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死面前,我如蝼蚁一般无力
正听着杜普雷<殇>,享受着上世纪最伟大的大提琴家忧伤的旋律,手机响起,是远在沈阳的下铺哥们东哥打来的,这小子发什么春了,调侃的接起电话。
喂。
伟哥过世了。
什么?
他姐姐打电话给我,说他因工殉职。
我操,什么时候的事?
十天前。
只觉刹那间一片漆黑,身体不受控制的抽搐,眼泪止不住的流淌,哽咽着问。
怎么会发生这样的事?
东哥也被逗得大声哭了起来,两个大男人,在这时候,脆弱不堪。
空气里还是忧伤的大提琴,见鬼,你他妈怎么这么应时应情。
x诚的电话你有吗?
有。
你通知他,我先挂了。
姐姐的电话是多少?
姐姐用的伟哥的号码。
恩。
打电话告知了x诚,说完事情拨打另外一个号码。
小企鹅,我好难受。
怎么了?
没有回应,代之回应的是嚎嗥大哭声。
怎么了?
一铁哥们出意外过世了。
半夏...
哭声打断了小企鹅的说话。
你先大声的哭一会,好受一些。
半响后,小企鹅试图分散半夏的注意力,没有成功,却传来了让小企鹅欣慰的话。
好了,我也并没有想要你安慰我什么,我只是想要使劲的哭一会,现在好了。
恩,你现在要做的是问候他的亲人,他们比你更难过。
恩,那我挂了。
打伟哥的号码,响起一个女声,心里期盼是东哥开玩笑的最后一丝侥幸化为乌有。
喂,是伟哥的姐姐吗?
恩。
谢天谢地,姐姐的声音听起来平静。
对不起,我是伟哥大学一个宿舍的,请问伟哥现在怎么样了?
我们和爸爸妈妈商量了,把弟弟的骨灰放在县城殡仪馆。
爸爸妈妈还好吗?
爸爸还好,妈妈哭得比较厉害。
麻烦你们照顾好妈妈了。对不起,能和我说说伟哥的事情怎么发生的吗?
恩,4月11日晚弟弟和三个同事去做机器的维护,坏掉的机器有个八九米的沟,公司防护没做好,弟弟摔进去了,同事把弟弟送去抢救,头和脊背伤得太严重,没抢救回来。
姐姐声音略微哽咽。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伟哥什么时候下葬?
我们和爸爸妈妈商量就放在县城,不土葬。
恩,姐姐,能告诉我一个能长期联系到你们的电话吗?我以后去看他。
好,弟弟的厦门号我会用到5月,我再给你大姐的固定号码,等下发给你,谢谢你。
好的,谢谢。
这个下午,天色阴霾。
曾经有面对过感情极深的伯父的死亡,所幸那时还小,懵懵懂懂,怀念伯父但未曾太多悲伤。
可老天你也不用这么玩我吧,非得让我体验体验?
不久前伟哥还关心我房子的事,还和我谈他有过的相亲,和我说他的工作他的股票,和我讨论爱看的小说,伟哥这外号,也是我给他起的。
一转眼,怎么会这样?
暂不想回忆。
伟哥,许多话,来年清明,我去看你,到时候我们再聊。
[ 本帖最后由 爱恋筱莉儿 于 2011-4-19 17:55 编辑 ]