什么,脸红了,
轻轻挣开了他的手,急忙转身跑了。

  曾亮声见她腋下夹着课本,轻盈奔跑之时,姿态优美,不禁痴了。

     ***    ***    ***    ***

  乡间的夜雾,初起时很轻很淡,于半月梳下的金光中袅袅升腾,如母亲浓睡
时发出的阵阵呼吸,那么温柔那么恬适,幽香缕缕,缠绵于路边挺立的水杉、白
杨、洋槐以及田畴深处的河网阡陌之间。

  曾亮声步履轻快,很快就穿过小巷回到家中。

  家门虚掩,曾亮声一推便开了。母亲背对着门,正坐在一张椅子上,手中拿
着针线,正在做活。柔和的灯光下,舔湿了洁白的线,母亲润润地捻细了,送进
幽微闪亮的针眼,穿过去,轻轻一扯,便牵扯出来。这一丝一缕,带着绵长的纤
细的柔情,也带起了曾亮声儿时绵长的记忆,还有胸中涌动的稚子之情。

  「妈,我回来了。」曾亮声柔声地叫着母亲。因为要贴补家用,木兰找了家
民政服装厂,引些针线活回家里做,先把一些碎布片缝成搭攀,再把这些搭攀缀
在毯子的边缘。

  「嗯,回来了,饭菜都在桌子上,我刚才加热了,快些去吃吧。」木兰并未
回头,她的手法熟练,全神贯注地对照着纸上描好的图案做,生怕做错了。

  「爷爷吃好了吗?」曾亮声没看见爷爷,他装上两碗饭,母亲总是要等着和
他一起吃,这是多年来养成的习惯了。

  木兰站起身来,仔细叠好手中的毯子,「终于做好了。你爷爷出去逛街了,
说是在家里闷得慌。」

  其实,她是在说谎,曾佤子是和她吵完架后气冲冲地出门的。起因就是曾佤
子要木兰跟那个王则老师少来往,说这小子不怀好意。木兰却是冷言冷语的说,
恐怕不怀好意的人另有其人,公公心知肚明。

  这下子曾佤子可是不干了,不依不饶的非要木兰说是谁不怀好意了。他虽是
心中有愧,但毕竟是木兰的公爹,在老家,这可是绝对不能挑战的权威。哪晓得
木兰自从跟着她老公到了镇上后,竟是变得有些有恃无恐了,全不将他这当公公
的放在眼里了。

  木兰嘿嘿笑道:「我说公公,大家心照不宣吧。其实你身子骨也好了,可以
回乡下去了吧,婆婆年纪也大了,身体也不好。」

  她想,既然撕破脸了,不如就此下逐客令,省得老是整天的在眼前晃悠着,
心烦。

  曾佤子气得是全身发抖,差点就背过气来。他指着木兰连说了几声好好好,
就再也说不下去了,转身把门一甩,就跑出去了。木兰轻蔑地看着他,也没理会
他,心想这老家伙也跑不到哪里,等会肯定又灰溜溜的回来。
作者: aili123    时间: 2008-11-15 22:43     标题: 一品乱谭之春去春又来(1-11) 作者:gubaman

             第七章  暧昧春情

  刘细妹边走边回想着适才自己激愤的神态,可能把曾亮声吓坏了,忍不住哑
然一笑。其实,在她内心深处也是颇有几分欣喜的。原想在他心里,哪有我这穷
女孩的地位,没想他竟会把我放在眼里,甚至还来调戏自己。她手里拿着几张数
学和英语模拟试卷,这是她一直想得到却不敢想的东西,曾亮声的这份慷慨也叫
她心里十分感动。

  对于她来说,家是她不想回却不得不回的那扇门。父亲刘老根人倒是长得五
大三粗,大字不识几个,整天就知道酗酒耍酒疯,平时不喝酒时,却又是大话连
篇,吹牛吹上了天。刘细妹一直闹不明白,怎么母亲会嫁给这种人?

  走到门口还未来得及开门,就听到身后一个稚嫩的声音在叫着,「二姐,你
别进去。」

  她不用回头也知道是三弟刘多,这是个机灵鬼,嘴巴甜,很讨家里人欢心,
又生得胆大,有时刘细妹晚上出门,便时常叫他同伴而行。

  「怎么了,你在门外干什么?」

  「你不要进去,爸正跟妈那个呢。」刘多一脸诡异,似笑非笑,看着这个年
长自己一岁的姐姐。

  「啊!」刘细妹满脸通红,又看见弟弟一副赖皮样子,气不打一处来,狠狠
地在他肩上拍了一下。「你又怎么知道了?你又偷看了?」

  她想起上个月刘多在厨房里偷看父亲和母亲亲热,正好自己到厨房拿火柴,
无意当中也看见了那个火热的场面,下身无毛的阴牝不自禁的竟沁出了些粘汁。
特别是弟弟那回眸时火辣辣的目光简直像是要剥光了她的衣服似的,令她不由得
又羞又怒。

  此刻,刘多不怀好意的目光又来了,放肆而大胆,停留在了她日渐鼓起的胸
脯上,黝黑的脸上隐约着若有若无的邪气。她想起了刚才曾亮声轻浮样子,不正
是眼前这个坏小弟的神气一般无异吗?

  「姐,咱们再一起看怎么样?」

  刘多一副跃跃欲试的样子活脱脱的像个小猴子,让她又气又好笑。气的是这
小子读书不正经,却对这种腌臢事兴趣多多,好笑的是想起了那次和他一次看的
时候,他摇头晃脑唉声叹气的滑稽样子。

  「不行,快回自己的房间去。」

  她家有三间厢房,刘多和她大哥刘高住一间,在最右边,她则住在中间,最
左的那间正是父母亲住的,然后往北一拐紧邻着厨房。上次细妹就是和刘多从厨
房的缝隙偷看到父母敦伦的景象。

  她有点奇怪,怎么刘多刚才没去看,却站在门外等着她。

  不等她狐疑的眼光掠来,刘多就嘻嘻地凑上来,「姐,他们刚进去,肯定没
那么快。我瞧妈好像不太乐意。」

  刘细妹「呸」了一声,「你又怎么知道妈不太乐意了,也不羞耻,小小年纪
懂得什么?」

  她轻手轻脚地进了院落,几只母鸡正趴在地上啄着沙子,那只大黄狗懒洋洋
地蜷缩着身子在厨房的门槛上打瞌睡。母亲的房间里若有若无的说话声透过窗户
传了出来。

  「我说当家的,你还知不知道羞耻呀?你要做也要等晚上孩子们都睡了再来
吧。」

  「这不孩子们都不在家嘛……老太婆,你就让我吐出来吧,憋着难受。」

  「要是他们回来呢?你不识羞,我却识得。」

  很快,房间响起了窸窸窣窣的声音,起初是压抑的,不太情愿的,接着又是
一阵粗浊的喘息,母亲的喉咙似乎是被压着重物一样,又像是受了伤的小兽发出
的嘶鸣,然后又是一声长长的叹息。

  「姐,咱们到你房里去看吧。」

  刘多紧紧跟随着刘细妹,他处于少男萌芽阶段,对于这种事其实似懂非懂,
只想着这其中的有趣。母亲肥硕的乳房和丰厚的阴牝,高潮时的颤抖和呻吟,让
他幼小的心里有一种呼之欲出的呐喊,是一种欲望得以渲泻的快感,随着母亲的
身体颤抖而颤抖。特别是和二姐在一起看,更有一种无法表达的邪恶的颓废。

  随着母亲的一声声叫唤,以及父亲歇斯底里般的吒喊,刘细妹的手心里攥满
了汗汁,只觉得自己的身体像一个撕开了裂口的豆荚,熟烂了,化作了四散的碎
片。而站在身后的弟弟,似乎成熟了,鼻翼的呼吸像闷雷,又像火焰,潜伏心底
的人类本能豁然洞开,所有的黑色邪恶悄悄地泛滥成灾。

  蓦地,刘多的手已按在了她的臀部,缓缓摩挲,她本已激烈的心脏因即将来
临的邪性而懔然颤动。她想挣扎,可内心深处似乎又颇为喜欢这种荡人魂魄的抚
摸,刚刚被曾亮声调动起来的那丝情欲刹那间又被点亮了,沉埋在下身的那朵鲜
花其实急需着露珠的滋润。

  她低垂双眼,晚风随着裤子的下褪微感沁凉,刘多的手已经按抚在了她的阴
牝上,蠢蠢欲动的手指正试图往牝洞里探索。她倏忽即逝的理智如闪电般掠过。

  「不能这样,刘细妹,你怎么不知道羞耻!」

  她伸手捏住了弟弟的手腕,顺手一推,半蹲着的刘多猝不及防,一屁股地坐
到了地上,看见姐姐羞怒的眼神,猛然从突然的惊惧中醒来,茫茫然不知所措。

  房间里母亲再次地传出了断断续续的呻吟,近乎是一种死亡前的喧嚣,又是
一种远处飘忽不定的颤音,恍惚是在扭曲的生命里被这沉闷的运动抽进抽出,越
到后面,越是激昂。

  刘细妹不理会弟弟,转头奔出了大门,独自站在了围篱的外围,性欲的狂潮
如同澎湃的洪流,涌进了她的生命。

  刹那间,她懂得了,曾亮声的眸子那闪闪发光的东西是什么了!

     ***    ***    ***    ***

  窗户开着,微风中有了一丝令人发抖的凉意,晓月的清晖融入了白夹竹桃的
光泽。曾亮声伏在父亲留给他的黑木楠桌上,做着下午从王则老师那儿带回的试
卷,心思却完全没在这里,犹自沉浸在一天以来的奇特际遇,香艳得像是涂抹一
层缤纷迷离的色彩,这个潮湿的下午所发生的一切,莫非是传说中的海市蜃楼?

  一切的一切,是扯断了风帆的离船,悠然飘动的一天。

  母亲坐在身旁,静静地看着他做作业,没有工作的母亲总是喜欢这样悄悄地
凝睇着爱子纯净的面庞。她今天穿着一件紫红色的家居便服,白素馨的气息流荡
在这间小小的书房里,如露水浣洗的灯光流泻在她的身上,娴雅迷人。

  「阿声,休息一下吧,妈给你燉了只土鸡,现在吃刚刚好。」木兰见儿子沉
思的样子,似乎有许多难题未解。她知道自己帮不上忙,但丈夫是个优秀教师,
耳濡目染之下,也知道有时歇息一下,许多刚才想不到的办法,会在不经意当中
突然而来,令人豁然开朗。

  「哎。妈,你也吃一些吧。」曾亮声闻到了一股香味,清醇鲜丽,「是放了
水发灰树花吗?」

  他心里很温馨,母亲没日没夜的加班加点,每次有了点钱就买补品给他吃,
这只土鸡几乎花了母亲一个星期的工资。他也跟母亲说过好多次,可她总是说,
你正在长身体,可不能亏了。你不要心疼钱,妈再挣就有了。

  「是呀,你爸最喜欢吃我的树花燉土鸡,每一次都是狼吞虎咽的。」木兰想
起丈夫,眼眶里不觉又湿了,爱侣已去,那里有天堂,有另一个时代,另一个女
人……

  曾亮声见母亲声音哽咽,已知母亲又想起了父亲,心下恻然,想父亲母亲生
前恩爱无俦,而今阴阳相隔,可死者已逝,生者却须常常生活在这种思念的煎熬
之中。更何况,错综複杂的生活环境,财富、名誉、忧愁,种种负担纷至沓来,
又岂是一个弱女子所能肩负?他恨不得立时长大,能替母亲分忧解愁。

  「妈,这块给你。」曾亮声把鸡脖子递给木兰,母亲总是喜欢吃鸡爪鸭爪之
类的,家里有的话就常常是她承包了去,他和父亲也不跟她抢。

  「嗯,乖……」木兰接过鸡脖子,见儿子满嘴油腻,也是心下欢喜,就像是
畅饮了多年的醇醪,甘美绝伦。她倏忽想起那晚瞑黑的徘徊,空虚的性欲竟像一
条蛀虫,在静夜中啃噬着滋生着自己丰腴的果实,脸一下子红了。

  曾亮声痴了。

  他一直梦想着,坚强的双臂能像雄鹰般展翼,扑向母亲蔚蓝色的天空。这是
一种极度绝望的渴望,犹如子夜的流星,试图一头冲进深邃的阴影。可欲望的浮
云,总被理智的暴风所驱赶,在道德伦理的光环上,高悬着一把利剑。

  「妈,你真好看。」他的话刚一脱口,就有点后悔,深怕母亲生气。

  刹那间,木兰惊诧地看着他,俩人的视线隔着一缕灯花在空中相遇了。她似
乎有点不知所措,有点慌张和恐惧,却又似乎有点欣喜,只是把头低了下来,像
一朵低垂的雨云。她本该生气才对,起码也要娇嗔地骂他几句小不正经,可是,
连她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竟会如初恋的少女般羞涩害羞?

  时光凝滞了一般,一瞬间,穿越生活的一切,多少亲厚,多少畅谈,多少梦
想,多少暗示,纷至沓来。除此之外,再也没有什么了,只有这份闲散的暧昧泛
溢在这间小小的屋子里。

  「小孩子懂得什么好看?妈老了……」木兰沉默了许久,才略微将目光凝望
窗外。透过依稀的枝杈,一轮新月正冉冉升起,好似离人的微笑,更似精灵的舞
蹈。

  「不,不,妈,其实你不知道,你长得好看,真好看。」曾亮声有些急切地
想表白什么,似乎说迟了母亲就不好看了一样。

  他曾经听过邻居的那些妇人私下里议论,这女人长得狐媚之极,只怕她老公
会受不了,果然被她剋死了。当时他心里好生难过,只想冲出去跟那些长舌妇们
吵上一架,可又害怕跟母亲惹事。

  木兰微微笑了一下,「还不快点吃,我去给你烧些热水。」

  她转开话题,只觉得外面好黑,可里边好暖。从那散佈星斗的黑暗夜空,仿
佛传来了神灵的话语:「我给予你的美丽与温存难道是假的?是空的?莫非要等
到人生的帷幕落下,你才悔恨不已吗?」

  可是,可是,他是我的儿子呀!

  她打开门,走向这长夜,启明星的光辉泻流在她瘦削的肩膀上,茉莉花的清
香充满了妩媚的诱惑,她的心底响起了疲惫的鼓乐声。她其实是有点害怕,害怕
再呆在这房间里会发生什么?儿子火辣辣的目光像镀金的利剑,直要刺透她的胸
膛,然后挖出她的心,裸裎在月光下任人阅览。

  现在,她有点明白了,她正在用欲望的火焰来把自己未来的时光烧成灰烬。
刹时间,她满脸通红,有如烧透了天的晚霞。

  刚才儿子站起来送她的时候,似乎是碰了她一下,又似乎没有。然而,她感
觉到了,只觉得身体发痛,体内有一个声音在有力而执着地呼唤,儿子已经是个
男人了!

  曾亮声目送着母亲窈窕的影姿渐渐消失在走廊的尽头,心头茫然。他想起前
天和母亲一起去土地庙上香时,坐的是一辆农用车,他们坐在车斗上,车斗上装
载的是南方来的柑桔。母亲紧紧依偎着他,小鸟依人地静静不动。空气中有种朦
胧的气氛,像笼罩着他俩的迷雾。周围一片寂静,衬托得这农用车的马达声异常
响亮,一切都像是在等待之中。

  他注意到母亲的手,那只放在大腿上的右手挂着的戒指,那是父亲送给她的
结婚戒指,象征着母亲早已名花有主。可现在,父亲去了,是否意味着母亲该摘
下这枚戒指了呢?

  母亲看上去非常的美,略微下弯的嘴角骄傲地微笑着,他想着她说话时柔和
的圆润的嗓音,是清澈的天籁。他的四肢生硬不听使唤,就像是被蜘蛛网住了不
得动弹一样,沉坠在噩梦里,而他对自己的无能为力大感愤怒。他想抓住什么东
西,使自己摆脱出来,但周围一无所有,没有任何凭借物。于是,他只能把目光
凝注在身边的母亲,这唯一的女人身上。

  母亲出门时回眸的那一刹那,哀婉动人,眉梢眼角尽是春情弥漫,女人的味
道在此刻最是浓香。他终于知道了,其实小巷中的那些长舌妇们,说的其实也不
无道理。


              第八章  自慰

  日子过得飞快,转瞬即过,快到了中考的时间了。

  「妈,爷爷什么时候回去的?你咋不跟我说一声,我好送送他。」

  「是我叫他回去的,这几天你不是要加紧温习功课嘛。我怕他在这里会影响
你。咱们家这么小。」

  「嗯,等我考完了,我再去看看他。」曾亮声看着仔细地擦着饭桌的木兰,
有些奇怪,又有些高兴。以后,这里就剩下他们娘俩了。他一双黑眸带着古怪而
暧昧的目光,凝视着木兰窈窕的影姿,像是在寻找什么。「妈,我去学校了。」

  「好,路上小心点。」木兰看了看挂在墙壁上的石英钟,等会还要再煲些粥
给儿子补补,这些天可能是念书太累了吧,他明显消瘦了许多。

  与第一次不一样,曾亮声再也没有那种心如死灰和冷嗖嗖的恐惧的感觉了,
并且很快有了食骨知髓的滋味。

  来到王则家,他仍在睡觉。「昨晚打了一夜的麻将,现在睡得像头猪。」冯
佩佩坐在梳妆台前描着一双弯弯长长的细眉,寻思着该用什么颜色的眼影。

  曾亮声有些诧异,心想你这么讲也不怕你老公听见。细细一看,她的脸上似
乎是满不在乎的样子,又见她招手叫他过去。

  「我这样子好看吗?」她薄唇微启,笑出一排整齐细白的牙齿,唇角带出几
道浅浅的纹路,由这几道笑纹,整个微笑竟有着几分羞涩的娇艳和惊怯。

  他听见王则打着沉鼾,果真有几分像猪,顿时胆大起来。心想,隔着一道布
帘,也看不见什么。他凑上前,已是将手伸进了她的文胸里。

  「死样,也不怕死。」冯佩佩吃吃笑着,一双眼眸子汪汪的,像要流出水来
似的,声音轻轻浅浅,妩媚的露骨。

  「王老师叫我来补课,却说话不算数。只好叫你替他来补一下课了。」曾亮
声在她面前说不出的轻松,俯着脸轻轻地咬着她的耳垂。

  「小坏蛋,是补这样的课吗?」冯佩佩全身止不住一阵骚麻,尤其是下牝,
漾起了红潮的微波。她虽淫荡,但是就在丈夫旁边被一个少年调戏,毕竟还是第
一次,心里一霎飞触的撩乱。不过,这种矜持马上消失了,像扯落了的花瓣在和
风中飘扬。

  什么是色胆包天,这就是了,这对浓情中的男女顿时陶醉在黑色的魅惑里。

  曾亮声浑身发热,极其烦燥,他放肆地挑逗女人,却又紧张得不得了。胸中
一种热呼呼的意识积聚起来,以致他的手腕也肿了,下阴也肿了,微微颤抖,脑
子里充满着淫欲的画面,眼睛充血。

  「咱们到隔壁去……」冯佩佩话未说尽,嘴唇已被他牢牢地吮吸着,她说不
出来,更因紧张和激动,呼吸急促,真要晕了过去。她的内裤很快就扒啦下来,
连她也不知道,是自己还是这个莽撞少年扒掉的,只知道,慌乱当中,身下的椅
子吱吱嘎嘎的声响,让她的魂儿几乎要飞出躯壳。

  王则突然没有了鼾声,一瞬间,屋里没有了任何声响。冯佩佩一只乳油般柔
嫩的手正拎着他乌黑硕长的阳物,空气中夹着她阴牝里沁出的湿草般的懒膻味。

  接着,王则翻了个身,又有规律的打起了熟鼾。曾亮声与冯佩佩相视一笑,
猛然又紧紧拥抱在一起,肉贴着肉,唇对着唇,当真是容不得一些儿罅隙。

  过了一会儿,曾亮声蹲了下来,把嘴巴凑在了她潮湿的丛草之中,嗫吸起她
的阴牝。

  「你轻些声,小坏蛋,别咂太响了……」冯佩佩气喘吁吁,香汗淋漓,身子
骨慵懒地摊在了椅子上。他的舌头游移不定,忽儿吮吸着她的阴蒂,忽儿伸进牝
内,一番的搅弄,让她不禁地紧紧夹着双股,牝壁一阵抽搐。

  她想起了失身后的那一个秋天,大哥爬上了她的床铺。窗外,散发出淡红色
光彩的知更鸟唱着秋日的歌。可自己的心境,却好像是处于冬天黑蒙蒙的沼泽地
里,哥哥无耻的言语犹在耳旁。你这贱女人,要犯贱也要找家里人才对,怎么能
让那个糟老头子占了便宜。你看,你真贱,还没怎么弄就都湿了!

  她真想重新生活,可生活不容她选择了。

  椅子很快就被他们抛弃了,因为响声太大。冯佩佩把双手支在墙壁上,身子
呈半拱形,两只长腿张得开开的。曾亮声站在她后边,两手环到前边抚弄着她的
阴毛,硕大的阳物猛力地撞击着她肥满的臀部之间。

  在曾亮声气势磅礴的撞击下,充斥着阴影的世界离去了,她内心野性的欲望
又升腾起来,她希望这一戳一刺永远这样下去,永不停歇。渐渐地,在他的蹂躏
下,她下牝的腥臊在阴壁内化合,竟分泌成一股浓郁的沉香,牝荫深处,尽情承
受着他的雨露。

  阴唇像似绽未绽的蓓蕾,他的硕大沿着她的峭壁,长驱直入,无情的触击渐
次地把蓓蕾绽放成了鲜花。冯佩佩受不了了,她勉强地压抑着自己粗浊的喘息和
呻吟,可这种从神经到感官的麻酥是她所忍受不住的,她的指甲抠破了墙壁上的
水泥灰,簌簌地落了下来,有一些洒落在她的脸上,与汗水交织在一起,和着她
披散的头发,竟有些恐怖和狰狞的意味。

  曾亮声并没有在意,因为,他是闭着眼的。脑子里浮现的是母亲皎若新月的
躯体,充满馨香的呼吸,漫溢在他全部的身心里。早晨临出门时,与母亲身体不
经意的相触,实实地震颤了他的心灵。他不知,这种煎熬何日才会停息,他曾一
度试图压制,但很快就被打垮了。母亲无处不在,而他,无处藏身。

  他感到一种莫名的兴奋。这女人发出的沉闷的呻吟和着她丈夫规则起伏的鼾
息,无异于是一场家庭交响乐,催促着他进攻的号角,攫取她淫欲的果实。她一
点儿也比不上你,我的妈妈!你的端庄贞淑,又哪是这淫荡少妇所能高攀的,可
是,妈妈,我好无奈!难道,我能真的像肏她这样,没入你温婉的风躯里?

  不,这太亵渎你了,妈妈。

  他再次把提出来的阳物顶入了阴牝内,刚刚被它带出来的瓣瓣牝肉又没了进
去。

  「小坏蛋,好老公,我,我快,快不行了……」冯佩佩只觉得百骸俱散了,
蹲站的双腿好似灌了铅的沉重,更要命的是阴牝的刺痒和酥麻,上传漫射至她的
全身,要是在平时,她早高兴得叫了出来。可是,眼下,丈夫随时都会醒来。可
这小冤家偏生又是这等厉害,弄了这么长时间,还没有射精的苗头。

  「噗噗哧哧噗噗答答……」性器交合声并没有隐没在王则的鼾声下,越发的
高亢了。时间流过了,曾亮声听着他们性交时这车辘轳的声音,是喧闹里的一种
杂音,有一种禁忌的快感,在众目睽睽之下脱衣露体的感觉。他知道,此刻身下
这个女人的感受,既兴奋又害怕,其实,这也是他的感受。只是,他是初生牛犊
不怕虎罢了,有一种破釜沉舟的勇气和视死如归的傲骨。

  我就是要这样整你,这个淫妇,你夺走了我的处男权,它再也回不来了。在
他的心底,这份珍贵,是要留给母亲木兰的,只不过,他不敢这样想而已。

  光线由外及里愈来愈明,斑驳剥落的墙壁均匀地涂上了阳光的颜色。蓦地,
王则咳了一声,交媾中的男女也猛地打了个寒噤,曾亮声蓄势待发的炮弹也如水
银泻地般倾巢出动。只有一瞬时光,却已足够,他实现了自己,熔化飞散在烈火
里。

  王则又翻了个身,沉沉睡去。

     ***    ***    ***    ***

  整个世界似乎只剩下她一个人,在这间空荡荡的屋子里。木兰半躺在床上。

  隔三丈之远,凝视着那扇半圆形的窗棂。阳光在那里洁白透亮,被图案切成
静静的一块一块。白色中不动地嵌着一个花瓣般的字形。

  她心力疲瘁,却不由得心中更是宁静。时间开始了似有似无的生逝,她倒觉
得时间从此不再存在了。这个家虽简朴寒怆,但经过她的妙手亲理,干净齐整,
阳光在棂上变幻色彩,那花形的字有时漆黑,有时染红,有时如镀了铜汁,闪烁
一线金色。

  薄被微微拱起,呈半山形,她的膝盖顶成了山峰。她阖上眼帘,略感心满意
足,轻松的感觉缓缓地盈溢胸臆。一天下来少有的辰光,静谧的气氛如同沐浴般
给她以抚慰,这时刻她没有细想松懈的理由,她姣美的嘴角不用劳累,也可休息
了。

  蓦地,她打了个啰嗦,嘴角微微翘起,原本抿着的嘴唇挤出了一丝呻吟,这
道声音轻得像一根丝……

  紧接着,床铺一阵的颤动,像是不停地踏动碎步,雷声般的一阵阵震颤,轻
重错落。薄被掀掉了,木兰的食指和中指正急速地穿梭于她的阴牝之中,频率舒
缓有致,春水泛滥而汹涌,在她茂盛的草地上,也使她柔顺的阴毛披上了一层绒
缎。继而,她的眼眸浑浊了,嘴里念念有词地嚼着一些语句,稍为注意听的话,
还可听到一两句比较清晰的,「声,阿声……」

  她的整个身心都沉浸在了这样独特的品味当中了,欲望像一道长堤上小小的
塌口,决堤的洪流,奔腾的血液,还有心崖间一道畅行的长风,她只想,独自享
受这氛围,听着自己作词作曲的黑色牧歌。真不该想像,这是儿子的一根长矛,
粘牢在凝固的山坡上,瞬间把激烈软化成宁寂,让喧嚣河水变成一泊镜面般的小
湖,这是爱的传奇,亲爱的儿子,你知道吗?

  木兰懒懒地歪倚着床板,勾在阴牝内的手指勉力挽回即将逝去的快感,然而
快感稍纵即逝,她失落得忧郁,还没有感受到牝海的喧骚,那种浸漫她腐蚀她包
围她摧残她的潮汛并没有真正的到来。或许,这要等到那一天,那根巨大长矛,
贯穿过她的花期,蘸着浑白的草露,为她的寂寥赋下一篇叛逆的诗骚。

  她的头垂了下去。被孽欲渲染了的牝户潮湿冰凉。屋子里的空气也张扬到了
极点,她想动一动都难了,每根神经,体内的每根血管,每根肌肉纤维都绷得紧
紧的,显示着她处于超载的危急状态。而随着她的一声轻呼,一股涌浪疾疾奔突
直出,她也随之瘫软在床,耳边响起了公公时常唱的歌声,「采不上那花儿心里
煎熬,采上嘛有一场磨难……」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她抚摸着自己柔嫩如少女般的牝户。她控制不了自
己,处于神秘晦暗的精神,时常游走在她的每一个梦和夜晚里,她的眼神酝酿着
一种磅礴的力量,那是生命的力量,是热切和浓浓的血的力量。

  昨晚,他又来了。

  黑夜是属于隐秘人群的。他白里透红的脸上富有光泽,略微带点兽性,些微
的光线里,他熠熠发光的眼里透露着种种渴求的欲望。他不知道,此时的她的灵
魂轻轻地答应着他那响亮透彻的呼唤。

  他先是凝睇许久。然后又轻轻地爱抚她。只有此时,他们是融为一体的,尽
管只是在灵魂上。他像是一只年轻力壮的黑猫,无声无息地蹓来,起先并不感觉
到它的存在,然后倏忽间就悄然有力地捕获住她。他不是向她的肉体,而是向她
体内的某种东西探索,而那种东西在她下意识的黑暗中微妙地响应着。

  她真盼望他是个真正的勇士,披荆斩棘,敢爱敢恨。而不是个只能跪在床前
的少年,噏动着苍白的嘴唇,无助的拨动这亘古的双弦,当他们的肉身和心灵被
那锐弦和钝弦铮铮錝錝地撕裂时。当他们忍受着原罪的煎熬,也就远离了原始的
生存状态,女人和那个隐秘的温暖洞穴。

  黑暗中,热烈,激荡,潜藏着不可抗拒的情欲,这在白天总是隐藏着的黑色
情欲。

  这种黑色夜晚的游戏,该到何时才是尽头呢?

  什么时候,自己竟变得如此的浪荡呢?只为了崇拜男人那支充血的茎体!或
许,只为了脆弱的心灵需要雄厚如斧般野犷的抚慰吧?
作者: aili123    时间: 2008-11-15 22:44     标题: 一品乱谭之春去春又来(1-11) 作者:gubaman

                第九章

  骄阳似火,西晒特别的悠长。木兰坐在门边的椅子上等曾亮声吃完晚餐,抿
嘴微笑着,儿子的吃相跟他老子的一模一样,总是这样的狼吞虎咽。

  出门时,落日犹然摇曳着满地的霞光,逡巡在平阳街的边缘。好不容易考完
了试,终于可以放松一下长久以来的紧张和疲惫了,曾亮声提议去看一场电影,
木兰当即高兴地答应了。

  在她心底,越来越离不开儿子的依恋了。而他呢,总是似有意似无意的找借
口腻在一起,就算是有同学来找他去外面玩,也是推托着没去。尽管,他们的脸
上都是若无其事的样子,可是他们俩现在谁都无法遏制他们内心当中那已被唤醒
的某种东西,它使他们的感受更为强烈,使他们的生命更为生机盎然。

  这是一种稍纵即逝的感觉,于他们双方都是一种极其美妙极其隐晦的自我表
现。他在她面前表现了他的日益不可抗拒的阳刚之气,而她则在他的面前表现得
妩媚可爱,越发的不像是他的母亲了,倒像是他的小妹妹了。

  镇上唯一的电影院位于西郊。平时看场电影或者录像,算是小镇居民唯一的
文化享受了。与盛夏的室外相比,电影院里显得阴凉许多,天花板上悬挂着的吊
扇吱吱嘎嘎地甩出许多凉风来,几扇窗户都被黑布遮得严严实实,让人俨然置身
于地下室中。

  影院里面人并不多,他们进来时刚好放映完正片前的纪录片,迎面的大屏幕
上闪现出三个龙飞凤舞的大字:芙蓉镇其实这部影片他们已经看过了,但不知为
什么,他们还是走进电影院。

  或许是因为影片里面那种忘我偷情的一种暧昧吧,在这其中蕴含着某种有限
和感伤的东西,似乎在人的灵魂极限里总是企盼着一种无限的感觉。现在这种渴
望瞭解自己最大极限的自我的激情随着影片的层层推进,不断高涨。

  木兰此刻就像一朵颤动在暗室的鲜花,绽放着诱人的香味。慢慢地,她把头
靠在了他的肩膀上,而他也不失其时的抓着她的手。沁凉,微湿,像天鹅绒的手
掌。

  高低音喇叭里传出的喘息的骚声,撼动着心天,为这无边的春意注加了几分
荒情和野趣。木兰忐忑不安。在内心深处,她始终知道自己在玩弄着一场虚假的
游戏,为了自己肉体上的满足而接受荒唐的热情,而这道热情竟是来自于自己的
亲生儿子!然而,她已陷入了如此一种迷茫和混乱,她又怎样才能解脱呢?

  她恨自己,想把自己踩在脚下毁灭自己。每日里,她的全部生活都是想像儿
子宽厚的胸膛里那心跳的声音,向往着在那儿躺下。她羞耻于自己可怕的灵魂,
这是以一种幻象来亵渎神圣的母亲形象。

  昨夜他又来了。窗户开着,夜色四合,四围的树影,遮天幕地的朦胧氤氲。
一道魁伟的身影巍然地逼近她的床前,重甸甸阴森森,如一尊暗中伺人的怪兽,
隐然,有一种潜伏的不安。

  一种介于幻觉和平日世界里充满了激情的混乱又再次袭来,荡涤了木兰的全
身。火热的性欲像熟透的果实,迫不及待的想要突破核的包裹,在这火热的季节
里,裂了。

  她不由自主的把腿张开了。股间的阴毛潮湿地,撒乱在隆起的阴阜上。

  这是一副可以让所有男人都沉醉的淫靡景象!何况是正在成长的少壮呢,而
这个少壮前不久刚刚初尝禁果的甜蜜?他已经不再仅仅满足于那种停留于幻想的
游戏里,他渴望真真正正地触摸和抚慰,令他魂牵梦萦的牝门,这个地方,就是
诞生了承载他魂灵的肉体的神秘谷地。

  他知道,他是越来越离不开它了,要是一天得不到它,他就得苦受一天灵欲
的交战。

  他告诉自己,今天晚上一定要亲手抚摸它。再也受不了这份衷心的煎熬。尤
其是在今天下午的王则家里,他跟冯佩佩做爱时,她在销魂后跟他所说的:「我
恨不得天天能跟你这样,这样的日子真好。」

  「天下哪有不想做爱的女人,除非她有病。」

  「呸,我早上做完有洗的,不然更臊呢……」

  「……好弟弟,你真行。你不知道呢,其实女人就是一张纸,只要轻轻一个
指头,就可以捅破它。」

  母亲雕花白瓷般洁净的胴体裸裎在清爽的空气里,阴阜上原本修剪得井然的
阴毛在月光的洒泼下像是青籐的影,终于在这午夜的梦魇里解脱了白日的禁锢,
开怀地嫣笑,轻轻地晃动婀娜的身姿。

  她好高贵。高雅得像是皇宫里珠围翠绕的妃子,舒展着她柔美的腰肢,微微
上翘的嘴角矜持地叩醒了曾亮声懵懂的心灵。他一下子呆住了,如果说,他还残
存着一些虚伪的道德锢禁的话,此刻,母亲的娇弱与妩媚竟是如此直白地摧毁了
他的堡垒。

  他伫立良久,嘴角颤抖着,双手卑怯地伸了出去,却又不敢前进,停留在半
空中,似乎此时的空气竟凝固了一般,生命的钟摆也随着他的呼吸顿止而顿止。

  就在此时,母亲呻吟了一声,白白的大腿张开了,呈一个大字形,中间的那
道细缝瑟缩着,像一朵细小的粉红花,光影落在上面像是蝴蝶乱飞,两片阴唇像
是天空里眨眼的星星。

  曾亮声的脑子里轰然一声,像是夜游的恶魔瞬间飞过。他抑制不住了,坚强
的双腿支撑不住心口无比的疼痛,跪了下来。眼前,一朵猩红的栀子花,花瓣折
出波浪纹的迭痕,遍体的颜色苍翠得可爱,可怜……

  他的喉咙有些哽住了,嗬嗬的低沉像是一只困兽无奈的悲鸣,脸色一阵红一
阵白,又一阵紫,羞愧惊喜在他这浅尝性事的灵魂内宣战。胯下的神杵膨胀如铁
棒,在体内奇异的感觉导引下,这种感觉化成一道奇异的鬼气迅速侵进了他的灵
魂深处。

  他双手轻轻地拨开了母亲那朵非凡美丽的花瓣,在这黑夜里,没有白日的拘
束,只有黑夜的放纵和恣肆。一切都显得那样的自然,尽管空气是诡异的,房间
里也弥漫着一股淡淡的潮湿,这是盛夏的天气所没有的,很明显,这一切都是因
了母亲体内茵蕴的水气使然。

  他慢慢地,用舌头细细舔着,先是轻点数下,接着用它挤开了两片花瓣,抵
在了花尖上那粒璀璨夺目的蒂儿上,滑腻湿润,入口糯软甜香,别有一番风味,
不是冯佩佩那种辣辣腥腥的味道。

  母亲轻颤一下,然而鼾息依旧,似乎并没感觉到儿子的侵犯。于是,他再次
的放肆了,在吸咂阴牝花心时,双手细捻着她渐渐变硬的乳头,涉事性欲不久的
他毕竟欠缺经验,这乳尖的坚硬,其实是性欲勃涨的体现。他不知道,母亲木兰
此时的脸早已绯红一片,原本明澈如波的眼,也成了晨间原野里茫茫迭迭的雾。

  木兰的体内早已翻江倒海了,只是心灵深处的欢畅,是无法言宣出口的。此
时此刻,任天堂沉沦,地狱开放,也毁却不了蕴含在她心内澎湃的激情。这只是
一场梦,梦里依稀神的光临,有冉冉渐翳的金光,像满开着艳红的罂粟。

  原本淑女一般的她对于性事并不是特别喜欢,但不知道从何时开始,她常常
作着同样的一场春梦,醒来时,总是下身淋漓,粘液就像酱汁一样的浓稠涅白。

  直到丈夫死后,她越来越感到一种莫名的烦躁,总是闷在心里,排遣不开,
就跟后屋边的那臭水沟一样,阴郁郁的,腻在她的眉间心上,无计相回避。而儿
子适时的出现,适时的长大,无疑是一种性欲添加剂,洒在她日渐萌发的寡妇心
田里,经过夏夜微风的吹漾,袅娜着她的情丝。

  这薄薄的夜呀,清隽的月光,透过雕镂精细的窗格,泼洒在了木兰柔腻的肌
肤上,疏疏的,彩苏的艳晦,刺激着亲生儿子的眼。她知道,此时的后生藉着清
夜的轻狂,正肆意侵略着她的领空。可是,自己不能吱声,这场游戏像披着一层
薄薄的绿纱面幂一样,永远不能揭开,裸露的母子游戏是不能相玩亵于光天化日
之下的。

  有时候,真相就是死亡的导火索。

  终于,他越发的放肆了。轻巧的手指忽而揉搓着她早已饱胀的阴蒂儿,忽而
用牙齿啃啮着它的充实,让她一直试图隐瞒的身体竟不随她愿,紧张的肌体充分
地裸露了她的渴求,快点进来!她在心底无声地呼唤着。她只感到,自己就快要
焚燬于内腔里的那一篷郁怒的灵焰了,然后,永坠于这夜的监牢。

  慢慢地,他吮吸完她碧玉似的牝沁后,又像鬼魅似的消失了。留下几乎虚脱
的母亲,四肢无力地调整她自己亢奋的心绪。而床前,一滩浊流流泻在薄薄的地
板上,晃得惊人,这是她儿子留给她的。

  银幕上,秦书田和胡玉音正激情缠绵,混浊的喘息,交缠的肌体,曾亮声不
由自主的屏住了呼吸,心脏怦怦乱跳,似乎要跳出胸腔似的。黑暗中,藉着银幕
上衬托出的光影潦乱,母亲木兰身体僵直,似看未看,美目迷离,鼻翼翕张,呼
吸间香气浓馥,任电影院里杂乱粗重的汗臭也掩盖不了母亲的体香。他不禁又想
起了昨晚,母亲的沁肌透骨的温柔,还有肌间那一片魅人的奼紫嫣红。

  他再次伸出了手,从扶手的间隙里伸了过去,直接触到了母亲的大腿。今日
的木兰穿着一件自己设计自己制作的连衣裙,料子是以前结婚时剩下的呢子,浅
灰色,质地不坏。

  她要穿着出门时,儿子那欣赏爱慕的目光里,满透着她的骄傲。有什么比自
己儿子的肯定更重要的呢?

  裙角被撩起来了,儿子那只烫人的手慢慢腾腾地伸过来了,直接触到了她的
大腿,瞬时灼伤了她的流水一般的肌肤。哦!不,不能在这儿,木兰感到羞愧,
本能地后缩了身体,对儿子不看场合的悖举有些恼火,又有些儿佩服这小子初生
牛犊不怕虎的大胆。

  她斜着眼睛看了他一眼,微微颤抖,欲火燃烧在她全身的血管里,她莫名地
烦燥,心底漾起波澜,牝心再次收缩起来,沁出了一滩柔媚。

  伸进来了!宽松的内裤里伸进了儿子侵犯的手,执着而强硬,目的很明确,
竟是直抵她的牝心!

  「妈,都湿了……」儿子凑在耳边喃喃着他的得意,使她生气,想发火,可
又不敢。她全身因为这种无礼的冒犯而颤动,而难受。牝房里,有一股往外溢的
冲动。

  她猛地站了起来,不能再顺着他胡来了,而无助的她只能选择回避。

  曾亮声懵了,不知所措地看着生气的母亲往电影院外走,急忙也站起来跟在
后面。难道,是自己误会了母亲的心思吗?他心底不停地自责着,恼怒自己的急
躁。

  顺着一条平整的胡同,木兰大约走了半里路吧,她停下来,急步赶来的儿子
拉住了她的衣服,嘴里不停地念叨着,「妈,对不起,对不起……我、我……」

  「你也太大胆了,也不看看地方。」木兰转过身去,看也不看满头大汗的儿
子,面前一列白粉墙,高约六七尺,墙上是青瓦盖着脊樑,由那上面伸到半空里
去的是几棵枣树儿。

  她蓦然想起,不知不觉地,这是走到电影院的后头荒坡来了。

  见母亲只是责怪他不看场合的无礼,而不是恼怒自己的侵犯,曾亮声顿时欣
喜若狂,心花怒放,这是多么灿烂的季节呀!

  他急步向前,从后面抱住了木兰的身体,温暖而颤动,如墙角的野花儿。

  「呸!」木兰挣脱开儿子的拥抱,缓步走向前面一间粗陋的农舍,其实也只
是用几根木头搭起的棚子,杂乱无章的延伸开去。最外头的那堵墙外是养鸭塘,
土岸上散乱着白色羽毛,风把沾满泥土、无处栖身的羽毛吹往堤岸下头的草地和
荆豆丛。

  堤岸像一座近在眼前的高墙,这儿挡住了许多视线,只有天空飘浮的云朵,
羞羞地看着地面上两个飘然的身影。

  曾亮声甫一进门,就把那扇摇摇欲坠的木板门急匆匆地掩上了,转过身时,
母亲窈窕的身姿招展在他火辣辣的眼睛里,这个世界就浓缩在了这间小小的木舍
里。

  几丛枯草杂乱地堆在地板上,地上筛着淡黄色的残晖,外面老树上知了在拉
着断续的嘶拉之声,象征着这天空竟是如此热烈。而此时此刻,农舍里越发的寂
静了。


                第十章

  木兰背对着儿子,缄默无语,静静地站着,眼睛紧紧地闭着。她不知道,这
将要发生的事情是不是会毁灭整个人生,包括自己和儿子。可未来又是什么样子
的呢,自己不是神仙,展望不了这后生的继续。

  脚步声近了,她原本紧握着的拳头反而放松了下来,心花散了下来,散成松
松的一堆。此时的木兰,没有意志,没有肉体,只有灵魂飘浮在充满稻草香的农
舍里,茫然无措。

  曾亮声沉默着上前,双手从后面环抱着母亲微微颤抖的身子,他知道,此时
此刻,动作胜过任何语言,母亲不需要,自己也不需要。

  他感谢今天自己的冒昧战胜了往日的畏缩不前,感到自己在被重新创造,自
己的意志融入了母亲的意志,然后诞生了一个共同的意志,此刻的沉寂无言,往
昔的焦灼等待,均是渺如轻烟了。

  他撕开了自己的衬衫,露出了渐趋坚健的胸脯,然后一手绕到前面,伸进了
母亲轻盈的身子里,抚摸着那颤抖的丰满,一手伸进了她的内裤里,中指轻扣着
她那朵淡雅的菊花蕾。

  慢慢地,他褪下了她的内裤,乳黄色的带着系扣,顺着她纤细的腿掉在了脚
踝上。与这炎热的夏日相比,母亲流水一样的清凉肌肤带给他的手感是如此的舒
服恬适,尤其是,那朵花瓣边蓬勃的小草,更是荡漾着这少年骚动的心。他把中
指没入那牝内,紧窄温厚是它的特点,比起冯佩佩宽松荡荡的阴户来,更显得小
巧玲珑了。

  木兰嘤咛一声,眉宇间闪过一丝丝羞愧,个中又带点点莫名的欢喜,这阴牝
虽然几经人手,但也只有儿子,能给她带来最大的快慰了。

  禁忌的痛快,黑色的性爱,是人间最美的敦伦。

  父亲从不教她任何伦理道德,直到嫁了出去,她才从邻里婆姨谈话间依稀知
道一些这里边的道理。然而,一直在家相夫教子的她从小就没有学过多少文化,
就连一些生理常识也不太懂。

  记得第一次来月经时,还是父亲帮着她换下了染红的小花裤,并用毛巾清洗
了她的下牝。从此以后,父亲总在晚上用他那生满舌苔的舌头舔着她的阴牝,还
常常要她抚弄他的阳物,直到泄出一滩滩涅白液体。小时的她只知道要让父亲快
乐就要这样,到嫁到了曾家,就知道所有的男人都是一模一样了,丈夫如此,好
色的公公也是如此。

  眼前,急色的儿子也是这样,好像恨不能融入自己的体内一般。他的中指扣
得她有些生疼,又有些微快感,牝内已经沁出了许多粘液了。就在这时,她的手
碰到了他的阳物,这让她感到诧异,它竟长得这般大了,蟒首昂扬,坚硬丰硕,
她一下子把它握在了手中!

  「妈,把它放进去!」儿子轻轻地舔着她的耳垂,舌尖撩拨进了耳朵里,竟
然让她又是一阵的快感。这小子几时学得会这样调情了?难道是天授的?木兰紧
闭着眼睛,酡红的脸上又是平添了几分妩媚红云。这巨棒入骨的滋味将是怎么样
呢?或许,开始会是疼的,就如初夜那般吧?木兰瞎想着,扶着那股巨大对准了
那窟销魂洞眼。

  曾亮声稍一用力,耸入了那令人魂牵梦萦的山谷,富饶肥沃,水美草丰,刚
一挫入时就有滋滋的水声了,紧接着又有丝丝橹浆交汇的滑行之声,声声入耳,
一片淫靡。这一切,使得他更是神魂颠倒,只有卖力地顶向前去,渐渐地,木兰
把前臂倚在了破旧的墙壁上,才能抵挡住那股怒潮汹涌了。

  天快黑了,斜晖呈现出铅色,半明半暗间,木兰轻轻地捏了下儿子的手臂,
「声儿,妈累了,想躺下来……」

  「哎,妈,你别动。我来。」

  随着亮声阳物的抽离,木兰顿时感到一阵失落,随即阴牝内涌出一股粘滞。
她身体颤抖着,有些惊恐,像一个迷途的小孩,她张开了眼睛。

  万籁俱寂,眼前一双黑色的眸子,带着兴奋而古怪的神色,正自痴痴凝视着
她,像是在寻找什么,而自己也好似被催眠了一般的傻傻站立在一片荒草堆上。

  「刚才舒服吗?」他把她放倒在了一堆草垛上,这使得她的阴牝更形向上,
拱出了一片淫荡景象,他好像看到了红霞映天,碧波浩瀚。

  「妈,我要来了……」

  「是的,妈好舒服。」木兰在心底喃喃着,鼻翼间渗出细细溪水似的呻吟,
她只觉得阴牝内壁正受到一浪高过一浪的冲击,刷打着,刮磨着,她晕眩,似乎
被流贯全身的色彩变幻的漩流弄得有股子醉意。这样的姿势真好,像音符合拍于
旋律那样,儿子正缓缓起伏在她丰饶的胴体上,放荡恣意。

  猩红的阴唇和透体的铁棒注定是要迸出火星的,而且这火有蔓延的趋势!

  处于亢奋状态的木兰喃喃呓语,这并不是一种谵妄,清丽如许的她面庞上盈
满了珠贝的光泽,恰似剥去紫壳的荔枝,而身下已是落雨飞星。

  无形的欲火穿越内心,顿时令人感到一种脱俗的轻松!或许,从此以后,她
不再是她,陈旧的过往已化为蝶飞的残灰,新的躯体已从蛹中蜕变。儿子卖力的
抽弄,喉间粗重的喘息,依稀从两人阴器交合处浮动着清浅水声,再加上木兰轻
软迷离的呻吟,让这小小的农舍不再清净,从檐间到草垛,响着丝质般的浮音。

  静默中,她似乎听见了音符咬断草根的声音,故乡,那童年的故土,被父亲
犁翻的土地……

  夕阳风披着斑驳的色彩从破旧的窗户吹进来,反而是推波助澜了,把处于欲
望巅峰的母子俩送到了一种近乎飘飘欲仙的境界里。相互之间熟稔的气味,家族
血脉的维系,彼此种族的血交融交汇,镌印在了纠缠着的胴体之间。

  曾亮声不再是那个步履蹒跚的孩子,而是威风凛凛的占有者,他知道,自己
沦落之处便是再生之地,过程中悄然进行的事实,就是母子交欢执迷的过程,尘
世间,似乎什么都未曾发生,只有性爱永恒,永恒在两人魂断腰折的那一刻。

  母亲身上弥漫着菊花香,乳汁的芳香,还有牝间淋漓的液香,是天地间的至
纯香味。

  他高一声低一声地,蕴含着灼人的烈火,直欲把自己烧向这片富饶的热土。

  他又像一辆披着铁甲的坦克,辗过母亲娇弱的躯体,尽管它美好如雪,莹莹
水灵,但此刻也只好如此,眼看着它在自己的履带之下,美丽的花瓣被一瓣一瓣
地辗碎。

  别责怪我,母亲!他猛烈地冲击母亲的夔门,狂野间,纷落如雨,溅起一片
涅白,一片似水的柔情。

  萌动,飘浮,腾翻。

  这就是儿子的彪悍,他给予她坚定的信念,他将是她的整个天空,包含着今
后一世的风雨。他是这样年轻,从未经沧桑的洗劫,明镜似的清净,玉色的瞳孔
却深不见底,在告诉她什么是地老天荒。她爱怜无限地抚摸着软趴在她身上的儿
子,眼里渗出了泪水,下体仍是处于一团火焰当中,刚才那一番粗鲁磨砺已将她
的柔弱阴牝化成了熊熊燃烧的一朵红罂粟。

  而儿子的精血,涌进并融合她的精血里,流淌成一条不伦之河。它以一种馥
郁浓香的方式,遮掩了黑暗的风露飘逸。当狰狞的心魔呼啸着把迷途的母子送到
了永不回头的命运之途上时,就已注定,这场沁人魂魄的奇情孽恋,将在狂风暴
雨的世俗指缝间滑落。

     ***    ***    ***    ***

  刘老根经常酗酒。平时沉默寡言,神情木讷,一副斗败了的样子。每次喝酒
都是一醉方休。

  家酿的烧刀子一喝开了,常常就要喝得脸色惨白,眼睛喷出火来。然后,把
自家婆娘按在床上操上几回,觉得就是天底下最为快意的事情了。

  这一天,他牵着那头背着种子的老驴往家里赶,醉眼瞪视着前方,山坡越来
越陡,驴背上的担子咣啷咣啷地响。脚下的山路沿着河岸和栅栏蜿蜒盘曲,只看
得到几米以外的地方。

  在山坡最陡的拐弯处,他的驴子累得要走不上了,这时,他看见一个女子走
来,穿着一身黑色的衣服,身子纤细,再仔细一瞧,却是自家闺女细妹。

  嘿嘿,几时都长得这么大了?刘老根用手拍了拍脑袋,也难怪,整日价儿喝
得天昏地暗,又何曾仔细看看自家儿女都长成什么样儿了?

  「爸,妈担心你这么晚了还没回来,叫我来看看。」刘细妹脸色有些苍白纯
净,眉毛略显浓黑,在夜色下,瞳孔显得异常地明亮。父亲难得今日去赶墟,却
许久未回,她妈妈担忧别又喝醉了,睡在路边了不冻死也要冻出病来。

  「没事没事,你爸又不是三岁小孩,还能走丢了不成。」刘老根第一次在这
样如洗的月光下注视着女儿,女儿像一朵盛开的鲜花,就连空气里也因此拌上了
花香,渡上了勃勃生机。

  他打量四周,前面有一个废旧的秧园子,一轮暗淡的黄色的半月正从园子尽
头那棵黑黑的槭树后面落下去。月亮所放出的光将天空映成一片暗紫色,他把脚
步停在了了白色的花篱笆前,花朵松散地低垂着,仿佛在粗声地喘气,顿时勾引
了潜藏在心里的那股欲火。

  「过来,女儿!」刘老根感到呼吸困难,月色下的女儿有一种天然的乡野气
味,混合着旁边的菖蒲花香,别样的诱人,又岂是家中的那朵半老黄花可比?刘
细妹不知道父亲想干什么,走上几步,她的手被父亲牢牢地握着,他是如此的用
力,以致她咧开了嘴,大声叫着,「爸,你弄得我好痛!」

  像一股电流穿过他的身体,刘老根嗅到了空气中最诱惑人心的那股香味了,
就是女儿身上那股淡淡的女儿香,他体下那条肉质的茎体一下子膨胀起来,把女
儿飞快地抱在了怀里,一张粗鄙的嘴已是捂住了女儿薄薄的嘴。

  细妹不及反应过来,一条滑溜的泛出臭味的舌头已是探进了她的嘴巴里,而
且是迫不及待的吮吸着她的。

  等她刚刚从惊吓中醒来时,她已是被父亲按在了散发着石竹花刺鼻的香味与
百合花浓郁的花香混合的草地上了,裤子被扒拉了一半,露出了半瓣白玉似的屁
股。

  「爸,你干什么呀……我是你女儿啊!爸,不要……」细妹躲闪着父亲的那
张臭嘴,但是他的手已是掏弄着她的阴牝,她感到一股莫名的屈辱从心底涌起,
疼痛从下体往上传来,这是自己的父亲吗?

  天地在旋转,她头晕目眩,不知所措。到处是一片漆黑,月亮在山顶处落下
去消失了,她的眼前一忽儿片片乱糟糟的飞絮,一忽儿眩晕的光线,她只觉得身
体飘飘悠悠的,接着一阵裂骨的疼痛从阴牝处流来,她发出了一声撕裂心肺的喊
声……

  刘老根浑不在意女儿的感受,女儿飘忽不定的哽咽和呻吟,更是让他兽心大
发,他的心犹如火炬在胸膛里熊熊燃烧,放出痛快淋漓的火焰,他不能忍受女儿
那具清清爽爽白皙的躯体。

  他一边用力地抽插着,一边吻着她那泪涟涟的脸蛋儿,她的脸好湿,还有阴
阳交合处也是黏湿答答的。

  「好女儿,你听话,我以后一定会好好疼你的,比疼多儿还多。」

  她的身体一直在颤抖,然而这并不能泯灭他的心魔,他要她,因为全身的血
管就似要破裂了,他要用他的血淹没她,覆盖她。抽插了一会儿,她似乎安静下
来了,只是软软地躺着,任她的父亲用一种强悍摧毁她,自己又能怎样呢?只有
屈服,谁叫自己是他的女儿呢?

  尽管她的人正被凌辱着,她的脸呈现出一副哀婉动人的表情,她的心绪早已
飞到了那个黄昏,一个少年也是这样要求她,可是自己拒绝了他,而自己也永远
没有资格来接受他了!此刻,她的心好痛好痛!

  阴牝好痛!父亲硕大的阳物生生地撑开了她尚未发育完全的牝体,也摧毁了
她今后整个的人生,她知道,她不再完整了。


             第十一章 不速之客

  当禁忌突破伦理的约束,并疯长出淫欲的荒草,在一片风光旖旎之中,又有
什么可以冷却这股原始质朴的激情呢?

  和大多数同年龄男孩子相比,曾亮声在情感上更富有激情和想象力,为此他
一度感到沮丧和困惑。他的感官也是成熟的,直觉也比别的孩子灵敏。同班或者
说邻居家的孩子在他面前显得近乎古板。所以,当那个师母开发出了潜藏他身内
的那股原始欲望时,他也只是呆了一会,就天才般地接受了这份意外的礼物。

  当母亲在他身下呻吟时,嘴唇微启,眼睛里流露出的那股又紧张又欣喜的光
芒,常常使得他的情绪大受鼓舞,并因而更加活力四射。

  「孩子,你好棒……」木兰的脸光彩照人,极度地诱惑着自己亲生的儿子。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她已经中了一种叫做「欲望」的毒药,它坚硬而且致命,尽
管是慢性的。

  曾亮声固执地以为,从此以后,他将可以拨动永不疲倦的六弦琴,拨弄起永
不疲倦的情热,在溪流与风笛之中与母亲踏着小步舞,并吮吸母亲永远的乳香。
而木兰也是,全身心地沐浴在幸福当中,她也从放纵当中,走出了战战兢兢的胆
怯的少妇阴影,体味着儿子所给予她的温柔呵护。

  深蓝色的夜空反射着黯淡的幽光,在如泻的月光下,儿子匍匐在她身上的身
影高大且威猛。这已是今夜的第四次了,她真有些担心他的身子,可又拒绝不了
他源源不断的动力,是这样的义无反顾。她向他屈服了,任他年轻有力的身躯驰
骋在她的娇柔上,让自己一次又一次地泄出体内温热的牝精。

  在儿子的强大面前,她感觉到自己的渺小微弱,意志力被他的阳刚摧毁,她
就像一根颤抖的针,被儿子的磁场吸进了乱伦的渊薮。

  阳物在牝精的泡染下,渐渐膨胀博大,早已泄过几回的它更显坚硬硕大。他
曾经试图挤进母亲的菊花蕾中,但被母亲温婉地拒绝了。这个排泄粪便的地方,
不是亵渎了儿子传宗接代的神圣了吗?她并不担心会怀孕,早在多年以前就已经
上环了。所以,这美牝可以让他尽情地肏没,可以尽情地承载无数的子孙在那儿
徜徉。

  「妈,你在上面吧……我有些累了。」奋战多时的他拔出了尚自威风凛凛的
阳具,龟头马眼处犹带着一滴浓白,他也搞不清楚,这是他的,还是母亲的。或
许,经过他的几番跋山涉水,母亲的牝路早已泥泞不堪了。

  木兰抚摸着那具长长而且软中带硬的茎体,这是传承曾家子孙的工具,也是
令她神魂颠倒的阳器,「叫你不知道休息,你也有累的时候?」

  她随即套弄几下,翻身坐了上去。随着那具茎体的沉没,她的牝壁顿时感到
了无比的充实,几下起落,就是心花怒放,一股想要喊叫出来的郁积在体内已经
许久的压抑之气,随着一声声长长的若断若续的呻吟,游荡在房间的每一个角落
里。

  曾亮声在下面并不闲着,他看着自己的阳具在那堆乱草丛中出没无间,母亲
的那瓣粉肉时常在茎体的挤压之下带出一片片殷红,心头涌现的岂是那淫縻的想
像,更有如此生灵活现的春宫画图!想象这牝内曾经穿梭着父亲的坚实和冲动,
而在以后的岁月里,它将流淌着自己的分泌和狂潮,他怎能不再次奋发呢?在这
一瞬间,他就如一匹饿坏了的野狼般嘶叫着,想要把骑在身上的母亲颠翻。

  突然,感到从下面传来的那种冲劲,木兰并不慌乱,双腿有力地支撑在床沿
上,任儿子如狂风骤雨的冲动在自己深深的阴牝内消蚀殆尽。而自己只是闭着眼
睛,尽情地享受着这梦了,把她所固有的那份胆怯和羞愧在狂兽面前尽数摧毁。

  还需要什么呢?或许是那种所谓神秘的东西,当她陷入琐事和羞耻的泥沼之
后,她试图站起来,一心一意想要找回昔日那种良家妇人的感觉。但她办不到,
索性就这样吧,把灵魂深处最隐秘的激情变得完满而充实。

  终于,儿子吐出了他体内最后的一滴精液后,疲软地倒在了她的身边。她依
偎在他怀里,他的四肢和身体像是点燃了火,赤热滚烫,而她的整个身心都在火
焰中熊熊燃烧。然后,俩人激情地亲吻着,舌头搅拌着舌头,似乎已经粘在了一
块儿。

  此时,夜已经很黑了。

     ***    ***    ***    ***

  细妹并没在睡,她圆睁着大大的眼睛,无神地看着头上的房梁,几张蜘蛛网
在微弱的灯光下显得格外的诡异,蜘蛛已经不在,这是老网,上面落满了灰尘。
她的下身好痛,经过巨创的阴牝在她小心翼翼的洗涤下,仍是那般的精美别致,
两片紫红遮住了那条细细的缝儿,也遮住了父亲犯下的罪。她不敢跟母亲说,烈
性的母亲是不会饶过父亲的。

  她的内心里有不想活下去的意愿,然而每次清晨醒来,看到朝阳东升,她又
会感到血液在流动,身子像阳光下盛开的紫莺花一样灿烂,体内便会升起强烈而
执着的欲望。她想好好的成长,好好的看着这个世界,毕竟,他也是这样。

  这般的夜晚,他又在干什么呢?她想起那个黄昏的小路,他那充满渴望的眼
睛,还有他呵护的眼神……很多很多,曾亮声,你在干什么呢?她在心里无数次
地呼喊着。

  同窗学习了这么多年,她了解他,本能地关心他,可又冲动地想拒绝他,因
为她的羞持和自卑。可是本能又驱使着她去接近他,去把自己融入他的里面,这
使得她有一种安全感,根深蒂固的安全感。大概是因为他的年轻,他的鲜润吧,
也可能是因为他的眸子里透着的沉着和坚定。

  多少个日子了,她一次次地徘徊在他家的巷口,想找他又不敢。而他,也是
如惊鸿掠影般,在这个暑假里,神秘地消失了。

  其实,曾亮声整日地窝在他的家里,先是因为他的纵欲,然后是因为他姥爷
的到来,打乱了他原来固定的生活节奏。

  那天,门铃异乎寻常地响了,匆忙而执着。

  木兰无奈地把仍躺睡在她牝内的那根阳具拨开,带出了一丝丝縻縻涅白,也
带出了她的畅快。儿子不听她的劝,整天泡在家里肏她的阴屄,似乎不整出他勉
强生产出的全部精液绝不罢休。

  她有些怕了,怕他日渐憔悴的脸庞,怕他正在成长的肢体,会因为这般的放
纵而有所伤害。于是,她给远方的父亲打了长途电话。父亲刚开始吱吱唔唔的有
些不太情愿,木兰一个劲儿地说,好久没看见父亲,想他了,他才勉强答应了。

  现在,父亲来了,而且来得这么快。

  木兰一下子傻了,刚开始还以为是邻居二杆子他妈来串门,没想到是父亲,
他真的就这么快的就来了?往日,她不知催他多少次,他总是不来,今儿个就一
个电话,他就来了?

  「快,老爸渴死了,兰儿,怎么傻愣愣了?」父亲仍是这般地爽快,这般地
急急如火,声音仍是这般的粗犷响亮。多少年没见了,他的身子骨看起来结实许
多,不比往日的积弱了。

  「哎,爸,我没想到你会来得这么急。都还没准备呢。」木兰一边倒水,一
边冲着后厢房的儿子喊着,「阿声,快起床了,你姥爷来了。」

  父亲的健康使木兰感到非常高兴。长期以来父女相依为命,父亲总是把最好
的东西留给她,就算是再饿,也要想尽办法不让自己的女儿饿着。她至今依然记
得父亲在一个风雪之夜到村部食堂偷馒头给她吃。回来时满头满脸的斑斑血迹让
她吓得哭了。

  父亲安慰她,没事没事,让人家用砖头打的,明儿天亮就结疤了。事后,木
兰回想起那事,就由衷的感激父亲。父亲是真爱她的,他可以用自己的生命去换
女儿的命,这就是父爱!世间再没有任何人能够比父亲更爱自己的了,她相信。

  「好女儿,几年没见了,你看都瘦了!」父亲抚摸着木兰的胳膊,目光中爱
怜无限。由青涩少女变成丰韵少妇,其实不需要多少时间,特别是女儿出嫁后回
家省亲的那段日子,是他这辈子最完满最幸福的一段时光。

  按照老家习俗,出嫁后的新娘要有五天回娘家省亲。记得那天的黄昏,木兰
是搭着一辆拖拉机回到家里的,送她回来的是她的大伯根旺。

  搅动他沉埋心底许久的波澜的是女儿嘴角边涩涩的欢喜和羞怯,像极了去世
时的妻,也是这样春情荡漾,勾魂摄魄。

  那一夜,他彻夜难眠。

  也是在那一夜,木兰悄悄地爬上了父亲的床。老式的床板响起了经久不息的
吱吱嘎嘎声,缠绵悱恻,演奏着万千年来祖宗们一直在演奏的乐曲。

  「爸,你总算是来了……你不知道,这些年我好想你吗?爸……」木兰哽咽
着,眼角泛出了泪花,刚刚做完爱的绯红脸庞因了这份牵挂更显得楚楚动人。

  父亲把她抱在怀里,女儿的体温灼热得似乎比窗外的那炎夏更加难当,他有
些感觉了,下身不禁起了反应,而这反应不可避免的碰触到了女儿薄薄的衫裤里
敏感的大腿。

  木兰顿时红霞满飞,有些嗔怪地推开了父亲,「爸,瞧你……」

  「嘿嘿……」父亲有些讪笑着,急忙端起桌子上的冷开水喝了起来,「我那
外孙呢?」

  「姥爷,你来了。我在这儿呢。」曾亮声几乎是应声而出,他斜斜地倚在门
杆上,打量着已经数年不见的外公。其实,他跟这个外公不太亲昵,毕竟相处时
日太浅,印象中的外公就是母亲常常念叨在嘴里的那个田地里辛勤劳作的农民老
爹。

  外公长得不太高大,一脸的胡髭黑白相杂,显出岁月的痕迹。曾亮声惊讶地
发现,自己长得很像外公,无论是身材还是相貌,看来自己还是遗传母亲这方的
基因比较多吧。

  「来,让外公看看。嗯,长大了,长大了……好,很好!」外公仔细端详着
外孙,突然间泪水夺眶而出,「像,真像。兰儿,你看,他的眼睛真像你过世的
妈妈。」

  「爸,瞧你,今儿个是高兴的日子。快来洗把脸,我那儿还有冰镇莲籽汤,
喝碗去去火。」木兰知道母亲的去世对于父亲的打击曾经是多么的深重,以致于
父亲终身不再续娶。

  「姥爷,你和妈聊着,我出去走一走。」曾亮声有些见不得这场面,让他鼻
子发酸。

  「也好,早点回来吃饭,别玩疯了。」木兰很高兴,这些日子还是见儿子这
么主动的要到外面逛,虽然现在外面太阳正是毒辣辣的时候,但总比整日腻在家
里与自己纵欲的强。

  曾亮声甫一出门,顿时感到阳光的刺眼,让他有点晕眩,疲倦的感觉油然而
生。他恍恍惚惚地站了一会儿,愣愣地看着家门口闪闪烁烁的黄树叶子,然后颤
抖了一下身子,往一条深幽的小径走去。

  这些日子以来的影像宛若梦中,与母亲那激烈缠绵的场面一次又一次地掠过
他的脑际,某些细节和瞬间像一把烧红的烙铁一次次的烧灼着他年轻的心灵。他
痛,也快乐着,一次又一次!

  他不知不觉已经来到了离家不远的无主花园,高墙边橡树旁的一条小路上,
赫然站着一个年轻的姑娘,正自痴痴地看着自己。

  细妹!

  她怎么在这儿呢?曾亮声上前几步,今天的细妹穿着一条印花薄软裙子,柔
滑飘逸,蓝得像翠鸟的羽毛。「细妹,你在这里干什么?」

  「我,我想去你家,可是,又不敢……」细妹嗫嚅着,碎玉似的牙齿咬着小
指头,眼里掠过一丝羞涩一丝欢喜一丝担忧一丝无奈。

  曾亮声的眼睛一亮,心头一阵的羞愧和欣喜,猛地抓住细妹的手,「走,细
妹,咱们到前边去,这儿太热了。」

  他们奔跑着,穿过一片宽阔的小麦地,越过一条小桥,眼前便是一片荒旷的
草地,再过去就是郁郁苍苍的黑树林。他们都知道,那里面有一间简陋的农舍,
去年的夏令营,他们班曾经组织来过这儿宿营。

                (待续)
作者: aili123    时间: 2008-11-15 22:47     标题: 一品乱谭之故乡的雪,故乡情(全) 作者:gubaman

           一品乱谭之故乡的雪,故乡情


作者:gubaman
2004/10/21发表于:赤裸羔羊中文网


                (一)

    河水有了堤岸的拘束才激溅,我的灵魂因过分的平静而唱歌。

     ***    ***    ***    ***

  我所居住的江南小镇,是脱俗的。每每从扶疏绿柳中望过去,旭日下的长江
闪射着金黄色的光辉,江上行舟驶过,白帆漾荡水光,有如银浦流云片片飘渺。

  立春过后,一场如酥的细雨下过,冬眠的小草开始露出碧绿的媚眼;夏天,
赤日炎炎,高大的梧桐树撑起遮阳的绿荫;立秋过后,秋雨乍暖还寒,梧桐叶子
先是泛黄,再成古铜色,然后带着金属般的响声,一片片飘落,冬天很快就要来
到了。

  那最令我难忘的,故乡的冬,故乡的雪,中间藏着多少甜酸苦辣的记忆。

     ***    ***    ***    ***

  十七岁的那年,冬至一过,凛冽的北风一日紧似一日。向晚,暮色越来越重
了,街上除了少数几家摊店还在营业以外,平常人家都早早关上了房门。肆虐的
寒风被我关在门外,却从日晒雨淋的老祖屋开裂的木板缝隙里钻进来,呼呼作响
寒气袭人。这时,母亲就会和我用买来的几张道林纸,裁成一条一条,调好浆糊
把能够封死的缝隙都粘上了纸条,准备过冬。

  「桥儿,你说你爸到了没有?这么冷的天,真怕我让他带的那件大衣不够暖
和。」母亲白皙的脸上满是忧虑。

  「妈,你不用担心,爸出门时穿得挺多的,而且车上那么多同事,不会有事
的。你就会瞎担忧。」

  父亲穿的是那件祖父传下的青灰色湖绉面皮袍,外面还罩着一件旧式的大袖
子外套。作为一名优秀的古生物学家,父亲只要听说有什么新物种,马上就会两
眼放光,不顾孱弱的身子,非要出现场。这次是浙江省文物局邀请他去鉴定的新
发现的恐龙化石,据说是一条既食草又食肉的全长六七米的中等体态的恐龙新物
种,抢救与发掘工作马上就要展开。

  「哎,我不是担心他那身子骨嘛。你外公给他开的中药早上喝完了,只好让
他带些西药。早知道,就多开些,也不致于……哎!」母亲长嘘短叹,将远去的
目光收回,淡淡的眸子里流漾着些许的微光。

  「这不是没想到嘛。看天气,好象就要下雪了,这要是大雪封山,可不知怎
么得了。爸就是驴犟脾气,劝也劝不听。」我心中既担忧,也有些埋怨。平日里
常是母亲在操劳家务,她既要工作,又要顾家里。而且父亲身体一向不好,总是
母亲任劳任怨的照料着,夫妻俩从没红过脸吵过架,也难怪我的家庭年年被街道
居委会评为五好家庭。

  「是呀。这次他说少则两三天,多则一个礼拜就会回来。可人算不如天算,
这要是真下起了大雪,也是不得了的事情。唉,桥儿,你说会不会?」母亲双手
交互搓着取暖,嘴里吐出的气流马上在窗户上呵成一层薄薄的雾。

  「妈,你冷吧。来,我们来生炉子吧。」我拉过母亲的手,放在我的掌中,
果然冷冰冰的。母亲的小手圆润细致,这是一双无与伦比的精致灵巧的手,经它
的小手轻拨慢捻,苏州评弹名扬四海。

  「不,不冷。桥儿,妈煲的荷花玉米粥还有,你再吃一碗吧。」母亲轻轻一
挣,就任由我握着她,她的原本白皙的脸上浅浮些许绯红。

  我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俏立在我面前的母亲,是这样的端庄,秀丽,这就是
生我养我的母亲,我的脉搏里跳动着她的热血。我不能漠视这份美丽,这种感觉
与生俱来,时时徘徊我的梦中,令我每每挥之不去。

  我常常盼着它的到来,在我烦闷的时候。鲁迅先生在《呐喊》里写过:「我
近来只是烦闷,烦闷恰似大毒蛇缠住了我的灵魂。」他写得可真好,一语道出了
我的内心世界。因为,我总觉得烦闷带着非常的魔性,它不知何处而来,缠住了
人之后,再也摆脱不了,就好似印度森林里被人视为神圣而又妖异的大毒蛇。

  「好了,你去生炉子吧,我再去拿些木炭。」母亲抽回我放在嘴角呵气的小
手,转身走进储存间,削瘦的身影就如一幅淡青浅赭的写意画。我紧紧的跟在她
身后,紧闭的屋子里面好似到处飘荡着她身上迷人的香气,幽幽入鼻,我好象看
到了天上的桃色的云。

  「妈,我想你……我想要你……」我从后面抱住母亲柔软的身子,感觉到心
跳的加剧,「你知道吗?我昨晚一直没怎么睡,就一直听着你和爸……」

  「啊,不,不要……桥儿……你,你答应过我的……」母亲试图挣脱我的拥
抱,然而,她是无力的,我坚强的臂膀是她生养的。我能深切感受到母亲的手脚
都好象冻僵了,全身在索索地打着颤。我把脸靠在她的后背,双手仍然紧紧地环
抱着她,母亲尖挺的乳房在我盈盈一握之中,升腾着我熊熊的欲火。

  「妈,妈,你就让我抱一抱,就这样也好。」我哀求,低沉的男中音颤若风
中的柳絮,任窗外的北风呼呼吹着,带着颠狂的醉态在天空中跳舞着,跌宕着几
多梦残梦缺。

  「好孩子,听我说……这样不好,真的很不好,你放开我,我是你妈呀!」
母亲哽咽着,那银铃般的声音在我耳边响着,我的灵魂便像躺上一张梦的网,摇
摆在她氤氲的香气里,轻柔,飘忽,恬静,我简直就像喝了陈醇老酒般醉了。

  「妈,就这样抱着,不是很好吗?你不是说过,喜欢我这样抱着你吗?妈,
这些日子,我过得很不开心,很不开心!」我抬起脸,把嘴凑向她尖翘的耳垂,
母亲的耳钩是那种老式的纯金圆环,在她如云的乌发里闪耀着金光。窗外的天低
低的,云是黯淡的,北风呼号着掠过瓦上,沟渠,无数枯叶在风中涡漩着,飞散
着,树林在风中颤栗,一如此刻我怀抱中的母亲。

  「啊,桥儿,妈不能再犯错了。你快放开妈,我的好孩子……」母亲的声音
欲断欲续,若有若无的,正像白划掩蔽下半涸的溪水,更如一片萧飒的秋声。

  我沉默。母亲的声调是低沉的,如同暗夜迷路的美人鱼在啜泣。我读它,在
这般的黯黯冬日,欣赏着它所带来的一切震荡和凄美。在过去的那些日子里,我
的心灵早已被那条大毒蛇腐蚀了,我有时竟愿意着那种痛楚的重临,因为它也伴
随着欢乐,还可使我阴霾的精神稍稍振作。我既没有海明威自杀的勇气,又不能
让这种死寂永久地侵蚀我的心灵。那,我就只好一错再错了。

  沉默中我坚持着我的坚持。我的左手从她的衣服下襟伸了进去,母亲的乳房
盈盈一握,典型的江南水乡女子特有的秀气,在我的掌握中,扭曲成形,婉转成
吟。可撩起我熊熊欲火的是温顺玲珑的阴牝,在右手的覆盖下,由冷及热,氤氲
成云。

  母亲也不再挣扎了。屋子是静谧的,但跳跃着我们激动的脉搏,一种神秘的
自然的语言慢慢透进我心灵深处,我相信,我的母亲和我一样。在这万籁俱寂的
境界里,我的心像一缕游丝似的袅袅飞扬起来,想着那年那天的良辰美景,酒阑
人散时,那份惆怅低回,那种缠绵悱恻和那层深深的无可奈何!

  母亲哭了。妩媚、温婉、多情、生性柔弱的母亲颤抖着,一股温热传上了我
的指尖。我转过了母亲的身子,她明媚的眼花炫丽,微带凄怜,我心中的竹篱再
次坍倒了。我轻轻地将她抱了起来,她嫣红的唇恍若怒放的堇花,颜色鲜丽象是
纸剪的,而秋波流转中更飘浮着盎然的绿,我不禁想起了一句诗:「在她的秋水
里,碧绿的草地经过着。」

  「桥儿……你,你把蚊帐放下……」母亲怯怯的,娇软如水的声音像是带了
羽翼的鸟鸣。

  「哎,妈。」我听话地把珠罗纱帐子放下,尽管屋子里只有我们两人,她仍
是固执地要这样做。母亲陪嫁过来的红木雕漆大床簸摇动荡着,那是一种节奏,
抑扬顿挫的。母亲的柔情在她哀婉低回的呻吟中一丝一缕地流露出来,那一声一
韵,就似一股清泉起初在石缝中艰难地幽咽地流着,然后在我的牵引下,滔滔汩
汩,一泻千里。

  母亲的阴牝初时有些生涩,像南国苍翠的葡萄,颜色是琥珀色的,艳艳中泛
着红光。我感觉到我的强壮分身疾驰在广漠的郊原,又像扯着素帆的小船,停泊
在水田中央。我的心中,什么忧虑也没有了,我望着这片离离草色,听着母亲如
鸟鸣一般悦耳的歌唱,这世界充满了一些奇妙的声音。

  「桥儿,你轻一些……我要,我快要……受不了了……」母亲起伏数下,缓
缓地放慢她摆动的幅度,繁复的节响变得谐和,长短疾徐,风吟雨唱,慵懒中带
着快乐的舒卷。

  我把节奏放缓,恬恬地舒展我成长中的腰肢。透过白色纱帐我看到了那糊着
褪色蓝绸的镂花槅障,还有我和母亲一起糊的道格纸。我把目光收回,母亲的胴
体呈现着霜晨一片珍珠色,氤氲一片漠蒙蒙的银色水汽,她的整个身子像一卷无
字的书,在我的眼前展开。母亲的喉音悠扬起来了,缭绕在空中,弥漫着一股淡
淡的花气……柔丽,清新,给我无限的喜悦。

  约莫过了三五分钟,我听到了母亲草地间雨水的滴嗒,她的嗫嚅和喃喃所发
的低微颤动的声韵,夹杂着欢快和响亮的音调,这清脆的啭鸣,不知为什么,竟
使得运动中的我微微笑了起来,却又使我泫然欲泣。轻风的驰骋,泉水的激溅,
怎么比得过这人类交欢时所发的最柔美的旋律?

  「嗯……嗯,哼……呀…」母亲又低吟了,盖在身上的鸭绒棉被拱了起来,
不知不觉中我和母亲的腿伸了出去,晾在光曦里,竟不觉得寒。我凝神谛听,四
周都是她的清音浮动,如春虫唧唧,花的吟哦。这景象,不正是那个永远的日子
么?那晚,夜色幽美,天地出奇的宁静,那幅夜色,哪一位画家的彩笔也描绘不
出来,而它也永远画在我的心版上!

  「妈,我想弄这儿,好吗?」我轻轻地把手指轻扣在她的菊花蕾上,这褶皱
处是朦胧的山,有雾缭绕,它像仙女披着乳白色的蝉翼轻纱,我常常幻想有朝一
日,我能徜徉其间。母亲是害羞的,我曾经要从后面来,她不肯。那种非常体位
让她有一种羞辱的感觉,这我知道,也理解。因此,我试图引导她,趁着这份幽
美意境,趁着这销魂荡魄时。

  「不,不,这不行,这怎么可以?我们不是畜生,何况那里好脏……」母亲
的矜持和害羞的个性使得她拒绝这种让她感到耻辱的体位。

  然而我知道。我知道她和父亲做过,我曾经在一次偶然中看见过。那是在我
十三岁那年,正是蝉曳残声过别枝的时候,那一天,暑气渐消,金风送爽……


                (二)

  「桥哥儿,今天我又抓到了一只蟋蟀,咱们去找大傻的『常胜将军』斗一斗
吧。」邻家的二愣一把推开我家的大门,手里拿着一个小瓦罐儿,里面传出的叫
声嘹亮雄壮,我一下子就能听出来,这只蟋蟀很善斗。果然,打开一看,身长、
嘴大、腿健,皂中带棕,也算是蟋蟀中的上等品种。我轻轻用草尖儿一拨,它马
上咧嘴振翅,跃跃欲试,唧唧而鸣。

  「从哪儿找到的?嘿,这次肯定能打败那小子!」我大喜。昨儿我还与大蚨
在我家后面的老青砖墙脚下和阴湿的废墟里搔搔扒扒了好半天,也没找到一只好
斗口,最多的是肥肥大大的三尾子,没有一点用。

  「嘻嘻,这是我昨天夜里到后山的古墓边找到的,咋样的,厉害吧?」二愣
得意的样子,就像瓦钵里趾高气扬的那只蟋蟀一样。

  我哈哈大笑,一把拉着他,「走,这就找大傻去。」

  「桥儿,你还没吃饭呢?」母亲赶了出来,身上披着一件淡紫色毛织上衣,
手里还拿着一根未剥的菱角。

  「没事,妈,我不饿,你和爸吃吧……」我一边回答着,一边猛跑,战斗的
激情燃烧着我,鼓舞着我,我要马上打败那个得意忘形的家伙。

  可是,那场战役,我输得很惨。

  当我垂头丧气地回家时,夜很晚了,月亮被树梢遮住,我绕过老屋后那一片
池塘向家走去。我一抬头,老屋孤零零的临水而筑,楼窗前低垂着疏帘,数株袅
娜的秋柳轻拂着门前几块清净的汉白石。我没有从正门进去,翻过斑驳剥落的老
墙,跳进了院落,秋夜的空气里充满了槐花浓郁的香气。隔着玻璃楼窗,我看到
了父亲的书房中通明如一泓秋水,放散着淡淡清光。

  临窗精致的乌木长几上,摆着一具动物的骨架,看来是父亲新做的标本了。
父亲和母亲并肩欣赏着那具标本,父亲指点着,而母亲颔首赞叹,那副垂眉低目
里闪烁着爱慕和欣喜。我想,也许就是爱屋及乌吧,母亲同样关爱父亲的每一个
作品,那种相知相契,常常在以后的岁月里令我惊叹不已。

  澄明如水的灯光,流照着父亲的白发同母亲的红靥。他们偶一抬头,四目交
视里流淌着彼此间刻骨铭心的爱恋。

  父亲自幼家贫,少年白发,然而学业出众,颇得学校和业界重视,可说是尖
子中的尖子。母亲认识父亲是因为大舅的关系,大舅与父亲是同班同学。那年大
学毕业,父亲到大舅家玩,碰上了母亲。听母亲说,她是被父亲那双黑眸里流动
的深邃缥缈的睿智所吸引,并不因父亲外表的孱弱而轻视,相反倒是一见钟情,
从此对父亲一往情深,终生不渝。

  父亲在他的那一学术领域得以取得如此出类拔萃的成功,可以说,离不开母
亲这个贤内助。

  「培姜,我明天就要去北京了,你要我买些什么东西回来送你?」父亲轻轻
地把母亲揽在怀中,低下头亲吻着她的鬓发,两只手游走在她的身上。

  「嗯,我不要什么东西。只盼着你早些儿办完事情回来就好。你倒是给桥儿
买些玩具吧,这几天他都有些玩野了,我真不知怎么教他才好。」母亲的音调甜
甜腻腻的,像掺了糖的糯米糊。

  「你总是这样宠溺他,会把他惯坏的。」父亲慢慢地正在褪去母亲的衣裳,
却见母亲挣开他,走到窗前,把窗帘拉了起来。我在藏身的匆忙之间还看见了母
亲颈下一抹如乳般的洁白,在心跳的同时,我飞速地跳进了母亲的卧室,我深知
母亲的脾性,她是不会与父亲在书房里做那种事的。

  「你呀,在书房里不是一样嘛,非要回卧室里来。」一如我所料,父亲拗不
过母亲的坚持,只好跟着母亲回到了他们的卧室。

  「不,这种事情怎么能在那里做?要是桥儿突然回来怎么办呀?雨农,你就
不要再开灯了。」母亲把门关上后,动手解下自己的内衣裤,然后整齐地摆放在
床头柜上。灯,还是开了,父亲并不理会她,他要细细品味欣赏母亲的美。

  欲望在我的体内骚动,以澎湃的激情。这激情从我的下腹腔里向上窜升,向
上窜升,仿佛要冲破我的心脏,然后向广袤的四方散去。母亲的乳房小巧玲珑,
不如邻家大蚨他XX的硕大无朋,然而更加精致圆润,乳尖呈淡紫色,点缀在她尖
挺的胸部。

  父亲抚摸着母亲的腹部,那里有一道痕,是因为生我而留下的。「姜,你真
美。看,都湿了……」

  「哼呀……雨农,你不要再摸了……」母亲闭上了眼睛,我能感受到她体内
欲火的升腾,因为它也同样地闷烧在我的胸臆,让我紧闭双唇不能呼吸,我的热
烈的阳根第一次骄纵地支起了我的帐篷。

  「好吧,我的小宝贝,我来了……」父亲挺着那根阳物顶入了母亲的深处,
喉咙间发出浑浊的音色,他把母亲的两腿提在自己的手中,以长矛搠日的姿势。

  我听到了母亲喜极而泣的声音,空气中穿插着细沙般的摩挲声,我被吸引,
仔细倾听,这不像是他们阴器交合的声音,倒像是三五只蓝色的小蜻蜓在互搓薄
翅,小溪呜咽,那声音像是染上颜色繁丽起来,我近乎看见了潮湿的绿色,远远
近近,笼着凄迷的雾。

  「啊……」父亲长长地叫喊出来了,竟有些凄凉,颓废。

  他的身子蠕动几下,然后趴在母亲身上动也不动。时间凝滞了一般,夜色漫
漫,屋里死一般的沉寂,我只听到了自己的呼吸忽缓忽急。

  「对不起,对不起……姜,这么久没做,我以为……以为……谁知……」

  躲藏在窗帘后的我屏住呼吸,不敢张口,暮秋之夜的凉意从脚趾缝升起。我
听见母亲长长的叹息。

  「没事的。明哥。你一向身子骨不好,这阵子工作繁重,可能也分心了。不
要紧的,咱们重新再来。」母亲支起身子,裸露的躯体像忧郁的女神圣洁柔美,
发出蓝宝石似的碎光。我终于看到,父亲喷洒出的珊瑚状的液体,淋漓地披洒在
她柔顺的阴毛,淫靡,绝望。

  「来,我来帮你。」母手握住了父亲的那挂萎靡,慢慢地,搓揉,直到它再
度苏醒。

  「姜,我听说有一种方式,可以刺激我……」父亲把手指伸入了母亲深处,
他的眼睛放光,妩媚的妻横展在桔黄色的灯彩下娇娇弱弱,一如当初的新娘。

  「什么?」母亲喘息。把手放在父亲脸上轻轻抚摸着,温柔像舞蹈中飞天的
女神。

  「听说,插这儿也可以的。姜,咱们来试一试,好不好?」情急之下,父亲
把拇指按捺在母亲的肛门。

  「啊,这怎么行?亏你想得出来,这多脏呀。」母亲的脸羞得赭红,推了父
亲一下。

  「不,这可以的,真的。姜,你就让我试试吧。」父亲固执的声音里有着焦
急、乞怜。

  「这儿这么小,怎么插得进去?而且还会很疼的。」母亲有些犹豫,在父亲
的爱抚下,她的阴牝分泌出一些津液,在灯光下粼粼闪亮。

  「你不试试,怎么知道不行。来吧,姜……就算是为了我……」父亲可能想
到其中的滋味,阳物通条硬邦邦的,在母亲的手心里撑开了。母亲不安的情绪慢
慢地平静了,她看着那根阳物,嗫嚅着。

  「好吧,就这一次吧。」她把双手肘支在床上,圆润的臀部正好向着我的方
向。她的阴毛半湿半干的,嫩红的阴唇半开半合,中间便拱露着细腻、光滑、盈
盈欲滴的瓢肉,心烦意乱的我唇裂欲干,想像那沁甜的果汁、嫩红的瓣肉,嘴角
终于泛滥着口涎。

  「啊,痛……痛……」母亲的臀部光洁无瑕,不似阴牝处杂草丛生,可以清
晰看到父亲的龟头没入了菊花蕾里。

  「你忍一忍就好,你忘了,第一次都是这样……」父亲把左手按在母亲光溜
溜的臀上,右手则环伸到母亲的乳房,然后稍一后退,又顶了起来。我虽然在后
面看不到母亲的神色,但从母亲痛苦的呻吟中,我还是听到了一些快意,我想母
亲是疼的,然而,也是欢喜的。

  在隐蔽的暗处,我青筋毕露的阳物在我的手中吞吞吐吐,莽莽苍苍,如草原
上奔走觅食的孤狼。

  母亲的喘息和呻吟在静夜里回荡,显得缥缈而神秘,带着东方女子特有的娇
吟和啜泣,「要死了……我真的要死了……」

  我好似感觉到了青笋破土细碎的寂寞,还看见了,那血色,残酷的红……

     ***    ***    ***    ***

  「桥儿,起来了,好么?」母亲的温婉的语气一如平时,带着幽微的香气。

  「嗯,妈,我去热些酒,咱们吃几盅,好吗?」我的手悠然按在母亲温暖的
阴阜,缓慢而轻柔,像抚摸初生的婴儿。

  窗外飘飞的黄叶击打着敝旧的窗门,风越来越紧,天,越来越阴暗了。

  「还是我去吧,你躺在床上暖和。」母亲抬身离开原本偎依着的我坚健的腹
肌,爱河沐浴后的她喁喁细语,似珠滚玉盘,轻柔圆润般动听。她背过身子,玲
珑的后背闪着晶莹的光芒,我的眼睛里沁着泪光。我感动。

  母亲完整地生活在我过去的岁月里,这是我生命里最活泼最鲜明的十七年,
就是在这样的日子里,我听懂了天空与自然的密语,窥视了山峦与云雾的偷情,
熟悉稻原与土地的缱绻,参与海洋与沙岸的幽会……

  家中有母亲陪嫁时带来的十六坛「女儿红」。父亲不会喝酒,母亲也不喝,
直到我十六岁的那年,姥爷来家里,母亲才从贮藏室取出来。

  母亲打开坛盖,那酒呈胭脂红,这是一种强悍的颜色,体现着生命执着的情
感,包含着丰富的底蕴:死亡与重生,缠绵与解脱,幻灭与真实,囚禁与自由…

  「桥儿,这是母亲的乡愁。」

  我全身一震。瘦弱而娟秀的母亲离开娘家也有十几年了,娘家桧林镇离此不
远,却从未见到母亲回去过,究竟为何,我也不得而知。然而,今日第一次见母
亲的脸色凝重,在这晃漾的酒影里感觉异样的凄迷。炭炉里跳动着温暖的火焰,
和着这酒。

  「妈,你想家了?」我的心眼里泛起微微的怜意。或许是随着年纪的老,乡
愁就会像潮汐一样来来往往吧。

  母亲纯洁雅丽的面庞上有了两颗珠大的泪,她微微摇头,「不是。桥儿,你
还小,不懂的……」她的声音轻得像烟,在苍老的红窗棂上游移。

  「妈,什么时候我陪你回家去看看吧。我还没去过姥姥家呢。」母亲的眼波
荡漾迷离,动人心旌。我痴痴地望着她唇角迷人的笑涡,那里窝藏着多少柔情的
娇啼,幸福的缱绻。

  我就这样望着,真想把浮世望成眼睫上的尘埃。

  「好呀,等明年你高考后,咱们就回去。」母亲有些欣喜,「其实你回去过
的,只不过那时你才两岁,早已忘了。」

  「来,妈,我们干一杯吧。」我端起碗,这酒清冽如窗外的严冬,在我的暖
肠里融化。

  母亲雕玉似的手也端了起来,一饮而尽。竟不知母亲有这般大的酒量,我惊
喜地看她嘴角微微的笑意,她明艳在我心灵的山巅,澄澈在我全部的天空,叫我
怎能不爱着她呢?如痴如醉……

  在我痴痴的凝睇中,母亲清丽的脸,蓦地飞起一朵红云,「还看不够啊,呆
子……」母亲的娇嗔摧毁了我的神经。怎么看得够?我凝望那海深似的眸子,那
絮语低回,任辰光流逝,也不能带走的深深的眷恋。在那魅人的眼波深处,我早
已迷失了我自己。

  ……

  我再一次沉入了那海,我快乐的冲浪。母亲在喃喃的呓语中,撑开了她,容
纳着我的坚强,她的脸上有一种凄迷扑朔的美。终于,再次的水乳交融了,我日
夜憧憬的梦牵梦萦的母亲呀!耳畔不断传来母亲低回婉转的吟哦,温柔而缠绵,
如海的吟咏,笼罩在金色的雾蔼里。

  母亲拱着,颠着,谁知?平静的湖海下有着一群激怒的野马!

  我默默谛视着她,她也用它深邃柔情的明眸凝视着我。——在那明眸深处,
我感到有股不可抗拒的魅力。

  「哦……桥儿…」她呻吟着。我饮啜着那紫檀色光泽玲珑的颗粒,微一咬,
乳香诱人口馋。我惊觉到了她的颤栗,底下的尘根马上再次被吸纳入了那温情的
海。它是温柔而沉静的,豪放而热情的,涵博而深沉,神秘而超绝……

  门外传来行人的叫喊声,「快要下雪了!」

  那雪,果如所料,说下就下了。不一会儿,先是悉悉索索的「雨夹雪」,豆
大的雨点伴随天然六角的晶体敲打着屋背的黑瓦,就像母亲灵巧的两手轻轻划过
她的琴丝,叮叮咚咚,悦耳动听……

  母亲坐了起来,焦虑的眼神透过那层镂花纸窗,「下雪了,这会儿应该是已
经到了……」

  窗外,被风追逐着的雪,上下旋转着,左右飞舞着,飘飘洒洒,疏疏密密,
忽而转身腾空,忽而前展双臂,然后,一头扑向了期待拥抱她的大地。这雪地雪
景,本应是少年的欢乐天堂,邻家小孩早都已欢呼着扑向了大街小巷,尽管踉踉
跄跄,却是满心欢喜。

  我收回目光,母亲嫣红的嘴唇蒙上一层忧郁的白。

  「妈,爸到了会打电话回来的。你不要担心,爸也不是第一次出门,以前更
危险的都经历过了,何况这雪。」

  母亲雪白的手臂伸了出来,拢起了珠罗纱帐,「你就只自己快乐,一点儿也
不担忧,好没良心……」她的声音里有些不悦,幽幽的呵斥犹带着些许的娇嗔。

  「妈,你错怪我了。我爱爸爸的心和你一样,没什么分别。我只是说,咱们
就算在这儿担心半天,也是没有用的,该发生的总会发生,不会发生的就不会发
生,用不着过于忧虑。」我有些委屈,抽回了犹自插在母亲阴牝内的手指,浓冽
的精液味就像芳醇的醴醪出了气,慢慢地变淡了。

  「还说呢?瞧瞧你的样子……」母亲全身震颤了一下,白了我一眼,披上了
棉衣,闭目瞑思。

  我无言。处于我这样的位置,真不知如何说才好。我在现实中坠入了梦的境
界,而梦的境界渗入了我的生活。我迷茫,仿佛我已为寻求而心神憔悴,仿佛我
犹自蹰踌徘徊在梦的街头,在浓雾中迷失了自己一样,我的意念在心扉微启的刹
那间,迷失了……

  我不知道这算不算爱情。母亲不承认,而我也懵然不懂。当我近乎歇斯底里
的冲行在母亲广阔的草原上时,我只知道,那种令我怡愉的爱抚,陶醉的絮语,
还有那使我感情奔放的、缠绵的旋律和节奏,世间的一切,都显得无比美丽和灿
烂,无比纯静而和谐。

  在天地的大融合大和谐澡,我为之溶化、融合,天地合而为一。在沉醉中,
我忘了父亲的存在,在迷恋中,我忘却了人子的伦理。仿佛是短促的一刹那,又
仿佛是漫长的一世纪,我完全记不清我竟享有了多少时候这般温馨,这般甜蜜这
般美好的日子……

  我也不知道,我会如母亲所说的那样——有一天,我会感到那抚慰不再那么
令人情怡意迷,那絮语不再那么撼人心灵,而母亲翠玉似的胴体渐显枯黄了,她
娇艳的花朵也日渐憔悴了,尖挺饱满的乳房干瘪如寒冬的果实时我就会明白了。
我怵然一惊,迷乱而惶恐……

  或许真有那么一天,我原以为永不降落的阳光会在何时降落,我将独立在暮
霭四合的苍茫大地上,孤独地向无边无际的苍穹呐喊。

  父亲终于打来电话了,他们平安抵达了目的地,也已经搭好了营帐,吩咐我
们不用担心。母亲满心欢喜地躺回被窝,爱情的光辉泻染了一切,我第一次用理
智的眼睛凝视着母亲。她翡翠似的脸上充满吉祥安乐,闭目沉睡的她是圣洁美丽
的女神!恬静而澄澈,令人目眩而神迷。

  我把手轻轻按在母亲那高高低低的阴阜上,她那如弯月般的阴牝呵……漫漶
过我饥渴的心田,我的心在这份静寂中慢慢沉淀,慢慢地进入梦乡……
作者: aili123    时间: 2008-11-15 22:48     标题: 一品乱谭之故乡的雪,故乡情(全) 作者:gubaman

                (三)

  当你用牙齿啃啮一个苹果时,你在心中对它说:「你的种子将活在我体内,
你未来的嫩芽将在我心中茁放,你的芳香将成为我的气息,我们将一同快乐的度
过所有的岁月。」

      ——纪伯伦《先知》

     ***    ***    ***    ***

  我朝坐在梳妆台前的母亲望去,镜中的她蹙蹙拔得挺细的弯眉,如哀怨的小
妇人。她薄唇微启,轻轻浅浅地笑着,笑出一排整齐细白的牙齿,唇角带出几道
浅浅的纹路,由这几道笑纹,整个微笑竟有着几分生涩的羞持与惊怯。

  梳妆台是古式的那种,红檀木制作,同那张巨大的红木床、床头柜,都是母
亲从娘家带过来的。梳妆台上也有几种化妆品、香水,但似乎没见母亲用过,只
是展示般的排成几列,她丽质天生,本不用任何雕饰装扮。

  母亲雅擅琵琶,唱腔婉转清丽,我觉得用白居易的《琵琶行》里描写的「嘈
嘈切切错杂弹,大珠小珠落玉盘。」来形容最为贴切。我的班主任王嬗就是语文
教师,在整个班级中她素来垂青于我,我想也来缘于这首《琵琶行》。

  记得去年上到白居易的《琵琶行》,王嬗刚好提问到我,问及我对这首诗的
观点时,我侃侃而谈。我当时说,《琵琶行》不仅是一首富含生命力的独创性叙
事诗,如果改写为小说也会是极其杰出的短篇,因为它不但故事结构严谨,人物
描写也非常生动,可以说,这是一篇真正的纯文学作品,好作品令人百读不厌。

  或许就从那一天起吧,王嬗就把我从生活委员换成了语文科代表,从此走进
了我的私生活。

  「桥儿,呆呆的看什么?你不是要去学校吗?」母亲见我在看她,微微地一
笑,她笑的时候真美!柔和的轮廓有一种古典的绚丽,却又那么的生动有气韵。

  「啊,妈,你真美……」我愕然收回放肆的目光,也收回了奇思乱想,「是
啊,我今天要去学校,王嬗老师说要布置些作业。」由于下雪的缘故,学校只好
突然放了假,班级都没来得及布置功课。

  「嗯,那你快些去吧。还在这儿磨磨蹭蹭的……」母亲嗔怪着,点了点我的
鼻尖,她的手沁出一种清凉的香气,而唇角的那朵微笑优美含蓄,如墙角下的那
朵紫薇花。

  我心中一荡,揽她入怀,此刻灯朦胧,人也朦胧,我也如那晓雾,眼前混沌
一片,似真似幻似梦。

  「去,折腾了一宿还不够呀……」母亲娇嗔地推开我,转身走向厨房,嘴里
犹自哼着:

  「正青春人在天涯,添一度年华,少一度年华。
  近黄昏数尽归鸦,开一扇窗纱,掩一扇窗纱。
  雨丝丝,风翦翦,聚一堆落花,散一堆落花。
  闷无聊,愁无奈,唱一曲琵琶,拨一曲琵琶。
  业身躯无处安插,叫一句冤家,骂一句冤家。」

  我听得出,这是明朝冯惟敏的北双调——蟾宫曲《四景闺词》,歌喉清脆婉
转,一时间,我竟听得痴了……

     ***    ***    ***    ***

  我推门,眼前登时一亮,昨夜隔在瓦屋纸窗外的世界,洁白一片。昨日地上
堆满落叶还显得一片狼藉的院落,现在已经被大雪所掩盖,像在上面盖了一块巨
大的洁白的手巾,母亲和我一起栽下的两株枣树威风凛凛地披挂着银色的甲胄,
骄傲地向天空伸出雪白的臂膀。不到十米远的河,结成了厚冰,听不见流淌的声
音。

  我没有从桥上走,也无需桥,彼岸是旷野,我踏着雪向学校走去。

  王嬗的家其实不在学校里,是在学校后面。石头彻成的墙,顶上是瓦,一共
三间。我到的时候,王嬗正围着围裙,两只美丽的手粘糊糊的,是在捋饺子皮。
她两颊红通通的。

  「快进来吧,外面也真够冷的吧,瞧你这小脸蛋儿可冻成什么样了?」

  我朝她笑笑,一低头,走进了她的厨房。屋里光线稍稍显得黯淡,面门的壁
上是一张褪色的年画,一个胖小孩骑在一条翘尾金鱼上。屋正中一张木方桌,几
根条凳,屋角堆着一些未洗的衣服,王嬗的乳罩显眼地放在最上面。

  「中午就在这儿吃吧,你洗洗手帮我擀饺子皮吧。」王嬗已经脱下了围裙,
换上了一套家居棉毛衫,还端进了一盆火炉子,烧得正旺。她的头发是天然的略
微卷曲,流线型的泻洒在肩上,别具风韵的丰满脸颊在炉火的照耀下异乎寻常的
亮丽。

  「他呢?」我时常这样称呼她的丈夫,在我们两个人的世界里。她目不转睛
的凝视我,黑漆漆的瞳仁深处,倒映着我,旋转着我。她踮起脚尖,轻轻地吻了
一下我的嘴唇。一瞬间,我觉得有一股暖流穿过我的周身,我的心脏仿佛在这冬
日的早上停止了跳动。

  「他值班呢。今天就我们俩。」她用手拂去沾在我外套上的雪花,「这雪下
得好大,好不容易等它歇了,我就给你打电话了。」她的语声微微颤抖,好像风
中飘浮着的音符。

  她很细心,脸盆里的水是温热的。我洗好手,她马上就依附在我的胸前,青
草的香味,槐花的芬芳,闯进了我的鼻翼,而且那样的清晰,触手可及。

  「想我了?」我捏捏她的小手。她甜甜羞羞的一笑,微微的低头,然后定定
地看着我的眼,我在这一泓清泉里寻觅着她给予我的温存。

  记忆宛如电影中的画面,在我的脑际中反复推出,我不时地感到惴惴不安,
怀疑自己现在所能掌握的全部,其实全是一场虚幻的电影。可现实又是时常敲打
着我的心门,我清清楚楚记得,在那一场激烈然而温柔的做爱后她紧紧地抱着我
说:「希望你能记住我,记住今天,记住我们曾这样的相爱过。」

  「来吧,我们先把饺子弄好,再准备些汤,我知道你没汤总是咽不下去。」
王嬗是在三年前从苏南嫁过来的,她爱做菜,而且也做得相当有水准。她也爱写
诗,在诗的世界里她象是个涉世不深的娃娃,天真得好似不沾染人间烟火。唯其
如此,她才常常和她的丈夫格格不入。

  「『要求』?这首诗是你最近写的吗?」我拈起桌子上的纸,念着,「我想
爱一回/我想在生命的边缘行走/去看看那边海岸的风景/去看看一瓣瓣玫瑰和
帆走过/我想爱一回/就像青色的小虫爱着/湿漉漉的花朵/爱一回,我想/把
蜜水饮尽……」

  「嘘,你听,那是雪花的声音。」她把食指竖在嘴唇上,澄澈的眸子水光潋
滟,有着淡淡的远景。她不再言语,只是把头靠在我的肩上,我把手绕到她的肩
头,拢紧她,她的身体柔软而温暖。我们接吻了。

  她的舌头甜津津的,略带些薄荷的味道,我想是牙膏的缘故吧。它搅动着,
直伸向我的喉腔,索求,带着无畏和痴情。

  「你,你妈知道,知道吗?」她的嗫嚅着的小嘴唇在我耳边轻语,「早上是
她接的电话,我,我有点怕。」她的眸子如同漆黑的夜,深邃,脉脉地谛视,仿
佛在等待什么,又害怕什么。

  「傻瓜,她怎么会知道,别怕。有我呢。」在她的面前,我们的年轮好像倒
转过来,不是她大我十二岁,反倒是我大她了。

  「呀,那就好。再抱紧我……」她黯淡的眼睛仿佛全滴上了油,闪亮闪亮,
像闪烁在阳光下的贝壳。

  许是穿得太多的缘故吧,脱下她的底裤很是费了些周折。她的阴毛黑乎乎的
一丛丛,像是一片大森林,如果光看她的外表,很难想像,那个在课堂上大声念
着《荷塘夜色》的清秀的语文老师,竟拥有如此旺盛的毛发,而且,蓬勃的生长
着。阴唇呈紫黑色的向外翻着,比她原本淡黑的阴阜颜色更深,不太中看。

  我先是试着伸进一根食指,继而把中指和无名指也贯入,然而出乎我意料的
是,我带出了些湿答答的粘液。

  「啊,你刚才和他干过?」我有些惊讶,有些愠怒,虽然也有些毫无道理,
毕竟人家是正宗合法的夫妻。

  「啊,对不起……早上要出门时,他,他非要……说是…」她给我陪不是,
脸上充满了歉疚的神色,语调变得沉郁,或许是感觉到了我的冷峭和不满。

  「别说了。来,再张大一些……」我命令着,把她一条白嫩细薄的大腿搭放
在木桌上,身下的条凳发出吱吱嘎嘎的响,我可以清楚地看见她皮肤下鲜红血液
的运行,而此时的她容颜焕发如春花的娇媚,如朝霞的艳丽。很快,她的阴牝内
传来了淙淙的水响,一股粘粘的精液蜿蜒地渗出了她那条狭长的缝隙,如一条垂
到水面的紫藤,那种画中烟村一般的紫色。

  她的手指轻轻触摸着我那条巨大,把包皮捋到了阳茎的根部,小指头点着我
的马眼,嘴里呢喃着淫词浪语。我用手掩住了她的嘴,浑身燥热难当,只觉着身
子陷入了一圈圈的漩涡之中,我猛然大叫一声,插了进去。

  总体上说,她是属于内骚形的少妇,这一点我很早就看出来了。她很容易发
情,劲头儿一上来,就会一发不可收拾,非要发泄出来不可。记得上次上她的语
文课,上到一半时,她突然叫大家自修,然后吩咐我道跟她去她的宿舍拿实验作
业,其实压根儿是她来劲了。

  潜伏于我体内的那条大毒蛇又钻了出来,吞噬着我平静的心灵,原本平顺的
河流有了激情的边岸。在一次次的撞击中,我的灵魂超脱于躯体之外,感知着性
爱的脉息,在旋转中我谛听她深情的呻吟。借着她臀部的抬举,我轻而易举地让
她达到了高潮,然而这也仅仅是第一次,没有三次以上,她是不会虚脱的。

  我不知道,是不是外表清秀的女子发起情来都是如此的激昂放浪。王嬗的外
表并不美丽,却楚楚动人,乍看起来她很像个印第安女子,有着浅棕色的肤色,
黑大深邃的眼睛,俏丽的鼻旁,微有几点雀斑,却更平添她的几分妩媚。

  在外人眼中,王嬗的婚姻非常美满,丈夫是医生,自己是人民教师,天造地
设的一对儿。然而,创造幸福的不仅仅是双方的职业,更重要的还在于性格。

  她又叫了。这次叫喊带着哭腔,是发自肺腑的那种,这是又一次高潮的前奏
曲。我不用触摸,也知道在她身下的条凳是殷湿的,随着她的每一次颤抖,她的
阴牝里总会渗流出淫淫的水来,尽管我的阳茎紧紧地顶着它,也无济于事。

  我稍稍往下看,她的阴唇瓣开的样子实在是太淫靡了,随着我阳茎的送进提
出,总会露出白底的肉色,夹杂些粘稠的液体。我闭上了眼睛,又是一阵猛抽,
疾徐有致的抽插才会营造出理想的效果。

  「你说,我这插法是不是比他棒?」我改变了角度,斜斜的顶了进去,她的
整个身子卷缩成一团,双腿交缠着,目光迷离中带着一些欣喜,一些快慰。

  「那当然……桥,只要跟你在一起,就算你不插我,跟我说会儿话,我,我
也会有快感的……」我不知道她是不是在说谎,是不是在讨好我,然而我从她阴
壁内的痉挛感受到了她情感的挣扎和宣泄,它裹挟着一种近乎歇斯底里的激情,
铺天盖地地涌来。

  「嬗,我要插你的屁眼。」我故意说得粗俗一点,在这当口,她对我的依赖
和顺从是无可置疑的。我的中指插入了她的肛门,虽然只是入了半载,仍可感受
到她肛门的收缩力度。

  「啊,这能插吗?」她玲珑的下颏扬了起来,那几点雀斑在兴奋之下呈现出
紫檀的色泽。

  我无言。只是把中指全根地贯入提出,来往数十下。

  「能的,宝贝,听我的,来,趴下来……」我翻转过她的身子,她的臀部在
火炉的照耀下红绯一片,几根阴毛披洒在她的肛门周围,萎靡不振的带着些许的
哀怜,一如她此刻的眼神。

  「嬗,你的毛可真多,连这儿也有。」我俯在她的身上,嘴巴轻啜着她的耳
垂,往她的耳朵里吹着热气。「等会儿干完,我把这儿的毛拔掉,好吗?」

  她哭了。整个身子颤抖着,痉挛着,眼角流转着晶莹的清泪。我安慰她,双
手执着她的腰。

  「嬗,你的屁眼比你的阴穴紧多了……痛么?忍一会儿就好……」条凳支撑
着我们俩人的重量,她的双腿劈叉在条凳的两边,整张脸半侧在上面,我听见她
混浊粗重的喘息和呻吟像游荡在雪中的精灵。

  学校的大礼堂钟声响了十下,已经是早上十点钟了。王嬗全身一颤,打了个
激灵,肛门紧缩,夹得我的阳茎有点生疼,我又激烈地抽了起来,摩擦着,以一
种十足的雄性力量,其势不可挡。她的头发散乱下来,遮住了半张脸,在我这种
粗暴得近乎野蛮的爱抚下发出颤栗的回应。

  这是一条没有尽头的泥泞的路,要说有的话也只是到了你精疲力竭的时候,
于是我长长的吁了一口气,狠狠地顶着,一动不动,直到体内全部的精液注入了
那条泥泞路。


                (四)

  一种风,只流浪在一座深谷;一道堤,只护住一弯星河。

     ***    ***    ***    ***

  那还是在我最爱幻想、最爱做梦的时候,那时,我还年轻得像含苞的花朵般
羞怯、初生的小虎那样懵懂,却经历了一场浴火的梦魇。然后,那些梦就似彩色
缤纷的肥皂泡,不等我领悟,便一个个幻灭了、消失了,不着一点痕迹。

  「桥儿,今天你大舅要来,你到老山东的脂味斋买些卤蛋、面条,记得再拿
些五香和火腿肠。然后到少年宫找你妈回来,叫她回家做面条。」父亲坐在院子
的那张老藤椅上,眼睛看着屋脊上的玲珑怪异的兽头。他后面的晾衣架上,有母
亲色彩艳丽的内衣、镶着精致花边的衬裙,还有我们父子的衣裳。面前圆桌上摆
放着半杯剩茶,父亲手里还夹着半根香烟,青烟袅袅,似断似续。

  「哎,我这就去。」我放下手中的课本,熄灭了桌几上的那炷檀香,顺手关
上了房门。大舅与父亲是同学,不过一个学术有专攻,一个却走上了仕途,两人
都在各自领域里颇有建树。

  我循着溪岸,踏着陷足的软沙向前走去。一辆载客的汽车风驰电掣的从对面
的路上经过,扬起了阵阵灰尘。看样子,是前往少年宫的方向。母亲在少年宫办
了琵琶培训班,镇上的许多小孩趁着放假都报了名,都是冲着母亲的名气来的。

  文化宫位于镇孝里东路,是政府租的一间老房子。房子前面的栅栏内有个长
满杂草、荒芜已久的大花台,只有一丛美人蕉孤寂的倚在墙角。我推开小栅栏,
穿过小廊,鼻孔里满是幽微的香气,母亲有个卧室在小廊的尽头,那是她中午小
睡的地方。

  我站在她幽黯的房门之外,心想,这会儿也该下课了,母亲不知是否正在歇
息。正待要敲门时,我听到了轻微的说话声。

  「你怎么来了?阿嫂呢?」母亲的声音有些低沉,透过破旧的花格子窗户传
了出来,幽幽的、柔柔的。

  「她没来。我来茂林开会,顺道过来看看你。」声音陌生,虽然有意压低嗓
音,仍可听出它的浑厚。

  「嗯,那你是专程来的了,茂林离这儿还有三十公里呢,路也不好。」母亲
淡淡的语气里似乎蕴藏着些许的温馨。

  我有些诧异,踮起脚尖,往窗子里瞧。屋子本来挺暗的,白天也要开灯,我
看到桌子上方有一条很细致、苍绿色近黑的电线,由高高的天花板上垂下,花形
的乳白色灯罩,远看就像一朵倒垂盛开的白莲,柔和的灯光,投在母亲白皙的脸
上。她的对面坐着一个魁梧男子,我看不见他的脸,他是背对我的。

  「好些年没见了,妹子,你没变,跟从前一样漂亮。」那男子缓缓伸出手,
握住了母亲。

  母亲身子一震,脸一下子红了起来,「别这样,哥……」

  我呆了一下,别是我的大舅吧,怎么跑这儿来了?爸还以为他不识路呢。我
正想出声叫喊,突然见大舅抓起母亲的手在嘴边一阵亲吻,我一下子呆了。这是
怎么回事?

  「别,别这样,哥。」母亲站了起来,试图缩回自己的手,她的头碰到了灯
罩,一时间,满屋子都是摇晃的身影。

  「都这么久了……你,你还……」母亲离开桌子,走到床沿,脸朝墙壁,我
看见她的肩膀在耸动,显然是情绪激动。

  「爱过才知情深,醉过方知酒浓。妹子,其实我也很难过,你知道这日子的
难熬么……」大舅哽咽着,空气中浮动着一缕怪异的味道。

  「哥,你别这样……你知道的,我爱雨农,一辈子都爱。咱们,咱们,那都
是已经过去的事了,你忘了吧。」母亲也哭了,掏出手巾在擦泪。

  「唉,要是,要是当年我不带他回家,你们也不会相识,你也不会……」大
舅走到母亲后面,巨大的身影遮住了母亲,挡住了我的视线。

  「不,哥,就算我不认识他,咱们终究是不可能的。总有一天我要嫁人,你
要娶妻……」母亲的声音颤抖若风中的柳絮,微弱,不复平日的闲雅。

  「还记得红叶谷吗?」大舅摘下了架在鼻梁上的黑框眼镜,昏黄的灯光下,
我依稀看见他的眼里飘浮着莫名的沉郁与凄凉。

  母亲无言,她慢慢转过身来,凝视着他,「不要再说了,红叶谷早已被我忘
了。」她的眼神迷离恍惚,好像笼罩着一层青色的轻纱。

  「你不会忘的,我相信。」大舅端着母亲的下巴,「我喜欢你的眼睛,像一
双不停扇动翅翼的黑蝴蝶。」

  母亲哭了,两行清泪夺眶而出,顺着脸颊滴在了大舅的手上,「到现在你还
说什么疯话,哥,咱们不能一错再错了。」初时还只是哽咽,之后便一发不可遏
止。她身体前屈,嚎啕大哭起来,我第一次看见母亲如此剧烈的哭。大舅轻轻地
伸出手,抚摸着她的瘦削的肩,然后搂过她的身体。

  母亲软倒在大舅的怀里,浑身发抖,不出声地抽泣着,她的泪水和呼出的热
气弄湿了大舅的衬衣。我看见了大舅的手在母亲的身体上不停地摸来摸去,仿佛
在搜寻什么东西似的。「好妹妹,你不爱我了吗?」我看见大舅从母亲的怀里掏
出一件黑色的乳罩,然后放在鼻子上使劲的嗅着,「你不是很爱我吗?」

  「啊,哥……那时,我小,只是崇拜你,你什么都会,我在学校受人欺负,
也都是你把那些坏学生打得不敢再来……可,可后来……」母亲声泪俱下,倒在
了床上。

  「那年在红叶谷,我们去采薇菜,你蹲在树下,弯着身子,把小屁股撅了起
来。哥看见你鼓鼓的屁股,受不了刺激,就……」大舅状貌魁伟,声音宏亮,不
似父亲外表斯文,相比之下,大舅更具男人味道。

  「不……哥,你别说了。」母亲的裙子被大舅撩到腰间,露出了红色的花边
内裤。

  「后来,我们常常在屋后的桔梗堆里做,妹子,你那时的小穴穴好紧,夹得
哥哥好疼……」大舅把母亲的内裤也扒到了脚后跟,母亲的阴毛顿时裸裎在灯光
下,柔顺熨贴,整整齐齐的披洒在阴阜上。

  「妈妈后来发现了,打了我一顿,你还记得吗?」母亲媚眼如丝,酡红的脸
上飘浮着迷惘,看得出来,她的思绪已纷飞到了如烟的往事里。

  「我怎么会忘了。」

  「当时,我们好害怕,跪在妈妈面前,恳求她不要跟爸爸说这事,不然他会
打死我们的。」

  「是呀,妈妈果然没说,只要求我们不能再继续下去。不过……不过那时,
我们多要好呀……妹子,我在一天夜里又爬到你床上,可能是太大声了,爸爸终
于发现了。他大怒之下,打断了我的腿,让我在床上躺了三个月。妹子,我还记
得,你每天晚上偷偷来看我……」大舅的眼眶发红,泪花闪动,显然也沉浸在回
忆当中。

  母亲全身颤抖,张开的两条腿间夹着大舅的一只手,那只手不停地在摆弄着
母亲的阴唇和阴蒂,以致于她的身形起伏,唇间飘荡着模糊不清的词藻:「是,
我当时好怕你就这样子残废了。后来,你,你不知道……后来,爸强制把你送到
外面去念书,也才认识雨农……」

  我的体内有一股奇异的骚动,红色的血液快乐地奔流在我的血管里,冲动而
且不安份。这种兴奋行遍我的全身,我想大声呼叫,然而所发出的却又是含糊而
没有意义的音调,并且只是在喉咙间发泄。

  这是我第二次亲眼看见母亲的胴体裸裎在空气中,该是霜晨一片珍珠色的苍
灰,暮春的鹅黄,或者是樱桃颗一般的绯色,这些景象从此根深蒂固地植在我的
记忆里。她白净素洁的脸上闪着一种幽独的静美,两颗黑瞳带着少妇的从容,孤
傲地行走于烟尘世间。

  大舅恣意地挺着他的腰,阳物肆无忌惮地穿行在母亲幽深的狭谷,简易的木
床发出了可怜的哀叫。母亲的手扬着,不经意地摆放在他的脖子上,如款款而舞
的水草,激情演绎它风中的舞蹈。「我们会下地狱的,哥…」她的忏悔般的呻吟
如飘浮在五线谱上的音符,又如秋虫的呢喃、江南水乡橹声的欸乃,点点滴滴,
穿梭在时空的人行道上。

  「哦……不,不能这样……」母亲的两条白皙的腿晃荡在大舅的肩膀上,脚
指甲上涂着紫红色的蔻丹,在明明灭灭的光线里,充满了罪恶的颜色。我难过的
闭上眼睛,不敢相信自己的这双眼,那本该是父亲穿梭的隧道竟然行驶着不该出
现的列车……

  可,可是……我不能不承认,这种充满罪恶的颜色是如此的绚烂,像璀璨的
烟火,绽放在我年轻的天空里,久久弥漫。沉浸于乱伦世界里的两个人没有听见
我粗重的喘息和浑浊的呼吸,我的双手轮替着手淫,通条滚烫的阳茎粗大到平时
难以达到的境界,这比我偷窥母亲和父亲做爱更刺激着我脆弱然而淫荡的神经。

  蛰伏于我心底深处的毒蛇慢慢地从冬眠中苏醒,它先是探头探脑地窥视这奇
怪的世界,然后,蜿蜒蛇行,吐出信舌,它猛地咬住了我,因为此时的我是最脆
弱最无助的。

  空气在这打破宁谧的时候,比往日清薄了许多,多植绿被的文化宫是一种潮
湿的笼着轻雾的绿色。随着气流的走动,室外飘浮各种花草的香气,山素英、木
樨、七里香或是不知从哪荡出的混合草味,间杂着室内流出的汗水味和精液味,
淤积在我的喉咙间,排遣不去。我的心徘徊在这凄迷的景象之中,只感到丢了些
什么重要的东西将永远也找不回来。

  大舅不停地变换着各种姿势,他的这种轻佻在我父亲那儿是找不到的。父亲
做爱一向中规中矩,偶尔变换体位也是寻求些刺激,但毕竟也只是偶尔。看着大
舅把手托在母亲的臀下,而母亲的双手环绕于他的脖颈,身子的起起落落,次次
沉重的舂在我的胸口。

  母亲的阴毛杂乱如草,淫水肆虐在她的下体,而那生我于斯的地方竟是如此
的丑陋,带着颓废与庸俗,带着幻灭和蛊惑力,煽动着一个将步向光明殿堂的青
涩灵魂。也许我不知道,这种幻灭是一种痛快的自虐,从此我将不屑于这世俗体
制的陈规陋矩多费脑筋,我只管着走自己的路,不言不语,喝自己的汤,调好人
生的这杯酒,把生命调成只有自己才喝得出来的具有甜酒味的死亡。

  很快,大舅加大了他臀部的力道,将他那具乌黑的通条捅入了母亲阴深的角
落里,久久不动。我听见了母亲哀哀的叹息,白皙素净的脸上闪着光辉,我的清
雅闲适的娟秀母亲,肢体横陈,大手大脚的开着,露出淫艳与衰颓,汩汩渗出的
精水带着森冷的气息。

  「雨农好么?」大舅沉沉地坐在床上,吐出粗粗的呼吸,他用一种墨色的烟
斗抽着烟,「桥儿也好吧?」

  「他还是身子不好,我一直按爸的处方给他抓药,也只是控制罢了。」母亲
找着被丢弃在地上的衣服,「桥儿书念得不错,我不太担心。」

  大舅帮她扣上乳罩的扣子,「他身体不好,桥儿莫非是我的儿子?我记得你
出嫁的前一天,我们还做过来着。」我闭上眼睛,听见母亲穿衣时窸窣的声音,
只觉着世界即将毁灭,好像要天地俱焚似的。

  「啐,桥儿是雨农的,没错。我是嫁给他半年后才有的,你别在那胡思乱想
的。」母亲修长的手指拨开大舅袭来的那只手。「太晚了,咱们快回去吧。」

  「你先回吧,我呆会儿再去,我这儿还有些事要处理一下。」大舅的手在母
亲乳房上揉揉着,流露出恋恋不舍的神情,「也不知几时再能这样和你爱一回,
妹……」

  「咱们不能再来了。你不是有嫂子吗?你们怎么到现在还没小孩?」

  「唉,妹子,你不知道啊,你嫂子是性冷感,每次我跟她做爱就像和僵尸在
做似的。哪像你,就像个熔炉一般……」大舅说着说着,又把手伸进了母亲刚刚
穿好的裤衩里头。

  「嘻嘻,这也算是报应吧。哥,怪不得人家说嫂子是个冷美人呢。」我看见
母亲在他怀里如此受用的样子,只觉着身子里有一股恣意蹂躏灵魂,啮咬青春、
梦想、情爱,把种种昂贵事物摔得粉碎的暴力。我真想冲进去,将他们杀得干干
净净,可我知道,我不能!

  「不久,我们将沉入冷冷的幽暗里,别矣,我们夏日太短的强光!我已听到
悲伤碰撞的落地声,响亮的木头落在庭院石板上。」我想起了波特莱尔的诗《秋
歌》首段。

  困惑夹杂愤怒如沸腾的泥浆即将封喉,我无助的眼求援似的探向天空,这种
不知自己欲往何处去的惨绿岁月,每一步都是茫茫然,我想打开出口。因为,上
天已经给我一个恩赐的魔咒,要求我以己身为炼炉,于熊熊烈焰中淬砺锋芒。

  然而,锻铸之后,我的江湖已经是破败的江湖,我的灵魂和思想被带上了沉
重的脚镣手铐,就算是黄金满堂,也要一生飘零。
作者: aili123    时间: 2008-11-15 22:49     标题: 一品乱谭之故乡的雪,故乡情(全) 作者:gubaman

                (五)

  你的月白色的身体中积蓄着所有的激情,你的眼睛像冰山上流下的青白色的
水,含有一切的善,一切的恶……

      ***    ***    ***    ***

  没有了笑,生命也就喑哑无光了。我若有所悟,收回凝眺的眼光,随手从桌
上拿过一面镜子,嘴角一掀……嘿,我仿佛第一次才听见那陌生的,发自我喉际
的干涩的声音,第一次才看见脸上习惯性的筋肉抽搐。

  镜子里,我上翘的嘴骤然下坠,迷惘的眼睛里凝集着潭水般深沉的怨恨,我
掷下镜子,镜子豁然开裂,我看见无数个我嘴里喃喃咒骂着,诅咒生活,仿佛要
控拆什么……

  母亲回来了,带着一身的轻快和欣悦,手中还捧着一束红嫣紫姹的花朵儿,
「我回来了,雨农。」

  父亲悠然地坐在藤椅上看着书,头也没抬,「怎么到现在才回来?桥儿去找
你也没找到,你不在少年宫吗?」父亲相信了我的谎言。

  「啊,桥儿去找过我?」母亲霎时间脸如死灰,她迷惘的眼睛抬了起来,恰
好和二楼的我目光交汇,只是她看到的眼睛,是如此清楚的陌生,郁积着暴戾之
气。

  「我,我去把花插好。」母亲嗫嚅着,连忙摆放好自行车,僵僵地从父亲身
边走过。

  母亲的脚步是缓慢和沉重的。

  「桥儿,你去少年宫找过我?」她的声音有些哆嗦,如变调的音符。我讥笑
着她的急促和不安,「不,我没去过。」我的脊梁感到极度的不舒服,生涩,凝
滞。

  「不,你去了。桥儿,否则你原来绵羊般温顺的眼神不会这么冷酷无情。」
母亲抓紧我的胳膊,原本澄澈的秋水霎时变得混浊,「桥儿,你别这样看着我,
妈……心里好痛……」

  「妈,我什么也没看见。」我的回答是犹疑的,目光穿过窗户上的木栅,看
着窗外的那一片青青的天。我的脸上一定充满敌意与抑郁,多年以后,母亲常常
对我提及此事,说她当时就如万箭攒心似的疼痛,她那时多么希望我拿着刀子,
亲手来剐她的心和肉,可我没有。

  那是一种哀伤,带着温柔的疲倦,或许是此时此刻,任何哀伤的言语也无能
为力了,在我的眼睛、嘴巴,我的全部动作当中,看在母亲眼中,都是那么的令
她哀痛欲绝。然而,接下来的事情,愈发的不可收拾了,简直出乎我们的想像之
外,事后,我像中弹了似的,全身瘫软在地上,只听到母亲的叫喊:「啊,我的
孩子!桥儿……」

  我与母亲对峙在充满诡异的卧室里,挂在窗户上的风铃在微风的拂荡下发出
了清脆的响声,盈耳的铃声非但不能使我消愁,反倒打破了我们俩之间的静默。

  「孩子,千万……千万别说……」母亲低埋着头,声音憔悴困顿,像蒙着一
层什么东西的口音,结结巴巴的。我看着她苍白的脸,围着黑圈的眼睑,又长又
紧密的睫毛上带着零星的泪花。

  我的心软了,伸手擦拭她的脸,温暖潮湿,「妈,你放心……我,我不会跟
爸说……可,可……」

  就在这时,我听到了楼下庭院里传来了父亲的欢叫声,「我说培雄,怎么到
现在才来,我可等了你好半天!」我和母亲全身一震,她略微红了红脸,默不作
声,只是惘然的看着我,眼睛里好象有一种特殊的感情,有哀怜、疼惜、痛楚、
懊悔和无奈……

  我的胸中突地升腾起一股无名的难以描述的欲火,那种暧昧的神色和模糊的
表情在我的眼中化成了一幕幕春宫图画。我的眼中,母亲是赤裸裸的,我猛地撕
开了她的无领短袖上衣,露出了黑色的乳罩。

  母亲低呼一声,「啊,桥儿……」她的娇艳的腮帮失去了血色,「别,别这
样……」

  我冷冷的笑了笑,脸上呈现出痛苦的神色。

  「脱下来,把裤子脱下来,快……」我的声音嘶嘎沙哑,却又有一些兴奋。

  我迫不及待的抱着母亲娇小的身子,她的乳罩在我的牵扯下掉在了地上,露
出了秀气玲珑的乳房。母亲痛楚地吟哦着,微弱,凄凉,娇弱而紧张的皮肤好似
一张被风吹皱的白帆,在我的磨搓下呈现出绯红色的光泽。

  我们的血在沸腾。在楼下父亲的呼喝声中「桥儿,快下来见你的大舅了。」
我顶入了母亲的阴牝,温热潮湿,如我当初的想像。母亲的双手支撑在窗台的条
棂上,如瀑的黑发披散在她瘦削的肩膀上,在我的抽送里耸动如潮。

  我并没有脱下母亲的内裤,只是把它挤向一边,就把坚硬的阳茎递入了它的
深处。母亲把脸埋在双手里,呻吟着,承受着我如下山雏虎的威猛与刚强,我快
速而有节奏的穿插迂回就像一个情场老手,我挑逗着母亲的每一道防线,并且逐
一的摧毁。

  在父亲再一次的叫喊声中,我沉沉地回答了一声,「我马上下去……」黄昏
的黑影慢慢的展开去,我只感到一阵阵的寒噤像波浪般流过我的全身,我咬紧着
牙关,喷射出如浆的精液,在那一刹那,我知道我成了大人了!

     ***    ***    ***    ***

  晚餐是丰盛的,在一片和谐的气氛中,我温顺地举杯和大舅互道平安。大舅
指着我,转头对父亲说,「你看桥儿都这么大了,难怪我们都老了。」我偷眼望
向母亲,她的脸色仍是苍白如纸,只是把眼光投向远处苍茫的雾蔼。

  她忽然站了起来,「你们吃完了就泡些茶吧,我去厨房了。」说着把桌子上
的碗筷杯盘收拾起来,放在一个大木桶里,端着向厨房走去。父亲仍旧和大舅不
停地说着话,我斜着眼看见大舅的眼光逡巡在母亲的背后,若有所思。

  「爸,大舅,你们聊吧,我给妈帮忙去。」我尾随着母亲,她纤小妩媚的身
姿无时不刻不在吸引着我。我知道,被惊醒的情欲一旦挣脱了樊笼,将是如何的
景象。

  「啊,你怎么进来了?不要捣乱了……」母亲吃惊地试图挣开我的拥抱,她
的神情就像一头受了伤害的小鹿。

  「他们聊得正欢呢!妈,我来帮你。」我把手指伸进母亲的阴牝内,搅拌着
那池春水,「妈,这里面有我的水呢……」还有一句话我没说出来,这里面还夹
杂有大舅的浊水污流。

  「你,你就会欺负妈妈,我还不如死了算了……」母亲有些生气,脸上的神
色悲苦恼怒,叩击我的心软。

  「对不起,妈。你知道,我是爱你的。」我亲昵地亲着她尖巧的耳垂,她的
脸一忽儿红一忽儿白,娇羞的表情映在她的脸上就像云彩映在水中一样。

  「桥儿,我们不能再这样下去了,妈会死的……」母亲的脸直红到耳朵,那
副窘状我永生不忘。我抱着她娇柔的身子,「妈,不会的,我要你长生不老,我
们还要爱很久呢!」她的底裤已经换成了一条桃红色的了,我试着扒将下来,母
亲却夹紧着大腿,死死地不肯松开。

  「桥儿,你松开些,妈都要透不过气来了。」大概是听到了父亲他们在院落
里高谈阔论的声音,她的心放开了些,把身子支在灶台上,目光迷离带着苍茫的
沉思。

  「好,妈。其实我早就喜欢你了。你知道吗?我曾经看过你和爸做爱,从那
一天起,我就深深地爱上你了。」我知道我自己说的是真话,发自肺腑的,因为
这是我的初恋。只不过事情的发展出乎我的意料,我竟不知不觉地爱上了母亲,
并把她当成了自己的初恋对象。

  「瞎说。你几时偷看到的,我怎么不知道?」母亲有些惊讶又有些害羞地看
着我,天真的脸庞上浮现出少女般的好奇。

  「傻妈妈,要是让你知道那就不是偷看了。咱们别说这些了,妈,你的水真
多……」我的手指渗来汩汩丝丝的淫流,就像春雨滋润大地般,我知道母亲的动
情,夹杂着羞耻、哀伤和悲苦,却又满带热情和欢快。

  「嗯哼……桥,我真真要死了……」我的阳茎如犁刀一般穿透了她的坚实的
阴牝,我试图掘开一道生命的水源,将泥土分解,施予肥料。我要让它肥沃的田
野开满了鲜花,赋予它新的理解和参悟……一个灵魂被剥光了衣裳,另一个灵魂
又重新诞生了。

  我把头埋在母亲的双乳间,吸取着芬芳的乳香,而我的头发被她抓在手中,
刺疼刺疼的,越发刺激了我性的神经。我强有力的撞击使坐在灶台的母亲不住地
向后退,然而我的双手执住了她的双腿,我注视着阳茎的穿梭,那激荡的水花,
喷溅的淫流,在我年轻的阳茎搅拌下绘声绘色地写下了新的日记。

  「快,你快一些,妈要受不了了……你别这样用力……别……」母亲发出了
荡妇一般的淫叫,啜泣着,风骚而低沉,像一只飞越火焰的云雀。

  在这场充满欲望和挣扎的运动中,我捕捉到了一种心灵愉悦的共鸣,原来性
爱竟如此的美丽,交欢的声音就是生命里最美的音乐。我感觉母亲在高潮时的吟
咏就如一串抖动在风中的银铃,像花儿拥有着它的芬芳,时时刻刻令我陶醉。

  「他晚上要住这儿吗?」我问着正沛然喷出浓稠淫液的母亲,阴牝的酡红,
光泽诱人,正如肥硕圆润的荔枝。

  「当然,晚上你跟大舅一起睡吧,好吗?」母亲的目光中带着询问和企求,
她的内心是盼着我和大舅要好的,毕竟是她娘家里的亲人。

  「不,妈,你知道我习惯一个人睡的。这样吧,我到客厅支张床就可以。」
我不能拒绝母亲的愿望,她哀哀的眼神就像无声的武器,能在任何时候击中我。

  「嗯,桥……谢谢你……」母亲笑靥顿开,这般风和日丽的姣好容颜,深深
地打动了我。我怦然心动。

  「妈,来,我想了个姿式,你把腿抬起来。」

  「别再来了,你也不看看地点。」母亲坚辞着,看得出来,她有点担心被人
发现。

  「你看他们聊得正欢呢。」我探头看了看院子里的父亲和大舅,把母亲的左
腿盘在自己的腰边,就势把阳茎插入,「啵啵」的声音充盈着厨房内的每一个角
落。母亲微闭着眼,嘴角浮浅着些许的笑容,一丝丝不成调的呢哝从她艳红的嘴
唇里挤将出来,一些儿也不像她平时唱的那些曲儿,但更加令人动心。

     ***    ***    ***    ***

  或许是白天的太过劳累吧,我在窗外飘来的花香中慢慢地熟睡了。今天的事
情太多,来得太快,有点目不暇接,让我仓促,让我徬徨,也一度让我绝望。幸
运的是年轻的我很快地承受住这种锥心的考验,并且将它转化成一种占有,尽管
是一种变质了的母爱,仍让我痴心以对,不改初衷。

  母亲在我刚强的阳茎插入的那一刻时,曾战战兢兢的说,这会让我们万劫不
复,永堕阿鼻地狱,我不在乎。我说,妈,就算我们是禽兽,也有舔犊之情,比
如狼,母子相奸,繁衍后代。在厨房的那一次,我蹲下来啜饮她那喷发的篷篷浓
液时,她很害羞。我抬起头,说这玉液琼浆便是生命之水,便是生生不息的母爱
时,她激动得全身颤抖。

  回想整个过程,我用自己少年的顿悟,用独特的天赋诠释和理解我的爱,或
者母亲也同时在这样尝试着吧!当她以千姿百态迎合我的撞击时,通过她胴体的
扭曲,我能感觉到她浓浓的爱经过千丝万缕暗渡到我激情的海。这一天,十六岁
的我沉迷,陶醉,坠落了万丈深渊。

     ***    ***    ***    ***

  起初是一阵窸窣的足音,我还不在意,接着好像有风透过窗隙流进客厅里,
我感觉微寒,醒了过来。

  我看见母亲轻手轻脚地打从客厅的橱柜前走过,她纤柔的腰肢在月的笼罩下
好像披着一层月白色的轻纱,她要干什么?

  我微闭双眼,轻轻地打着鼾。母亲走到我面前,默默地看着我,良久。我听
见母亲低低细细的呼吸,有着淡淡的女人香。客厅一片岑寂,空气中浮动着一缕
四季兰的幽香,母亲轻轻地叹了口气,然后转身走了回去。

  然而,令我感到惊怒的是,母亲是去我的房间。门轻轻地打开了,也轻轻地
关上了。

  我躺在床上,感到一种莫名的悲哀,为父亲,也为我,为这深深的爱恋。我
起身走向父亲的房间,见父亲已是鼾息若雷,不胜酒力的他早已坠入了梦乡,又
怎么想得到妻子正与别人偷欢?而这人是自己的同窗好友,更是嫡亲的大舅子!

  室内飘浮着些许精液的味道,父亲也不着寸缕,下身褴褛不堪,旁边的手巾
污迹斑斑,可以想见,睡前跟母亲也激情欢爱过。

  我的耳旁好像又响起了母亲的娇吟,如泣如诉,我的心在颤抖。

  「妹子,我明天就要回去了,这一走,更不知什么时候才可以再相见。」

  「唉,哥,可能再过几年吧。我想等桥儿高考后回娘家一趟。不过,你也不
在家里住。」

  「是,我在余州担任市委副书记,不过也可能要调走。妹子,余州离这儿也
不远,你几时来看一看?」

  「再说吧。你知道家里忙,走不开身。你在家里也别和嫂子闹,传出去也不
好听,还是生个小孩吧,这样会热闹些。」

  「我倒想生,可光我一个人能生吗?你不知道你嫂子,一天到晚就忙着做她
的电视台主持人。有时我一个月都碰不着她的面,也只能在电视里看得到她。」

  「嘻嘻,说的也是。你们二人常上电视,想看谁就打开电视得了,也挺方便
的。」

  「呸,就会说风凉话。妹……这些年你一点儿也不见老,反倒比以前更加的
有风韵了。」

  「哥,你又来了。咱们净干这种见不得人的事儿,要是被人知道了,还能活
吗?」

  「见不得人就不会被人知道。妹,呀……你这儿湿答答的,刚才和他做得很
厉害吧……」

  「他晚上酒喝得多了,弄了半天弄不出来,折腾了半宿……哥,咱们就不要
了……我很累了,你也快点休息吧。」

  「还是妹妹知心,你就知道我在等你。」

  「瞧你这德性,我要是不来,你不是一整晚都不要睡了……别,别弄太大声
了……」

  「嘿,妹妹,跟你做的感觉就是不一样,特别刺激。每次和你做,我都有一
种做神仙的感觉……」

  「啊,你就会光找刺激,不理人家的死活……呀,哥……你再后面一点,再
深一点……」

  母亲深深浅浅的声音从门缝里传了出来。虽然家里的门都不上锁,可我不想
打开门,再次看见这种伤心的景象。我能想见,母亲跪伏在床上,大舅的阳茎穿
梭其间的样子。或许是一种独霸的心理吧,我不曾想过,其实母亲并不单单属于
我,她也属于所有的亲人。

  我愠愠地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看着月之魈影在天花板上跳舞着,久久不动。

  也不知过了多久,母亲从我的房间里出来,看见我直直地坐在沙发上,大吃
一惊,几乎惊叫出来。她及时地捂住了嘴,惊讶而恐慌地看着我,愣呆了。

  「桥儿,你,你……你没睡……」她轻声的说,带着些许的颤动,惊疑地回
头看了看房间,然后又转过头来看着我。

  「他睡了?」我很惊讶于我的镇静,这远远超过我的年龄。

  「嗯,他也累了,一做完……就倒下了……」母亲的脸羞羞的,像三月的桃
花,绽放着静夜的清芬。

  「可你倒是不累,妈。」我话一说完,就看见母亲的脸瞬间变成苍白,她全
身一颤,哀哀地看着我。

  我不再说话。母亲倒在我怀里时,温软如猫,她的呻吟有着一种特别温柔的
涵义,带着乞怜和讨好,也带着一些儿安适和恬静。

  我把两根手指伸了进去,在里面掏挖了一阵子,湿润温热的牝内荡漾着浓稠
的精液。我知道,这间杂着父亲和大舅的精液,或者还残存着傍晚我激情四射的
精华。

  母亲斜睨着我,目光淫靡迷惘,「别在这里,万一他们有人出来就看见了。
咱们到楼下去吧。」

  「好,我们去你的琴房吧。」我抱起她,慢慢地走下楼梯,她把手挽在我的
脖子上,目光中饱含深情。

  一楼隔做三间,一间做储物用,一间做厨房,一间做为母亲的琴房,室内摆
放着各式乐器,有钢琴、单簧管,还有小号、长号,其中大多数是琵琶。

  黑夜里传来时钟滴答的声音,严肃迟缓,一如我此刻与母亲做爱的声音。静
夜里琴室飘浮着紫菊花淡薄的微香,交杂着母亲身上所特有的乳香,她的低吟,
如踏在苔藓上的脚步,而嘤嘤的娇啼,却又如婴儿的啜泣。

  母亲骑在我的身上,我坐在老式的太师椅上,随着我每一次的上抬下坠,母
亲的两只乳房就好象兔子一般上下跳动。椅子嘎吱嘎吱的响,母亲的嘴里也如痴
如醉般的哼唱着,她的长发飞舞,好似微风轻拂杨柳,前后飘散,情尽处,她也
将小手儿捏着自己的乳房一阵子的揉搓。

  我的阳茎直击母亲深深的穴里,每抵入一次,就感受到它的坚韧与厚实。这
里面有一股暗流,试图裹挟着我的坚硬进入那深深的海。我的阳茎在里面挣扎着
蜿蜒前进,虽然有暗道岔路,我也一往直前,勇不可挡。

  我叫了,带着一股深深的痛,我释放出郁积在胸中的每一股怨,每一股恨,
我的能量沛然莫之能御,以致于兴奋之下的母亲猛地趴在我的肩上,狠狠地咬了
我一口。

  我没有叫,我紧紧地抱着她,阳茎刚强地抵在她坚实的阴牝上,深深深深。


                (六)

  贪婪的眼神总是显得阴郁,仿佛睥睨为了取蜜必须捣毁的蜂房。而本能早已
在它们的骨头上镂刻,欲望成为了不治的沉疴。

     ***    ***    ***    ***

  我裹上一件旧大衣,站在屋外窗前看天。天是灰蒙蒙的,虽只有一层薄薄的
云,但是已经看不见太阳。

  远方,飘来一阵泥土的清香,我张开双臂,迎接着这份狂喜,昨日的一场大
雪,似乎洗涤了一切尘世的污浊与混沌,大地一片清新,皎洁,也带来了一些生
命的喜悦与从容。

  「桥儿,进来吃饭了。」母亲亲切地叫着,平时里,我们在外人眼中真是一
对标准的母子,母慈子孝,邻里关系一向处得相当的好。隔壁的二愣他娘总是当
着街邻大婶们的面夸着我,夸我的时候笑眯眯的,声音清脆悦耳,还带着回旋的
余音,不愧是当年的越剧青衣。

  「吃些什么?妈。」我推开门,走了进去。母亲身上披着深红棉织外套,头
发如瀑般披散着,正在桌子上摆好碗筷。母亲煮的面条是我今生所能吃到的最美
味的了,用猪头骨炖汤,浓汤煮面,将猪头骨剔下的肉块切成小段,醮着酱油,
蒜泥,一面吃酒,一面吃面条,这种家庭乐趣简直无法形容,套句《笑林广记》
上的诨话,「简直舒服到云彩眼儿中去也!」

  母亲兴趣盎然的看着我狼吞虎咽的样子,「桥儿,你可不能再多吃了。瞧你
这身子骨,可不能再大了。」我的体格强健有力,不似父亲的孱弱,虽然母亲说
过我是他的种,然而毕竟我还是继承了她娘家男人的粗犷。我的脸是那种粗线条
的,像刀削雕刻成的,十足的男子气慨,壮硕的体貌使得我在学校成了抢手货。

  我在学校的体育方面是极为出色的,在地区甚至是全省都赫赫有名,尤其是
排球。

  不过最近篮球发展也挺快,篮球教练也找上了我,跟排球教练杠上了,非要
我加入,还托人找了我母亲。

  我最终选择了篮球,不是因为母亲,而是因为篮球教练,确切地说,是因为
他的老婆风菱。

  学校的图书馆不大,但藏书甚多,特别是有关戏剧、绘画方面的,十分迎合
我的口味。刚开始,管理员是个老头子,我也不太在意,直到前两个月,才换了
个中年女子,说话一口东北口音。起初她也会在比较无人的时候来跟我搭讪,不
过我对她没有什么感觉,特别是那时我刚刚和王嬗好上,正如漆似胶之时,更不
愿正眼看其他女人,当然除了我妈。

  而真正的熟稔她是二婶的缘故,二婶是开书店的,经常会与她打交道,她偶
然一次去我二叔家看过我的照片,就说对我挺有印象的。二婶就出卖了我,常常
要我跟她一起去找她谈点业务,我才完完全全的知道了她的全名叫风菱。

  「妈,很久没听你弹琵琶了,弹一个如何……」我擦拭完嘴巴,忽然想听曲
子。

  「好呀,弹什么呢?弹一个《红楼梦》吧,怎么样?」母亲也是难得见我要
听她的评弹,有些意外,也有些欢喜。

  「好呀,就这小曲吧,我爱听。」最近电视里头常常重播《红楼梦》,我想
母亲也是有感而弹吧。

  母亲嫣然一笑,手持琵琶坐在椅子上,她的坐姿端庄优美,像淡淡的写意仕
女图。「滴不尽相思血泪抛红豆,开不完春柳春花满画楼,睡不稳纱窗风雨黄昏
后,忘不了新愁与旧愁,咽不下玉粒金莼噎满喉,照不见菱花镜里形容瘦。展不
开的眉头,捱不明的更漏。呀……恰便似,遮不住的青山隐隐,流不尽的绿水悠
悠。」

  我把手支在下巴上,见母亲的手势极尽捻、拨、揉、推之能事,而母亲的嗓
音甜润舒美,听来总会让人浑然忘忧,超然物外。曲子中的那种相思入骨愁恨绵
绵的意境活脱脱地被母亲演绎得淋漓尽致,特别是到了最后一句,「流不尽的绿
水悠悠」,更是将女儿的悲,女儿的愁,女儿的喜,女儿的乐,推向了高潮。我
想起了红颜薄命的宿命和归途,想起风雪中的女儿们姣好容颜的凋零与枯谢……

  我痴痴地看着母亲,心醉神迷。

     ***    ***    ***    ***

  我的篮球教练——樊冬是东北人,老婆也是在老家娶的,一家子说的都是东
北话。

  来到这里时也有许多年了,所谓乡音不改,仍旧是满嘴的东北口音,刚开始
与他们交流特别的困难。他们不住学校里面,在鼓楼那边租房,房东的儿子秋离
也是我们班的。

  与风菱入港是在一个冬夜。那天下午,图书馆冷冷清清,我抄录完一些资料
刚想回家。风菱过来对我说,想要我帮忙整理一些书籍。我不好拒绝,陪着她弄
了好久也没弄好,我见天色已晚,就说要回家了,她要我送她,我答应了。

  那晚夜色很好,林间还有些疏星,我们沿着漫长的教育路踽踽前行。就在我
们边走边聊时,猛地一只狗从树后窜出,呼地一声,狺狺地吐着长舌。风菱惊叫
一声,身子一软就要倒地,就在这一刹那,我急忙把她抱住。

  狗很快跑掉了,风菱倒在我的怀里,目光凝睇,静静地与我对视了数十秒钟
后,缓缓地闭上了眼睛。

  在凄淡的白色月光下,她的胴体是皎皎若月的,虽然身材不太好,然而她的
皮肤细腻光滑,一点儿也不亚于母亲流水般的肌肤。

  我亲了亲她略显肥厚的嘴唇,有一种怪怪的味道,可或许是这样的缘故吧,
反倒刺激了我的性欲。我迫不及待的扒下了她的宽大内裤,这种内裤是宽松系带
的那种,我闻着有着一些腥臊味,可这无关紧要。

  她的手早已抓紧了我的阳茎,冰冷的手伸在我的裤裆里很快就被捂热了,她
熟练地套弄着,时松时紧,还不时玩弄着我的两颗睾丸。我的阳茎在她逐渐的抚
摸下变得硕大无朋,寒风的凛冽丝毫不影响我瞬间膨胀的热度和力度,「来吧,
婊子……」我没有脱下裤子,只是从裤裆里掏出我的阳茎,就着这月光,直直地
插入了她的阴牝。

  她跪在地上,双手扶着路边的枝杈,两条肥腿支开着,杂草丛生的阴牝内穿
插着我巨大的阳茎。她的阴阜很黑,这不仅仅是因为夜色太深,底色是黯淡乌黑
的,属于那种天生的风骚型阴户。

  「啊,小桥,你真棒……」她的咿咿唔唔,含混不清的呻吟和浪叫,在静夜
的月光下更显淫荡靡靡。

  很快,她就从低低的哼叫变成欢快的淫词浪调了,我不知道她跟教练做的时
候是否也是这个德行,但我知道,她的第一次高潮已经来临。

  「怎么这么快就喷出来了,小婊子?」我一向喜欢娇小矜持的女人,像风菱
这种马大三粗的东北娘们对我来说,只能作为调味品罢了。

  因此,我故意凌虐她,污词秽语满口地骂,奇怪的是,她倒是毫不在意,反
而更加起了劲头,只是疯狂的摇晃着身子,第二次高潮接踵而至。

  她似乎渴望着受虐的快感……目光是炽烈大胆的,胸部起伏着两颗硕大的乳
峰,横躺在路边的草地上,「好人,也不帮姐姐穿上……」

  「来吧,好姐姐,我来帮你穿。」我顺手在她的阴牝上捏了一把,然后拿起
丢失在地上的她的裤子。我很惊奇,第一次见有人用绳子系腰带,而且是那种罗
汉结,刚才要不是她配合默契,我想要强奸她的话,非要用刀子割才行。「你自
己系吧,我可不会系这种腰带。」

  我嘿嘿笑了,帮她提好裤子,做爱后的她倒显得斯文害羞,没有刚才放浪形
骸的样了,恢复了图书馆管理员的正襟危坐的作风。

  「教练每天都插你吗?」我把手伸进她的裤裆里掏摸了一阵,里面湿粘答答
的,湍流着我们的精液。

  「嗯,差不多吧。不过,你跟他不一样。」风菱把头靠在我的胸前,抬眼深
情的看着我,「你比他斯文,也比他有见识,姐姐打图书馆看到你,就喜欢上你
了……」

  其实她的年纪比母亲的还大,有一个女儿在我们学校上毕业班了,仔细看她
的下腹一层层赘肉,阴毛如藤般在上面蔓延成灾,最让人惊叹的是两颗乳房硕大
无朋,累累下坠,一副典型中年妇女的体征。同样是中年女人,为什么母亲就仍
如少女般的靓洁清丽呢?

  「噢,所以你就要我加入篮球队,这样和我就更有机会了,是吧?」

  「是。桥,你别笑我,我这么大年纪了,还……不过,我是真的喜欢你,真
的。」

  「好了,好了,咱们走吧。樊教练还在家里等着你呢。」我有些不耐烦,她
还真有些要跟我玩真的呢。就算要玩,我也跟她女儿呀。她女儿樊素素也算是校
中的名花一朵了,可能是遗传的因素,她是全校身材最高挑的,可惜的是胸部太
平,许多同学都暗地里叫她「飞机场」。

  「嗯,那你再亲亲我。」她故作嗲嗲的样子,老实说有点可笑,不过我还是
上前跟她接了个吻。她的舌头汗津津的伸了进来,在我的口腔里搅拌着,我忽然
间有了个想法,「明天我到你图书馆去,记住了哦。」

  这样的舌头适合口交,我想着她蹲在图书馆里给我舔着鸡巴的淫样,我就一
阵的性起,真想再就地把她解决了。可我不想在这寒天雪地里再做了,确实不太
舒服。

  这样的夜,适合在昏黄的灯光下,烧一炉炭,让兽火熊熊燃烧,照耀着两具
纠缠着的胴体。

  我瞧着她眉开眼笑,捏了下她的下巴,「你先走吧,我看着你走。」她的背
影在惨淡的月光下显得黝暗孤独,似乎带着一片凄凉,我站在漫野里,看着天上
的孤月,有些茫然。
作者: aili123    时间: 2008-11-15 22:51     标题: 一品乱谭之故乡的雪,故乡情(全) 作者:gubaman

  门铃响了,这样的冷天有谁会来?母亲答应着去开门。

  是王嬗。不过十来天没见面,她按捺不住内心的念想,终于来了。

  「啊,是王老师,快快进来。」母亲高兴地把她带了进门,她今天穿着一身
淡紫色的西式洋装,头发散披着,脖颈间围着一条碎花丝绸围巾,打扮得中规中
矩,浑身上下披着一身的雪意。

  「王老师好象是第一次来我家吧?」母亲拿来了块毛巾在她身上掸了数下,
然后亲热地拉着她的手。

  「是,总是想着要来家访,不过一直没腾出时间,真是不好意思了。」王嬗
见我似乎不太乐意她的到来,有些悻悻的。

  其实自从和我好上,她是不敢来家访,总觉着自己好象是犯了罪,色诱一个
年轻学生,于她的心中实是无地自容的。

  「桥儿,怎么这么没礼貌,还不给老师添些炉火。」母亲见我愣愣的站着,
轻轻的推了我一下,「来,王老师,到楼上坐吧。」

  「啊,好。郭老师,你的家好大呀。」像我家这种带着院落的旧式楼房其实
在镇里有不少,我知道王嬗是在大惊小怪,趁着母亲不注意,狠狠地在她的屁股
上捏了一把。我相信很痛,因为王嬗的脸上呈现出痛楚的神色,她回头狠狠地白
了我一眼,就跟着母亲上了楼。

  「来,先喝杯茶暖暖身子。」到了二楼,母亲倒了杯绿茶,热气腾腾的,茶
叶上下飘浮着,色泽黄明诱人,是父亲最爱吃的「泉岗辉白」,「这家里挺简陋
的,让王老师笑话了。」

  「郭老师,您别客气,真要把我当自家人看才好。」王嬗妩媚地转头看了我
一下,「小桥学习挺好的,我也挺疼他,我看是姐姐平时教导有方呀。啊,我就
叫您姐姐怎么样?」

  我放好炉火,走到母亲旁边坐下,看着王嬗坐在对面胡说八道。

  「好呀,我多你几岁,就叫你妹妹了。说的啥呀,我平时也没教他什么,他
呀,光会淘气。」母亲脸红了一下,在外人看来,她是谦虚,其实我知道,她是
想到了那方面。

  我在内心暗自偷笑,把左手伸在母亲的屁股下面挠了几下,母亲身子一震,
随即又回复平静。

  「桥儿,我和你王老师谈话,你到外面去玩玩吧。」她试图把我赶开,生怕
我在这时胡来。我又挠了她两三下,「好吧,王老师,你坐。」刚走到楼梯口,
母亲又叫我了,「桥儿,你要回来的时候去买些菜,晚上我们就留王老师在家里
吃些便饭。」

  「哎,我这就去。」我皱了皱眉,心想,这浪婊子要干什么?

  许是寒冬的缘故吧,街道上没什么人。我嘴里喃喃的念叨着,在路上徜徉了
许久,其实也不知道在念些什么,只是隐隐的感觉不妙,因为这两个女人毕竟跟
我太亲密了,同时在一起的话肯定会坏事的。

  「嘿,臭小子!」

  拐角处突然跳出了个男孩子,我猛地一看,原来是二猛。

  二猛不叫二猛,大名叫李岩,跟李闯王手下的李岩同名同姓,所以常常被我
拿来取笑。他生性爱热闹,说起话来啰嗦得要死,可又经常讲错,给果总是会在
班里引来哄堂大笑。

  「无聊。有什么节目没有?」

  「我正要去药店呢,我爸今天去西坪了,有个病人非要我爸治不可。你今天
怎么有空在街上闲逛,这么冷的天!」

  「走吧……去你家药店吧,我正好无聊呢……你不知道,王老师正在我家里
呢。」

  「哎哟,家访呢,有没有说要去我家?」二猛吓了一跳,当学生的其实都挺
怕老师家访的,不过我怕的内容和他们的不一样罢了。

  「没有,怕什么?脑袋掉下也只不过碗大的疤。」我哈哈大笑,看着他猥猥
琐琐的样子。

  二猛家的药店在民主路的中段,主要是他老爸李天森在经营,原来在镇卫生
院工作,效益不好,干脆辞职干起了个体,这些年也发了不少财。拐过几个弯,
只见前面有人在吵架,其中一道声音特别清亮,一听就是二愣他娘。

  我和二愣快步向前,只见一个瘦巴巴的老头正横着一根扁担,气势汹汹的对
着二愣他娘开骂。

  我细细一看,原来是东街口卖酱鸭腊肠的老周头,急忙上前劝架。

  「我也不过在她店门口抽根烟过过瘾,她就气汹汹的要我搬开。我就不走,
看她怎的?」老周头看见是我,就好象找到了熟人,非要理论一番。

  「抽烟,你抽烟?干嘛眼睛贼溜溜的直看着我?」二愣他娘嗓门亮,直传出
好几里。

  我拉着老周头到一边,「我说老周,你跟人家女人吵,就算有理也亏三分。
真要传到婶子耳朵里去,那可真叫麻烦了。」我素知老周头惧内,家里有个河东
狮。老周头全身一抖,回头看了二愣他娘一眼,蔫了,然后一言不发,挑起担子
走了。

  「嘿,算他开眼,也不知老娘我的厉害……」二愣他娘的嘴里犹自喃喃咒骂
着。

  其实他娘不老,跟我母亲一般年纪,只是她一向开店,原本温顺的性格也变
得泼辣了。

  「小桥,快快进来,让你费心了。碰到这种事……」她拉着我的手,径直走
进店里,「还是小桥有水平,看我家二愣傻乎乎的,唉……」

  我转头看了二愣一眼,见他挺不服气的,便笑了笑,「其实二愣刚才就要冲
上去打了,是我拉着他,我也怕出事。二愣就是比我有血性。」

  「小桥,就你的小嘴会说话。」

  二愣他娘眉飞色舞的拿了根玉米棒子,顺手把皮剥了,露出黄澄澄的果实,
「来,趁热吃吧。二愣,锅里还有,自己拿吧。」

  二愣不等他娘说完,已是跑进内堂了,我知道里面有他老爸最近为他买的电
动游戏机,这些日子他沉浸于游戏当中,连作业也是抄我的,所以对我是言听计
从。

  「白姨,你也吃。」二愣他娘叫白秀亚,曾是县越剧团的青衣,前年剧团倒
闭,她干脆就不干了,回家当起老板娘了。

  「你吃,你吃,我刚才吃过了。」白姨看着我痴痴的笑着,一双杏眼水汪汪
的格外撩人,「小桥,以后你可要常来哟,二愣不在,你也可以来呀。」她坐在
一尊人体穴道分布的塑像前,我看着她白皙的脸上飞漾些红云,心想,其实白姨
也挺好看的,怎么以前没有注意到呢?

  「姨,你也懂得穴位吗?」我指着那尊塑像,我称呼她越发的省略了。

  「懂一些,也不全懂,二愣他爸才行。」白姨笑眯眯的看着我,「我会简单
的手穴按摩,比如头痛,胃痛什么之类的,有时也管用。」

  「真的吗?姨,我给你试试看……」

  我抓着她的手,柔顺滑腻,十足的温暖,「我妈常常头痛,学了以后我也可
以回家孝敬妈妈一下。」母亲有时头痛,经常按着头自己在那儿揉搓,我竟不知
按手也管用。

  「来,姨教你。你看要按掌心中指第一关节的心穴,和手腕中心点大陵穴,
以及除了拇指以外,手背的四个手指中间关节的穴点,这样按顺序就可以分别减
缓前头、头顶、偏头和后头不同的痛点了。」白姨雪白尖巧的手指在我的手掌中
轻轻滑动,好象风儿掠过林梢,又像是流水徐徐经过崖间的沟渠。

  我的肺叶在霎时间轻轻鼓胀,心跳,在这浮动的微尘。

  「小桥,也没生意,你帮姨把店门关了,好不好?」她的眼睫毛扑闪着迷人
的光彩,从她的眼眸中我读到了欲望的符号,这里面酝酿着淫荡的情绪。我的内
心升腾起一种罪恶的念头,是来自于体内恶灵的反射,欲望的蛇伸出了狺狺的长
舌……

  店铺的门是用木板一片片竖起的,我插上了木拴,听到了耳后白姨急促的喘
息,还有内室里电子游艺机发出的震天价响。这不是一种幻象,白姨的手试探性
的覆盖在我隆起的下体上,她在挑逗我!

  屋外,风呜咽着,从门缝里渗透进来,激荡得神龛上的烛火明明灭灭,白姨
的脸上也浮散着妖媚的神气。

  「姨,你的手真灵巧,嗯……好舒服哟。」我的阳茎在她细致的揣摩下慢慢
成型,蟒首激昂地在她的指间吞吞吐吐,流涎自我的马眼处渗将出来,滋润着她
的细长的涂满寇丹的指甲。

  「桥,真大,啊……你别太用力了,好人……太深了,哟哟……掏到姨的心
窝了……」

  我的食指、中指和无名指并成一指,在她的阴牝内一阵的抠挖,只感到它的
里面好深好深,就好像孩提时钻过的那个山洞,幽暗深邃,洞里流淌着粘答答的
水儿。

  内室传来二愣激动的尖叫声,显然他的游戏又过了一关,欣喜的狂叫声盖过
了她母亲低沉的呻吟和淫咏。

  白姨绯红着脸,全然浸淫于性欲的天空里,她的气味是清芬的,粉红的花蕾
吐露着酝酿许久的艳丽,微弱的喘息在料峭的空气中摇晃不定,脸儿恰似一片粉
红的花海,波浪一般自然地起伏。

  我低下一看,呀,这阴深的洞穴里淫雨霏霏,那一汪潭水清绿得像发光的翠
玉,我看见了片片的瓣肉像桃花红。

  冷冽的空气中浮荡着幽幽的体香,我的每一口呼吸都像啜饮着甜美的甘露,
抚摸她光滑似绸缎的肌肤,我的心随着那海的波涛,载沉载伏。

  「姨,我要插你……」

  她的呻吟以一种自由、逍遥的姿态散布着、幽浮着,我想像着她下体那月牙
白的阴牝,那一片下着暴雪的小山坡……

  「这,这,不要在这儿吧……万一,二愣……」这个沉坠爱河的幸福女人表
情柔美而放荡,一手套弄着我的勃勃生机,一手勾着我的脖子,全身上下都抖落
着幸福的花瓣。

  我没有理会。我把她的一只脚支在柜台上,背景是严肃的,上面有药店的营
业执照,盖着工商行政机关的火红印章。空气里飘浮着各式各样的药香,欲望从
四面八方涌来。

  「啊,桥儿,好人儿……你要了姨的命了……」

  如果说人的生命有四季之分,无疑,白姨正处于成熟的秋季。浮世里不再有
扰攘,恩恩怨怨早已荡开,她已懂得中年的好处就是温婉,心甘情愿地释放着华
丽的蕊芳。

  在激烈的撞击中,我的骨头因内部产生的高热而焚烧起来,我想像,我黝黑
的硕大顶入了那饥渴的海,是否会沉没无踪?我把嘴埋在她娇翘的唇上,试图堵
住她的声嘶力竭,我的分身就像一架巨大的机器,要把她的阴牝搅碎,捣烂,直
到见到骨头和血肉。

  柜台伴随着我们的起起落落而发出了嘎吱嘎吱的响,虽然我们一切都在沉默
中进行。一舂一捣之间,我们在各自的天涯里种植幸福,找回曾经拥有的,或者
补偿曾经残破的梦……

  我们望向彼此的眼,荡漾着渴望和绝望,仿佛不在这刹那间找回,身躯就会
被时间的烘干机烘成枯黄的草色。

  二愣在内室又发出了一声尖叫。白姨的身子一颤,阴牝深处涌出一股热情的
潮,湍急,汩汩然带着殷红的欲望。我想,女人的高潮本身于男人来说就是一种
锥心的挑逗,它是一种召唤,一种激情的诱导,也是一盏捻亮寒冬的孤灯。

  不在沉默中死亡,就在沉默中暴发。我澎湃的激情在瞬间暴发,我早已忘却
了我的现实世界,正缓步走向恍惚的未来,尽管她在我的身下一直哀求着,「我
的好人,你快些……我怕,我怕……」

  我知道,我知道她怕什么。她怕儿子一旦从里面走出来,看到自己的母亲竟
是这种放荡的淫女人。我不知道,是不是全天下所有的女人都是这样的,她,亦
或是我的母亲?生死无常,尽付杯觞,我清楚世人如常人,不具备勘破死生的达
观,最多只是用心去品尝生命中的刹那愉美和感动,也就够了。就如我们眼前,
现在。

  直到我泄出了体内最华丽的精华后,我看到了白姨脸上的释然,那一片莹丽
的粉红,飘逸如云。


               (七、终)

  我的长满硕果的秋枝被使命摘去玩耍,而在我思想的每一个间隙,我的全部
良知和所有的癖恶同时跳出来与我嬉戏;我原想跳脱尘世的海的奔途竟使我疲惫
不堪,我想粉碎心的劳命,已使我精气荡涤……

      ***    ***    ***    ***

  「来,妹子,这是西单庙街最有名的糯米丸,醮上桂花酱,那是天底下最好
吃的。」母亲殷勤地挟了一枚糯米丸放在王嬗面前的浅绿瓷盘上。旁边是一个小
瓷碗,里面盛着浅红的桂花酱。

  王嬗笑着,放到嘴里细细咀嚼,脸上释放出一种畅快的美靥,「真好吃,姐
姐,这桂花酱是怎么做的?在哪里有得买?」

  我知道,她这时正在投母亲所好。

  果然,母亲高兴地说,「难为妹子爱吃,等会儿叫桥儿给你捎一瓶回去。」

  她亲切的摸了摸王嬗滑腻的小手,「这是我自己做的。我每年在桂花盛开的
时候,就把它采下,在桂花罐里放半罐,然后把酸梅的肉剥下,撕成一片片,放
入桂花罐中,最后用蜂蜜倒满罐子,用蜡密封起来,十天后就可以吃了,年岁越
久越中吃。你现在吃的是我去年酿的。」

  母亲的桂花酱是我从小吃到大的。我最喜欢渗点冰水,坐在院子里看远山飘
缈,云雾缭绕,再细细品尝那甜蜜中带些酸楚的感觉,嘴舌中弥漫着清雅淡远的
滋味,这种香气穿越时空,就算日久弥深,仍会暗香浮动,如惊鸿照影般镌印在
我记忆的天空。

  王嬗眯着眼睛,陶醉地伸出舌头在殷红的嘴唇上舔了几下,「姐姐,您真是
心灵手巧,小桥就是遗传了你,也是一样的出众。」

  我在桌子下伸出了右脚,脚尖顺着她的小腿儿,然后定格在她的大腿内侧,
挑了几下。

  我看到她的身子像中了孙悟空的定身法似的,杏眼儿斜睨,秋波流转,几欲
滴出水来。

  母亲却没注意到她的神态只是谦虚地说,「这算什么,桥儿就是不能专心,
什么东西都学,又什么东西都不精。」她的声音动听至极,就像林鸟的啁啾,婉
转流动,我仿佛又听到了潺潺的流水声。

  我的左手伸在桌子下,在母亲的大腿上掐了一下,「妈,别老说我了,说些
别的吧。」

  母亲的娇靥霎时就像藏在萼中欲绽的深红,谁说红颜易老?微醉的母亲不是
最好的反证么?

  「对,对,姐姐,也不晚了,我想先回去了。您也早点休息吧。」王嬗知趣
地起身,我知道她的下身肯定流淌着淋漓的淫水,春色满面的神情顾盼动人,我
的心中一荡。

  「也好。桥儿,你就送送王老师,这么冷的天,要当心路哟。」母亲在我一
捏之下,慵懒中带着撩人的媚态。

  我一看乐了,这屋中有柳的娇柔,又有桃杏的娇艳,真想就地一网打尽呀,
可我知道,这毕竟只是一场春梦。母亲是绝对不容许这种事情的发生的,她曾经
说过,要是我们的事被人家知道的话,她是绝对不会活的。我相信。

      ***    ***    ***    ***

  冷月无声,长空辽远而广漠。我低垂着头贪婪地呼吸着从远处吹来的寒风,
间杂着尘霾和淡淡的花香。

  「你生气了?桥……我,我,对不起。」王嬗见我一路默不作声,小心翼翼
地看着我,攥着我的手,她的手冰凉冰凉的,「好桥儿,真的,我只是想你了…
就来看看你。求你了,别生气……」

  她的吴侬软语在这样的寒夜里无异于一道暖流,我有些感动,回攥着她的手
把她拥在怀里,轻轻地抚摸她,亲着她鬓边的乌发。

  「没事。我只是不想让妈妈知道我们的事,要知道我们常在一起总有一天会
露馅的。」我望着她,像望着一片森林,一片雪原,一片草莽……

  我听到了血液在胸膛里撞击的声音,我的喉咙显得干涸,「好嬗儿,我要操
你……」

  「在这儿?——」

  她低低地问,看了看四周,荒凉的路上阗无人迹,风把路边的草木吹得瑟瑟
地响,墨色的苍穹无星,只有一弯残月惨淡地发出殷白色的光芒。

  「当然了……你把脚张开一点,嬗,你的穴好温暖……」

  在街头的墙角,王嬗的裤子被我脱了半截,搭在她的腿弯,丰满肥硕的屁股
裸裎在寒冷的风里。她粗粗地喘着气,或许是因为紧张和寒冷的缘故,她有些颤
抖,「桥,你快些进来,我好冷……」她的顺从蕴藏着无边的温柔,此时的她就
像是我的小妻子一般,可她不是,她是我的班主任兼语文老师。

  回答她的是我强有力的插入。她稍稍叫了一声,面颊上焕发出魅人的神采,
双眼也放射出亢奋的光芒。是怎样的一种爱能使一个清秀娟丽端庄淑雅的女子抛
弃尊严和魂魄,屈服在我一个毛头小伙子的胯下?或者说,是一种欲念将她捆上
了一条险峻的钢丝,让她在人性和欲望间越挣扎却捆得越紧。

  我不敢相信,自己有那种魔力,能使每一个成熟的女子在我苍白的年纪面前
蜕变成稚龄少女。难道说,冥冥之中真有一种力量,操纵着行经我人生海洋的航
船?我不停地问着苍穹,可苍穹无语,我把一串串的疑问化成尖锐的刀,刺向这
个哀怜呻吟的女子身上。

  每经过一次欲的燃烧,我就感到体内年轻的灵魂在裂变,黑色的恶魔在我体
内植入了癌细胞,我想早晚有一天,我会病入膏肓,万劫不复。

  「叫我老公,快叫……」

  我命令着我的老师,人类灵魂的工程师,正四肢颤抖地承接着我一次又一次
重重的撞击,清冽的空气渐渐地潮湿了,岑寂的夜空下,王嬗的面庞如梳如洗,
眼角飘浮着兴奋的泪花,我们激烈的做爱声被凝固成一道冷冻的气流汇集在她的
低低沉沉的丘壑。

  或许是一直保持着一种站姿,我感到疲惫,双腿渐渐发麻,耐不住这段冷热
交加,终于我一倾如注,浓稠的精水像一汪碧泉,又像大树的根隐没在这一片丘
壑的深处。

  而今夜的月光呀,朦胧,迷离,在洁白的屋瓦上流泻,残雪似乎被我们俩刚
才的热情所融化,滴滴答答从屋檐上垂落。王嬗整理着衣服,闪着泪花的眼,蜷
缩在我的怀中,无言中透着温存,温婉,温顺……

  「桥,要是能天天这样,该有多好呀……」王嬗郁悒的脸上有着许许多多的
念想,她是多愁善感的,蹙蹙的柳叶眉时时舒展不开,像大观园里的林黛玉。

  「好嬗儿,我前些日子看过一本书,里面有一句话:『一小时就是一生,片
刻接近于永恒。』我想,我们亦如是。」

  我知道,终有一天,皱纹会像这寒冬的落叶悄悄地铺满她光洁的面庞,她的
眼睛,将不再清澄如水,只留下眼角疲倦的余音,回荡在曾经的过往。我也不知
道,到了那一天,我是否仍会像今日今时,这般眷恋,这般缱绻……

  王嬗哭了。

     ***    ***    ***    ***

  入夜的天空,总是一色的玄黑。惨淡的月华把我孤独的影子拉曳得好长,好
长,世界好宽,唯留下一个我,在进行心与心的对白。眼前的道路干干净净,纵
然白昼里有无数的脚步在这儿熙熙攘攘,被这冷冽的风吹过,一切就显得洁白透
彻。

  我想,生命是否也能像这样,经过一阵的风吹雨打,千种风流万种情也只在
这一瞬间,幻灭。

  这一刻,我最想回家。

  母亲在等我,在蒙蒙的灯光下,温软的被窝里,裸裸地等我。

  当我的冰冷接触到她的火热时,我的整个世界都坍塌了,在这片醉人的馨香
里。醉我的是一股神秘的迷香,这是陈年的佳酿里透着的芳醇,常常鼓胀着我胯
下的青涩小船,变成一条扯着白帆的轻舟,驶进了母亲双唇的港湾。我时时痴痴
在想,造物主果然神奇,同样的米水,同样的盐巴,竟有母亲这样晶莹婉丽的女
子,这浩瀚的宇宙,充满着浑然不可解的玄机。

  我轻轻地抚摸着这份上帝的礼物,母亲的蚌肉是无可挑剔的,暖暖的汁温温
的肉,一股甜中带酸的柔香,蕴约在我的鼻息之间。我闭着眼,深深地吸一口,
啊,百年的女儿红呀……七分柔酸三分酒意,在我的喉间剌溜溜地滑过,分不清
是甘,是酸,是酒,却觉得又甘,又酸,又酒,这种微妙、奇妙、曼妙、精妙,
绝非世间任何词藻可以表达。

  母亲颤抖着,呻吟的声音像跳动在五线谱上的音符,又似她指下琵琶的那首
「竹露滴清响」的曲子,有千片万片的竹叶落下,落影萧萧,照在两条纠结的胴
体上,是耶非耶,如梦如幻。她的咿咿哦哦像春蚕吐丝,散而不断,在暗夜的竹
篁里,如笛响,而我的阳具便是抽响那夜的长鞭,于这一抽一响之间,演奏人世
间最辉煌最灿烂的华章。

  室外的风号渐渐隐去了,带着呜咽的残音。在我连续的抽动之后,母亲像是
风吹过麦浪,又像是山峦的起伏,翻腾在激情的冬季。我俯身与她接吻,她的唇
轻柔如早春的雨水,她的舌在我的唇齿间吞吞吐吐,她的呻吟是快乐飞跃的歌,
而我们阴阳交接的响声是深情的旁白。

  就这样在起起落落之间,我们交换着彼此的能量和激情,温柔和谐,带着一
种松垮的心情,一种飘飘欲仙的醉意。她偶尔睁开眼,脉脉地看着我,如玉的水
轻抚我的黑发,而她身下的那丛阴毛仿如漠漠水田里一行行排列整齐的小秧苗,
花枝招展地随风拂动。

  埋首插秧的我突然有一种莫名的感动,母亲的阴牝原本细细长长的一条缝被
我豁然顶开,一缕缕的阴气以蓬勃的力量渡入我奔腾的血脉,这是一种原始生命
力的暗示。当母亲体内成千上万的精虫以一种无敌无畏的姿势浇灌在我的阳具时
我发觉,那颗被世俗道德捆绑得紧张、不安的心,在恍然间,便心花怒放了。

  这来缘于性的暗示,隐晦生涩,然而真实地呈现在我的面前。

  我有些顿悟——生命本身就是一个永远动人的奇迹,人们对于生命有一种永
恒不尽的企盼和执着。

  这世界真是美好。激情是永不退潮的浪,是带着羽翼的梦想。我想,母亲也
是如此认为的。这世间万物是奇妙无比的,最涩苦的东西也便是最甘甜的东西,
极涩处即是极甘处,仿如一体之两面。

  面对着母亲释放出的温柔缱绻,作为人子的我,只能用心掬起。阴与阳的糅
合在此刻显得那样的柔和,但最重要的是,要用心去体会那份充实,用心去感动
那种盎然的爱。

  「答应我,明天爸爸回来,你不要再胡来了。」美不胜收的母亲在我的捣舂
下自然地弯成弧形,像一朵敛着的牵牛花,随风摇荡。这份哀婉需要用身心的交
融来真真切切的感受,我的心一凛,我又何等有幸,能与母亲契合为一,享受这
人间最隐晦的浪漫?

  我明白母亲的意思,人生岂可一错再错。可上天已经注定,我们都是执着而
无悔的一群人,注定要直到山崩地裂粉身碎骨的那一刻,我尊敬母亲的忠告,却
不知道能否做到。

  「好吧妈。我尽量克制。」我再次开足了马力,全然不顾身下母亲的战栗,
想像着带领她走向幸福的峰巅,那种沉闷的「啪哒」声是绝美的,远远超脱于现
实所能承受的。

  母亲叹息一声,如萧萧洛水边宓妃的低吟,又像路过的风,轻轻地拂过原野
的无奈。

     ***    ***     ***    ***

  在一切都变形扭曲之后,人终于走到最平凡最普通的地方,检视自己最初的
愿望:从前我对人生的愿望是什么?今后如果还有愿望,我要许什么愿?

     ***    ***     ***    ***

  父亲回到家时,正好是下午五点半。车声隆隆,听得出仍旧是那辆破旧的北
京吉普,辗过积雪的路表,嘎的一声停在了门外。

  「快,桥儿你先出去。」母亲长长地吁了一口气,鼻翼里排出热热的呼吸,
听在耳中就像流水的婴啼。我有种紧张的兴奋,从母亲紧窄的阴牝里提出犹自刚
硬的阳茎,塞进了棉质运动裤里。母亲显得手忙脚乱地迅速整理着自己的下身,
「还不快去?」她狠狠地瞪了我一眼,嗔怪的眼神中饱含秋波的妩媚。

  「爸,你回来了。」文静的父亲穿着祖父的那件皮袍,显得更加的瘦小了,
被朔风肆虐的脸粗糙苍白,再加上鼻梁上那副深度的紫色秀琅架眼镜,更显憔悴
不少。我内心有些难过,父亲长年在外风餐露宿,固然是为了心中所爱的事业,
又何尝不是为了这个家?

  「嗯,回来了。桥儿,在家里有没有听妈妈的话?」父亲见我语带哽咽,宽
慰地拍了拍我的肩膀,「回家真好呀。」

  「爸,妈正在里屋给你打热水呢。司机呢?」我探头看着正在发动汽车的司
机小吴,「怎么不让小吴叔叔进来坐坐?」

  「嘿,他正急着赶紧回家呢,这么冷的天气,他又是新婚,这次陪我们出门
几天,可熬坏了他了。」父亲呵呵笑着,看着释放大量乌黑尾气的北京吉普渐渐
远去,看起来父亲心情不错。

  「回来了。怎么跟孩子说这种话?」母亲风姿绰约地俏立在门首,似嗔非嗔
地盯着父亲,满脸喜悦的颜色,眉角流泻着异样的风情。

  「是,是。嘿嘿,我回来了。」父亲急忙把包裹全塞到我的手里,「桥儿,
你把这些东西拿到房里去分一分,有些是要给邻居的。」父亲愕然的神色全部被
我看在眼中,我心里晓得,是几天不见母亲,父亲发现母亲妩媚更胜从前了,因
此急着支开我。

  可他却不知,正是因为刚刚与我做完爱,母亲才会显现出那种慵懒诱人的风
情来。

  「哎,呆会儿我拿一份给二愣家吧。」我答应着。父亲每次出门总要带些当
地土特产分给邻居,再加上母亲为人端庄谦和与人为善,所以我们家在这儿是出
了名的好人缘。

  屋里散发着一股浓香,参杂着女人的胭脂粉和花露水的味道,我想,大概是
母亲害怕空气中渗透有那种味道吧,就把这种较为浓冽的香水拿出来喷洒。父亲
甫一进屋就连续打了几下喷嚏,「怎么这么香?」

  「嗯,刚才拿出一些旧衣服准备过冬,有点异味,就洒了些香水,却不小心
打翻了。」果然,花露水的瓶子横倒在桌上。我发现母亲的眼中有三分羞意、二
分诡谲和一分得意,目光对接,母亲脸色潮红,斜睨我一眼,不再理会我。

  刚一进屋的父亲一点也没有看见我们之间的小动作,犹然沉浸在回家的喜悦
之中。或许对于离家的游子来说,家才真的是心灵的栖息地,真真切切,实实在
在。

  我的眼眶渐渐潮湿。每次父亲离开家的时候,不知为什么,我总感到有些失
落,总觉得生活中好象缺了些重要的东西。尽管得以同母亲尽情欢爱,可欢爱之
余,更多是怅惘和迷茫。

  父亲宽宏厚重的笑容告诉了我,三个人的世界才是最最完美的,这种天伦之
乐是任何事物都无法代替的。父亲,我真想流泪,喜悦令我感到心痛,宽恕多年
来我的荒唐和恣肆。虽然我早已沉沦、堕落,噩梦像一条长长的绳索早已套紧我
的脆弱的脖子,我不敢蹬去那把垫脚的椅。

  在咸泪过后,有一种撕心裂肺的痛楚在我周身游转,每每子夜梦回,我都仿
佛置身于无涯的雪地,一滴滴黑血流过……

  然而,我已成为一个不回头的浪子,痴迷于母亲那浑圆青翠的峰峦,丰沛的
蜜奶吸引我滋补我,宽厚的阴阜像肥沃的平原,那里筑有温暖的宫殿,储存着无
边的能量,等待我去攫取……

  多年以后,我看过一篇文章,只那么一眼,就足以叫我触目惊心……

  那么,手中的相思花就当作来自遥远夜空,不知名星子赐下的一句安慰吧!

  柔软的花粒搓揉后散出淡薄香味,没有悲的气息,也不嗟哦,安慰只是安慰
本身,就像人的眼泪最后只是眼泪,不控诉谁或懊悔什么。种种承诺,皆是火燎
之路,承诺者并非不知,欲视之如归。

  一个因承诺成为母亲而身陷火海的女人,必定看到芒草丛下,蚊蝇盘绕的那
口铜柜,上面有神的符箓:「你做了第一次选择成为母亲,现在,我给你第二次
选择也是最后一次;里头有遗忘的果子与一杯血酒,你饮后更能学会背叛,所有
在你身上盘丝的苦厄将消灭,你重新恢复完整的自己,如同从未孕育的处女。」

  这是写给母亲的,未尝也不是在写给我,这是给母亲的选择,也是给我的。
我看着窗外的零碎雪花在风中飘摇,再过一些天,就将是春节。但愿这就是「瑞
雪兆丰年」。

  近窗的玻璃蒙着淡淡的雾,我双掌合什,虔诚的唱诵《平安颂》,祈盼甘霖
的降临,企盼灵魂的负轭者卸下沉重之轭,让微风吹拂黑暗,不管明天是黎明还
是更深沉的黑……

  如果,掌中只剩下最后一朵紫色相思花,我将把它献给我的父亲和母亲,让
这份紫色静穆如海,纯净而清美。尽管,轻盈中隐伏着忧郁、颓废乃至沉沦的魅
影。

  其实,这也是一个十七岁少年,敏感、暧昧而又隐晦的人生底色。


                【完】

***********************************
    后记:
   
  或许,生命只是一袭华丽的锦袍,而你只是一朵锦上花,点缀在姹紫嫣红的
过往,终究要在青春的岁月盛放绚烂,撕裂后便静静地凋谢了芳华。

  人是情绪化的动物,尤其是我。当灵感恣肆时,神采飞扬,意气风发,洋洋
洒洒,激扬文字,可谓快哉!

  出于对人类原始创造力的神秘性的好奇,更出于人类所特有的对隐蔽性行为
极强的窥视心理,人类有多少不伦的性关系,我不得而知。但我想,家庭乱伦之
所以不为人所知,也就在于它的独特性和隐蔽性。我们通常都是从报章中知道某
地某家发生了不伦之事,但也仅此而已。然而窥一斑知全豹,在拥有数十亿之众
的地球上,有多少痴迷男女正悄悄地不为人所知地在进行人类最原始的运动呢?

  之所以选择这类题材,就因为它能直接地把触角伸向性的最极端最隐晦的地
方,让它无处藏身。焉知,此时此刻,在我行文时,没有一对乱伦男女正躲在家
里尽情欢爱?禁忌的快乐是无与伦比的,只要有爱,快乐无处不在,并不关乎有
没有血缘亲属关系。

  观赏色文,就如品茶,一百种人有一百种人的说法,那也就见仁见智吧。感
谢所有支持鼓励与提出中肯之言的朋友们,你们的热情是灵感的来源,是写作的
动力。

  文章写到这里已是该结段落了,或许有一天,我会重敲键盘,再续篇章吧。

  最后,胡诌一曲不成气的小诗作为小作的结句吧。题目就叫《乱伦》如何?

  「沉浸于黑色,浓稠的血液
  恍是一朵悠悠的雪花
  失控无力自拔的投入
  那似乎触手可及的
  是黑幽幽无法漫过的古井
  不要轻易走近 走进
  那道冷凝的九曲回肠
  又或许,它也是一支夜色的歌
  是露水里唱出的生活
  没有自卑的痛楚
  没有道德的束缚
  吐尽自己所有的寂寞和无奈
  横一管血红色的欲望
  如火如荼,绿肥红瘦」
作者: aili123    时间: 2008-11-18 22:14     标题: 情色水浒之浪子燕青(1-10) 作者:gubaman

             情色水浒之浪子燕青


作者:gubaman
2005/10/06发表于:赤裸羔羊中文网


           第一回 元宵节,浪子逛青楼

  且说大宋道君皇帝宣和年间,元宵最盛。北京大名府是河北头一个大郡冲要
去处,诸路买卖,云屯雾集,向来也是张灯结彩,仿如东京制造。

  有一词单写此间元宵风景:

  虽居北地,也重元宵。
  未闻鼓乐喧天,只听胡笳聒耳。
  家家点起,应无陆地金莲;处处安排,哪得玉梅雪柳?
  小番鬓边挑大蒜,岐婆头上带生葱。
  汉儿谁负一张琴,女们尽敲三棒鼓。

  这日,北京大名府卢氏员外家中热闹非凡,铺金点翠,正是繁华景象。卢员
外大名俊义,世代经商,到卢俊义已是第三代,百年积累,已是河北首富。

  卢员外正坐在主厅里看家人繁忙,先自饮了一杯龙井绿茶,齿颊含香,道:
「哦,我那个人却在哪里?」

  话犹未了,阶前走来一人,「主人,小乙相候多时。」

  此人六尺以上身材,二十左右年纪,长得眉清目秀,十分腰细膀阔。带一顶
木瓜心攒顶头巾,身穿一领银丝纱团领白衫,腰系一条蜘蛛斑红线,脚蹬一双土
黄皮油膀夹靴。脑后一对挨兽金环,护顶一枚香罗手帕,腰间斜插名人扇,鬓畔
常簪四季花。

  这人乃是北京城中第一风流人物,天生百伶千俐,道头知尾,本身姓燕,排
行第一,官名单讳个青字,北京城中人人皆唤作浪子燕青。

  曾有一篇沁园春词单道这燕青的好处:

  唇若涂朱,睛如点漆,面似堆琼。
  有出人英武,凌云志气,资禀聪明。
  仪表天然磊落,梁山上端的夸能。
  伊州古调,唱出绕梁声,果然是艺苑专精,风月丛中第一名。
  听鼓板喧云,笙声嘹亮,畅叙幽情。
  棍棒参差,揎拳飞脚,四百军州到处惊。
  人都羡英雄领袖,浪子燕青。

  卢俊义一见此人,顿时笑颜大展,道:「外间热闹,燕青小乙怎么今日不去
玩耍?」

  燕青唱了个诺,道:「小乙正要禀明主人,有几位小舍相邀去看花灯。」

  卢俊义道:「如此甚好,只是莫要玩得太迟,怕府中有事,要你帮忙。」

  燕青忙道:「那是那是,主人放心则个,小乙自有分寸。」说着行了个礼,
出了门去

  到得门外,已是有一群汉子等在外头,只说,燕青小乙让我等得好苦。要说
这燕青交友无数,更兼他一身风流本事,吹拉弹唱样样皆能,难得的人又随和,
出手大方,北京城中尽多破落户帮闲汉都随衬四周。

  为首一人单姓王,小名小溪,生性轻佻乖巧,能说会道,平日里最会察言观
色,甚得燕青喜爱,故此常常随侍左右。

  王小溪兴沖沖道:「小乙哥,看花灯尚早,我打听个好去处,近日来了个小
姐,正要找人梳笼。我想这等好事,自是要咱小乙哥去才是,就急急的约了你,
莫要迟了。」

  燕青笑道:「哦,有这等好事,却在哪个地方?」

  王小溪笑眯眯道:「在新桥五里地灰桥市。」

  燕青敲了下他的脑袋,道:「却不是顾春楼么,那儿可不如何出众。」心下
颇不以为然。

  王小溪作了个砍头的姿式,道:「前两年顾春楼来了个女儿,名唤秋娘,长
得花容月貌,今年刚交二八,父亲也曾是我朝的防御使,只是被金兵南侵时打死
了,留下她只身无依,到北京投靠亲戚,却被亲戚给卖了。骗你我就是孙子王八
蛋。」

  燕青「哦」了一声道:「如此可怜,我怎能趁人之危,这不是大丈夫所为,
不去不去。」他连连摇头,他本男子汉大丈夫,虽然欢喜女色,却也秉持男儿本
色。

  王小溪急道:「小乙哥却不知,这女子虽然可怜,但已落娼家,如今鸨母待
价而沽,已出到了五百两银子。怕只怕……」

  燕青道:「怕什么?」

  王小溪道:「怕只怕,到时候出价最高的人却是个糟老头子,岂不是白白糟
蹋了这花朵也似的女儿。」

  燕青细细想了想,道:「且稍安勿躁,去看看再说。」

  当下,王小溪引路,一行人浩浩荡荡的前进。

  其日天气晴明,众人绕河而行,走了约二里地,便是出了名的烟花之地桂花
巷。只见十景长塘桃红柳绿,顾春楼前已是门庭若市。

  却原来京城尽多富商巨贾、豪门子弟,时常里灯红酒绿、夜夜笙歌,听得顾
春楼出了个貌美女子,长得是芙蓉模样,杏眼桃腮,端的是千娇百媚惹人怜,更
是蜂拥而来,为的便是拔个头筹,回去好夸耀一番。

  顾春楼前站着个壮健汉子,头戴一顶玄色纱巾,斜嵌着古玉玦儿,穿一领乌
绫碎云宋锦花样的直裰,衬着一条水红花绉纱的褶子,脚蹬朱履,着白绫细袜,
显得是富实人家打扮。

  燕青眼见人多,眉头一皱,正思想着要退时,但听得前面一阵的喧哗,有一
锦衣少年骑马,后面跟着十数个青衣,俱是军官打扮,大帽罩甲,有拿着琵琶胡
琴的,也有带着弹弓气毬的。路上行人纷纷闪躲在一旁,这锦衣少年扬鞭昂面,
显是气焰逼人。

  那壮健汉子一见那少年前来,已是屁颠屁颠的上前打千,道:「梁公子,小
的在此恭候多时了。」

  燕青见那少年翻身下马,身手倒也利落,长眉鹰鼻,一双眼睛滴溜溜直转,
只是邪气十足,加上脸色焦黄,显然酒色过度。

  这锦衣少年梁公子人一落地,就迳自往顾春楼里走去,嘴里道:「我说周谨
呀,那事儿安排好了么?真有传说中的那样好?」

  周谨道:「一切都准备好了,专等公子了。」

  门外众人原本被挡在门外,见那公子进去,也是一窝蜂的跟着往内挤。

  燕青摇了摇头,道:「瞧这阵势,那人却是志在必得,我想大夥儿都别在这
儿了,咱们不如换个地方玩耍如何?」

  他在丽春院有个相好,心想多时不见,也好去私会一番。

  王小溪等人却劝道:「小乙哥,莫要灰心,既来之,则安之。就算是没能梳
笼了那女子,可好歹也要看看到底是何等俊俏模样呀。」

  燕青想想,道:「好吧,只是莫要给我添麻烦,免得回家主人怪罪。」这些
破落户儿当下连声称是。

     ***    ***    ***    ***

  词曰:

  今日何时?此中何地?思来想去令心碎。
  旁人说与不关情,关情惟有潸潸泪。
  哭告皇天,尽人遮庇,如何独把奴生弃?
  告天天再不垂怜,拼游地下相回避。                

                ——右调《踏莎行》

  要说顾春楼在这桂花巷中门面原也不算最大,虽也是深红大门、尺高门槛,
却因少了官家背景,常常做不大,生意却比不得巷首的丽春院。

  整座院子有两幢雕花楼,中间是架空的回廊相连。楼内建成套间,挂牌的姑
娘都在二楼,分有客厅内室,那秋娘眼下就住在这里。

  鸨母为此特意准备了个精致套间,熏香暖被,将她着意的打扮。

  秋娘本姓鲍,父亲鲍赞原任京口防御使,只是崇甯元年,金虏南侵,父亲阵
亡,母亲殉情,撇下她孤苦无依,流落北京,终不免沦落烟尘,每每念及于此,
便是泪眼涟涟空向天。

  只叹自己命薄运蹇,枉自书史琴画皆通,写作俱佳,更习得一手女工,描鸾
刺凤,却是火炕缠绵的结果。

  两年来拨阮调筝、清歌曼舞,被调教得是如花解语,比玉生香,年岁渐长,
出落得美艳异常,直把鸨母是喜得打从屁眼里笑出声来。

  有一首《西江月》为证:

  面似桃花含露,体如白雪团成。
  眼横秋水黛眉清,十指尖尖春笋。
  袅娜休言西子,风流不让崔莺。
  金莲窄窄瓣儿轻,行动一天丰韵。

  这鸨母见女儿人物清秀娟丽,心想总要卖个好价钱,早就放出声去,只言秋
娘自来卖艺不卖身,更是引得京城无行浪子接踵而至,均想采那花心,回去也好
夸耀。

  此时虽是上元佳节,秋娘却是愁思恹恹,懒对妆台,旁边有侍女春子,吩咐
取过阮来拨着,想着自家身世,唱那一套新习的吴骚——《北寄生草》。

  不语花含悴,长颦柳怯舒。
  水壶迸裂蔷薇露,阑干碎滴梨花雨,珠盘溅湿红绡雾。
  怕襄王暮雨近虚无,为谁断送春归去!

