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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帖最全] 【品花时录】[1-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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品花时录 章一百如何脱身?作者:英年早肥

     咱们就这么把人给他们了?”一个一身短打的大汉问

    “不给怎么办?咱们敢跟人家抗吗?那可是当今长安城里风头最劲的人物之一,不说别的,但是他那个侯爷的爵位放在那里,跟他斗最后吃亏的肯定是咱们,是你我!”郑信说道。

    “可是,咱们回去之后,拿什么跟胡爷交代呀?”那人又说道。

    “胡爷?就是今天胡爷亲自带人来了,见了这位小侯爷,也只能这么做!这事儿能怨的着咱们吗?”郑信看了他一眼,说道。

    那人闻言点了点头,迟疑了一下才说道:“可是,爷,那车上还有一个小子呢!他要是被带到侯爷府上去,这一问,咱们可就全完了,这点子事儿那小侯爷可就全知道了。他即便是不管,万一放了那小子,回去之后报个信儿,陈府,还有那陈羽陈爷,岂不是都知道了!”

    郑信闻言停下脚步,笑了笑对他说道:“知道了?知道什么?哼,你不是说,那小子是陈府的吗?那就让那小侯爷知道去,其实今天小侯爷也知道咱们是在干什么,不过是不想跟咱们计较罢了,所以,我敢断言,小侯爷根本就不会问今天的事儿。至于那小子,他如果自己说出来是陈府的下人,哼哼,陈府和米家那是死敌,小侯爷即便是不弄死那小子,放了他,那小子也肯定认为抢人地是小侯爷府上的。与咱们何干?到时候,让那位陈爷和这位小侯爷斗去,咱们看看热闹就是。”

    那人闻言想了想,说道:“小的我还觉得咱们派个人去,结果了那小子,比较踏实。我可是听说,胡爷最近正靠着那位陈爷呢,隔三差五的就请陈爷出去乐呵一把。这件事要是被那小子捅出去,就凭那位陈爷的聪明劲儿,没准儿就能知道不是小侯爷办的事儿,到时候,胡爷那边可就不好说话了。所以,我觉得还是弄死那小子比较稳当。”

    郑信想了想。又看了看自己的手下,终于还是点了点头,“如果我没猜错的话,那位小侯爷肯定派了人在后面跟着呢,所以,现在别动,等回到家,派几个兄弟出去,侯爷府地各个门口都派人守着,只要是那小子一出来。立马弄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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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过被马车的震荡弄醒了,他的头就靠在车厢的木板上。车子跑起来之后震荡的厉害,自然就容易把本来就昏迷的不是太厉害地小过给弄醒。

    他醒来之后只觉得头有点儿疼。其他的倒还没觉出什么来,他努力的皱了皱眉头,觉得头没那么疼了,然后却又感觉到有东西压在自己身上。

    人在昏迷之后刚醒过来,脑子反映的没那么快,所以,小过下意识的抽了抽自己的腿,然后伸手去推。伸过去之后他才发现,那竟然是一个人。而且,好像是人的脊背。

    小过一下子清醒了起来,他突然想起来,自己冲过去之后脑后挨了一下子,然后就什么都不知道了,所以,他想自己一定是被人抓起来了。但是奇怪的是,自己身上并没有绳索,他想可能是歹徒没有来得及,毕竟出了巷子口就是闹市,他们办坏事的不敢久待。

    他猛地推了推压在自己身上的那个人,那人嘤咛一声好像也醒了过来。

    过了一会儿,车厢里三个人都醒了,原来,刚才郑信地那批人因为匆忙,又觉得离家近,一会儿就到了,所以对于这三个柔弱的人,都只不过是打晕了装到车上而已,并没有捆绑。小过这个要带回去灭口地,便装在了最里面,然后就把他当座垫儿,又把宋氏姐妹俩弄了上去,然后又在她们身上蒙上了一块大布,但是走着走着,那块布自己往下滑了,露出了宋氏姐妹的脸来,所以刚才米阳看到了这姐妹俩地绝世姿容。

    三个人在车厢里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不敢说话,他们都明白,自己已经是被掳了来了,而且这伙人竟然敢光天化日的在长安城里抢人,显然是有恃而来,所以,尽管掀开了窗帘就是闹市,但是宋华阳还是拉住了小过的手,不许他掀开帘子。

    “两位小姐,咱们喊吧,街上到处是人,他们不敢把咱们怎么样的,然后咱们就跑,就算是跑不掉,终归还是能把信儿传出去,这帮人除非是羽林卫,否则他们不敢这么大着胆子在长安城里就把咱们怎么样!”

    马车震荡,偶尔荡起一角车窗上的窗帘,宋华阳小心地往外看了看,确实是闹市,她想了一会儿,然后对小过道:“那咱们就喊,就跑,不过,他们有千百种理由可以把咱们抓起来,就说是家里的小厮和丫鬟乱跑,别人才不会管这些。而且咱们只怕不易跑掉,尤其是我们两个,都跑不快的,很容易就会被他们抓住,所以,你不要顾我们,你快点跑,你跑出去请陈爷来救我们,只有这样,我们才有可能被救出去,否则,我们姐妹就算是完了。”

    小过闻言一想,这两个人是羽爷交代下的,让我好好地照顾,但是现在却弄成这样,我有什么脸面去见羽爷?当下他心里一阵子的窝囊,又是一阵子地恼怒。

    看见宋华阳那双期盼的眼睛,小过心中便只有一个念头,羽爷交代给我的人,我一定要护住了才行,否则,羽爷对我那么好,我岂不是愧对他。想到这里,小过便说道:“不行,当初我答应过羽爷,一定要照顾你们,现在怎么能扔下你们我自己跑呢!今天就算是死在这儿,我也不能让你们被人抓走,否则我对不起羽爷呀!”

    宋华阳闻言脸上不由得闪过一丝焦急,她刚想说什么,却又突然想起了一个办法,她急忙伸手往自己头上一摸,幸好,出来时换上了俗家的衣裳,那发钗也还在,她一下子把发钗拔下来,然后递到小过面前,说道:“既然如此,咱们就不跑了,

    事情闹大,等闲之事,路人多不关心,但是牵涉到生大家就都会看看热闹了,事情大了,官府不会不管,到时候就是咱们的机会了。这把钗子你拿着,待会儿,你就拿着这个抵在我喉咙上,说是要杀死我,这样肯定会引来无数人注意,然后,我就可以大声求救,抓了咱们的这帮人,目标是我们姐妹,所以,他们肯定不敢轻举妄动,最后,必然引来官府的人。你看这样如何?”

    小过一听,觉得这办法不错,当即点了点头说好,宋华阳又转过身来对自己的妹妹说道:“这件事,你不要出去,他总不能同时抓着咱们俩,马车里安全,你就先呆在里面,只要官差一过来,你我姐妹就有希望得救了。”

    宋玉阳听了自己姐姐的这个计划,只觉得心砰砰乱跳,却又不知道这样到底好不好,不过既然姐姐决定这么做,她便点了点头。

    当下宋华阳看了小过一眼,小过伸手把那根金钗接了过去。然后,小过拿着金钗在车里佝偻着站起身子,宋华阳也站了起来先往外面走去。等到她撩起车帘子站在了外面,小过也跟出去,两个人就这么站在马车前面的踏板上,小过把那根金钗抵在宋华阳的颚下,大声地喊道:“停车!再不停车我要杀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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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羽愣愣地看着二少奶奶。二少奶奶也愣愣地看着他,她甚至还没有完全从梦中醒过来,还带着些许地迷糊。

    陈羽最先反应过来,一步冲上去捂住了她的嘴。既然已经被发现了,那么肯定是要得罪这位二少奶奶了,既然如此,那就要首先控制住她,不能让她嚷起来。否则,自己百口莫辩了。

    二少奶奶被捂住了嘴,被摁住了身子,很快就清醒了起来,她看见了眼前的人竟然是陈羽,不由得又惊又怒。虽然说不出话来,但是眼睛却一直凌厉地瞪着陈羽。

    陈羽看着她的眼睛,喘着气想道:今天算是倒霉死了,既然被她发现了,以她那要强的性子,就算是自己今天能跑出去,她就算是考虑到自己的名节问题不把这件事说出去,但是以后也肯定少不了要把自己当成死敌了,毫无疑问,她肯定会恨自己入骨的。

    二少奶奶不住的挣扎。陈羽不住地与她对视着,喘着粗气。他在想一个最好的办法,既要把这件事遮掩过去。又不能让这位二少奶奶从此就记恨起自己来。但是这样的办法哪里想去,因此越是想不出来,陈羽便越是着急,最后二少奶奶挣扎的力气尽了,仍旧愤怒地瞪着陈羽,陈羽额上淌下大滴大滴的汗来,也觉得自己已经累得不行了,倒不是体力问题。而是内心的焦虑,让他逐渐地丧失力气。

    二少奶奶见陈羽只是制住自己。并不敢动手行凶,胆子便不免又大了点儿,连连的怒视陈羽,又给他打眼色,让他先放开自己。陈羽当然不敢放手,一放手便不知会怎么样了。

    看着她那目光,陈爷没来由的心里有气,娘的,瞪,我让你瞪我!

    可是,怎么办?杀了她?不行,绝对不行!且不说今天不少陈府的人见自己到了这拢翠观,就是大家怀疑不到自己身上,可是银屏儿知道自己藏在这里,那么,即便是所有人都查不出来自己是凶手,但是银屏儿一定第一时间就知道是自己。问题是,自己是个情人,而二少奶奶与她却在一起生活了十几年,银屏儿自己也说,二少奶奶待她名虽主仆,实若姐妹,虽然她是个待下人很严的,但是一直以来对银屏儿都很好。自己杀了她,银屏儿会不会说出去?陈羽不敢冒这个险。

    但是活着的人怎么能堵住她的嘴呢,而且陈羽甚至不敢伤害她哪怕一丁点儿,那么,这样一个活的好生生的人,怎么可能让她不报复自己呢。

    陈羽正焦急万分地时候,突然想到了一点儿:对了,名节,她什么都可以不要,什么都可以不顾,但是在当今这个时代,只要是为了保住名节不污,她却是什么亏都肯吃的!

    想到这里,陈羽顿时便定下了心思,这时再看她,便顿时发现刚才一直没有注意到地一种凌乱的美,她身上地衣裳因为挣扎,都已经弄皱了弄乱了,那发髻也显得凌乱不堪,但是看在陈羽眼里,却觉得越发显出一种欲拒还迎的娇艳。

    此时陈羽为了摁住她,全身都压到了她身上,刚才还没有感觉到,现在心情稳定下来,顿时便觉出了身下的柔软,一条大腿被陈羽紧紧地压在腿下,虽然隔着衣衫,但是还是能感觉到她的丰若无骨。

    陈羽左右看了看,没有什么趁手的东西,便猛地把她翻过去,一只手捂住嘴,把她的两手拧到后背上,单腿压住,然后另一只手解下了自己的汗巾子,费劲了力气,却总是没有办法把她两只手捆起来。

    或许是二少奶奶现在有感觉到自己比刚才还要危险了,竟是挣扎得非常厉害,让陈羽分出了一只手去捂住她的嘴之后竟然没有办法把她地手捆上。毕竟,陈羽也是第一次做这种事儿,心里又是紧张又是害怕,以至于连这么一个力气比她小了很多的女人都制服不了了。

    两人纠缠了一段时间,终于,陈羽把她地两只手举到头顶捆了起来,然后把她的身子翻了过来,笑着,喘着气看了她一眼,便一只手仍紧紧地捂住她的嘴,一只手却脱起了裤子。二少奶奶看见他的动作,眼睛一下子瞪得非常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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品花时录 章一〇一事如春梦了无痕?作者:英年早肥

二少奶奶榴花裙被陈羽推到了腰上,条裤连着亵裤一起被扒到了膝盖,二少奶奶除了微微晃动几下身子让那裙子滑下来遮住羞处之外,几乎已经不怎么挣扎了,好像是她心里已经明白,再挣扎也已经没有意义了。已经被除了丈夫之外的一个男子给扒下裤子看了身子,那么就已经是不贞的死罪了。

    何况,即便是挣扎,在不敢呼救的情况下,她一个双手被缚的弱女子又如何能抵抗得了一个兽性大发的强壮男人呢。她所能做的,只剩下满眼乞求的神色看着陈羽,希望他能辜念自己曾经帮过他的份上,及时的悬崖勒马,不要碰自己身子,那么还有个转处。

    但是此时的陈羽心里虽然欲火高涨,但是思维却清晰无比。自己确实是因为内心的一个古怪的念头,想回来沾二少奶奶这个为上位者的一点小便宜,所以才有现在的局面,这一点毫无疑问怪自己。但是现在既然已经被发现了。那么就必须控制住她,无论如何今天这件事不能透露出去,一旦透露出去,非但是自己完了,而且更关键地是,自己刚刚营建起来的那个家,也会跟着完了。所以,占有她的身子。从而使她把今天的这件事藏在心里不敢说出来,就成了陈羽所能想到的唯一的办法。虽然不免有些冒险,但是总好过被这位二少奶奶一下子告到陈登那里。

    陈羽心里明白的紧,不要看现在她那小脸儿上楚楚可怜,满是求饶的神色,而自己如果一旦放开她。那么过了今天之后,马上就会面临她地全面打击,陈羽绝对相信,到时候凭她的能力和能量,完全有可能让自己一败涂地乃至永不翻身。

    于是,眼前的场面虽然香艳,但是在陈羽心里,这件事最重要的意义已经不是自己把一直以来高高在上的二少奶奶摁在了身下了,更重要的是,这件事自己必须去做。它不再是一次香艳地品花啄艳。而是一次必须完成的任务。

    心里虽然明白,但是看着眼前白花花晃眼的大腿。陈羽又怎能不动情呢。尤其是二少奶奶摇着身子把自己撸上去的裙子摇下来一些,想要盖住羞处的动作。更是平增香艳。而那遮遮掩掩的风情,也不由得让陈羽浑身发热。

    把裤子从一只脚上褪下去,陈羽一手按住她,不让她翻过身去,自己认真地看了她一眼,这一眼让陈羽许久没有动作。原因不是那丰满娇嫩的大腿,也不是那半遮半掩的百合羞处,而是她那张俏脸上两行清泪。

    陈羽叹了一口气。俯下身子看着她,把嘴凑近了她的脸。小声地问道:“二少奶奶,事到如今,我不妨直说,想必事后用不了多长时间你就能想明白,我不是故意在这里等着要把你怎么样的,我来这里,是要和银屏儿约会地,但是太巧了,你这一来,就把我给堵在这里了。其实刚才如果你不醒过来,我已经悄悄的溜走了,但是你醒了。”

    陈羽直愣愣地看着她地眼睛,二少奶奶满眼的求饶,眼泪下得越发快了,却没有说话,或许是她现在根本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吧。陈羽接着说道:“二少奶奶,你是个聪明人,所以我不瞒你,我知道你一定会说,只要我放了你,你会既往不咎,就当没有发生过这件事一样,对吗?”

