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印

[原创全本] 【仿为(fang)作品集】

0

不入虎穴焉取双姝(全) 作者:仿为(fang)

             不入虎穴焉取双姝


作者:仿为(fang)
2007/03/12首发于:风月大陆


***********************************
               前言=废话

  嘿!在下「仿为」,前些日子拿了个洋名fang,说了一长……长段的「
江南第一风流才子」,也就是那唐伯虎八美图的故事,可惜那故事实在拖得太长
了,许多人因为肾虚尿急忍不住,中途离席了,精彩的都没跟上,实在是太可惜
了,今儿个在下看到这风月说书场上又是热闹滚滚的,感觉上与大伙十分有缘,
忍不住又想上场了,想要几各位再说上一小段精彩有趣的故事,要说什么好哩…


  呵呵,先前说那唐伯虎的风流故事时,还特别做了些意见调查,如今不过是
说个小段短篇,在下也就不必做什么意见调查了,基于在下一向偏好「纯爱」、
「后宫」属性,依往例,俊男美女、花前月下、谈情说爱、抵死缠绵、绯侧交欢
的段儿是少不了你们的!

  当然啰!既然是纯爱,当然也要有那么一下「处女破身唉唉叫」,否则从那
里纯起,您大伙说对不对?这也正好可以满足有处女情节的老兄呵!

  再来就是有没有种马后宫大锅炒的问题,嗯,短篇里想要来个大锅炒,只怕
是个个都炒得半生不熟,没啥个性。再看看咱们标题中的「双姝」,意思就是两
个了,后宫爱好者只好将就点,就两位姐妹花吧。

  至于搞笑的风趣幽默,少不了给大伙几个冷笑话。

  至于什么房中术、胯下大家伙,由于文章太短,胯下自然没空练长,这个部
份咱们就随意好了。

  咱们的题目中有个「虎穴」,看起来应该是写武侠打斗的,只是在下觉得要
打还是在床头打比较过瘾,那些杀人见血比狠斗勇的招式,还是留给几位大侠吧!

  好啦,闲话表过……惊堂木一拍,「啪!」正文开始……
***********************************


                (一)

  话说大明朝有位御史姓谢名云衢,原籍山西太原,生性耿直,刚正不阿,敢
做敢当,直言不讳,每年奉皇帝命巡视各地,明察暗访官吏政绩,有过弹劾、有
功呈上褒奖,不循私,不阿谀,极有名声。

  在其幕僚中能文善武的人才济济,特别是原籍中州的应青萍及长安的鄂龙飞
两人,都是武解元出身,因仰幕谢御史的名声,皆投于谢公的门下,恭敬的侍以
弟子之礼。

  谢公担任御史其间,四境并不安宁,绿林盗匪打家劫舍、时有烧杀掳掠的传
闻,而各地方官员手下无能人,皆束手无策缩头不敢管。而谢公一探访到地方上
有盗匪做恶之时,便会派遣青萍、龙飞两位高手,率领正派豪杰,至穷山恶水之
间加以剿灭,以铲除祸害。

  其中最著名的两战,一是破关外牡丹岭之大盗,以及江南太湖之水贼,配合
着地方卒勇之围剿,使得匪人几乎无法遁逃、个个恶贯满盈,纷纷死无全尸,使
得乡里百姓乃得以安居乐业,个个额首称庆,都将谢公当作救苦救难的活菩萨。

  谢公近四十岁时,夫人才为他生了一个儿子,因此十分的呵护教养。果然是
龙生龙、凤生凤,以谢公之英才,所生儿子廷玉也是聪明非常,五岁就能与人应
对如流,七岁入学识子,十二岁时参加童子试,文采出众,一鸣惊人。

  转眼又过了五年,廷玉十七岁时,也长得丰华俊美,为全城数数一数二的美
少年,而每参加县试皆拔头筹得第一,因此虽然很少出游,但是全城之中颇有名
气。谢御使因公常于全国各地奔波,在家的时日并不多,然而每次回家,见到佳
儿如此贤肖,也让谢公老怀欣慰、十分快乐。

  在谢府中负责照顾公子的,是一位叫做葛三的老仆,早年他被匪人掳为奴,
谢公在破获盗贼巢穴时将他释出,为了报答谢公的救命之恩,誓言终身在谢家为
仆,谢公一家有感于他的忠诚,于是在公子幼年时,就交付他负责照顾廷玉的责
任,十余年来从幼时的提携捧负,直到公子弱冠成年之时,仍是终日随伺左右,
十分殷勤,十数年如一日,不敢稍有懈怠。

  葛三与公子十余年的相处,也将公子视为亲人,公子高兴的时候,葛三也十
分喜乐,公子身体不适或是忧愁之时,葛三也会非常为他担心,公子对于葛三的
态度,也不将他当作奴仆,倒似自己的亲人长辈般看待。

  公子满十七岁这年,新春过了没多久的一个早上,一大早有人推门进来,娇
滴滴的道了声:「公子早安。」

  发现进来的人不是平日照顾自己的老葛,公子猛的坐起身来,却发现是平日
在夫人身边服侍的艳婢小翠,将端来的早餐放在桌上后,正俏生生的站在床前,
微红着脸儿说:「夫人说公子已成人了,换小婢前来服侍公子。」

  公子惊讶得目瞪口呆,母亲大人对自己居然如此的体贴,想到他长大了需要
异性了,另一方面则在小翠说话时,就一直打量着她。平日公子向母亲晨昏问安,
虽然小翠等婢女常会在一旁服侍,但是他怕母亲责怪自己轻浮,从来都不敢多看
一见,如今她就大大方方的站在自己面前,当然要好好仔细端详欣赏一番,这才
发现小翠长得体态丰满、玲珑凹凸,嫣然一笑时,妖娇百媚自然而生,令人怜爱。

  而她身上的穿着,似乎十分的单薄,里面好像什么东西也没有。

  公子觉得事有点奇怪,于是问说:「咦,母亲要你来服侍何事?老葛到那里
去了?」

  小翠红着脸,娇笑着说:「不是才说过吗,夫人希望公子早日学到为人之道,
为谢府添子添孙,婢子得知夫人的意思后,由于一向对公子心生爱慕,愿意委身
与公子同效于飞、共赴巫山,不知公子意下……」

  公子不等小翠说完,便急着说:「多谢姑娘如此厚爱,此乃小生之幸,更何
况我也早有此心意了!」

  嘿!原来以前的目不斜视是假装的,原本还以为他是「好兔不吃窝边草吗」,
如今美色当前,这公子一下就露馅,换成了「近水楼台先得月」了呢。小翠听公
子如此有心,于是嫣然一笑主动来到床边为公子脱去寝衣,公子虽受宠若惊,但
却也因此而情欲勃发难以抑制,接着再看到小翠宽衣解带,果然在她的单衣之内,
当真没有其它的衣物。

  公子审视着她白嫩如雪的肌肤,乳房玲珑而饱满,小腹平滑柔顺,一涡可爱
的玉脐下,连接着几根稀疏的柔毛,愈往下毛儿渐次的又浓又密,然后又消失在
雪白丰腴的双腿间,形成一个黑白对比强烈乌黑浓密的三角形,使得她全身散发
出一种青春少女独有的气质。而她的眉目之间所流露出的娇媚情态,将急欲满足
男女情事的心情显露无遗。

  小翠赤身登上公子的床,屋里顿时充满欢乐,仿佛像春天一般温暖,枕席之
间,极尽欢情。

  公子让小翠躺在床上,然后把脸靠上她那柔软的小腹,轻轻的抚弄摩挲着,
感受那细致的感觉,令小翠忍不住发出一丝满足之细吟。

  接着轻轻将小翠的双腿掰开,让她那娇嫩的阴户曝露在眼前,在两腿根部露
出一对粉红色的小唇片,随着两片阴唇开合之间,蜜穴内的春光也毫无保留的呈
现在他的眼前,其间缓缓流着爱液淫津,并隐隐透露出阵阵幽香。

  公子的脸儿情不自禁的靠了上去,当他的嘴唇微触到那稀疏的草丛上时,小
翠像禁受不住搔痒般的抖动起来,双手不停的抚摸着公子的后脑。

  公子伸手轻轻地拨弄着小唇片上方那颗肉蒂,舌头在花唇上轻轻舔舐起来,
小翠再一次忍不住地呻吟出声。公子的舌头在那神秘的桃源仙洞上忙着,心中惊
讶着自己作会如此的情不自禁,不知不觉就舔上了平日用来排污除秽的部位,然
而在这激情时分,真的是什么都不顾了,这最肮脏最低下的方寸之间,当下却成
为最为美味最为神奇的妙处,于是便忘情地舔着俏婢的嫩穴,将舌头伸进蜜洞口
一阵搅弄。

  小翠的背部弓了起来,发出阵阵嗯嗯哼哼的淫哼,还将腰臀缓缓扭动着,配
合公子的舌尖在自己的阴道里伸缩搅动。

  「嗯……好美……」小翠半闭着双眼,长长的睫毛在抖动着。

  公子的唇舌向上移动,埋首在小翠的胸脯上面,嘴唇含着上面的乳珠;胸膛
紧贴着小翠的粉嫩的大腿磨动着。

  「啊……呀……」当公子的舌儿轻轻在乳尖扫过,小翠挺着上身将雪白柔嫩
的双峰迎向他。

  接着公子的头离开小翠的胸口,继续向上滑,直到四唇相接,而那童子棒儿
也正好抵上了阴唇。公子把舌头伸进小翠的嘴里搅拌着,暗示着下身的肉棒也将
发动冲锋,要如此这般的在阴道里搞来搞去。小翠似乎很饥渴的腰肢摆动,预备
接受着他的冲击。

  就在这个时候,突然听到房门打开了,传来老葛道早安的吆喝:「公子早啊!」

  公子一个惊起,发觉卧房内只有自己一人,怀里抱了个枕头,一脸痴呆的左
顾右盼……小翠呢?小翠那儿去了呢?

  呵呵,小翠还在夫人房里服侍着夫人呢,原来方才的这一切,只不过是公子
的一场春梦。

  为老葛的这么一惊起身,就觉得身体感到一股不舒服,一颗心怦怦跳得十分
不平静,老葛送上的早餐,公子直说吃不下去,只是斜躺在床上假寐,老葛十分
关心的询问他怎么了,公子懒懒的回答道:「头微微发晕,心又跳个不停,想要
一个人安静的多休息一下,你还是先下去吧!」

  老葛平日将公子照顾得无微不至,过去很少看到他有什么病痛,这时候看到
他四肢无力的样子,心里十分担忧……其实老葛没有特别注意到,公子是斜倚在
床,而不是仰卧在床,主要是想要掩饰他虽然四肢无力,那第五肢却是因为春梦
的关系,十分的精力旺盛,无处发泄。

  原来公子在起床之前,刚好做了的这场春梦,正要与巫山神女好戏上场,若
是老葛晚一点来,想必会以梦遗做结束,这样也算是可以消消火。只可惜还没来
得及梦遗,却被老葛带着早餐闯了进来给打断了,因此胯下正是怒马蓄势奔腾,
然而却是无处可跑,正胀得难过得很。如果您是公子的话,是爽还是不爽呢?

  深受礼教缚束的他,心下犹豫了老半天,是否要请十指姑娘过来帮忙溜个马?

  不过,无论如何还是将打断春梦的不速之客先送走,好让自己的心情与身体
平复下来。

  看到公子十分不爽的样子,忠心耿耿的老葛心中十分忧愁,离开房门后就快
步前往禀报夫人说:「公子身子不顺畅,怕是要生病了,愿夫人亲自前去探视一
下。」

  夫人一听立刻急着前去探望,进到房间时,只见到公子已经面向床内弓着身
体熟睡的样子,整张面颊烘热得像晚霞一般。其实这个时候公子并没有睡,只是
发现自己的母亲来了,而自己的下体仍是高翘不已,若是醒着的话站起来施礼,
胯下一只帐蓬必然会被母亲见到,到时脸上实在放不下去,因此故意装睡,弓起
身子是怕被人发现那羞人的勃起,面颊红热倒不是因为生病发烧,实在是因为怕
被视破羞愧而红。

  夫人见到儿子反常的模样,便轻手轻脚的走出房间,轻声的告诉老葛说:「
我这宝贝儿子实在是求进心切,太过用功了,一定是读书读到了日以继夜,太过
于劳神了,因此造成现在的体力不支。你先请公子的授课老师回去放几天假,等
到吾儿的身体好了之后,再来教授学业。城里东街的郭楚白大夫,是我们这一带
最好的良医,你就去跑一趟,请他过来看一看。」

  葛三听命之后,立刻先去找大夫,之后再去书房告诉授课先生放假五日。

  当然啦,青年男子胯下勃起本来就不是病……若是不能勃起,那问题才大哪!
公子经过一段时间的静心之后,身体的异像稍稍解除,就在这时候郭大夫也来了,
因此郭大夫为公子诊视时,也查不出什么大毛病。身为名医,郭大夫为公子把脉
时,从脉相也可以看出,公子阳气十足、精力旺盛,若是能够妙龄少女配对交欢,
阴阳和谐之后,一切问题可以解决。

  然而大夫深知谢府中庭训极严,在功名上还没有寸进的情形下,大概不会想
到为公子寻觅佳偶让他的胯下可以寸进一番,否则谢御史自己也不会近四十岁才
有儿子。

  既然不能用阴阳交泰满足性欲的方式发泄精力,那么次一等的选择,就是让
公子出去游山玩水到处走走,倒也是排解精力的方式,于是郭大夫就顺着家属的
说法吩咐:「公子看起来的确没有病,应该是用功太甚,只要让他出去游玩几日,
舒散身心,自然可以不药而愈。」

  其实郭大夫真的很想加个一句,最上策是为公子找个美女放上一炮,所有的
问题皆可迎刃而解,只是面对官夫人,他不想因为说这些话讨打,因此忍了下来,
只提供了一个下策。

  公子因为母亲严格的管教,平日习文孜孜不倦,终是埋首于古书故纸堆中,
几乎像是大家闺秀般的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然而以他的聪明才智,读书触类
旁通,怎会不知男女情事?因此早就是情窦已开,只可惜书中变不出颜如玉,因
此谢府中服侍夫人及太夫人的妙龄婢女,个个都成为廷玉心中试验性欲的假想对
象,然而由于庭训严格,也只敢在心中想一想,不要说是去碰她们,连多看她们
一眼或是言语挑逗都不敢做,然而想得越多,心火也就越旺,一场春梦只是因应
日有所思,夜有所梦而已。

  由于公子是一大家子未来的希望,大夫交待只要让他出去透透气就好了,于
是夫人就要老葛出去打听本城最近有没有些什么好玩的活动,就带公子去看看散
散心也好,老葛一听就急急与邻居好友打听到,在新年期间在大校场正好有些跑
江湖的热闹表演活动,于是立刻回报夫人。

  公子经过了一个早上搅扰,又是母亲来探视,又是大夫来把脉,又说不出有
什么不适,总觉得没情没绪的,然而因为早餐没吃,到了中午还真饿了,乖乖的
吃了中餐,由于教书的学究被夫人放了几天假,老葛又被夫人派出去不知忙些什
么,自己独自一人正觉得无聊得很,突然老葛风风火火的冲了进来,兴高采烈的
对着公子说:「夫人有命,要老奴陪着公子去大教场看热闹,这几天刚好有刘家
大班在那里做江湖卖解,听说有钻刀圈、吞火焰,还有耍猴戏的非常好看,要早
一点去占位置,再迟一点可能就没有好位子了。」

  公子从小到大,专心于书本,还从来没看过江湖马戏之类的活动,一听有新
鲜的玩意儿可看了,立刻换上整洁正式的衣冠,立刻整个人像变了个像子,果然
一派翩翩公子,一扫整日无聊的病态。

  公子骑着骏马与老葛同到了大教场,整个占地三十亩的场子用黑布幔围起来,
寻常人要花几个铜钱才能进去看,而在教场西端则架了个高台,专为官府贵宾及
乡绅富贾的看台,当公子入场时,平民席已是万头钻动,公子则由两位地方卒勇
扶着登上高台,然后坐上高台的左席。

  他的座位附近则坐了几位衣着华丽的地方士绅,见到他来知道是谢御史公子,
纷纷点头致意,由于谢公子平日足不出户,因此大都不认识,只能虚应一应故事
的回个礼。

  这个时候真正吸引他目光的,倒是坐在看台右席的人,由于男女有别,因此
官府女眷及缙绅名媛都被安排在右席,衣香鬟影、粉白黛绿,个个都是盛妆打扮
得花技招展的,公子一辈子也没看过那么多打扮得漂漂亮亮的闺女、少妇,然而
基于礼教之防,扫过一眼之后,也不敢再多看了。不过,对于过目不忘的他来说,
几位较为出色的美女都被刻印在心上,想必下次做春梦时,巫山神女会换几张不
同的脸蛋了。

  然而你不去看别人,别人还想多看你耶,坐在右席的青春少艾、婴婴宛宛之
流,也不少怀春少女,看到如此长得一表人才,仪表翩翩如玉树临风的贵公子,
无不秋波流流盼,眼光不断的往这儿飘过来,有的是脉脉含情,有的则是火辣辣
的盯着猛看,恨不得能将他吞入肚内;大抵上脉脉含情的是尚未出阁的闺女,火
辣辣的看起来就像富商得宠的小妾。

  有几位认得谢廷玉公子的,还偷偷的和姐妹淘们咬耳朵,说:「此人就是人
称神童的谢廷玉公子也。也不知谁家的女儿有那么大的福份,可以消受得了如此
俊俏的郎君!」

  看起来,这会儿谢廷玉出来看完这场杂耍后,全城有一大半的大家闺秀要闹
病相思了。


                (二)

  公子落坐没多久,突然锣鼓喧天,在众家小姐、如夫人还在往这儿猛瞧的当
儿,好戏可就开始了,公子的注意力立刻被场中的活动给吸引了。先是来一个大
汉耍叉,上下左右耍得虎虎生风,接下来则是秀士舞剑,有如落花流水甚是好看,
接下来则是牵猴弄犬的马戏表演,人兽之间互相戏弄,公子平生从未看过这种有
趣的表演,因此看得心中大乐,频频鼓掌不已。

  场中正在表演之际,有一位满脸麻子的戏班班头,手里拿着一份戏折登上看
台,走到公子面前含笑躬身,说是要请公子点戏,公子搞不清楚这个名堂,于是
回头问坐在后方的老葛说:「为何拿这折子给我看?」

  老葛笑着说:「这位班头拿这折子,是恭请公子点自己爱看的花式表演,可
以随意选一个叫他们演出,若是演得果然巧妙,公子可以多赏赐他们些银两。」

  公子瞪着折子上的名目,个个字都看得懂,只是没一个看得出是什么花样,
一张脸只是窘红。老葛知道公子平日都在用功读昼,对于戏耍毫无所知,于是就
代点了一出「火弹」,班头有人点了特技,表演的花红有了着落,于是很恭敬的
拜谢退下。

  而在右席的那些女宾们,显然都是行家,争相点了不少戏目,有的点钻刀圈,
有的点百步穿杨之箭术,有的点了高空走软索,每演出一项,都让公子欢喜赞叹
不已,口中一直不停念念有词的说「百闻不如一见」。

  最后突然金鼓齐鸣,声震全场,观众们个个屏气凝神,注意着校场中的动作,
此时场上高悬一黑牌,上面以白粉写着:「谢大少爷点『火弹』一出,表演者,
刘绛仙。」

  看台上众人立刻议论纷纷,有的说谢公子眼光真锐利,对戏目鉴赏力极佳。

  有的说刘绛仙虽然来过太原三次,只可惜徒闻其名,无缘见其表演身手。有
的说先前在京城中的表演,某大人曾赐点刘绛仙「斗剑」一出,一时哄动九城。

  正在议论纷纷之际,见到一位妙龄女郎,身着白绫繟密扣战衣,外披着玄绸
镶白大氅,秀发上以玄绸抹额,脚上金莲不足四寸,双钩着小皮靴,紧踏着金镫,
右手执缰绳,左手挽弹弓,身跨雪白骏马缓辔而出。

  此时全场喝采声雷动,此时因距离西台将近百丈之远,虽是无法看清颜面,
然而英姿如画,身形窈窕,仿佛艳绝的出尘仙子,此情此景已令公子看得怦然心
动。

  当佳人骏马越走越近,公子仔细审视,发现这位女子真是长得花容月貌,柳
眉迭翠、桃靥生春,正是所谓「丁香结子芙蓉面,不系明珠系宝刀」之巾帼英雄,
似乎正是这位刘绛仙之写照,公子一见惊为天人,只怕九天玄女下凡也不过如此。

  这马儿沿着边道缓缓绕场一周,明显的就是要让全场看清楚这马上佳人之绝
世姿容,接着美人儿徐徐卸下大氅,顺手丢给一旁的助手,接着御弓于臂上,单
手急提缰绳,身下宝马似解人意,双耳直竖的长嘶一声,先是人立而起,之后如
离弦之箭的绝尘疾驰,只见到白巾飞扬、红丝飘拂,人马一体、骑术精湛、身形
美妙。

  这时一位少年小僮手托一木盘出场,直直站立于西台之前,盘中覆盖着一只
瓷碗,碗底则放置一只大如鸡蛋的弹丸,接着一位拳术师傅趋前大声宣布:「一
弹置于碗底,一弹在绛仙手中,马先奔至教场东边,与小僮成一直线时,绛仙再
开弓放弹,双弹相击时则会焰火大作,必须准头十足,不能伤及托着弹丸的瓷碗,
此为最难之把式,并非等闲表演,献与台上诸位贵宾观赏!」

  介绍已毕,拳术师傅一躬而退,而美人儿纵马绕场三周之后,到了教场最东
边,探手入囊取出一磷火弹,大小与教场西边碗底弹丸相同,只见她柳腰猛然一
扭,弓弦响处,金光一道往西而来,砰然一声烟硝四射,两弹俱在火光熊熊中破
灭。

  霎时欢声雷动、万掌齐鸣、人人叫好,人声喧腾如暴雷怒雨。此时小僮又置
一磷火弹于碗底,美人儿再驰马三圈后再发一弹,如此共发三弹,皆准确命中目
标,此时观众如痴如狂,叹为观止矣。

  公子见此绝技十分狂喜,对着老葛说:「先前读稗官野史,看至描绘武人技
艺之处,总以为故为渲染、夸大其词,不图今日乃知确有其事,这位天仙般的女
郎真奇人也!然而以如此美材,居然飘泊于风尘,真是可怜可惜!」

  噫!从这话中透露出几点讯息,这谢公子虽是埋首书堆,然而也不全然读那
八股文章,也会读那稗官野史,显然之前之春梦,做得如此传神,想必也读到些
性艺秘籍。再者对于这位刘绛仙,已然生出爱怜之心,这么美的女子怎么会暴露
于风尘之间,应该筑个金屋好好的轻怜蜜爱才是。

  老葛尚未回话,那美人儿已披氅随着戏班班头而来,袅袅婷婷,腰如风摆柳,
来到台前,深深的道了一个万福,看到绛仙前来见礼,公子也慌忙起身回了一礼,
然后就呆呆的看着面前的美人儿,只见她粉靥微红、星眸莹润,直视着公子、樱
唇微启、似欲有言,但欲言又止。而公子之双目,亦如磁石引铁般的,饱看绛仙
之娇容,这正所谓:

  「有缘千里来相会,而今尽在不言中。」

  先前见她骑在宝马上之英姿,已是惊为天人,如今近看之时,才发觉她肌肤
细致,不施粉脂就已是珠润玉圆,原本以为西席之中美女如云,与那绛仙一比,
全部都靠边站了。

  老葛看到公子有呆在那儿了,以为他因为不知世故而不知所措,于是附在公
子耳边,低声指示:「此是来领赏,公子可随意赏赐。」

  公子乃出言赏银百两,美人儿听赏后嫣然一笑拜谢,班头则面露喜色,再拜
之后引女而退。这一场半刻表演,一掷百金也算大手笔,而公子在观赏精彩表演
之后,得接近逼视如此美女,也深感百两值得,若是能一亲芳泽,就算是一掷千
金也值得,只可惜两人身份地位相差悬殊,只能想想而已,在他潜意识中,原本
预备做为巫山神女的几张俏脸全部涂销,下次的春梦,准是这位刘绛仙了。

  好戏收场之后观众四散,公子也不恋恋不舍的看着绛仙姑娘背影离去,于是
公子也与老仆葛三策马回家。此时在戏班的一角,班头满脸狰狞看着远去的公子
主仆冷笑不已。

  到家之后公子便回房歇息,谢夫人及谢太夫人急招葛三问公子外出之情形,
葛三说:「老仆从未见过公子如今日之欢乐,又是点戏,又是喝彩,又给赏赐,
那种活活泼泼兴高彩烈状,与在家时节宛若两人!」

  呵呵,葛三所说的,只是自己所看到喜欢的,怎知公子之高兴,先有见到城
中大半数娇娇柔柔的大家闺秀,后又近近观赏那颗风尘明珠刘绛仙,以大明礼教
男女之防甚严,而家教更严的谢家公子而言,早已将这些美女们意淫了好一番,
当然爽啦。

  身为祖母的太夫人爱孙心切,于是对着媳妇谢夫人说:「我就说嘛,管束子
女本属父母分内事,然而也不宜操之过急,必须恩威并济。过于严厉则会使子女
畏惧深刻,遇事则呆若木鸡不敢擅动。若是放任太甚,则又会使子女嘻戏妄为,
无所忌惮。你对于这个儿子啊,平时都不愿和颜悦色,实在不是执中之道。从今
以后,若是廷玉能不废学业,也需要不时放他出去了解人情事故,游散其身心,
免得读书成痴。」

  听到婆婆的提示,谢夫人唯唯称是。

  公子的卧室在谢府后园之南端,有个好名字叫「听筝楼」,推窗之后可俯览
谢府花园中一切景物,平是这窗儿也不很常开,这两年倒是时常半开,只要公子
在读书时,听到园中有俏婢交谈或戏耍声响,就会偷偷将窗儿开个缝,两眼灼灼
的将园中婢女全身上下饱看一番,由于他做得隐密,倒也没人发现。

  而老葛则是睡在他卧房的楼下,夜间一定会等公子入睡之后,自己才睡下,
然而这夜公子在吃完晚餐后,因为白日出游,对他这个文弱书生而言已感疲倦,
于是早早吩咐老葛下楼,自己要先睡了。

  然而头置于枕上,满脑袋的遐思不已,回味日间的许多有趣的事,脑海中先
是浮现高台右席多位红衣少艾、绿巾丽人,接着那位娇俏曼妙的卖解美人儿出场
了,宝剑一挥所有先前影像全都烟消雾散,只留下她那清脆声音,及嫣然一笑之
风情似在眼前,此时的他正是诗经桃夭篇之写照:

  「窈窕淑女,寤寐求之,求之不得,寤寐思服。悠哉悠哉,辗转反侧。」

  至于昨日春梦中的小翠呢,这个时候早就被挤出脑海之外了,人就是不能比,
人比人、气死人,丫鬟再怎样娇俏,仍是无法比上闺阁千金那种美艳与气质,若
是再与那如天上谪仙的刘绛仙一比,只能说一个是天,一个是地了。果然是曾为
沧海难为水,若是硬是要在下说出小翠后来如何,只能说后来绛仙嫁入谢府之后,
夫人将小翠派去服侍少夫人,偶尔在少夫人倦了时,可以捡一些剩下来的好料,
让她倒也尝到了公子的好处,这也是后话。

  在床上翻过来覆过去,就是不能入梦,于是起身剪烛,坐于桌前,脑中仍是
挥之不去那美人儿娇俏的身影,可惜自己不善丹青,无法将那美妙处画在纸上,
于是提笔写下了:「刘绛仙,刘绛仙,刘绛仙,刘绛仙,刘绛仙,刘绛仙……」

  不一时满纸已是那卖解美人儿的名字,当写到没空处可写时,公子才突然警
觉的哑然失笑,今日自己是呆了还是怎么的?想这位美人儿随着江湖卖解戏班东
漂西荡的,也不知何年何月才会再相遇。而女孩家那么的标致,只怕早已与人订
亲了,自己如此痴心幻想,实在是于礼不合。

  于是公子随手取来读那唐人笔记,特别是平日最爱读那「红拂女」的故事,
然而经过白日亲身所见,平日津津有味遐思无限的故事也觉得泛然无聊,将卷儿
一抛闭上双眼做假寐之间,忽然觉得传来异香一缕直透鼻中,立刻心神晃荡两眼
迷糊,如酒醉痴迷。

  接着朦胧间见到一曼妙身影出现房中,原来是一位黑巾蒙面人,只露出如寒
星的双眸,来到了案前见到桌上墨迹未干的满纸「刘绛仙」之名,身形微微一震,
稍稍疑迟一会儿之后,似乎下定决心似的转向半卧在床的谢公子。

  接着公子只觉得手脚被人像猪仔般的绑缚,接着整个身体像被装入一个布袋
中,被背起后就离开了自己的房间,这时他想要张开双眼,但是只觉得眼皮沉重,
想要呼救,但口舌僵硬,如梗在喉不能发音,仅觉得耳际风声呼呼,有如腾云驾
雾、御风而行,行进得十分快速。

  公子清醒时,发现自己身处于一间暗室中,房间很小,只有一床一桌以及数
张木凳,别无余物。床上并无帐帏,仅仅一枕一被,桌上一灯昏如磷火,墙上则
是斑斑驳驳,使得房内的景象令出身富贵的他,感到十分凄凉。

  一位黑衣人面向外默然的坐在床沿,腰间横悬着一支利刃,寒光闪闪慑人魂
魄。聪明如公子自然知道自己遭匪人掳获,十分惊慌恐惧,一点声音都不敢发出,
蜷伏在被中,盯着黑衣人的背影全身发抖,连床都被震得吱吱有声。

  黑衣人回头看了看他,公子发现这黑衣人不是别人,正是公子魂梦萦系,开
始暗相思的卖解美人儿刘绛仙,公子的心情由惊恐转为诧异,想要坐起来问她前
因后果,绛仙则伸手按位他的肩部,轻挥玉腕,示意公子勿动。

  公子看着绛仙此时冷艳的脸庞,嗫嗫嚅嚅的小说问说:「姑娘将我劫来有什
么用意,可否告诉小生?」

  绛仙冷冷的回答:「要杀你!」

  喝!要杀人还用说的吗?要杀的话早已手起刀落,让他身首异处了。其实话
也是没错,当初这小妞的确是受命到谢府取廷玉公子谢廷玉的首级,只是白日见
到公子那玉树临风的俊美风姿,与自己的眉目之间似乎有着说不清、道不明的情
愫,心中暗暗的有了些遐思异想。

  嘿嘿!而当她侵入谢府掳人时,见到公子放在桌上那张纸,满满的都是她的
芳名,更是让她的芳心如同厨房打乱了的调味罐儿,酸、甜、苦、辣、咸五味杂
陈!然而经过一番任务与情感的天人交战,她还是将公子的人给带回盗贼巢穴。

  嘻嘻嘻!还有还有,以前掳来的人,个个都被绑得像只待宰的猪仔一般,挂
在外面喝西北风,那有这么好的待遇,安安稳稳的睡在房内,而且还盖上被窝呢。

  呵呵呵呵!还没完、还没完,这谢公子因为太紧张了,所以没有发觉,他的
满脸上还留着些芳香唾沫哩……倒不是绛仙姑娘不齿公子的行为,啐了他一整脸,
而是绛仙将他掳回安置在床上后,见他安详的睡容俊秀可爱,忍不住就在他脸上
亲了老半天。

  哼哼哼哼哼!不能见光的事还没说完哩……绛仙你说啥?寨里规定带人回来
时依例都要搜身,因此先前那一番举动,只是检查公子身上有没有带凶器啊?

  哦……显然这位谢公子胯下藏了什么像凶器的东西,让你检查了个半天,而
且这凶器可能还蛮大的,让你要用双手才握得住。

  喂喂喂喂喂喂!你这小妞可别抢着否认……啊!你别恼羞成怒啊……呃!

  刀剑无眼,有话好说,先放下,先放下……

  抱歉,抱歉,在下得和咱们故事中的女主角好像有些误会需要好好沟通一番,
诸位就先请回,咱们下次再见啊!

TOP

0

不入虎穴焉取双姝(全) 作者:仿为(fang)

                (三)

  公子一听美人儿口气森然的说要杀他,再看着她腰上悬着雪亮的利刃,更是
怕得不得了,于是凄苦的说:「想来想去小生与姑娘远日无冤、近日无仇,今天
姑娘突然将我绑架来又要杀我,若是死了居然还无法知道我是为何而死,想起来
真令人悲伤啊。」

  公子原想用悲情引起绛仙的同情,好告诉他这前因后果,然而绛仙听到他的
话,只是不言不语,星眸灼灼,眼儿眨也不眨的望着公子,像是若有所思。

  公子见着原本占了自己整个心房的美人儿绛仙,那娇艳可爱的面容就近在眼
前,虽然她口口声声说要杀了自己,只是她是当下心中之最爱则无可否认,若是
难逃一死,也情愿为她而死,于是一个翻身的坐起来,神色平和的说:「若是姑
娘要杀我,我虽命丧姑娘之手,也是死能瞑目,此生了无遗憾!」

  唉!书呆子就是书呆子,只有书痴和情痴才会讲出这种不合理的傻话,然而
世间情之一字,不是以道理可说的,偏偏这种话在必要之时最能打动人心。

  绛仙听到他这番奇怪的话,觉得十分讶异,过去也掳过几个富家的公子哥儿,
每到节骨眼上都是乞命求饶,从未见到像谢廷玉这样的,于是催着问他为什么要
这么说。

  公子突然面色一红,眼睛不敢直视绛仙,低声说:「小生对姑娘一见钟情,
姑娘的美丽脸庞,窈窕身段,早已深印于心中,我见姑娘之五官肌肤,无一处不
可爱,无一处不使我神魂颠倒,我爱姑娘实发自内心。如今姑娘要杀我,宝剑为
姑娘贴身常佩之物,以之杀我,犹如我得以间接一亲姑娘之芳泽,这正是死得其
所,又有何憾?」

  公子这番表白之后,自忖会触怒绛仙,因此低头引颈,等着绛仙一刀下去给
他一个痛快。

  不料,绛仙听完公子这番话后,脸上冰霜尽释,嫣然一笑如春花绽放,突然
伸出玉手紧握公子手腕,身体偎进公子怀里,粉脸微红,含羞低首,贴紧公子胸
前。显然公子这番话解开了美人儿心中的节,真正打动了她的芳心,江湖儿女情
爱表现直截了当,不会像寻常百姓女儿家的扭扭捏捏,自然而然的就贴身上去。

  公子见她的突然纵身入怀,先是一惊,立即转为一喜,鼻中嗅着她的发泽幽
香,令公子心花怒放,静心领略这番温柔,也不再管自己身陷险境的安危了。

  绛仙依在公子怀里幽幽的说:「公子为朝中重臣爱子,小女子则为江湖卖艺
女子,两厢比较,门不当、户不对,地位悬殊,公子就算是爱我,也不可能结为
连理、绝无厮守白头之望也。」

  公子一听急急辩解说:「男女相爱,只要出乎至诚,非门户地位可以左右,
所谓精诚所至、金石为开,小生视姑娘为天人,对于姑娘实在不敢稍存奢想,若
姑娘愿意眷顾小生,则真正是三生有幸,小生必然欢喜无尽,对姑娘珍之惜之、
终生不渝。」

  或许有人会问,即然那绛仙都已投怀送抱了,谢廷玉这呆子还讲那么多做什
么?最后还要问别人爱不爱自己,干脆先上了,以实际行动表示,那不是很好的
吗?

  呵呵,可别忘了这绛仙窝进了公子怀里时,腰间还悬了把宝剑,虽然她对公
子颇有好感,然而对于公子感情一事还有许多疑虑,若是话说得不中听,或是做
出超过之举动,绛仙那宝剑一挥,可就不知道身体的那个部分会分家了,因此还
是要将话说清楚、讲明白,多说几个爱之后,这才好做哩……您问要做什么事?
这是明知故问嘛!就是将说过的「爱」多「做」几番,做爱做的事,了解了吗!

  绛仙低着头偎在公子胸前,隐约可听到公子之心怦怦然,自己那一寸芳心,
似乎遥为呼应,也是跳跃不能抑止。公子见绛仙不动如斯,以为她不好意思了,
于是揽着她雪白的玉颈,抚摩着发鬓,低声问说:「我刚才所问的,姑娘为何拒
不回答呢?」

  绛仙才不急着回答问题呢,她将头贴于公子胸前,正在试探公子说爱自己,
到底是真是假,是否出于真心,幸好公子这番言论,呼应着他的心跳,果然是出
于心声,不过绛仙仍不放心,低着头,细声而尖锐的说:「能够有始终如一的人
实在太少了,特别是有钱的纨裤子弟,每每轻易承诺,最后却言而无信,当有求
于人时,指天誓地的,到了事过境迁,则见新忘旧、误人一生,受骗者则后悔莫
及,而骗人者则坐拥新妇,喜新厌旧、乐不斯蜀,毫不挂念当年海誓山盟的白首
之约。我姐姐绛珠,就是京中兵部次子胡心源之弃妇!想当初,胡子不也是信誓
旦旦要与她永结同心的吗?」

  啊!原来绛仙有这番顾忌啊,若是一位花心大少,回答到这问题时,只怕是
难过绛仙测谎之术,偏偏却遇上了咱们情窦初开、正当纯情的谢公子,因此下面
这番话,就成为通关秘诀了。

  公子听了绛仙所说,哼哼冷笑一声说:「姑娘所说的,也不能说有错,不过
天下薄幸少年固然多,但也不能以偏概全,抹煞了笃情专一男子之精诚。我今年
十七,父母尚未为我论嫁娶,然而也听说有许多人想要为我说媒做摄合山,然而
小生对于庸胭俗粉总觉得不值一顾,如今对姑娘则是一见倾心。小生固然知道,
姑娘若是要嫁我,必然有极大阻难,先说父母大人必将以门不当、户不对横加反
对。然而小生现在可以向姑娘起誓,我的心已坚如铁石,决不受任何威压所屈服。
小生不善于用情,至今尚无任何女子,可以令小生心中生出如此爱苗,得以热情
如斯的向佳人倾吐,若非像姑娘如此人品者,小生绝不会轻率的吐露心中爱意。」

  来来来,大伙来评论评论,您看看这番真心话多令人感动啊……咦?这会有
人问了,公子这番话只怕是夸大不实,他将自己说得似乎很纯情,若是对照他将
家中俏婢,以及前日所见的大家闺秀,当做假想对象意淫一番,似乎有所不符…


  呵呵呵,这可就说到重点了,这「假想」的意思,就是只想想而已,没有真
的要去做,因此公子现在觉得,既然如今心有所属,一心只想着绛仙一人,这种
代表自己真情的话,是绝不会再对第二位女子说出来的。因此讲出了这些话,正
是脸不红、气不喘,理直又气壮,连带着那胸中带着韵律的怦怦心跳,自然让绛
仙听出是发自于肺腑的真心话。

  绛仙听了他这番话之后,久久默然无语,内心几番思量,在白天的时候见到
了谢公子,觉得自己看过的公子书生多了,可说是阅人无数,然而当真没见过如
此俊俏,然而表情又如此纯真的美少年,心里还真是有点喜欢他。在表演结束领
赏之时,两人目光彼此交缠之际,似乎又是心中灵犀一点通。

  后来绛仙受命擒拿谢公子回山寨,不得不前往谢府执行任务,然而进了他的
房间,看到桌上那张写满自己闺名的纸条,心中更是震动,看起来两人真是郎有
情、妹有意。因此将他带回来时,忍不住就趁着谢公子昏迷时,沾了他一点便宜,
探了一下他的底细……嗯,好像改为底「粗」比较传神。如今将这话都讲明了,
而自己的听心之术更印证了谢公子对自己的一片真心,那么还有什么话要说?

  于是绛仙徐徐抬头,正色的问公子:「你果然是真心爱我吗?」

  公子慨然说:「爱与不爱,这中间还能做假吗?而我现在对你,还能使出诡
计吗?姑娘可以为小生设身处地的想想看!」

  公子在说这些话时,绛仙虽然星眸注视公子的俊脸,然而似乎心神不属,另
有所思,好一会之后,忽然握紧利刃的刀柄,咬牙切齿的对着公子说:「我也不
再计较公子是真爱我还假爱我,我已决意要嫁给公子,而且发誓要排万难达到这
个目的!公子只要不负我,我则虽是赴汤蹈火、饮刃餐刀,都无怨无悔守护公子。
听公子所说的,唯恐令尊令堂将会对我们的婚事作梗,岂不知我之父母,对我的
婚事,可允许随意嫁任何一人,唯独不许与公子结亲!」

  廷玉听她那么说,只当绛仙的尊长以掳人勒赎为业,只要用金银钱财就可以
打发,于是自信满满的说:「尊亲大人的阻挠,依小生看来,只要厚赠聘金,就
会对我另眼看待了。」

  绛仙冷冷的说:「哼!虽金山银山,他们都不希罕,老实告诉公子,他们所
希罕的,正是你这一颗脑袋!」

  公子一听十分惊愕害怕,忙问怎会如此,绛仙说:「此时不宜告诉郎君,然
而郎君可以放心,只要有我在,郎君的生命可保无忧。」

  听这话,可知这绛仙可是敢爱敢恨的江湖儿女,看出了谢公子的真心,于是
下定决心嫁定公子了,连称乎都改为「郎君」了。而且显然艺高人胆大,才敢出
言保证公子的安全。

  然而公子被她的话吓得不知所云,面露惊怕的表情,绛仙看了心中不忍,于
是婉言安忍他说:「别怕别怕,我不是说有我在就可以保护郎君你吗……你肚子
饿不饿?」

  公子见到绛仙温柔的一面,这时才放下心来说:「晚餐吃得甚饱,此时不需
要吃东西。」

  嘿嘿,这句话说的好,所谓饱暖之后思什么来着……嘿嘿,您机灵,唯们也
就不明说了,廷玉既然饱暖了,自然想着别的事了。

  于是公子解衣缩到绵被中,故意做出畏寒的样子,拽着绛仙的手说:「我独
自一人睡,却留着你坐在一边,实在于心不安,不同两人同卧也可互相取卵。」

  好像打错字了,应该是取暖……不过谢公实在想要说的,是要绛仙过来取精
哩。

  绛仙也不回答,被他顺手拉了过去。

  公子对她身上的配刀十分顾忌,于是说:「利刃可先放到一边。」

  绛仙不置可否,随手将刀取下挂在墙壁上。

  两人都躺在床上了,公子又说了:「你的外氅沾满了外面的霜露,寒气逼人,
快快脱去吧。」

  绛仙一听有理,起身将黑色镶白的外氅脱去,仍是不言不语。

  公子见到她仍穿着早先见过的战衣,于是说:「这战衣包得紧紧的像是扎端
午的粽子,怎么能睡得好,快解开脱去好睡觉!」

  绛仙见到公子一副关心的模样,秋波一转,似乎不忍违拗公子的情意,于是
一声不响的脱去战衣,而战衣之内,则为桃红色之紧身小袄,公子将手伸出被窝,
急急的想将她拉进来被窝来,绛仙则是既不出声拒绝,也不出声应可。

  公子虽然花尽了吃奶的力量,犹如蜻蜓妄想撼铁柱,硬是拉她不进来,拉了
半天都没力了,不禁喘息的催促说:「外衣都脱去了,最好赶紧躺进被窝里,否
则为寒气所侵,只怕会伤风感冒哩!」

  呵呵,人家姑娘经常练功身体好得很,也不见得会伤风感冒,只怕公子你无
法将美人儿弄上床,情欲无法满足,病相思患疯癫才是。只是这份体贴的话,倒
也让绛仙无可辩驳,于是她粉脸红晕,不言不语的放松身体,顺从的躺到床上。

  公子急忙将被窝盖在她的身上,绛仙将身体贴在公子身边,面向外含羞侧躺
着,公子看不到绛仙的表情,也不敢轻举妄动,随便动手动脚,于是轻轻拍着她
的看肩,低声呼唤着:「绛仙妹妹,何故背对着我睡呢,是不是讨厌我啊?」

  呵呵,您看这谢公子多么有分寸啊,既然都躺在一块了,叫声妹妹当然就比
较亲热了些,明明知道女孩子喜欢自己,只要害羞不好意思亲近,于是故意讲些
反话。果然绛仙一听他这么说,也不想让情郎误会自己,于是慢慢的将身子转了
过去,与公子成为面儿相对的样子,只是将双眼紧闭,装成熟睡的样子。

  公子只觉得对面飘来阵阵兰麝幽香,这会真可以好好细细观看绛仙那一张娇
媚粉脸,果然是端丽娇娆,正因不惯与男儿共卧,正翠眉微颦,在那妩媚俏丽中
更含有一种英武之气,可说是婀娜之中带有刚健。

  公子面对如此霹雳娇娃,真是爱之、恋之,然而却又惧之、畏之,正如那多
刺玫瑰,色、香、味俱佳,然而梗上多尖刺,若要折花则要十分谨慎,稍不小心
就有伤手之恨。

  公子与绛仙对卧良久,饱看美人儿娇容之余,更渴望于下一步动作,然而未
能熟悉对手性情,不敢冒险深入敌后,一阵迟疑之后顿有所悟,若是这美人儿无
意于我,那在劝她解衣就寝时,何必那么柔和驯服,事事依我意而为呢?