  春子送过茶来,安慰道:「秋娘姐,莫要伤悲,说不定是个浊世佳公子,岂
不是你的造化。」

  她以为秋娘是烦恼梳笼的事,却不知是悲自家身世飘零,不觉又吊下两行清
泪。

  按下秋娘悲怨身世不题,却说那顾春楼前厅却是喧嚣不已,已有两拨人在那
儿对骂了。

  燕青本不耐这争风呷醋的风事,无奈王小溪等人一直拉住,才勉强在厅堂边
角一张八仙矮漆桌坐下,见桌上摆着一瓶金华酒、一碟烧鸭子、一碟鸡肉、一碗
鲜鱼汤,还有些松花酥饼,四季小菜。

  他见王小溪等好热闹,便道:「我且在这儿小坐,你们可到前面瞧瞧去。」
那些人巴不得这句话,都跑去瞧热闹了。

  燕青眼见那两拨人旗鼓相当,对骂之间斯文扫地,他心下颇感厌恶,站起身
来,迳往后院里走。

  进入几层门户,回廊弯转,松竹夹边,太湖石旁腊梅盛开,燕青耳尖,只听
得一缕琴音,似断似续,宛转哀怨,令人魂销。他心下诧异,压下两支红梅,凝
目一望,二层红窗斜掩,帘幔虚卷,影绰窈窕少女。

  更加上那唱词精妙,声清韵美,纷纷尘落雕梁;字正腔真,拂拂风生绮席。
若上苑流莺巧啭,似丹山彩凤和鸣。词歌阳春白雪,曲唱清风明月。

  燕青听至曲将终时,道:「奇哉!奇哉!青楼花柳之地竟有如许人才,如韩
娥之吟,秦青之词,虽不遏行云,也能解梁尘年簇。」

  他从身后抽出一管缠金丝龙笛,按宫引商,清音嘹亮,美韵恣扬,与那琴音
交织缠绵,可谓是:

  穿云裂石响无踪,惊动梅花初谢玉玲珑。

  那琴音稍稍一顿,忽然转高,便听得那女子唱道:「碾玉悬丝挂碧空,宫商
角羽任西东。依稀似曲才堪听,又被风吹别调中。」

  渐渐,琴音低回,深情一往,正所谓千金易求,知音难觅。燕青脚踏宫步,
已是到了楼前,阶前青白玉石砌成,盆栽芬芳,别样的诱人。

  但听得「吱呀」开门声响,出来个青衣小婢,虽是年少,艳质娇姿,也是天
生一副美人胚子。

  那青衣小婢道:「适才莫非是公子吹笛,清幽亮丽,敢问公子高姓大名?」

  燕青揖手道:「小子燕青,方才闻琴音可爱,不禁手痒,唐突佳人,还请原
谅则个。」

  那青衣小婢笑道:「燕公子莫谦让,我家秋娘姐好生赞赏哩。」

  正是:只因笛声引风流,惊动如花似玉人。

  燕青道:「还请姐姐引见,实是三生有幸,燕青不忘姐姐高义。」他心想,
侍婢已是如此,更何况那主,竟不知如何风流美貌。

  那青衣小婢蹙着细眉,微笑道:「我却没什么好处,燕青公子如何谢我?」
这小婢久处青楼,见惯风月,于那男女情事窥猎颇多,燕青风流标致,显是多情
种子,心下对燕青也实是心仪。

  燕青天生一副猎色胆,眼见有门路,心下大喜,已是执住那小婢,但觉纤纤
小手,光洁滑腻,心痒难搔,道:「小子岂是忘情之人,定不忘姐姐成全之美。
还没请教姐姐芳名?」

  青衣小婢笑道:「我叫春子,只怕公子过后就忘。」媚眼乱抛,秋波婉转,
风骚可人。

  燕青却不说话,只将那软香身子按在那红漆条柱上,长舌直入,咂吸不止,
声儿唧唧作响。春子小嘴微张,丁香半吐,香涎甜美,沁人心魂。

  燕青一手扶其腰肢,一手抚其胸部,只觉那里酥软非常,乳似蜜桃一般。

  春子被他一番抚弄,浑身滚热,舒泰无比。思量秋娘在楼上等候,忙双手推
辞,道:「公子莫要乱来,只怕秋娘姐生气,等过些日子再来不迟。」嘴虽这样
说,仍是嘤嘤叽叽,曼声呻吟,却是被燕青将手伸进亵衣内,一阵揉搓,通体燥
热。

  燕青将手探进春子的裤内,但觉肥突突一片,牝毫未生,丰隆光滑,煞是动
人。他轻揉牝户,心中欲火旺盛,胯下玉茎已是硬如铁棒。

  此时,那春子情欲勃发,小手儿触摸得那玉茎,不禁心生怯意,心想:「这
物儿如此巨大,敢莫撑死人了……」

  口中便喊道:「秋娘姐,你怎来了?」燕青一听说,急忙松开,转头一看,
四下无人,只见春子急着整理衣鬓,显是被这小娘们骗了。

  他从怀里拿出一根羊脂玉凤头簪,递在春子手中,道:「这个与你,来日定
不饶你。」当真是似嗔实喜。

  春子笑嘻嘻的道:「公子自己上去,奴婢到外面看看去。」

  燕青大喜,抬脚便进了内室,蹬蹬蹬的上了楼梯。


           第二回 采花蝶,燕青惹事端
  
***********************************
  有些色友把史实与本文相挂勾,其实大可不必。真正的梁山好汉是没有的,
当年宋江等号称「纵横三十六,播乱在山东。」这是有的,不过他们倒真的是打
家劫舍的强盗,肆虐不久,即被张叔夜所擒,宋江人等投降,归伏于张部下。这
些历史事实,可能许多朋友不大满意,那也没办法。

  燕青是我孩时记事以来比较有印象的,当年很小的时候,随大人看了一部好
象叫《燕青卖线》的戏曲片,至今仍有些记忆。本文我将加些历史人物进去,或
许与史实有点出入,诸君却也不必过多赘述。如果要讲历史,咱们另辟论坛,本
人可是学历史的哦。
***********************************
  
  燕青到了楼上,触鼻一阵清香袭人,精神为之一振。他将湘帘揭开,只见纤
影袅娜,宫扇半遮,修眉俊眼,顾盼神飞,令人见之忘俗。

  燕青上前一揖,低声道:「小可燕青,今日得觑秋娘小姐一面,实是三生有
幸。」

  秋娘两年来在娼家也是阅人无数,几曾见过如此标致人物?芳心窃喜,今番
得见檀郎,不负上天与我花容貌。她款款道:「方纔听公子雅奏,知公子非那浪
荡弟子,缘何也来此烟花之地?」

  燕青道:「惭愧,惭愧,听闻小姐清名,不才原想上元佳节瞧个热闹,却不
曾想邂逅小姐,多承错爱,幸甚幸甚。」

  眼见这女子穿一件天蓝翡翠漏地凤穿花绉纱衫儿,下衬着绛红绉纱衲袄,系
一条素罗落花流水八副湘裙,紧罩着点翠穿珠莲瓣云肩宫袖。

  燕青见她娇怯模样,楚楚可怜,走前一步,执住那纤巧柔荑,道:「只恨燕
青无力,不能救娘子于苦海之中。」

  秋娘心酸,泪水涔涔,道:「奴家命苦,亲人尽丧,沦落娼家为妓,实是生
不如死。」哀哀之下,若孤鸿飘泊,惶惶复惶惶。

  燕青原是怜香惜玉人,将手扶住那美娇娥,道:「且将今夕换明夕,娘子莫
要伤了身子才是。」

  但见:

  晕红粉颊,却才梦醒扶来;淡绿眉弯,恰是晚妆重画。
  偷觑人一点秋波,内藏着许多羞态;泄露出三分春色,外安排无限风流。
  丁香未破雨中春,豆蔻初含枝上血。

  他原本是风流浪子,乍见秋娘柔媚体态,万种风情,早是骨软筋麻,心窝里
乱跳,将那秋娘已是横抱在怀。只见佳人轻喘,娇慵无力,显是芳心菲动,春情
跌宕。当下将她放在雕龙镂凤的香榻上,那脸儿白里透红,光滑如缎绸,肤色如
胭脂,紧闭着的眼睫毛颤颤巍巍,惹人怜爱。

  燕青脱其中衣,仔细地揉摸那脂香四溢的肌体,见那胸脯微隆,细腻白皙,
双乳尚未完全长成,盈盈一握,娇巧玲珑,燕青不觉兴起,把嘴凑将上去,一阵
的吸咂,只将那舌头轻触,秋娘已是全身熔化了一般。燕青本是风月老手,却是
不急不徐,慢慢褪其亵裤,阴户丰满,几根绒毛披露其上,俏丽无匹。

  左首铜博山香炉青烟袅袅,熏香一片,而自己手到之处,秋娘均如遭火炙一
般,身子抽搐不已,喘息声愈来愈大,竟情不自禁的抚摸起燕青来。

  燕青中指轻探,见双股之间的桃源洞口,娇娇嫩嫩,情毛柔软地覆盖在牝户
上。而叫人心喜的是,那阴牝竟是湿答答的一片,津津亮的淫水儿从中溢出,色
如人乳,散发着些许腥臊,混杂着那南海异香,直叫燕青小乙是情关大开,玉茎
勃举。

  燕青立于榻下,细细观其媚态淫语,动人处美目似睁不睁,醉眼朦胧。

  心动下,他一手握其玉腿,一手扶着玉茎,对准那风流穴只是轻轻一顶,那
秋娘本是黄花女,巨物顶撞下,只是哎哎直叫,双腿儿不由自主的夹得燕青紧紧
的。

  燕青低头一看,龟头仅入一半,再稍稍一入,这秋娘吃痛不过,只是叫道:
「公子,可痛杀我也。」

  燕青也是心疼,道:「无妨,你且忍忍,第一次总要这般痛。」于是吐了些
唾沫,涂在那高突的阴牝边,玉茎轻摇,或上或下,磨蹭着前行。不几时,秋娘
自家阴牝深处涌出粘粘精液来,桃源洞口泛滥成灾,只是小嘴儿胡乱哼哼唧唧。
燕青借势一顶,龟头已自冲破情关,没将进去。

  秋娘疼痛之下,已是叫喊道:「顶死奴家了,公子且慢些。」同时一股鲜血
从那销魂穴中沁了出来,顺着那玉茎,染红了身下的绣榻。

  燕青却不理会,将手抱其臀部,轻轻地抽插。

  秋娘初觉疼痛,但到了百余抽后,只觉那玉茎在牝内横冲直撞,煞是有趣,
实是受用无穷,全身舒泰之下,毛孔尽开,更要命的是那牝内奇痒难当,搔人心
胸,不觉呻吟起来,叫道:「公子,好公子,只管入来,奴家痒死了。」

  燕青听其淫声不断,更是用力,但觉那阴牝内时紧时松,竟似有小儿吸奶般
咂得他的玉茎是舒畅不已。

  而那秋娘也是淫兴大发,竭力逢迎,两下里你来我往,直斗个天昏地暗。燕
青使出浑身十八般武艺来,如猛龙过江,似狂蜂采蜜,招招尽往那花心处招呼,
直把秋娘撞得是七窍生烟,冷气直吸。再大肏了约半个时辰,秋娘阴牝内淫水淋
漓,汪洋恣肆,一张粉脸儿只是痴痴的看着燕青,实是情深一往。

  燕青抽不多时,只觉一颗心儿悬在咽喉处,一阵狂乱的神经躁动,玉茎在那
阴牝内弹跳数下,一股精液奔流直出,全身舒畅欢美。秋娘在那股激流喷射下,
牝内热火腾腾,一阵的眩晕,浪叫一声,竟是昏死过去,良久方醒。

  两人绻缱一番,那秋娘不觉落下泪来,泣道:「此番坏了娘的好事,只怕是
死期不远了。」

  燕青叫道:「但有小乙在,决不教那老虔婆动你一根手指头。」他本是英雄
情性,护花之心既起,焉能叫人坏了怀中美娇娘。

  就在此时,楼板一阵的响,却是春子急急的赶来,道:「不好了,前面有个
梁公子以一千五百两标得魁首,这就要来了,却如何是好?」她本是主仆情深,
此时事发,却是后怕起来了。

  燕青起身穿衣,道:「无妨,你且帮秋娘更衣,咱们一起下去迎他,看要如
何?」

  却说这燕青不费吹灰之力,摘得鲍秋娘娇滴滴的花蕊,可前头那两夥人马却
是战得许久,才分出胜负。

  要说其中一夥人,为首的是北京城的有名人物,皇朝后裔,姓赵名葆辰,算
起来是开朝皇帝赵匡胤这一脉的后人。只因赵匡胤帝位传于其弟赵匡义(即赵太
宗),所以赵葆辰承其祖荫,一直世袭王爷,而今其父尚在世,人称他小王爷。

  要说此人,那是吃喝嫖赌,样样皆精,不过有一样倒好,为人比较仗义,也
好耍枪弄棒,专爱结交天下英雄好汉,故而也有人叫他小侠王。

  赵小王爷有一手下人名叫鲁莽的,平时会得一手好棒法,深得赵葆辰喜爱,
常常叫他随侍身边。

  这日鲁莽得知元宵日顾春楼有一绝美女子要人梳笼,就撺掇着赵葆辰前来,
原想北京城中谁敢与他争风,没料到,今日遇上对手了。

  只听得对面那锦袍少年气焰嚣张,狂笑道:「这妞小爷我是要定了,给我听
好了,谁敢开价,我就多他一百两。哈哈哈,看谁敢与小爷争?」

  赵葆辰脸色一变,刚要发火,鲁莽在旁道:「小王爷,今日咱们人少,莫要
折了威风。咱们且让一让,以后再找回这场子。」

  要知道,这鲁莽名虽鲁莽,人却精细,眼见那锦衣少年人多势众,只怕到时
争斗起来要吃亏,又想老王爷向来教子严厉,临行前千交待万交待,叫他们莫要
生事,因此就力劝赵葆辰。小王爷低头沉思一会,点了点头,吞下这口气,没再
与那锦衣少年扛下去。

  那梁公子见赵葆辰退让,哈哈大笑,神清气爽,将手一招,就引着众人往后
院走。心想,非将那小娘们好好的恣意怜爱一番不可。

  走到后院时,却见一俊俏少年左手携着一美貌佳人站在楼前,玉树临风,绰
约娉婷恰如一对璧人。

  那鸨儿惊叫道:「女儿,你怎么下来了?这少年是谁?」

  王小溪等人原也跟着这梁公子进来,一见燕青,乐了,齐叫道:「这是我家
燕青小乙哥,北京城哪个不知,哪个不晓?」

  梁公子大怒,道:「秋娘是我的,你焉敢碰我的女人,他妈的找死。」

  话音刚落,他身后立时跳出个壮健汉子,一势「白鹤撩翅」,却是他的手下
周谨。

  只听得他喝道:「早闻燕青一手相扑,北京城中罕逢对手,我却是不信。今
日,你得罪我家公子,正好来较量较量。」

  燕青淡淡的笑道:「事出意外,燕青深为抱憾。这位公子花了多少钱,在下
悉数奉还便是,何必伤了和气。」

  梁公子脸都气歪了,道:「他妈的,我就要人,却不要钱,今日有你没我,
有我没你。」

  周谨听言,抡拳便打,燕青举手相迎,斗不几下,见周谨拳法散乱,脚步虚
浮,暗暗一笑,双腿一势「秋风扫落叶」,登时将周谨踢出数丈远,口吐鲜血,
一时半会起不来。

  梁公子见状,更是愤怒,道:「你可知我是谁,我爹是大名府尹梁中书,他
妈的,你是不要命了。」

  燕青心下一惊,道:「风月场中,我管你是谁?眼下人已为我得了,你要如
何?」

  他却不知,这梁公子却是大名府尹梁中书的第三公子,其母小莲貌美,原系
良家妇女,被梁中书看中,强霸为妾,后难产生下这遗腹子。梁中书常常思念于
她,因母及子,给他取名叫忆莲,从小溺爱,一味的放纵他。

  梁忆莲冷笑道:「你不讲规矩,有种你便要光明正大的来与我叫价,小爷若
是输了,也是输得甘愿,哪像你这般偷偷摸摸的。」

  燕青道:「我们情投意合,我却不容人家碰她。」王小溪等人都冲了上来站
在了他身后。

  梁忆莲其实聪明,见今日讨不了好去,道:「好,今日识得你了,咱们会有
见面的那天。」说罢,恨恨不已的带着手下人走了。

  王小溪等人都围将上来,道:「小乙哥好是了得,竟生生的让你给得了。」
说着,都挤眉弄眼,偷瞧着那如花似玉人。

  燕青却是兴奋不起来,本不想生事,却又平添了仇敌,更不知会给主人惹下
什么事端来,心下怅怅,好生后悔。

  这时,走上一个汉子,头裹一顶万字头巾,身上穿着一领灰白色棉绒衫,腰
间系着条红绢长带,脚上蹬着一双虎皮快鞋。

  只听得他拱手道:「小人鲁莽,适才见燕青公子出手利落,好是了得,佩服
佩服。」

  燕青还礼道:「过奖过奖,雕虫小技,不入法眼,惭愧惭愧。」

  鲁莽道:「我家赵小王爷有请燕青公子一叙,却不知方便与否?」说着,手
指着坐在不远处一张太师椅上的年轻人,但见他白净脸皮,长眉入鬓,细细有几
根髭髯,神情甚是洒脱。赵葆辰一向喜欢与好汉相交,见燕青人物俊美,拳法精
湛,登时起了结交之心。

  燕青缓步向前,道:「原来是赵小王爷,失礼,失礼。」

  赵葆辰笑道:「早就听说燕青公子风流潇洒,果然名不虚传。方才为我出了
一口恶气,我心大快,不知燕青公子可愿到寒舍一叙?」言辞恳切,不胜拳拳之
意。

  燕青有些为难,看了看俏立身后的鲍秋娘,心想此事有些儿麻烦。

  赵葆辰会意,笑道:「公子是担心这小娘子么?这样吧,我吩咐鸨母善待于
她就是,谅她也不敢不听。」

  燕青大喜,道:「小王爷如此抬爱,小乙不知如何是好?」

  说罢转身对王小溪等人道:「你等且先回去取一千五百两银子来,我和小王
爷去去就回。」

  王小溪等人喏喏称是。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

  却说卢员外家有个帐房,名唤李固,原是东京人,一年前因来北京投奔相识
不着,冻倒在卢员外家门前。卢员外见他可怜,养在家中,因见他勤勉,能写会
算,就教他管顾家中账务,零钱开支皆由他经手。

  这日,因是上元佳节,家中也要办些过节庶物,一阵子忙得不可开交。

  「李账房,夫人唤你支些零碎与我,去采些东西。」声音清脆,抬头一见,
却是夫人侍女小翠。

  李固笑道:「小翠,又要买些什么,可要哥哥陪你去?」言语轻佻,一双眼
却尽是瞄着小翠胸前那一坨子肉。

  小翠啐道:「无非是脂粉环钗的女儿用品,你又不懂。」

  李固见她嘴角微翘,鼻尖儿小巧可爱,神色间亦嗔亦喜,不禁阳根大动,手
摸着那尖尖葱指,道:「我却不懂,只要你懂就行。我这儿有样东西你可要?」

  小翠把手伸回,道:「好没正经,看我不跟夫人说。你还有什好东西?」心
下好奇,眼睛里透着些意思出来。

  李固从账桌下的抽屉里拿出一盒东西来,道:「这是北京城最出名的烟雨楼
润酥甜饼,你却要不要?」

  小翠一见,顿时喜笑颜开,伸手接了过来。她一向爱吃零食,尤其是甜食。
李固其实观察她许久了,投其所好,一矢中的。

  李固见她笑靥如花,榴齿含香,已是心魂飘荡,早执了她的小手,道:「呆
会儿,我多给你些零钱,免得你偷食落下把柄。」他向来知道,这些小婢女买那
奁盒里的杂物时,时常虚报,也好给自家添些衣物,此刻将它捅将出来,正是威
逼利诱之计。

  小翠脸上有些失色,道:「你才偷食呢,我却怎么敢?」只是色厉内荏,颇
没底气。

  李固嘿嘿道:「没有没有,好了吧?我的好小翠。」说罢,已是双手一抄,
将她抱在怀中。
作者: aili123    时间: 2008-11-18 22:20     标题: 情色水浒之浪子燕青(1-10) 作者:gubaman

           第三回 酒酣罢,王府说秘辛

  却说李固心痒难搔,眼见小翠娇姿美艳,把她按在账桌上,就势将手伸进小
翠裤内,只觉阴牝肥突,潮湿一片。兴奋之下,三两下就把她的衣衫尽褪。

  却见小翠粉颈如脂如玉,小嘴娇艳欲滴,椒乳颤动,虽不大,却坚实挺拔,
乳头紫红,就如两颗紫色玛瑙一般。更喜的是,腰肢纤细,粉臀儿丰满团团。李
固失魂落魄下,已是双手并用,在那上面上下其手,摸了个遍,但觉周身丰腻异
常,滑若油脂。

  小翠轻轻的唱吟着,两腿交叠相磨,两股相交处湿答答的濡湿了桌子上的账
本。李固情急之下,把那帐本一抽,扔在了地上。鼻子凑到了那湿润处,腥臊处
自有一股儿女香,不觉伏下身来,用那不烂之舌牴触着那浪穴儿。小翠扭摆着胴
体,嘴里哎呀呀的乱叫,淫水儿肆虐,两瓣阴唇竟自翻了开来。

  小翠情动之下,嫩嫩小手触摸到了李固的那阳物,不觉有些惊讶,原想李固
瘦弱身材,那物事肯定不巨,只是贪他钱财,却不曾想他却有好本钱,那物事竟
有六七寸长。心喜之下,不禁葱手套弄起来,只觉那茎体发烫,上面青筋毕露,
已是硬如木棒,龟头高昂。小翠心喜之余亦复惶恐,心想:「这物事如此巨大,
莫将奴那妙牝儿撑穿了。」

  李固被摸得兴起,已是分开她两股,但见那牝户高隆间,蚌肉外翻,呈紫红
色向外张着,阖合之间竟似有青烟袅袅,就如那烟雨润酥饼般的诱人垂涎。李固
双手架起小翠玉腿,捧起自家那阳物,对准那妙牝儿,就是一顶。

  小翠嘴里颤颤叽叽的叫将起来,妙牝儿一紧一闭,花枝乱颤,若不胜风。李
固把她一只小腿儿架在臂上,捏着那尖尖巧巧三寸金莲,淫笑道:「小浪妇,我
就爱你这小脚儿,真正有趣。」

  当下哼哼唧唧的,插了数百下,见小翠满脸通红,秋波乱晃,风情毕露,又
道:「小淫妇,你这花心却是被谁采走的?」他的阳物一入小翠牝内,登知这小
婢已非黄花女,早见她眉散乳高,果然也不是贞节之流。

  小翠牝内阴精横流,淫兴正炽,一双脸儿是脸衬桃花,意乱神迷,喘息道:
「这却不跟你说,你只管快些,尽是满嘴废话。」柳腰款摆,尽显风流家数。

  正所谓:

  白云绕峰巅,奴仆对女婢。
  一只大鸟儿,入得人尽欢。

  两人拥着再穿插数百下,只听得皮肉相撞之声不绝于耳。小翠双手用力抱住
李固,玉体粘稠,金莲乱闪,妙目横斜,娇艳欲滴。

  只是那一声声唤,引得李固神魂颠倒,又是狠命的抽了几十抽,不觉将那饱
涨淫液泄了出来,却不忙抽,只是抱着小翠,亲嘴咂舌,道:「好小翠,今晚再
来。」

  小翠哼道:「你倒想得美,晚上我要侍候夫人哩。」

  李固把阳物拔出,只见小翠阴牝口登时闭合,一汪浊流从阴隙里渗了出来,
丝丝缕缕的,色如乳白。李固道:「夫人随嫁侍女就你和小黛,听说夫人有意将
小黛嫁与东城米铺的江老二,可有此事?」

  小翠细看身下,嫩瓣儿被碾得粉碎,粘稠稠一片,便顺手拉过李固的衣裳擦
拭,道:「嗯,听夫人说,是老爷的主意。这江老二替老爷办事一向勤恳,前些
日子来府上看见小黛,就向老爷讨她,老爷就答应了。」

  李固心下大妒,想道:「我不也是一向勤劳,却也不见有什么赏赐。」脸上
却不敢有何表示,只是道:「员外就是仁慈,对咱们下人自来宠爱。你不见燕青
小乙那穿着打扮,哪里像个小厮了?」

  小翠嘻嘻笑道:「这你可是初来乍到了,小乙哥打小就在府上,老爷一向爱
若亲生,嘿嘿,瞧你那副模样,也想和小乙哥争宠,下辈子了。」

  李固笑道:「那是那是,我可不敢这样想,这可是你说的。咱们做下人的,
就是干事勤勉,替主人分忧,本本分分就好了,我是担心燕青小乙惹些事儿来连
累咱家员外了。」

  小翠道:「小乙哥精明强干,向来做事谨慎,哪会出事。得,我可要走了,
迟了夫人可要怪我。」说罢,整好衣裳,在账房中梳洗一番后走了。

  李固见小翠对燕青推崇备至的样,心里更是不快,真是如鲠在喉。

  过不多时,只听得门口有人喊道:「李固大哥可在?李固大哥……」

  李固听着有点耳熟,走到门首,道:「是谁唤我?」

  一看,却是燕青平日的一个小帮闲,道:「王小溪,有什么事在这儿大呼小
叫,你不是跟燕青小乙玩耍去了?」

  王小溪嘿嘿笑道:「李固大哥,却是小乙哥唤我来支些银子,他在那边等着
呢。」

  李固哦了一声,道:「要多少银子?」

  王小溪道:「整数,一千五百两。」

  李固大吃一惊,道:「这么多,却要做什么?我却要禀报老爷一声。」

  王小溪急道:「小乙哥那边急着用,你先支与我,再去禀报员外不迟,你又
不是不知小乙哥的禀性来。」

  李固道:「总要有个出处吧,你跟我说说。」

  王小溪凑向前去,悄声道:「不瞒李固大哥,燕青小乙哥在顾春楼梳笼了个
歌妓,差点儿没惹出事来。」

  李固大感兴趣,拉着王小溪到了门后,道:「却是怎么回事,你一一说来听
听。」

     ***    ***    ***    ***

  却说燕青与小王爷等一行人走出顾春楼,往左行了二、三里路,见前面一座
大石桥。赵葆辰指着前方柳绿浓阴中的庞大庄院,笑道:「燕青公子,那就是寒
舍了。」

  燕青笑笑,过得桥来,见四下临水,岸边尽是依依垂柳,周遭粉墙,庄前有
一条阔大板桥,当先站着一个华服汉子,三十五、六年纪,头戴一顶皂纱转角簇
花巾,身着一领紫绣团胸绣花袍,腰间系着一条玲珑嵌宝玉环绦,足穿一双金线
抹绿皂快靴,长得是仪表堂堂,气度非凡。

  赵葆辰大笑道:「有劳杨公子在此相候,却不知是何时来的?」

  说罢,与那人执手言欢一会,转头道:「杨公子,我与你引见我北京城的一
位英雄好汉,人称浪子燕青。燕青公子,这是从东京来的杨尚文公子,其祖上便
是威震我朝的杨家将。」

  燕青眼睛登时一亮,上前揖道:「英雄后人,我辈自当景仰,燕青乃一介小
厮,实是惭愧无地。」

  杨尚文笑道:「幸会,幸会。燕青公子英雄年少,前程不可限量。」

  赵葆辰笑道:「大家不用客套,到府内一叙,今日是不醉不归。」

  杨尚文牵着燕青的手,道:「小王爷叫人跟我说他府中有珍藏多年的老窖,
兄弟我一生好酒,连连累了三匹马,赶了过来,就是为了尝尝这美酒。想不到却
识得了燕青兄弟。」

  燕青见他豪爽大方,大为心折,道:「今日幸会杨大哥,燕青小乙亦大快平
生。」

  却说这赵王府虽处北地,然一切均依东京仿制,气势巍峨雄伟,府内佳木葱
笼,奇花异树,清流曲泻,实是人间美境。

  燕青看得欢喜,口中微哦道:「绕堤柳借三篙翠,隔岸花分一脉香。」

  杨尚文颌首道:「燕青兄弟文武全才,却弃之于野,实是皇朝不幸呀。」

  他生性耿直,见不惯太尉杨戬奸诈霸道,忠言直上,终不容于高、童、杨、
蔡四大奸臣。虽是世袭名门将官,忠良之后,却也不被朝廷重用,于去年被贬为
京口(今浙江镇江)都指挥使,不能与北虏相抗,实是胸中沉郁。

  燕青微微笑道:「小乙草莽中人,不识朝廷礼数,生性懒散不拘,只怕是今
生今世也无望。杨大哥英雄了得,来日必能大展宏图。」他见杨尚文剑眉凝蹙,
早知他心中不得志,这便是天巧星的脾性。

  杨尚文苦笑道:「今日欢喜,就不说那些了。酒席已经摆好,咱们须尽欢才
是。」说着,携着燕青,让他坐在左首。

  酒至三杯,燕青道:「今日得会小王爷与杨大哥,实是三生有幸。小弟吹奏
一曲,以祝酒兴如何?」

  赵葆辰和杨尚文击掌道:「如此甚好,愿闻小乙哥清曲。」

  燕青抽出缠金丝龙笛,当筵品弄,但闻笛音缕缕,缠缠绵绵,直冲云霄。

  杨尚文听到酣处,忽然站了起来,和着节拍,唱道:「黯黯青山红日暮,浩
浩大江东注。余霞散绮,向烟波路。使人愁,长安远,在何处。几点渔灯小,迷
近坞。一片客帆低,傍前浦。暗想平生,自悔儒冠误。觉阮途穷,归心阻。断魂
素月,一千里、伤平楚。怪竹枝歌,声声怨,为谁苦。猿鸟一时啼,惊岛屿。烛
暗不成眠,听津鼓。」悲怆之情,自喉间发散,胸中那股沉郁苦闷随那笛音在梁
间缭绕。

  赵葆辰是他平生至交,知他被贬京口的心境,原想邀他来北京散散心,见他
如此,已知心结日重一日了,道:「杨兄雄才大略,当有东山再起之日。今日上
元佳节,咱们说说开心事吧。」

  他拉着杨尚文坐下,又道:「前日有汴京商人陆南山来此,说及汴京城中第
一风流事,我且说与各位听听。」

  杨尚文道:「一时失态,小王爷莫怪,燕青兄弟见笑了。」

  燕青道:「英雄好汉,概莫如是,杨大哥壮志未酬,自是直抒胸臆,正是男
儿本色。」

  赵葆辰道:「我说的乃是本朝中事,咱们是自家人,听听便罢,且莫张扬才
是。」

  杨尚文与燕青点头称是。

  赵葆辰道:「兄弟们可听说过汴京李师师?讲的便是她了。」

  杨尚文道:「嘿,她便是东京城中第一风流人儿,哪个不知。燕青兄弟可听
说?」

  燕青道:「小乙虽居北地,却也有一些听闻,还请小王爷说说来听。」

  赵葆辰道:「这李师师原也不姓李,是汴京城染坊王寅的女儿,据说生下来
时便不会哭。直到三岁时,其父将她带到铁佛寺,让那方丈摩顶,才放声大哭,
声震屋瓦。方丈喜道:『小小孩童,便与我佛门有缘。』本朝人素称佛门子弟为
师,故此人唤她师师。』

  四岁时,王寅获罪入狱,不久死去。妓院的李媪将她抚养,渐渐长得是眉目
如画,通体雪艳,其后延师学艺,教得能歌善舞。十三岁那年以青倌人姿态挂牌
接客,名动汴京,一时间,朝廷命官、文人雅士、公子王孙及三山五嶽之辈,无
不以登其门为荣耀。」

  赵葆辰说至此时,稍稍一顿,挥手命下人出去,接着道:「此间却是真事,
涉及当朝皇尊了。唉,当今皇上宠信高俅杨戬之流,其祸不远矣!说的是那日,
徽宗皇帝游幸方倦,正自闷闷不乐,高俅力劝皇帝出去散心。当下便着秀才服饰
到了碧云楼,这便是李师师的所在了。」

  他呷了一口酒,道:「皇帝一见到这李师师,魂飞魄散,一见倾心,还留下
墨宝,我与大家念念:

  『浅酒人前共,软玉灯边拥,回眸入抱总含情。
  痛痛痛,轻把郎推,渐闻声颤,微惊红涌。
  试与更番纵,全没些儿缝,这回风味忒颠狂。
  动动动,臂儿相兜,唇儿相凑,舌儿相弄。』

  诸君想想,皇帝狎妓,成何体统?何况还写此种淫词滥调,传至民间,更成
人间笑料!」

  杨尚文和燕青面面相觑,心下大凉,道:「罢罢罢,来日我便写一辞呈,还
归乡里,养儿怡乐,不问世事了。」

  燕青道:「早间这里还流传着一首《南乡子》,不知小王爷和杨大哥可曾听
过?」说着,便念道:「闲步小窗前,见个佳人貌似仙;暗想圣情珲似梦,追欢
执手,兰房恣意,一夜说盟言。满掬沉檀喷瑞香,报道早朝归去晚回銮,留下鲛
绡当宿钱。」

  赵葆辰道:「我也听过,说的是武功员外郎贾奕,年少英俊,武艺超群,平
日原也是李师师肚皮上的常客。自本朝皇帝来后,众人皆不敢来,他却趁便去了
李师师处,重拾旧欢,竟吃起皇帝的醋来,写了这首词。后来竟传到皇帝耳中,
一怒之下,将他贬至琼州(今海南岛)任可户参军,永世不得还乡。」

  杨尚文嘴里喃喃骂道:「昏君,昏君。」

  燕青劝道:「杨大哥,此话在此间说说无妨,往后且莫再提起,须防祸从口
出。」

  杨尚文道:「那是,那是。多谢小乙哥提醒。」一语惊醒梦中人,冷汗淋漓
下酒意全消,道:「杨某这便回京口,小乙哥有空来玩,当尽地主之谊。」

  燕青道:「小乙走南闯北,若是有暇,再与杨大哥一醉方休。」

  古人相交,但凡意气相投,便即倾盖如交,终生莫逆。燕青也是性情中人,
好的是义气,道:「杨大哥要是不嫌弃小乙出身低微,小乙就认杨大哥为哥哥,
只要大哥有命,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杨尚文长啸一声,道:「今日便借王府一地,你我焚香结为兄弟,小王爷便
是鉴证。」两人执手相看,竟看见彼此眼中诚挚的泪光。


           第四回 动真怒,员外施杖刑
  
  却说这北京城卢员外府宅,端的是风轩水榭,月坞花庄,小桥跨曲水横塘,
垂柳笼绿窗朱户,也算得是京城一景。

  后花园里有一粉墙小径,曲槛雕栏,正向花木深处,此刻正当黄昏,春色向
晚,古鼎香炉细烟缕缕,卢员外娘子贾氏正自打扮梳洗。

  要说这贾氏,原系出身名门,父亲贾准累官至参知政事、枢密使、同中书门
下平章事。于宋哲宗元符三年告老还京,膝下一男三女,这卢员外娘子正是第三
女,自幼聪明伶俐,长得是眉清目秀,体态婀娜,颇得父母宠爱。

  侍婢小黛把水放进澡桶,洒了些玫瑰花瓣,顿时满室生香,道:「夫人,水
温刚好,让奴婢来侍候您。」

  贾氏「嗯」的一声,站了起来,但见薄纱蔽体,掩不住玲珑身段,她莲步轻
移,皓臂挥处,一缕轻纱遂滑落在地,现出那羊脂玉般洁白的肌肤,欺霜赛雪,
凹凸处风情万种。

  小黛叹道:「夫人真是好看,可惜老爷……」

  她自小跟着贾氏,名为主仆,情同姐妹,自随贾氏嫁入卢府,见卢员外整日
的使枪弄棒,打熬气力,于那风月事看得极淡,心下颇为夫人不平。

  贾氏嗔道:「这可是你说的?还不把那物儿拿来。」

  小黛轻叹一声,从怀中拿出一根「角先生」,长约七寸,状若香蕉。

  贾氏道:「你来,与我插入。」

  她粉臀轻抬,露出那丰盈美户,牝口微闭,香馥馥,光肥肥,就如刚出笼的
小馒头般,别样动人。

  小黛葱指轻搓贾氏阴户,扣其牝中骊珠,贾氏牝内如蚁虫叮咬,欲火焚心,
只是瑶鼻轻哼,娇躯摇晃,不胜娇弱,却不想中间那缝儿,已是淫水肆流一溃千
里。

  要知为何贾氏嫁与卢员外不久,却被冷落香闺,与女婢淫戏。其实贾氏却是
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个中情节且容以后细细道来。

  贾氏嗯哼着伏在澡桶上,娇躯酥软,颤巍巍的也用手摩挲着小黛的牝户,紧
揪揪、光溜溜,恰似蓓蕾乍开,芳菲瀰漫时。

  小黛美目微眯,娇喘着道:「夫人真是好手段,摸得小黛好生痒痒……」

  她久住花丛中,原识箇中滋味,只是纤手用力,直把那角先生往贾氏的阴牝
内捅进抽出,来来往往之间,水花四溢。

  贾氏颤抖着摆动美妙玉腿,放出风流手段,直是叫个不停:「好小黛,真真
顶得好爽哩……再进去一些,嗯哼……嗯,我要去了……啊,要死了……」

  贾氏摸着小黛那双温软纤手,便似摸着一团儿绒绒花棉般,所谓烈火干柴,
心头欲火焚烧,就搂着她软软身躯,两张嫩脸儿紧紧贴在一块,磨磨蹭蹭,互相
揉搓椒乳,口中咿咿呀呀的呻吟了起来,片刻间,小房内春潮泛滥,香气四溢。

  贾氏的两团丰乳在烛火照映下,端的是白如玉,酥似绵,羊脂白玉般的晶莹
可爱。与小黛交缠之间,四条修长玉腿儿,撚动了几多春情,撩拨着腹内欲火,
勾着两人脑门发胀,呼吸逐渐混浊,时而互相亲吻,时而啃齧在一块,两片香津
儿搅拌着,肚脐对准了肚脐,阴牝对着了玉户,阴毛缠绵,玉腿儿交缠蠕动,扭
错交欢。

  小黛乌发披散,花枝儿乱颤,口中微吟着:「夫人,好生有趣哦……」

  贾氏秀目微眯,呻吟着道:「好小黛,你的小穴好紧…我要是男儿就好了,
插死你……」却把角先生从自家穴儿拔将出来,反插入了小黛的阴牝内。两人的
四只小手儿肆无忌惮的到处抚摸,四处游走,花心颤处,娇吟不已。

  小黛见夫人高兴,便道:「夫人,跟老爷说说,我可不想嫁人,我还想服侍
夫人呢。」她心下原自别有心事,也看不起那江老二的猥琐,还盼着夫人能帮她
说说卢员外。

  贾氏将那嫩葱儿伸进小黛的牝户内,关山重重,风云一片。微叹道:「你倒
是好孝心,只怕是念着燕青小乙吧。老爷就是看出你一门心思,才急着将你嫁出
去。要知道,他可把小乙哥当作自家儿子在养,你可也不识相。」

  贾氏其实心下颇有些酸溜溜的滋味,既妒燕青小乙得员外专宠,又复忌小黛
能得小乙青睐。

  正是:春水溶溶月一塘,莲蓬已被花郎采。

  小黛珠泪欲滴,哭道:「夫人可怜小黛自小跟随夫人,没有功劳也有苦劳,
小黛实是不想嫁……」芳心欲碎,已是水漫金山。

  贾氏哼道:「好了,好了。没得坏了我的好兴致。要知道外间可有多少女儿
家想着嫁给江老二呢,好坏他也是员外重用的,你跟着他,吃香喝辣,好日子是
有得过的,还哭什么?」

  她愣将角先生从小黛牝内抽出,在嘴里咂巴几下,又道:「你几时跟小乙哥
勾搭上的,瞒得我好苦,要不是小翠告我,我还蒙在鼓里呢。」

  小黛叹道:「小翠真是多嘴。总是小黛命苦,遇上这个前世的冤家!」

  只是唇间眼角风情万种,痴痴的望着浮漾水中的玫瑰花瓣,当真是其词若有
憾兮,其实乃深喜之。

  那一夜,小黛服侍贾氏上寝,回到屋中,正自挑亮罩纱的青灯,却见燕青小
乙披着一袭的月色款款而来。

  只听得燕青道:「小黛妹子,咱们看荷花去。」

  此刻四野蛙声四起,皓月当空,正是风轻云淡,燕青小乙的眸子中有着一种
暗夜的迷香。

  小黛脸色一红,道:「夜色已深,孤男寡女的可不好意思。」

  燕青笑道:「如此良辰如此夜,正宜月下看荷,你去不去?」

  微风过处,竟摇碎窗外一树的琼花,小黛见碧绿的涟漪摇曳着微光,浮起暖
暖细细的芬芳,不自禁的关上门扉,跟着燕青来到了那方池塘。

  燕青却不言语,抽出一管洞箫,悠悠扬扬的竟吹了起来。

  小黛微微偎依在他身旁,她听不懂箫声的呜咽和缠绵,只觉着月下青阶,风
轻柳舞中有一种透明的心凉。

  她的眼中已没有那藕池万朵,已没有那风入松林的感觉,她心醉于如此清夜
如此人,而这也注定将成为她永生的梦魇。

  闲话不说,归入正题。

  却说这贾氏正在梳洗,被小黛搅得没了兴趣,悻悻然打扮一番走了出来。但
听得前厅卢员外正自咆哮大骂,她心下大异,心想他一向好脾气,竟会发怒,尤
其是在这元宵清夜。

  不禁信步前行,到了前厅屏风后,从帘栊微往外张望。却见燕青小乙跪在当
地,不发一声,身后站着数个大汉。

  只听卢员外骂道:「平日怎么教你的?你全不把我放在心上,竟敢到青楼狎
妓,还与人家争风呷醋,打架斗殴,往日教你拳脚可是要你这般争强好胜的?」

  燕青小乙只是将头在地上直磕,全不争辩,显是全无理处。

  卢员外越说越气,道:「国有国法,家有家规。拿杖来!」

  贾氏在后听闻,不禁芳容失色,心想这可如何得了,不得将这大好男儿打坏
了?

  只见李固从卢员外后面走将出来,手中一根浑圆棍棒,乌黑精亮,卢员外将
手一接,道:「把他裤子扒开来。」

  那些大汉忙上前三下两下扒下了燕青的裤子,贾氏看得一颗心儿乱跳,只见
燕青臀部如白玉般洁白,更绝的是一身锦绣花瓣细碎如乱金披散。早闻燕青小乙
浑身花绣,看来竟是蜿蜒直下臀部,可想见那上身诱人之处了。

  却听李固道:「主人息怒,想燕青小乙也是年少气盛,还是多加教导才是,
这样子打只怕坏了他的身子。」

  他却是假惺惺充好人了,想卢员外正在气头上,岂肯听人劝阻,更何况卢员
外原不知此事,是李固听说小乙嫖妓,故意透露出来,好教燕青吃些苦头。

  卢员外大叫道:「快快与我打,打狠一些。」他将棍杖扔在地上,气得坐在
太师椅上,其实是心中酸楚,大有恨铁不成钢之苦。

  当下执杖的大汉手脚麻利,噼哩啪啦十几下已是将燕青打得是皮开肉绽,血
肉模糊。

  燕青只是紧咬着牙,生生地忍着,浑身冷汗直冒,脸颊肉痉挛颤动,直至后
来竟昏了过去。

     ***    ***    ***    ***

  燕青昏迷之中,恍恍惚惚听得有悲慼之声,微微睁眼一看,不是别人,却是
小黛。

  只见她两只眼儿肿得如桃儿似的,满面泪光,燕青忙要将身子欠起来,怎奈
下身疼痛难耐,支持不下,轻轻的「嗳哟」一声,却把悲泣之中的小黛惊醒过来
了。

  小黛忙上前相扶,泣道:「你且躺着,要起来再伤了筋骨,那如何是好?」
她自燕青被人抬了进来,就不曾离过寸步,只是「眼空蓄泪泪空垂,暗洒闲抛却
为谁?」,一颗心儿只是缠缠绵绵,已是哭湿了好几条手帕。

  燕青笑笑,道:「小黛妹子,只是皮肉之伤,不碍事的。员外手下留情,也
是燕青应得之报。」

  小黛哭道:「打成这般模样,还算是什么手下留情,员外忒是心狠。」

  燕青道:「你不知道,员外实是不曾下狠手,还好这次只用棍棒。他还有一
根来自云南苗族的千年老籐杖,当年跟洛阳白马寺明迦和尚过招,只是三下,就
把明迦和尚打得吐血,要知道,那明迦可是打小练的童子功,一身横练功夫,端
的了得,可惜那年我去了四川,没能亲眼得见,实是大大憾事!」他原是好武之
人,一说到比武之事,就眉飞色舞起来,浑忘了身上杖伤。

  小黛啐道:「莫要跟我说那等事,我可不爱听。可能也是员外特别疼惜你,
我来时,还要我带来这个,说是给你敷的。」说罢,从怀里拿出一个玻璃小瓶,
三寸大小,上面螺丝银盖,打开来,却有一股辛辣之气扑鼻而来,小黛忍不住打
了喷嚏,道:「这却是什么药,这般呛鼻?」

  燕青笑道:「这就是云南白药了,专治外伤,是一等的金疮药。这药是昔年
苗侗蓝天星给的,这瓶子却是从西番进来的,甚是罕见。」

  小黛道:「你且翻过去,我给你敷。」想起又要跟他肌肤相亲,不禁有些靦
腆。

  燕青看了看她,笑道:「好妹子,辛苦你了。」说着翻过身子,褪下衣裤,
露出了一身白也练似的精肉来,但见上面花团锦绣,光彩夺目,这便是北京城第
一能工巧匠郭姥姥的最终杰作了。

  听闻当年郭姥姥在燕青身上刺完后,憾叹道:「从此再不复今日之功了。」
自此收山,不再与人刺青了。可想见燕青这身锦绣之难能可贵。

  小黛细细地抚摸着,擦拭着,一边却珠泪翻滚,道:「冤家,你在外边春风
得意,却忘了小黛了。」

  燕青心下一颤,他原也知小黛深情一往,只是自己浪子脾性,怕是要辜负她
的痴情了,当下道:「员外已将你许与老江,你跟他过会有好日子的。要是老江
对不起你,我一拳打死了他。」

  小黛把脸贴伏在他的臀上,痴痴道:「我不要什么好日子,有你的日子才是
好的。我不要做什么夫人太太,只要能与你在一起,就是做牛做马也是高兴。小
乙哥,员外疼你,一向听你话,你跟老爷说说,要了我吧,我不求做你的妻子侍
妾,就做你的婢女,也是欢喜的。」心碎之下,复变感伤,自伤身世凋零,一生
孤苦无依。

  燕青听见她的痴情言语,不禁魂销,喃喃道:「好妹子,好妹子,燕青何能
何幸,怕只怕员外言出如山再无更改,何况……何况……」

  小黛掩住他的嘴,道:「莫说,莫说,小乙哥,我都知道,小黛也只是说说
而已。下个月,小黛就要走了,小乙哥,你莫忘了我才是。」

  小黛只觉身子滚烫,面上作烧,一缕香魂儿却是飘飘悠悠的,芳心儿碎成了
千万瓣。

  有词单道:

  永夜抛人何处去?绝来音。
  香阁掩,眉敛,月将沉,争忍不相寻?怨孤衾。
  换我心,为你心,始知相忆深。
作者: aili123    时间: 2008-11-18 22:21     标题: 情色水浒之浪子燕青(1-10) 作者:gubaman

           第五回 怀不轨,李固窥淫戏
  
  且说卢俊义打完燕青后,只是气鼓鼓的坐在厅堂,听得后堂细微脚步声响,
便知是夫人贾氏来了。

  贾氏施了个礼道:「丈夫万福。适才好大脾气,可把燕青小乙打个半死。」

  卢员外道:「你不知,我等一向对他期许甚深,怎知不争气,竟敢与人争风
呷醋,这还了得?要知咱们生意中人,一向不与人争强好胜,俗语说得好:和气
生财。他可倒好,净跟我惹事生非。」

  贾氏道:「你一向知道,我那随身侍女小黛对小乙哥有意,我想……」她虽
是嘴里恨小黛,其实还是颇为疼爱她。

  卢员外听了,道:「我便是知道这等事,燕青小乙还不曾历练江湖,我却还
要他多多出门见见世面,怎能如此儿女情长?刚好江老二对她有意,我就许了,
这事你不用多说了,就这么定了。还有什么事?」

  贾氏幽幽道:「自嫁你家一年有余,丈夫总是耍枪弄棒,房子里总是少来,
是奴家做错什么了吗?」

  卢俊义忙道:「哎呀,这个却是为夫的不对了,这一年来我练功正在紧要关
头,生分了夫人,还好,昨日我那太乙神功已经练至第七重了,这次番一定要好
好疼惜夫人才是。」他原来练的家传绝艺,内功修为日渐高深,于那风月之事来
得淡了。

  此时见贾氏桃腮胜雪,白里透红,不禁情动,已是搂住贾氏,双手按在那酥
胸上,只觉乳丰滑腻,胯下巨物横挑,跃跃欲试。

  贾氏娇嗔道:「嘻嘻,也不看看是什么所在……」

  只是欣喜之下,纤腰款摆如长蛇扭动,小嘴儿如梦呓般呻吟,引得卢员外心
中一片酥麻,胯下的阳物高举耸立,道:「夫人好生滑腻,我且摸摸你那小浪穴
儿……哎呀,水儿都流出来了。」

  贾氏羞道:「我不来了,丈夫好坏……」嘴上说着,却是缓缓儿将那衣裳褪
去,露出红纱抹胸儿,酥胸高耸,颤颤巍巍,着实叫人垂涎。

  卢员外一把将她按在太师椅上,掀起了那抹红纱,用力抓住那白嫩嫩双峰。

  贾氏「嗯哼」一声,全身酥软,心头涟漪一片,任丈夫在那上面细细揉玩。

  卢员外边吻边舔,自乳房,沿着玉腿儿,一直舔到那令人魂销的牝户。

  贾氏如梦呓般的呻吟起来,两只玉手儿已是捏住了员外那昂然巨物,修长玉
腿儿绷得直直地,心肉儿麻麻酥酥,入骨三分,小嘴儿一阵的嗲叫,阴牝儿那条
小缝隙已是不知流了多少淫水。

  卢员外见贾氏淫叫不已,知其情动,遂提起那巨物径往阴牝内插入,这淫穴
儿适才已被浪水滋润,畅滑无比,员外那阳物顺顺溜溜的便滑入了阴牝深处,直
抵那淫窠底部,一抽一顶间,贾氏心花乱放。

  如此一番拉锯穿插,贾氏挡不住员外神功无敌,体力渐渐不济,牝花儿开了
又谢,谢了又开,淫水儿已是流了一拨又一拨,只是感到牝内浪潮汹涌,清爽欲
醉。

  但见她舒臂摆臀,妙穴儿伸缩吞吐,紧紧咬着员外那物儿就是一阵的啮咬。

  要知这贾氏早年深得卧佛寺妙因师太淫道真传,床上功夫也算是北京一绝。

  卢员外在她那一番吸弄之下,饶是他神功盖世,全身毛孔也是如吃了人参果
般,酥松异常,爽畅丰美,六神早已失主,阳物在那牝内弹跳数十下,「唿……
唿……唿……」的一阵发射,早把那股滚热浪潮尽数击打在那妙牝内。

  贾氏服侍员外穿好衣服,坐在他怀里,螓首依依,幽幽道:「我的心肝儿丈
夫,还常这样多好……」

  卢员外道:「也是,妙人儿今日好手段,那浪穴儿灼灼的竟会烫人。」

  贾氏一阵娇羞,道:「自我到卢家,至今仍未有子嗣,却怕听人闲话。听说
法觉寺香火旺盛,尤其是送子观音十分灵验,奴家想去看看来。」

  卢员外点头道:「如此甚好,我叫李固看个好日子,也可求个好签。」

  他自来信佛信风水,见夫人要去拜佛,心下很是高兴。

  只是他夫妻二人淫戏正欢,却不知李固早在窗外窥探多时,这当儿忽然听到
员外说到他名字,心儿一跳,初时以为发现了自己,忙将脑袋再低下数分。稍一
定神,便知道不是露馅,自家不禁轻笑了一下,心想:「夫人要去法觉寺求子,
这一向跟法觉寺本因和尚有交情,我可早去安排安排。」

  卢家一向与佛有缘,家中便设有佛堂,对僧侣尼姑也乐善好施,时常是李固
经手,由是李固与北京城中各大佛寺均有交情。当下想着夫人凝脂玉骨,美不可
言,不禁全身酥软。
  
     ***    ***    ***    ***
  
  卢员外心想:「也不知小乙如何?以他现在的功力,刚才那一顿打应该不会
坏了他。」

  脚步轻移,已是走向了厅堂左侧内厢房,那是燕青的住所,还未进屋,就听
见了袅袅娜娜的箫声了。

  他不禁微微一笑,他向来锺爱这个小厮,名为主仆,情若父子,自己大他八
岁,嗣下又无所出,早就将燕青当成自己儿子一般看待。

  所谓爱之深,责之切。听得燕青在外乱来,实是心头痛恨,故而大打出手,
心下却也有些担忧。

  卢员外站在厢房外听了一会,见箫音清亮,显然腹中神气奕奕,已知无碍,
心下释然。等到箫音终了,他喝采道:「小乙的箫是越发的精妙了,适才所吹的
可是《阳关三叠》么,果然是一唱三叹,低回婉转。」

  曲为心声。燕青刚遭毒打,于病榻前竟还能吹出如此寥阔意境,可见燕青胸
腹宽阔,非心胸狭隘之辈,卢员外自是心中大喜。

  燕青见卢员外进来,急忙便要起身,卢员外摇手示意,命他躺着。燕青道:
「主人,小乙让你费心了,以后再也不会了。」他与主人相处日久,原不需太多
言语,只是心中歉疚不说将出来,就如鲠在喉不吐不快。

  卢员外点点头,道:「你知我心意,甚好。你且将息几日,我打算要你出门
一趟,历练历练。」

  燕青喜道:「这样最好,还是主人瞭解小乙,总是这样憋在家中都要疯了一
般。」

  他素来喜欢奔波,多年来已是游阅大江南北,于各地风俗方言多有涉猎,他
又有言语天赋,过耳不忘,天生的伶牙俐嘴,于卢员外南北生意实是大有臂助。

  卢员外颌首:「最近时局甚乱,各地多有响马做乱,啸聚绿林,打家劫舍,
咱们去年年终的货物在山东莱州境内被人劫掠,镖局子还死了好几个瓢把子,这
次临安要运来几车江南绸缎,我想你去暗中卫护。」

  燕青道:「主人,小乙马上就南下,一定不会误了主人。」

  卢员外笑道:「不急,不急,总要下月才行,临安也尚未准备好,况且你伤
势未癒,先养好身子要紧。」他见燕青兴奋,笑道:「你情绪正高,咱们手谈一
番如何?」

  燕青道:「还请主人让三子,不然小乙不下。」

  卢员外博弈之术北京第一,燕青虽然聪明,于围棋一道却是甘拜下风,故而
每次围弈总要员外让子。

  卢员外食指在燕青额上一点,笑道:「你这小滑头,这次我高兴让你四子,
你要再输了,看我不饶了你。」

  按下不题。且说梁中书之子梁忆莲在顾春楼扫兴而归,第二日悻悻然在家中
闷坐。

  要说这北京大名府留守司梁中书,上马管军,下马管民,最有权势。这留守
府也是盖得气势煊赫。黄顶碧瓦,飞簷雕栋共九重九进,亭台园林,曲涧回廊,
仿的是东京皇家御制。

  这日,阳光流丽温暖,斜洒在后花园的青砖平台上。梁忆莲慵懒地看着花圃
中各式各样的花朵奼紫嫣红的怒放着,微风中花香若有若无的和着草叶嫩茎的青
气,前面走来了一个少妇,身着一件明黄底子,蜂蝶戏牡丹的织锦襦袄,下面系
了条秋香色的碎花罗裙,袅袅依依,风姿动人,这少妇不是别人,正是梁中书的
第九个姨太太幼微。

  要说这幼微原是河北梆子出了名的花旦,腔口板眼吞吐清晰,更难得那声韵
清悠,一若梵音,听者均是魂消魄散。梁世杰见了欢喜得不得了,虽是有些儿惧
内,仍是把她娶进了门。

  要说幼微长得如何标致,且见得:

  亭亭如玉,更饶绕梁之音。
  楚楚如花,时做风骚之态。
  媚眼中善引淫人之魄,纤腰下惯消浪子之魂。
  赛过烟花妓女,胜似假扮娈童,美哉绝世梨园,允矣无双雌兔。

  这幼微自一进门,没过三个月就与梁忆莲勾搭上了。要知这梁忆莲也是拿云
捉雨的班头,偷香窃玉的领袖,那幼微又是四海纳贤的浪妇,多多益善的淫娃,
二人哪有什么廉耻之念,丫环奴仆多有知晓,只是瞒着梁中书罢了。

  幼微笑嘻嘻道:「哎呀,我的公子爷,怎么如此好日子却在家闷着,敢莫闷
坏了身子骨。」柳腰款款,媚眼儿乱抛。

  梁忆莲正是无聊,见她闷骚放浪,早将她拉入怀中,两人亲吻起来,四唇相
接,长舌互搅,丁香暗渡。梁忆莲把手从她的亵衣里伸了进去,触手滑腻滚热,
不禁用力挤压。

  幼微在他一番抚弄下,舒畅甜美,椒乳儿高翘,葱指儿一挑,去了他腰间裤
绳,已是一把扯下了他的裤子。

  但见梁忆莲的阳物坚挺粗硬,用手握着,饱满丰足,灼热无比。于是玉手儿
搓揉拧捻,不时用着指尖触摸着龟头马眼,梁忆莲欲火旺盛,马眼处涌出些许粘
液来,幼微用手沾了些,腻腻滑滑,却如锦缎一般,当下放进嘴里巴咂了几下。

  梁忆莲情热之下,一把将她抱进内屋,摔在了那美人榻上,三下两下去了她
的裙裤。

  见那肥牝光突突、香馥馥、紧揪揪的样儿,只觉着桃源洞口热气腾腾,淫液
翻江倒海,知其已是动情,急忙握着自家阳物,对准她的阴穴儿,只是一凑,便
进了那知疼知热的牝户之中。

  幼微的阴牝内经那灼热之物一阵抽插,娇枝乱颤,香气四溢,淫声不断,湿
湿答答的粘液在那物一抽一送下,溅得满榻皆是。抽提数百下有余,幼微翻过身
来,骑在梁忆莲身上,分开玉股,纤手盈盈,握着那挺拔阳物,递入菡萏花中,
上下齐动,大呼爽快。

  梁忆莲原本是风月场所的常客,对那秘房淫技略知一二,当那阳物儿直抵花
心深处时,便在那花蕊之中一吸一啄,直爽得幼微全身毛孔洞开,酣畅甜美,无
以言宣。只见她嘴里哼哼叽叽的,淫曲儿不绝于耳,想她虽是花班出身,女儿家
终是体力有限,耸弄数百下之后,已是香汗淋漓,娇喘吁吁,疲惫不堪。

  梁忆莲便用手扶着那粉臀儿,在下面挺弄腰肢,这狗公腰发力,端的了得,
直耸得那幼微欢快舒畅,阴牝内的淫水儿直顺着那挺拔之物滑将下来。

  如此大约一柱香后,梁忆莲忽然道:「我说姨娘,我听说你那儿有一些催情
物,却是什么模样?」

  幼微气喘吁吁道:「你这狠心的,放着自家的不用,又看着哪家的妞了?」

  她再蹲了数下,只见梁忆莲将手捏住了他的阳物,于是站了起来,半跪在他
的两腿之间,张开小嘴儿,把阳物纳入口中,只觉那一浪接一浪的粘稠精液射入
嘴里,当下如饥似渴的尽数吞下。

  梁忆莲却不再说话,把嘴凑向她的阴牝处舔了起来,长舌翻卷,把这幼微是
吸得哦哦娇呤,淫液汩汩喷涌,直泄入了他的嘴里。梁忆莲也是狮子大开口,如
饮琼浆玉液般的吞下。

  两人一番调情抚弄下,搂作一团。

  梁忆莲道:「却是看上了顾春楼一个女人,不过有些儿麻烦。那人原是我要
的,却被那浪子燕青先得了手,想想好恨。我原想找顾春楼的老鸨,可这老虔婆
却说有赵小王爷照应着,不好下手。」

  幼微边整理衣裙,边笑道:「哦,也曾听说北京城中浪子燕青的名儿,却不
知是何等风流人物,也敢来太岁头上动土。」

  梁忆莲呸道:「他却是北京城第一富卢俊义的小厮,仗着卢家财富,为所欲
为,看哪天不坏在我手里。」言语恨恨,咬牙切齿的一副要把燕青吞下的样子。

  幼微嘻嘻笑道:「瞧把你恨的,这样吧,明儿我让香兰把那玩意儿拿来,节
俭些用,那可是稀罕物。」

  梁忆莲嘿嘿道:「那是,那是,那玩意儿叫什么来着?」

  幼微哼道:「那个叫美人草,又叫美人酥,吃了包你三个时辰任你使唤。」


           第六回 淫情炽,贾氏戏浪子

  绿杨芳草长亭路,年少抛人容易去。
  楼头残梦五更钟,花底离愁三月雨。
  无情不似多情苦,一寸还成千万缕。
  天涯地角有穷时,只有相思无尽处。

                ——调寄《木兰花》

  单表顾春楼头秋娘情思缱绻,永日长思,盼着那可心人儿风流浪子。自被燕
青梳笼后,鸨母虽有赵小王爷打了招呼,不敢用强,但脸色越来越发的难看。

  往日里别的姐妹被梳笼后就要挂牌接客了,可秋娘闭门谢客,坚持只许卖艺
不卖身,内心想着燕青能来赎她,跳脱此浪窠淫窟。鸨母看在眼里恨在心里,眼
睁睁着许多白花花的银子就这样流走,常日里指桑骂槐,摔东西甩脸色,态度一
日不如一日。

  这日,鸨母异乎寻常的满带笑脸走进了秋娘的房间,道:「儿呀,这些日子
娘心情不好,也没来看你,儿却在做些什么?」

  秋娘道:「春色恼人,无计消遣,只是焚香拨弦,聊以度日。」

  鸨母道:「我儿真是好风致!我看你生得如此容颜,才调清高,为娘的真是
有福气呀。」

  她满脸堆笑,又道:「我儿,自古红颜多薄命,古往今来那些个有名的美人
呀,又有几个嫁得好人家?儿呀,你也知道,自入这青楼,哪有不接客的?

  你执意如此,叫我这做娘的如何过日子,况且你如此任性,只怕以后遇着些
坏人,也要弄出祸来。」

  秋娘泣道:「娘的话虽是言之有理,身在青楼自要做那等下贱营生,只是女
儿终是心有不甘,娘若是心疼女儿,就为女儿传个讯儿给那燕青,他必能为我赎
身,到时自当由娘开口。」

  鸨母无奈道:「儿是我的心头肉,既是如此要求,我一定替你把燕青唤来,
为娘的也盼儿得一佳婿呀。只是若是燕青不来,你便要由我做主。」

  秋娘叹道:「娘请放心,若是如此,女儿也无可奈何。」

  鸨母道:「好吧,咱们就这么定了。娘这儿煲了燕窝红枣汤,你且喝下补补
身子。」

  秋娘接过那碗青瓷盅,香气扑鼻,喝下时入口清甜,过不些时,便觉着身子
酥软,迷迷糊糊的竟睡了过去。

     ***    ***    ***    ***

  且说燕青这日坐在榻上,正自闭目运气疗伤,忽听得门外细碎脚步声,他也
不在意,心想必是小黛前来看他。

  鼻中传来一阵阵杏花香,闻着教人心神俱忘,情知不是小黛,只一睁眼,见
笑靥如花,娇姿妩媚,却是主妇贾氏来了。

  燕青一惊,忙要起身行礼,肩膀却已被贾氏按住,轻笑道:「你且躺下,受
伤了还不静养,来,我看看伤了些么?」

  燕青忙道:「奶奶,已是好了许多。这,这就不必看了……」

  主人娘子毕竟不似丫鬟,脱裤露臀不成体统。

  贾氏嗔道:「我带来了些好药,还不快快躺下,休要让我生气。」

  燕青喏喏道:「是,只是劳烦奶奶,小乙一介小厮,实是不好意思。」他仰
身趴下,只是心头思绪百转,不知如何是好。

  贾氏从怀里拿出一个绣花锦织香囊,道:「这是我祖上相传的疗伤圣药,外
搽内服,活筋生肌,来,我与你敷上。」

  她秋波流转,巧笑嫣然,自有一种妇人风致。

  燕青自榻前青铜镜里看了,尘根不觉一跳,暗呼不妙。再者贾氏声音婉转,
如莺啼燕啭,媚骚入骨,燕青久惯风月,焉得不知。只是他素来忠义,不敢存此
妄想。

  此刻贾氏纤手滑腻乖巧,正沿着背脊蜿蜒直下臀部,虽是搽药,然小指儿葱
葱,似有意,似无意,撩拨着他大腿之间敏感肌肤,他忍不住欲火勃烧,忙道:
「主人可在?小乙忽然想起有件事要找他。」

  他自知身是小厮,不能与主人娘子翻脸,忙称有事,想支开她,或许主人在
家,也好让她有些顾忌。

  贾氏轻轻笑道:「嗯,员外他到东城江老二的米铺去了,顺便商讨娶小黛一
事。小乙哥,你真喜欢小黛么。」

  她情热之下,小手儿已是逗留在那阴毛旺盛处,见乌黑一片,肌肉壮健,煞
是惹火,心头一阵发烧。

  燕青强自忍着,道:「是,只是小乙无缘,不能与小黛妹子厮守一世。」

  贾氏哼道:「小乙哥却喜欢小黛什么,喜欢她年轻貌美么?喜欢她你还敢去
嫖妓?」

  她嘴里说着心上却生气,发了狠竟在燕青的大腿内侧拧了一下。

  燕青忍着痛,不敢作声,道:「是,小乙再也不敢了,员外责打的对。」

  贾氏幽幽道:「小乙哥,难得你喜欢女人,知疼知热的,可不似你家员外不
解风情,却不喜欢……你可知道,可知道……你家奶奶好生寂寞……」

  她动情之极,已是握住了燕青小乙那根勃勃生机昂扬挺拔的阳火物儿,葱指
尖尖,在马眼处点缀,轻轻捋了数下,褪下了它的包皮,哼哼道:「小乙哥,难
得今日员外不在家,你帮帮奶奶,疼疼奶奶,奶奶难受死了……」

  她的语音娇腻腻、软绵绵地,全身酥软,已是瘫痪在燕青的身上。

  燕青惊道:「奶奶,小乙却是不敢,小乙如此做了,天地不容,人神共殛。
奶奶,快些起来,莫要让人见了……」

  那贾氏却不理他,小嘴儿在他的背上亲吻着,纤手抚弄,丰乳摇摆,神情妖
冶,嘴里哼哼叽叽的不成曲调。

  燕青吓得呆了,不知如何是好,动也不是,不动也不是,饶是他多谋善断聪
明机智,也是无可奈何。

  贾氏见他一丝儿也不配合,檀嘴微张,在他背上狠狠地咬了下去,只觉得燕
青身子颤抖着,背上血肉模糊,却是不哼不叫,显是强忍着不敢喊叫。

  贾氏此时淫欲正盛,牝户里爱液肆流,用力将燕青的身子微翻,玉手儿掰开
燕青的双股,媚眼迷濛间,小嘴儿噙住了那根巨杵,来回嗫弄吸吮,自家小手儿
在牝内穿插不已,只弄得云鬓散乱,春潮四溢,淫性大发。

  燕青只是躺着,任她折腾,只见那贾氏两团肥乳尖突,端的是白如玉,似凝
脂,而身下阳物被贾氏吮弄之下,益发的强劲,赶忙闭上眼睛,不敢再看那冰肌
玉体。

  少顷,燕青只觉胯下那阳物被吮得煞痒难当,快感勃起,已知将泄,忙道:
「奶奶,我这要出来了……」

  贾氏仍是痴痴迷迷的狂吸不已,如饮甘怡一般,但觉那灼热阳精喷泉似的,
直教人心欢快美。

  有道是:

  春兴将阑,芳情欲倦,美人别逞风光。
  自颠自倒,自吞自吐,箇中滋味深长。
  低首望巫阳,任沉浮,一似浪动帆张。
  眼看欲化,魂断难支,再商量。

              ——《望海潮》

  贾氏将那蓬勃阳精尽数纳入嘴中,吞咽不及仍有溢出,遂用自家一条白绫汗
巾擦拭干净,情动之下仍复用嘴儿衔着燕青那物儿一番的抚弄,娇腮晕红状若处
子。

  燕青道:「奶奶,快些回去,此事燕青绝不敢提,只盼奶奶念着我家主人好
处,莫再陷小乙于不义了。」他虽是被动,心下仍是大痛,只觉生不如死,愧对
主人深恩。

  贾氏深情的看着他,依依不舍的说道:「小乙哥,过几日,我要去法觉寺上
香,你可陪我去?」

  燕青摇头道:「小乙伤势未好,实是有心无力,奶奶可叫别人。」要怎么摆
脱主人娘子的纠缠,实是叫他伤痛脑筋。

  贾氏整理好衣裳,只是痴痴地盯着他,道:「你这狠心的小冤家……只怕,
只怕却由不得你了……」

  「 冤家……」

     ***    ***    ***    ***

  却说那鸨母见秋娘睡倒,心下大喜,举起手来拍了几下。厢门一开,已是走
进了一个少年公子,穿着貂皮大衫,脚上蹬着一双青花皂底靴,长眉鹰鼻,正是
北京城第一纨裤弟子梁忆莲。

  鸨母一见得他,顿时眉开眼笑,迎上前去,道:「梁公子,那物儿果然好手
段。却不知是什么,我这等娼家也没有?」

  梁忆莲却懒得理她,从怀里摸了大锭金子,缓缓道:「这个拿去吧,不要再
说了,不然要你好看。」

  鸨母一见那大锭金子,已是心花怒放,忙走出厢房,顺手关上了门。

  梁忆莲走到秋娘身前,见秋娘风姿绰约,娇靥如花,不禁生生吞下了几口唾
液,只恨不得把那秋娘生吞活剥,把那白乳儿,玉腿儿,俏生生妙牝户儿啃得粉
碎,胯下阳物已是跃跃欲试,直欲冲破裤裆。

  他淫笑道:「美人儿,今朝叫你知道我的手段……」

  他低下腰,除下了秋娘的衣衫裙裤,露出了那白嫩嫩滑溜溜妙不可言的娇姿
弱柳,眼前尤物,叫人心头乱颤,梁忆莲只觉心头似有万千虫蚁叮咬一般痒痒难
当,阳物茎体高突,马眼滴水,是可忍,孰不可忍。

  他迅速扒下了自己那身累赘衣裳,迳直挺着气昂昂巨物杀向了这月牙床上的
妙人儿。梁忆莲搂着秋娘,自上而下亲吻起来,那湿答答长舌舔得秋娘满脸皆是
唾沫。可怜秋娘神智不清,梦里犹然以为是自家情郎,牝户内竟是爱液肆流,那
乳头儿被他一番嗫弄,直挺挺的似两颗红樱桃般璀璨可爱,小嘴儿挤出了若断若
续的呻吟浪叫。

  梁忆莲见她情热,遂掰开秋娘玉腿儿,伸长了舌头嗫饮着自秋娘牝户中流淌
直下的淫水,然后,伸直了舌尖顶入了牝户内,在那里面翻搅一番,抵住了牝户
内肉壁,一阵的吮吸。

  秋娘睡梦中以为是燕青小乙,嘴里叫着:「小乙哥,这可要弄死奴了……」
只觉牝户内翻江倒海,淫水儿不断流,狂泄不止,而心头好生火热,酥软麻痒,
小手儿已是握住了梁忆莲的硬物,前后套弄,在粉脸上搓揉,最后送入樱桃小嘴
里吮吸起来。

  梁忆莲原本吸着那浪穴儿正爽,忽然阳物乱颤,被秋娘那一番嗫吸,心头大
振,阳物已是涨大了好几倍。

  他淫笑道:「小骚货,到这时了还念叨着那小子……看我不插死了你!」

  言下恨恨,遂挺着那高壮粗硬阳物,分开了秋娘玉腿双股,瞄准着那幽幽洞
穴殷殷湿地,「扑哧」一声猛然刺入,秋娘虽在梦中仍是哎呀叫了一声,她牝户
儿原本紧窄狭小,哪经得那巨物,只是适才淫水流得多了,那阳物穿插起来,倒
是有些润滑,故而全根尽没。

  秋娘在他一阵抽送下全身酥爽,只觉着骨头儿被碾得要粉碎了一般,媚眼放
荡,嘴里只是痴痴叫着:「好哥哥,你只管插,要插死了才好……妹妹……都要
酥了,心要碎了……」

  梁忆莲哪当得这娇声莺语,恰如那恶虎扑食般,只是猛撞猛杵,心想:「此
番用计,更不知何时才能再插上,我不干你个翻天覆地,浪穴儿肿胀,我誓不收
兵!」只是狠命地撞击,下下插入了那花心底处。

  秋娘瘫倒在床上,凤目迷离,牝户内片片嫩肉儿时翻时合,娇姿似颠似狂,
只是陶醉于那销魂时刻。

  梁忆莲再抽插数百下,力气渐渐不支,精关麻痒,他暗叫不妙,从旁边衣服
内取出一药丸吞了进去。这原是大内春药「满堂红」,是梁中书与众姨太亵玩时
所用,被他偷得数颗,一直没用,此次派上用场了。

  梁忆莲昂首挺胸,「砰、砰、砰」只是猛捅,在抽送之间,丹田有一股热气
溢将上来,他不禁「啊」的叫了一声,登时雄姿英发,又是数百下穿插。

  秋娘梦里不知疼痛,花心儿被人撞得粉碎,只是沉浸在麻麻酥酥之中,牝内
阴精滋滋直喷,原本娇娇嫩嫩轻轻柔柔的牝户儿已是红肿一片,犹自哼哼直叫,
将自个儿牝户直往上顶,凑合着梁忆莲的撞击,已是几度花开花谢了。

  梁忆莲再抽送约半个时辰,只感到腰肢沉重,阳物隐隐生疼,遂发力再撞了
数下,精关一开,亿万子孙已是奔流直下,和着秋娘的阴精儿从那秘房里渗了出
来。

  梁忆莲叫了一声爽,把阳物抽了出来,带出许多血丝,他心知此番必给了秋
娘巨创,不禁得意,洋洋而去。

  过了几个时辰,直至鸡鸣,秋娘恍然醒来,只是头昏腰软,阴牝疼痛难当,
竟是不能起床。

  她暗叫一声苦,情知中了计,珠泪翻滚,心中哀痛,心想:「原盼得觅得佳
婿,此生有望脱离苦海,没想到……没想到……这却成了败柳残花,怎生配得了
他?」

  厢门吱呀一声,鸨母走了进来,见秋娘不能起床,遂叫龟奴烧水,先给她洗
脸。

  只见她:

  面如金纸唇如蜡,鬓发蓬松腰儿乍。
  星眸紧闭懒难睁,玉体沉重似山压。

  鸨母见她如此萎靡模样,也是心下暗惊,道:「儿呀,既已如此,你就放下
架子吧,自古娼家哪有不接客的,适才做娘的在外面也听见了,想你也是尝得滋
味,岂不是做了人上人仙中仙。」

  秋娘叹息道:「母亲害得我好苦,只求让女儿将养几日吧。」

  她万念俱灰,自怜命苦,从此便也死心塌地的接客了。

  顾春楼前自此车马阗门,络绎不绝。
作者: aili123    时间: 2008-11-18 22:23     标题: 情色水浒之浪子燕青(1-10) 作者:gubaman

           第七回 赏春景,浪子遇金兵

  「湘娥化作此幽芳,凌波路,古岸云沙遗恨。临砌影,寒香乱,冻梅藏韵,
熏炉畔,旋移傍枕,又还见,玉人垂绀髻。料唤赏,清华池馆,台杯须满引。」

  小黛早晨醒来,便见窗台前书案上压着一张淡红小笺,笔走龙蛇,直欲破纸
而飞。

  她香腮晕红,识得这是燕青小乙写的,他平日里常将她比做那凌波仙子,神
醉于她的清铅素面,娉婷丰姿。

  她的心微微一疼,情知昨夜燕青曾来过,坐在她的床前默默地望着她,霎时
间,小黛泪雨纷飞……

  就在这时,门扉轻启,小黛美目余光,便知是燕青去而复来。

  果然见燕青手中拿着一个松江纸盒,轻轻的走在她的身后,在耳边微语道:
「妹子,你睡的好香,只苦了哥哥,坐了一晚上。」

  小黛闻着一股熟悉的清香扑鼻而来,是桂花香!

  一大早的他就去买了她最爱吃的桂花酥吗?

  就着晨光的熹微,燕青看见了她眼中闪动的泪花,他从后面伸手抱着她,纤
腰袅娜,胴体温热,他不禁情动。

  只听见小黛哼道:「哥,怎么不叫醒我来,竟坐了一夜。」她的心头隐隐约
约的痛,这份痛沉埋在内心的暗角,蛰伏着,常常莫名的刺伤她。

  燕青微微笑道:「看你睡得香,不忍叫你。妹子,你真好看……」他的内心
其实也是有着一份疼惜和哀痛,同是天涯沦落人的伤感袭上心头,尤其是在三日
前贾氏的戏辱,于他心中实是重创,有一阵子,他真想离开这儿。

  小黛关切道:「哥,伤可好了,莫要乱动,再伤了元气可不好。」她缓缓的
靠在他的怀中,只觉人生何憾,就这么一时半刻也好。

  燕青亲吻着她尖巧的下耳垂,透着自然清凉的清香,道:「哥身子好,那点
小伤不在话下,这些日子苦了你了,哥今天带你出去玩耍。」

  他深知时日无多,小黛马上就要嫁为人妇,今生今世恐怕再难相聚,只想在
有限的日子里多陪陪她。

  小黛笑道:「哥要带我去哪里玩,只怕奶奶要使唤我呢。」明知是苦笑,她
仍是要笑。

  燕青看见她眼中掠过的那丝无助和凄凉,很是难过,道:「我已经跟奶奶说
了,你放心。我带你去景山玩一会,你不是曾经跟我说过,想去那儿看看么?」

  小黛道:「如此最好,哥,你陪我吃,好吗?」

  晨风轻拂,窗前树影摇曳,枝头缀着密若群星的浅黄花朵,风姿优雅,就如
眼前的小黛,燕青心中一动,道:「哥不饿,要吃,就吃你……」

  小黛身子一颤,幽幽道:「小黛早就是哥的了,哥……哥来吃吧。」她美目
乜斜,秋波流转间风情万种。

  燕青将手伸进她的亵衣里,触手滑腻光洁,道:「好妹子,好妹子,你真是
我的好妹子!」他的手顺着她玲珑的曲线往下,摸索着她富有弹性的丰腴粉臀,
再往下就是草美水丰的阴户了。

  小黛顿时酥了,凤目迷离,娇姿乱颤,只是轻哼道:「哥哥,可真要了小黛
的命了……」如藕嫩臂轻舒,缓缓地解下了自家的衣衫裙带,露出冰肌玉肤,泪
眼涟涟的只是痴痴的看着燕青。

  燕青柔声道:「好妹子……」将她轻轻放在那张碧玉月牙床上,手指慢慢地
划拨着她那洁白光腻的肌肤,如水般柔软,如润玉温暖,每到一处,小黛都是娇
哼一声,燕青心醉了……

  回想往日两人欢爱场景,小黛的缱绻温情喋喋软语,犹在耳边,燕青不由得
心潮澎湃,一时间百感交集。

  他二人虽然相聚日短,但心心相印,情深一往,只因为都是奴才身份,婚姻
大事由不得自己做主,正是身不由己。

  燕青抚遍她的全身,泪水在眼眶里打滚,慢慢低下头来,用嘴亲着小黛的每
一寸娇躯,恨不得将她吮到心底去。

  小黛虽在身下,闭目也能感知他的温存疼爱,自己强忍着泪水,纤手一伸,
擒住了燕青那根火爆阳物来,娇呤道:「冤家,来吧……」

  燕青心头酸痛,遂用手掰开小黛那嫩生生双股,挺着那阳物儿,缓缓送进了
滑腻腻阴牝内,只是害怕自己阳物巨大,弄疼了她。

  小黛情动之下,却是不耐,用手一把握住了他的阳物,粉臀往上一挺,但听
得「扑哧」一声,阴牝深纳,燕青的龟头已是深深地抵住了她的花心,小黛娇呼
一声,只觉得牝内一片酥软麻辣,登时想叫喊出来,只是强忍着咬住红唇,随之
而来的是周身的甜美舒畅。

  燕青却不急着动弹,阳物只在牝内慢慢研磨,自上而下,从左至右,这一番
细磨,把小黛是磨得魂飞魄散,嘴里哼哼叽叽直叫,媚波横抛,玉腿儿乱掸,小
手儿紧紧地掐着燕青的臂肉。燕青见她骚兴大发,知她情动,一手玩弄着她那尖
挺挺椒乳,一手抵在她的阴蒂处,腰肢慢慢发力,仍是缓缓推挤。

  小黛浪叫着,心头儿灼热难当,好似有万千虫蚁叮咬难受得紧,只想飞天而
去,免得受此椎心之苦。燕青在挺送之间,便觉得她的阴牝内暗涌波涛,骚水淋
漓,突然间发力了,一阵的猛沖猛撞,招招勇猛如虎,却又章法有度,生生的把
小黛插得好生快活,骚穴内淫水四溅,恰如惊涛拍岸。

  而燕青的每一次进攻沖刺都是刺入了她的要害,花心处蕊信零落,既叫人痛
不欲生,又叫人舒服快美。

  小黛的双腿儿只好拚命地夹住燕青的那根要命物儿,娇枝乱颤,香喘籲籲,
淫语霏霏,这一番捣弄,直撞得小黛是星眸朦胧,酥软成团。

  燕青舂捣数百下,小黛忍受不住,花心深处喷涌出一股股春潮,黏稠乳白的
淫液从二人交合处的缝隙处渗透出来,燕青知她已泄,却不歇息,如椽巨物还是
夯击着她的牝户。

  小黛的牝户早是溃不成军,淫糊一片,只是娇躯儿已经不属于自己似的,哼
哼唧唧,幽穴吐腻,燕青见她花容憔悴,仿佛病里西施一般,晨光及之,更是楚
楚可怜,令人心生爱惜。

  当下抽出阳物,却是蹲在她两股之间,张着嘴儿,吞纳着她如泉般涌出的稠
稠浓浓精液,直至越来越稀,他把舌头又伸了进去,舔了个干净,这才罢休。

  「哥,小黛这就死了也心甘情愿。」小黛全身软趴在燕青的怀里,一时间郎
情妾意,雨稠云浓。

  燕青轻轻扶摸着小黛的乌黑长发,纤细柔软,香汗扑鼻,道:「好妹子,你
且歇一歇,我去安排车马,今日我陪你去游景山。」

  一番激情过后,小黛仍是百媚横生,风情万种,让燕青心旌摇荡,只觉天上
人间,不过如此。

     ***    ***    ***    ***

  时当正月,北国冷凉,景山修竹亭行人寥寥。

  燕青叹道:「金兵强暴,时常南下侵袭,你看胡虏不除,游人寥落如此。」

  小黛道:「天气这般严寒,就算没有金人,也不会有游人如蚁的景象。」

  燕青嗯道:「你说的是,你看那些树都笼罩着雪花,真是一片冰雪世界。」
他见小黛仍有寒意,随手脱下自己的乌云豹氅衣披在小黛身上。

  小黛摇头道:「小乙哥,这不好,可不冷了你么?」

  燕青笑道:「我有内功,不怕冷,你先披着吧,来日我给你买一件猞猁狲皮
裘,也好去寒。」

  小黛叹道:「小黛乃丫环之身,只怕穿不起这种贵重衣服来,你还是莫要买
了。」

  燕青道:「你马上就要做夫人了,从今往后只有丫环侍候你了。」

  小黛脸色一沉,道:「哼,你是巴不得我快嫁给江二,这便遂了你的心。」

  燕青一言既出,就知失口,忙道:「我不是这个意思,小黛,你不要在意,
哥在这儿跟你赔不是了。」

  小黛珠泪盈眶,问道:「小黛哪有这福份,小乙哥,假如有来世,你会娶我
吗?」

  燕青见她花容惨淡,心下难过,道:「妹子,来世我一定娶你,我一定明媒
正娶,吹锣打鼓,把你迎进门。」他本多情浪子,眼见得小黛愁思恹恹,颇有些
担心。

  小黛白皙的脸颊上滚下数颗珠泪,泪眼朦胧中见燕青神彩飘逸,英姿飒爽,
心中大痛,「可他不属于我,我要的是今生,而不是来世,哥,我的哥……」

  她嗫嚅着双唇,心旌动摇,神不守舍。

  燕青心中感激,拥着她娇软的身子,刚想吻下去,突然,听得远处有几声长
啸,隐隐有刀戈之声,他擡头极目远眺,只见有数人骑马疾驰,后面有追兵呼啸
着赶来。

  燕青眼尖,见那数骑追兵身着胡服,所发之箭镝镝有声,已知是金兵。他心
中大怒,此地虽是北京郊外,却仍属宋朝边界,胡虏竟敢如此嚣张!

  耳旁听得小黛「啊」的惊叫道:「是大少爷!」

  燕青鹰眼锐利,恰如闪过一道寒光,只见当先一人秀才打扮,身着鸦翅青锦
衣,腰间系着羊脂玉闹妆,头带绣冠,一副富家模样,问道:「小黛,这就是夫
人的长兄贾进么?」

  小黛点头道:「是,只是不知大少爷为何如此狼狈?」

  燕青身形纵起,在那冰雪枝头轻轻一点,借力使劲,在空中腾挪数次,已是
稳稳当当的站在路中,其状似骏驹跃涧,神采奕奕。

  他清啸一声,道:「来者可是贾进贾公子?」

  贾进正纵马逃命,猛然见空中落下一人,挡在当地,吓得一身冷汗,忙道:
「小生正是贾进,壮士何人,请莫挡路。」

  燕青笑道:「贾公子勿惊,小子燕青,北京卢俊义员外是我的主人。」紧接
着一辆香罗马车已是急急驶来,看来贾进是带着女眷。

  贾进闻言大喜,释下心来,忙道:「燕壮士救我!」

  燕青点头道:「贾公子是我家夫人长兄,燕青便是粉身碎骨也要搭救的。」
说罢从腰间取出一把弩弓,叫道:「今日叫胡虏见我燕青小乙的手段!」

  说时迟,做时快,只见当先追兵扑扑扑,已是倒下三人。

  有分教:背缠锦袋,弯弯如秋月未圆;稳放雕翎,急急似流星飞迸。

  追骑中一个锦袍金冠少年从中纵出,喝道:「愿闻壮士姓名。」要知女真族
人历来敬仰英雄好汉,见燕青神射无对,跳跃腾挪处神意放纵,气定神闲,均是
大为心折。

  燕青喝道:「你不识我浪子燕青么?」

  那少年赞道:「好,浪子燕青,我识得了。今日已是迟暮,咱们日后还有见
面之时的。」说罢拨马便走,行得数步,转头道:「我乃大金完颜兀术,来日必
叫你南人识得我!」

  哈哈大笑声中,已是绝迹而去。

  燕青见他气派豪爽,骑术精湛,心想:胡虏如此了得,难怪我大宋朝节节败
退。

  贾进见他沉思,已是走上前来,道:「早就听说北京浪子燕青一把弩弓百发
百中,果然是名不虚传。唉,真是百无一用是书生呀。今日若无燕青小乙相救,
必是死无葬身之地了。」他本文弱书生,见金兵长相凶恶,早是吓得魂飞魄散,
手脚无力。

  燕青谦道:「小乙一介小厮,贾公子不必客气。却不知贾公子为何被金兵追
赶,要知边关金兵掳掠杀劫这种事情也是常事,你不会武功,怎么如此涉险?」

  贾进叹道:「唉,还不是我家小娘子非要回娘家一趟,她家在离此百里的石
家庄,原来也是大宋范围。哪知胡虏大胆,竟敢越过边界来打猎场,故而如此狼
狈。」

  燕青顺着他的眼光看去,见香罗车中锦帐一掀,一个如花似玉的女子正自望
向他来,见燕青目光如炬,凛凛威风,娇脸微红,忙放下帐来。

  燕青道:「既来之,则安之,便到员外家一叙如何?」

  贾进喜道:「甚好,甚好。」

  说着目光斜睃小黛,见小黛脸色红润,少妇美貌更胜当年,不禁心下一荡。

  燕青却不曾注意,小黛螓首低埋,显是若有所思。


           第八回 贼李固,无意识淫情

  诗曰:

  莺歌燕舞太平年,少妇徘徊有情牵。
  风流总被风流误,却恨春光苦短长。

  却说贾氏自那日与浪子燕青戏耍一番之后,情思难了,衷心缱缱,思想着这
小冤家碍于员外恩重,不敢下手,长日里神思恹恹。

  这日,就着临安灵隐寺方丈慧明禅师送来的正宗团茶,吃了两个糖点心,刚
想打个盹儿。

  小翠急匆匆的跑了进来,道:「奶奶,大少爷来了,还有少奶奶也来了。」

  贾氏喜道:「不是说要下月才来么?怎么今日不打招呼就来了?」她一向与
长兄情深,一听这好消息就急忙起身。

  小翠嘴快,道:「听说是在郊区遇见了金兵,幸好燕青小乙及时搭救,才得
以脱险。」

  贾氏一听,大惊之下又复欢喜,嘴里直念「阿弥陀佛」,道:「北郊向来有
胡虏出没,哥哥性子谨慎,怎么也行起险来?要是有个三长两短的,唉……」说
着急忙穿上一套织金袍裙,插戴了珠子冠儿、鬓花钗子,领着小翠走向前厅堂。

  但见厅堂喧哗,卢员外正与贾进寒喧道安,嘴上只是道:「些许小事,何足
挂齿,也是奴才应当做的。」心中却是高兴,毕竟卢家有些生意也还须仰仗着嶽
家脸面。

  贾进道:「时事混乱,也还须燕青小乙这种好汉相助才行,员外真是会调教
人,几时也给我贾家调一个来。」

  卢员外颔首称是,谦道:「其实燕青也没什么本事,只是凑巧罢了。也是你
大意,没将蒋方舟带在身边,要不然有他在,何惧胡虏猖狂。」

  贾方舟原名蒋方舟,原是江洋大盗,纵横长江两岸,心狠手辣,武功卓绝,
罕逢对手。后来被同夥出卖给官府,下了死牢,那时贾准正是仕途得意之时,见
他虽处难中仍是豪迈异常,颇想引为己用,便假公济私,把他救了下来。贾方舟
感恩戴德,从此就改姓贾,投靠贾准做了家奴。

  卢员外曾在枕边听贾氏吹嘘,说贾方舟拳法勇猛快速,无坚不摧,杀敌于无
知无觉之中,他行走江湖时也素来听过「半步崩拳行长江」贾方舟的名气,心想
言下当无虚。

  贾进点头道:「是呀,只是家父常常带在身边随侍,贱内又催得紧,匆忙之
下只好行险,谁知……」

  卢员外道:「贾少爷福大命大,一切均由天定。没有小乙相救,你吉人自有
天相,定会逢凶化吉,遇难呈祥的。」

  贾进听了大喜,正要说话时,贾氏已从厅堂后走了出来。

  贾氏一见到胞兄,已是珠泪翻滚,道:「哥哥也不念父亲年老,竟敢冒险,
要是有个三长两短的,可不累了全家么?」

  贾进忙道:「妹子勿惊,也幸亏燕青小乙了得,退了胡虏,哥哥以后再也不
敢了,妹子别哭了。」

  卢员外在一旁笑了笑,道:「夫人莫惊,我到后边交待一下,晚上为贾少爷
接风压惊。」

  贾进道:「这个吩咐下人做就行了,员外何须亲自前去?」

  卢员外摇头道:「哎,往日都是李固去做,今日我叫他到南街缎铺去收帐,
我看还是我去放心些。」

  贾氏道:「哥哥今日辛苦,原要吃些补才行。怎么不见嫂子?」

  贾进笑道:「适才受惊,小黛带她到内室去了。妹子,几日不见,你越发的
俊俏了。」他眼见卢员外走得远了,向贾氏丢了个眼色。

  贾氏会意,对着那些下人道:「你们都下去吧,没有我的招呼,都不用进来
了。」

     ***    ***    ***    ***

  却说那贾进娘子随着小黛进内室更衣洗漱,见布置淡雅闲适,虽不见豪奢,
自有一种清贵之气,知道这是小黛寝室。

  她指着香楠木桌上那株半开的老梅,道:「小黛妹子,今日真是多亏你了,
要不然落入胡虏之手,真是生不如死了。」

  小黛忙道:「少奶奶也别跟小黛客气,小黛奴婢之身,可不敢与少奶奶姐妹
相称。何况小黛手无缚鸡之力,怎能相救?一切都是小乙哥之力。」

  贾进娘子「哦」道:「早听说卢员外家有个浪子燕青,非常了得,今日一见
果然是生得相貌堂堂,仪表非凡。小黛妹子可不爱死了?」

  小黛香腮晕红,道:「少奶奶就会跟我这等下人开玩笑,小黛可不敢想。」

  贾进娘子奇道:「咦,瞧你跟他兄妹相称,又私会景山,自是兄妹情深了,
看卢员外把他器重的,定会随他心意了,还怕将来不成么?」

  小黛脸色阴沉,摇头道:「小黛命薄,今生不复他想,只求得过且过……」
她心事重重,难对人言,今日索性畅快了,道:「我下月就要嫁与一商人,此乃
员外之命,再无回旋之地了。」

  贾进娘子见她愁思绵绵,痛苦模样,也是心下难过,道:「小黛妹子且莫难
过,世上不如意事十常八九,总是有情人难成眷属……」

  恰在此时,窗外传来哀怨悱恻的笛音,乍一听,随着北风的飘浮若有若无,
似断似续。其实却是缠缠绵绵,扶摇直上,小黛一听,顿时神色黯然,心知这是
燕青小乙在吹奏《胡笳十八拍》,显然是日间所遇,心有感触。

  贾进娘子奇道:「这是何人所吹,竟是这般好听。」

  小黛道:「这便是小乙哥吹的。你打开南窗,便可见到他。」

  贾进娘子闻言,信手推开窗户,只见对面太湖石牡丹台上,端坐着一个标致
俊俏的后生,青冠薄衫,掩不住一种潇洒脱尘的风致。

  贾进娘子芳心一动,红晕染颊,秋波流转,心中赞道:好一个风流汉子!

  燕青按宫引商,正自望着小黛这边吹着,猛然间见轩窗一开,竟有一张花儿
般美丽的脸颊闪现,细看却是贾进娘子。他一怔之下神色不改,手指婉转轻拂,
转入徵调,笛声昂扬,似有一只高翔的飞燕,啭啭婉转,哀而不伤。

  就在此刻,两目相视间,贾进娘子对他轻轻一笑,便关上了窗户,一颗芳心
嘭嘭乱跳,忐忑不停。燕青眼中那股淡淡的忧伤,如流水般隽永地流荡过她的心
帘,她低下头细想:与他相比,自家丈夫竟如烛光萤火一般轻描淡写。

  燕青清啸一声,将短笛插入怀中,在太湖石上轻点了数下,纵向西首斜阳廊
中,目光敏锐中见李固匆匆地向厅堂走去。他心想:也不知员外有何吩咐,这便
见他去。

  李固手中提着两盒子点心、一盒子糕饼、一盒子蜜枣,他收帐回来时听下人
讲贾家大少爷来了,就乘便从店铺里拿了些糕点给贾大少爷当茶点。他素来善于
察言观色,溜须拍马更是拿手好戏,此时心中只想着怎样奉承好了主子,嘴里不
禁吹着小曲,浑没见燕青在假山石中穿行。

  李固弯过心月形拱门,穿过三簇文竹中的碎石小径,见前面厅堂竟然无人,
不禁心下大怒,这些下人竟然偷懒,这还得了?看我明儿不宰了他们。

  也是合当有事,李固走到门前,见厅门紧闭,有些诧异,只听得有嘲谑戏笑
之声从里面传出,那声音听着好耳熟,紧接着里面又是一阵乒乒乓乓的摇晃声,
好似椅桌不住的乱动。

  李固吓了一跳,心想:白昼喧哗,成何体统?

  李固蹑着脚步,悄悄向窗眼里一瞧,只见厅堂太师椅上,一个裸身男子正按
着贾氏干得正欢。但见:如椽巨杵,似吐水龙泉,巨杵直捣风水穴,飞泄龙泉倾
倒淫江水。热腾腾烈火万丈,救不出坠阿鼻的毒龙;黑暗暗苦海千层,陷入了吃
腥臊的色鬼。欲室里寻找极乐,肉窟中觅得醍醐。

  只听见那男子道:「好妹子,多时不曾入你,这穴竟还是这般的紧。」

  贾氏道:「狠心的哥哥,因何这半年了也不来看妹子?早知你娶了那如花似
玉女,忘了你苦命的妹子了。」

  那男子道:「妹子何出此言,要知你这夫君可是咱北京城中第一等好汉,妹
子呀,你是身在福中不知福。」

  只见贾氏纤手在那男子臀部狠狠一捏,道:「这还不是要怪你了,在妹子待
字闺中时破了身,嫁过来时已是败柳残花,你道员外不知么?洞房花烛夜时,他
将妹子入得好狠,妹子全身骨头竟要散了,可却不见元红。他卢俊义是明眼人,
只是嘴里不说罢了,从那以后,他就来得淡了。你说,这还不是你害的?」

  那男子便是贾进了,他忍痛道:「哎呀,这却是我的疏忽了,如此岂不苦了
妹子你了?」

  说着狠命地又插了数十下,只见贾氏嘴里哼哼叽叽的,兴发意浓,粉臀儿上
擡,凑着那巨杵来回磨擦着。

  李固从外面听了,如获至宝,心下欢呼,不禁手舞足蹈起来。

  要知李固一向对贾氏心怀不轨,早有窥测之心,只是碍于主仆身份,不敢放
肆。今日无意中得窥主子淫戏,竟有意外收获,岂不大乐?既是如此,拿着这把
柄,往后还怕贾氏不从么?他高兴之下,又往窗眼中望去。

  却见他二人已是搂在一块儿一阵的亲咂吮吸,贾氏那淫穴儿如婴儿嘴,一张
一合,好似待哺一般。而一汪儿淫水汩汩渗流,丝丝缕缕,源源不绝。

  贾进拍了拍贾氏的屁股,命她双手支在太师椅的扶把上,玉腿分张,臀部高
耸,而自己便站在身后,手扶着那杀气腾腾的巨物,对准那嫩牝一杵,「扑哧」
一声,直直地插了进去。他二人本是轻车熟路,老马识途,不用招呼,已是撕扯
起来。

  这一顿好抽,但见光突突龟头一进一出,带着粘稠稠湿答答的液直往外流,
直插得贾氏是香喘淋漓,琼鼻翕张,「啊……啊……」的叫个不停。

  李固在窗外瞧得是阳物高举,已是五指齐动,搓揉起自己来了,一双牛眼瞪
得好大,只是瞧着那妙物儿吞吞吐吐,内外交攻,妙趣横生,淫水肆虐地顺着那
太师椅腿儿直淌在地上。

  贾氏淫兴浓冽,妙牝儿一夹一吮,或点或吸,竟将贾进那巨杵裹在里面,活
生生的套弄裹挟,直把贾进挟得是心魂飘荡,一根阳茎竟是要酥了一般。当下又
是一番猛插硬抽,直抽得妙牝内的淫水哧哧答答的乱响,你来我往,好不热闹。

  贾进经过一阵的沖刺,毕竟当不住贾氏的阴功,按捺不住,背柱一麻,一股
股热腾腾阳精已是喷涌而出,尽数浇在了那花蕊深处。

  而窗外李固也随着贾氏的浪叫声精关大开,浓稠淫液笔直地射在了厢门上,
在寒冷中瞬间冻成斑斑汙迹。

     ***    ***    ***    ***

  燕青走到后花园,听得卢员外呼喝之声,叱咤在耳,便知是卢员外在练拳。

  只见卢俊义目光炯炯,精神抖擞,步法矫健,拳出时力道刚猛雄浑,全身关
节形曲力直,正可谓是神松意紧,气与力合。

  燕青暗自喝彩道:主人功力日见老辣,只怕自己这辈子是赶不上他了。

  卢俊义打到酣处,清啸一声,以一式「虎啸南山」收势,脸不红,气不喘,
沖着燕青道:「小乙,拳术的妙用,贵在形、意结合,浑然一体,武术中常说的
‘有形无意都是假,技到无心始见奇。’就是这个道理。你随我苦心研练数载,
这些奥妙均已掌握,我很是高兴。这套‘十二式伏虎拳’原也算不上是什么上乘
功夫,但每日演练一番,却能养气凝神,百病不生。」

  燕青道:「主人说的是。小乙从不敢忘,您常日教我,拳无拳,意无意,无
意之中是真意。想小乙能练到员外这般火候,虽死何憾。」

  卢员外侧目打量他,缓缓道:「你杂学太多,不能专骛于武术一项,天性所
然,不能强求。不过你善于动脑子练武,在武学上当有一番作为,盼你能克己为
人,切莫耽误青春年华。」

  燕青喏喏称是。

  盖卢俊义也是一方豪杰,眼光自有独到之处。后世流传「燕青十二翻」、三
十八式「燕青刀」以及「燕青剪」,皆以燕青命名,可见功夫不负有心人,而燕
青得以成名,卢俊义可谓不无功劳。此乃后话。

***********************************
  附一篇网文节选,作者:十年砍柴

  水浒中最有间谍素质的是燕青,最成功的间谍活动是柴进和燕青合作干成。

  柴进是周世宗之后,身份高贵,气度不凡,见识超群,难怪,有「天贵星」
之称的他是被逼上梁山的,以他的身份不可能成为任何人的心腹,宋江等人反而
要借重他的声望。

  这燕青是梁山「二把手」卢俊义的心腹。这位小乙帅哥「更兼吹得,弹得,
唱得,舞得,拆白道字,顶真续麻,无有不能,无有不会。亦是说得诸路乡谈,
省得诸行百艺的市语。更一身本事,无人比得。拿着一张川弩,只用三只短箭,
郊外溶生,并不放空,箭到物落,晚间入城,少杀也有百十个虫蚁。

  若赛锦标社,那里利物管取都是他的。亦且此人百伶百俐,道头知尾。

  「这燕青,他虽是三十六星之末,却机巧心灵,多见广识,了身达命,都强
似那三十五个。」

  ——小乙哥简直就是一个天生作间谍的料!武艺高强、熟悉各地风俗,能讲
多种方言,赌场、官场、风月场的路子摸得门清,戴宗和他比,简直是个什么都
不懂的村夫。

  世家子弟柴进和小帅哥燕青联手,伴宋江进东京演出的那幕戏,真可以进间
谍培训教材。

  ——宋江虽然器重戴宗,但他很明白,进东京那样的龙潭虎穴,靠戴院长那
两下子是不行的,所以他必须仰仗柴进、燕青两人。

  柴、燕二人先禀宋江之命前去探路。为了骗取进皇宫的通行证——簪花,两
人合演的双簧那样精彩。

  在酒店里见到到皇宫值班的官员,燕青向那位王观察行礼,王观察说:「面
生并不曾认识。」

  燕青说道:「小人的东人和观察是故交,特使小人来请。」

  「莫非足下是张观察?」那人道:「我自姓王。」

  燕青随口应道:「正是叫小人请王观察,贪慌忘记了。」

  「随口」可看出燕青随机应变的能力。李部长的秘书和司机认识张部长,而
公务繁忙的张部长难以认识李部长的秘书、司机,这很正常。且下人见了官员,
因为紧张而忘事也很自然。

  当燕青请王观察见到柴进时,王观察自然也不认识。

  可柴进笑道:「小弟与足下是童稚之交,且未可说,兄长熟思之。」

  像东京城内的官员,自然社会关系多,有些儿时的朋友忘记了也属正常。再
加上柴进优雅的气度,以及和燕青天衣无缝的配合,王观察即使半信半疑也难以
驳回柴进的面子。

  酒至半酣,这是人警惕性最差的时候,柴进抓住时机套出「翠花」的秘密。
喝完酒后当着奉承自己的儿时好友,喜欢显摆也是常有的事情。

  「每人皆赐衣袄一件,翠叶金花一枝,上有小小金牌一个,凿着与民同乐四
字,因此每日在这里听候点视。如有宫花锦袄,便能够入内里去。」

  不经意间就泄漏了国家机密,然后柴进、燕青用麻药放倒了王观察,柴进换
了他的衣服和宫花,进了皇宫。等转了一大圈后,回到酒店的包间,依然将宫花
衣服还回来。他们抓住了王观察这些官僚们的弱点,即使知道自己的衣服曾被人
家借用过,为了乌纱绝不可能主动去上司那里彙报。

  柴进在宋徽宗办公的睿思殿里削除「山东宋江」四个字,其实质意义是先向
朝廷示威:禁苑重地我随时可进。吓唬一下皇帝后再找招安的门路就容易一些。

  后来征方腊时,依然是柴进和燕青,潜入方腊内部,取得了方腊的信任。柴
进被招为驸马,燕青被封为奉尉。成为攻占方腊清溪洞的「第五纵队」。

  柴进主动申请潜入敌部时,惟一的条件是:「情愿舍死一往,只是得燕青为
伴同行最好。此人晓得诸路乡谈,更兼见机而作。」

  乖乖,在此之前,燕小乙说过东京话、山东话,还不为奇,毕竟离大名府不
远。他竟然连鸟语一样的浙江话都能说!天才间谍。

  燕青接近李师师那番表演更显露小乙哥过人的机灵。

  当老鸨问他:「小哥高姓?」

  燕青回答道:「老娘忘了,小人是张乙的儿子张闲便是,从小在外,今日方
归。」

  ——这小乙哥,天生的一个白相人的模样,再加上「世上张姓李姓王姓的最
多」,这开勾栏瓦肆的老鸨,引来送往,阅人无数,哪能把每一个人记得清清楚
楚?

  这老鸨的熟客中自然有姓张的客人,于是说:「你不是太平桥下小张闲么?
你哪里去了,许多时不来?」

  这燕青当然顺杆往上爬,套住了老鸨,便顺利见到了李师师。如果是戴院长
前来,那个作派,加上说一口江西话,甭说见李师师,估计城门都难以进去。

  体现燕青之间谍全面素质的还在后面。当李逵元夜闹了东京后,燕青等人的
身份已经暴露,但为了受招安,必须见到大宋朝的皇帝,燕青此时履险而去,可
见他的胆量,也能见他的自信。

  「如今小弟多把些金珠去那里(李师师)那里入肩,枕头上关节最快。小弟
可长可短,见机而作。」燕青非常了解李师师这样的欢场女子,而且也认定在专
制的社会里,枕头风比什么都重要。

  然而由于燕青并非宋江的心腹,宋江不能信任他,说了句:「贤弟此去,须
担干系。」

  戴宗立马主动请缨,陪伴燕青去东京。

  ——戴宗此时的使命,便是替宋江监视燕青。

  此番进京,东京城自然加强了警戒,可燕小乙拿着假冒的公文,两下就骗过
了守城的卫士。先是摆出开封府办事人员的威风训斥了门卫一顿,然后将假公文
劈面丢将去道:「你看,这是开封府的公文不是?」

  吓得监门官对卫士喝道:「既是开封府公文,只管问他怎地?放他入去!」

  只有将狐假虎威的开封府公人演得逼真,才能轻易骗过监门官。

  待到在此见到了李师师,燕青更是体现了一个职业间谍的优秀素质,先是巧
施「美男计」,迷住了李师师。等到李师师动了情后,为了不坏梁山泊的大事,
拜李师师为干姐姐,堵住了师师的非分要求,又不得罪李师师。

  ——真牛,燕小乙。

  可戴宗对燕青却是那样的不放心。当燕青向其讲述和李师师交往的情形后。
戴宗说:「如此最好!只恐兄弟心猿意马,栓缚不定。」

  燕青道:「大丈夫处世,若为酒色而忘其本,与禽兽何异?燕青但有此心,
死于万剑之下!」

  戴宗有点难为情地说了句:「你我都是好汉,何必说誓!」

  燕青回答说:「如何不说誓,兄长必然生疑。」

  对宋江的多疑、戴宗的小人之心,燕青早就明镜似的了解,但为了梁山的兄
弟,他情愿被怀疑,被监视。

  真正促使皇帝了解梁山人的心态,最后顺利被招安的第一大功臣是燕青,但
燕青此时未必真的愿意招安,而是为了完成领导交办的任务。这才是真正的好间
谍。

  因此燕青也是最清醒的,他早看出了兔死狗烹的下场。劝卢俊义隐居未凑效
后,「收拾了一担金银珠宝挑着,竟不知投何处去了。」并给宋江留下一首诗:
「雁序分飞自可惊,纳还官诰不求荣。身边自有君王赦,洒脱风尘过此生。」

  这样早留后路、全身而退的间谍,古今中外能有几人?而宋江的第一心腹戴
宗,此时目睹兄弟们的惨死,也明白过来了,效仿了燕青,纳官不受。可惜没有
燕青那样隐居江湖的准备,也没有燕青生存的本事,只得最后死在东嶽庙里。

  以上文字摘自《闲看水浒》。
***********************************
作者: aili123    时间: 2008-11-18 22:27     标题: 情色水浒之浪子燕青(1-10) 作者:gubaman

           第九回 展神功,浪子挑娇娥

  词曰:

  留春不住,费尽莺儿语。
  满地残红宫锦汙,昨夜南园风雨。
  小怜初上琵琶,晓来思绕天涯。
  不肯画堂朱户,春风自在杨花。
  
              ——调寄《清平乐》
  

  却说贾进这些日子住在卢家,时光荏苒,忽一瞬已是匆匆数日。

  这日清晨,淫雨霏霏,春意浓浓。他信步所至,往左一拐走过月牙小门,到
了后进一个小园子。

  但见一个穿着素花绮罗襦袄和留仙裙的年轻女子手中正端着白玉托盘走了过
来,不是别人,正是小黛。

  贾进心中大喜,这几日来,他一直寻思着见见小黛,可这小丫头总是紧跟在
贾氏后头,没有机会,今儿个可是天赐良机了。

  他藏身青石柱后边,待小黛走近,突然自她背后抱住了她,笑嘻嘻道:「好
小黛,今朝可跑哪里去?」口里说着,一双手也是不规矩地钻进了小黛的襦袄里
去,搓揉着那两把饱满肥涨的粉团来。

  小黛初时大吃一惊,一听到他的声音,急道:「大少爷,莫这样,让人看见
了……」她身子微挣,却抵不过贾进的力量,心下既羞且惭,只是干着急。

  贾进却不理会她,轻轻咬着她尖巧的耳垂,笑道:「好小黛,多时不见,出
落得越发水灵了,来来来,让哥哥摸摸你的小蜜桃有没有更肥了?」说着已是将
手伸进了小黛的下身,探到了那如满月般圆润的阴牝。

  小黛手中拿着白玉托盘,里面装着要送去礼佛的四色茶点,生怕掉了,只是
心中屈辱,叫道:「大少爷,你再这样,小黛要叫了……」

  贾进一摸到那圆润润温玉般的阴牝儿,早是身子酥了一般,哪管她嘴里喊着
什么,中指一勾,已是挑拨着她的阴蒂儿,嘴里念叨道:「小美人儿,哥哥要死
了,你就成全哥哥了吧。」他顺手把小黛手中的托盘放在了身旁的栏杆上,就要
解她的留仙裙带。

  小黛将手把他一推,往后退了几步,气喘吁吁道:「大少爷,小黛已非贾家
丫环,此生再无可能做这苟且之事,还请大少爷自重。」她的眼中噙满泪水,心
中气苦难当,只恨老天不公,让自己出身就是奴才命。

  贾进诧异道:「小黛,往日不是耍得很好么,怎么生分了?」然后又笑嘻嘻
道:「还记得那个花开的日子么,阳明台前,石榴树下,我破了你的身子,那天
你好娇媚好生让人怜惜……」

  小黛面如土色,浑身颤栗,粉泪双垂,忽然大声叫道:「不,我早忘了,早
就忘了……」未等说完,她踉踉跄跄的已是跑出了园子。贾进望着她匆匆消逝的
窈窕的身影,心中疑惑不解。

  小黛一路小跑,声泪俱下,真不知自己要往哪里去才好。她顺着青石甬道从
后庭跑到前庭,耳中尽是呼呼的风声,却没看见燕青正向她招手。

  燕青见状,心中疑窦丛生,小黛今日如此失态,必有非常之事,只是员外有
命,叫他去找贾进。

  今见小黛衣衫不整,云鬓松散,只是心下纳闷,走进了园子里,却见贾进呆
呆站着,只是望着栏杆上的白玉托盘。

  他上前拱手道:「贾大少爷,员外唤你有事。」

  贾进口中诺道:「走吧。」贾氏前日里着李固挑了个时辰,要往法觉寺烧香
求子,俗语道得好:不孝有三,无后为大。贾氏自入门来,肚子总是扁扁的不见
起色,心下颇为着急。贾进听说了,就道:「这样甚好,我也去吧,也求送子观
音佑我贾家后嗣昌盛,多子多福。」

  卢员外道:「哦,既是如此,那燕青小乙就不用去了,本来我还想唤他去随
侍左右呢。」

  贾氏原也撺掇员外,要燕青小乙侍候身旁,道他多谋善变,其实心中总想寻
个机会再亲近燕青一回,不过既是哥哥开口,也没啥法子,只是脸上不动声色,
道:「我去唤我家嫂子,这样热闹些。」

  悄立一旁的小黛却道:「晨起时,奴婢听贾少奶奶说心口疼,也不知好了没
有?」

  贾进道:「她一向如此,不去也罢,就在家中好好歇歇。」

  卢员外忙道:「啊,我着人去叫慕容先生过来,开个方子将养一番,他老人
家医术精湛,妙手回春,没事的。」说罢,转头对燕青道:「你去走上一遭,必
要叫慕容老先生亲自来。」

  他口中的慕容先生名叫几道,字安国,算得上京城的第一名医,秉性刚直不
阿,任是达官贵人也是不假颜色,因此得罪了不少人。燕青素与慕容几道相熟,
两人本是忘年之交,平日里常相博弈的。

  贾进道:「如此麻烦燕青小乙走一趟了,那我们先走吧,赶早些也不会太拥
挤。」贾进寻思着明日就要回家,要乘机再和妹子亲热一番,夫人不去,自是最
好。

  法觉寺历来香火旺盛,人群鼎沸,卢员外自也点头道:「也是,我叫李固去
北郊张庄收款,收完款后直接赶去法觉寺,看看要买些什么东西,直接吩咐他便
是。」
  
     ***    ***    ***    ***
  
  慕容几道打量着从锦纱帐中伸出的那只纤纤玉手,伸出食指平搭在脉上,过
了一会,点头道:「少夫人却不是心口疼,这是胃脘犯了病,只需一贴即愈。」

  说完,笔走龙蛇在纸上开了方子。燕青见上面写着:干姜、草豆、良姜各一
钱,厚朴(姜制)、陈皮、砂仁、枳壳、甘草(炙)、茴香(酒炒)、香附等各
五分,以上姜三片磨木香同服。

  慕容几道道:「燕青小乙,这方子叫做『祛寒姜桂饮』,不是看你面上,这
等小病我是不会来的。」

  燕青笑道:「不是慕容先生亲来,我家主人不会放心。先生辛苦,这些菲薄
酬金就请给家中大人小孩买些物事。」

  慕容几道见端上来的盘子上放着三锭大元宝,摇晃着花白脑袋,道:「这个
却不要,几时到我家中手搏一局,定要叫你饶三子才行。」他素来好弈,却不甚
精此道,难得的是屡败屡战,契而不舍。

  一说到这里,顿时眼睛放光,拉着燕青道:「这时我却有空,咱们就下一盘
如何?」

  燕青笑道:「来日有闲,小乙定到府中,还想再喝上一盅府上的庐山云雾茶
呢。」

  慕容几道叫道:「一言为定,我却要走了。」

  燕青送走慕容几道后,亲自走入厨房内熬好汤药,然后踅入客厢房内。

  但见贾进娘子用左手肘子支在床上,正待起身,一副病恹恹的俏模样,甚是
惹人怜惜。

  「夫人莫要起来,有要动了胃气,还需多在床上躺些时候才好。适才慕容先
生说此病只需服上他的汤药,再多多休息,当可药到病除……」燕青见她容颜憔
悴,神色郁郁,只当她是病来所致。

  贾进娘子淡淡一笑,道:「劳烦小乙哥,我这病是生下来就得了的,已经习
惯了。」她虽是说得轻描淡写,眉宇间却有一抹轻轻的忧郁之色。

  燕青微感诧异,道:「夫人向来锦衣玉食,何以忧伤至此?敢莫是有人欺负
了你,小乙无能,愿为夫人分忧。」贾进娘子见他关心,心中感激,自景山修竹
亭见他从容退敌,英姿飒爽间风流蕴籍,已是芳心大动。此时见燕青体贴入微,
心里有一个小小的声音说:「这不便是你魂牵梦萦的那人儿么?去,去,去,莫
莫莫,负了这良辰!」

  她杏眼横媚,秋波流转,中间有着一分欣喜、一分忧郁、一分激动、一分欢
爱,美目痴痴,只是望着燕青那虎目含春。她悄然道:「奴家这身子骨自个儿知
道,无甚大碍。奴家只是,只是……昨日你家夫人跟我说起要去法觉寺烧香,我
知丈夫必要随了去,就找了个托辞在家……小乙哥是聪明人,自当知晓才对。」

  贾进娘子踌踌躇躇着把话说完,玫瑰也似的嘴唇张合之间分外诱人。燕青实
乃天巧星转世,一颗千伶百俐心,岂有不明白之理。眼见佳人嘴角轻颤,如颤颤
的郁金香花瓣,而低低的语音是那花瓣上的露水。

  燕青伸出手,轻轻拂拭她眼角的珠泪,感觉被无数的柔丝所包围。贾进娘子
香肩微擞,绝望中缓缓地握住了他,这手指轻触的一刹那,她恍然忘却了自己,
内心的冰在一寸寸地瓦解,情感在无边无际的放纵。冬日的骄阳透过窗子的轻纱
漫滤进来,墙角的那檀迦花吐露了微微的香气,而这一切都好似在将她拉入那无
尽的深渊。

  当贾进娘子第一颗晶晶的眼泪从她花瓣般的面颊上滴落下来时,燕青就好象
听见了那清脆的声音,有一种无法抑制的悲伤滴在了他的心上。他神魂飘摇,轻
轻地说:「娘子好美……」这语调是如此的婉约,在静室里更是万分的柔腻,是
晨间蜂蝶的轻语。

  贾进娘子的胴体轻颤,叹道:「轻粉易逝,红颜弹指,昨日乐游原上的好女
儿,不过是今宵黄土垅中的一堆白骨。小乙哥……怜我!」

  燕青低下头,吮着她唇角的花香,吟道:「娘子……」他的手径直伸进了她
的亵裤里,摸到了那垄肉阜,肥肥厚厚,光光滑滑,竟是寸毛不长。燕青大喜,
心想:「以前所遇女子,皆是毛发绒绒,唯独不曾见过白虎,今日却遇上了。」

  说来也怪,燕青虽是久历花丛,这风月场中也算是踱山越水的主子,然无论
美妍胖瘦,身下之物尽是百草丛生。如小黛、秋娘这等顶尖人儿,也是草丰水足
场所。

  当下,燕青再不多言,将她的身子横抱,但觉体软如棉,吹气若檀,已是心
醉,道:「好娘子,今日定叫娘子如意,也不亏了我浪子名声。」

  贾进娘子粉靥染霞,如露滴秋色,美目睥睨时风流蕴籍,媚不可当,她轻笑
道:「早知小乙哥风流手段,只是奴家体弱,小乙哥轻怜则个。」

  芳心乱颤之下,胯下淫水早已丝渗出,染湿了亵裤。

  燕青见她体态撩人,勾魂摄魄,裆下风流家私也是生猛弹翘起来,便一手勾
着那柳腰一手摸捏起她白嫩之物,叫道:「还不知娘子姓名,可跟哥哥说说?」

  贾进娘子体酥情热,更加上燕青那物事顶在她的白腻腻大腿上,已是娇喘吁
吁,椒乳随着喘息上下摇晃,道:「好哥哥……奴家闺名叫苏苏,你却不许和人
说。」说着,丁香半吐,与燕青交缠在一起啃啄不休,心中畅快,美不可言。

  燕青赞道:「好名字。苏苏,哥哥可要酥了……」他狂吻之下,伸手挑开她
的衫扣,再轻轻地一摁一挤,但见两团雪白乳房弹将出来,乳尖上红晕一片,娇
滴滴的好生诱人。燕青低下头含了起来,一阵阵地叮咬舔弄,口中呐呐道:「亲
亲苏苏,你这小乳儿真是清香无比,着实讨人喜欢。」

  想这贾进娘子早是欲火旺盛,那骚穴儿淫水肆虐许久,怎堪燕青调情手段,
阴牝内灼热难当,却是不便直言,只是口中嗯哼乱叫,不住儿地抛送媚眼,淫调
儿不断,两只玉腿儿只在燕青腰间摆弄,一只小手儿径自伸向燕青裆下的巨物。

  要说这燕青是风流人儿,怎不知贾进娘子淫兴大炽,骚痒难耐,只是心中欢
喜,故意调戏于她,全不理会她,一只手玩着那乳房,一只手只是揉搓着那光滑
肥腻的美穴儿。贾进娘子在他怀里如蛇般骚动,心头便如有万针攒心般难受,粉
唇儿轻颤,挤将出丝丝呻吟,只想化仙飞去,以免受这锥心的折磨。

  燕青见她难受,轻笑一声,遂用手掰开两条嫩腿,细细赏玩起来。只见那光
突突阴阜上,有两片殷红物事,粉嫩肥厚,涓涓细流自那紧窄处泻将出来,浓稠
粘白,令人神消。

  贾进娘子尽管闭着眼,也知燕青正自观赏自家那美物儿,面红耳燥,阴牝儿
更是吐出阵阵淫水,心想:「全叫他看将去了,也不知怎生丢人?」燕青情热之
下,也是按捺不住了,提着自家那坚硬铁棒送入了那娇腻美穴之中,甫一插入,
但觉内中暗潮汹涌,遂使出内家心法,定住心神,慢慢抽插起来。

  他本是天巧星下世,异禀天赋,聪慧英武,有过目不忘之姿。早些年曾见过
《黄帝内经》,也暗地里练过《大阴阳天地交赋采乐心经》,床上功夫也算是一
等一的高手。

  这贾进娘子虽是风流人物,平日也只是与丈夫交欢过,眼下子却怎当得燕青
肉棍儿撩拨穿插,心眼全开,肉穴儿淫水激溅。燕青的每一次抽插都是狠狠地刺
中她的花心,每刺一次,都叫她心魂俱散,只觉着生不如死却又是那么的畅美快
活。她的玉腿儿拼命夹着那销魂物事,花枝儿乱颤,哼哼唧唧,再接受重击数百
下,阴牝儿经受不了,自花心深处再次涌出阵阵阴精,粘糊乳白,淫靡万分。

  燕青早已心知,蟒首昂扬,鲸吞那乳白浓精,但觉神清气爽,自知功力更上
一层楼。

  他运转大小周天,然后睁开双目,目光如炽下,只见贾进娘子花容黯然,显
是方才那一仗打将下来,她已是精疲力竭。

  燕青爱怜地抚摸着贾进娘子略显憔悴的脸庞,欢爱之后萎靡之中的她依然妩
媚勾魂,状比病中西施,貌比恙中贵妃,更是叫人魂消。


           第十回 逆人伦,法觉寺行淫

  
  欲海轮回,沉迷万劫。
  眼底荣华,空花易灭。
  一旦无常,四大消歇。
  及早回头,出家念佛。

  且说贾氏一行人前往法觉寺,一路无事,来到寺前。但见已有许多人都手持
信香,口中念念有辞,礼佛之声如海潮雷动。

  贾氏问道:「今日热闹不比往日,却是为何?」

  贾进道:「妹子有所不知,前日是大名府尹梁中书之母庆生,特地于法觉寺
修建七日黄罗大醮,这不许多百姓也来凑热闹,也好沾些光吧。」

  贾氏凤目轻抬,见一只大铜鼎安在殿门首,另有古铜周彝三尺余高,汉瓶一
对,俱是翡翠硃砂、千年斑秀,供在佛前桌上。大琉璃灯四面儿付垂带,珠子宝
石嵌的点起,照得满殿上金光百道。贾氏道:「看这些物事,倒像是大内之物,
却也安在这里?」她出身官宦人家,丈夫又是富甲一方的大商,一眼就能看出与
众不同处。

  贾进嘴里「嘘」道:「妹子且噤声,这却声张不得。要知梁中书可是蔡京丞
相的女婿,这物事可不来得容易。」

  贾氏哼道:「可也是。哥,我却有些累了,你且找个清静处与我歇歇。」

  贾进一愕,道:「妹子,我们却还未上香呢。要不咱们先去大殿里听法师说
说佛法如何?」

  贾氏道:「就这样吧。」当上到了大殿上,先拜见了佛像,早迎着了知客本
因和尚,引至方丈。

  只见众僧摆起钟鼓法器,正中坐着主持,把双眼闭着,搭下眉毛,做出那坐
禅的气象,得道的威仪,大声说道:「人身易失,佛法难逢。夫妻恩爱,一似同
林鸟,大限来时各自飞;儿女情肠,好似烧瓦窑,一水和成随处去。石火光中,
翻不尽没底觔斗;海沤波里,留不住浪荡形骸……」

  贾进跪在贾氏后边,却无心听讲,一双色迷迷眼儿只是盯着贾氏旁的小黛。

  见她今日穿着一件沉香色云缎披风,内里套着一件绛红色茧绸裌袄,衬托得
脖颈间一片白皙,红馥馥朱唇,当真是香生春色,淡丽无匹。他心痒难搔,伸出
手来在小黛的小脚金莲上一捏,柔软如棉,引人遐想。小黛吃惊,回眸一看,见
是贾进,白了他一眼,便又垂首低目听起佛法。

  过了些时,贾氏对着小黛耳语片刻,便悄悄站了起来,踅进内殿。却是贾氏
忽然内急,想上毛厕小便,当下莲步轻移,到了后院子,见香客寥寥,知道都在
殿上听法。她急忙脱下裤衩,尿了起来,只听得泉水激溅得响,她伸出手轻轻在
那牝肉片上揉了几下,心想:要是燕青小乙在,就在这儿做做多好!

  她正淫思渺渺时,那门儿却被推开了,初时她倒不介意,想是别的女香客也
要小解。猛然抬头一看,大吃一惊,怒斥道:「李固,你好大胆子,怎敢进来?
还不快快出去?」

  李固却浑然不怕,笑嘻嘻道:「娘子勿惊,待我来安慰你。」说着已是将她
抱在怀里了。贾氏怒道:「李固,你这狗奴才,竟敢如此,看我回家不叫员外打
死你!」她急怒之下,裙裤已是尽数掉在地上,露出精光滑亮的下体来。

  李固嘿嘿数声,道:「你这骚货,别人能操你,我就不能么?」

  他伸手自贾氏领口摸下,将那豪乳捏握在手中,边自挤捏,另一只手却是搓
揉起那绒绒阴毛。

  贾氏「啊」了半声,全身一阵颤抖,道:「你这臭奴才,说什么呢?还不快
快放手?」

  李固淫笑数声,道:「骚娘们,你做得别人就说不得么?前日里你和贾进公
子做得好欢呀……哈哈哈……」乍听此言,不啻于晴天霹雳,贾氏顿时呆了,半
晌,颤声道:「你、你……你却如何……如何……」她惧怕之下,哪管得花露外
泄,阴牝任由李固蹂躏。

  李固感到手上粘满淫水,性致勃勃,道:「瞧这你骚货,水这么多……嘿嘿
嘿……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你和你家哥哥乱来,传将出去,看你不羞死才
怪。」

  他三下两下除下自家内裤,掏出那阳物儿,约莫六七寸长,然后拉着贾氏的
手来握住,又道:「我这物事不比员外的差吧,呆会儿我就干死你,嘻嘻……」
他将贾氏顶在墙壁上,拎起她的右腿放在腰间,厉声道:「把它放进去,听见没
有?」

  贾氏脸上凄艳异常,只觉生不如死,心想:「这事儿传了出去,叫我贾家名
声扫地。只是……只要,只要他不说,就没人知晓……」虽然兄妹乱伦,自古使
然,比如战国齐襄王与胞妹齐姜敦伦,然终究是见不得人之事。

  她心里头痛楚不已,却也只得认了,当下把那阳物儿套弄数下,感觉生硬滚
烫,遂用手扶住,对准自家阴穴儿,纳了进去。

  但听得这二人都叫了半声,显是畅美异常,贾氏本是淫奔浪荡之女流,骚穴
纳入这阳物,是久旱逢甘雨,李固也是丧心病狂之徒,阳物一进入那美穴里,也
算是如鱼得水,顿时洋洋洒洒,两下交合,真是妙趣横生。

  干了数百回合,李固突然如狂风骤雨般猛耸猛撞,招招见肉,直撞得贾氏阴
牝内灼热难耐,浑身酸痛酥麻,再加上她是单脚支地,更是体力不支,只是「嗳
嗳」直讨饶,道:「好李固,你就饶了奴家吧,嗯……嗯……回去家中,再来如
何?」

  李固见她胴体不住颤抖,朱唇微启,双目紧闭,显然高潮已至。

  他狂笑数声,一鼓作气,再不停歇,再抽插数百下,只觉心中一张一弛,一
松一紧,知道精关大开,遂紧紧搂住贾氏,顷刻,体内汪洋如注,已是贯入了那
淫骚浪穴中。

  贾氏沉默半晌,叹息道:「奴家今日遂了你的愿,盼你以后要周全则个。」
大泄之后的她云鬓篷松,少妇风情尽览无遗。

  李固自打见了贾氏,日思夜想的便是得了这美娇娘,今朝一举成擒,自是喜
出望外,道:「娘子放心,今后李固唯娘子马首是瞻,但叫我负了娘子,定叫人
千刀万剐。」

  两人再缱绻亲昵片刻,贾氏繫好衣带,道:「你且呆会再来,莫要叫人看出
了破绽。」

  李固笑道:「那是自然。」
  
     ***    ***    ***    ***
  
  贾氏看看日高,忙穿过了内殿,走过东内厢房时,却听得仔细,是贾进的声
音。

  她急忙放轻脚步,循声觅去,那声音是从一小窗隙泻将出来的。贾氏将窗隙
弄大了些,窥视里面。

  不看则已,一看却是又恨又羞。

  但见小黛半跪在地,檀嘴里含着贾进的那阳物,上下套弄,吸咂有声,把贾
进爽得是哼哼乱叫。只听得贾进道:「好小黛,此时不见,这小嘴儿越发的能弄
了。可不似你家少奶奶,只是躺在床上像根木头,一点儿也没情趣。」

  他嘴上说着,手也没有闲着,在小黛怀里一阵掏摸,显然是在玩弄她那对乳
房,而且兴犹未至,腰肢款摆,直要把那阳物尽数送入小黛口内。小黛却是小手
握着那阳物根部,只含及一半,而且神态凄楚,似是不太情愿。

  贾氏早在娘家未嫁之时,就知哥哥贾进色狼本性,家中侍婢无一漏过,就连
父亲的侍妾也不放过。眼下见及这场面,又想到适才与李固一幕,真是:酥麻了
半壁,软瘫做一堆。

  只听得贾进哼叫不已,然后大声叫了出来,一股阳精尽数射入了小黛嘴里。

  小黛将那截软物吐了出来,掏出一方纱巾擦拭嘴巴,道:「贾大少爷,今日
称了你的愿,但愿你能信守承诺,再也不要来纠缠奴婢了。」她颜容憔悴,声音
哽咽,显是极为无奈。

  贾进见她如此情状,叹道:「小黛妹子,我虽是无行浪子,但也不是那种无
信小人,你放心做你的江家主妇吧。往后你要好自为之,多加保重。」他恻隐之
心既生,也就不复贪图之意,见小黛唇角犹带一丝精沫,俊俏模样一如少女青春
时,注视良久,长长地叹了口气,拉开门栓,走了出去。

  贾氏闪躲在一旁,见小黛泪如雨下,脸上肌肉痉挛,心底也是好生疼惜。
  
     ***    ***    ***    ***
  
  且说贾进娘子自泄了阴精之后,虽是花容惨淡,仍是不掩其俏丽风姿。燕青
凝目望着她,粉颈朱唇,香乳纤腰,何况与自己水火交融后,阴牝处更是光华滋
润,流光溢彩。

  燕青看得心旌摇荡,情不自禁,当下爱抚她那妙牝儿,只觉光滑细腻,肥嫩
嫩,粉墩墩,可算是人间妙器。

  于是再次挺起长枪,插入了那光肥肥妙牝内,这次他不再使出内功,只是真
刀真枪的长驱直入,枪枪击中要害,直顶得贾进娘子哼哼大叫,继而微声呼痛,
央求道:「好哥哥,你且轻些,奴家再也吃不消了……真真的要死了……」

  她的牝肉早已经被抽得翻了出来,露出了粉红色肉片片,夹杂着粘滑乳白之
物,先是汹涌澎湃,慢慢转成细流。燕青放慢节奏,以嘴对嘴,暗渡功息于她,
下身款款而动,前后左右,只把她弄得是心花怒放,气若游丝。

  燕青今日有意儿在她里面释放出阳精来,所以这次不是逞性而为,当下精关
打开,把那热滚滚精流尽数射入她子宫之内。也只是这春风一度,贾进娘子便珠
胎暗结,后产一子,此乃后话。

  两人玩得尽兴了,燕青抽出阳物,贾进娘子拿出丝帕擦拭着那淫秽物儿,又
帮着他着好衣衫,道:「好哥儿,可莫要忘了奴家。」她情深意重,发自心声,
声调颤抖,一双美目里泪水翻滚。

  燕青瞧在眼中,自是心中感动,把她拥在怀里,但觉暗香浮动,美艳逼人,
道:「好苏苏,小乙怎会忘了你?只是算起来你也是我的主子,咱们身份有别,
何况你是有夫之妇,只是这么春风一度,也是燕青前世修来的福分了。」他深知
今日偷情,也是机缘巧合,今后想再有这机会,怕是不可能了。

  贾进娘子痴痴地望着他俊美的脸,凄然道:「便只是和哥哥一朝欢爱,也叫
苏苏不枉走了人世这一遭。」自嫁入贾家以后,她便一直郁郁寡欢,深怨娘家不
长眼,让她所配非人。然自见了燕青之后,心境顿开,只觉天地为之一宽,衷心
想之,不能忘之。

  燕青见她深情若此,心想自己今生实是负人良多,道:「燕青无端浪子,不
足为念。但盼娘子以后忘了燕青才是。」

  贾进娘子沉默不言,心中却想:「我的冤家!你叫奴家怎生忘得了呢……」

  燕青拱手道:「娘子此去,更不知何时再见。小乙有一物相赠,日后娘子如
有所命,就叫人持此物前来,但教小乙有一口气在,纵是千山万水,自是风雨兼
程。」他从衣物当中拿出一个翠玉金簪,放在贾进娘子小手心里。

  贾进娘子香腮娇红,道:「奴家无物与赠,小乙哥可莫忘了我才是。」适才
一番激战,她全身淌汗,内火俱消,精神竟比平时倍增,容光焕发,娇嫩嫩的身
子恍能滴出水儿似的。

  燕青心知此等机会难再,轻笑道:「怎么没有,这不就是么?」他手中拿着
一件大红肚兜,正是贾进娘子所着。

  贾进娘子大羞,啐道:「这却怎么可以?」

  燕青抱着她,在她鬓边亲吻道:「这是娘子最贴心之物了,以后小乙一见此
物,就会想起娘子的可心样儿。」

  贾进娘子嘤咛一声,倒在他的怀里。

  她得燕青春风化雨般滋润,久久压制心头的情欲一旦勃发,便如草木萌发,
百花绽放,当下二人又搂在一块,构成一幅欢情春宫图。

  正所谓:

  脂膏雨流欲频催,万草千花一饷开。
  牝中荒畦犹绿秀,小乙长鞭入墙来。

                (待续)
作者: aili123    时间: 2008-11-18 22:31     标题: 那一刹那的风情(1-9) 作者:gubaman

              那一刹那的风情


作者:gubaman
2003/04/09发表于:赤裸羔羊中文网


***********************************
  一直想写个唯美的武侠小说,心头百转千绪。今在此略微开个头,还请诸位
方家指点。小弟常想是否要再添上色情描写,还请加上意见以待后发。
***********************************


  玉门山障几千重,山南山北总是烽。
  人依远戌须看火,马踏深山不见踪。

  这首诗真切的描绘了玉门关前山峦叠嶂,烽墩林立,壁垒森严的名关气势,
当年青年王昌龄就是站在这儿眺望关山,感慨万千才出此豪吟。此时山风正劲,
松涛似雷,有一个白衣少年伫立山岚,凝视云天相接处,烟霞灿烂,云蒸霞蔚。
而山间云雾迷漫,却又有几处烟火缭绕?

  「雾沉霞落天宇开,万户千门月明里……」这白衣少年沉吟道,「此时的长
安正有千家万户沉浸在朗朗的月色之中,而这塞外边关,却是人影萧条,雾霭消
失,爸,你还活着吗?」说罢纵身上马,长啸一声,身形登时隐没在山影重重的
山冈。


                第一章

  盐州的五原在中唐时曾是大唐和吐蕃反复争夺的边缘之地。此刻方当春意盎
然,原野上杨柳拂水,丰草映目,风光绮丽。一名宫装少女正坐在高台处眺望远
方,但见她秋波流转,娇腮欲晕,秀美绝伦,实是人间绝色。她全身白衣,长发
披肩,在夕阳残照更显得金碧辉煌,气度娴雅无匹。

  只听得她轻轻地叹了口气,这叹声中有失望,有期待,有一股淡淡的哀伤,
直叫人肝肠寸断。她年轻的脸庞上出现她这般年纪所不应有的忧郁,只听得她柔
声道:「师娘,我这五年来年年到此,只盼着能在这再见他一面,而竟不可得,
老天实是不公。」

  她哀怨的眼神掠过她旁边的一个也是宫装打扮的黄衣中年女子,「几处吹笳
明月夜,何人倚剑白云天。他在哪里?师娘,你告诉我!」虽然她知道师娘也回
答不上,但心中日日夜夜的念想又怎样的侵蚀着她一度如梦如花的岁月。

  那中年女子的眼中爱怜无限,她安慰道:「公主,有缘自当相聚,凡事讲究
缘分,你也不必强求。」

  那公主猛地一转头道:「你是说我们没有缘分了?不会的,我知道他在等着
我,他跟我一样也在找我,只不过可能还不到时候。」说着她点点头,「是的,
他也在找我,我知道。」她的眼神里透着一股坚定和执着。

  那中年女子不禁将她挽在怀里,语气肯定地道:「师娘一定帮你找到他,无
论天涯海角。我的小公主。」

     ***    ***    ***    ***

  五年前,新帝即位,大赦天下。方当韶华的新月公主趁着哥哥高兴,如愿以
偿地踏上了北方的天地。常常听师父师娘称赞塞外广阔无垠、苍凉雄浑的风光,
神驰「大漠孤烟直,长河落日圆」的壮丽景象,囿于皇家身份,一直不能成行,
而今心愿得偿,倍感欣喜万分。

  是夜,月华如练,新月公主取出随身携带的瑶琴,那瑶琴颜色暗旧,当是千
年以上的古物了。昔工之侨得良桐,斫而为琴,弦而鼓之。谋诸漆工作断纹;谋
诸篆工作古窾,乃作此稀世之珍,后入宕冥山不知所终,其琴辗转落入宫中,老
皇帝知道爱女嗜琴,就将此赠女,新月爱不释手。

  旷野无垠,星点如垂,月影流动,新月抚琴,琴声琮琮,和平中正,高贵优
雅,自有一种大家风度。突然远处传来几下柔和的箫声,缓缓夹入琴韵之中,有
如游丝随风飘荡,连绵不绝,令人心生荡气回肠之感。

  新月长眉一挑,琴声渐渐高亢,而此时箫声却渐渐低沉,琴箫和谐,悠扬动
听。忽而间间关关,忽而跌宕起伏,极尽变化之能事。

  直至后来,琴箫渐歇,但听得,箫声顿止,一道清亮的声音在原野里回响:
「静夜良宵,得聆雅奏,忍不住手痒,惊扰姑娘了。就此一别,后会有期。」只
听得长啸一声,远处箫音又起,吹的却是汉朝刘向的「越人歌」。

  新月冲上前去,但见白衣飘飘,已是隐没在斜晖草树间。身边一道黄色的影
子转瞬即过,当是师娘秦晓梅追了下去。

  新月如痴如醉,还沉醉在方才那如怨如慕如泣如诉的意境中,她低下头来细
细回味:「舞幽壑之潜蛟,泣孤舟之嫠妇。真正是余音袅袅,不绝如缕啊。」她
抬眼向天,苍穹渺远,明月当空,而月下的少女脸颊上的两行清泪就恍如天空中
的耀眼繁星。

     ***    ***    ***   ***

  此刻新月如钩,公主多情。她蛾首低埋,口中沉吟道:「今夕何夕兮,搴舟
中流?今日何日兮,得与王子同舟?蒙羞被好兮,不訾诟耻;心几烦而不绝兮,
得知王子!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悦君兮君不知!」她口中吟的就是当年那白衣少
年临去时所吹奏的那首《越人歌》,表达的是一种苦苦的相思,借繁茂的木枝表
露深挚的爱情,并因不被对方所了解而深为惆怅。

  她哀怨的眼神里有一种说不出的凄苦,这几年她苦苦相思,夜不能寐,常常
午夜梦回,那少年潇洒的身姿就清清楚楚的出现在脑海里,挥之不去。

  她的皇兄恕诚对这个胞妹宠爱有加,也曾多次替她找寻豪门子弟王公贵族,
可她连瞧也不瞧一眼。这五年来她俳徊在梦与现实之间,却又常常被噩梦惊醒,
明知此生说不定相见无望,但又心有不甘。

  秦晓梅静静地站在她的身边,柔声地道:「公主,这少年身手了得,轻功绝
顶,虽然文采风流,但却是武林中人……这几年来我命王平广发武林贴,遍求此
人,却杳无音讯,但皇天不负有心人,老天可怜公主深情,一定会让你再见到他
的。」王平乃大内待卫总管,也是秦晓梅的丈夫,一身横练功夫冠绝武林。

  新月叹道:「是呀,但愿如此。也不知他此时是不是也在想我?」

  秦晓梅在心中暗叹:真是冤孽啊。


                第二章

  「小楼一夜听春雨,深巷明朝卖杏花」。春夜幽居小楼,整夜听着风雨声,
而金陵府常贵街碧云楼头正悄立着一个窈窕的身影。杏花绽蕾,春雨撩人,更是
惹得她芳心大乱,她望着窗下那珠尘厚掩的瑶琴,低吟道:「春心莫共花争发,
一寸相思一寸灰」,声音轻柔娇腻,自有一种相思入骨的绵绵情意。

  她环顾四周,空闺寂寂,无人可语,而良人安在?泪珠止不住的打湿了她着
意修饰的娇艳的脸儿,她日夜盼着、念着,有时树影摇晃,她也会以为是玉郎来
会,芳心窃喜。

  这几年以来她每日里浓妆艳抹,盼望着有一天他能又一次突然出现在她的身
边,温情款款,恣意怜爱。想起那种销魂的滋味,她不禁轻轻的抚摸身下已然刮
得发亮的阴牝。蜜穴里已是淫水淋漓,她轻扣发硬的阴蒂,一阵的麻痒使得身子
发软。她忙扶着窗台,当年他按着她在窗台做爱的情景历历在目,她如醉如痴。

     ***    ***    ***   ***

  三年前的一个晚上,赵心如像往常一样的在后花园中赏月。

  「云路迢迢舞婵娟,星河漫渡转玉盘。」她正沉浸在诗情画意的想像之中,
突然听得花丛中有一道呻吟声,她不禁花容失色,道:「春月,你快去瞧瞧,是
什么声音?」春月大胆上前,却是一个少年,眉清目秀,浑身血迹斑斑。赵心如
忍不住看了一眼,道:「你是谁?怎么躺在这儿?还不快快离开。」

  那少年摇摇摆摆的站了起来,但见他满脸的污垢掩不住那份与生俱来的从容
和淡雅,他手掩胸部,在满月的辉光下可见他的衣裳破碎,胸前一道黑黑的手掌
印。只听得那少年轻声道:「惊扰小姐,实非得已,在下这就走。」说罢踉踉跄
跄,身形摇晃,噗的一声倒在地上,昏迷不醒。

  少年醒来时,只觉被衾清香袭人,窗外阳光耀眼。他闭眼凝神,回想过往种
种,顿时刀光剑影涌上心头。他知道自己所受的内伤虽然严重,但只需给他时间
当可自疗。

  可怕的是对手手段狠辣,历来是斩草除根,绝不手软。这次他虽突出重围,
但身受的那记西藏密宗大手印相当厉害,浑身真气涣散,骨头就好似要散去了一
般,必须找个清幽之所来疗伤,而且又不能让对手察觉,于是他想到了置之死地
而后生。

     ***    ***    ***    ***

  春月一直弄不明白,一向弱不禁风的小姐有这样的力气,把一条七尺汉子从
花园抬到楼上?

  当赵心如气喘吁吁的坐在床上,细细凝视这少年,她不明白为什么自己会甘
冒危险来救他?为什么不马上通知父亲?她只觉得这少年浑身上下散发着一种说
不出的风情,她跟他好似认识了好久好久,仿佛梦里曾经相见。

  他嘴角间微微的轻笑虽在沉睡中依然是那样的动人,她想不明白一个男人却
有如此诱人的魅力,以至于让她这样一个受过良好家庭教育的千金小姐如此这般
的神不守舍?

  「江南无所有,聊赠一枝春。」当这少年把一朵菊花轻插在她的发鬓时,她
浑身发热,温软的身子倒在他的怀里,只觉得人生从未有如此之美。

  在这数月来,他们诗词唱和,琴箫通款,两情相悦。

  父亲赵洵乃是金陵知府,公务繁忙,平时也少上这儿。母亲一向多病,碧云
楼更是罕至。虽然这少年来历不明,但这并不重要,只要有爱就够了。此刻的他
衣着光鲜,不复当日憔悴模样,乃是活脱脱的翩翩美少年。

  碧云楼就是他们的温暖的欢乐窝。她不知道他为什么有如此旺盛的精力?以
致于她有时常常脱力。那少年每每把他那巨大无比的玉杵伸进她那又紧又热的阴
牝里时,她都是一阵的抽搐。

  他的阳物在她狭窄的阴道抽插时,她的全身发软如棉花,急促的喘息,似断
似续的呻吟,如三月里黄莺的歌唱。有时她经期来时,他便不管不顾,要插她的
后庭。而她也只有忍着巨痛,任他在窄窄的直壁里冲锋陷阵。她受不了他那冷漠
的目光,沉默时的他令她害怕。

  时光是如此匆匆,那日早晨她照往常一样去跟父母问安。回来时,但见他人
去杳杳,书案头放着一块玉珮,下面压着一张纸:心如吾妹,人生苦短,欢少离
多。病榻床头,佳人相伴。妹子深情,衷心或忘。只恨人生无不散之筵席,今日
一别,更不知何时相见,会期渺渺,望妹珍重。

  赵心如心如刀割,低呼一声,昏倒在地。


                第三章

  百花坳里春意盎然。

  「癫狂柳絮随风去,轻薄桃花逐水流。」桃花潭边立着一个红衣少妇正在沉
吟,但见她面目姣好,肤若凝脂。她的眼里满是思念的泪水,四年来,她日日在
潭边苦苦相等,盼望着有一天他能再像从前一样突然出现在她的身边。然而落花
有意,流水无情,此刻空谷幽寂,伊人何在?

  她清清楚楚的记得他们第一次相识的日子,黄鹤楼人头攒动,排帮在这儿举
行庆典活动。回想往事,羞愧和欢喜一阵阵的涌上心头。

  她叫何云芳,在江湖中可谓是艳名远播,与她的姐姐何云芬号称金银双狐,
这几年来周旋于各大武林名门之间,拜倒在她姐妹石榴裙下的公子少爷们不计其
数。

  这天她跟着华山派大弟子凌风等人来给排帮捧场。这凌风号称武林四大公子
之一,风度翩翩,再加上是世家子弟,也是江湖女儿争相追逐的对象。这次所以
前来捧场,只因凌周两家原是通好。

  排帮帮主周永胜以大力鹰爪功驰名江湖,是鹰爪门北宗的代表。不过与南宗
素来不和,由来已久。周永胜年岁已高,这几十年来纵横江湖,久历沧桑,安排
接班人后决定于今日金盆洗手,从此退出江湖。

  就在这时,庆典会上,悄无声息的出现了一个白衣少年,长衣胜雪,矫矫不
群。至今她还记得他的那记雷霆一击,迅猛无比。周永胜刚要放进金盆的手还没
来得及伸出来,胸口已是绽开一朵大大的血花,身体重重的倒在铺着大红地毯的
地上。他到死也不明白自己的结局会是这样悲惨,连对手的模样都还没看清楚。

  而此时的庆典已经变成了战场,那少年被笼罩在刀光剑影之中,大厅中倒下
几具尸体,都是胸口中了致命伤。那少年在重围中左冲右突,虽然身受几处剑伤
却仍是不改从容。

  斗到酣处,他长啸一声,剑尖轻点,打开一个缺口,迳往外冲。

  何云芳跟着众人尾追着,乃至赶到了流水坞。那少年停下脚步,回头对她一
笑,那笑容如阳光般灿烂。她脸色微微一红,这时她才发现,此刻是她自己一个
人面对着那少年,原来那些人轻功逊色,已被远远甩开了。

  当她倒在那少年温暖的怀抱里时,她就知道今生今世已经离不开他了。他的
身上有一种无法抗拒的魔力,那天他骑在她身上恣意妄为,任伤处的鲜血从额上
和肩膀滴落,像一朵朵桃花绽放在她的赤裸裸的胸口。

  她全身发软,阴牝承受着那少年如巨浪般一阵阵的撞击,只觉得欢乐的潮水
一浪高过一浪,此起彼伏。她丰腴的身体如狂风暴雨中摇摆的杨柳,她的口好渴
好渴,樱唇轻张,香津微吐。酥胸上的那对玉兔般的乳房随着有节奏的抽插而甩
荡。当激情过后,她瘫软在他宽阔厚实的胸膛上,感觉已经找到了她孜孜以求的
梦中家园。

  「你是谁?」当她说出心中疑问时,她期待着完美的回答。突然她发根一阵
的刺痛,却是他揪着她秀长乌黑的头发,她只见到他那股冷漠的眼神如刀子般射
过来。

  「永远不要问我是谁,明白吗?当你知道我是谁时,就是我们缘尽之日。」
她的泪水如雨般从光洁白皙的脸颊流下,她轻轻地点点头。他推开她,任她颤抖
在萧瑟的风中。

  此后百花坳中,荷花居里,她与他缱绻缠绵,再不问江湖中事。而他时而昼
伏夜出,时而几日不归,她总是做好饭菜,独自坐在望夫崖边眺望着他归来的身
影。

  那日她在浣纱溪洗好衣服正要回去,一双有力的臂膀从后面环抱住她,她以
一招「懒汉穿衣」解开,回头一看,却是她旧日相好「浪子」谭青。

  她脸色登时一变,叱道:「你怎么知道我在这儿?给我放尊重点。」

  谭青嘻嘻笑道:「好妹子,我老远就闻到你的香味了,多时不见,怎么跟哥
哥生分了。过来,好妹子,咱们亲热亲热。」说罢就靠了过来。

  她倒纵数步,喝道:「我已不是往日的何云芳了,你还是走吧。」

  谭青冷冷的看着她,道:「哪有猫儿不吃腥的?你就不要跟我假正经了,让
我再来见识一下妹子的床上功夫有没有长进。」但见他单手一探,迳往她胸口抓
来。

  何云芳就势将手中的衣服投向谭青,虎虎生风,显是劲道十足。

  谭青他身形一晃避过,「移形换影」原是他的家传绝艺。但就在此时,他突
然感到一股强烈的杀气从身后传来,他的后背不禁沁出冷汗,这股杀气笼罩在四
周,令他动也不敢动。

  眼前的这美艳的少妇原本冷若冰霜的脸却笑靥如花,好似见到亲人一般,她
奔向前去。忽然她顿住了脚步,她看到了一张冷漠的脸,这张脸上充满了厌恶和
轻蔑。

  她哀声道:「我不知道他怎么来的,真的!你相信我。」她忙着解释,「你
快说,你是怎么知道这地方的。」这时她已是把目光狠狠的凝注在谭青身上,一
双美目充满期盼和希冀。

  谭青嘿嘿道:「不是你叫我来的吗?要不我怎么会知道这么隐秘的所在。」
他发现她很是在意自己身后的那人,醋意大发。

  何云芳的脸上满是绝望的神色,她无助的眼睛望着那熟悉的身影消逝在百花
尽处。

  她怒道:「你为什么要说谎?我的命为什么这么苦?」

  原以为从此找到真爱,却想不到幸福却是如此易逝。

  她凄然的对谭青招招手,道:「你过来,你不是要跟我亲热吗?」谭青素知
她武功逊色于已,也不在意她的失常,当他靠近她面前三步时,他忽然感到脚下
一阵巨痛,顿时全身血液好像凝固了一般,他再也动弹不得。

  耳畔传来她冷冷的话语:「这就叫『上天入地搜魂针』,滋味怎么样?哈哈
哈哈。」她的笑声里有些疯狂,但更多的是失落和委屈,随后她委身在地,泪如
雨下。

  当她醒来时,窗外花影摇晃,疾风掠过松林间发出长长的呜咽。她惊讶地看
见她的最爱正端坐在旁。

  虽然那张俊朗的脸如往常一样不苟言笑,但她仍然幸福得要昏了过去。他摸
了摸她憔悴的脸,道:「你已经三天三夜没吃了,来喝一点汤吧。这是我从青龙
镇王记汤圆店带过来。」她激动得有些颤抖,不敢相信这是真的还是在梦里。

  此后日子回复往常,而她更是小心翼翼的陪侍着他,有他的岁月才是完美真
实的,她再也不想失去他了。

  那天她惊喜的感到在腹内有一种生命的悸动,她高兴的站在崖边等着他的归
来,她要告诉他,他就要当爸爸了,她已经有了他们爱的结晶。

  一直到现在,她还记得当时他的神色,有疑惑、不安、蔑视和冷漠,他单手
捏着她的下巴,一阵的疼痛使她好像能够听到脸颊骨错动的声音。

  只听得他喃喃道:「小孩?你有小孩?是谁的?你这种女人也会生小孩?」
她的心里一阵的冰凉,原来在他的心目中,她与秦淮河边鸣玉坊里的那些卖春女
子没啥两样,只不过是个人尽可夫的妓女罢了。

  当他飘忽的身影渐渐消失在迷茫的视野时,她大叫一声,吐出一口浓浓的鲜
血。

  此刻山风正劲,她单薄的裙角随着漫天的黄叶在桃花潭边飘飞。

  有细碎的脚步声从身后传来,她登时容光焕发,回头一看,却是一个黄衫女
子。她的手里牵着一个小孩,那小孩正是自己的儿子念郎,而那黄衫女子却是她
的同胞姐姐何云芬。

  「妹妹,多年不见,你怎么改穿红衣了?你不是一向喜欢一身素白吗?」何
云芬奇怪道。

  「姐姐,他喜欢我穿红色的衣裳,他说我着红装更美。」何云芳的脸上充满
幸福的遐思。

  突然她惨声道:「这把剑怎么在你那儿?他在哪儿?」当她看到姐姐腰间的
那柄柳絮剑时,她不禁花容失色——当年她们最后一次分别时,他跟她要了她的
护身软剑『柳絮剑』。

  想起『剑在人在,剑失人亡』的讥言,她的脸一阵的抽搐,身体好似脱力一
般,一阵的摇晃。

  何云芬扶住她摇摇欲坠的娇躯,问道:「我正要问你呢,他是谁?这把剑怎
么会插在丐帮余向东的身上?人家为了这把剑找上我了,你知不知道?」

  余向东号称不死神龙,自任丐帮帮主后,以降龙十八掌和伏虎拳称雄当世,
想不到却死在他手里。她不禁一阵的骄傲,「这么说,他没有死!那他在哪里?
他知道我在这苦苦的等他吗?」

  眼前漫山遍野的金黄,那是菊花在烂放,而她的心儿早已飞向那遥远无际的
天空。


                第四章

  每每一到秋天,紫云山庄的山后便是一片的红,红的如火,艳若朝霞。

  殷红的枫叶满天飞舞,随着秋风飘向远方。此刻正有一个少妇手中拿着一片
枫叶,她轻轻的一吹,那枫叶慢慢的坠落在萧瑟的风里。她口中低吟道:「独上
高楼,望尽天涯路……」语带生涩,更有一种难于言说的落寞和孤寂。她缓缓的
抬起头来,那张明艳不可方物的脸上写满了思念和爱慕。

  她家财万贯,富可敌国。她的夫君是名满天下的武林盟主『无敌剑』柳生柳
大侠,她的娘家是威震天下的武林四大世家慕容世家,她还有什么遗憾?此刻为
什么凝望远山时却满是哀伤的眼神?她的眼睛里好似又看到了一个舞者的身影,
飘逸绝伦,那俊朗的脸那略带磁性的话语,为什么频频在梦里出现?以致于她常
常忘了自己已是有夫之妇!

  那日,他递给她一片枫叶。「每一片枫叶都有它不为人知的秘密,都蕴含着
它的一世人生。曲折的叶脉里是坎坷的路,即使结局都是化作尘土。但是它也过
自己的一段美丽,虽然短暂,也足以回味。」

  她永远忘不了他的话,她也不知道他是不是在说他自己,毋须知道什么,有
片刻的温柔已经足够。午夜梦回,他那轻巧的手常为她拭去眼角的泪水,思念的
泪水流淌成河,漫过无边的黑暗直向她涌来。

  碧波万顷的太湖风光旖旎,一叶扁舟正随波逐流。

  慕容雪一袭黑衣,神情肃穆,一张俏脸艳若冰霜,身后,是她的两个使女如
月、如霜。此次回娘家是奔丧的。

  大姐夫南宫浩伴妻回姑苏慕容家时,在家门口被一名刺客一剑致命。死时他
的眉心一颗红点,乃是一道剑气透过所致,可见刺客那一剑的劲道。南宫浩的蝉
翼剑还未能及时拔出,威震天下的流星蝴蝶剑法还未能施展一招半式,就已然毙
命。

  此事轰传武林,江湖中人争相流传,一时间那刺客被说成三头六臂似的神仙
人物了。尤其是那刺客还好整以暇的取下南宫浩的首级,临行时还顺手带走了他
的家传宝剑蝉翼剑。

  慕容雪回到家时,家中人头攒动,前来奔丧的武林人士都是一脸的哀容。她
进入内室,但见她的大姐慕容秋已是哭成泪人,神情萎靡。大姐从文不从武,于
算术星相、奇门遁甲颇有涉猎,想不到却算不出自己的命运会如此的悲惨。她抱
着自己的二妹泣不成声,自责道:「早知如此,我就该习武,也不会就这样眼睁
睁的看着你姐夫被人一剑刺死。」

  慕容雪也是泪流满面,她安慰道:「行走江湖,难免死伤……姐,你节哀顺
便。」她也想不出什么法子来安抚姐姐那颗受伤的心。

  「小妹一定找到凶手,为姐夫报仇。」看到姐姐那痛不欲生的样子,她咬牙
切齿的发誓要为姐报仇。大厅里慕容世家的子弟正群情激愤,面对凶手在自己家
门口从容遁去的尴尬场面,以后他们行走江湖难免为人耻笑。

  而南宫世家的南宫雄却悄坐在大厅的一角,他隐隐约约的觉得那凶手此刻还
在姑苏。弟弟虽不是南宫家的第一高手,但却连招架之力都没有,那刺客的武功
实是可怖之极。

  南宫世家如果不找到对手的真面目,此后未免后患无穷。此次明里是奉母命
扶灵柩回洛阳,但更重要的是找到幕后凶手。

     ***    ***    ***    ***

  寒山寺位于姑苏城闾门外西郊,原名妙普明塔寺,因了唐代张继的《枫桥夜
泊》而驰名天下。此刻枫桥上正端立着一个白衣少年,他击节唱吟着:「月落乌
啼霜满天,江枫渔火对愁眠。」

  过了半晌,他抬头望着钟楼上的乱飞群鸦和那半抹残阳,轻轻的道:「你到
底还是找来了!真不愧是名震天下的姑苏慕容,好厉害,好厉害!」他能够深深
感到身后那股咄咄逼人的杀气。

  他还是头也不转的道:「昔年寒山问拾得:『世间有谤我、欺我、辱我、笑
我、轻我、贱我,如何处之乎?』拾得笑曰:『只要忍他、避他、让他、由他、
耐他、敬他、不要理他,再过几年,你再看他。』这几年我游历江湖,才渐渐明
白这其中的禅理。慕容先生,你说呢?」

  慕容万里的长髯在秋风的黄昏里飘扬,视野所及,是一个俊美异常的翩翩少
年,哪里是那个令人可畏的杀手。这些年来,江湖上出现一个白衣少年,出手刚
猛凶狠,从未失手。所到之处哀声遍地,许多人称他为江湖死神。

  夕阳西下,晚风渐起。那少年缓缓的转过身来,如雕刻般的脸上平静淡雅,
好似面对的是一个多年未遇的知交好友,而不是一个成名已久的江湖大豪。他淡
淡的道:「你是来杀我的吧?慕容先生,百闻不如一见,就让在下领教姑苏慕容
『以彼之道,还施彼身』的绝艺如何?」

  慕容万里摇了摇头,道:「你只是一个杀手,认钱不认人。只要说出幕后主
使,你就可以全身而退。」眼前的少年风华绝代,是他生平仅见的浊世佳公子,
他不禁起了爱才之心,更起延揽之意。

  那少年嘴角微微的一笑,这一笑如春花般灿烂,慕容万里心中一动,心中杀
气顿时消于无形,他惧意大起。

  泯杀气于一笑间,这种摄魂心法乃是魔教的五大绝顶功夫之一,传自于隋末
唐初的风尘三侠之红拂女。能在谈笑间令敌人俯手称臣,历来是非本教重要弟子
不传。那么自己面对的就不仅仅是一个杀手,而是魔教的一名绝顶高手!

  慕容万里想到以往魔教的种种恶毒手段,不禁浑身遍行紫微心法,脸上紫气
大盛,道:「想不到贵教东山再起,竟然出了你这等少年高手。只不过我姑苏慕
容与贵教无怨无仇,却为何来杀我女婿?」以这少年杀死南宫浩的迅猛身手,慕
容万里一点也不敢轻视于他。

  那少年把摄人的眼光从慕容万里脸上移开,道:「慕容先生,你不是我的目
标。此次杀南宫浩与慕容家无关,请别多心。南宫浩曾辱我光明神教,在下只是
奉命而行。」但见他微一拱手,身形一晃,转瞬间已是消失在枫林深处,身手之
快,令人咋舌。

  慕容万里伫立良久,群鸦乱飞,暮色沉重,他的心里犹如波浪翻涌,叹道:
「魔音再现,江湖从此多事矣。慕容家该何去何从?」

  远处,传来一阵脚步声,却是他的大儿子慕容白带人前来,但听得他问道:
「父亲,怎么不见二姐?她不是说要来寒山寺找你吗?」

  慕容万里脸色一变,急道:「坏了,可莫让他碰上了。」可他最害怕的事情
毕竟还是发生了……

     ***    ***    ***    ***

  在漫天的红叶中,慕容雪正以一种无以伦比的力量和速度进攻着。眼前的这
个少年就是大家传说中的凶手!家传莲花指还不曾像现在这样发挥得如此淋漓尽
致。耳边尽是那恼人的箫音,此起彼伏如波涛一般一浪高过一浪。

  自她出道以来,第一次碰到这样的对手,以箫音抗敌,以致于她不得不分出
心神来应付。慢慢的她手中渐缓,越斗越是害怕,眼前的这少年脚踏八卦,却又
如闲庭信步。那箫音好似具有极大的魔力,刚如大海浩淼,万里无波,忽然却又
拔高,如巨浪滔天,震人心魄。忽而热情似火,忽而冷若寒冰,于平静处又生跌
宕,极尽一切变化之能事。慕容雪置身其中,实是苦不堪言。

  再斗了片刻,她已是香汗淋漓,气喘吁吁。

  忽然那少年朱唇离开玉箫,长啸一声,脚下已如行云流水般退出三丈远。他
静静的看着,眼中充满一种亲切而爱怜的神色。慕容雪再也站立不住,她身子一
晃,已是倒在他的怀里。

  「你是魔鬼!你是个无可救药的魔鬼!」慕容雪媚眼如丝,慵倦的脸容上焕
发着一种无可名状的风情。在似嗔非嗔之间她又一次攀登在欲望的高峰。

  武林盟主的爱妻此刻正躺在一个少年怀里,那少年上下其手,慕容雪体酥如
棉,沐浴在情爱的阳光下。她从来也不曾想像过性爱可以这般的美妙和神奇,体
内的热情燃烧似火,阴牝内夹着的滚烫的铁棒灼热地刺激着她一贯的淡雅从容。

  在他的面前她风度不再,她臣服于他猛烈而近乎狂热的撞击,全身战栗着,
抽搐着。无助的脸上浮现着一种别样的迷离。结婚至今,她第一次感受到一种禁
忌的欢乐,这是在丈夫身上得不到的。

  柳生号称武林第一君子剑,年纪不大就成为天下最出名的剑客。当年初出道
时以一柄青钢剑独闯武当真武大阵,后大破青城派三才剑法,其人儒雅斯文,但
剑法狠辣,刚猛无匹,走的是纯阳刚路子。就在他而立之年,他在泰山观日峰,
以登峰造极的剑法,征服了与会的江湖群侠,奠定了他的武林霸业。

  也是在这一天,他认识了慕容雪,那一日的她云鬓高耸,斜斜的插着一支碧
玉簪,面似芙蓉,弯弯的柳眉下一双眼睛犹如秋水般的明亮。身上着一件湖水绿
的曳地长裙,浅黄色的的一根纤细腰带松松的系在腰间,显得姿容绝代,俏艳宜
人,简直人间一个天生尤物。他醉了。如果说这世间有谁能够击败他,只有一个
人,那就是她!只有她能够让他低下高昂的头颅。

  「早就听说姑苏慕容三姐妹美冠天下,果然名不虚传。」那少年深深的吮吸
着慕容雪温润的樱唇,檀口轻吐兰香,「小山重叠金明灭,鬓云欲渡香腮雪。姐
姐,卿本佳人,奈何从贼?」他长眉下的双眼若隐若现的闪烁着一种迷离的美。

  「只恨不能相逢未嫁时,原只盼能多些时日相聚,你真要走了吗?」

  时近黄昏,西天一抹残霞,黑暗象蝙蝠出穴般啮咬着剩余的光,被尖齿断颈
的天空喷出黑血的颜色,略显枯干的晚秋总有一种离情愁绪萦怀。

  「入不言兮出不辞,乘回风兮载云旗。
  悲莫悲兮生别离,乐莫乐兮新相知。」

  那少年的剑舞如遨游九天的鹰隼,睥睨天下,剑势忽而轻柔缓慢忽而显得重
拙,在行云流水间他好似在用剑抒写着他的人生。

  「剑舞惊涛波催澜,轻点乱絮柳含烟。
  闻风乍落花随起,似转弦迁赋清颜。」

  慕容雪端丽的脸庞上滚下两行热泪,此番别离,今生却还能再相逢吗?
作者: aili123    时间: 2008-11-18 22:33     标题: 那一刹那的风情(1-9) 作者:gubaman

                第五章

  阴山脚下,三数殿宇。古刹不大,但建筑精巧,金碧辉煌。

  有一男一女正停歇在主殿内,男的身着蓝衫,如玉树临风,女的一身洁白,
似天外琼仙,端的是一对玉人。

  但听得那男子说道:「妹妹,你看这些壁画真是逼真之至,一点也不逊于咱
们家里的那些藏画。」

  那女子若有所思,道:「是呀,哥哥。你说他怎么还没来呢?这几年来,他
来去如风,简直是在跟我们捉迷藏。」她年轻的脸庞上满带风霜,美目顾盼间有
一丝淡淡的忧伤。

  「这小子好好的安乐窝不呆,偏要去闯荡江湖。说什么要试剑天下,这些年
武林被他搅得风波四起。总舵这次召他回去,另有重要任务分配。」那男子微微
笑着,显是对那人颇为了解。

  「是呀,我早就叫爸召他回来,可爸也偏向着他。说什么年轻人多多锻炼是
好事,还要我少管教内的事情。真是的。」言下之意,显是对自己的父亲颇有不
满。

  「爹的话没错啊,更何况他是替母出力,难道你要伯母这么大的年纪还出来
餐风饮露呀。」

  「话是没错,不过这么久没见到他,我好难过。哥,你不也很想他吗?」

  「是呀,好久没跟他过招,他的『只攻一点,不及其余』的剑招是否更上一
层楼了。」

  「哈哈,让云兄失望了。我现在的剑法不进反退,百思不得其解,正要求教
方家呢。」殿后走出了一个白衣少年,风神俊秀,嘴角边挂着一丝迷人的弧线。

  那男子微笑着张开双臂,紧紧的与白衣少年拥抱在一起,屈指算来,两人已
是三年不见了。

  那女子静静的站在一旁,一双美目痴痴的望着那白衣少年,双唇紧紧抿着,
纤手轻捻着腰间的绿丝绦。她眼见着他缓缓的走到身前,两行清泪夺目而出。

  白衣少年用衣袖轻拭她滚滚而下的泪水,道:「妹子,别哭。心里有什么委
屈,大哥给你出气。」说毕退后几步,细细端详着她婷婷玉立的娉婷身姿,「妹
子,你果然长大了,变成大姑娘了。」

  那女子好似要纵体入怀,又强自忍着,樱唇轻颤,此刻她心里念着:「我终
于又见到他了,他没变,他还是我永远的风哥。」几年的江湖风霜好像不曾在他
的身上留下痕迹,他的笑还是依然的那样如阳光般灿烂。她瞧着他们步出殿外的
背影,忍不住的潸然泪下。

  这女子名叫楚羽,那男子是她的胞兄,名叫楚云,与这白衣少年三人自幼青
梅竹马,感情深厚。

  「教主要闭关行功,令我二人护法,咱们剋日出发,拂晓前必须到达。」楚
云传达总舵的命令。

  他与这白衣少年卫风并称光明神教风云使者,两家累世通好,是光明教的肱
股。

  以二人的年纪在教中出任如此重要的职位,固然有家世的缘故,但风云二人
也是本教不世出的奇才。尤其是卫风,对武学的领悟更是超凡脱俗。

  十三岁出道,就在洛阳道上孤身只剑毙杀华山派第一高手岳凌峰,但除教中
重要人物外均不知是为他所杀,成为武林四大谜之一。

  「云兄,我母亲有何交待没有?这几年亏你照料了。」

  「你这就见外了。汝母即吾母,这几年,都是我妹子陪侍于她老人家左右。
唉……」楚云若有所思,一声长叹中有无穷的忧虑。

  他的妹妹楚羽从小就对卫风情根深种,此事教中尽人皆知。然而他们的父亲
楚天舒却早在楚羽襁褓之时就与白驼山庄的陆少东订下婚盟,将楚羽许给陆少东
的幼子陆旭为妻,这也成为妹子心中永远去除不了的痛。这几年楚羽的笑容随着
年岁渐长越发淡漠,现在更是一年到头极少见到她鲜花一般的笑容,更莫说听到
她那黄莺般清脆的笑声了。

  「所以这几年我尽量在外面漂泊,一来盼时光流逝能解羽妹心中烦忧,二来
家母年岁渐大,无力再为教中执法,做儿子的替母分忧也是应当。」卫风看着站
在主殿门前石狮边的楚羽,风姿绰约,心中油然生起一种爱怜。

  楚云叹道:「风弟啊,如果感情的事能随着岁月的流去渐隐渐消,那么世间
也就少了许许多多的痴男怨女了。」

  卫风调侃道:「哈哈,云兄好像对此有所心得啊。」楚云淡淡一笑,向俏立
在风中的楚羽招了招手,三人飞身上马,扬鞭而去。

  蹄声隐隐,渐渐消失在一望无际的黄色沙尘中。

     ***    ***    ***    ***

  「大用外腓,真体内充。返虚入浑,积健为雄。具备万物,横绝太空。荒荒
油云,寥寥长风。超以象外,得其环中。持之非强,来之无穷。」

  明月阁中,秦姜一袭黑衫,一笼轻纱蒙面,遮掩不住浑身上下那种与生俱来
的万种风情。

  「风儿,此次历练,你已踏入一流高手的境界。为娘的很是高兴,不过武功
练得好,到底是好事还是坏事,究竟难言呀。」

  她边说边在那张褚红的书案上奋笔疾书,卫风跪在一方蒲团上,面前的木鱼
正张开它那嗷嗷待哺的嘴,好似有话要说。母亲这几年专心钻研佛法,已日渐淡
出教中事务,但他知道母亲心中实是有难言之隐,这可以从母亲那双一向淡雅从
容的眼睛里看出来。

  「你于武学向有天赋,这是你父当年口授于我的心法,『长江大注,千里一
道。』为娘修为有限,已帮不了你什么忙了,道从来时路上求,你好自为之。」
秦姜的话里隐隐含着一丝淡淡的哀伤和无奈,她凝视卫风的脸上爱怜无限。

  卫风如秋水般的明眸里有些困惑,「母亲,孩儿自当努力,不负母亲教诲。
此次教主要孩儿护法,也是咱卫家的荣耀。」

  他的脸上不自禁的露出骄傲的神色。

  秦姜哎了一声,「赫连教主十年来沉缅武功,教中事务荒废。教中大权旁落
于周简手中,此次召你回来护法,焉知祸福。」

  她轻轻抚着卫风满脸错愕的俊脸,「为娘的身为圣教执法长老,原当为教除
污去秽。可如今江河日下,教中故旧星散,这几年我找借口退隐明月阁,然而该
来的总是会来。」

  「母亲,这是怎么回事?孩儿搞不懂……周副教主不是一向对圣教忠心耿耿
吗?」卫风越发的糊涂了。

  周简当年在大别山被仇敌陷害,垂危之际是赫连教主令人将他救出,吸取入
教,并且连年破格提拔,短短十年间就升为副教主,很明显是下任教主的不二人
选。

  「世事难料,『山雨欲来风满楼』呀。风儿,你与楚云总角之交,盼你们能
共度难关,为娘的就算是死也是含笑九泉。」

  卫风大惊,上前抱住秦姜纤细的柳腰,「母亲为何发此不祥之音,纵有千难
万险,也有孩儿陪你一起度过。」

  一种莫名的烦躁和不安袭上心头,他长啸一声,杀机大起。

  「风儿,什么时候你能精气内敛,心如云天青空,任风月自在无边,你才算
真正踏入武学的殿堂。假如为娘身有不测,此去西北三十余里有一上泉寺,你去
寻无尘大师,得他教诲你武学修养,当可一日千里。」

  「母亲何必太过执着,大不了咱们退隐江湖,逍遥自在的过日子。」

  「瞧你说的孩子话。母亲乃护教长老,当年立誓与教同殉,岂可临危而退。
风儿,你禀性刚狠果断,为娘也不太担心。你父亲当年为了找寻遗失多年的圣火
令,在玉门关外神秘失踪,生死未卜。若非尚未寻到死尸,为娘早从你父亲于地
下,苟活数年,九泉下的他是否清冷孤寂?」秦姜的目光好似穿越了时空,凝望
着远山那缥渺的云烟。

  「妈,你不是还有我吗?我是你最亲的人啊。」卫风泪如雨下,多年的江湖
漂泊也未能沖淡他孺慕的亲情。

  「风儿,你是我尘世中唯一的留恋……死有什么,死是功德圆满,是自我解
脱。你难道忘了圣教的偈语?」

  「是,孩儿没忘。」卫风躬身受教,「生有何欢,死亦何苦,怜我世人,忧
患实多。」

  秦姜神情肃穆凝重,合掌称诵,窗外的蝉声与诵唱交鸣的声音令卫风感到冰
冷,仿佛置身于无涯雪地,坐看菱花开落在冷月的寒冬。

     ***    ***    ***    ***

  孤独有时凝为空白,即使纤纤飞尘也可能在梦中击响寂寞,在那虚无之中,
她苦苦的寻觅一种容颜。那容颜如春花开放在她的心上,她不敢去触摸,深怕碎
裂如镜中月水中花,不能如眼前这般任她细细品味。

  「生有何欢,死亦何苦。」无边的相思如冰冷的江河铺天盖地的漫将过来,
她珍惜着每一个与他相处的日子,岁月的递增递减于她是这般的重要,以致她夜
夜流连在他的窗下。

  「如此星辰非昨夜,为谁风露立中宵。」她楚楚可怜的眼睛如雨露如星辰点
缀在明月阁上空凄凉的夜里。

  白日里父亲的话语如一把锋利的刀子无情的扎在她脆弱的心胸,「羽儿,再
过三天,白驼山庄就要来下礼聘了,你就要做新娘子了。」

  泪眼迷离中,一声温柔的关切使得她全身颤抖,「妹子,这么晚了,还不歇
息。有什么烦心事,哥为你排忧。」她纵体入怀,少女的馨香混杂着玉兰花香,
静夜里更是显得意乱情迷。

  「带我走吧,风哥。天涯海角永伴君行。」语气里包含着一往直前的执着和
深情。

  「妹子,你也知道这是不可能的……世上不如意事十常八九,你也不用太难
过,以后哥有空一定去看你。」卫风轻轻拍着她因哭泣而战抖的肩膀。

  相思难熬,她日渐清瘦的俏脸已不复当年的无邪和天真,更多的是一种哀戚
和忧郁。「空恨碧云离合,青鸟沉浮。向风前懊恼,芳心一点,寸眉两叶,禁甚
闲愁。情到不堪言处,分付东流。」

  楚羽细腻白嫩的脸上潸然泪下,樱唇颤抖。今夜相晤,此后相会遥遥无期,
相见知何日?「哥,我给你吧。以后的日子你会念着我么?」

  她的体香似麝非麝,芬芳诱人,如夜露繁华,花容灿烂。一点刺痛,一声娇
呼,红蓼水边头,春意无限。

  楚羽金莲高举,玉腿斜跨在卫风肩膀上,款款相迎。

  卫风硕大的阳物轻抽慢插,着意温柔,底翻红浪,不尽缱绻。一对痴男痴女
在这万籁俱寂的清夜里炽烈的欢爱,月华也羞答答的掩在一片乌云里。楚羽不时
发出的娇喘和轻呼有如天籁,好似天外纶音,声声扣在卫风的心扉。身下的女子
原是他的最爱,如果说从前的那些女子只是他欢爱场上的过场,那楚羽就是他今
生的唯一。


                第六章

  光明神教的总舵位于光明顶,累世修筑,美仑美奂,高楼大殿,连绵数里,
是二百年前开教立舵于此的第一任教主海霸天令人依照三国西蜀诸葛亮所遗传下
的八卦阵修建的。

  后在大唐贞观时由当时第一能工巧匠公孙直匠心独运,倾吐心血,历三十余
年再行增补,已成千古不败之体。

  正派中人曾在数百年间十几次联手攻击光明顶,均无功而返,损失惨重,可
见固若金汤。

  到了上代教主上官春,懦弱无能,教务日驰,偌大的光明神教被他搞得七零
八落,各地分舵均被正教人士击破,从此一蹶不振。传至当今教主赫连辛树,却
是励精图治,武功大盛,光明神教在他手上渐渐有了许多生气,虽然还未在江湖
显露锋芒,但教中高手如云,人才辈出,一时鼎盛。

  这些年赫连辛树苦练「天罡绝煞神功」已至第八重,这种成就除了创立此功
的第六代教主赵时彦已练至第九重外,后世教主还不曾有人练至第七重。赫连辛
树一方面有名师指点,自身勤奋努力,但能练至第八重,可说实乃天授。他天赋
异禀,对武学如醉如痴,凝烟阁金匮石室中尽是他或巧取豪夺,或明偷暗抢而来
的武功秘籍。

  卫风梦寐以求的就是能够进入这个神圣的武学殿堂,一窥圣教历代武学先贤
的精义所在,但这终归是一个无法实现的梦想,因为这儿只有教主才能有资格进
入。

  卫风悄立良久,想像先贤风范,一时神往,竟未能察觉身后有一个人悄然而
至。

  「风弟,在想什么?教主入关时辰已到,咱们进去吧。」来人却是他的至交
楚云,一身湖蓝色的长衣,在劲风的吹拂下显得更是玉树临风,「听说你把南宫
家的至宝蝉翼剑也夺到手了,能让我瞧瞧吗?」

  「当然,送给你也可以呀。」卫风边说着边解下腰间那把薄如蝉翼的宝剑递
给他,两人边聊边走,也到了凝烟阁门外。

  但见青籐倒挂,怪石玲珑,松木蓊郁,数道清泉从山岩上奔泻直下,发出琳
琅的响声,端的是清修之所,洞天福地。

  却听得楼室内隐隐约约的有人在说话,语气高亢激愤,竟是教主赫连辛树的
声音。卫风和楚云对视一眼,均看见对方眼中的茫然和困惑。以赫连教主之尊,
竟然有人敢在他的面前放肆,几十年来可谓仅见。

  「教主……周简只是为圣教出点绵薄之力,却引得教中兄弟的诸般误会和不
解,想不到风言风语也传到教主的耳里,可教主的耳朵也未免太轻了。」语气阴
柔,说话条理清楚,正是副教主周简。

  「嘿嘿,这些年你清除异已,培养亲信,真以为我赫连辛树不知么?」两人
讲话间火气渐大,卫风和楚云连忙冲进大门。

  眼前景象叫他们有些难以置信,赫连教主手捂胸口,嘴角微沁血丝,竟似身
受重伤。

  而教主夫人范小蛮却俏生生地立在一边,冷眼看着他二人,似乎眼前的这一
切与她无关。

  卫风和楚云一左一右的站在赫连教主旁边,怒目向着周简,显然周简图谋不
轨,意图篡位。

  赫连辛树一见他们大为欣喜,右手一指,道:「杀了这叛教罪人,为我明尊
除污去秽。」话声刚落,风云二人已是身在半空,双剑合璧,直指周简的胸前要
害。

  周简双臂一振,一股劲风猛的吹向他二人,阴冷刺骨,满室生寒。

  风云二人识得厉害,在空中翻身腾跃,但身法不乱,仍是剑指中央,不折不
挠。

  周简大喝一声:「米粒之珠,也放光华。般波罗若哄,去!」双拳出击,卫
风手中长剑已是断成几段,右手长袖被震得粉碎。只有楚云因手执宝剑蝉翼剑,
完好无损,但胸中气血翻涌,一时也说不出话来。

  「弃剑认输,饶汝不死。」周简沉声说道,眼前二人也是圣教绝顶高手,此
刻他正缺此等人才,不禁起了延揽之意。

  卫风双手一亮,手中寒光一闪,却是一把短匕精光夺目,显是上古神兵。

  他大喝道:「云兄,风云际会,雄霸天下!」身形纵起,攻势凌厉,但见空
中满是剑雨,顷刻之间,卫风已是攻出七七四十九招,一招紧扣一招。他与楚云
一人攻上,一人攻下,互为羽翼,两厢呼应,配合无间,可谓纵横天下,未逢敌
手。

  就在此时,他的腰间一阵刺痛,跟着一股鲜血如泉喷涌,却是中了一剑。卫
风崩的一声已是倒在地上,他在地上翻滚几下,贴墙而立,一脸的不可思议。

  「为什么?为什么?你要背叛我!……」他的语声绝望之极,满是悲伤和愤
怒的神色。

  一汪碧血正自从他的蝉翼剑尖流过,他的脸一阵的抽搐,这就是他相濡以沫
肝胆相照的兄弟?他们曾是童时的玩伴、结义的异姓兄弟!重伤之下的他泪眼迷
离,但见楚云长啸一声,身形潇洒,站在周简的身边,一脸的孤峭和冷傲。

  卫风伟岸的身躯摇晃数下,惨声道:「我明白了…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风弟,你多年行走江湖,教中事务已然生疏,本来荣华富贵咱们可以一起
分享的,怨只怨秦姨太过古板,周教主数次劝说她老人家能够顺应时势随大流,
可她……」

  卫风只觉得体内有一样最重要的东西正慢慢的离体而去,他精神恍惚,心痛
如绞,然则母亲此刻岂不是危在旦夕。

  卫风仰天倒下之际,耳畔传来赫连教主粗豪的声音:「万斤石已经放下,咱
们就同归于尽吧,哈哈哈……」

  目光尽处但见周简左手揽着范小蛮的纤腰,右手执楚云的左袖,正自凌空倒
退,翩若惊鸿,去似流星,已然纵出凝烟阁外。

  紧接着一声轰然巨响,穹顶灰尘从空而降,周围墙壁层层剥落,一时间满室
尽是尘烟。卫风昏迷了。

  猛然间卫风感到人中穴一阵的刺痛,醒来看到的是一张阴阳脸,一半黑一半
白,但五官清楚,却是赫连辛树。

  「我纵横天下数十载,杀人放火,手下冤魂着实不少,毙命于此,也是报应
了。今日之事,你也已看在眼里,我也不多说了,再过几个时辰,江湖上算是没
了赫连辛树这号人物了。」

  赫连教主满腔沧桑,一种英雄迟暮壮心不已的感觉袭上心头,「当年我当上
这教主后,又迎娶了武林第一美人,意气风发,中兴圣教,可谓是雄心壮志啊。
哎……」他长叹一声,中间多少意气萧索,多少落寞情怀。

  「以你的武功也是咱们圣教的第一流高手了,但想要登顶还需要一番功夫。
你现在闭眼养神,静卧从容,记住切勿运功,无论出现什么情况。」卫风的头顶
百汇穴处一阵的灼热和刺痛,跟着胸口气血翻滚,急剧膨胀直欲爆破一般。

  他想要呕吐,却又吐不出来。

  只觉得身体腾空而上,在虚无缥渺间,一会儿倒栽葱似的从顶端掉下,一会
儿如坠身冰窟,寒冷刺骨,一会儿如处身烈火燃烧,恰似凤凰涅槃。在这死去活
来间他几度昏死,几度苏醒。

  阳光从穹顶的一道裂隙里泻进,火辣辣的刺痛了他苍白的脸。

  卫风嗯哼一声,睁开沉重的眼皮,赫连教主须发皆雪,倒在自己血迹斑斑的
大腿上,已是断了声气。他手中执着一张纸,那些鲜红的字是用自己的血还是他
的血写的已不重要。

  那些字在卫风的眼中逐渐的放大,逐渐的鲜活,直欲破纸而飞。而他的思想
正随着那些字起飞,他只觉得体内有一种激情在澎湃在燃烧,在这瞬间他的脸色
风云突变,阴晴不定。

  他突然直挺挺的站了起来,双臂朝上,攥紧拳头,怒吼一声,金匮石室内扬
荡起风雨呼啸声,这啸声破空而出,直冲云霄,这啸声也恍惚在告诉世人——有
一个人正在重生!

  虽然明知此去必然中伏,但他还是要去,那儿有他此生最爱的人,他在这人
世间唯一的眷恋。

  松篁交翠,弯一带流水,依稀可以看见远处钟楼巍峨,云雾缭绕。四围翠柏
参天,有鹤清唳古树高枝。触目处尽是闲花野草,岚气微吐,潺湲飞瀑蜿蜒嶙峋
山路。

  他伫立在一坯新土前,良久良久,此时空山寂寂,但母亲音容宛在。他突然
缓缓道:「你来了。多谢你给我母亲找了个这么清幽的所在,鸟语花香,清静雅
致,很好,很好。」语气平缓,不带一丝感情色彩。他抬头望天,天色朦朦,几
只寒鸦聒噪在这血色的黄昏。

  「想不到你我今日兵戈相见,不枉了当年贺兰山结义之情啊!」

  「风弟,识时务者俊杰也,只要你肯投诚,咱们兄弟重聚,和从前一般的叱
吒风云,岂不快哉。」楚云暗自戒备,卫风的身上有一种咄咄逼人的杀气,浓冽
如严九的寒冬。

  他轻一挥手,身后闪出十二个劲装汉子,手执长枪,红樱飘带。那十二人躬
身道:「属下十二伏虎尊者见过风使。总舵有命,请风使回去复命。」

  卫风转身凝望着楚云那张曾经熟悉的脸,还是那样的骄傲清高,但此刻他只
感到一阵的恶心。腰间隐隐的痛,远远不及心灵的创痛。

  他淡淡的说道:「今日你我划地绝交,正好十二尊者做个见证。」说罢,他
右腿横地一扫,狂沙乱石在他雄浑的激荡下猛的向楚云等人飞去,那势道迅猛绝
伦,令他们不得不避开锋芒。

  就在这瞬间,卫风已是身形倒纵,飞下山崖。
作者: aili123    时间: 2008-11-18 22:35     标题: 那一刹那的风情(1-9) 作者:gubaman

                第七章

  这是一座简陋的小寺院,显然是历久不修,斑剥的红墙早已残败不堪,斜挂
在前门处的镀金招牌褪得不成样子,原本应是「正泉寺」却已依稀只能识得「上
泉寺」了。卫风抬眼望去,雕梁灰尘满积,左廊悬着一破鼓,右廊的鸣钟却缺了
几个角,屋檐蛛丝飘浮,甚是萧条冷落。

  「你来了,坐!」

  话声苍老,充透着岁月的沧桑变幻。

  卫风双掌合什,深深鞠躬,然后无言的跪坐在那老和尚对面的蒲团上。

  「当年老子尚未得道时去向临终前的老师常枞问法,常枞张开他的嘴巴,问
老子,你看见了什么?老子说我看见了舌头。常枞又问,我的牙齿安在哉?老子
回答说,已经都不在了。常枞说,那就是我最后要教你的了!老子最终从中悟出
了柔能胜刚的道理。你明白我的意思么?」

  卫风道:「无尘大师,您是要我不能太过刚强么?」

  「是呀,刚则易折,飓风一过,苍石劲松尽皆毁损,而一旁的小草却安然无
恙,那就是小草柔弱的缘故啊。你当以水为师,以自然为师!」

  无尘伸手在他头上摩了摩,「你母亲别出心裁,另辟蹊径,教你奇门遁甲,
除了金、木、水、火、土等五遁外,另外还传了你色遁,那是利用人性的弱点,
再加上你天赋的绝世风华,可说是所向披靡了。此举实是大干天和,当年我是极
力反对的。」

  无尘说到这儿时,但见他的双耳微微一动,「追兵已至,风儿,你去吧,江
湖多风雨,善自珍重。」

     ***    ***    ***    ***

  时当盛夏,皓月当空。

  问月山下有一座庄院,周遭是矮矮的粉墙,三五间的精舍后面是柳岸横连,
芳草小径旁苍苍翠翠。有几湾流水,滔滔不竭的绕过围墙往东而去。

  这时竹林相傍处的一道小柴扉的门一开,一个美艳的妇人袅袅娜娜的从里面
走了出来。

  凤眼朦胧,蛾眉淡扫,庭院里桃杏争宠,清晖泻地。但听得她长长的叹息一
声,似有无穷心事郁郁在怀,排遣不开。

  猛丁然她全身一震,似乎听到什么,连忙站了起来,「不是的,不会是他…
似这般的折磨几时才休?」

  她婀娜的身姿轻轻一摆,已跃上柳树高枝,见远处有灯火星明,打斗声起,
「又是江湖争斗,唉,真是纷扰不休。郎君啊郎君,你在哪里?你可知我日日夜
夜的在此思念着你么?」语气哀婉凄凉,令人心生爱怜。

  紧接着传来一道清亮的啸声,这啸声中气不足,似乎身受重伤,但这声音熟
悉之极,正是她念兹在兹日思夜想的情郎!

  她一阵的眩晕,她的情郎还是那样的俊美飘逸,就算是身在重围中也是潇洒
从容,挥洒自如。

  「卫风,你已成武林公敌,江湖虽大,也无你容身之所,跟我回总舵还有一
线生机。」说话的人满面虬髯,相貌威猛,这人当年横行塞北,以一对流星锤名
闻天下,江湖人称「漠北人狼」的便是他。

  「金星叔叔,想不到你也投靠周简,你不觉得对不起我的父亲么?」金星当
年在太行山遭遇强敌,生不如死之际被卫风的父亲卫天豪救出,并引之入教,是
卫天豪的老部下。

  金星原本黝黑的脸上现出一丝惭色,眼前的卫风血迹斑斑的倚在那颗枯败的
老树,倔强的脸上仍旧可以看到他父亲的影子。

  他长叹一声,道:「世侄啊,我也是身不由已呀,你也知道他的手段,现在
我一家老小生死尽在人手,你要我如何是好?」

  老泪纵横,竟是泣不成声。但就在这悲泣间,他已是突然出手,两道寒光呼
啸而来,直扑卫风。

  锵锵两声,那两道寒光已快速退回到金星手中,却是被卫风长剑击回。

  卫风长剑既是出手,就不留情,一招狠似一招,连绵不绝,气贯长虹,登时
将金星打得手忙脚乱。

  此时后面劲风大起,他已知有人偷袭,剑势环身,左手中指轻弹,将来敌的
雷公挡震开,回首一瞧,却是本教刑堂四大执法尽皆前来。

  卫风乃天生的悍将,敌人愈强,他愈是悍勇,他剑舞万千梨花,身似翩翩惊
鸿,或骈指点穴,或拳打脚踢,剑到处,鲜血四溅,惨叫声起。斗到酣处,卫风
一声闷哼,飞身跳出圈外,手捂胸口,却是中了一记大力金刚掌。

  但见四面八方尽是追敌扑来的身影,他大笑一声,闭上眼睛。

  只听得耳边惨叫连连,「啊,是毒针!」

  「哎哟,黑芒针,他妈的不要脸。」

  紧接着一双纤手拉着他飞身而起,后面大喊大叫追了上来。

     ***    ***    ***    ***

  京城繁华毕竟与众不同。

  楼台锦绣,人物风雅,正是龙虎风云之地。

  悦白楼座落于京城东华门外景明坊中,高三层,连绵五楼,各有飞桥相通,
此楼是最大的酒楼。

  所谓「城中酒楼高入天,烹龙煮凤味肥鲜。公孙下马闻香醉,一饮不惜费万
钱。」

  此刻日正中天,贵客盈门,高贤毕至,有一夥人书生打扮正端坐在三楼高谈
阔论,所言尽是过几日就要开科考选,个个显得踌躇满志,好似已是足蹑云梯,
手攀仙桂,黄榜题名的样子。

  座中有一人长得昂藏气派,于席中谈笑风生,引经据典,俨然为各人之冠。

  「仇兄高论,小生等佩服得五体投体。却不知今科主考乃何人?敢请仇兄指
教。」

  「你们连这些都不知道,真是孤陋寡闻呀。要知此次科考乃当今圣上亲自点
题,咱们如果中了,可谓是名副其实的天子门生了。」

  这姓仇的故意顿了顿,咳了一下,「非是我要卖个关子,你们且猜猜。」

  「敢莫是定国公简国衣,去年开科就是他老人家亲自主持。」

  「哎,听说是户部尚书刘方德刘大人,刘大人此刻正蒙天宠,皇恩浩荡。」

  「小生认为还是翰林院出题,所以,应该是中书令兼领翰林主事的赵焯赵大
人。」座中七嘴八舌,议论纷纷。

  「大家不要吵了,还是请仇情兄亮出底牌给大伙,以解小子们心中之惑。」

  仇情故意好整以暇的清清嗓子,左手轻摇月样玉柄白梨扇子,「唰」的一声
打开,但见上书「他时若得风云会,必作擎天白玉梁。」笔力清健,直欲破纸而
飞。

  「各位不知,当今皇上英明神武,有意重整吏治……有能则举之,无能则下
之。尝言『苟得其人,不患贫贱;苟得其材,不嫌名迹。』所以如我仇情这等白
身也可青云直上了。」言下之意显是此科志在必得。

  「此次乃内阁大学士、领太子少保衔兼当朝太宰孙邴孙大人当主考,吏部尚
书时与义时大人做副考。各位大哥,今朝酒醉,他日金榜题名时,再来畅饮一番
如何?」一时间酒尽人散,各归客舍。

  邻座有一老一少自始自终都无言地坐在那饮酒,眼望窗外蓝天白云,似乎对
这些人不甚以为意。

  待得众人散后,二人相视一笑,端起桌上的酒一饮而尽。

     ***    ***    ***    ***

  「少主,你剑伤未愈,还是多多歇息。」

  那灰衣老者正是方才在悦白楼喝酒的那个老人,「常言道留得青山在,不怕
没柴烧。少主,咱们的血海深仇总是要报的。」

  他正细细的在那年轻人的脸上扒下一层皮,原来那年轻人戴着人皮面具。

  那年轻人道:「福伯,此间事一了,你去离此以北三十里处的石家庄安歇,
等我的消息。」

  记忆中的福伯,好像永远是这个样子,灰衫背驼,总会令人忽视他一身的才
华,尤其是那手出神入化的易容术,惟妙惟肖,形神兼具。

  福伯深深的看着他那张俊秀过人的脸,叹了声道:「少主,奴才怕不能再服
侍你了。此后你的相貌天下只有我知道,怕只怕奴才熬不住圣教的追魂夺魄十三
刑,将你供了出来。」说罢反手执刀递给那年轻人。

  「福伯,这世间如果连你都不能相信,那苟活人世,也无乐趣。何况以后我
还需要你替我去招揽旧部呢,你就这样舍我而去,怎么面对九泉下我的爹妈。」

  福伯老泪纵横,双膝跪地,深深的叩了三下头,单手一挥,一道血光喷将出
来,却是他将自己的舌头割了。

  眼前这少年是他看着长大的,为了他,纵然身受万剐又何足惧。

     ***    ***    ***    ***

  夜凉如水,仇情披着一身青衫倚在栏干边细数天上的星辰,心中豪情万千,
不日金榜登科,衣锦还乡,光宗耀祖,口占一句:「来日三月桃花浪,夺取罗袍
转故乡。」

  身后传来轻轻的掌声。

  「好诗,好诗。不愧是川中才子!出口成章,佩服佩服。」

  仇情急忙转身一看,顿时吓得冒出一身冷汗,犹如看见鬼魅一般。

  他全身毛骨悚然,颤抖着道:「你是谁?你是谁?」语声沙哑,竟不似自己
的声音,要知他一向高谈阔论,声音嘹亮高亢,几曾如此狼狈。

  「你是谁?不才乃西川秀才仇情,草字非典。」来人一身青衫,语声嘹亮,
一如他往日的洒脱。

  静夜里仇情再也支撑不住发软的身体,他不住后退,靠在书案上,气喘吁吁
的指着来人,但见那人长得跟自己一模一样,说话的语气,举止之间的神情跋扈
与自己一般无异。

  耳畔清清楚楚的传来,「你夸夸其谈,其实志大才疏,腹中无物,为免你有
辱川中父老,此次科考就由不才替你完成如何?」

  仇情颤抖着,瞳孔不断地放大,缓缓地倒下,无声无息。

     ***    ***    ***    ***

  「初景革绪风,新阳改故阴。池塘生春草,园柳变鸣禽。……」巧笑嫣然,
语声娇柔,自有一种风骚入骨的绝代风华。

  她看到周遭青草发芽,翠柳抽丝,飞鸟歌唱的初春新景,不禁吟出了这首谢
灵运的《登池上楼》。

  「娘子,难得你今日有这等雅兴,怎么不叫上我?」

  一个身材魁伟的男子从她的身后抱住,一张脸透出爱慕和倾恋,「娘子,你
真香。」

  那女子转身笑道:「怎么今日有空来陪我了……现在教中局势未稳,事务繁
忙,你还是要以事业为重。」

  却原来是新任光明神教教主周简,而这美貌女子却是前任教主夫人范小蛮。

  「唉,我杀夫夺妻,图谋篡位,总是难教人心服。现在五堂堂主已去其三,
四长老只余熊壮一人,嘿嘿,楚天舒虽帮我篡位,但其内心未必肯臣服于我。」

  他叹了口气,亲了亲她白皙的粉脸,「要不是我们的事被辛树发现,也不用
提前动手了,唉……世事难料,当真是人算不如天算啊。」

  「怎么,后悔了?」范小蛮似嗔非嗔地捏捏他的脸,「也怪你心太急,现在
你树敌太多,尤其是走了卫风,那可是强敌啊。」

  她口角含春,媚眼迷离,嗲声嗲气,当真是风骚入骨。

  周简色心大动,原本沉稳如山的城府已是不复存在。

  他迫不及待地解开了她上衣的钮扣儿,再轻轻褪去她的雕花兜肚,露出那对
当年叫他垂涎三尺的挺立玉峰,那上面颤动着两颗鲜艳欲滴的葡萄。

  周简左手握住她的乳房,一面用口吮吸,一面大力揉捏,只弄得她螓首左右
摇摆,杨柳般的细腰不住扭动着。

  「樱桃樊素口,杨柳小蛮腰。」

  他抑制不住内心的激动,掀起她的长裙,手指轻拨,已是触到了令人销魂的
桃源蜜洞。暖、滑、腻、湿,芳菲丛生处已是淫水横流,大有泛滥之势。

  微微上翘的两片紫红的肉瓣间夹着一颗比她的奶头还大的肉粒,并且轻微的
颤动着,「天啊,小蛮,你真是太美了。」

  周简赞叹着发出了沉重的呼吸,已是将头埋在其间,舌尖深深地探入那蜜洞
深处。

  而他的鼻尖已是触到了那颗颤如樱桃的肉粒上,惹得范小蛮花枝乱颤,玉臀
扭摆得更是厉害,双手紧紧揉搓着自己的肥挺的双乳,口里用力地浪叫着,忽而
轻微,忽而重浊,全身抖动着,「快来吧,我的教主。」

  周简跪在她的两腿之间,扶起那两条修长丰润的玉腿,弯曲着往左右一分,
仍旧穿着绣花鞋的三寸金莲高举着,衬着粉白如玉的玉腿煞是好看,桃源洞口流
满了银白的蜜水。

  饶是养气功夫过人的周简也按捺不住浑身奔腾的热血,坚硬无比的长枪已是
一往直前的凑了上去,「滋」地一声直抵花心。

  周简抽插的力道由轻而重,速度由缓而快,做为一个调情圣手,他懂得怎么
样去对付一个风骚入骨的妇人,张驰有致,正是文武之道。

  约莫一柱香的功夫,范小蛮渐渐的已是左摇右晃,诸般感觉纷至沓来,酸、
酥、痒、疼袭上全身每个部位,随着他猛烈地抽插,只觉得子宫一阵蠕动,一股
奇妙的感觉涌上她的心头,她腰肢款款往上凑,迎合着他的节奏,在欲仙欲死之
间,脑门一松,一股浊热的激流奔泻而出。


                第八章

  祯宗六年,朝政清平。

  这日,文武百官齐集早朝,只听得净鞭三响,文武两班山呼舞拜已毕,帘内
中贵官喝道:「众臣有事早奏,无事退班。」

  忽见文班内已走出当朝宰相孙邴,执简当胸,俯伏启奏道:「臣启皇上:前
奉圣旨,开科取士,今已阅卷完毕,所取榜首年例三名,榜首四川仇非典,请皇
上御览。」

  祯宗甚喜,亲自观卷,龙颜大悦,道:「此卷龙飞凤舞,实乃人材也。宣三
甲进殿庭试。」

     ***    ***    ***    ***

  「落红成阵,风飘万点正愁人。池塘梦晓,阑槛辞春;蝶粉轻沾飞絮雪,燕
泥香惹落花尘;系春心情短柳丝长,隔花阴人远天涯近。香消了六朝金粉,清减
了三楚精神。」

  皇宫内苑,御花园处,有一韶华少女正按宫引商,悄然独奏。

  她肤若凝脂的脸上不施铅华,眉宇间似有无穷心事,琴音铮铮掩不住她的似
水柔情。

  怀念那个春意盎然的季节,该是怎样的一种温润的感觉,那翩翩的身影如飘
飞的蝴蝶,翻越千山万水,直飞进记忆深处,化成一种深深的伤痛。而记忆从此
在那灰暗迷离的险滩黯然搁浅,潮湿而不再阳光。

  「公主,皇上来了。」声音轻软,正是师娘秦晓梅。

  新月一滴清泪坠在琴上,如晨珠,似雨露,叫秦晓梅好是心痛。

  相思是巨毒,正慢慢侵蚀着这如花少女的华年。

  「皇兄,今日怎么有空闲来碎花小筑?」

  飞花宫却被她改成了碎花小筑,恕诚不禁眉头一皱,道:「御妹,朕现在最
烦心的就是你了。今朝科考头榜状元郎风流倜傥,仪表不凡,朕有意安排你去见
上一见,御妹的意思如何?」

  新月是他最钟爱的胞妹,当年母妃临终时,殷殷叮嘱的就是要他照顾好这个
唯一的妹子。

  眼前的新月正当是巧笑嫣然的韶龄,她不应该有这般的忧愁深锁,她弹奏的
应该是《大地欢歌》,而不该有那般哀怨的琴音。

  「皇兄,我心已死。此生再无鸳侣之想,就再莫为我操心了……」

  几年来,她的哥哥介绍了多少王公贵族,将相之后,她却连眉梢眼角都不曾
抬起过。

  她宁愿沉浸在那幅美丽的画卷里,旷野无边,草幽幽,风柔柔,一个白衣少
年正站在远处微笑着,犹如一笼轻雾,踏着美妙的音符,在漫天的群辉下向她招
手。

     ***    ***    ***    ***

  春日迟迟,炉香袅袅,重帘垂地,悄无人声。整个昭阳宫都在昼寝,有两个
人从软腻的梦里醒将过来。

  昭妃如玉般光洁白皙的胴体上罗衫零乱,藕臂嫩白滑腻,云鬓蓬松,仍可见
纵欲后的旖旎风情。

  「皇上,您真厉害,臣妾可真是受不了了……」

  祯宗细细端详猫缩在怀中的美人,粉颈如脂,玉乳高耸,亮白如雪,乳头紫
红,犹如镶嵌其上的两颗紫玉石一般。

  美臀丰满,腰肢纤细,他不禁把那精妙身儿摸了个遍,只觉周身滑腻如羊脂
白玉。

  昭妃不觉轻呤起来,两腿交援,阴牝内已是湿淋淋一片,芳草萋萋处渲泻出
少许晶液,流到床上,如薄冰初涨,渍湿垫褥。

  祯宗轻扣其阴户内那乱颤的阴蒂,登时让昭妃全身娇慵无力,娇喘吁吁。

  「皇上,饶了臣妾吧。」

  她体内如万蚁攻心,麻痒难当,整个人儿已然魂飞魄散。

  祯宗掏出那已如充气般迅速胀大的玉茎,龟头硕大如蟒,青筋横露,光滑闪
亮,「爱妃,快来。」

  昭妃立时会意,俯下身来,已是将那玉茎噙于口中,朱唇咂弄,舌尖轻抵其
龟头,左右挑拨。

  祯宗躺在被上,只觉全身受用无穷,欲火燃烧,阴茎根部不停抖缩,他轻轻
拍了拍她光滑结实的粉臀,丰满而不显臃肿。

  昭妃吐出那玉茎,跪于床上,而祯宗已是自后用力插将进去。

  昭妃不禁嘤咛一声,呻吟起来,只觉得那玉茎紧紧地撑着阴牝内壁,又热又
痒,腰肢如杨柳摇摆,款款相迎合。

  祯宗抽送了数百下,把玉茎从昭妃阴牝内抽出,手指抹了些淫水,涂于她那
粉琢玉雕似的肛门处,把手指插入,遍擦淫液,以为润滑之用。然后一手扶着玉
茎,一手扒开后庭,慢慢插将进去。

  昭妃痛得全身发抖,如花枝乱颤,低声求道:「皇上开恩,可怜臣妾那儿就
要裂了……」

  祯宗却是不理会,蜂腰一挺,已是一掼而入,只留二卵在外,那玉茎在阴牝
内挑了几挑,再抽插起来。少顷,里面已是润滑些许,祯宗遂加快节奏。

  昭妃在他身下娇喘连连,「皇上,您真是君临天下,臣妾这就要死了……」

  只觉下体肛门又麻又辣又痛,诸般滋味涌上心头,周身皆痒,还有那阴牝内
如万虫攒动,百骸俱松,遂伸出手指,在阴牝探拨一番,紧接着已是三根手指尽
入,淫水四溅。再过一会,昭妃已是手足酸麻,云髻钗坠,百般淫叫。

  祯宗长枪下刺,深浅不一,忽而铿锵有力,忽而跳动不定,引得身下的昭妃
几度丢了阴精。

     ***    ***    ***    ***

  冷冷的清晖洒落了丞相府一地的清寒,而主厅内却是灯火辉明,丝毫不会让
人感到春寒的料峭。

  「恩相大人,夜已深,学生先行告退,改日再登门拜访,聆听恩相教诲。」

  起身行礼的那人头戴纶巾,身着蓝袍,体形俊伟,却是今科状元仇情,别字
非典。他身边还有二人也跟着站起身来,却是榜眼和探花。

  「嗯,你先留下,我还有些话要问你。」

  孙邴朝服在身,脸露笑容,挥手叫家仆送那两人,然后轻轻拍了拍仇情的肩
膀,道:「仇公子家中还有何人?父母可安康?」

  「学生家道中落,父母早逝,目今仅学生一人。」仇情深深地鞠躬,站在面
前的此人乃是当今皇帝的启蒙老师,深得器重,可谓是权倾朝野。能得孙邴慧眼
有加,青云直上,指日可待。

  「哦,很好。」不是一番寒彻骨,怎得梅花扑鼻香。「仇公子能从逆境中加
以磨砺,以后前途不可限量。」

  仇情忙谦逊道:「不敢,还望恩相大人多加提携,学生铭感五衷。」

  席间两人纵谈天下国是,大有相见恨晚之叹。

  待到仇情告辞后,屏风后袅袅娜娜地走出一个年轻女子,丰姿绝世,艳姿怜
人,体态轻盈,语笑中脸含娇羞,埋首间自有余情渺渺。

  「父亲,女儿见礼了。」

  却是孙邴的独生爱女孙赛玉。

     ***    ***    ***    ***

  而此时距丞相府数里的西北处上,凝烟阁里正俏立着一个女子,年约三十左
右,身穿白绢衫儿,下面系一条绿纱裙子,不施脂粉,淡雅梳妆,容颜娇艳,飘
逸动人。

  「我一定要找到他,不是我!不是我!不是我出卖他的!」

  此刻的她心内如焚,恨不得能再次见到他,向他倾诉她的绵绵思念和深深的
痛苦。

  那日在问月山下,她凭借手中淬有巨毒的「别情离恨」针,成功地将卫风从
重围中救了出来,一颗心儿真如春花灿烂,欣喜之情难以言宣。

  她深知此处不宜久留,当下纵骑百里,来到了她的姐姐何云芬的住所——桃
花坞,他们的儿子念郎就在这里由何云芬照料着。

  「这就是你日思夜想,每日里念念叨叨的情郎了?果然是长得好生俊俏。」

  何云芬细细端详着已是昏迷过去的卫风,就算是满脸血迹,那轮廓分明的男
子汉的傲人风情在静夜里仍是凛凛动人,不禁心下暗叹,难怪小妹对他如此神魂
颠倒。

  「妹子,你的情郎仇家好多哟。」

  何云芬清理着卫风身上的伤口,惊奇的发现道:「你看他胸口的伤,是河南
洛阳罗家枪所致,梅花七出,厉害厉害。嗯,听说罗家老三罗列就是死在一个白
衣少年之手,原来他们罗家也参与了上月的落凤坡围剿。妹子,那日可是白道中
人三十年以来首次倾力合作啊,你的情郎魅力好大呀。」

  何云芳却是默不出声,粉脸上呈现出一种痛苦的神色,好像情郎身上的伤就
痛在自己的心上。

  不用姐姐说,她也看得出,卫风身上的伤非常人所能承受,小腹上少林心月
长老的般若掌印,左肩上崆峒李铁的大力鹰爪神抓,还有他脸上那股淡淡的紫色
煞气,那是华山掌门岳不破的紫霞神功所致。

  她的情郎现在是江湖中人的众矢之的,虽然,她以前连他的真实姓名都不知
道,但这一切都不要紧,要紧的是他终于回到了她的身边,再没有谁能把他从她
的身边夺走!

  「念郎,来,这就是你的爸爸,你不是吵着要自己的爸爸吗?」

  何云芳一把拉过呆立在一旁的小子,痴痴地看着卫风,道:「风郎,这就是
咱们的孩子呀,我把他起名叫念郎。以后他就叫卫念郎,好么?」现在她已经知
道自己以前朝夕相处的情郎名叫卫风,是江湖中人闻风丧胆的冷血杀手。

  此时阳光耀眼,卫风的脸上已初现血色,不再如日前的苍白了。

  他淡淡一笑,道:「嗯,都长这么大了,孩子以后就跟你的姓吧。」

  何云芳脸色顿时黯然,惨然一笑,道:「风郎,你相信我,他真是你的孩子
呀。自从认识你之后,我的生命里就只你一个男人,我对你的心,天地可鉴。」

  她的脸上呈现出一种哀伤欲绝的神色,他还是没有原谅她。尽管她也没做错
什么,但在她的心底,一直都认为自己做错了事,所以情郎才远走高飞。

  她颤抖着,拉过念郎,道:「你看,他真是你的,你们很像的!」

  卫风摸了摸念郎娇嫩的小脸, 道:「我乃不祥之人,走到哪里都是血海腥
风,孩子跟我的姓也不吉利,况且现在我是武林公敌,人人得以杀我而后快。谢
谢你的救命之恩,我想我必须走了。」

  他久历江湖,到处留情,何云芳只不过是他众多女人中的一个,都是他纵横
天下的垫脚石,是他行走江湖的一种工具,他对她们没有任何感情。

  何云芳脸色惨白,「风郎,我是你的女人,救你是应当的,我,我……」

  话音未落,一根乌黑的长羽挟着强劲的冷风袭来,卫风将头微微一侧,崩的
一声钉在了床后木板上,兀自颤抖不已,显是射箭之人内劲深厚。

  「久闻丐帮箭神薛举的威名,想不到却如此不济。」卫风一见那箭就知道来
人是谁,此墨羽箭比常箭偏长,而功力深厚,普天之下唯有一人能射得出来,那
就是丐帮副帮主薛举。

  他知道刚才那箭只是示威,故意出言讥讽,脑子里却在思谋如何脱身。

  「是不济,却足以扫荡群魔,更何况是汝等跳梁小丑。」薛举不温不火,也
是以言相激,他二人均知只有诱敌先行出手,才能寻找敌之破绽,是以都挟势以
待。

  尤其是薛举,更是好整以暇,他有的是时间。

  「薛副帮主还不出手,可是在等贵帮四大长老吗?」

  卫风审时度势,深知时不我待,再不出手恐难脱身。

  他突然大喝一声,骂道:「又是你这贱女人报讯,我杀了你。」不等何云芳
反应过来,已是抓住她胸口「檀中穴」,一势「北雁南飞」将她扔出窗外,直扑
薛举。

  然后双腿运劲,力透脚背,整个身子已是陷入地内,倏忽不见。

  要知,卫风当年习艺,未学杀敌,先学逃敌,对利用地形之性,可谓了如指
掌。

  他一醒来,第一个就是先观察地形,发现桃花坞乃是架在流水之上,于是从
容而逸。

  而那边厢薛举避过何云芳时,虽是连珠箭发,却已不及了。

  他转头道:「又让这小贼跑了,真是可恨。阿芬,你知道他会逃往哪去?」

  一株桃花树后转出一个千娇百媚的妇人,头挽着漆黑油光的髻儿,身着一袭
葱黄绫罗裙,唇不点而朱,眉不画而黛,却是何云芬,「桃花坞流水十三曲,款
款相通,贱妾却也没办法了。」

  她扶起躺在地上动弹不得的妹子,歉声道:「妹子,真是对不起了,要知道
你未来的姐夫如果不能抓到他,也就当不上丐帮帮主,做姐姐的只好帮帮他的忙
了。」

  何云芳的眼里满是愤恨和绝望的泪水,她再次失去了他!她只觉得人生实在
是了无生趣。


                第九章

  「我住长江头,君住长江尾。日日思君不见君,共饮长江水。此水几时休?
此恨几时了?只愿君心似我心,定不负相思意。」

  前楼传来一缕缕歌女的娓娓之音,在排箫的伴奏下,显得如泣如诉,荡气回
肠。

  而此时,一颗颗斗大的汗珠从卫风的脸上滚滚直下,他的脸不住地抽搐着,
牙关紧咬,显是承受着巨大的痛苦。

  那日在金蒉石室,卫风身受重伤,郝连辛树以自己无上的内力为他贯顶,虽
使得他平增数十年功力,却也把他所中的奇毒「摧心草」传了给卫风。

  此刻月上中天,光华明丽的月圆之夜正是毒发之时,再加上他连连受伤,内
伤外患趁机在体内肆虐,饶是他是铁汉子也经不住这种熬煎,已是几度昏迷几度
苏醒。

  他挣扎着再服下三颗少林寺清露救心丸,盘膝运转周天,一股精气从背后脊
椎沿督脉上升,到头顶,经百会穴,上星穴到前额,由两眉间直下人中穴,舌抵
上颚搭鹊桥,再往下从承浆穴开始,沿任脉往下走,两乳之间膻中穴,上脘,中
脘,下脘,神阙,气海,关元,中极,到会阴,再往后到长强穴,接着再沿督脉
从背后上来,如此周而复始,循环不已。

  他好像来到了一个混沌世界,恍恍惚惚,浩浩渺渺,无边无际,体内丹田处
如有一灼热的圆球在旋转着,燃烧着,渐渐地,他忘了浑身的痛楚,好似回到母
胎,那里安详沉静,不再有俗事烦扰,恩怨情仇。

     ***    ***    ***    ***

  做为一个光明圣教的副教主,楚天舒的心里并不高兴,他的目标远不及此。

  多少代以来,楚卫两家相濡以沫,肝胆相照,共同奋斗。直到上代,两家才
脱离奴籍,得以登堂入室,扬名立万于江湖群豪之中。

  今日他再次拒绝教主周简的盛宴,信步所之,来到了当年与卫天豪结义的跳
马涧,这是光明顶最为奇势险绝之地。怪石耸立如狼牙,乱峰陡壁路难行,两道
萧萧壁崖如削面,飒飒风寒如鬼哭啾啾,当真是满目凄凉。

  楚天舒再左转右转,转过几道弯,眼前一亮,却是小桥流水,曲径幽栏,鸟
语花香,云雾缭绕。

  他停步静静的站立一会,双手在一道石壁上缓缓运劲,石壁突然洞开,前面
是几道阶梯直下。阶梯尽处,却只见几楹茅屋,前面一湾流水,后面植着数竿修
竹,四周山峰兀立,触目处青苔掩绿,几株古柏苍松交相叠翠。

  楚天舒轻轻地推开虚掩的门扉,一个身材曼妙无比的黑衣女人站在碧绿竹窗
下,正凝目远望,几只白鹤清唳,正排空直上云天。

  只有到了这里,什么王霸雄图都付之尘土,豪情胜概也为之神消。

  那女人慢慢地转过身来,脸蒙轻纱,但掩不住那美目流盼间重重的哀伤和忧
郁。

  她静静地躺在那紫籐床上,闭上美丽的眼睛,不发一言一语。

  楚天舒跪在她的身前,慢慢褪去她的蒙巾,细细地端详着这张精致的脸庞。

  岁月并不曾在这上面留下任何痕迹,她依然如少女般细腻洁白的肌肤,可又
有着少女所没有的那种成熟少妇所独具的韵味和风情。

  「求求你,跟我说一会儿话,哪怕只是一句!」

  他嘴里喃喃低诉,「你知道,我可以为你做任何一件事,这一生,我最爱的
就是你!」

  他轻轻吻着她光洁的前额,长睫闪动的星目,瑶鼻高挺下,是那不点自红的
樱唇。

  他醉了。

  可是他好恨!他可以触摸到她的温热的胴体,感觉到她轻柔的呼吸,可是他
到底还是得不到她的心!

  「我比他早认识你,是的!可为什么你却去爱上他?」

  他紧紧嗫吸着她如芝兰般香甜的樱唇,但那被动的双唇却没有丝毫热情。

  「是的,在那个阳春三月的江南,我看到了你,我就爱上了你。你那时才十
六岁,真是好美好美,你穿着鹅黄色的一袭纱裙,手里拿着一管洞箫,坐在金大
财主的蓼风轩中,满座惊艳。」

  他把脸埋在她玉立的双乳之间,深深嗅吸着她天生自然的体香,似麝非麝,
「我记得,那天你吹的是《潇湘水云》,清新飘逸,韵音悠扬绕梁,令人魂魄皆
消。」

  当那袭黑衫褪去后,楚天舒两眼放出逼人的光芒,这赤裸的胴体完美得令人
窒息,顷刻间他呼吸急促,气息混浊,让人无法想像这是一个令江湖群豪闻名丧
胆的武功高手。

  他退后数步,环眼怒睁,瞳孔放大,突然他大叫一声,扑上前去,在那艳光
夺人的胴体上不停地亲着,爱抚着。

  尽管那具胴体麻木不仁,如僵尸般一动不动,但这并不影响楚天舒已然释放
的激情。

  他亲着那高耸如峰的椒乳,深深吮吸着那两颗颤然欲滴的樱桃,良久,他缓
缓地向下,顺着那曲线玲珑,停在了那芳草萋萋处。

  他呆呆地看着那精美的突起,阴阜上忽然有了数滴清露,却是楚天舒虎目含
泪,情不自禁地夺眶而出。

  他的长舌尽入,在那幽深的桃源洞里不断地挑弄轻拨,极尽变化,他期盼着
她春情的甘露。

  可是他失望了!

  她静静地躺着,任人上下其手,呼吸没有任何失常的起伏。

  她的心波澜不惊,如观音入定,纹丝不动。

  她早已信水不再!