    二少奶奶闻言慌忙点头,眼里满是希望,但是陈羽却又说道:“但是,我不信。二少奶奶,自从你嫁到陈府,这两年多来,只怕没有人比我更明白你地心机有多深,如果今天我放过了你,你或许会暂时的压下这件事,但是我相信,最后我一定会死在你手里,而且,这个时间不会太长。对吗?”

    二少奶奶慌忙地摇摇头,然后看到陈羽的脸上抱歉地笑了笑,一股从来没有过的恐惧从她内心升起,顿时,她的脑袋摇的越来越快,嘴里也轻喊出声,“不要!”

    陈羽闻言笑了笑,说道:“你看,二少奶奶,都到了这个地步了,你还是那么理智,你不敢大声喊人,因为你知道,一旦喊来了人,虽然你能从我手里逃出去了,但是你面对的,却将是整个大周的所有人,你将背上一个永远洗刷不掉地污名。其实你知道吗?我虽然很喜欢你这副相貌和身段儿,但是我却从来没有想过要把你怎么样,因为你太理智太冷静了,我害怕你,但是现在,正是因为我害怕你,所以,我为了活下去,必须要让你躺在我身下。”

    最后,陈羽像是在呢喃一般小声说道:“二少奶奶,你原谅我,今天我之所以要了你,是因为这个世界太残酷,而你又太过让我忌惮了,我必须让你有把柄在我手里,我才确信,我和我的女人,还能在这个世上活下去。所以,原谅我。”

    陈羽说完了也不看二少奶奶地反应便俯下了身去,二少奶奶听了陈羽最后几句话,神情便呆滞了下来,她没有想到,陈羽竟然真的想到了这么远,而害了自己的,竟是自己的冷静和理智。看到陈羽的身子压了下来,二少奶奶往窗外看了一眼,还是认命地闭上了眼睛。她心道:“就权当这是一场梦吧,一场噩梦,一场春梦。”

    陈羽进去的时候,二少奶奶不由得紧紧地皱起了眉头,那种感觉既熟悉又陌生,偏还夹杂着一丝胆怯、一丝愤恨与一丝期待,于是那眼睛闭的越发的紧,袜子里的脚趾也忍不住向脚心里拢的越发厉害。

    “嘶!……”二少奶奶倒吸一口凉气之后便不由得咬紧了牙,心道他插进去的这到底是什么?热乎乎倒是热乎乎,直烫的自己好像是每一根细小的筋脉都酥麻起来,硬挺也着实是硬挺,竟是刮得那里有些生生的疼,但是,这东西怎这般巨大,只怕比之二爷要粗大的不知多少。

    此时二少奶奶脑子里一直盘旋着一个念头,她想要跟陈羽小声说一他

    ,自己可是许久许久不曾接过这东西了,受不起癫狂他这般想也不曾想到过的巨大物什。但是这话在脑子里转悠了无数个圈儿,最后她却还是没有说出口。

    说出来的话,这算什么?乞求吗?都已经被他玷污了还乞求个什么!撒娇吗?他现在可是在奸污自己,自己冲他撒娇可算个什么道理?

    要说这女子,倒不怕没有房事,怕得却是经历过这些之后,有过一段甜蜜之后,却又突然冷清下来。试想,这猫儿尝过了腥之后,岂有个不惦记下一次的?此时其他的东西与它来讲都是次要的了,都不如再舔一口鱼骨头过瘾。而更更可怕的是,能给自己甜蜜的人就在身边不远处,但是却偏偏的不给,或是身不由己如远戍边疆的军士,或是根本就不愿意靠近她如陈府的二爷。女子如果遇到这种情况,那就是守活寡了,这才是一个妇人一生最难熬的日子。所谓妓不如偷,便大抵是指这一类妇人了,而所谓闺怨诗,也大体发端与此。

    这二少奶奶尽管是个善于克制自己的人,但是饮食男女,人之所大欲存焉,又岂是人所能压制得住的?反而这种压制虽然可以帮着捱过那些难熬的深夜孤枕,但是一旦那内心深处的热情被引染起来,却会比常人来的激烈一万倍。而眼前价这位一年多不得鱼水的二少奶奶。自从陈羽进入了她地身子,便已经陷入了一种半癫狂的状态。

    尽管她强迫自己不许动弹,不许出声,不想让陈羽看出什么来,尽管她告诉自己应该恨陈羽,尽管陈羽那物件过于庞大而她又久疏战阵,不免有丝丝的灼痛感汨汨传来,但是。她还是忍不住浑身上下微微打着摆子,连微红的眼皮儿都忍不住在跳动,而未褪尽的衣衫下,肚兜早已包不住那一对丰满乳房的激情,于是就任它们起伏跳跃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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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马车停在了街上,金钗在阳光下熠熠生辉。那反光打在宋华阳雪白秀雅的脖颈上,愈增三分颜色。

    路上来来往往的行人都停住了脚步,吃惊地看着车辕子上站着地这一男一女,有人甚至小声地议论着,“长安城里有好几年没出过这种当街杀人的事儿了吧?不知道这是怎么了?”

    有人也是小声地应道:“谁知道呢?只是,那小娘子倒真是个好相貌啊,就比那些花魁们,也毫不逊色!啧啧,哎呀,这小子看上去像是个下人。怎么要杀自家小姐呢?”

    “哎,哎。哎!你看,看。那不是米小侯爷吗?敢情这是他府里的事儿?那完了,完了!不是这个小子死,就是那美貌的小娘子血溅五步了!”

    米小侯爷正陶陶然地做着美梦,却突然听见后面的声音,勒马半转过身看到车上的情景,他不由得一下子呆住了,但是当他看到那金钗就顶在美人儿雪白地颈下,发着凛凛的寒光。便很快反应了过来。只见他猛地跳下了马,伸手就揪过来一人的衣襟喝问道:“车里怎么还有个人?啊?”

    那人吓了一跳。忙答道:“侯爷,小,小的也不知道啊!”

    米阳一把甩开了他,几步走到马车前瞪着浑身发抖的小过,大声说道:“你是谁?胆敢劫持我的人?赶快放开她,本侯爷我饶你不死,要是你敢伤她一丁点儿,本侯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小过从来没有经历过这样大的事情,刚才那手握着金钗抵在宋华阳颈下,另一只手也佯装拿住了宋华阳的双手扣在她身后,但是他却止不住打着哆嗦,但是米阳的这句话却让他一下子平静了下来,到了这个时候,他甚至想,哪怕是自己死了,只要是能护住这两位小姐,那算是对得起羽爷了,将来提起他小过来,那也是一条汉子。

    人能在紧张的环境下冷静下来,往往预示着这个人将来会有非凡地成就,因为冷静是一种最难能可贵的素质。而小过冷静了下来,并没有开口答话,他仔细地想了想,刚才还觉得宋华阳的办法很好,但是他不知怎么突然想到一件事,便觉得那件办法虽好,却也太过小心翼翼了。现在是在大街上,那么多人看着呢,只要自己说这位小姐是羽爷地人,那么他米阳就算是敢杀了自己,他敢杀了这位小姐吗?一旦他杀了自己,甚至是杀了这小姐,那就是公然的蔑视朝廷王法了。他米阳不会那么笨吧?

    这位姓宋的小姐说得对,他不敢,他绝对不敢,这里毕竟是长安,是天子脚下!何况,他费尽心机抢来这两位小姐,又怎么会舍得杀掉呢。至于自己是死是活,都是小事了。

    想到这里,小过突然大喝一声,“都闭嘴!大家都听着,这位小姐乃是羽林卫千户陈羽陈大人的小妾,今日都扬侯却派人抢了她,小的乃是当朝首辅陈大人家的下人,见到这事自然不能不管,但是小的却也打不过都扬侯手下这许多豺狼,今日把话留在这里,宁可我杀了这位小姐,也不能让人污了陈大人和这位小姐的清名!”

    众人一听这件事竟然牵涉到三个大人物,不免都越发来了兴致,纷纷地猜测着。就是米阳听到小过地这一番话,也是吃了一惊,心道这竟然是陈羽那厮的小妾?

    就在这时,一标人马分开了围观地众人,向着马车围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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品花时录 章一〇二岂如春梦了无痕!(上)作者:英年早肥

显然已经不怎么受小侯爷米阳的控制了,他吃惊地看一幕,一个莫名其妙多出来的小子劫持了他的美人儿,然后两个人身上突然就被挂上了陈羽和陈登的牌子,再然后,这么一帮兵马司的人便控制了整个局面。

    米阳面色变得赤红,他怎么会愿意忍受这种事情,这一对美人儿是他的,谁都别想夺走,郁巧巧被陈羽赎走之事,他至今耿耿于怀,所以绝对不愿意在自己身上再发生同样的事情,更何况,那个小子还说这个女子也是陈羽的女人,他又怎么能在同一个人手上失败两次!他是谁?他是长安大街上横着走的都扬侯!

    如果那小子说的是假的,只是为了拿捏自己,那么便好办得紧,只须将他弄死以震慑众人也就罢了,若是他说的都是真的,那么,自己也正好借着这个机会再与陈羽斗上一斗,把败了的那一局扳回来,把面子讨回来。

    米阳分开众人,走到那带队的人面前,一把推开了挡在自己面前的一个小校,口中喝道:“好大的胆子,你是那个兵马司衙门的,连本侯爷都不认识不成?”

    那人其实刚一进来就搭眼看见了米阳在里面,米阳经常出入市井,打斗之事也是屡屡有之,因此,东南西北中五城兵马司几乎没有不认识这位都扬侯的,于是他忍不住开始头痛,开始后悔刚才为什么不装作什么都没看见了,这皆是因为只要一件事有了米阳米小侯爷搀和进来,那么通常会压得他们抬不起头来,逼着兵马司衙门干点儿有伤口碑的事儿,因此开始时他只好诈做没有看到米阳,借机来想个办法脱身。不过,如今米阳的人还没过来,他却已经忍不住自己走了过来,那么再装也装不下去了。

    那人点头哈腰地迎上去施礼,米阳看他那一脸卑微地笑容,觉得心气儿才平复了一些,哼了一声说道:“既然认识本侯爷,那么这是我的家事,你们兵马司也就不要搀和了,给我滚开!”

    那人闻言面上一滞,但是很快一脸高兴地点头应是,然后赶紧招呼自己的手下,这就要撤走。此时车上的小过一看不对劲,便赶忙大声高喊道:“这位官爷是哪个衙门的?难道看到此事竟然还要脱身而出不成?我乃是当朝首辅陈大人家的人,这位小姐乃是羽林卫千户陈羽陈大人的爱妾,现如今被都扬侯刁难,你竟然要转身就走,就不怕两位大人问难?”

    那人听了忍不住皱眉头,他们兵马司的人,最怕的就是官官相斗,长安城内稍微站出一个官来都比兵马司高了不知多少品秩,岂是他们兵马司弹压得下去的,于是遇到这等事他们便往往是两头受气,因此兵马司有个不成文的规矩,遇到这种事马上避开,绝对不要搀和进去,否则得罪了任何一边,将来都会吃不了兜着走。

    当下那带头的人便赶忙诈做没有听见小过的叫声,一边对米阳谦卑地笑着道歉,一边紧赶着招呼自己的人赶忙撤走,小过在车辕上看见那人竟然真的是要不管这件事,而自己的话他好像是没听见似的,便不忙着急万分,可恨现在却也没有其他办法,此时宋华阳小声对他说道:“依我看这里乃是西城,这些人必然是西城兵马司的人,你且试着吓唬一番试试。”

    小过闻言顿时心领神会,大声喊道:“好大胆的人,身为兵马司的官兵,大街上遇到这等事竟然敢脱身事外,待小爷回去告诉了,到时你们整个西城兵马司都别想有什么好果子吃!”

    那人闻言不由得身形一滞,这个威胁是他最怕听到的,其实就算是他们猜不到自己是西城兵马司的人,这块地方属于西城兵马司管辖,将来也难免有人要问罪与西城兵马司。但是,他只须略一思量便做出了决断,毕竟那小子只是人家一个奴才,而眼前可是站着另一边的正主儿呢。

    米阳与陈羽之斗,长安皆知,他们小官小吏的,自然不敢得罪任何一边,但是事情赶到了这个当口,自然是要偏向着在场的两边势力有份量的一边,而显然,都扬侯比那个小子有份量多了去了。

    于是他收束了队伍之后,便转身要走,只是,他转过身去走出了没几步,便听见有人喝道:“站住!好个西城兵马司,你们就是这么当差的?”

    那人抬头一看,面前人群外面停了一顶轿子,轿子两边占满了随侍的官兵,看那衣饰皆是羽林卫校

    ,那轿子的帘门正在放下,正中间走出一个刚从轿子的身着从四品武将官府的人。

    那人顿时心中叫苦,心道坏了,看来今天这件事自己想脱身也脱不了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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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拢翠观自来幽静,寻常日子里便连走动声都少得很,皆因为这里乃是私人的家观,根本不接待外人,只是一些修道的女冠在此修身养性,间或家里来人要求做一场法事便是这里最热闹的时候了。

    因此这里若是有稍微大一点儿的动静,便能传出老远。陈羽一边在二少奶奶姣好的身段上卖力的起伏着,一边捕捉着外面的动静。那前面院子里女冠们的吟唱声虽然飘渺,却也是恍惚入耳,听起来庄严无比,身下的美人儿紧锁双眉,脸上神色已经看不出是痛苦还是快乐,只剩下娇靥上两团越来越深的晕红,向着耳垂扩散。

    陈羽时不时地俯下身子在她脸蛋儿上亲一下,二少奶奶已经不晓得躲避了,她甚至感觉自己浑身上下都在颤抖,两条腿都好像已经没有知觉了。但是陈羽却能感觉得到,从刚一开始时的凝涩到现在自己的身子每一落下她都会不自觉起身相迎,甚至自己稍微一慢下来,她还会颠着小屁股往上凑送,这位二少奶奶已经渐渐的沉迷与其中了。

    “二少奶奶,我的家伙比之二爷如何?”陈羽一边加大了力度一边笑着问道。

    二少奶奶闻言愈见羞意,莫说自己现在根本不敢张嘴,深怕一张嘴就会忍不住叫出来,即便是敢开口说话,这个问题可怎么答?当下她勉强抱住灵台的一丝清明,忍不住心中大恨,这陈羽真不是人!非但那家伙大的不是人,而且这话也问的不是人。

    试想,即便是自己心甘情愿与之偷情,这个问题也是教人羞答答的,何况如今自己完全是被迫的,他这样问,岂不是纯粹拿来羞臊人的嘛!