  同处一个被窝,离最后一关只是近在咫尺,即然对于已城门大开,我犹不知
列队而入,仍在城外徘徊不已,真可说是呆头呆脑,愚不可及!

  一想到此,色胆顿然壮大,慢慢伸手试着采取绛仙的胸际,同时小声问:「
妹妹所穿小袄,质料柔软香温,摸起来滑不留手,可是丝绸所制,只可惜太薄不
足以保暖,不知袄内是否有衬里?」

  绛仙继续装睡,公子见状胆子更大,右手沿着找到小袄下端,依着他的话是
要查看小袄的衬里,实际上是期望里面没有衬里,手伸入之后摸索而上,深入一
层,果然与绛仙的玉肌相接触,那触感细腻柔嫩,比那丝绸还要滑不留手,手是
越摸越上面,终于遇到了山峦起伏,左右对峙的两座玉峰,这峰儿占地不广,但
高耸耸的,表面质地柔滑,但颇具弹力,此时公子的心儿大跳不已,都快跳出胸
口了。

  于是公子的手儿,便在登山人般,在两峰之间爬来爬去,到了峰顶之时,触
感又有所不同,先是柔软如棉,指尖特意点动一番,那峰顶居然鼓胀起来,当公
子在玉峰间抚摸时间愈长,绛仙之呼吸就愈短,并将星眸微启,看着公子装做嗔
怪状。廷玉则是装成没看见,闭上眼睛一副陶醉的模样,越摸越急,越摸越有趣。

  过了一会儿,似乎怕右手孤掌难鸣,于是左手援军也紧急开到,各据一制高
点,揉捏不已,真是乐不可支。绛仙之芳心跳跃不已,几乎要跳出胸口,只觉得
胸前蓓蕾经过公子一番开发,弄得全身酸软无比,樱唇微开,声细如蚊的说:「
你到底要做什么,这么捏捏弄弄的,真令人不耐烦。」

  公子微笑着说:「这还是小事哩,就开始嫌不耐烦啦,还有更令人不耐的事
还没做呢!」

  才说完,双手慢慢的往下移,移动到一半突然停止,握住她亵裤的带子,就
预备将其解开来。

  绛仙心中一惊,急将手往下,布置好防御工事,同时满脸红晕,那娇艳的模
样,比起春雨后的桃花还要美丽。

  公子想要推开绛仙掩住下体的双手,然而始终不能如愿,于是发急着说:「
好妹妹不是已经答应要嫁给我了吗,既然要嫁我成为我的夫人,那么你应知道,
妇人三从之中,从夫之命最为重要;夫唱,妇应随之,且为夫将做之事,乃夫妻
必读之一课,好妹妹不应该故意阻碍。」

  绛仙羞态如故,低声回说:「今夕何夕,是适合读夫妇一课的时候吗?」

  言下之意,好像时候未到。

  公子笑着说:「好妹妹说得是,今夜并非良辰吉日,然而我俩既然已要结成
夫妇,就不必斤斤计较读课时间,反正迟早终须一读!可叹为夫性子特急,好妹
妹再推三阻四,只怕鱼儿挂臭,猫儿叫瘦,你我皆无好处,何况鱼儿已至馋猫嘴
边,还要强忍着不吃,岂有这种道理?」

  绛仙听到这番歪理,也不知如何回答,只能低头闷笑,这一笑可笑出破绽来。

  绛仙所以能够维持最后防线,不被公子攻破者,主要依赖所练内功精湛,将
气一运,凭公子寻常气了,当然是动她不得,如今听到公子一番歪缠,忍俊不住
的娇笑不已,这一笑则气破,气破则力散,力散之后手松,于是最后防线如黄河
之决堤,顾此则失彼,终于裤带松脱,亵裤入公子之手,随手塞于床下。

  公子此时是如鱼得水上下其手,绛仙则是既羞怯又慌乱,虽有双手可挡,然
而被攻之面甚广,百忙之中不知护卫何处为是,于是曲起身子,头埋在被窝中,
看都不敢看公子一眼,再也不是日间一骑奔驰,初展神弓时英武雄姿傲然神情矣。

  公子一面用手在她身上游移,一面劝之慰之,一番又一番的挑逗,使得绛仙
早已是皮之不存,毛将焉附,既然亵裤已去,那又何必留着小袄,于是终于将绛
仙拨了个光溜溜。

  接着公子开始施行各个击破之策,绛仙肩部想要挣脱,公子便以下颏镇压住,
手臂还想插手下方,公子便以双手缚束住,然后依序将细嫩的腿儿,柔软的小腹,
一一旗鼓相当的相对贴住。

***********************************
  接着小两口在被窝中发生了啥事,引述原书如下:

     ***    ***    ***    ***

  或人曰:「读夫妇之一课,宜乎各展所长,淋漓痛快,方为上乘。」

  公子之与绛仙也,当然也不能逾此范围,其始也,茫然以接,愓然而痛,继
之愈痛则愈快,愈快则淋漓尽致!终则先生授课毕,颓然出课室之门。

  鱼更三跃,公子即枕微曰:「芳草鲜美、落英缤纷!」

  所谓落英缤纷者,也就是所谓「春至人间花弄色!」的另一解,公子是又惊
又爱,绛仙则是若即若离,一个是初尝滋味,一个是乍得甜头,水乳交融,两情
浃洽。曾几何时,注定了一重公案矣。

     ***    ***    ***    ***

  引述完毕……

  咦,大伙的脸色怎的那么难看……喂喂喂,你们别翻桌子呀!

  在下既然早已说过,要将此文解码加料,怎会留下这段「有码」的妨碍观瞻
呢,只是见到今日天色不早,这无码的部分,还是下次请早吧!
***********************************


                (四)

  话说这谢公子虽是文弱书生一个,然而拉了位美人儿上了床,平时的软弱,
顿时转为刚强。而原本个性刚强,武功绝顶的绛仙姑娘,一遇到这谢公子的刚强,
忽的一怔,之后就身全一软任凭摆布了。

  这会又有人问了,谢公子是怎的刚强法,呵呵,这就得从两方面来说了,一
是意志刚强,明明就是个文弱书生嘛,然而在这个时候,绛仙却觉得有被霸王硬
上弓之感,平日好胜好强的她,对这个感觉挺为陌生的,一时之间不知如何应对。

  至于另一个刚强嘛,不是前面讲到公子对绛仙来个全面压制,各个部位都贴
齐了,就在这个时候绛仙突然发觉到自己的胯下,顶过来一个刚强之凶器!明明
先前替公子搜身时,只发现到他身上带着软软的无害教鞭,曾几何时居然变成了
一支刚强的长枪,一时间芳心怦怦然不知所措。

  公子将身子贴在绛仙身上将她紧紧搂住,公子只觉她那玲珑玉乳,如同两团
软软的的物事贴在胸前摩娑,正有说不出的滑腻消魂,接着轻轻挪动着下身,一
半凭着本能,一半凭着来自读那稗官野史之理解,胯下的肿大龟头,在被窝间摸
黑的找到了潺潺流水的桃花源。绛仙经过公子的一番抚弄已然动情,自已觉得小
腹下一阵沸腾,仿佛小解失禁一般,淫津汨汨而流,想止都止不住,而公子胯下
灵龟本性好玩水,于是就在那桃花溪涧间上下磨弄,浠沥浠沥的玩起水来。

  这一玩弄,让绛仙感到两腿间,有一种搔不着的痒处,于是急声要求公子不
要再玩弄了,而公子胯下之刚强果然刚强,既然这位桃花洞主要求不要在外面玩
弄,那么就换到里面玩弄吧,于是也不经洞主的同意,下身竟将刚强的那话儿,
硬生生的刺向绛仙两条娇嫩的玉腿之间,强行进入桃花源。

  绛仙原本的意思,是要公子那刚强之阳具先退一退,好让自己收拾收拾一番
心情,再继续详读那夫妇之一课的下文,谁知道这上床后转为刚强的郎君,则是
不退反进,心知事情不妙,正要推拒之间,猛然觉得公子不知从那儿得来的力量,
往自己的身子一压,受到巨创的她顿时身形一震,闷嗯了一声,只感觉胯下阴户
几乎涨裂,疼得她全身抖个不停。

  绛仙虽然经过公子的一番抚弄已然动情,小腹之下满是淫津浪水,那份湿润
黏滑,早已经预备接纳眼前心爱男子的阳根了,只是她那从未经人问津开垦过的
处子玉穴,实在太过狭窄,公子这番硬挺,才勉强插进个龟头,微微触及处女贞
洁之封口,而大部分的阳具仍在外面,却已然让她觉得十分疼痛。

  绛仙忍不住的发出一声闷哼:「好疼……郎君且慢……」

  公子则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绛仙说这话时已慢了半拍,公子连番挺腰动
作来势颇快,还没等到绛仙说完,就已给她来个长痛不如短痛,阳具一再深深插
入,藉势贯穿封口,霎那间点点落红染红了臀下床榻。

  绛仙今夜原本受命要去捅公子一刀,如今却到转了过来,好像自己反被公子
捅了一刀,这心里有说不出来的委屈,眼角湿润润的,流下了一行清泪。

  「好妹妹莫哭。」公子见到心上人居然落下泪来,急急自她那蹙着眉的俏脸
上吻去泪珠,一面将原本为了压制她而紧抱的双手放松,并且开始轻轻柔柔的上
下抚摸着,并且柔声安慰道:「方才乃新人之间,上夫妇之课时最为困难之一课,
需要来个当头捧喝,这棒喝之时,虽有一时之痛,但从此以后乃可一通百通,日
后咱们俩才可百年好合欢愉无限哩!」

  绛仙听到这似真又似玩笑的话儿,想到他那下面果然有支棒儿,而且那棒儿
敲下来还真来劲呢,不禁破啼为笑,这一笑又是春花绽放,满室生春,公子看着
不觉得呆了,楞在那儿停住了。

  其实绛仙不同于寻常闺中少女,以她身为练武之人,自幼练武早就对疼痛颇
能忍耐。另一方面,当公子那巨阳势如破竹的侵入花房,所造成的疼痛,立刻令
绛仙的下体自然而然的开始运起玄功,以排除那疼痛之感。因此当她雪雪呼痛已
了,几乎就已经不觉得痛了。而就在这个时候,却发现那多情的谢公子,还会关
注到自己的感受,对着娇躯轻怜蜜意的抚来摸去的,让她感到十分的受用窝心,
芳心里可是喜孜孜的,因此听到他那打趣的话时才能笑得出来。

  然而绛仙这噗吃一笑,却让公子停下了动作,一时间倒让她感到两腿之间,
夹了个东西鼓胀胀的,而花房之中却是空虚得发慌,于是鼻间忍不住的发出了腻
人的「嗯」声,轻嗯之后便贴在公子耳畔,轻启芳唇,吐气如兰的说道:「奴已
不痛了,只是下身胀得紧,你且动一动可好?」

  此时公子发觉身下的美人儿做出了指示,娘子有命,岂可不遵,于是公子将
美人柳腰扶住开始扭腰摆臀,将那阳具在那娇嫩的阴户间抽插不已。公子此时觉
得自己的阳物,仿佛进入了一处十分温软湿腻的蛮荒之地,只觉得那粗长的阳具,
有如出闸之猛虎,被纵入山林之中,在穿山越岭之际,四周的软肉如同层峦迭翠
一般,不断起起伏伏的从龟棱处刮过,然后沿着整个茎身直裹了下去,整支阳具
好像被无数的花瓣草叶团团围住,在抽插之间发出你来我往的磨擦拨弄,把个公
子直直的美上了云霄。

  公子越是耸动良久,越是觉得阳具进出之时,那周围的紧窄滑腻,绛仙阴中
的花蜜是越泌越多,直烫在他那巨大龟头上煞是爽利,绛仙此时也不愧她江湖儿
女那豪杰本色,没有那寻常女子的扭扭捏捏、不干不脆,既然接受了公子真心诚
意的夫妇之课,这位聪明伶俐的美人儿可就立刻举一反三,只见她扳住了公子的
肩儿,双腿环在他腰间,以那长年练武之利落身段,扭腰摆臀的应合着公子的抽
插,口中还不断的发出:「好美好美,快些快些」之语。

  公子得了女帅之令,愈发加速的奉承挺动,将那粗长阳具更是用力一顶,那
龟头直冲深处,却忽的顶到了深藏其中一粒软中带硬,娇柔柔、韧笃笃的所在。

  原本将那细腰丰臀,如迎风摆柳自动自摇的绛仙,突然的一个定格,口中「
哎呀」一声,猛的倒吸了一口气,小腹下一阵的紧缩,全身一阵的哆嗦。

  公子不知就里,心中一惊的猛然停下,关心问道:「绛仙妹妹,你是怎么了,
可是有什么不爽快?」

  绛仙猛然的抓住了公子双臂:「郎君顶到奴的花心了……好样的!可真美啊,
再来……噢……」

  果然公子依式再来一次,可这再一次的顶弄,绛仙竟然只能翻着白眼,再也
不能出声,嘴里更是娇喘连连,芳心中更是得意无比。

  要说起绛仙爽就爽了,为何还会说她心中得意呢?呵呵,这可就要从绛仙所
练武术说起了,她练那武功可说是内外兼修,所练的内功也包含那合籍双修之法
门,因此在参悟修练武功典籍之时,也稍稍得知那男女之事,而女子之花心穴道
与双修练功更是息息相关,因此深知其特性。

  要说起这女子花心,在双修时为重要大穴,另一方面亦为性爱之罩门,通常
都深藏于女子花房之内,以一般寻常男子阳具之长度,在媾合交欢之时极不易触
及,往往需要男女双方以特殊姿式,下体拚命凑合,这才能勉强构得到。

  然而令绛仙所没想到的是,这外表俊俏的谢公子,看起来像是文弱书生一个,
而他那下体还真是天赋异禀,内里当真了得,本钱有够雄厚,只不过是随意挺腰
的深深一插,居然能够命中自己的花心,自己当真是选对了郎、押对了宝,实在
好幸福……不,应该是性福极了。

  公子抬起了身子望着绛仙的娇容,只见她媚眼如丝,面颊晕红如美丽之晚霞,
见到绛仙这欲仙欲死的模样,才知道这怀中的美人儿,被自己如此这般深入的一
插一顶,当真是舒爽极了。再往下看,她那酥胸上玲珑娇俏的一对嫩乳,雪白丰
腻的随着娇喘一起一伏,细致粉嫩的粉红色乳珠也胀了起来,更显得晶莹剔透、
娇艳无比。

  于是公子发出了再接再励的想法,决心扎扎实实的顶弄这所谓的花心,好让
身下的美人儿好好的乐上一乐,于是抬起美人儿那雪白修长的玉腿,搁在自己的
双肩上,下身直直的重压下去,一挺又一挺的并不很急促,然而却是次次顶到了
那幽深谷地上的娇嫩花心儿上,龟头顶住了那花心,感受到软中带硬,强压下去
之后又随之弹回,几度的来回拨弄,感到十分的有趣味,弹回的花心触动了公子
龟头敏感的顶端,更逗弄的公子酸痒痒的,于是公子深吸一口气,只是抽送顶弄
得越发用力起来。

  绛仙这娇俏的美人儿,只觉身不由己的随着公子的动作前后摆荡,飘飘扬扬,
整个人似欲乘风飘去。胯下花径被一条粗硬滚烫的巨阳塞得是再无空隙,进进出
出仿佛就要顶到心口了,接合之处被挤出之淫津横流榻上,一阵阵酥麻从花心里
直窜上来,她想要高声淫唱,然而声儿到了嗓子眼却又发不出来,喉中只能荷荷
呼着气,那阵阵的酥麻在浑身乱窜,直弄得双脚麻痒难当再无安置处,足下双钩
毫不放松的紧紧勾住公子颈子,好不容易这才挣扎出一句话来说:「郎君好厉害,
绛仙妹妹甘拜下风,奴……奴家要丢……」

  说这话时美人儿全身绷得紧紧的,而话才一说完就打了一个哆嗦,两眼翻白,
花心里积存多时的阴精猛喷而出,美得她像是三魂六魄直升九天霄云之上。

  公子还弄不清楚为何绛仙自认落败,就觉得美人儿花径之中,如千层百叶的
皱褶,忽然抽搐紧绷紧圈起来,直把自己胯下巨阳锁住不能动弹,一股粘腻腻,
湿淋淋的淫蜜花浆,淋漓滚烫的浇在龟头上,随即又有来自花房的一股引力,吸
吮揉弄着龟头,公子一个把持不住,极度酸痒舒爽之感由龟头沿着背脊一路向上,
「噢」的一声长叹,精关失守,龟头一跳一跳的,也将那童子阳精直喷了出去,
深入注入花房之中。

  两人相拥对视,已是全身如泥般瘫在一处,再不闻肉肉相击之声,满屋子尽
是娇喘粗息之声。此番的巨灵童子鸡对上英武处女花冠,一番冲突果然是旗鼓相
当。

  喘息良久,两人才回过神来,只搂在一处抚摸亲吻了一番,公子慨然说道:
「绛仙我的好娘子,你可舒爽否?为夫真是爽得好似死过一回哩,若非得遇娘子,
还真让为夫白过了十七年哩。」

  哇,两人经过精液交流之后,公子对绛仙的称呼又换了一个了,叫人家妹妹
当然是亲热体贴啊,但是换称她为娘子,则更是有自己人的味道,绛仙一听更是
受用。

  然而她也不答话,如一只小猫咪般绻曲在公子怀里,两手却不老实的做着小
动作,在公子那白细的胸上慢慢的写上个爱字。公子低头看去,那绛仙一头乌黑
柔顺的青丝靠在怀里,春葱似的玉指划在自己的胸口上,令人感到酥麻麻的,此
时他心中涌出了百种柔情千样爱意,双手捧着女人的纤背嫩臀,轻轻吻着她的秀
发,喃喃自语着:「娘子对我如此情深义重,为夫粉身碎骨再不能报的,但愿绛
仙娘子多福多寿,为夫也能日日夜夜伴在娘子身旁,与娘子长相厮守。」

  绛仙听到这番情话誓这,心中深为感动,晶莹双眸紧紧盯着公子,脸上的柔
情蜜意尽皆表现出来。此时此刻,二人心意相连,千言万语都化作温柔眼神倾泄
出来。此时的绛仙,在公子的眼中真是美极了,不禁令他想起了一段古文:「春
意透酥胸,春色横眉黛!姮娥不在广寒中,太真逃出华清外。」

  公子又对着怀中美人儿细细审视,轻轻把玩,经过先前那么一阵风流,那美
人儿的额上冒出了些香汗,公子便道:「我替娘子擦擦汗吧!」

  说着就取来贴身的白绫汗巾,捧了那美人儿的脸,慢慢的擦了绛仙额头的汗,
更觉得她柳眉儿未画已翠,樱唇儿不点正红,端端一张鹅蛋脸,皮肤细腻的正是
吹得弹破,不禁又看痴了。那美人儿见公子捧了自己的脸,定定的看着,面上不
觉又是一红,只听那公子说道:「小生何德何能,有天仙样的娘子不弃相伴,就
是立时死了,也是值得。」

  美人儿心下一甜,忙捂了公子的嘴说:「奴家不是说过要保护你吗,再别说
这样不吉的话,只希望郎君将来不要嫌弃!」

  「小生若辜负娘子美意,将不得好死,永世不得翻身……」这誓言尚未说完,
话儿早已被绛仙的双唇给堵回去了。公子心里明白,绛仙不希望自己多话,于是
当她松开两人纠缠的唇儿,倒回枕上轻闭双眼假寐之时,公子也就不多啰嗦,继
续替绛仙做擦汗的动作。

  小两口在被窝中的一番风流快活,都已经不觉得冷了,虽然公子与绛仙经历
一度春风之深度之接触,然而大部分都是在被窝中进行,对那美人儿的娇躯如同
瞎子摸象……嗯,好像形容得不太恰当,这个成语若是用来形容绛仙先前为公子
搜身,用手掏弄公子胯下的情节,在下肯定她摸到的是象鼻子,不过这已是过去
的事,就不再提了,免得有人又要翻脸了。

  改成公子对绛仙那娇媚的玉体,有如以管窥豹,还没有机会窥得全貌,此时
则借口要替美人儿拭那风流汗,大剌剌的就将被窝翻开来,一面用汗巾轻轻的替
她拭汗,一面细细玩赏她那傲人的娇躯。

  绛仙虽然自幼练武,然而天生丽质,自玉颈肩背以下全身雪白,那肌肤在昏
暗的烛光下,显得格外耀眼迷人。赤裸裸躺在床上的她,眼儿轻闭,对于公子在
她身上擦汗把玩的动作,毫无羞怯的模样,只见她艳红的嘴角微微上勾,仿佛对
于自己的娇躯十分自傲,又仿佛对于情郎对于自己赞赏服侍十分满意。

  公子一面细心拭汗,一面审视着她那凹凸有致的身段,二八佳人十六岁的她,
颇有山西大同女子的雏形,细腰丰臀,看来就是很会生儿子的模样,乳房虽没有
很大,但却十分饱满,而且以她的年纪看来,还有成长的空间,小腹平滑柔顺,
臀部圆润,双腿修长均匀。

  全身肌肤白晰闪出珍珠般的光泽,对照出双峰上因先前的激情,由粉红转嫩
红的玲珑乳珠,以及在小腹之下、双腿之间,一小丛乌黑浓密的耻毛。

  绛仙躺在床上,让公子在她的身上轻轻的擦拭着,绛仙不时忍不住发出一丝
满足的叹息。当公子的手分开了她那两只娇嫩的大腿,在一丛春草之下,白嫩的
外阴中间,看到了因先前激情而显出娇红色的内阴,以及微微外翻的皱皱折折,
上面还有若干处女血丝,仿佛朵朵不堪春雨摧残而落下的桃红花瓣,上面沾着点
点片片云雨后的痕迹,已是泥泞凌乱不堪。

  公子见此美景,口中轻声赞叹:「芳草鲜美、落英缤纷!」

  于是就要用那汗巾收拾这凌乱的残局,当他微触到那稀疏的草丛上时,绛仙
不禁像受搔痒般的抖动了一下,公子仔细的擦拭完之后,将那沾有绛仙处子元红
的汗巾,细细玩赏,只觉得比任何画儿都要珍贵有趣,小心的折迭后置于里衣的
暗袋中,准备终生珍藏。

  当公子正在收起汗巾时,绛仙看似休息够了,披衣而起,公子奇怪的问她:
「天还没亮,为何就要起身了呢?」

  绛仙柳眉微蹙,握着公子的手,低声对他说:「我的父亲十分的暴戾,心思
如蛇蝎般的险毒,他以江湖戏班卖解为伪装,迫我与姐姐作垂钓之饵,引诱贵家
子弟上钩,然后劫持勒索多金,若有不应者,就将人质惨杀,剜心挖脑,供我的
祖母丘佐餐之用,如此之惨毒绝非常人所能想象!我虽阅人十数,自幸能够清白
自守,得以全壁奉与公子。然而我父不久即会来到此间,查看猎获,若见到我与
公子同卧一榻,则绝逃不过杀身之祸。为了避免一时之冲突,公子且容我起身,
在这里的一切状况,请公子顺着我的指示,不要违背,这样才能彼此保全。」

  公子在替绛仙擦汗时,仍沉溺于两人的温存世界,下体不知不觉又刚强起来,
本想再来的春风二度,耍一耍男性之威风,然而听到绛仙这番解释,方才警觉到
自己仍身在险地,于是战战兢兢的,那原本之刚强呢?还是倒下去睡一觉吧。

TOP

0

不入虎穴焉取双姝(全) 作者:仿为(fang)

                (五)

  于是公子看着绛仙起身,拾起了衣衫一一穿上,不一会儿又和先前一样的整
洁。独自持着白刃,独自坐在门侧守着。

  公子本是文弱书生,白天经过观赏杂耍武技的兴奋,夜里先是受到生命威胁
之惊吓,接着又因为自己那张小白脸,再加上纯情的表白,居然能与最为倾心,
如同天仙般的美人儿合体交欢风流一度,在精力不断之际,很快入眠熟睡。

  绛仙望着廷玉公子那正要入睡的俊美面容,不禁深有感触。她原本出身于绿
林大盗之家,幼时就跟着兄长及姐姐勤练武艺,很早也就知道,比她大四五岁的
姐姐,早就被祖母、父亲威逼,利用江湖卖解之身份,以她的姿色吸引富家子弟
上钩,然后加以绑架以勒索金银。

  当自己过了十二岁,武功得到突破,而身子也开始发育渐渐长成美人胚子的
模样,父亲便强迫自己与姐姐轮流当做诱饵。在这四,五年之中,许多富家子弟
为自己的美色所吸引而被绑架。

  然而她一向对于这些被绑之人没有好感,有的是因为长相不入眼,有的则是
在接近她时语带轻浮,看轻她江湖卖解的出身,或是想要调戏她,一副想要动手
动脚的模样,于是她总觉得之前那些富家子弟被绑架是咎由自取,该受到破财消
灾的教训。

  然而不知怎的,今日遇上了这谢公子,却是令自己的芳心怦怦然,如此的情
不自禁。第一是自己从来没见过比廷玉还要俊俏的少年公子,再来是没见过表情
如此纯真少男,而他又对于情爱是如此的专注,爱自己入骨,连在合体交欢时,
还会因为贪看着自己的面容而呆呆的停下,虽然当是搞得自己花心痒得难过,不
过回想他那表情,还真是有趣。想到这里,绛仙那娇艳脸上,樱红的嘴角微微一
扬的会心一笑。

  其实另一个她没想到的因素是,十二岁开始当诱饵时,对情之一字还是一知
半解没啥感觉,如今过了四年多之后的二八年华,在环境中的耳濡目染,再加上
身子成熟的推动,令她的春心渐开;然而由于身份的不同,她的眼界一向颇高,
一直都没遇上好儿郎,如今一碰上这位合意的,还真是所谓的「一时天雷勾动火,
一发不可收拾」哩。

  接下来又想到方才这廷玉公子的一番好手段,那一段又一段的巧言巧语,令
自己毫无招架之力的无法抗拒,而当他上了自己身子时,一开始的感觉又是那么
不由分说的霸道,然而他那霸道之间,却又有无尽的温存,令自己芳心中感到暖
洋洋、喜孜孜的。

  再又想到公子是一介文弱书生,胯下之物居然超乎寻常的伟岸。其实在山寨
之中,一干喽啰粗汉之中,行为颇无规矩,内急之时,常常只是身子转个方向,
就掏出胯下阳具随地小解,一天之中每个人都会小解好几次,次数一多难免没有
留意到有她这么位女孩子在旁边,因此无意之中,各种大小粗细尺寸也让她看过
了不少。而公子的这个家伙,还真可以和最为粗壮汉子的胯下比拟,只是细看那
公子的阳具,当真是因为出身富贵还是天生丽质,粗大而不粗俗,质地细致,色
泽鲜润、甚有美感。

  想着想着,绛仙只感到自己的气血翻腾,燥红上颊。噫!不能再想下去了,
若是再想下去,只怕要流鼻血了……

  于是绛仙起身查看公子是否已熟睡,替他盖好被盖之后,跃身于桌上盘膝而
坐,开始运起心法,将先前与公子交欢所吸收之童子元阳练化。思量着自己先前
所练之玉女功法,只怕不能再练了,从真而后可要开始改练合籍双修的功法,嗯!

  将来还得找个时间教公子运气行功之诀窍……

  呵呵!后来绛仙果然教了公子运气行功之法,各位看倌可以想见,天生神器
再加上玄功加持,那会是怎样的光景,果然让公子如虎添翼,当然是让绛仙好性
福的消受啦,但公子有时虎威过猛,令绛仙消受不了时,这个时候该怎么办?

  ……小翠哩?小翠在那里啊……哇!又便宜到小翠了!

  天色微明之时,就听到了门外人声嘈杂,同时有「碰碰碰」粗鲁的叩门声。

  绛仙上前开门,见到门外十多位粗壮勇猛的男子,站在戏班麻面班主的身后,
个个手中或刀或斧的拿着兵器,一个个想到争先冲入的模样。

  绛仙将身子挡在门口说:「阿爹带着那么多人等在这里,一个个凶狠的模样,
到底是为了什么?这位公子胆子很小,就算我们不杀他,单单吓都吓死了!你要
我将这公子劫持来做为人质,不就是因为他值不少金银吗。」

  哎啊啊,原来戏班班主这丑男,居然是绛仙的老爹!想不到啊想不到,这么
丑的男人,怎会有那么如花似玉的女儿呢?真是歹竹出好笋!

  麻面的头头,听了女儿这番话颇为有理,点了点头向后挥挥手,示意同伙都
退下。

  这时却有一位执刀大汉不服的怒吼着:「这是什么话,我们的弟兄们,丧生
于狗官谢某之手者不计其数,今擒得其子,理应碎尸剖心,一祭已死者之英灵,
如此才能告慰这些亡灵,怨愤稍可解除,这个时节,谁会希罕黄金白银?」

  女父听到这位手下的话,碍于人是女儿劫来的,于是做和事佬的劝慰说:「
人已劫来了,要他生、要他死,操之于我,愿大家先暂息气愤,我自会做好安排。」

  执刀汉悻悻然的退下,嘴里仍念念有辞:「不杀此人,无以对黄泉之下众兄
弟,愿寨主三思!」

  于是众人退下,女父进到房中,绛仙与他商议说:「谢御史政声遍天下,吾
等若是杀其子,则不啻甘冒天下之大不韪!且谢公手下武功高强者,多如过江之
鲫,实不宜树此强敌,不如要公子以自书信函,取五万金赎其身,以谢公仅此一
子,为保全其子必不愿深究,此乃最为妥善之法。」

  金父面有难色说:「吾儿说的没错,只可惜谢公与江湖中人结怨甚深,若是
释放其子,恐难平息众愤,就算是我们寨中,也有好些头目之父兄亲人,为他的
手下所获,先后于各地伏法,我看还是依众人的意思比较好,否则激了众怒,就
后悔莫及了。」

  绛仙不以为然的说:「杀公子不过是快若干人私人之仇,吾家与谢公往昔从
无过节,我等又何必为他人受逼哉?且当世之『少林』、『武当』两派中人,彼
等嫉恶如仇之人,与谢公幕下之高手关系颇深,若是我等杀其爱子,必然会引起
其共愤,出面做出路见不平拔刀之举,届时则天下虽大,一家老幼还有什么藏身
之地,阿爹怎不考虑这个问题呢?」

  女父听了绛仙之言,心下也觉得犹豫,于是说:「那么,手下那么多人来这
里就是要杀公子,该当如何处置?」

  绛仙挺起胸膛一肩承担说:「有我应付,阿爹只要不闻不问就可以了!」

  女父见有女儿顶着,点头答说:「那就看你的了。」

  父女商议已毕,十数名粗汉再度拥到门前,执刀者大声问女父说:「商议得
如何?我等就站在这儿等着回答,若是谢某之子与令嫒有何种关系,不忍加以杀
戮,则将人交给咱们就可以了!」

  咦?这家伙的眼光怎的如此犀利,一下子就看出来绛仙与谢公子给搞上了?

  其实他倒没有这种眼力,别看这群人看似粗人,实则都是老江湖,此话说出
实乃激将之法,他猜想这绛仙与公子大概没什么深入的关系,用两人有暧昧关系
的话这么一激,无论是为了撇清关系,或是女孩儿家脸皮薄嫩挂不住,或许绛仙
就不会坚持保公子的命了。

  只可惜这招用错地方,随口猜的居然就是事实,绛仙不仅与公子有关系,而
且还是非常非常非常……深入的关系,一听到这人含沙射影的话,更是老羞成怒,
于是绛仙当门而立,娇声喝叱说:「人要杀不杀,其权操之在我,你们这些人少
在这里喋喋不休,今天就公开告诉你们,谢公子本来与我家就有些渊源,而且曾
经对我家有恩,就算是草木禽兽尚且有心,更何况是人?我已与父亲商量良久,
为了两全其美计,请公子执笔书缄一封,通知其府上以五万金来,赎其生命。我
家不取分文,全数分给大家以慰丧亲之痛,你们若是还意犹未足者,我不妨告诉
你们,公子父亲幕下,不少武当少林两派之剑仙豪杰,若是真与谢府结仇,无异
自寻死路也!」

  呃……在下先前从来没听说谢府与刘家有任何瓜葛,怎的突然变成谢府对刘
家有恩啦?这倒底是怎的回事,来来来,绛仙你且先过来,小声的告诉在下……

  哦……听你这么一说,果然有道理,原来两家的渊源就发生在昨儿夜里。

  至于这有恩嘛,则是谢府生出了个好儿子,不但长得俊俏,性情温柔,那胯
下更是让身为刘家女儿的你爽……呃,刀剑无眼,快放下,快放下,在下知道谢
府为何对刘家有恩了,你的对手是眼前这帮人,赶紧快回去处理,在下先闪到一
边去,至于谢公子胯下的部份在下就不再提了……

  听到绛仙姑娘的一番警告,持刀人仍不服气的大呼小叫:「见利忘义的人,
怎能立足于绿林道上,别说是五万金,就算是五十万金,也不会动摇吾辈复仇之
心!」

  绛仙看到这般庸庸碌碌之辈,居然敢和自己斗嘴,冷笑着说:「人就在这里,
谁敢上来杀?」

  执刀人跳起来大声呼喊:「我就敢杀!」说着摆出要冲上来的样子。

  绛仙一抬翠袖,娇声喝斥说:「匹夫胆敢,看招……」

  一道黑影闪过,执刀人手中之刀铛的一声落地,双手掩目血流满面,呻吟退
下,原来他的右眼已被绛仙的暗器所伤,其余的粗汉看到绛仙下手毫不留情,纷
纷后退一步,彼此相顾愕然。

  绛仙回到房里,用一块大布巾将公子绑缚于背上,手执利刃出了房间,回头
对着父亲说:「快回去吧!问问看我们家老太君是如何发落的,依着她的说法我
绝无异议,也不屑与这些手下浪费唇舌。」

  绛仙的父亲本来就没什么本事,口中随便漫应着,竟任着自己的女儿自行出
门。

  绛仙边走边骂说:「我不轻易发怒,若是惹我发怒,则刀山剑树,也会一路
斩平之。今日我已下定决心,谁敢出面挡我的路,我就立即枭其首,别说我下手
不留情!」

  这一班粗汉平日就知道绛仙姑娘不好相处,再加上她的武功,为同辈之中最
高超的,在她盛怒的情形下,没一个人敢以身试法,个个吓得不敢吭声。

  绛仙背着公子出门后,随即身上马,然后回头对着众人说:「各位请随我回
去,不必在此停留,是是非非回到山寨后,自会有个交待。」此时众人皆不敢出
言反对,纷纷上马,随着绛仙回去。

  一路上山风扑面,野花迎人笑,马儿奔行极速,还未正午即已到达一座山,
一条狭窄山路只能容许一骑宽度,过了半里左右,出现一道木栅栏横锁于路中,
门半开着,有两个小喽啰持刀守着左右,遥见到绛仙姑娘,即将刀夹在臂下,低
着头恭敬的叫声:「二姑。」连抬头观看都不敢。

  绛仙策马通过了栅门,再前进一里多,看到一条溪涧环绕着山麓,泉水潺潺
深不见底,绛仙在此下马,就有两位喽啰过来将马牵走。绛仙背着公子走了几十
步,来到一棵老松之下,伸手按在松木六尺高处之枝干,在松根之下现出一道暗
门,只可通入一人。

  绛仙将公子解开,带着他进入蛇行般的地道,其中一段其为狭窄,必须低下
身前进,经过二百尺后才可站起来走,接着一路下行,约过了三百尺就听到头顶
上的淙淙流水声,看起来这隧道应该是在溪涧底凿通的,再经过一窄道之后,走
着走着,出了隧道时身已在松树对面山上。

  女父及众人随后没多久也出现了,众人沿着曲折的山路一路上行,最后在接
近山顶处见到一古刹,上面写着:「白衣下院」。

  院门外有许多喽啰巡逻,见到绛仙时,都很恭敬的称呼她「二姑」,而绛仙
也随意点头回礼,带着公子进到古寺之中。

  经过中殿后来到后殿,台阶以下都张满罗盖,站着两排执戈持矛的武士,而
殿上则是供满了佛像,却是寂静无人声。

  绛仙低声对公子说:「祖母可能在午睡,我且引郎君拜见母亲,吾母亲极仁
慈,对于救你之事,或许能伸出援手。」

  公子从一群粗汉扬言杀他,一直到被带到山寨中,心中一阵发寒,所幸身子
一直贴在绛仙左右,颇能从她身边得到安慰,于是随她出了后殿的边门,进入了
建于古寺西边的另一宅院。

  大门前也有守卫的喽啰,见到绛仙时都立正致敬说:「见过二姑!」

  绛仙则是随口应答,牵着公子的手进入。这宅院房子甚多,有个十余进,在
第七个大厅转入厢房,随着梯子登上绣楼,就有两位小丫鬟,竞相奔跑到房中报
告说:「太太,二姑回来了!」

  绛仙轻手轻脚的带着公子进入房间,看到一个年近五十的妇人,发已花白,
身体健硕,虽是荆钗布服,但是绰然有大家风范,正在手数佛珠,静坐于观音大
士像前低声颂经。

  绛仙悄然跪下,向一旁丢了个眼色,示意公子也跪下来。公子立刻乖乖的跪
了下来,这可是在拜丈母娘呢,得要恭恭敬敬的才行!经过了良久,待母亲颂经
完毕之后,转身向外看到跪在那里的公子,看了好一会儿,轻柔的问绛仙说:「
女儿回来啦,你父亲在那里,这位和你跪在一起的是谁,先起来再好好的告诉我。」

  绛仙和公子依旧跪在那里,她则仿佛受到委屈似的哭着说:「这位是谢御史
的爱子廷玉,父亲强迫我将他劫来,而且还要杀他,以平息寨中几位头目的愤怒。
然而我常听说谢公清廉刚直,爱民如子,政声遍天下;除奸诛恶为其份内之事,
而且从未直接与我家有任何仇恨,若是真的依照父亲指示做,我真觉得会为天下
人所不齿。」

  母亲听到绛仙这么说,颇为诧异,心疼着女儿,因此对着她说:「女儿且和
公子先起来,一直跪在这里做什么?」

  绛仙擦着眼泪说:「父亲就要回家了,在此之前女儿心中有事要说,需要母
亲帮我,母亲如果不答应的话,女儿就是跪死了,也不愿意做杀公子的不义之事。」

  母亲关心的说:「女儿有事,可快快和我说,只要是能力所及,一定会帮着
女儿的。」

  听到母亲的保证,绛仙这才拉着公子起身,然后乖巧的坐在母亲身旁,脸含
娇羞的告诉母亲说:「女儿已嫁给公子了,公子现在是我的夫君,也是母亲的女
婿,因此我们母女都不能坐视公子受刑惨死。女儿猜想祖母对于这亲事必将横加
反对,女儿在一家之中谁也不怕,唯独怕祖母……」

  母亲听到女儿之言,脸上一会儿有喜色,一会儿又是忧状,叹口气抚摸绛仙
的玉手,点了点头说:「女儿已经嫁了公子吗?这可是件喜事啊,依为娘看公子
相貌,英朗清奇,假以时日,必为朝中大臣!」

  接着顿了一顿接下去说「所担忧的,这祖母一关很不易过,真是无可奈何啊
……」

  话才说完,绛仙父亲已匆匆入室,似乎从当场情形,推测出女儿与谢公子已
有私情,于是大骂说:「贱妮子!你护着谢家之子,居心不测,真是辱败我家门
风!」

  母亲一听就站起身来,厉声喝斥说:「女儿是我生的,若是有什么过错,惩
罚由我作主,你少来管嫌事!」

  绛仙的父亲听到这番话,也只瞠着双眼不敢回话,嘴里直说着「不敢」,然
后夹着尾巴出去了。

  母亲告诉绛仙说:「女儿且先带着公子到你的绣楼,我入夜时会过来,那时
你祖母或许起身,我将亲自去求她。」

  于是绛仙拜别母亲,带着公子下楼,又经过两个花厅,来到了一座绣楼,看
到两位少妇正在那里说笑谈天,都是颇具姿色,而且秀媚可人,看到绛仙带着公
子前来,皆对她招手笑着说:「小蹄子,今日所接的客人,看起来少年俊美,这
下子可不再忌妒羡慕别人的双宿双飞了吧!」

  接着将那谢廷玉公子上上下下的打量了一番,情不自禁的说:「噫!有郎如
此,还真是我见尤怜哩!」

  绛仙听到二女的打趣,只是微笑的「啐」了一声,在态度上与在外面面对喽
啰粗汉颇为不同。登上绣楼之后,公子见到两旁各有卧房一间,中间则为客室,
窗明几净,整洁无尘。

  靠西边的房间房门紧闭着,绛仙从丫鬟那儿接过了茶送给公子,然后指着房
间告诉公子说:「西房是姐姐的卧室,昨夜她整夜远走燕山,因此辛劳过度,直
至此时仍在酣眠好睡。」

  公子点点头,接着问说:「那么方才在走廊下,与妹子戏谑的又是何人?」

  绛仙回答说:「她俩人是我的嫂子,我有两个兄长,长兄名虎,次兄名彪,
其残忍成性,与吾父如出一辙;然而两位嫂子性情还好,我虽不明了她俩人之来
历,然而当二兄若有干天和乱命的行为,嫂子们都会善言规劝之,只可惜江山易
改,本性难移,终究不能稍止两兄罪恶之行。」

  「至于姐姐绛珠,性情较我温柔仁慈,然而迫于父亲之命,慑于祖母之威,
仍必须执行掳人勒赎之举,数年来劫来勒索不利之男子被杀之后,她必会背着人
偷偷饮泣,有时甚至终日不食。」

  公子听绛仙之解释,心中讶异的询问:「以妹子等武技之卓越,应可横行天
下难有人匹敌,怎会畏惧你祖母那么个老妇人?真令我百思不得其解!」

  绛仙轻轻摇头回答:「以祖母之高龄,若是在寻常人的话,不过是视茫茫、
发苍苍,齿牙落尽,行将就木的老骨头而已。然而祖母在早年就熟练内功,六十
岁齿落,七十却又重生,新长牙齿尖如锯,让人望而生畏。此间有一说法,老妇
年至八十开外,行动仍如少年的称为『痴虎老妈』,人性已失大半,也就是所谓
活僵尸一类。我之祖母只怕已成为痴虎老妈,她的力大无穷,而她的武技也非我
等所能望其项背,她的行动矫健,若半天之神龙,而她的耳目几遍海内。我心实
在不愿为虎作伥,久思要逃离此地,然而知其厉害如此,或许逃出后可隐藏一时,
然而日久,恐终究难逃其魔掌。」

  公子听她这么一说,满脸充满忧虑之色,心中不安不知此后之遭遇会是如何,
是福?是祸?仔细思量绛仙之言,似乎是凶多吉少,越想则是越不安心,对于她
的祖母感到十分恐怖,再想到她会剜心挖脑用以佐餐,更是不寒而栗。


                (六)

  绛仙见到公子面露忧色,感到有些心疼,于是便转移话题,与公子在客室对
坐话家常,问公子平日喜爱之事,一方面平息他的忧虑,另一方面则对可对他有
更深入的了解。

  不知不觉日已西斜,绛仙的姐姐绛珠起身开门,见到客室中有位俊美的陌生
男子,廷玉公子见到大姨子出来了,急急起身向她见礼。再细看她的容貌,秀发
乌黑亮丽,黛眉如柳,明眸皓齿,饱眠起身的面色如朝霞映雪,光彩照人,艳丽
绝伦。

  绛珠见到他时颇为惊讶,因为昨夜回到山寨时,就听山寨喽啰说要擒杀谢公
子报仇之事,于是问妹妹说:「公子昨夜竟能免于刀剑之惨苦,阿爹岂真要放下
屠刀了?」

  呵呵,公子昨夜不但免了刀剑之苦,反倒是耍了胯下的花枪,让你的好妹妹
来个先痛后快哩!

