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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帖全本] 【金鳞岂是池中物】【全】 【外传】作者:MONKE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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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八十章沖冠一怒(中)

  侯龍濤把如雲輕輕的推開,像是射門兒一樣,照著毛正毅的下巴上猛撩了一
腳. “啊!”本來是雙膝雙手著地,呈狗爬姿勢的男人慘叫一聲,一下兒騰空而
起,在空中翻了個身,肩背先著了地,他已經是滿口的鮮血了,估計是掉了幾顆
牙,幸好在被踢時他沒有說話,嘴也是閉著的,否則八成連舌頭都得咬斷了。?

  ????小夥子還沒完呢,他追上去,跨跪到仇敵的腰上,左手抓住他的領
口,將他的上身拽離地面,右拳掄起來狠鑿在他的臉上,每打一下兒,左手就是
一松,讓他重重的落下去,然後再揪起來打,邊打邊罵,“你媽了屄的,去他媽
死吧!”他就像是瘋了一樣,真是在把對方往死裏打,表面上他是在報復,其實
他是在發洩對自己的極度不滿. ?

  ????如雲在一旁系好了衣服,發現血流滿面的毛正毅已是出氣兒多進氣
兒少了,趕忙過去勸阻愛人,要是真打出個好歹了,也是麻煩得很,她拉住了男
人再次舉起的拳頭,“龍濤,不要再打了。”她已經平靜了很多,對於愛人的稱
呼也有所改變。“別攔我!”侯龍濤一揮手,甩開了女人,他的眼睛都紅了。?

  ????男人的手還沒落下,就又被人抓住了,而且他的身體也隨著一股向
上的力量被提了起來,他一回頭,立刻感到眼眶一疼,顴骨一帶有點兒麻痹,肯
定是挨了一拳。他都沒來得及看,憑經驗舉起另一條胳膊向外一劃。果然,“啪”
的一聲,擋住了再次來襲的一擊,可肚子上還是被踹了一腳,在女人的驚叫聲中,
他已經臉朝下的摔在了地上。?

  ????侯龍濤抬起頭,只見一個黑衣保鏢正朝自己走過來,原來在那兩個
保鏢緩過勁來之後,匡飛他們就不是對手了,四打一都不是很占上風,另一個就
進屋來救毛正毅了。如雲看那個保鏢狠狠的踢了自己的愛人兩腳,又把他從地上
抓了起來,看來是還要打,她也顧不得身份了,上前兩步,抄起裝青酒的瓶子,
一下兒砸在保鏢的後腦上。?

  ????只可惜,清酒的瓶子實在是太小了,那個保鏢都沒怎麼感覺到疼,
只是稍稍一驚,反手一巴掌將如雲扇得飛了起來。“哈哈哈,打,給我打他們。”
毛正毅已經勉勉強強的坐了起來。“你姥姥!”侯龍濤看到愛妻的嘴角兒有一縷
鮮血流了出來,如同一頭暴怒的公牛,狠狠的揮出兩拳。?

  ????那個保鏢不愧是會點兒功夫,輕而易舉的就化解了攻擊,但其實這
兩下兒只不過是虛招兒,侯龍濤的力量全部集中在腦門兒上了,“去你媽的!”
他猛的向前一撞,不偏不倚的砸在了那個保鏢的鼻樑上,一片血霧升起,保鏢仰
頭便倒,連叫都沒叫就昏過起了。?

  ????侯龍濤咬牙切齒的轉過身,他的額頭也破了,有鮮血順著鼻窪、嘴
角兒一直流到下巴上,樣子很是可怖。毛正毅知道又該輪到自己了,向後蹭到牆
邊,“儂…儂他媽別過來。”本來他也是在大街上拼起來的,要是在十年前,才
不會嚇成這樣呢,但現在的他已經是養尊處優慣了的大老闆,以前的恨勁兒早就
消磨光了,正所謂生於憂患,死于安樂。?

  ????侯龍濤當然是想再過去暴扁那個王八蛋一頓了,但他更關心的是如
雲,他單膝跪地,用右臂墊起女人的腰身,微微顫抖的左手想去撫摸她腫起的臉
頰. “啊!疼…”如雲扭了一下兒頭. 男人都快哭出來了,輕輕的吻了一下兒她
的唇,“小云云…”“傻瓜,我沒事兒的。”如雲用手輕輕拭去愛人額頭上的血
跡,她說出的話有些含糊。?

  ????小二十個手持橡膠棍的保安沖入了“南德曼”,一下兒就把在走廊
裏的五人制服了,然後有幾個進了屋,其中就有被侯龍濤打的那個,“都趴下!
敢在這兒鬧事兒,膽兒也忒大了!”“你們知道我是誰嗎?敢這麼大聲的跟我說
話!”毛正毅什麼身份,上海的警察自己都不怕,怎麼能被這些北京的“二狗”
吆來喝去。?

  ????“趴下,趴下,你趴不趴!?”兩個兇神惡煞的保安高高的舉起了
棍子,向老毛逼了過去,一個“農民企業家”還是鎮不住他們的。“我是受害人,
是那小子打我的。”一看自己的威脅還想沒起作用,毛正毅不得不邊大叫邊老老
實實的趴在了地上,這種眼前虧還是不吃為妙。?

  ????但侯龍濤卻是毫無反應,仍舊抱著如雲,“嘶…”他的身體晃了一
下兒,背上挨了一棍子,他回頭看了一眼,正是勊過的那孫子。“趴下,聽見沒
有?”那個保安又抬起了手。“你幹什麼!?”如雲沖保安吼了一聲,又轉向愛
人,“龍濤,趴下吧。”侯龍濤這才先扶起了女人,然後趴在了地上。?

  ????“怎麼回事兒,怎麼回事兒?毛總,您怎麼樣?”吳倍穎從人叢中
擠了進來,他一看屋裏的情形,也明白得差不多了,心中一沉,“完了,毛正毅
啊毛正毅…”“嗨嗨嗨,你幹什麼?”他剛想過去扶主子,就被保安用棍子推回
來了。“讓我看看他的傷勢,嚴重的話得送醫院啊。”“哪兒他媽也不能去,都
帶回保安部,等公安局來提人。”?

  ????“你們這些保安怎麼說起話來像土匪一樣啊?都給我讓開. ”一個
聲音在屋外響了起來,“嗨。”幾個保安一聽這話就不幹了,一起回過頭去,
“誰啊?”四個警察從外面進來了,為首一人雙肩各配三枚金色四角星,正是朝
陽公安分局的曾局長. 小小的單間兒裏有趴著,有躺著,有站著,擠了十好幾個
人,連轉身兒的地方都沒有了。?

  ????“都出去!”警察把保安全轟出了屋,老曾將侯龍濤扶了起來,
“侯先生,您怎麼樣?”當著外人,他是不能叫得太近的。“曾局,您來的可夠
及時的。”“咱們別的以後再說,先送你們去醫院檢查一下兒是真的。”老曾怎
麼可能聽不出侯龍濤話裏帶刺兒,趕忙轉移了話題. 另一邊,毛正毅也已經被警
察攙扶著站了起來。?

  ????一個警察留下處理善後,沒有人傷到需要人扶才能兒走道兒,一群
人在“南德曼”經理的指引下,從向外送垃圾的特殊走廊,乘員工電梯到達了卸
貨專用的地下停車場,那裏不是有一輛警車,而是有五輛在等,其中有兩輛是
“依維可”,起碼有三十個人坐在上面,但其中只有五、六個是警察,剩下的竟
然全是流氓打扮的人。?

  ????大胖和文龍從車上下來了,“猴子,你怎麼樣?”“四哥,沒事兒
吧?”“死不了。曾局,這是怎麼回事兒?我的人怎麼都被您抓起來了?”“不
是抓他們,咱們路上再說. ”老曾向一個警察使了個眼色之後,和侯龍濤、如雲
一起上了一輛警用“切諾基”。那個警察則陪同毛正毅、吾倍穎坐另一輛. ?

  ????侯龍濤搖開了窗戶,沖大胖招了招手,在他耳邊小聲說:“大哥,
今天不用了,你們走吧,明天晚上把人叫齊了,在老地方開會。”“待會兒用不
用找人接你們?”“不用。”“那好,你自己小心。”兩輛“切諾基”和一輛
“金杯”直奔朝陽分局的定點醫院,兩輛“依維可”則把二十幾個流氓放在了朝
陽公園兒…?

  ????老曾不是侯龍濤的嫡系,自然不會像李寶丁和王剛那樣對這個毛頭
小夥子言聽計從。他在接到電話後,首先是給中國大飯店的保安部打了個電話,
讓他們去查是什麼人在“南德曼”包的單間兒,等聽說是總統套的客人,便從登
記中查到了吾倍穎的名字。?

  ????別看毛、周、吳在上海是知名人物,在外面,除了業界人士,沒幾
個人知道他們是幹什麼的,可老曾卻不是第一次接觸吾倍穎的名字了。就在不久
之前,老曾去中紀委辦事兒,正趕上十幾個從上海來上訪的市民,向工作人員一
打聽,原來是來告上海首富毛正毅、吾倍穎勾結上海市政府,違規買賣地產的。?

  ????這次一聽說是吾倍穎要對如雲不利,老曾本能的就覺得事情絕不簡
單,他是刑警出身,對這種事兒有敏感的嗅覺. 他知道侯龍濤有很多大街上的朋
友,弄不好要搞成群毆,他並不擔心如雲或是侯龍濤的人身安全,而是擔心他們
倆會給自己帶來不必要的麻煩。老曾立刻帶了五輛車、三名警察和二十二個便衣,
直奔中國大飯店。?

  ????他們在侯龍濤到達前半個多小時就就位了,但老曾耍了個小心眼兒,
他沒有直接去救如雲,而是命人分守飯店周圍的幾個路口兒,果然不一會兒就發
現一群形跡可疑的人,一問之下果然是侯龍濤的人。大胖和文龍清楚侯龍濤和朝
陽分局的關係,一聽是老曾在主持大局,就沒有自行沖上樓,而是跟著警察到了
地下停車場。?

  ????幾分鐘後,老曾就接到報告,說是侯龍濤已經帶著四個人到了,還
在大堂裏打了一個保安,這正中老曾下懷。他希望侯龍濤鬧出一些事情來,卻又
不希望他把事情鬧得太大,接著就有了剛才餐廳內的一幕。老曾這麼做是有明確
目的的,“楊立新事件”之後,侯龍濤不但沒有告朝陽分局,反而送重禮,這個
人情他一直也沒還淨. ?

  ????官商勾結,一樁算一樁,最忌諱欠情,讓楊立新降職根本就是必然
的,不能算是為侯龍濤幹活兒;在猛查網吧之後,侯龍濤卻遲遲沒有行動,也就
是說他沒從大檢查中得到任何的好處。老曾今天就要把剩下的人情債還上…?

  ????警車已經行駛在回朝陽分局的路上了,坐在副駕駛座兒的老曾向後
遞給侯龍濤一根煙,“除了小許和那個姓吳的,其他人都不是第一次驗傷了嘛。”
“哼,”侯龍濤從鼻子裏出了一聲,“他們那邊有三個輕微腦震盪?”如雲可就
有點兒不明白了,“怎麼講?”“輕微腦震盪是檢查不出來的,CT、X 光都沒用,
只需要堅稱頭暈就行了。”?

  ????“但是那邊有一個鼻樑粉碎性骨折的,需要整形手術,還有一個掉
了兩顆牙,你打算怎麼解決?”“我是正當防衛,他要強姦我老…我老闆,你說
該怎麼解決?”侯龍濤說話的語氣很平靜,完全沒有在飯店時的那股激動勁兒。
從上了警車,如雲就注意到了這一點,她現在想要看看自己的男人到底要如何處
理。?

  ????“我覺得這件事最好能到此為止,雙方都不再追究,你只用賠償中
國大飯店的損失就可以了,對方的醫藥費由他們自行承擔。”“好,就這麼辦吧。”
“真的!?”老曾沒想到侯龍濤會答應得這麼痛快,“小許,你的意見呢?”
“這件事上,我聽龍濤的。”“你們真的不要告他們?”“證據不足告什麼?再
說,曾局,您不就是這個意思嗎?”?

  ????“我也是為了你們好啊,真要鬧起來,檢察院提起公訴的可能性不
大,哪怕真的上了法庭,你們也沒有勝算。那邊最開始的意思是不論你們告不告,
他們都要告你嚴重傷害,動機、人證、物證都有,對方又是花邊新聞不斷的地產
大亨,現在加上你們倆之間的事兒,說你因妒生恨,大概輿論也會對你們不利。”?

  ????“那他們怎麼又改變主意了?”“我費了很大口舌才說通的。”
“怎麼說的?”“基本上就是要他們給北京警方點面子。”“那還要謝謝您了。”
侯龍濤心裏明白,堅持要告的是毛正毅,說服他不要告的根本不是老曾,一定是
吳倍穎. ?

  ????既然雙方都同意和解,也就沒必要回分居了,警車直接開到了中國
大飯店外的停車場,老曾跟著侯龍濤和如雲下了車,“龍濤,你今天叫你的手下
來幫忙是太不明智了,五個打三個和三十個打三個是性質上的不同。如果不是我
先派人把他們攔住,一定會引起新聞界的注意的,那樣的話,這件事兒想蓋都蓋
不住了。”?

  ????三個人又說了幾句廢話,就此作別,至於如何賠償“南德曼”一類
事情的細節就沒必要說了。一上了SL500 ,侯龍濤第一件事兒就是察看愛妻的傷
勢,還是稍稍有些發腫,並不怎麼明顯,但他還是心疼的要死,“王八蛋。”
“好了,我沒事兒的,倒是你,像個大熊貓一樣。剛才在醫院我已經給月玲打電
話了,今天不回家了,去你那兒吧。”?

  ????Benz開上了長安街,“就這麼算了嗎?”如雲知道,如果自己不問,
這個表面上平靜的男人是不知道會幹出什麼來的。“你咽得下這口氣,我還咽不
下呢。”“你想怎麼樣?”“你不用管了,我會把一切辦妥的。”“有必要嗎?
反正我也沒什麼事兒。”“你在逗小孩兒嗎?毛正毅那老小子是不會善罷甘休的,
你會不知道?”?

  ????“我是不想把事情鬧大了,你應該清楚後果的。咱們只要多加小心,
也不怕他再來找事兒,你不要再惹出麻煩來了。”“惹什麼麻煩?”“你做事太
容易衝動,小混混的習氣又總也改不掉,動不動就要武力解決、要見血,還說是
什麼大街上的遊戲規則. 上次諾諾的事兒算你走撸?@ 次怎麼辦?在去機場的路
上伏擊他?毛正毅不是普通的小流氓,出了事兒不會沒人查的。”?

  ????“你這話怎麼聽著這麼彆扭啊,合著我救你倒有錯了,我要為你報
仇、為你出氣倒有錯了?”侯龍濤有點兒生氣了。“沒說你救我有錯,只是方法
欠妥。至於為我出氣,我看更多的是為你自己出氣吧?”“什麼意思?”?

  ????“我是你的女人,他怎麼敢起心佔有你的財產,你不是要讓他後悔
他的行為InGeneral ,你是要讓他後悔他碰了你的女人,只有讓他付出極為慘重
的代價,你受到傷害的男性自尊心才能得到復原,實際上感到委屈的是你,不對
嗎?”?

  ????“你…你…”侯龍濤組織不好反駁女人的話,她說的一部分確實是
事實,對於一個男人來說,沒有什麼是比不能保護自己心愛的女人更傷自尊的了,
可自己卻又不能完全認同她的觀點,“不明白你現在到底是什麼立場,你可是主
要受害人啊。”“對啊,受害人都不說什麼了,你怎麼就這麼放不下呢?”?

  ????“什麼話,你是我老婆,我要能放得下我就不是男人了。”侯龍濤
的呼吸粗重了起來,他狠狠的砸了一下兒方向盤,“我真不懂你!”“我這麼明
顯的為毛正毅說話,你都沒想過在你到之前,我和他有可能是兩廂情願的?”
“吱…”輪胎在長安街上托出了兩道黑印兒,跟在Benz後面的車鳴著笛呼嘯而過
. ?

  ????侯龍濤慢慢的扭過頭,看了滿臉認真的女人一眼,然後又轉回頭,
踩下了油門兒,“哼哼。”他笑了起來。如雲突然把身體湊了過去,用舌頭舔著
男人的耳朵,“其實今天過得不算太壞,這也是我決定就這麼放過毛正毅的原因,
我不希望你再搞事了。”在這兩人之間,有很多話是不用明說出來的。?

  ????“你怎麼知道我一定會再使用暴力的?可是我最先提出來接受和解
的。”“太明顯了,你的情緒轉變太明顯了,自己老公的臭脾氣我還是瞭解的,
你越是裝得平靜,表明你心裏就越是火大,我能看得出你眼裏的仇恨。”“算你
會看人。”天倫王朝已在眼前了…?

  ????毛正毅不光是掉了兩顆後槽牙,整個臉都被打得有點兒腫,他可是
十好幾年沒受過這種“款待”了,滿腔的怒火是可想而知的。但他畢竟是在商場
上打了這麼多年的滾兒,經過吳倍穎的一番苦苦勸阻,他最終還是放棄了通過正
常手段控告侯龍濤的打算,他明白現在什麼對自己最不利。?

  ????“倍穎,我和玉萍明天就回香港,不能讓那邊的媒體太久見不到我
們,儂再在北京留一段,把關係疏通疏通,順帶聯絡一下這邊的企業,然後儂再
去東南沿海的省市,還不行的話,就在內陸地區想辦法,總之儂要把錢給我找出
來。侯龍濤,等我的麻煩解決了,我還會回來的。”毛正疑眯起了本來就不大的
眼睛…?

  ????“好了,該你了。”如雲圍著一條毛巾,抱著自己的衣服從浴室裏
出來了。“真是的,一起洗不就完了。”侯龍濤已經脫得精光了。“一起洗,你
能保證不碰我嗎?”“當然不能了。”“那不就完了,別這麼多的意見。”“搞
不懂你又在玩兒什麼把戲。”男人邊嘟嘟囔囔的抱怨著,邊走進了浴室。?

  ????小夥子洗澡總是快得很,五分多鍾就完事兒了,他一出來就發現坐
在床邊的女人是著裝整齊的,“怎麼了?還要出去啊?”“來。”如雲放下了二
郎腿兒,向男人張開了雙臂。侯龍濤走入美人的雙腿間,站在她的面前,雙手輕
輕撫摸著她的臉頰,她的眼鏡兒早些時候被打壞了,已經不能戴了,但這一點兒
也不影響她渾身散發出的高雅氣質. ?

  ????如雲用力揉捏著愛人結實的大腿,稍稍彎腰,張口含住了下垂的陰
莖,用自己豐富的唾液將它潤濕,讓它在自己溫熱、潮濕的口腔中變粗、變長、
變硬。她把巨大的陽具吐了出來,用舌頭舔舐了一遍,緊接著就用臉頰將它向下
壓到幾乎垂直的位置,感受那不可抗拒的強大反彈力。?

  ????女人的唇舌落在了侯龍濤的小腹上,又舔又吻,靈活的舌尖兒輪流
在他的肚臍眼兒裏、乳頭兒四周打著轉兒,盡情的挑逗。“啊…”侯龍濤扶住了
愛妻的後腦,兩手正好卡住她高高盤起的發暨,“寶貝兒,哼…呼…幫我再含一
含吧,寶貝兒,我要你的嘴巴。”他將自己的老二一下兒一下兒的向上彈動。?

  ????如雲就好像是沒聽到男人的話一樣,繼續自己的“小打小鬧兒”,
唯一的變化就是開始用手指在男人的屁股溝裏滑動,揉一下兒他的會陰,按一下
兒他的肛門,用柔軟的手掌在他的臀部畫圓. 這簡直就火上澆油,侯龍濤的陽具
都硬得發疼了,他托起了美人的臉頰,“嫦娥姐姐,好老婆,要炸了。”?

  ????“真的嗎?”“真的。”“那你聽我的話不聽?”如雲握住了陽具,
臉上的表情妖媚之極,明亮的雙眸中流動著隱隱秋波。“聽,當然聽了,什麼都
聽你的。”侯龍濤可受不了這個能讓釋迦牟尼還俗的美女的誘惑,而且他以為女
人說的是毛正毅的事兒,自己本來就沒打算再用暴力解決. ?

  ????“老公,我要你強姦我。”如雲嬌嫩的舌頭無微不至的照料著愛人
赤紅的龜頭,馬眼兒、肉溝都沒落下。“什麼意思?”侯龍濤皺起了眉頭. “今
天我不要你溫柔,我要你粗暴,我要你強姦我,我要你用力的揉我,揉我的乳房,
揉我的屁股,我要你拼命的幹我,幹我的小穴,幹我的後庭。”女人喘得很急,
火熱的呼吸全噴在了面前搖擺的陰莖上。?

  ????“呵呵,”侯龍濤乾笑了兩聲兒,他強忍住了滿腔的欲火,“你這
是怎麼了?”“我要體會你男性的力量,把你的野性都發洩在我身上吧。先從我
的嘴巴開始,老公,我要你狠狠的肏我的嘴巴,肏得我無法喘息。”如雲含住了
陽具頂端如雞蛋般大小的肉冠,雙眼輕合,然後就不動了,靜靜的等待著男人對
自己的征伐。?

  ????女人,世界上最簡單、最複雜、最易懂、同時也是最神秘的一種生
物、一個群體,任憑你再怎麼聰明,再怎麼工於心計,只要你不是她們中的一員,
你就永遠無法真正的將她們弄懂,就當你自以為瞭解了一切該瞭解的東西時,她
們總有辦法讓你驚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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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八十一章冲冠一怒(下)

  侯龙涛愣了几秒钟,他脑子里琢磨着女人的真实想法,屁股却不由自主的前
后摇动起来,使阴茎缓缓在湿热的口腔中进出。如云稍稍把舌尖儿吐出嘴外,让
男人的大肉棒磨擦自己腔壁的上部和柔软的舌面,从生理到心理,她已经做好了
一切准备,但她所渴望的强大攻势却迟迟没有出现。?

  ????如云知道爱人疼惜自己,但现在她要的是爱人对自己身体最野蛮的
占有,她要以此来感觉爱人的强大,很显然,如果不再给点儿鼓励,爱人八成是
不会让自己如愿以偿的。她转为主动的吸吮鸡巴,就当男人开始发出欢喜的鼻音
时,她用长长的指甲掐起他屁股上的一层皮肉,狠狠的一错。?

  ????“啊!”侯龙涛疼得向后一蹦,“你…你干什么!?”他刚刚开始
享受,就被这么莫名其妙的“虐待”,真是有点儿上火,眼睛都瞪了起来。“我
才不要服侍你,你以为你是谁?我说什么也不会屈服的。”如云把脸扭向一边儿,
脑袋微微的上扬,做出一副大义凛然、倔强不屈的样子。?

  ????“这…”侯龙涛双眉皱起,斜眼看着女人,“噢…”他终于明白了,
美人是在跟自己调情,她刚才所说的都是真心话,她确实是想自己“强奸”她。
“臭娘们儿,这儿轮不到你做主,”他一个箭步蹿了过去,一把扳过女人的头颅,
将她的嘴巴捏开,把坚硬的肉棒捅了进去,“给老子用心的嘬。”?

  ????如云痛苦的闭上了眼睛,脸上出现认命了的表情,但她并没有活动
自己的脑袋和舌头,毫无要开始自愿口交的迹象。“妈的,不自觉是吧?看老子
不把你的嘴巴干爆。”侯龙涛做出一副淫邪的笑容,双手箍住美女的螓首,猛的
一挺腰,将整根粗大的阳具插入了她的小嘴儿里,龟头直抵喉咙深处,然后就开
始拼命的抽动,次次都把睾丸打在她的下颌上,真是一点儿不留情。?

  ????“唔…唔…”如云的眼泪和口水一起流了出来,滴滴哒哒的掉落到
她的腿上,男人的阴毛不断的刺激着她的鼻腔,嗓子眼儿被阳具撞得生疼,她想
打喷嚏,可嘴巴被填得满满的,根本闭不上;她想呕吐,可向上反胃的力量敌不
过阴茎冲击的力量,完全被压制了。大脑由于缺氧已是一片空白,虽然不是很好
受,但这正是她想要的。?

  ????“叫你不听话啊,现在美了吧?”侯龙涛抱着女人的头,疯狂的肏
干,他表面上装成暴力强奸犯,可心里对娇妻的疼爱没有一点儿减少,他知道,
对于女人来说,这样猛烈的抽插口腔是毫无快感可言的,因此虽然他是爽得不能
再爽了,但却没有刻意的忍耐,他要让自己尽快的到达高潮。?

  ????如云已经被搞得白眼儿直翻,实在不行了,她双手推住了男人的大
腿,想要放弃,可后脑突然被紧紧的按住,男人发出了低沉的吼声,身体产生轻
微的颤抖,口中的肉棒也不再向外退出,而是开始间歇性的膨胀,喷射出浓稠的
浆液。“咕嘟、咕嘟”,女人拼命的咽着,可量太大了,食道被灌满了,嘴里本
来就没有空隙,只能让白浊的阳精顺着嘴角儿淌了出去。?

  ????“呼…呼…”侯龙涛向后退了两步,“嘿嘿嘿,味道怎么样,老子
的鸡巴好吃吧?”“咳咳…”如云把上身扭向一边,右手撑住床面,用左手背擦
掉嘴角儿的精液,“混蛋,你的东西臭死了。”虽然她脸上挂着的是受虐后的凄
楚表情,但却丝毫掩盖不住那股强烈的妩媚之气,她的眼神中分明充满了无尽诱
惑。?

  ????“我让你嘴硬,有你叫爷爷的时候。”侯龙涛骑上了美人的腰,将
她的上身重重的推倒在床上,双手拉住她的领口儿,猛的向两边一分,几颗金色
的扣子飞到了半空中,包裹在黑色性感乳罩中的雪白胸脯儿暴露了出来,紧接着
就被男人用力的捏住,向相反的方向揉转,“好一对儿大奶子,真不是一般的好
玩儿。”?