    只是,二少奶奶没有察觉到的是,现在她心里的恨,已经与刚才被强行进入之前的恨有了些许不同了。尽管在心里她一再强调确认自己是被强迫的,但是她却总是忍不住要去享受那令人癫狂的激情,忍不住追着陈羽的身子无休止的求索。在这个时候,所谓强奸,不过是一个自我安慰的理由罢了。

    陈羽笑着问这话,其实就是想要让她开口说话,但是发现她根本不开口,陈羽眉头一皱,顿时又笑着说道:“二少奶奶,你说,现在门外是不是有人正在偷听着呢?我好象听见外面有动静。”

    “啊?”二少奶奶闻言惊呼出声,但是很快她就意识到,自己上当了,人早就已经被自己全部打发到前面去了,外面怎么会有人,若是有人,只怕早就破门而入了。

    但是随着她这一开口,那小嘴便再也合不上了,一声声娇媚入骨的呻吟不停地从她嘴里溢出,顿时让空气都湿滑了起来。甚至于,即便是她勉强的闭上嘴,却又很快忍不住从鼻孔里哼了出来,最后她好像是彻底迷失了自己,只剩得玉齿紧紧咬住下唇,任那分不清是鼻孔里还是喉咙里发出的呻吟飘飘洒洒,像一股芬芳的气体一般溢满了整间屋子。

    直到陈羽低吼着伏在她身上的时候,二少奶奶觉得自己好像是要飞起来了,全身上下唯一的知觉便是,脚趾上好像是抽筋了,一挺一挺的疼,但即便是这种疼痛,都好像是带着一股子让人飘飘如仙的劲儿。

    过了一会儿,二少奶奶逐渐清醒过来,见陈羽还伏在自己身上,她先是尝试着活动了一下脚趾,那里好像是恢复知觉了,而且并没有像自己想的那样抽筋了,然后便是一股无力感袭来,那种感觉,就像是浑身上下被抽去了骨头一般,好像是身上没有一丝力气了,所有的力气都在刚才被用干净了,只觉得身上慵慵懒懒的,一动都不想动。哪怕是活动一下脚趾,都好像是懒得去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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品花时录 章一〇二岂如春梦了无痕!(下)作者:英年早肥

奶慵懒无力地放松了身体,就连被捆起来的双手双臂放松了下来,而且也任凭陈羽趴在自己身上,她非但没有去叱责他,让他起来,反而在内心深处去感受那一种沉重的压力,那一种舒服的压迫感。

    陈羽的脑袋就歪在她的脖颈旁,两人紧紧地靠在一起,那火热的呼吸打在耳后,便让她觉有一种令人颤栗的舒适。二少奶奶闭上眼睛仔细地把刚才的事想了一遍,然后才睁开了眼睛,看着自己身上陈羽壮实的身子。

    过了一会儿,只听她说道:“你还不起来!”

    陈羽侧脸看她,只见那脸上已经满是冷厉的颜色,若非脸颊上还残留一抹艳红,几乎让人无法想象,这个满面寒霜的女人一炷香之前还在自己身下婉转娇啼。

    陈羽看她的时候,她故意不看陈羽,只是高傲地望着床顶的帐子,那眼里已经找不到刚才的激情,只剩下一股冷淡与忿恨。

    说实话陈羽心里有点儿打鼓,他虽然抵定二少奶奶不会把这件事说给哪怕最亲近的人知道,但是是否能让她放弃对自己的报复,甚至转而投入到自己这一方面来,却还没有太大的把握。不过,他心里清楚一点,那就是,女人,哪怕是再冷静再聪明的女人,都是感性的疯狂的动物。只要你能给她她想要的,她会为了你疯狂。

    所以。当陈羽发现刚才还好像是已经被自己地下半身完全征服了一样的二少奶奶一脸的冰霜时,他第一反应就是冲着她笑了笑。然后陈羽发现二少奶奶的双手还高高地举在头顶,被自己的汗巾子紧紧地捆在一起,他就趴在她身上伸手去为她解开捆绑。

    二少奶奶见状也不说话,也不看他。只是,刚才的时候陈羽还有手支在床上,所以身子虽趴在二少奶奶身上,却也并不见得多重。现在他伸出双手去为二少奶奶解汗巾子,自然全身的重量都落到了二少奶奶身上,这便有些压得人气闷了。

    而尤其让二少奶奶气苦的是,因为某些部位高耸地缘故,陈羽的身子几乎可以说是压在了那上面,随着他的身子一动一动地为自己解捆绑。便好像是在揉着那两团嫩肉磨来磨去,只消几下,二少奶奶心里便忍不住打起了哆嗦,但是陈羽毕竟是在帮她解开束缚,所以她也只好咬牙苦撑。

    更有甚者,陈羽下身的那物件还在二少奶奶身子里面没有拔出来,这一番伸手去为她解汗巾子,那物件也不免跟着胡乱的动弹,二少奶奶高潮方去,身子正敏感的紧。哪里禁得起他这般撩弄,那心里地滋味简直无法可想。也只好浑身上下一起使劲儿,强自的拿住身体罢了。又怎敢叫唤出声儿来。

    “他一定是故意的!这人真该死!”二少奶奶心里想着,恨不得从陈羽身上咬下一块肉来才觉得解恨。

    好不容易汗巾子解开了,陈羽顺手一抛,把汗巾子扔到了床边的熏笼里,然后调整了一下身子,双手撑在床上,就分开在二少奶奶脑袋的两侧,而他的脸。则正好在二少奶奶脸蛋儿的上方,笑嘻嘻地看着她。

    二少奶奶见他解开了汗巾子回过了身来。便忙刻意的放松身子,脸上重又做出一副冷厉的模样,那咬紧的牙关也松开了,身子也不强自使劲儿了。她冷冷地看了陈羽一眼,说道:“你还不快起来,还想怎么样?”

    陈羽冲着二少奶奶嘿嘿一笑,露出了一口白牙,奇怪地是,就在刚才,就在自己冲上巅峰的那一刹那,他好象觉得自己心里有一个什么东西突然爆炸了,没有了,消失了,然后,他突然地就感觉自己轻松了起来。好像是一直以来压在自己心中的一块巨石被一下子踢开了,他感到自己突然地神清气健,身子无比爽利,比任何一次房事都觉得爽利。

    他不知道是什么原因,但是他知道,刚才的一次强暴,也许不止是得到了二少奶奶的身子那么简单,它的意义,或许远比自己所能想到的东西多得多。

    二少奶奶看到他的无比阳光的笑容,下意识的别过了脸去,鼻子里冷哼了一声。陈羽注意到自己虽然把她双手解开了,但是那双手却还是保持了原状,就跟没解开一样,便不由得笑了笑说道:“二少奶奶,你地手已经解开了,可以活动了。”

    二少奶奶闻言一呆,脸上马上泛起了一阵红晕,心里也像是吓跑了小鹿一般,砰砰的都是鹿蹄声。她不由得心道:这人真真是可恨,总是拿出一句话来戳穿别人,让人一丝儿伪装也做不得。自己已经被他这样了,难道就不能留一点儿面子吗?非得要让人颜面无存脸红心虚他才满意?

    其实陈羽一看自己解开了汗巾子,她那手却不晓得动弹一下,便知道眼前地二少奶奶虽然做出了一副冷样子,其实心里紧张着呢。

    陈羽当下笑了笑,一身轻松地拉过二少奶奶的手臂,捏着其中一只小手说道:“二少奶奶,你这手可真是好看,大也不大,小也不小,正是恰恰的最好看的,幸好刚才是用汗巾子捆起来的,不然留下了红印子可就不好看了,到时岂不是我的罪过。”

    陈羽手中把玩着二少奶奶一只玉手,口中说话直如最亲近的人闲话家常一般,倒叫二少奶奶心里那个气越发的厉害了,她忍不住一下子甩开了陈羽的手将自己的手抽出来,然后冷哼了一声,却又不说话了。

    陈羽是何等人也,那是女人心理的专家,别的都不敢说擅长,却独独对于女人心理的把握,是遍世界所有人所不能及的。当下他便有如窥见了二少奶奶所有心思一般,温柔地伏在她身上说起来讨好的话儿。

    这陈羽还有这样一般长处,多年来练出来的,那嘴里直直的能说出花儿来。明明是一场强奸,刚才他自己也还承认是为了堵住二少奶奶的

    得心里优势,所以不得不强行占了她的身子,但是现里说出了话来,却已经变成了心中早就对二少奶奶爱慕非常,只是可惜身份悬殊,一直不得亲近,今日有了这么一点子小机会,便头脑一时发热,孟浪了起来。又说其实自己刻意的靠近银屏儿也只是为了多得到一些二少奶奶的讯息而已。诸如此类的话倒是说了有好大一盘子,最后才说只愿意二少奶奶知道自己心里这份情便足够了,至于自己,无论事后二少奶奶要如何发落他,他都毫无怨言。

    试想,二少奶奶是一个多么精明的人,若是在平日里,陈羽的一点小心思岂能骗得过她,但是换到了现在这个时候,她刚刚享受了一番陈羽用强暴带给她的无边的快乐,而且陈羽的东西至今还在她身子里没有拔出来,时不时地随着陈羽的动作蠕动一下,让她的心都跟着转悠一圈儿,她的心智却根本达不到往日的水平了。

    虽然刚开始时,对陈羽说的那什么爱慕非常之类的话还嗤之以鼻,但是慢慢的听了下来,她竟是沉浸在了其中,不由得想起了自己自从成亲以来只过了几个月的夫妻生活,自那之后,一年多来便是一个人独守空房,便是心里有火,却也连最亲近的银屏儿都不敢说,生恐惹人笑话,堕了自己的威严。

    慢慢的,二少奶奶竟是不由自主地开始相信起了陈羽那软绵绵地情话儿。尽管她知道那些话有九成九是假的,却还是愿意强迫自己相信它。其实这也并不奇怪,试想,天下的女人,有哪一个是不喜欢听情话儿的?又何况是二少奶奶这等久旷的妇人。

    她心中早就对二爷又怨又恨了,正给了陈羽钻空子的机会。而就在刚才,两人才享受了鱼水之欢,身体上已经没有一丝一毫的隔膜。虽然二少奶奶心里还是对陈羽恨得牙痒痒,却又哪里禁得起陈羽这等情话儿高手的撩拨与挑逗呢。

    其实刚才陈羽已经感觉出来了,或许是因为二少奶奶是属于那种天生就精力充沛地人,也或许是一年多没有接触男人,实在是心里煎熬的难忍,刚才虽然经过了很大的克制。可她还是表现的非常疯狂。由此陈羽几乎可以抵定,自己既然已经有了这次和二少奶奶的香浓韵事儿,只要再加上一些甜软的话儿哄得她暂时不对付自己,那么事情过去之后,自己便非但会没有什么危险了,甚至还会有许多意外收获也说不定。

    陈羽心里也知道,即便是自己地情话儿说的再好,现在的二少奶奶心里再怎么活络了,一旦自己离开了她,让她一个人安静下来。她还是会清醒过来的,到时候。她一样会记恨自己,但是陈羽却知道一点。那就是,二少奶奶不是那种铁石心肠的人,在现在这个时代的女人来讲,只要她不是铁石心肠,而对于占有了自己身子的人又不是那么刻骨的仇恨,反而还有一点儿感激的情况下,那么这个女人在面对这个男人的时候,是绝对不可能狠得下心来了。

    而能够达到这样一种情况。对于刚刚强行占了人家身子地陈羽来说,就已经足够了。而且是已经占了很大的便宜了。

    二少奶奶听见陈羽说话,便觉得自己地心越来越安定了,也没有刚才的紧张了,只剩下心里一声叹息和一点儿温暖。但是听到最后几句,她却不由得又冷哼了一声。

    陈羽当即一愣,心想坏了,自己见情话儿奏效,便不免有些得意,以至于表演地有些过了,最后那几句无论她怎么处治自己都无所谓了话便有些假了。这等的话儿要是换成杏儿等心里爱着自己的女人听了自然无妨,她们非但不会觉得假,反而会觉得心里甜丝丝的,但是躺在自己身下的这位二少奶奶现在虽然不一定会恨自己,至少还没有爱上自己。

    那些夸张到极点的情话儿,往往都是假话,所以只有说过已经被爱情宠昏了头的小女人听才会有效果。而说给一个还很清醒,还没有被爱情统治的精明女人听,所起地作用往往是反效果的。而二少奶奶便是这么一个精明地女人,一个自己还没有降伏的女人,一个,甚至还对自己怀恨在心的女人。

    当下陈羽尴尬地笑了笑,顾左右而言道:“太太的病好了,这可真是件让人高兴的事儿,前面的法事好象还没完呢,你听,好像是还在唱着。”

    二少奶奶闻言,脸上不由得又腾起了一丝羞红,心道这个死人,这时节居然提起太太来,那可是二爷的亲娘自己的婆婆呢,这可不羞死个人,这人真是从来没有一点儿好心思,满心里就是想着让别人难看,那时他心里才得意呢。

    看着她脸上的羞红,陈羽又露出了那无比阳光的笑脸,只见他伏下身去在她脸蛋儿最红处亲了一下,然后才抬起脸来郑重无比地说道:“姐姐,你真漂亮!刚才我的话儿你或许不信,但是我知道自己说的是真的,有了今儿这一遭,我便是死了也不悔了。”

    二少奶奶听他说的真切,那心里的恨意便不免又去了三分,只是却不好给他好脸子看,便只有仍是冷哼一声扭过脸儿去不看他。过了一会儿她才说道:“你那东西,还在里面呢,你且拔了出来再说。”

    陈羽见自己叫她姐姐她好像是并不反对,又说出这句话来,便不免心花怒放,当下把那好听的话儿拿出来,又姐姐姐姐地叫个不停,那下身的物件却并不拔出来,甚至还有意无意的晃荡几下,每次都弄得二少奶奶的心猛一提溜,忍不住心里暗骂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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品花时录 章一〇三乱哄哄你方唱罢我登场作者:英年早肥

陈羽从二少奶奶身上下来了,二少奶奶便慌忙地收在床上看她仔细地弄平衣服的每一个细小褶皱,陈羽不由得凑过脸去笑着说道:“姐姐做事真的是好精细,不过我想,没有人会看出来什么的,只是,姐姐还是等脸上红晕褪了才好出去,否则难免惹人疑心。”

    二少奶奶本来做出一副根本不想听陈羽说什么的架势,但是听了他后面一句,却还是忍不住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脸。

    手上的感觉确实有些热,她急忙转身走到屋里的梳妆台前往铜镜里一瞧,可不是么,脸蛋儿红彤彤地,谁瞧不出有事儿来。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虽然极力的想要保持冷酷表情,却仍是一脸的春意荡漾,二少奶奶便不由得心中大恨,心想那坏蛋心里现在不定是怎么笑话自己呢,被人强占了身子却还能那么兴奋,甚至脸上的红晕到现在都还没有消散,这可不是要招人嘲笑嘛!想到此处二少奶奶一遍遍地在心里告诉自己:身后床上躺着的那个人真真的是可恨极了,改日我定然不能轻饶不了他!