  绛仙听到姐姐这么一问,一时红潮上颊,颇有羞赧的样子,于是将绛珠拉到
一边,同时附在姐姐耳边细语了良久,绛珠低头作出沉思的模样,然后对着绛仙
说:「这件事太危险了,我实在为妹妹这番作法担忧,或许老天有眼,可以保佑
妹子与公子偿其素愿,这样好了,我且与妹妹一同去见祖母求情。」

  于是绛仙交待公子留在绣楼上活动,千万不可擅离,免得有所不测。

  待姐妹两人都下楼了,公子一人觉得无聊,于是就想要看看这大盗虎穴中的
千金闺房,到底长得是什么模样。他先进了绛仙小姐房里,环顾这小姐的香闺,
除了床榻罗帐十分精致整洁以外,另有一处与一般女子香闺颇为不同处,那就是
壁上挂着长长短短各种刀、枪、剑、鞭等武器,不由得令公子暗暗惊异,而且支
支冰雪亮亮的,手持之处十分光滑,显然常经绛仙之手练习过,而案上则放置了
数册古书,稍一翻阅发现是练武之图式。

  文弱书生身处凶险兵器之间,感觉到十分不自然,因此不敢久留,退出后好
奇的再到姐姐绛珠的房间,呵呵,原本以为既然是姐妹嘛,两人闺房摆设应该会
差不多,结果进去一看,真有回家的感觉。

  绛珠这位千金小姐的香闺,当然也是窗明几净,湘帘绣榻,除此以外竟似一
所书斋般的雅致,架上琴、棋、书、画,壁间有笙、箫、管、乐,右边靠窗花梨
木桌上是文房四宝,桌儿边挂了一幅小立轴,上面工笔绘着楼台山水,见那下款
属名,居然是名家之真迹。

  唯一令公子觉得不搭调的,是横放于床畔几上那柄晶亮亮的出鞘宝剑,这支
杀人利器,可算不得是好的摆设。公子在房中深深吸一口气,品味着与绛仙稍有
不同的体味余香之后,又悄悄退出到客室,等着姐妹俩带回来的消息。

  过了一顿饭的时间,两人面露喜色的回来了,跑在前面的妹妹绛仙,随即告
诉公子说:「祖母经姐姐与母亲长跪哀求后,似乎有答应之意,晚餐之后我们再
去求她,此事必然可成。这次将可以让我跳出牢笼,从此洗心革面茹斋礼佛,以
补过去之罪愆,公子真应当向我庆贺哩!」

  一旁的绛珠见到妹子如此兴奋,也满脸喜色为她高兴,然而看着公子时,也
另有一种羡慕之意。

  公子一听这好消息,也是暗自高兴不已。

  此时天已全黑,奴婢将酒食送上楼来,绛珠也入席与小两口共同进食,公子
此时又有机会细看她,发觉姿色娇丽,与绛仙不相上下,唯因年长几岁,身形较
为丰腴,若是以花来形容两人,姐姐绛珠有如牡丹,而绛仙则如芍药……

  咦?不是先前说绛仙如同带刺玫瑰吗?嘿嘿,经过那春风一度之后,绛仙的
刺儿尽落,而经公子之滋润浇灌一番,那花儿也全然绽放,若是用玫瑰形容反而
太单薄,较为丰润的芍药则更为适宜。

  而绛珠对待公子的态度,也如同大姐姐一般的体贴温存,彬彬有礼,不禁令
正在饮食之公子发出遐思:「鱼我所欲也,熊掌亦我所欲也,其如二者不能兼得
……」

  呵呵,想太多了,快吃饭,快吃饭!

  公子与绛珠交谈时,发现她的谈吐颇有书卷气息,对应先前偷进她闺房所见,
于是笑着问说:「姐姐也研习过经史吗?」

  绛珠听他这一问,嫣然一笑,心里带着点娇羞,看到她粉红双颊带着酒窝的
模样,如同初熟的蜜桃一般,令人想一亲芳泽,接着她说:「儿时曾有机会在舅
家读书,可惜未能深造即为我父迫习武功,以致中途废学,如今想起来,仍引以
为终身憾事。」

  公子立刻顺着她的话说:「姐姐聪慧过人,若能假以时日重温旧学,仍可突
飞猛进!」

  绛珠还来不及回话,一绿衣丫鬟一面奔跑进来一面喘着:「不好了,方才蒋、
韩两位大头目向太君进谗言,太君听信他们的话怒不可遏,要派人来命令二姑,
立刻杀了公子!」

  姐妹俩听了这个消息都大惊失色,公子更是面如死灰。

  绿衣丫鬟说完之后,随着探首看着外面,像是防着人窃听一般,这时绛珠将
手中筷子往桌上一拍,叹息着说:「我早就料到,这真是好事多磨,遭到神鬼忌
妒!祖母性情执拗,不下命令则已,言出必行,这可怎么办?」

  绛仙此时则是默默无语,不发一辞,似是正在下定什么决心。

  公子则急着要求她说:「妹子可以央求伯母与姐姐前往婉求,或许仍有一线
希望能够挽回,若是硬是违背她的意思蛮干,只怕会是飞蛾扑火。」

  绛仙脸所严肃,摇摇手说:「这件事没指望了,就算是前往求她,也无效果。
然而事已至此,与其坐以待毙,不如铤而走险……」

  话没说完,果然来了一位小丫鬟求见绛仙说:「二姑!太君命令你去见她!」

  绛仙听了立刻起身准备过去,绛珠见她脸上微带怒气,便劝她说:「妹前去
见她,宜像平日一般坦然,千万不要泄露激愤的心情,祖母虽然残毒,但我等都
是她的子孙,俗语说虎毒不食子,妹宜小心应对,再慢慢想出对策,或许有救。」

  绛仙听了点点头,来到了二进大厅,祖母坐于案前上位,瓜皮老脸满是怒色,
在案上整齐的点着两行红烛,不知情的人看到这景像,几乎怀疑是不是一具瘟神
偶像,看到绛仙来,冷笑着说:「孩子你来啦?」

  绛仙恭敬的行礼说:「奉祖母命令前来,愿太君晚安!」

  那刘太君也不说废话,直接指示:「谢御史之子,我已决定处以死刑,你意
下如何?」

  绛仙恭身回答:「绛仙唯祖母之命是从!」

  一边站着的十余位小头目,均露出胜利之微笑,太君继续说道:「处刑就在
今宵子牌,不得逾时,若是过了时间还不行刑的话,你就与谢子同死,绝不宽贷!」

  啊呀呀,果然这虎姑婆老妖怪已是人性尽失,对自己的孙女都是这番态度,
这也不能怪绛仙心存反叛之意。

  绛仙对着太君再拜之后,说出了一番托辞,做为缓兵之计,她说:「我为祖
母供驱使将近五年,自信从未有亏职守,今番自不例外。唯独今日有求于太君的,
是去年曾在皇都天台进香,方丈僧达赖喇嘛,预言吾母将于今年四月,将应惨苦
之劫难,若要化解则需抄金刚经十八卷,而且必须出于童男之手,始能克其效。
这谢廷玉年虽十七,但仍未娶妇,恳请祖母限期三日,待他将经文抄写完备,我
必当应从祖母之命,割心剜脑,以祭亡者之灵,再烹调为祖母午餐食用,不知祖
母可否允许?」

  这番话,还真是说得天衣无缝,这谢公子是不是童男,除了绛仙之外有谁知
道?这方丈喇嘛达在天边,谁能去问?而整个山寨中,年长者要不是用强X,要
不是去X妓,早就找不到童男,年幼者则不识之无,还真找不到人抄经文哩,然
后再顺着太君爱听的说,真的难找破绽。

  太君也不辨其话之真假,微现狰狞之笑容说:「依吾家儿孙之孝行也,祖母
怎会不允许!但是在三日之后,还有没有其它事要求,现在可以一并提出!」

  绛仙见缓兵之计已达成,不想节外生枝,于是伏地回答:「祖母特许我为娘
解劫,已经是望外之恩,孙女不敢再有他望,愿太君万寿无疆。」

  太君听了哈哈大笑之后,大袖一挥,众人皆散去。

  绛仙怏怏不乐的回到绣楼中,见到绛珠姐姐后,将所发生之事详细说明,绛
珠一面听一面柳眉深锁,沈思良久之后说:「三日很快就过了,那三日以后,你
又准备要怎么办?」

  绛仙满脸企求的对着姐姐说:「此事妹子已思考许久,能救公子与妹子的,
只有母亲和姐姐了!母亲先前已答应帮我了,会暗中协助,希望姐姐像母亲那般
的爱我,帮助妹子逃出生天,大恩大德妹子终身不敢忘。」

  绛珠回答说:「妹子疯了吗?天下岂有姐姐坐视胞妹受惨祸而不加以援救者,
然而妹子所说的也在我能力之外,妹子也很清楚,就算我答应了,又有什么用?」

  绛仙恳求说:「因为公子之事,我已不为祖母所重,且必然严厉监视我的行
动,姐姐素得祖母之疼爱,不会在意姐姐行动,整个山寨我只怕祖母一人,特别
顾忌她先前所练的五毒砂丹,听说这东西秘藏于她的卧室中,若是姐姐能为我偷
来的话,那么妹子就无所畏惧,安然脱逃了。」

  绛珠看看妹妹,又看看公子,面色复杂的说:「若是妹子亲身有难,姐姐自
然舍身相救。其它的事或是可以为妹子设法,独盗砂丹之事非我能力所及,妹子
是聪明人,不会怪我不帮忙吧。」

  绛仙听了姐姐的话,心里思潮汹涌,闷不出声的良久,三人困坐愁城直到夜
已深,绛珠向妹子与公子道晚安后回西房安寝。

  客室中只见绛仙与公子惨然相对,公子心中千回百转,知道此番难逃生天,
所幸死前得遇绛仙如此美人,将那童子鸡弃之而后快,否则真是死不瞑目,这会
儿绛仙又以缓兵之计赚了三天的时间,不知绛仙是否会垂怜自己是将死之人,让
自己好好的乐上三夜,一面想着,一面星目灼灼的看着绛仙的娇容,期望能传递
出自己的情意。

  果然,绛仙见到公子传来的目光,似乎感受到他由哀凄转为爱意,再由爱意
转为情欲,于是靠了上来,樱唇附在公子的耳边细语:「我姐姐很喜爱你,刚才
她所说的话,颇有要挟的意味,她现在已经熟睡,你可以乘这个机会上了她,木
以成舟之后,她必然对你死心塌地,这才会真心和我共谋脱身之计。」

  呃!这是什么跟什么啊?明明是小两口的事,怎么还要拖自己的姐姐下水呢?

  的确!先前绛珠说,如果亲妹妹身处险地,当然是会伸出援手,意思就是说,
你的情郎又不是我的情郎,帮妹妹可以,但没有义务帮妹子的情人!当然啦,若
是自己的情人,那就另当别论了,而绛仙这个做妹妹的,怎会看不出来,自己的
姐姐见到谢公子一表人才俊俏模样时,那种羡慕的表情呢?

  真如绛仙所说的,山寨中大约是这两姐妹在同辈中武功最高,以两人之力或
许可以与老太君抗衡。

  再往下一步说,这绛仙也有另一番的深谋远虑,谢公子与她初交之际正是如
胶似漆,而且公子身在险地,在自己手上事事顺从也是意料中事,然而一旦脱逃
生天来到了谢府,这时以自己的出身,只怕和公子的婚事会发生枝节,到时若是
有人扶持互相帮助,也可避免这种问题,而在这种时候,有什么人比自己的亲姐
妹还要能够相互扶持的呢?

  因此,这谢公子也别高兴太早,这只不过是绛仙想要以两个女人的力量,将
你盯死而已,以后别想在外面花了!

  然而公子此时那能想那么多,原本给绛仙打眼色,只是想要与她重温旧梦,
没想到她居然要自己推倒御姐,另行尝鲜,因此时且惊且喜,不知所对。

  然而绛仙做事毫不拖泥带水,说完就将西边卧房之间轻轻开启,将公子推了
进去,随即将房门关起锁住,谢公子被困在绛珠房内,已是无路可出……房门被
封,这出口似乎只剩下一个,也就是在绛珠的一双玉腿之间!

  公子此时暗私思量:「绛仙妹妹授意我上她姐姐,如此硬上,若是姐姐硬是
不从,那么便会伤了彼此颜面难以做人,然而绛仙即然已为我的娘子,那么她这
么叫我做,必然是三思之后的决定,想那妒嫉乃女子之天性,她能放我与姐姐如
此这般,必然是事态严峻,有不得不如此的原因。」

  想到这里,只好即来之、则安之;即安之、则上之;当然啦,即上之,必然
就爽之了。

  公子轻手轻脚的来到帐前,见到牛皮小蛮靴一双安置床前,靴头为钢皮所包
裹,尖锐如铁笋,由此又联想到绛珠、绛仙姐妹之武功高深,心中不禁沾沾自喜
的想着:「以我一介文弱书生,竟能使卧龙藏虎之雌儿,在床第间任我为所欲为,
真是异事一件!绛珠若是如妹子一般的顺从与我,那么大小二乔皆为我一人所得,
艳福齐天,虽死而无憾矣。」

  唉!这个书呆子就是书呆子,别人躺在床上等你好久了,还想那么多干嘛?

  这会儿来上绛珠姐姐,欲仙欲死铁定是跑不掉的,然而最终目的不就是要死
里逃生吗,还说什么死而无憾?还不快上!

  此时已过三更,公子揽帐审视床上美人儿,绛珠面向外,香息微呼,似是好
梦已熟,其枕边横置宝剑一口,寒光四射,令人心生惧意,公子取剑插入窗下鞘
中,微笑自言自语:「这玩意儿放在枕边,令人怕得心儿怦怦跳,待会儿若是我
做出事情,惹得姐姐生气,一怒之下恐有生命危险,收起来,我心中比较安些。」
嘿嘿,宝剑放在枕边,生命危险是其中之一,另一方面还有一个风险,待会若是
做得让绛珠姐姐不满意的话,只怕这做弟弟下面的弟弟也要担个风险了。

  宝剑安置好了,公子慢慢走到床前,坐在床沿上,再仔细的观看香榻上的佳
人,绛姝双颊红润饱满,此时已脱去了外衣,仅留了一件桃红色丝绸亵衣,一臂
散置于被窝外,雪白细腻如莲藕,腕上带者指宽的金钏,光芒耀人。

  公子看着看着,实在忍不住了,于是解开脱去自己全身的衣服,轻巧的卧在
绛珠身傍,绛珠似乎没有发现他的出现,甜睡如故。公子只觉得粉香脂馥,流散
于枕边衾角之间,先前偷偷进来时,只能浅尝其气味,如今则在寂静之中,细细
领略这个味道,越是多吸几口,越是觉得心烦意乱、口干舌燥,百脉贲张、血流
加速。

  于是公子伸手探入绛珠酥胸,入手之物软滑柔腻,触指心动,而心动之后指
又乱动,指乱动之后心更是大动!绛珠胸前双峰果然丰硕,双手十指皆上前抚弄,
这十指连心之下,火气益旺,公子胯下早已是如暴虎凭河,跃跃欲试。

***********************************
  绛珠此时仍是熟睡如故,公子则色胆益壮,于是看原书怎么说的:

     ***    ***    ***    ***

  「我将你钮扣儿开,罗带儿解,檀口搵香腮……」

  我云绛珠仍睡而不觉,看官必斥我妄言,但绛珠之睡,明明是真情实景,作
者不能强使其醒也。

  然而,睡亦有真假,亦有虚实,此刻绛珠之睡,为真?为假?为虚?为实?

  则非作者敢武断。公子抚摸其酥胸时,第觉得其芳心跃跃,呼吸短促异常,
微带喘意,星眸闭阖如故也,公子吻其额际,又觉粉面烧热,如饼出炉……

  短兵相接,周师已入晋阳,兵凶战危,从未闻肉搏之而不流血者也……以其
流血,进攻者徐抑其锋、舒其气……于是再接再励,酣斗不已。孙子曰:「进攻
者,忌躁进,忌攻坚,躁进则常中埋伏,攻坚则士气易馁,终致元气大伤,颓然
溃退。」

     ***    ***    ***    ***

  引述完毕!

  呵呵,众看倌大概已然明白,这后面还会有解码版,看起来不少人的脸上写
着欲求不满,嘿嘿,至少没人做那出格的动作……下回请早吧!

***********************************
  有问题者,请先看一楼!

  咦?那位看得很认真,又看似很有学问的仁兄,您好像有什么问题想问呵?

  啥?您说先前看到绛珠是「京中兵部次子胡心源之弃妇」一句,想必她已非
处子,这会儿又看到「兵凶战危,从未闻肉搏之而不流血者也」,难道是公子胯
下的那话儿太过粗大,还是动作太过粗野,将人家绛珠姐姐给弄伤了吗?或是说
绛珠姐姐刚好月事来潮,因此血流成河了?

  啊!您这问题问得真好,看得果然仔细。要说到咱们的谢公子,再怎样也不
至于辣手摧花的弄伤这位绛珠御姐,而且这绛珠似乎也不是在经期之中;因此这
所谓流血,乃是指谢公子又采摘了一朵处女花冠,淌下那处子之血也。

  问题出在您对这「弃妇」之误解。

  在大明一代礼教极严,对于结亲下聘一事极为重视,若是已经受聘的女子,
男方不幸早夭,往往会成为望门寡,很难再与人结亲。而在绛珠御姐之一例,乃
是兵部之子,原本见绛珠美丽,提出了婚约,后来则因不知名的原因,悔约弃聘,
而女子若是受到解除婚聘一事,在一般人看来就是有问题,因此往往很再难嫁得
出去,对于心理打击也很大,因此绛珠年过二十都没嫁人,而且还是处子!因此
倒还真是便宜到这位谢公子了。

  好啦,问题解释完毕!看看天色不早,在下要可要回去解码了,众看倌下回
请早了。
***********************************

TOP

0

不入虎穴焉取双姝(全) 作者:仿为(fang)

                (七)

***********************************
  话说在下先前引述了这谢廷玉公子,在绛珠姑娘床上如此如此、这般这般的
文言文,想必大伙都看得一头雾水,不仅是看倌们,或许连这绛珠姑娘自己都觉
得纳闷,怎的糊里胡涂没有感觉的,就失去宝贵的处子元红。

  因此,在下觉得有必要在此还原事情真象,如此一来,待这犯案过程结东后,
绛珠姑娘才好决定要如何处份那不守规矩、擅自排闼而入的谢公子。

  另一方面,原文仅说出了谢公子上了绛珠御姐床上之表相,那写文言文的人
说,在这整个过程中,绛珠都是睡着的。若是果真如此,对于谢公子而言,只怕
如同对着腰间开个洞的木偶干事,那有什么趣味?然而似乎谢公子仍是干得津津
有味,十分来劲,显然是在看不见之处,公子感受到了特别的好处,这一点得要
好好的仔细探讨一番。

  然而原文又以床上的绛珠姐姐「芳心跃跃,呼吸短促异常,微带喘意,粉面
烧热」等症状,怀疑她可能是假睡,装睡。当然如果是装睡的话,那么在公子以
巨阳为其破身之际,身体无论是痛、是痒、是爽、是乐都得忍着不能回应,那嘴
里更是一句话儿都不能说的。

  如此说来,绛珠的心中,必然藏了许多想做却没做的挺腰摆臀,想说却没说
的淫言俏语,如果不交待个清楚,只怕众看倌们,都如同透过码赛克看好戏的文
言密码来看这好事,脚痒痒的隔层靴子却搔不着痒处。

  好啦!「啪!」惊堂木一拍,在下就好人做到底,咱们就开始这谢公子推倒
绛珠御姐大解码!
***********************************

  咱们就从谢公子进房之后开始吧,以绛珠姑娘已经睡了一整天,就算到了午
夜时分精神也应还算健旺,再说她到底是练武之人,警觉力比常人为高,那公子
被绛仙妹推入房中之时,绛珠姑娘早已警觉到他进来了,然而还是有点弄不清楚
到底这谢公子,进了自己的房间倒底会做出什么动作,因此就装睡的等在那里,
以静观其变,再做反应。

  在绛珠姑娘想来,这文弱书生可能受到妹妹的授意,前来自己房里亲自求救
以保全性命,那么他会怎么求我呢?

  会不会进门之后就安安静静的跪在床前,以长跪来表达诚意,等我醒来后再
求我救他?若是这样的话,男而膝下有黄金,可不能让他给跪坏了,自己还得要
装出突然惊醒的模样来加以配合。

  还是说他会轻轻的、亲热的叫着我的名字,然后将我唤醒?或者是他还会用
手轻轻将我摇醒,接着向我道歉,然后再来求我救他?

  但是自己要不要答应他呢?嗯!这得要看他的诚意了,若是答应要帮忙,自
己只怕也要担着性命之忧,若是为了自己的情郎,当然不在话下一定舍命相救,
但是这谢公子又不是自己的情郎……虽然,这么俊俏、可爱、文雅又温存的妙人
儿,还真希望是自己的情郎呢,但如今他已是自己妹妹的夫君,自己又怎么好意
思去抢妹妹的丈夫呢?

  然而话又说回来,若是谢公子对自己也有意思呢……唉!自己是不是想太多
了,要嘛,也得从谢公子亲口说出来爱自己,那么这才好做出反应,问问看帮他
逃生之后,这谢公子对自己有什么样的回报打算。

  绛珠姑娘正装睡的躺在那儿胡思乱想,谢公子已然来到床前,既没跪下去,
也没出声叫她,更没伸手推她,反倒觉得放在床边的宝剑碍眼,先取去挂好,还
呆头呆脑的自言自语说这样子比较心安?这个书呆子难道不明白,以我绛珠的身
手,一支发钗就能要人性命,何必用宝剑,真是见识浅薄、胆小如鼠的文弱书生!

  正在闭眼装睡的思量,接着感觉到他坐在床沿,接着又听到他站起来发出希
希索索的声音,然后就感觉到一个温热的身体轻巧的上了床,躺到了自己身旁,
呃!似乎将这谢公子估错了,如今可算是色胆包天了,居然一句话也不说,就爬
上了我的床!

  啊!连一句话都还没说,居然手就开始摸上了我的身子,这这这,这该当如
何是好?假装惊醒起来骂他吧,可是自己心下还真爱他有点舍不得……而且摸上
来感觉好舒服啊,身子软得起不来了。唉,算了!继续装睡,继续装睡!

  原来这时谢公子已经将自己衣服脱得精光,躺在绛珠姑娘身旁,先是一手伸
入她的被窝,试着轻轻的揉揉捏捏,结果发现这绛珠姐是怎么摸都是摸不醒,于
是便大胆的将双手自被子的边缘伸入,双管齐下的大摸特摸起来。

  那触到乳峰的手,只觉得入手柔腻;而这位御姐的一对高耸的丰乳的确傲人,
比起妹妹绛仙来要大上一圈,高出若干;轻轻的推动这两团香酥柔腻的鸡头肉,
就让薄被随着乳波抖动,不断的变幻着有趣的模样,似水波般的荡漾起来,令那
熟睡的绛珠姐,在怦怦心跳之间,呼吸变得急促,仿佛做了一个令她紧张的梦,
而且不时泄出腻人的娇喘。

  接着公子一只巧手则转而往下伸到下体处,咦!居然没有亵裤挡着,一入手
就温暖的毛绒绒,于是公子开始轻抚弄着那萋萋芳草,随后渐渐往下细摸着花瓣,
手指感到花唇十分丰厚润泽,半晌不到花瓣已是又湿又热,蜜穴中热湿热湿的充
满了淫津。接着公子往上拨弄阴户顶端那小小花蒂,绛珠姐开始身子轻轻的颤动,
鼻中也泄出串串令人心动的轻嗯,只是双眼紧闭,公子只当她仍在熟睡未醒。

  实则这位假装熟睡中的绛珠小姐,先前碍于在自己妹子面前,对于公子表现
得十分矜持,然而心里早就看中意这位谢公子,真希望他是自己心爱的男子,然
而身为姐姐的她,又怎好和妹子抢情郎,如今这俏郎君自行摸上床来,一近身之
后,那一身媚骨,稍一挑弄也就一发不可收拾。此际绛珠姐深知自己身体很是舒
爽,但却又有另一番的骚痒,娇躯仿佛窜烧出灼热欲火,然而实在不好意思响应,
那么只好继续装睡吧。

  绛珠小姐此番一心所想的,既然这谢公子这么的性急,一句话没说就上了自
己的身,那么应该是极爱自己才会如此情急的了,想要先上了再说,若是有什么
需要商量的事,那么就做完再说吧。因此任着公子对其为所欲为,虽是如此这般
的令人难以为情,反正是闭着眼睛装睡,便忍着羞怯不予阻挡。如今就在假装不
知情的状况下,好好享受一下这俊俏郎君带给她的初夜,若是依先前妹子偷偷告
诉自己的,应该是极爽才是。

  然而经过公子一番上下夹攻的巧手调弄,身体居然发出了丝丝的爽快、利落
之感,快感侵入头脑使思虑慢慢空白,芳心充满幸福的想着,怎知这小郎君居然
这么有手段,这么会调弄。只可惜自己过去不像妹子这般果断,白白苦守这么些
年,不过,托妹子之福带来如此俊俏的如意郎君,会中意于自己,虽然还不清楚
随后要如何解决逃生的问题,不过且先不管它,当做一场春梦享受一番吧。

  一番摸弄之后,公子开始动手解绛珠姐身上唯一的一件里衣,翻动她娇躯时,
似乎感到有些紧绷,当亵衣离体后,平躺的她又放松了下来。公子琢磨这绛珠可
真是好睡,如此的折腾居然都没醒来,只怕一时之间是不会醒来的,因此决定慢
慢的来,先好好看看绛珠姐的玉体,于是速速将薄被一掀,将绛珠那娇躯尽收眼
底。

  绛珠小姐的浑身上下一丝不挂,真如粉妆玉琢般,高耸乳峰、细腰丰臀,处
处显着丰腴之感,比妹妹大上一圈的她,更是一副宜男之相。披散落于枕上肩头
的秀发青丝,围起那张宜喜宜嗔的秀脸,衬得她越发肌肤胜雪,真正是闭月羞花、
沈鱼落雁,如同一朵国色天香的牡丹花,同时带给他一种前生相识、今生纠葛的
亲切感。

  呵呵,这会又有看倌提出异议了,怎会公子今天才认识绛珠御姐,为何没来
由的就来个「前生相识、今生纠葛」的亲切感呢?这得就要说到绛珠、绛仙乃一
母所生,两人模样神色,有其相似之处,公子昨夜才印象深刻的为妹子开了苞,
今夜碰到了御姐,在推倒之际,怎会没有熟悉之感?或许说成:「前日似曾相识、
今日更是纠葛」会更为贴切。

  接着公子开始从额头、粉颊开始亲吻着绛珠姐,只觉得此时她的粉颊红晕发
热。一边吻着绛珠的鬓角耳垂,一面暗赞她的美艳,公子一双巧手,顺着绛珠腰
间那优美的曲线,自肩头滑下至臀侧,感受那丰润有致的凹陷曲线,再滑下雪白
细嫩的修长双腿。着手处几如凝脂般滑腻、绵柔细致,真是丰着有余、柔着无骨。

  吻过玉颈香肩之后,接着将头低下,牙齿轻咬着高耸于雪峰顶上粉红色乳珠,
舌尖对在珠上顶动,绛珠姐姐那娇躯,又因被搔到痒处而再度扭曲紧张的僵直起
来,口中低低泄出一声腻人的「嗯」,却仍是一副醒不过来的样子。

  在两粒乳珠上轮流吸吮轻啃一番之后,接着身体下滑,双手轻轻分开那柔腻
的玉腿,眼前出现的又是一朵名花。雪白的蜜裂间,突出了娇红的内花唇曲折繁
复,经过方才的一番爱抚,一大滴爱液含在花唇间,映着烛光发出迷离的光芒,
那雪白的耻丘上浓密的耻毛,毛绒绒的十分柔顺的长成一片,显出了乌黑的色泽。

  巧手自后庭往前轻轻的一勾,带出一声轻嗯之声,公子指尖顿着多了数道晶
莹的银丝。看着自己的手指,公子自言自语的赞叹着:「绛珠姐姐还真是水做的
哪!」

  意指那如涌泉般的玉户,可惜被赞美的睡美人,并未对这话做出反应。

  再悄悄的在柔软裂缝中轻舔一下。绛珠娇躯轻轻扭了扭,又发出了一声「嗯」
的呓语,公子怕她醒了,于是不再调弄,准备一举攻占她的身子了。

  公子挪动了身子一下,闻着她散发出那幽幽的醉人香气,真是令人陶醉的温
柔乡,硕大的龟头便在绛珠守了廿十年的珍贵宝藏间,不耐烦的来回徘徊,绛珠
虽已是情欲如火,然而承受如此羞人的事,装睡的她,身子还是顿时僵直起来。

  公子同时爱怜的搓揉胸前丰乳,身体挪动间胯下巨阳在花唇间厮摩,让她花
穴变得更为柔软酥腻起来,龟头分开湿腻的花唇,正顶着花道的入口,然后奋力
一顶,借着花蜜的润滑,公子不断的暗中运力挺腰硬进,只觉得那极品阴户,肥
涨饱满,四周肉壁挟得人骨软筋酥,受不了这肉欲刺激,再次强力挺进,「啵」
一声闷响,仿佛裂布一般,破了绛珠那处子封口,那根硬热粗长的鞭儿,长驱直
入一击到底了。

  假睡的绛珠隐约觉得下腹刺痛,尚未张开睡眼,已感到小肚子下方被一根粗
长硬热的凶器捅进来,还塞得紧紧的,哎哟!一时还真痛呢,有如刀儿割着肉粒
儿,而那条鲜嫩肥缝中,好像流出血来。所幸练武多年的她,体内玄功因应而生,
贝齿轻咬朱唇,连哼都没哼一声,才过了一下子,那痛苦就过去了,紧接而来便
是柔顺受用透骨舒畅,令人莫明其妙搔痒起来,更想要去磨擦碰击。

  渡过最初的艰难后,充斥淫津的花道不仅紧腻异常,而且阴中褶皱丛生,才
进花房,皱褶便自四面八方涌来,层层迭迭包围挤压着公子的巨灵龟,越过了一
道皱褶,又是另一道,有如重瓣的牡丹花儿,最后山穷水尽疑无路之际,几次猛
力的突刺,穿过之时就顶在一块柔腻的花心上,这一顶使那龟头皆直直陷进去,
柔腻顿时将它得密密实实的,异常的舒爽,竟要爽过埋在绛仙花房的感觉。

  「嗯!顶进绛珠小姐的花心了,感觉真麻啊!」公子兴奋的暗想着。于是便
整个身子伏在绛珠姐的身上,这才发现她那丰腴的身子更有另一种妙处,自己像
是被极为温暖柔软的床褥丝被所裹住一般,如同慈母的怀抱,呵呵,丰腴的御姐
到底与健美的小妹有所不同。

  绛珠小姐温柔体贴外表之下的一身媚骨,此时早心属公子,再被阳气一激,
心神迷乱身子愈发火热,脸颊耳朵都染上了诱人的潮红,像似在睡梦中的她,白
藕似的胳臂不知何时,已搂上了公子的背,原本有些僵硬的玉腿,此刻也被抬起
一条,亲昵的搭在俊俏郎君的腿上。感应到公子阳具出入的妙感,睡着的绛珠小
姐,像是做着春梦一般,居然弓挺着娇躯发出愉悦的嗯哼。

  绛珠小姐的玉体极为敏感,娇嫩蜜穴反应着插入异物一紧一缩,紧密的扣住
了公子的神器。阳具被花道中一片片的柔肉扣住、轻抚、逗弄,身心同感舒畅的
公子,抱住绛珠腰身做更深的插入,让那龟头就顶住花心时,深深插入的强大撞
击力道,爽快得让绛珠小姐脑袋里不存任何思考,随后那水乳交融的甜蜜,让她
的芳心儿都融化了。在其软如绵的厚褥上,一对缠绕在一起的躯体,正是一片又
一片的粉腻。

  公子那启用不久之阳具,初逢如同名器级的处女玉户,再加上与绛珠小姐像
是天生心灵气机的契合,满心欢畅之下胯下则往深处顶住,灵龟在花心上又啃又
咬又顶又弄,也想早一刻将自己的阳精,射入她的蜜穴深处,在里面做出一个终
身不忘的印记。

  绛珠小姐虽则仍紧闭双眼,大约是感应到花心深处的妙感,那细腰努力的扭
动起来,细如蚊鸣似的「嗯」了两声,公子仔细感受着绛珠姐在春梦中之反应,
继续用阳物在见不得人处,尽去做那些恼人的小动作。

  绛珠姐姐似乎正经历着一场刺激的梦魇,芳额上浮出香汗,雪白的娇躯也浮
出了片片红云,仿佛身体已不属于自己,忘我的追欢欲求,仍是亦步亦趋纠缠不
已,配合着公子的暗劲儿,腰臀暗暗的做出诱人扭动,应和着公子挺送着腰儿,
用花心那又软又柔又热的柔肉,紧紧锁住在里面不安份顶撞的龟头,将公子的灵
龟留滞在花心的最深处,同时配合花道中的褶皱,抚弄者玉茎。

  绛珠小姐的初度高潮,身子虽是因为装睡而没有剧烈动作,然而整个蜜穴似
乎都翻转过来,花道激烈的收缩,公子巨阳简直像是被蛇儿紧紧缠住一般,花心
中喷出了浓郁丰厚的元阴,在喷出阴精后,绛珠小姐的花道间继续诱人的蠕动,
令公子有更大更深之快感。

  于是公子「噢!」的一声长叹,点点阳精,如春风化雨般,伴随着片片落花,
流入深深的溪谷中。

  一度春风之后,此时绛珠才慢慢张开双眼,那双原本极清澈的明眸,仿佛起
雾般的迷迷蒙蒙,像是烟波江上极为动人。雨露的滋润让她更为容光焕发,娇艳
欲滴,神采飞扬。

  见到自己已被公子全面占领,只是做出很惊讶的表情而没有愤怒的样子,她
问口问说:「郎君就要被处死了,怎么还偷偷跑进来沾我的清白之身,你自己说,
这样的行为是不是很可恶呢?」

  公子微笑低声说:「我就是希望死里逃生,因此必须先沾珠姐白璧之身。」

  绛珠奇怪的问:「你这话太奇怪了,我失去了清白,又怎能救得了郎君的命
呢?」

  这话还没说完,已在客室听了大半夜好事的绛仙,已推门而入,绛珠和妹子
的夫君,赤裸裸的搂在一起,看到妹妹来实在羞窘万分,急急将脸藏在被窝中,
然后小声的为自己开脱说:「妹子来的正好,你的男人太可恶了,居然偷偷跑进
来……这样我以后怎么面对妹子呢?」

  唉!偷偷跑进来做了什么?强奸吗?喂喂喂,绛珠姑娘,你这话要说清楚呀,
别人不知道,在下可是清清楚楚的,明明知道公子上了你的床却不推拒,这可是
叫合奸哦,公子被抓来虎穴已经够衰的了,可别栽赃……

  呃!别别别……有话好说,刀剑无眼,快放下来,在下不敢管你们的家务事
了……赫!姐妹怎的都是一个性子,没事就动刀动剑的。

  绛仙此时却笑着说:「他啊……是我叫他来的。」

  绛珠一听忽然披衣坐起,含羞带怒的指责妹妹说:「你已经嫁给公子了,又
设这个毒计来害我,想要我做小成为公子的妾室吗?我一定不饶你!」

  咦,怎么绛珠听到妹妹这么说,火气会那么大呢?

  从妹妹的话中,听出公子不是对她精虫上脑的主动出击,背后还得人推一把,
心里有点不甘心,另一方面,对是想要累积和妹妹的谈判筹码。只可惜,这些早
就被机灵的妹子算到了。

  绛仙于是很郑重其事的说:「古时娥媓、女瑛共事帝舜,不争嫡庶大小,传
为千古佳话。今日发生之事,妹深知对不起姐姐,然而妹子思量再三,如果没有
姐姐的相助,则妹子与郎君都绝无生路。如今即然木已成舟,妹子可以坦白告诉
姐姐,若是为了嫔嫁的事,妹子自愿为小,以报告吾姐救命之恩。」

  其实绛珠御姐爱公子,早就有了根苗,当初公子卖解领赏之后,绛珠就像坐
在西席的大户闺秀一样的,私下对妹妹绛仙嘀嘀嘟嘟的赞美公子的俊俏神采,并
且说:「若能嫁得如此郎君,人生更复何求?」

  嘻嘻,她所不知道的居然姐妹同心,都看上了谢公子,且被她拔了头筹。

  绛仙聪慧过人,怎有不了解姐姐心里的想法,说出那话中有话的曲折,如今
正是有天假其缘的天时,同在一绣楼的地利,再加上郎有情妹有意的人和,满足
了绛珠之需求,如今绛珠爱公子,也爱自己的妹子,于是开始积极的思考逃亡之
策,于是急着与妹妹商量计策:「我的气力、武功都比不上妹子,然而妹子却说
非我相助,不能逃脱出这个樊笼,我考虑再三,仍不得其解,请妹子仔细说明。

  绛仙回答:「我不是早就说明了吗,若是能够设法盗取五毒丹砂来,则任何
的困难艰险,必能迎刃而解!」

  绛珠默然不语,若有所思,接着毅然决然说道:「我也不管一切的危难,明
晨设法去偷取丹砂!」

  绛仙接着说:「母亲待会会过来,我们还是先到外面等等,看看或许她会有
相助的办法。」

  于是姐妹与公子,一同在客室之中对坐闲话,这会儿的话题,与先前又有所
不同,绛珠绛仙姐妹俩,不断的询问谢府的情形,谢公子家人的情形,每个的饮
食嗜好等等,似乎就等着逃离虎穴后,进入谢府做少夫人的模样。

***********************************
  本故事的原文,依照在下读来,总共只有五天的时间,写到这里到了第二夜
了,而原书中,描述到虎穴中奇险无比,并未营造出公子与姐妹三人行之描述,
在下考虑在故事的第三夜加料。

  有关前文响应:

  若说故事的曲折,如果我没记错是有一部笔记小说的原创,再经过作者汪剑
鸣加以放大。因此读者之称赞在下都不敢当。

  若说肉戏描述的好,那也是根据前人高手的创新,在下再加以重新组合的文
字游戏,也愧不敢当。

  若是要说文中的闲话说得妙,冷笑话说得好,嗯,在下就当你是知音了。

  在下目前在风月的身家,功勋与排第二的差距,可以让一个列兵升上校。

  各种存款近五万多,大概可排到前十的大户,也不想再抢另一个第一了,金
币无所用,小费箱早就撤了。

  就拿收费0元看看还有多少会员对自己的行文有兴趣,当作续写的动力,因
此以后响应中,『银子』小费的事就别提了,交情比较重要。

  好啦,闲话表过,该走人了,仿为再次向您问好了。
***********************************


                (八)

  三更已过,绣楼的窗子悄然自开,一人黑纱罩面,如鸟投林的蹿入客室中,
动作轻巧无声,当揭去面罩后,就是姐妹俩的母亲,举手示意勿出声,然后将窗
关好后,低声告诉姐妹说:「女儿们且随我到西房去。」

  于是留公子在客室,母女三人进入西边绛珠的房内,才一进入坐下就微微一
顿,从房内嗅出方才谢公子与绛珠交欢后残存之气味,眼睛看了绛珠一眼,绛珠
立刻红着脸低下了头,姐妹两人并跪在母亲的膝前。

  绛仙望了绛珠一眼,于是含泪向着母亲说:「女儿不孝,早已怀有离开这里
的想法,所以迟迟不行的原因,就是因为不忍就这样远离慈母,如今女儿与姐姐
已决心要离开了,无论是生是死、势在必行!明知难渡祖母这一关,然而仍会全
力以赴,或许姐妹两人合力,有机会成功,所幸二哥不在家,否则又多增加一重
危险,母亲既然在这个时候来,必然有协助女儿等的良策。」

  母亲已知道女大不中留,两人身心都陷于谢公子,于是凄然流泪说:「女儿
呀!你们母亲不幸嫁给了匪人,忍辱含污的将近三十年,生的两个不肖儿子,像
他们父亲般的残暴,我自己也早就想要跳出火坑,遁迹于山林,削发为尼忏悔一
生罪孽,以终我之余生,然而最为挂念的还是你们两个女儿啊!」

  「方才我曾二度往求祖母,我才说了几句,谁知道她已大怒不已,因此我话
未说完就念愤告辞出来。看起来谢公子这件事已经闹僵,现在为女儿们设想,祖
母虽然残忍狠毒,已无寻常人性可言,但是仍然爱财如命,我现在带来历年来积
蓄之珠宝,女儿们可以分三次献上,她收到后必然很高兴,如此一来女儿之生命
或许可以保全。」

  「至于二子刘彪,所仗恃的不过是『封喉弩』的绝招,你们可以到他的媳妇
那里,婉转的说明,她们尚有人心,而且平日间姑嫂相处很好,或许她们可以设
法伸出援手。」

  「最后,为娘的对于女儿说出自己的期望,这个山寨为万恶深渊,终有一天
会被官府倾剿,届时覆巢之下、必无完卵,你们的祖母、父亲,就算被凌迟了都
不足以偿其罪,其它如你的二哥,寨中的十八位头目,皆有可死之道。唯独对于
你的长兄刘虎,虽然也是非常凶狠顽固,然而他事我至孝,而其行为罪恶,亦较
其它人为轻,为了刘氏一族设想,将来可破格宽宥他一人,娘言尽于此,愿你们
好自为之!」

  说完取出一个青色布包,放在床边后就飘然而去。姐妹将布包打开看,里面
宝石珍珠光彩夺目,价值难以估计。

  姐妹再回到客室中,发现谢公子已过于疲倦不支斜卧于座,姐妹两人相视一
笑,绛仙便将公子扶至东房床上,拥着他一觉至天明。

  晨起之后,姐妹依例须至祖母榻前敬拜问安,祖母这时正在喝蔘汤,见到孙
女来,笑着问绛仙说:「你们母亲昨夜来,力求要释放谢廷玉,我实在不明白她
到底用意何在?是不是你喜欢上这个廷玉?想要和他远走高飞啊?」

  绛仙当然是矢口否认,说绝无此事。

  祖母笑着说:「没有这种是当然是最好!祖母就直接告诉你,你可以安心等
待,不久我将会找二位才品兼优的少年二人,分别为你及你姐姐的女婿,唉!女
大不中留,留久了小鬼头春心都动了!」

  绛仙听了祖母这番话,粉面微红,口中唯唯诺诺的不敢回应。

  祖母又说:「你且先离开!留你姐姐在这里就好了,为我整理发髻,那谢廷
玉抄写经文还未完成者,要促其速成,绝对不可逾期!」

  绛仙听了说是之后躬身而退。

  留下来服侍祖母的绛珠,等祖母蔘汤喝完之后,就拿着梳子等梳头工具过来,
告诉祖母说:「太君可以起身到外室,在睡椅上梳头比较舒适!」

  祖母于是说好,于是一同到外室,在睡椅上坐下后,绛珠就开始为她梳理头
发,一面梳一面假意的说:「妹妹先前也太傻了!既然将谢廷玉劫来了,自然就
应该顺从大伙的意思,杀了他为已死的众多头目报仇,不必考虑谢御史的为人,
正如俗语说的好,量小非君子,无毒不丈夫。昨夜我向妹子好好的说教过,我想
她也醒悟过来了。」

  祖母点点头称赞说:「珠儿到底已经成年了,比较懂事,不像你的妹妹那般
的浑浑噩噩,不知天高地厚。从此以后,你要好好的监督她,教导她。我老了!
你母亲又置身局外不问家事,我对你有很高的期望!」

  绛珠眼见得到了祖母的信心,于是趁机说:「祖母的卧室之中,器具凌乱,
枕褥也脏了,等着要好好洗洗,看起来婢女都苟且偷安,太君实在太仁慈了,御
下太宽,使得她们都不勤快了,孙女今天没别的事,就为太君好好整理一番吧!」

  祖母就是喜欢听这种好话,于是满口称赞绛珠的孝行。

  其实绛珠平日怕太君怕得要死,怎会在今天如此的好心呢,原来她是借口清
洁的机会,趁着擦床整理罗帐的机会,将藏在枕囊下的五毒丹砂给偷偷的取出,
自己收了起来,然后走出祖母的卧房对她说:「这房中霉湿之气中人欲呕,太君
可先在西房暂睡一二日,东房则容我大扫除之后,这才好住人,这些婢妇实在是
太偷懒,可恶该打!」

  祖母听到孙女的话,心里便有气,于是将仆妇婢女都叫了过来,大声呵斥说
:「幸好有我珠儿在,为我处处留意起居,否则我不就被你们这些下人作弄了吗?
今天好好告诉你们,此后如果偷懒,必然要捶碎你们的穷骨头!」

  婢妇听了个个发抖,不敢发出声音。

  于是绛珠又假装和事佬说:「你们下去吧,今日我替各位向太君求情,下次
可别重蹈覆辙,故态复萌了!」

  婢妇叩谢退下之后,绛珠便扶着祖母到西房,然后回楼后看到绛仙不在,问
了公子之后,才知道她已到二嫂那里去游说了,于是便与公子共进早餐。

  吃完早餐后,绛仙刚好回来,绛珠问她说:「你去二嫂那里说得怎样了?」

  绛仙点头说道:「幸好结果不令人失望,我去的时候,二嫂正在理妆,要我
替她梳头盘髻,我就答么帮她。等梳妆完毕后,我就握着她的手流着眼泪呜咽说,
今日妹子还能协助嫂子梳妆,二日之后,将要与嫂子永别了!」

  「她听到我的话大惊失色的问为什么,我就告诉她事情的始末,二嫂告诉我
说,妹子随着谢公子去,这是好事,你哥哥的弩箭虽然狠毒,但是有嫂子在,怎
能让他为难妹子呢!只可惜祖母这一关实在难过,我真是为妹子忧心!」

  「我告诉她说,已经想好办法了,她原先不信,但是我告诉她要以珠宝买命
一事,她也赞同起来,认为祖母如果能得到那么多的珍宝,必然会转怒为喜的。」

  接着绛珠拉着妹子来到房中,将袋中的磁瓶取出给绛仙看,然后小声说:「
这个东西拿来了,我们应可无忧!但是还得先礼后兵,以除去老鬼之疑,否则她
一定会怀疑我们有备而来,先发制人,那么一切就完了!这丹砂之使用,必须是
在万不得已的时候,一定要攻其不备!」

  为了掩人耳目,绛仙仍着谢公子于客房中,终日抄写佛经,到了下午时分,
则着仆婢在客室准备卧榻,以备公子夜间歇息之用……

  咦?前一天夜里,公子上半夜偷入绛珠姐的西房来个推倒御姐夜袭处女花,
到了下半夜精神不继,被绛仙妹扶到东房去拥着安寝,这样看起来东、西房都可
以睡嘛,如今何必多事,又在中间的客室加一具冷清清的卧榻呢?