  ????“不要,求求你,不要啊…”如云拍打着男人的小臂,小幅扭动着
腰肢,好似一个不知道如何反抗侵犯的小姑娘,她的表情也是焦急中夹杂着羞涩,
绝对能激发男人的暴力倾向。因为被旋转的幅度太大,她的乳房已经从胸罩中蹦
了出来,艳红色的翘挺奶头儿被搓揪得隐隐生疼,同时也产生了在全身蹿动的快
感电流。?

  ????做工精致的蕾丝胸围被侯龙涛粗暴的扥了下来,他向上一蹭屁股,
变成了跪骑在女人的小腹上,硬梆梆的阴茎落入了深深的乳沟中,他将两颗丰满
白皙的大奶子向中间狠挤,死死夹住自己的老二,开始摇动臀部,“不光大,还
又软又有弹性,你老公是不是也经常这么玩儿你的啊?他上辈子一定做了很多好
事儿,才有这样的运气,天天都能搞月上的嫦娥。”?

  ????“死小子又往自己脸上贴金。”如云在心中暗笑,脸上却露出无比
羞耻的神情,说话也带了哭腔儿,“不要了,求你,我老公…我老公是个傻子,
他…他不会这些…虽然他傻,但我也不能对不起他…求你,别这样…”她掐住男
人的虎腰,好像是在用尽全力的抗拒,实际上是在自己和自己较劲。?

  ????“你老公傻,那我就更得让你好好爽爽了,自己扶着。”侯龙涛抓
住了女人的双手,放到了她的乳房上。“不要,不要…”如云表现的还真挺倔强,
挣脱了男人的手掌。男人抓,女人躲,四只手在空中舞动着。侯龙涛不再费劲了,
突然捏住女人如同樱桃般的艳丽乳首,恶狠狠的向上猛揪,“再不老实,我就把
你的奶头儿掐下来!”?

  ????“别,别…”如云就好像是真的怕了,或是真的被弄疼了,眼角儿
又出现了泪光,她捏住自己的乳房,将火热的阴茎包裹住。要不是早有默契,侯
龙涛可要心痛死了,但既然现在玩儿的就是暴力,他也就放开了,“小娘们儿,
再让你尝尝大鸡巴。”他边说边用双手揽住了女人的后脑,把她的头扳起来,强
迫她用嘴套住了从乳峰间探出的小半根儿肉棒。?

  ????“嗯…嗯…”这回没有那么强的冲击感了,虽然如云还是愁眉苦脸
的,可在每次阴茎进入口中时,她的舌头都会自觉的绕着龟头打个转儿。正在被
乳交的阳具火烫无比,热力通过皮肤传导到女人身上,把她浑身白皙的肌肤都烧
上了一层淡淡的粉红色,看上去就让人性欲大发。?

  ????侯龙涛放开了美人的螓首,两手猛的一撑床面,身体上蹿,在空中
一扭腰,双臂一送,落在了床的另一边。“啊!”这套动作倒是出乎如云的预料,
她仰头望着男人,睁得大大的美丽双目中满是惊讶,由于太突然,双手还在不停
的揉着奶子,但已没有阴茎可磨擦了,而成了将自己的两颗丰乳互相挤压。?

  ????“Comehere,bitch !”侯龙涛一把抓住了女人的一条小臂,用力
向自己拉过来。“啊!不,疼啊…不…不要…”如云言行不一,穿着白色高跟鞋
的双脚在床面上蹬着,借力将自己的娇躯送向小伙子。男人把美女拖下了床,在
她后背推了一把,如云便踉踉跄跄的冲到了墙边。?

  ????侯龙涛将女人的上身死死的挤在巨大的窗户前,一条腿插进她的双
腿间,向两边扩展着空间,一只手隔着裤子在她的大腿上抚摸,另一只手从前面
绕入她的跨间猛抠,“贱货,求我,求我干你。”“不,求你不要,我说不出口。”
如云把腿绷得笔直,软腰稍稍下塌,圆滚的屁股就撅了起来,显得更加突出。?

  ????“不说!?不说我就把你从这儿扔下去。”侯龙涛随便想了一句威
胁的话。“别…别杀我,我…我说,求你干我…”“是不是已经忍不住了?骚穴
是不是已经痒得不行了?要不要大老二给你止止痒啊?”“要…”如云的话好似
被迫,实为真心,她的乳房在玻璃上压成了两个厚厚的肉盘,硬立的奶头儿被挤
入了柔软的乳肉中,别提多舒服了,再加上小穴正被大力的搓揉,不想被肏才怪。?

  ????“哈哈哈,你终于发骚了。”侯龙涛的八根手指挤入了美人的裤腰
中,借着身子下蹲的强大力量拼命一拽,一直扒到她的腿弯处。“啪啦”、“啪
啦”如云长裤的五颗腰扣儿全部崩开了,耀眼的大白屁股微颤着展现了出来,虽
然勒在深深的臀沟中的黑色蕾丝内裤起不到任何提臀作用,但她的曲线仍旧是无
可比拟的圆滑。?

  ????“他妈的,你上面那张嘴硬,下面这张可在喊‘要’呢,流了这么
多骚水儿。”侯龙涛蹲在女人的身后,双手紧捏着她肥嫩的臀瓣,只见她的内裤
已经湿透了,汩汩的爱液不断涌出,一双雪白大腿的内侧有两条溪水在向下流淌。
“别说了…你骗人…不…不要看…”如云突然从被猥亵的少女变成了初次偷吃的
少妇,羞耻,却又充满渴望。?

  ????“这两个大白馒头的手感真是好,不知道味道怎么样。”侯龙涛张
开血盆大口,开始在女人的美臀上又啃又咬,直到自己的口水涂满了她的屁股蛋
儿,虽然并没有真的用力,但她的皮肉实在是太娇嫩了,还是留下了排排的齿痕,
“真他妈香,还有点儿甜,热乎乎的,是不是刚出锅啊?”?

  ????“闭嘴,闭嘴,你这个流氓…恶棍…我可是IIC 中国的总经理,IIC
亚太地区的首席代表,我会让你吃苦头的…”如云双手按在窗户上,头向后仰着,
她从来没有停止过用自己的双乳磨蹭光滑的玻璃。“肏,我叫你嚣张,看我不肏
死你。”侯龙涛站了起来,“呲啦”一声,将女人的小内裤撕成了两片,扔到了
空中。?

  ????至此,一套三千多块的职业套装、一套四百多块的高级内衣,算是
全让男人毁了,但如云一点儿也不心疼,高质量的性生活是钱买不来的。侯龙涛
捋了捋自己的老二,双腿微屈,向着斜上方,将肉棒狠狠的捅进了女人阴唇间的
小肉洞里,“嚯嚯嚯嚯,好紧,好湿,好热。”一进入,他就开始“噗哧、噗哧”
的凶猛抽插,丝毫不讲技巧,这样才像强奸嘛。?

  ????如云的反应和预料的完全相反,她并没有积极的回应男人的肏干,
就连原先在屁股被舔咬时轻微颤抖的身体,现在都变成了绷紧不动,除了从鼻子
中发出的“嗯…嗯…”哼声,她是一言不发,这和她平时胡乱叫床的习惯是截然
相反,从窗户上映出的是一张痛苦中带着无助的美艳脸庞。?

  ????“真是个天生尤物。”侯龙涛心中赞美,嘴上却是大骂,“你个贱
屄,给我叫,你不出声儿,老子就不爽!”他双手死死掐住女人的细腰,把抽送
的速度和力量再次加强,撞得美人雪白的大屁股“啪啪”做响,“你他妈叫不叫!?”
虽然他的喊声很大,但还是不足以盖住从两人性器结合处发出的“噗哧”、“咕
叽”声。?

  ????如云死撑了一会儿,也“矜持”够了,“饶了…啊…饶了我吧…求
求你…啊…放…放过我…”“现在求饶不觉得太晚了吗?”侯龙涛腾出一只手,
将女人的翠玉发簪扥了出来,一把揪住她散开的青丝。“啊!”如云的螓首向后
仰到了极限,头、背、臀间形成了凹陷的弧形,全身只有那对儿大奶子仍旧顶在
窗户上。?

  ????“臭娘们儿,你倒是叫啊!”“我…啊…不会…不会叫…”“臭屄,
别装傻!”侯龙涛在美女的翘臀上扇了一巴掌。虽然男人根本没用力,如云却发
出了撕心裂肺的叫喊,“疼…别打…求求你…啊…不要打我…我什么…什么都听
你的…啊…要被你的…你的大鸡巴干死了…肏死我了…啊…要被插穿了…”?

  ????“还说不会叫,骚货,爽不爽?老子玩儿得你爽不爽?”“啊…啊
…爽…爽死了…”如云带着哭腔儿浪叫着,开始扭动自己的腰肢,肥嫩的屁股向
后拱着,她的子宫都被撞得麻痹了。男人越干越起劲,女人也越来越配合,大量
的爱液被肉棒砸得从小穴中溅出,喷洒在窗户上,星星点点的。?

  ????“嘿嘿嘿,”侯龙涛淫笑了几声,突然把老二从阴道中拔了出来,
两手用力将女人的双臀拉开,“让我来开开你的后洞。”“不要…不要…那里不
可以…啊…不可以…”如云感到了男人的龟头顶住了自己一张一合的肛门,惊恐
的大叫起来,但身体却没有试图逃走。?

  ????“少废话,老子就喜欢干女人的屁眼儿。”侯龙涛说着,老二已经
撑开了美人的后庭,巨大的阳具缓缓的杵进了直肠中,肛门四周的皱褶慢慢的消
失了。“啊!啊!啊!来…来了…来了…”如云叫的非常凄惨,身体剧烈的颤抖
着,她的子宫颈口张开了,火烫的阴精放射了出来。?

  ????“肏,你的屁眼儿真是太紧了,夹得老子好疼,”侯龙涛并没有因
此而放慢抽插的速度,甚至比肏屄的时候更用力,“痛快,真他妈痛快。”“疼
…疼死了…你的太…太大了…要裂开了…你要把…啊…把我撕裂了…啊…啊…”
如云雪白柔软的臀肉在微微痉挛,上面沁了一层细微的汗珠儿。?

  ????侯龙涛突然觉得女人可能不是装出来的,自己只是借着爱液,并没
有使用润滑液,也许自己是真的弄疼爱妻了,心念至此,他已经停下了肏干的动
作,“宝贝儿,是真的难受吗?”如云没有回答,只是扭头抛给爱人一个媚眼儿。
男人一笑,粗长的肉棒又开始在她紧窄的肠道中进出…?

  ????“怎么样,是不是没有那么大的火了?”被窝儿里,如云偎在男人
的身边,轻轻的舔着他的肩头。“切,对你的身子我只有爱,出不来气的。”
“不管怎么样,你是答应过我了,不去惹不必要的麻烦。现在正是严打的收尾阶
段,你要是和姓毛的闹起来,肯定是个两败俱伤,弄不好还会被寇一顶带有黑社
会性质的犯罪团伙的大帽子。”?

  ????“好了,我听你的话就是了,我不会去找他闹的。”侯龙涛把女人
紧紧的抱入了怀中,吻了吻她的额头,“还有,我不需要强奸你的‘特权’。”
“哼,算你有良心。”如云对于爱人能猜透自己的想法略微有点儿惊讶,自从去
年十月中之后,侯龙涛就成了这个世界上唯一一个没有“权力”强奸自己的男人
…?

  ????第二天下午下了班儿,侯龙涛先带着茹嫣回家陪父母吃了饭,然后
便一人来到了德外一家叫“东星初升”的三层娱乐城。这家娱乐城是大胖、马脸
和文龙合资盘下来的,包括台球厅、游戏厅、餐厅、网吧、小型迪厅,几间练歌
房和地下保龄球场、麻将馆,当然了,未成年人是不得进入麻将馆的。?

  ????虽然“东星初升”也对外营业,但主要服务对象是会员,凡是持有
“东星”会员卡的人都可以在这里享受到两折的优惠,还可以以记帐的形式付款。
和其它俱乐部不同,“东星”的会员卡是钱买不来的,就连田东华和所有在光大
大厦上班儿的“东星”职员、易庄生产线上的工人、十五家专卖店的经理都没有。?

  ????侯龙涛一进大厅就被两个小太妹缠住了,在她们的屁股上揉了两把
才算脱身。今天台球厅没有营业,只有靠近吧台的那张球台开着灯,马脸和文龙
在边骂边打,其余的人都坐在吧台前,麻子在吧台后面为他们准备着饮料,他这
个原先只知道天天在马路上惹事生非的地痞,现在是这家台球厅的经理。?

  ????“啪啪啪”,侯龙涛走了进来,冲着马脸拍了拍手,“别玩儿了。”
“太子哥,喝点儿什么?”“老样子。”“好。”麻子从冰箱里取出一听可乐。
“四哥,打算怎么办?”文龙坐到了侯龙涛身边。“什么他妈怎么办,”二德子
猛的一拍吧台,“敢碰我四嫂,那就是他妈一个死!咱们要钱有钱,要人有人,
抄上百十来个兄弟,去砍他们丫那,灭他九族!”?

  ????“这主儿怎么了?”这话要是从大胖嘴里说出来,侯龙涛是一点儿
不会惊奇的。“喝多了,刚才吃饭的时候灌丫来着。”刘南把二德子从高脚椅上
扶到了一旁的沙发上。“谁他妈说我喝多了?走,我再跟你们丫那拼两箱。”二
德子还在叫嚣着,“肏,把喷子给我,我这就去给四嫂出气,呃…”?

  ????“猴子,”大胖走过来拍了拍侯龙涛的肩膀,“别看老五喝多了,
他说得可不全是醉话。咱们出来混,最好不跟女人谈感情,如果谈了,就得罩得
住她们,你说吧,怎么动手,把时间、地点告诉我,我帮你把那老丫那废了。”
“他可是富豪榜上有名有号的人物,出了事儿不会没人管的。”侯龙涛喝了一口
可乐。?

  ????“那又怎么样?让麻子去弄几辆车,在高速上一截他,不到两分钟
就能解决战斗,他们不会留下任何痕迹的。是不是,麻子?”“是啊,太子哥,
我们带面具、手套儿,打完就走,就算有人怀疑到您身上,也没有证据,哪怕是
把我们抓住了,反正也没要他的命,也就是个盗窃机动车、严重伤害,不会把您
牵连进来的。”?

  ????“你这些话里有太多的毛病,他是上海首富,势力比我大多了,在
官面儿上也比我撑得住,要是真的怀疑我,非查我个底儿掉不可,对我有什么好
处?要是抓你们,我是根本保不住你们的,不判个无期,也是个十年、二十年,
你们愿意扛?”“有这么严重吗?”麻子帮侯龙涛点上了烟,他虽然很忠心,但
真要蹲十几年苦牢,他还是有点儿不太情愿。?

  ????“四哥,你不是想就这么算了吧?”马脸不干了,“这不是等于让
人骑在你头上拉屎吗?”“你丫说话怎么这么难听啊?”侯龙涛白了他一眼,
“当然不能就这么算了。”“可是你好像挺怕那老小子的嘛。”武大也点上烟。
“别逗了,”文龙过来摆弄着武大本来就不多的头发,“我四哥什么时候怕过。”?

  ????“我是很怕他,如果不是他现在有很棘手的事情要办,昨晚我都很
难脱身的。他是绝对不会就这么放过我和小云云的,我自己倒是没什么,最重要
的是小云云的安全,我太清楚他那种流氓出身的大亨办事的手段了。其实我有点
儿像他,但我比他有理智,这就让他比我更为危险。”?

  ????“别这个那个的了,你就说要怎么办吧。”大胖已经不耐烦了。
“是啊,四哥,你就给句痛快话,哥儿几个听你的就是了。”“先下手为强,后
下手遭殃,绝不能等到他把一切都处理好了,再回头来安心对付我。”侯龙涛用
力将烟头儿在烟灰缸儿里捻了又捻,然后从牙缝儿中挤出了一句,“我怕他,所
以我要他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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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八十二章集思廣益

  “對,要丫那死!”沙發上的二德子一下兒蹦了起來,又慢慢的坐了回去,
很快就開始打起了呼嚕。侯龍濤回頭看了他一眼,“麻子,去找條毯子來。”大
胖走到吧台後,給自己倒了一小杯二鍋頭,一仰脖全灌進了肚子裏,“這次怎麼
幹?用刀比較保險點兒。”“用刀幹什麼?”“你不是要宰了他嗎?”?

  ????“誰說要宰了他的?”“你…你他媽不是剛說過. ”“我看猴子的
意思還是要借警方之手。”武大笑呵呵的又給大胖倒了杯酒。“對對對,讓如雲
告他強姦,然後讓老曾逼供,弄不好直接就可以把他整死。”大胖好像是恍然大
悟一般。“這樣和咱們自己動手沒區別,一樣會有人查的。”文龍已經覺出不妥
了。?

  ????“說白了,只要他的身體受到嚴重傷害,就會有人查,而且老曾是
根本不想得罪他的。那個王八蛋為了要把欠我的情還上,居然不顧小云云的安危,
他不先上樓,是為了讓我把事情鬧起來,然後他好出面救我。”“噢,這就是為
什麼他不讓我們上去,要是我們一出手,就用不著他訓那些保安了。”?

  ????“他要我感謝的就是沒讓你們出面。”“怎麼講?”大胖不明白,
雖然他在黑道兒上很有一套,但官面兒上的事兒就不那麼明戲了,“老二,你明
白嗎?”“我估計老曾早就知道和雲姐吃飯的是什麼人,他要是冒冒失失的闖上
去,萬一還沒出事兒呢,豈不是得罪了毛正毅,再加上本來就沒特別要求他一到
就救人。”?

  ????“那是我的失誤,本以為他會自覺的,而且又有匡飛的人,媽的,
誰知道…二哥,接著說,我想看看你這個蔫兒土匪到底能分析到哪一步。”“哼
哼哼,如果他讓大哥和文龍上去了,在中國大飯店裏,幾十人群毆,想不上頭版
都難,只要事情捅出去了,你八成就得進去住兩、三年,但現在不用了,你自然
得對他感恩戴德了。”?

  ????“你他媽說的是什麼啊?”馬臉聽了個一頭霧水,“四哥是救人,
是正當防衛,你丫懂不懂法啊?要我說,四嫂就該直接告丫那強姦未遂,鬥富咱
們也不怕,四嫂又是美國籍,就不信制不了他。”“咱倆誰不懂法啊?一個是上
海首富,一個是商場女皇,像這樣HighProfile 的案子,是這麼說的吧,猴子?”
“是。”“這種案子,媒體跟得最緊,如果有處理不公,很容易被發現的,你有
錢,別人都不敢收。”?

  ????“那不是更好,就公事公辦唄. ”“公事公辦更麻煩,咱們只有雲
姐和匡飛兩個證人,姓吳的和那兩個保鏢的對話只有匡飛一個人聽見了,且不說
他們承不承認說過那些話,就算是承認了,那些話說明不了任何問題,‘南德曼
’的服務員都看見是雲姐自己進的包間兒,沒人逼她,她也沒有任何外傷,你怎
麼就肯定是強姦呢?”?

  ????武大喝了口水,“事情一曝光,猴子和雲姐的關係肯定瞞不住,單
就本身而言倒沒什麼,兩人都是單身,就算有點兒年齡差距,也沒人管得著。但
把兩件事兒一聯繫,說如雲出來偷腥,被猴子發現了,只好說是被強姦。這就成
了公說公有理,婆說婆有理,要我看,檢察院都不一定會提起公訴. ”?

  ????“那讓四嫂找大使館,那美國籍不能白入了啊。”“美國籍是把雙
刃劍,在沒受到任何不公正待遇的情況下非要美國人來插一杠子,舞一舞那根人
權大棒,只能適得其反,本來相信咱們的人很有可能會轉化。你想想,‘借美國
國籍欺壓民族企業家’,好說不好聽吧?”“二哥真不是一般的機靈. ”侯龍濤
笑了起來。?

  ????“過獎過獎,”武大作了一個四方揖,“那就是說我估計的沒錯兒
了?”“沒錯兒。”“那我就不明白了,毛正毅為什麼不告你?按說憑他保鏢的
傷勢,不用玩兒什麼貓膩兒,你都麻煩得很。剛才你說他現在有棘手的事情要辦,
是不是就因為那個,他才暫時放過你的?”“問三哥吧。”?

  ????“姓毛的這次秘密來京,主要目的是籌資,”輪也該輪到劉南說話
了,“說難聽了,就是來討錢的,對於一個上市公司,如果出現了財政困難,那
對股民的信心是很大的打擊,為了不讓這種情況發生,他就絕不能讓昨晚的事兒
見光。”“那正好兒啊,咱們現在就去,再捶丫那一頓,反正他不敢聲張。”大
胖又來精神了。?

  ????“呵呵呵,”侯龍濤笑了起來,“我本來也是這麼想的,但昨晚答
應了小云云,不再動武了,而且我今天打電話去飯店查了,丫那今天早上就退房
走人了,機票是通過飯店訂的,三張直飛香港的頭等艙。”“肏,算老丫那跑得
快。”大胖難掩一臉的失望之情,氣鼓鼓的叼上一顆煙。?

  ????“臭猴子,廢話就別說了,把你的計劃說說吧。”弄明白了前因後
果,武大急於想知道侯龍濤的想法是否和自己的吻合,他認為毛正毅這次來北京
一定有隱情,而這個隱情大概就是老四要利用的。“我今天查了一下兒毛正毅的
發家史,你們知道他是幹什麼起家的嗎?”侯龍濤開始談正題了。?

  ????“我舅舅不是說了嘛,他們是開餛飩店發的家,還用查?”“哼,
餛飩店,據報道,那家店的年利潤上千萬,媽的,只有傻屄才會信,他那餛飩是
金子餡兒的?”“那你說他是怎麼發家的?”“說實話,我還沒相通,這就要問
你舅舅了。不過有一點是肯定的,要想在股市上一步登天,首先就需要大筆的現
金。”?

  ????“你懷疑他做不法的買賣,餛飩店只是用來洗錢的?”文龍插了一
句。“嗨,你別說,我還真沒往這上想,也有可能。我讓IIC 上海辦事處的同事
幫我向銀行的人打聽了一下兒,近十年裏,毛正毅從上海各家銀行那裏貸出了一
百多個億…”“我肏他媽!”馬臉蹦了起來,眼睛瞪得如銅鈴般,“一百多個,
億!?”?

  ????“狠的還在後面呢,去年五月,他一次就從‘中銀香港’搞了二十
二億港幣。”“我肏,老屄還真他媽不是紙糊的。”“是啊,這就讓我百思不得
其解了,丫那這次來北京是想搞到十六億港幣,為什麼啊?他以前能貸出那麼多
的錢,和銀行的關係決不一般,要說再追加個十幾億不是不可能,他為什麼要不
息丟面子,來北京要飯呢?而且從銀行弄錢,還不會打壓股民的信心。”?

  ????“等等等等,你說他從上海的銀行貸了一百多個之後,從‘中銀香
港’貸了二十二個。”武大皺起了眉頭. “是啊,有什麼不對嗎?”“太不對了,
上海是他的地頭兒,他又和那兒的銀行那麼熟了,八成早把錢打進到最核心了,
他卻要到香港去搞那二十二億,重新打通關系。”“他要進軍香港嘛,關係遲早
是要打通的。”?

  ????“那可不一樣大了,你帶著二十二億去香港,那是什麼勁頭兒,你
到了香港再現攢錢,又是什麼勁頭兒?”“也是,那你說是為什麼. ”“要我看,
只有一個原因,港幣現在還是算外匯,不管以什麼形式貸港幣,都需要外匯管理
局的批文。他一定是沒有這個批文,所以雖然上海的銀行和他關係好,一樣不敢
給他銀子。”?

  ????“為什麼‘中銀香港’敢給?”“‘中銀香港’是以有限公司的名
義在香港上市的,它的操作程序和中國其它銀行不同,沒有上級單位對它進行檢
查,所以只要收買了它的主要負責人,很容易就可以弄到貸款了。”“這樣啊,
可還是不能解釋他為什麼不再從‘中銀香港’貸款啊。”“你丫有的時候聰明,
有的時候就特傻。”這話是劉南說的。?

  ????“你大爺,半天不放屁,一出聲兒就沒好兒,聰明人,趕緊點醒我
吧。”“你忘了毛正毅要我舅舅做什麼了?十六億港幣,我舅舅也拿不這麼多現
金啊。”“啊,對對,”侯龍濤真是被點醒了,“香港不是上海,不是他隨隨便
便扔出兩間破屋就可以換來幾億的,雖然不符手續,但也一定要有資產抵押,他
已經沒有東西可以抵押給‘港銀’了。”?

  ????“沒錯兒,現在他每在股市上損失一分錢,他的資產就減少一分錢
. ”“但我要讓他沒有翻身的機會。”“那也不是很難,他在經濟方面一定有很
多問題,關鍵在於如何找到證據。”“問你舅舅怎麼樣?”“不太可能。”“有
什麼不可能的,扳倒了毛正毅,就沒人能阻擋常青藤在上海大展拳腳了。”?

  ????“這倒是不錯,但有一點,我舅舅當初脫離上海地產,毛正毅是不
可能讓他帶走任何證據的。”“沒關係,只要他能給出線索,咱們自己去收集證
據。”“還是不好,我舅舅是從上海地產出來的,在中國的商場上,人情還是很
重要的,如果真是靠他把老毛搞垮了,還有沒有人敢和常青藤合作?再說,我舅
舅並不一定真的願意落井下石。”?

  ????“不管怎麼樣,你回去問問吧,講明利害關係,不趁現在把毛王八
一把揑死,他遲早會來報復我的,到時候,你會不幫我嗎?你的安全誰來保證?”
“好,我就幫你問問。”“那一定要儘快。”“行,我明天就問。”“那最好,”
侯龍濤轉向了大胖,“大哥,有件事兒你幫我辦一下兒。”“說吧,什麼事兒。”?