    二少奶奶在镜子前打理身上脸上的,陈羽便也起来穿了衣服,毕竟他现在可是见不得光的,待会儿还要赶紧溜走呢。

    陈羽走到二少奶奶身后,双手搭上她的双肩,却被她一转身子甩开了,口中叱道:“你少动手动脚的,今日之事,我不会说出去,只是,你我之仇,不共戴天!”

    陈羽闻言神情一滞,却又马上在镜子里现出一副笑脸儿来,状甚亲昵地对二少奶奶说:“姐姐能否将芳名告诉给我,便是将来死在了姐姐手上,到了那阎罗殿里,我也好有个话冤屈的主儿呀。”

    二少奶奶闻言忍不住骂道:“你冤屈?你便是死一万遍也不冤屈!哼,还有银屏儿那个小蹄子,你们等着,我饶不了你们!”

    陈羽看她一副忿忿难平的样儿,又想到刚才自己说情话儿时她那飘忽渺远的眼神儿,便顿时猜道:她心里定然还是恼我的,只是这个恼,却并不至于生死相向了。而且,即便是她不恼我了,现在也要这么说话。试想,这世上谁还不得要个面子?若是刚刚被强奸了就低眉敛首地甘心臣服,那她成个什么了?

    这样一想,陈羽便顿时了然了,当下他笑着赔罪道:“姐姐说的当然有道理,这都是我的过错,但若是换个法儿想一想,其实这件事也怪不得我呀!岂不闻,慢藏诲盗,冶容诲淫,都是姐姐生得这般花容月貌,才引得我茶饭不思,这才有了刚才那一时的孟浪之举啊!”

    要说陈羽这话真真是个不讲理的路数了,那意思便是,他发现谁有钱,然后抢了人家的钱,他反而是无罪的,谁让你有钱来着,你有钱便是罪过,便不能怨我抢你的钱。

    这么不讲理的话一说出来,好歹没把二少奶奶气晕过去。她想要反驳,却也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关键的是,这陈羽虽然说话气人,却还拉了孔圣人来做帮手,一时半会儿的,二少奶奶还真是想不出什么话来。

    最后二少奶奶强自压下怒气,狠狠地瞪了陈羽一眼,便不理他了,仍旧收拾自己衣服发鬓,陈羽却死不要脸地把身子贴了上去,从背后一把抱住了她的小蛮腰,笑着看着镜子里出现的一对俊美的男女,伏在她耳边说道:“姐姐,你且莫要挣扎,只听我一句话就好。我知道你心里恨我入骨,因此我也不求别个,只愿意你把我弄死之前,让我再得亲近一回就好。若是能那样,我便是死了,也真的无悔了。”

    二少奶奶听他说只有一句话,便任他搂着自己,听着听着,那情话儿便把她的心揉搓的柔软起来,只是听他说竟然还要亲近一回,不免心中又羞又臊,顿时红了脸,伸出手来掰开了陈羽的两只手,然后扭着脸儿看向一边说道:“你莫要痴心妄想了!我刚才说过,你我之仇,不共戴天!”

    然后她转过身子来冷冷地看着陈羽,这一刻,好象她脸上的红晕都在迅速的褪去,就连眼神,都开始冷冰冰地,只听她说道:“便是银屏儿,我虽不会告诉她,但是将来等料理了你,我也饶不了她!”

    陈羽闻言顿时放下了心,笑嘻嘻地也不再说什么。有人便要开始问了,这是为何?为什么二少奶奶说要对付他和银屏儿,他却还放下了心?这里面却有个缘故。试想,以陈羽对女人家心理的了解和把握,他怎么会不知道,女人一旦生了你的气,便只有恨得你难受,心里盘算着如何报复,哪里还会跟你讲这个那个的,甚至还容你抱她一下。

    至此陈羽已经大抵猜出来了,二少奶奶心里其实已经不把自己当仇人了,或许会因为致气而刁难自己,但是却绝对不会下杀手,这样对于陈羽来说就不是问题了。只要不是牵涉生死,男女之间,尤其是有过香艳之事的男女之间,斗来斗去的也算得是一种莫大的趣事啊。

    且不说陈羽整理好了衣服,又了解了二少奶奶的心事之后,便志得意满地悄悄离开了那小院儿,

    屏儿在前面观看着女冠们为太太举办的法事,心里却了火一般,焦焦躁躁的,大冷的天儿却是一个劲儿的拿着手帕擦汗。

    这一时她还在心里责怪陈羽这个死人,都是他说非要亲热,非说是什么忍不住了,自己这才铤而走险地带着他到了那院子里,原本估算着完事儿之前没人会过去的,谁成想二少奶奶却偏偏的去了,这下子好了,给堵在了被子里,看你几时得出来。

    那一时她又想,也怪二少奶奶,你说前面好好的行着法事,而且这法事当初还是你执意要为太太办的,你就在前面盯着嘛,好不好巴巴的跑到了后面去,撞散了我们好事儿,还累得那死冤家要窝在被子里不敢动弹。

    想着想着,她又不由得担心,那个冤家会不会被二少奶奶给发现了?二少奶奶可是个精细人,只盼着那冤家能小心点儿,喘气儿的时候也小点儿动静,只等着二少奶奶歇够了走了,他也就没事儿了,说起来顶多也就是一两个时辰的煎熬,但愿他能受得住。

    听见那婆子回来禀报说,二少奶奶让屋里点了安息香,已经睡下了,银屏儿先是心里念了几句佛,心道你个小冤家可千万不要也睡在里面了,等二少奶奶睡实了,便赶紧的出来吧。只是不知怎么她脑子里突然冒出一个想法,一个怪异到让她心里打寒颤的想法,一想到有那种可能,她心里就冷得发抖,可是现在她又不便回到后面院子里去,只好在心里不住地念着无量寿佛,希望那死冤家不要那么见色起意。

    法事将要完的时候,银屏儿已经被自己心里的活动给折磨的将近虚脱了。此时二少奶奶竟然过来了,按照安息香的效用推算,她竟是比平日里少睡了有小半个时辰,因此后院里也没人服侍,二少奶奶是自己洗了脸过来的。

    二少奶奶与平日里并无不同,只是,银屏儿偷眼看她时,总是觉得那眉眼里有些意思,竟是平日里所没有的,而二少奶奶偶尔看向自己的一眼,也让银屏儿觉得有些异样,她心里便不由得打起了小鼓。只好胡乱的向诸天神佛央求道:这兴许只是我的错觉吧!也只能是错觉,那种事儿,可断断是发生不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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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俗话说,无巧不成书,皆因为写书人说的便是一些事件最最巧合的事儿,没有了这些个恰到好处的巧合,这书看起来还有什么意思?

    就拿眼前价大街上乱成一团的局面来说吧,便恰好的随着一个人的到来而迅速安静了下来,至少是没有刚才那么闹哄哄的了。为什么呢?因为这帮人可是羽林卫南镇抚司衙门的牙兵啊,那可是遍天下横着走的羽林卫中,最有权势的一批人,莫说寻常百姓,就是三品四品的官员们平日里也都是避之唯恐不及,何况是街面上这些看热闹的人呢。

    于是随着羽林卫南镇抚司副指挥使孙筑大人的随侍手下迅速散开控制了局面,四处围观的人群便开始逐步的散开了,即便是舍不得走,想看个究竟的,也是躲到附近的茶楼上去偷偷的看,断断不敢围观羽林卫办差。

    街面上的人少了,便直接的形成了孙筑与米阳的对峙,米阳当初曾经被他和陈羽暴打一顿,这个仇怎么会忘,当下见来人竟然是孙筑,自然是仇人见面,分外眼红。而小过在拢翠观里厮混,怎么会不认识孙筑呢,见他正好带人过来了,当下高兴地大喊,“孙大人,孙大人,我是小过,这都扬侯要抢人,小的保护不住宋小姐,只好拖着她现在这里,您快来帮忙吧!”

    孙筑并没有看小过,刚才排开众人的时候,他远远地就看见了站在车辕上的小过和宋华阳,小过他当然认识,那是陈羽非常器中的一个小子,至于那个女人,孙筑也不陌生,那也是陈羽一向恩遇的。因此他才明知一旦站出来就要与都扬侯米阳对峙,却还是很快的站出来了。

    只是,他这一站出来,夹在两拨人中间的西城兵马司衙门的官兵们可就尴尬了。且不说刚才他们见到这件事却不敢管要退开本身就是一桩罪过,现在作为势力最弱的一方,肯定要受两边的刁难和欺压,更是让那领头的小官儿心里直叫娘。

    那人慌忙的上前以官礼参拜了孙筑这位从四品的大员,孙筑摆摆手命他免礼,然后便出乎那人意料地说道:“你带着你的人闪开吧,此处自有本官来区处,今天的事儿,你只须管好手下人,装作什么都不知道便是了。”

    那人闻言如蒙大赦,好像是深怕停一会儿孙筑会变主意似的,急忙感激地看了他一眼,然后道了谢便慌忙招呼自己的人灰溜溜地离开了现场。

    孙筑情知他们即便留在这里也没有任何作用,便干脆支开了他们,以免将来对起话来,米阳又多了一个可收买威胁的人,到时候自己这边

    了一份优势。他现在已经打定了主意了,今天这件i让他把人带走便罢,那样的话双方便井水不犯河水,若是米阳坚持要把人扣下,那么难免又是一场大战。

    等西城兵马司衙门的人走了,孙筑走上前去看着米阳,刚想开口说话,但是米阳看见孙筑一脸笑意地看着自己却不知怎么就压不住心里那一股仇恨了,他甚至不想听对方的说话了,只凭刚才车上那小子一声交换,便可知那女人确实是陈羽的人。自己看上的女人又是陈羽的人了,而且眼前这个来保护他们的孙筑还曾经打过自己,小侯爷米阳顿时怒火攻心,再也压制不住了,大喝一声道:“来人哪,把那女人给本侯爷抢过来!”

    于是,一场大战顿时在长安城宽阔的大街上展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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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羽回到家里时,天色已经见晚了,此时他心情舒畅,便觉得这是自己来到这个世界上之后,心情最放松的一刻,好象浑身上下的压抑都已经突然的消失不见了,浑身都轻快了起来。他心想,或许竟是二少奶奶这个往日里想都不敢想的女人帮着自己解开了心头的一种情绪也不说定。

    才到门口下了车,正好遇上老总管宋维长要出门,当下宋维长笑着见过了礼,便说道:“郁小姐说要买下一处小巷子,刚才老仆托的那人派人来传话儿,说是有了两处大约合适的地界儿,郁小姐竟是性子急,等不得明日,现在就要去看看,老仆便说还是我先去大致看上一看,明日姑娘再去,郁小姐便允了,老仆这边要出门去看呢。只是郁小姐刚才还交代,说是一等您回来了,一定要先到书房里去一趟,她找您有急事儿。”

    陈羽闻言便知道这买宅子甚至买一条巷子的,定是郁巧巧为了她那半掩门的生意做准备了,当下点头答应了,便命宋维长且去便是,然后自己往书房里来。

    陈羽推门进去的时候,郁巧巧正心绪不宁地在那里坐着,也不知是在想着什么便走了神儿,听到门响她抬起头来看见陈羽,却又很快地下了头去,一脸惶恐地站了起来。

    陈羽见状心下诧异,但是却笑着走过去,一把揽住她的腰肢,自己坐下来,便把她拉进怀里,就坐在自己腿上,然后笑道:“我的巧巧宝贝儿这是怎么了?当日里你我那般时,也不曾见你这副表情,今儿这是什么事儿,竟而让你这样,可是有人给你气受了不成?且说出来,看爷替你出气去!”

    郁巧巧见陈羽今天心情很好,这才略略的松了口气,她往陈羽怀里缩了缩,然后叹了一口气道:“受气倒也算不上,都是婢子经验太浅,而且自视太高,以为事情一定不会出乎婢子所料,谁知现在却被人戏耍了一通,说起来也怪婢子太笨了。”

    陈羽听了这话顿时便心里一愣,心道郁巧巧可是个心高气傲的人不假,但是正因为如此,这番泄气自伤的话才不该从她嘴里说出来呀?想了一想,又恰好瞥见了郁巧巧偷偷地瞥过来试试探探的眼神儿,陈羽心中恍然大悟,原来这丫头竟是跟自己耍起心眼儿来了。

    当下陈羽重重地往她娇嫩的香臀上甩了一巴掌,口中假作嗔道:“好你个丫头,竟而跟自己主子使起心眼儿来了,不就是怕说出来爷会怪责你嘛!还学着转移爷的注意力,且说罢,爷不怪你就是了!”