  其实这些本来是要用来掩人耳目,虽然下人们知道绛仙将谢公子劫来,但至
少两人的关系……不,如今已是三人之间的关系,则只有一两位自己人知道而已。
如今担心仆婢中有太君所安排的奸细,若是公子大大方方的睡进了其中一人的闺
房,那可就要露馅了,有些暗地进行的计策就不好执行了,因此仍然需要做个样
子。

  于是到了夜里,用过夜饭之后,三人在客室中闲谈良久,公子抄写了整天的
文字,只是呵欠频频显出疲惫状,姐妹俩知道公子抄抄写写的一整天,只怕是累
了,于是分别道了晚安各入东、西房,让公子安寝于中间的客室中。

  绛仙回到东边的房中解衣就寝,然而因为心中有事,翻来覆去的怎么就是睡
不着,不知不觉就开始想着在客室中的谢公子,前夜与他初度欢好之后,昨夜让
给了姐姐,今夜无论是芳心或是花心中,都颇觉得空虚难过。

  绛仙躺在床上,盯着头顶的罗帐,不知不觉的过了二更,仍然是睡不着,于
是想到在客室中那谢公子,也不过是近在咫尺,开了门就可以将他招来,先好好
温存一番之后,再送他出来睡客室,应该是神不知鬼不觉,况且离自己最近的是
绛珠姐姐,就算让她知道了,顶多只是被她笑一下自己的春心动了忍耐不住,也
没什么大不了的。

  于是越想越有道理,越想就越感觉到花心痒痒,两腿间都有些潮润润的,牙
一咬心一横,披衣而起、翻身下床,来到客室的卧榻上,只见被窝塌塌扁扁的,
翻开一看,里面空无一人!

  咦?谢公子那儿去了?就算是内急小解,旁边也有便桶呀,他应该不会自己
跑出去吧,再说这座绣楼在山寨中的最里面一进,平常人都不敢靠近,应让不会
有人将公子半夜劫走。那么剩下最后一个可能,就是去了姐姐的西边闺房了,难
道是……

  一面想着,一面就轻手轻脚的来到西房门边,正好听到了「噢」的一声呻吟,
听起来像是公子的声音,绛仙嘴角一勾,发出会心的一笑,暗暗想道:「嘻嘻,
姐姐昨夜才破身,今夜就忍不住了,那么自己会那么的想公子,也不能怪我淫浪
了……只是,姐姐和谢公子做此等有趣之事时,却不来叫我一声,实在是……」

  想到这里,心里微有醋意,腹里有所不满,于是就起了促狭的心思,人家说
捉奸捉双,捉奸在床,那么就冲进去给他们一个惊吓,取笑他们一番后,再参上
一脚与谢公子乐上一乐吧!

  于是绛仙趁着公子发出「嗯嗯啊啊」之际,突然开了西房的门冲了进去,嘴
里叫了声「好哇……」然后就愣在那里了。

  绛仙眼前所见的,与心里所想的颇为不同。而她这声「好哇!」却带来床上
两人转过脸来,一副有什么值得大惊小怪的表情。

  公子的确是与绛珠姐姐在一起没错,然而他并没有像绛仙所想象的,正在用
胯下巨阳插弄绛珠姐姐丰润的嫩穴,至少当下并没有。那么他们在干什么事呢,
会让公子「嗯嗯啊啊」不已?

  原来绛珠姐姐正在替公子「抓龙」哩……不明了「抓龙」是什么意思的看倌
可就要问了,是不是绛珠正在用手抓住公子胯下的龙根啊?那不就是如今的打手
枪吗?这和合体交欢又有啥差别?

  呵呵呵,这「抓龙」可是闽南语/台湾话的用法,也就是所谓的按摩推拿的
意思。

  原来绛珠姐姐,在晚饭前看到廷玉公子自己在捶肩捏腕,心疼公子抄了一天
的经文,于是便在妹子睡下后,便出了闺房招他进去西房,说要替他推拿一番,
公子当然是乐得恭敬不如从命,于是脱去上衣,正趴在绣榻上,而绛珠姐则披着
外衣,卖力的替他按摩推拿,而先前的「嗯嗯啊啊」,正是压捏到筋骨穴道时,
忍不住发出的声音。

  绛仙的表情,由一进门时促狭淫谑的笑容,瞬间转变成目瞪口呆的惊愕,然
而聪彗灵巧的她,很也快就明了眼前发生了什么事,于是眼珠儿一转,抿嘴一笑
之后,轻松的说着:「我的好姐姐,你关心郎君抄写经文辛苦,要替他推拿的时
候,也不通知妹子一声,这样妹子也可以分担一下照顾郎君的责任啊!」

  说完也登上了姐姐的绣榻,说要帮着替公子推拿解除疲劳。绛仙跪坐在姐姐
身旁,眸子飘了她一眼,两人会心的一笑,然后开始分工合作的按摩起来。

  公子则仍伏在绣榻上,闭上双眼顺着两位姐妹花般的少夫人服侍,心里感到
阵阵的幸福……呵呵,这会儿幸福,待会儿还会更性福呢!

  绛仙见到姐姐正在为公子推拿时,心思玲珑的她,也知道这绛珠姐姐心里真
正在打什么主意,她可不是只为公子活血推拿那么的单纯。

  这做姐姐的只怕也是像绛仙一样的感到孤枕难眠,然而绛珠又不像妹妹那么
的直来直往,而且她的脸皮比较薄,因此只能先拿按摩推拿当做幌子,当与公子
的身体充份接触之后,再不小心的「抓」到他的「龙」根,然后便能引发出谢公
子的情欲,最后再背动的接受公子的求欢。

  如今绛仙妹子跑出来搅局了,既然姐妹俩都存了同样的心,再加上妹妹绛仙
一向较为直接大胆,自然想要催化出公子的情欲,大概只需要三两下工夫而已了。

  「啊呵……」怎的说着说着,在下这会儿忽然觉得肩酸腰疼的、筋骨颇为不
适,看起来在下是需要先去找个推拿师傅了。至于这俊男美女三人在床上发生了
啥事,想要知道的话,还是下回请早吧。

***********************************
  原文中并没有三人同床联欢的叙述,因此需要花点时间用点工夫重新变造,
看倌们就耐心稍待吧。

  有人猜本文集数,实在不必费心了,在下已决定十集将之搞定,因此经过下
一集三人联床同欢之后,就依循着原书主轴,如唱大戏般的过五关斩六将,自贼
窝逃脱,最后加上公子与二位娘子过着性福快乐的日子,The End。
***********************************

TOP

0

不入虎穴焉取双姝(全) 作者:仿为(fang)

                (九)

***********************************
  呦!大伙儿今儿个怎的来得这么早,是不是等不及看那谢公子那胯下巨阳以
一敌二的呢?呵呵,别急别急,咱们还是从绛珠姑娘如何替那公子推拿的,会令
他那么的「嗯嗯哼哼」的却让绛仙妹子给误会了。
***********************************

  话说绛珠小姐在晚餐前,很细心的见到公子捶肩揉腕的,虽然没听到他抱怨
累,倒是心中颇为歉然,对公子产生了疼惜之心,于是打算要替他推拿一番,然
而她自己也知道,这慈母亲传的推拿之术只有自己学过,妹子由于专心于其它武
技,因此没有学过。为了怕在妹子面前说出替公子推拿,会惹得她自卑赌气,于
是便等到姐妹俩都回房之后,再偷偷的溜出闺房,娇声对公子说道:「郎君为奴
家母亲抄写经文真是辛苦了,看到你敲肩揉腕的,可是有些酸痛?还真令奴家心
疼,不如让奴家为郎君推拿按摩一番可好?」

  「啊?姐姐怎会那推拿之术?」公子十分惊奇,这武术高强的小姐又怎会学
这种服侍他人的功夫。

  绛珠小姐面有得色说道:「嗯,这都是娘亲教的,她在教我点穴工夫时,同
时教我经穴推拿之术,说是可以让人疲劳全消、全身舒泰,我曾多次帮娘推拿揉
捏一番,亲娘常常夸我技巧高明,尽得其真传哩。」

  公子这真是喜出望外,于是满口应好,便跟着绛珠小姐进了她的房,也上了
她的床。

  绛珠要公子将上身衣物除去趴伏在榻上,好接受绛珠的按摩,她在公子赤裸
的背部盖上一床薄巾,要他肌肉心神俱放松、勿有杂念,公子便松软趴着,于是
绛珠登榻,先将一双玉手摩擦生热,令那柔软手掌暖和起来,接着以纤纤玉指,
在公子头部做双手梳头状,那头皮酥麻之感令人全身松弛;玉指搓揉耳朵,令那
血气通畅,疲劳尽消;接着按摩耳垂下方穴位,原本僵硬的脖子便松了下来,双
玉左右随即扶住太阳穴,将颈部前后左右地轻轻扭动,果然酸疼俱消。

  接着绛珠将公子一手举起,将那葱白食、中指弯曲,一一夹拉公子十只手指
儿,想那十指连心,公子肉身受到如此照拂,心头也是暖洋洋。又接续拉着公子
酸痛手腕,前后左右摇摆,同时以拇指按伯手腕中心,以舒解酸痛。顺着下去按
摩手腕关节后三指中之内关穴,接着转至下肢按摩足心涌泉穴,说是让公子呼吸、
血气顺畅。

  待四肢穴道按过之后,绛珠使使出那推拿基本九法「摩、推、拿、揉、擦、
捏、打、切」,开始由头至脚着推拿按摩起来,由那灵巧之手法看来,果然经验
丰富。最初以纤指恰当用力,用揉、敲之法、间杂小量擦法做重点处理。当按到
了穴道之时,那瞬间酸痛之感,令公子不禁发「噢!」、「嗯!」、「啊!」等
不同的感叹声。

  绛珠最后则以舒张玉掌的拍打法、及握起粉拳的切法持续增加力道,以舒解
肌肉之不适,此时配合着「匹匹啪啪」声,公子也应和着「嗯嗯啊啊」,这也就
是绛仙偷偷来到门旁所偷听到,误以为两人在交欢时的声音。

  经过这么一节推拿之后,绛珠芳额冒出细细粉汗,那手儿在粉郎的身上捏来
摸去的,心里居然有点上火了,正待问公子那感觉如何之后,再继续以小儿女间
的亲昵的捏揉法,好将公子胯下那元气按摩棒逗弄起来,好要公子回报这一番辛
劳,对着自己开始湿润的蜜穴,也来一个投桃报李的人工按摩。

  结果话还没问出,绛仙门一开就冲了进来叫了一声:「好啊!」

  这声「好啊!」之后,当然就是一床三好了,明知妹子不会推拿之术,显然
就是想要做自己刚想要做的事,这姐妹俩因此相视会心一笑。

  果然绛仙一上床之后,就说公子身上那薄巾碍事先拿掉,接着说公子下身穿
着裤子不好推拿要他脱掉!接着由绛珠负责上半身,而绛仙负责下半身。

  原先绛珠按摩时,公子只觉得全身舒畅、松软无比,如今姐妹一起推拿下去,
必然是双倍的舒畅,全身更加的松软才是。可是当绛仙开始按摩时,公子可就苦
了,原本松软的身子是越来越僵硬,特别是胯下之处。他发现绛仙的手儿,尽在
自己的大腿内侧,臀缝间游移,不时还会扫过阴囊,那里是在按摩,明明在性骚
扰嘛,搞得他不得不将臀儿高高耸起,否则还真会将胯下挺起的阳具给压坏了。

  绛仙见到公子反应良好,立即笑嘻嘻的将公子给翻过身来,只见他那胯下巨
阳,已是奋然勃起,怒指向天。

  公子此时全身赤裸的躺在那里,见到姐妹俩见到他胯下丑态之后,脸儿娇红
的不停吃吃笑着,反倒有些窘迫的坐了起来,只低声的叫着:「两位娘子……」

  下面的话就说不出来了。唉!真是人多就势众,公子面对一位娘子时,是趾
高气昂,然而面对两位时,就不太顶得住了,若是三位……还是别想太多,先找
出将两位娘子搞定的方式再说罢。

  绛仙忍不住指着公子胯下评论着说:「姐姐,你看公子的精神真好。」

  看着她娇美的巧笑倩兮,又听她这么俏皮的一说,公子更是脸红心跳了。

  绛珠看到公子脸儿羞红的模样,可是爱死他了,脸上梨涡一现,俏脸贴上去
吻了过去。天可怜见,这可还是绛珠实质上的初吻呢,昨夜春风初度,为了脱责
及避免尴尬,绛珠都是闭着眼装睡,在生米煮成熟饭的干了之后,又急着要公子
及妹子讲清楚、说明白,到底将自己放在什么地位,因此只有在公子前戏时,稍
感到樱唇有东西轻扫过,也算不得吻,事后为了商议逃生之计,连个后戏的亲吻
也没有,这会可要好好的补过来。

  在公子还没来得反应之前,绛珠已用那一张巧嘴、一条嫩舌,在他的唇上不
住亲吻、舔弄,公子不禁将口儿微张,绛珠一条灵蛇般的舌儿便趁隙闯入他口中,
卷缠挑拨、不断逗弄,公子启会任绛珠如此任性,于是也舌头也起而反抗,顶了
回去,于是开始了好一阵子的口舌之争,彼此唾液传来递去的,沉醉于这深情之
吻。

  跪坐在公子腿旁的绛仙,看着姐姐占据了公子的上半身,也不想打扰介入,
低头看了看公子胯下巨阳,宛如一根粗大的钢棒,不停勃动着,高高的翘了起来,
直指向天。将舌尖在嘴角俏皮的舔了一下,心中有了个计较,准备去玩弄吻吮公
子的另外一个头了。

  细细看那巨阳还真越看越有趣,大大的龟头,红亮光滑,用玉指一番逗弄,
稍稍上下摸弄一番后,自那灵龟便吐出之丝丝黏滑津液,润湿了她的纤指,再多
弄一会儿,连手心也湿成一片滑不溜丢的。

  在肉棒上一番套弄后,便将手下移至根部之阴囊,用手心轻轻包住。传来了
温温热热的,有莫名感动,绛仙满心爱护的轻轻抚弄搓揉着。她听到与姐姐热吻
中的公子,鼻中传来异样的哼声,显然是自己的这番触弄,让他有感觉。

  绛仙纤指接着似羽毛般轻轻触弄。非常小心非常注意的轻柔握了几下后,再
度的握住肉棒套弄着,看着这在自己手掌心连续发出变化的阳具,心里十分的喜
爱。微微犹豫一下,最后还是忍不住把脸颊贴向那可爱的巨阳偎了偎,有些害羞
地想着:「郎君先前不嫌肮脏,用嘴儿吻了我的小穴儿,让人家麻痒又受用,我
是不是也要用嘴儿呢?」

  横在面前正在脉动肉茎,正是前些天半推半就夺走自己处女之身之凶器,仿
佛调节呼吸正准备出击猎物的猛虎。而绛仙则是武功娴熟,艺高人胆大,凭自己
的身手,怎会怕这阵仗,想到这一点,先前犹豫皆已消失,一手卷起了前额垂下
浏海,另一只玉手扶住肉茎,先用樱唇在灵龟、肉柱上落下许多轻吻,接着伸出
香舌,用舌尖轻舔着灵龟的眼儿,毫不在乎舔到口中那些男性味道,舌尖沿着马
眼周围舔吮了好几下,芳舌舔吮完马眼后,就开始仔细舔吮起龟头的四周边缘。

  当公子正在享受绛珠与他热情又温柔的深吻,心中正享受这柔情万千,突然
间却发觉下身受到严重的袭击,嘴儿放开绛珠樱唇,面容扭曲的「呃」的一声惊
呼,打断了他与绛珠缠绵深吻,旁边的绛珠则是吓了一跳,转头一看,原来公子
下面的龟头被绛仙津津有味的舔着。

  原来绛仙见公子顾着和姐姐深吻,自己在他那条青筋暴露又坚又硬的阳具的
小动作,没有得到什么响应,再看看那大龟头更是红通通的十分可爱,于是就张
嘴将它整个含入温暖的口中,与绛珠深吻中的公子,这会可承受不住打破了彼此
的口舌纠缠。绛珠正在陶醉于与公子那温馨的卿卿我我,突然被绛仙对公子一番
剧烈的刺激给打断了,于是靠过来对着绛仙埋怨的说:「妹子在干什么?」

  绛仙不理会绛珠的质疑,十分投入的用嘴儿套弄公子的阴茎,公子只觉得胯
下又痒又爽不禁问道:「真爽啊!」

  这话才说完,整个人就受不了的向后软躺下去。

  绛珠正要绛仙先停下这猥亵露骨的动作,却看到公子舒服的仰倒下去,而绛
仙这时也是十分动情,将自己的亵衣解开,露出像婴儿般雪白柔细的肌肤,然后
用那一对玲珑柔嫩的双乳,利落的挤压、磨弄着龟头,用粉红色的小小鲜嫩乳头,
分别去触弄着龟头,绕着打了几圈,接着再用嘴继续含弄着,十分的投入。

  一旁的绛珠实在跟不上这节奏,急声制止着:「妹子先停停!」

  在姐姐的恳求下,绛仙终于暂停一了会儿,松开口中的阳具回应她说:「可
是,公子看起来那么舒爽。」

  绛珠回头看着公子那副乐翻天的表情,似乎比刚才两人互相深吻时还要陶醉,
于是心里也想要有些贡献,以安慰他生命所受到的威胁,以及渴望关爱的心灵,
于是爬到了绛仙身边说:「妹子,也让我来嘛。」

  绛仙似乎天生就口交技巧娴熟,乐于与姐姐分享的说:「好啊,一起来吧。」

  于是两位好姐妹便开始分享,也幸好公子胯下够伟岸,给两人分是绰绰有余。

  组妹两一面品着公子巨阳,一面交换心得,让躺在榻上的公子安心享受之余,
还可以分出精神来做些其它的动作,他见到绛珠背着自己的丰臀,那雪白的粉臀
对着他十分可爱,于是便用手指将亵裤拨到一边,在雪白修长的双腿之间,露出
了可爱的桃红色蜜穴。

  公子仔细欣赏这珍珠蚌般美艳阴户,说了一声:「来而无往非礼也。」

  就伸出了舌尖开始舔弄起来,同时手指沿着肥厚阴唇间的缝隙滑动,还用指
头扣着上方一张一缩的肛门菊花瓣,一勾一挑的挑逗着绛珠的情欲,还不时将鼻
尖探进绛珠的臀缝,不住的嗅着她下体那浓郁挑情的气味。

  绛珠因为被公子舔到了要害,而将握住阴茎的手放开,接着又因为被舔得太
爽了张口哀哀乱叫,丢开眼前粗大的阴茎就不管了,绛仙见机不可失,于是便趁
机将整个龟头都含入口中,闭上眼睛又开始舔弄品味着灵龟带来的滋味。

  绛珠被公子舔得芳心大乱,正在调适对于这种刺激的感受,突然发现眼前的
绛仙又将阳具一口独吞,于是嘟着嘴很是不平的说:「妹子啊,你怎可一人独占
哩!」

  绛仙回姐姐说:「我好爱将整个都含住嘛!」

  绛珠也着急的说:「可是我也爱啊。」

  公子则出面做和事佬的说:「你们我都爱。」

  于这三人行的情欲进展得更快了,公子闻到绛珠下体那女阴动情的气味,嘴
里尝到美味的爱液,眼睛看到绽放开的美妙阴阜以及粉红色的菊花穴,不禁让他
体内涌出一股情欲之火,澎湃的气机不断冲入下半身,阴茎也变得更为粗大起来,
赤红色龟头涨得发出了紫金反光。

  好吧,要舔就大家舔吧,于是两位娇美的姐妹花,当一人舔龟头时,一人则
舔茎干的部分,两人同心协力的分工合作,令公子的阴茎一下又一下的勃发脉动,
身子是一次一次的哆嗦颤抖,感觉到那龟头一会儿埋进绛仙的口中,一会儿又填
入绛珠的喉咙里,他的心里不断的赞叹着。

  绛珠不停的将公子阴茎在口中吞吐着,好似在吃糖葫芦一般,舌尖不停的舔,
在龟头马口、稄沟到处打转;樱唇轻轻的含,在茎部的侧面上下滑动,有时像是
不舍得一下子把他吃完,但情急之时又会一口含入,让龟头顶到喉头深处。

  而绛仙用舌头在敏感的龟头下方逗弄时,柔软的小手握住公子的阴茎揉上揉
下,另一手轻搔他的大腿内侧,由于龟头的部位有绛珠在细心照顾,因此她便将
重心放在阴茎根部,时而将那子孙袋含在口中,用舌头不停的拨弄着,时而将舌
尖扫过会阴,伸进公子的菊花中不停的搅动。

  公子乐不可支的双手枕着头,看着两位迷人姐妹花舔含自己的巨阳,那种妩
媚专注的淫态,那种充满欲望的幸福表情,脸上满是着意乱情迷,心里不禁感叹
着,这里怎会是虎穴贼窝呢,明明就是淫欲温柔乡嘛。

  一番舔弄之后,三人都感到欲火焚身,有要更上一层楼之感,于是绛珠和绛
仙急急的将身上的衣裤全都脱了。于是在这斗室之中,露出了两副青春健美的玉
体,以及一具虽是文弱书生,但胯下颇为可观的少年身躯。

  平日性情温柔的绛珠,其实在心理上有极强烈的情欲渴望,因此脱了衣服之
后,就转过身伏在公子身上,与他张口卷舌的热吻起来,有如春风般的触感袭上
心头,让绛珠又酥又麻的贴在他的怀里。

  而平日对人冷淡的绛仙,则像是对阳具有崇拜狂热,于是将公子的胯下当做
偶像一般,继续在公子下身,努力的顶礼膜拜那心爱的粗大阴茎。

  当公子觉得自己被服侍得太周到了,应该要换他来服侍两位美人儿了,于是
便要绛珠躺在榻上,让公子和绛仙分别玩弄她的乳房,两人充分的照顾着她胸口
傲人的双峰,分别尽情的揉捏着,用指头搔着乳晕,吸吮她的乳头,同时不时含
进嘴里用牙儿轻咬,把绛珠逗着喘不过气来。

  绛珠之后又换绛仙享受了,公子仰卧在榻上,让绛仙娇小的身躯跨骑在他的
脸上,公子扳开她的俏臀,他先用手指拨开那蜜穴,食指沿着中央裂缝来回滑动,
一会儿功夫阴唇缝溢出花蜜来,雪白花唇儿渐渐分开一道细缝,露出里面的层层
的鲜嫩肉片,一层一层包围着花蕊心,皱折因饱含水气而显得异常娇嫩。实在太
可爱了,忍不住伸出舌头舔弄着这可爱的蜜穴,还不时将舌头扫过会阴,舔着菊
穴。

  旁边的绛珠则投桃报李的吸着她小巧玲珑的乳房。绛仙满脸通红,在公子舔
弄蜜穴的刺激下,全身上下左右的扭动,绛珠的嘴则像黏在她的乳房上一般,随
着她的身子摇动,绛仙娇喘的吐出她的欢愉说:「好美,好爽,再舔……」

  绛珠舔弄过绛仙后,蜜穴中感到了有些空虚,于是就翻身骑上了公子粗大的
阴茎,两颊嫣红的开始上下套弄,口中不断的喘息,一对丰乳随着剧烈的套弄而
不停的晃动着。公子的阴茎被紧密的包围着,不留一丝空隙,只见蜜穴洞的两片
肥厚阴唇,随着阴茎的进出,不停的翻进翻出,不时会溅出娇嫩花穴中的淫蜜。

  而绛仙则与绛珠面对着面,她的俏臀被公子扳开,用嘴儿舔着蜜穴,手指抠
弄菊穴。绛仙享受着公子对她两腿间的疼爱,而眼前则看着绛珠套弄时上下起伏
的乳波,实在太羡慕姐姐胸前的伟大,不禁弯下腰去吸着绛珠胸口的一对肉球,
舔吸她挺硬的乳珠,舌尖不继的在乳晕间打转,绛珠则一面继续的挺腰摆臀,一
面嘴里咦咦呜呜的淫哼不已。

  绛珠感动于绛仙那诚心诚意的热诚服侍,暂停了下来,捧着她的脸感激的凝
视着这位好妹子,而绛仙则对她丰满圆润的乳房,充满羡慕的说:「姐姐身子好
美哦。」

  呵呵,现在不必羡慕,经过公子的细心滋润,包管你过了两年,也会有那胸
前的伟大。

  绛珠动情的将脸贴近,伸出嫩舌与绛仙的舌头嬉戏着,两人亲蜜的一番深吻。

  两位美人儿的下身与公子相连着,与上面的亲吻,令三人体内燥热不已,房
内充满着淫靡气味。

  绛珠颤动的身子上下起伏着,气喘虚虚的从喉咙里发出阵阵淫哼,蜜穴在公
子巨阳猛力的顶弄下,身子有些不支的后仰,绛仙又去玩弄她最为羡慕的丰乳,
揉捏着她柔软又有弹性的两球。

  当绛珠支撑不住的往后仰倒之时,好奇的绛仙前倾过去,将脸儿移到绛珠与
公子交合的部位,仔细观察阴茎在蜜穴中进进出出的雄姿,似有恋阳癖的绛仙赞
叹的说:「这么近看,就觉郎君特别大。」

  忍不住就在阴茎与蜜穴接合的交界处舔弄了起来。

  绛珠忍不住的叫出来:「好羞人啊……但是好舒服。」

  那种感觉太特别了,于是就停止了套弄,让公子的阴茎深深的插在自己的蜜
穴里,让绛仙舔舐着两人在交合部位溢出的淫蜜。这时的公子仍然努力的舔弄绛
仙紧小的蜜穴儿。

  当绛珠觉得自己的蜜穴,经过在公子身上狠狠套弄一番后,蜜穴一阵紧收,
丢了一会儿,花心中的空虚感已经得到一些缓解,而好一阵子主动的套弄也伴随
着些疲乏,另一方面也应该让公子为绛仙的蜜穴止止痒了,于是翻下了公子的身,
让绛仙跪伏在她身上为她舔穴,同时由公子从后方给她好好的插弄一番。

  绛珠躺下之后,绛仙反身趴伏在她身上,绛珠将公子阴茎上从自己的蜜穴中
所带出的淫津浪水,先用嘴舔个干净,然而趴在她上方性子急燥的绛仙却等不及
了,频频呼叫着:「郎君,快点!」

  绛珠连忙嘴儿松开公子的阴茎,好让他从后方插入绛仙紧小的蜜穴中。

  公子用最快的速度将龟头顶在湿滑的蜜穴口,用力的往内一刺,绛仙在强力
的冲击下,上身随之摇动,她叫了一声「好样的……」后,随着便低着头、蹙着
眉,满脸承受不住的样子,嘴里不断的叫着:「好美、好美。」

  而公子感到每一次阳具的向前冲刺,仿佛都是一个全新的感受,绛仙那苗条
的身躯,那又狭小又紧迫的阴道,紧紧包夹着阴茎磨擦,畅快的酥麻感,让他忍
不住加快腰臀摆动的速度,用更猛的节奏操弄着眼前鲜嫩的蜜穴。

  绛仙一面承受着公子全力的冲击,另一方面还十分尽责的用小手拨动玩弄绛
珠的蜜穴,在哼哼嗯嗯之际,不时低下头舔弄着绛珠两腿间的花唇。

  仰躺在下的绛珠,看着上方公子雄伟粗长的阴茎,在绛仙窄小的穴中猛进猛
出,感受到绛仙嘴里所说的那种「特别大」,不禁也抬起头将嘴贴了上去,在阴
茎与蜜穴交会处舔了一下,然后问:「绛仙妹子,有感觉吗?」

  绛仙放开口中的蜜穴,感激的回复绛珠说:「好美哦!」

  接着更是努力的舔弄做为回报。

  在公子快速且重力的驰聘下,绛仙突然感觉到终点近了,放开了一切,软软
的说着:「我想要丢精了。」

  绛珠的蜜穴在她高明的舔弄之下,也觉得快上到颠峰,跟着回应说:「我也
是。」

  公子决定要让两位美人儿共享高潮,于是要绛仙与绛珠虚抱在一起,然后从
后方一上一下猛烈的抽插两个美妙的蜜穴,两人的乳房都随着他的动作在跳跃着,
在插弄中抖动着阵阵乳波,两对乳头互相踫撞磨擦,激出了阵阵的酥麻,显现出
一种令人陶醉的波动。

  公子此时的的魄力真是勇不可挡,就算同时面对盗贼头目,都可以勇往直前,
势如破竹……可惜,这床第争战与弄刀弄枪还是有些不同。

  两位美人儿在声声媚叫之中,共同达到高潮,公子再也经不住两人如此令人
晕眩媚惑的夹击,一股如电击般的感觉,从脚底麻到了头顶又转入胯下,「呃」
的闷哼了一声,将子孙袋里的千万军马,争先恐后的派出去占领了绛仙那放了空
城的蜜壶,在她狭小的蜜穴里喷出一股精液之后,感到真是通体舒畅。接着紧紧
的搂着两位美人儿,享受着一阵又一阵的温馨。

  公子躺在榻上享受着温馨的高潮余韵,绛珠及绛仙一左一右的偎在他的身上。

  呵呵,果然是同胞姐妹,心思想连,首度的一床三好可说是合作无间,让个
个称快。

  看倌这会可能会有些怀疑,这姐妹俩怎的好像突然变个性子似的,从开苞破
处时的半推半就,一下子就如此的主动呢?要说江湖儿女,本来就少掉了大家闺
秀的扭扭捏捏,一旦身子破了,在床上做起来可就无所顾忌了。另一方面,只怕
姐妹同床的良性竞争,也发挥了功效吧。

  只是……公子此际觉得腰挺酸的,看来待会两姐妹喘过气来之后,还需要要
她们再推拿一番。

***********************************
  耳鸣恼人,几乎一夜未眠,写起文章来可就无法用心了。

  大伙想要个3P,于是就从旧文中找一个3P改写,或许有人会有似层相似
之感,那就将就些吧。

  居然有人在找签到按扭,好吧就装上吧!来过的会员就按一下吧。
***********************************


                (十)

  公子与绛珠、绛仙姐妹的一夜激情,由于在自家姐妹的绣楼中,干起事来特
别感到自由自在,无所顾忌,因此在缠绵交欢、欲仙欲死的高兴当头,哼哼唧唧、
淫言浪语等放声高呼,自是豪无节制,都忘了隔墙有耳一事。

  果然到了第二日,就有消息传到刘寨主及太君的耳中,说二位姑娘和谢公子
好上了。于是寨主及太老妖怪,就开始安排阵仗,准备将想要逃家私奔的两位姑
娘挡住。

  到了第三日之清晨,由于太君安插在绣楼服侍者的密告,合宅之人,均已知
道绛珠、绛仙组妹不但不愿意斩杀公子,并且逃离山寨的去志已定,于是祖母下
令紧守九重门户,以防他们逃脱,形势十分紧张。

  绛仙浑身戎装,御弓佩剑,然后以布巾将公子绑缚在背上,对着姐姐绛珠说
:「我背着郎君,不便格斗,那五毒丹砂就让姐姐先藏在身上,我先献上珠宝,
若是老痴虎仍不满意,我会乘机冲出大门吸引她的注意,姐姐就见机行事!」

  绛珠也全身穿带整齐,武器扎好说:「妹子先走,姐姐断后,将公子保护在
中间,以免无意中受到袭击!」

  看到一对姐妹对自己深情的关注,被背在绛仙身后的公子实在感慨万千,此
时真可说是「百无一用是书生」,正在考虑如果此番能够逃离生天,是否要向父
亲手下的能人讨教武功,以后才不会有如此无力之感。

  嘿嘿,依在下看来,这公子武功再怎么练,只怕连这对姐妹功夫的一半都达
不到!还不如就捡现成的,将来就让两位少夫人保护就好;若是真要吃苦练功,
倒不如多练练胯下的玄功,如此才好做人上人,而且功夫如果练成,这人上人也
才能够做得持久一点。

  姐妹准备好之后就下楼了,第一个见到的是手握钢鞭的父亲,怒发冲冠的,
独自一人坐在八进厅上,绛珠绛仙并肩在他面前跪下,姐姐绛珠请求说:「女儿
要离开了,愿父亲体谅女儿的苦衷,不要加以拦阻,为他日相见留个余地!」

  这刘麻子气得大吼说:「贱婢等自作主张,想往那里走,且吃我一鞭!」

  说完手持双鞭飞舞而来,绛仙背着公子退到廊下,绛珠则拔剑迎着双鞭,才
三回合,老刘忽狂叫倒地,原来他持鞭的右手五指,已被绛珠的剑锋削去三指,
绛珠见乃父已无力持武器,便不再追杀,直接往七厅而去。

  技不如女儿的刘麻子痛得倒在地上,仍咬牙切齿的痛骂诅咒说:「忤逆种,
就算你两肋生翼,也让你难生离刘家大门!」

  把守第七厅的是二女的母亲,见到慈母时姐妹悲从中来,泪如雨下,母亲也
掩面拭泪的说:「女儿们前途珍重,母亲没有其它的东西相赠,伞一柄带去,可
免飞剑之惨害。你们逃出生天之后,别忘了火坑之中尚有老母在受苦啊!」

  姐妹强忍着悲戚,接受那只伞之后,拜别了母亲,来到了第六厅,见到大嫂
带着四位婢女,全副武装的守候着。

  绛珠向前一步说:「大嫂也有意为妹子们送行吗?我们一向亲如姐妹,实在
没有必要多此一举啊。」

  大嫂也明知自己武功并非姐妹任何一人敌手,但是为了掩人耳目,举起了钢
叉虚战了几回合,然后说了声「好厉害!」就拖叉让路,于是姐妹们便进入到第
五厅。

  这时看到大哥刘虎,怒目扬眉,手握双刀的当门而立,绛珠向前委婉的告诉
他:「大哥,妹子们嫁人是迟早的事,俗语说嫁鸡随鸡、嫁狗随狗,既然嫁人了,
当然应随丈夫而去,尔后彼此相见之日正多,如今为何不能体谅我们呢?」

  刘虎按刀大声说:「祖母之命不可违!且妹子们要嫁人,并未请得父母之许
可,擅自行动于礼不合!」

  绛珠回答说:「祖母之命已无人性,是乱命也!岂可听从?况且妹子们嫁人
母亲已经知道了,大哥就算是不念平日相处之情,也要看在手足的情份上!」

  刘虎也不答话,摆开阵式直奔绛珠而来,霎时刀光剑影搅成一片,数十回合
之后,绛珠宝剑绝招一出,刘虎手上双刀皆被削去一半,锵锵几声堕于地上,刘
虎心知不敌,乃向西房退去。

  守住四厅的,是二哥刘彪的妻子白氏,二嫂挺双背刃佯装拚斗状,绛珠见那
招数软弱无力,也跟着做戏,刀剑架在一块,身子靠近之时,二嫂低声嘱咐说:
「妹子脱离火坑,嫂子深为你们庆幸,惟希望他日妹子也能为嫂施一援手!」

  绛珠小声回答:「嫂子不要忧虑,到那恩仇了了之时,妹子等一定不负嫂子
相助之情。」

  话说明白了,白氏诈败而退,绛珠绛仙两人先后冲到了第三厅。这时见到四
位头目各展兵刃,一句话也不说就围打上来,绛珠毫不畏惧,飞舞着龙泉宝剑,
如飞花、似滚雪,在剑锋所及之处,四盗不敢接近,仅在外围打转而已。

  绛仙在天井之中,见到四盗以多欺少,欲消耗姐姐的体力,于是连发两支袖
箭,分别击中两头目的喉部,先后倒地而亡,剩下两人见了惊吓的想要逃走,绛
珠剑光一闪,其中一头目人头落地,滚于数丈之外,最后一个盗首也逃之不及,
被绛珠截去一臂,大叫倒地。

  姐妹冲入了第二厅,先前执刀主张杀公子最力,被绛仙瞎其一目的盗首,领
着一票人迎击,绛珠杀得性起,气势如虹,才六七回合就剑镖并用,那执刀额上
中镖,血如泉涌,动作一个迟顿,就被绛珠拦腰一剑,分成两截,武功低下的众
小盗也被绛仙斩杀十余人,剩下的人吓得一哄而散。

  于是绛仙在前、绛珠殿后,到了前厅的房门,见到祖母身穿深青战袄,腰束
白布,手扶盘龙拐杖,端坐于大门边的椅子上,瓜皮老脸满是杀气,双目炯炯发
出可怕之凶光,默不作声的像恶虎般的盯着想要逃走的孙女。

  绛仙、绛珠一见到祖母,惊怕的跪下,祖母发出恐怖的冷笑,如鸱鸮夜啼一
般,令人胆战心惊,接着微微点头,看着姐妹俩说:「孙女要出嫁了,祖母岂可
没有赠礼呢?然而身为你们的祖母,我再三的思考,若是以绸缎脂粉相赠,以谢
公显宦之家,必将笑你祖母寒酸相,至于金银饰物,谢家富比王侯,也是画蛇添
足,你们猜一猜看,祖母要送什么给你们最合适?」

  这明显的是不满孙女们私奔所说的反话,绛仙等人怎会听不出来?

  于是绛仙叩头说:「太君请听孙女说,孙女等违背尊长的命令,擅自择婿与
家庭脱离,自知罪愆深重,然木已成舟,不能反悔,令只能求于太君,顾念孙女
往日承欢之情,网开一面。孙女等下嫁谢家公子,虽不能每日依于膝下,然而每
逢朔望之日,必定归宁定省,太君如有命,孙女之供驱策一如往昔。」

  祖母鼻中作恨声说:「你们嫁出之后已成为宦家眷属,老朽算什么?怎敢不
知轻重妄自差使贵人!我也不想浪费时间与你们闲话,我刚才讲要送你们的,不
是别的东西,正是我随身相伴的盘龙杖!」

  话说到这里,以杖点地,四周墙壁发出龟裂剥落之声,果然内力深厚,绛仙
听了大惊失色,仍强作镇定,于是接话说:「孙女嫁人他去,无物上献太君,这
里一些珠宝,聊表甘脂的侍奉。」

  于是取珠宝一包,置于椅侧。

  果然当祖母看到了这些珍宝,脸色稍微变好,接着绛仙将过去积蓄的珍宝全
部取出,呈在祖母面前说:「这些都是孙女数年来所有之积蓄,如今要嫁入谢家,
衣食当可无虑,因此全数呈献给太君!」

  祖母将这些珍宝放在手上把玩了许久,于是绛仙说:「这些可以当作你和谢
家之子孝敬的,你们可以走了!」

  绛珠急急着向绛仙打眼色要她带着公子快走,于是绛仙叩首之后,立即背着
公子急急出门。

  等绛仙离开之后,绛珠即跪着哀求祖母,恳求准予同行,祖母冷笑说:「要
我答应也不难,你妹妹及妹婿临行时还送我珍宝,为我养老之需,你有什么东西
可以送给祖母的啊?」

  绛珠辩解说:「妹妹平日善于积存,因此这时候有这么多祖母喜爱之物可赠,
孙女平日不喜这些东西,以致过去每有珍宝,就如数缴呈祖母或爹娘收藏,太君
既然放了他二人,何不……」

  话没说完,祖母瞪大双眼大声叱责:「贱婢!别再啰嗦,我现在才发觉,你
妹妹的出走,必然是你教的,仙儿年纪小,过去从无违背尊长之举动,如今忽然
变得胆大妄为,不是你唆使怎么会如此?」

  老妖怪就是老妖怪,说翻脸突然的就翻起脸来。

  绛珠极力解说绝无此事,的确是嘛,明明是绛仙开始的,后来还拉做姐姐的
一起下水,然而祖母才不管这些,看到她拿不出珍宝来,于是握杖而起说:「你
还在喋喋不休!还记得前天早上,你对我所说的吗!绛仙想要叛离,你还帮着我
劝她,今日竟然图穷匕见,就算你再会辩,也只是蒙蔽一时而已。来!你既然决
心求去,我也不会强留你。」

  说完,突然举起盘龙拐杖,当头击下。绛珠知道这时再用言语哀求也没用了,
于是缩身往一旁跳开。那一扙落空击在地上,方砖尽碎、四壁震荡,可见是力足
千钧,存心要绛珠一死。

  绛珠跳开后才站在地面,那拐杖如影附形的追来,拦腰横扫,绛珠双足腾空,
将身子点在桌椅家具上,所有被拐扙触及物品四下纷飞,老妖怪出了三杖,都给
绛仙以敏捷的身形让过,接着绛珠大声说:「祖母必欲取我之性命,是祖孙之情
份已绝,我已让过三杖,如今为了自卫,只好与祖母一较身手了!」

  这老鬼物一声更是怒不可遏,大杖飞舞如游龙之夭矫,绛珠虽身怀宝剑,也
不敢与拐杖做正面冲突,只能乘隙回刺数剑,数十回合后,绛珠突然大叫说:「
祖母请住手!孙女愿将珠宝献出了!」

  老妖怪听到有珍宝可拿果然停杖,没想到绛珠一扬纤手,将暗藏瓶中之五毒
丹砂,泼空洒下,老妖猝不及防,已被丹砂迷目攒鼻、刺耳封喉!惨号一声之后
竟然倒地不起!