  ????“我要你找人幫我盯住吳倍穎. ”“他不是回香港了嗎?”“沒有,
我讓倩倩幫我查了記錄,走的是毛正毅和他老婆,還有一個保鏢,姓吳的沒走,
只是換了家酒店,我打電話問了一圈兒,丫那住到‘王府’去了。你明天就派人
去跟他,把他去了什麼地方都記下來。”“他很重要嗎?”?

  ????“很重要,他是毛正毅的師爺,如果有誰能真正的掌握老王八經濟
犯罪的證據,那就是他了,必要的時候,得強行把他的嘴撬開. ”“他可是很忠
心的。”劉南提醒道。“忠心?現在沒有人像岳飛那樣忠心的。”侯龍濤揚了揚
眉毛…?

  ????“四哥,二哥今天是不是把那一億還你了?”文龍和侯龍濤住一個
院兒,今天正好又沒開車,就蹭他的了。“是啊。”“這回爽了吧?去了塊心病。”
“就算是吧,說起還東西,你知道老曾為什麼要著急還我的情嗎?”“為什麼?”
“老東西很貪,他一天不把以前的賬搞定,一天就得不到更多的好處。”“老王
八。”?

  ????“不過這樣也好,咱們不怕他貪,就怕他清。”“有道理。”“那
你明天幫我去挑件兒禮物吧,五萬出頭兒的就行。”“行嗎?上回那塊表不是小
三十個呢嗎?”“他玩兒我一把,我總得讓他知道我很不滿啊。”“明白了。”?

  ????“把儲物箱打開,裏面有個盒子。”“好。”文龍照辦了,取出一
個小盒子,裏面裝著兩片綠葉,“這是什麼?”“給你的,收好了,會有用的。”
“什麼用?”“我還有一件比較為難的事情。”侯龍濤沒有直接回答。“你就說
吧。”文龍從小兒就把侯龍濤當成親哥哥一樣,再難的事兒,他也一樣不會推辭
…?

  ????侯龍濤一進家門兒,茹嫣就迎了上來,幫他脫下外衣,“去洗個澡
吧,我已經把你的睡衣放在浴室裏了。”“好。”男人走過了嬌妻身邊。茹嫣站
在原地沒動,對於愛人沒有抱抱自己、親親自己有點兒失望,他以前都會的。
“想什麼呢?”侯龍濤突然從背後抱住了美人的細腰,“這麼不自覺,不知道來
陪你哥哥洗澡啊?”?

  ????茹嫣心裏一甜,嘴上卻在推託,“我已經洗過了。”“來吧,再洗
一遍。”“別鬧了,爸媽剛睡。”“那你就老老實實的,別再掙扎了,你想吵醒
他們嗎?”死皮賴臉的侯龍濤把長腿美女連抱帶托的弄進了浴室,一把就把她的
睡褲拉了下來,讓她一邊為自己寬衣,一邊隔著可愛的粉紅色小內褲揉捏她圓翹
的屁股蛋兒。?

  ????進入了浴缸,茹嫣稍稍踮起腳尖兒,雙臂緊緊的摟住愛人的脖子,
把戴著浴帽的螓首埋進他的頸項間,“哥哥…”“寶貝兒,我過兩天要去一趟秦
皇島,可能得在那兒待一個星期。”“嗯,你去吧,我會來看爸媽的。”美女伸
出了舌頭,在愛人的脖子上舔舐了起來,還抬起一條修長的玉腿,在他的腿上磨
擦。?

  ????侯龍濤本來真的是只想和愛妻一起洗個澡的,但現在背上被溫水沖
刷著,懷裏抱著個香噴噴的柔軟嬌軀,又被她這麼一挑逗,肉棒立刻挺起老高。
這就是他長期服藥的一個副作用,稍稍一刺激就有反應,哪怕是心裏並沒有特別
強烈的欲望。男人一把攬住了茹嫣那條抬起的大腿,龜頭正好抵在了她嫩紅色的
穴口兒…?

  ????第二天中午,侯龍濤被劉南叫出來吃飯,說是他舅舅的意思。席間
倒是沒說什麼正事兒,古全智不起頭兒,侯龍濤也不好顯得太積極. 飯後,古全
智帶著兩個小輩來到一間茶樓,看來是要在這兒密談了。他坐在了方桌的主位,
“今天我來給你們泡茶,這裏的‘虎跑龍井’在全北京都是很出名兒的。”?

  ????侯龍濤和劉南互望了一眼,無可奈何的面對面坐在桌子兩邊。“‘
虎跑’雖然沒有‘獅峰’好,但來這家店,沒有人喝‘獅峰’。”古全智自言自
語著,扭頭看了一眼已經放置了一會兒的開水壺,溫度計上顯示的是七十六攝氏
度,“泡龍井不能用開水,七、八十度正合適. ”他把水倒入了茶壺中。?

  ????趁著古全智專心致志的泡茶時,侯龍濤在桌下輕輕踢了劉南一腳,
沖他擠眉弄眼兒的,意思是問:“怎麼回事兒啊?”劉南聳了聳肩膀,沒給出任
何的提示。“為什麼來這兒的人都只喝‘虎跑’呢?因為這裏泡茶用的水都是從
杭州虎跑泉提取,密封之後叩奖本┑摹!惫湃?墙o 倆孩子倒上茶,不大的屋裏
立刻充滿了濃郁的香氣。?

  ????“虎跑泉水泡虎跑龍井?”劉南好像來興趣了。“對,這虎跑泉水
有較大的分子密度和表面張力,是上等的‘山水’,不過虎跑泉水泡獅峰味道會
更好,但人嘛,都喜歡附庸風雅,虎跑水加虎跑茶,正好是兩虎,正合了明朝散
文家宋濂的《虎跑泉銘》。”古全智微笑著抿了一口茶,“這第一泡的龍井,享
受。”?

  ????“古叔叔,您別怪我無禮,咱們是不是該談正經事兒了?”侯龍濤
對於這些亂七八糟的茶道是毫無興趣,他有點兒忍不住了。古全智就好像沒聽見
他的話,繼續自顧自的品茶,“但我喝這‘二虎’卻不是因為什麼古散文,‘龍
井茶葉虎跑水’素稱‘西湖雙絕’,而這裏的龍井茶指的就是杭州本地產的‘虎
跑’。”?

  ????侯龍濤邊撓頭邊一口把杯子中碧綠的液體灌下了肚,抓起茶壺,又
給自己滿了一杯,他已經失去耐心了。“龍井過了頭三泡就會變得無味,所以適
宜慢飲,要慢慢品味其中的香鬱. ”“謝謝古叔叔教我。”侯龍濤覺得古全智的
話是對自己說的,而且其中含意絕不只限於告訴自己如何喝茶。?

  ????“當年我們掙了第一個一百萬之後,正毅帶倍穎和我下杭州遊覽,
碰巧喝到了這‘二虎’,一口我就上癮了,那以後,每掙一百萬,我都會去逛一
趟西湖,專門去喝茶。‘獅峰’雖香,但我卻喝不慣,就像是抽慣了‘黑天壇’,
什麼Marlboro、‘三五兒’、‘紅塔山’就都毫無味道了。”古全智又不理侯龍
濤了。?

  ????“後來,我離開了上海地產,按照協議,為了不致使正毅‘緊張’,
我不得踏足南方一步,這些年來,我嚴格遵守這個君子協定,也就再也沒喝過真
正的‘二虎’了。雖然這裏用的是虎跑泉的水,但可能在咻敾騼Σ氐沫h 節上做
的不是很好,味道總是不夠純正。唉,這一直是我的遺憾,我想該是我再遊西湖
的時候了。”?

  ????“您這是答應幫我了?”侯龍濤的聲音都有點兒發顫。“哼哼哼,”
古全智笑了起來,“我太瞭解毛正毅了,這次我沒借錢給他,是一定會被視做背
叛行為的,他遲早會報復我,與其被動的防守,不如先把禍根剷除,免了這個後
顧之憂. ”“那您有什麼好辦法嗎?”“我想聽聽你有沒有什麼辦法。”?

  ????“三哥肯定跟您說了,我是想從吳倍穎下手,您雖然也清楚毛正毅
的底,但要說真憑實據,那就只有姓吳的手裏才有。”“南南是跟我說了,你們
分析的都沒錯兒,從頭兒到尾,毛正毅的買賣十樁裏有九樁是不合法的,說說你
的具體計劃吧。”“好。”侯龍濤把自己的想法一五一十的說了出來,對於一條
戰壕裏的戰友,沒必要隱瞞. ?

  ????“很好,很好,前半段很好,後半段稍稍有點兒冒失。”古全智倒
是很欣賞侯龍濤的頭腦,“你說的不錯,現在,再忠盏娜艘膊粫?市淖鰩[ 飛的,
但你略微小看了倍穎,如果真的派人裝成毛正毅的手下‘殺人滅口’,八成兒是
會被識破的。要我看,你去實施前半段的計劃,後面的交給我。”?

  ????“看來您對吳倍穎的評價很高啊。”“是啊,倍穎是一個少見的商
業天才,特別是在投資方面,如果毛正毅真正的重用他,不需要什麼邪門外道,
一樣能發. ”“讓您這麼一說,我都沒信心了,他能輕易上鉤兒嗎?”“聰明人
有聰明人的弱點,倍穎自己說毛正毅對他有知遇之恩,實際上他現在才真是懷才
不遇。表面上他充滿商人的精明,但在骨子裏,他是個讀書人。”?

  ????“我明白了,我知道該怎麼做的,您對吳倍穎的瞭解當然要比別人
深得多,既然您說沒問題,我就放心了。”“那最好,我估計倍穎在北京起碼還
要待上幾個星期,不要著急動手,給他一個四處碰壁的機會。”古全智為自己倒
上了茶,“茶已經喝到了第二泡,咱們也該談談正事兒了。”?

  ????“正…正事兒?”侯龍濤不解的看了劉南一眼,“還沒談到正事兒
嗎?”“舅,我跟他說了?”“說吧。”“猴子,百分之十五的常青藤換你百分
之五的東星,怎麼樣?”“嗯?什麼意思?”“就是字面兒上的意思,你好好考
慮一下兒,你能想清楚原因的。”古全智笑眯眯的品著茶,耐心等著年輕人的答
復。?

  ????小一個鐘頭的沉默過後,侯龍濤抬起了頭,“古叔叔,麻煩您把必
要的手續、合同準備好吧,我隨時可以簽約. ”“好,三泡茶已過,再喝也無味
了,今天就到這兒吧。”三人起身,來到茶樓外,也不用告什麼別了,反正侯龍
濤晚上還要見劉南,兩輛Benz朝不同的方向開走了。?

  ????就現在而言,百分之十五的常青藤的價值要遠遠超過百分之五的東
星,哪怕是把劉南白得的那百分之五也算上,還是有幾億的差價,古全智那樣的
商場老油條為什麼會做這種交易呢?侯龍濤已經把其中的原因想得很清楚了,對
方是看中了東星大好的前途和無限的市場潛力,但這只是原因之一。?

  ????證券和房地產是兩個極不穩定的行業,獲利大,風險更大,與其說
是投資,不如說是投機,再精明的人,也不能保證永遠不出錯,一旦投機出錯,
那絕對是會傷筋動骨的。想當初,中國第二大富豪楊斌,放棄了自己發家的實業,
改為在金融市場上投機,最終走到了萬劫不復的地步。?

  ????眼下,如果能順利的除掉毛正毅,常青藤的下一個目標一定就是上
海灘了,沒有了上海地產的阻撓,按理說應該是無往而不利的,但世事難料,投
入又是超級的大,一個不小心就可能全軍覆沒. 正由於此,古全智急需為自己找
到一根結實的保險繩,而東星所能提供的就是一項風險幾乎為零的實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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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八十三章忠诚测试(上)

  与昨天晚上一样,还是一群人开大会,不过地点换成了“东星”在光大大厦
里祖的会议室,除了七个股东之外,还有田东华、区里给“东星”派来的党委书
记谭辉和记录会议内容的小秘书。“秦皇岛的事儿大家都听说了吧?”侯龙涛是
总裁,自然坐在主座儿了。“知道。”“听说了。”“那好,东华,把你的谈判
纲领说一下儿吧。”?

  ????“好,其实很简单,重要的是双方都有利润,但秦皇岛方面完全是
作享其成,我觉得四、六分成是咱们可以接受的下限,也就是以七百九十九元的
价格出售给对方,当然了,谈判时要尽量将售价提高,如果能再加三分利,咱们
可以把运输的责任承担下来。”“你这是专为秦皇岛制定的战略,还是今后全以
此为准?”?

  ????“全以此为准。”“嗯,”侯龙涛点了点头,“那谈判的内容,特
别是成交价格需要对外保密。”“那是一定的,但秦皇岛是咱们第一个北京之后
的大客户,我觉得可以给他们一点儿Discount,头十万套,在成交价上减去五分
利,而且他们每介绍一个大客户,就可以再以DiscountPrice 购买十万套。”?

  ????“最后那半条儿可以适用于任何城市。”“好的。”这点田东华也
想到了,只是还没来得及说。“如果他们说死了也不接受咱们的报价怎么办?”
文龙是‘东星’挂名儿的副总经理。“所以开始时要报高价啊,二、八或者三、
七,然后再一分一分的跟他们抠。”“这我还不知道吗,我问的就是底限,是不
是五、五分账更合适?”?

  ????“底价定了就不能降,四、六已经是很大方了,他们只不过是举举
手,通过个决议罢了,没有理由平分利润的,不接受就拉倒。”侯龙涛说得很坚
决。“其实林总的担心也有道理,但四、六确实是比较公平的价格,应该是可以
接受的。”田东华的话在意思上和老板没有区别,但语气却平缓很多,毫无侯龙
涛那种教训人的味道。?

  ????文龙还想说什么,可侯龙涛没给他机会,“价格的问题就这么定了,
还有其它的意向吗?”“除了要定下来派谁去,没有别的事儿了。”“我去。”
这回轮到文龙不给侯龙涛机会了。“哈哈哈哈。”侯龙涛就像是听到了什么特别
有趣或是特别愚蠢的事情一样,大笑了去来,“你要去?哈哈哈…”?

  ????“怎么了?”文龙的脸上立刻出现了不悦的神情,“有什么好笑的?”
“这次又不是去旅游,是谈生意,而且还是大生意,你去我可不放心。”“谈生
意怎么了,华哥把什么都交代清楚了,我照做就是了。”“谈判是要随机应变的,
你还是老老实实的在北京待着吧。”“你什么意思?”文龙的声音在不知不觉中
提高了。?

  ????“没什么意思,你为什么非要去啊?”“我没去过秦皇岛。”“那
就自己掏钱去玩儿玩儿,老是这样,又不是没子儿。我看你就是想嚣张一下儿罢
了,有市长哈着,那多威风,是不是?”“我…我…”看来是被说中了,文龙的
脸都涨红了,“我就是想为公司出点儿力,怎么就不可以呢?”?

  ????“当然可以了,但也要…”“猴子!”武大叫了一声,但为时已晚,
侯龙涛的话已出口了,“…量力而为啊。”“你是说我没能耐?”文龙猛的站了
起来,眼睛瞪得老大。“不是说你没本事,我太了解你了,你从小儿办事儿就不
牢靠,说话又没谱儿,不知道搞砸过多少事儿了,这种上亿的生意,我是说什么
也不敢让你主持的。”?

  ????“我搞砸过什么了?”“不说也罢。”“少来这套,你还是说说吧,
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儿,我的脸已经丢得差不多了,你不妨就再踩我几脚吧。”
“算了,文龙。”刘南拉了文龙的袖子一把。“别,”文龙一甩胳膊,“咱们把
话说清楚了,我不能就这么胡乱被讥讽一顿,骂我行,拿出真凭实据来。”?

  ????“好,是你非要我说的,”侯龙涛有点儿受不了文龙这种无理取闹
了,“远的就不提了,光说近的,你今天干什么来着?”“我…我干什么了?”
“老曾给我打电话了,说你‘卖’给他的那个花瓶儿是假的,要不是我及时补救,
辛辛苦苦建立起来的一条线就断了,你说你是怎办事儿的?”?

  ????“我怎么会知道那是假货。”“你从哪儿弄来的?”“一个朋友那
儿。”“你的那些狐朋狗友没一个办正经事儿的,你连五万块的事儿都搞不定,
我怎么敢让你做大买卖?”“肏!”文龙一把将大转椅推出老远,怒气冲冲的转
身就走。“文龙,文龙。”二德子跟着站了起来。“不要拦他,让他出去冷静冷
静。”?

  ????小二十年的兄弟,吵吵闹闹是免不了的,但像今天这种大爆发还是
头一回,大胖他们一时都不知道该怎么反应了。“侯总,林总本意并不坏。”最
后还是田东华出来打圆场。“这是公司的最高层会议,又不是在侃山打屁,他这
么胡闹,成何体统。”侯龙涛一幅余怒未消的样子,“好了,东华,下星期二,
麻烦你跑一趟吧。”?

  ????“好的,不过我想让林总跟我一起去。”“随你便,但你记住了,
一切都要由你拿主意。”“我知道。”“还有,最好能让他们接受咱们旅游团的
方案。”“我尽力。”“那就到这儿吧。”侯龙涛站了起来,“对了,明天我要
陪我爷爷奶奶去深圳玩儿,大约一个星期,没有特别要紧的事儿就别找我了。”
…?

  ????“死猴子,这儿三个男的,你叫谁爷爷啊?”一架飞机的公务舱里,
刘南拿侯龙涛打着岔。“喊我吧,我叫了丫小十年的四哥了,也该让我占占便宜
了。”二德子从后面一排座位探出了脑袋。“嗨,那我呢?”马脸也不甘落后,
“我也叫了小十年了。”“哼,你们他妈就没点儿正经的。”?

  ????任婧瑶虽然不大明白男人们在说什么,但看侯龙涛的心情好像不错,
也壮着胆子开起了他的玩笑,“那…那光有爷爷不好吧,就我一个女人,是不是
可以让我当奶奶呢?”说实话,她已经被惯坏了。侯龙涛没有说话,慢慢的扭过
头,皱着眉,冷冰冰的看了一眼貌似“广沫凉子”的美女。?

  ????“嗯嗯。”任婧瑶立刻像是受了委屈一样,抱住了男人的胳膊,噘
着小嘴儿,她还是从骨子里畏惧这个男人。“我最近是不是对你太好了?”“不
是,不是,主人…”女人把头枕到了侯龙涛的肩膀上,在他脖颈上亲吻起来…?

  ????飞机降落之后,侯龙涛一行五人没有像其他乘客那样坐机场大巴去
候机楼,因为有一辆面包车在停机坪上等他们。“侯先生,我是吕市长的秘书陈
东,吕市长和洪书记已经让人准备工作餐了,我先送几位去饭店休息,晚上六点
我会再去接几位的。”一个面色白净的年轻人拉开了面包车的车门儿。?

  ????秦皇岛不愧是海滨城市,空气比北京的要清新不少,天空的颜色也
很好,不像北京老是灰蒙蒙的。“侯先生,为什么这么着急啊?连周末都不休息?”
陈秘书坐在副驾驶的座位上,回过头来给大家发着烟。“噢,主要是除了生意,
我还有些重要事情要跟吕市长和洪书记谈,当然了,陈秘书的帮忙也不能少啊。”
侯龙涛的笑着接过了烟…?

  ????“林总,还生气呢?”星期二,在飞往秦皇岛的班机上,田东华看
文龙的脸色不太好,估计他还是在为上星期开会的事儿赌气。“别总儿总儿的,
叫文龙就行了。”文龙看着窗外,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你也别想太多,你们
这么多年的兄弟了,侯总也是希望你能越来越适应商场上的尔虞我诈。”?

  ????“狗屁,他要真是想教我,好儿好儿说不行吗?他已经不是第一次
当着大家让我下不来台了,不光是我,我们哥儿几个里,除了三哥,都被他损遍
了。”很明显,文龙是一肚子的怨气。“没有这么严重吧?我听说侯总是很讲义
气的,他不是把公司都跟你们分了吗?一年一千五百万啊,不是人人都能做到的。”?

  ????“唉,”文龙长长的叹了一口气,“他每年挣三亿,这辈子也花不
完啊,施以恩惠的感觉比自己独吞可要强多了。”“文龙,你这未免就有点儿以
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我们之间的事儿你知道得太少了,我跟你说说吧,
从小儿他就是我们里面最精的,别看我三哥也是美国大学毕业,学校还比他的好,
但真论心计,我三哥还差点儿。”?

  ????“那又怎么了?每个团体里,总会有一两个是比较出众的。侯总本
身是很有头脑,但这也没什么不好的。”“那你听没听说过‘人以类聚,物以群
分’啊?不瞒你说,最早我们是哥儿八个,我是老八,上面是有一个七哥的。”
“是吗?”田东华是第一次听说这件事儿,“为什么现在只有七个人了?”?

  ????“八、九年前吧,我四哥喜欢上一妞儿,可我七哥也喜欢她。要我
说,漂亮姑娘多的是,犯不着为一个女人伤了兄弟感情,但他们俩都是花儿匠,
你也能猜到了,都不愿意放手。俩人就说好了,公平竞争,让那女的自己选,不
论她选了谁,另一个都不会记仇儿,结果我七哥胜出了。”“侯总报复了?”?

  ????“一开始倒没有,三个月后,不知道他用了什么法子,联合了大哥
和六哥,楞是把七哥逼得走投无路,要远下广东。”“这样啊…”田东华突然想
起他们几个在聊天儿的时候确实说过这么一档子事儿,只是并没有明确的说那个
男人是谁,而且言语中还颇有鄙夷的味道,“那个女的现在是侯总的一个情人?”?

  ????“你怎么知道的?”文龙好像突然提高了警觉,眯起了眼睛,“是
谁告诉你的?”“我跟侯总和刘总吃饭的时候,听他们提过一句。”“噢,什么
情人,那种拒绝过我四哥的女人能有好儿?她只是个性奴,天天被弄得半死不活
的。”“那要是侯总真的做得不对,当初其他兄弟就没有替你七哥说话的?”?

  ????“我不是说了嘛,大哥和六哥不知道为什么是站在四哥一边的。”
“那其他人呢?”“那时候三哥已经在美国了,不明真相,没有发言权;你也看
见了,我五哥成天就大大咧咧、浑浑噩噩的,他小时候就那样儿,什么也不上心
;我二哥是根儿墙头儿草,你说他会为七哥说话吗?”?

  ????文龙的描述完全符合这几个人在田东华心中的印象,“那你呢?”
“我?我是老幺儿,说话没分量,就算这样,我还真帮七哥说了几句好话,要不
然,我七哥想完好无损的离开北京都难。他走的那天,除了他家里人,就我一个
去送站了。七哥临上火车之前跟我说了一番话,现在想来,还真是很有道理。”
“他说什么了?”?

  ????“他说四哥这个人不值得掏心窝子,我问他为什么,他说四哥容不
得身边有比自己更强的人,他之所以会和我们混在一起,就是因为我们都没有他
出色,实际上他是非常看不起我们的。”“这话有点儿太极端了吧?”“当初我
也是这么认为的,还为四哥辩解来着,可现在看来,丫他妈真的是看…”文龙突
然住嘴了。?

  ????“怎么了?”田东华估计文龙是一时激愤,才跟自己说这么多的,
现在可能是有所顾虑了,“你放心,这是咱俩私下聊天儿,我不会跟旁人提起的。”
“起初还没什么,但自从他从美国回来之后,横竖看我不顺眼,我怎么说话、怎
么走路,交什么样的朋友,找何种女人,他都能挑出毛病来。”文龙越说越气。?

  ????“小点声儿。”田东华发现临座儿的乘客投来了好奇的目光,赶忙
提醒文龙。“开始是跟我一个人说,后来变成当着哥儿几个面儿数落我,现在倒
好,在外人的面前也一样不给我留面子。肏,喝了几年洋墨水儿就把大尾巴露出
来了,相当年要不是我撑着他,他能不能活到今天都不好说呢。”文龙真的挺激
动的。?

  ????“冷静点儿,文龙。”“哼,哼,哼,”文龙喘着粗气,下唇微微
颤抖,看来心里的委屈还不小,“我…我对他何等忠心,一直把他当成亲哥哥一
样…切…”“你也别想的这么多,也许侯总真的不是有心的呢。”“华哥,你也
不用安慰我,我也想通了,反正分红有我的,合同也签了,他当他的大老板,我
当我的傻财主。”“能这么想也好。”田东华拍了拍文龙的肩膀,微微一笑…?

  ????飞机降落之后,田东华、文龙和两个“东星”职员没有像其他乘客
那样坐机场大巴去候机楼,因为有一辆面包车在停机坪上等他们。“田先生,我
是吕市长的秘书陈东,吕市长和洪书记已经让人准备工作餐了,我先送几位去饭
店休息,晚上六点我会再去接几位的。”一个面色白净的年轻人拉开了面包车的
车门儿…?

  ????“工作餐”就设在田东华一行人下榻的秦皇岛大酒店,“天下第一
关”是一个很大的包间儿,但还是坐得满满当当的,市长、市委书记、市人大委
员长、公安局和交通局的领导干部,凡是有关的人员都到了。别看“秦大”只有
三星级,但这顿“工作餐”的规格绝对超过了北京五星级的大饭店,这就是山高
皇帝远的好处。?

  ????没等人问,田东华就主动的介绍自己的随员,特别是文龙,“这是
‘东星’的副总经理林文龙先生,我们总裁侯龙涛先生的干弟弟。”他这话一出,
本来把注意力全都集中在他身上的领导们,全都开始亲近文龙,他们知道,像‘
东星’这样的私企,多多少少会有任人唯亲的现象,“干弟弟”说话往往比“总
经理”更管用。?

  ????山珍海味,在北京不敢吃的,这儿都有;茅台、五粮液,在北京除
了国宴上,见不着几瓶儿真货,这儿的却都是纯正佳酿。入席才不过半小时,文
龙就已经稍显醉意了,市长、书记都把他当成了上宾,连连劝酒、夹菜,好不热
情。文龙也是豪爽大方,来者不拒,想来这种级别的款待,侯龙涛大概都没受过
吧。?