  在十余年前听到丈夫的噩耗时,她就已心如槁木,任世间风云变幻,沧海桑
田,她已如古井不波,可以说,她早已是一个活死人了。

  「为什么?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楚天舒大吼一声,声透长空,惊得周遭寒鸦四起,聒噪不已。

  「你就不想听听你儿子的下落?你求我,我就告诉你。」

  他改变策略,他知道,她在这世间还眷恋着的一个人会惊扰她波澜不惊的心
海。

  只见她眼皮一动,随即又沉静下来,再无声息。

  楚天舒绝望了。

  他除去全身的衣裤,掏出了那柄乌黑珵亮的丈八长矛,一举掼入了那令他魂
牵梦萦的阴牝内,里面还是温热的,只要她还是活人。虽然已届中年,但她还是
肌理细腻,肌肉细润,纤腰处没有丝毫赘肉。

  楚天舒按着她坚挺的乳房,腰间不停地发力,猛力抽送着,仿佛要插破它。

  他怒吼着,抽了数百下,由于缺乏配合,他还是不能尽兴。

  他拔出了那条长矛,龟头尚自流着涎液,他扳起她发硬的身子,将她的双腿
压在前胸,突然插入了她的肛门,没有任何前奏,他期待她的痛苦呻吟,哪怕只
是一丝丝。

  然而等待他的除了绝望还是绝望。

  他尽情的抽送,想像与她泛舟五湖的旖旎春光,她骑在他的身上,随着那轻
波摇摆,花枝乱颤,而紧密的蜜穴儿紧紧的包着他长长的阴茎不停地套弄着,脸
上呈现出那种欲仙欲死的勃勃春情。

  他泄了。

     ***    ***    ***    ***

  河南洛阳罗家声一向是敬忠侯战宇的盟友和挚友。

  当年敬忠侯奉命远征北虏时,粮草不继时,是罗家声千里迢迢雪中送炭,于
风雪交加之夜将受困木棉山的将士们拯救出来。两人登时相交,引为莫逆。

  时当八月初旬,秋风凉爽,井梧数叶飘零,秋月庵后庭桂花盛开。

  这秋月庵向为敬忠侯家产,只因战宇之母笃信佛教,一向虔诚礼佛,战宇也
喜这儿清静幽雅,就购置下来,以增母亲善业。

  罗家声有三子,长子罗修,次子罗真,三子罗列在洛阳白马寺上香时,被一
白衣少年所杀,死前甚为安详宁静,胸前一点剑气,可谓是一剑毙命,众人皆谓
是魔教卫风所杀。

  那日在晋南落凤坡,罗修和二弟罗真联手白道众多高手曾困住了卫风,激斗
三个多时辰,虽然罗修以家传绝学「梅花七出」重创了卫风,但还是被他突围而
去,思及于此,罗修不禁恨恨不已。

  这日罗修奉父亲之命入京城前来为战宇之母贺寿,听说秋月庵桂花盛开,当
下决定前去观赏一番。

  秋月庵后园约有百余亩宽阔,傍墙左右皆植桂花,算算有一、二千株,深浅
黄白相间,尽皆开放。

  有词单赞此花:「花则一名,种分二色,嫩红妖白娇黄。正清秋佳景,雨霁
风凉。郊墟十里飘兰麝,潇洒处,旖旎非常。自然风韵开时,不许蝶乱蜂狂。把
酒独挹蟾光,问花神何属,谁允中央?引骚人乘兴,广赋诗章……几多才子争攀
折,嫦娥道三种清香:状元红是,黄为榜眼,白探花郎。」

  秋月庵不禁外人,园中游人如蚁,俱席地而坐于桂花树下酣歌畅饮,热闹得
紧。

  罗修与家臣们看玩半晌,正要起身回敬忠侯府,只见一株半大的桂花树下转
出一个红衣妇人,身形袅娜,体态风流,眼角眉梢自有一种天然的妩媚风情。

  罗修不禁瞧呆了,心想:「京城毕竟不比别处,少妇风流也是略胜一筹。」

  只见那少妇微微一笑,眼光斜睨,似有意似无意的瞥向他这里,饶是罗修已
是年近中年,也不免心中一荡。

  他紧上几步,眼前,桂花飘落,香浮四里,那少妇向着他微微一躬,衣袂乍
飘,身姿蹁跹,鼻中似有麝兰馥郁的香气,他心中一痛,看着那妇人纤腰摆动,
罗袜生尘,已是去得远了。

  罗修呆立良久,还是身形不动,家臣们见他仍是痴痴而立,不免有些好笑,
他的一个心腹上前轻轻碰了一下他,道:「大少爷,咱们还是回去吧。」

  却见罗修身体缓缓倒下,七窍已是沁出血丝,众家臣大惊围上,一探鼻息,
却是气绝了。

     ***    ***    ***    ***

  「茨菰叶烂别西湾,莲子花开犹未还。
  妾梦不离江上水,人传郎在凤凰山。」

  一个红衣女子悄立枫叶桥边,美目流盼间竟似有无穷的忧愁和哀伤,情郎的
误解并不能消磨她日久弥深的思念。

  「风郎,我与姐姐已是划地绝交,江海茫茫,妾身只想着你一个人,你却在
何处呢?」

  这女子便是何云芳了。那日在桃花坞中,她愤而与出卖她的姐姐何云芬断绝
姐妹情谊,抱着儿子念郎飘然而去。

  她思想小子年幼,不能随她浪迹江湖,就将他寄在江南一私塾先生家念书,
那私塾先生的儿子当年病重,是她医治得以保命的,对她是感恩戴德,况且又不
是武林中人,也可免却她后顾之忧。

  何云芳一路追踪卫风的行迹,从江南到江北,从河西至河东,在京城附近却
失去了他的踪影,好似他整个人从这世间蒸发了。

  她想着情郎人物风流,别是躲藏在青楼艺馆里,就在京城数十家青楼间暗中
查访,却是音讯全无。

  就在那天,她去麦积寺上香,却见前面人声鼎沸,原来是敬忠侯率家人刚礼
佛完毕归来,随行的有一个青衫蓝巾打扮的人,相貌轩昂,太阳穴高高突起,显
是武功高手,身后却别着一支亮银短枪。

  她事后一打听,却是河南洛阳的罗家大少爷罗修,这不禁勾起她对情郎的思
念和对伤害情郎的仇人的莫大仇恨。

  她却不知她的这一举动,不经意地打乱了一个酝酿已久的阴谋步骤,并由此
介入了一场惊天动地然而却又是充满血雨腥风的宫廷斗争中。

  此时,距她数十里外的敬忠侯府里,满座肃穆,罗修的尸体摆放在大堂的正
中央,表情从容,显是死前没有任何痛苦。

  「侯爷,罗大少爷是中了江湖上罕见的巨毒『一枝红艳露凝香』,这毒附在
那根销魂针上,毒行八脉,瞬间就可取人性命。」

  说话的人脸如冠玉,三绺长髯,气定神闲,此人江湖人称「医不死人」,复
姓司马,单名一个徒字。

  司马徒见战宇不动声色,于是接着道:「江湖上用针的高手不出十个,我们
可以从这儿下手。那毒嘛,我看就麻烦唐兄弟去帮忙找一下吧。」

  座中,一个身高体壮的中年汉子站了起来,道:「唐方自当为侯爷效犬马之
劳。」唐方出身四川唐家,于毒药一道也颇有心得。

  战宇的一张国字脸上喜怒不形于色,但见他缓缓地点点头,道:「劳烦各位
了。」

                (待续)
作者: aili123    时间: 2008-11-18 22:41     标题: 色水浒系列之豹子头林冲(全) 作者:gubaman

            色水浒系列之豹子头林冲


作者:gubaman
2003/12/27发表于:赤裸羔羊中文网


       第一回 入洞房张霞思往事,娶新妇林冲展神威

  且说北宋朝徽宗十年,虽北有强辽虎视眈眈,西有西夏、吐蕃窥视中原,然
东京开封府仍是一片歌舞升平。

  时值仲夏,梧桐街张灯结綵,热闹非凡。名震天下的林家梅花枪第十二代传
人林宁林提辖正在娶儿媳妇。

  亲家公张天山原也是东京一个厉害角色,曾任大宋御林军的箭术教头,熊腰
猿臂,百步穿杨,人称「小养由基」,但因年纪渐大,老眼昏花,体力下降,渐
渐地不为朝廷所用。妻子早逝,膝下仅有一女相伴,名唤张霞,所幸从小聪明伶
俐,善解人意,偏又长得体态窈窕,风姿袅娜,天生的一副美人胚子。

  林宁与张天山都是同朝为大宋天子办事的,原也早就相识,一日两人在茶馆
饮酒,林宁在担忧犬子林冲整天混迹瓦肆弄堂,不务正业,一味的使枪弄棒,好
勇斗狠,颇有给他找个老婆之意。

  言者无心,听者有意,张天山正是山穷水尽之时,度日维艰之际,再加上不
得已的苦衷,就说了些「小女粗陋,恐有辱门风」之类的客套话,当下两人谈着
就觉得投机,乘着酒意,就订下了这门亲事。

  张霞静静地坐在洞房里,打扮得如春山妩媚,夫君林冲尚未进屋,想是在外
招呼客人。她悄悄揭开盖头,但见屋内陈设简洁,窗明几净,窗户上贴着几张大
大的「囍」字,洋溢着喜庆的气氛。

  她闭目沉浸在遐想之中,想起从此将与另一个陌生男人共度余生,不禁心下
缱缱,她的思绪随着几案上的烛火袅袅飞扬……

  那年,张霞年方十四,正自蓓蕾初开,明眸皓齿,靓丽动人。

  记得好像也是在这样的一个夏日里,阳光明媚地透过屋外葡萄架的缝隙泻进
了幽静的庭院,张霞躺在红木榻上沉睡着,身上穿着一件玉锦罗衫,映衬着雪白
的肌肤,俏立的双乳隐约可见,香腮晕红如贵妃醉酒一般。

  她的下身系着一条水红纱裙,一双三寸金莲斜挎在木榻靠手上,盈盈一握,
活生生的可爱。

  张天山正从教场上回来,热汗淋身,猛然看见女儿那幅海棠春睡图,久旷的
心海顿时起了波澜。由于他整天忙于公事,家中事务常常让邻家的刘婶帮忙,女
儿的日常起居又有小丫环锦儿照顾,却不曾想到女儿竟长得这般大了。

  他呆立着看了半晌,欲火飞升,胯下的阳物高举,坚硬如石,只觉得唇焦舌
燥,下腹高涨,尿意频频。

  虽然他常常出没花街柳巷,但萤火怎与日月争辉,再出色的妓女也不如这如
出水芙蓉般的娇艳。

  他慢慢地跪了下来,轻轻地卸下那水红纱裙,掀起里面的小衣,但见圆鼓鼓
的白白阴阜上覆盖着些许柔软的阴毛,阴牝肥大丰美,就如邻街王大娘家卖的面
团似的丰润光泽。或许是天气炎热的缘故,她下体的肌肤显得潮湿,色如人乳,
散发着淡淡的清香,如桃花绽放的小浪穴一开一合,仿佛婴儿之嘴嗷嗷待哺。

  张天山终于抑制不住自己,颤抖着把那双充满老茧的手放在高高突起的阴阜
上摩挲,触手处温暖细腻,光滑如缎。

  就在此时,张霞「嘤咛」一声从梦中醒来,在睡梦中她感觉有风沙掠过,刮
痛了她娇嫩的肌肤,可没想,一睁眼却看见父亲正赏玩着自己最隐秘的地方,她
一时吓得呆了。

  从小就经过「三从四德」教条的灌输的她对于父亲的敬畏是根深蒂固的,她
羞红了脸,怯怯地道:「爹,你在干嘛?」

  此刻花影轻移,黄莺在葡萄架上清脆地啼鸣,那股处女的清香交杂着墙角传
来的花香刺激着张天山的神经末梢。他的欲火已然在心中燃烧,耳中哪能听得见
女儿娇怯的声音,满眼尽是女儿那白里透红的脸蛋。

  「好女儿,你莫叫,依了爹,爹什么都给你。」

  他脱下她的上衣,粗糙的手已是捏住了那勃勃而立的乳头,仔细揉搓着,只
觉得湿热润滑,心旌摇荡。张霞感到脸颊滚烫,如火燎一般,通体燥热,一张小
嘴已是挤出几丝呻吟,嘴角轻翘,更是惹人怜爱。

  「我要邻居小梅家的那种丝缎,还要余杭产的。」

  那日见过小梅穿着一身绫罗,俏丽动人,张霞嘴上没说,心里却甚为妒忌,
颇想也拥有这么一样。

  张天山见女儿肤若凝脂,唇似涂朱,香乳挺立,迎风招摇,已是魂飞魄散,
不知所以了。

  「好、好女儿……爹地还给你买临安的宫花,金陵的玉镯……好霞儿,你真
香!」

  此时就算是天上的星星,他也要把它摘下来送给她了。他松开了双手,解开
了腰间的丝带,脱下长衫与内衣,露出了还算壮健的胸膛,上面的黑毛密匝匝的
甚是吓人,张霞心下狂跳,血冲脑门,急忙闭上了眼睛,但随即又微微眯着,却
见父亲那话儿已是高高翘起,顶得内裤像是支起了帐篷。

  张天山抱紧女儿,只觉心痒难搔,已是将一张胡子拉匝的嘴凑上与她相接,
咂舌之声不绝于耳,张霞丁香暗吐,香涎甘甜芳菲,沁人肺腑。

  张天山如身在云雾之中,神仙也不过如此而已!他一手抱着女儿的纤腰,一
手抚摸她光洁的胸部,到处都是酥酥软软,触感舒服,他可以感觉到女儿已经渐
渐动情。

  在这情场老手的撩拨下,张霞春情难耐,胴体有如火炼,轻声呻吟,如莺啼
鹂鸣,嘤嘤咛咛,双手已是抱住父亲雄壮的腰身。

  张天山的嘴移至女儿的胸部,吸吮着她那两颗紫红的樱桃,恨不得一口吃进
肚内,他的舌头轻抵着乳头,只那么一下,就让张霞感到无比的麻酥,她一阵的
抽搐。

  张天山的一双枯手已伸进女儿的下身,隆起的阴阜有柔软的阴毛覆盖,触手
之及,都让张霞不自禁的紧夹住双腿,脸如火烧,喘息声越来越大,丰腴的身体
如蛇般扭动,显见得她的内心是骚动不已,她的手儿也伸过来抚摸着父亲那高昂
挺立的话儿,只觉身在空中,轻盈如鸟,直欲飞去。

  张天山分开她那修长曼妙的双腿,股间芳草离离,阴牝处光亮湿润,惹人爱
怜,一脉清流正自从那销魂穴中渗出,色如人乳,香气熏人。

  时当正午,树上知了乱鸣,张霞仰天躺着,两腿大大张开,粉脸娇艳,媚眼
如丝,娇啼不断,小手纤纤地在小乳上不停地揉搓着。

  张天山看到女儿那般的浪态,淫声不断,阳具已是蠢蠢欲动,他一手扶着已
是挺将过去,龟头刚抵一半,只听张霞已是痛得大叫,「啊!!爹……女儿痛死
了……女儿不要了……」

  她的阴牝突然间被一个硬硬的东西塞进,顶得阴牝内奇痛麻辣,急忙伸手摁
住了那根滚烫如火的阳具,「爹,我那里要裂了,我要死了……」

  怎奈此刻张天山正在紧要的关头,岂有就此罢手之理,他已是猛然一掼,龟
头尽入阴牝深处,直抵花心,张霞痛得珠泪翻滚,阴牝之内犹如刀绞般的疼痛难
当,她浑身肌肉僵硬,贝齿紧紧咬着朱唇,屏住呼吸,「爹……可怜女儿蒲柳弱
姿……切莫再用力了……」

  张天山听了不禁有些自责,忙放慢节奏,轻抽浅送,款款温柔,渐渐地只觉
得里面滑腻非常,想是已入佳境。

  他眉飞色舞地腰肢大摆,弯腰细细看着阴器相接处,见那阴牝饱满丰润,阴
唇时开时阖,艳若桃花,阴毛上沾染了几许处女血,鲜艳夺目,映照着白白的阴
牝,更显得奇诡无比。

  处女奇紧的阴壁夹得他的阳具舒畅欢美,快感自小腹丹田传到顶门玉枕,再
回流至阳具,他双眼紧闭,只管用力抽送,越来越快。

  张霞初时疼痛,到了中途已是转为酸麻,她逐渐把持不住自己的矜持,放出
了百倍的风情,粉臀轻抬轻放,体会那话儿在阴牝内的点、吮、抵、啄,真如青
蛇吐信,咬得她是云鬓篷松,凤目斜睨,端的是奇淫风骚。

  二人插送相接数百下,张天山老迈之躯渐渐不行,只觉双腿软弱无力,遂轻
声呼道:「女儿,我要出来了……」

  阳物一阵收缩,一股浓冽的精液喷涌而出,有如湍流飞溅,射在花心深处溅
起朵朵浪花,然后双手紧紧地抱着张霞的丰满娇艳的胴体倒在了红木榻上。

  而张霞也随着那股热浪的流入而舒爽异常,雨散云消,两人搂抱在一起,交
股叠肩,大汗淋漓。

  自此以后,父女之间的情事自是层出不穷,乐此不疲。然而乐极生悲,张天
山年迈体衰,怎耐得住这年华正茂的青春女子,几年下来,竟落得满身的疾病。
这才思想着要将女儿嫁将出去,否则这身臭皮囊未免会提早去见阎罗王。

  张霞见窗外月影渐移,然而夫君林冲却犹未进洞房,她长叹一声,将身子斜
倚在缎花被上,美目将闭未闭,一只小手托着香腮,显得风韵楚楚,丰腴的胴体
焕发着无上的春意。

  就在此时,已是醉醺醺的林冲已是撞开门扉,只见四对大红蜡烛燃得旺盛,
那新人正躺在床上睡着,但见那柳眉斜飞入鬓,长长的睫毛掩映下的杏眼微闭,
樱唇轻启,脖颈间白皙光洁,端的是一个美人儿。

  饶是林冲素来不喜女色,也不免情动。

  要知林冲为人豪爽尚侠,虽年已三旬,却至今未婚,为的就是天生的厌恶女
子,反而对龙阳之事是如猫儿遇腥,苦逐不已。现今由于父命难违,只好违心娶
妻,还是磨磨蹭蹭的直到深夜才进洞房来。

  但一见张霞之绝世风姿,登时淫兴大盛,只看得心旌摇荡,呼吸急促,他伸
出手来轻轻地抚摸着那如粉琢玉雕的脸蛋,只觉滑腻非凡,「娘子,娘子……」

  张霞一下子惊醒过来,只见眼前一个锦衣男子,豹头环眼,燕颔虎须,八尺
长短的身材,显得昂藏英武,不禁心下甚喜。

  要知以前女子不过门是不知道夫君的相貌的,待得一见林冲之神采,她一下
子就神为之夺,羞得低下了头,一张小脸红若彩霞,水灵灵的大眼睛已是秋波荡
漾,「夫君来了……」

  千言万语也只在那一瞬之间,林冲已是轻舒猿臂,三两下就褪去了她一身的
新娘装,露出光晃晃亮晶晶的身子来,但见双乳尖挺,玉润珠圆,小腹平坦,双
股之间芳草萋萋,玉唇儿张缩不已,显是情切切意真真。

  他贪婪地看着这肥美丰腴的可人儿,颤抖着双手脱去了长衫,露出强健的肌
肉,在呼吸之间更是鼓成块块,雄壮英武。

  「也不知那话儿怎么样?」

  张霞羞羞地闭上了眼睛,这新婚之夜可不能显得太过张扬,以免露馅,这是
临行前父亲一再叮嘱的。她只感觉到,有坚硬的鬍子渣正紮着自己娇嫩的粉肉,
一根长长而潮湿的舌头正蜿蜒地往来于双峰之间,在这吸咂时她只有强自忍住直
欲喷发的热情,全身香汗淋漓,娇喘不已。

  「贱妾弱姿,还请相公珍重……」

  她纤手一摸,竟触到了一根又粗又长的滚烫之物,小手儿颤颤,「这物这么
长大,贱妾好怕……」

  娇啼婉转,显出不胜凉风的娇羞,林冲微微一笑,「娘子莫怕,林冲自当小
心。」

  他摇了几下亮晃晃的长枪,阴茎上青筋暴露,他将张霞抱起,自己跪在了床
上,而张霞的两只纤手环环绕于他的脖子上,双腿自然而然的勾搭在他的腰间,
林冲双手托着她的肥臀,把那阳物缓缓地送入了那销魂窟里。

  张霞大痛,忍不住叫喊着,「疼,相公轻点……」

  虽然已非处女,但林冲阳物之巨大实非其父能比,登时将她的阴牝拓宽,在
里面横冲直撞,势不可当,不一会儿,就见阴道口流下些许血丝。

  「好娘子,试试你相公的林家枪法吧。」

  当下已如狂风骤雨般的一阵猛攻,那阳物时常连根尽没,阴囊在外不时的挤
压在阴蒂之上,那张霞已是体酥声弱,欲仙欲死,好似身上的每一根骨头都被拆
散一般。

  林冲狂抽了数千下,将那话儿退了出来。只见张霞气喘吁吁的,全身香汗淋
漓,已是被他弄得死去活来,瘫倒在床上,白生生的胴体刺激着林冲犹未退去的
神经。

  只见她两股之间茵茵绿草下一道峡谷豁然洞开,光光肥肥的阴户内有阴蒂高
翘,如鸡冠微吐,似蓓蕾初绽。两片阴唇分开,四周淫水四溅,显是经过一番搏
斗,张霞先自泄了。

  他触手一摸,那淫水粘稠,如蚕丝连绵滑润,带得满手都是。

  他轻轻一笑,翻转她的身子,吐出一口唾液涂在她的后庭,沿着菊花蕾边圈
了几下,张霞只觉得奇痒难当,「夫君,你是要……」

  她心下大惧,以林冲阳具之粗大,要插入那小小的缝隙之中,肯定是要死的
了,她惊道:「不、不……」

  可没等她说完,那根奇大无比的阳物已是生生的插入了她的肛门内,一股火
辣辣的巨痛从后庭传来,她大叫一声,已是昏迷过去。

  恍恍惚惚之中只感觉有一根铁锯在直肠内拉锯着,刮得内壁奇疼,慢慢地又
转为酥麻,紧接着,有津液产生,润滑着那阳物的穿插,美妙的感觉霍然生起,
她的双目不再茫然,放出了兴奋的光芒,尽管身下早已一片狼籍。

  林冲由于久练武功,甚有长力,直插了再近千下,仍是犹有余力,抽插之间
分外热情。

  张霞只觉得后庭内如针刺般疼痛,直欲撕裂,已是鲜血模糊,血淋淋一片,
惨不忍睹。

  张霞不禁哀求着,「相公,不要再折煞贱妾了,贱妾快要死了……」

  「那好吧,我再插下前面的吧。」

  他把阳物提拔出来,复又插入了那牝穴内,双手抚着那弹性十足的丰肥屁股
不断发力,直抵得她双乳乱甩,如醉如痴,牝穴内洪峰涌现。

  林冲再一阵地猛烈进攻,才将积蓄已久的精液尽数送入了那牝穴里,只激得
张霞哆嗦不已,飘飘欲仙。

  一时间鲛蛸账中花残月缺,粉褪蜂黄,腥红涓涓,燕语喃喃。


       第二回 泄淫欲老林宁扒灰,感亲情小张霞乱伦

  次日早晨,林冲夫妇依例到前堂给父亲请安递茶,两人激战整夜,林冲身强
体健倒没什么,却苦了张霞娇弱之躯,犹自下体疼痛,行走不便,蹙眉之际显得
更是标致可人,饶是林宁原已不波的老井也起了些许微澜。

  「你们下去吧,霞儿身体不好,你要多疼疼她。」

  林冲诺诺连声,带着张霞回到内室,免不了又是一番行云布雨,共效于飞。

  林宁虽老,但多年习武,虎老雄威仍在,当下看见儿媳妇妖娆无比,体下阳
物勃然而起。

  正思想着该如何是好,一个穿着淡绿裙子的小女子端着茶叶进来了,却是随
嫁侍女锦儿。

  且说这锦儿,年方二八,正在春心勃发之时,生得姿容清雅,因未经破身,
自有一番少女风致。

  「老爷,请用茶。」

  声音清脆悦耳,然听在林宁耳中却不啻晴天霹雳,他一把将锦儿抱在怀里,
老手轻狂,已是伸进她的裤裆内,把那牝户又摸又捏,霎时淫兴益浓。那锦儿下
体猛然遭袭,不禁脸颊潮红,双手推却,「老爷,您莫这样……」

  林宁已是心魂荡漾,难以自制,哪管弱女无力,双手连环,便卸去锦儿的裤
腰,露出雪白双股,恰似粉团一般。那牝户儿,红的红,白的白,阴蒂如鸡冠微
吐,销魂小窍紧闭,显出一道小缝隙,煞是喜人。

  锦儿虽常见张氏父女做那事,但毕竟那时年幼无知,目下年纪渐长,已是知
晓人事。

  当下被林老爷一番轻薄,难免情动,更想那销魂滋味却是如何让小姐欲仙欲
死。

  林宁欲火高涨,全身运劲一挣,衣物尽去,这「霸王卸甲」原是祖传功夫,
也让他运用得娴熟无比。

  锦儿怯生生地看着那勃然大物,长约七寸,只恐自家牝户狭窄,不堪重负。

  然就在她犹豫之际,林宁已是抹些唾液在那阳物之上,凑着那光光肥肥的牝
户儿一顶,仅进寸许,就听得锦儿痛哭出声,「老爷,可怜锦儿则个,要死了一
般……」

  林宁搂住锦儿粉白的脖颈,将那舌尖儿抵进她的小嘴,紧紧地吸咂着檀口丁
香,体下阳物却是并不稍停,一连就是二十几抽,才得以尽数而没。

  锦儿牝户如欲割裂般的痛楚,火辣辣般的疼痛,当下只是蹙蛾忍耐,直至林
宁数百抽后,才苦尽甘来,婉转娇啼。

  林宁只觉那牝户内阵阵紧缩,就如有一只小手儿轻握,湿润滑腻,不觉得又
是狂抽乱送。

  锦儿也是呻吟声不绝,小手紧紧扣着林宁的双肩,生生划出几道血红。林宁
站稳马步,身似弯弓,臀部发力,一根阳具在里面拱进拱出,伸缩不定,龟头抵
在花心深处,就如鸡啄一般快活。

  锦儿的花心就像要开放了,昏去又醒,浑身乏力,却又快美无比,终晓得小
姐为何沉缅此中之故了。

  「好锦儿,似你这般妙物,缘何你家老爷不曾碰你?」

  林宁边抽边问,他素来知晓张天山的禀性,岂容美物错过。

  锦儿心魂俱散,只觉全身舒服畅意,不觉翘起秀美双腿缠在林宁腰间,气喘
吁吁的道:「老爷,你不知道,我家老爷怎会看上我,他与我家小姐早就……」
说到此处,锦儿忽感不妥,忙闭上了嘴,只是唇间依然是呻吟不已。

  那林宁老奸巨滑,一点即透,登时明了,腰肢用力,心下大骂,张天山这老
东西,不是人!

  林冲夫妻新婚燕尔,欢好月余,林冲的热情却渐渐显得有些淡了。

     ***    ***    ***    ***

  这日张天山兴冲冲的前来报讯,「东京殿帅府要招考八十万禁军枪棒教头,
三日后在西郊校武场公开比武,冲儿枪法了得,可以去试一试,也好图个功名,
封妻荫子。」

  林宁也点头赞许,「对,学成好武艺,卖与帝王家,冲儿,你就去吧。」

  林冲原也打算博个功名,好光宗耀祖,既然父亲吩咐下来,也是兴致勃勃。

  是夜,正逢十五,月亮圆圆地挂在树梢头,林冲出外会友未归。张霞闲极无
聊,走到中院纳凉赏月,她披着一件蝉翼薄纱,不施粉黛,淡雅清新,显得丰姿
绰约。

  就在她呆立沉思之时,传来一声「嗯哼」的咳嗽,她急忙回头一看,却是公
公林宁站在身后。

  「深夜风大,你穿这么少,可莫着凉了。」

  林宁的声调平缓温柔,充满爱怜之意。

  「公公,不会的,今儿个天热,我出来吹吹风。您还没休息?」

  公公平日严肃,不苟言语,想不到却这般的体贴,她忙紧了紧身上的纱巾,
公公的眼睛在暗夜里显得精光闪闪,奕奕有神。

  其实林宁站在她的身后已是许久,这平静的小家庭里原本都是男人,自来了
这个温柔美丽的儿媳妇后,他再也按捺不住潮涌的激情,经常悄立儿子的窗下,
聆听他们做爱交媾的声音,然后回去自个儿在被窝里施展五爪功,安慰老去的情
怀。

  「没有,我睡不着……霞儿,冲儿对你好不?」

  林宁凑上前去,已是一把抓紧了她的小手,纤手滑润细腻,鼻间有一股淡淡
的清香,想是从儿媳身上传来的,他心中荡漾,吞下一口唾沫,胯下阳物跃跃欲
试,真是欲罢不能。

  「啊,公公……」张霞被公公的举动惊呆了,螓首低垂,小脸晕红似火烧,
「大哥对我很好……」

  只是这句话含在嘴里,嗯嗯哼哼的已是发不出声。

  「好霞儿,你真是漂亮,公公第一眼看见你就喜欢你。」

  林宁就着这夜色静美已是一把抱起了那曼妙的胴体,温暖在握,实是心魂俱
散。

  「不,不……公公,这不好,大哥就要回来了……」未等她说完,小嘴已被
林宁的嘴封住,长舌一渡,顶着她的丁香就吸咂起来。

  「霞儿,冲儿的功夫比你老父亲的如何?」

  「啊,公公,您怎么……」

  此时张霞一听之下已是魂飞魄散,一时间吓得也是全身酥软,任凭公公将她
抱至他的屋内。

  林宁把她放在榻上,轻轻脱去她的薄纱,但见玲珑剔透的胴体上凹凸分明,
肌肤白若凝脂,如冰如玉般的晶莹,只看得他是心跳加速,呼吸急促。

  林宁轻轻弹了下她娇嫩的乳头,然后低下头来细细的吮吸,这少妇的体香夹
着乳香着实让他舒服畅快。张霞被他这口中一含一放,一吸一吮,一种无边的快
感随之即来,芳心可可,如欲仙去,她闭上眼睛,静静体会其中的滋味。

  林宁在玩弄儿媳的乳头时,手指也未闲着,张霞的衬裤也是被他剥个精光,
修长白嫩的玉腿横陈于公公的眼前,两股之间的秘处芳草离离,嫩红细白之物隐
约可见。

  林宁把她的一条腿儿抱了起来,低头轻轻吻着那桃花源处,手指的捻动叫张
霞好生酥麻,不由得发出呻吟之声。林宁三下五下除去自己的衣衫,胯下阳物也
是昂扬愤怒,凛凛生威。

  张霞羞红着脸,低低地呼道:「不……这不行的……」

  「好霞儿,你就顺着老爹一回……让你见识一下老爹的功夫,要知道林家枪
法绝不比你老父的差。」

  林宁迫不及待地分开她的两条腿,用手扶着坚硬如铁的阳具伸进了那紧紧密
密的销魂洞里,当下已是抽送不停。

  张霞的阴牝被插得满满的没有一丝缝隙,每抽拉一下,阴牝处的嫩肉便或进
或出,明明灭灭,煞是惹目。她柳腰款款,粉臀抬放,迎合着林宁的抽插,每一
次都是那么的一往直前,一捅到底,令她芳心灿烂,在这轻抽浅送之间淫语浪声
不绝于室。

  林宁抖搂着精神,一口气抽插了数百下,气喘吁吁的已是满头大汗,可身下
的张霞淫兴正浓,「好公公,你要插紧一些,快插……」

  浪语淫靡令林宁不知疲倦,只管埋头耕耘,奋力抽送,又抽了数百下,他下
腹一紧,一股精液如离弦之箭一把把的射在张霞花心深处。

  然而林宁虽泄,那小张霞却仍「啊啊」的乱叫,显然是还未尽兴,林宁低下
头来,用手拨开阴牝处潮湿的浓荫,把那舌头伸了进去。

  只见张霞浑身直颤,那紫亮的阴牝一收一缩的,而淫水便如春潮涌流,林宁
张着大嘴把那些外泄的淫水一口一口的接纳,不时咂舌深吸,如饮甘醇。

     ***    ***    ***    ***

  果不出林宁所料,林冲在众多参赛的武士当中显得卓尔不群。

  当见到儿子使出林家的看门绝招「梅花七出」把对手挑落马下时,他就知道
现在的林冲已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了,长江后浪推前浪,他不禁抚须赞赏。

  经过这两天与儿媳的肉体鏖战,林宁倍感体虚,虽然在回春堂拿了些补药,
但终无济于事,他能够感觉到自己的身子已是如江河日下,一日不如一日了。

  但张霞那如火的胴体却又是那么的诱人,以致于他一次次的越轨,一次次的
发泄着原始的能量,就在昨晚,张霞趁着林冲睡熟之际,还和他在厨房里的灶台
上大战了数百回合,几乎要搾干了他,但他乐此不疲。

  这一天,林提辖家中贺客盈门,都来祝贺林家公子林冲出任八十万禁军枪棒
教头,来者多为京师武界名流。

  其中还有林冲至交御林军金枪班教师徐宁,长得相貌堂堂,六尺五六身材,
团团白脸,三牙细黑髭髯,腰雄膀阔,使得一手钩镰枪法,极是了得,两人由武
相交而终成莫逆。

  林氏父子杯来酒干,喝得痛快不已。张霞在内室也是高兴非常,毕竟夫君出
色,她脸上增彩。

  她细细地抚摸着下面的牝户,阴唇如菡萏般盛开,经过洗礼的牝户正成熟精
美,充满热情。

  「好女儿,在想什么?」却是张天山偷空溜进了她的内室,已是数十天未曾
亲近了,这老儿急色得鼻涕直流。

  「爹,你没良心……」

  一只大大的眼睛水汪汪的流转,软叭叭的倒在父亲的怀里,似嗔非嗔,脸色
酡红,一轮明月透过纱窗把屋内照得雪亮。

  张天山把女儿抱得紧紧的,面对面的深深的亲了下嘴,舌尖吐在她檀口里,
两下翻飞,蜜成一团。这一番吸咂使得张霞面红耳赤,浑身骚痒,下身也不自禁
地有了些晶莹淫液,浸湿了桃红夹裤。再过一会,那牝户里的淫水如细成涓涓,
顺着两股之间流到了脚踝。

  张霞忙从袖子里抽出一幅白绫纱巾,伸进内裤擦拭,但见上面潮湿一片,闻
之腥臊中带有一股淡淡的清幽之气,如丝如缕,令人魂消。

  张天山看她如此,已知情动,便用手来给她宽衣解带。

  张霞羞道:「爹,这如何使得,羞人答答的,要是人家进来呢?」

  张天山哀求着,「好女儿,可怜爹爹已经好多天没吃肉肉了。」

  张霞一听,爱惜之心顿起,淫心勃动,「那你,你要轻点声哦。」张天山大
喜之下,手足无措,好一会儿才把她的裤儿褪下。

  但见月色撩人,一轮光亮晶莹地照在女儿那嫩生生的牝户上,如水银铺盖,
似白蜡做成。

  张天山一颗心怦怦直跳,小腹收紧,下身那话儿就如铁棒一般,跳动不停。
他忙不迭地从裤裆里掏出来放在手中,虽然不太长大,但却结实有力。

  张天山把女儿放在床上,双手赏玩着那一对三寸金莲,可说是玉润珠圆。再
看那牝户,鼓鼓的,白白的,就似那荔枝剥壳,细腻光滑,一对粉红色的唇儿掩
映着一条细细的缝儿,隐约可见那阴蒂翘立如风中颤抖的樱桃。

  他忍受不住那种诱惑,手指轻伸,已是捻住那阴蒂儿捏弄,手感滑腻,再将
手指一伸进牝内,只觉得里面紧紧的,热热的,羊肠小道里甚是难行。

  张霞轻声呼痛,他忙把手指伸出,却见那阴唇儿又合上了,上面闪着光亮,
在那些浓黑的毛儿映衬下,更是动人。而此时,张霞也开始轻轻地呻吟着,抑扬
顿挫,间间关关,煞是好看。

  她只觉牝户如火炙一般,阴唇紧闭,一股淫水从那条细细的缝隙中流出,口
中哼着,「爹,你快点,用力插吧,女儿好痒痒。」

  张天山腰肢一挺,阳物对准那缝儿,已是一桿见底,直抵花心。张霞闷哼一
声,牝内奇痒,酥麻酸痛,百般滋味涌上心头。

  张天山抽了数百抽,直插得女儿浑身津液冒流,通体舒畅,「亲亲老爹,你
再用力些……」张天山一听这浪话儿,使出了浑身解数,用了十二分的力气,把
那话儿就是猛送,只觉得那牝户把自己的阳物紧紧裹住,每一步都是那么艰难。

  而张霞却是十分受用,牝内肌肉被那滚烫之物烫得酥麻快活,小腹紧缩,牝
里又是流出了许多水儿,口中还大声呻吟着,「亲亲老爹,你可入死女儿了。」

  张天山听着那莺啼婉转,阳具在牝中大进大出,阴器撞击发出「砰啪」声。

  张霞摇晃着,钗横鬓散,一对椒乳跳动不定。张天山再抽得数十下,阴囊收
缩,知道自己要泄了,忙紧紧地抱着女儿滚烫的胴体,怒吼着射了出来。

  张霞也是浪叫一声,身子摇颤,就像要脱力似的,只感到牝内如热油灌顶,
烫得神情恍惚,快美异常。

  两人相拥着抚摸了一会,外堂暄嚣渐隐,但听得走廊处传来脚步声,张天山
急忙穿上衣服,穿窗而走。

  待得林冲娘子把门一开,却见林冲已是被一个人搀扶进来,来人蚕眉凤目,
仪表非凡,正是林冲好友金枪手徐宁。
作者: aili123    时间: 2008-11-18 22:44     标题: 色水浒系列之豹子头林冲(全) 作者:gubaman

       第三回 觅淫药林宁命归西,行龙阳豹子再发威

  且说这金枪手徐宁,他为人仗义,猿臂善射,身轻如燕,世袭三等大内带刀
侍卫,平生最喜交结朋友,这豹子头林冲与他年纪相当,禀性相投,端的是无话
不说。

  只可惜有个毛病,便是贪杯好色,家中大大小小的女人无一漏过,只要一见
到绝色女子,那是如蝇叮血,苦逐不已。好就好在他不好男风,却不似林冲那般
男女兼收。

  常说世间阴阳有对,乃天地而成,岂可逆天行事,长此以往,必遭横祸,也
常劝说林冲,无奈林冲乐此不疲,全当耳边之风。

  那日在内堂眼见林冲娘子国色天香,一身骨头都酥麻了,但想「朋友妻,不
可欺」,心下恨恨,整日里心不在焉,精神困顿。

  家中娘子禀性娴淑,相貌端庄,乃父为九门提督府团练使,也是名门之女。

  「夫君这几日闷闷不乐,却是为何?」徐家娘子端上一碗参汤,轻声细语,
极尽温柔。

  徐宁懒懒地抬起眼来:「也没什么,可能是昨儿练武闪了,今日就不去随值
了,要在家中歇歇。」

  他喝了几口参汤,眼见妻子眉目清秀,肤色白皙,胯下那物就蠢蠢欲动,他
就势一抄,已是将她抱在怀中。

  那娘子嘤咛一声,身体酥软,凤目迷离,自有一股少妇风韵。

  徐宁搂着这软玉温香,如处芝兰之室,周身芬馥。那娘子轻吐丁香,婉转相
就,两人着实的吮咂了一番。

  「娘子,多时不曾亲热,却比往日清香了。」

  徐宁淫兴正浓,权且将这娘子当作那念兹在兹的可人儿,就着这焚烧欲火,
将她解带宽衣,争见那牝户肥肥腻腻,小孔儿含春,牝毫嫩长。

  这销魂窍妙就妙在虽已生产,却仍如处子般紧凑,每逢夫妇交媾,总似处子
呻吟不绝,声儿娇柔,小窍含葩,也算是牝中名器。

  当下徐宁翻身而上,把那阳物凑着那牝户,顶了数下,方才顶入,却觉蜿蜒
难行,道路崎岖。

  「好夫君,但且温柔些……」

  那娘子怡然甜美,怎管那鬓发零乱,竟将那颤抖椒乳直是钻捻,臀儿上凑,
迎着那数千抽插,只听得汩汩有声,想是牝内淫水泛滥。

  徐宁托着那双三寸金莲,雄腰并举,坚实的捣了数百下,直撞得那可人儿是
遍体酥麻,口中淫声不断,称快不已。

  徐宁把头凑近那粉白脖颈:「好娘子,夫君有一事相商,还望娘子能够答应
才是。」

  那娘子正是情发之时,一双俏眼似闭非闭,下面臀儿乱颠乱耸,只觉那物儿
自内及外,真如火割,却又这般的令人魂消。

  「夫君但有所命,奴家自是无有不从……」

  只听得徐宁在她耳边细语了几句,那娘子登时脸红耳赤,张着那酡红的娇脸
儿,颤抖着:「这不好,夫君,生生的叫人害羞……」

  徐宁奋力再耸,大开大合之下是淫水四溅,连呼心肝宝贝。那娘子终究是水
性女子,轻轻地点了下头,惹得徐宁是心花怒放,金枪再举,直把那娘子入得筋
疲力竭,昏迷不醒。

     ***    ***    ***    ***

  且说这林家老爷自从与儿媳妇有了一腿之后,日夜劳心劳力,几个月下来已
是力不从心,根筋疏散。已是数次未战先竭,弄得两人都不快活,后来张霞发火
了:「你再这样,以后别再来了,弄得人好没兴致。」

  林宁命人四下打听,那京师第一楼玉堂春有一秘制春药「大力金刚丸」,乃
根据宫廷处方而制,据说能令人颊间留香,胯下生津,于是花重金买了六颗,藏
于内室,专等机会,要与小张霞大战几百回合。

  这一日,林冲依例前去太尉府点卯,早早就出了门。林宁俟机溜进了儿子的
内室,但见儿媳正临镜梳妆,一副楚楚动人模样。

  「好媳妇儿,你这浪样真真要害死人了……」

  林宁手脚麻利,在那光滑细腻的肌肤上一阵摩挲,此刻他欲火攻心,实是难
熬,一番轻薄早已是将张霞的脸吻得汗津津的。

  「好公公,你可别再半途而废了,惹得人家心痒痒的,却不能尽兴。」

  张霞媚眼如丝,吐气若兰,娇怯怯的若不胜风。

  林宁要来之前已是尽服四颗「大力金刚丸」,此时淫药攻心,再没往日的水
磨工夫,匆匆褪去自家衣裤,露出了那根比往常大了好多的阳物,坚挺晶亮,波
光潋滟。

  小张霞一见好是惊讶,但也不容细想,配合着公公的动作脱下了遮体罗衫,
就势躺了下来,但见她白生生的俏丽无双,嫩松松的肉儿,光篷篷的牝儿,肥肥
腻腻的迎风卓立。

  老林宁已是欲火燃烧,一挺阳物猛然插入那牝户,抽插不停。

  那阳具一进入,小张霞已是感觉热如火炭,直挺挺的坚如钢铁,在那牝内冲
刷不完,倏长倏短,直捣得花心粉碎,酸痒难当。

  「好公公,你今日不比往常,直入得人家要碎了……」这软语娇声,香气叠
嶂,更是激得这老人是志在千里,气贯长虹。

  张霞牝内渐渐生水,汩汩成流,舒畅甜美,惬意非常,心中淫念大作,不由
得主动抬着粉臀迎合着,口中呻吟不绝,曲意逢迎。

  老林宁越插越是上火,心想这宫廷异药就是够劲,我老人家已是许久没有这
般有力雄伟了,只觉得那肥肥厚厚的牝户是插也插不烂,便发了狠劲儿,如此这
般抽了数百下,张霞顿觉那龟头处喷来一股灼热之物,直浇灌在花蕊上,酥麻酸
辣,快美无比。然而却不曾觉得那阳物有些许颓废,犹然坚挺有力,反倒是更加
的滚烫灼人了。

  当下老林宁气蕴丹田,意气风发,抽插起来比前番更是有力,更加深入,直
插得张霞是淫声不断,玉腿横蹬。张霞芳心大喜,腰肢款摆,花枝乱颤,把那光
光肥肥之物直往上耸,每一下都是那样彻底,直抵得花蕊嫩肉生汁,此番感受,
前所未有。

  如是又插了近千下,老林宁又是狂吐阳精于那花瓣之中,虽是大汗如雨,却
是不舍得停歇,仍是扭动不止。

  张霞正在癫狂之际,只觉那灼烧之物烫得花心乱放,心下甚喜,直欲晕去。
但觉那阳物在牝中跳动不已,直至后来,却是牝内疼痛难当了,要知花儿虽美,
却抵不过那般狂风骤雨摧残,当下只是咬牙忍痛,轻抬臀部凑合着抽插。

  老林宁仍是雄威不减,拼命冲刺,再插了数百下,但觉胸中气血翻涌,体下
有异精流出,腥味极浓,忙抽将出来,但见那鲜血喷涌,源源不绝,恰似那决堤
之水,泛滥成灾。

  张霞正在难当之际,见那粗大阳物抽了出来,正自高兴,却听见老人大叫一
声,倒在地上,阳物之中鲜血洋溢,不由得瞪目结舌,不知所以。

  却见那林宁痛苦不堪,翻滚数下,双腿一蹬,昏迷不醒。张霞见状,情知不
妙,她也不敢告知丈夫,急忙叫来在堂前侍候的锦儿,命她赶回家中,唤来父亲
张天山。

  俗语说得好,姜是老的辣,张天山赶到时,一看现场,已然知道是如何回事
了。

  他命锦儿打来清水给林宁清洗了一番,过了一会儿,林宁渐渐苏醒过来,见
张天山坐在他的旁边,而己身正在寝室之中,已知是怎么回事了。

  「亲家,咱们是自家人,闲话我也不多说了。我已命不久长,只盼你看在咱
们多年知交的份上,多多的帮冲儿,他还不太懂事。」

  张天山点了下头:「冲儿是我女婿,也就是我的儿子,你放心的去吧!」

     ***    ***    ***    ***

  却说林冲点完卯后,依例到校场走了一遭,到了下午无所事事,便走出堂门
迳自往西边走。在那儿原有一个好朋友,他自幼相交的一个至友陆谦就住在宝胜
街的胡合里,长得白白净净的,虽然身材不高,但言语滑腻,体态妖娆,实是他
的第一男宠。

  「而今大哥已是公家中人,以后也得帮衬帮衬你的小谦谦呀!」陆谦放出诱
人手段,化妆得如女子一般国色天香,露出款款温柔。

  这歇身之处也是林冲出钱购置的,陆谦原也跟人做过生意,怎奈运气不佳,
弄得血本无归,只好投靠有钱人家帮闲,但他也是有雄心有大志的人,岂肯要那
份闲气,所以总是混得不好。后来还是林冲出面,时常拿些银两周济于他,两人
实是水火交融,恩爱非常。

  「也说得是,我以后为太尉做事,有机会也会提拔你的。」

  二个一同饮酒直至金乌西坠,林冲酒兴一发,两眼精光大盛,一双手已是在
陆谦的身上摸索起来。

  「我原以为大哥新婚后就不要玩这个了,没想到……嘻嘻嘻!」

  陆谦双眼直勾勾的看着林冲,小指如葱不住的在林冲脸上抚摸,轻笑浅吟,
显得风情万种。

  「好谦谦,来,大哥许久没弄你那美穴了。」

  两人嘴对嘴的亲了良久,林冲情热之下已是褪去了陆谦的裤子,粉白的屁股
上纹着一朵红梅,上面站着一只黄莺。

  「好哥哥,你来,只是要轻点哦!」

  陆谦故作娇羞状,张着娇柔的脸,把林冲更是激动得阳物大举。林冲拔出坚
硬火热的阳物,顺手从桌子上拿起酒倒在阳物上,涂了几下,然后又在陆谦的肛
门处沾了几滴,但见菊花蕾处暗红一片,纹理细腻,时张时缩,如冬日里红梅怒
放。

  林冲扶着阳物对准那肛门,徐徐放入,因为是熟门熟路,所以直插到了阳物
没处,陆谦也不觉疼痛,而且还将身子款款后迎。林冲抱着那光光肥肥的大屁股
一抽一插,好不惬意,只觉得那物儿紧紧凑凑,甜美快活。

  「哥哥用力些,谦谦的小穴好痒痒呀!」

  陆谦放浪起来了,那肛门缝中已是泄出些许兴奋之液,淫水流出沾满了他雪
白的臀部。林冲欲火燃烧,更是卖力,两人插了数百回合,陆谦使出淫法内功,
那股儿一夹一放,一吸一吐,仿做女声高吟不已,亲亲乖乖爹爹的直叫。

  再插得数千下,林冲快美非常,周身通泰,一泄如注,雨散云收,两人缠绵
在一起,脱衣共枕交颈而眠。

  过了几柱香的工夫,陆谦的大门被人敲得震山价响,陆谦急忙穿上衣裳前去
开门,却见一个七尺汉子正圆睁怒目望着自己。

  「哎呀,是徐大哥呀,还不快快请进,稀客稀客。」

  来人正是徐宁,他从校场打听得林冲整日在这儿饮酒,便知林冲又起了龙阳
之好。

  「我不进去了,你快叫林冲出来,我和他有事相商。」

  他一向对此种小白脸不怀好感,专靠卖屁股为生,实是男人之耻辱。

  「徐老弟,怎么找上这里来了,敢莫是有什么事儿?」林冲也已下了楼,见
是徐宁,心下甚喜。

  「走吧,走吧。」徐宁不由分说的拉上了林冲便走,他一点也不想多呆在这
里,想想就恶心:「今日我做东,到我家中一叙。」

  两人相交契阔,原也不分彼此,当下策马扬鞭,已是到了徐宁家中。

  「我说林大哥呀,像陆谦那种人你还是少交为妙……」

  还未待徐宁说完,林冲已是打断了他:「徐老弟,你不知这其中之妙,等哪
日让你见识见识一下才好。」

  徐宁已是连忙把头摇得如捣蒜鼓一般:「那个我没路,你且再莫多说。」

  「那好,咱们再干了这杯。」

  林冲已是喝了再喝,一张豹子脸红得就似西红柿一般,身子已是摇摇欲坠。

  「来,你先歇一会儿。」

  徐宁的眼中掠过一丝欣喜,把那林冲扶上了楼,却见徐家娘子打扮得俏生生
的,双颊晕红,浑身不着寸缕,一副动人景象。

***********************************
  林冲是英雄?

  我的答案并不那么肯定。

  武艺高超,就是英雄?

  未必。

  林冲出身于一个低级军官家庭,一身高超武艺,事业顺利,家庭美满,着实
令人欣羨。

  但他的一生却是任由命运来摆布的。他不如武松、鲁智深等人那般主动的快
意恩仇,拿得起、放得下,他只是唯唯诺诺的安享生活,一心只想贪图个安稳日
子。

  有色友说他是最具悲剧性的人物,这点我大为赞同。

  同样是送发配充军,宋江、武松等人一路是衙役当他们的奴仆,而林冲却是
满布荆棘,一路坎坷,要不是花和尚出手,他早赴黄泉了。

  终其前半生,只不过是个身不由己的下层军官,充其量也只相当于现在的公
务员罢了。

  而当年施耐庵高就高在,他把一直懦弱的林冲终于被逼上梁山的场景放在了
风雪山神庙。

  在那里,林冲恰似凤凰涅槃,而这代价是高昂的,是痛苦的,唯其如此,才
显得英雄的诞生原是这般的不容易。

  所以说,笔者在这篇当中让他一顶帽子绿了又绿,无非是加个铺垫,让他在
纸醉金迷中苏醒,让他看清这社会原非他所想像中的那样完美,它是人吃人的社
会。

  要不然,林冲怎么才能成为英雄?

  所以,他应该感谢陆谦、高衙内以及高俅等人,是他们这些人间渣滓成就了
他,完美了他,催生了一个水泊梁山的英雄。所以说,一样的英雄,有的是主动
的,有的则是被动的,无疑,林冲就是属于后者。

  (另,国人皆以为换妻乃舶来之品,其实不然,盖自宋朝始,自林冲始,真
所谓古已有之!笑……)

  有色友建议写武松和潘金莲,这个我是万死不写的。武松在我心中,是神,
他完美无缺。而且,终其一生,还是童男子。以武松的性格,也不可能去和自己
的嫂子苟且,那也未免看轻了他。

  更何况此种作品,恶魔岛上已经甚多,我也不想再说了。

  下面,我倒有意写写卢俊义、杨雄,以及风流双枪将董平等人,不过工程庞
大,有些儿力不为继。
***********************************


                第四回

  却说林冲迷迷糊糊之中,有一双纤纤小手扶着自己,小脸儿红若朝霞,眉间
秋波流转,别有千种风情,不禁心下大动,阳物高举。

  当下就将那妙人儿美美的亲咂了一番,只觉软玉温香,触手滑腻光泽,特别
是那物儿紧密温暖,令人神消。

  接着一张小嘴檀香四溢,热气腾腾,顿觉胯下也是这般的烟火袅袅,于是腾
身而上,望着那小孔儿一股劲地猛刺,「啁」的一声,已是尽根而没。

  恍惚之中只听得细细的「哎哟」之声,身下阳具热辣无比,自内而外皆是滚
烫和舒畅。

  初时还有些儿斯文,到后来,却是如野马狂奔,一气就是几千抽,但觉龟头
就似要炸了,直欲魂飞魄散一般。

  那女子也是处于癫狂状态,耸动那白白嫩嫩美臀,任那红红白白肥肥厚厚之
物吞没着那如卵蛋一样的龟头。

  林冲再次抽插数百下,只觉身下那物儿活蹦乱跳,宛若脱兔,接着一股阳精
如滔滔江水泛滥成灾,粘粘稠稠之物灌满了那牝户。

  当下,林冲清醒过来,已知这女子乃是徐宁娘子,愧疚之心难以言表,这可
如何是好?但见那徐宁娘子满面酡红,恰似那春睡海棠,夏日玫瑰,与自家娘子
不遑多让,实是春兰秋菊,各胜擅场。

  「林冲无礼,娘子多多原谅……」

  话犹未完,却听得楼下听见徐宁爽朗大笑,「林大哥,咱们情同兄弟,不必
介意,兄弟如手足,妻子如衣服,大哥但要,尽管取去。」

  林冲感动得热泪盈眶,「兄弟对林冲如此,真不知何以为报。」

  只见徐宁下身赤裸,走上楼来,抱住自家娘子已是刺了进去,「来,大哥,
后面留给你吧……」

  那徐宁娘子美靥如花,体软如棉,双腿盘在徐宁腰间,款款相迎,后面那肛
门处如菊花烂漫,着实诱人。

  林冲此刻仍是热情似火,当下也是毫不客气,就着那妙物就是插将进去,只
觉直肠内关山漫漫,艰险无比。

  两人就站着夹住那徐宁娘子一前一后的抽插起来,那娘子美得是娇喘吁吁,
浑身麻酥酥,辣乎乎,牝户内淫水肆虐,直肠内也是津液横生,骚水如潮,滴滴
真似浇在自家心上,指望着那两根滚烫之物死抽,来平慰那颗灼热之心。

  正所谓:「销魂蚀骨正当时,抵死缠绵逞英豪。」

  眼见得三人均是处于极乐峰巅,阳物高昂,美牝灿灿,吞吐着那巨物,闪闪
缩缩之间,心里痒似有数万只跳蚤儿一齐叮咬一般,跟着三人都是大叫起来,泄
将出来,真是洋洋洒洒,江河汇流。

     ***    ***    ***    ***

  俗语说「乐极生悲」。林宁在过度销魂后怆然而逝后,林冲却直至晚间才得
以知晓,痛不欲生,几度晕迷。

  当下和老丈人张天山商量,操办丧事,直至次日凌晨才张罗完毕,此中细节
笔者也是一笔带过,不再赘述。

  林冲刚想歇息,外堂走来了一位昂藏汉子,龙行虎步,却是知交好友徐宁前
来吊唁。

  这徐宁一眼见到那林冲娘子一下子就酥软了一半。但见她一身缟素,恰似梨
花带雨,亭亭玉立,黛眉如春山妩媚,顾盼生情。

  林冲娘子见徐宁一双色眼正直瞪瞪地看着自己,不禁晕生两颊,粉颈含春,
将脸别过一旁。

  「嫂子,徐宁在此有礼了。」徐宁眼瞅着这绝色女子,裆下那物已是翘得硬
邦邦的,一柱朝天了。

  「叔叔万福。」林冲娘子娇怯怯地还礼,一双妙眼却也睁见了那鼓鼓之物,
只觉大腿之间一条小缝有汪汪细水柔情,忍不住低呼一声。

  「徐兄稍坐,林冲已是身心疲惫,想去歇歇了。」

  林冲打着呵欠,实是困顿之极,他边走进内室边说着,「娘子多多担待,这
是自家叔叔,不必生分。」

  「大哥尽去歇息,徐宁替你守灵吧。」徐宁眼看那妙人儿凹凸有致的身子,
胸部尖尖鼓鼓,如初笋乍立,惹人怜爱。

  只听得林冲步子渐渐隐没于长廊之尽头,窗外凉风四起,已当子夜,冷气袭
人。

  却见那林冲娘子哆嗦几下,徐宁忙道:「娘子,今夜风急,寒夜难当,却穿
得这般稀薄。」

  林冲娘子脸颊含春,「室外虽冷,但有火炉,尽可去寒,叔叔勿虑。」

  「只是徐宁却是甚冷,还请嫂子过来偎我,帮衬取暖才是。」就在林冲娘子
微愣之际,却是已被徐宁揽入怀中,芳香馥郁,闻之令人神消。

  林冲娘子虽是情动,仍是推着,「叔叔自重,不可如此有失体统。」却觉得
身下有一挺拔之物顶着小腹,且不停跳动,更是羞红满面。

  「好嫂子,良宵苦短,你就来吧……」一面说,一面凑嘴伸舌细细舔着那尖
翘的朱唇儿,只觉温暖甘冽,香艳无比。

  那娘子小嘴被那舌头塞住,嗫嚅着:「这不……不好……,叔叔……哦……
嗯呀……」

  小手儿被徐宁拿着握住了那滑腻之物,触手滚烫,再加上口中檀津正被吮咂
搅拌,香舌吱唔,「别,别,别在这……」

  徐宁见她温顺,心下甚喜,将手伸进她怀中,细细拧着那柔嫩牝户,只觉热
热嫩嫩,曼妙无双。

  那林冲娘子虽是情急,但想着这毕竟是公公灵堂,心下大羞,然那徐宁安肯
放过,已是三下两下剥去她的衣裳,提着那自家阳物急狠狠凶巴巴的就往那妙牝
儿凑将进去。

  「丝丝」声响中,就似那帛儿断裂,只觉那牝内滑顺,抽插之间痒酥麻辣,
想是牝户甚紧之故。

  于是徐宁只管入将起来,左右冲刷,却有红肉翻卷,淫水外泄。只觉那牝内
既弯且窄,似有一物相吸,欲罢不能,当下横冲直撞,兴风作浪,直把那林冲娘
子撞得是花容惨淡,感觉那牝儿就要开裂一般,连骨头都要酥了。

  徐宁抽得甚慢,只觉其中妙不可言,竟是慢条斯理地体味个中趣味。

  林冲娘子感觉他每入一下,牝内就如有一根毛刷在擦拭着一般,那龟头的尽
处,花心灼痛,只是汗水涔涔,「叔叔快些,入死奴家了……」

  徐宁一口气入了一千来下,仍觉得那花心软软绵绵,熨烫着阳物,遂大开大
阖,节奏放快,这徐家钩镰枪法端的了得,真的是花样百出,令林冲娘子丢盔弃
甲,花瓣零落,快美无比。

  当真是一个有情,一个有意,两般阴器是棋逢对手,将遇良才。一个是如狼
似虎,一个是兵来将挡,两对风流眼俱往那风流处看,一个是酥胸起伏、百般妩
媚,一个是阳物并举、千种花样,两下里一凑合,便是一拍即合,你情我愿。

  林冲娘子心想,这徐宁也是了得人物,竟是这般出众,想夫君所交,当真皆
是英雄人物呀,只觉他抽插之间轻重有别,或疾或徐,捏掏挠搔,力度均匀,尺
度得当,甚合芳心,直喜得是芳唇颤抖,「好叔叔,真真美死人了……」

  那勇徐宁见这妇人骚媚撩人,便双手擒住那粉白双腿压在她那雪白胸脯上,
那胯下亮着一条白白嫩嫩细缝儿,中间插着自己那物儿,缝隙中溢出几沫亮晶晶
液体,闪烁不定。

  于是一耸一挺,插送了数百下,才释放出粘稠之物,汩汩而流。

  当下二人整理衣裳,方情尽而别,私下约定,过了头七,就让林冲带娘子过
徐宁府中再叙旧情。

     ***    ***    ***    ***

  时光匆匆,转眼已是秋高气爽了,这日林冲兴味盎然,邀约朋友前去郊外踏
青。

  张霞不慎偶感小恙,不胜凉风,就休闲在家,留了使女锦儿服侍,独自儿正
坐在闺中纳鞋。

  「嘣嘣」的几声门响,只听得门外有人在喊,「林教头,林教头可在家?」

  侍女锦儿打开门,一看,却是陆谦站在门口,打扮得丰姿俊秀。

  「啊,原来是陆大爷,您没跟教头一块出去么?」这陆谦原也是在林家出出
入入的,与锦儿却也甚熟。

  当下亲热地捏了捏锦儿的小手,「好锦儿,多时不见,越发俊俏了。」

  锦儿羞得脸红,「啐」了他一下,「一大早就来跟人家打趣,没个正经。」

  这小锦儿情窦已开,整日见主妇做那事儿,其实也是心痒难搔。

  「咱们这种人还有什么正经可言。」陆谦有些颓气,见那锦儿细腰袅娜,小
嘴儿红红艳艳的,心下欲火勃烧。

  锦儿叹了口气,「夫人在家,你还是走吧。」

  陆谦却是色胆包天,情急之下便双手抱住她,只觉那身子娇柔,清香扑鼻,
别有一番风味。

  「好锦儿,咱们轻点声就好,夫人又如何听得见。」

  锦儿默不作声,显是依了。

  陆谦喜出望外,遂用手将锦儿那裤带解去,蹲下身来,把那脸儿贴近锦儿那
牝户,但见那阴户上蜿蜒着一片稀疏的黑色森林,那毛儿下面肥肥厚厚,娇娇嫩
嫩,细肉儿在阴毛下隐约可见,草丛中散发着些许桂花香味和一股淡淡的腥味。

  那阴牝儿正中央却有一条嫩粉线儿把那肉儿细分两半,就如明溪水蜜桃上的
凹缝,两片花瓣翘立两旁,别致可爱。

  而阴唇儿一张一合之际,那小小阴蒂却也一颤一抖,一伸一缩,煞是诱人。

  陆谦久习龙阳,怎生见得如此的阵仗,一双眼睛睁得老大,不觉吞下几口唾
液,身下那阳物儿高高举起,撑着裤子,支起个账篷。陆谦便将那唇儿分开,伸
出舌尖,在那唇儿之间不停地舔吸。

  只觉上面光滑溜溜,细腻肥美,略微带着一些淡淡腥味,而这味儿更是催化
剂,燃起了腹中欲火,一把尘柄昂扬吐纳,更不知比平日大了几倍。

  再吸咂了少顷,陆谦站起身子,一手抱着锦儿上身,一手紧紧地抱着头部,
把那锦儿搂抱在胸前,而下身那阳物对准锦儿那窍门,一用力,猛地插将进去,
一顶而没,直抵花心。

  锦儿大叫,「死没心肝的,顶死人了……」陆谦却不管她,急急抽送,直把
那锦儿抽得麻酥无比,身子抖个不停。

  陆谦平日里只知那臀儿被插的滋味,这份感觉今儿个还是首尝,更是在兴头
上。那阳物儿更是愈发雄壮,把那牝儿塞得满满的,直把那牝内插得如火如荼。

  锦儿只觉那牝内疼中带痒,麻中带酥,尤其是那妙物儿抵在花心时,烫得是
一阵哆嗦,浑身酥软,快美舒畅,整个人儿是浮在半空,美入心髓。

  二人立于墙边抽送着,却不知那林冲娘子呼了几次锦儿,不见答应,已是步
出内室,来到走廊。

  当下却见那二人抵死缠绵,不觉晕生两颊,手足无措。

  见那陆谦弓着双腿,咬牙切齿的向前猛力抽送,直把那锦儿插得大呼小叫,
口中混杂不清的喊成一片,而那物儿却是生得白白红红的,长而且大。

  不觉阴户发胀,骚水立流,把那一条裤儿都湿透了,便如水浸一般。

  两眼朦胧,香腮如霞,一颗浪心也随着那抽插动作而一起一伏。

  跟着见那二人就将雨散云收,忙自将身子隐在花丛之中。

  却听得那陆谦道:「好锦儿,真不知这般销魂滋味,难怪林教头娶妻之后,
却也跟我稀疏了。」

  「那是自然,你却不知我家娘子天姿妩媚,国色天香。」

  锦儿边整理身子,边指了下内室。

  「几时得与你家娘子一会,就死何憾。」陆谦早就听闻林冲娘子的美名,色
心大动。

  「美的你了,你却是什么身份。」

  锦儿葱指点了下陆谦的额头,「不过也不是没有机会,看你如何谢我。」

  陆谦一听,双腿跪地,「好姐姐,你就帮忙则个。」

  锦儿「噗嗤」笑了起来,「你们男人真是的,猫儿哪有不吃腥,果然如此。
这样吧,你且耐心等着,我自有计较,包你成事。」她心下却也想有个归缩,眼
前这男子也是个好的选择。

  林冲娘子在一旁见二人窃窃私语,因是离得远,只听得「我家娘子」等断断
续续的几句,想是提到了自身,不觉得牝户生水,两条玉腿紧紧地夹着,魂儿悠
悠的飘在风中,不知所以。
作者: aili123    时间: 2008-11-18 22:48     标题: 色水浒系列之豹子头林冲(全) 作者:gubaman

      第五回 引狼入室林冲戴绿帽,岳庙上香张霞再失贞

  光阴弹指,转眼七七之期已过,林冲出门谢孝归来。

  方当清夜,林冲与娘子吃过饭,正端盏品着正宗极品雨前。

  家人走进来道:「外面陆谦陆爷求见呢。」

  林冲道:「让他进来吧。」只见外面走进一个人来,方巾阔服,粉底皂靴,
眼似桃花,脸色红润,却是知交陆谦。

  两个叙礼坐下,林冲道:「我前已向高太尉求得虞侯一职,却是在富安千户
底下干事,你且仔细办事,莫要折了我的面子。」

  陆谦站起身来,打了个躬,道:「林教头的大恩大德,容当后报。想陆谦穷
困潦倒之人,得教头栽培,定不负教头期望。」

  二人谈得正欢,却有一衙门从人前来,说的是,高太尉得一龙须宝刀,不逊
于湛卢鱼肠,锋利无比,要林冲前去耍些刀法与京师同僚观看。

  陆谦忙起身告辞,林冲极力挽留,道:「我片刻即回,你且稍坐,咱们自家
兄弟,且莫生分了。」

  陆谦诺诺答应着,眼见着林冲急匆匆出门而去。

  有童儿端茶前来招呼着,陆谦却摆摆手,信步出得客厅,走进一方小天井,
有几树梅花迎风招展。

  转过四廊走到后花园,却见一绝美佳人俏立于花丛之中,容貌端丽,如花似
玉,典雅非常。

  陆谦再走近几步,却见那乌云斜挽,花落云鬓,两道鹅眉宛若春山妩媚,桃
腮娇晕,正似那出水芙蓉,最销魂是樱桃小口衬着朱唇沁香,柳腰款摆,指如春
葱,弯弯三寸金莲更显得那风韵别致。

  陆谦嗯哼一声,行了个礼,道:「嫂子,陆谦在此有礼了。」

  那妇人惊觉过来,忙道:「陆叔叔有礼了。」只见陆谦一身长衫飘逸,纸扇
纶巾,自家脸上却是微微一红。

  陆谦久慕林冲娘子国色天香,这儿个一见果真是风姿绰约,描不尽的风流人
物,魂儿已然出窍,手足失措。

  「月朗风清,嫂子好兴致。却不知赏的是什么花?」

  陆谦按捺不住欲火燃烧,放出浪子手段,眼儿溜溜,已是紧紧盯着那林冲娘
子鼓鼓的胸部。

  「这就是咱们这儿常见的合欢花呀。」那妇人说罢脸儿一红,见陆谦长相儒
雅,眉清目秀,原也有些喜欢,虽见他无礼,却也不怪,芳心窃喜。

  陆谦却是愈见愈发的喜爱,俗话说色胆包天,端的如此。

  「此刻,斗转星移,正当良宵,嫂子怜我良会之难,何不为欢此夜,成全则
个。」

  他一颗心儿虽如鹿撞,却还是一把抱住这绝色佳人,手儿顺溜,已是摸进了
那人见人爱的肥腻之物。

  那妇人挣脱不及,嗔怒道:「贱妾岂是那淫奔丧节之妇,快快莫要如此,不
然可要叫了。」

  陆谦情浓兴旺,道:「牡丹花下死,作鬼也风流。」

  当下一不作二不休,已是用嘴封住了那妇人的檀香小口,但觉香津恣扬,口
舌生香。

  却见那妇人不再挣扎,浑身娇软,凤眼迷离,显是情发,遂喜道:「亲亲嫂
子,良宵苦短,我俩共赴巫山。」

  遂将那对小小金莲挟于腰间,耸挺着那胯下巨物。那妇人淫眼半眯,见那物
儿颜色黝黑,龟头昂扬,心下只觉通体麻酥,将眼一闭,细心体味那销魂滋味。

  陆谦褪去那妇人小衣,牝口紫红,嫩肉滑溜,正如初剥新桃,令人垂涎。陆
谦将那阳物缓缓滑入那阴牝内,微觉艰难,想是未生育之故。

  「冤家,你且轻柔一些,奴好生痛哩。」

  陆谦听得那软语娇音,不啻是人间罕闻,便上身微倾,轻抽缓送,脸贴着那
妇人丰乳红沟,那嘴也不闲着,不停地吮吸着那美乳之上娉婷花蕾。

  陆谦抽抽送送,依着那风月场中的手段捻拉挤提,只操得那妇人春潮高涨,
淫水淋漓,花房湿润。那阳物穿梭于两股之间,或七浅三深,或不着边际,或直
抵花心,捣得牝内哗哗作响,弄得那妇人快活难当,只管是哼哼叽叽淫声浪语。
陆谦越发的淫兴倍增,一边猛抽,一边问道:「亲亲嫂子,我可入得有趣么?」

  那妇人浑身上下酥麻无比,只是哼道:「冤家,你只入得我是要碎了一般,
快快再猛力一些,奴家要死了方休。」

  陆谦见那妇人风骚入骨,愈发的勇猛,遂大开大阖,大耸大挺,力发千钧,
次次尽根而没,如此狂抽猛送数百下,那妇人牝内淫水奔流,如山洪暴涨,川流
不息。

  那妇人只觉那牝内如有千万只虫儿乱咬,却又那般的舒服畅快,浑身热痒无
比,穴儿忽闭忽开,牝肉外翻内陷,每每的将那巨物团团包围,骚水顺着那白生
生大腿泄在地上。

  陆谦搂着那妇人杨柳细腰,对着绽放花房一阵的乱顶,再顶得数百下,忽攒
起一只金莲扛于肩上,那巨物来回抽动,如狂风骤雨般的恣虐着那粉团也似的花
房。

  那妇人只觉花心发麻,阴精汹涌,咬牙切齿,死命忍受。叵耐淫兴勃发,欲
火炽热,又拱起那阴牝来承接着那一浪高过一浪的狂捣乱抽,登时是四肢发软,
浑身颤抖,那牝户热津灌注,高高浅浅,一片沼泽。

  两人抵死缠绵之际,浑不知另一株树后边,有一双火热的眼睛正滴溜溜的看
着这场活春宫。那便是林家侍女锦儿了。

  观望之时锦儿春心大动,心痒难搔,欲火升腾,周身燥热。锦儿悄悄地将小
衣褪去,抚摸着颤抖的椒乳,越发难耐潮涌的春情。乳头已是发硬,硬而生疼,
遂以手指拿捏,花心乱颤,畅美无双,最难受是那牝内骚痒之极。

  却见她纤手伸至粉腿肥蚌之间,光腻腻红丝丝之阴牝早已淫水肆虐,瓣开瓣
合,说不尽的娇滴滴莲蕊怒放,道不完那花蒂儿勃勃生气。

  锦儿将手捏按着那敏感之物,阴蒂儿传来的快意舒爽如潮涌般地流遍全身。

  她微伸二指于牝内抽送,那蜜缝一张一合,玉蚌一吐一纳,把小锦儿是弄得
香汗淋漓,琼浆玉液是泄了许多次。

  正当她欲火难当之际,见主妇那淫荡劲儿,自家是愈发的抽插得紧,忽觉下
身一阵凉爽,湿漉漉一片,却是淫水横流,随着那二人的起伏泛滥了。

     ***    ***    ***    ***

  且说这时光荏苒,转眼正是三月天气,东京城内颇有热意。

  林冲娘子这日却跟夫君说道:「夫君,记得去年我们在岳庙许愿,如今已是
一年,贱妾想去还愿,不知夫君以为如何?」

  林冲寻思着这几日正好无事,就道:「如此甚好,咱们今儿就去。」

  当下吩咐下人打点些东西,雇了顶轿子,就往大相国寺边的岳庙去了。

  林冲娘子迳去上香,林冲信步所至,走到大相国寺后座。

  听得喧哗,却见一胖大和尚正自舞着禅仗,不禁喝了一声采,当下知道那人
正是三拳打死镇关西的鲁提辖,现今已是出家为僧的花和尚鲁智深。有道是英雄
惜英雄,两人自是一见如故,相见恨晚。

  却不知那边厢自家娘子正是风月无边,欲海遨游。

  那林冲娘子久嫁不孕,前来上香求子,待得宣疏化纸已毕,那庙中和尚了因
前来稽首:「请娘子小房憩茶。」

  林冲娘子允诺,竟走向僧房。林部娘子仔细看时,四围尽是鸳鸯板壁,退光
黑漆的门扇,门口放着一架铁力木嵌太湖石的屏风,正面挂着一幅名人山水,侧
边挂着四轴行书草字。面前一对古铜烛台,点着光亮亮两枝蜡烛。中间一个蹲狮
香炉,口中喷出香馥馥龙涎凤脑来。

  这小房显得甚为清楚洁净,林冲娘子暗暗称羨道:「好去处,好受用。」

  正自观赏之际,了因和尚已是供上茶点,全不知里面已是放上迷药了。林冲
娘子正自口渴,信手喝了那西湖龙井,入嘴清香,还道是茶叶正宗,不知喝下之
后竟是目眩头晕,殿宇将顷,直欲跌倒下来。

  那林冲娘子忙唤侍女锦儿,道:「我这会儿不甚舒服,你且去找师父借间房
与我少憩。」

  那了因道:「前面便是我们的禅房,却是不便。不过,后面倒有一静室,无
人往来,甚是僻静,可以安歇。我去开锁,你们自去随喜。如醒来叫门,我自开
门就是。」

  锦儿一听便信了,扶持主母入卧,见那和尚锁了门,方始放心出殿玩耍。

  了因乘便从秘道进来,见那妇人侧身而卧,两弯娥眉,玉脸含羞,恰如牡丹
花开,观音再世,不禁魂消。

  了因将她扳正身子,褪去底衣,但见那屄儿如玉润珠圆般,裆下那柄阳物却
是饱涨起来,约有七寸来长,粗犷异常。

  这了因天生长物,又常年以药水相浸,端的了得。当下那了因将阳物相凑,
感觉牝内酸涩,那物儿却只能进去二三寸,行进困难。了因将眼一望,那肥穴红
莲半开,花心吐蕊。不禁伸手去摩挲一番,触手麻酥丰腴,益发地增添了他的淫
性。于是吐了几口唾沫涂在那牝内,又挺进了五寸,着意的抽送了数百下,那牝
内已是水润春泽,滑腻非常了。

  只是他再入了数百下,见那妇人躺着只是死死的,任他驰骋,全不知这其中
情爱。

  了因心想:「其实事已至此,料得这女子不会声张,只把她唤醒,也好知我
了因手段。」于是含了一口清水渡了进去。

  过不一会,那妇人悠悠醒来,待得睁开双眼,一个和尚正骑在自家身上,而
自己牝内却被塞得满满的,不禁怒问道:「叵耐你这和尚大胆,这种事也是做的
么?」

  那了因笑道:「娘子且勿生嗔,了因与娘子前生有缘,今生来会。况且人生
于世,当及时行乐,娘子何必拘此小节,放却了那大乐趣。」

  那妇人原也是水性女子,见事已至此,只是嗔道:「我却睡了几时?」

  了因淫笑道:「为时尚早,娘子稍安勿躁。」当下或急或徐,放任自由,只
是抽拉不停。

  那妇人感觉畅美,只是哼哼叽叽道:「再进去一些,如此才爽。」

  那了因巴不得这句话,将身子一沉,已是尽根而没,直抵花心乱颤处。那妇
人嗯哼一下,道:「如今才挠到痒痒了,可再用力些。」

  那和尚感觉那牝内火热,直如火燎一般。于是搭起那两条玉腿,拼着性命只
是死抵死送。

  那妇人气喘吁吁,云鬓篷松,神态妩媚,端的迷人。那妇人快美难当,伸手
摸着那阴茎,甚是生硬,吃吃笑道:「这铁鎯头倒是了得,舂得人要死了般。」

  她在身下只是颠簸相迎凑趣,两人就这般一推一送,弄了数千下,那和尚神
气越旺,两人缱绻缠绵这场,那妇人牝中辣涩,神思疲睏,实是难当,只是道:
「我要走了,以后如有机会,奴家再来就是,且歇歇吧。」

  那和尚见状,也思想着头场廝会,不可为时太久,于是翻身而下,仍是阳物
高举,昂首气生。

  了因再从秘道出去,转到前殿。等那妇人整理好衣裳,呼将前来开门,当真
是全无破绽。

  锦儿一俟那和尚打开门后,便问道:「夫人可好些么?」

  那妇人脸色酡红,道:「已是好了,咱们走吧。」

  走到前殿五嶽楼前时,却有一群人喧哗着入将来,为首一人是个后生,脸色
白净,獐头鼠目,长相甚为丑陋。要说这人是谁,正是东京城有名的花花太岁,
专一爱淫垢人家妻女的高衙内。

  那高衙内一见那林冲娘子,一身骨头尽要酥了一般。

  只见林冲娘子一袭杏黄色衫,恰如锦风乍生,香裙香起,体态轻盈,有如洛
神凌波,一双秋波水横横欲滴,袅袅娜娜是海棠春艳。

  当下,只听得他一个忽哨,那些帮闲的一下子就围了上去。锦儿见势不妙,
急忙脱身去寻觅林冲。


      第六回 惊天人衙内情有独钟,为前程陆谦卖友求荣

  且说这林冲娘子与那僧人春风一度,正当筋疲力尽之时,哪有心思与这高衙
内理会,更何况这高衙内面相丑陋,更增嫌恶。只是道:「光天化日之下,你是
何人,竟敢调戏良家妇女。」

  那高衙内只是痴痴地望着这妇人,当真是似广寒仙子下凡,姿容妍美,清丽
不可方物,只是吃吃笑着道:「娘子,且上楼去,和你说话。」

  这妇人爱的是风流子弟,俊俏儿郎,岂肯理会这等纨绔弟子,红了脸,道:
「清平世界,是何道理将良人调戏?」

  正在纠缠之际,林冲已是及时赶到,把那后生肩胛只一扳过来,喝道:「调
戏良人妻子,当得何罪?」恰待下拳时,认的是本管高太尉螟蛉之子高衙内,一
下子先自手软了。

  高衙内说道:「林冲,干你甚事!你来多管!」原来高衙内也不晓得她是林
冲的娘子,若还晓的时,也没这场事。

  那许多闲汉见闹,一起拢来劝道:「教头休怪,衙内不认得,多有冲撞。」

  林冲怒气未消,一双豹眼睁着瞅那高衙内带着众人上马去了。林冲无奈之下
引着妻小并使女锦儿转出廊下。

  只见鲁智深提着那柄铁禅杖引着二三十个破落户,大踏步抢入庙来。林冲见
了,叫道:「师兄哪里去?」

  智深道:「我来帮你厮打。」

  林冲道:「原来是本官高太尉的衙内,不认得荆妇,一时间无礼。本待要痛
打那厮一顿,太尉面上便不好看。自古道:『不怕官,只怕管。』林冲不合吃着
他的请受,权且让他这一次。」

  智深道:「你怕他本官太尉,洒家怕他甚鸟!俺若撞得那撮鸟时,且叫他吃
洒家三百禅杖去。」

  林冲见智深有些醉了,便道:「师兄说的是,林冲一时被众人劝了,权且饶
他。」

  智深道:「但有事时,便来唤洒家与你去。」

  众泼皮见智深醉了,扶着道:「师父,俺们且去,明日再得相会。」

  智深提着禅杖道:「阿嫂休怪,莫要笑话,阿哥,明日再会。」当下引着众
泼皮去了。

  林冲领着娘子并锦儿取路回家,心中只是郁郁不乐。

     ***    ***    ***    ***

  且说这高衙内引了一班儿闲汉,自见了林冲娘子,又被他冲散了,心中好生
着迷,怏怏不乐,回到府中纳闷。俗语说得好,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偷不如偷
不着!这高衙内只是日渐面容清减,了无生趣。

  却说太尉府中一个帮闲的忝作千户,名唤富安,人称干鸟头,知道高衙内心
思。

  一日,见那衙内在书房中闲坐,便走向前去道:「衙内近日心中少乐,门下
却有一心腹陆谦,长得是姿容秀丽,小子去将他唤来与衙内解渴如何?」

  那高衙内原也有男风之好,一听登时精神一爽,道:「那可好,你去快快叫
来。」

  过不几时,一个身着红衣的男子走了进来,长得姿容清雅,体态妩媚,高衙
内看着心中高兴,叫道:「快快来,让我瞧瞧。」

  说着一只色手已是在陆谦身上搓摩起来,只觉触手肥腴,想那胯下也自丰润
可人了。陆谦好不容易得攀高枝,其实心下狂喜,也跟着放出风流手段,极尽挑
逗之能事。

  高衙内乐得大叫着,当下就将那陆谦推倒在春凳上,扯去裤子,面朝春凳,
屁股朝天,露出那白白肥肥之物。要知陆谦久惯风月,这后庭原是精心调养,故
是如桃花绽蕾,分外诱人。

  高衙内手中吐了些许唾沫,涂在那菊花蕾上,跟着操起那不大不小不软不硬
之物来,凑在那紧密的屁眼上就是一入。陆谦口中却哼哼叫着,「衙内好手段,
入得人家好爽哟。」

  千穿万穿,马屁不穿,高衙内一听更是动得越发有兴,或大抽大弄,或慢抽
缓弄,紧接着感觉屁股内滋润滑溜,进出如意,浸浸然有水从中流出,只觉麻痒
有趣。

  高衙内天生一副狗公腰,擅于颠簸,那两条细腿立定马步,一阵狂攻猛冲,
不一会儿,气喘吁吁,魂飞魄散,快美之极。

  那陆谦股中发热,胀得不行,只是叫着:「好衙内,亲亲里面好紧,弄得亲
亲好是舒服。」

  那衙内兴发极致,打了个寒战,一泄如注。

  当下二人雨收云散,陆谦见高衙内眉间犹有郁郁之色,显是心中有事,于是
笑着道:「衙内莫非为那林冲娘子乎?」

  高衙内眼睛一亮,双手紧紧抓住陆谦的手臂,急道:「你有什么法子?」

  陆谦道:「林冲固是好汉,但他的娘子外似坚贞,其实风骚无比,陆谦略施
小计,包管衙内得遂所愿就是。」

  高衙内一听,登时手舞足蹈,乐不可支,道:「此事若成,我包你一世荣华
富贵。」

     ***    ***    ***    ***

  且说林冲连日闷闷不已,懒上街去。巳牌时分,听得门首有人叫道:「教头
在家么?」

  林冲出来看时,却是知交陆谦,喜道:「陆兄何来?」

  陆谦道:「正是几日不与兄相会,今儿想同兄去吃三杯解闷。」当下两个就
走到樊楼内,占了个雅座,吩咐酒保上了两瓶好酒和下酒菜,叙起闲话。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

  那林冲娘子见丈夫出门,就拿起针线纳鞋,不到半个时辰,就听见大门被打
得山响。打开门来,却是一个中年汉子,气喘吁吁的道:「我是陆虞候家邻居,
你家教头和陆谦吃酒,吃到半晌,教头一口气不来,便撞倒了,叫娘子且快去看
视。」

  林冲娘子听见大急,连忙央间壁王婆看下家,带着侍女锦儿跟着那汉子直走
到太尉府前小巷内一户人家。

  上至楼上,只见桌子上摆着些酒食,却不见自家官人,刚要下楼,屏风后走
出一个后生,搔首弄姿,卖弄风流,正是那日在岳庙里罗皂自己的高衙内。只听
得高衙内道:「娘子少坐,你丈夫来也。」

  林冲娘子羞道:「衙内自重,奴家已是有丈夫之人,你也不看太尉面上。」

  高衙内猛地一下子跪在当地,双手已是抱着那妇人双腿,道:「自那日一见
娘子天颜,我便茶饭不思,魂牵梦萦的就是娘子,娘子可怜则个。」

  林冲娘子的那三寸金莲一被捏住,不禁红云满布,欲退不能,道:「清平世
界,如何能这样调戏良家妇人?」

  高衙内却不理她,沿着那曼妙双腿勾住亵衣,只是一拉。那林冲娘子啊了一
声,感觉下体一凉,她的身子扭动着,颇想求助,却见锦儿早已逃跑,此时孤立
无助,顿时珠泪翻滚,不知所以。

  高衙内心中欲火炽热,探花手已是着实的摸着那光光肥肥的阴牝,感觉甚是
柔软麻酥,当下着力搓摩,把那阴唇儿夹于指间,顺着那条阴湿小道上下滑动。

  林冲娘子原系水性杨花之女,羞耻二字早抛诸云外,只觉那牝户骚痒难当,
热血上涌,好似要炸了一般,小嘴儿发出了哼哼不断的淫声。

  高衙内本是花间浪子,采花高手,这种情状,焉能按捺得住?掏出那条五、
六寸家伙只是在林冲娘子裆间乱拱乱窜。

  此时林冲娘子已自将身上衣裳尽行褪去,酥胸高耸,雪白一片,两只小手只
是在胸间不停磨擦。

  高衙内只觉浑身火热,口干舌燥,见那妇人已是情动,便双手抱起那娘子,
放倒凳上,定晴一看,那牝户高耸耸,鼓揪揪,一道鲜红的缝隙上阴毛柔顺地覆
盖,端是妙物无双。

  当下分开双腿,双手将那粉臀托起,阳物对准那妙物,只是一凑,已是紧紮
扎地沉入那万丈深渊。

  林冲娘子嗯哼一声,只觉牝户堵塞得满满噹噹的,那物儿在阴中一进一出,
如蛟龙戏水,把那阴壁磨得痒入骨髓,恨不得那阳物把自己的牝户撑开,只有如
此才能得以泄出心中欲火。

  高衙内抽送得高兴,只觉那牝户有淫水外泄,越发的有劲头,忽而如霸王压
顶,忽而如老树盘根,忽深忽浅,忽紧忽慢,实是快活难当。

  林冲娘子浑身酥软,仿佛被抽了筋骨似的,不知不觉间已是泄了两次,只是
哼着,「我要死了,衙内真坏!顶得奴家了……」粉脸酡红,如醉酒一般,一时
间,满室皆春,淫声盈耳。

  高衙内抽得高兴,只是叫着,「怎样才能天天如此,死了也甘心呀。」

  林冲娘子凤目迷离,朱唇吐艳,「心肝,今日一会已是缘分,以后再也不能
了……」

  那高衙内岂能甘休,只是叫喊道:「你这牝内真是又紧又嫩,妙趣横生,再
也离不开你了……」

  两人话到情浓,高衙内又是阳物高举,将那物凑了进去,抽送数百下,才又
是一番大泄。温存一会,那妇人拿着纱帕,相互揩净了,整理好衣裳。

  却听得楼下林冲怒吼着,已是蹬蹬蹬的冲上了楼梯,在门外高叫着:「大嫂
开门。」

  那妇人听得是自己丈夫声音,当下一边开门一边使眼色,那衙内识趣,斡开
楼窗,跳墙走了。林冲上了楼上,寻不见那高衙内,问娘子道:「不曾被这厮污
了?」

  林冲娘子岂肯自家招认,只是道:「不曾。」林冲气得施展拳脚,把那陆虞
候的家打了个粉碎。当下和娘子下楼,和报讯的锦儿接着,三人一并归家去了。

  林冲回到家中,越想越是气愤,就拿了一把解腕尖刀,迳奔到樊楼前去寻找
陆虞候,也不见了。却回来他门前等了一晚,不见回家,林冲自归。

  林冲娘子劝道:「你休得胡作,也不想想高衙内是我们能动得的?」

  林冲道:「叵耐这陆谦畜生,我对他情同手足,却也来骗我,只怕不撞见高
衙内,也照管着他头面。」那娘子颇想息事宁人,只是苦劝,不肯放他出门。

  陆谦只躲在太尉府中,也不敢回家。林冲一连等了三日,并不见他的面。第
四日饭时,鲁智深径寻至林冲家相探,两人同上街来,吃了一日酒,又约明天相
会,自此每日与智深上街吃酒,把这件事都放慢了。

  这一日,林冲与智深同行到阅武坊巷口,见一大汉在那卖刀,见那刀清光夺
目,冷气侵人,实是一把好刀。林冲一见心喜,就出了一千贯买了。

  当晚不落手地看了一晚,夜间挂在壁上,天明醒了又去看那刀,喜爱得不得
了,却不知已坠入了陆谦的计中。

  却原来那日高衙内得了手后,食骨知髓,只是越发的爱那娘子了,整日价的
只是思念那妇人,精神日渐憔悴。

  陆虞候和富安两人私下一合计,当下就去找了高太尉。

  高太尉仔细地听了,缓缓道:「如此因为林冲的浑家,却要怎地害他?——
我寻思着,若为了可惜林冲一个人时,须送了我孩儿性命。这样吧,就依你们的
计较,若救得我孩儿性命,我自抬举你们二人。」

  陆谦和富安喜得连忙跪下谢恩,却不晓得高太尉心中自有计较,寻思着那妇
人国色天香,打算弄进府中,也好开开胃,泄泄火。

  次日巳牌时分,高太尉令两人去寻林冲。那二人来到林冲门首,叫道:「林
教头,太尉钧旨,道你买了一口好刀,就叫你将去比看,太尉在府里专等。」

  林冲一见那二人身着承局衣服,只却不识得,道:「我在府中不认得你。」

  两人说道:「小人新近参随。」说着却已来到府前,进入厅前,转入屏风至
后堂,又过了三两重门,到了一个去处,只见周围都是绿栏杆。

  那两人又引林冲到堂前,说道:「教头稍待,等我入去禀报太尉。」

  林冲拿着刀站在簷前等了一盏茶功夫,不见那二人出来,心下起疑,探头入
帘一看,却见那簷前额上赫然四个青字,写着:「白虎节堂」。

  林冲猛然惊醒,「这是军机要地,怎能无故闯入?」急待转身,只听得一声
叫喊,却是高太尉喝道:「林冲,你又无呼唤,安敢闯入白虎节堂?你手里还拿
着刀,莫非是要刺杀本官么?」

  当下不由分说,旁边耳房里冲出二十余人,把林冲横推倒拽,恰似皂雕追紫
燕,浑如猛虎咽羔羊。林冲只是嘴里叫冤喊屈,当下被推了下去。
作者: aili123    时间: 2008-11-18 23:17     标题: 色水浒系列之豹子头林冲(全) 作者:gubaman

     第七回 行救婿张天山再淫娇女,为丈夫俏美娘白昼宣淫

  且说那林冲娘子正在家中修眉,侍女锦儿急匆匆地跑将进来,神色焦急,满
脸惊惶。

  「慌慌张张的干什么?成啥样子?」她有些嗔怪,但脸上仍是笑靥如春。

  「夫人,相公出事了……」

  锦儿掩饰不住内心的恐慌,毕竟林冲是家中的主心骨,出了事,大家也好不
到哪去。

  「啊……是怎么回事?今早出门还好好的?」

  林冲娘子也是大惊失色,她素来锦衣玉食,养尊处优,几曾遇过这种事来?

  「听说是被高太尉抓住了,要问相公带刀闯白虎堂,意图行刺之罪。」

  林冲娘子吓得一下子跌坐在椅子上,浑身发抖,心想,这下坏了,相公性命
不保!俗语说得好,「一夜夫妻百日恩!」他夫妻俩婚后伉俪情深,两情绻缱,
正所谓如鱼得水,如胶似漆。本以为嫁了一个英雄丈夫,从此终身得托,富贵永
享。没想到……却是受自己所累,蒙冤入狱。

  要知道林冲娘子冰雪聪明,心知肚明,晓得是高衙内要坏了林冲,好占了自
己,心中越想越怕,全身冰凉。

  锦儿一见主母如此模样,急忙跑了出去,唤了林冲娘子的父亲张天山来,三
下两下,将那事说给张天山听。

  张天山一听之下,也知此事难办,见女儿哭泣,恍如梨花带雨,别有一番动
人风韵,心动之下,亦复怜惜。

  张天山叹息一会,挥了下手,叫锦儿退下,说道:「女儿勿忧,天无绝人之
路,我听人讲现今开封府滕府尹公正廉明,一体为公,想来也不致委屈了咱家冲
儿。唉,怕只怕那高太尉不会罢休……」

  林冲娘子一听之下,羞红满面,嗫嚅道:「总是女儿做事不当,父亲总要想
个法子才行,那,那高家……高家……」情急之下,却是说不出话儿来。

  张天山叹道:「我那儿还有一些积蓄,总要上下打点,不要让冲儿在狱中受
苦。我与当案孔目孙定向有旧,他为人甚好,一向周全人,人称他『孙佛儿』,
我将些钱与他,让他周转一下。」

  林冲娘子一听丈夫有救,心下大宽,「还让父亲辛苦了,女儿真是不知如何
是好……」说罢,小手在胸前轻拍数下,美颜乍开,桃花吐艳,更是惹人喜爱。

  张天山一见之下,裆下阳物轻轻的跳动数下,许久不曾跟女儿交欢,数日不
见,更是一副成熟诱人俏妇模样。他将手一伸,在女儿那俏脸上轻轻一摸,触手
光滑细腻,粉脸儿吹弹得破。

  那林冲娘子娇羞地低下了蛾首,道:「父亲住手,也不看这是什么时候。」

  张天山却是一把抱住了,口对口地做了个亲样,舌尖儿伸了进去,把那丁香
吸了过来,相互搅拌,吮吸个不停。

  林冲娘子只觉一阵酥麻,整个身子就似要化了一般,双手环住了父亲,丰润
高耸的双乳紧紧贴在了他胸前,两下摩搓,欲火已是燃烧起来。

  两人亲咂一番,磨弄一会,那妇人已是倒在床上,抱着老父的脑袋,按在那
光突突的牝户上。张天山定晴一看,那牝儿已是流了不少水儿出来,阴唇半开半
合,一股淫水正自滴答地往下流,整个阴牝湿漉漉一片。

  他就势将那嘴凑将上去,一股腥臊味和淡淡的香味扑鼻而来,他将那嘴用力
吸咂着,双唇嗫着那阴唇,两片肉片如菡萏初绽,酸中带甜,光滑湿润。他一时
童心忽起,把那两瓣阴唇儿用牙轻轻咬着,忽紧忽松,咬中带扯,那唇儿乱弹。

  林冲娘子已是支撑不住那玩法,只是叫着,「父亲好狠心,轻些……女儿好
痛哩……」口中叫着痛,身儿却是乱扭,显是情动之极。

  只见一股淫水从牝内溢将出来,脂香四溢。耍了几时,两人已是欲火焚身,
那林冲娘子叫道:「父亲……莫要再舔了……只是将那物进来吧……女儿好生辛
苦……」

  张天山早就在等着这句话来,甩着自己的阳物,龟头张扬,左右摇晃,如饥
似渴。他将女儿两股分开,一手持着自家阳物,一手摸着那妙物儿,伏下身子,
把那根惹事家伙凑了进去,感觉满满当当的,煞是生疼。

  林冲娘子「啊」了一声,酥胸上拱,蛾眉紧蹙,牝内一阵疼痒,整个牝户麻
酥一片,不觉阴部紧缩,双手抚着椒乳,口中叫着:「我的心肝,疼死我了。」

  张天山抱着女儿的臀部,身子微微前倾,大力抽送,但觉那牝内似有魔力相
吸,紧紧地裹着自己那阳物,时张时合,每次抽送之际,夹得自己那物儿好生舒
服,快美无边,顿时全身每一副毛孔都要炸开了一般,嘴内哼哼叽叽,显是沉浸
欲海之中。

  林冲娘子在下边左右晃动,臀部耸动,一手抚弄自己那美乳,一手伸至两具
阴器交合之处,摸索着那惊乍乍之小嫩芽儿,媚眼儿半闭半合,感觉着那巨物在
里面的抽插,虽触不到花心处,却将那牝内塞得满满的,紧凑无比。

  如是这般,两人弄了足足数百下,甚是尽兴,张天山却才泄了,心中甚是得
意,许久不曾弄得这般爽快了。

  那侍女锦儿立于窗下良久,听得账内哼哼唧唧淫声浪语不断,不时传出「啊
啊」的叫喊之声,心中只是痒痒的,下腹处好似要小解一般。

  过了片刻,听那似要云收雨散,方才装作初来一般,「夫人,已是将夜了,
奴婢已准备了些酒菜。」

  林冲娘子道:「先放着,我就要来了。」

  上边那嘴儿闲着,下边那嘴儿却被老父的阳物紧紧的封着,淫水肆虐之势得
以暂歇。

     ***    ***    ***    ***

  次日,张天山打点钱物去开封府办事,往日衙门虽有故交,却无几人说些良
心话。但因人情世故本就良薄势利,许多人见林冲已是落魄之人,能避则避,嘴
内虽是客气,其实却是早将他视为必死之人了。

  张天山忙碌半天,神情委顿的回至家中。

  林冲娘子察言观色,已知事情颇为难办,登时咬了咬牙,下决心去太尉府一
趟,总要先将丈夫救回家再说,何况自己原是祸起之人。

  这日黄昏,一顶朱红小轿被抬至太尉府中,旁边随侍着一个白净汉子,却是
陆谦陆虞候。

  等进了一扇小拱门,停在一个花园里,娇花笼浅径,芳树压雕栏,也有那月
窗雪洞,也有那水阁风亭,端的一个好去处,这却是太尉府的后花园,平日里也
就是高俅父子与众姬妾玩耍淫戏之所。

  小轿里缓缓地走出了一个妇人,长发素挽,瀑布般的披肩而下,白裙紫带,
夕阳下,碎金般闪射着诱人的光芒。柳腰纤细,盈盈不足一握,体态轻盈,直欲
乘风归去。

  立在台阶上的高太尉心头一震,终于明白自家儿子为何对这女子痴情如此。
他急步下阶,早已忘却太尉身份,一双枯瘦老手已是执住那纤纤小手,但见素手
白净如玉,晶莹剔透,光滑细腻,只这一握,已叫这半百老贼心魂俱醉,神不守
舍。

  陆谦等人知趣,已是尽皆退将下去,偌大的花园里顿时就只能听见高俅急促
的呼吸声和吞咽声。

  「早闻娘子美若天仙,今儿个一见,才知世间竟有如此美丽之人。就算是东
京城漱玉阁的李师师也及不上娘子的一根小指头。」

  高俅初见徽宗淫媾李师师,即惊为天人,叹为人间绝色,此时一见林冲的娘
子,才知李师师与她相比,就如雉鸡比凤凰,一个人间,一个天上。

  林冲娘子害羞地低下蛾首,香腮胜雪,平添红云。

  「民女见过高大人。」她上前道万福,腰肢款摆,不胜凉风。

  高太尉见状,忙上前揽住她,「娘子不用多礼,高俅备有薄酒,还请娘子同
饮。」说着淫手肆意地在林冲娘子身上抚弄起来,却见她身体轻轻地颤了几下,
本能地闪躲着,但随即适应过来,不再侷促不安。

  林冲的娘子见那屋凌空飞架在一汪清波之上,举目眺望,柳绿桃红,戏蝶翩
舞,好个清幽所在,不禁心下暗自叹息。

  高俅原系浮浪破落户子弟,往日里学的是风花雪月,今时傍的是当朝天子,
俗语说「伴君如伴虎」,而他高俅却能将宋徽宗耍弄于股掌之间,得专富贵,实
是他于人的心理摸得透彻之故。

  「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趋炎附势是人之常理,眼见这绝色女子也是
如此水性,高俅不禁得意地笑出声来。

  林冲娘子一听到那干枯的淫笑,将头埋得更深了,露出脖颈那一片雪白,白
皙清丽,直如透明一般。高太尉见那份娇羞美艳,愈显可爱,淫根乱动,已是迫
不及待。

  「好娘子,这是京城最有名的甜点雪芳斋『润口酥』,你尝一尝……」

  高俅拿着一块软红酥饼,凑向林冲娘子的樱桃小嘴边,鼻翼闪动间,更是清
香怡人,一条干枯半老的身子已是麻了半截。

  林冲娘子嗯哼一声,道:「太尉客气了……」

  此时,她的臀沟正有一只淫手在肆意的挑拨着,直激荡得她是牝水四溢,穴
中麻痒。

  「太尉,我家相公……」

  话犹未完,高俅的那手已是慢慢地伸进了林冲娘子的亵裤内,捏弄着那张合
不定的阴唇花瓣间突起之阴蒂,舌尖轻轻地舔着她小巧玲珑的耳垂,胸间欲火焚
烧,直透泥丸宫。

  「且慢去说那事,只要你侍候我好了,嘿嘿……」

  此刻,林冲的娘子亦是情欲荡漾,白皙的脸儿泛出摄人心魄的光芒,秋波流
转,吐气若兰。

  高俅再也按捺不住了,抱起林冲娘子放在了那铺着杭州玉容坊雕花刺绣的绣
榻上,缓缓地褪去她的衣裳,但见玉体横陈,妙曼媚生,阳春白雪般晶莹剔透。

  全身赤裸的林冲娘子肌肤细腻,于夕阳斜晖中显得熠熠生辉,胴体温润,凹
凸分明。尤其是,那丰满酥乳间香津涔涔,无一处不散发着少妇成熟的风韵,令
人神飞魄散。

  高俅颤抖着双手,轻轻地摩挲着那浑圆双腿,却见那两腿之间芳菲一片,蓬
门中开,竟然有一股淡淡的玫瑰花香散发出来,直扑这色中饿狼的鼻孔内,挑拨
着他早已潮涌的欲火。

  高俅喉咙间猛然咽下一口浓痰,无法再忍了,掏出那根枯籐就愣是往那桃源
洞里凑,「噗噗」一声已是全根尽没,将那花心儿死死抵住,感觉着那牝内奇妙
无双的温暖,然后开始迅速抽送,身上臭汗淋漓,嘴里发出老年人特有的喘息声
和时断时续的呻吟:「好娘子……你的烂穴真是妙物……直夹得老夫是魂飞魄散
呀……」

  那林冲娘子春心骚动,娇靥含霞,恰似醉酒一般,更有那嫩嫩白白的屁股扭
动着,如风摆细柳,摇曳不定。一对酥乳高高挺立着,颤动着,青丝飘逸,凤目
迷离,小嘴儿挤出一丝丝若断若离的娇吟。

  她死命地揪着那高太尉的脖子,玉腿盘在他的狗公腰间,嘴里「嘶嘶」的发
气,浑身酥软。

  高俅见她那副骚样,却是故意捉弄她,迳自抽出那根粘涎涎、湿答答之物,
但见一股细流恣肆汪洋,猛然从那洞穴处喷涌而出,身下被褥已是潮湿。

  高俅虽是抽出阳物,但一双牛眼却如铜铃一般死瞪着林冲娘子那妙牝来。两
片肥肥厚厚、鲜鲜嫩嫩的肉唇儿时张时合,中有一物,却如骊珠一般模样,柔软
可爱,最奇的是:颜色忽红忽白,沾水即红,津去就白,正是人间妙牝,天下名
器也。

  林冲娘子情动之极,欲火难耐之下,突然爬将起来,已是扑向了高俅两腿之
间,擒住那条老籐,疯狂地舔吸着。只这一番吸吮,直弄得高太尉是飘飘欲仙,
如坠云中,随着一阵快感的来临,那物儿猛烈膨胀,丹田为之一松,一串串乳白
之物如山洪倾泄,直喷入林冲娘子那樱桃小嘴之中。

  林冲娘子躲避不及,被呛得俏脸通红,只觉口中腥臊难当,顿时,人性之中
特有的羞愧涌上心头,忙吐出阳物,「太尉,你真坏……」

  只是这一声轻声软语,已是叫这殿帅府太尉目瞪口呆,魂飞魄散。

  就在二人又要再行颠鸾倒凤之时,有一人匆匆忙忙地从外面直闯将进来,脸
色铁青,气喘吁吁的,正是那风流浪子高衙内。


              第八回 完结篇

***********************************
  一些题外话:

  记得年少时看《水浒传》,曾经为林教头的悲惨命运掩卷叹息。待得到了厦
门念书后,再次在图书馆捧起它时,心头有了些疑惑:

  那就是林冲的个性到了后段,竟是那样的苍白无力。而且在书中,为了保持
林冲娘子的贞洁,牵强附会地引出了林冲出恭,正好碰到侍女锦儿寻来,急忙赶
去,惊散了高衙内的美事,大夥儿可看第七回。

  你想想,这其间的时差,就算是高衙内需要时间来酝酿感情,那也足够了,
怎么会还没到手?唯一的解释,就是拙着书中所写的情节了。

  哈哈哈!!!

  再者,试想高太尉一手遮天之能,凭一个开封府尹也想挡住他杀人的脚步,
太也难以想像,要知此时的开封府已非包拯包黑子时的开封府也!还用得着用那
种下三滥手段来对付手下一个普普通通的下级军官?他大可以正大光明之借口来
了结这段仇怨。

  这其中呀,其实大家心里早已明白,就是林冲娘子不无微功!

  那功就是裙下之功。

  唯有在下如此解释,才能从从容容地道出事实真相,还历史一个清白呀!

  嘿嘿嘿!!!

  最后,还需要讲讲,招安前后的林冲之个性张扬在书中竟无些笔墨点及,实
是憾事呀。尤其是宋江等要招安时,只见武松李逵等的强力阻挡,却不见林冲的
只言片语,莫非是他内心竟还有招安的念头?

  要知道,与高俅有不共戴天之仇的他竟能咽下这口气,再去臣伏于昔日仇人
的膝下,岂非是对英雄的一种污辱和蔑视?

  相较之下,央视的水浒传就改得比较合理了。

  唯其如此,才符合人物性格的内在走向。至于许多色友都说将林冲娘子写得
如此淫荡,有些儿难以接受。

  这就对了。

  要知原著对林冲娘子笔墨甚少,寥寥几句,实不足以道出其人之内心节操。

  但区区数句,已是将一佳人之绝世容光呈现在世人面前。

  前面在下曾有述及,盖不如此写,不足以写尽林冲之凄惨悲凉也。

  更何况,此乃色文,要写出一女子那种「犹抱琵琶」「欲拒还迎」之情景,
实是要出现大量的心理描写和场面铺张,这实非笔者所擅长也。惜哉憾哉。
***********************************

  且说林冲蒙冤入狱,念及妻子性格羸弱,岳丈年老,均无力挽救自己于囹圄
之中,常常暗夜哭泣,忧心如焚。

  这日,牢差前来吆喝:「快快起来,有人来看你。」却见一胖大和尚和一青
脸汉子走了进来,正是自己的知交鲁智深。

  那青脸汉子不是别人,却是自己的徒弟曹正,人称「操刀鬼」,祖代屠户出
身,杀得好牲口。旧日曾在自己门下习得一些拳棒,后来到山东做生意,竟有些
日子不得消息了,想不到在自己落难之时,却也还记得师父。

  「教头辛苦了,我这儿备些好酒菜,咱们哥儿仨好好喝上一回。」

  鲁智深从手中篮子拿出物什,酒香四溢,林冲多日不曾饮酒,当下将那些烦
心事抛在脑后。仨人大快朵颐之时,林冲长叹一声,神情黯然,道:「今日林冲
落难如此,实是心有不甘。只怕咱们兄弟今朝相会,此后就阴阳相隔,更无会期
了……」

  鲁智深叱道:「教头休得如此,天子脚下,自有王法公理在。就算是到了山
穷水尽,洒家一根禅杖也不是吃素的。」

  林冲忙道:「师兄莫要为了兄弟坏了国家法度,林冲倒不担心自己,怕只怕
我家娘子要吃苦。」

  鲁智深和曹正二人互看了一会,曹正道:「师父,师娘处我自会找人照料,
你且安心在此,外面我等打理一番,总要留得这条性命。俗语说『留得青山在,
不怕没柴烧』,师父还要多多保重才是。」

  他二人在外边多听得那林冲娘子风流姓名,却不敢告诉林冲知晓,眼下总是
要先救他出去。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

  却说那林冲娘子在太尉府与高俅风流快活之时,想不到那高衙内得知消息,
赶了进来,一双蛤蟆眼只是气鼓鼓地望着他们,不言不语。

  高俅见状怒道:「慌慌张张的干什么,没个规矩,见了爹爹也不行礼?」

  高衙内一时气愤,匆忙赶来,见高太尉发火,积威之下,身子骨顿时软了下
来,「爹,孩儿这儿有礼了。」眼珠子滴溜溜地尽往那林冲娘子白皙玉体上瞅。
林冲娘子眼见得如此情势,心想不妙,螓首低埋,寻思着要如何是好。

  高俅脸色稍缓,慢慢说道:「你也一起来吧,也莫要为了这妇人坏了你我父
子情分。」

  却见他双手一扳,将那林冲娘子已是压在身下,那条枯籐已是凑入那樱桃小
口里,只是抵得急了,把那妇人顶得就要断气了似的。

  高衙内喜得手足无措,已是趴在那娘们下身,舌头不停地舔着那阴牝户儿,
将那牝户间的淫液舔得干干净净。舌尖儿拼命地往里顶,在那阴洞内一番搅拌。

  那林冲娘子只觉得牝内阵阵麻痒,淫水儿狂泄不已,顺着那洞穴直流入了高
衙内口中。

  而那高太尉的阳物在她樱桃小嘴的吮吸之下,只感到头晕目眩,下体狂颤,
丝丝缕缕之骚水从马眼处源源不断地涌往她的嘴里。

  高衙内尽情地掰开那妇人双股,牙齿在那牝户间不停地咬、磨、蹭、刮,直
把那林冲娘子的牝户儿搅得是芳魂悠悠,浑然不知天上人间,只是玉腿儿乱踢,
口中呜呜哼哼地叫喊着。

  高衙内起身脱下裤子,露出一条硬邦邦的家伙,虽不长,却也是虎虎生风。
但见他把持着阳物,扳起林冲娘子的双股,顶开那两瓣花唇,已是全根淹没在桃
源洞内。

  林冲娘子颤动着那娇躯,配合着那抽插,柳腰款摆,喉咙处挤出一丝呻吟,
发丝凌乱,披在那粉琢玉雕的脸上,更是显得淫靡不已。

  高俅见那骚态,于是抽出他那条老籐,竟是楞生生的也插入了那紧密狭窄的
桃花洞内,撑得林冲娘子是一阵巨痛,大叫一声,花容惨淡。

  高俅父子二人乃虎狼之人,哪管得这娘子的苦处,两根硬棒儿在那阴牝内时
相碰撞,一前一后,抽将起来。

  这番大战又非比寻常,翻江倒海,疯狂做爱,一个是情场老手,一个是风流
浪子,夹着个婀娜少妇,是意兴风发,尽情享受。

  只是顷刻之间,林冲娘子已是泄了五六次之多,次次是泄得精爽,恰若神游
物外,却似腾云驾雾般,小嘴儿挤出丝丝呻吟,竟也令人荡气回肠。

  可怜那林冲虽是英雄一世,得以逃过生天,竟是拜得内人那裆下之功,实是
滑天下之大稽了。

     ***    ***    ***    ***

  「太尉,这事万万不可。」

  陆谦闻得高太尉竟松口要那开封府尹改判林冲发配充军,急忙前往劝谏。

  「林冲一代豪杰,这破家夺妻之恨他焉能不报,还请太尉收回成命,三思而
后行。」

  高俅淡淡一笑,摇头道:「常言道,杀人不过头点地,得饶人处且饶人嘛。
想这林冲此番死里逃生,怎能不念我手下留情?何况发配沧州此等远恶军州,就
算回来了,不死也要脱层皮。量他也是无所作为。」

  他见那陆谦还欲待言,挥手命他下去,「行了,你不用再说了。我意已决,
不要再闹个不痛快。」

  陆谦见高太尉脸色不太好,只好悻悻退下。

  想陆谦原是豺狼本性,面善心毒,心想:「你官居殿帅府太尉,位高权重,
就算是林冲想找你报仇也是不得机会。可我陆谦是什么人?在这东京城内原来也
只靠着林冲才得以混下去。那林冲在这城中朋友众多,再加上他本人武艺超群,
杀了我还不是只在指掌之间。」

  于是,他打听得是董超和薛霸押送林冲,素晓这二人乃贪财好色之徒,于是
约得二人,假太尉之名,要这二人在半路上结果了林冲。

  董、薛二人在他威逼利诱之下,终于在野猪林要下手杀害林冲,却不知鲁智
深人粗心细,晓得林冲此去路上必是要遭暗算,出手救了林冲。

  那董、薛二人被鲁智深一路监押不离,行了十七八日,近沧州只有七十来里
路程。一路上都有人家,再无僻静处了。

  鲁智深打听实了,就松林里少歇。

  智深对林冲道:「兄弟,此去沧州不远了。前路尽有人家,别无僻静去处,
洒家如今和你分手,异日再得相见。」

  林冲道:「师兄回去,泰山处可说知。防护之恩,不死当以厚报。」两人嘘
嘘相别。

  鲁智深转身回了东京城。到了东京,手下那些泼皮户儿告知那张教头家,却
是在城东关帝庙旁。

  鲁智深提着禅杖走了数里地,见前面有一座小院落,植着一棵垂杨老树,树
阴中一遭粉墙竟是有些脱落。

  他轻身一纵,跃了进去,却听得几声呻吟从那破纱窗中传将出来,那声音虽
细,却是源源不绝地灌进他的耳中。

  鲁智深原系提辖出身,也是见过世面之人,一听就晓是这是风月之声。

  他矮身窗下凝耳细听,却听得一苍老之声:「心肝,我不行了,快泄了。」
跟着一阵辟里啪啦,如暴风骤雨,紧锣密鼓般响了起来。

  他探头一看,心头那股无名业火已是窜向脑门。

  但见那林冲娘子浑身一丝不挂,口中哼哼唧唧,侬侬软语有如鱼龙妙曲,而
那张教头骑在这妇人身上,双手执着那两条白生生玉腿,上下齐动,凑得热闹。

  却听得那妇人道:「好爹爹,你且再忍忍,奴家也快出来了,要作仙了。」
摆臀晃乳,煞是淫荡,玩得甚是高兴。

  张教头正自抽得兴致勃勃,抽得那妇人牝内淫水哧哧地响,猛然间背柱处发
麻,一股灼热之火正要烧将起来,突然之间,猛听得一声怒吼,一个胖大和尚已
是跃将进来,巨手一扬,已是抓住了张教头的脖颈处。

  张教头年纪已大,猛然受惊,打了个哆嗦,一股阳精倾泄而出,两眼一瞪,
竟是昏了过去。

  那林冲娘子见鲁智深闯了进来,怒目圆睁,一张小脸儿当即变得死白死白,
她浑身颤抖不已,嗫嚅着竟是说不出话来。

  鲁智深叹息道:「我林冲兄弟英雄一世,竟娶了你这般不识耻妇人,实是坏
了他一世英名。往日也只听说,今日亲见,我不能不理。贱人,你自行了断吧,
免得污了我的手。」

  他禅杖一扬,举重若轻,竟将那堂前帷幕削了一块,轻飘飘地落在了那妇人
面前。

  但听得那妇人突然惨叫一声,泪眼涟涟,道:「叔叔见怪得是,只是一步错
步步错,奴家命苦,却也绝不怨你。只求叔叔看在我家相公面上,饶过了我的父
亲,小女子虽死无憾。」

  父女血源实是天性,这张霞虽是淫荡女人,却是至孝之极,临死之前,尚自
要求得她的父亲性命。

  鲁智深见那张教头也是风烛残年,垂死之人,望天长啸,道:「天啊,怎么
会这样?怎么会这样?」他双袖一摆,「你去吧,从此人间只会知晓你是烈性女
子,死后再无淫荡之名。」

  张霞惨然一笑,长跪当地,朝北拜了三拜,「相公,我去了。」

  鲁智深走出房间,但听得背后椅子蹬倒之声,过了片刻,转头一见那妇人挣
扎数下,长舌一吐,已是玉殒香消,一缕芳魂望北而去。

  其后,张天山疯了。而林冲终于是被逼上梁山,落草为寇,终成就一代英雄
美名。

  正是:一部英雄好汉史,多少美人痴情泪。


                【完】

***********************************
  附一篇网文,作者:背后一枪

  《美妇林娘子:其实我并不想做烈妇》

  我与冲哥的故事其实很平淡。

  我老爸是一位教练,林冲,是我老爸的助理,他们不是足球教练,他们都是
大宋首都东京卫戍部队的体能教练。后来就有了那种在任何行业、部门都会发生
的故事,林冲常来我们家,一来二去,我就成了林娘子。

  我遇见他时,他已三十而立,浑身上下透露着一股成熟男人才有的风度。你
们想不到这么一个铁铸铜铙的汉子,对我是多么温柔!

  如果没有那次春游进香,如果冲哥没有遇上另一位大英雄……

  我被京城阔少高衙内撞见了。

  他居然因我而相思成疾,我真有这么美丽吗?

  美丽转眼就成了一个阴谋的牺牲品。

  我遗憾自己晚生了50年,早生了900年。

  如果再早50年,开封府的包青天还没有退休,我先生林冲「带刀闯入白虎
堂」的冤案将获得「司法公正」,按包老爷的脾气,林冲将无罪释放。林冲及我
爸会辞去教练职务,然后找一个山清水秀的地方隐居。我要为林冲生下一大堆儿
女。

  但生活中没有这么多的「如果」。

  唉。我老爸、我先生枉自有一身本领,却保护不了我这个苦命的女子。

  冲哥,你还有很多事情要做,要从沧州到梁山,从梁山好汉到千年英雄……
我不拖累你了。

  我并不想当烈妇,但我别无选择……
作者: aili123    时间: 2008-11-18 23:24     标题: 玉娟的故事(全) 作者:gubaman

               玉娟的故事


作者:gubaman
2003/03/09发表于:风月大陆


***********************************
  这是一个真实的故事,它发生在江浙地区。我姑且把它放在美丽动人的西子
湖畔,名字乃虚构,请不要对号入座。
***********************************


                第一章

  「爸,你不要再结婚了,求求你了。」玉娟泪眼涟涟的望着父亲赵强,早就
听同学和巷弄里的婆姨们说后妈厉害,再联想电影里那悚人的画面,她就不寒而
栗。

  赵强叹了口气,有些茫然。方当盛年的他一年前丧妻,平日里身边虽不乏女
人,但每每暗夜里醒来,拥衾独卧,不免想入非非。再加上亲朋好友一再撺掇他
再娶个女人,就有些儿心动,这阵子跟一个叫慧芳的刚对上了劲,想不到刚吐点
口息,就让女儿顶了回来。

  「娟儿,给你找个妈不好吗?你也好有个伴呀。」赵强劝着玉娟,「你别听
别人瞎讲,哪天爸带回来让你瞧瞧。」

  「我不要后妈,爸,就咱们两人不好吗……」玉娟噘着嘴端起饭碗走进了厨
房。

  赵强望着女儿那窈窕的身影渐渐消失在自己的视线里,摇了摇头,牵上自行
车,用力一蹬,晃悠悠地上了中山北路。他这时是侨兴机械厂的副厂长,分管生
产,也有风声说,他就要顶替现任厂长马达。他平日里平易近人,在厂里口碑甚
佳,许多工人都想他来当这个家。

  赵强像往常一样未进办公室,先到印模车间,他以前也是在这干出来的,是
年年的模范车间。

  「赵厂长,你来了,」一个甜亮的声音从他身后传来,他不用转身也知道是
车间主任林琳。

  「噢,小林,你也这么早。」他是提前来上班的,这时还不到七点半。「还
不到上班时间呢。」

  「你不也这么早?」林琳似笑非笑的望着他,林琳脸如满月,媚眼如丝,当
年也是一朵厂花,很多年轻人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后来也是赵强出面作主,嫁
给了现在的供销科长李磊。

  「嘿,说的也是。」赵强勉强笑笑。

  「你有心事,说给我听听,」林琳关切的凝视他,「别憋在心里,闷坏了身
子。」其实她早就爱上了赵强,只不过赵强与他的妻子是情深意浓,她也知道插
不上脚才作罢。

  「也没什么,你忙吧,我先走了。」赵强摇摇头,转身就要出门。

  「别忙着走,」林琳轻拉着他的手,一双凤眼火辣辣的瞪着他。「现在又没
别人,咱们来聊聊。」

  「李磊还没回来吗?」赵强问道,「小孩书念得怎样?」

  「咱们不说这个,」林琳将身子轻靠在他的胸前,「听说你又要结婚了?」

  赵强闻到一股清香,不禁心下一荡,眼前的林琳就像熟透了的桃子,婚后的
她虽说生了小孩,但仍是漂亮如昔,风采不减当年。

  「没那回事,别听人瞎说。」赵强的手已是搭在了她圆润的屁股上,只觉得
滚烫滚烫。

  林琳嘤咛一声,踮起脚尖就把樱唇往上凑,两人的嘴紧紧的吮吸着,舌头交
织在一块,赵强的手猛的插到了她的下身,那阴部突起处,长满了又长又黑的阴
毛,中间的那道缝已是湿润,淫水直流。赵强扒下她的裤子,掏出自己的家伙,
噗嗤一声就插了进去。

  林琳单脚盘在他的腰间,身体靠在机床上,嘴里不停的发出快乐的叫声。赵
强猛烈撞击着,只觉得她的里面又紧又湿,突然一阵的痉挛,他紧紧的贴在她的
身上射出了一股浓浓的精液,林琳啊的一声,浑身发软,气喘吁吁,「你晚上来
家里,李磊到北京出差还没回来。」她兴犹未尽。

  「这样不好吧,」赵强犹豫道:「我再找机会,你快先把衣服穿上。」已经
快到上班时间了。

  林琳嗯了一声,腻声道:「记着啊,要不我上你家也可以。」做爱后的她更
是显得妩媚。

  赵强咬了咬她的耳朵,整理好衣服就匆匆上办公室了。


                第二章

  华灯初上,赵强一进屋就看见女儿正端坐在饭桌旁。饭桌上一如往常放着三
付碗筷,虽然爱妻离世一年多了,但女儿仍固执的保留着这习惯。

  「娟,你怎么还不吃饭,」赵强见桌上饭菜没动,「早跟你说了,要是我回
来迟了你就先吃。」

  「我偏要等你回来一起吃。」玉娟倔强的说,「以后我都等你回来。」

  「傻孩子,这样很容易坏了胃。」赵强爱怜的抚摸她的乌黑的长发,女儿越
发长得像妻子了,连性格也相似。他吃着玉娟盛上的蕃薯饭,问道:「过几天要
考试了,你也要早就睡觉了。别读得太累。」女儿可能是秉承父母的天赋,自小
就成绩优异,学冠同龄,历来是学校和老师眼中的宠儿。赵强从来也就不担心女
儿的学习,反倒常常叫她不用太辛苦。

  「知道了,爸。你这几天总是这么迟回来,是不是厂里很忙?」玉娟瞪着她
那双大大的黑眼睛,小心眼里满是狐疑。

  赵强瞅了一眼玉娟道:「最近赶一批货,这个月爸是别想清闲了。」

  玉娟笑了,盛了一汤匙的莲籽汤在赵强碗里,俏皮的道:「我倒宁愿你厂里
多点工作,免得你有时间总在外拈花惹草,尽想给我找个后妈。」

  赵强捏了捏她的高挺的鼻子,叹道:「有你管着,我能怎么样……」站起身
来,打开橱门,一看,呆了。他的那些藏了好多年的陈年老窖都不见了。

  他回头看着玉娟,她却迎着他凌厉的眼神,袅袅婷婷的走到他的身前,轻声
道:「爸,你别生气,我都把它给了后巷的老陈头了。」说着抚摸他的略显憔悴
的脸,柔声道:「妈去世后,你就每日里以酒浇愁,妈以前不是不让你喝吗?你
看看这一年来你老了许多!」

  赵强悲从中来,哽咽道:「可你妈……你妈她不要我了,她违背了当初的诺
言,一个人就这样去了。娟儿,娟儿……」他刚强的方脸上有一种哀怨欲绝的神
色。

  玉娟瞧得心一阵阵的疼,紧紧的抱着她的父亲,两人抱头痛哭。

  渐渐地﹐赵强感到玉娟的身体有些发热,他心中一荡,忙推开她,用他那双
大手擦拭她的泪水,道:「别哭了,快吃饭吧。」玉娟的眼神里好像已经有了些
沧桑和忧郁,这不应该是她这种年龄所应有的。

  入冬的杭州夜凉如水。赵强每每从子夜里惊醒,总是感到一些寒意,尽管身
上的被厚如山。往日他每一醒来,总是将手偷偷伸进妻的下体,那里有浓浓的春
暖。而妻也是配合着,两人好似初恋般总是爱不够,亲不完,在被窝里辗转做爱
数番,才相拥着沉睡到天明。

  恍然间有一种温热包围着他,那温热熟悉之极,正是爱妻回来了,他一阵的
惬意,用手拥抱,那身子曼妙无方,温软如玉,一股清香氤氤在他的周围。

  他恍惚置身于一个美仑美奂的殿堂里,有一双纤纤玉手为他揉搓他那条已然
暴涨的阴茎,于是他快乐的哼叫起来,接着有香津暗渡,他不再感觉口渴,不由
自主的伸出长舌吮吸那琼浆玉液。

  赵强的心儿好似在云端飞荡,他腾身而起,用劲一插,直捣玉门关,阴牝微
张,一双玉腿盘在他的腰间,身下的呻吟声和喘息声与他沉闷的喝声,交织在一
起,更是使他情欲暴涨。他狠狠的发泄着隐埋在心中的苦闷,疯狂的撞击着,突
然他猛叫一声,重重的倒在了那已经几度昏迷的身体上。


                第三章

  「啊,我干的什么事啊?」赵强醒时看到下体一片狼籍的女儿,不禁发出了
一声恐怖的叫喊。

  躺在床上的玉娟一丝不挂,嘴角间还残留着一些唾沫,一头长发披散着仍掩
不住那醉人的春色。她缓缓睁开眼睛,眼中爱怜无限,轻声说道:「爸,你别内
疚,这是我愿意的。」

  赵强哀声道:「不……不,你还小,你不懂,我怎么对得起你九泉之下的妈
妈。」他绝望之极,眼中一片茫然,除了死,他已别无选择。

  玉娟非常清楚自己的父亲,母亲临死时他那哀伤和痛楚深深的印在了她的脑
海里,历久弥新,永远也挥之不去。她从后面抱住赵强,柔声道:「爸,从今往
后,我就是你的妻,就是你当年在未名湖边海誓山盟的柳如依。」

  赵强与柳如依在北大念书时一见钟情,其间虽历经坎坷,但终携手来到美丽
的杭州工作,然而天不作美,柳如依在一年前因车祸不治去世,永远的离开了他
们父女。

  「不是的,你是我的女儿,我和你妈妈最亲的女儿!」赵强泣不成声,大错
已然铸成,这世界在他的眼中显得是那样的无情和苍凉。

  玉娟站了起来,退了几步,叫道:「爸,我答应过妈妈,今生今世永远照顾
你。如果你弃我而去,那么,爸,黄泉路上我陪你走。」

  赵强望着女儿那凄苦无助的眼神,那眼神当年曾叫他肝肠寸断,生死与之。

  他上前抱住她软绵绵的身体,眼泪夺眶而出,「一切的错都是爸的错,一切
的罪就由爸来受。」

  「爸,我的爸,就让女儿来照顾你爱你陪你,永远永远。」玉娟紧紧的抱着
赵强刚劲的后腰,脸上绽放着幸福的泪花。


                第四章

  春去秋来,花开花落。

  日子一天天的过去,玉娟再过半年就要高考了。

  这日,是星期天,二楼的主卧里春意盎然,赵强和玉娟躺在床上缠绵做爱,
赵强嘴里含着她的香舌,单手提着她的左腿,款款抽动,玉娟在他的身下婉转承
欢,发出了醉人的哼嗯声。她继承了父母的所有优点,高挑身材,白皙的脸上眉
如远山,高挺的鼻梁下有一张樱桃小嘴,是属于那种古典美人的类型。

  赵强再次射出他的精液在玉娟无毛的阴牝里,床单上,满是他们做爱后的体
液,今天他们已是连泄四五次了。赵强用手摸着她潮湿的阴阜,不知为何玉娟的
下体好似停止发育一样,寸草不生,显是天生的「白虎」。当赵强用手指翻开她
柔嫩的阴唇,按在颤抖的阴蒂上时,玉娟几乎昏倒了,一阵的痉挛使她忘形的挺
起屁股迎接那快意的挑拨。

  「爸,你说我念哪间学校好?最好是近一点的。那我周末就可以回来。」玉
娟腻声的问着靠在床沿的赵强,「我可不想去北京。」

  赵强的原意是想让她去念北大,那是他和爱妻的母校。但玉娟认为那离杭州
太远,不肯去,不然北大和清华都已经寄来了提前录取通知书,但她总是固执己
见,赵强也没办法。

  「你看着办吧,你还会听我的?」赵强无奈的叹了口气。

  玉娟美目凝视着他,凑上前亲了亲他的双唇,「除了这个,我都听你的,你
要从后面还是前面?」她故意淫笑着挑逗他,用手拨了拨赵强已经缩成一条小虫
的阴茎。

  赵强用力拍拍她的洁白的屁股,「爸可是筋疲力尽了,对付不了你这个小浪
货。」

  玉娟软软把头靠在他宽阔的胸膛上,抚摸着他的胸部,「爸,要不我填浙江
大学,也是全国重点。」

  「终究差了点吧,娟,你不要总念着爸。你应该有自己的人生。」赵强劝着
她。毕竟人生没有离不开的宴席,玉娟长大了,他不能老是拖累她。

  玉娟幽幽道:「我的人生不能没有你,爸,离开你,我会死的。」

  赵强忙掩住她的嘴,「傻丫头,年纪轻轻的别死呀活的。」女儿越大却好像
越是离不开他了,他也无计可施。只有心中祈祷她有一天能够找到一个属于自己
的人生道路,毕竟这种不伦的关系不能长久的拖下去。


                第五章

  又是阴天,浮云的帘帏还未曾拉开。火车行过那长满茅草的山坡,渐渐的速
度快了起来。

  玉娟觉得那垂垂的草叶,好像她的思绪,如波,如带,纷披,凌乱。

  终究还是被北大录取了,这不是她的本意。当她接到这通知书时,她知道要
离开她最亲的爱人一段时间了。她回头看了看沉睡中的父亲,刚才的一场纵欲使
得赵强筋疲力尽。酣睡中的他显得是那样的英俊和迷人,早在孩提时代她就迷上
了自己的父亲,只不过那时的父亲专情于自己的妻子。当母亲去世时她就暗暗发
誓要终生爱护父亲,而今愿望实现梦想成真。

  她笑了笑,想起了昨天晚上……

  「爸,来洗脚吧。」玉娟招呼着父亲,赵强正在整理她的行李,往包里面塞
钱。要好几个月不能见到亲亲女儿那诱人的胴体,他勉强定下自己的愁绪,坐在
小凳上安享多年来女儿细致的抚摸。灯光下玉娟的脸庞美丽非凡,长长的睫毛下
忽闪着一双乌亮的大眼睛。或许是受到爱液的沐浴和情感的沟通,她浑身上下透
出一种惊人的魅力,使他总是情不自禁的想去触摸和爱抚。

  突然玉娟的手顺着他的踝部往上滑走,揉搓着他的已经有些发烫的阴茎,他
只觉得一种快意从脊梁骨一直爽到心窝里。她凑下头把他粗大的阴茎含在嘴里,
上下套弄,手法娴熟之极。

  自从玉娟在那个寒冬的夜把身子交给赵强以来,他们变着各种姿势和花样做
爱,在她看来,把少女最珍贵的贞操都给了父亲,还有什么可以保留的。在许多
的日日夜夜里他们口交、乳交和肛交,青春的胴体早被赵强开发了个遍。

  不一会儿,赵强按捺不住内心的燥热,他站起身来,翻转玉娟的身体,让她
双手扶在书桌上,硬直的阴茎已然插入了她的后庭。

  她只感到直肠内壁是又酸又痒,在经过一阵的猛插之下,自然而然的生出津
液,随着阴茎的拔出而流淌出来。

  赵强接着又插进她的那条长长的细缝里,看着两片阴唇包着自己的阴茎,他
又是几百抽,玉娟全身俯在书桌上承载着无穷的欢乐,而书桌在两人的合力下也
发出了可怜的叽叽嘎嘎声。一阵快感袭来,赵强大叫一声,倒在玉娟的裸身上,
两人静静的享受着这无边的性福。

  这时,一只手轻轻的从她的背后伸来捻着她的乳头,她知道父亲醒了。回头
一笑,百媚横生,赵强不禁瞧得痴了。玉娟纵体入怀,温香阵阵沁入肺腑,一时
间软卧里春色无边。

     ***    ***    ***    ***

  火车站人头攒动,各式的旗帜和牌子迎风飘扬。赵强和玉娟有些儿迷糊了,
这时一个帅气的小伙子迎了上来,手上拿着一个红色的旗子,上面写着「浙江同
乡会」的字样。他热情的招呼道:「是浙江老乡吧?我是北大浙江同乡会的刘志
刚,欢迎新同学的到来!请上这辆车。」他手指着一部大客车,上面已经坐着不
少新生了。

  赵强握了握他的手,自我介绍道:「我叫赵强,这是我女儿玉娟,念金融系
的。」说着和玉娟坐了上去。

  接着,又陆续上来几个学生。刘志刚点了一下人数,就跟司机打了个手势,
那司机会意,发动汽车,不一会儿就到了北京大学——中国莘莘学子梦寐以求的
最高学府。

  报到之后,赵强帮玉娟整理宿舍,接着在校招待所登记住下。晚饭后两人在
学校里散步,北大是赵强当年的母校,周遭环境跟他二十年前没啥大变化。玉娟
按捺不住心头春潮的涌动,悄声在赵强耳边道:「爸,晚上我过去你那儿。」

  赵强轻轻的捏了捏她的玉臀,摇了摇头,道:「那不行,太危险了。」他担
心这事被人家发现,玉娟可无法在这立足了。

  「我不嘛,你明天就要走了,还要那么久才能跟你做爱!要不然咱们就在这
怎么样?」她用手指着路边的花园,那儿林木葱笼,也是个清幽之地。

  赵强看了看四周,就和玉娟步入这当年他与柳如依幽会之所,在这有条长石
椅,曾承载过他们许多浪漫的爱情。

  玉娟掂起脚尖,小嘴就和赵强紧紧的贴在一块,香舌伸入他的口中,任他吸
咂。而赵强的手也伸进了她的下身,那儿早已春潮泛滥,但见她凤眼迷离,一只
纤手紧托他的阴茎,一手掀起自己的长裙。赵强扒下她的内裤,噗嗤一声就插了
进去。她哼哼叽叽的配合着,臀部耸动,两手从他的腋下伸出,紧抓在他的肩膀
上。

  就在这时,他们听到了不远处传来脚步声,急忙分开身子,幸好赵强没有卸
下裤子,只是掏出家伙来,他迅速拉上裤拉链,而玉娟却只需放下裙子就可以挡
住春光外泄了。

  当晚,赵强正要洗澡时,听到敲门声,打开一看,却是玉娟。他忙探头望了
望,玉娟噗的笑了出来,说道:「爹,现在还早呢,你忘了咱们是父女呀。」

  赵强自我解嘲的笑了笑,关上门,反手一抄,把玉娟扔在床上。但见她媚眼
如丝,玉腿大张,双手迎着,道:「爸,来干我吧。我好痒痒。」

  赵强褪下裤子,一根黑黑的硬直的大阴茎怒张着,好似一条独角龙在张牙舞
爪,玉娟装作害羞的样子,双手蒙上眼睛。赵强把她扒了个精光,白得有些晃眼
的胴体散发着诱人的气息。

  他轻轻吻着她细长的睫毛,高挺的鼻子,在那红樱桃般可爱的小嘴上舔着。
忽而在高耸的乳房上吮咂,而他的双手也没闲着,左手捻着她的耳朵,右手更是
要命,在她那突起的阴阜上扣她的阴蒂,不时用中指伸进阴穴里,她发出了一阵
阵的浪叫声,沙哑着嗓子:「求求你了,爸,快点上来吧,我受不了了。我好痒
痒!」

  赵强跪在床上,将她的双腿扛在肩上,独角龙头一探,已然刺进了那层层叠
叠的深洞里,开始时感到又紧又暖,接着又是一阵的麻痒,他一阵的猛抽,玉娟
娇喘吁吁,香汗淋漓。要知道,现在正值盛夏,而他们又不敢打开窗户,不一会
儿,两人已是全身湿透。

  赵强抽出家伙,拍拍她的屁股,她就跪在床上,双手按着,紧接着后面的菊
花蕾一阵阵的麻辣,原来赵强是插进了他的肛门。这洞比前面的更紧,他看着自
己的阴茎进进出出,猛然间他加快节奏,频率上升,玉娟在他的身下好似经历了
狂风骤雨的袭击,两人累得同时软趴在床上,一时半会都不想起来了。


                第六章

  「真想回家呀,人人都说游子思乡,这句话真是有道理。」玉娟一双乌黑的
大眼睛凝望着天空中飘荡的浮云。

  站在她身边的一个年轻人长得一表人才,气宇轩昂,他深情的看着玉娟道:
「你总是这般的多愁善感,其实再过几个星期就要放假了。这次回去咱们一起走
怎么样?」

  玉娟笑道:「想跟你一块走的人那么多,还会轮到我吗?」

  那年轻人急了,一脸胀红的道:「你总是取笑我,什么很多……」

  玉娟顺着湖边的小路走向前面的女生宿舍楼,道:「志刚,你也不用解释,
谁不知道你是咱们学校的第一美男子,多少女生梦中的白马王子。光我宿舍就有
好几个梦里都在喊你的名字呢!」

  志刚快步向前几步,一脸诚恳的道:「玉娟,难道你还不明白我的心意吗?
自从那天在火车站看到你,我就知道自己已经无可救药了,你凭良心说说,这半
年中除了你我还找过别的女孩子没有?」

  玉娟微微笑了笑,道:「其实杨小君很好啊,我觉得你不应该离开她。」刘
志刚和杨小君是校园里公认的最佳情侣组合,男才女貌,在玉娟来校之前已经拍
拖一年多了。

  「我对天发誓,在认识你之前,我们已经没有感觉了,真的。」刘志刚忙解
释说,「不信你去问她。我不是那种见异思迁之辈。」

  玉娟淡淡的道:「很感谢你这么的看重我,不过,跟你说句实在话,我不爱
你。」在她的心中,永远容不下第二个男人。

  刘志刚痛苦的看着她,她那张精致的脸,在斜晖的照映下显得异常的美丽。
他摇摇头道:「难道你已经有男朋友了?就算是有,你也要允许我去跟他竞争,
你要给我机会。」

  「那倒没有,我也不想骗你,主要是咱们没有感觉。」玉娟停下脚步,「我
要上去了,真的对不起。」走着走着,两人已经到了目的地了。

  刘志刚默默的望着她婀娜的身姿渐渐消失在拐角处,心中一阵的绞痛,有生
以来,第一次遭遇这样的失败,他此时此刻才真真切切的体会到失恋的滋味原来
是那般的痛彻心扉。


                第七章

  「爸,想你!你知道每夜我都躲在被窝里自慰,想你就压在我的身上不停的
插着我,我好痛,可我又好喜欢。

  你知道吗?最近总是有人缠着我,要我做他的女朋友。爸,我好稀罕的!你
要珍惜我哦,要不然我可要跟别人走了!要是你再干得我太厉害的话,哼哼,你
要当心!

  爸,好想好想你,想你宽阔的肩膀和粗壮的家伙。想那些个欲仙欲死的日日
夜夜。

  ……」

  玉娟常常借写信来发泄心中的苦闷,虽然赵强不肯让她在信中写下他们的隐
私,但是玉娟却忍不住。不过她很聪明,从不落款。信是寄到家里的,但收信人
却编了个假名,以防有人偷看或者信落到别人手上,那岂不糟糕?

     ***    ***    ***    ***

  此刻赵强躺在床上,思绪万千。自从与女儿发生关系后,他斩断了同以前的
那些相好的来往,玉娟去北京后,他一段时间内也很有些不习惯。中夜醒来,难
免有些蠢蠢欲动。今天下午林琳又在暗示他老公出差,意思是要与他重温旧情,
他故作糊涂,但这时静夜里面对孤光一片,却又有些后悔了。就在他细细回想往
事时,叮冬叮冬的一串门铃声,他心想这么晚了,怎么还有人来找?开门一看,
没想到却是他适才刚刚念及的林琳。

  「我刚完夜班,看你的灯还亮着,就来……」林琳火辣辣的眼睛直盯着穿着
睡衣的赵强,「不欢迎我进来?」

  赵强忙将她迎进门,她一转身,整个身子就全倒在他的怀里,浑身散发着火
一般的热。赵强再也忍不住了,将她扛在肩膀上,走到卧室里,砰的一声把她扔
在床上。

  当赵强从她身上滚下来时,两人均是气喘吁吁。林琳咬着他的耳朵,「我晚
上要在这睡。每次总是急匆匆的,咱们还真没在一块儿睡过呢。」

  赵强坚决的摇了摇头,「这不行,明早人家就会发现,你最好现在就走。」

  「你这没良心的!现在半夜三更的,你不怕我被人家抢走?」林琳粉拳轻捶
着他的胸膛。

  「我陪你回去,你把衣服穿好。」赵强可不想留她过夜。林琳白了他一眼,
噘噘嘴,很不高兴。


                第八章

  「我就要走了,玉娟。临行前,你就不能给我个明白的答复吗?」已经要毕
业的刘志刚面对不得不离开的校园和他这两年来一直苦苦追求的玉娟,「我知道
你还没有意中人,可为什么总是拒绝我呢?」他百思不得其解。

  玉娟笑着道:「如果真是有缘分的话,相信我们还会再见面的。祝你此行能
找到个如意工作,也能找到令你满意的美婵娟。」她心中对刘志刚的深情也有些
感动。

  「你毕业后会回杭州吧?」志刚平日里一直听玉娟念着想家,「能去那找你
吗?」

  「当然欢迎了,到杭州我一定当好东道主。」玉娟绽开她那如花的笑靥,她
知道志刚还没到过杭州。「我是一定要回杭州的,我离不开我爸。」

  两人分手后,玉娟回到宿舍。整理一下行李,她已经订好火车票,很快就要
回到父亲那火热的怀抱了。

  刚下火车,就看见父亲笑着站在一辆豪华轿车边,向她招手。此时,正当炎
夏,玉娟一袭洁白的连衣裙,俏生生的煞是惹眼。玉娟惊叫着:「爸,你哪来的
小车?什么时候学开车的?我都不知道。」只一个学期,赵强就拥有了汽车和驾
照,令玉娟有些疑惑。

  「先上车吧,哪来的那么多问题。」赵强把她的行李放进后车箱,然后让她
坐在前面,驶离了杭州站。

  时当黄昏,玉娟那张美丽的小脸靠在父亲厚实的肩膀上,眼睛望着前方。

  但见车子驶过平海路,到了翠苑区,赵强把车停在一个无人的路边,玉娟嘤
咛一声,两张嘴已是紧贴在一块。她身软如棉,吐息如香,他热情似火,玉杵高
举。

  赵强把坐椅放倒,将玉娟的裙子上翻,但见她的突起的阴阜上穿着一条绣花
的内裤,已然微微湿润。

  他欲火焚烧,双手颤抖着褪下,阴牝竟然白得有些晃眼。他把头凑下,舌头
伸出细细舔着,舌尖轻触阴唇的周围,接着不停的往里进攻,前后进出,每当进
去一次,玉娟的爱液便涌出一些。玉娟在父亲的舌下不停的喘息着、呻吟着,浑
身一阵阵的酥麻,双手也不自觉的在自己的乳房上搓揉。

  赵强脱下内裤拿出那根烧红的铁棒,猛的掼入她的玉房,持续不停的插着,
冲刺,偶尔就插在里面左右移动,碰撞阴唇,兼夹着与阴道摩擦,玉娟的爱液在
前后进出中不停的涌出,感觉就像要爆炸了似的。

  突然间,一种触电的感觉布满全身,她发出了沉闷已久的浪叫,双腿一夹,
粉臀上拱,一股阴精喷薄而出,那份湿热与赵强的阴茎相遇,赵强登时一阵快感
频频,猛然加劲,车厢里顿时发出一阵噼里啪啦的撞击声。


                第九章

  自从赵强当上了厂长之后,家中的生活水平也提高了不少。要问他如何当上
厂长的,还得从他旺盛的性能力谈起。

  那天晚上,他从涌金路林琳的家里出来,刚刚在她的黑黑大大的阴户里泄出
了积累多日的炮弹后,只觉得一阵的清爽。他兴致勃勃的走着回家,突然听到旁
边一条小巷里传来一道沉闷的叫喊声。他就着昏黄的路灯一看,却是有两个男人
正按着一个打扮入时的少妇,那少妇鬓发凌乱,裙子已被半拉下来,赵强大喊一
声道:「给我住手!」冲上前去,三两下那两个家伙已是被他打倒在地。

  他扭住他们就要往派出所,但听得那少妇道:「这位大哥,你放了他们吧,
我一个人在这很是害怕。」

  那两人也是哀求着,「大哥,就放了我们吧,下次再也不敢了。」

  赵强两手一松,那两家伙急忙跑得不见人影了。

  赵强关心道:「这位小姐,你没事吧?要不要去看看医生?」

  那少妇脸颊晕红,羞着道:「没事,谢谢大哥了,你能送我回家吗?」

  赵强忙说那行那行。

  那少妇住的却不甚远,就在临近的一小区。她的家中摆设虽不豪华,却有一
种文雅之气。显是一个知识分子的家庭。那少妇倒了一杯茶给他,道:「我叫邵
秋影,还没请教恩公的大名。」这邵秋影到了自己的家中,显得娴雅有致,有说
有笑了。

  赵强忙摇了摇手,道:「哪叫什么恩公,不敢当呀。我叫赵强,也在这附近
住,咱离得不远。」邵秋影简单的介绍了自己。却原来她的丈夫在国外,她现在
是留守女士。刚才她是去父亲家里,没想到回来的路上遇到了劫匪,既要劫财又
要劫色。

  两人海阔天空的聊着,不觉间越坐越近。

  邵秋影的眼中秋波流转,百媚横生。

  一个是枯守空闺的美少妇,一个是龙精虎猛的壮汉子,登时如干柴烈火般的
凑在一块儿了。此时的赵强做爱技术娴熟无比,让邵秋影从一个浪尖跌下又从一
个浪里冲上,她从来不知道这做爱是如此的有趣,只觉得以前的那些日子是白活
了。

  赵强眼瞅着一个秀丽文雅的少妇在自己的身下辗转呻吟,变成了一个浪荡的
淫妇,更是刺激着他的神经。他精神百倍的变换姿势,直到黎明将近,两人才筋
疲力尽的倒在沙发上。

  过了一个月后,他被任命为厂长的那天晚上,他才知道原来工业局的邵青海
局长就是邵秋影的父亲。

                 (全)
作者: aili123    时间: 2008-11-19 23:15     标题: 风啸九天(书剑恩仇录续)(全) 作者:gubaman

           风啸九天(书剑恩仇录续)


作者:gubaman
2003/04/02发表于:赤裸羔羊中文网


                楔 子

  却说当年陈家洛率红花会诸雄豹隐大漠。一时之间,江湖上群雄四起,更有
不少江湖宵小假红花会之名行无耻之事。

  这日,刚接任武当派掌门之位的陆菲青坐在大厅上接待一个客人,这客人正
是陈家洛的贴身书僮心砚。

  「心砚小弟,咱们都是自己人……此次前来,陈总舵主有何吩咐,你但说无
妨。」陆菲青客气的对心砚说。

  「不敢,总舵主此番叫我来,主要是为了有人在江南犯下灭门血案,听说有
人嫁祸红花会。弟子此行便是为此而来。顺路前来探望前辈。」

  「哦,我也听说了此事,竟有人敢如此大胆,我前日已经叫钟楚雄去查此案
了。」钟楚雄出身武当,是陆菲青的记名弟子。

  「弟子此来还有一目的,就是有人在福建犯下一系列采花案,还明目张胆的
在墙上写着弟子的名字。真是岂有此理!」心砚气愤得脸上发红。

  「要不要我派些弟子与你同去,路上也好有些伴。」陆菲青有些担心心砚一
个人。

  「劳烦前辈了,弟子此来是打个前站,文四爷和卫九爷也要来。今日特来拜
见前辈,弟子就此告别。」心砚说完深深鞠一下躬。


                第一章

  江南的金陵正是莺飞草长,一派生机。官道上一骑风尘,来者正是红花会的
心砚,胯下骑的是向骆冰借来的大宛名驹,心里头想的是笑靥如花的文四嫂,想
她如火的身材和令人丢魂的笑声。心砚不禁想起临来时的那个晚上。

  那晚,夜黑风高。心砚如往常一样半夜里起来如厕,只见得西厢房透出一些
光亮。心砚心想:这大半夜了,四嫂在干什么?四爷又不在。于是他一个箭步就
溜在西厢房的窗下,要知心砚的轻功乃得自天池怪侠袁士霄亲传,里面的人根本
就听不到。

  心砚探头一看,乖乖,原来是骆冰在洗澡。但见骆冰坐在澡桶里,一头黑油
油的长发披在胸前,隐隐约约的见到胸前一对椒乳,骆冰一边用毛巾擦拭全身,
小嘴儿一边哼着小曲,双手不时的在乳房上揉动,有时小手还伸到下面,只见水
波翻涌,心砚不禁色心大动,想入非非。

  突然骆冰站了起来,但见她的下身修长,阴阜突起,中间一道蓬门,乱草丛
生。他正想再看下去,却听见有脚步声响,只好掩步退了下来。

  心砚正在马上想入非非时,只听得一道冷冷的声音:「红花会的采花英雄,
金陵捕快徐天放在此恭候多时了。」说话的人一脸虬髯,双目炯炯。

  「咦,你怎么会识得我?」心砚奇怪了,因为他甚少步入中原,中原武林少
有人识。

  徐天放「哼」的一声道:「我正识得你这无耻之徒,阁下还记得七日前在金
陵曹府犯下的血案吗?」

  心砚大怒道:「你凭什么就一口咬定是我犯下的案,难道是你亲眼所见?」

  徐天放双眼发出异样的光芒,叫道:「正是我亲眼所见,小子!你仗着红花
会人多势众,就可以为所欲为吗?今日徐某就算是粉身碎骨也要把你扣下,亮招
吧。」说完徐天放一个半弓步,双手一亮,蓄势以待。

  心砚怒从心头起,就势从马上腾身而起,在半空中已是一招「鹰击长空」,
双脚连踢,一环紧扣一环。就在这一会他手脚间已是九九八十一般变化,中含天
池怪侠和无尘道长的无上绝招。

  徐天放识得厉害,翻身倒纵,轻轻的避过,双手作势做半圆状,一招「如封
似闭」全部封住了心砚的厉害后着。

  「你到底是谁?你是太极门下的吗?」心砚大惊,对方显是内家高手,小小
的金陵府六扇门怎会有如此高手?

  就在心砚惊魂未定时,两边树上跳下许多人来,一道大网就此罩住了他,他
刚要挣扎,胸口一阵麻痒,已是被点住了穴道,徐天放嘿了一声:「大丈夫斗智
不斗力,呆会让你尝尝咱们六扇门的各路绝招。」

  金陵府衙捕快房几道冷水浇在心砚头上,他不禁打个激灵醒了过来。此前他
已经连受十几道酷刑了,每一次他都是痛不欲生。他的屁眼已被烫红的铁棒搅得
不成样子了,在死去活来之间他最想的是:怎么兄弟们都还不来?再不来我可要
受不了了。


                第二章

  甘肃,红花会兰州分舵。

  骆冰从厨房吩咐温药后,回到内屋换衣服。每天她都要亲自下厨做好总舵主
的熬药工作,陈家洛六年前在大漠古城功力不足却强练「庖丁解牛」,落下了后
疾,他师父袁士霄给他开了个补身的药方。

  本来这是仆人应该做的,但骆冰主动要求来做,一来想补偿当年总舵主舍命
相救文泰来之情,二来私下里也颇想亲近这温儒英俊的少年舵主。文泰来最近几
年因为专注练功,于房事渐渐显得淡了。而骆冰方当盛年,正是虎狼之身,俗语
说得好:饱暖思淫欲。这当儿分舵再无旁人,骆冰对镜自怜,只觉顾盼间依然是
明艳照人,光彩夺目。

  于是她就回厨房端药到陈家洛的住处,陈家洛独住在东南处的一个大厢房,
因他喜清静,此时他正一个人在看书。

  「总舵主,该歇会儿了,过来把药吃了吧。」骆冰关切的看着这俊俏的总舵
主。

  陈家洛抬起头来,但见一张美艳的脸在自己的面前灿烂如花,心中不禁微微
一动,忙站起身来,道:「有劳四嫂了。」说完一口就把药喝光了,「四嫂这边
坐。」陈家洛将刚才自己坐的椅子让给骆冰。

  其实他们虽然认识多年,但像现在这样单独在一块却从不曾有过。骆冰哎的
一声,就坐在桌边看着陈家洛刚才看的书,说:「总舵主真是文武双全,还认得
这许多书,你四嫂可是大字不识几个。」

  「四嫂谦虚了。」陈家洛把药喝完后,感觉有些异样,「四嫂也不用这么客
气,就叫我家洛好了。」

  「可以吗?要不我叫你大兄弟。」骆冰笑着对陈家洛说,一双美目盯着他,
眼神有些飘忽。说着站起身来,突然身子一软,陈家洛忙上前扶持,骆冰啊的一
声倒在他的怀里,他不禁心头一热,将骆冰抱起放在书桌上,把头一埋用双唇吮
咂着骆冰,并把舌头伸进去一阵搅弄,骆冰的香舌也是上下翻飞,不时将香津暗
送。

  陈家洛只觉骆冰口中清香怡人温柔滑润。二人猛亲一阵,陈家洛伸手把骆冰
裤带解开,褪了下去,只见得她粉臀肥美丰腴,大腿内侧毛发丛生,篷门洞开,
他在上面着力揉搓,只觉得阵阵阴水自阴穴里溢出。

  骆冰阴穴一阵收缩,遍身骚痒,急忙伸手抓住陈家洛的直挺挺的阴茎,陈家
洛把她的双腿架在自己的肩上,双手抱住骆冰的腰猛一用力,把阴茎深深插入了
骆冰的阴穴里。骆冰只觉阴穴内滚烫一片,花心痛痒难忍,好似要碎裂一般,口
内淫声大起,道:「兄弟,顶死你四嫂了,快快用力。不要停,把我这浪穴捣碎
了,以解姐姐心头之痒。」

  陈家洛一边大力插着她,一边哼着道:「看来四哥没把你这荡妇干够,今天
瞧我把你干死。」听着她的淫声,陈家洛只觉得那湿热绷紧的阴壁紧紧把自己的
大阴茎裹在里面,每次抽顶都是一阵的快美,心头兴奋之极,猛一挺身,就把一
股湿热的精液悉数射入了骆冰的浪穴里。骆冰只觉阴中一热,头晕目眩,心中又
是一阵畅美。

  二人云雨完毕。陈家洛才清醒过来,但见四嫂玉体横陈,下身一片狼籍,不
禁大叫一声:「我这是怎么了?为什么这样?」很显然,刚才他是吃了迷药了,
要不然以他的定力不可能做出这种不伦之事的。骆冰好一阵才醒过来,见陈家洛
痛不欲生,急忙上前去安抚他,说:「大兄弟,你不要这样,四嫂没事的,何况
是四嫂愿意的。」陈家洛痛苦的望着骆冰,只觉得心头一阵茫然。


                第三章

  且说奔雷手文泰来与九命锦豹子卫春华接奉总舵主陈家洛之命,急赴江南接
应心砚,这日他们正兼程赶至湖北穆家集。

  「四哥,咱们先在这歇会打尖,再行如何?」卫春华满脸风尘,汗流浃背。

  「好罢,先喝杯茶歇会。」看得出文泰来还不想停下,可见情势危急。

  茶馆的茶博士上前招呼着,不一会就端上两杯热乎乎的茶上来。卫春华忙一
口就干掉了。文泰来刚想喝,突然感觉有些不对,马上站起身来,但见四条身影
迅捷无比的已是猛扑过来。

  文泰来大吼一声,抓起长凳椅抡个圆,双腿连环将桌椅尽数踢向来敌。跟着
只见卫春华已是摇摇欲坠,显然是中了毒了。

  文泰来冷冷的看着那四人,道:「长白四鹰也算是江湖上赫赫有名的人物,
怎么今儿个也干起偷鸡摸狗的事来?」

  一个瘦削身材的尖脸汉子呸了声:「这可不是我们下的蒙汗药,枉你们行走
江湖如是之久,这种下三滥的手段也瞧不出来?」那四人哈哈大笑,「你们现在
是朝廷钦犯,我等奉刑部张进大人之命前来拿你,今日多说无益,姓文的,你也
是汉子,我们也不来难为你,跟我们走一趟如何?」

  文泰来吃惊道:「你们什么时候去做了满清鹰犬?怎么知道我们今日会经过
这儿?」很明显,出了内奸,他们这次行程只有自家人才知道。但见原来坐在桌
边喝茶的那些人都站了起来,这次人家是有备而来了。文泰来扶住摇摇欲坠的卫
春华,看了看四周,形势异常严峻,突然左手就如迅雷不及掩耳,一把抓住那个
茶博士,提着打个圈子向着敌人掷去。

  文泰来猛觉脑后风生,回身一个扫堂腿,反踢来敌。但见大鹰双爪翻飞,文
泰来与他一交手,就知今日已是身陷重围,自己脱身还行,但是现在身边多了个
中毒的九弟,要想突围是万万不能的了。但文泰来乃血性汉子,平生身经百战,
愈是苦战愈是精神,顷刻间已是拳打脚踢,与四面八方的敌人交上了手。

     ***    ***    ***    ***

  北京康亲王府

  「你轻点,要死了,啊……我快要死了,快,再快点。」从康亲王的寝室传
出一阵的浪叫声。但见一个精猛汉子正压在一个美妇人身上不停的抽动。那妇人
双腿搭在那汉子肩上,口中不住的发出淫叫声,双手在那汉子后背又抓又挠,那
汉子满背是又红又长的抓痕。

  过了一会那汉子一阵抽搐,显是已经泄了。从美妇人身上翻下来,正是康亲
王的大公子安泰。而那妇人是康亲王最宠爱的五姨太如花。两人通奸已是多年,
今日趁王爷上朝未归,两人已是花开数度,缠绵多时了。

  安泰整好衣服,从偏门走了出去。转眼已是回到了城西的春晖楼。在安泰心
目中的康亲王其实是个暴君,因为他曾多次见过父亲当着他的面强行奸污自己的
母亲,事后连招呼也不打就走了,只留下满身狼籍的母亲在哭泣。而每次他们母
子俩就相拥而哭,从小到大就这样相依为命的过日子。

  他昨晚亲耳聆听了一个大阴谋,原来父亲康亲王奉乾隆之命正大举进攻红花
会。由于安泰平时喜怒不形于色,表面上又对父亲毕恭毕敬,康亲王爷对他是信
任有加,又加上他是世子,王府上上下下都知道他就是将来的康亲王,所以他所
到之处无异于王爷亲至。

  可又有谁知道,他其实也是红花会中的一员,几年前他在南游岳麓时结识了
红花会十四当家的余鱼同,两人倾盖相交,安泰在他的指引下,当即加入了红花
会。

  春晖楼是红花会在北京的一个联络点。安泰一进去就马上到二楼偏房,里面
坐着一个满脸疮疤的青年,手中一把金笛,正是金笛秀才余鱼同。

  「安泰兄弟,我可是在此恭候多时了。」余鱼同满脸笑容,手中端着一个酒
杯,「再不来,这些珍藏一十三年的绍兴女儿红可要被我喝光了。」

  「大哥,我刚要出门,临时又有些事,让大哥久等了,我罚酒。」安泰可不
好意思讲是由于做那种事所以来迟了。

  「哈哈,像这种美酒我也认罚。兄弟算盘打得好精啊。」

  「大哥,这事可耽误不得,出事了。」安泰附耳在余鱼同。

  余鱼同大惊失色,道:「兄弟,你可立了大功了。你先回王府,我立即通知
兄弟们。」说完,打了个忽哨,一只信鸽从窗外飞了进来。


                第四章

  「总舵主,接十四弟飞鸽传书,心砚兄弟被清廷鹰犬所抓,文四弟和卫九弟
下落不明。」进来的人正是红花会二当家无尘道长,「另外,十四弟已获可靠消
息,咱们有内奸!」

  陈家洛坐在书桌旁静静的听着,淡淡的道:「二哥,周老爷子正在洛阳,你
通知他们就近寻找四哥和九哥的下落。内奸之事我已知晓,这事我叫三哥来办。
收拾一下东西我们去走一趟江南吧。」陈家洛对迷药之事仍是悔恨不已,这些天
他每天都必须面对文四嫂,虽然骆冰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但他心中总是难以释
怀。

  「那要不要通知十一妹四弟的事?」无尘请示道。陈家洛嗯了一声道:「我
去说吧,你先去准备一下。咱们今晚出发。」

  此时的骆冰正在后花园静静的赏花,心里却是激潮澎湃。这几日陈家洛总是
冷冷的对她,也不知是不是在心中瞧不起她。就在她芳心可可之际,听得后面有
细微的脚步声,她不用回头也听得出是总舵主。

  一只手轻轻的搭在骆冰肩上,一句温柔的声音在耳边回响:「四嫂,这几日
辛苦你了。」

  骆冰不禁泪从中来,夺眶而出,她一转身,反手抱住陈家洛,哭道:「这几
天你总是冷淡的对人家,我还以为你从此不理我了呢。」

  望着眼前这犹如带雨梨花的美娇娥,陈家洛不免有些意乱情迷,他急忙定了
定神:「四嫂,四哥出事了。」

  骆冰不禁花容失色,毕竟是同床共枕了许多年的患难夫妻,「他又出什么事
了?」

  「他和九哥去江南调查案子,在湖北就失去了他们的消息。我已通知徐七哥
他们就近查找。」陈家洛轻轻拭去骆冰脸上的泪珠,「就算是付出性命,我也一
定把四哥给你找回来。」

  骆冰一双美目望着他,偎依在他身上,柔声道:「你们两个任谁出事,我都
伤心。」

  陈家洛突然感到她身子一热,心中一荡,左手揽着她的细腰,右手就滑进了
她的衣服里。骆冰嘤咛一声,娇喘连连。

  陈家洛往四周看了看,花园里除了一群蜜蜂在嗡嗡叫,就只有他们两人了,
他心想以自己的功力,就算有人来他也听得出,更何况没有他的命令也没人敢进
来。于是他撩起骆冰的长裙,一只手已然伸进那芳草萋萋的桃花源洞,这里已是
淫水直流,他抬起骆冰的一只脚,就势一冲,擎天大柱噗的一声猛往里撞去。

  骆冰娇呼着美臀也往前凑,两人就站在梨花树下不停的做爱,眼见着夕阳渐
渐西下,一抹残红正照映着这对偷情的男女。

     ***    ***    ***    ***

  「快醒醒,心砚兄弟。」一个身穿皂布衣服的黄脸汉子正摇着心砚。

  心砚微微睁开眼睛,眼前此人一点不识,看到心砚满脸狐疑,那汉子笑道:
「我叫钟楚雄,武当陆菲青道长是我授业恩师。」

  心砚登时心下释然,忙站起身来就要行礼,钟楚雄摁住他不让他起身,道:
「你伤势未癒,静养要紧。此地乃我安身之处,你安心在此养伤,我已经通知了
贵会杭州分舵吴长富舵主。」心砚心下大宽,眼睛闭上就沉沉睡去了。

     ***    ***    ***    ***

  与此同时,湖北浠水洗马畈。

  一个红衣少妇正在一个茅屋煎药,此女子浓眉大眼,面目姣好,正是铁胆周
仲英的独生女儿——「俏李逵」周绮。床上躺着一个脸色苍白的锦衣男子,细眼
一看,却是红花会九当家的卫春华。

  原来当日穆家集大战,文泰来在苦战中眼见不支,敌人一找准机会招呼就往
卫春华身上打,当下他抽出自己的腰带,呼喇喇的使出大别山秦云娘的如意十八
鞭法,在他的内力运转下无异利刃钢刀,长白四鹰等不得不围在四周游走不定,
暂避锋芒,想等着文泰来内力不继时再行进攻。

  文泰来突然卷起吊着一「茶」字的旗杆,旗杆猎猎更是威猛,他瞅准机会跳
上一匹劲马,将腰巾缠住卫春华,忽哨一声,那马猛冲出去。敌人大喊着追赶上
来,文泰来大吼一声,犹如晴空里响了个霹雳,众追敌不禁脚下一停,但见文泰
来腾空而起,双拳出击,正是他赖以成名的「霹雳掌」。

  文泰来一招「恶虎拦路」,已是站在当道。只见长白四鹰两人飞身而起,直
攻文泰来的上路,另二人鹰爪翻飞,直取他的下路。文泰来瞬间拳变掌,每一拳
掌之出都是猛喝一声,或先呼喝而拳随至,或拳先出而声后发,或拳声交作,或
有声无拳,喝声与掌法拳招搓揉在一起,身形愈快,喝声愈响,神威逼人,显是
越战越勇。

  渐渐的来敌只剩下长白四鹰在应招,文泰来身形加快,突然间右手暴长,一
把抓住了三鹰胸口的「大关穴」,然后将他挡在身前,长白三鹰惊呼一声,登时
收手。他们手足情深,不敢再行上前拦截,只好眼睁睁的看着文泰来纵身上马,
扬长而去,只听得文泰来抛下一句话:「就烦你们的兄弟送一程了,我到时会放
了他的,咱们后会有期。」

  长白三鹰素知文泰来言而有信,倒也并不怎么担心兄弟的性命。

  文泰来突围后把三鹰扔下马,任他委顿在地。纵马狂奔数十里,突然胸口一
阵恶心,吐出一口浓郁的鲜血,一头扎在了伏牛山下的绿草间,昏迷了过去。

  此时方当盛夏,天气异常的闷热。周绮已是有个八岁大的小孩了,少妇的风
姿显得她更是动人。此时的她满脸通红,娇艳欲滴,望着床上沉睡的英俊潇洒的
九哥卫春华绮思绵绵。

  其实当初嫁给徐天宏本非所愿,迫于形势和压力才与徐天宏成亲,心中实是
有些看不起这个其貌不扬的丈夫。婚后徐天宏又是忙于会中事务,少有陪她玩乐
的时候,却不知此时的周绮正是狼虎之年,而就在这时父亲周仲英恰好救回了她
原本就想入非非的梦里情人,更是使她芳心可可,难以自己。

  这当儿,父亲和丈夫又出去寻找文泰来文四爷,已经是第三天了,还不见回
来。就在这时,床上的卫春华哼了一声,周绮惊醒过来,忙上前扶持,软声道:
「九哥,你醒了,你先躺着,我来给你喂药。」

  卫春华一见到周绮,心下一宽,道:「妹妹,四哥呢?」当年周仲英甚是喜
爱卫春华,由于徐天宏和孟健雄等天赋所限未能承传他的绝世武功,就收卫春华
为螟蛉义子,名为父子实为师徒。

  「你不用担心,爸和天宏已出动全部人马寻找四哥,应该很快就能找到。」
周绮安慰着。

  「我怎么能不担心呢,要是四哥出了什么差错我可万死莫赎了,我怎么对得
起四嫂和红花会的众位兄弟。」卫春华悔恨不已。说着身子又是一晃,周绮忙上
前扶住他,但见他一张脸红得像喝醉了酒似的,原来卫春华所中的并非江湖上普
通的蒙汗药,乃是出自山东蓬莱药王门,非独门解药难以断根。

  周仲英以为已经解掉他的毒性,却不知此毒如不断根,那就三天发作一次,
而且一次更比一次厉害。

  周绮看到他两眼如欲放出火来,心下有些害怕,两手摁住他的肩膀想叫他躺
下,却没想卫春华突然双手一伸,猛的把她抱在怀里,头一低就深深的吻在了她
的嘴唇上,她身子一阵发软,只觉自己的牙关被顶开,香舌被紧紧的咂着,跟着
下身感觉一阵清凉,却是已被除下亵裤。

  周绮又羞又喜,双手微微抗拒,然而这欲拒还迎的美姿更是惹起卫春华的淫
欲,他一个霸王卸甲,把衣服脱下,提起那根巨无霸就往周绮那已是湿淋淋的阴
穴里一插,就疯狂抽动起来,一招狠比一招,周绮只觉下身火辣辣的一阵疼痛,
跟着一阵的奇痒,不禁发出了浪叫声,一间茅屋里就这样充斥着淫声浪语。

  卫春华在一阵惊涛骇浪里射出了自己的元精,头脑顿时清醒过来,但见周绮
躺在身下娇喘连连,他的心一凉,知道自已已然铸成大错。


                第五章

  「哥,你不要走,」周绮拉着卫春华的手,哀求道。「你走我也要走。」

  卫春华虎目含泪,望着远方,但见残阳似血,乱鸦群飞。这时他的心也正如
杜鹃泣血,他深深知道江湖已是永无立身之地了。他转头看着周绮,说道:「妹
妹,你也知大哥的为人,我一生没有做过对不起兄弟的事,而今大错铸成,我已
无话说,但盼妹妹忘了这件事,愚兄要去了。」说毕,背起行囊跨上骏马,长啸
一声奔驰而去。

  周绮泪眼迷离,但见一骑红尘渐渐隐没在斜阳草树间,她胸口一热,不禁吐
出一口鲜血。

     ***    ***    ***    ***

  咸阳古道,有三骑正策马急行,其中一个脸如冠玉,长身玉立,正是红花会
总舵主陈家洛,身边两人一着道装,一着红衣,正是红花会二当家的追命剑无尘
道长和鸳鸯刀骆冰。此刻他们已知有一大阴谋已如一张渔网正向红花会罩来,而
敌人要怎样下手却还不大清楚,不免感到有些被动。

  陈家洛见骆冰满脸风尘,于是道:「咱们打尖吧,明日再行。」

  三人下马来,但见道旁的悦宾客栈人头攒动,煞是热闹,于是要店小二挑了
两间较干净的客房。

  不一会儿,有一个劲装男子走了过来,双手在胸口做了个大红花的手势,说
道:「属下西安分舵赵三立,拜见总舵主。」

  陈家洛嗯了一声道:「原来是赵副舵主,李鲲呢?」但见赵三立双眼泛红,
哽咽道:「李舵主昨晚在赶马场被人截杀,已经去世。」

  无尘道长不禁站了起来,道:「李鲲一身横练功夫,是被毒害的吧。」

  「属下曾细细观察,当日李舵主说接总舵命令要赶往北京与十四爷会合,带
了四个兄弟去。全部遇难,都是头盖骨碎裂,是很厉害的内家手法所致。」赵三
立躬身道:「此刻尸体在分舵,总舵主要不要去看看。」

     ***    ***    ***    ***

  红花会西安分舵位于西安府东北,是个清幽之所,陈家洛等三人一进去,突
然嗅到一股淡淡的异香,陈家洛和无尘已知不对,忙屏住呼吸,见骆冰已是摇摇
欲坠,无尘叱喝一声,剑随声出,已将接踵而至的暗青子悉数挡出,却见赵三立
手持短刃攻了过来。无尘大怒,长剑一劈,把剑当刀使,一招「力劈华山」猛地
向赵三立头上招呼。

  这招迅如闪电,赵三立见势大惊,急忙一个獭猫打滚,却已是来不及了,一
只臂膀已是被活生生的卸了下来。他惨叫一声,随即胸口中了无尘一记窝心腿,
身子如一只脱线的风筝,摔在数丈之远。

  那一边陈家洛一只折扇左遮右挡,单手扶着骆冰,仍是进攻多,遮拦少。但
他深知再斗下去未免全军覆没,口中大叫:「二哥,咱们冲吧。」说毕,一把折
扇如雪花纷飞,四周来敌见他在乱军之中仍是认穴奇准,不免心怯。

  陈家洛抱着骆冰迳往外冲,忽见门口站着一个人,不丁不八,如渊停嶽峙,
陈家洛心中一寒,停住了脚步。

  但见那人虎背熊腰,一双眸子放着精光,腰间系着一个葫芦。只听得那人说
道:「陈总舵主,幸会了,在下鄂北宝泰。」陈家洛一惊,此人十几年前乃是横
行江北的独脚大盗,无恶不作,后来遭武林人士围攻,不知去向,却原来是投入
朝廷做了鹰犬了。

  无尘冷冷道:「李鲲是你杀的!」李鲲练就一身金钟罩的外家功夫,刀枪不
入,却死得如此之惨,凶手很明显就在眼前。

  「不错,李鲲与我斗了一百十三招,我们拳对拳,掌对掌,唉,我已经很久
没有打得这样痛快了。」宝泰有些惋惜,「今日之势,你们已陷重围,我劝你们
别做无谓之争了。」

  无尘哈哈大笑道:「就算是在百万大军中,我也是独来独往。」

  宝泰看了看陈家洛手中的骆冰,笑道:「你无尘老道固然可以豪气干云,她
呢?」
作者: aili123    时间: 2008-11-19 23:18     标题: 风啸九天(书剑恩仇录续)(全) 作者:gubaman

                第六章

  文泰来醒来时,已是日照当午。他虎目环视,身处一间木屋,四周吊着些弓
箭和虎皮之类的东西。显然他是在一个猎户家里。

  只听得木屋门哐啷一声,走进一个黄衫女子,体态婀娜,明眸善睐,他不禁
叫了声:「霍姑娘!你怎么在这儿?」进来的正是翠羽黄衫霍青桐。

  霍青桐笑着道:「四哥身体真好,受了那么重的内伤这么快就醒了。」然后
接着说,「我发现你躺在山下,此地伏牛山,这是林虎的家。」说完指了指一个
刚进门的矮壮男子。文泰来忙欠身要起,霍青桐按住他道:「四哥先躺着吧,你
先将这药喝了吧。」说毕就走了出去。

     ***    ***    ***    ***

  文泰来将养几日耐不住,吸了口气走了出门。但见山势陡峭,林木葱茏,他
顺着山路往下走。只听得有流水声,他就沿着流水声漫步前行。

  他突然惊呆了。但见水中有一女子,身材曼妙玲珑有致,一对椒乳在水中显
得更是晶莹剔透。如果说骆冰像一只熟透了的桃子,那眼前的这女子就是一朵含
苞待放的幽兰,透着一股清香。文泰来只觉恍如身在仙境。水声哗啦,那女子长
身而起,但见她的下身白皙,更是诱人。文泰来此时已然识得这个女子正是霍青
桐,他忙把目光移开,但心下坠坠,这景象从此深入脑海,挥之不去。

     ***    ***    ***    ***

  心砚在钟楚雄的家里将养数日,伤势痊愈。

  这日闲着无事,踱出房间,外面阳光明媚,鸟语花香,他心情大悦。走着走
着就到了钟家的后花园,却见几个女子在荡秋千,其中一女更是长得光彩照人,
长发飘逸,语声妩媚。

  心砚心中一荡,多日不曾亲近女色,他未免有些意马心猿。是夜,听得猫头
鹰叫得响,已是深夜了。心砚悄悄从床上起身,着上一身夜行服,如狸猫轻步,
一溜烟的已到了钟家的内屋。

  白天他已经观察清楚地形,此刻轻车熟路,顺着长廊他已是悄立在钟楚雄的
大女儿钟家宜的闺房窗下。

  心砚轻点钟家宜的睡穴,然后,轻轻褪下她的睡衣。但见双乳挺立,丰满柔
嫩,摸上去如抚奶脂一般,温暖滑腻。他不禁凑上嘴去吸咂了一番。

  那钟家宜虽已被点穴,但生理上也不知不觉地起了反应,不一会儿,面如火
炽,裤裆里那条缝亦有些许晶莹润滑。但见那阴部鼓崩崩的,粉白粉白,就似那
荔枝剥壳露出的那粉膜瓣细腻。一对阴唇轻覆着一道缝儿,隐约可见。

  心砚早已神魂游荡,裆下那条阴茎已是不听话的涨了起来,他把那阴茎颠了
两颠,对准那缝儿,浑身用力,往里一顶,噗的一声就猛的插了进去。

  钟家宜乃是处子之身,虽在梦中仍是眉头一锁,微微一颤,下身紧缩,把那
心砚的家伙夹在里头。心砚的龟头被紧紧的包着,只觉得魂儿飘荡,他将阴茎往
外一抽,再猛往里插,几个回合后,钟家宜渐渐的在他的身下婉转承欢,发出了
销魂的呻吟声。

  心砚抽了百来抽,觉得阴茎在阴内连跳不止,根部那囊儿连连收缩,知是将
泄,遂双手把她紧紧抱住,使力一耸,纵意大泄。心砚悄悄用手巾擦了擦钟家宜
的下身,但见手巾上落红片片,一片狼籍。他把衣服给她穿上,看看没露出什么
破绽。身子一晃就回到了自己的房里。

  次日,心砚若无其事的约钟楚雄去楼外楼喝酒。而钟家宜虽然感到身体有些
儿不对,却也不敢跟人说,一整天闷闷不乐的,好似昨晚做了场春梦。


                第七章

  西安纳兰勇巡按书房。

  「主子,奴才无能,没能完成任务,请主子施罚。」说话的人满身狼狈,一
张脸血迹斑斑,左手还绑了个绷带。此人正是宝泰。

  刚才那一仗实是一场恶战,宝泰一生大小战不计其数,还不曾这般惊心动魄
过。在十三名一等大内侍卫的围攻之下,仍然被陈家洛和无尘从容遁去,也是宝
泰的奇耻大辱,他此时脸上恨恨不已。

  宝泰眼望着一个秀才打扮的青年男子,但见那人仍是静静的观赏着书案上的
一对北宋钩瓷五系莲花尊。良久那人才缓缓的转过身来,只见他眉清目秀,一道
剑眉下鼻梁高耸,偶尔眼皮一翻精光四射,显是内功深湛。

  此人乃当朝最受皇宠的三驸马桂贝勒爷桂萼,这次乾隆表面上是让康亲王出
面剿匪,其实暗地里康亲王仍受桂萼节制。宝泰是他在八年前在华山脚下收伏的
一名手下,在他手底下排行老四。

  「你先下去休息吧,嘿嘿,陈家洛是那么好抓的吗……」桂萼淡淡的眼望远
方,「那骆冰你带上来吧。」

  「喳,奴才这就去办。」

  宝泰八年前落入敌手,生不如死。被桂萼搭救出来,随即甘愿为奴,跟随在
桂萼手下办事已有八年之久,江湖上都以为他已经死了。

  过了一会,骆冰已被两个女子抬了上来,原来她中了迷香还未醒来。酣睡中
的骆冰更是有一种独特的美,脸庞如玉,一双美目紧闭着,嘴角间隐约有一丝微
笑,显是在梦中与情郎相会,依稀见到她眼帘下有些微光,似雨露似莲珠,如梦
如幻。桂萼情不自禁的亲了一下骆冰的嘴角,有一缕淡淡的清香沁入心头,桂萼
登时魂不守舍,挥一挥手,旁边的下人都知趣的退了下去。

  桂萼轻轻解下骆冰的亵衣,但见一对椒乳在风中微微颤动,他用手轻拨下那
尖挺的乳头,触手处如电流传遍全身。顺着她的温热的身体往下滑,在脐眼处停
了一下,看到那乌黑滑亮的阴毛横披在玉门关外,桂萼的下身顿时涨了起来,他
猛的掏出家伙,但见约有七寸来长,青筋乱露,如一只独角龙在摇头晃脑。

  他将双手插在骆冰的肥臀之下,「噗嗤」一声就插了进去,骆冰眉头一皱,
显是不知不觉间也感到有些痛。

  桂萼的阴茎在骆冰的阴穴里横冲直撞,阴牝里面又湿又紧,盖因骆冰虽是结
婚数年,但未曾生育,故她的阴穴仍如处子一般。更何况她的阴具乃是「朝露花
雨」,乃是女人十大名器之一,如曲径通幽层层叠叠,所以陈家洛一试之下也是
方寸大乱,虽由于红花会的兄弟之情,弃也不舍要也不是。

  桂萼抽了数百下后,感到一阵的快意从丹田直传上脑,他大叫一声,猛的射
出了浓浓的精液,泄在了那块肥沃的田地里。

     ***    ***    ***    ***

  西安城外一个破旧的城隍庙。

  陈家洛与无尘满身血迹的站在一棵老槐树下。

  刚才那一仗是如此的惊心动魄,死在他二人手下的敌人不计其数,但失落了
鸳鸯刀骆冰,二人心头怅怅。

  虽已发出了流星令,但眼下看来西安分舵连副舵主都叛敌了,说不定还会招
来敌人。此刻,陈家洛满心牵挂着骆冰,想着她落入敌手不知会遭受多少凌辱。
而无尘却在回思刚才那一场生死之战,心想自己的剑法是老而弥辣,不免有些得
意。远处传来一阵啸声,这啸声中气十足,气势磅礴,如一条长龙行经天际,滚
滚而来。这啸声熟悉之极,正是奔雷手文泰来。

  他二人大喜迎上前去,见三条人影飞速前来,当先一人是文泰来,其中一人
却是翠羽黄衫霍青桐,她旁边一人粗眉大眼,长相忠厚朴实,原是伏牛山猎人林
虎。众人相会不免寒暄,也知形势逼人,当下决定是夜去劫狱搭救骆冰。

     ***    ***    ***    ***

  西安府的死囚房里一片死寂。五条人影悄无声息的掩了过来。当先一人将手
一扬,数颗石子已然点中守卫的穴道,正是陈家洛等人前来劫牢。

  猛听得四周声起,墙角上都站满了人,手中或拿火把或持气死风灯,已是团
团围住了他们五人。

  「总舵主,我们又见面了。」语声粗豪,正是宝泰,「主子真是神机妙算,
知道各位肯定会来,命我在此恭候多时了。」但见宝泰旁边还站着三人,一人五
短身材,脸上皱纹横生,腰间插着判官笔,显是点穴行家。一人面白无须,气势
轩昂看不出身上有兵器。还有一人却是个三十上下年纪的红装女子,俏生生的花
枝招展。

  宝泰笑着一指那五短身材的汉子,说道:「总舵主,我给你介绍一下,这是
我三哥王开。他是山东郓城人。」然后一指那面白无须之人,道:「这是我二哥
阳向东,跟你们的赵半山是老乡也是温州人氏。」最后说道:「这是我们大姐关
三月,诸位应该听说过吧。」

  陈家洛等心下一惊,这关三月当年曾在河南单枪匹马挑了黄河帮,又在福建
血洗福州振威镖局满门。后不知所踪,照理说也该上五十岁了,却还是显得如此
年轻,想是驻颜有方了。

  文泰来长啸一声,身形一纵,大喝道:「我就来见识见识『三阳开泰』的厉
害。」喝声中,已是在半空中连发七七四十九拳,但见他左拳直奔宝泰的面门未
定,身形突转,右脚已是连环踢向站在最左首的关三月。

  关三月刚想接招,他已是滴溜溜的纵到阳向东的身前,一招「如雷贯耳」还
只使出半招,单手已然抓在了王开的肩突穴。这几招迅如闪电,三阳开泰这四人
还没晃过神来,己方一人已是命悬敌手了。

  但见文泰来把王开举到头上,喝道:「文泰来纵横四海,岂惧汝等小人。放
马过来吧。」说着把王开掷向关三月,这一掷声势惊人,劲风四起,关三月不敢
力接,只得任由王开口吐鲜血委顿于地,显然已是身受重伤。

  关三月大怒,长袖挥舞,扑将过来,蓦地一道冷光从旁刺将来,却是无尘长
剑如电闪,如花雨,但见空中满是剑光,登时已将关三月罩在剑网之中。关三月
双袖飞舞,左奔右突,显然已是不支。那边厢陈家洛与霍青桐等人与围敌已是接
上了仗。陈家洛所到之处当者披靡,他径直往囚牢里奔进,但见里面却只端坐着
一个锦衣男子,骆冰显然不在此处。

  那锦衣男子目光炯炯,看着陈家洛道:「很多人都说你跟福康安长得像,果
不其然,在下桂萼,奉皇上命,司掌刑部。」

  陈家洛冷冷的道:「你将我四嫂藏于何处?说出来我免你一死。」

  桂萼哈哈笑道:「都说陈总舵主豪气过人,可未免太狂了吧。今日之势,你
已如困兽,尚要犹斗吗?」说毕单手向陈家洛一劈,陈家洛心中一凛,左手长袖
一甩接了这招劈空掌,跟着右掌一递与桂萼对了一掌。两人身子一晃,却是功力
相当。

  陈家洛心想满清皇族之中也有如此高手?而桂萼却在暗道果然名不虚传。

  但听得脚步声响,无尘和文泰来等已是冲了进来。他们立在陈家洛身边,桂
萼笑道:「今日只想认识一下总舵主,他日相逢,咱们再来一试高下如何?」

  陈家洛举手一拱,率众人退了回来。桂萼只是冷冷的看着他们,不发言语。
陈家洛等刚要出门时,突然有一道劲风打将过来,文泰来左手一抄,摊开一看,
却是一张纸条,上面写着:骆冰已救。


                第八章

  北京康亲王府,两条赤裸的胴体紧紧缠在一起,时起时伏的呻吟声和喘息声
充荡着整个房间。康亲王的五姨太如花正满身淋漓的蹲在安泰上面起起落落,一
对肥大的乳房颤抖不停,眸子里的迷离和放浪更显出她的国色天香,安泰在三年
前的一个中午强行奸污了她,但她却从此死心塌地的爱上安泰。然而此时的安泰
脑子里却是另一个身影。

  这是他第一次见到这般美丽的女人,她高高挽起的髻子下是高贵的脸庞,一
张小嘴儿是那样的红艳艳的诱人,每每想到那娇艳欲滴的可人儿,安泰就下体暴
涨,忍不住要找个女人发泄。

  他在朝阳巷余鱼同的歇身处与李沅芷一见,就惊为天人,虽然强忍着高涨的
性欲,不动声色的上前见礼,但他心中已知此生已经离不开她了!

  一想到李沅芷他的眼中就精光大放,安泰把如花按在书案上,猛的插入了她
的后庭,如花的菊花蕾一张一缩就吞进了那条如意棒,浑身发出一阵痉挛,她已
是累得不行,但见安泰仍然性急如此,她还是强忍满身的酸痛,曲意承欢,魂儿
随着有节奏的抽动而飘飘荡荡。

  而此时的余鱼同正趴在一个女人身上使劲的抽动着,那女人却不是李沅芷,
乃是京城红楼玉满堂的一个叫春香的姐儿。红花会不禁嫖赌,余鱼同早在初入会
时就已经被章驼子拉去妓院破了童子身了。此刻他的心里也在思念着一个人,那
人笑靥如花,娇啼如莺,乃是红花会十一当家骆冰。

  前日接飞鸽传书,骆冰落入敌手,后却不知所踪,不免心中忧虑,干脆到玉
满堂发泄一番。春香虽是久经战场,阅人无数,可今天却是被他折腾得死去几回
了。她望着满脸疮疤的余鱼同,心想哪个姐儿幸福,嫁给他真是幸福到边了。

     ***    ***    ***    ***

  骆冰醒来时,但见阳光刺眼,自己躺在了一张木床上,身上盖着一条满是破
丁的毛毯。她忙摸摸身上的衣服,还在,不禁长嘘出一口气。

  这时,窗外一道清亮的声音传来:「你醒了,那可太好了……你还想得起来
吗?」

  骆冰怎么想不起来,其实桂萼还趴在她身上发泄时她就已经有知觉了,只不
过,她知道那时不能声张,要不然,会招来更多的凌辱。及至到后来,她被点上
穴道,送进女牢,她虽然动弹不得,心中却是凄苦无比,真不知几时才能脱出虎
口,免遭进一步的污辱。正在她绝望时,一个修长灵活的身影闪了进来。

     ***    ***    ***    ***

  杭州城最大的酒楼当数孙二麻子的快活林了。孙二麻子当年纵横江湖,掠财
无数,后来碰到了他现在的老婆,过去也是在江湖上呼风唤雨的风流人物玉手神
剑阮香君,双双退隐,在杭州开了这家快活林酒楼。一时间黑白两道冲着他夫妇
俩的面子,生意好是兴隆。

  这日,心砚、钟楚雄和红花会杭州分舵舵主吴长富正在快活林饮酒,楼梯口
上来了四个人,有道是冤家路窄,此人一身官府打扮,却是当日将心砚擒入大牢
的金陵捕快徐天放。那日徐天放本打算第二天才交金陵知府慕容青审理,却没想
两江总督琦亮却命人将心砚押往浙江,却没想,心砚此时倒是悠哉悠哉的在此喝
酒作乐。

  当下,徐天放已是戒尺一亮,冲了上来。

  心砚长啸一声,单脚将身前的桌子踢向徐天放,但见桌上的碗筷和酒菜如雨
般的飞去。这时徐天放身边的一个身着红色袈裟的麻脸和尚双手一张,一道红幕
已是扑天盖地的罩将过来。

  徐天放身形一晃,已是和心砚接上了招,两人是仇人相见分外眼红,登时从
楼上斗到楼下,又从楼下斗到楼上。

  而那厢钟楚雄却已是渐显不支,仗着陆菲青当年亲传的武当绵掌支撑了三十
余招,步形已乱,额上汗珠连连,与他过招的那人长得獐头鼠目,手下却甚是了
得,招式老辣,以手为刀,刀刀击向钟楚雄的要害。他不知此人当年在四川青城
派时强奸师母,毒杀亲师,后投入峨眉山拜金光上人为师,正邪双修,纵横江湖
罕有敌手,人称辣手淫魔齐小五的就是他。

  此时吴长富正跟那和尚拳来脚往,那和尚一双掌已是通红,这便是驰名武林
的湘中洪家「硃砂掌」了。吴长富越斗越是心寒,内力渐渐不继,一双手已是慢
将下来。

  眼见情势不妙,心砚忽哨一声,众人渐渐合在一块,突然一声清亮的啸声,
数十道寒光向他们飞来,众人手忙脚乱,招架不住,身上一麻,已是中了暗器。
却原来是一直站在旁边观战的那白衣少年。

  那白衣少年笑道:「久闻红花会诸雄大名,在下川中唐朝,」说完,指了指
那和尚道:「这位上人乃峨眉派悟能禅师,出家前是湘中洪门。还有这位是享誉
武林的齐小五大侠,各位这就随我们走吧。」徐天放等三人身体微躬,却没想到
这四人当中以这少年为首。


                第九章

  「你是谁?」骆冰惊讶的看着眼前这个年轻人,但见此人唇红齿白,长身玉
立,当真是玉树临风,与风度翩翩的陈家洛相比也是不遑多让,可谓一时瑜亮。
她心中不禁喝采一声。

  「你是骆冰姐姐吧,常听家父说起你。姐姐,你真是漂亮!」那年轻人眼睛
直视着骆冰,「你曾经去过我家,那时我还是小孩子呢。」

  骆冰奇道:「令尊是谁?这么说咱们是以前就相识了。」她想不出这少年从
何而来。

  那少年笑道:「姐姐当然不记得我了,家父陈元霸,我叫陈未风。」说着手
中拿出一块玉珮,上面雕有蟠龙飞凤。

  骆冰一下了就认出了这块玉珮,这玉珮原是一对,她的手中也有一块。她高
兴道:「原来是陈叔叔的小公子,你都长这么大了,你大哥现在怎么样?」说罢
脸色一红。

  她两家是通家之好,她父亲骆元通与陈元霸当年同师学艺,后义结金兰,当
年曾指腹为婚,如是生男,就结为兄弟,如是一男一女就结为夫妻。后来骆冰行
走江湖,结识了豪气干云的文泰来,大为心折,背着父亲就私自嫁给了文泰来,
骆元通气得吐血,总觉得对不起那位生死之交的兄弟。

  骆冰此时面对陈未风未免有些不好意思。陈未风叹道:「我大哥到现在还未
娶亲,他没娶你是他没福气。」

  骆冰道:「是我的不是,几时有空我一定登门道歉。」

  陈未风道:「那也不必。我大哥这几年,常在外面奔波,早忘了这件事。姐
姐,姐夫英雄盖世,是你良配。」

  骆冰道:「咦,你见过他了?」

  陈未风轻轻一笑,道:「他们昨晚去劫狱,却不想中了埋伏。」

  骆冰不禁花容失色,道:「他们现在怎么样?有没有脱险了?」情急之下她
忍不住抓着他的手。

  陈未风安慰她道:「没事,贵会总舵主功夫也真是了得,朝廷鹰犬没能困住
他们。我当时躲在旁边没敢露面,像我这样的一出去三两下就没命了。」

  骆冰轻轻的打了他一下,嗔道:「你还骗人……陈叔叔教出来的岂是无能之
辈?」那美姿态直叫陈未风一阵的心动。

  一阵风吹过,骆冰不禁打了个寒噤,陈未风忙扶着她,道:「你还是躺下休
息吧。」

     ***    ***    ***    ***

  第二天,骆冰昏昏沉沉的,不住的发出呓语,嘴中不停的乱叫。

  陈未风一摸她的额头,烧得厉害。

  骆冰只感到浑身发热,双手在衣服上乱抓……等陈未风从厨房拿湿毛巾进来
时,她的胸前已是春光毕露,但见她的一对挺拔的美乳白得叫人晃眼,双腿将身
上的被子踢到了床下,在蹬踢之间秀腿微张,玲珑有致的曲线呈现出一种惊人的
美。

  陈未风捡起被子正待盖上,骆冰已然抓住他的手,嘴里喊着:「哥……你别
走,别不理我。」那声音充满无边的春意和寂寞,「你不是喜欢摸我这个吗,你
摸摸,她漂亮不?」说着把陈未风的手按在乳房上。

  陈未风感到一阵的恍惚,似乎有一种电流从脚下直至脑顶。触手之处温软滑
腻,他不禁身下暴长,再也忍受不了,眼前的这个女人曾叫他的大哥陈申浩痛不
欲生,其实他此行而来不无报复之意。

  他猛的将手插在骆冰的臀下,稍一使劲就把那条内裤褪下,但见她突起的阴
阜上毛发丛生,有些许晶亮从那条细长的缝中流出,她的微开的两片阴唇中有一
阴蒂似乎在抖着,陈未风用手轻轻一抠,骆冰全身颤抖,呼吸急促,发出了丢魂
的呻吟声。

  陈未风将她的双腿扛在肩膀上,一根七寸长的阴茎已然深深的插入这销魂之
所,但觉这里面又湿又紧,抽插之间龟头一阵的麻痒,骆冰在身下款款相迎,云
鬓蓬松,黛眉攒蹙,直泄了三、五番阴精,二人的鼻息声和喘息声交汇在一起,
浪呼震屋,陈未风突感阴茎一阵阵的抽紧,全身一抖,一股阳精急泄在了玉门之
内,他把阴茎抽出,带出了一汪蜜水。

  骆冰嘤咛一声晕沉沉的睡了。陈未风细细的看着骆冰,但见她美目紧闭,吐
息间芳香扑鼻,一张樱桃小嘴儿红彤彤的让人忍不住就想去吃。

  他的目光渐渐的移向她的下面那块狼籍的牝田,精液沾在毛发上更显得淫荡
无比。他用手吐了些唾液润湿她的菊花蕾,中指伸了进去,骆冰眉头一皱,显是
有些疼痛,他甩了甩再次硬挺的家伙就从后庭插,只觉里面如山峦叠嶂,花径盘
旋,他缓缓的一步步的前进,一阵快意布满心头,他轻提轻抽,忽紧忽慢。

  渐渐的,骆冰的菊花蕾里面生水湿润了,他双手托在她的臀下狠命的劲抽劲
送,骆冰又是麻痒又是辣痛,嘴角间发出了痛苦的呻吟,哼哼叽叽的不成曲调,
突然一阵的痉挛,她睁开了凤目,一看驰骋在她上面的却是刚刚认识不久的陈未
风,她无奈而痛苦的大叫了一声,泪如雨下。




                第十章

  「你怎么还不休息,家洛,」霍青桐关切的劝着陈家洛,「骆冰姐姐应该没
事的,文四哥不是又去找了吗?」此时已当深夜,万籁俱寂。眼前的这男子曾令
她伤心欲绝,但她的心在多年前早已随着妹妹的逝世而去了。

  虽然在这个世界上要说亲人也就是这陈家洛了。但她也知道此生也不可能与
他再续前缘的。她的师公师母与天池怪侠的恩怨交缠的那段情事也叫她对婚姻有
些望而却步。虽然许多人都在暗中使劲努力撮合他们,但是在她的心中陈家洛与
红花会众兄弟一样没啥分别,都只是他的朋友而不是爱人,她关心他就如关心其
他人一样。

  陈家洛回过头来,望着霍青桐,但见她美目顾盼间风情万种,不由得想起了
往日两情缱绻的情景,他温柔的说道:「我不累,你还是歇息去吧,这阵子红花
会出了些问题,我想理一理头绪。」

  霍青桐点点头,转身走了出去。她只是红花会的朋友,却从不曾入会。这些
日子以来,她也有烦心事,那林虎虽然憨厚,却也不是死心眼,瞧着她的目光火
辣辣的,显是爱上她了。在伏牛山时曾偷窥她洗澡,但林虎曾是她的救命恩人,
她也不好发作。

  三月前她在洛阳道上碰到一采花淫贼,经过一番激斗,力杀淫贼,自己却中
了淬了毒的暗器,被路过的林虎相救,并且细心的呵护照料,她的心中不免有些
感动,但若说就要以身相报却未免荒唐了。

  而此时的文泰来正在西安府的大街小巷流连,想找出些蛛丝马迹,看能否找
到些骆冰的线索来。那晚飞书传讯的那人身手了得,稍瞬即逝,武功实是深不可
测。虽然纸上说骆冰已救,但是何人所救又为何不送她回来,实是大伤文泰来的
脑筋了。

  就在这时街角处出现一道窈窕的身影,他大喜上前,定睛一看却是霍青桐。
「你怎么出来了,外面局势不好,当心碰上鹰爪子了。」文泰来爱怜地望着霍青
桐,此刻她容颜憔悴,一副弱不禁风的样子。自从上次看见她的裸体,他的心里
就起了变化,虽常自克服欲念,但中夜醒来想到的不是自己的爱妻反而是这外柔
内刚的回族姑娘。

  「四哥,还是没线索?要不咱先回去,说不定明天冰姐就回来了。」霍青桐
安慰着。这铁汉柔情最是叫人感动,但见他满脸的胡须也掩不住他的焦虑。

  「没事,咱不着急,霍姑娘。」文泰来挥挥手,「走吧,咱们去吃点宵夜,
我肚子可有点饿了。」

     ***    ***    ***    ***

  一声长啸从鹰嘴巖那边传来,惊醒了正在酣睡中的一对男女,骆冰见自己的
阴牝里还插着陈未风的一只手,而自己的大腿却跨在他的身上,不禁红晕满面。
跟着又是一声中气十足的喝叱,这声音却不是别人,正是她的丈夫文泰来。

  骆冰忙推了推陈未风,道:「还不快起来,是四哥他们。」

  陈未风用手轻拨她的嫩红的乳头,似笑非笑的看着她桃花似的俏脸道:「急
什么,他又不知道我们住在这儿。」说着单手伸到她狼籍的下身,用中指轻撩起
阴蒂来,骆冰嗯哼一声,一阵的麻痒再次使她情欲大涨。但她还是忍着,白了陈
未风一眼,下床穿上衣裳。

  突然骆冰惊觉刚才的那喝声好像是打斗,花容失色,飞奔出屋。陈未风忙紧
随其后。

  但见在鹰嘴巖下,有一对男女正被一群劲装打扮的人围在当中,男的是文泰
来,女的却是霍青桐。他二人行到郊外,却想不到碰上了官府中人。文泰来正与
一青衣男子打得不可开交,以他的功夫,放眼武林能与他放对的人可不多见,但
那青衣男子却不急不徐,以掌对掌,丝毫不落下风。

  而霍青桐那边却已是左遮右挡,招架不住了,她一柄长剑虚虚实实,忽而快
如闪电,忽而凝若处子,围攻她的四个白衣男子虽是赤手空拳,但身手敏捷,手
到之处劲风已是刮得脸上生疼,却是前阵子曾围攻文泰来和卫春华的长白四鹰。
霍青桐内力不继,已是气喘吁吁,香汗淋漓。长白三鹰铜鹰乃是一色鬼,嘴里老
是不干不净的调笑着,霍青桐大怒之下更是方寸大乱。

  骆冰急得拉着陈未风的手道:「怎么办?咱们下去吧。」说罢就要起身,陈
未风一拉,骆冰立足不定,跌在他的怀里,陈未风咂着她的香唇,两只手在她身
上不停的游走。

  骆冰嗔道:「这当口你还要再不规矩,我以后可不理你了。」

  陈未风笑道:「你舍得吗?」说完用手点了点她的粉鼻道:「傻姐姐,你也
不看清楚。」

  骆冰定睛一望,打斗圈不远处还停着一辆马车,旁边还站着四个官府打扮的
汉子。那马车上有没有人却不清楚。骆冰心下一凉,美目无言的看着陈未风,千
言万语尽在其中。

  陈未风轻抚她的俏脸,道:「别担心,你不知道车里坐的是谁吧?」不待她
言,「那是宗府的车,应该是桂萼在里边。」

  骆冰脸色阴晴不定,那日她被强奸,陈未风当时在外看得清清楚楚,过后就
跟踪到监狱救了她。陈未风不想隐瞒她,就把事情的经过都跟她说了。

  陈未风抿嘴轻吟,一道细长细长的声音从他的嘴里源源不绝的传将出去,不
一会,从空中飞来一只黑鹰。他边把一块黑色的木头绑在鹰脚边说:「这是我家
养的,你以前来家里看过吧。」骆冰点点头:「都长这么大了,以前小小黑黑的
一点也不起眼。」

  陈未风左手向东一挥:「去。」那黑鹰转眼就在云间消失了。他温柔的亲了
亲骆冰:「你大病初愈,就别下去了。」手指一点骆冰脑后的玉枕穴,骆冰身子
一软,陈未风将她放靠在一块岩石边,然后长身而起,从鹰嘴巖跳将下去。

  但见他身体晃晃悠悠的在空中急速坠下,急然他左手拔出腰间的长剑在崖边
一点,身形一顿,在空中翻了几个觔斗,已然落在圈中,右手一抓,长白三鹰铜
鹰已是被他扔将出去,动弹不得。

  众人一惊,纵出丈外,凝视眼前这年轻人。那青衣男子见战况变化,身形一
晃,摆脱文泰来,已然跃在陈未风面前,双手微拱道:「官府拿人,请别多管闲
事。」

  陈未风哈哈一笑,冷眼环视一下,道:「今日之事,你做得了主吗?」那青
衣男子道:「在下鄂善,这位壮士尊姓大名?」文泰来等不免心下一惊,这鄂善
乃大内侍卫总管,却想不到出现在这里。

  「哈哈,不才乃无名小卒,江湖末学,就是说了名字你也不知道。」陈未风
故意托大,试图激怒对方。

  旁边的长白四鹰已是大怒,大鹰金鹰叱道:「无知小儿,敢对鄂大人无礼,
你适才偷袭我三弟,真是不要脸之至。」

  陈未风眼向蓝天,淡淡的道:「你们就是大名鼎鼎的长白四鸟了。早就听说
你们很嚣张了,今儿个不拔了你们的毛,还真不够爽快。」也不见他动,身子已
是站在金鹰面前,差点就鼻子碰到鼻子了,金鹰大叫一声,忙向后纵,但陈未风
如影随形,还是跟他大眼瞪小眼,金鹰刚想起手,身体一麻,登时委顿在地。

  鄂善大惊,长白四鹰当年纵横东北,后遵师嘱投入皇宫当了大内侍卫,他虽
是上司,冲着他们的师父耶律远的面子,对他们也是客客气气的,却在这人手下
走不到一招。这年轻人的身手真是深不可测。

  这时,从马车上走下一个锦衣男子,正是当朝驸马桂萼。他笑道:「想不到
当今武林真是人才辈出,小小年纪就有如此身手,弃之草莽未免太可惜了。何不
为朝廷效力,图个功名。我当为你保荐,如何?」语声款款,极尽延揽之意。

  陈未风嘿嘿道:「贝勒爷抬爱何以克当,在下姓陈,冲着跟红花会总舵主同
姓,只好勉为其难,为他们出点力了。」他指着文泰来等人,暗自戒备。素闻桂
萼心黑手辣,不出手则已,一出手便是雷霆一击。他可不想莫名其妙的受伤。

  桂萼淡淡的一笑:「小兄弟说笑了,你却如何知道我是谁?」他很惊讶,自
己向来住在北京,却没想这小子认识他。

  「我还知道你他妈的是条色狼。」陈未风冷冷的望着桂萼。

  桂萼打了个哈哈,双眼瞪视着他,道:「原来是你这小子捣的鬼,你到底是
谁?」他顿了顿,「你知道与朝廷作对的后果吧,又何必淌这混水。」

  「哈哈。本来也没我的事,不过冲着和红花会总舵主五百年是本家,不妨伸
伸手。更何况,」陈未风顿了顿,「你们他妈的在江南干下多宗血案,却安在红
花会头上,老子瞧着就不顺眼。」

  桂萼杀机顿起,狞笑道:「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偏进来。小子,你
知道的还不少呀。」但见他左手一扬,站在他马车边的那四人腾空而起,直取陈
未风。

  这四人动作端的是迅猛无比,四股劲风分从四个角度袭来,陈未风登时全身
感到一阵的寒冷,大叫道:「好阴风掌,你们是青海派的。」口中发声,双掌已
是与四人接上了招。

  那四人刚与他对招时,就觉得如置身于大火之中,浑身炎热无比,惊叫道:
「你是谁?这是先天无极混元功。南海老怪是你什么人?」这四人曾于二十余年
前在山东济南府栽在南海怪乞手下,发誓二十年不入中原,却不想重入江湖又碰
上了他的传人。心中不免心惊,手下却已经怯了。

  「青海四鬼,原来你们投靠朝廷做了奴才了,嘿嘿,还有些怪模怪样啊。」
陈未风早知这四人武功卓绝,但最忌混元功,所以这次是碰上剋星了。

  「你们退下吧,让我来会会这小子。」桂萼看出有些不对劲,身形一晃,已
是站在四鬼身前。「小子,你知道的太多了,今日之事,你我如同水火,可惜可
惜。」

  话音一落,双手抡圆,左手五指朝上右手五指朝下,一股劲风直扑陈未风,
陈未风不敢大意,呵了一声,双拳出击,但听得一声巨响,两人身形分开,已是
退了两步,心下均知二人功力悉敌,不相轩轾。

  巖上骆冰虽是动弹不得,一双美目看得也有些儿胆战。当日她身不由已,失
身于陈未风,在他身下婉转承欢,欲仙欲死,一颗心儿已是系在他的身上,此时
全身心的注目陈未风,浑没发觉那边厢的文泰来已是性命垂危。

  若论单打独斗,青海四鬼本来不是他的对手,但四人合力,文泰来便显得不
如了,混战中他的后背已被印了一掌,不禁喷出了一口鲜血,已知自己是中了内
伤。

  而霍青桐却不是鄂善的对手,仗着身手敏捷,左支右挡,勉力支撑,再闻得
文泰来的喝声渐弱,更是着急。

  斗到酣处,陈未风长啸一声,长剑出手,当真是翩若惊鸿,矫如游龙,他身
形飘忽,忽而往鄂善的脑袋招呼,忽而指点青海四鬼,桂萼大怒,手中鱼肠剑总
是离他的后腰不到一寸,愣是没能喂到。瞧陈未风这步法极似久已失传的「凌波
微步」。他的心头不禁涌上一个人来。

  猛听得青海四鬼惨叫一声,几个觔斗翻出圈外,左手手腕处鲜血渗出,显是
中剑了。他们四人匪夷所思的看着陈未风,南海老怪可教不出这等武功。

  桂萼顿住身形,双手轻拍,召回众人,道:「想不到陈少侠武功惊湛若此,
请问少侠与烟霞散人如何称呼?」

  但见陈未风身子略略一躬,道:「正是家师。家师曾命我替他问候你师父安
好。」

  桂萼师从少林方生大师,二人曾于三十年前在泰山绝顶以口论剑,斗了三天
三夜,不分胜负,飘然下山,相约三十年后各派一名弟子再行比武。算算日子也
快到了,而过去的方生已是今日的国师了。

  「却不知此次是桂大人来还是令师兄?在下八月十五在泰山恭候大驾。」陈
未风这次下山还要奉师命了结他的一桩心愿。

  「嘿嘿,少侠武艺惊人,桂萼不是对手,此番我方是由我师兄海东青出战。
今日一战,情非得已,陈少侠,咱们就此别过,后会有期。」桂萼将手一招,引
领众人退了下去。

[ 本帖最后由 aili123 于 2008-11-19 23:27 编辑 ]
作者: aili123    时间: 2008-11-19 23:21     标题: 风啸九天(书剑恩仇录续)(全) 作者:gubaman

               第十一章

  文泰来和霍青桐忙上前道谢。

  陈未风笑道:「早就听说奔雷手文四爷的大名,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这
位就是驰名天山南北的翠羽黄衫霍青桐霍女侠吧?」一道凌厉的目光凝注在霍青
桐的俏脸上,心中暗叹,骆冰已是美丽之极,若与她相比却逊色不少,想不到世
间竟有如此绝色女子。

  文泰来握着他的手道:「世间竟有如此武功,文某真是井底之蛙啊!」他惊
讶于陈未风年纪轻轻,武功修为已是如此了得。他用手一指,「不错,这就是霍
姑娘,还不敢请教……」适才虽然听到他与桂萼的对话,也不知是真是假。

  陈未风谦道:「未风年少无知,此行原有意结识一些英雄好汉,能与文大哥
见面已是三生有幸。但不知文大哥怎么被鹰爪子盯上了。」他心中有些矛盾,不
知是否告知他骆冰的下落,「咱们不是外人,兄弟们都出来见见名震天下的奔雷
手!」说罢长啸一声,当下四周突然站起了十几个人,有男有女,有老有少。或
衣冠楚楚,或衣衫褴褛。

  陈未风道:「文大哥,这些都是我的一些朋友,接我飞鹰传讯,特来施援。
大家与文四爷见个礼,这就去吧。」他嘴里虽然客气,但很明显这些人是听命于
他。

  文泰来等忙还礼道:「不敢,相救之恩容当后报,咱们就此别过。」他本想
问问骆冰的下落,不过既然人家没主动说出来,他也就不便问。这夥人古里古怪
似正似邪,他也摸不明白陈未风的底细,心中老大的疑团。

  陈未风道:「此去前途风险,文大哥,待小弟送你一程。」他知道骆冰此刻
穴道已解,却仍不现身,显是不想丈夫知道她在此地。

  文泰来自然欢喜,笑道:「如此多谢了,我倒是没什么,怕只怕霍姑娘出了
差子,回去跟总舵主无法交待了。哈哈哈。」

  霍青桐淡淡的道:「四哥又在开玩笑了,我出了差子关他什么事了,咱们走
吧。」当先走在前头,显是有些不大高兴。

  陈未风静静的在一边冷眼旁观。

  早就听说这霍青桐与红花会陈家洛关系暧昧,看来不假。

  陈未风乃好色之徒,年纪不大,但所食花柳却不胜枚举,江南风月无边,他
真可谓是「赢得青楼薄倖名」了。今日一见霍青桐,就已打定主意要生擒她了。

  当下他与文泰来相视一笑,紧随其后,不一会儿,三人已到了红花会众人的
栖息地。

  陈家洛设宴相迎,手捧一酒杯道:「这杯酒敬陈少侠,多谢少侠援手,红花
会感激不尽,陈某先干为敬。」说罢一饮而尽。

  陈未风忙道:「些许小事,何足挂齿,总舵主太客气了。家师与令师颇有些
交情,更何况我平生最重朋友间的这个义字。早就听闻红花会的各位英雄好汉的
侠烈之事,恨不得早些与诸位相识,咱们一起干了这杯酒如何?」

  席间大夥儿觥筹交错,把酒言欢。但见那无尘道长红着一张脸道:「听四弟
说,陈少侠剑术超群,咱们几时切磋一番如何?」

  武林中,主动提出与人相切磋,颇有点挑战的意味,但无尘言下之意诚恳之
至,他是真想找个剑术高手再行较量。

  当年他与天山双鹰的陈正德在杭州六和塔比剑,那一仗打得惊心动魄,酣畅
淋漓,令他终生难忘。

  陈未风道:「道长七十二路追魂夺命剑驰步武林,天下无敌。小子无能,甘
拜下风。」他的师父烟霞散人曾把武林中各路名家的武功路子都跟他交了个底,
他也知这老道士性如烈火,剑招迅猛,狠辣无双。

  「哎,瞧你说的什么话,能从容击退桂萼的人当世可没几个。四弟说你行你
就行,你是不是瞧我老了,看不起我……」无尘跟他吹鬍子瞪眼睛,显是心下不
快。

  陈家洛忙上前打圆场,道:「今日咱们只论酒,不说武功,道长还是跟他斗
酒吧。」陈未风笑笑,偷眼一瞧,霍青桐也正望着这边,两人目光对视,霍青桐
脸红了一下,忙将脸转到别处。

     ***    ***    ***    ***

  是夜,陈未风被安排在客房歇息。窗外残月如钩,树影摇弋。

  他走出房门,踱至后院外的田野,但见天上群星闪烁,此刻正是悄无人息。
他掏出洞箫,面对遥远的长空,吹起「鸾凤和鸣」,箫声清亮激越,间间关关,
此起彼落,正当心随曲荡时,有一股异香扑鼻而来,他心中一荡,回头一看,却
是翠羽黄衫霍青桐。

  「夜冷霜重,陈相公还不歇息?」霍青桐一双美眸在夜风中如一道亮丽的火
花。

  陈未风笑笑,眼前这少女就恍如从画儿走出来似的,体态婀娜,美艳不可方
物。「霍姑娘真是好美丽,在下走南闯北,还不曾见过如姑娘这般神仙也似的人
物。」他由衷赞叹,「这是在下的真心话,姑娘如果不高兴,在下这厢跟你陪礼
了。」说毕,鞠了一下躬。

  霍青桐脸红通通的,忙道:「不敢,我还没谢谢你的救命之恩呢。」心下也
有些欢喜,她素知自己的清丽无比,当年陈家洛也曾迷醉于她的绝色容颜下。

  「那是应该的,霍姑娘此去有何打算?」陈未风一语中的,霍青桐不是红花
会中人,顶多只能算是客卿。但她与陈家洛的关系使得她此时的身份有些尴尬。

  霍青桐脸又是一红,道:「我乃一飘萍,何处是我家。」语带怅惘,芳心徨
徨。

  陈未风迎上前去,双目炯炯,柔声说道:「在下八月十五与人相约于泰山决
战,霍姑娘可否与我同行,壮我声威。」爱慕之意溢于言表。

  霍青桐蛾首低埋,好半天才缓缓的点了一下头。陈未风大喜,轻轻拉住她的
纤纤玉手,道:「陈未风得入姑娘慧眼,实是大大幸事。姑娘,待此战后,我带
你去我家见见我父母。」他父母常常给他介绍一些名门闺秀,不过总是不入他的
眼。

  霍青桐扬起她的俏脸,吐气如兰,陈未风本乃登徒子,下身暴涨,他将头一
垂,已是印上了她的樱唇。

  霍青桐闯荡江湖多年,守身如玉,还不曾与任何男人相近过,当年与陈家洛
也是以礼相持。此时芳心荡漾,魂儿飘荡,身子软叭叭的倒在他的怀里。

  陈未风的一双探花手已是在她身上不停游走,她浑身燥热,只觉得身子轻飘
飘的。突然,她的下身一凉,一根粗粗的阴茎已是活生生的插了进去。她大叫一
声,下体巨痛,显是处女膜被他摘走了。

  陈未风腰间不停的摆动,轻吻着她的泪水和朱唇。

  霍青桐哀声道:「君要怜我……」

  陈未风款款抽动,那根铁棒在蜜房里伸进伸出,只觉又紧又湿,阴牝里的内
壁夹得他一阵的麻酥。

  霍青桐忍着痛楚在他身下婉转承欢,突听得他欢快的叫了一下,玉房里一股
热浪射了进来,她一阵的畅快,发出了丢魂的呻吟。

  陈未风抽出家伙,但见上面红白相间显是落红与精液混杂。他爱怜的摸着她
的椒乳,在激烈的刺激下乳房越发显得挺拔。他吻了吻她那双美丽的眼睛,道:
「你是我的,青桐,我要你。」

  或许是她身上的异香的缘故,他的阴茎此刻又再次硬挺,他腾身而上,噗嗤
的又掼入霍青桐的阴牝里,他把她的双腿扛在肩上,双目下视,看着自己的阴茎
在阴牝里进进出出。

  霍青桐美目紧闭,双颊酡红,气喘吁吁,不胜娇羞。

  她想不到只与他见上一面,一颗心儿就系在了他的身上,或许这就是一见钟
情吧。

  「这是缘分,青桐,咱们有缘。」陈未风好像知道她在想什么,边插着她边
说。霍青桐只觉人生乐事莫此为甚,玉房里一阵的麻痒,她情不自禁的发出了浪
叫,双手紧紧抓在他的肩膀上,幸福的快感从一个高峰又抛上了另一个高峰。


               第十二章

  回到红花会的歇息处已是将近黎明,陈未风和霍青桐发现诸雄已经在客厅相
候。

  霍青桐脸上一红,有些不好意思,看情况众人已是等了他们好久。陈未风大
大咧咧的拱了一下手,就坐在客座上。

  霍青桐正要坐到他对面时,他却招了招手,道:「你坐我旁边。」

  语气自然,好像她坐在他旁边是天经地义般。霍青桐迟疑了一会,就坐在他
身边。陈家洛等均感到奇怪,疑惑不解的望着他们。

  陈未风道:「让各位等候实是抱歉,可是发生了什么事情么?」他看到众人
剑拔弩张的情状,知道事态严重。

  但听得陈家洛道:「陈少侠,你也不是外人,况且我等还需仰仗少侠之力,
故在此相候。适才接飞鸽传书,我会十五弟心砚等人再次落入鹰犬之手,危在旦
夕。」

  陈未风哦了声道:「早听说心砚兄弟曾得令师天池怪侠亲传,轻功了得,招
式精妙,那对手显是绝顶高手了。却不知是何人下手的?」他也有些奇怪,难道
打不过还躲不过?