  这绛珠在放丹砂之前,已趁动手之际占到上风的位置,等这「老痴虎」中计
倒地之后,乃如掠柳之黄莺,飞身出门,大厅之中虽然仍有几位头目,但是皆隔
岸观火,绝无一人敢于拦阻,更没有人敢追袭。

  与妹子会合出了隧道之后,取来两匹马,姐妹不循原路,乃由小径出南谷,
向太原进发。走了约五十里,绛珠极为疲惫,于是与妹子将马系于路旁,共坐在
松林下。于是绛仙便问姐姐如何逃脱的,绛珠一面喘息一面说:「老鬼虽倒地,
我也力尽了,她的那支拐杖重如泰山,我仅能闪躲不敢招架,今日起了南风,我
一直想抢到上风,但是老鬼之杖横塞在门前,我缠斗许久才得到上风的机会……
老鬼聚炼这五毒丹砂,本是要用来害人,没想到如今却害到自己,真可说是苍天
有眼,报应不爽。」

  才说到这里,绛仙此时突然大惊失色的呼叫说:「姐姐你听,仔细听……那
是什么声音?好可怕啊!」

  绛珠侧耳凝神,稍一静听,立即高呼说:「妹子速将母亲所赠之伞张开!」

  于是绛仙取伞张开,三人互相拥抱伏于伞下,没多久怪声愈来愈大,碰到伞
时,砰然一声山崩石裂的声音,绛仙这才卸伞,仔细一看是一支晶莹玉琢的小剑,
才二寸多,插于伞盖上,剑头已折断,绛仙奇怪的问姐姐说:「纸伞竟能阻隔飞
剑,这是什么道理呢?」

  绛珠笑着说:「这伞涂抹了狗血,因此有此破除法术之特异功效也。」

  原来「老痴虎」虽中毒砂倒地,然而百足之虫,死而不僵,乃以本命元神,
释出飞剑追杀二女,遇狗血破其法术,老妖怪也力尽而亡。

  两人复上马前行,这时果然二哥刘彪随着飞剑方向纵马追来,绛珠与他战在
一起,彪武功不如绛珠,拨马而逃,以手探箭壶,发现其中空空如也,原来他所
藏之毒弩,都被二嫂偷出来毁去,没有那拿手绝技,刘彪也不敢再穷追。

  于是绛仙组妹拥着公子登上大道,在夕阳西斜之时抵达太原。

  谢公夫妇见到爱子归来,悲喜交集,廷玉乃追述先前情形,谢公夫妇都惊叹
不已,而绛珠、绛仙两女双双入拜。谢公目睹这一对玉人,愿下嫁谢府为爱子奉
巾栉,欣慰不可名状,夫人尤其喜悦出自内心,将交付贴身的俏婢小碧小翠去服
侍两位少夫人。

  谢公不日即请朝中挚友认绛珠、绛仙为义女,并择吉为爱子成婚。

  成亲一个月之后,谢公授命应青萍副将,督师前往剿平刘家寨,以绛仙、绛
珠指示路途,一路势如破竹,刘氏全家被缚来。姐妹两人苦苦泣求谢公释放其母
及长兄,轻惩两嫂,其余则不过问,谢公问明此四人平日之行止,知其无大过,
于是一一应允之,于是刘麻子、刘彪及众盗首,皆秋决明正典刑!

  从此无后顾之忧,姐妹与谢公子果然是夫唱妇随,而绛仙也授予谢公子合籍
双修之强身之道,以谢公子之天资,加上胯下本钱之雄厚,果然变得很强。日后
谢公子对姐妹俩之关爱溢满,超出少夫人们所能承受之时,便让公子剩余精力,
惠及俏婢小翠、小碧,于是一家之中和乐融融。

               【全文完】

***********************************
  最后一发中不见肉戏,连在下都意犹未尽,只是最近实在苦于耳鸣,夜间无
法安眠,已是精力耗尽无法节外生枝,依原文译作完结,算是有个交待吧。

  在下过去真的无法想象,一个耳鸣能够造成自己身心俱疲,夜间睡眠用了安
眠药还睡不安稳。在下目前极需调养身体,暂时已无心贴新文,感谢同好之支持,
愿大伙能早日再见。
***********************************

TOP

0

风流才子沈仲春(全) 作者:仿为(fang)

              风流才子沈仲春
               (fang手打)


作者:仿为(fang)


***********************************
  本文原刊于1970年代中出版的地下盗版淫书「中国式恋爱」一书的前半
部,若干文字经手打顺过。盗版封面印出作者为「未央生」,也就是「肉蒲团」
的主角,看起来一切都是假的。
***********************************


                (一)

  「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虽然这是一转眼便可能过去,但是这短短的
一刻时间,正是最让人留恋的。

  可不是,从西山后面那些太阳的余晖,反映得蔚蓝的长空,是那样的火红,
将几片白云染染得像一段段的织锦了。

  远处一对对的归巢倦鸟,掠过夕阳,正比翼飞翔着,慢慢的落在枝头上,准
备结束忙碌的一天。

  山上的野花经过一日太阳的曝晒,显得有些憔悴的模样,然而只要经过一夜
的雨露滋润,明天可能会开得更鲜艳、娇媚呢。

  这一座小小的山丘,桃花坞的名头可是远近驰名,谁人不知谁人不晓啊!

  一位年轻俊秀的人,也在留恋于这一刻,陶醉于眼前美景,负手在小桥流水
间,静静的听着脚下淅沥流水,缓缓流去。

  太阳终于整个没入山后,东方一轮新月慢慢升起,垂挂于天边,令大地如且
同披上一层薄薄的轻霜。

  一名书僮走上前来恭敬的轻声说:「公子,太晚了,我们该回去用饭了。」

  轻轻叹息一声,在书僮领路之下,随着回到那座桃花仙馆去了,这可是谁啊,
年纪轻轻却是如此的多愁善感?

  原来他是有名的江南第一才子沈仲春啊,别号桃花散人,去年中了秀才,因
身患隐疾,无法医治,所以每当花好月圆之际,总会自怨自艾,空有一身才学、
风流潇洒的容貌,家道殷实,中馈犹虚。每当想到年华易逝,温柔不住住何乡这
句话,便觉得心如针刺。

  书僮将饭菜送上,请公子用膳,一面劝慰说:「公子,你这样愁眉苦脸,茶
饭不思,会坏了身子的,如今秋季老期已近,不如明日就启程至往南京应试,顺
道游览山水如何?」

  仲春没有作声,只是稍稍点头算是答应了。

  第二天,沈兴一清早就去雇了一支乌蓬船,主仆两人草草拾夺一番,便上路
了。

  一路上但见垂杨挟岸,花开似锦,还有三五村姑,坐在大木盆中,两手划水,
嬉笑欢唱着采莲歌谣,采收莲子红菱,见到这些活泼生动的景象,仲春心中的愁
怀也减去大半。

  然而到了夜里,仲春的心情除即转为落漠、伤痛,身上的残疾,让他对于名
与利失去了兴致,当他想到前人名句:「劝君莫惜金缕衣,劝君惜取少年时,花
开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技。」然而自己却无折花工具,便感叹不己。

  如期进入考场,三场潇洒的随意挥笔一就,草草结束的回到寓所。

  仲春本不愿留在南京,面对六朝金粉、莺莺燕燕,也只能徒呼负负、空叹不
已,急着便要回乡。

  然而书僮沈兴可不乐了,他正与客栈的女侍正待男有情、女有意,此时一去,
岂不落空,于是就怂恿着主人,出外结交一些本地文人雅士,同时游览名胜,待
发榜高中之后,再风光回乡好扬眉吐气、光宗耀祖一番。沈仲春一听也颇有道理,
于是一整衣冠,独自出门去了,留沈兴在客栈中计划苟且之事。

  南京也是文采风流、人物俊秀之地,沈仲春漫无目标的一路走来,不知不觉
到了黄昏时分,也不知走到了那儿,正待找人问路,忽见一条弄堂间钻了一位脏
道士,背后一只葫芦,疯疯颠颠的突然大笑高歌起来,走到沈仲春面前,突然停
下来盯着他看了一眼,然后将背上的葫芦取下,往墙上一挂,哈哈大笑一声,就
钻入了葫芦中。

  沈仲春只当是眼前一花,人影已渺,以为是自己眼花,然而墙上仍挂着一只
葫芦,难到是自己有缘遇到了神仙了?

  一想到神仙这两个字,心中被活泼起来,自己这个隐疾早已药石无效,除非
是神仙相助,如今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必是沈氏历代祖先积德,
好让这残缺子孙亦有救,于是对着那只葫芦长揖到地,说道:「弟子沈仲春,在
此拜见老神仙了。」

  可是那葫芦仍高挂墙上,一点动静也没有。

  久久没有见到回音,不免有些为难,然而想到机会稍纵即逝,如此好机会,
岂能轻易放过,于是平日眼高于顶的江南才子,为了沈氏一脉,也放下身段,跪
落于地面,频频叩首,口中喃喃重复着:「老神仙,您要救救我啊!」

  巷子里仍是空无动静,只有沈仲春声声的祁求,他已是下定了决心,如果求
不到老神仙,就跪死在这儿不走了。

  突然头顶响起一阵洪亮的哈哈大笑,随即有人说:「你这个酸秀才是怎么搞
的,无缘无故的跑到这里大吵大闹,搞得我这个小老儿都无法好好睡觉,去,去。」

  沈仲春见道士现出真身,虽受到一顿好骂,心里却多增了几分希望,一把抱
住道士的脚,口中更是叫道:「道士老神仙,你真的要救救我沈家一脉啊!」

  那道士端详了他一番,轻轻叹口气说:「真是桃花孽障,看在相见有缘,我
就成全你吧。」

  沈公子一听便立刻跳起身来满口道谢,将道士带回寓所,支开书僮。

  道士先为他把了脉,然后叫他将裤子解下,现出了裤中的宝贝,白嫩嫩的如
同将死的春蚕,仅小指头般大小,还包皮过长,道士看了后不住的摇头,仲春还
已为是没救了,急得就要哭了出来,道士见他可怜,当下安忍他说:「你也不要
太难过,看你的情形的确很严重,但也不是没有救,小老儿也只能舍身救人了。」

  仲春感激得又跪了下去向道士叩头了。

  道士将长袍下摆拉开,露出胯下垒垒厚重的一团,一面对他说:「我将本身
纯阳骨髓传给你扎根基,然后以手术加以辅助通气血,过一阵子就可以见效了。」

  仲春见他如驴马般的阳具,在道士运气之下立刻一鼓作气的暴长起来,立刻
叫沈仲春用口含住,然后再一运气,全身骨骼格格作响,沈仲春连忙吸好,只觉
得一股热流冲入喉中,香生齿颐、全身舒畅,道士又从下部搓出三粒泥丸,再从
葫芦中取出三粒红丸,叫他和温酒服下。

  最后取出一块圆铁,让沈仲春将自己那玩意儿搁在桌上,先是轻轻的敲,然
后越来越重,最后将那玩意儿打得又红又肿,再用手拉拉弄弄一番,最后用膏药
将其包起来,同时在他身上各穴道脉门敲打一番后,才让他躺到床上,交待了一
个口诀后,要他好好养息三天,不可胡思乱想,否则会走火入魔、前功尽弃,而
且会半身不遂。

  沈仲春便在枕上连连道谢,而道士如同一阵轻烟,飘然而逝。

  三日时间,沈仲春紧紧守住心神,一心背颂着道士指导的口诀,转眼间就过
去了,到了第4天清早,沈仲春清晨起床,迷蒙之间感到全身发热,小腹下面更
是热流四窜,惊奇的用手一摸,膏药之中是硬热而粗长,连忙叫着沈兴送上温水
毛巾,将膏药刮洗过之后,现出其中的真身,真觉得是鼎足而三,两手握住细细
一量,足足有八九寸长,雄纠纠、气昂昂,他简真是心花怒放,开心极了。

  一旁的沈兴呆在一旁看着,半晌才开口说:「恭喜公子重获新生,我沈兴也
为您高兴。」

  沈仲春也一吐过往的怨气说:「狗奴才,你可知道士别三日要刮目相看吗?」

  沈兴连忙应了几个是,公子又说:「你脱下裤子来,我们比比看如何?」

  沈兴被逼之下,只好脱下裤子,真是不怕不识货,就怕货比货。

  沈兴不过就是平常人般大小,平日在沈仲春跟前说长道短的,说自己在路边
小解的时候,别人家的姑娘太太的,会斜眼偷偷看他那话儿如何如何的,如今两
下相比,竟然是小巫见大巫,一个气宇轩昂,一个是垂头丧气了,不可同日而语。

  一面比一面将平日张扬的小厮揶揄了一番,穿上裤头,依着道士的口诀运气
一周身,将分身收了下来。

  沈仲春一旦身怀异物,心里不禁开始跃跃欲试,看看这玩意儿的威力如何?

  才一入夜,就催着沈兴带他出现花街柳巷玩玩儿,沈兴一听主人难得有这么
一份游兴,当然乐得奉陪,到时也少不了分些好处沾沾光呢。

  主仆俩身戴停当,由沈兴带路,直直走到夫子庙边最为高级的妓院紫仙别馆,
此乃南京第一的迷人销金窟,里面的姑娘,可是比千金小姐还高贵,一个个都是
花枝召展的狐狸精迷人的很,只要有银子,凡夫俗子在此可以享受一切,她们也
会不客气的在你身上无休的索求,直到床头金尽则是翻脸不认人。

  沈公子一进花丛,自群雌粥粥当中选中了一位最美丽最风骚,身材最为丰满
的姑娘,没被选上的姑娘,一个个醋意十足对着被选中的姑娘,生气的嘟着嘴,
鼻子里不服气的哼了两声,都赖着不走开,十多双眼睛盯着他两人看,到底是婊
子爱俏,远远的一位姑娘俏俏的说了:「哎,这冤家还真俊呢!」

  一旁听到了的姑娘都笑将起来。

  被选中的姑娘笑逐颜开的拉着沈公子进入绣房,请他入座之后,一屁股就坐
进了他的怀里,先在他口中塞了一粒莲子,公子边吃边说:「这是什么,怪甜的。」

  姑娘抛了一个媚眼,娇声说:「这是如意宝珠。」

  公子见她这么俏皮,便将她搂得更紧,然后问道:「你叫什么名字呢?」

  那姑娘轻声说道:「我叫碧玉。」

  随即反问一句:「怎么称呼公子您啊?」

  「姓李,行三。」沈仲春假报了姓名,碧玉忙叫了声:「李三公子!」

  还来不及应呢,嘴就被两片嘴唇紧紧盖住,那条香舌儿顺势的送了进来,顶
得他心里着了急,手脚不知让放在那儿好,碧玉一见,便知这人是个初出茅芦,
新鲜滑嫩的童子鸡,越发使出全身解数,一连哼了几声,把公子迷得入骨、醉得
欲死。

  碧玉可是位风月场中老手,懂得如何应付那些新人,她把房中的灯火挑得更
光亮,再替他脱去了衣裳,看到了他雄壮的分身时,心里感到了些惊奇,但是她
见多识广,倒也不十分在意。她自己却故意留着胸前一个肚兜,和下身不到三寸
宽的布片儿,全都是大红色,上面绣着两副毛发毕现的春宫图片儿。

  她颤动着乳波臀浪,扭着腰儿,一双高挺的乳房看似摇摇欲坠,底下一片轻
沙一时飞起,妙处更是若隐若现。沈公子那曾见过这般的春色怡人,张口结舌的
在那儿出神,早已忘了自已姓谁名谁了。

  碧玉斜斜的倚在床榻,玉手一扬向他招了一招娇媚的说:「嗯,公子,您过
来看看我嘛。」

  沈公子这时才如梦初醒的走了过来,抖动的双手,将她胸前的肚兜及底下的
亵裤解了开来,立刻出现一具雪白的灯下美人,精赤条条的,高高的乳房、细细
的腰身、满满的肉门,呀,这那里是人呢,明明就是欢乐的祭品,将人带入极乐
世界,乐而忘返。

  肉与欲的诱惑,令沈公子全身热血奔腾,丹田之中的星星之火,立刻点燃成
为燎原之势,那根历经改造过的阳具,一跳再跳,昂昂然盘根错节的粗筋满布、
表面凸凸凹凹,龟头大得有如红柿子一般,油光亮亮几可见人,肉厚结实,梭角
像厚厚的钢刀一样,这威势可要吓煞人了。

  碧玉一看可爱到极点了,她本就爱大家伙,如今可是第一次看到这么俊美的
人,又是这么的有本钱,用手一抓一量,哎呀,这个俏冤家可有三把二指半呢,
公子被她这么一握,那阳具变得更加暴跳如雷,摇头幌脑的像是要择肥而噬了。

  他猴急的伏在她的身上乱刺,毫无章法的久久还在外面滑来滑去,不得其门
而入,惹得碧玉在身下一阵的娇笑:「哎呀!你这个人是怎么搞的,成了老鼠拉
龟,不知从何而入了?」

  说着,吐了两口口水在龟头上抹了抹,再抹些在自己阴户上,然后让他的大
龟头磨着阴核儿,再叫他握着自己两只肥大的乳房,不一会儿自己感到阴中骚痒,
流出了些浪水,将阴户及阳具都润湿了些。

  碧玉不禁扭着腰对他说:「李公子,您可以插进去了,可要慢些儿来哟,奴
家怕会吃不消呢!」

  沈公子闻言就开始慢慢的挺入,才进了个龟头,就让她有些紧痛,可是公子
吃到了甜头,不管死活的就一鼓作气的尽根而入,坚硬如铁、其热如火的阳具,
狂风骤雨般的一抽一插,猛进急退,大龟头下下的吻着那花心儿。

  经过一阵胀急痛之后,便渐渐的感到好过了,觉得他的阳具是普天之下最好
的一根,长、大、硬、直,整个的塞进了花道,涨满了阴房,吮吻着花心,「啊、
唉!」她不由自由的叫出声了,扭摆着细腰,摇动着肥臀,急急的抛高那肥涨饱
满的阴户,迎着阳具上下抛挺,一时间,整间绣房里全是淫言浪语,再加上肌肤
撞击的责责、蓬蓬声响成了一片。

  他们整夜的尽力迎送,共同写出生命中最光荣的一章,男的是乍得甜头、女
的是满载而归,说不尽恩爱风流,谈到情深时,公子又再次提枪上马、短兵相接,
玉门关春风再度,碧玉也是挺阴急迎,两片肥厚阴唇翕翕而动,一收一缩,一开
一合,紧紧咬住阳具根部,花心紧贴龟头,肉肉相贴的磨擦、碰击,尽情享受着
男欢女爱。最后以粗壮的阳具,将碧玉捣得魂飞天外,不知丢了多少次,才双双
拥抱睡去。


                (二)

  沈仲春食髓知味,一连跟着碧玉睡了好几夜,夜夜春宵苦短、朝朝欢乐难当。

  阅人无数的碧玉,也可是位风尘高手,在这些天中教他玩了好些花样,同时
向他解说不同的女体要如何应付,阴户生的高的要如何插入,部位生的低的又该
如何刺进,如何善用阳具进行顶、点、刺、挑,何时适用九浅一深之法,何时该
用九长一短,那沈公子也是天纵英才一点便通,当下就施行起来,配合了重生的
超凡入圣的阳具,常常将娇嫩的碧玉插得个俏语不断、淫津乱流。

  虽然碧玉一心要用自己的身子及芳心,将沈公子系在紫仙别馆中,然而鸨儿
爱钞的嘴脸,让沈公子感到不耐,于是他在紫仙别馆的踪迹就越来越少了,碧玉
也只得感叹这位公子也是薄情人儿,辜负了自己一番谆谆教导之心,只希望在送
往迎来的客人中,再能出现另一个奇能异士,好填补心中及体内的那股空虚。

  沈仲春自从得到了碧玉的性爱启蒙之后,心中暗想:「凭我这俊俏的面孔、
风流的仪态,总要配得相衬的美人儿,我如今十八岁了却中馈犹虚,更何况现已
是雄纠纠气昂昂的大丈夫,床第上摆弄个三妻四妾都不是问题,如今身在南京城,
如花似玉的千金小姐想必不少,何不暗自探访一番,或许也可成就几许好姻缘。」

  于是便独个儿手摇折扇,信步前行,迎面走到不远的一座庙,门前停了两乖
的轿子,几位轿夫就在那大树下谈天。

  待他走近庙前,抬头一看,只见高高的悬着一块黑底金字的横牌,正中写着
紫竹庵三个大字,他顺着路走进去,来到大门边,听到一旁一位老家人说道:「
各位爷们,请让一让路,我家老太太和小姐要回家了。」

  沈公子让到一旁,但见两位侍女扶着一位老太太,后面跟着一位千娇百媚的
小姐,缓缓的慢步行来,金莲轻摆,使他看得垂涎三尺、魂飞天外,好半晌,才
从心里叫了一声:「好呀!果然生得美,如果能够跟她一夜春宵,我沈仲春就是
死也甘心了。」

  便看着她那张宜笑宜嗔的粉脸,身不由己的跟了出去。

  老太太和小姐都上了轿,轿夫一声吆喝抬起来就如飞走了,沈公子呆呆的站
在那儿出了一会神,向旁边的人一打听,原来是王翰林的夫人及千金淑美小姐,
人家是侯门深似海,岂能让自己乱闯,如果以晚辈求见,也不可能通到内房,前
思后想,真的把个聪明才子给急坏了。

  为了这个美人儿,不断的前思后想,回到寓所仍是长嘘短叹,背着双手走来
走去,茶饭不思,居然就要害起单相思来,一连好几天,夜里做梦还会叫着王小
姐的闺名呢,书僮沈兴看到公子如此消沉,也是为他着急,深恐他一病不起。

  公子也要沈兴到王翰林府第邻近,去打探王翰林的小姐许了人家没,以及府
中近日的情形,结果沈兴没有问出什么头绪,只打探出王府最近要买一位婢女。

  听到这个消息,公子想了一天,终于给他想出个妙计来,他叫沈兴上街买了
两套女人的衣裳,自己穿着打扮起来,又吩咐沈兴如此这般依计而行。

  王翰林的官府,在南京地方可以大富大贵的人家,您看他家里的房间是一间
接着一间的,庭深院广,墙高门大,就凭人家门前两只石狮子,就会把人吓倒了。

  沈公子穿了那套女人的衣裳,与沈兴装成了兄妹的模样,一到了王翰林的家
门口,便并排的坐在那儿呜呜的哭了起来,声音如鬼哭神号,立刻就惊动了门房
王科,跑出来一看,问他们为何哭得如此伤心,沈公子一见有人来问,更是装模
做样的哭的伤心。

  沈兴假装十分伤心的样子,擦着一把鼻水、一把眼泪的说:「老伯伯,我们
是从苏州来投亲的,如今亲戚不知搬了那儿去了,娘亲一急就去逝了,我们身上
连买棺材的钱都没有,兄妹两人才会在此伤心难过。」

  王科也是老实人,听了这些话也觉得可怜,于是对他们说:「我们家老爷近
日想买一个婢女,看了几位都没有中意的,我看你的妹妹人长得灵俐的,不如我
领她给老爷看,如果看中意了,也可以给你几十两银子,好给你娘办后事。」

  沈兴假意的叩头千谢万谢,沈公子就低着头跟着王科进入府中。

  王科将他带到了书房外,自个儿入内禀报,老爷听了后有些不放心,便要王
科带去看老太太,结果老太太一见到沈仲春就十分的喜欢,老爷也依了太太的意
思,告诉王科到账房处领了五十两银子,交给沈兴后也写了张契条,另外也赏了
五钱给王科买酒吃,老家人自然满心欢喜,心想自己算是做了桩好事,这阴德可
积得不少啊!

  王夫人春沈仲春改了个名子叫女爱,请侍女三春带去侍候小姐,这么一来把
个沈公子给喜得全身酸软,连走路都像饮酒一般,到了绣楼,仲春一见小姐,便
跪在地上叩首,嘴里不住的祝祷:「小姐在上,新来婢女女爱,祝小姐身体健康、
四季平安、诸事如意、福寿延绵、百瑞并臻、千祥云集。」

  他这说一句就叩一个头,嘴里念个不停,淑美小姐看了极为过意不去,连忙
说:「女爱,不要对我这样叩头,快点起来吧。」

  沈仲春一听,心里反而不乐了,原来他是借着叩头为名,正在细细品鉴淑美
小姐的三寸金莲啊。

  一旁的三春及春桃则是早已笑弯了腰,指着她对小姐说:「小姐,你看她成
了叩头虫了。」

  淑美见她长得眉清目秀,手脚粗大却也无伤大雅,在整个府里要算他第一了,
只可惜了一双大脚,就是美中不足,便问他说:「女爱,你会刺绣女红么?」

  仲春摇摇头说:「不会。」

  春桃在一旁接下:「那么你这人是没什么用了。」

  仲春抢着说:「这可要怪我妈妈不好害的,让我到隔壁人家去听学,如今追
悔也来不及了。」

  淑美一听她读过书,却也想考一考他的文才,便对他说:「我这里有个上联
——日移竹影像棋局,你给我对上好吗?」

  公子随即一口答道:「风送花香到画屏。」

  淑美一听,觉得他的才学还要高过自己。

  但她还是有点儿不服,又问他懂不懂棋琴书画,仲春弹了一曲凤求凰,又画
了一幅和合二仙,晚饭后小姐又和他走上几盘棋,公子当然是样样俱能,件件精
通,让淑美小姐是心服口服,五体投地,甚至还要拜他为师。如此一来,沈仲春
的心便更加热烈起来,心想,只要守在这里,鱼儿一定会上钩跑不掉的。

  这时已近二更,侍女春桃服侍好小姐入寝后,也催着仲春出去,回到下人的
房间就寝。春桃忙活了一天已是累了,一进房便准备脱衣就寝,公子见状便走上
前说:「春桃姐,让我服侍你脱好么?」

  春桃觉得新来的婢女颇识趣,要来侍候我这个前辈,于是就任由他动手。

  于是公子像是得了一个异宝似的,先替她脱去了上衣,里面只有一片抹胸,
仅仅围着两只高挺的乳峰,随着她均匀的呼吸,微微起伏着,接着帮她脱下裤子
来,露出了两条白生生的玉腿,修长浑圆,让人爱怜。

  仲春爱不释手的摸了一把,春桃吃吃娇笑的说:「女爱,你将灯息了,我们
快来睡吧。」

  仲春笑着对她说:「我是没有亮就不敢睡的。」

  说着也将衣服脱去,睡在春桃身旁,摸一摸她的粉脸说:「姐姐,你的身上
好香啊!」

  春桃笑着说:「嗯,你这个人,叫你睡了,还啰嗦个什么劲,明天还要起个
早呢!」

  仲春拉着她的一只手,笑嘻嘻的说:「姐姐,你今年几岁啦,有没有许婆家
呢?」

  春桃抽回了手,白了他一眼说:「今年十七岁,还早呢!」

  说完便朝里面一翻身。

  春桃人长得也是青春美丽,体态丰腴,如今她一翻身过去,便越显得曲线毕
露,那个圆圆大大的丰臀,像座突起的山丘,看得仲春心中痒痒的,便又握住她
的香肩说:「姐姐,我睡不着,咱们谈谈好么,说真的,我早就想要个丈夫了,
有时看到了俊俏的后生,晚上都睡不着呢!」

  春桃听了格格笑骂道:「你这个骚丫头,想丈夫想呆了,难道你尝过滋味不
成?」

  仲春说:「我虽没尝过,但是也听过、见过。」

  他一面讲,一面探手伸入那片抹胸里,轻抚摸她小巧玲珑的菽乳,一手往来
按住了高高坟起的肥肉。

  他接着说:「姐姐,我家隔壁张三哥洞房花烛的那天夜里,我偷偷的躲进他
的房子后面,姐姐,那张三真是个急色鬼,一进房就搂着媳妇儿猛亲个不停,先
把她的衣裳脱个精光,在红烛下好白的皮肤,就像姐姐的一样,张三哥又将自己
的衣服脱了,我一看心里就打扑通扑通的直跳个不停,他下面的那个玩意儿,摇
头摆脑的,跟眼镜蛇一个样儿,姐姐,你想想该有多粗多长啊?」

  他已将春桃的那片抹胸解掉,小裤子也脱了下来,整个人赤裸裸的,让沈仲
春软玉温香的抱个满怀。

  春桃听着也是嘻嘻的笑个不停,仲春在她的小腹旁一划,说道:「姐姐,那
玩意儿在这里呢。」

  春桃被他说得春情大动,娇躯又被摸后酸痒不已,微微扭了一下腰,在他手
上打了一下说:「女爱,你坏死了,我不要听嘛。」

  仲春顺势把个小指头,轻轻塞进她小腹下粉红色的肥缝中,春桃轻轻的哎了
一声,仲春便继续说:「张三哥硬要他媳妇儿握弄他的那玩意儿,她只是轻轻一
把便放开,我看张三哥给他一握之后,那玩意儿更跳动得厉害,他便抓住张三嫂
两只大奶子,人也伏了上去像是骑马一样,那条眼镜蛇便慢慢的钻进了她的身体
去了,张三嫂先还是小声的哎啊哎啊的叫,到了后来就亲哥哥,我要上天了的叫
个不停。」

  仲春一面说着一面手指开始轻轻抽插起来。春桃此时就更加难过了,一面听
他说得天花乱坠,一面被他摸弄得春心难耐。

  看准了时机,公子又对她说:「姐姐,那时候我看真是难过死了,恨不得找
个俊俏郎君玩玩,姐姐,今儿夜里,就让我做个丈夫,学着那个样子玩玩可好?」

  他说着,另一只手更加紧在乳上摸捏起来。

  春桃被他弄得痒痒的,便在他脸上划了一道,笑骂道:「呀,你这个骚丫头,
什么丈夫不丈夫的,你和我还不是一样儿,难道你身上就有带把的?」

  仲春说:「不信你就摸摸看好了,我比那些男子还强过百倍!」

  春桃初时还是不肯,但是后来被他抓住自己的手去摸,那知道触手便是一根
硬硬的东西,把她吓得是花容失色,全身颤抖做一团,心里卜卜的乱跳。

  她心里想叫,可嘴里却叫不出来,停了半晌才结结巴巴的说:「不、不、不
好了……」

  沈仲替春趁着她惊愕之际,已将嘴压着她的两片芳唇猛吻,并且柔声对她说
:「姐姐,不要怕,我乃是苏州来此的沈仲春,前日在庙前见到你家小姐太美了,
因此才男扮女装假意卖给王府,想藉此亲近你家小姐,将来如果能和你家小姐共
结连理,也少不了你的好处哩。」

  春桃一听,原本身旁的人儿是苏州才子沈仲春啊,居然为我家小姐如此的颠
狂,想他风流文采、大名鼎鼎,既然来到了这儿,我春桃也不可错过了这个良机,
于是对着他娇笑说:「公子既然这么多情,我春桃也会想办法帮着你一把,只是
这样帮你,公子要怎样谢我呀?」

  仲春嬉皮笑脸的挺着下身的玩意儿说:「就请姐姐吃这个吧!」

  春桃只是不依,要沈仲春对前程下了个毒誓,将来一定要纳春桃为妾,才让
他将自己上下衣脱了个精光。


                (三)

  虽然房内的油灯不亮,但也照得人脸红红的,春意盎然,情欲交织。沈公子
已把灯火移近床前,慢慢爬上春桃身上,在妓院期间的磨练,已经让他十分内行,
一双手紧紧的抓着她的乳峰,一停的揉弄,另一只乳峰则用嘴咬着,舌尖抵紧那
粒乳儿,吮着吸着,下面那个大龟头便磨擦在她那两片肥唇的阴唇上,让春桃不
住的轻叹不已。

  如此的交缠摸索,让两人情欲大炽,仲春那根阳具已硬到了极点,其热如火,
春桃只觉得被他顶得全身发热,淫水开始缓缓溢出,且是越流越多,连屁眼也感
到凉凉的了,在欲火上冲之际,头儿昏昏的左右摇动不已,媚眼儿也闭得紧紧的,
十足渴望着男欢女爱的少女羞态呢。

  公子待她到淫兴高峰之际,在阳具及阴户上吐了一些口水做润滑,再对春桃
柔情的说:「姐姐,忍着点,痛一下之后就会苦尽甘来了。」

  他的腰慢慢往下沉、往下沉,春桃此时觉得他的那条眼镜蛇,一丝丝的往自
己小肚子下方钻,突然感到像被一枚针刺着一般,一针接着一针,最后是无数根
针刺,哎啊!最后不是针刺,而是一把峰利的钢刀在割肉了。

  「哎哟!」春桃轻声呼痛着:「好哥哥,你这样就不是在爱我了,而是拿一
把刀子在割我的肉了,好疼哪。」

  公子说:「姐姐,谁说我不爱你,正因为我太爱你了才会这样做呀,再忍耐
一会儿就好了。」

  春桃伸手往下一探,啊呀!这冤家在外面还留了一大截,如今怎么可能容得
下去?便牢牢握住不放,不让它再进去胡闹。然而她可不知道男人家这玩意儿,
一发起脾气来,非得痛饮个大醉之后,再狂吐一番才会过瘾,否则就不能算是好
男儿了。

  然而公子也深知此时要怜香惜玉,不能再莽进了,于是便使出从碧玉那儿学
来的绝活儿,在春桃身上大展身手,像雨点般吻着花般的容貌,咬住她的香舌儿,
双手抚摸着那对乳房,龟头微微的往外退弄,如此一来,春桃被疼痛浇息的欲火
又被鼓动得燃烧起来,而且是更为旺盛,卡住阳具的手也松了开来,腰儿又开始
轻扭了,浪水也又流动了。

  她的脸儿现出了一丝笑容,媚眼也抛了过来,公子便把握住这千金一刻的机
会,将她腰儿搂紧,暗中一运气,借着又多又滑的淫水,扑通一声的长驱直入,
一下子刺个尽根,不但是那处女膜给穿个对破,而且还结结实实的顶到了花心,
春桃是一个痛、一个惊、一个痒,「啊呀!一声,就差一点了昏了过去,全身都
颤抖了起来。

  仲春既然先入为主了,自然也不会客气,一连的抽插个数百个回合,依常理
来看,人是肉做的,那个小地方更是柔嫩得吹弹得破,如今被这么根大东西塞进
去,一开始就疼痛不已,再不停的顶弄,人早就该死了过去,可是天下间可就很
多事超乎常理之外,您看看这春桃可就是个例子,先是唉唉呼痛,没一刻工夫之
后,就如同换了个人似的,虽然嘴里还是唉啊个不停,然而却可以分别出来,先
前是疼痛的呼叫,如今则是爽快的浪语。

  夜越是深沉,远远传来数声犬吠,三更将尽,公子仍是勇气百倍,不停的颠
倒起伏,两只手不断的紧紧揉弄着春桃的乳房,肩上架着两条雪白的玉腿,上身
微微向前倾,二膝就在她丰满肥美的屁股两边,那根阳具笔直的挺起来,头大尾
束,对准阴户一下又一下的插进去,一下又一下的抽出来,又急又快,又猛又狠,
连带着那两片肥厚阴唇,也着一翻一进,发出渍渍、蓬蓬规律的声音,和着床板
的吱扎声,胜过美妙的丝竹之音。

  春桃的媚眼如花如雾,额上不断的流下晶亮的汗珠,急喘喘的,腿更分得大
开,阴户也抛得更急,抑凑着阳具一开一合,紧紧的裹住根部,好让大龟头狠狠
的吻着花心,淫津浪水更是狂流不止。

  仲春此时是初御处女、精神百倍,春桃则是初尝滋味、花径迎宾,浓情蜜意
之际精门稍放,稍事温存喘息一番,又是一个提阳猛刺,一个抛阴急迎,当中还
颠鸾倒凤的翻了许多花样,由二更抽送到四更,两个人泄了又泄,就才精疲力尽
的睡下。

  在这以后,春桃这个骚丫头就越发显得淫荡了,那个地方呀,就如同一只没
长牙齿的老虎一般,一到晚便夹上了那根肉筋,整夜都在阳具上转圈圈,连睡着
了都不肯放手呢。

  可是沈仲春心中想的,可以王淑美这位千金小姐啊,当下嘴里虽是有得吃,
但眼睛还紧盯着眼前的肥肉,吃不到嘴心里痒痒的,夜间便将腔热血发泄到春桃
身上,这可是她求之不得的宠幸,于是这一对冤家竟成了夜夜春宵、晚晚狂欢。

  淑美小姐在这个家中也是颇为寂莫的,无兄无弟、无姐无妹,幸好有新近买
来的女婢女爱,人又聪明,琴棋书画样样精通,自她入府以来,每日不是下棋、
弹琴,就是赋诗、绘画,两个人相互唱和,亲热得如同是亲生姐妹一般。仲春每
每乘机捉住她的纤纤玉手,或是有意无意的碰到她的小脚儿,嘴里还不断的诉说
一些赞美艳羡的词儿,闹得淑美是既腼腼又心中暗喜。平时也不时说些风流才子
巧遇佳人的故事,其间还穿插着许多香艳的言词,弄得这位淑美小姐芳心动荡不
已,情怀难禁。

  淑美小姐今年也已十七岁了,正值情窦初开,平时颇爱看书,也知道流传千
古的风流事迹,如红拂私奔,文君与司马相如等等,每当花前月下、良辰美景之
际,心里不免就怨起爹娘,为何不早些为她物色一位如意郎君呢!

  仲春日日对著名花,早已心猿意马,平日间有意无意的碰碰小姐的肩,或是
偷偷站在她的身边,闻着她散发出的处女体香,感受那醉人而引人遐思的浓郁,
心中是急切,时时都在动脑筋,思量如何能够顺利的窃玉偷香,与淑美小姐共赴
天台,享受那鱼水之欢。然而在小姐还不知道他是男儿身的情况下,当然不会在
他身上用情,不过是空想一场。

  身为江南第一风流才子,沈仲春公子的聪明才智当然是高人一等,从经验中
体会出一条绝妙好计,那就是抛砖引玉的办法。

  公子先与春桃商量过这一个计策,如果计成之后,将可以顺利娶到小姐,同
时也可以将春桃陪嫁入沈府。但是如果计策失败,与小姐无法结成连理,那么沈
仲春也只能黯然离开此地,与春桃恐怕也难以再见了。春桃早已一颗心放在公子
身上,一听后果如此严重,就答应配合设计了。

  在仲春的巧妙安排下,这天晚饭后,淑美小姐抚琴,仲春吃箫,两人合奏了
一曲凤求凰,曲罢仲春愣愣的看着淑美小姐的芳容,让个千娇百媚的淑美小姐好
不自在的娇声说:「女爱,你为何如此盯着我看?」

  仲春说:「小姐,你真是好美,仿佛一柔出水红莲,如果我是男人,当为终
生为你颠狂欲死呢!」

  淑美双颊羞红的说:「你想到那里去了?」

  接着又轻叹一口气说:「自古红颜多薄命,也不知自己的终身将托付于何人,
如果未来的郎君有你这般的才华风采,我也是终生无憾了。」

  仲春听了之后,心里几乎开了花,他真想当下表明自己是苏州的沈仲春,继
而一想,这样做或许太危险了,若是小姐就翻起脸来,很果不堪设想,应该是挑
起她的情欲,然后情不自禁的自愿上钩方为良策。

  夜已深沉,春桃请小姐就寝后回到外间寝室,故意让房门大开,仲春等春桃
进房后,将油灯挑亮,首先替她脱了衣服,自己也上下脱个精光,两人赤裸裸的
对立着,你看着我的肉柱高举、颤颤抖抖,我看着你的双峰插云,摇摇欲坠。两
人情浓的拥抱在一起,仲春紧的搂着她的细腰,春桃将两座高挺的乳房,紧紧的
磨擦在他的胸膛上,仲春雨打梨花似的吻在她的香唇上,发出的声音好像放鞭炮
似的哔哔啵啵,十分引人测目。

  咦!这三更半夜的是谁在这儿爆火花儿啊,哎呀,不得了耶,这下子又是山
摇地动,楼房好像都跟着摇了起来。

  淑美小姐因仲春的一番淫言引动春心,正在不安稳的做着春梦,却被一种陌
生的声音所惊醒,一下子睡不着了,从大开的房门,透过邻室的灯光,听到女爱
和春桃两个人不断呻吟的声音,也听到她们在床上不安的翻动,好像她们都生病
了,而且是一种急病。

  急忙起身,连外衣也没来得及披上,才走到了门口,又被一种奇怪的声音吓
着了,她听到了春桃在高声叫着:「沈公子,仲春哥,你真好呀,再往里送啊,
我要上天了!」

  小姐一时吓得手脚都软了,身体紧紧的依着房门,再向前看,哎啊!眼前的
美丽的奇景,是肉山倒、是迭罗汉,她的粉脸立刻涨得通红,心跳加速,张嘴想
叫却又叫不出来。

  仲春在这一夜里,故意的讨好着春桃的心,特别卖弄着自己的才能,双手紧
抱着粉腿,提得高又分得开,阳具下下对准阴户猛刺,不时研磨着她的花心儿,
使得春桃的淫兴更是勃发得厉害,淫言俏语的叫床声自然是格外响亮,这也都在
他的计划之中,届时他「抛珠引玉」的吵计,自然是水到渠成了。

  淑美小姐这时也渐渐清醒了,她早觉得得女爱可疑的地方太多了,女孩儿家
怎怎的不会女红,偏偏琴棋书画又那么的好,人也长得英挺轩昂,至少从那一双
大脚上可以看出来啊,如今再一听到春桃叫他沈公子,仲春哥,可不就是近日文
声大噪的的那位才子沈仲春吗?突然一个念头自脑海掠过,男人家的可爱,不单
是面貌长得俊美,学问高深,而身下的那玩意儿也是很重要,持久耐战才是正道,
若是银样腊枪头,才一交锋就完了,那么嫁给这样的人,一辈子算白活了,也没
提闺房之乐了。

  淑美小姐早已仰慕了沈仲春的文采风流,见识过了他的学识人品,唯一不明
白的就是他内里的事,一旦关心起来,不仅十分的好奇,偷偷的走过来藏于帐后,
只见他伏在春桃身上,她的小腿贴着肚上,不停的起起落落,冲撞出阵阵渍渍、
啪啪的浪声,春桃那丫头儿,不断的扭着细腰、颤着肥臀,淫哼不已,忽然她浪
叫道:「亲哥哥,好情郎,奴家有些喘不过气了,你停一停好吗?嗯,嗯……」

  语气黏忽忽的要腻死人了。

  仲春揉着她的一只乳房得意的说:「骚丫头,今夜不到一顿饭工夫你就饱了
啊,也可以,你就先给我吮吮吧!」

  春桃听了便说:「我的好人儿,奴家先给你吮一下,喘口气之后再插插吧!」

  仲春便翻过身仰躺在床上,春桃立刻伏在他的小肚子上,握住那根高高举起
的阳具,急急的套了几下。

  这下子淑美小姐可就看得清楚了,那是一根坚硬又长大的阳具,全身暴满着
青筋,一条条像龙盘着玉柱一般,顶諯则是紫金发亮的龟头,光滑而结实,下面
有条很深的沟子,根部四周都是四压压一片的阴毛。

  经过春桃用纤手一阵的套弄,又用小嘴儿吸了几下,便得更加长大暴长起来,
也无法放在嘴里了,只好用舌尖来舔舐着四周,一面用手抓着下面的两颗卵儿,
而仲春也伸出手玩弄着她的香乳,另一只手的手指则插着阴,户很快的两人的欲
火又兴旺起来。

  仲春拍拍她的丰臀说:「姐姐你坐在我身上弄吧!」

  春桃便分开了两条腿,将那巨大的龟头顶着下身娇小的阴户,看似不可能插
得进去,但是她就一坐一沉,「唧!」的一声居然一根又长又大的东西,给她全
部吃个精光,淑美小姐看得倒抽了口气,接下来看着她上下挺动发出了渍渍乱响。

  看着看着,淑美小姐觉得小肚子下热腾腾的,有说不出的酸痒,忽然又感觉
腿肚子上凉凉的,伸手向下一摸,啊!怎的湿淋淋的一手全是水,怎么自己流了
尿都没知觉?她想走,但是全身软绵绵的,行不得也哥哥,于是心里更急了,整
个娇躯靠在床沿直发抖。

  仲春早就晓得她来了,故意不点破,全力施展的让春桃大声淫言俏语的来挑
动她,在有意无意之间将她的欲火点燃起来,急剧的烧遍全身。待见到淑美小姐
渐渐不支的时节,仲春立刻跳下床来,见小姐半裸着娇躯,便紧紧搂住她接了一
个吻,舌头还塞入那樱桃小嘴中,淑美小姐娇羞的把他推开,想拉下脸来,但心
中又有所不忍,长长的叹了口气。

TOP

0

风流才子沈仲春(全) 作者:仿为(fang)

                (四)

  仲春先看她有拒绝之意,随后又是犹疑不决,心中又生出无限的希望,扑通
一声跪倒在地,紧紧的抱住了她的两条玉腿说:「小姐你终于来了,可想死我沈
仲春了啊!」

  接着便将当日庙前看到她惊为天人、神魂颠倒,于是设法改装卖身到王府,
前前后后原原本本的说了出来,而这一切都是为了接近王小姐,淑美小姐听了之
后也不禁动容,落下了几许情泪,轻声的说道:「真是桃花孽障,我前世的魔星
……哎呀,冤家,你快放开我,那里污死了。」

  原来仲春话一讲完,脸就贴进了她胯下那鼓鼓胀胀的肥穴间,满嘴猛吸狂吮
;一旁的春桃则笑嘻嘻的过来,扶着小姐的香肩说:「小姐你就给他尝尝鲜吧,
他最喜欢这样了。」

  说着便为小姐解去衣裳,仲春也拉下了她的亵裤。

  此时的淑美小姐全身赤裸裸的一丝不挂了,像是一尊最为「性」洁的女神,
皮肤白嫩得似雪一般,该高的地方高高的挺起,该细的地方细小幼嫩的,该大的
部分也是圆圆突突,全身上下充满了春情风韵,让人十分沉醉。

  仲春紧紧的搂着她粉一般的娇躯,不住的上下抚摸,同时伸长了舌头舔舐吮
吻细致的肌肤,从双颊、香肩一路吻到小腹,最后停在她那高高坟起的地方,一
阵阵迷人的异香冲了出来,十分的诱人,一面闻一面吻,进一步的往下到了那未
经人事的小穴,与其称为小穴倒不如称为小缝,一条殷红色的肉缝,被柔软的臀
肉紧紧的包围着,顶端突起一粒花生般大小的肉蒂,缝中渗出白糊似的淫蜜,他
一口咽了下去,他听到那位老神仙说过,这处女淫蜜可是最滋阳补身的,所以一
点也不可浪费,仲春搂着她的肥臀,舌头忽上忽下的吮吻着,顶端花生般的肉粒
开始变大变硬。

  不知何时春桃已将灯火重新挑亮,屋中光明了许多,照在三个人身上光滑滑
的白里透红,更添增了几许妖艳。在仲春努力的舔吮过之后,淑美的小穴就像花
苞绽开一般,慢慢的盛开了起来,美!仲春在看了这种景象,心中就只有这个字
在心中荡漾,唐诗中的这么两句:「花径未曾缘客扫,蓬门今始为君开。」可不
就是当下的写照吗?