  ????田东华看文龙是真的喝了不少了,才出面解劝,这顿饭不一会儿也
就结束了。饭后的“娱乐”自然是不能少的了,但毕竟是要注意影响,只是由一
位副市长陪同进行。饭店本身就有桑拿按摩的服务项目,公安局的局长出面,和
桑拿的经理讲明,今天招待的是贵客,要最好的“服务人员”。?

  ????文龙很是高兴,虽然他都醉眼朦胧了,但还是看到那位局长在说
“贵客”时,大拇指摇动的方向是冲着自己的。没两分钟,几个个子高高的女郎
就从里屋出来了,还真都有几分姿色。局长来到文龙面前,用手背拍了拍他的胸
口,一脸淫笑:“这些都是头两天才到的,还新鲜的很呢,东北密,胸大腿长,
好好享受。”他回头勾了勾手指。?

  ????两个穿着吊带儿连身短裙的女人一扭一扭的走了过来,“老板,咱
们进去,我们姐妹给您按按啊?”说着就要搂文龙。“等等…”文龙转过身,面
对一直扶着自己的田东华,捏住他的肩膀,“华…华哥,还是你…你给我面子…
呃…不像…不像我四哥,你…你学历比…比他高,却不小看我,你…你他妈才是
真朋友…”?

  ????“呵呵,别这么说,侯总最终不是还是同意你来了嘛。”“你不…
不用替那个没良心的东西开…开脱。”“文龙,你醉了…”“我酒醉心…明白,
我五哥告…诉我了,要不是华哥你替我说…话,他才不…不会让我来呢。你对…
对我的好处,我不会忘记的。”“好了,好了,文龙,去蒸蒸吧。”田东华看着
文龙搂着两个女人摇摇晃晃的进入了内室,他再次微笑了起来…?

  ????正式的谈判在星期三上午9 :30开始,地点是秦皇岛大酒店的会议
室,而不是市委的会议室,这只是一个微不足道的细节问题,田东华并没有提出
什么异议。文龙没来参加会议,田东华也没让人去找,他能够理解,喝了那么多
的酒,紧跟着又和两个长相还不错的小姐胡天胡地,不睡到午后就算不错了。?

  ????谈判的过程很枯燥,完全被讨价还价所充斥,秦皇岛方面在拒绝了
2 /8 和2.5/7.5 的分帐方式后,又拒绝了3.5/6.5 的利润分配方法,虽然根据
最初的部署,“东星”还有让步的余地,但田东华却不再降价,在这个价位上坚
持住了。双方你来我往,都是在强调自己的苦处和对方所能获得的利益。?

  ????经过小两个小时的较量,市里最终接受了3.5/6.5 的报价。田东华
审时度势,看得出来,双方的谈判策略基本上是相同的,所以他估计3 /7 是市
里原先定好的极限。于是他并没有按照早些时候的计划,将运输的责任全部揽到
“东星”身上,而是提出了双方共同负担运输费用的方案。?

  ????秦皇岛本来就拥有国内数一数二的货运码头,可以找到最便宜的集
装箱,所以这个提案也被采纳了。最后,田东华提出了Discount的问题,但作为
交换条件,市里每年要接待“东星”一个七十人、为期五天的旅游团,包吃包住。
如果真是要从价值上看,这条交易,市里赚大了,当然不会拒绝,还指定了秦皇
岛大酒店做为接待单位。?

  ????合同都是事先就起草好的了,只是没有数额在上面,现在只等重新
打印之后,就可以正是签署一份为期五年的协议了,时间就定在明天一早。“田
先生,我能跟您单独谈一下吗?”在市长、书记都离开之后,陈秘书并没有走。
“当然可以。”田东华让两名“东星”的职员先去吃饭,会议室里只剩下了两个
年轻男人。?

  ????“陈秘书有什么指教吗?”“指教怎么敢当呢,我就是想跟田先生
商量件事,不过在我说之前,希望田先生能答应,无论您对我的提议赞成与否,
咱们谈话的内容是要保密的。”“可以,咱们私人间的交谈,别人没必要知道。”
“好,”陈秘书从公文包儿里取出一张纸,用红笔在上面画了两下儿,推到了田
东华面前。?

  ????纸上写着七个黑色的数字,“-25,1 %,1.5 %,15W ,15W ,
5W,5W”,但其中的“1.5 %”和一个“15W ”被红笔划掉了。田东华一看就明
白了,只要再让五分利,自己就可以立刻得到十五万现金,每年还有一分的分红,
那“5W”是给两个职员的,至于那被划掉的两个数字,一定是给文龙的,但由于
他没有与会,现在可以省下了。?

  ????“这是吕市长和洪书记的意见吗?”田东华很平静,从大买卖里吃
回扣的机会,他这个级别的高级打工仔经常会遇到的。“如果田先生还不满意,
因为林先生与此事无关了,咱们还可以再商量。”陈秘书将纸拉了回去,把“1
%”改为了“1.5 %”,再次推了过来。田东华的脸上又出现了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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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八十四章忠诚测试(下)

  一间酒店的套房里,赤身裸体的侯龙涛坐在一张KingSize的大床边,双腿向
两边劈开,左手端着一杯可乐,右手夹着根儿烟,聚精会神的注视着面前不远处
的一个小电视,屏幕中出现的是一间宽敞的会议室,会议桌两边坐了十来个西装
革履的男人,一个二十多岁的年轻人正在和一个四、五十岁的中年人激烈的辩论
着什么。?

  ????在侯龙涛的两腿间跪着一个娃娃脸的裸女,肌肤白嫩,臀型丰美,
半长的黑发柔顺光亮,正是任婧瑶。她娇艳的红唇紧箍着男人硬直的阴茎,不停
的套动,看得出来,她是在很用心的服务,肉棒上已经粘满了她亮晶晶的口水,
她吸吮得“啾啾”有声,就算在单纯的舔舐时,也会发出“唏溜、唏溜”的动听
声响。?

  ????虽然女人已经尽心的口交了十多分钟,但侯龙涛却完全没有要射精
的迹象,因为他的注意力全集中在电视中的“商战片儿”上。任婧瑶现在可是有
点儿着急了,要在平时,十分钟还不能把男人伺候得出精,那一定是会被视为不
卖力的,她倒是不怕被打屁股,那很舒服的,她怕的是男人冲自己吼,很吓人。?

  ????侯龙涛一低头,看到女人秀美的鼻尖儿上沁出了细细的汗珠儿,他
微微一笑,一口将剩下的可乐喝光,把酒杯轻轻扔到了地上,又把烟头儿在烟缸
儿中捻灭,拍了拍自己的大腿,“上来。”“是,主人。”任婧瑶乖乖的上了床,
跪倒,上身往男人的大腿上一趴,把白嫩的翘臀高高撅了起来,等待着快乐的惩
罚。?

  ????侯龙涛举起的右手并没有狠狠的落在女人的屁股上,而是抓住了她
的右手,探到她的身下,按在自己的阳具上,然后又把手移到了她圆滚的臀峰上,
温柔的捏弄了起来。任婧瑶有点儿“受宠若惊”,赶忙为男人套捋肉棒,还自觉
的拉起他的左手,将他的两根指头含进樱口中,又吸又舔。?

  ????电视中的激烈争论已经基本结束了,中年人最终接受了年轻人八百
二十四元的报价。侯龙涛的表情一直没有变化,虽然从画面的质量以及屏幕左下
角不断变换的时钟来看,那是现场直播的谈判实况,但他好像对其中的每一个步
骤都了然于胸一样。?

  ????任婧瑶已把五根手指都吮遍了,就连手心手背都舔得湿湿的,但男
人的另一只手却还只是在自己的屁股蛋儿上不疼不痒的揉捏,虽然不是不舒服,
但她想要更强烈的快感。“主人…”她微微的扭动着细腰,表达着心中的渴求,
还扭过头,用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盯着男人,一脸纯真的表情,“主人…”?

  ????“哼哼哼,你个小贱人。”侯龙涛笑了起来,左手捏住了女人的一
颗奶子,在她嫩嫩的乳肉和奶头儿上力量适中的连揉带掐,右手也钻进了她的臀
沟里,两根手指先在腻滑的阴唇上搓动了五、六个来回,然后便插入了早已十分
湿润的屄缝儿中,进出几次之后,就开始“咕叽、咕叽”的大力抠挖,同时将大
拇指死死的按在她的肛门上。?

  ????“啊…啊…主人…”任婧瑶立刻扭腰晃臀,以示感谢,她紧紧的闭
着眼睛,小嘴儿大张,拼命的向里吸气。这几天,她一直都因为月经而在“禁欲”,
但还要履行为主人口交的义务,再加上时不时的会被捏捏乳房、拍拍屁股,特别
是前天晚上,当侯龙涛把一切都谈妥之后,还干了她的后庭,导致她现在是欲火
中烧,不算很激烈的爱抚就能让她气喘吁吁。?

  ????侯龙涛的手指随着电视中所达成协议的数量增加而加快,任婧瑶的
小穴里涌出越来越多的爱液,子宫越来越麻痹,淫媚的娇叫声也就越来越响。她
把脸压进柔软的床面,整个身体都在颤动,左手死命的攥住床单儿,虽然右手还
握着男人硬立的阳具,但已是静止的时候多,套动的时候少了…?

  ????“我不能接受。”这次田东华没有把纸推回去,而是直接塞回了陈
秘书放在桌上的公文包儿里。“怎么,您还不满意?”陈秘书猜不出面前这个看
上去也就是二十六、七的岁的年轻人会有多大的胃口。“不是不满意,您开出的
条件是非常合理,也非常诱人的,但我是‘东星’的总经理,一切的行为都要以
‘东星’的利益为出发点。”?

  ????“这…这…”陈秘书的脸上出现了难以置信的神情,然后眯起了眼
睛,做沉思状,“田先生,我只被授权到百分之一点五。”“对不起,我是不会
接受的。”“如果您希望更高的回报,我必须在请示后才能做出回答。”“呵呵
呵,陈秘书,您还没了解我的意思吗?这不是一个多少的问题。”?

  ????陈秘书的呼吸有点儿沉重了,“田先生,您是在担心保密工作吗?
这点您完全不用担心,事情曝光对我们更不利。这样吧,您把您的要求说出来,
只要不很过分,我想上级是会同意的。”“去吃饭吧,不要再说这件事儿了,咱
们一切都按谈判时决定的办。”田东华看得出市里是真的想要收买自己,否则也
不会急得把话说得如此明了,但他确实不打算出卖“东星”的利益…?

  ????看着屏幕中的两个男人离开了会议室,侯龙涛心中的疑虑更加深重
了,但毕竟是办完了一件大事儿,也该是跟自己忠实的小性奴庆祝一下儿的时候
了。他捏着女人丰乳的左手不再松开,本来以匀速在她阴道中进出的手指突然停
止了向外抽的动作,而是开始飞快的旋转搅动,大拇指也用力的挤入了她的屁股
洞中。?

  ????任婧瑶本来就已经到了高潮边缘,哪怕男人不改变策略,再过十几
秒她也会阴精尽出的,更何况突然的变速,几乎是立刻就魂飞天外了。小美人儿
再也再也顾不得什么“贵贱之分”、“主仆之别”了,双手猛的一撑床面,上身
借力而起,乳房挣出了侯龙涛的掌控,一把抱住他的脖颈,将他撞倒,在丢精的
一瞬间,终于让四唇相接了。?

  ????任婧瑶像是疯了一样,就如同在沙漠中断水许久的人突然发现了清
泉一般,狂野的吸吮男人的舌头,吞食他的唾液,直到最后一点儿力气也从子宫
的开口儿漏了出去,才恋恋不舍的离开了他的嘴巴,一边快速的吞吐着香气,一
边伸出舌头,在他的脸颊、嘴唇儿上轻轻的舔吻,“呼…呼…主人…呼…呼…”?

  ????侯龙涛让女人在自己的身上趴了一会儿,还温柔的抚摸她的背脊和
秀发,等她的呼吸基本恢复了均匀,便猛的一翻身,将她压在身下,“哼哼哼,
休息好了吗?”“嗯…”“你刚才撞得我很疼。”“那就请主人罚我吧。”任婧
瑶伸出柔软的玉掌,轻轻的将男人有些乱的头发梳理整齐。?

  ????虽然男人的脸上充满淫邪的笑容,连原来那种吸引人的斯文之气都
没有了,可不知道为什么,任婧瑶却越看越觉得他英俊,很难想象自己在高中时
竟然会对他毫无感觉。侯龙涛当然不知道女人在想些什么,但可以从那双朦胧的
大眼睛中看出隐隐的爱意,他改变了原先要好好“虐待”美人的打算。?

  ????侯龙涛跪起双膝,把舌头伸进了女人的檀口中,搅动了一阵,然后
又开始亲她如同要滴出水来般的粉面、吻咬雪白的喉咙,双手从她光溜溜的腋窝
儿“起步”,经过圆鼓鼓的乳房、纤细的柳腰、平坦的小肚子、细嫩的大腿内侧,
直到曲线优美的小腿才“停车”。男人的唇舌也随着身体的后撤,将她突起的乳
头儿和凹陷的肚脐儿舔湿了。?

  ????“嗯…主人…”任婧瑶舒适的闭上了双眼,用屁股在床面上缓缓的
磨蹭,螓首后仰,双肩和臀部用力,使自己绷得紧紧的小蛮腰悬空,形成一个拱
形,两手插入男人的头发里,轻轻的“按摩”着他的头顶,她知道自己一定是做
了什么让主人特别高兴的事儿,要不然是不会受到这样的奖励的。?

  ????侯龙涛的双手托住女人的小腿肚,猛的向上一举,一直将它们推到
垂直的位置,用肩膀扛住了她的小腿,“嘿嘿,小娘们儿,想要我停的时候就叫
声‘爸爸’。”还没等任婧瑶完全弄明白这话的意思,只觉一阵极度的充实感从
双腿间迅速传遍了全身,从子宫被顶的力度和屁股上的触感来判断,男人是“全
军深入”了。?

  ????“啊…”女人发出了一声悠长的叹息,那是满足的叹息、欢乐的叹
息,自己怎么可能会希望这样的感觉停止呢。侯龙涛嘴角儿向上一翘,双手撑在
美女的身体两侧,臀部向后轻缓的提起,等大半根肉棒撤出了她紧凑的小肉洞,
便以千钧之力一沉屁股,紧接着再次提起,再次落下。?

  ????男人全身的肌肉都绷紧了,在很短的时间内就使抽插达到了一个难
以想象的速度,大量的淫液从两具紧密结合的性器间被不断的捣出。“啊啊啊啊
…”任婧瑶声嘶力竭的喊了起来,这突如其来的“疾风骤雨”是她始料不及的,
她几乎都来不及体会阴道与侵入异物亲近的感觉,膣肉就已经被磨擦的麻痹了。?

  ????侯龙涛平时是不经常使用这个体位的,主要是由于这个姿势太省力
了,一干起来就如同是下山的猛虎,这样是很容易使自己“受伤”的。最开始的
时候,任婧瑶还能忍得住,只是用力的抓挠床面,可快感来得太快、太强,到了
高潮前夕,她的双手已经在男人的身上拉出了二十多条抓痕,“天啊…主人…主
人…啊…啊…”?

  ????“别忘了我刚才的话。”侯龙涛肏得很带劲,女人的穴芯就像是正
在被自己戏弄一样,它想要紧紧的咬住自己,可自己却每每在它即将得逞的时候
向后撤出,惹得它都快要“痛哭流涕”了。任婧瑶张大了小嘴儿,真的发出了哭
声,眼角儿也见了泪光,她是实在太舒服了,双手不停的在男人后背上拍出“啪
啪”的响声。?

  ????侯龙涛喜欢看女人脸上那种由于性快感而产生的痛苦表情,这种创
造幸福所带来欢愉已经超过了男女交欢本身所产生的肉体舒爽,他肏干得更加卖
力了,还时不时的旋转臀部,使自己顶在美人子宫上的龟头对娇嫩的花芯进行研
磨。不论以前怎么样,这个小妞儿好歹也是任打任骂的跟了自己小半年,自己是
有责任让她开心的。?

  ????任婧瑶整个人都被连续的高潮淹没了,她不想让男人停下来,只想
让这种比做神仙都美的感觉永无休止的继续下去,但现在她的身体已经完全被本
能所支配了,一切的言行都和思想毫无关联,她能觉出来自己快要昏过去了,呼
吸越来越困难,“爸爸…啊…饶了我吧…要被…啊…要被你的大鸡巴肏…肏死了
…啊…求你温柔…啊…一点儿…嗯…求求…求求你…”?

  ????侯龙涛将女人的腿从肩膀上放了下来,逐步的放缓肉棒进出阴道的
速度,双臂插入她的细腰下,膝盖和脚趾一起用力,向后一带,使刚刚再次泄身
的美人坐在了自己腿上。任婧瑶紧紧的抱住男人的脖子,把脸埋在他的耳后,像
小狗儿一样,发出轻微的“嗯嗯”声,她已经累得浑身发抖了。?

  ????“爽够了吗?”“没…没有…主人…”“哼,眼大肚子小,小心撑
死你。”侯龙涛一扭头,大口大口的舔着女人嫩白的脖子,铁钳般的双手死死捏
住她柔软的屁股蛋儿,把她的身体高高抬起,再重重放下。“不…啊…不…别动
…别动…啊…啊…求你…”任婧瑶身体后倾,双手勾住男人的后脖梗,拼命的摇
着头。?

  ????“好,就依你。”侯龙涛把主动权交给了女方,自己改为在女人香
汗涔涔的背脊、屁股、大腿和乳房上温柔的抚摸、揉捏。任婧瑶只安分了十几秒
钟,就再也忍不住阴道中媚肉的极度麻痒,开始自觉的提放臀部,但速度和力量
都掌握到了自己可以适应的程度,无限的爽快中,她把自己柔软的舌头和香甜的
津液吐入了男人的口中…?

  ????“喂。”“一切都办妥了。”“好,那咱们北京见。”侯龙涛靠坐
在床头,把电话挂上了。“嗯…”虽然电话只响了两声儿就被接了,但任婧瑶还
是被吵醒了,她把身子向上蹭了蹭,将头枕到男人的胸口,用舌头在上面轻舔着,
“主人,美死了…”她的声音还是懒洋洋的,看来刚才是真的爽透了。?

  ????“哼哼,”侯龙涛搂住香喷喷的女体,低头在她娇艳的红唇上吻了
吻,“你最近的表现非常的好,我又谈成了一笔大生意,心情很不错,我准备了
一个奖品给你,你要不要?”“当然要了,主人给我的,我怎么敢不要?”任婧
瑶亲热的用脸颊去磨擦男人。“那好,跪好了,把屁股撅起来。?

  ????半个小时之后,女人左边的臀峰上多了一个艳红色的隶书“奴”字,
任婧瑶本以为男人说的奖品是珠宝首饰、高级时装一类的东西,没想到会是个纹
身,可这确实是个惊喜,她对侯龙涛的性格已经有了一定的了解,既然他“毁”
了自己的“容”,他就永远也不会抛弃自己了,虽然离“爱奴”还有半步之遥,
但也算是很大的进步了。?

  ????侯龙涛对自己的作品很满意,微笑着欣赏了几分钟,竖起大拇指,
小心翼翼的塞进了女人的阴门中,中指正好按在了米粒儿般的阴蒂上,弯下腰,
伸出舌头,在她圆滑的屁股蛋儿上舔了起来,“很漂亮。”“谢…谢谢主人。”
“不用谢我,这是你应得的。”说着话,男人的舌尖儿开始缓缓的在她小巧的屁
眼儿上打转儿。?

  ????“嗯…主人…”女人的细腰开始下压,侯龙涛跪在她的身后,双手
分开她饱满的臀瓣,圆大的龟头儿撑开了稍稍发肿的两片阴唇,缓缓的向里挺进,
直到和子宫吻在了一起。“啊…啊…啊…”任婧瑶极力的仰起头,她早已爱上这
个男人了…?

  ????星期四上午,东星集团的总经理田东华和秦皇岛市的吕市长在正式
的协议书上签了名,从此开始了双方互惠互利的合作。多家河北省省级的报社、
电视台派出了记者前来参加签约仪式,这对于今后在省内其它城市推广“东星净
化器”将起到至关重要的作用,随着行政法规的不断出台,“东星”的前途可以
说是无量的。?

  ????就当田东华、文龙和市委一班人在秦皇岛大酒店的包间儿里大摆庆
功宴时,侯龙涛一行五人已经静悄悄的登上了飞往北京的班机。“真他妈没劲儿,”
马脸大声抱怨着,“在房里关了小三天,早知道这样就不来了。”“这么多废话,
这三天你找了多少小姐?”刘南扇了他一个瓢儿,“老实交代。”?

  ????“也就三个,五哥叫了五、六个呢。”“你怎么知道的?不是说不
让你们出门儿吗?”侯龙涛皱起了眉头。“他打电话问的,瞧你丫紧张的。”二
德子白了他一眼,“在客房里干小姐有什么意思,玩儿小姐当然是直接在歌儿房
或是桑拿室里才有情趣,下次再有这种事儿千万别叫我。”他也开始抱怨。?

  ????“别这个那个的,在房里关三天,你每年就能多买两、三辆S600,
什么时候你有这种好事儿,别忘了告诉我。”侯龙涛对这个五弟的德行真是哭笑
不得。“这回你放心了?”刘南不再说笑了。“唉,他要是收了,那我才真放心
呢。”“为什么?”刘南没有得到侯龙涛的回答,他有时候也猜不透四弟的心思
…?

  ????回到北京后,侯龙涛的第一件事儿就是听取大胖关于吴倍颖近期活
动的汇报。“他每天都早出晚归的,见的全都是有身份的人。”“什么有身份的
人?”“起先我也不知道,是坛子他们去跟的,文龙去秦皇岛的头一天,他没事
儿干,就也去凑热闹。你知道的,他最爱看那些大老板的传记,他认出那人是四
通的一个总儿。”?

  ????“四通的?”“还不止呢,这几天我就让坛子他们多注点儿意,拍
了几张照片儿,”大胖把一个信封儿扔在了桌上,“全在这了。”“这都是谁啊?”
侯龙涛看了几张,一个也不认识,其实他对国内的大户并不熟悉,因为跟他们撤
不上关系。“联想的、北京轻汽的…”大胖说了一堆知名企业。?

  ????“他情绪怎么样?”“据坛子说,不太好,他每天见人之前都神采
奕奕的,可等人一走,他就显得垂头丧气的。”大胖扔过来一根儿烟。“一个星
期了,我也该去拜访拜访那个读书人了。”侯龙涛站了起来,走到窗前,抬头望
着灰蒙蒙的天空…?

  ????星期五晚上快10:00时,吴倍颖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到了位于王府井
金鱼胡同八号的王府饭店,又是毫无收获的一天,他现在什么都不想做,只想洗
个澡睡觉。“吴先生,”大堂前台的小姐叫住了他,“有一位先生在咖啡厅里等
您呢,已经有两个多小时了。”“什么人?”“他说是您的老朋友。”“知道了,
谢谢。”?

  ????吴倍颖走进了咖啡厅,这个点儿上已经没什么客人了,他一眼就看
见了坐在门口儿一张圆桌儿边的沙发上的侯龙涛,这还真是有点儿出乎意料,
“侯先生,您是在等我吗?”“这里还有吴先生认识的人吗?”“前台说是我的
老朋友,我和您最多也就算是萍水相逢吧?”吴倍颖的语气虽然很平和,但从字
面儿上看,并不是太友好,因为他本能的感到来者不善。?

  ????“呵呵呵,吴先生太见外了,您可以把我的老婆送人,咱们的关系
还不算密切,咱们还不算是老朋友吗?”侯龙涛是在冷笑,把脸也沉下来了。
“我不懂您说的是什么。”“大家都是明白人,毛正毅那个农民连如云的名字都
没听说过,是绝对不会想到要通过她来筹资的。”这一点是前几天才想通的。?

  ????“我不想在背后讨论我的老板,如果没有别的事情,我要上楼休息
了。”吴倍颖转身就要离开。“吴先生,不用这么急着走吧,我今天来不是跟您
讨论如云的事儿。我知道您心情一定不好,一个多礼拜的白眼儿,是人也不会好
过的,更何况是堂堂农凯集团的副总经理呢,但我觉得您还是有必要听听我想说
的话。”?

  ????“什么一个多礼拜的白眼儿?”吴倍颖刚迈出去的脚又收了回来,
他嘴上装傻,心里却在盘算,“他是怎么知道的?这不重要,重要的是他有什么
目的。”“吴先生感兴趣了?那就请坐吧,咱们慢儿慢儿聊。”侯龙涛脸上露出
了笑容。“您想谈什么?”吴倍颖坐进了沙发里,他要弄清楚面前这个长相斯文
的年轻人到底知道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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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八十五章无聊琐事

  还没等二人进入正式的话题,服务员就通知他们咖啡厅要关门儿了,他们只
好移座到大堂的休息厅。“吴先生有没有意思来‘东星’帮我?”侯龙涛点上一
颗烟,然后把烟盒儿递到吴倍颖面前。“我抽不惯混合型的香烟。”吴倍颖掏出
了自己的精装“红塔山”。“呵呵呵,那咱们的习惯正好儿相反,我是不抽烤烟。”?

  ????“不光是习惯不同,互相也不了解,我想咱们大概是没有机会合作
的。”“我只是个无名小卒儿,吴先生当然对我不会有什么了解了,但我对您的
了解八成儿比您想象的要多一些。真是很遗憾,您不打算帮我,但如果吴先生有
时间的话,可以对东星集团进行一些了解,我的邀请是永久有效的。”?

  ????“谢谢侯先生这么看重我。”吴倍颖的言语客气了不少,“永久有
效”,足以表示对方的诚意了。“既然吴先生没兴趣加入‘东星’,您对进‘常
青藤’有没有兴趣呢?”侯龙涛喝了口矿泉水儿。“‘常青藤’?古总的‘常青
藤’?”“对。”“是古总要你来的?呵呵,全智真是永不放弃啊,唉,我还是
不能答应,至少现在不能。”?