  陈家洛道:「听得密报,心砚兄弟已被押往北京,我已通知北京的兄弟们注
意动向,我等不日前去,却不知陈少侠有何打算?」他对陈未风的情况尚是捉摸
不透。

  陈未风站起身来,道:「贵会的事就是我的事,在下此次出山原有要事,正
好我要去山东一行,就此到北京逛逛也好。这样吧,我和霍姑娘做一路前行,给
大夥儿当先锋如何?」他用眼睛瞟了下霍青桐,她会意的也站起来道:「就这样
吧,我和陈先生先行,请众位兄弟做后应。」

  陈家洛等忙起身道:「如此有劳二位了。」他们的眼里满是疑惑。都觉得这
两人也未免熟得太快了,虽然二人都不是红花会中人,但霍青桐却是身份非同一
般,众人也有些关切。

  陈未风和霍青桐与众人拱手作别,并肩而出,陈家洛望着他们的身影,心中
浮想联翩。后面的诸雄已是议论纷纷。

     ***    ***    ***    ***

  南下的路上风光旖旎,霍青桐只觉得时光从未如此美好过。要知她乃女中英
豪,以前戎马生涯几曾有过如此温情。虽与陈家洛曾两情缱绻,但他却是正人君
子,怎如陈未风这般的风流人物调情高手,登时让她活生生的坠入了销魂漩涡。

  他二人纵马驰骋,霍青桐已是香汗淋漓。陈未风关切道:「妹子,咱们歇息
会吧。」说着纵身下马,扶她在路边的林子里歇息。他鼻中闻着她那如芝兰般的
清香,色心大动,揽她入怀。

  霍青桐微微一挣,嗔道:「你也不看看地方,这可是在大道边。」

  陈未风伸进她的胸衣里,摸着她粉嫩的乳头,在她耳边轻轻道:「妹子,你
好香好美,就给我吧。」

  她嘤咛一声求道:「你这急色鬼,咱们还是不要在这,好不好?」她已是感
到了他的勃起,不禁全身发热。

  陈未风不理她,中指轻扣她突出的阴蒂,渐渐的淫水直流,两条美腿不住的
颤抖。他分开她的双腿,猛力一插,阳根尽没,林子里荡漾着沉重的喘息声和呻
吟声。

  霍青桐嘴里发出混杂不清的呓语,腰肢不断的扭动,双腿盘在他的腰间,美
臀配合着节奏一起一抬,而陈未风边插着边用手捻着她双峰上的那两颗颤动的明
珠。霍青桐再也忍受不了,喉咙里挤出一丝丝荡人心魄的绮音,阴户里一阵阵的
麻痒,猛然间射出一股滚烫的阴精浇在了他的龟头上,他心中一荡,突然发力,
抽插得更加猛烈,然后一泄如注,尽入她的蜜房。

     ***    ***    ***    ***

  红花会北京分舵。

  余鱼同正在听手下的兄弟们汇报从天牢来的消息,近日,心砚等人被押来北
京,现正押在天牢候审。他一方面安排内线照顾好他们,一方面紧急调遣人手应
付来自官府可能再一次发动的袭击。

  这几日他频繁与安泰贝勒接触,了解一些情况,知道将由福康安亲自审理此
案,不禁有些着急。深知此人对红花会深恶痛绝,当年他曾栽在红花会手里,很
是吃了一些苦头。这次心砚可谓是凶多吉少。

     ***    ***    ***    ***

  朝阳巷里,余鱼同的住处里此时却是春色无边。李沅芷正气喘吁吁的倒在太
师椅上,双腿搭在扶手上,一个身着名贵衣裳的男人站着猛力的抽插她。

  李沅芷头发披散,脸颊晕红,如酒醉般的桃红。她的嘴里发出混杂不清的呻
吟,似断似续,不成语句。她的身体颤抖着,春情大动的她此时只感到体内如有
一只滚烫的大老鼠在窜动,下面的蜜房里又麻又酥,淫水直流,随着有节奏的抽
插而流淌出来。

  突然她抬起身子双手紧紧扣住那男人的肩膀,一张嘴紧紧贴在他的嘴上,两
条长舌紧紧缠在一块,那男人用双手在她的肥大的乳房上揉搓着,太师椅在他们
的运作下显得是那样的脆弱,发出了叽叽嘎嘎的呻吟声。

  那男人把她抱离椅子,边走动边抽动,李沅芷在他娴熟的调情手段下更是浑
身燥热不已,体内的浪潮一浪高过一浪,她从一个浪尖甩过另一个浪尖,兴奋的
叫个不停。

  那男人凑在她耳边,轻轻咬着她的耳朵,吹着热气,道:「你是我的,小蜜
蜂,我们才是天生的一对。」说着又是一阵的猛烈撞击。

  李沅芷口中浪叫着:「我是你的,快干我吧,再用力些。」那男人得意的淫
笑着,翻转她的身体,让她双手按在椅子上,从背后插入她的阴牝里,看着自己
的硬硬的大阴茎在里面出出进进,看着这个发情的浪女在自己的胯下辗转呻吟,
他的脸上浮起一阵满足的笑容。此人正是余鱼同的好友,康亲王府的安泰贝勒。

  当日,他在这里亲眼目睹了李沅芷的容颜,惊为天人,就在心中立誓,此生
不得到她就誓不为人。

  刚开始时,他不敢急于求成,深知心急吃不得热豆腐,他通过与余鱼同的来
往加深了对她的了解。出身豪门旺族的她骨子里其实还依恋着往日的荣华富贵,
他就趁余鱼同的粗枝大叶和对他的信任,来一步步实施他的计划。

  那天,他派手下暗杀了一名红花会成员,趁着余鱼同去办案时,来到了朝阳
巷。李沅芷还带着浓浓的睡意来开门时的那种春意撩人的美姿再一次紧紧扣着他
的心扉。所以就更加坚定了他的决心,当他脸不红气不喘的把春药「三笑春」下
在水壶里时,就已经知道此后的过程将由他来主宰了。

  没有任何女人能挡住这「三笑春」的,再贞烈的女子也会在这药效发挥下成
为荡妇。

  李沅芷哭了。

  她哭得如梨花带雨,娇俏的脸上满是楚楚可怜的泪水。安泰用衣袖擦拭她的
珠泪,道:「妹子,我是真心爱你的,你要嫁我,我就明媒正娶的把你迎进门,
让你当上王妃。你要杀我,我也不会反抗。」说毕,他抽出刀子,反手拿给李沅
芷。

  李沅芷的眼中没有怒火没有任何生气,她的心中一片茫然。当年她抛弃荣华
富贵,抛弃自己的父母,投入余鱼同的怀抱,原没有那些的顾虑和想法。但与余
鱼同生活在一起时,日子却没有她想像的那般浪漫和温情。

  余鱼同忙于事务,对她就好像对自己的妹妹一般,虽然好,却没有人家夫妻
间的那种缠绵悱恻的感觉。

  「三笑春」的威力就在于,你自己心里明明白白,却身不由已的不听使唤。
当她在安泰的身下婉转承欢时,她能够想到自己的丈夫,能够清清楚楚的知道这
是对丈夫的不贞,但她却如一只母狗发情般的浪叫,事后她都替自己脸红。怎么
平日端庄贞淑的自己却能发出这种淫妇才有的笑声来?


               第十三章

  当骆冰看到文泰来和霍青桐被陈未风救出时,心中倍感复杂。真不知此后该
当何去何从。

  鹰嘴巖上冷风扑朔,松涛如雷。她回到茅屋整理一下自己,正准备下山时,
两个人突然站在门前,一个是独眼和尚,一个是秃头汉子。

  骆冰心中一惊,以为遇到强敌,却见那两人向她鞠躬行礼道:「主人叫小人
送骆姑娘下山,请姑娘勿惊。」看来这二人也知自己相貌凶恶,先行出口以消骆
冰心中疑虑。

  待得她走出门时,门前站着一个红衣女子,约莫三十多岁年纪,体态轻巧,
立在一顶花轿边,微笑道:「骆姑娘,让小女子侍候您上轿。」说毕,上前扶骆
冰。

  骆冰忙谦谢道:「不敢,不敢。」

  那女子道:「骆姑娘,请不用对咱们这么客气,咱们都是奴才,侍候您是应
该的。」接着手一扬,四个轿夫登时整齐平稳的起轿,骆冰有如身在云端,感觉
脚下如飞,看来这四个轿夫也是练家子。

  众人一路无话,骆冰心绪万千。虽然与陈未风肌肤相亲,缠绵数日,但对他
却完全不了解,记忆中最难忘的自然就是他炉火纯青的床上功夫了。

  很快他们就到了红花会住所门前,骆冰招呼着要他们进去坐坐,那女子道:
「主子有命,克日南下北京,就不敢有劳姑娘了,有缘自当再聚,就此告辞。」
七人一行礼,礼毕,飞速离去。

  骆冰静静地站在门口,想起了陈未风对她说的话:「你就说是一个蒙面人救
的,不知道他的底细,这样日后也好相见。」悄立良久,才叹了一口气。

  文泰来见到娇妻无恙,自是高兴非常。是夜爱怜无限,款款抽插,比往日加
倍的长久。

  骆冰在他的身下如蛇般的扭摆,腰肢摇晃,极尽挑逗之能事,以补偿自身失
贞之憾。

  文泰来在一次又一次的宣泄后又一次次的勃起,感觉浑身有使不完的劲,但
见他气蕴丹田,运转周天,那话儿坚如铁棒,无坚不摧。

  骆冰在一次次的猛烈的撞击下发出了淫荡的叫声,她曲意逢迎,蜜穴儿忽开
忽闭,吞吐着他那火辣辣的铁棒,她狂乱的叫着:「快,快,再用力些,我受不
了了……要死了……我要死了!」阴牝里再次吐出她又浓又热的阴精,冲涮着文
泰来已经即将崩溃的阴囊。

  文泰来发出了野狼般的长鸣,熊腰大动,那话儿再次爆发出浓烈的热情。他
细细的端详着爱妻的面容,满是汗珠的脸此刻就如出水芙蓉,她的嘴角含着淡淡
的微笑。她很满足,她的男人都是这世间最出色的男人,每一个男人都叫她血脉
贲张,神不守舍。

  而此时,陈家洛正盘坐在床,浑身运转周天,耳畔传来淫声浪语,令他差点
走火入魔。他忙集中精神,但怎么也定不下神来。

  白日里霍青桐与陈未风亲昵的举止无异于是在跟众人表明:她已是名花有主
了。

  他有些失落,他本人中龙凤,一派领袖。但此时孤灯单衾,佳人安在?他不
禁想起了艳绝当世的香香公主,想起了美丽婀娜的翠羽黄衫。

  他按捺不住胸中澎湃的激情,披衣出门,但见天空繁星闪闪,静夜无声。他
悄立中庭,苦思良久。

  却未曾注意,在阴暗的角落有一双恶毒的眼睛正狠狠的盯着他。

     ***    ***    ***    ***

  晋南的清水巖上正站立着几个人,当中一人白髯飘飘,威风凛凛,正是威震
西北的铁胆周仲英。旁边那身矮汉子就是红花会七当家的「武诸葛」徐天宏,身
着青衫,手中持着一铁拐,还有一个就是周仲英的大弟子孟健雄。

  这些日子以来,他们一直在找卫春华和周绮,他们找寻文泰来未果,回到木
屋却已是人去杳杳。虽然已经知会武林同道帮忙,但心中不安,总觉得会出什么
事。前日闻讯道发现周绮在晋南的消息,待得赶到却已失去她的影踪。

  在离清水巖三十余里的一座大宅院里,周绮正被捆绑在一个木桩上,四肢分
开,全身赤裸,已是昏迷不醒。

  那日卫春华拍马离开木屋,周绮目送他绝尘而去,伤心欲绝。她收拾行李,
打算出门与父亲汇合。在路上与他们错道了,接着在路上又听闻卫春华曾在山西
出现,当即决定去找他。

  想不到的是刚踏上山西就被一夥人盯上了。周绮江湖阅历浅,武功低微,以
前黑白两道看在他父亲和丈夫的面子上也没人跟她为难,而今一人单枪匹马闯江
湖,她又略有姿色,登时就被人麻昏了。

  路氏四虎武功虽不甚高强,但于此道颇有心得。当下就在旅舍将周绮剥了个
精光,但见她全身如雪般的白,体软如棉,吐气如兰。

  路氏四虎掏出了吃饭家伙,青筋暴露,摇头晃脑。大虎照往常一样头一个上
阵,没有前奏就愣往她的阴牝里面钻,只觉得紧紧的嫩穴刮得它有些生疼,抽了
数百下,周绮醒了过来。她挣扎着,无奈双手乏力,她绝望的闭上双眼,悲从中
来。

  突然,她的鼻孔被捏住了,她忍不住张开嘴巴,一根火辣辣的阴茎就伸了进
去,却是二虎把他的家伙捅进她的樱桃小嘴,要她口交。她只觉得上下两张嘴被
捂得严实实的,嫩穴儿经过了数百抽,已是淫水直流,周绮感到全身发热,一种
前所未有的感觉在体内燃烧。

  她柔软的身体扭动如蛇,发出了荡人心魄的呻吟,二虎那根阴茎在她的嘴里
翻江倒海,次次插到她的咽喉,她只觉得呼吸就要停止,一股浓烈的精液猛的射
入,跟着下身也是一阵滚烫,而她也是阴精直淌。

  紧接着三虎上来翻转她的身子,让她跪在地上,露出了那美丽的臀部。在屁
股沟里有微微隆起的菊花瓣,花唇在月色的辉映下显得更是诱人。三虎伸手在她
的阴穴里沾了些蜜水湿润她的屁眼,龟头只伸进一半,周绮就发出了痛苦的喊叫
声。

  三虎顾不得怜香惜玉,用力一挺,整根巨棒就掼入她的直肠,周绮痛得泪水
直流,直肠内如火烧般疼痛。她大叫一声,昏迷过去。

  等她醒来时,四虎正骑在她身上猛插她的已是狼籍的浪穴,她的双乳被挤压
在一块,大虎的那根巨棒正在其中抽插着,而自己的小嘴被二虎紧紧吸咂着,她
全身从所未有的疼痛,尤其是下面的脚底更是奇痒,原来是三虎正啃咬着她的三
寸金莲。如是她醒了又晕晕了又醒,四虎在她身上都是泄了好几次。
作者: aili123    时间: 2008-11-19 23:22     标题: 风啸九天(书剑恩仇录续)(全) 作者:gubaman

               第十四章

  当陈未风又一次进入霍青桐的身体时,他依然能够深深感到一种怜悯和内疚
在心中隐隐刺痛。

  这个清纯的回疆少女在他的眼中原也只是一个水性杨花的红尘偶遇而已。当
他想抽身而退时,他发现自己无法逃避她柔情似水的眼睛。

  他此刻只能轻轻的对自己说,走一步算一步吧,或者是带回家让母亲看看,
这是他有生以来第一次动了要带女人回家的念头。

  他俯视身下婉转承欢的女子,丰满的身段曲线毕露,赤裸的肌肤在黄昏的斑
驳树影间显得有些神秘。胸前的那对坚实的乳房因激烈的运动而在风中颤抖,两
颗如红樱桃也似的乳头因兴奋越发灿烂夺目。

  陈未风不断大力的抽插着她无毛的阴牝,光突突的阴户上汗液和精液混杂在
一块。今天他已是花开五度,他知道她是在强忍着肉体的酸痛承接着他猛烈的轰
击,任他变换着各种姿式和方位。她在讨好他,他知道。

  「不要离开我,未风。」霍青桐用无尽的爱承受了他浓烈的射击,「不要离
开我,只要让我在你身边,你要我做什么都行。」坠入爱河的少女尤其敏感。

  自她将身子交与陈未风以来,两情缱绻的同时隐约觉得自己的爱正在悄然滑
落。他的漫不经心,他的迷离的眼神,恍惚在昭示着他的激情在消退。

  「我不知道,我这样对不对?青桐。或许从一开始我就错了,我们根本就不
应该相识。」他亲了亲她美丽的樱唇,「我挡不住你的魅力,所以我用了『天魔
引』来诱惑你,是我的错。青桐,原谅我。」

  他禀性无良,喜新厌旧,素无长性,所以有无数的女子因他而独守空闺坐看
红颜老去。「天魔引」共分九重,传自宋朝武学大师黄药师。以魔音乱人心智,
那日他只以第六重「鸾凤和鸣」就轻而易举的俘虏艳名远播的翠羽黄衫了。

  「未风,跟你我无怨无悔。能认识你是我这辈子的幸运。」她深情的抚摸着
他菱角分明的俊脸,「只盼着能与你朝夕相处,此生别无它求。」

  陈未风别过脸去,叹了口气。茫然的眼神眺望着前方云天相接处,他知道她
的这个要求恰恰是他无法满足的。他有太多的事要做,有太多的恩怨要了,啸傲
山林湖海之间的想法是连想都不曾想过的。

  有声长长的鹰鸣从天际传来,两人都心中一振,他二人都对鹰情有独钟。陈
未风长啸一声,不一会,一只黑鹰飞速停在了他的手上,鹰眼锐利,铁嘴钢爪。

  霍青桐亲切的抚摸着它的毛发,眼中泛起泪花,恩师的音容宛在眼前。两位
恩师去世,双鹰跟着殉主,眼前的黑鹰头顶多了一撮白毛。陈未风单手一振,那
鹰飞上了高枝,睥睨远方。

  他轻揽她的细腰,道:「很亲切吧?比你师父的如何?」

  她内心只感一阵的悲凉,凄然道:「我在这世间已经没有亲人了,未风。你
就是我的唯一。」美目迷离,在夕阳下更显出一种说不清的风情。

     ***    ***    ***    ***

  北京郊外,陶然亭畔。淫雨霏霏,夜幕已然笼罩,更显得秋天的北京凄冷异
常。

  一个道装老者正站在这里沉吟道:「当年这也是芦絮飞舞,四野茫茫。我与
胡斐兄弟在此比剑,转眼已是数年,可不知胡兄弟现在何方?」却是武当掌门陆
菲青。

  他旁边的一位相貌丑陋凶恶的黑衣汉子道:「听说胡斐兄弟眼下呆在雪山,
雪山派因他而声名鹊起。」这人一张脸阴沉沉的不动声色,正是红花会的「鬼见
愁」十二郎石双英。雪山派几度沉沦,而今东山再起也是胡斐起死回生之功。

  「怎么八哥和十三弟还没有来,可别又出什么事?」这些日子红花会累遇强
敌,石双英不免有些担忧。西北角连续三道星火闪烁,石双英面容失色,急道:
「是八哥他们在召援,咱们快去。」当下二人尽展轻功,飞速前往。

  眼前血淋淋的景象令他们大吃一惊,几具尸体倒在地上,杨成协气息奄奄,
嘴角边鲜血还在流淌着,虎目紧闭,昏迷不醒。铜头鳄鱼蒋四根衣衫破碎,血迹
斑斑。显然刚才一场恶战,红花会一败涂地,要不是发出流星令,惊走敌人,就
连蒋四根也在劫难逃。

  陆菲青轻搭杨成协的手脉,惊道:「敌人是谁?竟有如此阴柔的内力!这好
像是失传已久的横山阴煞掌。」

  蒋四根喘着粗气道:「是一对乞丐,呵……,八哥与那个乞丐婆交手,我不
敌那个乞丐公,嘿………手下实在是了得。」他上气不接下气,显是受了内伤,
「我也不知道他们是谁,瞧样子也不是朝廷鹰犬。我也有报上字号,但对方好像
跟我们有仇似的,一上来就攻击,这几个兄弟也是死在他们手里。」

  陆菲青叹道:「杨兄弟一身横练功夫,刀枪不入,却最忌阴柔内力,这次是
危在旦夕啊。」

  红花会兄弟众多,闯荡江湖鲜逢对手,像这样会中首脑人物一对一的被人所
伤,那是极其罕见之事,可见对手之强之狠。石双英不禁怒从中来,大吼一声,
寒鸦聒噪,四散群飞。

     ***    ***    ***    ***

  北京平阳胡同的一处民宅,烛影摇弋。

  一个白发男子正狠狠的抽插着身下的女人,这女人也是满头白发,脸上皱纹
横生,但一张老脸却尽是春色,腰肢摇摆,轻笑低吟。显然这二人于此道已是配
合良久,动作娴熟。要知这两人号称「秦岭双煞」,从小一起学艺,相伴五十多
年,彼此心意相通。

  那白发男子抽出家伙,老杵高举,青筋虬生。他吐了口唾沫,涂在她的屁眼
上,她的肛门处毛发已是有些泛白,更显得她的私处的乌黑。而她的阴牝淫水淌
流,阴毛横披在扁平的腹下,零乱不堪。

  他用中指和食指伸进她的屁眼里,掏了几下,伸出来,放在嘴里有滋有味的
舔了舔。然后一举掼入她的直肠内,只觉得阴壁里曲径通幽,而那老妇更是哼哼
叽叽的把屁股一抬一放,浑身畅美无比。

  那白发男子抽了数百次,节奏明显加快,那老妇趴在床上,双手紧紧的抓着
床沿。突然他大叫一声,喷出了些精液在她的直肠里。

  那老妇把他的家伙含在嘴里,啧啧有声的吮吸着,时而用牙齿轻咬,时而用
舌头舔动。那白发男子爽得直发出粗重的呻吟。最后两人趴在床上,筋疲力尽,
想来就算是与这世上的绝顶高手较量也没这么累。

  三十年前,秦岭双煞遭遇仇敌,力尽被擒。受尽百般侮辱和折磨,实在是生
不如死。却被一虬髯大汉所救,那人却是是潇湘剑客陈元霸。他二人当即宣誓效
忠,终身为奴。这趟随少主出山也是几十年来的第一次,临夜的一战,两人发觉
自己多年的功夫还不曾抛下,兴奋之余又操起老家伙办起事来。

     ***    ***    ***    ***

  北京城,大内皇宫,乾清宫。时近中年的乾隆正披衣览阅桂萼呈奏来的最近
关于剿灭红花会的进展情况。

  他揉了揉有些困倦的眼睛,往事如烟历历在目。「兄弟啊,你现在还好吧?
你还恨我吗?」乾隆的嘴里喃喃的道,「我每年都下旨馈赏咱家,咱们陈家荣宠
无比啊。你还要求什么?这江山现在不是咱家手里吗?」他百思不得其解,贵胄
子弟的陈家洛甘愿沦作草莽,任江湖的风霜侵蚀他那高贵的身躯。

  想到这里,乾隆打了个哈欠,步入内廷寝室。床上已躺着一个赤裸裸的幼小
的女孩。但见她脸如满月,眉清目秀,粉红色的胴体上一对嫩嫩的乳房,乳头红
得鲜艳。平滑光洁的腹部下阴阜略鼓,胯下一道长长的小缝在烛火下泛着微光。

  乾隆一见到这无毛的阴牝就色心大起,一根淫棒立即变得硬梆梆的。当年因
香香公主不肯让他淫欲得逞,他情急之下,把太后身边的一个小宫女破了瓜。紧
紧的阴户包裹着他暴涨的家伙,让他有一种突如其来的惊喜。大丈夫威风八面横
扫千军的感觉从此而来,他在那尚未发育完整的散发着清香的女体上找到了君临
天下的帝王自尊。

  于是世间就多了许多的宫廷幽魂,幼稚的童音在深宫中发出了凄苦的呻吟,
有许多女孩因受不了这种摧残而含泪死去。

  此刻的乾隆已顾不得任何前奏,挺起那根无情棒就愣往窄窄的阴牝里凑,随
着他那虽然不甚巨的家伙的全根掼入,那小女孩发出痛苦的哭叫声。鲜艳的血随
着他的一起一落淌满了洁白的龙凤床单,他提着她细长的小腿猛烈的撞击那单薄
的身体。

  渐渐的那哭叫声转细,微微的呻吟和抽泣更是使得他淫性大发,他变换着花
样和招式百般蹂躏着身下那已是不省人事的可怜的小女孩,脑海里全是香香公主
那惊艳的绝世容颜。

  他发出了一声长长的而近乎哀鸣的叫声,趴在那幼小的胴体上。突然他大声
的哭了起来,空空荡荡的乾清殿顿时有了一种恐怖和惊慌,他总是在纵欲之后感
到一种无法排遣的寂寞和莫名的无奈。

  他张开双手,向着高高的天空,好似要寻找,更像是在推挡。帝王又如何?
寂寞是毒药,已经侵入了他的肌髓。

     ***    ***    ***    ***

  当激情过后,清醒的李沅芷恢复了往日的端庄淑雅,大家闺秀的风范在烛影
摇红中更是显出一种高贵的气质。

  余鱼同虽是秀才出身,但平日周旋于江湖汉子之间,粗枝大叶惯了,也未能
在妻子身上发现些什么异样。

  李沅芷一如往日的温情脉脉,风流倜傥的师兄在她的眼中没变,依然是那个
豪情万丈的奇男子。丑陋的脸上掩不住逼人的英气,她轻轻抚摸他因喝酒而显得
烂红的脸颊,不禁悲从中来,一颗颗珠泪掉在他的脸上,流淌成河,一条伤心后
悔和羞愧的河。

  「深秋帘幕千家雨,落日楼头一笛风。」回首往事,与余鱼同携手入秋的江
南,落日楼头两情缱绻,她温软的娇躯依靠在他的身上,他飘渺而略带沧桑的笛
声轻扬在细雨连绵的晚风中……她醉了。

  屋外传来一阵节奏明快的敲门声,三长二短,正是自己人的联系方式。她擦
拭脸上的泪水,打开门,一见到那人,高兴得一把抱住,道:「我盼呀盼的,你
终于来了。」

     ***    ***    ***    ***

  随着一阵节奏强烈的猛烈的撞击,心砚发出了痛苦的呻吟。

  当齐小五从他的屁眼里拔出那根七寸来长的家伙时,牢室内满布着一阵的腥
臭。他嘿嘿的笑道:「什么红花会,屁眼会!听说你们总舵主陈家洛也是细皮嫩
肉的,几时老子有空也来操他一下过过瘾。哈哈哈。」他那张丑陋的脸上满是兴
奋的神色。

  他看了看倒在地上不省人事的心砚,挥挥手,道:「轮到你们了,上吧!」
身后的几个龙精虎猛的汉子已是如饥似渴的一拥而上。

  也不知过了多少时日。心砚浑身血淋淋的,双手无力的垂在腰间,他的琵琶
骨已被捏得粉碎,一身武功已然全废。欲哭无泪的他两眼无神,茫然的望着牢室
里那高高的斑驳的墙壁,脆弱的身心早已不堪摧残。

  所以当他猛然见到强烈刺眼的阳光时,他受不了那种眩目而摇摇欲坠,两旁
的小厮忙上前扶持。眼前两个身着官服的丑陋男子正站在门口微笑的看着他,他
听得那两人大声的骂道:「你们把我的十五弟弄成这样子,当心你们的狗命。」
听到这熟悉之极的声音时他心中一宽,昏了过去。

  西川双侠常赫志、常伯志成名前曾是四川青城派弟子,师父慧侣道长的『黑
沙掌』到了他们哥俩手上使得更是炉火纯青。

  这日奉总舵之命前来搭救心砚等人,他们探听得齐小五每日都去丽春楼会他
的老相好玉娇。当他们猛然出现在丽春楼时,齐小五一见到他们,立时打了个寒
噤。

  当年他在青城毒杀亲师时,师父那凄惨的叫声至今日仍盈于耳:「你等着无
常师弟的勾魂令吧。」他当机立断,双手一振,怀中的玉娇挟着劲风直冲西川双
侠。而他的双脚也没闲着,桌子凳子也如飞般的被他踢将过来。

  西川双侠清叱一声,常伯志已是纵身而起,避过来势,双掌扑了过去。

  齐小五眼见躲避不过,也是双掌齐出,啪啪两下,顿时胸中气血翻涌,顺着
掌风倒纵,从后窗翻出并几下觔斗,在空中调好内息,双脚已是稳稳的站在楼中
院落。

  他冷冷的看着前后包抄的西川双侠,道:「今日我齐小五不慎中伏,两位师
叔一块上吧。也让我见识见识黑沙掌的威力如何?」

  常伯志、常赫志焦黄的脸上双目倒竖,眼前的这人当年把青城派闹得鸡犬不
宁,犯下了滔天罪行。他二人也曾接师门传令剿杀此人,只恨那时身在西疆,无
法分身。

  他二人喝道:「天网恢恢,齐小五。你纳命来吧。」齐小五哈哈大笑,长剑
出手,向双侠一递,施展的正是闻名天下的峨眉剑法。双侠识得厉害,双钩一摆
已是将齐小五围在当中,一时间真气满楼,旁边亭台花树尽皆破损,嫖客们都跑
了个精光。老鸨大骂那些嫖客没付嫖资就开溜,一张老脸哭得乱七八糟。

  西川双侠斗了数百招,见那齐小五仍是未落下风。常赫志大吼一声:「今日
不教你授首,我就枉叫常赫志。」但见他长钩脱手砸向齐小五,对齐小五踢向小
腹的那记飞腿也不接挡,双掌翻飞,已是印在齐小五的胸口。

  「砰」的一声,几乎是同时,他二人身形一分,口吐鲜血,却是两败俱伤。

  齐小五只觉得真气涣散,脸色顿时变得惨白,发出怪叫声:「来吧,哈哈。
老子要是怕死也不叫齐小五。」

  常伯志一手扶着兄弟一手擒住齐小五的要穴,长啸一声,大门外涌进数十条
汉子,却是候在外面的红花会的兄弟。常伯志道:「一命换一命。你将我的心砚
兄弟放出来,我且饶你一命。」

  齐小五嘿嘿笑道:「这个我也做不了主,你要跟我主子讲。」常伯志信手一
点,齐小五顿时昏迷过去。

     ***    ***    ***    ***

  黄河道上,风陵渡边。一个胖大的灰衣男子正凝目眺望前方,他两鬓霜白,
一双眸子精光闪闪,显是内家高手。他身边的那骑红马好似感觉到主人的心事重
重,四蹄不安的踢着脚下的黄土。此人正是千手如来赵半山。

  三个月前他奉总舵主之命调查内奸,当他查到儿子赵益房前,他能够感到一
种深深的恐惧和后怕。屋里传来一阵厚重的的呼吸和呻吟,很明显,里面正在做
着那种龌龊事。

  赵半山知道自己儿子的禀性,但他不怪儿子。毕竟他答应过他最热爱的妻子
此生要好好的培养他们爱的结晶,妻子临终那深情而无奈的眼神恍惚就在眼前,
他的心痛如刀割。

  他悄立良久,门嘎然而开,一个眉清目秀的小伙子站在他的面前,那张脸酷
似他过世的爱妻,他瞧着一时呆了。好半晌他才回过神来,责怪道:「你别老是
躲在房间里做这种事,太没出息了,这样怎么对得起你过世的母亲?」

  赵益微微笑道:「爹,你怎么知道我没出息,儿子志向大得很啊。」他的一
双眼神光炯炯,微带邪气。

  赵半山把头探向里屋,问道:「你房里是什么人?你别老是将不明来历的人
带到总舵来。」这些天他顺着一些蛛丝马迹,却摸到了自己的儿子身上。

  赵益退后几步,目光凝注在他脸上,缓缓道:「爹,这人来历很清楚,她也
是你未来的儿媳妇。」

  赵半山大喜道:「那你叫她出来让爸看看。」他一时忘了此行的目的。

  赵益哼了一声道:「那就出来吧,丑媳妇终得见公婆。」语声刚落,里屋走
出了一个娇艳的女子,浓妆艳抹也掩不住她那种与生俱来的媚骨。

  赵半山一见大惊,眼前这女子可不简单!脚步轻盈间隐藏着一股杀气。

  那女子未语先笑,道:「赵世伯,您好。小女子给您见礼了。」语声妩媚,
风情万种。

  赵半山退后数步,道:「不敢,不敢。」他的心下满是惊惧,狐疑的目光掠
向他的儿子。

  赵益嘿嘿道:「爹,给你介绍一下,这位就是名震天下的妙手唐衣。你老应
该听过吧。」

  赵半山缓缓的点了一下头,道:「难怪,难怪。这么说,那药是你下的了!
唐门春药果然名不虚传。」

  唐衣轻轻的抿着嘴,故做娇羞状,道:「小女子就只用小指尖轻轻的挑了一
点粉末,却不知原来『百年好合』会这么厉害。对不起了,不过贵会总舵主却好
像很爽呀。嘻嘻嘻。」

  赵半山脸上浮起一种痛恨无比的表情,他精于暗器,但对毒药却深恶痛绝。
不似四川唐门,暗器啜毒,见血封喉。他厌恶的对赵益道:「你怎么会识得这种
女人,什么时候被她拉下水的?」他杀机顿起,眼前这女人不除,红花会永无宁
日。

  赵益跨上几步,挡在唐衣身前,道:「爹,要杀她,你先杀我。」他深知父
亲的脾性,一旦下手,绝不留情。

  唐衣推开赵益,慢慢的走向赵半山身前三步处,道:「赵世伯,久闻千手如
来的威名,小女子早就想来领教一番了。只不过你是益郎的父亲,我也不来和你
为难,今日你想杀我,老实说未必能成。」她的话语越来越是娇柔,但是咄咄逼
人的杀气却越发沉重。

  赵半山看着赵益那张倔强的脸,心下一阵的茫然。以自己的武功要取这个女
人的性命当不成问题,问题在于从此将失去亲生的儿子,大义灭亲也不成问题,
关键在于他无法面对九泉下那缕令他日思夜想魂牵梦萦的幽魂。

  他仰天长啸,两行热泪滚滚而下,英雄无计是多情。这一啸惊天动地,气贯
长虹,唐衣不禁花容失色。

  但听得赵半山叹道:「冤孽啊冤孽,你们去吧。红花会以后没有你这号人物
了!」

  赵益恨恨的看着他的父亲,道:「爹,这老天爷不公……红花会就应由你老
人家来当家。凭什么让那个纨裤子弟来当,看看他把好好的红花会搞成什么样子
了?」

  赵半山大怒道:「你住口!我赵半山没你这个儿子。从今往后,咱们恩断义
绝,若你再为非作歹,莫怪我手下不留情!」他的心中气恨无以复加,伤心绝望
到了极处。

  唐衣拉了拉赵益的衣角,道:「跟这个老顽固有啥子好说的,咱们走吧。」
但见他二人扬长而去,再不回头瞧上一眼。

  赵半山虎泪含泪,其时秋风萧瑟,松涛呜咽。

  一种英雄暮年的感觉袭上心头,就在刹那间他好似老了十年。


               第十五章

  福州长风镖局是间百年老局,第一代总瓢把子张俞凭一柄金背大刀纵横闽浙
赣三省,绿林白道都忌他三分。传至今日已是第五代了,现在的总把子是「长命
刀」张九龄。在几代人的辛勤努力下长风镖局积蓄百年,家资雄厚,可谓是富甲
一方。

  张九龄生有五子,个个是龙精虎猛,武艺高超,均可独挡一面。另有一女长
的是花容月貌,年方二八。

  这日镖局来了一个年轻人,打扮儒雅,身着青衫,指名要张九龄亲自押这趟
镖,接待他的是张九龄的长子张雄。

  张雄看他仪表不凡,所出的押金也甚是丰厚,对他很是客气,对他解释道:
「家父已是多年不走镖了,眼下业务都是我们兄弟在做,请陈先生见谅。」

  那陈先生道:「那这样吧,总该请你父亲出来见见面说个话吧。此次关系重
大,家父原要令尊张老英雄亲自押送的。」

  张雄诺诺道:「如此甚好!在下这就去请。」过了片刻,一个体态威猛的白
发老人从后堂走了出来。但见他目光炯炯,太阳穴高高隆起,显是内功深厚。

  张雄禀道:「父亲,就是这位客人要咱接镖。」接着对那年轻人道:「陈先
生,这是家父,听说你要见他,破例会见,要不然这几年以来他老人家从不会见
外人的。」

  那年轻人嘿嘿道:「久仰大名,如雷贯耳。在下有样重要物事,烦请贵镖局
押送至京城。这是定金,事成之后,在下另行奉上后半部分。」说罢递上一张汇
通银票,这汇通银票通行大江南北。

  张雄一见是五千两,不禁有些窃喜,上前接过。张九龄问道:「却不知陈先
生要送的是什么货?还请明示。」他走南闯北,经验丰富,见押金巨大,有些不
大放心。

  那陈先生闻言递上一个鎏金匣子,样式虽古朴,但也是极其普通之物。张雄
接过,打开一看,一道寒光闪过,他突然惨叫一声,已是倒在地上,咽喉处鲜血
直淌,显是中了暗器。

  但见那陈先生身形骤起,长剑直指张九龄的眉心。张九龄乍见变故,饶是他
见多识广,武功高强,在这年轻人急风骤雨般的攻击下,一时间也是手忙脚乱。

  他惊痛爱子惨死,出手也是不顾性命。他越打越是寒心,这年轻人剑法霸道
之极,招招凶猛,过不多时,他身上已是中剑数处。

  张九龄一生精于刀法,拳脚功夫却是生疏。此次敌人算准他会客之时绝不会
带兵器,正所谓出其不意,攻其不备。

  猛然间,两人身形乍分,张九龄手捂胸口,身体摇晃,耳畔传来那年轻人骄
傲的声音:「在下君山陈申浩,奉命灭你满门。你安心去吧!」

  张九龄大吼一声,吐出一口鲜血,威猛的身子扑向陈申浩,但身形中挫,到
半途已然气绝。

  陈申浩长啸一声,顿时长风镖局杀声四起,却是埋伏外面的同夥闻讯杀将进
来。张雄的四个兄弟都出去押镖,还不曾回来,长风镖局现在只剩下手无缚鸡之
力的家小。

  不一会儿,一个面带杀气的头陀走了进来,拱手道:「大少爷,所有男人都
已清理,张九龄的五个儿媳妇押在内室,请大少爷发落。」

  陈申浩扬了扬手,道:「辛苦你了,大济。那张九龄的女儿也在其中吧?其
他的女人你们去处理吧。」

  大济笑道:「谢谢大少爷,张九龄生的这小妞不愧号称闽江第一美人,长得
还真是不错,肯定合你的胃口。」两人相视大笑。

     ***    ***    ***    ***

  随着数声凄厉的惨叫,周绮惊醒了。眼前这个英姿飒爽的汉子曾叫她肝肠寸
断,她在宽慰之下立时晕倒在他的怀里。

  此人容颜憔悴,但一双虎目仍是威风凛凛,正是号称九命锦豹子的卫春华。

  周绮再次醒来已是第二日了,美目顾盼,见卫春华正临窗而坐,闭目沉思。
她刚想坐起,突然间胯骨一阵的疼痛,却是疮伤未痊愈,她不禁一声轻哼。

  卫春华忙上前扶持,轻声道:「你先躺着,莫再伤着筋骨。有我在身边,你
啥都不要怕。」

  周绮嗯的一声,是呀,她的确很宽慰,噩梦过后仍是甜蜜的生活。她眉目间
满是春意,只要能跟他在一块,天塌下来也无所谓。

  将养数日,周绮老是躺在床上嫌闷,踱出门去。突然有一阵恶臭从屋子的另
一边传来,她在好奇之下,打开那扇木门。眼前那种血淋淋的场面让她发出了恐
惧的叫声:这恍如屠宰场,一具具尸体叠放在一起,有些被肢解,有些已是开始
腐烂,数以万计的蛆虫在伤口处蠕动。

  这时她的肩膀被人轻轻的拍了一下,她顿时吓傻了,就这样定在那儿动弹不
得。「怎么了?叫你不要出来,你怎么不听话。来吧,回屋里去。」说话的人却
是卫春华。

  周绮指着那些尸体,浑身颤抖着说不出话来。

  卫春华淡淡道:「亏你还是红花会的,不就是些人的死尸嘛。有什么好大惊
小怪的?」

  他摇摇头道:「路氏四虎都在里面。嘿嘿,他们一家满门都在里面。老老少
少一百二十号人,我都杀了个一干二净,鸡犬不留。」他的言语中有种浓浓的恨
意,周绮看他那咬牙切齿的样子,不禁有些害怕。

  这些日子以来,每天都是卫春华给她洗澡。他总是细细的洗着她白白嫩嫩的
身体,特别是她的阴牝和肛门。

  异样的感觉从他的指间流淌,周绮都是每次闭上她那双美丽的眼,听着他的
喃喃自语:「你是我的,任何人都不能碰你!谁动你,谁就得死!」讲到这里,
他就狠狠的大力搓揉着她的每个性器官,恍惚要洗去她所受到的耻辱一般。

  而她总是发出甜美的哼声,浑身颤抖着迎接他那亢奋的抚摸。她全身的每个
毛孔都在为他张开欢迎的翅膀,她扭动着娇软的身躯,一声声娇喘就似天籁,催
动着卫春华早已崩紧的神经。

  她双腿张开屈伏在地,洞开的屁眼如花瓣般的开落。卫春华的每次撞击都是
那么的痛快淋漓,官能的火焰在疯狂的燃烧,而他也只有在这种近乎疯狂的做爱
中能够找到一丝寄托和慰藉。

  他的体内如有一把烈火在燃烧蔓延,随着他的身体的起伏而飘浮不定。当他
射出全身最后一丝力量时,他才能够真正拥有那种凤凰涅槃的感觉,因此他不厌
其烦的做着同样一种动作,直至动弹不得。

  周绮支撑起疲软的身子,浑身好似骨头全部散尽一般。她拥他入怀,用自己
的肥大的双乳包围着他那已经迷乱的头颅。只有这个时刻,他才是真正完全属于
她!此生夫复何求?

     ***    ***    ***    ***

  当陈申浩走进这间房间时,有种身处花丛的感觉。可以说长风镖局里不尽是
刀光剑影,更有绮旎的风情。

  张九龄的五个儿媳妇互映妍丽,燕瘦环肥,或白或黑,各有各的动人之处。

  陈申浩心下赞叹不已,他走上前去摸了摸张雄的妻子宋迎春的俏脸,宋迎春
乃河朔大侠宋长春之妹。但见她一身白晰光洁的皮肤,娇艳玲珑的身材,喘息间
吐气如兰,令人浮想联翩。

  他轻轻拨了拨她那乌黑的阴毛,口中啧啧地发出赞美的声音,中指伸进蜜穴
里,但觉里面温暖湿热,奇妙无比。

  陈申浩将嘴凑上,舌尖在紫红的阴蒂上一舔,宋迎春忍不住娇嗯一声,浑身
发热。他抽出已是发涨的大阳物,猛地插入她的蜜穴,开始了他的采花大行动!

  躺在宋迎春旁边的四个妯娌听着他们发出的淫荡的浪叫声和厚重的喘息,都
是面红耳赤,心跳加快,下身的淫水不禁流淌成河。

  陈申浩抽了数百下,哧的一声拔了出来。转向张九龄的二儿媳张金铃,她虽
不会武,但是体态丰盈,肤色略黑,纹理细腻,突起的阴阜上乱草丛生。自始自
终都是紧闭双眼,夺眶而出的泪水在陈申浩的强烈的冲撞间化作数行滚滚而下。

  她一阵的羞愧,贵为福州知府张一清的至爱千金,沦为他人的性奴,屈辱和
惭愧充斥着她的胸腹。陈申浩提着她的双腿九浅一深的抽插着,毫不怜惜的蹂躏
着这棵带雨梨花,他的心情大畅,性欲更是旺盛。

  他的一双手也没闲着,在两边的四儿媳王红和五儿媳苏艺艺身上上下其手,
惹得她二人也是香汗淋漓,气喘吁吁。

  就这样从深夜到黎明,陈申浩在张九龄的三儿媳孙书妙的阴穴里终于泄下他
的阳精,感觉从未如现在这般奇妙。

  他穿上衣服,走出内室,大厅外更充满一种罪恶的淫欲气氛,数十个精壮汉
子轮番在几十个女子身上运动着。见陈申浩走出来,都齐齐的站起行礼,犹带淫
液的阳物垂在体下招摇着。

  陈申浩淡淡的挥了下手,道:「大家忙完了记得清理现场!」说罢转头问大
济,「张梦瑶呢?事情都办完了吧?」

  大济低头道:「大少爷,人已经送在你的车座内,那些货也都整理完毕。」

  陈申浩点点头道:「你办事,我放心。你先进去吧,兄弟们忙完了也可以进
去试试。」

  大济大喜道:「多谢大少爷赏赐!我这就进去了。」不一会儿,里面就传来
一阵的淫声浪语。

     ***    ***    ***    ***

  已近晚秋,这夜秋风送爽。晋城的姜氏武馆的姜大维正抚须欣慰的看着三个
亲传弟子练武。

  早年他在吕梁山跟着一夥强人胡混时,曾救过一个过路的江湖大侠,后来在
这大侠的劝告下金盆洗手,回老家娶妻生子,开馆授徒,安颐晚年。

  这时大徒弟刚好以一招他的得意之作「有鹤西来」抵住三徒弟的胸部,令三
徒弟束手无策,抛剑认输。

  猛听得大门处一声巨响,两扇铁门「扑通」的倒在地上,一个劲装汉子站在
那儿,手执双钩,杀气腾腾。

  二徒弟冲上前去,猛喝道:「何来狂徒,竟敢……」话未说尽,腹部已是中
了一钩,鲜血狂泄,眼见不能活了。

  姜大维既气且悲,手中的那泡热腾腾的龙井茶立刻泼将过去。那汉子猛吼一
声,如晴空里响了个霹雳,身形闪处,双钩挥舞。

  两旁姜氏武馆的众弟子已是围了上来,但见那汉子虽然是不言不语,动作凶
狠,但双钩劈勾刺划,力度有节,章法严谨。

  不一会,练武馆内已是血流成河,尸横满地。姜大维眼睁睁的看着自己亲爱
的徒弟一个个倒在那汉子的双钩下,忍不住泪从中来。

  忽然那汉子停止进攻,歪着发鬓蓬乱的头,问道:「你是谁?为什么哭?」

  姜大维气愤填膺,怒道:「你这疯子,你不认识我,怎么一上来就杀我的弟
子?今儿个我也不想活了,你纳命来吧!」身形纵起,袖中短剑袭向那汉子的咽
喉,他自知武艺不及,因此一上就是拼命的招式。

  那汉子却并不闪避,双钩一撩直指他的小腹,竟也是与他对攻。

  斗了数合,姜大维气力不继,招式散乱,身中数钩,他退后几步,道:「我
不知道你是谁?也不知你为何杀我?你等着吧,会有人为我报仇的。」他的眼角
沁出血丝,咕嘟一声,咽下一口鲜血,已然气竭,死时双眼怒睁,当真是死不瞑
目。

  那汉子茫然的看着眼前的一切,恍惚眼前的这一切都与他无关,他的脸上没
有丝毫胜利的喜悦。

  他狠狠的甩甩头,失神的双眼望着最后的一线暮色消褪在长檐飞角处,风铃
发出一声声呜咽,群乌聒噪,好似知道这里刚刚发生屠门血案。

     ***    ***    ***    ***

  周绮不知道为什么最近总是做噩梦,而每次醒来,卫春华都不在枕边。等她
再次醒来时,他却又明明白白的躺着,酣睡中的他如婴儿般可爱,她爱怜无限的
抚摸着他。

  她不在乎他总是在半夜去哪里,只要他在身边就是她最大的幸福。虽然他每
天晚上回来时总是衣衫湿透,血迹斑斑。

  最近镇里一直在传着有一个恶魔经常在半夜里出来乱杀人,手段毒辣,出手
就是灭人满门。如城北的杨员外一家老小、钱家当铺、姜家武馆等等。她每次出
去买些日常用品时,那些小商贩的话语总是让她心惊肉跳,她自己也不知道在怕
些什么。

  白日里的卫春华是如此的温柔款款,体贴入微,他可以整日的跟她做爱,让
她欲仙欲死,如在天堂。她沉醉于这种销魂的滋味,欲罢不能。这样的大哥怎么
可能是杀人恶魔?不可能!她不相信!她悲苦的眼神透过碧纱窗外,明月皎皎,
夜雨淅淅沥沥,打在芭蕉叶上辟啪作响,有如打在她那颗脆弱的心上。

     ***    ***    ***    ***

  用什么「沉鱼落雁、国色天香」之类的话语来形容她未免太过肤浅,用尽世
间所有的华丽的词藻来形容她都是对她的一种唐突。

  陈申浩在那令人眩目的胴体上轻轻抚摸着,仿佛深怕碰坏了它。他一生猎色
无数,胯下女子如过江之鲫,数不胜数。从未像今日这般的惊心动魄,他对自己
产生这样的念头感到害怕:得此女子,夫复何求。

  沉睡中的张梦瑶清丽如仙,美艳不可方物。但见她长长的睫毛下美目紧闭,
面似桃花含露,肤色皓白如雪,酥胸高耸。脐下三寸处的阴阜上阴毛稀疏有致,
乌黑亮丽。

  陈申浩捋动自己硕大的阳物,再次凑进那初经人事的嫩穴里,狭窄的阴壁里
又湿又热,发胀的阴茎被挤得有些生疼。

  张梦瑶鲜嫩肥美的花唇在他的抽插间显得更是诱人无比,流淌出一些蜜液,
她禁不住下身的麻痒难当,发出了细微的呻吟,屈辱的泪水夺眶而出。

  骑在身上大纵淫欲的这人是自己的灭门仇人,她紧紧咬着细碎的玉齿,她只
感到下体如火灼般的疼痛,好似要裂开了,她一阵的痉挛,在他的猛烈撞击下她
死去活来。当他抽出阳具时,她已经几度昏迷过去。
作者: aili123    时间: 2008-11-19 23:23     标题: 风啸九天(书剑恩仇录续)(全) 作者:gubaman

               第十六章

  当李沅芷看到一身黄衫的霍青桐俏生生的站在门前时,高兴得紧紧地抱住她
道:「这次你一定要在我这儿住上些日子,姐姐,我好寂寞。」

  「你还会寂寞,这不是在骂十四弟吗?这么漂亮的妻子放在家里,也不怕你
跑了?许多日子没见,妹子,你更美了。」霍青桐刮着她的鼻子,几年不见,李
沅芷更透出一种成熟少妇的风韵,美得精致。

  「我给你介绍一下,这是陈未风陈少侠,这次多亏他帮忙,要不然姐姐早被
鹰爪子抓去了。」她在介绍陈未风时语带羞涩,脸色微微一红。

  李沅芷冰雪聪明,一眼就瞧出有些异样。但见那少年长身玉立,风度翩翩,
与霍青桐站在一起,实是一对璧人。

  陈未风上前打揖道:「在下陈未风,久闻红花会余鱼同余十四爷文武双全,
与嫂子乃同门师兄妹。伉俪情深,男才女貌,果然是名不虚传。」

  「哎哟,陈兄弟好会说话。快请里边坐。我这就叫师兄回来。」话音刚落,
门口进来数人,当先一人正是余鱼同。还有几人均是会中兄弟,他们抬着一个担
架,上面躺着一人脸色苍白,却是刚被营救出来的心砚。

  李沅芷忙上前探视,见心砚气息奄奄,双眼无神,浑身上下血迹斑斑,不禁
有些心痛。「是谁把心砚兄弟弄成这样,太狠毒了。师兄,五哥和六哥呢?」

  「他们断后,这次多亏他们把齐小五抓来交换十五弟。不过还有几位兄弟也
一定要救的,何况钟楚雄算起来也是你的师兄。」

  「师哥,这位陈少侠是咱们红花会的朋友,当然也是霍姐姐的朋友。你陪他
们在这儿坐坐,我安顿一下心砚兄弟。」说罢跟霍青桐眨眨眼睛,促狭的笑笑,
转身引那些人走进内进。

  余鱼同与陈未风相叙见礼,分主宾而坐。余鱼同道:「接总舵传讯,前次多
亏陈少侠出手相助,使我文四哥和霍姑娘得免被鹰爪子所害,在此谢过了。」说
罢就要行礼。

  陈未风忙上前摁住他道:「余十四爷也太过见外了,这就是不把在下当兄弟
了,在下只是适逢其会,不自量力,惭愧惭愧。」

  「那陈少侠的大恩大德只好容当后报了,今日咱们且痛饮几杯,以消胸中恶
气。」

  「好,自当陪十四爷尽兴。」

  当下令人摆放酒筷,并叫人通知常氏兄弟赶来会合。过了许久,已是更漏残
声,常氏兄弟却不见来。余鱼同心下有些担忧,眉头微皱。

  陈未风道:「早听说常氏双雄『黑沙掌』冠绝当今,罕有对手。当年张召重
在他们手下也吃了不少亏,应该不会出什么事的。」他察言观色,已知余鱼同的
心思。

  突听得门口处一声长啸,这啸声低沉浑厚,显是内家高手。

  余鱼同却是大喜,这啸声正是他的师叔陆菲青发出的。

  他打开一瞧,不禁一呆。屋外站着数人,表情严肃,脸色沉重。当先的陆菲
青、常氏兄弟和石双英往两边一分,两具尸体被抬了进来。

  余鱼同一见,忍不住夺泪而出,抚着尸身叫道:「八哥,十三哥,你们这是
怎么了?怎么就先兄弟而去?咱们不是说过要同生共死的吗?」他悲愤之下身子
有些颤抖,「是谁杀的?此仇不报,我余鱼同誓不为人!」

  陆菲青拍拍他的肩膀,道:「是早已失传的横山阴煞掌。原来以为蒋十三弟
会好一些,想不到他强自撑着说完经过,就……,看来对手气势汹汹,咱们还是
要预作准备。」一种不祥的感觉从四面八方向他涌来。

  他没有注意到站在桌旁的陈未风的脸上掠过一丝异样的神色。

     ***    ***    ***    ***

  深夜,无风。天空里星月萧疏。

  秦岭双煞躬着身子站在一个年轻人面前,那年轻人挥舞着双手,显是激动之
极,愤怒之极。「你们这两个蠢货,谁叫你们随便杀人的?你们好大的胆子!这
下和红花会结下了梁子,你叫我以后怎么面对那些朋友。」

  「少主,奴才许久不出江湖,见他们身手不错,就向他们公开挑战,想练练
手。想不到他们竟那么不济,当时也没想太多。请少主责罚。」秦岭双煞自知理
亏,相顾失色,他们还不曾见主人这么气愤过。

  「嘿嘿,你们以为功夫很了得吗?人家红花会高手如云,厉害角色你还没见
识过呢。与其将来死在人家手里,倒不如我现在就废了你们,省得丢人现眼。」
陈未风已是杀机大起。

  秦岭双煞大惊失色,扑通一声跪在当地,叩了三个响头。「少主要杀要剐,
奴才绝不敢有二言。只请少主看在多年来奴才二人还算忠实的情份上,准奴才戴
罪立功。」

  陈未风抬头望天,长长的叹了口气,道:「非是我无情,咱们此次出山原要
在江湖上闯下些万儿,只宜多交朋友少树敌。你们如此嚣张暴戾,我也无法自作
主张。接到传讯,我干爹一家在山西被人灭门,你们赶去大觉寺和谭虹会合,一
切行动听她指挥,找到凶手,也不用禀报了,就地处决吧。」

  「是,奴才这就立刻赶去。少主还有何吩咐?」秦岭双煞死里逃生,忙在地
上又叩了几下。

  陈未风冷眼看着他们,「这次如果再有错失,你们也不用回来了。」

  「是是是,奴才赴汤蹈火,在死不辞。什么贼子竟敢犯我陈家,这不是找死
吗?」秦岭双煞讨好的拍着他裤脚的微尘。

  其时晨曦微露,万籁俱寂。陈未风的俊脸上掠过一道杀气,瞬间即逝。

     ***    ***    ***    ***

  卫春华醒来时已是阳光普照,他揉了揉酸涩的眼睛。周绮娇俏的身影立在床
边,一双美目痴痴的看着他,「哥,你累了。先把这参汤喝下再去歇歇吧。」她
用一根小汤匙舀着要喂他,红润的脸上沁着一颗颗细碎的汗珠。

  「妹子,哥对不起你。哥没照顾好你。」卫春华轻轻的抬起她的愈显尖细的
下巴,「你瘦了,好妹子。」

  周绮的脸上落下两行清泪,这些日子以来所受的羞辱和委屈在这温柔的话语
下烟消云散。

  卫春华接过她手中的参汤一饮而尽,周绮软软的靠在他宽阔的肩膀上,心中
温情无限。他近来总是感觉不妙,常常噩梦连连,而梦中血淋淋的情景却在醒时
破碎如片,时断时续,回想不起。只有和周绮缱绻的时日是如此的真实和美妙,
然而良心的谴责和现状总是冲突在一起,折磨得这七尺汉子形销骨立,只剩下一
双虎目仍威风凛凛在料峭的寒夜。

  就在此时,他突然间毛骨悚然,一股浓烈的杀气正缓缓逼来,以致连呼吸都
感觉到困难。「放过我的妹子,她是无辜的。」他知道自己的末日已经来临,语
调竟然有些波动。自己死倒没什么,反正活着也是行尸走肉,怕的是妹子再遭荼
毒。

  「昨晚你屠杀董氏米行满门时,怎么不放过董家妹子?莫非你家妹子比较值
钱,而人家的命就贱如草芥。」说话的人语声娇媚,竟是个女子。但见她缓步走
来,体态丰满,却是已近中年。

  卫春华睁着有些迷惘的眼睛,茫茫然若有所思。一旁的周绮护在他的身前,
颤声道:「不是九哥杀的人,我的九哥是顶天立地的汉子,红花会从不杀妇孺无
辜。」她已经知道大限来临,这一天终于来了。

  「这几天来我日夜跟踪,就是找寻你这个灭门凶手。本来你杀什么人也不关
我的事,只不过你杀错人了。你知道晋城姜大维是何人吗?」她不待人言,接着
道:「他是我们少主的干爹,平白无故的就惨遭横祸,要知道他老人家是死不瞑
目啊!我们做奴才的卫护不及,实是万死莫赎。」

  她的脸上出现怒极的神色,等处理这件事后,回去后面临的是残酷的家法。
一想到『九转附骨针』如疽缠身痛入心髓的滋味,她的脸不禁一阵的抽搐。

  卫春华轻轻扶着周绮的柳腰,缓缓道:「既造恶因,就有恶果,种种罪过都
由我一人承担,你放过我周家妹子,红花会永感大德。」不是因为周绮的缘故,
他也不会抬出红花会的名头。

  那中年女子淡淡道:「红花会好大的名声啊,在我谭虹眼中却是一文不名。
血债血偿,今日你们两人一起纳命来吧。」

  卫春华虎目凝视那女人良久,慢慢的从枕下拿出虎头双钩,在耀眼的阳光照
射下却寒如秋水。他高声道:「只要你们放过我妹子,卫春华束手待毙,绝不反
抗。」

  话音未落,却听得周绮微微笑道:「不,九哥。你还不明白我的心思吗?咱
们拚了这条命就是,虽死何憾。」卫春华突然明白了,是呀,与其这样痛苦的过
日子,还不如以死求得解脱,免受这日日夜夜良心的熬煎。

  于是两人高高纵起,钩刀出手,凌厉无匹。谭虹微向后退,两旁已是掌风径
袭,却是她身后的一对白发老人发出的,冷浸浸的,屋子里顿时阴寒无比,却是
秦岭双煞。

  战不多时,周绮已是惨叫一声,一只左膀已是被活生生的拗断,她的脸色煞
白,却是小腹处也中了一记阴煞掌。

  卫春华犹如猛虎出柙,怒吼一声,抢在周绮身前,单钩劲舞,只手扶着她那
摇摇欲坠的身躯,厉声道:「卫春华自行了断,你们且退,我和妹子有几句话要
说。」

  那秦岭双煞转头望着谭虹,后者缓缓的点了点头,退出了屋子。

  其时阳光明媚,但周绮却冷得发抖,她颤声道:「哥,我好高兴,终于我们
可以死在一块。来世我还是跟你好,我给你做妻子,给你煮饭,给你生儿子,你
说好不好。」

  卫春华虎目含泪,怀中的周绮体温正慢慢下降,而他的心也在一阵阵的往下
沉,「好妹子,来世我还做你哥,还跟你好,咱们还一块去西山赏月,去桃花潭
边钓鱼。」

  语声渐渐嘶哑,两人相拥着坐在碧纱窗下,一道乌云遮住了阳光,屋子里光
线渐暗,窗外杜鹃啼血,声声唱着凄凉的歌。

     ***    ***    ***    ***

  北京,灯火通明的康亲王府的会客厅里一片热闹。「王爷,久闻安泰公子风
流倜傥,果然是名不虚传。幸会,幸会。」一个白衣少年紧紧拉着安泰的手,神
情亲昵。与安泰站在一起,当真是一时瑜亮。

  康亲王哈哈大笑,「唐少侠,你与犬子可要多多交流,以后行走江湖有何不
便之处,尽管找他便了。」

  「那是,那是,以后仰仗贝勒爷的事还多了,就只怕贝勒爷嫌烦。」唐朝微
微一笑,目光所注,见安泰眼神中澹澹然澄澄然,不禁心下一凛。

  但听得安泰笑道:「久闻唐少侠乃三百年来唐门不世出的奇才,艺压同门,
他日必横行江湖,前景不可限量。」

  「不敢,不敢。贝勒爷过奖了。」唐朝肃然站起,「贝勒爷,这几位也是自
家兄弟。这两位是峨嵋派的悟能大师和齐小五齐大哥,还有这位您肯定不认识,
但他的老子却是名冠天下,他是赵半山的独生子赵益赵小侠。」

  安泰亲热的拉着赵益的手,道:「幸会,早就听家父说红花会中有自家人在
那,却想不到是你,赵兄弟弃暗投明,前途光明啊。」

  「以后还请贝勒爷多多抬携才是。」

  「那是应当的。赵兄弟以后不用客气,咱们都是自家人嘛。」安泰突然停下
话语,肃耳听了一会儿,好似听到一些什么,他淡淡的一笑,道:「哪位高人驾
临,何不进来同饮一杯?」

  话音刚落,唐朝等人已然破门而出,但见庭院寂寂,冷月高照,一道黑影如
惊鸟般迅猛飞去,瞬间在飞檐翘角处消失无踪。

  安泰摆摆手止住了唐朝等人,道:「不用追了,是陆菲青那老儿,武当『梯
云纵』的身法,当今世上也只有他才能使得如此炉火纯青。」他转头对赵益道:
「你行藏已露,红花会从此以你为敌,你以后诸多行事要多加注意才是。」

  赵益躬身谢道:「多谢贝勒爷关爱,赵益自当小心。」

     ***    ***    ***    ***

  一夜之间,周仲英更显苍老了。

  他抚着爱女那冰凉而已略带尸臭的身子,沟壑纵横的脸上,镌刻着哀伤和愤
怒。他适才已验过,周绮明显是受了内伤致死的,这种阴寒掌力当今世上已不多
见,「此仇不报,我周仲英枉活世上了。」

  他悲凉的眼神凝注在旁边卫春华的死尸上,英俊的脸上平淡从容一如平时。
他是自断经脉而死的,以卫春华的刚烈狠勇的个性是不可能自尽的,除非是为了
保护周绮。

  从两人死前紧紧相拥的情状上看,周仲英知道这其中必有内情,只不过这世
上已无人可知晓其中缘故了。

  徐天宏已经是数度昏绝,此刻有些神智不清,他在世上最亲爱的两个亲人离
他而去了。一个是结发爱妻,一个是手足兄弟,任一人的伤逝都足以叫他肝肠寸
断。

  乱松岗上,两座新坟。其时冷月高挂,秋风萧瑟。黑夜里周仲英满头的白发
在凉风中更形孤寂,他抬头望月,残月无语,他虎目无泪,因为泪已流干。

  他仰天长啸,这啸声充满一种无穷无尽的悲愤和凄凉,在夜空中如一条失去
亲人的苍龙在茫茫的天宇中寻找着皈依,啸声行经天际,四野为之失色。周仲英
知道敌人尚在左右,作啸邀斗。

  离这儿不远处的一处民宅中,一身红装打扮的谭虹抬起她饱经沧桑的脸,侧
耳倾听着,口中喃喃的道:「来了,来了。咱们走吧。」

  她止住了一边跃跃欲试的秦岭双煞,「少主不日就要南下山东,咱们不要再
生事。这周老儿先别理他。我说你们好勇斗狠的脾气再不改的话,以后吃亏是有
得吃了。」

  秦岭双煞嘿嘿道:「是,是,只要谭姐不出手,我老儿还怕谁来。」显是对
谭虹甚是畏惧。

     ***    ***    ***    ***

  不知为什么今晚总是睡不着,或许这些时日总是有他陪伴的缘故吧。霍青桐
看着窗外皎洁的一弯明月,那天她就是在这样的月色里失身于他的,一想到他如
火的热情她忍不住就心跳加快。

  她轻轻的捂着自己有些发烫的俏脸,鼻中一阵异香袭来,眼睛有些酸涩,她
感觉睡意撩人,趴在桌子上睡着了。

  这时一个瘦小的身影穿过后窗跳了进来,虽是蒙面,但一双色眼滴溜溜的乱
转。眼前的这佳人冰肌玉骨,实是人间绝色,他嘿嘿道:「就算是康亲王最宠爱
的七姨太也不配给你穿鞋子。我的小美人。」

  他的手脚好快,转眼间就把霍青桐的衣裳全部扒光,亵衣里那如玉兔般乱跳
的是一对匀称细腻的乳峰高耸。光洁无毛的阴牝是他三十年采花生涯以来第一次
所见的七大名器之最——比目鱼。

  他忍不住把头埋在那诱人的春色里,深深吮吸着那两瓣别致晶润的阴唇,鼻
尖轻触紫红色的阴蒂。静夜里,他恍惚能听到自己激动的心跳声,他颤抖着双手
刚要褪去自己的夜行衣。

  就在这时,一道劲风袭来,他一个「鹞子翻身」闪过,双脚踢中板凳挡住那
破空而来的飞梭。但接踵而至的一道道寒光令他目不暇接,他大叫一声,身形倒
纵,破窗飞出。

  这蒙面人素来就以自己的轻功为豪,峨嵋轻功为六大门派之冠,犹在武当之
上。然而,当他奔出数几里后,却发现总也摆脱不了背后的追影,他干脆停住步
法,目光所注的追敌却是一个年轻人。

  「齐小五,在我面前也不用蒙什么面了。这『八步赶蟾』的轻功当世只有你
才能使得如此精湛。」

  齐小五扯下面巾,满脸狐疑的打量着这一脸严肃的年轻人,「你是谁?怎么
会识得我?」

  「我是谁并不重要,但对于你来说,我就是索命的阎王。」那年轻人身形一
晃,左掌已是递到他的面前,但见掌风劲急,夹着隐隐的风雨声。

  「八方风雨会中央」,齐小五轻声一呼,凝神接招,面前的年轻人武功王道
之极,是他出道以来最为可怖的对手。

  两下一交手,齐小五知道对手年纪虽轻,但功力深厚,对掌之间自己数十年
的内力积累反而处于下风。他身似一叶扁舟处于惊涛骇浪之中,随时都有舟沉人
亡的可能,他越斗越是心寒,手下渐乱。

  斗到二百多回合时,但听得齐小五厉叫一声,一个倒栽葱翻了出去,背靠在
路旁的一颗大树边,气喘吁吁的道:「敢问阁下大名,齐小五就算死也要死得明
明白白。」他的七窍都沁出乌血,显是受了极重的内家掌力所致。

  耳畔听得那年轻人清亮的声音,「君山陈未风。霍青桐是我的女人,你知道
吗?这世间任谁碰了她都要死。你去吧。」

  说罢陈未风长啸一声,身形晃处,瞬间已是消失在深沉的夜色之中。

  霍青桐醒来时,床边坐着一个红衣女子,面目姣好,正慈爱的凝视着自己。
她刚想坐起,却感到一阵的头疼和恍惚,不禁轻轻的哼出声。

  「霍姑娘,你先躺下再歇歇吧。你是中了迷香,所才会有这种感觉。」那红
衣女子扶着她,「我叫唐晓,昨晚卫护不周,真是罪该万死。还望霍姑娘在少主
面前多美言几句。」

  「你是……?谁是少主?」霍青桐有些困惑。唐晓微微抿着嘴笑道:「我的
主人是陈未风陈公子呀,我奉少主之命暗中保护姑娘,却不曾想还是被贼子钻了
空子,奴才真是没用。」

  霍青桐哦了一声,「未风呢?他到哪里去了?」

  「他追那贼子去了,我还没见他发过这么大的火呢。以往这种事他都是叫下
人做的,要是他没赶上那人,我可就惨了。」她原本春风一般的笑脸上掠过一丝
忧虑和恐惧。

  十年前唐门一场内乱,她在母亲舍命卫护下逃出清水阁,在川贵道上她力拚
本门四大护法,筋疲力尽之下以为再也无法活命。那时还是孩童的陈未风正好路
过,虽以一把短匕逼退四大护法,但身中唐门「愁肠百转」之毒,她感激之余立
誓终身效忠。这十年来眼见少主日渐长成,心中窃喜,但少主时而善解人意时而
乖张暴戾的个性常常使得做下人的战战兢兢。

  这次他的女人被侮辱,如果那贼子死了倒好说,没死的话,以少主爱迁怒的
性格,那自己的苦头是有得吃了。所以,当陈未风一身素白脸带微笑的站在屋前
时,她就高兴的迎上前道:「恭喜少主手刃贼子,霍姑娘刚醒来呢。」

  「嗯,你下去吧。」陈未风挥了下手,转身扶着霍青桐纤细的柳腰道:「妹
子,感觉怎么样,等你吃下这药丸就会全好的。」

  他掏出一颗大红药丸,放进自己嘴里,然后凑向她的樱唇,霍青桐羞红着脸
婉转相就。她如丝如绸的胴体总是叫他魂不守舍,如秋水般的明眸象暗夜里的那
颗孤星,清亮而高朗。

  他不禁闭上自己的眼睛,尘世浊流已然侵蚀了他一度纯洁的心灵,面对怀中
雪莲般清香的少女他感到有些羞愧。

  是山清水秀的回疆孕育了这塞外奇葩,就像圣洁的火焰熊熊燃烧着他的身躯
他的思想他的全部。她柔情似水的美眸间隐隐约约的闪动着一点泪珠,透明没有
一丝杂质,如同窗外盛开的马樱丹上的晶莹露珠。那露水让他好生感动,感动于
那种美,美得如此超凡脱俗,不带人间烟火。


               第十七章

  安泰不安分的手从后面滑入她的亵衣内,缓缓的抚摸着她,一只手顺着柔软
的曲线滑到了她最为神秘的黑色地带。一只手则向上伸揉捻着已然发红发硬的乳
头。

  「小蜜蜂,你看你,奶头都硬了,下面也湿了,想不想哥的擎天大棒?」李
沅芷在他的拨弄下情欲逐渐被他挑逗起来,呼吸急促,脸色酡红。

  下体在他的来回摩擦下蜜液顿时蜂涌而出,无边的情欲很快就如浪潮翻滚,
极乐之中她渐渐迷失自己,「不要,不要……在这儿,鱼同还在这儿,你……你
不要这样……啊,嗯……」她潮红的脸上含羞带怒,沉醉中的余鱼同趴在酒桌上
烂睡如泥。

  安泰的嘴唇在她的颈后不停的游走,突然张嘴咬住她的耳垂,她的全身不禁
一阵颤抖,「啊,啊!」嘤咛声中带着少妇发情的娇腻。而此时安泰坚硬如铁的
阳物已高高举起,紧紧的顶在她微张的裤裆里。

  李沅芷感受到那男性的雄奇和伟岸,阴牝酥痒,蜜液又是一阵的外泄。

  安泰将她的身体扳正时顺手褪下她的旗装,一对傲人的乳峰映入眼帘,随着
她急促的喘息而颤动,两颗樱红的乳尖光艳夺目。

  安泰两眼发直,他双手穿过她的腋下,绕过她盈盈一握的柳腰,把她全身抱
起放在长条椅上。

  李沅芷双腿盘在他的腰身,任他把整个头埋在她深深的乳沟,尽情的吻着她
引以为傲的双峰。她只感到全身的快感如同山洪暴发汹涌澎湃不可收拾,浑身却
灼热难当,百骸俱焚。

  她娇喘着,「你这坏蛋,还不快点,快……啊……」她的柳叶眉微蹙,唇间
发出丝丝不成音调的哼哼声。

  「啊,不要用手,你这坏蛋……不要……」当安泰的第三根手指伸进她温润
柔嫩的肉壁时,她难过得身子不断扭动,原本一条细缝的阴穴被三根手指撑开,
在抠挖之间,她的胯下如火燃烧一般,「求求你了,啊……天啊,出来了!」

  深藏在阴穴内侧的如珍珠般的阴蒂被他的长长的指甲刮弄得直欲喷薄而出。
她恍若遭到电击,一阵阵的抽搐,檀口轻张却发不出声音,蜜液喷涌而出。

  安泰怒目圆睁的阳物张牙舞爪的钻进了她已然湿淋淋的阴牝内,一股极其强
大的挤压感从身下传来。李沅芷娇嫩的阴穴是如此的紧密温润,层层软肉构成一
道道褶皱包裹着他那条粗壮的阴茎,像有无数条带刺的舌头舔弄着,他一阵的奇
痒。

  他的阳物再次暴发出热情,李沅芷感到自己的肉穴像要被撑爆了似的,肉棒
不停的抽插所带来的快感一波波的从胯下传向全身,她一阵的眩晕,凤眼迷离间
檀口因激动而流下兴奋的津液。

  肉体之间在沉重的撞击下发出清脆的「啪啪」声,显示着两人碰撞的激烈程
度。

  安泰渐渐加快了抽插的节奏,抽了数百下之后,他发现她的阴户痉挛,淫水
泉涌,而她娇嫩的花心已是盛开,时紧时松的包裹着他的一往直前的阳具,让他
感到异常的舒畅。

  他猛然大叫一声,把生命的精华喷射而出与她的阴精汇合在一起水乳交融。

     ***    ***    ***    ***

  「桂大人,小女子在此恭候多时了。」

  一身红装的唐衣满目含春的站在莲花池边,正所谓「回眸一笑百媚生」,池
边的绿树红花都羞愧的低下了高昂的头颅。

  「衣妹,这些日子苦了你了。」桂萼双手搭在唐衣纤细的腰间,爱怜的眼神
凝注在她妩媚的笑靥上。

  「你知道我为你做什么都愿意的。只盼你记得昔日的话语,莫忘了妹子我几
年来的牺牲和付出。」

  唐衣抬起娇俏的脸,樱唇轻启,此刻的她柔情似水,哪里是那个叱吒江湖的
「玉面观音」。她十六岁出道,以一双妙手横行天下,但在二十三岁那年突然退
居安徽天柱峰,江湖中人无不称奇。却想不到是被桂萼金屋藏娇,别有所用。

  「这趟,你策反了赵益,对红花会是一个沉重打击,居功至伟,想要什么奖
励?」

  他一双手在她的身下仔细的磨擦着,感觉她全身滚烫,知道她已是情动。

  他双手用力抱起她如火的身体径往内室里走,她天生媚骨,不是一番大战是
不会过关的。

  屋角拐处,一个俊美少年走了出来,长衣胜雪,神情落寞,冷冷的看着他们
消失在长廊尽头。

     ***    ***    ***    ***

  「浩浩愁,茫茫劫。短歌终,明月缺。郁郁佳城,中有碧血。碧亦有时尽,
血亦有时灭,一缕香魂无断绝。是耶?非耶?化为蝴蝶。」

  语声呜咽,似有无穷的哀思和伤痛。

  「当年我们在此亲眼见无尘道长与胡斐小兄弟斗剑,尚且兄弟团聚,而今坟
前又添新茔,令人好生伤感。」说话的人正是红花会总舵主陈家洛,他率无尘道
长、文泰来、骆冰和章进等红花会群雄前来吊唁香香公主和前些日子去世的杨成
协和蒋四根,众人神情悲愤,有些人更是紧握兵刃。

  无尘道长愤愤道:「难道天不助我,异族当旺吗?」他眼见满清日渐坐大,
而中华志士却日益消顿,兴复大业举步维艰,心下喟然,抚须长叹。

  「道长何需忧虑,所谓谋事在人,成事在天,我辈尽力而为,杀身成仁,也
不枉了来这世间走上一遭。」文泰来仍是如以往一般的豪气干云。

  「快哉快哉,四弟好气概……」无尘道长不禁翘起他的大拇指,热血为之沸
腾。

  众人悄立良久,目光尽处,芦花飘荡,四围苍茫一片。

  远处一声长啸,啸声悲凉雄浑而犹带苍老,却是『铁胆』周仲英周老英雄,
众人一听大喜,迎上前去。

  触目处陈家洛等人尽皆心惊,周仲英、徐天宏和孟健雄等人满身缟白,面色
哀伤。

  「陈总舵主,周仲英有负所托,春华他,他,他和绮儿,……尽遭毒手,已
是……」周仲英泣不成声,徐天宏等哭跪在地。

  陈家洛等人大惊失色,骆冰更是大放悲声,泪流满面。

  群雄神情悲愤,忽然不约而同的拔剑作啸,声若狂风怒号,陶然亭畔风云为
之变色。

  芦花荡里群鸥乱飞,哀声一片,目断处大地茫茫,神州陆沉,胡虏窃据,英
雄垂泪。

  与此同时,悦来客栈。

  娇俏的唐晓从随身包裹里拿出一瓶药水细细的涂在一张信纸上,原本涂鸦一
片的纸上现出一段文字,她拿到正端茶待饮的陈未风面前,「少主,老爷的信,
要不要我念给你听。」

  陈未风轻轻的「嗯」了一声,恭身受谕。

  「字谕风儿:

  早闻秦岭双煞坏吾大事,尔当自作主张,当断则断,不必犹豫。古来成大事
者,当刚勇果决,妇人之仁,断不可有。汝素来秉承为父之志,吾甚放心。红花
会宗旨与吾祖辈之遗志相合,不宜与之对抗,视情况而定,当和则和。待他日驱
逐鞑虏,还吾中华,拯救吾神州儿女于水深火热之中,则吾父子携手笑傲江湖,
不亦快哉!

  浩儿多年辛苦,劫富济吾经费之不足,日前又得福州长风镖局巨金,然奸淫
妇女之举,为父甚是不以为然。盼风儿中秋之日,了却汝师之遗愿,展雄风于泰
山之巅,斩仇敌于日观峰下。为父悄立君山听雨阁含笑聆听佳音。」

  唐晓念毕,美目凝视沉睡中的霍青桐,如海裳春睡妩媚动人。

  「少主,咱们陈家虽有雄心壮志,但胡虏势大,汉人奴性十足,久而久之已
然习惯他们的统治,怕只怕呀,到时登高一呼,从者寥寥啊。」

  陈未风轻轻的拨了下她鬓边的云发,道:「是啊,但大丈夫为人所不能为之
事,迎难而上方显英雄本色。唐姐,跟着我不后悔吗?」

  唐晓身子一软已是倒在他的怀里,夜色阑姗,她的眉梢眼角尽是春意,一双
水汪汪的眼睛便如要滴出水来。

  「十年前的大瘐岭下的那天,当你中了『愁肠百转』,我用口噙着解药渡入
你的嘴里时,我就是你的人了,风郎。」

  眼前抱着她的这个男人的第一次就是给了她的,当年他的童子之身进入她窄
密温热的阴牝时,其实她也是初试啼声。

  她至今犹然记得那个雨后的黄昏,木棉花开,情窦初开的陈未风尝试着亲吻
她的笨拙的情景。

  柔嫩温婉的胴体,雪白的肌肤,高耸挺立的玉峰,还有那芳草萋萋的阴户,
叫这鲁男子手忙脚乱,无所适从。

  所以当他埋首于她深深的乳沟时,那股浓烈的处女体香与乳香交织的感觉强
烈的震憾着他的性神经。

  他温暖的嘴唇顺着她玲珑的曲线往下舔弄,直到她平坦洁白的小腹,伫留良
久,而她已在他似断似续的抚弄下阴水淌流,全身沁出了清香的汗珠,一种美妙
的感觉从股下传向周身。

  她发出的娇腻的哼叫声无疑更刺激了匍匐其上的陈未风。

  他颤抖着掏出那根未经人事的已然发硬的阴茎,在那桃花洞边探寻着,当他
沉闷的发出有些痛楚的哼哼声时,关山阻隔,山峦叠嶂,阴壁内强壮的阳物在一
路的披荆斩棘,高唱凯歌。

  最后两人都沉醉于那片落红浪里,造物主是如此的神奇而伟大,让男女在欢
爱之中寻找人生的真谛。

  此刻,晕红的烛火下,情欲大盛的陈未风慢慢褪下她的绣花的抹胸,一对椒
乳弹立而起,迎风俏立,两颗鲜艳的乳头如红透的樱桃盛开,他的嘴凑上深深吮
吸,有淡淡的乳香氤氲。

  唐晓颤抖着,这个她世间唯一的男人正在爱抚她,整整三个多月了,他不曾
亲近她已迹近干涸的湖泊。

  而今春潮重新泛滥,她张开了修长的玉腿,潮湿的蜜穴里蜜水喷涌,她的双
腿绷直,任他那条已成巨大的阳物一举掼入,她低哼着,款款相迎,如风中颤立
的凤尾竹。

  他抬起她的双腿放在肩膀上,腰间不停的运动,垂头注视着身下的巨龙在阴
牝里进进出出,阴壁里的软肉被抽进抽出,那两片阴唇张裂如两瓣混沌初开的花
朵。

  这是灵与肉的交融,是情与欲的完美升华。

  她颤悠悠的腰肢摇摆,婉转承欢,醉眼余光中,霍青桐还在沉沉的昏睡中,
唇间含一朵美丽的微笑。

  她体内再次如山洪暴发,汹涌着全部的激情和能量,她泄了,浇淋在正猛烈
撞击着的巨龙头上。

  她的男人打了个激灵,吼了一声,一股灼热的浓浆倾泄而出,完成了他最后
的一击。

     ***    ***    ***    ***

  送走发泄完的安泰后,她累得坐在椅上看着还在烂睡中的余鱼同,她沉沉的
叹了一声,酒桌狼籍,但身下淫水淋漓,还是决定先洗个澡。

  李沅芷刚要转身而出时,门前冷不丁的站着一个人,她不禁吓了一跳。待得
看见是脸色苍白的心砚时,她在胸前轻轻拍了几下,嗔道:「死心砚,无声无息
的,吓你嫂子一跳。」

  心砚目光如刀,冷冷的看着她,道:「你还是我嫂子吗?你这样对得起十四
哥吗?」

  李沅芷登时花容失色,呆若木鸡,脸上青一阵白一阵的,一颗心仿佛停止了
跳动似的。

  糟糕,怎么忘了后进中养伤的心砚,这下完了。

  她脸色煞白,神情哀婉之极,「心砚兄弟,你杀了我吧,我无怨无悔。」

  「那满清鞑子有什么好?就叫你轻易舍去十四哥的深情厚爱。我可怜的十四
哥啊,你叫做兄弟的怎么办?」心砚神情悲愤,气苦之极。

  李沅芷身子倒纵,倏忽站在他的身前,已然倒递上一把长剑,「心砚兄弟,
你就来清理门户吧,嫂子死在你的手底下,也不枉了。」

  心砚抬起颤抖的双手,他的双手因琵琶骨被毁只能做些简单的动作,眼前的
女人,美丽中带着一种绝望。

  「你大可杀了我灭口,心砚已成废人,再无还手之力。」

  但见李沅芷惨然一笑,「你的十四哥从来就不曾爱过我!他就算在睡梦中还
是记挂着另一个女人,念叨着她的名字。就是在欢好时他也把我当成她,我只是
她的替身,这几年来,你嫂子实是生不如死。心砚兄弟,你长大了,就会明白你
嫂子的痛苦,活在这世上,我也只是一具行尸走肉,还不如乘早脱此苦海,了却
余生。」痛苦的表情使得静夜里的她更显得凄美无比。

  心砚看着不觉心软了,烛光中的李沅芷楚楚可怜,腰肢颤抖如柳叶飘摇,樱
唇轻抿,目光凄苦。

  他心中一荡,踏上一步,钗横鬓松的她细长的玉颈雪白如烟,依稀可以看见
胸前抹胸的边缘。

  李沅芷双眼一闭,娇嫩的身体软软的倒下,心砚忙上前扶持,滚烫丰盈的胴
体叫他唇干舌燥,心烦意乱。

  虽然她的凤目紧闭,但仍可见长长乌黑的睫毛下泪水盈盈,琼鼻吐气如兰,
翘翘的朱唇上沁着细微的汗珠。

  手掌中灼热的胴体越发滚烫,好似在燃烧着他渐渐暴涨的情欲。

  他凝视那张粉脸良久良久,然后轻叹一声,正要站起,突然有一只纤纤玉手
紧紧的抓着他,娇腻腻的如呓语般,「不要离开我,不要离开我,我好寂寞,好
寂寞……你知道吗?」

  他的心在颤抖着,双膝一软,跪在当地。

  「我好冷,好冷啊。」那一声声的娇哼如天外琼音,黄莺歌唱,他再也忍受
不住了,大叫一声,扑了上去。

  天空中响起一阵沉闷的惊雷,风卷起落叶飘悠悠的在空中打旋,掠过昏黑的
朝阳胡同,掠过高高的树林向远方飞去。

  炉香袅袅,重帘垂地,烛泪在火焰的踊跃中不断垂下。

  秋夜的空气凝结得像新酿的蜂蜜,又甜又腻,凉风从门窗缝处灌了进来,罗
裳飘拂略带一些寒意。

  「你,你,」李沅芷轻微的喘息着在耳语,「你这小色鬼,还不快起来。」

  「不,」心砚的手犹然流连在曼妙玲珑的曲线上,「我要再来一次,这一次
我要更狠,叫你永远也忘不了我。」

  「噢,你轻点,……我已经离不开你了,我的小傻瓜。」她星目流波,体下
淫水四溅,一片狼籍。

  心砚还夹在她的阴牝内的阳物渐渐的坚硬,她能够强烈的感觉到那种充分和
饱满,一双修长白嫩的玉腿盘在他的腰间,款款相迎。

  铜壶滴漏,红蜡将尽,心砚泄出了最后的一丝精华,终于筋疲力尽,不复神
勇。

  而身下的女人在欢爱后显得异常的千娇百媚,风情万种。

  贞女与荡妇原也只在一念之间。

  李沅芷原本冰雪聪明,举止端庄,自嫁为人妇,更是恪守妇道,冰清玉洁。

  然而真情的付出却唤不来回报,每每子夜梦回,孤衾独卧,芳心可可之际难
免想入非非。

  而面对的对手安泰一身武功正邪双修,另有一师出身魔门,所授魔教秘门十
三宗之「迷神引」能乱人心智,勾发人心中最为阴暗的本性。当潜藏的那种本能
一旦爆发,如不以对路之法循循善诱,将一发而不可收拾。

  李沅芷先在春药的催发下失却本性,后在他搜魂摄魄的迷神引下一错再错,
以致沉缅情欲泛滥之中,一步一步的沦为荡妇。
作者: aili123    时间: 2008-11-19 23:25     标题: 风啸九天(书剑恩仇录续)(全) 作者:gubaman

               第十八章

  「弟弟,我早就跟你说过,这是父亲的意思。」唐衣妙目流盼,汪汪欲水,
「你以为我真的喜欢做人家的秘脔呀。来,弟弟,喝了这杯酒。」

  她玉手轻递,把酒斟满,然后自个儿一饮而尽。饱满丰润的双唇娇艳欲滴,
向他凝眸轻笑,只有跟他在一起,她才能回复当初的娇憨和天真,才能从一个风
情万种的妇人回到明媚流丽的少女。

  夜色缥渺如梦,房间里的空气是腻腻的,暖洋洋的,说不出的一种慵懒睏倦
的感觉。

  那少年从她的身后轻轻解下她已经松散的腰带,她的腰仍和往日一样的软腻
细窄,他神思荡漾,凑在她耳边,低声道:「姐姐,随我这边来!」

  「弟,不要这样,从前的日子咱们就当它是一场梦吧。」她浑身绵软,连说
话的气力也消失了。爱与欲之间的界限原只是薄薄的一层云雾,当到达浓烈的顶
端时,那云雾便悄悄的四散流去不成障碍。

  「姐,想你想得好辛苦。」他忘情的嗅着她颈边的清香,「好不容易聚在一
块,你就不给我机会,不跟我亲近亲近么?」

  「可这终究是前生注定的一场孽缘,我们应该到此为止。」

  「我不管,我不管这是梦还是缘,你还是原来的你,是我的存在,是我的最
爱。」她全身娇慵地倒下,整个倒在他的怀里,一手勾住他的颈,一手摩挲他俊
美的脸庞。

  千种万种的怜惜,千般万般的恩爱,尽在她的心头涌动,没有一点的保留。
他双手横抱着她软绵绵的躯体,步入铺着大红地毯的内室。

  烛光底下尽是销魂的颜色。她罗衫尽褪,肌肤清凉无汗,从檐前泻下的月光
停留在她玲珑有致的胴体上,越发显出一种朦胧的美。

  「噢,我的天啊!弟弟,几年不见,你更加强壮了。」她承受着他刚猛狠烈
的撞击,股间传来阵阵的酥麻,她醉了。再也没有什么比与他做爱更美妙的感觉
了!虽然情场阅历丰富,但这是一种与众不同的感受,禁忌的刺激每每使她登上
欢乐的顶峰,从一个浪尖抛到另一个浪尖,无力自拔。

  她躺在他伟岸的身下,细细品味着他每一次抽插的快感。她兴奋得酡红的脸
庞上淌下两行清泪,只有跟他在一起,她才有着安全感,他如山的肩膀是她的依
靠。

  「弟弟,当年我们唐门内战时,好一场腥风血雨。我眼见着咱们的母亲、大
哥还有四弟一个个倒在血泊之中,我的心好痛,四弟当时才八岁啊,就这样无辜
的死了。父亲抱着昏迷不醒的你冲出重围,身上伤痕累累,保护着众人到了阅微
阁。」唐衣纤细的手指在唐朝强壮如牛的胸膛上轻轻的划着,「那一年要不是长
老们出面,咱们这一房就全军覆灭了。你摸摸这儿,是不是有块伤疤。」

  她带着他的手在高耸的乳峰上抚摸,而今这儿已经刻上了一朵墨菊,含苞欲
放。

  「姐,你好命苦。从今往后弟弟决不再让你受苦,姐,你相信我!」他紧紧
的将她的粉脸抱在怀里,「后来父亲为了重振咱们长房的威名,不惜牺牲你去巴
结官府,结交权贵中人,终于东山再起,在前年将三房杀了个干干净净。可是他
们毕竟也是咱们的血肉至亲呀。姐,我不明白,骨肉相残为何总是历演不衰?」

  「这就是权力的魅力所在了。朝廷如此,江湖也是如此,一成不变,一个朝
代接着另一个朝代。中间不知有多少刀光剑影,血肉横飞。」

  「姐,所以说只有咱俩相亲相爱才是最真的。」唐朝将她身子一扳,让她趴
在床上,臀间一道长长的细缝沁着微光水渍。

  唐朝伸出了中指探入了她的菊花蕾里,轻轻的扣挖着,她发出了长长的哼嗯
声。

  他胯下的阳物已然是一柱擎天,龟头在菊花洞口研磨数下,一举掼入了窄密
的后庭里。直肠里错综複杂的道路令他举步维艰,阴壁内层层包裹他长而大的阴
茎,虽然是轻车熟路,但旱路毕竟不如水路好走,他双手从背后绕过,握住两团
沉甸甸的乳房,乳头因充血而更显紫红。

  唐衣的臀部一前一后的运动,只觉得肛门内一阵火烧似的灼痛,那肉棍在体
内坚硬如铁,一进一出间带出了她的慢慢滋生的体液。他连续抽了数十下,最后
把阳物尽情的全部插入直抵最深处,灼热的精液喷洒在她紧密的后庭里。

     ***    ***    ***    ***

  一脸错锷的桂萼站在齐小五的死尸旁,后面随从甚众,「三阳开泰」四大家
将以及长白四鹰等都表情严肃。

  刑部尚书张进撕开齐小五胸前的衣裳,毛茸茸的胸口赫然一道褚红色掌印,
他轻轻的按了一下,胸肉登时陷了进去,他转头道:「肋骨尽皆被毁,那人力道
刚猛,从胸前击入直透后背,小五显是正面做战,不敌对手。」

  「这是混元功所致!但不应该是他下的手。难道说,这小子敢公开跟朝廷作
对?不,不会的。」桂萼喃喃的分析道:「或者是小五昨晚采花失手,那也太不
值了吧。」

  唐朝一张俊脸冷若冰霜,道:「齐小五是我力劝他出山的,今日在此丢掉性
命,金光上人岂肯干休。此事还请桂大人示下,唐某不敢自作主张。」金光上人
出家前是齐小五的亲叔父,成都齐家仅存他一脉单传。

  当年齐小五在青城山犯案,逃逸至峨嵋避祸,若非金光上人护短,早被青城
派斩为肉酱。

  悟能等人在旁直点头表示赞同,此次川中高手随唐家出川为朝廷出力,原有
一享荣华富贵之意。

  桂萼叹道:「那小子与我师门恩怨纠缠,待我与师兄商量如何处理,再来给
各位一个交待。诸位以为如何?」以一个当朝驸马的尊荣身份,用此种语气跟他
们讲话,显是十分客气了。

  唐朝等人一齐躬身谢道:「如此有劳桂大人了!」

     ***    ***    ***    ***

  是夜,月白风清,西山万石巖上,两道修长的身影相向而立。一个是朱冠锦
袍,面色冷峻。一个是长衣胜雪,神情洒脱。

  「我知道你是为齐小五来的,早就听闻桂大人重用西蜀高手,果然如此。」
陈未风淡淡的说,「齐小五是我杀的,他们要想报仇尽来找我吧。」

  「敢问齐小五因何得罪于你,令你痛下杀手。」桂萼炯炯有神的目光冷冷的
望着他,「这样我回去也好对那些朋友有个交待。不过,我与师兄商量过,陈小
侠最好还是立刻离开北京,免得错过八月十五中秋之约。」

  「哈哈哈,敢情你们是担心我死在这儿,不能赴约么?你们放心,那是死约
会,我不会没去的。」陈未风仰天长笑,「杀我的人还没出生呢!桂大人。」

  「你还没说为什么要杀我的人,杀人偿命,我也可以将你绳之以法的。」

  「不错,桂大人,你司掌刑部,这事正好归你管。」陈未风突然脸色一变,
杀机大起,「你想知道为什么吗?那我来告诉你,那小子瞎了他的狗眼,嘿嘿,
采花采到我头上来了,他动的是我的女人,我的女人!知道吗?这次算他好运,
没能得手,否则的话,我赶到四川灭了他满门,听说这姓齐的在锦官城有一个私
生子,还有峨嵋金光老秃驴是他的叔叔。嘿,我还在考虑要不要找个时间去一趟
呢。」

  桂萼面对突兀而至的杀气不敢有丝毫大意,真气流转,凝神应对,这少年的
脸色说变就变,阴晴不定,实是可怖可畏。

  「既然是这样,我也就不再干预,不过奉劝你一句,莫太自负了。那四川唐
家岂是等闲之辈,我是当真不希望你在中秋节前死去。」桂萼纵身上马,引辔前
行,抛下一句话,「请多珍重,尤其是那个唐朝!」

     ***    ***    ***    ***

  「妹子,再过几天我就要去山东了。」陈未风的指尖划过霍青桐光滑细腻的
肌肤,「此次战后,我当带你回家,让爹妈看看自己漂亮的儿媳妇。」

  她蛾首低埋,一张俏脸羞得通红。其实她的年纪远较他为大,但他总是不肯
改口,或许她在他的面前永远是那样的娇羞,如小妇人一般,不复当初的爽朗大
方。

  自从跟他以来,除了自己经期来临,可以说夜夜承欢。而每到那个日子,他
总是用细长的手指轻刮着她粉嫩赤红的菊花蕾,中指轻探着她阴窄的直壁。

  她总是娇羞的推开他的手,「不,那儿不行……那儿脏!不……」

  「可是我喜欢,只要是你身上的都是香的美的,我都要!」他把嘴轻凑上那
纹理分明的肛门,舌头伸出舔弄着,直至她流出些许香津,但他终究没有违背她
的意思,只是轻舔慢挖而没有真正的去用力开发她身上的最后一块处女地。

  「未风,那个海东青到底武功如何?你都不知道,那不是吃亏了吗?」

  「是呀,我在明处他在暗处。此次原本想先打探出他的底细,没想到鹰嘴巖
一战却露了底了。」

  「这都怪我,要不是为了救我,你也不会让他们晓得你的底细。」

  「小傻瓜,要是不那样的话,我们就不会相识,我又怎么能得到你。何况我
判断错误,也怪不得你,我还以为方生会派桂萼出手,却想不到他这老秃驴还埋
有一支奇兵。」

  「知彼知已,百战不殆。怎么样才能探到那海东青的根底是个关键。」

  「我倒不这样认为,自小师父就教我以不变应万变。常言道一法通百法通,
相信我吧,我一定会赢的。」语调中包含一种坚定不移的必胜的信念。

  「那是自然的。我的风郎是不可战胜的!」霍青桐深情的看着她的情郎,美
目流盼间百媚横生。

     ***    ***    ***    ***

  小楼秋日,云淡风清。

  一身白衣的唐朝正横坐在紫竹阁凭栏远眺,秋空一鹤排云直上,几声清唳划
过天际。

  他正轻轻地擦拭着那把寒光逼人的「古风」,「昆吾冶炼飞炎烟,红光紫气
俱赫然。」唐朝长啸一声,伸指在剑上轻弹,剑发隐隐风雨声,「姐姐,此剑已
三年未饮人血,每日里长夜哭泣,常在匣中跃跃一试。父亲总不肯给我,这趟我
趁他不在从秘室带出一试江湖,果然名不虚传,凛冽过人。」

  「弟弟,剑乃凶器,不祥之物。父亲不让你拿它自有他老人家的道理,你还
是还回去吧。」唐衣的脸上掠过一丝忧虑,她的心中隐隐约约的有一种不祥的预
感,「弟,我打听过那人,据说师从隐居洞庭湖的烟霞散人,武功深不可测,连
桂萼也讨不好去。」

  「姐……他行不行关我什么事。难道说他还能赢过我不成?」唐朝一脸的自
负,他一听桂萼的名字就有些不舒服。

  「听姐姐的话,还是不要去找那人的好,姐求你了!」唐衣轻轻抚摸着他的
一张精致的俊脸,她楚楚可怜的眼睛如要浴出水来,他噘起的嘴角跟过世的母亲
一般的美,那样的倔强和骄傲,秋风吹来,他肃立修长的身影伟岸如山。

  她心中柔情顿起,长叹一声,软软的靠在他温暖的怀抱里,思绪悠扬。

  「姐,这趟完成任务后,咱们就回川吧,毕竟那里才是我们的家。」

  「好啊,那你就听姐的话,咱们这就回家。」

  唐朝冷峻的脸上浮现出了一丝淡淡的微笑,他抬起她的尖细的下巴,久久凝
视着,「姐,你不懂,这是男人之间的事,弟弟答应你,此番战后咱们就回心月
轩。」

     ***    ***    ***    ***

  霍青桐的心里一直觉得有些不安,右眼跳个不停,她扶窗凝望深夜的天空。
月光如洗,微风送爽,扑鼻处一阵的玉兰花香。

  终于听到了一阵嗒嗒的马蹄声,她急忙跃出窗外,前面一骑正是俏丽可人的
唐晓,脸如严霜,衣裳沾血。

  霍青桐的心中顿时蒙上了一层阴云,颤声道:「未风呢?你怎么一个人回来
了?」

  「少主身受大罗汉金刚手,正临水疗伤,静卧从容,所以不能回来。」

  「怎么会这样?快带我去!」霍青桐已是腾身跃上骏马,绝尘而去。

  行了二十余里路,转过清水滩,不一会儿到了三胜峰,眼前景色怡人,星空
下一道飞瀑如江河倒挂,气势宏伟。

  但见陈未风如老僧入定,双目紧闭,两手的拇指与中指相扣,后背靠在一颗
劲松上,胸前一滩乌血显得更是触目惊心。

  「少主行功,此刻神游物外,超然于九天之上。」唐晓拉住焦急着正欲上前
探视的霍青桐,「咱们先去准备些物事,少主醒来要用。霍姑娘可能不知道,少
主所练武功与众不同,他呀,就连睡梦中也是功行经脉,一日千里。」

  霍青桐深情的凝视着眼前脸色阴晴不定的少年,这少年是她生命所系,注定
要终生相伴的爱侣。

  月光下酣然入梦的他如孩童般显得圣洁无比,她瞧着瞧着,不禁泪从中来,
一时痴了。

  她不知陈未风这时已然回到母体十月怀胎中,胚胎初成,百毒不侵。大自然
就是他而今的母体,躯壳只是一具行囊,只是他在人世间的一个载体罢了。

     ***    ***    ***    ***

  「弟弟,我的好弟弟。」紫竹阁碧绿的青籐床上,唐衣一脸平静,她的怀抱
里仍是当年在故乡西园嘻闹的那个顽皮的孩子,她带着他在荠菜花间捕捉蝴蝶,
在青山绿水间练习家传武艺「比翼齐飞」,那时的她就已深深的爱着他呵护他,
他是她在这世间唯一的爱。

  流年驰隙,恍如一瞬星霜,数点寒灯外,有几声归雁悲鸣。

  「咱们这就回去,回到从前的心月轩中,那才是咱们的家。」两道清泪悄无
声息的从她雪白的脸颊上流下。

  她的心死了。

     ***    ***    ***    ***

  归云浦,芳草连天,江风细细。

  唐朝的武功从未像今天这般发挥到极致,唐家散手自开创以来,还未曾如他
这样使用得如此得心应手。

  漫天飞舞的青叶黄花间,两个白衣少年在夕阳西下的斜晖之中,正用生命对
决!

  一个剑走轻灵,舞若秋风;一个拳去流星,手若兰花。

  他们的眸子里没有爱恨情仇,没有风花雪月,那是对武道的一种追求所必然
经历的结果。

  当陈未风避过那满天花雨铺天盖地的唐门暗器,一指点在唐朝下腹的「愈气
穴」时,他就知道自己胜了,虽然胸口中了那记强狠刚烈的「大罗汉金刚手」。

  「世人皆知唐家暗器独步天下,却不知我唐家散手更是一绝。陈未风,死在
你手下,我无怨无悔。」两人身形一分,相向而立,唐朝的明眸间渐渐失去了迷
人的神采,「我死后,我姐姐会为我报仇。不过我有遗书,她不会找你的,希望
有一天,你能看在我的面上,不要跟她为难。」

  他气宇轩昂的身姿在萧飒的风中仍是屹立不倒。

  陈未风上前深深的鞠躬,道:「你安心去吧,你是我此生最尊敬的对手,也
是我最尊敬的朋友。」

  唐朝的唇边绽开一朵淡淡的微笑,双目一闭,溘然长逝。

     ***    ***    ***    ***

  泰山观日峰,其时一轮旭日从东方灿烂升起,霞光万丈。

  两棵苍劲的青松枝头,一个青衣,一个白衣。

  那青衣男子缓缓地转过身来,面目俊朗,目光炯炯。他淡淡一笑,「早闻江
湖出了一个少年英雄,武功精湛,罕有其匹,果然见面胜似闻名,在下就是海东
青。令师安好?」

  「实不相瞒,家师已于三年前在日迟庵坐化,临终前念念不忘此事。」

  「惜哉,惜哉。烟霞散人是家师生平第一尊敬的朋友,两人于武道追求如痴
如狂,而今羽化登仙,在下既悲且喜。」

  「多谢阁下,令师可有何言?」

  「当年家师在少林潜修数十载,不意寺中派别林立,家师难以独善其身,欲
拔身事外却不可得,终于沦为少林弃徒。家师耿耿在怀,是令师打抱不平,独闯
少林,大破十三铜罗汉阵,欲为我师讨回公道。虽事不能成,但家师常自念之,
此情当铭记衷心。」

  「家师一生耿介,清高涯岸,知音无几。令师风范,他老人家每常教导,当
以为楷模。」

  「光阴无限,生命有常。今日你我一战,关乎二人毕生憾事,却不知陈少侠
有几分把握?」海东青抬头凝望已然升上中天的那轮太阳,语气停顿一下,「特
别是你与唐朝一战后所受之伤,会否影响?」

  陈未风微微一笑,「与唐朝一战,于我获益良多,对武学探究更深一层。唐
朝乃不世出的人才,可惜啊可惜。」

  「然大罗汉金刚手威猛绝伦,非数日能癒合,在下想更换日期,再行决战,
如何?」海东青握住他的手,一股纯阳真气注入陈未风的掌心,「我与你一见如
故,惺惺相惜。他日你我功德圆满,再行比过,方不负两位恩师之初衷。」

  「海兄以真气助我疗伤,不怕我乘势破你九阳天罡功么?」

  两人相视良久,突然间哈哈大笑,声震山冈。

  此刻山风正劲,衣襟飘飞,两人执手相顾,恩怨情仇都付之一笑中。

     ***    ***    ***    ***

  洞庭湖万顷碧波,湛蓝的天空下,一叶扁舟正划波而行。

  陈未风右手扶着满面春风的霍青桐的纤纤细腰,左手指前方一道红墙绿瓦,
「那就是咱们的家,爸妈正等着咱们呢。待会儿,你可别害羞。」他轻轻吻着她
鬓边的纤巧的耳朵。

  霍青桐的脸一片潮红,思绪飞扬,一张俏脸低埋在他宽阔的胸膛里。

  而陈未风的耳边仍回响着那日临别时海东青的话语:「海东青是我的外号,
乃是辽东的猛禽。我是满人,大清爱新觉罗氏的子孙,你知道我是谁吗?我叫安
泰。」

***********************************
  PS:

  自发此贴之后,常蒙诸位网友热情照应。这《风啸九天》虽是书剑后续,但
是主角已非红花会中人。今日续篇完结,他日有兴再行续写,但红花会将淡出江
湖,当然主角依然。

  情色小说原本难写,续篇尤难。人物架构、性格以及情节的发展有前作的制
约,要再加上情色描写,又不脱离人物本性,实是费我情思。窃以为,骆冰乃外
骚型,而李沅芷属内骚型,因此从此入手,但毕竟比较牵强。总体来说,不甚满
意,人物血肉不够丰满,情节描写不尽如人意,敢请诸位原谅则个。

  有网友要我发合集,在下想加以润色,章节间写些标题,过几日再行补发,
在此谢谢各位了。
***********************************


                【完】
作者: aili123    时间: 2008-11-20 22:02     标题: 孽恋的封面(全) 作者:gubaman

               孽恋的封面


作者:gubaman
2004/05/04发表于:赤裸羔羊中文网


                第一章

  时光如梭,转眼十几年过去了。再过数日就是二十世纪末了,玉娟临镜端详
自己依然如花似玉的容颜,岁月荏苒并不能侵蚀她的天生丽质,反而更增添几分
少妇的成熟韵味。

  颀长而不失丰腴的胴体散发着惹人的风情,她轻轻的抚摸高耸的酥胸,顺着
乳沟,小腹如少女般平坦,没有任何赘肉。

  她高傲的扬起娇俏的脸,镜中丽人那洁白的阴牝,亮晃晃的,发出淡淡的春
光。

  客厅的落地长窗外,是一方不能算小的阳台,黑漆的栏杆之间,隐约可见错
落的平房。阳台上花团锦簇,「浅深红白宜相间,先后乃须次第栽。」这些花名
号各异,但都花枝招展神态动人,当然这都是玉娟的功劳。

  朝西一隅,是茎藤四延和栏杆已绸缪难解的紫藤,开的是一串串粉白带浅紫
的花朵,这是当年父亲赵强到浙江普陀山挖来栽培的,几年下来,可谓是根深蒂
固。

  右边是一盆桂苗,高只近尺,花时竟也有高洁清雅的异香,随风漾来。近邻
是两盆茉莉和一盆玉兰。这两种虽然不列于芳谱,但细腻而幽邃的远芬回泛在空
中,嗅得人神摇摇而意惚惚,这是玉娟的公公刘乌石拿回来的。

  说是玉兰修长的白瓣香得温醇如玉娟蜜穴里的蜜水,而茉莉的丛蕊醉鼻迷人
就似做爱时玉娟散发出的体味。

  再过去就是她的老公志刚送的了。两盆海棠,浅红色的花,油绿色的叶,相
配之下,别有一种民俗画的色调,志刚说这是最富中国女人韵味的,如玉娟的海
棠春睡。

  此外还有金线菊,绣球花,昙花,杜鹃等,也不一一细说。

  玉娟刚浇花完毕,客厅就响起了「滴铃铃」的电话声。

  她用围裙擦拭好双手,柔荑轻举,姿态优美。

  「喂,你找谁?」

  「请问刘局长在家吗?我是刑警大队的郝知非。」

  「哦,他不在,今天他好象要出席政协扩大会议。」

  「哈哈,怪不得打他的手机也打不通。那好吧,他回来的话,你能不能说我
要找他。你是他的爱人玉娟吧。」

  「是的,郝大队长,我一定给他讲。你有空可以带柳红来家里玩嘛。」

  「当然,当然。再见。」

  「再见!」玉娟放下电话,软软的靠在沙发上,闭目养神。

     ***    ***    ***    ***

  最近赵强习惯晨跑,每天晨曦微露就起来跑步,风雨无阻。本来赵强早起也
跟玉娟无关,毕竟两人不住在一块。但自从刘志刚担任市公安局长之后,经常出
差,所以赵强干脆搬来跟她做伴。

  现在玉娟连早饭都不用做了,都是赵强跑完步后在南街头的早市买来。而他
每次回来所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到玉娟的房间,当然是志刚出差的时候。

  当赵强轻轻褪下玉娟的睡衣,赤裸的胴体像冰雪般晶莹洁白,娇睡中的她真
如贵妃醉酒,红扑扑的脸上妩媚动人。丰满的乳房如少女般弹性十足,并不因生
过小孩而有所下垂。

  高突肥满的阴阜下的那条肉缝如有魔力强烈的吸引着他凑上嘴,吮吸着那略
带芝兰香味的阴唇。

  赵强掏出那条老而弥坚的粗壮的大阳具,像独角龙王般的怒张着,龙头在蜜
穴里探寻,而此时的玉娟的那双勾魂摄魄的美眼总是半眯着,小嘴里撒娇似的哼
着,阴户往上挺,阳具夹在其中又暖又紧,畅美无比。

  蜜穴里淫水象山洪暴发,向外狂泄,两条美腿紧紧夹着那根坚硬的阳具,蠕
动着吞吐着,赵强的整个身体就象一座将要爆发的火山,炸碎了,浑身着火了。

  紧接着魂魄悠悠,瘫软在玉娟的娇躯上。

     ***    ***    ***    ***

  「这是德国文艺复兴时期的著名肖像画家汉斯·荷尔拜因第一次去英国回德
后创作的传世名画《画家的妻儿》,他在这画里倾诉了发自内心的对妻儿的深挚
感情。刘书记,您是方家,鉴别一下是真品还是赝品。」说话的人已近中年,毕
恭毕敬,一脸的诚恳,着一身笔挺的高档西装,掩不住浑身上下的散发着的书卷
气。

  「嗬嗬嗬,其实我也是初涉此行,哪里谈得上是方家,不过谈点看法还是可
以的。」刘乌石嘴里谦虚,语气里透着一种骄傲和得意。

  眼前的这人叫方飞鸿,是一家建筑公司的老板。自称是安徽合肥人,是他老
婆秦心怡的大哥秦长胜的儿子秦朝的朋友,这几日正磨着想要市里的一项政府工
程。

  「这幅画抓住了精细活动的最微细的反应,通过他的妻子的病弱而经常流泪
的眼睛,把她最深的内心情感奇迹般的表现出来。人物的形象和外部特质形成统
一的不可分割的整体,构成了典范的样式,所以是肖像画中最伟大的杰作之一。
你小子从哪得来的,该不是走私的吧?」

  「刘书记真是大家啊,一语中的,道尽了此中真义。这是我的一个朋友在世
界著名拍卖公司克里斯蒂行以120万美元成交的,去年低价转让给我。久闻刘
书记早年在法国巴黎学习西方古典油画,后转攻中国古典绘画,尤其是对花鸟画
深有心得。这儿有一副八大山人的《荷花小鸟》,请刘书记瞧瞧。」说罢,他在
办公桌上摊开那副画。

  孤石倒立,残荷斜挂,一只缩着脖子瞪着白眼的水鸟,孤零零的蹲在石头顶
上,显得极其冷落孤癖。上面印章无数,显是所经收藏之人甚多。

  刘乌石有些混浊的眼睛放出光芒,这是绝对的真迹。当年他的导师最为推崇
的作品就是这幅《荷花小鸟》,临死还在念叨着没能亲见真作,实是人生大恨。

  他含着泪念道:「『横涂竖抹千千幅,墨点无多泪点多。』,这是朱耷的自
我写照。想不到我能在生前见到它!当年郑板桥在这上面所题的才是一语中的,
道出了他的做为没落贵族不甘失败但又无力反抗的伤感和愤懑的思想。」

  说罢他颤抖的卷起画轴,递给方飞鸿,道:「谢谢你能了却我多年心愿,亲
睹朱耷真迹的机会是可遇不可求的。盼你能妥善保管好。」

  「红粉送佳人,宝剑赠烈士。刘书记,您是朱耷的知音啊。凭我的才识不配
拥有八大山人,还请书记收下。」

  刘乌石摇摇头,道:「不敢当啊。刘某收不起这样的厚礼,还请带回去。不
过你吐属文雅,也擅丹青,既是同道中人,我当助你一臂之力。你大可不必行此
下策。」语气微含不满。

  「唉,我也是不得已啊。如今社会风气日下,我也是层层打关,才能走进您
这间办公室的。刘书记高风亮节,实是叫人不得不佩服。」

  「咱们党历来强调要廉洁奉公,岂能为糖衣炮弹所击倒。你以后莫再做这种
龌龃事,凡事都要正大光明,堂堂之阵,正正之师,才能百战百胜。」

  「是是是……方飞鸿今日得能听书记一席话,人生观和世界观都有了质的飞
跃。」

  「你先下去吧,我还有些事要办。」

  「是,书记,那我先走了。」

  刘乌石嗯的一声,见办公室的门关上后,抓起桌上的电话,「玉娟啊,怎么
还没下班?咱们中午一起出去吃饭怎么样?」

  「爸,我也刚要下班。好爹,你要请我上哪吃?我可不上什么大酒店。」

  「不不不,咱们不上那,最近市郊新开了一家翠竹园,格调比较清新。主要
以野味为主,咱们去吃些山獐、狸子肉。去毒养颜葆青春啊。」

  「去,你这老色狼。你车子停在老地方,我自己走过去。」

  「嗬嗬嗬,再见,我的宝贝。」


               第二章

  市公安局刑警大队的办案大厅内众人正忙得热火朝天。

  这几天市里出现了一个犯罪团伙,专门在半夜撬门锁进行偷盗和抢劫。之所
以判断是团伙作案,是因为在同一时间段的不同地点有多处遭到盗抢。

  郝知非集合全体刑警召开碰头会,想集思广益,寻找破案头绪。「市委市政
府对这起案件很重视,已经对咱们市局下达了死命令,限期破案。同志们啊,大
家如果对这个饭碗还有所留恋的话,请卷起衣袖裤袖加油的干吧。现在有什么看
法和建议请讲出来,大家畅所欲言,集思广益。」郝知非语重心长的对着全体刑
警强调侦破这起案件的重要性。

  「郝队,我觉得这是一个流窜犯案团伙。这种做案风格以前咱们市里还不曾
发生过。从做案手法来看,也是老手。我了解咱们市里的那些惯犯,不会是他们
做的,可以排除。」说话的人三十多岁,一脸的络腮胡子,显得他比实际年龄要
大。他叫房名城,是中国公安大学的高材生,学的正是刑侦专业,现在是刑警支
队队长。

  「哦,你继续说下去。」

  「我认为要从外来人口入手,从旅馆和外租民房入手,当然不排除有不法市
民里应外合。」

  「有道理,大家还有什么意见?」

  「我认为也有可能是市内不法分子勾结成党,一起犯案,看样子这伙人对地
形很熟。」也有些人提出不同意见,会上群议粥粥。

  这时局长刘志刚走了进来,全体干警都起立敬礼。刘志刚摆摆手,招呼大家
坐下。「刘局长,刚才大伙儿提出一些看法,我认为有的很有道理。」郝知非附
耳汇报了开会情况。

  「很好,很好。同志们,咱们的任务是很艰巨的。最近我市刚要争创全国社
会治安综合治理先进城市,猛丁然出现这种恶性案件,市委市政府对咱们的工作
很不满。希望大家克服困难,攻克难关。我建议从今天开始进行蹲点跟踪,各个
片区的干警先放下手头的案子,全力以赴先侦破这个案子。要全部出动,日夜轮
流加班加点,争取早日完成任务。」

  「是,坚决完成任务。」干警们齐唰唰地站起来。

     ***    ***    ***    ***

  「叫你工作不要这么拚命,你就是不听,瞧把你累的。」玉娟坐在志刚的大
腿上轻轻的揉着他的太阳穴。她云鬓蓬松,似嗔非嗔的脸上妩媚横生。

  刘志刚心中一荡,下身起了变化,一根阳具悄悄顶在玉娟的屁股沟里。

  「你这色狼,连按摩也不规矩。」语声娇腻,嗲得志刚淫欲大起,双手一扳
将她按在沙发上,两张嘴已是粘在一起。他的舌头伸在她的嘴里肆意翻搅,与玉
娟滑腻的香津小舌交织在一起,玉娟琼鼻翕动,发出醉人娇嫩的哼叫声,凤目迷
离,她的一双柔软的纤手紧紧的搂着他的脖子。

  志刚俯下脸匍伏在那深深的乳沟间,入鼻处是一种浓烈的乳香,夹杂着她与
生俱来的体香。他的嘴唇不住的嗫吮着她细腻光洁的肌肤,吻着她尖挺高耸的乳
峰。

  玉娟只觉得身体内的快感如浪潮汹涌澎湃,从胸口衍生到四肢百骸,浑身燥
热无比,腻声道:「你这色鬼,坏死了,不要这样……不,噢,我……」

  志刚一只手不停的捻着她的两颗樱桃般可爱的乳尖,一只手光洁无毛的阴牝
上揉搓着,指尖不时的搔弄着她阴阜周遭的嫩肉。玉娟的娇脸只觉得滚烫,呼吸
急促,被点燃的情欲在心中熊熊燃烧。

  而随着志刚的手指的插入,她身心俱酥,因充血而更显饱满的阴蒂在他的指
间挤压下使她如遭电击,娇躯大幅度的摇摆起伏,爱液从蜜穴深处喷涌而出,她
发出了荡人魂魄的浪叫。志刚掏出坚硬如铁的阴茎在她白里透红的玉洞边磨蹭几
下,猛喝一声,一举掼入那潮湿的消魂洞里。

  玉娟娇嫩的蜜穴是如此的紧窄温暖,一股强大的挤压感从龟头处传来,他不
禁发出了呻吟声。玉娟在他猛烈的撞击下把头后仰,如瀑的长发披散着,柳腰一
上一下的轻扭,娇美的身躯逢迎着,种种滋味纷至沓来,麻麻的,痒痒的,伴随
着酸痛,她只觉得整个身心好象虚脱了一般。

  志刚插入的速度或快或慢,力道或重或轻,抽插间阴茎都带出大量的淫水和
阴牝里鲜嫩的细肉。

  玉娟渐渐迷失在沉重的快感中,星眸朦胧,浪态百出,阴户抽搐着,裹着志
刚粗热的阴茎更加的暴涨,他逐渐的加快节奏和力度,一股阳精喷薄而出,泄在
了玉娟无底的深洞里,沉沉地睡去了。

  虽然十几年来做过无数次的爱,但志刚觉得每一次都有不同的感受和新的收
获。她那犹如处女紧密的阴穴里象是有种深深的魔力般吸引着他去孜孜不倦的探
求。

  有时候他都不敢回家,宁愿让工作占满他的生活和思想,因为他害怕这种无
法自拔的爱欲会侵蚀和榨干他健康的体魄。他拒绝不了玉娟那诱人的阴牝,无毛
光洁,散发着一种无名的清香。

  十几年如一日,他的每次纵欲就好似他的第一次洞房花烛夜,不知疲倦的,
一次又一次。他有时在想:算命书上都说女子下体无毛谓之『白虎精』,那么此
刻玉体横陈的玉娟无疑就是现实的代表。

  天气乍暖还寒,玉娟到内室拿了一条毛毯盖在他的裸身上。她看着他熟睡的
脸,心中好一阵的怜惜,十几年的夫妻,毕竟还是她负他良多。她亲亲他的有些
干燥的嘴唇,抬头看看那座落地时钟,窗外夜雨淅沥,已是午夜了,她知道二楼
的最后一间房间里还有一个人在等着她。

  她打开浴室的门,走了进去。


               第三章

  做为市委书记的夫人和一名高级干部,秦心怡历来很讲究体面。

  她每天早上都要到紫罗兰美容室去做一下面膜,下午到体育中心跳韵律操,
这也是她自打从中国银行退居二线以来的生活规律。所以五十多岁的女人看起来
还是那样的春风得意,仪态万方,惹得她的儿媳妇玉娟总是说:「妈,你穿旗袍
肯定好看,身材还是这么标准。我要是到你这年纪还能保持这样,就算让我减寿
一纪也是甘心的。」

  秦心怡走出体育中心时已近黄昏,万道霞光洒在整个城市,连街道都显得金
黄。

  一辆油光锃亮的奔驰车停在她身前,车里钻出一个中年人,眼带墨镜,口中
叫道:「姑姑,上车吧。」这人便是秦朝,是秦心怡的嫡亲内侄。当年秦心怡就
是从安徽合肥考到北京去念金融管理的,自从父母去世后,眼下合肥老家的亲戚
只剩下她的大哥那一房了。

  「你呀,就喜欢张扬,不是跟你说过要内敛一些嘛。」其词若有憾焉,实乃
深喜之。

  「是是,姑姑教训的是,侄儿就是记不住,下次一定改。」他打开车门让秦
心怡进去,一套浅蓝色的套装穿在她的身上既得体又美观。

  秦朝边开车边对她说道:「姑姑,村里人都说你是咱们那儿的第一美人。刚
开始我还不大相信,想姑姑年纪也大了,还能好看到哪去?没想到啊……」他故
意顿住,吊她的胃口。

  果然,秦心怡道:「没想到一见面,哎哟,怎是这么一个老太婆吧?」

  「哎,姑姑如果是老太婆,那我赶明儿也要去娶一个回家了。」

  「哈哈,你这小子就是油嘴滑舌,跟你姑也这么风言风语的,找打!」作势
要打,秦朝把脸凑上去,道:「姑,你打吧,打是亲,骂是爱!」

  「哎哟,更不得了了,要疯回家找你丽玲疯去。」丽玲是秦朝的妻子。秦心
怡的脸上如有一抹残霞,心下却有微喜。

  「小朝,你这是要把车开到哪去呀,我可还要去接小麦的。」小麦是刘志刚
的独生子,眼下在一家私立学校念书。

  「我打电话问过,今天他学校要举行周末联欢,表弟要迟点回家,而且学校
有专车接送。姑,我带你去一家咱们安徽人开的酒店吃饭,你好久没吃家乡菜了
吧?」他在眼角的余光中端详她的模样,依然一头乌黑的头发,依稀可见一双凤
目边的几丝鱼尾纹,但皮肤白晳光亮,在斜晖下显得风情万种。

  这家酒店座落在市西南处的一座小山脚下,风景怡人,店名「雁南飞」。秦
心怡一见这名字就喝了一声采。

  「这些都是咱们正宗的徽菜。这是『燕巢凤尾虾』、『莫家干丝』、『李鸿
章杂烩』、『问政山笋』,还有『朱洪武豆腐』,我知道这是姑姑最爱吃的。」

  「也亏你还记得。自从嫁到他刘家,家乡的风味我是许久没尝了。」秦心怡
的眼角有些湿润,以前一家人团坐在桌边享受天伦之乐的情景恍在眼前。

  「姑,你且慢用,呆会儿还有『奶汁肥王鱼』和『蜜汁红芋』,我也是好久
没吃了。」

  吃了一会,服务生端上四杯已经调好的鸡尾酒,秦朝拿起一杯递给秦心怡,
道:「姑,这杯酒叫『angel's kiss』,你尝尝味道怎么样?」

  「天使之吻?这名字挺好听的。好,我试试。」她喝了一口,甘醇中有种浓
烈的异香。

  「好,飞鸿,你也喝。」

  两人碰了一下杯子,一饮而尽。

  「其实姑姑更应该喝这种『风情万种马爹利』,这才配得上你的这份高雅和
从容。」秦朝端起马爹利酒杯,晶莹剔透的马爹利如彩虹般多姿多彩。

  「你姑姑是老太婆了,还什么高雅?让人听见笑话。」她的脸上已是一片酡
红。

  「姑姑,酒是陈的香。女人只有到了你这种年纪才有味道,才算是真正的女
人。」

  「别说了,你这孩子……我,我,我要走了。」秦心怡抚着自己已然发烫的
脸,晃悠悠的要站起来。

  秦朝忙上前扶持,她浑圆滚热的身体已是全部靠压在他的身上。

  「我,我要去,去洗手间。」秦心怡说话已是有些口吃,显是醉了。

  「姑,洗手间就在这里。」他打开一旁的门,宽敞的洗手间里有一片硕大的
端仪镜,镜中的女人飞霞满面,春情大发。

  秦心怡一点也没注意到他也跟了进来,她的意识渐渐模糊,恍惚间她觉得她
的衣服慢慢褪去,她疲倦的闭上了那双通红的丹凤眼。

  当秦朝脱下她满身的衣裳时,他惊讶于这老妇人修长的胴体,还是那样的年
轻。苗条的身材,细腻白晳的皮肤,那虽有些下垂但仍显饱满的乳房坚挺着,下
体乌黑亮丽的阴毛整齐有致的密布在阴阜上,中间一条若隐若现的长缝,透着一
点猩红。

  秦朝把头埋在她的胯下,轻轻吻着阴毛覆盖的阴阜上。秦心怡并未发福的娇
躯猛的一震,玉腿微微一动,似乎想要摆脱可又无力抵挡。

  秦朝捋动着自己发涨的阳物,龟头在那阴唇口磨了几下,道:「姑,我要进
来了。」他抽插了数百下,只觉姑姑的阴穴内一阵的蠕动,四周的阴壁夹着自己
的肉棒,同时一股浓烈温热的液汁从她的蜜穴深处飞涌而出,浇灌在他的发硬的
龟头上,他不禁打了个激灵。

  「龙凤呈祥」包厢里满室春光,在彭丽媛悠扬大气的民歌声中夹杂着男女间
欢爱的喘息声和呻吟声,显得更是诡异。

  秦心怡醉眼迷离中好似时光倒流,回到了那年的盛夏,她刚刚接到大学录取
通知书的那天。

  她亲哥哥秦长胜骑在她身上冲刺着,她的下身一阵的疼痛和麻痒。

  「妹子,哥就是卖血也要供你去念大学。噢,妹子,你的穴好紧,夹得大哥
好爽啊。」

  「哥,你真好……哥,我要死了,嗯,我要死了。」

  「妹子,你再坚持一会,啊,你嫂子的穴哪有你的好,宽松松的,一点也不
过瘾。」

  「哥,你干死我吧,我也不去念书了。」

  「妹子,你可是咱村里的第一个大学生,你是咱这鸡窝里飞出去的第一只金
凤凰。你一定要去,为你哥争气。」秦长胜在她身上射出浓烈的精液后,气喘吁
吁。他已打定主意,明天去县城卖血,借来的钱远远不够她去上学。

  秦心怡含着泪水躺在他的怀里,朱唇轻轻舔着他的毛茸茸的胸膛和黑紫的乳
头。

  「唉!」她长叹一声,潸然泪下。

  想不到岁月流逝,四十年后,压在她身上的换成了她的亲侄子。父去子继,
莫非这就是命?

  「你叫我以后怎么见人,我这老脸要往哪搁啊。」

  「姑,我是真心爱你的。你知道吗?那年我六岁,我就站在柴房朝南的那扇
破窗下,看你和爸做爱。姑,从那时起我就爱上你了。」秦朝深深吮吸着她眼角
的泪水,在她的耳边喃喃的叙说着对她的刻骨相思。

  秦心怡把他兀自在自己的阴户里乱摸的手拨开,站起来整整衣服,道:「走
吧,象这种灭伦的丑事可一而不可再。咱们就当从没发生过这件事,以后你要是
再提,我就死给你看。」语声斩钉截铁,透着一股一往直前的固执。

  秦朝无奈的点点头,看着姑姑那种坚定的神色,他不禁有些儿茫然。
作者: aili123    时间: 2008-11-20 22:02     标题: 孽恋的封面(全) 作者:gubaman

                第四章

  丽水苑位于市内最为繁华的地段,可谓是寸土寸金。

  当初要不是柳红坚持要买,东借西凑再加上按揭强行买上,也许就错过了这
个机会。现在这里的房价已经飚升十几倍,柳红越想越是得意,因为这件事郝知
非在她面前说话的底气就少了三分。

  这阵子学校正举行运动会,她乐得清闲,到几家商店买了些日用品。她刚步
出东门大厦时,一个熟悉的身影映入了她的眼帘。

  「唐三彩,你怎么在这儿?你不是出国了吗?」

  「哎,老同学,多年不见,你可越长越发俊俏了。」

  「去你的,一见面就没好话,还是这样油腔滑调。」

  「夸你还不算好话?这世道变得也真快,好人难做啊。」唐三彩一脸委屈的
样子,目光所注却是眼前这越显俏丽的少妇那丰满的胸部。

  「你不是移民去加拿大了?怎么又回来了?别是被赶回来的吧。」

  「哈哈,也差不了多少。怎么样,到我的公司去瞧瞧。中午吃些便饭,咱们
也好久不见了。」

  「好呀,反正我老公这些日子也不在家,我单身一人,有人请吃饭那是最好
了。」

  「那就请上车吧。」一辆林肯轿车开到他们面前停下,一个年轻人下车打开
车门。

  「这是你的车?哎呀,你小子可发达了。啧啧啧,不得了。」

  「小强,楼中楼。」唐三彩吩咐司机开车,接着道:「那儿比较清雅,依山
傍水,吃完饭后,还可以钓鱼。」

  「哎哟,钓鱼我可不会,就免了吧。」

  车子开得飞快,沿着山棱线,进入一个绿色的谷地,一个碧蓝的湖泊静卧在
山峦之间。

  「好美啊,我怎么不知道还有这么一个漂亮的地方呢。」柳红感叹着,「我
那死鬼整天只知工作工作,哎,真是太落伍了。」

  「也不能这样说,人民警察为人民,哪里能谈享受呢。你知道要到这种地方
最低消费要花多少钱吗?」不等柳红回答,「至少要这个数!」唐三彩一只手摊
开。

  柳红吐吐舌头道:「要五千块啊,那不是他半年工资了吗?你们资产阶级真
是腐化堕落。」

  唐三彩哈哈大笑道:「批判得对,不过我是会员,可以打折。」谈笑声中他
们步入了楼中楼山庄。

  华灯初上,柳红一脸酒气的从唐三彩的车里出来。「要不要我送你上去?你
这样我不大放心。」

  「去,我还没醉呢。改天再请你到家里泡茶吧,我可真累了。拜拜。」

  唐三彩淡淡一笑,车子一溜烟的消失在春水大道的拐角处。

  他们都没注意到,丽水苑边有一双饥饿的眼睛正狠狠的盯着这边。

  「妈,你怎么喝这么多酒,瞧我不说给爸听。」开门的是她的儿子郝朝晖,
今年正念高一。

  「去去去,小孩子多管闲事。你不是去你爷爷家吗?怎么又回来了?晚饭吃
了吗?」

  「我是吃过了才回家的。今天大姑妈回家,没地方住,只好回来了。」郝朝
晖的大姑妈嫁在上海,难得回来一趟。

  柳红嗯了一声,身子摇晃了一下,郝朝晖忙上前扶持。望着母亲红通通的脸
如春霞般灿烂,他不禁心中一动。

  「我要洗澡了,你帮妈去放一下水。」

  「嗯,我这就去,你先坐下休息吧,瞧你累的。」郝朝晖扶着她发热发软的
身体,让她坐在了那条长形沙发上。

  等他放好水从浴室出来时,柳红已经睡死过去了。郝朝晖蹲下细细的看着自
己的母亲,波浪般的长发乌黑亮丽,柳叶眉下那双杏眼微闭着,猩红的嘴角翘翘
的隐隐约约含着一丝春笑。

  真美啊!郝朝晖颤抖着双手,脱下柳红的高跟鞋,把她的玉腿搬上沙发。

  窗台外吹来的一阵风正好漾起她的连衣裙,裙下的那条低腰细网蕾丝花边内
裤露在外面,蓬松的阴毛有几丝伸了出来。「多少个不眠的夜晚啊,我就是想着
你做着五爪运动的。」郝朝晖嘴里喃喃的念叨着,手淫的快感是如此的强烈刺激
着他的神经。

  他把嘴凑在她的胯下深深的嗅着,舔着,母亲的下体有一种莫名的味道,清
香中带着一种腥臊。

  他泄了。

     ***    ***    ***    ***

  「要不要上去看一看,可别后院起火啊……」房名城抬头看了下郝知非的房
子,此刻他们两人一组正巡逻到丽水苑下的春水大道。

  「没事,你看那灯,是我儿子还在念书呢。咱们还是到别的地方看看吧。」
郝知非不以为然。

  他们刚一走,停在道旁的一辆面包车里就坐起了五个人,他们相顾一笑,拿
出几双丝袜套在了头上。

  大厅里一声充满恐惧的叫声惊醒了正在沉睡中的郝朝晖。他急忙披衣出门,
一把明晃晃的钢刀已然顶在了他的咽喉处,五个蒙面人或高或矮,站在了他家的
红黑相间的地毯上。

  他的第一个反应就是入室抢劫!

  「最好你还是不要乱动,这刀子无眼,我们求财不害命……」一个低沉的声
音,或许是故意压抑的吧。

  郝朝晖将手抱头,靠在墙壁上,他知道抵抗是没用的,对方人多,而且有凶
器。

  「你们找错人了,我家没钱。真的,不骗你们。」柳红颤抖着声音求着那些
人。

  「嘿嘿,坐林肯轿车的人会没钱。你他妈的哄谁啊,乖乖的把钱拿出来吧,
否则的话,别怪我们劫财又劫色。」

  几个人已经翻箱倒柜的找了起来,翻来翻去没发现什么值钱的玩意儿,那几
个人呸的骂将出来。

  一个矮个子就揪住柳红的长发,骂道:「他妈的,你这个婊子,快把钞票拿
来,惹火了老子,一刀废了你。」

  柳红痛得眼泪夺眶而出,她哭道:「几位大哥,我真的没钱,我也是搭别人
的车。相信我,真的,我没骗你们。」

  那矮个子一只手已在她丰满的胸部乱摸,她因害怕而哆嗦的身子战抖着,楚
楚可怜的娇俏模样让那矮个子更是淫兴大发,「大哥,没钱,咱们就在这妞身上
泄泄火吧。这几天俺也憋得淡出鸟来了。」

  那几个人哈哈大笑,都停下了手中的活,围了上来。

  柳红的那条内裤已被扒到了脚后跟,乌黑的阴毛掩不住那底下醉人的春光。
雪白滑腻的胴体,两条紧紧交缠着的玉腿,因挣扎而急喘的高耸的胸部,还有那
吐气如兰的馨香。

  那矮个子圆睁着那三角眼,再也顾不上细活了,腾身而上,粗壮的阳物已掼
入了她那条细长的缝里。她阴牝因痛痒而一阵的抽搐,夹得那矮个子的嘴里大叫
「过瘾」。他放肆的捏着她两颗鲜艳的乳头,粗壮的腰部猛烈的做着运动,全部
的插入又全部的抽出,渐渐的她的蜜穴深处流出了大量的蜜汁。

  柳红羞愧欲死,紧闭双目,两行清泪流下了她的娇嫩的面颊。

  其他的人笑咪咪的站在旁边看着,似乎这已经司空见惯了。

  郝朝晖见母亲被那矮个子压在底下辗转呻吟、痛苦不堪的样子,心如刀绞,
脸上的肌肉一阵的抽搐,眼中射出了愤怒的火焰。他仔细的观察了一下周围的情
况,四个蒙面劫匪正津津有味的看着眼前这幅活的春宫图,有的甚至掏出阳物在
自慰,很显然,他们已经忽视了年轻的他。

  于是他猛然攥起了拳头,嘣的一声砸在了他旁边的那个高个子蒙面人脸上,
一排牙齿从那高个子的口里掉了出来,但听得那人惨叫一声,双手捂着嘴巴痛苦
的倒在地上,匕首飞得老远。

  郝朝晖左脚横踢,冲到他面前的那人小腹中了他那刚猛绝伦的一招,顿时身
体卷成了虾米似的。右拳直击,与迎面而来的拳头在空中相遇,咯嘣一声,他恍
惚听到了对方手指头爆裂的声音。

  就在转眼间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在拳打脚踢之间,房里已是倒下三人。

  那矮个子慌忙从柳红身上跳起,赤条条的摆开架式,一双小眼睛里满是不可
思议的神色。而郝朝晖已是顺手击晕了那个自慰的家伙,冷眼的看着那矮个子滑
稽的模样。

  柳红嘤咛一声从昏迷中醒来的第一眼就是她的儿子一记重拳击在那矮个子头
上的景象,眨眼间郝朝晖已是单手扶着她的细腰,一股灼人的热量烧遍了她的全
身,她一阵的晕眩,瘫倒在他的怀里。

  当柳红醒来时,已是晨曦微露。

  一张洁白的床单盖在自己赤裸裸的身上,一只手压在自己的阴阜上。她的脸
酡红如久酿的葡萄酒,这是儿子的手。

  望着儿子英俊的脸,抿着的嘴上依稀一道黑色的绒毛,儿子长大了,已是一
个男子汉。他能够保护自己的母亲和家园,她一阵的骄傲,阴牝处不自禁的流出
一些兴奋的蜜水。

  「孩子,你为什么不把那些人抓去公安局呢?你爸这些日子就是忙着抓他们
的。」柳红抚摸着郝朝晖发达的胸肌。

  「妈,不能这样的。如果他们落入警察的手里,那昨晚的事情我们怎么说?
我不想让爸和你在人前抬不起头来。」郝朝晖宽慰她,从床上坐了起来,靠在床
沿上,柳红斜躺在他的怀里。

  「我怕,怕那些人还会来报仇。我们在明,他们在暗。」她有些担心那些亡
命之徒。

  「这倒不用担心,他们应该感谢我才对。他们这会儿应该已经离开这座城市
了。嘿嘿,他们还怕我反悔呢。」郝朝晖似乎有着一种不同凡响的早熟。

  他的估计没错,那五个人万万没想到在一败涂地之余,竟然被轻易的放过。
当真是急急如丧家之犬,忙忙似漏网之鱼了,连夜赶回了家乡去养伤。

  「那要不要告诉你爸呢?我不要让你爸瞧不起我。」柳红芳心可可,有些拿
不定主意。

  「妈,你真是傻女人。这种事你也要坦白交待?亏你还是名牌大学毕业的高
才生。」

  「啐,你这小坏蛋,小小年纪怎么懂这么多?」柳红挥拳作势欲打,似嗔非
嗔的神态在床头灯淡红的光线下显得更是诱人,郝朝晖心中一荡,内裤登时支起
了个大帐篷。

  柳红也感到床单下的变化,脸色更加的红润。

  这小色狼昨晚把她抱上床时肯定已尽览春光,坏就坏在也不给她穿上睡衣,
任她赤裸的睡在他的身边。她微微的闭上眼睛,故意不再理他。但她仍能感觉到
有一双手不规矩的在她的身上游走不定,最后停留在她的芳草萋萋处。

  她发出了长长的叹息,昨晚被那矮个子挑起的情欲终于在儿子极富想象力的
挑逗下,如山洪暴发一般倾泄出来,她娇哼一声,瘫软在郝朝晖的强壮的身体之
下。

  儿子长长的阳物次次都插进她的蜜穴深处,顶得里面的软肉,不停的向内收
缩,而收缩的后果就是她再次喷射出大量的生之精华。在他猛烈的撞击下,柳红
的朱唇轻启,兴奋的唾液顺着她半开的嘴角流淌而出,一种异样的感觉遍布她的
周身,她一阵的颤抖和蠕动,神游物外。

  十几年在锡林郭勒盟辽阔的草原上她也有过这种感受,如今恍然回到眼前,
她再次发出一声奇异的鸣叫,在沉重的喘息声和娇腻的呻吟声中她又一次脱胎换
骨。她获得了重生。

     ***    ***    ***    ***

  「柳红啊,怎么这些时日都不见你的人影。在忙啥呢?」电话那头传来娇柔
的声音。玉娟与她是北大的校友,以前却不相识。由于两人的老公是同事,两下
来往才熟络。

  「没干啥呀,你也不到家里来坐。还在摆弄你那些花草吧。」柳红脸色酡红
漾起春情,自从那天晚上的事情以后,她整天除了上班就呆在家里,侍候着她的
小霸王。「玉娟,要是后天没事,陪我去看一场比赛怎么样?」

  「好啊,反正闲着也是闲着。是什么比赛?」

  「我儿子朝晖要参加全省中学生武术散打比赛,到时我去叫你噢。」

  「嗯,好的。再联系吧。」玉娟放下电话,黄昏的斜晖透过罗马窗帘留下斑
驳的光影。

  有人突然从后面蒙上她的眼睛,「猜猜我是谁?」这游戏她玩了近十年,她
反手一抄,已是将身后的那人抱在怀里。

  「当然是我的宝贝儿子了,还会是谁。」说完在那张略显稚嫩的脸上狠狠的
亲了一下。这就是她的亲生儿子小麦,学校放假,整天跟她腻在一起。

  「你外公呢?你们不是说要到麦当劳去吃吗。怎么回来了?」

  「是呀,可到楼下,外公就被一个叔叔叫走了。他就吩咐我回家,说改天再
请我。真是说话不算数。」小麦噘起嘴,做出一副委屈状。

  「好,好,我的小宝贝。外公有事,不能陪你,我陪你去。好了吧。」玉娟
拧了下他的鼻子,由于儿子念的是私立中学,母子少有在一起的时候,此刻她胸
中涌动着无边的亲情。


                第五章

  帝豪大酒店是一家独资的五星级饭店。由于地处繁华的市中心,生意异常红
火。

  「朝哥,如果这个工程能够拿来做的话,不是我方飞鸿吹的,一转手就是几
千万的利润。」方飞鸿酒意上涌,有些书卷气的脸通红若关公。

  秦朝细细把玩着手中的定州青花瓷,「好,好,是南宋五窑真品。鸿弟,你
花了多少钱搞到的。」

  「也花不了多少,你也知道我就是干这行的。」

  「所以这次你想转行头,投资高速公路工程。一来洗钱,二来也可获利。」

  「是呀,朝哥是自己人,我也不用隐瞒。你看怎么样,所有的投资都由我来
出,你坐享其利。」

  秦朝嘿嘿道:「听来是不错,不过你也知道我姑父的为人,想通过我姑妈来
搞定他是很难的。何况我姑妈已明确不准我插足此项目。」

  「那,难道坐看肥水外流吗?这可是数十亿的项目啊!」

  「嘿嘿,肥水外流的事咱们是不干的。再说我姑父可能明年就要改选,俗话
说人走茶凉,这机会稍纵即逝,更要好好把握。」秦朝把视线投向落地窗外,整
个城市尽在他的眼下,「有一个人可以让我姑父改变主意,高速公路的工程唾手
可得。只要这个人答应帮你,你就能把项目搞定,而且不用花你多少钱。」

  秦朝的眼光中有些异样的神色,掠过一丝嘲讽,他知道刘乌石历来清廉,以
钱财开路对他是没用的。但人都有七情六欲,不管是谁莫能除外。

  方飞鸿睁着那双通红的眼睛,呆呆的看着秦朝:世间竟有这种人能说动这土
皇帝?难道说要中央的人打招呼?

  没等他想完,秦朝啪的扔给他一张照片,上面的那人童颜鹤发,目光炯炯。

  「这人叫赵强,只要他肯帮忙,项目可以说十拿九稳。」

  话音刚落,一阵急促的敲门声,「进来吧。」一个妙龄女郎急步走进,俏美
的脸上满是慌乱。「秦董,有一伙人在二号包厢闹事,保安也压不住。」

  「嗯,我说陈琳啊,不是跟你说过,遇事不要慌慌张张的,你看看你,成什
么样。」秦朝一边批评着她,一边打起内部专线,「唐凡,你去二号包厢看看是
怎么回事。」

  他转头对陈琳道:「你先坐坐吧,这是结拜义弟方飞鸿。鸿弟,这是我的领
班陈琳,怎么样,漂亮吧。」

  「那是,朝哥见识不凡。」方飞鸿嘴里赞着,眼里却瞧着这令人垂涎欲滴的
美女。

  「这是自己人,你不用顾忌。晚上就呆在这,让她陪你吧。」

  「谢谢朝哥。」

  方飞鸿不禁伸手把陈琳抱在怀里,上下其手,大肆轻薄。陈琳嘤咛着躺在他
怀里任那双探花手在高耸的乳房上和芳草萋萋的阴户上游走,艳若朝霞的脸上浮
现出荡人心魄的神情。

  「好了好了,要玩别在我这儿玩。陈琳,你先出去吧。顺便去查一查中书是
什么时候的航班。」秦朝打断了他们的调情,陈琳只不过是他手下数十名公关小
姐之一,他瞧着方飞鸿急色的样子不禁有些好笑。

  「是,秦董。我这就去查,方先生,晚上见。」陈琳答应着,临走时那回眸
一瞥妩媚无比,直叫方飞鸿有些儿发昏。

  「朝哥,你到哪找到这尤物来,赶明儿我也去找一个。」

  「如果鸿弟想要的话,这个送给你也无妨。谁叫咱们是兄弟呢……」秦朝淡
淡的一笑,那种智珠在握成竹在胸的感觉充斥全身。任何人都无法摆脱欲望的束
缚,眼前的方飞鸿也不例外。

  一个年轻人走进总裁室,神情洒脱,举止干练。「秦董,刚才的事已经处理
好了,是几个刚从新疆回来的……可能是关在里面太久了,不知道这世界的变化
快。」他上前打开桌上的闭路监控电视,几个还光着头的面相凶恶的汉子被捆成
粽子似的,倒在一间杂货堆里。

  「唐凡呀,我给你介绍一下,这是我当年在合肥时的结拜兄弟方飞鸿方总,
现在打算跟我合伙做些生意。鸿弟,这是我的办公室主任唐凡,你们俩以后多亲
近亲近。」

  唐凡连忙上前与方飞鸿握手,道:「方总,以后有用得着兄弟的尽管打个招
呼。你们忙吧,我还有些事要善后。」说罢躬身后退,临走时顺手还带上了门。

     ***    ***    ***    ***

  「这就是你儿子呀?长得挺帅的嘛。」

  玉娟望着在场上生龙活虎的郝朝晖,当见到他腾空而起,双腿在空中划出一
道优美的弧线,将横竖在三米高的木板一脚踢碎时,她不禁拍手叫好,「也亏你
能忍心叫儿子去练这个,这不很伤身么?」

  「才不会呢。这小子身壮如牛,如狼似虎的……」柳红兴奋的看着自己的儿
子,神情专注,脸上掠过一丝羞色,恍然悟到什么,忙又补充道:「你看他的手
刀,切木板和砖瓦如同切菜一般。等哪一天我叫他单独表演给你看。」

  玉娟说道:「那也不用,现在看看就好了。咦,怎么还没开始比赛。」

  「现在是表演节目,朝晖是在表演跆拳道功夫。」柳红解释着,一颗心却紧
紧的系在儿子身上。

  这时,一阵铃声响起,玉娟打开手袋,手机上的号码却是父亲赵强的。

  「爸,什么事?我现在跟柳红在市体育馆看散打比赛呢,你要不要一块看?
不看…哦,有事跟我商量……嗯,那好吧。你把车开到这儿,我在门口等你。」
说毕,蛾首轻摇,「柳红,真是对不起了,你爸找我有事,不能陪你看了,改天
带朝晖来家里玩吧。」

  柳红忙道:「没事,你去忙吧,哪天有空,我一定去拜访。」

     ***    ***    ***    ***

  「爸,什么事这么急,非要这会儿说不可。」玉娟坐到前座,左手自然而然
的搭在赵强的大腿上。对父亲的爱恋随着岁月的流逝却与日俱增,她心中很清楚
这不只是孺慕之情,更多的是一种男女之间的情爱。如瀑的秀发披在赵强的肩膀
上,父亲身上散发的体味总是能诱发她体内最原始的激情,渐渐的她体下阴牝处
已是润如春水。

  黑色的奥迪行驶在宽敞的绿荫大道上,赵强目视前方,这条路好似永无止境
的。

  原本困如冬虫的阴茎已被玉娟温润热湿的小嘴吮吸得硬邦邦的,玉娟一张粉
脸低埋在他的胯间,上下套弄,忽紧忽松,忽快忽慢,再辅之以葱指轻拨慢捻,
不一会儿,他就喷出了浓浓的精液,其量之大令玉娟也接纳不下,粉白色的晶液
从她的樱桃小口溢了出来。

  车子很快驶进了永豪社区的高级别墅,依山傍海,风景秀丽。两年前,赵强
父女爱这儿的清幽和静美,就买了一套,做为两人的爱巢。

  「爸,他们有没有说是让你参股,还是一次性给手续费。」玉娟久处官场氛
围之中,对于此道耳濡目染,十分精明。

  赵强边帮她脱下那身紫色的旗袍,边道:「这个他们倒是随我的意思,娟,
你说呢?」眼前细嫩粉白的胴体叫他再一次血脉贲张,右手已不自禁的伸进红色
蕾丝花边的三角裤里。

  玉娟唇间发出娇腻诱人的哼哼声,「爸,再进去一点……啊,对了……嗯,
嗯……」她的左腿半搭在咖啡色的意大利真皮沙发扶手上,螓首后仰靠在赵强的
肩膀,不断发出沉重的喘息和呻吟,「爸,爸,你真好!快进来吧,娟儿受不了
了。」她全身俯在茶桌上,玉腿张开,花瓣外露,灿烂夺目。

  赵强甩了甩已然发涨的阴茎,在那洁白的阴牝处逡巡几下,猛然掼入,一顶
到底,红浪外翻,阴液四泄。

  顿时,屋子里满是肉体相撞的噼啪声和浪叫声。
作者: aili123    时间: 2008-11-20 22:03     标题: 孽恋的封面(全) 作者:gubaman

                第六章

  每天清晨起床后,秦中书的第一件事便是到二楼的阳台上看湖。

  三年加利福尼亚的留学生涯,使得他更是怀念千里之外的故国,想念家乡质
朴的田园风光。

  或许是夏天日出得早,七点多的光景,金黄色的朝晖早已洒遍了整个湖面。

  明天的这个时候他就回到故土了,家乡的稻花香和成片的蛙声总是时时的进
入他的梦中。想起母亲那苍老的脸庞上忧郁哀伤的神色,他就不禁恨起自己的父
亲。

  墙壁上的挂钟响了八下,他先是环顾房子的四周,提起大大的旅行包,走出
大门,再不回头。

  计程车飞速穿过森塞特大街,往西南方向的洛杉矶国际机场行驶,一阵急促
的铃声惊醒了正在沉思中的秦中书。却是手机响了,眼前是一串熟悉的阿拉伯数
字,一张秀丽绝伦的脸浮现在脑海里,金发碧眼,体态妖娆。

  两年前,一个春和日丽的下午,正在图书馆的秦中书接到一通电话,语气紧
张,一连串的话如子弹出膛般令人目不暇接。「我被绑架了!快来救我!」是李
鹏飞这小子。两人一起从中国到美国留学,学的都是工商管理。

  「你被绑架了,还能跟我打电话,你美的吧!」秦中书嘲笑他的谎言漏洞百
出。

  「是真的,你叫秦中书?那就带十万美金来吉安卡那冶炼厂,记住要快!」
话筒里传来一个陌生的声音,语调沙哑,略带得克萨斯口音。真被绑架了!这小
子,让他不要再去赌博,就是不听话。活该!

  秦中书放下话筒,细细理清头绪,打小练起的杨氏太极拳没有白练,遇事不
惊是他一贯的处事风格。

  吉安卡那冶炼厂是在泰勒街,因为早已废弃并被当做仓库,那里时常弥漫着
谷仓新鲜的干草和马粪混杂的气味。太大的赌,李鹏飞是不敢赌的,所以他常去
那些三流地带玩些梭哈之类的,按理说不会输这么多的,很明显这是那些人在敲
诈。

  秦中书叹了口气,拿起电话拨了个号码,「利加?有麻烦了!」

     ***    ***    ***    ***

  硕大的花园绿草如茵,湛蓝的天空中飘着几朵白云。

  「这是你最爱喝的苏格兰威士忌,不加冰块。」利加长得甚是英俊,有着典
型的意大利人的轮廓特征,特别是那紧绷的坚硬方正的下巴,更是具有阿尔卑斯
山脉原著民的遗传基因。

  秦中书淡淡一笑,接过酒杯,但见色泽棕黄带红,清澈透亮,气味焦香,带
有一种浓烈的烟味。

  「什么时候到中国,我请你喝我们的国酒——茅台。那是男子汉喝的酒!」
秦中书有着一口流利的美式英语,这也跟他父亲当年花大血本培养他的缘故。

  「那是当然要去的。你们中国不是有句俗话说,不到长城非好汉!这好汉我
是要做的。」两人相顾大笑。

  一个清脆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你们在笑什么?哎呀,我说哥哥,你怎么把
爸珍藏十八年的酒拿出来喝了,看他不收拾你!」

  秦中书瞧着,不禁一怔,或许是家族高贵血统的遗传,他的妹妹也是一头金
发,碧蓝的眼眸象海一般的澄澈洁亮。

  「这是我的妹妹诺娜,这是我的救命恩人秦中书,他是中国人。」利加从中
引介,一边递给他妹妹一杯酒。

  「你们亚洲人长得都差不多,我爸从前有个保镖是日本人,也是你这样黑眼
睛黑头发。嘻嘻。」诺娜好奇的看着身材并不算高大的秦中书,「你会功夫?不
然怎么救得了我哥哥。原来上次哥是被你救的。」

  那天晚上,李鹏飞拉着正在看书的秦中书,非要陪同到歌剧院,去看梦幻芭
蕾。看到中途,秦中书有些内急,起身去洗手间。

  推开门时,他不禁一愣,里面有四个人正摁着一个年轻男子不停的踢打。看
到有人进来,那伙人停下拳脚,待得瞧清楚是秦中书后,都松了一口气。

  其中一个脸上长满络缌胡子的壮汉粗声骂道:「滚,少管闲事!」

  事不关已,高高挂起。秦中书摇摇头,转身想走出门去,突然身后一声骂:
「屁,中国猪!下贱!」

  他闻言顿时停下脚步,缓缓道:「你们才是他妈的蠢驴!连猪狗都不如。」

  一个身材高大的黑人虎吼着冲上前,硕大的拳头照秦中书的脸上砸将过来。

  秦中书身子微侧,右手五指摊开握住他的拳头就势一拨,那黑人收势不住,
胖大的身体往前跌,而秦中书的左拳已猛猛地击在他的下腹,那黑人惨叫一声,
身子蜷成虾米倒在地上动弹不得。

  秦中书既已出手,再不留情。低呼着一脚蹬踏在正待上来支援的一个小个子
的胸口,右手一记直拳砸在另一个黑人的下巴,那人闷哼一声登时昏迷不醒。

  那络腮胡子瞪大一双牛眼,满脸的不可思议,他抽出一把匕首亮晃晃的拿出
来壮胆。秦中书冷眼看着他严阵以待的熊样,微微一笑,喝道:「滚!」

  那个年轻男子躺在地上瞧着他们狼狈而去后,踉踉跄跄的从地上爬起来,伸
出一只手,道:「我叫利加,多谢你了。埃德蒙多家族会永远记住你的。」

  或许是由于寒风的凛冽,这一天显得比往时更加的凄凉。

  金属般的天空阴沉沉向泰勒街笼罩下来,秦中书和利加坐在一辆最新型的宝
马车里。

  「我跟你说过那些只是小瘪三,不用亲自来的。难道你对莫尼还不放心?」
莫尼是他的手下爱将,在埃德蒙多家族的调教下,已成了一台沉着冷静的杀人机
器,可以一动不动的坐在一个地方十几小时,对于他来说,杀人就象喝咖啡一样
简单。

  秦中书笑道:「也不是,我这人你还不了解?凡事不亲自过问的话,总是心
中不安。何况李是我最好的朋友。」当年李鹏飞的父亲李铁以炉火纯青的医术治
好了他母亲的白内瘴,使她老人家重见光明,这事他一直耿耿在怀,总觉得欠些
什么东西还没有还给人家。

  利加递给他一根古巴雪茄,「那好吧,咱们进去看看。」

  冷风一阵阵地卷着街角呼啸,这是一种无边无际的萧瑟,泰勒街头商店上的
破烂遮篷已经被冻得硬邦邦的,街上行人寥寥。

  他们卷起风衣的上角,步入吉安卡那冶炼厂,微弱的灯光使得硕大的厂房更
是空荡荡的。可怜的李鹏飞一身狼狈,被捆绑在一根大理石柱子上,旁边站着十
来号人。

  「放了我的朋友,我就饶了你们的命。」虽然对方人数众多,但秦中书心中
有底,丝毫也不畏惧。那群人哈哈大笑,好象看到了世间最好笑最滑稽的事情,
但当他们看到从秦中书背后走出的利加时,脸上肌肉僵硬,一时间鸦雀无声。

  过了许久,一个颤抖的声音才响起,「利加,这不干你的事。这小子欠我们
的赌债。」

  「哦,是吗?欠你们多少?」

  「十万,是,是十万!」

  「没那么多,我只欠五百块,你们硬逼着我写下欠条的!你们这些强盗!」
李鹏飞气愤的骂着。

  利加笑着从裤子里掏出一张百元美钞,「我只有一百块,却想要走人,你们
怎么看?」

  一个身着咖啡色上装的粗壮汉子气道:「利加,你别欺人太甚。要知道我们
也是安东尼奥家族的人。」安东尼奥家族经营色情业在西海岸是最出名的,手底
下有三家影片公司和二十家酒店。

  「好,既然这样,你们在这儿开赌又算什么?叫你们的卡尔来讲话,否则今
天你们是走不了了。」

  为了平均各大家族的地方利益,免得自相残杀,八年前各大家族在蒙特利尔
召开了家族会议,西海岸的色情行业由安东尼奥一家操纵,其他家族不能插足,
但他们也不能插手别的行业。这些小混混显然对此全不知情,这可是犯了行业大
忌。

  那些人吓得脸色煞白,其中一个粗壮汉子跪在当地,颤声道:「利加,看在
咱们都是西西里蒙卡那罗村的兄弟的份上,求你饶了我们吧。」

  利加和秦中书对视一眼,道:「今日之事,由我朋友而起,你们去求我的中
国兄弟吧。」他是有心要卖个面子给秦中书。那些人的眼睛齐刷刷的看了过来,
眼带哀求的神色,因为他们知道如果这关没过,回去后所面临的家法处置将是惨
不忍睹的。

  「先放了我的朋友吧。」秦中书看着他们给李鹏飞松绑后,「记住,以后再
在泰勒街设赌,什么下场你们也知道。」

     ***    ***    ***    ***

  帕萨迪纳的这幢别墅是一个白色长长的L形状,两端各有石头壁炉,前面是
一排整齐的花丛,宽阔的绿色草坪通向一座巨大的长方形游泳池。

  一个女人躺在池边,身上穿着一套黑色的比基尼游泳服,洁净的皮肤上厚厚
地涂着防晒油,在早晨的阳光下闪着微微的光亮,脸上盖着一顶大草帽,身边放
着一叠毛巾。她乳房丰满高耸,鼓囊囊地从黑色比基尼顶端挤了出来,一副纤巧
的细腰,性感的臀部慢慢扩展到一双修长的腿杆。

  「诺娜,你真美!」秦中书慢慢地脱下她的比基尼,硕大的乳房嘣的弹了出
来,下体金黄色的阴毛修剪得整齐精致。诺娜在他极其张扬的挑逗下全身不停地
颤抖,性感的嘴唇间发出丝丝呻吟,她双腿微张,一条长长的细缝在阳光的照耀
下显得泛红。

  秦中书将嘴凑上深深地吮吸着,舌尖轻探,伸进她的阴牝里。微紧的阴牝里
甜腻中沁着馨香,令人心旷神怡。

  诺娜只觉得有一条长龙在体内游走不定,阴壁内麻痒难当,蜜穴里的淫水如
翻江倒海般奔腾,她哼哼道:「我的大令,还不快上来……我,我等不及了。」

  秦中书俯视着身下呻吟着的诺娜,他不爱她,但他需要女人,而这个风情万
种的女人正是他目前所需。

  虽然才二十出头,但她已成熟似妇人,娴熟的做爱技巧,荡人的叫床声,不
亚于他所阅历过的任何女人。秦中书饱读经书,对中国古代性文化颇有涉猎,此
刻已然腾身而上,尝试着用九浅一深之术来轻抽慢插,不一会再改为三浅六深之
势,带动着她的阴唇边的嫩肉内陷外翻,花心粉烂。诺娜哪曾见识过这种流传中
国五千年悠久历史的性交术,登时在他的胯下欲仙欲死,魂飞魄散。

  终于两人在诺娜欢快的销魂声中双双登顶,达到高潮。诺娜软瘫在他怀里,
一颗芳心已是不知不觉间全部系在了这个东方男子身上,她不禁用力的抱着他强
劲的蜂腰,散发着醉人风情的脸靠在他宽阔的胸膛里。

     ***    ***    ***    ***

  当秦中书汗水淋漓的从枝子身上翻下来时,已是皓月当空了。今天是八月十
五,又是中国的传统节日中秋节,他不禁抬头望着窗外那轮皎洁的月亮,心想老
家的母亲是否安康清健?

  像猫一样蜷缩在他怀里的枝子嘤咛一声从疲倦中醒来。几度春风几度缠绵使
得原本体力旺盛的山口枝子筋疲力尽,再也不复活泼天真样。

  星眸微闭,鬓发篷松,也遮不住她的风情万种,千娇百媚。

  修长的玉腿洁白细腻,稀疏的阴毛横七竖八的搭在她的阴户上,浓稠的精液
尚未全干,犹自在月晖下泛滥成潮,床单已然湿润斑驳,那是口水、汗水和因兴
奋而沁出的体液所致。

  阴牝处那种闷胀和酸痛的感觉还未散去,紧接着屁眼一阵的麻辣感,身边的
男人在她的身上纵横驰骋,精力好似不会枯竭,永远能够强烈的感到那种激情和
力量,枝子不禁绮思绵绵,心神俱醉。

  门哐啷一声的被粗鲁的踢开,一个金发女子风一般的冲进来,怒目相向,身
姿颤抖。

  「她是谁?你怎么可以这样!大卫,我爱你,你不能这样对我……」语声气
苦,泪眼朦胧,正是诺娜。

  秦中书淡淡的看了她一眼,轻轻的拉起一块薄毯盖在枝子身上,然后大大咧
咧的站起来穿上衣服,理也不理她。

  「大卫,你忘了你对我说的话么?你说你爱我,喜欢我,难道说,你都忘了
吗?」诺娜从后面抱住他,泪水夺眶而出。

  秦中书从梳妆台的镜面看着她,轻声道:「我没忘呀,我现在也还爱你,但
我也爱枝子,这并不矛盾,就像你也不只我一个男人,你自己说说,自相识以来
我曾经阻止过你去找别的男人么?」他边梳头发边劝她,「再过些日子,我就要
回国,给我留个好印象,好吗?」

  「可自从跟你以后,我就再也没有跟别的男人了,我就只爱你一个,真的!
大卫,你相信我。」诺娜如泣如诉如怨如慕的语声在静夜里显是凄楚动人,她是
真的爱上这个东方男人了,他的果断刚毅,他的大方风趣,他浑身散发的刚猛气
质总是撩拨着她的春心。

  「好了好了,来,我给你介绍一下,这是山口枝子,是我的同学,她是日本
人。」秦中书牵着诺娜的手,让她和枝子的相握,「这是诺娜,是我好朋友的妹
妹。」他拍拍枝子的屁股,「起床吧,咱们一块儿出去吃饭,晚上去看芭蕾舞演
出。来,诺娜,帮我系领带。」

  三言两语间,他就轻而易举的摆平了两个女子的矛盾和不平。


                第七章

  铃声再次执着的响着,秦中书从回忆中醒来,他长叹一声,揿住关机键,身
子后靠在座位上,闭目沉思。

  儿女情长素来就不是他的个性,当断则断,不断必乱,那是当年他的日本空
手道师父谆谆教诲的。更何况诺娜背景复杂,家族纠葛甚多,他可不想卷进美国
黑手党的争斗之中,虽然他与利加是生死之交,但他身负家族重望,不敢轻言牺
牲。

  上海虹桥机场,人头攒动,出口不远处,停着一辆奔驰车S600,油光锃
亮,流畅的曲线和优美的质感令爱车族垂涎三尺。前座上端坐着一个青年,头戴
墨镜,一身的黑色西装显得更是精明干练,却是唐凡。车旁站着四个彪形大汉,
也是一身黑服,跟那青年一般的装束行头。

  过了一阵,前面走来一个相貌清癯,体形适中的年轻人。唐凡一见大喜,打
开车门,迎上前去,「大哥,你终于回来了。小弟我想得你好紧啊!」欣喜之情
溢于言表。

  唐凡,原名陈剑声,是河北省武术队的运动员,曾获得全省散打锦标赛的冠
军,后来因出手伤人,被迫偷渡到美国。在美国因举目无亲,沦落在洛杉矶的地
下拳场打黑拳,景况悲惨。

  两年前,利加带秦中书去看黑拳,秦中书欣赏他出拳迅猛凶狠,就叫他到利
加的一家俱乐部去看场子,后来,令他在芝加哥料理了父亲生意上的一个竞争对
手,连夜令蛇头安排他再次偷渡回了大陆,只不过返回时却是持玻利维亚国籍的
华侨了,名字也改为唐凡。

  秦中书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不错,很精神啊,今晚咱哥俩聚一聚。」

     ***    ***    ***    ***

  「赵总,您是明白人,我也不绕圈子了,这个工程如果拿下来,我给您这个
数。」方飞鸿摊开一只手放在餐桌上,目光炯炯的盯着赵强,这工程能否定下的
关键就在于眼前这个红光满面的老头子身上,只要他一点头,那不啻一笔横财到
手。

  赵强看着窗外喷水池在五彩灯霓下灿烂夺目,心中却在计较着其中利害,他
缓缓道:「这样吧,我回去商量一下,明天给你答复。」赵强作为生意人,对金
钱有种与生俱来的酷爱,与政客对权力的热衷并无二致,虽然已不缺钱,但对双
手送上的钞票拒之门外却绝对不合他的脾性。

  方飞鸿早已注意到他的眼中闪过贪婪的光彩,但也是一瞬即过,不禁暗骂:
「这只老狐狸!」只好点点头,道:「那是,那是。那我明天静候佳音了。」

  他目送着赵强驾驶那辆黑色的奥迪消失在视线里后,从怀里拿出手机,拨了
个号码,「朝哥,鱼已上钩,不过数目可能有变。」

  「嗯,那我们就静观其变吧。」

     ***    ***    ***    ***

  「姑,我帮你拿吧。」秦朝从秦心怡手中接过一大把的购物袋,「以后你要
什么东西就跟我说一声,我给你送去不就得了。」

  「你姑就这贱命,不敢劳你大驾。」

  「姑,还生我的气呀,走吧,咱回家我让你K我一顿如何。」秦朝嘻皮笑脸
的把她拥过他的奔驰车里。

  「姑,中午要请客啊?那我可不客气了。」

  「呸,就你不要脸。我是要让志刚两口子回家吃饭,好久没有聚聚了。」秦
心怡右手食指轻轻点了他的鬓头,依稀可以看见他的鬓发微霜,不禁心头一酸,
岁月不饶人啊。

  「姑,那我更要去了,我也好久没有和志刚聊聊了。」秦朝从后视镜看到姑
姑的眼中泪花闪动,知道她动了亲情,心下也是好生感动。

  「也是,你们兄弟俩也真该坐下叙叙旧,都生分了,哪像我们这代人……」
秦心怡脸上泛起微红,想起从前与大哥两情缱绻的情景,心头一热,体下分泌出
晶莹的爱液。

  「听说中书从国外回来了,改天我请你们父子来家里吃吃饭,唉,中书都这
么大了……我老了,你看看你,也快五十了。」

  奔驰车嘎了一声停了下来,秦朝指着前面一排排的垂柳,绿意盎然,「姑,
咱们什么时候回老家去看看,家后你亲手栽下的那棵榕树早已繁荫如盖了。」他
将手轻搭在秦心怡的膝上,只觉她的肉体滚热,微微的颤抖。

  突然他看见一颗泪珠滴落,「姑,你别这样,都是侄儿的错。不该……」

  「不,不是的,我是想起一些往事,所以有些失态了。」秦心怡抬手擦拭眼
角的泪花,「找个时间把你爸接来,咱们全家聚一聚吧,我也好久没看见他了,
他好吗?」

  「好着呢,身体壮得象头牛,还在咱们那儿开了家武馆。」秦朝的眼中掠过
一丝异样的神色,他注意到她的脸色此刻如少女怀春似的春情大发,知道她正绮
思绵绵,眼角含春,显是情动。

  他的手情不自禁的伸进她的裙下,触手处已是潮水汹涌,内裤尽湿,他顺手
扒了下来。

  秦心怡啊了一声,「不,不行,朝儿,不要在这儿,现在不行……啊……」
她欲拒还迎,但体内如火般的热情掩饰不了她的矜持,「真的不行,朝儿,咱们
快回去吧,志刚他们还在等着呢。」

  「好吧,姑,咱们回去。」秦朝放开自己游走不定的手,发动车子,眼角的
余光中能看见她的脸上浮出一丝失望,不禁心中暗笑。脑海中不禁浮现四十几年
前的画面,姑姑骑在父亲身上,美臀轻摇,胸前硕大的乳房晃荡荡如屋前刚刚成
熟的柚子,那种放荡的场景此生难忘。

  一溜的长荫覆盖着红墙绿瓦,三层楼层,仿古建筑,时有飞禽栖在屋前高大
的梧桐树上。这里便是省委高干大院,刘乌石因是省委常委兼市委书记,位高权
重,独得一隅。

  「志刚怎么还没回来?不是说好全家要聚一聚的么,这小子也真是的。」刘
乌石瞧了瞧壁上的时钟,一双不安分的手却在一个美艳少妇的围裙下,不停的游
走,「我的蜜糖,趁你妈去买东西,咱们先来泄泄火。」

  「去去去,别吵了。没看我在做事。」玉娟一手擦拭厨房炊具的油烟,一手
将伸过来的那双枯干的手推开,「我跟你说的事你还没跟我办呢!少来惹我。」
她那天就把父亲的意思传给他了,可他总是拖着也不答复,这几天她也对他没什
么好脸色。

  「我的好蜜糖,这事真不好办,你也知道,每次有些重要项目下来,没等我
们地方的反应过来,上头就已经打招呼下来了。这不,这高速公路的项目老早就
有两个太子党的人盯上了,咱们要横插一脚,风险太大。」刘乌石急得直搓手,
大叫冤枉,秃顶上滚下一串串汗珠,「再说了,我虽然是挂名高速公路建设指挥
部的总指挥,可比我乌纱帽大的,在咱们这儿多了,真有肥水也不可能让我独得
呀。」

  「我不管这些,反正起码要让我爸分一杯羹,何况我们也不是要独得,这叫
有钱大家赚。」玉娟拉下那张俏脸,艳若朝霞的面颊上似嗔似怪,美目顾盼间更
是风姿撩人,系着围裙的腰肢袅袅娜娜,直叫他垂涎三尺。

  「好吧,我再想想办法,别生气,蜜糖,你一生气我就心疼。」刘乌石涎着
一张老脸讨好她,「明天,就明天,我一定给你答复。」说完,就把头埋在玉娟
的坚挺的双乳间,深深嗅着那股清香和乳香,心中欲火升腾。

     ***    ***    ***    ***

  「表弟,来,我敬你一杯。」秦朝拿起酒杯跟志刚碰了碰,「这阵子在忙什
么呀,连个人影都不见。听姑妈说你难得回家一趟,这就是你的不是了。」

  「唉,这不刚刚去了个入室抢劫团伙,又来了个飞贼肆虐,上头又要布置扫
黄打黑任务,真是有忙不完的事了。」志刚一饮而尽,叹了口气。

  「说得也是,不过也难为玉娟妹子了,还要替你操持这个家。来,我敬玉娟
一杯,感谢你多年来对我表弟的关爱。」说罢也是一饮而尽,「我说表弟啊,说
句真心话,你也该升一升了,怎么老是原地踏步!真要我这个做表哥帮忙的话,
你尽管说,我不帮你还帮谁呀。」

  玉娟柳叶眉下的那双凤目斜睨着秦朝,笑道:「现在时兴买官卖官,你再帮
我们志刚买顶更大的戴戴。」说着,左手指着她的公公刘乌石,「你看,我爸他
的脸色很不好看,咱们当着他的面可不能说这个。嘻嘻嘻。」纤手轻轻掩在樱唇
上,一派娇羞,风情万种,饶是秦朝这等不爱少女爱老妇的人也不免心中一动。

  「这个也不能这样说,当今确实存在这种不良现象,但这几年党中央大力整
顿党风,已颇见成效。你们看成克杰、胡长清之类的败类不是被绳之以法嘛。」
刘乌石有些尴尬的笑笑,并故意咳了几下,「志刚还是本职工作要做好,不要想
那些歪门邪道。当然,只要是出类拔萃的,咱们内举不避亲,也可以再上一层楼
嘛。」

  「你看你看,姑父都这样说了,志刚你要加把劲啊。」秦朝高兴的对志刚说
道,「以后你青云直上,莫忘了咱们这些兄弟们才好。」

  「唉,你不知道,现在办案经费比较紧张,任务又繁重,有些顾不过来呀。
你看我们局子,要人缺人,要车缺车,跟上头要,一句话撇下来——要克服困难
嘛,咱们做下属的只好干瞪眼。」志刚有些无奈。

  「这好办,这样吧,我公司给你们捐点经费,咱们警民一家亲嘛。」秦朝微
微一笑,「最好让大家知道这好处是你局长大人的福气带来的,要不然,我这钱
捐得有点冤。」两人谈得正欢,却未发现,餐桌下有一只淫荡的手伸进玉娟的下
身,在那洁白无毛的阴牝上又抠又捻,上下其手。

  就在这时,志刚的手机响了。

  「什么,周副书记的家被盗!好,我马上就去。」志刚苦笑着摇摇头,「我
要先走了,这次这飞贼好大的胆子,竟然敢偷到政法委书记的家里去,我要去看
一下现场,对不起了,表哥,改天再联系。」

  秦朝忙说没事没事。

  坐在一旁的玉娟却也站了起来,「我也要回去了,志刚你带我回我家吧,我
爸这几天感冒来着,我要去看看。」

  「玉娟,还是我带你回家吧,志刚要赶着出现场,而且出了这事,我也要开
个会。」刘乌石急忙拿起桌边的公文包。这几天,玉娟对他不冷不热的,丝毫不
顾他胸中的熊熊欲火,急得他是肝火上扬,体虚汗多。

     ***    ***    ***    ***

  当刘乌石抬起头时,有些平塌的鼻尖处犹然带着些粘粘的粉白的阴涕,刚才
他用舌头替玉娟口交,儿媳妇体下分泌的那股味道似麝非麝,香味轻飘,情不自
禁下连鼻子也搭了进去,这伙儿抬起头是要喘气来着。

  「蜜糖,真甜……给老爹吧,求求娟儿了。」刘乌石轻轻咬着玉娟嫩红的耳
垂,云鬓边散发着的清香着实让他心痒难搔,阳物高举。他原本安分守已,奉公
守法,也算是一个好官,可一旦陷入了这个黄色漩涡,就再也不能自拔。

  眼前的这个女人,简直是人间尤物,美得清奇,时而高贵清雅,时而放荡形
骸,巧笑嫣然,实是丽质天生。当年一见之下登时神为之夺,魂为之消,忘了自
己的身份,也忘了这个超凡脱俗的女子是自己的儿媳妇。

  玉娟双腿用力夹紧他的秃头,手指轻拨着他头顶所剩无几的花白头发,「我
说好爹,你年纪也大了,也该为我们这些做下一辈的想想了。你看这世道风气日
下,当官的有几个象你这样清廉的?接下来你就要退居二线了,也要帮你儿子谋
好位子,帮你孙子积蓄点吧。这钱不赚也没人说你干净,只有人笑你是傻瓜,明
天你就跟那些人说说,叫他们让些利给地方嘛,何况他们要赚钱没地方配合也是
不行的。」

  阴牝处传来一阵的吮咂声,见他吸得起劲,也不知有没有听见她的话。

  「听见没有?」她突然加力一紧,听得他发出沉闷的叫声,「我的好蜜糖,
我听见了,你饶了我吧。我一定给你办,我的蜜糖。」

  玉娟轻轻一笑,双腿张开,身子后仰。

  却见刘乌石已是迫不及待的脱下裤子,如饿虎扑食般的压将下来,在她的脸
上乱啃乱咬,唾液流满她的俏脸。宝马车里春色一片,晃晃荡荡如浪里一舟。

  刘乌石老棒虬张,抽插有力,伴着门德尔松轻灵的钢琴曲有节奏的撞击,他
此刻神魂俱销,物我两忘,完全沉浸在极度的刺激之中,龟头在伸缩之中每每感
到一种特有的刺痛,玉娟身赋异禀的阴户在此时显得更是突出,盘根错节的阴牝
内壁夹得他怪叫连连,溃不成军。

     ***    ***    ***    ***

  与此同时,秦心怡整张脸俯在沙发里,几乎不能呼吸,下体痛痒难当。她想
哭,想笑,然而此刻的她已迷失了自己,遥远的岁月竟恍然眼前,历历在目。

  秦朝整个上身完全贴在他姑妈的背上,一双手按在她的有些松驰下垂的乳房
上,腰肢不断的用力,猛烈的撞击着她的屁股。紧缩的肛门层层叠叠,包围着他
的阴茎,一种禁忌的欢乐充斥着他们的心灵。

  「姑,爽不爽,我有没有比我爸厉害?」秦朝右手三指也已全部插入她的阴
户里,捏捻挖扣,顿时使得她阴水直流,浪叫连声。

  「啊……啊……我好……我要死了!你让我死了算了……哦,不,轻点……
啊,不,再快点。」

  秦心怡再也顾不上平日里的那份优雅和风度了,人性中最原始的本能此刻完
全呈示,此时天地不再有,夫妻之情也不再有,没有家,没有礼义廉耻,只有两
性间鱼水欢爱的无穷乐趣。
作者: aili123    时间: 2008-11-20 22:04     标题: 孽恋的封面(全) 作者:gubaman

                第八章

  「我不说大家也应该知道这件事的严重性!分管政法的市委副书记的家里竟
然被盗!你们说说,要咱们这些当警察的做什么用?」刘志刚气愤的站起身来,
在那方形会议桌边不停的走来走去。

  全体干警都低着头,盛怒下的局长眼放红光,谁要是跟他碰上了准遭殃。

  「早就跟你们说过,工作要认真要刻苦,要把不好的苗头扼杀在萌芽阶段,
这飞贼事件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你们说说,现在事情闹大了,看大家怎么收
场?」他越说越气,拿起桌上的大盖帽戴上,「你们把方案拿出来,明天向我汇
报,大家晚上想不出来,就在这儿猫着吧。」说罢甩门而出。

  全体干警齐唰唰的站起来敬礼,然后面面相觑,不知所以。

  刘志刚坐在轿车里默默深思,难道说真是时运不济,官运不通?眼下好不容
易创下了大好局面,刚刚跨入了全国社会治安综合治理先进城市的行列,为省市
争了光,以为借此为契机,可以再上新台阶,想不到……

  可他想不到的是,此刻在他的家里,他的爱妻玉娟,玉体横陈,星目紧闭,
已是昏迷不醒。

  因为下午和柳红去打网球,回来真是筋疲力尽,玉娟一回到家就把全身衣裳
尽去,露出那具亮晃晃诱人的胴体。她放好洗澡水,在梳妆台前卸妆,镜子里一
张美得均匀的脸上光洁明晳,没有任何瘕疵。

  她细细的端详自己如花似玉的容颜,看着看着有些痴了。

  突然想起去年和父亲赵强在普陀山遇见的那个游方道士的话:红颜薄命呀,
姑娘,好自为之。记得当时打了个寒噤,想要细问,却是父亲赶走了那道士,说
是江湖术士又来骗钱。

  她站起身来,在镜前摆了些姿势,玲珑有致的身材,桔黄色的夜灯下显得更
是美妙动人,挺立的双乳不因岁月而有所下垂,下腹没有任何赘肉,洁白的阴户
在光影下朦胧着一种神秘和向往。

  就在此时,玉娟吓了一跳,镜子里面出现了一个黑衣蒙面人,身形瘦小,双
目放光,正站在她后面津津有味的品味眼前的绝世丽人。

  玉娟尖叫一声,全身僵硬,惊目咂舌,一时间吓得呆了,接着脖子一痛,已
是人事不省。

  那黑衣人口里啧啧有声,「极品呀极品,老子纵横江湖这么多年,第一次为
你现身,嘿嘿,也值得啊。」淫笑声里,已是将玉娟扒了个精光。

     ***    ***    ***    ***

  市委大院的椭圆形会议厅里,气氛异常的凝重。

  经过两个小时的讨论和酝酿,决定成立抓获飞贼、整顿治安秩序专案组,由
市委书记刘乌石亲自担任组长,市长谷湘波任常务副组长,下设办公室,由市公
安局局长刘志刚任办公室主任,主持常务侦破工作,限期破案。

  刘志刚步出会议厅,抬头望着深邃的星空,长长的叹了一口气,正要走下台
阶,肩膀突然被拍了一下,回头一看,却是市长谷湘波。

  「怎么样?有压力?要放下思想包袱,轻装上阵,俗话说邪不压正,没有抓
不住的坏蛋。」

  志刚嘿嘿笑了下,「是有点压力,不过我会完成任务的,请谷市长放心。」

  「那就好,怎么样,和我坐同辆车,咱们去看看夜景。」谷湘波拍了拍他的
肩膀,邀志刚上他的车。

  志刚忙答应道:「那敢情好,我也正好有个工作方案想跟市长汇报一下。」

  谷湘波要担任下届市委书记已是本市公开的秘密。做为少壮派,他既有年龄
上的优势,又有官场背景,他的妻外公是**军区的中将政委,手握兵权,在军
界和政界可谓是一派宗主,掷地有声,权势赫天。所以说年富力强的谷湘波现在
也是炙手可热的权势人物,许多人巴结都还来不及呢。

  谷湘波那辆银灰色的雪铁龙C5很快驶过澄观道,进入市主干道长安大道,
车水马龙,人流如涌。

  栉次鳞比的高楼大厦灯火通明,广告上的霓虹灯光和万家灯火构成了这座城
市夜的主色彩。

  「这就是咱们这座美丽的城市啊,改革开放这么多年,咱们党是取得了一些
成绩,但还有许多工作没有做好,还有许许多多的老百姓孩子没书念,老人没钱
医病,这都是我们的错。只有到了老百姓安居乐业的那一天,咱们这座城市才不
会有悲剧,不会有哭泣,高大的霓虹灯牌下才不会有阴影,你明白吗?」谷湘波
语重心长,语调里充满了悲天悯人的情怀。

  「是……是的。现在的治安环境不大乐观,都是我这个公安局长的工作没做
好。」刘志刚连忙检讨自己的工作。

  「那也不能这样说,治安环境的治理整顿要从整个大的环境来改变,也不单
单你一个单位能够解决的。如果百姓安居乐业,谁又甘愿做小偷呢?所以说我们
要发展经济,只有富民才是真正的国强啊!」车子驶到万石山头停了下来,谷湘
波和刘志刚感受着四面来风,登时心旷神怡,鸟瞰山下万家灯火,一时无言。

  过了许久,谷湘波指着那座吊着一巨形时钟的摩天大楼,道:「那是天骄集
团的总部,是咱们市最大的集团企业,占咱们市出口创汇年总值的近三分之一,
贡献很大。你听说过吧?」

  刘志刚嘿嘿道:「不瞒市长,这天骄集团的老总是我大舅的儿子秦朝的。不
过请市长放心,我父亲和我绝对不会因私废公的。」最近中央对高干子女经商很
是敏感,他忙解释……

  但见谷市长挥了下手,道:「你不用担心,我不是这个意思。听说天骄集团
早年在国外就发展得不错,是你父亲的感召力才使得他们回来投资的,现在已是
多元化发展的大型企业,前景一片光明啊。」他转头笑着对志刚说道:「最近天
娇集团又给市政府捐赠了汽车和一些医疗设备,出资在农村兴建三所希望小学,
还捐献十部警车赞助你们公安局,听说还是冲着你的面子呢。过几日要举行捐赠
仪式,到时我一定参加。」

     ***    ***    ***    ***

  玉娟从不曾像现在这样受到如此的凌辱和折磨。

  那黑衣人,先是把她的左手和左脚、右手和右脚绑在床沿,使得她的美牝朝
天,然后伸出舌头细细的舔着吮着,直到玉娟忍受不住那种骚痒,流出阴液后,
才淫笑道:「他妈的你这个淫妇,老子本来是偷物不偷人,现在却被你这骚狐狸
引得破了戒,也不知死了之后怎么面对我那九泉下的死鬼师父。」恨恨声中,已
是掏出那根不大不小的硬鸡巴插了进去。

  层层叠叠的阴壁使得他那根久不插穴的阳物差点受不了,他忍不住打了个激
灵,急忙凝神定气,全神贯注,压在玉娟的上面猛烈做垂直运动。

  玉娟美目紧闭,欲哭无泪,手腕处、脚腕处被捆绑的酸痛以及长时间的压迫
使得她呼吸急迫,娇喘连连。

  当那黑衣人泄下最后一滴精液时,她以为凌辱已经结束,却不想,他解开她
的绑缚,翻转她的身子,命她趴在床上,她就知道自己的后庭要遭殃了!

  那黑衣人吼叫着发泄着最原始的激情和冲动,黑纱蒙着的脸狰狞无比,他双
手紧紧扣挤着玉娟的肥乳,前髋与她的臀部相撞发出的噼哩啪啦声在宽大的房间
里更是响亮之极。

  汗水和泪水交织着从玉娟的脸颊上流下,屈辱和疼痛使得她不由自主的发出
了呻吟,这更引得那黑衣人兽性大发,狂呼乱叫着冲锋陷阵,她紧紧俯在绣花枕
上,牙齿咬啮着枕巾,心中暗暗叫着:我要杀了你!我要杀了你!

  自始自终,她不发一言,任那黑衣人骑在身上尽情的折磨,她只是无言,空
洞的双眼失去了往日的神采,深沉如西岵山幽幽的碧绿潭水。

  深夜,万籁俱寂。玉娟独坐植满鲜花的阳台,一袭睡袍掩不住她内心如焚的
痛楚和哀伤。

  全身的啮印和咬痕过些时日自会淡去,但镌刻在心上的伤疤却永远也淡化不
了!

  身为公安局长的妻子,贵为市委书记的儿媳妇,那又如何?她不禁又流下屈
辱的泪水。

  「我的好女儿,都是爸的错!爸不应该离开你,什么鸟项目,爸再也不离开
你了,啊……」赵强看到女儿的惨状,泣不成声,心痛如绞。他和方飞鸿去看高
速公路现场,接到玉娟的电话,连夜赶了回来。

  「爸,爸,女儿好痛!好痛!」玉娟倒在他的怀里,痛哭失声。只有爸爸,
才能慰藉她受伤的心灵!「我要报仇!我要报仇!」他们父女心灵相通,痛苦之
余升腾起的是熊熊的复仇之火。

  「爸,不要告诉志刚,我怕他承受不了这个事实。而且传出去,叫我怎么做
人。」玉娟如一只受伤的小鹿蜷缩在父亲温暖的怀抱里。

     ***    ***    ***    ***

  「你放心,只要破完这个案子后,组织上会考虑你的。咱们内举不避亲,只
要是人才,就要提拔。」谷湘波将刘志刚送到公安局门口,殷切相勉。

  刘志刚忙谢道:「谢谢谷市长的栽培,我一定不负你的期望。」

  他悄立门口,目送着那辆轿车消失在视野,才走进办公室。

  「局长,兄弟们都在会议室等你呢。大伙儿一宿没睡,研究了几个方案,请
你看看。」进来的是郝知非,他一见局长室灯亮,就赶了过来。

  「嗯,你叫大家休息去吧,天都快亮了,你也回家去吧。」

  「那好吧,刘局,你也要注意休息。」郝知非把文案放在桌上,悄步退了下
去。

  看着那些方案,志刚不禁叹息,无非是蹲点跟踪,发动群众,毫无新意。他
站起来伸了伸懒腰,听到打字室有声响,「奇怪,这时候怎么有人在那。」他心
中想着,信步走去,却见一白衣女子正在打字。

  「局长,天都要亮了,您还没休息。」那女子见他进来忙站起来让座。

  「你忙,你忙,这些小子一点也不怜惜人,敢情还叫你通宵打字了,看我回
头不批他们……」志刚见这女子才二十来岁,相貌端庄,体态轻灵,别有一番风
姿。

  「不不不,是我自己要求的,也不能怪他们。我总觉着这工作没干完,就好
象缺点什么似的。」

  那女子忙解释着,她只不过是公安局的临时工,朝不保夕的,可不敢轻易得
罪人。

  「你叫什么,几时来的?」

  「啊,刘局长,我叫孙淑琼,上个月刚来。」她停顿了一会,「是孙子白副
局长叫我来的。」

  刘志刚哦了一声,点点头,孙子白分管后勤人事,一向与人无争,所以任副
局长多年了,一直未见提拔,自己却好似无动于衷的。

  「那好,那好,好好干吧。」志刚笑着勉励了一下,走出打字室。

  天边已泛出一阵鱼肚白,朝霞初露,却是天亮了。他想了想,嗯,该给秦朝
打个电话了。

     ***    ***    ***    ***
  
  「嘿,操死你这淫妇……啊,够劲……哈哈,够紧,哈……」方飞鸿气喘吁
吁的骑在一个妙龄女郎身上剧烈的运动着。

  他原本是个纯洁的青年,记得当年从考古系毕业后,雄心壮志,意气风发,
有意在专业上一展宏图。但适逢全国一阵改革开放的热潮,看到别人都在大搞经
济基础,而自己却家徒四壁,一贫如洗。

  终于挡不住诱惑,先是给人鉴定真伪,后来自己单干,凭着对中国古文化精
深的了解和钻研,做起了文物贩子,终成富翁。随着现在国家对文物走私的打击
力度的加强,生意越来越发难做,于是他想起了改行!

  「方哥,你真猛!嗯,再插入一些……」这女郎却是陈琳,如瀑的黑发披散
着,俏丽的脸上呈现淫靡的颜色,瑶鼻翕张间自有清香袭来。

  久经战阵的阴户承受着忽快忽慢的撞击,喘息声和呻吟声都显出浓厚的职业
味道,但就是这样造作的声浪更引起方飞鸿的勃勃性欲。

  他艺术的灵感此刻早已释放为淫欲的细胞,自上而下补充着体下昂藏的阳物
的弹药,以致于久而弥坚,连陈琳心下也暗暗赞叹,四十来几的人了精力还这样
充沛。原本固若金汤的城池终于在他无穷的挑拨下泛起了涟漪,她的阴牝里洪潮
泛滥,渐渐的她发出了最原始的鸣叫声,全身心投入了这场战斗。

  曙光初见,晨间的一股凉风从半掩的窗户里流了进来,陈琳如小鸟依人斜靠
在方飞鸿的胸膛上。

  「你是什么时候进帝豪大酒店的?做得怎么样?」方飞鸿淫意未消,双手细
细抚摸着她高耸双乳上的那两颗灿烂的明珠。

  「嗯,我是前年来的。秦董对我们都很好,在这儿做,我才不会受欺负,才
能够有做人的感觉。」

  「哦,你原来经常被欺负么?说给方哥听听。」

  「方哥想听,我就说……」陈琳忽然间玉容惨淡,神情恍惚,目光好似穿越
了时空的隧道,「三年前,我从艺术学院毕业。回到家后,才知道我的家早已破
碎。我大哥吸毒,毒贩子要拿我刚成年的妹妹去抵欠债,我爸跟他们起冲突,被
那帮人生生的打成了残废,我妈承受不住这般的折磨,疯了……」

  她语气平缓,好似在讲述别人家的事,只有两行清晰的泪水从脸颊上流下,
显示着她此刻心中的痛苦。

  「那后来呢?」方飞鸿听着也不禁有些心酸。

  「这一切家里都瞒着我,怕我误了学业,妹妹去卖淫给我念书,还要替爸妈
治病,替大哥还债。我回家后,那些人又来找我,要我帮他们做事。方哥,当时
我走投无路,只觉得生不如死。有一天,那些人到我端盘子的帝豪大酒店消费,
要我去陪客,我不答应,他们就打我。当时秦董正好在酒店,救了我,赶走了那
些人。再后来,那些人都莫名其妙的死了,于是我就永远的留下来了。方哥,我
生是秦董的人,死是秦董的鬼。你明白么?」

  她美丽的双眼泛着圣洁的光芒,充满了感恩。

  「那你就甘愿为他做这种事情?而不计任何代价。」

  「方哥,其实我也不常这事,秦董手底下比我好的女人多了。况且像我这样
的女人也没什么好报答他的,你以为在你之前我跟过很多男人么?」陈琳美目顾
盼间掠过一丝冷漠的嘲弄。

  方飞鸿嘿嘿的似有些尴尬,「也不是这样说……」

  「秦董是当你是自己人,才让我跟你的。你知道,在你之前我可只和四个男
人,而且那些人的身份可比你强得多了。」陈琳打断他,站了起来,曙光透过镂
空的意大利窗帘斜射进来,不着一丝一缕的她显得仪态万千,风姿绰约。

  这时内线电话响了,陈琳拿起「喂」了一声,耳畔传来:「通知方先生,马
上要召开董事会,请他七时准时参加。」

  等方飞鸿走进那间方形的董事会议室时,已是坐了二十几个人,秦朝坐在正
中位置,「嗯,你来了,坐到我右边来。」

  他的左边坐着一个相貌清癯的年轻人。

  「会议开始吧,首先欢迎新进董事方飞鸿先生,他最近刚加入我们这个大家
庭。」会议室里登时一阵热烈的掌声。

  「这是我的儿子秦中书,刚从海外回来,也是第一次和大家见面。下面我宣
布,由秦中书任天骄集团副总裁兼总经理,希望各位同仁能多多的帮助他,支持
他。」

  秦中书站起来鞠了下躬,「中书年轻,才疏学浅,还请诸位前辈多多指点才
是。」炯炯有神的目光瞬间扫了一遍全场的人。

  此次回国,原是奉命回来主持大局的。

     ***    ***    ***    ***

  世纪广场是这座城市最标志性的建筑之一。做为中心广场,平时是老百姓娱
乐休闲的好地方,节日庆典也都在这儿举行。

  这一天上午,阳光普照,天高气爽,世纪广场一派生机,热闹非凡。

  「同志们,今天市政府在这儿举行一个盛大的捐赠仪式。咱们市的明星企业
天骄集团一向热心我市公益事业,现在他们不只支持医疗卫生、教育事业,还捐
赠二十部警车和一百万元给予我市做为加强治安整治工作的经费,这也是一项利
国利民的义举,我代表市委、市政府在此表示衷心的感谢!」谷湘波心情愉悦,
笑容满面,台下的数万群众都在鼓掌欢呼,声震中天。

  天骄集团下属二十三家企业,是个集房地产业、酒店业、娱乐业、运输业和
生物医药等综合性大型企业,可以说千家万户都有人和它有着丝丝缕缕的关系。

  「现在有请市公安局局长刘志刚同志给天骄集团颁发锦旗和荣誉证书。大家
鼓掌欢迎。」司仪带头鼓起掌来,登时掌声雷动。

  刘志刚把一面红色的锦旗和证书,递给上台来的秦中书,笑逐颜开的说道:
「谢谢秦总了。我代表全市公安战线上的数千干警感谢贵公司对我们的关心,此
一义举,充分说明了警企一家亲啊。」说毕,在他耳边轻声道:「有空到家里坐
坐,你姑婆老念着你呢。」

  秦中书笑着道:「这是我们应该做的。改日有空一定登门拜访。」两人相携
走下来,语笑殷殷。

  这时,一个干警急步跑过来,附耳在刘志刚耳边说了几句话,但见志刚的脸
色大变,不复平日潇洒模样。

  「怎么样?出了什么事?」秦中书见状忙问道。

  「没什么,我先走了,你等会儿跟谷市长说一声吧。」说着急忙跳上一辆警
车,飞速离去。秦中书微眯着眼,目送着车子消失在视线里,若有所思。


                第九章

  天色已经完全黑透了,可是远处的砂石山峦还显出浓浓的一层暗红,孙三老
汉打量了一阵飕飕生风的山影,不禁打了个寒噤。

  他双手袖在里面,龟缩着尖细的脑袋,「这小莲怎么还没回来?」小莲是孙
三老汉的儿媳妇,去年刚过门,长得浓眉大眼,五大三粗的,干起农活来一点也
不含糊。

  远处的卡尔墩监狱传来一阵的警笛声,这声音熟悉之极,再细听,咦,是一
连串加长的,啊,明白了,是有人越狱!

  他猛然想起小莲还未回来,急忙竖竖衣领,刚要出门,一道怯生生但却熟悉
的声音在前面响起,「爸,爸……我怕。」来人却是小莲,他大喜迎上,只见她
背后还有三个男人,面相凶恶,尤其是眼睛咄咄逼人,好似要吃人的样子。

  「都给我进去,听见没有……」一个粗壮的汉子一掌把孙三老汉打得眼冒金
星。

  「哎,老四,别这么粗鲁。」说话的人脸上一道长长的刀疤,自右眉梢斜着
划到左脸颊下,由于太深,使原本的五官都有些变形。

  「老伯,只是借个地方歇歇脚,讨口水喝,你别害怕。」这次却是一个相貌
比较清秀的人来扶持孙三老汉,「我们三兄弟只是借宿一晚,明早便行,这是我
大哥高前,这是我四弟高安,我排行老二,叫高进。」语气温柔缓和,好似在跟
亲人讲话,娓娓道来的介绍家人。

  孙三老汉有些疑惑的看着这些人……大儿子到南方打工,二儿子还在外地念
书,家里就剩下他和大儿媳妇小莲。这三人来者不善,可别是罪犯。他倒了三杯
水给他们喝,小莲早就吓得跑到里屋去了。

  高前看了看四周……覆土平顶,「外不见木,内不见土」,是典型的西北民
居。

  「你家几口人?你儿子呢?」高前边问边脱下粗袄外衣,露出了红条相间的
狱衣,果然是逃犯。

  「他妈的这鬼地方,白天那么热,到了晚上却这么冷。」高安骂骂咧咧的走
来走去,「也真难为大哥你了。我们做兄弟的到今天才来救你,真是罪该万死,
不忠不孝。」他一看孙三老汉在偷瞧他,一掌就打了过去,「他妈的死老头,还
不去煮些饭来吃,找死啊!」

  过了一会,小莲从里屋走了出来,「爸,我帮你煮饭吧。」她虽然害怕,但
毕竟回到了自个儿的家,心里才安定一些。

  高安看着他们走进厨房,嘿嘿淫笑道:「大哥,要不要拿这妞泄泄火,这些
年憋坏了吧。」

  高进看着窗外的天色,道:「老四,别惹事了,今晚能不能度过,还很难说
呢。」他顿了顿,「何况是这种货色,要干也要干刘志刚的一家人,听说他老婆
是咱们那儿的市花呢。」三人相视,哈哈大笑。

  高前浓眉下一双深邃的眼睛好似望着远方。

  七年前,对,就是七年前,老三高平为了掩护他,被刘志刚活活击毙,但自
己还是因为大腿中弹没能逃出,被判了死缓,解送到新疆卡尔墩监狱。这仇恨随
着自己在日复一日的监狱生活与日俱增,今天能安然脱逃,是老天爷做美,连天
都在帮我!

  刘志刚,你等着吧。

  厨房内响起一阵的争闹声,却是高安按捺不住欲火燃烧,冲进去找小莲泄火
了。

  紧接着,孙三老汉被一脚踢了出来,口吐鲜血,眼见得是进气少出气多了。

  高前和高进相视笑笑,摇了摇头,他们对四弟那是最了解不过的了。「啊,
不,你这强盗。不……」衣服撕裂声和小莲拚命抵抗声不时从里面传来。小莲人
高马大的,高安一时半会竟然拿不下来,自己的肚子被踢了好几下。

  听到高安喔喔直叫,高前眼神一甩,高进会意,走了进去。只见小莲前胸毕
露,两只硕大的奶子晃荡着,两脚蹬着,高安竟近不了身。

  「二哥,这小妞他奶奶的性子好烈,快来帮帮忙。」高安喘着牛气,一脸的
无奈。

  「我说你也真叫笨,连一个女人都摆平不了,还怎么闯荡江湖。」高进骂了
几句,突然左拳猛地击在小莲的小腹上,一股撕心裂肺的痛苦传遍她的全身,顿
时她全身蜷成虾米似的,倒在地上翻滚着,显是痛楚难当。

  高进慢慢蹲下,细细端详着哭叫着的小莲,双手用力一撕,小莲的裤子登时
被撕得粉碎,他嘿嘿道:「脸蛋不怎么样,皮肤倒是挺白的。嗯,还不错。」

  说着褪下自己的裤子,露出了一根长长的阳物。高进的阳物当年在青河屯子
是出了名的长,常常搅得一般的妇人痛不欲生,也是淫娃荡妇追逐的对象。

  「在一边看着吧,四弟,二哥教教你怎么对付骚婆姨。」他双手执住小莲的
双脚,往前压在地上,让小莲的阴牝朝天,一蓬乱草覆盖下的一道细长的缝竟沁
出一些尿液,却是刚才那一击使她小便失禁了。

  只见高进那根又长又硬的阴茎毫无前奏的一下子插了进去,饶是小莲是已婚
妇女,也是痛得惨叫了一声,只觉得次次都插到了子宫一般,阴道内的红肉先是
被带出来,随着他的插入又陷了进去。

  连续数百下,小莲不禁发出了快意的呻吟,虽然屈辱的泪水还是不停的流淌
着,但体下津液横生和自然反应掩饰不住她已被挑拨起来的情欲。

  接着,高进将她的身子一翻,命她匍伏在地,从体后掼入,这又是另一种感
受,小莲结婚以来从未试过这种体位,登时发出了一阵阵的浪叫,那是一种压抑
已久的叫喊,此时的她,已完全被高进挑起了沉闷在心内的那种最原始的欲望之
火。

  等高进射出了浓浓的精液后,高安已然等不及了,当他刚想把发涨的阴茎插
入肛门时,听到二哥喊了一声,「把后面留给大哥。」

  「志刚,对不起了,我没能看护好,这下你可要小心了!」卡尔墩监狱的夜
是寒冷的,但做为监狱长的寥海东心情却冰冷过祁连山终年的积雪。他是刘志刚
的同学加密友,当年志刚曾谆谆嘱咐,自己也曾信誓旦旦,却还是教高前逃了。

  他看过高前的卷宗,这是个穷凶极恶的罪犯,兄弟四人号称「高家四虎」,
当年鱼肉乡民,无恶不作,首恶便是高前。眼下只有严密布控,加强追捕力度
了,但他心中也知道结果很是渺茫。

     ***    ***    ***    ***

  秦中书还不曾有过如此的震撼,他一贯处事不惊,心灵的历练远远超过实际
的年龄。但现在他也只有勉强控制住自己稍微有些颤抖的手脚,极力用平缓的声
调跟眼前这美丽动人的妇人讲话。

  他知道自己完了。

  此生再也没有别的女人能这般打动自己深邃的内心,这种莫名其妙的情感厚
积薄发,好似梦里曾经相见。他的心悔呀,悔不相逢未嫁时。他的心恨呀,恨爹
妈不早生他几年,否则眼前的丽人焉能让他从自己的手中溜走。

  「表婶,怎么不见表叔回来,都这么晚了。」他已在这里坐了三个钟头了,
但沉缅于玉娟如花似玉的容颜,不禁有些方寸大乱。

  玉娟微微一笑,避过他炽热的目光,「可能又出了什么案件吧,他经常这样
的。」眼前的年轻人眼光热情强烈,如炎炎夏日中正午的太阳,灼热烫人。

  自从经历了那件事,她的眼里便多了一丝忧郁,艳丽的脸上平添几分哀戚的
美,其实也正是这份近似病态的美强烈地吸引了秦中书,就如当年学艺时,师父
的一记直拳击中他的心窝,痛入心髓。「我能叫你玉娟么?」秦中书已不满足于
这种称谓,他知道自己不能沉默,否则将后悔终生。

  「当然可以了,你叫我表婶,我都觉得自己好老、好老。」玉娟情不自禁的
抚摸着自己亮晳洁丽的粉脸,「巧笑倩兮,美目盼兮」,千万种宫花齐放也不及
她那灿然一笑,秦中书终于明白了二千多年前周幽王烽火戏诸侯的苦心,褒姬一
笑,倾国倾城。值啊!