    吃了陈羽这大力的一巴掌,郁巧巧顿时娇吟了一声,然后似嗔似怨地飘了陈羽一眼,自是万种风情。然后郁巧巧撅着嘴儿说道:“婢子错了,以后婢子再也不敢了,其实婢子知道肯定瞒不过爷去的,只是心里又着实的怕爷生气,这才如此。要说这件事,还确实是怨婢子事先考虑不周,所以才吃人耍了一道。”

    陈羽闻言知道这件事可能还不小,而思来想去,郁巧巧现在负责的也无非就是两件事,一是那半掩门的事儿,一是马车行的事儿,想到刚才宋维长还忙着出去看房子呢,于是他心里便大概的知道郁巧巧要说的是什么事儿了,当下他说道:“无妨,再大的过错爷也不罚你,且说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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品花时录 章一〇四作者:英年早肥

按照当初设想的,跟老马车行的掌柜的赫山见了一面咱们用军马入股的事儿,很感兴趣,毕竟军马对他们来说太难得了,有了一批上好的军马,他们的生意立马就能上一个档次,他当然心动。尤其是婢子又坦言告诉他,羽爷您就是我的后台,那赫山可是个机灵的主儿,他自然猜的出来,其实婢子只是个出面的人罢了,真正要入股的,那是您陈羽陈大人。而有了爷做后台,他的生意自然会比以前更好做,所以,他只是回去商议了一下,第二日就派人来信儿说是同意拿军马来入股。”

    “然后婢子去见了羽林卫司马百户皇甫胜,同他那里也说好了,他同意卖给咱们上好的军马五百匹,而且是按照一匹一百两银子的价钱,一共是五万两银子。到这时,婢子以为事情已经基本办妥了,剩下的不过是估价与所占股份大小的事儿了,那个无关大局,便是吃点儿亏,也不至于影响什么。但是就在今日,老马车行的掌柜的赫山亲自登门来说,他们不接受入股了,不过愿意出两百五十两一匹的高价把咱们手里的马买下来。”

    郁巧巧一边说着一边微微地扭动着身子,因为陈羽的两只手有规律的在她的小腹和酥胸上来回揉搓,让人好不难熬。听她说完了,陈羽停下了手里的动作,面上一片端谨。

    这赫山按说也是个人物。却居然敢出尔反尔如此无信?陈羽一边反复地想着一些关节,一边手中还继续地在把玩着郁巧巧挺翘鲜嫩的乳头,他那灵巧的手指还下意识地围着娇嫩的肉头一圈一圈地打着转儿研磨,不几下就把个郁巧巧弄得面红耳赤细喘吁吁,几次都想去按住那只作怪的手,但是一看陈羽脸上的表情,便知道他正在认真地想着事情,便不好打断他思路。只好苦苦地捱下去。

    陈羽自然知道当今一匹好马的价钱通常要到一百五十两以上,而服役三年的军马如果流落到市面上,通常能买到两百多两,而且往往有价无市,因此那皇甫胜肯以一百两一匹地价钱把军马卖给自己,可见是已经从孙筑那里得到了什么话儿了。这么做也已经是足够表示一定诚意的了。

    而按照那老马车行掌柜的赫山的说法,两百五十两银子一匹马,这五百匹马加起来,一进一出就是翻倍不止的利润,应该是很高了,也算是他为了对自己出尔反尔的做法做出地一点弥补。但是,郁巧巧一定是明白自己的心思的,自己看重的不是一笔两笔的获利,这种依靠着一定的官位优势获得的利益,说实话自己还真是有点不屑。自己要的是一种能够长期运作的生意。短期的利益虽然也是利益,但是太不稳定。而且,这种利益多数是属于因为一些特殊地地位而获得的。次数多了难免要有人腹诽,甚至御史们还要上折子弹劾自己。

    不过,这些不是关键,关键地是,他赫山居然出尔反尔,虽然这马他给的价钱不低,想要借此用银子来弥补一下,但却还是让人心里极为不爽。那么。到底是什么原因让赫山甘愿冒着得罪自己地危险,也要做出这等无信义的事来呢?

    “爷。别、别揉了,婢子还有话要说呢。”

    “嗯?”陈羽闻言才发现怀着的佳人早已是面红耳赤,一脸的春意荡漾,那眼里媚得像要滴出水来一般,他这才发觉原来自己的手一直就没停下来。

    陈羽咳嗽一声把手上的动作停下,说道:“有什么话?一发儿说就是了,还有一段儿没一段儿的。”

    郁巧巧娇媚无比的白了陈羽一眼,然后却又伸出自己小手进怀里去,牵着陈羽地手在那上面慢慢走着,只是不若刚才般尽往自己的敏感处撩拨罢了。只听她说道:“婢子想,爷现在一定困惑于那赫山为什么要说话不算话,而且他这么做明显地是不怕得罪您,所以,爷一定是非常好奇他到底是为了什么,婢子猜的可对?”

    陈羽闻言一笑,口中赞了一句,“好个巧巧宝贝儿,你倒真是一副玲珑的心思!”

    说话间,他将手捏住了那乳头轻轻地一捻,郁巧巧本来巧笑倩兮地小脸儿顿时一红,然后嘤咛一声身子一颤,便软在了陈羽怀里。

    陈羽呵呵笑着伏在她耳边说道:“爷的小诸葛,你倒是说说,他到底是为了什么?”

    郁巧巧红着脸儿细声说道:“爷、爷这么弄婢子,分明就是不想婢子开口嘛!爷一定是猜出来了,对不对?婢子就不说了,听爷说一说,看看爷猜得倒是对不对。”

    陈羽闻言一笑,然后面色沉静下来,缓缓地说道:“刚才我突然想起一桩事来,记得当初陈府的二总管郑海也很中意这家马车行,一度的打压他们,也无非就是想要入股占些好处,只是不知道后来为何就不见动静了。因此,跟今天这事儿连起来一想,便有些意思了。依着我看,那赫山之所以这样子出尔反尔的得罪我,只有一个原因,那就是,他有后台,或者是这家老马车行里有某个大人物的股份,咱们要入股,他本来是同意的,但是回去之后跟那位大人物一请示,却被那人一下子给否决了,因此他也无奈。除此之外,我实在是想不到他为什么会如此做法。要说是他自己执意如此,我是无论如何都不肯信的。”

    陈羽说到这里,低头看郁巧巧时,只见她看向自己的眼中已经满是钦佩,便不由得笑着问道:“如何?我猜的可对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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品花时录 章一〇五作者:英年早肥

着问道:“如何?我猜的可对不对?”

    郁巧巧闻言点了点头,那手指一边在陈羽掌心里轻轻地挠着,一边缓缓说道:“爷猜得不错,据那赫山亲口对婢子说,他们老马车行是有一个大人物的股份的,一开始他以为用马入股有利于老马车行进一步扩大实力,对于每一个股东都有好处,便答应了,但是当他去请示那位大人物的时候,却被那人一口回绝了,坚决不同意咱们入股。”

    陈羽闻言心道,看来这个赫山倒也是个鲁莽的汉子,不了解自己的伙伴不说,还自作主张,不过,又有谁敢说这不是借口呢。如果不是借口,那么老马车行那位股东为什么会那么反感自己入股?自己用马来入股,可是一举数利的好事啊。难道,那人跟自己有仇?或者是,看自己不顺眼?

    陈羽心里想了一阵子,究竟是没有头绪,便开口问道:“宝贝儿,那赫山可曾说他们老马车行那位股东是什么大人物?到底是为什么不许我入股?”

    郁巧巧摇了摇头说道:“婢子也曾问了,但是那赫山却是抵死的不肯说,显然那人是隐藏在暗处的,不想被人知道他在老马车行有股份。至于为什么他会那么做,婢子也无从揣度。”

    陈羽点了点头,想了想便拍拍她的屁股示意她起来,郁巧巧正想着今儿该怎么让自己的主子爷高兴点儿呢,见状不由得一惊,还以为陈羽生气了呢,当下怯怯地站起身来,却见陈羽走到门口打开门,对着门外叫人,命人把刁子寒找来。等到陈羽又关上了门,郁巧巧这才试试探探地偎到陈羽身边小声问道:“爷叫那刁子寒做什么?”

    陈羽搭手搂住她的细腰,一边往太师椅走过去一边说道:“自然是要命他想尽办法给爷打听搜寻出老马车行的背后后台到底是谁,这件事让人窝火的紧,我倒是想知道知道,到底是谁要这要驳我的面子。总是知道了也拿他无可奈何,我也必须知道,山高水长,日流一方,谁敢说以后怎么样呢!到底有一日,我要让他乖乖的亲自来邀请我入股老马车行!”

    这满是男儿气概的话一说出来,郁巧巧听得美目连闪。要说一个男人最吸引女子的,不是金钱不是地位也不是才华,而是那么一份男人的味儿。所谓异性相吸,这个相吸的可不是附加在性别上的其他东西,而是这个性别本质的一份阳刚气,一份独有的霸气。至于陈羽所擅长的那些机敏花俏,或者灵动的心思生花的口舌,都只不过是外在罢了,两者相比,那是练武人所谓内外功与招式的关系,两者结合才是王道。否则,你招式再花哨,没有真刀真枪练出来的真本事,一遇到高手立马完蛋。

    这便犹如皇宫里的一个太监,他便是了解了天下所有女人的所有心思,他便是有一张再巧的嘴儿,会有女人喜欢他吗?这都因为他根本就不是男人哪!

    陈羽当下便在书房里等着刁子寒过来,这些日子跟在他身边的都是刁子温,刁子寒则负责布置府内防卫的事儿,另外,他正在招揽人手,并且要进行一定的训练,还要对这些人进行一点儿调查,以便可以放心使用,放心的交付重任。

    陈羽从拢翠观那小后院里出来的时候,身上未经清理,下身那物什便不免粘腻腻的,便是大腿上也多有二少奶奶身子里流出来的一些东西,刚才在车上往家里来的功夫,他便想着要回来先洗个澡,到现在呆着等人,愈加觉得身上不爽利,现在天气越发冷了,凉水澡已是洗不得,于是他便命郁巧巧着人安排一下,自己要洗个澡。

    当下郁巧巧吩咐下去,自由婢女婆子之类一桶桶的热水冷水提了过来,然后便有四个小子将一个大大的木桶从外面抬进了书房,便放在书房东侧的屏风后面,恰好是个背眼处,郁巧巧仔细地指挥着众人把水兑得差不多了,又伸下手臂去试,直到觉得手臂伸进水里有些热热的发胀,身子也跟着发躁,这才点头说好了,丫鬟婆子们退了下去,郁巧巧便过来西暖房请陈羽过去。

    伺候着陈羽宽衣解带,然后他一下子噗通跳进了大木桶里,激起了漫天的水幕,只将个穿了小祅菱花群的郁巧巧浑身上下都打得湿漉漉的。

    陈羽见状哈哈大笑,郁巧巧一边娇嗔不依一边走上前去帮着撩水,那发髻上摇摇晃晃的金钗上还不时地滴下两滴水珠来,落在陈羽肩头,让他忍不住机灵灵打个颤栗。

    便在这时,门外有人朗声说道:“小的刁子寒,求见大人!”

    陈羽一边摆摆手示意郁巧巧继续该怎么伺候还怎么伺候,一边对门口道:“进来吧!”

    刁子寒推开门走进来,毕恭毕敬地绕过屏风走到这边来,便低眉敛首地站住,问道:“不知大人叫小的有何吩咐?”

    郁巧巧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木桶前这个有趣的人儿,她可是知道当初这人为自己和自己主子的好事在书房外守卫了好长时间呢,因此对这个人很感兴趣。此时只听陈羽说道:“你说要安排的那些事儿办的怎么样了?招揽人手,训练,调查,等等,可都布置好了?”

    刁子寒自然感受到了郁巧巧的目光,自然也知道这个女人的身份,对于他来讲,始终秉持一个原则,不该看的不看,不该看见就权当没看见,因此只见他目不斜视地躬身答

    回禀大人,小的共计招揽了二十七人,按照府中目前用作守卫该是够了,但是如果考虑到大人出行等等,这些人还远远不够,不过大人放心,小的正在全力做这件事,不日定可让大人满意。另外,凡是招来的这些人,小的都亲自一一审查过,绝对不会出漏子,而现在也正在一一的加以训练,不日即可大用。”

    郁巧巧只看了刁子寒几眼,便笑着收回了目光,全神贯注地为陈羽捏拿揉搓。她当年小的时候在勾栏院里可是特意学过这方面的东西,自然是行家里手。陈羽只觉得那双滑腻柔软的小手所到之处,力量虽然不大,但是捏得却全是要紧的地方,自己那肩膀后背上的几根大筋吃她小手拿住,便觉顿时又酥又麻,真是好不舒爽。

    陈羽舒服地闭上了眼睛,点了点头道:“好,很好,那这件事你就继续盯着,另外还有一件事,长安城有一家老马车行,你帮我调查一下,我想知道,他们背后站的,到底是何方神圣。”听着刁子寒答应了一声,陈羽又说道:“嗯,对了,从今天起,你要注意在长安城里茶楼酒肆的,多安插些耳目,免得有什么事儿我这里都不知道。”

    刁子寒躬身又答应了一声,然后只听他说道:“大人,您说道耳目,小的正有一件事要向你禀报,是在我过来书房之前,刚有下面人禀报上来的。”

    陈羽舒服地享受着郁巧巧的小手恰到好处的拿捏,微微睁开眼睛好奇地问道:“哦?什么事儿?且说说看。”

    刁子寒答应一声说道:“据下面人来报,说是都扬侯米阳抢走了一个女子,而那个女子乃是大人的小妾,有一个陈府的下人叫做小过的,誓死守护您的小妾,这时又有孙筑孙大人路过,正好见到路人围观,于是又插手进去,双方这便对峙起来……”

    陈羽闻言霍地睁开了眼睛,“小过?他在拢翠观里呀,拢翠观里哪里来的我的小妾?难道是……?”

    陈羽正迷糊着拢翠观里怎么会有自己小妾呢?却又旋即联想到刁子寒说的小过誓死护卫这句话,便顿时想到可能自己嘱咐小过的话让他误解了,以为那宋华阳就是自己的女人,因此把她说成了自己的小妾,这么说,倒很有可能就是宋华阳了?只是,今日里拢翠观那么大排场,怎么会被人抢走了自己的弟子呢?