  ????侯龙涛一边的嘴角儿微微的向上翘了一下儿,吴倍颖的最后半句话
暴露了两点,一是“上海地产”现在确实处于困难时期,二是他对毛正毅的忠心
不知道为什么,已经有所动摇了,因为据古全智介绍,在过去四年多里,不下十
五次的私下邀请,他从没流露出一丁点儿要离开“上海地产”的意思。?

  ????“看来毛老板遇到的麻烦还真不小啊。”侯龙涛开始进攻了。“什
么麻烦?”“吴先生怎么问起我来了?要说您应该是最清楚的人啊。”“我不知
…”“财政困难嘛,吴先生太瞧不起我了。”“呵呵,侯先生说笑了,我怎么可
能瞧不起您呢。不过‘农凯’向来是以财力雄厚著称的,哪来的财政困难。”吴
倍颖的警惕性很高。?

  ????“哈哈哈,吴先生还说不是看不起我,那天吃饭我又不是不在,还
有如云那件事儿,您不会是以为我的智力有问题吧?”“噢,我想侯先生是误会
了,‘农凯’是在筹资以支持更大规模发展,并不是因为什么财政方面出了问题。
您也是生意人,应该明白,做买卖是不可能永远依靠自己的资金的。”?

  ????“对对,但是做买卖更不能永远都依靠别人的资金,不过毛老板能
不用外汇管理局的批文就贷出二十二亿港币,也真是神通广大了…”“这…”吴
倍颖脸上的惊讶只是一闪即逝,但侯龙涛却看得明白,赶忙继续,不给他否认的
机会,“如果他有批文,您也不用费尽心思从别的企业找钱了,吃银行才是‘农
凯’的一贯作风嘛。”?

  ????“我们手续齐全,吃银行也没什么不正常的,至于这次为什么不找
银行,哪怕不是商业秘密,我也没必要对您解释。”“我也不需您解释,你我都
清楚其中的原因,‘农凯’已经到了走投无路的地步,没有东西可以抵押给‘中
银香港’,真正有实力的企业又都知道你们在做些什么,不敢和你们掺合,我想
您不用我详细的分析吧?”?

  ????“您跟我说这些,倒底目的何在?”吴倍颖确实不用侯龙涛再说,
他能感觉到对方是真的猜到了“农凯”面临着严重的财政问题,但他并没有更多
的重视这小子,因为他确信这是古全智传授的。“很简单,千军易得,一将难求,
‘农凯’的路已经走到头儿了,我不希望看着吴先生出众的才华与其一起覆灭。”?

  ????“哼哼,”吴倍颖笑了起来,“覆灭?侯先生太危言耸听了吧?”
“也许是,但您不否认‘农凯’面临着空前的危机吧?您是商场前辈、大家,对
形势肯定有一个比较全面的认识,您真的有信心渡过难关吗?您觉得有可能渡过
难关吗?”“当然了,事在人为。”“自欺欺人。”侯龙涛的脸上突然换上了一
幅鄙夷的神情。?

  ????“侯先生,我一直都对您很尊重的,至于许小姐那件事儿,我事先
并不知道她和您的关系,而且我也多次劝告过毛总不要心急。”“这些我都知道,
要不然的话咱们今天就不会是在这儿同桌儿聊天儿了,我拼了自己的前途不要,
也会拉您陪葬的。”“那我就不明白您为什么要讽刺我了。”读书人嘛,吵架都
像是在讲道理。?

  ????“您是指‘自欺欺人’吗?您明知不可为,却还要装出胸有成竹的
样子,不叫‘自欺欺人’?哼,实话实说,我还没对您的人品发表评论呢,怎么
能叫讽刺?”侯龙涛不屑的表情更甚,就好像面前的人让他恶心一样。“我的人
品怎么了?”“您助纣为虐、为虎作伥,已经到了不可救药的地步。”?

  ????“是吗?那倒要请侯先生敲打敲打我了,您的这些话有什么根据?”
吴倍颖并不生气,因为他始终没弄懂对方的意图,在这种时候,保持冷静是非常
必要的。“没文化的人作恶,可以归咎于无知,有文化的人作恶,就没有任何的
借口了。毛正毅没读过书,但吴先生可是有真才实学的,你不说用你的学识行善,
却帮着他为恶,为什么?”?

  ????“什么为什么?”“为了钱!你帮他违规购置地产,逼迫成百上千
的普通上海市民流离失所(这是文龙从老曾那儿得知的);你帮他走私贩毒、逼
良为娼、聚赌放贷,造成多少人家破人亡(这是侯龙涛瞎猜、胡说的)。除了钱,
还能是为了什么?你利欲熏心,还自认知书达理,真是知识分子中的败类。”侯
龙涛的语气很严厉,还做出一副刚正不阿的模样。?

  ????“你不要血口喷人。”吴倍颖没想到侯龙涛会如此单刀直入,对方
的“指控”中有真有假,让他一时难以找出适当的言辞回击,只能简单的予以否
认,但脸已经有点儿涨红了。“我诬蔑你了吗?你是不认那些缺德事儿,还是不
认你做那些缺德事儿的动机呢?”侯龙涛发觉了他情绪上的轻微波动,急忙步步
进逼。?

  ????“我都不认,我从来没帮毛总做过伤天害理的事情,更不是为了钱
才尽心尽力的为‘农凯’出力。”其实吴倍颖是完全没有义务对侯龙涛说明什么
的,但正如古全智所说,他在骨子里还是个心高气傲的书生,在“农凯”小十年,
不求名不求利,虽然知道毛正毅干过不少坏事儿,可他从未直接参与过,他不在
乎外人说自己有分儿,但却不能忍受自己的动机被怀疑。?

  ????“哼,是吗?据我表舅讲,当年就是因为你自视甚高,被人看成假
清高,没人重用你,致使你郁郁不得志。不过在这个金钱至上的世界里,也许你
自己都不觉得,再坚硬的傲骨也会很快就被磨得圆滑的,否则的话,你不跟毛正
毅同流合污,他又怎么可能会让你身居‘农凯’副总的高位。”?

  ????“你根本就不了解毛总,他看重的是我的能力,只有他才真正的懂
我,这些年来,我不计名利的为‘农凯’呕心沥血,就是为了报答他的知遇之恩。”
吴倍颖有点儿激动了。“我明白了,患难才见真情,所以就算现在毛正毅面临着
前所未有的巨额财困,吴倍颖先生也一样不会弃他而去。”?

  ????“没错,我没在‘农凯’的巅峰期离开,就更不会在现在这个时候
走,虽说‘农凯’的财政困难也许已经到了难以挽回的地步,但‘士为知己者死
’,我会为毛总尽最后一分力的。”吴倍颖这番话全是出自真心,说得慷慨激昂,
虽然他已经知道毛正毅并没有把自己当一家人,但当年毕竟只有他一人看到自己
的能力,光凭这点他就值得自己的忠心。?

  ????“好,吴先生果然不是有些只认钱的所谓人才可比,那我就不打扰
了,咱们以后一定会有机会合作的。”侯龙涛面带笑容,站了起来。“嗯?”吴
倍颖也跟着起身,有点儿不明所以的和侯龙涛握了握手,“就这些吗?”“就这
些,今天听吴先生一席话,让我受益匪浅。对了,我刚刚用‘东星’百分之五的
股份换了‘常青藤’百分之十五的股份。”?

  ????侯龙涛离开后,吴倍颖在原地发了好几分钟的呆,他已经基本上恢
复了平静,但却始终没弄清楚那个年轻人来找自己的目的,要说是请自己加入
“东星”吧,好像也没怎么劝说自己,而且刚才他离开前,脸上的那种笑容总让
人有不安的感觉…?

  ????“虽说‘农凯’的财政困难也许已经到了难以挽回的地步,但‘士
为知己者死’,我会为毛总尽最后一分力的。”“咔。”侯龙涛把录音机关上了,
“怎么样?”“不错,你小子还挺精,知道把他的名字说出来。”古全智坐在宽
大的写字台后,“其它的都没用,就把关于‘农凯’财困的几段儿截下来就行了。”?

  ????“您看多少天可以见报?”“照片儿、录音,加上书面的解释,香
港的媒体是不会放过这种料的。下礼拜一我就让人分寄出去,大概有个四、五天,
最多一个星期,肯定能看出效果来。”“他们不会跟毛的有联系吧?”“那是香
港,不是上海,就算他在一、两家有线,不会全都罩他的。”“那就好。”?

  ????“你看看这个。”古全智把桌上的一本杂志推了过来,“第二十三
页。”侯龙涛打开一看,是一篇关于毛正毅的报导,里面说神秘失踪若干天,脸
上还有被击打的伤痕,据他自己解释,是去参加了几天的泰拳训练,“哈哈哈,
老毛还挺能编的。”?

  ????“舅,猴子,你们谈完了没有?”刘南从外面进来了。“完了。”
侯龙涛站了起来。“跟我走吧。”“去哪儿?”“你就来吧,这么多废话。”两
个小伙子离开了古全智家,来到楼下的停车场,侯龙涛上了自己的SL500 ,“上
哪儿啊?”“‘初升’。”“你大爷,刚才问你不说。”“哈哈哈,就喜欢看你
着急。”?

  ????平时去娱乐城,侯龙涛都是把车开到后面的内部停车场,但今天刘
南却强烈要求他停在了楼前。“把这个戴上。”刘南从裤兜里掏出一个飞机上用
的眼罩儿。“干什么?”“让你丫戴,你丫就戴,老是唧唧歪歪的。”“少他妈
废话,到底要干什么?”“嗨,你丫烦不烦?又不是要送你上刑场。”“没那个,
你丫肯定没憋好屁。”?

  ????“肏,你丫要当我是你三哥,你他妈就戴上。”刘南把眼罩儿往侯
龙涛腿上一扔。“奶奶的,未来二十年,你丫都不许再用这招儿。”侯龙涛下了
车,不情不愿的把眼罩戴上了,“现在怎么招?”“跟我来吧。”刘南过来拉住
了他的胳膊,把他一直带到了内部停车场,“叫你摘你再摘。”?

  ????“知道了,”侯龙涛虽然什么都看不到,但周围一定还有不少人,
能听出大胖和马脸的声音,好像还有今天下午刚回京的文龙,“你们丫那玩儿的
哪出啊?”“呼啦”一声,像是帆布被撩起的声音。“行了,摘了吧。”“你们
丫那最好都穿着衣服呢,我可不想看…”侯龙涛撤下了眼罩儿,话还没说完,眼
睛和嘴巴都张得大大的,楞在了当场。?

  ????面前五米,停车场里,静静的趴着一辆纯黄色的低底盘双门儿跑车,
墨色的风挡,完全看不到驾驶室里的情况,在车头的正中间有一个盾牌形的徽章,
一排细小的英文字母下是一头金黄色的公牛。“啊啊啊啊,”侯龙涛哈拉子都快
流出来了,一步一晃的走过去,双手轻缓的抚摸着那完美的曲线,“这是…这是
…Lamborghini …”?

  ????“嘿嘿嘿,”刘南走了过去,拍拍他的肩膀,“DiabloVT6.0 ,全
世界唯一的一辆(事实上,DiabloVT6.0 只有一辆样车,出现在2000年的底特律
车展上,不知道由于什么原因,最终没有投入市场,所以面前的这辆就是独一无
二的了),十二缸,最高时速三百三十五公里,现在你是她的主人了。”?

  ????“嘶嘶嘶…哈…啊啊…”侯龙涛就像是刚射了一样,脸上的表情如
痴如醉,连话都不会说了,他从十几岁开始就对Lamborghini 情有独钟,什么Ferrari、
Porsche ,他都毫无感觉,但他做梦也没想到过自己会拥有一辆。虽说他早就有
这样的财力了,虽说他可以连眼都不眨的每年拿出一亿多分给发小的兄弟,但要
他花一千几百万去买辆车,他还真舍不得,这也就是创业者和第二代、第三代富
翁的区别。?

  ????“这是我们哥儿六个凑钱定的,”大胖过来了,“当然了,大部分
都是老三出的,等你丫给我们发了工资再还他。本来是想等你二十五岁生日的时
候再给你的,不过我们自己都等不及了,这可就是生日礼物了,到时候可别再恬
着脸管我们要东西了。”“不会,不会的。”侯龙涛终于笑起来了,“这可是可
移动的金属艺术品啊。”?

  ????“那你还等什么呢,还不试试。”文龙在车玻璃上敲了两下儿。两
扇车门儿如同翅膀般向前上方升了起来,从副驾驶的座位上走下来一位长发姑娘,
一根修长的手指上挑着一把钥匙,走到侯龙涛面前,正是茹嫣。“我们够意思吧?
不光送车,还白搭长腿美女。”马脸也来凑热闹。?

  ????“嘿嘿嘿,感谢你们送车,不过这妞儿本来就是我的。”侯龙涛一
把揽住了茹嫣的细腰,和她吻了起来,一只手还在她的屁股上抓捏。“喂喂喂,
没人想看你们演毛片儿。”一群王八蛋开始起哄。“哼哼。”一对儿情人钻进了
车里,一溜烟儿的把Lamborghini 开跑了。?

  ????两天后侯龙涛就找人在“东星初升”的内部停车场上建了一个小车
库,他平时不到夜深人静之时是不会来开这辆梦幻跑车的,因为白天根本就跑不
起来,更主要的,这车实在是太扎眼了,他还没有这么快就把古全智的忠告忘记
呢…?

  ????三月的最后一个星期六,香港各主要报刊、金融杂志都爆出了毛正
毅旗下两家上市公司正经受巨额财困的消息,致使股市大震,从周一开盘到周三
收盘,短短的三天内,这两家公司的股价蒸发了八亿有余。根据报道来看,是一
家香港公司的主席在暗地里对媒体放的风,但实际情况只有几个人清楚…?

  ????“嗯…嗯…嗯…涛哥…”陈曦拼命向后顶着屁股,迎合侯龙涛在身
后对自己的“侵犯”,她的身下是已经被干得迷迷糊糊的陈倩。姐妹俩两对儿饱
满的乳房紧紧对在一起,随着男人对陈曦臀瓣的不断撞击而互相磨擦,四颗艳丽
的奶头儿都是如同小樱桃般挺立着,亲密的碰触着。?

  ????陈倩的意识不是很清醒,只有在爱人对自己的身体进行刺激时才会
像有电流经过身体一样的抽搐一下儿,她的小穴里还有男人的精液在缓缓的向外
流。侯龙涛虽然已全身是汗,但却没有一点儿疲劳的感觉,一刻不停的用大鸡巴
蹂躏陈曦阴道中的嫩肉,还时不时的把手伸到她的小腹下,在姐妹俩两副肉唇顶
端的“小米粒儿”上轻掐重揉。?

  ????“涛哥…哼…啊…快…快…”陈曦知道自己又快要高潮了,不由得
娇声哀求起来,她伸出香嫩的舌头,在姐姐桃红色的玉颊上舔舐着,毕竟是姐妹
俩,她们平时在侯龙涛的要求下亲嘴儿,也就是让四唇轻碰,不被爱人玩儿到情
深,是不会用上舌头的。现在就属于情深之时,妹妹的舌头探入了姐姐的樱口中
搅动起来。?

  ????侯龙涛的左手尽情把玩儿着陈曦柔嫩的臀肉,右手按住了她雪白的
背脊,开始飞速的肏干小穴,插得屄缝儿“噗哧”做响,“小曦…小曦,美死哥
哥了,哥哥也要来了。”“嗯…啊…给我…给我…”女孩儿双腿一软,完全趴在
了姐姐的身上。男人又猛杵了二十来下儿,后背发麻,也是一声低吼。?

  ????侯龙涛压在两个美人身上,把头探到陈曦脸边,舌头拼命向外伸出,
在姐妹俩的粉面上又吻又舔,“宝贝儿,我的心肝儿宝贝儿。”三人就这样叠在
一起,休息了不过三、四分钟,侯龙涛已经感觉到自己能够再战了,他轻轻把陈
曦从她姐姐的身上翻下来,把她吻得娇喘连连,然后就跪到陈倩一直没有合上的
双腿间,捋了捋肉棒,准备再给她一轮儿快乐时光。?

  ????一阵国歌的旋律把侯龙涛的计划打乱了,他坐到床边,抄起了手机,
“喂。”“涛…涛哥,我想见你。”另一头儿传来的是香奈带着哭腔儿的声音。
“怎么了?”“我…我有事情要跟你说。”“好吧。”侯龙涛把地址告诉了香奈,
本来是不想让她来的,但听她的语气有点儿不对,也就没有拒绝。?

  ????“是谁啊?”陈曦并没像姐姐那样筋疲力尽,从后面贴住了男人,
轻轻的摇晃着,吻了吻他的脖子和耳朵。侯龙涛稍稍扭身,把女孩儿拉到腿上,
“我给你们介绍一位日本姐妹啊。”“什么?日本姐妹?”“是啊。”“你和她
什么关系?”“当然没有和你们的关系亲了,但是也…嘿嘿,你知道的。”?

  ????“你…你…”陈曦一下儿从男人的身上蹦下了床,“你在外面拈花
惹草,我和姐姐就由你了,你还要把她们往家里带?”说着都好像要哭出来了。
“嗯?”侯龙涛看着女孩儿委屈的样子,真没想到她会有如此大的反应,“小曦,
我…”他一时还真是没词儿…?

  ????香奈拦了一辆出租车,把手机里刚才侯龙涛说地址的那段儿录音放
给司机听,到了地方,她就直接上楼了。按响了门铃儿之后,就听屋里传出了一
个很悦耳的女人声音,“谁啊?”“请问侯龙涛在吗?”房门打开了,可却没看
到开门的人。?

  ????香奈走了进去,只见客厅的餐桌边坐着两个天仙般的美女,都是罗
莎轻罩,丰满的胸脯隐约可见,可看表情好像并不怎么高兴,她急忙深深的鞠了
一躬,“我叫宝村香奈,请多多关照,请问侯龙涛他…”“我在这儿呢。”光着
屁股的侯龙涛从后抱住了女人的腰身,原来刚才是他开的门,但因为没穿衣服,
就站在门后了。?

  ????“涛…”香奈转过身,紧紧的抱住了男人的健壮的身体,把头埋在
他的胸口。“呵呵…”侯龙涛刚出了两声儿,脸上的笑容就没有了,他感到胸口
的皮肤一湿,但却绝不是被舌头舔的。他急忙捧住女人的脸颊,把她的头抬起来,
果然不出所料,她是眼泪汪汪的,脸蛋儿上已有了两道泪迹。?

  ????“怎么了?”侯龙涛最看不得的就是女人凄凄楚楚的样子,他坐到
了餐桌边的一张椅子上,把小护士抱进怀里,“出什么事儿了?”香奈只是小声
的抽泣,死死的抱住男人的脖子,好像一松手他就会消失一样。“到底怎么了?
你告诉我,有什么事儿咱们一起商量。”男人很有耐心。?

  ????“是啊,你有什么难处就告诉涛哥吧。”陈倩走了过来,把一张纸
巾塞到香奈的手里,陈曦也过来了。刚才这两姐妹可没少给侯龙涛吃软钉子,七
成是真的气他花心,三成是和他逗着玩儿,后来听说要来的人是在医院一直护理
爱人的护士,气就又小了两成,现在见到香奈的样子,一看就是受了委屈,心就
更软了。?

  ????“谢谢…”香奈抬起头,擦了擦眼泪,这才仔细的打量了两个女人
一下儿。她们都是长发披肩,上着很淡雅的妆,刚才坐着还看不出来,现在站到
了面前,才发觉她们的个子高高的,两人穿着一模一样的双吊带白纱连身短裙、
黑色的高跟鞋、肉色的长丝袜,因为没穿衬裙和内衣,美秒的身体好似罩在一层
薄雾里,真是仙气中透着性感。?

  ????姐妹俩在这之前是精心梳洗过的,她们不知道香奈长的什么样子、
着装有什么特点,但出于女人的本能和战胜“外敌”的心理,她们做了充分的准
备。等真见了人,光从外表上看,这个日本女人好像挺秀气的,小巧玲珑,是属
于可爱型的,两姐妹又都不约而同的觉得自己的打扮有点儿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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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八十六章中日友好

  香奈穿了一條低腰的碎花兒長裙,淺灰色的純棉小T -Shirt ,外罩一件白
色的牛仔短上衣,白鞋白襪,跟普通的北京都市少女沒有一點兒區別. 侯龍濤把
手放在她的腰際,摩挲著平平的小腹,一根手指輕輕的按壓肚臍兒,另外一隻手
是在她的臀腿間活動,“好香奈,是在醫院被人欺負了嗎?告訴我。”?

  ????“我…”香奈咬著微顫的下唇,伸手撫摸著男人的臉頰,雙眸中儘
是憂傷的眼神,“濤…謝謝你這段時間對我的照顧,謝謝你帶給我的快樂,是你
的溫柔才使我心靈上的創傷癒合,我…我…”她的眼淚又流出來了。“說這些幹
什麼啊?我喜歡你,自然要讓你快樂了,有什麼謝不謝的?”?

  ????“濤,我不想離開你…嗚…嗚…我不想離開你…”香奈把頭埋在男
人的耳邊,開始痛哭,雙肩不住的抖動著。“唉,”侯龍濤輕撫著她的後背和半
長的黑髮,由於被女人的情緒感染,臉上也出現了淡淡的憂傷,“傻瓜,不想離
開我就不要離開我嘛,你不是還要再在北京留幾個月嗎?到時你要是真的捨不得
我,咱們再想辦法。”?

  ????“沒…沒時間了,沒時間了,”香奈輕聲的嗚咽著,“大使…大使
館通知我們,後天就…就回國…回國,不得以任何…任何藉口逗留…後天啊…”
“為什麼!?”侯龍濤吃了一驚. “不…不知道,大使館派來通知我們的人沒說,
他不說,只告訴…只告訴我們是為了我們的人身安…安全。”?

  ????愛上侯龍濤,卻被迫要和他分離,這種感覺陳曦最清楚,陳倩也不
是一點兒沒有體會過,香奈的話一出口,兩個女人立刻產生了的共鳴,起了同病
相憐之心,一時也顧不得生他們的氣了,更何況侯龍濤剛才用的詞兒是“喜歡”
而不是“愛”,姐妹倆已經贏了。陳倩蹲了下去,扶住香奈的腿,她不知道怎麼
安慰她,只能以這種形式來表達同情。?

  ????“你不用著急,濤哥一定會有辦法的。”陳曦去給香奈倒了杯水,
在她心裏,侯龍濤是無所不能的。“真的嗎?”香奈滿懷希望的盯著男人,“濤
…”這回輪到侯龍濤犯難了,他雖然很喜歡香奈,但和對其他女人的感情比起來,
畢竟還是差了那麼一點兒,他不想因為要把這個日本姑娘留在身邊而又在眾女間
造成麻煩,一個沒出現的張玉倩就已經讓他受了不少“數落”了。?

  ????“老公。”陳倩捏住了男人的肩膀。“嗯。”看到自己心中女神認
可的眼神,侯龍濤點了點頭,“辦法有一個,但無論如何,你也是一定得先回日
本一段時間的。”“你說,你快說. ”香奈用手背抹了一把眼淚,憂傷的表情也
退去了一點兒。?

  ????“其實很簡單,我可以聘請你做我的私人護理,或是東星集團的專
職護士,這樣你就可以用工作簽證留在中國,當然了,這都得以你辭去在日本醫
院的職務為前提,而且需要一段時間來辦理,所以你還是得先回去。”侯龍濤對
這事兒有一定的把握,因為劉南的工作簽證就是“常青藤”辦的,交給他就行了。?

  ????香奈立刻就破涕為笑了,捧著男人的臉一通親吻。陳氏姐妹也露出
了笑容,有些人就是招人喜歡,可能這個日本姑娘就屬於那種人。“哼哼,又哭
又笑,弄成個大花臉,都多大歲數兒了?”侯龍濤把小護士從腿上放了下來。
“我…我能去洗洗嗎?”香奈看了一眼陳倩。“就在那兒。”陳倩指了指洗手間
. ?

  ????等香奈離開了,侯龍濤把兩姐妹摟到身前,“你們不怪我了?”
“怪你什麼?怪你太招女人喜歡嗎?”“唉,你這個花心大羅蔔,真要怪你還不
早就怪了,還會跟著你嗎?”姐妹倆的語氣都是哀哀怨怨的,聽得男人是一陣自
責、一陣憐惜、一陣感動、一陣欣喜,圈著二女的胳膊緊了緊. ?

  ????陳倩和陳曦同時抬起了頭,兩條香滑的軟舌一起在男人的嘴邊戲耍
著,侯龍濤也不示弱,低頭輪流吮吻姐妹倆白皙的臉頰、脖子,還把手伸進她們
的裙子裏,不規矩的揉捏她們光滑的屁股,用手指在她們的臀溝裏這兒摳摳、那
兒捅捅,沒兩下兒就讓她們發出了“咿咿呀呀”的嬌聲。?

  ????香奈從洗手間裏出來了,第一眼就看到三個人抱在一起的樣子,那
兩個女人臉上都罩著一層淡淡的紅色,更顯得嫵媚豔麗,修長的玉腿、圓翹的臀
峰、挺拔的胸脯兒,樣樣都是那麼的完美,她身為女人,看了都有點兒動心,更
別提那個左擁右抱的男人了。?

  ????小護士一方面被眼前的“美景”所迷,另一方面不禁從心底生出些
許自卑,她知道,如果這兩個“天朝美女”是日月的話,自己最多也就算是寸燭
之光,豈敢爭輝. 同時,她也更加感激侯龍濤了,他能將溫柔分出一絲給自己,
足見他對自己不光是野獸般的欲,還有人性中的情與愛。?