  可为什么应该是永远绽放笑花的脸上却浮现着一种不应有的忧戚,她的眉宇
间为何深深锁着一种莫名的哀伤?

     ***    ***    ***    ***

  「刘局,我想可以从他们的家属入手。他们不是还有个老母亲么,高家四虎
历来孝顺,不会抛下他们的娘不管的。」郝知非分析着案情。当年他也在青河屯
子派出所任民警,刘志刚是他的所长,追捕高家四虎他也有份。

  「我已通知青河屯子派出所要注意他们家属、朋友的动向,他们回来不可能
不去找熟人落脚的。」

  「嗯,那就好。这阵子你更要着重这件事,要知道,高前的报复心是非常重
的。」

  志刚与高氏兄弟较量数年,深知他们的底细和性格。

  赵强回到家里时,秦中书却是已经回去了。玉娟托着香腮正坐在月光下静静
沉思。

  赵强爱怜无限的自后抱着她,温热妖娆的胴体散发着少妇的馨香。

  「爸,回来了。谈得怎么样?」最近高速公路的项目已经拿下了,赵强父女
商量了一下,决定还是一次性拿手续费稳妥些。

  「嗯,都存在咱们的帐上了。娟,你说一千万会不会要得狠了些。」

  「爸,怎么会?几亿元的工程才拿这个数我觉得还是要少了。只不过我也不
想你太忙了,都没时间来陪我了。」玉娟美目似嗔非嗔,雾一般迷离的眼睛总能
让人迷失了方向。

  赵强忍不住将手伸进睡衣里,触手处晶莹滑润如温玉暖香,椒乳颤动。

  「爸,不要在阳台,会让人看见。」玉娟娇躯发软,爱液淫生。

  「不会的,咱们住得比别人的高。好娟儿,你的肉真香。」赵强翻转她的身
子,让她俯在栏干上,一根笔直的老棒已是掼入了温湿的蜜洞。

  这是一片多么熟悉的热地呀!二十年来他在这里苦苦的耕耘,是呀,每一次
的抽插总是获得一些别样的感受。有时他也在想,这是一种孽缘还是善缘?是凤
凰涅磐还是永堕阿鼻?

  随着自己腰肢的摆动,半趴着的玉娟浑身上下散发着一股浓冽的异香,与身
周的花香交织着,更有一种强烈的刺激感,使得他更加的卖力,「娟,你的肉穴
是越来越紧了,夹得老爸是真爽呀。」

  淫液四溅,汗汁横流。

  玉娟将头半转过来,与父亲嘴对嘴的相亲,美乳在他的挤捏下已不成形,琼
鼻轻吐兰香,香津暗渡,终于等到两川交汇,两人才相拥着软趴在地上。

  良久,赵强才缓缓的说道:「娟,你看我带什么回来了?」他光着屁股就站
了起来,一条男根半死不活的耷拉在胯下,「你看……」但见他从文件包里拿出
一根手枪。

  玉娟不禁花容失色的道:「爸,你从哪搞到这东西的?这可是犯法的。」

  「娟,虽然你丈夫是公安局长,但有的人可不怕他。所以我托人办了这玩意
儿,要是上次有它,也不会发生那事了……」赵强将她拥在怀里,轻轻的吻她的
秀发和樱唇。

  「要是那贼胆敢再来的话,我就一枪嘣了他。哦,不,我要折磨他,让他生
不如死。」赵强咬牙切齿的,神态有些狰狞。

  「爸,这事就让它过去了吧,女儿已经忘了。」玉娟泪花闪动,月色朦胧中
的她显得如广寒仙子般,冷绝美绝。

  黑夜象一只翼动的蝙蝠,张开巨大的翅膀笼罩在这座繁华的都市上空,月华
渐隐,繁星渐没。

  赵强再次把发硬的阳物插入女儿那润滑洁白的阴户里,「啊,爸,爸,再用
力些!嗯……」玉娟沉迷在这縻乱的性欲中。

  父亲是山,沉重的压在她的上头;父亲是松,生长在她裂开的缝隙。

  她的美臀迎合着父亲的抽插节奏,一张一弛,忽快忽慢,轻重缓急间自有章
节,灵与肉的交流才是最完美的!而此刻的他们正在做着人类自古以来最原始的
动作,只不过不是为了繁殖,而是为了情欲的渲泻。

  国贸大厦位于长安道和五一路的交汇处,楼高八层,虽不起眼,但以前这儿
可是这座城市最高的楼层。玉娟的办公室在七楼,目前她是该公司的副总,平日
也不用理什么事,挂个闲职享受优惠待遇。

  这一日,总经理孟然意外的找她去开会。「赵副总,今天有个重要会议,我
想需要你去参加。」孟然是个老成持重的东北汉子,相貌粗豪,其实精明强干,
否则也不可能在这个国有外贸公司占据这般重要的岗位。

  玉娟笑笑道:「什么事这般郑重的?你先走吧,我等会就去。」

  「是这样,我们公司最近接到一笔大宗订单,由于金额较大,咱们得合计一
下。」

  「哦,这不是一向叫业务科办的么,怎么今天要叫上我呢?」玉娟奇怪地问
着孟然,她分管后勤,不干涉业务。

  孟然微微一笑,道:「原因很简单,客户指名说是你承接的,你忘了吗?」
看到玉娟一脸的茫然,他提醒道:「是天骄集团的。」玉娟恍然大悟。

  却是那天秦中书在家里时,自己跟他闲聊说现在公司每人都有业务指标,完
成不了年底要扣奖金,难得他记性这么好。想到秦中书那炽热的目光和那颇富磁
性的声音,她的脸不禁微微一红。

  「玉娟,中午一块吃饭怎么样?」临近下班时,她又一次接到了秦中书的电
话邀请。

  「这,这不行,中午我没空。」玉娟推脱着,这阵子秦中书总是变着法子来
亲近她,她都有些抵挡不了了。

  「那晚上吧,咱们去紫霞阁看夜景。」电话那头依然那样的执着,「我开车
来接你,再见。」

  玉娟放下电话,咬咬牙,嗯,也应该跟他说清楚才是。

  「以前来过这儿么,玉娟?」秦中书看着眼前如花似玉的婶婶,心中倍感复
杂,「夜景虽美,也美不过玉娟你!」

  玉娟脸色微微一红,嗔道:「啐,我可是你婶,别没大没小的。」

  秦中书叹道:「这是我毕生憾事,夫复何言。如果你不是我的婶婶,我秦中
书焉能放过你去。」

  「你别这样,中书。比我好的女人多的是,更何况我大你十几岁,是个老太
婆了。」玉娟对他的深情不免有些感动。

  秦中书摇摇头,道:「年龄不是问题。中书无缘得以常伴左右,得空能多看
你几眼也好。」他握着玉娟的手,触手温婉柔软,令人荡气回肠。此刻,静夜岑
寂,美人香气茵然一片,他心中一动。

  玉娟一指山下万家灯火,道:「你看夜色真美,我以前从不曾意识到。」却
是趁机将手脱了出来,举止自然,不留痕迹。

  「中书,咱们回去吧,有空再联系,好么?」

  秦中书微微点头,清癯的脸上冷峭孤傲,他向来喜怒不形于色,尽管心中波
澜起伏如钱塘江的潮浪。
作者: aili123    时间: 2008-11-20 22:05     标题: 孽恋的封面(全) 作者:gubaman

                第十章

  「华都商厦最近又新开张了一间时装超市,咱们去看看如何?」电话的那头
是柳红,由于爱情的滋润,她现在更是注意穿着了,总是留意时装的最新动态。
前些日子又刚评上中级职称,补了三千多块钱,正想好好的花个痛快,就给玉娟
打起电话了。

  「那好吧,说定了,明天上午你来接我,听说你最近买了辆红色保时捷,美
得不得了,我也来坐坐,过过瘾。」柳红放下电话,心中暗想,这玉娟好大的胆
子,竟敢买小车,也不怕纪委来查她的老公。她可不知道那辆保时捷是赵强买来
给玉娟做生日礼物的。

  最近儿子郝朝晖对她的要求越来越频繁和强烈,真有些叫她不知如何才好。
一方面自己也很想那强壮的肌肉,一方面却又怕累坏了儿子的身体,实是矛盾重
重。

  就在她芳心可可之际,一双手从后面环抱着她,忽紧忽松的挤着她肥挺的双
乳。闻到那熟悉的体味,柳红就知道她的魔王来了。

  「妈,怎么没去上班,是不是在等你老公?」说着右手下伸,进入那桃花洞
口,「哎呀,没穿内裤,妈,你真骚!」郝朝晖就势将柳红按在沙发上,掏出发
涨的阴茎自后插入了那生他的热地。

  「嗯,小朝,别,别……你爸快回来了,别……」柳红抵挡不住那如火的热
情,却又深怕丈夫回家撞见。

  「不会的,爸不会那么早下班的。嘿,真紧。」郝朝晖一边猛力的插着,一
边拿起电话拨起号码。「你自己跟爸通电话吧,我给你拨通了。」他把电话筒递
给柳红。

  「啊,你这小魔鬼,怎么这时候给你爸打……」柳红本已泛红的脸更是堆上
了彩霞,「啊,知非,没什么事,我,我就是想你。」酥痒的阴户正承受着潮涌
般的冲击,此时儿子虽已放慢节奏,但强烈的刺激感仍是使得她呼吸困难。

  「啊,什么,你又不回来吃饭。好,好,嗯,那你要注意休息。」柳红颤抖
着把电话挂上,她不敢睁开眼睛,就在这短短的时间内她已是泄了几次阴精,直
如做了好长好长的爱,她全身发软,气息奄奄。

  「你这魔鬼,以后再这样……妈,妈不理你了。」她再次泄了,兴奋的眼泪
夺眶而出,「你这小坏蛋,小坏蛋!啊,妈不行了,你饶了妈吧。」

  郝朝晖抽出家伙,柳红那蜜穴里已是山洪暴发,乳白色的精液泉涌而出,喷
洒在米黄色的沙发上。她刚想说话,樱桃小嘴已是被儿子那根巨棒塞了进去,强
烈的体味和精液味薰得她几乎晕了过去。

  「叫你不要这么多话,你这小骚婆就是不听……」郝朝晖双手摁着母亲的发
顶,腰间不断发力,阴茎在蜃舌之间的抽插更是生龙活虎。等到他抽出来时,柳
红已是有些神智恍惚,郝朝晖翻转她的身子,让她趴在茶桌上。

  「别,朝儿,妈今天那儿没洗,脏。」柳红知道儿子要插她的屁眼,「咱们
改天再来好不好?」她几近哀求。

  郝朝晖一举掼入那紧紧的后庭,喝道:「你说改天好不好?小骚婆,再说我
要抽出来了。」

  「不,好儿子,别抽,妈求你了。」一道麻痒酥痛的感觉如电波般从菊花蕾
处传遍全身,她一阵的痉孪,再也忍受不了那种挑拨了,檀口不自禁的流出一些
唾液,发出了沉闷然而却是欢快欣喜的浪叫。

     ***    ***    ***    ***

  华都商厦原是国有企业,囿于经营体制的缘故,终于在九六年嫁接外资,现
在是全市最大的购物中心。

  玉娟和柳红徜徉于人海之中,两人都是高挑的身材,肤色白晳,出众的相貌
自然更是引人注目,走到哪里都叫许多男人神不守舍,频频回首,不少人回家后
才发现胯下大腿处青一块、紫一块,那自然是同行的老婆拧的了。

  「这一件怎么样?玉娟,也只有你才配得上穿。」柳红伫足在一件新款旗袍
前,「妩媚典雅,端庄秀丽,这正是你的风情所在。」

  「去你的,都老太婆了还有什么风情?」玉娟把柳红拉走,「咱们去看看男
装吧,给老公买几件,我还想给我爸买几款。」

  就在这时,一个瘦小的男人注意到了玉娟,单薄的嘴唇间掠过一丝得意的冷
笑。他紧步跟在她们后面,一双眯着的小眼睛露出贪婪的光芒,看着她们柳腰依
依,不自禁的用力舔了舔干涩的嘴唇。

  「哎,柳红,你也来看衣服啊。怎么样,听说最近评上中级职称了,还不请
客?」柳红遇到了一个熟人,两人登时寒暄着。

  玉娟笑笑对柳红比了比手势,一个人走向了商厦的另一头。

  那男子紧紧跟着,看到她走进卫生间,关上门后,就把挂在门把上的牌子翻
转过来,上面写着「正在装修,停止使用」,然后将手一拧门把,闪了进去,顺
手把门反锁。

  卫生间里却不见人影。那男子身子蹲下,只见一双咖啡色的高跟鞋正并排着
一动不动,他微微一笑,推开虚掩的门。

  玉娟正好要站起身来,只见一个男人闯了进来,吓得刚要尖叫,却被那男子
一下子扣住了喉咙发不出声音。

  「嘿嘿,美人,还认得我么?那晚的滋味如何,想不想再试一试?」玉娟惊
恐的看着这个身形瘦弱的男子,那贪婪的目光似曾相识,但这淫荡的声音却是很
熟,正是那晚闯进家中强暴她的那个飞贼!她登时吓得傻了,双腿一软又坐在了
便盆上,喉间发出了沉闷的悲鸣。

  「美人,咱们真是有缘呀。今天再来爽一把如何?」那男子放开捏着她喉咙
的手,在她煞白的粉脸上拧了一下。

  「不,不要!请你不要再伤害我!」玉娟哀求着,恐惧的心理使得她原本如
天籁般的声音变了形,走了样。

  「少费话了,惹得老子火了,划花你这张美脸就不值得了。」那男子掏出一
把亮晃晃的匕首在她的面前比划了几下,显是在吓唬她。

  「就这样坐着!来,小乖乖,来舔舔老子的宝贝!」

  那男子掏出的大家伙已是微微流着涎,青筋暴露,张牙舞爪的,玉娟忙闭上
眼睛。一股浓冽的腥臭和汗臭味扑鼻而来,跟着已是强硬的插入了那张樱桃小嘴
里,一下子塞得满满的。

  玉娟痛苦的泪水再次夺眶而出,那根铁棒不停的进进出出,忽而直插忽而斜
插,不一会儿还紧紧的顶着她的脸用力的搅着,口腔内壁被他搅得酸痛不已。玉
娟因嘴被阳物封住,鼻息渐渐浓厚,呼吸浑浊,几欲晕去。

  突然,那男子抽出已是硬挺无比的阴茎,在她的粉脸上拍了拍,把她的双腿
一提,洁白无毛的阴牝呈现出耀眼的光芒。她的内裤原已褪到膝盖处,那男子一
点也不费事,就势一举而入,噗的一声尽根而没。

  玉娟的下身传来灼热的胀痛,虽然已生育过小孩,但依然紧密的阴户使得她
对每一次的性交都有强烈的反应。玉娟无力的扭动娇躯,嘤咛一声,开始发出销
魂的呻吟。那男子提着她修长却不失纤细的双腿,腰身不断发出有节奏的抽插。

  过了一会,他抱起玉娟,自己坐在便盆上,让玉娟坐在身上起落着,坚挺秀
拔的美乳在眼前晃荡,更是刺激着那男子的性欲,他的阳物用力的顶住阴道尽头
不住的研磨。玉娟再也控制不住自己天然的妖媚,发出梦靥似的鸣叫,在那男子
射出精液的同时也登上了性欲的高峰。

  那男子抽出了筋疲力尽的男根,顺手在她的阴牝处摸了一把,淫笑道:「宝
贝,你真是天生的浪货!改天老子再去找你,反正去你家我是轻车熟路。」说罢
把嘴凑上要亲玉娟的朱唇,玉娟厌恶的别开脸。

  那男子「哼」了一声道:「臭婊子,你做的丑事别人不知道,我可知道。你
最好天天保佑我不要被你老公抓住,否则的话,我把你跟你老子乱伦的丑事往外
一扬,叫你全家身败名裂。」说完后他整好衣服扬长而去。

  玉娟听到这句话,不啻是晴天里响了个霹雳,一颗心不断的往下沉,再也没
有比这更叫她害怕的了。

  那男子的话临走时抛下的话仍盈于耳:「你老子不是买了把手枪要来对付我
么,我好害怕哟!」

  玉娟呆坐半晌,好累,好累。

  「玉娟,你跑哪去了?打你手机也没接。哎哟,你的脸色怎么这样差。」正
焦急着到处找她的柳红伸手摸了摸她的额头,「要不要去看看医生?」

  「不用了,我只是感觉有些不舒服。咱们回去吧。」玉娟摇摇头,她的头好
痛,但心更痛。

  怎么办?怎么办?送柳红回家后,在回来的路上,玉娟愁绪百转,当真是头
痛欲裂。

  驶过的长安大道是如此的漫长而遥远,两旁的垂荫掠地快速的向后疾驰。前
方好似有一道亲切的声音在召唤她,来吧,孩子。

  玉娟笑了,她张开双手,美丽的脸绽开一朵灿烂无比的花。

  这是什么声音,玉娟的魂魄悠游在四方八极上,琼花飞舞,彩虹护翼,啊,
原来自己已经来到了天堂么。

     ***    ***    ***    ***

  天骄集团总部。

  正襟危坐的十三个人个个脸色严峻,聚义厅静得连一根针落地的声音都听得
见。

  这时,大门轻轻的打开,有几个人沉不住气,连忙站了起来,脸部肌肉微微
的抽搐,显是害怕之极。

  进来的那人相貌英俊,神情洒脱,却是唐凡。

  「怎么样,唐哥?大哥有什么话?」气氛十分凝重,十几个人均感到呼吸极
其困难。

  「大哥说了,他不想见到你们!三天之内要不回那批货的话,你们也不用回
来了。」唐凡冷冷的看着他们,声音里不带丝毫生气。

  「嘿嘿,你们知道,就是你们全家人的命都陪上也已经挽回不了损失了。大
家自重吧。」说罢冷漠的眼神环视了一遭,摇了摇头,出门而去。

  刚才在总经理室秦中书那道寒光冷得能杀死人,这眼神唐凡在几年前见过,
而今重见仍是那样的凛冽逼人,他不禁有些担心那些人的命运。

  秦中书看着监视镜头里的那些噤若寒蝉的手下,心头不禁一阵火起。

  已经通过报关手续的那批小轿车出了码头竟然被人给劫走了,这于他简直是
莫大的耻辱。

  虽然严命那些人要找回来,但心里知道毕竟还是要靠自己。他已知会黑白两
道,估计这几日会知道是哪伙人干的。

  他揉了揉额头,拿起电话,「余丽吗,到我这来。」余丽现在是帝豪大酒店
的头牌小姐,也是他回国后唯一的女人。

  镜子里的女人当真是无可挑剔的,脸若桃花,肤如凝脂,玲珑剔透的身材,
说她年轻,她那种成熟妇人的风情可以醉死人。

  余丽原是北大的高材生,如果没有吸毒的话,她现在可能是某电视台的王牌
主持人,亦或是某大型外资驻华总代理。当然如果不是遇到秦中书的话,她也早
被扔到垃圾堆里慢慢腐烂而死了。

  她轻轻的抚摸着肌理细腻的皮肤,原本梳理得整齐有致的阴毛,此刻凌乱如
草,尽管已是细细擦拭过,但阴户内还是残留着那人的混浊的精液,胯骨仍然觉
得有些痛楚。

  刚才那一场猛战着实让她筋疲力尽,因为她要表演得逼真,要形色俱佳,因
为那人她得罪不起,她要陪尽笑脸让他欢心。

  那人叫石东临,是市海关关长,天骄集团最需要疏通的关系户。此次让她出
面就是要让她搞定这块难啃的骨头,现在自己终于不负重望。

  想到刚才那一场肉搏战的录象带说不定正在让意中人细细观看,她不禁摸着
发红的粉脸,想起五年前的那个寒冬的夜。

  她与秦中书是同班同学。记忆中的秦中书总是那样的从容淡雅,话不多,但
出语不凡。

  那时的自己觉得他没什么出众之处,毕竟在这当今中国的最高学府,矫矫不
群的学子太多了。

  何况那时的余丽貌美如花,拜倒在她石榴裙下的男生多不胜数。

  就在她最得意的时候,她认识了侯世明,那是个世家子弟,出手豪奢大方,
人又长得潇洒俊朗。

  此时想想不免很是惭愧,自己怎么会迷上这种花花公子呢,莫非年轻真是一
种罪!

  为此她付出的代价实在是太大了。

  记得那时常跟侯世明出迹于高级娱乐场所,到高级夜总会跳舞,去打高尔夫
球,飙车,及至到后来一起吸毒。

  她缀学了,沦为一名人尽可夫的婊子,只要能给她钱,给她一点粉末,她就
可以张开那原本高贵的双腿,任人践踏蹂躏。

  「你怎么这样傻呀,余丽,跟我回去吧。」

  秦中书是在一个寒冷的冬夜,北京西单地铁的垃圾堆里,找到瑟瑟发抖的余
丽,他送她去强制戒毒,再保养好身体,然后送她出国。在巴黎她学会了各种高
级社交礼仪和调情手段,回国后的余丽可谓是风情万种,仪态万方,迷倒了芸芸
众生。

  可只有一个人,她最在意的那个人,对她仍如从前一般,不冷不热。

  在他出国的那些日子,她日日夜夜的思念着他,盼着他早日归来,虽然此生
无望常相聚,但就算是能够远远的看上一眼,她也是会兴奋几天,莫名的欢喜。

  两道清晰的泪水从她那张不施脂粉的脸颊上滚下,回国后的秦中书多了几分
成熟和稳重,却也多了些她以前不认识的东西,他自信的眼神时而会闪过冷酷和
落寞的光芒。

  余丽走进宽大的浴室,任从天而降的热水冲涮着胴体的每一部分。

  阴户早已千洗百洗,仍然觉得脏,她再次将沐浴露挤进去,细细的摩拭,虽
然这里已是千百人插过,但依然是那样的紧密温润。

  性交就是她的工作,她知道要不是自己搞定了石东临这一道坎,秦中书还不
会来找她的。

  那天她无意中听说天骄集团有一批货被卡在了海关,而海关关长石东临软硬
不吃,眼看就要没收充公。

  当天晚上,她就在海天饭店门外,把自己娇嫩的身体往迎面而来的石东临的
车子撞去,鲜血洒在她那一袭洁白的连衣裙上,惊呆了的石东临看到了这朵带血
的桃花,登时难以自己,魂为之销。

  「中书,你莫嫌我脏,我的心永远只属于你。」余丽辗转呻吟在秦中书的身
下,她无言,任做爱的快感充斥全身。

  只有此刻,她才没有那种职业般的矫柔和做作。她颤抖着挺起美臀迎合着,
纤手轻轻地捻着他的乳头,星眸紧闭,唇间发出快乐的欢鸣。

  过了一会,秦中书抽出阳物,坐在沙发上,微微闭上眼睛。余丽半跪着,樱
唇轻轻吞吐,已是娴熟的吮吸起来。口中的阳物颤动着,接受她口舌的检阅,当
整根阴茎尽没入口时,男根处那丛乌黑旺盛的阴毛拂拭着她粉嫩的俏脸。

  当细碎的贝齿轻划那条粗长而硬挺的阴茎时,秦中书感到一阵莫名的颤抖,
兴奋的神经从胯下传遍全身。

  他轻轻说道:「上来吧,让我看看你。」轻盈温软的胴体坐在他结实的大腿
上,紧密温热的阴牝准确无误的包住了他坚硬的阴茎,一张娇艳欲滴的脸如花开
灿烂在眼前,一起一落间晶莹坚实的双乳颤抖着,微微沁起汗珠。他感到每一次
都能插到她的花心,触壁处龟头都有种出奇的感受,麻痒酸痛,诸般滋味纷至沓
来。

  「嗯,嗯,很好,再用力些,好,真爽。」他捏着她的双乳,轻轻的吻着她
的饱满丰润的朱唇,突然看到她流下了晶莹的泪水,「怎么了,你不喜欢我吻你
吗?」

  「不,不是的,我好欢喜,这是你第一次亲我。我,我……」余丽美艳的双
眼再次滚出激动的泪水,此刻就算教她去死,也不枉了。

  只不过轻轻的一吻就叫她激动若此,秦中书不免心中有些感动,他抱起她往
沙发上一放,将她修长白晳的双腿盘在腰间,雄腰猛撞,两嘴交缠,香津暗渡,
柔情款款,总经理室春色一片。

  「余丽,如果说有一天你不想干了,你就走吧,我不会强求你的。」秦中书
拨弄着她柔软的阴毛,小腹扁平,脐眼如星,一股浓冽的乳白的精液从余丽那条
细长的缝隙里流出来,他能够放肆的在她里面射精而不用担心她会怀孕,因为她
已经没有生育能力了。

  「不,我愿意为你做任何事情,只求你平日里能够抽出点时间来看看我,我
就有莫大的欢喜了。」余丽斜靠在他强壮的胸膛上,轻柔的话里饱蕴着一股爱的
执着。
作者: aili123    时间: 2008-11-20 22:05     标题: 孽恋的封面(全) 作者:gubaman

               第十一章

  「爸,你先回去休息吧,你已经一整天没有休息了。」刘志刚劝走固执着要
看护后半夜的赵强,「玉娟已经脱离危险期了,你去睡一下吧,我来照料她。」

  那天听到玉娟车祸的事后他吓得连市委扩大会议都没去参加了,眼前的女人
是他一生的最爱。结婚以来,自己忙于仕途,家务事就由玉娟一肩担起,任劳任
怨,从未向他说过一句怨言。

  直到今天玉娟惨遭横祸,他才意识到如果有一天他要失去她的时候,那自己
生活的意义何在?高官厚禄和谁共享?

  躺在病床上的玉娟恰如海棠春睡,静美,好似不食人间烟火。志刚轻轻抚摸
着她还吊着输液管的细腻洁白的纤手,由于大量的失血,玉娟原本就粉白的一张
脸上更现出一种惊人的白,白得毫无血色,白得晃眼,长长的睫毛微微颤动着,
沉睡中的她仍如当年北大读书时一般的年轻和美丽。

  静夜无声,志刚却还能在满室的药水味中嗅到她那诱人的体香,他的心中突
然涌起一种莫名的感动,将脸埋在她的臂弯里,登时有一种回家的感觉,温暖,
馨香。

     ***    ***    ***    ***

  玉娟醒来时已是第二天了。只觉得头痛欲裂,左下肋骨好生疼痛,她忍不住
嘤咛一声。

  「你醒来了,玉娟姐,你真美。」坐在一旁的是一个玉娟从未见过的美貌女
子,目如秋水,眉似远山,有一种清奇的古典美。她边说着边削了一只苹果,手
脚麻利,举止大方。

  看到玉娟好奇的眼光,她微微一笑,道:「姐,我叫余丽,是中书吩咐我到
这儿来照料你的。他这几天没空,一直不能过来看你。」

  玉娟亲近的拉着她的手,道:「小妹子,你也长得很美呀,来,让姐好好看
看你。」

  眼前这叫余丽的女人一头如瀑的黑发披散在如削的肩上,长挑的身材,脸上
不施粉黛,清淡如仙,由不得人不喜爱。

  「老实跟姐说,中书是你什么人,怎么没听他说过?」

  「姐,中书是我的老板,不过,以前我们是大学同学。」余丽淡淡的笑了一
下,眉间掠过一丝忧郁的神色,此生既已无望,但心中缱绻,难以自己。

  「哦,那你是我的小师妹了。中书对你怎么样,他要是欺负你,你告诉我,
我替你出气。」玉娟不禁爱怜有加的抱着她,这女子自有一种天生的媚骨,能叫
人心生怜惜。

  「姐,他怎么会欺负我,他对我很好,真的,姐,没有中书,就没有今天的
我了。」她心中涌起一种哀伤,要是他能常常欺负她,那就好了,胜过眼前这种
若即若离的日子。那日匆匆的一会,秦中书就再也没找她了,是自己听说赵玉娟
出事,主动请缨前来照料的。总盼着能多些借口亲近他,就算能与他说上那么几
句话,也能兴奋好几天。

  门轻轻的被推开了,进来的却是赵强。

  「你怎么坐起来了,还不快躺下来。」他一看玉娟坐了起来,大为心疼。

  「对不起了,赵叔,都怪我。」余丽忙道歉着要扶玉娟。

  玉娟笑道:「我爸就这样,总是躺着也很烦,而且我现在感觉还好。你快坐
吧。」

  「不,不了,赵叔来了,我先回去吧,你多多休息。」余丽起身告辞。

  「爸,你自己也要注意休息,看看你,头发都白了。」这些日子赵强可说是
心力交瘁,苍老许多,玉娟看了很是心疼,她轻轻地摸着父亲日渐发白的鬓角。

  赵强右手自然而然的扶着她的纤腰,左手摸了摸她的粉脸,关切问道:「还
疼么?你呀,只是轻微的脑震荡,幸亏没出大事,爸真是后悔死了,不该给你买
什子轿车。以后再不许你自己开车了。」

  「好了好了,爸,就你罗嗦。」玉娟将俏脸轻靠在父亲的肩膀上,对父亲的
依恋从儿时就起,与日俱增。

  「嗯,爸,再进去些。」

  玉娟媚眼如丝,随着父亲调情手的不断深入,阴牝根处传来一阵麻痒,扳开
的花房不自禁的流出粘浊的津液,三根手指不停的挑拨和捻弄使得她全然忘了身
上的痛。

  她哆嗦着挤出似断似续的呻吟,妩媚的脸往上抬,香舌轻吐,赵强会意的一
口含住,细细的吮咂。

  这是一间高级的病房,单间空调,独处一角,幽雅僻静,外面高大的玉兰树
香气透进纱窗,与玉娟的体香相比,一个浓冽,一个淡雅,赵强如处天堂,魂不
守舍,神游八荒。

  玉娟巧手一摸,父亲那根高昂的阳物已是坚硬如铁,跃跃一试。

  她轻笑一声,「爸,进来吧,看你难受的样子。」

  「不好吧,等会儿有人进来怎么办?」赵强犹豫地看看四周,迟疑不决。

  「那,让娟给你吸一下吧。」玉娟拉开他裤子的拉链,露出那把熟悉之极的
阴茎。

  「真大,爸。」玉娟低下头,尘根尽没,一股温热感自下而上,赵强身子一
颤,女儿那纤巧的手法总是教他难以自持,轻咬慢咂,忽而长划忽而深吮,不一
会儿,他发出一声低沉的长吼,精液尽数射将出来,灌满了玉娟的小嘴。

  等玉娟慢慢的吞下肚后,他才缓缓的抽将出来。「娟儿,辛苦你了。」看到
女儿艰难起伏的娇躯,他不禁有些不安。

  「爸,怎么会呢。」玉娟亲了他一下,「我什么时候可以出院,呆在这好闷
哟。」

  「医生说了,要再过几天,你就给我安心的在这呆着吧,不许想七想八的,
要听话。」

  「是,我的父亲大人。」

     ***    ***    ***    ***

  市公安局。

  刘志刚一脸凝重地听房名城汇报着来自新疆的消息,在一个普通的农户家发
现了两具尸体,一男一女,据说二人是公媳。

  公公叫孙三,儿媳妇的叫小莲,根据法医实际勘察,孙三老汉是被一掌切中
颈脖要害,断气而死。而小莲死状甚惨,生前曾被轮奸过,从她的阴道和肛门处
已经提取了精液化验,确信是高氏兄弟。

  「刘局长,那高氏兄弟最后出现的地点是在安徽六安,抢劫了一家金铺就消
失了。据当地公安局分析,可能是已经隐入了大别山区,那里山高林密,要追捕
他们难度很大。」房名城也是满脸的焦虑不安。

  「好吧,你先下去吧。」刘志刚接过他手中的档案资料,挥了下手,示意让
他关上门。

  他拿起桌上的电话,「父亲,我有麻烦了。」

     ***    ***    ***    ***

  麻三馄饨在天河镇是最出名的。馅大味美,最主要的是那配料可谓是独一无
二,别无分号,常常叫人差点连舌头也吃了下去。

  「老乡,来一碗。」声音有些沙哑,腔调有些熟悉。

  「对不起,今儿个卖完了,你赶明儿再来。」麻三连头也没抬,忙着数钱,
今天的收入颇丰,回去老婆又要乐死了。

  过了一会,觉察到那人还没走,他抬起头一看,「啊,是二哥,对不起,快
快进来。」

  他急忙把那人拉进店里。「二哥,你好大的胆子,现在全中国都在抓你,你
还敢出现。」

  那人长相清秀,目光锐利,却透着一股邪气,但听他嘿嘿道:「养兵千日,
用兵一时。麻三,哥们今天有难,来投靠你了。」

  「二哥,莫这么说。麻三的就是二哥的,没有二哥,就没有今天的麻三,二
哥的恩德,终生不忘。」

  麻三拉着那人的手,一双混浊的三角眼里竟有了泪花,「大哥呢,我听说大
哥出来了,他可好。」

  「嘿,甭提了,他受伤了,枪伤,不太好治。」

  那人恨恨道,「我现在有一批货要出手,你张罗一下,大哥的伤要治就需要
钱。」

  麻三道:「好的,我去安排。钱我那儿可以先拿一些,需要多少?」他手脚
麻利,已是关上了店门。

  「我哥们几个今儿个就把命交在你手里了,你可不要出卖我们。」

  「二哥,你这话咋说的,我麻三岂是那种忘恩负义之辈。走,我带你去看看
地方。」麻三不禁有些委屈,他带上门,牵出了那辆二手的重庆摩托车。

     ***    ***    ***    ***

  秦中书用手掌印在那张《仕女出浴图》上,屏风后现出一道小门。

  他点点头,唐飞跟着他走进暗室。

  说是暗室,其实里面金碧辉煌,亮丽堂皇。

  令唐飞瞠目结舌的是,里面简直是一间硕大的武器库。两排都陈列着轻重武
器,种类繁多。秦中书指着放在旁边的一些整理好要打包的武器,介绍道:「这
是Steyr/M203,精度极好,符合人体工学设计,配有榴弹发射器——
AUG(Armee Universal Gewehr),是一流的突击步
枪。

  这是M249,手提式轻机枪,可以为步兵班行动提供强有力的火力支援。
还有这是Jack hammer,『手提钻』预装的转轮可以使它比普通步枪
的火力更猛。

  另外这几种你看看,UAR,由于防水设计非常有效,所以它特别适合在水
下实施攻击之用,OICW,虽然比其它突击步枪要略重,但精度高、很强健而
致命的特点使它成为DFLW中的理想武器。这是M4/MK,是今年最流行的
一种款式,重量轻而且精度较高,是源于较大的M16的设计,在枪管下合并了
一款M870的步枪;

  这种M40,你可以试试……基于『雷明敦』700型的设计,特别适合精
准射击,配有10倍瞄准镜,这个是M82A1,适合远程攻击坚实目标,配有
14倍瞄准镜,你要的话,我送给你。这是AK-47,设计健全,操控简便,
是很多华约国家陆军的首选武器,这次菲律宾的阿布沙耶夫游击队主要就是定的
这种轻武器。」

  唐飞眼放精光,大叫,「大哥,只有像你这种才算是大师级的买卖,嘿嘿,
大手笔。」他简直是崇拜的要死,兴奋之情溢于言表。

  「明天要在公海出这批货,你负责押送,记住,人在货在,明白吗?」

  「是,大哥,我一定完成任务。」

     ***    ***    ***    ***

  下弦的残月像把镰刀似地挂在空中,淡淡的银光洒满一地。

  蟋蟀们在草丛中啾啾的叫着。夜色中的庭院显得格外的幽静和谐,似一个袖
珍的世外桃源。

  根据刘乌石书记的指示,玉娟被特意安排到这座专供「特殊」人物住的高级
别墅。一方面是静养身体,一方面是为了她的安全。根据公安局的汇报,高氏兄
弟抓到以前,作为公安局长的刘志刚的家属必须得到特别保护。

  其实,这也正合玉娟的意思,想起那飞贼临走的话,她就浑身颤抖,害怕不
已。

  这几天,玉娟总是夜不能寐,子夜醒来,冷汗淋漓,平添几分憔悴。

  此刻,庭院寂寂,而内心思潮澎湃。

  刚才接到秦中书的问候,明天上午他会过来看望,想起他那如火般的热情和
热烈的目光,她的心里不由得荡起一阵涟漪,少妇的芳心总是在静夜里更能春潮
荡漾。

  志刚这几天神秘兮兮的不知在忙些什么,回来时看自己的眼光竟有些异样,
也不知他是否发现了什么。

  想起这些,玉娟就心情不好,妩媚的凤目里泪花闪动。

     ***    ***    ***    ***

  做为改革开放的首批受益者,王伟光懂得如何韬光养晦,生意场就如战场,
学会如何进退避趋,才能立于不败之地。

  所以在最辉煌得意之时,他金盆洗手,开了这家新世纪饭店,虽不是什么星
级饭店,但它的根本作用却是给人做为谈判的场所,而做为中间人,其中好处也
就不足为外人道了。

  这天,他如临大敌,毕竟谈判双方都不是省油的灯,所以他急忙从境外调了
几名好手,维持秩序,保护这里的良好谈判环境,是做这行必不可少的。

  一位身着高级皮尔.卡丹西服,架着金丝眼镜的中年人坐在一张意大利真皮
沙发上,悠闲地品着沁人肺腑的古巴咖啡,旁边一个艳丽女郎亲昵地挽着他的手
臂。

  过了一会,典着啤酒肚的王伟光陪着一个相貌清癯的年轻人走了进来,他哈
着一张笑脸介绍着,「唐总,这是……」

  还未等他说完,那中年人就摇了摇手,道:「不用介绍了,谁不认识天骄集
团的秦中书秦总,那也别在这儿混了。你先出去吧。」他傲慢地挥手叫王伟光出
去,自己却大大咧咧的坐在沙发上,丝毫没有起来的意思。

  王伟光有些尴尬的看着秦中书,却见他不动声色的说道:「王兄,没事,你
先出去吧。」事先双方曾经说好,不带任何人到场。但眼见这人不守约定,已是
坏了道上的规矩。

  「唐总,咱们是痛快人,我也就不拐弯抹角了,你也应该知道今天我们要谈
的是什么,请你给个明白话吧。」秦中书开门见山,直奔主题。

  「我不明白秦总说的是什么货?请秦总说明白一点。」唐总却故作糊涂,还
好整以暇的拿起咖啡在嘴唇边碰了一下。

  秦中书的双眼眯了起来,瞬间闪过一丝杀机,随即恢复原来的那份从容。

  他淡淡地道:「这我就不懂了,唐总,道上有道上的规矩,你叫人动了我的
货,这你总不会否认吧。」

  那唐总哈哈笑道:「秦总,那天我叫人在春水码头动了一批货,不过那是我
自己的货,却不是你的,秦总,你要搞清楚点。」他见秦中书只是静静的坐着没
有声张,又接道:「我想问问秦总,你所谓的这批货是从哪弄到的,你应该很清
楚!整整四十三部皇冠,都是从香港走过来的吧。不过,我不说出来,秦总肯定
不大心服。」

  他顿了顿,从怀里拿出一包东西甩在秦中书的面前,从包里霍然甩出一些照
片,上面照的正是这批小轿车。

  「我们公司辛辛苦苦的准备了这些货,本来在香港就着手要弄到内地,却被
人劫了,却不知是哪路神仙?敢请秦总说给我听听……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秦
总,我要告诉你,我才是那只黄雀,你明白吗?」说罢,他得意的仰天大笑。

  秦中书看着他那副嚣张的样子,冷冷地道:「成则为王,败则为寇,既已如
此,夫复何言。好,此事就这样吧,在下告辞。」

     ***    ***    ***    ***

  天骄集团总部。

  秦中书的办公桌上摆着一些照片,「想不到日本赤军东山再起,我还以为重
信房子被逮捕,赤军已经绝迹。看来这次他们是在筹集活动经费,你们知道赤军
的来历吗?」

  站在他面前的张万和唐飞等人都摇头。

  「日本赤军,是世界上最出名的极左武装组织之一,成员主要是左翼学生,
以毛泽东思想为正统,纲领是建立共产主义的工人世界,打倒帝国主义和资本主
义!后来被镇压后,有一部分人到了中东,也有人到了台湾,想不到唐三彩竟是
他们的人。」

  秦中书侃侃介绍着赤军的来历,叹道:「冈本公三是他们的精神领袖,也是
巴勒斯坦解放运动和世界各国左翼武装组织的英雄和偶像……现在咱们不要惹他
们,这事就放一放吧。」

  「大哥,难道就这么算了吗?那可是几千万的买卖啊。」做为总经理助理的
张万有些不服气,这批货是他经手的,在香港黑吃黑劫得的。

  「我说张万,你要下手也要看看对手才行呀,赤军旅是好惹的么?我看这次
就算了。」秦中书语气中似有些无奈。

  张万有些委屈道:「大哥,我怎么知道他们背后是赤军旅,再说了,我们难
道就怕了他们不成?」

  秦中书站了起来,走了几步,道:「这件事就到此为止,大家专心别的事。
以后不准在我的面前再提,明白吗?」

  张万等人忙站立,道:「是,我们听大哥的。」

  秦中书看着他们走出门后,坐在沙发上想了许久,拿起电话,拨了个号码,
「老三,把爪子磨尖点,有件事要你去办。」

     ***    ***    ***    ***

  「真漂亮,谢谢你了。」玉娟微笑着接过秦中书手中的鲜花,「请坐,是喝
茶,还是要煮点咖啡?我知道你在国外学会了喝咖啡。」

  「还是来点绿茶吧。」

  秦中书坐在沙发上,环视四周,豪华气派,美仑美奂。

  「住在这儿还习惯吧,要不要我叫余丽来陪你?」

  一袭素色真丝睡衣更显得静室里的玉娟清秀可人,再多的鲜花也香不过她,
美不过她。

  「还可以吧,余丽现在怎么样,我也好几天没看到她了。」玉娟递给他一杯
洞庭碧螺春,香气扑鼻,鲜爽怡人。

  「好茶,这是『吓煞人香』。」秦中书小啜一口,赞不绝口。

  玉娟闻言笑道:「不错,中书,你真是方家呀,你小小年纪怎么学会了那么
多东西?」

  秦中书看着眼前这位清丽女子,不禁有些迷乱,他自信素来沉稳果断,但不
知为何,在玉娟面前总是潇洒不起来。他拿出一件包装精美的东西,「这是香云
纱,送给你的。这在市场上已经绝迹。」

  玉娟接过来看了看,道:「以后别老是给我买东西,咱们还用那么客气?」
语气似嗔实喜。

  「其实也没什么。玉娟,你开车向来小心,怎么会出车祸?」秦中书凝视着
她灿如流星的明眸,她的眉宇间有一丝淡淡的忧郁,这是不应该出现的。

  但见玉娟的脸上一红,沉默不语,眉间掠过一种说不出的神色,有羞愧,惊
惶,更有恐惧。

  秦中书握着她那双纤巧温婉的手,诚恳地道:「有什么烦心事,你尽管对我
说。你知道,我愿意为你做任何事,哪怕是叫我杀人放火。」

  玉娟的眼中掠过一丝惶惑和不安,她脸色通红,低下头来,两只小巧的脚掌
交错着,「中书,你也不是外人,这事我不跟你说,还真不知道该跟谁说。」

  她终于鼓起勇气,毕竟这事要有个了结!

     ***    ***    ***    ***

  青草湖由于已被政府作为自然景物保护区的缘故,所以人迹罕至。

  麻三和看护人庞祖是过命之交,只要打到一些野味的话,庞祖总是叫上麻三
到他那儿小啜几杯。

  这日,云淡风轻,正是好景致。

  麻三带着三个人走了进来,「庞哥,这是我以前的几个结义兄弟……他们姓
高,这是高大哥,高二哥,高四哥。」他一边指着那三人,一边介绍着,「高大
哥,这是我的哥们,叫庞祖。这几天,你们就呆在这儿吧。」

  庞祖睁着那双醉眼迷离的小眼睛,道:「既是麻三的兄弟,就是我的兄弟,
来,哥们,喝几杯如何。」

  那个相貌比较清秀的人笑着道:「庞哥是爽快人,来,我高二和你喝几杯。
我大哥身上有伤,不能喝酒,我替他跟你喝。」

  旁边那个粗壮汉子急道:「二哥,还有我呢,这几天没喝那玩意儿,嘴都淡
出鸟味了。」

  庞祖哈哈大笑道:「好,痛快,是好汉子,来,老庞我来跟你喝。」

  「我说老婆,去把那三万块取出来,我有急用。」麻三动了动躺在床上的妻
子,「别再睡了,今天的买卖你去做,我没空。」

  他老婆猛地坐了起来,骂道:「哪里来的几个野汉子,就值得你那么用心去
服侍,也不看看你现在的样子,呸,整个一个奴才相。」

  忽然「啪」的一声,麻三甩了他老婆一巴掌,直打得她眼前金星直冒,只听
得他骂道:「他妈的,几时轮到你来管老子了,敢骂我大哥,你找死啊。」

  他老婆「哇」的大哭,扑上前跟麻三拉扯着,大骂道:「好你个忘恩负义的
麻三,也不想想当年你到天河镇时落魄的样子,要不是我家可怜你,你早当乞丐
了。没良心的,天杀的狗才,我要回家,看我家兄弟来收拾你。」她娘家兄弟众
多,所以她一向在他面前腰杆儿挺硬。而麻三只不过是外地人,七年前来这儿是
不名一文,要不是他有一手绝活:馄饨,她也不会看上他。

  麻三见她气急败坏的样子,急忙抚着她的肩膀道:「好了好了,我跟你陪不
是了,他们都是我以前的恩人,现在他们落难来找我,我总不能忘恩负义吧?」

  「他们是犯了什么事,别是什么逃犯吧。」

  「不是,不是,现在不是严打嘛,他们是出来避避风头。」

  「那敢情还可以,我可不许你跟什么罪犯来往。」

  「是,当然,当然。老公哪会是那种人。」

  说罢,双手已然伸进她的内衣里,这婆娘睡觉向来是不着奶罩的,任一双硕
大的奶子沉甸甸的搭在胸前,那是她的本钱,也是她的骄傲,要说奶子,天河镇
就属她最大,布袋奶,挤压起来,可以闷死人。

  「你这死鬼,还不上来给老娘搔痒。」这婆娘笑眯眯的顺手把自己的腰带解
下,露出了下体那毛茸茸的阴户。她性欲甚强烈,所以麻三有些怵她。今天为了
要巴结她,看来非要拚上老命不可了。

  「老婆,你可真骚啊,看看你都流水了,来,让老公给你个下马威。」麻三
麻利的脱下自己的衣裤,躺在床上。

  「先给老公吹一吹,待会儿让你求饶。」

  「呸,你有那本事就好了。」他老婆那张说大不大说小不小的嘴一下子含住
了他的家伙。阴户展开,悬在他的脸上,可以清晰的看见杂草丛生的阴牝,两瓣
紫黑的阴蜃裂开,里面暗红的肉壁麻三再也熟悉不过了。

  他伸出舌头,探进了那黝黑的洞穴里,一股腥躁扑鼻而来,他不明白为什么
同样是女人,里面的味道却不一样,有的虽然躁但含之有味,有的却叫人欲呕不
能。

  不一会儿,那阴牝里流出了精液,虽不多,但足以叫他吞咽不下,他有些呼
吸艰难。身下的阴茎已叫那婆娘舔得如铁般硬,他翻转身子,把她压在身下,将
她的两个乳房挤在一起,长而硬的阴茎在里面抽插不已,他曾从一本淫秽杂志上
看过,这叫「乳交」。

  身下的女人哼哼叽叽的挤出不成曲调的声音,显是徜徉在情欲的释放中。麻
三抽出家伙,一棍插入了那操了不计其数的阴穴里,一阵的磨擦和回荡在耳边的
淫叫声叫他很快就丢盔卸甲,举手投降了。

  「呸,不中用的家伙。以后少在老娘面前张牙舞爪的。」

  麻三有些无奈的躺在床上,一个念头很快闪过,对了……

     ***    ***    ***    ***

  「你还有什么要吩咐的吗?玉娟。」秦中书听到这里,已经是气得有些忍不
住。「你要死的,还是活的?」

  玉娟脸羞得通红,这时正当她人生最成熟的季节,那种少妇的风情实是难以
言宣的。对一个男士说出自己遭辱的经过,毕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也没什么,不过那人要是说些什么,你不要相信。」玉娟迟疑好久才挤出
一句话,顿了一下后,她又缓缓道:「有些事,我不想让志刚知道太多,我怕他
受不了。」

  秦中书把她扶在靠背椅上道:「你放心,我不会让那人说出任何一句话!」
他已然明了玉娟的心事,肯定是有些把柄捏在那人手里了。

  「中书,真不知该怎么谢你,我,我……」玉娟如释重负般的吐了口气,这
些日子以来这件事闷在心里,不能对人道出,此种痛苦只能自己默默承受,实是
叫她原本脆弱的心灵行将崩溃。

  秦中书爱怜无限的看着她,眼前的玉娟楚楚可怜,如小鸟依人,娇声倩语,
百般妩媚。

  「玉娟,只有你好,才是我的真好。只要你高兴,我做什么都值得!」

  玉娟的脸上不由得流淌下晶亮的泪珠,如夜露,似晨珠,似耶非耶,如梦如
幻。
作者: aili123    时间: 2008-11-20 22:06     标题: 孽恋的封面(全) 作者:gubaman

               第十二章

  「啊,不要,……」一个风姿撩人的少妇正被按在沙发上,裙子已被褪到脚
后跟,尖挺的双乳荡在胸前,晃悠悠的,甚是诱人。

  最糟糕的是自己来这儿时已是没穿内裤,原本想在这里套上几条,却没想到
被当场逮住了。乌黑的阴毛整齐的掩在阴户上,长长的那条裂缝此刻已是被人用
手指不停在里面掏挖,中间的难受是可以想见的。又羞又怕,羞的是好好的一个
人却被人在这里恣意凌辱而不敢声张,怕的是不知道人家要怎么办她,会不会报
警,她最怕的是会报到单位去,那好不容易找到的工作就丢了。

  此时她心中懊悔不已,唉,早知如此,悔不当初!

  「求求你了,别动那里……」丰满的臀部被捏得青一块,紫一块的,最糟糕
的是肛门被用回形针撩拨得真是奇痒难当,在这种奇妙的折磨中她急速的扭动着
躯体……

  「嘟嘟嘟」几声敲门声破坏了陈列的好事,此时他正准备对这个胆敢在超市
偷奶罩和内裤的美艳少妇上下其手。做为华都商厦的保安头目,他总是享有这个
优先权的。其他几个伙计正都等在隔壁等着上呢。

  「谁啊,干什么?」他不耐烦的嚷着。

  门却不请自开,却是门外那人也不耐烦了,自己进来了,陈列张目一看,是
一个举止干练的陌生年轻人。

  「你是谁?我有叫你进来吗。」陈列不禁怒从心头起,什么人敢这么嚣张。

  「你就是这儿保安处的头吧,我找你有点事,请你给办办。」来人说话间却
毫不客气,正眼也不瞧他。

  「把你们这儿八月二十五日的监控录像带给我,听到没有。」

  陈列刚想一个「黑虎掏心」给来人一个厉害,没想到那人却已是把一把亮晃
晃的匕首指在他的心脏上。

  「挖出你的心,看看是红的还是黑的,怎么样?」那人把刀子往前顶了顶,
陈列不禁感到一阵疼痛。

  「不,不,好汉,有话好说,你知道你这可是犯法。还不把刀子放下。」

  他大惊失色,「好汉,咱们往日无冤,近日无仇,你要什么用说的好了,也
不用动刀子吧。」他有些儿懊恼,也有些不服气,枉自自己武警出身,却被人制
住了,动弹不得。

  「那好吧,你去拿。」

  那人果然放下刀子。这是一个千载难逢的机会,陈列一个「鹞子翻身」,倒
腿向后飞踢,当年他就是凭着这绝招制服了一些不服他的伙计。

  就在这时,他的胯下一阵的巨痛,却是阳物被那人踢了个正中,撕心裂肝般
的痛楚传遍周身,他刚要大叫,下巴又是中了一腿,登时晕了过去。

  「好汉,把我带走吧,求你了。」

  少妇惊奇并欣羡于那人矫健的身手,「我不是他们的人,我是……」她有些
难以启齿。

  「我知道,你是贼!这样吧,你帮我找一下录像带,我就带你走。」

  那人微微笑了笑,打开柜门,摆手叫那少妇帮他寻找那一大堆的录像带。

     ***    ***    ***    ***

  「这是唐飞从华都带回的录像,你看看,是他吗?」秦中书坐在玉娟旁边,
眼睛盯着屏幕上那獐头鼠目的瘦小汉子,屏幕里那汉子正偷偷地张望,然后拧着
女卫生间的门把,一副鬼鬼祟祟的样子。

  「嗯,就是他。」玉娟红着脸,屏幕上的时间正是那天,8月25日09时
23分,对,就是差不多这个时候。

  眼前的秦中书正襟而坐,没有丝毫的异样神色,她不禁心中感激,瞟了他一
眼。

  「中午一块儿吃饭吧,就我们俩。」

  「好呀,我来尝尝你的手艺。改天到我那儿,我做西餐给你吃。」

  「好,你可一定要做。」玉娟美目盼兮,巧笑倩兮。

  「下一步,我已叫人去查那些赃货的去向,只要他真是那飞贼,就必然要销
赃,跑不了他!」

  秦中书看着窗外的那蓝天白云,心中思绪万千,喝着这座城市最出名的矿泉
水,冰凉提神,这有助于他集中注意力。

  玉娟有些儿不可思议,也不过认识不长时间,但两人之间的感觉却是好久好
久。

  曾有过许许多多的绮梦,她都想拥有一个属于自己的「王子」,有天鹅绒一
般的声音,轻柔,如流动的水。

  他的频频出现,打破了她死水般的岑寂,突然间她晕了,也好无助,像是迷
失于一个性欲的歧路,而前进的方向标却神奇地消失在有限的视线里。

  「我再给你添点水。」当她的手轻轻触到他时,他微微的一笑,然后没有任
何预警地抓着她有些颤抖的手。

  他的拇指绕着她的掌心,缓慢地打着圈圈。

  「好温暖。」他的声音果真如天鹅般的轻柔,拇指停止转动,然后把她仍在
抖着的手举到唇边,在他刚刚抚摸的地方吻了一下。

  那个吻在她的掌心迅速扩散开来,在身体的其他部位都感觉到了它的颤动。

  玉娟的心似乎暂时失去了知觉,然而体内的荷尔蒙却已猛烈的燃烧。两腿之
间,她无毛的阴牝似乎也有所感应。

  秦中书的舌头移动着,伴随着她下意识的呻吟,她的少女时代曾有过的那些
绮梦纷至沓来,她的王子啊!她正躺在一张丝绒被覆盖的床上,而王子把脸贴在
她张开的两腿之间,这一切恍若眼前,玉娟觉得晕眩,她尖叫一声,「不,求你
了,不……」

  她抽出了自己的手,浑身无力的靠在墙上。

  「为什么不?」秦中书缓缓地伸出手,将手指放在她酡红的脸颊上,「你知
道我要你……玉娟,我爱你,这日日夜夜的熬煎于我来说是多么的痛苦,你知道
吗。」

  他的手指滑过她的脸颊、下巴,然后毫不犹豫地滑向了她的脖子。理智与情
感在玉娟的脑海中翻腾,而欲火的流窜和蔓延更使得她全身发软。她喘息着,而
他已经打开了她的上衣,露出了她被蕾丝裹住的酥胸。

  「玉娟,我要死了。第一眼看到你时,我就知道,我总有一天会死在你的面
前。」他深邃黝黑的眼睛盯着她近乎哀求的眼神看着,用力捏着她尖挺的乳房。

  「你真美!每天早晨醒来,我第一个想到的就是你美丽的容颜。我必须摸我
自己,因为我摸不到你!我一直想着,当我滑入你那舒坦的体内时的感觉,那是
多么的美好呀!你的那里是那样的湿,那样的热,我就要疯了,你知道吗?」他
在她的耳边喃喃诉说着满腹的相思和爱慕。

  玉娟再也抑制不住如潮涌般的春水泛滥,她下意识的打开温热的唇,迎接那
热情的入侵。

  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他竟然完全的控制了她?她并不知道确切的时间,
但他就是这样毫无道理的突然成了她的主人。

  玉娟跌坐在沙发上,闭着眼睛,她感觉到他正在将自己的裙子沿着大腿推了
上去,直达她的臀部。她不敢往下看,因为她知道自己的内裤已被扭挤到了她的
阴唇之间。她本能地开始移动着身体,在他的面前让自己的下体呈波浪形摇摆,
一上一下,像是一个阿拉伯的肚皮舞娘。

  这是她所做过的最淫荡的动作,这在之前她是不敢想像的,但现在她已无法
让自己停下来了。

  秦中书挑起了她那深陷的内裤,然后,有节奏的在她肿胀的阴蒂上来回地拉
动,她再次不由自主的颤抖。那已然湿透的布料邪恶地贴附在她柔嫩的肌肤上,
在最最敏感的地区。又过了一会,她感觉到一种沁凉,她知道自己那闪亮的阴牝
肯定无所掩饰的赤裸了。

  「哦,天啊!」她低声地呻吟着,当他的手指进入了她的阴道,她不禁大叫
了出来。他的动作是说不出的轻柔,但那依然是一种入侵,依然有着美好而令人
羞愧的粗暴。他的脸是如此的靠近她,以致于她可以感觉到他沉重的呼吸。

  「放轻松点,娟。」他轻咬着她小巧的耳垂,「让我进去。」第二只手指也
进去了,它们合并着在她紧密的阴牝里旋转着。

  玉娟的眼皮如山一般的沉重,断断续续的呼吸中她的阴蒂好象是自有记忆以
来感觉最充血的一次,颤动着,跳跃着。

  等她缓缓地睁开眼睛,只见她的王子正虔诚的跪在她的两腿之间,自己无毛
光洁的阴牝好似古老部落的神圣图腾,而他正顶礼膜拜。她再也无法合上她的眼
睛了。她心神恍惚地看着他伸出他粉红色的长长的舌头,她感到一阵轻柔而湿热
的接触,绝妙的和自己的阴蒂相连,轻挤着它,让她又再度达到了一次几乎让自
己心跳停止的高潮。

  他快速的翻动着他的舌头,而她的低泣也转变成断断续续的、有气无力的尖
叫,那些美好的刺激不断的堆叠,让她几乎达到了她所能承受的极限。她坠入了
一种强大而柔软的黑暗,甜美的晕厥使她免于崩溃。

  她隐约记得他的手在她的踝部,将她修长的玉腿开成一个美丽的拱形,露出
了她那神奇的阴牝。然后他的手指打开了她的阴唇,就如凤尾兰花绽放一般。她
也似乎记得有衣服的沙沙响,之后就是一阵沉重有力的男性特有的喘息声,一根
直挺的阴茎进入了她渴望已久的身体。

     ***    ***    ***    ***

  多少年来,林小凯一直延续着自己一贯的销售网,一帆风顺,从未在这条道
上失过手。经他的手出去境外的货物种类繁多,不过大多以古玩为主,而其中最
大的客户无疑就是方飞鸿了。

  「老方呀,好久不见,听说金盆洗手,现在是转做正经生意了。」林小凯亲
热的拉着他的手,「怎么样,想不想再做,最近行利还是不错的。」

  失去这个最大的合作者于他其实也是损失不少。

  方飞鸿静静的站着,身后还站着四个西服男子,眼带墨镜,不苛言笑。

  「林老弟,听说最近做过一批货去香港,其中有没有一只北京产的六线景泰
蓝花瓶?60英寸,不含座,坐高60cm,座内铁镶。请如实告诉我。」他从
怀里掏出一张照片,那花瓶呈六线三节,底为黑色,庄重大方。

  林小凯有些狐疑地看着他,好久才道:「老方是自己人,我也不瞒你,是有
这玩意。我觉得不错,给了两万。」当初收购这货时他就有些感觉不妥,有个不
详的预感,想不到麻烦来了。

  方飞鸿微微一笑,道:「既然是自己人,我也不用客套,你告诉我,这货是
谁给你的,就没你的事了。」他拍拍林小凯的肩膀,「我知道你很为难,做这行
就有这行的规矩,不过你也知道,不到万不得已我也不会来找你。」

  林小凯还是吱吱唔唔的,很是尴尬,他摊开双手,道:「老方,这要是传出
去,我就别想再做生意了,你这真叫我为难了。」

  「林老弟,你不说的话,生意更是没得做,你这真叫做哥哥的为难了。」

  方飞鸿的眼睛里透着一股浓浓的杀气,「你知道吗?做哥哥的要是完成不了
这任务,咱们就阴泉路做个伴吧,你到那先给占个好位置,怎么样?」

     ***    ***    ***    ***

  「他妈的,你这儿毛可真够多的。」高安的手不停地拨弄着那婆娘的阴毛。

  他手指的挑逗使得她神魂颠倒,所有的知觉全部集中在两腿之间,一种无法
满足的兴奋烧灼着她的身体。

  「啊,好哥哥,你真好……」他低下头吻她的腿裆间,同时手指仍不停地磨
擦她那厚厚的黑乎乎的阴唇,她全身一阵的颤抖。

  那天麻三把她带到这儿来,说是让她认识一下他的兄弟们,然后就骑上摩托
车走了。

  高安非常仔细地分开她的外阴唇,第一次看到精致而嫩红的肉阴唇,他喜欢
挑逗激情……直到她迫不及待的时候,一股细细的粘液从那窄窄的阴道口里渗出
来,她的阴蒂还不曾勃起。

  那细腻冰凉的手指触摸她的绷紧的肌肉,使得她想起以前的男人,包括自己
的老公,除了失望和扫兴,那些人的做爱没有任何技巧可言,哪里及得上眼前的
这个粗壮男人。

  「求求你,大哥,上来吧,小妹子很痒痒啊。」麻三的老婆兴奋得浪叫,随
着高安那条膨胀坚硬的阴茎的插入而变得有些悲鸣。她有些丰腴的躯体好像是在
浪尖上颠簸,体内欢乐的火花四溅,屁股扭摆着配合他的抽插,那种由于受力而
发出的欢愉的喘息,回荡在青草湖畔。

  高安等自己那股浓浓的精液从体内喷涌而出,灌进了被压在他身下兴奋不已
的女人体内,发出了野兽般的低沉的叫喊。

  这时,高前和高进走了进来,满面春风地看着瘫软在地上的那两个人。高进
褪下裤子,一条长长的阴茎垂在他的下体,虽然还未硬起来,但已足以让那女人
露出恐惧的神色。

  高进一把提起她的头发,令她张开嘴,那条令人生畏的阴茎已是直插入她那
温润的嘴巴里,一下子直达喉咙深处,呛得她眼泪都流了下来。很快阴茎就变得
生硬了,高进也没有任何前奏,把她两条肥大的双腿架在肩上,猛地往前一顶,
她的整个身子都被顶了起来,阴道被塞得满满的,一股火辣辣的闷热和痒痛在全
身奔涌。

  「太长了,我要死了。」她已经叫不出声,在他的大力抽送下,她的魂儿已
是离开躯壳,那次次到花心的撞击使她忍不住大声叫了起来,全身乱颤着,渐渐
地她觉得受不了了,强烈的疼痛从阴牝处传遍全身,她哭得乱七八糟,一张脸已
是面目全非。

     ***    ***    ***    ***

  作为日本伊藤野商事株式会社在华的代表,唐三彩拥有着一种人上人的繁华
生活,汽车别墅,金钱美女。

  这次为了成功做成一笔大生意,他特意到俄罗斯考察了一番,可谓是满载而
归,还带回了一个金发碧眼的俄罗斯少女。

  她确实是一个人间尤物:肌肤白里透红,丰满的乳房高耸,粉红色的坚硬的
乳头倔强地表现出年轻少女体内喷涌着的激情,最引人遐思的是如地中海一般湛
蓝的眼睛。

  唐三彩色迷迷地看着她,渴望让自己淹没在她那馨香诱人地肉体里,那是一
片处女地,没有哪个男人触摸过,耕耘过。他渴望在那片绿草地里冲锋陷阵,渴
望听到她在身下辗转呻吟的哭泣。

  在她还没明白是怎么回事时,他的手里已是拿了一条纱巾。他强迫她跪在面
前,不顾她的反抗呼叫,扳开她的嘴,把纱巾塞进去,系在她的脑后。然后抽出
一条皮带,对吱唔着不断挣扎的她抽打着,看到她全身青一块,紫一块,沉重混
浊的呼吸和喉咙间发出的含糊不清的哭叫,使得他更是兴奋,他顺手拿起一根牙
签,用它拨弄她肛门边娇嫩的肌肤。

  「啊……」在这奇妙的折磨中,她急速的扭动曼妙的躯体,特别是他的中指
已是缓缓地伸进了她的菊花蕾里,更是强烈刺激着她本已迷失的神经。他开始抚
摸她下身的阴唇,抚弄她仍是处女地的阴户四周淡黄色的卷毛。

  她尖叫着,浑身痉孪地,如同打摆子一般晃荡着。他把一只乳头放在嘴里,
轻柔地咬着,把另一只乳头用大拇指捏着,她的呼吸变得急促,粗重,从她被堵
住的嘴里发出低沉的呻吟。

  他解开塞在嘴里的纱巾,该是享受那丰满红润的樱唇的时候了。她从未想过
用自己的生命来捍卫自己的贞操,因为她是被他从人家手里用五十万美金买来的
性奴。

  当他拔出急不可耐的阴茎,用顶端硕大的龟头抵住她已然外翻的阴唇,戳了
进去,一股全身被撕裂的痛苦使她紧紧地咬着纱巾,「不,我的天。」

  随着他的大力抽送,她跟着他抖动起来,尽管是被动的,但她已经慢慢地被
带入这种有张有弛的节奏中。

  接着唐三彩又重新玩起她的肛门,她只是他的玩具,是他泄欲的工具,是他
花钱买来的一件商品。

  他抓紧她仍然红肿的屁股,猛地撞了进去,缓慢轻快地抽送,同时用手抚弄
她的阴蒂,她的肛门奇紧,紧紧地包着他发涨的阴茎,他兴奋地抱着她的大腿不
断地撞击着,直到喷出了浓浊的精液。他气喘吁吁地瘫倒在地上,只觉得百骸俱
松,精神爽快。

  就在这时一个冰冷的东西顶在了他的额头,「我大哥叫我问候你,唐总。」

  唐三彩吓得睁开眼睛,眼前的这人满脸皱纹,身仅三尺,却是个侏儒。


               第十三章

  「麻三,你这天杀的,你看看他们是什么人?」

  麻三媳妇拿着一张通缉令摆在麻三的面前,上面赫然是高氏兄弟的相片。

  她这几天到县城去找她四叔,意外的发现那些人是通缉犯,登时吓得浑身发
抖,急忙赶回来找麻三。麻三连忙掩住她的嘴,轻声道:「既然知道,他妈的你
还大声嚷嚷,找死啊。」

  麻三媳妇瞪着滚大的眼睛,恍然大悟的道:「敢情你这狗杀才知道他们是通
缉犯,你还将他们藏在这里,你这是在给我们惹祸啊。我跟你没完,你这天杀的
还要我,我,跟他们……」她一张脸猛然间变得更是通红,那种欲仙欲死的感觉
竟是恍然眼前。

  「你不是很快活吗?也不瞧你那浪样。」麻三鄙夷的看着这个无耻的女人,
那日他带着她去青草湖,找个借口走了。果然,回来时,这女人已是很快地倒在
那些男人的胯下快乐的呻吟着。

  麻三的骨子里是痛恨女人的。

  当年,麻三的母亲与人通奸,毒杀了自己的丈夫,被年仅十岁的麻三亲眼所
见。

  后来隐忍到十八岁,他去找了当时的同班同学高平帮他杀了那对奸夫淫妇,
所以才跑路来到了天河镇。

  「这件事你跟谁说过?」麻三问着还在不停谩骂的婆娘。

  「我跟我的大兄弟说过……怎么着,不就一班杀人犯嘛,值得你去为他们卖
命。」

  麻三停住了正在剁馅的菜刀,脸上掠过了一线杀机,瞬间即逝。

     ***    ***    ***    ***

  「许多外国人都说中国男人不会做菜,其实那是他们的一种错觉。」秦中书
手里捧着一块餐巾,餐巾上放着两棵青翠欲滴的鲜菜。

  他到底是什么人,玉娟靠在厨房的门框上,心里正暗自揣摩着这个男人,美
目流盼,这个拥有巨大财富的男人,却能在中国传统妇女的固有领地——厨房,
如此娴熟自如地操作。

  「当年我从北大毕业后,就到了德国。我最得意的是我学到了一门几乎失传
的手艺。」

  秦中书看着她,微微一笑,「如何正确地调拌色拉?很多人以为不过如此而
已,其实他们大大错了。在德国中部地区,它被做成甜的,吃起来像变了味的点
心,而在北德,家庭主妇们甚至于还用色拉油,哎,那玩意儿本来只能用来抹抹
门锁。」

  玉娟静静地听着,心情从未如此平静过。不知道为什么,跟他在一起,有一
种说不出的愉悦和安全感。

  她喜欢看着他那行云流水般的动作,喜欢听他如天鹅绒般轻柔的声音,当她
递给他一只玻璃碗和一副做色拉的炊具时,无意中轻轻触到他那细长的手指,她
周身顿时涌过一股甜丝丝的感觉。

  「……色拉绝对不能接触金属器皿。」秦中书边说边作,「做调味汁时,取
少许胡椒,少许盐,一茶匙辣芥末,外加一只煮老了的鸡蛋。将鸡蛋切碎,再放
上香菜,多加点葱,然后再来四汤匙货真价实的意大利橄榄油。玉娟,你喜欢酸
的还是甜的……」

  正在这时,可视门铃响了,屏幕上是一个身材高大,头留短发的壮汉,却是
秦中书的一个手下。

     ***    ***    ***    ***

  做为一个飞天大盗,他一直秉承着师父的教诲,选择一个龙蛇混杂之地作为
栖身之所,因为这种地方,各种人等都只顾着自己,而不会注意别人。而如果要
发泄欲火时,就找个烟花女子,那是最安全不过的了。

  当他看到丽花赤裸的躺在床上,大腿张开,露出一片茂密的黑森林之时,心
想:「不一样,真是不一样,婊子就是婊子,怎么比得上她呢。」

  这几日他一直流连于曾令他方寸大乱的地方,那里有一个绝世美人,全身细
腻白晳,阴牝光洁无毛,那是怎样的一个销魂地啊!

  而眼前的这个妓女,却是满布着浓密蓬乱的阴毛,遮掩着那令男人心醉的肉
穴,他好生失望,手一挥,亮出了一把剃须刀。

  「丽花,我再给你五百块,你让我把那些可恶的毛剃掉,怎么样?」

  丽花的眼中登时掠过一丝贪婪的神色,随即发出了浪笑声,「再加两百块,
要不然别来。」

  「好,就依你。」

  丽花登时大喜,今天是遇到了个阔绰的主了。

  往日也常碰到些喜欢玩变态的,现在只是剃掉阴毛,这阵子她正嫌烦呢,刚
好有人要帮着,还倒贴钱,何乐而不为?

  紧接着冰凉的剃须液就涂了上来,很快地,自己体下那些乌黑浓密的阴毛已
是齐刷刷的刮了下来。

  他色眯眯地望着那两瓣柔嫩的阴唇,手指轻扣着那颗颤抖的阴蒂,丽花顿时
忘形的浪叫起来。这汉子眼睛放光,倒退几步,虽然身形瘦小,但一旦脱下那条
内裤时,却也不小,一根细长的阴茎昂首挺胸的蠢蠢欲动。

  丽花将两条肥大的腿跨在他的肩上,当火热的龟头「卜」的一声陷入阴牝内
时,她再次发出了职业般的叫声。

  「哎哟,我的好哥哥,你真厉害……小妹妹我要死了……」

  肥臀猛抬,「噼啪」声响,两人已是如干柴烈火的猛干起来。

  他们却没注意到,此刻窗外正有人用高倍望远镜盯视着他们的一举一动。

     ***    ***    ***    ***

  画面上仍然是那个曾叫她蒙受无比耻辱的男人。身材瘦小,鼠目獐首,正站
在一座精巧别致的房子前东张西望。

  玉娟不禁厌恶地转开了脸,「我永远不想再见到这个人!」

  语声哽咽,娇软的身躯似蔷薇无力地倚靠在洁白的沙发靠背上。

  秦中书爱怜无限地用手轻轻拍着她略显瘦削的香肩,道:「看来这小子几日
来总是在你的居所附近『踩盘子』,嘿嘿,这可是他们这一行的大忌。玉娟,你
可真是太美了,这小子食髓知味,看来是缠上你了。」

  「啐,你说的什么话?看我不跟你生气。」玉娟有些嗔怒地打了他一下,白
晳的脸庞上掠过一朵红晕。

  「对不起了,你别生气,我说的是真心话。」

  秦中书忙半腿支跪在她面前,道:「玉娟,你真是有着天使的容颜,是我生
命中的唯一。」

  他将整张脸埋在她的两腿之间,股间有一种叫人说不出的馨香。

  她只觉得自己体下的兜档裤正被慢慢地褪去,而他的舌尖正温润着她光洁无
毛的阴牝。

  她颤抖着,感到呼吸急促,双手已是牢牢地按在他乌黑浓密的发丛里。

  「我们到床上去吧,好吗?」玉娟摇摇晃晃地站起身来,拉着他的手,表情
迷离而诱人。

  「真好,我们上床吧,我的娟!」

  秦中书已是双手横抱起她,走向卧室。玉娟躺下去时,不禁深深地叹了一口
气,她尽情地伸展她优美匀称的四肢。她把手伸到后面,拿下饰发的缎带,让一
头亮丽乌黑的头发如波浪般的披散在松软乳白的枕头上。

  硕大的寝室静寂了整整一分钟,他只是静静地站着,欣赏着她赤裸的胴体,
如绸如缎般晶莹透亮。

  再美的灯光照在她的身上也会黯然失色的,他喃喃地说道:「你好漂亮,好
美呀。」

  倏地脱下短裤及内裤,躺在了她的身旁。触摸着她的肌肤的手指是凉爽的,
温柔的,而且经验娴熟,他的爱抚缓慢,但令人感觉却又是如此的舒服……

  他似乎是想要把她整个身体的每一部分都深深地印在他的记忆里。他的手指
在她的身上平顺而广泛地游走,摸着她的光滑平坦的腹部,她的阴户边缘,然后
是阴蒂。

  玉娟发出了沙哑的叫声,剧烈的程度连自己都难以相信,她把腿张得更开,
极力地靠向他正在搓揉的手,口中不自禁地低吟着他的名字,而当她张开双眼,
看着他深情而模糊的凝望,她确定,她看到了泪光。

  「你还好吗?」她伸出手来摸着他的唇,感觉到一种意料之中的兴奋。

  他自然而然地将她的指尖含进嘴里,轻轻地咬着。他的双唇是如此的清凉,
而他的舌头,却又是如此的湿润。

  「还好。」他的声音有些低沉,然后继续细细的咬着她的每一只手指,「我
很好……你呢?」

  「嗯,你的手真是美妙极了,你自己知道吗?」她按捺不住涌动的春潮,脱
口而出,几乎是没有任何思考。

  「你的手也是呀。」他说着,拧了一下她拇指底部丰腴的那部分,登时引起
她下体的一阵涟漪。

  突然间,她变得非常渴望她的进入,她向他扭动着纤细的腰肢,近乎厚颜地
请求他的穿透。

  秦中书意识到了她的渴求,当他掏出那已怒吼着的如蟒蛇般的阴茎时,他深
深地呼吸了一下,然后长驱直入,进入了那温暖而潮湿的阴户。

     ***    ***    ***    ***

  天河镇派出所接到报警时正值中午,大伙儿正挤在一张小方桌上打牌,听说
是网上通缉犯,而且是公安部督办的一级案件,大伙儿均面面相觑。

  最后所长说:「嘿嘿,高氏兄弟,这可是一起非同小可的犯罪团伙,凭咱们
所里这几条枪,远远不是对手。这样吧,咱们还是上报县局,免得误了大事。」

  到了县公安局后,经过局务会研究决定,像这种有可能发生火拚的案件,还
是慎重为好,于是呈交县政法委书记批准。

  等到最后县主要领导拍板决定,紧急征调武装警察赶往青草湖缉拿这些通缉
犯时,已是第二天下午的事情了。

  当下兵分两路,一路直取青草湖,一路径取麻三馄饨店。

  麻三馄饨店大门紧闭,大伙商量一下,踢开那道柴门时,眼前血淋淋的景象
让他们瞪目结舌,麻三媳妇的头颅离自己的身体足有三米远。

  而此时的高氏兄弟和麻三正坐在南下的长途大巴上,离他们的目的地还有二
百多公里。
作者: aili123    时间: 2008-11-20 22:07     标题: 孽恋的封面(全) 作者:gubaman

              第十四章

  志刚的心情就如同这几日来的阴雨天气一般,沉郁郁的。

  昨日又接到内部明电,高氏兄弟再次逃脱警方的追捕,根据分析可能已经南
下。

  他站起身来,透过整扇落地长窗眺望脚下的这方热土,当年他在追捕过程中
一枪击毙高平,高前被押上警车时那歇斯底里的叫喊报仇声仍回荡耳边,想想不
禁不寒而栗。

  最近又发生一起重大案件,有一名加拿大籍华商在他的寝室被人活活勒死,
死因不明,但可以确定是他杀。死前明显发生过性关系,但现场却没有女人的尸
体。

  像这种涉外案件处理起来很是棘手,压力很大,唉,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
起。

  刚才玉娟打电话来要他晚上一定回去吃饭,一想到姣若春花,媚如秋月的爱
妻,以及她所要面临的灾难,他就有一种深深的恐惧感和沉重的负疚感,深怕回
家面对她似水柔情的眼睛,他长长地叹了一口气,提起公文包走出了沉闷的办公
室。

  「祝你生日快乐,志刚。」

  玉娟脸若朝霞,灿如春花,双手递给志刚一件精美的礼品包,「咱们很久没
有在一起度过你的生日了,志刚,你瘦了许多。」

  志刚的眼睛不禁有些湿润,今夜的玉娟一袭低胸镂空细白纱裙,更显得修长
的身材袅娜纤巧,无可挑剔的脸庞,高耸尖挺的乳房,完美得让人窒息。

  「娟,你真美。」志刚情不自禁地抱着她的柳腰,噙住了她那温润的双唇。

  玉娟丁香微吐,婉转相就,一股淡淡的清香登时透进了志刚早已情欲满怀的
心内。

  他双手托着玉娟的粉臀,轻轻一抬,玉娟已是如藤依枝般地附在他的身上,
轻盈若燕,恍似毫无重量一般。

  玉娟能够感到他体内如潮翻滚的热情,她纤细的手指轻轻地在他的脸上划拨
着,顺着脖颈往下,然后在他的乳晕上刮拉着,一股麻痒透过胸膛直传遍全身的
每个部位。

  「娟,我真是爱不够你,我要你……」

  志刚褪下她的长裙,里面不着一缕,洁白细嫩得晃眼。志刚把脸埋在她的双
腿之间,光洁无毛的阴牝天然地散发着一种异香,这世间没有任何一家香水厂能
够制造出的香味。

  「它真美。」

  「那你就爱它吧。」

  志刚舌尖轻吐,点着中间如晶莹露珠似的那个突起,甜腻腻地,一会儿,它
开始膨胀,变得硬了,销魂的缝隙处流出蜜汁般的液体,那是爱的分泌物,滋润
着志刚久已干渴的心田,他的手指温柔地放进了她的阴牝内。

  「噢……」

  「舒服吧,娟。」

  他再次冲破关碍,在里面探索着。

  「它真是太妙了,志刚。」

  玉娟感到下体一阵阵地颤抖,兴奋之余她紧紧抓着他的浓密的头发,她能清
清楚楚地感受到那条灵活细长的舌头如蛇般的在体内钻研,酸甜却又不全然是。

  他的手滑到了她紧闭着的后门,中指轻伸。

  「啊……」

  她的轻喊也是这样地诱人,粉臀轻抬,顺着他的伸入,配合着腰肢款摆,她
感受了他的进一步的进攻,知道他喜欢探求更多的神秘。

  志刚抬起头来,只见玉娟的脸上呈现一种似笑非笑的神情,妩媚动人,风情
万种,显是兴奋到了极点。

  她伸手解开了他的腰带,褪掉了他的衣裤,昂扬的钢枪挺立在她的面前。

  玉娟纤手揉搓,细细转动,他的身体恍如过电了一样的颤动,阳物瞬间在她
的手心和掌间变得更大更硬了。

  志刚轻轻地一推,玉娟已是就势倒在了沙发上,他将她的一条白嫩的玉腿放
在肘上,一手扶着阳物已是直直地捅了进去。玉娟紧紧地靠在沙发靠背上,承受
着他有力而张扬的抽插。

  应该说,志刚的性技巧谈不上什么技巧,只是传统的自上而下的撞击,没有
什么花哨花枝,但他有的是热情和敬业,他做每一件事情都是这样,专心致志,
心无旁骛,所以玉娟每每能从他这里得到许多的感悟和深情。

  有时候最直接的往往就是最有效的。

  玉娟微微睁开如丝般的媚眼,只见他对她微微一笑,笑容里面饱含男子汉的
自豪和对爱人的怜惜,他又是用力一捅,直捣花心。

  「啊!」

  她开始了她的呻吟,声音似断非断,似续非续。

  「真好,刚,轻些,不……再用力些。」

  志刚插送数百下之后,一种痉挛的快感自臀部传到脑神经,再回馈周身,他
沉沉地吼叫一声,一股浓浓的爱液已是如注地射入了他心爱的蜜穴深处。

  他趴倒在玉娟的身上,不想动弹,他想就这样沉睡下去,他太累了,心力俱
瘁,过了一会儿,他就打着玉娟熟悉的鼾声,美美地睡着了。

  时钟上的指针已是定在了九点,玉娟慢慢地将志刚扶在沙发上,最近的忙碌
使得他连胡子都顾不上剃,拉茬的脸在琥珀色的灯光下显得比往常老了一些。

  玉娟将灯光调暗,细致地给他盖上了一张薄被,然后亲了亲他的脸庞,她还
要将两人的衣裳清洗一番呢。

  等她走到阳台时,她看到了,看到了楼下一个人正静静地站在梧桐树下,抬
眼看着她。

     ***    ***    ***    ***

  当他听到钥匙插进锁眼里那道轻微的声音时,他就浑身汗毛直竖,一种不详
的感觉这几日一直缠绕着他。

  当年师父留给他的汉鼻烟壶不翼而飞,这在常人是常事,在他却是不可思议
的,要知道他是一个飞贼,而且一向是不失手的。

  他抽出了师门宝剑,虽是短了点,却是削金如泥的一件利器,全神戒备着。

  跟着门慢慢地打开,门口站着三个人,清一色的西服革履,脸带微笑,不像
坏人。

  「跟我们走一趟,怎么样?许沃野。」

  一听到有人叫出他的姓名,他登时吓得魂飞魄散,浑身发软,自师父死后,
他以为再也没人能知他的底细了。

  「许沃野,山东阳泉县人,今年大概40岁,你的师父是当年横行天津卫的
燕子李三的关门徒弟,你是他的一脉单传,我说的没错吧。」

  说出他来历的那人身材高瘦,样子洒脱,一双眸子精光逼人,只听他说道:
「我叫张万,奉命带你回去问话,你这就跟我走吧,免得我费心费力。」

  许沃野一双细小的眼睛咕溜溜地转着,前门被堵,无路可走。

  但他行走江湖数十年,经验何等丰富,双腿已是发力,身形后纵,已是撞碎
玻璃窗,飞身而下,虽是住在四楼,但他自信轻功过人,这点高度不在话下。

  然而就在半空中时,一根长长的凤尾鞭已是缠在他的腰部,跟着一根倒钩深
深地陷入了他的大腿,他痛得大叫一声,瘦小的身子如腾云驾雾般地飞回屋子,
出手的正是张万。

  等到许沃野苏醒时,发现自己在一个豪华的套房里,而自己头痛欲裂,腮帮
巨痛,却是被卸下了下巴,说不出话来。

     ***    ***    ***    ***

  「你怎么来了,也不怕被人看到。志刚在睡觉呢。」玉娟跑到楼下的花园,
将那人引进门。

  「不知为什么,我今晚特别想你。」

  来人一把抱住她的纤腰,已是深深的吮吸着她温暖湿润的朱唇。

  「啊,不,别在这里,啊…」玉娟的嘴再次被堵上了,下体原已春潮勃发,
她双手紧紧扣在那人的后背上,体会着他如火般的热情。

  雨后的花园里当真是万籁俱寂,回荡着的是他们沉重的喘息和呻吟声。

  玉娟也不知道为什么,这人的手指一触到她,她就有一种莫名的快感,两人
的舌头交织在一起,唾津暗渡,浑身燥热。

  「娟,来……」

  那人轻拍她的粉臀,她会意地转过身去,俯身在那株高大的梧桐树上,双腿
微张,露出了那让人销魂夺魄的洞穴。紧接着一根热乎乎的铁棒就直掼而入,她
能够感到一种肿胀和麻痛,虽然刚才已经经过一场润滑,但紧密的阴牝仍是感到
他的强大和有力。

  一颗颗斗大的雨珠从天而降,那是因为受到他们激烈的震荡,她将脸回过来
与那人双唇交接,那人宽大的胸膛紧紧贴着她的后背,腰肢用力,阴茎不断地抽
送,在那阴牝里进进出出。

  刚开始还比较温柔,后来突然加剧力度和频率,顶得玉娟全身都贴在树上,
呼吸都有点困难。

  「我要死了,我要死了……你这坏蛋,轻点……」

  她只觉得要上天了,魂魄悠游,身不由已,「中书,你快点,我……」

  就在她正欲仙欲死之际,她听到他在耳边轻轻的说道:「娟,我已经抓住那
家伙了。」

  她一下子崩溃了,身子发软,率先达到了高潮,一股极其浓烈的阴精喷薄而
出,淋在了秦中书昂首阔步的龟头上。他也抑制不住澎湃的激情,随即也是喷射
出爱泉与她交汇在阴牝深处。

  「什么时候抓到那人的?」玉娟娇腻腻地躺在秦中书的怀里,云雨后的她媚
眼如丝,吐气如芝兰,唇间含着一朵美丽的笑容。

  「今天下午。娟,遵照你的吩咐,我已卸下他的下巴,让他说不出话来,正
等着你去处置呢。」

  「我要怎么处置他呢?中书,这事你去办就好,我不想再见到他。」

  玉娟迟疑了一下,粉脸上飞过一缕红云,「你办事,我放心。」

  「这样吧,明天我会去找志刚,把这件事办得完美一些,顺便送给他一份功
劳。」

  「啐,这事怎么能跟他说?」

  「你放心,那人送到他手里,肯定已经是个死人!」


               第十五章

  郝知非的手里摆弄着一个包在塑料袋里的精致的汗鼻烟壶,这种款式在市场
上是看不到了,而且看起来年月已久,起码是清朝传下的,可算是文物了。

  刚才已经指纹鉴定,遗留在作案现场的这个鼻烟壶上有那飞天大盗的指纹,
因此也不排除是那飞贼入室行窃未遂,下手行凶。死者唐三彩不仅是外籍华人,
还是一个热心公益事业的投资商,在本市也是知名人士。这种恶性案件在本市实
在是罕见,市委市政府对这个案件极其重视,多次过问案情进展,这几日他可真
是忙得够呛,连家里都顾不上回,整天和那帮干警呆在一起吃泡面。

  他拿起桌上的电话拨到家里,却是没人接,他却不知道此刻自己的老婆和儿
子正在市人民医院妇产科呢。

  可能是郝朝晖性欲过强,不分昼夜不分地点,总是随心所欲想干就干,柳红
又怀孕了。

  她很清楚这事不能让老公知道,就让儿子用摩托车载她去找在人民医院的老
同学开药,打算回家来自己排掉。

  「妈,那以后怎么办,听陈阿姨说要休息半个月呢。」

  一回到家,郝朝晖就摸着母亲那饱满的乳房。

  「你不是喜欢妈的后边吗?等妈把那个排掉后休息几天,就可以了。」

  柳红娇腻腻地躺在沙发上,任儿子在身上大肆轻薄。

  「妈,我现在就要你,快来。」

  他脱下自己的裤子,露出了那根让柳红屡屡欲仙欲死的阴茎,直挺挺地,张
牙舞爪地在她的脸上招摇。

  「你这急色鬼,也不让妈歇歇,好,今儿个就让你干个爽!」柳红一口含住
那根本已硬如钢铁的阳物,上下嗫弄,手指还不停地拨弄着他的阴囊。

  「妈,刚才在那妇产科我就想干你了,一直忍到回家来,现在可好了,我要
插你个够。」郝朝晖一边唠叨着一边狠狠地插着柳红的嘴巴,直顶到她的喉咙深
处。

  柳红跪在沙发上,在给他抚弄之时已是将自己的衣裳脱了个精光,硕大的乳
房晃荡在胸前,一颗颗汗珠晶莹地密布,她太热了。

  「快来吧,儿子,妈受不了了。」

  柳红的阴牝处已是湿淌成河,她吐出了阴茎,浑身无力地倒了下来,张开两
条修长的玉腿,露出了郝朝晖魂牵梦萦的故乡——桃花源。

  郝朝晖摇晃着汗津津的阴茎,一手抄起柳红的左腿,一手扶着阳物在阴牝处
逡巡,急得柳红紧紧捏着他的屁股肉,「臭儿子,坏儿子,你还捉弄妈……」声
音竟有些歇斯底里,欲火中烧的她眼里满是迷乱的光芒。

  忽然她大叫一声,却是阴牝处猛然间掼入了一根奇热的阳物,饱满而胀胀地
充实着她饥渴的阴房。她上身略抬,双手紧紧地抱着郝朝晖的脖子,粉臀上下摆
动,配合着他的抽插,她只觉得次次都是顶到花心,一颗心儿麻痒难当,如万虫
攒动,七上八下。

  郝朝晖看着身下发浪的母亲……一头亮丽的乌发零乱地披散在胸前洁白细腻
处,粉脸儿春情勃勃,朱唇间尽是淫荡的呢语。他再次发力,粗暴地插送,淫水
四溅,淋满身下沙发的坐垫。

  母亲的阴牝虽紧但经过他日日的耕耘,已略显宽大,不如他班上的那个女班
长,甚至比他的英语老师还宽敞些,但与她交媾更有一种别致的快感和享受。

  现在的他很是感谢当年的那个跆拳道教练和体能教练,给了他强健的体魄,
现在的他对生活充满了热爱和眷恋,他发出了低沉然而有力的吼叫,射出了浓浓
而热烈的精液,猛然注入了那个已是泛滥成灾的热地。当那股激浪射进之时,柳
红也禁不住浑身发颤,她近乎痉挛地,双腿猛抖,紧紧缠在儿子雄壮的腰部,发
出了荡气回肠的呻吟。

  突然的电话铃声把正沉浸在欢乐中的柳红吓了一跳,她颤巍巍地拿起电话。

  「柳红,你刚才到哪去了,一直找不到你……」来电的却是自己的老公郝知
非。

  「嗯,我刚才有些不舒服,叫晖儿陪我去医院了。怎么,今天有空打电话回
家,你还知道有这个家呀。」

  「嘿嘿,对不起老婆了,这阵子真是太忙了,请老婆大人多多包涵才是。是
这样,晚上刘局长要咱们全家上他家聚一聚,吃吃饭,你应该有空吧。」

  「好呀,那我去准备准备,总不好空手上人家去才是。」柳红高兴地说着,
一边在正津津有味地在她的阴牝里揉搓着的儿子的手上拍了一下。

     ***    ***    ***    ***

  志刚中午回到家时,玉娟已是独自一人坐在沙发上看电视,正无所事事地拿
着遥控器不停地换台。

  「好老婆,在等我回来吃饭呀,你真好。」志刚亲着她尖巧的下耳垂,然后
在她的粉颈边蜻蜓点水般地吻了下。

  「嗯,菜汤都凉了,我去热一热吧,免得伤胃。」

  玉娟站起身来,端起饭桌上的几道菜到厨房去用微波炉热了,回到饭桌前,
见志刚正呆呆地坐在一旁,若有所思,眉头深锁。

  「怎么了,有什么心事,对老婆说说吧。」玉娟轻轻地摇了他一下,美目流
盼,如欲滴出水来。

  「啊,没什么,来,咱们一块吃吧。」志刚恍如从梦中醒来。

  「不用了,我刚才和爸爸一块吃过了,你吃吧,我去洗个澡。」玉娟说着就
走进了浴室。

  刚才在茶余饭前,她就与父亲在厨房里激战一番,此刻下身犹自残存着赵强
老而浓冽的精液,虽然知道志刚不会在午后饭间与自己做爱,但粘湿湿的总是不
大好受。

  志刚三下两下就吃完了饭,倒在沙发上,耳边想着下班前与秦中书的那场会
晤。

  浴室里玉娟的手正慢慢地在光洁无毛的阴牝处揉搓着,里面湿润温热,适才
与父亲激情的一战使她的心海现在仍是涟漪一片。

  父亲老而弥坚,精神矍烁,敦伦之乐莫过于此,玉娟一想到这儿,忍不住纤
手再拭,那条细长的缝隙间又渗出些许蜜汁来。特别叫她感动的是,父亲不反对
她与秦中书的交往,只是叫她要小心一些,莫要坏了家庭的和气。

     ***    ***    ***    ***

  「人来了就好,还带什么礼物,那不是太生分了。」玉娟嗔怪着柳红,接过
她手中一大包东西。

  「来,喝点饮料吧。」

  她招呼着柳红母子坐下,随手打开食品盒,「柳红啊,你可真够命好的,儿
子都这么大了,懂得知疼知热了吧。」

  「还不快谢谢赵姨,你看这孩子就是没嘴。」柳红轻轻拉着儿子的衣襟,嘴
里似怪实喜。

  两人一聊起话来就天南地北的,浑没注意到一旁的郝朝晖那双欲火燃烧的小
色眼正时不时地瞥着玉娟曼妙的身姿。

  由于还未到饭时,楼上志刚和郝知非呆在书房内,可能在谈什么工作方面的
事,玉娟和柳红也都没有去在意,却不知有一桩密谋正在此时酝酿着。

     ***    ***    ***    ***

  华灯初上,天骄集团总部里,秦中书拥着只梳淡妆的余丽坐在硕大的办公室
里,脸带微笑地看着市电视台的特快新闻报道。

  「我市公安局经过缜密调查,周密部署,成功击毙了一段时间内肆虐我市进
行偷盗的飞天大盗许沃野。由于案犯持有枪械,抓捕过程中双方火力较猛,所幸
我们英勇的公安战士没有人员伤亡。我台近距离的拍到了枪战场面,现在我们请
市公安局刑警大队郝知非大队长讲一下事件发生的经过。」

  接着电视画面上出现了一身戎装的郝知非……

  余丽的脸上呈现出一种说不出的神情,痛苦却又满带微笑,星眸似闭不闭,
高挺的琼鼻上微微地渗出些许细小晶莹的汗珠。

  秦中书的三根手指已尽没她的阴户内,正在里面翻江倒海般地捏、搔、揉、
搓,阴壁内蜜水滚滚渗透出狭长的肉缝。

  「秦哥,再进去一些,啊,不……」

  余丽抑制不住内心如焚的欲火,全身俯在沙发上不停地抽搐着,双手紧紧抓
在扶手上,粉臀高耸,露出了粉红色的桃花穴。

  秦中书拇指一按,已然摁入了她那紧密的肛门,四指紧紧抠弄着她的阴穴内
壁,直叫余丽欲哭无泪,欲罢不能。

  「你饶了我吧,我受不了了,我……我要死了……」

  她嘴里发出了含糊不清的嘤咛声,丁香轻吐,在唇间撩拨数下,借以滋润近
乎干涸的双唇。秦中书抽出手指,带出了许多的津液来,他用力拍了拍她浑圆的
臀部,洁白的皮肤上登时现出了一道清晰的手掌印。

  余丽仰天倒下,双腿搭在他的肩膀上,臀下垫着一个座垫,两瓣粉红的阴唇
正翕张着迎接那期待已久的热度。

  「事情办得怎么样?」

  秦中书双手按在她尖挺的乳房上,一边插着她精美的阴牝,一边问着昨天吩
咐她去找市长贴身秘书谢意的事情。

  「啊,秦哥,我已经叫陈琳去办妥了。」

  她粉臀轻抬,迎合着他抽插的节拍。最近除非是重要人物或是棘手人物,她
才亲自出马,平日里就呆在寝室等着秦中书,只要每个月能有那么几次欢好,也
足以叫她兴奋异常。

  此刻她再次焕发出体内所有的激情,阴户内爱液横流,春情勃发,眼角眉梢
尽是妩媚横生。她双手轻轻的拨弄着他胸前的乳尖,眼前这男人有一种与众不同
的气质。刚开始你会不大在意他,只觉得普普通通,但时日一久,你就会不知不
觉间的被他吸引住,直至相思入骨,纵为他生死相许,那又何如。

  她浑身酥软,尽情地享受着他那股强大的力量,以及由此给她带来的快感,
老天待我何其深厚,让我遇上了这个男人!

  秦中书骑在她的身上,激烈地撞击着这个女人,体酥如棉,柔若无骨,每一
次的穿插都是那么的令人心旷神怡。虽然发泄的只是一种兽性的欢乐,高强度的
脑力工作之余,能在一个被他征服的女人身上释放一些尘世的烦躁和无奈。

  有时他也在想,那些在运动场上挥洒汗水的人是否也是在释放着某些不得已
的激情,而自己常有多种方式提供选择,要么到拳场去活动一下筋骨,要么在女
人身上发泄人世间最原始的欲望。

     ***    ***    ***    ***

  「怎么了,在想什么?」

  柳红温情脉脉地靠在男人坚实的胸膛上,刚才一场激情的做爱使得她恍惚间
又回到了初恋的岁月,那时她才十八年华,在辽阔的锡林郭勒盟草原上,蓝天白
云,那种撕裂的感觉,还有由苦而甜的欢乐,她尽情的呻吟,好似骑在云端,如
临仙境,欲仙欲死,快活异常。

  他是她的第一个男人,这个男人就是她现在的丈夫郝知非,他是一个卓越的
人民警察,也是她坚强的皈依,她心灵的港湾。

  「没什么,快睡吧。」郝知非柔情地拍着身边的女人,让她安心地睡觉。

  而此时的他心中自有一番斗争,虽然刚刚因破获重大案件而荣立三等功,但
他心中殊无愉悦。

  那天他带领手下围攻飞天大盗许沃野的藏身之处时,他身先士卒,第一个冲
进屋里,一声枪响,许沃野躺在一扇被打得千疮百孔的窗户下,手中仍然握着一
把六四手枪,浑身血迹,已是气绝。

  他记得当时硝烟弥漫,一屋子的人,出来时,有个人冲着他笑了笑,还跟他
挥了挥手,尽管那个人身着警服,但他不认识他。此人事先已是藏在那间屋子,
跟他们这些真警察真枪实火地枪战,然后等到大伙儿冲进屋里时,谁也没注意到
多了一个人。

  而这一切,都是事先的安排,既然能够破案,又能领功,何乐而不为,何况
还顺带破了唐三彩案件,一举两得。嘿嘿,看来,刘志刚荣升之日指日可待了。

  郝知非躺在床上,嘴里吐着香烟,任青烟缭绕在这黑色的夜空。
作者: aili123    时间: 2008-11-20 22:07     标题: 孽恋的封面(全) 作者:gubaman

               第十六章

  作为分管政法工作的市委副书记,周子杰一向很低调,不爱张扬,平时也平
易近人,没有架子,在全市的干部队伍中口碑不错。

  周子杰喜欢体育运动,工作之余晨跑,或是黄昏在中山公园练几段杨氏太极
拳已经成为他每天的必练节目。

  这天,他系好练功服,活动了几下筋骨,刚要出门,有几个男人站在他的屋
前,其中一个问道:「请问你是周子杰周副书记吗?」

  周子杰笑着点点头,他以为是来找他办事的,他一向对来找他办事的人笑脸
相迎。

  「我们是省纪委的,请跟我们走一趟吧。」

  周子杰的脸登时变得煞白,但他很快清醒过来,微微笑道:「请让我打个电
话给我爱人,免得她去登寻人启事。」

  可是那些人好像识得他的缓兵之计,一脸严肃道:「现在不行,我们代表省
纪委,对你实行双规,请你配合。」语声客气,实际上已是全部围了上来,簇拥
着周子杰上了一辆白色丰田面包车。

  而不远处的一棵高大的木棉树下停着一辆黑色的奔驰车,车窗缓缓落下,现
出了一张英俊而不失刚毅的脸庞,却是市公安局长刘志刚。

  他旁边坐着一个年轻人,脸带微笑,「我说的没错吧,他的房间里还有十万
美金和十根金块,许沃野说那天实在带不出来,他又嫌那些东西难以兑换,就给
他留下了,不过就凭他给他情妇在市郊东门子买的那套别墅也足够他受的了。表
叔,这次你的功劳这么大,该升了。」

     ***    ***    ***    ***

  当玉娟听志刚说要她赶往翠竹园时,一张粉白的俏脸上不禁起了红云,心里
支登了一下。她曾数度与公公刘乌石在那里春风化雨,也算是一个定点的偷情之
所。

  翠竹园因其独特的经营方式和优越的地理位置而享名。

  等玉娟赶到这儿时,见门前停着数辆市委的车,心中就释然了,知道志刚是
在和上级吃饭。以前也是这样,志刚总要叫上她,一来显得他的家庭琴瑟和谐,
二来也可凭借玉娟娴熟的外交手段,进而赢取上级的更一步好感。

  果然,她在服务员的导引下进了那间最为幽静清雅的雨林居时,座中正与志
刚谈笑风生的正是市长谷湘波,旁边还有数人,其中一个玉娟也认识,是市委组
织部长陈炎山。

  「来来来,到这儿坐,小赵。」谷湘波招呼着玉娟,把身边一个位置拉开。

  「谢谢谷市长,您坐。」玉娟微微地笑了笑,秋波流转间,满座皆春。

  「我给你介绍一下,这是省委组织部干部科的几位同志,老陈就不用介绍了
吧。」

  谷湘波指着众人一一介绍,最后指着玉娟,说道:「这就是志刚同志的贤内
助赵玉娟,因为有她无私的奉献,咱们志刚才能安心地在外面为我市的治安贡献
心力,在此我代表市八百万人民老百姓感谢你了。」

  「不敢当,谷市长这么说,我确实很惭愧。志刚多年来在各位领导的关心指
导下开展工作,也有许多做不到的地方,还请各位领导多多包涵才是。」

  玉娟手持酒杯站了起来,「在此玉娟先饮一杯,敬各位领导,祝大家以后的
日子里身体健康,心想事成。」说罢,一饮而尽,光洁白晳的粉脸上飞荡起一朵
红晕,着实的娇艳欲滴,座中虽都是政府要员,定力颇深,也是心神动摇,魂不
守舍。

  度间觥筹交错,玉娟频频敬酒,原本有些严肃的气氛登时活了起来。

  「小赵呀,这次省委决定提拔小刘上市委领导岗位,以后他还会更忙碌,这
家里面的工作就全靠你来操心了。」

  谷湘波酒意上涌,美酒佳人原本最易醉人,虽自己对女色一向不大感兴趣,
但眼前的这个女人实在是太美了,可说是「惊艳」了。他心旌摇荡下,站着的身
体竟有些摇晃,众人忙上前扶持。

  玉娟见状忙道:「谷市长,今天夜已深,咱们就喝到这儿吧,改天我和志刚
再请诸位领导到家中畅饮一番如何?请大家指正一下玉娟的厨艺。」那些人都点
头称是,一定一定,这个是绝对要去品尝的。

  「你要怎么样谢我?」玉娟在回家的路上,亲昵地靠在志刚的肩膀上,饶是
她酒量颇豪,也是娇不胜力,懒慵慵地若不禁风,脸上春情无限。

  今天是刘志刚最高兴的日子,提拔的事已是板上钉钉,担任分管市政法工作
的市委常委,一下子进入市委班子,青云直上的日子屈指可数。

  唯一的缺憾是,父亲终于要退下来了,他老人家自己要求留在本市工作,但
省委要求他在省人大担任副主任,他也只好服从组织安排了。

  志刚把车停在了一字长堤,时当深夜,万籁俱寂,整座城市都在沉睡之中。

  他把头俯下,深深地吮吸着那两瓣销魂夺魄的樱唇,唇香、酒香再加上车中
清清淡淡的玫瑰香水味,志刚情动加心动。

  「娟,我来好好的谢谢你。」他从她的粉颈一路吻下来,然后把脸凑在了玉
娟两股之间,那种温馨灼热的气息着实让这汉子心神俱醉,他贪婪地嗅着,长舌
抵着那道销魂之所,虽然隔着一层衣物,仍是叫他欲火上扬,唇焦舌燥。

  玉娟娇喘着,纤手紧紧地按在自己高耸的乳房上揉搓着,体内如热浪翻滚,
百骸俱松。她把两条修长纤细的玉腿张开,斜搭在驾把上,只觉得丝袜正慢慢的
褪去,有一条热津津的长舌在舔弄着身下的每一部分,最后停留在她的脚趾头,
志刚细细的嗫弄,只觉清香扑鼻,沁人心脾。

  而玉娟,此时全身发热,一串串的麻痒从脚下传来,激荡着她本已泛滥的心
潮,她发出了低沉而娇腻的呻吟,绮丽而又旖旎。

  志刚再也忍受不了阳物暴涨的那种刺痛,他褪下了长裤,露出了那根高举昂
扬的阴茎,龟头晃动,如青龙探水,跃跃欲试。它渴望着再次深入那奇川大泽去
吮吸嗫取滋补的灵液,这是它一生唯一进入的地方,它忠实着并且坚定地爱着这
片热地!

  志刚发出了沉重的呼吸声和喘息声,他感到那种侵略的极度扩张下的艰难险
阻,他耐心地一步步前行,终于他到了目的地,那里温暖而充满热量,热情地欢
迎着它的进入。

  他叫喊着,抽插着,力度均匀而满带激情。

  玉娟如藤依枝地缠绵在他的身下,感受着那种富有节奏的撞击,阴牝内津液
四泄,润滑着那根如长龙般伸进伸出的阳物,这是她爱子的父亲所拥有的,曾经
伴着她度过了许许多多难忘的风雨之夜。

  她忘情地呐喊,粉臀大力上摆,迎合着,似乎深怕它突然离它而去,她喜欢
那种次次到肉的感觉,花心欲碎,心海涟漪。

     ***    ***    ***    ***

  榕树仔是这座城市最出名的平民居住区,世世代代就这样爷传子,子传孙地
延续着香火。孩子出色了,要么自己在市中心买套房,要么出国,没有几个愿意
守在这里,所以这儿人烟渐渐稀少,只剩下一些老幼病残呆在这,日日守着那棵
高大葱郁的榕树,坐看岁月匆匆。

  孙淑琼这日傍晚下班,照常在东门菜场买完菜后才回家。

  丈夫五体不勤,好吃懒作,常常在外鬼混到深夜才回家,一回到家第一个任
务就是剥开她的衣裳,嘴里叫着:「我的小绵羊,快来让老子吃奶。」也不管她
是否已在熟睡还是在例假。好在他是银样蜡枪头,几炮下来就溃不成军,也不用
应付多久。不过,这也苦了她那干涸的心田,不免有时要自己用手指来泄火。

  她是农民,世代务农,能够到这个大城市来工作是家乡亲人引为骄傲的一件
事。而她之所以能来,全在于她还有些姿色,嫁给了一个拥有城市户口的工人,
而且还是市公安局副局长的亲侄子。

  这些年她老公的工厂不景气,由于老公一向表现不好,最终被优化组合下来
了,整天无所事事,全靠她在市公安局打字的一些微薄工资过日子,所以生活日
渐艰难。

  孙淑琼刚到门口,只见门前一辆警车,有一个身着警服的人站着在那吸烟。

  她忙上前道:「叔,让您等好久了吧,我刚才去买菜了。快,快进来。」

  来人却是市公安局副局长孙子白。他嘿嘿笑道:「也没等多久,你买什么菜
了?」

  他亲昵地拍了拍她有些单薄的肩膀,帮着她提菜进屋,顺手把门关上。

  孙淑琼白晰的脸上浮现出一道红晕,一只老手已经附在她的屁股上,「几天
不见,你更白了。」

  「叔,您先歇歇,喝点水吧。」她略微羞涩地别过脸去。

  「叔想吃蜜水,来吧,宝贝。」孙淑琼的脸更是显得红通通的,她知道他嘴
里说的蜜水其实是指她体下分泌的津液。

  「这阵子叔去外地开会,你有没有偷食?」孙子白一双根筋盘露的老手在她
的内衣里大肆摸索,解开了她的乳罩,她的乳房不大,但很结实尖挺,摸起来很
有肉感和弹性。

  「啐,叔不正经,就瞧着人家都跟你一样。」

  孙淑琼娇喘吁吁地后仰着头,那双调情的手已然伸到了她最最敏感的地带,
那里淫水肆虐,滂沱成片。

  「小咪咪都发大水了,想不想老叔。」

  孙淑琼不答,嘴里哼哼叽叽地不成曲调,她半支在桌子上,任他褪去全身的
衣裳。

  此刻正当傍晚,房间里半明半暗,孙子白半跪着,半白的头颅左右晃动着,
一双长舌在那瓣开的阴牝上大肆舔弄着,吮吸嗫取着那晶莹流下的浓白之物。

  孙淑琼深知自己一发情,体下就多水,而且一流就没个完,就张开修长而清
瘦的双腿凭他不停地索取,虽然痒麻难当,但她自己内心清楚,她很喜欢这种感
觉。

  「啊,不要咬那里。」每次孙子白一咬她那颗泫然外露的阴蒂,她就全然的
不知所以,浑身就如打摆子似的乱颤,而体内的感觉就如中了电流一般的,麻痒
的感觉再次四散到全身的每个器官。她嘴里叫着不要弄那里,其实内心又盼着他
不要离开那令她销魂的所在,她的躯体已是全部地倒在了桌子上,半旧的桌子发
出了可怜的吱吱嘎嘎声。

  孙子白掏出了暴涨的阴茎,他不明白,为什么只有跟这个侄媳妇才会阳物高
举,而跟别的女人却一次也举不起来。

  他在四十岁时发现自己阳萎了,尝试着吃各种灵丹妙药,也去找名家圣手医
治,却一点也没起色。刚开始以为是自己的老婆子难看引不起自己的淫兴,也偷
着去找一些漂亮妓女干过,还是不行。后来发展到他还去骚扰手下的一些警花,
有些人惧怕于他的权势,张开大腿让他干,不过到了紧要时,还是举而不坚。

  他绝望了!

  直到一年前,自己的侄子来找他去吃饭,在他的家里他看到了清秀过人的侄
媳妇,那根久已僵硬的尘根才突然一颤,希望来了!

  「噗哧」一声,那根闷了好几天的阴茎终于插入了这紧密而湿热的阴牝里,
孙子白兴奋得口水都流了出来,叭答地滴在了孙淑琼光洁的后背上。

  他双手放在她的后腰间,臀部用力,眼睛下垂,注视着自己的阳物在那里进
进出出,那种愉快和满足简直是无法用言语来表达的。

  「小宝贝,怎么干了这么久也没见你怀孕呀?」

  孙子白一边大力抽插着身上的女人一边说着,「小孙他爸可是很急啊,他不
行,我来帮忙嘛。」

  「去,我到医院检查过,我没问题呀,可别是你叔侄都不行吧。」

  孙淑琼粉臀轻抬迎合着,嗔道:「这真是下了仔,管你叫啥呀?」

  「还是叫叔,咱们心里清楚就好。」

  孙子白淫笑着把拇指伸进了有些扩张的菊花蕾中,然后抽出来在嘴里舔了几
下,脑袋摇晃着,叫道:「我要出来了,宝贝。」

  一股浓浓的精液猛然贯入了孙淑琼那极度饥渴的阴牝内,射精的那一瞬间,
真是好爽,孙子白全身软趴在她的身上,好久才拔了出来,「宝贝,我要先回去
了,明天上班你记得要早一点呀。」

  孙淑琼嘴里哼着,站起身来整理了一下头发,才套上衣服,道:「知道了,
我还要做饭呢,你快回去吧,婶可是在家里等着你呢。」

  送走孙子白,孙淑琼倒了杯凉开水爽了爽口,正要下厨房时,房外忽然响起
了敲门声,她心想,别是那老头落下东西在这儿忘拿了。

  打开了大门,一见那人,她「啊」了一声叫了出来,只是吃惊地看着那人,
脑子里一片空白。


               第十七章

  这是一张她无比熟悉的面孔!

  孙淑琼的童贞就是在他的胯下失去的,痛苦的记忆如同电影画面般的历历在
目。

  「怎么了,不欢迎我?」

  站在门口的那人眼带墨镜,身材粗壮。

  「也不请老同学进去坐坐啊,刚才那人是你什么人?害得老子不敢进来,嘿
嘿,还穿着警服。」

  那人不等她招呼,已是自个儿走进屋子里,口中啧啧声道:「我说小妹呀,
这种地方你怎么住得下呢,赶明儿哥给你找个好房子,也不枉了咱们青梅竹马一
场,嘿嘿嘿。」

  「高四哥,你不是到外地去了吗?」

  孙淑琼战战兢兢的关上门,眼前的这个男人名叫高安,是她的老家青河屯子
时的邻居。

  「见了老哥怎么这么不高兴?」

  一双粗暴无礼的大手已是覆盖着她尖挺的乳房,高安的鼻子喘着粗气,在她
的脖颈间不停地嗅着,口中嘿嘿道:「小妹,你真是越长越漂亮了,便宜了那个
龟孙子,来吧,让老哥再来犒劳你一番。」

  「不,高四哥,我现在已经是有丈夫的人了,请你不要这样。」孙淑琼害怕
地想挣脱他,可是手脚无力,心中对他实是恐惧万分。

  「啪」的一声,她的白晰的脸上已是现出一道红掌印。

  只听得高安骂道:「他妈的臭婊子,你不识抬举啊,真以为攀上高枝了,你
找死呀!」

  在骂骂咧咧中,他又是一脚蹬在孙淑琼的小腹上,孙淑琼痛得满地乱滚,腹
内如有一腔热火燃烧着,紧接着她的嘴巴被他紧紧捏着,眼前的这个男人满脸狰
狞,一双眼睛瞪得如铜铃般巨大,她在又痛又怕中昏迷了过去。

  也不知过了多久,孙淑琼的人中感到一阵的奇痛,她苏醒过来了,一个熟悉
的脸孔正冲着她微笑,她想起来了,是高安的哥哥高进。

  「啊,二哥,你,你怎么也来了。」孙淑琼一见到高进,泪水潸然而下。

  高进摸着她煞白的脸,道:「你不是在公安局工作吗?你会不知道?」他清
秀的脸上浮现出一种不可思议的神色。

  孙淑琼才恍然大悟,颤抖着道:「二哥真够大胆的,现在四处都在抓你们,
还敢跑回来。」

  「嘿,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小妹,我们就在你这儿住上几天,
没意见吧。」高进眼睛眨也不眨地紧盯着她,好象要看透她的心灵似的。

  「好,好啊,不过我这儿地方太小了,而且,我……」

  「我知道,你还有个丈夫晚上要回来,是吧。」

  高进打断她的说话,「其实我是喜欢你这儿前落透后院,地形比较复杂。是
这样,你出面同你的邻居说说,租他的后院,这样我们就住在后院,过几天我们
就走。租金嘛,你放心,我不会亏待你的。」

  高进拿出一叠钞票放在她的手心,笑道:「小妹,就当帮二哥的忙,嗯?」

  孙淑琼连忙说:「不用这么多,二哥,我知道你以前对我好,我一定帮你的
忙。」

  她想起了以前与高进缱绻相悦的日子,不禁心中泛起一丝甜意。

  她胆怯地看着自己的屋子,静悄悄的,只有他们两人。

  「高安这小子我已经叫他滚蛋了,成事不足,败事有余。你放心,有我在这
里,他不敢欺负你。」

  高进左手轻轻的揽着她的细腰,右手摸着她的粉脸,眼中脉脉含情。

  孙淑琼羞涩地垂下眼帘,仿佛回到了当年的岁月。

  那天当高安乘她去菜地时糟蹋了她,是高进拿着一根又粗又长的扁担,满地
里打着高安为她出气,直到把那根扁担打得断了,他才住手。

  她清楚地记得,就是那天她跟了高进,要不是因为「严打」,高进就不会跑
路,她就不会离开青河屯子,也就不会嫁给那个窝囊废。

  在以后的许多日子里,她常常怀念着高进那根奇长无比的阳物,总是能够次
次摧毁她的垒垒重关,使她的花心璀璨开放。

  一想到那些,她的下体又是泛滥成灾,高进感觉到了她身体内奇特的变化,
单手一探,已是侵入了她的隐密处,淫水淋离,空气中充满了一种奇诡的气息。

  「小妹,想我了吧。」

  高进将娇喘不已的孙淑琼抱进了内室,放在了那张辅着麻花床单的床上,然
后一件件地褪去了她的衣裳,现出了晶莹细腻的肌肤。

  孙淑琼又喜又怕地看着高平体下的那条长蛇,巨蟒盘根错结,竟似欲腾空而
去,她半蹲着细细舔弄着,爱抚着,目光迷离,任淫水滴答在床上,渍湿了昨天
刚换上的床单。

  高进斜躺在床上,闭着眼,慢慢享受着,脑子里却不停地转动着。

  高进历来就是高氏兄弟当中最为足智多谋,也是最为阴险狡诈的一位,很多
事情都是由他出主意的,只不过每次都是由高前出面去安排人干,所以当年公安
局也就将高前定为首犯,忽视了这个最为危险的案犯。

  孙淑琼吐出那根巨蟒,然后细致地嗫弄着他的阴囊,接着顺着他的腰肢到了
他的胸前,终于与他的双唇交汇,两条长长的舌头紧紧缠绵着,她大力吮吸着他
的唾液,极力地索取着,好像要将这些年没有得到的一起拿到。

  「这些年我好想你,二哥。」

  孙淑琼娇腻无力的软趴在床上,四肢伸展,露出毛茸茸的阴户。

  「想哥的什么?」

  高进拿着自己硕长的阳物拨弄着她淫水淋漓的阴牝,「是不是在想哥的大鸡
巴?」

  当年俩人在一块鬼混的时候他就知道她喜欢人家跟她说些淫言秽语,这更能
增加她在床上的那股浪劲头。

  「哥,你就不要折磨小妹了,快进来吧,小妹痒痒了。」

  孙淑琼瘫软在床上,如水蛇般扭动着身段,淫水儿再次奔流,双条腿绷得紧
紧的,一副痛不欲生的样子。

  高进将手搭在她的膝盖上往上弓,紧按压在胸部,胯下那根阳物已是深入了
她的浪穴,饶是还剩下二寸在阴牝外头,孙淑琼已是疼得香汗淋漓,直是讨饶。

  「二哥,你直插到妹的子宫了,妹要死了。

  「她浑身抽搐着,双手紧扣着他的双臂。

  高进看着她惨白的粉脸,心想,可别伤了她,还留着有用处。就着意地款款
温柔,用起了七浅一深的招式,或斜插,或直刺,花样百出,直把孙淑琼弄得是
浪叫连连,欲仙欲死。

     ***    ***    ***    ***

  玉娟今晚百无聊赖,硕大的房间空空荡荡,显得静寂无比。

  父亲忙于将原先的那个机械厂脱手,秦中书则出国洽谈业务,至于丈夫志刚
这阵子更是繁忙,刚刚升任市委常委,整天会议不断,连家都顾不上回了。

  由于市委的安排,玉娟现在都住在了特别住所,不免总是想起了家中的那些
花草,里面倾注着她的许多心汗。

  她不知道此刻数十里外自己的房间里正是刀光剑影,险状环生。郝朝晖自从
那天见到了美如天仙的玉娟后,魂为之夺,当真是从此魂不守舍。这天他再也忍
受不了心中欲火的煎熬,乘父母熟睡之时,偷偷溜出了家门。

  那日他就已摸清地形,并且在玉娟的房间里暗中做了手脚,将铝合金窗的锁
暗中松了,凭借自己矫健的身手,已是攀上二楼进入了他日思夜想的地方。

  他却不知平日里玉娟不住此处,那天只为招待他家,才特意回到这里安排家
宴款待他们。等他小心翼翼地打开窗门,在夜晖辉映下,只见玉娟的床上空无一
人。

  郝朝晖呆呆地站立良久,然后躺在了玉娟的床上,深深地嗅吸着依稀残留在
枕上的玉娟的气息,想着花容月貌的玉娟阿姨,胯下那条孽根已是暴涨,极欲撑
破他的外裤。

  月色浓浓中,他起身打开了储衣柜,里面琳琅满目,陈列着许多高档时装,
但他感兴趣的都是那些胸衣、乳罩,还有玉娟没有带走的内裤,有白色、红色、
黑色等等,花色极多,真是看得他血脉贲张。

  他颤抖着拿出一条白色蕾丝花边的内裤,触手滑腻流动,就像抚摸着她细腻
光洁的肌肤,他闭上眼睛,想像着是在抚摸玉娟那奇妙无比的乳房,玲珑剔透的
腰身,还有那销魂的私处,啊,那是最令人心醉神迷的地方,幽深紧密,温暖迷
人,郝朝晖捋着自己发涨的阳物,一颗心儿直欲冲出嗓眼来,呼吸急促,物我两
忘。

  此刻的窗台下正有两人在徘徊着,四眼望着乌黑的房间,都显得有些迟疑。

  其中一人狠狠道:「总得上去看看再说,我已经打听过了,没有听说他们搬
家呀。」

  另外一人说道:「这样吧,我上去看看,大哥,你给我望望风。」

  只见他脚步轻盈,不一会儿已是站在玉娟的窗户下,抬头看了看,吐了口唾
液在掌心,搓了搓,四肢并用,瞬间已是到了二楼的窗台下,此时一朵乌云正好
漂过,遮住了正自焕发月华的月亮,他不禁暗叫侥幸。

  他试着每扇窗户都推几下,却料不到其中一扇应手而开,竟是没锁,他不禁
一愕。

  就在此时,一件东西照着他的脑门打来,他急忙一式「铁板桥」躲过来物,
没等他立定身形,对手已是连环招发,饶是他身经百战也是手忙脚乱,应付不暇
的,胸前腹下中了几下,登时痛得几乎要晕了过去。

  他借着来势在地上翻滚数下才站起身来,此时浮云散尽,光华复现,只见对
手头蒙丝袜,身形瘦小,却想不到手脚如此狠辣。

  他低吼一声,双拳连环出击,隐带风声,要知他单拳击出的力道足有二百磅
之重,此刻含怒而发更是拳去生风。

  却见对方往旁边一闪,左脚在床沿一蹬,借势已是身子腾在半空,双腿劈空
而至,蹬踢之间更是虎虎生风,霸道之极。

  他忙收回拳势,身子下蹲,虽是躲过那势连环腿,但脸颊却是被刮得有些生
疼,耳朵嗡嗡作响。

  他心下大骇,心知不是对手,向后翻滚数下,退到了窗户边,正想要跳下去
时,左脸颊已被活生生的印了一记,痛得他大叫一声,翻下二楼,掉了下去。

  楼下望风的那人眼见一惊,只见另一扇窗户已是跃出一条人影,飞腾而去。

  他忙上前扶住道:「麻三,你没事吧?」

     ***    ***    ***    ***

  「玉娟,还没睡吗?」

  远在大洋彼岸的秦中书念念不忘着玉娟,忍不住又拿起了电话。

  「我现在在加拿大多伦多,我真想你。」

  「我也想你,你那儿谈得怎么样?顺利吧?」

  玉娟睡眼朦胧,星眸微闭,拖着一条汗巾掩在胸前,慵倦地半躺在红木床,
心头想着他的温柔缱绻,神思万里。

  「嗯,还算顺利,娟,恨不得身长双翅,马上回到你身边。」

  秦中书想着玉娟那迷人的风采,情思翻涌,「想你,想着你娇嫩的樱唇,细
腻的肌肤,还有你那美丽的桃花源。」

  「嗯,你真坏……我,我也想你,你快回来吧。」

  玉娟的纤手下伸,已是触摸着下身光洁无毛的阴牝,中指轻探,娇躯摇晃,
若不胜风。

  而电话那头的秦中书再也按捺不住心中的激情,他褪下自己的睡裤,露出了
已然巨大的阳物,左手捋弄,耳里听着玉娟那曼妙悦耳的甜言蜜语,脑子里想着
她修长白晰的胴体。

  「娟,我插进去了,你爽不爽?」语声沙哑混浊,他都不敢想像这会是他自
己一贯从容的声音。

  「我里面好涨呀,中书,你真大,啊,插得我要死了!」

  也许是因为隔着电话,玉娟发出了连自己都不敢相信的淫声秽语,要知道她
不管跟谁做爱也不会发出这种淫叫声的。

  「我还要插你的屁眼,插得你讨饶为止。快快求我插你!」

  秦中书知道自己快不行了,他上下套弄,阳物涨得难受。

  「求求你,快插我,插我的浪穴,我的浪穴好痒。」

  玉娟扭着娇嫩的身躯,玉腿交叠,阴牝处已然流出了晶莹的爱液。

  当她泄出浓烈的阴精时,她只感到一阵的虚脱,筋疲力尽,浑身汗水淋漓。

  而远在那方的秦中书也是一股浓精箭一般的激射出去,在空中划出一道优美
的弧线,他大叫一声,这个过程远比在谈判桌上唇枪舌剑来得辛苦。
作者: aili123    时间: 2008-11-20 22:08     标题: 孽恋的封面(全) 作者:gubaman

               第十八章

  当麻三摸着自己脸上像熟桃般的那个肿块时,心下还是忘不了那蒙面人如闪
电般迅猛的身手。

  「他妈的,我的运也真背,怎么会遇上个那么厉害的贼?」

  他们回来一分析,就知道那个蒙面人绝对不是警察,八成他妈的是个飞贼,
否则不会这副打扮。

  高前细细看着麻三胸前的伤势,道:「还好那小子速度快,但力道不够大,
没伤及骨头。」

  他微微眯上眼睛,想了想,道:「早知不是警察,他妈的我就上去找他较量
一下。」

  麻三站起来活动了一下筋骨,点头道:「大哥,我没事了,现在怎么办?难
道说刘志刚已经预感到我们会来找他,事先安排他老婆躲了起来?」

  高前嗯了一声,道:「看来如此,这样吧,咱们去找二弟他们会合,看看下
一步该怎么办吧。」

  「哥,我叫淑琼去问一问,她毕竟在公安局里面,知道一些情况。」

  高进来到了高前和麻三藏身之所,这是一座废弃的化工厂,里面杂草丛生,
鲜有人至。

  「就这样吧,顺便问问刘志刚的家里人还有什么人?听说他有个儿子,打听
一下在哪里念书,咱们要报仇就报个彻底。」

  高进答应着,就要出门。

  「二弟,你要小心一点,别让那娘们卖了你。」高前历来不相信女人,颇有
些担忧那个孙淑琼会出卖他们。

  「大哥,你放心,我会注意的。」

  高进点头说是,心下倒也不担心这女人会反水,他现在麻烦的是要怎么样处
理孙淑琼的老公。那小子昨夜一回来看到他们就大叫大嚷,骂他老婆偷汉子,还
要操家伙动手,被高安打断了一条腿,绑在房间里。

  高安本来当场就要结果了他,但孙淑琼死也不让,哭眼睛流鼻涕的求他不要
伤了她老公的性命,高进心下一想,觉得留着也不会坏事,就没有动手。

     ***    ***    ***    ***

  刘志刚开完常委会,正在打点桌上的文件要离开,听到背后脚步声响,他一
转头,只见郝知非和几名干警正走进来。

  虽然已经升任市委常委,但志刚仍然兼任着公安局长一职。

  他点点头说道:「咱们车上说吧,已经中午了,就一块儿吃饭。」他也好些
日子没和这伙老部下一起聚聚了。

  郝知非的那辆警车已经是快十年的老车了,车内空调也坏了,发动机发出了
沉重的喘息声。

  「你这部车也该换一换了,明天我那部给你用吧。」

  「这怎么行!我级别不够。」

  郝知非忙推辞着,以现在刘志刚的能量和自己出色的工作成绩,这次自己提
上副局长是没问题的了,但毕竟不敢妄想坐上局长的专车。

  「没事,这次局里打算再买一部新奥迪,我那部三菱吉普车就留给你们刑警
队用。」

  车子驶进长风饭店,以前他们办案时常常在这里吃饭,是老顾客了。果然,
饭店的经理一看到他们的车,老早就候在门口拱手了。

  进了包间,郝知非就说道:「刘局,事情有点不妙,据情报分析,高家兄弟
可能已经潜入我市了。」

  刘志刚的脸色一黯,怒道:「那就快去抓呀,不然要你们干什么?就是把这
儿的地皮都掀翻一遍,也要把他们给我找出来,明白吗?」

  郝知非等人急忙立正答应,每个人的脸都是神情肃穆,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
压力。

     ***    ***    ***    ***

  孙子白今天上午特别高兴,昨天晚上体育彩票中了个三等奖,虽然钱不多,
但毕竟心情愉悦非比往日。

  同往常一样,他照例提前一个小时来上班,所谓的「早一点来上班」就是指
的这道理。

  过了一会儿,虚掩的门开了,闪进一个窈窕的身影,面目姣好,正是自己的
侄媳妇孙淑琼。

  孙子白不等她把门锁上,就忙不迭地褪下自己的裤子,露出尚且萎缩不振的
阳物,如蜷缩的冬虫躲在乱草丛中。

  「瞧你这急色鬼!」

  孙淑琼吃吃笑着,蹲下来就一口含住那条冬虫吮吸起来。

  当温暖湿热的嘴一下子包住孙子白的阳物时,他不自禁地打了个激灵。

  「我的小宝贝,快快使点劲。」

  他犹自觉得不过瘾,双手摁住她的头狠劲地往胯下按。渐渐地,在她的挑弄
下,孙子白的阳物威猛起来,斗志昂扬,他发出含混不清的声音。

  孙淑琼会意地站了起来,褪去腿上的丝袜,提起外面的套裙,一下坐上去,
一种刺痛从身下传来,她不禁感到一阵的快意,快乐地呻吟着。

  「叔,今天怎么比往日更大了,更有劲了。」

  听到她的浪叫,孙子白大感快意,他快乐地叫道:「你没听说过,人逢喜事
精神爽吗?」

  「什么喜事,是不是要升了?」

  孙淑琼气喘吁吁地上下套弄着,双手按在他肩头,一头秀发晃荡着,美目紧
闭,享受着这上班偷情的欢乐。

  「没有,你老叔中奖了,改天我给你买套高级衣裳。」

  「啐,我还以为你要当局长了。咱们刘局长不是高升了吗?这也该轮到你出
头了吧?」

  孙淑琼站了起来,然后趴在办公桌上。

  「哎,哪轮得上你老叔呀,人家上头早就内定了,你老叔这一生是没那个命
了。」

  孙子白用手沾了些精液涂在她的菊花蕾。

  「他妈的在中国,你想当官就要有靠山,否则就让你当也当不长时间。」

  他恨恨地一举插入了那条紧密而阴湿的旱道。

  「听说刘局长的老子就是咱们的市委书记,怪不得能平步青云。」

  孙淑琼极力地向后迎合着他的穿插。

  「我还听说他的老婆是咱们这儿第一美人,是不是真的。」

  「嘿嘿,这倒是真的,刘志刚这小子没什么本事,就是会找老婆,真是国色
天香,就是常上中央电视台的那个宋祖英也比不上她。」

  一想到玉娟的花容月貌,孙子白的荷尔蒙就急速的分泌,胯下的阳物再次暴
涨,他猛然发力,办公桌不住地发出了吱吱嘎嘎声,一些高高叠起的文件摇摇欲
坠。

  「我要插死你这浪骚货。」

  他把身下的孙淑琼想像成顶头上司的老婆,更是性欲高涨,体内激情澎湃汹
涌。

  「啊,我要死了,叔,你真厉害。」

  孙淑琼全身俯在桌上,气都喘不过来,今天的孙子白也真是比往常厉害,她
的体内如有一盆烈火燃烧,肛门处一阵的滚烫和麻辣。

  「赶明儿我去她家瞧瞧,看是怎么一个美人儿。」

  「嘿嘿,这阵子听说他将他老婆安排到了御景花园去住,那儿以前可是重要
人物才能住的,他妈的刘志刚假公济私,我要去告他。」

  孙子白抽了高昂的阳物,再插入了孙淑琼的阴牝内,节奏变得奇快,桌上的
文件终于承受不了,掉了下去。

  「啊,再快些,再用力些,我……我不行了。」

  孙淑琼的阴牝内喷涌出一股激流,从大腿根处顺着流到了桌下,空气中充溢
着精液和汗臭的味道。

  「怎么从来没看到刘局长的儿子?是儿子吧?」

  孙淑琼故作好奇地问着,此时的孙子白脑子里全是肮脏的思想,哪曾注意到
平日里的孙淑琼做爱时哪有那么多话。

  「对,这也是他的一个罪状,把儿子送去什么南洋私立学校,那可是贵族学
校,他哪里来的那些钱,肯定是贪赃枉法得来的。」

  孙子白越说越来劲,平时不敢说的话在此时一泻而出,不复平日沉稳冷静的
城府。

  他吼叫着射出了一股稀薄而浊白的精液,今天做爱真爽,浑没注意到身下的
女人脸上那种得意的笑容。

  「那臭小子这些日子跑哪去了,也没见他来我这儿要钱?」

  他坐倒在办公椅上,一副要虚脱的样子。

  「不知道,肯定又是去赌博了,他要是赌上劲头了就经常忘了还有个家。」

  孙淑琼整理着自己的衣裳,心想家里的那口子现在就像牲口般的被捆绑在阴
暗的角落里,好象也许久没吃饭了。

     ***    ***    ***    ***

  阳光律师楼走出了满面春风的赵强,虽然已届花甲,但他精于保养,勤于锻
炼,所以依然精神健矍,保持着健康的体魄。

  他刚刚办理完名下的机械厂的过户手续,心想从此可以安养颐年,多些时间
陪陪女儿和孙子了。想起温柔体贴的女儿,他就不禁有些气血翻涌,耐不住心中
的高兴劲儿,他给玉娟打起了电话。

  「爸,是你呀,回来吃饭吧。志刚昨天就去省里开会了,你来陪我吧。」

  玉娟刚开始听到电话声,还以为是秦中书的来电,不过听到父亲的电话,她
的心里还是蛮高兴的,多少的风风雨雨都是父亲陪着她一起度过的。

  想起从前的种种,她欺霜赛雪的脸上再次浮荡起诱人的桃红,落地长窗上影
现着一个曼妙奇丽的身材,玲珑剔透,尽显少妇的成熟风情。

  玉娟轻轻地笑了笑,调好音响的音量,跟着节奏跳起了韵律操。这是她每天
的必修课,尽管是天生丽质,但毕竟岁月不饶人,她有些害怕时光的流逝,特别
是跟秦中书好了以后,想到自己岁数大过他许多,就更加的注重身材的保养了。

  「啪啪啪」几下的掌声在屋角的沙发上响起,玉娟忙回头一看,父亲一脸笑
容地为她鼓着掌,目光温暖亲切,里面含着许多无以表达的亲爱和抚慰。

  「爸,你什么时候进来的,我都没注意。」

  玉娟顺手接过父亲递过来的毛巾擦拭脸上及腋下的热汗。

  「进来一会儿了,看你这么专心,我就没打扰,娟,你跳起舞来真美!」

  赵强眼光炽热,女儿因运动而潮红的脸上呈现出一种健康的美丽,沉重的呼
吸间吐气如兰,高耸的乳房跳动得厉害。

  玉娟看出父亲瞬间的变化,「爸,傻看什么,没见过呀。」

  她抛去手中的毛巾,轻轻的靠在父亲宽厚的胸膛上。

  系在香肩上的两条黑色的系带被父亲轻轻地褪下,紧身衣再也不能包裹她玲
珑曼妙的胴体,高挺的椒乳在胸部不安分地颤抖着。

  赵强将激动的脸庞埋在两乳之间,他深深地嗅吸着她奇妙的体香,很久以前
他就注意到这种奇异的现象,玉娟从小就没有什么常人特有的那种汗酸味,书上
说的那种「香汗」绝非杜撰。

  玉娟闭上美目,双手按在父亲的头上,身体缓缓坐在辅着伊拉克产的淡红地
毯上,她只感到体内有一股热流正从父亲的每一个吻点扩散充沛到全身,她将下
身抬起,配合着让父亲将她全身的衣裳褪下,最后的一抹夕阳终于落下了,房间
登时暗了许多。

  赵强老嘴轻含玉娟的两颗颤然欲滴的红樱桃,细细地嗫弄,指尖若即若离地
触摸着她细腻洁白的肌肤,他能够感受到女儿已经到来的兴奋。

  「啊……爸,我的好爸爸,女儿不行了……」

  玉娟只感到阵阵欲火燃烧着自己的每一个器官,光洁无毛的阴牝已然渗出闪
亮的爱液,她渴望着父亲强有力的穿插,她扭动丰润滑腻的身躯,修长的双腿张
开着,充血的阴蒂恍惚在举行仪式,颤抖着迎接到了父亲那极富想像力的挑拨。

  「爸,你越来越厉害了……,女儿这阵子可真想你……」

  赵强的手指逡巡在阴牝内壁,忽而弹拨着阴蒂,忽而中指径伸,带出爱液在
嘴里含着,细细地品咂着这美味。与女儿做爱永不厌倦,赵强近乎贪婪地再次俯
身嗫吸着甘露般的爱液,把女儿下面的那张樱桃小嘴全部纳在自己的嘴下,舌头
在里面探进探出,腾挪变化间带出了更多的蜜泉。

  赵强颤巍巍地将硬直的老棒径直插入了令他心醉的阴牝时,嘴里发出了一声
欢乐的低鸣,女儿紧密而温湿的阴壁夹得他还是有些生疼,他以最传统的体位自
上而下的抽送着,撞击着,女儿曼妙的淫叫刺激着他冲锋的欲望。

  玉娟美目紧闭,长长的眼睫毛不停地颤动着,琼鼻翕动,小嘴轻张,显是已
经达到了情欲的最高处,她低吟着,渴求着身上的男人坚挺的穿插,雪白而浑圆
的屁股也是上下相迎,盼望着父亲的强壮能够直抵她的花心深处,捣碎自己日渐
沉縻的情思。

  当父亲那股猛烈的浪花激荡在她的饥渴的玉房时,玉娟终于浪叫出来,她是
淫荡的,然而她又是幸福的,她疼痛,她满足,她此生再无所求。

  此刻,房间里回响着她们粗重而混浊的呼吸,她们彼此能够听到彼此激烈的
心跳,两条油腻腻的胴体还是交织在一起,玉娟静静地躺在父亲的身下,她喜欢
父亲的沉重如山,喜欢感受他的那种自上而下的压迫,喜欢父亲射精后还犹自停
留在阴牝内的强根。

  许久许久,她们不约而同地睁开了眼睛,静室虽暗,但彼此都能看到彼此心
中的愉快。

  「肚子饿了吧?」

  两人再次异口同声地向对方发出了询问,接着两人的肚子发出了饥饿的交响
曲,于是这对父女相视而笑,灵与肉的交融于此刻达到了极致。

  「爸,是在家里吃,还是到外面吃?」

  本来是想自己下厨煮的,没想到一场激战下来,却已是筋疲力尽。

  「娟,咱们到盘中妙去吃小吃如何?」

  赵强喜欢离这不远的各色地方小吃,总能唇齿留香。

  「就依你吧,爸。」

  玉娟在父亲面前一向是言听计从,温婉如猫。

  黑色的奥迪拐过一道弯转向西北方向的盘中妙饭店,晚风吹拂,车上的赵强
父女尚且沉醉于方才激烈的肉战里,一点儿也没注意到一株高大的法国梧桐树下
转出一个高大强壮的男人,相貌粗豪,尤其是脸上的那道长长的刀疤更显得夜下
的他面目狰狞。


              第十九章

  多伦多市是加拿大最大的城市,人口三百万,是全国金融、商业、工业和文
化中心之一和重要港口。这里也是华人的主要聚居地,老中国城就是多伦多市中
心的一部分,两条长约数百米的十字路上布满了中餐馆和出售中国商品的商店。

  秦中书此行最大的目的就是开拓北美市场,其中加拿大市场由于父亲秦朝的
忽视,坐失好多机会。此次除了要拿到最大的市场份额,还有就是与当地的华人
团体联谊,为进军加拿大铺平道路。

  他这次将多伦多做为首选之地,才渐渐发现华人在加拿大的政治地位实在是
微不足道,不禁心中感叹,越发激起了心中的壮志雄心。

  当他步出了多伦多皇家博物馆时,阳光耀眼,张迈等人已是候在大门外多时
了,他们知道老板的儒商习性,每到一地总是要去当地的博物馆看一看,了解一
下当地的历史风情,人物景观。

  「大哥,货已运到,要不要去瞧瞧?」张迈打开车门,和秦中书一起坐在后
面。

  秦中书点点头,道:「很好,干得不错。」

  很快,车子开到了老中国城的天骄集团驻多伦多办事处,这里虽然不大,但
布置得甚是简洁,采光极好。

  秦中书推开一扇虚掩的小门,只觉眼前一亮,一个身着淡紫色旗服的西洋女
郎正静静地坐在仿古木椅上,金发碧眼,美仑美奂。

  「你好,以后你就住在这儿,需要什么东西尽管开口。」

  「谢谢,你是哪位?就是你把我从遥远的中国带到这里的吗?」

  那金发女郎睁着一双大而明亮的眼睛好奇地看着秦中书,讶异于他的流利的
俄语。

  「是的,我叫秦中书。」

  秦中书凑近再次细细地欣赏着她细腻的肌肤,西方女性少有皮肤好看的,眼
前的这个少女显然是异数。

  「当时你在案发现场,要么杀了你,要么就带你走。」

  他轻轻地端起她的尖巧的下巴,小嘴饱满丰润,尤其是那双湛蓝湛蓝的眼睛
实在是迷人之极。

  「谢谢你,你要我做什么?」

  那金发女郎闭上了眼睛,本来她来到了远离故土的中国,就知道自己的命运
了。

  「你叫什么名字?」

  秦中书慢慢地褪去她的旗服,露出了凹凸有致的玲珑身段来,解下了她那大
一号的乳罩,两只蜜柚般大的乳房沉甸甸地晃荡在胸前,十分惹眼,引人垂涎。

  「我叫库尔尼科娃,从今往后就是你的奴隶,我的主人。」

  她慢慢地跪在当地,一张嘴将秦中书的那已颇具规模的阳物含进去,纤指拨
弄,忽慢忽紧,娴熟的口交技术和调情手法竟差点让他精关尽泄。

  秦中书调好精神,阳物高举,猛然一举插入那温湿的嘴里,直抵喉咙深处,
当下就抽插起来。抽了数百下,他抽出了硕大阳物,上面甜津津的沾满了库尔尼
科娃的唾液。

  「来,我的宝贝。」

  他示意她躺在地上,虽然他心中最爱的还是那纤丽可人的玉娟,但偶尔食点
野味,特别是洋味,也是一种人生享受。

  库尔尼科娃的那道蜜穴甚是紧涩,显是初经人事不久,秦中书放出本事,如
巨蟒一般的阳物在她的阴牝内横冲直撞,遇山砍山,逢水断水,库尔尼科娃在他
的身下是淫叫连连,如水蛇般的身躯不停地扭动,淫水直泄,已是湿了一大滩。

  她蓬乱的金色阴毛虬结着,紫红色的阴壁内肉被抽得外翻被浪,淫縻之极,
两条丰满肥瘐的大腿搁在中书的肩膀上,腰肢有劲地上下迎合着他的抽插,浑身
香汗直流淌,气喘吁吁,显是兴奋到了极点。

  秦中书眼见得她呼吸急促,目光迷离,风情诱人,不禁得又是淫心大盛,他
翻转过她的身体,令她跪伏当地,径自从背后直插,层出不穷的手段和花样百出
的招式已是叫库尔尼科娃魂飞魄散。

     ***    ***    ***    ***

  南洋私立学校是一家新加坡独资创办的综合性新型学校,离市中心约有四十
多公里,专门收华商和贵族子弟。

  玉娟的独生爱子小麦从八岁起就在这儿读书,或许是自小独立生活的缘故,
小麦有着十四岁孩子所不具备的成熟,常常语出惊人,倍受家人及学校老师的宠
爱。

  这日又是周末了,每逢这天的下午,小麦就照例站在学校门前等祖母秦心怡
来接他。

  一抹夕阳还丝丝眷恋着远山的温情,不肯落下山去,斜晖残照在每个正待归
家的学子和家长脸上,显得更是喜气洋洋。小麦眼尖,远远看见一辆白色的面包
车,他兴奋地挥着手,坐在前座的正是自己的奶奶。

  秦心怡脸带微笑地走下车来,一把抱住了已经比自己还高的孙子亲了几下,
退休以来最令她欢喜的事莫过于来接这个乖孙子回家了。

  就在此时旁边闪过两个人,一个比较清秀,一个却很粗壮,目光凶恶,一左
一右的夹住了她们两人就往一旁挤。

  「干什么,你们在干什么?」

  秦心怡大怒,双手用力一甩想挣脱紧紧抓着自己的那只手。

  「啪」的一声,她白晳的脸上登时现出一道红色的五爪印,那个粗壮汉子拿
出一把亮晃晃的刀子挎在小麦的脖子上,喝道:「死老太婆,你再乱来,别怪我
对你孙子不客气了。」

  秦心怡顾不上自己脸上的疼痛,忙用力揽住小麦,心中害怕不已。

  「快给我上车,听见没有?」

  那清秀男人用力推搡着她们,要她们上停在一旁的灰色小轿车。

  原本站在一边的家长和学生们都惊叫着。

  「打劫啊,打劫啊!」

  那粗壮汉子眼见事情不妙,手中钢刀举了起来,对着秦心怡的背部砍下去,
此行主要还是要劫刘志刚的儿子,先杀了这老太婆再说。

  就在这危急关头,一颗石头突然划空而至,狠狠打在那粗壮汉子的手腕上,
痛得他大叫一声,刀子「呛啷」掉在地上,没等他反应过来,又是一颗石子打在
了他的面腮上,就在他痛得倒地的一瞬间,他看到了自己的同伙正在同一个黑衣
男子搏斗着,明显没占上风。

  「四弟,扯呼!」

  那清秀男人边招架边招呼同伙,一步一步地退到他们的灰色小轿车,而他的
四弟已是连滚带爬的退进车内,等那清秀男人进来后,「嗤」的一声车子已是窜
了出去。

  那黑衣男子也不恋战,急步跑到秦心怡和小麦旁边,关切地问道:「没受伤
吧,都怪我们反应太慢了。」

  言下却是深深自责,此人不是别人,正是唐飞。

  原来自从刘乌石听说有人越狱要对儿子不利,心想这些穷凶极恶的罪犯想要
对志刚做些什么也不大可能,最有可能的就是对他的家人下手。自己身为市委书
记,那些人想要靠近都难,最担心的就是儿媳妇玉娟和孙子刘小麦的安危了。

  于是他就出面将玉娟安排到高级干部和重要人物居住的御景花园避上一阵,
又命秦朝暗中保护自己的老婆和孙子,而秦朝虽然已是退居幕后,却也担心姑妈
的安危,平时安排些人跟随她的左右,像周末这种要出远门的事,通常由最得力
的干将之一唐飞直接出面,充当司机兼保镖。

  想不到事情还是发生了,幸亏没有出什么差错,及时击退了敌人,唐飞已是
吓出一身冷汗,他回头道:「三哥,多谢援手了。」

  一棵小树后面走出了一个身长仅三尺的侏儒,刚才就是他用弹弓打得那粗壮
汉子头破血流,狼狈不堪。(关于这侏儒,笔者曾在以前的一篇文章中出现过,
在生活中有过这么一个人,擅长用强力钢丝勒人脖颈,出手狠辣,曾经纵横港澳
及东南亚等地,是个神出鬼没,出价高昂的职业杀手。)只见他冷冷地点点头,
一转身就消失在茫茫人海中了。

  唐飞笑了笑,他深知此人的脾气,向来对其他人爱理不理的,终其一生,只
听一个人的号令,那就是秦中书。唐飞拿起手提电话,想拨老板秦中书的号码,
却是一串忙音,他却不知此时的秦中书正坐在飞回国内的波音飞机上。

     ***    ***    ***    ***

  「也不知小麦到家了没有?」

  玉娟看看时间,已是晚上七点多了,电视上正播放着新闻联播,此时父亲赵
强正在洗澡,她拿起桌上的电话,却是全无声音,她皱皱眉头,怎么回事?

  她打开手包,拿出手机刚要拨号码,突然落地的长窗前出现了一个高大的黑
影,眼睛里透出一股冷冷的光芒。

  玉娟吓得叫了声。

  「有贼!」

  那道黑影已是纵进屋内,只见他肤色黝黑,神色冷峻,最引人注目的是脸上
的那道长长的刀疤,在屋子里强烈的光线下更是醒目。

  只见他一步一步地走向前来,「自我介绍一下,我叫高前,是你老公刘志刚
的老朋友。」

  「你别过来,我要叫了。」

  玉娟一步步地后退着,一张俏脸儿吓得煞白,来者不善,善者不来,眼前的
局面对自己相当不利,她不禁担心起尚在浴室的父亲来。

  「嘿嘿嘿,果然是名不虚传呀,你真是美得不得了。」

  高前津津有味地欣赏着这个美人,就是看上几眼也能叫人心旌摇晃,他哈哈
大笑道:「老子在牢狱受苦受难,他妈的刘志刚却在温柔乡里享尽温柔,这老天
爷真不公平,真是他妈的不公平。」

  眼前的这美人失魂落魄得像一只迷途的小绵羊,着实叫人怜爱珍惜。

  「来吧,美人。让哥来疼疼你,叫你从此知道,什么才是真正的男人!」

  高前张开强劲有力的双臂,狂态尽出,他发出了出狱以来最得意的笑声,确
实应该如此,他憋了许久,等的就是这一复仇的时刻!

  玉娟吓得浑身发软,她无所适从,不知如何是好,张开的小嘴竟发不出任何
声音来,她无力的靠在壁桌边,看着这个凶神恶煞的男人正一步步的逼向前来。

  就在此时,一道刀光夹着劲风袭向高前的面门,饶是高前身手了得,将头一
缩,仍是感到眉梢一阵的发冷,几绺头发已是飘落下来,他惊出一身冷汗,退后
数步,玉娟的身边已是多了一人,却原来是玉娟的父亲赵强。

  刚才他从浴室出来,就听到了高前得意忘形的笑声,他折身进浴室拿了一把
剃须刀,一见高前正紧步逼向玉娟,就不假思考的脱手飞出,却被高前避过了。

  「娟儿,快退到楼上去,快!」

  赵强眼见形势不妙,挡在玉娟面前,后手推着她,要她快跑。

  他摆了个「丹凤朝阳」之势,手中已是顺手拿了把水果刀飞速地闪动着,他
有着一种深深的恐惧,眼前的这个入侵者的目光冷得好像能杀人一般,如严冬里
的寒流,他不禁打了个寒噤。

  「你就是刘志刚的老丈人吧,嘿!还是把刀子收起来吧,免得伤了手。」

  高前冷冷地看着玉娟跑上楼,却也不阻拦,不一会儿就听到玉娟「啊!」的
叫喊声,这叫声恐怖之极,显是遇上了什么令她无比害怕的事情。

  赵强大惊失色,刚想转身冲上楼时,只见高前已是一脚踢在了他的小腹,赵
强痛得大叫一声,身形后挫,将身后数步的金鱼缸压得粉碎,碎裂的玻璃片已是
割伤了他的手臂,鲜血随着四溅的水流淌开来,更是令人触目惊心。

  赵强忍着痛苦,已是顽强地站了起来,飞步向前,与高前一招一式的斗了起
来。

  斗不多久,高前将他手中的刀子夺了过来,顺手捅在了赵强的肚子上,右肘
击在他的脸上,赵强惨叫一声,委顿于地,动弹不得。

  就在此时,楼上响起了三声枪响,跟着也是一声惨叫声从楼上传来,高前听
到那熟悉的叫喊声,忙大声叫道:「麻三,你怎么了?」

  接着他听到楼梯口几下「乒乒乓乓」的响声,麻三已是从楼上滚了下来,胸
口流着鲜血,已是气息奄奄。

  只见玉娟双手握着一把手枪正从楼上慢慢地走下来,她脸色苍白,娇嫩的身
体摇晃着,眼中射出仇恨的光芒。

  高前急忙抱起麻三,急步后退,瞬间消失在茫茫的夜色中。

  「爸,爸,你怎么样了?」

  玉娟抱着鲜血淋漓的父亲,试图用手按住源源不断涌出的伤口,却是无济于
事。

  「爸,你别吓我,娟儿好害怕。」

  她拚命地摇晃着父亲,渐渐地,赵强醒了过来,他看到爱女无恙,不禁欣然
地摸着玉娟的香腮,道:「好娟儿,别哭,你要勇敢……爸……爸不行了……」

  玉娟花容惨淡,凄然道:「爸,你会没事的,救护车马上就来了,你再忍一
忍。」

  怀中的父亲渐渐的显得沉重,她能够感觉到死神的逼近。

  「娟儿,你不要难过,我就要去见你妈了……就不知道你妈会不会原谅我,
她,她……肯定会恨我的……」

  赵强一张原本红光满面的脸已是失去了血色,苍白如纸,他的目光黯淡,突
然他的双手上扬。

  「如依,你来了,这些年来我想得你好苦,你,你在九泉之下寂寞么?我,
我来陪你了。」

  爱妻柳如依曾是他此生唯一的最爱,那是他的初恋,他们曾经发誓生死相随
的。

  当刘志刚率人冲进御景花园时,听到的是妻子玉娟悲惨的哭喊声。
作者: aili123    时间: 2008-11-20 22:08     标题: 孽恋的封面(全) 作者:gubaman

              第二十章

  「你走开,我不想再看到你!」

  玉娟一把推开扶着自己的刘志刚,脸色气得发白,「是你害了我爸,是你害
了我爸!要不是你,我爸现在还活着,还陪在我的身边。我苦命的爸爸……」

  玉娟看着灵堂上父亲那慈祥和蔼的遗像,泣不成声。

  这两天来,她茶饭不思,终日以泪洗面,一向水灵灵的容颜憔悴了许多,一
想起父亲死去时的模样,玉娟就肝肠寸断,她就泄怒在志刚身上,一切灾祸的根
源!

  「是,是,是我的不是,你就骂我打我吧,娟。」

  志刚看着伤心欲绝的玉娟,心下也是好生难过。

  「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好娟儿,你已经几天没吃饭了,还是要保重身体要
紧。」

  他低眼看了一下儿子小麦,小麦会意的偎上前来。

  「妈妈,小麦肚子饿了,妈妈陪小麦去吃饭吧。」

  听到儿子甜美撒娇的声音,玉娟才回过神来,将儿子揽在怀里,「好孩子,
妈现在就你一个亲人了,好孩子……」

  那边刘志刚尴尬地笑了笑,感觉自己像个外人一般,他看了看腕上的手表,
已是晚上十点了。

  夜色浓黑如墨,他轻声说道:「小麦,你就陪妈吃些饭,爸还有事,要出去
一下。」

  「好的,爸,你有事就尽管去办吧,有我陪妈,没事。」

  刘志刚走出大门时,只见门口两名警察齐刷刷地立正敬礼,「刘局长,车子
已经备好,是不是现在就去?」

  志刚脸色凝重,抬头看了看深邃的夜空,深深地吸纳了一口新鲜的空气,稍
去了些胸中的气闷,道:「走吧。」

  新上任的市委书记谷湘波决定召开市委紧急扩大会议,讨论如何应对目前这
种紧张局势,无论是做为市委常委,还是做为当事人,他都必须出席,更何况自
己还分管政法工作。

  志刚坐在车里,脑子里满是疑问,自己的小孩在哪里念书是瞒不了别人,但
玉娟住在御景花园却是极其隐秘的事情,只有内部几个人才知晓,想到这个,他
就如芒刺在背,坐卧不宁。

  他不停地在脑子中过滤那些知情人,却找不到答案,他长长地太息一声,闭
上了茫然的眼睛,却没看到迎面而来正是他的老子刘乌石的车子。

     ***    ***    ***    ***

  「刘书记,刚才好像是志刚的车。」

  开车的司机问着正闭目养神的刘乌石,虽然已经卸任,但老司机还是习惯于
叫他书记。

  「嗯,可能又有紧急会议要开吧。」

  刘乌石嘴里说着,满脑子想的却是娇俏的儿媳妇不着寸缕的曼妙的身体。已
是几月不食肉味了,着实叫他都要憋出病来了,原本想找个空子来,却一直诸事
繁忙不得空,直到这几日才有时间,却又听说亲家公出事了。

  车子刚一驶进御景花园时,却被两个警察拦下,其中一个举手敬礼道:「请
出示你的证件。」

  「你没看这是谁吗?」老司机不耐烦的摇下车窗,「咱们的老书记。」

  另一个警察道歉道:「刘书记,对不起,例行公事。请过去吧。」

  这些天整座城市外松内紧,尤其是御景花园,更是重兵把守,不容有任何闪
失。

  「你就留在车上吧,有事再唤你。」

  刘乌石看着楼上朦胧的灯光,想着玉娟温润如玉的胴体,他的下体就猛丁然
的膨胀如鼓。

  一身孝服的玉娟在依稀的烛火下,更是显得俏生生的动人,一双美目有些红
肿,历来红润的双唇此刻却苍白如纸,但这丝毫无损于她的天生丽质,反倒更令
人心生怜惜。

  「玉娟,你要节哀啊,你看你瘦成这样。」

  刘乌石抑制着蓬生的欲念,心知此时不是时候。

  「小麦呢?他不是放假吗?」

  「嗯,他刚刚睡了,也难为他爱玩的天性,陪了我这几天。」

  玉娟一提到儿子,嘴角就露出一丝笑容,不过也是瞬间即过,随即又恢复了
懒洋洋的神情,这几日她可是身心俱瘁,此刻她最想的就是能好好的睡上一觉,
但她却不能!一闭上眼,就看见了父亲赵强那熟悉的面庞,高大的身影,带着从
容的微笑向她走来。

  「要是在这儿住不惯,干脆到省城住几天,到那儿的灵应寺去散散心,别老
是闷在这里,小麦不是刚好放假吗,也一块儿去。」

  玉娟心中一动,顺手拨掉刘乌石已经有些不规矩的老手,对呀,与其呆在这
里担惊受怕,还不如暂避一时。想到小麦落到那些人手里,她就不自禁的发抖,
虽然离开这里短时间内厮会不了秦中书,但毕竟还是儿子的命运要紧。

  「说得也是,好,就去省城住几天吧。」

  刘乌石看到玉娟同意他的意见,不禁欣喜若狂,一把抓着玉娟的纤手。

  玉娟眉头一皱,用力甩开他,嗔道:「你弄痛我了,不过,到了那儿,你可
要给我规矩点。」她苍白的脸上飞上两朵红云,更增几分俏丽,刘乌石不禁看得
呆了。

  「你快走吧,我有些困了。」

  玉娟现在可没心思跟这老乌龟纠缠,下了逐客令。

  刘乌石唯唯喏喏的答应着,偷着在玉娟的粉脸上亲了一下,才打开门走了。

     ***    ***    ***    ***

  「好,去避一避也好。等我将这件事料理清楚,你再回来。」

  秦中书轻轻的拨着玉娟光洁面额上的几绺刘海,「玉娟,逝者已逝,你还要
多加保重才是。」

  他心痛她的遭遇,痛心她的憔悴,低下头吻着她略微干涩的双唇,怀中的玉
娟温婉纤弱,如一只受伤的小鸟依人。

  「对不起,中书,我在孝中,不能陪你了。」

  玉娟也是春情大动,下体已是微微沁出些粘稠的晶液,跳动的春情随着秦中
书灵巧如钢琴家的手指在细腻的肌肤上弹动着。

  「玉娟,你比我想像中还要坚强。」

  秦中书紧了紧抱着她的手,让玉娟分外感到他说话时强调的分量。

  「本来去抓那些人是志刚份内的事,不过既然牵扯到你,少不得我只好再伸
手管管了。」

  他能够感觉到怀中玉人的胴体越来越温热,显是已然情动,他脱开了双手,
走到阳台前,眺望着离此里外远的一汪平湖,景致清丽,祥云氤氲。

  「我相信你,中书。」

  玉娟与他并排站着,微微凝眸,远处两只白鹭正从湖面上直纵云空。

  不知不觉间,玉娟只要与秦中书在一起,就能够强烈地感觉到他的巨大的力
量,她不知道这个年轻人体内蕴藏着多少澎湃的能量和激情,她只知道和他在一
起有一种安全感,这就足够了!

  晚风吹拂着玉娟乌黑的云发,她光洁的脸颊上闪现着晶莹的光芒。

  当她目送秦中书消失在自己的视线里时,心中涌起柔情万种,直到儿子小麦
喊了她几声,她才不由地回过神来。

  「喊你这么多声都不应我,看我以后不理你了,坏妈妈。」刘小麦稍显稚气
的脸上似嗔不嗔,其实却是饱含笑意。

  玉娟亲昵的捏了捏他的脸颊,笑道:「你这小东西,越来越难侍候了,妈妈
这阵子很累,还怪妈妈,真是没良心。」

  「对不起,妈妈,不就跟你开个玩笑嘛。」

  小麦已是趁势倒在了她的怀里,呼吸着母亲自然的体香,其实他尚且懵懵懂
懂,对男女之事全不了然,只知道跟母亲在一起的感觉就是与人不同,有一种别
样的温馨和舒畅。

     ***    ***    ***    ***

  「有钱就是好办事,大哥,已经有人要来领赏金了。」

  张万满面春风的走进了秦中书的办公室,打开了闭路监控电视,接待室里一
个穿着长袖花格衬衫的中年男子正坐在椅子上啜着咖啡,一双眼睛骨溜溜的直转
着。

  秦中书不动声色的看了看,问道:「先给他两万,等事办完了,再把整数给
他。」

  这次为了找到高氏兄弟,秦中书出了五万块做赏金,只要提供了有效的线索
或情报就可以到天骄集团来领这笔钱。

  「大哥,这小子说那些人就住在他的隔壁,现在整天躲在屋子里喝酒作乐,
不敢出门来。」张万说着,脸上荡过一些笑意。

  原来那人是个窥阴癖,想不到除了能看尽春色外,还能发横财,他哪能不屁
颠屁颠的跑来了。

  「大哥,要不要动手?」

  秦中书从抽屉里拿出一包档案袋,笑着对张万道:「这件事你不要理了。这
些材料你先看一看,过几天你负责去接待这些马来西亚人。」

  最近又有些秘密团伙前来商洽业务,这批马来西亚人就是其中出手最大方的
一个,只要货色对路,价钱公道,立马就将货款先行打来,显是颇有诚意。

  张万答应着拿起那些档案袋,掩上门出去了。

  秦中书闭着眼沉思良久,拨通了电话,「表叔,已经有线索了,不过有些事
情想当面跟你谈谈。」

  他一只手拨弄着桌上的汉玉白马,一边道:「好,就这样吧,去姑婆家。」

  秦中书的姑婆就是秦心怡,由于刘乌石调到省人大上班,她不想离开,就一
个人留下了,现在每天都是秦朝陪着她。

     ***    ***    ***    ***

  长久以来,秦朝就有一个心结,那就是令他钟爱一生的姑妈秦心怡。

  虽然那日秦心怡的遭袭也不是他的什么过错,但他内心拳拳之恨实是难以言
说。此刻他正用自己满腔的热情来抚慰着心爱的女人,自己的亲姑妈秦心怡。

  「姑,还痛不痛?」

  秦朝一边插着秦心怡紧密温湿的肛门,右手食指也伸进她的嘴里,腰肢不停
的耸动,闭眼体会着那种刺痛和麻痒的感觉。

  秦心怡哼哼叽叽的肥臀轻摆,配合着他的穿插,喉间发出不成样子的喘息。

  经过漂染的头发如少女般的乌黑光亮,垂在削瘦的肩上,随着有节奏的运动
晃悠悠的,面前的整仪镜里,有一个丰腴的老妇脸现无限春色,不自禁的津液从
口中流出,她老脸一红,闭上眼睛,细细品味着臀部传来的阵阵快感。

  秦朝双手自后环抱着她微微下坠的两团肉块,盈盈一握,颇有手感。

  他一阵的骄傲,姑妈前面的那个销魂洞是父亲开发的,而后面的菊花洞却是
他来拓荒的,而每一次的抽送总能带出一些血丝来,他喜欢姑妈的那种羞涩和忘
情时的浪叫声,一想到多年的夙愿得偿,他就阳物再度高涨,也只有跟姑妈在一
起,他才能感觉到年华的驻留,才能感觉到强壮的力量从未曾消失,有一阵子他
在想自己是不是退休早了点。

  胯下的秦心怡突然一阵的痉挛,秦朝能够感觉到有一种温热的液体包围着他
暴张的阳物,他知道姑妈泄了。于是他抽出了阳物,扳转她的身子,让她素面朝
天,仰天而卧,浓密的阴穴处流出粘绸白腻的阴精,这么大的年纪尚且有这样的
阴精来,显示着她平素养生有道。

  秦朝将她的双腿上压在她白白的胸脯上,硬直的阳物已是插入她的阴牝内,
只听得她嗯哼一声,身子颤抖,情动已极。

  「好人,用力些,姑妈要死了……啊……没良心的,嗯,对……」

  秦心怡终于按捺不住澎湃汹涌的浪情,淫叫声起时已浑然忘了自己的身份。

  「姑,我比我爸怎么样,还可以吧。」秦朝嘴巴凑在她的耳边轻轻的问着,
「是我爸有力,还是我更厉害?」

  「死人,问人家这个,人家不理你。」

  秦心怡猛丁然被问及这种埋藏多年的隐私时,原已粉红的脸更是荡起异样的
潮红。

  「你再不说,小朝可要抽出来了。」

  秦朝施展着「七浅一深」的功夫时,忽而停顿下来,在阴牝内逡巡不前,急
得秦心怡是香汗淋漓,瑶鼻翕张,「死小鬼,快快进来,姑妈投降了。」

  她低声嗲嗲道:「死小鬼,当然是你厉害了,你赢了。」

  说完这句话时,她再次嗯哼叫了起来,泄出了残存的阴精,「你姑要死了,
要死了,不行了……小朝,你好厉害。」

  「好,那小朝也把这个给你,姑,烫不烫?」

  秦朝也将蕴藏已久的炮弹连连发射出来,身子趴在她的温暖潮湿的身上,口
里噙着她尖巧的耳垂,筋疲力尽,不想起来。

     ***    ***    ***    ***

  「志刚,我想把你妈接到我那儿去住,她一个人住在这儿我不太放心。」

  秦朝一边将酒递给刘志刚,一边说道:「总不能你每天派警察在这儿看着,
还是我那儿安全。」

  志刚点点头道:「也好,妈,你看怎么样?」

  他看着秦心怡,只见她也是点头同意,他长吁了一口气,道:「妈,这次中
书帮我找到了那些人,等我抓到那些人后,你要回来再回来吧。」

  其实他根本不知道老母的心思,巴不得找借口去住在秦朝那里。

  「来,中书,我代表政府和家里人谢谢你。」

  志刚拿起杯子跟秦中书碰了碰,满脸感激之情。

  「表叔,别这样说,这也是我应该做的。」

  秦中书谦逊道:「这次没保护好赵老伯,真是我的罪过,该罚我才是。前天
老爸还骂了我一顿呢。」

  秦朝接口道:「对,这小子真没用,早就跟他说过了,要当心,要当心,你
看,结果还是出事了,那天被我骂了个狗血淋头。」

  「哎,也怪志刚没本事,要是早点说出来,咱们早些做防备工作不就没这回
事了?」秦心怡半嗔不嗔的怪着自家的儿子。

  志刚忙点点头道:「妈,以后儿子不会再让您老人家担惊受怕了。」

  大家酒足饭饱后,秦中书和志刚两人走到阳台单独聊天。

  只听得他说道:「表叔,除恶务尽,斩草除根,希望你这次马到成功,小侄
在望江酒楼为你摆庆功宴。」

  志刚点头表示同意,他缓缓说道:「我已调动武警部队,这次我不将他们一
网打尽,也枉自为人了。」

  其实半小时之后,抓捕行动就要打响了,既然知道那些人的藏身之所,一举
成擒只是时间问题,他倒是不太担心。

  「谢谢你提供的线索,想不到那么个清秀的女子竟然跟这伙凶徒混在一起,
我真是百思不得其解。」

  志刚嘴里的那个清秀女子就是孙淑琼了,经过一番缜密的调查,发现高氏兄
弟竟是藏在孙淑琼的家中,志刚内心终于排开疑团了,玉娟住在御景花园的事肯
定是孙子白说出去的,只不过没有证据也不好去追究他的责任,看来只有等到抓
获孙淑琼再说了。

  两人正聊得起劲的时候,秦朝过来说道:「中书,把你的车子给我,姑妈有
些不舒服,我想带她上医院看看。」

  秦中书和志刚忙说道:「要不要紧,要不然我们也陪着一块儿去。」

  秦朝道:「不用了,只是有点头晕,你们还有正事要办,还是我这个老头子
来吧。」

  秦中书将钥匙递给父亲,道:「爸,开车小心点。」

  秦朝嘿嘿道:「小子,老子的车技可是一流的,还用你说。」

  秦中书笑了笑,转身和志刚说起这阵子正打算买一些警用器械送给公安局,
不一会儿,看到楼下父亲扶着秦心怡坐进他的那辆奔驰车。

  突然一声巨大的响声,火光冲天,一股急速灼热的气流冲到秦中书和刘志刚
立足的地方,以致于他们两人被这股气浪击倒在地上,秦中书立马跃了起来,大
叫一声:「爸……」

  那辆奔驰车已是被炸得粉碎,熊熊火焰刺痛了他和志刚的双眼,志刚也是摇
晃着身体,叫喊道:「妈……」泪水夺眶而出,就在这一瞬间,他们两人一个失
去了父亲,一个失去了母亲。


              第二十一章

  「母亲,孩儿不孝,没能照顾好父亲,对不起爷爷,对不起母亲。」

  秦中书满脸泪水的跪在一个五十余岁的妇人面前,这妇人一身孝服,身材小
巧,眉目清秀,肤色有些黑,然而顾盼间却是另有一种别致的风情,她便是秦中
书的亲生母亲,秦朝的结发妻子蒲丽玲。

  她旁边还站着一个红面老汉,也是泪水纵横,哀戚之极,正是秦朝的父亲秦
长胜,秦心怡的亲生哥哥,死的两人与他关系最亲,都是血脉相连的至爱。

  秦长胜已是泣不成声,呜咽道:「我的好妹妹啊,你怎么就这样离我去了,
老哥哥却连你最后一面也看不了啊……」

  秦心怡孩提时代娇憨可爱的模样仿佛历历在目,总教他难以忘怀,更何况他
还失去了一脉单传的爱子秦朝。

  「家门不幸啊,竟让我秦家一下子失去了两人啊……」

  秦长胜的哀嚎使得秦中书心中一凛,是呀,秦氏家族竟然失去了两个最优秀
的亲人,说来实是叫人心痛。

  这时,一个身着黑色西服的男子走了进来,附耳在秦中书的耳边,「大哥,
你出来一下吧,兄弟们都回来了。」

  秦中书点点头道:「你先出去招呼他们,我等会儿就出去。」

  他说完在灵堂前再拜了数拜,然后轻声道:「爷爷,母亲,孩儿先出去,你
们还是早些休息吧,还是要保重自己的身体。」

  蒲丽玲点头道:「书儿,你有事就先去吧,我再呆会儿就休息。」

  等秦中书走出去后,秦长胜才叹了口气道:「也不知中书这孩儿得罪了谁,
竟然有人要炸死他,也想不到,朝儿和妹子成了他的替死鬼。」

  蒲丽玲也是满脸担忧的神色,她抬起她那双长长的柳叶眉,幽怨的眼神在朦
胧的夜色下更显出一份迷离的凄美,只听得她缓缓道:「我就是担心这个,所以
才不同意他接手秦朝的产业,难道这是老天要惩罚我们,难道是我们做的孽太多
了……」

  不等她说完,秦长胜已是抓着她的纤纤小手,用力的捏了捏,柔声道:「小
铃铛,不是的,老天爷对我们已是福泽绵长,它不会降祸于我们的,只会保佑我
们秦家事业发达,人才兴旺。」

  蒲丽玲叹了一声,转头看着窗外的那轮皎月,道:「但愿如此,要是老天能
保佑书儿平安顺意,就是要我立刻死了,我也甘愿啊……」

  她的脸上突然一红,恍如朝霞灿烂一般,却是不经意间想起了以前种种的荒
唐事情来,心下不免有些羞愧。

  秦长胜看着不禁痴了,色心一动,自后环抱着她的细腰,右手已是伸进了她
的内衣,搓揉起她细嫩的肌肤。

  蒲丽玲俏脸潮红,柳腰轻甩,挣扎着道:「老爷子,不要啦,你也不想想刚
刚失去的那两个人来,就要在这里胡闹。」

  秦长胜轻轻咬着她尖细小巧的耳滴,吐着热气,搔痒着她敏感的神经。

  「朝儿你本就不喜欢,他也不喜欢你,还不是我赶鸭子上架,硬要你们成事
的。至于妹妹嘛,也是十几年不见,虽是同胞兄妹,但逝者已去,咱们活着的人
还是要看开点。」

  边说边伸出热乎乎的舌头来舔她脖颈后细腻光亮的肌肤,蒲丽玲嘤咛一声,
也是情动,下身那蜜穴儿早经这老头子开发数十年,然而竟是不知厌倦似的,沉
迷于此不能自拔。

  要知蒲丽玲原是秦长胜的徒弟,自小就是一副美人胚子,但体弱多病,家人
送他到秦氏武馆学艺,想图个身强体健。却不曾想到秦长胜一见钟情,等到蒲丽
玲长到十五岁花开季节之时,愣是采了这朵花,然后要儿子秦朝娶了她,此后父
子共享美人。

  直至后来秦朝离开村庄,自行去创业,发誓不再回到那个令他深恶痛绝的故
乡。

  此刻秦长胜按捺着冲动的激情,细致的解下她的满身孝衣,老实说,如果隐
去她眼角的那些鱼尾纹的话,光凭蒲丽玲的身段子和那副精美的脸蛋,可以称得
上绝色二字。

  秦长胜口中啧啧称赞道:「小铃铛,你真是越来越叫人离不开了,你看这奶
子,嘿嘿,就是十八岁的少女也及不上你!」

  确实如此,蒲丽玲光溜溜的身材凹凸有致,没有一些赘肉,乳峰高耸,竟不
似五十岁的人了。尤其是下体阴阜上丛生的阴毛排列整齐,竟是天然而非人工。

  秦长胜单脚支跪在她的面前,老嘴早已是凑到那蜜穴里去吮吸嗫弄着,长舌
伸进伸出,带出了一些粘稠晶莹的蜜液。蒲丽玲微微呻吟着,两条匀称的玉腿半
张着任他轻薄。

  这已是多年的模式,嗫饮之后便是一阵的轻咬,那颤然欲滴的阴蒂如樱桃般
绽放着,在他的嘴里由唇、舌、齿轮奸着,每当至此,蒲丽玲便是一阵莫名的颤
抖,一股热流流遍周身,如电击一般。

  她身子一软,倒在松软的伊朗地毯上,凤目半闭不闭,恣意的享受着他的温
柔。

  秦长胜站起身来,脱下衣服,露出了那身健壮的肌肉。要知他常年习武,虽
然已近七旬,却依然虎背雄腰,体魄健硕。直至他褪去内裤,一条虎虎生风的阳
物如巨蟒腾空,摇头晃脑的好似要咬人一般。

  「小铃铛,爷来了……」

  秦长胜俯下强壮的身子,如一座大山覆压上她的娇柔的胴体。

  蒲丽玲轻声吐了一口气,「老爷子,你好重,好有力……」

  当那根巨蟒蜿蜒伸进她紧密的阴牝里时,她感到一阵肿胀和刺痛,阴道深处
春潮泛滥,她内心突然有一种巨大的罪恶感,她深深的闭着眼睛,臀部轻抬迎合
着那阵阵强有力的撞击。

  秦长胜的阳物在那曲径通幽的秘洞里艰难前进,周遭肉壁的强烈挤压使得他
要付出加倍的努力,他发出强有力的叫喊,每次都是这样,身下的妇人只是轻声
的在喉间挤出几丝呻吟,而他则发出山呼海啸般的叫声。

  他边插着边将蒲丽玲的两条腿扛在肩膀上,两手就按在她尖挺的双乳上,任
汗水和口水滴在她的乳沟里流淌成河。秦长胜越插越是起劲,节奏慢慢加快,阳
物直进直出,次次到肉,一时间淫液四溅,喘息声重。

  「老爷子,你再快些……我要去了,要去了……我不要活了……」

  蒲丽玲能够感觉到自己的高潮来临,她阴壁内的肌肉痉挛,身子颤抖,已是
泄出了兴奋的蜜液。

     ***    ***    ***    ***

  天骄集团总部的议事厅里坐着七个人,当中一个便是秦中书,其余六人也均
是脸色凝重,身上衣服前胸处佩戴着一朵小白花,以示哀悼。

  他们七个人都是同乡,自幼结识,后来就在家乡云岭寺的那棵老槐树下结拜
为异姓兄弟,秦中书年纪虽然不大,但自小就智勇超群,大家就公推他为首。

  老二曹永,现在意大利负责天骄集团的欧洲事务;

  老三蔡小,由于是个侏儒,性格孤僻,是秦中书的邻居,练就一身杀人的本
事;

  老四谭海东倒是个壮汉,外貌粗豪然而内心精细,除了帮秦中书搞对外运输
外,还在老家办了个日月酒楼,生意红火,每年大家回乡过年都在他那儿集会;

  老五张万跟随秦中书,外貌儒雅,也是文武双修;

  老六秦管,还在北京大学攻读硕士学位,念的是工商管理;

  老七曹刚在老家开了家公司,也算是当地一霸,还跟秦中书有些沾亲带故,
他的哥哥曹勇是秦中书的姐夫。

  「大家都回来了,就议一下吧,这次对手下手好狠,嘿嘿,想要我的命!」

  秦中书虽然喜怒不形于色,但脸上杀机已现。

  一个年约三十左右,眼带一副金丝眼镜,身着花花公子休闲服的男子站了起
来。

  「大哥,对手线连引掣,一引即爆,是个非常专业的杀人手法,目前咱们国
内还未曾见过,而且所用的炸药是阿蒙尼特A炸药,我分析,应该是外面的人做
的。」他却是老二曹永。

  秦中书点头道:「二哥说得对,我大概也清楚是谁干的,你们看看我今天收
到的礼物。」

  他用手一指桌子上的一只三彩骆驼,背载丝绸,仰天长嘶。

  「这尊唐三彩是西安产的,花纹流畅,倒也是栩栩如生。你们长期在外,可
能还不知道,我三个月前叫老三去料理了一个叫唐三彩的人,现在人家是找上门
来了。」

  那些人都义愤填膺的站了起来,都叫嚷着,「什么人这么嚣张,干掉他。」

  「大哥,咱们杀上前去,叫他们血流成河。」

  「大哥,到底是哪些混蛋,老幺一个人就去干了他们。」

  秦中书摇了摇手,道:「原以为老三干得那么漂亮,神不知鬼不觉的,没想
到那些人神通广大,竟然摸到了我们这儿,他们是日本赤军旅。」

  一时间,其他人都愣了一下,然后又叫嚷开了,「赤军旅又怎么样,跑到咱
们地盘上来找事,大哥,给他个厉害瞧瞧。」

  「不就是些日本鬼子么,咱们还会怕了。」

  只听得张万说道:「大哥,我已经调查过了,这些天在咱们这儿的老外,我
看来看去,还是那些马来西亚人最为可疑。」

  秦中书点头同意道:「我听唐飞跟我说过,这些人来到这儿形迹可疑,表面
上是跟咱们做军火生意,但我还不曾见过这么豪爽的军火贩子。」

  曹永道:「怕只怕咱们对他们下手,会影响到自家的生意,毕竟他们是个恐
怖组织,在暗处,咱们可是在明处,防不胜防呀。」

  老四和老六也都点头说道:「这个还是要考虑考虑,冤家宜解不宜结。」

  一时间大伙都静默下来,过了一会儿,秦中书缓缓道:「此仇不报我枉自为
人,干还是要干的,后事我来处理,老六你还是学业重要,老四留下来帮我处理
丧事,二哥和老七都有一摊子事,别在这里浪费时间。」

  秦中书的话语掷地有声,斩钉截铁,不容置疑。

  其他六人都站了起来,道:「大哥吩咐,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    ***    ***    ***

  与此同时,市委扩大会议开完后,市委书记谷湘波单独和刘志刚谈话。

  谷湘波道:「发生这样的事,我也很难过,你还是要节哀顺便。不过有些话
我想还是要跟你说,早就有人举报,天骄集团里藏污纳诟,很有些不法之徒,你
要提醒秦总经理一下,不然我这儿也不太好办。」

  志刚摇头道:「不会吧,这可能是诬陷,天骄集团做的是正经生意,秦中书
总经理是留学博士,素养较高。不过话说回来,树林大了什么鸟都有,我会跟他
说说的。」

  谷湘波笑道:「天骄集团是咱们的明星企业,我也不愿听到这种消息,但凡
事小心为上,你说是不是?不过我听说,这次汽车爆炸事件是针对秦中书总经理
的,你母亲和他父亲是坐了他的车才出事的,是不是这样?」

  志刚仍旧摇头道:「这案子还在调查之中,目前还不能这样定性,虽然高氏
兄弟已经一举全歼,但也不排除是针对我来的。」

  谷湘波点头道:「说得也是,你长期奋战在公安一线上,难免得罪许多人,
焉知不是其他犯罪分子搞的鬼?我再给公安局施点压力,要他们早点破案,为老
夫人报仇雪恨。何况秦朝秦董事长对我市经济发展的卓越贡献也是有目共睹的,
再这样下去,哪里还有人来我们这儿投资。」

  他说着顿了顿口气,道:「新任公安局长的人选你可以斟酌一下,现在上头
有严格规定,不能本地人担任。你说的郝知非提拔为副局长的事,倒是没问题。
这样吧,我这儿有个人选,是省公安厅刑警总队的郭小亮,你看如何?」

  志刚微笑道:「你是市委书记,主管人事,你觉得合适就定下来吧。郭小亮
同志我也认识,当年是公安大学的高材生,年纪好像大我几岁,具体情况我也不
太了解,谷书记,你要觉得行就这样吧。」

  谷湘波拍了拍志刚的肩膀,道:「你是分管领导,在这方面当然有发言权。
咱们是自家人不说两家话,郭小亮也是我岳父介绍的,等到他来的那天,我叫他
请客,到时我老婆也要来,你叫玉娟也来吧。」

  志刚答应着,「那敢情好,就这么定了。」

     ***    ***    ***    ***

  「爸,你别这样,妈刚刚去世,你连一滴眼泪也没掉,真是个没良心的老乌
龟。」

  玉娟伸手打了下正想伸进她内衣的那只老手,最近刘乌石不知为何的性欲大
盛,总是对她要求个不停,她内心实是有些厌倦了。

  「这不,这会儿也没人,玉娟,你就让老爸摸一摸吧。」

  「怎么没人,人家亲家公就在这儿,你也不去跟人家会会。」

  玉娟嘴里说的就是秦长胜了,刘乌石是他妹夫,不过他们两人关系倒是不怎
么样,说不来话,所以两人就是寒暄几句,以表各自的哀思。

  「我不想跟他多说,你没见他两只眼睛贼溜溜的总是看着你,老爸我心里老
大的不舒服。」

  「啐,自已是老色狼,就当全天下的男子和你一样了。」

  玉娟粉脸一红,嗔道:「咱们不要老呆在这里,我要出去了,这会儿来参加
丧礼的人该都来了吧。」

  刚才刘乌石一阵的调情,玉娟的下身阴牝又是分泌出一些爱液,她不想露出
洋相,急忙走了出来。

  玉娟刚一走到厅堂,就看见柳红正东张西望的好像在找人,一看到她,就急
着道:「玉娟,我一直在找你,你跑哪里去了?」

  也不等她回答,就附耳在她耳边。

  「玉娟,你穿上这身孝衣,就更是出类拔萃了,你没见所有的男人都在偷偷
看你吗?」

  「呸,就你眼乖,都这时候了还开这种玩笑。」

  「玉娟,这次真是祸不单行啊,刚刚失去了亲生爸爸,紧接着又死了婆婆,
唉。」

  玉娟眼角一红,泪水就滚滚直下,想起父亲的恩爱和婆婆的慈祥,心头一阵
的酸楚。

  柳红忙打了下自己的嘴巴,道:「瞧我这臭嘴,又把你的眼泪引出来了,真
是的。」

  这时,外面又来了好多人,都是各界人士和亲朋好友。要知死者一个是原市
委书记、现省人大副主任刘乌石的妻子,现任市委副书记的母亲;一个是天骄集
团的创始人,经济界的巨檠,一时间来参加丧礼的人真是络绎不绝,热闹非凡。
作者: aili123    时间: 2008-11-20 22:08     标题: 孽恋的封面(全) 作者:gubaman

              第二十二章

  玉娟揉着有些酸涩的眼睛,由于丧礼上来的人多了,整天迎来送往,着实叫
她感到好累好累。

  这会儿大家都送灵柩到公墓去了,一下子冷清了许多,她才长长的吐了几口
气,举步往浴室走去。

  偌大的厅堂外还坐着秦中书的父亲秦长胜,饶是他常年练功,身体强健,毕
竟年纪大了,这么大的场面也叫他疲惫不堪,这会儿坐在沙发上闭目养神,运转
周天,入定去了。

  好一会儿,秦长胜醒过神来,见四周无人,他举步四处转了转,猛然听到浴
室里淋浴的声音,他色心大动,脑子里尽是那惊艳的身影。

  他游目四顾,周围一片沉寂,整个世界好似就只剩他们两人。

  「此时不做,更待何时?」

  要知秦长胜骨子里有一种天生的痞子性格,想要得到的东西就一定要得到,
无论什么手段!所以他的后代如秦朝、秦中书,也是一脉相承的因袭了他的这种
性格。

  秦长胜静静的站在浴室门口,深深的吸了口气,摸着门把,出乎他的意料,
这门把竟是活的!

  玉娟从小就养成这种洗澡关门不锁门的习惯,这习惯已是根深蒂固,也因从
来没有出过意外,所以她从未意识到要在自家里面锁门。

  秦长胜的脸上漾起一丝得意的笑容,他跑回卧室,褪下全身衣裳,就穿着一
条短裤,拿起毛巾,来到浴室外,一拧门把就冲了进去。

  「啊!」

  玉娟在雾气蒙蒙的视线中看到一个高大的身影闯了进来,吓得发出了恐怖的
尖叫。

  但很快她就认出了是秦长胜,她手忙脚乱的左手掩着自己雪白高耸的乳峰,
右手掩着下体无毛的阴牝。

  「老爷子,你怎么……」

  她的脸上羞得通红通红,一时之间不知如何是好。

  「对不起,我不知你在里面,门又没锁,我就进来了。」

  秦长胜一双色眼贼亮贼亮的死盯着这如花似玉的胴体,就算是天上的嫦娥也
不过如此而已。

  「那你也应该敲下门呀……」

  玉娟嗔怪着,她隐隐约约感觉到有些不妙。

  「玉娟,我真不知道,在我们乡下也没敲门的习惯,你就原谅老头子吧。」

  秦长胜内心骚动着一种巨大的冲动,这是人间尤物,自己真是井底之蛙,以
为人间绝色莫过自己的儿媳妇蒲丽玲,而眼前的这个美丽的少妇却胜过一筹。

  「你怎么还不快出去……」

  不等玉娟说完,她就惊恐的看到这个老头子正褪去他的短裤。

  「咱们一块儿洗澡吧,反正也没有人知道。是不是,玉娟。」

  秦长胜如一座巨大的山峰矗立在玉娟的面前,全身肌肉虬结,虽然皮肤已是
显出许多老年人特有的斑点,但最令玉娟感到触目惊心的是秦长胜的那根长长的
阳物,根本不像是一个七旬老人。

  她睁着一双大大而恐慌的眼睛,一步步的往后退,突然她的后背感到一阵的
冰凉,原来是到了绝路,后面是浴室名贵的大理石饰面瓷砖。

  她感到一阵的绝望,眼前的这个老人是自己情人的父亲,玉娟不禁流出了屈
辱的泪水,她跪了下来,求道:「我在这里求求你了,不要这样,只要你出去,
咱们就当没有这回事,老爷子,求你了!」

  她却没有想到,这一跪下来,秦长胜那根高举的阳物正好摆在她的面前,张
牙舞爪的,甚是骇人,她急忙闭上眼睛,一颗芳心鹿撞,无所适从。

  秦长胜顺势将自己的阳物往她的小嘴里凑,玉娟的嘴唇吃痛,刚想把脑袋后
撤,却被他双手牢牢抱着,终于抵受不住,已是被那根硬邦邦的阴茎捅了进来,
小嘴里塞得满满的,一股浓厚的腥味顿时袭向鼻端来。

  秦长胜就此抽将起来,只觉那里面两排贝齿刮得阴茎麻痛不已,大是兴奋,
不禁节奏加快,渐渐地流出涎来。

  玉娟的小嘴被弄得酸麻,咽喉处竟是火辣辣的生疼,她的头已是被抵在后墙
上,脑子里一片空白,身子好似不是自己的。

  秦长胜抽了一会儿,觉得火候已到,就将玉娟平放在冰凉的地板上,玉娟猛
然间醒了过来,伸手便推,触手处但觉如铜墙铁壁般,只听得秦长胜道:「好姑
娘,你就顺了爷吧,爷一定好好地疼你。」

  阴茎一掼,已是披荆斩棘,攻城掠阵,在那生死场上活跃起来。

  玉娟的两条玉腿软趴趴的搭在他的大腿上,粉臀不自禁的顺着秦长胜抽送的
节奏向上一抬一抬的,阴牝处已然滚出大量温热的粘液,在不间断的抽插间渗出
来。

  秦长胜边抽边看身下这妇人娇俏的面容,从惨白到潮红原也只在一瞬之间,
见她先是屈辱的泪水,过后便是欲仙欲死的呻吟,便已明白自己是遇上了个绝代
风流,愈发的淫兴大发,于是力度再次加大,抽送的角度也是不停的变化着,只
觉着阴茎所触尽是一片的酥麻。

  秦长胜怒吼着,双手轻抬在她的粉臀之下,已是将她架了起来,倚靠着墙壁
再次发力,次次抽到她的花心深处,撞得玉娟骨头一阵的酸痛,但这种感觉就是
与前不同,分外的刺激着她的敏感神经,她的凤目紧闭,唇间绽出一朵微笑,骨
子一麻,已是先行泄出第一股阴精。

  秦长胜强壮有力的身体紧贴着她赤裸的胴体,腰肢发力,依然老壮的牙齿轻
轻噙咬着她性感的耳垂,热气呼喇着她的耳朵,玉娟又是一阵的酥麻,发出了荡
人魂魄的叫喊。

  突然秦长胜托着她轻巧的身子走将起来,边走边插她已是淫液淋漓的阴牝,
节奏变得不那么统一,但更形刺激,玉娟柔若无骨的身子痉挛着,浑身享受着这
销魂蚀骨的温柔。

  秦长胜猛然将她一摔,玉娟已是叫将起来,却感觉身下温软松绵,却原来两
人做着做着,秦长胜已是把她抱进房间里。

  玉娟凤目微张,一阵的害羞,又急忙闭上,只觉得一双有力的手正在扳转她
软玉般的身子。

  紧接着,那根刚才让她死去活来的硬棒子已是伸进了她紧密的后门里,直肠
内的壁肉猛然翻转,包裹着那根阳物,两下交融,已是做起了激烈的活塞运动。

  玉娟的脸全部俯在绣花枕头里,喉间荡出断断续续的呻吟,全然忘了今日何
日,今夕何夕。

  「好姑娘,爷抽得爽不爽?」

  当秦长胜将一股浓烈的精液射进她的体内时,而他的男根犹自胀肿着留在她
的阴牝内,令她能够强烈的感到一种侵略。

  他吮吸着她眼角流出的泪花,然后顺着她光滑细腻的脸庞,在她红润的唇上
逗留良久,虽然她不施胭脂,却如施丹朱,颤然夺目。

  双手却也没空闲,在她光挺的乳房上揉搓着,体会着她激烈的心跳和温暖的
体热。

  「好姑娘,能与你这么做上一回,爷就是死了也甘愿啊。」

  秦长胜的长舌已是尽根没入了她无毛的阴牝,他大力吮吸着两人排泄出的精
液,含在嘴里,然后爬起来,趴在她柔软的身上,跟她的双唇交接,渡入了她的
口内。

  「这是我们那儿远古传下的仪式,从此你就是我的人了,好姑娘,你要记得
我。」

  秦长胜吐出最后一口津液后,男根已是再次插进了那桃源洞内。

  玉娟嗯哼一下,全身弓着,承载着那如浪潮般的撞击,双目紧闭,长长的睫
毛掩盖着她心乱如麻的情欲。

     ***    ***    ***    ***

  「小琴怎么没有来?真是没良心的。」

  蒲丽玲坐在一辆三菱吉普车的前座内,问着旁边正在开车的一个三十左右的
男子,这男子不是别人,却是她的女婿曹勇。

  曹勇现在是在当地修竹乡任乡长,可算是年轻有为,意气风发,娶的是蒲丽
玲的独生女儿秦中琴。

  「小琴本来也要来的,刚好要来的时候,突然肚子痛了起来,疼得不得了,
我怕有什么意外,就做主不让她来了,这会儿还在医院里呢。」

  秦中琴已有七个月身孕,大腹便便,本也不能坐车,蒲丽玲一听,急了,忙
道:「没事吧,可别是早产,你也真是的,这事也不早跟我说。」

  曹勇笑了笑道:「没事,我爸不是老中医嘛。我怕你着急,也没敢跟你说,
岳父去了,也够你闹心的了。」

  蒲丽玲媚眼一翻,白了他一下,没再说什么。

  车子前弯,慢慢的跟前面的送丧车队拉了下来,曹勇右手离开挂档处,已是
搭在蒲丽玲的左腿上,感觉着那股熟悉的体温。

  曹勇的童贞就是丢在她的身上的。

  十年前的一个夏夜,他在大学放假回乡的路上,救了正被人压在身下施暴的
女子,那就是蒲丽玲了。就在他送她回家的途中,他抑制不住冲动,两人就在路
边的草丛之中发生了关系。

  一个是龙精虎猛的童男子,血气方刚;一个是刚被撩拨得春情大发的成熟妇
人,妩媚动人,真所谓干柴烈火,一点即燃。

  「你岳父刚过世,你也不看看时候。」蒲丽玲嗔道。

  「你这没良心的,妻子正在家里挺着肚子给你生孩子,你却在这里跟她的母
亲动手动脚,不三不四。」

  「好母亲,你就可怜可怜我吧,我可是几个月没有那个了……」

  曹勇嘎的一声,停下车子,此时车子正在驶在山路拐弯处,树木葱茏,林阴
遮没,他已是纵身按在蒲丽玲的曼妙的胴体上,眼里放光,三下五下,已是将她
的衣裳扒个精光。

  蒲丽玲「嘤咛」一声,身子已是顺着座椅倒下的去势,缓缓地接受着女婿的
检阅。

  「好母亲,你真是越发年轻了,你是怎么养颜的几时也要教教小琴才是,你
们走在一块儿,人家都说是两姐妹呢。」

  曹勇的嘴里叨着她胸前那两颗摇摇欲坠的樱桃,手里轻扣着她体下那颗紫红
的阴蒂,还腾出手来脱下自己的衣裤,露出了饥渴的男根。

  「妈,要不要再含下我的鸡巴,你摸一摸。」曹勇长舌尽吐,轻荡着她的乳
头,这是两人一向的前奏曲。

  「不要了,你要就快点插吧,咱们没多少时间。」

  蒲丽玲羞红着脸,身子一阵的颤抖,一条腿搭在方向盘上,阴牝半张着,阴
阜上的阴毛已是微湿。

  曹勇口中「嘿」了一声,扶着已然发涨的阳物,直直插入抽将起来,只觉得
畅美无比。

  蒲丽玲前夜刚经风雨,原也春情已动,此刻更是在荒郊野外,更是可以放浪
形骸,所以也叫将出来,呻吟声、喘息声、叫喊声和座椅受力发出的叽叽嘎嘎声
交织一片,愈发激荡着两人的淫兴。

  曹勇把她的一条玉腿弓着,将嘴巴凑近亲吻着她白嫩的小脚掌,那里散发着
一种山村的气息,清香粉腻,胜于任何美味佳肴。

  蒲丽玲在他温柔细腻的爱抚下,全身上下的性感地带都被他引得欲火燃烧,
已是香汗淋漓,不可收拾。

  但见山风荡处,一辆吉普车正在风中颤抖着庞大的身躯,里面不停地发出蚀
骨销魂的声音。

     ***    ***    ***    ***

  与此同时,离此千里之外的修竹乡的一座宅院里,一个大腹便便的年轻貌美
女子正躺在一张病床上,双腿大张,阴阜上毛葺葺的阴毛乌黑光亮,阴牝紫黑。

  一个五十多岁的男子正拿着放大镜在检查着,口中喃喃道:「好媳妇,你的
牝真好看,爸爸恨不得把它煮来吃了。」

  他忽而用手指伸进去挖了几番,忽而竟然将放大镜也伸了进去,每一次伸进
伸出都使得那女子把屁股抬起来,显然甚是疼痛,然而在叫声中却有几许快意。

  「爹,真是太爽了,你再伸进去一点,我要快活死了。」

  那女子呻吟着,摇晃着肥胖的臀部浪叫着,臃肿的身躯扭曲着,原也漂亮的
脸蛋由于兴奋而显得有些变形。

  「爹,我听你的话没去赴我爸的丧礼,听你说,他竟是我哥。」

  那女子伸出手来,掏出了那男子的阳物,把他的包皮褪到根处,半展着身子
将它噙入口里,做起口交。

  「咱们村子里谁都知道你妈原来是跟你爷爷的,是带着你嫁给你爸的,你都
结婚还没七个月就出世了,不是你爷生的是谁生的?」

  那男子一手扶着她的脑袋,一手伸入了她的阴牝内,脑子里却是亲家母那窈
窕的身姿和俏丽的脸蛋。

  此刻也只好把女儿当作母亲来插了,他再次发力直撞,阴茎在那孕妇嘴里伸
缩不已,抽了数百下,他抽出阳物,在她脸上拍了几下。然后就把她的双腿扛在
肩膀上,就势插入,只觉阴牝里面深奥无比,他哼叽着,闭上眼睛,想像着她便
是亲家母,就更是淫兴大发,两具光溜溜的肉体相互撞击声不绝于耳。

  这两人不是别人,一个是秦中书的亲妹子秦中琴,而那老年男子正是她的公
公曹直,两人通奸已久,只瞒着曹勇一人。

  不知过了多长时间,曹直抽出了阳物,数滴液汁从他的阳物的豁口处滴落下
来。

  而中琴的神经末梢似乎已经绷得不能再绷,她硕大的肚子仿佛要弹跳起来。

  曹直嘿嘿淫笑,突然用力的挤捏着她柔滑的外阴唇,精心地拨动暖洋洋的皮
肉下的胀大的阴蒂。

  中琴感觉到她欢乐的肉苞开始肿胀,已经有两个星期公公没有碰那地方了,
她不听指挥的身体一直挂着他。

  现在她日渐庞大的身体和颤动的神经已垂涎欲滴的盼望着那种强烈的爱抚。

  曹直的舌头慢慢地转着圈舔着她的乳沟,经过已然拱起的肚皮,再往下到达
她的大腿。她现在痴迷于他,甚于自己的丈夫,指望着他能再度关心自己那颗快
乐的阴蒂,舌头伸到她体内去,用他极为撩人的方法在里面移动,使她快乐得忘
乎所以,但他只在她两腿之间徜徉。

  就在中琴盼得快要发疯的时候,她突然发现一只粗壮的手插到她的屁股下,
她全身抖动着,因为他的三根手指已经戳进了她的紧紧的肛门,而他的舌头终于
伸进了她的内阴唇里,从那个令她颤抖的小口里钻了进去,这正是她热望已久,
觉得是天下第一美事的事,而肛门处的刺痛又算得了什么。


               第二十三章

  「开往杭州的111次列车马上就要出发了,请未上车的旅客赶快上车。」

  火车站一片人声鼎沸,熙熙攘攘。这时有四个身着花格衬衫的年轻人正在跟
一个身着黑衣的男子道别,这四个人皮肤黝黑,讲起汉语来显得有些生涩。

  只听得其中一个道:「谢谢这些日子以来唐飞兄弟的盛情接待,以后到马来
西亚的话,我们一定好好做个东道主,尽尽地主之谊。」

  唐飞笑道:「这是我应该做的。祝大家旅途愉快,一路顺风。」

  几个人再寒暄几句,唐飞目送着他们所乘的列车缓缓开向杭州的方向,脸上
一道杀机瞬间即逝,唇间浮起一丝嘲讽的微笑。

  而在另一个上车口,已有好几个人陆续上了列车,其中一人分外引人注意,
只因为他是个侏儒。

  唐飞拿起手机:「大哥,他们已经上车了,三哥他们也上去了……大哥,我
真想跟着他们一起去,不杀死这些混蛋我这心里就难受。」

  他的眼中已是浮起泪花,喉头一阵的哽咽。

  「干这种小事不用这么多人,你准备一下,我要你去美国一趟。」电话那头
秦中书的语气稍稍有些停顿。

  「原本不想找他了,想不到到头来我又要欠利加一个人情。」

  秦中书把电话放下,然后微微笑道:「表叔,完全按照你的吩咐,到了杭州
再下手,免得在这里又烦你的事。」

  坐在他对面的刘志刚稍微点点头道:「这样最好。」

  他又看了秦中书一眼:「中书,你行事最好小心一点,最近已是有人举报,
说天骄集团是个涉及走私、造假、杀人等多项罪名的黑社会团伙。」

  秦中书淡淡一笑,「表叔,你知道不是的,天骄集团对咱们市的经济繁荣做
出的贡献是有目共睹的。」

  刘志刚说道:「小心驶得万年船,这事也不是空穴来风,是谷湘波谷书记透
露给我的,他既然敢这样说,应该就是比较严重的,你明白吗?」

  秦中书笑容一敛,道:「你放心,我会加倍注意的,表叔,谢谢你了。」

  「嘿,咱俩谁跟谁呀。」志刚也是微微一笑,唇亡齿寒的道理他还是懂的。

     ***    ***    ***    ***

  春去秋来,转眼又到了冬。

  2002年的这个冬天,注定秦中书的日子不太好过,全国统一反黑反走私
大行动的浪潮波及了这座城市,也影响了天骄集团的重大利益,属下的几个公司
和得力手下顶了罪,被封的封关的关,张万和唐飞也被捕入狱。

  他一直有个不详的预感,新上任的公安局长和海关关长总是对着他干,虽然
有刘志刚在后面顶着,但他隐隐然觉得不妙。

  他沉思良久,打起了电话:「是老六吧,来我这儿一趟。」

  虽然来这座城市不久,但郭母很快就适应了这座城市的节奏和步调,这得益
于儿子郭小亮常常调动工作的缘故,而她这个做母亲的也只好随着他东奔西走,
没个固定住处。

  这天清晨,外面虽冷,但阳光仍然温暖的照射着大地,郭母象往常一样拿起
菜篮子,儿子和儿媳妇仍在酣睡之中,她轻手轻脚的走出门,顺手带上了大门,
深怕惊扰了他们。

  「哎,老伯母,又来买菜了。」

  菜场上已经混熟的菜贩子都在跟她打招呼。

  「哎,这工作我不做谁做,现在的年轻人哪里还有上菜场买菜的?」

  郭母乐呵呵的边打招呼边挑菜,「再来两斤西红柿。」

  这西红柿炒蛋是儿子从小就爱吃的,现在成家立业了还是独自钟爱着,百吃
不厌。

  等她买好菜走后,菜场拐角处走出一个年轻的小伙子,一脸的书卷气,还架
着一副金边眼镜,他叫秦管,是个大学生,正放寒假。

  他骑着一辆自行车慢慢的跟在郭母的后面,就在巷角无人处时,他从口袋里
掏出一只西红柿轻轻的放进了郭母的菜篮子,然后吹着口哨越到前面,晃晃悠悠
的消失在了巷角的尽头。

  郭母回到家后,听见儿子卧室内有些响动,不禁微微一笑,儿子和儿媳妇婚
后情谊弥笃,小两口从不红脸,实是难得。

  过了大约半小时后,郭小亮夫妇从卧室里走了出来,但见餐桌子上已是准备
好早餐,而母亲正笑嘻嘻的看着他们,「去洗把脸,快来吃饭吧。」

  全家人围坐在一起吃饭是他们家历来的习惯。

     ***    ***    ***    ***

  「郭小亮是你杀的吧!中书,事情越闹越大了,你也太狠了,灭人满门。」

  刘志刚沉着一张黑脸,他心知肚明,秦中书与郭小亮关系越闹越僵,早晚会
出事,却没想到这么快。

  「怎么会是我,我是个守法创业的公民。」

  秦中书笑着递给他一杯热滚滚的绿茶,「表叔,你一向沉得住气,今天怎么
这般心急火燎的。」

  志刚抬起头望着挂在墙上的一幅油画,是意大利复兴时期拉斐尔的《椅中圣
母》,他缓缓道:「中书呀,杀一个郭小亮无济于事的。你可能还不知道,昨天
来了一批客人,秘密会见了谷湘波。」

  他突然脸色有些苍白。

  「我后来听说,是中央军委的人,专程为了我市有人走私军火的事,你有没
有做,自己心里明白。」

  秦中书清秀的脸上不动声色,他淡淡地道:「谢谢你的消息,这对我太重要
了。你放心,我已经预做准备,总之,好汉做事好汉当,不会牵累你的。」

  志刚道:「看来这气候不大对,中书,你还是早做打算吧。」

  秦中书笑了,突然他的手指朝天一指,「我命由我不由天!」

  他的脸上呈现出一种傲气十足的神情,他大笑道:「做为一个男子汉,我不
甘心平平凡凡的过日子,成又如何败又如何,终究不枉到这世上走一遭,那才叫
男人。」

  他的胸中豪情万丈,脑中不由得想起了昨天的那个温馨的夜晚,那个女人在
他面前发出的放肆的哭泣声。

  玉娟低吟着,全身的精神处于一种兴奋的状态,这种感觉太强烈了。她的阴
道抽搐颤动着,肛门因疼痛而达到了剧烈的高潮,她的身子在束衣里面震动着,
而当秦中书停止嗫吮她无毛的阴牝时,她像一头受伤的野兽,大声地吟叫出来。

  当玉娟恢复意识后,中书站在她面前,裤档里的那玩意儿已经挺立而坚硬,
直直的伸举出来,玉娟呻吟着,她奋力向前靠,用一种自己都不敢想像的下贱的
姿态,伸长了脖子,将他的阴茎含在嘴里。

  他的阴茎的味道尝起来非常浓郁,湿咸而且感觉良好,包含着前一次高潮剩
余的精液和激情,现在它汩汩的流着涎。

  玉娟以一种不太舒服的姿式,伸直了脖子,像一个饥饿的小孩,不断的吮吸
着。

  但就在她正津津有味的品尝着的时候,秦中书突然倒退几步,从她的嘴里抽
出阴茎,像主人在奖励忠诚而卑微的狗,他拍了拍她的头,玉娟因激动而流出了
晶莹的泪珠。她知道,他来到了她的身后,感到了一种燃烧的欲火沸腾着全身的
每一部分。

  一双强壮而有力的手臂抓住了玉娟的臀部,紧跟着,一根粗大而光滑的铁棒
刺向了她的无毛的阴牝,一阵急遽的刺戮,他再次粗暴的进入了她的圣地,并且
停留着,这种极度静止的状态和感觉对玉娟来说相当的震撼。

  她的整个肉体被极度的充满和侵占,最隐私的部位被充塞着,颤抖着,一股
电流通彻到被侵占的部位。

  玉娟的乳头已是因充血而硬得像小石块,阴蒂因为巨大的外力而向外突出,
感觉非常炽热,她细细体会着他的抽动,像动物般的尖叫着,啜泣着。

  「我要受不了了,王子,受不了了……」

  这感觉是如此强大,她想,她的下腹可能会因为他巨大的压力而迸裂。

  秦中书也正在狂叫,他猛烈的撞击着这个偷情的女人,口里叫喊着极为淫秽
的字眼,这是他今晚的第二次高潮,他的喉咙因为叫喊而显得沙哑。

  玉娟突然感到膀胱控制不住尿意,一股微量的尿液流了下来,玉娟发现自己
尿湿而发出了悲惨的叫声……当然并不是因为羞愧。

  一股巨大的撕裂般的快感贯彻了她的整个下半身——阴蒂、阴唇、膀胱和直
肠,这种快感最后都聚集在阴牝里,紧紧的跟着中书急速抽动的阴茎相契合。

  当玉娟达到了高潮,他也释放出一阵长长的吼叫,直捣入她身体的最深处。

  「跟我走吧,我的爱。」

  完事之后的他显得温情万种,他的声音轻柔而带着磁性,他的手指挑逗着她
全部的耐性。

  「我会用我的全部来保佑你,让你的一生都是在快乐中度过。」

  玉娟眯着兴奋的眼,迷离而带着些微茫然。

  「我离不开儿子,中书,我的儿子怎么办?」在她的心中毕竟还有牵挂。

  秦中书小指尖尖的轻挑着依然尖挺的阴蒂,一股强烈的刺激传遍了玉娟的全
身。

  「这没问题,把他也带上,我们一起到国外定居,开始我们的新生活。」

  「那你在这儿的事业怎么办?你抛舍得下?」

  「这点产业算什么,我在海外的产业还有许多,要是不出意外的话,我想把
在这儿的家当交给老六去经营,现在我是众矢之的。」

  玉娟的脸上突然流下了动情的泪水,夜色朦胧下的她仿佛一只美丽的精灵,
垂下了诱人的眼睫。

     ***    ***    ***    ***

  三个月后。

  刚开完市委常委会的刘志刚一身疲惫的回到家,一向是带着优美笑容等他一
起吃饭的爱妻玉娟却不在屋子里,他长长的叹了口气,不禁感到一阵的忧虑。

  刚才的会议是很严肃的,主要是针对天骄集团涉赚走私军火的问题,现在中
央军委已经过问,并且直接插手,看来大厦将倾,谁也无力支撑。

  他的耳边响起谷湘波的话:「虽然主要当事人秦中书已经潜逃国外,但他在
这儿所犯的罪行我们一定要彻底清洗和声讨,希望大家齐心协力,把这颗长在我
市的最大毒瘤挖掉。」

  他不禁苦笑,真是时也易也,前几天还是耀眼的明星,今天却已是声名狼藉
的在逃犯。

  突然他看到一封信端端正正的摆在了书案上,字迹娟秀,正是玉娟的笔迹。

  他抽出信纸,还未看完,他就不住的向后退,他摇晃着,步伐踏不稳,像喝
醉了酒似的,一张脸已是通红通红。

  瞬间,他发出了一道惨烈的叫声:「不,天啊!」

  信纸从他的手中掉落,「这不是真的,玉娟,你不能这样的对我!」

  那些无情的字眼强烈的刺激着他薄弱的神经:

  志刚,我走了,还有我们的儿子。

  原谅我所做的一切,我不得不这样做,因为我爱上了别人,而纸终究是包不
住火的,所以我选择了不告而别。

  谢谢你十多年来的关爱,虽然相聚的日子不是很多,但毕竟你是爱我的。

  我并不爱你,而当我找到了我的真爱的时候,我还是选择了毫不犹豫的跟他
走,尽管前路漫漫,但我还是要跟着他风雨兼程,就算是粉身碎骨,我也不枉了
轰轰烈烈的爱了一场。

  我已经在你的帐户上注入了五百万元,另外还给你办了一本加拿大护照,都
放在梳妆台下的抽屉里,或许有一天你会需要用到它们。

  请你一定念在夫妻一场的面子上,原谅我所犯的错!