    心里胡乱想着,陈羽一拳击在水面上,又激起了漫天的水幕,只听他恨恨地说道:“米阳?怎么又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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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孙筑从来都不是一个莽撞的人,尽管有时候他会做出一些看似莽撞的事儿,但是事后如果有人愿意去仔细的分析的话,就会明白,这件事他做的非但不莽撞,反而透着一股子聪明劲儿。在很多时候,貌似鲁莽才是真正聪明的办法。

    比如上一次在凤仪楼为了郁巧巧和杏儿打架,那是他挑唆着才打起来的。这件事看起来很是鲁莽,他们竟然把当朝贵妃的亲弟弟,堂堂的都扬侯米阳给打了。但是事后呢,他非但没有一点事儿,反而从此和陈羽拉近了距离,成为陈羽最贴心的一个“门下”,而且很快升了锦衣卫副千户,后来更是得了陈羽和柳隐的力,现在已经坐到了羽林卫掌兵千户、从四品羽林卫南镇抚司副指挥使的位子上。

    而面对眼前米阳死活不顾的做法,孙筑看起来也是鲁莽的紧,不过,这一次他却表现的极有章法。他自然知道,那马车上的女人是自己必须护住的,这毕竟是自己主子的女人,护住了是大功一件,护不住,很难说会在陈羽心里留下什么印象。但是当他身边没有了顶头的人,没有了陈羽的时候,他一个人也是不能和米阳起什么大的冲突的。

    有陈羽这里镇着,将来无论有什么事儿,自己都不过是一个听命令的,成了有功,即便是败了也是无过,而如今这个场面里自己最大,一旦出了什么不可收拾的大事儿,自己是要出来负责的。

    当下孙筑一见那米阳像是发了疯似的命手下人扑了过来,便立刻下令不要伤人,只将他们控制住便可以,另外,全力向马车靠近。

    孙筑注意马车,那马车又何尝不是米阳欲得之而后快的。因此双方真正的打斗,便都是发生在马车周围不到三丈的方圆地带。

    米阳毕竟是侯爷,大周朝有制,王公两爵,皆是超品,而侯爵,则是正二品的爵位,以孙筑这个从四品的官儿和他对撼,即便是占着理儿,却也还是不敢放肆。米阳很快就发现了羽林卫的官兵根本不敢对自己的手下下狠手,便越发的嚣张了,当下他便命自己手下人尽管下死手,出了事儿他担着。

    要说米阳也是羽林卫的千户,不过他这个千户和陈羽一样,那都是挂个虚名罢了,手里便连一个羽林卫的下属也没有,因此向孙筑这样真正带兵的千户,才会在前面加上掌兵二字,以示区别。

    不过,但是混虚职能混到羽林卫千户这个份儿上的,都不是等闲人物,便是羽林卫这等一向嚣张惯了的衙门,也不敢轻易的动这些人物。因此其实不消孙筑吩咐,羽林卫的

    便都已经手下减了四五分力道了。

    羽林卫里虽然近些年混进去不少不学无术的人,但是毕竟根基仍在,很多人还是身怀技艺的,但是他们一旦心有顾忌,再加上有了孙筑的话,这水平便很是打了几个折扣,与那些看起来凶猛如狼的都扬侯府家丁比起来,便正好半斤对八两了。

    事到如今,马车上的宋华阳和小过已经对这个局面起不到什么作用了,她们只好焦虑地看着面前混乱的打斗场面,小过不住地出言安慰瞪大了眼睛的宋华阳。

    米阳方才真是气急了,为什么每一个自己看上的女人都是陈羽那小子的?而且,明明是自己英雄救美把那两个小娘子给救了,怎么反倒成了自己抢了她们了!他心里气不过,便顿时想着,好吧,既然这对姐妹花儿是陈羽的,既然她们都一口咬定本侯爷我抢人,那么我就真的给你抢过来,等到两个小娘子都躺在本侯爷身子底下叫唤了,他陈羽又能把我怎样?再说了,上次他怎么还抢了我的巧巧美人儿呢!

    但是随着双方在街上打的不亦乐乎,米阳渐渐的反应过来,羽林卫那是什么地方,南镇抚司那是什么地方,自己带着家丁就敢跟他们在街上对打,一旦皇上知道了,说不好又是一桩罪过。挨些处罚他倒是不怕,怕只怕,自己手里的人竟然口口声声说是陈羽的人,而且一口咬定是自己把她们抢了来的,这样自己便在道理上站不住,待会儿那孙筑的帮手来了,甚或是皇上派人来了,我岂不吃亏?到时候美人儿没得到手,反而惹上一桩大官司,到时岂不要冤枉死?

    因此米阳便下令,命人且放弃周围的羽林卫官兵,只与他们缠斗,击中力量马上去控制那辆马车,然后得了马车便回府。并且不惜重金悬赏,今日参与之人,都有赏钱,夺得马车和美人的,赏银三千两!他心想,只要把人都夺过来,本侯爷我回到家里把门一关,他孙筑还敢攻打我都扬侯府不成?攻打侯爵府,那可是杀头的死罪。

    等到孙筑啊陈羽的上折子弄清楚了是怎么回事,皇上爷的圣旨下来了,这两个美人儿早就成了本侯爷我的榻上玩物了,便是还给他陈羽又能怎么样,爷岂不白饶了两个美人儿,而且还用一顶绿帽子狠狠地羞辱了那厮一番?

    对,就是这样。小侯爷米阳脸上有些狰狞。他心道,这两个女人不是你陈羽的吗?我米阳就是要玩一玩儿你陈羽的女人。我让你心里难受死,让你窝囊死!你恨我吧,你恨我又能把我怎样?

    那马车本就是在侯府家丁的控制范围内,只不过随着孙筑手下羽林卫官兵的一阵猛攻,也兵临马车一边,双方互相出手威胁着,导致谁都无法控制这辆马车而已。这下子孙筑没有料到米阳心思竟然一下子变了,那些侯爷府的下人家丁们得了赏钱的刺激,顿时疯子一般地攻了过来,使得羽林卫官兵这边突然吃了一记闷棍,那马车顿时被一个侯府的家丁牵着了车辕。还是小过机灵,他不顾自己安危,放开了了拿住的宋华阳的手,把她往羽林卫官兵那边一推,便把她推下了车子,但是他自己后背上却顿时挨了一记木棍,一下子趴在了车辕子上,上不来也下不去的。

    宋华阳惊呼一声歪着身子向地面上落下,羽林卫的官兵自然要出手去接,但是这时不知道是那里有人被磕飞了兵器,一把刀好巧不巧地向着那伸手要接宋华阳的官兵头上飞过去,唬得他慌忙一闪身子,心想先保住了自己的小命再说。于是宋华阳便一下子跌到了地上,顿时哎呦连声,满面痛苦之色,那腿上的裙子都擦破了一大片,隐隐然似乎有血正在流出来。

    这里一个小子看见宋华阳落到地上,那边三四个人纷纷闪身要避开一把飞过来的刀,便顿时脑子一热,三步并作两步飞奔过去一把抄起犹自呼痛的宋华阳,然后跑了过来。那人此举自然有人为他护卫,他后来也得了米阳不少赏赐,当然这是后话。

    那躲开了飞刀的几个官兵一看宋华阳被对方抢走了,便又都拼命地杀了上去,只是这时宋华阳已经被人抱到后面去了,一时半刻的哪里便能攻得过去了。这时有人蹭地一下子跳上了车辕子,缰绳一抖,马车便往前跑了起来。

    那马是个没见过世面的,刚才刀枪横飞已经吓得它了不得了,几次都想发足狂奔,离开了这地方才好,但是周围都是刀枪,可往哪里跑呢,此时有人一甩缰绳大喝一声,它便顿时如找到了主心骨一般,真正的发足狂奔了起来。

    马车一跑,顿时那身子还悬在车辕上的小过便被一下子摔落到了地上,幸好他是双手先着地,因此不过是擦破了手掌而已。米阳的家丁们此时还哪里顾得上他,小侯爷的命令可是只说要务必把这个女人和马车抢到手里的,因此宋华阳和马车都到了手里,他们寻思着三千两银子的赏钱到手了,便顿时一忽儿随着马车往后撤了。

    米阳见状顿时也跳上马车,大喊一声,“回府,马上回府!本侯要重赏你们!”

    *************************************************************************************

    在快马赶往现场的马车上

    寒把听来的情况一五一十地向陈羽做了汇报,陈羽紧双唇不说话。他恼得不是米阳抢走了宋华阳,而是恼怒米阳明明听小过说了那是自己的女人,却居然还是死不放手,看样子是和自己致上了气,一心的想要借此打击自己一下子了,陈羽又岂肯认输。

    说到宋华阳姐妹,陈羽要说自己没有动过心那是瞎话,她们姐妹生得那副国色天香的模样,哪个男人见了能不动心,又何况是陈羽这样以多情种子自谓的人?但是她们姐妹身上却牵涉着胡大海的事儿,目前胡大海虽然不是陈羽最信赖的,但是毕竟是一只不错的力量,陈羽还是很想把他收拢起来,以资大用,又怎么能因为两个谈不上什么感情的漂亮女人而放弃了这么一组势力呢。所以宋氏姐妹以身相许求他帮着报仇的时候,陈羽并没有答应,只是把她们姐妹仍旧放在拢翠观这么一个保险的地方,并命小过着意加以照料。

    谁成想,她们居然会在拢翠观里还是被人抢走了,米阳怎么会知道有这么一对姐妹呢?难道说但凡拥有倾城之色的女子,必然会命途多舛吗?

    一路来到事发的左春坊大街上,只在两条大街交汇的地方,便已经是人潮汹汹了,不过却多是两边对峙的人马。刁子寒带着人在前面分开外围看热闹的闲人,马车一路通畅地驶了进去,等到前面的人已经不好分开了,陈羽便下了车,这时刁子寒大喊一声,“羽林卫千户陈大人到,闲杂人等速速让开,否则军法从事!”

    正在这时,众人突闻一声大喝,“侯爷有令,马上回府,回去侯爷有重赏!”

    人群迅速被冲开了几个口子,几十个侯爵府的家丁护着两辆马车往这边的朱雀大街上狂奔,陈羽正好刚下了马车,便正好看见前面有一个高大魁梧的大汗肩头上正抗着一个鬓发散乱的女子往前狂奔,当下他只觉得那女子好生眼熟,只看那身段便可知道,那不是宋华阳更是何人?

    围观之人一见车马纷纷,喊杀之声大起,顿时便失了那看热闹的心情,担心万一误伤了自己可怎么办,于是便纷纷的四散退开。

    孙筑在里面正自心急,急忙的命人衔尾咬住了,又派人去南镇抚司调兵,毕竟现在他身边的这些只是他的亲兵,人数有限,这才会无法控制住大局面,竟然让米阳一发力给抢了人之后还跑了。

    刚刚吩咐完,看自己的手下人已经纷纷追了上去,这时孙筑便听见了外面的叫声,当下他一愣,急忙往这边看过来,人群逐渐散开,人影斑驳里,依稀看见那可不是陈羽陈大人嘛!当下他慌忙排开众人走了过来,到了陈羽面前一躬身,唱了一个肥喏道:“见过大人!门下无能,竟一时无法护住夫人,现如今夫人已被那都扬侯掳走,门下的人马正衔尾急追,请大人给门下一点儿时间,门下一定……”

    陈羽看见这局面,便顿时把事情经过猜出个差不多,当下正想开口打断孙筑的话,命他赶紧去追,哪怕追到都扬侯府里,也要把人救出来。正在这时,只听见一个人喊道:“羽爷,羽爷,是我啊,我是小过。”

    陈羽闻言看过去,见是小过,他身上已经是多处血迹了,便顿时命道:“来呀,把他带过来!”

    小过跌跌撞撞地跑过来,一下子扑到地上,哭道:“小过无能,没能护住两位小姐,小过无能,对不起羽爷您的托付啊!”

    陈羽皱了皱眉头问道:“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们好好的待在拢翠观里,怎么会被那米阳掳了去的?”

    当下小过哭着说道:“小的也不知道,只是今日里府上二少奶奶来做法事,小的在外面伺候着,当时您不是也在嘛,可是您离开了不一会儿,小的便看见两位小姐被人给轰出了拢翠观,小的心里好奇,但是也不知道是为什么,这便跟着她们到了后门,然后准备带着她们到您府上去投靠。谁知道还没走出后门那条小巷子呢,就碰到了歹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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品花时录 章一〇六悍然攻打侯爵府作者:英年早肥

过把这件事从头到尾大致的说了一遍,又把刚才宋华和那米阳的反应也说了一遍,陈羽听得面色越来越沉,心道米阳啊米阳,我陈羽必不与你干休!

    其实陈羽心里猜度的是,莫名其妙的,宋家姐妹怎么会被逐出观来了?而这件事米阳怎么会知道,如果不是事先知道的话,又为什么会赶那么巧,宋家姐妹刚被赶出观来,他们便正好派人来堵着巷子抢人来了。

    以此陈羽心里断定,这一定是早有预谋的,米阳不定是在哪里见了或是听说了拢翠观里有宋华阳宋玉阳这么一对可人的姐妹,便设计好了买通关系将她们抢了去。只是,这米阳的胆子倒是不小,明知是自己的女人还要抢,这是很正常的,因为自己同他两个人分明便是情场上的死敌,但是要知道,那宋家姐妹可是拢翠观里度了身的,算是有牒谱的女冠,他竟然也敢这么公然的就抢了去,就不怕陈登发怒吗?

    还是说,他米阳,以及他的姐姐米贵妃,还有米贵妃的一党,与陈登同为内阁首辅的何进远,已经强大到了可以无视陈登的地步?这有点儿不太可能吧?

    当下陈羽也顾不得仔细的去想这些事儿了,他只知道,自己视为禁脔的两个女人被人抢走了,而且是被自己的死对头抢走了,这岂有个不去抢回来的道理!更何况。刚才有那么多人围观,大家都知道被抢走地那是自己的小妾,也就是说,他米阳已经公然的抢了自己的小妾,这口气要是不争回来,他陈羽以后还怎么挺直了腰杆儿做人?

    当下陈羽听小过大概说完了这件事,便对孙筑说道:“米阳小儿欺人太甚!孙兄,烦劳你马上调一拨人马来。今天无论如何,便是攻打他侯爵府,也非得把宋家小姐救出来不可!”

    孙筑想说什么,却犹豫了一下还是点了点头应道:“是,门下立刻去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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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米阳的一队人马急惶惶的往都扬侯府赶,后面有二三十名羽林卫的官兵衔尾急追。这顿时在他们经过的大街上形成了一道独特地景观,很多不了解是怎么回事儿的人纷纷地向身边人打听着,一时间各种各样的版本都被大家丰富起来了。

    有的说是小侯爷米阳已经失势了,这些羽林卫的官爷们正是要抓拿他的,听了这些传言地,有那高兴的,有那怀疑的,也有那正想去攀附的人听着,自然是唉声叹气,但是旋即却又觉得自己幸好没有早去。否则岂不倒了霉?当然还有很多的说法,比如说就有些是接近事实的。说是都扬侯在街上看见一个漂亮女子,便顿时喜欢上了。这便要买了人家带回家去享用,谁成想这个女子也被羽林卫千户陈羽陈大人看上了,于是双方再一次为了一个女子大打出手,这一次双方可称是势均力敌,陈羽占了上风,但是小侯爷却把人抢到了手,因此这才有如今的追索场面。

    总之呢,长安城里那么多或富贵或不富贵的闲人。整日里都是闲着没事儿的,他们最喜欢的就是这些八卦事儿。遇到这等有头有脸地人物争风吃醋的小道消息,他们便像是饿了三天三夜地狼突然看见一只小羊羔一样,于是口口相传之间,各种各样的说法便很快就会满天飞了。虽然随着事情地逐渐明朗,大家最终都会大致明白到底是怎么回事,但是在大家还都不明白的这会子功夫,谁能阻止人家倒腾点儿八卦来娱人娱己呢!