  于是他轻轻的将那两片肥厚的阴唇分开了,哎呀,眼前又展现了一幕奇景,
好一个迷人的地方,方圆不及一寸,中央盛开着一朵花儿,露滴牡丹、娇艳无比,
仲春用舌尖轻轻一勾,啊,那些花瓣不住的一开一合,再将舌尖往花蕾里一刺,
淑美小姐可就全身都软了,不知如何是好。

  淑美小姐想要叫他将那话儿塞进自己下面,但是未经人事的女儿家带点害羞
的心理,不好意思明说出来,只有频频低哼着,腰儿轻摆、臀儿慢荡,把个饱胀
的阴户,紧贴着他的嘴上。

  仲春细细的将她的淫蜜畅饮一番,意犹未尽的舔了舔自己的上下唇,又狠狠
的在花唇上吻了两下才站起身来,后退一步好好的鉴赏品味她的肉体了,哎呀,
像粉一般的嫩,雪一般的白,胸前高高挺起两座玉峰,那么的饱满而肥软,轻轻
的摸上去真是滑不留手,抚上了顶端两粒艳红的乳头,一嘴吸进真是香甜可口。

  仲春此时玩到情兴大起,唤了春桃过来,高点红烛,将灯移近床榻,让春桃
丫环在旁边服侍并一面狎玩嬉戏。仲春则是将小姐压在床上,准备大动起来。看
着身下这未经人事的娇美女娃,正被自己狎玩着,一股兴奋感正强烈的袭卷全身,
恨不得将自己的肉棒能够在淑美的小穴中驰骋,但他忍下了这股冲动,因为他知
道淑美这朵娇嫩小花,是必须小心爱护的。

  估量淑美湿润的小穴,已经准备好接受自己的到来,于是手握着自己炙热的
肉棒,慢慢的送进了淑美的小穴中。

  「啊!疼啊……」在一阵疼痛之后,淑美心中已明白,自己已成为身前男人
的女人了,不过她心中没有丝毫后悔,反倒有深深的满足感。仲春看淑美那痛苦
的表情中心有满满的疼惜,于是他静静的等着淑美习惯了他的存在之后,才慢慢
的抽送他的肉棒。

  淑美小姐在疼痛慢慢的消去之后,感受到仲春慢慢的抽送着他的肉棒也感到
逐渐好过了些,被他抽送了百数十下之后,阵阵磨擦所带来的快感,淫水也流得
愈多了。

  「仲春哥……这……啊……」忍不住张口呻吟着。仲春看着淑美已经习惯了
自己之后,所以就加快了抽送的速度,以加快达到高潮的时间。

  淑美苦尽甘来后,缓缓的疏了一口气,一边将方才紧张的心情放下,可是另
一边却将肥满饱涨的阴户却挺得更高,一时脑海中闪过常言道的:「玉不琢、不
成器。」可不是吗,如今我这玉户被他如此这般的一琢一磨,可要成了什么器了?

  啊呀,难不成是他小解的溺器?

  想到这儿不禁春风一笑,是那么的妩媚动人,娇艳入骨,那么的迷人魂魄,
仲春见到了美人一笑,心中一阵得意,也更加奋力,他现在改用了九长一短之法,
每次都是深深的、狠狠的、重重的送进去,使他那根长大粗硬的阳具全根尽入,
结结实实的顶住了花心,涨满了整个阴户,龟头后方的棱沟,在一进一出时,像
是一把钢刀刮着四周的肉,搅动着四漫的淫蜜,而鼓动出来的声音也越发响亮,
更为令人销魂。

  淑美小姐也不害羞了,被仲春挑起的熊熊欲火,可是解铃还需系铃人,极需
仲春一身的长处,来弥补身上的那些空洞地,因此腰而不停的扭动,丰满的屁股
也鼓舞着,肥满涨饱的阴户更加挺的高、抛得急,迎着他粗大的阳具,让它研磨
着花心,小嘴中尽是含混的「好哥哥、亲丈夫」淫言俏语。在仲春快速的抽送下
淑美已是高潮不断,只能不断的呻吟着以解放自己心中那股痉挛的快感。

  仲春一手用力搓揉着她的乳房,用嘴吸着咬着另一只艳红的乳头,一下又一
下发狂的猛力冲杀不已。

  夜愈加深沉,已是黎明的前奏,两人剧烈的迎送,已达性爱的最高点,仲春
将软玉温香的小姐紧紧搂着,那个大龟头已经在跳动了,一次、两次、变成了无
数次,一股忍不住的快感,让仲春将他的一股阳精,格格格的直泄花心深处,将
她充满到全身软绵无力,只剩气喘如丝,让她首度尝到了生命中最宝贵的精华。

  云散了、雨收了,一时的山摇地动也停歇下来,淑美小姐柔顺的依在他的怀
里,像一头小白羊,频频的喘着气,在一阵欢爱之后一对爱人就这样相拥着在床
上互诉情语。淑美侧着粉脸吻了吻仲春的脸颊,手中握住那尚未疲软的阳具,套
弄了一番,吃吃的笑道:「仲春哥,今宵人家的身子给你破了,以后就是你的人
了,以后该怎的处?」

  仲春听她这么一阵戏谑,心中一荡又跳起身来骑坐在她身上,那话儿又「唧」
的一声,塞进了她腹下,不住的抽动起来,好一阵疯狂、急骤的抽送之后,才缓
慢下来甜言蜜语的说:「好姐姐,你放心,我会尽快的请我授业恩师来贵府说媒,
选定良辰吉日完婚之后,我们便可日日夜夜寻欢作乐了。」

  淑美嘟着嘴儿说:「谁稀罕你那玩意儿,大老粗一个,弄得人家要生要死的!」

  仲春一听停下身来,讶异的问道:「你可是不喜欢?」

  淑美小姐耐不住骚痒的扭了扭腰身,动一动屁股,将那阴户高高的抛起,低
声的说:「我既然失身与你,就不可再跟别人了。」

  仲春打趣的说:「姐姐如不吃醋,我沈仲春就算一口气弄个十人八人,也不
是难事。」

  淑美小姐笑嘻嘻的说:「倘若你有本事,就尽管弄,我决不吃醋!」

  仲春在那高挺的乳房上,轻轻拍击三下,算是为据,说道:「我们算是击过
掌了,你可不能后悔呀!」

  说着又像旋风般动了起来。

  时间飞逝,不知不觉秋去冬来过了个年,沈仲春住进了王翰林家也已好一阵
子了,其间秋试早已发榜,沈仲春居然高中了解元,然而报喜的人却像无头苍蝇
般,千找万找就是找不着新科的解元郎讨赏。原来我们的沈解元此时早已乐不思
蜀,一得闲便缠着淑美小姐那两片又肥又嫩的香肉儿,死去活来的不肯放,而小
姐也是觉得难分难舍,然而如此偷偷摸摸背着人干好事,到底也不是长久之计,
此时更希望趁着他金榜提名时前来提亲,必然是水到渠成,于是不断的催他早日
回去央人前来说亲,仲春也满口答应了,于是趁着元宵佳节,王府的人全都在外
厅看灯,后园里静悄悄的一个闲人也没,便由春桃领着他到了后院角门,让仲春
摸索的溜出去了。


                (五)

  火树银花,灯开如昼,仲春身着女装的走到人潮之间,随波逐流而去,在黑
夜里也摸不清自己的寓所在何方,走了一阵子之后,也不知道王翰林家在那儿了,
只好随着人潮移动,一直来到一座高大的门墙外,两脚酸软,再也走不动了,暂
时歇歇脚,同时看到园里八仙过海的灯儿,精巧的制作,上面游龙似的人物,令
人啧啧称奇。

  在观看院中的小楼,阳台上并排儿坐着两位美人儿,生得真是粉脸朱唇、花
容月貌。仲春心想,真是桃花运不断啊,才出了一个风流窝,又见到了两位天仙
般的美女,如果能再将这二位美人弄到手,该当是多么好艳福啊!

  一想自己仍然穿着女子的衣服,走入内堂应当是无所顾忌,于是便偷偷往里
走去,这时却被一位管家看到了,拦下问他说:「姑娘,这里是我们家主人内眷
的住所,你怎的跑进来了?」

  仲春假装着急的哭道:「这位大叔,小女子是跟着哥哥出来看灯的,却被冲
散了,我也不知道路就走了过来,有请大叔指点女子则个。」

  那管家听他这么一说,就带着他去见夫人小姐再予定夺,仲春见了夫人随即
乖巧的跪下叩了头,先问明了这户人家姓罗,接着也攀亲带故的说自己也姓罗。

  罗夫人看着她丫环般的打扮,也出落得像是小家碧玉,便出个主意留他在家
里先住一夜,待天明之后,再派家人寻找他的哥哥,仲春一听,可真是喜从天降,
连连向夫人小姐叩头道谢不止。

  这时夫人介绍了两位小姐,一是女儿罗秀芬小姐,另一位则是外甥女于慧珠
小姐,于小姐因为母亲有些小恙,便起身谢过姨母,要回家去了,临行时还叫沈
仲春这个西贝姑娘到她家玩玩,并且说明了自己的住所,仲春一一牢记在心,准
备搞定此间的罗家小姐之后,再去于家来个得陇望蜀。

  罗夫人又坐了一会儿,因夜深人疲,便先自回房睡了,秀芬小姐则领着仲春
进入了闺房,又坐在房内谈谈笑笑一阵,仲春乘机的捉住她的一只玉手,调皮的
说:「秀芬姐姐,你真美啊,美得像一朵花……啊,应该说花儿像你才对呀!」

  秀芬听到她这般的夸赞自己,也是喜不自胜的娇羞一笑说:「你也长得很美
丽啊,可惜那双脚稍大了些,如果我是男人的话,也一定不会放过你的!」

  仲春乘势的将她一抱,在她身上闻闻说:「姐姐,你的身上好香啊,如果我
是男人,应该不应该放过你啊?」

  秀芬抽回了身子,手指点着他的额角说:「骚丫头,你是春心动了呀?」

  停了停又说:「时候不早了,该睡了吧。」

  仲春一听,心里已是乐开了花,秀芬小姐已经上床睡了,仲春也睡上床,轻
轻挨近她,秀芬小姐因为今天是元宵节,陪着母亲多喝了几杯酒,已是醉入梦乡,
仲春将她轻轻搂着,一颗心卜卜的跳得厉害,可不是吗,孤男寡女同床共枕的睡
在一块儿,再加上温香暖玉抱个满怀;他可不是个柳下惠、坐怀不乱的鲁男子,
可真是一个改造过家当的伟丈夫呀,所以手脚先不规距起来,轻轻的解开秀英小
姐的贴身亵衣,哎呀,新剥的鸡头肉,香暖犹如塞上酥!

  磁石的反应是异性相吸,如今沈仲春与罗秀英当然是异性了,不过一个是熟
睡了暂时失去反应,一个则是太兴奋而加速了反应。

  他的手抚摸着那嫩滑柔细的肌肤,渐渐的逼进了那两座高山,只觉得触到手
的,像是一团棉花,软棉棉的;传入鼻中的,则像是含苞蓓蕾,香喷喷的,乐得
他不断的摸弄轻揉。

  他的心快要跳出口来了,的热血加速运行,欲火不断的上升,使得小腹下的
肉柱儿,昂头高举,已顶到她的身体了。仲春再轻轻的将她的亵裤脱了下来,秀
芬小姐成为一位裸体横陈的玉美人了,他也迅速的脱去衣物,光溜溜的贴着她的
玉体,还拉着她的手握住了自己火热铁硬的肉柱,闻着她幽幽散发出来的醉人香
气,令人情愿终生长住在这温柔乡中。

  将床边的灯重新挑亮,回头望秀见芬小姐横在牙床上,幽林起伏、山高水流,
不禁就套起了陋室铭:山不在高、荡魄则行;水不在深、蚀骨则灵,斯是玉体、
维吾德香。于是又在秀芬娇躯上下其手了。

  稍带酒气的秀芬小姐,如今已是粉脸泛红,醉态怡人,哎呀,她不止是身入
醉乡,而且还做着一场春梦呢!这时仲春取了只花枕垫在她的玉臀下,再托起二
条粉腿架在自己肩上,两手握弄着她的丰乳,底下那话儿已经吻住那肥厚的肉门
了,借着口涎的润滑,不断的暗中运力,挺腰硬进,只觉得那里是紧、暖、香、
干、浅,五美俱全的极品阴户,肥涨饱满,四周肉壁挟得人骨软筋酥,受不了这
种肉欲的刺激,再一次强力的进攻,一个闷声的「唧」,仿佛裂布般的感觉,那
根硬热粗长的阳具,长驱直入之后,连一丝也没留在后面。

  秀芬隐约的觉得刺痛感,还没张开睡眼,已经感到小肚子下方,被一根粗长
硬热的肉根儿紧塞着,哎呀!那是真痛呢,有如一把刀割着肉粒儿,而那条鲜嫩
肥缝中,也流出血来了。她还以为是睡梦中,不断的轻轻哼着,细细的呻吟,突
然那些痛苦过去了,接着而来的便是透骨的舒畅,使人莫明其妙的产生一种欲求,
想要更多的磨擦碰击,一度放开的神经又再度的紧张起来。

  咦!深夜中那儿传来的鱼儿戏水声啊?还挟杂着咕咕唧唧的浪潮声,银灯高
挑,刺眼的亮光照着人眼儿也张不开来,迷蒙中人影摇动,胸口上像给什么东西
压着,连呼吸也感到困难,她紧握着粉拳,却感到全身无力,仿佛身体已不属于
她了,不禁又叹息了一二声,从眼角流下来几滴品莹如玉的泪水来。

  他本想来个速战速决,生米煮成熟饭后,便不怕她不依了,然而此刻的秀芬
小姐像是无限委屈的哭了起来,泪珠频抛恰似一枝梨花春带雨,愈加令人怜爱,
于是他发狂的吻着她的嘴唇,抚弄她的粉乳,低声的诉说:「姐姐你实在是太美
了,使我无法克制住欲火啊,我那顽皮的活宝也不听我的话,一头便钻入你的肥
缝里去,如今舒服些没?」

  一面说一面又没头没脑的抽送了数百下,秀芬小姐听到这番话,从睡梦中惊
醒,这是事实不是做梦,不由得芳心又羞、又急、又怒、又怕,那儿来的野男人,
穿着女子的衣服混进我家,还将自己清白之躯给奸污了,今后那有脸再见人啊?

  秀芬小姐越想越气,恨不得将身上这野男人碎身万段,然后自己再上吊自尽,
于是拼命喊叫:「哎呀,来人呀,采花淫贼呀……」

  仲春一听,敢情这位小姐惊怕得发了狂,再叫下去保准要出人命了,便一手
按着她的小嘴,一面将她紧紧搂着,诚惶诚恐的央求着她说:「小生是苏州沈仲
春,姐姐你可惜我对你一见钟情,如今缘证三生石上,小生不是薄情负义之人,
只要姐姐不弃,仲春情愿终生在你腿弯子里打转服侍你,鞠躬尽粹,死而后已。」

  正在挣扎的小姐一听到沈仲春三个字便静了下来,水汪汪的媚眼儿,深深的
注视着眼前的人儿,果然长得俊美。然而他又想到了沈仲春是今年新科解元郎,
听说人长的俊俏,文才也出众,看到这个偷香窃玉之辈,就不想信他是个知书达
礼的才子,从鼻孔里哼了一声说:「你这个采花贼,好大的胆子,还敢冒那才子
之名,想那沈仲春公子的琴、棋、诗、画样样精通,有本事就拿出这些绝学给我
看看。」

  仲春见她要考自己的才艺,便笑起来说:「姐姐你也是位才女呀,我们可算
是天上的一对、地上的一双,我还另有一手绝活让好终身受用呢。」

  说完又不住的挺动起来,秀英用手将他一把抵住,蹙着眉心说:「如果你如
真是沈仲春我便嫁给你,否则……」

  「姐姐不用怀疑,如今夜深人静,拂琴扰人清梦,且日后再说,如今我先吟
一首诗给你听听,再画上一幅画给你看看,便知道是真是假了!」

  停了停又说:「姐姐,我就为你那迷人的地方做一首诗吧。」

  说完就吟道:

  「此物真稀奇,双峰夹一溪;

  洞中泉滴滴、户外草萋萋。

  有水鱼难养,无林鸟可栖;

  千金非易得,多少世人迷。」

  秀芬听了后,低声骂了一句:「好个下流才子,狗嘴里真是长不出象牙来。」

  又轻轻的打了他一下,然而见他不假思索,见物思情的顺口吟来,倒也有些
才情。

  停了一会儿接着又催他说:「你的淫诗我听过了,现在要看看你的画。」

  一面扭着腰儿,一个劲的要他起身作画,仲春无奈,只好狠狠的抽插几下后,
抽出了阳具,二人赤身的来到案边,秀芬替他磨墨铺纸,一面有意无意的瞥着那
根仍然高举的阳具,仲春看了看她便说道:「姐姐,我画一幅金童玉女给你看可
好?」

  秀芬说:「快画,莫啰嗦!」

  仲春呵呵一笑便开始做画,没一刻就已画就,请秀芬鉴赏。

  秀芬靠近他身边,趋前一看,只见那金童玉女画得真像他们两个一样,真真
一丝不挂,男的握着乳房,女的握着阳具,并牢牢的盯着看,那玉女坐在金童的
怀里,媚眼如丝,一手拨开阴户对着阳具,作势要套进去的模样。秀芬粉脸一热,
娇声说道:「你真是坏死了!」

  仲春乘势将她抱在怀中亲了个嘴儿说:「姐姐打要将它留下来,待我们洞房
花烛之后做个纪念。」

  秀芬嘴角一趐,在那根肉条上抓了一把说:「都是这肉筋儿害人。」

  说完格格的笑个不止,仲春跟着将她扑上床,接着阳具又故地重游,全根尽
没、雷霆扫穴了。

  现在二人的心情,不是偷偷摸摸的偷香,也不是委委屈曲的受辱,而是心花
怒放、两厢情愿的欢好了,郎既有情、妹也有意,于是她做起这件风流韵事,也
越发的卖劲,使得沈公子越发的爽快,她的眉眼儿已经细瞇的像一条细缝,腰儿
扭摆得更急,那两片肥厚的肉门儿,一开一合、一张一收,紧紧的咬着那玉柱儿
不放了。

  仲春的心醉了,醉得像是一只发狂的野马,飞驰在原野上,不停的起伏,一
上一落、一高一低,下下是顶得那么的重,直达花心,次次是那么的急,来回抽
插,渐渐的、慢慢的,精神愈来愈紧张了,那肉柱儿也愈粗大愈坚硬了,全身的
血脉如同沸腾一般,欲火烧到了顶点,两个人都感到身体就要暴裂开来。

  房里只剩下喘息和断续的呻吟声,浪花碰击到沙石的声音,终于仲春长长的
嚧了一口气,将她紧紧一抱,那个大龟头吻住了花心一阵跳动,一阵热热的淫精
像钱塘潮般的轰击着花心深处,秀芬小姐仿佛得到了玉液琼浆,挟紧肥涨饱满的
阴户,一点儿也不让他流到外面去,这样她也颤抖着得到充份的满足了。

  两人休息了一会儿,又温存了一会,仲春才将秀芬小姐的腿分开一些,将那
根仍然坚硬如铁的阳具轻轻抽出,一时间落英缤纷,殷红满席,小心的替她擦拭
一番,再抱着她共入梦乡。

  仲春在罗府中住了三天,秀芬小姐每天催着他快些去央媒说亲,好早了平生
宿愿,仲春在尝尽新鲜后,也觉得理当如此,于是两人情意绵绵的,从初更到三
更,男欢女爱的,你迎我送,我刺你抵,二人不知玩了多少次,才昏然入睡,隔
天清晨,与罗小姐及未来的丈母娘一一拜别之后,才一事不烦二主的,由带进来
的那住管家,将这位未来姑爷的西贝故娘,一路护送回到仲春下榻的寓所,交回
给沈兴这位西贝哥哥。


                (六)

  仲春回到寓所后,变身回男装后,自然免不了一番解元及第的应酬,拜谢授
业恩师之时,也敬请恩师前往王府及罗府说媒。忙活了几天之后,就想要独个儿
出城走走。

  仲春出得城来独个儿玩了半天,将近黄昏时才待要转回,此时突然觉得腹痛
如绞,心下想着当真不好了,举目四望,但见一丛紫竹林边有一座莲花道观,急
忙紧走两步,见到黑色的大门,上面的铜把擦得雪亮。

  仲春上前恳急的打了几下铜环,半晌听到一声开门声,探出了一位小道姑,
年纪轻轻的顶多不过十七八岁,脸儿好嫩白,透着几分红潮,一对大眼儿水汪汪
的,转呀转的好灵活呀。二条儿弯弯的,长长的睫睫毛眨呀眨的,自有一股迷人
的劲儿。

  她朝着仲春看了一眼儿,见他面貌英挺,穿着一件举人袍,便知他是新近南
京高中的贵人,娇羞的对他一笑问道:「公子爷可以在城外游玩的疲乏了,想到
小观来坐会儿歇歇?」

  仲春连说是是,小道姑又在他的脸上多看了两眼,一面领着他入内,仲春没
想到这么一座小小的观堂,会有如此绝色的道姑,不由得在心中起了主意,这小
道姑也让算是我仲春的夫人了,于是他趋前一步与她走个并排儿,偷偷的摸着她
的一只手说:「女师父的法名叫什么呀?」

  小道姑朝他望了一眼,低下头娇笑的说:「啊!你这个人怎的这么没规距,
我不知道,你问我们当家观主好了。」

  轻巧的抽回手后急急的在前引路,仲春被她逗得心痒痒的没得抓儿,心中欲
火升起,原来的腹痛也变得无影无踪。他听说南京有许多的姑子庙、女道观都是
暗藏春色,会「卖」给重金捐献的施主,莫不是这道观也是如此?顿时色胆一生,
连忙整一整衣冠,轻摇漫步的走着,越发显得他是一位风流的俗世公子了。

  公子被让进一间极精致的客房中,四壁挂着江南名士的字画,当中一幅便是
他自己画的吕纯阳的仙风道骨图,那是去年南京杨员外出重金央人到苏州求他画
的,没想到竟然给送到这座莲花观之中。随意的观看一回字画,吃了几个香茶,
便听到身后的脚步声,回头一看来的是一位廿五六岁的妙龄道姑,单掌当胸的向
他稽首,微笑着说道:「公子爷一向可好?」

  虽是短短的一句问话,但是由她口中说来却是又甜又娇、情意绵绵,使人听
来不自觉的像是吃了一帖开心果,骨软筋酥的一跤跌在云堆里,就要昏醉下去啦。

  他一眼正见到那道姑正笑嘻嘻的上下对他不断的偷偷打量,啊!像两股电流
汇在了一起,产生滋滋的火花,那道姑「咯咯!」的一声轻笑,款摆着腰儿,轻
启莲步的走到他跟前,端起那杯香茶在自己的唇上一呡,看了他一眼轻声的说:
「公子爷贵姓大名,可喜欢这香茶啊?」

  一面说一面来个媚笑,然后将那杯香茶送到他的唇上,仲春见她十指纤纤,
雪白细嫩,粉脸含着媚眼,半羞半喜的两片小唇儿,香气逼人,哎呀!她还故意
将二只玉手放在他的肩上呢。

  如今这苏州才子沈仲春,可不是以前那吴下阿蒙了,经过风月场中碧玉的调
教,附加了偷香窃玉、谈情采花的实战经验,无论是外在的仪表堂堂、风流俊俏,
或是内在的硬热粗长、耐久不倒,全都是一等一的高手,只要经过与他的一夜春
风,不由得你不爱他、不由得你不恨他、不由得你不想他,最后忍不住轻轻唤他
一声:「小冤家呀,你可把奴家给害苦了!」

  而他在一次又一次的猎艳经验,对于男女姿态的掌握,如何才算是美妙动人,
双方互动之际,该在什么时候快,什么时候慢,才能让快感加深,也是在享受欢
乐时,不断精益求精,以期待百尺竿头更进一步。而在未上床前,如何掌握契机、
深知女子风情、适时创造气氛,如今也是拿手绝活。

  于是仲春握住了她的一双玉手,放在脸间嗅了一嗅,爽朗的笑了一声,然后
潇洒的说:「小生乃吴门书生新科解元,姓沈名仲春,别号桃花散人,只因羡慕
六朝金粉胜地,今日出城游玩,路过贵宝观,叨扰了香茶,却还没有请教仙姑的
法号呢!」

  那道姑抽回了那双玉手,深深的注视着解元郎一番,然后如同春花大绽,轻
摇着娇躯,金铃似的响起一阵的娇笑,在他脸上摸了一把说道:「啊,好一个可
人儿,我还以为是从那儿飞来了一只凤凰呢,原来是新科的解元郎,真是闻名不
如见面、见面不如上床,不过……」

  仲春上前抱住了她的腰,急急的接道:「不过什么,我可以替仙姑接下去,
是不是我人长的俊美,骨子里是不是够扎实吗?哼哼!我告诉你吧,可别小看我
是文弱书生,内里可是不折不扣的真金不怕火炼,任你如何烧炼锤打,保证只硬
不软。」

  说着便要抓住她的手,往下摸摸自己的宝货,而那道姑似乎没那么急着想知
道,反而推开他的手,远远的站着轻声说:「贫道法号真妙,今日天色尚早,解
元郎急什么啊!」

  说着便领着他走进了自己的房间,一边咬着他的耳根子腻声说:「公子爷吃
了那杯茶,该多歇一会儿,待我做完晚课再来陪你。」

  朱唇在他的嘴上深吻一下,便扭着肥大的屁股出去了。

  仲春四顾着真妙的房间,可比那些有钱人闺女的房间还好,异香满室、红罗
纱帐、锦绣被褥,他坐在绣榻上,随意翻弄一下,忽见绣枕中滑出了一幅春宫秘
戏图,上面的人物栩栩如生,女的就是那位娇美如花的道姑,在她背上伏着一个
男人,唔!这是什么把戏啊,难道是一曲后庭开花,而这画儿又是那的一手细致
工笔呢?

  在客房的一杯加料香茶,一落肚便直透丹田,如今加上画里人儿的无言诱惑,
哎呀!简直是一团烈火,下面的那话儿,硬赤赤的快头将布裤儿给顶穿了,索性
伸手将下身脱光好让它透透气儿,之后一个人就迷迷糊糊的昏腄过去。

  仲春在睡梦中被一阵淫荡的笑声所惊醒,同时感到自己下身被什么东西给裹
住,好紧好暖,异样的畅快,让魂儿都要飞了,一种肉欲横流的诱惑,让人永远
愿意沉醉下去而不愿清醒,无意识的狠狠往上挺了几下,便听到一声惊叫,娇声
骂道:「啊!解元郎小冤家,怎么那么的狠心,刺得我疼死了。」

  仲春刚一张眼,只见到一对雪白的丰乳,贴在脸上荡来荡去,嘴一张便被一
只乳头塞了进去,软绵绵、滑雪雪的,像一块好香好甜的软糖。轻咬着那粒乳儿,
紧紧的吮着吸着,重新闭起眼睛,品尝着这人间仙果,那像一粒莲子在嘴里滑来
滑去,叫人恨不得和着口水吞下肚去。

  仲春像一个寻宝者,两手到处探索着,突然他脸上露出了一丝喜悦,像是探
险家发现了世外桃源,这会儿他的手有点儿抖了,那是一片平滑的人类发祥地,
芳草细密,稀稀疏疏的点缀着这自然美景,顺流而下便是小小的山丘,倒也饱涨
满满的,山的中间隐隐约的裂开了一条缝,叫人不容易看清楚,再下去就是深沟
的尽头了,也是人类的出生圣地,那儿的花朵又美又香,使得所有的男人一来此
地,都一再的留连忘返。

  仲春的手紧按着那团满满的肥肉上,摸着摸着又轻轻的捏了一把,被探索的
娇躯感到有点儿酸了,更是软棉棉的依着他更加紧贴,他沿着那缝儿一探,只听
到「吃吃」的笑声,笑得那么甜、那么荡,细腰儿连连的扭了几扭,小肚子挺了
又挺,无形中更帮助他手指的探险了,轻轻一滑,又感到了另有一番滋味在心头,
于是慢慢的往那痒处搔着,轻轻的逗弄她那娇嫩的花儿。

  没有多久时间,她竟像着了魔一般,半闭着媚眼儿,频频的扭摆着细腰,贴
得更紧,挺得更急,啊!那些淫水已不断的往外流了,整只手都浸湿啦。

  忽然她突然打了个寒战,急急的站起身来笑着说:「啊!公子爷,你使坏,
我不来了!」

  仲春张眼一看,原来眼前就是那个给自己开门的道姑,她也脱得一丝不挂,
曲线毕露,正横着他一个媚眼,又是一声娇笑,摸揉着自己那个肥满阴户。仲春
再低头一看,伏在自己小肚子上的,是那位真妙仙姑,一想到真妙两个字,身体
便酸软了半截。她正握着自己粗硬的阳具,让小嘴含着,一吐一吸啧啧有声,又
用香舌舔着茎上突起的粗筋,马眼儿,这样的忽上忽下、忽左忽右,直舔得他骨
软筋酸,差一点儿便要泄出阳精来,他打心底的叫着,真妙,这真是妙啊!

  这时仲春的肚子发出了咕咕的一阵响,站在一旁的小道姑便笑了起来,走过
去推了真妙一把,她说:「姐姐,公子爷的肚子饿得叫冤了,让他吃过饭后再替
咱们卖力吧!」

  真妙听了便走下身来,那个小道姑就紧紧拉着那根粗壮坚硬的阳具,一面拉
一面笑说:「啊!好长好大,公子爷,我们吃饭去。」

  说着,她又急急的套了几下,仲春将她抱起坐在自己膝上,连连在她的粉脸
上亲吻了几下。然后就看着满桌的酒菜只是不吃,真妙看了看他笑着说:「公子
爷,你是嫌我们的菜弄得不好吗?」

  仲春伸手搂住她的细腰说:「仙姑,你做的菜看起来真可口,本来我也饿了,
但是,如今独对名花,饱尝秀色,我的肚子反而不饿了。」

  真妙狠狠的打了他一下,娇声嗔道:「啊!你这个小冤家,真会油腔滑调、
乱嚼舌根,我可不依,要吃饱了才可以欢喜个通宵呢!」

  便又对着那位小道姑说:「九空妹妹,这位公子爷可真难伺候,你就喂他吃
吧!」

  仲春一听就笑着问道:「哎啊,小道姑,你怎的叫九空啊?」

  她格格一阵荡笑,轻打了他一下说:「我呀,为什么叫九空呢,你可听好了
:一是父空、二是母空、三是兄空、四是弟空、五是尘空、六是声空、七是色空、
八是钱空,九是……」

  她歪着头想了一下,忽然笑着拍了一拍自己肥涨的阴户说:「啊,有了!九
是我这个地方老是空着啊!」

  仲春和真妙被她逗得都大笑了起来。

TOP

0

风流才子沈仲春(全) 作者:仿为(fang)

                (七)

  九空拿着一只鸡腿给公子吃,又感到侧身坐着不方便,就转过身来与公子面
对面的坐着,啊呀,看她的样子简直骚得出水来,笑嘻嘻的握住他的粗大阳具,
又握又套,使那根风流棒越发的昂昂然坚硬高举,九空一见佯惊的叫道:「姐姐
你看,这条狗鞭子还想要吃肥肉呢!」

  真妙低头看了看,脸上也有些变色说:「妹妹,你当心这条狗鞭子,可会刺
破你的胆哟。」

  仲春听到她们讥讽自己的家当儿,决心要使些手段,她吃点苦头,尝些厉害,
便抱紧她的腰,准备挺阳硬刺。而九空则赶忙将两腿尽量分开,成了个一字形,
双手将阴户一拨,啊豁然开朗,那些淫水便像泉水般滴流出来。

  天还是好好的,屋子里怎的下起雨来了,仲春假装朝屋顶看去说:「屋子漏
水吗?怎的我的两条腿都湿透了。」

  九空咬着他的耳根骂道:「这是我使的法术下毛毛雨啊。」

  突然的,一个扭摆着腰儿下沉,一个鼓气挺阳上刺,像一串的爆竹,又像旱
天里的一声暴雷,一时间,九空如同负了伤的小白羊,全身颤抖着,小嘴里不住
的哼着:「哎呀,痛,痛死我了!」

  再向下一摸,我的天啊,这冤家还留着五六寸在外面呢。真妙也凑近来看,
才塞进一个大龟头,就挤得九空的阴户涨突突的,更加饱满了,里里外外水泄不
通,嗯!这浪淫妇,如今是不会下雨了。真妙整好她的身子,使她端端正正的坐
在阳具上,又轻拍了公子一把埋怨说:「哎!你这个冤家啊,真是够狠的,九空
虽不是个处女,但也不曾接近过男人啊。」

  她又娇媚的说:「你不相信是吧。」

  便自床头取来一根白绸子做成的假相公给他看,顶端犹如杜鹃泣血般,布满
着点点元好,真妙又说:「九空平日目高于顶,对于那些与我双修的常客都看不
上眼,今日也是有缘,一眼就看中了你,才愿意委身相就。」

  仲春这才相信,于是对她更为怜爱了。

  九空幽怨的伏在他的肩上低泣着,泪眼斑斑,直直的落在公子的身上,而他
也痛在心里,便紧紧的拥抱着她,抚摸着那雪白细嫩的肌肤,柔情蜜意的说:「
我的好妹妹,我知错了,我发誓,要好好的让你一辈子和我过幸福快乐的生活,
好妹妹,原谅我的粗鲁吧!」

  说着两眼也潮湿了,那情泪也落在她的乳峰上了。

  这时真妙可真要替九空欢喜了,深知这解元郎可是多情种子,言出必行,说
得到就做得到,如果九空果真跟了他,日后自己多少也会有些好处,别的不说,
自己的两片肥肉,也会被塞得鼓鼓的。想着想着,不由得脸上笑开了,便对他们
说:「好啦,好啦!你们就别闹孩子气了,解元郎既然要接你回去,今儿个便算
是定情,我也把那瓶从来未开封的春宵苦短酒拿来,为你俩助兴。」

  说着便从床后取出酒来,注满了三大杯,九空早已是依着他笑咪咪的转悲为
喜了,当然啰,人逢喜事精神爽嘛,从今以后她可也是位解元夫人了,啊,现在
她的下身还紧紧咬着那根大鸡巴不放呢。

  三个人儿端起了杯子,彼此祝福的干了,真妙再给他们注满,九空抢过杯子
说:「亲哥哥,这杯我来敬你好吗?」

  仲春双手捏着她那对高耸的乳峰笑着点点头,九空先干了一大口含在嘴里,
然后嘴对嘴的送了过去,这样两人又吃了两杯,真妙也陪着吃了一杯,这正是酒
落欢心人更娇、爱愈深、情更重,玉人在抱但愿永不分离。

  那些春宵苦短酒一落肚,便不断的在四肢百骇间翻转,为那春情欲火、火上
加油,情欲狂潮、推波助澜,阳儿在跳,花儿在烧,唔这一对壁人儿,男的眼儿
冒火,女的骚媚入骨,却成了上下三部曲啦,首部曲:含嘴吐舌,水乳交融的交
卷一块儿,二部曲:摸乳搂腰,数不清的轻怜蜜爱,三部曲:挺阴坐阳,欣欣然
如高水流水。

  仲春感觉到她的淫水流出来了,且是十分丰沛,连整个儿阳具都湿润了,她
的阴户也越觉得肥涨饱满起来,于是公子紧握那两只丰乳,不住的抚摸着,捏弄
着两粒乳头儿,如此让九空更是春情勃发,花心骚痒难忍了。

  她瞇起了那双水汪汪的媚眼儿,直直的盯着他的双眼,细腰儿轻轻的摆动着,
粉白的肥臀,不停的摆动着,旋转着向下研磨,两片肥厚的阴唇也越发的分开了,
紧紧的挟住他的大龟头,一吐一吸如同鱼儿荡水了。

  她紧咬银牙,小嘴儿急速的呼吸着,轻轻的呻吟,体内的酸痛骚痒,使得她
的魂儿都快要飞了,而欲火的焚烧,使得她更加需要硬实的东西,填塞那个第九
空虚的地方,一次又一次的深沉坐下,每次都发出长长的低微「哎呀」叹息,底
下的两件宝贝儿也发出「唧唧」声加以应和。

  他温柔的、多情的,轻轻的挺动着阳具,一分一分的向上刺,入了些儿便又
退了回来,再接再厉、浅尝即止,她拨开阴户,慢慢的落下,又慢慢的上提,终
于一个鞠躬尽萃,一个忍辱负重,两人高度合作下,一丝一分的将距离拉短了,
待到那根粗硬长大的阳具,整根儿送了进去,完全吻合了,也塞得她阴户爆满了,
两人长长的吁了一口气,彼此紧紧的相互拥抱着,达到了两人最亲密的结合。

  啊!那真是一只最完美的肥涨饱满的阴户了,它有着紧、暖、香、干、浅的
好处,将阳具完完全全的包裹起来,她也赞叹着他的阳具,粗长、硬热,塞满了
阴户的每一个角落,像火一般的焚烧,那大龟头不停的跳动,不断的点着那花心
儿,像一支羽毛轻轻的搔着、搔着,她已经忍不住了,呻吟声也更为响亮了。

  他随着她慢慢的展动身形了,缓缓的送进去,她也轻轻的迎下来,彼此忍耐
着慢动作的徐徐吐套,就这样经过一盏热茶的时间,维持着互相磨擦、点刺,里
面搔痒的感觉稍退,但是二人的欲火则加剧的飞腾,同时一缕缕的妙感更为加深
了。

  不断的、不断的,由慢而快,由快而急,最后她好似闪电般的夹住阳具忽起
忽落,那模样真是狠,嘴儿叫着、腰儿扭着、臀儿颤着,一下坐得比一下深,整
根粗长的阳具,一点儿也留不住了,很快的被套了进去,又很快的被吐了出来,
那个大龟头冲激着淫水,连续的发出规律的「啧啧」淫声来。

  真妙看到两位扭股糖似的胶在一起,九空那个又肥又白的屁股,已经又快又
急的,扭得像一团雪花一般,叫人看不清楚那儿是上,那儿是下了,只是听到那
声声入肉的劈劈啪啪的淫水声,再一看地上水汪汪的一片,心中不禁一阵狂骚,
用手一摸阴户,啊!全是水淋淋的,暗自嗯了一声,咬咬下唇,走到仲春身旁拉
着他的手说:「小冤家,你们演这个把戏,可把我看得急死了,你替我插插这里
吧!」

  说着,便抓紧他的手,往小腹下摸去,仲春乘势并指一送,便开始抽抽插插
的搔弄起来。

  九空那条细腰儿,一开始就扭个没停,如今已是累得她上气不接下气,腰仿
佛要断了似的,虽然是尽力的向下坐,又套得深深的,硬热、涨满,里里外外是
都舒服了,但是仲春坐在那儿,阳具多多少少的留了个根在外面,心里觉得似是
美中不足,好似仍欠缺什么似的。

  伏在他的肩上,九空急喘的说:「好哥哥,亲相公,我们到床上去弄吧。」

  仲春便把她轻轻抱起,她则双腿相扣紧缠着他,腰儿扭得更急、肥臀转得更
猛,狠狠的套了几下,让那插入是更深更为贴切了。

  仲春将她放平在床上,再将一只枕儿垫在她的屁股下面,如此一来她那肥嫩
嫩的小穴,更高高的突起了,九空握着他的粗长阳具,往里一带,仲春一伏一挺,
她也急急将阴户抛高「滋」的一声便送了进去。

  这次可是全根尽没,外面真的一丝儿也不留了,大龟头结结实实的刺进花心
里去,仲春一挺再挺,她也一抛再抛,啊呀!真好似吃辣椒,越流汗是越过瘾啊!

  仲春紧握着两只高挺的丰乳,一按一摸,阳具则是不停的抽插,她则是将他
紧紧搂着,粉腿大开,腰儿急摆,肥臀狂送,阴户越抛越高,淫声浪语也越来越
大,两人短兵相接,屋子里战得是乌天黑地,时间是珍贵的,寻欢的人儿更是一
分儿也不肯放过,更何况在这销魂荡魄的时候,最是希望能化为永恒。

  两人插弄良久,九空媚眼已渐渐失神,遍体香汗真流,四片唇儿紧贴着拥吻,
从喉间发出的哼唧声是那样的低沉、那样的微弱。

  仲春忍着最后一口气,奋力的重插十余下,那酸麻不已的大龟头跳得更厉害,
终于「格格格!」一串珍珠似的淫精自马口喷出,直直冲向花房深处,九空连连
的打着寒颤,一阵身心舒畅,酸软的瘫在牙床上。

  仲春放开九空,用力拔出阳具,谁知这阳具还是一样的硬热、粗长,而阴户
则是扣得太紧,猛然一下又让九空痛的快昏过去。

  另一边的真妙早已在一旁等不及了,媚眼抛呀抛的,一边吃吃浪笑,手还紧
扣着自己的阴户。二条粉腿早已大张,阴户翕翕然的一分一合,亮晶晶的淫水也
溢满出来。

  看着她的淫荡模样,仲春猛扑过去,一挺阳具「滋」的一声,又是全根尽没,
两人是轻车熟路,当下急急抽送,真妙轻哼一声,将他狠狠搂着、钩着,肥臀挺
得高阴户也抛得急,两片肥厚的阴唇,紧紧的咬住阳具根部。

  在这一夜里,他一根坚硬粗壮的阳具,在加料香茶及春宵苦短酒的助威之下,
直将两人四片的香嫩肥肉干得又红又肿,淫水也不知流了多少,他则是雄纠纠、
气昂昂的,让两人此起彼落的泄了又泄,真弄到鸡鸣五更,才昏昏睡去。


                (八)

  莲花观在南京也是颇有名气,各大户人家的夫人小姐也是认识的,在仲春开
出了条件之后,真妙两人与他互相商议一番,做出了一个好计策,原来真妙在这
观中,专修阴阳双修之术,也早已是阅人无数了,每当看到风流俊俏的人物,就
会在奉茶之中加个少许让人发春的药,好与这骚艳的观主共参极乐之道,如今要
进入大户人家的闺房中,钓出那千金小姐,倒也可以用到这味好药。

  三人商议已毕,真妙便交给九空一包药,交待她如此这般去办,九空荡笑的
对着仲春说:「这又便宜你了。」

  九空匆匆的来到了于府,见过于老夫人后,便说昨夜吕纯阳祖师爷托梦给她,
说于小姐近日会有点小灾,最好搬到小观住上几天。接着又来到了小姐绣楼,私
下说了些女人家的体己话,同时暗地里做了些手脚,投下了发春药。

  果然在九空辞别后不久,于慧珠小姐便感到了不舒服了,初时还不甚在意,
只是身体发着热,下身总是湿润润的,但到了第二天及第三天,情形变严重了,
只觉得全身不自在,手足无力,腰儿懒散不胜,精神恍忽,绮念频生,说是病吧,
勉强还可以吃得下饭,说不是病吧,又怎会如此的难过?