  ????香奈低著頭,雙手握著放在小腹前,靜靜的站了一會兒,男人才發
現她已經回到了身邊。侯龍濤把手從陳氏姐妹的短裙中抽了出來,改成摟著她們
的小蠻腰,轉過身來,“這麼半天了,還沒給你正式介紹呢,這是陳倩,你的小
倩姐姐,這是陳曦,你的小曦妹妹,一會兒你們姐姐妹妹就得一起跟我親熱,哈
哈哈。”?

  ????“你沒有點兒正經的嗎?”右邊的陳倩掐住了男人的腰眼兒。“唉
呦…”侯龍濤向邊兒上一躲,可左邊的陳曦也伸出了手,“你這個死人頭. ”
“唉呦,唉呦,疼,疼,疼,香奈,還不來救我?”香奈看他們打情罵俏的樣子,
自己也真想加進去,眼睛瞄上了男人跨間那根高挺的陽具,“大爺,我讓你舒服。”
她上前一步,蹲了下去。?

  ????“噢…”侯龍濤低下頭,只見小護士已經開始吸吮自己的老二了,
但自己男根的尺寸對於她那張櫻桃小口來說,實在是太粗大了,她最多也就能把
龜頭後兩、三釐米的地方含進嘴裏,但她的口腔裏溫熱濕潤,加上靈活柔軟的小
舌頭、一雙向上望著、充滿情意的杏眼,也足以讓男人開心了。?

  ????陳倩和陳曦都沒想到香奈會這麼直接、這麼大膽,也許是民族差異
吧,但姐妹倆並沒有太多的時間思考,因為侯龍濤已經開始一刻不停的輪流親吻
她倆,嘬她們的舌頭,姐姐被吻到大腦缺氧,就輪到妹妹被吻,等男人離開妹妹,
再次回到姐姐的嘴邊時,她的呼吸還沒來得及調整均勻呢。?

  ????香奈一手攥著青筋暴突的陰莖,一手托著兩顆健身球兒般的睾丸,
她歪著頭,把小“信子”伸在口外,舌尖兒上挑,頂在龜頭後面的肉溝裏,左右
滑動。她從眼角兒的余光可以看到陳倩那雙美腿是稍稍彎曲的,還在不停的輕微
打晃兒,再一看陳曦,情況完全相同,她知道姐妹倆是被吻得陶醉了,她也想,
她也想那種被侯龍濤熱吻的甜蜜感覺. ?

  ????小護士站了起來,雙手愛戀的在侯龍濤的腹肌上撫摸,“大爺,咱
們去臥室吧。”“你領頭兒啊,左邊那間屋子。”“嗯。”香奈拉著男人的大雞
巴,慢慢的移動起來。侯龍濤摟著軟軟的靠在自己身上的姐妹倆,緊跟在她身後
(想不跟也不行啊)。?

  ????到了臥室,男人坐在床邊,陳倩和陳曦一左一右坐在他身邊,把腿
蜷上了床,她們想繼續和愛人進行“口舌大戰”,但卻被日本妞兒捷足先登了。
香奈跨坐在侯龍濤的大腿上,抱著他的頭就親了起來,香香的小舌頭探入他的口
中,緊緊的纏住他的舌頭,“吧嘰、吧嘰”的熱烈接吻聲隨即響起。?

  ????剛開始陳氏姐妹還沒覺得什麼,相視一笑,知道這個姑娘是太想自
己的愛人了,可三四分鐘之後,他們還沒結束,陳曦的小嘴兒可就噘起來了。就
在兩姐妹有種上去爭寵的衝動時,香奈一下兒從男人的身上蹦了下來,向後退了
兩步,“呼呼”的喘著粗氣,秀氣的臉龐上潮紅一片,雙眸中儘是性感的眼神。?

  ????“脫了衣服吧。”侯龍濤盯著小護士,舔了舔嘴唇兒,雙手卻輕輕
的把陳氏姐妹背後的拉鏈兒向下拉。陳倩和陳曦則開始在愛人的脖子、臉頰上舔
舐,還一起將舌頭插進他的兩個耳孔裏攪動。香奈扭動著身體,用很撩人的動作
把衣服裙子全脫了,只剩下帶白花兒圖案的耦合色乳罩、內褲,白色的薄棉襪,
她再次跪到了男人的腿間. ?

  ????侯龍濤這回完全採取被動,任憑姐妹倆施為,她們舔夠了男人的耳
朵,就又開始向下吻,一直到雙雙將他的乳頭含到了嘴裏,她們的嫩舌靈活的畫
著圈兒,香唇溫柔的吸吮,兩雙美目中秋波流動。侯龍濤被上下夾攻,好不享受,
上身向後一倒,就躺在了床上,陳氏姐妹也被他拉得臥了下去。?

  ????香奈此時正好是把肉棒向外吐,大雞巴往上一挑,一下兒就完全脫
出了她的檀口,她剛想追上去再為男人口交,他卻用腿擋住了陰莖. 侯龍濤倒不
是故意的,只是側身抱住了陳倩,如同吸血鬼般吻住了她的喉嚨,手也伸進了她
的裙子裏,中指輕輕劃開她柔軟的陰唇,指腹若有若無的點觸著她濕膩的陰道口
兒。?

  ????“哼…呼…老公…老公…放…放進來…啊…”陳倩輕合眼簾,口中
吐出了火熱的香氣,她的左腿被男人壓住了,但另一條腿是自由的,她把右腳上
的高跟鞋在床沿兒上刮掉,右腿不停的一伸一縮,借此來使自己的大、小陰唇扭
曲,以減輕體內的酥癢,可卻達不到目的,腰身也開始蠕動。?

  ????“倩倩,你真緊,好濕了,不害羞啊?”侯龍濤的手指緩緩的向女
人的體內深入,愛妻的小肉孔彈性極佳,雖然只有一根手指,仍是被陰道內的膣
肉死死的纏住了,腔道的盡頭好像是有一扇抽風機一般,不斷的將侵入之物向裏
吸,如果不用力的話,還真拔不出去。“你…壞老公…”陳倩撒嬌般的捶打了男
人幾下兒。?

  ????陳曦想要壓到愛人的身上去,一收腿,卻沒收動,低頭一看,自己
的兩個腳踝都被香奈抓住了,她以為小護士只是想借力上床,也就沒多想,乾脆
從後面抱住侯龍濤的腰身,就這樣扭身在他的虎背上吻了起來。她忽然覺得小腿
上一濕,再一看,只見香奈已經開始隔著絲襪、順著自己的小腿向上舔舐了。?

  ????原來小護士口交不成,一斜眼就看到了陳曦那雙被高跟鞋和薄絲襪
“保護”著的美腳、美腿,顯得那麼漂亮、那麼誘人,雖然她從來沒跟女人玩兒
過,但侯龍濤曾經講過他的女人們是如何“和睦相處”的,她知道自己要想真正
成為她們中的一員,一定要過這一關的,好在對象是一個頂級的美女,還不算太
為難. ?

  ????香奈的舉動並沒有讓陳曦太驚奇,只要是侯龍濤的女人,她心理上
就不會有什麼障礙,只是小護士還有點兒放不開,嘴唇兒、舌頭和手上都不大敢
用力,造成陳曦被弄得癢癢的,開始時香奈舔的是小腿,女孩兒還能忍著繼續親
吻侯龍濤,可輪到敏感的大腿時,她可就受不了了,“嘻嘻”的笑了出來。?

  ????香奈自覺可能是有什麼做得不對了,小臉兒漲得通紅,乾脆直接把
手按在了陳曦被柔軟陰毛覆蓋著的陰阜,一根手指不偏不倚的壓進了陰唇間,在
從包皮中探出頭兒的陰蒂上搓了一下兒。“啊!”陳曦只覺自己被電了一下兒,
嬌柔的身體猛的一顫。香奈可不知道她“一碰就蹦”的“毛病”,一時有點兒發
呆。?

  ????“怎麼了?”侯龍濤轉過頭來,一看兩女的樣子就知道發生了什麼
事兒,“好啊,敢欺負我的小寶貝兒。小曦,我替你報仇。”他扔下了已經被摳
得渾身打顫的陳倩,一把將還不明所以的香奈拽上了床,跪到她白嫩的雙腿間,
利落之極的扒下了她的小內褲,“小曦,還不幫忙?”說完就把舌頭頂進了小護
士的屄縫兒內。?

  ????“啊…大爺…啊…啊…”香奈抓住侯龍濤的頭髮,立刻就歡叫了起
來,男人的舌頭真是太神奇了,雖然插入的不深,但卻能給自己帶來這麼大的快
感,其實更多的是她的心理作用,被人疼愛的感覺總是甜美的。陳曦看著新姐妹
舒服,自己也挺高興的,她拉起了香奈的一隻手臂,按在床上,推開她的一個罩
杯,將一顆奶頭兒連同凸起的乳暈一起含入了嘴裏. ?

  ????陳倩已經從剛才並不是很強烈的高潮中恢復了過來,她一翻身,推
開了香奈的另一個罩杯,開始用粉紅色的舌頭挑動她的奶頭兒。姐妹倆對小護士
雪花梨形的乳房很感興趣,特別是那凸出的乳暈,侯龍濤其他女人的胸部都是碗
狀或者球形的,今天可逮著一個新鮮的,自然要好兒好兒的玩耍一下兒。?

  ????“神啊…嗯…大爺…&?!%!%?&…”香奈都要發瘋了,身體
最敏感的三點都被舔吮,乳房被兩隻柔軟的手掌揉捏,屁眼兒和陰蒂也被手指玩
弄著,她雙眼緊閉,雙臂被壓著,不能活動,雙手卻一下兒攥拳,一下兒極力的
展開,身體也像出了水的魚一樣,劇烈的扭動、顫抖著。?

  ????侯龍濤可美了,吞咽了大量香甜的愛液,老二產生了脹痛,他直起
上身,推起香奈的雙腿,又拉過陳倩和陳曦的胳膊,讓她們幫著別住日本姑娘的
腿彎,自己則挺起碩大無朋的陽具,向斜下方一送。“啊………”香奈悠長的叫
了一聲,臀肉緊縮,杏眼翻白,竟然就這麼昏過去了…?

  ????星期五上午,侯龍濤開車跟在日本醫護交流團乘坐的大客車後面,
來到了首都機場。二層的大廳裏,侯龍濤把可愛的小護士拉到身前,低頭吻了吻
她的香唇,“你保重身體,到了就報個平安,咱們電話聯絡. 我會好兒好兒學日
語的,下次再見面,我爭取跟你講你的母語,好不好?”?

  ????“嗯…”女人回答的聲音小得可憐,就連侯龍濤都幾乎沒聽見,香
奈的喉嚨裏像是堵了東西,想要咽口水都很難. 她墊起腳尖兒,用力的攬住男人
的脖子,吻住了他的嘴唇,他們感覺不到熙熙攘攘的人流與自己擦肩而過,只想
再多擁有對方一會兒,直到香奈的同事在不遠處大聲的召喚她。?

  ????兩人的唇一分,小護士立刻低下了頭,“等…等我回來,我也要你
給我紋…紋…”話還沒說完,她就突然轉身小跑著離開了,很快就消失在了候機
大廳裏,她不想讓男人看到自己又哭了,她不知道自己會不會再回來,說起來是
一回事兒,做起來可就是另一回事兒了,父母都在北海道,自己怎麼能扔下他們
呢,哪怕是每個月飛回去一趟,在心理上還是覺得離他們遠了。?

  ????其實香奈在日本的時候,都不能每個月回家看父母,在她的內心深
處有另一個她自己都沒能察覺的理由,她喜歡當護士,如果自己真的接受侯龍濤
的提議,就意味著放棄自己熱愛的護理事業,成為一個被男人供養的花瓶兒,這
對於一個外柔內剛的年輕女人來說是很難接受的。?

  ????侯龍濤慢慢的走到了停車場,雖然以為很快就可以再見,但離別總
是讓人傷感的嘛,香奈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的真實想法,他又怎麼可能知道呢,他
只知道那個日本小護士對自己是十分的留戀,因為他能覺出剛才接吻時有鹹鹹的
東西流進自己的嘴裏,那不是自己的眼淚…?

  ????詩句中說“清明時節雨紛紛”,這天的北京卻只是陰天,沒見下雨,
去往鳳凰山陵園的公路上開來一輛黑色的SL500 ,車上一男一女,不用說也知道
男的是誰. 女的身穿一件黑色的無領單排扣兒職業上裝,下面是一條黑色的前系
扣兒長窄裙,黑色的長絲襪,黑色的漆皮高跟鞋,看長相是七分的端莊賢淑,三
分的嬌美可愛,正是何莉萍。?

  ????今天兩人是去鳳凰山“看望”鄒康年和何莉萍的亡夫,雖然是星期
六,但他們並沒有帶薛諾一起來。當年薛諾的父親去世時,薛諾還在繈褓之中呢,
對於父親是不可能有一點兒印象的,實話實說,也不可能有什麼感情可言,要說
真有,也只能是負面的。?

  ????何莉萍也明白這個道理,以前亡夫的骨灰一直都在家裏,她也從來
沒拿出來給女兒看過,後來侯龍濤在鳳凰山買了一大塊地,厚葬了他。這是那之
後的第一個清明節,也沒必要非讓薛諾來,就只告訴她是來看鄒康年,薛諾對掃
墓可沒什麼興趣,不能和愛人、母親說笑,自然也就沒吵著要跟來。?

  ????“諾諾最近的學習怎麼樣?”侯龍濤比薛諾大七歲有餘,跟別人說
起她的時候,語氣總是不自覺的就像個大哥哥。“你自己沒問她嗎?”“問了,
每次都告訴我好著呢,想多問兩句她就開始撒嬌,拿她沒辦法。”男人按下了車
窗,點上一顆煙。?

  ????“誰讓你是個大色狼呢,她一撒嬌你的骨頭就散了,當然什麼都問
不出來了。”別看是去祭拜,何莉萍的心情還是很好的,其實這幾個月以來,除
了侯龍濤受傷那幾天,她的心情就沒有不好過,“諾諾挺自覺的,很用功,成績
一直就不錯,上個星期開家長會,她的班主任還建議她往北大的方向努力呢。”?

  ????“噢,對,她明年就該考大學了。”侯龍濤真是又當老公,又當老
爸,“她也跟我說過第一志願要報北大的‘企業管理’,說是畢了業之後幫我,
哼哼哼。”“她報哪兒我都無所謂,她自己喜歡就行了。”何莉萍確實覺得現在
挺幸福的,身邊的這個男人雖然花心,但只要他疼愛女兒和自己,其它好像也沒
什麼大不了的。?

  ????陣陣馬達的轟鳴越來越近,侯龍濤剛才就看到遠處好像是有一隊車
輛駛過來,現在已經能看清楚了,只見五輛呈“一二二”編隊的黑色大“太子”
打頭兒,中間一輛銀灰色的S500,後面又跟著五輛“二二一”編隊的黑色大“太
子”,十個“摩托英豪”都是黑盔黑“甲”,別看很有氣勢,但卻絲毫沒占逆行
道。?

  ????“呵,好大的排場。”侯龍濤自言自語了一句,在錯車的一瞬間,
他扭頭向S500裏望了一眼,但對面的車和自己的一樣,窗戶上貼著黑膜兒,什麼
也看不見。“什麼人啊?”何莉萍還好奇的回頭瞧了瞧,她倒不是真的想知道,
就是隨口一問。?

  ????“誰知道啊,大概是哪個財主剛掃完墓吧。”這條路只通向兩個地
方,一個是居庸關長城,另一個就是鳳凰山,可一般去長城都走高速,雖說摩托
不讓上高速,可憑那隊車的架式,主人才不會在乎那些法規呢,所以侯龍濤就猜
他們是從陵園來的。他也不在乎,事不關己不勞心,他只管開自己的車。?

  ????侯龍濤沒看見S500裏的人,S500裏的人可看清楚他了。“哥,你怎
麼了?”後座兒上一個圓頭圓腦的小胖子看到身邊的中年人突然開始沉思,不禁
奇怪的問。“剛才那車裏是不是侯龍濤?”這個中年人大約四十歲左右的樣子,
梳著光亮的背頭,戴一副金邊兒眼睛,顯得很陰沈。?

  ????“侯龍濤?‘東星太子’?是嗎?沒注意,可能是吧。”小胖子一
副無所謂的樣子。“停車。”中年人沖司機說了一句,聲音不大,但卻充滿威嚴。
S500緩緩的停下了,後面的“太子”也跟著停下了,前面的人從後視鏡裏看到後
面的情況,也停下了。Benz的一扇車窗降了下來,一條胳膊伸出,豎起一根手指,
在空中以逆時針畫了兩個圈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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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八十七章九龍一鳳

  清明節在現代人的眼中已經是可有可無的了,所以整個陵園裏也沒幾個人,
侯龍濤拉著女人的手,慢慢的走在通往山頂的石路上。何莉萍雖然已經三十九歲
了,看上去卻頂多就是三十出點兒頭兒,要不是因為豐滿的身材、人婦的化妝、
穩重的穿著,說她不到三十也毫不過分。?

  ????侯龍濤扭過頭,看著身邊的女人。“看什麼?”“沒什麼,就是覺
得你一天比一天漂亮了。”“哼,我又不是小丫頭,不用你這麼哄我的,我只能
越變越醜. ”何莉萍嘴上這麼說,心裏卻很喜歡男人對自己的讚美。其實如果要
是把她在跟了侯龍濤之前的照片兒和她現在的樣子比,她還確實是更顯年輕了,
至於原因,就很難說了。?

  ????鳳凰山陵園為顧客提供了三種墓型,經濟性、普通型和豪華型,但
鄒康年的不是其中任何一種,侯龍濤為了不讓他受風吹雨淋,特意請人建造一間
寬敞的大理石房,屋頂用的是與飯店裏落地窗相同的鋼化玻璃,這樣他就可以同
樣的享受陽光,陵園每三天就會派人打掃一次,以保持室內的清潔。?

  ????侯龍濤單膝跪地,一隻手放在鄒康年鑲入墓基中的遺像上,“鄒老,
您對我的好處我永遠都不會忘的。您的大禮確實讓我在床上戰無不勝,我這麼說
絕無不敬之意,那種結果也是您所希望看到的吧?等我騰出手來,一定不會再讓
您的大名埋沒於市井之中的。”他起身從旁邊的條案上取下三根長香,點燃之後
插入墓基上的銅制香爐裏. ?

  ????男人轉過身,再次拉住何莉萍的手,“呼…走吧,去看看我老丈竿
子。”何莉萍亡夫的墓就在不遠的地方,設計和鄒康年的相同,這回輪到侯龍濤
“看門兒”了,但他可沒打算乖乖的待著,他從裏面把桃木的雕花兒大門輕輕的
關上了,還上了鎖. ?

  ????何莉萍為了方便走動,長裙最下面的三顆扣子一直就沒有系,所以
現在下蹲也沒什麼困難,她將一束桃花兒和柳枝放在亡夫的墓基上,輕輕的自語
道:“這個山清水秀的地方你還住得習慣吧?家裏的事情你不用擔心,我和諾諾
過得很好,什麼都不缺,龍濤對我們的照顧是很細心的。”?

  ????“是啊,老丈竿子,我是真心疼愛她們母女的,”侯龍濤上前兩步,
蹲在了美人的身邊,“你可以放心的把一切都交給我。”他邊說邊伸出左手,在
女人被裙子繃的圓滾之極的屁股上色色的撫摸了起來,還扭過頭,在她麗色照人
的臉蛋兒上舔了兩下兒,並且不不斷的向她的小嘴兒移動。?

  ????“你呀,就會幹這種不合時宜的事兒。”何莉萍在男人的肩膀上輕
輕推了一把。“啊啊啊…”侯龍濤的姿勢本來就不穩,再一受力,立刻就坐在了
地上,“你要謿⒂H 夫啊?”“嘻嘻,”何莉萍像少女一般的笑了起來,趕忙站
起身,向男人伸出了手,“誰讓你老是沒正經的,快起來吧。”?

  ????侯龍濤臉上滿是淫邪的笑容,身子一站直,立刻就用左臂把女人攬
到了身前,“怎麼不合時宜了?我現在就要在我的老丈人面前,以實際行動來證
明我有多疼我的丈母娘。”話一說完,也不等美人反駁,右手就捏住了她的臉頰,
舌頭猛的插進她被迫張開的檀口,拼命的攪動了起來。?

  ????“唔唔…”何莉萍雙手推住了侯龍濤的肩膀,身體扭動著,他是自
己今生最後一個男人,明顯是沒有特別強有力的理由拒絕他,但還是覺得在亡夫
的墓碑前做愛很不妥。可她被抱得很緊,加上男人那條要命的舌頭不斷挑逗著她,
美人的掙扎漸漸變得無力,兩手也改為扶在男人的後腦上,螓首微晃,自覺的磨
擦起他的雙唇。?

  ????侯龍濤發現愛妻已經在配合自己了,右手便放開了她的臉頰,順著
她身體的線條兒慢慢下移,隔著上裝,用虎口卡住她豐滿乳房的下緣,用力推擠,
然後再將手掌按在她平平的小腹上,輕輕的揉撫,最後來到她的小腹下,解開了
長裙中間偏上的兩顆扣子,手掌從開口兒處伸了進去。?

  ????“啊…”何莉萍皺起了眉頭,墊起腳尖兒,身子向上一挺,紅唇脫
離了男人的嘴巴,螓首後仰,她知道自己的下身已經落入了“敵手”。侯龍濤把
火熱的呼吸噴到女人白皙的脖子上,大口大口的舔舐她的雪膚,右手的兩根手指
按在了她的陰戶上,就算是隔著一層光滑的無縫內褲,仍舊能感受到那裏所散發
出的熱量。?

  ????“老公,別…別這樣,嗯…老公,這裏不…不合適的…”“好老婆,
我要你,現在…”侯龍濤撥開了女人的內褲,剛剛碰到稀疏的陰毛,火燙的肉唇
就像有靈性般的向兩邊自動分開了,中間的小肉孔產生了強大的吸力,男人抵擋
不住那種誘惑,顧不得慢慢的玩弄了,一下兒就把手指插入了美人的嫩穴內。?

  ????“嗯嗯嗯…”何莉萍為了防止自己叫出聲,急忙用男人的嘴唇堵住
了自己的櫻口,她知道現在的地點不合適,可越是不合適,她得到的快感就越強,
就像是一邊做愛一邊討論女兒的事情,或是當著薛諾的面兒被愛人搞得高潮連連
. 她為自己的“變態”感到恥辱,但卻沒有力量進行抗爭,況且愛人從未嫌棄過
自己,何必要抗爭呢。?

  ????侯龍濤的手指與女人的陰道內壁絞在一起,又有愛液的滋潤,小幅
的活動就會產生“咕嚬緡”的水聲。“難…好難聽,老公…啊…不要…不要再摳
了,嗯…嗯…不要再摳了…”何莉萍想把顫抖的雙腿夾緊,但卻不能保持住,變
成了用陰道裏彈性十足的肌肉主動夾放侵入體內的異物。?

  ????尊重女性的意願一向是侯龍濤的作風,他把手指輕輕的抽了出來,
放進自己嘴裏,把上面沾著的透明粘液吮掉,“寶貝兒,把腿分開一點兒,聽話。”
“啊…啊…老公…”何莉萍的雙腿有點兒不聽使喚,用手扶住了男人的肩膀,才
勉勉強強的把兩隻並在一起的高跟鞋分開了十幾釐米。?

  ????侯龍濤的雙手插入了女人的腋下,他緩緩的蹲了下去,兩手也跟著
撫遍了那誘人的曲線。何莉萍的一部分視線被自己高聳的胸脯兒擋住了,看不到
男人臉上的表情,但卻能想像的到那充滿情欲的眼神,“老公…你…你要怎麼樣
…怎麼樣啊?”侯龍濤把雙膝插進女人的腿間,向兩側一分,擴大了它們的距離,
兩手伸進她的裙子裏,撫摸起絲襪包裹的小腿。?

  ????“再…再向上…向上…”何莉萍嬌聲要求著,伸出舌頭舔著自己發
幹的嘴唇兒,她一手摟住了自己的腰身,另一手則在自己的乳房上揉捏。不用女
人說,侯龍濤也不會只滿足於撫摸小腿的,他開始邊解裙子上剩餘的扣子,邊在
絲襪美腿的內側親吻,當他舔到大腿根處的白肉時,黑色的長裙就只靠最後的兩
顆腰扣兒來維持不落了。?

  ????“老公…老公…”何莉萍感到男人正在試圖將自己大腿上的淫水兒
舔舐乾淨,但那是不可能的,更多的愛液正不斷從自己的小穴中湧出,她稍稍彎
腰,抓住了愛人的頭髮,將他的臉往“泉眼”處按壓,只有堵住了那個缺口,才
能真正的使大腿保持乾燥。?

  ????侯龍濤捏住了女人軟乎乎的屁股蛋兒,大嘴一張,就和陰唇接上了
吻,美人滑嫩的下體總給他一種入口即化的感覺,所以他也就服侍的格外細心,
陰蒂頭、陰蒂包皮、陰蒂懸垂部、陰蒂系帶、大陰唇、小陰唇、尿道口、陰道口
和陰道內壁,他的舌尖兒滑過了每一點,沒有放過任何能給愛妻帶來歡愉的微小
部分。?

  ????“老公…啊…啊…不行…不行了…”何莉萍的臀肉跟著雙腿一起顫
了起來,她彎腰的幅度也加大了,但螓首卻極力的仰著。侯龍濤突然站了起來,
舔掉嘴邊的愛液,拉開褲子的拉鏈兒,掏出了被褲子禁錮得發疼的肉棒,緊接著
又捏住了女人的臀峰,向上猛的一提,“來吧,寶貝兒,可以了嗎?”?

  ????何莉萍攬住了男人的脖子,雙腿盤住了他的腰,又騰出一隻手,伸
到屁股下面,調整好那根巨棒的角度,身體向下一沉,“啊………進來了…它進
來了…好…好大…好美…啊………”她現在的樣子美豔之極,長裙的兩扇前擺完
全分開,掛在她的屁股後面,雪白的大腿與純黑的長襪形成鮮明的對別,臀腿間
的曲線豐滿柔滑,閃爍著耀眼的光芒。?