                  ——玉娟于匆忙之中字嘱夫君。

  刘志刚仰天对着空寂寥寥的屋顶大叫一声,昏绝于地。

     ***    ***    ***    ***

  秦中书眺望着远处湛蓝的湖水,冬日的阳光照映着群山巍峨的身姿,身后传
来优美动听的理查德钢琴曲,他低声吟道:

  冬天毅然决然地来啦
  八角金盘的白花已经消失
  银杏树变成了一根扫把
  寒风瑟瑟的冬天来啦
  这,为人所讨厌的冬天
  使草木枯萎,虫类逃避的冬天终于来啦
  冬天呵
  对着我来吧,对着我来吧
  我是冬天的力量,冬天是我的诱饵
  渗透吧,冲杀吧
  放火吧,用雪来掩埋吧
  象利刃一样的冬天来啦。

  他念着走着,走着念着,觉得这个空寂寥落的天空完全是因应着他此刻的心
迹。

  他突然一阵的平和温暖,因为,冬天虽冷,也敌不过前面款款走来的这个女
人!

  她是如此的风姿绰约,淡然天成,他张开有力的臂膀,拥住了他这一生唯一
的爱恋。

  尽管这是一场畸恋。


                                 【完】
作者: aili123    时间: 2008-11-20 22:09     标题: 罪恶之源(全) 作者:gubaman

               罪恶之源


作者:gubaman
2003/09/23发表于:赤裸羔羊中文网

***********************************
  主要人物简表

  闻于斯,本文第一主人公——命运多舛的钢琴神童,哈佛大学比较语言学博
士,年少时被母亲挚友符载音带至美国,后到法籍兵团,百死之余回到中国大陆
教书。

  姬晓凤,闻于斯的情妇,出身江城名流世家,著名律师。
***********************************


             第一章  大学教授

  正值中国农历八月,霏霏秋雨一直下着,落在树梢及茂密的草上,发出滴答
滴答的声音。湿润的泥土有一种生命的气息升起,与树的汁液的芳香混合后,生
出一股成熟果实的味道。

  而到了入夜时分,雨后的法仁大街凹凸不平的人行道上到处都是三角形的小
水洼,天气微凉,雷焕东走在空旷的大街上,脚步声显得很清脆。

  他很得意,为自己超强的能力,无论是工作上,还是在床上。因为他从来也
不曾将事情弄糟过。

  自信的眼神、矫健的步履大大弥补了他斜肩的缺陷。

  雷焕东尽力的向外翻他的手掌,以矫正下坠的肩膀,因为曾有人跟他说过,
走路时掌心向前最能显出男子汉气派。尽管这样做很不舒服,走起路来就像只企
鹅,但他还是一想起来就这样做。

  他边走着,边想起大学时狂热追求校花时所遇到的嘲讽和冷眼,再浏览着黑
乎乎的橱窗,心中感到不快。

  他向左拐进博宁街,可能是因为旧城改造的缘故,街道上万籁俱寂,仿佛空
无一人。

  脚步声似乎撞击着凄凉的黑灯瞎火的砖砌楼房的表面,反弹过来砸在他的后
背上。

  「胜者常胜,这是事实。」

  他那有些圆形的脸变得忧郁,他想,败者常败是否也成立?他回想起大学里
所学的逻辑学课程。

  他终于断定,不对,没有那回事。败者不会总是败,可是胜者却常胜!他自
我感觉不错,因为他终于弄明白了。

  静寂没有使他心神不安,他索性吹起了口哨来了,想起刚才那个良家妇女辗
转呻吟的浪样,他就不自禁的得意。

  虽然年过三十,但皮肤白皙的她总叫他想起原来学校旁边老乡们的那些小绵
羊,柔若无骨,躺在上面就是与众不同。

  「求求你,看在你们是同学的份上,这次你一定要救救他……」

  她泪如雨下,如梨花带雨,吹弹得破的脸上不复当日的春风得意。

  「我知道,志强是我的同学,能帮的我一定会帮。」

  他用一根精细的牙签剔着有些发黑的牙齿,一边斜着眼欣赏着这个素纱少
妇。

  「可你也知道,志强这次贪污的金额太大,而且证据确凿,没有人敢出来保
他就是明证。」

  他说着就站了起来,在宽敞的大厅里踱着,走着,见他站起来,她也急忙跟
着站起,颀长窈窕的身姿再一次扰乱着他一贯沉着的思绪。

  「我也知道,不过你要是肯出面,最起码能保他条性命呀。」

  她一急,白嫩细腻的小手就紧抓着他粗糙的手掌,微微有些凉意,他顺手握
紧她,声音有些沙哑道:「我一定会帮你的,不看在志强面上,也要看你的面子
嘛。」

  火辣辣的目光就这样盯在她漂亮的脸蛋上,直勾勾的不加任何掩饰。

  她羞涩的低下头,露出脖子后白皙的部分,几丝软发拂动,他在她的小手上
紧紧的捏了几下,然后轻轻的将她尖细的下巴慢慢的抬起,她紧闭着的眼睫毛黑
黑长长的颤动着,粉白的脸上几点细细的麻子在昏红的灯光下显得性感十足。

  「不,不能这样,焕东,我不能对不起他,除了这个什么我都可以给你。」

  她脚步踉跄的向后退着,雷焕东并没有追上去,他冷冷的看着娇俏的她,
「除了这个,你还有什么?当年志强意气风发的时候,可曾想起我这个老同学?
他曾经纸醉金迷花天酒地的那些兄弟此刻都到哪里去了?你又为什么不去找他们
帮忙?」

  他一连串的反问逼得她连连后退,看着她迷茫的眼神,他叹了一口气,「如
果这时我再逼你,就是乘人之危,落井下石,我不会这样做。我走了。」

  他打开门,走到了略显幽暗的庭院,雨水像墨汁般流过地面,同时有如轻烟
的暗影在庭院里四处滋生。

  「不,你别走……求求你……帮帮我……」

  她呜咽时的声音再一次击倒了他一向自认刚强的神经,那股灼热而软绵绵的
体热自后包围着他。

  他长叹一声,反手一抄,将她的身子抱在怀里,清凉的雨水浇不退他潮涌的
热情。

  他细细的解下她的内衣,内衣里的乳罩是暗紫色的,鼓起的胸部刺激着他的
眼。

  他不慌不忙,紧紧的啜吸着她红润冰凉的双唇,直到她紧闭的牙关松开,他
才将那条香津吸进嘴里吮咂着,她的鼻息馨香浓烈,身子一阵的颤抖。他环抱着
她的手自后解开她的乳罩,很明显,她经常在家里穿着乳罩干活,周围的皮肤不
如这里面的白晃晃。

  他一只手在那两颗颤然欲滴的红樱桃上毫无秩序的摸索着,一只手已是褪下
了她的外衣和内裤,只听得她低低的「啊」了一声,就悄无声息的软倒在铺着乳
白被单的床上。

  这是她除了丈夫之外的第一个男人,此刻他的男人身陷囹圄,度日如年,她
盼望能通过身上的这个男人帮助他,也帮助她,因为她不想孩子出生后却没有父
亲。

  她能够感觉到那长长的刺入,有些刺痛,又有些欢愉,丈夫已经进去三个多
月了,她也许久没有过这种生活了,自己也不能不承认内心深处的那种企盼,虽
然对于她来说这是不可想像的和羞耻的。

  雷焕东的撞击是有力的,而且还富有节奏感,她还能听出他略微粗重的喘息
声和喉间吞咽唾液的声音,她不知道已过了多久,只觉得时间好是漫长,但自己
已是处于高潮的边缘,她开始蠕动着,晃动着,觉得阴壁内侧火热般肿疼,一股
火苗在细微部位引燃,并且燃烧了她的乌黑的阴毛,灼痛,已经蔓延到了她的阴
牝里面。

  她的下体颤动着,脑袋里丧失了意识,她大叫了出来,不停地用臀部一抬一
放迎合着那生猛的穿插,觉得体内的液状物在流动着……滴在了床单上,她一阵
的羞愧难当,双手紧紧的抓着床单,无意识地喃喃自语。

  她感觉到每一寸颤动,身体的每一个毛孔都张开着,「不,不要!」

  她呼号着,双腿死命地夹着,但她无法不扭动臀部,因为她想要达到,达到
一种内心早已渴望的,不一样的高潮。以致于当他要抽出阴茎时,她发出了一声
失望的叹息,失落感很快就得到了填补,因为她能够感觉到后面肛门处的刺痛,
「不行,那里不行……」

  她挣扎着想退后,但无济于事,她很快就痛得哭了起来,一种撕裂般的痛楚
袭遍全身,直肠内的穿插是另一种感觉,她以为自己会像一只过熟的柿子一样裂
开,受虐的身体肿胀得像要爆炸似的。

  她发出了刺耳的尖叫,她终于爆发了,身体的每一部分似乎都是热血翻滚,
烈火熊熊,痛苦伴随着愉快,是她前所未有的感受。

  终于可以释放了,这几个月来的苦闷和痛楚,压抑已久的情欲在此刻爆发,
她狂颠乱倒的身体瘫软在床上,抽泣着这种让她颜面丢尽的发泄。

  她感觉自己就像是一个婊子。

     ***    ***    ***    ***

  「快到家了,没事喽。」

  雷焕东想起在总部受训时学到的规则:务必从相反的街面去接近目的地。于
是横过马路。他从来没有体会到其中的道理,只是觉得出于隐蔽自己的考虑。

  然而,他很清楚,这一规则是不可违背的,同样也不允许要求解释。

  他看了看手上的夜光表,到达门口的时间是十一点五十一分。

  他走进覆盖着潮湿破损的地毯的楼梯和楼道时,暗自提醒自己,「胜者常
胜」。

  他站在门外,从兜里掏出泡泡糖,丢进嘴里咀嚼着,用钥匙打开活动的锁,
反手关上门,轻松地吸了一口气,承认道:「真没办法,胜者总是……」

  可是他的思路一下被打断了。

  屋里有人!

  他嚼在嘴里的泡泡糖在紧张之中一下子吞了下去。就在同时,后脑勺遭到猛
的一击,头部疼痛剧烈,而声响更是吓人,接着他听清楚了第二次打击声,奇怪
的是一点也不疼,倒是像一种液体哗哗地往下流。

  一会儿,他才觉得真正的疼。

  他的眼前一片的黑暗,但明白有一种东西正在划开他的喉咙,他禁不住不寒
而栗,小腹处有一股凉飕飕的东西流进流出,雷焕东的脑袋里在瞬间变得空白,
他的思绪飞扬在暗夜的空中。

  「胜者常胜……」他想着想着,后来就呼吸停止了,这是离开人间的第一个
征兆。

     ***    ***    ***    ***

  「……假如没有其他安排的话,这学期应该给大家讲授艺术和社会之间不存
在重大联系,尽管大众文化主义者和大众心理学者雄心勃勃地想证明有联系。他
们一旦遇到其知识以外的重要课题,就不得不心怀叵测地将二者囊而括之。「艺
术」和「社会」两个概念本身彼此互不相干,甚至互相对立,其规定和界限…」

  这是闻于斯教授在江城大学的班级上讲授《艺术和社会》课。

  他把最后一课拉得长长的,他讨厌教这门课,可这门课是该系学生的基础必
修课。

  作为艺术学教授,他的授课风格就是广泛挖苦,甚至于抨击。

  然而他却深受学生的欢迎,每一个学生都可以想像闻于斯在其他场合纵横恣
肆、盛气凌人的样子,学生们把他的冷漠刻薄理解为对社会主义的中国日益资产
阶级化的有力讽刺,是思想偏激的本科生所珍视的愤世嫉俗的缩影。

  闻于斯之所以深受学生欢迎,在于几个互不相关的原因。

  年仅三十六岁的他是学校艺术系最年轻的教授,他大胆而精闢的讲课风格,
幽默而极富优雅的谈吐举止,以及对于不良的社会生活现象极其尖刻的抨击,无
形中他就是那些容易激动的大学生们眼中的神。

  然而最为学生们十分钦佩的是他在钢琴界神奇的名声,他极富想像力的钢琴
演奏常常使得听众如醉如痴,魂飞魄散。

  在许多人都认为这个钢琴神童将步入神圣的音乐殿堂时,他却选择了不甚相
关的艺术专业。

  许多女人都认为他冷峻清高的气质里蕴藏着一种温存和神秘的天性,虽然他
的个头中等,但他有一双优美修长的手和一双深邃的黑色的眼睛,在那一方讲台
上龙行虎步,常使她们心旌摇荡,想入非非。

  「艺术就是艺术,只有非艺术和艺术之分,而不存在什么高雅艺术、通俗艺
术、大众艺术、青年艺术,这些仅仅是为了装点门面的节外生枝……」

  闻于斯滔滔不绝地讲着课,目光不自觉地从阶梯教室的第一排掠过。

  和往常一样,第一排坐满了那些头脑发热的女生们,她们面带微笑,频频颔
首,两膝无意识地叉开,裙子向上撩得很高。

  在他的心里,这些没有脑子的女生和在草原上奔驰的梅花鹿、水中嬉戏悠游
的小鱼没有什么两样,纯粹的只是女人,只不过她们是属于那种比较高级的动物
而已。

  一如闻于斯精确的计算,下课铃响的同时,他授课恰好完毕。

  末了,他祝愿学生们渡过一个愉快的周末,和往常一样,学生们鼓掌欢呼,
他迅速离开了。

  刚走到大厅的拐角处,他遇到一个身穿黑色套裙的女生,披着一头乌黑亮丽
的长发,眼睛忽闪着发出了兴奋的光芒。

  他眉头一皱,这也算是一个难缠的角色,因为她是江城市委书记岳伯川的唯
一的女儿岳小青。

  「闻老师,我就是喜欢听你的课,真是好生动!」这句话他耳熟能详,都快
生出老茧了。

  「太好了。」闻于斯也客套着。

  「我周末要回家,能邀请您去我家玩吗?」岳小青点着头,按捺住激动,两
眼放射出期待的火焰。

  「我很高兴,谢谢你的邀请,不过,很对不起,这个周末我也要回家,我爱
人要和我过生日。」闻于斯微笑着点头,婉言谢绝。

  「那太遗憾了……可是……」岳小青沉默了许久,才清清嗓子,欲言又绝。

  「是呀,很遗憾。」闻于斯也点点头,表示赞同。

  她挪动着失望的脚步沿着大厅走了。

  闻于斯哼着小曲走进自己的办公室,他打开电脑,很快,屏幕上显示他有电
子邮件。他沉思着,两指飞快的在键盘上敲下了几个密码。

  他的内心很清楚,又有活要干了。

  只因为他是个刺客,或者说是个杀手。


             第二章  特殊任务

  假如没有遇见闻于斯的话,姬晓凤也许会成为一名出色的律师,或者已经当
上一个地方法院的行政长官。

  凭借她的出众的禀性和天赋,还有强大的政治背景,从政后的她的前途将是
一片鲜花铺就的平坦大道。

  要怪谁呢,难道说,怪她的好友钟燕?姬晓凤坚定地摇了摇头,坐在摆在阳
台上的沙滩椅上,目视前方。

  此刻,她把女儿送到父母那边,她想让这个美丽的周末就他们两个人一起度
过。

  他的龙精虎猛,他的温存万种,还有那不经意的在他眼中掠过的忧郁,总叫
她魂为之消。

  听到钥匙插入门锁的声音,她的脸刹那间红了。此时一袭外袍包裹着的胴体
火热十分,她双腿发软,不由自主的半靠在洁白的墙壁上,看着他慢慢地向她走
来。

  姬晓凤永远忘不了这种诱惑:保持静默,接受命运赐给她的一切——躺在最
爱的人的怀里,承受并毫无羞赧地回报他热烈的亲吻,湿漉漉的,还有一种晶莹
的热度。

  她扭动着仍然保持良好的身子,任曲线玲珑的身体的每一部分都向他敞开,
她的微闭的眼睛、细巧的鼻子还有丰满的嘴唇。

  「亲爱的,想我了吧。」

  她看见一双黑色的眼眸里有两团火在燃烧,她全身飘飘然了,她嘤咛一声,
只觉幸福的潮水汩汩而来。

  来吧,那双温柔修长的双手,剥开我早想褪去的衣裳,我的尖挺的乳房,芳
草萋萋的阴牝,都是你的。

  想到这些,她再次羞得全身颤抖。

  闻于斯能够体会到身下的少妇那种细微的身体变化和强烈然而隐晦的求爱信
号,他富于弹性的双手灵巧的在她的全身游走不定。

  她在等待他坚硬的刺入,乳头硬得紫红,阴毛极度夸张的飞扬,阴蒂因为充
血而显得格外的肥大。

  他微微一笑。一般而言,他对性生活的需要不比普通单身男子强烈。但是,
每逢执行某种使命时,他的性生活总是处于巅峰状态。超凡的持久力和丰富的阅
历足以说明,他极少因受好奇的诱惑而失去自制能力。

  在北京、上海、重庆,还是在美丽的苏杭,他从未感到这些地方的女人有何
细微差别。女人的各种姿式他都见过,他已经想不起自己究竟有过多少个女人。

  而此刻这个已是春情大发的女人正用一种她自以为最舒服的方式来迎接他的
进入。

  斑驳的阳光透过半开半合的百叶窗射进昏暗的房间,尘埃微粒在光线的照射
下自由地飞来飞去。

  闻于斯骑在姬晓凤的潮红的胴体上舒纾的伸展着健壮的腰肢,他敏感的耳朵
能够清晰地捕捉到阴茎穿插在阴牝内外时的极其淫秽的声音,姬晓凤因为剧烈的
运动而使得骨节轻微的错动也不时传来,每一次彻底的撞击都能使她产生死去活
来的快感。

  但闻于斯不同,他从未享受过一般人达到高潮时那种令人心醉神迷的快感,
因为他的生物工厂定期地生产出浓烈的精液,而精液达到饱和时,便使他感到不
适,以致于影响他的睡眠和工作。对他来说,他的那一刹那的轻松只不过是痛苦
的终止,而并非是产生快感。

  她曾是别人的老婆。

  十年前的一个春夜,他与她邂逅在钟燕的结婚典礼上。

  「你是我二十几年来所见过的最美丽的女人!」

  他的直率无忌,还有他低沉而略带磁性的嗓音,叫她想忘也忘不了。

  仅仅是礼节性的握手,也触动了她那些隐秘的部位,潮湿着她涌动的春情。

  之后的几天,她就快疯了,他的大胆热烈攻破了她那以「我早已结婚,还有
一个三岁大的小孩」为借口的堡垒,很快她就臣服于他炽烈的情感之中。

  那一天,就要年末了。

  「你老公还没回来?」闻于斯把一束鲜花插在了青花瓷瓶里,然后就把手伸
进了她温暖的内衣里。

  「他说今天有案件,要迟一点回来,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姬晓凤紧紧
的夹了夹自己的大腿,好像这样就能挡住将要流下的浪水。

  「那又有什么关系。」

  他扒下了她的乳罩,顺手将它丢在了沙发上。

  这个女人是他猎色生涯中少有的能令他动心的女人之一。

  当他把她放在餐桌上,并褪去她的内裤时,她有些颤抖,突起的阴阜上的阴
毛整齐地呈倒三角形向脐眼处生长,显是经过精心打理。

  「于斯,你到底要我怎么样?」

  她拱起肥大的屁股,阴蒂在两片阴唇间茁壮成长,企盼着他的进入。

  「要知道我是法官,单位是不会容忍我这样的。」

  婚外恋在有着五千年悠久传统的中国毕竟还是不为人所接受。

  「我要你做我的女人,仅仅如此而已。」

  闻于斯硕大的阴茎掼入她尚且狭窄的阴道时,感受着它的紧、暖、湿。他不
紧不慢的抽插着,细细品味着每一次碰撞时她的每一个反应,她的每一次呻吟和
喘息,她到情动时的每一次尖锐的叫喊,都与她在法庭上严肃庄严的样子截然相
反。

  直到她已经泄了数次之后,他才抽出那根依然硬挺的阴茎,他要插入她的肛
门里,虽然她一直反对,但只要他想要,她就忍着那种激烈的痛楚任他蹂躏着。

  就在插入的那一瞬间,她低呼了一声,他却听到了钥匙插入门锁时轻微的响
声,来人脚步不急不徐。

  他还是慢条斯理的抽插着,两手按在她的臀部上,趴在桌上的姬晓凤已是全
身香汗淋漓,口中一直浪叫着,好似身体就要爆炸了。

  慢慢的那脚步声走在门前停顿下来,一会儿,门被推开了,闻于斯的目光与
那来人的目光碰撞在一起,那人的目光是愤怒的,反应是强烈的,因为他掏出了
一把手枪对着正在热烈交媾的这对男女。

  「他是谁?」气愤的质问声夹杂着姬晓凤的一声轻呼,她想要起来,可是闻
于斯却依然按部就班的插着她,仿佛进来的这个男人根本就不存在。

  「我叫闻于斯,是她的男人。」

  他突然把整根阴茎插入了她的肛门内最深处,姬晓凤啊的一声再次控制不住
自己的情绪叫了出来,她能够清楚的感觉到他的炽热的能量在她的体内爆发。

  「幸会,幸会,你就是蔡勇吧,阿凤的丈夫。」闻于斯射出了体内的最后一
发子弹,抽出了仍旧刚猛异常的阴茎,然后在她的屁股上拍了一下。

  蔡勇脸上的肌肉抽搐着,诸般表情陈列在他苍白的脸上,握着手枪的手颤抖
着,但闻于斯还是看出了他眼中的犹豫。

  此时姬晓凤正忙着穿衣服,却把背对着她的丈夫,在匆忙之中却没有穿上内
裤,任内裤孤零零地呆在餐桌下看着眼前的这场现实剧。

  「你不能开枪,蔡勇,我跟你老婆通奸,但罪不至死。」

  闻于斯穿上内裤,然后拿起桌上的香烟,从中抽出一根点上,这是他最爱抽
的「三五」牌香烟,口感馨香强烈。

  「咱们离婚吧,蔡勇。」

  姬晓凤穿上衣服后就恢复了往日的精明和自负,「我只要孩子,其他的都随
你。」说完,她紧张地看了看闻于斯的脸色。

  只见他平静的脸上微微一笑,「凤,只要你高兴,我无所谓。」然后吐着烟
圈,他很是高兴看到江城市刑警大队的副队长那狼狈不堪的模样。

  蔡勇慢慢的放下了手枪,目光呆滞而带着许多疑惑,「为什么?为什么你要
背叛我?咱们曾经是那样的恩爱!」

  他们两家是世交,父母亲都是江城的名流,他们这一对曾经被誉为司法界的
金童玉女,婚后和睦恩爱,还有一个可爱的小孩。

  「是我对不起你,我爱上了别人,就是他。」

  姬晓凤回眸看着闻于斯的眼光是如此的眷恋和缠绵,显是痴爱已极,蔡勇痛
苦的闭上眼睛,那样深情的眼光从来未曾这样的看过他,他心中明白,她从未真
正的爱过自己!

  他重重的叹了口气,缓缓的抬着沉重的脚步走出了家门,今年的春天是异样
的寒冷凛冽,而他的身心也前所未有的疲惫。

     ***    ***    ***    ***

  北京,什刹海。

  牟融走进一座看似民房的建筑,不为外人所知的是,这里就是中央军委战略
研究中心的行动指挥部,是严格限制进入的区域。

  它由一组房间组成,各个房间都由玻璃墙隔开,并且受到各种已知的电子监
视装置的保护。在一堵墙上,挂着一排显示不同国家地形图和时区时刻的大型时
钟,另一堵墙边,摆放着一组大屏幕的电视机。

  这里与中南海的总书记办公室、国务院总理办公室、国家安全厅和各大军区
司令部都有安全的通讯往来。

  牟融通过一道道关卡,回答了一系列的口令后,走进了地下掩体,轻松地站
在了郎宗的面前。

  做为中央军委特别犯罪调查科的一员,他始终不渝地执行上级下达的命令,
并且总能出色的完成任务,所以深得郎宗的欢心和器重。

  「中央军事委员会特别犯罪调查科牟融奉命前来报到,请郎科长指示!」

  两年前,就是郎宗从成都军区发现了文武全才的牟融,经过长时间的考察和
细致的政审,才将他调入中央军委。牟融不负重望,先后破获了数起针对我重要
军事基地的间谍案和三起军火走私案,成绩显赫,多次荣立战功。

  「坐下吧,咱们长话短说,有个任务要你去完成。」

  郎宗把桌上的一份文件递给牟融,神色甚是郑重。

  「这是隶属中央军委情报科的编号为南A112号的情报员雷焕东的资料,
他于9月30日被人暗杀在江城自己的寝室。」

  牟融看着照片上雷焕东的伤口,吐出一口长气,道:「手法干净利落,是个
职业杀手。」

  郎宗以赞赏的眼光看着他,道:「雷焕东的身份不为外人所知,主要是负责
江城军事基地的外围情报工作,平时以江城市武装部的普通干部身份做事,究竟
是被人误杀,还是对方已经知道他的身份才下的手,这都有待于你的调查。」

  说罢,他站了起来,在室内踱着方步,他高大雄壮的身材上有着一种职业军
人沉着冷静的气质。

  牟融啪的一声站起来敬了个军礼,「保证完成任务。请组织放心。」话里透
着一股坚强的信念和必胜的决心。

  就在牟融快要走到门口时,郎宗的声音在他的身后响起,「或许应该让你知
道,雷焕东是雷学兵雷老将军的儿子,估计雷老会派自己的手下去调查这件事,
如果你们遭遇到,你要以大局为重,有什么紧急事情要及时向我汇报。」

  牟融挺拔的身形顿了顿,心头不禁蒙上了一层阴影。

  「才回来没几天又要走了,真是讨厌。」

  爱妻关昭的脸上似嗔非嗔,小手轻轻的打了牟融一下。

  「难道这几天还没有弄够你吗?那就再来一回吧。」牟融双手突然使了个招
式,将关昭轻巧的放倒在松软的沙发上,没等她叫出声来,已是用嘴封住了她温
润的双唇。

  关昭嘤咛着吐出自己的舌头与他交织在一起,长蛇飞舞,香津暗度,两人体
内已是燃起了熊熊的欲火。

  在接吻的同时,他们的双手也没闲着,已是相互解下了衣裤,赤条条的滚在
了沙发上。

  还是家里暖和呀,牟融摸着爱妻温暖的胴体,接受着她温柔的爱抚,当真是
有些儿女情长,英雄气短。

  他低下头细细地吻着关昭弯弯的柳叶眉,尖巧的鼻子,朱红的双唇,突然间
一阵感动,感觉实是负她良多。

  自己常常奋战在前方,赚钱又没她多,家中的高档傢俱和电器多数是她出钱
添置的,而自己又有多少的日日夜夜让她孤衾独卧,她却任劳任怨,不辞辛劳的
操持着这个小家庭,尤其可贵的是在这个物欲横流的社会。

  他长长地吸了一口气,俯在她高挺的乳房上,嗅吸着那自然清新的体香和两
乳间浓郁的乳香。

  这是个爱也爱不够的女人!
作者: aili123    时间: 2008-11-20 22:10     标题: 罪恶之源(全) 作者:gubaman

             第三章  往事如烟

  如果要描写一个漂亮女人的模样,是不是应该这样:

  一头乌黑亮丽的长发,细腻光洁的肌肤,红润的嘴唇,高耸的胸脯,平坦的
小腹,纤细的腰肢,丰满的双臀,修长的大腿和尖尖的脚踝,当然别忘了她还有
一双让人心碎的容易产生冲动的美丽而略带忧郁的眼睛。

  其实用这些来描写关昭显得太过粗俗浅薄了。

  所以当关昭嫁给一文不名的一家小工厂的推销员牟融时,整个首都税务局都
一片哗然,什么「一朵鲜花插在牛屎上」「想不到关昭波大没脑」「这女人是疯
了!」等等议论就不在这儿一一道出了。

  关昭走进了税务局的大门时,照例跟守门员打了声招呼。

  就连这个普通不过的动作也让许多人难以费解,关大美人应该高高在上的,
抬着高贵的头颅步入她神圣的殿堂。

  「小关来了,这儿有你一封信。」当那个守门员递给她信的时候,总是不敢
正眼看她,因为每天晚上他要做的一件事就是跟这个美丽的女人意淫,直至沉沉
睡去。

  「谢谢戴大爷。」关昭微微一笑,露出了完好如玉的牙齿。

  不用看,在这个资讯发达的社会,还有用写信这么原始的方式的,只有总是
泡在大山里的狗子,她的弟弟关化。

  关昭坐在自己的办公室,泡上一盏浙江西湖龙井茶,她觉得那股清新香郁的
气味总是能沖刷去办公室的那种沉闷感觉。

  作为一个生物学博士,关化有许多时间消耗在对物种起源的穷追不舍中,当
然这也源于他对高山峡谷最原始神秘的一种强烈的好奇心。

  她看着信的时候,心神是专注的。

  「我要推翻原来的结论,在这里发现的植物的化石碎片形成于4亿2千万年
前,这意味着植物第一次登上陆地比原先我们设想的要早5000万年。这些碎
片宽度不足半毫米,属于一种产生孢子的结构——孢子囊。发现它使我们倍感兴
奋,因为我们将成为历史的见证人之一而名垂青史!」

  突然她的脸上出现了一片绯红,低声骂了一句:这个臭小子!

  却原来关化的信中提及了在他考察的云贵高原的一个濒临灭绝的原始部落里
还残留着乱伦的习惯,虽然信中的文字优美,但也离不开那种淫靡的气息。

  她不自禁的紧了一下双股,感觉有水滴在她的股间自由地流动,抚摸着它,
就像是一个看不见的爱人。而她则想像那股细水涓涓流到自己的阴牝,聚集在那
儿,丝丝、丝丝地发出声响。她觉得整个身子正在燃烧,而臀部那如桃儿一般柔
软的细沟里正奔涌着爱的热潮。

  「你快回来吧,姐想你!」

  她的目光凝注在摆放在桌子上的关化的照片上那阳光灿烂的笑容,内衣里的
肌肤愈来愈热,脸部的红赧不知不觉地潜入了蓬张的阴牝,她感觉自己的胸脯正
在膨胀,她仿佛嗅到了自己的阴道分泌物的味道。

  她有些羞愧地看了看四周,同事们都还没来,她急忙掏了镜子细细地端详自
己的面容,静下心来,整理差点失态的仪容。

  对了,下个月在北京有一个国际油画展,怪不得这小子要回来,难得他在大
山里还关心着外面的世界。

     ***    ***    ***    ***

  江城就位于长江的边上,是个有着一千万人口的城市。

  可能是刚过国庆节不久,许多来江城旅游的旅客都回去了,江城最着名的豪
华客船「幻想」号显得比往日稀疏。

  薄暮依稀,嫣红的夕阳余辉射在江面上,波光粼粼,在隐隐呈现的灰色城池
和黑色天幕的朦胧形影之间铺开一条宽阔的橙色光带,显得美丽异常。

  「天就要下雨了……」

  闻于斯话音刚落,雨滴就开始稀稀落落的掉了下来,站在他旁边的一个穿着
旗袍的中年女人微微一笑,道:「你的嘴好毒呀,说来就来。」

  闻于斯拉开一张椅子让那女人坐下,然后两人看着窗外涨潮时奔腾向东的长
江,灰沉沉的江水卷着湍急的漩涡围绕着船旁插入河床的竹篙飞旋。

  在二十世纪末的城市中心能看到一股如此狂野不羁的傲然不驯的力量甚是奇
观。人类也许能够修筑河堤和精设河障去蓄纳或是疏导水流,但却永远无法阻止
它奔腾的脚步。

  「闻,你看,河流、城市还有天空在这渐浓的夜色中都融为一片了。」

  那女人感叹着,晚风骤起,船儿开始轻轻摇摆不停,发出吱吱嘎嘎的响声。

  「你有好一阵子没来了,就不想我吗?」

  闻于斯抽出一根三五香烟,自管自地抽了起来,然后呷了一口酒,这是他和
她在一起时喝的,法国桑塞尔白葡萄酒,入口清冽甘甜。

  「闻,你知道我忙,总是忙得不可开交。」

  这女人的声音沉稳平和,带着一种从容和优雅。

  闻于斯坐在她的对面,细细地盯着这个女人,她很美丽,有着一副天使般姣
好的面容,还有一双深不可测的眼睛,她像一个谜,但你永远也无法猜到她的谜
底。

  「你还是穿着法国进口的欧巴桑内裤吗?我记得你喜欢穿白颜色的。」

  他以一种小学生在面对老师时的诚实面孔问着眼前这个脸上蒙着一层淡淡柠
檬色的女人。

  「闻,你的记性就是好,真不愧是哈佛大学的高材生。」那女人的眼里闪烁
着睿智而略带调皮的光芒。

  「这是我的天赋,当然音乐能使它锦上添花。」闻于斯的双手在桌上弹了几
下,嘴里哼着亨德尔的曲子。

  船上装饰古雅的木质内舱灯光柔和,摇摆的船身和吱嘎的响声不绝于耳,那
女人的眼光渐渐的迷离。

  眼前的闻于斯在她的心底就如当年流落街头的小孩一样,需要人去怜惜和疼
爱,她把手搭在他的手上,感觉着它的温度,「你要我吗?」

  闻于斯的眼睛瞬间一亮,然后归于平静。

  「你知道,我是要不够你的,从我认识你开始。」

     ***    ***    ***    ***

  1976年的春天,闻于斯的父亲和母亲参加了震惊中外的天安门事变,随
后,被捕入狱,从此杳无消息。

  「他们被秘密处决了。」

  当母亲的挚友符载音费尽千辛万苦从一大堆正在打架的孩子当中找到他的时
候,他被告知,自己已经是一个孤儿了,时年,闻于斯正好12岁。

  于是,在过了几个月以后,符载音带着他离开了自己的故土,来到了大洋彼
岸的美国。

  从此,一个受到周总理亲自接见并褒扬的音乐神童,一个可以在钢琴上飞快
演奏出「我的祖国」的天才就这样离开了他的舞台,直到有一天他回到了中国,
带着一身的沧桑回来了。

  十六岁生日的那天晚上,闻于斯和符载音坐在得克萨斯州汉普斯特德宁静的
乡村小农庄里一块喝着香槟酒,吃生日蛋糕,两人带着醉意,喝着唱着,望着窗
外皎洁的月光潸然泪下。

  当两人目光相接时,都能看到彼此眼中的灼热和激动,他们激烈地爱抚着,
拥抱着,嘴唇炽热相交,缓缓地倒在了铺着鲜红地毯的地板上,嘴里念叨着,喊
着一些说不出名词解释的呓语并疯狂地做爱着。

  符载音至今犹然记得她当时的震憾,他眼睛里那股超乎年龄的深沉和狂野,
贪婪地吮吸着她的嘴唇让人感觉红润丰厚。他的手触到她上硬下软的柔软腹部,
能感触到它的颤动。

  几乎是直觉地,符载音向他的下身看去,阴茎的巨大远远超过了他的实际年
龄,阴茎上壮硕的龟头令她想起了眼镜王蛇,正徘徊着准备要袭击或者要猎杀,
含笑然而致命。

  他的指尖正在开始抚摸她,从手腕一直到裸露的肩膀,这是段漫长的爱抚,
如此的轻柔,冰凉,舒服,但她知道,对于他来说,她的肌肤是滚烫和富于吸引
力的。

  「你的皮肤好热,好烫,真是好温暖。」他浓密乌黑的头发覆盖在她的高耸
的胸脯上,「你的身体真是好香,我好想要它。」

  闻于斯把她那肿大而坚挺的乳头捏在拇指和另一指间,并缓慢而坚决地扭动
它,因为痛,符载音竟然本能而自然的起了反应,她的臀部开始轻微的摇晃,随
着乳头的拧捏把感觉传送至她寂寞的阴核,这种感觉遥远却非常熟悉。

  「这使你兴奋了?是吗?」

  他重复着同一个动作,尖锐的牙齿轻轻咬着她的乳蒂,她听到自己微弱的呻
吟,是在回答「是」。

  「那真好。」

  他也是轻声的,然而却是坚强的把他尖硬的龟头伸进了她的中央,那两股之
间潮湿的阴缝里。

  他疯狂的沖插着,完成不像是一个初次性交的男人,他的坚硬和持久叫人叹
为观止。

  她呻吟着陷入了强大的官能刺激里,尖叫着扭动饥渴的胴体,在疯狂的举动
中,她隐隐约约的听到了他的叫喊:「妈妈,我的妈妈。」

  仗着擅长逻辑思维和良好的语言天赋,闻于斯拿到了哈佛大学比较语言学的
博士文凭,然而他并没有在这个领域继续深造下去,因为一个偶然发生的事故,
他的生活改变了。

  那是一个阴雨绵绵的上午,闻于斯开车沿着一条绿树成荫的大道驰往符载音
的住处,她住在长岛车站附近。

  他的车是一辆老牌的阿瓦蒂,车已经不怎么样了,因为他开车总是很猛并且
很少保养。

  但是这辆车流线型的车身和优雅的结构还是使他非常喜欢,一旦这辆车永远
无法行驶了,他准备把它用作门前草坪上的播种机。

  闻于斯紧靠着那排低矮的白房子停车,车上的缓冲器磨擦水泥地面,发出了
一声很大的声响,照理说,符载音在里面应该听见了,但他没有看见她奔跑欢叫
的身影。

  闻于斯皱了下眉头,沿着房后一条小径拐了个小弯,她的卧室就在视线范围
了,他加快了脚步,他还听见了从屋子里传来她的低沉的声音。

  他轻轻的打开了虚掩的窗户,跳了进去。

  眼前那幅景象令他感到无比的愤怒和伤心,两条赤裸裸的身体交织在一起,
嘴里就发出男女做爱时特有的呻吟和喘息,一个秃顶男人正骑在符载音的身上驰
骋着,惬意的吼叫着,臃肿的身体令他想起了冬日里蹒跚的北极熊。

  他几乎不假思索地走向前去,她是他的,任何人都不能碰她!

  所以当他把那双修长优美的手迅速的在那男人的秃头两侧一凑,一扭,脖颈
断裂的声音是如此的清脆动听,他缓缓地注视着那男人的倒下,然后与符载音的
惊恐的目光相接。

  「你闯祸了,闻。」她颤抖地推开那男人的屍体,赤裸地站在了他的面前,
玲珑的曲线呈现出一种惊人的美。

  「你把事情弄糟了,闻,这怎么办?怎么办?」她双手紧紧的抱着他,好像
他会在瞬间消失一样,但他能感觉到她的那种巨大的恐惧。

  「怕什么,我把他剁碎了,沉到仙戈里湖,神不知鬼不觉的。」

  符载音惨然一笑,轻轻的摸着他的脸,「没那么简单的,闻,也怪我没有事
先跟你说。他,他是CII的人,你杀了他,CII组织是不会放过你的,无论
天涯海角,他们也会找到你。」

  「什么CII?你都说的什么呀。」

  闻于斯眉头一皱,只觉得不可思议,他摸着她光洁的额角,还有那冰凉的皮
肤,不错,她在害怕,害怕会有人夺走他的性命,她是为了他!他一阵感动,双
膀用力抱着她,「别怕,万事有我顶着,我知道你怕有人伤害我,但我不怕。」

  她白皙的脸上潸然泪下,深情的看着他,「我不会让人伤害你,不会!你死
了,我怎么办?」

  她慢慢的穿上衣服,此刻她已经恢复了原本动荡的心神,她示意让他坐下。

  「CII是『中央情报所』的简称,是第二次世界大战后出现的,出于冷战
的需要,政府创建了这个暗杀组织,宗旨是发现和找到对政府和组织负有过错责
任的人,并实施暗杀行动。」

  她摇了摇头,美丽的眼睛里满是哀伤和忧虑,看到了他眼中的疑问,她摆手
道:「我还不算是组织的正式成员,我只不过充当联络员的作用而已,当年你能
来美国,其实也应该感谢它。」

  闻于斯恍然大悟,他用手拍了拍自己的脑袋,「我可真蠢,我就从来没问过
你的工作,你的收入,原来,原来你是间谍。」

  符载音摇头道:「不对,我不是间谍,我只不过是为这个组织干活,但从来
没为它做过任何有害祖国的事,何况要为他们卖命的中国人多如牛毛,也不需要
用到我。」

  她忽然坚定的说道:「你走吧,你必须走,马上!」

  说罢,她打开抽屉,拿出一本红色记录本,拨起一个长长的电话号码。

  「GEORGE,我需要你的帮助!」


             第四章  暗潮汹涌

  「这是一艘古巴走私船,它将把你载到阿根廷,到了布宜诺斯艾利斯后,会
有接头人来找你。」

  讲话的这人皮肤呈深棕色,长长的头发披在衣服领子上,给闻于斯的第一印
像就是他应该是个摔跤运动员或是橄榄球运动员,因为他的个头实在是太大了,
足有将近三百斤。

  「你的最终目的地是法国马赛,我的老朋友曼德雷里将在欧巴涅等你。闻,
祝你好运!」

  「谢谢你,GEORGE,芭芭拉当然就劳你照顾了。」芭芭拉是符载音的
英文名字。

  「那是当然。你知道我很爱她。」

  闻于斯默不作声的点点头,GEORGE追求符载音十几年,要不是自己出
事需要他的帮助,可能她永远也不会答应他的。

  暗夜的码头海风肆虐,闻于斯掸去肩膀上的尘土,目光所视,前路漫漫,迎
接他的将是另一个世界。

  因为,他辗转前去的是一个充满死亡气息的泥淖,在这个冷漠的世界里没有
温情和呵护,只有超乎常人所能忍受的训练,优胜劣汰是这里的第一信条。在一
切过程中死亡将如影随形,而此后的道路将更是荆棘遍地,寸步唯艰。

  这就是法国外籍军团。

  「我起誓,我将效忠我们的兵团!」

  「兵团就是我的祖国。」

  闻于斯在位于法国的卡斯特诺达里的第四外籍军团经过半年的残酷的魔鬼式
训练,他脱颖而出。接着转入第二外籍伞兵团,该兵团常驻于科西嘉的科特,该
团包括:团部和4个野战连。他们以可在24小时内到达世界上任何指定地点,
展开部署作战的能力而自豪。其中有一个连经常被派遣至第13轻装甲训练师。

  整整三年,他和战友们转战中东和非洲的多个战场,要不是那个可恶的「爱
博拉」病毒,他也不会被迫退役。

  多年以后,闻于斯至今犹然记得那段头戴白色高顶军帽的艰难岁月,那15
道线的衬衫,红色的流苏装饰的绿色肩章和嘹亮的MuBoudinchant
常常出现在他的脑海里。

  「GEORGE还好吗?还在当他的参议员助理?」

  闻于斯摸着符载音光滑的后背,前胸抵着她依然高挺的乳房,感受那两颗樱
桃的热烈挑逗。

  她的头发轻柔乌黑,最适合做化妆品的代言人了,他想。

  符载音浑身燥热难当,虽然现在正值深秋,但她感到异常的口干舌燥,欲火
窜烧到她的喉头和胸腔,与他做爱是人世间最美的事,也是最难受的,因为过程
太过漫长,常常搾干她的全部能量。

  「他现在混得不错,跟我离婚后娶了名门闺秀,事业飞黄腾达,如今是国家
安全顾问。」

  他的手指在她阴户上徜徉,他是在弹奏吗?他在拿她的阴蒂作跳跃的音符?

  她的身子感到一阵的麻酥,她的骨头如冰雪消融,软软的倒在了光洁的船板
上。

  涓涓细水化成淫荡的河流,在他的指间流动。

  「哦,他为什么跟你离婚,是因为我吗?」

  闻于斯低下头啜饮她喷涌的清泉,她的热情和敏感一如当年,不因岁月的流
逝而稍减半分。虽然阴毛比以前略显稀少,但还是精细乌亮,排列整齐。

  柔软而有弹性的阴牝,如核桃一般坚硬的阴蒂,还有那源源渗出的液体,都
是那样的熟悉和让人留连忘返。没有一个女人能够超越她!没有人!

  闻于斯感觉自身的全部热度和她的体温混而为一,他低吟着,近乎沙哑的声
音伴着她的沉重的呻吟,他的阴茎已然勃大,正寻找着它应该的去处。

  符载音媚眼如丝,它燃烧着欲望之火,与他深邃的眼神相遇时更是炽热,她
在他有节奏的抚摸中能够听到他演奏时的全部激情。他的舌头挤进了阴牝内肌肉
虬结的内壁,饱满有力,她全身战抖着,以哽咽做为她的回应。

  我爱你,她迷乱地想着,那股可爱而火热随着他的进入在她的体内扩张,坚
强地佔据着她的全部。

  符载音突然变得软弱无力,瘫倒在他有力的怀抱里,纤细的身体沁起热汗,
闭着眼睛,恍如昏厥一般,对于一个受过良好训练的女人来说,是不可思议的。

  然而也只有在此时,她才能浑身颤抖地迎接他的刺入!

  他把她整个人抱起,温柔地亲吻她通红的脸庞,「说吧,说你想让我干你,
操你。」他的眼睛就如暗夜的繁星,光亮地一闪一闪。

  「我要你操我,狠狠地干我!」她的理智已经消失在迷乱的情欲中,只有性
爱能让她忘却过往的种种。

  他的手真是好有力,她能想像自己全部的体重,因为他的阴茎全根没入她的
身体内,深深的刺入,直抵她幸福的源头,快感源源不绝地涌来,她感到自己就
要崩溃,在这江风的呼啸中。闻于斯把头埋在她的乳峰之间,只在跟她在一起,
他才能有一种回家的感觉,这是母亲的温度,是母亲的乳香,是母亲的呼吸。

  他再次发力,臀部的摆动频率加快,阴茎的逐渐加大加粗是抽插的结果,他
能感受到阴牝深处的那种召唤,充满温情缱绻地,他受不了那种诱惑和魔力,阴
茎直抵花心的最深处,跳动着,寻找快乐的源头。

  随着阴茎的每次带出插进,她的爱的液体就伴随着内壁的深红的肌肉的外翻
渗出体外,她渐渐感到呼吸困难,她的双手无助地向上伸展,抽搐并且痉挛着,
直到泄出体内的最后一股阴精,直到筋疲力尽。

  良久,他们沉默着,静听窗外江涛的呼啸。

  「美国的政治不能容忍他娶一个有色人种做妻子,这有碍于他的前程。」

  符载音的声音有些伤感,毕竟GEORGE是真心爱她的,当他娶了肯尼迪
家族的小贝蒂时,她就知道他的前程似锦,经过数年的努力,他现在已是政坛上
一颗冉冉升起的明星了。

  「别难过,你还有我。」闻于斯余兴未尽的抚摸着她的敏感地带,她大他十
岁,就如百年陈酿久而弥香,总能让人在不知不觉间为之心醉。

  「这次要我去干什么?这些年来除非必要,否则你不会来。」

  多年来,她总是隐藏在幕后,一方面担心CII会记前仇找到退役隐匿江城
大学的闻于斯,一方面她叫他做的事情都是有悖于CII组织的,有时甚至是在
拆台,今日走向前台肯定是有大动作。

  「闻,干完这一票,我想收手了。」符载音长叹一声,中间含着几多辛酸,
「我累了,想好好休息,要是有可能,真想给你生个小子。」

  说罢,她的脸泛红潮,情绪激动,温柔动人。

  闻于斯深深地看着她犹然红绯的脸庞,往事如烟,缭绕在他记忆的长河,他
抱着她的手臂用力地紧了紧。

  「好,我们收手吧,咱们多年来赚的钱足够挥霍到下辈子了。」

  「我是明天下午从上海起飞的飞机,所以明早我就要先走了。」她轻柔的把
头靠在他的结实的胸膛上,体内澎湃着无限的激情,「我已在伯尔尼买了一套别
墅,等你完成此事后,我将在那里等你,闻,你会来吗?」

  闻于斯抽出了插在她阴牝里的手,感觉滑腻粘湿。「你知道,这是我很久以
来的一个梦。」他深邃的眼睛透过浓浓的江雾看着江上来来往往的渔船,浮想翩
翩。

     ***    ***    ***    ***

  因为是星期天,江城市委办公大楼显得比较冷清,江城市市委办公室里坐着
五个人,表情严肃,显是正在召开特别会议。当牟融亮出身份时,市委书记岳伯
川感到非常震惊,他不敢想像跟随自己多年的市委办公室副主任雷焕东竟是中央
军委的情报人员。

  「岳书记,介绍一下,这是甄庸,是省军分区外事组的干部。」甄庸年纪不
大,带着一副茶色眼镜,肤色白净,身材修长,一副书卷气,只见他轻轻的向岳
伯川点头示意。

  牟融指着另一个长相普通的年轻人,道:「这是我的拍档龚开,今后我们将
在江城展开工作,还请岳书记多多关照。」龚开微微的向他们点头,他的皮肤显
得比较黝黑,看起来身材不高,可能是南方人。

  岳伯川满脸笑容,紧紧的握着牟融的手,道:「能够为咱们的子弟兵做点事
情是江城的荣幸,也是岳伯川的光荣,只要你们需要,就尽管开口,要人给人,
要钱给钱,我们将尽全力配合和支持中央军委的工作。」

  他拍着身边的一个脸色忧郁的穿着西装的中年人的肩膀道:「要是我不在的
话,郎怀叙市长也会尽全力支持你们的。」

  郎怀叙微笑着道:「能为军委稍尽绵薄之力,郎某不胜荣幸。」

  牟融淡淡的道:「感谢你们的支持,不过我也是逼不得已才来找你们的,因
为有关雷焕东被杀的详细资料已经被人从公安局拿走了,而且霍知章局长好像对
我们不太欢迎。」

  岳伯川噢了一声道:「有这回事?我马上跟他打电话,不过你也知道地方上
的事情有时候也不太好办。」

  「我能理解,不过还是请你把霍局长叫到这边来,我想跟他私下谈谈。」牟
融已经预感到这件事情不那么简单,他感到一种巨大的压力。

  就在这时,郎怀叙突然道:「岳书记,这个你倒不必打电话了,霍局长曾请
示过我。他那天本来要找你的,可你率团访问澳大利亚我们的姐妹城悉尼去了,
联系不上。他请示了政法委书记鲁九皋同志和我,我们俩共同做出的决定。」说
完,他从怀里拿出一封信,郑重其事的递给岳伯川。

  牟融眼尖,一下子就看到了信封上的大红印刷字,落款是中国国家安全委员
会。

     ***    ***    ***    ***

  这是一个潮湿的十月的早晨。

  昨夜,一阵狂风骤雨肆虐地横扫了屋后满山的山毛榉树林,一丛丛树叶在空
中打着旋儿,纷纷落地。雨水打进敞开的窗户,淋湿了窗帘。

  戚筱竹赤条条地走过去关上窗户,然后与镜中的自己面对面的凝视。

  随着岁月悄悄流逝,她的身体日渐衰老,可是她的一双眼睛依然保持儿时的
形状和神采,依然是淡淡的眼眸、远眺的目光,两道若隐若现的眉毛宛如两抹尚
未干透的画笔尖。

  她身体的其他部位变得臃肿、衰老,腹部上层层褶皱的肌肤在昭示她的年华
已经老去,而她的两只眼睛依然年轻。也许是眸子淡得出奇的缘故,竟使它们平
添了几分天真少女的韵致,仿佛永远也不会发育成熟。

  「老东西昨天不回家,便宜老娘了。」

  床铺凌乱不堪,戚筱竹的脸色绯红,怀想着昨晚在上面和惠庆忌嬉戏狂闹的
欢乐景象,记得自己的高潮长达十几次,把那个棒小伙子累得是面黄肌瘦,缠绵
到天快要亮了,她才放他走,然而自己却好像意犹未尽。

  她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得了什么病,沉溺于纵欲的深渊之中而不可自拔。

  做为江城市文化局局长,她掌握着惠庆忌的前途命运,他正想着从办公室主
任的位置上再进一步,当上副局长,而成不成关键就在于她的态度。因为她不仅
仅是局长,她还是主管人事的市委书记的妻子。

  惠庆忌狂舔她的下身的情景始终在她的脑海里盘桓,她想着他温润的嘴唇,
想着他张口吐出颤颤的红舌裹住她紫黑的阴唇,狂热地吮吸着她泉涌的淫液。

  桔黄色的灯光下自己兴奋得颤抖,两条痉挛的胴体纠缠在这无边的春色中。

  她尤其喜欢他插她的肛门,这种刺痛的感觉是多么的妙不可言!

  「再深一些,再深一些。」

  她狂叫着呼唤他的进入,肥大的臀部上下抬着迎合着他激烈的穿插,硕大的
阴茎紧紧贴着直肠内壁快速磨擦所产生的阵阵快感使得她如身处雾里云间。

  戚筱竹抽出几张卫生纸擦拭着松弛的下身,篷松的黑毛横七竖八的耷拉在阴
户上,她舔舔干渴的嘴唇,坐在逍遥椅上晃荡着,再过一个小时,还有一个属下
要来。

  想起那人坚硬的肌肉和雄壮的下体,以及刺入阴牝内强烈的扩张感。

  除了看门的张大爷外,江城文化局的每个男人都是她的,而每天的上班前,
她总是容光焕发,蓄势以待,因为所谓上班就是除了办理一些必要的公务以外,
她一般总是呆在办公室后面的小套间里,张着肥大的双腿恭候那些属下的逢迎,
直到精液涨满肚子。

  权力真是美妙的东西!

  她再次紧了紧双腿,闭上眼睛想入非非。
作者: aili123    时间: 2008-11-20 22:10     标题: 罪恶之源(全) 作者:gubaman

             第五章  复活战士

  江城市中心是这座中国中部新兴城市最经典的代表。大片的绿地花坛点缀,
英雄纪念碑巍峨入云矗立在广场中央,而中心广场的音乐喷泉如抛雪吐玉般的吸
引着游人的目光。

  闻于斯开着一辆黑色的奥迪驶过中心广场,平安大街上人群熙攘,汽车电车
穿梭而过,他的轿车鸣着喇叭,在车流中夺路而行。

  很快,汽车拐进一条狭窄的林萌小道,眼前境界为之一宽,浩浩荡荡的长江
就在视野所及,这里是江城最有名的别墅区——天水名居,这里是现代欧式建筑
和中华传统建筑的巧妙结合体,清一式的三层楼庭院式结构,以花圃相隔,样式
古雅,宽敞壮观,是来华的外国人和外商首选之地。

  闻于斯最喜欢这儿的原因是这里是富商和政客包二奶的地方,大家老死不相
往来。

  闻于斯在最后一座楼层前停下,手中电动遥控器一揿,车房门自动打开,他
把车开进停下。

  从车库出来的闻于斯却是一脸的络腮鬍子,长着一副鹰钩鼻子,脸相大异。

  作为江城大学教授的闻于斯过着两种完全不同的生活。

  每个星期,他总要不定时的来这里几次,浇浇花,喂喂嗷嗷待哺的金鱼。

  闻于斯掏出钥匙打开门,走进他的另一个家。他喜欢这里古朴的式样,经过
他精心的佈置,摆设雅致,井然有序。

  底楼有过厅,还有一间洋洋大观的藏书屋和琴房。余下的便是起居室,大餐
厅,和紧挨着它的厨房与食品储藏室。所有房间的傢俱用品都安放得当,令人悦
目。餐厅外是一处长长的露台,正对着繁花似锦的花园。房子后面有一个室内游
泳池,还有配套的「桑拿」蒸汽浴室和更衣室。

  闻于斯在墙上的数字按钮上飞速的点了几个数字,一阵「嘎嘎」的声响,天
花板霍然裂开一道缝,缝隙渐次扩大,接着慢慢的伸下一道长梯,他走上楼梯,
到了二楼,这里才是他的私人领地,只有到了这里,他才能放心的睡眠,有一种
回家的感觉。

  闻于斯打开一扇门,走到餐柜给自己倒了一杯冰镇葡萄酒,呷了一口,胳膊
肘靠在餐柜上,怡然自得的环视着他的房子。

  稍憩片刻,他忽然心血来潮,想去看看他珍藏的绘画,那是他多年的心血。

  他沿着一条长廊拐弯走进了他的藏画室。闻于斯曾辛苦了半年,利用晚上的
时间改装,并在墙上装好油画板,这些油画板来自意大利文艺复兴时期建造的一
座宫殿,但他是从沙特阿拉伯的一个石油富翁的手上得到的。

  他随手锁上门,打开壁灯。墙上琳琅满目,尽是出自大家手笔的绘画精品,
有莫奈塞尚、梵高、马奈、德加、勒努瓦和卡萨特,但最多的还是国内的一些着
名油画和书法作品。

  对于艺术,闻于斯总是出于一种发乎本能的热爱,他对绘画有一种不可思议
的分辨能力,这使得他常常能从某些人手中买到一些相对来说价格比较公道的油
画作品。

  当然,有时他在爱上某项作品时,而自己却又阮囊羞涩时,他就採取了另一
种非常手段,或巧取,或豪夺。他安慰自己说,这是不得已而为之,放在我的手
中总比放在别人手中好。

  下个月他要飞奔北京,那儿要举办大型国际油画展,他想,此行应该有所收
获吧。

  而在此之前,他还有一项任务要作,他要杀一个人,那个人来自大洋彼岸。

  一想到这个,他就忍不住性欲勃发,他关上门,走到窗台下的那架天文望远
镜旁,目光所及,正是离此二百米远的一幢别墅,红色的外墙攀满了绿色植物,
显得异样的清新,但他想要看的不是这个,而是那个整日呆在房间的紫衣少妇,
纤腰袅娜,风情万种。

  这是谁家的女子?

     ***    ***    ***    ***

  这条龙有对火红的眼睛,眼眶是金色的。血红血红的舌头从金色的牙齿中伸
出来,轻轻地舔着居节的左乳头。龙的身体是许许多多蓝蓝绿绿的鳞片组成的,
在他的两个肩膀之间波动起伏,尾巴卷曲在他的左肩胛骨下面。

  朱泉琳用她尖细的手指顺着龙的脊樑骨往上摸。

  「疼不疼?」她好奇地问道。

  「现在不疼了,」居节眼中浮起一些迷离的神情,「刚开始文身的时候特别
的疼,浑身都麻木了,肌肉失去了知觉。」

  「要好长一段时间吧?」

  「有那么些天,我一直停留在麻木之中。」

  「什么时候?在什么地方?」朱泉琳睁着一双大大的眼睛,长长的眼睫毛颤
动着。

  「在什么时候?什么地方?…嘿嘿,好久好久了,在那个遥远的地方……」
居节口中喃喃念着,「我们一连七人在四号高地遭遇埋伏,死了…都死了……」

  他的眼睛再次闪现了痛苦和迷茫的神色,按在朱泉琳臀部的手突然用力,她
忍痛不住叫喊出来。

  「啊,你的故事肯定有很多神奇,有空你跟我说说。」朱泉琳的手指顽皮地
沿着他的脊柱长长的曲线划着,她那尖尖的小手指轻柔地抚摸着他胸前茸茸的黑
毛。

  居节一下子翻过身来,仰面向天,抓住她的手臂,把她拉到自己身上,将她
压在自己突然动情的怀抱。

  她修长的大腿叉开坐在他健硕的肌体上,她的耻骨压住了他那勃动的阳物。
原本困如冬眠的软骨蛇还软趴趴的平躺在他平坦的肚皮上,她开始用她的耻骨摩
擦他渐渐勃起的阴茎,用她整个身子的重量在他身上扭动,让他感觉她丰腴的大
腿和结实的臀部。

  居节把手伸到她的背后,向上扯下她薄薄的丝绸睡衣,猛地在她光光的背上
拍了一巴掌。她尖叫一声,试图挣脱,但是他把她紧紧地控制住,他的手掌如急
雨般的落在她裸露的屁股上,她痛得泪水夺眶而出,感到一阵的刺痛,但伴随着
疼痛和侮辱出现的是更加诱人的奇妙的感觉,一种使人酥麻的温暖从臀部传遍全
身,直到她的内心深处。

  因为这不断的击打,朱泉琳的情欲勃发,她的阴牝发热发烫,几乎要燃烧起
来,她的阴蒂肿胀成一朵灿漫的花蕾,而且随着淫欲的到来而跳动着。什么疼痛
和愤怒已然不翼而飞,她不再挣扎,急剧的喘息和呼吸使得她全身趴在了他的身
上。

  朱泉琳将一只手滑到她和他的身体之间,一把抓住了他那滚烫的阴茎,她从
他的身上滑下,跪在他的大腿之间。

  她俯下身子,大口大口的吮吸着他的阴茎,使得它变得更硬更长了。它微带
鹹味,就好像一种海洋哺乳动物,刚刚被渔夫从海中捞出来一样的新鲜生猛。

  她有些迷醉,想像前不久的那个妙不可言的夜晚,当时他把她用力地扔在江
城宾馆的地板上,粗鲁地掰开她浑圆的屁股,像一把尖刀无情地插入她的身体,
她尖叫着,迎接那种火辣辣的奇妙的感觉,她发现自己的妓女生涯第一次为客户
而流出激动的淫液。

  朱泉琳越想越是觉得自己已经爱上了这个神秘的男人,此刻,他正非常温柔
地打开她掰开的阴唇,粗壮的龟头对着她湿漉漉的阴牝入口。

  只听得「噗」的一声,轻轻一下,他就已经进入了她曼妙的身子里,她听到
他粗重的喘息,她呻吟着,将臀部向上高高挺起,期待他更深地进入她的阴牝深
处。

  她用轻巧的手指在他裸露的龙鳞上搔着抓着,试图进一步刺激他已经氾滥的
激情。当居节的粗大的阴茎在她的阴道里滑进滑出时,她想像自己是一只森林里
的小绵羊,正被一只饥饿的野狼骑在身上,而又长又烫的阴茎是那样的有力,插
入时没有任何虚假的温柔。

  他咆哮着以一种最原始的动作和激情,完成着人类男人与女人之间最纯粹直
接的交流,他的双手紧紧地按捏着那对硕大肥美的乳房,腰肢不断地发力,直至
筋疲力尽,弹尽粮绝。

  「我得出去一会儿。」居节做完爱后,在她光亮的额头上吻了一下。

  「好吧。」她把脸转向窗口,灿烂的面容一下子变得灰暗。

  如果他能再在这里多呆些时日,她一定会把自己的这间小屋重新佈置,她将
把窗户擦得干干净净,她会把床铺上的被单拿去洗干净,还会再去「紫罗兰」美
容厅烫一下她那柔软的秀发。

  她会为他把自己打扮得哀婉动人,亭亭玉立,然而他要走了,她在他的黑夹
克的内衣袋里看到了一张明天的单程飞机票。

  「我会很快回来的,就两个小时,你好好的呆在床上等我,我们再做我们想
要做的一些事情……」

  居节张开自己的左手,细细的看着上面的纹路,他的笑容有些暧昧,间杂着
一些淫秽的念头。

  在这个世界上,没有人知道他的来历,他是谁?

  居节心中不免有些惆怅和感伤。

  当年在对越反击战中,他所在的连队遭遇伏击,等他醒来时,战友们已经全
部牺牲,冷月无声,清晖匝地,四周却是越南人的哇哇乱语,他知道自己意外地
突入了敌人后方,陷入了越军的重围。

  等他辗转回到国内时,看到英雄纪念碑上自己的名字时,他才知道如今面目
全非的自己已经是一个光荣的烈士了。

  从此,他就在人间蒸发了,现在他的名字叫居节。

  他告诫自己在这个姑娘身上一定要有所节制。

  假如他由她随心所欲的话,那不出两个星期,她就会把一个男人送去疗养。

  她很快地并经常能达到高潮,但却从不满足。性交对她来说不是一个目标与
其实现组成的柔情似水的过程,而是从一次疯狂的爆发到另一次疯狂的爆发的一
种无止境的追逐。

  而如果她的性夥伴的那话儿变得萎缩了,那她就会别出心裁地变换花招,重
新撩起他的欲火。

  「该收手了。」居节闭目沉思,博宁街那个男子诧异和痛苦的表情仍是历历
在目,这是自己做过的第几个对象,已经记不清了,反正只要有钱,他就什么都
干。

  他再次摊开手掌,充满了血色,隐隐然泛出血腥味和铜臭。

  他的心在淌血,他的亲人和战友们,他的童年和理想,都已在随着硝烟的弥
漫而消失殆尽了。

  居节走到大街上时,正是中午时分,行人稀少,江城人素有午睡的习惯,更
何况此时秋雨绵绵,颇有凉意。

  他走到公用电话亭,拨了一个手机号码,「货已脱手,余款你怎么还不打过
来?」

  干掉雷焕东这样的一个普通机关干部这种小活,他一般是不接的,不过对方
不知通过哪个渠道打听到他,而且出价高昂,一出手就是三万,还答应做成之后
再付两万,居节受不了这种诱惑。

  「我还有个活需要你去干,干完以后一并结清。」

  对方声音低沉,显是刻意在隐瞒自己,不过他从不想知道僱主是谁,也不在
意。

  「不行,请你马上给我,还是那个帐号。」对方不是熟人,他不想多生枝
节,多年来他凭借敏锐的嗅觉和敏捷的身手,在这个古老的行当里摸爬滚打,从
未失过手,更多的是靠谨慎再谨慎。

  「那请你再等两天,我不会失信的,请放心。」

  不用赘言,居节听出那人话里的推诿之意,这种货色,他以前也对付过。

  他知道自己该怎么办。

  他放下电话,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紧了紧衣领,走出了电话亭。


             第六章  暗杀银狐

  虽然久在江城,但闻于斯还是第一次来到这座江城最着名的摩天大厦——春
晖大酒店。

  高耸入云的白色塔楼和宽敞明亮的玻璃门厅,里面树木葱笼,流水淙淙,显
然是以南海风光为其特色,栽植棕榈树,并围筑着环礁湖。

  一个白衣少女正坐在绿树丛中弹奏着钢琴曲,曲调优美,娓娓动听,闻于斯
一下子便听出是海顿的《第101号伦敦交响曲》,它把回旋曲和变奏曲交织为
一体,浑然天成,难得的是她能以一已之力奏出海顿此时内心交织的复杂情感。

  闻于斯不禁多看了她一眼,置身于这个商业性的殿堂演奏的她却恍如不染纤
尘,她轻轻耸动的肩膀上黑发如瀑,腰肢纤细苗条。

  很可惜,此行之后,自己再不会来了,因为自己的目标就住在这里面。

  闻于斯穿过大厅,拐了个弯,从备用电梯边的小门走了进去。

  然后在三楼进了电梯,到了27层,他三两下打开了20号房的门,走了进
去,他的目标住在18号房。

     ***    ***    ***    ***

  他绰号「银狐」。

  作为美利坚合众国的一名资深特工,弗兰克已是有着二十年的海外经历了。
在他的曲折紧张的冒险生涯中他因为从未曾失过手而获得了「银狐」的美名,并
因卓越的成绩三次荣获总统勋章。

  弗兰克是第一次来到遥远的中国大陆,这个有着数千年历史的古老中国对于
许多美国人来说,至今还是个谜。

  刚才弗兰克从一个古旧市场上买了一些丝织品和中国茶叶,他有两个女儿,
最小的萨莉才十二岁,是他的最爱。所以他还特意为她买了一条水晶挂链,上面
还刻有神秘的符号,据说是能保平安的。

  弗兰克来到了2018号房门前,他蹲下来轻轻地拿掉他出门时粘在门把上
的一根细小的头发,小心驶得万年船,这是一句中国古老的谚语,他微微一笑,
推开门,顺手关上,将皮鞋脱下放在门旁。

  等弗兰克放下东西,打开冰箱,取出一罐可口可乐,这就是美国文化入侵的
结果,他得意的想着。

  就在此时,弗兰克有一种奇怪的感觉,这房间好像多了一个人,突然房间的
灯都亮了,一个身着西服的年轻男子正斜靠在门边,手中拿着一把手枪,似笑非
笑,但他的眼中只有一种表情,那就是冷酷。

  「这是一把以色列人的柯尔特改制手枪,上面的消音器是美国产的。」

  弗兰克淡淡的说道,面对如此境地,沉着冷静是第一的。

  「不错,不愧是个老特工。」这人一口流利的英语着实令弗兰克有些吃惊,
犹其是还带着一些加得福尼亚的口音。

  「你想要什么?」

  杀手是不会废话的,这人显然是有目的。

  「那要问你得到了什么,弗兰克。」

  根据情报,这个美国人已经得到了他想要得到的东西,而夺回这个东西,才
是闻于斯此行的目的所在。

  「我不明白,年轻人。」

  弗兰克踮着脚,稳稳当当的支撑着他那副瘦长结实的身板。

  「想拖时间吗?没用的,弗兰克。」

  闻于斯微笑着,猎手对于已然捕获的猎物通常都是如此的从容,「你杀了雷
焕东,并从他的手中夺取了江城基地的军事资料,我想可能是磁盘或者是胶卷,
不是吗?」

  「我没杀雷焕东,他不是我杀的,应该说是在他死后我才进入他的住宅。」

  弗兰克意外地发现自己的所作所为都在人家的视线内,他有一种末日来临的
感觉。

  闻于斯没有再说话,他持起那把柯尔特,桔黄色的光线照在弗兰克面孔上,
他眯起双眼,瞳仁缩得小小的,犹如两个细细的黑色针孔,他从他的眼里读到了
死亡!

  「我已经把资料传回美国,你就算是杀了我也没用。」弗兰克深深地凝视着
对手那双黑色的眼睛,「给我一个明白,你怎么会知道我的行踪?」

  「你说呢?弗兰克。」

  闻于斯笑着扣动了扳机,「噗」的一道轻微的声音从他的手中传出,这是弗
兰克在这人世间听到的最后的声音。

     ***    ***    ***    ***

  牟融坐在雷焕东住宅的沙发上时已是华灯初上,可他一点也没感觉到饥饿,
他在苦苦寻思。

  中国最近正在对一种身份不明的反舰导弹进行试验(据信可能是CPMIE
C研制的YJ-2型的改进型号,与美国AGM-84ESLAM导弹大体性能
相当),这种导弹使用了内置的GPS接收装置,用于中途制导。在1997年
IDEX和LIMA防务展上,俄罗斯Granit设计局曾展示过类似的反舰
导弹制导系统。

  HPM武器的威力相当大,如果将巡航导弹的弹头中装入一个高能微波束发
生器,它将使目标附近大范围区域中的电子设备失灵,产生的破坏能力比相同大
小的常规弹头高了许多倍。

  在1990年海湾战争中,美国曾试验了这种技术,目前,美军的AHPM
武器的一个核心部件被称为螺旋爆炸电磁流束压缩发生器(FCG),在前苏联
时代用于民用和军事用途,FCG提供了非常高的能量密度和稳定的发射时间,
适用于HPM武器,相信中国已经研制出了这种装置。

  令美国人害怕的是另外一种GM-86C巡航导弹经过改进后,装备了HP
M弹头。

  在实验中,中国的科技人员成功的在100纳秒时间内,使脉冲能量输出值
达到了3.5亿到4亿安培,下一步最大的挑战是如何使能量「聚焦」,发射在
正确的区域和目标之上。

  如果所有潜在的问题能够解决,那么HPM弹头就能部署在象Kh-55或
Kh-65等巡航导弹上,可以破坏的有效范围将达到半径为300到500米
的区域,换装更大的爆炸装置后,有效区域还将扩大。估计,中国将在下一个十
年中部署高能微波束武器。

  而雷焕东不知出于什么目的,违反了军事纪律,擅自把在江城基地试验的重
要的导弹资料带回家中,而此时已然不翼而飞,很明显是落入了刺客的手中。

  牟融感到一种深深的痛苦,他无比热爱着自己的祖国,常常为祖国的日益强
大而感到自豪,然而现实是这样的残酷,许多中国人为了些当前利益,常常出卖
灵魂去追逐金钱和美色。

  就在这时,他想起了自己的爱妻关昭。十年前的一个夏日,他在飞速行驶的
列车上……

     ***    ***    ***    ***

  「请让一让,请让一让。」留着一头短发的关昭和几个同学艰难地走在拥挤
的车厢里,此刻正值盛夏,她青春靓丽的脸上滚下了豆大的汗珠,雪白的衬衫几
乎贴在了她丰满的胴体上。

  「就在这里吧,再走也是这样,我可累死了。」

  她清脆动听的声音霎时吸引了车厢里所有人的目光,健康的肤色和笑容令人
不容置疑,这些漂亮的女生是又一批将要走进大学深造的莘莘学子。

  「怎么样?昭儿,听说你弟弟关化也考上了北京大学,怎么没跟我们一块儿
走?」其中一个男学生显然比较了解关昭,他看着她的目光有些炽烈和赤裸。

  「嘿,这小子要晚一两天,他在暑假期间找了个活儿干,还要办些交接的工
作。」

  关昭的眼中浮起欢喜的神情,她喜欢人家谈起自己的弟弟,心头总是能涌起
一丝丝甜蜜的涟漪。

  虽然自己考上的是中央财经大学,但毕竟也在北京,彼此还是能常见面,她
爱自己的弟弟,她相信他也爱她,因为她们是孪生姐弟,她比他早生两个小时。

  车厢里越来越闷热,关昭拿出一条毛巾擦拭着,她扑闪着一双大大黑黑的眼
睛看着四周,嘈杂的声音使得她留念家乡的清幽雅致。

  她和关化纵情于山水之间,在飞瀑急流之中追逐嬉戏,他们四目凝视,深情
的望着对方激动得发红的脸庞,从对方的瞳孔中看到了炽热的情感。

  关昭禁不住感到下身发烫,阴牝里暗流汹涌,原已兴奋的娇容上又是平添几
分妩媚的红云。

  就在她绮思绵绵之际,她听到了一个粗声的叫喊,「都给我放明白点,把手
中值钱的玩意儿都老老实实的拿出来,要是敢留一点,老子放他的血。」

  车厢里登时响起了一阵的惊叫和哭喊,接着前面许多人都抱着头蹲了下来,
关昭看到了五个粗壮男子正穷凶极恶地挥舞着锐利的刀子,气势汹汹的翻着那些
吓得发抖的乘客的背包,扯项链,剥手錶,接着听到一个女人刺耳的尖叫,想必
是那些男人在抢东西时还顺手揩油,关昭不禁花容失色。

  很快,那些男人就到了她的面前,关昭惊恐地看着他们喘着粗气,都瞪着牛
眼大的眼珠子看着她,显然是被她绝世清丽的容貌震住了,只听见其中一个小个
子怪叫道:「我不活了,我,大哥,我要她。」

  他一把抓紧关昭的臂膀,「钱都给你们,我要这婆娘当我的老婆。」

  关昭吓得闭上了眼睛,双臂一阵的奇痛,那小个子粗重的喘息和热气直扑她
吹弹得破的俏脸,她不禁全身发抖,求助的目光斜向了她的男同学,他不是一向
想要当她的护花使者吗?

  此时正是机会!却看见那男同学蹲在地上瑟瑟萎缩的熊样,她一阵的心灰意
冷。

  就在这时,一直默默的站在一旁的一个小伙子已是左掌向下斜切,正好击在
那小个子的后脖上,只听得卡嚓一声,那小个子已是一动不动的委顿在地,与此
同时,那小伙子右脚一个旋转,另一个抢匪的鼻樑骨立刻响起了奇异的声音,血
从鼻孔里喷涌而出,随即双手摀住面孔,发出了痛苦的叫喊,刀子已是落在小伙
子手上。

  顿时车厢里一阵死寂,另外三个抢匪在惊谔之中都齐唰唰地亮出了刀子,刀
锋在微光中熠熠闪烁。那小伙子沉静地站着,他的目光并不专盯着哪一个人,后
发制人一向是他的行事手段,他在等着对手的先发。

  果然,其中一个高大汉子已是猛的扑了上来,长刀直向他的腹部刺来,只见
他迅速一转,避过刀锋,随手抓住那汉子的手腕,向相反的方向用力一扭,右腿
膝盖已是顶在了他的下腹,这汉子顿时痛得弓成了一只虾米似的。

  那小伙子紧接着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猛冲上前,双脚连踢,等到那些吓得
闭上眼睛的乘客睁开眼时,已经结束了战斗。

  「大家帮帮忙,把他们给捆上。」

  此时那小伙子的话对这些丢魂失魄的乘客来说无啻是圣旨一般,很快就有几
个年轻人过来帮忙,将这五个男子捆成一堆,又有几个跑到前面的车厢去报警。

  在20世纪八十年代末的中国中部,列车抢劫是常有的事,乘警遇上也是全
无办法,通常只能做做善后工作,碰到劫匪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能避则避。

  很快,那小伙子就被乘警叫去录口供。

  他就是牟融,那时奉命前去北京参加军礼演习,途中遇到这种事,让他逼不
得已,只好出手。

  「你好,我叫关昭。请问你的贵姓大名。」

  关昭落落大方地伸出了娇嫩的小手,她在牟融身上看到了弟弟关化的影子,
他的脸庞菱角分明,不似关化的漂亮,但却是一样的洒脱和沉着。

  牟融与她的热乎乎的小手一接触,脸上的神色虽然未变,但心中仍是一颤,
「相逢何必曾相识,免贵姓牟。你们是要去北京上大学吧,就请一路顺风,我要
在这儿下站了,谢谢。」

  他实是不想在途中生事,内敛的性格使得他常常避免在公众场所抛头露面,
因此,列车刚停,他就中途下车了。

  临下车时,牟融仍能感觉到身后那道火辣辣的目光。

     ***    ***    ***    ***

  夜色如幕,重重地罩在江城的上空,夜空中仍然下着微雨,几丝凉风透过纱
窗吹进雷焕东的寝室。

  牟融再次细细的翻着抽屉和床垫等东西,他希望通过仔细的观察获得一些蛛
丝马迹,他相信以雷焕东这样一个专业的情报人员,一定不会就这么窝窝囊囊的
死去的。
作者: aili123    时间: 2008-11-20 22:11     标题: 罪恶之源(全) 作者:gubaman

             第七章  关昭失贞

  北京的香山上枫叶正红,秋游人群之中的关昭显得格外的引人注目。

  对于这种单位集体活动,关昭向来冷淡,但新上任不久的局长邵功发了话,
不去的人将不能领到年底的奖金。

  无奈之下,关昭只好无聊地跟着一些同事在这儿悠游,不一会儿,她就找了
个借口,溜到一个拐角处偷懒。

  「怎么样,是不是累了,喝瓶矿泉水吧。」关昭回头一看,却是局长邵功站
在身后。

  「啊,谢谢邵局长,我是有点累了。」关昭接过他手中的矿泉水。

  「那这样吧,我正好有事要先走,你坐我的车回去吧。」邵功关心的看了看
她的神色,「你的脸色不大好,要不要去看看医生?」

  「不用了,我喝点水就会好的。」

  关昭顺手打开矿泉水喝了一大口,秋日的照耀下,她的脸庞红通通的异常美
丽,香山红叶也在她的面前黯然失色。

  当关昭坐上车后,她没有注意到邵功金边眼镜下掠过的那丝得意的神色。

  「你是要回家,还是要回单位?」邵功一边开车一边偷偷瞄着这个自己治下
的第一美人儿,鱼儿就要上钓了,他颇有一点姜太公稳坐钓鱼台的感觉。

  「那麻烦你了,我要回家,我家是在……」

  没等关昭说完,车子一拐,进入了主干道,正是往关昭家的路途。

  「如果连员工家的住址都不知道,那我岂不是太失职了。」邵功看着眼皮渐
渐沉重的关昭,「我还知道你的生日是在圣诞节那一天,是不是?」

  关昭有些惊讶之余,感觉自己晕晕欲睡,她掐了下自己的手臂,提醒自己不
能这样没礼貌,但这种感觉越来越强烈,在恍恍惚惚之中,她好像回到了自己二
室一厅的家中。

     ***    ***    ***    ***

  龚开走下公共汽车的时候,正当中午,腹中一阵饥饿。

  他看见前面老槐树下有一个小吃摊,于是坐下来要了一碗炸酱面,就瞥见了
关昭坐在一辆银灰色的奥迪车里,车子很快驶进了丽水新区。

  「嘿嘿,大嫂在单位肯定很吃得开,上下班还有专车接送。」

  龚开看着奥迪逐渐消失在视线里,才俯下身子吃起面来,不一会儿,就如风
卷残云一般的吃得干干净净,却没见那辆奥迪车出来。

  他站起来拍拍肚子,才向丽水新区走去。

  这趟回京除了公事,他还带回了牟融买的江城特产金工绸缎和博岭云雾茶。

  牟融的家龚开来过两次,都是行色匆匆,屁股都没坐热就又出门了。

  那辆奥迪还停在楼下楼梯口,显然关昭已在家里面了,龚开看了看二楼她家
的窗户,窗帘紧闭,阳台上几盆鲜花摆在上面,可能是在喝茶吧?他心里想着,
上了二楼,揿下了门铃,良久,却不见动静。

  龚开心下一阵的狐疑,怎么回事?别是出了什么事,一种职业性的警惕油然
而生。

  他果断地跑下了楼,蹬着下水管道,手脚并用,已是跳上了二楼的阳台。

  他推开了虚掩的门,绕过厨房来到前厅,不见一人,但他灵敏的听觉还是让
他听到了卧室里奇异的声响。

  眼前淫靡的景象让他大为震惊!

  关昭正和一个男人赤条条的沉浸在交媾的激情之中,阵阵的呻吟不绝地传向
他的耳朵里,让他不由的感到愤怒和痛恨!

  我们浴血奋战在保卫祖国的前线上,随时都有牺牲的可能,而自己的老婆却
在家里与人通奸,这种痛苦的感觉是如此强烈地刺激着龚开的神经。

  他颤抖着手,从身后掏出了手枪,只要轻轻地扣动扳机,这对奸夫淫妇就将
从此在人间消失。

  然而,他犹豫着,他不能这样做,只有牟融才能处理这件事。

  他又迟疑着,就算告诉牟融那又如何,对于牟融来说,知道真相的结果除了
痛苦,还是痛苦。

  卧室里的两个人正激烈地起伏着,那个男人坐在关昭身上,发疯了似的猛烈
撞击着关昭的下体,她的阴牝上湿漉漉的,爱液不断的涌出,顺着两人阴器的交
接处渗漏出来,流到了她修长白皙的大腿上。

  关昭喘息着,扭动着曼妙无比的身材不停地哼叫着,屁股随着那男人抽插的
节奏不断的上抬,而胸口上的那对乳房在他的大手抓捏之下已然变成各种形状。

  那男人一边插着一边还叫着,「宝贝,我的宝贝,你的穴真是好紧呀,真是
痛快,痛快。」

  「噢,噢,快一点,快,我受不了……再进去一些……」关昭淫荡的叫喊让
龚开瞠目结舌,一向温柔端庄的嫂子在床上竟是这样放浪!

  龚开有一个情深爱笃的女友,原本在总政歌舞团,转业后在北京工人文化馆
工作,两人正在热恋之中,这种激情他也体验过。

  但饶是如此,眼前关昭似断不断的哼哼声,不停扭曲的身段,还有满室充满
淫靡的气息,也还是让他感到触目惊心。

  他的下身也随之支起了大帐篷,阴茎的突然肿大让他感到羞愧,然而随之即
来的还是愤怒和酸楚。

  他退到了大厅,身心疲惫的坐在沙发上,看着挂在墙壁上的牟融和关昭的大
幅结婚照,两人甜蜜地微笑着相偎相依。

  他苦笑着闭上了眼睛。

  突然,龚开听到一声痛苦的叫喊,「你怎么在这儿,快给我滚出去。」

  他一惊,轻步纵向卧室,只见关昭紧紧地缩在床铺的一角,披头散发,美丽
的脸庞显现着歇斯底里的表情,「你这无耻的傢伙,快给我滚!」

  龚开霎那间明白了,关昭显然是被迷奸的!仇恨的怒火在他的心中勃烧着,
他浑身的骨骼在噼噼啪啪的响。

  关昭的眼睛显得是那么的空洞无神,她茫然而无助的嘶叫着,只听那男人抖
着自己的衣服,「关昭,我是太爱你了,才不得不出此下策。我会给你补偿的,
我一定会的。你想想,你那个老公不过是个普普通通的业务员,他能给你什么?
你跟着我肯定会更幸福。」

  他穿上裤子,色迷迷的眼睛还停留在关昭玲珑的曲线上,真是天生尤物呀!

  「我先走了,你可以在家里多休息几天,我会来看你的,宝贝。」邵功有些
得意,滋味确实不错,关昭那阴牝出奇的紧窄,夹得他的阴茎到现在还有些痛。

  就在此时,他的脑后门突然顶到了一个冰冷的东西,「你还走得了吗?」一
脸痛恨的龚开用枪指着邵功的脑袋,眼眸里放射着怒火。

  「啊……」那男人和关昭都发出了叫喊声,关昭羞得抓起被角盖着自己赤裸
的身子,被丈夫的同事撞见了这种事,任何女人都会感到羞愧难当的。

  「有话好说,兄弟,你是要钱吧,我给你。」邵功确信大门紧闭,眼前这人
显然也不是好货色,一定是入室盗窃的。

  「嫂子,只要你一点头,我就一枪崩了他。」

  龚开用枪把邵功顶在墙壁上,其实不用开枪,他也可以轻而易举的用枪管捅
进他的心脏。

  「不,龚开,你不能犯法,你放他走吧……这都是我的命苦……」关昭哽咽
着,明丽白皙的脸庞上滚下两行豆大的泪珠。

  邵功吓得发抖,万万没有想到她还会有保护神,「你不能开枪,你这是行私
刑……」

  「是吗?」龚开在他的肚子上猛揍一拳,「给我滚远点。」

  邵功顿时感到下腹部一阵奇痛,但瞬间即逝,他急忙打开门,飞速的下楼,
深怕人家反悔又不让他走了。

  龚开来到窗前,看见那辆奥迪很快的开出了新区,他冷冷地一笑,他知道,
自己一拳的威力,就算是八块砖头叠在一起,也经不起他的一击!

  「对不起……」龚开连忙转身,关昭羞红着脸站在他的身后,她已经穿上了
居家的便服,但神色仍是很不自然。

  「我,我……」关昭嗫嗫嚅嚅,自己赤裸的身躯曾被眼前的这个男人尽数窥
去,而中了迷药后的丑陋形状更是连想都不敢想。

  「嫂子,我来得太迟,是我的错。」龚开感觉自己的脸好红,他心下好是懊
悔,要是不吃那一碗炸酱面,就不会延误时间,就不会……

  「龚开…我知道你跟牟融很要好,不过,我求求你,这事你不要跟他说…」
关昭双手紧紧扭着上衣的褶角,「你知道他的脾气……」

  龚开直到现在才清清楚楚地看到了关昭的容颜,刚刚经历一场激烈的做爱的
她更是春情无限,动人的脸上焕发着容光,楚楚可怜的眼神,颤然欲滴的朱唇,
还有因为激动而起伏的高耸的胸部,都是那样的诱人。

  她的一绺黑发慢慢的斜向左眼角,上面微带些污垢,显是刚才做爱的痕迹。

  他突然间一阵的冲动,伸出手来揩拭着她脸上的泪水,「你放心,我不说,
不说。」

  关昭的身体忽然一阵的颤抖,好似就要倒下去一般,他急忙双手扶住她火热
的身躯,目光所及尽是她急促的喘息和鼻息间醉人的芳香。

  「谢谢你,龚开,你……」

  关昭欲言又止,泪水又是情不自禁的流了下来。在她的一生当中,她只爱两
个男人,那就是自己的丈夫牟融和弟弟关化,在她的心中这两人一般无异,都是
她的最爱,她的身体,她的灵魂,她的一切,都可以交给他们。

  然而,这一切在今天发生了巨大的变化,她原本纯洁的身心遭到了玷污,而
她又不得不面对着这个残酷的现实。

  「嫂子,你先坐下休息一会儿,一切事情都过去的。」

  龚开压抑住自己蠢蠢欲动的性欲,关昭如「梨花带雨」般娇媚的玉容从此镌
刻在他的心中,但自己不能对不起犹如自己兄长的牟融,自入伍以来,牟融一直
是他的上级。

  还是牟融,从千军万马中把他挑选出来,推荐他上军校进修,恩泽深厚,这
个从十万大山里面出来的男孩子永生不忘。

  龚开扶持她在沙发上坐下,从皮包里拿出两包东西放在桌子上,「这是牟大
哥托我带回来的江城特产。他还吩咐我对你说,他眼下业务繁忙,片刻间不能回
家,叫你多多保重。」

  关昭「哦」了一声,「麻烦你了,你们忙什么呀,我一向不过问你们厂的业
务,什么时候你带我去参观参观。」

  她美丽的眼睛里有些疑惑,还用手指了指他的腰间,「你怎么还有枪?这在
中国可是犯法的。」

  龚开笑了笑,道:「好呀,嫂子,你想去参观的话,我带你去。这枪嘛,嘿
嘿,有一把枪在身上比较有安全感,现在社会上挺乱的。」

  他坐着再闲聊几句,然后站了起来,「嫂子,我先走了,曼丽还等我呢。」
他急着回去,经历刚才的那一幕,他得去找女友泄泄火。

  「那好吧,你慢走,几时带曼丽来家里坐坐。」

  关昭渐渐恢复了往日的从容和娴静,她把他送到门口,「龚开,谢谢你,真
的。」她从龚开的眼睛里看到了宽容和爱护,不禁为牟融有这样的好同事感到宽
慰。

  关昭站在淋浴器下面,任蓬松的热水自头顶处流下来,她的小手紧紧的搓洗
着阴牝,她越搓越快,直到感觉到痛。然而痛苦已经自始自终伴随着她,她一闭
上眼就想起那肮脏的一幕,就算是洗了千次万次,也洗不去心底的耻辱。

  就在这一刻,她再次想起的自己的弟弟,他在哪里,为什么还不回来。我需
要你,兄弟,我的好兄弟。

     ***    ***    ***    ***

  从外表上看,寿季真就像是个大学老师或者是银行的高级职员,永远是笔挺
的西服,擦拭得珵亮照人的鳄鱼牌高档皮鞋,最让人放心的是他那似乎是永远坦
诚的眼睛,常常能说服别人相信他说的话都是真的。

  但他什么也不是,他在江城永陵大厦经营的这家「皮包」公司无非玩的是
「空手套白狼」的活,在这一行当中玩得最漂亮的当数已在牢中的原大陆首富牟
其中了。

  这天是江城最近几日以来少有的好天气,寿季真的心情也格外的好,他叫来
了自己的所谓男秘书林林。

  只因为,他是同性恋,那种从屁眼里插进去的感觉,总能叫他欲仙欲死。

  他打开门,进来的却是一个比林林更好看的男人,儒雅的相貌中带着一股帅
气,还有那双眼睛简直能够COOL死人!

  「你是谁?」

  然后他听到了让他飘飘然的那种略带磁性的声音,「寿总,我叫闻于斯。」


             第八章  乱伦父女

  「闻于斯?我不认识你呀。」

  寿季真惊讶的看着满脸笑容的闻于斯,他笑起来真好看,他心想。

  「寿总,最重要的是我认识你,这就够了。」闻于斯还是微笑着,他顺手拿
起办公桌上的一只镇纸狮子来看。

  「说得也是,你快坐下来,喝杯茶,我这儿有正宗的安溪一品铁观音。」寿
季真心想,怪不得今天起床心情这样好,原来是有好事来临。

  他爱慕地看着闻于斯,想像着自己的屁眼被他坚硬的阴茎一举掼入的那种奇
妙的感觉,他的精神有些儿恍惚了,他的屁眼上不知道阴毛多不多,他的眼中好
像看到了赤裸裸的闻于斯,白皙的屁股,紧密的屁眼,就算是有毛也是可以刮掉
的,他想,他喜欢无毛的。

  「坐倒是不必,我跟你打听个人,你愿意告诉我吗?」闻于斯轻声的问着这
个头发梳得油光滑亮的男人,心底一阵的厌恶,他深邃的眼神里充满了可怜。

  「好呀,只要是你问的,我就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窗外霓虹灯强烈的光线透过纱窗射进屋子里,五颜六色的照在寿季真迫不及
待的脸上。

  闻于斯看见他那副急色的样子,感到有些恶心,「他叫弗兰克,听说是你的
生意夥伴。」

  只见寿季真脸色大变,瞬间由潮红转成灰白,他的手刚要动,一把冰凉的手
枪已是顶在他的额头。

  「寿总,你还是不要动的好,这枪可不长眼睛。」闻于斯仍然是脸带微笑,
「我知道,你为美国中央情报所工作,长期潜伏在大陆搜集有关中共军队的情报
资料。」

  「是你杀了弗兰克,我们不会放过你的。」寿季真恢复了镇静,毕竟他也是
训练有素,久经战阵。

  「是吗?你是中国人,却为外国人办事,不觉得有些羞愧吗?」闻于斯左手
已是迅速在他的身上搜索了一番,没发现武器。

  只见寿季真狞笑道:「嘿嘿,谁是中国人?老子是大日本帝国天皇陛下的臣
民,今天既然落入你手,不妨告诉你我的真名,我是松浦浩助少佐。」

  闻于斯的眼光中掠过一丝兴奋和惊讶的神色,「原来你就是大名鼎鼎的『红
玫瑰』,那么日本防卫厅在三年前宣佈你已经死亡的消息是在掩人耳目了。」

  「在这条道上生生死死本是常事,为了对付你们支那人,这些年脏活我可没
少干。」松浦浩助的嘴角浮起轻蔑的浅笑,他突然歇斯底里的大叫,「快快杀了
我,你别想从我嘴里得到什么,那是不可能的事。」

  他的左脚上撩,已是踢向闻于斯的下裆。

  就在这时,闻于斯的枪响了,额角处的枪洞就如一朵鲜艳的红玫瑰绽放在他
颓去的脸庞上。

  闻于斯打开他的电脑,把一个磁盘插入软驱动器内,他的修长的手指滑行在
略带凉爽的塑料字母键上,启动盘绕过机子的WINDOWS操作系统,直接进
入了更加简洁的MS-DOS系统,屏幕上立刻闪现了一个白色的C:。

  他知道只要在任何一台计算机上工作过,都会在硬盘上留下痕迹,而现在他
所要做的就是找到他必须找到的东西。显示器上出现了许多莫名其妙的文字和图
像,闻于斯小心翼翼地搜查着松蒲浩助的电脑上残存的记忆,他需要小心,就如
外科医生在小心地给病人摘除脑壳内一个棘手肿瘤一样,经验告诉他,不能放过
任何细节。

  很快,他兴奋地发现了一些数字和参数,他不知道符载音要他干的这些意味
着什么,只要她高兴!

  闻于斯走下永陵大厦的楼梯,沿着长长的走廊步出大厅,大厅里人头攒动,
就在他快要走出门时,他有一种强烈的感觉,有一道锐利的目光在紧紧的盯着他
的身后,他猛地一转头,那种感觉却又一瞬即逝,他的深邃的眼睛里掠过一丝不
快。

  可能是撞到熟人了。

  闻于斯的感觉没有错。

  就在他走出门后,坐在大厅一角喝咖啡的一个男人站起身来,不是别人,他
就是闻于斯的情敌蔡勇,姬晓凤的前夫,现江城市刑警大队大队长。

  「他来永陵干什么?」蔡勇感到奇怪,这几天他一直在这里蹲点,有一个犯
罪嫌疑人就在这座大厦里工作。

  自从与姬晓凤离婚后,他一直独居未娶,心路的沧桑使得他对性生活变得有
些放荡了,这些年来他纵欲于肉弹乳浪之间,治下的警花被他摧残了不少。

  「队长,那人是谁?」他旁边的一个长发女子问道,这是蔡勇今年年初从郊
区调上来的一个警花,长相虽普通,但床功一流。

  「嘿嘿,一个故人。」

  蔡勇的脸上浮现出狞笑,在他的心中一直充满着仇恨和嫉妒,想像姬晓凤辗
转呻吟在闻于斯的身下那种销魂的浪样,他的怒火就腾腾燃烧。

  「走吧,咱们上楼。」他的欲火被闻于斯的突然出现勾了起来,他们走到了
三楼的一个房间。

  「忙了一天了,你们先回家休息吧,我和小余替你们一会。」

  蔡勇打发走那些已经呆得不耐烦的年轻警察们,然后关上门,目光火辣辣的
看着小余。

  彼此的四目交投之间爆发出火花,小余的脸红得如醉酒般鲜艳,饱满的胸脯
因为突然的急促呼吸而起伏不定。

  小余今年廿九岁了,丈夫是江城市烟草公司的普通干部,为了把妻子调到市
里,钱没少花却总调不上来,后来还是托关系找到蔡勇帮忙才调入刑警队,不过
他却不知是引狼入室。

  蔡勇把屁股靠在桌子上,示意她上来脱他的裤子。当初他本来不想要她的,
因为一看到她长相平平他就打退堂鼓,但小余哭着求他说夫妻分居已经多年,小
孩快要上小学了,她想让小孩留在市里受教育。

  而最后,他也看在她鼓涨的胸脯的份上,把名额给了她。

  小余慢慢地褪去蔡勇的裤子,她还有些不习惯口交,但现在的她更害怕蔡勇
了,因为她看到了一些不听话的人的下场。

  内裤一脱下,蔡勇的已经胀得发痛的阴茎霍然蹦出,她微微张开她的两片厚
嘴唇,噙入他的阴茎,但也只是进入了一半,便已抵到了她的喉咙,她吱吱哦哦
的嗫吸起来。

  她半跪着,刚开始感到极其的不适应,而且姿式也很不自然,渐渐地,她的
右手就很有节奏的套弄着蔡勇坚硬的阴茎,舌尖也会时而挑弄着他的龟头,左手
还摩挲着他的两粒睾丸。

  蔡勇抓紧她的长长的头发,腰肢不断的发力,眼睛半眯着,想像这就是姬晓
凤在为他口交,像是把阳物插入她的淫穴里一般的抽送着。

  小余也加快了她的动作,她已感觉到他就要泄了,在一阵急促的呻吟声中,
蔡勇把一股粘稠的白浆射入了她的嘴里,而且紧紧地顶着她的下巴。小余在无奈
之下只好将它全部吞入肚中,然后接着继续细细的舔着,把龟头舔干净,她知道
这才只是开始。

  很快,蔡勇的阴茎又发硬了,他抽出来在她的脸上轻轻地拍打着,然后翻转
她的身子,让她的双手手肘支在桌子上,她的浪穴稍微有点靠后,他喜欢从她的
背后插入。

  虽然已经生过小孩,但相较而言还算紧窄,蔡勇一手扶着小余的细腰,一手
伸到前面抓着她的饱涨的乳房,一上一下的甩着腰部,坚硬的阴茎摩擦着她紧窄
的阴道内壁,有些痛,但快感随之即来,蔡勇渐渐的加快节奏,辟辟啪啪的声音
响彻整个房间。

  小余也已经忘却自己的身份,沉缅于这种偷情的快乐之中,心中的舒爽和愉
悦伴随着阴道饱涨的充实感排山倒海般涌来,她抽搐着,也痛快地叫喊出来,阴
精一阵阵的冒出来,浇在蔡勇的龟头。

  蔡勇的喉间发出野兽般沉闷的低吼,一排排的子弹已如连珠发射出去,直贯
入她的阴牝深处。

  过了一会儿,一个电话把他们从春梦中惊醒,「队长,在永陵大厦发现了一
个男人被杀,死者名叫寿季真,是一家公司的老闆,我已经吩咐小林他们出现场
了。」

  打电话的人叫毛杰,是蔡勇的副手,刑警大队副大队长。

     ***    ***    ***    ***

  屋子里的日光灯被岳小青关掉了,只有床头的那盏昏暗的小红灯还朦胧地亮
着,她喜欢在这种灯光下做爱,静静的红色的灯光给人一种强烈的暧昧的感觉,
此时屋子里弥漫着淫靡的气息。

  岳伯川抚摸着她细长乌黑的头发,亲吻着她的脸,每一项动作都是充满了柔
情,这是他的爱女,只要她愿意,他什么都可以给她。

  「宝贝,我想再看看你。」

  他轻轻地咬着她尖细的耳垂。岳小青没有吱声,她配合着他的手再次张开了
双腿,露出了光亮的阴牝,两人激情过后泄出的精液残留在她无毛的阴户上,岳
伯川用手涂着,「真是好粘稠,青儿,你真是我的杰作。」

  他低沉的声音在暗夜里显得有些嗡,淡淡的红光笼罩着他们两人赤裸裸的身
躯。

  岳伯川的中指伸进她紧窄的阴牝内,触手处湿热温暖,「真紧,不像你妈,
宽松松的就像个坑,进去一点也没感觉。」

  「别,别在这儿提妈……」岳小青的脸上浮现了异样的红云,她的内心对母
亲还是充满了罪恶感和愧疚感。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

  她记得十三岁的暑假那一天,那时父亲还在新竹县当县委书记,母亲打发她
去新竹玩几天再回江城。

  「爸,你怎么还不回来?我有点儿不舒服。」岳小青歪躺在岳伯川的床上给
父亲打电话,今天她的阴牝莫名其妙的往外流血,而且还不少,着实让她害怕。

  等岳伯川赶回来一看,他不禁乐得哈哈大笑,「孩子,这没有什么,我的青
儿是长大了。」

  但是,就在他给她换下内裤,用脱脂棉花给她擦拭着无毛的阴牝时,他的内
心一阵的颤抖,这是一种异样的感受,从妻子那边也不会得到的感受。

  岳伯川用温热的开水洗着她的阴牝,看着那蓓蕾初绽的阴蒂,和那一条长长
紧紧的缝隙,直感到唇焦舌燥。

  「宝贝,爸去给你买些卫生巾,你在这里等会儿。」

  「不,我要跟你一块去,我呆在这边闷死了。」岳小青翘着红唇撒娇,可爱
的小脸蛋叫他无法抗拒。

  「爸,我还要你给我穿裤子。」多年的溺爱使得他对爱女百依百顺,他红着
脸忍住激烈的心跳帮她穿上内裤,套上连衣裙,天使一般的美丽,他心下赞叹。

  年方三十八岁的岳伯川血气方刚,由于自己的身份,他又不能像常人那样寻
花问柳,妻子不在的时候,自己还经常打手枪泄火,委实的难受。

  「爸,我要你陪我,青儿很无聊哩。」岳小青撒着娇,每次她只要一噘嘴,
她的爸爸肯定依她,这次也是百试不爽。

  「好宝贝,爸还有个会议要开,等爸回来就陪你。」

  女儿那娇腻温热的身子软趴趴地靠在他的背上,胸部已然发育的蓓蕾顶着令
他感到怪不舒服的。

  「不嘛,就要你陪我嘛。」岳小青轻轻地咬着他的耳垂,热呼呼的香气直扑
他的鼻端,令他思想起伏,他痛苦地闭上眼睛。

  「好了好了,不要闹了,爸今天就不去开会,在这里陪你。」岳伯川无奈地
只好点点头,「不过,你得亲亲老爸,这可是条件。」

  当女儿那红红的小嘴凑上前时,岳伯川有些晕眩,这带来的香气纯属天然,
清新馨香,在迷迷糊糊间他的手就袭上了女儿的胸部,小小乳房盈盈一握。

  「爸,你真好。」女儿哼哼着,小手轻轻地抓着他的发涨的阴茎,小嘴儿跟
父亲的相接,两根舌头就交织在一起,岳小青情窦初开,只觉得跟父亲在一块这
样做好舒服,她的内裤在蹬踢之中已是掉在床下,露出了光亮亮的阴牝,无毛,
阴阜如小馒头似的散发着诱人的光芒。

  岳小青永远也忘不了那一天,她发出了一声惨烈而欢快的叫喊,她告别了童
年,提前进入了妇人的行列。

  飘飞的思绪被岳伯川的吸咂带了回来,他正趴在自己无毛的阴牝上,舌头深
入了内壁,鼻尖触着阴蒂,她的内心一颤,「爸,我爱上一个人了。」

  岳伯川一愕,回过头来,脸上的神色显得讶异,「是谁有这么大的福气?能
得到我爱女的垂青。」

  岳小青脸色一红,她脑子里浮现出一个人,潇洒倜傥,微带几分邪气,那双
深邃的眼睛总叫她神不守舍。

  「他是我的老师,名叫闻于斯。」
作者: aili123    时间: 2008-11-20 22:12     标题: 罪恶之源(全) 作者:gubaman

             第九章  禽兽警察

  「不行,我听说过闻于斯这个人,是个问题人物,而且年纪大你太多。」岳
伯川摇了几下头,表情坚定,看着正在化妆的女儿。

  「爸,难道你不知道我就喜欢年纪大的男人吗?」岳小青略带嘲讽的目光拂
过父亲有些尴尬的脸,「我就喜欢他的那种率性而行的性格,男子汉就是要这个
样,随心所欲,天马行空。你和妈给我介绍的那些纨裤子弟给他提鞋都不配。」

  岳伯川走到她的身后,双手伸到前面,摩挲着她高耸的乳房,触手处细腻光
滑,他的阳物再次膨胀,「可我听说他好像已经有女人了,而且还是撬了人大主
任蔡向南的大公子蔡勇的老婆。」

  岳小青微微晒道:「那又有什么关系,你的女儿也不是好货色。爸,我还不
知道人家要不要我呢。」她望着镜子中的自己,黑发零乱,雪白的胸脯上还残留
着做爱的痕迹。

  「谁不知道我女儿是江城的市花,宝贝,只要是你要的,爸就给你。」

  岳伯川的手滑进女儿无毛的阴牝内,感受着那份紧窄温热,他的坚硬的阳物
从睡袍里窜了出来,抵在她结实的粉臀里。

  想到就要与别的男人分享自己的女儿,他就欲火大盛,撩起她的睡衣下摆,
一下子插了进去。

  岳小青嘤咛一声,趴在梳妆台上,承受着父亲狂乱的抽插,摆在上面的化妆
品在两人激烈的运动中,都叭啦的掉在地毯上。

     ***    ***    ***    ***

  由于这次国际油画展是由北京市政府出面举办的,所以规格和场面都比较宏
大,地址就在朝阳区来广营西路的北京会议中心。

  闻于斯住的客房楼离游泳馆不远,他现在心情不错,躺在床上吸着「三五」
香烟,就在他吞云吐雾时,洗手间的门开了,姬晓凤从里面走了出来。

  她一边用浴巾擦拭着未干的黑发,一边走来,宽大的睡袍遮不住她袅娜的姿
态,成熟少妇的风情随着她的款款走来显得更是风姿绰约,别样的风流。

  她做他的情妇已经十年了,只要他高兴,他就能够在任何时候任何地点呼唤
她,而她总是随叫随到,就算是再忙她也会找借口推掉来和他相会。

  我没有理由抛弃她,他痛苦地想着。

  然而他不能不离开她,生活没有不散的筵席,等他再干完最后的一项工作,
他将离开中国,离开江城,到遥远的欧洲,美丽的瑞士,他的女人,他生命中的
至爱,天使和魔鬼的化身符载音将在那儿和他双宿双飞,他们将在那里生小孩,
忘却从前的种种。

  虽然已经生过小孩,但她的身材依然保持着少女的体态,纤细的柳腰,挺立
的乳房,褐紫色的乳头如两颗樱桃般颤然欲滴。闻于斯揿灭烟头,目光炽热,他
解开她睡袍的腰带,细细端详着他的女人,他抚摸着她细腻而光滑的肌肤,由上
而下,然后在她微微隆起的小腹上停住,感受着它的温度。

  姬晓凤嘤咛一声,从那年开始,她的生命就只为他燃烧,她发誓要用生命中
的剩余时光来体味她们的人生,她永远不离开他,直到死!

  他平躺在硕大的床铺上,坚硬无比的阴茎沖天立着,他等着她芳菲的阴牝坚
强的陷入,他喜欢慢慢地品味她骑在他身上轻轻摇动所带来的阵阵激情和快意。

  她如蛇一般的扭动着,结实的臀部在他身上一上一下的撞击着,乳房也有规
律地跳动着,细微而混浊的呼吸从她的鼻翼间流出,与他做爱,她很容易得到高
潮,她的瞳孔痪散,浑身香汗淋漓,阴牝内壁不断的收缩,澎湃的热情从阴牝处
扩散四周,她发出了奇怪的叫喊……

  「闻,我受不了了,我不行了……」

  她将全身压在他的身上,气喘吁吁的,两嘴相接,香津暗渡,而身下的阴牝
被闻于斯自下而上的撞击着,搜刮着敏感的阴道内壁,她粉白的淫液不断的从两
人性器交接处流泄出来。

  闻于斯将她的身子一扳,顺势压在她身上,粗硬的阴茎更加的深入了她的阴
牝内,直抵她的最深处,火热的龟头直触到她的敏感的花心,烫得她哼叫连连,
身子一阵的抽搐。

  她的双腿盘在他的雄壮的腰间,星眸微闭,秀靥娇红,粉臀轻抬迎合着他坚
强的抽插,就在这一抽一插间,一股粘稠浓密的淫液再次从她的阴牝深处勃发,
从茂密的森林里流淌出来,洁白的床单已是斑驳一片。

  闻于斯再次耸动着,阴茎刺入时所遇的重重关阻阻挡不了他前进的脚步,他
披荆斩棘的热情如汹涌的洪水一浪盖过一浪,他要淹没她。

  姬晓凤的一颗芳心就如卡在咽喉一般,她气息微弱,只好张开两片朱唇,承
载着他一波又一波的惊涛骇浪,她的全身酸麻滚烫,那一丝丝骚媚入骨的娇啼却
使得他变本加厉,他显得更加的粗暴了。

  他的肆无忌惮,他的超常体力,常常使得她迷失在纵欲的海洋里,她就如一
只在狂风骤雨中的一叶扁舟,茫然行驶在性欲的航道,而他有力的臂膀就是她停
泊的港湾。

  闻于斯突然一阵的加快速度,频率的放快就是他要爆发的前奏,他们一起痉
挛着,攀上了高潮的巅峰。

  「来过北京很多次,但还是第一次在秋天来,想不到北京的秋天这样美。」

  姬晓凤偎依在闻于斯的肩膀上,徜徉在北京午后的大街上,和煦的阳光打在
她白皙的脸上,跟爱人在一起的日子就是这样惬意,整个城市是这样可爱,令人
心动。

  「景色因人的心情而异,相较而言,我更喜欢北京的冬天,浓冽得坚强,清
冷得忧郁,它属于男人。」

  闻于斯的眼中掠过几道寒光,多少年前,在一个凛冽的寒冬,长安街头一个
男孩孑然的身影,他孤独的目光充满了等待,他在等他至亲至爱的爸爸和妈妈。

  「是的,闻,但你比它还坚强。」

  她有些话没敢说出口。

  她想说的是,你比它还忧郁,在你的心中有什么烦忧?如果烈火能够焚去,
闻,我愿马上燃烧!

  秋风乍起,吹拂着姬晓凤飘洒的长发,她仰着头无限深情地看着这个男人,
他目光深邃,表情坚决,就如冬天里北京的树,高傲坚强,还带着几许忧郁。

     ***    ***    ***    ***

  「蔡勇,下班咱们去兰月轩喝几杯。」霍知章甩着有些发酸的脖子,这些日
子以来,他的心情很差,简直可以说是恶劣。

  作为江城市的公安局长,眼看就要提上市委常委了,可恶性案件层出不穷,
搞得他头上的乌纱帽摇摇欲坠。

  「好呀,我来开车。」

  蔡勇点点头,说起来在政治上他们都是同一条线上的,而且两人还有同好,
那就是喝酒。

  兰月轩位于江城的东北角,虽然不大,但生意兴隆,老闆娘徐兰月是霍知章
的弟媳妇,因为喜欢穿黑衣服,手脚通天,江城人称黑蜘蛛。

  蔡勇开着车,却没有直接开到前厅,而是到了屋后,两人从后门进去,直接
到了地下室,这是专属他们的套间。

  很快,徐兰月吃吃的浪笑就从前面传了进来,果然是徐娘半老,风韵犹存。

  「大哥,你们可是许久没来了,你看这间套间都结了蜘蛛网了。」她一个屁
股就坐在了两人中间,旗袍半开,露出了雪白的大腿,散发着熟妇的风情。

  「最近比较忙。怎么样,生意还不错吧。」霍知章心不在焉,「点几道特色
菜,我要和小蔡啜点。」

  「知道了,大哥,还是五粮液吧。」徐兰月站起身来,柳腰款摆,临走时,
还向蔡勇抛了个媚眼。

  过了会儿,走进一个二十岁左右的少女,虽然已是深秋,却仅着一袭轻纱,
一对粉红色的乳罩若隐若现,下身半透明的三角裤遮不住那片黑色的森林,阴毛
旺盛地从里面窜出来。

  霍知章和蔡勇相视一笑,好久没有这样了,这几乎已经成了惯例,在开席前
先来一道开胃菜。

  「你叫什么?」蔡勇一把拉过这个少女,把她推倒在霍知章的怀里,然后右
手已是老实不客气地伸进了她的三角裤里。

  「我叫阿珠,先生。」阿珠有些羞涩,粉靥上飞上了两朵红晕,显得更是俏
丽。

  霍知章脱下她的薄纱,解去她的乳罩,乳峰高耸,状如青笋,摸上去柔滑而
富有弹性,「你是哪里人,来多久了,怎么以前没见过?」

  蔡勇褪下阿珠的三角裤,露出乌黑茂密的阴毛,「真是好逼,好美的逼!」
蔡勇把嘴凑上,如饿狗扑食,急不可耐地张口就咬。

  「我是安徽淮南的,来半个月了。」

  阿珠被两个男人上下夹攻,窈窕的身子不停地扭动着,发出了或断或续的呻
吟声,似乎是在鼓励他们进一步行动。

  她的尖挺的乳头在霍知章的捏弄下越来越硬,禁不住春情大动,发出了阵阵
的浪叫。她的小腹不住地向上挺,迎接着蔡勇温湿的舌头的挑拨和进入。

  霍知章脱下裤子,提起黑得发亮的阴茎就冲进了她的小嘴里,一股臊味强烈
地刺激着阿珠的嗅觉神经,她张开两排碎齿划刮着他的阴茎,舌尖轻舔轻吹,爽
得霍知章哇哇大叫。

  而那边的蔡勇已是拔出发涨的阳物一举抽入了阿珠的阴牝内,双手还不时的
在她的粉臀上拍打着,两个男人就这样一前一后地夹击她,发泄着男人最原始的
欲望。

  阿珠不断的扭动着腰肢,迎合着身后蔡勇的抽插,小手扶着霍知章的阴茎在
嘴里不停吞吞吐吐,一时间唾液四溅。

  霍知章虽然年纪比蔡勇大了十几岁,但威风凛凛仍然不减当年,他抽出了那
根饱涨的钢炮,和蔡勇交换位置。

  而蔡勇躺在沙发上,让阿珠坐了上来,紧紧的阴牝套住了他的阳物,霍知章
却从阿珠的身后,一举抽进了她更为紧密的肛门里,阿珠痛得叫喊出来,泪水夺
眶而出。

  就这样,两人夹着阿珠再次冲锋陷阵,隔着阴道处的一层软膜交媾,抽送了
数百下,三人一起哼哼叫着达到了肉欲的顶峰。

  霍知章躺在沙发上气喘吁吁的看着阿珠,全身香汗淋漓,还喷洒着两人射出
的残余的精液,「好了,阿珠,你先出去吧。」

  他抽出一根中华香烟迳自的点了起来,等阿珠出去后,他才缓缓道:「最近
永陵大厦的枪杀案有眉目吗?」

  蔡勇穿上衣服,摇摇头道:「我调查过寿季真这个人,身份证是假的,公司
也是个骗子公司,此人来历不明不白,找不到他的亲戚或者是朋友,可以说是个
天外来客。化验室正在做手枪的弹道研究,希望能够从凶器上找到线索。」

  「哦,这么说是没有苦主了。」霍知章有些高兴,他突发奇想,「依你看,
和雷焕东的案子有没有牵连?」

  蔡勇微微摇头道:「应该说没有,虽然看起来都是职业杀手干的,但手法不
同,一个使刀,一个用枪。」

  他的脑子里跃过一个人影,那是他最在意的一个人,「最主要的是动机,为
什么要杀寿季真?那天我们也正好在永陵,事后我们调查了那天在场的所有人的
资料,好像都和寿季真不相识。」

  霍知章点点头道:「最好是早点破案,老子也能拿出成绩来,要不然嘿嘿,
连提名都危险。」

  他最在意的是市委常委的提名,最近狠抓社会治安,但总是不尽人意。

  「其实岳伯川书记的态度很关键,你就是和他的关系没处理好。」蔡勇可谓
是旁观者清,点出其中的症结所在。

  霍知章挠着头,「依你看,要怎么去做?」

  「其实有一个人可以帮忙,看你的本事了。」蔡勇笑得有些暧昧,他用手势
做了个下流动作,右手中指在左手套成的圆环里抽进抽出。

  霍知章忙道:「是谁?」

  蔡勇笑了,「这人你肯定认识,她就是文化局局长戚筱竹,咱们岳书记的夫
人。」

  他一说出来,霍知章就拍了下自己的脑袋,作恍然大悟状,是呀,江城上上
下下除了岳伯川,谁不知道戚筱竹的淫性,只要有那个玩意儿,她就要上。


             第十章  关氏姐弟

  深秋的北京总是撩拨着关昭纷乱复杂的思绪,她原本紧抿着的朱唇边漾起动
人的微笑,几日前被迷奸的那份耻辱所带给她的浓浓阴影随着邵功的离奇车祸也
已烟消云散。

  那天邵功开车离开她家后,飞驰的车子就在半路突然失控,窜向立交桥下,
人车都是摔得粉身碎骨。那会儿的她正面对着挂在墙上的结婚照独自哭泣,是同
事张燕打电话告诉她这个消息,她不禁惊愕了好久,第一个反应就是「报应」!

  正值黄昏时分,丽水新区笼罩在一片亮晃晃的霞光之中,金黄色的斜晖照映
着坐在阳台上关昭的粉脸,显得她更是美丽动人。

  她拿着一本厚厚的相册,望着上面和牟融的合影,照片上的牟融显得英姿飒
爽,他揽着她的纤腰微笑地眺望远方。那是他们第一次的合影,在八达岭上。

  她想起了那一年的夏日,她和几个同学到秀水街去闲逛,一个这几日一直徘
徊在她脑海里的身影出现在前面,还是那样的英俊挺拔,她走上前去,「嘿,你
好,还记得我吗?」

  牟融回头一看,微微一笑,道:「哦,是你呀,到学校报到了?」

  他的笑容里透着一股隽永的意味,真像!她在他的身上再次看到了弟弟。

  「那天真是谢谢你了,没有你,真不知后果会是怎样?」

  那一日,在火车上遇劫的恐怖经历仍令她心有余悸,她在丰满的胸脯上拍了
拍,阳光下白皙的粉脸上沁着细小的汗珠。

  「这没什么,我是一个中国军人,锄奸除恶本是我的职责。」牟融不以为然
地笑了笑,他的手上提着几个袋子,过几日就要离京返校,他想在这里买些东西
送给军校的战友们。

  「哦,原来是人民子弟兵呀,那你是回来探亲还是办事?」对于军人,关昭
并不陌生,她的父亲就是退伍老兵。

  「我现在在军校念书,这次是来参加演习的。」

  说实话,牟融对关昭的印象也很好,美丽中透着一股大方开朗,不过在他的
心海中犹然回荡着这几日战场上的刀光剑影,虽然只是在模拟的空间里。

  「啊,北京也有军事演习吗?」在关昭的心中,一直以为军事演习不是在大
山里就是在大海边。

  牟融笑了,「这次是在计算机上模拟的一次大型的综合军事演习,全方位的
登陆作战,这是一场现代化立体式的军事战争。」

  他的回答简明扼要,冰雪聪明的关昭一点即透。

  「那你什么时候回去,我来送你。」关昭扑闪着黑亮的大眼睛,她也不知道
为什么一颗心儿就如一头小鹿般跳动得厉害。

  「谢谢你,我明天就回校了,不过是凌晨时的火车,就不麻烦你了。」

  「那你给我留个通讯地址吧。」关昭从小提包里拿出笔和通讯簿。

  就这样,他们在这四年里鸿雁频传,关昭毕业后留在北京,不久就和牟融结
婚了。

  斜阳下,秋风里,一缕红晕飘浮在关昭粉白的脸上,想到情深处,不胜娇羞
的她用力撑起摇摇欲坠的身子,慢慢地走向内室。

  她打开录音机,这是一种老式的丰收牌录音机,是她找收购组的一位朋友借
来的,因为她需要它。

  关化从云南给她寄来一卷磁带,他在信中说,是他费尽千辛万苦才实地录到
的。

  把磁带放进去后,关昭倒在床上,闭目聆听着。

  一股奇异的乐声,突然在静寂的房间里响起,蕴藏着一种神奇之气,忽而缓
慢,恍如山涧中轻流的小溪,忽而奔放,恰似悬崖上飞泻直下的瀑布。

  奏到后来,乐声渐转,让人的脑海中浮现出陡峭的山崖,俯冲扑食的苍鹰,
还有云贵高原千百年来的孤独和寂寞。

  这乐声回旋着激荡着,越到后来,越是让人意乱情迷,关昭的情思渐渐地走
进了那个与世隔绝的神秘山谷。

  那里有许许多多的男人和女人,正在用树叶吹奏着,用人皮制成的手鼓轻快
地敲打着男女的情扉,慢慢的,无论男女老少,都脱下了衣服,全身赤裸裸地靠
拢。

  整个山谷沉浸在这种以天当被,以地为床的野合之中,他们配成一对对相互
交媾,除了交配声和呻吟声,整个过程没有任何赘语。

  「姐,看到这些人,我想起了武陵人闯进的那个《桃花源》。我有一种莫名
的感动,同时,我的内心一阵的烦躁,姐,我想你,犹其是在这样的清夜。在这
里,没有什么世俗的伦理和道德观念,父亲和女儿在交欢,母亲和儿子在做爱,
更别说什么兄妹了。他们还不时的交换性交对象,一遍接一遍,以致于我惊讶他
们持久的战斗力。」

  关昭躺在床上的身子已是痉挛着,阴牝里激情的爱液如长江大河般翻滚着,
她插进阴牝里的手指已从一根增加到三根,「弟……姐好想你……你快来……快
来……」

  她飞快地插着,她的手指越来越快,蛤肉外翻,淫液四溅,尖挺的乳房颤抖
着,两条修长的大腿紧紧而笔直地绷着,呼吸仿佛就要停止,她的鼻翼翕张着,
朱唇轻启,檀津外流,显然已到达欢乐的顶峰。

  乐声突然停下了,卧室里一片岑寂,关昭的手指也同时伸了出来,一股粘稠
的粉液从她的阴牝内激射而出,她全身软绵绵地,好像虚脱了似的。

  就在这时,她听到了有细微的脚步声从厅堂处传来,她惊得从床上坐起来,
「是谁?」

     ***    ***    ***    ***

  「二十多年前,我的爸爸和妈妈就是在这里被人抓走的,那年我12岁。」

  闻于斯摸着冰冷的人民英雄纪念碑,粗糙的表面给人以一种时代的沧桑感。

  他的眼睛微微眯着,此刻一缕夕阳正斜射在石碑上,上面有游人赏玩时留下
的污迹。

  「那天,整个长安街都被白色淹没了,一朵朵白花,还有无数参差不齐的花
圈,触目的挽带在雷霆般轰响的风中飘荡。妈妈怕我被人群挤散,托她的一个朋
友用车把我先带走,想不到这一走竟成永诀。」

  姬晓凤第一次看见他这般伤感,十年来,他在她面前始终是那样的坚强和果
敢,「我也听我爸讲过,当时他也在北京,曾经手抄过几首打油诗。其中一首我
记得是:黄埔江上有座桥,江桥腐朽已动摇。江桥摇,眼看要垮掉,请指示,是
拆还是烧?」

  「不错,当时那种打油诗有几千首,我爸爸是个诗人,他给我留下的东西不
多,但他写的輓联却给他带来了巨大的灾难。」闻于斯的语调迟缓,但透着沉着
和有力,「巨星殒落神州内外赞光明正大,痛悼英烈;挥泪操戈举国上下恨阴谋
诡计,怒斥妖魔。」

  「写得真好,闻,可以想见伯父是个多么才华横溢的人呀。」

  姬晓凤也跟着他念了一遍,他肯定是遗传了父母亲优良的基因,他也是这般
的优秀,她想。

  「听说你曾经被周总理接见过,他是怎样的一个伟人呢?」

  姬晓凤挽着他的臂膀,深深地凝望着这个她生命中最重要的男人,有关他的
身世一直是个谜,而对于这个问题她一直也是战战兢兢的不敢问。

  「是呀,那次是波兰国家歌剧院来华的一场演出,我作为特邀嘉宾参加了钢
琴演奏。」

  闻于斯再次陷入了回忆之中,他的眼神显得有些兴奋,有些感伤。「只是那
时候我才九岁,太小了,只记得周总理摸着我的头的手很温暖,他的眉毛有些灰
白。说真的,我还没有我爸妈激动,那天回去后,他们高兴得一晚没睡。」

  「闻,你还记得你妈妈的样子吗?她是不是很漂亮?」姬晓凤试探着问,认
识十年了,她第一次开口问他的母亲。

  闻于斯低下头来,细细的看着她端丽可人的脸庞,微微一笑,「凤,我妈是
我记事以来所见过的最美丽的女人,当然,你也很美,这个我第一次见到你时我
就说过。」

  他的神色随即黯淡,「记得那天行色匆匆,我妈穿着一件米黄色的开士米毛
衣,临走时,她那微笑的样子是世上最美的。从那天起,我成了孤儿,我从母亲
朋友的家中跑了出来,流落街头。也是从那年的春天开始,什么除夕之夜,什么
中秋赏月,对我来说都是一种奢望。」

  「这十年来我多次要你和我一起到我家过年,可你总是……」姬晓凤潸然泪
下,她始终只是他的情人,而不能成为爱人,这是她心中永远的痛!

  闻于斯深深地叹了口气,他摇摇头,「凤,你难道还不了解我么?况且你要
陪你的父母亲,陪你的女儿,他们需要你。」每到年终,他就定好机票,只身飞
往欧洲渡假。

  「是,我只是想和你呆在一起,闻……我爱你,没有你的日子我不知道怎么
过。」

  她微微颤抖的身子在硕大的广场显得单薄。

  他轻轻地摸着姬晓凤白皙的俏脸,这张脸上跳跃着激动的春潮,「咱们回去
吧,我突然想跟你做爱。」

  姬晓凤望望四周,人群渐散,已是华灯初上,她轻轻道:「闻,这也是我正
想要说的。」

     ***    ***    ***    ***

  「我就雷焕东这么一个儿子,原本是想让他到基层锻炼一番,所以我安排他
在老家江城工作,却没想到死于非命。」

  一个五十多岁的男子站在落地玻璃窗前,鸟瞰着京城的车水马龙,「想我雷
学兵戎马半生,却老来丧子,落得个白发人送黑发人,我不甘啊……」他的脸上
呈现出无限痛苦的神情,肌肉痉挛,但眼里却射出一种痛恨的神色。

  到底是谁?宿仇,还是政敌?就这样夺走我的儿子,让我死后怎么面对九泉
下的老伴?他的心底一阵的悲哀。

  「雷将军,请节哀。」

  站在雷学兵身后的是一个年轻人,长相俊美,黝黑的皮肤很明显是太阳晒出
来的,他笔挺地站着,玉树临风,炯炯有神的眼睛里闪烁着机灵和睿智。

  「您要我怎么做,请指示。」

  这年轻人言简意赅,显得很是干练。当年雷学兵看中的就是他的这份干练,
才出面把他特招的,否则以这个年轻人的身世,政审这一关就不好过。

  雷学兵慢慢地转过身来,慈爱地看着他,「你是今天才刚到的吧,还没回家
吗?」

  年轻人点头道:「是,我一下火车就马上赶来,楼秘书吩咐说,您想尽快见
到我。」

  「嗯,他就这个猴急样。」雷学兵从桌子上拿起一个公文袋,拍了拍,道:
「这是我叫人从江城带来的有关资料,你拿回去看看。」

  年轻人接过公文袋,「雷将军,我想我后天出发,我明天还有件事要办。」

  「我一向不相信地方警察能干出什么事来,我也不相信军委的那些草包们。
所以我把这件事交给你去办,希望你能给我个准确的答案。」雷学兵双手按在这
年轻人的肩膀上,「自我分管国家安全工作,我就少跟那边的人来往,我知道他
们已经开始行动,但我还是抢先一步把资料从江城公安局拿出来,取得第一手材
料,才能更好的开展下一步。」

  年轻人能够从肩膀刺痛处感受到雷学兵双手拿捏时沉重的力量,这是一项重
托!作为雷将军的一个得意门生,他再一次感到肩上责任的重大。

  「雷将军,您放心,我会给您一个满意的答案。」

  他俊秀的脸上掠过一丝杀气,但这丝毫也不影响他的外表,反而增添了几分
残酷的美。

  他「嗒」的一声敬了个礼,然后转身走了出去。门口站着一个身着黑色皮夹
克的中年人对他微微一笑,「谈得怎么样?」接着递给他一个袋子,沉甸甸的,
他凭手感就知道,这是一把9毫米NP-22型手枪。

  「希望你能不辱使命,要知道,雷老对你是最有信心的,关化。」
作者: aili123    时间: 2008-11-20 22:12     标题: 罪恶之源(全) 作者:gubaman

             第十一章 激情男女

  「是我,姐。」

  这是一张近乎完美的面孔,紧紧抿着的嘴唇浮现出海市蜃楼般的微笑,尤其
是他的眼睛流动如山间的清泉,霎那间滋润你饥渴的心田。

  他终于回来了,我亲爱的弟弟。

  关昭的热泪顿时夺眶而出,几天来的委屈和痛苦随着滚滚直下的泪水如翻江
倒海般倾泄,她颤抖着丰润的双唇,身子一阵的发软。

  关化抱着她摇摇欲坠的娇躯,一股熟悉的滚烫,从手掌传到他全身的每一根
神经。

  她是他生命中唯一牵挂的女人,就算是远在千里万里,她依然是梦中最美的
星辰,熠熠生光。

  他温柔地吻着她精致的脸,她的眉毛,她的眼睛,她的鼻子,她的嘴唇,每
一样都是那么的熟悉,都是那么的甜蜜。两人的嘴唇交接着,互相探索着,关昭
整个身子都快要瘫倒了,她感觉到他的手正在往下滑,摩挲着她丰满的臀部,她
忍不住呻吟起来。

  臀部和阴牝之间的肌肉因为敏感而紧张,天啊,这是多么熟稔,多么令人疯
狂的感觉!

  她柔嫩的阴牝因为他的爱抚已经瓣开,翘立的阴蒂坚硬地肿胀着,这瞬间,
她全身敏感的器官都显得生气勃勃,「好弟弟,姐受不了了……」

  关昭全身感觉热烘烘的,阴牝间的爱液不断涌出,内裤已经全部浸湿了,而
关化的舌头仍然不停地向着她的舌头和喉腔索取着,唾液流泄在关昭雪白的胸脯
上。

  关化慢慢地把她的内裤脱下来,目光深情地凝注在她黑亮齐整的阴毛和微微
起伏的阴户上,「她属于我,永远都是我的女人。」他想,他跪了下来,把头俯
在她的双腿之间,她的阴牝有一种潮湿的味道,他的舌尖轻轻触摸着她两瓣阴唇
周围,接着缓缓地伸进阴牝内壁,进出之间只感到阴道里奇妙无比,自有一番天
地。

  关昭一阵的酥麻,美目轻闭,细致地享受着这阵阵的快感,唇间挤出似断似
续的呻吟,这真是太美妙了,她再次痉挛着,就好像电流行经她的周身。

  关化嘴里嗫嚅着,好像在说着什么,然而他的舌头并没有停下来,仍旧在她
美丽的阴唇上下左右游走不定,就好像在享受着美味佳肴一般的吸着她不断涌现
出的黏稠的淫液。

  关昭只感到全身的性神经都被调动起来了,她不断的扭动着曼妙的胴体,身
子越来越热,在兴奋之下,她的双手也开始不自觉地往自己高耸挺立的丰乳揉搓
着,「我要飞了,弟弟。」

  她的神志渐渐不清了,她无力地抬起柔若无骨的柔荑,「好弟弟,姐姐就要
飞了,要飞了……」

  就在这时,关化捏了下她的美臀,然后双手按在她的纤腰上,一扳,让她的
四肢支在床铺上,每次相交,他总是要先从背后插入。

  关化擎出已然滚烫坚硬的阴茎,当硕大无朋的龟头一接触到她的阴唇时,她
一阵颤抖,接着她感到疼痛,「啊!」她发出一种近乎天籁的声音,刺入的阴茎
就像刺入了她的子宫,太好了,我们终于又在一起了,我的好弟弟!

  他的每一次抽进抽出都是那样的真实,在这种一出一进之间,关昭尖叫了。

  「嗯……啊……哼……好弟弟,再用力些,把姐的逼插烂……再快快……」

  就在她不停的叫喊中,关化也一往直前地冲刺着,他的阴茎忽而上下冲插,
忽而左右搅拌,阴茎摩擦阴道内壁的快感是无法用言语表达的,阴茎已经膨胀得
快要爆炸似的。

  关昭的小嘴咬着她的绣花枕套,香汗淋漓,粉红色的乳蒂坚硬地膨胀着,
「我不行了,不行了……」已经是关昭的第三次高潮了,她全身发软无力,感觉
就要虚脱了,而关化也体贴地感觉到了,他速度加快,频率加剧,配合着他的姐
姐又是一阵猛烈的冲撞才紧急地抽了出来,只见一股粉白的液体从她的阴牝处激
射而出,在空中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

  「好弟弟,你真行,你真棒。」

  她气喘吁吁地仰天而卧,她深情地看着他,而他的龟头仍然高昂着,「姐用
嘴帮你出来吧,好么。」

  关昭也不等他说,就坐了起来,伸出纤手抚摸着他滚烫的阴茎,她用食指和
拇指环成一个洞把他的阴茎包在里面。她先是轻缓地套弄着,然后吐出舌头轻轻
地舔着他的龟头,而伴随她的舌尖吐进吐出,关化全身的毛孔都舒张着,真是太
舒服太爽了,尤其是看到姐姐椒乳颤动,凤目迷离的浪样,他更是淫兴大发。

  关昭从龟头沿着长长的阴茎舔至睾丸,然后含着睾丸细细地吸吮着,而小手
纤纤仍旧套弄着他包皮褪尽的阴茎。

  关化呼吸急促凝重,随着她的动作加快,他的脸部肌肉也痉挛着,身子一阵
抽搐着,「啊」的一声,一股炮弹般的急流掼入了关昭的嘴里面,其量之多,使
得她的小嘴竟然装不下,依然有不少粘稠的液体从她的嘴里流泄而出,关昭伸出
粉红色的舌尖慢慢地舔着,其状之媚之骚,饶是关化身经百战也仍然心里一颤,
「好姐姐。」

  关昭摸着他壮健丰硕的肌肉,自上而下缓缓的用细长的指甲轻轻划着,一股
快意涌上关化的心头,他忍不住低下头来亲吻着她黑亮的长发,浓密的发间散发
着紫罗兰的香郁。

  「弟,姐已经买好画展的门票了,听说这次参展的有特地从卢浮宫借来的西
莱斯、德加和雷诺阿的画,都是你最欣赏的法国印象派绘画大师。」

  「嗯,太好了,明天我们就去。」

  关化深深地吸吮着她丰润的双唇,有一种芝兰香的味道。

     ***    ***    ***    ***

  姬晓凤仔细端详着镜中的自己,依然是那样的花容月貌,冰肌玉肤,她重重
地叹了一口气。

  闻于斯不在,他说要出去走一走,只要他不叫,她就不跟,这是多年来在他
们当中已经形成的一种默契。

  她把洗面奶涂在脸上,细细的研磨,然而闭目间满是闻于斯坚毅的面容,他
深邃而忧郁的眼神叫她回肠荡气。

  她感到异常的焦燥和不安,有一种末日般的感觉,这是一种几天以来愈来愈
强烈的感觉。

  十年来,他从来不曾带她出门,而且还是出来旅游观光,她一直默默地扮演
着地下情人的角色。三天前,闻于斯突然来到了她的方正律师事务所,那天她正
埋首研究江城市最大的国有独资公司——江城天龙化工股份有限公司的法人代表
崔志强贪污受贿一案。

  「凤,过几天我要去北京,跟我一起去吧。」他的神色一如往常,从容而又
有些慵懒,那股略带磁性的嗓音总能叫她的心弦为之一颤。

  「好,我吩咐助理把这案子理一下,咱们什么时候走?」

  她几乎不假思索地就答应了,她发现自己的声音竟有些颤抖,几千个日日夜
夜了,他从来没有这般郑重地邀请过她。尽管手头的这个案子是如此的重要,但
与跟他出游相比,那又算得了什么?

  「怎么了?凤。」闻于斯轻轻地摸了下她微微泛红的脸,她的眼里有泪花闪
动。

  「我想看看画展,你知道我一向对油画情有独钟。」

  就这样,她跟他来到了北京。

  她想不起为什么内心会如此烦躁,她苦苦地思索,平时闻于斯跟她在一起,
通常都是疯狂地造爱,难得有交心的时候。

  但为什么这次,他会异乎寻常地和她谈起了他的父母以及他对父母那种强烈
的思念?她想,这就是自己烦躁不安的原因吧。

  她用力地甩甩乌黑的长发,沐浴后的姬晓凤犹如出水芙蓉,清丽不可方物,
虽然已经有一个十三岁的女儿了,但她自信还能足以打动闻于斯的心。没有迹象
表明,他有第三者,而且自己也不害怕,因为自己还是有实力的。

  她摸着细腻光洁的肌肤,丰乳高挺,小腹结实而没有赘肉,阴牝紧窄处闪现
着奇异的光芒。还有什么可忧虑的呢?

  正在胡思乱想时,她听见了开门声,闻于斯回来了,手里还拿着一大包的东
西。

  「给你买了件大衣,试看看合身不?」他从袋子里拿出一件咖啡色的大衣,
是法国巴黎JE SUIS品牌。

  「我喜欢它的品味高雅,清净自然,凤,你穿上去一定好看。」

  没等他说完,姬晓凤一把抱住了他,激动的泪水潸然而下,「闻,你对我真
好……」她的一双眼睛深情地凝视着,秀美的脸颊上飘浮着一抹醉人的酡红。

  闻于斯虽然还是神色不变,但内心不免有些感动,只不过送一件衣服,她就
激动成这样子,看来以前对她真是关心太少了。他对男女情事一向不那么看重,
尤其是对官宦子女更是有一种与生俱来的疏远,当初看上姬晓凤,只是出于一种
男人好色的本能,压根儿没想跟她多纠缠,可出乎他意料之外的是就这样十年过
来了。

  电视机里传来蔡琴缠绵悱恻的歌声,声声道尽无边的浓情蜜意,情动的姬晓
凤踮起脚来,两唇相接,丁香暗渡,心中灼热难当,她需要,需要他坚硬的刺
入!

  「闻,来吧,快来!」

  其实不用她说,闻于斯已是自然而然的抱起她火热的身躯,往卧室里走去。

  闻于斯静静地躺在床垫上,看着姬晓凤闭着眼睛骑在自己身上一起一落的,
而阴茎被夹紧的感觉是如此的快乐,她的乳房随着她的节奏也在上下左右的跳动
着,「噗噗」的声音是肉与肉相互撞击的结果,而回荡在房间里的还有她不时发
出的奇异的浪叫,有时又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似的,拖得长长的,更显得奇诡淫
縻。

  他也需要一场激烈的性交来摆脱内心中那种不详的预感,「当你听到嘟的一
声,请留言,我将以最快的时间给你回复。」

  符载音的卧室电话留声重复着单调的语句,这是很异常的,符载音已经失去
音讯多日了,无论是手提电话还是电子信箱,都没有回音。

  刚才在北京街头的公用电话亭打了他最后一次电话,他就绝望了,他知道,
出事了!一种隐隐的痛霎那间铺天盖地而来,他的心强烈抽搐着,「一切都等回
到江城再说。」他想。

  闻于斯突然把姬晓凤掀翻在床上,腾身而起,坚硬的阴茎一举掼入了她脆弱
潮湿的阴牝内,直抵她的花心。

  姬晓凤乐得全身一抖,耻骨相接的快感是难以言宣的,她忍不住把粉臀上
扬,陶醉于这种有规律的挺动中。

  闻于斯有节奏地抽动着,然而在这种节奏中包含着一种疯狂的失去理智的情
绪,他一言不发,全身显得僵直,丝毫不理会身下这妇人玲珑曼妙的身段和柔腻
的肌肤。

  姬晓凤抑制不住阴牝处传来的阵阵疼痛,双腿盘曲着挎在他的腰间,泪水夺
眶而出。然而她的脸颊却泛着异样的潮红,星眸半闭,贝齿紧咬,脸上呈现出痛
并快乐着的表情。她的全身轻飘飘的如在空中,花心处的酥麻和阴道内壁的痛楚
需要她付出全部的精神和体力来迎接,经过一连串的抽搐后,她全身瘫软下来。

  但是,闻于斯仿佛永不停歇的样子,仍旧是开足马力拼尽全力地横冲直撞,
姬晓凤在这种无休止的撞击中已是泄出了阵阵淫水,高潮不断使得她发出了气若
游丝般的呻吟和喘息,她昏迷了……

  闻于斯看着她赤裸的身子,呆视良久才打了个激灵醒了过来,他把阴茎从她
的阴牝里提了出来,仍是阳刚十足,随着阴茎的拔出,姬晓凤的阴道口喷涌出许
多粘白的淫液,一股接着一股,浸湿了胯下的床单。

  闻于斯从床头柜子里拿出「三五」香烟,抽出一根放在嘴里,但他的思绪却
不在这里,在激烈的性交之后,他神奇的预感再一次光临他的心头,浓浓的担忧
笼罩在他思想的天空,使得他的心发紧,只要是关于灾难的预感,对于他来说,
百试不爽,这是他在法国外籍军团转战中东和非洲时就已经得到过验证的。


             第十二章 画展邂逅

  次日的凌晨下了些小雨,北京的温度骤然下降了许多。主持人很快就宣佈开
幕,由一个文化部副部长剪綵,但可能是天气的原因,来宾并不太多。

  闻于斯和姬晓凤两人一踏进会议中心时,就看到迎宾小姐的诧异和惊喜的目
光,「欢迎光临!」的话语是用中英两种语言来说的,这次主办方请来了外语学
院的女大学生,专为中外来宾服务。

  过了一会,他们沿着由屏风构建成的走廊来到主展区,就在这时,他们眼睛
一亮,看到了一对青年男女正站在荷兰绘画大师伦勃朗的作品面前,那份淡雅和
娴静正宜入画,他们霎时明白了刚才迎宾小姐惊讶的缘故了。

  在一天当中,能够看到两对玉树临风般的爱人手挽手的出现在艺术的神圣殿
堂上,也算是这次画展的一道美丽的风景线。

  闻于斯能听见那两人的窃窃私语,语气颇为轻柔婉约,他微微一笑。然而就
在那女人侧身轻笑的一瞬间,他的心突然感到好痛,那是一张多么完美精致的面
孔,却又那么熟悉,这张脸曾经在他的梦中无数次的出现过,伴随他度过许许多
多的艰难岁月。

  刹那间,他感到呼吸困难,他用力地握住了姬晓凤的手臂,她的手臂一阵奇
痛,好奇地看着闻于斯,「闻,你怎么了?」然而当她看到他那惨白的脸色时,
惊讶转为关心,「你哪里不舒服,咱们去那边休息一下。」

  闻于斯把头摇一摇,「不,没什么,可能是早上吃多了,有点反胃。」

  多年的历练使得他迅速从现实中醒来,怎么可能?在这世间竟有如此相像的
人,连那份气质也一般的清雅天成。

  「这是伦勃朗早期的作品,价值超过六百万美元。」闻于斯和姬晓凤也已走
到外国油画参展区,他故意和那对男女保持一定距离,「伦勃朗绘画时使用一种
独特的技法,把油彩和清漆调和起来,使它们融为一体,这就是伦勃朗的画中都
带有一种奇光异彩的原因。经过几个世纪后,由于清漆和油彩之间的化合作用,
便产生了一种似乎发自油画本身的金灿灿的光彩。如果能让你触摸的话,凤,你
会感觉到它有岩石般的光滑细腻。」

  闻于斯极具内行的轻声慢语还是引起了那对青年男女的注意,他们转身向闻
于斯走来。

  「对不起,刚才听到您的话了,您真是行家,幸会幸会,我叫关化。」那男
子伸出手,和闻于斯握在一起,彼此都感觉到手心的温暖。

  「幸会,我姓闻,对此行我也只是爱好而已,见笑了。」

  闻于斯淡淡一笑,然而在他的内心毕竟还是微微一颤,为什么他对这个年轻
男子也有这种熟悉的感觉,就如见了亲人一般?

  「留存至今的大师杰作已如凤毛麟角,而当代画家的作品中,能够跻身珍品
之列的却又寥寥可数,所以我珍爱这些硕果仅存的杰作,它们不仅仅是艺术,还
代表着永恆的历史,您说呢,闻先生。」关化一改平日内敛的个性,侃侃而谈他
对于艺术的感言。

  「不错,关先生在哪里高就,学什么专业?」

  闻于斯带着欣赏的眼光看着他,看他的年纪应该比自己小,但眉宇之间隐藏
着一种咄咄逼人的锐气。

  「哦,我在北京一家生物研究所工作,我学的是生物学,但打小就对油画有
偏好。」

  关化第一次见到这种气质如此淡雅从容的男子,举手投足间那份自信的大家
风度决非一朝一夕能够练就的,心中不由得生起惺惺相惜的感觉。

  而那边厢的姬晓凤和关昭已是谈得甚欢,彼此互相欣赏,都对对方的出色感
到惊讶和喜欢。

  「还没请教闻先生……」

  未等关化问完,闻于斯就微微一笑,道:「相逢何必曾相识,咱们有缘就会
再见,对不起,我还有些事要办,就此别过如何?」

  他深怕自己克制不住,因为胸中一直涌动着一股强烈的欲望,他急需马上解
决。

     ***    ***    ***    ***

  「弟,你要去江城?那不是太巧了,你姐夫正好在那儿。」

  关昭听说关化要去江城,大感惊讶,她趴在桌子上,虽然已近冬天,仍是香
汗淋漓。

  「是吗?我这样比姐夫插得深吧?」

  关化坚硬的阴茎再次挺入她的花心深处,龟头紧痛,顿时感到一种神奇的吸
引力从花心内传来,带着一股灼热和滚烫,他猛烈地一冲,只听到她「嗯」的一
声,阴牝内的肉壁翻滚,紧紧地包裹着那根细长而热乎乎的阴茎,好似要融化它
一般。

  关化忍不住哆嗦了一下,他把阴茎退出少许,缓缓地带出红浪般的粉红色肉
瓣,然后再沉了进去,重峦叠嶂般的阴牝夹得肉棒酥麻无比,快意无双。

  他扶着关昭的粉臀一次次地用力撞击,每一次都是那么细致周到,带得桌子
发出了吱吱嘎嘎的响声。

  关昭颤抖着伏在桌子上,全身感到酸麻难当,仿佛全身的性神经都张着飞翔
的翅膀,紧紧贴在桌上的乳房显得格外的肿大,变形,子宫深处就像有一根铁棒
在里面搅拌着,她心痒难搔却又畅美非常,她发出的叫喊都带着一种极其淫荡的
意味。

  「弟,把姐抱起来吧,姐想换个姿式。」

  关化退出阴茎,只见关昭气喘吁吁地把脸贴在桌上,乌黑的长发也是湿漉漉
的,显然她的全身上下里里外外已是湿了。

  关昭仰天躺着,将两腿搭在关化的肩膀上,小腹下的那丛阴毛乌亮着,有白
色的淫液正自细水长涓。

  他有些儿等不及了,「噗嗤」一声掼入了她紧窄的阴牝内,这种姿式更利于
阴茎的抽插,他的频率加快,富有节奏的抽送不时发出「辟辟啪啪」的撞击声。

  关昭阴牝处粉红色的阴唇肉瓣不时地外翻,随着阴茎的插入抽出,溅出许多
粘稠的白色淫液,与肥美的粉红阴唇相映显得更是奇淫无比。关昭把小手伸到阴
牝处,趁着阴茎抽插的间隙摸弄着自己翘立的阴蒂,那种奇麻的感觉是无以伦比
的,她的全身再次痉挛着,「啊,弟,你再用力些……啊,姐要受不了了……」

  肉棒此起彼伏的撞击使得花心深处一阵的酥麻,快感接踵而至,一浪盖过一
浪,关昭扭动着曼妙的身躯,一只手紧紧地捏着自己的肥大的乳房,一只手捏弄
着阴蒂,媚眼微闭,贝齿轻咬嘴唇,用嘴吸气所发出的声音显得更是淫秽。

  这种骚浪样使得关化的淫欲高涨,更是用力地撞着,脸上的肌肉痉挛,显是
有些失去理智了。

  「弟,早上看到的那女人漂亮吗?想不想插她?」关昭的思绪已是轻飘飘地
浮在半空中,时紧时松的肉壁夹得关化的阴茎酥痒畅快。

  「想!姐想不想让那男人插你,我插你这小浪妇……」

  阴牝内的蠕动夹杂着淫液滚烫的沖淋,他的阴茎已是到了极限,他要爆发!

  「啊!」

  一股热浪激烈地放射着,撞在了关昭的花心深处,也撞得她四肢酥软,头脑
昏眩,她「嘤咛」一声,几乎要死去一般。

  做爱后的关昭慵懒地斜躺在关化的怀里,一丝不挂的她全身肌肤白皙细腻,
丰满的乳房高傲地耸立着,上面镶嵌着两颗樱桃般诱人的,发出粉红色光晕的乳
头。

  关化忍不住低下头啜吸着,有乳香和汗香交杂的关昭的胴体刺激着他,他本
已疲软的小蛇猛然颤了一下,关昭敏感的捕捉到了他的变化,她娇嗔地打了他一
下,「你这小色狼!」

  沐浴在爱河里的她娇媚无双,散发着特有的浓浓的女人味,眉宇间洋溢着幸
福的神采。

  「姐,你真是太美了!」

  关化语出由衷地赞美着怀中的女人,一股火焰在心底燃烧,直窜到他神经的
每一角落,他全身上下的性细胞在愉快地颤动,他的鼻翼里吸纳的仍是室内淫靡
的气息,他的目光再次凝注在姐姐起伏不定的小腹处,那丛丛浓荫掩映下的神秘
的洞穴曾经是那样的诱惑着年少的他一步步走进了乱伦的困惑之中。

  「姐,我还想要……」他用力的啜吸使得关昭的乳房有些痛。

  「弟,别……这样……这样,你会很伤身子的……」

  关昭抓紧他坚硬的臂膀,突如其来的快感像电流般行经她的周身,她修长的
玉腿绷直成一条直线,而这快感是从乳头处蔓延的,从血管喷发,直冲到脑间,
她的阴牝深处不可抑制地渗透出些许暖湿的爱液。

  关化的舌头离开乳头,顺着乳沟,吻着她的小腹,轻轻地舔着,细细地品嚐
着她的体液,然后一口噙住了她颤然欲滴的阴蒂,他细致地,轻柔地舔吸着,时
而伸进去点了下,时而轻轻地咬一下,关昭「啊」了一声,她的面色绯红,神情
恍惚,丰润白皙的双腿分开,下体不由自主地往上抬,迎合着弟弟那花样百出的
舌功,她的每一个毛孔都张扬着,兴奋到了极点。

  关化缓缓地把舌头全部伸进了她的阴道内,时而用点的,时而用刮的,搅拌
的力度却又不大相同,而他的双手也没有闲着,不断地摸弄着她全身的肌肤,突
然还用中指伸进了她的菊花蕾里,那种奇痒和刺痛顿时把关昭的欲火全部点燃,
她大声地叫了出来,「不……好弟弟,你快进来吧……」

  她把自己的手放进嘴里不住地舔着,以减轻阴牝处的那种奇痒难耐的感觉。

  她的呼吸急促,全身抖颤,而身下的弟弟正好似在品嚐满汉全席一般的啜饮
着她源源不断的爱液。她一手握住了关化那硕大的阴茎,不知什么时候,他们已
经变成六九之式,她轻轻地吻着他的阴囊部位,然后沿着阴茎底部舔到了龟头,
动作轻柔温软,不急不徐,恰到好处,而这时的关化已是欲火高腾,他的阴茎已
经膨胀到了极限。

  他一把将关昭推倒在床,下身猛地一沉,阴茎已是全根尽入她的洞穴,「好
美呀,姐。」他的力道刚猛,多年的职业训练使得他拥有健硕的体魄,他雄壮的
腰肢激烈地摇晃,他的阴茎只感到次次到底,快感连连。

  关昭不自禁地摇着头,黑发披散在绣花枕畔,香气半吐,「弟,你再这样,
姐就要死了……要死了……」

  虽然嘴里说着不行,但关昭的下体的迎合动作还是没有丝毫的迟缓,快乐地
享受着来自上面的杀伐,每一次都杀进了她的花瓣最深处,她双手紧紧地抓着床
单,檀口半张,呻吟声越来越大,身躯扭转就如水蛇在水中悠游一般。

  经过几度的廝磨,关化已没有最初的耐心和细致了,他的动作一贯而有劲,
不再有任何技巧性动作,只是抽送个不停,阴茎刮着阴牝的内壁,这种单调的动
作反而刺激着两人的性神经,他们两嘴相接,紧紧地贴在一块,而下体相接处却
起伏不定,变幻着各种花样。

  细细数来,两人从厨房、浴室、沙发、餐桌再到床上,缠绵一起做爱的时间
已是有快十个小时了。

  房间里充满了汗水和淫液的浓骚味,床单上浸湿了两人的体液,关昭射出了
体内残存的粘稠的粉白液体后,全身无力地倒在床上,但关化还是抱着她肥美的
臀部不停地撞击着,肉与肉碰撞的声音充盈于室,终于他也发泄出了最后的一丝
体力和热量,绽放在她的花心深处。

  关昭半眯着眼,懒洋洋的似睡非睡的样子,有如一幅淡淡的工笔仕女图。

  「要是能永远这样该有多好!」

  关昭感叹着,独守空闺的日子于她已是常事,虽然一生当中有两个男人这样
痴爱着自己,但寂寞难耐,芳心煎熬,流年似水呀!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

  那是在遥远的故乡,妹江的江水清纯秀丽,恬静中微带羞涩,自己和弟弟时
常嬉戏游玩的堤岸由几方青石铺成,青石缝里插着树桩,泊在岸上的木船拴在树
桩上。

  木船是那种常见的半截带篷的老船,船尾在夕阳时分总是飘起袅袅炊烟,呈
蛋青色,为故乡的江水平添几分妩媚。

  而她总是在闲暇时沉浸在回忆之中,记忆中那远处散落的零星桔黄色的夕阳
碎片,那夕阳碎片上有许多美好的脚步经过。


             第十三章 凌虐警花

  江城市再次发生了一起谋杀案,死者是江城市的市委副秘书长海域,他是被
人在家里用刀子割破喉咙的,死状甚惨。

  公安局这几日来承受着各方面的压力,霍知章心情大坏,整日里破口大骂,
连心腹知己蔡勇也没有逃过。

  「我要的是期限,期限!懂不懂?你不好过,我这个做市长的更不好过!」

  一脸严肃的郎怀叙的指头几乎要顶到霍知章的脑门上了,「过几天,我要求
你向政府做出书面汇报,做出深刻反思,提出具体工作方案,给你讲白点吧,就
是要立军令状!」

  他也是不得已,最近由于国际金融风波影响了江城的出口贸易,经济出现滑
波景象,再出了这么几起恶性刑事案件,也是叫他焦头烂额,简直就要七窍流血
了。

  「是,郎市长,这样吧,你给我一个月时间,我争取把它拿下。」霍知章脸
无人色,这下子别说提升了,要保住这个局长位置都成问题!

  「不是争取!是一定要拿下!拿不下来,我就向人大提名,撤你的职!」郎
怀叙大吼,脸上青筋暴露,以他沉稳的个性,这是他从政以来少有的发怒。

  其实,在他的心中一直有一种隐隐的恐惧和不安,海域的死就是一个不详的
预兆。

  一直等到郎怀叙走后,霍知章仍然坐在椅子上,呆若木鸡,脑子昏沉沉的,
「流年不利,流年不利……」他的嘴里喃喃的念着,那个从安徽黄山来的算命先
生的话此刻不由自主地从他记忆深处冒将出来。

  「霍局,有新线索了。」蔡勇的话打断了他时断时续的灵魂出窍,他一下子
回到了现实。

  「那两起枪案的作案工具都是使用柯尔特手枪,都是一枪致命,显然是经过
训练的职业杀手。」

  「哪两起枪案?什么手枪?」

  霍知章的脑子还没回过来,仍是停在昨天的那起谋杀案中。

  蔡勇笑了笑,「就是发生在永陵大厦和春晖大酒店的那两起枪案呀,虽然春
晖那案子已经移交给外交部,但我从有关渠道了解了,那个外国人也是被柯尔特
手枪击毙的。」

  霍知章拍了拍自己的脑袋,「对呀,那你可以申请并案,最起码可以向外交
部要点那个叫什么的外国人的资料吧。」他有些兴奋地站起身来,踱着方步,曙
光就在前头啊。

  「还有吗?」他睁着一双金鱼眼,看着蔡勇,他知道肯定还有什么新发现。

  「有是有,不过有些麻烦。

  「蔡勇欲言又止。

  「我有证据表明,有一个人在事发当时都在现场,具有作案时间。」

  「那传他呀,还等什么?」霍知章感到奇怪了,这可不是蔡勇的办案风格。

  「这小子跟我有点过节……」蔡勇挠着头,接着说,「要是我出面,说不定
他会要求我回避……我前任老婆的奸夫!」他的神色显得尴尬,却又带有些许的
愤怒。

  「那不正好是你报仇的机会,咱们是自己人,我会帮你的。」霍知章似笑非
笑的,心想,也该见识一下那个人是何方神圣,竟能撬走江城第一美女。

  一想到姬晓凤那惹火的身材和漂亮的脸蛋,他的下身就燃起烈火,「蔡勇,
你那天不是说咱们局里来了个骚货吗,是谁呀?」

  蔡勇一看霍知章那邪邪的色色的眼光,心领神会地笑了笑,「她叫小余,我
去给你叫来。」

  说完,从手提包里拿出一根小木桿,上面佈满了塑料珠子,还可以弯曲成圆
形。

  「等会儿你可以试一试这个泰珠,你放心,那骚婆娘已经被我调教得服服帖
帖了,乖得像只小绵羊。」

  霍知章和蔡勇两人已是嘿嘿淫笑起来,在淫笑声中,蔡勇走了出去,不一会
儿,霍知章的门响起了敲门声。

  「霍局长,您找我?」

  声音怯怯的,清脆悦耳,长得却甚一般,唯一引人注目的是那鼓鼓的胸脯。

  「嗯,你就是小余吧,把门关上。」霍知章此刻欲火燃烧,可以说是母猪赛
貂蝉了,「来,你坐下,坐下,不用紧张。」他扶着小余,让她坐在沙发上。

  他看着她的脸部表情,有些羞涩,笑容有些酸涩,「今年刚调来的吧,工作
顺利吧。」

  霍知章坐在她旁边,显然,要进来的时候蔡勇肯定已经交待过她了,他的一
只手已是顺着她的大腿内侧叉在她的股间了。

  「局长……」小余的手微微推拒着,她有些绝望了,没想到连堂堂的公安局
长也是这个样子,那自己不啻于是来到了淫窟了。

  霍知章的嘴已是吻上了她白皙的脖颈,几日未曾刮鬍子的脸刺得她痒痒的,
她一声不吭,有些颤抖。

  「你放心,以后我会罩着你的,没有人敢欺负你。」

  他慢慢地解去她的上衣,当乳罩掉落地上时,丰满的乳房一下子跳蹦出来,
硕大,匀称,紫黑的乳头颤巍巍的格外诱人。

  霍知章的呼吸加快了,他伸出手握住了她赤裸的乳房,手指轻轻的在奶头上
划着圈子,不一会,那乳头就生气勃勃地硬了起来,他听见了她强忍的呼吸,他
用手托起她的下巴,吻着她闭着的眼睛和丰润的双唇,同时用手狠狠地捏了下她
坚硬的乳头,小余的乳房仿佛是被火舌燎了一下,她咬着嘴唇没有叫喊,眼里流
露出痛苦的表情。

  「自己把裤子脱掉!」他命令她,「难道还要我动手吗?」

  她的眼睛里充满了哀求,但他并不为所动,她呻吟着解开裤带,露出了粉红
色的裤衩,阴阜高耸,几根乌黑的阴毛冒了出来,她知道她必须忍受着这一切,
同时一种受虐的感受从中升起,她感觉到自己的阴牝开始肿胀,有液汁在阴牝内
流动。

  霍知章中指伸进她的裤衩里,扒下遮人眼目的裤衩,一丛乱篷篷的阴毛霍然
眼前,「你的阴毛好多好浓呀,骚,真骚!」霍知章感叹着,他仔细地分开她的
外阴唇,露出里面精致嫩红的肉肌,一股细细的粘稠的液体从那条窄窄的阴道口
中渗了出来,然而她的阴蒂仍是软叭叭的,显然还不够兴奋。

  「要放松,放松。」霍知章不怀好意地安慰着,「躺着别动,让老爹好好的
服侍你吧。」

  小余心想,我也想放松呀,可是当他冰凉的手指一触摸到她敏感的肌肤时,
她就不寒而栗,只感到疼痛而提不起兴趣。

  他强自撑开她的双腿,跪在了她的两腿之间,这时,她听到了一阵咯叽咯叽
的声音,她警觉地睁开了原本紧闭着的双眼,只见霍知章手掌中正握着两颗小圆
球,由一根细细的带子连串在一起,她急忙想合拢双腿,但他的手是如此有力,
以致于她动弹不得。

  「别怕,这不过是我从日本带回来的娱乐球,你肯定会很舒服的。」

  「不,不要,局长,求求你放过我吧。」小余忍不住要流出眼泪,强烈的屈
辱使得她已是有些神智模糊。

  「来,不要紧,我会让你快乐似神仙的,嘿嘿……」

  他张开她的两片紫黑的阴唇,把两只小球深深地塞了进去。当冰冷的金属球
在她紧窄的阴道内滑动时,小余不禁本能地收紧全身的肌肉,气喘吁吁地发出了
近乎哭泣的呻吟。

  娱乐球在阴道里蠕动着,滚动时不时发出轻微的咯嗒声,这种压迫使得她感
觉腹中有一只小蛇在体内滑行,痛楚从小腹处燃烧,而这时霍知章正不停地猛力
吸吮着她两只肥硕的乳头,他的手指头还在两臀间穿动,坚韧的指甲刮着她紧紧
绷着的菊花蕾,她的脆弱的神经几近崩溃,她哆嗦着,再次喷发出浓白的液体。

  「有什么感觉?快告诉我!喜欢这玩意儿么?」

  霍知章从日本买来的情趣用品一直派不上用场,今日能得以亲手一试,不亦
快哉,他伸手抚摸着她痉挛的胴体。

  「这,这东西…,我,我忍不住了……」她是真的忍受不了了,「我想要…
想……」

  「想什么,大声说出来。」霍知章幸灾乐祸的看着她淫靡的浪骚样,「告诉
我,快!」

  「我想要你插,用力的插…」她终于哭喊出来,泪水淋湿了她白皙的脸庞。

  「那好吧,叉开你的浪腿,我先给你取出来,宝贝。」

  他邪恶地笑着,把食指伸进了她的阴道内,勾住了那条带子上的套环,慢慢
地向外拉。

  小余的身子蜷曲着,感到那两只金属球从里到外的移动是如此缓慢,但又是
如此的撩情,她的欲火勃勃生起,她微微张开双唇,呼吸急促,体会那种痒中带
酥的滋味。

  当第二只球「噗」地跳了出来时,上面犹自带着她花瓣深处分泌出的奶状粘
液,他把那球凑到小余嘴里,命令她吮吸,而这种淫荡的气息在局长室不大的空
间里很快就盈满了,他再次发出命令:「翻过身子,脸朝下,对,就这样跪着,
撅着屁股。」他从桌子上拿起了一根木桿。

  「宝贝,我这儿有些泰珠,呆会儿老爹要把它放进你的肛门里,你会很爽
的。」

  小余一听,身子不禁颤抖了一下,神经质地问,「什么?什么泰珠?」

  「相信我,它会让你上天堂的,这是一种全新的体验和享受。」

  他很是满意她的配合,他的手指在她的肛门口慢慢的摸索了一番,直到她的
肌肉放松,他才缓缓地把珠棒推进一小部分。

  小余的下腹顿时产生了一种奇妙的感觉,她的脸红了,因为她的尿意频起,
又想放屁!但经过训练的躯体很快就适应过来,当珠棒全部放了进去后,她的肉
体随着霍知章慢条斯理的转动而开始兴奋,那种像拉锯似的前后推拉紧紧地刮着
她的直肠内壁所产生的快感是如此强烈,一时间,她刚才所受的所有痛楚烟消云
散。

  霍知章的手分开了她的外阴唇,阴牝内已然潮湿,他用力捏住了她的阴蒂,
这种前后夹攻使得小余感觉就像六月的西瓜就要裂开一样,她按捺不住的发出了
「噢呀……啊……」的叫喊。

  这叫声尖锐,既痛苦又快乐,极其强烈的刺激震撼着她的全身,她在一瞬间
产生了一波又一波的快感,最后,她忍无可忍地尖叫一声,猛烈地翻滚起来,已
经达到极限的性高潮排山倒海般地裹住处于欢乐之巅的她,她其实已经听不到自
己的声音了。

  就在她要翻滚之时,霍知章及时地抽出了珠棒,看着她颠鸾倒凤的样子,他
的阳物勃起,竟然感觉生疼。

  当他脱下裤子,阳物高涨,龟头的豁口竟也流出了一滴粘稠的汁液,莹莹发
光。

  霍知章从后面抱住了她,让她紧密的阴牝包住阳物,已是激烈地撞击起来。
掉在她胸前的乳房也随着两人交媾的节奏一甩一甩的,她终于爆发了,身体的每
一部分都好似烈火熊熊在燃烧,痛苦伴随着欢愉,这是前所未有的感受,她抽泣
着,眼泪和鼻涕在脸上泗流。

  霍知章也加快了频率,多日以来所受的闷气似乎要在这种凌虐中发泄,他怒
吼着拼尽全力,不依不饶地仿佛要将她置于死地。

  就在这时,蔡勇闪身而进,并顺手锁上了门,他的眼里也焕发着奕奕神采,
一进来,就自动地脱下了裤子,高昂的龟头伸进了小余那张檀口里。

  对于口交,小余已是轻车熟路了,尤其是蔡勇的傢伙,不知多少个日夜都常
常伸在她的嘴里睡觉。

  她肥大的屁股向后迎合着局长的穿插,小嘴儿轻张,贝齿轻轻地刮划着蔡勇
长长的阴茎,刺激得他把嘴巴咧得大大的,「好,好,太爽了。」他的喉间发出
了赞赏,他的热血上涌,暴涨的阴茎已是直抵她的喉咙深处,呛得她连呼吸都困
难。

  而后边的霍知章则是一边插着一边用力拍着她的粉白的屁股,越打越是狠,
但小余感觉越来越舒服,她的肥臀摇晃,整个人已是陷入模糊之中,竟不知今夕
何夕了。
作者: aili123    时间: 2008-11-20 22:13     标题: 罪恶之源(全) 作者:gubaman

             第十四章 公报私仇

  江城大学位于江城的东北部,依山面江,视野辽阔,最喜的是它远离了都市
的喧嚣,独自矗立在远方,与长江交汇的格沙湖平静躺在江城大学的腹中。

  一百年以来,它一直默默地向全国各地输送着世纪人才,也以人文学、政治
学、环境学等方面的雄厚师资力量享誉世界。

  岳小青静静地躺在湖畔的绿草地上,细嫩的双手轻轻地伸到绿茵中,寻找着
细碎的鹅卵石子。她此时的心也正随着湖面上的层层涟漪忐忑不安,因为她在昨
天上交的作业中夹进了她写给闻于斯老师的一封热情洋溢的求爱信,她约他今天
上午在此相会。

  在不远处,有群鸭子摇摇摆摆地跳进湖里,两个小孩子兴高采烈地拍着手,
那阳光般的笑脸也和熙地温暖了她正寻寻觅觅的芳心。

  「在想什么呢?」身后的声音仍是那样的独具魅力,她的脸上露出了秀美的
笑容,缓缓地回过了头。

  「在想你呢。」她不加掩饰地笑着伸出手,阳光下她的手纤细白皙,竟似透
明一般,在朝阳下湖水倒映中就像一幅彩色的油画。

  闻于斯只是淡淡地站着,他根本不在乎眼前这道美丽的风景,应该说,这也
是一个与众不同的女人,虽然年轻,但有一种异乎寻常的、独具一格的风姿。

  「你还是孩子呢,别再异想天开了,岳小青同学。」每天迎接他的有许多来
自那些热情的女大学生的各种诱惑,或与你摩肩擦背,或给你递个条子之类的,
在课堂上下搔首弄姿,千娇百媚的非要引你注目才是。

  「我是经过深思熟虑的,闻老师,我爱你!」她深深地凝视着他,那双黑色
的大眼睛里表达了无限的爱意缠绵。

  「我不是小孩子了,你知道的。」

  「我太老了,不适合你,还是安心的去读书吧,你不是还要考研吗?」闻于
斯迎着她火辣辣的眼光,或许自己本就不应该来,但他在她的信中发现她有着一
颗敏感而脆弱的心,所以决定还是来劝劝她。

  「要知道,我已经爱上你快三年了,自从第一眼看到你的时候,我就……」

  她幽幽的诉说着,飘忽的目光扫过他的脸,摇着头,她心底痛痛的,其实她
早就知道答案,可就是不死心。

  「我下一节还有课,我先走了,别再给我写信了,好好念书才是正事。」闻
于斯亲切地拍了下她浑圆的肩膀,转身就走,留给她一个伤心的背影。

  岳小青痴痴的看着他逐渐远去的身影,一颗清泪滚下清丽的脸庞,她慢慢的
走在后面,脚步显得沉重凝滞。

     ***    ***    ***    ***

  「闻老师,原来你在这儿,我到处找你找不到。」迎面走向闻于斯的是一个
中年女人,长相清秀,笑容妩媚,却是江城大学的总务处主任姚迦。

  「姚主任大驾前来,真乃稀客,闻某感激涕零。」姚迦是闻于斯来到江城大
学任职第一个认识的老师,原也不过是普通的教师,但凭藉着她精明的个性和俊
秀的外表,夫家有国家教委的背景,很快她就几年一升,听说就要提副校长了。

  闻于斯正站在宿舍前的一棵凤凰树下,见枝叶飘零,倍感秋之将尽,微笑着
望着姚迦。

  「听说前几天和小姬到北京溜了一圈,怎么样,好玩吧。」姚迦笑嘻嘻的看
着他,「闲话也不跟你多说,办公室有几位公安局的同志找你,可能是有什么事
情,闻老师,你可别是嫖娼出了问题吧。要不要我出面保你呀?」语调迟缓,话
里满是调侃之意,一双媚眼中秋波流转,自有一番熟妇风韵。

  「那敢情好,也不枉了咱们相识多年。」

  闻于斯的大脑瞬间已如超级计算机一般运转,他自问所有的行动应该没有破
绽,他向姚迦点点头,向办公室的方向走去。

  「你好,我们是江城公安局重案组的,有几个问题需要你的配合。」

  来人共有三个人,其中一个向闻于斯出示了证件。

  「咱们是在这儿谈呢,还是到我宿舍去?」办公室虽然已无旁人,但闻于斯
还是嗅到了来者不善的气味。

  「最好还是回我们局里谈,你看如何?」语调虽然客气,却含有不容商量的
意味。

  闻于斯笑了笑,道:「好呀,走吧。」

  他的眼中射出冰冷的光焰,令那些人感到有如置身于寒冬之中,片刻之间,
办公室的温度下降了几度。

  他们都没有注意到,就在他们上警车时,一个少女从楼梯的尽头闪了出来,
美丽的大眼睛中有着疑惑和好奇,她正是求爱未果的岳小青。

     ***    ***    ***    ***

  闻于斯一进入公安局时,就感到一种异样的气氛,虽然他们把他带进了一间
挂有「会议室」牌子的房间,但里面正襟危坐的却有他的情敌,甚至于可以说是
仇人的蔡勇。

  「闻老师,久违了!我来向你介绍一下,这是我们霍知章局长。」他的手指
向坐在他左边的一个长着鹰钩鼻子的中年男子。

  只听得霍知章清了清嗓子,「嘿嘿,闻老师,久闻大名,如雷贯耳,却是第
一次见面,想不到是在这种场合吧。」

  「请问,我是算被拘留了,还是逮捕?」闻于斯冷峻的声音在不大的会议室
里显得更是生冷,「刚才那些警察好像说只是传讯而已。」

  「闻于斯老师,现在是我问你,而不是你问我,来到了这里,就只有你回答
的份,懂不懂?」霍知章一脸的奸笑,他一看到这种外表斯文的所谓知识分子就
自然而然的有一种厌恶,该怎样玩他呢,他的内心盘算着。

  「我可以拒绝回答你的任何问题,我要打电话。」闻于斯依然不动声色,很
明显,这是一群小人,形势虽然不妙,但再困难的局面他也经历过,这又算得了
什么!

  「可以,但在回答问题以后,而不是现在。现在你还是老老实实配合我们的
调查,否则有你的苦头吃。」霍知章和蔡勇相视而笑,有一种猫玩老鼠的感觉。

  闻于斯一言不发,他闭上了眼睛,看也不看这些人,他感到恶心,中国的法
制建设这么的艰难就是因为有了这些败类。

  「听见没有,局长问你话呢?」蔡勇一看到他就心头有气,「再不配合可就
要上措施了。」

  诸般凌虐手段在他的脑中一一掠过,样样都是那么的刺激和新鲜,他一想到
犯在他手里的那些人痛苦挣扎的样子就来劲头。

  「我要求这个人回避,他跟我有过节。」闻于斯睁开眼睛,指着蔡勇,「如
果你是公安局长,你应该懂得这个规定。」

  「我不用你教我。这里不是你的课堂,而是我的,还是我来教你吧。」霍知
章用手指着闻于斯,「我问你,10月31日你去过永陵大厦吗?」

  闻于斯一听就明白了,那天隐约感觉有人盯着他,果然是被熟人看见了,但
他还是点点头,道:「去过,怎么了?」

  「好,那你去那里干什么?」霍知章一双小眼睛直勾勾地看着他,猎物就在
囊中,不是他又如何?总得有个凶手吧。

  「就是去逛一逛,不行吗?」闻于斯一副爱理不理的样子,把蔡勇看得是火
冒三丈。

  他手里拿了一根电棒,走到了闻于斯的背后,一股强烈的电流从闻于斯的臀
部直击。

  闻于斯顿时被电得全身颤抖,痛彻心肺,他的鼻间发出了微弱的哼哼声,紧
接着,他的头发被揪到后面,发根刺痛,只听见蔡勇咬牙切齿道:「这还算轻的
呢,要不要来点重庆火锅麻辣烫?」

  闻于斯哈哈大笑,「舒服,舒服,老子爽得很,爽得很,再来一下吧。」

  他的笑声和挑衅再次惹得蔡勇怒火勃生,他拿出了几个铁夹子,「听说你的
下面很了得,我来领教领教。」

  就在这时,一个警察推门而进,附耳在霍知章轻声慢语,只见霍知章的脸色
大变,摆手示意蔡勇停下。

  过了一会,一个风姿绰约的女子走了进来,一双凤目隐含愤怒和痛楚,她一
见闻于斯满头大汗的样子,急忙掏出手帕给他擦拭,「怎么样?他们有没有对你
用刑?」

  这景象看得蔡勇是妒火上扬,眼前的这女子就是他的前妻姬晓凤,这种温柔
体贴的模样几曾给过他呢?

  闻于斯笑了笑,「没有,我们只不过坐着聊聊天而已。」

  而一旁的霍知章色眼迷离的看着姬晓凤,简直是人间国色,他的脑中回荡着
那句什么来着,比花花解语,比玉玉生香。

  「姬女士,我们可是在办案,请你以后不要再这样闯进来了。」

  霍知章笑嘻嘻的递上了一杯茶,要知姬晓凤本人倒没什么,关键在于她的背
景,其父姬飞鸿原是中级人民法院的院长,虽然已退,但虎威犹在。更何况目前
高院的工作由他的三弟姬飞鹏主持,大有再升势头。

  姬晓凤怒容不减,不假颜色,「你们没有任何手续就私自扣人,这是严重的
违法乱纪,我将保留上诉的权利……」

  「我说也没这么严重,凤,你先回去吧,我等会儿就好了。」闻于斯打断了
她的话,很明显,他们敢这样做就肯定掌握了证据,他不想闹得太僵了,不好收
场。

     ***    ***    ***    ***

  岳小青一走进父亲的办公室时,那亮丽的身影登时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天
生丽质的她无异是沉闷无聊的办公室生活中一抹最靓的风景线。

  「青儿,你怎么会来我这里。」岳伯川有些惊讶,最近女儿别有新欢,对他
不冷不热的,挠得他心里面痒痒的。

  「我打你的手机,可没开机,我就直接来了。」岳小青一屁股坐在那张市委
书记的大位上,她一进来,原来在办公室的那些人都知趣的退了出去。

  「你快给霍知章打个电话,你未来的女婿在他的手里。」

  岳伯川看着女儿那冷艳的俏脸,无奈的拿起了电话,「找你们的霍局长,什
么,不在。去会审室了,那好,你通知他给我回电话,我是岳伯川。」他放下电
话,冲着女儿摆摆手,「青儿,他对你真那么重要吗?」

  毕竟岳小青是他的亲生女儿,亲情总是能够战胜淫欲的,只要女儿愿意,他
就必须做到。但见岳小青的脸上潸然泪下,恰似梨花带雨般惹人怜爱。

  「怎么了,青儿,有什么不快活,就跟爸说。」岳伯川最见不得女儿哭,他
从桌子上抽出张面巾纸擦拭着那白皙的小脸,心中百感交集。

  「爸,我爱他,可是,可是……」岳小青一把抱住了他,她心中委屈极需向
人诉说,却苦于找不到对象。

  岳伯川看了看四周,偌大的办公室就他们父女两人,他自己也深知,以他的
霸道,不经他的允许,没人敢闯进他的办公室。

  「好青儿,来,爸疼你。」

  他先动手脱下了她的外衣,露出里面棕红色的胸衣,乳房高耸,因为急促的
呼吸而激烈颤抖着。

  「爸,你真讨厌……」

  岳小青很容易情动,她的肌肤极其敏感,往往由于细微的抚摸就流下晶莹的
淫水。

  她那光光肥肥的牝户正为父亲那极具杀伤力的挑逗而起伏,她的心跳开始加
速,肾上腺素也已经随着兴奋的血液而奔流。

  真好,这般温柔的抚摸已经多少年了?为什么他就不能这样对我呢?她有些
哀伤的想。

  在过去的几个星期里,岳小青已经变了许多,或许应该说是她的性欲。

  她已经由过去的无法控制而变成了需要那种爱情的润滑,她需要高潮的性,
而且需要许多,需要那种参杂感情的刺激和主动,她敏感的心灵再次由于挫折而
有些失去理智。

  现在,她正沉缅于深深的幻想之中,这种幻想能够给她以更大的满足,她想
像着闻于斯正细致温柔地爱抚着她细腻的肌肤,正细细地聆听着她高潮时所发出
的叫声,此刻她光腻的牝户正被他的嘴唇触弄着,游移在她的阴阜和阴蒂。

  他真是善解人意!

  岳小青全身颤抖着,她细细地呻吟,她感觉到自己的汗水正爬满了浑身。

  当她那粘湿湿的牝户像花儿一样地绽放时,她感到一种无可名状的快感。

  她那尖翘的乳头感到微微的疼痛,那是他神奇的手指吧?

  她感觉有些喘不过气来,「哦~~~天呀………对……就是这样……再进去
些……嗯……哦……」

  她低沉地呻吟,她感觉她那小小的灵窍正被他舔着,挤压着,直是要钻进她
的身体里面,而自己的肛门也开始了有节奏的蠕动,她在绮思中把自己的小手伸
向天空。

  我要飞!

  我要飞!


             第十五章 晓凤遭污

  姬晓凤感觉今天很不舒服,或许是因为和蔡勇面对面的接触使得她感到有一
种细微的恶心吧。

  当她开着那辆心爱的红色法拉利穿梭在尖峰时间的车流中时,她觉得虽然已
经刚洗了一次澡,但还是脏。

  就在上午在公安局交涉时,蔡勇在她背后用中指插入她的臀部的下流动作着
实地让她感到耻辱。

  她把车泊在停车场时,坐在车里仔细地整理了一下衣服,她一向重视上班时
的穿着。当她走出车门时,她没有听见一道轻微的「噗噗」声,紧接着她全身一
麻,失去了知觉。

  「她就连倒下去的姿势也是那样的妙不可言!」

  一个黑衣男子手里拿着一把麻醉枪,嘴里「啧啧」赞叹着从大理石柱后走了
出来,那人不是别人,正是姬晓凤的前夫,江城市公安局刑警大队大队长蔡勇。

  姬晓凤在黑暗中醒了过来。

  这是在什么地方?

  她的耳朵好像听见了一些轻微的响声,但此刻她的大脑感觉就像是浸泡在蜜
糖里一样,她想大叫,但舌头干涸,她的喉咙还从未感觉这般饥渴过。

  冒出来的第一个愿望却是:我要喝水。有一个走进来,姬晓凤试图坐起来,
但她发现自己被五花大绑,火辣辣的疼痛像刀子一般割着她细嫩的肌肤,她再次
向后倒去,眼前漆黑一片。

  接着,有一双手颤抖着抚摸着她已然赤裸的下身,阴牝处传来了性神经的细
微的信号,她的心跳到了喉咙口。

  「你是谁?要干什么?」

  她发现自己的声音低沉沙哑,已经失去了一贯的冷静和沉着。

  那人没有吱声,冰冷的手指抚弄着她的脖颈,然后出其不意地伸进了她的上
衣V型开口处,露出了她那颤乎乎的乳房,她知道自己完了,她绝望地闭上了眼
睛。

  此时,姬晓凤尖挺的乳头被那人噙在嘴里,吸咂有声,尽管已近严冬,但她
还是感觉到热,她的嘴更干了。

  她的眼睛巡视着房间,但视觉模糊,只是感觉这人高大健壮,正气喘吁吁的
喘着粗气,她觉得自己能够听到她自己的心跳声,她的乳房颤抖,下体的阴牝内
肌紧缩,黑暗中隐约着两人激烈的喘息和低微的呻吟。

  那人的嘴慢慢地,慢慢地往下,然后,粗鲁地在她娇嫩的牝户上四处吻着吸
着,还不时地咬着她那两片美丽的花瓣。

  姬晓凤发出了痛苦的呢喃,她就要崩溃了,她脆弱的神经已经不能支撑这突
如其来的袭击。

  那人亲吻了一会,就揪着她被绑在身后的双手,将她的脸按压在地上,一根
坚硬如铁的阳具已是生生的插进了她干涸的肛门内。

  姬晓凤痛得大叫出来,她能够听到自己的叫喊声回荡在房间里,显然这房间
很是硕大,她无助地呻吟着,颤抖着,因为害怕,寒冷和饥渴。

  在这时,她想起了心爱的他,闻,我对不起你!

  身后的那人正慢条斯理的抽插着,扶着她的屁股的手因用力而深陷臀部,他
越插越是起劲头,速度加快,房间里激荡起「辟里啪啦」的响声,交杂着姬晓凤
痛楚的哭泣和悲鸣。

  姬晓凤拥有着一副完美的充满弧线的臀部,丰润圆滑,肛门与阴牝紧紧连接
着,最适于从后面交媾。

  但以这种屈辱的姿式被奸淫却是有生以来的第一次。

  她闭着眼睛,感到浑身疼痛,绳子勒索处痛如刀割,而这一切又怎能及得上
她心底的巨大的痛苦。

  一股极其强烈的大蒜味刺激着她敏感的鼻翼,而这种味道她似曾相识,此时
此刻,她又怎能静下心来呢?惶恐、不安、耻辱、痛苦……诸般感受纷至沓来。

  她的脸被挤压在地上,呈现出奇异的形状,而鼻涕从鼻孔中流了出来,渗进
了她的嘴里,有一种苦涩酸楚的味道。

  口涎也从张开的小嘴里流出来,阴道和肛门内分泌出晶莹的粘液,顺着修长
白皙的大腿滴答在地上。

  此刻她再度感觉到一股尿意,正极度地强迫着膀胱,她的脸顿时涨得通红。

  骑在她身上的那人显然甚为长力,插插之间的力度均匀,富有节奏,次次都
直要穿透她的直肠。

  那阳物与直肠内壁肌肉交互摩擦所产生的阵阵悸动终于使得坚强的她发出了
荡人魂魄的叫喊,随着一起一伏的抽送,她的屈辱、绝望和悲伤交杂在一起,以
及随之而滋长的痉挛都是那样沉重地敲打着她愈发脆弱的心灵。

  这种复杂而奇异的感觉就如夜之黑暗,无边无际,漫若潮水,流遍了她的周
身。她的心慢慢的下沉,她知道自己正在沉沦……

  生命中最重要的一部分东西也将随之而去,黑暗如巨兽般正在吞噬着她纤弱
的肌体。

  那人听到身下的女人那呢喃不清的呻吟,也感觉到了她的颤抖和和萎缩,他
不禁发出了得意的笑声,这笑声在空旷的房间里显得怪异而奇诡。

  时间仿佛在这瞬间凝滞了,姬晓凤从颠狂中醒了过来,她秀美的眼睛里流下
了凄楚无比的泪水。

  她瘫软在地,接着另一个男人进来了,冰冷的双手扶着她的颤抖的双肩,硕
大的阳物从后面顶入了她那潮湿而温暖的牝户里,没有任何前奏,也没有任何温
情,只是纯粹的抽送,臀部与那男人的前髋部相互撞击,产生了「噼里啪啦」的
声响,但这声响也掩映不了她的啜泣和悲啼。

  但她并不绝望,她相信,他会来的,会来救她的。

  我的闻!你在哪里?

     ***    ***    ***    ***

  做为江城市公安局刑事警察大队的副大队长,毛杰无异是非常称职的,虽然
已经当了十来年的副职,但他仿佛总是任劳任怨,甘当副手,兢兢业业。

  其实,在他的内心当中,一直是看不惯蔡勇这种纨裤子弟的。靠着当高级干
部的老子,蔡勇得以在省公安专科学校混了个毕业文凭,工作没几年就当上了刑
侦支队支队长,此后一路窜升至刑事警察大队大队长。

  毛杰「嗯哼」几声,走进了审讯室。

  早就听说这个犯罪嫌疑人是个高级知识分子,是个有着钢琴家美誉的年轻学
者。更叫毛杰感兴趣的是,闻于斯还抢走了蔡勇的老婆,叫他戴上一顶绿帽子而
从此成为了公安系统乃至江城街头巷尾的一个饭后谈资。

  「是的,我是去过永陵大厦和春晖大酒店,那又能说明什么呢?」闻于斯仍
是一脸的微笑,对于困难,他一向是坦然面对的。

  「是不能说明什么,闻教授。我们刚搜查了你的房间,没找到作案工具。」
毛杰凝视着眼前的这个男人,「当然,我们有搜查证。」

  闻于斯笑了笑,「当然。那么,请问我什么时候可以走呢。」

  「你现在就可以走了,闻教授。」

  没有作案动机。

  没有任何证据表明,闻于斯和那两个死者有丝毫联系,仅仅凭着他在两起案
件当中都有作案时间,是不可能定案的。

  毛杰瞧着闻于斯远去的身影,点点头,这是个真正的男人。凭直觉,他想。

  其实就在毛杰进来之前,他刚刚获得一条线索。

  昨天晚上位于新节路的超音速夜总会发生一起恶性廝打案件,死了三个人,
都是脖子被一利器抹杀,起因是为了一个叫朱泉琳的坐台小姐。

  类似这种争风吃醋的事情在娱乐场所本来也是常事,但引起毛杰注意的是,
那把刀锋细薄的刀!正是杀死雷焕东和海域的凶器。

  而这种刀对于毛杰来说,是那么的眼熟,那么的刻骨铭心,因为他也拥有一
把那样的刀。

  刀名「两栖动物」,产自前苏联的阿塞拜疆共和国,原七十年代中国大陆特
种部队常用短兵,刀脊厚,刀锋薄,兼顾力量和锋利,尤其是注重切割的分量。

     ***    ***    ***    ***

  居节再次发力,把那根发烫的阳具沉入了朱泉琳的牝户里,滑腻而微带一些
刺痛。

  就在他把飞机票退掉之后,他就知道自己走不了了。居节容不得欺骗!当他
把刀子放在海域的脖子上时,胸中一股快意油然而起。

  他也知道,海域只不过是个中间人,不是真正的僱主。所以当他一听到那个
幕后人的名字时,他就毫不犹豫的割裂了海域的喉管。

  生命的去留,原也只在指掌之中。

  居节不清楚为什么每次杀人之后,自己的性欲总是需要发泄,或许是紧张的
情绪的渲泻吧。

  朱泉琳嗯哼几声,丰满的臀部款款相迎,配合着居节的抽插,她喜欢他那种
居高临下长驱直入的感觉。每一次一冲到底,总是能叫她花心乱颤,魂飞魄散。

  此刻她的纤腰痉挛,身子一阵的抖动,子宫蠕动,把居节的阳物裹在里面,
那份快感无以言宣。

  居节沉闷地哼着,把今晨的第二泡精液贯入她的子宫。

  有时他也在想,为这么一个女人去暴露自己的身份,甚至于丢失生命,值得
吗?

  他摇晃着雄壮的腰肢,嘿,这情感的东西不是一道简单的算术题,一加一减
就能得到答案的。

  昨晚他面对的都不是普通的地痞流氓,身手狠辣干练,很可能是黑道高手。

  迫不得已之际,他亮出了傢伙,一举抹杀了对手,同时也暴露了自己。

  越南战场归来后,居节满面疮疤,不堪入目。

  而老家的母亲终于等不及儿子的归来,带着满腹的哀伤离开了这尘世,也带
走了居节最后的一丝牵挂。

  「那些人为什么要缠着你?」

  居节翻身下来,点了一支烟,目光随着那青烟袅袅漫无边际。

  「大哥,不瞒你说,他们是三合会的。我原来跟过他们的老大连南天,后来
他也玩腻我了,另寻新欢。昨晚可能是碰巧又看见我了,所以……」朱泉琳幽怨
地看了他一眼,目光凄楚。

  这男子的身上充满了谜一般的神秘,面目丑陋,可却有着异乎寻常的温柔。

  「不说了,你下午帮我办一件事情。」居节揿灭了香烟,按住了朱泉琳火热
的胴体,「丝」的一声,再次洞穿了那销魂窟。

  随着他的腰部的不断耸动,朱泉琳也哼哼叽叽的上下摆动,那阳物在牝内的
滑行穿梭总能叫她心花怒放,欲火从花心处燃烧,蔓延至全身的每一角落。

  他们有着相似的命运,这人世间没有任何其他亲人,孑然一身,流落江湖。

  而这大概也就是两人一见如故的原因吧。

  此刻两人交合处淫水肆流,而朱泉琳的阴蒂红肿翘立,正承受着那巨物的挤
压和钻磨。

  她感到纤弱的身子直欲膨胀,她更加疯狂地磨搓着自己丰满的乳房,呻吟着
抬举着臀部,不停地上下凑合,她陷入了快乐的漩涡之中,盘旋着,扭动着。

  「知道吗?你真的好骚!」

  居节双手扶着她的臀部,继续着他坚定的抽插,随着力度的不断加大,他的
眼睛放射出一种奇异的光芒。

  朱泉琳的眼神渐渐迷离,口中呓语不断,身子一阵的痉挛,她的身心正经历
一番烈火的煎熬和洗礼,自内而外,刚猛热烈。很快她就沉缅于一种莫名其妙的
欢乐之中,这是她在风月场中,在其他男人那儿无法得到的,是心贴心的那种情
与欲的交融,她的四肢伸展,任居节在上面纵横恣肆,就算是严冬凛冽,也是满
身淋漓。

  居节咬牙切齿地扭转着雄壮的腰肢,脸部肌肉痉挛着,呼呼的喘着粗气,
「你下午到江城大学去一下,帮我摹一下地形图。」

  「啊、啊……我要死了……」朱泉琳全身战抖,丁香半吐,美目迷离,「可
是江城好大呀,我……」

  居节粗大的双手按在她的香肩上,长驱直入,直抵花心,猛然射出了浓厚的
精液,「我知道,我会给你弄一辆摩托车,记住了,我要清楚每一条出路,每一
个细节,明白吗?」

  居节的眼中放射出一种冷冰冰的光芒,这道光芒似乎能穿透人心魑魅,和盘
旋在他胸间的那条巨龙遥相呼应。
作者: aili123    时间: 2008-11-20 22:13     标题: 罪恶之源(全) 作者:gubaman

             第十六章 你死我活

  闻于斯喜欢冬天,喜欢冬天的冷,尤其是那种彻骨的寒冷。

  他站在阳台上,手中端着一杯加冰的法国葡萄酒,虽是冬天,他仍然保持着
以前在美国的习惯。

  他慢慢地体味着肚中那股渐渐升起的暖意,时间已近晚上十点,来自长江的
寒风拂面而来,视野中的枝叶上结着一层薄薄的霜露,而枝干与枝桠之间似乎有
无数的陷阱,神秘而暧昧的闪烁着。

  这会儿,她会在哪里?

  办公室说她今天没去上班,手机也没有讯号,他的心头也结了一层厚厚的浓
霜。

  对于姬晓凤,他有着深深的歉疚,而自己也清楚,终究自己只是红尘中的一
抹烟云,吹之即散。更或许说自己本就是那霜露,阳光普照下也随之消散。

  正在他沉思中,他的电话响了,他一听,就知道是姬晓凤。

  只不过,此时的她声音凄楚,充满悲哀,失却了往日的从容和欢乐。

  「闻,我在家里。」

     ***    ***    ***    ***

  姬晓凤像猫一样蜷缩在席梦思的边沿瑟瑟发抖。

  自认识她以来,闻于斯第一次感觉到她的无助和哀伤,她的眼睛就如这冷清
清的夜,让他的心感觉好疼。

  他伸出手,抚摸着她的细长的头发,「凤,我来了……」

  他紧紧地抱着她,两人默默地坐着,几股清泪顺着她白皙的脸上滚下,滴在
了他的手背上,「没有什么事情是解决不了的,凤,把你的委屈都说出来吧。」
他的语气平稳,但深邃的目光却仿佛要穿透这沉甸甸的暗夜。

  姬晓凤突然「啊」的一声哭喊着,「是他!是他!!我闻得出他满嘴的大蒜
味……」

  她的歇斯底里的发作倒使闻于斯放宽了心,「没有人能够逃脱正义的惩罚,
没有人!」他的语气坚定有力。

     ***    ***    ***    ***

  郎怀叙走进一间具有纯粹东方情调的房间。一盏彩绘灯笼悬在贴着茶色壁纸
的天花板上,泻下一片柔和的光辉。

  墙壁上挂着一幅仇英的《斗鸡图》,一对雄鸡斗于金阶之前。一位皇帝模样
的人骑着白马,宫女宦官簇拥前后,许多庶民扶老携幼共来观看,这皇帝就是风
流天子唐明皇了。

  「你来了。」

  一个中年女人接过了他的大衣,顺手搭在一把黑漆太师椅上,虽然已是徐娘
半老,但她一头乌黑亮丽的头发、长长的眼睫和白皙的肌肤却仍能使得绝大多数
的男人为之倾倒。

  郎怀叙也不例外,他一贯欣赏她的优雅风度和极富成年女性的美丽。

  「你真美,姚迦。」

  她的面孔如珠玉般的玲珑剔透,坚毅与妩媚似水乳交融,相映成辉,而正是
这种特质,使得郎怀叙总是陶醉其中,难以抗拒。

  姚迦走到酒柜前,拿出一瓶白葡萄酒,这是两人在哈佛理工大学念书时的共
同爱好。

  虽近中年,但郎怀叙一身的肌肉却是坚实如铁,宽阔的肩膀,粗短的脖颈,
以及轮廓分明的面孔,使得他极富女人缘。

  奶黄色的灯光下,透过姚迦那轻柔的白色长裙,能够清晰地分辨出她优美的
臀部、修长的两腿和充满曲线的迷人身躯。

  她的秀发松散,像瀑布一样垂泻在袒露的两肩上。

  在过去的许多日子里,他们朝夕相处,共同分享着所有的一切,而这一切也
注定了郎怀叙的一条不归之路。

  姚迦拉着他的手,领他走向床边。她慢慢地解开了自己的睡裙的吊带,当它
轻轻地从两肩滑落时,他的目光炽热地从她的面孔移到她丰满的胸部,那翘立的
双乳依然还是那样的尖挺饱满,依然令人欲火焚烧。

  他们相对而立,注视着彼此的身体,就像两个少男少女初恋时那样痴痴地凝
视,在这一瞬间,他们感到一股迅速扩散的紧张和兴奋流遍全身。

  郎怀叙伸出手,紧紧地抱住她。

  「你真美,我好爱你!」

  「我有点害怕。」姚迦抬起粉脸,仰视着他。

  「别害怕,有我呢。」

  郎怀叙的手溜进了她的胯下,那里温湿润泽,汪洋一片。

  她勾住他的脖颈,一起倒在床上。

  她的香唇微启,热烈地吮吸着他略显干渴的嘴,他也开始温柔地抚摸她,爱
欲的火焰在胸中熊熊升腾。

  而她赤裸裸的柔软而富于弹性的胴体在他的身下颤栗着。

  姚迦弓着身子,承接着那巨物的降临,她娇哼着,媚眼如丝,半闭半眯之间
放射着勾魂摄魄的光芒。

  郎怀叙的欲火已经煽起,他抚摸着她那如羊脂白玉般洁白晶莹的胴体,如少
女般紧绷的乳房一如往年青春岁月时的十足激情。

  他怒吼一声,那一根粗犷之物恰似那怒马一般闯进了那桃源洞穴。

  「丝」的一声,那阳物尽根而没,那神秘的洞穴像有一股无穷的魔力,把那
侵略者团团包围,用烈火焚烧。

  在抽插之间,郎怀叙仍能看见那阴牝处牝毛细短,浓密蓬松地覆盖在高突肥
满的阴户上,而牝肉外翻,沁出湿湿滑滑,淫水淹淹。

  他只感到自己那阳具在温火烤燎下,已是不断膨胀,身子里面也好像有一把
烈火,更或许是一座火山即将爆发。

  他开始了又急又猛的征程,他不能坐以待毙,他的阳物次次尽根而入,直抵
那中枢要害,直把她入得阴精直冒,玉腿乱摇。

  突然,姚迦大叫一声,她牝户内涌出一股浓密粘稠的淫液,像那山洪倾泻,
林间湍流。

  她的两条腿儿不住伸缩着,痉挛着,而小手尖尖,紧紧扣在他坚硬的肩上,
留下了几处血痕。

  郎怀叙再抽送了数百下,才缓缓地把那蕴藏许久的阳精一举灌入了嗷嗷待哺
之穴。

  接着,他紧紧的抱着她,耳边犹然回响着她那富有节奏的忘情的呻吟,而当
这如梦境一般美丽的一切骤然逝去时,她仰面躺下,面带甜蜜的微笑,幸福地凝
视着他。

  「郎,有人要杀我呢!」

  她的轻巧的手指划拉着他刚猛的肌肉,美目迷离,闪烁着微光,使得做爱后
的她格外妩媚动人。

  「我知道,我已经安排好了,你就等着好消息吧。」

  郎怀叙欣赏着她丰腴秀美的身躯。她真是美妙绝伦,没有人能够伤害她。

     ***    ***    ***    ***

  这些年来,死亡的阴影一直笼罩着他。

  但居节对于死的理解早已超越常人,他对人生已经彻底的厌倦了。这种非常
的生活在某种意义上来说,已经成为了他的负担,准确地说是他的牢狱,而死亡
或许会使得他得到最后的解脱。

  他开始理解了一个人可能多么地渴望从此长眠不醒,一种暮鸟思归巢的感觉
如影随形的伴随着他。

  他想回家。

  一场突如其来的暴雨使得入夜的江城更加寒冷,而当居节穿梭在江城大学的
那片丛林里时,夜雾弥漫,满地泥泞,远处还隐约着几声响雷。

  他憎恨森林,憎恨那总像梦靥般挥之不去的团团雾气,以及象利刃般穿透他
的厚重的军大衣并且刺割着他的肌肤的寒气。

  他总是能想起那场战争,在丛林中,他和战友们暴露在敌人的枪弹之下。

  那一阵引擎的轰鸣声,钢铁般的碾压声,树木的断裂声和一阵爆豆般的清脆
的声响,他眼睁睁地看着战友们一个接一个的倒下,而自己却无能为力。

  在一阵狂风骤雨般的机枪扫射下,他的后背突然一阵巨疼,就像是挨了重重
的一棒。

  在这一瞬间,他意识到自己将永远也见不着亲爱的妈妈了!

  他未能叫出声来,甚至于不感觉到疼痛,他只觉得自己的身体被突然抛向了
空中,然后坠落在一棵树根下。

  他遍体鳞伤,血迹斑斑,军大衣上被枪弹撕开的棉絮浸透了鲜血,在寒风中
瑟瑟飘动。

  他抬头看着不远处的那幢楼房,沉闷的笑了笑。

  藉着这迷茫的雾气,他像一只猫灵活地闪进了江城大学的5号楼,这是座教
授楼。

  整座大楼岑寂无声,他只能听见自己的喘息声,黑暗一向是他的成功之母。

  就在此时,黑暗中闪出一道银光,冲着居节的胸部直飞而来,他机敏的侧身
一躲,顺手扭住了握刀的手臂。

  他感到一个膝盖正在用力地向他撞来,还有一股浓浓的廉价的刮脸液的味道
直呛鼻孔。

  居节一面扭住竭力要挣脱的那只握刀的手,一面抬脚向前面奋力踢去,这一
脚重重地踢在对方的小腹上,对方惨叫一声,立足不稳,居节抓紧时机,用另一
只手准确有力地击向对手的脖颈。

  可那人躲过了这一击,反而用手肘撞到了居节的太阳穴,晕眩之中,他感到
那只握刀的手挣开了,重新刺向他的胸膛。

  居节屏住呼吸,但听得刀锋在空气中呼呼作响,他先躲开了这一刀,接着又
躲过了刺向头部的一刀,此时他已被逼向墙角,他必须找到一个反击的位置。

  那人显然是计划好了要在黑暗之中动手,从这几刀来看,是个用刀的高手,
刀刀致命,狠辣异常,只不过现在已被挫了锐气。

  又是一道寒光在黑暗中向他袭来,居节用他坚硬的左臂向上一架,右手以闪
电般的速度抓住了对手的手腕,这一切他拿捏得极其凶狠,对手腕上的筋腱已然
被他掰断了。

  那人惨叫起来,手上的刀不翼而飞,身体象蛇一样扭曲了。

  居节转向他的背后,手臂紧紧箍住他的脖子,「动一动就要你的命!」

  那人不敢动弹,一双眼睛左顾右盼,想寻找反扑的机会。

  「她在哪里?」

  居节知道,对方既然已有埋伏,显然这次袭击不可能成功了。

  「哈哈哈,不成功便成仁,你说我会说吗?」

  那人狂笑着,丝毫不露怯意。

  居节默默地点点头,手臂一动,那人立时断气了。

     ***    ***    ***    ***

  闻于斯驾驶着姬晓凤的那辆红色法拉利穿行在开往江城郊外的路上,郊外的
原野覆盖在一片迷濛的夜幕下。

  他隐隐觉得,自己的时间并不多,有太多的事情要做,可时不我待。

  轿车风驰电掣地穿过飘渺茫茫的雾气,一弯明月躲藏在乌云下,羞涩地与奔
驰的法拉利并驾齐驱。

  闻于斯凝视着前方,心情沉郁,就在前一个小时,他的手机不适时地响了。

  对方是美国怀俄明州的一个不知名的小镇律师,要求闻于斯接到电话后马上
到上海虹桥机场接他。

  他知道,符载音出事了!

  前方的雾更浓了,能见度不过百米,路中车辆稀少。

  突然,从车旁的反光镜里,闻于斯看见一对耀眼的车灯正从后方迅速逼近。

  这使得他感到惊讶,不是因为它接近的速度,而是因为,这是今夜能够超过
他的第一辆车。

  那辆车追上了,并开始从后边超车时,却突然减速与他并行。

  在车灯的照耀下,闻于斯看清了那是一辆奔驰车。

  与此同时,他也看到了一支铅灰色的钢制管状物伸出它的后窗,他本能地俯
下身来。

  紧接着,闻于斯听到了一阵清脆的爆裂声,他周围的玻璃碎裂成网状。又一
阵的枪弹从侧面射入了车内,把坐椅前的一樽弥勒佛打得粉碎。

  闻于斯把油门一踩到底,不到三秒钟,他换上三档,以每小时一百五十公里
的速度向前飞驶。

  他抽空向后望了一下,那辆奔驰车正在逐渐接近,他挂上四档,继续加速。

  法拉利驶入一片迷雾中,而左边,那辆奔驰车的车灯几乎已经与法拉利并行
着,在右前方,闻于斯看清了立交弯道的入口。

  闻于斯从车的左后窗望去,看见一支闪闪发光的枪管正抬起来,瞄准着他。

  与此同时,闻于斯怒吼一声,用力扳住手闸,煞住后轮,同时向右猛打方向
盘,并踩下离合器踏板。

  法拉利猛地向右偏转,这时,一阵机枪子弹射穿了它的左前档板,击碎了左
前灯。法拉利急剧滑向右方,打着转,轮胎发出尖利的磨擦声,发动机因变入二
档而嗡嗡嘶鸣。

  最后,它猛然刹住,车头正对着它顷刻前驶来的方向。

  闻于斯转身向路上望去,那辆奔驰车已消失在茫茫的夜雾之中。

  闻于斯打开车门,法拉利已是满身疮疤,遍体弹孔,他俯视桥下公路上的点
点车灯,静静地站了一会,以缓解刚才下腹处紧张的痉挛。


             第十七章 彻骨之痛

  「我是芭芭拉的律师,也是她的朋友。」夏克长得很英俊,大约四十多岁,
此刻他的眉宇间隐藏着一丝深深的哀伤。「对于芭芭拉的死我感到很难过,也请
你节哀。」

  闻于斯沉郁地凝视着他,缓缓地点点头,语言在这时显得多余,尽管他对符
载音因车祸而死的结论是不屑一顾。此时他们是坐在位于上海虹桥迎宾馆的一套
豪华包间里,室内充溢着一种沉痛的气氛。

  「芭芭拉在遗书里把她生前的全部财产都留给了你。这是她寄在我那儿的一
个盒子,她曾经吩咐我,要亲自交到你的手中。」夏克从他的公文包中拿出一个
小匣子,铜色鎏金,典型的中国古代样式。

  闻于斯在一些文件上签了名,整个过程中他极少言语,只是淡淡的几句话就
让夏克惊讶不已,因为闻于斯那口流利的美式英语。

  过后,夏克热情地说道:「期待着你尽快来美国处理一些善后事宜。」他对
闻于斯颇有好感,尽管他对中国人素来存有偏见,但无疑,符载音和眼前的这个
男人是例外。

  「我会去的。祝你一路顺风,也谢谢你给芭芭拉所做的一切。」

  闻于斯站起身来,打开窗户,凛冽的寒风一下子刮了进来,他喜欢这种彻骨
的寒冷,冬天,这是属于我的季节!他的心底升腾起一股熊熊的火焰。

  闻,我走了。我是多么的不希望你能够有机会看到这封信,相信它会永远尘
封在怀俄明州的巴斯蒂安律师事务所的铁橱里。然而令我欣慰的是,你还活着,
要么是他们还未发现你,要么是他们没有得手。不要伤心,亲爱的。我是到天国
里去见你的妈妈了,在那里,我将告诉她,她的儿子长大了,是个顶天立地的男
子汉。

  我跟你的妈妈是同一期训练营的,隶属于朱镇将军的直接领导,在云南的一
个山谷里我们接受严格的「魔鬼式」训练,要是没有你妈妈如大姐般的关怀和照
顾,我是支撑不下去的。过了不久,朱镇将军安排我去了美国。那时,大陆正进
行着如火如荼的文化大革命,我的父亲因为成分不好,被打成「现行反革命」,
枪毙了。

  果然不出将军所料,美国情报机构找到了我,要我加入他们的组织,也就是
说,从那时起,我就成了一个双料间谍。但随着文化大革命的深入,朱镇将军也
靠边站了,最后被迫害致死。这也导致了我的真实身份将永远不见天日,我与祖
国也失去了联系。直到你从军团回来,我安排你执行了一些任务,当然其中也有
私活,我一直盼望着我们能够多点积蓄,毕竟这种生涯不能长久。

  CII也一直在找一个外号「鼹鼠」的间谍,当然,他们也怀疑过我,只是
我足不出户,而要在各大洲奔波完成那些任务,似乎不是一个女流之辈能做的,
他们才排除了我。

  ……

  不要为我复仇,因为一个间谍的命运就是应该这样的,就像士兵应该死在战
场上一样。好好的活着,就是对死者最大的安慰,相信你妈妈也是这样认为的。

  我在上海招商银行租了一个保管箱,钥匙在清流老家的神龛后面,密码你知
道的,那里有你妈妈的遗物。永别了,我至爱的闻。再也不能陪你在阿尔卑斯山
滑雪了,再也不能和你一起欣赏苏黎世湖旖旎的风光了。我的心好痛……

  我的心好痛。在闻于斯泪眼模糊的视线里,那些字渐渐隐去,这封信原也是
用药水写成的,当他用药水把它显现出来之后,也就只能存在一次,就像人的生
命,在人生的长河中也如昙花一现。

  信从闻于斯手中滑落到地上,他抬起头来往远处望去,苍茫的夜色中有孤星
闪烁。寒风冷飕飕的吹,闻于斯却不感觉到冷。他孤零零地站在浩渺的夜空下,
眺望空旷的原野,满脸都是泪水。

  多少年了,大概二十年了吧,他就不曾落过眼泪,然而,今夜,他要大哭一
场,如果这能稍稍减却心中痛如刀绞般的哀伤的话。但是,他不能。

  死了。符载音死了。他一下子把脸埋在手里大声呻吟起来。他是多么渴望能
见到她呀,他是多么渴望再能领略她的百般温柔和千种风情,她的一举一动,一
颦一笑,都是那样的动人。他抬起手,望着自己修长的十指,她说她希望在生前
能够再一次聆听他的钢琴演奏,可这已然成为一种奢望。

  在凛冽的寒风中,闻于斯追忆着他失去的最爱,过往种种历历在目。他的心
在流血。

     ***    ***    ***    ***

  当毛杰打发走内线时,已是将近子夜了。江城的夜风凛冽得彻骨生寒,他紧
紧风衣的领子,走出布衣巷的家门。拐过巷口的榆树向左,就是江城著名的「贫
民区」汉家街,现在这里已被列入新城区改建规划,拟引外资注入,开发成商业
区。

  此时,万籁俱寂,悄无人声,毛杰依稀能听见自己的心跳和着脚底下发出的
「嘎吱嘎吱」的脚步声。应该是在这边,他想,俯身伏在一垛废弃的木头堆后,
静静地等待着。

  过了将近一个小时,街头传来了稳健的脚步声,一个魁梧的身影慢慢地出现
在毛杰的视线中,只是这人戴着帽子,脸被毛巾重重围着,一双眸子在暗夜里显
得格外的闪亮,仿佛能够看透这黯淡的夜色一般。

  毛杰屏住呼吸,眼前的这个人是个危险的杀手,出手奇快,狠辣异常,这从
那些死者的伤口可以看出来。那人走到木头堆前时停了下来,只见他深深地吸了
口气,身子一动也不动,似乎在想些什么,也好似在聆听着什么。毛杰猛然现出
身来,一把手枪对着那人的面门,但令他感到惊奇的是,与此同时,也有一根乌
黑的枪管对着自己,那人好象知道有人在此埋伏一样。

  空气显得凝重,几只夜鸟从榆树梢头突然惊起,飞向深邃的夜空,但这两人
眼睛眨也不眨,因为只要谁稍一走神,谁就要先去见上帝。

  「这不符合你的风格,你的刀呢?」毛杰打破沉闷,他有的是时间,而那人
却等不起。

  那人身形不动,但原本如临大敌的冷酷眼神却异乎寻常的渐渐暖和,抬着手
枪的手缓缓的放了下来,淡淡的道:「小毛子,你的刀呢?」

  只这轻轻淡淡的一句话,听在毛杰耳中,不啻于霹雳般震撼着他原来沉静的
心灵,这般熟悉的声音,仿佛遥远却又近在眼前。多少年来,多少的日日夜夜,
他总从梦中惊醒,耳旁萦绕着那人冷静沉着的声音,「小毛子,我先去了,你要
多保重。」

  他的手臂忽然之间显得异常的沉重,举枪的手累了,颓然垂下。他发现自己
的声音竟是沙哑如此,「哥,哥……你还活着……」他哽咽着,心头其实是狂喜
的,因为自己的大哥还活着!这就足够了!