    这大概也就是后世史学家们所津津乐道的盛世气象吧,什么时候开始有大量的人把心思放到这上头了,那就证明了这个社会已经富足了,也就是盛世了。但是不知道有没有人想过,但凡一个社会开始以讨论和传说这种事儿为乐的时候,也就是一个社会的大危机即将到来的时候呢?

    米阳带着自己的人马飞快地掠过长安城地几条大街,回到了自己的都扬侯府。回到家里之后,他首先下令关门,说是除非圣旨到了,否则一概不许开门,谁敢无力,格杀勿论!

    然后他重奖了刚才随行地几十个下人,尤其是那黑大个儿叫做焦大的,正是他刚才冒险去把宋华阳抢了过来,并且一路飞奔着把宋华阳抗在肩上抗回了都扬侯府。米阳对他大加赞赏,一出手就是三千两银子赏给他。

    那焦大抗着一个不断挣扎的大活人跑了那么远的路,回到了家里居然连口粗气儿都不喘,不认识他的人都不由得啧啧称奇。米阳心里也高兴不已,心想自己得了一员虎将啊。

    只是那焦大闻听米阳赏了他三千两银子,脸上却并不显得高兴,这要是换成别人,还不早高兴不迭地谢恩了,因此米阳好奇地看了看他,正要开口问一句呢,却听那铁塔一般的壮汉焦大开口说道:“回禀侯爷,小的谢侯爷的赏钱,但是小的有了月例钱就足够吃饭了,小的又不喝酒,不吃肉,因此这银子,小的不用,小的只求侯爷一件事,万望侯爷开恩成全小的。”

    米阳虽然没有什么大才具,内心里却一直是以英明自诩的,当下他心里很是喜欢这个大高个儿,认为他就是自己的大将,自然是要做出一副明主的样子来,于是他现在虽然很心急地想去看看那两个小娘子到底如何了,却也还是微笑着做出一副有德者的模样说道:“有什么事儿,你尽管说罢,只要是本侯爷能做到的,定然答应你就是!”

    那焦大本是个混汉子,打小便是天赋异禀,到十七岁上便已是九尺有余的身高,一顿饭便要吃寻常成年男子三天的饭量,更加之他力大无穷,但凡打斗,寻常七八条壮汉也斗不过他,更加之他面貌丑陋,便是古之恶来也不过如此。不过他为人很好,很是单纯善良,除非是触了他的禁忌惹怒他,否则他便像一个老实的小孩儿一般。

    他姓焦,父母死得早,只有这么一个儿子留下,因此邻里的皆称之为焦大,这便是他的名字了。如今焦大已经二十有一,三个月前才进了都扬侯府听差,其实主要原因是他饭量太大,即便是他力气大,干活儿快,却

    那个店愿意要他,因此便有人撺掇着让他到都扬侯府不管是干什么,至少混个肚儿饱再说。

    当下焦大瓮声瓮气地说道:“小的只求侯爷能把刚才小的抗的那个女人赏给小的,小的那么大了还没有娶上个婆娘呢,今天见了那小姐,小的一下子就喜欢上了,她长得真好看!侯爷,求你把她赏给小的吧,小的以后办事儿一定给您卖命!”

    焦大才说了一句,米阳的有德者形象就扮不下去了,顿时那脸儿都绿了,谁成想这么个家伙居然会这么异想天开,竟然要跟自己抢女人?他刚才强自压下去的对陈羽的怒火,此时又一下子爆发了出来,心道就这么一个下人也敢公然开口跟本侯爷抢女人?!

    众人听这傻大个儿说出这番话来,一个个吃惊不已,那嘴张开都忘了合上了,心说这个傻大个儿,侯爷费那么大劲儿,甚至跟羽林卫对着干是为了什么,不就是为了那个女人嘛,就凭你,你也敢开口要她?

    米阳深吸了一口气,然后脸上抽搐出一副笑容来,对着焦大说道:“很好,你胆子很大!是不是你觉得,连你都有资格跟本侯爷抢女人了?嗯?”

    但是很快,还不等焦大有所反应,米阳脸上便顿时化作了雷霆之色,只听他大声骂道:“我呸!你也配!你他妈什么东西。也敢跟老子开口要女人!老子连羽林卫都敢对着干就是为了这个女人,你以为你是什么东西?就因为你刚才把她抢过来了,她就是你地了?他妈的,来人,给我绑起来,打!”

    焦大闻言脸上一阵子的惶恐,他是个老实人,肚子里藏不住话儿。他确实是喜欢宋华阳,看见她的第一眼就喜欢上了,要不然,他才不会冒着被砍伤的危险去救她呢。银子,他从来都不知道银子可以干什么用,他现在能吃饱能穿暖。这就足够了,要银子有什么用,还是像人家说的那样,讨个婆娘来暖被窝才是正经。

    正因为喜欢宋华阳,他刚才才心里一动,也没想什么就趁着米阳说要赏他的功夫说了出来,谁成想换来了一场暴打。

    看着黑灿灿的大高个儿被五花大绑了起来,吊在院子里被三四个人甩开鞭子狂打,不几鞭子下去,那血肉地便翻开了。顿时院子里的血腥气更加的浓了。

    米阳恨恨地夺过鞭子来上去狠狠地抽了几鞭子,那焦大只皱着眉头也不喊疼也不求饶。就连刚才绑他的时候,他也是既不求饶也不挣扎。此时米阳心里虽是有气。但是毕竟他心里有更大的事儿,一是担心那孙筑去通知了陈羽之后,不知道会拿自己怎么办,二是想着要先把生米煮成熟饭再说,当下他打了几下之后便把鞭子扔给身边一人,喝命道:“继续打,打到他求饶为止!”

    说完了,米阳往后院儿里走去。到了关着宋家姐妹的地方。下人们关上门退出去了,米阳看见两个国色天香地小娘子鬓发散乱。花颜大惊地看着自己,顿时笑了起来,心道陈羽啊陈羽,今儿轮到侯爷我给你戴一顶绿帽子了。

    被关在这件屋子里的宋氏姐妹浑身发抖地相互抱在一起,姐姐宋华阳不断地安慰着妹妹宋玉阳,“陈大人很快就会来救咱们的,这会子他一定知道咱们的事儿了,别担心,别担心……”

    但是说着说着,她自己也哭了起来,等到米阳进来,姐妹俩打了个哆嗦,互相之间搂抱的更紧了,她们脸色发白地看着米阳一步步走过来,脸上带着狰狞的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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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米阳刚走,被吊着毒打的焦大便有些担心地向自己昔日的同伴,现在正在打自己的人问道:“侯爷干什么去了?”

    有人嘿嘿地笑着说道:“傻大个儿,你是真傻啊还是假傻呀?放着三千两白花花的银子不要,非得要跟侯爷抢女人,呵呵,现在么,侯爷当然是去后面找那两个美貌地小娘子去了!哦,我忘了,其中有一个你一见就喜欢上了,还想要讨了去做婆娘的,是不是?啊?哈哈哈……!”

    焦大心里担心地就是这样,他闻言顿时瞪大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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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过被陈羽安排人带回家去疗伤了,而他自己则和孙筑带着人很快赶到了都扬侯府门口,过了没多大会儿,孙筑派人去叫的南镇抚司官兵也都陆续赶到了,足有三个百户所,三百多人。

    这三百多人很快就把整个都扬侯府围了起来,更是派了有人不停地在门前叫骂,但是门外头骂,门里面有人跟这边对着骂,却就是没人来开门理会。

    陈羽在门口焦急地打着转悠,他当然知道在没有朝廷旨意地情况下率兵攻打侯爵府那可是一桩大罪,但是眼前的情况,让他心里焦躁不安,他甚至在想,会不会那米阳的魔爪子已经伸向宋家姐妹了。

    过了一会儿,陈羽正来回走动,那身子却突然一顿,他突然觉得自己好象听见都扬侯府里有一声大喊,好像是“不许动那个女人!”

    他已经来不及多想了,当即命令道:“来呀,给我抬桩木来,撞门!今儿本官要攻打一回侯爵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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品花时录 章一〇七焦大发疯救美人作者:英年早肥

的膝盖刚才在街上已经被擦伤了,但是此刻她却根本痛,只觉得一股莫大的恐惧控制了自己,她紧紧地搂着瑟缩成一团的妹妹,两眼一眨不眨地盯着狞笑着一步步走过来的小侯爷米阳。

    天知道她心里爱不爱陈羽,很多时候她想,自己姐妹这辈子唯一的使命就是为父亲报仇,为了这个,便是牺牲了一切都是值得的。为此,她甘愿拿出姐妹俩的身子和陈羽做交换,只希望他能帮自己报仇。

    因为在宋华阳见过的人里面,毫无疑问陈羽是地位最高的一个,当初据说拢翠观的那一边住了一位贵不可言的人物,但是那种人是她们姐妹想靠近都靠近不了的。

    而且,即便是单纯从小女儿家的心思出发,陈羽年少英俊,博学多才,为人又极是风流倜傥,又知道疼惜女孩子,也堪称是女儿家托付终身难得的好对象。

    因为这些原因,才刚刚十六岁却已经屡遭打击的宋华阳心里已经埋下了陈羽浅浅的影子,但是这影子却极为淡薄,因为,这个影子在很多时候代表的并不是陈羽这个人,而是陈羽手中的权力和势力。

    不过,在今天,在现在,这个影子一下子清晰了起来,宋华阳从来没有向现在这样深刻的想起陈羽这个人,而不是他手中的权力。权力,确实有很大的作用,但是在现在这个时候,她已经无法再顾忌为父报仇这件事,她心里更渴望的,是能有一个英雄从天而降,英俊潇洒,倜傥不凡,他突然出现,挡在了这个狞笑着的人面前,然后三两下就把他打翻在地,再然后,他转过身来冲自己笑一笑,露出一口好看的白牙。

    当然这只是宋华阳再面临绝境的时候不由自主生出的幻想,她心里那个一身白衣冲她微笑着的陈羽,现在正在府门外不顾孙筑的劝阻指挥着手下官兵撞门呢,又怎么可能突然出现在她们面前。

    宋华阳听不见一声声巨大的撞门声,她能听到的,是米阳似乎自言自语又似乎是对她们姐妹俩说的话,“你们不是陈羽的女人吗?呵呵,从现在开始,你们就是本侯爷我的女人了,哈哈哈!来来来,小乖乖,看你这相貌身段儿,真真的是可人疼啊,过来让爷疼你!”

    姐妹俩以手支地,不约而同地慢慢往后缩,米阳见状心里的征服欲望又强烈了几分。给陈羽戴一顶绿帽子已经让他非常兴奋了,又何况他面前的是这么一对千娇百媚的姐妹花儿呢。

    米阳觉得自己等不及了,他开始脱自己的衣服,只是,当他刚刚解开了汗巾子的时候,却听见外面院子里突然响起了喊声,还没等他仔细的听清楚外面人喊得是什么,门已经“砰”地一声被人从外面踹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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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羽竟然真的敢攻打侯爵府,在墙头上看见外面满是甲冑齐整的羽林卫官兵,侯爵府的下人们不由得害怕了起来,那一声声巨大的撞门声听起来便好象是能把人的心震碎了似的。但是有人提议去禀报侯爷一声的时候,却被管家给拦住了,现在去找侯爷?你也不挑个时候,现在侯爷正爽着呢,谁去谁倒霉。

    但是小侯爷不在这里,大家便混没个主心骨儿,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最后还是管家拿出了注意,他下令命众人各自拿好武器,万一门被撞开了,就跟他们对着干,一切都有小侯爷担着呢,不要怕,他就不怕那些羽林卫真的敢动手杀侯爵府的人。要是那样的话,娘娘在宫里岂会饶了他们。

    众人一想也对,尽管打他们就是,反正有贵妃娘娘和小侯爷撑着呢,量他们也不敢真的拿府里人怎么样。更有那刚才在街上和羽林卫打斗过的人说,羽林卫里尽是些草包,不必怕的,于是大家便鼓起了士气,人人都拿着兵刃站成了方队,随时准备迎头痛击胆敢闯入府来的羽林卫。

    陈羽真是已经铁下了心要狠狠的跟米阳斗一场了,何况他现在借口充足,米阳抢了他的女人,主动惹的他,而且实力明显高过米阳,他手里握着有羽林卫的三百多官兵,那为什么不借这个机会教训米阳一下呢。反正出了事儿之后,自己并不理亏,即便是皇上生了气,要用私自攻打侯爵府的罪名处治自己,也肯定不会太过,因为米阳犯错在先。再说了,米阳指挥家里的下人在大街上和羽林卫对打又

    很轻的罪过吗?

    陈羽从来都是一个冷静的人,却也从来都是一个容易冲动的人。这话听起来似乎是矛盾的,其实却一点儿都不矛盾,因此他即便是在最冲动的情况下内心也会非常冷静,只是形式逼迫得他不得不冲动而已。

    侯爵府的大门确实结实,但是也禁不住巨大的木桩一次次凶猛的撞击,很快,大门便裂开了缝,眼看就要支撑不住了。陈羽不由得大喝一声,“撞开它,每人赏银一百两!”