  ????侯龍濤緊捏著女人的臀瓣,一邊和她接吻一邊拋動她豐美的身體,
用她的濕漉漉的小穴套動自己的肉棒,雖然以他的體格兒,這個姿勢一點兒也不
算費力,但卻實在是不夠過癮,如果在搞一個成熟美婦的時候,不能看著她圓碩
的屁股、不能揉捏她肥嫩的奶子,那可就太遺憾了。?

  ????“別…別停啊…老公…別停…”何莉萍突然感到男人不再幫助自己
了,剛剛被舒舒服服的撞了兩下兒的子宮哭著喊著想要繼續,求人不如求己,她
的雙腿用力,開始上下左右的腰動自己的臀部,但這種不疼不癢的研磨和被男人
強有力的肏幹的效果比起來,簡直就是隔靴搔癢,“老公…別折磨我…”?

  ????愛妻臉上焦急的神情就是對男人最好的鼓勵,侯龍濤掐住女人的細
腰,將她從身上推了下去。“老公…”何莉萍噘起了嘴,哀哀怨怨的看著男人,
“你不想要,就別這樣逗人家嘛。”“哼哼,瞧把你急的,我讓你失望過嗎?”
侯龍濤伸手撫摸起女人的臉頰,嘴巴也湊了過去,叼住她紅豔的香唇。?

  ????“嗯…”何莉萍抱住男人的頭,一條腿抬了起來,又想往他身上爬。
“等一等,”侯龍濤及時制止了她,將她上裝的扣子全部解開了,裏面是一件黑
色的綢子吊帶兒內衣,雖然這種寬鬆的內衣沒有胸罩那種上托的作用,但那對兒
三十九歲的乳房卻毫不下垂,仍舊驕傲的挺起,“轉過身去,讓我從後面幹你。”?

  ????何莉萍轉過身,不用愛人教,她彎下了腰,把屁股高高的撅起,雙
手扶住亡夫的墓基,由於她沒有女兒那樣的柔韌性,兩條腿是彎曲的。侯龍濤把
長裙撩了起來,兩根大拇指插入了內褲的褲腰裏,緩緩的將它向下拉到女人的腿
彎處,緊接著就在她的屁股上舔吻了起來,“大寶貝兒,你好美,像少女一樣的
嫩。”?

  ????“嗯嗯…嗯嗯…”何莉萍搖擺著美臀,“老公…等…等不及了…大
雞巴老公…快…快進來吧…”“好老婆,我這就讓你爽。”侯龍濤直起身,牟足
了力氣,將陽具狠狠的搗入了女人的小穴內,一旦柔軟的腔壁將他的性器完全包
裹住了,他就開始玩兒命的抽插,沒有任何過渡,一上來就毫無保留。?

  ????“啊啊啊啊啊啊…老公老公老公…啊啊啊…”何莉萍是邊哭邊喊的,
她太喜歡被愛人這樣激烈的姦淫了,“爽…爽…爽死了…老公…爽死了…”侯龍
濤咧嘴一笑,“讓你更爽。”他彎腰壓在了女人的後背上,雙手前探,抓住了已
經從內衣中蹦出來了的大奶子,四根手指緊捏兩顆小煙囪般的乳頭兒,臀部繼續
拼命的聳動。?

  ????何莉萍叫得更響了,四肢已然麻木,無知覺的支撐著自己的身體,
連續不斷的快樂電流衝擊著大腦,體內的每一個細胞都在膨脹、再膨脹,終於全
部炸裂了開來,她緊閉的雙眼猛的睜開了,看到了鑲在墓基上的亡夫遺像,她在
心中念了一句,“看到了嗎?我現在有多幸福…”這一刻,政權的交接才算徹底
完成了…?

  ????小十分鐘之後,一男一女從墓室中走了出來,何莉萍雖然已經著裝
整齊,但臉上還帶著淡淡的紅暈,她走在前面,拉著男人的手,好像很急的樣子。
鳳凰山的墓群裏並沒有洗手間,上山掃墓的人要是內急,就必須回到山下的陵園
管理處,不過對於一般人來說,這也沒有什麼不方便的,忍個十幾分鐘應該沒問
題. ?

  ????走了才有十幾米,何莉萍突然蹲了下去,一臉痛苦的表情,“老公,
我…我實在忍不住了。”“好辦. ”侯龍濤一把將她拽了起來,拉進了旁邊茂密
的松樹林裏,“就在這兒把。”“啊?”“怎麼了?你不是忍不住了嗎?放心吧,
我給你放哨兒。”“這…這…”“喂,你想尿褲子啊?我可不管給你舔。”?

  ????“唉…”何莉萍是真的急,也沒有其它的辦法,她飛快的把長裙最
下面的幾顆扣子解開,轉過身,拉下了內褲,將裙子卷到腰上,蹲了下去。侯龍
濤一聽到水流激射在泥土上的聲音,立刻不再履行承諾,蹲到了女人的身邊,左
手從後面伸到她的屁股下,豎起一根手指,插入了她因為放鬆而微微張開的肛門
. ?

  ????“啊!”何莉萍的身子一顫,兩腿間的水箭稍稍一緩,但馬上又恢
復了原來的力度,“死鬼,你幹什麼啊?”侯龍濤沒有回答女人,只是用右手將
她的螓首推了過來,她的嘴唇兒上溫柔的親吻,右手挪到了她柔嫩的大腿上撫摸,
同時停留在她後庭內的手指也沒忘了緩緩的摳挖。?

  ????何莉萍早已完事兒了,但卻像捨不得男人的嘴巴一樣,遲遲沒有起
身,雙手捧著愛人的臉頰,只顧貪婪的接吻。侯龍濤從女人的小皮包裏抽出一張
紙巾,按在她潮濕的陰戶上,輕輕的揉擦。四月初的北京已經很暖和了,但還沒
熱到能光屁股的地步,侯龍濤可不想讓自己的愛妻著涼,一狠心,中斷了這段
“浪漫”。?

  ????兩個人挽著胳膊從樹林裏出來了,看上去就算不能斷定是一對兒情
侶,起碼也是親密無間的姐弟。“幹嘛還走這麼急啊?”侯龍濤不解的看了身邊
的女人一眼。“我想回家啊。”“怎麼了?還沒吃飽啊?”“你個死德行。”何
莉萍掐了男人的胳膊一把,給他一個調皮的笑臉,並沒有否認他的話。?

  ????走到半山腰的時候,侯龍濤看到在山腳下,陵園辦公樓的前面,禁
止外部車輛進入的地方,停了一輛銀色的S500和兩排黑色的“大太子”,一群人
正在那兒不知道做些什麼,“那是剛才咱們來的時候看見的那幫人吧?”“可能
是,怎麼又回來了?”何莉萍並不是真的關心。?

  ????侯龍濤也沒當回事兒,可又往下走了五十來米,已經能模模糊糊的
看清那些人的相貌了,他忽然把腳步放慢了,因為他認出了其中一個帶著金邊眼
鏡兒、梳背頭的中年男人,正是過新年時見過的“霸王龍”。很明顯,“霸王龍”
也已經發現了自己,他和另外一個圓頭圓腦的小胖子轉過身來,面對著山道,一
副恭候大駕的樣子。?

  ????侯龍濤從褲兜兒裏掏出車鑰匙,塞進女人的手裏,“一會兒你去停
車場等我。”“怎麼了?”何莉萍發覺愛人的語氣很嚴肅,她也看到下面那些人
了,“你認識他們?”“嗯。”“是什麼人啊?”“以後再跟你說,你聽話就是
了。”兩人說著已經走到了山腳下(說是山腳,其實是真正的半山腰,陵園是在
山體的上半部)。?

  ????“呵呵,龍哥,好久不見。”侯龍濤主動上前打招呼,伸出了右手。
“太子哥。”“霸王龍”的臉上也帶著笑容,握住了對方的手。“原來剛才看到
的是龍哥的車隊,怎麼又回來了?”“噢,沒什麼,就是想給太子哥介紹幾個人。”
“霸王龍”抬起了手,剛才有坐有站的十個“摩托英豪”都走了過來,在不遠處
排成一個扇形。?

  ????侯龍濤這才注意到,是九男一女,那個女的二十出頭兒,一米七左
右,瓜子兒臉,柳葉兒眉,是個不折不扣的美人兒,而且氣質上和柳茹嫣有些許
相似,都是給人一種冷冰冰的感覺,可最引人注目的還是她腦後的那條辮子,如
果自然下垂的話,最少能碰到屁股,但她卻梳成了古代日本武士的樣子,形成一
道高高的抛物線,真不知道她是怎麼戴頭盔的。?

  ????“這是我弟弟沈毅。”“霸王龍”指了指身邊的小胖子。“毅哥。”
侯龍濤很客氣的叫了一聲。“這十個是我最得力的助手,”“霸王龍”繼續介紹,
把每個人的名字都說了一遍,“人稱‘九龍一鳳’。”除了那個叫司徒清影的女
人,剩下的九個名字侯龍濤一個也沒記住,但還是禮貌性的沖他們點了點頭. ?

  ????“這位姐姐叫什麼啊?”還沒等侯龍濤說話,司徒清影就走到了何
莉萍身前,上上下下的打量著她。“啊,我叫何莉萍。”“太子哥好福氣啊。”
“好了,別胡鬧. ”“霸王龍”這句話是對司徒清影說的,然後就轉向侯龍濤,
“太子哥,我有事情要和你商量,跟我來吧。”說完就逕自走向了辦公樓。?

  ????侯龍濤就知道不會是只為介紹相識那麼簡單,“萍姐,去車裏等我
吧。”何莉萍沒有回答,目送著愛人離開了,她起先並不打算聽話,本能告訴她
這些不是什麼好人,她知道就算他們要對愛人不利,自己也是絕對幫不上忙的,
但說什麼也不能把他一個人留在這兒,但她最終還是走向了停車場,因為司徒清
影一直在用一種過分友好的眼神看她,讓她非常的不自在。?

  ????“太子哥,你有親友葬在我的陵園裏?”一間辦公室裏,“霸王龍”
遞給侯龍濤一根煙。“對,是有兩個朋友。不過這是您的陵園?我記得這裏是區
屬的啊。”“哼哼,我平時是不管這裏的事兒的,但這裏的員工都拿我的工資,
你願意叫它區屬也可以。”“陵園很掙錢嗎?”“還行,最主要的是有一家自己
的陵園,辦事兒就方便得多。”?

  ????“辦什麼事兒?”其實侯龍濤已經猜到了一點兒。“沒什麼,昌平
殯儀館的人也都從我這兒領錢. ”“龍哥有很多事情要在這兩處辦嗎?”“倒不
是很多,最近五年都沒有。”“呵呵呵,龍哥就像唐?科萊昂(科裏奧尼)一樣。”
侯龍濤表面上還在說笑,心裏卻一陣一陣的發冷。?

  ????“哼哼,太子哥對我有什麼瞭解嗎?”“都是聽說的。”“說來聽
聽。”“龍哥是北京黑道兒上首屈一指的人物,您的生意遍佈北京,如果道兒上
有人發生了衝突,只要是請您出面調解,一定擺平,沒有人敢不給您面子…”
“是嗎?真的沒人敢不給我面子嗎?不是吧?你東星太子哥就敢不給我面子啊。”?

  ????“龍哥這話怎麼說的?我一沒跟別人發生衝突,二沒跟龍哥發生衝
突,怎麼不給您面子了?”“你對我的警告置之不理,還叫給我面子?”“龍哥
說的是網吧?我已經很久沒開新店了。”“可是朝陽區還在對網吧進行嚴查。”
“對您有影響嗎?”“朝陽區全部的五家網吧都是我的,你說有沒有影響?而且
你的價格太低,我的顧客已經抱怨很久了。”?

  ????“龍哥,不知者不怪,您想讓我怎麼樣呢?”侯龍濤有點兒緊張了,
他還真是沒想得罪這個龍頭老大。“我想讓你接管那五家網吧。”“啊?”“當
然了,我要先考考你有沒有這個資格,就算你有,你也要先為我做件事兒。”
“龍哥別出太偏的題. ”就知道天上掉餡兒餅的事兒不能老讓自己趕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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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八十八章矛盾公开

  “太子哥知道为什么没人敢不给我面子吗?”“霸王龙”开始了他的测试。
“咱们第一次见面之后,我曾经跟一些道儿上的人打听过您,他们说您十六岁就
只身闯荡京城,在胡同儿里敲闷棍起家,成势之后更是以手段毒辣而著称,跟您
作过对的人的下场都是凄惨无比。”“你相信他们的话吗?”?

  ????“您可能对我的背景有一些了接,我虽然并不是真正意义上的黑道
人物,但和黑道有很多接触,我知道黑道传奇是怎么制造的,我自己就是其中的
受益人之一,所以我并不完全相信它们,而且我问过的人都没有真正的和您接触
过,真正和您有过深层接触的人又都是元老级的人物,不是看不起我,就是知道
您对我的…误会,我从他们那儿什么也得不到。”?

  ????“所以…”“所以我必须用我的大脑分析,感谢伟大的人民民主专
政制度,大陆没有真正的黑社会,或是所谓的‘社团’,天子脚下的北京城更是
不存在大规模的有组织犯罪,所有的‘大哥’都只是在很小的地域内玩儿得转,
属于‘耗子扛枪’,如果真有只依靠暴力手段就在全市呼风唤雨的人物,早就被
‘革命’了。”?

  ????“那我也是只小耗子了?”“当然不是,无风不起浪,有一定事实
基础的传奇才有生命力,龙哥初来京城是十六岁,”侯龙涛拼命的思考着,他以
前并没有真的对“霸王龙”做过什么调查,现在所说的一切都是“新鲜出炉”,
一步一步推理,他需要时间,“如果不介意的话,您今年…”“四十七。”?

  ????“那就是三十一年前,正值‘文革’中期,社会处于一种无政府状
态,陈成、周奉天以学生之身都能打成北京黑道儿不灭的传奇,您自然有能力成
为‘心狠手辣’的代名词,虽然‘文革’之后,特别是最近十几年,要想继续靠
打打杀杀创业几乎是不可能,但您的名声已成,也有了一些原始资本,在表面上
转入正行才是最明智的选择。”?

  ????“你小子东拉西扯的,可有点儿跑题儿了,这样是得不了高分儿的。”
“霸王龙”嘴上这么说,心里却开始有点儿喜欢侯龙涛了,他能把自己的发家史
分析出来,也足见是有些头脑的。“要想了解一个人的现在,就必须了解一个人
的过去,不是吗?当然了,我全是推测。”“好,你接着说,不扣你的分儿就是
了。”?

  ????“北京黑道儿的组成是很不稳定的,甚至可以说是处于非常混乱的
境况,几乎天天都有‘大哥让位,小弟出头’的事情发生,如果龙哥单是以铁腕
对小股的势力进行打压,很难想象他们会不联合起来做掉您。所以我相信龙哥更
多的是广交朋友,在被请去调停矛盾的时候,更是保持绝对的公正,只有这样,
您才能坐得住京城的头把交椅。”?

  ????“也就是说,你对于‘跟我作对的人都没有好下场’是不信喽?”
“我对龙哥的实力从来没有怀疑过,没有实力作保证,没人会听您的话,不过我
相信已经有很久没人跟您做过对了,您的生意大部分都是合法的,不合法的部分
又只是在自己的地盘儿上,您刚才也说了,近五年来,都没在这里‘办过事儿’
了,不是吗?”?

  ????“好小子,脑子里不全是浆糊,你对毒品有什么看法?”“毒品?”
侯龙涛立刻就想到这才是今天谈话的中心问题。“对,毒品,大麻、海洛因什么
的。”“我绝对不会碰的。”“真的吗?如果一群朋友都劝你,‘试试吧,不试
怎么知道不好呢,你看我们都吸,不是没事儿,很销魂的’,你就一点儿不动心?”?

  ????“哈哈哈,我愿意做第一个吃螃蟹的人,但决不做第一百个吃屎的
人,而且跟我说那种话的人决不是我的朋友。我老爸跟我说过,他们在东北建设
兵团的时候,没有几个不抽大烟的,大部分人最后都戒掉了,但那绝不是因为他
们的毅力强,而是因为纯度的问题,可是现在的毒品纯度太高,特别是海洛因,
吸上就是一个‘死’字儿。”?

  ????“那你对贩毒有什么看法?正经的毒贩自己都不吸的,又有超高额
的利润,如果有人给你提供货源,你又穷的掉渣儿了,你做不做?”“不做。”
“怕被抓吗?”“不是,也许你不相信,祸国殃民的事情我侯龙涛死也不做,更
别提穷了。”侯龙涛低着头,从眼镜儿上方看着对方,“如果龙哥是想让我帮你
贩毒,您不必再说下去了。”?

  ????“你不觉得自己傻吗?”“霸王龙”把脸沉了下来,“你不做,别
人也会做的,你有最好的受众,不好儿好儿利用就太可惜了。”“别人我管不了,
我只能管我和我的手下,”侯龙涛站了起来,“我没本事管你的五家网吧。”
“我什么时候说要你帮我贩毒了,你又不是我的嫡系,我会冒这种险吗?”?

  ????侯龙涛又坐下了,“霸王龙”的话很有道理,换了是自己,也决不
会将这种事儿和外人说的,“那您到底是什么意思?”“这回轮到你可能不信了,
在毒品的问题上,我和你的看法是一模一样,我姓沉的争强斗狠了半辈子,害过
的人不少,但白粉儿这东西,我死也不会沾的。”“龙哥要我做什么就直说吧。”?

  ????“半个月之前,有两个云南人来找我,要求我准许他们在我的场子
里做生意,你说他们为什么要找我?”“因为您名下有多家娱乐城、歌舞厅、酒
吧,这些都是贩毒的理想场所,而且您是北京黑道儿的龙头,如果您答应了,很
多地方的大哥都会望风而行,这对于毒贩子进一步打开北京中产阶级和青少年的
市场有极大帮助。”?

  ????“嗯,说的不错,我自然是一口拒绝了他们,但新的问题马上就就
出现了。”“霸王龙”点上了一根儿烟,“那些云南人没说动我,又去找了其它
几个人,据他们讲,那些云南人放出风来,在我的集团内部有人很支持他们的计
划,而且就是我身边的人。”“他们是在挑拨离间吧,希望能从内部削弱您的实
力。”?

  ????“有可能,但毒品的利润太大了,如果真有人变心,也不能算是太
出乎预料,我必须把这件事儿查清楚,要不然我会寝食难安的。”“您是不是太
多心了,如果您身边真有内奸,那些云南人怎么会到处去说呢,那不等于拆自己
的台吗?”侯龙涛并没往深层想,只是说出了最表面的东西。?

  ????“如果他们就是希望我这么想呢?而且他们的主要目的是为了说服
其它人。”“那也好办,您把那两个云南人抓来,严刑拷问,还怕他们不说?您
不会是怕得罪他们吧?”“当然不怕,在北京他们还成不了气候,我一收到风声
就让人去了,可那两个孙子早就跑回云南了,我不可能派人去追的,到了云南,
那可就是强龙不压地头蛇了。”“他们是想隔岸观火?”侯龙涛觉得这个解释更
合理…?

  ????司徒清影点上一颗烟,她满脑子都是何莉萍成熟丰满的身体,还有
那张艳丽出众的脸庞,真是美啊,要是能…她一抬头,只见两个男人从办公楼里
出来了,侯龙涛双手插在裤兜儿里,脸色不太好,“霸王龙”也是阴沉着脸,一
副恼怒的样子,“太子哥,你最好再考虑一下儿我的提议。”?

  ????“没什么好考虑的,我的生意我自己挺,不用龙哥操心。”侯龙涛
冷冷的拋下一句。“我劝你权衡利弊,我给你五天时间。”“你是在威胁我吗?”
侯龙涛眯起了眼睛,靠近了“霸王龙”,“你想跟我玩儿,我就陪你玩儿,看看
咱们谁有手段,小心我用钱砸死你。”他说完,转身就想离开。?

  ????“呼啦”一声,侯龙涛被十个人挡住了去路,他回过头,把西装脱
了下来,“怎么招?现在就动手吗?”“小丫那,”沉毅上了两步,几乎把脸和
侯龙涛贴在了一起,“你他妈活腻了?”“去你妈的!”侯龙涛抡起了拳头,但
右胳膊立刻就被身后的司徒清影卡住了,就这么短短两秒的拖延,他的肚子上已
经挨了沉毅一脚。?

  ????几个人将侯龙涛架住,看样子就等老大一声令下,立刻就能把生撕
了,特别是司徒清影,连折叠刀都扥出来了。“放开他,”“霸王龙”发话了,
“侯龙涛,今天我人多,做了你你也不服,我现在让你走,还是那句话,五天,
你想清楚怎么做。”“哼,”侯龙涛抄起了地上的衣服,“我不会忘了今天的。”?

  ????看着侯龙涛走远了,“霸王龙”一行人也上了车,司徒清影被指定
驾驶那辆S500. “哥,你怎么了?手怎么直发抖啊?”“我兴奋。”“兴奋什么?”
“多少年了,没有人敢挑战我京城黑道儿龙头的地位,现在终于碰到一个有能力、
有胆子和我分庭抗礼的后起之秀,你叫我怎么能不兴奋?一想到又能好儿好儿耍
耍了,我的骨头都直发痒。”?

  ????“呵呵,”司徒清影从后视镜里看到“霸王龙”的样子,不禁笑了
起来,“干爹,您的眼睛都在发光呢。不过侯龙涛值得您这么看中吗?我瞧丫也
不过就是个驴粪蛋儿罢了。”“死丫头,跟你说了多少遍了,女孩子家说话要斯
文一点儿,你老这样,以后谁敢…唉,算了算了。”“霸王龙”无奈的摇摇头,
她想起了干女儿的“嗜好”。?

  ????“哥,咱们到底和那小子有什么冲突啊?”回来追侯龙涛是“霸王
龙”临时的决定,沉毅也不知道是为了什么。“北京城不到四十家网吧,三分之
一已经在他的名下了,我看他的野心不小,而且决不光在于网吧,是娱乐行业他
就想插一脚,如果让他羽翼丰满了,迟早会咬我一口的。”“所以你要先下手?”?

  ????“那倒不是,一味打压并不是我的作风,我是想跟他合作,一人一
半儿,要是他接受我的提议最好,不接受,我就要给他点儿颜色看看,如果他最
后还是不识抬举,那就只能开战了。”“这么麻烦啊?”司徒清影一撇嘴,“您
做事儿老是这么小心谨慎的,既然迟早要开战,不如早早的解决。”?

  ????“哼,小心驶得万年船,你不要瞧不起侯龙涛,他是北京黑道儿上
唯一一个有实力跟我作对的人,不到不得以,还是不撕破脸的好。”“霸王龙”
把眼镜儿摘下来擦了擦,“丫头,你不要给我惹不必要的麻烦,知道吗?”“知
道,我什么时候坏过您的事儿啊?”司徒清影甜甜的一笑…?

  ????香奈离开后第三天,北京市的“非典”疫情大爆发,想来小日本儿
就是因为这个,才把医护交流团撤走了。其实“非典”早已在北京出现了,只是
一直也没得到重视,虽然得病的人数在不断增加,但直到这一天,才真正成了人
们心中的“不治之症”。?

  ????没过多久,工厂就开始停工,学校停学,对侯龙涛影响最大的就是
所有公众娱乐场所都被勒令停止营业,当然了,出于对公众健康的考虑,他对这
种应急措施是毫无怨言的。这些都是在未来十几、二十天发生的,现在还只是恐
慌的开始。可就在这个时候,在“农凯财困”曝光后被急招回香港的吴倍颖却又
回到了这个“死之都”…?

  ????星期二中午,侯龙涛接到了刘南舅舅的电话,说是吴倍颖就在“常
青藤”,要他赶紧过去。侯龙涛倒是没什么着急的,他又看了十几份儿求投申请,
才慢慢悠悠的动身,反正自己该做的都做了,下面就看古全智的了。?

  ????一进“常青藤”的总裁办公室,侯龙涛还没来得及打招呼,坐在大
沙发里的吴倍颖就蹿到了他面前,“侯龙涛,你好样儿的,我万分小心,还是被
你这个小王八蛋给算计了。”“吴先生哪儿来的这么大火气啊?”侯龙涛向后退
了两步,扭头儿看了一眼办公桌后的古全智,“古总,您没谈妥吗?”?

  ????“我也没办法啊,倍颖说除了想骂你,不谈别的。”古全智从桌后
转了出来,拉住了吴倍颖的一条胳膊,“倍颖,先别动怒,有话好儿好儿说,坐,
坐。”吴倍颖一把夺回了胳膊,怒气冲冲的坐回沙发上,“只要消息封锁的严密,
‘农凯’的困难并不是就不可能在不声不响中度过,现在倒好,就算原来没有财
困,也造出财困了。”?

  ????“‘农凯’有难,吴先生为什么来找我啊?我这个王八蛋…”“龙
涛,”古全智皱了皱眉,年轻人就是喜欢在嘴上讨点儿便宜,“大家把话说开了,
有什么误会就都解了,跟长辈说话怎么能阴阳怪气儿的。”其实侯龙涛刚才话一
出口就有点儿后悔了,自己的城府确实还不够深,有的时候很小的事儿就能让自
己失去必要的冷静。?

  ????古全智的话对于侯龙涛很管用,但却没能平息吴倍颖的怒气,他又
站了起来,“你还敢问我为什么?我倒要问问你为什么,你也不用否认,在那些
消息见报后,我们做的第一件事儿就是找到报社,要他们拿出证据来,他们不但
不拿,还说什么商业秘密,就算我们威胁要诉诸法律,他们都毫无惧色,这就证
明他们确实不是在信口雌黄。”?

  ????吴倍颖强行压住自己的怒气,坐了下去,“后来有一位跟我关系不
错的记者在私下跟我说,他们是收到了录音,在录音里我自己承认了‘农凯’面
临的困境,还告诉我消息的来源并不是香港本地,而是大陆。侯龙涛,真有你的,
到了那一刻,我才真正明白了你那晚找我的目的,我自认没有对不起你的地方,
你为什么要害我!?”?