  「哥,我和弟兄们踏遍了南疆的土地,我们发誓,活要见人,死要见尸,可
我们找不到……找不到呀,哥……」顷刻间,他泪雨纷飞。

  「别哭。你知道哥最见不得人哭。」那人温柔地摸着毛杰浓密乌黑的头发,
那会儿,他可还是光头小伙子。「你长大了,哥很高兴。」

  「哥,你为什么要干那种事?你不是那样的人呀。」毛杰紧紧地抓住了那人
的胳膊,他的眼睛里充满了哀伤。

  那人沉默良久,慢慢地走向前去,停下,「小毛子,想看看哥的脸吗?」说
罢,他轻轻地揭开了蒙面的毛巾,露出一张脸,准确地说这不是脸,因为它没有
肉。深夜中的那张狰狞的脸上光兀兀的,鼻子被掀去一半,只有一双眸子透亮透
亮的,才使得它有了一些生气。

  毛杰惊呆了!他痛惜地望着这张脸,那曾是多么坚强刚毅的一张脸,棱角分
明,极富男子汉气息,是全团公认的美男子。可它竟然毁了。

  「哥现在已不是人了,这么一张人不人鬼不鬼的脸,到了哪里都要吓死人。
小毛子,哥是无路可走啊。」他就是居节。在中国人民解放军的烈士名单上,他
的名字叫孙福贵,是一名英勇的特种部队上尉军官,曾经以只身突入敌军后方,
端掉五个越军据点而名扬全军,在一九七八年对越自卫反击战中英勇牺牲。

  「哥,哥……」毛杰泣不成声,他颤抖着双手,泪眼模糊的视线中,仿佛仍
是昔日猫耳洞中体贴下属的老大哥,在战场上那么威武勇猛的解放军战士,他不
应该是这样的下场,不应该!老天爷不公道!不公道!他大叫一声,肝胆欲裂,
痛彻心肺。

  「给哥一些时间,哥还有事要办,等办好以后,哥再去找你。」居节继续走
向前去,留给毛杰的是一个落寞和悲哀的身影。

  他痴痴地看着那渐渐远去的身影,步履蹒跚,沉重,然而坚定有力。

  那是我的大哥,此生我最尊敬的大哥。毛杰跪在当地,久久凝望着。


               第十八章

  闻于斯把自己关在静寂的琴室里,寂寞伴随着他,像尘埃掺入空气。窗外正
刮着凛冽的寒风,而江边的群树嘁嘁私语。有一种预感正在强烈地挤压着他刚强
的神经,而令他感到不安的是,这种预感是黑色的,正如此刻江城黑色的天空。

  那一日,当他打开母亲的遗物时,泪水再一次打湿了他已经沉痛的心灵。

  这是一本日记。

  白素的纸底已然呈现出枯黄色,扉页上闪亮地印着毛主席语录:千万不要忘
记阶级斗争!

  在这本普通不过的日记本上,母亲萧雪曼记录了她的整个坎坷人生。这里满
载着她的爱情以及她的奋斗,然而,更是充满了一种沉重的伤痛和无限的仇恨。

  那些血腥的历史进程,还有那惨痛的人生经历。

  1968年的一个夏日,母亲在去四川插队的路途中,被一伙人轮奸了。其
后她忍辱负重的生下了一对孪生姐弟,一俟满月,生性刚强果敢的她就毅然决然
的抛弃了这个让她一辈子也无法摆脱的耻辱象征,她将这对孩子送给了在妹江边
摆渡的一个姓关的艄公,只身回到北京。

  此后她连提都未提过这回事,她硬生生的把这段惨痛记忆从她的生活中抹杀
了,然而记忆深处却有一种强烈的愧疚和牵挂,使得她不由自主的记下了这段往
事。

  当闻于斯看到这里时,脑子里攸忽出现的是那对在北京邂逅的姐弟,记得一
个叫关昭,一个叫关化。难道冥冥之中自有天意,让他们亲人相聚,却又这样的
擦肩而过?

  他犹豫着是不是应该去认这对弟妹,是否应该去打乱他们平静的生活,是否
让大家又重提起往昔沉埋心底的痛?

  他打开了琴盖,黑白相间的琴键很快敲出了错落锵锵的琴音,这是贝多芬的
《月光奏鸣曲》。曲子舒缓柔慢,优雅轻快,在宁静的月夜下,来自遥远的天籁
之音,洋溢着青春的奇异魅力……

  突然,琴声一转,变得热情奔放、刚健有力,好似狂风暴雨呼啸着,自远而
近,咆哮着,一时间天昏地暗,愤怒的霹雳透过破碎的云幕闪耀着逼人的光芒。

  黑夜如一片阴暗的茫茫原野,有一只绝望地抖动着颈鬃的雄狮宛若困在牢笼
里,烦躁不安地行走在孤独的世界。

  「是毁灭之神降临了吗?
  因为汹涌的泪海随着排空的痛苦之潮呻吟。
  闪电鞭笞着腥红的云团,云团在暴风中狂奔,
  天空里响彻那狂人雷霆般的笑声。
  生命乘着由死神最后完成的战车。
  尽你所有奉献给毁灭之神吧。
  不要将积蓄紧紧拥在怀中,不要回首瞻望,
  匍匐在他的脚下,将长发拖在尘埃。
  就在此时此刻,启程上路吧。
  因为灯火已熄灭,家园已荒芜。
  狂风在门隙呼啸,四壁在颤摇,
  从你不认识的幽冥之乡传来了呼号。
  不要战战兢兢地蒙起面颊,不要徒劳地哭泣;
  你门上的锁链已猝然折断。
  动身吧,向一切喜悦和悲伤的终点启航吧。」

  精疲力竭的闻于斯倒在琴台上,他的手,他的修长完美的手,握着一把锃亮
的枪。

     ***    ***    ***    ***

  「大哥,我听一些姐妹说,那些人口音怪异,而且行为很残忍。回来的那些
姐妹都是遍体鳞伤。」

  朱泉琳安静地偎依在居节的宽厚的胸间,倾听着他有力的心跳。在微弱的灯
光下,她的脸有些晕红,白皙的胴体泛着些许冷光。

  居节的出现,完全出乎任何人的意料,但又是那样的令人惊喜,令人颤栗。

  他的身上有种近乎绝望的蛮荒气息,野莽,粗鲁,而又狂热。

  居节欣赏着这副完美的形体,珠圆玉润,尤其是那绛紫色的乳晕,还有平坦
小腹上覆盖着的那些柔顺乌亮的阴毛。

  「听我说,此地非久留之地,你马上离开这里。」居节有些不忍,红尘女子
原本命薄,但她毕竟是他于这人世间唯一的知音。

  「我不,哥,我要陪着你!你不是说做完这一票,就带我回你的老家吗?」

  朱泉琳噘着红润的嘴唇,撒娇也似的腻在他的怀里,纤巧的手指撩拨着居节
敏感的部位。

  「嘿嘿……」居节苦笑着。

  回家?那是一个遥远的梦了。

  他翻身把朱泉琳压在身下,狂吻着她的眼睛,她的鼻子,然后与她的嘴唇相
接,这一刻实在甜美,虽然短暂,然而真实。

  朱泉琳在他一阵深深的热吻下,鼻翼间呻吟不断,整个身子也情不自禁的拱
向他。居节能清楚地感觉到自己膨胀的欲望。他放在她细小白皙的颈后的手加重
了力量,两人双唇更形胶着,朱泉琳有一种被吞没的感觉,一下子失去了时空。

  她贴着他大腿两侧的肌肉一阵的抽搐,乳尖坚挺执着,浑身震颤着。

  「妹子……」

  居节喘息着,他的声音里充满了无边的寂寞和内心的狂躁。她的手在他裸露
的胸前顺着那巨龙的纹路蜿蜒着,逗留在他乳头的边缘,来回揉搓,一股电流击
中般的感觉自他的乳头扩散至全身,居节大叫一声,他把头埋在她的股间,那樱
红小穴早已潮湿不堪,阴蒂高翘颤抖,两片粉红已洇湿。

  他的舌头一伸,已然没入那融融洞口,「嘘……」的一番吸舔,更是把朱泉
琳的性欲顶到了极点。

  「快……哥,哥……求你了……让它进来……啊,噢……」

  朱泉琳浪叫了,强烈的刺激使她的娇吟变成了粗浊厚重的叫床。居节硕大如
鸟蛋的龟头顶翻了那两片桃红,没入了无底阴穴,那里有生的痛苦,也有死的解
脱。

  朱泉琳的修长玉腿激动地夹住了他,浑圆的屁股和纤腰也是不断的发力,配
合着他的源源不绝的动作,两片肥厚的阴唇收缩翻滚,不尽绮思的飞舞。

  居节沉浸于这种极度的快感之中,他想起了战场上血肉横飞的兄弟们,想起
了九泉下孤苦无依的老母亲,想起命运对他的无情捉弄,他的腰肢死死地发力,
直把身下的朱泉琳干得往床沿去,玉躯抖动间,淫水肆意流泄。

  「啊……我……疼……快,再快些……」

  朱泉琳的阴牝狠狠地向上顶着那快速的抽插,身躯轻颤,扭转,而一股股阴
湿的淫液不绝地淋在了那根坚硬的阳物上。

  居节的脸上呈现出狰狞的表情,无肉的脸颊在夜的照射下竟是那样的痛苦抽
搐而颤动,他的动作越来越快,朱泉琳凭借职业性的知觉迎合着他痛快的叫喊,
阴牝抬举,唇间挤出「噢……噢……」的呻吟,承接了那股澎湃的湿热。

  暗夜的房间一下子显得沉寂无比,两个人彼此捕捉着彼此的喘息和心跳,体
味着高潮的余震,很快,朱泉琳进入了梦乡。

     ***    ***    ***    ***

  江城第一机械总厂原来是市国有企业中的龙头老大,只是由于体制的缘故,
这些年一直在走下坡路,到今年已是濒临倒闭的边缘。位于江城西郊的西山仓库
就是隶属于江城第一机械总厂,只不过现在荒芜一片,杂草丛生,死气沉沉。

  入夜的一场大雪淹没了这片偌大的场地,山峰,树林,村庄,都突然变成白
茫茫一片,变成了银色世界。

  「啊……」一声尖锐的喊叫划破了风雪的长空,接着归于一片静寂。

  一个矮胖汉子舔了舔自己干渴的嘴唇,扔下了那把锐利的军刀,嘴里「呸」

  的吐了口唾沫,「晦气,他妈的,上门找死!」

  倒在他面前的是一个穿着工作服的老人,死时手里兀自攥着手电筒,眼睛圆
睁着,显然是到死都不明白是为什么死的?

  「他妈的整天闷在这里,憋坏老子了。老大,什么时候可以下山?」

  他的眼睛溜向了坐在屋角的一个中年人,穿着笔挺的西服,脚下的皮鞋锃亮
锃亮的。

  「老三,再忍一忍,既然上头要咱们按兵不动,就有上头的意思。何况你也
知道,我们损折了老四,却还未完成任务,上头也很不高兴。」

  中年人慢条斯理的理了理乌黑的头发,刮得铁青的下巴倔强的动了动,眼神
凌利,仿佛要杀人似的。

  「老二怎么还不回来?不是出事了吧?」

  「操你奶奶的,你才出事了。」

  大门口走进一个高个子,一脸络腮胡子,手里挟着一个女人。

  老三惊呼一声,「老二,你真行,这娘们是从哪里来的?」嘴里边说,两手
已是按捺不住的摸着那女人的下身,触手杂毛一堆,温热无比,只是这女人还是
闷睡着。

  「老三就是急色,这妞儿被我一拳干倒,还昏着呢。」老二把手凑向火堆取
热,「老大,现在风头正紧,我看有些儿不妙呀。

  「是呀,在这地方多呆一天就多一天的危险。那小子现在在哪里?你跟丢了
吧?」

  「他奶奶的,那小子挺滑溜的,我看他刚刚进了江大,一眨眼就不见了。老
娘们非要我们结果这小子再走……」

  「嘿嘿,那娘们可不怎么老,细皮嫩肉的,要不是……嘿。」

  老大舔了下嘴唇,眼里放射出一种奇光,与老二的眼睛交会,会意地发出了
大笑。

  「真爽,这妞的牝真紧,老大要不要来试一试。」那边厢老三已是迫不及待
的霸王上弓,扒下了那女人的裤子,插了进去,狠命的干了起来。

  老大阴阴的笑了笑,吐掉嘴里的香烟,「就是难看了点,身段倒是不坏。」

  他蹲下来摸了摸那女人的大腿。

  老二摊开双手,有些无奈,「老大,这荒郊野外的,又这么冷,能撞见这货
色已经是奇迹了。」

  「说得不错,现在这情况,就是母猪也赛过貂婵了。」老三将那女人的两腿
扛在肩膀上,不断的冲刺着,呼吸急促,「爽呀,爽啊,这牝好滑溜,老子是要
腾云驾雾了。」

  「嗯哼……」身下的那女人却在他沉闷的撞击下渐渐地醒了过来,「啊!你
是谁?快下来,救命呀……」

  这三人却哈哈大笑,在这个雪夜的偏僻之地,可说是叫天不应,叫地不灵。

  「贱货,老子干得你爽不爽?」老三的屁股快速的前后左右的插动,硕大的
阳物在那女人的牝内穿插着,随着牝内淫水的淋漓,更适于长物的浚通了,一阵
阵奇异的快感接踵而至,漫至全身。老三闷哼一声,一股粘稠淫液飞泄直出,灌
注在那女人早已潮湿的阴牝内。

  那女人闭上了眼睛,显然已知道自己是落入了歹徒手里,心理上彻底的放弃
了抵抗,但见她长叹一声,一行眼泪夺眶而出。

  这时,老大已经脱下了裤子,露出了那根奇长奇丑的阳物,顶入了那蚌肉粘
连处,直没入牝,「噗哧」水声涟涟,那女人「啊」了一声,原来那阳物直直的
抵到了她的牝心深处,这是她丈夫从来没有深入过的地方。

  「爽吧?」老大得意地抱起那女人丰满上翘的屁股,腰部不停的发力,长长
的阳物每次深入那牝内,都是一阵的缠绵扭曲,把那女人撞得是牝花灿烂,痛快
地哭出声来,这是多年来一直盼望得到的快感。

  她突然「喔喔」的叫了出来,这浪叫使得老大更形得意了,他大起大落,直
进直出,把那女人顶得心花怒放,「啊,别……别再进去了……不,啊……再深
点……」一种难以形容的快感从阴牝深处四散开来,洋溢全身,一时间,她涕泪
交流,裸体酥软。

  老大双手环握着那饱满硬挺的乳房,不停地挤压着,揉搓着,眼睛放光,脸
颊的肌肉抽搐着跳了几下。

  「臭婊子,我要干烂你的臭屄,要干死你这贱货……」伴随着一阵咬牙切齿
的咒骂声,那女人也是声嘶力竭地喊叫着,泪珠儿盈盈流下,白花花的大屁股下
意识的乱颤,除了疼痛之外,还有那种蚀骨销魂的欢乐。

  「大哥,我也来凑凑趣吧。」老二也不甘寂寞地亮出了硬邦邦的阳物,硕大
无朋,蟒首昂扬,自那女人背后插了进去。

  那女人「啊」了一声,在那一瞬间,身体好似停顿了一下,随即又开始了无
规律的颤动,紧接着是一阵阵的痉挛,浑身好像中了电流一般,眼睛上翻,嘴角
边不经意地流泻了兴奋的唾沫。

  「嘿嘿,想不到在这荒郊之外竟有如此奇货。」老大的阳物与老二的在那阴
牝内奇妙的相汇,把那两片肥肥大大的阴唇儿撑得开开的,一前一后的拉锯,难
以言喻的痛苦和无法形容的快感交杂的侵袭着这个乡下农妇,她感到了频频的尿
意,失禁的感觉油然而生,在这不自觉间,一股浓冽的浊流从阴屄内奔放,她情
不自禁地将脑袋搭放在了男人的肩膀上,高潮的来临使得她在瞬间失去了自我。

  就在几个人沉湎于荒唐的淫戏之时,一扇窗户被悄无声息的打开了,露出了
一张高傲而清冷的脸庞。

  「啊,老二,你刚才说什么跟丢了那小子?」

  老大突然间发出了一声怪叫。

  老二腰肢一挺,硕长的阳器直直的顶在这少妇的阴壁内,「对呀,怎么了?
老大,我说你专心点吧。」

  「不好,你可别让那小子反跟踪了?」老大用力推开那女人,想要去抓放在
桌子上的枪。

  就在这时,一声轻微的枪响,正在一旁津津有味的看着他们猛操那女人的老
三「啊」的一声倒在地上,后脑勺冒出了一股的血花。

  「来不及了,兄弟。」随着一股冰凉的寒流顺着小门的打开涌了进来,一个
高大的身影闪现在他们的眼前,这人声音孤峭冷峻,不是别人,正是他们苦苦追
杀的闻于斯。

  「嘿嘿,来得好快。」老大无奈地举起了双手,眼光闪烁漂移不定,显是正
在寻找脱身之机。

  闻于斯右手一扬,又对着老二开了一枪,速战速决,不拖泥带水,是他一贯
的风格。老大原本细小的眼睛霎时睁得浑圆,眼中现出一丝恐惧,「你要什么,
闻先生?」

  「我要知道,在中国大陆,谁是你的主子?」

  「我不能说。」老大摇晃着脑袋,深知末日来临。

  闻于斯冷冷的看着他,点了点头,扣动了扳机。
作者: aili123    时间: 2008-11-20 22:15     标题: 罪恶之源(全) 作者:gubaman

               第十九章

  郎怀叙穿过富丽堂皇的咖啡厅,经过翠竹拥阶的日本料理,绕过金光闪闪的
观览电梯门,耳边还萦绕着萨克斯悠扬动听的乐曲声……

  往左一拐,一扇漂亮结实的大门,门上钉着铜牌,牌上写着「请勿打扰」,
他推门进去,深褐色镶黑边的大理石地面,整衣镜前的小花盅里插了枝南洋胡姬
花,裱着精细淡花壁纸的墙面上挂着真迹绘画,满室飘荡着淡淡的甜香,原装进
口的立体音响里传出的是日本戏剧能乐……

  他轻轻一笑,因为她原来的职业就是神户的歌舞伎。

  「您来了。」

  姚迦穿着一身驼色羊绒套装,质地柔软又平整舒展,胸前别着一枚纯金的珠
花,满头的黑发梳向脑后,挽成凤头,显得成熟端丽,在柔和的灯光下更是显得
魅力无穷。

  姚迦原名津田由美子。作为日本老牌谍报人员的她战功卓著,驰名东南亚和
南北美洲,曾经因帮助藤森击败政敌夺得秘鲁总统,登上独裁宝座立下汗马功劳
而获得秘鲁总统一级骑士勋章,是许多国家情报工作人员的眼中钉心中刺,可终
究因为捕捉不到她的行踪而只好做罢。又有谁料得到,她竟然早已潜入中国大陆
的一所高等学府任教,而且一潜伏就是十余年之久。

  郎怀叙不能不惊讶于她的魅力所在。自从认识她以来,他的人生仿佛也充实
而广阔起来。

  「怎么又失败了?」

  姚迦见郎怀叙神色不佳,表情甚为寥落,就一下子切入正题,说着帮他脱下
了外套,咖啡色的羊毛衣浮凸着,显露出他强壮的肌肉。

  「都是一群饭桶,光会吃饭不会干活。不就是干掉一个大学教授么?怎么就
这样难?」

  郎怀叙憋了一肚子恶气,只能在姚迦面前发泄,他的脸色因为发怒而更加通
红,愤怒的手在空中划了一下,然后停着,慢慢地放在了姚迦的肩上,双目对视
之间,激动的心情因了那一汪多情的清波而渐渐平息下来。

  姚迦的手温柔地在他脸上摸着,满脸的胡茬刺手,叹道:「郎,你瘦多了!
不过,你也要知道,这个大学教授可是不一般呀。」

  郎怀叙仰头望着天花板,目光茫然,微光中闪着一些狐疑和困惑,「姚迦,
你说我们碰到的是什么样的对手?两组人马尽皆失手…那个丑八怪是哪路神仙,
怎么也这样厉害?」

  姚迦调了一下室内的温度,然后换了睡衣,坐在郎怀叙大腿上,叹道:「要
是我早听你的话,把钱付给那人就好了……我原以为只是个小角色,没想到是个
烫手货,要知道大健太郎可是咱们日本训练有素的一流人才。」

  那天她派了手下最精练的干将大健太郎去应付那个杀手,没想到却反被那杀
手料理了,这可大大出乎她的意料之外。而更令她感到意外的是,她的同事闻于
斯竟是美国情报机关暗中通缉多年的大陆特工人员,那么温文尔雅的一个大学教
授?而自己的伙伴兼师兄,号称「红玫瑰」的高级间谍松浦浩助也就是死在他的
手里。

  那天美国驻日本冲绳基地的詹姆斯准将发来秘密指令,严命务必歼灭闻于斯
时,她着实的瞠目结舌,惊叹这世界的奇妙和诡异。自己虽是隶属于日本情报机
构,但业务上常常要受美国控制,毕竟人家是这个世界上唯一的龙头老大。

  「那些人现在躲在哪里?靠得住吗?」

  郎怀叙倒在沙发上,他感到一种强烈的危机,而这种在内心深处的隐隐的不
安,更是侵蚀着他原本强壮的体魄。

  「我让宫川他们藏在西郊那座废弃的仓库里,应该没事吧,他们多年来可是
忠心耿耿的,不会出卖我们的。」

  姚迦走到他的身后,轻轻的揉搓着他的头部,每次一碰到大事,她都是这样
按摩,以舒缓他疲惫的神经。

  「看来这次你要小心一些才是,想不到会把你推到前台,这让我很不安。」

  郎怀叙把手探进她的下体,轻捻着那鼓鼓突突的阴牝,温热潮湿,紧密处丝
毫也不逊色于那些韶龄少女。

  「好人,只要你没事就好,要知道,把你送上市长这个位置很是费了不少气
力。」

  姚迦娇羞着把脸埋在了他的胸间,感觉着他的滚烫和温柔。

  她慢慢的解下发夹,如瀑的长发披散在肩上,美目流波,汪汪欲水,直是要
将人溶化了一般。

  郎怀叙每每跟她在一起,就会暂时忘却了人世的尘嚣和纷忙,一头的扎在了
这温柔乡里,尽享风流快活。

  他微微抬起屁股,让她脱下了裤子,一根乌黑贼亮的阳物在灯光下闪烁着不
定的光芒,龟头处高突如鸡蛋,随着他的喘息起伏不已。

  姚迦伸出舌头舔了下自己的嘴唇,接着双唇一张,把那阳物纳入口中,直上
直下,贝齿轻轻贴着那铁棒似的阴茎体滑来滑去的,挑逗着郎怀叙的忍耐极限。

  她口舌并用,不时的还用尖尖的指甲刮着他饱满的阴囊,或一口含进小嘴里
吸咂着,舔、吸、刺、吮,时间虽然不长,但足以让他如坠仙境,快活成仙。

  郎怀叙的嘴和舌头却也没闲着,长驱直入那紧窄的门户内,或进或出,吮吸
着那黏湿之物,这种滑腻腥臊之味比世间任何春药更让他性欲勃发,他感到自己
的阳物已是膨胀到了极点,喉咙间发出了含糊不清的声音。

  姚迦会意了,上身轻抬,扶着自己的肥臀,对着那挺立之物就坐了下去,两
人都感到了彼此的充实和饱满,发出了快乐的哼声。

  她双手举在头顶,摇晃着蛇腰,温柔款款,星眸半闭,樱唇微吐,显然已是
全身心的投入到了这场温柔战中。她只觉得阴道中层层叠叠的交缠和纠结,那股
强大直撞击着她的底部,阴牝深处的辛酸和甜蜜交错着刺激着她兴奋的神经。

  郎怀叙是她这一生中最难忘的男子,温文尔雅的外表中透着一股男子汉博大
的胸怀和气度。

  一开始,姚迦是奉有上级指令的有意接近他。想不到到了最后,自己反而沉
陷于情感的交融里不能自拔。她爱他,甚至可以抛弃自己的性命,同时,她也相
信,他也是如此。两个人都可以为了彼此奉献出生命,这是情感升华的最高点,
再也无需任何言语。这段跨国恋情已经持续了十几年,她不知道是否还能延续下
去,尽管在她的心头,有一种极度的不安在自己的内心深处蠢蠢欲动。

  身下的男人气喘吁吁,却还保持着惯有的节奏,层次分明,一张一弛,他就
是这样,就连做爱也是有章有法,进退有度。

  她笑了,俯视着他紧闭的双眼,然后阴牝或张或闭,吞吐着那硬物,就如婴
儿吮奶,吸咂有声。多年的间谍训练早就使姚迦具备了这样一种本事,她能调动
身体的每一个部位,她要配合他,让他尽情的享受别样的情爱,今夜更须如此。

  只因为,她有一种预感,危险即将来临。

  姚迦的身子猛然抽搐着,阴道里奔出了第一股热潮,浇灌在那膨胀的勃起。

  在这倏忽间,姚迦想起了北海道的风雪故乡。

  那儿有远山,有大河,有蓊郁苍翠的森林,有密密茂茂炊烟四起的村庄,尤
其难忘是那莽莽的原野,曾有她初恋的甜蜜,有她家破人亡的痛楚。

  那些熟稔的面孔,耳熟的声音,温暖的笑靥,在顷刻间全部消失,永远的离
她而去,只因为那场无情的地震!

  她就像一只被失落在家乡无垠的荒野上的小羊,无助的向着天空、旷野和荒
原凄凉的嗥叫,最后精疲力竭的躺在了无人的荒原上。

  郎怀叙在她的身下感觉到了她身体的每一个细微变化,姚迦扭摆的动作渐渐
的趋缓,屁股抬放之间显得机械了,在这时,他惊讶地看见了素来刚强的姚迦落
下了几行清泪。

  「你怎么了?」

  姚迦颓然倒在了他宽厚的胸脯上,泪眼涟涟,泣不成声。

  「郎,郎……我想家,我已筋疲力尽,我想回到我的家乡……」

  「好,等我们这次完成任务后,我们就去北海道,你也曾经对我说过,那里
是全世界最美丽的地方。

     ***    ***    ***    ***

  那个银灰色无盖手机响了。闻于斯定睛一看,是本市的一个陌生电话号码。

  他轻轻的揿了OK键,模仿手机主人老大的声音,「喂。」

  然而,当他听到对方同样的一声「喂」时,他大大的吃惊了。因为,那声音
是那样的熟悉,成熟得妩媚,此人不是别人,正是他同校的老师,总务处主任姚
迦女士。

  而电话的那一端,姚迦沉默了,她微微的摇了下头,似有所思。

  「你不是宫川!你是谁?」

  她仿佛能够嗅到那种异常的气味,而这种气味令她感到一股战栗,她全身的
毛孔霎时张开了。

  「是的,我不是宫川,姚老师。」闻于斯冷冷的笑了,深藏在自己背后的敌
人已找到,可是他却没有丝毫的欣喜,他一阵的恶心。

  「好,好,闻老师好厉害的手段!还是被你找到了。」姚迦马上反应过来,
她的手轻轻的向郎怀叙做了个手势,郎怀叙拿起了身边的副机。

  「姚老师,其实你派他们在路上伏击我未果时,就应该了解我会报复的。」

  闻于斯的心底涌起了对符载音深深的思念,符,我会为你报仇的,会的,我
发誓!

  「闻老师,胜负未决,您言之过早了吧。」姚迦从手提包里抽出一张照片,
照片上的闻于斯正坐在荷兰阿姆斯特丹的街头咖啡馆前,目光深邃的看着远方。

  这是美国方面传过来的资料,而自己,也只不过是狙杀闻于斯的先头部队而
已,源源不绝的杀手还在后头呢。

  「嘿,是吗?姚老师,我还有点事要办,今天就聊到这儿,我会去找你的。
还有,来收尸吧,我看着这些人就恶心。」

  闻于斯再次揿了OK键,他走出了西郊仓库,此刻雪花已经变得零碎,寒风
朔朔,可冷却不了他胸中腾腾燃烧的怒火。

  汽车在江城的市中心大道上奔驰,沿途尽是白皑皑的屋顶,几棵高大的树木
在寒风中颤抖,偶尔有几个行人正踏着厚实的雪地在人行道上踯躅前行。

  闻于斯已经约好姬晓凤在天水名居相会,该是告诉她的时候了,虽然不是全
部。

  他放心不下他的那些藏画,原来打算全部带到瑞士的,可现在已不需要了!

  既然上天注定他闻于斯没有家,那么就这样吧,浪迹天涯原是浪子的归途。

  闻于斯把车速放慢,天水名居的值班室前停着一辆崭新的雪铁龙,姬晓凤站
在车旁,风姿绰约,少妇的韵味令他再一次怦然心动。

  他忽然感到一种揪心的痛,他对不起她,十几年来的深情若此。

  「凤,我一直瞒着你,这是我的另一个住处,在这里,住着另一个我。」

  闻于斯打开了那扇门,让姬晓凤跟着进来。姬晓凤突然感到一阵的昏眩,她
感到害怕,因为,她知道,她知道了解真相的结果是灾难性,对于她来说,与闻
于斯的诀别就是意味着死亡。

  「不,不……你别告诉我,我不想知道,不想……」倾刻间,姬晓凤泪如雨
下,心痛如绞。

  「凤,这几天你就住这儿,哪里也不要去,律师所有什么事情你就用电话吩
咐。」

  闻于斯揽她入怀,在没有将敌人消灭之前,她是危险的。

  「既然你不想知道,那我就不说。反正这儿就是我们的家,来,看看我多年
来的藏画。」

  「不,不忙。闻,我想要……」

  姬晓凤的阴牝已是濡湿了一片,她的两潭泪光已经化成了一池荡漾的春水,
素淡的脸上浮起了浅浅的潮红。

  闻于斯轻轻拂去了她额前和鬓边几绺松乱的发丝,深深地噙住了那丰润的樱
唇,嗫饮着盈盈的脂香。他的手摩挲着她的高挺的乳房和平坦的小腹,然后逗留
在她微凹的脐眼边。

  姬晓凤内心的颤栗迅速地传遍了全身,她的两膝微微颤抖,肌肉绷紧了,忘
情地呻吟起来。他是这样的温柔,这样的令人心旷神怡,她陶醉于无边的性欲之
中。

  她仰望着他那双深邃而多情的双眼,清澈有神,放射着奕奕的光彩,望着这
双眼睛,她能忘乎所以,如痴如醉……


               第二十章

  朱泉琳今天特意穿上了那套藕灰色的套装衣裙,将头发挽成丰隆,一副贵妇
人的装扮,因为他喜欢!

  此时,她将肘支在一张靠窗的桌子上,眺望着窗外的车水马龙。回想起刚到
江城时,周围都是一张张陌生的脸,淡漠的瞥视,这个城市永远都在重复着单调
的节奏,仿佛一座巨大的石磨,将她的如水年华逐分逐秒的碾碎。

  然而,她并不感到遗憾和寂寞,因为,她认识了他。虽然长得丑陋,但有一
颗真诚的心。

  朱泉琳偶尔也会想起家乡阳光照耀下迂回的石子路,广阔的田地,架在两岸
的木桥,青青的坡岸,总是在梦中濡湿了她的思想的雾。

  风定了,寒鸦的叫声带着晚来的雪意,天色渐渐暗下来了。

  朱泉琳的脸上呈现出微微的笑意,门外传来了橐橐的履声,是他的脚步!

  她轻快的打开了大门,走廊上阴影朦胧,站着一个身材曼妙的女子,黑而深
邃的眼睛里闪烁着神秘而遥远的东西。

  「你是朱泉琳小姐吧?」她的声音真好吃,是故乡白天鹅鸣叫的声音。

  朱泉琳好奇的看着这个女子,「是呀,您是……」

  她惊讶地看见那女子的眼眸中有一泓秋水闪过,如冷冷清光浮漾。紧接着,
她感到下腹一阵的疼痛。在这瞬间,她的脑子里一片空白……

  在她倒下时,她隐隐约约的听见那女子在说,「对不起,我不得不这样做。
我叫姚迦。」

  姚迦仍是一脸的微笑,笑得妩媚,她有些遗憾的看着最后一抹残红在朱泉琳
的脸颊上褪去,还原为一片死白。

     ***    ***    ***    ***

  居节望了望四周,没有人跟踪,却不知为什么,心头总是一阵的忐忑不安,
有一股死亡的气氛弥漫在周围。

  他快步奔进了自己的临时住所,冲鼻而入的是那种熟悉无比的血的味道,迎
面看到的是朱泉琳歪搭着脖子躺在了血泊之中。然后是轻轻的一声枪响,居节感
到胸口很疼……

  天,覆盖下来了,整个世界都在晕眩。居节笑了,是那种无声的笑,满带内
心的喜悦,因为,他的人生即将解脱。

     ***    ***    ***    ***

  毛杰接到紧急电话的时候,一点儿也不感到奇怪,迟早有这么一天的,该来
的总是要来!

  他走到整衣镜前,镜中的毛杰一身新式警服,着实的威风凛凛。他默默的凝
视良久,然后从抽屉中拿出手枪,仔细的擦拭着。

  战斗的号角已经吹响,他的战友正在等他去一起并肩作战,想到这儿,毛杰
就血脉贲张,思绪飞扬在往事的硝烟里。

  平昌路九号是一座小小的院落,由一幢具有东方建筑风格的小洋楼和小型庭
园组成,小楼不大,共有两层,临街是通往市中心的平昌路。但是因为附近的居
民楼要拆迁,这儿也就显得有点荒凉,想不到杀人犯会躲在这里,蔡勇不禁恨恨
不已。

  不过还好,现在已经是团团包围住了,市政府已经表态了,要是罪犯负隅顽
抗,可以立时击毙。令蔡勇困惑的是,郎怀叙市长怎么会这样清楚罪犯的藏身之
所,还调动了武警配合公安局实施抓捕。

  此刻,蔡勇看着姗姗来迟的毛杰,心下有些恼火,平时两人就貌合心不合,
芥蒂很深。虽然早想把他踢出去,无奈毛杰是个战斗英雄,公安战线的标兵,上
边对他印象不错,要不是自己后台够硬,这个刑侦支队长也不会落在自己头上。

  「你怎么到现在才来,干什么去了?」蔡勇借题发挥,故意大声的嚷嚷。

  「现在情况怎样?人还在里面吗?」毛杰不理会他,眼睛只是盯着楼里面,
却见窗帘紧闭,悄无人声。

  「人还躲在里面,罪犯手中持有凶器,你没听见局长还在喊话吗?」

  不错,毛杰的耳中传来了霍知章有些嘶哑的破嗓音:「里面的人听着,你已
经被我们包围了,马上放下武器,举手投降。要知道,人民政府对待罪犯向来是
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但更令毛杰感到不安的是那突如其来的黑幕压来般的巨大心痛,他的内心深
深知道,他的大哥已经离他而去了……

  一阵阵寒风迎面吹来,洒下一粒粒白色雪花,毛杰岿然不动,心如刀割。

  「毛队,刚刚来了一封信,是你的。」局里的通讯员气喘吁吁的跑来了。

     ***    ***    ***    ***

  俗语说,「狡兔三窟」。这些日子以来,姚迦就从来不在同一个地方呆过三
天。

  城郊幽静的斜坡上,曾氏集团在这儿有座别墅。深院大宅的四周遍植梅花,
寒梅怒放,清香沁人肺腑。这是一座仿德式建筑,大厅正中挂着叶公超的一幅大
油画,画的是江南水乡人家。浓浓的油彩抹成粗粗的笔调,远观是一片迷蒙的雨
雾,青石桥两边的树影人影都在动,小舟过处,滟潋的灯光顿时浮漾着宋词元曲
的韵律。

  姚迦嗲声嗲气的念着:「曲终过尽松陵路,回首烟波十四桥。」

  话音刚落,一缕似断似续的琴声自她的背后响起。初时若有若无,却又泠泠
的撩出几分乡愁,再细细听来,又仿佛潺潺流出了姜白石的小令。及至后来,她
的脑海里,是北国原野上冬天的那一片琉璃的世界,隔着那串迢遥的、已逝的光
阴,蒙满尘沙的所有记忆都沉黯了,变成了深深的梦幻般的茶褐色。

  姚迦一推窗,朦胧的月亮顿时泼了她一身的水花,穹苍是深蓝色的,而此时
的她,沉浸在一潭黑色中。

  「庆忌,你弹得真好!」

  惠庆忌是她一手栽培出来的,不到万不得已,绝不让他出面。如果说,郎怀
叙是她展翅的翼,那么,对于她来说,惠庆忌就是她游泳的鳍。

  「姐,听我这一曲清心普咒,望能解你烦忧。」站起来的惠庆忌很是高大,
投在墙上的影子覆盖着姚迦的娇柔。

  姚迦长眉一挑,秋波流转,念道:

  「你不必琴挑我的心/
  锦城来的郎君/
  我就是横陈/
  你膝上的琴/
  向夜色/
  张开我的挺秀/
  等候你手指的温柔/
  你不必撩我拨我/
  锦城来的郎君/
  只须轻轻一拂/
  无论触及哪一根弦/
  我都忍不住吟哦/
  忍不住颤/
  颤成阵阵清香的花蕊……」

  「好姐姐……你真是要了我的命了……」

  惠庆忌的身子也是一颤,任她娇慵无力的躺在他的怀里。

  「让我在上面好不好?」姚迦轻颤着,眼波不经意的流转,也飞成了冰雪的
花瓣。

  惠庆忌平躺了下来,有力的手指夹住了她的两粒樱红,她轻轻一喟,下意识
地闭上了那双撩人的眼。他的硕大已抵进了她阴牝的深处,沉闷地流出了水声,
感觉体内在燃烧。

  她的阴道很紧,他不敢太用劲,上下抚摸着她细嫩的肌肤。脱了衣服的她仍
是圣洁的,浑身上下散发着醉人的光华。他的手渐渐地移到了她圆润的臀部,用
力的按在她的尻骨上,让自己能够完全的配合她的起落。

  她如瀑的黑发零乱地半遮住她美丽的脸庞,她喘息着,呻吟着,一手扶在他
的肩膀上,一手扶在自己腰间,起伏之间就像潮水的涨落。而她的每一声轻呼,
饱含着疼痛,又似乎蕴藏着无尽的满足。

  她兴奋地骑着,她的饱满的乳房在胸前愉快的摇晃,当她越骑越快时,那就
是猛烈的冲刺,她的阴牝张合之间,瑟瑟抖动,那胜利的地平线就在前方,她兴
奋了,急促地催促胯下的骏马,「快点,快点,我已经看到了,就要到了,不要
倒下……」

  惠庆忌激烈地自下而上的撞击她,一路虎吼,双手抓紧她修长白皙的大腿,
和她一道朝着目标前进。路已经到了尽头。

  「我要死了,我要死了……」姚迦淫荡地叫喊着,与郎怀叙做爱是不可能这
样叫的,她要保持矜持的风度。

  性的神奇在摧毁她一贯的风度,并将她高高举起,向上再向上,越来越高,
高层的空气稀薄,令她呼吸急促,脉搏加快,几乎要窒息一般。

  惠庆忌的喉咙处有哦哦的低喘,渐渐地,低沉转向热烈,冲动的欲火燃烧到
了尽头,他的身体已是膨胀到了极致。

  当惠庆忌的乳白色的精液从她的盆腔内倒流,一路流泻到他的阴囊和大腿上
时,她软倒在他的身上。

  她要慢慢的享受他的极度的力量和那种张扬的快感,接下来,路要怎么走,
她不想知道。

  姚迦现在睡着了,柔软的乳房压在床垫上,月光下的洁白总是能叫人兴奋,
他又勃起了。

  惠庆忌一直希望能够不断的占有她,这种欲念随着岁月的递增而愈来愈炽。

  她一会儿是神,一会儿是魔。

  她是莎乐美,是巴比伦的娼妇。

  她就是潘金莲,就是情欲的化身。

  他不能没有她,如果欲火能够焚身,那这把火足以烧毁他。当自己死时,他
多么希望自己的骨灰洒在她赤裸的胴体上,永远轻吻着她柔软的乳房,细腻的肌
肤,还有阴牝上覆盖着的那层细细软软的茸毛……

  睡着的姚迦是惊人的美丽!

  两条修长的大腿不经意的外张,略显紫红色的阴阜肥肥白白地呈现出淫靡的
放荡。

  瞬间,惠庆忌的阳物粗硬起来了。他翻身从后面插入了那条缝隙之中,睡中
的姚迦微微含笑,只是那紧窄箍束着他昂扬的巨物,使得他亢奋的性欲就要喷薄
直出。

  他缓缓抽插着,细细地品味着这丰润滑腻的滋味,自上而下,由里到外,都
张扬着北海道樱花的芬芳。

  他能感觉到身下的女人已经醒来,只是默默的配合着他的动作和幅度,还有
那激情下咽喉处的低哦,都是那般的跌宕生姿。

  惠庆忌沉沉的吼着,昂首阔步于落英缤纷的狭谷间,他的阳物已经不听他的
使唤,径自在那阴牝深处左冲右突,寻找着流泻的泉源。

  姚迦的粉臀轻轻地拱了起来,香肩微微一颤,或许是从后插入的缘故,惠庆
忌的阳物总能轻而易举的抵触道她的花心,她的甜蜜的花房就如此刻她的心跳,
她狠狠地咬住了绣花枕头套,双手紧紧的抓住了床沿。

  对于自己的卖国,他绝不后悔!只要有她,此生足矣。

  惠庆忌整理好自己的衣服,然后在梳妆台上放下了一张生日卡片:

  你是樱花/
  我是雪/
  季节是我们共同的语言/
  而泥土/
  无疑的将是/
  我们最后的婚配。

  记得十年前,那是一个飘着小雨的下午,午时醒来,惠庆忌突然想起要到历
史博物馆参观一位朋友的书画展。

  只因了喜欢那份薄薄的凉意,他手中的伞一直没有撑开,冷雨溜进脖颈间的
沁凉就是一阵小小的惊喜。

  沿着蜈蚣般的山路懒懒散散的走过去,惠庆忌还噘着嘴唇想吹一曲《大约在
冬季》,第一个音符尚未成为完整的调子时,一辆红色的计程车侧身驶过,溅了
他一裤脚的泥水。

  他刚想破口大骂时,车上下来了一个女人,「对不起,先生。」

  惠庆忌的脑子里一阵迷乱,他近乎腼腆的嚅嗫着,这是二十几年浪荡生活里
不曾有过了。

  说这女人亭亭玉立,风姿绰约,显然太过俗气了些,她立在雨中的款摆,微
仰着脸的韵味,自有一种风中的妩媚。雨落在他的脸上,他知道自己此刻的脸上
肯定是红通通的,心头蓦然而起的是洛夫的《众荷喧哗》:

  众荷喧哗/
  而你是挨我最近/
  最静,最最温柔的一朵……

  他知道,他完了……

  当惠庆忌沉入她那深深的湖海,他才惊觉到,原来性爱的天空可以这样美!

  姚迦的每一声轻喘,每一次颤栗,都是美得叫人魂消。

  从此,他不可自拔地坠入了爱的深渊。所以到了后来,就算他知道她原来竟
是一个日本间谍时,也还是无怨无悔的痴迷着她,真真的死心塌地了。

  在姚迦的安排下,惠庆忌到日本留学,秘密接受各种严格的间谍训练,接着
回国效力,只不过此时的惠庆忌已非前时了。

  江对面的那座巨钟响了,也关上了惠庆忌回忆的心门,他静静的看着沉睡中
的姚迦,或许这也将是最后一眼,因为,他知道,自己所要去完成的任务就是:
干掉闻于斯!
作者: aili123    时间: 2008-11-20 22:16     标题: 罪恶之源(全) 作者:gubaman

               第二十一章

  贺龙体育馆位于江城市开元区中部,设有将近三万个座位。毛杰走进体育馆
时,正在进行篮球职业联赛,江城铁路职工队主场迎战来自浙江杭州的白鲨队,
一看到这熟悉的场面,毛杰就痛苦地闭上了眼睛。

  他坐在了入口处的第三排的头一个座位,以前在部队看篮球赛时,居节就常
常坐这个位置。他在座位下摸了一摸,果然,他摸到了一张光滑的纸,拿起来一
看,是张塑封照片,上面的女人长发披肩,双目有神,长得极其漂亮。反面写着
江城大学姚迦字样,很明显,这是一张工作照。

  那天,毛杰收到的来信中只写着五个字:贺龙体育馆。

  他清楚地知道,这是他的居节大哥在临死前发给他的最后讯息,这是大哥生
前未能完成的任务,九泉下的大哥需要他去完成它!

  泪已经涌在了他的眼角,但他狠命地咬住了嘴唇,把泪水吸了进去,抬脚步
出了喧嚣的球场。

  雪依然没停,天已经黑下来了,从体育馆的门前伸向前方的大路上又铺上了
一层雪,依稀可见几个人正深一脚浅一脚的在人行道上蹒跚着。

  毛杰拿出手机拨了个号码,「小郭,你帮我打听个人。」

     ***    ***    ***    ***

  已经是凌晨了,江城停了好几天的雪居然又下了起来,而自己也离开姚迦有
三天了。

  惠庆忌收回了他那双厌恶的目光,将视线投向窗外。窗外正飘飞着细细的雪
花,素净纯洁地散落空中,就如写在天空的书法,仿佛能将尘世的嚣攘沉淀到那
片白茫茫的原野。

  横躺在床上的半老徐娘微微打着鼾,豁开的大嘴流出了粘稠的口水,濡湿了
他那洁白的床单。

  这就是江城市的第一夫人?

  惠庆忌讽刺的笑了笑,把拈在指中的香烟弹出了窗户。

  戚筱竹的睡相显得十分的苍老,或许应该怪他刚才的那一番凌虐吧,可奇怪
的是她喜欢!她眼袋浮肿,松驰的皱纹从突出的脸颊上垂下来,宛如一挂风中的
帘幔。

  有时他也在想,像这样简直是人尽可夫的淫妇在中国的政坛上也算稀罕吧,
他一度怀疑她是不是有病,离开男人的那个家伙,她肯定会精神错乱。可老天就
是这样的眷顾她,让她拥有一个只手遮天的丈夫,也就让她拥有了权力,可以去
挑选自己想要的男人。

  也许就是利用这一点,姚迦安排他来完成这个任务,讲白点,就是用「美男
计」迷醉了戚筱竹,让她完全的坠入了他多情的世界。

  多年来,惠庆忌其实更多扮的是商业间谍的角色。

  就在上个月,他成功地让日本岩东商社中标,承建国家重点基础设施建设项
目江城地铁一期工程,线路全长15公里,总投资70亿人民币。

  他借助戚筱竹之力周旋于各政府部门首长之间,捕捉到了第一手的讯息,并
马上传递给日本,使日方迅速的制定了先发制人的策略,一举成功中标,并因此
荣获了樱花勋章和三十万元的奖金。

  房间里流溢着一团淫荡的气息。更年期的戚筱竹就好似填不饱的饿女,一整
晚不停的要,总要十几次高潮她才会罢休。

  此时,她醒了,将她那肥肥厚厚的大腿横跨在床边的柜台上,露出了那满满
苍苍的黑毛,在蓬松的阴户上还残留着两人交媾完的污迹。

  「来,小乖乖,在想什么呢?」

  戚筱竹懒懒的抬着手招呼,苏醒过来的她性欲勃发,从阴牝深处倒流出的淫
液已经挥发为空气,她迫切需要他再一次坚强的插入!而那种快慰之美是无法言
宣的。

  她慢慢地躺了下来,在她的眼中,他是她的奴隶,是她的宠物,她是多么的
疼惜他,需要他!惠庆忌走了过来,缓缓地跪在她张开的大腿之间,轻轻的舔着
那肥大的阴户,阴毛淫靡地虬结着,而微干的精液显得她的下身污秽不堪。

  他的舌头微探入内,噙住紫黑的阴蒂,或吮或咬,任那再次奔流的液体在脸
上恣肆。很快,戚筱竹全身就如打摆子般的乱颤,阔大的嘴喃喃叫喊着,「啊…
我的小色狼,小乖乖,快,再快些……」

  虽然是严冬,但她心里的火焰早已沸腾的烧遍了全身,她颤抖的抓紧了他的
肩肉,淫靡的梦随着室内的暖气徐徐上升,也熏得她迷迷糊糊的,轻飘飘的飞在
空中。

  惠庆忌站立起来,用手扶着硕大无朋的阳物凑向戚筱竹的嘴唇,「张开嘴!
快点!」同时他的手用力的扯着她的头发往内拉,激痛之下,戚筱竹不由自主的
张开了嘴巴,含住了那根热气腾腾的巨物。

  惠庆忌的目光中有一种冰冷的刀芒,在灰暗的房间划下一道慑人的光闪。他
的脸色在瞬间几变,痉挛的肌肉昭示着他内心的惶恐,他沉沉的插入了戚筱竹的
咽喉,直呛得她是咳嗽连连,哼哼不已。

  「你要作死呀……小坏蛋!我不来了……」

  戚筱竹急忙吐出阳物,撒着娇,故意摇摆身子,却把后门留给了他,她期许
着他坚硬的刺入。

  惠庆忌阴阴的笑着,看着那肥大的屁股和因纵欲过度而略显宽大的肛门,他
直直的插了进去。他想像着,到那一天,他的刺刀也能这样贯穿闻于斯的胸膛!

  想到这里,他就兴奋了,他拼命地往前冲,直把她顶到了床铺的尽头。

  而这股杀劲正是戚筱竹所需要的,她狂叫着:「再快,再快些……要死了,
我,啊……」

  她的肛门内很快就分泌出粘稠的淫液,湿润着他的巨大,由于兴奋,她也是
前后拉锯着,任直肠内的快感传遍周身,尽管已是声嘶力竭,仍是怒吼着……

  当惠庆忌将自己浑浊的精液灌满了戚筱竹永远饥渴的阴户时,他注意到了窗
外霏霏的雪,院落里仿佛铺上了一层绵絮。

  该是去执行任务的时候了!

     ***    ***    ***    ***

  惠庆忌猫着腰蹲在保险大厦的顶层已经有三个时辰了。占据有利地形,寻找
最合适的射击角度,对于狙击手来说是天经地义的。

  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而他的身体也已经被雪花覆盖,他感觉到全身的肌肉
有些僵硬,但他必须忍住!

  有迹象表明,今天下午,目标会出现在他对面的下方。

  此刻,他的高倍瞄准镜中是方正律师事务所巨大招牌下的出入口,怎么闻于
斯还不出现?

  惠庆忌把手拿到嘴边哈了下热气,体内的温度在下降,他渐渐的感到不耐烦
了。

  「你好,你是在等我吗?」

  一道优雅的声音在他身后响起,然而这声音却冰冷得能令人全身血液凝固,
霎时,惠庆忌的呼吸几乎停止了。

  他缓缓的站起来,转过身,闻于斯双手插在黑色大衣的口袋里。

  「让你在这儿等了大半天,真是不好意思。姚迦老师最近好吗?」仍然是那
样的温文尔雅,彬彬有礼,却又满带着冰雪的寒冷。

  「你怎么会知道我在这里?」

  惠庆忌不明白,猎手反而坠入了猎物的陷阱,简直就是天大的笑话。

  「其实这就是游戏规则。我在昨天故意出现在应该出现的地方,然后又通过
别人的口说我还会再来,所以,你们就会出现在你们应该会出现的地方。」闻于
斯淡淡的笑着,接着说:「以姚迦对我的了解,贴身相搏,她没有把握,那么,
她应该会用哪一种方式呢?」

  惠庆忌苦笑着,他抬头向着灰蒙蒙的天空发出了一声长长的嚎叫,凄厉却又
满带着绝望。

  忽然,他迅速的用脚从地上扫起一片雪花,就在他刚要伸手掏枪时,闻于斯
已是一个跨步,右手一个直拳,惠庆忌漂亮而笔直的鼻梁骨立刻响起咔嚓声,鲜
血从鼻孔里喷然而出,他惨叫一声,随即,他双手捂住面孔,枪从他的怀里掉到
地下。

  还未等惠庆忌爬起来,闻于斯已经是几脚连续踢在惠庆忌的腹部、胸部和头
部,惠庆忌顿时昏倒在地。

  闻于斯冷冷地看了几眼,然后他把惠庆忌高高的举了起来,从保险大厦上扔
了下去。

     ***    ***    ***    ***

  落满白雪的屋顶,在明媚的阳光中闪烁,垂挂的冰凌在涓涓的滴出乳白,落
在栏杆上发出了静谧和谐的响动。

  「我已经给你买好了今天下午四点的机票,直飞东京,你给我在那儿好好呆
着,我可不想你再这样东躲西藏了。」

  郎怀叙忧郁地看着窗台外的雪。

  「咱们已经没有多少人可以用了,我们不能把多年经营毁于那一个人手里,
把闻于斯留给华盛顿去处理吧。」

  他嗅着姚迦身上馥郁的香味,心头一阵的颤栗,离开她自己将怎样度过以后
的日子,然而,他更害怕失去她!她身上的清香总能使他陶醉,此时,姚迦一言
不发的把他的手按在饱满的乳房上。

  他的拥抱给她的感觉,就有如沐浴在暖暖的春熙中,让她丝毫也不觉得此时
正是冰冷的严冬。她秀丽的眼睫上滴落了一颗晶莹的泪水,多少年来,她从不曾
在人前掉泪,因为她认为那是一个情报人员的大忌。可十几年来朝夕濡沫的情投
意合,他那如父如兄般的温暖关爱之情让她不忍割舍。

  「郎,我有种不祥的预感,危险在向我们逼近。我只担心你,你不能暴露,
咱们多年的奋斗不能毁于一旦。你有机会步入中共的领导核心,马上你就能当上
省委常委和江城市委书记,组织上一定会保住你的……」

  姚迦幽幽的叹了一口气,她美丽的眼睛有点迷蒙和恍惚,昨天的行动中惠庆
忌死了,在与闻于斯的几次交锋中,她是输了。面临她的还有组织上的惩罚,接
替她的将会是谁?她不希望是另一个女人。

  坎坷的经历造就了她外表柔弱内心坚强的个性,她一直以为自己是出类拔萃
的特工,不认输的性格给了她前进的动力,可她是实实在在的输了,输得莫名其
妙,还是输给一个半路杀出的大学教授。她实在是不甘心!

  郎怀叙抚摸她乳房的手开始下滑,逗留在那两粒樱红上,如缎子般光滑的肌
肤总叫他心魂俱醉,神不守已,离开她的日子将是怎样的索然无味?他不知道。

  他的嘴捕捉到了她敏感而多情的嘴,嗫饮那甘泉般的液体,感悟着那轻微的
喘息,她的颤抖,她的痉挛,她的细腻……

  他情感的心湖荡漾着涟漪,由微凉到滚热,她细嫩而柔软的腰肢是风中芦苇
的摇摆,而他的胸中早已是一阵阵的颤动,像有一把火苗在燃烧。他把手探进了
紧密的阴牝,这儿曾是他多年灵魂的依归,肉体栖息的港湾。

  雪花飘舞在窗外银色的世界,冬日的骄阳照射在玻璃上闪烁着些许的金光。

  姚迦软软的粉臀轻轻地抬了起来,热得烫人,显出主人迫切的期待。她的微
微的娇呼,还有细细的呻吟,粉粉腻腻,懒洋洋的带着一分娇慵,三分萧索,却
又十分的撩人。

  菊花蕾紫红得灿烂,几根乌黑的阴毛徜徉其间,有如庭院间那红梅的怒放,
而枝丫的伸展是她多情的臂膀。

  郎怀叙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冠蕊的芬芳氤氲在他的鼻翼边,他是多么喜欢她
盛开的菡萏呀,这片肥沃的土地!

  今日,他要释放他的全部激情,他喜欢看着她细长的睫毛在熹光下的闪动。

  他小心翼翼的沉入了那丰腻之中,阳物挣扎着前行,它抵挡不住前方花心的
诱惑。阴牝的小河潺湲,轻轻浅浅的发出水声,她全身震颤,两腿修长,绷直成
一线,紧紧地夹住了那个巨大。

  她妩媚地叫喊着,甜甜地喘息,时起时落的「噗嗤」声燃烧着他们浓雾般的
欲望,他们听到了阳光被撕裂的声音,而自己好像飘浮在温暖的水中,陡起的浪
潮酸涩着把他们推到高高的浪峰……

  而每一次疯狂的抽耸涌动,都更是迅猛地裹挟着他们,交媾的声音愈加的响
亮,盖过了身下沙发「嘎吱嘎吱」的响声。

  终于他们知道了,什么叫做抵死缠绵!


               第二十二章

  江城机场的候机大厅里人头攒动,熙熙攘攘。

  一个上身穿着时髦紫色高领衫、脖子上戴着一只精巧的高档项圈的漂亮女人
匆匆走到了一台挂在墙上的公用电话前,她插入了IC卡,「我已经到了机场,
马上就要登机了,应该没什么事了,你一切要多加小心。」

  电话那头传来了他那熟悉而温暖的声音:「好的,到了东京你再给我发个邮
件……姚迦,我爱你!」

  「我也爱你,郎。」姚迦的眼里沁满了泪水,此去经年,将不知何日再见?

  「你要保重!」

  「好的,再见!」

  她挂上电话,从地板上提起了她那只小小的短途旅行皮箱。

  就在这时,她的身后来了三个年轻人,为首那人长相英俊,脸色严肃,「你
是姚迦女士吗?」

  姚迦的心猛然一揪,出了什么事?「是的,我是姚迦,有什么事吗?」

  「很对不起,只怕你要跟我们走一趟。」

  他的话音一落,他身后一个皮肤黝黑的年轻人掏出了手铐,「你被捕了。」

  这三人正是牟融、甄庸和龚开。

  就在机场的另一端,悄立着一个相貌俊美的男人,冷冷地注视着这一切。

     ***    ***    ***    ***

  入冬以来,江城最大的湖泊——天镜湖就没有了往日的喧嚣,归于一片岑寂
之中。

  湖滨有一幢破旧的木造老屋,原是许多钓鱼族歇脚的地方。

  此时夜阑人静,外面是寒颤颤的冰天雪地,而里面却悄然的坐着一个人,神
情专注的看着熊熊的火光在火炉内闪耀。风雪从湖的彼岸吹过来时,整座老屋显
得体力不支的咿咿哑哑唱了起来,愈是到了午夜,风愈是刮得猛烈,长啸尖嚎,
飘渺虚远,就如雪原上有一条野狼在凄切悲凉地嗥叫,如泣如诉,终宵不止。

  每每到关键时刻,闻于斯总喜欢静静的一个人慢慢的思索,特别是在这样的
冷夜,这样的天籁,时隐时现,时长时短,当你注意倾听时,它就消失了,而不
经意中,它就会窜将出来,吟唱在你敏感的耳旁。

  他刚刚离开他天水名居那温暖的家中不久,在这茫茫的雪夜中飘荡的依然是
姬晓凤温柔缠绵的絮语,像那漫漫飘落的雪花,一次又一次的把他推向了欢乐的
顶峰。

  闻于斯翻翻火炉,不再添柴,把炉门一关,熊熊的火光瞬即转弱下来,窗外
的风雪反而是加剧了。他想起了年少在美国时符载音带他看的电影《影武者》,
导演是曾经自杀未遂的日本电影大师黑泽明。

  在硝烟未尽的城下,月黑风高,燃起的篝火照耀着寂静的城隅,这时,从城
楼的黑暗处,幽幽怨怨的飘来了笛声。士兵们屏息静气地倾听着,不久便是藩主
的死亡。

  死亡与笛声,相互呼应着,随着晚风飘到了他临湖的窗扉。在电影里,黑泽
明总是能清清楚楚的告诉人们,死亡是必然的。

  是的,闻于斯肯定的想,他猛然站了起来,雪夜的风声就如那午夜的笛声,
有一种无法抵挡的魔幻般的魅力。

  该是一切划上句号的时候了!

  闻于斯推开了木门,朔风怒吼,风中有硝烟弥漫的味道。

  一钩冷月,斜挂在半天中,冰雪的地上,有一个孤独的身影在坚定的前行。

     ***    ***    ***    ***

  「啊!」

  姬晓凤大叫一声,吓出了一身冷汗,猛地从床上坐了起来。一阵阵的寒意使
她浑身止不住的打颤,这种寒意似乎是发自于骨髓深处,绵绵细细的,仿如游丝
般咻咻不已地自脊背骨慢慢地升腾起来,一直漫到后脑勺。

  她不由自主地用手环抱着自己瘦削的肩膀,梦境的可怖像雪花一样冰冷着她
原本脆弱的神经。

  他在哪里?

  寒风从四面八方扑来,细碎的雪花在她的四周打转,周遭连个人影都没有,
可她要去找他。就在那个无人的路口的街灯下,水银灯泻得一地惨白,雪夜的裙
裙窸窸拂动着,一个男人无声的向她走来,那双眼睛带着落寞的寒意,蕴含着无
边的忧郁。

  他微微笑着,额角的发丝向后飞扬,眼看着就要与她相撞,却像一阵风般,
从她的身旁掠过去。她叫着他,可他还是不理她,竟似袅袅的烟雾,被无情的风
雪吹散。

  顷刻间,她的梦醒了,一室悄然,惟有风雪的窗外,那一片片纷飞的雪花。

  他终于走了!

  世事白云苍狗,十年就如一瞬,她的耳旁响起了他给她弹奏过的《飘泊者之
歌》:

  当我离开故乡的那一天,没有人说一声再见。
  我走过了深秋的树林,
  枯叶飘落如雪花一片……

  那歌声深沉哀婉,凄凉中满含深情,缓缓地流动,濡湿了她的整个人生。

     ***    ***    ***    ***

  「乖乖的脱下来吧,我的小美人。你不是想要让你老公早点回家过年吗?」

  蔡勇得意地看着眼前这个有些儿吓傻了的俏丽的妇人。

  这妇人名叫美玉,也确实是名符其实,长得是肌肤丰润如玉,天生的一副美
人胚子。她的丈夫因犯了包庇罪被拘押在狱,其实这种罪可大可小、可有可无,
关键还是在于公安人员手中的那只笔。

  美玉站起身来,慢慢地解着扣子,那副楚楚可怜的样子更是引得蔡勇欲火燃
烧。突然他一伸手,拉下了美玉的扣子拉链,那条裙子登时落下。

  这是在美玉的家中,吊顶灯和熙的光线照射下来,美玉那具漂亮的胴体竟似
透明一般,光彩夺目,美不胜收。

  蔡勇把她摔在沙发上,粗鲁地在那美丽的胸脯上又揉又搓,偶尔还用指头夹
着翘翘的乳尖不停地挤压。美玉在这种挑逗之下浑身发麻,乳头逐渐变得尖硬,
香喘吁吁,美目半闭。

  「嘶……」的裂帛之声响起,美玉的那条蕾丝三角裤被蔡勇粗鲁地撕破了,
滚烫的手掌覆盖在她肥厚的阴牝上,一阵的搓摩和挤压,使得紧张之中的美玉忍
不住发出了细细的叫喊,丁香半吐,显得淫靡之极。

  蔡勇的食指慢腾腾地撑开了美玉的两瓣半开半合的阴唇,然后与大拇指会合
捏住了那粒发抖的阴蒂,一阵奇痒传遍了美玉的全身,她颤抖着,小手用力地抓
住了蔡勇的肩膀。蔡勇趴伏在她扭转的身躯上,略微干涩的嘴唇紧紧地噙住了那
两瓣朱唇,啜吸着阵阵甘露。而身下的那根阳物更是炽热地顶在她的小腹上,在
两腿之间自动地寻找着那神秘的洞穴。

  美玉近乎崩溃了,她微弱的神经线要断了似的,情不自禁地呻吟着。

  「啊,这不行……不……请不要……」

  然而在蔡勇的强吻下,理智与情感瞬间即逝,羞耻之心被浓烈的淫欲压住,
她的阴牝已是淫水淋漓、春潮泛滥了。她的阴毛细软轻柔,整齐地贴在微微突起
的阴阜上,显然是平日常常精心打理。

  蔡勇的手指伸进了阴牝深处,感受着那股奇暖和紧密,而美玉在他不停的搅
拌下觉得全身轻飘飘的,臀部抬起,配合着那手指的捻弄。

  蔡勇粗大的阳物迫不及待地挤进了她的阴牝内,滚热而精壮,美玉只感到一
股刀割般的疼痛,她不禁发出了一声近乎惨叫的叫喊,泪水夺眶而出,摇头挣扎
着,「不,不,求求你了……我好痛……」

  蔡勇俯下身子,封住了她的香唇,双手按在她的浑圆的乳房上,腰间用力地
抽送着。他低下头,看着自己的阳物在她的阴牝间出没,那小屄紧紧地套夹着,
全身又酥又爽,好不舒服,哪在意她的惨叫。

  美玉紧紧地咬着牙齿,呼吸急促,摆动着轻软的柳腰,少妇美态在这种时刻
尽览无遗。蔡勇两掌支撑着自己的重量,大开大合,撞击着身下的发情少妇,在
急剧的抽插下,他全身抖动,紧紧地抱着已经瘫软的美玉,一股强劲的激流直射
入那紧密温暖的洞穴内。

  美玉的阴户一阵的灼热和胀痛,她的小嘴发出了梦靥般的叫声,不曾生育过
的阴道紧紧的包裹着蔡勇的阳物,他每射一次,她就抖颤一次,在阵阵的狂叫中
两人一起达到了快乐的巅峰。

  「怎么样,老子强不强?」蔡勇狞笑着,「来,转过去。」

  他狠狠地在美玉丰满的屁股上拍了一下,顿时在那光洁的臀部出现了一个五
爪印。

  美玉痛叫一声,翻身下跪成狗趴式。蔡勇一手扶在她的腰肢,一手按在她的
香肩上,一挺一顶的动着。

  「舒服吧,美人。」他能够强烈地感觉到她阴牝的紧,如蚌口般咂吸着他强
壮的阳物,夹得他愈发的得意,他渴望听到她的浪叫,「快叫,快叫,美人。」

  他越抽越用力,阳物穿梭在紧窄的阴户里,左冲右突,每一次的顶入抽出都
能带出粘稠的淫液。很快,蔡勇听到了她销魂的喘叫,有如一剂催情剂,他更是
忘形了,他越干越开心,近乎疯狂般的践踏着,蹂躏着,想像着身下就是那个不
贞的浪妇姬晓凤,他要抽死她!

  美玉在他狂暴的抽插下,已完全忘记了自己是谁,在干什么,她神智昏迷,
只知道那阳物在阴牝内剧烈的跳动,牵动着她灵魂最深处的渴望,她经历了数次
高潮,在高潮来临时,她拼命地叫喊,感受着一波接一波的快感,任自己迷失在
性的海洋。

  蔡勇射出了体内的最后一滴精液,只感觉好累,他趴在那堆温暖柔软的胴体
上,不想起来。

  美玉刚开始还承受得住他如山般的重压,渐渐的,她感到呼吸艰难,伸手去
推,蔡勇软软地从她的身上滚落下来,脸色一片死白,一双眼睛睁得大大的,竟
是死了。

  美玉看见了,蔡勇的后脑勺汩汩地冒着鲜血,她惨叫一声,晕倒在地。

  一阵寒风从半开的窗户里流淌进来,窗外的街灯下,正好走过一个孤独的身
影。

     ***    ***    ***    ***

  毛杰回到家中已是傍晚了,他走进自己的房间,并顺手关上了房门。遮光帘
和窗帘都和他走时一样打开着,光线从外面的林荫道透射进来,屋里物影幢幢。

  右边屋角里隐隐有点响动,一般人肯定不会察觉到,但凭借毛杰多年特种部
队的训练,他敏锐的捕捉到了。

  来不及多想,他迅速地向右一侧,掏出手枪对准了屋角。这一切虽然只是在
瞬间完成,却还是慢了半拍,他的手腕一阵的巨疼,手枪随即飞了出去。

  毛杰凝眼一看,一把飞刀已经穿透了他的皮衣,锐利的刀锋深嵌在他的前臂
里。他退后一步靠在墙壁上,忍痛拔出了飞刀,然而幸运的是他的眼睛已经适应
了屋子里的光线,他看到了一个高大的身影正向自己扑来,那略显秃顶的头和高
高突起的颧骨使得他一下子认出来,原来是他!

  毛杰想迅速把飞刀向那人掷去,但未等飞刀掷出,那人已经抓住了刀背,接
着一脚踢中了毛杰的下身,他好似听见了自己睾丸碎裂的声音,他痛苦地向后一
缩,整个右臂全部麻木了,鲜血洒满了脚下的地板。

  毛杰一个虎跃,站了起来,大叫道:「你把小韩怎么了?」

  「很可惜,他已经死了。」

  那人的脸上阴森森的冷笑着,正向他逼来。他的头脑一阵的眩晕,「我连累
了小韩,我要死了吗?不,我不能死……」

  他迅速飞起右腿向那人的脸部踢去,但遗憾的是,疼痛影响了他的速度,那
人躲了过去,顺势抓住了他,把他的头连续撞向墙壁。他的头颅一下子破裂了,
只感觉体内百骸俱碎。

  接着,他感到脖子被掐得紧紧的,呼吸越来越困难了,他的肋骨被那人的膝
盖一下接一下的前击,终于,他垂下了双手。

  第二天,江城市公安局接到报案,刑侦支队副支队长毛杰被人谋杀在家中,
死状甚惨,同事小郭在上班途中死于车祸,肇事者逃逸,而刑侦支队长蔡勇也被
人用枪打死,死时一丝不挂。

     ***    ***    ***    ***

  在地球的另一端,美利坚合众国拉斯维加斯州的凯撒大帝赌场,一个直线电
话响了起来。

  尼古拉斯的瘦削的脸部肌肉抽搐了几下,那部红色电话机十几年来从来就没
有响过。在响了三声后,他颤抖着的手抓紧了话筒,「您好,尼古拉斯。」

  「兵团就是我们的祖国。」

  话筒差点从尼古拉斯的手中跌落,那看似遥远其实却常在梦中出现的情景,
在战火弥漫的硝烟中,那张冷峻的脸,还有那坚定的声调。没有那个中国人的冒
死相救,尼古拉斯早就成了中非的那些土著人的粪便了。

  「我在听。」他们之间从来没有任何废话。

  「我需要去美国。」

  「时间?」

  「三天之后。」

  「先去古巴,泽多在哈瓦那,他来安排。」电话随即挂断了。

  尼古拉斯呆呆地坐在办公椅上,世界要大乱了!
作者: aili123    时间: 2008-11-20 22:16     标题: 罪恶之源(全) 作者:gubaman

               第二十三章

  美洲豹敞蓬车穿梭在崇山峻岭之间,沿路看不到茅草屋,也看不到稻田。两
辆四驱护卫车跟在后面,车上的人全副武装,头戴黑色头套。

  泽多通过车窗打开步话机天线,不停地打着手势,后面的车马上停了下来。

  当年泽多他们三人一块从兵团出来时,泽多就去了古巴,专门在各大集团公
司之间从事信息买卖,在世界的各大城市中,不少大人物想要获得一些正常渠道
得不到的消息,就会来找他。

  经过多年的苦心运作和经营,使得泽多坐拥巨利,成为哈瓦那一霸。但这只
是他的表面,其实他是反卡斯特罗政府的一个地下武装的头目。泽多长期以来一
直以资金支持在美国迈阿密的多个古巴流亡团体,其中一个名为「兄弟救难会」
的组织在1996年曾经驾驶三架小型间谍飞机试图闯进古巴以达到撞死卡斯特
罗的目的,却被古巴防空部队击灭两架,并引发了古美之间的政治和军事危机。

  此时,加勒比海略带腥味的强风从泽多的耳旁呼啸而过,他微微的笑了,久
违的战友终于来了,正在哈瓦那的旧城等他。

  他知道,好多中国人都聚居于此。

  泽多扔掉了手中的雪茄,「掉头,回城。」

     ***    ***    ***    ***

  江城市政府的市长办公室内,郎怀叙沉着脸,一言不发,只是阴阴的看着一
脸狼狈的市公安局长霍知章。

  「你自己说吧,怎么办?你怎么样向江城的老百姓交待?」

  尽管不喜欢眼前的这个人,郎怀叙还是要例行公事,因为市委书记岳伯川正
在中央党校学习,得知江城治安局势恶化,令他要多多过问。

  「我一定会抓紧破获这个恶性案件的,请党委放心,我以我的党性担保!」

  霍知章信誓旦旦的拍着胸脯,只是他自个儿也知道这回肯定要完蛋了!治下
的刑事警察一夜之间被杀了三个,可自己还是茫无头绪,这个领导责任是脱不了
了,要是不在短期内破案,玩忽职守的罪名恐怕要安在自家头上了。

  郎怀叙微微的笑了一下,这家伙还有什么党性?他站了起来,拍拍霍知章的
肩膀,「你自己好自为之吧。这个案子你现在叫谁负责?」

  霍知章赶紧也站了起来,「是分管刑事的副局长陆大雄,我已经叫他立下军
令状了,限期破案。」

  「好了,你可以走了。」

  郎怀叙今天实在是心不在焉,深怕失态,急急的下了逐客令。

  办公桌上的那盆水仙花刚刚含苞欲放,凌波仙子的美姿并不能叫他忘却心头
那份深深的担忧。

  姚迦已经二十几个小时没有消息了,这是非常不正常的情况,尤其是干他们
这行的!可以肯定的判断,姚迦要么是被杀了,要么就是被逮捕了,可要是后者
的话,自己身为江城市长,不会到现在还查不出下落,因为公安局和安全局那边
他都已经打过招呼了。

  他把忧郁的目光投向窗外,下了好几天的大雪已经停了下来,街道上也变得
热闹了,他的姚迦在哪里?

  这时,虚掩的门开了,进来了一个穿着蓝色套装的中年女子,素面朝天,头
发乌黑油亮,从前额两侧向后梳去,在脑后挽成一个髻。她的双肩宽阔而瘦削,
双臂修长,手指纤细而优雅,这人却是机关事务局的会计李瑞英。

  「怎么不敲门就进来了?」郎怀叙有些恼怒,「有什么事?我现在没空。」

  「郎市长,这是今晚的戏票,俄罗斯小白杨芭蕾舞剧团来江城演出。你应该
去看的!」李瑞英的眼睛直勾勾的看着略显憔悴的郎怀叙,目光中有着异样的神
采。

  郎怀叙一愣,因为,她把戏票放在他手中时,重重地捏了他手心的肌肉。

  「你一定要去,也一定会去的,是吧,郎市长。」

  霎时间,屋子的气氛凝重起来了,郎怀叙感到呼吸有些困难。

  他知道,他必须去!

     ***    ***    ***    ***

  「你们凭什么抓我?我告诉你们,这是严重的违反人权,我要告你们!」

  姚迦终于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了,被秘密的带到这间不到十平米的房子已经
有整整二十多个小时了,却没有任何人来盘问她,理会她,只有窗外「嗖嗖」的
寒风与她为伴。她抓着生锈的窗棂往外看,长廊里四下无人,一片死寂。

  有谁会来救我呢?姚迦痛苦地想。自己自问没什么破绽,就算是闻于斯也不
能拿出任何证据来,不过她自己也知道,大陆公安要抓人,有时未必是手上有什
么证据,他们往往是,把人抓来就是要证据的!

  就在姚迦胡思乱想时,门开了。她认识其中的三位,尤其是那个长相英俊的
年轻人。

  「你叫什么?」

  讯问开始了,这在姚迦的意料之中。

  「我叫姚迦。」

  屋子中的空气异常沉闷,因为在这时,他们竟突然停止了问话,只是沉沉地
看着她,不发一言。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窗外的寒风竟似凝固了似的,停止了
呼啸,姚迦冷冷的回看他们,眼中不露丝毫怯意。

  「再问一次,你是谁?叫什么名字?祖籍是哪里?」相貌黝黑的年轻人打破
沉默。

  「不是告诉你们了,我叫姚迦,江城大学的教师。祖籍是山西省灵石县。」

  坐在当中的那个英俊小伙子忽然笑了,露出了洁白的牙齿,「你错了,据我
们所知,姚迦早在十五年前就已经死了,难道你是借尸还魂吗?」

  刹那间,天空中好象有几个霹雳在姚迦的脑袋震荡着,她感到晕眩,这不可
能?怎么会被发现的?她缓缓地闭上了眼睛,她不想让他们看见她眼中的恐惧和
惊慌。

  「实话跟你说,从法律上讲,你已经死了。真正的姚迦已经没有任何亲戚,
就算是你失踪了,也没人理会你,你那么聪明,应该了解自己的处境。」

  没人理会我吗?不,他会的,他一定会来救我的!姚迦的内心在呐喊。

  她慢慢地张开眼睛,微微地笑着,「请问,我犯了什么罪?你们到底是什么
人,我知道你们不是公安局的。」最多就是个冒名顶替,又能如何?

  「我自我介绍一下,我叫牟融。对,我也不是公安局的……我们是谁并不主
要,重要的是,你是谁?」牟融目光凌利的盯着她的眼睛,突然加重语气,「你
为什么杀雷焕东?」

  「谁是雷焕东?」姚迦淡淡的回答,神色不改。

  「你不认识雷焕东?我们可是有证据证明,你和雷焕东过从甚密,而且不只
是一般的朋友。」

  「我不认识他,嘴在你们脸上,就任凭你说吧。」

  姚迦的脑中瞬间闪过一个人影,闻于斯!只有他知道!不错,闻于斯是中国
大陆的特工!

  「你们不能单单凭着闻于斯的话,就说我和雷焕东有关系。」

  牟融冷冷的望着她,从桌子上拿了一个软盘,「这个软件叫『自由女神』,
不仅可以打开被密码保护的文件,还能恢复电脑上被删除的文件。我们在雷焕东
的电脑上做了数据恢复工作,很高兴,我们发现了一些东西。」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牟融从解放军军事学院调来几个计算机高手,从
雷焕东被毁坏的电脑上找到了证据。

  「姚迦女士,姑且叫你姚迦,你可能还不知道雷焕东有一个癖好,那就是他
每次跟女人做爱后,总要攒下一根阴毛,然后夹在一本书里,这本书叫《隆美尔
传》。姚迦女士,在这本书的第54页和第55页当中夹着十三根你的阴毛!」

  通过雷焕东的几个知交同学提供,雷焕东在念书时,就着迷于收集女人的阴
毛,这种近乎病态的作法常常遭到同学的嘲笑。但他却引以为乐,说每一根阴毛
都有一段动人的故事,代表着他的人生之歌。同时,牟融等人还在电脑上复制了
资料,里面姚迦的裸照更是不堪入目。

  经过缜密的调查,他们发现真正的姚迦早就在十五年前死于一起车祸,由于
死者没有亲戚朋友,这事后来也就不了了之。

  想不到却有人冒名顶替,潜伏江城大学进行间谍活动。只是「姚迦」身份未
明,幕后是谁?一直迟迟没有下手,直到发现她要出境逃跑,牟融经过请示,果
断地逮捕了她。

  「我没杀他,我只不过是一个弱女子,怎么可能杀得了他?」姚迦还是脸色
不改,因为人不是她杀的。

  「不错,当然不是你亲手杀的。这几年你从雷焕东手里,获取了许多国家机
密,人民会给你一个公道的。把她带下去。」牟融冷笑着,心中充满对叛国者无
限的痛恨。

  「牟哥,我看这娘们也是个软硬不吃的货。」龚开收拾着案上的材料,看着
陷入沉思的牟融。


               第二十四章

  蔡勇、毛杰和小郭等三人的葬礼是在他死后五天举行的,地点是在东郊的谢
公山墓地。

  姬晓凤虽然内心不喜,但是不得不去,毕竟,他还是自己女儿的生身父亲。

  姬晓凤不太喜欢自己的女儿。女儿酷似她的父亲,有蔡勇略显下垂的下巴,
尤其是承袭了他阴鸷的性格,说话一向尖酸刻薄,爱使小性子,尤其很小心眼,
这些都不为姬晓凤所喜。

  丧父后的女儿好象长了好几岁,她那单眼皮的眼睛里有了一些不同以往的神
色,如同眼前朔风的凛冽,冰冷而毫无生气。看到女儿的眼色,姬晓凤知道,女
儿与她是渐行渐远了,血缘的维系在这时显得毫无威力可言。

  我恨你!我恨你!女儿把她买来的各式衣服都抛在街头,她就知道早晚有这
么一天。

  当她义无反顾地投入闻于斯的怀抱时,她就知道,这个华丽缤纷的世界不属
于她!家庭、亲情还有事业,通通都无所谓。

  此刻,女儿随着她的祖父、祖母绝尘而去时的那种冷漠和蔑视仍然久久的在
她的脑海里低回。但她,永不言悔。

  「你好,我们能谈谈吗?」积雪后的青松下站着一个穿着军装的中年男子,
从他的肩章看,是个中校,「自我介绍一下,我叫单立夫。」

  姬晓凤冷冷的看着他,「我不认识你,有什么好谈的。」

  「不,你必须和他谈一谈!」

  姬晓凤转过头来,有些意外,「啊,三叔,你怎么来了?」

  来人正是她的三叔姬飞鹏,上个月刚调任省公安厅长。

  「我怎么能不来,江城的治安情势混乱不堪,一夜之间竟然有三名警察被人
谋杀,怎能不叫我们揪心?」姬飞鹏显得忧心忡忡的,「我跟你说,这是新任江
城公安局长兼党委书记单立夫,原来是省武警总队反特小组负责人,经省委省政
府批准,调他来,是收拾烂摊子的。责任重大呀,立夫。」后一句话却是转向单
立夫说的。

  单立夫仍是不苟神色,「立夫一定竭力完成党和上级的任务。」他的目光竟
有些哀痛的看着前方不远处的一块墓地。

  「毛杰是立夫的战友,原来都是在总参直属的特种部队,那时候他是毛杰的
指导员。」姬飞鹏略显苍老的脸庞上显得沉痛,「不应该呀,这么年轻能干的人
民警察,就这样死了。」

  姬晓凤淡淡的看着渐渐的暮色,「三叔,你还是跟从前一样忧国忧民。走,
今天刚好是农历十二月初八,我请你们吃腊八粥。」

     ***    ***    ***    ***

  「不,不要,郎市长,你……你不能……」

  腼腆的小莲无助地叫着,她的挣扎显得有些脆弱,有如一只裸露在饿狼面前
的羔羊,接着是撕扯衣服的清脆声音。

  纯洁的她不知道为什么?平日里,温文尔雅的郎市长突然间变得如此狰狞恐
怖!

  残破的衣服遮蔽不住她颤动的乳房,虽然不大但是坚挺。

  郎怀叙狂野的视线停留在女佣那两颗米粒般大小的乳头上,他把一双大手覆
盖在小莲因为恐惧而略显紫红的乳尖上,像两颗娇艳欲滴的红樱桃,令人垂涎。

  「啊……不……别这样……」

  小莲下意识的试图掩住裸露的阴部,但两只小手被郎怀叙紧紧抓着,不能动
弹。郎怀叙淫笑着,强行分开了她紧绷着的大腿,清秀而有力的中指生生的插入
了她紧涩的阴牝内。

  小莲痛叫一声,体内好象有一种巨大的力量在撕毁她的胴体,「不……我好
疼……郎市长,求求你……放……放了我吧!」

  她的痛苦嘶叫非但不能使郎怀叙的猥亵稍稍停止,反而激发了他体内与生俱
来的凌虐性格,他突然把她的阴毛抓了一把起来,小莲光洁的阴户上迅速渗出了
血丝,小莲的身子弓着,叫喊的声音变得沙哑了,只有伴随全身的痛楚紧紧地包
围,她的惨叫已经变成无止境的呻吟。

  郎怀叙突然歇斯底里的大叫着,「婊子!婊子!我不是市长,不是市长!你
明白吗?我是你的主人!主人!明白吗?!」他抓住她的头发,直往沙发的扶手
上撞。

  小莲头痛欲裂,只觉得天旋地转,「我要死了!我要死了!」她想。

  「求我!求我操你!干你!快!快!」郎怀叙仍然大声叫喊着,他伸手扯下
自己的衣服,露出了一身坚健的劲肉,在寒夜中,他显得是那般的无情和冷酷,
在这风雪的腊八夜!

  「求你……求……」

  小莲的阴牝被他并拢的三根手指插进抽出,她原本紧闭的阴门渗出了鲜血,
在这样反反复复的抽插下,她的下阴竟然生出了许多的淫渍。

  「瞧!果然是婊子!淫水都流出来了,嘿嘿,婊子!小婊子!」郎怀叙嘴里
喃喃的叫骂着,「平日装得清纯样,其实还是烂婊子!」

  小莲白皙的脸上呈现出殷红,她感到羞耻难当,恨不能即时死掉。

  「把嘴张开,快!哈哈哈!」郎怀叙大声笑着,他扯住小莲的长发,巨痛之
下,她忍不住张开了樱桃小嘴,接着郎怀叙那根坚硬而略带腥味的阳物已是插入
了她的嘴巴里。

  「呕……」突然之间,有这么一根奇长的东西强行直抵到小莲的咽喉,她感
到恶心,胃部自然而然的涌出一阵反胃。

  郎怀叙根本就不理她的反应,他自管自的抽插着,把她的嘴巴当作阴牝,只
是一往无前的直插!

  华盛顿很不满意!很不满意!这就是他得到的指令:丢卒保车!

  华盛顿要他亲手结果他的最爱!

  她是他的全部呀!我的姚迦!我的由美子!没有她的世界将是如何苍白的世
界!没有姚迦的郎怀叙又会是怎样的一具行尸走肉!

  郎怀叙翻转已经昏迷的小莲,被他凌虐后的小莲仍是清秀可人。浑圆的臀部
和两腿间若闭若开的阴牝,纤细的阴毛凌乱地披在洁白的阴阜上,她在召唤他!

  他吼叫一声,沉入了那潭阴森森的无底洞中,狂乱的直顶到了花茎深处,黏
湿的阴牝强烈刺激着他勃大的阳物。

  蓦然,不远处传来的巨大的爆炸声震憾着他的耳朵。

  来了!终于来了!死了!终于死了!

  他直起了身子,射出了体内蕴藏着的能量,他看到了,看到了熊熊的火光,
那是畅春园,没错!是畅春园!他的姚迦不就是被关押在那里的么?

  门开了,李瑞英走了进来,她看也不看郎怀叙身下哭泣的小莲,「成功了。
恭喜你,郎市长。」

  「嘿嘿,成功了,成功了吗?」郎怀叙翻下身来,走到窗前,发泄后的他显
得疲惫,他忧郁的眼睛里毫无欣喜可言。

     ***    ***    ***    ***

  爆炸发生时,牟融正好不在现场,因为,关昭来了。

  接机的是龚开,惊喜的是牟融,娇娇柔柔俏生生的是关昭。俏立寒风中的关
昭一袭黑色的风衣,长发披散在肩上,风姿绰约,妩媚动人。

  「头,我走先,那边的事就交给我了……」龚开一脸坏笑,未等牟融开口,
一溜烟的开车走了。

  「你怎么来了?也不事先告诉一声,想打突然袭击呀。」牟融捏了下关昭的
俏鼻子,嗅着那体香,一阵陶然。

  「哼,我来看看,你是不是偷偷在这儿养了个小的,这一来就是几个月,把
我一个人孤零零的扔在北京。你这狠心的冤家。」关昭小嘴一撅,眼睛红红的,
珠泪盈眶,竟似要滴了下来。

  「昭昭,是我的错,只是工作较忙,一直脱不开身。下次一定不敢了。」牟
融心生愧疚,深深的抱着爱妻,就往那娇艳艳樱唇吻了下去。

  关昭的阴牝间其实早已蜿蜒着一条兴奋的淫流,她嘤咛着,全身软倒在牟融
的怀里。

  「这次,昭昭,老公让你在上面,好不好……」牟融先把手伸了进去,感受
着那份灼热,摸索着那重重叠叠的峦嶂。

  「去,你好坏……」关昭淫喘着,自己早已褪去了内裤,露出了那白生生的
阴阜,上面披洒着些许葺毛,柔软纤细,别样的风流。

  「哦,好深……」关昭娇声喊着,骑坐在牟融的大腿上,紧窄细嫩的牝壁包
裹着他的坚硬,蕊花深处的那股奇特的吸引力强烈的刺激着他,细细暖暖的湾流
渗透入他紧紧绷着的神经。

  刹那间,牟融全身酥麻了,有一股射精的冲动。「昭昭,好想你……」妻的
突然到来,既使他感到意外,又得感到欢喜,他体味着她的丰腴和滑腻,任她的
双手环抱在自己的颈后,美臀款摆,不胜风流。

  「好老公,你插得好深哟……我的花心要碎了……碎了……死人……」关昭
美目轻闭,牟融的那根硕大直把她顶得浑身酸软,蜜穴儿随着他的搅拌竟要碎了
一般。

  牟融眼见爱妻娇柔轻喘,胸前美乳颤动巍巍,而一低头间,见牝花璀璨,真
真好一片艳阳天,衬着那白生生的阴阜,红白相间,油脂滑润,淫河流淌。

  「呀……」牟融忍耐不住爱妻的风情万种,站起来,双手扶在她的肥臀上,
雄姿英发,硕大龟头直顶在那肥肥阴牝深处细细研磨,畅美异常。

  关昭再次流溢出湿答答的爱液来,只觉眼前有淡淡的轻雾弥漫,「嗯哼……
融,再转一转,我……呀……好喜欢……」

  他真有力气!沉沉的撞击,耸得她的血液沸腾如烧,虽是严冬,仍是焚心似
火。

  牟融的阳物穿插迂回于那羊肠小径,艰难然而满带希望,路总是越走越宽敞
的,「昭昭,来,让老公再狠狠的顶你一下!」

  他将她放在桌子上,扶着她的玉腿,弓着腰一阵发力,「砰、砰、砰……」

  桌子不堪其凌虐,被迫发出最后的吼声。

  关昭的阴牝扩张着,紫红色的花瓣随着大开大合,纤细阴毛粘湿成团,红红
白白,斑斓一片。她的媚眼如丝,语带娇柔,只是挤出一丝丝,一串串,缠缠绵
绵,那一声声淫声浪语……

  她的眼前好一片朦胧,就如窗外那一片白茫茫大地……

  「啊呀……再顶狠些……」

  胴体与心灵交汇在一起而产生的快感电得她全身酥软畅麻,她扭动着娇美的
身躯,一手揉搓着自己的硕大乳房,另一只手竟摸索着自家的蜜穴儿,唇间挤出
摄人魂魄的喘叫。

  这幅淫靡美艳的表情,登时叫牟融魂飞魄散,人的忍耐是有限度的!他叫喊
着,只感到那层层叠叠的关山峭壁正包围着他坚强的武器,在她的阴牝嘬弄下,
阴壁的蠕动间,在那一声声轻灵的唤声里……

  「啊……」

  牟融的下腹狠狠地一撞,滚烫的精液激射而出,撞在那浪穴里,溅起朵朵浪
花,而那团团牝肉竟生生的裹着他的阳物,他轻快地拔了出来。

  关昭「呀」的一声,只觉着昏眩,就如那血液逆流,而小腹里骚动不已。只
是红白相间的淫靡处一道洞口,浑圆地张着嘴,吐着一股股浊流,粘粘白白,浓
浓稠稠。

  窗外,雪花已经变得零零星星了,如柳絮般飘飞。

  牟融低下头正要亲吻爱妻时,感觉到大地在震动,他一下子坐了起来,是爆
炸声!

     ***    ***    ***    ***

  「有些日子没来江城了,你的房子是越住越大了。」姬飞鹏喝下了最后一口
粥,伸了伸臂膀,这热粥一下肚,浑身暖洋洋的好是舒服,「听说你要出国?去
瑞士参加一个国际法学论坛?」

  「三叔消息好灵通,我刚要办护照呢。」姬晓凤嘻嘻笑着,转身拿出一包香
烟,「单局长,抽烟吗?」

  「我不抽,谢谢。护照上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尽管说,我一定帮忙。」单立夫
打量了房子的四周,「对不起,能跟我们谈谈闻于斯吗?」

  姬晓凤怔住了,这就是三叔亲自来的原因么?她疑惑地看着姬飞鹏,又看着
一脸严肃的单立夫,她沉思半晌,「有话直说吧。」

  「小凤,你了解闻于斯吗?你知道他是什么人吗?」姬飞鹏充满爱怜的看着
这个出色的侄女,她美丽的眼睛里透着一种忧伤和落寞,她曾经是那样的前程远
大,可惜的是,她遇到了那个男人。

  姬晓凤淡淡的笑了,「我当然了解他。」她摇了摇手,「我知道你们要跟我
说什么。我所理解的了解,是从心灵上的,那是一种只可意会不可言传的感觉。
我无需知道他的真实身份,他所从事的职业还是他曾经犯下多少的滔天大罪。我
爱他,这就足够了!从第一次遇见他的那天起……你们不明白的,我深深知道和
理解,他的坚强、他的忧郁、他的憎恨、他的欢喜。」

  姬飞鹏摇着头,大大的不以为然,「孩子呀,你不要再误入歧途了。你不知
道的事情太多太多了,你知道,关于这个闻于斯,或者叫凯文、巴法、罗伯特、
还是兰迪,现在在哪里吗?」

  姬晓凤螓首轻摇,「三叔,我真不知道……」

  「可我知道,小凤,他眼下在美国。不幸的是,他又犯下了血案。」


               第二十五章

  三天前,北京。国防部一个秘密会议室里。

  这次会议是绝密的,由国家安全部、国家公安部、国防部三家联合召开的,
出人意料的是,还有一个文化部的官员也出席了。

  会议由叶信瑞将军主持。

  「刚刚接到美国的一个外交照会,强烈抗议我们的一个特工在美国暗杀了他
们的一个情报工作人员,并要求我们做出解释。我想召开这次会议是必要的,咱
们几家在这儿碰碰头,免得发生误会和磨擦,都是为了咱们的社会主义的建设事
业嘛。中央对此非常重视,责成军委负责了解这件事,我奉命主持这次碰头会,
希望大家不要有隐瞒。」

  叶信瑞环视四周,有如鹰隼一般的目光扫了一遍,看着与会的众人,「闻于
斯是属于哪一方面的?怎么能目无纪律,擅自跑到美国去杀人!」

  令他意想不到的是,与会诸人面面相觑,都是莫明其妙的摇着头,否认有这
个人。

  安全部的孙明远司长开口了,「关于闻于斯这个人,我想是华盛顿误会了,
不要把某些中国人的个人行为都当成国家行为嘛,美国情报机构的思维我看是有
问题。」

  「我看没这么简单,美国人也不是吃素的。咱们还是调查一下这个人吧。」

  接口的是公安部的余之司长,他一向老成持重,「我马上叫人把这个人的档
案调过来,大家看一下就知道了。」

  叶信瑞点点头,「对,大家来分析一下这个人,档案马上就会调来。关于这
个案子,中央已有指示,一切从大局出发,不要公开挑衅美国。当前我们与美国
关系正是紧张阶段,美国总统布什对我国不怀好意,公开把我国称为战略竞争对
手,声称要采取一切必要手段保卫台湾。同志们呀,国际形势风云变幻,危机四
伏,咱们一切要多加小心才是。」

  他指着那个文化部官员,「这位大家可能不认识,文化部蒋成俊副司长,他
手头有英国、法国、意大利等国一些国家博物馆发来的抗议信,声称中国公民闻
于斯多次从他们那儿盗窃名画古董,目前可能已经流入我国,要求我国配合,追
回这些不法之物。大家看看吧。」

  蒋成俊把信件的复印件分发给众人,一时间群相哗然。

  孙明远叫喊得最是大声,「这些古董名画不都是八国联军那会儿从我国抢走
的吗?现在更应该物归原主才是,凭什么来要?光凭这一点,我看那闻于斯有意
思,嘿嘿,是条汉子。」

  「孙司长,这个你可不对了,咱们还是要讲原则的。虽然是我们的,总要通
过外交途径来解决,怎么能用偷盗的方式?这不是有损国家的脸面嘛。我不赞成
这种行为!不过这个闻于斯身手很好嘛,竟然能从戒备森严的英国皇家博物馆、
卢浮宫和罗马博物馆偷到这么多东西,而毫无失手,高明!高明呀!」国防部的
郭风大校忍不住发言了,饶有兴趣的看着。

  「哎呀,有唐太宗的手摹《兰亭序》、梁楷的《泼墨仙人图》、元朝吴镇的
《渔父图》,嗯,古董也不少,汉朝《牛虎形祭盘》、明朝《白玉螭龙杯》……
哎哟,还把法国席里瓦的《梅杜萨之筏》、德拉克洛瓦的《七月英雄》也偷了,
嘿嘿,还说这是利息,哈哈哈,有趣呀有趣……」

  蒋成俊忍俊不禁,笑着说道:「郭风大校,看起来你也挺内行的嘛。」

  郭风哈哈大笑道:「我不内行,闻于斯这小子内行,唉,我说这小子到底是
学什么的呀?」

  「这小子是杂家,好像都会一点点,首先,他是钢琴家!」接过口的是手上
拿着传真的赵一唐,现任总参政治部副主任,「大家看看这张照片,周总理接见
过他。」

  会议室里突然间一片沉寂,哑然无声,大家默默的传看着闻于斯的档案,穹
顶的橙色灯光流泻下来,显得他们的脸色愈发的凝重。

     ***    ***    ***    ***

  「小凤,三叔实在是不想让你卷入这个漩涡里来,你知道,闻于斯现在可是
风暴的中心!不知有多少人想要他的这颗脑袋,你不要再执迷不悟了。」

  姬飞鹏仍苦口婆心的劝着姬晓凤,此行原是奉上级命令,务必抓住闻于斯,
上头为了维护中美关系,打算配合美国的要求,所以闻于斯凶多吉少,可亲侄女
却跟他关系非同寻常。

  「现在你爸妈都还不知道这回事,要是知道了,不知会多么的伤心。」

  姬晓凤淡淡的笑了,她的脸上掠过一丝痛苦的神色,「三叔,情之一物,最
是伤人,小凤已经身陷其中,再也无法自拔了。你就让小凤走自己的路吧。」她
猛然推开了紧闭的窗户,寒风嗖嗖的刮了进来,满室皆冰。

  「我爱他,爱他胜过爱我自己。三叔,你不用再说了。」

  姬晓凤的脸色坚定执着,目光凝视茫茫远方……他现在平安么?

     ***    ***    ***    ***

  闻于斯走进凯撒大帝赌场时,忍不住要站立片刻。铃声、哨声、充满希望和
绝望的尖叫声混杂在一起形成的巨大噪音,伴随着阵阵气味——汗水、香水、威
士忌酒,以及香烟的味道扑鼻而来,眼前一片令人晕眩的场景。

  这是一个排他的世界,人人沉溺于这个世界而不可自拔……右面是四千台老
虎机,人头攒动蔓延着直到模糊一片,左边是一桌接一桌的二十一点、轮盘赌、
比九点的纸牌赌局。

  闻于斯皱了皱眉头,在这样的天气里,泽多竟然挥汗如雨。

  「罗伯特,要不要来玩一局。」泽多早已失去平时的冷静和从容,脸红耳赤
的盯着对面的对手。

  闻于斯微微的笑了笑,坐在泽多旁边,刚一坐下,坐在泽多对面的那人正好
把头抬起来,霎时,闻于斯全身的神经突然绷了起来,是他!

  几乎是同时,对面的那人也把枪拔了出来,乌黑的枪管彼此对着,都是一言
不发,眼睛一眨也不眨,均知自己只要稍一闪失,立刻没命。旁边人也没闲着,
泽多双手双枪,与那人的同伙对峙着……

  与此同时,赌场的录像监视室里,尼古拉斯马上站了起来……

     ***    ***    ***    ***

  这是一座再普通不过的庭院了,占地大约也就只有半亩左右。除了西南角落
植了几树青枫外,满院子都是丛丛簇簇参差错落的竹子,竹影深深的重重叠叠,
覆盖了整座小院。

  一条青砖小道曲径通幽,蜿蜒直通庭院深处,正所谓「庭院深深深几许」。

  这里离江城不远,却不见严冬的凛冽,也算是江城的异数奇景。地质学家分
析说这是因为背后的天都峰太过巍峨,挡住了西伯得亚南下的寒流所致。

  关化津津津有味的把玩着一件系着红绳的圆雕辟邪,青玉色的玉料,昂首前
视,啮齿狼牙,头顶独角,颌有长须,尾巴拖地,前足长翅,挺胸站着,巍巍然
神气非凡。

  「常常听说,古玉通灵。前不久一个马来西亚华侨到北京投资,高价拍卖这
个辟邪,我是知道你喜欢这种玩意儿,就狠下心买了。」关昭坐在他的大腿上,
风情万种,美目含春。

  关化放下手中的圆雕辟邪,轻轻的叹了口气,「是呀,当年我的古文老师袁
润窗喜爱收藏中国玉器,常常说这些古代文物中,附着不灭的魂魄,给我们讲课
时,到了动情处,我们大伙儿都感到有些阴气森森,不寒而栗。」

  关昭微微笑了笑,自己的弟弟身上还留着童年的质朴和天真。

  「来吧,别再怀旧了。姐姐要你。」她伸手在他健壮的胸前揉捏着,体味着
他强健的心跳和浓浓的男子汉气味。她兴奋之下一张粉脸晕红,显得更是娇艳欲
滴,杏眼里秋波流转,勾人魂魄。

  关化瞧得竟是呆了,他捧着她娇柔白腻的脸,嘴对嘴的吮吸着那馨香,和着
晚冬的风和青翠的竹叶气息,叫人魂消。他慢慢的把手下移,抚摸着那滑如绸缎
的肌肤,这嫩乳酥胸,这妩媚曲线,直叫他欲火飞腾,阳茎高举。

  关昭呢喃着,「弟,操我……」只这一声唤,就能令人全身骨头酥软了。

  关化脸红耳赤之下,强忍着,「姐,我要吸你,吸你的淫水儿……」

  「弟,好坏……」

  关昭娇姿轻软地倒在床上,双手掰开自己的阴牝,露出粉红的俳色,层林雨
染,滑腻腻湿答答黏稠稠,透出一种淫靡的美丽。

  关化大叫一声,俯下身子,在那牝口舔舐起来,这儿有寒梅吐蕊,有姹紫嫣
红,有故乡妹江水的潺湲,濡湿着他每每子夜梦回的惊靥。

  他轻轻掰开她的两片花瓣,鲜红肥厚,弥漫着些许的腥臊味,常常能激发着
他蓬勃的性欲。这是他在这世间唯一的女人,他的姐姐,他的孪生姐姐!

  他的长舌在阴牝内慢慢地游走,时吸时吐,嗫弄着那颗红艳艳颤巍巍的小肉
滴,只听见关昭「啊」一声,全身颤抖着,淫兴炽热,已流出了一股粘稠白腻的
液体,脂泽肥腻丝丝缕缕,关化却不迟疑,尽数把那些涎水吞了下去。

  「弟,姐要飞起来了……」

  关昭轻呼着,身子娇软浑若无骨,两条细长玉腿儿轻搭在关化的双肩上,颤
颤巍巍轻哦着,她的双手紧紧抓着关化埋伏在她双股间乌黑的发丝,肥臀慢耸,
迎合着他长舌的拨弄和吸咂。

  关化牙齿轻叩慢咬着关昭那颗粼粼闪光的阴蒂儿,越舔越大,紫红得可爱,
他轻轻地含在嘴里,氤氲着,陶然于那份娇柔的吟喟。

  「弟弟,我也要吸你的……」

  关昭媚眼如丝,嘴里喃喃着如梦呓一般,她比往日更加渴盼这份巨大,她的
纤手素素,热情如炽,早已擒住了它,双手轻捻慢拢,感受着它从微小到庞大,
从小到大,她就常常舔着它,伴随着它的长大,纵岁月流逝,仍痴迷不已。

  关化的神经绷直成一线,他能慢慢感觉到包皮正一寸寸地褪下,露出它的殷
红和硕大。接着一张小嘴儿紧紧地吸住它,从龟头马眼处舔着,直到它的根部,
他能感到龟头已顶入了关昭的喉咙里,而她的呼吸吐纳就如小儿咂乳,正吸引着
他一步步地下沉,他感到身心俱醉……

  他闭上了眼睛,在这一吸一咂之间,他的思绪已回到了故乡的青山绿水,养
父酝酿的奶酒仍是那样的浓郁香醇,而醉酒的滋味是母乳的滋味,是姐姐阴牝内
潺湲的溪流,暖暖地化解了他的饥渴。

  关昭如饥如渴地吸饮着弟弟马眼处的涓涓爱液,贝齿啮咬时,鼻翼里有青草
的味儿,眼前似乎有淡淡的炊烟,还有父亲烟斗焚烧的烟叶芳香,她兴奋地流下
了眼泪,顺着她光滑白皙的脸颊落了下来,滴在了关化杂草丛生的秘处,这交杂
着的岂只是精液和泪水,还有她满腹的爱怜和疼惜。

  关化怒吼了,他炽热的眼里不再有了斯文和从容,而身下的她早已没有了娴
静和淡雅,只有着激情的呻吟和喘唱。

  关昭双腿盘在关化的腰间,双手环着他的脖子,眸子里闪烁着疯狂的光芒,
叫喊着,「再用力些,再狠些,插死姐吧……插烂它!啊……姐,姐……那里面
好酸……」

  她蓬乱的发丝零乱的披散,朱唇微启,挤出丝丝缕缕的吟叫,而腰肢酸软,
只好将螓首低埋在弟弟的肩膀上,呼吸着他身上散发出的浓浓的男子体味。

  关化半跪在床上,双手托在姐姐的肥臀下,一起一落的向上顶插着关昭的阴
牝,阳物穿插其间的快乐仿如五味杂陈,他的鼻间有关昭的发香和汗味,他轻轻
的用嘴咬着她敏感的耳垂,舌头伸了进去,细细地舔着耳朵。

  他再次听见了关昭的娇吟,那是天使的唱咏,是桂花飘落的声音,「姐,你
好美,我要插死你……」

  关昭的身子全部如雪一般融化了,冰雪岂能碰见阳光?她闭上了美丽的大眼
睛,长长的眼睫毛闪动着,在微光下,竟然好像有露珠闪耀,而下体的阴牝也酥
了,麻了,醉了……

  「快来,快来,姐姐要!」她深不可测的洞穴吸纳了他全部的精华和热量,
每一次的交合就好似凤凰涅磐,而自己的身心就好像经历了一次温泉的沐浴。

  「姐,我要去美国几天,也不知要几时回来,你自己要多多保重。」关化缓
缓的躺了下来,上半身靠在床栏上,任关昭软软的躺伏在他的胸膛上,如果不是
不得已,真想就这么永远,永远的和她在一起体味着这种销魂。

  关昭抬头望着他,心底有了伤感的低回,每次总是这么相聚片刻,这一别又
是怎样漫长的夜露风霜?!

  「弟,都要过春节了,你去美国干什么呀?你跟你姐夫一样坏,都是这样神
秘兮兮的,都一点儿也不把我放在心上……」

  她幽幽的叹息和埋怨重重的击在了关化的心头,他一阵的愧疚和难过,姐姐
知道他们都在江城,千里迢迢请假来相会,可相聚日短,亲热未温,就要分离,
任谁也要相怪。

  可又能如何?

  三天前的一个重大会议决定,鉴于江城局势的失控和案子的重大,中央决定
把数案合并办理,委派他去美国配合捉捕闻于斯。

  关化深知案件的重要性和身份的特殊性,又怎么能告诉她,就算是自己的亲
生父母,就算是嫡亲的姐姐,不跟她说,也是为她好。

  他深深地闭上了眼睛,他怕姐姐眼眸里的那种无言的凝视,有着一种凄凉和
无助,能叫人心碎。

  「姐,工作上的事情也不好跟你说,人家美国人可不过什么春节,我争取早
日办完事赶回来。姐,我会想你的,放心,我一到美国,天天跟你打电话聊天,
好不好?」

  关昭淡淡的笑了笑,只是这笑里有着些许的无奈,「也只好这样,可电话里
怎么做爱呀…」她的美目乜斜着,媚中带着娇羞,带着迷情,带着放荡的诱惑。

  关化看得痴了……
作者: aili123    时间: 2008-11-20 22:17     标题: 罪恶之源(全) 作者:gubaman

            第二十六章  真情流露

  空气异常的凝重。闻于斯看着对面那人的眼睛,里面蕴藏着深深的仇恨,他
知道今日不会善罢甘休。

  「有什么话好说的,奉劝各位不要在我的场子上闹事,否则,就是跟我们为
敌。」

  尼古拉斯出来架在了两伙人当中,他的身后站着十来个人,清一色的黑色西
服,能在拉斯维加斯站稳脚跟,是靠实力说话的。「你们有什么私人恩怨,请去
外面解决,嘿嘿,凯撒大帝赌场可也不是善男信女。」尼古拉斯见闻于斯和泽多
的对手人数众多,相貌极似中东人,心想只有先稳住了他们,不然开起火来自己
人只怕要伤几个。

  对方一个长着络腮胡子的中年男子开口了,「对不起了,先生,我们无意在
此闹事,我这个兄弟跟这人有些过节,情急之下有些欠考虑了。这样吧,我们先
走。」他首先放下了枪,接着使了个眼色,率先走出赌场,那个跟闻于斯对枪的
人虽然也跟在后面,但在临出门时,仍是回过头来,仇恨的目光从来就没有在他
的眼睛里消失过。

  「多谢兄弟及时出来,要不然开了火,只怕胜算不大。」闻于斯对着尼古拉
斯点了点头,顺手把枪纳入怀里。

  泽多不以为然的笑了笑,「罗伯特,那些是什么人,看起来很嚣张呀。」他
一生就是枪林弹雨的滚过来的,可说是九死一生,象这种场面也见得多了,「咱
们人少了点,要不要我调些人过来?」

  尼古拉斯拍了下自己的脑袋,说道:「还不至于吧,他们也不过十来人,就
凭我手底下这百来号人,还不干得他们屁滚尿流。」

  闻于斯微微点着头,说道:「那个跟我对枪的年轻人叫阿不都卡德尔。亚甫
泉,隶属一个叫『东土耳其斯坦民族团结联盟』的组织,三年前,也就是199
8年,他们从哈萨克斯坦走私军火到中国,打算在新疆从事恐怖活动。我接到消
息,原本不想亲自动手,只是通知当地的警察,没想到他们内外勾结,还是运了
进来,我迫不得已之下,只好露面,在中哈边境的阿尔泰白哈巴与他们交手,我
干掉了几个人,其中一个就是那人的亲弟弟。」

  泽多手上端了一杯白兰地递给闻于斯,说道:「你不是恨共产党吗?怎么又
替他们干事?」

  闻于斯笑了笑,一口喝干了那杯白兰地,「是呀,可我是中国人,我虽然对
共产党没有好感,但那伙人干的是分裂中国的事儿,说白点就是想搞新疆独立,
1997年2月在新疆乌鲁木齐制造了公共汽车爆炸案,炸死了九个人,有70
多人受伤,你们说,他们干的是什么,不就是搞恐怖吗……我最讨厌的就是这种
人。」

  尼古拉斯和泽多相视点了点头,说道:「我看那人不会善罢甘休的,会来找
你,干脆咱们先下手为强,端了这些人。」

  闻于斯摇了摇头,说道:「你们最好不要出面……就我所知,他们的背景很
深。他们这些人在阿富汗接受过军事培训,和塔利班关系很深,你是做生意的,
就不要明着跟他们干。这样吧,你派些人跟踪一下,有什么消息知会我,也好有
个准备。」

  泽多点头道:「他不好出面,我可以呀……这样吧,我从迈阿密调些人手过
来。」

  闻于斯还是摇头,道:「先不要急,我只是奇怪,他们这样大兵团的到美国
来干什么?听那个络腮胡子的讲话,倒有些像沙特阿拉伯人。」

  这时,一个身着皮夹克的黑人壮汉走了进来,「老板,那些人留下了两个人
蹲在对面的汉尼拔饭店,其他的人都坐车走了,拉姆带人跟了去。」

  尼古拉斯点头,挥手让他退了下去,「罗伯特,看来果然不出所料,他们是
要等着你出门。嘿嘿,泽多,怎么样?」

  泽多的眼中掠过一道寒光,和尼古拉斯目光相对,迸出了兴奋的火花。

     ***    ***    ***    ***

  晚冬的周末下午,江城的天空飘着雨加雪,显得异常的寒冷。此刻,正是下
午六点钟,距江城畅春园爆炸案整整四天,牟融默默坐在江城公安局局长室的一
张绿色塑料椅上,坐在对面的是江城新任公安局长单立夫。硕大的办公桌上摊着
一张江城日报,上面报道,江城市中心的畅春园发生煤气泄露,引发爆炸,死三
人,伤五人,有关部门正在处理当中。

  「有线索了吗?」牟融的心情非常沉重,甄庸牺牲了,龚开受了重伤,而自
己做为负责人却安然无恙,心头的这份难过实在是难以表达,「这次爆炸没有内
部人员参与,是不可能的,要知道畅春园是严密布控的,而爆炸明显就是针对犯
罪嫌疑人,对方想要杀人灭口,目的也达到了。唉,总是我工作疏忽……」

  「牟融同志,保安工作是由我们公安局来做的,出了这种事件,公安局难辞
其咎。」单立夫揉了揉微微发红的眼睛,打了个哈欠,「几天没有休息了,我看
你还是去躺一下吧,听说你爱人来了,我看你就搬到公安招待所来住,这样也安
全。现在看来,江城局势已经严重恶化,我担心有人趁机捣乱,要安排安排,有
线索的话,我会告诉你的。」

  「也只好这样了……你把车子给我用吧,我要到医院一趟……我爱人还在那
儿。」

  牟融抬起身来,几天下来,他原本白皙的脸上胡子拉碴,显得老了几岁。就
在这时,电话响了,单立夫拿起话机,「什么,找到了,太好了。」他抬头望着
牟融,「找到元凶了。」

  「是谁?」

  「公安局陆大雄副局长,嘿嘿,想不到是他。怪不得毛杰就这样莫明其妙地
死了,我一直怀疑,以毛杰的身手,哪有轻易的就死了?他,他竟然是死在自己
人手中!」单立夫的眼中充满愤怒的神情,「我一直就认为公安局内部有内奸,
我调来了全局干警的电话手机的通话记录,在毛杰死前的那一段时间,他给小蔡
打过电话,随后小蔡又打了电话给陆大雄,过了不久,他们就都死了。」

  「所以你一怀疑陆大雄,你就盯上了他,是吧。」

  「是的,我还调查到他的女儿在澳大利亚读书,一年没有十来万块是不可能
在那里好好念书的,他哪来的钱?就凭这一条就足够定他的罪了。怎么样,一块
去审他?」

  「那当然,他涉嫌炸死了我的同事,还有犯罪嫌疑人,就是通宵,也要拿下
他。」

     ***    ***    ***    ***

  公安医院座落在江城的西北处,占地三十公顷,也算得上是全国公安系统较
大的医院了。此时瞑色渐来,龚开躺在病床上,对着关昭说道:「嫂子,我没什
么事,你先回去吧。」

  关昭点点头,满头乌发飘散在肩上,她递了一条手帕给他,让他擦手,「没
事,等会儿牟融要来接我呢。要不要我通知曼丽,让她到江城来。」她的心中一
直对龚开甚为感激,这个憨厚的小伙子有着金子一般闪亮的品质,她为丈夫有这
样一个好朋友感到由衷的欣慰。

  「我没什么,只是皮肉伤,就不要让她担心受怕了。嫂子,谢谢你了。」龚
开咧开嘴傻笑着,他一向尊敬关昭,在他的眼中,她是一尊高贵的女神,美丽圣
洁,毫无瑕疵。

  关昭把毛衣在身上裹了裹,明丽的眸子里流动着喜悦和关心,「我再把暖气
调高些吧,你把遥控器递给我。」

  龚开嘴里嗳了一声,正想支起身子,关昭忙上来按住了他,「哎呀,瞧我真
是的,你身上有伤,不要乱动。」龚开这时闻到了她身上散发着的缕缕淡淡的馨
香,脸上不禁一红,微微侧开了身子。

  关昭嗔怪地看着他,「我会把你吃了啊?」

  龚开嘿嘿的笑着,「不是,不是,嫂子……」

  关昭索性坐在了他旁边,握着他粗糙厚实的手,「嫂子一直很想找机会感谢
你,嫂子……」

  龚开急忙摇着头,盯着关昭那双闪烁着不安神情的大眼睛,「嫂子,你别说
了,我早已忘记以前所发生的事了,你就别再提了,嫂子。」

  关昭沉默一会,「好,那你告诉我,你和牟融究竟都在干什么,那天你打了
邵工一拳后,他出门后不久就死了,你知道吗?」

  龚开避开她的目光,叹了一声,「嫂子,你放心,我和大哥没干坏事儿,你
应该比我还了解大哥呀。我承认,邵工其实是中了我的五行八卦掌,五脏六腑都
已错位,不死才怪。可是……可是,我……我也是……」

  关昭用力握着他的手,「我知道,知道你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我,所以我才非
常的感激你,那人不死,我永无宁日。我也了解你和牟融的为人,只是你们神秘
兮兮的,把我蒙在鼓里,我很不开心。」

  龚开的神情忽然严肃起来了,「嫂子,我想关于工作上的事,大哥会跟你说
清楚的,不跟你说,也是工作的一部分呀。」

  关昭狠狠的在他的手上捏了一下,「哼,不说就不要说,讲什么大道理。」

  龚开心神一荡,关昭忽嗔忽喜的脸上娇腮欲晕,乜斜的凤目秋波流转,煞是
诱人,心想,我的曼丽有她的一半风韵就好了。

  「嫂子好看吗?」龚开脸一红,只见关昭一身黑色的貂皮外套里衬着镶白色
的高领内衣,洁白的颈脖上戴着一串蓝宝石项链,显得高雅美丽。

  「嫂子当然好看了,我认识的所有女人没有一个及得上嫂子了。」这是龚开
的肺腑之言,今日能亲口说了出来,实是心头畅快之极。他感觉到她紧握着他的
手纤巧滑腻,他的心头有些颤动。

  「那你闭上眼睛,不准乱动。」关昭嫣然一笑,她笑得是那样的美,那样的
甜,这一笑让人心醉神迷,不用她说,龚开也急忙闭上了眼睛。他的鼻子里闻到
了一缕浓浓的脂香,他的厚厚的嘴唇触到了一股温润细腻,他心里非常清楚,可
他不想拒绝这个突如其来的快乐,在这时,他是软弱的,他的身上似乎注入了一
种新奇的力量,这种力量来自于心灵深处。

  「嫂子谢谢你,你想当嫂子的弟弟吗?」她的声音是温柔的低语,「你知道
吗,嫂子的心里其实很苦,很苦……」

  「可是,嫂子……」龚开的目光中交织着痛苦与欢乐,他直起了身子,转过
头去看着窗外。

  「别……别对我说对不起。」关昭喃喃地说,「我不愿意听……不想……」

  她微微的把他的脸扳向自己,「你看着我,看着我……」

  龚开忍不住看着她那双美丽的眼睛,里面流露出同样痛苦和哀伤的神情。

  「可是……」龚开真恨不得杀了自己,他恨自己的软弱和无能,但他不能!

  「你知道吗?你知道我的生活中有什么吗?龚开,没有,什么也没有。你知
道我是谁吗?我什么也不是。我的生活就像是在荒芜的沙漠那样寂寞空虚。」泪
水模糊了她的双眼,「多少年了,我一直渴望着有人能来充实我孤独的灵魂。」

  龚开缓缓的伸出手擦拭她满脸的泪水,温存的握着她的手,「嫂子,我不知
道,牟哥也是无奈……委屈你这么多年……牟哥等会儿要来,你别这样。」他有
些手足无措,他能够看见她起伏不定的胸脯,还有那娇艳欲滴的灿灿红唇。

  关昭忍住泪水,拿起手帕擦了擦,「对不起,我失态了。」

  「不,嫂子,我知道你心里苦。不过,你放心,这次工作完成后,我一定要
牟哥多在家里陪陪你。」

  关昭破涕而笑,「傻兄弟,哪有这么简单的,除非你牟哥换工作……多少年
了,他哪有几天空闲。」

  龚开缄默了,特殊的工作决定了他们就必须有所牺牲,哪怕是自己的亲人。

  关昭强忍住泪水,使自己恢复平静,然后站起来梳理着秀发,就着桌子上的
小镜子,她巧妙地把头发高高地盘成一个发结,用一支长长的黑珊瑚发针卡紧,
镜子里的关昭光彩夺目,浑身透着一种神韵,散发着无限的荣耀。「他怎么还不
来,说好了要来接我。」她的胃有点疼,不禁用手按了一下腹部。

  龚开在一旁见她蹙眉痛苦的样子,「嫂子,你怎么了?」

  「没事,我想出去看看,你大哥怎么还不回来?」

  「嫂子,还是给他打个电话好了,外面那么冷,你人生地不熟的,不要出去
了。」

  「不要紧的,我打的回去吧。」关昭素来爱洁,刚才一番情绪的发泄,她闻
到了自己的味道,虽然出门时刚刚喷洒了些玫瑰香水,但已掩盖不了身体内分泌
出的汗溽。「他没来,肯定是有了急事,不要紧的。我先走了,你有什么需要记
得要叫护士。」

     ***    ***    ***    ***

  关昭刚拉开门,门前正好走过一个女人,长发飘逸,面目姣好,外面套着一
件咖啡色的羽绒风衣,仍掩不住她的窈窕婀娜。关昭忍不住多看了一眼,就这一
眼,就觉得眼熟,那份娴雅气质是天然的,不经意中散发出的。那女人也打量了
她一下,忽然停下了脚步,「咱们好象在哪里见过,小姐。」

  「是呀,你好,我叫关昭。」

  那女人笑了,「真巧,能在这儿碰见你,你好,我叫姬晓凤。」


            第二十七章  颠鸾倒凤

  2013室是帕拉察酒店最高级的一套套房,沙发和摇椅都用昂贵的红色皮
革铺面,墙上的绘画都是真迹,灯饰是黄铜色的,精致的松木家具晶莹明亮,让
萨拉米感到骄傲的是,地上铺的是中东的地毯,虽然这一切摆设都是按照美国人
的传统布置的。

  「万能的真主。」萨拉米喃喃的念着,「你们都坐下吧。」这是个体格健壮
的中年男子,一头浓密的黑发从两耳直直地梳过去,浓浓的胡须每一根都生得恰
到好处。和同屋子的其他人一样,他也是一身的西服,只是他身上的装束与他的
气质和身材显得更加的般配。

  「知道来美国的目的吗?我的兄弟。」

  「知道。」

  「不,你们不知道。」萨拉米把手中的烟灰弹到地毯上,阴阴的一笑,「尤
其是你,阿不都卡德尔兄弟。」

  阿不都卡德尔的脸上,露出害怕的神色,他走上一步,但这一步迈得很是艰
难,「我向真主发誓,我决不因为自己的行为坏了我们神圣的事业。」

  萨拉米伸出舌尖舔了下嘴唇,顺手又弹下一截烟灰,「你的私人恩怨决不能
掺杂入我们伟大的事业当中,明白吗……我们在为谁而战?是为了我们苦难的人
民,为了中东的沙丘、水塘、农田而战,只有革命只有战斗,只有付出生命,才
能得到本该属于我们的东西,没有别的选择,没有其他的退路,明白吗,我的兄
弟们?这是撒旦的意志,是真主安拉的命令。」

  屋子里所有的人都站了起来,表情肃穆,嘴里都念着《可兰经》。

  萨拉米摇了摇手,「从今天起,做好自己该做的事,明白吗?阿不都卡德国
尔兄弟,明天我陪你去找那人,向他陪礼道歉。」一屋子的人脸上都露出不可思
议的神色,这不属于萨拉米永不认输的风格。

  「你们刚刚也看到了,回酒店时,有人跟着我们。知道我们刚才去的那个赌
场是谁的吗?那是莱昂纳多家族的生意,那可是美国西海岸最有势力的黑手党家
族。我们有大事要做,不能跟人家伤了和气,东方的中国有句俗语,强龙不压地
头蛇,就是这个道理。」萨拉米停了一下,吐出一口浓烟,眼睛缓慢地扫过眼前
的手下。

  时至今日,他们已是「基地」最优秀的精华分子,各有所长,难得的是对真
主的事业忠心不二,过不了多长时间,他们将用自己的性命去完成真主安拉交给
他们的任务,这任务伟大神圣,将名垂青史。

     ***    ***    ***    ***

  闻于斯将惠妮休斯顿的CD碟片嵌进音响里,Bodyguard的主题曲
流泄而出,他看过这部电影,是同符载音一起看的。看完之后,他们曾经在火炉
旁激情做爱,缠绵至天亮。而如今只能在睡梦中才能看到她,坐在钢琴前微阖双
眼,紧闭的红唇勾勒出细致的美丽线条,神情是那样的恬适安逸。

  「你怎么会干这个?是缺钱吗?」闻于斯再次打量着她,精致完美的脸,虽
然已近中年,但时间之翼仿佛知趣地从她的两翼滑过,丝毫不敢腐蚀这张宛如天
使的脸宠。她叫艾西娅,是尼古拉斯叫来陪侍他的。他与泽多不同,他更喜欢成
熟风韵的妇人,所以当他一看见她,就点了她,才知道她是印度人。

  「我需要钱,外面欠下很多债务。」艾西娅有些害羞,刚刚经历一场做爱,
余味仍未散去,阴牝内一股热流正在冲激着,她闭上眼睛喘了口气,细细享受那
种抽离所带来的欢愉,实在不敢想像这个温文尔雅的男子竟有如此强大的能量,
直要将她抽骨吸髓。

  「哦,你是吠舍人?」闻于斯知道印度有种姓之分,心想这女子可能是平民
吧,千辛万苦想到美国淘金,最终沦落风尘。

  这情形很多,包括许多的中国女人。

  「啊……不,我是婆罗门人,我有丈夫,是个软件工程师,他……他赌博输
了……」心伤之下,艾西娅忍不住唏嘘起来,她细声哭泣的样子很是好看,尤其
是全身赤裸的时候,柔嫩的乳房轻依在精致的膝盖头上。

  闻于斯伸手轻轻捏住了它,嘴唇凑在她的脸颊上,吸吮着她的眼泪。舒适、
美丽、雅致的西式卧房,脚下踩着的柔软长毛地毯,眼前哭泣无助的美貌女子,
无不在引发他一种莫名的欲火,在这异国他乡,旷男怨女的渲泻已然成为最血性
的刺激,他热切地玩弄他身下的女人丰腴的身体和仍似少女的小小乳尖,他一边
恣意地挑逗她,一边有略带沙哑的声音说:「求我,插你!」

  惊讶中一阵羞耻的红晕涌上了女人的面颊,她咬住嘴唇,高挺的鼻孔里呼出
热烈的气息,「你好坏,一点也不像中国人了」

  「哦,你怎么知道我是中国人,现在又怎么不像中国人了?」闻于斯习惯的
促狭一笑,将艾西娅按倒在床尾,正对着一大面高高悬挂的镜子,清楚地看着镜
中的人影,他的下体勃起了庞然大物。

  「你的气质是中国男人特有的,日本人不可能有这样的华贵雍雅,可你在床
上的直接大胆又是中国人所没有的……」艾西娅久经风月,识人无数,见闻于斯
气质清华,吐属非凡,心下颇有些为此人心折。她总能在他的眼中看见寂寞的背
影,像一个孤独的旅客踬踽在暴雪压枝的季节。

  闻于斯淡淡一笑,轻抚着她的牝户,娇嫩柔软,像从深秋橘园里某颗大福橘
新剥出来的一瓣湾肉,牵着乳白色的筋络,渗涌出的三两滴琥珀色汁液在昏黄的
灯光下闪出一丝清亮的眸光。

  艾西娅轻微的开始哼叫,眼中逐渐浮现泪水,迷乱中的她紧闭上眼睛,泪水
从眼角溢出,这种女人认命的温顺和哀婉有着一种别样的神情,轻轻地叩着他的
止水般的眼神,透着哀怨,透着不舍,透着几分说不出的悲凉……

  在艾西娅略带哀伤的呻吟唱咏里,闻于斯用食指和中指紧紧捏住了那颗含苞
欲放的花苞,浮在水草之间,细致匀净,这是一片沛雨的平原,而自己好似一只
孤独的雁,梦想着栖息在这湾水乡泽国。艾西娅明显感觉到了他的浮动,更紧地
搂住了他,「快进来吧,我好痒……」

  她尽力地张开了双股,这儿弥漫着迷蒙的烟,还有荡漾的清波,闻于斯挺起
了昂扬,将巨器投入了这海天一色的瀚海深渊里,他看着女人在他下面满足的呻
吟,然后在一阵奇特的兴奋中剧烈的摆动。

  「啊……再用力,哦,天啊……真要命……」亢奋中的女人开始热切的、投
入的、冶荡的吐出了一连串的字句,这在平时是不可想象的,她激烈的用脚环着
他的腰,臀部的猛抬,迎接他勇猛的性器,真如一艘神奇的长舟航使在无垠的海
洋,牝户渗透的绵密的翡翠雨和巨物相撞敲击成了妙音美乐。

  闻于斯深知她阴牝内的重门叠户,穿行其间的阳物虽然无坚不摧,但是关山
艰难,山路泥泞崎岖,他微微地弯下腰,扶住她的肩膀,嘴唇轻噙着她的尖巧的
耳垂,在旁边呵着热气,而腰肢雄壮挺拔,英勇向前,只是舂得她哎哎乱叫,语
无伦次。

  艾西娅的阴牝内一阵的翻江倒海,激流狂泄而出,阴壁之间忽紧忽松,吞吐
着他的阳物,而闻于斯也明显感觉了它剧烈的抽搐和蠕动,包裹着他的强大。

  他猛然往里一顶,试图抵住那热流的喷涌,他能清楚的感觉到,它抵在了花
心的最深处,那壁肉嚅嗫,亲吻着它的马眼,而串串灼热直接烫在了它坚强的茎
体。艾西娅把手触摸着他的阴囊,搓揉着,她能敏感地捕捉到他的高潮将至,果
然两颗卵蛋在她的手心中抖了几下,她的阴牝内下起了滂沱大雨。

     ***    ***    ***    ***

  牟融把车停在了公安招待所。

  一进房间,牟融就兴奋地一把抱着关昭,「昭,我接到通知,要我回北京,
咱们明天马上回京。今晚就在这儿歇息吧。」

  牟融温柔地吻着亭亭玉立、风姿绰约的妻子,心头涌起无边的歉意,「昭,
这次回去,江城我是不必来了,以后我不会离开你了。」

  关昭惊讶地看着他,「是吗?怎么回事?那龚开呢?」

  「他也回去,只是要等伤势好一些。昭,我以前一直在瞒你,但今天我会完
完全全的告诉你,上级已经同意我把我的真实身份告诉自己的妻子。」牟融容光
焕发,笑盈盈地伸手整了整爱妻的头发。

  「真的?多少年了,我一直把疑惑埋在心里,你究竟在做什么工作?」关昭
带着欣喜和困惑的眼神凝注在牟融兴奋的脸庞上。

  「先说说我的新工作吧,我要到国防部去上班了。现在你猜猜我原来在做什
么?」眼前的爱妻穿着一身乳白色的连身睡袍,宽大有余却掩盖不了她婀娜的身
姿,灯下看她,乳房高突,以致于能够清晰地看到她胸前那两颗娇嫩的乳尖,牟
融的下身不禁支起了帐篷。

  「我不想猜,你告诉人家嘛……」

  她的腻语娇声,还有浴后残存身上的淡淡粉香,呼吸之间起伏着一丝丝隐微
的亢奋,燃起了牟融内心的沸热,而这种热情在此时此地只能衍生出一种疼惜和
占有欲。

  「好昭昭,我这就跟你说……」他低下头噙着她粉腻的朱唇,脂香四溢,有
一股野性的醉意,让人不酒自醉。

  关昭嘤咛一声,推开了他,「你还没跟人家说呢,看人家不理你……」她巧
笑嫣然,欲迎还拒,刹那间风情万种。

  牟融用手抚娑她细腻白皙的脸颊,依稀嗅得到她鼻翼间散发出的缕缕香气,
氤氲成团,撩拨着他原本刚强的神经。

  「好昭昭,这个我要在床上跟你说,慢慢的说,昭昭,老公要你……」

  温柔原也不是专属于女人,细语之下,关昭心弦一颤,顿觉浑身慵懒无力,
眼中的牟融尽是轻佻的笑容,她微微闭上眼睛,想像着他的健硕和强大,全身就
像电击一般穿透,她的红唇未启,牟融的多情已是长驱直入,搅拌着她的檀香。

  此刻,他的脑中全是她睡袍下成熟风骚的雪白,那副胴体美丽得让人魂消,
多少次,他曾欲仙欲死。牟融撩起了她的乳白色睡袍,手指轻轻的伸进了那片水
丰草长,殷湿肥厚,他用力扣住了她的最敏感,那是迎风抖放的花蒂。

  关昭呻吟了,细细的,腻腻的,带着一份娇慵、一丝哭腔,是寒冬颤抖的风
语。

  牟融忍受不了了,他俯下身子,噙着那阴蒂儿,就如被嚼碎的卤蛋在口腔里
溢香,而那牝户光嫩肥大,轻轻柔柔就如新剥的蛋壳,圆滑地流漾着波光。

  「昭昭给你,你要怎么玩就怎么玩吧,好不好,好老公……」关昭能感觉到
他的手指已经拨开了她紧闭的花瓣,那根最有力的中指正在她的牝壁间游动,这
是战斗的先锋,披荆斩棘,逢山开山,遇水涉水,而自己的蠕动正向它表明它的
洞开是因为望指披縻,她娇羞的颤抖了。

  过了一会儿,关昭的牝户里徐徐地渗出了淋漓的淫水,浓稠乳白是牛奶的颜
色,一下子濡湿了牟融的鼻翼。

  她无法控制自己旺盛的欲望,不由自主的顺着他的中指而摆动,中指的插、
扣、拨、勾等等动作都能强烈的刺激她篷勃的性欲,她轻轻地喊了出来,淫水在
中指的穿插下淋淋洒洒,飞溅在他的掌间和身下绒绒地毯。牟融摸着她的发热的
胴体,体味着她的快感和温暖,他狂乱的呼吸着空气中漂浮的腥臊味和她的汗溽
味,他缓缓站了起来,引起了关昭不满的娇呼。

  牟融笑了,淫淫的笑,他慢条斯理的解开了裤子,他的强大颤颤巍巍,如花
岗石般的坚硬,龟头壮硕如蟒,令人心生恐惧。关昭瞬地抖了下身,「好老公,
快快进来,妹妹想吃……」

  她的视线飘向那昂扬蟒首,淫思满满全是纳入阴牝后的快感连连。牟融嘿嘿
笑着,见她脸颊若霞,情思袅袅,于是慢慢地蹲了下来,趴伏在她温暖滑腻的躯
体上,把玩着她高突肥厚的牝户,「好不好玩,呆会儿老公再给你更强的。」

  「啊,不,老公好坏,折磨人……人家要死了……我不来了……」关昭扭曲
着曼妙的胴体,玲珑曲线尽览无遗,「快给我吧,妹妹要死了……嗯嗯,老公欺
负人……」

  牟融得意地笑了,见她双颊酡红,流转的眼波回旋着朦胧似雾的水光,唇肉
红粉粉的,如鲜艳欲滴的新上市草莓,他知道时候到了。他慢慢地跪下,将她的
双腿张开,举在自己肩上,蟒首凶恶地瞪着粉粉的妹子,那里有一个温暖潮湿的
洞口,阴蒂如花,颤抖地迎接着它的残暴。

  终于,蟒首抵挡不住诱惑,它强自撑开了那两片半掩半遮的肉瓣,投入了那
一片温软滑腻的肉堆里,接受着肉腔内壁肉的蠕动和吸嗫。关昭惊呼一声,因为
它的强大直顶入了花心的最深处,已然揉碎了阴牝的娇妍,它的放肆和傲慢击碎
了它的落寞和孤寂。她紧紧地抓着他的头发,一边低吟着不成曲调的调子,近乎
法国《香颂》的曲子。

  随着皮肉与皮肉的相撞,空气沸腾着一种超乎寻常的热度,关昭的心慢慢的
往下沉,耳畔里回荡着牟融强烈的喘息和呼喊,她清凉如水的肌肤在一串串的撞
击声中散发出百合的幽香,胸臆间也起了痉挛,此刻的她媚态撩人,倾国倾城。

  牟融再次加剧了他穿送的速度,他的只攻一点不及其余很快达到了效果,关
昭浪叫起来了,「啊,老公,我要丢了……丢了……不要……啊啊……」子宫在
他的狠命穿抵下,好似就要受伤了,很快绽放了一股股春潮,急流汹涌直往外奔
腾。

  牟融能清楚感觉到她阴牝内的变化,他低下头看着这动人的场景,那两片肉
瓣被自己的阳器带进带出,夹杂着一缕缕淫流,她腔道的收缩就像要箍断他的阳
器似的,他一时感到畅美无比。但是他一向意志坚定,并不沉缅于这种刺激,他
要完成自己要承担的任务,他再次发力了,一下接着一下,大力夯着那肥嫩的牝
户。

  关昭的脑子里已经是呈现真空状态,她喃喃低语,膣道处又是奔涌出烘烘的
热流,就在这招招见肉的夯打下,她又一次泄了……


            第二十八章  华裔女星

  时近黄昏,西天挂下一帘大大的云母屏,掩住了落日的光潮,将海天一体化
成暗蓝色,寂静如黑衣僧在释加牟尼前的默祷。

  壁炉里的火几乎快要熄灭了,一个黑衣女子扔进了两小块木柴,「肯特,要
不是凯尔回家了,她总是把火照管得很好,从来不会让火烧乏了。」声音娇媚,
有些慵懒,嗲嗲的似乎能让人昏睡。

  「Joan,改天我再找个菲律宾女佣,肯定跟凯尔一般勤快。」肯特坐在
一张安乐椅上,看着JOAN在一架小推车上安排着咖啡具,象以前的许多次一
样,他感到她是多么的出众和迷人。

  JOAN的迷人之处在于,无论是多么大的事情,她总是不会显露出丝毫的
紧张和慌乱,她在这方面受到过很好的训练。除去眼睛周围显出的疲惫和辛苦之
外,JOAN还是象往常一样可爱。今天她穿着一件梅红色的长裙,一件华贵的
白色罩衫,上面的钮扣一直扣到领子上。

  她那略微染成栗色的头发柔软地垂在太阳穴旁,在跳动的炉火的映照下闪闪
发光,就像映着烛光的白兰地一样。

  她那消瘦的身材依然很结实、柔韧,尽管腰部较以前粗了一些,但不留心是
看不出来的。

  「你的咖啡里要放些什么吗?」

  「不,不用。」

  「我要放点,以前芭芭拉教会我这种乐趣。」JOAN打开一瓶科涅克白兰
地,向杯子里倒了几滴。肯特是她以前的经纪人,第一次见到他时,他下身穿一
件灰色法兰绒裤,上身穿着花呢运动茄克衫,里边衬着一件牛津衬衣,扎一条红
黑条的棱纹平布领带,尤其是白白的牙齿惹人喜欢。

  「芭芭拉不是死了吗,还在想念着她?」肯特知道,作为JOAN的闺中密
友,她们曾经是无话不说,有一阵子,他甚至于怀疑她们是同性恋。

  「嗯,咱们不要说题外话了。你说说,我该怎么办?」JOAN呷了一口咖
啡,「的确是让你们感到不可理解,是不是?都是来自同一个祖国,却不能相亲
相爱而同室操戈。」

  「是呀,你们都是华人,有什么不好说的,非要用那种方法呢?更何况你也
算是知名人物了,还要你去演那种低俗下流的影片。」肯特把杯子放回到小推车
上,「JOAN,我看你还是去找其他的华人社团出面斡旋一下,看事情能否缓
一下再说。」

  「很难了,绿岛社团虽然是新近才崛起的社团,可现在已经是旧金山最大的
华人社团,而且刚刚想要涉足娱乐行业,所以才找上我的。嘿嘿……我还算是比
较成功的华人女影星吧。」JOAN闭上眼睛,颓然地躺倒在长沙发的垫子上,
「你知道我不比Lucy Alexis Liu(刘玉玲),她在美国土生土
长,背后还有强大的纽约吉安卡纳集团。」

  她的声音是如此之轻,以致于肯特不得不向前俯下身去,他爱怜无限的看着
她妩媚依旧的脸,这张脸他曾无数次地亲吻过。「我一向认为你是个非常坚强的
女性,总是将自己所遭受到的悲痛表现得无畏无惧,也从不流露出来,让人察觉
到。」

  「是呀,可你忘了我是一个女人,以前我一遇到困难时总是找芭芭拉倾诉,
可她死了。」JOAN双手抱着自己瘦削的肩膀,任泪水从憔悴的脸颊上滚落。

  肯特忍不住伸出胳膊搂住她,轻柔地拍着,「别这样,人总会有挺不住的时
候,也许现在就是这样,哭出来就是,哭吧,都哭出来吧。」

  她真的这样作了。

  十五分钟以后,JOAN能清楚地感觉到他温柔的爱抚,对于他细致的抚摸
和体贴,她一直以来甚为感激。起初,总是像交响乐的序曲,渐渐地把她引入一
个她向往已久的意境,一个五十年代较为保守的意境,莺声细语,温存风雅,一
切就像是初春的河流,微微的波浪拍击着大地的荫动,却又泛着灰蒙蒙的凉意。

  美中不足的是,他缺乏一种令人失魂荡魄的热烈,这常令她感到不快,而这
种不快又导致了他们的迅速分手,虽然他们至今还是朋友。

  「谢谢,谢谢,肯特,你能来陪我说说话,我感到很高兴。」JOAN知道
他一直都在关心她,虽然他已经是另一个影星的经纪人。

  「PETER不在,今晚要我陪你吗,JOAN?」肯特抚摸着她光滑的肌
肤,顺手梳理一下她额前的乱发。

  「不,不用了。克莉斯汀还在家里等你呢,她还是那样的善妒吗?」

  「是呀,我要是回家迟了,肯定又是唠唠叨叨的追问一番。」肯特有一些尴
尬,然后轻轻吻着她的嘴唇,「我就先走了,有事记得找我。」

  「谢谢,我会的。」JOAN点了点头,找人聊聊,发泄一番内心的痛楚,
她激动的情绪不再像白天那样的高昂了。但问题并没有解决,怎么办?绝对不能
跟那班人硬来的,她有一个美满的家庭,一个深爱着自己的丈夫,一个可爱的女
儿,这一切都来之不易,绝对不能就这样毁掉!

  「要是,要是芭芭拉没死就好了,她总是那样的沉着镇定,好象什么天大的
事都能解决,芭芭拉……」JOAN沉沉地想着,暮色里,微光浮游在她寂寥的
内心,她与芭芭拉微笑着在画框里牵着手,岁月要是能这样就驻留,该有多好!

  突然间,她想起了芭芭拉的话:「陈冲,要是有一天,你遇到了什么无法解
决的事情,而我已经不在了的话,你就打开这个画框,里面有一个地址,你找到
那个地址就能找到一个人,他能帮你!」

  想到这儿,JOAN激动地站起身来,从未有过的手忙脚乱,她卸开金黄色
的画框,里面掉出了一张卡片,写着一个电子邮箱地址。她马上打开电脑上网,
祈祷着那个素未谋面的人能像芭芭拉一样神通广大。

     ***    ***    ***    ***

  闻于斯对于尼古拉斯给他安排这样豪华的公寓一点儿也不感到惊讶。讲究派
场,穿着名牌服装,出入高档奢华的场所,一直是尼古拉斯奋斗的目标。

  而今,他终于成功了,还超乎自己的想像跻身美国上流社会圈子。尼古拉斯
走进屋里,环视着这间装璜风雅的房间,两张罩了粗花呢的长沙发安放在起居室
内,沙发间立着一张宽大的四方形咖啡桌,桌面是玻璃砖制的,上面放着一方大
棋盘,刻着威尼斯式的图案,四周墙壁上悬挂着当代油画,门厅安装了闭路电视
监视器,从入口处一直到走道,一览无遗。

  在起居室的一角,有一尊毛玻璃餐柜,搁板是用水晶玻璃做的,上面放着细
颈盛水瓶。

  从立式窗口可以远眺阿拉斯加星星点点的汽车,如长蛇般蜿蜒拖曳而去。他
感到满意,这很适合闻于斯的风格。

  「很久没施展手艺了,你稍坐片刻。」闻于斯微微笑着说,「在我们中国,
这叫借花献佛。」尼古拉斯挥了下手势,跟着他走进厨房。

  只见闻于斯熟练地把墨西哥煎蛋、法国煎土豆、烤制的英国小松饼、还有一
道沙拉和咖啡,拼凑到一块。

  「这让我想起了当年在耶路撒冷时的艰难日子,罗伯特,仔细想来有十几年
了。」

  「是呀,时光飞逝,转眼间你已经是三个孩子的父亲了。」

  「嘿嘿,罗伯特,艾西娅还不错吧?你还像从前一样,喜欢上那些熟妇。」

  「哦,不错。你刚才说那些人要跟我讲和,是真的吗?」

  「我看他们挺有诚意的,不像有假。况且他们在明,我们在暗,没有道理跟
我们玩什么猫腻。」尼古拉斯狼吞虎咽的吃光了面前的食物,似乎这比他日常吃
的那些美食佳肴更加丰盛。

  「嗯,我只是感到奇怪,因为他们是属于那种睚眦必报的人才对。」闻于斯
若有所思,「他们此行前来美国必有所图,而且事关重大,所以不来和我计较,
怕坏了他们的大事。」

  「要不,我再派人去摸摸他们的底?」尼古拉斯擦了擦嘴上的残渣,站了起
来,「泽多叫了几个女人,说是咱们哥儿仨今儿乐乐,现在正在我的郊区别墅里
呢,走吧。」

  「嘿,这么多年了,泽多还是这个脾性。」

  「不是嘛,你们中国人也说过,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尼古拉斯哈哈大笑
起来。

  汽车驶近别墅时,天色已经沉黑,零星的雨点也已休止。而刚才正啜泣的云
朵犹然疏松地幕在天空中,露着些许惨白的熹光。

  闻于斯和尼古拉斯走到门前时,已经听到了内屋里嘻嘻哈哈的嬉戏声,间杂
着女人的喘息和尖叫声,他们两人四目相视,莞尔一笑。

  「怎么到现在才来,罗伯特,看看吧,这个妞是专门为你准备的。」泽多得
意地拍着半跪在他身边的一个东方女子的美臀,「我可是忍着没碰她,留着给你
的。」

  闻于斯笑着微微打量着那个东方女子,一张精致的脸白里透红,无可挑剔,
而半裸的身材更足以傲人,一条蕾丝镂空的黑色三角裤掩不住臀部玲珑的曲线。

  「泽多,你该不会让我在异国他乡上自己的同胞吧?」闻于斯用食指钩着这
女子的下巴,尖巧纤滑,果然是无双尤物,丽质天生。

  「唉,怎么会。这是个日本女人,还记得那年我们在里斯本同操真由美的时
候吗?」泽多狠狠的在那个日本女子的屁股上拍打了一下,「她叫小泽香奈,嘿
嘿,可是精挑细选出来的,你瞧这脸蛋,这屁股,啧啧啧,了不得呀……」

  闻于斯右手小指一勾,顺手解开了小泽香奈的三角裤,高突的阴阜上光秃秃
的,竟是不毛之地,两片薄薄的阴唇如蟒鳞般覆盖在她洁白的阴牝上,阴牝豁处
泛着一流的翠波白沫。

  「好,一等的货色,泽多,好眼力。」尼古拉斯在一旁看见了,眼放蓝光,
有些嘴馋。

  「哈,自从那次和罗伯特操了真由美后,我就知道日本妞的屁眼紧,不过就
是毛多。今儿个我专门挑了个没毛的来尝尝,等会儿罗伯特干完后,你再上,现
在这个给你……」

  泽多左手用劲,只听到一声尖叫,他左边的一个金发女郎捂着屁股,脸上神
色古怪,既有痛苦,又有几分喜悦之色。

  闻于斯却不再言语,他轻轻地把右手中指伸进了那幽深小径,羊肠小道曲径
通幽,裹夹着他的中指,竟已蠕动起来。他心下赞了一声好,大拇指暗扣,抵按
入小泽香奈的菊花蕾里,稍加用力,已是听到了她细微的喘息和呻吟。闻于斯慢
慢的手指抽动,左手挤捏着她娇翘的椒乳,先是粉红,次第栗紫,他将嘴凑下吮
吸几下,有一股沉馥香浓的热气,他知道,这是她爱欲的上涌和分泌。

  「叫吧,叫出来吧,不要忍……」闻于斯啜饮着她眼睫上细细闪耀的清泪,
中指勾捻着她阴牝内的嫩肉,只要是人类,就有着先天的性本能。他要慢慢调动
她的情致,每一次性爱于他来说绝对不仅仅是一场交媾而已,而是一次情欲的升
华,他在每一次的抽动中索取着熔熔的热量。

  小泽香奈在他的诱导下,一张俏脸已是红通通的,而胴体的扭动更是不加修
饰,沁出了上品的水息,温柔婉恋,弥漫着甘甜的气氛。与他们这种细微温婉的
方式不同,泽多和尼古拉斯那边已是刀枪齐上,噼里啪拉的干上了。

  泽多骑在一个长着棕栗色头发的女人身上,双手据在她的脸颊旁,硕大阳物
穿插在她张开的大腿间,淫水肆虐,竟有滂沱之势。

  「哦,我的天啊,再用力些……我的天……」声声浪叫,充盈于耳。尼古拉
斯则是坐在沙发上,让那个金发女郎蹲坐在他的大腿上,采用的是女上男下的姿
式,款款摆动的幅度不大,却是力度均匀,节奏舒缓。

  闻于斯示意小泽香奈解开自己的裤子,刚一松下裤带,露出的巨大阳物让她
忍不住惊呼出声。她吐出舌头细细舔汲着龟头,慢慢含进嘴里,吞吐着这莽莽苍
苍的巨蟒。她长长的指甲轻刮着这通体的长戟,坚硬浑圆,直抵她的喉部深处。

  而她隐忍着一种奇特的反味,压抑住内心强烈的呕吐的感觉,喉头运转下啜
吸着他的龟头,在幽秘的彩色下,那种凄清的表情,引起了闻于斯的凝视。她精
圆的芳容上似乎轻笼着一层藕灰色的薄纱,轻漾着一种悲喟的音调,而眼帘上染
着几痕泪化的雾霭。闻于斯抽出了阳物,就势在床上躺了下来。

  小泽香奈知趣地半跨在他上面,扶持着那根巨大凑向自己无毛的阴牝,然后
沉沉地坐了下去,只听得她轻呼一声,显然她的阴牝猛然承受这份巨大而生疼。

  闻于斯眉头一皱,也是明显地感到了她阴牝的紧凑和狭窄,阳茎在嫩肉的包
围下骤然温热和润湿,感受到肉壁间淫水的汹涌。

  她叫了,像一种野兽在暗夜时孤芳自赏的悲泣,又有一种末日的苍凉呻吟,
她的气息时而浓重如暮霭,时而轻灵如草间的虫吟,而胯下的淫流徜徉于阴缝之
中,滴嗒着潜涧沥淅之声。

  渐渐,小泽香奈的粉颊上滴下了几颗浑圆的汗水,她的节奏变缓,唇间挤着
串串不成曲调的单词。闻于斯知道她累了,于是他抬起身子,把她翻在下面,就
着那曲径通幽就是一阵猛掏猛舂,这是最纯粹的动作、最有力的撞击,如猛虎觅
食,狂龙饮涧,直把那迷人幽穴搅得天翻地覆。

  「罗伯特,咱们来换一换,怎么样?」尼古拉斯从金发女郎的阴牝中抽出淫
水嗒嗒的阳物。

  闻于斯看到尼古拉斯急色的样子,笑了笑,站了起来,「你慢慢干吧,我出
去透透风。」说着,就披上衣服,走的时候顺手把门一关,顿时屋里阵阵的尖叫
声和呻吟声不再充盈于耳。

  他有一种预感,将会有什么事要发生,可这一切又不在掌控之中,以他的禀
性而言,这是绝对不行的。他给自己点上一根烟,靠在一根青石柱上,青烟缭绕
中他浮想联翩,难道就这样下去吗?他吐出一口烟,烟在空中化成一个心形,他
的内心充满渴望,渴望女人,虽然刚刚才发泄一番欲火,可这远远不能解渴。

  「罗伯特先生,场子里有人在打听你。」打断闻于斯思绪的是维特摩尔,他
是尼古拉斯的手下,穿着一身蓝灰色的西服,胸前的领带显得十分素雅别致。

  闻于斯点了点头,深邃的眼眸闪过一丝异样的神采,「好,我们看看去。」
作者: aili123    时间: 2008-11-20 22:17     标题: 罪恶之源(全) 作者:gubaman

            第二十九章  突遭变故

  「参议员先生,已经正面跟他接触上了……」联邦特工称呼着他昔日的顶头
上司,这个迟早要飞黄腾达的高大男人向来给人一种膜拜崇敬的感觉,「要不要
采取行动?」

  这豪华公寓的硕大客厅里站着两名特工,毕恭毕敬的,其中一个,还略显局
促。

  在阳光照耀下可以看出,地毯和家具都是新换过的。想到参议员先生背后的
家族,他们讲话的声音就更是小声了,偶尔伸长脖子,就能瞥见远处的华盛顿纪
念碑,细细尖尖,像枚导弹,映衬着淡蓝色的天空。

  George把手上的金色铅笔放在一叠文件上,合上咖啡色的封面总结,
并放进抽屉里。「准备收网吧,不过必须等我的命令,明白吗?谁要是轻举妄动
的话,可要负责任的。」George的脸色不好,暗淡的眼睛毫无表情。想起
从前温馨欢乐的日子,他有些心疼,虽然自己在美国政坛也是一个举足轻重的人
物,可自己毕竟不是总统,就算是,也常常要受制于国会山的那些杂种们。

  工作台上又闪现了绿光,这时,传来一声:「George先生,1点45
分您将同国务卿助理文森特午餐。」

  「给我取消这次午餐,我马上要去拉斯维加斯。」

  George慢腾腾的站起身来,对着那两个特工说:「中国来的那个小伙
子呢,绝对不能让他单独行动,在这儿,他只能遵守我们的法律。对了,他叫什
么?」

  「参议员先生,他叫关化。我们目前把他安排在酒店里。」

     ***    ***    ***    ***

  在大理石的台阶旁,停着一辆小轿车,发动机开着,司机坐在方向盘后面。

  闻于斯上车坐到后面座位上,只见里面已经坐着秃顶男人,满脸笑容,看上
去相当和善。闻于斯心中一紧,感觉有点不妙,正要有所反应。维特摩尔已从他
的身后挤了进来,将他夹在两人当中,「罗伯特先生,请不要动。」闻于斯感到
腰间有一根很硬的东西顶着,他放弃了抵抗。只见车窗的玻璃都遮着,汽车飞快
驶过几条大街,在一个安静的别墅前停了下来。

  「欢迎,欢迎,闻,咱们又见面了。」

  闻于斯感到非常的意外,因为这声音好熟悉,他抬头看见了站在台阶上的那
个高大的中年男人,终于恍然大悟,「原来是他!」

  原来是他。就是他,当年把他送上了开往欧洲的船只,让他走上了一条艰险
然而又是充满机会的路,成为了一名雇佣兵。

  「GEORGE,你好,你气色不错嘛!」闻于斯淡淡的笑了笑,他很了解
GEORGE的性格,看来今日很难善了。

  「我专程从华盛顿赶来,就是为了要和你一叙。闻,很早以前,我就看出你
必成大器。」GEORGE友好的拉着闻于斯,走到餐桌前,「你看,这是西班
牙的香瓜、南非的桔子和菠萝,法兰西的葡萄酒,都是当年你和芭芭拉最喜欢吃
的。」提及芭芭拉,GEORGE的眼睛里有些湿润。

  闻于斯不动声色,坐了下来,「很遗憾,我现在口味变了,相较而言,我觉
得中国的桔子和菠萝才是世界上最好吃的,还有中国的茅台酒也是天下第一。」

  GEORGE凝视他良久,缓缓说道:「闻,对不起,芭芭拉的死,我很难
过。没能好好的照顾好她,是我此生心中最大的痛。不过,活着的人终究要坚强
的活着,只有懦夫才沉缅于过去的梦靥。」

  「你跟芭芭拉的死有没有直接关系,我不得而知。不过,我想事先你是知情
的,是吧,参议员先生?」

  「对不起,闻,关于这个,我无可奉告。」GEORGE望着眼前的这个男
人,这个在举手投足间洋溢着一种淡雅高贵气蕴的男人,曾经的稚嫩少年在这二
十年的风风雨雨中是怎么经历过来的?

  「你知道自己现在的处境,真不想为自己找点出路吗?你要知道,我是在救
你。」

  「你要我怎么样,说吧。」

  「跟我们合作,是你唯一的路,我们需要你,你也需要我们,这,你心里清
楚。」

  闻于斯看着他,这个每星期至少在新闻媒介中露两次面,常常对公众发表演
讲的共和党中的翘楚,年纪刚过五十,仪表堂堂,风度翩翩,无疑具有超凡的魅
力。难怪符载音会喜欢他。

  「我要是不呢,你要如何?」

  「闻,你是聪明人,应该知道这样做的后果。你多次杀了我们的人,坏了多
少我们的事,在这里,不知有多少人想要你的命。」

  GEORGE的宽大的前额下面那双犀利的眼睛仿佛要穿透了闻于斯似的,
「我是在救你,不是在害你。如果想要你死,我们有许多的办法。比如将你十年
前杀死穆斯林原教旨主义组织『真主只有一个兄弟』头目卡洛斯的真相说出来,
你就永远要逃避他们那些手下的疯狂追杀。」

  「我知道你的好意,GEORGE,要不是你,二十年前,我可能就不存在
了。」

  闻于斯语带感激,毕竟不是他,自己不会走上这条路,虽然这条路不好走,
但总是一条生机,而不是死路。

  GEORGE突然打开电视机,只见屏幕上许多重装警察正荷枪实弹的对着
一幢别墅,别墅里灯火通明,欢歌莺舞,谁也不知道外面危机四伏。

  「里面有你在兵团的战友尼古拉斯,还有泽多,是吧?只要我一声令下,他
们谁也别想活命。」

  「人谁无死?我不能为他们报仇,难道不会跟他们一块儿死吗?更何况,想
要杀死他们,GEOGRE,恐怕你们的死伤绝对不少。」

  GEORGE冷冷的看了他一会,点头道:「好吧,我再给你看样东西,如
果你再坚持的话,我也不会多言。」说罢从抽屉里抽出一个文件夹,从里面抽出
一张照片,照片上是一个身着土黄色军装的年轻女子,臃肿的军服掩不住天然的
风姿绰约,可以清楚看见她所站的背景是北京圆明园遗址。

  闻于斯一看到那张照片,忍不住站了起来,浑身颤抖,好象站不住脚似的。
他沉思半晌,终于开口道:「好,我答应你,你告诉我真相,我跟你们合作,不
过有个条件……」

     ***    ***    ***    ***

  姬晓凤离开电脑,任自己在沙发上舒展四肢,跟他每天发一个e-mail
的感觉真好,她知道此时阴牝内濡湿一片,不用手指撩扣也能产生快感。她从桌
子上迅速扯下一张面巾纸,按捺在牝户上吸水,闭目想着他那双深邃而忧郁的眼
睛,还有那壮硕伟岸的身躯。

  分别是痛苦的,然而又是如此的无奈。她有些无神的眼睛瞪视着白白的天花
板,一盏华丽的吊灯孤零零的悬在上边,闪烁着流丽的光芒。

  姬晓凤呷了口高脚杯里的红葡萄酒,自从爱上闻于斯后,她就喜欢上了这种
深红的液体,还有那浓醇并略带苦涩的滋味。她走到了穿衣镜前,审视着自己美
丽的胴体,虽然已是三十几岁了,仍有着傲视群芳的本钱。她轻轻抚摸着依然硬
挺的乳房,腰细如握,雪肤细腻,期待着男人的亲昵和爱抚,可亲爱的人儿在哪
里呢?

  越是临近岁末,世纪饭店越是人潮如涌,姬晓凤特意选在较清幽的潮菜馆请
关昭吃饭。

  虽然只是一次不经意的邂逅,关昭给她留下了深刻的印象,文静优雅,端庄
俊美,更有一种惹人怜爱的楚楚丰韵。

  「很高兴能在江城遇见你,和你的先生,关昭。」姬晓凤微微笑着,趁着干
杯之际,她仔细端详牟融,与自己大概相当的年纪,一张极具男人味的方脸,剑
眉虎目里掩不住一种咄咄逼人的气势,她心想,这男子不是常人。

  关昭笑了,「晓凤姐姐太客气了,不过人海茫茫,咱们素昧平生竟然能两度
相遇,这种偶然就千载难得,小妹借花献佛敬你一杯。」她巧笑嫣然,唇边自然
而然就旋起了一个深深圆圆的小酒涡,别是诱人。

  姬晓凤注视着关昭的瑶鼻丰盈,眼角浮浅着一种慵懒的蛊惑,突然感觉到好
熟悉,她的心一动……

  「听说姬晓凤女士是个律师,而且还是江城第一律师,出道从来没有输过官
司?」牟融微笑地看着眼前这个气质出众的女子,在江城的几个月日子,他多多
少少听说过有关姬晓凤的绯闻,但他一贯轻视各种蜚短流长,只重实际。

  此刻姬晓凤的每一个不经意的手势都不能逃过他锐利的眼睛,听到妻子说姬
晓凤要邀请他们吃饭,他在讶异之余感到欣喜。只因为上级调他回北京,就是要
他参与闻于斯的案子,而此人正是眼前这个漂亮女人的绯闻男友。

  「哦,牟先生可能是听错了,我只不过是个普普通通的律师,大概是接的案
子较少,所以成功率高一点罢了。」姬晓凤淡淡的笑了笑,流丽的目光中散发出
柔和的光彩,「牟先生却是在哪里高就?」

  牟融拿起杯子和她碰了一下,然后一饮而尽,「我是一个热水器推销员,这
些日子都在江城,唉,很是惭愧,业绩不太好,老板已经要我赶回北京,可能是
要另外派人来吧。」

  姬晓凤惊讶地「咦」了一声,「不会吧,以牟融先生这样的才华应该不只是
个推销员呀?牟先生太谦虚了,也太客气了。」她虽然语气轻柔,却也有了些许
愠怒之意。

  关昭在一旁见了有些着急,忙岔开话来,「姐姐经常来这间潮菜馆吗?」

  姬晓凤用手绢擦了擦嘴,站了起来。

  「对不起,我要上个洗手间。请慢用。」她的嗓音柔和圆润,仍是风度优雅
迷人。

  关昭看着姬晓凤苗条的身影在转角处隐没之后,一脸严寒地转头看着牟融,
「你怎么这样,我不喜欢你骗人,没想到你骗起人来竟然这样神态自若,我,我
以前真不知被你骗了多少次?」

  牟融在她逼视下习惯地紧张起来,于是他站起身,弯下腰在她那丰润生气的
嘴唇上吻了一下,「对不起,昭。不过我的工作真的不能对外人说,你要理解我
的苦衷呀。」

  关昭「哼」了一声,「以前你不是瞒着我,怎么又对我说了?」

  「是,是,我现在其实是可以说,可你不懂的。回去以后,我再慢慢跟你解
释,好不好?」牟融有点着急。虽然身份公开了,但姬晓凤是他以后开展工作的
一条关键的线索,又怎么能轻易暴露呢?眼见爱妻不理解他,心下有些委屈。

  关昭见一脸着急的样子,点了点头,「好吧。现在我可要去找姐姐一下,你
呀……」

  说罢站起身来,也往洗手间走去。牟融仔细地看着她婉约动人的背影和玲珑
的臀部,一阵的心醉神迷,不禁再往杯子里倒了一杯酒,莫名地感到有一种烦燥
的情绪油然而生。

     ***    ***    ***    ***

  透过整容镜端详着自己,姬晓凤平息着起伏的呼吸,她有一种强烈的预感,
这个自称是个推销员的牟融不简单。从牟融的眼眸中她能察觉到一种看似轻描淡
写的企图,他要从我身上得到什么?应该不会是美色,因为他拥有一个如花似玉
的妻子,而且看得出来,他很在意关昭。那么,又会是什么?

  姬晓凤从水龙头汲了些水洒在脸上,冰冷的感觉会恢复平日的睿智。她突然
打了个寒噤,难道牟融跟她的三叔一样,想从自己身上获取闻于斯的音讯?想到
这里,她不寒而栗。闻于斯对她来说,总是一个谜。而她已把自己完整地交给了
这个谜,无怨无悔的。

  姬晓凤笑了,连我都不知道他是谁,你们又能从我身上得到什么?他是谁,
他的人生是怎么一回事?她只能感到,他的身上蕴藏着一股神秘的古怪的魔力,
摄住了她的心魂,他早把她赤裸裸地控制在他的掌心里,再也不会丢失。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人生轨道,既然命中注定她与他要在某个地方某个时间接
轨,那么就坦然接受吧。当纯洁的爱情像阳光一般飘洒在他们身上时,她犹如朝
露般晶莹开放,陶然于他的赞美,在他全能的光辉下燃烧着内心的火焰,与他在
一起的每一个日子里,她好象都能触摸到造物主勃勃的脉搏。

  「你爱她吗,闻?」她冒然地对着镜中的自己问道,刚说出口就觉得不可思
议,当然,我们是彼此相爱的,永远!

  就在这时,洗手间的门被打开了。

  「姐姐,对不起,刚才牟融有些不礼貌,妹妹在这儿给你道歉了。」进来的
是满脸歉意的关昭,一张小脸儿红润润的,美丽不可方物。

  「妹妹,也没什么,刚才我有点失态了。走,咱们出去吧,等会儿我请你们
去看俄罗斯国家芭蕾舞剧团的演出。」姬晓凤亲昵地拉着关昭的小手儿,心想,
我要是个男人的话,也绝不放过她。

  关昭正想说话时,只听见「嘭」的一声,门被重重的关上了,进来了三个男
子,长相凶恶,狰狞地看着她们。

  「两位美人儿,我们可是恭候多时了。」说话的那人肌肉发达,声音粗鲁,
一双金鱼般鼓起的眼睛简直就要从眼眶里掉了出来。


             第三十章 困兽犹斗

  闻于斯把自己关在一间空荡荡的屋子里已经十几个小时了。如禅家一般打坐
冥思。关在狭小的空间里,生命反而如海一样空阔起来。他的脑海里群山围绕,
而魂魄悠游在山与山之间,天地之间,仿佛只剩下自己与不知名的神祗与精灵在
做相互的对话。孤独侵蚀着他寂寞的心灵,究竟是孤独在拥抱着自己,还是自己
在拥抱着孤独?只觉得彼此如胶似漆,间不容发。

  「想要我干什么?说吧。」

  「闻,你知道,我们在去年曾经策反了一个大陆的高级军官,现在这人定居
美国。」

  「不错,这向来是你们的拿手好戏。怎么了,出问题了?」

  「这人没有问题,是他的老婆出了问题。」

  「哦,这倒是很有意思。」

  「我们曾答应过他,会把他的老婆也接过来,可中间出了些纰漏,结果他的
老婆没能到美国来。」

  「嗯,所以现在这人不怎么配合你们,是吧?」

  「闻,你很聪明。我们要你回大陆去,帮我们把他的老婆送到这儿。」

  「然后呢?GEOGRE。」

  「然后,闻,你就能得到你所想要的。我说到做到。」

  「还有一件事我必须告诉你,闻,中国已经派了特工要来抓你回去。不过,
你放心做好你的事情,这方面由我来摆平。」

  「嗯,GEOGRE,办完事后,我希望你能兑现你的承诺。否则的话……
你知道后果。」

  被要挟的滋味并不好受,闻于斯只觉得自己好似被关在动物园笼子里的狮子
一样,施展不开手脚,却是无可奈何。

  手提电脑发出了「嘀嘀」的响声,惊醒了闻于斯的思绪。他摆动数下自己的
脖子,肯定是姬晓凤发来的电子邮件,想起她,闻于斯微感内疚。液晶屏幕上有
两组地址,一个是姬晓凤的,另一个是陌生邮件,他感到非常奇怪。这世界上知
道他的电子邮箱的活人只有一个人,就是姬晓凤,而她是绝对不会让人知道的。

  唯一的可能就是这是一封垃圾邮件。

  可出乎意料的是,触目便是一连串的SOS!显然,这是一封求救信,用中
文书写。接着,闻于斯惊讶地看见了一张相片,符载音和一个中年女子神情亲昵
地站在佛罗里达州的沙滩上,可以想见,这个中年女子和符载音关系非同一般。

  闻于斯的脸色一下子变得肃穆了。他点上一根「三五」香烟,静静地坐在青
藤椅子上,刚刚理清的思绪又有些儿纷乱了……

     ***    ***    ***    ***

  「我叫陈冲,你应该听说过我吧?JOAN是我的英文名字。」陈冲今天特
意穿上一件米黄色大衣,衣领竖了起来,一绺黑发披散在额前,配上她那双风情
万种的眼睛,显得格外的迷人。她自己也自信满满,从闻于斯的眼中,她可以看
到他不加避忌的欣赏眼神。她是连夜从旧金山飞过来的,在飞机上略微睡了睡,
就赶到了闻于斯的公寓。

  「很遗憾,你很面熟,可我没有听说过你。芭芭拉也从来没跟我说起过。」

  闻于斯淡淡的笑了笑,眼前的女子已届中年,举手投足间散发着这个年龄段
特有的成熟和自信,正是自己最为欣赏的类型。从她的眼中,依稀可以看见符载
音身上所具有的风仪。

  「啊,是吗,这太遗憾了。」陈冲并不回避他火辣辣的眼神,也看出他没有
说谎,心底竟很失望,「我以为,你应该看过我的影片。」

  「我接到你的邮件,马上从侧面了解你一下,我知道你是好莱坞华裔女星,
八十年代从大陆过来的知名影星。」闻于斯可以看出她的失落,他接过她脱下的
大衣,自织的黑色毛线装勾勒出她玲珑窈窕的曲线,「我不太喜欢看电影,以前
和芭芭拉在一起时偶尔看看。你在大陆出名的时候,我在美国。你到美国之后,
我又去了欧洲。」为表示礼貌,他稍稍解释一下原因,尽管这不符合他的本性。

  「噢,原来是这样。」陈冲大感高兴,他的善解人意却在她的意料之外。

  「想喝点什么?JOAN。」闻于斯让她坐在离火炉最近的那张座椅上,红
色的火光映在她的脸上,衬托出她的白皙和妩媚。

  「你可以叫我陈冲,我大你几岁,要不你叫我冲姐。」寒意在温暖的房间里
很快消褪,在炉火的熙光里,她的心底升腾起阵阵暖意。

  「我想喝茶,你这儿有吗?」

  「有呀。我这儿有福建安溪的铁观音,浙江千岛湖的雨前。」

  「啊,你也喜欢千岛玉叶?」陈冲感到惊讶,身处异国他乡,少见华人如此
懂茶的。

  「嗯,还有鸠坑毛尖,我也很喜欢。」闻于斯微微地笑着,端出一副茶具,
「这就是所谓的『茶室四宝』,玉书(石畏)、潮汕炉、孟臣罐、若琛瓯。月色
水容,茶烟树影,万象森罗,茗香暗度。」

  陈冲听到闻于斯念到这里时,暗暗心惊,这是怎么样的一个人?儒雅博学,
风度翩翩,在他深邃的眼神中隐隐约约隐藏着什么?她的心中登时一亮,得此奇
人,何患关山难渡?她刚想说话,却见闻于斯将手指在嘴唇边一竖。

  只听他说道:「酒类侠,茶类隐,当此良辰,焉能无韵?」闻于斯走到钢琴
前,深深呼吸,右手食指轻搭于琴键上,很快的,他修长的手指轻快的舞动,盘
旋起美妙的音符。

  陈冲紧抿着嘴,神情专注中带着些许迷惘和兴奋。她不擅器乐,却又容易入
戏,在这婉转的琴曲中,她恍惚置身于澎湃的水声中,有许许多多的音符随着那
节奏冒上来,如房前葡萄藤沿着树干扶摇直上。她闭上了眼睛。钢琴上清脆的琴
音,凄凉哀怨,缠绵悱恻……或明或灭的风景,忽长忽短的河流,一片柔和的,
暮霭苍茫的气氛暗香浮动。陈冲感动得全身心在颤抖……

  仿佛回到了从前的年代,一个黄发垂髻的小姑娘,牵着一个脸色苍白的小男
孩,带着好奇的目光在搜寻着,辽阔的平原,微风挟着野草与薄荷的香味,把芦
苇与庄稼吹得如涟波荡漾。矢车菊,蒲公英,紫罗兰,到处都是花。

  啊,多美!

  空气好甜蜜!她与他躺在那些又软又厚的草上惬意舒服!刹那间,她泪流满
面。

  琴音嘎然而止。情绪已经失控的陈冲接过闻于斯递过来的手巾,「谢谢,对
不起,刚才我失态了。」

  境由心生,此情此境根本无需只言片语,闻于斯就能够充分感觉到她心底的
悲哀与无奈。「说吧,有什么事需要我帮忙的?」他轻啜手中的法兰西葡萄酒,
一双眼睛仔细打量着眼前的娇女无助,这份哀戚无可挑剔,是从骨子里妩媚得能
滴出水来。

     ***    ***    ***    ***

  关昭惊呼一声,「啊,你们是谁?你们要干什么?」她天性柔弱,哪曾见过
这等穷凶极恶之人,早就缩到姬晓凤的背后瑟瑟发抖。

  姬晓凤的内心一颤,心想:「他说的对,他们终于来了,只不过比预料中的
来得还要早。」

  闻于斯临走时的那一夜,曾经跟她说过,他最害怕的就是他的对手会来找她
报复。

  「你们是什么人,要知道这里是公共场所,随时会有人进来的。」

  她的从容镇静让那三个男子有些惊讶。

  「好一个美人儿,果然出色,怪不得我们头儿对你是赞不绝口,说你是市里
的第一朵玫瑰花,浑身长刺,但却艳冠江城。」

  说话的那人穿着一身的工作服,左胸前印着「江城第一机械制造厂」字样,
满脸胡须渣子,整个一副车间工人打扮,没想到言语间却挺斯文,「请不要让我
们动粗,这就老老实实的跟我们走吧。」

  「是吗,要是我不跟你们走呢?」姬晓凤优雅的笑了,她忽然从手提袋里抽
出一把白朗宁手枪,对准那个络腮胡子,「请不要逼我开枪,现在慢慢向后退,
听明白了吗?」

  那三个男子懵了半晌,本以为只是对付两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从来没想
过她们竟然会有枪。此刻,黑漆漆的枪口正对着他们,凭多年的经验,他们知道
这是一把真家伙,而不是仿真枪。

  「好,有话好好说,我们这就走。」眼见情势不妙,他们一向自命是不吃眼
前亏的英雄,脚步不停,转眼间已是退了出去。

  「怎么不抓住他们,就这样让他们走了?」关昭百思不得其解,明明已经制
住了敌人,也不把他们抓到公安局去?

  「好妹子,答应我,别把这件事说出去。要知道,我是不能持有枪支的,你
明白吗?答应我!」姬晓凤把手枪收好,双手紧紧的按在关昭单薄的肩膀上,一
双杏眼直盯着关昭吹弹得破的脸庞。

  「好,好吧。姐姐,你怎么有枪呀?刚才那些人是要干什么?」关昭向来心
软,经不得人求,何况适才若非姬晓凤拔出枪来,自己难免受辱,感激还来不及
呢。

  「谢谢。我也不知道这伙人要干什么,好象是有备而来,你放心,我自有分
寸。」姬晓凤大喜,伸右手揽着关昭的纤腰,「好妹子,你也别跟你老公说,好
吗?」

  关昭抬起她汪汪欲水的凤眼,「好吧,我都听你的,姐姐。」

  她是感性的,相信世间万物,冥冥中自有天定,眼前的这一切发生有如电光
石火,来去若电,实令她目不暇接。以她的个性一时间也很难抚平,眼下身旁有
这个镇定自若的大姐姐,其实让她心下颇安。

  当姬晓凤和关昭走回餐厅时,让她们感到惊讶的是牟融竟然不在!桌子上的
餐巾纸写着三个字:我有事。笔迹潦草,大概是匆忙之中写的。

  姬晓凤笑着说,「好妹子,你家老公真是神出鬼没呀。」

  「对不起,他平时不是这样子的。」对于丈夫的不辞而别,关昭觉得很没有
礼貌。

  「没事,咱们回去吧。就先到我那儿,怎么样?」姬晓凤亲切的摸着关昭油
亮光滑的头发,她实在很疼惜她。

  「好呀,姐姐,今晚我睡你那儿,不理他了。」关昭故意翘起嘴角,作生气
状,娇美的样子叫人魂消。

  姬晓凤心中一动,造物主真是神奇,竟能造出如此完美无瑕的女子,曹雪芹
笔下大观园中的妩媚女儿也不过如此。

  车子风驰电掣般的驶得飞快,姬晓凤不时的从后视镜中观察着后面的车辆,
这是闻于斯平时教的反跟踪术。确信没有人跟踪后,她把车子驶向了天水名居。

  「啊,姐姐,你的房子真是气派呀。我做梦都想拥有这样一套居室。」关昭
的美眸如水,激荡出艳羡的目光,「这恐怕需要上百万吧,光是这套家具,啧啧
啧……」

  「这是我男友的房子。他出国去了,交待我过来浇浇水,喂喂金鱼。」姬晓
凤一进屋子,打开暖气,顺手接过关昭递过来的大衣。「说出来你可能不相信,
他的这套房子我也是不久前才知道的,虽然我们相识相交已经十年。」

  「啊,这怎么可能,难道他对你还有秘密吗?难道相爱的人之间不是要袒露
心迹,全无隐私的吗?」关昭大感惊讶,在她心中,既然相爱就要对彼此知根知
底,全无隐瞒的。

  「嘿嘿,妹子,你真是傻得可爱。难道你丈夫就什么都跟你说么?」姬晓凤
捏捏她尖翘可爱的琼鼻,然后叹了口气,「我其实不是个好女人,跟他时还是有
夫之妇。妹子,你会不会看不起我?」

  「怎么会,姐姐。你说的也对,我那口子其实也对我瞒得紧,亏得我那么爱
他。」关昭想起丈夫对她隐瞒工作的事也是耿耿在怀。她生性柔弱,见她敢爱敢
恨,更是佩服得五体投地,「好姐姐,你真爱他吗?」

  「当然我爱他,甚至可以付出一切,包括我的生命,我的家庭,我的事业。
我爱他的特立独行,爱他的天马行空,爱他的忧郁和哀伤……妹子,爱一个人怎
么会这么痛苦,却……却又是这般的快乐!?」姬晓凤脱下了自己的衣裳,露出
一身雪白的肌肤,「妹子,我好看吗?」

  「姐姐,你真美!」关昭目眩于她晶莹的美丽和眼眸间淡淡的哀伤,有一种
无法描述的魅力,这种魅力无论对男人,还是女人,都是那样的极具杀伤力。

  「来吧,我们一起洗,好不好,妹子?」姬晓凤微微笑着,拉着关昭小手,
往沐浴室走去。


            第三十一章  乳燕呢喃

  「我帮你调查一下那班人的背景,或许可以疏通,不过我应该坦诚告诉你,
我也没有十分的把握。」闻于斯听完她的遭遇,只是轻轻的点了点头,「我可能
这些天就要回国,有些事务要处理。况且也快要过春节了,你不回去吗?」

  「本来也想回家的,我母亲也催我带女儿回上海过年。可出了这种事,我确
实没啥心情。闻先生,你一定要帮我……我知道,你行的,芭芭拉以前也常常帮
我的,我相信她,也相信她推荐的人。」急切之下,陈冲拉住闻于斯的手,「特
别是和你见面以后,我就知道,你一定会帮我,也一定有能力帮我!」

  听她提到芭芭拉,闻于斯的心中就感到一阵隐隐的痛,他按住陈冲的肩膀,
然后把她揽入怀中,鼻中呼吸的是淡淡的法国雅兰妮香水味道。他心中一动,恍
惚中拥抱的便是那风情万种娇柔妩媚的符载音……

  「我想你,你知道吗?」他俯下头轻吻着她鬓发的清香和尖巧的耳垂,他能
感受到她胴体的颤抖。他轻抬举她的下巴,深情的注视她,她眼眸中轻漾的流波
时常伴随着他的少年时代。陈冲被他抱在怀中,感受着他臂膀坚强的力量,本来
想挣脱他,可她看到了他那双深邃的眼睛,是那样的忧郁和哀伤,是那样的深情
款款,她的内心一颤,这是怎么的一个男人,竟能于瞬间轻易的捕获女人的心?

  很快,他就吸咂住了她的轻软香舌,两根舌头搅在一起,香津暗渡间都能感
觉到彼此情欲的高涨。虽在酷寒中,陈冲依然能感觉到他的滚滚热情,在纠缠中
她擒住了他的勃勃阳物。

  闻于斯一震,猛然惊醒,急忙推开陈冲,满脸歉意,「对不起,我失态了。
对不起……」眼前的陈冲妩媚动人,娇腮抹红,实是静夜良伴。可自己又岂是那
种趁人之危之徒?

  「没关系,只希望闻先生不要当我是那种随随便便的女人。」陈冲羞涩地一
笑,虽处中年仍是风韵如昔。

  「不,怎么会,不是那个意思。冲姐,我不是那种男人,你放心,我答应要
做的事情就一定会为你办的。」闻于斯的语气中含着一种毋庸置疑的坚定,令人
深信不疑。

  陈冲点了点头,道:「谢谢。其实刚才你不必介意。我,我很喜欢你,你是
一个与众不同的男人……」

  闻于斯微微笑了,道:「谢谢你的称赞,JOAN,你也是一个很优秀的女
人,我知道芭芭拉从来不和无能之辈来往。这事你别急,放心去过你的新年。它
不是个华人社团吗?那也要过春节的。你放心,在年末他们不会有所动作,一切
等到春节过后吧。」

  他知道自己的微笑能给予她非常的抚慰,可自己回国后的命运却是难料的。

  举目前程,竟是一片荆棘铺地,他的脑海里恍惚又回到了十几年前的枪林弹
雨中……

     ***    ***    ***    ***

  「你知道吗?妹子……我好孤独,有时候我常常想要不是有他,这日子真是
不知如何打发才好。」姬晓凤赤足踏入按摩浴池里,温热的水从池底涌起,沐浴
液在翻腾之间冒起了好多泡沫,「你也快进来吧。」

  「怎么会?姐姐你的家世比我好多了。我和弟弟从小就是孤儿,相依为命,
一直就羡慕那些有天伦之乐的同学。何况姐姐是高干子女,又是名律师,事业有
成,爱情巩固,还有什么不乐意的事呢?」关昭褪去了身上的最后一件亵裤,是
一条淡红色镶边蕾丝裤,露出了光洁的阴牝,在寒夜孤灯下,竟恍如婴儿倦怠的
眼。

  姬晓凤愕然凝视那绝世清光,纤细的葺毛顺着沟渠蜿蜒而上,披散在雪白的
阴阜上,有热气氤氤其间,如飘渺的轻烟。她轻轻叹道:「妹子你真美。只是,
你不明白,孤独的心境并不取决于物质的豪华骄奢。要知道,只要能和他在一起
荣华富贵于我就是过眼浮云,实不足惜。」

  她把浴帽戴在关昭头上,见她右耳有打洞的痕迹,「妹子,怎么没戴耳环?
我这儿有一对威妮华水晶耳环一直没用,就送你吧。」

  「这不行,这么名贵的耳环!姐姐,还是你自己用吧。」关昭见姬晓凤热情
心中过意不去,她本质朴农家女子,虽然已经在北京工作多年,仍是不脱本色。
况且平日里牟融常常要求她不要轻易接受别人的馈赠。

  「我这个耳洞是因为小时候体弱,养父一直担心我养不大,后来有个算命的
先生对我养父说要在右耳挂银环辟邪。养父去世时,家里没钱安葬就当了买副棺
材……那时,只有我和弟弟……」

  她回忆当年的苦难日子,悲从中来,珠泪翻滚,媚如梨花露雨。

  「好妹子,是姐姐不对。姐姐是看你这样的容貌,才想起要送你耳环的。也
正是因为不跟你生分才说的,你知道姐姐是从来不轻易送人东西的。其实妹子就
算不施粉黛也是风华绝代。」姬晓凤情不自禁地将她揽入怀中,只觉着她的体香
淡淡缕缕的,竟盖过浴池边博山炉袅袅的檀香。

  关昭全身一震,当光滑的肌肤相碰触的那一刹那,她的心底升腾起一种异样
的感觉,这种感觉是如此的强烈和澎湃,冲刷着她原本孱弱的神经底线。她想起
了许多年前的那个阳光午后,她赤裸着身子在故乡的黑龙潭里,一个少年的手从
背后抱住了她……

  「姐……我好热……」她低低的微哦是清夜里的一道闪电,沉沉地击中了姬
晓凤憔悴的梦想。灯光流泻在关昭的身上,那么炫丽,那么灼热,如窗台怒放的
堇花,颜色鲜丽似天津的杨柳青。

  「妹子,他也像我这样摸你么?」姬晓凤的左手从她的腋下绕过,先是在她
柔软的阴阜上逗留片刻,然后滑入了那片草丰水美处。

  「啊,你说谁?」在情欲的迷惘中,关昭忘了身处何时何地,只觉得身子轻
飘飘的,坠落在那株婆娑的凤凰木下,娇小的山茶花覆盖,他的激情泛滥了她肥
沃的土地。

  「呵,当然是你老公了,难道还有谁?」姬晓凤冰雪聪明,敏锐地抓住了她
的语病。

  「嗯,讨厌的姐姐,别在这儿提他。」关昭被欲火烤得嫣红的粉靥低埋在自
己的胸间,突然转身一口咬住了她的乳房。

  姬晓凤忍不住轻叫出声:「好妹子,你轻些……」

  这都是两人第一次如此与同性亲近,一个是媚骨天生,一个是风情万种,俩
人情不自禁的相互爱抚,只觉得这是理所当然的,丝毫不伤彼此的尊严。

  一再地,关昭按捺住从心底漫漶起的无端的烦躁,阴牝内那受了潮的敏感的
弦线发出了微弱而杂乱的嘈音,真真切切,她听见了脑子里的声音:就这样吧,
不要叹息,让生活索性吧,如风挟着片片落叶掠过淡淡的夕阳。

  此刻,姬晓凤的那双蒙着一层抑郁的明眸,似轻雾迷蒙下一泓明澄的湖水。

  她秀癯的脸上有着时间和生活着意琢磨过的,超越她原来年龄的痕迹。她的
阵阵呻吟和轻盈喘息,回荡在她的耳际,配合着她专注痴迷的神情,好象在思索
着什么,或是在寻觅什么失落的东西——就在此时,她沉思的目光和坚硬的中指
直直地抵入了关昭的阴牝!

  关昭低低的呻吟了,就像干裂的地面喷出一股清泉,幽寂的阴牝涌上一注急
流,伴随着姬晓凤手指的穿插和扣捻,倾刻间洋溢在狭隘的小弄里。她的心骤然
下坠,迷惘的眼睛里凝聚着潭水般深沉的爱欲,忽然觉得,世界上没有一种东西
能比这种爱恋更加动人心魄,宇宙间没有一朵花比得上她唇角的笑靥美丽。

  姬晓凤笑了,笑得如此的欢畅和甜美。她抓紧了,那,那像露水般未沾一点
尘泥,那像春风般飘扬无羁,那像清泉般畅流激奔,那充满着无限魅力和诱惑的
桃花瓣!她轻抚着那层葺葺的绒毛,如漫天灿烂的霞彩,她的阴牝绽放着异光,
是西天雷音寺奇妙的佛光。她加大了幅度,她听得见那洪川的奔流,以及关昭喉
间喑哑的声音,就像风掷起落叶磨擦过大地。

  「好妹妹,我的好妹妹……」她轻呼着,将嘴对着嘴,吸住了那香津四溢的
丁香。

  夜是深静的。浴室里满是轻灵的喘息,偶尔穿插着旖旎的呻吟,她们在想,
这是在梦里天使吹奏的绮丽的乐曲,是她们用幻想谱在心中的弦音。爱丰富了生
命,而生命里充满了欢乐,痛楚只在刹那间,而相愉相悦将是永恒永生的。

  关昭呢喃着多年来沉蕴在心底玄妙而美丽的梦,她将手指并扣入姬晓凤如花
的肛门内,双双陶醉于用心灵谱就的歌,咕咕唧唧的象一对偎依在巢里的乳燕。

  她们乳房磨擦着乳房,嘴对着嘴,喁喁细语,谛听着彼此似珠滚玉盘轻柔圆
润的声音,两个寂寞的人在瞬间捕捉住了彼此间微弱的呼声。

     ***    ***    ***    ***

  牟融的不辞而别是有着非同一般的原因的。那人在世纪饭店的突然出现完全
出乎于他的意料,因为那个人应该说是个死人。他马上侧脸于桌子上的塑料花后
面,从花朵的间隙他看见,那个人没有什么变化,如果说有的话,就是脸上多了
一层戾气和阴狠。那个人穿着一身普通的灰色西服,白衬衣上打着黑领带,坐在
最里面的桌子旁。

  引起牟融注意力的是有三个男子在向他低头说着什么,只见他点着头不发一
言一语,沉思了半晌,站起了身,在桌子上扔了几张钞票,头也不回的出了潮菜
馆。

  牟融飞快的用桌子的圆珠笔写了留言,他知道时不我待,此时只能不告而别
了。尾随着那四个人匆匆越过了中心广场车站,下了几级台阶他们乘上了地铁。

  地铁里人头涌动,牟融不停地变换位置,同时看着地铁站上的地形牌,过了
西道坊,心月门,鼓楼,那四个人下了地铁。顺着台阶,转过几个拱形通道,牟
融看着他们走进了红磨坊酒吧。

  「想喝点什么,先生?」

  「哦,请来点矿泉水吧。」牟融失去了目标,熙熙攘攘的人群中,明明灭灭
的灯光里,他打量了一下整个酒吧,坐在了吧台边。

  牟融与那个人并不相识,他只是在一张纸上见过这个人的照片。

  对他印象深刻是因为,此人曾经是1994年全军比武的全能冠军,并曾被
派往柬埔寨参加维和行动,荣获联合国一级勋章。回国后被任命为海军陆战队少
校军官,曾带一支小分队秘密潜入某国执行特别任务,完成任务后在归国途中牺
牲。

  「你好,见到你真高兴,能请我喝一杯吗?」声音娇柔动听,在嘈杂的酒吧
里不啻是一抹清音。牟融转头一看,是一个少妇,穿着一件深绿色的细呢外套,
一件米色绸衬衫,敞开的领口下露出了细腻柔嫩,光洁如玉的肌肤。她头戴一只
月芽形发夹,一头乌黑发亮的长发披泻在肩膀上,在她的胸前,一只金丝蜜蜂胸
针闪闪发光,上面镶嵌着晶莹剔透的绿宝石。

  「嗯,你要喝什么?啤酒,还是饮料?」牟融满带微笑,内心却是一紧,警
惕的眼光瞬间在酒吧里扫了一遍。

  「嘿,就来杯柠檬如何?我这些日子一直滴酒不沾。」少妇举止之间温文尔
雅,浅浅的轻笑间明眸善睐,令人忘却尘世俗念。「先生一进来,我就注意到了
你。」

  「哦,为什么?我觉得自己很普通呀。」牟融不动声色,漫不经心的呷了口
矿泉水。

  「嘻嘻,只因为我是这儿的常客,陌生人我是一眼就能看出来的。」少妇的
眼中有一丝戏谑的意味,顺手接过侍应生递过来的柠檬。

  牟融淡淡的笑了,「是吗?小姐常常自己一个在这里吗?」他能够看出这少
妇的富有和娇奢,以及在不经意间眼眸中掠过的霸道。

  「嘻,可以这么说,这么说也不太对。」少妇端起杯子和他碰了一下,「因
为我就是这间酒吧的老板,你想不到吧?牟融先生。」

  她的话音刚落,牟融还来不及反应,他的后臀一阵阵刺疼,原本十分灵动的
眼睛瞬间凝滞不动,出现在他的知觉中的最后印象是那少妇冷漠讥笑的面孔。
作者: aili123    时间: 2008-11-20 22:18     标题: 罪恶之源(全) 作者:gubaman

             第三十二章  圈套

  离开不列颠国家艺术画廊后,关化顺着奥林治街来赫马克特大道。在那里,
他很快消失在皮卡迪广场的人群中。先前的那场雨已化成一片浓重的迷雾,使他
周围的霓虹灯光和喧闹声变得迷蒙而柔和。他大步流星,中华人民共和国的领事
馆已近在咫尺,确信那两个「尾巴」一定还在大师们的名画下乱窜。

  于此同时,他也确信,来到异国他乡的新奇感已经被浓浓的思念所取代,姐
姐丰满多情的胴体远非眼前这些衣着时髦的资产阶级妇女所能相比。他纳闷,这
些女人浓妆艳抹,长靴齐膝,宽肩扎腰的夹克下窄瘦的短裙紧裹的大腿显然是经
过精心修养而来的。而姐姐的丽质天生,是那样的谐和完美,是苍穹底下最美的
金丝鸟。

  闻于斯如泥牛入海,音讯全杳,这远远出乎于自己的意料。就算是飞鸟,飞
过天空也要留下痕迹,何况是活生生的一个人?领事馆的周志伟武官曾经跟他说
过,联邦调查局也在找闻于斯的下落,同样也是找不到。

  他不信。当上级命令他到美国捉捕闻于斯时,他更多的是诧异和不解,他更
相信闻于斯犯下的是偷窃名画罪,而非杀人。这是一个优秀的艺术家,他想,对
于油画有着一种出类拔萃的才能和嗅觉,如果说出于对艺术的痴爱而采用非常手
段,这他相信。

  他也常常想到闻于斯身边的那个出众的女子,如果说姐姐是妩媚的虞美人,
那么,姬晓凤便是那雍容的秋菊,如果说姐姐是淡雅的酴糜,那姬晓凤就是亭亭
玉立的紫锦葵,各擅胜场,不分轩轾。

  近日以来,姐姐常常催促他,而且也在着手帮他物色些对象,毕竟他也已过
而立之年。可是有两个重要的原因使得自己将不能过平常人过的日子,从十六年
前那个夏日的午后,他就已经沉缅于那种禁忌的欢爱中,深陷其中难以自拔。这
世上又岂有两个关昭?那个水晶心肝玻璃般的可人儿!温润如玉,肤白胜雪,每
每令他魂消。

  关化忍不住轻轻按了下腰间的那把手枪,自从雷将军把他从大学带进了那个
神秘莫测充满诡异奇险的间谍生涯之后,他就从内心底想要做中国的第一特工。

  关化紧贴着路边的建筑物行走,领事馆那扇装着巨大号码锁的厚重铁门前,
周志伟武官正站在门后面静静等候。周志伟已年过五十,精于世故,待人和蔼,
丰满黝黑的面孔和油光锃亮的黑发掩饰了他真实的年龄。

  通过铁门,迈进一间灯火通明的钢结结构圆拱形内室时,一个身材修长窈窕
的年轻女子正满带微笑地站在一幅马奈的色调明丽、构图精美的画下,满头流泻
的黑发披散在肩上,轻柔的长裙下显露出她长腿美妙的曲线。

  她凝视了他一会儿,嘴角微微一耸,温柔一笑道:「你来了,前几天知道你
要来,我等你好些天了。」

  「谢谢,雪宜。我也听说你在这儿当二等秘书,怎么样,还习惯吧?」缪雪
宜长得的确很美,一对撩人的黑宝石般大眼睛闪耀在妩媚的面孔上,白皙的肌肤
胜似珠玉,比在训练所更加的具有女人味。关化欣赏她在绚烂色彩衬托下那优美
的画面,而且她的嗓音圆润悦耳,富有魅力。

  「关化,你跟她走吧,具体情况她会说明。」周志伟拍了拍关化的肩膀,和
他握了下手,转头走出了大厅。

  「请跟我来,关化同志。」缪雪宜展颜欢笑时,眼睛瞬间眯成一线,显得妩
媚之极。关化看着她脚下的米黄色浅口皮鞋轻柔的迈动着,厅里铺着厚软的灰绒
地毯,空气庄严静谧。

  在走廊尽头,他们走进一间不大的居室,里面陈设着一幅周恩来总理令人敬
畏的雕像。缪雪宜请关化坐在一张铺有软垫的安乐椅上,然后从椅旁的桌子上拿
起一本灰色羊皮纸文件夹递给他,夹子用蓝色的锻带捆扎着。

  「已经接获可靠消息,闻于斯昨日到的迈阿密,有迹象表明,他可能要偷渡
出境。」缪雪宜从柜台上一排排的酒瓶中挑出一瓶红葡萄酒,倒进高脚杯里,放
在关化面前的桌子上。

  「谢谢。」关化呷了一口酒,他已经飞速浏览了那些文件,「知道他要去哪
里吗?」

  缪雪宜嫣然一笑,道:「不太清楚,最有可能的是他要回大陆。」

  「怎么可能?他难道不知道自己的处境吗?」关化大感意外,闻于斯不会是
这种低能的人,难道他另有所图?

  「嘿,这个人行事向来不按常理出牌。他能在我们逮他之前偷渡来美国,也
就能出其不意的回国,要想想,他到美国是来杀人的,难道他不知道在美国他这
样做无异于自寻死路?

  仔细想来,这个不是疯子就是个天才。「缪雪宜的眼中闪过些许的困惑。她
自毕业之后就来到领事馆担任英文秘书,虽然接受过正规训练,总是没有亲身与
各种人接触,一切都是按书本上讲的,至于贴身较量对她来说更是匪夷所思。

  他当然是个天才,关化想,现在他知道自己面对的闻于斯是一个特立独行的
人物,他既温文尔雅,又心狠手辣,行事有如神龙见首不见尾。想到有这样的对
手,他不禁精神亢奋,热血翻滚。

  「上头有什么指示?是否采取行动?」

  「是的。

  行动方案会由周武官跟你布置,不过美国方面要求不能公开执法,毕竟这是
在他们的国境。这次闻于斯藏身迈阿密也是美国方面知会我们的。「缪雪宜从关
化手中接过那些文件,重新整理了一下并放回了保险柜里。

  「哦,那我跟周武官说说吧,刚才他说要去哪里来着?」关化竟有些等不及
了,想像与闻于斯交手的情景,他的手掌心沁出了微汗。

  「唉。关化,总要小心些才好……你一向冷静,怎么今日会如此兴奋?」缪
雪宜抓紧关化的手,感觉到他的颤动,「化,还记得那些日子么?」她的声音轻
柔,带着草花的迷离,深情款款,如妻子对丈夫出门时的叮咛。

  「雪宜,你不知道,要等到一个真正的对手,有多么的难。」关化磨搓着她
的小指尖,目光凝注在她白净如洗的脸上。

  想起当年的温存,不禁叹了一声,「听说你后来找了个对象,还是外国语学
院的高材生。」她的第一次是给了他的,这他心底非常清楚。那年在千叶谷训练
营里,他清清楚楚地见证了她的处子元红自亮洁无尘的阴牝里汩汩沁出时,他听
见了她的低沉的叫喊,带着些许微痛的长呤和哀怜。他是训练营的教官,而她是
初出茅庐的雏鹰,这其中的苦与痛是常人所以想像的。

  「嗯,他正在向我求婚。」缪雪宜淡淡的点了一根香烟,目光飘渺,如袅袅
上浮的青烟,「我还没答应他。」

  「他在哪儿工作?是同行?」

  「不,不是。他在报社,目前驻在伦敦,为了跟我在一起,正打算调来华盛
顿。」

  「他很爱你吧。」

  「嘿,应该是吧。」缪雪宜深深地凝睇着他,「可你知道,我并不爱他,我
爱的那人他不爱我。」

  关化看着她眼角粼粼的泪水,心里也有些感伤,抓紧了她纤巧柔软的小手,
「雪宜,你应该答应他。你知道,像我这种人是不可能有家庭的。」

  「再说吧,化……你就不想我么?」她的声音哽咽,眼泪终于滚了下来。

  关化抚摸着她花一般柔和细腻的手指,有种温馨的感觉,还有一种他从来没
闻过的微妙的香味,在他周围缭绕,使他迷迷忽忽,头有点发晕,「这酒怎么这
么烈?」他心想可能是太累了吧。

  缪雪宜站了起来,默默地脱下了她的衣裳,露出两个丰满白皙的乳房,「你
再仔细看看吧,化。」她的确是精美绝伦的,曲线恰到好处:乳房高耸而坚挺,
臀部浑圆而结实,毫无赘肉的小腹微微隆起,阴毛亮丽乌黑,平顺地沿着两条优
美的股沟向下汇集到了那个迷人勾魂的隐秘之处……这是一片神奇的草原,可以
任你在天空下尽情的驰骋搏杀。

  「你真美!」关化笑了,他的心中洋溢着温情,像泉水一般飞涌,面对着这
绝世容光,他陶然欲醉,想起了他们的第一次做爱……

  「你知道吗?化……没有你的日子,我常常手淫,我不是在糟蹋自己,我只
是需要。化……我想你……」缪雪宜哭了,她坐在关化的大腿上,挥洒着自己的
眼泪。训练营的日子是残酷无情的,关化只是她的第一个男人,却不是唯一的。

  在那之后,她先后与数十个男人做过爱,具体数目连自己也算不清楚。关化
抱紧了她,抚弄着她那条长长紧紧的缝隙,她的阴牝丰隆柔软,瓣开的阴唇片娇
滴滴的流淌着黏湿的晶液,显然她正在发情。

  「雪宜,这毛儿长这么长了……」记得当时,她的阴毛剃得光光的,清洁溜
溜,没有这么多浓郁乌黑的阴毛,关化的阳物勃硬起来,径直对准那嫩白牝户儿
猛地一凑,只听得「啵」的一声,已是整载子陷了进去。缪雪宜娇呼一声,隐含
些痛楚和快慰,很快她就一抬一坐的忙了起来,双手勾着关化的脖颈,伴随着他
的强力抽插,一起一伏。

  插了一会,关化感觉到她的牝户竟越来越紧,层层包裹着他的阳物,虽然每
次都能顶到她的牝肉,却又门户重重,关山阻碍。

  他不禁提起精神,阳物吞纳之间陡地长了几寸,猛地用力顶了数百下,直捣
得她的牝户是收缩不定,淫水涟涟,嘴里浪叫不绝。

  在缪雪宜心底一直有一个心结,这是她的第一个男人,虽然踏入了这个古老
的行当,她始终无怨无悔,就如他当年教给她的一样,对自己的事业始终不渝,
至死方休。缪雪宜的眼睛迷蒙了,美丽的眼睛里幻化着许许多多的男人,前赴后
继的涌来,手中持着巨大的阳物,轮流地在她的阴牝内穿插迂回。

  她不停地浪叫着,体内排泄着一股接一股的浓精,呈排山倒海之势,直要淹
没了关化似的。关化在情热之中丝毫也没感受到她的异常,只感到她的热潮一浪
盖过一浪,逼得他要奋起反击。他站了起来,提着她的修长白皙的大腿,将她摁
在桌子上,就是一阵的猛冲直撞,仿佛要把她的阴牝捣烂一般。

  长鞭横抽着大野,浊流四溢。缪雪宜气喘吁吁地眯着眼睛,注视站关化的起
伏,在阳器与阴器交汇分离的每一瞬间,她感受着他的每一分激情与浪漫。她哭
了,在这种交汇中,她的心荒凉如水,她只觉得就算天空广垠无边,却没有一个
心愿能飘到天外,也没有一个希望能从天边迂回。

  心累了,远比身累更令人心神交瘁。往事如过眼烟云,似乎只有眼前才最最
实在,她的他正伏在她的身上,就在这一刻,他属于她!

     ***    ***    ***    ***

  闻于斯站在长廊的尽头,瘦矍冷峭,如傲立山岗的白鹫。明灿而又柔和的灯
光,从高高的穹顶流泻直下,照耀在他慵懒的脸上,眼眸里闪射着一丝同情、怜
悯和惋惜。「你终于来了。可是,你知道吗?我多么不希望是你!你的到来让我
无所适从。」他的话语柔润,充满弹性。

  他真是俊美无匹!就那么不经意的站着,也足以令人屏息。左脚往前轻跨一
个优美的弧度,长着浓密黑发的头颅高昂着,双目炯炯地凝视着眼前的敌人。

  「我也不想。当我接到任务时,你不知道,我有多么震惊和遗憾。我们原该
是一对兴趣相投的好友才对,却不曾想,会有这么刀枪相见的一天。」他的双眉
紧蹙,微微凹陷的嘴角绽出一朵微笑,只是目光锐利,全神戒备着。

  他是关化。经过周密的部署,他终于直奔柏英路的这家私人画廊,堵住了闻
于斯的去路。他知道,闻于斯在劫难逃。

  「跟我回去吧,闻于斯。你是跑不掉的,不要试图反抗,要知道,我不想对
你动武。」他试图释放出一些善意,缓解眼前剑拔弩张的气氛。

  「关化,你就对自己这么的有信心吗?」闻于斯笑了,虽处一触即发之际,
他仍是显得优雅从容,「关化,你错了,大大的错了。你不应该来,真的不应该
来……」他的话音刚落,原来幽闭的窗户全都打开了,数十根乌黑漆亮的枪管齐
刷刷地对准了关化。

  气氛顿时凝重如墨,肃穆如杀,因为暗藏着重重杀机。关化的心仿佛被浇了
冷水一般。

  「这是怎么回事?不是计划得很好吗?怎么我竟像是走进了一个陷阱?难道
说是……」

  「是的。这是一个圈套!关化,你们早就被人出卖了。」闻于斯的脸毫无表
情,声音冷峻,「美国人早就通知我了,可以说,你们被美国人卖了。我已经和
华盛顿达成了交易,他们怎么会轻易的让我死呢?」

  无言。关化的脸上呈现出一种难以描述的表情,或许,被出卖的滋味原本就
是难言的。极度的沉默中,关化好象看见了死神向他伸开巨大的双翼,张着獠牙
的嘴血腥腥的仿佛要吞噬他,就在此时,关化突然拔枪了……


             第三十三章  催眠

  龚开靠在红旗轿车舒适的后座上,在江城民主大道拥挤的车流里,他一面望
着街上的时髦女郎和衣冠楚楚的男人们,一面烦躁地敲打着手指。坐在他旁边的
是关昭,穿着一件深蓝色棉毛大衣,一条天山绒围巾漫不经心地围在她的肩头。

  她的脸色苍白中带着明显的忧郁,美丽的眼眸里流荡着瑟瑟的寒风。

  龚开看看手表,计算着到达会面地点的时间。作为他这一行的精英分子,他
办事从不打折扣。然而,今日的他,强健黝黑的躯体开始冒汗,那是因为,他的
心底有着深深的战悸和不安。组织上这次异常重视这起严重的事件,一个国家高
级军事干部在共和国的土地上离奇的失踪,已经引起了中央的关注。

  他斜目看着身边的关昭,「嫂子,您别担心,我们就算是付出任何代价,也
要找到牟哥的。」

  「这么多天没有他的音讯了,我真担心,他要是有了什么不测。那……那,
我可怎么办?」关昭啜泣着,恐惧如烟如云,笼罩了她人生的宇宙。

  「会找到的。我向您保证。」龚开坚定的说着。很快,汽车驶过一个宽阔的
广场,往左拐进陕西路,停在了一间咖啡屋前。窄小温暖的门廊里,还保留着过
圣诞节时的饰品,墙上贴着用红绒纸剪出来的圣诞老人像,又红又胖的脸上贴着
用白色腈纶棉做的胡子。

  龚开领着关昭径直往前走,推开一间小门,进入了厨房,然后走上最左边的
楼梯。

  「欢迎你的到来,关昭。我叫郎宗,是牟融的领导,上级对这次事件很是重
视,要求我亲自抓这件事。要是办不成功,我也是没脸回京去见上级组织的。」
郎宗握着关昭的手,目光炯炯地盯着眼前这位绝美的少妇,心底暗暗的喝彩,叫
了一声赞。

  他高大雄壮的身躯、坚定有力的手掌以及宏亮的声音给了关昭极大的安抚和
慰藉,心想,既然领导都表态了,自己再徒复担忧也是多余,惊悸的心情顿时宽
慰了许多。「谢谢领导的关心,牟融的事就麻烦组织了,我也知道组织的难处,
也相信组织一定会找到他的。」

  「请坐,喝杯咖啡吧。以后,你要是有什么事情需要我们的话,尽管到这儿
来,会有人帮你的。」郎宗放开关昭的手,感觉那只小手冰凉湮湿,渗入肌肤,
令人沉醉。

  「是的嫂子,这里都是自己人,您也不必客气。你们谈吧,我先下去了。」
龚开说罢,向郎宗行了个军礼,这是组织要找军人家属谈话,他也必须回避。

  「来到这里就等于来到家里一样,小关。」郎宗改变了称呼,眼前少妇明丽
不可方物,可说是人间尤物。他早听说牟融的妻子美若天仙,也见过她的相片,
可当真人出现时,他就明白了什么叫眼见为实。一张凝滞呆板的照片又怎能及得
上这般活灵活现的可人儿呢?