    一百两,可是个不小的数字了,官兵的饷银一个月那才多少钱。当下那十几个负责撞门的人一下子觉得自己身上又充满的气力,这一次他们多退了两步才大喊着冲了过去,都扬侯府的大门轰地一下子被撞开了,门栓被撞断,门后用来顶门的东西也都被撞飞出去,砸到里面蓄势待发的侯爵府下人,顿时哀嚎之声大起。

    然后陈羽一声令下,一位羽林卫百户指挥着自己手下的官兵们大喝着冲了进去。

    试想,那些街头流氓聚拢起来的队伍,怎么能跟真正的官兵精英羽林卫斗呢?刚才在街上是因为孙筑下了命令不许伤人,因此他们才得以全身而退。现在陈羽下了命令,只要不死不残,那就没问题,尽管放心打便是。这些羽林卫的官兵向来便是谁都不怕的主儿,更有不少人早就对在长安城里嚣张跋扈的米阳心有不屑,现在又岂会对这么几个下人客气。

    顿时院子里就成了都扬侯府那些下人的地狱一般,一个个惨嚎着四散奔逃,那管家一看情形不对,便顿时聚拢了人往后院且战且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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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傻大个儿焦大是被吊起来打的,本来他也是准备好了要挨着的,毕竟这么一个能吃饱饭的活儿不容易得。但是当他听说小侯爷去了后面竟是要动那个美得天仙一般的女子去了,他心里顿时无比的焦急。

    倒不是因为他觉得那个女的该是属于他的,而是他觉得,那个女孩子那么漂亮,小侯爷是不该动她的。动她,便不是好人。

    焦大憨厚倒是极憨厚,但是性子耿直却也真是耿直。如果没有人惹他,那么他会乖的像一个听话的小女孩,如果有人犯了他心里的忌讳,那么他会成为一头吃人的猛兽。现在,他就已经变成了一头狂怒的猛兽。

    他听着那人嘲笑的话,顿时两手使尽,想要生生的把捆着自己双手的绳子挣断,但是这样两手并在一起捆着,同时又承载了全身的体重,实在是使不上力气,他使了两下劲儿,发现弄不开,顿时一急便猛地一较劲儿,身子陡然窜起了半尺,然后,他一张嘴咬住了那吊着他的绳索,然后,就靠两排牙齿支撑住整个身子,在众人目瞪口呆的注视中,他两手一较劲儿,那捆得死死的粗绳子被他双手一下子挣开了。

    绳索爆裂的声音传出,众人却居然没有任何反应,那拿着鞭子的几个人也已经完全吓傻了,他们只知道焦大这个傻大个儿力气大,但是谁知道居然大到了这个地步,竟然这样也能挣断绳索。

    随后,焦大落到了地上,众人刚想反应过来,他已经粗暴地弄断了身上所有捆着他的绳子,就这么轻松地把那些满把都握不住的粗绳子给甩到了一边,然后狠狠地瞪了旁边刚才说话的人一眼,说道:“你带我去!”

    那人吃惊地看着焦大,嘴中喃喃自语道:“反了,反了,都反了。”

    焦大不理他,过去一把抓住了他的后脖颈,就像是提一只小鸡一样把他提起来,然后也不理其他人,就这么走了出去。众人竟然也都傻傻的,没有一个人出手拦他。

    随着焦大的横冲直撞,后院里也乱了起来,等到焦大按照手中那人的指引找到了那个小院落的时候,他一把把那人甩了出去,然后走到房门前一脚便将两扇门踹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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品花时录 章一〇八奉旨出家作者:英年早肥

脚把门踹飞了,看见屋子里的情景,不知怎么他就松然后还冲那睁大眼睛看着他的宋华阳笑了笑,缓步走了过去。

    米阳先是被两扇突然飞进屋里来的门给吓坏了,然后就看到焦大走了进来,竟然好像是没看见自己这个主子似的,直挺挺地看着地上坐着的两个美人儿。当下米阳气得不行,也没心思去想他是怎么跑出来的了,便指着他喝道:“好大胆的奴才,还不快滚出去!”

    此时的焦大眼里只有宋华阳了,哪里会注意到米阳干嘛,当下他根本不理米阳,直奔着宋华阳走过去,米阳气急了伸手去推他,却被伸手一拦,一下子给甩到了一边,这时后面的人也都追了进来,有人气喘吁吁的刚想说门已经被撞开了,却被眼前的情景吓坏了。

    就在此时,小侯爷米阳已经从地上爬起来,从那人手里夺过刀来,刷地一下抽了出来,啊啊叫着冲了过去。焦大走到宋华阳面前,看着她说道:“你长得真好看,你,你给我做婆娘吧。”

    他的话刚说完,米阳已经从后背一刀刺中了他的心脏,焦大眼睛猛地一瞪,随后米阳一下子把刀又抽了出去,他顿时一口血吐了出来,吓得宋华阳姐妹闭上眼睛大叫起来。

    这时焦大也并不转身去抓退后了几步的米阳,而是继续看着宋华阳。喷着血沫子问道:“行吗?……”

    话刚问完,他庞大地身子已经向一边轰然倒下。就连死,他都害怕砸到宋华阳身上,所以侧着身子躺到了地上。

    这一幕彻底把所有人都惊醒了。宋家姐妹,米阳,都扬侯府的下人们,一个个突然的静了下来,那累得直喘粗气的人也突然放缓了呼吸。两眼直愣愣地盯着躺在地上的焦大。

    大家虽然口头上整天说不怕死,可是当死亡就摆在面前时,没有人会真的不害怕。盛世天下,即便有凶杀案,他们也见不到,今天。却都亲眼目睹了一个强大到让人哭爹喊娘的人的死去。

    此时米阳脸上地一团戾气也都消散了,只剩下一点茫然,他可以不把人命当回事儿,但是并不代表着他亲手杀了人之后会不害怕。

    这时,有人走到他身后小声地说道:“侯爷,那陈羽命人用大木桩子撞门,现下已经杀进府来了,咱们该怎么办?”

    米阳闻言突然回头,倒把那人又吓了一跳,这时。喊杀声已经到了院子外。米阳一时懵了,没想到陈羽竟然真的敢派人攻打侯爵府。他回头看了看地上焦大的尸体。然后猛地向外走去,同时说道:“都跟本侯爷来!”

    很快的。一间没有了门的屋子里,只剩下一对姐妹楼抱在一起,面前是一具瞪大了眼睛的尸体,鲜血正从他身子里往外汨汨地流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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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群混账东西!”

    今儿街上这场架打的太大,再加上后来陈羽率兵攻打侯爵府,闹出了太大的动静,简直是惊动了整个长安城,批完了奏折。正在春华宫内同柳隐闲话的当今皇上很快也接到了禀报,当即气得他一把摔碎了茶壶。

    一群的太监宫女纷纷屏气敛声。一动都不敢动,生恐盛怒之下的皇上爷拿自己出气,柳隐闻言也是气得不行,心道这个人哪,怎么全是做这些愣头青的事儿,便跟个十三四岁小孩子似的,做事儿混没一点儿考虑。

    当下那来禀报的人也不敢说话,只是跪在地上,还是柳隐看皇上一个人坐在那儿气得不行,这才开口问道:“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倒是把前因后果说一说。”

    那人情知眼前这人乃是陈羽的姐姐,自然不敢说陈羽地坏话,再加上事情本来就是陈羽占着理儿,他只须照直了说也不会理亏,当下便把他知道的,今天发生地这些事儿从头到尾说了出来。

    柳隐一听又是因为女人,便不由得心里叹了口气,心道这个小冤家,有朝一日非得死在女人身上不可。

    皇上在那里听了事情经过,怒气犹自未消,便询问现在情况如何了,当下那人又说陈羽现在已经撞开了都扬侯府的府门,率人杀了进去,两厢正在都扬侯家里对峙着呢,谁也不让谁,却谁都不敢动手真打。

    皇上一听这才心里安定了点儿,只要不真打,不死人,那还有地收拾。只是他脸上的怒气却是一点儿都没有褪,他心道,有必要做个脸子给芜儿看,让她多敲打他那弟弟一番了。

    当下芜君柳隐,也就是如今的昭仪陈念雨,想了想之后轻手轻脚地走到皇上背后,一边伸手帮他捶着肩膀一边小声说道:“不管是我那傻弟弟还是那都扬侯,好歹都是一家的亲人,这件事一闹出来,惩罚一下子,让他们也都收敛些,是免不了了的,不过,依臣妾看,还是要先把眼前这件事给拦下来才是正经,孩子们为了抢个稀罕的玩物儿在一块儿打架,做上人的总要先把他们劝开了,等他们知道错了,那时再罚他们才是。”

    柳隐这番话说完,皇上长出了一口气,心道也是,那气儿顿时就和缓了下来。要说柳隐这话说的高明,不知不觉间就把私自调兵与攻打侯爵富等几桩大罪给扯成了小孩子打架了,而且这孩子还是本家地亲戚,那将来处罚起来,自然也会轻了许多。

    不知是当今皇上老了,精力不及年轻时那会儿,还是他心里过分信赖自己的这位爱妃,对她地话并不多想,总之是很轻易的,就被柳隐的话引了过去。当然了,也有可能是皇上觉得还是这样处治比较好,毕竟一边一个姐姐都是自己的亲人,而按照下面禀报的,这两个人的罪过儿至少都够罢官削爵贬为贱民的了,可是要真较真儿的那么办了,这两个人还不得哭着闹着整天缠自己嘛,因此,他便在柳隐面前装了一回糊涂,甘心受了她的引导。

    当下皇上想了想,然后下令道:“传旨,命七王爷到都扬侯府给他们劝架去!”

    要说皇上嘴里这位七王爷,乃是他的同母弟弟,一直以来备受宠爱,只是前些日子他刚好吃陈羽摆了一道,那縻实行便恰好是他的生意。不过七王爷素来大度,这件事也只是自己心里气了一回,并不表现在脸上。

    这七王爷有个好处,他从来不关心政治,或者说是从来没有人见过他关心政治,反正上面有个

    着,他的地位稳如泰山。他喜欢的,是笔墨文章一i那柳如眉便是他一手捧起来的,却又对她丝毫无犯,因此被推举为当朝第一雅人。因此到了这时候皇上才想起来让他去劝架。

    一来七王爷地位够高,两人见了谁都不敢放肆,二来七王爷乃是他的亲弟弟,他知道这个七弟办事素来是有水平,这件事定能办的下来。

    不过,柳隐听了之后却是有点儿不放心,她自然知道自己的弟弟陈羽曾经因为粮食的事儿得罪过他,当下皇上下旨之后,她却并不放心,还是缠着皇上要了一道旨意才罢。

    如今且说这位七王爷在府里奉了旨意,当下不敢怠慢,便做了轿子往都扬侯府这边来。来到侯府,因为大门已经废了,他便带了圣旨直接到了后院儿。

    后院儿里两边正对峙着呢。陈羽在院门口看见米阳出来了,没有米阳在,自然宋家姐妹暂时没有失身的危险,于是便顿时没那么急了,顿时便收起了要趁机打击米阳一番的心思,只是要米阳把人交出来。

    米阳这边自然不肯交人,但是他们吃了亏,知道了羽林卫官兵的厉害,却又不敢真的上去打,便是打,他们几百官兵将院子团团围住了,也没个打处。于是双方便这么对峙着,两边不时的有人出来叫骂一阵罢了。

    外面七王爷地人马开了过来。羽林卫外围看见,自然闪开不敢挡驾,陈羽这边便得知是七王爷到了,便心知是宫里得了信儿了,这定是来为两人解开这个扣儿的,只是他心里还是止不住想,怎么偏偏派了这个七王爷来呢。

    当下陈羽便命人闪开道路,七王爷来到院子前面。陈羽和米阳两边人马都忙不迭地参拜如仪。七王爷一看对峙的双方,却不由得笑了,只听他说道:“你看你们这胡闹的,这才多大点儿事儿啊!不就是两个女子嘛,我来出个主意与你们开解,你们且都把人马退了!”

    要说这位七王爷。面如冠玉,鬓发如墨,更兼一把长髯,使他看上去甚是祥和,便有若那得到的仙长一般,他这番话说出来,自是中正平和,陈羽与米阳都不由得回身看了看,这时米阳说道:“回禀七王爷,是那陈羽带着官兵围着我。该让他退才是,小侯我便是退。又能退到哪里去?”

    陈羽闻言也不作声,只好命人各自退出去。谅有七王爷在此,也没人敢造次。

    当下七王爷一看两边的人大抵都退开了,便冲两人招招手,说道:“你们都过来听我说,”等两个人互相瞪着眼走近了,七王爷笑眯眯地说道:“本王奉旨劝架,呵呵,本王知道。你们相斗是一位两个女子。因此便有了办法了,你们看。这两个女子,你们一人一个,就不要再打了,如何?”

    “那怎么行!”陈羽和米阳几乎是异口同声地地说道。

    七王爷闻言顿时一收笑容,看了两人一眼说道:“既然不行,那么本王这就把人带走,交给皇上去处治。你们也不要打了,去皇上面前分辩吧!来呀,把那两个女子带走,随本王回去复命!”

    说完了他竟是转身就走了,倒弄得陈羽和米阳两人有些不知所措。

    其实七王爷心里却在暗暗地骂米阳笨蛋,他知道那两个人女人本来就是陈羽的,自己刚才说给他米阳一个,他竟然还说不行,这让自己想好了的很多话都没法儿说了,便只好脸一黑,把人带回去交给皇上,让皇上自己去管这家务事儿吧。

    七王爷地护卫军士把宋华阳姐妹押走了,陈羽和米阳都只能看着干瞪眼,没人敢上去拦住,毕竟那可是七王爷,没人敢乱来的,更何况,他是奉圣旨来的。

    当下陈羽顿时一挥手命撤兵,然后自己带了几个随从便直奔皇宫,眼前这两个女子已经不是简单的打斗能得到的了,竟是把战场已经转移到了皇宫里。

    却说就在圣旨下去没有多大会儿,柳隐已经又求下了一道旨意来。这旨意却是说,不管这两个女子是属于谁的,都送到柳隐这边来做个宫女便是。自今日起,这两个女子便属于皇家了,两边儿都不要想着了。

    皇上一听觉得这个办法好,你们互不相让,那么干脆你们谁都别想要,直接要进宫来服侍便是。因此,当下皇上便开口答应了。

    只是柳隐知道陈羽并不是那等鲁莽地人,之所以会跟米阳这番大战,必是因为这两个女子是他极为关切的人,所以,这才想了如此这般一个折衷的法儿。

    宋家姐妹刚送到宫里,柳隐正感慨这姐妹俩真个好相貌呢,陈羽已经托人递进了话来,希望柳隐尽力把这姐妹俩还给他。

    柳隐也正想着不能让这国色天香似的姐妹俩在宫里久待,谁知道皇上会不会看上她们呢,但是她也不能直接的就把人还回去,否则圣旨岂不成了儿戏。

    当下她便顿时生出一个主意来,也不让她们见到皇上,便决意收下她们两人做弟子,命她们到拢翠观出家为女冠,去为大周以及当今皇上祈福。

    宋家姐妹刚刚便如做了一场噩梦一般,亲眼见到了一个人死在自己面前,迷迷糊糊睡醒了一觉还觉得身子忍不住发抖,第二日得了柳隐的旨意,自然是只能去拢翠观为出家,为皇室祈福了。想一想,一天整的时间里,她们从拢翠观出来,现在却又回到了拢翠观去,真可谓是造化弄人了。

    当晚,消息从小太监嘴里传到陈羽这里知道,陈羽虽颇有不愿,却也无可奈何,只觉得今天为了她们闹那么大发,结果最后自己却是白费力气,想来真真是可笑。

    米阳自然是不甘心的,不过,虽然自己没有达到目标给羞辱陈羽,但是这两人到底还是没有到了陈羽手里,自己总归还算是没吃亏,不过,这家门被毁之事,他却是告起了泼天大的状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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