  ????“吴先生把这件事儿想得太Personal了,我对您本人不仅没有任何
的成见,反而是很欣赏的,”侯龙涛的脸上挂着和善的笑容,“我之所以那么做
完全是为了自保。”“自保?”“对啊,您跟了姓毛的这么多年,他是什么样的
人您不清楚?我要不趁他有难的时候推他一把,恐怕将来我连自己是怎么死的都
不知道。”?

  ????“好好,”吴倍颖的气还真是消了一点点,“那古总您呢?毛总说
什么也对你有过恩,您就为了跟侯先生的‘东星’合作,就也对毛总落井下石?”
“倍颖,我的处境比龙涛好很多吗?”“这…”吴倍颖无言以对了,哪怕这两个
人是在杞人忧天,自己都不能怪他们,更何况他们并非捕风捉影。?

  ????“倍颖啊,我们选你做目标有两个原因,第一,‘农凯’其它人的
话都不够分量,报社不一定敢发消息,只有你和毛正毅,或者是周玉萍其中之一
亲口承认,那才算是有了真凭实据,可是另外两个人都在香港,你就成了我们唯
一的出路。”古全智开始做他那部分了。“好,那第二点是什么?”?

  ????“第二嘛,实话实说,我们并没有信心光凭那盘儿录音就能让毛正
毅翻不过身,我们需要你的帮助,如果你能将他以前经济犯罪的证据提供出来,
那才是大功告成。”“哼,”吴倍颖摇了摇头,他已经冷静下来了,“别说毛总
没有什么犯罪行为,就算是有,我也不可能帮你们。古总,您是了解我的,我是
忘恩负义的人吗?”?

  ????“确实,你不是忘恩负义的人,岳飞不是,姜维也不是,你愿意做
哪个呢?”“怎么讲?”“你能找人问出录音带的事儿,毛正毅一样可以,你猜
他要是知道了是你走漏的风声…”“不用说了,就算毛总知道了,他也不会…”
吴倍颖说了一半儿就说不下去了,他一手扶着膝盖,一手在脑门儿上搓了起来。?

  ????“怎么样?倍颖。”“不会…”吴倍颖站起来,又立刻跌坐了回去,
他这几天光顾了生北京方面的气了,又加上“农凯”的股票大跌,他四出补救,
根本没细想毛正毅知道真相后会有什么反应,现在经人一提,他才开始思考。侯
龙涛看到他眉头紧锁的样子,想来他已经有所心动,不禁微笑着看了古全智一眼。?

  ????古全智点了点头,坐到了吴倍颖的身边,递给他一颗烟,“倍颖,
这么多年了,要是没有你,就算毛正毅再怎么有本事,能从银行搞出钱来,他也
不知道该买哪块地。现在好了,他身家几十亿,你呢?他对你的恩再大,你也早
就还清了。”“即使是这样,我也不能在毛总的背后捅刀子。”?

  ????“你知道为什么这些年来我总想把你请到‘常青藤’来吗?为什么
在你一次又一次的拒绝我之后,我却从来没有放弃过吗?”“为什么?”“不光
是因为你是少见的人才,说实话,人才我见得多了,我最看重的就是你那份儿忠
心。”“谢谢古总的夸奖,既然您也这么说了,您就该知道,‘农凯’不过关,
我是不会离开的。”?

  ????“唉,倍颖,”古全智拍了拍他的肩膀,“你这样的人实在是难得,
有能力,又忠心耿耿,是替罪羊最好的人选。”“什么意思?什么替罪羊?”
“我一直都在奇怪,毛正毅怎么会有胆量在香港如此肆无忌惮的投资、收购,对
于从‘中银香港’贷得巨额外汇这种事儿如此大张旗鼓的宣传。”?

  ????“那有什么奇怪的,贷款的成功证明银行对‘农凯’实力的认可,
大力宣传对于‘农凯’的企业形象有极大的好处,是确立股民信心的一种手段,
我们在上海经常这么做的。”“有道理,但一定要有一个前提,那就是贷款的合
法性,以前‘农凯’都是从上海的银行取人民币,不管抵押物是不是物有所值,
反正是手续齐全,就算是有人查,用点儿手腕儿也就混过去了,可这次的‘中银
香港’…”?

  ????“我们有外汇管理局的批文,”吴倍颖有了上一次的教训,今天一
直都很警惕,“‘农凯’在香港的一切业务都是合法的。”“倍颖太小心了吧?”
“我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吴倍颖扭头看了一眼一直在默默抽烟的年轻人。
侯龙涛还了一个微笑,在这一刻,他就决定永远不让吴倍颖进“东星”,而且突
然有一种被人玩儿了的感觉,。?

  ????“倍颖,你不用承认,大家心知肚明就是了,”古全智还在继续他
的劝说,“你是聪明人,只不过你被自己的忠诚蒙住了双眼,你想想,二十二亿
港币啊,对于任何人都不是小数目,我想这么大笔的抵押贷款,在‘中银香港’
不长的历史中都不多吧?而且还是贷给一个外地商人。”“那又怎么样?”?

  ????“如果这件事儿一遍又一遍的在媒体上出现,迟早会被纪委、廉政
公署,甚至是中银总行注意到的,只要有一家里的一个稍微管点儿事儿的人小小
的过问一下儿…就算毛正毅不是什么特别精明的人,就算他再怎么狂妄,再怎么
嚣张,这种一点就破的险,他也应该不敢冒吧?特别是那钱是用于投资,很有可
能会人间蒸发的。”?

  ????古全智停顿了一下儿,看着吴倍颖越锁越紧的眉头,他知道自己的
口舌没有白费,“真要是到了血本无归的地步,就更可能会有人查了,但毛正毅
怎么好象并不是特别着急呢?”“谁说毛总不急?他前一段来北京,又是找您,
又是找许小姐,又是要我留在大陆筹资,怎么能叫不急?”?

  ????“是是,虽然那二十二亿是白捡的,但眼看着就这么打了水飘儿,
是人就得着急,但你不觉得他急的程度还不够吗?”“谁说是白捡的?那是有抵
押的,到期还不上就要用产业抵的。”“真的吗?你们的抵押协议缺乏必要的文
件,具备法律效力吗?要是挣了还好说,一旦赔了,或者是中途有人调查…倍颖,
你还想不通吗?”?

  ????“这…”吴倍颖的眼睛和嘴巴都张大了,脑子里出现了一幕幕“农
凯”从“中银香港”贷款过程的画面,四、五分钟后,他突然站了起来,一脸的
愤恨,“毛正毅,你这个生儿子没屁眼的王八蛋!”侯龙涛看着他的样子,虽然
并没有完全搞懂,但也知道是大功告成了,看来自己跟古全智比起来还是差得太
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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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八十九章案情分析

  “所有的事情都是我出面的,关系是我一手打通的,钱是我送的,‘中银香
港’的人只认识我,毛正毅从来没自己出过面,就连‘农凯’的内部记录里都只
有我的签名,每次我要毛正毅签署有关的文件,他总是找出各种借口拖延。”吴
倍颖缓缓的坐下了,“他从一开始就算计好了,一旦东窗事发,他可以推得一干
二净,一切都由我承担。”?

  ????“这么小儿科的把戏怎么会逃过了吴先生的法眼呢?”侯龙涛已经
渐渐的瞧出了一些眉目,但还有很多连不上的地方,“再说他那招儿就真的管用
吗?调查人员再傻也应该明白常理的,吴先生只不过是个打工的,这么大的事情
老总儿是不可能不知道的,姓毛的哪儿能这么容易就把自己择(Zhai2 )出来?”?

  ????“你觉得不可能吧?其实简单的很。”古全智要为晚辈授业解惑了,
“毛正毅绝不会否认知道贷款一事的,但他可以否认知道‘农凯’没有外汇管理
局的批文,更可以否认参与了倍颖对‘中银香港’的行贿活动,刚才倍颖自己也
说了,毛正毅从来都没有留下任何能将他牵连进来的真凭实据。”?

  ????“切,”侯龙涛一脸的不以为然,“还是觉得不合理,您这话听着
就特不合理,吴先生被抓了对毛正毅有什么好处?吴先生可是知道他以前的一切
啊。”“倍颖,是你自己说,还是我来解释?”古全智看了看吴倍颖。“古总说
吧。”吴倍颖现在脑门儿上直冒虚汗,哪儿还有心思给侯龙涛分析“案情”啊。?

  ????“那好,不过我也全是推测,要是有说得不对的地方,倍颖就纠正
我吧。”古全智走到小冰箱跟前,取出一瓶矿泉水儿,然后又坐到了办公桌后的
大转椅上,看来是要长篇大论了,“嗯…从哪儿讲起呢,先说倍颖本身吧,他的
忠心造成了他对毛正毅的完全信任,其实我相信老毛是露过不少破绽的,就像迟
迟不在有关文件上签名。”?

  ????“哼哼,看来不光爱情能让人迷失方向,忠诚也一样。”侯龙涛摇
了摇头,看不出这么明显的漏洞也真是够可怜的。“任何感情到了一定程度都会
使人迷失,愤怒、仇恨、怜悯,等等,等等。”古全智好像也颇有感慨。“呵呵,
古总不用理我,您继续说吧,等这事儿全搞定了,我再陪您喝茶聊天儿。”?

  ????“好,那再说说外界,商界一向的看法就是‘农凯’的老板是毛正
毅,但所有的决策全由倍颖作出,不管是真是假,再加上以前所有的谈判都是倍
颖出面,毛正毅只管签个字,然后就坐等收钱。久而久之,人们都觉得毛正毅是
个草包,如果真要说倍颖在没有老毛参与的情况下一手搞定了那笔贷款,恐怕是
信的人多,不信的人少呢。”?

  ????“那动机呢?吴先生的动机是什么?钱都是给‘农凯’的,他又没
有股份,一分钱也不会落入他的口袋里啊。”“这点就要从毛正毅的动机说起了,
你和他有一定的接触,你告诉我,你对他有什么评价?”“我的评价?四个字,
无德无能,他在北京的所作所为都证明了这一点。”?

  ????“大部分人都是你这种想法,我也不否认,但他绝没有你想的那么
无能。毛正毅受人注目是近十年的事儿,就连倍颖也只和他共事了十年,但我已
经认识他小二十年了,他这个人不简单,虽然他没什么文化,但心眼儿却不少,
他从小儿被人看不起,所以现在喜欢出风头,别人把‘农凯’的成功全部归功于
倍颖,你以为他就真的会甘心吗?”?

  ????“毛正毅是老板,直接把吴先生解雇不就完了,以他的性格,不会
是怕别人说他过河拆桥吧?”“当然不是了,他知道倍颖对‘农凯’的贡献,有
这么好的帮手,不用白不用,等用够了再甩掉也不迟啊。”“照您这么说,现在
应该就是用够了吧?还是那句话,炒了就是了,干嘛费这么大的劲儿啊?”?

  ????“别忘了,他喜欢出风头,平平常常的解雇一个人有什么意思,一
定要做到有轰动效应,让人们在几年后还会记得。而且咱们为什么千方百计的要
搞垮毛正毅?因为怕他报复咱们,咱们做了什么不该做的事情吗?没有,可他为
什么要报复咱们?因为他的报复心太强了,我看他早就对倍颖有所忌恨了,他一
定要报自己被当成白痴的仇的。”?

  ????听了这话,侯龙涛更加确定了自己整死毛正毅的决心,绝不能让他
有机会报复自己或是如云,“老王八还真够狠的,从一开始就拼了要把那二十二
亿赔进去。”“那倒也不一定,我看他更想把香港的事情做成,如果他真的做成
了,一切的关于倍颖是金子,他是狗屎的言论就都不攻自破了,这也就是为什么
他还为挽救他的投资出了那么一点儿力。”?

  ????“怎么讲?就算成功了,一样会被归功于吴先生,怎么会让人改变
对他的看法?”“倍颖是成名的商人,他是以稳健著称的,没有过半的把握,他
是绝不会莽撞行事的。但这次在香港的投资实在太冒险了,贷款前来的外地商人,
在未打通各关之前就疯狂收购,有没有成功的可能?有。有多大的可能?很小。
这不是倍颖的风格,是不是,倍颖?”?

  ????“是。”吴倍颖有气无力的应了一声,他还没能从被背叛的震惊中
恢复过来呢。“不对,”侯龙涛又发现漏洞了,“既然大家都知道不是吴先生的
风格,又怎么会有人相信是他…”“知道你会有此一问。”古全智打断了他的话,
“你要明白,策略的制定和策略的实施完全是两码事儿,毛正毅在决定投资的同
时,也可以完全不参与筹资。”?

  ????“那要是投资失败了呢?”“要我看,他不会等着人来查的,在他
确认损失无法挽回之时,他会首先向倍颖发难,暗地里向检察机关放风,让他们
对贷款事件进行调查,然后逮捕倍颖。接下来的事儿你猜也能猜到了吧?你要是
猜不到,我可就选错合作伙伴了。”古全智笑眯眯的看着侯龙涛。?

  ????“如果按您的意思,因为没有批文,抵押协议不具备法律效力,所
以就算二十二亿没有了,银行同样不能接管毛正毅在上海的不动产,对不对?”
“对。”“可问题在于,吴先生是做为‘农凯’的总经理在协议上签的字,是属
于职务行为,不管他是怎么搞到的贷款,‘农凯’都不可能,也不应该脱得了干
系的。”?

  ????“呵呵呵,你这就属于美国人的思维,美国的法律不讲事实,讲的
是程序,讲的是证据,讲的是每条法律条文里的每一个字是什么意思,在中国,
这些只是考虑的方面,最重要的是事实,当然了,有的时候事实是经过后天加工
的。现在的事实是什么?倍颖为了个人的原因,出卖自己的雇主,如果受害人也
受惩罚,那法律的存在就毫无意义了。”?

  ????“您这是强词夺理,还是不太合理。”“真的吗?五十万资金可以
起一个公司,你找一个你手下的小孩儿,用他的身份证起照,除了每个月给他点
儿钱以外,公司的业务他一概不用管,小孩儿很信任你,你是他大哥嘛,可你却
在背后大肆虚开增值税发票。万一事发,按照法律条文,被枪毙的应该是法人,
而你可以逍遥法外,但事实上,如果你真的这么做了,枪毙的一定是你。”?

  ????“我明白您的意思,但两件事儿有本质的不同啊,我觉得这更像是
回扣的问题,我的总经理吃回扣被发现了,只能是行、受的个人被法办,合同是
不能被终止的。”现在侯龙涛所问的问题其实早就与他们策反吴倍颖的目的无关
了,只是他自己好奇罢了。?

  ????“这才是有本质的不同呢,回扣违法,但谈判本身不违法,所以除
非双方都同意,你不能单方面终止合同,可‘农凯’从一开始就不具备贷款的资
格,如果一方执行了一份不具法律效力的合同,那属于自愿行为,另一方是没有
义务履行合同条款的。”古全智还真是在用心给晚辈上课。?

  ????“那毛正毅就不怕吴先生把他以前见不得人的事儿抖出来?”“口
说无凭,对于这种重大经济犯罪的逮捕一定都是突击进行的,倍颖是不会有时间
将证物准备好的。要不是今天咱们把毛正毅的阴谋分析出来,倍颖还被自己的忠
心所迷呢,说不定就会自己一个人扛下来,我看这才是毛正毅最希望看到的结果。”?

  ????侯龙涛扭头看了一眼面色苍白的吴倍颖,暗暗叹了口气,再有本事,
选错了主子也没用,“如果吴先生一口咬定毛正毅有问题,检察机关怎么也得查
一查啊,他也不会有好日子过吧?”?

  ????“傻孩子,这种案子,有一个替罪羊就足够了,他们死急掰趔的把
毛正毅拉出来,对谁都没有好处,特别是上海的大佬们,虽然他不一定就敢把什
么都抖搂出来,但少一点儿麻烦总比多一点儿好。速捕速审速判,把倍颖一毙就
算完事儿。二十二亿港币啊,对上可以请功,对下可以显示廉洁,何乐而不为啊?”?

  ????“替罪羊的动机是什么呢?吴先生从贷款中并不能得到好处,他没
有动机,怎么定罪啊?”“那太简单了,凭毛正毅的关系、手段,要想修改一个
银行帐户的户主姓名和开户时间还不算难,给倍颖的账户里来那么几百外、几千
万来历不明的港币,这就是动机。或者干脆就说他是为了完成筹资的任务不择手
段。总之,欲加之罪。”?

  ????侯龙涛对于古全智的解释已经很满意了,“吴先生,怎么样?现在
有没有兴趣跟我们合作了?”吴倍颖抬起了头,脸上的神情还是有点儿恍惚,
“古总提点建议吧,您早就为我想好出路了吧?”他现在脑子里乱得很,但既然
他们是要自己帮忙搞掉毛正毅,那就一定已经有了比较周密的计划。?

  ????“如果你有意思的话,我想请你出任‘常青藤’的副总经理和‘常
青藤(上海)’的总裁,‘常青藤(上海)’百分之二十的股权将过户到你的名
下,‘东星’在上海的业务也需要你鼎力相助,咱们现在就可以签一份意向书。
我相信,凭你的能力和已经存在的关系,‘常青藤’接管‘农凯’在上海的生意
应该不成问题。”?

  ????古全智不说要怎么搞掉毛正毅,却先说事成后的报酬,吴倍颖知道
这是因为他是有十足的把握,也表明自己将要面对的是对旧东家的全面背叛,
“那我需要做什么来得到您所说的一切呢?”“不难。”侯龙涛和古全智相视一
笑…?

  ????第二天上午,吴倍颖就乘飞机回上海了。同一天,“东星”的三家
网吧同时被人砸了,所幸是无人受伤。侯龙涛并没有报警,他的这一举动是很符
合黑道儿的规矩的,但更多的人认为他是要自行解决。在这之前,他与“霸王龙”
出现矛盾的事儿已经开始在北京黑道儿上流传开来了…?

  ????一天之后,开往上海的T13 次豪华列车的一间包厢里,一坐一躺着
两个年轻人,坐着的那个望着窗外漆黑的夜空,深深的吸了口烟,“文龙,睡了
吗?”“睡他妈屁啊,”躺着的那个翻身而起,“你又不关灯,又他妈一个劲儿
的抽烟,还时不时的叹两声儿气,我他妈怎么睡?”?

  ????“哼哼,聊会儿天儿吧。”侯龙涛把烟盒儿扔了过去。“行,聊吧,
你就先说说咱们为什么不坐飞机。”“机票是有名字的,就算是在机场买,电脑
都是联网的,上海方面立刻就会知道,这次对付的不是个小混混、土流氓。”
“切,他有那么机灵吗?再说就算他知道咱们去上海了又怎么样,上海又不是什
么军事禁区。”?

  ????“唉,现在的世界,只有不小心,没有太小心。”“那你怎么又让
姓吴的坐飞机走啊?”“毛王八有意害他,八成已经派人盯着他了,他怎么走都
是一样。”“唉,”文龙挠了挠头,“找俩人儿去取货就完了,要不然干脆就让
姓吴的把东西带回北京,咱俩为什么非得去上海啊?”文龙叼着烟,又困又睡不
着,自然就全是抱怨的言语。?

  ????“让别人去我不放心,至于为什么不让他把东西带回北京,我一天
见不到货我就坐立难安,老有毛正毅这么一个大威胁不即不离的跟着我,你说我
难受不难受?”“我肏,既然是个大威胁,就你跟我去!?上海滩啊,历来都是
龙潭虎穴,最少也得带上一车人啊,光咱俩,那不是白给吗?”?

  ????“嗯…”侯龙涛皱起了眉头,“有道理,我怎么会把这点想漏了呢。”
他看了一眼表,已经是2 :00多了,“来不及了,弄好了咱们连一天都待不到,
希望不会有事儿吧。妈的,让你这么一说,我还真是有点儿紧张了。”“至于吗?
我就是那么一说,你在北京的闹市动手,不到两分钟巡警就来了,上海也不会差
到哪儿去的。”?

  ????“嗯,不过还是那句话,只有不小心,没有过分小心。”“‘霸王
龙’那件事儿你打算怎么办?”“没什么怎么办的,来着看吧,其实迟早要和他
有接触的,不是合作就是冲突,现在事端已起,更是没有第三条路可走。”侯龙
涛摇着头又叼上一颗烟,“一大堆的事儿都赶在一起了,想推也推不掉啊。”?

  ????“四哥,”文龙为他点上烟,“说实话,我看你这一段儿都不是很
开心啊,老显得有点儿累,是不是我的嫂子们在床上太厉害啊?”“你丫那,刚
说几句像样儿的话,立刻又没正形儿了,真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这一段儿勾心
斗角的事儿太多了,确实是很累,想想以前的日子,上学、打架、泡妞儿,闲来
无事玩儿玩儿牌,哼哼,唉…”?

  ????“你他妈别老是唉声叹气的,少见你这种亿万富翁。”“值得吗?
现在看来,老老实实的挣工资,找个好女人成家生子,家人朋友,老婆孩子,普
普通通的过一辈子,也没什么不好的。”“呵呵,你丫腰缠万贯了才说这种话,
要是现在让你过回普通人的人的生活,你干吗?”“能有几个老婆?”?

  ????“当然只能有一个了,你要是花,嫂子就像普通女人那样撒泼。”
“肏,那还是别了。”“哈哈哈…”两个人同时笑了起来。“四哥,你也别想得
太多了,这是你的命,我太了解你了,你是聪明人,你是不可能甘心过普通人的
生活的,机遇不来你都会去找,更别提机遇自己送上门儿来了。”?

  ????“是吗?你还了解我什么?”“你说勾心斗角太累,实际上你喜欢
耍心眼儿,咱们认识十好几年了,从小儿你就喜欢。”“怎么见得啊?我自己都
不觉的。”“我也就是感觉,就像那个跟你抢任婧瑶的傻屄,要是我,撑死了就
是抄人跟丫码;还有每次去别人的地盘儿勊架,你都是这设计那设计一通儿,跟
他妈排兵布阵一样。”?

  ????“呵呵,也许吧,也许我是喜欢耍心眼儿,人啊,最不了解的就是
自己。”“我觉得你这样挺好,至少对我挺好,你出国之前那么多年,除了自愿,
咱们只进过一次看守所儿,你一走,四年里我和大哥他们都不知道被弄进去几次
了,等你一回来,快一年了,咱们又都是顺风顺水,我算看出来了,有四哥你在,
就只有咱们算计人,没有咱们被人算计。”?

  ????“唉,你对我太有信心了,你四哥我刚刚就被人玩儿了一回。”
“是吗!?谁啊?怎么回事儿?”自己崇拜的“计算王”居然被别人耍了,那可
得听听。“古老板。”“古老板?谁古老板啊?三…三哥他舅舅!?”“你还认
识别的古老板吗?”侯龙涛用鼻子向外喷着烟,“姜是老的辣,老炮儿绝不能小
看的。”“说说,说说。”?

  ????“其实也不能叫玩儿我,他也不是真的要害我,我不光没什么损失,
还有赚,但我怀疑他确确实实是利用了我一把。老实说,他的计划并不是完美无
缺,中间出了一个很大的漏子,如果不是我在不知情的情况下把它堵上了,现在
的形势不知道有多糟呢。”侯龙涛说话声音并不大,好像是在自言自语。?

  ????“你他妈说明点儿,”文龙可是急得直挠头,“别嘀嘀咕咕的像个
老娘们儿一样。”“我现在不能跟你说,有很多环节我还没想清楚。”“肏,那
有什么不能说的,你说出来我也能帮你想想,除非你丫就是嫌我傻,既然你想不
出来的,我就更想不出来了。”“你他妈想哪儿去了。”侯龙涛笑了起来。?

  ????“是不是?是不是?不是你就说。”文龙都站起来了,还是不依不
饶的。“行行行,坐坐坐坐下,今天我跟你说的话是要保密的。”“放心吧,你
说过是保密的话,我什么时候让第三个人知道过?”“那好,我的想法完全是猜
测,并没有什么事实根据。”侯龙涛把心里的疑虑都说给了这个被自己当成亲弟
弟的小伙子。?

  ????文龙就像听说书的一样把侯龙涛的话听完了,“肏,跟他妈《三国
》似的,听你讲故事就是有意思。”“你大爷,我费了这么多吐沫,你想出什么
来了?我的疑问你能解吗?”“没戏,我刚才不就说了嘛,你想不出来的,我更
想不出来了。”“王八蛋,你刚才可不是这儿语气,妈的,你小子也来阴我。”?

  ????“没有没有,反正睡不着,与其听你唉声叹气的,不如让你给我讲
故事。”文龙笑了笑,但马上又换上了一幅严肃的表情,“如果你估计的不错,
虽然古叔叔并没有要害你的念头,可他毕竟是给你设了个套儿,其实他是咱们的
长辈,被他稍稍利用一下儿也不是不能接受,但你说三哥事先知不知道,他有没
有份儿?”?

  ????“你说呢?如果你家老头儿让你帮他做同样的事儿,你会不会做?”
“完全一样的情况吗?”“对,对我没有什么特别直接的负面影响。”“可还是
有那么一点点一点点,但却是永久的间接负面影响啊,”文龙抬起头,闭上一直
眼,拇指和食指举在面前,形成一条极窄的缝隙,“我不会做的。”?

  ????“那就是了,我相信三哥事前并不知道,说不定古叔叔就是打算永
远都不让他知道。”“四哥,你就真的这么信任我们?对我们从来不怀疑?”
“哼哼哼,一个男人一辈子要是没有几个能够完全信任的朋友,那就只能用‘可
怜’来形容了。”侯龙涛望着地平线上露出的鱼肚儿白,脸上出现了笑容…?

  ????早上8 :08,T13 次列车准时停在了上海火车站。大约半小时后,
侯龙涛和林文龙并肩来到了站前广场上,四月初是上海在一年中为数不多的几个
让人舒服的季节之一,两个彻夜未眠的年轻人都感到精神一爽。“大上海”,中
华人民共和国的“经济之都”,世界闻名的现代化大都市,用什么来招待这两位
不速之客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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