  她的脸,她的嘴,她的胸乃至于她的轻喘和呼吸,她的呵气成云,都是那样
的饱满和新鲜。她的眼眸里的汪汪碧水,温柔,涓流在他心中早已干涸的田埂。
这样的人儿,又岂是总政歌舞团的那些庸脂俗粉所能比得上的?呸,她们不配!
朗宗心里暗暗想着。

  郎宗是个鳏夫。虽然身边从来不缺女人,但他的目光是挑剔的,以致于丧妻
多年仍未续弦。

  这么多年过去了,他终于见到了一个让他心动的女子,其实又岂止是心动。
关昭的美让他几乎要窒息了似的,他能够听见自己脉搏的加剧和贲张,血液的奔
流使他的心脏有点难以负荷,他微微的张开了嘴,舒缓自己紧张的情绪和莫名的
激动。

  关昭坐在铺着软垫的沙发上,静若春花,清丽绝俗,白玉般的手支在下颏,
忧郁的眼神绵绵的、凉凉的,秋波频转间有若花瓣上的泪。「郎将军……」

  她话音未毕,郎宗摇了摇手,「不,我还不是将军,只是大校军衔。你还是
叫我郎宗好了,要不然叫我郎大哥也可以。」他有点痛苦,因为无法回避她美丽
的神韵,那种脉脉春水让他心旌摇荡,不能自持,在这一刹那,他怀疑自己一贯
自信的定力,竟如露水般溶于阳光的张力。

  「啊……那我还是叫您郎大校吧。您说,牟融会不会是被谁绑架了?又或者
是……」冰雪聪明的关昭见政府如此大的阵仗,再加上丈夫曾经透露他的身份,
稍一分析,就明白问题的严重性了。想到这儿,她全身一颤,内心苦涩,眶中泪
水眩然欲滴。

  郎宗看她长长的睫毛扑闪扑闪的,瞬动间有种毛葺葺的弹性,他心弦一动,
忙拿起桌子上的咖啡杯,「来吧,喝点咖啡暖暖身子。你不用担心,要相信党相
信组织,只要找到线索,我们会不惜代价也要把牟融完好无损的还给你。」

  她是纤柔的,像一盏雨中的风灯,需要一把坚强的伞。

  「谢谢您,郎大校。一切就都拜托您了,我,我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做些
什么,就只有干着急。」关昭无奈地发出一声叹息,要是弟弟在身边就好了,他
是我的安慰我的依靠我的世界!想到这里,她突然感到头特别的痛,不禁区眉头
一皱,把手按在额上轻轻揉搓着。

  「呀,你怎么了,是不是感冒了?」郎宗正目不转睛的看着她,见她痛苦的
样子,急忙站起身来,走近她,「要不要我叫医生来?」

  「啊,不,不用了。我常常这样的,没事的,我吃一下药,等会就好了。」

  关昭婉言谢绝了。她知道自己的病根,每次经期一来,偏头痛就来,找过医
生,医生说这是经期女性荷尔蒙变化产生体内化学连锁反应,使得向大脑供血的
血管迅速收缩继而扩张,导致头痛。

  她从手提包里拿出两颗速效药丸,和着郎宗递过来的水吃了下去,然后长长
地吁了一口气,「谢谢,我这是老毛病了,偏头痛。」

  「哦,吃的是核黄素吧。」郎宗笑了笑,脸上掠过一丝旁人无法察觉到的得
意。

  关昭有点惊讶,看着郎宗,「咦,您怎么知道?」

  「我原来是军医……核黄素能促进大脑能量系统功能,提高切断偏头痛的能
力。不过,最好再服用些维生素E、B和镁,更有好处。」郎宗不动声色地接过
空杯子,「冒昧的问一句,你现在应该是在经期吧。」

  「啊……我,我,是的。」关昭顿时羞红了脸,粉脸堆红,灿若桃花,心底
很是不好意思。他,他怎么这样呢?

  「不要紧,你要记住,我是医生呀……」郎宗大方地在关昭地肩膀上拍了两
下,然后坐在她的身边,「你的医生可能没跟你说过,最好在经期前一周每天服
用50毫克的维生素B,它能促进大脑产生一种收缩血管的化学物质血清素,有
助于改善偏头痛。」

  「郎大校,您真行,医生是有说过。不过我听说不能长期服用,否则会导致
行走不稳和双脚麻木。」关昭佩服地看着这一脸严肃的男子,心想医者仁心,也
是自己太想过了,不禁有些羞赧。

  「所以只要求经期前一周服用呀。经期每天服用200毫克核黄素,100
毫克维生素B,再佐以400IU维生素E和200克镁,效果会更好。」郎宗
耸耸肩,侧脸望着她。牟融何幸,得妻若此?

  关昭感到有些恍惚,透过窗帘的光曦并不耀眼,可自己却有点在眼冒金星,
她想站起来,身形一顿,双足无力,不自禁地又跌坐了下来。只是这一跌坐,正
好坐在了郎宗的怀中。

  「啊……对不起,我,我……」关昭想要起来,可全身软绵绵的竟似全不着
力,只觉得百骸俱松,浑身上下懒洋洋的,眼皮沉重得想要睡觉。

  「小关,你是累了,休息一下吧。睡一会儿就好了,不要想什么,你听,外
面的声音多么动听,你要放松,放松……」郎宗的手慢慢地在关昭的全身游走,
手指轻捻慢拢,在她的筋络上按摩。这冰肌玉肤摸起来就是不一样的感觉,郎宗
只感到全身麻酥酥的,下体尘根嚣起,顶在了关昭浑圆的臀部中间。

  可是,关昭全无感觉到郎宗的坚硬。她只觉得,自己就站在一片纯净的雪原
上,有天籁之音正自天外飘来,那是雪花破碎的声音,是童年弟弟无稚的笑声,
是丈夫温柔缱绻的呵护声,她的心底安宁静谧……

  郎宗狞笑了。

  突如其来的压力使得经期中的关昭偏头痛发作,这给了他一个难得的机会,
而擅于抓住机会正是郎宗的长处。他从桌上的盒子里抽出一根科罗那雪茄,用打
火机点燃了,手指轻轻转着玩耍几下,然后杵到高高的尖鼻梁下。他并不着急,
美好的东西需要用心细细的把玩和品味,美人是不容俗人亵渎的!

  他咬牙切齿的想着,在屋内虎行数步,盯着挂在墙壁上的毛主席像,看了半
晌,「亲爱的毛主席,你说我该怎么办?」

  当雪茄最后一丝烟末掉落在地毯时,郎宗全身颤动着,满心的兴奋沛然地激
发着他旺盛的斗志。横躺在沙发上的关昭有如一座光洁无尘的玉雕,滑润细腻,
这就是美丽的全部概念和内涵!郎宗幸福得呻吟,欲望如脱缰的野马奔驰在悬崖
之上,又像遨游苍天的雄鹰突然断了羽翼,疼痛得沉重。

  她是完美无缺的,全身上下任何一个器官都是浑然天成无可挑剔的,肌肤的
纹理透着温润的光泽,郎宗闭上眼睛充分想像,这如棉絮一样轻柔的躯体将会怎
样让他腾云驾雾般的享受。他蹲下来,深深嗅着关昭如瀑的乌发,云鬓边尽是淡
淡的少妇馨香,悠扬隽永,直直地窜进了他的鼻翼里。

  郎宗用力地深呼吸,俯首探舌,细细舔着关昭幽闭的眼,高挺的鼻梁,然后
在那两片薄薄的嘴唇上停下,脂香四溢,夹杂青草的味道和木樨花悠悠的香气。

  郎宗执着关昭的手放在自己从未如此刚硬过的阳器上,颤抖着呻吟,冲动的
快感如山中喷涌的清泉,汩汩地流在他干涸的人生轨道上。特别是,当覆盖在关
昭阴牝上的那条卫生巾揭下之时,那方洁白上的一抹殷红就好似璨烂在寒雪中的
红梅,鲜艳清丽,强烈地刺激着他已经火红的眼。

  嗥叫,本应是野狼的专利。

  郎宗第一次知道了自己内心底处的那份野性难驯,潜伏于灵魂深处的罪恶一
点点地蚕食着他原本的正直豪爽。他痛苦地闭上了眼睛,骨节粗大的手指已经被
关昭阴牝内渗出的血丝染红,腥臊的异味冲击着他敏感的鼻翼——啊……这湾星
湖呀,深邃渺远,有我无比的眷恋,我的人生将因它而灵动。

  当理智的丰碑被罪恶的念头摧毁之时,那轰然倒下的一瞬,郎宗是闭着眼睛
的。

  他像一个离家出走的小孩,寻找着忧伤、快乐、欣慰、希望、失望、绝望、
惆怅、寂寞……阳器开动着,锋利的梨刀划进了那道深深的狭谷。

  那道被色泽甜美的毛发覆盖下的隐秘小径红得令人眩乎,热烈得近乎矫情,
性器与性器交接的地方是紧密无间的,亲昵得像要渗出汁液,或许是真的,浓厚
粘稠,带着家乡油菜花的香味。沉缅于睡梦中的关昭笑了,清新芬芳,是情爱与
阳光搀和在一起的迷人气息,这「陌上谁家逞风流」?

  郎宗惭愧地收回放肆的目光,垂下头颅,任孤独的躯体机械地运动,每一次
的捣弄都是孤注一掷倾尽全力的。他还不曾像今天这样认认真真的对待过女人,
原以为,人类的性交只是一种动物的本能,纯粹的为了传宗接代,而女人就是那
种生孩子的机器罢了。但今日,他知道,自己错了。

  关昭犹然处于沉睡之中,一切的动作都显得懒洋洋的,然而,她的全身上下
都洋溢着温暖而湿润的气息。玲珑有致的胴体摇晃着,像晨间山涯上的草,又如
满山遍野的绿绿的花,深深浅浅,浓浓淡淡,高高低低,肥肥瘦瘦,唇间鼻翼的
呼吸好似水波儿的铺了开来。低沉的呻吟有些儿羞涩有些儿娇矜,一时间,郎宗
再次失去了自我……


             第三十四章  涅槃

  「早就听说过牟融先生的大名,今日一见,不过如此。」

  从昏睡中醒过来的牟融不发一言一语,他一醒来时就全身软绵绵的不着半分
气力,心知中了敌人的暗算。他细细地打量着眼前的这个少妇,年纪不太大,约
莫三十出头,明眸皓齿,气质娴雅,穿着一件黑色羊绒套衫,再加上肤若凝脂,
有如一朵墨菊灿烂开放。

  牟融缓缓地闭上了眼睛,他城府本深,又精明过人,自知虎入狼穴,不得善
终,早已不存生还的念头。只是心中一直存有对爱妻的内疚,真不知脆弱如许的
她将会如何度过往后的日子。

  少妇仔细的观察着他,轻轻一笑,「早就听说牟先生的爱人关昭美若天仙,
是京城一绝,不知是怎样美丽的一个尤物?真想当面好好瞧瞧……」

  她话一说完,见牟融虽然面色不改,但左手小指头仍是轻微颤动,显是内心
有所触动,于是走近几步,贴着牟融的耳朵,「牟先生就不想知道,你的爱妻现
在如何吗?要知道,现在门外的那些男人们可是如狼似虎哟……」她语带双关,
似有所指,却又不明言关昭现状,显然是故意在摧残牟融的意志。

  牟融慢慢地张开眼睛,眸子里露出厌恶和愤恨的目光,他心知这伙人无恶不
作,做起事情来不择手段,龚开他们未必能抵挡住他们的下三滥手段,此时的关
昭就算没有落在他们手上,也是情势危急。

  「你们到底是谁?有什么目的?」

  少妇见他终于开口了,知道击中了他的要害,妩媚笑道:「牟先生果然是伉
俪情深,真是男子汉大丈夫呀,我真是羡慕你家太太,好贴心的小官人哟……」

  她这一发嗲,声音柔柔腻腻得要渗透进人的骨髓里去,秋波流转间更是媚眼
如丝,「我就不信牟先生不知道我是什么人?要做什么?」她的手轻轻抚摸着牟
融的胸部,小指指甲划刮着他的胸毛,自上而下,然后逗留在他的肚脐眼慢慢地
搓着。

  饶是牟融身经百战,意志刚强,被她这么轻轻地一拨拉,仍是全身一震,暗
呼不妙,今日看来要糟,真是遇上对手了!

  这时,挂在墙上的鸟型壁钟伸出了舌头,响了一下,已是晚上六点半了。牟
融猛然一惊,见窗外灯火星明,霓虹灯的巨大招牌发出耀人眼目的光芒,心想,
这却是在何处?

  少妇嫣然一笑,「牟先生,我跟你说,咱们现在正在天地大酒店。你肚子饿
了吧,刚才我就听到你肚子在咕咕叫呢,嘻嘻……」

  牟融大吃一惊,心想,这伙人真是胆大包天了。要知道,天地大酒店距市公
安局仅百米之远,也是公安局定点饭店,他们把自己关在这里,摆明了是不把公
安局放在眼中了。

  「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牟先生,你以为呢?」少妇手上端了杯
咖啡,神态自若地呷了一口。

  牟融长长地吸了口气,心道,这女子好生厉害,竟似能看透了人的心思,自
己心中所想,全被她一一道出答案。闻着那淡淡细细的咖啡香气,他真感到有些
肚饿,已近一天没有进食了!

  此刻,莲花吊灯自天花板上流泻下瑰丽的光彩,照在那少妇身上,更是给她
蒙上了一层美丽的外衣。这是一个什么样的女人?此时,她端着咖啡杯的小指翘
将起来,用葱葱玉指来比喻绝不为过,虽是淡淡着装,也让人觉得她浑身珠光宝
气,这份雍容华丽简直是与生俱来的,根本不可能训练得出来。

  少妇放下杯子,站了起来,窈窕的身材更是款款生姿,如风摆杨柳。「牟先
生,你不认识我,我却早就认识你了,打从你一进入江城,我就盯上你了。」

  她缓缓地蹲在牟融身前,半躺在沙发上的他仍旧英气勃勃,深深地叹了一口
气,「初时我以为你只不过是个外强中干的酒囊饭袋而已。没想到,你却能挖出
姚迦来,真是了不得呀……要知道,像她这种老牌间谍……唉,其实这又何尝不
是我最后的结局,只是迟早的事罢了。」

  她原本淡雅从容,却忽然语气萧索,显是想到了间谍的下场,心有所动。

  牟融心知此女乃是劲敌,见她突然委顿,却无丝毫松懈之意,也不搭言,眼
光所注,只是桌子上的一尊红木弥勒佛雕像。

  少妇也是不再言语,沉默许久。「牟先生文武双全,小女子试弹一曲,请您
评判如何?」她忽而感伤,忽而矫情,情绪变化之快速,也是颇出乎牟融意料之
外。

  少妇也不理会他不置可否的神态,从墙壁上拿下琵琶,就坐在一把小凳上,
不经意地拨了一下琵琶,顿时划出一道清音,玲珑悦耳。

  牟融早已看见墙壁上的这把琵琶,刚开始还以为是个摆设,没想到这少妇真
是个中高手,不禁心下一凛。

  「唱什么呢?嗯,请牟先生听一听这支曲儿吧。」少妇自言自语,在琵琶上
调了调音,自弹自唱起来:

  「想当初不相交其实妙,也无愁也无恼也不心焦。
  到如今作事多颠倒,误了奴家一片情,一去不来了。
  奴为情憔悴甚受尽折磨,却不曾博得你说半分好。」

  她以「挂枝儿」的调子唱出来,悠扬情调里掺着些许哀怨,些许忧伤,再加
上喉音婉转温润可人,牟融原本紧蹙的眉头在不经意当中舒展开来,心想,这女
子也是个多情种,可能是心灵曾经受过重创吧。

  曲音戛然而止,少妇已是泪流满面,不着脂粉的脸上呈现出凄楚的神色。一
时间,房间里气氛凝重起来了。少妇却展颜一笑,「让牟先生见笑了。」

  她的破涕为笑来得突然,恰如梨花带雨惹人怜惜,牟融见她忽悲忽喜,实是
让人无法捉摸,心下正在感慨之际,却没想到那少妇更有惊人之举。

  只见少妇把琵琶放在桌子上,然后正面对着牟融,缓缓地脱下穿在最外面的
套衫,露出了大红色湖绣乳罩,接着又解下了腰间的裤系,丰腴秀美的双股上刺
着两朵色彩斑斓的牡丹。

  牟融急忙闭上眼睛,倒也不是非礼勿视,他什么阵仗没见过,但今日这少妇
行事之诡异实是出乎人意料,他是实在不得不防。然而,虽是闭上眼睛,但心中
仍然激荡着刚才那少妇哀回的清音和那绝世的容光。

  「知我者谓我心忧,不知我者谓我何求!这世间情事,终是难料…牟先生,
今朝有酒今朝醉,莫使金樽空对月。」少妇慢慢地蹲了下来,玉手轻拂,已是按
在了牟融的下体上,鼓鼓而起的阴部掩饰不了牟融已被挑起的情欲,虽然意图扼
杀,却是徒呼奈何。

  牟融长叹一声,不敢正视自己生气勃勃的阳物,张扬在少妇的面前。

  蓦地一股温热紧紧地包裹住了牟融昂扬玉立的阳茎,这茎体通硬,直直足有
二十公分,硬生生地顶在了少妇的咽喉深处。少妇哽咽一下,把那蟒首含入了喉
管,美目顾盼,见牟融脸色通红,呼吸急促,不禁露出了得意的神色。要知道,
这口交功夫,大抵还要看所纳深喉之功,咽喉吞吐之际,似有无穷引力吸纳着龟
头马眼,任你柳下惠再世,也要欲海翻波。

  牟融平日与关昭夫妻恩爱之际,虽有口交,却也是浅尝则止,毕竟关昭并没
有练过这等「吹箫」神功,最多只是把他的阳茎吸舔一番,饶是这样,也足以让
他欲仙欲死。今日,让他碰上了这少妇的吸功,是他平生第一次领教了口交的神
妙。

  少妇并不着急,双手的小指甲轮番在牟融两颗睾丸上浅刮慢划,忽紧忽松,
忽快忽悠,不时地,还把他的阴毛轻扯数下,这一套「组合」之功,果然不同凡
响。牟融的脸上沁出了细如朝露的轻汗,高挺的鼻梁渐渐放大,喉管变粗,粗大
的双手突然按捺在了少妇的脑袋上,只是他双手无力,原本想突袭的劲道好象变
成了抚摸一般。

  他的胸口好像被什么巨大的硬物哽住了似的,想吐又吐不出来,而有一股股
无法言喻的感受狂风骤雨般袭来,这感觉又是那样的舒服畅意,一波波地自胸臆
间渗透,然后,蜿蜒前行……

  牟融原本如鹰隼一般的眼神失去了锐利的光芒,渐渐地,变得柔和温存,他
的心慢慢地敞开了,因为,此时的他早已把这少妇当成了自己的爱妻,那温柔可
人的关昭!

  他呻吟着,不加任何掩饰地释放着自己的能量和激情,任丹田内滚滚浊流狂
泄殆尽。少妇猝不及防,几乎被牟融猛然倾泄的激流呛住,所幸她训练有素,仍
是沉着地将这些粘稠的精液尽数吞下。

  少妇吐出了那犹自刚硬的阳茎,轻呼一声,左手频摇,仍是执着它的茎体。

  右手手指轻轻一勾,内裤哗然掉落,露出了精也白似的阴部,通体无毛,洁
白如雪,中间一滴樱红点缀在一条长长的狭缝上,端的是艳丽无边。

  此时,牟融半躺在沙发上,仍然沉浸在对往事的追忆中,只是心底清楚,自
己再也不是往日的牟融了。他能清清楚楚地感觉到,一股浓稠的暖香沉沉地纳入
了他的刚强。

  「啵」的一声,间杂着少妇低回的娇呼,整个房间回荡着此起彼伏的响声。

  牟融的内心在颤栗,如同风中的松针,在寒风的凛冽里,脱离母体,下坠成
泥。

  既然,硕大的阳物已然滚烫如火,那么,是否还需再戴上那顶黑漆的面具?

  欲望如烧,豁然燃开了冷酷的松林——那些死了的,活着的,牺牲和冷漠,
都使得他怦怦心跳。

  少妇的身姿袅袅地腾挪着,就如那一道乡间的炊烟,悠悠地,飘成红色的浪
漫,缕缕幽香自齿颊间荡漾开来,弥漫在这片欢情之中。对于这场性爱,她是用
心去陶醉的……牟融的阳物热情饱满,几乎要顶破了她阴牝内的蚌肉娇柔,这种
感觉是很难描绘的,似乎极脆、极薄,却又充满了原始张扬的伟力。

  牝间的精液化成纯色乳白的凝脂,正丝丝缕缕地浇灌在牟融清朗的性器上,
橙黄如蜜,错彩镂金。

  如果仔细看的话,能够看出少妇的乳房并不大,秀气玲珑,配合她精致纤巧
的身材,不啻于是造物主完美的搭配。情深处,少妇搓摩着自己的乳房,仿佛在
这种自我陶醉间,她能细细感受到情爱的欢愉和畅意。她能深深地感觉得到,身
下的牟融正在配合着她不急不徐的节奏,性器与性器交合时的咝咝作响只是前奏
而已,还有那条漫长的征服过程!

  耳边,飘浮着少妇细若游丝的呻吟,好象带着晨霭打湿的薄霜,披着冬季的
清冷,沉重地压在了牟融的心头。

  牟融的脸上呈现出痛苦的快意。他的内心在挣扎,这种命运残酷的捉弄!当
少妇的那种温热重重叠叠在他的硬物上时,他先是听到了胸口间好似金箔撕裂的
声音,在枯涩中,透着尖锐的清脆,又似寒风中的稻草,随着风,随着阳光的远
去,纷纷坠落。

  少妇粉嫩的臀部在抬放之间,呈现出一种近乎完美的冷色调,长长细细的阴
缝如一道泉涌,剧烈地变幻摇荡,让你感觉到,身处于茫茫汪洋之中。

  而群山波浪翻涌无穷,直至生命的海岸线。她颠簸着,像一叶扁舟漂流在不
平的海面上,满室的淫浪,在海之灵的清啸里,摇晃,摇晃。

  猝然,牟融发出了一声悲鸣。这风雨如晦的夜色,星月无光,他的体内有熊
熊的烈火,燃烧在这幽邃的苍穹底下。在恍惚中,牟融肝肠寸断!蜕皮的痛苦,
有如凤凰的涅槃!

  如果,是匹战马,只有死在战场上才是悲壮的!

  英雄的风,在此刻戛然而止。

  做为战士的牟融在此刻,意识到了,奔流在脉管内的勇健的血,将不能和战
友们一起燃烧在搏杀的草原和山谷了……体内某个部位嘎的一声发生了断裂,有
一把无情的剪刀在一寸一寸地剪着他灵魂的缺口。

  诱惑是一把寒冰冰的刀,正率直地穿过牟融的胸膛。蓦地,他闻到了野丁香
花酒糟似的浓香异味,这是属于他的那份特殊的腥膻,他哈哈狂笑,吐出了一口
浓烈粘稠的鲜血……
作者: aili123    时间: 2008-11-20 22:18     标题: 罪恶之源(全) 作者:gubaman

            第三十五章  眉间心上

  关昭一睁开惺松的双眼,眼前便是龚开那憨厚的脸庞和亲切的笑容。

  「嫂子,您醒了?」龚开有着那种让人一见就放心的忠厚气质,而这种默契
的心意,关昭早已曾经体会。尽管感觉着有一种温暖的潮汐在汹涌地熨贴着阴道
的内壁,让她的心上有着一种焦躁的不安,不明白怎么就会突然睡着了?

  或许是今天过于紧张的缘故吧。经水来得比往常的多,关昭感到一丝的兴奋
和恐惧,没有男人关怀的世界里,自己真是渺小如尘,就像是下牝潮水中的一片
小泡沫,没有任何的棱角,只会在无形中溶解、消失。

  「嗯,郎大校呢?是不是很晚了?」

  「是呀。郎科长说您太累了,所以让我不要吵醒你。他有事先走了。」龚开
不敢正眼看她,那种绝世的清光总是在不经意间撩拨着他胸中蠢蠢欲动的魔欲。

  他并不知道,此时的关昭刚刚从春梦中醒来,虽然经过一番的疾风骤雨,但
她自己浑然不觉,只觉着体内沉淀着异样的春潮,心中浮泛着一缕浓艳的念想。

  适才,郎宗对她的一番蹂躏不曾摧残她的美丽,反而使她平添了几分春情的
妩媚。

  龚开原本是坐在楼下等候的,不到半个小时,郎宗就下楼了,吩咐他好好的
看护好关昭,然后就匆匆地走了。在他质朴的心中,并不曾怀疑什么,待他进屋
后,只见关昭憨睡如婴孩,那种美艳绝伦和骨子里透出的清雅高贵,令他震惊不
已。

  「神骨每凝秋涧水,精华多射暮山虹。」睡梦中的关昭俨然是一幅海棠春睡
图,艳红明绿,湛蓝粉紫,萤白嫩黄,光彩照人,龚开不得不坐下来细细端详,
疲软的双脚支撑不了这份沉重的美丽!

  「哦。我们回去吧,刚才真不好意思,与大校说着说着就睡着了,真是没有
礼貌呀……」关昭微敛秀眉,含蓄地微笑,娇靥上浮浅着些许的歉意。

  「没事的,你可能是太累了,所以才会这么倦困……郎科长怎么可能会介意
呢?」龚开素来敬重自己的顶头上司,内心里丝毫不起疑心,「组织上考虑你的
安全,已经安排你住到凌云别墅,咱们现在就去那边吧。」

  「可是我的行李都还在招待所,这怎么办?」关昭想起昨天刚刚换下未洗的
衣服都还在公安招待所,有些着急。

  「不要紧,刚才我已安排了几个女警去拿行李,您放心吧。」龚开安慰她,
顺手从桌上拿起关昭的围巾,「咱们走吧。」

  车子一路无事,开到了凌云别墅。

  「嫂子,您先住这儿,等我们找到牟哥后,再搬出来。」龚开警惕地看了看
四周,然后打开了房门。

  「啊,这么高档!这要多贵呀?」关昭被这套别墅的奢华所震惊,「我一个
人不用住这么大的。」

  「嫂子,您住楼上,我们会安排人住在楼下保护你的。您放心的住吧,这是
江城最安全的地方,中央领导和外国政要也都是歇在这里。」龚开打开巨型莲花
吊灯,五彩霞光从天花板上流泻直下,照射在关昭身上,可谓是「云鬓花颜金步
摇」了。

  「龚开,你呢?你不留在这儿保护我吗?」关昭温柔地看着龚开,目光中饱
含着些许期待,又似乎有些许的哀怨。

  「我,我……嫂子,组织安排我明天回北京,有新的任务交给我。这里会由
市公安局接手防护的。」龚开错开关昭风情万种的双眼,她的纤弱与单薄,她的
温柔与哀婉,总教人魂不守舍。霎时,龚开的心乱了……

  「你,唉……好吧,既然组织上有安排,你就去吧。只是,只是……你牟哥
还下落不明,你就要走了……」关昭长叹一声,面容顿时灰暗如墨,然后久久不
语。

  龚开的心乱如麻,可自己又能如何呢?军人的天职就是服从!由不得自己擅
做主张的。

  偌大的房子里突然沉寂无声,只剩下他们两人的呼吸声和心脏的搏动声。龚
开猛然抬头,只见关昭乌黑晶亮的双眼正在注视着他,温情脉脉,蕴藏着不可抵
挡的力量。

  就在此时,关昭已是「嘤咛」一声地瘫软下来,倒在了龚开的怀抱里,「龚
开,我好害怕!好害怕……自己一个人,没有人陪我……」

  龚开极力想挣脱那种诱人的姣艳,可内心里又有一种力量在鼓舞着他,催生
着体内蓬勃的欲望。而这种欲望沛然莫之能御,正一寸一寸地往胸口上窜,他忍
不住「啊」了一声紧紧地抱着关昭那温香软玉的胴体。

  不!我不能!这是我的嫂子,我不能做对不起牟哥的事!理智的声音从大脑
的一端响起,提醒着他。

  来吧!既然无可逃避,索性沉沦到底吧!情欲的足音在大脑的另一端踅响,
诱惑着他。

  关昭抬起头来,红若朱丹的樱唇已是和龚开噙在一起,俩人如饥如渴地交流
着,丁香暗吐,甜津横渡,细细咀嚼着彼此深深的无奈和娇情。

  龚开的手探入了关昭的乳罩里,那胴体的浮凸极尽婀娜,饱满而不失其秀气
玲珑,让人手感细腻温润,带着一种从容的冲动。他用食指和中指轻轻挟着那颗
花生米大小的乳尖,摆弄了数下,然后用整支手掌覆盖住了她的乳房。不用脱下
她的寸缕,也足以叫龚开心魂俱散,几乎要崩溃了似的。更何况,更何况,此刻
他的下体,阳具刚硬地在关昭的盈盈一握之间!

  「啊,我好热……龚开,我,我好热呀……」关昭的每一声娇呼都是媚入骨
髓的,却又带着几分的含蓄和羞怯。长久以来深藏心底的淫欲像林间鼓荡的风,
躁动、诱惑和欲望,染满了天宝蓝的颜色。她固执地认为,人类最初的欲望就是
做爱,无论是为了制造生命,还是取悦对方,这种萌芽的愿望应该是世上最最朴
素无华的。

  龚开的手渐渐下滑,先是抚摸着关昭浑圆精细的肚脐眼,再蜿蜒蛇行,正要
再往下时,突然听到了门外传来了汽车刹车的响声。

  「啊,嫂子……」他急忙推开了正沉浸于爱欲缠绵之中的关昭,但见她媚眼
如丝,粉颊堆红,不禁一阵的意乱心迷。

  「嫂子,有人来了。您先上楼吧。」

  「嗯,你一切小心些……我,我,你不要担心。我会照顾好自己的。」关昭
毕竟也非常人,知道眼前局势于自己相当不利。那日在潮菜馆差点被人劫持,若
非姬晓凤带枪,惊退了敌人,可能要失踪的就不仅仅是丈夫牟融,恐怕夫妻俩要
双双落难了。

  来人一共四人,三男一女,虽然都是身着便装,龚开仍能看出他们骨子里透
出来的飒爽之气。

  「龚队长,我们奉命前来报到,首长有令,一切行动都听您指挥。」这四人
一见到站在门首的龚开,都齐唰唰地向他敬礼。

  龚开注意到,他们行的是标准的军礼,一颗提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抬目一
看,伫立在二楼窗帘后的关昭影子一闪,窈窕的身姿顿时消失在自己的视野。

     ***    ***    ***    ***

  对于此番江城的经历,关昭总感受到一种莫名的恐惧和威胁正弥漫在四周,
无论是自己的丈夫还是兄弟。虽然都是最亲的亲人,总感觉到离自己最近,却又
那么的遥远。

  从知道丈夫真实的身份开始,她就有一种被欺骗的感觉,这种蒙在鼓里的感
觉于她是非常的不好受的。尽管自己深爱着牟融,也知道牟融同样深爱着自己,
但彼此都有着自己一方隐藏的天地,这不能不说是一个让她倍感遗憾的事。

  打从十五岁的那个夏夜开始,关昭就在心中筑起了一块属于自己的堡垒,而
且越垒越高,随着岁月的流逝,越发显出它的浑圆与自觉,就算是死,也绝不会
让人去窥视。除了常常的念想,任何人任何方式的亲近都不会被她所容纳。

  往事像一张发黄的纸,写着几段零碎的文字,里面承载着她的悲与欢。总是
在静夜里披衣坐起,在莹莹的月光下细细揣摩,把握生命中的这份威压的神秘。

  关昭抚摸着自己清清亮亮的阴牝,柔软舒美,流淌着一条静静的河,时不时
散发着一股奇异的味道。她不禁轻轻笑了一笑,关化最喜欢触摸和吮吸这方草丰
水美的圣殿了,说是顶礼膜拜也不为过。

  想到这里,她的身子一颤,心中有一种淡淡的疼,可惜他并不是第一个给自
己施云布雨的亲人。在那个夏夜,是养父,是那个常年在郎江上摆渡的艄公第一
个进入了她曼妙的身子,让她食骨知髓,懂得了爱欲的力量,懂得了再肥沃的土
地也需要阳光的照耀和雨露的滋补……

  养父从不教她什么伦理道德,甚至于她好不容易从书本上学来的生理知识都
被他批得体无完肤。如果说,有一天她刚好要觉醒时,在那年的夏天,她再次沉
沦了……原因就是,自己的亲弟弟跟养父一样,用同样的一种方式进入了她同样
的地方。

  江城的夜色是张扬的,呈现着现代都市所特有的锋芒,这是一座因含蓄而充
满魅力的城市,也是一座能令人受伤的城市。关昭饶有兴趣地看着夜色中江城广
场边的博物馆,古老与现代和谐的软色调风格有点像中世纪的欧洲,离此不到一
里的地方正要矗立起一座高楼大厦,裸露着闪亮的水泥筋骨。

  她轻轻一叹,紧了紧睡衣上的领口,正要转身时,「在叹息什么?」这声音
浑厚有力,充满了悲悯的况味,却像一道灿然的光,瞬间照亮了她长埋心祗的阴
郁。

  「这里好美!可我更想念北京,那里才是我的家。」关昭慢慢转过身来,痴
痴地看着他,「我想念,一切关心、爱我的人。龚开,你别走……我真的,好害
怕,害怕这寂寞的清夜……」

  她腰间那条捆扎的细长带子解了下来,无声无息地掉在地上,光洁白皙的身
子裸裎在龚开的面前,炫目刺眼。室内的温度瞬间拔高,明丽的灯光笼罩在她高
贵的躯体上,没有任何的羞涩和多余的遮掩,她全身上下的一切都有一种繁绮的
奢华。龚开瞪目结舌,这种复杂的美丽,有古典的圣洁,有现实的淫靡,正在不
可抵挡地摧毁心中原本以为强壮的雕梁画栋。

  她的美丽的眼像一双晶莹的手,正迅猛地把他的面具摘下,剥光他身上任何
一块遮羞布。原来,性也可以这样直接和简单。

  沐浴后的关昭精致完美,浑身上下充溢着浓浓的女人香,从身体的每一道缝
里渗出,让龚开感觉到了,四面八方都流动着荡气回肠的媚。

  细细看来,关昭并不瘦。之所以给龚开这样的印象,可能是因为她的身材纤
巧的缘故。准确地说,躺在席梦思上的关昭是丰腴秀美的,就连微微的皱眉,也
富含东方女性特有的灵韵。

  软软的阴毛,有几处纠结,柔美地披散在她隆起的阴阜上,龚开由于靠得太
近,呼出的热气竟能吹起几丝毛发,他不知道,原来的关昭是非常注重梳理身下
的阴毛的。只是最近的事情太多,她已无心整理这丛乱毛了,也正因为这样,阴
毛像一丛绿藻,又像一幅未曾完工的彩绘,给予龚开极具震憾力的视觉效果。霎
时间,龚开唇焦舌躁。

  龚开并不是第一次这般近距离的靠近女人,尤其是赤裸裸的女人。他曾经不
止一次的与女友激情做爱过,与其说爱她,不如说做爱更像是他释放压力的一种
方式,是他血脉贲张时舒缓神经的自我催眠。对于爱情的定义,他的理解是近乎
等同于家庭的概念,这或多或少是受到了童年乃至少年时代以来,自己的父母和
家庭给予他的一种根深蒂固的思想所影响。

  战场上的腥风血雨留给龚开最强烈的印象就是慷慨悲歌,就是锐气昂扬,他
们本能地拒绝对女性肉体的痴迷和狂热,更喜欢显示出自己恢廓坦荡超然物外的
英雄气魄。

  直到有一天,龚开窥视到了女人胴体的美丽,进而让他遇到了关昭……那如
阳春白雪般的呻吟,还有让人魂牵梦绕的醉人画面,美的力量震撼了他,也催生
了他对于女人新的理解,懂得女人真正的内涵——那就是美!

  这种飘然出尘的风姿神貌以一种极端的无奈和忧郁击碎了他灵魂的守护,让
他深深体味,只要有那么一回,就算是死了,也是无憾的人生!

  那是真正的美、生机勃勃的美、让人窒息的美。龚开有些不忍,不忍心让自
己亵渎这份美丽,只觉着关昭如水的躯体仿佛有着巨大的吸引力,拽着他,让他
自理智的峰巅摔落。他把头埋在了关昭狭长的幽谷里,这片柔美的地方,是生命
的源头,是销魂的乐园。

  关昭纤纤的小手擒住了他猛然涨大的阳具,阳具好象要挣脱出她的掌握似的
在她的手心里弹跳数下,让她在瞬间感悟到男人物事的变幻神奇。

  她低低地呻吟,这声音细细软软,似乎是从喉管里挤出来的,又像是从山涧
里淌出的水声,带着些许体温和腔道内的热气,显示着生命的形态。

  龚开的舌头在动,伸进了她阴牝的最深处,长舌如蛇信抖动,探索着阴牝内
壁的构造,偶尔会发现,这天然的洞穴里有着勃勃的生机。从源头处,淡淡地、
浅浅地流淌着一股腥腥的馨香,久久弥漫,兴许染着夜的颜色。

  关昭不经意地把她白白嫩嫩的小腿跨在了他的肩膀上,胴体扭转出迷人的弧
线,「呀……我好痒……你,你……」她低回婉转的娇吟似断似续,毫不矫情,
袅袅地漂浮。

  就这么一丝呻吟,就好象战斗的号角,龚开一阵的颤栗,下体的阳具也像是
打了一针强心剂,更凶更猛,是一把出鞘的钢刀,也是一根挺立的长枪。

  「啊……嫂子!」龚开猛然把关昭压在身下,阳具顶入了她幽深的狭谷,坚
挺而执着,他可以想像得到,自己阳具的棱角峥嵘地在这道湾流里闪烁着青青的
光芒。

  她的蚌肉肥厚多汁,在阳具的裹挟下有些暖意的颜色,红白交杂间阴毛一簇
簇地聚集在隆起的阴阜,时不时喷洒出的淫液篷松地点缀在丰硕的小腹上。她把
娇美的臀部摆放在最能让阳具深入的位置上,这样,龚开每一次的捅刺就能深达
她的花心,葳蕤的花心就散出了丝丝弱不禁风的吟咏。

  关昭再次浪叫起来,漂浮的声音恍若风中的芦花落在了故乡清清的溪水里,
一种莫名的柔情油然而生,整个房间里好象都敷上了一层薄薄的芦花,天空里布
置着苍茫的美。


            第三十六章  骤雨初歇

  当接到关化的手机传来问安的短讯后,关昭沉醉了。她久久地凝视着镜子中
的自己,任时间在那块椭圆形的镜框上涂抹绯红的光彩。

  镜中的关昭像一朵盛开的花,圣洁而神秘,她低垂着眼睫,侧影上的神情依
然一如往常的淡雅。

  日出的一瞬,关昭屏息宁神,让黎明的光曦咏唱如一首静歌,吸入肺腑,深
埋心底。

  昨晚的一切是难言的。

  人,就是一个复杂的生命体,欲望的沉疴早已在娘胎里伏埋,而且扎的根好
深好深,让人无法自拔。

  或者可以这样说,每个人的意识深处都矗立着一扇心门,里面关闭着七情六
欲,没有任何人知道,该什么时候打开。这扇门也终将是一辈子的负担,直至生
命的极限,没有这种负担的人显然是华而不实的。比如,昨晚的自己,昨晚的龚
开。

  当激情过后,龚开释放出储藏的精汁时,他是疲惫的,无论是精神上还是体
力上。那一刻,他的灵魂不能随心所欲地调遣身体,超脱现实,游离在现实与躯
体的边界。过后,他嚎啕大哭,自十六岁以来,他第一次这样痛快淋漓的哭,为
自己的背叛,也为了自己的兄长与恩人……

  他是什么时候走的,关昭不知道。他强悍的体魄较之牟融有过之而无不及,
然而给予她的感觉就像是看了一篇一看就激动人心热血沸腾的流行爱情小说,过
后却毫无回味的余地,不能让人在心肠里百转千回地体味。这一刻起,她份外的
想着生死未卜的牟融,这个她生命中的男人给予她的岂止是生理上的满足,更是
思想和灵魂的美好慰藉。

  关化的短讯是及时的,它在瞬时抚慰了她寂寥的心灵,也减却了她对周遭的
恐惧和惊慌。虽然他不能在春节前回国,但只要一切平安就好,此时此刻,还有
什么字眼比平安二字更好呢?

  把电话打过去,已是一阵忙音了,显然关化已经关机。不知身处异国他乡的
弟弟是在忙什么?他一切可好?

     ***    ***    ***    ***

  艾斯特街地铁站口,正面对着漂亮的拉菲叶街,右手边有大书店,新颖的家
具行,时髦的服装铺,左手边淘儿唱片公司的橘红色霓虹灯永不关熄,莎士比亚
工作坊和公众剧场的棕红色大楼挂着炫耀的招牌旗。在这两排耸立的楼房店面之
间,曼哈顿岛下城南端的世贸大楼北楼的上空,厚厚的云层凝聚在一起,底色是
银灰的,浓密富丽,有点超现实,像亨利·卢梭的画。

  他坐在一张硕大的摇摆椅上,眼光透过落地长窗,眺望曼哈顿岛林立的摩天
大楼,这种视觉上一路连出城市天景高低更迭有序、韵律优美的景致令他有一种
心旷神怡的审美享受。

  他一向喜欢这座大楼设计上的峻拔刚强,这符合他的个性,在净冷的现代主
义中表扬着属于古典的雅丽,壮美如天际的星座,难怪纽约的华人称它为双子星
座。

  缪雪宜以缄默面对他的冷漠,心底有一种莫名的悲哀与感伤,乌黑晶亮的眼
波似流非流,衬托着她此刻的楚楚可怜。

  从那日伏击闻于斯未果起,关化就失踪了近二十天。直至今日,她才接到情
报,原来他竟躲在世贸大楼。

  「关化,咱们回使馆吧,周武官还有事找你呢。」终于,她按捺不住心中的
焦灼与不安,眼前的关化不复昔日的活力与健康,显得憔悴颓废,炯炯有神的眼
睛里与往日不同,隐藏着落寞忧郁的神情。难道,一时的失利也能让一个生龙活
虎的小伙子沦落如此?

  她好生心疼,这种感觉,就像雷电袭击平静的原野,凭空撕去某个章节的传
记,橡皮擦拭过的笔痕,也像是培养皿里蒸发的呼吸,让人几乎要窒息似的。

  关化转过身来,脸部的肌肉不再如初时的紧绷,变得圆润缓和,俊美无匹的
脸上重新闪现了让人心动的微笑,「我没什么,你不用担心。跟周武官说一下,
我现在还有个任务,在他回国前,我会跟他通电话的。」

  他的声音低沉而有弹性,眼神似乎是漂移不定的,俊朗中带着一份飘逸的倦
怠。

  「那,你,你就不跟我说些什么吗?」缪雪宜嘴角一抿,秋波流转,纤细的
手温柔地握了他一下。关化把身子微微后撤,自信笃定的眼睛凝注在她白皙的脸
上,良久,好像在寻找什么,审视什么。

  「你,你今天好美。」

  确实,今天缪雪宜特意穿上了上海龙凤坊定制的紫色旗袍,领挺腰收,紧身
开叉,凸显了她婀娜的身姿,又不失其端庄和雅致。她的柔情款款,她的淡雅清
丽,不由得让他心动。

  「谁跟你说这个!哼,亏你还是人家的教官呢?一时的失手算得了什么,也
让你失落到这种田地!」缪雪宜忍不住把多日以来的怨恨和担忧发泄出来,只是
毕竟情爱多于哀怨,这般幽幽的道将出来,更显得她的万种风情。

  关化无言。他在心底琢磨着,眼前的女子已经堕入了爱情的漩涡,自己该怎
样去把握这种不应有的情爱呢?

  「你刚才说,你是明天几点的飞机?我去送你。」关化亲昵地捏了下她圆润
的小手,美色当前,说不动心是假的。

  「刚刚不说了嘛,明天早上九点钟,肯尼迪国际机场。」

  缪雪宜不满地白了他一眼,这种似嗔非嗔的神态着实诱人,关化猛然把她拥
入怀里,正要亲嘴时……

  「你,你抽烟了?」缪雪宜闻到了关化鼻子里浓厚的香烟味道,敏感的她捕
捉到了他近些日子以来的变化。

  「啊,这阵子心情烦躁,就抽起来了。」关化的眼中掠过一丝不安的神色,
稍纵即瞬。缪雪宜并没看到,只是心想,他一向不喜抽烟,看来这事对他打击太
大了,真不知怎么开导他才好。

  她幽幽地看着他,叹了一声,「咱们就不能一起回家过年吗?你的工作比较
特殊,可是捉拿闻于斯也不是你一个人的事呀,也要回家过年的吧。」

  「谁说我不回家过年了?只不过我会晚点回去。这样吧,我回家会跟你联系
的,OK?」关化微微一笑,拍了拍她浑圆的臀部,手感温暖如熙。

  缪雪宜粉脸一红,斜倚在他宽宏的怀里,任他上下轻薄。多年以后的一场激
情欢爱,重燃了她对往事的追忆与怀念,假如能旧情复炽,于她不啻是一场大欢
喜。

  很快,关化的手已伸进了她的下体,碰触着她的绝对隐私,那片落英丛飞的
阴唇花瓣。她忍不住嘤咛一声,全身似乎要融化了一般,浑身无力,早先的咄咄
逼人已被柳绿桃红所取代。一张粉脸儿好象要滴出水来,比平时倍添十分颜色。

  多日不见的关化调情的手段也好似比往常高明,或许是那日的他还比较羞涩
吧,此刻,他的中指早已勾住了她阴牝深处的那一颗嫩芽,几番抚弄,让她溃不
成军,下体湿得一塌胡涂。

  关化听到她喉底轻轻的喟叹,神色间显得异常的得意,这旗袍褪处,胴体优
美,就如铺陈了厚厚一层乳白的樱花瓣,点缀着阴牝间一抹淡红,红白分明,触
目惊心。他尝试着把食指与无名指也掼了进去,随着三指的转承,逐渐感到阴道
内壁无雪的殷湿,一缕精魂从中夺出,如风中的雨丝。

  随着他手指的快速穿插,缪雪宜的身子跟着扭转,似乎在绕圈旋舞,鼻翼翕
动,气若游丝。「啵」的一声,关化抽出了手指,顿时,她的阴牝洞开,现出一
窟殷红和粉白,晶莹透亮,恍如雨中樱燃,令人如痴如醉。

  缪雪宜再次发出了浪叫,一双小手颤抖着紧紧地抓住了关化的手臂,「好哥
哥,你就不要折磨我了……」她真是美得出奇。这也是芳华初绽少女的骄颜。

  关化深深呼吸,凝聚精神,真该好好放松一下了,他解下了自己的裤皮带,
黑色尼龙三角裤掩不住他鼓鼓的阳具。

  他拖过缪雪宜的手,按在自己的阳具上,「好妹子,来……」然后把手放在
她的头上,如瀑的长发被他抓在手中,「来吧……」

  缪雪宜明白他的意思,她娇柔地拎起他刚硬无比的阳具,一口吞没下去,吸
咂不已。她有些惊讶于它的异常巨大,棱角分明,筋络丰繁,就算是放在手中也
足够让人称奇。要不是有过训练的话,她真不敢想像,自己浅浅的咽喉竟能容纳
下这般巨大的物事。

  一股淡淡的腥臊入鼻而来,冲击着她的嗅觉神经,也冲击着她早已蓬勃的性
欲。对于性事,她早已习惯那种机械化的模式,在交媾过程中,她的灵魄是游离
于体外的,躯体是僵冷淡漠的。

  只有一个例外,那就是和心爱的人在一起,那种感受是无与伦比的。

  性爱的翅膀拍打着欢愉的节奏,无时不刻地仰视心中伟岸的男子,在肉与肉
贴切的时候,捕捉那种魂灵的交融,然后,一起飞向快乐的天空。

  就如此时。缪雪宜仰躺在蛋青色伊朗地毯上,欣喜地看着他紧蹙的双眉、锐
利的目光,高挺的鼻梁下细致温柔的嘴唇,略微凹陷的嘴角,好象每一刻就会绽
出一朵灿烂的微笑来。

  她颤颤地迎接着他阳具强有力的进入,阴牝之门刹时开启,黄澄澄的蜜水渗
透出浓浓的爱意。她是感性的,期待着相濡以沫的喜悦,眉眼间的春情泛滥着无
边的暖气。

  关化似乎并不领会她的这番感受。只是尽情地施展着各种姿势的床上功夫,
花样不时翻新,动作如行云流水般矫健,倘若仔细看的话,他的眼中并没有一丝
丝两情欢悦时所应有的热情饱满,反而只有或明或灭的冷峻与高拔。他似乎是超
脱于性爱之上的,眼前温柔婉转、风情万种的缪雪宜就像是掌中的定窑青瓷,精
致薄脆,不宜亵玩,只宜收藏。

  缪雪宜弓着身子,阴牝排出了类似紫荆浆的粘稠晶液来,这已经是她的第三
次高潮了,这种高潮的来临都是迅猛的,挟着狂风骤雨的快意,在心灵的山谷间
回旋不已。她的唇边泛起了笑容,她自己并不知道,只觉着心灵的静谧与身体的
震荡是成反比的。真想天天如此呀,她想着,在这水花四溅的时刻。

  关化提着她的双腿,雄腰猛送,进而将她的腿弯至腹部,全身几乎是压在她
的身上,自上而下的倾泄着强大的力量。他有一种强烈的犯罪感。这个女人很明
显对自己是有着深深的爱恋的,甘愿全身心的交付与他,任他蹂躏,任他支配。

  可是,可是自己并不爱她。

  阳具东奔西突,闪动着不定的火舌,喷点着阴牝内的每一处,发出了稀奇古
怪的响声。缪雪宜只感到体内的每一个敏感的地方都有意外的弦弹,从而鼓动起
她的性致,她俨然身处于汪洋恣肆的浪潮,时不时地沉没在黑色的线条与雪白的
空间里。

  恍惚中,她感到一阵意灼心焦的烦躁,欲火的昂扬没有任何道理的燃烧着躯
体,而且有逐渐蔓延的趋势。就在这时,幸而,有一盆带着些许暖意的浊流当头
浇下,朦胧模糊,遮天蔽日般地覆盖下来,「噼噼啪啪」作响,时快时慢,不绝
如缕地灌溉着燃烧的心田。

  关化本不想射精。尤其是在这时候,可在他的内心深处,却有一股捉弄的童
心,或许这样可以稍稍减却心中漆黑的凉意吧?

  室内漂浮着似烟似雾的柔和,轻轻地拂动着他的脸庞,坐在柔软的地毯上,
他闭上双眼屏息静神,试图溶入静谧无垠的境界中去。缪雪宜熟睡时细微的喘息
声进入耳膜,似乎是从遥远的天外传来。玄远的意味在幽幽地流走,绚烂之极复
归平淡后的心境,让人有一种温馨清雅的感觉。

  真该走了。关化俯身将她的衣服捡起来,放在沙发上。静静地看着她铅华淡
洗的脸,良久良久。终于,他把视线转向窗外,屋尔沃斯百货公司大楼的教堂式
尖顶呈透亮的翡翠绿色,衬托在冷色的冬季里,一切都显得极其的美丽而诡异。

  他忧郁的眼神,闪过了一道幽幽的蓝光,嘴里吟道:「天玄兮地黄,四顾兮
茫茫折若木兮攀扶桑,双骐骥兮追流光忽飙尘兮浮生,昼不永兮永伤昼不永兮奈
何,悲余怀兮蹉跎濯足兮晞发,独与谁兮浩歌。」


            第三十七章  初次较量

  野鸭子西餐厅小小的,姬晓凤走进去,犹如走进了童话中的森林小屋。绿色
的植物从天花板上垂挂下来,窗台上摆满了美丽的盆花,铺着雪白台布的桌子上
点着腊烛,藤椅上放置的软垫充满了异国情调。野鸭子演唱组像水般流泻的歌声
从各个角落中传来,抑扬顿挫的乐声仿佛能激起人的往日情怀。

  「不错。」姬晓凤靠在椅背上,半闭着眼睛,「我喜欢这里,好有气氛。」

  单立夫笑笑,他已经发现来这里用餐的大都是情侣,他们不是紧紧依偎在一
起,就是轻声细语地说着话。唯一引人注意的倒是那个坐在角落里,默默喝着葡
萄酒的紫衣少妇。

  「小姐,请问要点什么?」穿着花格子长裙的女侍走过来问。

  「我要一客焗海鲜。」单立夫看了看菜单说。

  「牛排。还有一杯柠檬汁。」姬晓凤没有接过单立夫递过来的菜单。

  女侍又问了姬晓凤牛排要几分熟后说了声「谢谢」就离去了。

  「这里的东西都好贵的,公安局买单吗?」姬晓凤喝着桌子的茶水,淡淡地
问。

  「这倒不用,我还付得起。」单立夫听得出她语气不善,也体谅近段日子以
来她的心境。

  「说吧,有什么事?」

  「你就不想知道他的下落吗?」

  姬晓凤冷冷地看着他的眼睛,似乎试图要从这里面看出点什么,「是吗,单
局长知道他的下落?还请告知。」

  已经失去了闻于斯的音讯许多天了,这些日子以来,她每一天过的都比往常
的漫长和焦灼。每每子夜梦回,尽是闻于斯血淋淋的脸,还有那双原本深邃忧郁
的眼睛无神地在暗夜中凝视着她。她常常在梦醒时大哭一场,这样的梦靥折磨着
她刚强的神经,也逐渐地摧毁她一向自信的心墙。

  他曾经跟她有约。可他背叛了这个约定。她恨他,恨他的铁骨心肠,让她总
是在漫漫的长夜里无尽的思念中枯守青春苦熬寂寞。

  恐怖的心理打着黑色的漩涡,笼压在她脆弱的心灵里,无语而流……沉默只
不过是躺在漩涡与漩涡之间罢了,时时刻刻不在等待渲泻和呼叫。

  这是一个多么美丽的女人呀!这种美是蕴藏在骨子里面的,由里及外,流淌
出醉人心扉的蜜液。单立夫懂得欣赏这种美丽,这种淡雅清远的美丽是只有在真
正的上流社会中才具备的,没有经过几代人的酝酿和积淀,没有极高的个人修养
是不可能拥有的,这种从骨子里透出的高贵之气,远非那种用金钱装饰出来的铺
陈的庸俗可比。

  「我可以很确定地跟你说,他已回国了。」为了得到闻于斯的行踪,公安厅
早就下令,对姬晓凤实施二十四小时的监控。很明显,闻于斯并不曾跟姬晓凤联
络过。这个狡猾的闻于斯好象人间蒸发了似的,却又好象无处不在,根据可靠情
报,他已经潜回大陆,打算执行某项特别任务。

  这不可能!他回来一定会跟我联系的!姬晓凤想着。她抬起眼睛,目不转睛
地盯着坐在对面单立夫,似乎想从他的脸上看出什么,又似乎在揣摩着对方的心
理。

  他到底想从我这儿得到什么?我什么也不知道。

  姬晓凤淡淡地笑了笑。」哦,你们不是在找他吗?这不正好吗?」眼前只有
摆脱掉这些盯人咬人的家伙,他才会有机会来找自己。霎时,她知道了闻于斯的
难处。

     ***    ***    ***    ***

  静静地坐在角落的紫衣少妇呡了口酒,蛾眉淡扫,美目微闭,一副悠闲的样
子。只是她凤眼斜睨,若有所思,目光所及却是介于一楼与二楼之间的一个小夹
层上的玻璃窗。

  那扇玻璃窗从外面看,就是一张镜子似的,里面的紫衣少妇风情万种,略微
染色的秀发在朦胧的灯光下,更是显得艳丽多姿。站在玻璃窗后的闻于斯冷冷的
看着她,然后把目光转向了坐在另一边的那张桌子。

  她没有变。如果说有变化的话,就是数十天不见,她显得憔悴了,隐隐中,
闻于斯感到有些心疼。自己是对不起姬晓凤的。

  可是,身处黑暗之中的自己,尚且在生命的大河中载浮载沉,不能自己,又
何暇顾及于她呢。更何况,再长此下去,唯有拖累她耽误她的份。前程一度光明
闪耀的她是被自己一步步拖到目前这种境地的,如果说有一天,姬晓凤坠落到万
丈深渊的话,自己无疑是那双把她推向深渊的手。

  闻于斯长长地叹了口气,忧郁的目光凝注在姬晓凤的脸上。

  符载音说得没错,一个走上了不归路的人,是不配谈情说爱的。有了心中的
挂牵,就算是浪迹天涯,他的心头也会蒙上一层阴郁的色彩。

  他依然记得,第一次见到姬晓凤时,她穿着一件以黑灰为基调、前胸缀有淡
紫色花纹的呢绒外套,一头乌黑的长发用一根发夹别着,在料峭的春寒中容光焕
发,少妇的风致在她的身上尽览无匹。随着岁月的增长,她越发具有女人味了,
总是亭亭地浮现在他的脑海里,如一剪泣露的幽兰,又如一朵堕影的芙蓉,凌波
凝伫,暗香袭来。

  整个中国都在捕捉他。闻于斯苦笑。

  偌大的中国,竟容不下一个闻于斯吗?难道,就不能安安稳稳的做个大学教
授,传课授业,非要拼个你死我活不可吗?这没有答案,也不会有答案。是是非
非,恩恩怨怨,在人生的长河里,毕竟只是浪花一片,就算是微微漾起波澜,也
终将隐没无痕。

  正是下班时分,餐厅里渐渐地来了许多顾客。姬晓凤很快就和那个新任不久
的公安局长走了。

  闻于斯听到了身后轻轻的步履声,轻盈如雪花零碎飘落,然后,有一缕幽幽
的清香浮动,迅速弥漫了整个房间。

  「怎么样?闻先生,见到老情人的感受如何?」紫衣少妇淡淡地笑着,有如
一朵紫菊恬静地舒展着腰肢,正合时下初春的清秀可人。

  闻于斯心中一凛,转过身来。他并没有感受到这份恬淡,在这张白皙细腻的
脸上,他却看到了冷光浮浅,看到了未化的残霜和冰棱,仿佛有一股剪子风正袭
向心头,「雏君,你听到了什么?」

  雏君扬起脸,慵倦地伸了伸腰,「我累了,闻先生帮我按按摩如何?」她顾
左右而言他,似乎是在吊闻于斯的胃口。美目斜睨,若有若无地闪烁着调侃的意
味。

  闻于斯笑着拉着她递过来的小手,纤指柔软,肌肉饱满,典型的贵夫人的手
型。突然只听得雏君惨叫一声,她的手指被闻于斯拗向反方,身形顿时向后仰,
脸上露出痛苦之极的神色。

  「金雏君,你给我听着,在我的面前不要嚣张……惹恼了老子,叫你尸骨无
存。」闻于斯的眼中掠过一丝杀意,他冷冷的声音令人毛骨悚然,雏君的脑中猛
然出现了一只桀骜的山鹰在峭岩上空久久盘旋,那摧颓的毛羽闪动着铅灰色的孤
冷。

  难怪上面曾交待过,这是一个不能轻易招惹的亡命之徒,已经穷途末路至此
了,依然这样的飞扬跋扈。

  「不要就不要嘛,干嘛动手,人家的手好痛……」金雏君的眼中闪着粼粼的
泪花,虽在痛楚之中,声音仍是嗲嗲的骚媚入骨。

  闻于斯阴沉着脸,凌利的目光里透着一股杀气腾腾,「我平生最恨汉奸卖国
贼,你卖身投靠外国,要是早落在我手里,哪有今日你的小命在。」他的语气虽
然凶恶,紧捏金雏君的手也放松了,毕竟现在还不是容许他翻脸的时候。

  「呸!老娘可不是汉人,想当汉奸也当不成。何况老娘也不是你们中国人,
从小到大就是喝着北海道的水长大的,说什么卖国贼。闻于斯,你别不识好歹,
就凭你单枪匹马的,能成什么事?」金雏君也撕破脸皮了,顿时斯文不再,一口
一个老娘的骂了起来。

  闻于斯不怒反笑,哦了一声,「嘿,老子忘了你是旗人,还入了日本籍。」

  「你一个大男人欺负一个弱女子,算不得什么好汉。」金雏君幽怨地看了他
一眼,显得异常的楚楚可怜。

  闻于斯暗暗地吸了口气,舒缓一下自己的神经。眼前这个面容凄艳哀怨的少
妇并非常人,他曾有所耳闻,有过不少男人死在她的面前,还恳求她在他们死后
不要忘了他们,可谓是被人卖了还帮人数钱。

  他笑了,带些诡秘,「你是弱女子吗?嘿嘿,雏君,如果是的话,那么你就
是站在男子汉肩膀上的弱女子呀。听说你前些日子拿了一个高级军官,折磨得人
家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却不知有没有捞到些什么?」

  「闻先生真是高人啊,这也瞒不过你。我听说我有一个师姐死在他手上,就
想看看是何等惊天动地的人物,是不是当真长了三头六臂不成,谁知只不过如此
而已。不过,这个人有一个好处,就是骨头还真够硬!颇有点我大和民族武士道
精神。我给他打针吃药威逼色诱,几乎要淘空了他的五脏六腑,也没能从他的嘴
里撬出任何关于军事基地的情况。

  闻先生,要不要试一试,如果真能帮我们搞到些什么,小女子感激不尽。」
金雏君媚眼如丝,一边说着一边脱下了她的紫色旗袍,婀娜的身影如一抹轻烟的
流痕,撞击着闻于斯的眼。

  闻于斯看着她披上了蝉翼般轻盈素洁的翠绡睡袍,点点头赞道,「雏君,你
好漂亮,气质高雅,超凡脱俗,不愧是一个有皇朝血脉的女人。」

  眼前这个女子出身满清皇族,要是爱新觉罗氏没有失去江山的话,她就是一
个格格。当年她的祖父将她送给日本国重臣大江久住做养女,其后,在日本当局
的调教下,竟成了日本国内举足轻重的人物,年纪轻轻就常常成为皇族豪门的席
上客。一个女人如果只是美貌并不值得害怕,再加上心机狡诈,就是一个让人无
比畏惧的角色了。

  「很是抱歉,本人这次另有重要任务,明早就要起程了。不知,雏君可为我
准备好了吗?」

  「是呀,真是可惜。不过我们这次不能合作,并不意味着将来不能呀。关于
徐子平全家人的资料我已经全部传到你的电子邮件了,希望闻先生马到成功,雏
君在此焚香遥祝。」

  金雏君从桌子的花瓶里拈起一朵水仙花,清香袅袅,裸露在绡衣外面的肌肤
胜雪,垂腰的青丝在暗香中颤舞。

  「你不想见见那人吗?他的老婆关昭可是个大美人,依我看呀,比你的老相
好可漂亮多了。」

  关昭?

  闻于斯乍听之下颇有些意外,难道竟是他的丈夫牟融被人捉了?听说牟融不
过是个普通的推销员,原来竟有这层身份。世事难料,人心莫测。闻于斯不禁感
到心凉,只是他虽是心中惊疑,脸上仍是似笑非笑,「不会吧,一向自负的雏君
也会称赞别的女人,那这个女人可真是不得了了。」

  「可不是。我原本想看看这个关昭的真身,叫人去弄她来,没想到那些废物
竟然没办成功。听说闻先生一向好此道,要不要亲自尝尝滋味,凭先生的身手,
还不是手到擒来。」金雏君一双妙目滴溜溜地盯着闻于斯,她的嘴角含着一朵诡
秘的微笑。

  「嘿嘿,这个我倒是有些兴趣了。咱们先去看看她的老公是何等样人物,配
得上这个美人。」闻于斯故意舔了下嘴唇,做出一副垂涎三尺好色的模样,把手
放在金雏君的细腰上挠了两下。

  「雏君,要不,咱们在这儿先试一试?」

  金雏君斜乜着他,秋波流转,恍若朝露,简直要滴出水儿似的,「啐,你就
不怕死在我的销魂功下吗?」

  「石榴裙下死,做鬼也风流。」闻于斯轻轻地啜了啜她尖巧的耳垂,淡淡的
香气仿佛起于青萍之末,悠扬婉约,在静室里绽放。

  「我看算了吧。今儿个我看你也没有兴致,何况,我与人做爱讲究气氛地点
的,像这种近乎野合的方式可是不符我的胃口。嘻嘻嘻……」金雏君俏皮地笑了
笑,然后当着闻于斯的面脱下了睡袍,换上了一件大桃红色羊绒衣。

  闻于斯帮她披上狐皮大衣,系上了一条浅紫色丝巾,退后数步欣赏着,嘴里
啧啧称赞不已,似乎在欣赏一件宝贵的珍玩。

  「闻先生就是这么讨好女孩子的吗?难怪咱们江城第一女强人姬晓凤被你弄
得神魂颠倒的,连家庭事业统统可以弃之不顾。只是,真不知你有什么好?」

  闻于斯叹了口气,「唉,这或许就是萝卜青菜,各有所爱吧。」

  「我更相信 缘分天定。每个人的命里都有一个魔,注定要成为你今生今世的
冤孽,就算它对你再坏,你想忘了它,丢弃它,可总也是割舍不下它。大概,你
就是她姬晓凤命里的魔吧。闻先生,从这方面来讲,你真幸福。」说到这里,金
雏君的脸顿时黯然,原本灵动活泼的眼里泫然欲泪,似乎触动了某一根心弦,脆
弱,如风雪中,疏枝间,簌簌凋落的花瓣。

  一时间,室内的空气幽冷凝滞,有一滴泪珠自金雏君的美腮边悄然滑落。
作者: aili123    时间: 2008-11-20 22:19     标题: 罪恶之源(全) 作者:gubaman

            第三十八章  隐形杀手

  江城市北部靠近秦岭山脉,崇山峻岭,绵延数百里,山谷幽深,森林密布,
是同一纬度、中国大陆仅存的原始森林。峡谷阴暗狭窄,树木形成一个奇特的坡
度,细细的小溪在山岩间潺潺地流着,照不到一丝阳光。在舒缓的山坡上有一个
不起眼的农庄,矮矮的布满青苔,粗粗的烟囱已经倒塌,低低的复檐屋顶之下隐
隐约约传出了气若游丝的呻吟。

  牟融并不敢奢望自己能够活着。然而像眼前这种惨烈的遭遇也是让他万万没
有想到的,敌人的酷刑层出不穷,着实让他痛不欲生。

  已几度从阎王爷那儿走了几回了,却又被打发回来,重新遭罪。这个世界在
眼前摇摇欲坠,而自己身在深渊里承受着种种非人的折磨,虽然他不曾叫喊过,
虽然他只字不吐,等待自己的将是死亡之神的降临,他渴盼着它的亲吻。

  森林里寒风呼啸,尖利而又哀怨,如少妇的啜泣与悲鸣。牟融此时并没有想
到自己的爱妻,他更多的是在思考人性的善良与邪恶。此刻,他的下身传来一阵
阵的痛楚,阳茎的马眼被掼入了一根铁钉,而屁股更是被捅入了一条烧得滚烫的
铁棍,因为伤口没有经过处理,已经严重发炎,他也大小便失禁许多天了。

  牟融苦笑着。但仔细看却看不出来,脸部肌肉的神经可能早就失去了功能,
有时,他会不停的掉眼泪,泪水淌进嘴里,苦苦的,涩涩的。

  脚筋被那个混蛋抽去了,那个混蛋叫什么来着,对了,他算起来应该是自己
的战友。至于为什么会与自己有那么大的仇恨,他不知道。只知道,每次那伙人
来蹂躏他的时候,那人只是静静地坐在旁边,嘴里叨了根香烟,还不时的啜口绿
茶,显得很是悠闲。直到那些人琢磨着要抽他的脚筋时,楞是没抽出来,那人骂
骂咧咧的就自己亲自动手。

  他的手法真是干净利落,所用的刀子锋利尖锐,凛凛发着青光,牟融一眼就
认出了这是德国慕尼黑汉克姆斯兵工厂生产的U-13型军用猎刀。

  「我老爸以前是杀猪的,你知道吗?」

  那人嘴里唠唠叨叨的,手上却没闲着,然后顺着脚后跟的跟键轻轻地往上一
划。

  牟融「嘣」的一声,已是咬断了自己的牙齿,这种切骨的疼痛绝非一般人所
能抵挡的,饶是他意志如钢铁般坚硬,也是一下子昏了过去。

  「真想好好的睡一觉呀。」牟融空洞的双眼望着蛛网密结的木形穹顶。被他
们转移到这里已经十来天了,他们似乎也放弃了要他叛变的念头,那个蛇蝎般的
美少妇也不曾到过这里,每次都是用电话联系,遥控着那些家伙。

  他知道,有这么一天,他会死在敌人的手里,只是没想到会这么快。事情迅
速的变化发展以及对手的无情狠辣远远超乎想像,他早已不敢设想,要是爱妻落
在他们手中会是怎样的惨景。他隐隐觉得,有一股极其强大极其可怕的势力正在
试图渗入中国,并且迅速的遍及每一个角落,而自己的无助与无能,使得自己只
能眼睁睁地看着这种黑色的毒菌在异化,并且产生严重的效应。

  在极度的自责中,牟融感到一种深深的绝望。窗外,逆风冽冽,隐隐约约,
有人语在风中浮动。

  天色已经略微发白,清冷的晨曦投射在丛林间,周围的景致显露无遗。闻于
斯透过窗户,看着奄奄一息的牟融,不发一言一语。

  「还是得承认,共产党还是有些硬骨头的。我们这么弄他,愣是没从他的嘴
里问出些什么来。」金雏君把视线转向闻于斯,「你说,该怎么处理他?」

  「我敬重有骨气的汉子!雏君,还是给他个痛快吧……」闻于斯冷冷地看着
她,「另外,告诉你的人走开,我不喜欢背后有一把枪指着我。」他自站在农庄
前,就感到有一双充满敌意的眼睛在后面窥伺着,伴随着一股浓冽的冰凉。

  又是一阵寒风掠过,零散分布的枫树似乎在瑟瑟发抖。金雏君讶然地看着闻
于斯,「你真是厉害,这也让你看出来了?」

  「那人是谁?好大的杀气啊!」闻于斯突然身形一转,把金雏君拉在面前,
只见丛林间一道寒光顿时消逝,瞬间不见。

  「呸,拿我当挡箭牌吗?」金雏君嗔怪着在他的肩上打了两下,「说起来你
们是同行,他叫姜浩南。」

     ***    ***    ***    ***

  天暗之前,江面上起了大雾。

  岳小青睁着晶晶亮的眸子,嘴里不时地哼出一些零乱不清的呻吟,注视着骑
在身上喘着粗气的父亲,略微秃顶的前额上沁满了细细的汗珠。每逢年末,父亲
岳伯川总要跑到自己这儿住,美其名曰躲避腐败。因为每到了春节前,总是有许
许多多的官员找借口来拜年,其实就是送点红包之类的,以求保官职安稳,或有
人来求调动位置,谋个肥缺。

  说真的。岳小青认为自己的父亲除了好色和沽名钓誉以外,他并不贪财,总
体上来说算是清官。不过,有俗语说得好:三年清知府,十万雪花银。这些年下
来,家中财产顿增,殷富不少,其实也拜这市委书记之功。做为市委书记的千金
小姐,岳小青也沾光许多,比如眼下所住的嘉逸花园,其实就是某一台商半卖半
送的,业主就是岳小青。

  岳伯川的双手犹自按在女儿饱满的双峰上,这对乳房浑圆精细,远非家中那
只母老虎可比,简直是天壤之别。她是上天赐给自己的礼品,包装精美,内涵丰
富。

  他把阳具提出来,在那光溜溜的阴牝上拍了两下,然后再凑入了女儿紧窄的
阴户内,滑喇喇地感觉到一种其乐无穷的享受。

  他一直在为自己的乱伦寻找借口。

  古往今来,许多伟大的男性艺术家都是从花雨般飘洒的女子身上汲取了创造
的活力。

  从拜伦、普希金等名人身上,他感悟到他们所感受到的乐趣所在,或许,这
就是他们创作的源泉吧,灵感的挥霍和恣肆,离不开乱伦的刺激。

  最近一段时间以来,岳伯川感到越来越有活力了,这倒不是因为从中央党校
学习回来,过年后,就要出任省委副书记的缘故,是女儿岳小青给了他青春的哺
养。

  想想歌德在八十岁的垂暮之年,从一个十八岁的少女身体上找回了自己的青
春;七十一岁的毕加索娶了二十七岁的少妇为妻,直到咽气前,还在雄纠纠地作
画……

  女儿哩哩咻咻的喘息像飘浮在空中的雾,在这苍茫的暮色四合中。

  「好女儿,你到爸身上来。好不?」岳伯川趴在女儿身上,她身上真热,这
份女儿热不是所有的人有福气享受的!他想。假如从未爱过,还无话可说。可既
然爱了,自己就只能终身囚禁在乱伦的殿堂里了。

  此时,岳小青的体内排放出了爱的琼浆,似花汁,也似江南的轻雾,透明灵
秀,汩汩地从深谷里渗出。她缓缓地坐了起来,如雪般白的胴体翩翩若蝶,纤手
一捏,岳伯川的阳具茎体上沾满了自己体内排出的晶液,触手粘湿,她轻轻地捋
了数下,只听得父亲激动地呻吟起来。

  很快岳伯川的阳茎突破了女儿牝内的层层包围,瓣开的牝穴像深邃的黑洞,
吞噬了他雄起的巨大。女儿腾挪在身上的身姿优美动人,如草地上蜂蝶的起舞,
而自己茂盛的阴毛根根地淹没了女儿洁白的阴阜上,虬须如戟,似乎要扎破女儿
轻脆的肌肤。

  岳小青前些天不知道从哪里搞来了几套A片,正在边看边自慰时,刚好岳伯
川回来,她就纠缠着要父亲照着片子里的动作来。

  岳伯川一见到那种淫靡的景象,早就血脉贲张,热血沸腾,抑制不住内心熊
熊燃烧的欲火,一套动作下来,溃不成军。

  这当下,女儿正是在按照A片里的程序进行着,先是研磨,然后上下起伏,
腰肢款摆的幅度不大,饱满尖翘的乳房波浪般翻涌,极度地刺激着他的眼。

  岳小青闭着眼,她有点喜欢这种自上而下的性交姿势,令她有一种凌驾俯视
的威严。她骑在父亲身上,双手捏着他的乳尖,父亲保养有方,古铜色的皮肤犹
似少年,就连做爱的体力也不亚于同系的那些精力旺盛的学生们。

  只要她双股稍一用力,阴牝内壁紧箍着父亲的阳具就会马上反应,似乎要拼
命地抵抗这种极度诱惑的缩力。父亲嘴里咕噜着,发出了一种近似嗡嗡的怪音,
挟杂着两人肉体相碰时的啪嗒啪嗒声,纯天蓝色的窗帘被风吹开一丝缝隙,门外
透过一缕微弱的光曦,斜斜地照在她们俩人胶着的身上。

  平时的岳伯川是比较严肃的,甚至于有些显得阴郁,几乎不会有人会猜到他
对于自己的女儿竟然有着一种秘不告人的眷恋。这种变态的感情是经过了岁月的
淬练和女儿有意无意的放纵离不开的,以致于他常常对于自己的女儿有着强烈的
抱愧,这种抱愧表现在日常生活中,就是他对她的言听计从,百依百顺。

  就在刚才,岳伯川就万般无奈地接受了女儿的条件,那就是要随时把公安局
和安全局有关闻于斯的报告反馈于她,让她时时掌握闻于斯的动向。记得那天自
己在嘉逸花园接见公安局长单立夫,不经意地把秘密抓捕闻于斯的报告放在了书
房里,被岳小青发现了。

  他第一次领略了女儿的霸道与野蛮,也第一次发现了女儿隐藏在内心的强烈
的情感。他不得不面对现实承认,女儿长大了,她有了她心目中的男人,而且爱
得这么彻底这么干脆。

  岳小青慢慢地旋转,磨蹭着父亲的阳具,她能感觉到他已经到了强弩之末,
节奏明显加快,频率加剧了,几乎要把她颠了下来。她把双手支在床上,与父亲
的动作呈反方向穿插,这种效果是不可言喻的,岳伯川的身子突然瑟瑟抖颤着,
双目紧闭,嘴里发出了一声沉闷的吼叫,嗓子里像有什么东西堵住了,从神经末
梢传来一种清凉般的快感,以致于他双腿紧绷,抽搐不已。

  岳小青也筋疲力尽地瘫倒在他的旁边,美丽的眼睛睁开大大的,在黯淡的光
线里,她的眼前似乎蒙上了一层薄纱,就像剧院里的纱幕一般,显得模模糊糊。

  就在刚刚的一番激烈交媾里,她感觉到了一种无助的凄凉,冰冻般的空虚向
她涌来,这就是我的人生吗?

  她的眼角沁出了一滴晶莹的泪珠,当体内的那一股阴潮喷发而出时,她好象
看见了他。闻于斯邪气十足的脸在黑暗中缓缓移动,冰冷的目光中饱含着不屑与
哀怜。父亲的鼾声已起,静谧的空间里有了浑浊的气息。

  岳小青惨白的脸上浮漾起凝神沉思的深情。

  「闻于斯,你在哪里?你知道我有多么的想你吗?」她起身走到窗前,眺望
窗外,暮色中,花园里茂密的树木与那一丛丛花圃极不相配,这样的园艺设计简
直是糟蹋了这般美丽的景点。

  她恨恨地想,现实就是这样,往往庸碌不堪的人大行其道,而杰出的人才不
能见容于这社会,就如她的老师闻于斯。她压根儿不相信自己的至爱会是一个盗
窃杀人犯,她更相信这是共产党要整人的一种手段。对付政见不同者,最好的方
式就是给他安上个罪名,让他去蹲上监狱,经过劳动改造,让他洗心革面重新做
人。

  她更不承认自己是一种萌芽的初恋或是幼稚的爱情。当她尝试着和男生在一
起时,她就敏锐地捕捉到了饱经沧桑的成年人与那些少不更事的年轻人之间的极
大不同,后者比自己的父亲尚且不如,更何况是在魅力十分的闻于斯面前,更是
显得青涩稚嫩了。

  远处传来一种奇异的声音,像敲锣般一刻不停,不是节拍分明的乐音,而是
持续不断、若有若无的铃声。岳小青知道,这是江城人做法事时,道士手中的钵
铃响。这种声音经过江风的激荡,踱过这片茂密的树林,显得非常的怪异,让她
的心头感到莫名的焦虑与烦躁。

  她有一个强烈的预感,她就快要与闻于斯见面了。


             第三十九章  变脸

  江城市最有名的古庙慈恩寺,位于北郊八里处的一块山岗上。

  之所以出名,大概是因为这座正方形角椎状楼阁式古塔吧,仿木结构,砖表
土心。

  塔体凌空挺立,几欲飞升,从远处望,像一只孤飞的雁。

  龚开看着塔身的颜色,淡淡的呈黄色,这是激情过后的颜色。或许是犹然带
着昨日欢情的颤栗吧。关昭,那道彩虹、那一声声轻轻浅浅的笑、那柔柔暖暖的
身子,从来就不会离开他的记忆,尽管他也清楚,这也将是他最后的记忆。

  「龚开?」背后的声音低沉,挟着冷冷的风。

  龚开迅速转身,眼前的这个俊美男子孤冷清傲,犹带着一副浓浓的书卷气。

  他的心一凛,多么熟悉的面孔,他知道,前方的世界将要改变了。

  「关化?我认识你,我见过你的全家福。」牟融的家里挂着一副相片,居中
的关昭美丽温柔,英姿飒爽的牟融和关化站立在她的后面,满脸幸福。

  缄默。远处火车的轰鸣哮吼。

  「我的姐夫呢?」关化的声音就像风刀霜剑,虐割着龚开的心。」你就这样
的走了吗?」

  龚开依然站立着,任痛苦的黑浪在胸腹间涌涨下沉,他努力抑制住心头的痉
挛,「我会回来的,我一定会回来的。」

  「只怕等你回来的时候,牟融的血早已化成风中的残迹了。我需要你马上去
救他。」

  「他在哪里?他在哪里?你快告诉我!」龚开怒吼。瞬间的血液凝固了,多
日以来的郁闷和愤怒早已郁结成了丹田之气。

  「这是地图。」关化递给他一张手绘的地图,「时间要快,再慢只怕来不及
了。」

     ***    ***    ***    ***

  这是江城市改革开放以来,第一次出动如此规模的武警特警部队。单立夫面
容凝重,眼前的这个废弃的农庄静悄悄的,似乎早无人迹。也正是因为不起眼,
竟让自己漏过了,虽然搜查过,毕竟还是搜得不仔细,他的心中早已懊悔不已。

  郎宗站在单立夫的身后,目光锐利无匹,语气坚决不容置疑,」你马上组织
正面强攻,我已安排人从山后包抄夹击。」凭借多年的经验,他感到很不妙。己
方这么大的阵仗,敌人是不可能没有察觉到的,这一路上来,并没有发现暗哨和
伏兵,这种气氛十分不对。

  整个农庄被密密匝匝地包围着,郎宗的脸正朝着风来的方向,他微微感觉到
风中有血腥的味道,一种不详的预感强烈地袭上心头。就在此时,农庄里传出一
声痛彻心肺的惨叫声,声音凄厉痛楚,正是从山后进行突袭的龚开发出的叫喊。

  山风呜咽,原本沉寂的森林里顿时齐唰唰地站起无数重装警察,脸上全部表
情严肃凝重。

  「哥,哥,你怎么变成这样了?」龚开声嘶力竭,抱着牟融,一旁想拉开他
的人被他一掌推出门外。顷刻间,他万念俱灰,只觉生不如死。

  单立夫把了把牟融的脉搏,」还有心跳,马上抢救!」

  这一天,正好是农历大年廿九日,过了今天,就是阴历蛇年了,金蛇狂舞,
腥风血浪。

  同样是这一天,东海舰队向中央军委密报,东海有异常行动,有一艘不明国
籍的潜艇正向我方海域逼近。

     ***    ***    ***    ***

  关化驶过一条U形的山道后,拐进一条狭窄的小路,开始变得陡峭。前面一
个孤独的峰顶,矗立着一幢保存得还相当不坏的砖木结构建筑的白色钟楼,看上
去像一间小型工厂。

  到达山顶,只见一片宽敞的山坡,有着一座德国式风格的方型建筑物,四坡
屋顶,圆顶阁,以及带栏杆的」望夫台」。关化熄灭发动机,走下汽车。

  屋内走出一个身形矫健的年轻人,向他行礼,」雷将军来过电话,说关化同
志要来看看防卫工作。」

  「对,张珊表现怎么样?咱们一共有几个人?」

  「还算平静。刚开始一直闹,要么绝食,要么寻死上吊。后来,看我们不理
她,现在已经比较配合我们了。不过,还是什么也不交待。我们有五个人,其中
一个负责伙食,一个女同志负责张珊的生活起居,其他三人负责保安。」

  「是轮换制吗?」

  「是,一月一换。」

  「有安装闭路监控吧?都安装在什么地方?」

  「各个主要路口通道,每个房间都有安装。要不,我们去监控室看看?」关
化点点头表示赞许。

  一见到关化进来,监控室里的一个身着军装的中年人马上站了起来,紧紧地
握着关化的手,「你来了,关化。」

  关化一愕,「哦,你好。」他心想,我认识你吗?

  「你的车一开进山谷,我就看见了。你来看看……」中年人拉了下关化的袖
子,然后转身指着闭路电视。

  关化没有吱声,也没看中年人所指的那台电视,目光所注,却是另一房间里
的一个中年妇人,正在对着梳妆镜描眉。

  「这就是徐子平的老婆张珊?长得也不怎么样嘛……」关化淡淡地说着,心
想,原以为徐子平这么在乎的女人,一定是千娇百媚的,今日一见,也只是相貌
平平,毫无过人之处。

  屏幕中的张珊站了起来,缓缓地脱下睡袍,摘去乳罩。

  让关化大跌眼镜的是,硕大的乳罩下掩盖的竟是如此微小的乳房,像推土机
推过的土地一样平整,只有两颗葡萄般大小的东西,顽强地生长在属于乳房的地
盘上,像不经意间,从推土机里遗落的石子。

  关化哑然失笑,修长的手指不经意地在监视器台面上轻轻地敲打数下,仿佛
是在弹奏着什么乐曲似的。

  中年人忽然想起什么似的,目光凝视着关化,「任征老师的心脏病好些了没
有?」

  关化错愕之下,随即神色不变,笑了笑,「你在说什么呀?」

  中年人猛然从怀里抽出手枪,然而未等他扣动扳机,「噗」的一声,他的手
感到一阵巨疼,手枪顿时掉在地上。接着又是」噗」的一声,右首那年轻人的胸
口冒出了一个碗大的血花,登时就没了气息。

  关化的手里拿着一把安装着消音器的柯尔特手枪,枪口处犹有余烟,他轻轻
一笑,「我不明白,我是哪里出了破绽?」

  中年人冷冷地看着关化,全无惧意,左手的手腕处鲜血直流,」你大概不认
识我吧,我就叫任征,也是关化的老师。」

  「难怪呀难怪,对不起了,任征老师。本应该是学生先要给老师打招呼的,
我竟然忘了。」关化缓缓地在椅子上会了下来,目光中全无任何感情色彩,「可
就凭这个,也还不至于就认为我是假的吧。难道你不认为我的相貌跟关化一模一
样吗?」

  中年人痛苦地闭上眼睛,「你们把关化怎么了?他现在怎么样?」他的语气
充满哀伤和愤慨。

  「你的手很特别,你可以把脸整得跟他一模一样,可是你的手修长白皙,就
像一个钢琴家的手,关化的手指没你的长,也比你略粗壮。」

  关化脸上登时出现释然的神色,「啊,任老师观察的真仔细啊。哎,真要变
成另一个人还真不容易!所以我回国后一直不敢去见他的亲人,就是这个道理。
没想到这么巧,还真碰上了。」他的眼里在瞬间掠过了一丝怜悯和惋惜,「很遗
憾我们不能成为朋友,任老师。」

  他手中的柯尔特手枪再次射出了一颗子弹,不偏不倚地击中了任征的眉心。

     ***    ***    ***    ***

  汛期已经过了,海面上显得热情而沉默,海风湿润透明,腥味浓郁呛人。张
珊坐在雪龙号上,默默地看着眼前这个俊美得找不到任何瑕疵的男人,这是一个
全身上下充满男子汉气味的男人!她禁不住伸出舌头轻轻地舔了舔干裂的嘴唇,
干瘪的胸部里沉潜着异端的情爱。

  张珊一向厌恶每个男人,厌恶这个世界,厌恶这个充满异味的世界。梦想着
快快逃离到一个阳光的圣域,没有疾病樊笼、没有愚昧无知,在这个神圣的地域
里,可以尽情享受阳光,尽情欢爱。

  终于,有一天,她找到了那个乐园,它位于大洋的彼岸,是自由的乐土,情
爱的家园,那就是美国。从那天起,她的生活就有了一个目标,为了这个目标,
她可以忍受一切可以付出一切,包括自己的家人与亲人。

  在一个偶然的机会里张珊认识了徐子平,一个前途无量的解放军高级军官,
年轻并且深富政治背景,这一点在中共是很重要的。她迅速决定要捕获他的心,
无论付出什么手段!很快,她就如愿地和这个男人结婚了,并且牢牢地控制住了
他的一切。这中间的过程很是肮脏很是堕落,总是让张珊时常感到痛不欲生。

  1998年7月。对于徐子平是个最大的转折点,他被点名赴美国哈佛大学
肯尼迪行政学院进修一年。为了获取这个千载难逢的机会,张珊通过自己的公公
得与认识中央军委某一要人,施展床上功夫,很快就擒获了这个名额。

  回想往事,不堪入目。张珊本以为从此就可以平步青云了,没想到徐子平虽
然从美国回来,就马上担任了国防部美洲大洋洲局局长,然而不久就被人举报他
在担任解放军后勤部装备处主任时有贪墨行为。张珊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这件
事摆平,毕竟在政治上也付出了代价,眼看着高升无望了。

  1999年的一个秋夜,张珊在一次外交宴会上结识了美国的军事参赞霍华
德,两人一拍即合,气味相投,在一场激烈的性交运动后,张珊决定了她的丈夫
徐子平的命运——叛逃出国。

  对张珊言听计从的徐子平刚开始还有些犹豫,然而在枕边风的鼓动下,再加
上政治上的不得意,终于促使他决定叛国。他自己也知道这样做的后果,因为,
作为美大局局长的他掌握了解放军的情报系统,并直接负责监督中国人民解放军
和北美、南美以及澳洲的军事交流活动。而徐子平的这一叛逃,也引发了后来一
批高级军官遭到撤换,而所有军队现役和退役师以上军官的护照都被要求上缴,
并且对需要出国的军人严加审查。

  他们是从山东青岛的某一海域出海启程的,关于这个男人,张珊一无所知。

  只知这个男人冷酷无情,杀人如麻,顷刻间就把囚禁地的所有保卫都杀了,
然后从容不迫地带着她坐上汽车,飞速到达海边。

  海风烈烈,夜海幽暗深邃,原来的大陆已经消逝在视线里,但愿过往的记忆
也会被这无底的惊涛骇浪生生地切断。张珊双掌合什,默默祷告。

  长风扑扑地从两耳灌进,张珊紧了紧身上的衣领,她感觉很冷。前面掌舵的
这个男人不肯让她多带衣服,只是冷冷地衣柜上拿出一件大衣让她披上,以致于
她来不及带上平时积累的各式金银首饰。然而,让她自己感到惊讶的是,自己并
不愤怒或是生气,只是默默地听他摆布。有时,她竟然想,要是他要杀她,自己
也会双膝跪地,心甘情愿地引颈以待的。

  张珊有自知之明。深知自己貌不出众,难以鹤立鸡群,引人注目。所以,早
在高中时期,她就以敢字当先,果然一时之间,裙下之臣不计其数,连当时的科
任老师也有不少倒在她的双股之间。也就在那时,她练就了一番床上功夫,可谓
是百炼成钢。

  她默默地把手往裆下伸,那里面温热潮湿,是她成功的泉源和快乐的所在。

  已很久没有过那种奇妙的感受了!一向痴心于性欲的张珊可说是绝世旷妇,
对于两性之间的那种交媾过程总是用心体会和感悟,绝对没有草草了事的。

  就算是和自己并不愿性交的男子或老头,无论交媾过程中,成功或是失败,
她都是全力以赴的,所以那些跟她有过合体之欢的男子无不感恩戴德的拥戴她支
持她。有时,她也安慰自己,这也算是有职业道德吧,自己本身只不过是一个高
级妓女罢了,跟那些在工棚中发廊里的婊子没啥两样。

  她把三根手指并拢交替着在阴牝里穿插,这在被幽禁的日子里能够使她摆脱
那种欲火焚烧的焦灼,虽然她也知道,自己的丑像会被监视器一览无遗。很快,
阴牝里淫水成流,泛滥不堪了。她注视着前面这个伟岸的男子,想像着是他坚强
的阳具在里面穿梭,直直地捅破自己的子宫。

  她奢望着,有这么一天,自己能葡匐在他的胯下,任他淫虐。虽只是梦想,
可未必不能如愿。就如此眼前,雪龙号的马达声停止了,眼前的景象让她一辈子
也不会忘记。

  一艘巨大的潜艇浮上了水面。


              第四十章 真相

  这诡异的人生!

  关化看着灰土狂舞的天空下兀突着前门的城楼,像一个死人的骷髅。青底白
字的方块像是骷髅脸上的窟窿,显得无比的忧郁。

  忍受孤独,忍受黑暗,忍受这漫漫的长夜!即使有话也要和着泪水往肚子里
吞,他已不能再有自己的语言。在夜色的逼近中,关化感觉,这年的春节特别寒
冷。

  路旁的树枝都蘸着银花似的,冰花闪闪烁烁,粼粼着些许晶莹,就算是经受
着风霜,也仍是恬静地笑着。

  此时的关化没有这种感悟。

  他抬头望了望天空,疏疏落落着几颗残星,也不显亮。他只觉着,自己坐着
一叶小舟,从一个涛峰颠簸到又一个涛峰,身体不由自主地左右旋转,始终脚不
着地。

  他抬起脚在站着的地方狠狠地往下一按,仿佛信不过脚下的泥土并不坚实。

  脸部的创伤仍然隐隐作痛,再加上手腕的枪伤未愈,关化忍不住叹了一口长
气。那一天,身陷重围时,他仍旧拔出枪,心想,就算是死,也不能当俘虏。只
是毕竟还是慢了,他的手腕被击中,接着被捕。

  然后,他被麻醉了,等他醒过来时,却是身在领事馆了,而其间相隔不多的
日子,自己竟已是横跨2000年和2001年两个年度,更可以说,是20世
纪与21世纪之隔了。

  接下来的日子更是让关化感到啼笑皆非。他被软禁了,审查,审查,还是审
查,日复一日的审查使得他的神经几近崩溃。突然有一天,来了通知,让他可以
回家候命,不过这段期间不能离京。

  就算审查通过了,我也是完了。一个败军之将将会是什么样的结局,这毋庸
赘言的。

  关化低着头,走过了两条老旧的胡同。日新月异的北京城,充满了神奇的变
化。才过了大年初七,这一大片布满瓦砾的荒地上,已有几辆推土车和运泥车开
动着,工人们在寒风中忙碌着。几株落尽叶子的秃树仍然顽固挺立在被侵吞的地
盘上,干瘦的枝条伸向天空,在北风凛冽中微微颤抖。

  古树旁,残存一间孤零零的房子,屋顶的木结构已经显露,与灰色的瓦片,
微翘的飞檐一起透露出当初造工的繁复精细。

  这片荒地在元朝时叫做金城坊,明清时又是王府及政府机关的所在,繁布着
丰城胡同、孟端胡同、大麻线胡同、武定胡同……不过听说,这里将要在未来的
几年里分拆殆尽了。

  这就是城市进步所必须付出的代价吗?关化摇了摇头。短视的中国啊!他踩
到了一个瓦片,破裂清脆的声音在告诉他,他踩到了一段中国的历史。

  还在前年,前门大街外的鲜鱼口、大栅栏一带被列入了历史文化保护区,可
转眼间,已被清拆了一部分,听说有几条街道将重修一些仿古建筑。可怜的中国
人呀,难道不知道,历史也是可以复制的吗?文化的精神食粮并不仅仅靠金钱就
可以种植出来的,它是要经过数百载沉重的积淀的。

  关化驻足,沉默了许久,当他确信后边无人跟踪时,他急速转身向左一拐,
进了孟端胡同。

  孟端胡同45号,是清代雍正皇帝之孙果郡王府邸,历来被文物学者称为四
合院的极品代表作。关化一走进大宅院,闪过数颗海棠树,踅进其中一间小屋,
迎面极东之屋朝南靠壁摆投着一个红木大床,悬挂着金丝织黄锦帐,煊丽非凡。
床沿边站着一个女子,如朝旭一般的美丽,有着松涛一般的忧郁,唯其忧郁,更
显得她异常的诱人,那片水晶似的柔波,可以融化世间任何男人。

  关昭欣喜的看着眼前的这个男子,仍然像往日一样劲瀑似的舛傲,怪石般的
峥嵘,不因目前这种逆境而稍减胜慨。

  「弟弟,你好,真好……姐还,还担心你……」她的眼前似乎扯起了重重的
雾幔,灰色的,紫色的,她闭了眼,再不言语。

  只因,她如水的唇被关化封住了。她只觉这躯壳像崩雪似的坠入了深潭里,
直直地要粉碎在美丽的水花中,这种美丽的时刻,让她等了好久,等得好心焦。

  关昭的心醉了。此时此刻,她可以忘却病床上不晓人事的丈夫,可以忘却庸
俗卑琐的人间。兄弟的丰姿以及刹那间的凝视,足够了,足够让她有了少许的欢
乐与狂呼。

  兄弟的手真是温柔,轻轻轻轻,探进了她的幽深。关昭哝哝喘着,牝水不经
意地洒泄了,没想到高潮会来得这么快,或许是太久了吧。还是在去年的事了,
这其间,她数度幻想着与兄弟缠绵的情景,那些无数的落蕊与残红,花荫下轻轻
掉落的朝露,那些殷勤的哀求和呻吟……

  「姐,我好想你……」关化紧紧地吮吸着她嘴里甜甜的爱液,过去的实在,
渐渐地膨胀,渐渐地模糊,渐渐地再也难以辨认。关昭轻轻浅浅的叫声点燃着他
灵魂的烈焰,这绚烂的媚激发着他灵魂底处的狂飙与暴雨。他的手指勾引着关昭
那颗颤颤的牝蒂儿,多少日子未曾摸过了?想像,它会像玫瑰汁?葡萄浆?紫荆
液?玛瑙精……

  关昭的脸上呈现出兴奋的薄翳,光净,纯粹,然后是呜咽的喘息,便软软地
倒在了杭州丝织凤凰碎花布毯上。她缓缓抬起粉臀,配合着弟弟脱下了他送给她
的黑翼天使蕾丝丁字裤,这是她下体最后的屏障了。

  惊叹中,关化恍惚听到了水声,伴随着牧羊人的笛声,她透明的阴牝里透出
了乳白的胶液,有草虫的细语和醉人的树色与花香。只要一滑足,只要一纵身,
我便要死在这片美丽里!他想。

  关昭的阴蒂像一颗紫葡萄似的贴在阴牝上端的壁崖间,展示着奇伟的光景,
圆润通彻,这只不过是繁花的点缀,瓣开的阴牝若隐若现地散发着晚霞的颜色。

  他的灵魂中不由地激起了一阵感慨的狂涛,这么美丽的瞑色呀,沉潜着爱人
的吟声,像是松风,像是苦痛的呼声,像是故乡郎江岛上绝望的吁叹……

  他埋首于上,尖利的牙齿啮咬着这份娇滴。莫非这是一个战士的墓窟,生命
的光阴将散淡于此?那些曾经的磨折与尊荣,自由的梦想及其自然的消残!

  如果这时有歌轻唱,也会逊色于他们浮沉的音调。关昭的身子拱成了弓形,
啜啜哟哟的音色像浪花里的一张叶片,浪花上涌时叶片上涌,浪花低伏时叶片也
伏低,但到了最高点时,急调中的急调——她的吟咏和着激情的名字已经达到了
梦与醒的边界。

  「我要你……」关化把体下膨胀的巨大放在了她的手心里,茎体中生命的振
动像是雪莱的诗,富有和谐,却又不乏剧烈的脉动。她慢慢捻动,搓揉,这是充
满生命意涵的茎体,内蕴灵性,伴随她从童年走向成年,让她在午夜梦回时,仍
有绻缱的温语与快活。

  屋子里梦沉沉的不漏光亮,只有小桌几上燃放的烛火隐约的闪现星明。关昭
并不喜欢兄弟早年所购的这所有着没落王孙意味的古宅,虽然兄弟也跟她说过,
喜欢北京胡同这种幽闭的文化氛围,像他们这种沉潜于黑暗的恋情一般。她每一
次到这儿来,总是不开电灯,就只烧上一盏蜡烛,明明灭灭的,也可初现当年果
亲王府淡薄的光景。

  关化也赞同她的做法。淡淡的烛火下,姐姐那滑腻光秀的胴体更是惹上一层
神秘的色泽,可以瞬间迷醉他的视野。眼前,这道无边的亮色裸裎裎地衬着滟滟
虹光,这香腮,这呼吸,这香艳奢侈的意境,无时不刻不在挠动他青春的心。

  颤抖着,又带着幽微的吁唱,关昭腾挪在兄弟的身上,座下的硕大早已没入
了她的无边,直顶入了她欢乐的边境。

  他真强壮!关昭的情欲越发的浓烈了,骨髓里透着凉爽的快意,像是山涧平
流入湖水的尾声……畅快的惝恍,也是极乐的谵语。或许,真该天天如此!

  「弟弟,快顶……快顶……入死我了,入死我吧!」又或许,瞬间的死便能
达到永生。

  关化坐了起来,几乎要把她顶在半空,阳具在阴牝内不停地跳跃,像是怒奔
的长鬃,狠狠地踏走在葱翠的草庭。关昭摇曳的身影在激烈的颠簸中像水草般颤
动,多情的长发飘荡在烛火的辉映下,浑身上下分泌着不可思议的槐花香味。

  欲望像长了翅膀,飞出了尘寰,关昭的呤吟像夜莺的啭啼,化入了温柔的黑
夜。

  她的放胆的尽性的狂野,其实是要醉生梦死地逃避这荒唐残酷的世界,把尽
多的不如意尽情的挥洒在这片不伦的沃土。

  她不能跟兄弟说,为了挽救他的前程,她曾经付出了什么样的代价!

     ***    ***    ***    ***

  纽约唐人街一家赌场后进的立式庭院二楼上,窗帘拉拢着,几枝肥满的桐叶
正在玻璃上摇曳生姿,若隐若现的月光倾泄在窗内一张铺着洁白床单的中国古典
檀木香床上。

  闻于斯躺在床上,脸上淡淡的针线痕隐约地显示着,他刚动完手术不久。此
刻他是醒着的,过往种种像流动的河水一样吐纳在记忆的湖海里,他的脸上写满
了幽郁的神情。

  今天是农历蛇年元宵节,唐人街繁华热闹,喧哗的声音此起彼伏,锣鼓钟钵
这些中国古式乐器在这时交相辉映,互逞英姿。应该有舞龙吧,刚才联邦调查局
的华裔侦探傅国友说过,有四家国术馆要出舞龙队来闹元宵。

  这样的月夜适合乡愁。月光有一种神秘的引力,能使海波咆哮,能使悲绪生
潮,而月下的喟息与清泪,可以培畦出千亩万亩的乡愁。

  可这一切都与闻于斯无缘。

  他是天生注定要悲哀过日的,对着这一泻的清晖,他无泪以对。他早已将自
己的一切情感,经过冷酷锋快的刀芒,淬炼,成了一道疾速飞奔的光。或许,他
的心中仍然有冷的智,热的情,也只不过是红尘里的一抹流光溢彩。

  George毕竟是华盛顿中少有的讲信用的政客,他放过了关化的性命。
从华府对他所表现的宽容大度以及竟然出动潜艇来营救张珊的事情看,他心底知
道,这个徐子平对于华府的重要性,可事物总是一体两面的,这未尝不是对中国
的一次重大的伤害,那么,自己无疑是扮演了一个帮凶的角色了。

  当他们再次换完脸时,闻于斯就知道此后关化的命运将是坎坷多舛的。虽然
自己在那次营救张珊的行动中毁掉了监视器里的录像,但是,再高明的猎手也会
留下痕迹的,尤其是自己的这次行动无异是在向整个红色中国宣战。

  关化会不会成为一场间谍战的牺牲品,实在不是他个人所能决定,或许,军
方会丢卒保车,找他当替罪羔羊。或许,关化的后台够硬,能够得以保住政治前
程,也是难言。可自己又何尝不会成为另一个牺牲品呢?

  电话响了。闻于斯知道,这个时刻终于来了。笼罩在心头二十多年的谜底是
否要揭开了,他不得而知。

  然而,本能的反应复而引发他内心境界的紧张,像琴弦一般,触动了他心底
最微妙的情绪,戟震着他生命里所蕴藏的那种冲动,极度地撼动躯壳里的肌肉组
织,血液里突起了冰流之冷,异样地惹发了他的泪腺。

  这种湿润,已经许久没来。

  为了得到这个答案,他甘愿付出一切,包括自己的生命。

     ***    ***    ***    ***

  面海一座木屋里,一张小桌上放着半块面包和几条冷肉,这是晚餐的剩余。

  窗前桌几上半开着一本圣经,炉架上两座点着的烛台,不住地流泪,旁边坐
着一个看似年轻的妇人,她的长裙散在地板上像一只翩翩欲飞的大花蝶。

  月光从另一个窗口散泻进来,笼住了她的全身,在淡雅的墙砖上幻出一个窈
窕的倩影,瀑布般流泻直下的黑发,微澹的媚唇在静秘的月色中微颤。

  她轻轻笑着,好象在思考什么。腮边一个天然的妙涡圆满如少女,轻漾着一
种悲喟的音调,却又仿佛轻染着几痕泪化的雾蔼。

  她是如此的沉迷,以致于,当闻于斯走进来时,她仍是微笑着,看着他,在
她素洁温柔的目光里,闻于斯感到一种从未有过的幸福!

  闻于斯身子一阵的颤抖,这一刻,他感到无助,苍白的脸上呈现出凄清的表
情。她精致的芳容上似乎轻笼着一层藕灰色的薄纱,在温润的月色下,染着圣洁
的银波。

  夜,静极了。

  「你来了,坐。」

  只是一刹那,也就是一刹那,刹那间闻于斯觉得自己的脉搏都停止了跳动。

  这声音轻柔似水,温润,酣醉,他的心神。

  他并没有坐下。缓缓地跪在她的面前,仰望着她,目光中凝注着深深的爱,
执着而震荡。

  「妈,妈妈……」
作者: aili123    时间: 2008-11-20 22:19     标题: 罪恶之源(全) 作者:gubaman

            第四十一章  女人四十

  闻于斯驱车自西雅图市区向东行,经过华盛顿湖面上躺着的一座好长好长的
浮桥,循着公路迤逦上山,但见林木翳荟,流水淙淙,凉气逼人而来,当真令人
有「林寒涧肃」之感。

  「怎么样?这高可参天的杉柏,这般郁郁葱葱的原始味道,不比你们中国差
吧?」坐在右首的George笑容可掬,指着窗外那些森丽的景象。

  「嗯,奇倔古媚,不亚于我们中国黄山的迎客松……树枝东西各异,别有姿
态。若是入画,只能入油画。」

  闻于斯按照路标指示往东拐过一个养鱼场,不久,小路左边有一片公园,绿
草如茵,莳花繁茂。

  「罗伯特,你是个人才,我是真心想你留下来帮忙的,你可再考虑一下。」

  george和闻于斯同时下车,然后拾级而上,逶迤直行。

  「谢谢您的厚爱,可我必须回去。梁园虽好,非我故乡。你是中国通,当懂
得我的意思。」闻于斯抬头仰望,见一座亭子翼然,前面一道瀑布自高处泻下,
如白练飞曳,气势不凡。

  他自心底感谢george,虽可以加入美国国籍,然而这种寄人篱下的日
子肯定不会好过。何况,自己的母亲那天明明白白的告诉他,要他回国寻找曾经
被她无情抛弃的一双子女,照顾他们,保护他们,让他们一生平平安安。何况,
中原还有所爱,自己又岂能了无牵挂?

  「你要知道,此时你只有留在美国才是最安全的。我想,你如果回大陆,会
被中国政府马上逮捕的。」george叹息着,眼神中充满了疑问和爱惜。

  闻于斯转身指着那道飞瀑,「我们中国最伟大的诗人李白有句诗:『飞流直
下三千尺,直挂银河落九天。』气势磅礴,境界开朗,一直以来为我平生所羡。
我也知道,此去大陆,荆棘四布,可千难万阻又何足道哉!今日你我在此赏玩这
滂濞流瀑,涤荡胸襟,足快一生。我心中还有一个疑问,不知你能否告知?」

  「你是想知道你母亲为什么会没有死,却辗转到了美国?」george会
意一笑,忽然表情严肃,语气凝重,「你认识你的外公吗?也就是你母亲的亲生
父亲。」

  闻于斯先是愕然,继而恍然,「莫非,莫非……」

  「是的。你可能并不了解你母亲的身世,那是因为她在你刚刚要懂事的时候
就离开了你。你的外公是美国旧金山第四代华人,在中国抗战时,他作为美军战
时观摩团成员曾到过延安。在那儿他认识了你的外婆萧琴,两人一见钟情。你外
公作为一名战地记者跟随八路军在一次反扫荡中腹部受伤,被迫回到美国,从此
和你外婆失去联络。你母亲跟你外婆的姓,也是姓萧。」

  「嗯,我依稀记得母亲曾经提过,我外婆在解放战争时死于流弹,是她的继
父抚养她长大的。后来呢?」

  「你外公名叫夏贯中,是美利坚合众国优秀的政治学者和报论家。二战后他
积极投身政治活动,是我们共和党的中坚力量,你可能并不清楚,他曾是基辛格
博士的核心幕僚之一,尼古松1972年的访华得成顺利进行,他居功厥伟。也
就是在那时,他认识了章含之,并通过她结识了乔冠华部长,进而找到了你母亲
的下落。然而,夏贯中并没有去认她,只是默默的在关注她,因为,那时的中国
大陆还是狼烟四起,政治斗争错综复杂,牵一发而动全身。」

  闻于斯默默的从口袋里抽出香烟,点燃,青烟袅袅,他的目光深邃而惆怅,
那个久远的年代仿佛就在眼前。

  「直到1976年周恩来去世,你的父母在清明节被秘密警察逮捕,我国国
务院出面施加压力,但也只能营救出你的母亲萧雪曼,可惜那时,她已经精神失
常了。」

  直到此时,闻于斯终于明白了,为什么那天所见到的母亲会时不时地陷入沉
思,有时说话利索,头脑清楚,有时却又文不对题,让人摸不清头脑。

  「我外公呢?他现在可健在?」

  「你外公于1995年去世。你母亲精神失常后,他多方延医求治,可是始
终不能断根,她是间歇性精神病。后来,她信奉了天主教,并继承了你外公全部
的遗产。」

  闻于斯久久地站立在斯诺夸密瀑布之前的青石上,听见寒风的弹指声,一种
悲凉的意绪从心底弥漫上来,突如其来的真相攫住了他强劲的心灵。

  「谢谢,谢谢你告诉我这一切。过两天我将回国,还有许多事情未了,你知
道我的个性,不会就这样撒手的。做为回报,我想告知你,眼下有许多中东穆斯
林激进分子潜伏在美国,据我猜测,可能会对贵国有所不利。你是参议员,或许
可以防患于未然。」

  然而令闻于斯料想不到的是,没过多久,美国便即遭遇重创,自建国200
多年以来,第一次本土遭受袭击。

  而对于这次袭击,美国方面好象并无收到预警,其实不然。george从
闻于斯口中得知此消息,深知他并不是杞人忧天之辈,既然这样说了,就有极大
的可能性。所以他迅速组织人调查这件事,不过由于美国国内的情报体系,终于
功亏一篑。此乃后话,在此不多赘述。

  「哦,竟有这种事情?罗伯特,谢谢你,这个情报很重要。」george
善意地拍了拍闻于斯的肩膀,「还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话,你尽管开口。」

  「还有一件事,请你吩咐联邦特工不要再跟着我了,我还有些私事要办,不
想有人跟在屁股后面。」

  「好的,这样也免得擦枪走火。你放心。不过,罗伯特,我可有话说在前,
我国的那些美术馆你最好不要去了……一些馆长有书信给我,盼你不要做梁上君
子。」

  闻于斯和george相视一眼,哈哈大笑。

  闻于斯确实有事要办。就在几个小时之前,他接到了陈冲的电子邮件,邀他
翌日赴宴。

     ***    ***    ***    ***

  「今天我做的是中餐,试试我的手艺如何?」陈冲笑靥如花,把几道菜摆上
餐桌。

  「这是『清汤银耳』,『鸭条烩海参』,『葛仁烩豆腐』,『红烧鱼翅』,
『红椒炒腊肉』,『四宝鸽肉汤』。我不知道你的口味,胡乱做了一些。」

  「嗯,想不到你还精于烹饪。我对于饮食不太讲究的。」闻于斯见室内摆设
深具匠心,富有东方意味,「这是你的房子吗?」

  「啊,不是。这是我一位朋友的,她举家出游,正好我也没事,就替她看看
房子。」陈冲美目轻扬,眼中透着半清醒关朦胧的意态,「你是看家居很中国化
吧,我的朋友也是华人。」

  闻于斯见她妩媚宛似晚霞余赭,情趣无边,不禁心中一动,「这女人果真是
玲珑美妙,今儿是要报恩来了。」

  「谢谢闻先生的大力帮忙,我今日度过难关,全都拜先生所赐。」陈冲举起
桌子上的酒杯,一饮而尽。春节一过,她就接到消息,绿岛社团已经决定要启用
新人,不再强求她去参演。她自己心里明白,这肯定是闻于斯在其中斡旋。

  其实最重要的是,从此以后,她将再也不会受到财团的威胁和恐吓了,没有
人敢和联邦调查局都出面的人过意不去的,更何况,还有全美第一黑手党教父坎
通纳的招呼。

  笼罩在闻于斯身上的神秘色彩于陈冲更有一种致命的诱惑,爱慕强者,也是
所有女人共有的天性。眼前的闻于斯舛傲孤冷,由里及外透露着一种出尘清高的
气质,还有弹指间好似就能将强虏灰飞烟灭的神采,着实让已入中年的她有些神
魂颠倒。

  闻于斯淡淡一笑,也喝了一杯。「咱们之间不用这么客套,这也是我应该做
的,你是芭芭拉的好朋友嘛。」他自那日搭救张珊回美后,就通过george
之力,请联邦调查局公开出面介入此事,又知会泽多等人,搬出目前定居迈阿密
的坎通纳这尊佛神,料想那个所谓绿岛社团不会傻到得罪黑白两道,果不其然。

  「千言万语尽在酒中,还请闻先生再饮一杯。」陈冲一杯酒甫入肚中,脸上
红霞飘飞,这58度茅台果然是劲头非同一般。入喉的酒像深沉的老歌,总能让
人时不时地迷醉于它的底蕴和内涵。想起这么多年来,美国之路的艰辛坎坷,在
满目无助的时候,总有一缕歌声,来自于黎明的光亮,仿佛就在天际,在故土的
尽头,响起。

  那似乎是一种导引,慢慢地,激越自己,激越这芳醇的身躯和心灵,走向遥
远。

  闻于斯没有言语,将那酒含在酒里,火辣辣的像刀子般的感觉,他平素极少
喝酒,但是要喝必喝烈性酒。陈冲无意中拿出的这瓶酒起码有四十年的历史了,
根底深厚,浓冽逼人,有一股刺透心胸的震憾力。

  随着年轮的增长,他已经习惯于品味一切,这世间的一切似乎都可以玩味其
中。

  这老酒里透露着女人四十的成熟意味,蕴含有一种献身的激情和感动,细细
品尝,有一些忧郁,有一些苦难,又有一些宿命的反抗……

  他把酒杯放下,反手一伸,陈冲已被他揽入怀里。

  天色渐渐黯淡,空气开始厚重起来。

  鸟在天空滑行,乌黑的云朵迅速的集结,慢慢移向天际。

  陈冲低低地呻吟着,像熟透了的桃子一般,稍稍一挤,就会挤出水来。家居
的服饰被闻于斯撕开了,露出了稍显下垂的乳房,坠坠的像累累的果实,有一种
淡淡的栀子花香,是宿红的颜色,微醺后激情的红。

  做为美国的少数民族,华人的地位一直很低,甚至于还弱于黑人,因为中国
人一向不如黑人团结,总是仅仅依靠个人的奋斗和进取来搏得成功。陈冲并不例
外。

  星路原本平坦的她选择了离开中国大陆,只身来到这块陌生的国度,从此开
始了漂泊的历程。对于成功的渴望,促使她能够放弃个人的尊严博得任何她认为
能够让她成名的角色。她先从跑龙套的小角色做起,直到1986年的某一天,
她认识了意大利著名导演贝托鲁奇。她永远记得那一天,雪花纷飞,贝托鲁奇坚
硬的阳具冲透了她的躯体。

  那时刻,陈冲好兴奋。她似乎找到了一缕神圣之光的伟大照耀,在这个多毛
的胸膛里,她偏执地认为,这是艺术殿堂的一次科考,没有任何嘲弄和调侃。她
美丽的眼睛里闪烁着严肃的光芒。以致于她忘了,这只是一场纯粹的男女交媾,
赤裸裸的性交易罢了。

  闻于斯的手从乳房上溜下,抚摸她有些赘肉的小腹,涟漪着波状的妊娠纹,
茅草丰盛的阴毛密布在隆起的阴阜上,显得多情而淫荡。

  应该说,已届中年的她仍能保持这样苗条的身材,也算是一流了。她的阴牝
底色呈现紫黑,两片稍显淡红的阴唇半开不闭着,露出了白白的牝肉。或许是兴
奋的缘故,她的分泌物湿答答的淌着,粘满了闻于斯流连的手指。

  「进来吧……」陈冲的心里像擂鼓般,咚咚咚,她想像不出闻于斯平凡如水
的几根手指也能让她轻易地倾泻出淫精来。但是当她的手底握住了他的那根巨大
的阳具时,她不禁哑然,继而狂喜和惊惧。

  她的阴牝不自禁地紧了又紧,在最后的这一瞬间,她茂盛的阴毛如草一排排
地溶进了金色的晨曦,每一根都为他敞开。也在这一刻,她彻底地为他的完美所
征服。一个游刃有余地行走在充满艰辛的世界里的英俊男人,却又保留着艺术家
的特质,同时又拥有着旁人所无法企及的先天利器。

  闻于斯把她的粉红色三角裤放在鼻翼间嗅了嗅,有着一股中年女人所特有的
腥臊味,这种类型的味道他也曾不止一次闻过,但他却又敏锐地捕捉到其间的不
同之处。这也算是他的一项天生特殊的技能吧。而通过这种奇异的感官刺激,更
能使他的热血和精气上行下达,凝结成矛。

  这是一瓶沉缸多年的老酒,浓冽醇香,细细品尝便会微醺,进而浓睡。经历
过尘世浮嚣的女人也如是。

  在她身上,你可以体味如雷电一般猛烈的激情,可以感悟她久经风霜侵凌后
的人生阅历,可以抽丝剥茧般地收获着她丰富无比的精实。

  酒如女人。女人如酒。

  醉酒的女人色彩斑斓,有花鸟一样的颜色,如此刻轻喘微吁的她,裸裎裎地
展露着天赐的肢体与容颜。

  当闻于斯雄壮地进入到她的身体深处时,微微听见了她畅快的欢叫,声音虽
然轻细,然而饱满丰实。他款款而动,飘逸轻灵,幽静的光曦笼罩在他颤动的身
上,仿佛跳动的音符。

  其实她的阴牝很浅,不用尽根就能深深地触及她的花心,这于她也是好事,
往往如此,更容易得到性欲的快感和高潮的迭起。

  这种发自内心深处的舒畅,来自于两性间情绪境界的壮旷与舒展,是需要彼
此真诚默契的交流体验才能得到的。

  闻于斯俯下头,轻轻地在陈冲的耳边私语数句,只见她脸色赭红,然后轻轻
地点点头。

  她慢慢地把臀部拱得高高的,肛门褶皱处花纹纹理细致,平平地向外开展,
或许是因为紧张,紧缩之间,更显张力。

  「你吐点唾沫吧,不然会很疼的。」


             第四十二章 追杀令

  由香港巨商李嘉诚出资兴建的红山别墅占地一百二十亩,建筑面积两千多平
方米,四周树木葱郁,鸟语花香。

  入口有三两个身着便衣的警卫巡逻,进入之后,便是橄榄形环状车道,迎面
是主体建筑,外观仿传统清宫式建筑做法,高大巍峨,极富民族风格。

  一辆高级轿车在四部三菱吉普车的前后拥护中急速前行,坐在后座的壮年人
戴着一副金丝珐琅眼镜,眼睛半闭不闭,似乎是在养神。

  当轿车拐进斜坡时,他缓缓地睁开眼睛,注视着眼前这座代表着军方特别含
义的古典建筑,精神为之一抖,急忙收起心思,敛神面对。

  要知道,这方绿色琉璃瓦覆盖下的屋子里,常常坐着中国军政界的许多重量
级人物,每一个人都能左右自己的前程与命运,随便手指往哪个方向一指,自己
就会从总参直属特种部队的高座上掉下来。想想为了从成都军区调到这个位置上
来所费的九牛二虎之力,实是汗毛丛生,不寒而栗。

  做为情报部部长的他心里知道,军界这次出了大事,重新洗牌在所难免。

  「陈群部长,请跟我来。」两个身着警卫军服的年轻人目光锐利凝重,导引
着陈群,穿过一扇拱门,进入一条长长的走廊,三双军官皮鞋踏在光滑亮丽的大
理石地面上发出了清脆一致的节奏声。

  会议厅的墙体显然是采用现代手法,贴着淡黄色瓷砖,并用长方形钢窗,下
为条石基座,内部装修看似简单,其实深藏奥妙。

  厅门慢慢打开,走出一个身着大校军服的中年人,陈群认识他,现任总参政
治部副主任的陈一唐。他刚要敬礼,被陈一唐以眼神制止。

  「来了,参谋长可是等了一些时间了。」

  陈群心中一凛,只见一人背对着面向墙壁上的军用地图,他身着简易军服,
中等个子,正在听着一个将军讲话。

  陈群「啪」地立正,举起右手敬礼,「报告!中国人民解放军总参直属特种
部队情报部陈群奉命前来报到!请首长指示!」

  那人缓缓转身,凝视着陈群,如鹰隼一般的眼光好象就要穿透他的肺腑,语
调沉着冷静,说道:「稍息!」

  陈群身形纹丝不动,目光正视前方,心中却是波澜起伏。做为一个校官,能
亲身与会,并与这位当年陆军传奇中的战斗英雄面对面的交流对话,本身就是一
种莫大的荣耀。

  「我听说过你,陈群……陆军一级战斗英雄,荣获过三次一等功,两次三等
功,功勋卓著。」

  「首长过奖!」

  「给你一个特殊的任务,只许成功,不许失败!你明白吗?」

  「是!保证完成任务!」陈群再次立正敬礼。

  「你的对手很难对付,已杀害多名我国优秀军人,血案累累。他有着狐狸一
般的狡猾,鹰犬一样的身手,还有豺狼一样狠毒的心肠,虽然单枪匹马、独来独
往,但多年来总是逍遥法外,足以见得此人的狡诈过人之处。我现在授权你,必
要时可以击毙此人,免得后患无穷。」

  「是!请首长放心!」陈群心中颇是不以为然,但脸上仍是毕恭毕敬。

  「具体方案由叶信瑞将军部署……记住了,一切行动听指挥!要及时汇报情
况,切记不能独断专行。我已下令从各军区特种部队当中抽调二十名精英供你调
遣使用,希望你们能不负祖国和人民的寄托。不杀此獠,难消我恨!」

  「不杀此獠,难消我恨!」陈群两脚并拢,「啪」地立正,「赴汤蹈火,不
负使命!」

  「此人名叫闻于斯,近日已从国外潜入大陆。我方已设下陷阱,就等着这只
狡猾的狐狸来钻了……」叶信瑞接过参谋长的话茬,「陈群部长,你们不要掉以
轻心啊,这可是个非常难缠的对手,他连美国中央情报局的高官也敢杀,也曾经
参与谋杀中东的一个独裁者。你记住了,他还曾经是法籍兵团的雇佣兵,也曾是
我国最出色的天才钢琴家……关于他的具体资料,我会给你一份,看后销毁。」

  陈群闻言后,顿时脸色凝重如霜。

     ***    ***    ***    ***

  「我一向喜欢崔白作品中笔墨豪纵恣肆,气魄奔放的感觉,这卷《寒雀图》
无疑就是他的代表之作啊。」谭心梵忘形地抚着一方长髯,眉宇间兴奋非常。作
为一个专工花鸟画的知名老画家和著名古书画收藏家,得以亲眼目睹崔白真迹,
眉飞色舞也是理所当然。

  「是呀,崔白虽然是宫廷画师,但他变法自然,造景写物,不拘泥于琐碎玩
意,强调笔墨的表现力,赋彩相对简淡,格调疏朗俊秀,大开宫廷画院新风。」

  闻于斯淡淡一笑,虽是由衷之言,却也不乏附合之意。

  他二人本是忘年之交,五年前,闻于斯就曾赠他一轴《双喜图》,让谭心梵
引为莫逆。

  「这卷《寒雀图》不是失传了吗?老弟是如何拿到手的?」谭心梵清癯的脸
上绽开欣喜的笑容,「当年我恩师苦求不得,终究抱憾而去。想不到,想不到我
于垂髫之年竟能一睹真容,实是三生有幸,也是拜托老弟之福啊。」

  「此画早于元朝末年散佚民间,后辗转至国外。我于三年前在香港佳士德拍
卖行见有人以七十八万美元拍得此图,就通过关系找到此人,让他转让于我。」

  闻于斯的脸上浮现出一些富含深意的浅笑,然后慢慢地卷起《寒雀图》,见
谭心梵的脸上呈现出若有所失的艳羡神色,心中窃笑。

  「那人是以多少钱转让于你的?」

  「此人是加利福尼亚华商,至于多少嘛,这也算是商业秘密吧,谭公不会见
怪吧?」闻于斯笑笑,话题一转,「谭公可知过几日江城将有一场艺术品拍卖,
其中颇有些珍品。」

  「我知道,眠云跟我提过这事,是英国克里斯蒂拍卖行举办的。老弟可会成
行?」

  眠云是谭心梵第三个女儿,现在经营一家画廊,眼光独到,颇有商业头脑,
这几年间被她赚得不少钱。

  「看情况再说吧。眠云这些天可在南京?」

  「她已经去了江城,顺便去看看你。你不在,她会很不高兴。」

  闻于斯沉默了。对于眠云的痴情,他实在是心中有愧。当初雨花台下不经意
的一场风花雪月,竟成了她永年的寂寞,落花有意,流水无情,那个面若桃花、
命比纸薄的女人啊,而今却又是什么模样?十余年匆匆过了,她犹是单身,或许
每每徜徉于艺术氛围之中的她,依然是那般的轻盈!他的眸子里恍惚可以看见她
婉约的单薄……

  「爸,听说你有客人,你不是已经谢客很久了……」单听这轻脆的嗓音和脚
步声,闻于斯就知道是谭心梵的大女儿谭亭枫来了,一贯的风风火火,快嗓门急
脾气。

  「啊,是闻先生来了,真是稀客呀,咱们有十几年不见了吧?」谭亭枫甫进
门,见闻于斯微笑着站在八仙桌前,目光盈盈中似有深意,不禁心中一荡,声音
却缓了下来,面色微微一红。

  「枫,今天打扮得好漂亮。」谭亭枫身上的裘皮大衣一脱下来,粉蓝旗袍下
玲珑有致的身段就显露出了一种特有的风情,从她矜持的颦笑中,闻于斯最欣赏
的是那种隐隐约约的民国味道。

  谭亭枫秋波流转,轻轻唱道:「今时不比往日,奴家可是老矣……」语调委
婉柔腻,缠绵悱恻。闻于斯登时想想第一次见到她的情景。

  那日,闻于斯本来是有任务在身,暗杀对象是个京剧迷,跟踪至上海兰心大
戏院时,谭亭枫正好在演出《玉堂春》的《会审》一折,她一条裹头的蓝绸、半
绺下垂的青丝,死死的跪在台口。

  凭借她传情达意的眼神和绘形绘色的手势,以及那声中寓情的歌喉,抑扬顿
挫地把苏三追述往事引起的对缱绻爱情的留恋,对诬陷迫害的愤恨,对堂上大人
的疑忆、幻想与憧憬种种悲怨娇羞、疑虑欣慰的心理状态,表演得逼真尽情,眉
梢眼角尽展风情与才情。

  这是一个连手指头都有戏的女子。当时,闻于斯一见倾心,送给她一柄近代
弘一法师珍藏的清代旧折扇面,上书「天寒翠袖薄,日暮倚修行」,行书笔法朴
厚遒劲,有一股淡淡的秋意。谭亭枫家学渊源,识得其中三昧,与他来往数日,
终为他所擒。

  「晚饭就在这儿吃吧,我叫老伴买些菜来,你不是挺喜欢吃南京的传统名菜
『炖生敲』吗?」谭心梵并没在意他二人的神色,这个全身心投入于古书画领域
的老人,此刻正在沉思和盘算着,怎么能让闻于斯再多呆几天,自己也可多多领
悟崔白的灵气与才华。

  「是呀……我再去买点『美人肝』、『凤尾虾』、『松鼠鱼』和『蛋烧卖』
来。」

  谭亭枫高声附合着,所说的均是马祥兴菜馆的四大名菜。

  谭心梵的居所是砖混结构,歇山式仿古二层小楼,楼前有大片的绿地,小径
由鹅卵石铺成,并用红黑黄三色组成花鸟形状,别开生面。闻于斯颇为喜欢这种
写意的生活,流水一般散淡的日子,和着这古金陵萧萧的木叶,要是怀里再拥有
着心爱的女人,也就完美了。可惜的是,这十二朝古都骨子里透着一股颓废的情
绪,充满着人生的无奈沧桑与悲凉。

  「六朝事,风流佳丽,犹有人说。面对长江万叠,惊涛日夜卷雪。叹虎踞龙
蟠形胜设,经过了几度兴灭。照千古英雄泪痕迹,清溪渡头月。凄切,荒城画角
吹彻。吊结绮临春当年事,惟有蛩语咽。」闻于斯站在二楼阳台,忍不住吟咏着
王昊的《浪淘沙慢》。

  「嗟游子停鞭,问渡桃叶。烟波乍接,过莫愁湖上,使人愁绝。最不堪蜀魄
啼血,台城外、乱鸦荒堞,蒋山侧、荒丘横断碣。隔江听一曲琵琶,怨未歇,多
情难与金陵别。」

  听声音妩媚,接过后半阙的正是谭亭枫,声调凄凉,哀怨难收,如泣如诉。

  闻于斯心中恻然。任由她自后面紧紧抱着,她啜泣时身子颤动,灵巧的手指
深深地掐入了他的肌肉里。虽然已是生过小孩的女人,她的腰肢仍然柔软如棉,
常年不缀的练功使得她得以葆存美丽的身材。

  「你还是那样的美,枫……」

  「你好狠的心呀……」

  闻于斯后来的移情别恋,使得痛不欲生的她迅速嫁给了她的一个爱慕者,因
为那个第三者毕竟是自己的亲妹妹,自己又能如何呢?只是妹妹到底还是没能如
愿以偿,郁郁寡欢的独自生活,也是出乎于她的意料。这薄情的浪子,实是叫人
又爱又恨!

  她的月牙白色镶红滚边旗袍的最后一颗钮扣解开后,露出的是一段颈白,缠
绵的粉,带着秦淮河的风韵。闻于斯细细地抚摸着,他一贯欣赏她身上所特有的
南京脂粉味,似乎有千年废都一息尚存的没落王气,高贵中带着颓废的美。

  曾经的夜夜笙歌和秦淮的风,早已氤氲了这个城市的潮湿与缠绵,也氤氲了
像谭亭枫这样的女子。她就像水做的一样,灵气十足,充满着感性的温柔,而她
通过刚强的外表包装着自己的羞怯。

  她的泼辣明快在他的冷酷无情面前实在是不堪一击。

  「你是世界上最坏最坏的男人……」谭亭枫倒在了他的怀里,一双黑眸里流
动着飞萤一样的火花。爱是神奇的怪异的,充满着无垠的力量和奥妙,它也包容
了恨与无常。

  她很快就潮湿了,在这样的冷夜,浑身上下燃烧着饱满的光焰。闻于斯把脸
埋在她突起的双峰之间,淡淡的乳香和着沐浴液的薄荷味,「真香……枫,我有
多久没有闻到这样香的气味了?五年?十年?」

  「十一年零八个月,坏人。」谭亭枫颤抖着迎接他轻薄的触摸,冰水似地沁
入了她的脾肺。她的心底深藏着一个梦,梦里常常有他飘逸的身影,她只觉着自
己便是墙角的那朵皇帝花,漫长的一生便只为了短暂的花季,而这花季只为他一
人盛开。

  「对不起,枫……」此刻的千言万语其实已是多余,她的呻吟便是天然的笙
箫,时缓时包地参和着窗外哪一家放着的午夜清歌,有一种在泉水里洗濯后的苍
白。她的阴毛莽莽苍苍,青草的味道,迷漫的雾气,琳琳琅琅着光亮的淫靡。他
把中指放在那一长条褐色的阴缝上,这玉门关呀,宏伟中隐现着盘错的根筋,只
要一攻陷,便是无休止的战争。


             第四十三章 姐妹花

  「孩子呢?」

  「我爸带着他去夫子庙看花灯了,你想看看他吗?」

  「不,这些年辛苦你了。想起这些年你受的苦,我真是惭愧。」

  「我心甘情愿,闻……当年你叫我拿掉他,可我实在是舍不得,舍不得……
我忘不了我们在一起时的日日夜夜。」

  谭亭枫泪流满面,颤动的身体有若风中的柳絮,轻盈间飘浮着几许哀伤几许
无奈,却又有着几分安慰几分欣喜。她的阴牝内有一股火辣辣的酸痛,这是一种
久违的感受。经过十几年的沧桑岁月,她知道自己的阴道宽敞了许多,再不似以
前的少女模样了。

  可是,可是他总能带给她意外的惊喜,这股强悍的撞击是自己的丈夫所不能
给予的,而自己也只能每每在暗夜里用自慰器来打发无聊的寂寞春闺。

  「疼吗?疼就叫出来……」这声音仍如十一年前那样的让她心醉,仍是那样
的温柔体贴。闻于斯把她的整个身子都顶在了床铺的一角,绣花帐幔在他激烈的
晃荡下从勾拢上掉了出来,笼罩在他们纠缠不休的胴体上,流泻着非常的不安分
的光芒。

  他从背后顶着她,强大的阳具穿梭在黑暗的邃道里,感觉到她的阴户比往日
的肥满了不少,再也体会不出她的柔若无骨了,这岁月的刀呀,竟能把一个花样
的少女雕刻成如许的妇人!他的撞击顿时也沾染了些哀怜的意趣,腰身舒展着,
折腾着她曾经的婀娜。

  耳边尽是她滥情的呢喃和高潮后的啜泣,不变的仍是她多情的汁液,源源不
绝地从阴牝的最深处翻滚直出,亵渎了洁白的床单,染出一朵褐色的琼花,像有
山的起伏,也有光的颜色。闻于斯把阳具抽了出来,伴随着她一声绝望的娇呼,
那粘稠的晶液融融地渗流。

  他微笑,带着一些诡异和调侃。然后,以一种莫可抵御的力量,穿进了她似
绽未绽的菊花蕾里。谭亭枫尖叫了,叫声中带着幽幽的凄楚和无助,也带着一丝
莫名的快意。

  这场意外的偷欢,本不在她的日常节目当中。他就像一只天外飞龙,突然惊
裎在她空旷的心田,以雄性的充沛能量,盘踞在她清丽的裸体上。这一刻,没有
丈夫,没有儿子,没有丝毫的挂牵,只有这一串串的猛烈冲撞,才是最真,才是
最美!

  本已荒废的后门,如今有了上弦月的光耀。

  她的肛门接连不断的悸疼,虽然有着畅快的慰藉,终究不敌这严酷的刀割,
慢慢地渗透出血丝,潮红,暗色的疲倦。她打了个寒噤,一种奇异的战栗从肛门
处传遍周身,整个身子就像一个梦的世界浮萍似的飘着,空灵的安逸,喷洒着莹
澈的自由。猛然间,她大叫一声,昏了过去。

     ***    ***    ***    ***

  「我去过你家,说你到江城来了。」闻于斯坐在望庐的环壁玉兰形壁灯下,
注视着窗外的车水马龙,尘嚣万丈。这是江城文化名人陶望的住所,室内文史燕
闲,鼎盎烂照,别是一番境界。闻于斯初到江城时,曾经夜探望庐,顺手拿走了
两百多件陶望搜藏多年的明清年间的横披直条、扇册手札。

  这在当时是轰动一时的失窃大案,公安部都挂了号的。远在南京的谭心梵与
陶望是累代世交,专程赶来问候致意。闻于斯从谭眠云口中得知他两家是故交,
念在与谭氏姐妹一场情分上,在一个秋夜悄无声息地归还,并留书致歉。此事在
江城轰传数月,成为街头巷尾的百姓谈资,都说江城出了个文化侠盗。

  「嗯。我姐给我打过电话了,听说你临走时送了一卷崔白真迹予我父亲,老
头子感动得不行。谢谢你了!」谭眠云淡淡的看着桌子上的一帧枯墨山水扇面,
「这是明末沈瘦鸥的精品,我那日偶在坊间所得,虽然售价不菲,我仍是咬牙买
下了。闻,我知道这是你的所爱。」

  「《海日楼札丛》里有记载,『画扇只宜干笔』,果真如此,这干里透润出
烟水之气,真是了不起。」闻于斯接过这帧扇面,「你运气也好,这等精品现在
民间已是凤毛麟角了。」

  「其实我倒是更爱他的隶书,有着一种深穆怪诞的邪风,令人触目惊心。」

  眠云凤目轻抬,深深地望着闻于斯,多年不见,仍是这般的峭岸孤冷,一如
沈瘦鸥的书法。

  在她的心中,他不啻于是天神的精灵,善于驾驭她孤傲的心怀。与姐姐的外
热内冷不同,她是属于那种看似冷漠,内心充满热望的姑娘,只要认认真真地爱
了,便义无反顾,纵是身临绝渊,仍是痴心不改。

  这些年来,眠云在文化商场上纵横捭阖,虽有一半是为了爱好,另一半却是
为了闻于斯。

  她知道,这是一个耐不住寂寞的男人,特别是在文物收藏方面,他有一种近
乎疯狂的心理,只要是他看上眼的,就要千方百计的得到手。

  其实,对于女人,又何尝不是如此?眠云轻轻地叹了口气,转身面对南洋花
梨木八仙桌上的青花瓷瓶里的那株桃花,散缀着粉红樱踪,真如芳华初绽的少女
娇颜。回想十年前的自己,岂不是也如它这般的晶莹剔透,顾盼动人?

  遇上他,是幸,亦或是不幸?

  「我需要你的帮助,眠云。」闻于斯轻轻地揽着她纤细的腰身,如春草绵细
芊芊,恍如少女的袅娜娉婷。

  眠云浑身一震,一颗珠泪夺眶而出,强忍多时的泪水不可遏止的哗哗直下。

  「你,你也需要我么?」这磨人的春寒哪抵得上相思的毒药,刻骨铭心的思
念顿时化成歇斯底里的抽泣。

  「是的。眠云,这次江城拍卖会上有一柄当年我父亲珍藏的淡彩工笔张骞泛
槎图折扇,是我祖上的遗物,我一定要买来的。」闻于斯说着已是把眠云横抱在
手里,见她粉色莹丽的脸,如柔枝上的春芽,嫩得仿佛要滴出水来,不禁心中一
荡,低头一吻。

  眠云只觉着骨子都松散了一般,软绵绵地斜躺在他的怀中,「冤家,你怎么
自己不去?」

  「我不能瞒你,眠云。如今我是个通缉犯了,再也不能抛头露面,要是真被
发现了,只怕是死无葬身之地。」闻于斯淡淡笑着,笑容背后透露着几许无奈。

  就算是身处逆境,他仍旧是那样的沉静从容,清癯的脸庞上那双深邃不可测
的眸子,仿佛要穿透人心。眠云震惊之余,又有一种触电的感觉,全身有火山熔
浆肆流的渴望。

  「这是为什么?你犯了什么事,我叫陶叔去疏通关系,他是省文联主席,一
定可以帮你忙的。」

  「这个倒是不用了。你只要出面帮我把那些物事拍来,就是莫大的恩德,我
父亲九泉之下也可瞑目。」闻于斯并不想把所有的事情都说出来,他并不想牵累
眠云。自己造的孽就自己来承受吧。

  「好吧,闻,我替你去做。」眠云见他眉头微蹙,心知他有难言之隐,自他
离开她后,她的性格早已大变,不再像从前那样总是要打破沙锅问到底了。更何
况,他是那种坚持原则的男人,不跟你说的事逼他也不会说。

  「谢谢,眠云。还有两卷宋刻《雪岩梅花喜神谱》和一件南宋龙泉窑的青瓷
船形水盂,也是我父亲挚爱,都一并要来。」见眠云答应,闻于斯大喜之下,早
已噙住了她的樱桃小嘴,尽情吮吸起来。

  眠云低吟着,一只修长的玉腿轻抬,斜搭在他的肩膀上,曳地的长裙松垮在
腰间,露出的是素白碎花内裤,上面绣着一对鸳鸯戏水图。

  闻于斯嘴里啧啧赞叹,将脸俯在她的双胯之间,鼻翼间满是逼人的蕊香,略
带些腥臊,格外的令人性起。有几根阴毛害羞地从夹缝里伸了出来,纤细的茸毛
碰在脸上,有几分生痒。这阴毛仍是她少女时的模样,稀疏淡雅,明显的经过认
真的梳理,有几分暧昧的颜色。

  他的手指轻轻地把她的裤衩系带松开,伴随着她的一声娇呼,浓烈的气味从
中夺出,沛沛然,汩汩然,强烈地刺激着他的感官。只见她阴唇瓣开,就像一朵
暴露在风中的夹竹桃,沁湿的阴牝里掬着淡淡的忧,幽幽的怨。

  「好人儿,可心的人儿……你可真要了我的命了。」闻于斯手指捻弄了她娇
滴滴的阴蒂,中指间而捅入狭长的阴缝里。

  眠云也算是他多年猎艳当中资质比较出色的一个女人了,出身名门世家,受
家族耳濡目染,也学得了肚子的墨水,尤其是对于古文物及古书画的鉴赏能力,
放眼中国,也是屈指可数的巾帼。

  他偶尔会拿她与姬晓凤相比,两人年纪相当,文化程度都很高,在各自的领
域里出类拔萃。只是两人毕竟不同,姬晓凤从来不过问自己的事,只是全身心默
默地投入他的怀抱,而谭眠云却是追根刨底,常常搅得他耐不住发火。他有时在
想,要是眠云不管他的事,说不定他会把家安在南京,与她双宿双飞。

  眠云轻轻浅浅地叫着,一双媚眼流着兴奋,流着满眸子的情欲。

  跟他在一起,总能叫人浑身都麻酥了,就想这般躺在他的身下,永远也别醒
过来。

  自从闻于斯抛弃她之后,她曾一度破罐子破摔,跟许多男人睡觉。只是这个
男人留给她的印象实在是太深太深,早已镌刻在她灵魂的谷底,别的男人一经相
比,个个相形见绌。最终,她选择了单身生活,终日的沉醉于古文物的研究和收
藏,也叫她在数年之间声名鹊起。

  此刻,这个男人正把他黝黑硕大的阳具放进自己空废多年的阴牝里,她立刻
感到了它的充实的热度。她的腰情不自禁的拱了起来,迎合着他强有力的撞击,
她真真切切地感受到了这久违的欢爱,刹那间,这十余年,没有白等!他又回来
了……

  静夜里,有汽车驶过,像风扫落叶的声音,和着眠云淫糜的轻喘,整个房间
便流动起来,有了一股暗夜的活泼。

  「啊……」眠云猛然发出了一声喊,闻于斯的突然加力一捅,深深地抵入了
阴牝深处,挟着劲风,是那种能撕毁一切的劲风。她只感到火焰在阴牝内燃烧,
正想熬干阴牝里的所有汁液似的。

  她一向钟爱他的干脆直接,动作的凌利无匹,常常给予她一种腾云驾雾的感
觉。她的双手环绕在他的耳后,他身上的烟草气味浓烈得难忍,强烈地蛊惑着她
原已心如死水的微澜。

  阳具与一种沛然莫之能御的力量在阴牝里穿梭着,她的柳叶腰蛇形地盘旋,
嘴里念着哩哩叽叽纠缠不清的话语,似乎很落寞,却又好像带着几分欣喜,几分
快慰。

  「好眠云,多年不入了,依然是这样的紧窄和温热。」闻于斯在她的耳旁挑
逗着,她一贯喜欢在做爱时听这些不堪入耳的淫秽语句,却不像平时听到这种话
就会皱眉,觉得人家品味低俗,人很无聊。

  眠云全身震荡着,感到一股激烈的暖流直击她的芳菲,只这一下,她的阴牝
不自觉地收缩数下,夹得闻于斯的阳具似乎要弯了一般。猝不及防的他冷然地打
了个寒噤,深藏体内的浓浓稠稠的精液翻江倒海般地倾泻而出,飞速地激溅在她
敏感的牝心上。

  她也出来了,粘粘白白的液体,沾染些许脆、幽、媚……柔软的身子就像要
虚脱了,支在床沿上,弱不胜风的样子。放纵后的她尤其妩媚,散霞成绮,浮在
水晶床灯的微波上,若有所思。

  近门的电视机正播着《子午书简》,里面一个中年男子正用他低沉浑厚的嗓
音朗读着毛熙震的《浣溪沙》:

  「春暮黄莺下砌前,水精帘影露珠悬,绮霞低映晚晴天。
  弱柳万条垂翠带,残红满地碎香钿,蕙风飘荡散轻烟。」

  她心底想,要是天天如此,该有多好!可是,她也知道,这办不到。
作者: aili123    时间: 2008-11-20 22:20     标题: 罪恶之源(全) 作者:gubaman

             第四十四章 拍卖会

  江城的拍卖会一开始就爆出了冷门,一幅明朝佚名《荷塘按乐图》以六十万
元的高价售出,一下子把拍卖会推向了高潮。

  拍得此画的是一个女人,气质娴雅,带着一副咖啡色的高级眼镜,坐在大厅
第三排中央,矜持地微笑着。她便是江城的名律师姬晓凤,许多人认识她,是因
为她在法庭上的口舌便给,对于法律条文的娴熟应用,谁也不知道,她竟然也会
喜欢古书画收藏。

  她笑着。可是又有谁知道,她所作的一切都是为了他,既然他不能来,自己
就必须帮他完成他喜爱的事业。

  拍卖师胸有成竹地站在拍卖台上,带着一副忍痛割爱的表情叫卖着一卷近代
许文山手摹唐朝张萱的《捣练图》,起价较低,有几个人正起劲地叫着。姬晓凤
并不着急,注视着出价者们夸张的表演,这些人显见只是一些暴发户,充其量是
想把一些字画挂在他们虚张声势附庸风雅的书房里摆阔气罢了。

  很快,一个长着一对金鱼眼的壮年男人拍得了这卷《捣练图》,洋洋得意地
坐在软椅上,嘴里嘀咕着,似乎有点神经质。姬晓凤心里明白,这个金鱼眼已经
陶醉在这个充满诱惑的氛围里了,此刻,他的大脑早已一片虚空,失去了理智。

  这不会是他平时的表现与风度。

  很显然,这个金鱼眼是第一次踏足这个领域,所以,他也必须付出高昂的学
费。

  「接下来是一件满清皇帝乾隆穿过的龙袍,起价五十万元。」拍卖师就像一
位破产的国王在忍痛拍卖他的宝座,他那宏亮庄重的嗓音在大厅里回荡着。

  姬晓凤从拍卖资料本上对照实物仔细一看,这件蟒袍用孔雀羽线绣成,碧绿
的底色上用小珍珠、珊瑚珠钉绣出的细腻花纹,虽经日月侵蚀,仍是颜色鲜丽,
光彩照人,起拍价并不高。

  可是今天自己的目标并不在此。

  她聆听着有如天文数字的出价声不断从拍卖师的嘴里迸出,她的身旁坐着许
多雍容华贵的男女,正襟危坐,在他们眼中,这种疯狂的游戏简直是不可理喻。

  然而,姬晓凤并不这样想。要是,要是身边坐着他的话,他肯定会说,这是
一场精彩绝伦的表演,是拍卖师天才的绝妙显示,在一片令人眼花缭乱的混乱当
中,他举重若轻地操纵着一切,把无数相关的信号、暗示和动作有条不紊地转变
成实实在在的金钱。

  此刻,他在哪里?姬晓凤的心突然一阵的疼。然后,她的心猛然一揪,因为
她听见了拍卖师在喊着:「下面这是一件《南宋龙泉窑的青瓷船形水盂》,起价
八十万元。有哪位愿意出此价钱?」

  这是他曾经说过多次的,他父亲生前一直想要收藏而不可得的,他发过誓一
定要得到它。如今,它来了,就在眼前。闻,我一定替你得到它!

     ***    ***    ***    ***

  「这家伙会不会没来……」单立夫疑惑不解地看着坐在监视器前面的陈群部
长,「拍卖会都要收尾了,难道我们泄露消息了?或者是他竟然放弃了?」

  「他已经来了。」陈群盯着监视器,嘴里嚼着绿箭口香糖,「他一向精于化
装,只是大家没看出来罢了。」

  上级早已严密部署,利用闻于斯父亲的遗物为饵,钓他上钩。虽然知道闻于
斯生性狡诈多疑,但以他爱冒险的个性却是非来不可。

  大厅里已经处于一种白热化的场面。两个女人正在斗得难解难分,吸引了在
场全部人的眼球。这两个女人太出色了,都是那样的高贵清丽,在淡雅之中透出
一股杀气,都是对那件《南宋龙泉窑的青瓷船形水盂》志在必得。

  「你们看看,这是姬晓凤,她肯定是在替闻于斯竞拍的。不过,令我感到奇
怪的是,那位谭眠云女士,怎么也会咬着这件水盂不放呢?」陈群惊讶地看着屏
幕,「你们知道她是谁吗?」

  单立夫等人摇了摇头,都目视着陈群,不知道他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谭眠云,国内知名的古文物收藏家,我曾在参谋长家里见过她,是咱们许
多高级领导人的座上宾。大家等会儿行动要小心一点,一定不要伤害到她。明白
吗?」陈群虽是武将出身,长年在部队里摸爬滚打,但对于官场行事也是精研日
深,否则以他自己这种没有靠山背景的穷苦军人,也不会在壮年就担任情报部长
这个要职。

  监视器里人声鼎沸,气氛紧张。一个身着黑色夹克的老年人正自用手推着轮
椅往大厅外面走,看情况似乎对这种气氛不太适应。

  就在这时,拍卖师正在歇斯底里地叫着:「两百万,两百万,还有没有人愿
意超过这个价钱?两百万第一次,两百万第二次,两百万第三次。成交!」他把
槌子敲下,对着姬晓凤叫道:「恭喜这位女士,拍得这件《南宋龙泉窑的青瓷船
形水盂》。」

  「奇怪了,闻于斯还是没看到呀……」单立夫嘴里念叨着。

  「就是他了,马上逮捕他!」陈群指着那个老年人,斩钉截铁地命令。

     ***    ***    ***    ***

  闻于斯一拐过大厅的墙角,就马上就甩掉轮椅,顺着楼梯上了二楼。迎面是
一条长长的走廊,走廊的另一端站着一个穿着军服的年轻人,手中摆弄着一把精
致小刀。闻于斯站住了。眼前这个年轻人看起来似乎稚气未脱,但是身上却充满
一种腾腾的杀气,这种杀气熟悉之极,闻于斯在中东、在西亚、在中南美洲,都
遭遇过。

  「我叫任小时,我的爸爸叫任征。」那年轻人手中的小刀飞速的旋转,然后
脱手而出,在空中笔直地向闻于斯飞来,速度之快竟似不亚于子弹。闻于斯没想
到这年轻人说干就干,一瞬间,那小刀就直奔脸部而来。说时迟,那时快,闻于
斯左手一伸,握住了小刀,旋即掏出手枪,扣动扳机,这几个动作一气呵成,明
眼人一见就知道,遇上高手了。

  任小时大叫一声,在地上打了个滚,躲到大理石柱后边,右臂鲜血淋漓,已
是中了一枪。这幸亏还是躲得快,要不然这一枪肯定中到要害。

  他从小练习飞刀,几乎是天天刀不离手,自从入伍以来,更是经过武林高手
调教,从未失过手。这也使得他日渐骄傲,虽然父亲任征总是劝他,在这热兵器
时代,还是练好手枪重要,但他总是听不进去。喜欢飞刀,大概是高中读书时受
到古龙的武侠小说《多情剑客无情剑》里小李飞刀的影响,真正开始练,主要还
在于他的祖父也是个飞刀高手,耳濡目染之下,他全身心地投入练习。

  此时,右臂剧烈的疼痛使得他终于明白了,飞刀是可以接得住的。如果刚才
自己是用枪的话,恐怕此刻闻于斯早已伏尸当场,自己也就为父亲报仇了。

  任小时侧耳听着,又是几声激烈的枪响,但子弹似乎并不是朝着自己而来。

  他知道,这是自己的同伴跟闻于斯交上火了。紧接着,他听到了巨大的玻璃
破碎的声音,然后是同伴的惊呼。

  闻于斯见情势对自己不太妙,当即撞碎落地长窗直接跳了下去,在空中他还
把手中的机关摁钮按了一下,事先被他安装在拍卖中心的炸弹全都爆炸了。爆炸
的回声震得闻于斯耳膜欲裂,他在地上滚了数下,迅速藏身于一辆奔驰车后面。

  这时,一颗炙热的子弹划破了他的右肩。

  火焰般的弹片使他感到钻心的疼痛,鲜血流到了胳膊肘上,他知道自己受伤
了。对于他来说,这是一种久违的疼痛,刺鼻的血腥味无疑是最好的兴奋剂,他
情不自禁的抚摸着伤口,目光中充满了冷酷的杀气,这杀气中带着些微执着的兴
奋。

  闻于斯射出了柯尔特手枪中剩余的几颗子弹,乘着对手躲避的时候马上打开
了奔驰车的车门,启动,加速……

  就在此时,又是一颗子弹猛然击中了他……子弹铿然地嵌在了他的肩胛骨之
间。

  「该死的狙击手……」闻于斯嘴里喃喃咒骂着,奔驰车冲上大道,朦胧中,
他感到脑袋仿佛要裂开一般。

     ***    ***    ***    ***

  农历雨水的第二天,江风一阵冷似一阵,小区里飘荡着褐红色的落叶,看起
来竟是又要下雪了。岳小青昨夜辗转反侧,一宿没合眼,听窗外风声幽咽,一声
声往心里注满了不已的惆怅。

  昨日,市文联的一个小有名气的画家送她一幅梅花图,画上写着对联:「长
日闭门来燕子,一春浮梦到梅花。」

  笔是湖笔,纸是宣纸,充溢着古朴的墨香气。

  岳小青在想,这女人的容颜不就如那花儿么,正自一朵一朵一瓣一瓣地凋谢
枯萎。

  而那个男人,鬓边的乌发,是否也正一寸一寸地变白?

  她的心在这逸去如飞的日子里,逐渐地空虚了。没有闻于斯的江城大学对于
她来说,像轻烟一样虚无飘渺,她已旷课很久了。父亲不敢强求她,每日只是叹
息着,从她身边闪过,从她凝然的双眼前匆匆离开。

  岳小青推窗。涓涓的东风吹来一缕缕浓郁的香气,夹杂着些潮湿的草丛的气
息和泥土的滋味。新鲜的微风吹动她细薄的薄纱,像爱人轻薄的手,她欣喜地抚
慰着自己的脸庞,感觉涂了一层薄薄的乳油,滑腻可人。然而,令她感到狂喜的
是,映入眼帘的是一个傲岸孤冷的身影,他的手抚按在胸前,倚在一颗榉树上,
对着她邪邪地笑着。

  岳小青的一颗心提到了嗓子眼上,她想叫,可是发不出声音来,只能痴痴地
看着他,眼睛眨也不敢眨,深怕他就此消失似的。霎时间,她潸然泪下。

  我会永远记住这个日子的!她在内心发誓。

  闻于斯有些内疚。她是无辜的,将她拖入这个要命的泥淖,说实在的,他也
是极其无奈的。看着雀跃不已的岳小青,青春靓丽,甜美的笑容里没有丝毫机心
和戒备,他不禁转开目光。他不知道,对于她来说,他的出现就是上天对她的一
种恩赐。多少的日夜呀,她都把手指当成他坚强的巨杵,慰洗她狼籍的阴牝。

  然后,岳小青惊讶地看见了,闻于斯苍白的脸和憔悴的步伐,以及早已凝固
的伤口,「你怎么了?流血了?我这儿有止血药,云南白药行吗?」

  「不要紧的,你不要紧张。小青,我这是枪伤,你害怕吗?」闻于斯凝目望
着眼前有些手足无措的年轻女人,第一次反应是最主要的。虽然不相信她会出卖
他,但对于久历沧桑的他来说,没有什么是可以绝对去相信的。

  「不,不,我不是害怕,我……只是怕你失血太多……」岳小青的眼泪流了
下来,手哆嗦着去抚摸他肩膀上的伤口,「怎么办?怎么办?」

  「我需要取出子弹,否则我这条胳膊怕要废了。不过不能在江城做,看来我
必须出城。小青,我想请你帮忙。」

  岳小青略显苍白的脸上充满了焦虑不安的神色,在她心中,这个男人比什么
东西都重要!她颤抖着,目光中珠泪涟涟,「你说,我该怎么做?」

     ***    ***    ***    ***

  拍卖中心爆炸时,姬晓凤裹在仓皇逃奔的人群中,被疏散到外面。耳边尽是
一些恐惧的嘶叫声,夹杂着枪声和爆炸声,声声敲打在她的心头。她知道,他来
了……

  奔驰车绝尘而去时,姬晓凤叫喊着刚想追上时,一只有力的手擤住了她。她
回头,正是江城公安局长单立夫,他摇着头,眼中尽是担忧的神色。

  「你为什么总是要缠着我不放?」姬晓凤厉声喊叫着。多年的岁月剥蚀与磨
练,特别是在与闻于斯的交往之中,她早已逐渐褪去女强人的外衣,回复青涩少
女时的温柔本色。可是,今天,她实在是忍不住发火了……


             第四十五章  突围

  「对不起!」单立夫的眼中掠过一丝忧郁的神色,却又似乎有些难受,「不
过,我是不会让你去冒险的。要知道,一颗流弹足以要走人的命。」

  姬晓凤冷冷地看着他,目光中充满了不屑与轻嘲,「单局长,你是江城的公
安局长,可不是我姬晓凤的私人保镖。你也不看看眼前的这种乱象,这些流弹就
不会打到别的百姓身上吗?」

  几个男女倒在地上不省人事,不知是被人挤倒的,还是被子弹打中,是生是
死自在天意。姬晓凤心中有些不忍,这场阵仗,当真必打吗?她的闻于斯当真这
般重要,以致于政府不顾无辜百姓的性命,公然于这种公共场合开枪捉人?

  「这场仗不归我管,晓凤,今天我只是看客。你要知道,这次是军委直接指
挥,闻于斯在劫难逃。」

  姬晓凤默然转身。忧郁的目光穿过浓郁的硝烟,望着闻于斯消失的方向,她
的心好疼好疼。

  她丝毫没有感觉到,单立夫正痴痴的看着她削瘦的身影,这个女人从他见到
的那一天起,他就永生不忘了。那天的她,孤独地站立在料峭的寒风里,哀伤的
温婉,落寞的神情,华丽而幽怨,一举击溃了他原本坚强的心灵壁垒。

  离婚后,他一度心灰意冷。前妻歇斯底里的多疑令他对天下的女子存有一种
恐惧感,畏女如虎,谈婚色变。直到这一天,她的出现,排山倒海般地占据了他
整个躯壳,她就像一个古老传说中的勾魂使,迅速地攫走了他的灵魂。

  华丽是一张巨大的弓弦,而幽怨是锋利的长箭,瞬间洞穿了单立夫的心。

  硝烟渐渐散佚,现场剩下许多医护人员和消防队员,救人的救人,救火的救
火。单立夫无奈地看着姬晓凤冷酷的背影,裤袋里的手机震动着,这支手机是只
有几个人知道号码的,他抽出一看,号码显示是江城市委书记岳伯川。

  「对不起,我必须得走了,岳书记找我有事。」单立夫接完电话后,无奈地
看着姬晓凤。难得有这样的机会,能于暄闹之中与她小晤片刻,也足以告慰他此
后的许多难眠岁月。眼前的姬晓凤冷艳绝伦,有若风中的冰霜,能在瞬间冷却你
所有的热情。不过,他并不在意,只要自己心中有爱敢爱,这已经足够。

     ***    ***    ***    ***

  龚开弹掉了指间的香烟,目视着那烟头瞬间消失在萧疏的冷雨中,这江城的
雨季,竟是这样的烦人!

  他一直以为,雨是属于女人的,感性迷离,是天地间精灵的眼泪。他掬雨,
像是当日怀里她的泪水婆娑,那种清清爽爽淅淅沥沥,青草绿树沐浴后特有的淡
淡香气,风中薄荷的味道,点点滴滴,滴滴点点,徘徊在他的心头。

  这是一种背叛的妄想!痛苦像癌细胞深植在体内,蚕食着他坚健的心肌,每
每思及于此,总想拔枪自尽,以谢良心。

  可是他不能,因为仇敌未死,此心不甘。

  「嘎」的一声响,一辆车停在他的面前,打断了他满怀的思绪。

  他抬眼一看,是江城新上任不久的公安局长单立夫,「啊,是单局长,怎么
了?有事要出门?」

  自己所站的这岗哨是出入江城最重要的一条通道,它通往省城。

  「是呀,岳书记紧急通知,要我陪他上省城汇报工作。呶,你看后面……」

  顺着单立夫的眼光,龚开看见岳伯川坐在后座,冲着自己点点头。龚开敬了
个军礼,然后转头对着单立夫,「我托你打听的事办得怎么样了?」

  「嗯,我吩咐下面的人去办,估计很快就有消息了。」

  龚开握着单立夫的手,有力的握了握,「一切拜托了,一路小心。」

  「好的。谢谢。」单立夫拍拍龚开宽厚的肩膀,同样作为男子汉,他能理解
龚开此刻内心的焦灼与愤怒。

  奥迪车扬尘而去。龚开目送着它隐没在山角处,才缓缓地转向天边乌黑的云
朵,云朵层层迭迭,像千军万马一般咆哮着奔腾而来,彷佛置身于战场之上。龚
开怒目圆睁,望着苍穹大喊一声,似乎这样可以减却胸中那丝丝郁积闷气。

  在他的心中,始终认为,他的兄长牟融的遇难与闻于斯有关。就算不是闻于
斯干的,他也逃脱不了干系。

  这些日子以来,龚开凭借猎手敏锐的嗅觉,曾一度追踪到了牟融出事前到过
的酒吧。虽然酒吧已经易主,但他还是留下了通讯电话给一个以前就在酒吧工作
的调酒师,毕竟这条线索不能断,尽管这小子贪婪无比。

  永远也忘不了,忘不了关昭离开时那股蚀骨的温柔与释然。但是,自己永远
也不可能原谅自己的背叛,而背叛的代价,将只能用鲜血与性命来偿还。

     ***    ***    ***    ***

  谭眠云若有所思地啜了口自己亲手调试的鸡尾酒,打量着刚刚进门的这个男
人,「你来了……你好厉害!能从江城重重包围之中安然脱身,实在是了得。」

  这幢坐落于瑞安市城郊的豪宅宽敞优雅,洋溢着上世纪二十年代末民国的风
味,雕栏画栋都故意漆成褪色的模样,古董丝质窗帘拖曳委地,清一色的红木家
具,精致完美,令人咋舌。

  「你倒会享受,我一进来,就闻到了一股旧上海的古色生香。只是,此时的
眠云似乎应该身着紫色的旗袍,品着西湖的龙井,而非血腥玛丽。」

  「嘻嘻,这不是为你准备的嘛,还记得当年你教我怎么调试鸡尾酒的吗?」

  谭眠云媚眼斜乜,新沐的身子犹带着蔷薇的气味,湿湿的在房中浮漾。忽然
间,她的身子轻颤,明丽的眸子里泫然欲滴,「闻,你受伤了?伤得厉害么?」

  瑞安的天空正在落雨。寒湿的雨气流进窗里,夹杂着清净的植物体香,自窗
户外淅沥的人行板上。

  闻于斯贪婪地嗅着这空气中混杂着的各色香味,精致绝伦……是樱花和山茱
萸,草莓和苜蓿,抑或是桃花绽放时,蒸起的汹涌香味。该是醉了的时候,这一
剎那,闻于斯只想从此陶醉于这日暖香田。

  「好眠云,伤倒是不重,只是子弹必须取出来,我怕会发炎,到时候就难办
了。」

  晕黄的壁灯下,谭眠云白玉似的脸庞上浮现着梦幻般的光彩,只有雪域的清
峰可以媲美。闻于斯忍不住在她光洁白皙的额头上亲吻了一下,「你帮我找个外
科医生来吧,只要花点重金,会有人来的。」

  「嗯,我这就去,我有个同学是这里儿童医院的副院长,手艺精湛,而且不
会给你添麻烦。」

  「嘿嘿,我倒是不怕,就怕给你添麻烦。要知道,我可是一个罪大恶极的通
缉犯!」树影鲜翠,重迭着谭眠云俏丽的影子,淡淡的雾氛中,迭迭拢拢,牵牵
不破,在静谧的空间悬着一张欲望与温情之网。他紧紧地抱着她,在这张网里,
俩人就像是一对缠绵的蜘蛛,吞吐着汩汩的气息。

  「别,你还受伤在身……」谭眠云的身子因他嗜欲的手伸进了体内而颤抖,
这是一张冷酷杀人的手,同时也是一张温柔无比的手,正以一种孤注一掷的意志
侵拢着她薄弱的防线。

  「就连做爱,他也有一种令其他男人难以企及的洒脱韵律……」她在心底想
着,筋骨却不自主的软了。

  此刻奔腾壮阔于胸臆间的便是闻于斯暗渡过来的津味,诚然是一种灵魂的裸
裎,坦荡荡地诱导着她,向欲望的地平线飞翔。

  欲望化为流淌的液体,自阴牝的深处迸发。她细细长长的呻吟,他手指的捻
揉拨扣,实在是折磨人的过程……真想日日如此,只是命运弄人,她想。这样的
日子,以后是难再了,而这样的缺憾,只能化成今日情感的勃发。

  「妹子,你高潮了……」

  谭眠云羞涩地闭着眼儿,袅娜地颤动着,微风过处,缕缕清香,彷佛远处高
楼上渺茫的歌声似的。

  「坏蛋,别再磨人了,都要弄死人了……」

  她纤纤只手,擒着闻于斯硕大的阳具,轻轻地捻搓,龟头处闪耀着隐隐的清
晖,一滴乳液般的晶体正欲滴未滴。她凑上去,小嘴轻张,丁香暗卷,已是将那
晶液啜进喉间。闻于斯沉沉地喘了口气,顺势将阳具捅入了她的嘴里。

  谭眠云嘤咛一声,脸色酡红如酒,贝齿轻刮着他通条滚烫的阳径,它径体之
粗大早已超出它的本身,腥臊的气味阵阵冲击着她灵秀的琼鼻。阳具有节奏地在
她的口腔内抽动,厅堂里回荡着口交特有的啧啧声,伴随着他俩浑浊的喘息与呻
吟,她又是一阵紧密的捋动。

  闻于斯沉甸甸的阴囊被她的左手掌握着,忽而挤压,忽而以舌头相舔吸,他
的心头一动,「眠云的口交功夫几时变得这样厉害了,一点儿也不逊色于职业妓
女了。」

  只是这念头稍纵即逝,在这紧要关头,不容他细想,一阵火辣辣的感觉自神
经末梢传来,他暗呼不妙,今日怎么这般逊?一股强烈满带粘稠臊味的精液已是
如子弹般激射出来,如碎花溅玉般地在谭眠云的口腔里四散飞溅。

  谭眠云脸色晕红,一滴不漏地全盘接收着这点点飞花,鲜润醉人,倏地钻进
了她久旱的心田。然而,她并未停下动作,蜷动着灵舌,径自将残存在茎体上马
眼处的精液舔得干干净净。在她的口舌并举,双手齐用下,闻于斯的阳具并不见
萎缩,仍是保持昂扬的姿态,临风招展。他重重地在她的臀部捏了捏,谭眠云会
意地转过身子,露出了她细腻的菊花穴。

  闻于斯将拇指捺入了菊花穴里,强烈地感觉到了它的张力与缩劲,沆沆然,
蠕动着她的妖媚艳冶。然而,更令谭眠云浑身颤抖的是,他的食指却勾住了她的
牝肉内,与拇指呼应相扣,只那么几下,已叫她魂散神消。霎时间,她轻轻地挤
出了媚吟,这股酸劲使得她全身颤动,像闪电般,从脚底下贯穿过阴牝,牝内脉
脉的流水呀,瞬间流过了一道凝碧的波痕。

  她的肌肤完美如笼着轻纱的梦,又似在牛乳里洗过了,整个一个躺在琴键上
的梵音美乐。弯弯的杨柳,萧疏的倩影,光与影构成和谐的世界,这时刻,只有
俩人!他的健壮和丰硕,总是在梦和现实之间覆盖着她的娇羞与温柔,或许,此
刻的心如擂鼓,总是为他,也只是为他。

  谭眠云长长地吁了口气,领悟这美好时刻的到来,伴随着畏惧的欢喜,她的
膝盖微微地打颤,眼前的世界是溶溶的红色,就算有光,也是暗光。

  这股颤寒,沿着软软的膝盖升腾上来,她就像是打摆子似的,一会儿热,一
会儿冷,她的呼吸屏住了,迎接着那股凶悍,那股凌利,那股刀子般的丰寒。

  「哦……」她的娇呤,显示着她茫然的兴奋,妩媚的脸庞上呈现着暧昧的神
色。宁式眠床的响动,使得帐篷的拢手也掉了下来,镶嵌在床首的镜子里,妩媚
的丽人,兴风作浪。也只有和他,她的做爱才这般的舒适恬静,带着那种明清时
文人狎妓时特有的诗意情调,蹙蹙的眼眉,因那阳具贯穿过直肠的畅快,舒展开
了,天生丽质的容颜有了生生的活气。

  闻于斯以一种居高临下的姿态,披荆斩棘。

  初时是生涩的,渐渐地,清水徐来,阳具有烟熏火燎的味道,感觉到直肠内
是有浮力的,能将人托起,心情荡漾,像水似的。再后来,她喉间妖软的咽声,
鼻翼翕张时浑浊的音色,还有此起彼伏的床响声,然而,这一切声音都臣伏于两
人阴器相交时那最细小也最动听的触音,它是万音之首,凌驾于天籁之上,是永
恒的旋律。

  谭眠云嘴中咕咕哝哝的吴侬呢语,有如梅雨季节潮黏的风,是江南小女子性
感的精髓,是淌入灵魂里的根深蒂固。她腾云驾雾在性欲的天空,他的坚硬穿透
了她的身体,还有手指在阴牝内呱哒呱哒的挑拨,已经排山倒海的攫走了她作为
女性所应有的雍容雅丽。她苦心经营的自以为坚固的城池,早已灰飞烟灭,不复
存在。

  混沌沌、带着杂质的黏液在闻于斯的指间全漏尽了。他的温度,似乎能溶解
世间的一切物体。因为过于专注,她丝毫不感觉到他的沉重,竟如蝉翼一般的轻
灵。

  「好了没有,闻?我竟是要死了一般……」

  她的嘴里说不行,可是内心的那一轮火红却是燃烧得壮丽,就算是半陷在暗
红的灰烬里,愈沉愈深。当闻于斯的那份刚强转而逼入了幽深的阴牝后,她更是
感觉到,另一场暴风雨,将劈空而来,横加于她阴郁郁的天空。

  真想永远沉坠于这美好的霞光里,可自己在抗拒四周的夜色时,最后难免发
现,其实,最后的一切都将还给纵横的星斗。

  真想把梦做到生命的最终,可是梦终究是梦,梦是一床太短的被,无论如何
也盖不完满。

  霎时间,她泪作倾盆。


             第四十六章  伏击

  闻于斯在红木书桌上平铺开一小张桃红色虎皮宣纸,湘江一品蘸饱了墨水,
可是他握管踌躇,迟迟不能下笔。子弹已经取出,眠云叫来的那个外科大夫手段
果然高明,麻药过后的肩膀微微疼痛。该走了,不能再牵连她了,趁着她出门的
时候。

  谭眠云的冰肌玉骨,如水温柔,化作了凌晨一缕阒阒寞寞的轻烟,覆盖着一
切。而他的心树都枝柯倒悬如垂柳,不胜这白天鹅绒的重负。茶色玻璃窗外,枯
木寒山,雨季的山峦染多了一层迷濛的水墨,显得比往日更为虚无缥缈了,这时
刻变化的风景如白云苍狗。世事无常,生死难料。

  「一死生为虚诞,齐彭殇为妄作。」当他写下王羲之的名句后,心中渺渺茫
茫,这应该是一个梦蝶人的境界,而自己远远未能做到。

  几只山鸦掠过远处林梢,呀呀的叫声显得凄切哀楚,突然之间,闻于斯长叹
一声,掷笔在地,抖擞一下身上的衣裳,推开门。门外三十米处,并排站立着数
十名荷枪的武警战士,为首的一人脸上戴着一副眼镜,长相斯文,脸上带着满意
的笑容。「你好,闻于斯先生,咱们终于见面了,我是陈群。」

  闻于斯淡然地一笑,脸色如常。四周的空气寒冷凛冽,吸进肺里,他抖然神
爽,心里升腾起一种飘飘欲仙的感觉。「来吧,我也等你好久了。」

  可他们,他们是怎样找到我的呢?闻于斯疑窦丛生。

     ***    ***    ***    ***

  三菱吉普车轮轰轰地翻滚,急驰在山间的狭长道上,龚开的胃部隐隐痉挛。

  灰白迷濛的天色像一块毛玻璃,出城的山道上,一辆体格魁梧的集装箱车从
另一条叉道上横了出来,顿时挡住了他的去路。

  龚开有点恼怒。听到俘获闻于斯的消息后,他的心底竟是有些失落,毕竟不
能亲手抓住仇人于他实是一件憾事。他多少次梦里想像着怎样与闻于斯面对面的
较量,并生擒他的快感。

  集装箱车停下了。龚开急得连按喇叭,可前面竟是全无动静。

  龚开的心头不禁一紧,反光镜里,一辆油车从后面赶上,正好与那辆集装箱
车一前一后夹着他的三菱吉普车。他暗叫一声「不妙!」推开左车门,却猛然从
右车门跳滚出,身形矫健,已是闪在了一块石头后边。与此同时,他听到了几声
枪响,都呯呯地打在了左车门上。

  他刚要探出头时,一根冰冷的枪管顶在了他的脑门上,同时,耳边响起了冰
冷的声音,「龚开,明年今日就是你的忌日!不过临死时总要让你知道我是谁,
你不是到处在找你的仇人吗?就是我。」

  龚开讶异着,缓缓地转过头来,眼前的这人目光凶狠,充满着对这个世界无
比的愤恨。可是此人绝对不是闻于斯,而自己一直以为,残害牟融的凶手是闻于
斯。「你是谁?为什么?你跟闻于斯是什么关系?」

  那人嘿嘿笑了,摇着头道:「真是可怜,你从头到尾就错了,还跑到酒吧找
老子。老子行不更名坐不改姓,姜浩南,原中国海军陆战队队员。牟融是我弄坏
的,好汉做事好汉当,绝不赖到别人身上。何况这种事,闻于斯是不会干的。」

  说完,他凑到龚开耳朵边,轻轻说道:「告诉你一个秘密,闻于斯从来就不
是我们的人,不是!」

  枪声响了。

  龚开轰然倒在地上。姜浩南在他脑后勺及后背又补了几枪,飞起一脚把他踢
下了山崖。

  「兄弟们,走,咱们会会人民解放军去!」

  姜浩南的手在半空中一扬,多毛的手臂给人一种肌腱勃怒的感觉,「他们要
把闻于斯押到北京去。不过,今晚肯定要从金鸡岭过,咱们抄近道截住他们。」

     ***    ***    ***    ***

  这是一场经典的教科书般的战例,在多年以后的反恐课上常常被提及。当硝
烟散尽后,死者恒死,生者常哀。

  战斗是在黄昏的时候打响的。当陈群的车队进入了U形弯道时,一辆好像是
坏在道路边的江西五十铃小货车在车队通过之前爆炸了,烈焰化成一团巨大的火
球,浓烟之中,枪声四起。两颗7.62毫米步枪子弹穿透车窗玻璃击中了司机
的头部,司机出于一种职业本能,在死前踩下了刹车。

  坐在副驾驶座上的任小时在安全带的后位作用下,没有被甩出车外,但头还
是撞在了门框上。他迅速拔出飞刀割断安全带,身子顺着车门的打开滚到路边。

  又一颗7.62毫米子弹呼啸而来,击中任小时的右臂,他手中的飞刀脱手
了。

  「狙击手!」任小时大叫一声,借势后空翻躲在了一颗树后,巧合的是,子
弹不偏不倚击中了他先前的伤口,他只感觉到一股椎心刺骨的痛楚,暗叫不妙,
这条膀子可别这样废了。

  坐在第二辆面包车里的陈群高喊一声,「放烟雾弹!」同时一把按下了闻于
斯的脑袋。他的话音刚落,一颗烟雾弹就落在车窗外,顿时黑烟弥漫在重重的山
岭。

  一个战士鱼跃而出,前滚翻数下,手中的冲锋鎗哒哒哒哒哒哒地扫出一个扇
面,在这黑天暗地里,传来了数声惨叫,不知道多少人中弹了,也不知道对方还
有多少人。狙击手很冷静,似乎并不为陈群这方猛烈的反攻影响,又开了几枪,
陈群身边又倒下了几个战士。其中一个战士是因为扑倒在闻于斯身上才中枪的,
也就是说,他是替闻于斯挨了一枪。

  「投降吧,你们完了!」黑暗当中,一个冷峻的声音响起,在山峦间回荡,
「我知道你,陈群。再打下去,你的战士将全军覆灭。」

  「你觉得可能吗?你是谁?是好汉就光明磊落,别藏藏掖掖的像个娘们!」

  陈群高喊着,他并不急,在己方强大的火力下,敌人急切之间并不可能攻上
来。

  求援记号已经发出,援兵即至,他有的是时间来跟敌人耗上。又有几个战士
从地上爬了起来,他们身上穿着防弹衣,只是受了些轻伤。

  「临危不乱,陈群,你果然是个高手。想知道我是谁,问问你身边的闻于斯
就一切都明白了。」姜浩南仔细清点身边的人员,发现受伤不少,只怕今日是无
法成功了。

  「陈队,看不到敌人。」一个战士借助夜视瞄准镜,在绿光中寻找着目标。

  远处隐隐约约传来了警笛的声音,似乎还夹杂着重型卡车的车轮声。

  「我只知道你是个无胆鼠辈,其它的不用知道。」陈群冷冷地回答着,敌人
的这场袭击本在意料当中,只是没想到会来得这么快。

  姜浩南「呸」了一声,突然高喊道:「闻于斯,我们没办法救你了,你好自
为之,咱们后会有期。」

  闻于斯冷冷笑着。这种坐实自己是他们同党的手法其实并不高明,但用心险
恶。共产党是宁信其有不信其无的主,就算不枪毙自己,只怕也要牢底坐穿的。

  「紫荆花叫我问候你,闻于斯。你的家人我们会替你好好照顾的,不用担心
了。」姜浩南的声音越来越远,明显,他正在撤退。

  突然,陈群大叫,「不妙,快躲!」一声巨大的炮响震耳欲聋,强大的冲击
浪顿时把陈群向山坳里吹,要不是一名战士及时握住了他的左脚踝,他只怕是要
掉了下去。

  是肩扛式榴弹炮!陈群的脖子上流下了鲜血,他浑然不理会自己的伤势,大
声叫着,「闻于斯呢?他怎么样?」

  群山寂寂,阗无声息。良久,一个战士回答道:「不见了,不知是不是被炸
到山崖下了?」

     ***    ***    ***    ***

  岳小青穿着一身简单的红色毛衣和窄裙,整个人显得削瘦许多,神色抑郁,
是一种精神折腾后的憔悴与受挫。

  斜阳穿过窗户的帘幔,静静洒落在她的身上,她一动不动。这些天来,她几
近绝食般的孤寂,只为了等一个人。窗外的鸽群带着低弱的笛声在微风里划出一
个圈子后,消失在了濛濛的远山。这灰暗而凄冷的天空正等着暮色的来袭,也或
许是它们正预感到风雨的将至,如同此时心境暗淡的她。

  「他若死了,我还能活着吗?」她苦苦地思念着这个失信的男人,「不,他
会平平安安的回来的,他答应过我的,叫我在这儿等他,他就一定会来!」

  可是已经过四天了!他仍是杳无音讯。

  那天,她逼迫父亲岳伯川冒险把闻于斯带出了江城,临别时,他言犹在耳,
「你在金星饭店等我,我会去找你的。要是,要是……你等不到我,小青,你就
再也不用等我了。谢谢你。」

  这是他们临别时,闻于斯跟她说的最后一句话。不会的,坚强的他决不会像
这东风里的露珠那般经不起阳光的烈晒,他是一只翱翔在苍穹里的雄鹰,此刻肯
定早已穿越青葱翠绿的田野,去捕捉那星辰的晴光了!他再也不会理我了!

  「闻,你能亲亲我吗?」岳小青幸福的回忆着那甜蜜的一刻。闻于斯温暖的
嘴唇先是在她的眼睛上亲吻着,接着往下,然后停留在她软软的嘴上。

  「他的舌头好甜,好软……」岳小青闭着眼睛怀想着,血液翻涌着,想像着
他轻柔的抚摸,温情的呵护。

  天的那边响起几声惊雷。随之而来的淅沥的雨声令人感到凄婉,黑夜来了。

  或许,他已在天上,在青草丛生的花园里;或许,他在地上,但像风一样摇
晃在树的高枝。从窗户仰望穹苍,无月无星。她固执地拒绝桌上的和别人窗户里
透出的灯光,试图与夜空的黑色融为一体,沉入它的深邃中。她吟哦着:「黑夜
就像一个黑孩子,诞生于白昼之母。繁星簇拥着它的摇篮,默默地静立,惟恐它
醒来。」

  「这是泰戈尔的诗,难为你还记得。」破空而来惊醒她静默深思的这道声音
略带磁性,饱经沧桑,她不用回头也知道,是她日思梦萦的那个人来了……

  她以一种惊人的速度转身并扑在了他的怀里。风吹动着他一头散乱的黑发,
他身上散发着呛人的硝烟味和浓冽的烟草味道。

  「你来了,你终于来了……我,我等得你好苦,好苦……」

  「对不起,小青。真的对不起。」岳小青的头猛地一下子撞在了他的胸膛,
闻于斯顿时感到一股刀割般的疼痛。他的胸口在金鸡岭被炸弹弹片横着切开了一
道长长的口子,要不是自己体魄强健,恐怕撑不到饭店了。

  他强忍着,微微一笑:「小青,你先放开我,我身上脏。」

  岳小青「哦」的一声,恍惚从梦中醒来,一只手却仍是紧紧地抓着他,似乎
生怕一放手,他就会从眼前消失。

  「我去给你放水,闻。」她知道,有些事情她根本不必问,也不必知道,有
他在身边就足够了。这漫漫长路淋漓着席天幕地的雨,她不知道,要走到什么时
候才是尽头。

  也许,自己苦苦渴求的只是一个虚假的希望,待到了热血流尽,油尽灯枯之
时,才会发现,生命只是一场迷茫的误会!

  如果,她可以。从万斛黑暗之间,从万千纷乱狂舞雨鞭的缝隙间,看到一抹
微黄的光晕,那么,他就是这抹光亮的源。

  「不用了,你去给我买些消毒药水来,我的伤口必须马上处理。」闻于斯拉
着她的手,冰凉颤抖,显然是内心徬徨不安。「出去的时候要留神,看看有什么
异常的情况,要是有人跟着你的话,你就先不要回来,我会找你的,你把手机带
着。」

  岳小青温柔地看着他,只是点头。「闻,吻我!」她闭上眼,在这白迷迷的
雨雾里,她明丽的脸庞潮红得凄凉,如绽开在一派风雨中迷离的金蔷薇。

  闻于斯心中一动。每逢大战,他的肾上腺总是分泌得特别厉害,对于性的渴
求总是一浪高过一浪,以致有时也会饥不择食。况且眼下,岳小青的绝世容光,
明艳不可方物地亮裎在他的面前。她就像是从一阙如梦令里走出的宋朝仕女,婉
约中带着一丝末世漂泊的悲凉,令人眩晕。

  他低下头,噙着了那朵不胜凉风的娇羞。
作者: aili123    时间: 2008-11-20 22:20     标题: 罪恶之源(全) 作者:gubaman

            第四十七章 晓看红湿处

  欢乐有如早春晨光的加冕,拨亮了一片青葱的竹林,天空向她展开了明朗宽
广的心。岳小青摊着白皙的胴体,四肢酸软,股间涅白的液体尚自汩汩渗出。此
刻,已近黎明,窗外雷声隐隐,狂风呼啸,预示着暴风雨即将来临。房东屋后的
一只老花牛哞哞低鸣,趴在濛濛起伏的沙砾上,恐惧地注视着啜泣的天穹。

  闻于斯素来认为作为一个职业杀手,「狡兔三窟」远远不够。这些年来他多
置产业,全国大中城市虽都有不少套房别墅,但也有一些散落在乡野河岳之间。

  岳小青和他乔装打扮来到的这个千年古镇村落,就是他于十年前所置,只不
过房主名字用的是假名,在这儿,邻居只知道他叫文根生,有一个远房亲戚文承
宗是这里的前任村长。

  这里行政隶属浙江金华,有着一种浓厚的道家文化色彩。四周十一道山岗环
绕,流水潺潺,更有古木参天,鸟鸣寂寂,绝非岳小青这个城市姑娘难以想像得
到,世间竟有这样清幽所在。

  此时,岳小青所居住的这幢二屋楼房位于一条幽深小巷之中,前门一颗白栎
树枝繁叶茂,颇有王者之风。后门一十三路石阶破损,延伸到一条清澈的小溪,
数十丛苗竹摇曳生姿,在这个多情的雨季,她嗅到了从嫩秧田里飘来的湿润的泥
土清香,和着身上他浓冽的男人气味,不禁醉了。

  他的性欲旺盛而且强大,这是她始料不及的。沛沛然,汩汩然,绵绵不绝的
源动力,摧毁了她全部的身心。当那一日,他的唇舌俘获了她时,他的心早已深
植于她那双黑眼睛的深潭里了。她不知道,这段短促的爱情,是不是只是红尘的
一场邂逅,而自己最终只会落得一声长叹,这一切,她都不管。

  她站在半开的窗牖前,身上只是披着一件淡紫色睡袍,一股清凉透过纱缦洒
在了她的肌肤,她不禁打了个寒噤。睡袍里,她是赤裸的,无毛的阴牝并不因昨
夜闻于斯狂风暴雨般的肆虐而稍有红肿,反倒是更显圆满精致了。或许这是爱的
力量吧。

  雨季给予她的肢体以激情,她像喝醉酒的哈萨克姑娘,迈着优美的舞步,逶
迤地回到了昨夜的辰光流影。

  「小青,跟着我,总有一天你会万劫不复的。」闻于斯第三次把他硕大无朋
的阳器没入了她的深谷时,在她的耳边喃喃念着。这是个近乎完美的姑娘,她的
罗裙,她的水涡,她的白皙,她的丰美……

  在晕黄的灯光下,她的裸体细弱娇小,近似透明一般,阴牝的白璧如水底的
卵石清晰可见。每次,他阳器的提拔之间,它就由丰腴转为苍白和羞怯,并迸发
出股股细细的沫白,俄倾,泻出了芒果树的清香。

  他赞叹,如同蜜蜂不倦的吮吸这光润摇颤的新叶,兴奋不已的繁花,坚硬的
阳器在幽静的阴牝扇翼下倏忽来去。这是一对亡命鸳鸯,在以自身痛苦的色彩、
浆汁,构筑着逃离尘埃的虚幻的殿堂,他们以性爱的樊篱圈围着一首迷濛的歌。

  「啊!快……再快……」岳小青早已沉沦进了这场快乐里,耳畔尽是他的软
语温存,他的分身奔驰在她花香的小径上,时而低回,时而高昂,就像是南海上
骤起的风暴,纷纷扬扬溅落的水珠。

  她低吟着,浑身震颤,鼻翼闪动间是一声声从幽静的竹林里悠扬起的叹息。

  她想起的是那个悠远的梦际,杳无人烟的峰峦上,晚霞壮丽,一个小女孩赤
裸裸的奔跑,洁白的胸脯上辉映着血红的霞光,西天的边沿上,则站着一个冷峭
的男人,他的手里拿着一把锃亮的枪。

  而今朝,梦圆了,又哪管得了明朝么?

  闻于斯躺倒了下来。性欢中的女人竟是如此美丽,她起落时,牝底喷溅的水
花,如同钏镯琤琮声响,眼神不经意地透出疲乏,却有一丝笑意犹自荡漾在她微
翘的嘴角。

  她的乳房颤巍巍地随着款款轻摆翩翩起舞,在他的掌握中任意成形。它是水
做的,漫溢着的甜美是翻滚的波涛,哺育着他这片饥渴的大地。造物主如此伟大
而神秘,让人既有难以遏制的性欢,又充溢着爱情的痛苦。

  他答应过她,会让她过几天快乐的日子,虽然这无异于饮鸠止渴。曚昧的光
阴在亘古的迷津里徘徊,他望不见将来的路,这陌生的路的终端,会有什么在等
着他?或许将如他午夜梦回时,那瞑暗洞穴里的一团团黑雾,是恶魔的眼。

  蓦地,她发出了断断续续的呻吟和喊叫,轻微的音流,好似火山喷发时的熔
岩,里面熔合着末世的哀鸣,间杂着蜜月的私语。她青翠的发梢滴落着青翠的汗
珠,簌簌簌簌。

  闻于斯痛惜地抚摸着这嘤咛的少女。一抹月晕在沾露的面霞上闪烁。阴器相
接合的地方响应着她低回的欢呼,漫漶着云霓色彩的变幻,从日落到星来,从这
端到彼岸,平静地流动着彼此的能量与汗水。很快地,从她阴牝底处湍流出液态
的光华像泉眼里涌翻的泉水,溶和着她全部的体和精,在大潮中轻漾,一切沉浸
在无可言喻的静谧之中。

  她的满足,她的谦恭,以及对他如帝王般虔诚的祷祝,其实未尝不是对绝路
中的他一种莫名的鼓励和激勇。

  其实红尘早已有爱,只是他一直固执地拒绝排斥着!

  已经是第七次高潮了。岳小青只觉得筋疲力尽,她的每一次瑟瑟颤抖都是高
潮的前奏,而且每一次都是这般的妙不可言。在他排山倒海的热量前,以前的种
种根本不值得一提,空洞无聊,简直是小儿的游戏。她羞愧无言,失魂落魄。

  当闻于斯试图要舔吸她的阴牝时,她温婉地拒绝了。她觉得自己好脏。以前
的纵欲与任意糟蹋,这牝身已经不纯洁,特别是渲染上了那种不齿人世的乱伦孽
影。

  有这几段记忆就好,二胡弦上注定回荡着他们缱绻的音符,如此这般,就可
以循环往复在今生今世,也是来生来世不已的舞蹈。

  窗外二胡声,声声哀婉。繁星有如苦修的黑夜的无声的咒语。

     ***    ***    ***    ***

  一只鸬鹚站在乌篷船的舷头上纹丝不动,对岸的水牛躺在河边浅水里悠闲舒
适,它半闭着眼睛,在品尝着清凉泥浆的美味。

  关昭坐在舵尾痴痴地看着,心想:人要是能像那头水牛一样没有思想,自由
自在的,那该有多好。可是,如弟弟所说,我们又不是牠,焉知牠无思无想,试
想,每当主人要杀牛时,为什么牛会流泪,这说明牠会伤心难过。

  「我总是辩不过你。每一次,你总是有话说。」关昭浅浅地笑着,嘴角的笑
涡漾着春情无限。她喜欢弟弟那双注视着自己的热切、深邃的眼睛,深远高傲,
宛如鹰的眼睛,充满了进攻性和佔有欲。

  当他从她身上满足了欲望之后,一副懒洋洋的姿态总是令她想起了他小时的
憨态可掬。他的脑袋低垂着,俯在她的双股之间,浓郁香馥的分泌物直是叫他流
连忘返,神不守舍。

  「姐夫这段时间康复些了么?」关化俊美的脸上虽有关切之意,其实并不是
真的关心牟融的病情。他只是觉得,一个男人如果真成了这种不死不活的样子,
还不如趁早死掉算了,留着一个空洞的躯壳又有何意义。

  「嗯,还是那样子。」关昭望着灰濛濛的天空,不知该何去何从。他曾是那
样的年轻,那样的洒脱,那样的阳光,可一切都变了,变得让她不知所措。她本
就是个没有主见的女子,一生当中都生活在男人的呵护之下,何曾想到,曾经以
为可以做为终生庇护的肩膀也会坍塌。

  上个月,她听从医生的嘱咐和建议,把丈夫接到了自己的老家静养。单位也
准她长假,以便护理牟融的身体。她并不知道,这是郎宗出面为她争取的,要不
然税务局哪会同意她请这么长的假期。

  「你不去看看他吗?」关昭问他。适才的一番云雨,她的身子骨就快被他整
散了一般,这阴牝像被翻过的沟渠,尚未恢复原始的娇嫩。

  关化坐了起来,脸上红彤彤的像是洋溢着热血,显然他仍沉缅于感官的餍足
当中,眼球凝固在关昭脸上。这个甜美的女人,光滑柔软,当她紧紧夹在他的双
股中间时,柔若无骨的温婉细腻,他的心脏仿佛被卷进了狂热的旋转,生命顿作
燃烧的热能,融入了她的烈焰。

  尽管,刚开始她细微的挣扎着,嘴里念叨着不行,这样对不起躺在病榻上的
丈夫。然而,当他坚硬的铁掀犁进她的深谷时,她顿时全身酥软,白皙光泽的胴
体泛起潮红。她极易动情,尤其是在阴牝被挑逗的时候。

  「姐,咱们再做一回吧。」关化不回答她的问话,把头埋下来,噙着她温软
的嘴唇,舌头就势伸了进去,与她的搅缠在一块。回到那个养父的老屋,就不能
再和她做爱了,毕竟不好当着姐夫的面和姐姐做这种事。

  跟姐姐在这条乌篷船上做过不知多少回了?以前总是停在本思桥幽暗的桥肚
下,和着流水的声音,听着岸上朦朦胧胧的人语,不停地做爱,直到养父的呼唤
声远远地从妹河的那头传来才奋力泄出丹田内的存货。

  他并不认为,自己与姐姐的这种性事是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只要彼此两情
相悦,并达到了精神与肉体的水乳交融,就是人间至乐,世俗的锁链早被他们轧
断,性欢的大门敞开着,随时可以尽情欢快地编织着幸福的欢歌。

  记得,七月的那一天,在北京圆明园的废墟上。关昭跟他说起了牟融的事,
他是那样的妒火焚烧,难以自已。为什么,为什么,要让一个外人介入我们的生
活。

  我本以为,没有任何一个人能够浇灭我们爱情的火焰。可是,可是,终究,
如她所说,他们是不成的,至少他们还要生活在世俗的表象里。那一夜,他们在
废墟上尽情做爱,直到天明。

  关昭偏着脸,赤裸的羞惭,暴虐的性爱,能使她忘却这满心的伤痛,至少可
以麻醉自己脆弱的心灵。她把胴体紧紧地贴附在他狂烈的冲刺之下,全身因为获
得甘霖而颤抖,而难受。欲火在她身上燃烧起来,她想从他那儿得到凤凰般的涅
槃,尽管这需要蜕变的剧痛。

  是弟弟,在春色正浓最恼人的时刻,被着笛声与繁花,来到了她的身边,拨
动了心的涟漪,进而掀起波澜,激荡着爱情的红莲。他们在五月飒飒的树叶低鸣
声里,一同追寻生的奥秘。

  此时,她的阴唇外翻,沾满花粉似的两片翅羽上着灿烂的光芒,更像是一朵
破晓初绽的鲜花,被一股暗流侵入了它的寒梦。她娇呤。心灵的释放,像原野上
的鸟儿,像挣脱羁绊冲向未知的远方的狂风,可忽儿,又像是森林中的烈火,像
高声狂笑着向黑暗挑战的雷霆一般自由。

  真该欢庆!关昭呻吟着,双手的指甲都捺入了他的肩肉里。黑夜的缭铐已打
碎,幻梦已消逝。他们紧紧相拥着,融为一体的胴体密密匝匝,只有性器的交合
像这暮春的幽歌。

  「我需要你,姐……」

  关昭睁着大眼睛凝视着他,他那双孩子气似的眼睛饱含着坚强的意志,无坚
不摧。「我也需要你,弟,别离开我……」她饱满的乳房湿润如早晨的清露,而
阴牝像一朵露湿的小花,低垂着头,噙着悲喜交集的泪花。

  「嗯,我答应你……」

  在薄暮的水声中,乌篷船摇晃得厉害,鸬鹚被惊得掠过了水面,盘旋数圈之
后,停在了对岸的水牛背上,惊异地瞧着激烈交缠着的两具胴体。随着波浪的起
伏不定,神光离合之间,这两具胴体也是时起时伏。

  关昭的意识开始融化了,在他意志力的吸引而微妙的力度当中。他们的动作
单调而直接,一个双重的动作,跌宕在光滑的木板上,而这样的动作似乎永无止
境,一直持续着,这是一股浅灰色的交织在一起的急遽的潮流,潮流中暗潜着不
宁的欲孽纠结。

  阳具急剧地往前奔驰,不停留也不犹豫,以一种决然而然的态度急速穿梭。

  关昭应和着这种伟丽的节奏,体味着这份高亢的摩触,交媾声轻轻地拂过水
面,在这激情的舞蹈上荡起奇怪的涟漪。而水面下又有一股巨大的暗流,缓慢而
执着地导引着他们向湮没的边缘涌去。

  萌动的痛苦在多彩的眼睛与欢笑,震惊与希望中回应着,波起复落,梦破又
圆,这也是死的奥秘。

  蓦地,他们大叫一声。四肢松散如棉,在潮汐里摇动着生和死的音调。


           第四十八章 归宿(大结局)

  那不属于我的
  永远不会属于我
  我想往回走
  哪里有指引灵魂的路
  岛,是幻灭了的建筑而,我亦非桥
  载不了别人的一生

         ——古巴人《我的渡口》

  作为一个与众不同的女人,岳小青向往的是一种源于血的生活,而不是那种
田园悠闲的舒适,这种生活需要贯穿一个男人的始终,这个男人就是闻于斯。她
希望自己整个的世界都向着这个峭岸的男人敞开,而他也是。他的身上充满了强
烈的神秘感与美感,她期待着破译他的智慧符号,尽情翻阅他生命的篇章。

  然而,梦终究是梦,有醒来的那一天。

  这一天,她起得很迟。昨晚的一场酒,一场激情欢爱,宿酲使她体软如棉。

  几碟花生米、几盘豆腐乾,就已经足够,满得欲溢的醇醪,浮面酵起一层薄
薄的白沫,一口芳冽,化成了他心中的一股豪气干霄,他面向江水长吟道:「男
人的意向是风的意向,长风所及,一切须弥。」

  「我不懂,这是什么意思?」岳小青拖着慵懒的鼻音,躺在绵软的细沙上,
看着他击沙而歌的风流,心神俱醉。

  他没有回答。他的眼神温柔中充满怜惜,长臂一伸,揽她入怀。

  而今,梦醒了,梦也碎了。案上有他的一纸书笺,笔力遒劲峭拔,「山长水
远,一昼百年,花开花谢,缘起缘灭。」

  旁边是他的一封授权书,这座岛中宅院,将永成她以后漫长岁月里灵魂的栖
身之所,但,也注定将是她浪漫爱情的监牢。

  「走了,你终于走了……」岳小青的心似乎在此时已经停止跳动,苍白的脸
上呈现出一种绝望的表情,原本明丽的眼睛黯如死灰。

  可是,我将留下。

  从此,这个古老的村落里,多了一个忧郁的乡村小学女教师。

     ***    ***    ***    ***

  还是在什刹海那座不起眼的建筑里,郎宗看着一个卷宗,上面闻于斯的名字
被划上了一道红勾,这意味着此人已经死亡,所有有关这个人的一切都将被尘封
在这一排排铁柜子当中的一个抽屉里。

  然而,他的目光却有些茫然,这样的一个不可一世的对手就这样简简单单的
被一颗榴弹炮炸得尸骨无存,实在是叫他这个久经沙场的将军感到不可思议。

  昨天刚刚接到的情报表明,江城军事基地谍影重重,又被盗走了一份导弹图
纸,难道说,江城的敌人竟然没有被肃清,而以前对于闻于斯的各种猜测竟然都
是错了?他不太相信,对手会这么快就重建起新的谍报网。他站起身来,看着江
城的地图,若有所思。

  桌子上那部红色电话响了,这是一条轻易不会响的专线,直通中央军委。他
拿起电话筒,声音浑厚处略显沙哑,「我是郎宗。」等他一听完对方的说话后,
他的脸上蓦然神色大变,声音颤抖,原本坚强的手臂竟有些哆嗦,「错了,真是
错了。」

  因为,他接到的是一个悲剧性的消息,这无疑对于他们前段工作做了大大的
否定,现在,必须有人来对此做出解答,并因此负责,可以肯定的是,自己将是
其中的一分子。找到闻于斯或者是他的尸体,而这关系到一个共和国优秀特工家
族的荣誉,根据文件解密,闻于斯完全有可能就是共和国多年来一直在寻找的断
线风筝——代号云丝雀。

  长期以来,这只云丝雀在许多中美政治关系处于重要时刻时,总是以准确及
时的情报帮助祖国先一步掌握美国方面的动向,使得美国方面的进一步对华动作
每每受挫,其中最为引人关注的就是发生于一九九三年七月的银河号货轮事件。

  那一年,当美国中央情报局接获中国可能利用货轮运送硫二甘醇和亚硫酰氯
两类化学武器前体给伊朗的情报,于沙特海域强行截住货轮,并强行登船检查,
给果却以美国失败而告终。此事风诡云谲,后幕谍影重重,也让美国人下决心进
行整顿FBI,副局长也因此被解除职务,一批所谓精英分子被清洗出队伍。

  据说,美国方面就是因此发现了中共方面云丝雀的身影,这也导致了云丝雀
后来的失踪。

  现在,中央决定要委派一个人来接手这件事情,这个人据说与闻于斯关系甚
熟,深谙其道,此人是个漂亮女人,名叫谭眠云。

     ***    ***    ***    ***

  月亮依然残缺着悬在江城的低空,橙红的颜色已渐渐转苍白了。月光照在江
面上亮晶晶地,长江的浊水在夜光中也好似变成青色一般。江心中有几只游船,
满饰着灯綵,在江心里悠游。

  「有什么事?你不知道我很忙吗?」一个中年男子把上半身倚在白色的船栏
上,目光游离着江心星火几点,声音略显寥落。

  「上面有话,要你尽快拿到中共核潜艇093级与094级的技术资料,同
时要你注意安全,据上面分析,闻于斯可能没死,担心他会来找你。」女扮男装
的李瑞英身上背着一个工具袋,俨然一个维修工人的样子。

  「嘿嘿,让他来吧。」男人转过身来,却是江城新任市委书记,原江城市长
郎怀叙。他面容憔悴,意兴阑珊。「永远也干不完的活,永远!」他好想睡觉,
可孤枕难眠的滋味总是让他夜不能寐。每每一闭上眼睛,姚迦的身影就来了……

  「你现在的身份不同以往,要多加休息。这次能够成为省委常委,也算是进
入了中共领导核心,也更要注意力集中,上面不希望你为了一个女人变成这个样
子!这哪像一个优秀的特工?」

  李瑞英冷冷地看着眼前这个英俊的男子,他的眼神里透出一种与往不同的意
涵来,似乎是想挣脱出心灵的牢笼,但更像是想摆脱出捆绑在他身上的绳索,凭
借自己多年的间谍生涯和敏锐的嗅觉,她已经感到了一种威胁——他想背叛!

  然而,这决不允许,她必须向组织报告这人危险的动向。

  「我讨厌这霓虹灯下的另一张脸,总是只能躲在这城市里最幽暗的角落。我
总是在睡觉前凝视着镜子,然后,对着里面的那个人说话。可是,里面的那个人
不是我,是一个没有脸的人,我像是对着一张白纸说话,现实就是一面虚幻的镜
子。」

  郎怀叙喃喃地说着,在甲板上踱着方步,突然把李瑞英的肩膀抓得紧紧的,
让她感到一阵的奇痛,「知道吗?我讨厌你对我指手划脚盛气凌人的样子,实在
让我感觉恶心!今夜这艘船上就我们两个人,你不觉得奇怪吗?」

  李瑞英感到一种莫名的恐惧,如这江水无情的清凉,他好像是疯了一般,但
是,他的眼神是这样的凌厉,如果眼光可以杀人,他早已杀死她千次!

  「你疯了?竟敢这样对我!我是你的上司!」她嘶哑着嗓子,她知道,她落
入了圈套。可是,他这种人,能够从此痛痛快快地生活在阳光下吗?不!不能!

  他们注定是一群生前死后都看不见阳光的人!

  鲜血,额角的梅花,月光的痛楚。李瑞英的尸体倒在了江里,伴随着那些她
亲手扔掉的被郎怀叙玩弄至死的女孩子的孤魂。

  郎怀叙摊开双手,仰面对着夜空,哈哈大笑……

  而距此百里之外的郊区,一幢房子,面对着幽静的石子路,四周围爬满了蔓
蔷薇的白铁篱笆,上面稀稀落落地开着石竹花。篱笆前铺着一层绿绿的高丽草银
白色的墙壁上紧紧地靠着绿色屋顶料。这是一幢很豪华的洋房。

  金雏君懒散地躺在一张古式籐椅上,目光悠远,绿障翠峰,炊烟夕照,自是
一番惬意轻松。她素来喜欢这种飘远景致,多年来非常古典的教育,使得这个号
称当年东京大学第一才女的高月幸子养成了夕阳西下时,懒坐庭前,轻啜香茗的
习惯。当姜浩南精壮的身影在窗前出现时,她轻轻笑了,想像刚才他那浩荡的雄
风,又有些儿心驰神往了。

  姜浩南杀人时近乎变态,其手段之残忍让人恐惧丛生。然而与她做爱时,却
轻摇款摆,极尽温柔。她初时以为是因为自己是他上司,所以不敢在她面前太过
放肆。但过后了解,他跟别的女人在一块时,也是颇有怜香惜玉之心,不免心下
诧异。

  他喜欢后体位的直接插入,总是说她的阴屄后侧,从后面来更能直抵花径深
处。这一点叫她心底欢喜,证明他对她有足够的体贴入微,自己做为女人的柔媚
也只有在这一刻才能深掘出来,绽放若花。否则平时的叱吒风云颐指气使,已使
得她忘了自己本身是个柔弱女子!

  风乍吹来,凉衫的单薄已抵不住了这轻寒,她娇呼一声,姜浩南已如鬼魅一
般立在了她身旁。有时,他就像是一只狗,随时随地地恭候着主人的呼唤,就如
此时此刻,他恭敬的身躯弯得像杨柳,再没有刚才驰骋冲杀的威风凛凛,而只是
一个奴才罢了。

  金雏君略微皱了下眉,心底轻叹,同样是威武男子,在她面前,闻于斯就像
是一头狮子,威严咆哮,更让人心动。想到那个让她又恨又怕的男人,她的心里
竟然没有恐惧,而是下牝沁起了嫩碧来了。

  可是,这个男人呢,他现在在哪里?

     ***    ***    ***    ***

  他坐在寂静的公园里,身下是木制长椅,头上是发黄的树叶。他的双手扶着
枴杖的银柄,一面观赏着满身尘土的天鹅雕像,一面静静思考着死神到来时的情
景。

  以前,他第一次到日内瓦的时候,湖水明净澄澈,那时还有驯顺的银鸥走近
人们的身边觅食,还有身穿蝉翼花裙,头戴丝绸小帽的青楼女子在黄昏时分幽灵
般地出现在这里。而此时,他只是淡淡地注视着那个穿着红色风衣的东方女子,
站立在荒凉的草地上,良久,良久。

  或许,在日内瓦这座充满了来自四面八方彼此之间互不相识的都市人流里,
他们都只是当中最最普通的陌生人而已。姬晓凤冷冷地从这个身穿深蓝色有白格
子外套、头戴硬壳礼帽的退休老人面前走过。

  可怜的老头留着古代滑膛枪手的傲慢鬍鬚,头发呈蓝色,浓密而波浪起伏,
犹如浪漫派作家,可是他的双手保养得相当的好,左手无名指上戴着戒指,这表
明了他鳏夫的身份,说不定,他也是钢琴家?

  姬晓凤并不在意,她意马心猿。说好的了,她在这儿等他,不是说好了吗?

  今生今世将不分离了,终老此间,养怡人间?难道,你又要变卦了吗?她在
心底无数次地质问着他这个让人心欢也让人心慌的男人呀!

  好不容易在慕尼黑机场摆脱了那些可恶的人的跟踪,再坐专列到了日内瓦,
是不是因此错过了时间,他走了?

  想到这时,她的心开始慌了,心情如同这湖水,翻滚起来,也如这阵乱风,
惊起一群银鸥,卷走了最后一批落叶。她蹲了下来,捡起一片黄叶,耳畔掠过一
道让她心碎过的声音:「往前走,莫回头。」

  那个可怜的老头站起身来,抓着枴杖的中央部分,迈着轻快的脚步,扬长而
去。他还轻佻地旋转着枴杖,作潇洒状。

  姬晓凤抿着嘴,轻轻笑了……


               【全文终】

***********************************
  后记:

  或许该再续下去,只恨心力交瘁,更伤此文耗我心血,如此放任太监,未免
遗憾终生。找个理由吧,让它结束,也是一场完美无缺。本想让它以悲剧告终,
可又怕伤了色友悠然看文之心,就来个琼瑶式结尾吧。

  其实功德圆满,也是一种收获。付出了,就淡然了,结束了,就完满了。

  附一首小诗,以作告别:

  因你生性一尘不染,才不易沾染秽污。
  因你不存蛊惑之色,才最为惹人注目。
  因你貌似冷峻庄严,才会包容世间万物。
  因你确认今天生存,才会知晓明日将殒。
  因你洁癖太甚过于冥顽,才连风也躲得远远。

  ……




欢迎光临 SiS001! Board - [第一会所 关闭注册] (http://154.84.5.249/bbs/) Powered by Discuz! 7.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