  老夫人一听说女儿病了,更是急得不得了,连连请大夫抓药,亲自守在于小
姐房间一刻不离,然而小姐的病情一直不见起色。

  待在观里的仲春,胯下的玩意儿在莲花观虽是狡兔不止一窟,但心里头仍旧
是惦记着外面的佳人,三番两次的催着九空去于府打探,真妙算计着情势该是可
以了,于是差了九空再走一趟于府,一到了那儿,老夫人见着她就哭了起来说:

  「我们于家就只有慧珠一个,只因她老子在京里做官,很少回来,所以她没
有弟妹,我们是要她来继承香火的,如今这么一病,于家香火就危险了,九空小
师傅,就请你将她带到贵宝观,好让吕纯阳祖师爷给她消灾降福吧。」

  说罢老夫人又泪流满面,九空一面安慰着她,一面替小姐整理衣裳,坐着两
乘轿子,很快的就回到城外的莲花观。

  说也奇怪,于小姐才到了观里,便感到舒服多了,原来先前下的发春药,经
过几日之后,药性也渐渐散了,真妙先替她点上香火,对着吕祖师爷的神像祈祷
道:「祖师爷,您的女弟子于慧珠来叩见您了,但愿祖师爷天降神威,今夜能降
福给她,将病好好的治一治,于氏一族都感恩不尽了。

  于小姐连连的叩了三个响头,上香时,还好像见到神坛上,那风流潇洒、玉
树临风的吕祖师对着她微微一笑,吓得她连忙低下头去,由九空陪着进入了净室。

  在神坛上装神弄鬼的沈仲春,看见小姐进了净室,便从神座上跳了下来,一
面脱下那件八卦道袍,一面搂着真妙亲吻,二人嘻嘻哈哈的笑闹着,这僻静的所
在,早已成了他们的淫乐窝了。

  真妙、九空两人侍候着慧珠小姐吃过晚饭,又给她预备了兰汤,沐浴更香,
更在下身那隐密处,扑上了不少香粉,慧珠看着她们在自己身上如此这般的打理,
害羞的不得了,九空轻笑着说:「于小姐,说不定今儿夜晚祖师爷下凡尘为你治
病,怎么可以轻慢呢?」

  慧珠听了顿时满脸通红,轻轻说:「出家人出口如此轻狂,也不怕遭到报应?」

  真妙接着说:「吕祖师最擅长那阴阳之道,若是他真要报在你的身上,可不
要吃了甜头,就忘了我们哦!」

***********************************
  注:原文跳过本段至结束,手打加料约3000字。
***********************************

  今日这静室中布置得喜气洋洋,桌中高烧着红烛,照的满室皆春,慧珠小姐
在真妙的服侍下,在静室的绣床上躺下,不觉倦意袭来,让她昏昏欲眠。脑中一
片茫茫之际,忽的嗅到一阵异香的气味,蒙眬之中,纯阳祖师在两位仙女的陪同
下,在云雾缭绕间出现在静室之中。

  这正是仲春在装神弄鬼所扮做的吕祖师,虽没有真个仙风道骨,但也是一派
风流飘逸,只是那一双色眼仿佛要冒出火来,果然纯阳无比,慧珠看到了过来要
为她降福的西贝吕祖师,脸上不禁浮起了几片红云,在烛火的映照下,更添几分
娇艳。

  仲春直直的盯着静静躺在床上的佳人。小心翼翼的走到床边,仔细一看:一
双蕴含千言万语的大眼,小巧的鹅蛋脸、可人的艳唇,全身散发独特的气质,如
此的温柔、如此的宁静,这不是慧珠小姐是谁!仲春望着小姐娇羞的一面,心神
不禁一荡,是了!眼前这位丽人便是近日来百般思念的佳人。仲春放出低沉的声
音说道:「慧珠施主,小仙今夕要与你了结一段夙缘,且先为你渡上一口真气。」

  接着再无迟疑的往慧珠芳唇吻了上去。

  慧珠则是婉转相就那仙人渡来的一口真气,果然气势恢弘,让慧珠打从心里
升起一股暖流,通往四肢百脉,最后汇集到小腹下,她接受着仙人的唇,依在仙
人的怀中,感觉仙人宽厚的臂膀,深深体验仙人山高海深的热情,内心澎湃不已。

  两人的唇仍紧紧相接,口内的舌互相纠缠,西贝仙人的手轻轻将慧珠的薄纱
往下拉,香肩微露,少女体香散发出来,传入仲春鼻中,令他神魂颠倒再也把持
不住,轻巧的将慧珠的衣裳完全脱去,仅剩下一件薄薄的肚兜儿裹住慧珠小姐那
迷人体态。

  慧珠感到西贝仙人的大手伸来要将自己蔽身之物脱去,掩不住少女的害羞,
忙将身子往后移。但这却方便了仲春行事,他随手一拉,那令人又爱又恨的肚兜
儿,毫无困难的被褪下,慧珠一惊,赶紧以手遮蔽胸口,那西贝仙人就是不依,
拉住慧珠的手,眼睛直盯着慧珠的玉体猛看。真是一个完美的香玉体,好一个合
藉双修的妙鼎炉!

  挺翘的乳房,虽然不大,但是散发处女气息,雪白的胸脯上轻微颤抖的樱桃,
让仲春狂乱不已。纤细的柳腰、修长的大腿,秾纤和度。仲春情意大动,再度与
慧珠的热唇相贴,吻向慧珠的脸、耳朵,轻轻说道:「慧珠施主,小仙今晚要为
你结上一桩善缘了。」

  慧珠本被西贝仙人的热唇挑逗的烦躁不已,现又听到如此话语,更是面红耳
赤,她感觉仙人的手正温柔地点动着自已的奇经大穴,不断的抚摸自己的胸,轻
轻的画圆,不时捏捏挺立的乳头,那更是令人全身酸软,从未经历的美妙感觉。

  她感觉到自己的在体内窜动的丝丝热流,纷纷化作了下体的春水。

  仲春看到慧珠迷惘却又舒服的眼神,益加爱的疯狂。他转移阵地,以口覆盖
住慧珠雪峰上的小樱桃,有时吸吮,有时伸出舌头轻轻弹动可爱的樱桃,慧珠终
于抛开少女的矜持,口中耐不住的轻叹一声。原来仲春的手已不安的触碰慧珠的
秘密境地,里头冒出大量的晶莹泉水,沾湿了仲春的手。

  慧珠受不住如此的挑逗,伸手环抱仲春,以细如蚊鸣的声音,不好意思的说
:「大仙……」

  那仙人参透慧珠欲语还羞的表情,马上知道她已充份准备好接受渡化,于是
后退了两步,在两位仙女服侍下的解开了身上的道袍。慧珠瞇着双眼,看着那仙
人俊俏的面容,雪白如玉的胸腰,果然健美无比。

  尤其值得称道的是,在那两腿之间沉甸甸的药囊之上,倒插了一把形状特异
的仙人拂尘,那长度比一般拂尘短,漆黑的曲毛也是短短的,可是那柄儿则忒是
粗壮,柄儿末端镶了个大大的龙珠儿,火红平滑的光可照人,上面还钻了个孔儿,
中间凝集了一滴晶莹的仙液精华,白玉似的柄柱儿上,盘绕着几条青龙,整支拂
尘神气逼人,像是活着一般的跳动不已。两旁的仙女对这件仙器真是艳羡不已,
对那拂尘上上下下的抚摸,纷纷在尘柄上献出虔诚的亲吻。

  慧珠看到仙人胯下一柱擎天的神器,脸上红霜又加上一层,当仲春在两位仙
女的扶持之下重登绣榻时,她只觉仙人的身体已轻轻压在自己身上,与仙躯的肌
肤相贴,更让她意乱情迷。两位仙女则站在旁边护法,用纤纤玉手,在两人交缠
的身躯上抚弄不已。

  仲春将自己的阳根对准慧珠的私处,将那龙珠在花唇上滚动一番,让上面裹
上了厚厚的一层琼浆玉液,慧珠被这一阵不紧不慢的研磨,心中更是空虚的发慌,
下身无意识的微微扭动。接着听到仙人沉声道:「慧珠施主,小仙将为你打通生
死大关,其中难受之处,施主可要忍一忍啊!」

  慧珠含羞的点点头。仲春更不犹疑,将神气无比的拂尘柄直捣花宫。

  「呀!」慧珠掩不住元红被夺的冲击,一声尖叫。

  仲春急忙停止急急的问道:「慧珠施主,可是很痛?」

  耳听仙人的体己关怀,又感觉仙人的那话儿充实着自己内部的空虚,慧珠一
阵心神激荡,疼痛也随之减轻,她微微的摇头:「感念大仙的关爱赐福,慧珠很
是荣幸!」

  两旁的仙女也大加盛赞慧珠小姐的勇敢,说她深具慧根,同时在她双颊上,
献上祝福的轻吻。

  仲春怜惜地看着慧珠,轻轻的前后摆动,他感觉美人私处的嫩肉,紧紧的裹
住自己的阳根,那么的温暖,他快爆发了!但他仍怕弄痛慧珠,依然慢慢的动作。

  反倒是慧珠,痛楚稍减,快感接踵而至,仲春轻轻的摩擦自己的肉壁,只觉
下体痒痒的,仅可略为添补她的空虚,却无法完全满足。她渴望的迎合仲春,希
冀能得到多一点的抚慰。

  仲春如今也不是吴下阿蒙,感受到慧珠的主动,心中的理智完全溃堤,狂乱
的加快速度、加深幅度。慧珠忍受不住排山倒海的刺激,心中满是情欲,而脑海
中已是一片空白。

  慧珠嗯嗯啊啊的呻吟着,仲春在狂乱中仍不忘照顾其它的地方,贪婪的舔着
慧珠跳动的乳房,抚摸着细腰丰臀。慧珠感到全身上下都有令人窒息的快意涌了
上来。仲春加快速度的响应,面对晶莹剔透的玉体,加上下体的冲击。慧珠全身
抖动,所有的深闺春怨随着初度高潮急冲而出,花房中大量阴精狂喷出来。仲春
的阳具感受到处女元阴,忍不住也冲出了大量神妙精元加以响应。

  仲春拥着慧珠喘着,两人脸上皆满溢幸福的微笑,初经云雨的慧珠小姐,在
仲春的轻拍细抚中昏昏然就要睡去,蒙眬间看到绣床两旁仙女的衣裳,如云彩般
的四散纷飞,雪白的耸乳、细腰、丰臀在烛光下,扭动出妖艳的风情,耳中传来
急急的娇喘:「大仙!我也要……」

  梗在下身的硬物被抽出,怀中的重压也消失,慧珠终于可以平静的进入了黑
甜乡,浑然不知身旁将有另一场好戏等着上演。

  真妙及九空二人在一旁扮够了仙女,看着这场精彩绝伦的破处好戏,心中早
已是凡心大动,这时只想做堕入红尘的淫娃浪女。

  两人见到慧珠于仲春的抚慰下,在高潮余韵中昏昏睡去,急忙脱去身上衣饰,
身上缕缕轻纱,纷纷飞落,两人衣带俱解之后,但见玉乳如波、芳草菲菲。两人
将仲春从床上扶起,九空取了一方白巾,怜惜的为他擦拭着仍然坚挺阳具上,来
自慧珠小姐的点点元红及斑斑淫精,真妙则迫不急待的伸出嫩舌在累累阴囊上舔
舐着,然后顺着青筋密布的阴茎,一路舔到紫红发光的龟头,一面费尽口舌,一
面用手搯弄着自已小腹下早已沸腾的阴户。

  仲春胯下则仍是一柱擎天的坐在床上,将两人接上床,左摇拥右抱好不快活。

  九空凑上将香舌度到仲春的嘴里,就与他亲到了一起。真妙含住了阳具猛吸
了一会儿,就迫不及待的跨上身,扶住那高挺的肉棒,对着湿淋淋的屄洞就坐了
下去。

  九空将仲春的脸压在她的腿间又牵着他的手去摸她的丰乳,仲春见她一张浪
屄,艳若鲜花,情不自禁的就舔了下去,那淫水则一阵阵的淋下来,让他吸个不
住。

  真妙套了一会儿,便全身发抖,泄了身子,翻倒在一旁。九空也不客气,上
来又弄个不停。一旁的真妙喘息一阵后,又在仲春和九空结合的所在,含吸那沉
甸甸的春卵袋以及舔舐着九空的花唇。

  仲春也射了数次的阳精,然而硬热的阳具却一点都不会软,让他可以一弄再
弄。最后则是让两位淫娃并趴着,从后面一个一个浪屄轮流插弄。两个妇人淫声
浪语,翘着白花花的屁股,争着要仲春来干。这一战,也干了个把时辰,仲春也
在每个美女屄洞中灌满了阳精,众人流出的汗水淫液,沾得褥子上湿淋淋的,最
后他也累得不能再动了,躺在一堆儿喘息了一会,方才起身。为酣睡于绣榻上的
慧珠小姐盖好锦被后,离开静室到真妙房中安歇。


                (九)

  金鸡破晓,躺在绣床上慧珠小姐的药也散了、梦也醒了,想起昨夜种种,双
手在身上一阵摸索,发现锦被下的自己身无分缕,而且阴中生楚,知道一身清白
已被人所窃,不禁心生酸楚,豆大的泪珠滑下了粉颊,此时耳边一阵银铃似的笑
声传来,有人走进了静室,来到眼前则是真妙在说话:「慧珠小姐,夜来吕大仙
的亲临赐福是否受用啊?」

  慧珠一听此言,不禁怒火中烧,瞪起杏眼喝道:「休要在此装神弄鬼,我与
你们无冤无仇,为何要勾结匪人来坏我清白?」

  「哟,怎的生气啦,真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贫道为你牵了条好红线,
为你安排了好良缘,怎么被你说成勾结匪人呢?况且咱们新科解元沈仲春公子怎
么能够被人说成匪人,」真妙顿了一下:「要嘛,说是淫贼还差不多。」

  说罢,还吃吃的笑着。

  慧珠一听到沈解元之名,倒是吃了一惊,沉吟了半晌,又接着说:「你休要
再蒙骗于我,沈解元文采人品是家喻户晓,怎会做出这等龌齰事。」

  「哈哈,这你可就错了,沈解元可是一位风流潇洒的多情公子,偷香窃玉之
事可是最为拿手的,我这就叫他过来。」也不等慧珠应答,就走出门将等在门外
的沈仲春给拉了进来。真妙可是见过世面的人,一看到慧珠听到了那位破了她清
白之身的,竟是新科解元沈公子,那一脸的忧愁愤怒一扫而空,转而成为吃惊及
疑虑,兼带着些侥幸的神色,深知那沈解元的名气在她心中产生了大大的影响,
这时就得由当事人出面,好将整个情势一口气搞定了。

  只见我们的解元公,身穿簇新的举人袍,轻摇着折扇,满面春风走将进来,
对着绣床上的慧珠小姐长揖到地的说:「小姐在上,苏州沈仲春在此有礼了,夜
来多所冒犯,敬请小姐见谅。」

  慧珠愣愣的看着这位似曾相似,英俊潇洒、风度翩翩的风流公子,听他这么
一说,眼眶儿又不争气的红了起来,怜香惜玉的沈公子一见到慧珠小姐就要哭了,
连忙扑向前去,跪倒在床头,一面叩头一面陈述相思之苦:「请小姐恕小生一片
痴心,自从见到了小姐的芳容,短暂的邂逅后,就已让小生惊为天人、神魂颠倒,
魂思梦想,如今能够一亲芳泽,实是十世修来的福气,死也甘心。」

  慧珠听这位风流公子对自己爱慕之情,当然是心下暗喜,但也不禁起疑道:
「奴家深居闺中,与你夙昧平生,怎可能与你相识?」

  沈仲春一听,将脸抬起来凑近慧珠小姐说:「小姐仔细看看我的脸,倒是像
那一位啊?」

  慧珠小姐羞红着脸,将公子的星眸剑眉、温文儒雅的小白脸上上下下的瞧了
个仔细,心下暗赞赏,个儿郎果然是俊俏无比,然而的确有些面熟,像是在那儿
见过。

  于是仲春就花言巧语的诉说:「元宵之夜小生在人群中,见到慧珠小姐在罗
府高台上赏灯,深为小姐美貌所感,于是男扮女装混入了罗府好近看小姐,当小
生被带到美人面前时,与小姐相谈甚欢,更觉得小姐的锦心绣口,当真是我这江
南第一才子终生的好匹配,后来竟然就为了小姐害起了单相思,无计可施之下来
到莲花观敬拜吕纯阳祖师爷,指点一条明路。当真是祖师爷有灵,小生许愿时为
真妙观主听到,深深感动于小生的一片痴情,于是为小生献计,将小姐诱出于府,
才成就了我俩的良缘。」

  慧珠小姐听了之后也不禁动容,深深为此感动,落下了几许情泪,轻声的说
道:「也难为你了。」

  仲春则是借机更为靠近,一瞬间,两片火热的唇缠在一起,天崩地裂也无法
打断他们缠绵的吻,更无法破坏彼此的深情。是的!自己终于找到可依靠的另一
半,而他正在自己的身旁,发誓永远不弃不离。世上有什么比这更快乐的?结束
了这深情的一吻,慧珠小姐这才算是以心相许了。

  然而这位心思慎密的慧珠小姐,对于多情解元郎所说的,还是有所怀疑,不
免还要盘问个清楚,于是说道:「奴家如今失身于你,也还亏你是有情有意,只
能对你从一而终,你就是奴家的相公了,有道是嫁鸡随鸡、嫁狗随狗,无论如何
奴家也得帮衬于你。听你所言,其中必有诸多隐情,元宵之夜,为何会乔装女子
前去罗府,而我那人比花娇的表姐,想必也早已落入你那虎口了。」

  仲春暗暗赞叹一声,好一个聪明伶俐的俏佳人,将我话中的机关尽都识破,
于是装出一副苦脸道:「娘子可要小生长跪在这儿说吗?」

  慧珠小姐这时才想起来,心爱的沈公子还跪在床头,一时心疼无比,忙叫他
起身,仲春也不再客气,起身之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身上衣裳都脱了,
在慧珠还在迟疑不定,来不及阻止之际,已钻进了慧珠小姐的被窝中,一对壁人
头对头的躺在鸳枕上,好似一对并蒂莲,仲春将慧珠小姐搂定,轻轻一吻说道:
「这说来话长,还是躺下来说比较省力,娘子果然明察秋毫,小生是与你那罗家
表姐确实早已私定终生了。」

  一面说着,一面在锦被中上下其手的与慧珠小姐温存,小姐似乎对于公子亲
怜蜜爱的抚弄甚是受用,俏脸上现出迷醉的表情,口中说道:「大丈夫三妻四妾
也未尝不可,我与秀芬表姐也是情逾手足,寻得一位良人,两人共事一夫也是美
事。你倒说明白,为何会扮成女子?」

  仲春见那慧珠小姐泱泱大度,听到自己和她表姐已先有私情,却毫无醋意,
而且是一心向着自己,于是也放开胸怀,发挥说书人听到后也要汗颜的口才,将
自己过往如何的不幸,如何得遇神仙改造神器,如何立志要自己寻得佳配,以造
就那流芳百世的才子佳人佳话,以及前前后后的寻芳猎艳,像倒豆子般的娓娓道
来,他刻意的细述把众家美人推倒上床,极力摆布的情境,细节更是绘声绘影的
讲得口沬横飞、香艳无比,听得慧珠小姐是津津有味,小腹下一阵阵的肉紧,脸
上更是红云密布,蜜穴中淫液如潮。

  待仲春说书告一段落,仍不断诉说着对那老道长的感恩之情,想必是纯阳老
祖显灵了,日后必然要多拜一拜。

  慧珠伸手向下探着了仲春下身火热铁硬的阳具,促狭的捏了一把笑谑的说:
「谢什么谢,造就了你这根淫棍儿,可害了多少良家妇女呢?」

  仲春一听可是心中一荡,而慧珠这一着暗手,正捏着了他胯下巨蟒的三寸要
害,于是仲春接下了一招「打蛇随棍上」,顺着慧珠的玉手将巨蟒贴近她的娇躯,
然后一招「打草惊蛇」,将那惊起的巨蟒,去寻那芳草萋萋之地,再来一招「引
蛇入洞」,将那巨蟒连头带尾的送入那极乐洞府,最后一招则是「画蛇添足」将
慧珠小姐修长粉嫩的雪白双腿高高抬起,招招见肉的死命插弄,慧珠小姐也是尽
力的摆弄着自己的水蛇腰,一阵惊天动地之后,做完了今日的晨课,躺在彼此的
怀里喘着。

  接着又听到了从静室外传进一如银玲般的一串笑声,真妙、九空两人旋风般
的带着早点进来,笑着向慧珠小姐道喜,慧珠小姐心下依然计较被她们所算计,
樱桃小嘴一撅道:「沈公子已经答应要入赘我家,从今以后算是我家的人,你们
两个不可再对他纠缠不清。」

  「哟!小妮子也不害臊,进了洞房就把媒人踢过墙啊。」

  仲春连忙掀开了绣被,露出了胯下仍然火硬的大家伙,出来打圆场道:「莫
争,莫争,小生这会儿还未满足,是得了陇儿又要望蜀了。」

  真妙、九空先前在静室外面听了一场好戏,早已是心痒难熬,如今一看到那
销魂的妙物,忍不住将身上衣裳一脱,齐齐爬上绣床,贪婪的巴着沈公子,一个
向他索吻,一个抢着那粗硬的阳具吸吮不已,慧珠小姐身体往内一退,饶有兴致
的看着他们三条肉虫合演的活春宫。

  仲春扑住了九空,她也热情的配合着,张开玉腿,紧小的屄穴一下子将大阳
具吞了进去。幼嫩的阴唇,被撑得大张了开来,随着仲春的抽动,九空立刻就有
了反应,开始发出醉人的浪哼声。妙娘见了,如何还能忍受,从仲春的身后,把
那一对软软的奶儿,压在他的背上,同时帮着他推屁股。待九空丢了一回,仲春
便将大肉棒从九空的小屄里抽出,仰身躺到床上,让九空跨到脸上,他也着实爱
她那小屄,要好好的品尝一下。

  真妙亦分开双腿,跨到仲春身上,扶棍对着穴口坐了下去,一滑而入,看来
她竟早已是水漫金山了,一坐上来就上下套动,浪叫不断。九空把她的妙屄凑了
上来,一股香味,迎面扑来。这味道数天前已经领教过了,只是没有如此细细品
味,此时仲春的脑中一片空白,眼前只有那红红白白的艳屄,两边推开,露出屄
心里的嫩肉,他忘情的又舔又吸,九空也疯狂的扭动她的腰身,嫩屄压在仲春的
脸上乱磨,淫水打湿了满脸。

  真妙套弄了一会,身轻体软,连连的泄了出来。九空也好不到哪里,被仲春
舔得淫言俏语不绝于耳。两个人战他一人不过,纷纷被打得倒地不起,慧珠在一
边看得吃吃而笑,心里瞧得动火但也觉得她们可怜,劝着仲春放她们一马,谁知
仲春杀得兴起,连那进来劝架的和事佬,也拉进来一棍子打了下去,挺着那八寸
风流棒,对着三人尽是猛抽毒打不已,一时之间真是哀鸿遍野。最后仲春兴发如
狂,把三个妇人一字排开,在上面这个插插,那个抽抽,直把三个美女干得浪叫
连连,淫声溢于户外。

  慧珠小姐看着仲春一人独战二位淫娃的连手夹击,一枝长枪杀得两员淫场猛
将弃盔卸甲的抱头鼠窜,连自己加入战团也被刺得全面溃败,对于仲春旺盛的战
力真是甘拜下风,然而心中也是一阵得意,得以嫁得文采风流、外表如此标致、
内里又是如此强悍的好丈夫。

  一场盘肠大战之后,仲春终于满足了三位千娇百媚的美人儿,稍事休息一番,
大伙儿才披上衣服,围坐一桌用起早点来,慧珠关心自身与众家姐妹的婚事,便
问起仲春的打算,沈公子道:「小生已请座师前往王府及罗府说亲了。」

  慧珠小姐问清楚了说亲细节,当下断言沈公子师尊前往两府,必然是出师不
利,仲春急急问道,难道是小生的文采、名气、仪表不够吗?

  慧珠笑道:「如果说集公子的文采、名气、仪表于一身是天下第二的话,只
怕找不到天下第一了,更何况……」

  说到这里,慧珠小姐的媚眼对着他的胯下飘了一下,粉脸一红续说:「另一
点先撇在一边,奴家是说王、罗两府的小姐皆如同奴家一般,是独生的掌上明珠
娇娇女,两家都会想要为自家小姐赘入一位如意郎君,好生个儿子继承王、罗两
家的家业,不仅是王、罗两府,就是我们于家,也是这么想的。如今公子要座师
同向两家提亲,自然是两边都入赘不得的,自然是谈不拢了。」

  仲春一听,心下发急道:「若是两边都说亲不成,这,这怎生是好,如今之
计该当如何,有请女诸葛为小生谋一计策?」

  慧珠噗吃一笑道:「亏你偷香窃玉时,手段如此高明,提到明媒正娶反倒碍
手碍脚的,你啊,真是关心则乱。」

  于是慧珠为仲春做了一番分析,以沈公子的人才,又是新科解元,对王、罗、
于三府而言是烧香都求不来的好女婿,所差的只是愿不愿入赘,而王、罗、于三
府家大业大,也不求要靠半子养老,所求的是女儿生下个一儿半女的,可以继承
家业,如今就该请媒人在这上面做文章:

  王淑美小姐当聘为正室,无论是生子生女,自是沈家的人,因以可以建议王
府将春桃认为义女同嫁过来,如果生了男儿则过继给王府,至于于府及罗府的小
姐,日后生了儿子,自然可以分别过继给于、罗两府,如此这几家的高堂当无异
议,倘若许下如此的条件仍是事有未偕,慧珠说到此处俏脸又是一红:「那就将
咱们私定终生的事上告高堂,到时为了各府的颜面,也一定会成。」

  仲春听了之后,心中大喜,也十分庆幸得获心思如此玲珑的才女青睐,与他
齐心的运筹帷幄他们的终身大事。于是使出浑身解数,与初尝滋味的慧珠小姐在
观中盘桓缠绵了两日,把个于慧珠弄得欲仙欲死,几度春风之后,仲春才在慧珠
小姐肯切叮咛下,两人依依话别。

  仲春回到寓所后,果然收到座师告知说媒不成的消息,座师说他兴匆匆的前
往两府说媒,想自己的弟子才貌如此出众,这两家应是倒履相迎,谁知王府、罗
府都告知是独生女,几家的高堂都盼着招一位好郎君入赘,如今要齐齐嫁入沈家,
心中大大的不舍,与本意不合,因此谈不拢。

  仲春早已听过于小姐的分析,因此也没有为这件不如意的事显得丧气,反倒
是安慰恩师,因此依于小姐的建议,请座师再出马一次,说好说歹的媒合,最后
终谈妥了,真真是皆大欢喜。

  几经周折之后,终于一妻四妾,共同拜堂,新婚之夜每位新娘都这么的想着,
今晚总算是名正言顺的成为仲春的人了,终于和深爱的人在一起了,真是世上最
幸福的人了!正是:

  「洞房中,一床居然可以六好;

  大被下,新人个个皆出旧物。」

  洞房外星光灿烂,一轮明月高挂天际,仿佛祝福着天下有情人终成眷属。从
此仲春与众美欢聚一堂,夜夜春宵,不知日月之飞逝。

               【全文完】

TOP

0

灵狐三束草(全) 改编:仿为(fang)

               灵狐三束草
           (二拍话本小说深入描述)


原著:明·凌蒙初
《二刻拍案惊奇(卷二十九)赠芝麻识破假形,撷草药巧谐真偶》
改编:仿为(fang)
2007/04/17首发于:风月大陆


                (一)

  这一回咱们在这风月说书场上,来上一段经典的《灵狐三束草》,要说这段
书可是大有来头,乃是京师老师傅们传留下来的。顾名思义,这回书是要来说说
狐狸精的故事了……

  呃!才说出个狐狸精,在下怎看到这风月说书场上不少人都带着淫亵的笑容,
有的还目光呆滞、流着口水?呵呵,可见这几位对这狐狸精之能耐,应是经验丰
富才是。喂喂喂,那位走了神的大哥,您可回回神哩,可别被狐狸精给迷了。

  没错!要说天地间之万物,惟狐狸最灵,善于幻术变化,因此又名为「狐魅」。

  而狐以北方最多,宋朝时甚至有「无狐魅不成村」之说。

  而狐性又极奸滑淫荡,其所看上垂涎企图指染之人,无不被其所迷惑,故又
有个名称叫做「狐媚」,文人乃以其比成人世间之淫妇荡女。唐朝时武则天媚术
夺取帝位,乃有「狐媚偏能惑主」之檄。

  狐狸精虽然是会迷惑人心的妖物,这其间也原有好歹善恶。有些可以为爱舍
身,例如任氏以身殉郑蓥,死守贞节之事。至于知恩图报,成就恩人的功名,度
脱人灾厄,撮合有缘人夫妇,这样的故事也往往有之。因此莫要认为妖精只会打
架,不怀好意、没有善心;欠只欠有缘无缘,只要有缘,便遇得着好运,甚至是
桃花运。

     ***    ***    ***    ***

  且说明朝天顺甲申年间,浙江有一个客商姓蒋,专一在湖南、广东、江西地
方做生意。那蒋生年纪二十多岁,天生一副江南才子模样,生得是仪容俊美,眉
目动人,一起做生意的同伴,道是他这俊秀模样可以选得过驸马,因此给他起个
混名外号叫做「蒋驸马」。

  而他自家也以容貌风情自负,对于世间女子也不轻易看得上眼。道是必定要
遇到一位人间绝色,方可与她做成一对只羡鸳鸯不羡仙的佳偶。然而在江湖上走
了几年,也不曾撞见一个令他心中满意的女子。

  他也曾同朋友贩些闺中用品,在人家行院走动几番,好看看大户人家面容整
齐的妇人,然而这般走动不过是消遣消遣而已。而且总是他看别家少妇小姐的少,
倒还那些老少妇人,再加上小姐丫鬟看这蒋驸马的多,公道的说起来,则是他失
便宜于那一干妇人女子了。

  一日置货到汉阳马口这个地方,在一个叫马月溪店的客店住下,而这马月溪
是本处马少卿家里的人,领着主人本钱,开着这个歇客商的大店。店中尽有幽房
邃阁,可以容置上等好客,所以远方来的斯文人多来投住在这个店中。

  从店门口走过去过了几家门面,就是马少卿的家里。马少卿有一位小姐,小
名叫得云容,取那李白清平调中「云想衣裳花想容」之句,果然纤姣非常、世所
罕有。

  马少卿家中有座绣楼,从小窗望出正好可以看得到客店前,马小姐闲暇之际,
时常登楼看望散心。一日她正在临窗之际,恰恰好被店里蒋生看见了。

  蒋生远望去,极其美丽,身材苗条娉婷,上衣淡青色衫子,一下着湘妃丝裙,
玲珑有致,生平目中所未睹。一步步走近前去细玩,走得近了,看得较真,云鬓
低垂、面似桃花、双目清秀,画眉淡扫、粉颈轻匀,见她没一处生得不妙。蒋生
不觉魂飞天外,魄散九霄。心里妄想道:「如此的美人,得以知心的相叙一宵,
也不枉我这风流的面庞!然而这咫尺天涯,却要如何才能够得愿?」

  一面想一面只管仰面痴看。

  马小姐在楼上也注意到有人在看她,先是一羞的把半张脸蛋儿遮藏住,但是
再细看那楼下的蒋生是位俊俏后生,好像也舍不得就躲避开来一般,两人就这么
一来一回的看来看去。

  如此一来,蒋生越道是楼上的美人对自己有所留盼,于是就在那里踱来踱去,
故意卖弄出许多飘逸身分,想要藉此惹他动火。好一会之后,那小姐下楼去了,
蒋生方才走回店中,回到房中关上房门,心中默默暗说:「只可惜不曾学习丹青
绘画,若是晓得如何画,描也要描她一个出来,好天天拿出来观赏。」

  次日便问着店家,这才晓得那位美人儿是主人之掌上明珠,至今还未曾许配
给人家。蒋生心中暗暗思量道:「这马少卿是个仕宦人家,而我则是个商贾,又
是外乡人,她虽是未曾许下丈夫,然而门不当、户不对,看起来也不是我能痴心
妄想的。若是只论起我俩这一双俊美的面庞,却该做出天上的一对、地下的一双,
这才不会亏了人。然而要怎样生得氤氲大使,牵上一条红线做一个主才好?」

  这蒋生数年来自负容貌俊俏,平常妇人都看不上眼,因此本就不易动情,然
而越是不易动情的人,一旦动了情之后,则是怎样都按纳不住的。蒋生自此对于
那马小姐是行着思、坐着想,再也放不下心怀。

  蒋生的买卖做的是丝绸绫绢、女人生活杂货之类,于是他便向店家要了一个
小的,拿了货物箱笼,引到马家宅里去卖。指望能藉此撞着小姐,得以饱看一回。

  果然过去卖了两次,马家的家眷们你要买长、我要买短,有的干脆自己打开
箱笼里,自己翻看里面的东西,看中意时则当面讲价。

  果然那马小姐虽然不十分的出头露面,但也混在人丛之中,遮遮掩掩的看东
看西。有时那一双秀目也漂着蒋生,来个四目相视。

  近看那马小姐时,对比于其它妇人更是突出,她那肌肤展现粉嫩清新之自然
美色,现出那纯净美感,柔和的粉嫩肌肤,透出些微晶莹,淡淡晕红的双颊,呈
现年轻活力与朝气,双眸闪耀光泽,丰莹的娇唇水水润润的,一头青丝,乌溜溜
的绽放出健康自然的光泽,再看到足下那凌波三寸,则更是可爱,在在都让蒋生
看得入迷,卖货时已不知如何讲价,平白让马府家眷沾了不少便宜。

  货卖完了,蒋生回到住处,越加心神不定、长吁短叹,恨不得能够身生双翅,
飞到小姐的闺阁中做一处。

  这天夜里,蒋生关了房门,正待独自去睡,迷迷蒙蒙之中,突然觉得怀中满
满的抱着一个温温暖暖、柔滑细腻的妙物,蒋生一惊急忙张开双眼,在昏黄的油
灯之中,露出一张正在娇笑羞红的脸,这不是朝思暮想的马小姐是谁?

  如今她就躺在自己的怀里,在耳边喃喃低语,这几日看到他时心生爱慕,只
觉得两人心有灵犀一点通,愿意委身同效于飞、共赴巫山,蒋生心中一喜,立刻
倾倒出心中所有的赞美与感激之情。接着好好的、仔仔细细端详欣赏床榻上的小
姐一番,这才发现她真长得体态丰满、玲珑凹凸,特别是那嫣然一笑,妖娇百媚
更是自然而生,令人怜爱。而她身上的穿着……都上了蒋生的床了,当然是光溜
溜、赤条条的什么东西也没有啦。

  蒋生看得是情欲勃发难以抑制,这才想到要脱去自己的衣物,但是……咦?
那还有衣服可脱,身子早就光溜溜的了,但是,什么时候自己身上的衣服早就脱
光了呢?难道是小姐上床钻入自己怀里前,就先为自己宽衣解带了?这个时候他
那还会计较这个问题?还是先上再说!

  蒋生审视着她白嫩如雪的肌肤,乳房丰满而饱胀,小腹平滑柔顺,一涡可爱
的玉脐下,下方则是浓浓密密的柔毛,然后又消失在雪白丰腴的双腿间,形成一
个黑白对比强烈乌黑浓密的春草,使得她全身散发出一种蜜桃成熟少女的独特气
质。而她的眉目之间所流露出的娇媚情态,将急欲满足男女情事的心情显露无遗。

  此时屋里顿时充满欢乐,仿佛像春天一般温暖,枕席之间,极尽欢情。蒋生
让小姐躺在床上,然后把脸靠上她那柔软的小腹,轻轻的抚弄摩挲着,感受那细
致之感觉,令小姐忍不住发出一丝满足之细吟。

  接着轻轻将小姐的双腿掰开,让她那娇嫩的阴户曝露在眼前,在两腿根部露
出一对粉红色的小唇片,随着两片阴唇开合之间,蜜穴内的春光也毫无保留的呈
现在他的眼前,轻轻触碰之后,其间开始缓缓流着淫津爱液,并隐隐透露出幽香
阵阵。

  蒋生的脸儿情不自禁的靠了上去,当他的嘴唇微触到那浓密的草丛上时,小
姐像禁受不住搔痒般的抖动起来,双手不停的抚摸着蒋生的后脑。

  蒋生伸手轻轻地拨弄着小唇片上方那颗肉蒂,舌头在花唇上轻轻舔舐起来,
小姐再一次忍不住地呻吟出声。蒋生的舌头在那神秘的桃源仙洞上忙活着,在这
激情时分,那胯下的方寸之间,已成为最为美味最为神奇的妙处,于是便忘情地
舔着小姐的嫩穴,将舌头伸进蜜洞口一阵搅弄。

  「嗯……好美。」小姐半闭着双眼,长长的睫毛在抖动着,她的背部弓了起
来,发出阵阵嗯嗯哼哼的淫哼,还将腰臀缓缓扭动着,配合蒋生舌尖在蜜穴里伸
缩搅动。她全身无力的达到忘我之境界,只觉得这种又痒又爽感觉由微到轻、由
轻到重,很快她全身都痉挛起来,玉臀扭动得更厉害了,身子一挺一挺的,双手
用力紧握自己的双乳揉搓,头更是左右摆动,而阴户上两片肉唇更是不自主的微
颤、张合。

  蒋生在小姐胯下做足工夫后,唇舌向上移动,埋首在小姐的胸脯上面,嘴唇
含着上面的乳珠;双手仍紧贴着小姐的粉嫩的大腿及俏臀上游移着。

  「啊……呀……」当蒋生的舌儿轻轻在乳尖扫过,小姐挺着上身将雪白柔嫩
的双峰迎了过来。

  接着蒋生的头离开小姐的胸口,继续向上滑,直到四唇相接,而下身阳具上
硬挺的龟头也正好抵上了此时阴鲜红如花、动情而娇嫩的蜜穴口,只让龟头进入,
轻轻地磨擦着阴唇。蒋生又将舌尖侵入小姐的芳唇,在她檀口中扫弄,暗示着下
身的玉茎也将攻陷玉门关,要如此这般的在花房中搞来搞去。小姐似乎很饥渴的
腰肢摆动,预备接受着他的冲击。

  于是,小姐的身子扭动得更厉害,受不了似的说:「啊,郎君进来。」

  她急促地喘着气,要他深深进入。蒋生被她这种既娇羞又情急的意态,逗得
心痒痒的,腰杆一挺,阳具立刻向下插,而她也用丰臀往上一顶,粗大的阳具就
滑入了美妙的蜜穴中。

  「啊,好美。」她在娇呼声中,露出了大旱逄甘霖的止渴表情,她更把光滑
迷人的玉腿,摆到蒋生的臂弯来,她真是等不及了,不待蒋生抽动,她的腰就自
己先动了起来,蒋生开始抄起她的三寸金莲用力抽插。小姐摆动柳腰,主动迎合
着他的顶弄。

  蒋生对她的抽送慢慢的由缓而急,由轻而重的百般搓揉。有时抽提到只剩龟
头在穴内,然后重重的顶到底。随着那一深入,她的玉手总节奏性得紧紧掐着他
那有力的双臂,并配合节奏的发出闷哼,同时随着那一深入,厚重的阴囊敲击着
她的会阴,而她那阴道的紧紧收缩,总夹得他是一阵酥麻。

  她口中不住咿咿唔唔,不再压抑的浪哼着,星眸微闭逐渐发出急促的呼吸声。

  皱折的阴壁在敏锐的阳具上搓揉着,一阵阵的酥麻,由龟头经由背脊传到全
身,使蒋生不禁仰起头深吸了一口气。

  小姐那纤柔的柳腰,像水蛇般摇摆不停,努力的逢迎着蒋生年轻有力的插弄,
两人合组着青春活力的渲泄爆发。而蒋生则在她那如同熟透了的蜜桃间,下推进、
上抽出,左磨擦、右揉弄,挤弄出大量的蜜汁,发出抑扬顿挫,不绝于耳的「噗
唧!噗唧!」的美妙淫声。

  低头望着两人的交合处,年轻暴怒的阳具上布满着青筋,硬挤插入她那娇小
的阴户,只见她那嫩红的蚌唇随着抽送之间而被拖进拖出,茎身更带出晶莹淫津,
这实在是太美了,太爽了,蒋生想要发表一下感想:「……啊!」

  只是那感觉太过神奇美妙了,身为商人,欠缺合适的文藻,无法以合适语言
表达,只能以一声满意之叹息做为总结。

  蒋生微微俯身向前,将阳具努力的推向她的花心,并顺道在根部磨擦她那勃
起的花蒂。双重的刺激,使她不自主地后仰,泛着红潮的脸颊、半咬的朱唇、闷
声的叫床声,使她看起来更为美丽。蒋生心神不由一荡,上挺的速度加快,一阵
阵酥麻更是由阳具传导至全身。而小姐则被弄得喘声急促,口儿大张的「啊……
啊……」出声。

  这时只见她上身弓起,紧闭双眼,头部左右晃动着,那柔顺长发散了开来在
空中飞舞!一双玉手搓揉自己的双乳,一双玉腿忍不住摇摆着,一张嘴儿更是娇
喘吁吁、哼声不绝。

  小姐已将丢身,下身加速地前后挺动,快感让她身体扭曲着。

  「妾……妾要……」她的声音开始变得像哭叫,不过那不是不爽快,而是爽
快得过头了。蒋生于是做了最后一轮重击,在小姐体内的阳具感觉到蜜穴的收缩,
只觉得茎身被一伸一张的蜜穴揉转着,龟头则被子宫口一阵吸吮着,小姐香汗淋
漓的娇躯瘫软了下来。

  看到心目中的女神,在自己阳具的诚心诚意奉献之下满意了,蒋生心里有说
不出来的得意,小腹一阵酸麻之下,「啊……」的一声爽叫,一股强劲的阳精激
射而出,全数喷发在底裤之中……

  底裤……没错,就是底裤!爆浆后阳精将整条底裤浸湿了,蒋生猛的一个惊
起,发觉卧房内只有自己一人,怀里抱着被窝,而自已胯下如同浸在一壶温水之
中,一脸痴呆的左顾右盼……马小姐呢?马小姐去那儿了?

  那马小姐还在自己的闺房中安寝呢,这里那还有什么马小姐,来来去去只不
过是一场春梦罢了,正有道是:

  「俏冤家蓦然来,怀中搂抱。

  罗帐里,交着股,耍下千遭。

  裙带头滋味十分妙,你贪我又爱,临住再加饶。

  吓!梦儿里相逢,梦儿里就去了。」

  蒋生稍微清醒之后,发觉只是做梦,一阵失落之下又倒在枕上,心下叹息不
已。

  然而这番镜花水月的幻梦,却惊动了此间的山精水怪,此时一轮满月照着纱
窗,只见到窗外一对带着精光的眼神,盯着房内的蒋生看了好一会儿,一阵低语
:「好个俊俏的男子,可惜这一回的元阳失给了梦魇神女,且待我明夜再来取他。」

  说完带着一对尖耳的黑影一闪而逝。


                (二)

***********************************
  本文是二拍之中在下最喜欢的故事之一,早年改写古艳的大大们,如路人、
凡夫(OCR)、老边、变态君等大大们,似乎都没动到这篇故事,在下近日没
啥创作动力,就用改写修饰的方式,来个旧瓶新酒的加深描述。

  原文中描述做爱交欢是相当含蓄,其中包括了本帖中的春梦,再加上狐狸精
几夜的勾引,最后则是与马小姐的洞房花烛,其实都很值得发挥,在下就在这里
做些文章罢!
***********************************

  蒋生对于马小姐可说是眠思梦想,日夜不置。真所谓:「思之思之,又从而
思之;思之不得,鬼神将通之。」他那旺盛的情欲思念,不仅是做做春梦而已,
果然引动了灵异。

  一日晚间,蒋生关了房门,正待独自去睡,万物俱寂之中,只听得房门外有
轻微的行步之声接近,接着有人轻轻将房门弹响。所幸蒋生尚未熄灯,于是急忙
挑明了灯,开门查看,这时只见一个女子闪将入来,同时将门掩上。

  蒋生定睛仔细一认,可不正是那日间见了三次,但夜间早已深交的马家小姐。

  蒋生吃了一惊,自言自语道:「难道又做起梦来了?」

  心里这么一想,自己尚未入眠应不是梦。灯儿明亮,见她衣有缝、身有影,
俏生生的站在面前,与美貌如花的小姐面面相对,蒋生心理七上八下的疑假疑真、
惶惑不定。

  在灯下细看这马小姐,见她一双美眸似一潭晶莹泉水,清彻透明,楚楚动人。

  线条柔美鹅蛋形的俏脸,瑶鼻挺直,配上鲜红柔嫩的樱红芳唇,显得温婉娇
媚。

  绝色芳容,在柔和的灯光摇曳映衬下,显得晶莹剔透,粉雕玉琢,人比花娇,
宛若一位从天而降的瑶池仙子,偶然嫡落人间,不染一丝凡尘。蒋生定睛看着,
居然起了惴惴然敬畏之心,连话都说不出口了。

  小姐看出蒋生心有不安的意思,于是便先轻启芳唇开口说道:「郎君且不必
疑怪,妾乃马家云容也。这些日承蒙郎君顾盼再三,妾也关心多时了。今夜乘着
家人不注意之空隙,用计偷偷溜出重门,不自嫌蒲柳之资,愿陪伴郎君客中寂寞
无聊,以共渡良宵,望郎君切勿笑我自作多情,妾就十分感激了。」

  蒋生听了之后,真个是如饥得食,如渴得浆,宛如刘阮入天台,下界凡夫得
遇天上仙子。真是个快乐兼侥幸,难以言喻。也不再多问,连忙关好了门,与那
小姐挽手共入鸳帷,急讲那于飞之乐。

  马小姐坐在床沿后,便将身上的单衣脱去,此刻的她仅着一件桃红亵衣,纤
手儿往头顶髻儿一解,如云秀发便垂挂于双肩,肌肤雪白几近透明,全身曲线婀
娜美妙,胴体凹凸分明玲珑有致,玉乳高耸在亵衣内若隐若现,修长双腿雪白柔
滑,圆润优美,细腰纤纤仅堪盈盈一握,望之令蒋生更加心颤神移。

  蒋生双眼直勾勾地望着端坐床沿微露玉体的娇娇女,花靥羞红、秀眸半闭斜
睨着俏郎君,高耸酥胸一起一伏十分诱人,而他此际却感到口干舌燥,熊熊的欲
火从心底燃烧了起来。

  蒋生面对这娇花嫩蕊般的绝色美女早已是满腔欲火,然而却又被她那富家千
金所带之高贵气质所震撼,站起床边他虽是目光灼灼,然而伸出那颤抖的双手,
却迟迟不敢落在她的身上。

  这马云容心中早已有着献身之准备,却看到个儿郎站在那儿,一副欲行又止
的仿徨模样,知道蒋生需要些暗示,于是仰起娇容,瑶鼻轻轻的「嗯……」的一
声,蒋生被这一声弄得整个身子都要酥了,但也开始有了动作了。

  他伸手缓缓去解小姐身上仅有的那件令人充满遐思,勾勒出曼妙曲线的桃红
色亵衣,现出了其中的无限风光,马小姐佯装娇羞地说道:「嗯,好……好羞人
啊!」

  嘿!这时候才想到羞人哪?若是真要怕羞就不会来了。

  于是她那贴身亵衣缓缓褪下了,先露出一截雪白圆润的粉肩,接着又见到那
玉乳高耸、在胸前起伏不定,娇柔无力的轻嗯中,蒋生如同孩童得到新玩具一般,
炽热的双手轻抚在那雪白娇滑、纤细如脂的乳峰及玉腰上,触手处感到雪肌玉肤,
真是个娇美如丝、柔滑似绸。

  玉体被男人肆意抚摩着,美艳不可方物的马云容已是双颊羞红,她对蒋生之
俊美早已芳心暗寄,此时情思荡漾难以自抑,心头更如小鹿乱撞,暗暗想到:「
不知这俊俏郎君在床上手段如何?可真令人期待呵。」

  她那娇嫩的冰肌玉肤被那双热手触及下,立即不由自主地一阵颤抖,绝色娇
容因情欲满怀而胀得通红,更显得娇美无限。在马云容刻意发出的阵阵淫哼呻吟
声中,蒋生又怜又爱的移动着双手,感受着她随之而来的阵阵抖动,心中满是春
风得意、喜气洋洋。

  数日前他第一眼见到这美人儿之时,便感受到她出身显贵人家,想必是自小
娇惯、人人奉承,只怕是难以接近,虽然彼此对看之时,似乎又是郎有情、妹有
意的眉目传情、心有所属,因此忍不住在这俏佳人面前,尽力展露出自己的风流
飘洒之体态。然而始感到两人门第相异,总觉得是痴心妄想,如今自己不必使用
追求手段,马小姐居然在夜半潜来幽会,着实令他喜出忘外。

  蒋生也在床沿坐了下来,双手不住在马云容身上游动,她似觉一条调皮的虫
虫在自己娇嫩的肌肤上游动,所过之处都留下了一阵阵麻痒软酥,娇躯震颤的更
是厉害。当蒋生渐渐来到高耸娇挺的敏感酥胸处时,她更是觉得难过,喃喃的道
:「郎……郎君……你……」

  蒋生不去理会,径自握住了那娇挺丰满的玉乳,雪白晶莹,娇嫩柔软,揉捏
着雪白双峰,一边感受着丰乳的翘挺高耸,以及在双手掌下的急促起伏,不停变
化的形状。这一对好奶,比起梦中所见还要丰腴而熟透,全然不似一个未出阁的
小姐所能够拥有的。

  一手握住乳房,轻轻抚摸起来,留下乳峰顶端那两粒艳红柔嫩的蓓蕾用嘴含
住,热情地舔吮咬吸起来,舌尖上下左右的顶动着艳红乳珠;另一手却摸索向下,
越过了小腹香脐,往那双腿之间暗自行动起来。

  马云容美眸迷蒙,娇艳秀美的桃腮羞红如火,娇美胴体觉得阵阵妙不可言的
酸软袭来,整个人无力地软瘫下来,倒在蒋生身上,娇俏瑶鼻发出一声短促而羞
涩的「唔」声叹息,似乎更加受不了,那如樱桃般嫣红可爱的乳头,在蒋生挑弄
下感受到的阵阵酥麻轻颤。

  猛然的马小姐雪白双臂环住了蒋生的颈子,让两对唇儿紧紧相贴。他感觉到
她张开了双唇,湿润柔软的舌尖火热地吞吐探索着。四唇两舌在两人彼此的口中,
激动的追逐缠绵缱绻。在她情欲高涨之际,身上散发出撩人的狐媚香气飘入鼻中,
特别是来自她的腋下及胯间,令蒋生如同沉醉一般,像是无法承受住这份得美人
相知、完全奉献的感激之情;另一方面在他的胯下则是无比的挣扎,那条想要择
肥而噬、肿胀无比的阳具,一直想要挺身而出。

  蒋生搂吻着怀中女子,一手转移目标往下抚摸着她修长玉腿,同时渐渐移向
幽黑一片的大腿根部,摸索挑逗起起来,手指顺着柔软无比的微隆阴户,不时的
在柔柔的幽幽芳草上轻梳揉抚,逐渐侵袭到了娇软滑嫩的玉沟内里。

  她禁不住一波又一波的肉欲狂潮涌上芳心,呻吟转为更大声,雪白肉体扭曲
着,美丽眩目的翘耸雪臀,随着他的巧手在下体中的轻轻抽动,而微妙地起伏挺
动,芳草如茵的桃红玉沟边,丝丝晶莹带着狐香的蜜液渗了出来。

  在蒋生快意的挑弄下,原本满是春意的少女芳心,被那销魂蚀骨的肉欲快感
逐渐淹没,娇美的脸蛋儿胀得通红火热,秀眸紧闭,瑶鼻嘤嘤娇哼着,显得千娇
百媚,勾人魂魄。

  蒋生知道火候已到、时机成熟,于是便抽出手来,除去身上的衣裤,拉开她
那雪白玉腿,搂住纤腰,摆正年轻力壮的身躯,压向马云容那娇美柔和的下身,
缓缓把昂首怒挺的肉棒顶入那嫩穴之中。

  「哎!」马云容芳心娇羞欲醉,只觉得一条粗硬烫长的肉棒儿缓缓逼进,逐
渐插进紧窄柔嫩的下体内,一丝甜蜜而酸酥之感使她柳眉微皱。

  随着蒋生猛力的挺送,粗大的肉棒直挺挺的插入了嫩穴深处,感到自己的肉
棒完全顶进了嫩穴,占据幽深火热的美人花径的每一分空间,在马云容美眸的深
情注视下,蒋生一阵短暂的静默后,迅速在紧窄娇小的柔嫩蜜穴中抽动挺送起来。

  马云容芳心轻颤,在哼哼唧唧娇啼婉转之中,感受玉体深处传来阵阵至极的
快感,在娇酥麻痒般的痉挛中,娇嫩柔软的花蕊含羞轻点,与那顶入蜜穴最深处
的滚烫龟头紧密亲吻在一起。娇美雪白的玉体忍不住高涨的情欲,火热地蠕动起
来,光滑结实的洁白雪臀,随着他的顶入抽出,应合地挺送迎合。每一次顶入都
使她自瑶鼻中柔媚地哼嗯出声,回应着身上男人的顶插。

  经过一番轻怜蜜爱的缓缓插弄,马小姐显然已经适应了情郎的抽插,带有狐
骚香味的诱人淫蜜也分泌得越来越多,她开始欢畅地淫叫出声,樱唇微张开始柔
腻地呻吟。

  淫媚的娇吟和自然的迎合动作,使蒋生将上半身抬起,伸手捏着悬在上方极
为丰满的双峰,下身仍不住挺顶。阳具尽量深深的插入,感到龟头触到一团软肉,
应该是花心了,于是便用龟头顶住它,臀部开始磨旋。

  她的呼吸越来越急促,不停的耸扭臀部,以便令蒋生的龟头可以更切实的研
磨到她深处的花心,她脸上出现红晕的表情真是美极了,春情洋溢、吐气如兰、
美目低垂,这种表情让他看了更是血脉贲张,心跳加速。

  于是他又逐渐加快了节奏,不断得顶入嫩穴内,粗长硬朗的阳具快抽狠插,
猛烈的撞击在她花心深处,嫩穴在龟头连连触顶之下,含羞带露、花心轻颤。而
每一次的重击,令她的叫床声更加高扬。

  「啊……」随着一声激情轻呼,马云容胴体发出阵阵痉挛,只觉幽深火热的
嫩穴内温滑紧窄的娇嫩腔壁阵阵收缩,一股浓稠的阴精从体内至深处流射而出,
顺着深埋在内的阴茎,沿着玉臀流出股沟,浸湿白洁的床单。

  被蜜穴嫩肉紧紧缠绕的阳具,在她丢精时一阵火热地收缩紧夹之下,蒋生不
由感到全身一麻,知道精关即将失守,立即快速凶狠的抽插了数十下,然后深深
地顶入肉洞内,一声闷哼声中,对着保持着隆臀高迎姿势的嫩穴,射出了股股白
花花的阳精。

  马云容被他这一轮顶刺顶得娇啼婉转,欲仙欲死,淫声不绝,花靥更显酡红,
浑身玉体娇酥麻软,抖颤不已,下身雪臀玉股更是迎挺不已,以接收每一滴珍贵
的阳精。

  蒋生泄身已毕,将身子松下来歇口气时,还是放不下马小姐那对丰乳,又再
度去吸吮她可爱乳尖,用嘴儿将整个乳晕及乳头都含入口中,他直觉的认为这是
今生所见最美的一对好奶,柔软白嫩、又富弹性的乳球滋味甚佳,真真舍不得放
掉,一定要把握机会好好亲近亲近。

  小姐见到蒋生对自己的身体如此迷恋,双颊飞红对着他嫣然一笑,妩媚极了,
心里想着:「这位俊俏郎君可真多情!一番调情手段也颇有趣,我也有些迷乱之
感,得要想办法与他多多交欢几次。」

  云雨已毕,又加上一番柔情蜜意的温存,小姐便对蒋生吩咐道:「妾见郎君
俊美韶秀,心中不能自持,以致于夜奔幽会自荐枕席。然而府中家法严峻刚厉,
若是有风声泄露,则是祸不可测。郎君此后千万不可轻易至妾家门口走动张望,
也不可以到外边闲步,以免被别人看破行径。只管夜夜虚掩房门相待,待夜阑人
静之后,妾必会自行前来。万万请郎君勿轻易漏泄私情,我俩欢好始可得长得久。」

  蒋生充满感激的回复道:「小生本是远乡孤客,前日一见芳容,想慕欲死。
虽然曾有梦寐相遇,还只道是仙凡隔远,岂知今日蒙小姐不弃,垂盼及于鄙人,
得以与小姐天仙般人物同衾共枕,极尽人间之乐,小生今日就是死也暝目了。何
况小姐金口吩咐,小生敢不铭记于心?小生自此足不出户,口不轻言,只呆呆守
在房中。等到夜间,等候小姐光降相聚便是。」

  于是两人又温存了一番,天未明时,小姐起身,再三约定了夜间相会时间,
然后别去。

  蒋生自想真如遇到神仙,胸中无限快乐,只不好告诉得人。小姐夜来明去,
蒋生守着分付,果然轻易不出外一步,惟恐露出形迹,有负小姐之约。

  其实蒋生此番遇到的,倒也可以说是仙,即世俗所谓的狐仙,只可惜修练尚
未满千年,尚未得道,也未曾渡劫,因此算不得真仙,只能算是会变化的妖狐。

  而这只妖狐倒也慧黠,想出那一番言语要蒋生保密且要他足不出户,好让两
人可以幽会多乐上几次。

  然而世间之人若是与鬼孤相交,常会着了阴气或邪气,往往伤及身体,甚至
有性命之忧,如今不知这蒋生是否会被这妖狐迷死,亦或有那救命福星或是保命
之道?欲知后事如何,请看下回分解。

TOP

0

灵狐三束草(全) 改编:仿为(fang)

                (三)

***********************************
  这部改写文章只能当作组合文,算不得创作,看看爽爽就好。

  有人问在下看古文及话本小说多久了?大约快三十年了吧。看多了之后,有
时写文的语气不自觉的就会模仿起来。
***********************************

  话说蒋生对马少卿家中千金小姐的朝思暮想,引动了灵狐对他的染指,成就
了一番人狐激情。虽然,这灵狐幻化成了马小姐的模样勾引了蒋生,然而这其中
仍有诸多破绽。

  就好比说马小姐自言家教森严,然而与蒋生初度交合居然没有落红,显然已
非处子,若真是家教森严,又如何会让小姐与男子相交失去童贞呢?再加上马小
姐才过二八年华,那种成熟女子才有的丰腴体态,也实在是个奇迹。

  然而蒋生此际正在奸情热恋之中,见那貌美的马小姐自行贴了上来,高兴都
来不及了,又怎会计较这许多?

  过了与马小姐令人兴奋激情的初夜,蒋生直睡至日上三竿,草草吃了些饭食,
就在那儿想那小姐的好、小姐的娇、小姐的俏、小姐的妙,真是痴一回、笑一回,
就这样一日时间就混过去了。

  到了夜里,蒋生刻意将门虚掩,等到万物俱寂之后,一道人影闪将进来,见
到那那宜笑宜嗔的俏脸,不是马小姐是谁?这俏佳人果然依约而来。

  正所谓是一回生、二回熟,蒋生一步向前就要去握着小姐的手,而她则顺势
投入蒋生怀中,抬起头来,闭着媚眼,樱唇半张向蒋生吻贴去,此时蒋生见她送
上芳唇,动作反倒稍嫌生硬与与她吻了起来。小姐的嫩舌很快穿进他的嘴里,开
始慢慢挑动香舌。那娇躯似乎因为激动而轻轻颤抖,身子则是越来越滚烫。

  小姐在一阵深吻后,深深喘了几口气,接着低下头,红着脸儿似笑非笑的,
将前襟衣钮解开,露出那袭桃红色肚兜儿,接着解开肚兜带子,将肚兜翻开,露
出了两只雪白浑圆的美乳,只见那对乳房丰满圆润,两粒乳珠嫣红娇嫩,再加上
一身赛霜欺雪的肌肤,幼滑细嫩好似捏得出水,真的好美。

  看倌此时可就会问了,这狐狸精假扮的马小姐的动作也未免太大胆,如此的
不含蓄,难道不怕蒋生起疑?其实这狐儿在前夜与蒋生欢好时,早就发现他对自
己的那对丰乳极为爱恋,这狐儿来此的目的就是要取蒋生的精元,若是能早早挑
起他的情欲上床交欢,就能早些取得精元,因此当然要用最出色的手段挑逗蒋生
啦!

  果然,这一对好奶可让蒋生看得双眼发直,口中粗浊的不住地喘气,怀中这
具娇媚少女软玉温香的身子,就像有磁性般,慢慢将他双手吸了过去,再度享受
那甚为美好的手感!一手一只的将两只精巧圆润的乳房握在手中,揉捏拉扯、搓
弄把玩,把一对美乳玩得不亦乐乎。

  眼前一张娇羞神态之绝世花容,手中玩弄一对好乳,再加上从他身上散发着,
混合脂粉香味及煽情狐媚之香,在胯下造成极度冲动。然而当小姐情动发出甜美
之娇吟,小手儿开始探索蒋生胯下阳具时,蒋生早已受不了的将小姐推倒在床榻。

  被蒋生除去衣杉后的小姐,玉体横陈的卧在榻上,蒋生轻抚其丰润细腻、玲
珑有致的娇躯,感受那肤如凝脂的温润滑腻。她则半闭着眼似是海棠春睡,然而
芳香的樱唇中不时发出几声淫声呓语,偶尔侧转的娇躯,更显得那肌肤之细腻。

  蒋生双手拂过那修长秀美玉腿,来到那双晶莹润泽,小巧玲珑的金莲秀足,
轻触把玩细看,那白晰脚背十分纤弱似是无骨,数条纤细的淡青色青筋更显出它
的白嫩。脚掌微透红润,可爱的脚趾儿也呈现一种粉红色,令他爱不释手。

  一股股如兰似麝的香气不断从小姐身上传来,蒋生分不清是佳人的体香,还
是她身上的脂粉熏香,无论如何,这香气刺激着他的情欲,看着佳人将足下金莲
脚掌微缩,玉腿微舒、柳腰轻折、娇颜含春的香艳景象,再也无法抑制欲火中烧,
胯下阳具暴胀,只想扑上绣榻,将她狠狠搂在怀中,恣意宠她、怜她、爱她、惜
她、上她、插她、刺她、射她……

  虽是情欲如火,但也不可唐突佳人任施强暴,蒋生小心脱下鞋袜衣裤爬上绣
榻,再度近距离的贪婪的注视着她,随着她此刻均匀而略带些许急促的呼吸,酥
胸前那一双凝霜堆雪的玉峰无可比拟的挺立,在空中刻画出优雅动感之曲线,更
充满了诱惑的魔力。纤腰盈盈不堪一握,其下微微露出的雪白玉肌间朦胧、神秘
又美妙无比的幽谷,更因其隐约可见而动人心弦,在在都显示着美人儿最骄傲的,
那种无可抵抗的诱惑魅力。

  受到这狐狸精小姐狐媚香气及那勾人美体之双重影响,蒋生只觉得心情激荡,
醉心的埋首于双峰间深深乳沟中,转头伸舌忙碌的轻舔两边乳珠。而小姐被他那
热情抚弄,也伴随着声声低吟,让他更加热血沸腾。贪婪饥渴的舔吮着那对坚挺
娇嫩蓓蕾,用舌尖濡湿着嫣红乳头,以最原始热情的方式,把这本就是淫媚的狐
精,心头那把情欲之火燃得更旺。

  在蒋生一轮热情挑弄之下,小姐已被摆弄的娇喘吁吁、淫声不断,甜美的快
感令她神魂飘荡,白生生的两条腿儿,时而交叉,时而微张,胯间暖暖蜜汁早已
控制不住汨汨淌下,在雪白生嫩大腿肌肤上,形成一股滑腻细流。

  小两口赤裸身子互相缠绕着,蒋生手儿沿着小姐肌肤轻怜蜜爱抚摸下来,掠
过她平坦小腹,直接探入那神秘两腿交叉处。狐女那乌黑纤细体毛,摸上去就如
同她一头秀发般柔滑细致。芳草深处,那两片原本微张的桃红色花瓣,感受到那
手指造访完全绽放。

  她感觉到他那手指儿拨开了自己潮湿的阴唇,积极的刺进了火热的蜜穴之中,
而那颗珍珠似的阴蒂,正在应合的他的拨弄而鼓胀,美人小嘴儿不禁送出了甜美
动人之低吟。

  蒋生这一番前戏,在狐媚淫香催动下,几乎没有花太多的时间,就已经急于
提枪上阵了,蒋生此时能想到的,就是将胯下火辣的勃起,刺入小姐的火热的蜜
穴中,以止住那团令人难耐的强烈欲火。

  这狐精小姐此时亦完全抛去先前佯装之矜持羞涩,脸上满写着渴求与放荡,
蒋生在狐媚淫香驱使下,令他下体发出一种强烈追求解脱之感,急于享用面前好
一只美穴,他捧起小姐浑圆白嫩的丰臀,以长驱直入之势,阳具勇往直前对着蜜
穴捅了进去,追求着插弄快感。而小姐也挺腰急急相迎。

  蒋生此际倒有些像一口将美食吞入一般,完全没有细嚼慢咽。也就因为这样,
使得他根本没有分神留意到,这位本应是含蓄害羞的深闺小姐,此刻则满是情欲
活力,十分熟练耐操模样。

  小姐真的无法想象,她与蒋生的此番的交欢,可是蒋生累积了一整天对她的
思念,化做了具体行动对她全力冲刺,感觉上是那么的刺激,这种爽乐的感觉是
前一夜未曾经历过的,她忍不住的叫了出来:「郎君好强壮,好爽……」

  这句话似是火上加油,蒋生在狐香的驱动下,更是加快了抽插的节奏。小姐
也很快的适应了他的猛烈攻击,在他的重压下开始嗯嗯唉唉的婉转娇吟,一双迷
人的玉腿紧紧缠着他的腰臀部,雪白的丰臀不停的向上耸动,迎合着他强有力的
冲击。

  一阵抽送后,由于不忍见到小姐一副身体娇弱被压着受不了的样子,于是让
小姐四肢伏在床榻上,翘起丰臀,他的阳具则由后方插入,两人如同两只野合的
狗狗一般,他则更是咬牙切齿的横冲直撞。

  当抽送的频度达到极限,快意已积蓄到至顶点,蒋生再也克制不住,灼热阳
精猛地从马口喷出,全数灌溉在小姐的花心上,蒋生舒了一口气便往后一倒。

  小姐正软软的趴在床上,双眼闭着、脸颊儿一片嫣红,小嘴儿微喘,带着浅
浅的笑意,神情仿佛相当的十分舒爽满足,正充份享受着那快速磨擦的刺激感。

  突然感到蜜穴中一股热流通过,知是蒋生阳精已然喷出,忙运起玄功将这元
阳全数吸入,随后却感到蜜穴之内竟然是十分的空虚。

  小姐回过头,发觉蒋生已经精出人乏的往后仰倒下去,于是便放出一副妖艳
又饥渴诱人媚态,似是意犹未尽的喃喃问说:「郎君已经结束耶?」

  边说着一只细白的嫩手儿,仍心慌的在丰满双乳和毛茸茸耻部间游移,而从
蒋生的方向看,那蜜穴中正缓缓流出淫津浪水,不断的沿着大腿滴下。

  蒋生无力的躺在那里说:「小生十分情急,不耐持久。」

  小姐微蹙柳眉、面带愁容道:「只是妾还未尽兴耶。」

  由这句话看来,小姐似乎还有所需求。

  蒋生有些惭愧说道:「小生虽然有心,然则却已无力,实在对不住。」

  一边说一边看着胯下软垂阳具,似是有些难堪,说完索性闭上双眼,在这时
候装睡倒是好方法。

  小姐听他说仍有心再战,于是神秘一笑,心想:「只要你有心就好,交给我
办吧。」

  于是转过身去,开始要让那阳具回复生机。

  接着开始将阳具当做做糖葫芦一般,放在嘴里舔弄着,她先手握着阴茎,伸
出舌尖便往龟头舔去,舔了几下之后,尝到蒋生先前泄出的精液,实在喜欢这种
味道,便索性把整个龟头吞下认真的品尝,舌头在龟头的棱边猛刮,舌尖还不时
顶着马口在转动,吃得啧啧有声,嘴儿越含越深入,不时将整支阳具吞下,一只
手套弄着露出嘴唇外的茎身,另一只手则轻托着沉沉的卵袋温柔抚弄。

  蒋生那曾想过马小姐这般的大家闺秀会这样淫荡,眼见胯下阳具被她娇美樱
唇套弄着,龟头感觉到被她娇小柔软的舌头上下拨弄,耳中甚至还听到她咽下唾
液之声,阵阵快感直透脑际,从小姐那温润的口中,感受到抚慰心灵舒适感,不
禁发出了来自肺腑的感叹:「真爽利。」

  小姐专心的舔着龟头顶端,那阳具渐渐恢复生机,一边舔着又听到蒋生赞叹,
再看着那被自己舔弄得既长且硬的阴茎,龟头是胀得又红又亮,还对准了自己一
直点头致上敬意,心中也极为得意,使得小姐兴致高昂的做出更多的花样,于是
她说道:「换成这样可好?」

  于是她用上自己丰满傲人的双乳,夹住蒋生的阴茎,让阴茎在深陷的乳沟中
滑动。一面用舌头去舔着突出上方红红大大的龟头。

  蒋生没有想到那尊贵的小姐,居然用他最钟爱之丰乳为自己阳具助阵,满脸
幸福说道:「这样真好。」

  蒋生心中十分感动,于是也体贴的说:「那我也帮你弄弄。」

  于是伸出手用一只手指轻触小姐的狐香四溢的蜜穴。

  才轻轻一碰,小姐全身一弓尖叫了「啊」的一身,来自于敏感带的刺激,一
阵阵的酥麻自花心,通过了脊背导入全身,令下体升起一股热意,小腹之下却怒
潮澎湃,脸颊泛着红光变得极为激动,于双乳胡乱的快速磨弄着蒋生的阴茎一阵
之后,便转过身来,跨坐在他身上,用那湿润的蜜穴套上粗硬的阳具。

  接着小姐满脸情欲,在蒋生身上骑乘驰骋,自得其乐说道:「好美快、好爽
利!」

  小姐开始有节奏的套弄,感到那火热的阴茎在自己的蜜穴中进进出出,感觉
十分美妙、舒服。如梦境般的美妙感也随着来回的磨擦增强,而且是越来越感到
舒服。

  一面骑一面又淫言俏语着:「这感觉真好,妾最喜欢如此了!」

  下身一刻也不停顿,蜜穴奋力的套弄着狐香催硬的玉茎,在那进进出出之间,
淫蜜从结合处飞溅滚落,点点滴滴的洒在床杨上,使她的心中充满了更多的激情。
接着她又将身子后仰,下身不断扭动,追求着阴茎在自己蜜穴中,在不同角度及
深度所造成的各种快感。

  蒋生躺在床上让小姐自行玩乐了一阵子,躺着休息一阵后,待体力稍微恢复,
又让小姐四肢伏在床上,从后方猛力冲刺,柔软丰乳也随之摇动,而光阴也在规
律的抽送之间,不知不觉的流逝着,蒋生恣意的享用着这充满春情的千娇百媚美
人儿……嗯,或者说是这骚狐尽兴的玩弄着被自己迷惑的少壮好男儿?

  无论如何,他那火热阳具夹在她两团光滑火热又结实的臀肉中来回进出,每
一下都直捣花心,细致酥麻的包覆感令他舒爽的连连闷哼,再也顾不上怜香惜玉,
抽插的频率越来越快,像是恨不得把整个人都嵌入她的身体。而小姐则是享受着
每一份全力的冲击。

  终于,亢奋到了极点的蒋生,已经超出了他可以忍受的程度,于是有点不负
责任的说:「小生不行了。」

  只觉得阴囊之中像是充满着滚滚的熔岩,而那阴茎正如地动天摇之中,即将
爆发的火山,「呣」的一声闷哼,又猛然喷出了浓精!

  这次温热的精液一发一发的灌溉在小姐的花径内,把她烫的欲仙欲死般快活,
终于令她攀上了绝顶的高潮。

  「啊,丢了!」在她娇媚的高呼中,终于满足了。

  好一会儿,这对俊男美女喘息才告平复,疲惫已使两人躺了下来,激情过后
的身体似乎仍舍不得分开,那满身香汗、淫液已在床上沾成一片。

  蒋生固然因为年轻力壮,精神健旺,就算竭力纵欲,也不以为疲。然而看那
小姐似乎深自知味,一似能征惯战的一般,稍事休息后又来挑弄蒋生,让他心痒
难熬之下再上征骑、颠鸾倒凤,而小姐则是再不推辞,似乎毫无厌足。蒋生倒时
时有怯败之意,只是在狐媚香气激励之下,仍能奋起效命。而那小姐竟像不要睡
似的,一夜之间何曾休歇?

  蒋生见小姐如此爱恋交欢,也是心爱得紧,见她如此与此性致高昂,只道是
她原为深闺少女,从不知男子之味,如今尝出了滋味,而且又是贪爱彼此相貌俊
美,因此两情相得,所以上床交欢之际是毫不避忌,尽着性子喜欢做爱做之事。

  蒋生想到小姐难得这样的真心,心下一发快活,惟恐对她的奉承不够周到,
把自己身子全然不放在心上,也是拚着性命埋头苦干,就算是一个不慎来了个马
上疯、走了阳,就算是死了做鬼也风流。

  如此这般的弄了好些天,也觉有些身子有些倦怠,颜面看起来居然憔悴起来。

  正是:

  「二八佳人体似酥,腰间仗剑斩愚夫。

  虽然不见人头落,暗里教君骨髓枯。」

***********************************
  这两日正急于玩「少将」阶之特权,想找个好头像,先是找了个才子佳人的
古画,结果才挂了半天,工友大大说这图太大了,得换一个小的。

  于是随便找了个小魔鬼的卡通图,看来看去就是不顺眼,结果花了好几个小
时在在线找合适的小图,昨天找了个虎娃的图,后来怕被误会本人是女的,最后
还是找了张好像是从银英来的将军图,不知够不够帅,不过肯定比本人帅就是…


  呵呵呵,搞不好几天后有更有趣的图还会换过哩。

  小图看久了,连眼睛都红了。

  致一路狂奔兄:

  多谢您给在下打气,可是您别误会了,点击率包括了许多非会员,因此不见
能每个人都能按『0元』鼓励。而且如果连续回来看,也会增加点击率,但是不
能再按『0元』了。

  『0元』鼓励是留给有缘人,无缘的就算了。

  另最近人有些散漫,对文字颇不讲究,都依您建议的吧。
***********************************


                (四)

  且说蒋生的同伴朋友,见蒋生这几日时常在日间闭门昏睡,少见其出外。有
时略略走得出来,欲是呵欠连天,像整夜不曾得睡一般。

  这些朋友又不曾见他搭伴夜饮,或是中了宿醉;又不曾见他妓馆留连,或者
害了色病,就是不知他为何如此憔悴。

  为了探究他究竟发生何事,特别来牵他去外面吃酒、宿娼,然而天未到晚这
蒋生必定要回来店中,并不肯稍稍停留在外边一更二更的。众人见到他这个模样,
各个疑心,互相商量道:「这个行径,必然是心下有事的光景,想是背着人做了
些什么不明不白的勾当了。我们且相约好,晚间到他门口看他动静,必要捉破他
才是。」

  当夜天色刚暗下来,小姐早已来了。蒋生将她在房内藏好,恐怕同伴有所疑
心,反而走出来在大厅中与众人谈笑一会,同吃些酒菜。直等到大伙都散了,然
后关上房门,进来与小姐上床。

  那小姐早将衣衫褪尽玉体横陈卧于床榻,静待情郎前来狂欢取乐,蒋生一上
床后,就迫不及待与她热情拥吻。十余日的相交,两人早已十分相熟,小姐舌尖
早在蒋生嘴里面搅和着,而他也将舌头热情地回应纠缠。小姐急急的为蒋生脱去
衣服,表现得既热情又淫荡,手拂过蒋生胯下之时,更有强烈的挑逗之意。

  小姐主动凑上身子,让蒋生紧搂着她,让他光洁的胸膛紧贴着丰满乳房,而
她也开始轻轻地扭摆上身,让丰乳在他胸口磨蹭不已。蒋生伸手探索着她的神秘
胯下时,她那双腿似张不张,让蒋生觉得有抚摸的快感,直到她被摸得麻痒难当
之际,这才夹紧双腿,令想要深入之手指感到有点意犹未尽。

  说也奇怪,今日小姐的表现,似乎更像性欲旺盛的淫妇,让蒋生有一种前所
未有的感受与冲动。蒋生一手捏弄她的丰腻乳房,一手继续抚摸她的阴户,然后
把嘴唇向下移动,亲舔她那柔滑颈肩。那小姐也配合着两手支着床榻,让自己的
上半身弓起一个弧度,时而挺上时而退缩,让蒋生觉得若即若离的心痒不已。

  蒋生被挑逗得几近疯狂,急急拉开她修长双腿,便将头埋入充满狐媚香气之
胯间,用舌尖一次又一次认真地在阴唇及花蒂上来回地舔弄,口里还啧啧有声地
品味着她蜜穴中似酸似甜的滋味,胜过人间美味!

  小姐受到如此挑情逗弄,不知不觉显现出淫浪模样,不但不停地摆动着下体,
双腿不由自主的张合不已,而且口中还发出「嗯!」、「噢!」各式各样腻人淫
哼,使蒋生十分得意、淫兴大发。

  那小姐双手紧扣蒋生后脑勺,丰臀不断往上挺,让蒋生的脸紧贴着她的整个
胯部,令蒋生含着阴户几乎透不过气来,那浓郁的狐媚气味,令他如痴如醉。那
小姐摆动着下体,让阴户磨弄蒋生整张俊脸,嘴里还发出放浪的淫言俏语:「好
……爽……你快插进来……」

  蒋生听到小姐热情邀约,便将身体上移好让全身与她对齐,那小姐早已熟门
熟路,迫不及待的引导着阳具,对准那早已湿透的小穴,然后一挺腰,「滋!」
的一声,玉茎便滑溜溜地顶了进去!

  那小姐一声「好棒!」满足浪叫之后,随即将俏臀往上撑高,忙着挺动、扭
转,让肉棒在湿润的蜜穴里抽动、搅拌。

  蒋生玉茎深埋在蜜穴内,龟头又被紧紧的包裹着,那种湿热、挤压之爽快令
他感到透不过气来,这种乐极的性爱快感,让他情不自禁的大呼小叫起来,似乎
必须要如此浪声呼喊,才能够发泄心中的喜悦。守在门外的一干同伴,个个听得
是欲火中烧,焦燥不已。

  再看看在蒋生身下那小姐的模样,媚眼迷蒙,粉颊绯红似火,早已完全沈溺
于这情欲交织的游戏中,见到这种媚态,令蒋生感到全身不断发热,腰臀更是全
力挺动,一股暖流伴随着快感在全身乱窜,并发冒出的风流汗水,滴落在小姐的
琼鼻、乳峰、小腹上,而下身胯部更是一片湿漉漉、浆糊糊的,早已分不出是淫
津或是汗水!

  蒋生玉茎急剧地抽插着湿润柔腻的蜜穴,龟头棱角刮在阴道内壁皱折上,产
生了阵阵的快感,蒋生只觉得浑身酥麻,感到自己随时都会直抵高峰爆桨出来,
遂更加奋勇急抽猛送。那小姐一双纤手紧紧地握着蒋生手臂,也卖力地挺着小腹,
把阴户应合着他的挺动迎凑,水乳交织匹匹啪啪的肉肉相击之声,混着床榻吱吱
呀呀声,令门户潜听的同伴,个个深切感受到房内两人之激情,个个火气往下体
直冲。

  蒋生继续狂抽猛插数十回合,突然觉得腰身间一麻,阴囊一酸,龟头也急遽
膨胀。急忙搂住小姐的柳腰,使命凑紧两人下体,让龟头前端马口抵顶在花心口,
等着情欲洪流绝堤时刻。

  那小姐经过一阵疯狂正娇喘着,突然觉得一股强劲的热潮急撞花房,热烫、
有劲的拍打着花心,让她不禁一阵哆嗦,在「啊!啊!」的尖声浪呼中,阴道壁
急遽收缩,花心口吸吮般的汲取蒋生泄出阳精,让精液一滴不漏的全吸收到体内。

  蒋生觉得那小姐花道里一缩一缩的,仿佛在安抚因泄精而酸麻的龟头,又像
在按摩着精疲力尽玉茎,令他感到十分的受用。蒋生瘫软在那小姐的身上,闭着
眼,把头枕在柔软的双峰之间暂歇,仿佛享受着性爱高潮后满足与宁静,然而他
十分清楚,这夜儿还长哩,不知淫乐无度又受玩的马小姐,今夜又会带给自己什
么样的床第惊喜,还是好好存些气力,准备再次交锋。

  在门外偷听的一群同伴,怎知这对淫男浪女上得床时,真是天雷勾动地火,
一发不可收拾,那交欢高兴劲儿,直弄得你死我活,哼哼卿卿的声响传得老远,
也顾不得旁人听见。

  好不容易等到这床榻吱吱声才停,听到两人像似丢精时之狂呼浪叫,外边一
众同伴只当两人已然完事,准备要来个守株待兔,逮着这前来偷情的兔女郎,然
而没一会儿又听到哼哼唉唉的,原来是那狐狸小姐舌灿莲花,为蒋生软倒之阳具
加持打气,让他不禁发出之爽乐呻吟声,没多久两人又开启一场盘肠大战,看起
来两人真是无休无歇。

  有人不禁语带酸味的评论道:「这蒋驸马不知从那里私弄个妇女在房里受用,
怎的这等久战。」

  众人站得不耐烦,一个个那话儿直竖起来,大伙多是出外行商久了的人,听
这如此入肉的春声怎生禁得了?再也听不下去了,个个弓着身子各自归房,有的
忍住了,硬硬的就去睡了;有的实在忍不住,到角落里放了个手铳,等软了之后
才各自去睡。

  次日起来,大家道:「我们到蒋附马房前守他,看什么人出来。」

  走在房外,见那房门虚掩,于是众人推将进去想来个捉奸捉双。只见到蒋生
独自一人睡在床上,房中充满令人疑惑的淫靡气味,但并不曾有别人。众同伴怀
疑道:「人那里去了?」

  蒋生明知同伴在找那马小姐,于是故意道:「什么人那里去了?」

  同伴理直气壮质问道:「昨夜与你弄那话儿的。」

  蒋生故做无辜道:「何曾有人?」

  同伴七嘴八舌道:「我们众人多听得的,怎么混赖得?」

  言下之意,似乎想要来分杯羹似的。

  蒋生不想再说,便随意说道:「你们见鬼了。」

  同伴见他想要扯赖,于是反讥他道:「我们不见鬼,只怕你着鬼了。」

  蒋生奇道:「我如何着鬼了?」

  同伴回道:「晚间你与人干那话儿,声响大得外面都听得,如今早来却不见
有人,岂非是鬼?」

  蒋生晓得他众人夜来窃听了,亏得小姐起身得早,去得无纵无迹,不被他们
看见,实在是万幸,即然同伴仍未发现这桩秘密,当然不能外泄,于是一时把说
话支吾道:「不瞒众兄,小生少年出外,鳏旷日久,晚来上床,忍制不过,自身
消火之时,学作交欢之声,以解欲火。其实只是自家猴急的光景,不是真有个人
在里面交合,如此说来甚是惭愧,众兄且不必疑心。」

  同伴仍心存怀疑道:「我们也多是猴急的人,若果真是如此,有甚惭愧之处?
只不要是着了什么邪妖,届时不得善了。」

  蒋生道:「并无此事,请众兄放心。」同伴似信不信的,也就不说了。

  经过这番风波,那淫狐假伴的马小姐仍是过来夜夜春宵,又过几日,只见蒋
生渐渐支持不过,一日疲倦似一日,连他自家也有些觉得不对了。同伴中有一个
姓夏的,名良策,与蒋生最是相知。见蒋生身子变得如此孱弱,精神变得十分萎
靡不振,心里替他担忧不已,特来又来对他说道:「我与你出外讨生活之人,但
只求得平安,便为大幸。如今仁兄面黄肌瘦,精神恍惚,语言错乱。又听说兄晚
间房中,每每与人切切私语,想必其中必有作怪蹊跷的事。」

  蒋生听到这里,面色不觉一变。

  夏良策继续说道:「仁兄不肯与我等明言,他日必定会要出事的,此与性命
相关,可是非同小可,可惜仁兄这般英俊少年,若是葬送在他乡外府,我辈何忍
回去告知家中父老?何况小弟蒙兄推心置腹,若是有什么勾当便对小弟说说,斟
酌而行也好,何必相瞒?小弟在此赌个咒,出兄之口、入弟之耳,不与人说就是
了!」

  蒋生见夏良策说得痛切,只得与他实说道:「听兄之言意思真恳,小弟实有
一件事不敢瞒兄……」

  说到此处特别将声音放低道:「此间主人马少卿的小姐,与小弟有些缘分,
夜夜自来欢会。两下少年,未免情欲过度,小弟不能坚忍,以致生出疾病来。然
而小弟性命还是小事,若此风声一露,那小姐名节受损,性命也不可保了,小姐
再三叮嘱小弟慎口,所以小弟只不敢露。今虽对仁兄说了,望仁兄万勿漏泄,莫
使小弟有负于小姐。」

  夏良策听他此言,实在太过荒诞,不觉大笑道:「仁兄差矣!马家是乡宦人
家,家中重垣峻壁、高门邃宇,岂有可能让深闺女子夜夜出得来?况且在这旅馆
之中,众人杂沓,若有女子来来去去,虽是深夜,难道不提防被人撞见?可知此
女必非他家小姐!」

  蒋生急急辩道:「马家小姐我是认得的,今分明是她,再有何疑?」

  夏良策婉言道:「闻得此地惯有狐妖,善能变化惑人,只怕仁兄所遇必是此
物。仁兄今当谨慎自爱。」

  蒋生听他说起鬼狐妖魔之事,那里肯信他?夏良策见他迷而不悟,只得先行
离去,对挚友实在放心不下,踌躇了一夜,于是心生一计道:「我直教他识出这
妖狐的踪迹来,或许他方才肯悬崖勒马、回头住手。」

  只因此一计,有分交:

  「深山妖怪,难藏丑秽之形;

  幽室香躯,陡变温柔之质。

  用着那神仙洞里千年草,成就了卿相门中百岁缘。」

  且说蒋生迷恋妖狐美色、心神惑乱,那里肯听良友好言相劝?夏良策劝他不
转,想出了一个计策,便来找蒋生对他道:「小弟有一句话,对兄无所妨碍,但
可辨别小姐之真假,兄必须依小弟之计而行。」

  蒋生道:「有何事教小弟做?」

  夏良策道:「小弟有件物事,甚能分别邪正。仁兄等那人今夜来时,将这物
事相赠要她拿去。若当真是马家小姐,自是无妨;若来人不是马家小姐,也有认
得他的方法,这方法也不会碍到仁兄事的。仁兄当以性命为重,自家留心便了。」

  蒋生一听不碍到自己的事便说道:「这个却使得。」

  夏良策就把一个粗麻布袋,装着一包东西递与蒋生,蒋生便收在袖中。

  夏良策再三叮嘱道:「切不可忘了!」

  蒋生不知他是何意,但经过夏良策之指点,想他说的话也有道理,自家心里
也有些疑心,便打点着要依照他所言的法子,试一试看,料也无碍。

  这一试之下,果然真伪立辨,却又引出另一段姻缘,有道是:

  「赠芝麻识破假形,撷草药巧谐真偶。」

  欲知后事如何,请待下回分晓。

***********************************
  昨日新置的头像,居然有人评论此为银河英雄传的莱茵哈特,为元帅所用的,
怎可用于少将……

  在下有几个说法目前风月大陆的情况是「山中无老虎,猴子称大王」……

  呃,好像不太对,其实老虎还挺多的,只是不常出现,改为:「山中老虎不
常在,猴子撒野假称王。」

  若是觉得这说法拗得不好,那么只好说,在下不是图像中间那位,请注意图
像左边露脸的那位,看到没?那可就是在下哩,在下是诚心诚意的为陛下尽忠哩!

  怎样,这个说法满意了吗?
***********************************

TOP

当前时区 GMT+8, 现在时间是 2024-6-29 10:2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